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想带人
吃人嘴短，许烟不好继续拉着他下水：“董管事真有心～”
董管事笑：“这里毕竟不是酒楼，怕许姑娘吃不惯。”
“董管事办事周到细致，有了这道蒸排骨，到哪都吃得惯哈哈哈哈。”
清晖顺利将战火转移，镶着笑意看戏。
明月如也吃的开心：“董叔叔，这道肉丸子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呀，我和熹姐姐都爱吃这个。”
董管事笑的祥和：“对呀，因为你第一次出远门，告诉董叔叔晚上你想吃什么？”
明月如闻言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伸出双手认真地数起来：“肉丸子、锅包肉、还有曾嬷嬷的卤鸡爪。”
许烟疑惑：“曾嬷嬷什么时候做过卤鸡爪？”
董管事了解情况：“就是平时念叨着这是她的拿手菜，就是没见做过。”
“欣欣爱吃卤鸡爪的，想想也好久没吃到了。听你们这样一说，倒是把我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
清晖又夹了一块排骨给她：“简单，我等等就传信回去，让嬷嬷先坐着。”
董管事把活揽过去：“我来写吧，正好让她有些事做。”
一一
许烟吃饱放下筷子，擦干净嘴巴坐着休息：“附近的酒楼有什么特色菜？”
董管事早做好了功课：“这镇上一共两间大酒楼，一个偏向于辣菜，另一间的蒸煮更胜一筹。”
许烟很快做好决定：“那我们的晚餐就在蒸煮的那一家吧，跟客栈做晚餐不用给我们做饭了，我们都去外面吃，换换口味。”
董管事点头应下。
大家都吃饱了散的差不多了，许烟也站起来说：“那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一个时辰后我们再出发。”
许烟话音刚落就听到有马蹄走远的声音，本能朝着门口望了一眼，见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拿着鞋子上了马车。
“他们午时不休息吗？”
董管事赶紧上前：“有些人睡不习惯，就想着抓紧时间练一练。”
许烟点点头：“好，让他们多注意休息。”
平时在烟火上工都是要忙到申时的，现在不习惯也是正常，许烟也就随着他们去了。
一一
下午的天气变得有些暗沉，空中飘荡着一层薄薄的雪花。
看到他们在雪花中飞舞的画面，觉得还挺漂亮的，像极了群仙参加舞会的场景。
开始的时候，清晖坚持要守着许烟，许烟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在身后跟着。
许烟在大胆地转了一个漂亮的幅度，激动地说：“阿清，你看我成功啦。”
久久没有听到回应，许烟转身才发现清晖不知何时走了，在四周着了一圈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张宏的身边。
许烟一下子说不出心里的失落，但许烟地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样不告而去的方式。
也是这时才惊觉，自己对他的依赖竟深到这种地步。
许烟惆怅了一会，快速收敛自己的情绪，调整自己的心态，恰巧看到许熹在自己的正前方，狠狠地与雪地来了一个紧密接触，连带着把方便带着她的男声拉倒在地。
许烟滑过去把他们拉起来：“还好吗？”
“没事，没事。”
“许姑娘好！”
许烟笑问男孩：“你好呀，你今年多大啦？练的怎么样了，有信心今年拿奖吗？”
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把男生问得害羞局促起来：“十、十三了，我是杨喜妹的大儿子李学勤，刚刚才接触的。”
许烟面露赞扬：“这么厉害，才刚学就这么熟练了，还能带人了，可见你天赋异禀。”
许烟的目光柔和，把他心里的那一丝拘谨，慢慢融化。
李学勤感激地说：“谢谢许姑娘让我拥有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我会很努力的。”
许烟点点头：“那你继续练着吧，熹熹我来带着她，被耽误了你的练习。”
李学勤认真地回答：“不耽误的，带人还能锻炼我自己的能力，还能从中找出一些自己的不足。”
许烟越听越欢喜：“你还的就是这一块的料，这样我找另一个人与你一起，你们互相切磋学习一下，不过他也是今天才刚接触的，但是进展很快。”
“熹熹你在等着等我一下下。”
一一
许烟找到了张图的声影：“这边。”
李学勤紧跟在许烟身后，看着她的脚下，不自觉地就把她的移动技巧学了去。
“张图，停一下。”
张图还没学会让自己停下来，听到许烟找自己，直接倾身往前倒，许烟身后的身影快速上前，滑到他面前，帮他顶住鞋子。
张图赶紧感激地看向李学勤：“谢谢你。”
李学勤轻轻点一下头：“你好，我是李学勤。”
“我是张图。”
“张图这是溜冰高手，我亲自送到你面前了，你好好练啊。”
张图眉目飞扬：“李高手，请多多指教。”
许烟见到他们两个愣头青成功相聚，就赶紧转身去找熹熹。
许熹是真的不会，从许烟她们离开到现在，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不懂，看着轻松，可她发抖得双脚曝露了她身体的较劲。
看到许烟终于出来，赶紧伸开双臂：“姐姐～”
隐隐带着哭腔。
许烟赶紧抓紧她：‘来，我们先练习如何让身体平衡，刹车。”
“……好。”
许烟闻音柔和坚定：“脚不能站直，膝盖弯下来……”
话还没说完，许熹又摔倒了，许烟没有扶她，反而往后退一步。
“摔的时候也是有技巧的，你的手指要收起来，以拳头着地，手指才会受伤。”
“来，继续，上身微微向前倾斜……”
一一
许熹整个下午就在练习刹车、蹲下、起立这几个动作。
虽然看着动作单一，跟旁边快速滑行的身影，显得格格不入，但是成效卓著，而且摔多了以后，就完全不担心会摔倒这件事，甚至觉得摔倒也是其中一项任务，而且是一间不简单的任务。
许烟遛弯一圈回来，发现许熹摔倒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很是开心：“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许熹嘴角微弯：“不累，姐姐，我觉得我慢慢找到感觉了。”
“那很好，但是还是要偶尔让身体活动活动一下。来，你扶着我的腰，我带你体验一下飞起来的感觉。”
第二百二十七章翻车
许熹上前抱着许烟。
“用手握着我的腰，做好滑行的姿势，对，双脚合上一点点。你只要努力控制好自己的双脚保持平衡就好，好，准备咯～”
许烟一开始速度不快，一步一步地滑，先让她适应了这种感觉。
“还好吧？我要加速咯？”
“许熹有些紧张，双手握紧紧：“好”
很快，许熹就找到了快感，身体也满满放松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不断放大。
一一
“许姐姐、熹姐姐，我也想要～”
明月如见到了，在不远处兴奋地挥手。
许烟想了想走了过去：“等我一下，回来带你。”
没等明月如回应，就直接带着许熹溜远了。
“好～”
明月如的声音被风带了过来。
明月如的身形太小，两个都是小白，许烟自己也是一个半吊子，还真的不敢一下就带着两个人自由飞翔。
许烟连续带着许熹滑了三圈才停在明月如面前：“月月，来吧。”
明月如扬着笑脸不管不顾地扑过来。
许烟身后把她接住：“刚刚熹姐姐的动作你记得吗？”
明月如点头如捣蒜：“记得。”
记得不能再得了，迅速扶着许烟的腰肢说：“许姐姐，我好啦。”
“走咯～”
“耶～～～”
“许姐姐，我也想要快一点。”
“那你要抓好咯。”
“嗯，抓好啦。”
一个转弯，“嘭”、“啪”很大的两声，两个人都撞到一起倒了。
清晖快速过来，扶起许烟：“怎么样？哪里痛？”
许烟摇摇头：“你先把月月扶起来。”
“呜呜，许姐姐，我是不是太弱了，什么都不会。”
许烟心口一紧，怎么还哭上了呢：“不不不，是许姐姐太大意了，才刚学会走路就想着跑，跑就算了，还非要用飞的，这不，立马就翻车了吧。”
明月如被许烟的长篇大论愣了一下，分析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许姐姐，我还是回去练习走路吧，我走路都还不会，就想着飞，更过分。”
许烟忍俊不禁，直接捧着她的脸蛋狠狠地亲了一口：“我们的月月是小仙女，不用走路都可以飞。”
明月如瞬间雨过天晴：“我娘亲也说我是小天使，我知道小仙女跟小天使都是天上的神仙。“
许烟很认真地点点头：“对呀，我们的月月就是天上的神仙呀。”
“好啦，天快黑了，今天就先到这吧。”
一一
清晖蹲下帮她换鞋：“董管事刚刚说马车已经在候着了，我们可以直接过去酒楼。这是买地的地契？”
“这么快？地契你先收着吧。”
清晖于是又把地契仔细折好，收起来：“董管事是以两倍价买下的。”
语气是不加掩饰的赞赏。
许烟把头顶的帽子拿下来：“嗯，董管事办事就是让人安心，你的眼光很不错。”
清晖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她。
“怎么了？”
清晖笑笑：“确实挺不错的。”
“对呀。”
但是清晖最后的笑，总是让许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一
晚上，许烟坐在房里泡脚，看着在旁边忙前忙后整理着两人东西的清晖。
怡然自得的样子，就连声音就站上了蜜意：“阿清，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贤良淑德的好丈夫。”
清晖放下手中的衣服，就直直地朝她走过来，一步一步的坚定有力。
许烟下意思地咽了咽口水。
清晖走到木盆前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许烟企图从他的脸部表情分析出他的心情状态，可他的表情平静的让人找不到一丝破绽。
许烟受不住随之而来的强烈气压，身体微微往后仰。
但清晖似乎打定主意不想放过她，身体越靠越近。
许烟的腰肢承受力达到极限，伸出双手试图阻止他继续起前进，微微颤抖冰冷的手掌心，慢慢地接触到滚烫的体温：“你、你先停下来，有话好好说。”
那激烈狂躁跳动的心跳，吓得许烟猛的收回手，腰部终于承受不住往后倒，清晖手一声，轻易地把她整个人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许烟的阵地失守，果断投降求饶：“清哥哥，你怎么啦？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吗？”
