第1章 纵目
1.纵目
一座深藏地下的古墓，国家考古人员已经挖掘了半年，渐渐深入到古墓中心。一群考古人员正在小心翼翼地收拾一些古器。
“这么多青铜器啊！”
“是啊，古铄，你看这花纹，好像商朝的。”
“不好说，和商朝流行的花纹还是有些不同，不过这些花纹很陌生，也不是商朝之后各个朝代流行的花纹。”
“那你说会不会是商朝以前的？”
“纵目！”突然从前面传来了一个激动的声音：“古哥，你过来看，这里有一个纵目。”
古铄紧走了几步，来到了一个墓室，便看到一个有着半人高的青铜像，两只眼睛高高地凸出眼眶，是一种被命名为纵目的青铜像。只是为什么会有着这种眼睛高高凸起的青铜像，究竟是有这个人种，还是表现一种特殊的含义？学术界争论不休，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结果。
“这个纵目比之前出土的纵目都大很多啊！”
古铄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凑过去，手中拿着一个小刷子，在纵目青铜器上刷着，突然脚下摇晃了起来。
“地震了！”
“快跑！”
“砰！”
从洞顶掉落下来一块石头砸在了古铄的脑袋上，鲜血滴落在纵目青铜像上。
古铄被突然爆发的亮光晃的失明，在青铜像爆发出耀目的光亮的同时，那青铜像的一双纵目突然龟裂剥落，里面是两条长长凸起的透明的纵目，那透明的纵目如同流水一般流动了起来，流进了古铄的眼睛，古铄瞬间就被剧烈的疼痛疼昏了过去。那青铜像爆发的光芒淹没了古铄。
“当当当……”
古铄抡着一把斧子砍树。
他来到这个叫作天玄大陆的世界已经三天了，完全融合了这具身体的记忆。
这具身体的名字叫作古硕，和自己的名字差一个字。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叫作千岳山脉。
所谓千岳山脉，便是因为拥有了一千多座山峰，占地极为辽阔，如同无数巨龙蜿蜒盘旋在大地上。
千岳山脉内有着二流宗门四个，三流宗门十八个，还有无数不入流的小宗门。
没错！
这就是一个修仙的世界。
古硕是千岳山脉中一个二流宗门，叫作青云宗的杂役弟子。
古硕家就在千岳山脉中的一个村子里，父母健在，兄弟八个，他行五，今年十五岁。
正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古家养不起了，便把他送进了青云宗做杂役弟子。
对于杂役弟子，别说青云宗，便是千岳山脉中的任何一个宗门都大开其门，并不需要检查你的资质天赋，只要你敢来，宗门就敢收。
进入宗门，有的是事儿给你做，比如砍材挑水之类的。也给你修炼功法，让你自行修炼。但是除了管饭管住之外，就没有其它的了。
修炼资源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实际上，各个宗门就是用住和吃雇佣廉价的劳动力。一直让你干到二十岁，如果还没有感气，那就对不起了，赶出宗门。
不过，那些杂役和他们的父母也不在乎，而且还很高兴，毕竟宗门管吃管住，等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上好的劳力，回家也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了。
而且杂役弟子也不是没有机会，如果在二十岁之前能够感气成功，便能够在宗门更进一步，不再是杂役弟子，而是成为记名弟子。
古硕刚刚进入宗门没有几天，他负责的就是砍材。每天天刚刚亮，就要去山林中砍材，然后再背回来。
在他进入青云宗第五天，在山上砍材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同门砍倒了一棵树，砸在了他的身上，给砸死了，然后古硕就变成了古铄。
古铄来了三天，这三天他感觉到绝望。
实际上他适应得非常快，第一天就开始修炼青云淬体诀。
三天了，没感觉自己有什么进步。
这三天他也打听了，这天玄大陆宗门开山收徒有几种。
第一种就是修二代，这些人从出生就有父母用药液浸泡，甚至有地位的一代，还会用高级的药液给自己的后代洗筋伐髓，像这样的二代，几乎个个都能够在很小的时候，就能够感气。自然就成为了宗门弟子，而非杂役。
第二种，便是资质天赋上佳，虽然不是修二代，但年龄不大，便能够感气，自然就不用做杂役，直接成为宗门弟子。
但这两种不是主流，主流还是杂役弟子，也就是说，宗门的绝大多数弟子，都是从杂役弟子晋升的。
这就是第三种，但是杂役弟子和杂役弟子也不同。
哪儿不同？
有钱和没钱的不同。
有钱的人家送孩子进宗门做杂役弟子，可不是因为养不起，而是为了成为真正的宗门弟子。所以，杂役的活，根本就不是那些杂役弟子干，而是杂役弟子从家里带来的下人干，他只修炼就可以了。而且家里还会花钱给他们购买淬体药液，帮助他们尽快达到淬体巅峰，打下感气的基础。
没钱的就不同了，就比如古铄。
活得自己干，没有淬体药液，只能够干练。稍微资质差一点儿，五年的时间，别说感气了，便是淬体巅峰都达不到。
“哗啦啦……”
古铄砍倒了一棵大树，坐在树干上休息，一会儿还要把这棵大树砍成一段段，然后背回去。
“古铄，给！”对面扔过来一个葫芦。
古铄接住，喝了一口水，向着对面的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少年道：“向师兄，你修炼有进步吗？”
向元闻听，当即眉飞色舞：“我昨天突破到骨境六重了。”
古铄眼中便现出羡慕之色。这个向元比他早进入宗门一年，也和他一样，是一个穷苦人家出来的。但是生生地用了一年的时间，连续突破皮境，肉境，筋境，如今已经是骨境六重。
“古铄，下午我们去冲瀑布去啊？”向元依旧兴奋。
古铄翻了一个白眼：“我连皮境一重都不是，你觉得我能冲瀑布？”
向元猛然抬起头，望向了空中。空中传来衣袂猎猎作响，古铄也抬头望去，便见到一个翠绿身影和一个白色身影一前一后，踏着树梢飞掠而来，衣袂飘飘，如仙缥缈，在路过古铄和向元的头上，都没有低头看他们两个一眼。
“玉师兄和张师姐。”
向元跳了起来，顺着一棵大树向着上面爬，古铄也爬上了树，向着两个踏着树梢飞掠的人望去。
“师妹，就在这里吧。”玉飞龙停在一根树枝上，脚掌仿佛和纤细的树枝连为一体，身形随着树枝的起伏而起伏。
张瑛姑嫣然一笑：“请师兄指点。”
“锵！”
两人拔剑，这还是古铄第一次看到高手过招，不由精神力高度集中。
猛然间，古铄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向外凸了起来，同时他眼前的景象变了。
一切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仿佛在分解动作，而且先动手的张瑛姑的身体都变得透明，他看到了她体内的骨骼肌肉，五脏，甚至血管和经脉，他看到了那个人的皮肉筋骨五脏在抬手的一瞬间，都产生了一种律动，同时经脉中一种气体如大河奔涌，仿佛和天地呼应，那手中的剑释放出光芒，一道剑罡喷薄而出……
“噗通……”
古铄一头从树上栽倒在地上，眼睛的剧痛让他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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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皮境一重
古铄醒过来了，睁开眼睛。
“古铄，你醒了！”向元的声音响起来。
古铄游目四顾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木屋里面，躺在了床上，在他的床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向元，在向元左边站着一个少年，叫作游星河。游星河和向元一样，都比古铄早加入宗门一年。也和古铄一样，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而且他们居住的地方就在古铄木屋的旁边，对古铄这个新来的多有照顾。
“砰！”房门从外面被大力推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横眉冷脸，看着躺在床上的古铄道：
“废物！你看看你自己长的，细胳膊细腿的？
废物！
真有出息啊，加入宗门还不到十天，就昏死了两次。
没死，就起来干活！”
话落，就气呼呼地扭头继续走了。
“古铄！”向元压低了声音道：“今天先背你回来，然后又去砍材，耽误了时间，花夙被管事训了，心情不好。再说，不到十天昏两次，你这运气……”
向元和游星河齐齐摇了摇头，还同时叹息了一声。
古铄也是满脸郁闷，看到古铄脸色难看，游星河道：“你好好休息吧。”
两个人离开，还将房门给关上。古铄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没有凸起。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为什么当时眼睛痛得让自己从树上掉下来？
木屋外响起了呼喝声，古铄知道这是向元和游星河在修炼。起身来到了窗前，将窗户推开，便看到向元和游星河正在修炼青云淬体诀。
微微拧起了眉头，为什么我修炼的几天，没有感觉到收获？
难道我修炼的不对？
古铄不由专注地望向了向元，这一专注，他的一双眼睛便开始向外凸起，如同那个青铜像的纵目一般。
吓了一跳，急忙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那刚刚凸起的纵目消失。感觉了一下，眼睛并不痛。便再次集中注意力，一双眼睛再次开始向外凸起，形成了纵目。
他眼前的景象变了。
不仅能够看到周围一颗颗光点，还看到自己关注的向元动作慢了下来。同时他的身体也变得透明，他的皮肤震荡的韵律……
嗯？
他的左臂应该在抬高半寸……
一个念头如同本能地袭上心头，伴随着那个向元的一个个动作，纵目便看到了一个个错误，心中泛起一个个纠正的念头。
直到向元修炼完，古铄的纵目也缓缓地收回。
古铄陷入了沉思。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古铄，你没事了？”游星河喊道。
“没事了，我随便走走，活动一下。”
古铄向着两个人摆摆手，向着不远处的河边走去。
古铄来到了河边，向着四周看了一圈，周围没有人，这才盯着河面，将精神专注到了眼睛上，然后他就从河面的倒影中，看到自己的一双眼睛向外凸起。
“纵目！”
古铄不由低声惊呼，急忙散去了专注，那一双纵目又缓缓地恢复了原貌。
“呼……”
古铄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急忙再次向着四周望去。
静悄悄！
“我带着纵目过来了！”
“这纵目似乎有着异常的功效，目前发现能够放慢分解动作……
不！
不仅仅是动作，我甚至能够看到那些人修炼或者战斗的时候，身体机能和体内灵力的运转方式。
一定还有别的我没有发现的效果。”
先别管这些……
古铄的心中一动，之前看到张师姐刺出一剑，我就痛得昏死了过去，现在怎么不痛了？
也没有昏死过去？
古铄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难道是因为那个张师姐的境界太高了？
很可能！
心中有了推断，脑海中便回忆起张师姐刺出的那一剑，然后……
古铄就放弃了。
因为他当初用纵目只是看到了那个张师姐的起手式，就痛得昏死了过去。当然也看到了张师姐体内的灵力运行方式，而且记忆深刻。但是他现在就是一个皮境一重，灵力什么的是什么？
想了想，他站在河边拉开了架势，开始练起青云淬体诀。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按照方才纵目所改良，而且拥有了纵目获得的记忆，他哪怕动作有着一丝不正确，自己就本能地感觉到不对，纠正过来。
随着他的一招一式演练，他能够感觉到一丝丝热量在他的体内生成，在他的表皮流窜，对他的皮肤进行淬炼。
