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接手新美江州工厂
新美半导体已经决定不收购，康硕第二天一早也是召集到所有人，至于那个所谓的专业团队，已经被他拉黑了。
“新美半导体确实不具备收购的条件，不过，这并不代表你们没有功劳。查出它可能有问题，这也是你们的成就，你们赢得的酬劳也是不会少的。还有就是，后续可能还会对这家公司的工厂进行收购，到时候可能还会邀请你们之中的人参与其中。”
康硕正笑着呢，突然板起脸：“刚才说的是好事儿，这还有一件坏事儿要跟你们说。”
“坏事儿？”几个人面色一凝，什么坏事儿？
“坏事就是你们院长告诉我，让我通知你们，你们今天回去之后要充分总结这一次的案子，每人要写一份论文，作为实践课程的期末作业，按照答辩的标准来。”
康硕大笑道：“迎接飓风吧同学们！”
“啊，要死！”
“还真就是坏事儿！”
“坏的不能再坏了！”
几个女孩儿夸张的叫着，仿佛遭受了多大的不公一般……
康硕带着苏幼冰等一众人返回西州，而与此同时，于东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开展着他的行动。
一周后，西州大学，蝶湖。
正带着苏幼冰游览校园的康硕接到了于东的电话。
“什么事情啊？该不会是工厂搞定了吧？”苏幼冰看着康硕，一脸惊讶。
康硕郑重的点了点头：“工厂全部设备外加地皮，12亿。”
“这么低？”苏幼冰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华维作为国内顶尖的科技企业，还是有他们的独到之处的。”康硕笑道：“先前他们真的只是想牵个线，不想管其他的，而这次，是不得不真的使出全力了。”
“不仅如此吧，十二亿的价格，肯定有于东跟你示好的因素在里边。”
苏幼冰对此有着自己的判断，不管华维内部是怎样的，也不管商业合作中究竟有没有真正的朋友，但她能判断出来，于东是真想跟康硕搞好关系。
“不知道，”康硕想了想，接着说道：“我对朋友，对感情，那是可以毫无保留的。但只要他骗我一次，那就永远无法弥补。现在看来，于东还好，能算半个朋友吧，至少在我光辉的时候算。”
“你这样的人，是不适合混商场的，有些时候，只要给别人一次机会，他们就能把你坑的万劫不复。”苏幼冰摇了摇头。
“是啊，这次就差点儿被坑。”康硕笑嘻嘻的：
“专业的团队肯定被收买了，虽说他们并没有撒谎，但却隐瞒了很重要的细节，难道是因为我给的钱少吗？我都没还价！然后我就被蒙在鼓里了！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试图收买你？”
“为什么？”苏幼冰还真有这样的疑惑，虽然她确信自己有职业操守不会被收买，但已经决定要做了，收买一个不收买另一个，是商业逻辑并不常见的。
康硕笑道：“他们觉得一批学生能找出什么问题，小看你们了，事实证明你们很强，不比专业团队差。
“而且，他们会有一个担心，无法确认我们是什么关系的情况下不敢贸然行动，万一他那边一开口，你全抖搂给我了，岂不是失算？”
苏幼冰点了点头，然后又半开玩笑道：“他们可真是多想了，我可是不恋不婚主意者，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呢，他要是来收买我，说不定就成功了！”
“哈哈！”康硕一听就知道这口不对心，要是上辈子还真被她蒙住了：“巧了，不婚不恋主义，我也是，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是你个大头鬼啊！”
苏幼冰脸色一红，她也不知道她一贯坚持的原则怎么到康硕这就完全失效了一样，也是赶紧让自己跑开。
……
华维把一切前期工作都做好了，新美半导体的江州工厂此刻就等着康硕的接手。
康硕这边也是立即注册了混沌科技的江州分公司，用来专门负责这个工厂的整体部署和运营。
当然，工厂只是第一步，后续还需要针对性的改造，以适应混沌芯片光刻之后的制造流程。
先前试制的时候，康硕是先分割后冷烤，那是因为低温微波炉体积的缘故不得不这样做。而在工厂里，这样的做法就不合时宜了。
效率很低不说，也影响整体的良品率。
八寸硅片整体冷烤，显然是规模化生产的更优选择，后续可以跟半导体芯片一样直接进行切片封装等一系列后续流程。
冷烤虽然叫冷烤，但实际这个过程的根本并不是烤。冷烤的根本目的是提供适宜的温度，以满足固化“轻反应”通路的需求。
而“轻反应”通路能否形成，温度只是一个必要条件，并不是充分条件。
更为关键的核心是固化“轻反应”通路这个过程，而这个核心过程最核心的东西是一系列的控制引导程序。
这跟半导体芯片的光刻过程其实是不大一样的，光刻是一个固定的过程，而这种引导更趋向于一种“动态演化”。
演化达到某种程度再把他们固定下来写入底层驱动，初步的制造过程就完成了。
试制的时候，这整个过程全都是康硕手动操作完成的，工业化生产当然不可能如此。
康硕的计划是制造一批专门的机器做这个事儿，作用就类似于半导体芯片的“光刻机”，他把这种专门的机器称为“注程机”。
不过，与普通的光刻机相比，“注程机”负责的这个“动态演化”更像是一种成长的过程，根据《科技手札》中的记载，“动态演化”做到极致，做出来的芯片都是可以具有某种成长性的。
当然，那需要具有成长类型的材料作为基础才可以。
而什么是具有成长特性的材料，现在的康硕还没有概念，不仅康硕没有，全世界目前都还没有相关的只言片语。
这种过于超前的东西康硕没有纠结太多，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设计“注程机”。
“注程机”表面看起来比光刻机简单多了，结构并不复杂，需要工业制造的模块也并不是很多。
但这些表面的东西本来也不是根本，更不是核心，真正的核心是一段又一段的“轻反应”引导程序及后续的“固化通路”智能判断逻辑。
而这些东西全都已经存在，康硕先前已经用过一次了，都是现成的。
只不过现在需要制作成自动化的机器就必须要考虑安全性的问题。
这当然难不倒康硕，加密、安全这些都是基础的功能，也是《科技手札》打捆最先提供的模块儿。
其中的各种加密算法、安全算法领先现在的科技好几代都不止，根本就是无需怀疑的强大。康硕一边学习一边制作，半个多月的功夫也就全部搞定了。
第17章 折服技术核心
这些天，于东一直在江州，保证5G射频芯片投产就是他目前最大的工作，其他的一切都要往后靠。
产线改造完成试生产的这天，于东也是第一时间过来参观。
“这……”绕着看起来颇有些丑陋的“注程机”，于东转了好几圈，完全看不明白这玩意儿究竟是如何工作的：“不是说跟光刻机的作用差不多吗？这差别也太大了！”
光刻机非常笨重和复杂，一台顶尖的光刻机管是安装调试有时候都需要半年之久。但光科技的原理却又很简单，稍微有点专业知识的人就很容易能够理解。
即便不是专业人士，那早一二十年，胶片洗照片的流程不难吧？
光刻机的原理跟那个洗黑白照片的家伙一模一样，当然了，精密度不是一个量级，光刻机要精密太多了。
而“注程机”就完全不一样了，外观看起来，它的结构非常简单，简单到一览无遗。
多数的元器件都是非常常见非常熟悉的，一看都认识。但这组合起来是怎么工作的来着？完全一头懵。
除了康硕，没人知道它具体是怎么工作的。
于东识趣的没有开口问，他知道问了康硕也不可能告诉他，讪讪的压下了内心十足的好奇。
……
“现在进行的外圈的光刻过程，事实上跟传统芯片的生产过程是完全一样的，只不过，硅片从这里出来之后，进入封装测试流程之前，需要多加一步‘注程’的步骤。”
这里的核心技术人员康硕都很熟悉，之前都是一起聊过很久的，他也是一步一步的帮助一线调试各类程序，给他们讲解原有的，或者是新增的流程，这算是回归上辈子的老本行——产线调试了。
“还有这儿，你们也都知道，沪都微电子的SSC600杠10系列光刻机，官方数据是能够满足12寸晶圆110nm精度光刻需求的。锡州一家公司，包括台积电的金陵工厂，用同款的光刻机甚至实现了90nm级别的实验室生产。”
康硕接着说道：“我们只能完成130nm的量产，问题在哪儿呢？这儿！掩膜版与与晶圆的对准流程就是我们整个生产过程这个木桶最短的那根木板，解决了这个问题，至少达到官方数据的水准，量产110nm是毫无问题的。”
听康硕说这些，在场的技术核心内心毫无波动。
材料热胀冷缩的特性就会造成掩膜版和晶圆片的对准精度误差，他们早就发现了，也知道问题出在这儿。
但发现问题又能怎么样？解决不了还不是白搭。
虽然之前聊的很好，很投机，康硕也很有水平，但一个没有任何实操经验的本科生再有水平又能高到哪儿去呢？顶多跟他们差不多罢了。
所以，这些工程师们并不认为康硕能解决这个问题，听康硕说这些的时候，他么的内心甚至毫无波澜。
康硕略一寻思，就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了，想当年在公司里遇到大牛的时候，他内心也如此嘀咕过来着，于是，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嗯？简单？”几名技术核心同时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印象中，这孩子不是爱说大话的人呐！
“拿两个标准片，使用同一组晶圆，一个对准图形的第一掩膜版，另一个对准图形的第二掩膜版。”
康硕没有理会他们心里在嘀咕什么，事实胜于雄辩，他接着说道：“然后，我们沿光刻系统Y方向整体偏移，预设一个偏移距离，然后曝光显影。
这个时候，分别测量第一标准片和第二标准片某个重复区域嵌套的图形之间的相对偏移误差，将第一误差和第二误差的差值作为掩膜版对准图形的补正参数，以此，我们就能减小这个误差，提升整体的制造工艺。”
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还有些嗤之以鼻，但康硕越说他们越是心惊。
发现这个问题之后，他们不是没有尝试过去解决，也想了好些办法，设计了好些方案。
但每一个方案都没撑到实施阶段，论证的时候就完全都被否了，理论都不通，实践怎么可能会有效果呢？指望着瞎猫碰上死耗子吗？根本不可能！
而这个时候，一群人在脑子里把康硕的方案从头至尾，一个环节一个环节的全部过了一遍，竟然发现理论上真的行得通！
不仅如此，这种方案还具有通用性，而且还很便捷，成本也不高，至于准确性，光从理论肯定判断不出来，肯定要上实践。
不管实施的结果怎么样，康硕就已经走到他们前边了啊！
一群人，尤其是几个技术核心看向康硕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他怎么对光刻的流程这么熟悉？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牛了吗？
……
“你们准备设备，我来更新调试对准误差补偿量参数，我们现在就尝试一下！”
其实不用尝试，康硕对这种方法有着极度的自信，因为这本就是被证明过的实施方案。
当然，只是在130nm~48nm这个区间有效，再往上，那就是另一个层次的事情了，影响因素会更多。
康硕有信心，但工厂的技术人员没有啊，此刻，他们的内心就像是猫爪子挠一般——急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这个级别的技术也不算是什么核心，在工厂内核心技术人员都签署了保密协议和竞业限制的情况下，康硕也就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就带着他们开搞了。
这一搞，就是不分昼夜。
……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工厂里，一群丝毫不修边幅的技术人员满眼血丝，但他们神色激动，大声惊呼。
几乎是几天不眠不休的奋战，结果没有令他们失望。
