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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意落于星海     两点天涯远岫txt下载     两点天涯远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六章 意想不到

    外邦的沈将军遭到武将军的袭击后,仓皇的逃回外邦,国王虽然知道这件事却也拿他无能为力,因为手里的重权都掌握在沈将军手里。

    在外邦,那个恶毒的王后一直在国王身边巧言令色。

    国王正在殿内批阅奏章,她依靠在国王身边,漫不经心的说:“大王,沈将军只是到他们中原去随便看看,他们中原的人就派人将沈将军打回来了,中原的人真是不靠谱啊。”

    国王瞪了她一眼,不屑的说:“中原的人又不是傻子,他对我们外邦一直严加防范,沈将军还不识趣的去人家的地盘挑动事端,你以为人家能饶得了他吗,能保住一条命回来已经算他幸运了。”

    “可是……”王后到嘴边的话又忍住了。

    国王不屑的说:“你还在这里强词夺理为他辩护,你以为沈将军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吗?”

    王后看到大王有些生气了,忙撒娇似的说:“大王,沈将军是您的大将,这么多年一直鞍前马后的保卫着咱们外邦,这关键时刻你还不向着沈将军说话,竟然向着中原的人说话。”

    国王气的脸色发青,大声呵斥:“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王后偏执的说:“你就是在诋毁沈将军!”

    国王继续批阅着他的奏章,都不抬眼看她一下,“我哪里有诋毁他?是他行的不端,做得不正!中原的人从来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王后一听到中原两个字就想起冷月公主,她不禁醋意大发,毫不示弱的大声说:“哼,你就是看在冷月的面子上就向着中原说话,对不对?冷月那个狐妹子就是把你的魂儿勾去了,什么事心里都向着她说!”

    国王生气地说:“冷月是和亲公主,我们做什么事就应该三思而后行,怎可这样鲁莽行事?”

    “你……你就是向着冷月说话!”

    国王想要劝解王后,便语重心长地说:“都说得人心者得天下,沈将军这样肆意妄为,弄得人心涣散,他怎么能得了军心,你也和沈将军一样,一直蛮横无理,哪像冷月谦卑温柔……”

    王后还是不依不饶的说:“我看你的魂儿就是被那个冷月勾去了,你又向着他说话!”

    国王面对着咄咄逼人的王后也毫不示弱,大声的吼道:“中原的老皇帝派冷月来和亲不就是为了保证我们两个家园能够安定团结吗?沈将军现在他故意挑起事端,你说这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呀?”

    王后站起身,走到殿中央,一副志高气扬的样子:“哼,区区一个冷月就想制衡我们吗!难道我们外邦还怕他们中原不成?”

    国王看王后这样嚣张,更加生气的说:“这不是怕不怕的事儿,两个家园的人都能够安居乐业,一片祥和该有多好啊,沈将军是把好日子过够了吗?”

    王后咄咄逼人:“我看你就是懦弱!一心只想着安居乐业,其实那就是平庸!你哪像沈将军有野心?”

    国王生气的大声说道:“上次他私自出卖粮草,我曾警告过他让他以大局为重,我都没有惩罚他,他现在真是胆大包天了,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王后继续狡辩道:“中原新换个年轻的皇帝,沈将军以为这个年轻的皇帝没有经验,以为他胆小如鼠呢,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皇帝办起事来却是果断利索,他是趁着沈将军没有防备,果断的出击,沈将军才遭此一难。”

    国王放下手中的奏折,把奏折乱七八糟的推到了一边,“哼!我早就打听过这个新皇帝,他是老皇上的二皇子,这个人足智多谋,杀伐果断,可不像老皇帝那样唯唯诺诺。”

    王后看到国王有些生气,也没有怕他的意思,继续趾高气扬的说:“国王,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国王不屑一顾的说:“这怎么能说是长他人之气呢?沈将军向来不是自认为武功高强吗?怎么这次仓皇而逃了,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王后继续强词夺理:“只是擦伤点皮,哪有受多大的伤?”

    两个人争执的不可开交,这时候贤儿上前来禀报说:“父王,儿臣有要事禀报!”

    国王正在气头上,和儿子说话也没有好气,“什么事,快说!”

    贤儿认真的说:“沈将军去中原抢东西,中原的人派人将沈将军打败之后并没有返回中原,而是一直在边关驻守,我猜想他们会不会适机而动进入我们外邦啊?”

    王后口语如珠,完全不把贤儿放在眼里,“现在中原的皇帝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一定不敢轻举妄动,你们是被他吓怕了吧,沈将军只是不小心中了他们的埋伏而已,如果真实的对抗,中原根本就不是咱们外邦的对手。”

    国王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一声不吭。

    贤儿大声说道:“父王!你不要听王后娘娘信口雌黄,沈将军他是去中原抢夺东西占为己有,他故意在中原挑起事端,现在打不过了,就仓皇的逃回来了。”

    国王也表现得非常气愤,附和着贤儿说:“上一次他把咱们家园的粮草私自卖给中原,他赚出了很多的财富,现在还不罢休,还到中原去抢多东西,他这个人简直就是败类,如果中原真打过来可怎么办呢?”

    王后生气的说:“哼,冷月公主在咱们手,我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反正我把冷月囚禁起来了,看中原又能怎么样,他们的老皇上已经死了,也没有人给冷月公主撑腰了!”

    贤儿听到皇后竟然拿自己的母亲要挟中原,贤儿大声的说:“谁说没有人为我母亲撑腰,我为我母亲撑腰!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谁再欺负我母后,我绝饶不了她!”

    王后生气的大声说:“来人呐!将贤儿关起来。”

    国王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吼道:“谁敢?”

    皇后邪魅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沈将军已经让人把整个王宫都包围起来了。”

    “什么?”国王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慌忙的站起身。

    这时,从宫外呼啦啦的闯进上百个士兵,个个身穿盔甲威武雄壮。

    国王大声呵斥:“你们不得撒野!”

    这时沈将军也从殿外进来了,他声嘶力竭的吼着:“国王年岁已高,老糊涂了,该退位了,贤儿和明儿,还有那个冷月公主他们母子三人是中原的奸细,将他们全都关押起来!”

    国王势单力薄的站在殿中间,大声的喊:“沈将军!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竟然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这些年我将大权交托在你手里,真是罔顾我的一片心思了!你这个贼人!”

    可是那些士兵完全不听国王的话,竟然拿长刀向国王走来。

    国王大声的呵斥:“谁敢?还不快快退下!”

    沈将军提高了嗓门儿:“冲啊!”

    国王和贤儿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这些士兵用剑和长刀抵住脖子,将两个人的手绑起来,然后用黑布将他们的眼睛蒙上,士兵们压着两个人,把他两个人分别押送下去。

    沈将军坐上了国王的宝座,哈哈大笑,“这个老不死的国王早就该把位置腾出来给我,众将领听令,将二人严加看管,不得疏忽!”

    “是,众将领听从沈将军调遣!”士兵齐声高呼。

    沈将军得意的笑着说:“以后就别叫我沈将军了,就叫我国王,哈哈哈哈哈!”

    王后也在一旁邪魅的笑着说:“哈哈,兄长,以后这外邦就归你我兄妹二人了!”

    两个人得意的在大殿内笑着。

    而冷月公主此时正囚禁在偏殿,冷月娘娘原来一直想着,自己能得到国王的庇护,却没想到现在国王都落入魔爪了。

    冷月正在偏殿为国王绣一件长袍,忽然听到外面人声杂乱,冷月公主漫不经心的问兰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样人声嘈杂。”

    兰兮赶紧跑到门口,趴着门上的窗户往外观看,没想到看到许多的侍卫竟然将国王和贤王子手都捆绑着,而且眼睛上用黑布条蒙着,侍卫们手里拿着长刀,个个凶神恶煞。

    兰兮慌忙的跑到冷月公主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冷月公主大事不好了,国王和贤王子都被人捆绑起来了!”

    冷月公主有些惊愕,“什么?是谁这样大胆,竟敢连国王和贤儿都敢捆起来。”

    冷月公主也赶紧跑到窗前观看,一行人押解着国王和贤儿已经向其他的方向走去了。

    “这可怎么办呀?”兰兮吓得瑟瑟发抖。

    冷月公主心急如焚,“我虽然被王后囚禁着,但是在偏殿里还算是自由,国王能趁着皇后不注意时,偷偷来偏殿与我相会,可是现在没想到,哎,国王和贤儿怎么也遭到这样的待遇,难道是王后和沈将军一手谋划的吗?”

    兰兮在旁边手足无措,吓得瑟瑟发抖,“怎么办呀?”

    冷月公主看到他们那些人已经走远了,不安的说:“外边看守咱们的侍卫那么多,咱们两个也自身难保呀,我的贤儿可怎么办呀?明儿又不知道怎么样了?”

    兰兮战战兢兢的说:“他……他们……两个人会不会被杀了?如果那样的话,那我们也就活不成了,可怎么办呢?”

    冷月也显得局促不安,继续说道:“之前我就告诉国王,不要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沈将军,现在所有的人都听命于沈将军,完全就是架空了国王,国王也是自身难保了。”

    兰兮哆哆嗦嗦的站在角落里,“我……我害怕!”

    冷月公主说:“如今只好去找中原的人来帮忙了,这里所有人都听沈将军的命令,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去通知中原的人来帮忙啊?”

    冷月公主虽然内心慌乱,但仍保持镇静,“我的信鸽总是在我的殿附近徘徊,傍晚的时候在后窗户开一个小缝,撒些米粒,吸引信鸽回来。”

    兰兮战战兢兢的说:“太好了,冷月公主,不如现在我就吸引信鸽回来吧。”

    冷月公主果断拒绝,“不行,如果被别人发现了就完了。”

    兰兮战战兢兢的说:“冷月娘娘,我怎么没有看见明儿啊,明儿会不会已经遭到毒手了?”

    “明儿还小,皇后一直很喜欢明儿,明月会讨皇后的欢心,我猜王后不会对明儿下毒手吧?”

    “那万一沈将军挑唆,王后岂不是还会要听沈将军的话,那样的话……明儿……”

    “唉,可是我们两个人也出不去呀,可怎么办呢?况且这所有的侍卫都听沈将军的话。”

    兰兮忽然想起一个人,她低着头惴惴不安的说:“冷月公主,实不相瞒,我有一个相好的,他叫小木头,是个侍卫,不如我们找他来帮忙好不好,让他去打探一下明儿的消息。”

    冷月公主眼前一亮,惊喜的说:“太好了,但是这个人你能联系上吗?”

    兰兮继续说道:“小木头,就是每天为咱们两个送膳食的那个侍卫,等他再来为我们送食物时,我就让他去偷偷的打探明儿的消息,好不好?”

    冷月公主点点头,接着说道,“现在我就写一封信,通知中原的人来救我们。”

    兰兮赶紧为冷月公主找来笔和纸,冷月公主在纸上写道:我和国王,孩子都被王后和沈将军囚禁起来了,速来解救。

    冷月公主和兰兮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不安的一直等到了傍晚,小木头终于来为两个人送饭来了。

    小木头将饭盒送到门口,不安地四处张望,看旁边的侍卫都盯着自己,他就低下头把饭默默的放在了地上,兰兮撬开门缝,小声的对小木头说:“你去帮忙打探一下明王子的消息。”

    小木头下意识的点点头,没敢说话,怕被旁边的侍卫发现,然后他就转身,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低着头走了,兰兮将饭盒拿了进来。

    冷月公主在后窗撬开一个缝儿,把饭粒扬在了后窗台上,过了一会儿,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在了窗台上吃米粒儿,冷月公主连忙将信鸽捉住,拿回屋里,将她写的那个纸条绑在信鸽的腿上,然后又把窗户打开放飞了信鸽,冷月公主看着越飞越远的信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第七十七章 踏雪寻梅

    虽然外邦和皇宫中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世外桃源般的桃花湾却非常的惬意。

    现在正是数九寒冬,这里寒风阵阵,洁白的雪花给万物披上了美丽的银妆,晨溪窗前凝望着这洁白无瑕,一尘不染的世界。

    慕容清新缓缓的走到她身边,关切的问道:“在看什么?”

    晨溪用手指在外面,“你看!外面的雪下的好大呀!”

    慕容清新也探着头,仔细向外观看,“是啊,这是冬季的第一场雪,下的好大呀!”

    晨溪不禁赞叹,“真美!银装素裹的世界简直如同仙境一般!”

    “现在过了冬至,大概山脚下的梅花大概也开了,我们出去踏雪寻梅吧?”

    晨溪露出惊喜的神情,高兴的说:“有梅花吗?太好了。”

    慕容清新关切的说道:“山坡上就有梅花,我们这就去吧,天气这么寒冷,你一定要多穿些衣服啊。”

    晨溪爽快的答应“好!”

    慕容清新和晨溪穿着厚厚的衣服,晨溪还披了一件粉色的棉斗篷,两个人从府里出来。

    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像玉一样洁白,像烟一样轻柔,像柳絮一样柔软,一片一片,不紧不慢漫天飞舞,飘飘洒洒,晨溪伸出手接到飘落的雪花,雪花飘落到手心,立刻融化成一滴水,丝丝凉凉,沁人心脾。

    雪后的大山披上了银装,闪着耀眼的光芒,树枝头的喜鹊陶醉于雪景之中,一动不动的在枝头停了许久,看慕容清新和走过来了,便登落树上的一片雪飞走了,然后便“喳喳”的欢叫起来。

    慕容清新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山坡上,兴奋的说:“晨溪!看!那有许多的梅花。”

    “哇!好美呀!”晨溪不禁惊叹。

    慕容清新牵着晨溪的手,两人踏雪寻梅。

    在桃花湾的山岭、坡间有许多的梅花,枝头上既有含苞待放的花蕾,也有绽放的花朵,粉红的花染遍了半个山坡。

    梅花的颜色也各不相同,有的艳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

    一棵梅树上可以看到花开的各种形态,有的含苞待放,粉红的花苞鲜嫩可爱,有的高高在上,娇艳欲。

    风吹花落,粉红的花瓣随着雪花飘飘扬扬,在微亮的空中展现出一副静谧和谐的画面,花瓣飘舞,转动,跃动在空中,然后缓缓的落下。

    两个人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两个人十指相扣朝梅花的方向走去。

    尚未走到梅花跟前,便闻到浮动的暗香,阵阵袭来,香气萦怀,清心满口,沁人心脾,更觉得心旷神怡,这真是一种清逸幽雅的清香。

    晨溪不禁感叹的说:“慕容清新!我闻到一股特别清香的花香味儿。”

    慕容清新轻快的说:“是梅花的香味!”

    “这花的味道好清香啊,是一种特别清纯的味道!”

    慕容清新也不禁感叹,“是啊!特别的清新。”

    晨溪下意识的看着慕容清新,“唉,你的名字叫慕容清新,是不是因为这花的清新香味,所以你就叫清新了。”

    慕容清新被她这奇怪的想法逗笑了,“大概吧,这样我就能与这个桃花湾融为一体了,都是清新,哈哈哈……”

    晨溪不仅有些好奇的问道:“哎,我春天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有梅花呢?”

    慕容清新解释道:“腊梅只有在寒冬腊月才开,春天时候漫山遍野的树,你大概是没有注意到它吧?”

    “这桃花湾简直就和世外桃源一样,太美了!春天的桃花特别的好看,没想到冬日里的梅花竟然开的这样鲜艳!”

    慕容清新紧紧拉着晨溪的手,笑眼盈盈的看着她,“桃花湾依山傍水,而且这里环境优雅,春天有桃花,冬儿有梅花!这里就是人间仙境!你喜欢这里吗?”

    晨溪连连点头,“嗯,喜欢。”

    不知不觉两个人来到了梅花树下,晨溪这才仔细的看着梅花。

    雪花落在粉嫩的梅花上,梅花增添了一层薄纱,让粉嫩的颜色在若隐若现中呈现出来,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白,淡黄的花蕊冲破白沙路的小尖尖,那样的娇艳欲滴,每一株梅花都透露着独特的娇媚。

    晨溪看着慕容清新满头的白雪,“看你满头的白雪,就像一个白发苍苍的人了一样!”

    慕容清新笑着说:“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我们两个人的头现在都是白色的,就代表着我们会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会白头到老。”

    晨溪回应道:“朝暮不依长相思,白首不离长相守。”

    雪停了,一缕阳光射下来,梅花在这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别有韵致。

    两人徜徉在这梅花丛中,香气盈怀,慕容清新顺手折下一枝梅花,别在晨溪的发髻上。

    晨溪雪的肌肤此时冻得有些发红,双目犹如一泓清泉,顾盼着眼前的慕容清新,那冷傲灵动,颇有勾魂色态的双眸,不得不让慕容清新魂牵梦萦。

    慕容清新和晨溪四目相视,久久凝眸,眼含深意,晨溪眼睫微颤,嫣然一笑,别过脸去。

    慕容清新不由自主的将晨溪拥入怀中。

    慕容清新深情的说:“风有约,花不误,岁岁年年永不相复,落日与晚风,朝朝与暮暮。”

    晨溪的头倚在慕容清新的胸前,柔声的说道:你会爱我多久呢?

    慕容清新紧紧的拥抱着晨溪,深情的说:“时间为煤,余生为聘,以你之名,冠我之姓,吾至爱汝,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晨溪柔声说道:“我与梅花有旧梦,即令白发不忘情。”

    慕容清新用手轻轻拨弄着落在晨溪头上的白雪,“我以前在桃花湾,每当梅花盛开的时候,我就会在梅花树下练剑,有时候剑风四起,梅花就会振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爱惜过梅花,自从你的出现,我忽然发现,梅花和你一样的好看。”

    晨溪回想起这些日子,慕容清新怎么没有练剑呢?她不禁好奇的问:“自从我们从皇宫回到桃花湾,我怎么就没看你练过剑呢?”

    慕容清新辩解的说:“我每一天都只顾着,看着你,陪着你,我不知不觉都忘记练剑这件事情了,没遇见你之前,我也是经常练剑的。”

    “这么说是我耽误你了?”晨溪挣脱开他的怀抱,认真的看着他。

    “桃花湾,人迹罕至,一片祥和,有你陪我在身边,就不想着练剑了。”

    晨溪还是不依不饶的说:“可是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你的武功退步了怎么办?”

    “这里荒无人烟,除了我们一家,再没有其他人,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你难道忘了是司南之恒吗?他就每天都练剑,特别的刻苦。”

    “你又提他干什么?”慕容清新一副吃醋的样子。

    “我在皇宫被二皇子囚禁时,听你父亲说是司南之恒不也去营救我了吗?”

    慕容清新淡淡的说:“哼,说是营救你,我看他就是进皇宫谋职位去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慕容清新继续说道:“云锦姑姑的信鸽不是送来消息了吗?说是二皇子当上了皇帝,司南之恒已经当上锦衣卫的统领大人了。”

    晨溪好奇的问:“统领大人是什么职位?”

    慕容清新直言不讳:“统领大人是锦衣卫里面最大的官。”

    晨溪接着说道:“司南之恒的武功那样高强,当然可以当统领大人。”

    慕容清新明显表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能当上统领大人的可不仅是武功高强,还必须忠心于皇上,看来这个是司南之恒十分忠心于皇上啊,他还说是去营救你,我看他就是个叛徒。”

    “我已经被你营救出来了,一定是他知道了消息,所以他没有回来找我,就顺便在那当个统领大人了吧?”

    慕容清新不屑的说:“我看他就是个攀附权贵的人。”

    晨溪明显的不高兴,大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再怎么说他也曾经救过我的命,他是我的好朋友!”

    “他救过你的命,我会感激他的。”

    晨溪看见慕容清新这样说司南之恒,心中十分的不满,她继续说道:“司南之恒的武功很厉害的!”

    “我怎么不相信他的武功有多厉害,我营救你,才用半个时辰就出来了,可是他呢,进去了皇宫就不想出来了,难道他不会轻功?翻不过宫墙?”

    晨溪继续辩解道:“人各有志嘛,在皇宫当统领大人,不也是一个很有尊严很有体面的职位吗?”

    慕容清新似乎有些瞧不起司南之恒,他不屑地说:“就连这个二皇子都是不怎么样的人,他还去听候他调遣,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晨溪一脸认真的说:“大皇子残暴不堪,他如果当上了皇帝,其他人才会遭殃呢,二皇子可比大皇子强多了,他这个人宅心仁厚。”

    慕容清新不解的问:“唉,晨溪,二皇子囚禁了你那么多天,你还夸他宅心仁厚?”