“有效！”
古铄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中狂喜之下，不停地演练。一遍又一遍。
“嗡……”
他感觉到自己的皮如同大鼓的鼓面一般，突然震动了起来，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了自己手臂的皮肤上，便见到那皮肤竟然如同海浪一般流动了起来，足足有半刻钟的时间，这种震动才恢复了静止。
按照获得的记忆，他知道自己的修为突破到了皮境一重。
用手掐了掐自己的皮肤，感觉坚韧了很多。
认真地回忆了一下青云淬体诀，心中便是一动，他回忆了一下，发现向元修炼的青云淬体诀和秘籍没有丝毫区别。自己之前也是那么练的。
也就是说……
按照青云宗给的功法，那些人没有练错。但是却被自己的纵目发现了几十个错误，那现在自己修炼的功法还是青云淬体诀吗？
不管了！
反正自己现在修炼的功法效果比青云淬体诀强，只是以后自己修炼的时候，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了。
否则不好解释，你一个刚刚入宗的杂役弟子，改良了功法？
呵呵……
这才按照改良的功法修炼一次，就突破了，如果能够泡上淬体药液，那会是一个怎样的效果？
做梦呢，你个穷鬼！
还想淬体药液，想屁吃呢！
甩了甩头，将这个念头抛掉。用河水洗了洗脸，古铄返回了木屋。
将放在桌子上，向元之前给他打的饭吃光，突破后的饥饿感消失。站起来，从枕头底下，抽出来一本书。
这本书便是杂役弟子修炼的秘籍，分成了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自然是青云淬体诀，第二部分是青云掌，第三部分是青云剑。
将青云掌再次看了一遍，然后闭上眼睛仔细地思量了一遍，然后走出了房门，刚想要离远一点儿，找个无人的地方修炼青云掌，便见到向元推门走了出来，向着游星河的木屋方向喊道：
“星河，去冲瀑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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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纵冲
冲瀑布？
古铄心中一动，之前的记忆中有着模糊的记忆，似乎前身去过一次。当下便道：
“向元，我和你们去。”
“好！星河，就等你了。”
“来了！”
游星河从木屋走了出来，三个人结伴向着向着山中走去。古铄的前身加入青云宗也没有多少
天，对于冲瀑布也没有什么记忆，便问道：
“向元，冲瀑布是怎么回事儿？”
“穿云峰有着一条老大老大的瀑布！”向元用双手极力地比划着：“老壮观了，而且对我们修炼有帮助。只要有时间，千岳山脉中的各个宗门弟子都跑去那里修炼。后来，那里也成为了各宗角逐的地方。”
“各宗角逐？”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刚开始只是私下角逐，到如今已经成为了各宗的正式角逐。”
“如何角逐？”
“去看了就知道，马上就到了。”
古铄竖耳倾听，便隐隐地听到了流水声。
“快！”
向元兴奋地奔跑了起来，古铄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兴奋的，转头看了游星河一眼，发现他的脸上也满是兴奋。
看个瀑布需要这么兴奋吗？
古铄摇了摇头，跟着在后面奔跑了起来，随着距离越近，那水声越大，到了后来，便如雷鸣一般。
古铄猛然顿住了脚步，抬头望着前方，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远处，宛如一道巨大的匹练横空，从云上倾泻下来。犹如天河倒挂，又如雪崩。
“古铄，快，跟上。”游星河喊道。
“哎，来了！”
古铄吞咽了一口口水，迈开了两条大腿奔跑起来，脸上也现出了一丝丝兴奋。
这么大的瀑布，他从来没有见过。
顺着山道拐了一个弯儿，眼前豁然开朗。
古铄震撼地站在那里，距离他不远处，便是那座瀑布。
不知道这条瀑布有多高，因为那山高耸入云，那水是从云上急坠下来。只是云下的高度就有三百丈左右。而宽却有八十丈左右。
恢弘之气扑面而来。
视觉的冲击力，雷鸣般的听觉冲击力，令初次见到如此瀑布的古铄有着一刹那的心旌神摇。
“嗯？”
他的双眸猛然睁大，在方才震惊的基础上，又震惊了一倍。
他看到了一条条身影在逆着瀑布上冲，而且在上冲的过程中，还在互相地争斗厮杀。
他的目光移向了瀑布下，那瀑布坠下，形成了一条宽阔的大河，只是这里的河床都是坚硬的岩石，有很多修士在河里或是前冲，或是争斗。从他们身体在河里淹没的程度，可以看出在瀑布的下方是最高的，河床的岩石是裸露出来的。
古铄眼皮子不由跳了跳。
他看到在那宽阔的河床上，有人站着一排人，如同天河一般的瀑布从高空急冲而下，带着雷鸣般的轰鸣，轰击在那一个个人的身上。
“轰……”
有人被瀑布冲刷了出去，有人却双脚扎地，如同长在了岩石上。
古铄抬头看看云端的瀑布，再低头看看瀑布下的人，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目光顺着被瀑布冲刷出去的人看去，河床从源头开始渐渐变低，河水渐渐变深。从淹没脚踝开始渐渐地变深，大约从瀑布下落出向前一百米左右，便开始齐腰深了。但是这个坡并不陡峭，又向前大约五百米，最深处也只是齐胸。但是随后便在不到百米的距离，淹没了头顶，而且越来越深。
“那就是冲瀑布！”游星河目光熠熠地望着沿着瀑布向上一边攀升一边争斗的修士。语气激动而向往地说道。
“这是纵冲！”
“纵冲？”古铄问道。
“对，就是顶着瀑布向上冲。不仅要顶住瀑布的压力，还要和另一支队伍争斗。”
古铄目光望向了高耸入云，八十余丈宽的瀑布。在那瀑布上，此时有着数十支队伍在冲瀑布。相互之间还爆发着争斗。
“哗……”
一个修士此时踏浪逆冲，大袖一挥，那澎湃的瀑布便冲出一道水流，化作一条水龙，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如同一条真龙一般，向着对面队伍中的一个修士冲去。
对面的一个修士祭出了一面小盾，那面小盾瞬间放大，将身后的三个修士挡住。那水龙轰然撞击在大盾之上，于此同时，另一个修士一剑刺出，分剑掠影，便耀出千道剑光，越过的盾牌，刺向了对面。
而在对面，却有一个修士祭出一个鼎，那鼎在空中放大，鼎口对向了那千道剑影，竟然将那千道剑影吸进了那口鼎内。
“轰轰轰……”
伴随着轰隆隆的瀑布上，双方斗得难分难解。
游星河满脸向往道：“你看到了吗？每支队伍四个人，一个主近攻，便如同那个使剑的师兄，和那个御水为龙的师兄。一个主守，便如同那个使盾的师兄，和那个使鼎的师兄。一个主远攻，快看。”
古铄脸上便现出炙热的向往之色，在他的眼帘中，便看到一个修士身背剑匣，此时从剑匣中喷射出道道豪光，那是三柄飞剑破匣而出，向着化水为龙的那支队伍进攻。那个大鼎阻挡不及，身后的一个修士被飞剑所伤，掉落瀑布，如星丸坠落。
“一个主增幅和疗伤。”游星河继续解说道：“这个位置的修士，可以是炼丹师，也可以使制符师。当然最好的是修炼木系和水系方面的修士，本身的灵力就能够有驱除负面道法和疗伤的效果。”
“我们要去纵冲吗？”古铄兴奋道。
“想什么呢？”游星河撇嘴道：“别说冲瀑布了，你能在瀑布下站稳吗？”
“哦……不能！”
“我也不能！”游星河摇头。
“那你说来冲瀑布？”
“我们说的是横冲。”一旁的向元接口道：“你看到了下面那些树桩了吗？”
古铄向着下方望去，便见到在瀑布下的大河两岸每隔一百米左右竖着一根粗大的树桩。此时正有些修士在大河内争斗。河两岸还有很多修士在呐喊助威。
“水势越往上越急！”向元道：“这里总共有五个区域。每个区域大约百米，看最后面，那是最后一个区域，相对来说，水势最弱。那里是适合皮境修士横冲的地方。”
“横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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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横冲
“对，往瀑布上方逆流冲，那是纵冲。那最差也需要炼气期的修为，我们这样的，根本连站都站不稳。而在河道上，是横着对冲，所以叫做横冲。
从后往前数，第二根木桩到第三根木桩，大约百米宽度内，是肉境修士对冲的地方。从第三根木桩到第四根木桩百米范围内，是筋境修士横冲的地方。从第四根木桩到第五根木桩的百米范围内，是骨境修士对冲的地方。从第五根木桩到第六根木桩的百米范围内，是脏境修士对冲的地方。我们都是骨境的修士，所以都在第四条水道，快看，花师姐。”
古铄顺着向元的手指望去，便见到在第四水道内，花夙四个人正由左岸跳进了水中，向着对岸冲了过去。而在右岸，也有四个修士跳下了水，向着左岸冲了过来。
“走，下去看看！”
三个人便沿着山道向着河边飞奔，一边飞奔，向元还一边向着古铄解说着：
“横冲，也是每一方四个人。双方约定由两岸对冲。双方可以不交手，通过各自的速度，看谁先到达对岸，也可以交手，最终也是看那一方先到达对岸。
花师姐他们的队伍已经三十四胜，在骨境区域名列第二。”
“谁是第一？”
“大器宗的一支队伍。他们三十六连胜。现在和花师姐争斗的队伍就是大器宗的那支队伍。”
“向师兄，骨境也没有修炼出灵力吧？”
“是！”
“那没有灵力，还需要第四个位置上的人吗？他也没有修炼出木系和水系啊？”
“这不是培养默契度嘛，等着大家都突破到炼气期，就是一个十分成熟的队伍了。古铄，你可别小看这冲瀑布。这是一种很有效的修炼方式，等以后我们出去做任务，一旦遇到突发状况，配合默契的队伍，便多几分活下来的机会。不好！”
此时三个人已经跑到了河边，便看到花夙的队伍中，一个修士被刺伤了大腿，被汹涌的河水冲了下去。又纠缠了一会儿，另外两个修士也受伤退出，只剩下了花夙，竟然被对方四个人一路逼回了左岸，同时大器宗那支队伍也成功登陆左岸，获得了这场横冲的胜利。
“大器宗！”
“牛鼻！”
“石师兄，牛鼻！”
河岸上数十个修士向着那位石师兄围了过去，又蹦又跳，尽情欢呼。花夙一脸不服地瞪着石生。
石生嘴角向下一弯，眼中露出挑衅道：“不服？可惜了，你的队友都受伤了，太弱了。”
“花师姐！”向元，游星河和古铄跑了过来。
花夙看到三个人，眼睛一亮，转头又瞪向石生道：“敢不敢再比一场？”
石生目光扫过向元三个人，向元和游星河他认识，不认识古铄。不过无所谓了，他看过向元和游星河的横冲，实力还是差一些。眼中露出讥讽：
“你被打傻了吗？就凭他们三个？你会输得更惨。”
“敢不敢？”花夙硬声道。
古铄望着花夙笔直的背影，嘴角抽了一下，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铁娘子般的人物。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可是……
我只是一个皮境一重啊！
刚突破的那种！
“行，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石生目光越过了花夙的肩膀，落在了古铄的身上。他把古铄当成了高手，认为花夙敢再次发起挑战，古铄便是依仗。因为其对于向元和游星河他都了解，不了解的只有古铄。
“想我死？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花夙语气铿锵：“比赛这才刚刚开始！”
石生带着队伍回到了右岸，两支队伍分别站在了岸边，更多的修士汇聚了过来，望向即将对冲的两支队伍。
向元站在的主守的位置，花夙站在了主攻的位置，游星河站在了远攻的位置，古铄自然就站在了主增幅和疗伤的位置。
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将目光汇聚在古铄的身上，因为古铄太陌生了，他们心中都认为古铄才是这支队伍的杀手锏，厉害得肯定一比。