整套系统升级后，完美的实现了他们对对准误差补偿调整的设想，他们成功的制作出第一批的110nm制程工艺的样片，把整个工厂的技术能力提升了一个层次。
而这，全都是眼前的整个刚满二十周岁的年轻人带来的。
“老大！”
一群或大或小，但最小的也要比康硕大好几岁的人心悦诚服的叫着康硕老大，技术领域里，那就是达者为先。
第18章 大动静
“放下你们的激动，立即收拾收拾，赶紧回去睡觉，你们这个样子，估计回去大嫂们都不认识你们了。”
康硕制止了还在跃跃欲试的众人：“放假五天，休息好，把精神头养足，工厂以后有你们发挥的空间，前序订单完成，我们已经不再接受外部订单，后续我们的任务就是全力的保障5G射频芯片的产能。”
“至于现在，都别说话，回去睡觉！”
一众工程师抑制住了激动的心情，纷纷点了点头，听从康硕的指示——康硕用他精湛的实力彻底折服了这些颇有些桀骜不驯的精英们。
……
“强！”于东直接给康硕竖起了大拇指，改造产线的整个过程他全都跟在身边，可以说，康硕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5G射频芯片确实强大，但制作的过程他毕竟没有亲眼所见过，远不如现在这种身临其境的冲击，光靠想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比拟这种震撼的。
事实上，110nm的制程工艺绝算不上顶尖，甚至连高端都算不上，但康硕才多大啊？刚满二十！他来到工厂才几天呐？加上上次，满打满算也才不到一个月！
更让于东震惊的是，他觉着解决这个问题甚至都不在康硕的计划之中，5G射频芯片的制造根本就不需要这个升级，就算不升级，130nm也完全够用了！
之所以临时起意搞这么一出，完全就是为了折服这些人，就是顺手而为，轻描淡写的就把技术骨干钻研多时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给搞定了。
那康硕真实的水准又在哪儿？于东已经完全摸不准了！
对于于东的恭维，康硕只是一笑：“于总，再有半个月，第一批的射频芯片就能出厂，你们有什么计划没有啊？”
“你有什么建议呢？”现在在康硕面前，于东总是想的很多。
他不认为康硕现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只是在跟他打听华维的计划，应该是他有什么计划。于东已经决定，无论他有什么计划，这次都要全力配合。
“也没什么，要不，搞一个活动？”康硕提议道：“活动的内容就是售后服务中心免费给P50改造升级5G，这批芯片的价格我可以再给你们打个八折。”
“嗯？”于东有些疑惑，有些没搞懂康硕的目的。
“前期的芯片产能不是很多，用来发布一代旗舰新手机肯定不够。”
康硕接着说道：“我这边的课题要结项，需要后续市场的尽快反馈，当然，如果影响到了你们的规划，我再等等，也没关系。”
需要市场反馈什么的当然是康硕随口说的，事实上，他压根没打算写什么课题论文。
康硕需要的，是尽快提升影响力，而这，光靠华维肯定不行。
最开始选择华维，是因为华维急缺，换成其他的企业，不可能给出这样的价码。
但，这样能够降温提频省电，开了三个挂，堪称神奇的5G射频芯片，可绝不能打上华维的标志、成为华维的专属。
康硕有信心，只要消息传出去，其他的手机厂商肯定会趋之若鹜的。
“也好！就当是热热身！”于东思虑了一会儿，期间还跟其他领导沟通了一番，最终点了点头。
他不是没有猜到康硕的想法，但一个圈子里哪有秘密，如此优秀的东西本就不可能瞒得住，根据他得到的消息，就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友商闻到味儿了。
既如此，倒不如如了康硕的意，还能卖个人情。
……
确定了这个活动之后，康硕立即就又返回了西州，不回不行啊，学校的期中考试要到了，课可以不上，考试不去参加那可不行。
西州大学作为全国顶尖的大学，什么都好，就有一点，考试太多了，竟然还有其中考试，要占期末成绩的40%，对此，康硕十分无语。
与此同时，华维官方微博的一条消息瞬间引爆了整个网络。
“天呐，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华维这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华维决定免人工费，材料费半价给P50全系升级5G！不认识中文啊，这都看不懂！”
“哈哈哈，我能用5G了！”
“火速下单，哈哈，原本货源充足的P50全系已经售罄，还好我下手快啊！”
“就是，冷不丁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羡慕，我就没买到！”
……
短短几分钟，这条微博下的留言就破了万，华维整个粉丝群体那叫一个振奋，纷纷奔走相告。
各大电商平台原本销量一般的P50短短几分钟纷纷售罄，毕竟能够升级5G的P50优势还是非常大的。
不过，振奋过后，恢复理性，很多人开始问起来：“卧槽！这么突然！5G射频芯片买到了？哪家的？没有任何消息透露出来呀！”
“不对呀！能够生产5G射频芯片的厂商就那么些，都没有获得对华维的销售许可，我跟业内人士都打听了，根本就没人知道咋回事儿，根本不可能买得到，华维的芯片哪儿来的？”
“莫非是国内哪家公司技术突破了？成功制造了5G手机射频芯片？”
“国内？不可能！进度都差得远呢！而且，能够制造高端芯片的就那么几家，三星英特尔台积电，无论怎么绕都绕不过去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芯片天上掉下来的？地上长出来的？总不能是原来的库存两两组队，然后都下崽子了吧？”
“各位先冷静，听我分析一番：这该不是华维搞出来的噱头吧？说是升级，实际根本不放多少名额，就用仅剩的芯片库存放一部分，甚至一点都不放，上来就说抢光了。这样以来，啥代价都不用付，立即就搞出了一个大动静！”
原本对官方消息毫不怀疑的众人，看到这句话，又想想现实的形势，有一大批的人咂摸出味儿了，还真有可能是这样！
开始有多振奋，现在就有多愤怒！
如果用先前库存的少许芯片，限制名额，或者压根不放名额，那不成了耍猴了吗！
第19章 道理我都懂，可为什么是颜值区？
一时间，有些冲动的人就开始对华维口诛笔伐起来：“要死不死，非要出来蹦跶蹦跶，恶心谁呢在这！”
“我可以接受你们暂时蛰伏，等待时机，重启之后我必定鼎力支持，但如果你们这么玩儿，呵呵，对不起了，粉转黑，一生黑！”
“已经开始消耗情怀进行营销了，你们这还没死呢，可悲啊……”
“你一说情怀，让我立即想起了诺基亚，天天发消息说我欠他们一部手机，华维以后不会也这样吧？”
“神他么欠一部手机！”
……
风评急转直下，而热度则是在不断飙升，微博、贴吧外加各类自媒体平台，一个都没落下。
支持者与反对者开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对决，消息真假暂且不论，这些平台的运营者那可是高兴坏了，这一里一外全都是流量啊！
不管真假怎样，也无论真相如何，不管怎么玩都少不了流量啊，这就是一场他们的狂欢盛宴，只要能带来钱，什么事实真相、什么消息真假，这很重要吗？比钱还重要吗？
……
“是时候了！”于东见已经有网友发现了真像，而且热度也已经被炒得足够高——全网无处不在、无缝不钻，已经几乎被这条消息覆盖了，不得不说，自媒体的能力还真是大。
于东立即吩咐工作人员发了一条微博：“芯片来自哪里？
“混沌科技？什么公司？完全没听说过啊！”
“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显示，这是一家新注册的公司，而且近期还收购了一家晶圆厂。据可靠消息，芯片就是这家工厂生产的。”
“是真的，是真的，国产5G手机射频芯片真的是国内企业设计生产的！直播，去看直播，看看在播什么，肯定有猛料！”
哔哔网，直播频道，颜值领域。
最初做手机改造的时候，康硕就是在这里直播的，用的是室友白杰的账号，白杰一直做直播来着。
“道理我都懂，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是颜值区呢？不应是是在科技区，或者数码区吗？”
不仅是网友，康硕也很疑惑：“白杰，男生也能混颜值区吗？让我看看你以前的直播回放，都是咋直播的。”
“别别别！”白杰立刻阻止。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趁着我们不在一直偷偷在冒充小姐姐直播吧？”徐飞的神色眼瞅着兴奋起来。
“那声音也不对呀！”话刚一出口，康硕就就知道自己傻了，现在啥样的变声器没有。
“我说直播开始直播的效果咋那么差呢，颜值区一群***懂个屁的数码科技啊！”徐飞立即跳了起来：“如果当初是在数码区播的，说不定我已经名扬世界了都！”
“诺，现在也不迟，华维官博把直播间地址发上去了，你看就这一会儿工夫涌进来了多少人，少数好几万。”康硕现在操作着账号，播放的是之前改造手机的录像。
“好几万又怎么样？”白杰哭丧着脸：“这个账号已经是你们的形状了，以后还会有人看我直播吗？”
……
颜值区不颜值区的根本不重要，大批的数码粉涌进来之后，不管什么区也得变成科技的模样。
“改造5G，不稀奇啊，数码区好几个科技博主都搞过。”
“都搞过？用自己生产的芯片搞得？从这个手机上拆到那个手机上算什么本事！谁不会啊！”
“哦哦，抱歉，我确实不会。”
“华维官博，慕名而来，华维说的射频芯片就是这个芯片吗？怎么看着这么儿戏呢？这小作坊，看这桌子，是学校宿舍吧这？难道搞出5G手机射频的是一个大学生？”
“破案了，这就是大学宿舍——西州大学，刚镜头一晃，我看到桌子上贴的校徽了，西州大学牛啊，这就又出了一项不得了的成果！”
“赶紧赶紧，我要看5G版的华维P50！我已经在售后服务中心预约了！”
“卧槽！光顾着过来看直播，竟然忘预约了！”
……
“自己生产的芯片？”颜值区原本的粉丝瞬间懵了，这小姐姐不仅长得好看，还认识如此大牛的吗？还有华维，华维什么情况？一家科技公司咋还能跟颜值主播的直播间搞上关系？
白杰的直播还是很成功的，原本粉丝人数也不算少，可如今跟华维微博一窝蜂涌进来的人相比那可是差的海了去了，这个时候他们发的弹幕都被淹没的没人能看见了。
不过去华维官博一串门，好家伙，真相大白：原来自己前些日子看到的5G改造直播竟然这么牛的，当时他们还吵吵着要换人呢啊！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不过，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后悔药没地儿买去，而现在哪怕想简单的装个×也都赶不上趟了。
热度如此之高，现在各方慕名而来的观众起码不下上百万，甚至一度高达几百万，刚刚直播间都被搞的一卡一卡的，为此，哔哔官方不得不临时增加带宽，以免直播间崩溃。
直播镜头里，一双大手不停的晃来晃去，一会儿磕磕这里，一会儿撬撬那里，说实在的，拆手机，康硕并不拿手，毕竟他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整个过程都有些磕磕绊绊。
画面既没有半点美感，也一点都不优雅。
“可是为什么我看的如此津津有味，而且还回味无穷呢？”
“憋说了，我也是，比看颜值区的小姐姐还起劲儿！找谁说理去你说！”
“各位先冷静，听我分析一番：心心念念的国产5G射频芯片终于来了，但我总有一种担心，拿到5G射频芯片之后，那群瘪犊子不会直接把处理器的销售许可也给取消了吧？那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技不如人，那就得忍着，别5G射频搞到了，到时候连4G手机都没得发布。”