    晨溪反驳道:“他接我进皇宫替我解毒,每天锦衣玉食的还让荷花伺候我,他并没有对我严刑拷打呀?”

    慕容清新露出疑惑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哎,晨溪,你是不是看上皇宫的锦衣玉食啦?如果我不营救你,是不是你也不想出宫啊?”

    晨溪生气地转过脸去,“哼,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怎么会看上锦衣玉食呢?”

    慕容清新继续说道:“我看他就是不安好心,他害怕我母亲影响到他的事情,就强行将母亲送回外邦了,可见他居心叵测。”

    “二皇子这个人虽然不是坏人吧,但是他对我有心意,他之前说他如果当上了皇上,就要封我为皇后。”

    慕容清新露出惊愕的神情,“你没答应他吧?”

    晨溪抬起头,自信满满的说:“我当然不会答应他呀,我还有你呢,任何人也代替不了你的位置。”

    慕容清新展颜一笑,心头如释重负。

    但是又调侃似的问道:“晨溪,是我帅?还是二皇子帅?”

    晨溪大声的嚷着:“你帅!你帅!你天下第一帅!行了吧!一天净知道吃醋!”

    “我是太在意你了,所以我就吃醋了嘛?别生气好不好?”

    晨溪得理不让人的继续说道:“我只是担心你武功有没有退步,让你练习武功,不要荒废了武功,你倒好,和我说这些不想干的话!”

    慕容清新自信满满的说:“小傻瓜!我的武功这么厉害,怎么会说退步就退步呢?你也太小瞧我了!”

    说着慕容清新来到一片空地上,他抽出他的青龙剑,刷地亮开架势,剑舞动起来,像一条银龙一样,上下翻飞,左右盘旋,那剑越舞越快,动若飞龙,宛若游龙,快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那剑舞的力道很猛,所到之处习习生风,梅花上一片片的雪花伴随着梅花被再落下来,好一副浪漫的场景。

    接着慕容清新身子缓缓右转,左手持剑向上提起,他忽然长剑直出,蓄势无穷,缓缓向前划出一条弧线,令人觉得寒气逼人,寒光一闪,划向旁边的梅花,一排梅花竟然稳稳的排列在剑上,慕容清新缓缓的拿过剑,上面摆满了一排梅花不偏不倚。

    慕容清新横拿着剑,走到晨溪的面前,一脸骄傲的说道:“这一排梅花送给你了!”

    晨溪看着满剑的梅花,面上展颜一笑,如同明媚的春光,惊喜的说道:“慕容清新,你武功真的太厉害了,一剑划下这么多的梅花,而且放的这样整齐,竟然没有伤到梅花枝,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晨溪把剑上的梅花一朵一朵的,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手心里。

    慕容清新上前搂住她,凑近她的耳边说:“鲜花配美人!”

    晨溪双颊绯红,“哼,你刚才还说我是小傻瓜,现在又改口了?”

    “逗你的!”

    “哼!”

    “想你至深,念你至纯!”慕容清新说完,竟然毫无防备的在晨溪的额头霸道一吻。

第七十八章 红颜远,相思苦

    晨溪依偎在慕容清新的怀里,慕容清新温柔的说:“晨溪,我好久没有了练习轻功了,我带你一起飞好不好?”

    晨溪连忙点头,露出欣喜的笑容,“太好了!”

    慕容清新搂着晨溪的腰,他飞快的踏跃着,然后使用凌云轻功飞跃起来,飞过梅花之上,用脚尖踏了一下梅花枝,梅花上的雪伴着花瓣纷纷洒落。

    两人越飞越高,梅花在他们的脚底下,两人宛若腾云驾雾一般,慕容清新经过几次蜻蜓点水般的发力,两个人飞到了半山腰,在这个白雪皑皑的山中,两个人仿佛神仙眷侣般浪漫。

    晨溪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肩上,用粉红色的丝带挽住,还插着慕容清新刚刚给带的梅花,整个人显得更加娇俏可爱,粉色的披风在这白雪皑皑的山中更显得毅然生光。

    风吹乱了晨溪的长发,慕容清新用手抚顺她的长发。

    慕容清新的双眸充满着炙热的气息,他的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欢喜,清澈如水的眼眸里,蕴含着对她深深的关爱,她那倩丽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幻化成一道美丽的风景,深深的定格在他的眸底。

    晨溪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眼含笑意。

    慕容清新深情的说:“晨溪,自从你来到桃花湾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一定是灵魂上认出了你,我听老人说遇到第一眼就能产生好感的人,那么前世也一定深深地爱过你,所以才会一眼万年。”

    晨溪想起自己是穿越来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去,她不禁有些黯然。

    “我和你在一起就像是一场梦,我多希望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可是,我就怕万一哪天我们分开了会怎么办呢?”

    慕容清新眼含深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晨溪,深情的说:“自从你来到我的世界,我才觉得万物有了生机,我看山,有云雾飘渺,看水,清澈明亮,可若是你不来,这山水都无趣,人间烟火都与我无关。”

    晨溪微微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可万一是红尘轮回梦一场,缘来则聚,缘尽则散。”

    慕容清新完全不理解晨溪所担忧的事情。

    慕容清新笃定的说:“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众然万劫不复,我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从此以后,我们仗剑走天涯,领略山河远阔。”

    晨溪转过身去看着即将的落日,感叹的说:“太阳注定是要西沉的,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慕容清新反驳道:“白头若是雪可替,此生何来苦心人。”

    慕容清新从背后抱住晨溪,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看着落日的余晖,金黄色的阳光洒满山坡,将白雪皑皑的山坡染成了淡金色。

    快到傍晚时,两个人才从山上飞跃下来,慕容清新用脚尖轻轻踏着一下树枝,就能弹跳很远,再点一下树枝又能飞越很远,经过几次的弹跳,终于来到山下。

    两个人手拉着手向府里走去,慕容清新自豪的说:“晨溪,怎么样?我的轻功没有退步吧?”

    晨溪面上展颜一笑,“我以为你好久没有练习武功了,武功就会退步呢,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厉害,你的轻功真的是天下第一。”

    慕容清新说:“我的武功不算天下第一厉害,最厉害的应该是逍遥仙子,上次我和她一起去天山采雪莲,她的轻功简直就是卓越超群,出神入化。”

    两个人正说着话,在门口的慕容寒听到他们说的话,他惊奇的问道:“慕容清新,你刚才说的是谁?是逍遥仙子吗?”

    慕容清新这才想起来,不小心把逍遥仙子的事透露出来了,没有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说:“晨溪中毒时,我上天山采雪莲,可是我找不到路,是逍遥仙子领着我找到的天山,她说年轻时候,她去天山采过雪莲为你治病。”

    慕容寒五味杂陈,说不出心里也是激动还是什么感觉,“真的是逍遥仙子,他现在在哪儿呢?”

    慕容清新说:“逍遥仙子现在在松山开了一个客栈,这么多年一直在那儿等你。”

    “什么?他在等我?”

    慕容清笃定的说:“是啊,他一直都在等你。”

    慕容寒遏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他颤抖着声音说:“我们年轻时是彼此约定,我说出去办些事情之后,我就回松山找她,可是这么多年,我却一直没有回去找他,我真没有想到她会一直在那里等我呀。”

    慕容清新说:“父亲,逍遥仙子她还执着的在那等你,她说这么多年,为了等你,她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她在那里开了一个客栈,还有她自己创建的逍遥帮,有上百名武士在她那里。”

    慕容寒疑惑的说:“可是她年轻时候不会武功呀,现在竟然会武功了?”

    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屋内走,慕容清新接着说:“是啊,逍遥仙子的武功特别的厉害,她就在山谷的下面练习武功,上次我和晨溪掉进了山谷,就是逍遥仙子救我们上来的。”

    慕容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是我辜负了她呀,我当时一心只想着冷月,对于逍遥仙子的执着追求,我爱搭不理,也不知道逍遥仙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这么多年没有见到。”

    慕容清新娓娓道来:“逍遥仙子它有驻颜之术,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一直保持二十岁的容颜,她说自己连头型都没有变过,她怕再次见到你时,如果脸变化的苍老了,你就会认不出来的。”

    慕容寒说:“没想到逍遥仙子如此痴情,我以为让她跟着我就会四处颠簸的苦受累,我不想连累到她,因为我当时一心只想着你母亲,为情所困心情不好,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希望,我不想我的压抑的心情连累到她。”

    慕容清新说:“父亲我觉得你应该去见逍遥仙子,毕竟她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等你。”

    慕容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啊,年轻时候我辜负了他,让她白等了二十多年,半生风雨半生寒,回首过往半生路,无尽的酸楚藏于心中,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

    慕容清新劝解着自己的父亲,“既然母亲已经和外邦的国王生活的很好了,而且她还有两个孩子,不可能和你再续前缘了,你不如就去找逍遥仙子吧,不要让逍遥仙子苦苦的等待。”

    “唉,随缘吧,”接着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几个人在门口中说着话,这时候上官菲菲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

    “唉……”

    慕容清新说:“上官菲菲,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上官菲菲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刚才冷月公主的信鸽送来一封信,她和国王还有他的两个孩子都被外邦的沈家军囚禁起来的,需要你去帮忙。”

    慕容清新顿时一愣,疑惑的问:“我母亲和国王都被囚禁起来了?这个沈家军也真是太恶毒了吧,我这就去救我的母亲!”

    慕容寒听到之后心里也焦灼不安,“外邦路途遥远,你一个人去怎么行,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时候上官归远迎了出来,语重心长地说:“现在已经快要天黑了,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外邦的沈将军是不是长了三只眼,竟然连冷月公主和国王都不放在眼里。”

    上官菲菲听到自己的父亲也要去外邦,她迫不及待的说:“我也要去,我还没去过外邦呢,我要去见识见识。”

    上官归远说:“外邦路途遥远,你去怎么能行呢?遇到危险怎么办?”

    上官菲菲自信的说:“我会武功,没事的,我一定会帮助到你们的。”

    上官归远安慰她说:“上官菲菲,你在家保护好晨溪和你的母亲,你和妙怡还有哑巴管家,你们五个人在家,我们这些会武功的男人去解救冷月公主就行了。”

    慕容寒说:“外邦路途遥远,现在沈将军把控了一切,他一定会设下许多的埋伏,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

    晨溪忍不住拉着慕容清新的手,不安的说:“慕容清新,你们多久才会回来呢?”

    慕容清新安慰她,“你放心。家里有上官菲菲和哑巴管家,他们两个武功都很厉害的,你们在府里不要出府,这里人迹罕至,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

    慕容清新自信满满的说:“你放心吧,我解救完母亲我就回来……”

    晨溪抬头看着慕容清新,惊恐的眼神又带着不舍,“外邦路途遥远,而且人生地不熟的,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全。”

    慕容清新虽然心里不安,但脸上故意表现的很平静,“我们的武功很厉害的,一定会将母亲他们解救出来,我们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放心好了,你刚才不是已经见识到我的武功了吗?还对我不放心?”

    晨溪关切地说:“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旁边的上官菲菲不依不饶的说:“我也想去外邦玩,我还没有去过外邦呢。”

    上官归远大声的呵斥她:“我们这是办正事儿,又不是出去玩儿,你这个小孩子捣什么乱,你就在府里好好呆着,不许生乱就好了,我们解救完冷月公主她们,我们就回来了!”

    上官菲菲理直气壮的说:“你们又不认识外邦的国王,和他也毫无瓜葛,你解救外邦的国王干什么?直接救冷月公主一个人就好了。”

    上官归远说:“国王毕竟是冷月公主的丈夫,冷月公主对我们家有恩,她们遇到困难,我们不能置他们于不顾啊。”

    这时候捷舒迎出门外说:“有什么事进屋说吧,咱们该吃晚饭了,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上官菲菲看父亲不同意他去外邦的事,便软磨硬泡的对母亲说:“母亲,我也想去外邦解救冷月公主,你看,我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呀?父亲偏不相信。”

    上官菲菲的母亲语重心长地劝解她:“外邦的人生性野蛮,连国王都被囚禁了,他们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你一个小丫头去了,万一遭到他们的毒手了怎么办呢?到时候是解救你呀,还是解救冷月公主啊?”

    上官菲菲撒娇式的说:“哎呀,母亲你怎么和父亲一样,就是小瞧我,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丫头了,我之前一个螳螂扫长腿就把司南之恒绊倒了呢,你还说我的武功不厉害?”

    捷舒耐心的哄着上官菲菲,“厉害,厉害,我的女儿武功当然是最厉害的,可是你要想一想,你父亲他们都走了,咱们府里也就哑巴管家一个人会武功了,你要留下来就能够保护母亲了呀,万一有歹人进入,你也能帮忙呀。”

    上官菲菲虽然有一脸的不乐意,但是听到母亲这样说也只好缓和了态度,“那好吧,我不去外邦了,父亲你们去外邦看见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一定要给我带过来一些呀,我都没有出过府,我太寂寞了,我真想到外邦去转一转呀。”

    上官归远用手拍着上官菲菲的小脑袋瓜说:“我的好女儿,等父亲在外邦解救完国王和冷月公主,我一定将外邦好吃的好玩的都带回来给你。”

    上官菲菲挽着父亲的胳膊,撒娇的说:“唉,父亲,我听说外邦有羚羊肉,那一定是特别美味的肉,我都没有吃过,父亲,你一定多带些这种美味的肉回来呀,还有,外邦的衣服特别好看,父亲,你带回来一件送给我好不好?”

    上官归远看到女儿终于不缠着要去外邦了,便满口答应:“好!好!我一定从外邦给你带回来一整只羚羊,还要将外邦最美的裙子送给你!”

    上官菲菲一脸傲娇的说:“父亲!说话算数啊,这么多人都在场,为我作证呢,你可不许抵赖!”

    上官归远一脸慈爱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好,绝不抵赖……”

    大家陆续走进屋内,匆匆的吃过了晚餐。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慕容清新,慕容寒,还有上官归远他们三个人,就骑上快马,向外邦飞奔而去。

第七十九章 久别情深

    夜色如寂,月色蒙蒙,慕容寒眼睛隔窗凝望,远处脑海里飞旋着冷月公主的身影,此时孤单的慕容寒,才仿佛感觉到初冬的真正寒冷和宁静。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心里笼上一层愁云,袭过一阵阵揪心的疼痛,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跑到外邦。

    时间似乎故意和他作对,他觉得时间慢极了,很久也不过一个时辰,他无法平息自己的内心,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着难以遏制的情绪。

    这世上永远存在着一些无奈,而这种无奈也永远无法改变,这或许是命运的捉弄,冷月公主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国王,自己虽然已经和冷月公主分开了,但依然希望冷月公主能够平安顺遂。

    慕容寒按耐不住心中焦急的情绪,他终于一个人跑出屋,来到马棚牵上一匹马,他骑上马,快马加鞭的朝外邦方向驶去。

    冬天的夜空在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慕容感到冬夜的孤独和凄凉,几颗星星在远处跳跃着,一会儿,那星星便隐没在深蓝的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涂抹的一样墨蓝。

    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一切静悄悄的,只有马踏在雪地上,“哒哒……”的声音。

    早晨,慕容清新来到慕容寒的房间,想来叫他吃早饭,可是发现慕容寒的房间空无一人,慕容清新又走到马棚,发现慕容寒的那匹马也不见了,他猜想一定是父亲先行一步了。

    慕容清新和上官归远吃过早饭,他们一起去马棚牵了两匹马了,晨溪不舍得远远看着慕容清新。

    慕容清新骑上马,他回过头,看了晨溪一眼,虽然有心中万分的不舍,但是因为现在要着急救母亲,所以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大声说:“晨溪!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会来的。”说完快马加鞭的疾驰而去。

    晨溪虽然遏制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热泪,但是哽咽着却已经说不出话来,用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她用力的挥了挥手。

    上官菲菲和捷舒等人也站在大门口,向渐渐远去的两个人挥手告别……

    白雪皑皑的丛山屹立在蓝天之下,连绵起伏的山峰重重叠叠连接在一起,好像一条蜿蜒的银龙,这高山山势非常陡峭,使人难以攀登,而且雪质松软,非常容易坍塌和雪崩。

    慕容寒一个人已经走了几天几夜,他骑在马背上奔驰在这雪山之下。

    暴风雪越来越猛,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寒风摇撼着树枝,狂啸怒嚎,马艰难的向前走着,忽然从山上传来“隆隆”的声音,雪从山上猛的倾泻下来。

    “不好!雪崩了!”慕容寒凌空飞跃躲过一劫,他的马被雪埋上了。

    莫容寒使用轻功,飞跃了好远,终于停了下来,但是在这荒郊野岭没有马了,慕容寒一筹莫展。

    这里白雪皑皑,荒无人烟。慕容寒继续向前走。

    这时看见不远处一个脸上蒙着白纱的女子骑马过来了。

    蒙面女子走到慕容寒的跟前,“吁”叫停了马。

    蒙面女子拽住马的缰绳,“前面是发生雪崩了吗?”

    慕容寒回头看了看那坍塌下来的雪堆,“是啊,前面发生了雪崩,我的马被雪埋住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真是太危险了,你人没事吧?”蒙面女子淡淡的问一句。

    慕容寒回过头看着马上的蒙面女子,“我本来是想去外邦的,可是这马却忽然被雪埋住了,这雪崩真的是太危险了。”

    这时把蒙面女子从马背上跳跃下来,大惊失措的说:“慕容寒!你是慕容寒吗?”

    慕容寒被白衣女子这样一叫,不禁有些慌顿。

    “我是慕容寒,请问女侠是……”

    “我是逍遥!”

    慕容寒不知是惊喜还是疑惑,“你是逍遥仙子?”

    “是啊,我是逍遥仙子!”

    慕容寒说:“真的是你吗?”

    逍遥仙子解下脸上的面纱,热泪盈眶,“是我呀,难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慕容寒已经人到中年,他的面容已经沧桑,但没想到逍遥仙子的面容竟然和年轻时一模一样,容貌清秀靓丽,完全没有变老,连头上梳的发髻都和年轻时一模一样。

    慕容寒用颤抖的声音说:“逍遥,真的是你?”

    逍遥仙子说:“这么多年没看见你,你到哪里去了?”

    慕容寒走到逍遥仙子的跟前,他不仅十分的愧疚,说:“自从和你分开之后,我去凌云峰找我的好朋友司南风叙旧,恰巧司南风的一个孩子,和我很投缘,所以我就带这个孩子隐居起来了,隐居了二十年。”

    逍遥仙子疑惑的问:“什么?你带着司南风的孩子隐居,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叫慕容清新吗?”

    慕容寒解释说:“我也是今年刚刚和我的儿子相认的,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冷月公主竟然还为我生下一个孩子。”

    “我从前见过你的儿子,和你年轻时长得很像。”

    慕容寒说:“逍遥,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我一直在松山等你,年轻时我向你表白,你拒绝了我,我不相信你真的这样的狠心,我就一直在我们当初分开的地方等你,我猜想你一定会过来找我的。”

    慕容寒低下了头,“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从来就没有埋怨过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解开心中的结,能够接纳我。”

    慕容寒看着她,沉默不语。

    “我悄悄把你当成了生命,你却只把我当成过客。”

    慕容寒脱口而出:“自从遇到慕容清新,我的心结才打开,我才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

    “那你这些年在哪儿了呢?”

    “我这些年我领着我的徒弟司南子恒一直辛苦隐居在山里,你干嘛这么痴痴的在这等我呀?”

    逍遥仙子深情的说:“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等你,本来就是一厢情愿,哪怕这么多年我依旧愿意,我不相信你会一去不返。”

    慕容寒的心被融化了,那此时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慕容寒试探着说:“你能将你的宝马借给我吗?我要骑着马去外邦。”

    逍遥仙子不解的问:“你去外邦干什么?”

    “冷月公主在外邦受到危险,他和国王都被囚禁起来了,我要去解救她。”

    逍遥仙子说:“冷月公主已为人妻,你还想着去帮他。”

    慕容寒解释说:“他是已为人妻,我并没有要去抢她的意思,我只是帮助他们而已,这是以朋友的身份,帮助她和她的丈夫,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逍遥仙子说:“慕容寒,你真是豁达了,你终于不为情所困了。”

    “自从我遇到我的儿子,我才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纠结于过往。”

    逍遥仙子双眼炙热的盯着慕容寒,“你不纠结于过往,你难道把我都忘了吗?我这些年一直在等你,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慕容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逍遥仙子,你真的是太傻了,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在等我呢?”