但是古铄却是一颗心心惴惴不安，没下过这条河，也没有横冲过。看模样，是真正的厮杀，生死无论。但是，这个时候也不能怂。
虽然还不了解这个世界，但是他知道，无论在哪个世界，一旦社死了，那比真死了还痛苦。
“冲！”
“哗……”
花夙跳了下去。
“哗……”
向元跳了下去。
“哗……”
游星河跳了下去。
而此时对面的石生队伍也正在向着河水中冲，同时左岸右岸上百人在振臂高呼：
“冲！”
“冲！”
“冲！”
“哗……”
古铄在欢呼声中，血液沸腾了，激情上脑了，向着河水跳了下去。
大河两岸一下子寂静了下来，目光都随着在河水中翻滚的古铄移动。
古铄刚刚跳下河水，便感觉到巨大的冲击力撞击了过来，根本就站不住。身形便不由自主地翻滚着向着下游而去。
“哈哈哈哈……”
寂静了大约有一息，石生经过了初始的发愣之后，陡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一只手还指着在河水中翻滚的古铄。
花夙脸色涨红，脑门青筋乱蹦。
“废物！”
低声怒骂，转头上岸，头也不回地奔掠而去。
“花师……”向元伸出手喊了半句，最终手臂丢当了下来，低着头上岸，沿着河向着在水中翻滚的古铄追去。
“哈哈哈哈……”沿河两岸发出了爆笑。
*
古铄的木屋里。
三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坐在木墩子上。
“噗……”半响，向元忍不住笑出声来。
“噗哈哈……”游星河也笑了起来。
古铄一脸的无奈：“我被河水冲走，这没什么吧？”
“对对对，这没什么。”向元连忙点头道：“师弟才加入宗门十几天，连皮境一重都不是。”
“我皮境一重了。”
“真的？”向元和游星河都不笑了，盯向了古铄。
“向师兄，游师兄，你们两个一年多就达到了骨境，我这十几天才皮境一重，这资质算是什么层次的？”
向元开口道：“实际上，除了极少数的人之外，只要肯练，几乎都能够练到皮境。皮境是最容易的，普通资质的人，通常也能够半个月突破一个层次，最多半年就能够达到皮境九重。”
古铄计算了一下，把前身修炼的时间算是，自己差不多也用了半个月。咧了咧嘴道：
“如此说来，我就是一个普通资质。向师兄，游师兄，你们两个花费了多少时间，达到皮境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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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独自修炼
“三十八天。”向元道。
“三十六天。”游星河道。
古铄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就是说，这两位差不多七天左右突破一重，速度比自己快一倍。
“肉境的难度就提升了，但是只要肯花时间，也是能够达到肉境九重的。筋境也是如此。淬体境第一个难关在骨境。不是说依靠时间就不能达到九重，而是资质不够，耗费的时间太久，也许一辈子就在骨境蹉跎。骨境九重者，可谓万里挑一。
就算过了骨境这一关，还有一关更加难。
便是脏境。
如果说练骨难，那练脏就要比练骨难上十倍。凡是能够达到练脏境的，都可谓十万里中挑一。但是就算你达到了脏境九重，这也只是凡俗修为，并不算是入了仙门。想要入仙门，便要感气。
但是能够感气者可谓百万中挑一。、
太难了！”
听得古铄都气馁了，按照两个人的讲述，天玄大陆每一百万人中才有一个人拥有修炼的资质。而且这还仅是感气，是修仙入门最基础。就凭自己半个月才突破一重皮境的资质，恐怕别想着感气了。等到了二十岁……
一想到到了二十岁，还不能感气，被赶出宗门，只能够回去种地，古铄的心中就涌起浓浓的不甘。
如何才能够提升修炼的速度呢？
不知不觉中，天色黑了下来，古铄抬头看，向元和游星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咕噜噜……”
肚子咕咕叫，古铄起身给自己做饭。吃完饭，也没有想出来如何提升修炼速度的方法。
倒不是没有方法，比如用淬体药液，但是他买不起。
“唉！”
古铄叹息了一声，起身走到了门外。发愤般地练起了青云掌。
青云掌只有九式，很快就从头至尾修炼了一遍，但是古铄却感觉到一种别扭，总觉得没有完全把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挖掘出来。
“明天问问向师兄和游师兄！”
打定了主意，便又开始练青云剑，青云剑也是九式，练完之后，也有着练青云掌的感觉。收剑而立，心中的烦躁已经随着修炼平静了下来，月华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格外宁静。心中便有灵光一现。
如果在水下修炼青云淬体诀呢？
利用水的压力……
对！
去瀑布那里，利用水的冲击力，是不是会让青云淬体诀修炼的速度提升？
想到就做，古铄向着瀑布的方向奔掠而去。
大约三刻钟后，古铄来到了瀑布形成的大河边，向着四周望去，除了隆隆的水声，再无人迹。
他来到了皮境横冲的区域，小心翼翼地走下河，巨大的力量向着他冲击而来，这里的水深已经达到了前胸，古铄坚持了没有五分之一息的时间，就被冲了下去。
游到了岸上，顺着河岸向着下游走，又走了近千米，古铄再次走下了河，这个区域的河水已经很深了，古铄刚刚离开河边不到三米，河水便已经没过了头顶。古铄双脚抓紧河床，发现这里的冲击力在他承受范围之内。便开始在河水中演练青云淬体诀。当闭不住气的时候，就跳起来，吸一口气，然后在落下去继续修炼。
青云淬体诀分五层，每一层对应一境，每一境九式。第一境对应皮境，但是不是说你开始修炼肉境九式的时候，就没有必要修炼皮境九式了。
一天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所以即便是你已经是脏境了，每天修炼也要从皮境开始。但是现在的古铄却只需要修炼皮境九式，只是九个招式，古铄从头练到尾，都不用探出头换气。
但是……
当他第一遍只是修炼了一半的时候，却霍然停了下来，虽然闭着眼睛，脸上却现出激动之色。
因为在水下，古铄便闭上了眼睛。随着他的修炼，精神不由专注了起来。这一专注，便发现自己的双眸似乎在动，实际上他的两只眼睛是真的在动，向着中间凝聚，形成了两个长柱，反向向着里面探去。然后他便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内的脏器，经脉，骨骼，血液，肌肉和表皮等等一切。
“这是内视！纵目还有这个效果！”
古铄再次开始专注，然后他再次看到了自己体内的一切，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开始再次修炼皮境九式。
在汹涌的水势下，他的动作有些变形。但是每一次微小的变形，纵目都会本能地纠正，让他改过来。
他一遍一遍地在水中修炼，以往他能够连续修炼三十六遍，但是今天修炼到十二遍，便精疲力竭，不得不从河里爬了上来，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不管了！
以后每天来这里练两次，夜里来一次，黎明前来一次。只要看看多久能够突破皮境二重，就知道有没有效果了。
回到了自己的木屋，脱去了衣服晾了起来，把自己身体擦干净，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
黎明前的黑暗。
当第一抹光从东方显现出来的时候，哗啦一声，古铄从河里跃了出来，爬上了河岸，向着自己的木屋跑去。
换了衣服，吃了早饭，便和向元，游星河去砍材。下午他没有和向元他们去冲瀑布，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去冲瀑布就是浪费时间。黎明前去河里修炼，又砍了一上午的树，此时他已经疲倦至极，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古铄醒了过来，躺在床上眼珠子转了转，猛然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到了地上，穿上鞋，拿起长剑，便来到了木屋外，将长剑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开始专注。眼睛开始向内探去，形成了一个反向纵目，体内的一切变得清晰。古铄开始演练青云掌。
青云掌练完之后，古铄又兴致勃勃地开始演练青云剑。当结束最后一式青云剑，古铄仰面倒在草地上，放声大笑。
果然，纵目是可以改良青云剑和青云掌，虽然都是微小的错误，比如掌缘外撇三分之一寸，比如剑尖下沉半寸等等，但是当古铄修炼之后，给他的一个感觉就是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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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炼丹大比
之前他修炼青云掌和青云剑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些别扭，而且觉得自己的力量不仅没有完全的释放出来，还因为招式减弱了一些。现在他明白了，纵目发现的问题，正是不能完全开发身体力量和速度的缺点，改正之后，让身体每一块骨骼，大筋，肌肉等等都非常适合掌法和剑法的运行，这才能够释放出他真正的力量。
山间路上。
一行青云宗的杂役弟子向着宗门行来，花夙脸色阴沉，今天又一次输给了大器宗石生的队伍。队伍的气氛很是沉闷，但是在他们的后面，大器宗的弟子却是欢笑飞扬。一个大器宗的弟子还向着花夙喊道：
“花夙，昨天那个被水冲走的小子怎么没有来啊？”
“哈哈哈……那小子太逗了！”
“哈哈哈……”
嘲笑声渐渐远去，大器宗走上了另一条岔路。
“砰！”花夙狠狠地一拳砸在一棵大树上。
向元开口劝道：“花师姐，古铄刚刚加入宗门……”
“别提那个蠢货！”
花夙迈开大步风风火火地离去，向元和游星河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紧随其后。
古铄完全不知道这些，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在乎，现在的他在乎的是自己在水下修炼的方法，究竟有没有效。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第七天，黎明前的大河上，一个人仰面躺在水面上，向下漂流，口中却发出畅快的大笑声，将夜鸟惊得飞起一片，扑啦啦远去没了踪影。
古铄突破到皮境二重，七天的时间，突破一重。
古铄更加有了劲头，虽然他现在的速度也不算快，只是追上了向元和游星河修炼的速度。
向元和游星河是天才吗？
听他们两个话中的意思，似乎不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没有把握能不能突破到脏境。但是突破速度的提升，让他心中燃起了希望。
时间一天天过去，古铄的修为在快速的接近皮境三重。
这一日上午。
古铄跟着向元和游星河去砍材，砍累了，三个人就坐在一棵砍倒的大树上，一边休息，一边闲聊。
“古铄，你真不去冲瀑布啊？”向元问道。
古铄摇头道：“就我现在这个实力，去送给人嘲笑吗？”
“也不能那么说。”游星河摇头道：“你们同一批进入宗门的那个左道雄，你知道吗？”
古铄摇头，游星河便道：“古铄，你不能整天憋在屋子里，也应该去结交一些人。你们这一批的左道雄真是一个天才。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皮境六重了，差不多不到五天的时间，便突破一重。他组织了一个小队，每天都去冲瀑布，倒是让他闯出来一点儿名头。你们那一批的杂役，现在几乎都以他为首。
而且冲瀑布真的对实战有很大的帮助，能够帮助你迅速地熟练青云掌和青云剑。”