清晖的目光如深沉的大海，从四面八方把她包裹起来：“觉得我是贤良淑德的好丈夫，还让别的男人抓着你的手。”
许烟有些错愕的同时，为自己感到有些委屈：“你看错啦，是我抓着别人的手，我快要跌倒了别人情急之下才抓的我，而且我们那是在练习。”
清晖的脸色都变了，气压更甚。
许烟换位思考了一下，决定妥协：“好，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我只抓你的手，也只让你抓好不好？”
清晖脸色缓和了些，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许烟伸手主动搂着他的脖子，与他头抵着头，放柔了语气：“以后无论学什么都只跟你有身体接｜触，只让你来带我，好不好？”
“好。”
许烟伸手戳戳他的脸：“那你笑一笑？”
笑了，却比不笑还吓人。
许烟的腰部实在有些麻了，嘤嘤呜呜地：“清哥哥，我的水变冷了。”
清晖定定看了她一眼，实在不想就这样放过她，低头狠｜狠地在她柔软的嘴｜唇，热烈胡乱地捣鼓横扫了一圈。
许烟不敢发出反抗，默默地承受他浓烈的情绪。
一一
清晖拿着毛巾细细把她雪白的脚丫擦干水渍，脸色的神色终于恢复如常，虽然还是不笑，却能明显地感受到了屋里温度升温。
许烟啊看着清晖端水出去的背影，脸色笑意突然凝固，就连目光都变的灰暗。
清晖一进来，就看到许烟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三步并一步走进把她抱在怀里：“烟儿，我已经不气了。”
许烟越想就越委屈，一委屈眼泪就不受控：“刚刚滑冰的时候，你明明说要在身后陪着我的，结果我一转身，你人影就不见了。”
清晖轻轻擦去她的泪珠：“好，以后我都跟在你跟后，哪都不去。”
“不是，是你要离开的时候，要跟我说一声，不能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走掉了。”
浓郁的鼻音。
清晖一幅要去摘天上的月亮的架势：“好，我保证以后去哪都跟你会说，不会让你找不到。”
“还有，”
“嗯？什么？”
第二百二十八章天晴
“我的脸蛋变脏了，需要重新洗一遍。”
清晖暗自松了一口气，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等我，我去拿水来，很快。”
洗完脸后，许烟又提出新的需求：“我想尿尿。”
躺在床上，将睡未睡，意识渐朦胧，“是挺不错的”的场景意境在许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还未激起任何浪花就被周公无情强横扫去。
一一
时间毫不停留地流逝，转眼就到了二十五号，溜冰湖比赛报名的日子。
清晖坐在客栈的一张餐桌上，一一登记着这次要参赛的名字与性别。
月月最后确定不参加。
许熹和许昕本也想打起退堂鼓，被许烟一句话推了上去：“重在参与，以后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对呀，现在有机会不去体验，等回到了南方，去哪里找这样的机会？
以后就算再进府城，也不会留下过年了。
名单交上去以后，每个人似乎都像是在架子上的鸭子，尽最大的努力，在最后的时间里，奋力地扑腾。
尤其是到了二十六号这一天，很多人天还没亮就出了门，许烟被他们的干劲感染，也起来一个大早，找到了董管事：“午餐不回来了，清晖等等会去酒楼订餐，直接打包过去吃。”
董管事欣然点头，三两口沿下手里的馒头，想想了还是拿油纸袋装了几个进去。
这两天受年轻人的冲劲气氛包围，他已经许久没有像一位青年小伙一样，这么激动地憧憬着一件事。
满脑子都是溜冰的一些技巧与动作，练习强度也渐渐加大。
清公子和许姑娘也特别地体谅自己，这两三天都给自己放了假，完全没有让自己去操心任何事，所有事情都是清公子一个人包揽了下来。
董管事觉得自己更加不能辜负了自己，辜负了清公子与许姑娘的厚爱。
一一
时间一分一秒紧张地过着，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在下午时分，居然有人因为受不了这紧张的压力，直接晕了过去，而且是好几个人相继晕倒。
许烟看着一张张紧绷的脸，眉头紧皱，这样下去不行，午餐的时候很多人吃都吃不好，这样下去，肯定会影响到明天的比赛。
许烟去找到李学勤和董管事：“你们的技术好，带我们开火车吧？”
“火车？”
“你们是车头，我们扶着你们的要跟在后面飞。”
李学勤反应很快：“就上次许姑娘带着熹姑娘那样？”
“对对对。”
李学勤眉目清秀：“许姑娘，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我们可以找几个领头人，剩下的人分成几组一起比赛，提前感受一下比赛的氛围。”
许烟真的是越来越欣赏他了，不仅学习能力强，脑子转的也快：“就按你说的来，让清公子来做裁判。”
许烟把所有人聚集起来，让他们自己站队，最后再让董管事和李学勤现场示范了一遍。
“大家都清楚了吗？”
没有人发出声音，那就是都明白了。许烟站到自己的队伍后面，她动作快，直接站到了李学勤的身后。
许熹和许昕紧随其后。
本来李学勤是不紧张的，但是看到只有自己身后站着女生，而且一下就是三位，再对上她们充满希翼和信任的目光，压力自心底涌起。
原本松弛的神经，骤然绷起，严肃以待。
一一
清晖站在右前方指挥，下达指令：“叁、贰、壹，开始！”
“啊～～～”
不知是谁起的头，一声‘啊’声以后，这叫声就连绵不断地一直传送到天空，久久不息。
李学勤起了个好头，一开始前进得特别顺利，而且一直是遥遥领先。
突然一声‘哎呀’从后面传过来，许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巨大的拉力往后拉扯……
等许烟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是看到李学勤一脸紧张地站在前面看着自己，随后清晖的身影也跟着出现了，缓缓地朝着自己伸出一只手。
许烟本能地把自己的手放上起。
等意识回笼，就看到自己的周围已经摔倒一片。
本来是李学勤这一队的人出现了失误，导致除了李学勤依靠敏捷的反应力，稳稳地保持站立，其他人到摔倒一团。
随之而来的就是乱哄哄的大笑声，许烟循声望过去，见到他们摔倒的奇异姿势，再联想到自己刚刚摔下去时，好像也是同款怪异动作。
心有灵犀地望向许昕，对手她懵然的表情，不知怎的，也随着大家一起大笑起来。
一一
第一轮以大家摔在半路宣告结束。
于是大家回到原点，再次整装出发。
有了刚刚的插曲，大家的气温明显上升，甚至还从中找到了一丝乐趣。
随着清晖的一声令下，第二轮热热闹闹地开始。
很快就有了结果，董管事和剩下的一对，又是以失误摔倒在半路。
李学勤所带领的团队拿到了第二名，第一名竟然是张图带领的队伍。
许烟瞬间被激起了浓浓的斗志，站在起点大声地宣布她的临时决定：“这一次是我们烟火的正式比赛了呀，第一名的队伍，所有人的奖金三倍，第二名的奖金二倍，第三名还可以拿到奖金，但是，第四名就只能拿到安慰奖了啊。”
大家都被许烟这临时的一出，砸的不知所措，还是经验老道的董管事最先反应过来，大声问：“第一名的三倍是多少呀？”
许烟也很爽快，大声喊出：“三十辆白银！”
“哇！！！”
“啊！！”
“冲了啊，我们要拼了。”
许烟说完就赶紧跑到队伍里面去。
清晖这时站出来控场：“既然有奖励，自然是要加一点难度的。”
现场突然安静，大家屏息凝神地注视着清晖。
清晖的声音浑厚圆润：“从这里开始过去，到了尽头从左转弯过来，回到这里。中间摔倒了可以在原地整理队伍，接着出发，最先回到这里的为第一名。”
“好！”
“准备，快准备。”
一一
与前面两次的气氛都不一样，这一次大家没了紧张，也没了松弛，只有认真与专注。
“叁、贰、壹，开始！”
“许姐姐、许姐姐、许姐姐。”
许烟滑远了都还能听到明月如在后面为自己呐喊的声音。
第二百二十九章娱乐赛
清晖站在中间，全场看着他们的动作与进度。
滑出不远就有队伍掉了队，只能停下接好再重新出发。
李学勤的队伍在转弯的时候，也经历了一次不受控的断队，幸好大家很快地拉扶着起来，继续前进。
张图一直稳扎稳打，努力保持匀速前进，过程中没有失误，队伍暂处于领先位置。
李学勤看着两队相差不大的距离，咬了咬牙，大喊一声：“抓紧咯！”
许烟双手刚用力抓紧，整个人就快速被带了出去。
由于速度太快，过了终点一段距离才慢慢停下。
还没来的及转身回去，就听到明月如大喊着跑过来：“第二、姐姐第二！”
许烟听清楚以后，心里起伏不大，刚刚冲刺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张图的快要踩到线了，后面自己这对后面加速时，还有小小地期待了一下。
他们两次都是零失误，可见实力都是在线的。
自己甘拜下风。
一一
许烟坐下休息时，前面忽然传来一场小躁动。
许熹大喜过望地滑过来说：“赢啦，我们赢了啊啊。”
许烟赶紧伸脚帮她刹车：“站稳再说，怎么又赢了呢。”
清晖忽然出现在跟前：“你们确实是赢了。”
许烟不解：“不是张图他们先踩到线吗？”
“他们也确实是踩到线了，不过你们这一队是所有人率先通过的。”
许烟半知半懵：“所以我们比的是最后一个人，不是第一个？”
“嗯。”
许烟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小混乱：““我们比赛前没有说好规则，这样不是很公平吧，虽然我也觉得要所有人都通过才算。”
清晖很快想到了应策：“那就再比一场，就你们两队，那一队先全员通过，那一队赢。”
“好，那你去安排。”
一一
听到要加赛一场，争吵的喋喋不休的人群，立刻散开，走到各自领队的后面，把所有的不服气，全部放在赛场上。
两队之间瞬间剑拔弩张。
但是场外的人却极端的喧闹，都在为自己相熟的呐喊助威。
最后通通变得一致：
“李学勤、李学勤、李学勤。”
“张图、张图、张图。”
声音此消彼长。
清晖手一抬，大家立刻屏息专注。
只有每个人‘砰、砰、砰’的心跳声。
许烟下意思地抿了抿嘴唇。
“叁、贰、壹，开始！”
许烟咻一下被带了出去，到转弯时i，大家顺利地通过，张图的队伍紧追不舍，两队一直紧紧焦灼着。
周围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大到许烟都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一