    逍遥仙子用手捋着被吹散的头发,把头抬得高高的,目视着慕容寒,“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慕容寒刀刻般精致的五官,视野中带着那种威严,一双洞穿一切的狭长冷眸,衬托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但当和逍遥仙子对视时,目光竟然有些躲避。

    逍遥仙子见慕容寒这样拘谨,便岔开话题:“外邦的人也蛮凶悍,一个人根本这不行,不如我让我的逍遥帮一起去帮助你吧。”

    慕容寒说:“你竟然有自己的帮派了?”

    逍遥仙子自信的说:“自从我学会了武功,然后就召集许多武林高手加入我的逍遥帮,虽然表面上开的是客栈,但实际上个个武功高强,我领着逍遥帮的武林高手一起去帮助你。”

    慕容寒激动的说:“有你相助,真的是三生有幸。”

    逍遥仙子说:“我们这就骑上马回逍遥帮。”

    慕容寒直言不讳:“好!逍遥仙子真是仗义,在关键时刻挺身相助!”

    “跟我客气什么?快上马!”

    说完逍遥仙子直接跃上了马背,而慕容寒也紧随其后,一个轻功也飞跃到马背之上,两个人一前一后骑在马背上。

    逍遥仙子握紧缰绳,喊了一声“驾”,用双腿猛夹了一下马肚子,马伸长脖子发出长长的嘶鸣,飞快的朝逍遥帮奔驰而去。

    慕容寒和逍遥仙子两个人骑上宝马,经过了几个时辰风驰电掣般的疾行,终于他们来到村庄,回到逍遥客栈。

    然后集结了所有的逍遥帮的人,他们浩浩荡荡的朝外邦进发。

    慕容清新和上官归远比慕容寒晚走了几个时辰,他们也快马加鞭的朝外邦疾驰而去。

    自从他们走后,晨溪的心情就比较落寞,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不出来。

    上官菲菲来到晨溪的房间,看见晨溪正坐在窗前发呆,她走到跟前递给晨溪一个大苹果。

    上官菲菲关切的说:“晨溪,你怎么不高兴?是又在想慕容清新了吗?”

    晨溪接过苹果,咬上一大口,“这个苹果真甜啊,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甜的苹果了。”

    上官菲菲继续追问道:“你是不是又想慕容清新了?”

    晨溪不安的说:“我是想他了,我听别人说外邦路途遥远,而且外邦的人特别凶狠残暴,我真怕他们三个人遭遇到危险。”

    上官菲菲不在意的说:“他们三个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上次你被二皇子囚禁在皇宫,慕容清新不是一个人就将你救回来了吗?”

    “上次是二皇子大婚,场面比较混乱,慕容清新趁人不备将我救回来的,可是这一次是沈将军和王后将冷月公主和国王他们囚禁起来,他们一定是非常防备,布下了重重机关。”

    上官菲菲接着说道:“父亲的武功高强,许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慕容清新武功也很高,最厉害的应当属慕容清新的父亲,他如果当年不被为情所困的话,他就应该能成为武林盟主,你说他武功是不是最厉害的。”

    “可是他们毕竟人少呀,外邦的人那么多。”

    上官菲菲长长的一声叹息,“唉,如果我去就好了,父亲偏偏不让我去,我武功也很厉害的。”

    晨溪继续吃着苹果,“你父亲是心疼你,怕你受到伤害才不让你去的,你可是你父亲的心头肉啊,他怎么能够舍得让你去冒这个险。”

    上官菲菲不解的问:“冷月公主已经嫁给外邦国王那么多年了,慕容清新的父亲怎么对她还是念念不忘的?”

    “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难道他们默默的相爱?”

    上官菲菲也吃着苹果,她歪着脑袋说:“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既然冷月公主嫁人了,慕容清新的父亲就应该放手。”

    晨溪有些赞同上官菲菲的说法,“我觉得慕容清新的父亲应该放手了,他的心情已经比较豁达了,他这次是救冷月公主和他的丈夫,我觉得他已经解开这个心结了。”

    这时捷舒走了进来,她手里拿了两个山楂糖葫芦。

    上官菲菲看到母亲拿着糖葫芦进来,高兴的说:“母亲,谁做的糖葫芦?”

    上官菲菲的母亲笑盈盈的说:“妙怡看见晨溪不高兴,特意给她做的糖葫芦。”

    上官菲菲假装生气的撅嘴说:“这个妙怡也太偏心了,只看见晨溪不高兴,就没看见我不高兴吗?”

    捷舒笑着说:“这不也为你准备一个糖葫芦了吗?小丫头一天净吃醋,你们两个快吃吧,这个糖葫芦又酸又甜的。”

    上官菲菲接过两个糖葫芦,然后递给晨溪一个。

    晨溪接过糖葫芦,小心翼翼的咬上一口,这个山楂很酸,酸的晨溪皱起了眉头。

    上官菲菲则毫不客气的直接咬下一整个的山楂,肆无忌惮的吃起来,虽然很酸,但是她还是眯着眼睛,将这一整颗山楂吃了下去。

    捷舒看着上官菲菲狼吞虎咽的样子说:“女儿啊,你吃东西怎么也不像晨溪那样小口呢,一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上官菲菲不屑地说:“人言落日是天涯,望尽天涯不见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要自由自在的。”

    她的母亲直言不讳:“我看啊,就是你父亲把你惯的一点没有规矩。”

    上官菲菲一脸傲娇的说:“哼,谁叫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了呢?”

    桃花湾一片祥和,她们却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的来临。

第八十章 江湖义气

    白雪皑皑的雪地,寒风呼啸而过。

    慕容清新和上官归远两个人骑着马,快马加鞭的向前驶去,忽然从山坡的树林里窜出很多用黑布蒙面的人。

    蒙面的人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摆开凶狠的架势。

    上官归远和慕容清新猛的拉住马的缰绳,上官归远大声说道:“来者何人?竟敢拦老夫的去路!”

    为首的人站出来说:“我是萧阳帮的帮主,要想从此路过要留下买路钱!”

    上官归远在马上哈哈的大笑起来,“我上官归远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歹人呢!今天正好拿你们练练手,有本事的就上来吧!”

    萧阳帮主一听是上官归远,他猛的扯下脸上的蒙面布,大声惊呼:“上官归远将军!真的是你吗?你记不记得我了?我是萧阳崖呀?”

    上官归远一脸的疑惑,她以为是他们在耍诈,他保持着镇静说:“谁?我怎么不记得你了呢?”

    萧阳帮主娓娓道来:“二十多年前的冬天也是这样寒冷,我的妻子要生小孩子,你带领着你的士兵在巡逻,你看见我们在路边冻的瑟瑟发抖,你就送给我们一床被褥,而且还给我们租了一间房子,我们一家人才没有被冻死,你难道忘了吗?”

    上官归远回想着二十年前发生的事,当时他是将军,确实看过有一个年轻的夫妻,二人在路边冻得瑟瑟发抖,而且还声称女子要生产。

    上官归远一脸的疑惑,“我当时确实赠送了他们一些东西,但是那个人姓逍遥,根本就不姓萧阳啊。”

    萧阳帮主自惭形愧,捶胸顿足,惭愧的说:“唉,不怕将军笑话,我原来确实姓逍遥,可是这些年我劫富济贫,我怕给逍遥家丢脸,所以我就私自改性萧阳了。”

    上官归远看萧阳帮主等人放下长刀,他和慕容清新两个人从马上跃了下来。

    上官归远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有些苍老,但是从面容上看。依稀可见就是年轻时他救过的那个人。

    上官归远语重心长地说:“我当时救你,是看你可怜,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你真是令我大失所望啊!”

    萧阳帮主惭愧的低下了头,唉声叹气。

    上官归远继续说道:“你应该改回到自己的姓,你姓逍遥,你就应该姓逍遥,不应该改名换姓的做小人的勾当呀。”

    萧阳帮主惭愧的说:“唉,这些年我也没有其他活路,这些兄弟都是穷苦的兄弟,没有饭吃,我就集合了大家,劫贫济富,但是我们从没伤害过人。”

    旁边的慕容清新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说:“你还狡辩!当初你们设下陷阱,晨溪掉进陷阱,而且还投了毒,你们还将她绑起来藏在客栈的草棚里,这难道还不叫伤害人吗?”

    说完慕容清新拔出青龙剑,直接刺向萧阳帮主,萧阳帮主连忙后退,才躲过一劫。

    其他人见慕容清新亮出长剑,他们也围攻过来,慕容清新和上官归远两个人被围在了中间,他们两个人背靠着背,亮开长剑,准备继续战斗。

    这时萧阳帮主大声呵斥他的手下:“大家住手!这是我的大恩人,谁也不许擅自动手,你们是不想活了吗?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

    其他人听萧阳帮主这样说,大家又收起长刀,闪到一边。

    萧阳帮主大声的说:“慕容清新,你小子不辞而别,我还想到处找你呢,我们说好了,让你当我的上门女婿,你竟然不知好歹偷偷跑掉!”

    慕容清新大声说道:“我原来以为你是好人,还和你一起喝了一顿酒而已,没想到你竟然暗地里劫持晨溪,还害她中了很深的毒,这个仇我还没有报呢,我才不会给你当上门女婿呢!”

    萧阳帮主大声的说道:“自从你走后,我的女儿就茶饭不思,她就一个人出去找你,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回来,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她吗?我就这一个女儿,她可是我的心肝宝贝。”

    慕容清新辩解道:“秋天的时候在路上我见到过萧阳小小,她还一直缠着我,我已经劝她回帮里了呀!”

    萧阳帮主脸胀的痛红,生气的大声说:“我女儿是回来,她说在路上遇到你了,你们在一起畅饮,喝了许多的酒,伶仃大醉,而且你还送给她一块玉佩,她现在每天守着这个玉佩,茶不思饭不想的,郁郁寡欢,这都是你惹的祸,你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她,害她都犯了相思病,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我们只是在一起随便的喝了一些酒,谁知道她酒量那么不行。”

    萧阳帮主想起自己女儿所受的委屈,感到愤愤不平,“她一个小丫头,从来都没有喝过酒,是因为和你一起,她才一次喝了这么多的酒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竟然将她喝的不省人事,还偷偷甩下她,就自己溜掉了,如果遇到哪个歹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慕容清新想起自己将萧阳小小灌醉,独自一人留在客栈,确实不安全,不仅有些心生愧疚。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疏忽了,我竟然忘了她是一个女孩子。”

    萧阳帮主生气的说:“你现在知道她是女孩子了?我看你和她在客栈里剑拔弩张的样子,完全就没把她当做女孩子,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在客栈里是她剑拔弩张的对我,我只有招架之功,却没有还手,我已经对她手下留情了,可是她却还不依不饶的,我看她简直就是一个愣头愣脑的假小子。”

    为了给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她不禁煞费苦心的追根问底:“你既然没看上她,那你赠送她玉佩干嘛?”

    慕容清新没想到萧阳帮主竟然误会,那块玉佩是他赠送给她的。

    他连忙辩解道:“当时我的马瘸了,所以我就用玉佩换走了萧阳小小的马,那个玉佩我根本就不是赠送她的,只是当银子用的!”

    萧阳帮主还不依不饶的说:“我女儿看中你了,你就得当我的上门女婿!”

    “你这个人真是厚脸皮!谁稀罕当你家的上门女婿!”慕容清新毫不客气地说。

    萧阳帮主生气的说:“你也是厚脸皮,当初我问你姓什么,你说姓上官,幸亏我女儿知道你姓慕容,你这个人也和我一样,总有见不得光的地方吧?”

    “你……”

    旁边的上官归远听的一愣一愣的。

    “慕容清新,你怎么到处犯桃花呢?私自赠送人家玉佩,现在又不承认?”

    慕容清新气的脸红脖子粗,他辩解道:“我根本就没有同意他们,是他们一厢情愿的非得让我当他们的上门女婿,这不关我什么事。”

    上官归远看着萧阳帮主说:“既然慕容清新没有同意当你们的上门女婿,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萧阳帮主看上官归远这样说了,他放缓了态度,“慕容清新,我们萧阳帮个顶个的武林高手,如果你当我的上门女婿,这个帮主的位置我就让给你。”

    “我才不稀罕当你们的帮主呢!”

    “你别不识好歹……”

    上官归远看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他大声说:“这件事以后还是从长计议吧,我们现在着急去外邦,你让出一条路,我们这就走。”

    萧阳帮主疑惑的问:“这天寒地冻的,你们去外邦干什么?”

    上官归远放缓语气:“冷月公主和国王被外邦的沈将军给囚禁了,我们要去救她。”

    萧阳帮主的脑袋当时就清醒了,他大惊失色的说:“啊?当今冷月公主,她可深明大义啊,她去外邦和亲,我们中原才能够一直保持安稳。”

    上官归远疑惑地问:“你这山野村夫,竟然也知道冷月公主是和亲公主?”

    萧阳帮主听到冷月公主的大名之后,竟然有无尽的崇拜,“那当然,冷月公主天下闻名,是我们百姓的福星啊,年轻时候我们穷人流离失所,都是因为外邦经常的入侵我们中原,自从冷月公主和亲之后,中原保持安定,我们百姓才过上太平的日子。”

    上官归远接着说道:“冷月公主是我们人人敬仰的公主,可是在外邦她现在竟遭遇到危险,我们这次去外邦就是去解救她。”

    萧阳帮主说话的声音特别粗犷:“外邦的人生性野蛮,你们两个人去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我率领我的手下和你们一起去吧!人多好有个照应。”

    慕容清新不屑的说:“你以为你带着你手下的人一起去,我就会感激你吗?”

    “你这个小子!小瞧了我的这些手下,是不是?我的这些手下武功高强,一定会帮助到你们的。”

    慕容清新还是不把他们看在眼里,“哼!我看你就是图谋不轨,你就是想博得我的好感,好让我娶你的女儿是不是?”

    萧阳帮主气得老脸通红,“我的女儿,可是我的宝贝,她活泼可爱,样貌俊俏,而且还会武功,她哪一样配不上你?”

    “我自己有心上人,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帮主声音粗犷:“这算什么借口,一个男人有三妻四妾都算是正常的,你只有一个心上人,又不差再多一个,你这么躲避干什么?”

    慕容清新辩解道:“我和我的心上人两情相悦,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你既然有心上人,干嘛还要把你的贴身玉佩送给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每天看着这个玉佩,食不能安,夜不能寐,我看你就是撩拨到我女儿了,又想办法脱身。”

    慕容清新急的脸色通红,他忽然撸起袖子,胳膊上有明显用刀刻过的刀痕,竟然是“晨溪”两个字。

    “看!这就是我心上人的名字,我已经将她刻在我的身上,融入我的心里,任何人也取代不了她的位置,所以你也别痴心妄想了!”

    “来日方长吧,我就不信我的女儿打动不了你!”

    上官归远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争吵,劝解道:“这男女之间的事凭的是缘分,如果有缘,棒打都不会散的,如果没有缘分,哪怕是面对着面,也容不下彼此,你们还是别吵了,我们言归正传吧。”

    萧阳帮主总算是平静下来了,“恩人说的有道理,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去外邦救出冷月公主。”

    上官归远说:“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外邦路途遥远,而且危险重重啊,你们这些人能吃得消吗?”

    萧阳帮主对着他的那帮人大声喊道:“弟兄们,冷月公主是咱们中原的福星,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同意和我去外邦的就站出来!”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同时往前,走一步高举着大刀,“我去!”

    “我去!”

    “同意!”

    “我们大家都同意和帮主同生死,共进退。”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上官归远被他们这种气势震撼到了。

    萧阳帮主声嘶力竭地说:“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随老夫一起去,老夫感激不尽!”

    “我等愿永远追随萧阳帮主!听候帮主调遣!”萧阳帮主看着弟兄们这样支持自己,竟然老泪纵横。

    在一旁的上官归远看到这一切之后,激动的说:“这些人这么愿意追随你,你就应该领他们走上正路,而不要走歪门邪路。你以后应该改姓,改回自己的逍遥姓,要堂堂正正的做人该有多好啊!”

    萧阳帮主说:“好!我现在就改姓,改姓逍遥,弟兄们,从今往后你们叫我逍遥帮主,以后我们再也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们以后就追随着上官归远将军,解救出冷月公主!”

    “尔等遵命!”大家齐声喊道。

    上官归远大声说道:“老夫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但是只要你们解救出冷月公主,就是为中原效力了,中原的黎明百姓都会感激你们的,皇上也一定会将你们收入编队,到时候你们就不再是穷苦的兄弟了,将成为有功的武士!”

    众武士大声喊着:“尔等愿永远追随逍遥帮主!追随上官将军!”这声音震耳欲聋。

    这些武士在上官归远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向外邦进发。

第八十一章 运筹帷幄

    经过数日的颠簸,慕容寒和逍遥仙子的逍遥帮来到中原的边境,外邦的边境有人把守,所以他们不敢擅自进入。

    逍遥仙子让所有的人隐藏在附近的客栈里,逍遥仙子和慕容寒出来打探情况。

    肆虐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凛冽的寒风一阵一阵的吹过,呼啸的疾风卷着冰冷而来,光秃秃的树枝在狂风怒吼中站立摇曳不定,月亮也怕冷似的躲进云层里,雪花漫天卷地的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那雪花忽散忽聚,飘飘然然。

    慕容寒和逍遥仙子强忍着寒冷来到外面观察情况,逍遥仙子的手脚冻的麻木,把衣服攥得紧紧的,寒风似乎要将身上仅存的那些温暖也吹走,两个人茫然的站在黑夜中,眼睛已经分不出曾经熟悉的面孔。

    两个人强忍着寒冷,本来想仔细的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可是寒风却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寒风奔腾着,呼啸着,两个人依然无语,不只是有太多的话要说,还是欲言又止,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

    逍遥仙子终于开口说道:“我觉得我们在慢慢疏远,曾经虽然远离彼此,从彼此的世界里消失,但是曾经有我们美好的回忆。”

    慕容寒慢慢地舒了一口气,他也知道逍遥仙子曾经对自己一往情深,可是慕容寒觉得自己已经人过中年,所有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慕容寒没有说话,他望着远方,璀璨的星空映照出了他隔世的沧桑。

    她继续说道:“慕容寒,你知道吗?自从你不辞而别,从此以后,在无数的日子里,我都彻夜失眠,我虽然习惯性的开始闭上眼睛,但是越安静就越能想起你的脸,在我的心里能够一直想念你,我就知足了。”

    慕容寒听到逍遥仙子这样说,他终于开口说道:“我当时有一种执念,除了冷月公主,我便封心锁爱,我小心翼翼的和你相处,生怕引起你的关爱,可是越这样小心翼翼,还是会陷入感情的漩涡,所以我决定不辞而别。”

    逍遥仙子激动的说:“你以为离开了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吗?但是却另我无尽的思念,我对你念念不忘,一直等待着你,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回来找我。”

    “江湖上那么多成就斐然的武林人士,你为什么要一直等待我?”

    逍遥仙子激动的说:“我遇见了你,便对你心动,这种感觉,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任何人也代替不了你的位置。”

    慕容寒自责的说:“因为等待,你荒废了多少年华,你知道吗?我以为我为情所困已经够傻了,没想到我的这种执念竟然还连累到你。”

    逍遥仙子藏在心中多年的情愫,不带有一丝犹豫,脱口而出:“你是我执着的理由,也是我活着的希望!”

    “你……”

    逍遥仙子深情的说:“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你都在干些什么。”

    “我一直都隐居着。”

    逍遥仙子继续说道:“我在松山静静的等候,那是你不辞而别的地方,我希望哪一天出现奇迹,你又会来找我,没想到我们真的又遇到了,不管你是不是故意回来找我,既然我们能够相遇,我就再也不想和你分开。”

    慕容寒听到逍遥仙子这么多年对自己的情意,他热血在心里翻腾,他终于同意接纳逍遥仙子。

    慕容寒深情的说:“愿有生之年,能与你共诉温暖,倾心相伴……”

    慕容寒终于敞开宽广的怀抱将逍遥仙子拥入怀中。

    逍遥仙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这种望穿秋水的等待,终于如愿以偿了,两人相拥而泣,晶莹的泪珠涌了出来,顿时湿了脸庞。

    慕容寒搂着瑟瑟发抖的逍遥仙子说:“外面太冷了,我们还是回客栈吧,天这样黑也看不清外邦具体什么情况,等明天天亮以后,上官归远和慕容清新全都到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商议对策好吗?”