“解决一个是一个啊，你在这分析个锤子你分析！你怎么就知道处理器的事情就一定解决不了呢？你这是啥口气？幸灾乐祸是吧？之前在微博说5G射频是情怀营销的也是你吧？”
“看这口气就像！哪个岛上来的二五仔这是！你还心心念念，心心念的是下个月的狗粮能不能吃饱吧你！”
第20章 付宏杰的反应
“就是，就你理性，我们都是傻子！就是你害我把刚定的P50撤单了，现在好了，全部售罄，再也买不回来了，你过来，我保证不刀了你这个二五仔！”
“二五仔滚粗！”
“滚粗！”
这位网友有点懵，之前，他这种理性中夹带着各种各样私货的分析很受欢迎啊，领着狗粮的同时还能收获一波又一波的崇拜。
他向来高傲的，自认为天下皆傻子，唯他一个聪明人。
但今天这是咋了？咋好像一下子就变天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的人或许有点儿小聪明，但他永远也不可能理解自强不息、奋斗不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在这一个甚至是全民狂欢的时刻，他在这装理性、还夹带不知道是哪家灌输的私货，还觉着自己说的事实，骂亏他了还！骂死他都不亏！
……
直播到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尾声，康硕已经盖好后盖准备开机了。
“西州大学正好就有5G信号覆盖，而P50的系统也是支持5G的，就连天线都是按5G布置的，只不过是隐藏状态。只要加入5G模块支持，系统就能立即看到相关的设置，系统都不用升级。”
说着，康硕把手机扣在桌子上：“不过，你们以为我现在会开机？给你们看看改造后的效果？不不不，这一点都不重要。5G也就那样，下载快一点又咋地是吧？你们也肯定不是来看这个的，你们就是想看热闹。”
“嗯嗯嗯，有要看的，那去华维售后。改造不限额，只收一个芯片成本费用，而且打八折，价格于总跟我说了，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们，160元。”
“哇，这么便宜！”立即就有人惊呼。
“就是啊，我以为要几百甚至上千呢，才一百多，预约，马上预约！太划算了！”
“买爆它！”
康硕满脸微笑：“预约的事儿等会儿再做，咱先说个其他的事儿。”
“你倒是说啊，磨磨蹭蹭的在这，就好像来之前，正爽呢，歘一下，你停了，这不作孽呢吗！”
“楼上的，你着相了，众所周知，来之前停一下，过一会儿你会更有感觉哦。相信我，我是过来人！”
看到这颇有些不太正经的弹幕，康硕也是乐了：“肃静，听好我接下来说的话的每一个字儿，要不你真的会后悔。”
瞬间寂静，几百万人的直播间瞬间变得一个条弹幕都没有。
“第一，我们生产的5G射频芯片是不耗电的。”
康硕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人发一条弹幕，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康硕还没说完。
“那它耗什么呢？热！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热！就是那个CPU发的热，需要散出去的热的那个热。这款芯片只有与外界信息交互或者冷启动的时候才需要一丁点的电。”
康硕语速很快，屏幕前所有看直播的人甚至都不敢呼吸了，生怕漏掉哪怕一个字儿：“好了，屏幕前的数码科技大神们，你们可以开始说话了，跟其他人讲讲，热能芯片有什么样的优势！”
……
“热能芯片有什么样的优势？这小学弟，竟然玩儿的是真的，还开创了一种全新芯片制造理论，不行，必须得让他请客，当初还骗我来着！”
说这话的是陈璇，她跟柯昊俩人，几年的暧暧昧昧，终于修成正果。
这个时候俩人已经在校外租房住在一起了，听陈璇这么说，柯昊也是赶紧附和：“是的是的，这芯片的传统光刻部分还是我们俩帮忙操作的呢！”
“你还知道呀，我的先生？我不是说让你贴上去，你贴的呢？你看看现在，还有你的位置吗？”陈璇说着，死死的盯着柯昊。
“可是，这些天我也没够得着见到小学弟啊！”柯昊委屈的样子活像一个小受，小声的嘟囔着。
“还敢顶嘴？长能耐了是吧？今天晚上外边客厅打地铺去！”
“哦。”柯昊小声的哦了一声，抱起被子就要往外出，熟练地样子看起来都让人有些心疼。
“着急忙慌的干啥呢？这就讨厌我了是不？给我过来，直播看完再走！”
陈璇其实不是小心眼的人，平时也没这么霸道，可她就是忍不住逗逗柯昊，才一个多月，这都快成俩人的相处方式了。
“你说这小学弟，我单单知道他很强，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强到如此程度。”陈璇无不感慨的说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非要让你去当跟班是不？”
柯昊嘴角动了动，没敢反驳，连忙说：“是是，我去，我一定去。可是，我们是不是要先跟付老师汇报一下，他去开会了，估计不一定能看见。”
……
付宏杰确实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业内的消息，他平时也会关注，只不过这两天恰好出差在外，白天刚参加完一场规模盛大的研讨会，正式身心俱疲的时候。
从会场回到酒店，付宏杰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
明天大会上还有一个他的重要演讲，他准备了一番就准备休息了这这刚躺床上，柯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柯昊，发生什么事儿了？”自己出差这事儿学生都是知道的，没有什么重要的情况这些人等闲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他的。
“小学弟，小学弟他……”柯昊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甚至都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了，他的一篇论文已经被老师打回来三遍了，这再跟小学弟一对比，那岂不是自投罗网，自己找骂吗？
“小学弟？哪个小学弟？小学弟咋了？你能不能说话不要大喘气儿！”付宏杰内心一个激灵，柯昊这话都说不好了，出什么大事儿了这是！
“就你带实验室来的那个大三学弟，康硕。”柯昊一听付宏杰急了，立即汇报：“他真的把5G射频芯片做出来了，华维已经决定采购，现在有个直播正在说这个事儿，就在哔哔直播，地址我一会儿发你微信上。”
说完，柯昊没有给付宏杰骂他的机会，当即挂断了电话，内心还在想：哼，我真机智，又少挨了一顿骂！
而其实，付宏杰这个时候压根没想起来他论文那回事儿，废话，哪有功夫啊还，就这一个消息，直接把他给干的脑袋全都懵了。
华维好像搞定5G射频芯片的事情动静那么大，他虽然没特意关注，但也看到了，只不过还没顾上深入去了解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第21章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竟然是他？”付宏杰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依稀还记得那天自己好像还竖了根旗子要吃光刻机来着。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付宏杰越想越不对劲儿，华维官方都发布消息了，说明这是量产啊，这才多久？
而且，国内哪有满足量产需求的晶圆厂啊，高端产线也没法给华维供货，根本拿不到销售许可啊！
付宏杰满脑子都是问题，赶紧下载了哔哔直播，想要一看究竟。
“强强强强强……”
好家伙，一进直播间，整个手机屏幕就被这一个“强”字儿全盖住了，啥都看不见。
而且软件卡的关都关不掉，眼见着手机温度升高，付宏杰真怀疑他这个老年机一会儿会不会爆炸。
密密麻麻的“强”，铺满了整整一个大屏——五分钟，愣是一个缝都没漏出来。
许久之后，才慢慢能看清一些正常的句子了：“省电、降温、提频、持久输出。”
“手机CPU降频，玩游戏卡，最主要的就是因为发热，然后性能不能持久吧？这问题可是一个大顽疾，哪怕是强如苹果，这问题也没解决！
“苹果的A14多强啊，堪称是地表第一强手机芯片。但苹果玩大型游戏就是不咋地，就是因为双层主板发热，芯能性能不能持续输出造成的！”
“就是，5G射频芯片多费电呐，这一下是解决了好多个问题，你数数：耗电，性能持续输出，5G，降温，还有吗？”
“还有吗？这还不够？你还想要啥？”
“热能芯片，它能用来制造SOC吗？或者说，能制造SOC的一部分吗？如果能，那可就大发了，后果我都不敢想，不亚于科技圈发生了一场十级地震！”
……
付宏杰看了许久，又打开酒店的电脑搜索了一大堆的相关情况，这才闹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也不合理啊！”
付宏杰从本科开始就学嵌入式，研究生学习电路设计，后续又带半导体制造的项目，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去另辟蹊径。
什么碳、石墨烯、光量子等等个类型的材料都有人去尝试，而且还出了不少成果。
但是，这些东西研究了这么久，也就存在于实验室，除了做一些特别小众的功能之外，也就只能说是布局未来了——在通用芯片领域短时间内是很难有所建树的。
可，康硕这才多久啊！从他第一次找到自己要做仿真开始，满打满算，三个月不到，这就量产了？
付宏杰从业二十年的经验，甚至形成的认知和观念在这一时刻全都被颠覆。
“热能芯片？”付宏杰皱着眉，咋想都想不出来热能咋利用。
最后只得自我安慰似的嘟囔道：“还好还好，需要能源，这说明能量守恒还在，至少物理规律还没被颠覆。”
“科技圈子今天要不安宁了啊！”良久之后，付宏杰接着感慨道：“不亚于发生了一场十级地震，这话说的可是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啊。”
科技爱好者，那不用说了，对于他们来说，今夜那就是过年——好多人烤串啤酒都准备好了，要的就是彻夜狂欢。
但对于行业内从业人员来说，那可就是另外一种不眠之夜了。
华维纵然受到了很多限制，但影响力可是一点都不小，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业内公司的一个风向标。
业内相关公司对他们可是关注的很呢，不仅仅国内同行，还有上下游产业链，包括芯片供应联发科、高通这些，无论谁都没法忽视华维的重大动作。
这场直播也引来了非常多的业内公司关注，他们一直都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
但此刻，当他们听到“热能芯片”这四个字，也是彻底坐不住了，脑子嗡了一下，直接上头！
如果这真的是真的，如果这真的已经能量产了，那后果真的不敢想。
华维的手机同行还好，一个新的芯片类型出现，如果它真的很强，那就是一种新的选择，手机厂商跟他们又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
但对于芯片设计企业和芯片生产企业来说，那可真就是大地震了。搞不好，那是要倾覆的。
……
直播间还开着，康硕顿了好久，没有说话，手上也没有动作，摄像头就对着桌子上的手机后壳。
而弹幕十几分钟没有一点儿减少的趋势，热度反倒越来越高了，真实人数怕是能突破八位数。
如果不是没开打赏功能，光是这场直播，估计都能让康硕实现买菜不用看价格的自由了。
看着网友的言论，康硕心里满意的很：网络上的牛人还真是不少，光从“热能芯片”这几个字儿，就把这种芯片的优点总结得七七八八了，更有甚者，他们连后续的发展问题都想到了。