“我明白！”古铄捡起来一块石头，向着落在一棵大树上的鸟扔了过去。那只鸟扑啦啦地飞走。
“差一点儿！”古铄有些遗憾。
这些日子，古铄也琢磨着自己如果加入一支小队，喜欢什么位置？
最后他觉得自己喜欢远攻，他没有钱去购买什么飞刀，飞剑，飞针之类的，便开始每天有空就练飞石。倒是让他渐渐有了感觉。
“对了，听说明天丹香宗和百花宗要公开比试炼丹，我们去看好不好？”向元突然开口道。
“去，必须去！”游星河两只眼睛化作桃形：“百花宗啊，好多师妹。”
“什么比试？”古铄眼睛一亮：“什么层次都有吗？有炼制淬体液的比试吗？”
“有！”向元道：“丹香宗是炼丹为主营的宗门，百花宗最大的资源来源也是炼丹。所以这两个宗门每年都要比一次。大比的结果，直接影响到签约山脉各宗从丹香宗和百花宗订单的数额，每一次都是从最低的等级比到最高的等级。不过第一个比的就是最低等级，想要看，明天得起早。”
“那还等什么？”古铄一下子跳了起来：“今天把明天的活干出来，明天一早就去看丹香宗和百花宗的大比。”
“哈！”游星河跳起来，一拍古铄的肩膀：“同道中人啊！”
向元也跳起来道：“对对，把明天的活干出来，明天起早去看百花宗的师妹。古师弟，我和你说，百花宗都是女子，一个赛一个的貌美肤白……”
次日。
古铄踩着黎明的光辉，从瀑布那边向着木屋走来，后背上还背着一捆细树枝，一边走，一边抽出一根细树枝在手中编织着，一圈一圈地编织，等远远地看到自己的木屋，手中已经编织出来一个宽沿的大草帽。
反手戴在了头上，完美的遮住的大半张脸，就别说是一双眼眸了。
丹鼎山，有一座丹鼎台，是丹香宗和百花宗合力所建，便是为了每年一次的丹道大比。之所以每年举办一次大比，为的就是争夺市场的份额。
天刚亮，千岳山脉四个二流宗门，十八个三流宗门，还有上百个不入流的宗门，便纷纷赶来观看大比。
古铄和向元，游星河等人也夹在在人群中，一脸兴奋的望着丹鼎台，那里将会进行丹道大比。
向元和游星河是来看妹子的，古铄是来看炼丹的。
当昨日听到向元和游星河说起丹道大比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偷学。有着纵目，他觉得自己完全能够学会炼丹，最起码能够学会炼制淬体液。
如果有了淬体药液，他修炼的速度绝对能够再次提升一个台阶。所以他的心中比向元和游星河还兴奋。这一路上，没少被向元和游星河嘲笑。
“来了，来了！看那边，好多妹子！”
向元和游星河大叫，实际上，此时不仅他们两个在叫，周围很多人都在叫。古铄便看到从两边各自来了一群人，其中一群都是女子，个个衣裙飘飘，巧笑嫣然，不用说就是百花宗了。有几个百花宗的弟子向着众人挥挥手，便迎来了群狼一般的呼啸。而另一边来的人虽然也有女子，却是男子居多，自然就是丹香宗。
这个时候古铄哪里有心思看妹子啊，只盼着大比赶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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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偷艺
啰啰嗦嗦的有半个时辰，大比开始了。
古铄当即就认真了起来。
第一个比拼的内容果然是炼制淬体药液，比试的双方都是女子。古铄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宽沿大草帽下的一双眼睛已经凸起，变成了纵目。
半个多时辰后，炼制淬体液的比赛结束了，古铄也悄然地收起了纵目。
“古师弟，你说谁能赢？”向元目光在丹鼎台上的两个女子身上反复留恋地问道。
“丹香宗。”古铄道。
“为什么？”向元不服道：“我觉得是百花宗，百花宗的师妹更漂亮。”
“你说得对！”
古铄懒得听他发/骚，闭上了眼睛，重新将方才看到的草药的形状，炼制的过程，火候，手法重新记忆了一遍。
而且还是被纵目改良之后的过程。
为什么他说丹香宗会赢？
因为在纵目的改良中，丹香宗有着六处被纵目改良的地方，而百花宗有七处。
果然，最终是丹香宗那位弟子获胜。
“还真让你给懵对了。”向元看了一眼古铄，又看了一眼获胜的那个丹香宗女子，恍然道：
“我明白了，原来你喜欢胖一点儿的。”
古铄看了一眼丹香宗的那个女子，确实是胖了一点儿。
但是此时的古铄哪里有精神搭理向元？
闭上了眼睛恢复纵目，得到纵目这么久，他也不停地研究纵目。知道使用纵目久了，眼睛会痛，需要时间恢复。否则接着使用，使用时间就会缩短，强行使用，会痛昏迷过去。
他也想过有什么办法，比如修炼什么功法，能够延长使用纵目的时间，但他现在就是一个杂役弟子，哪里能够接触那么多？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休息。
所以，他立刻闭上眼睛休息，争取接下来能够使用纵目多看一会儿，同时在记忆中回忆刚才看到了整个过程，反复的记忆。
但是，大比却没有给他多少时间，差不多一刻钟后，第二轮比赛就开始了。
这一轮比赛的内容，就要比炼制淬体药液高级多了。
这次是炼制丹药，虽然是最低品级的丹药，聚灵丹，但那也是丹药。
古铄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将精力向着一双眼睛汇聚，两只眼睛开始向着外面延展，在大草帽下形成了纵目。
台上的炼丹师速度又开始放慢了，而且每次发生错误，无论是手法，火候，时间，草药的间隔等等，每一个微小的错误，此时开启纵目的古铄都会本能的感觉不对，进行纠正。
仿佛开启纵目，就能够让他和天道契合，一切遵从自然。错误的地方，都是他看着不自然的地方，然后心中就有了一个改变，如此如此，才更加自然。
当聚灵丹炼制完成之后，古铄连忙收回了纵目。此时他的眼睛虽然还没有疼痛，但已经感觉到酸胀和疲劳。
又是大约一刻钟之后，第三场大比开始了。
这次炼制的是蕴灵丹，丹药的品级又高了一层。
古铄再次开启了纵目。
但是……
刚刚看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剧烈的疼痛便袭来，古铄急忙收起了纵目，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感觉有着昏迷的趋势，老半天才缓过来，即便是如此，脑袋也有些晕晕的。他连忙挤出了人群，向着青云宗慢慢走去。
他分析了一下，这次观看炼制蕴灵丹，不到一分钟就痛的要昏迷，不是时间长的原因。如果让他看炼制淬体药液，他相信能够看完全过程。应该是炼制蕴灵丹的手法高级了，就如同当初他看那位玉师兄和那位张师姐比试，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痛得昏死了过去，便是因为玉师兄和张师姐的境界太高了。
回到了宗门住处，睡了一觉，待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神清气爽。
要去砍材，自然不能去看炼丹大比。古铄和向元，游星河两个人去老地方砍材，一路上向元和游星河不断地争论百花宗那位师姐漂亮，相约下午再去观看。
“师兄！”古铄趁着两个人停歇的一刹那，好不容易插话道：“那个淬体药液用的草药山里有吗？”
“你想采摘去卖？”向元望向他。
古铄点头道：“有这个想法。”
“山里有的是！那八种草药都有，而且不值钱！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练功。或者你去采摘能够炼制丹药的草药，不过那些草药所生长的地方有些危险，会死人的。”
古铄连忙摆手道：“我不去危险的地方，我就采摘一些炼制淬体药液的草药。”
“那你往南山那边走。对了，你都知道八种草药都是什么吗？你认识吗？”向元关心地问道。
古铄当然摇头道：“还请师兄指教。”
向元便捡起来一根树枝，一边在地上画着，一边告诉每一种草药的名字。
“师兄懂得真多。”古铄赞叹道。
向元自得一笑道：“当初我也采摘过草药去卖过，所以才认识这些草药。后来觉得不划算，便放弃了。宗门采摘这些草药，都是当任务发布，不干不行。否则根本没人去做。知道记名弟子吗？
记名弟子最主要的一个任务就是种植草药和采摘草药。
对了，炼制淬体药液还需要血液。
什么血液都行，当然品级越高的血液越好。但是品级越高的野兽也越厉害，以你的实力也就杀个兔子，呵呵呵……”
说着说着，向元和游星河忍不住笑了起来。
古铄也不恼，将两个人说过的话都牢牢记住。等回到宗门，吃了午饭，拒绝了向元和游星河的邀请，便一个人背着药篓向着南面的方向行去。
古铄在夜幕降临时分，背着装的满满的药篓来到了河边，在河里修炼了青云淬体诀之后，才踏着月色回到了自己的木屋。
将别在腰间的两个肥兔子取了下来，扔在了地上。这两只兔子是他用石头打死的。现在他扔石头的水平高了很多。他没有去冒险打更厉害的野兽，他也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也就打个兔子。然后取下药篓，将草药分拣，收拾干净。然后又从药篓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坛子，里面装的兔子血。
灶台上的大锅在中午已经刷洗干净，现在早已经晾干。古铄准备开始炼制淬体药液。他没有炼丹炉，好在也不是炼丹，只是炼制淬体药液，用大锅也凑付。
坐在木墩上，又将炼制淬体药液的整个过程详细地过了一遍，当然是被纵目改良之后的过程。然后便开始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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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坊市
第一次炼制，哪怕心中有着详细的全过程，也弄得手忙脚乱，毕竟要照顾方方面面，最终成功虽然是成功了，但就是看那淬体液的颜色，他也知道效果肯定不怎么样。
淬体液分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古铄琢磨着自己这第一锅炼制的也就是不入品。
不要紧，一下午采摘的材料很多，可以继续。
第二锅，古铄炼制出来下品淬体液。第三锅炼制出来中品淬体液。第四锅和第五锅，依旧是中品淬体液。
古铄知道这是自己的极限了，如果不是自己用的是纵目改良之后的炼丹程序，估计最多也只能够炼制出来下品淬体液了。
他分析了一下，应该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装备问题，自己用的是锅，不是炼丹炉。另一个方面便是血液，只是兔子的血液，品级太低。
但这没有办法，他没有钱去买炼丹炉，更没有实力去猎杀更厉害的野兽。
收拾了一番。
看着眼前两个坛子，一个坛子装的下品淬体液，坛子里只装了三分之一的量。另外一个坛子倒是装的满满的，都是中品淬体液。至于那个不入品的淬体液，都被他给扔了。
将两个坛子塞在了床底下，疲惫的他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次日，依旧去瀑布那边的河水里修炼，然后和向元他们砍材。下午向元他们去看炼丹大比的时间，他却是沿着瀑布那边的大河，在附近寻找隐秘的山洞。
还真让他找到一个，距离他修炼的河水不远，也就不到一里的距离，那个山洞并不大，里面也没有什么野兽，洞口在距离地面百米之上的峭壁上，而且有着密实的藤蔓遮掩，很不容易被发现。
这是他特意在峭壁上，顺着藤蔓爬上爬下才找到的。然后他便伐木，做了一个浴盆，放在了山洞中。
他对这个山洞非常满意，隐秘这个方面不说，山洞顶部还不停地有山水滴落。古铄将浴盆放在了滴落山水的下面，计算了一下，大约六七个小时，就能够滴满一浴盆，正好够他早晚各自修炼一次。
看看山洞外的天色，已经黑了，今天是别想用淬体液了。便离开了山洞，去了河水中修炼。然后顺理成章地突破到了皮境三重，从皮境二重到皮境三重，依旧用了七天的时间。
次日黎明前。