    “好……”

    逍遥仙子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慕容寒的臂膀,两个人朝客栈走去。

    第二天中午雪停了,上官归远和慕容清新,还有萧阳帮主带领的那些武林人士也集结到这里。

    慕容寒和逍遥仙子正在附近巡查,看到这么多的蒙面人,不禁心头一震,当看到慕容清新和上官归远的时候,才放下戒备。

    慕容寒走到他们跟着,疑惑的问:“上官归远,你怎么带领这么多人来?”

    上官归远哈哈大笑说:“我遇到了我的一位故人,这是逍遥帮主,这些是他帮里的武林人士,他们一起过来帮忙解救冷月公主。”

    慕容寒旁边的逍遥仙子大声呵斥:“逍遥仙子在此,哪个歹人竟敢也冒充逍遥帮帮主?”

    逍遥帮主在马上看着眼前的这个逍遥仙子,他竟然有些热泪盈眶,他慌忙的解下脸上的蒙布,从马上跳跃下来,大步流星的走到逍遥仙子面前,声嘶力竭的说:“妹妹我是你的哥哥呀!

    逍遥仙子瞪大了眼睛,简直就不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你是……哥哥?”

    逍遥崖激动的说:“妹妹,我是你的哥哥逍遥崖呀!”

    逍遥仙子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能遇到失散二十多年的哥哥。

    “你真的是哥哥吗?这么多年你跑哪里去了?”

    逍遥崖说:“当年局势不安,父亲在逃亡的过程中掉下山谷了,后来我和妻子饥寒交迫也险些些冻死,后来我的妻子生下一个女儿,妻子病死之后,我就与女儿相依为命,唉,真的是命运多舛。”

    逍遥仙子疑惑的问:“哥哥,那你怎么会成为逍遥帮的帮主呢?”

    “当年我还遇上好多这样饥寒交迫,穷苦不堪的人,他们也都吃不饱肚子,所以我就集结了他们,在一起劫富济贫,成立了萧阳帮,自从遇到我的恩人上官归远,他让我改邪归正,也改回自己的姓氏,所以我的帮又叫做逍遥帮了。”

    逍遥仙子激动地说:“哥哥,我的帮也叫逍遥帮,不如我们两个帮就合而为一吧,你来当帮主。”

    “那怎么行?还是你来当帮主吧。”

    逍遥仙子竟然有些面红耳赤,仿佛情窦初开的样子,“我以后不想当帮主了,我以后要和慕容寒仗剑走天涯,我们两个人以后就不管江湖上的事了。”

    旁边的上官归远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慕容寒哈哈大笑着说:“这些事,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我刚才和逍遥仙子我们一起查看了地形,对这里的地形大概有了一个了解,我们先回客栈,再慢慢商议。”

    “好,我们从长计议!”上官归远附和道。

    大家朝客栈走去,准备共同商讨解救冷月公主的事。

    冷月公主被囚禁在王宫的一个偏殿,夜晚寂静,冷月公主还在为国王绣着那件龙袍。

    在一旁的兰兮看着冷月公主,心疼的说:“冷月娘娘,这件龙袍你已经绣了一个多月了,太累了,你就歇歇吧。”

    冷月公主停下手中的针,叹了一口气说:“国王被囚禁起来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穿上这些龙袍了?万一王后和沈将军哪天一不高兴,唉,后果不堪设想呀。”

    兰兮听冷月公主这样说,不安的问:“冷月娘娘,你放飞的信鸽有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人来解救你呢?”

    冷月公主沉思了一会儿说:“冬天天气寒冷,也许他们耽搁在路上了吧。”

    兰兮说:“万一他们已经来了,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冷月公主心里也变得不安:“兰兮,你把小木头叫来。”

    兰兮疑惑的问:“叫他干什么?”

    “让他到处查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回来禀报一声。”

    兰兮走到门口,趴在门缝,可是并没有看见小木头。

    兰兮似乎有些焦急,“冷月娘娘,小毛子现在没在这儿啊。”

    “等他送晚饭的时候,他会过来的。”

    好不容易等到送晚饭的时候,小木头才拿着食盒,又来到这个偏殿门口,他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兰兮推开一个门缝,小声的告诉他:“你四处查看一下,看有没有外人来解救冷月公主。”

    小木头点了点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

    冬天的夜晚好静,每一丝安静的气息似乎都勾起一抹忧郁,灯火朦胧,这微弱的光芒怎么抵得过这黑夜的覆没。

    冷月公主情不自禁的走到瑶琴跟前,拖着疲惫的身躯,用她那冰冷的手指撩拨着琴弦,突然眼眶一红,喉咙一紧,眼泪说来就来,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没有理由的忧伤,突如其来的难受。

    冷月公主坐到瑶琴前的凳子上,信手弹拨起瑶琴。

    冷月公主的眼中,暗藏着深不见底的幽邃,闪烁着让人心碎的悲伤,缓缓抬眼可以看见她那深黑色的眼眸中,那不动声色地隐藏着的痛彻心扉。

    瑶琴声悠扬,如同高山流水,潺潺铮铮,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尖流泄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柔却带着一丝忧伤……

    兰兮就站在门口,趴在门缝等着小木头回来。

    兰兮忽然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还有兵器互相碰撞的声音,兰兮趴在门缝往外看,但是却没有看到人。

    兰兮赶紧跑到冷月公主面前,着急的说:“冷月公主,我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

    冷月公主赶紧站起身快步的跑到门口,门用很粗的铁链锁着,只能推开一个门缝,她帮趴在门缝也往外看。

    外面人声鼎沸,兵器的碰撞声,喊叫声,嘶打声,混作一团……

    兰兮不安的说:“冷月公主,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没看见人啊,大概是有人来解救我们了。”

    “可是别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呀!”

    冷月公主也着急的不知所措。

    冷月公主对兰兮说:“啊,我想起来了,这瑶琴只有我们中原才有,如果我继续弹瑶琴,那么如果是中原的人,听见瑶琴声就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嗯,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冷月公主继续做到瑶琴前,他用力的弹拨起瑶琴,声音悦耳洪亮,如同高山般慷慨激昂,琴声从指尖流泻而出,在这样漆黑的夜晚,这瑶琴声是那样的特别,带着不安恐惧,甚至有些慌乱,这声音传得很远。

    兰兮还站在门口,慌乱不堪。

    忽然一把长剑“咔嚓”把门上的铁链砍断了,门被打开了,兰兮吓得“啊”了一声,连忙后退。

    慕容清新大跨步的走了进来。

    冷月公主连忙站起身,“慕容清新,你们总算来了!”

    慕容清新跑到母亲跟前,用双手握住母亲的肩膀,仔细的打量着,关切的问道:“你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吧?”

    冷月公主激动地说:“我只是被囚禁了,没什么事,你们看到国王和我的那两个孩子了吗?”

    “我们已经将国王和你的那两个孩子放出来了。”

    冷月公主难以掩饰心中的不安:“你怎么找到他们的?”

    “我们刚进王宫,正好碰到一个侍卫,他自称叫小木头,是他向我们说明了一切。”

    慕容清新接着说:“你放心,我们已经将沈将军和王后他们两个人捉住了,正在听候国王处置!”

    这时,慕容寒和逍遥仙子也走了进来。

    冷月公主看着两个人,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她慌忙的掩饰着眼中的不安,“谢谢你们救了我。”

    逍遥仙子摘下面上的白纱,恭恭敬敬的说道:“拜见冷月公主”。

    “免礼!”

    旁边的慕容寒甚至也有些慌乱的掩饰着心中的不安,因为他昨天晚上已经和逍遥仙子在客栈共度良宵了。

    “冷月?你没事吧?”慕容寒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心中虽然有许多许多话想说,但是都遏制住了。

    “我很好,谢谢你们来救我!”冷月公主说着话,却有些哽咽,眼睛感到灼热般的疼痛,却很努力的遏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这时听忽然听见外面有小孩的哭声,冷月慌忙的说:“是明儿,是我的明儿哭了,她慌忙地夺门而出。

    冷月公主跑到门外抱起她的明儿,心疼的用手摸着明儿的脑袋,“明儿!明儿!别怕!母亲在!”

    明儿搂住冷月公主的脖子,委屈的还不停的抽泣,“母亲!我好害怕!那个王后是坏人,将我和哥哥都困住了,父王也被困住了!”说完又是一阵嗷嗷大哭。

    冷月公主抱着明儿,温柔的安抚着“明儿别怕,王后和那个沈将军已经被捉住了,你的父王也安全了,我们一家又能够在一起了,明儿!别怕!我的好明儿……”

第八十二章 一波又起

    慕容寒看到冷月公主抱着明儿心疼的模样,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这是二十年后的久别重逢,慕容寒的眼睛直直的看了过去,正好与冷月公主不经意的对视,慕容寒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收回视线,像旁边转过脸去,脸憋的通红。

    曾经多少次以为在见面时会激动的欢呼雀跃,会不顾及别人的目光,拥抱着旋转,还会大声的嘶吼,“你去哪儿了,”还会让脸上的喜悦肆意的流露出来,结果,想象的这些情景都没有发生。

    慕容寒心里清楚,这么多年他一直把冷月公主放在心底,一直默默的想念着,可是这一生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改变,除了接受,别无选择,只好顺其自然,绝口不提,不是已经忘记了,而是铭记。

    慕容寒走到冷月公主的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我们已经把王后和沈将军捉住了,这两个人就交给国王处置吧了,我们回中原去了。”

    冷月公主的眼中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然而她却只是悠然一笑,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用牙齿用力的咬着下嘴唇,想竭力遏制住哭泣,低下头,感叹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们,大老远的来救我。”

    慕容寒平淡的眼神中分明带着如火的光芒,关切的问:“你没有受到伤害吧?”

    “没有,我只是被囚禁起来了,并没有遭受到迫害。”

    慕容寒明显和她保持着距离,“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冷月公主望着他,泪光闪烁,假装表现的很平静:“你也老了……”

    慕容寒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放下了执念……”

    慕容寒有些哽咽,然后又接着说:“我们要走了?”

    冷月公主怀里抱着明儿,明儿用双手紧紧的搂住冷月公主的脖子,冷月公主用手轻轻的拍着他后背安抚着。

    “你们……休息一下再走吧。”她泪眼婆娑。

    慕容寒忽然眼眶一红,喉咙一紧,眼泪说来就来,根本抵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难受,“希望你和国王你们一家人好好的生活下去吧,我们回中原了……”

    慕容寒此时的心里特别难过,他没有后悔遇见冷月公主,只是觉得很遗憾,明明爱了那么久,见面连像样的交代没有,明明不想失去却又无能为力,说真的那种想放弃又想爱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曾经以为来日方长,可却没意识到,感情中最遗憾的是错过,因为错过就意味着连失去的资格都没有,世界上再也没有,我们,而只有你,只有我……

    慕容清新此时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称呼自己的母亲,他也跟随着慕容寒等人撤出了皇宫,冷月公主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泪水终于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二十年了,一直藏在心里的人的那个人终于再见一面,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可是彼此之间的身份已经变得不同,原以为只错过了年轻时的爱恋,现在才发现是错过了一生……

    冷月公主这么多年的委屈、心酸、相思,心痛终于爆发了,她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

    慕容清新等人策马奔腾回中原去了。

    而在中原的皇宫似乎也不太平静,武将军来到皇上的御书房,看见皇上正在批阅奏折。

    武大将军哈哈大笑的说:“二皇子当上了皇上,竟然这样繁忙啊!”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武将军不也是日理万机吗?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朕?”

    武将军坐到旁边的座位上,冉儿连忙为武将军斟满茶水。

    武将军用眼睛瞟了一眼冉儿,开玩笑似的说:“皇上,前些日子我将沈将军打败,他逃回了外邦,我也算立了一大功,你打算怎么奖励老夫啊?”

    皇上笑着说:“武将军战功赫赫,已经身居高位,还要什么奖励呀?”

    武将军说:“我看皇上日理万机,处理朝政上的事,竟然无人打理后宫,不如封武宣和为皇后吧。”

    皇上没想到武将军,这样急不可待的想让自己的女儿当皇后。

    皇上不紧不慢的说:“我希望武宣和诞下龙子之后再册封她为皇后。”

    武将军似乎有些心急了,“那怎么行?后宫无人管理将会乱做一团的。”

    皇上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后宫只有武宣和一人,又没有其他嫔妃争宠,怎么会乱作一团呢?现在武宣和享有独宠,这和当不当皇后也没有什么区别呀!”

    武将军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说:“如今二皇子当上了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是迟早的事,我觉得还是尽快册封皇后,安定民心。”

    皇上不紧不慢的说:“我现在独宠武宣和一人,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嫔妃,难道武将军还不放心吗?”

    武将军看了眼旁边的冉儿,阴阳怪气的说:“皇上批阅奏折,都有美人在侧,我怎么能不担心我女儿的地位岌岌可危呢?”

    皇上坐在龙椅上,向后靠了靠,抬起头,似乎要证明自己的地位,他气定神闲的地说:“现在我是皇上,什么时候册封皇后,也当然有我说了算。”

    武将军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阴沉,没想到这个二皇子当上了皇帝,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翻脸不认人。

    “皇上既然批阅奏折繁忙,那老夫就不在此打扰了,希望皇上三思而后行,别忘了你是怎么当上皇上的,老夫告退。”

    皇上淡漠的说:“武将军慢走!”

    武将军站起身猛的甩了一下自己那宽大的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冉儿看武将军走远了,赶紧来到皇上的身边,柔声细语的说:“皇上,我看这个武将军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如果让武宣和当上了皇后,他更该无法无天了。”

    皇上笑着说:“冉儿,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意。”

    “我每天都待在皇上身边,皇上想什么我当然一清二楚啊。”

    “你真是我的知心人”

    冉儿用手轻轻地为皇上揉着肩膀说:“皇上,你难道真的不喜欢武宣和吗?她也很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格又温柔……”

    皇上说:“自从大婚,我从来没在她在一起,倒不是武宣和不好,我只是担心这个武将军会得意忘形,他本来就野心勃勃,万一他联络群臣架空我,那我这个皇上当的岂不是窝囊了。”

    冉儿柔声细语的说:“皇上,后宫的事无人打理,不如我暂且为你打理吧?”

    皇上瞟了她一眼,猜出了她的小心思,“你是想当皇后吧?”

    冉儿试探着说:“冉儿不敢妄想,冉儿只是想替皇上分担一些。”

    皇上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似乎在想怎样摆脱武将军的办法,“我要将晨溪接回来,封她为皇后。”

    冉儿明显有些不服气,“我哪里比不上晨溪”

    皇上语气坚定的说:“晨溪是世界上唯一让我魂牵梦萦的人,任何人也代替不了她。”

    “那我呢?”

    皇上瞪了她一眼,“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争风吃醋吗?”

    冉儿巧言献媚的说:“皇上,我是在意你,生怕你忘了冉儿吗?我哪里是正风吃醋了。”

    皇上说:“想事不宜迟,我应该接晨溪回来了,早点册封晨溪为皇后好,打消武将军的念头。”

    临近傍晚时,皇上秘密的派一些人去桃花湾,要将晨溪接回来,这些人趁着夜色,骑着马,浩浩荡荡的像桃花湾疾驰而去。

    这些人经过数日,终于来到了桃花湾,看见这个府邸,为首的人一脚把门踹开,冲了进去,哑巴管家连忙上前阻拦,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拔出长剑,直接刺向哑巴管家,哑巴管家慌忙躲闪才躲过一劫。

    这时候上官菲菲也冲上来了,大声呵斥道:“什么人竟敢来闯本府?”

    为首的侍卫大声说:“尔等受皇上命令,来接晨溪回宫!”

    上官菲菲说:“皇上接晨溪回宫干什么?”

    为首的侍卫理直气壮地说:“皇上的命令难道还需要理由吗?快快将晨溪交出来!”

    这时捷舒听见外面有动静,也连忙跑了出来。

    捷舒很有气势的站在那里,大声呵斥道:“此府乃是冷月公主所赐,任何人不得在这撒野!”

    为首的侍卫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皇上的命令谁敢违抗!”

    上官菲菲生气的说:“这是我家,你们竟然私闯民宅!快快受死吧!”

    上官菲菲拔出长剑,长剑刺出蓄势无穷,直接刺向为首的侍卫,为首的侍卫拿起自己的长剑“铛”的一声响,双剑相交,两人都退开一步,上官菲菲继续乘胜追击,她的剑极快,刚柔有力,为首的人也毫不示弱,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身后的几个侍卫也拔出长剑要来助阵,哑巴管家忽然拿出门后的长铁棍与他们周旋……

    晨溪和妙怡此时正在厨房,听见打斗声也慌忙的跑了出来。

    两个人看见院子里打的一片混乱,而捷舒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上。

    晨溪和妙仪扶起夫人,妙怡问:“老夫人,这些人是来干嘛的?”

    夫人吓得战战兢兢,弱弱的说:“这些人是奉皇上命令来捉拿晨溪的。”

    晨溪吓的大惊失色,“啊!”

    晨溪看着上官菲菲和哑巴管家和这些人打的不可开交,他们都拿着长剑,长剑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上官菲菲虽然轻功很厉害,但这剑的功夫实在是不怎么样,她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已经被逼到角落里。

    哑巴管家虽然武功厉害,但他以一敌十确实也有些力不从心,十多个人将他团团围住,已经被这些人打得连连败退……

    晨溪想,如果再这样打下去,两个人非死即伤,她勇敢的冲出来大声喊道:“住手,你们不许打了,我就是晨溪!”

    众人终于停止了打斗,为首的那个人用剑指着晨溪,“你就是晨溪吗?”

    旁边的妙仪疑惑看着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她怕晨溪遭遇到伤害,她慌忙的站出来,战战兢兢的说:“我是晨溪,要抓就抓我吧,要杀要打尽管冲我来!”

    晨溪声嘶力竭的喊着:“我是晨溪,你们别乱杀无辜!”晨溪没想到妙怡为了救自己,挺身而出。

    不知道妙仪哪来的勇气,大声的说:“我是晨溪,有本事来抓我呀!”

    为首的侍卫看着这两个人都争着说自己是晨溪,不禁有些犯难了。

    上官菲菲收起长剑说:“你们这些人私闯民宅,竟然还要捉拿晨溪!”

    这时为首的那个人拿出皇上的令牌说:“这是皇上的命令,将晨溪带走!”

    旁边的侍卫不约而同的看向为首的侍卫,“这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是晨溪?”

    没想到这个侍卫毫不留情的说,:“既然她们两个都说是晨溪,就将她们两个都带走!”

    上官菲菲抽出长剑,刚要跃跃欲试,这时被两个侍卫用剑抵住了脖子,哑巴管家也被几个侍卫逼到角落里。

    几个人将晨溪和妙怡塞进了马车里,扬长而去。

    夫人和上官菲菲追到门外,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夫人自责的说:“慕容清新好不容易将晨溪从皇宫救出来,现在又被皇上捉回去了,恐怕凶多吉少啊!”

    上官菲菲说:“慕容清新他们没在府里,如果父亲他们全都在府里,这些侍卫就根本不是对手。”

    夫人不安的说:“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晨溪和妙仪如果遭遇到不测,我该怎么向慕容清新交代呀。”

    上官菲菲安慰母亲:“母亲,你不是和宫里的云锦姑姑一直用飞鸽往来消息吗?你快用飞鸽传信,让云锦找人保护晨溪和妙仪。”

    夫人激动的说:“哎,我都被吓懵了,还是你冷静了,对!我们写信告诉云锦,让她在宫里想办法保护住晨溪。”

    上官菲菲接着说:“这次捉拿晨溪是皇上的命令,恐怕云锦人微言轻啊。”

    “宫里咱们只和云锦有来往,其他的人也不认识啊,谁会帮助咱们呢?”

    上官菲菲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主意,“云锦姑姑曾来信说司南之恒是锦衣卫的统领大人,你写信让云锦告诉司南之恒,司南之恒武功高强,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好,我现在就回去写信!”

    两个人刚要往屋里走,看见哑巴管家竟然躺在地上,原来在刚才的打斗中哑巴管家被伤了一剑。

    哑巴用手捂住胸口,鲜血从手指缝往出流,染红了一大片衣服。

    上官菲菲急忙蹲下身大声的呼叫他:“哑巴管家,你怎么了?”