“咳咳！”康硕咳了两声，轻声道：“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什么意思？直播间瞬间再次安静，上千万人再次集体沉默，节奏出奇的一致。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了？”直播调动氛围这块儿属实被康硕玩儿明白了，节奏已经完全进入到了他的轨道：“我只是想说，我现在有点感冒。”
“我信你个鬼。”
“你个糟老头坏滴很！”
弹幕刚要多起来，康硕就又开口了：“第二，刚刚说了第一点，现在说第二。”
他说的小声，这可苦了看直播的观众，把耳机调到最大声才勉强听得清，全神贯注的，丝毫不敢分神，当年上学要是有这个劲儿头，那最少也能上个985啊！
不过，康硕恢复了正常声音，但放快了语速：
“第二，这个类型的芯片并非传统的二进制，而是一种趋于混乱的不规则混沌进制。混沌进制对于单一的量化计算不具有优势，但对于事务的分析与组合、判断与决策等，它却是能迅速得到最合适的结果，这也是这类芯片的另一大天然特性。”
康硕停下，他知道，短短的一段话，信息量可不小，短时间内可不好消化，他要给观众一点时间。
第22章 彻夜无眠的人
“我咋感觉有点懵？”良久之后，第一条弹幕才缓缓露头，光从字里行间，就能隐约感觉到一个懵逼的大脸形象，还是挂着个问号的那种。
“同一个世界，同一种懵逼。”
“你不是一个人。”
“+1”
……
多数人短时间内是想不通其中的逻辑的，即便是数码大咖、芯片达人这些常年混迹于科技圈子外围的半专业人士，此刻也只是隐隐约约好像猜到了点儿什么。
指望他们能够理解并给被人去解释，现在是肯定不行的，去好好解释，康硕也是及时开口：“你们不理解没关系，我只说一句，你们马上就懂了。”
“那你倒是说呀！”康硕慢吞吞的，有急性子已经忍不住了，那心里仿佛猫爪子挠似的，是一刻也等不了。
康硕接着开口：“混沌进制芯片的运行过程，相比于传统芯片，它要更像人类的判断决策过程。注意，我说的这个更接近于人类，是相比于传统芯片而言的，事实上，它离人类还远得很。
你们可不要听风就是雨，理解出一些骇人听闻的东西来，那可不是我说的。事实上，芯片本身是没有自主判断和决策能力的，它也永远不会产生思想和意识。
既然说到这一点了，那就多说一句：意识禁制是混沌进制芯片的基本准则，这一点是刻到基因里的。”
“好了，这次的直播就到这里，再见！”康硕光速关闭了直播。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就是，混沌进制芯片的运行过程，更接近人类的判断决策过程，想想这句话我咋有些头皮发麻呢！”
“你发麻个锤子哦，不是告诉你了吗，让你别多想，机器是永远不会产生思想和自我意识的，就一个工具而已。”
“关键问题是，他不说这个我还没想，他这一说不让想，我这脑子立即就不听使唤了……”
“不管多不多想，我总有一种感觉，这天，它要变了！”
“你说你们一个个的，想那么多干嘛！你只需要知道今天的惊喜足够大就行了！我给你们分析一下，首先是强大的没朋友的热能射频芯片，就这一件事儿，那就是能上明天晚上七点新闻的存在，绝对跑不了的。
“至于什么混沌啊，进制啊什么的你不懂，我也不懂，但这重要吗？我懂这个干啥！我有钱，有啥我买啥还不行吗？”
……
“数据帝：我刚根据芯片的耗电量、发热量、能源的转化效率等多个维度进行了计算，保守估计，这种类型的芯片至少能提高百分之七十的性能，哦，这还不包括温度降下来之后提升的持续输出能力。”
“你别在这估算了，华维内部有一个数据模型，具体数据我就不跟你们说了，有保密协议。我就说一点，我们正在利用这种技术重新设计9010的布局，模拟结果显示，即便使用14nm的工艺，最终的效果也能媲美最顶尖的5nm。”
数码迷们别的不懂，说起制程工艺，那多少还是懂一点的，一众人纷纷发表看法：
“14nm效果直逼5nm，这一下子就从中低端直奔顶尖了啊！那麒麟离回来不远了！”
“关键是纯国产14nm也没有啊，28nm好像都没有，这么算下来，顶多能生产魔改过后的990，国内的上下游产业链太不给力了啊！”
“给你们透露一个内幕，沪都微电子的28nm光刻机明年就要上市了，通过套刻是能满足7nm的制造需求的！”
“滚犊子吧你！我第一次看到这样新闻的时候还是少男，现在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爷爷了！”
“就是，至少十年前，就说要发新的光刻机，每隔一段时间就拉出来炒炒一翻，到现在连个影儿还都没看到呢！”
热能芯片的强大没人怀疑，但若说沪都微电子量产高级别光刻机，已经完全没人信了，十几年了，每年都炒作一回这件事儿，事实上呢，现在他们最先进的前道制造光刻机才90nm。
十几年过去，从听到消息这条消息就激动，发展到现在已经没人信他们，不得不说，这……纵然这次真的可能是真的：
“沪都微电子明年上市28nm光刻机？来来来，咱俩赌点啥，切弟弟都行，立帖为证，今天，我弟和你弟，它就只能留一个！”
直播已经结束好久了，但很大一批人一直都没有离开，他们守着这个黑屏，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等什么呢？他们自己好像都不太清楚，就是不想离开。
……
激动的人因为太过激动而彻夜无眠，兴奋的在整个网络上一篇又一篇的点击相关的文章，一个挨着一个的扫着下边的评论，有时还附和几句、跟喷子大战一番。
还有一些人，他们也是彻夜无眠，但那是因为不安。
一种新的芯片设计制造理论体系出现，这不算什么，芯片也从来都不是半导体的专属。
这些年什么石墨烯芯片、光量子芯片甚至生物芯片都不断的被人提及，甚至有不少前沿科技成果被发表。
但那都是仅仅只存在于实验室里的。
而今天，则是完全不一样——“热能芯片”可是伴随着量产产品的发布出现的，悄摸吧唧的，一种全新的芯片理论体系都已经商业应用了，这意义，可是完全不同以往的！
……
“你们这是严重渎职！”太平洋彼岸，由于时差的关系，加州此刻正是凌晨。
高通的一众高管史无前例的被紧急薅了起来，正在开一个特别的线上会议，安盟大发雷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竟然毫不知情，情报工作都是怎么做的？
“人家东西都做出来了，都发布了我们才知道！
“就这，还不是你们主动发现的，还是我们在华夏的合作伙伴紧急通知我们的，你们这不是渎职是什么？”
安盟不得不恼火，虽然这种新的类型的芯片制造体系效果还有待确定，但华维既然这么有恃无恐的做起了宣传，至少5G射频芯片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而安盟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个可能！
第23章 学校
这种全新类型的芯片设计制造体系用来制造手机CPU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高通此刻自己心里是一点儿谱都没有，掌握的仅有的一点儿消息还是通过国内的合作伙伴那里拿来的。
而这其实跟网络上公开的消息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尤其是关于这种制造体系能够提高三代性能的这个传闻，目前是没有办法证实的。
安盟本人也倾向于认为这是一个噱头，提高三代性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但无论如何，公司这次的反应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无论这种新的体系对高通是否能够造成巨大的影响，这都不能成为渎职的接口：
一个全新的芯片设计制造，整套体系，这绝对不可能一天两天就能搞出来的。这么长时间，自己这边竟然一点没发现一点儿动静，一点反应也没有，这绝对无论如何也不可接受的。
尤其是他想起，自从获得对华维的销售许可之后，华维陆陆续续的已经屯了各类芯片接近一亿片之后，安盟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华维绝对是早有谋划的
他现在甚至都在怀疑，什么一个大学生设计的新体系，然后收购的工厂，很可能就是华维自己搞的。
……
受伤害的又何止是高通，一个新的芯片设计制造体系出现，一旦这种体系真的形成生产力，影响的怎么可能只有是他们这一家？
ARM、高通、三星、阿斯麦、华芯国际、沪都微电子、联发科技、台积电甚至英特尔AMD等等全部的产业上下游设计、生产制造相关的公司全都可能受到不同程度的波及。
此刻，这些公司是跟高通一样懵逼的，也十分郁闷——业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等到都全网皆知了他们才发现！
更郁闷的是，他们并不比吃瓜网友知道的更多，公司的一大群人甚至都已经被安排到贴吧论坛微博潜伏了，而这，仅仅只就是为了多获取一些相关的信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
郁闷的又何止这些对手，康硕的老师，付宏杰看完直播，此刻刚刚摸清楚所有状况。
此时，付宏杰是一边点头一边摇头，一边摇头又一边点头，多年的颈椎病都快被他摇好了。
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康硕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这根本就不符合事物发展的一般规律。
想想康硕那个时候非要自己出钱租实验室，非要自己出材料的钱，怕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相当大的把握做成这件事儿了吧？
那个时候康硕淡淡的笑容，那分明是强大到极致的自信呐，自己当时还不信他。
“咳……”这么想着，付宏杰又摇了摇头，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郁闷还是开心。
“坏了！如此重大的事件学校还不知道，明天是要出大事儿的！”
……
第二天，早，西州大学。
扛着长枪短炮的各路媒体记者蜂拥而至，甚至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记者在门口蹲守了。
“昨天没有通知今天有什么重大活动啊！”保安队长孙大强如临大敌，暗道：不会昨天晚上学校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吧？看这动静，如果是负面新闻，那可是暴大雷的前兆。
孙大强一刻也没敢耽误，直接联系分管安全与文宣的副校长董万盛。
董万盛此刻正在开一个紧急会议，一看孙大强来电——还没接听，作为一个职业的文宣领导，他就直接猜到发生什么事儿了——肯定就是校长这个时候说的这件事儿引来的各方记者！
他也是立即回复道：“把所有记者安排到东报告厅，一会儿给你回话。”
……
“这事儿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了，是我们学校的大三学生康硕的成果。”校长李允昌强调道：“他自己的成果。”
“他自己的成果？什么意思？”立即有人表达了疑问。
“字面意思，这项成果是完全由他自己做出来的，没有项目立项，没有资金支持。就连使用部分实验室都是出了租金的，实验材料也是按价格付的钱。”李允昌如实把昨天付宏杰教授跟他汇报的情况讲了一遍。
“他一个本科生，怎么可能？”说话的是另一个副校长王修华，他看向李允昌的眼神满是怀疑，就差怀疑这个叫康硕的学生是不是他的私生子了，这么铺路。