李学勤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一转过弯道，就直接往前加速，而且越加越快。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许烟因为速度太快，脚下忽然失控，微微颤抖偏移了一下，许烟很快就稳住下来，但是许烟后面的人明显收到了波动，砰咚的一声，许昕后面的人全部倒下。
许烟的心，轻轻地咯噔了一下。
但是很快就被大家的欢呼声包围。
“赢啦，赢啦，赢啦。”
许烟转身看到身后倒下的人，堪堪倒在线后！
所以，是过了线以后才倒的？！
这也太幸运了吧。
许烟欣喜若狂，看到清晖直直地朝他们扑过去：“阿清，我们赢啦哈哈哈哈哈。”
清晖立在原地张开手臂，笑的温柔等着她朝自己扑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许烟不停地上下扑腾：“我可是第一名，等我拿到了奖励，我请你吃饭。”
“只请我一个人吗？”
许烟愣了一下，在他深邃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点头：“就你一个人。”
“好，我等你，他们来找你了。”
许烟转身站好，看着他们笑盈盈地围着自己，心情不由地跟着一起激动：“恭喜大家，这虽然是一个临时起意的娱乐赛，但是我确实是玩的很开心，先谢过大家。虽然我们组侥幸赢的了比赛，但是张图队的确让我们感到了压力，你们的实力也很强。”
“短短几天，我们每一位都进步很大，所以我们确定了，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会把烟火的帮工和许府、清府的人，送到这里进行集中训练，结束的最后一天，举行一场这样的娱乐赛。”
“没有拿到第一名的，明年后年都还有机会。”
“今天的奖励，请大家回到客栈收拾好行李以后，在客栈吃完饭再回去，在吃饭期间记得来找我们领完奖金再上马车啊。”
“我在此先预祝大家能够再明天的正式比赛当中，有更好的表现。”
“好啦，马车已经到了，我们就直接出发吧。”
一一
许烟回到了丽芹镇，先跟着清晖去了当铺换碎银。
回到客栈时，大家都已经做好在餐桌上，等着许烟了。
“大家可以直接吃饭了，同时可以过来领奖金了哦。”
“许姑娘！许姑娘！许姑娘！”又开始起哄了。
“停停，这客栈还有其他的客人呢，别吵到人家了，我们吃好喝完，拿完奖金就准备回家啦。”
“第一名的先过来吧。”
大家早就已经准备好，许烟话音刚落，大家就瞬间滑到了许烟的面前。
这是滑冰的后遗症吗？
清晖和董管事帮忙拿银两发下去。
其他坐着的人，无一不是羡艳的目光。
好在很快就轮到了自己。
最后一名的安慰奖都拿到了五两白银，两个多月的月钱。
发完奖金时，许烟特意拿了五两白银递给明月如：“这是属于我们月月的，感谢你为我们努力的加油打气，我们才有机会赢得比赛。”
明月如笑靥如花：“谢谢许姐姐！明年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也要参赛。”
“好的我们的月月这样棒，一定可以的。”
许是有了奖金的缘故，大家这一次用餐的情绪格外的高涨。
一一
饭后天空忽然下了的大雪，大家高涨的热情，并没有受影响，一个心都奔赴了家的方向。
许烟的家人就在旁边，所以显得更从容。
董管事在跟客栈结账时，多付了五两白银，感谢他们这几天的关照与服务。
客栈老板笑盈盈地欢送他们离开。
自此，紧张、热闹、欢乐、收获的今天训练时间，完美落幕。
迎接大家的将是真正的舞台。
第二百三十章溜冰湖活动
回到府里时天色已经暗沉，雪也越下越大。
曾嬷嬷一直坐在大门口翘首以盼，听到马蹄声连忙站起来探头观望。
“清公子？”
“是我们，曾嬷嬷。”
曾嬷嬷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稳稳落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是雪大耽误了时间吗？”
许烟下了马车走过去玩着曾嬷嬷的手：“是我们贪玩误了些时间。”
明月如从后面追上来：“嬷嬷嬷嬷，你看这是什么？”
“哇，你赚了这么多银子回来呀。”
明月如眉飞色舞地跟着曾嬷嬷往明夫人的厢房里走，嘴巴绘声绘色地分享着今天的趣事。
等到了明夫人跟前，又把同样的话从头到尾，激动兴奋地重复一遍。
曾嬷嬷送了明月如回去，又来到了里堂看着董管事他们说：“热水已经烧好了，快去洗澡让身体暖和些吧，对了，锅里面我还温着姜茶。”
董管事把话接过去：“这里交给我就好，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歇着吧。”
一一
许烟兴奋了一天，此时身体也有些疲累，就想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清晖提水进来时，还拿了一晚姜汤：“先喝了吧，曾嬷嬷特意煮的。”
许烟就着他手和了两口：“不要了。”
清晖把碗收回来，自己一口喝完。
“你先跑着，水不够再喊我来添，我就在外面。”
许烟往里走：“不用了，天晚了你也先去洗吧。”
“也好。等我，很快回来。”
结果清晖洗好进来，在旁边等了许久都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于是轻声呼喊：“烟儿？”
没有回应。
清晖直接掠进去，感受到她的脉搏跳动，幸好是睡着而已，清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阿烟，阿烟醒醒，水凉了，擦干水再回床上睡。”
许烟迷迷糊糊低站起来，清晖立马拿着大毛巾给她抱进来。
附身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抱到贵妃椅躺着，换了一条干毛巾给她细细地擦干水渍，表情要有多严肃就有多严肃，甚至就有些骇人。
等许烟穿好衣服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时，清晖的额头已经满是热汗，里衫都已经全部湿透。
连呼吸都变得滚烫灼人。
一个人隐忍着回到泡澡桶里，用许烟刚刚的泡过身子，已经冷透的水，再冲一次澡。
一一
一夜好眠，许烟神清气爽地醒来。
在餐桌上看到清晖脸上突兀的黑眼圈，满满的遗憾：“你昨晚睡不好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做噩梦了？”
清晖夹菜的动作一顿，很快又如常，语气平静：“嗯，是有些梦魇。”
许烟有些担忧，但是现在餐桌上人太好，不好直接问：“那你要不留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等等就会自动消了。”
“那好吧，哪里不舒服一定要主动说哟。”
清晖夹了菜放到她碗里：“嗯，菜快凉了，快吃吧。”
一一
十二月二十七日，天气飘着朵朵晶莹的雪花。
大家翘首以盼，甚至许多人为之精心准备的一年一度的大型溜冰湖活动，即将开始了！
许烟特意让许熹、许昕还有明月如，吃完早餐后来到许烟房里，一起盛装打扮。
不求惊艳全场，但一定要惊艳了自己。
今天的衣服，都是明夫人特意为了今天的日子，加工加点地赶制的，一共四套。
许烟身上的是暗纹云雾的红缎黄云的飘仙裙，鲜黄大红的色彩搭配，不仅华贵大方又轻盈飘逸，趁得许烟格外的明艳又妩媚。
许熹是一袭浅蓝淡粉的缎罗裙，静处时时整个人都娇嫩欲滴的，走动时又俏丽多姿，好不生动活泼。
许昕则是一身淡紫色鸢尾花衣裙，看起来聘婷秀雅又美丽动人。
明月如小公主自然是她最爱的大红色撒花群，耀眼夺目，掌翅高飞的火烈鸟。
四人抬头挺胸走到一处时，那光芒万丈，引得路人频频侧目而视，自成一个气场体。
一一
溜冰湖活动就在城东的大冰湖上举行。
还没下马车就感受到了周围的人潮马动，热闹喧哗。
在以清晖为首的护卫队，艰难地为四位公主开辟出了一条小道，顺利走到入口处。
董管事已经提前过来，把许府、清府已经烟火帮工的位置买好了，就站在入口处等着大家。
许烟他们过去时，帮工的票都已经发完。
许烟见他手里还有剩票：“谁还没来？”
“许公子他们还没出现。”
韩晏晏身体不方便，应该会晚一些：“你直接把票给他们送过去吧，别在这干等着了。”
董管事点点头：“诶，我这就去。”
一一
场内分为三个区域，第一层是官员区域、第二、三层是明码标价的区域，四五六层属于外层了，是平民百姓免费观看的区域。
不管是场内还是场外都是人山人海，人挤人。
清晖带着大家走到座位区，帮工看到他们来了，当即热情地打招呼，一一回应。
过了许久许烟才走到自己的位置安然坐下。
身后的李学勤直接凑过来跟张图他们聊天。
许烟见他只有一人：“怎么只有你？你娘她们呢？”
李学勤往后指了指：“我娘亲他们没有买票进来，需要站在后面。”
“后面那么多人，挤不进来吧？”
李学勤有些激动：“进来啦，我妹妹一天前刚开门的时候就过来占着位置了。”
“一天前？冒着大雪？”
李学勤习以为常的语气：“今年运气比较好，提前一天就占着位置了，我们试过提前两天都没有位置的，只能在高墙外听听热闹。”
许烟沉默不语，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竹签票，上面写着当天有效。
也就是说明天的票要明天买。
许烟想了想问李学起：“你家里一共有多少人？”
“四个呀，我妹今年十一岁。”
许烟点点头就不再说话。
清晖似乎察觉了她的心思：“一条竹签一两白银，你已经给了他们太多了，就算没有大家也是一样感激你。”
许烟半晌都一动不动，清晖没有再开口打扰，等了片刻，左肩一沉，许烟的头靠了过来。
清晖最终还是不忍心，低声细语地在她耳边说：“李学勤昨天已经得了的三十两的奖金，却依旧舍不得花一两银子过来买一条竹签，就算是第四名的安慰奖都拿了五两，这些足够他们进来坐着看。”
第二百三十一章捌号
见许烟的神色还是没有好转：“那这样，以后你在烟火也评个优秀奖，奖励就是这里的坐票。”
许烟拍手说好：“就这么定，阿清，还是你最好啦，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清晖摸摸她的头：“你什么事都是直接挂在脸上，想不知道都难呀。”
“什么嘛？连你都会打趣我了。哼！”
“好好好，我收回。”
“这还差不多。”
一一
韩晏晏他们终于赶在活动开始以前，出现了。
“这里，怎么样？还好吧？见你脸色有些苍白。”许烟招手让他们做过来。
韩晏晏一开口就是抱怨：“就怪他，昨晚睡前说好了要早些喊我起来的，结果还是我自己醒来的，发现时间都快到了。”
许文采被骂也是一幅笑脸：“见你好不容易有个好觉，舍不得叫你。”
…….