    哑巴管家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但始终没有发出声音,紧接着他的眼睛居然缓缓的闭上了。

    夫人和上官菲菲大声的招呼,他:“大管家,大管家……”

    管家一动不动,夫人和上官菲菲两个人大哭起来……

第八十三章 断雁孤鸿

    晨溪和妙怡已经被抓走了五天,而慕容清新他们还没有回来。上官菲菲伤心的站在窗前,她望着窗外的雪说不出是孤单还是落寞,这一场雪那么泣沥。

    冬雪纷飞,覆盖了庭院,院子里的树随风摇曳,夫人在院子里扫着雪,任由雪花沾满衣裳,北风呼啸,瘦弱的身躯显得几分摇曳,凝眸寂寥的院门,无助的悲伤又带着几分期待,哑巴管家已经去世了,也不知上官归远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白雪盖满了路,压断了树枝,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漫天飞舞的雪花使天地融成了白色的一体,寒风萧瑟,风越来越大,晨溪和妙怡坐在马车里,冻得瑟瑟发抖。

    晨溪掀开马车的窗帘,哇,好大的雪啊,如此凄美的雪景实在是难以忘怀,她想起下第一场雪时和慕容清新踏雪寻梅的情景,可是此时,一切却显得那么的萧条,那么的冰冷。

    晨溪心中充满了一丝悲凉,她从未感到过如此的孤独,仿佛在一个被世界遗弃的角落,她想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慕容清新了,那些和慕容清新美好的约定也被搁浅在了桃花湾的梅花里……

    晨溪的手伸出马车,接到一片片的雪花,那雪花带的丝丝的冷意,在她的手心里融化蒸发,也带走了晨溪仅有的一点温存。

    马车在雪地里走着,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串白气,接着发出老长的嘶鸣。

    积雪在车轮下发出“吱呀”的声音,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就两匹,形体俊美健壮,马蹄“哒哒”的踏在雪地上,马车的前面和后面都有侍卫骑着马在看护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晨溪和妙仪就会跑掉。

    风越来越大,天变得更加阴暗,渐渐的这种阴暗遮满了天空,陡然间下起大块的雪花,风呜呜的吼起来,暴风雪来了,一刹那,昏暗的天空似乎同雪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为首的侍卫大声喊着:“前面有村庄,我们到那里去休息吧,雪太大了,再这样走下去,我们会迷路的。”

    “是!”

    其他的侍卫也顶着暴风雪弯着腰,俯趴在马背上,大家朝着前面隐隐约约见到的村庄走去。

    快到傍晚时好不容易走进这个村庄,找到了一个客栈。

    大家把马拴好,然后晨溪和妙仪也跟着下了马车,走进客栈,侍卫为她们两个安排了一个靠边的房间,两个人总算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休息。

    有侍卫专门在门口看着,生怕他们两个逃跑。

    房间很简陋,只有两张床和两把椅子。

    晨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冬天的夜空在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让人感到冬夜的孤独和凄凉,雪已经停了。

    几个星星在远处闪烁着,一会儿那星星被淹没在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涂摸的一样黑,风很大,窗户被风刮的呼呼作响,这个季节冷清,没有一丝的暖意,晨溪悠悠的长叹。

    晨溪穿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披着翠色的披风。

    她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望着窗外,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酒窝均匀的分布在双颊两侧,若隐若现,简直浑然天成。

    妙仪来到晨溪的身边,“晨溪,我们已经出来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夫人和小姐他们怎么样。”

    晨溪转过头望着这几天变得憔悴的妙仪,“但愿夫人和小姐都没事儿吧,妙怡,皇上是派人来捉我的,你逞什么强啊?你说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心里多过意不去呀。”

    “我不怕!”

    妙仪瑟瑟发抖的也来到窗前,她穿了一身粉色织锦长裙,裙上绣着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腰束住。

    晨溪看她冻成这个样子说:“侍卫给我们带来了好几件棉衣,还有披风,你也去找一个披风披上吧。”

    妙仪一脸疑惑的问:“晨溪,他们为什么会给你拿披风啊?”

    晨溪淡淡的说:“大概是想活捉我,不想被冻死吧。”

    晨溪走到床上,打开侍卫给她的衣服包,从里面找到一个粉色的披风,然后给妙仪披上。

    妙仪披上了披风,觉得暖和多了,她看着外面的大雪,叹了一口气说:“那些侍卫凶神恶煞的,我怕他们杀掉你。”

    “妙仪,你是我来到桃花湾第一个认识的好姐妹,你真好,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妙仪不解地问:“晨溪,你是在宫里犯什么错了吗?皇上大老远的来捉你,不会是要砍头吧?”

    晨溪一脸愁容的说:“不会的,不会的,他如果想砍我头,就在桃花湾将我砍了就算了,为什么还大费周章的接我们回宫呢,皇上这个人比较执拗,他喜欢上了我,上次多亏慕容清新将我救出来了,没想到他这次又大老远的追过来找我,唉,这个人怎么甩也甩不掉。”

    妙怡有些吃惊,“什么?皇上看上你了,他是想娶你呀,我以为你犯什么错了,皇上要杀掉你呢。”

    晨溪一脸认真的说:“可是我根本不喜欢皇上呀,我喜欢的人是慕容清新,是皇上一厢情愿而已。”

    “在桃花湾的这些日子里,我当然知道你和慕容清新是两情相悦的,但真没想到皇上还对你别有用心啊!”

    晨溪娓娓道来:“皇上之前是二皇子,他那时候没有当皇上,我和他以为只是成为了朋友,没想到他竟然对我动心了,所以他就三番五次的找我,可是我已经表示过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了,可他这个人就是执拗。”

    妙仪一脸羡慕的说:“唉,我也没有喜欢我的人。我也不懂得男女之情,我只是看见你和慕容清新在一起,就觉得好羡慕。”

    “妙怡你也长大了,你也会遇见自己喜欢的白马王子的。”

    妙仪坐在了床上,用披风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如果真有一个人骑着白马,来娶我就好了,唉,还是别做白日梦了,咱们两个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机会逃出去。”

    “咱们见机行事吧,只要有机会我们两个就逃出去,只有逃出去了,才可能遇见你的白马王子呀!”

    妙仪终于被晨溪逗笑了,“哈哈哈,我只有在梦里才可能会出现白马王子吧。”

    “你这么天真可爱,纯真善良一定会有白马王子喜欢你的……”

    第二天雪停了,晨溪一行人继续向皇宫驶去,大月经过了半个月,终于来到了皇宫门口。

    门口的侍卫截住这一行人,大声呵斥:“是什么人?”

    为首的侍卫拿出皇上的令牌,看宫殿门的侍卫缓缓的将皇宫的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晨溪拨开马车的窗帘,猛的大喊:“救命啊,救命!快救救我!”

    看门的侍卫急忙冲上来,似乎要拦住马车查看究竟。

    为首的侍卫再一次把皇上的令牌拿出来,大声的呵斥道:“看清楚了,这是皇上的令牌,你们不可以轻举妄动!”

    晨溪和妙怡竟然强行掀开马车的门帘,跳了出来。

    为首的侍卫看两个人要逃跑,大声说:“快捉住她们两个,别让她们跑了!”

    妙仪竟然慌忙地跑到看门侍卫小毛子的身后,拽住小毛子的衣服,慌忙的说:“求求你,快救救我们吧。”

    小毛子看着眼前这个容貌娟秀的少女,心头不禁悸动,他被妙仪的这一举动弄得手足无措,他也想保护这个楚楚可怜的美少女呀,可是人微言轻,那么多凶神恶煞的侍卫站在旁边,他也没有办法,他只是愣愣的站在那。

    妙怡大声喊:“晨溪!晨溪!快跑!”

    晨溪慌忙的往外跑,没跑几步就被侍卫拦住了。

    押送人的侍卫跳下马,很轻松的又将两个人捉住,塞进了马车里走进皇宫。

    晚上的时候,小毛子进宫,偷偷的来到司南之行身边。

    “统领大人,司南之恒,大哥!”

    司南之恒调侃他,“小毛子,怎么又来进宫找我了,是不是又馋好吃的啦,我今天还真给你留了两个鸡腿呢。”

    说着司南之恒从衣服里掏出两个用纸包着的鸡腿儿,小毛子毫不客气的接过鸡腿。

    “我今天不是馋鸡腿了,我是有一个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

    小毛子张大嘴,咬了一口鸡腿,“今天从宫外进来一辆马车,车里坐着两名女子,在宫门口时还跳下马车呼喊救命,有一个女子叫晨溪……”

    司南之恒说:“什么?晨溪?”

    “是啊,有一个女子大声喊着晨溪快跑。”

    司南之恒的心顿时慌乱,难道晨溪又被皇上捉回来了?

    司南之恒连忙问:“那你知道这两个女子被关到哪里去了吗?”

    小毛子大快朵颐的啃着鸡腿,“我只管宫外门口的事情,皇宫这么大,我哪里知道。”

    司南之恒沉默不语,他想着如何能找到晨溪呢。

    小毛子继续说道:“这两个女子长得特别清丽脱俗,他们为什么会被捉到皇宫呢,难道是犯了什么大错。”

    司南之恒听的不耐烦了,“小毛子,你别瞎猜了,她们能犯什么错呢?晨溪是我的好朋友,是皇上一直惦记她,而晨溪却不愿意,一定是皇上又强行将她捉回来了。”

    小毛子吓了一跳“什么?晨溪是你的好朋友。”

    “对呀。”

    小毛子疑惑的问:“有许多女子都梦寐以求的成为皇上的女人,难道你的这个朋友不愿意吗?”

    司南之恒脱口而出,“晨溪根本不喜欢皇上,是皇上是一厢情愿。”

    小毛子接着问:“既然有一个女子是晨溪,那另外一个人是谁呢?”

    司南之恒心想,桃花湾除了晨溪还有就是上官菲菲和妙仪,皇上为什么派人捉她们两个回来呢?慕容清溪和慕容寒他们的武功都那么高强,怎么会有两个人被捉住了呢?难道是他们都遭遇了不测?想到这儿,司南之恒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大概是上官菲菲或者是妙仪。”

    小毛子已经吃完了一个鸡腿,他又开始啃第二个鸡腿,“这,你都能猜到,看来你们关系匪浅啊”

    司南之恒感觉到事态严重,他对小毛子说:“小毛子,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

    小毛子拍着胸脯说:“我小毛子当然是你的好朋友,在这个皇宫里面只有你对我最好了,司南之恒,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想救晨溪他们两个出来,你能帮我忙吗?”

    小毛子认真的说:“统领大人一直对我这么好,你的事我一定帮忙。”

    “如果我救她们两个出来,我就不想当统领大人了,我要带她们两个人远走高飞,你能帮我忙吗?”

    小毛子疑惑的问:“你连统领大人都不想当了?”

    “比起救晨溪,当不当统领大人又算得了什么?”

    小毛子认真的说:“你都不想当统领大人了,那我也不想当这个侍卫了,反正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以后我也跟着你一起远走高飞。”

    “你不怕被捉住?”

    “你的武功那么高强,而且足智多谋,我猜不容易被捉到的。”

    司南之恒疑惑地看着小毛子说:“你不是以前觉得当侍卫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吗?你怎么突然又不想当侍卫了?”

    小毛子竟然脸颊微红,用手挠着脑袋,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今天那个跳下马车的女子拉着我大声呼救,让我救救她,我对她心动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我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而且今天一整天我都想着她。”

    “是晨溪吗?”

    小毛子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晨溪,是这个年轻的女子大声喊让晨溪快跑,我觉得她是一个心地善良,而且勇敢的女子。”

    司南之恒疑惑的问:“那这个女子会武功吗?”

    “她只是拽着我的胳膊,躲在我的身后,看样子她不会武功。”

    司南之恒心想,如果是上官菲菲,早就一个轻功飞跑了,看样子这个人应该是妙仪。

    司南子恒很确定的说:“这个女子一定是妙仪。”

第八十三章 排除万难

    小毛子惊讶的说:“原来她的名字叫妙怡,这个名字真好听,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世界上有这么好听名字的人。”

    司南之恒呵呵笑着说:“你是看人家女孩子动心了吧。”

    小毛子不好意思的呵呵笑着。

    司南之恒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盔甲,“我一定要救晨溪出来,我绝不能让她受委屈。”

    小毛子也学着司南之恒的样子,毫不示弱的说:我也一定将妙仪救出来,在宫门口她那么的恳求我,我一定要将她救出来,否则我就不是男子汉。”

    司南之恒看着小毛子,警告他:“如果被皇上抓住了,你和我都会被砍头的,你就不怕吗?”

    小毛子故意抬起头,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我相信你的实力,你一定能够带我们远走高飞,不会被皇上抓到的,就算是被皇上抓到了,为了救妙仪,我就算被砍头也心甘情愿。”

    司南之恒笑了起来,“小毛子,你这是初心萌动了吧,否则哪来的这么大勇气。”

    小毛子呵呵的笑着用手挠着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用脚使劲的踩着地面,甚至要将地面踩出一个坑。

    司南子恒看小毛子有这般勇气,“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勇气想跟我一起走,那咱们就约定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救她们两个人走。”

    “好!”小毛子回答的斩钉截铁。

    “现在最重要的事先要找到晨溪和妙仪,也不知道皇上将她们二人藏在哪里。”

    小毛子还算聪明,直言不讳:“你是统领大人,你经常在皇宫里巡逻,你应该知道吧?”

    “我只是在外面巡逻,宫殿内的事我也不知道啊,我想起一个人,有个叫荷花的宫女,我一会儿去问她吧。”

    小毛子疑惑的问:“荷花是谁呀?”

    司南之恒其实对荷花也不熟,只是上次见一面说了几句话而已,他脱口而出:“荷花就是皇妃的一个宫女。”

    小毛子很相信司南之恒的话,对司南之恒的决定也确信不移,他坚定的说:“好吧,你去问打探消息吧,我毕竟是门口的侍卫,我不可以在宫里面待时间太久,这件事情交托给你了,哎,不如我们约定一个暗号吧,有需要帮忙时,你用暗号就可以了。”

    “好!到时候,如果我救到晨溪和妙仪,我就学布谷鸟的叫声,三声布谷鸟叫就是我。”

    小毛子也灵机一动,“好,只要你听见三声猫叫的声音,那就是我了。”

    司南之恒四周环顾一下,确定周围没人,他小声的说:“就这样约定好了,今晚就行动,我在宫里救她们两个出去,你在外面接应……”

    小毛子毫不犹豫的说:“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傍晚的时候,天刚有点黑,司南之恒在皇宫里到处巡逻着,皇宫里的宫殿很多,凉亭也很多,都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他来到来到皇妃的宫殿门口,看见荷花正蹲在不远处呕吐。

    司南之恒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看周围没有人,她小声试探着说:“荷花,是你吗?”

    荷花被他一惊扰反而不吐了,“啊!是我!哎呀,原来是你,吓了我一跳。”

    司南之恒走到荷花面前说:“荷花,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荷花竟然掩面哭泣起来。

    荷花在皇宫里面没有一个体己的人,连冉儿都不是她体己的人了,现在竟然有人关心她,因为司南之恒是晨溪的朋友,所以荷花也把他当做唯一朋友。

    荷花向司南之恒娓娓道来:“皇上结婚的那天晚上自己和晨溪都喝醉了,晨溪被人救走了,然后皇上就误以为是晨溪,两人共度了一晚,所以就怀孕了……”

    司南之恒听到这吓的面容失色,吃惊的说:“啊,多亏晨溪跑得快,要不然遭殃的就是晨溪了,荷花,你可怎么办呢?”

    荷花一边抽泣着一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只是能隐瞒一天算一天吧。”

    司南之恒虽然很可怜荷花,可是也没有办法,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晨溪的去向,他小声的说:“荷花,你知道晨溪在哪吗?”

    荷花一脸疑惑,“自从她出宫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她呀。”

    司南之恒解释说:“今天小毛子告诉我,晨溪又被抓回皇宫了。”

    荷花惊讶的说:“什么?晨溪又被捉回来了。”

    司南之恒对她充满了期待,“你知道她会在哪里吗?”

    荷花想起几个月之前的事,“之前晨溪在皇宫时,她被关在靠最西边的一个宫殿里,我去那个宫殿看看,她是不是还关在那个宫殿里。”

    司南之恒觉得有希望了,急切的说:“谢谢你了,如果你打听到消息就告诉我好吗?”

    荷花刚走了几步,马上又转身回来,“我怎么样才能找到你呢?”

    司南之恒肯定的说:“我就在这等你,你去吧。”

    荷花独自一人朝那个宫殿走去,那个宫殿的灯果然是亮着的。她从窗户外看到屋内有人影走动,好像是皇上在里面,荷花吓得赶紧跑了回去。

    司南之恒隐藏在一个角落里,等着荷花回来,没想到荷花这么快就跑回来了,他疑惑的问:“荷花,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呢?”

    荷花气喘吁吁的说:“我看见皇上在那个宫殿里面呢,我就吓得跑出来了。”

    司南之恒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非常的着急,“那个宫殿在哪呢?我去看看!”

    荷花用手朝西边儿指着“那个宫殿就在最西边儿,挨着宫墙位置的那个偏殿,门口挂着两个大灯笼。”

    司南之恒点了一下头,“好,我知道了。”

    此时,皇上正在这个宫殿里面,他坐在椅子上,大概是喝酒了,有些醉意微醺,他红着眼看着晨溪。

    晨溪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而妙仪就眯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站在那,她从小到大都没看过皇上,只是从别人口中说过皇上,觉得皇上是一个神圣的人。

    皇上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晨溪说:“晨溪,你知道吗?你走了这些天,我非常想念你。”

    在晨溪的世界观里觉得人人平等,没有尊卑之分,她之前还一直把皇上当成朋友,所以她根本就不怕皇上,晨溪直言不讳:“我看皇上是错付相思意了,我们本来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惦记我有什么用?”

    皇上看到晨溪,深情的说:“你是我入了心的人,就算不见面,不说话,没有任何联系,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个位置安安稳稳的放着你,这种思念止于唇齿,掩于岁月,即使不在身旁,却在心中,不管见和不见,都依然会惦记。”

    晨溪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她完全不顾及皇上的颜面,“二皇子,你已经是皇上了,你还有皇妃了,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好不好?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

    皇上那笑意盈盈的目光中,隐藏着如火的热情,洋溢着无边的温暖,“我就是喜欢你,任何人也代替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这些天你回到桃花湾,这么远的距离都无法阻碍我对你的相思,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的心永远陪伴着你。”

    晨溪不相信一个三妻四妾的人会对自己忠心,“皇上,你现在有皇妃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妃嫔,你为什么只关注我一人呢,为什么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皇上端起茶慢慢的喝了一口,轻声说:“若问相思为何苦,只因相思已入骨,思念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隐藏在心底,你就是我入了心的人。”

    “我们只适合相遇,不适合拥有。”

    皇上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我和你不要成为过客,我用心爱着你,我倾注了自己的心血,我期待和你永远在一起。”

    “皇上是喝醉了吧,就说起了胡话。”

    皇上深情的说:“我是思念你才喝的酒,是因为我太孤独太寂寞,最后才发现,只是身边少了你,我才这样孤独的寂寞,酒不醉人,人自醉……”

    晨溪不知道哪来这样的胆子,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山水不同路,鸟鱼不相逢!”

    皇上看到晨溪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他站起身有些生气了,命令式的口吻:“晨溪!不管你同不同意,三天之后我就要娶你,封你为皇后,你就等着吧,三天之后我来迎娶你,昭告天下,十里红妆……”

    说着把门一摔,扬长而去。

    妙仪看皇上走了,这才瑟瑟发抖的从角落里走出来对晨溪说:“我之前以为皇上是圣人,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皇上也是性情中人啊”。

    晨溪瞥了她一眼,“皇上说的这些话你可别告诉慕容清新啊,如果慕容清新听到这些话,一定会把醋坛子打翻的。”

    “唉,我都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出去呢?”

    晨溪也为难起来,“如果出不去可怎么办呢?”

    司南之恒躲在暗地里,远远的看着屋里的动静,看皇上走远了,他才长舒出一口气,但此时刚刚是傍晚,他还不能行动,他只有继续再一次等待机会。

    过了一个时辰,荷花也来了,她拿着一个食盒,要进宫殿,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侍卫大声呵斥:“干什么的?”