古铄便早早地来到了山洞内，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葫芦，这是他平时用来装水的，现在里面装的是中品淬体液，看了一眼山洞内的浴盆，已经是满满的清水，将浴盆的一边抬了一下，倒出去一些清水，然后将中品淬体液倒进了浴盆，那浴盆中立刻成淡红色。
古铄将自己的衣服脱去，然后躺进了浴盆中。躺进去的瞬间，便感觉到浑身都有一种隐隐的痒，随后是越来越痒，古铄咬牙坚持着，不时地看向浴盆中的水色，大约两刻钟时间，浴盆中的淡红色就消失了，恢复了清水的颜色。
古铄立刻从浴盆内跳出来，只是穿上了裤子，抓起衣服就离开了山洞，以最快的速度向着瀑布下的大河奔跑。
一里的距离，古铄很快就来到了河边，跳进了河水内修炼起来。
一遍又一遍地修炼。
河水中的冲击力和渗入体内的淬体液的双重作用下，让古铄第一次有了一种清晰地提升的感觉。
有效！
第二天的夜晚，正在河水中修炼的古铄，便感觉到体内再次震动了起来，身上的皮肤再次如同海浪一般波动了起来，持续了大约一刻钟，这种震动才消失。古铄知道自己突破到了皮境四重。
“两天突破一重！太好了！”
低头认真看着自己的皮肤，皮肤变得更加细密了。握了一下拳头，感觉到力量的增幅，还有皮肤的韧性。抽出长剑，将剑刃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慢慢地加力，然后……
皮肤被割开了，鲜血流了出来。
“皮肤坚韧了很多啊！”
古铄将长剑插回了鞘内，然后穿上了衣服，拉开了架势打了一套青云掌。
“砰！”
一掌拍在了树干上，树干剧烈的摇动，树叶如雨般坠落。
*
千岳山脉坊市。
古铄沿着坊市的街道，一家一家的商铺逛着，也没有人搭理他，一看他穿着杂役的衣服，就知道是一个穷鬼。
用了一个多时辰，将所有的商铺逛了一个遍，最后他走进一家小商铺。
之所以选择这家小商铺，并不是因为它小，而是因为那个商铺掌柜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虽然古铄不会看相，但也知道相由心生，有着这种相貌的人，性格和人品应该差不了多少。当然也有那种面似忠厚，内心狡诈的大奸大恶之人。
但是，你都说了大奸大恶，如果真是一个面似忠厚内心狡诈的人，怎么可能就经营这么一个小小的商铺？
早就飞黄腾达了，或者死了吧？
所以古铄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小商铺。
听到有人走进来，那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抬头看了一眼，见到还是古铄，又耷拉下眼皮，没有搭理他。慈眉善目的商人也是商人，懒得搭理一个杂役，从一个杂役身上没法赚钱嘛！
“大叔，你这里收淬体药液吗？”古铄走到柜台前，轻声问道。
“收！”慈眉善目的老者这次抬起了眼帘，打量了一下古铄：“丹香宗的杂役？”
“是！”古铄心中一动，向着老者竖起大拇指：“大叔好眼力。”
“屁个眼力！”老者笑骂道：“你们丹香宗的弟子经常派一些杂役弟子来出售他们炼制的丹药，当然都是质量不怎么样的。”
“嘿嘿！”
古铄笑着，将一个大葫芦放在了柜台上。老者站了起来，扭开葫芦盖子，嗅了一下，撇了撇嘴道：
“果然是下品！你等着！”
老者从柜台下面取出来一些小瓷瓶，开始将葫芦里面的下品淬体液往一个个小瓷瓶里面到。最后倒出来十三瓶。将葫芦递给了古铄，然后又取出了一个灵石币放在了柜台上：
“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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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肉境一重
古铄已经打听清楚了，商铺往外卖淬体液，一个灵石币卖十瓶下品淬体液，或是五瓶中品淬体液，或是一瓶上品淬体液。至于极品淬体液，那得是五个灵石币才能够买到一瓶。而且几乎是有价无市，因为极品太难炼制。
商铺需要赚钱，自然收货的时候不能是这个价格，古铄觉得老者给的价格也算公道，便笑着收了起来，道谢之后，便向着门外走，背后传来老者的声音：
“以后有货再来。”
“好咧！”
古铄应了一声，走出了商铺，却是叹息了一声。
他这几天一直想着买一个炼丹炉，今天下午他逛了每一个商铺，也了解炼丹炉也分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
但便只是一个下品炼丹炉，也需要十块下品灵石。而他现在只有一个灵石币。
一块下品灵石切成十片，每一片便是一个灵石币。这得卖多少淬体液？
那也得卖啊！
古铄忙碌了起来，每天除了修炼青云淬体诀，青云掌和青云剑，加上练习扔石头，剩下的时间便是采摘草药，猎杀野兽，炼制淬体液，然后去坊市，以丹香宗杂役弟子的身份出售淬体液。
当然，他卖的都是中品淬体液了。
如此匆匆过去了十八天，从他加入青云宗那一天开始，只是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便修炼到了皮境九重。而且已经积攒了八个下品灵石。
这一日。
黎明前的黑暗。
在瀑布下的河水中，古铄在修炼。但是今日修炼和往日不同，因为他今天开始要从皮境九式，连续修炼到肉境九式。
吸收了淬体液的身体，在河水的压力下，皮下的肌肉在改良的青云淬体诀的导引下，如同丘陵涌起，又平复，窜遍全身，全身的肌肉开始发热，而淬体液形成的难以忍受的麻痒，却在这肌肉的攒动中渐渐地减弱。
在这种功法，淬体药液和水势三合一的共同努力下，他的肌肉在一丝丝增强。
而且他发现自己在水下闭气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不知道的是，即便是他没有开始练筋练骨和练脏，却是因为这水下的压力和闭气形成的气体在体内鼓胀，与水势的压力相呼应，也在一丝丝地增强，虽然极为缓慢，却坚定不移。
“哗啦……”
古铄浮出了水面，游到了河边，将身体擦干净，穿上了衣服，向着青云宗奔掠而去。他现在来到青云宗已经两个多月了，对于宗门不是那么陌生了，最起码对于杂役弟子，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了解。
“和自己一起进入宗门的左道雄，如今已经是肉境二重了。比我高了两个境界。之前在皮境的时候，他几乎是五天提升一个境界，而到了肉境，却是大概七天到八天提高一个境界。不知道我需要几天才能够在肉境突破一个境界？”
古铄一边奔跑着一边思索着：“如今看来，左道雄是自己这一批杂役弟子中资质天赋最高的。剩下的那些杂役弟子，还没有一个突破到肉境，突破最快的也是和自己一般，达到皮境九重巅峰，而且只有两个。
我现在是凭着改良的功法，淬体药液和水下修炼才追上如此速度，如果去掉这些，我的资质和天赋要比左道雄差很多，甚至比那两个皮境九重的都差不少。”
古铄不由皱起了眉头！
在现阶段自己可以凭着这三项优势一路追赶，但是以自己的资质天赋，能够过骨境这一关吗？
古铄甩了甩脑袋，已经看到了宗门。
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码头自然直，也许到了骨境，自己会找到其它的办法。
三天后。
古铄突破到了肉境一重，这让他心中喜悦。如此看来，自己很快就会超过左道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依靠的不是自己的资质天赋，超过了同一批杂役弟子。
古铄的生活并不紧张，青云掌和青云剑他已经练熟了，已经没有什么进步的空间了。最起码在他目前的修为境界，看不到提升的可能性。在古铄看来，这就是最基本的江湖把式，完全不是那种飞天遁地的道法。所以上限很低。而且青云淬体诀每天最多也就修炼两次，多修炼了，不仅没有效果，反而会让身体负荷太重而受伤。所以，古铄每天砍材之后，还有悠闲的时光，有着时间去和门中弟子闲聊，来了解这个世界。
他也看到了几次花夙，花夙原有的三个队员在横冲中死了一个，还有两个残废了。花夙又重新吸纳了三个队员，组成了一个横冲小队，其中两个队员就是向元和游星河。只是他们依旧没有战胜大器宗石生的那个队伍。修为虽然有提升，但也没有达到脏境。可见骨境修炼的艰难。
郁郁葱葱的丛林间，古铄在奔跑，他昨天去了坊市，终于攒够了灵石，买下了那个下品丹炉。如今身上只剩下了两个灵石币。
有了炼丹炉，他便想要尽量炼制出来上品淬体液。这就需要更强大的野兽，今天他便是要去叠翠峰，在那里有着另一条河。河水水势平缓，没有人在那里修炼。但是却经常有各种野兽在那里喝水。
大约三刻钟后，他来到了距离河岸大约百米的一个树林中，向着树林外悄然张望。
哗啦啦……
只有水流的声音，却没有野兽出没。
不过，他也不着急，这探查这条河很多次了，知道每天总会有野兽过来的。
果然，等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开始陆陆续续地有野兽过来了。不过都是一些实力较低的野兽，
他便坐在一棵大树上不动。
他要猎杀厉害的野兽。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波野兽走了，一波野兽又过来，间或还是野兽之间打起来。但是这些野
他都没有看上，或者是看上了，也不敢去。有的是因为实力太低，有的是因为实力太强，他
打不过。
这一等又是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哞叫声传来，一群大约十几头野牛走到了河边。古铄眼睛就是一亮。
*
今天弄合同，已经寄出去了，已经签约，大家放心收藏追读。现在更新一章，一会儿还有一章。
*
*
第十章 肉境九重
按照实力的划分，那十几头野牛中的头牛，实力便相当于肉境初期，和古铄实力相当，比古铄高也高不了多少，但是古铄会青云掌和青云剑啊。这已经是古铄能够斩杀的实力最强的野兽了。
至于剩下的十几头野牛，实力就要差了许多，对他造不成威胁。
“嗖……”
古铄跳下了树，直奔那个头牛而去。
“哞……”
那头牛发现了古铄，哞叫了一声，那十几头牛立刻就躲在了那头牛的身后，而那头牛则是面朝向古铄，微微低着头，亮出了自己的两根超过一米长的锐利的牛角，前蹄刨动着地面，一副凶恶的样子。
那头牛见到古铄根本不停，直奔它而来，便又凶厉地哞叫了一声，向着古铄冲了过来。
当一人，一牛距离接近得几乎几乎相撞的瞬间，古铄脚步在奔行中一错，便让开了牛头的方向，来到了那头牛的右侧，在交错的瞬间，手中的长剑，便向着头牛的脖子刺了过去。
“当……”
那头牛猛然来了一个犀牛望月，扭头的速度极其快速，那牛角就撞击在古铄的长剑上。让古铄感觉到手臂一震。一人一牛交错而过。然后相互转身，彼此再一次冲锋。
“当！”
“当！”
“当！”
“……”
一人一牛来来回回八次交锋，每一次古铄都是同样的动作，而那牛也是同样的犀牛望月，撞开了古铄手中的长剑。
“踏踏踏……”
一人一牛再次对冲。
距离飞快地接近，依旧是老样子，一人一牛交错，当的一声，长剑和牛角相撞，但是几乎在同时，古铄的左掌拍了出去。
青云掌！
一只左掌泛起丝丝青色，如同朵朵青云烙印在手掌上，拍击在那头牛的肚子上。
“砰！”
“哞……”
砰的一声，在那头牛的肚子上出现了一个青色的手掌印，那牛哀鸣了一声，原本因为扭头用角和古铄长剑相撞，身子就不是那么平衡，在被古铄拍上这么一掌，又在高速奔跑之中，巨大的身躯便轰隆一声摔倒在地上。
“噗……”
古铄的身形从牛头上方掠过，利刃切开了它的脖子，鲜血喷射了出来。
古铄回到了树林中，那里有他刚才存放的五个葫芦，将五个葫芦取过来，开始接血。接满了五个葫芦，然后砍下一条牛腿，剩下的也不管了，扛着牛腿和用绳子栓在一起的五个葫芦飞奔而去。
因为有着血腥味，很快会引来其它的野兽。
半个多小时后，他进入一座小山谷。这座小山谷也是他在闲暇时间找到的，这个小山谷很不起眼，而且山谷口十分狭窄，不太容易被发现。在小山谷内还有着一座小园湖。