又来了。
许烟转头不再搭话，他们这一来一往的，就算‘交流’一整天都依旧兴致勃勃。
“快看，官家出来了。”
在哪？
距离太远，许烟只能看到远远的高墙上有迷糊的影子在移动。
后面的忠实观众大喊：“官家说话了，安静。”
周边的小范围很配合地安静了下来，许烟专注地听了一会，听到的只有风声和远处的喧闹声，就是没有听到想听的声音。
许烟忍不住小小声问清晖：“你能听到吗？”
许烟一直知道他有千里耳。
结果清晖居然摇了头。
“你都听不到，那我们能听到什么呀。”
幸好很快，前面响起了鼓声。
许烟这才发现高墙上隔不远都有一个鼓手与挥棋手。
清晖看着最近的挥棋手，小声给许烟翻译：“开场是歌姬团的表演。”
许烟点点头，因为已经看到台下正中央已经准备就绪的舞女。
这个位置的观赏位置还算不错，至少不影响观感，就是不知道那位高墙之上的官家站那么远，能不能看得到。
其实许烟不知道，官家此时已经换上平民的衣服，混在官员的队伍之中。
第一支舞还没结束，就看到座位区有不少宫女装扮的人，抱着一个竹篮在走动。
“这是干什么？”
清晖解释：“抽纸签，舞蹈结束后，就开始比赛了。”
一一
宫女是看着座位区下面的鞋子，把竹篮地过去让他们随机拿一张。
许烟是玖。
“姐姐，我也是玖。”许昕拿着纸条凑过来。
张宏听了也激动地说：“我也是玖！”
清晖看都不想看，无情地说出真相：“你是男生玖。”
“啊？从哪里看？”
清晖转头不想回答这么蠢的问题。
许烟也不解：“这样的话，女生抽到同一个数字比较多呢？”
清晖又有耐心了：“这也是运气，一个数字只有五十人。”
懂了。
也就是说，若是只有一位女子是玖号，那她就是直接赢了？
“熹熹你几号？”
“这是贰号。”声音有些飘。
“这么前啊？”
“张图你呢？”
“拾捌。”
……好后。
一一
前面突然有人站了起来。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许烟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收紧。
清晖伸手握着她的手：“怎么这么冰？”
许烟笑笑。
自己一紧张就会这样，手掌发冷，手心冒汗。
虽说是生理反应，不受控制，但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经历太少，见识少。
你看旁边的清晖，再看看董管事，就连曾嬷嬷都比自己淡定多了。
“阿熹，你看那边的挥棋手是不是在喊贰号的下去准备了？”张宏在旁边提醒。
抬眼一看，还真的是。
董管事也是个有经验的：“这是蓝旗，代表男人，是男贰号。”
“那女生什么时候啊？”
董管事说：“一般都是排在男生后面。”
下面的大鼓牌前，聚满了人，确实是能看到十几位女子排在后面。
音乐停，舞女开始退场。
一大群的男子走了上去，看这样子，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啊。
是不是说明女生的竞争更少，胜算更大一些？
许烟暗自庆幸。
一一
高墙上的大鼓紧密响起，来了开始准备了！
而后骤停，声音转移到赛场上，下面的大鼓，有节奏的击打，三下后，赛道前方的大红旗高高扬起，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呐喊，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的关卡大家都是现在才知道。
看着挺简单，又挺难的。
一共五道关卡：
第一道是最简单的滑直行，转弯后需要弯腰进过一个低栏门为第二道；
第三道好像是地上画了什么线需要曲折前进；
第四道需要逃过一根小木头，这里失败了很多人。
最后一道是单脚原地转一圈后，单脚过线为结束。
看着是真的挺简单的，但是最后成功站在终点的人，却不多。
过了终点的人，排队走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好像是在签名，按手印之类的。
许烟问：“还有第二轮吗？”
董管事点头：“是的，成功过了终点的人，明天还有第二轮，决出前三名。”
了解了。
一一
“熹熹，熹熹，贰号黄棋、贰号黄棋啦！”
许熹赶紧拿着鞋子站起来。
许烟用力握着她的手说：“熹熹，轻松玩，加油！”
“嗯。”
“熹熹，加油。”
大家纷纷跟着打气：“熹姑姑加油啊。”
许熹就这样盯着大家的殷切的目光，缓缓走向了她的战场。
一一
下面正在进行的是贰号牌的女子。
候赛区哪里已经挤满了，贰号的男子，看着那阵型，贰号的男子要比壹号牌的数量更多。
女生下去的动作比较慢，许熹都已经到了，才一共两位女子，显得太单薄，气势上一下就输给了前面密密麻麻的男子。
壹号女子的赛程已过半，目前失误的人还没有出现，看来女生的技术比男生更了得啊。
许烟的视线目不转睛地看着赛道上的身影，她们稳又快的动作，看着格外的舒心养眼，只有三位在转圈时不慎摔倒，其他人都顺利过了关，人数竟比男子还多。
许烟似乎发现了什么，小声问董管事：“第一轮比赛不看时间是吗？”
“是的，只要顺利通过就算过关。”
许烟看向许昕：“欣欣，你听到了吗？第一轮不看时间，我们可以慢慢地来，只要保证不跌倒就行了。”
许昕拉着许烟的手：“好，我只要跟着许姐姐就行。”
“对了，董管事，旁边有人要滑到了，可以帮忙拉一把吗？”
第二百三十二章运气也是实力
董管事面露疑色：“这个告示上没有明说，大家都是希望对手越少，后面的胜算就越大。”
听这意思就是OK咯。
一一
贰号男生全部上场了以后，许烟看着许熹与另一位白衣女子，极度萧条的两个身影，着实愣了一会。
男生还是比赛后，一位男子把她们直接带到了过关的登记台。
许烟很是看不懂：“熹熹这是不用比的意思吗？”
董管事正在专注地看着赛道上激烈的比拼，并没有听到许烟的话。
清晖倒是听到了：“看样子是的。”
很快许熹就拿着鞋子回来了。
看着她同样一脸懵然的样子，估计也是没有弄清状况。
下面的比赛结束了，许烟把同样的话再问一遍。
董管事这才给大家解惑：“这是去年新改的规则，第一轮人数不超过三人，包括三人，都直接归算为过关。”
许昕满眼羡慕和激动：“哇塞，熹熹你过了，太棒了哈哈哈。”
许烟也祝贺：“你给大家起了一个好的开头，很棒。”
许熹有些不好意思：“侥幸而已。”
“运气也是成功的因素，也是你自己的运气，反正就是很值得开心的事！”
许烟是真的很开心。
许昕已经开始憧憬了：“姐姐，你看下面三号的女生好像也挺少的，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也会直接进到第二轮。”
“不好说，你看下面也有四位了。”
许熹想了想：“会不会是一轮女生多一些，一轮女生就少了一些。”
许烟还是摇头：“这也是说不好，我们先看看吧。”
一一
事实证明，有时候话真的是不能乱说。
许烟和许昕手牵着手站在候赛场，面带微笑地看着旁边的花红绿柳，内心踏过万重山。
许昕用力地抓紧许烟的手：“姐姐，人太多了。”
可不，目测都已经有二十多了。
前方赛场上的张图已经因为失误，退场了。
许烟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没事，不赶时间，我们走在后面，慢慢来就好。”
实则内心已经兵荒马乱。
“嗯，我就跟着姐姐。”许昕的心态很好，过不过都是一种新的体验，自己都已经算是赚到了。
许烟轻轻点点头，另一只手随意地伸到背后，拉了拉衣裤，实则是把手心的汗偷偷地擦掉手汗。
座位区上的清晖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忍不住弯了嘴角。
“许姐姐她们开始啦！”
比赛还没开始，许烟就拉着许昕不动声色地移到队伍的后面，红旗扬起，前面的队伍，咻一下滑了出去。
许烟和许昕在后面，有条不紊稳稳地前进。
周围的人滑走后，场地瞬间变大了，可以更好地施展，胜算又大了一些。
许烟慢慢适应了以后，变得从容，但是许昕依旧有些紧张，许烟时不时地回头看一下许昕，随时做好扶她的准备。
一一
这一幕落在现场的观众里就变了味道，不知是谁先起的哄，一声“加油”从观众席响亮地穿了过来。
这呐喊似有魔力一般，迅速传开，排山倒海的“加油”声朝着许昕压倒性地冲过来。
别说许昕，就连许烟的神经就被拉紧。
这时若是摔倒了，那就全场都知道了。
看到前面的人都已经到达终点了，她们还停留在第二道：“欣欣，我们走吧。”
有了观众的打气，许昕全然没了刚刚的紧张，振奋了信心，大胆地往前滑去，瞬间过了第二、第三关。
许烟紧紧跟在她身后，暗自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自己多想了。
当笨拙地完成单脚转身后，骤然掌声雷动，就连在她身后看着的许烟都忍不住跟着鼓掌。
许昕在掌声中有惊无险地过了关，转身笑容灿烂地看着许烟。
许烟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过关。
赶紧上前提气，一个稳稳的转身完成了第一轮。
许烟扑过去与许昕拥抱在一起：“欣欣，我们都过了哈哈哈。”
“还有熹熹，我们都过啦。”
“不好意思两位小姐，请到这边登记名字。”一位宫女站在旁边笑着打断两人的庆祝。
许烟朝她点头：“好的，谢谢你。”
一一
许烟和许昕那些鞋子回去座位区的时候，熟悉的人纷纷表示祝贺。
许烟被他们的彩虹桥夸得有些得意忘形，回到清晖身边的时候，直接抱着清晖，来了一个热吻。
周围瞬间一片哗然。
吓得许烟赶紧清醒，放开清晖往后退，但清晖的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搂着她，深深地回了她一个吻，才慢慢放开她：“烟儿真棒。”
许烟剩下的那一丝丝尴尬，瞬间被他这一句简单却直白有力的夸赞，挤到后脑手去。
许烟的眉目飞扬，双眸放着光：“刚刚在下面看到她们多人的时候，都快吓死我了，幸好赶在最后一个过了关。”
清晖忽略周围的目光，眼里只容得下面前的女孩，甚至不吝溢美之词：“以你的实力，足以冲进前十。”
我的女孩，得意些又何妨，她可以更闪耀亮眼。
许烟笑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真的吗，前十可以拿奖了吗？”
“可以，前二十五都有奖励。”
许烟很容易满足：“那我能进前二十五就行了，哈哈哈。”
清晖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袖子里：“可以，看你开心。”
一一
许烟刚回到座位区休息不久，就鼓手就开始敲鼓宣布上午的活动结束了。
“下午何时开始？”许烟总感觉自己对这个活动真的是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这官家的宣传方式很不行呀。
董管事这个百事通及时解答：“下午未时一刻开始，我已经在百味楼订好了位置。”
“这个贴士在哪看的？”
“就在衙门的外墙，外面的高墙外也有。”
许烟挽着清晖：“外面散场的人多，我们先去留在外面看看比赛的讯息再回去吧？”
“听你的。”
一一
比赛的大概内容与规则，许烟已经知道了大概。
但是亲眼看到了上面白纸黑子的介绍，还是获得了不少讯息。
例如：
下午是拾伍号至贰拾伍号的选手的比赛，酉时一刻结束，一共两个时辰。
今天晚上开始，大街上还有闹市，一直持续到明年一月十号。
明天的开场表演是男子的剑术与武术表演，二十九号第三天则是后宫的妃子的表演。
第二百三十三章高老板
再如比赛前五名会自动获得下一年的比赛鞋子的同时，还可获得冠赛区的座位。
……
还有过年的活动：
官家领百官百姓祭拜谢神求福、赏花灯、逛庙会……
比赛活动结束后，冰湖会一直归于百姓自由活动。
一一
许烟更感兴趣的是：“晚上的闹市是开到第二天清晨吗？”
清晖摇头：“以往只有过年那一天，大家才会守夜，闹市一般就是到二更天就没了。毕竟第二天还是继续忙活。”
许烟转身问身后的人：“你们今晚想去闹市看看吗？”
明月如第一个跳起来：“要要要，许姐姐我要去。”
看到大家点头，许烟直接下定论：“那我们晚上戌时出门。”
许文采扶着韩晏晏说：“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晚上天昏地暗的，我怕行人没留意冲撞了晏晏。”
“行。若是遇到有什么稀奇的物件，我们给你们买回来。”
韩晏晏三个月的肚子，还没见显孕，一举一动都尽露孕妇的神韵：“有酸的东西，可以帮我多买一些。”
许烟弯了嘴角：“爱吃酸呐？酸儿辣女哦。”
韩晏晏明显听得多了，一幅无所谓的态度：“我这个嘴巴一直喜酸一会爱辣一会又想吃甜的，全天每个准性，只是家里的酸，这两天吃着都不觉得酸了，嘴巴里没有味道，吃什么都不香。”
许烟了然：“行，那我多留意看看。”
韩晏晏：“烟儿，谢谢了啊。”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呀。”
一一
董管事为大家预定了三桌位子。
大家一起坐下后，许烟看着客满堂的宾客问：“董管事，这里的座位不好定吧？你什么时候定下的？”
董管事倒茶的动作一顿，张宏随手把茶壶接过去，帮忙倒茶的动作。
“十八号那天定的，确实是不好定，但这里的管事知道我是清府的人，特意为许姑娘腾出了三张大圆桌。”
还是二楼的。
可见诚意满满。
正说着就看到酒楼老板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许烟起身迎他：“高老板，感谢你特意为我们留了位置，不然今天这样热闹的日子，我们连了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一席话让高老板笑得春风满面：“许姑娘真是客气啦，就单是你来我们酒楼的次数就足够证明你是我们的贵宾，贵宾自然是要多些照顾的。”
其实许烟只是偶尔来过几次，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但场面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许烟莞尔一笑：“百味楼的实力在这，谁人不想来呢。我一直都想着向高老板您，学一下生意经呢。”
“哈哈哈，别人说这话或许还真有几分心思，但从许姑娘说出来就想有些挖苦的意味啦。”
许烟游刃有余：“瞧高老板说得，好的东西谁会嫌多呢，是吧？”
“对对对，才上来了，你们趁热吃吧，吃好喝好啊。”
“一定尽心而归。”
高老板哈哈哈大笑，心情爽朗地走到下一桌去招呼。
一一
清晖待许烟坐下来后，默默她的头：“我们的烟儿，如今也能从容地逢迎啦。”
许烟笑笑：“我们就是做这一行的，不行也得行啊。”
“你最爱的蒸排骨，趁热吃吧。”
许烟一口一块香嫩的滑排骨，轻松拿出里面的骨头，满口香汁嫩肉地嚼下肚，心满意足地说：“还是蒸排骨最好吃呀，百吃不腻。”
许熹嘴角一弯：“托姐姐的福，我们有幸吃了遍了各地各处的蒸排骨，不过还是曾嬷嬷做的豆豉蒸排骨最好吃。”
坐在旁边桌的曾嬷嬷听到了笑逐颜开：“想吃我做的还不简单，今晚就给你们做。”
许烟更开心：“好呀，晏晏婶婶，晚上你们也到我们家吃吧？”
韩晏晏想了想：“还是再下次，我最近的胃口多变不定，还是不要去倒你们的胃口了。”
许烟没强求：“好，这些菜合你胃口吗？喜欢就多吃，不够了我们再点。”
韩晏晏：“好。”
小二这时过来收走空碟子，许烟顺势按住他：“你好，请你把我做多做一份这个跟这个菜，帮我装起来带走。”
小二礼貌下去。
许熹轻声问：“姐姐这时给明夫人打包的？”
“嗯，家里就她一个人，肯定是随便应付过去的。”
一一
饭后大家回去休息了一会，有得出门了。
许烟有了上午的经验，这次出门时多拿了两个坐垫。
溜冰湖场内的座位又硬又冷，坐久了实在不舒服。
许熹几女生见状，纷纷效仿。
其实张图也想去拿，只是看到清晖都没拿，只好暗自打消了念头。
以前自己再硬再冷的地方也没少坐，这才几天，就被惯得连平整的木板凳都做不习惯了，实在离谱。
张宏看到自个弟弟一直在摇头晃脑的，担心地问：“你头怎么了？”
“啊？没事，走吧。”
张宏疑惑地跟在他跟后，观察了一段路，没找到异常，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弟弟技术这么好，等等就到他上场了，可不能有事。
一一
下午没有开场表演，直接就开始进行比赛。
从拾伍号开始。
张图是拾捌号。
李学勤和董管事都是贰拾号。
本以为上午的女子很厉害的，没想到下午的女子有更厉害的。
正如此时，女子比赛场上，有一位红衣女，快速地前进，面前的关卡与她似无物，直接咻咻咻地来到了终点，甚至在终点时，俏皮地原地转了三圈。
场内瞬间掌声雷动！！！
同为女子的许烟，为自己拥有这样的对手，感到非常的骄傲！双手卖力地拍打，久久不停。
清晖轻轻抚上她的手背，把她的手手拉到深前，轻轻地按揉。
许熹有些不解：“姐姐你认识她？”
怎么她过关了比自己过关时还激动。
“不认识啊。”
许昕也是满脸疑惑：“那为什么……?”