“事实如此。”说着，李允昌自顾自的喝了口茶。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项成果就跟学校完全没有关系了？”王修华接着质疑。
“那你想要跟学校的谁有关系呢？”李允昌语气温和，面带微笑：“康硕本就是我们的学生，这个关系还不够吗？”
李允昌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一大早就接到了好多电话，光看打电话的人的身份，一个比一个高，还有这些人的那架势，他一个副部级校长都很少见到。这成果绝不可能一般。
更要知道，一大早打电话的，有一个人那可是直接可通天的，决策层领导身边的人。他特意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交代自己一句技术不可辜负？李允昌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
一夜之间，影响力直达天听，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李允昌还真不不知道，因为他真的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康硕，他这个校长都不一定能惹得起了。
王修华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他们两个关系有些不睦，但也不可能公开闹掰，表面的和气也还是要维持的。
只是，他心里在想什么，那就就没人知道了。
李允昌也是一笑，近些年学校的学术风气颇有问题，抄袭侵占造假屡见不鲜，王修华就是其中之典型，还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李允昌料定，他下去一定会搞什么幺蛾子的。
“不知利害、不晓轻重、没有大局、只知钻营，我要算计你没错，但可不能真的让你恶了康硕。”
李允昌手段并不光明，很多话他故意没有说，实际就是在给多年的“老朋友”挖坑。
而且这次这个坑挖的深啊，只要王修华冒出丝毫的念头，哪怕最后什么都没有做，李允昌都有把握把他搞走，然后自己就可以大刀阔斧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思路来改变学校的学术风气问题了。
而事实正是如此，康硕直到最后都不知道王修华何许人也，但这个人却因为康硕而被搞去分管校园环境卫生了。
第24章 火爆的服务中心
一场紧急会议，开的李允昌那是眉笑眼开：以前但凡紧急那就没好事儿，这次总算是破了一回这个魔咒。
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钟了，聚集在报告厅的媒体也是越来越多，这个时候，李允昌才联系康硕，表达了学校的坚定的支持态度以及一些微小诉求。
学校要做宣传，只要以事实说话，康硕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
“那是自然，”李允昌当即拍板：“我们向来是实事求是的。只是康硕同学，你真的不露面吗？媒体们估计全都是冲着你来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李允昌以为是康硕不喜欢露面，直播的画面都没看到他的脸，只看到手了，后半程更是照着一个手机壳子在那直播了半天。
“校长，我这边跟于总约好的，跟华维后续有些工作还要确认下，这个时候正在于总估计都已经在等着了。”
康硕想了想，该说的东西昨天的直播中都说过了，媒体采访什么的难道要去再重复一遍？没意义啊，还是交给学校去做吧，相信他们会比自己更善于应对这些事情。
“那好，”李允昌以为康硕要赶去鹏城，也是说道：“那等你回来再说这事儿，媒体这边我们安排。”
事实上也没什么好安排的，真的就是把康硕昨天在直播当中说的那些东西再重复一遍，确认一下。
……
挂断电话，康硕才悠悠起床，前些天不分日夜的忙碌也让他感到了一些疲惫：“不行啊这，以后不能再这么干了，年轻也不行，必须要注意作息。”
康硕当然不是要去鹏城，他跟于东约好，就在西州随便找一家华维服务中心，去实地看看现场的情况，评估一下改造的效果。
“于总，精神焕发了呀！”康硕一看到于东，就感觉他比之前精神太多了，仿佛整个人一下子都年轻了好些岁。
“托老弟的福啊，”于东也是笑道：“解决了一块儿大心病。”
“噢，那你们就不怕高通停了你们的销售许可？”康硕故意说道。
“不瞒老弟说，我们各类芯片屯了一两亿片，足够用到明年。”于东意有所指的说到：“难道我们明年还没有办法制造出新的芯片？”
“哈哈，于总以为呢？”康硕没有接他这个茬，他还没有想好下一步以怎样一种形势跟华维合作。
把混沌芯片的设计授权给华维，自己这边只管制造过程？这肯定不可能！
但要与传统半导体芯片结合，传统芯片的这部分康硕肯定不如华维专业，具体怎么做，康硕还没有想好。
“即便是造不出来新的芯片又能怎么样？”于东笑道：“华维可是有存量优势的，有了老弟提供的这种5G射频，我们就是不生产手机了，也能把高通打到疼。”
康硕一听，立即就明白于东的打算了：如果他们真的造不了手机了，那就直接给老手机升级5G，华维加老荣耀的存量手机至少有小十亿台。
给这些老手机换新的系统、升级内存、升级存储都是华维一直在做的事儿，大不了再给这些老手机升级一下天线模块，加装这种热能5G射频芯片助力，让它们支持5G的同时还能更省电性能更好。
实在不行，再换一套新壳子，再把电池给换了，那看起来还不是跟新手机一样？绝对能笼络住一大批的老用户继续使用老手机。
为此，华维还专门做过评估，哪怕是5年前的Mate9升级一下，再流畅战斗两年问题都不大！
“你们可是真的阴险呐，这叫誓死也要把对手拖下水啊！”康硕玩笑道。
“不到最后一步，谁愿意这么做呢。”于东无可奈何得摇了摇头，如果不能发布新机，那想尽一切办法留住存量用户就是第一要务，是关系新的操作系统是生是死的大事儿。
“于总，要想明年就能拿到我们顶级芯片，有两个问题必须解决，一个是9N级别的单晶硅，这个问题应该不大，11N的国内暂时没有，9N我觉得应该搞得出来。”
康硕接着说道：“另外，光刻机。要想顶级，现在纯国产的晶圆厂全都满足不了要求，至少要能实现14nm的量产，再结合混沌芯片的技术，才能达到顶尖。”
“老弟，也不是外人，我就告诉你，华维这边有确切消息，沪都微电子28nm的光刻机已经在调试了，乐观估计，今年就能出货。”看样子于东是得到了什么确切消息。
“调试？十年前不就说在调试了吗？”康硕笑了：“今年肯定是没有希望了，明年十月份之前吧，我觉得问题不大。”
康硕印象中，沪都微电子28nm第一台光刻机正式出货就是在2022的十月份。
两个人算是相互简单试探了一番，后续怎么合作两个人都没有再说。
跟采购5G射频不一样，手机芯片设计制造的合作可能要持续很久，无论是康硕还是华维方面肯定都希望由自己来主导，这根本就不是三句两句话就能谈得拢的。
……
说着，两人也是来到了位于西州万象城的一家华维服务中心，服务中心内已经人头攒动甚至可以说是人满为患了。
预约虽然没有限量，但是每天的服务名额还是有限制的，总不能把员工给累死吧？
但服务限量没用，总不能没有预约就不让进店吧？于是，一个服务中心，外边竟然排起了长队。
“还真让你说准了！”康硕说道：“还真有拿着老古董过来咨询的。”
“哥们儿，升级5G不是只有P40才可以吗？”康硕看到一个拿着P10的哥们儿，上前打听道。
“我就是想进去看看，振奋，太振奋了！”小伙子笑的嘴都合不拢：“如果华维以后再也买不到手机芯片，那肯定会把老古董都升级一番，我就是先来试探试探口风。”
“喔，何以见得？”
“我可跟你说……”
小伙子见康硕极为感兴趣，立即开始了他的分析，还别说，他分析的还真是像模像样的，甚至预计了华维的很多决策。
其实这些东西并不难猜，竞争对手可能都分析的出来，但小伙子不一样，看起来很年轻，而且只有一个人，并不像竞争对手那样有收集情报、分析研究等等各种各样团队。
康硕顿时对他有了些兴趣，自己这边一切刚刚起步，可正是缺人、尤其是缺人才的时候，纵然他可能不太成熟，但一个爱思考、脑子里有商业思维的人是有培养价值的啊！
第25章 似乎好像是同样的道理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的？”康硕打听道。
“在一家公司做程序开发。”
说起自己的工作，小伙子明显有一些扭捏，好像有些见不得人似的，但眉宇之间又显露出相当的自信，而这，恰好都被康硕捕捉到了。
“做的并不如意吧？”康硕笑道：
“你有满脑子的想法，但恕我直言，程序开发是用不到这些的。那些代码，一天天复制来复制去的，是不是觉得挺无趣的？
“是不是想要尝试改变，但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跟人交流的时候，是不是总是不知道怎么切入？
“但一旦话题打开了，你又能口若悬河的说的头头是道，然后得到对方的认可甚至赞叹，是不是这样？”
“你！”
小伙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康硕，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看出来的！”康硕笑了，他怎么知道，因为曾经的他就是一模一样的人：
“你不适合做程序开发，倒不是认为你技术不行，而是你因为你有思想，就算是做架构师，做产品经理，那也是按照需求做架构、做产品，你不是这样安分的人。”
“那你说我适合做什么？”
小伙子看向康硕的眼神简直神了，暗想：这人该不会是算卦的吧，还是在我身上安了监控？
“经营策略，做产品策略把控。”康硕建议道：“你可以尝试一下！”
“可是，没有一线销售经验，做的好产品策略吗？”小伙子眉头一皱，有些怀疑。
“你看，这把握精准吧？认识到位吧？简直就是一针见血！”
康硕看向旁边伪装过一番的于东，接着对小伙子说道：
“这就是你的天赋，看问题总是能直指核心，没有经验就去培养啊，多简单的事儿！”
“可我做不好销售啊，你也说了，与人交流，我总是没法切入。”
小伙子满脸遗憾：“其实我还蛮享受与人交流，特别是通过自己的知识和思想一步一步把别人带向自己轨道的过程的，但总是不知道怎么先开口，也张不开嘴。”
“这简单！”康硕一挥手：“我给你配一个搭档，你们俩绝对是珠联璧合！”
徐飞，这俩人真的是绝配，康硕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的：
这俩人单独哪个拉出去都干不成大事儿，但如果俩人一块，很可能立即就所向披靡了。
自己不方便出面或者没时间出面的时候，让这俩人上，绝对是绝配！
“你？”小伙子虽然很认可康硕对自己的判断，但是他，这是闹着玩呢吗？看着还是个大学生啊！
“你仔细看看他是谁！”康硕指了指旁边的于东。
“于总~”小伙子一脸惊讶，随即看向康硕：“那你就是那个，那个，那个谁来着……”
想了半天，小伙子才想起自己压根不知道康硕的名字，激动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都。
“是，5G射频芯片，怎么样，有兴趣吗？”
康硕笑道：“过我这儿可不是让你满大街去推销产品的，这么说吧，接触的人最低也是于总这个级别的！”
“去去去，我回去就辞职！”
小伙子立即就决定了，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俩人肯定不会闲着没事忽悠自己。
就算是忽悠又如何，自己就算辞职了，再想找个工作也一点也不难，毕竟技术实力是不差的。
康硕和小伙子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小伙子答应回去就提离职，然后立即去找康硕报道。