    荷花镇定自若的说:我是给她们送饭的。”

    门口的侍卫给她让开一条路,荷花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

    荷花走进门之后看到晨溪,高兴的说:“晨溪,我好想你呀!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哎,你怎么又被抓回来了呢?”

    晨溪皱了一下眉头,“唉,一言难尽啊……”

    荷花听到晨溪的遭遇,吓得忐忑不安,“晨溪,你真是命大呀!”

    “多亏有慕容清新……”

    荷花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一脸骄傲的说:“晨溪,看!我给你拿什么好吃的啦。”

    晨溪赶紧凑过去,“你都拿什么好吃的啦?”

    荷花打开食盒,把菜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有红烧肘子,红烧鲤鱼,清蒸羊肉,红烧鲍鱼……

    当她把这些菜摆到桌子上的时候,香味飘散,荷花闻到这些气味,赶紧跑到一边,竟然呕吐起来。

    晨溪看到这个情况吗,连忙用手帮荷花敲打着后背,疑惑的问:“荷花,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荷花哽咽着说:“皇上结婚那天,你被人救走之后,然后皇上来了,他把我当成了你,然后我就怀孕了……”

    晨溪大惊失色的说:“啊,原来皇上是这么坏的人,竟然趁人之危,他也太不讲道德了,新婚之夜竟然不陪武宣和新婚洞房,来找我,多亏我走得快,哎,荷花就是委屈你了。”

    荷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晨溪关切的问:“皇上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荷花委屈的说:“还不知道呢,我也不敢告诉皇上啊,我真怕他呀。”

    晨溪大吃一惊说:“啊!他……待在他身边真危险啊!”

    “现在我每天伺候皇妃,他不到皇妃那里去,我反而觉得很清静。”

    晨溪疑惑的问:“他不去皇妃那吗?”

    荷花脱口而出:“他只是偶尔过去说几句话,从来就不在那儿过夜。”

    晨溪惊讶的说:“原来他真的对我一人情有独钟,看来我应该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呀,要不然下一个遭殃的就该是我了。”

    荷花突然想起司南之恒,“刚才司南之恒还问我,你们在什么位置呢,他大概是要救你们出去的。”

    晨溪吃惊的说:“司南之恒知道我进宫了?”

    “是啊!”

    晨溪忽然觉得事关重大,她叮嘱荷花,“荷花,你还是快走吧,免得连累到你。”

    荷花点点头,“我走了,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啊!”

    荷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着空食盒走了出去,顺手又把门关严,门口的侍卫看了她一眼,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就放她走了。

第八十四章 步履维艰

    夜色渐渐加浓,夜晚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几颗星星陪伴着闪烁的月牙。

    晨溪站在窗前,抬头仰望,今晚的夜空没有繁星,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在努力地发着清冷的光,零零星星地分布着,整个夜空如一盘黑墨,天空中有一层淡淡的乌云,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更添神秘。

    宫殿门口挂着的两个大灯笼,照亮了宫殿台阶,台阶前面站着四个侍卫,他们手握长剑,威风凛凛,晨溪看着他们,有些不寒而栗,觉得逃出去的机会渺茫。

    妙怡看晨溪在发呆,她来到晨溪的身边,小心谨慎的说:“这个荷花说的话能是真的吗?司南之恒会来救我们吗?”

    “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相信她说的话。”

    妙仪有些害怕,“如果我们逃跑被抓到,我们一定会被砍头的。”

    “可是如果我们继续在这儿坐以待毙,我就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慕容清新了。”

    妙仪有些犯难了,“这可怎么办呢?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晨溪没想到妙仪这样的疑心,“你放心,荷花是我的好朋友,她说的话一定是真实的,她也是个苦命人,她不会骗我的。”

    “她已经怀上了皇上的孩子,万一她想借皇上的手除掉你怎么办?”

    晨溪肯定的说:“放心吧,她不会的,妙仪,我发现你非常勇敢,之前在桃花湾我一直都觉得你柔柔弱弱的,只会洗衣做饭,没想到你这样的勇敢,而且心思缜密。”

    妙仪娓娓道来:“我从小在桃花湾长大,上官归远将军经常教导上官菲菲和慕容清新,我在一边也就听到了,学到了。”

    晨溪羡慕的说:“上官归远教你一些大道理,而夫人又教你洗衣做饭,你真的是样样精通啊!”

    “我哪有样样精通,我不会武功,如果我也会武功那就好了,我特别羡慕上官菲菲,每次看到她运用轻功飞来飞去的,我都羡慕得不得了。”

    妙仪疑惑的问:“司南之恒和上官菲菲去过桃花湾一次,司南之恒和我也不熟悉呀,他会冒死来救我们吗?”

    晨溪十分相信司南之恒:“司南之恒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之前曾经共患难过,我相信他一定能来救我们。”

    “荷花刚才说司南之恒是统领大人,如果他救我们一起逃走,他就不能当统领大人了,就只能逃命了,你确定他真的能来救我们?”

    晨溪肯定的说:“我有一种直觉,司南之恒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你放心吧。”

    晨溪把门推开一个缝,顺着门缝往外看,看到四个侍卫站在门口,手里都拿着长剑,听见门有响声,他们都回头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样子把晨溪吓了一跳,连忙把门关严。

    晨溪紧张的说:“妙仪,我们把灯吹了吧,免得外面的侍卫一直盯着我们,我们把灯吹了,侍卫以为我们睡觉了,就会放松警惕的。”

    妙仪点点头说:“这是个好办法。”

    妙怡刚要去吹灯,晨溪说:“再等一下,我们两个一定要多穿点衣服,如果司南之恒真的救我们出去,一定会很冷的,冰天雪地的,别被冻坏了。”

    妙仪紧张的说:“还是你想的周到。”

    两个人都披上了棉披风,准备就绪,她们两个把灯吹掉,然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司南之恒。

    半夜的时候啊,外面的侍卫都有些困了,看屋里的灯已经吹灭,猜想屋里的人大概睡着了,他们懒散的坐在了地上。

    一直常在暗处的司南之恒看他们放松警惕了,手里拿着金针“嗖嗖……”发射出去,就四个侍卫全都射晕了。

    这四个侍卫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司南之恒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他绕过侍卫,轻轻的推开了门。

    屋子里面很黑,什么也看不到,司南之恒小声的招呼:“晨溪,我是司南之恒,你们在哪?”

    晨溪和妙仪坐在椅子上听到司南之恒的说话声,小心翼翼的说:“我们在这儿,司南之恒,真的是你吗?”

    “是我,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晨溪和妙怡跟着司南之恒悄悄的溜出了屋,然后轻轻的把门关上,他们顺着门边儿走,生怕惊扰到侍卫,他们悄悄的来到宫墙边。

    司南之恒搂着晨溪的腰,一个凌云轻功飞过了宫墙,他把晨溪放到了宫墙外。

    月色朦胧,晨溪拽了一下司南之恒的衣服叮嘱他,“司南之恒,一定要小心。”

    “嗯,你放心,我去去就来。”

    司南之恒又跳跃进宫墙,搂着妙怡的腰,又一个凌云轻功也将她带到了宫墙外。

    夜晚特别的宁静,他们隐藏起来不敢说话。

    司南之恒领着两个人飞快的向远处跑,跑到一棵树下,司南之恒学着布谷鸟的叫声,“布谷,布谷,布谷!”

    过了一会儿,竟然传来猫叫的声音“喵,喵,喵!”

    司南之恒知道这是小毛子在回应自己了,过了一会儿,小毛子骑马过来了,手里还牵着一匹马。

    司南之恒抱着晨溪飞身上马,猛地抖动马的缰绳,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小毛子跳下马,将妙仪扶上马,等妙仪坐稳了之后,他也飞身上马,追赶着前面的马。

    冬天的气温寒冷,夜色深沉,天空中那几个零星的星星闪烁着,不知疲倦地装点着这个漆黑的天空,朦胧的月色仿佛一条若隐若现的面纱,为这个寂静的夜增添了一份独特的神秘之感。

    晨溪骑在马背上,终于觉得自己安全了,她疑惑的问:“司南之恒,你怎么知道我们被抓进来了呢?”

    司南之恒继续抖动着马的缰绳,马跑得更加快,“是门口的侍卫小毛子告诉我的,就是就刚才牵马的那个人。”

    晨溪觉得这是一种奇妙的缘分,“没想到妙仪随便找人救命,那个人真的就一心想救她的命了。”

    司南之恒笑着说:“我看小毛子是对妙仪初心萌动了。”

    马继续跑着,外面的天气很冷,晨溪坐在马的前面,司南之恒坐在马的后面,司南之恒用双手握紧马的缰绳,用自己的身体为晨溪挡住呼啸的寒风。

    晨溪问司南之恒:“我们去哪里?是回桃花湾吗?”

    司南之恒的心情特别紧张,他想着尽快离皇宫远一点,免得被皇宫的人发现。

    他谨慎的说:“咱们千万不能回桃花湾,皇上知道桃花湾这个位置,他一定还会派人去捉你的。”

    “那怎么办?”

    “这次我领你去凌云山,之前我就想带你去那,可惜你中毒了没去成,这次我一定要带你去,那里是武林高手密集的地方,宫里的人根本就不会猜到那里,我们就去那里好不好?”

    晨溪疑惑的问:“那里真的会安全吗?”

    司南之恒为了让晨溪安心,他安慰她说:“武林盟主司南风是我的父亲,我们去那儿,有他的保护,一定会安全的。”

    晨溪高兴的说:“太好了,凌云山一定武林高手如云,我到那里也见识见识。”

    “是啊,凌云山高手如云,等到了凌云山我就教你武功,你也会成为一个武林高手的。”

    晨溪好奇的问:“我能学会吗?”

    司南之恒肯定的说:“你内功都学会了,我再教你武功,你一定会学得很快的……”

    小毛子和妙怡骑在马背上,这匹马也跑得很快,妙仪从来没有和男生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小毛子也是第一次离女生这么近,两个人都很紧张。

    小毛子忐忑的说:“你叫妙仪是吗?”

    妙仪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小毛子笑呵呵的说:“是司南之恒告诉我的,我觉得你这个名字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

    妙仪竟然有些害羞,她小声的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夸奖过我,你是第一个夸奖过我的人。”

    小毛子看妙怡和他说话了,竟然也不那么紧张了,“以后我总夸奖你,你这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很勇敢,我第一眼就对你很佩服了。”

    妙仪不屑地说:“那有什么可佩服的。”

    “那可是在皇宫门口,一个不注意就会人头落地的,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你竟然还敢跳下马车,找人帮忙救助,可见你的胆子不小啊!”

    妙仪说:“我们去哪儿?”

    小毛子说:“我也不知道去哪,反正离皇宫越远越好,司南之恒去哪我们就跟着去哪,我是一个孤儿,本来就无家可归,司南之恒武功高强,足智多谋,我最相信他了,以后我也不能当侍卫了,就浪迹天涯吧。”

    妙仪感叹道:“司南之恒是统领大人,他连锦衣卫的统领大人都不想当了,可见他为了救晨溪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小毛子用力的抖动马的缰绳,想让马快点跑,追赶上司南之恒他们,“是啊,司南之恒为了救晨溪,连统领大人都不当了,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可见司南之恒和晨溪的关系不一般啊。”

    妙仪解释说:“你别多想,他们只是朋友,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肝胆相照。”

    小毛子说:“那你也做我的朋友好不好?”

    妙仪欣然同意,“好啊,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啦!”

    夜晚很冷风很大,马顶着呼啸的寒风加速的向前奔跑。

    夜色深沉,星光零星,无边的寂静中,在那白雪皑皑的天地交接之处,正悄悄迎来黎明。

    渐渐的,淡青的天空镶着几颗稀疏的残星,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露出灿烂的阳光。

    司南之恒一行人骑了好几个时辰的马,有些累了,躲进山上的树林里,这里距离皇宫已经很远了。

    他们从马背上下来,踩着软绵绵的雪,拉出各自各自的声响,向山的深处走去,雪很深,没过膝盖。

    冬天的太阳并不是十分耀眼,好像朦朦胧胧的被一层薄纱罩着,阳光透过树枝照射下来,虽然闪亮却没有温度。

    晨溪和妙仪都裹着棉披风,原地跺脚,真的很冷。

    小毛子提议说:“这里距离凌云山还有好几天的路程,我们继续这样走会被冻坏的,我们应该找一个客栈住下。”

    司南之恒连连摇头,“皇上一定会派人到处寻找晨溪,我们绝不能住客栈,应该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就好了。”

    “这荒郊野岭的,哪有地方能遮挡风寒呢?”

    大家一筹莫展的继续向山顶走去,快到山顶时,忽然看见一个残破不堪的茅草屋。

    几个人仿佛看到了希望,他们都加快脚步向破房子走去。

    终于走到茅草屋,司南之恒和小毛子将马拴到了树上,司南之恒打开破旧的木门,几个人全都走进这个茅草屋躲避寒冷。

    这个茅草屋看样子很久没有住人了,大概是以前猎人住的房子,支撑房顶的梁架上布满了很深而且很长的裂纹,勉强支撑着破旧的屋顶。

    大家终于找到一个躲避风寒的地方,不用挨冻了。

    司南之恒在这破房子里四处查看,什么吃的都没有,“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外面有没有野鸡什么的,我去打了一只,咱们好解解馋。”

    小毛子听司南之恒要出去打野位,他也连忙说:“我也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得留下来保护他们两个!万一有野兽出没怎么办?”

    小毛子说:“那你一个人出去碰到野兽怎么办?”

    司南之恒自信满满的说:“我从小就在山里面长大,碰到的野兽不计其数,哪一个野兽都不是我的对手,它们只会成为我的盘中餐。”

    小毛子不解的问:“堂堂的锦衣卫统领大人,竟然是在山里面长大的?我以为你出生名门贵族呢?”

    司南之恒笑着说:“不信你问晨溪,晨溪去过我山上的地方。”

    晨溪此时紧紧的裹着棉披风,还是瑟瑟发抖。

    小毛子疑惑的问晨溪:“统领大人真的是在山里面长大的?”

    晨溪点点头,冻得上牙直打下牙,而且满脸通红。

    小毛子看到晨溪这般模样,疑惑的问:“晨溪你这么冷了,脸怎么还这么红呢?”

    身旁的妙仪伸出手,一摸晨溪的额头,大惊失色的说:“啊,好烫啊!晨溪,你是发烧了吧?”

第八十五章 怡然自足

    晨溪身披一件棉披风,但丝毫掩饰不住她如兰似芷的气质,一头靓丽的黑发只用一根简单的碧玉簪子稍稍挽起,由于经过一夜的颠簸,头发有些散落,晨溪将散落下来的头发,用手别到耳后。

    晨溪为了证明没有生病,故意抬起头,“我没有生病,就是有点冷。”

    司南之恒关切的说:“这冰天雪地的,我们跑了大半夜,我真担心会把你冻病了。”

    晨溪笑着说:“我穿着棉披风,棉披风上还有帽子,没冻着,你一直在我身后为我挡风,你一定冻坏了吧。”

    司南之恒故意抬起胳膊,展现一下自己的肌肉,自信满满的说:“我内力比较强,而且从小到大一直在山里长大,什么样的严寒酷暑都经历过,这寒风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晨溪嘴里说着不冷,但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司南之恒有些担心,着急的说:“小毛子,你去在外面捡些树枝,我们生火取暖吧。”

    “好,我这就去!”

    小毛子赶紧跑到门外,妙仪也跟着出去了。

    小毛子看妙仪也跟了出来,着急的说:“妙仪,天这么冷,你回去陪晨溪吧,我自己捡树枝就行。”

    “我不冷,一路上你在我身后为我遮挡风寒,真的谢谢你,我要陪你捡树枝。”

    小毛子笑着说:“举手之劳有什么好谢的。”

    妙仪真诚的说:“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你还能救我命,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小毛子不好意思的用手挠着头,笑着说:“在宫门口你拉着我的衣服大喊救命,我却表现的无动于衷,其实我也好想救你的,但是我人为言轻,其实我心里面是非常非常想救你的。”

    两个人继续在雪地里走着,雪很深,没过了膝盖,妙仪走得踉踉跄跄,小毛子就顺手拉了她一把,妙仪害羞的赶紧把手收回去。

    妙仪小声地说:“我又没有埋怨你,你有什么好自责的,你这不是也把我救出来了吗。”

    小毛子看着妙仪,满眼的羞涩,“我真怕你记恨我。”

    妙仪笑着说:“你冒着生死救我出来,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记恨你呢?”

    小毛子抬头看着远处皑皑的白雪,“也不知道这天怎么这么冷,一路上我真担心把你冻坏了。”

    山上的树很多,树枝旁逸斜出,妙仪躲避开树枝继续向前走着。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寒冬腊月的,当然是最冷的时候了。”

    小毛子惊讶的说:“啊,要过年了?”

    “是啊,还有两天就过年了。”

    山上的雪很厚,大概有膝盖那么厚,把落在地上的树枝都盖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捡不到树枝。

    小毛子抬头看着树上的树枝,“这地下的树枝都被雪盖上了,我上树去折一些树枝吧。”

    妙仪担心的说:“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没事的。”

    小毛子爬上树,他徒手掰掉一些树枝,然后扔到地上,妙仪就将这地上的树枝放到一起。

    妙仪洁白的脸蛋被冻得透红,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小小的红唇在寒冬里呼出热气,她浅浅一笑,特别可爱。

    小毛子在树上掰着树枝,每次向下扔树枝时,就会朝着妙仪一笑。

    妙仪每次看到小毛子的眼睛就会双颊微红,星眼如波,满眼的羞涩。

    小毛子爬了好几棵树,掰下了许多的树枝。

    他们两个把树枝抱了回来,司南之恒将这些树枝塞进灶口,然后将这些树枝点燃,火苗一点点扩散,过了一会儿火越来越旺,将整个灶堂燃得通红。

    灶上的锅里没有水,锅被烧红了,司南之恒到外面取了许多的白雪,倒进锅里面。

    雪到锅里迅速融化,雪变成了雪水,水渐渐的被烧开了,蒸腾着,冒着热气,屋子的温度也渐渐升高。

    灶上的火通往火炕,火炕上铺着用秸秆编成的凉席,晨溪坐到炕上面,渐渐感觉到了温暖。

    司南之恒觉得屋子有些温暖了,他才感觉到放心,他叮嘱小毛子:“小毛子,你们在屋里烧火吧,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小毛子笑着说:“统领大人,我和你一起去吧。”

    司南之恒瞪了他一眼,“你别叫我统领大人!在这深山老林里还叫我统领大人,我听着都别扭!叫我大哥!”

    小毛子被司南之恒这样一训斥,忙改口说:“行!就叫大哥,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找吃的呀!”

    司南之恒摆出一副大哥哥的样子,命令式的口吻说:“你在这儿保护好晨溪和妙仪吧,我怕这深山老林里有野兽出没,你们关好门不许出来!”

    小毛子扮了一个鬼脸,笑嘻嘻的说:“是!听候大哥的安排!”

    司南之恒独自一人向深山里走去,雪很大,在这个漫无边际的大山里,司南之恒有说不出的孤单还是落寞。

    冬日里的太阳格外的耀眼,但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了似的,怎么也热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司南之恒拎了一只野鸡回来。

    司南之恒回到茅草屋,将这只野鸡收拾干净,然后用雪水煮熟,因为没有盐,这只鸡保持了原有的野味,很鲜很嫩。

    小毛子走到锅跟前,用手扇着香味儿,笑嘻嘻的说:“统领大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会厨艺,真的让人佩服!”

    司南之恒瞪了他一眼说:“以后再也不许叫我统领大人了,我们逃出皇宫以后再也不可能当统领大人了。”

    晨溪在一旁听到他们的说话,自责的说:“都怪我,连累到你,害得你都不能当统领大人了,毁了你的大好前途。”

    司南子恒却满不在乎的笑着说:“只要能救你出来,当不当统领大人都无所谓的,上次你掉进陷阱,我都没有保护好你,我一直都很自责。”

    “你别太自责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司南之恒终于露出了笑脸。

    司南之恒扭过头看小毛子,小毛子已经把鸡从锅里拿出来了,放在了一个陶瓷罐里,他把鸡肉撕开,挑了一块肥肉递给妙仪。

    “妙仪,这块肉最肥,最好吃,你吃这块。”

    妙仪看其他人都盯着自己,她不好意思的连忙拒绝,“小毛子,你自己吃吧!”