许烟笑的坦然：“输给这样的高手，你不服气吗？”
许熹不假思索：“自然是服气的。”
许烟笑盈盈的：“将来跟人介绍时，我可以跟比别人吹牛皮说：‘我曾经也是与她交过手的！’”，挑了挑眉继续说：“是不是很厉害？”
张宏懵懵懂懂的：“听着是挺厉害，但是为什么不亲自打败她，这样岂不是更厉害？”
第二百三十四章灯火阑珊的闹市
许烟努力保持平静：“你可以赢她吗？换句话说好了，这几天你天天跟着阿清练功，你觉得你以后有可能打得赢他吗？”
许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也是有的，等阿清老了以后，不过前提是，你没变老。”
……
张宏终于明白清公子为什么每一次，在许姑娘在与其他人说时，只要不提到他的名字，都保持沉默的原因了。
高，实在是太高了。
张图站起来，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先下去了。”
“啊？啊！到你啦，加油啊！加油！”
“图公子加油哦～”
“加油”
明月如站起来大声喊：“图哥哥，你是最棒的哟！”
张图回身对大家笑的腼腆。
一一
许烟等人走了以后，拉着明月如威胁道：“为什么早上姐姐下去的时候，你都没有这样说？是不是在你心里，觉得我们几位姐姐都不厉害。”
许熹许昕闻言，也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明月如轻微地抖了抖才说：“不，不是啊，你们比赛的时候，我也喊的很大声的，只是图哥哥一直都没说话，好像很紧张很紧张。”
许熹笑了：“你的图哥哥，一直都不爱说话的。”
明月如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有吗？他话也不少的呀。”
大家好像这时才发现，张图最近，确实是多话了。
许烟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是不少的，月月很棒，我们都没发现你的图哥哥在紧张，谢谢你替我们安慰了他。”
明月如笑的明媚：“许姐姐不用客气，我也很喜欢图哥哥的。”
张宏轻咳一声，感受到大家的目光，指了指下面：“那什么，阿图要开始了。”
大家这才齐齐把视线转移到下面的赛场。
张图应该是真的紧张，他前进的速度很慢，很快就被大家甩在身后，但他又可以控制距离，让大家看不出任何破绽。
还令大家觉得有一种他故意落后，是嫌弃场地不够大的感觉。
张图这一场比赛的结果毫无意外，顺利地进入了下一轮。
后面贰拾号的董管事和李学勤也顺利地完成五道简单的关卡。
比赛时，官员和百姓一起抽签评比的，不论身份地位，只论场上表现的实力。
一一
比赛散场后，大家回到府里。
许烟跟董管事和曾嬷嬷说：“让后厨简单些准备就行，我们晚上出去闹市吃。”
“诶，好。”
等四处无人以后，许烟是朝着清晖伸手，嘟着嘴巴说：“阿清，我想要背背～”
清晖顿了一下，单脚侧一步，嘴角的笑意不明，许烟还没来急的反应，就被他一把抓住，整个人扛在肩上，往前慢悠悠地走。
许烟猝不及防地尖叫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把嘴巴闭上。
见清晖走的慢，忍不住轻声催促：“这里随时会有人出现，你走快些嘛。”
清晖本有意要捉弄她，但是她稍微一撒娇，自己就很难坚持自己，只好随了她的意。
一一
许熹刚回到房里准备换衣服休息一下，听到许烟的尖叫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衣服都顾不得，直接往外冲，见到她无恙后，正想松一口气往回走，就与同样冲出来的张图撞个正着。
张图焦急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许熹侧头看向已经无人的走廊，摇摇头：“无事，清公子与许姐姐闹着玩呢，回去歇着吧。”
张图点点头与许熹肩并肩一起走：“他们的感情真好。”
许熹深以为然，语气是不加掩饰的羡慕：“是真的好，尤其是清公子待许姐姐，我从未见清公子在姐姐面前黑过脸，就是大声都没有。”
“不仅没有，还会特意把声音放轻放柔，生怕说句话的功夫就会把姐姐伤着似的。”
……
这话许烟听到了一定不愿，就在前不久，她那颗小小心脏就被清晖吓得有那么一个瞬间，忘了呼吸。
他只是在人前不会展露出来而已，他都是压抑着，待只有两个人时，他才会好好地跟你算账，从头发丝算到脚趾盖。
想想都浑身发抖，也不知是痒的难受还是承受不住的舒服……
这其中的真正滋味，只有她本人能够清晰体会咯。
一一
晚上白雪皑皑，处处银装素裹，在灯光下照映的一闪一闪的甚是晶莹纯美。
戌时一到，大家就等在了许烟的院子里。
许熹和许昕陪着许烟，还在房里面精心打扮。
张图随意坐在凉亭里吹着冷风，很是不理解，白天出名要精心打扮一番可以理解是吧，现在空中的天色都已暗沉，还要精心装扮，看得清吗？
尤其是许姑娘这一身还是黑色的！是嫌这夜色不够暗吗？
张图很快就被现实打脸，当他看到周边暗处明处都有源源不断的目光投掷过来，张图就知道错了，尤其是清公子那副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挖掉的深情，附近的气温明显下降了几个度。
白天大家的目光还能有所收敛，到了黑夜，个个都想森林里的野狼，恨不得随时扑上来。
张图是真的不懂，大家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只露出一张脸，连发丝都看不到，这有什么可看的？
更令人不解的是，很多女人都忍不住频频侧目，目光更加的直白留恋，恨不得在许烟身上穿个洞。
尤其是许烟走了几步就以热为由，把外面的披风斗篷给解下，露出曼妙身姿，更加阻挡不住众人探视的目光。
许熹作为女子，同样很喜欢很喜欢许姐姐这一身的装扮。
一袭黑色锻绒的金边束腰长裙，在灯火阑珊的照耀下，把许姐姐的姣好身材衬的摇曳多姿，银荷的镶缀，仿佛夜色中的跳跃的朵朵花灵。
金银闪闪交汇在灯火处，尽显高贵优雅。
这本是许烟之前买下的一条黑色素裙，百搭好看，但许烟总觉得太多单调了些，便拿给明夫人帮忙改饰一下。
玩玩没想到成品这么惊人，许烟一看就爱上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穿上。
明夫人的绣手下，每一处的细节都似有生命一般，经得起人人的深品，越品越是赞叹。
最后还是清晖忍无可忍，强硬地把斗篷给她重新套回去：“穿着，手都是冰的。”
许烟也自知有些过了火，乖乖地穿上，反正这件斗篷也是经过明夫人的双手改造过的。
第二百三十五章得力干将
闹市上的人潮涌动，旁边的摊贩比以往多了许多，就连有铺子的店家都大门敞开，灯火通明。
许烟一心求食，怎奈小吃的摊贩处处排着队，辗转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无人问津的摊贩处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糖炒栗子。
上面的木板用黑炭写着十文十颗。
许烟看着颗颗硕大的果实，试探性地拿了十颗，外壳已经被贴心地开了一个口子，轻轻一掰，一个大大的完整的栗子就脱壳而出，口感香甜绵密。
许烟当即就再回购了一百文，大家分着吃，吃不完放在雪地里，明天吃着口感会更好。
许烟忽然知道了这里无人光顾的样子，板栗是好的，但是木板上的四个字让人望而却步。
“老板娘，你会写字吗？”
板栗老板娘摇摇头：“我会看，但是写不出。”
许烟想了想：“那有黑炭吗？”
老板娘旁边的火盆上还烤着板栗，自然是有黑炭的。
许烟结果黑炭，拿起木板指着另一面空白的地方问：“我可以在上面写字吗？”
老板娘见许烟刚刚爽快地买了许多，反正自己也是用不着的，于是客气地点点头。
许烟很快写完还给老板娘说：“老板娘，你用这面试试。”
老板娘艰难地念出上面的字：“二十文十颗，买十送十？这，姑娘，这，这样行吗？”
许烟嫣然一笑：“老板娘你这纸袋也需要一文钱一个的吧，这样还剩下了一个纸袋呢，反正你现在无人，试试呗？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换一边嘛。”
“嘿，那我试试？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姑娘。”
许烟挥挥手：“不客气，你的板栗是真的好，我是不忍看着它们坏掉。”说完转身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在后面排成一队，一人买下二文，明天看比赛时，吃着正好。”
一会功夫，板栗前就排了一个小长队。
老板娘服务完许烟那一批人，看着队伍还变得更长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对着许烟一直道谢。
许烟挥挥手就走开，不再耽误她的生意，人的从众心理就是这样，看到人多，就会有一种这是好东西的感觉。
“老板娘，真的是买十送十吗？”
老板娘赶紧回神专心招待新客人：“诶，是的，买十送十呢，吃过的都说好。”
“拿给我装二十文的吧。”
“好好好。”
一一
许烟手上的板子很自然地全部转移到了清晖的手里，张图特有眼力见地上前要帮忙，清晖手上只拿了一袋，剩下的全部交给了张图。
张图这个憨实的人，为自己能帮助到清公子，心里似乎又了底气一般，走起路来都有了气势。
于是略有些迟钝的张宏却站不住脚了，却迟迟寻不得机会。
最好张图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笑声在后面提醒：“看见清公子手上的动作了吗？”
“看了啦，他是替许姑娘剥的，我不好上前去抢功劳吧？”
张图一瞬语噎，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错觉：“不是让你拨给许姑娘，是剥给清公子。”
可是清公子不爱吃啊。
张宏反复思索了好一会才悟出其中关窍，将信将疑地剥了一小袋正要拿给清晖，被张图眼明手疾地拦住：“你傻呀，要偷偷递给，不能让许姑娘看到。”
“为什么？”
“你照做就是了，若是被许姑娘看到了，你会死的很惨的。”
“许姑娘也会武功？”
张图呵了一声：“是清公子不会放你。还有，你何时见过教训人，需要许姑娘动手的？”
“哦……”
张图第一次觉得脑袋不够用，两人之间谈个感情，这么难的吗？！
待张图趁着许烟被眼前的事物吸走了注意力，他偷着一小袋板栗偷偷上前递给清晖的时候，清晖地眼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居然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清公子居然对自己笑了！