来到湖边，将葫芦放下，生了一堆篝火，将那条牛腿在湖水中收拾好，放在架上去烧烤。待牛肉被烤得滋啦冒油花，从怀中中取出一个布袋，里面是他从山林中采摘的一些植物，自制的调料，涂抹在牛肉上，一股浓香便在空中弥散开来。
吃饱了，古铄又去南面采摘了草药，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便直奔穿云峰而去。先是来到山洞中，开始泡药浴，带浴桶内的淡红色消失，变成了清水，麻痒如同过电一般，丝丝在体内流动。古铄从浴桶内跳出来，离开了山洞，来到了大河边，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大河便除了涛涛水声，已经没有了人迹。
放下药篓和葫芦，古铄下河，此时他下河的位置往前了很多，肉境一重已经让他能够承受更强的水势。
一丝丝油腻从汗毛孔排出来，他的肌肉在攒动，而且渐渐地热了起来……
回到了木屋，古铄心中跳动着喜悦，因为他要用炼丹炉和野牛的血液炼制淬体液了。
但是结果令他失望，品质提高了一些，但依旧没有达到上品。而他在很长的时间内，是没有灵石去买一个中品炼丹炉的。
一个下品炼丹炉只需要十块下品灵石，但是一个中品炼丹炉却是需要十块上品灵石。一块上品灵石等于一百块中品灵石，等于一万块下品灵石。只要想一想，就感觉到绝望。所以，他只剩下一条路去尝试，那就是猎杀更厉害的野兽，古铄估计野兽的血液应该都没有效果了，想要将淬体液的品质提升上来，恐怕需要凶兽的血液。但是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打不过凶兽，哪怕是实力最低的凶兽，想要猎杀凶兽，修为最低也得是肉境九重。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古铄就在这种平静的时光中，修为来到了肉境九重，而那左道雄却只是肉境六重。古铄已经成为了这一届杂役弟子中，名副其实的第一人。
只是没有人知道。
山风呼啸，已经进入到深秋，古铄奔跑在山林间，衣服被大风刮得贴在了身上，猎猎作响。
今天他要去猎杀凶兽，早就等不及的他，在修为突破到肉境九重的当天，就决定去猎杀凶兽，只要猎杀一只凶兽，很可能就会把淬体液的品质有可能提升到上品，如此自己修炼的速度还有有一个提升。
他知道向元和游星河两个人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骨境八重，而花夙已经达到了骨境九重。他在提升，别人也在提升。他的目光早就不是自己的同届，而是比自己早一年的花夙他们。
千岳山脉。
那些不入流的宗门都在外围，再往里便是十八个三流宗门，再深入，才是四个二流宗门。之前古铄狩猎的地点都在宗门周围，相对安全的地方。因为没有凶兽。但是如果继续往千岳山脉内深入，便会遭遇凶兽。
“踏踏踏……”
古铄越过了古兰山，越过了古兰山，便是进入了属于凶兽的范围。
古铄开始小心翼翼，不敢在放开脚步奔跑，而是一步一警惕地向着深处摸去。
行走了不到一个半个时辰，古铄在一棵大树后停了下来，他听到了声音，悄悄地将头从大树后探出去，便看到一头小山般的野猪在泥塘内打滚，还哼哼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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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板肋猪
回忆了一下向元和游星河和他讲述过的一些凶兽的特征，他认出来这头野猪真的是一头凶兽，等级在凶兽中垫底。叫作板肋猪。
板肋猪，两边的肋骨不是一条条的，而是整个的，如同门板一般，所以称之为板肋猪。防御力非常强，板肋猪不仅两根獠牙值钱，更值钱的是那两个板肋。那两个板肋是可以制作成盾牌的，是很不错的炼器材料。
这是古铄第一次猎杀凶兽，吞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地拔出长剑，悄然地向着板肋猪逼近。
“昂……”
古铄的脚步便放慢了，这板肋猪的叫声威风凛凛，竟然令人想起龙吼。
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向着啸板肋猪行去。
“昂……”
又是一声吼叫，大地开始咚咚咚的颤动，一个如同小山一般的板肋猪从泥塘中站了起来。
这只板肋猪，长超过六米，高也有四米左右，两只獠牙闪烁着寒光，一双猪眼泛着凶光。他老远就闻到了古铄的味道，便从泥塘中站了起来，如今一看，果然有一个人类，咚咚咚地就向着古铄冲撞了过来。
古铄有些头疼，这板肋猪几乎没有弱点，前面有长长的獠牙，左右有板肋，以古铄如今的修为，就是刺中一剑，或者是拍中一掌，也伤不到板肋猪。至于肚子，那在下方，攻击不到，难道真的要攻击板肋猪的后臀？
可是板肋猪的后臀也是皮糙肉厚啊，软弱娇/嫩的也只有菊花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爆板肋猪的菊花？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长剑，捅进板肋猪的菊花……
这剑以后还能用吗？
不行！
不能行**之事，我要和板肋猪硬刚！
“砰！”
古铄大脚在地面一顿，身形便冲天而起，迎着板肋猪而去。
“锵！”
长剑在空中鸣响，如同一道流光，刺向板肋猪的左眼。
“当……”
便见那板肋猪脑袋一晃，一根长长的獠牙就撩在了长剑之上。古铄便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
力敌不得！
身形便借势向着一旁飘飞。
那板肋猪巨大的身躯，借着奔跑之势，力量又有一个叠加，古铄发现正面迎敌，真的打不过。
“啪啪……”
古铄的双脚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连踹，身形便激射而去，向着板肋猪追了过去。
此时的板肋猪撩飞了古铄，但是巨大的惯性却让它停不下来，正费力地想要停下来。古铄的身形已经激射而至，手中剑如长虹一般，对着板肋猪的菊花，一贯而入。
“噗……”
“嗷……”
“砰！”
古铄一脚踹在了板肋猪的后臀上，身形便倒飞而去，齐柄而入的长剑顺势把了出来。
“噗……”
鲜血从菊花中喷射了出来。古铄已经落在了一棵大树上，那板肋猪停了下来，转头向着古铄所在的大树撞击了过来。
“轰隆隆……”
大树倒了，但是古铄已经提前一步，跳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而那板肋猪因为用力过猛，菊花再次喷射出鲜血。
越痛它越是愤怒，向着古铄所在的大树再次冲撞了过去。
“轰隆隆……”大树倒塌。
“噗……”菊花喷血。
“轰隆隆……”
“噗……”
古铄不停地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如此持续了足足半刻钟的时间，那板肋猪终于在撞上一棵大树后，不仅没有撞倒大树，反而被反弹地趴在了地上起不来。
古铄站在一棵大树上，看着板肋猪的双眸，见到它的一双眼睛渐渐地没有了光彩，这才一冲而下。
“噗！”
长剑刺进了板肋猪的脖子，从脖子这头穿透过那头，松开剑柄，身形一掠而过。
“轰隆隆……”
那板肋猪猛然挑起，左冲右撞了几次，噗通摔倒在地上，再也不动。
古铄来到了板肋猪的身侧，双手握住剑柄，双脚蹬地，身形飞退，顺势拔出了长剑。
“噗……”
鲜血喷射了出来。
“砰！”
古铄落在了地面上，距离那头板肋猪有几十米远，见到那头板肋猪一动不动，这才急三火四地冲了过去，取了葫芦开始接血。
浪费了好多啊！
这是他第一次杀凶兽，这血估计能够让淬体液的品质再提高一些吧。
心满意足地接了四个葫芦板肋猪的血，又把两根猪牙拔了下来，然后把两扇猪板肋拆了下来，远离了战斗现场，烧烤了一顿猪肉吃得饱饱的，穿云峰旁的山洞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将两扇猪板肋和两根猪牙放在山洞中，然后便开始泡淬体药液，去河中修炼。
但是晚上炼制淬体药液的时候，失败再次打击了他。
倒也不能算是失败，就是炼制出来的依旧是中品淬体液，没有提升到上品。
炼丹炉是没灵石换，这就只能够换血液了。
但板肋猪已经是他目前实力能够猎杀的最强凶兽了，想要猎杀更强的，就得等到他突破到筋境。
算了！
按部就班地修炼吧，我现在已经是同批杂役第一强者了！
也算是同批第一杂役了吧！
古铄收拾收拾去睡了，明天下午他准备去坊市卖两葫芦淬体液，再加上那两根板肋猪的牙和两扇板肋。
坊市。
古铄再次来到了那间小商铺，还未到门口，神色便是一楞，他看到那个小商铺旁边的店铺换名字了。
原来叫做一叶草商铺，现在换成了轻重兵器铺的匾额，由原来的丹药行改成了兵器行。
此时在门口坐着两个中年人，两个人在下棋。
古铄收回了目光，走进了小商铺。
老板抬头，看到古铄那个大草帽子就知道是谁来了。
“胡大叔！”古铄招呼了一声，将肩膀上的猪牙和板肋放在了柜台上，又把两个葫芦放在了柜台上。
“哟，这是板肋猪。”老板是一个识货的。
“胡大叔好眼力！”古铄竖起了大拇指。
“屁个眼力，板肋猪不认识，还干什么商铺？”老板笑骂道。伸手敲敲猪牙和板肋道：
“猪牙，猪板肋加上这两葫芦，总共给你一块下品灵石。”
“胡大叔，这可是凶兽的牙和板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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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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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观棋
“那也是最低级的凶兽，觉得大叔给的价格不公道，就拿走。”
“嘿嘿……一块就一块。对了，大叔，旁边的铺子换主人了？”
“嗯，换了两天了。他家的兵器不错，你要买，可以去看看。”
“我买得起我？”
古铄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抓起了那块下品灵石，揣到了怀里。胡大叔从柜台下，取出上次古铄拿来的两个葫芦递给了他，然后将柜台上的两个葫芦收起来。古铄又和老板闲扯了几句，便和老板告辞。
走出了大门，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再次落在了两个下棋的人身上。看看天色还早，便蹲在了旁边，看着两个人下棋。
棋是围棋，和古铄了解的围棋没有什么区别。古铄来到这个世界有三个月多了，一直忙碌着，难得有着短暂的闲暇，这让他想起来他来的那个世界，公园街道有着大把下棋的人，和围观的人。
这两个中年人的棋艺都非常高，让古铄看着看着就不由专注了起来。这一专注，纵目就不由自主地开启了。
“嘶……”
刚刚开启，他便感觉剧烈的疼痛袭来，好在已经习惯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立刻散去了注意力，然后闭上了眼睛。
蹲了好半天，古铄才感觉自己缓过来。心中不由哀嚎。
干嘛啊？
这两大佬是谁啊？
只是下个棋，看一眼都要痛死？
这比玉师兄和张师姐还厉害，自己看玉师兄和张师姐的那一眼可是挺长，但是这一眼，真的就只是一眼。
古铄站了起来，蹒跚地向着坊市外走去。
两个下棋的中年人仿佛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古铄一般，依旧在下着棋。
走出了坊市，古铄一边走着，一边回忆着自己方才纵目看到的。
纵目就有这个好处，不管你是不是疼得昏死过去，你在昏死之前看到的东西，都记忆深刻。
在古铄的记忆中，有棋盘和一只手，那只手正捏着一颗棋子往棋盘上落去。