    司南之恒在一旁忍不住笑了了,他笑着问,“小毛子,女孩子都喜欢吃瘦肉,你干嘛送给人最肥的肉?”

    小毛子笑呵呵的说:“我爱吃肥肉,就以为肥肉是最好吃的,我还特意挑选一块最肥的肉呢。”

    小毛子又重新撕了一个鸡大腿儿递给妙仪,他羞涩的说:“妙怡,我不知道你爱吃瘦肉啊,这个鸡腿全都是瘦肉,你吃吧。”

    妙仪虽然头发已经被风吹的很乱了,脸也弄脏了,但依然掩盖不了她较好的容颜。

    她含笑看着小毛子,仿佛在看一个相识多年的故人,一双微微上扬的眉眼中,目光清润,莫名的让人心动。

    妙仪接过小毛子手中的鸡腿,“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司南之恒把另一个鸡腿撕下来递给晨溪。

    “晨溪,这个鸡腿给你吃!”

    晨溪接过鸡腿,笑着说:“这次真应该谢谢你和小毛子,要不然我和妙仪根本不可能脱身。”

    司南之恒直言不讳:“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嘛,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肝胆相照,说这些话多见外呀!”

    小毛子在一旁插嘴说:“哎!我现在才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皇上为什么要捉你们两个小女子啊?”

    妙仪在一旁说:“晨溪和慕容清新是两情相悦,这个皇上偏偏自作多情要扣留晨溪。”

    司南之恒在一旁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何尝不也是自作多情吗?他蹲下身继续向灶下填着树枝,想让屋子更温暖一些,也想掩饰一下心中的不安。

    司南之恒觉得爱一个人到极致就是成全,而不是占有,刻意疏远保持着距离,不是讨厌,而是太喜欢又很无奈,只好假装大方,不是心不痛,只是心痛的犹如万箭穿心,却要忍住。

    晨溪此时却没有注意到司南之恒,她还和妙仪在那说着话。

    晨溪随口说道:“我和二皇子之前只是朋友,真没想到,他竟然自作多情的喜欢上我。”

    妙仪调侃着晨溪:“皇上说要娶你,封你为皇后,你都不肯,可见你对慕容清新真的是用情至深啊!”

    晨溪不屑的说:“我才不稀罕当皇后呢,你以为做皇上的女人就那么容易吗?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帝王的心怎么会只放在一个人身上。”

    妙仪好奇的问:“所有的皇上都那么多嫔妃吗?”

    晨溪看过很多的书,当然会知道很多的事情,“皇上繁衍子嗣越多,地位越稳固,所以就会选很多的嫔妃。”

    妙怡有些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可即使这样,还是有许多女人愿意成为皇上的人呢。”

    晨溪脱口而出:“其他的女人是想攀权富贵,我可不想和其他的女人争风吃醋!”

    妙仪逗她,“那万一以后慕容清新当上皇上,他也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那可怎么办?”

    晨溪坚定的说:“慕容清新不会当皇上的,我才不让他当皇上呢。”

    妙仪脱口而出:“慕容清新是先皇的亲外孙,有皇族的血统,万一他哪天当上了皇上,你能斗得过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吗?”

    晨溪没想到妙仪竟然知道这么多,“妙仪,在桃花湾时,我一直觉得你柔柔弱弱的,以为你什么都不懂,没想到你的心事这样多,你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而且你的想象力也十分丰富!”

    妙仪继续啃着鸡腿,“我的心事多吗?如果我成为皇上的女人就好了,我一定能斗得过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小毛子听到妙仪这样说有些生气了,又摘下一个鸡翅膀硬塞给妙仪。

    小毛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双颊有些泛红,大概是吃醋了,“哼!现在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你还想着斗得过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司南之恒也撕下来一块鸡肉,啃了起来,“小毛子,其实你当侍卫本来也好好的,可是你偏要救妙仪,这下,你连侍卫也当不成了吧。”

    妙仪吃惊的说:“小毛子以后也再也当不成侍卫了,那以后可怎么办呀?”

    小毛子自信满满的说:“统领大人去凌云山,我们也去凌云山,凌云山全是武功高手,我正好也去学习一下武功,免得我这三脚猫的功夫经常被人笑话。”

    晨溪啃食着鸡腿,手上沾满了油,她用舌头舔食着手指,“小毛子,你为了救我们,也放弃了大好前途,以后如果我发达了,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小毛子却笑呵呵的说:“在宫门口妙仪大声向我呼救,我怎么能不救她呢?”

    妙仪用手撕着鸡肉,“我只是随便找个人,希望能救我们,没想到你这样的执着。”

    小毛子毫不掩饰的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吗。”

    妙仪歪着脑袋看着他,“这么说你觉得自己是英雄了?”

    “我是在夸你是美人,这你都没听出来吗?”

    妙仪瞪了他一眼,“讨厌!”

    司南之恒看晨溪吃完一个鸡腿儿了,又撕下一大块鸡胸肉递给晨溪。

    “晨溪,这块瘦肉给你吃。”

    晨溪接过司南子恒手中的的鸡肉。

    “司南之恒,你别光顾着给我挑瘦肉吃,你也吃啊。”

    司南之恒也撕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我们就在这儿再待几天吧。”

    晨溪疑惑的问:“为什么?”

    司南之恒一本正经的说:“皇上如果发现咱们一起走了,一定会派人四处寻找咱们的,咱们藏在这个深山里还算是隐蔽,但是如果我们在路上就很容易被发现。”

    小毛子也不解地问:“那为什么要等到过完年再走?”

    司南之恒认真的说:“从过年到正月十五这些天,皇宫要举行,祭祀祖先,还要举行各种宴会,到那时皇上就会放松警惕了吧。”

    小毛子连连点头,“还是大哥思虑周全,那我们四个人就在这儿过年吧,到时候我一定多抓几只野鸡,咱们一定吃个够。”

    司南之恒笑着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你却还想着吃……”

    小毛子笑着说:“我这次一个鸡腿都没吃着,下次我一定多捉几只鸡,就有好几个鸡腿了……”

    此时外面寒风萧瑟,却也抵挡不住四个年轻人在屋里热闹的氛围。

第八十六章 惊喜交集

    而此时,皇上早晨又来这个宫殿看望晨溪,没想到门口的侍卫晕倒在地上,在他们的脖子上发现了金针,皇上将他们脖子上的金针拔下来,四个侍卫才渐渐的苏醒。

    皇上快步的跑进屋寻找晨溪,屋里空荡荡的,空无一人,皇上着急的到处寻找,都没有发现晨溪的踪迹。

    皇上跑到宫殿门口,大声的说:“去叫锦衣卫的统领大人!让他马上过来彻查,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是锦衣卫的失职!”

    “是!”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通报,锦衣卫的统领大人不在锦衣卫,四处找了,也没找到锦衣卫的统领大人。

    皇上这才恍然大悟,当初选统领大人时,只是知道的司南之恒的武功高强,完全就不知道他的底细。

    皇上心想一定是他们一起逃跑的,皇上大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派人四处寻找,但是也没有任何消息……

    很快过年了,皇宫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皇宫不仅宽阔而且华丽,真可谓是雕龙画栋,金碧辉煌。

    宴会进行得很热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言语欢畅,其乐融融,大臣之间都聊得不亦乐乎,明显就是寒暄敷衍。

    宫殿内歌舞升平,洪亮的钟声和鼓声打破了皇宫的宁静,宫殿的装饰与以往完全不同,无不彰显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皇上身着金袍,上面绣着金龙显得高贵而威严,他坐在宫殿之上,众大臣的目光都关注着他,他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那淡定的气质完全掩盖了他的心忙意乱。

    殿下的文武百官按照官职的大小,他们排坐在宫殿下面……

    在水晶珠帘的后面有人扶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婉转动听,像山泉水般清冽空灵,余音泛泛,又似鱼跃水面,偶尔溅起的浪花,勾动人的心弦……

    皇上看到此情此景,想到第一次见到晨溪见时,也是这样热闹的宴会,晨溪舞姿翩翩,星波流转,那勾人摄魄的模样……

    皇上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酒,其实也不是因为高兴,是因为心里想念晨溪。

    他装作很高兴,继续喝着酒,随着酒意的麻痹,他也不记得喝了多少杯酒。

    虽然人很多,很热闹,但此时皇上却觉得很孤独,很寂寞,只是因为心里的那个人不在身边。

    这种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相思之情,也只有皇上自己能体会,酒入愁肠,化作无语相思泪。

    傍晚,皇上独自一人走出殿外,身后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皇上大声呵斥他们:“滚,离我远远的,谁也不许跟着我,看着你们就烦!”

    太监们只好灰头土脸的站在原地,不敢再跟随皇上了。

    皇上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却看见荷花正在呕吐,他觉得事情不妙。

    皇上走到跟前,虽然醉眼迷离,但是意识还算清楚,他问荷花:“荷花,你怎么了?”

    荷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低着头,胆战心惊地说:“皇上!皇上,我好像怀孕了,最近一闻到特殊的香味就会呕吐。”

    皇上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怀孕了?”

    “嗯。”

    “是谁的孩子?”

    荷花壮着胆子回答:“你的。”

    皇上的脑袋瞬间清醒,着急的问:“多久了?”

    荷花抬着头,看着皇上,真担心皇上立即杀人灭口,颤颤巍巍的小声说:“就在你和皇妃结婚的那天,你难道忘了吗?”

    皇上大概是想起来了,没想到皇上竟然扶荷花起身,“这冰天雪地的,跪在地上多凉,走!到我书房一趟!”

    “啊?”荷花有些愣住了,她有些害怕,难道皇上真能要对自己痛一下杀手?

    荷花清楚地知道,武将军一直希望他的千金得到独宠,可如今自己暴露了,想想都有些后背发凉……

    皇上看荷花迟疑着不敢走,竟然心平气和的说:“此地说话不宜,你来到我的书房吧。”

    荷花点点头,跟随着皇上来到了书房。

    皇上走进书房,没想到竟然看到冉儿坐在自己的位置翻阅奏折,冉儿看见皇上来了,手忙脚乱的又将奏折摆放整齐。

    皇上大声说:“冉儿!你在干什么?”

    冉儿慌乱不已,但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来到皇上的身边,柔声细语的说:“皇上的东西有些乱了,我将它摆放整齐,皇上一定累了吧,快坐下来休息一下。”

    皇上说:“我不累,你去叫太医过来!”

    冉儿关切的问:“皇上是哪里不舒服吗?”

    皇上都没有正眼看冉儿一眼,直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冷漠的说:“我很好,只是荷花身体有些不舒服,去叫太医来吧,别废话了!”

    冉儿这才发现荷花也跟着皇上进屋了,荷花低着头胆怯的站在哪里,瑟瑟发抖。

    冉儿轻蔑的上下打量着她,冉儿心想:昔日的好姐妹已经天壤之别了,自己已经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而这个荷花还是那样单纯到傻的模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冉儿没有同荷花说话,毕竟有皇上的命令,她现在立刻去找太医。

    过了一会儿,冉儿领太医进来了。

    太医拱手作揖,“老臣拜见皇上!”

    “免礼!你去帮荷花诊一下脉,她最近总是呕吐,看看是怎么了。”

    “是!”

    太医让荷花坐在椅子上,将手臂放在桌子上,太医用食指和中指放在荷花手腕的脉搏上,闭目凝神,低头垂眸……

    皇上担心的看着荷花,冉儿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如此焦虑,如此的在意荷花。

    过了一会儿,太医松开手,瞪圆了眼睛,看向皇上一眼,但又马上垂下眼眸,战战兢兢的说:“回禀皇上!她是喜脉!”

    皇上说:“多久了?”

    太医继续低着头,不敢看皇上,生怕自己的言语刺激到皇上,他语重心长地说:“按脉象上来看,已经四个月了。”

    皇上惊喜的瞪大了双眼,“真的吗?”

    “她确实已经怀有4个月身孕了,老臣这就下去给她开一些安胎的补药。”

    皇上笑着说:“好!你去开些安胎药吧,一定要让我的孩子健健康康的!”

    皇上本来心情不好,一听说荷花是喜脉,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到荷花身边,高兴的说:“太好了!荷花!我也要当父皇了!”

    荷花看到皇上并没有要杀自己灭口,反而这般高兴,她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她竟然喜极而泣。

    皇上用双手握住荷花的肩膀,高兴的说:“今天是过年,你竟然送给我这么大一个喜讯!”

    荷花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其实心里还是怕极了皇上。

    冉儿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

    “什么?荷花怀孕了!是谁的孩子?”

    皇上哈哈大笑着说:“当然是朕的孩子!”

    皇上趁着酒劲儿,他高兴的说:“下个月昭告天下,封荷花为皇后,那个晨溪的不知好歹,伤透了我的心,让她后悔去吧!”

    荷花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着皇上说:“皇上不会杀了我吗?”

    皇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惊喜过,他笑着说:“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和我有夫妻之实的女人,并且怀上了我的孩子,我怎么能够杀你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荷花被吓得结结巴巴:“可是,可是,万一皇妃知道了,他父亲是不会饶了我的。”

    皇上一听到武将军这个名字就有些头疼,理直气壮的说:“我现在是皇上!我想让谁当皇后,谁就当皇后!我和武宣和没有夫妻之实,她就永远怀不上我的孩子,她就休想当皇后!”

    看来皇上虽然利用武将军当上了皇上,但是心里还是忌讳着武将军,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会掌握重权,架空自己。

    他讨厌武将军常常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有打压住武宣和,武将军才能够收敛点儿。

    皇上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荷花,“荷花!你想不想当皇后?”

    荷花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皇上是天子,皇上让我当什么,我就当什么。”

    皇上用手抚摸着荷花的秀发,“我又不吃人,你这么怕我干什么?况且你以后就是当皇后的人了,别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我怕……”

    “我这么爱护你,你还怕什么……”

    皇上醉眼迷离,满怀爱意的注视着荷花,轻轻的闻着荷花身上的味道,因为荷花用的香粉和晨溪用的是一样的,味道自然也是一样,看样子皇上此时又把荷花当成晨溪的替代品了。

    在一旁的冉儿实在看不下去。她推开门走了出去,独自跑到另外一个房间。

    冉儿此时伤心欲绝,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那个单纯到傻的荷花竟然怀上了皇上的孩子,还要封为皇后,而自己每天这样讨好皇上,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冉儿伤心欲绝,找不到发泄的方式,正好看见有一坛酒,她捧起酒坛打开坛口,“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起酒来。

    她想灌醉自己,想忘了这种痛苦的心情,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明明那么的讨好皇上,皇上为什么封荷花为皇后,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都付之东流了吗?

    冉儿醉了,往常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此时也变得迷离飘渺,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让人琢磨不透。

    白皙的脸颊微微的染上了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下来,褪去了原来一尘不染的精明气质,反倒增添了了一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冉儿喝完酒之后,迷迷糊糊的,朝屋外走去。

    她不知道往哪走,她的心此时是空的,她的心里原来满满装的都是皇上,可现在皇上却要封荷花为皇后,这对于冉儿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她觉得皇宫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她要出宫。

    她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宫门口,宫门口的侍卫拦住她,大声的呵斥:“干什么的?”

    冉儿掏出了手中的令牌,冉儿“呵呵”的笑着,分不清是苦笑还是假笑。

    冉儿反而大声的训斥着侍卫:“你们都看清楚了!这是令牌!我以后是要当皇后的人!你们竟然敢拦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侍卫看到她的令牌,又看到她这嚣张的气势,猜想她一定是皇上身边的人,放行让她出去了。

    武将军参加宴会,还没有喝完酒,他的豪华马车就停在门口。

    那马车以红楠木为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

    车上的图案均以金叶作为雕饰,马车门前雕刻在一对精美的老虎图案,金色的光芒,将这个车身显得更加精致,马车上精美的帘子是用丝绸所织的。

    冉儿走出宫门,她也没有地方去,看见门口的马车,她就迷迷糊糊的上了马车,掀开马车的丝绸门帘,倒在马车里呼呼大睡。

    过了一阵子,宴会结束了,武将军从皇宫里出来,他坐上马车,发现他的马车里怎么躺着一个美人儿,此时武将军也有些醉意微醺,他忽然想起,这不就是经常在皇上书房的那个冉儿吗?

    武将军心想:这大过年的,也许这是皇上送给自己的礼物吧,看来这个皇上为了巴结自己,连身边的美人都直接奉上了,武将军露出得意的笑容……

    回到了将军府,武将军命人将冉儿放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冉儿醒了,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的身旁竟然躺着武将军,她大惊失色的说:“我怎么在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武将军被他吵醒了,睁开睡眼迷离的眼睛,笑着看着冉儿,“是你自己跑到我车上的,你自己投怀送抱,难道忘了吗?”

    冉儿拽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她真后悔昨晚不该喝那么多的酒,真的是冲动是魔鬼呀,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冉儿用被掩盖住自己的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第八十七章 风云突变

    冉儿呆呆的,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是无限的空洞,心灵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粉嫩的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冉儿的心特别的低沉。

    她开始时只是呜咽,接着泪如雨下,最后泣不成声。

    武将军见冉儿哭了,武将军慌忙的不知道怎么样哄她,“我有一颗夜明珠送给你的,此夜明珠是世间少有的宝贝。”

    说着他就慌忙到另外一个房间去找夜明珠去了。

    冉儿气急败坏的用力关上房门,她无力的依靠在墙,接着身子缓缓的滑下去,最后坐到了地上,她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微微颤抖。

    她撕心裂肺的哭,她以前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温暖的,皇上对她那么好,一切都是有希望的,可此时,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她愤怒,悲伤,绝望,无辜……

    这时武将军推门进来了,他拿着一个红楠木雕刻的盒子,他把盒子拿到冉儿的面前,他将盒子打开,一颗璀璨夺目的夜明珠,发着柔和的荧光。

    冉儿简直被震撼到了,这个夜明珠,可是当时他让皇上送给武将军的,现在武将军竟然要将这个夜明珠转手送给自己,冉儿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冉儿看到武将军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她不禁十分感动,

    她想这么多年伺候在皇上身边,什么也没有得到,与其在那边卑微的委曲求全,不如依靠着武将军。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武将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武将军说:“美人,你哭什么呀?”

    冉儿此时也陷入了窘境,“我……”

    “别怕,只要你跟着我,别说是这一颗夜明珠了,我将整个将军府都送给你!”

    冉儿瞪圆了眼睛,“武将军说的话当真?”

    武将军哈哈大笑着说:“当然是真的,你之前在皇上的御书房,我就看着你讨人喜欢,没想到皇上竟然将你送给我了。”

    冉儿低下头胆怯的说:“武将军误会了,不是皇上将我送给你,是我昨天喝醉了,一不小心跑到你的马车上的。”

    武将军这才恍然大悟,“啊?我以为是皇上把你送给我了呢。”

    冉儿楚楚可怜的说:“这可怎么办呀?”

    武将军看着冉儿,冉儿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羞涩,十指芊芊,肤如凝脂,雪白的肌肤透着粉红,长发黑亮,腰肢纤细,有仙女般清新脱俗气质。

    她身穿淡蓝色长裙,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几缕头发零散的飘落在脸颊的两旁。

    头上虽无任何的装饰,只是用一条淡蓝色的丝带绑着,但完全掩盖不了她的美艳,她脖子上带着一条珍珠项链,衬的皮肤洁白如雪,如同仙女下凡般。

    冉儿冲着武将军嫣然一笑,目光纯洁是水,暗藏秋波,给人一种望不可及的感觉,红红的小嘴微微上扬,满含笑意,更让人欲罢不能。

    武将军的目光如炬,目不转睛的盯着冉儿,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看到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叫什么名字?”

    冉儿柔声细语的说:“我叫冉儿。”

    “好柔弱的名字啊,听这名字就惹人怜爱。”

    武将军看得如痴如醉:“你就留在将军府吧,以后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整个将军府都是你的。”

    冉儿不安的说:“可我是偷跑出来的,万一皇上知道了怎么办?”

    武将军毫不畏惧地说:“那我就让他把你送给我!我可是未来皇后的爹爹,我说的话他一定能答应的!”