收到鼓舞的张宏，精神收到了巨大的喜悦，于是剥栗子剥得更气劲。
清晖的手终于空了出来，单手牵着许烟，把她护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一一
许烟拿着一支精巧的小孩玩具转身问清晖的意见时，才发现所有人都还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于是开口说：“你们不用一直跟着我们，你们想去哪玩，可以两两结伴过去，不然可惜了这么热闹的集市啦。”
清晖点头也附和：“去吧，万事小心些，早些回去。”
大家都听懂了也看懂了，许姑娘的或许真的是好心话，希望大家好好玩。但是一向在这种事情上保持沉默的清公子突然开口了，就是真的是逐客令，他觉得大家妨碍到他与许姑娘的相处时间了。
于是本没有打开分开的，都赶紧开口找借口：“月月，你刚刚是不是看上了一个很漂亮的小玩意？走我们去看看。”
待他们走远，清晖上前一步，直接把许烟搂紧怀里说：“现在买这个是不是早了点？”
许烟成功被转移注意力：“不早，趁现在有时间多买一些，不然年后忙起来，怕是没有时间好好逛了。”
清晖温声说：“你觉得好就买下。”
自己觉得好不算：“我怕晏晏或是弟弟妹妹不喜欢呢。”
清晖：“无妨，还有小家顺，他来者不拒，实在不行留着以后我们的孩子。”
许烟脸上浮起一抹绯红：“胡说八道什么呢！”
转身对老板说：“老板，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加起来多少钱？”
一一
整个晚上，清晖的手就没有离开过许烟的腰肢。
看到许烟终于逛的尽兴了，清晖柔声问：“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去哪？”
“一个好地方，抱紧我。”
许烟美滋滋地把双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抱紧紧甜蜜蜜地说：“好啦～”
清晖伸手把她的帽子拉紧，把她的头压到自己的胸前，这才搂紧她说：“走咯。”
许烟只觉得自己的脚底的裙摆被风吹得天花乱坠，幸好外面的斗篷大衣垂感足够，这才没有让自己的小腿裸露在外。
约莫几个起伏，终于停下，听到拿到圆润的嗓音说：“到了。”
许烟觉得声音不是从他的嘴巴出来的，而是从他的胸膛前共振而出，如南箫般的音色醇厚。
第二百三十六章自我修养
往后微微推出一小步，目之所及皆是万家灯火：“这是哪？下面就是整个府城的夜景？”
清晖扶着她坐在屋檐上，搂着她说：“我们的脚下是府城最大的寺庙，是府城最高的建筑。”
许烟战战兢兢的：“我们踩在寺庙之上？菩萨不会发怒吧。”
清晖笑：“没事，菩萨心明眼亮，知道我们的为人，况且他们以慈悲为怀，只要我们不惊动、不破坏，他们会很乐意为我们提供一个好的观景处的”
“你以前常来？”
清晖摇头：“一年有一两次吧。一般都是这种时候。”
许烟把头靠过去：“你以后的日子里，都会有我的陪伴。”
漫长的岁月里，没有什么比‘陪伴’二字更加让人安心。
一一
下面的夜景比小关村的更加灯火辉煌、火树银花，也比小关村的更热闹繁华。
可许烟却觉得这里的灯火没有小关村的篝火璀璨，也没有小关村的欢声笑语。
但是：“幸好还有你。”
许烟忽然抬头看着清晖说。
清晖此时的情绪直白的显露在许烟的面前，不再掩饰压抑，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就直接紧密交｜融。
许烟张开手臂把他紧紧抱住，敞开自己，主动地包容彼此之间的激｜情｜碰｜撞。
外面的风，忽然变大，从远处呼啸而来，很快又从身后消散，但是下一波烈风很快有更猛烈地冲击而来。
许烟处于风眼的边缘，整个身体都随之翻涌蹦腾，又被一股无明火烘烤得全身发烫，从心口到大脑神经都处于火炉之中。
呼吸声慢慢变大，一冷一热的气体在鼻尖缠绕，两人的眼前形成一层薄薄的白雾，朦胧之间，更意乱情迷。
一一
天上忽然飘起了大雪。
两人静静地在雪花飞扬之中，静静地调整自己的呼吸与心跳，整个世界安静的只有两人身后发丝交缠在一起的声音，就连飞鸟都已进入梦乡，万物皆沉睡。
看着下面的灯火一盏一盏地在眼前熄灭，许烟的意识终于回笼，但是脸上的绯色久久不消，惹得清晖的目光越加的火热。
许烟在他有下一步动作以前，赶紧出声打散缠绕在两人之间的涟漪：“我嘴唇都肿的发烫了，我可不想明天顶着一张鸭舌嘴去比赛。”
清晖看着许烟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眸清澈闪耀，扬起的皓齿比屋檐是上的雪白更要纯净洁白，只是笑着笑着忽然就笑出了声，声音却不是心情舒畅的爽朗，那深邃的眼眸都发生了变化。
许烟脊背一冷，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他要说话前，脱口而出：“太晚了，好冷啊，我们快回去吧。”
清晖不动声色地站起来，伸手把她稳稳拉起：“扶好了。”
许烟纯真地抱紧紧，还主动把自己的头贴过去。
清晖习惯性地伸手把她拉好帽子，只是拉好以后，没有如常地放下，反而是微微用力把她的的头调了一下位置，而后附身在她的耳边低语：“看得到地方不行，那、就是说看不到的地方，可以继续。”
说完就把手移到她的腰肢抱紧，腾空飞起。
许烟受不了耳朵的那种痒意，伸手用力地揉了揉耳边，那股架势似乎把耳朵的燥热都给揉下去，结果烫意不仅没有消，反而更加的灼热。
许烟破罐子破摔地锤了一下清晖的背，说得话比她的锤子更无力：“你好讨厌啊！”
下一秒清晖清亮的笑声，响彻云霄。
一一
回到府里时，董管事还在等着。
“他们都回来了？”
董管事跟在身后说：“是，都回来了。”
清晖点头说：“辛苦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这边我来就好。”
“诶好，热水还热着，若是饿了锅里还温着热菜和姜茶。”
许烟笑：“谢谢啦，董管事晚安。”
“诶诶晚安。”
许烟挽着清晖的手臂说：“这么晚我们简单在后厨简单洗洗就好了吧，下午已经洗过了。”
“好，要不要和姜茶。”
许烟想了想：“还是喝一点吧，今晚的风挺冷的。”
一一
二十八号这一天，一改昨天的漫天飞雪，是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好天气。
就连一直闭不出门的明夫人架不住宝贝女儿和曾嬷嬷的热情，也被拉着一起出来。
只是他们的开场舞，“阿清，还不及你早上随便在张图那么面前耍的那一套呢。”
说来也巧，一向爱赖床，冬天更甚的许烟，今天居然同一时间与清晖醒来，还异常地跟着到院里观看他们习武。
来到这里这么久，明明月如第一次在雾沉沉的时分，见到许烟的身影，还一脸天真的问：“许姐姐，你也决定以后要来一起练功了吗？”
许烟打着哈欠说：“不是，等等要比赛了，我有些紧张，看着你们我会心里踏实一些。”
张宏不懂就问：“为什么？”
许烟声音都懒洋洋的：“因为看到你们笨拙的动作，我心里会平衡许多。”
……
宫女这时又提着篮子过来了。
一共两个篮子，一个篮子上面绑着一条蓝丝带，一个绑着红丝带。
许烟从红丝带里面拿了一张纸条。
陆号。
“欣欣你几号？”说着就探头过去看。
“我伍号。”
“咦，我也是伍号也。”许熹愉悦的声音重来。
许烟忍不住感叹：“欣欣的运气也太好了些，每次都有伴。”
“哈哈哈，对哦。”
一一
张图看完整个武术表演，猫着身子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公子，下面的那位灰衣袍男子，最后结束的那一个蒙眼舞剑是真功夫，还是只是为了唬观众的？”
清晖的声音慢悠悠的：“都有几分，你想学？其实等你真正地与剑合一以后，蒙不蒙眼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张图的声音扬起：“公子已经练成？”
清晖忽然看着他，眼里无波无纹：“我不用剑。”
许烟适时开口：“你们吵到我看比赛了。”
张图欲言又止，抬头望了望清晖，又望了望许烟，最后还是选择闭上嘴巴，回到自己的位置。
是自己得意忘形了，清公子不想学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若自己真的是感兴趣，以后长期跟着清公子练习，还怕没有机会吗？
第二百三十七章意外
今天的关卡又是全新的关卡，每一个难度都比昨天的大，一样是五道关卡：
第一关是蹲着膝盖前进，二是变成单脚屈膝滑行，三是单脚越过一根马头大小的大圆木，四是转身倒着滑行，第五也是转圈，只不过这次是腾空转一圈后要单脚落地。
这个难度，堪比世界大赛了。
许烟心底大概有了谱，那几分紧张反而悄然消散了。
隔了几个身影的张图骤然起身，动静有些大。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
张图扬了扬手中的纸牌：“我是叁号。”
“加油！”
“图哥哥加油哟，你最棒！”
许熹也记下了：“月月，待会我们下去的时候，一定要有这一句。”
明月如笑的可爱：“知道啦。”
结果下面的张图败在了第三关，单脚顺利过了大圆木，但是落地时出了失误，没有站稳，双脚落了地。
一一
熹熹和欣欣站起身时，明月如清脆响亮的声音穿透人心：“两位姐姐加油哦，你们是最最棒的哟，”强调，“两个最最！”
许烟若有所思地看着在明夫人怀里的蹦跶的明月如。
不出所料，她们二位也光荣的折在了下面，但是还有有一个小惊喜，许熹练了一个下午的下蹲，没有白费，前面两关她都顺利度过了。
反而是技术更好的许昕，折在了第一关上，因为下蹲时身体失了平衡，直接往后摔倒。
许烟起身时抢先一步开口：“月月，我知道，不用给我加油了，把话放在心里，才是最真诚的打气。”
明月如立马抬起小手手捂紧嘴巴，点点头，随后觉得不对，把一只手从嘴巴移到左心脏，还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小胸脯。
一一
许烟刚下去就看到了昨天的红衣女，她今天依旧是一样的大红色，原来自己真的与她在同一场赛道遇上了！
好的，真的输了也值当啦。
红衣女察觉到许烟的目光，转头望着她。
许烟坦然地对她笑了笑。
红衣女定定地盯着许烟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你这衣服是哪里买的？”
许烟这才想起自己今天也是穿的红色衣裳。
于是笑：“冯缘成衣铺。”
红衣女点点头：“谢谢你”
说完转身走了上去，许烟随后跟上。
这一次不仅要求顺利过完关卡，还讲究时间。
一共六人，但许烟觉得自己能够过关已经是胜利了。
许烟战战兢兢地过了前面的四关，来到了最难也是许烟最没谱的一关。