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子，古铄发现看不懂。因为在他此时的记忆中，棋子变得十分模糊，正盘棋仿佛有着一种模糊的东西，遮蔽了棋子。但是那种模糊的东西实在是太模糊了，他看不清，也看不懂。
这让他心跳加剧，毫无疑问，那两个下棋的中年人绝对不简单。
自己一个杂役看不懂很正常，而且他决定以后尽量不看那个棋盘，总感觉那不到一秒钟的瞬间，是那个棋盘给他的冲击力，让他疼痛欲死。在记忆中开始关注那只手。
也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记忆中的画面，那只手和棋子实在是太融洽了，融洽的就像那颗棋子是手的一部分。而且从记忆中，他看到了那只手的筋骨肌肉还有皮都在动。
是一种微动！
这种微微的动却给他一种玄妙的感觉。
更为玄妙的是还有丝丝灵力流转，但是最玄妙的是有一种玄妙也在棋子中流转，古铄不知道那种玄妙是什么，看不懂。
但是知道很厉害！
但是再厉害，也与古铄无缘。别说那种看不懂的玄妙了，便是那灵力的流转也和他无关，他现在只是一个淬体境的杂役，没修出灵力。所以，他将重点放在了那只手的筋骨肌肉和皮的变化上。
随手抓了一颗石子，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一直等他回到了青云宗，也没有搞明白。最终他决定明天再去看看，哪怕会疼痛欲死。
他本能地感觉，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一场机缘。
一晃又一个半月过去了，古铄的修为来到了筋境九重。平均每四天提升一重。
他每隔几天都会去一次坊市，除了出售自己打到的猎物和自己炼制的淬体药液，便是戴着一个大草帽去看两个大佬下棋。从第一次看下棋吃亏之后，他看下棋的时候，便不再去关注棋盘上的棋子世界，而是关注下棋的手。
如此他坚持的时间就长了那么一点点，而且他发现每次疼痛欲死之后，等到他慢慢缓过来，下次观看的时候，坚持的时间都能够延长那么一点点，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却令古铄欣喜若狂。
这说明他的纵目成长了！
他一直不知道怎么才能够让纵目成长起来，否则看的时间也太短了……
实际上，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让纵目成长起来，这种看下棋痛得欲仙欲死的成长方式，肯定不正宗。
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
这是他现在唯一找到的方法。
“嗖……”
奔跑在山林间的古铄扬手扔出了一颗石子，那石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绕过了一棵大树，砰的一声，一个正在奔跑的兔子栽倒在地上。
这就是一个半月来古铄的成就，他用纵目观察两个下棋的大佬，虽然到目前为止，也就能够看三秒长的样子，但是这三秒中那手的筋骨肌肉和皮肤的攒动给了他极大的启发。
那是一种韵律，一种让他痴迷的韵律，他说不出来什么玄妙，但就是感觉极其玄妙。他开始模仿，握着一个石子模仿，然后开始反推，一个半月来，不停地观看两个下棋的大佬，又不断地练习，别的没有什么长进，但是扔石子的长进却是突飞猛进。
他让石子的距离更远了，更准了，现在还能够让石子拐弯了。
这就是筋骨肌肉和皮肤的攒动，运用在石子上的结果。
而且这种结果还延伸到了青云掌和青云剑上，原本以为青云掌和青云剑已经练到了极致，但是对于这种筋骨肌肉和皮肤的掌握，让他的青云掌和青云剑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古铄不知道这个层次应该叫什么，但是却知道他自己对于青云掌和青云剑的掌控更加入微了，有了更加微妙的变化，而这种微妙的变化直接呈现在实战上。
他虽然不去冲瀑布，但是却在不断地深入千岳山脉，猎杀凶兽。当他掌握的这种入微的变化后，他的战斗力明显提升了一个层次。
正是战斗力的提升，让他能够猎杀实力更强的凶兽，伴随而来的是他的资产也在飞快的提升。这一个半月，买淬体液的收入只占他收入的一小部分，反倒是猎杀凶兽得到的收获占据了大半，现在他的身价已经达到了九十六块下品灵石，就差四块下品灵石，就能够相当于一块中品灵石了。
想一想，还真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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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机缘
坊市。
古铄背着大包裹走了进来，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胡大叔的店门口，看到那两个中年人还在下棋，便走进了小商铺。
“胡大叔！”
“来了！今天又打到什么了？”
古铄将大包裹放在了柜台上，又将两个葫芦放在了柜台上，一边看着胡大叔检查货物，一边问道：
“胡大叔，旁边那两位下棋的大叔什么来头？问了你几次，你也不说。”
胡大叔一边从包裹内往外取东西，一边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两个人面生的紧，从来没有见到过，突然就来到了咱们坊市，盘下了那个商铺。
小子，你别光问我，我也问你一件事。”
“你问！”
“你老实说，这淬体药液是不是你炼制的？”
“是！怎么了？”
古铄也知道瞒不过胡大叔这个老油子，如果只买一两次，胡大叔还不会怀疑，但自己都卖了这么久了，哪个丹香宗的弟子会这么久一直炼制淬体液卖，而不炼制丹药卖？
“没怎么，你这杂役弟子不简单啊！”
“杂役弟子怎么了？杂役弟子就不许有理想了？”
“有有有！”胡大叔取出六块灵石币放在柜台上：“这次六块灵石币，话说，在杂役弟子中，你也算是富有的了。”
“我富有？”古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多少灵石，你没数？”
“有啊！你是真不了解还是装的？一个杂役弟子能够有几个灵石币就不错了，你都混上灵石了。对了，你就是一个杂役弟子，也用不上灵石，你赚那么多灵石干什么？”
“我想买一个中品炼丹炉！”
胡大叔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古铄不乐意了：“怎么了？杂役弟子就……”
“知道知道！”胡大叔急忙摆手道：“杂役弟子也准许有理想！”
“哼！”
古铄将两个空葫芦和六块灵石币塞在了背包里，背着背包走出了大门，背后传来胡大叔的声音：
“小心点儿！”
“知道啦！”
古铄迈出了大门，来到棋盘边，又蹲了下去。还没有等到他开启纵目，便听到店铺里面的伙计喊道：
“老板，有大生意。”
其中一个中年人起身走进了店门，剩下的那个中年人抬头看了一眼古铄，可能是闲着没事，便对古铄道：
“你看下一步怎么走？”
古铄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指着一个地方道：“在这下一个子，就能够提你两个子。”
“那你提提看。”那个中年人笑眯眯道。
古铄便从棋罐里取出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然后就去提两颗白子，三根手指捏住了一颗白子。
“嗯？”
古铄神色不由一楞，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笑眯眯的，一副逗小孩，看热闹的模样。古铄低下头，三根手指用力，然后……
棋子重得如同一座山，拿不动。
古铄想了想，然后筋骨，肌肉和皮肤开始攒动了起来。
“咦？”对面的中年人发出了一声惊咦。
但是古铄依旧没有拿动那颗棋子，便松开了手，望向了对面的中年人：
“大叔，这棋子是什么材质做的？太沉，拿不动。”
“你刚才拿棋子的手法是跟谁学的？”那个中年人没有回答古铄的话，反而问道。
“自己吓琢磨的。”
“你怎么琢磨的？”中年人的眼中也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穿云峰那里冲瀑布，你知道吧？”
“嗯！”
“我是一个杂役弟子，而且又穷，所以便想要练习扔石子作为远攻的手段，我每天都练，渐渐地发现通过骨骼肌肉和皮肤的攒动，可以对石头达到一个入微的控制，我现在扔石头都能够拐弯了。”
“你扔一个我看看。”
古铄心中激动，神色却是平常，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石子向着一棵树扔了过去，石子在空中拐了一个弯，镶嵌在树干内。
“不错，你还没到骨境吧？”
“没，大叔好眼力。”
没到骨境，所以你练得还不到家。而且即便是筋肉皮你也没有练到家，你不能只用手部的筋骨肉皮，力量的攒动涉及到每一块骨头，每一条筋……
这位大叔也不知道是闲极无聊，还是觉得古铄自己能够领悟这些东西，是个苗子，或者是这些东西在他看来，就不是什么高明的东西，垃圾一般，说了也就说了，反正滔滔不绝。
但是，这对于古铄来说，那就是太珍贵了。他极其认真地听着，强行地记忆着每一个字，哪怕是现在不理解，他也不敢问。生怕一问，对面这位大叔失去了兴趣不讲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如此讲了半刻钟，进入店里的那个中年人回来了。对面那个大叔闭上了嘴巴，向着古铄摆摆手，然后就继续下棋去了。
古铄站了起来，向着那个大叔弯腰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那小子怎么回事儿？”回来的那个中年人问道。
“那小子不错……”
古铄完全听不到两个人的谈话，几乎是本能地向着坊市外面走，脑子里都是那位大叔的话，接下来的几天，他除了正常的修炼，每天都在琢磨着那位大叔的话，连坊市都不去了。那位大叔的话还没有琢磨明白，去了便是那位大叔继续肯说，他也听不懂。
“砰砰……”
古铄一个坐在一个无人的树林中，身前放着一口袋石子，扔出一个石子，便停下来琢磨一阵子。
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领悟之中，哪怕是他在昨天突破到了骨境，整个人的情绪都没有什么反应，一心在领悟这种筋骨肌肉和皮的合力攒动。
他现在有些理解那位大叔的话了，将整个人看成一个整体，每一块骨骼，每一条筋，每一块肌肉和皮肤都是攒动中的一个零件，然后这些零件通过配合攒动，爆发出最强大的力量。
道理是明白了，理解是理解了，但是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却要经过反复的练习，长时间的练习。
很多情况都是脑袋觉得自己行了，但是手告诉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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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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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潜修
古铄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所以，他每天都要扔数百个石子，这还是在扔完石子，要思索调整，然后再扔。如果不停地扔，恐怕他一天能够扔数千个。
但是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虽然现在在空中拐弯的弧线和角度没有什么长进，但是力量却大了不止两倍。
“砰！”
古铄又是一块石子扔了出去，原来他的力量也只是让石子镶嵌在树干内，但是这次，那石子竟然穿透了树干，将树干击打出一个笔直的洞口。