……
一个插曲，把于东直接给整郁闷了，什么叫最低也得是我这个级别的？我有这么低吗？我好歹也是华维的核心人物啊！
还有，原本他并不认为这个小伙子有多优秀，一般优秀而已，还没有什么经验，进华维估计都很费劲。
但交谈了一番，越谈越发现还真是个不可多得人才苗子——对事情的认知虽然跟自己比差了一些，但他获取信息的渠道很少啊。
很多信息都是他靠半蒙半猜的，能得出跟自己差不多的结论，真论起来，真不一定比自己差。
“你眼光怎么这么毒的？”于东立即表达了自己的好奇。
“哈哈！”康硕笑道：“本来是上来随便问一嘴的，结果你也看到了，这思维，不比你差吧？
“他的缺点很明显，不会先开口。我那正好有一个自来熟、天生话匣子的人，俩人绝配！”
“咳...”于东倒是想起徐飞这个人了，他有一点印象，那确实，就没有他接不上的话茬。
再想想刚才那个小伙子，这俩人说不定还真能擦除一定的火花来。
于东瞅了瞅康硕，他知道康硕现在急缺各类人才，这俩人加一起可不就相当于一个精英人才了？
精英人才可不好找，这种组合的办法于东也是活久见，还能这么玩儿的？作弊啊这是！
再又一想，康硕的热能5G射频芯片跟现有的半导体芯片的组合，一个耗电发热，一个利用发的热继续工作，似乎好像是同样的道理。
“难道这只仅仅是巧合？”
看着深入人群中不知道去打探什么了的康硕，于东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还是这就是他的1+1＞2的思路？”
……
“你觉得改造完之后，手机性能提升了吗？”康硕逮着一个刚刚体验完的用户，问道。
“当然，至少提升了百分之十一点六！”
“这么精确？”康硕倒是惊讶了，难道又遇到了一个专业人才？
“这不简单，改造之前，跑分76万，改造之后85万，一算就算出来了。”
“好吧！”康硕顿时没有兴趣了，还有这么玩儿的，不过他还是说道：“提升确实挺大的。”
跑分，尤其国内某些软件的跑分确实很令人无语，甚至出现过针对特定机型人为减分加分的操作。
但料想，改造这才刚刚开始，跑分软件厂商应该还没有时间去搞这些操作，就算想改算法，这么点时间也不够。
“于总，你们是不是做过性能的专业评估？”康硕疑惑道：“为什么没见官方发布相关的消息呢？”
“自己发布多没意思啊。”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于东满意的笑着：“这些人不都会帮我们宣传的吗？”
“何止这些人啊，光这一个店，我就看到了两个扛着摄像头的记者，七八个拿着手机拍摄的主播，你们这一下子是要彻底火了。不过，接下来也该迎接飓风喽！”
康硕笑道：“于总，如果高通承诺游说相关芯片企业成功给你们供给5G射频芯片，条件是掐断跟我的合作。
“你们不答应，就完全断供你们的一切芯片。甚至联合上英特尔，电脑芯片也给你们断了。
“这一来一去之间，华维的选择会是什么？”
第26章 处理器“大拼盘”
于东明显一愣，没有想到康硕竟然明晃晃的问出这个问题。坦白说，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情况，于东还真的不知道华维会做何种选择。
如果让他自己做决策，于东肯定会和康硕站在一起，这不仅是情谊，他总有一种感觉，康硕绝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但华维并不是由他一个人说了算，公司会做什么样的决策还真的在五五之间。
不过，还没等于东回答，康硕就又问道：“高通不仅仅会找你们，他们还会找上我，晓以全人类的‘大义’，让我跟他们合作。
“跟华维合作，就算赶上了5nm又如何？还不一定能是最顶尖。跟他们高通合作，直接就能用最顶尖的4nm光刻机，再有热能芯片的加成，那就直接能够把现有的芯片水平提高一个时代啊。
“他们大概还会告诉我不要太狭隘，现在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合作共赢的世界。和他们合作，那可是引领全人类向前走的一大步，是能名垂科技史的啊！”
“你猜，我会怎么选择？”康硕最后反问道。
“你会怎么选择？”于东心里一个咯噔，暗道：后边还真全是飓风，名垂科技史，这诱惑大啊！以他对高通的了解，他们还真干的出来。
“我？我信他奶奶个腿儿！”康硕没好气儿的说道：“资本家说出来的话，最好一个字都别信，否则到最后，真会被吃的连渣渣都不剩。”
“华维可算不上资本家。”于东笑道：“我们也不玩儿资本那一套东西。”
康硕摇了摇头：“这不重要，事实上我对华维比你对华维还要有信心，这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情怀，什么信仰等等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东西你们自己应该都不信。”
康硕接着说道：“但华维骨子里是有野心的，这一点就注定你们不可能完全融入西方的体系，失去了自主权，那真的就是任人宰割去了。”
华维现在困境不是没办法解决，有，上市，让华尔街入股，什么限制都能分分钟解除，但这样的华维还是华维吗？到时候，人家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于东突然头皮一阵发麻，这人太妖孽了，技术手段就不说了，于东是亲眼见识过的。
但现在，听康硕说的话，于东就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年轻的大学生，而是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说的每一句话都总能正好切中他的内心。
直到这个时候于东才真正领会了康硕从一开始就想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要想不任人宰割，就不能完全融入西方的体系，这就回到了他问的一个问题，华维的选择会是什么？
华维的是没有其他选择的，所能选择的，只有康硕！
……
康硕和于东两个人一上午逛了好几家服务中心，每一家都是人满为患，几乎全都是拿着P50来咨询和升级5G的。
于东最新得到的消息：各大授权体验店、直营店、惊东、淘猫等线上各渠道P50全系全线售罄，就连工厂仓库库存都不多了。
P50作为在5G时代发布的4G手机，无论它其他方面怎么优秀，它总是瘸腿的。华维内部对它的销量是有预期的，备货本就不多。
就在昨天，于东已经给代工厂、自家工厂紧急新增了P50的生产订单，而且，还有计划升级产线，直接让手机出厂就是5G版本，不过这需要时间进行产线的更新升级。
而即便华维把这条消息公之于众了也还是无济于事，消费者抢购4G版本P50拿去改造的热情还是不减，甚至还更加高涨了——这新奇的体验，这辈子也遇不上几回啊，而且官方还保修，绝版啊，为什么不搞呢？
于东喜笑颜开，但看着旁边跟着的康硕内心总是有些发虚：这火爆的一起可都是旁边这个看起来还很稚嫩的年轻人带给华维的！
再想想早上康硕说的那几番话，于东突然心里一悸：不行，必须尽早确定合作，要不然被人抢了那可就危险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于东就不在思前顾后了，而是直接问道：“老弟，关于下一步手机SOC芯片的合作，你这边有什么打算？”
“我要说我要主导，你们肯定不同意。”康硕说的很直接：“你们要主导，我也不会同意。”
“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分出个你你我我了，也没有太大的意义。离开了我，你们暂时生产不了顶尖的芯片，必须要等国内相关产业链提上来，至少要提到全国产7nm，这日子可就有得等了。
“而离开了你们，我的芯片计划肯定也要延期，即便能设计生产，除非我自己能把手机所有零部件全包了，其他的厂商也不一定敢用。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我们各取所长，你们设计SOC的中央处理器（CPU）模块，这是传统半导体所擅长的。
“而我这边负责SOC的张量处理单元（TPU）、神经网络处理单元（NPU），智能这一块是混沌芯片最天然的核心优势。
“图形处理器（GPU）混沌芯片是可以做的，而基带芯片涉及到诸多通信专利，都是其他公司和你们交叉授权的，就由你们来做。”
康硕接着说道：“传统半导体芯片与混沌芯片的结合比例和形式需要我们根据能耗和功能进行进一步的模拟分析才能确定。这是我的初步想法，更详细的设计肯定需要工程师们进行详细的设计探讨。”
于东知道，康硕所说的这个方案技术具备可行性，而且性能上绝对会有极大的提升。
这一点，华维早就做出过评估，哪怕保守估计，以14nm的设计达到传统半导体的5nm性能都是没有问题的。
对华维来说，当然是出钱买下全部授权是最为划算的，一切属于自己，麒麟还是那个麒麟，无非是更改一部分技术路线而已，但眼下看，康硕不会同意。
于东想了想，在眼下来说，这确实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在遭受各种限制以后，华维原本的计划是保留核心，其他的能出手的全都卖掉，蛰伏下去静待时机的。
而现在，康硕带来的就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华维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个合作，原则上没有问题，我立即提交董事会商议，具体的细节我们后续再确定。”于东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第27章 竟然全都是真的
于东走了，带着对康硕的重新认知和无限感慨走的，走的时候脑子里还在不断回味着康硕说的那些东西。
“世间真的有如此妖孽？”
于东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技术实力那么强的人不应该都是闷葫芦吗？就算他足够聪明，那他又哪儿来的那么多时间搞东又搞西的？难道他的一天还能有四十八小时不成？
……
全国的华维售后服务中心集体开工，江州工厂的产能其实是完全不够的，更何况现在还处在产能的爬坡期，这个时候用得还是第一批康硕带着他们测试搞出来的芯片呢，根本就没多大量。
但即便如此，所造成的轰动也已经都传遍全世界了。
太平洋彼岸，加州第二大城市，圣地亚哥，高通总部，半夜。
凌晨才刚刚开完紧急会议，这半夜就又来了，而且，这次是把所有在圣地亚哥的高管全都召集了来，现场开会。
此刻，安盟正坐在会议室，眉头紧皱。
别看他早上的时候雷霆大发，实际上还真并没有对混沌科技太在意，之所以那么做，就是在敲打高通的高管们，尤其是负责情报的高管。
但现在，他是真的心急如焚了：华维各大服务中心全面放开5G改造，高通也是第一时间就派人去做了这件事儿。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拿到了准确的数据，搭载麒麟9000芯片的就不说了，他们对麒麟9000本身有多强没有特别精确的认知，反正也无法再生产了，当时的评估做的也就没那么细致。
搭载了自己的骁龙888芯片的P50，一线评测反馈来的数据显示：改造过的机器CPU峰值性能提高了6%还多，6小时持续输出平均性能提升高达17%，就连GPU图像渲染能力都提高了5%以上。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一代！是的，安装了混沌科技5G射频芯片之后，不仅用上了全频段的5G信号，还提升了芯片性能至少一代，平均下来提升一代甚至还要多。
如果没有意外，高通的下一代处理器对比888的提升也至多就是如此。