红衣女已经完成了比赛，转身看到许烟在犹豫，大声开口：“前面一样，身体绷直，落地时下蹲。”
许烟豁出去了，往前滑了一个实地圈后双脚用力向前转了一圈，单脚落下慌忙下蹲，身体踉跄了一下，很快稳住，惊险地过了线。
许烟自己都一脸的不可置信，表情完全失控了。
红衣女对她笑笑：“恭喜你。”
许烟心花怒放，上前抱着她热情地说：“谢谢你！”
红衣女连忙推开她，冷酷地说：“扯平了。”转身去登记。
许烟反应过来她是指告诉她成衣铺的事，连忙上前跟过去，正要开口，红衣女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酷啊！！！
一一
许烟回去的时候，收到了热烈的祝贺，明月如直接小跑过来，抱着许烟的大腿：“许姐姐，你好厉害哦！”
许烟眉眼都是笑意：“谢谢月月。”
许熹的声音紧随其后：“姐姐赢啦，是目前赢得第一人呢。”
许昕也是满心欢喜：“这就是告诉我们霉运到头啦，接下来都是鸿运当头，人人都能赢！”
“下一位是谁？”
“好像是董管事、李学勤公子、还有……”
许烟牵着明月如回到座位，附身放下鞋子。
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满眼星辰闪耀，只照她一人。
许烟心尖沾了糖蜜，低眉细语靠过去：“还真让你说着了，这下或许真的进了前十。”
清晖伸手搂着她，低头附耳：“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第一，也是唯一。”
声音深沉醇厚，似陈酿的酒，渐渐沉醉了许烟剧烈跳动的心。
原来是真的有，一听就会怀孕的声音，许烟这会不想怀孕，想直接为他生孩子。
一一
幸好周围呼声不断，雪花继续飘荡，寒风把许烟昏迷的意识拉回了几分，想到刚刚自己脑海那一瞬闪过的荒谬念头下了一大跳。
如今自己才十四岁！
是身体十四，心理已经快奔三了好吗。
难道生孩子的不是身体？
那养孩子的还是心理在支撑呢。
“李公子加油啊！”
“加油！”
周边的声音制止了许烟内心的正反两极交战，尤其是明玉如的声音一起，许烟就大声打断：“月月，放在心里才是最真诚的。”
明月如深以为然，重重地点点头：“嗯。”
还真的被许昕说对了，现在正式大家鸿运当头之时，下面的李学勤刚过终点线，大家呼声一片，人人处于兴奋状态。
这时董管事拿着鞋子起来，大家纷纷激动地为他打气呐喊，明月如忘乎所以，把自己的口头禅大声地喊了出来，还特别声情并茂地强调了三次‘最’字。
一一
许烟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呢，而且这样的想法说出去大家都觉得荒唐无理。
许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它就是在某一瞬间这样突兀地跳了出来，来不及分析，嘴巴就先一步那样跟月月说了出来。
也得亏月月天真无邪，信了自己的鬼话。
许烟上一刻还在为自己自豪骄傲，转眼就一个人在自顾自地埋汰自己，难道是最近紧张过度，神经有些衰弱了？
眼见着就要陷入自我怀疑状态，周边忽然想了几声低微的叹息声，许烟眼随心动，恰好看到董管事失败了，正从场上退下来。
许烟一瞬间就释怀了，是玄学也好，是实力也罢，尽人事听天命，该努力的地方拼命努力，该出力的地方就不要吝啬。
所以下一位下场时，许烟带头说：“加油，不管如何，你都是最棒的。”
明月如听到不解地问：“许姐姐不是说…”指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第二百三十八章龚小姐
许烟笑靥动人：“姐姐忘了，我们不是真的仙子，放在心里我们是听不到的。”
明月如立刻反驳：“不，我就是仙子，我们都是。”转头就大声对着要下场的人大声喊：“你是最最最棒的。”
结果要等明天才能出来，这一次比赛还没散场，许烟她们就先一步离开。
旁边有几人帮工见了，也紧随其后。
许烟出了溜冰湖转身对那三位帮工说：“现在还没到申时，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我们酉时开始，你们提前两刻钟到烟火就行。”
董管事一刻也不停：“那我先过去看看宋老板准备的如何了。”
清晖点点头：“阿宏、阿图你们也一道过去看看吧。”
许烟喊住他们：“食材洗干净放着就行，其他等我们去了再开始，我们回去换身衣服就过去。”
“好。”
一一
申时三刻，许烟出现在烟火，一进门就看到了客堂里面的两架锃亮的烧烤架。
这是许烟昨天逛夜市时，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就觉得这种气氛，若是有一口热腾腾香喷喷的烧烤。
这个想法一出，就立刻得到大家的支持，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畅所欲言，许烟干脆大手一挥，决定把事情做大，直接开个临时的烧烤摊。
这个事是在今天午饭的饭桌上提起的，饭后清晖就去找了宋老板，让他去找了羊肉商。
许烟则带着许熹和许昕去打铁铺定制的烧烤架，刚好遇到了一位帮工，打了声招呼，他随口问了其他两位，都表示愿意过来帮忙。
后来在溜冰湖上传开了，都过来打听，许烟则表示只是想要玩一玩，还没确定，若真的有需要再找他们。
营业时间从酉时到戌时，一共两个时辰，从二十八号晚到年初六。
初六以后要不要继续开，到时再打算。
一一
清晖和许熹、许昕帮了许烟的大忙，有了他们许烟做什么都有了底气。
食材也简单的只有一种，全是羊肉，还是特意选的羊后腿肉，肉质嫩、筋又少，最是适合做烤肉。
清晖亲自去教几位壮力如何按着纹理切肉，许昕带着张宏过滤鸡蛋清，搅拌在切好的羊肉里，再让帮工串起来待用。
许熹调烧烤酱和辣椒粉，许烟又加了一样新调料-胡椒粉。
任何事物，只要加了胡椒粉，都会变得更美味。
许烟拉着清晖先尝试着烤了几串，让大家常常味道。
清晖去年在小关村和水关县没少受锻炼，技术虽不能说如火纯青，但是也算熟练。
宋老板就是第一位幸运儿。
在场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宋老板咬下第一口，观察他的反应，还忍不住跟着一只咀嚼，咽口水。
宋老板吃吃舍不得眼下嘴里已经咬的碎巴烂的肉，一手举着大拇指，另一手又拿到嘴边咬了下一口。
张图受不了他的慢吞吞，直接伸手拿了一串来尝尝，刚出嘴巴“啊”了一声，“好烫，啊，绝了，许姑娘，这个滋味比那天的兔子肉更棒。啊，还是好烫。”
许烟被他滑稽的动作弄的忍俊不禁，笑的眉目飞扬：“慢点吃，没人要跟你抢。”
把剩下烤好的逐一分出来：“来，人人都有份，吃不够还有啊，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大家的反应给了许烟开张的勇气，自己也忍不住吃了一串，加了辣椒粉和胡椒粉的烤串真的是太、好、吃、啦！
一一
时间快到酉时，许烟指挥大家把东西都搬到烟火门口。
许烟和清晖一人负责一个烤架，许熹跟着许烟，许昕跟着清晖打下手，负责打包和收钱。
这时大街上早已人山人海，许烟的第一批还没烤出来，就有人寻着味过来问了。
一听到五文一串瞬间被吓跑。
第一个顾客还是烟火的老顾客。
“清老板？许姑娘？这又是新菜品？”
许烟连忙招呼：“对呀，来尝尝，保证不亏。”
老顾客很爽快：“许姑娘说好的东西一定是极好的，给我来两串尝尝，怪香的。”
“好咧，辣的还是不辣？”
“各一串吧。”
许烟烤好后亲自拿给他：“一共十文，小心烫哦。”
老顾客拿着烤串走了两步又原路：“再、再给我来五串辣的，五串不辣的。”
许烟成功被逗笑了：“好咧，你这么捧场，那我多送你两种口味各一串吧。”
“哈哈哈，那太好了，那我祝你们生意红红火火啦。”
“谢谢谢谢。”
成了第一单以后，围过来的人就多了起来，许熹和许昕热情招待他们，让他们排成两条队。
许烟一次性五六串，渐渐人变得多了以后，加大炭火直接十串开烤，许熹帮忙调料，辣的加辣椒粉，不辣的加胡椒粉。
就算是这样依旧忙不过来。
客人等的久了，就开始找话问许烟：“许姑娘，既然有空，为什么白天不继续把烧烤铺子开起来呀，我还听想念你们的火锅的。”
许烟：“我们都忙着比赛的呀，只有晚上才有空。”
旁边的客人附和：“许姑娘可了不得呀，今天的比赛还赢了呢。”
“真的呀？”
“自然是真的，我亲眼在场内看到的，许姑娘可是跟龚小姐一起比的呢，对吧？”
许烟手上没听，只是微微抬头：“龚小姐？”
“就是跟你一样着红衣袍额女子，她可是我们府城的溜冰公主。连官家都对她赞口不绝的呢。”
许烟恍然大悟：“是她呀，她不仅技术了得，还是的大善人呢，我最后一个动作就是受她才能顺利过关的。”
许烟话音刚落，就有一道清脆的声音传过来：“既然是大善人，那买烧烤有没有的优惠呀？”
大家循声望去。
“龚小姐？！！”
“哈哈哈，是我，是我。”
许烟满脸激动，亲自出来把她从队伍中来出来：“岂止是优惠，你也别排队了，你是我们铺子的贵客，不需要排队，还免费吃，龚小姐，你想吃辣的，还是不辣的？我建议你尝尝辣的，现在雪大，一口香喷喷热乎乎的辣烤串下肚，那滋味别当神仙还没呢。”
一大长条的话叽叽喳喳地说完，不等龚小姐开口，就看着后面排队的人问：“你们不介意让府城的溜冰公主先来吧？”
“不介意，不介意。”
“龚小姐不用客气，你直接点吧。”
第二百三十九章难
许烟又恢复笑脸：“龚小姐想好吃什么了嘛？”
龚小姐此刻只想逃：“两串辣的就好，谢谢。”
许烟亲自递给她：“拿好哟，小心烫哦。”
龚小姐红着脸放下十文钱就赶紧遁了。
队伍里突然跑出一个丫鬟，追着龚小姐喊着小姐。
许烟同样没眼力见地在她声后大喊：“龚小姐，你是贵客，不收钱啊。”
龚小姐瞬间没影了。
一一
人走了，影响力还在。
“刚刚那位真的是龚小姐呀，连龚小姐都来排着队买的东西，一定很好吧？”
“走，我们也去排队看看。”
“可是这队伍太长了，要等很久耶。”
“就更说明东西是真的好，值得大家等呀。”
“老板娘给我来十串辣的。”
又有老顾客过来：“许姑娘啊，你的烧烤都开起来了，火锅什么时候也开起来呀？白天忙的话，可以继续做晚上的呀，让帮工把食材送上门来，我们也是很乐意的呀。”
“对呀许姑娘，好几天没吃到你们家的烟火里，肚子里的东西馋的很。”
许烟一一耐心地回复：“现在都开过年啦，总不能让帮工过大年了才要干活吧？”
“那你们年后就不能早些开起来？”
“年后他们也需要跟亲朋好友迎来送往，不好意思耽误别人享乐的。我保证，年初七巳时烟火准时开大门恭候大家，到时候还请各位多多捧场啊。”
老顾客心底还有些怨言，但听许烟这样说，确实是大家都要过年。
等拿到香喷喷的烤串，那舌尖上的美味彻底抚平了心里的那一丝丝不甘。
一一
许烟忙的不可开交，听到客人说要五串辣的，五串不辣的。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一抬头，嘿这不就是刚刚跟在龚小姐后面的小丫鬟嘛！