“太棒了！”
古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决定今天收工，明天去坊市，看看有没有机会再请教一下那位下棋的大叔。
次日。
古铄背着一个大背包，里面装着八个葫芦的淬体液，这些日子没有去坊市，倒是积攒下来不少的淬体液，如果不是背包装不下，他还能够多带几葫芦。
远远地看到了两个中年人在下棋，当下心中便是一喜。不过也没有敢打扰人家，先是去胡大叔那里出售了淬体液，然后就蹲在棋盘边看着。但是，一直到他看看时间不早了，两个人也没有搭理他，这不由让他失望，却也不敢打扰两个很明显是隐藏的大佬，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去。
“古师弟！”
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寻声望去，便见到坊市内街道旁的一家酒楼二层，一个人正在向他招手。
“向师兄！”
“上来！”向元向他招手，然后他还看到了游星河从窗户内伸出了脑袋。
古铄便走进了酒楼，上了二楼，推开了包厢门，便见到里面坐着六个人，除了向元和游星河，坐在主位上的是花夙，还有三个人不认识。
花夙见到古铄，脸色很冷淡。向元招呼着古铄坐下，又给他介绍了一番。那三个人都是向元他们一批进入宗门的杂役，而且也都是骨境。
正所谓什么层次的人组成什么圈子，象花夙，向元和游星河他们结交的也必定是和他们相仿的精英。
古铄也就是向元和游星河的邻居，而且即便是如此，这几个月来，古铄一个人独自修炼，也没有再见向元和游星河两个邀请他去冲瀑布，或者是小聚什么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所以，古铄今天心中真的有些惊讶，向元怎么招呼自己来进一个局？
便见到向元有些醉醺醺的道：“古师弟，赶紧敬花师姐一杯，花师姐突破脏境了！”
古铄明白了，今天的局是为了庆祝花夙突破脏境。也许是向元从花夙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希望，心中兴奋，也许是喝多了高兴，看到自己，脑袋没过火，便招呼自己上来了。立刻双手端起了酒杯向着花夙道：
“恭喜花师姐！”
花夙还算是给面子，虽然冷淡着脸，但还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看了一眼古铄：
“怎么没见你再去瀑布那边？”
“哦，会去的。”古铄道。
“冲瀑布对我们的实战有着很大的好处，虽然我们现在是横冲，但也是真刀真枪，你应该多多参加，提高一下实战的能力。”
“是！”
古铄应道，只是心中却不以为然。他承认冲瀑布对实战有着提升，但是他不觉得比自己和凶兽厮杀来得更好。
他可是每天都要去和凶兽厮杀的。
冲瀑布是分胜负，却未必是每次都见生死。一方失败，比赛结束。终究还是死的时候少。
但是和凶兽厮杀则是不同，那是不死不休。而且有时候古铄还遭遇一群凶兽追杀，端得凶险异常，在生死边缘横跳。
而且现在古铄去猎杀凶兽不仅仅是正面交战，碰上实力比自己明显高的凶兽，他还进行潜行，偷袭。一旦失败，还要逃亡。甚至被一群凶兽拦截的时候，还要突围。即便是杀了凶兽，也要迅速地打扫战场，抹去痕迹。
在寻找凶兽的时候，通过凶兽留下的一切痕迹，判断出凶兽的等级实力和数量等等。
这一切都是对古铄极大的锻炼，古铄在摸索中成长，拥有了极强的生存能力，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冲瀑布能够锻炼出来的。
“你们那一批的左道雄不错，听说已经进入筋境了。”
“嗯！”
古铄点头，这个消息他还是听到的。他也不是不和人接触，该知道的消息也都知道。
见到古铄木木的样子，花夙皱了一下眉头，便不再搭理他，和其他人聊了起来。而这些人也很快忘记了古铄的存在，在他们的心里，古铄就不是他们一个圈子的人。
他们感叹骨境修炼的艰难，期间难免羡慕和恭贺花夙突破到脏境。随后便是相互之间对于骨境修炼的交流，花夙也不时地指点。这让一旁的古铄倒是听得认真了起来，这就是圈子的好处，大家可以彼此交流同一境界的修炼方法和技巧，而古铄还真是缺少这样的圈子。
一场酒宴吃到黄昏，七个人才离开了坊市，回了宗门。
*
瀑布下。
依旧热闹非常，水声，搏击声，呼喝声，欢呼声不时地响起。花夙坐在大河边的一块石头上，一会儿看看大河中横冲的修士，眼中现出了一丝无奈。如今她刚刚突破到脏境，是不能在骨境的范围内横冲了，去脏境范围内横冲，她又太弱。
又抬头看了看在瀑布上纵冲的修士，眼中流露羡慕之色。
“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入仙门，成为真正的修士啊！”
*
古铄的日子过得很枯燥，每天都是有规律的修炼，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季节进入到深秋，秋雨狂暴，如此连坊市都不能去了，日子变得更加枯燥。每天炼制淬体药液和修炼，不过古铄也是一个能够耐得住性子的人，倒也没有觉得无法忍耐。
当然，这么大一个宗门，仅是杂役弟子就有五六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五六万杂役，那是很大的江湖了。
杂役弟子，原本在仙门就是最没有地位的一批人。而古铄他们这一批又是最新的一批，也就是最没有地位的一批。杂役弟子是在青云宗的最外围，围绕着青云宗而居，人数太多，也就按照地理位置分为东西南北区，古铄属于东区杂役。
不过古铄行事十分低调，也结帮拉派，也没有显示自己的修为，更没有好勇斗狠。所以别说是在整个杂役弟子中，便是在东区杂役中，也几乎就是一个透明。如此的好处就是，他游离于杂役弟子之外，几乎所有的争斗都和他无关。他承受的最大伤害，不过是被无视。
被无视的结果就是孤立，古铄自然不会怕这种被孤立的感觉。便是在杂役中脱颖而出，如同花夙那般又如何？
还不是一个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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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脏境
古铄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这样游离于杂役之外，仿佛一个看客。
身已在江湖，怎可能片叶不沾身？
所以他才拼命地提高自己，他深知，实力才是自己的保障。
而且实力的进境不止是让他满意了，简直是带给他惊喜。
在突破到骨境之后，原本以为在骨境中的修炼会艰难许多，难度最少会翻倍。但是却没有想到，四天的时间，就让自己突破到了骨境二重，和筋境的速度一样。
他认真地分析了一下，感觉是自己在水下修炼的时候，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达到骨境，没有修炼骨境九式，但是深水中全方位无死角的对身体的挤压，还有在水下闭气形成的体内向外的内压，已经对他的骨有着一种淬炼，甚至对脏器都有着淬炼，虽然很轻微，但却有着实在的效果。
最大的辅助效果很可能来自下棋的那位大叔的提点。那些提点的内容在他领悟了七七八八之后，融入了修炼功法之中，效果明显。所以，古铄骇然发现，自己很可能不用两个月的时间，就有很大的可能性突破到脏境。两月后，向元和游星河都未必能够突破到脏境吧？
虽然他们两个现在都是骨境九重了。
连续下了七天的大雨终于停了，重新出现的太阳格外的灿烂。古铄收拾了一下，背着装着葫芦的背包准备去坊市。
一路上他看到了很多宗门弟子，不仅是杂役，还有很多入仙门的弟子，也许是七天大雨也把他们闷坏了，不少弟子都选择外出。大雨将树木大地冲刷得格外明亮，一个个入仙门的师兄们都丰神俊秀，一个个师姐们那就更了不得。身上穿着或白色，或绿色，或红色的衣裙，衣袂飘飘，行走在翠绿的林间，让古铄的心中顿时浮现出四个字：
绿野仙踪。
期间还碰到了向元和游星河。浑身湿漉漉的，这两个人热情地和古铄打招呼，对古铄的态度
充满了亲切。这是因为前些日子下大雨，他看到向元和游星河苦闷喝酒，还招呼古铄一起去了向元家喝，古铄听了听，得知他们两个苦于停滞在骨境九重，古铄想了想这两个人在他刚刚进入青云宗那段日子，对他的照顾，便将在水中利用水的压力修炼方法，告诉了他们两个。
这两个人立刻扔下酒碗就跑去大河尝试了，这一尝试便感觉到了效果，自然心中就对古铄充满了感激。
一个修炼上的窍门，可以影响到一个修士的一生。
这就是恩情！
古铄心情很好地来到了坊市，果然看到了两个大叔又在下棋，憋闷了七天，见到了太阳，两位大叔心情也很好。那位指点过古铄的大叔，看到了古铄，还和他打了一个招呼，这让古铄心中惊喜。
急冲冲地进入胡大叔的店铺，将淬体药液出售了之后，便跑去棋盘旁边蹲着看棋。
那位指点过古铄的大叔看了一眼古铄，可能是今天心情真的好，开口问道：
“有进步吗？”
“有！”古铄急忙郑重道：“多谢大叔。大叔，这个技巧有名字吗？”
另一个中年人抬头看了古铄一眼，脸色现出不屑道：“那是技巧？”
古铄不由弱弱道：“那……那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那中年人又低下头，取起一颗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另一位大叔笑道：“确实不能称之为技巧，那是正统的道法。叫作举重若轻和举轻若重。不过你真的是理解不了，因为你连灵力都没有，也只能够领悟一些最肤浅的东西。”
“举重若轻……举轻若重……”
古铄心中灵光一现，他想起来之前自己拿不动那颗棋子。一个小小的棋子，自己竟然拿不动，那就是举轻若重吧？
而这两位大叔都能够轻易从棋盘上取下棋子，那就是举重若轻吧？
今天得到这两句话，八个字就足够了。
两位大叔不再说话，他自然不敢打扰。这八个字可谓核心总纲，需要他慢慢思索。
古铄开始天天来坊市了，坊市一直很热闹，川流不息的，四个二流宗门，十八个三流宗门，还有上百不入流的小宗门弟子都经常光顾这里。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指点自己的那位大叔姓廖，另一位大叔姓施，不知道叫什么。
施大叔很少说话，廖大叔偶尔指点古铄几句。每一句都指点在关键地方，正适合现在的古铄，让古铄获益匪浅，修为更是踏上了一条快车道，甚至骨境的提升都不到四天提升一重了。
廖大叔也发现了古铄的提升速度，在这方世界，也只有这两位大叔知道古铄的真正修为。实在是这两位大佬目光太犀利，看古铄的时候，让古铄有一种被看穿一切的感觉。
就这样在初冬的季节，古铄突破到了脏境。
同样进入脏境的还有向元和游星河，作为感激古铄告诉他们两个水下修炼的窍门，这两个人请古铄吃饭。
没去坊市酒楼，就在向元木屋外面吃烧烤，两个人猎杀了一头鹿，五个人围着篝火吃。
就是五个人！
来的还有花夙和一个叫作史子集的骨境巅峰，他是花夙冲瀑布小队中的一员，如今花夙三个人就等着他突破到脏境，再组成一个冲瀑布小队了。而且向元将在水下修炼的方法告诉了花夙和史子集，他们现在也在水下修炼，所以对于古铄的观感大为改变。
“你这个人脑子还真是好使，就是资质……真是可惜了！不入仙门，终究杂役。”
因为古铄一直不去冲瀑布，所以花夙四个人认为他还是皮境，既然心中认定古铄的资质差，自然更不好意思问古铄现在是什么修为。感念古铄告诉他们水下修炼的方法，花夙难得地对古铄表现出惋惜。
“杂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有地方睡，能吃饱。还有修炼功法让自己强身健体，我这个人没什么大抱负，对现状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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