而这并不至于让安盟失态，毕竟麒麟不能生产，苹果的芯片又不外卖，正常情况下高通是高枕无忧的，什么联发科技三星集团，那根本就不足为虑。
你有5G射频芯片又如何？手机芯片反正也还是要买我的，根本就没有影响好嘛！
真正让安盟手足无措的是：康硕宣传的东西竟然全都是真的！
那，后续可以制造全量手机芯片和或者手机芯片的部分模块岂不也是真的？而这，才是最要命的！
智库紧急给出的评估显示：康硕与华维合作制造下一代麒麟芯片的可能性高达98%，华维对性能的预期丝毫没有掩饰：放出来的各种小道消息，都是提升3代性能，14nm工艺堪比传统5nm。
智库倾向于认为这种说法是可靠的，即便差也差不了太多。
这么以来，高通因为麒麟无法生产而抢占的高端芯片市场一下子全都会被蚕食掉，情况甚至会比以前还要更加糟糕。
“你们说，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安盟这个时候已经坐不住了，一个处理不好，这就是高通的巨大危机。
一众高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从技术角度来说，我们是毫无办法的。先前的任何时候，我们都完全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也没有任何相关的积累，甚至连理论基础都没有。热能芯片，对于我们来说完全是一个天方夜谭的全新领域。”
终于有人开口了，但上来就泼了一盆冷水：“即便我们现在立项，把全部的利润全都投入到相关研发，十年也不一定能够出成果。唯一的办法，肯定是从商业角度入手，不管什么手段，看能不能搞到手。”
安盟点了点头，对此说法表示认可。
……
不仅仅是高通，其他各个相关公司也都有自己的方法和渠道，他们也都得出了跟高通差不多的结论，一时间，整个半导体行业都有些风声鹤唳。
而这一切，似乎和国内的半导体行业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国内的半导体产业一直处于生产低端原材料、制造中低端芯片的层次，康硕的这项技术对他们的影响还真不大。
产业虽然反应平淡，但网络上的热度可是如日中天，自从昨天晚上直播开始，国产5G射频芯片量产、热能芯片、混沌芯片、全新理论体系的芯片等等一大批的关键词，热度就没下去过。
尤其是今天，华维的服务中心开始接受5G改造的预约之后，各种评测那更是如雪花纷飞般充斥满了几乎所有的门户网站、贴吧论坛、朋友圈微博、自媒体平台。
甚至麦片哥和卖鞋哥都与时俱进的把这些东西融入到了自己的广告当中，可见热度之高。
原本在颜值区直播的白杰，在直播间涌入了大批的数码粉和路人粉之后，也转行做起了数码直播：
“我知道，肯定有人怀疑之前宣传的效果。数码领域，我是小白，什么性能提升多少多少啊，温度降低多少多少啊，我没有太好的办法证明。今天，我们玩儿点简单的，就硬刚！”
白杰还是有些能耐的，即便穿着正常的衣服，直播间的情绪也瞬间就被他调动起来了：
“我一会儿就直接去门店拿两台全新的P50，门店是没货了，这是我昨天上午就预约好的，钱都提前付过了。
“然后我们就去华维体验中心，现场直播改造一台，改造完了之后，咱们别的不干，就放4K高清电影，咱对比一下，看哪个先关机，简单粗暴，绝对可靠！”
……
各大平台直播区，数码科技频道有一个算一个，几乎全都在直播P50改造5G的盛况，别说数码区了，游戏区的小哥哥，颜值区的小姐姐，就算是啥都不懂，也非要来凑了一番热闹，还别说，粉丝还真买账，这个时候，粉丝们就喜欢看这个。
先前宣传性能提升、温度下降、续航提升，很多人内心其实是抱有怀疑态度的：有就不错了，这些有的没的他们不甚在意。
但一整天下来，他们猛然发现，这竟然真的是真的，不得不说，真的是一个大惊喜。
跑分还不好说，能做假，但游戏帧率在那搁着，这总不好作假吧？全部全亮度放同一个4K大片，那时间总做不了假吧？没改造的手机都自动关机了，改造完的那台还剩40%呢！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一时间，全网狂欢，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
“你们听说了没？混沌科技已经跟华维达成合作，共同设计研发下一代手机芯片，绝对是世界顶尖级别的，全流程国内制造、国产技术！”
惊喜还远不止于此，网友们这次是一下子吃了个大饱，尤其是数码迷们，他们就连走路都开始眉笑眼开、器宇轩昂了！
第28章 高通总裁亲自授课
康硕与华维达成下一步合作的消息虽然还没有正式确定，但不知道从哪儿流出来的小道消息已经传开了。
不过，这个时候，人们的关注点已经不在这儿了，没有证实的消息统统往后稍稍：
从下午开始，国家电视台新闻频道的整点新闻栏目，每一个整点都必然会播放国产5G射频芯片的消息。国家电视台自然有自己的渠道，从海思拿到的详实数据更是让所有的关注者都过了一把瘾。
更是人振奋的是——这意味着先前的所有消息已经得到绝对证实了！
现今时代，各类自媒体、网络媒体层出不穷，消息更是真假难辨，人们即便长八双眼睛有时候也难辨真伪。
别说自媒体了，就算是一些官方媒体的互联网账号有时候的操作第很辣眼睛，权威性也都越来越低了，人们真怕激动了那么久，最后闹个大乌龙，那就真成笑话了。
不过，现在国家电视台都已经开始报道，这事儿绝对是板上钉钉了！
这个时候，传统媒体在人们的眼中权威性还是非常高的，如人们日报纸质版、参考消息、国家电视台的电视新闻等等。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也是他们这次慢了半拍的原因——自媒体可以闻风就报，而传统媒体肯定更严谨——他们必须确认事件的真实性。
很多人虽然是坐在电脑前，但一直盯着的确实国家电视台新闻频道的整点新闻直播——每个整点都在报，但报的内容又不完全一样，有的人甚至乐此不疲的盯了一下午。
每次看到，那都是激动无比，生怕错过哪怕一帧的画面。
“我坐在网吧看了一下午的新闻你敢信？”有人在微博发了一个国视新闻直播的截图，瞬间响应者过千，甚至一度登上了微博热搜榜。
“我也是，虽然所有的消息我全都知道了，但每每看到这些新闻，我都忍不住再次心潮澎湃，再次热血沸腾。”
“我也在网吧看新闻，周围人都以为我有毛病呢，不过现在好了，没人说我了，因为大家都有毛病了——整个网吧都在一起看整点新闻，老板都懵逼了！”
“哈哈......”
……
“快看，就此刻，七点新闻，七点二十二分八秒开始的！”
最澎湃的时刻发生在七点二十二分，国家电视台七点新闻，虽然只有短短半分钟，各个画面甚至都是一晃而过的，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代表的意义绝对不是一则新闻那么简单：
“本台消息：日前，我国学者成功利用全新的理论体系量产全频段5G射频芯片，填补了国内5G射频芯片的空白。
“同时，这项由我国学者率先提出的全新理论体系也以其开创性的思维为整个世界的芯片产业未来的发展提供了全新的思路和方向。”
“扬眉吐气，爽！七点新闻说的很委婉，没太明着说，我就给你们中译中翻译一下，表达的是啥意思呢？意思是在说啊：这牛叉理论是我们提出的，未来肯定有我们来主导，它十分强大，无可匹敌，必然会超越现有芯片体系，你们就抹好脖子等死吧！”
“卧槽！骚还是你骚！不过这翻译我咋看着这么嘚劲儿呢！”
“说实话我有些心酸，如果我们哪天对这些消息全都习以为常了，那才是国家的科技真的强大、屹立于世界之巅了，真期待那一天。”
“混沌科技，牛叉！好好的煽什么情啊在这，搞得我眼睛都进沙子了，啥都别说，牛叉就完了！”
……
康硕对此倒是无悲无喜，别说产品上新闻了，当初他这张脸都是上过七点新闻的，虽然是作为大领导视察产线的背景板，但好歹也上过不是。
看着一些网友的评论，他更是心生感慨：是啊，一个5G射频独立设计生产就能引发如此的讨论，又何尝不是科技落后造成的呢？
“等着吧，我会让这一切变得如常的。”康硕暗暗这么想着。
……
第二天，一大早。
“谁啊？”康硕刚刚起床，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康总，我童木，我们约好的，我辞职了，我去哪儿找你啊？”
康硕一听声音就知道了，这不那天在华维服务中心遇到的小伙子吗：“是你啊，你这么迅速的？这就辞职了？那行，你先来西州大学半导体实验中心找我。”
“好好，我大概十点到。”童木有些兴奋，显然，国家电视台的新闻给了他莫大的鼓舞，对康硕的信心也更大了。
“这有意思啊，刚校长跟我说好像高通的总裁安盟要来，正好带着这俩家伙涨涨见识，好好培养一下。”
康硕原来对是不是要见安盟是持两可意见的，高通想干什么，他猜也能猜出来，根本没有啥合作的可能。
除非安盟能游说成功他们的国家放弃傲慢之见，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见不见的都没啥意义。
但现在，童木要来，再加上徐飞，那就值得去见一见了，哪怕就为了培养培养这俩人的商务意识呢，也值了不是吗？
“对了，还要叫上苏幼冰，这也是一个增长见识的好机会。”这么想着，康硕就拨通了苏幼冰的电话。
“跟高通总裁的谈判？”苏幼冰一听就兴奋了。
“你先别高兴，肯定没啥好谈的，注定不会有结果。”康硕先给苏幼冰大了一个预防针。
“那也好啊，谈不成也要多谈几轮，多谈几天，就当去上课了，别说我们，哪怕是清华大学想请这么高级的老师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请来的啊！”
苏幼冰略微一想就明白，这样的国际形势下，康硕跟高通确实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但不合作不意味着不能谈啊，谈不成本身就是谈判的一种，就当是去上课了也是赚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高通总裁亲自授课课，而且还是真正的商务谈判实践课，毫无虚假，童叟无欺，而且还是一对一，机会难得。”康硕笑的十分开心。
“那我马上过去！”苏幼冰无比激动，这机会还真是难得。
第29章 混沌科技最初的班底
上午十点，西州大学半导体实验中心报告厅。
康硕、苏幼冰、徐飞、白杰、童木、付宏杰、陈璇、柯昊七个人围坐在会议桌前。
“付老师……”
还没等康硕说下去，付宏杰教授就摆了摆手：“康硕，现在我们的关系不是师生，你是我们的老板，有什么事情直接安排，我可是领工资的，可不能因为应了你一句老师就白干活，我可没那么傻。”
是的，在座的七个人就是混沌科技最初的班底。
第一次见到苏幼冰的时候，康硕心里就已经萌生出了这个计划。
混沌科技并不同于任何一家创业公司，在公司显露出巨大的潜力之后，想要招揽人才可能并不费劲，但这些人敢来，康硕也不一定敢用——指不定就招进来一个哪家的卧底呢。
各类人才都必须自己着力培养，这在前期是不得不为的事情。
以苏幼冰的能力，负责公司的财务和法务这一块问题是不大的，就算现在还稚嫩了点，假以时日也一定能堪大用，而混沌科技并不缺这个时间。
传统芯片设计这一块儿，陈璇和柯昊能力是有所欠缺，但如果以后付宏杰教授把关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当康硕找到付宏杰谈起这件事儿的时候，付宏杰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他完全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就算康硕不邀请，他也是存了主动上门自荐的心思的。
至于童木，遇到他完全就是一个巧合，这个人优点很突出，缺点也很明显，不过和徐飞正好互补，俩人一结合就是一个顶尖的商务人才。
着力培养两人一番，无论是产品策划和策略分析还是市场营销肯定都是一把好手。