许烟左右看了眼没发现红衣的身影，这会就晓得了，小小声问：“是不是你小姐让你来的？”
小丫鬟声音更小：“嗯。”
许烟亲自给她打包：“是不是特别好吃？吃完再来啊，我不收你们的钱。”
小丫鬟小小声地接过新包好的烤串，小声说了声谢谢，同样是把钱放在就走。
真是随主的好姑娘，不过许烟也学精了，特意多在里面放了几串。
这边巷子里的龚小姐见到自己的贴士丫鬟拿着烤串回来了，喜洋洋地迎上去：“闻到这个味就知道你回来了，付钱了吗？”
“她是认出我了，不肯收，我把钱放下就走了。”
“棒，呐，我们一起吃，咦怎么买了这么多？”
丫鬟不解：“一共十串呀。”
龚明秀递给她看：“你看，这一袋就有十串，两袋加起来就二十串了。”
丫鬟合理性怀疑：“是不是给错了，我去换回来。”
龚明秀摇头：“她那么精的一个人，怎么会给错呢，算了送都送了我们拿回去跟她们一起吃吧。”
下次有机会再还回去就是了。
一一
许烟本打算只开两个时辰，做到戌时就收摊，结果后面排队的队伍一直没见消。
清晖直接进去找了宋管事和董管事出来。
宋管事和董管事一人拿了一个小碟子出来，拿几根牙签串了几块肉走到队伍后面：“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识，小店今天的食材用完了，这是小店的一点小心意，还请笑纳。若是客人有意，明日酉时准时准时候着大家。”
“实在是不好意思，请笑纳。”
“对对，明天晚上酉时。”
“诶诶好的，明日记得早些来啊。”
两人分完碟子的烤肉，队伍还剩七八位左右继续等候。
于是直接站在队伍后面，一有人上前要排队，就不厌其烦地解释：“不好意识，本店今天的食材用完了，还请客官明日早些过来。”
等所有客人都走后，两人的喉咙都已经沙哑干疼。
张图端来热茶：“快润润嗓吧。”
许烟问：“后面还剩多少羊肉没考烤？”
大家这是才发现，许烟的声音更干涩，对着烤架烤了一晚，又与客人聊了一晚，声音不沙才怪。
张图的茶顷刻到：“温度刚刚好。”
随后一一给站在烤架前的人送地过去。
张宏清点完说：“还有二十六串。”
许烟想了想：“你们饿吗？我有些饿了，我们把架子帮到里面的院子里烤完吧，就我们自己吃，不买了。”
张图最开心，大声一欢呼，就招来几帮工把架子帮进去。
许烟也要帮忙收东西被清晖一手抢过去，一手拉着她：“你进来歇着，不许动了。”
哦呵，心疼啦。
许烟眼眸泛着星星看着他的侧脸，这男人真的好帅哦，尤其是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英气逼人。
无论何时，懂得体贴人的男人最勾人。
一一
许烟看着他们在灯光下忙碌的身影，心里一暖，以后自己老了，或是有一天折腾不起了，就这样在家门口摆个摊子，每天就忙着一两个时辰，好像也挺不错的。
对了，还没数今天的营业额呢。
“熹熹、欣欣你们过来一下。”
许烟带着他们走到两个木桶前，两个桶子里都有大半桶的铜钱，若是倒在一起，一个桶子都还装不下哈哈哈。
只有爱得见摸得着的银子，才是最满足、最有成就感的哈哈哈。
“我们来数一数？”
许烟率先盘腿坐下。
许熹许昕刚刚体验了一把收钱收到手抽筋的感觉，现在一下看到这么多银钱，眼球还是收到不少的冲波。
“这么一会就赚了这么多呀？”
许烟也觉得好得意，在这时代只要你有一门好手艺，又愿意为此吃苦耐劳，就会活得很好很好。
这才是真正的理想社会。
今晚两个烤架一共营收了五两多白银！
许烟很是满意：“这样营业两天就够你们其中一人一个月的零花钱啦。”
许熹的悲伤突如其来：“姐姐，你赚钱这么辛苦，不用给我们这么多的，我们不愁吃不愁穿，更不愁住，用不了那么赌钱。”
许昕狠狠地附和。
许烟很坚持：“用不了就自己存着，以后你们成亲了多的是用钱的地方。”
许熹一阵脸红：“还远着呢。”
许烟拉着她们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一点都不长，你们如今才九岁了，再有七年就要成亲，那时你们才十六岁。在你们七老八九十的岁月里，只不过是一个短暂的片刻。”
第二百四十章话里
想了想还是要更直白一些：“也就是说你们陪在我身边的日子最多也只有七八年时间了，因为你们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你们也会为人母，我当然希望你们还能一直陪伴着我，但是你们会有有各自的家庭，处处都是费钱的地方，所以你们必须从现在起就学会管账。”
“现在管好自己的账，将来才有能力管好全家人的账。但是管账永远都不只是为了死死地守着钱、存钱，这些以后我们慢慢学。”
“这也是我无论去到哪都坚持要买房买地的原因。”
许熹和许昕都早已低着头，久久不语。
只有无声的泪珠落下。
她们一直都知道许姐姐对自己好，可自己知道的都是皮毛的表面的，她连未来的替自己想到了。
这些事情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做不到，她们活到现在也都只知道苦守着那少的可怜的铜钱，平时连一个鸡蛋都舍不得吃。
只有病倒了才有机会尝一尝，闻一闻，而她自己生病了，依旧舍不得下一颗蛋。
她手中的钱，永远都是：给你哥哥娶媳妇用的。
然后哥哥成亲了，他们的钱，也是：给哥哥娶媳妇用的。
永远都没有一分钱，是可以用到自己身上的，这样的日子有什么盼头？
一一
许昕想起自己曾经看到邻居家的母鸡孵出了十几只小鸡，自己兴高采烈地想要效仿。
还没开始行动，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严厉扼杀。
他们骂人的话与狰狞的面孔还历历在目：
孵出小鸡了然后呢？被偷了怎么办？你要天天在家守着它们吗？那地里的活谁去做？
你会孵吗？万一把鸡蛋毁了怎么办？那可都是换钱的宝贝呐！
许昕一直很想跟他们说：不会可以去跟邻居学，鸡蛋坏了，以后小鸡会生更多，鸡蛋和鸡肉永远都比地里的庄稼值钱，家里那么多人，留一个人在家就好了。
可他们不但不会听，只会在看到别家吃香喷喷的鸡肉时，对自己破口大骂，在别人住上大房子时，对自己打一顿。
这舍不得那也舍不得，可又偏偏这想要，那也想要，结果一年忙到头，连鸡都没了。
……
“昕昕？你想什么呢？呐，你的烤串，快趁热吃吧。”
许昕从回忆中醒来，伸手接过烤串，对许熹感激一笑，一口一块香喷喷热乎乎的羊肉：“乎～真的好好吃啊。”
“对呀，这个怎么烤怎么好吃，也是神啦。”
“那是，我们家姐姐就是这么的厉害。”
许昕话出了才反应过来这h是从自己嘴巴里出来了的，当下就是一愣，对上同样有怔然的许熹，随即两人相顾一笑。
一一
十二月二十九，除夕。
虽然几天前就已是处处红色的张灯结彩的喜庆景象，但是许烟总觉得不够喜庆，也不够热闹。
看着周围脸上的笑容，许烟也会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但是心里，就是有一块地方空了。
就如眼前的歌舞表情一样，还没有许袁戏班的演出好看。
不过你看了还是会忍不住感叹官家的好艳福，看看下面一个个的柳叶眉、杏核眼、杨柳腰，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许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真的能看到白居易先生手下的：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幸运的是不过眼前的君王百官是君正臣良，风调雨顺万民乐业，呈现的是一幅四海升平的好画。
董管事喜盈盈地走了过来，看着许烟激动地说：“许姑娘，你进啦，外面张榜公布，你是女子第贰拾贰名！”
“天呐，我还真的有机会呀？不是要算时间的吗？我记得我是最后一个过去的。对了龚小姐第几名呀？”
“龚明秀龚小姐是第壹名！”
“啊，我的天哪！这么厉害的呀。”
自己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哈哈哈哈哈。
一一
“许姑娘快，可以下去领奖了啦，快！”
许烟看到下面的确有女子在离开座位往下走。
可是：“男子不是还没颁吗？”
董管事大声说：“男子的在后面呢。”
这社会真的是走在世界潮流的前端呐，连颁个奖都是女士优先哈。
许烟做作地把外衣斗篷脱下，露出黑紫色的衣袍包裹着的曼妙身姿，飘然然地款款走下去，成功成为了观众短暂的焦点。
为什么说是短暂的呢，因为全程的目光很快就被龚明秀这位溜冰公主吸引了过去，龚明秀今天不再是红衣，二是一身鹅黄色的衣袍，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许烟走下去，很快就与龚明秀遇上，酷炫公主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许姑娘，你不冷吗？？！”
许烟脸有些僵：“还好。”
龚明秀意味不明地点点头“你厉害。”
很快她就被宫女带走了，她的位置在最前头。
许烟的自知之明终于回家了，看清了形势以后，默默往后退，退到倒数第三的位置。
是的，倒数第三。
但是这个倒数第三也是过九关、关关过才能站到这里的呢。
许烟的胸脯挺得直直的，听着从四面八方穿来的议论声，忽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自己笑盈盈地走来。
“爹爹！”
许烟看清了人影，正要往前走，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烟。”
许烟迷茫地看着她。
“你就是许烟？”
点头。
那人拿着本子去喊另一个名字，可被打断的许烟无论如何，都再也寻不到许文水的身影。
只是幻觉。
许烟的奖品是由一位华贵的女子颁的，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等人走远了许烟才打开，里面躺的是一支蝴蝶式样的红宝石金头花，其精巧程度一看就不是凡平，华丽程度也不是民间可买的。
许烟轻轻拿起来掂了一下，重感十足。
哈，开心了。
一一
许烟转身回去是，看到李学勤站在男子的队伍了，他也进了？
许烟走到座位的入口，看到清晖已经拿着外衣在那等着了。
许烟喜盈盈地走过去，俏滴滴地说：“我真的不冷。”
“没事，披着就好。”
许烟站好让他为自己穿，拿着礼盒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得意的问：“你猜猜里面是什么？”
清晖笑：“黄金？”
许烟吓一跳：“以前都是给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