而白杰，看起来闷不拉几的，也是有些手段的，现在的直播已经搞出了相当的名堂，而且他好像还就适合干这个。
不过，白杰最后能不能做好宣传这项工作，康硕其实也不知道，上辈子白杰就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尝试，这是被自己带偏到这儿来的，但现在看来，问题不大，反正没人，就让他先干着吧。
最为难办的，就是混沌芯片体系，这项工作真的没有更好的人选，全世界都没有，暂时只能康硕自己来做。
然后慢慢物色有天赋的人加以培养，而这肯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过也不急，先把公司架构搭起来再说。
“这是我们第一次聚这么齐，我们也是混沌科技早期的所有人了。”既然付宏杰教授这么说了，康硕也没客套，直接说道：
“后续的工作任务是很清晰的，现在人手肯定不够，如果需要什么人，你们列好招聘计划，暂时交给苏幼冰处理。苏幼冰这边除了负责财务和法务之外，在人事到位之前，也暂时兼任一下人事。”
“不过今天要说的不是这个，人事问题等我们办公场地确定了之后再确定也不迟。”
康硕接着说道：“今天要说的是：高通的总裁安盟要来，我答应了，见面的时间就定在明天下午，你们有什么想法？”
“要跟高通合作？”
徐飞率先开口，但是个没脑子的，康硕都没搭理他，而是看向童木：“童木，你怎么想？”
“与高通合作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能够说服他们的国家真正做到一视同仁，而显然，这不可能，我们没有合作的基础。”
康硕点了点头，这脑子是清晰的，而且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不能否认，这就是天赋，但真的是有点不太会说话。
“嗯，童木的分析很到位，我们没有任何合作的基础。”康硕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之所以答应见面，其实是在为你们提供机会。”
康硕这么一说，最懵逼的就是徐飞，然后就是柯昊。
这件事儿苏幼冰早就知道，甚至就是她提议的，而童木一下子就猜到了，陈璇思考了一番好像也明白了，不明白也能装明白，这是她擅长的，只要有比她笨的她就不会开口，反正能蹭到解释。
就这俩，一直还蒙着呢，尤其是徐飞，还真的问出来了：“什么机会？”
康硕摇了摇头，对他的智商已经无语，不过这不重要，要的是他这张嘴，而不是他的脑子，于是解释道：
“你看，苏幼冰、徐飞、白杰包括我，这本科都还没毕业，陈璇柯昊两位学长和童木年龄也都不大，而且之前都是做技术的，商业谈判完全没有经验啊，国际芯片产业巨头，总裁，亲自过来给我们上一堂体验课……”
付宏杰也早听看出康硕要干什么了，心里也是替安盟感到悲哀：我大老远过来是为了技术，是为了利益，是为了给你们一群菜鸟上课的吗？这么损，也不怕把大熊猫给饿死。
这个时候，付宏杰对康硕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这孩子，不仅技术上脑洞大开、不走寻常路，商业上也是如此，这脑子，就不是个正常人的脑子。
徐飞和柯昊更是瞪大了眼睛，一阵迷茫：这样也行？
没有理会他们俩在想什么，康硕接着说道：
“今天的这场会议，我们就是为了课前预习。内容也很简单，我们就讨论安盟可能会提那些要求，又会给我们哪些条件，说通俗一点，就是他想要什么，又会给我们画哪些饼。
“这样，明天真正谈判的时候，对比安盟真正的选择，就可以看看自己跟世界顶尖公司的总裁的差距究竟在哪里了。你们先思考，一会儿你们就是安盟，过来说服我跟高通合作，明天咱们再看，谁最能跟得上安盟的思路。”
徐飞和柯昊简直是眉头紧锁：我是安盟，我要说服康硕跟高通合作，我是安盟，我要说服康硕跟高通合作……
俩人脑子里转了半天也没转出任何的内容来，最后才冒出来了一句：“我是安盟，我为什么要跟康硕合作来着？”
好家伙，这俩人连高通要干什么还都完全不了解呢。
与他俩不同，童木和苏幼冰两个人简直太兴奋了，早就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这样的实战演练，哪怕是世界上最好的商学院也提供不了吧？
高通的目的他们俩当然分析的很清楚，苏幼冰这一段时间早就把混沌科技潜在的敌人以及他们可能的行动都仔细的分析过了。
而童木为了给康硕留下深刻印象，回去之后更是废寝忘食的补了很多课，对情况也很了解。
“我准备好了！”俩人几乎同时开口。
第30章 这就是唯一的准则
安盟很着急。
5G射频芯片真的是小事儿，如果仅仅只有5G射频芯片，安盟是不会如此焦急的，5G射频芯片再怎么折腾也无法撼动高通在手机芯片领域的超然地位。
但，智库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混沌科技联合华维能够自主制造CPU芯片，而且这种芯片性能还能够达到顶尖级别，这并不是虚言。
这让安盟真的没法淡定，5G射频芯片对高通影响是很小，但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根本就不用等到芯片上市那天，就明天，明天华尔街的资本就会再给世人演示一遍什么叫做吃丨人。
再没有人比安盟更知道华尔街资本的恐怖，哪怕这件事儿只是传闻，这群狼都能通过各种操作从高通身上撕下一块儿肉下来。
但他们现在没有行动，没有行动才是最可怕的——安盟可不会认为这群嗅觉比狼都敏锐、下手比老虎都还有凶悍的家伙们会没有发现这件事儿？或者是发了突然间该信佛了，发了慈悲？
这不可能！
……
第二天凌晨，心急如焚的安盟火急火燎的来到了羊城，转了两次机，飞了将近二十个小时，但他还是丝毫没敢耽搁，迅速赶往西州。
安盟不能不急，他必须在华尔街资本有行动之前取得进展，只有这样，高通才能拥有主动权，才能在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面前有筹码，才能避免被割肉的是自己。至于投资高通的韭菜散户们，那就不是安盟会操的心了。
真的心急如焚，别说找个酒店休息休息倒倒时差了，安盟此刻恨不得自己长上一对翅膀直接飞到康硕的面前。
最新得到的消息，华尔街资本已经开始放风了，高通的股价也是在剧烈的震荡，是就此一蹶不振，后续看人脸色，还是能迅速涨回来顺便还能割一波韭菜，那就完全看自己此行的成果了。
对于安盟的到来，康硕也是十分重视的，毕竟这么大年纪，万里迢迢来给自己的员工们涨见识传经验，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特地租了一辆奔驰的商务车把安盟一行人接到了西州大学，校内就有一家高级商务酒店，谈判成不成的不是大事儿，而这规格是肯定要有的。
酒店会议室，康硕见到了大名鼎鼎高通的总裁。
“安盟先生你好，这位就是我们混沌科技的创始人，康硕康总。”徐飞起身，给安盟介绍道。
听完翻译的介绍，安盟看向康硕，满脸都是诧异，他对康硕有了解，对于他的年轻也是有预期的，但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被震惊了！
就康硕这幅模样，跟加州某些大学甚至某些高中的亚洲留学生也没有任何分别啊。
安盟敢说，下次如果在自己国家偶尔碰上康硕，他一定认不出来——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亚洲年轻人面孔啊，没有任何能让自己记住的不同。
“安盟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康硕打着招呼，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而且康硕实在真的高兴。
安盟也是缓了缓自己急切地心情，无论心里如何着急，在对手的面前那都是丝毫不能表现的出来的，那样就太被动了，他也是客套道：
“我见过很多的亚洲面孔，唯有康先生让我印象深刻，果真是年少有为，卓尔不凡。”
“安盟先生过奖，”康硕微笑着：“先生也是老当益壮啊，精神矍铄的很。不过，我看安盟先生气色不是很好，应该是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累着了。
“是不是需要先休息一下，或者倒倒时差？年纪大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工作虽然重要，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我们不急的。”
康硕才没有功夫在这跟他们磨洋工，在这客套来客套去的，简直不够浪费时间的，不想谈就去休息，搞什么飞机在这儿。
一个老人，做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都没休息一分钟就跑来这里了，非要表现的稳如泰山一点都不着急，给瞎子看呢？
一旁的助理看形势有些微妙，立即起身说道：
“安盟先生连夜而来，自是带着巨大的诚意，也是希望高通和混沌科技能够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能够获得康硕先生的友谊，对此，安盟先生确实是迫不及待的，一下飞机就赶来这里了，这是安盟先生的诚意。”
康硕懒得拆穿他们到底急不急的事儿，反正这与他也没关系，能接上正茬，别在这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就行：
“哦？最好的合作伙伴？不知道贵司和混沌科技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呢？”
童木和苏幼冰一看进入正题了，立即拿出自己得小本本，一边准备记录，另一边也要看看安盟的团队跟自己的预估有什么差别。
不仅他俩，混沌科技最初的班底，七八个人，一个人一个小本本，好似都在记录着什么，就连安盟都察觉到了。
“安盟先生不用管他们，这些是我的助理，法务的、商务的，他们负责整理资料。”康硕微笑着解释道。
安盟点了点头，心里暗道不错：混沌科技对自己还是够重视的，此行可能并没有智库预料的那么艰难。
“众所周知，高通公司是一家伟大的公司，我们的移动处理器那是首屈一指，无可匹敌的。”
安盟作为高通的总裁，话说的很少，几乎都是助手在说，安盟的作用是决策，现在说话的也是他的商务助理：
“就连英特尔几度想要涉足，都铩羽而归了，在移动端，我们就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康硕没有对此回应，而是看向了童木，童木摇了摇头，那意思是失望，这个开场白，比他昨天想得都不如。
“比麒麟强？”徐飞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我们承认麒麟的设计确实与我们旗鼓相当，但，任何不遵守规则的人都是不能长久的，麒麟就是如此，他现在已经不是高通的对手了。”安盟依然没有说话，任由助理发挥。
康硕听出了其中的威胁，规则，那是谁定的规则？表达的意思也很简单啊，你康硕如果不遵守我们的规则，你再强也没有用，结局就只有失败。
这人唱的是黑脸，但康硕会吃他这一套？搞笑呢！
“来，规则。”
一伸手，苏幼冰递上来了一沓红皮书，足足有几十本，红彤彤的，看起来十分耀眼——那是所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的单行本。
“所有的规则都在这里，在中华大地上，这就是唯一的准则。”
康硕字字铿锵，落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