    冉儿没想到武将军对荷花的事儿还蒙在鼓里。

    她脱口而出:“皇上下个月就要封荷花为皇后了,荷花已经怀有皇上的的孩子,皇上根本不可能封武宣和为皇后。”

    武将军听听到这个消息十分的震怒,他的怒火在心中翻腾。

    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他愤怒的睁圆了眼睛,额头的青筋随着呼呼的喘气,一股一胀的,他两眼似乎要喷火,把拳头握得格格作响。

    他怒不可遏的吼叫着,这声音就像闷雷一样滚动。

    “他这个皇上看来是当腻了,当初我捧着他,让他当上皇上,就是希望我的女儿能当皇后,可是他却处处打压我的女儿,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冉儿此时对皇上也有些怀恨,果然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她故意在一旁挑拨,添油加醋地说:“皇上说下个月就昭告天下,封荷花为皇后了。”

    武将军看来是听信了冉儿的挑拨,生气的说:“要不然我当皇上吧,我手握重权,多数大臣也都听命于我,我夺取皇位如同探囊取物,等我当了皇上,你就当皇后了吧。”

    冉儿完全被震惊到了,此时激动的心情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从她的心理倾泻出来,她再也无法隐藏这暗藏的喜悦。

    她似乎觉得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这种激动的心情再也不能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述。

    她面上展颜一笑,“武将军,你当皇上,真的能让我当皇后吗?”

    武将军哈哈大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冉儿心想自己是偷偷跑出宫的,还不小心跑到了武将军的卧房,这如果被皇上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安的说:“武将军,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这……”武将军一时有些语塞。

    武将军在屋子里面来回踱着步子,他似乎是在想办法,过了一会儿,他镇定的说:“你现在赶紧回宫,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咱们联合起来……”

    “嗯……”冉儿听信武将军的话,不住的点头。

    武将军派马车将冉儿快速的送回去了。

    冉儿回到宫女的住处,云锦发现冉儿进屋了,云锦疑惑的说:“冉儿,昨晚你怎么没有回来住呢?”

    冉儿装做若无其事的说:“皇上昨晚批阅奏章,我替他研墨,不小心困了就睡在了御书房。”

    云锦看了她一眼你,语重心长的说:“冉儿,姑姑在皇宫里待了大半辈子,看透了一切,一入宫门深似海,你不要好高骛远,要谨慎行事。”

    冉儿点点,“知道了。”

    冉儿又慌忙的从这里走了出去,生怕云锦姑姑继续看出什么端倪,拿话语点拨她。

    冉儿假装若无其事的,又来到御书房收拾房间,来到御书房才发现荷花和皇上正站在一起,荷花为皇上整理着上朝的衣服……

    皇上马上要去上早朝了,临走时叮嘱冉儿要好好照顾好荷花,冉儿笑眼盈盈的满口答应。

    可是等皇上了走了之后,冉儿就开始训荷花,“荷花!你可真行啊,这回你乌鸦变凤凰了,一步登天了!”

    荷花平时就受冉儿的欺负,说话也从来怼不过冉儿,她战战兢兢的说:“冉儿,我们两个从小一起进宫,这么多年,都是彼此互相搀扶着,这些天我如履薄冰,你就不要再打压我了。”

    冉儿完全不把荷花看在眼里,她不屑的说:“哼,还说着情如姐妹,彼此搀扶,那你怎么不把皇上让给我,自己还偷偷的怀孕,我看你平时就是装傻充愣,其实心里暗藏玄机!”

    荷花一副无辜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才没有暗藏玄机呢,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冉儿挑高了眼眉,歪着头,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却又说着最虚假的话,“对了,你现在是要当皇后的人了,可别和我这个奴婢一般见识呀。”

    “你!”荷花被气到语塞。

    “你什么你呀?你做贼心虚了吧?”

    荷花看着冉儿这般模样,心里好难过,“冉儿,我们一直是好姐妹,你不要这样尖酸刻薄的敲打我了,我也不想怀孕的,我也没想当皇后啊。”

    冉儿平时说话就口齿伶俐,现在更是吐语如珠:“你已经怀孕了,你马上就要当皇后了,我这么努力的讨好皇上,我这么的爱护皇上,一心为皇上着想,可是皇上为什么偏偏对我这样冷淡,你到底哪里比我好?”

    “我说过了,真的不是我想怀孕的!”荷花努力的争辩。

    “一定是你勾引皇上了!你说!你怎么勾引皇上的!”冉儿步步紧逼,已经把荷花逼到了角落里。

    荷花壮着胆子喊:“我没有!”

    冉儿言辞犀利,“荷花!我之前就闻着皇上的身上有你身上香粉的味道,我一直都怀疑,没想到真的是你!”

    单纯的荷花,竟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这种牡丹香粉是皇上赏给晨溪的,后来晨溪将这香粉送给我了,因为我和晨溪两个人有相同的香味,大概皇上是觉得我和晨溪的香粉味相同,所以,不小心……”

    这时候皇上早朝回来了,听见两个人正在辩驳。

    皇上走进御书房,大声的训斥:“冉儿!以后这个后宫都归荷花管,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不可以欺负荷花!”

    冉儿看见皇上有些生气了,他将荷花从角落里拉过来,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巧言令色的说道:“皇上,我和荷花一起进宫的,这么多年,我们情同姐妹,我怎么会欺负她呢?我是看她衣服穿的太单薄,我让她多穿点衣服,是心疼她,所以说话声音大了点儿。”

    皇上知道冉儿平时就很狡猾,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是不是真话,其实这也是皇上一直都没有把她封妃的原因,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

    皇上清楚的知道把狡猾的人放在身边,这就是一把双刃剑,会伤害到别人,也说不上什么时候会伤害到自己,这种感觉就如同和武将军相处的感觉一样,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皇上虽然内心波涛汹涌,但依然很平静的说:“冉儿,既然荷花是你的好姐妹,你们一定要好好相处。”

    冉儿柔声细语的说:“皇上,你放心,我一定会安心的守护着荷花和他的孩子的。”

    皇上坐到座位上开始批阅奏折,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嗯。”

    冉儿又笑着对荷花说:“荷花,我听别人说怀孕了的人都喜欢吃酸的,你喜欢吃什么呢?我去给你取一些山楂可好?”。

    荷花平时就很真诚,她不会演戏,她平时就被冉儿欺负惯了,看到冉儿这两面三刀的嘴脸,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荷花清楚的知道以前自己弱小无能,冉儿没必要对她使用套路,就是对她使用套路,她也看不懂,但现在自己的身份高过了冉儿,冉儿的套路竟开始用到她的身上了。

    荷花没有作声,她看向皇上,皇上听冉儿这么一提醒,似乎也觉得有道理。

    皇上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冉儿,你去取一些酸的水果吧,看什么酸,你就都拿给荷花吃!”

    “是!”冉儿转身走了出去。

    冉儿看皇上并不是真实的对荷花好,甚至心里有些暗喜,冉儿这种人啊,就是自己过不好,身边的人也绝不许超过自己。

    冉儿清楚的知道荷花只是晨溪的替代品而已,她现在甚至有些庆幸晨溪没在宫里,如果晨溪在宫里,又岂会像荷花这样好对付。

    这时一位太监匆匆的走了进来,趴在皇上的耳边小声说:“皇上,今天下早朝之后,武将军竟然秘密的同几个大臣说些什么?好像在商量什么大事儿?”

    “会商量什么事呢?为什么上早朝的时候不对我说呢?”

    太监趴在他的耳边,用手挡着嘴,似乎是怕被荷花听见,“看来这件事是不能在早朝上说的,是需要瞒着皇上的。”

    皇上竟然不屑的说:“武将军的女儿是我的皇妃,遇到事情他一定会替我着想的,你放心,没事儿,你下去吧,有什么情况再通报我。”

    “皇上,水能载舟,焉能覆舟啊!”太监语重心长地提醒着皇上。

    皇上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嗯,知道了。”

    荷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皇上批阅奏章,她不敢说话,也不敢离开。

第八十八章 行随事迁

    傍晚,夕阳的余晖染红了蓝天里游荡的白云。

    慕容清新这次去外邦经历了奋勇无比的搏杀,终于救出了母亲和国王,他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了,仿佛一切喧嚣都逐渐远离……

    天边耀眼刺目的太阳变成了一颗橙黄色的圆球,向冬日的雪地撒下温柔的光辉,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远处的群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夕阳与寒冬抗衡着,目光所及之处,冰雪晶莹剔透的释放着光彩,与太阳交相辉映。

    寒风虽然有些萧瑟,但也阻止不了慕容清新回桃花湾的热情。

    他回想着和晨溪踏雪寻梅的千丝万缕,点点滴滴……

    他骑在马背上昂首地看着这凄美无比的冬日夕阳,那心灵的震撼,那浪漫,令心灵感动。

    马快步的跑着,把头抬得很高,有神的双眼放射的光芒。

    马奔驰在广阔的雪地上,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如历尽千辛,凯旋而归的将士,又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发的海燕,它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嘶鸣声响彻长空……

    慕容清新和上官归远骑着马,终于回到了桃花湾。

    自从晨溪被皇上带走了之后,上官菲菲和夫人在桃花湾一直郁郁寡欢,这时候听见马的嘶鸣声,两个人连忙跑出府邸……

    上官菲菲拉着母亲的胳膊,高兴的说:“母亲!是父亲和慕容清新回来了!”

    “真的是你父亲他们回来了!”

    “太好了!”

    夫人看见上官归远和慕容清新,再也抑制不住悲伤的心情,禁不住热泪盈眶。

    二人从马上跃了下来,把马拴在府邸门口的石柱上。

    两个人经过这么多天的长途跋涉,已经变得衣衫褴缕。

    上官归远看到夫人一袭素白长衫,干净的有些扎眼,上官归远疑惑的说:“夫人,我们凯旋而归,难道你不高兴吗?怎么了?”

    夫人哽咽着说:“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们啊!”

    “这一路上我们确实遇到了很多事情,不过所有的困难都游刃而解,冷月公主也救出来了,我和慕容清新安全回来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可是,自从你们走后,府邸就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上官归远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事?”

    “自从你们走了之后,皇上派人将晨溪捉走了,把妙仪也捉走了,还把哑巴管家给杀死了……”

    慕容清新大惊失色地说:“什么?皇上又把晨溪抓到皇宫里去了?”

    夫人哽咽着说:“是啊!皇上派了十几个侍卫来捉晨溪,上官菲菲一个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哑巴管家就奋力的救上官菲菲,结果哑巴管家就被杀死了,晨溪也被抓走了。”

    慕容清新此时非常的后悔,上次救晨溪出宫,就不应该回桃花湾,因为这桃花湾本来就是冷月公主的秘密基地,皇上对这里了如指掌。

    慕容清新自责的叹了一口气说:“唉,都怪我大意了,如果上次回来,我们不回桃花湾就好了,天大地大,我们走到哪里不好呢,唉,想想都后悔呀。”

    上官归远语重心长地说:“也别太自责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后面的事我们应该从长计议。”

    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院子里走。

    上官归远疑惑的问:“皇上抓晨溪,怎么连妙仪也一起抓走了呢?”

    夫人说:“好多官兵来抓晨溪,妙仪就说自己是晨溪,希望自己能顶替她,免得他们伤害晨溪,但是官兵分不清她们两个,到底谁是谁,就把她们两个都捉走了……”

    上官归远甚至有些不相信,“这个妙仪,平时就会洗衣做饭,怎么这次这么大胆子?”

    “我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勇敢,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几个人说着话走到了中堂里,上官归远刚坐下,上官菲菲趴在上官归远的怀里大哭。

    她伤心的说:“我从小都是哑巴管家哄我的,现在他不在了,我好伤心啊。”

    “哑巴管家在我们这个府邸兢兢业业的干了一辈子,为父也很伤心啊。”

    上官菲菲自责的说:“都怪我武功太弱了,根本打不过那些侍卫,如果我的武功也像慕容清新那么好,哑巴管家就不会死了。”

    上官归远语重心长地说:“这个皇上年轻气盛,意气用事,不懂得收敛,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慢慢就会吃到苦头的。”

    “我以后也要好好学习武功,也要像慕容清新哥哥一样厉害!”

    上官归远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她说:“看来我们也得离开这个地方,这里不安全了,二皇子已经当上了皇上,而且他还知道桃花湾这个地方,况且冷月公主又不是他亲姐姐,咱们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

    夫人这时才注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回来,而没有慕容寒,夫人担心的猜想慕容寒是不是也遭遇到了不测。

    她紧张的说:“慕容寒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上官归远脱下衣衫褴褛的破衣服,换上了夫人新给准备的棉衣,“慕容寒和逍遥仙子他两人回逍遥帮了。”

    夫人吃惊的说:“啊?怎么又多出来一个逍遥仙子呢?他之前不是痴情于冷月公主吗?”

    上官归远叹了一口气,“慕容寒年轻时痴情于冷月公主,辜负了逍遥仙子,这个逍遥仙子等了慕容寒半辈子了,他们终于见面了,况且是逍遥仙子带着他的逍遥帮来解救的冷月公主。”

    夫人整理着上官归远脱下来的旧衣服,“人和人的缘分真的很奇妙啊!”

    上官归远接着说:“冷月公主和慕容寒两个人相遇就是一场劫呀,也许他们注定无缘吧,现在慕容寒已经放下冷月公主了,冷月公主和国王还有两个孩子,他们会很幸福的生活的。”

    “但愿吧。”夫人心里知道,冷月公主其实心里也一直装着慕容寒,但是这毕竟半辈子已经过去了,况且自己在那边已经有了家,只好认命接受现实。

    上官归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我们现在应该尽快搬离这里!”

    夫人疑惑的问:“那我们搬去哪里住呢?”

    慕容清新也脱去衣衫褴褛的旧衣服,换好了新的棉衣,“就上凌云山吧,凌云山是我师傅的地盘,武林高手云集的地方,而且那里离皇宫很远,和皇宫也毫无关系。”

    上官归远不放心被捉走的晨溪和妙仪,“那晨溪和妙仪怎么办?”

    慕容清新毫不畏惧的说:“我去皇宫把他们两个救出来。”

    上官菲菲依偎在父亲身旁,“司南之恒在皇宫,他能救晨溪吧。”

    慕容清新竟然有些不相信司南之恒,“司南之恒上次就说去进宫救晨溪,他竟然在皇宫里当上了锦衣卫的统领大人,他这个人就是看重权位。”

    上官菲菲在一旁为司南之恒辩解:“司南之恒不是那样的人。”

    慕容清新却坚持自己的想法:“我猜想他不会救晨溪的,还是我去再救晨溪吧,这次救完晨溪之后,我就不回桃花湾了,我要回凌云山去找我师傅。”

    上官归远语重心长的说:“你到皇宫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就飞鸽传书给我们。”

    慕容清新说:“好!。”

    上官归远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在一旁的上官菲菲听的十分真切,她心疼的说:“父亲这一路的颠簸,你参风露宿的,一定吃了不少苦,你肚子咕咕叫,一定是饿了,我去给你们做饭!”

    上官归远竟然有些惊喜,“我走这一个月,你竟然学会做饭了,我的女儿真的是长大了!”

    上官菲菲可怜兮兮的说:“唉,妙怡和晨溪被捉走了,哑巴管家也去世了,剩下母亲一个人她每天都特别的伤心,特别的自责,没有看护好晨溪何妙仪,没有保护好哑巴管家,我看母亲这样身心俱疲,所以我就学着做饭,希望能为母亲分担一些。”

    上官归远看着自己的女儿:“我的女儿真的是长大了!知道替母亲分担责任了,再也不是那个任性的小丫头了!”

    上官菲菲转身去了厨房。

    夫人接着哽咽着说:“女儿平常就只会一点武功又不是很厉害,这次皇上派了十几个侍卫进来,个个凶神恶煞。”

    “你们一定吓坏了吧!”

    夫人为上官归远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跟前,“我们当时都吓坏了,上官菲菲毫不畏惧与他们搏斗,哑巴管家也冲了上去,但是哑巴管家死于非命,上官菲菲心里就好难过,好自责,她说她以后一定要苦练武功,要保护好我们。”

    上官归远叹了一口气说:“唉,没想到我们出去这些天,家里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

    “是啊,世事难料。”

    上官归远接着说:“上官菲菲从来没有和别人真正拼杀过,这是她第一次冒死维护你们,之前我一直觉得她刁蛮任性,没想到她侠肝义胆……”

    而此时的皇宫也不平静。

    自从上次太监在皇上耳边提点要注意武将军,他也对此有些疑惑,他猜想武将军是不是在秘密谋划着什么。

    他就来到武宣和的宫殿,希望能从武宣和那里得到一点消息。

    他推开武宣和的门,看见武宣和独自一人在作画。

    皇上来到武宣和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作画。

    武宣和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淡漠的说:“皇上,有事儿吗?”

    皇上反问道:“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皇妃继续画画,似乎对皇上已经心灰意冷,不抱有任何希望,淡漠的说道:“皇上忙于政务,从来都是在御书房,今晚突然来到我的房间,我竟有些惶恐。”

    皇上为了从她那儿得到一点儿消息,竟然主动讨好她,“皇妃画的真是佳作呀,惟妙惟肖,你看这鸳鸯的眼睛画特别的灵动。”

    “我画的江水孤寂,两岸墨绿,到处繁花点点,为什么皇上偏偏只看到了这一对鸳鸯?”

    “我们两个不就是鸳鸯吗?”

    武宣和是大家闺秀,有着宠辱不惊的淡定,“皇上从来不来我的房间,我以为我们两个不是鸳鸯而是冤家呢?”

    皇上笑着说:“皇妃说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特别的繁忙,不小心疏忽到你了,看来皇妃是生朕的气了?”

    武宣和平静的说道:“除夕夜晚,我都一个人,举杯独酌,独自欣赏风雪,茫然中又一年岁,皇上究竟是有多繁忙,能将我忘记。”

    “我……”

    皇上似乎找不到编下去的理由,他调转话题,又指着画上的小鸟说:“你这个小鸟画的惟妙惟肖,这么宽阔的江边有一只小鸟这样显得很孤单呀。”

    武宣和淡漠的说:“这只小鸟完全有能力飞过这条江,但是因为江那头的小鸟不见了,所以就没有了希望,小鸟就不想飞过去了,就只想在江这边呆着,因为它已经没有了飞过去的理由。”

    皇上听出武宣和是在埋怨自己冷落她,与其绕着弯子说不如直接干脆点。

    “爱妃,最近你父亲没过来看你吗?”

    武宣和终于抬头看着皇上,目光冷淡:“皇上从来都直呼我大名,今日叫爱妃倒是有些受宠若惊,皇上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皇上停顿了一下,“武将军最近好像在筹划着什么事情,我担心他年纪太大,怕他老糊涂了,有一些事情会私自做主。”

    皇妃继续画着她的画,都不抬眼看皇上一眼,“啊,原来皇上是来打探父亲的消息,自从我嫁入皇宫,父亲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所以有什么事情皇上直接去问父亲就好了,不必来问我。”

    “你难道不爱我了吗?对我说话这么冷淡。”皇上终于按捺不住了。

    武宣和板着脸,其实心里很伤心,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之前以为我们的爱是彼此的,会爱很久很久,可是自从我嫁进皇宫,你就故意冷漠我,我身冷心更冷,孤独的过了这半年,现在你反过来质问我还爱你吗?”

    皇上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武宣和继续说道:“阡陌红尘,我独自前行,每日青萝拂衣,清风拂袖,静静的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安安静静的,这也不负人生的大好时光。”

    皇上站在那里,他只是觉得在一个伤心的人面前装傻,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甚至是一件很伤人的事儿,他不禁暗自自责,她忌讳的人是武将军,而武宣和是无辜的。

第八十九章 一别两宽

    武萱和继续画着画,但眼泪却不禁流了下来,此时才明白,分开或许也是另一种选择。

    她淡漠的对皇上说:“你不要对我说爱,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

    皇上不敢与她对视,他自知心亏,他漫步地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远处的大红灯笼,外面的天很黑,只有大红灯笼散发着朦胧的一抹红光,仿佛黑暗中的一点希望。

    他有些语塞,自己当初明明也喜欢过武宣和,但是自己现在却故意冷落她,防着她,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当初真的是对你一见如故。

    “当初我何尝不也是这样想的,一见钟情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可后来呢……”

    “你是在埋怨我吗?”

    武宣和却异常平静的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如果你变心了,我们分手吧,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你是真的生我气了?”

    武宣和看皇上这样纠缠不清,她推开门直接走到门外,或许是屋内的感觉使人压迫,两个人在一起竟有一种窘迫的感觉。

    心里觉得很闷,她真的想到外面透透气。

    此时外面寒风萧瑟,星光灿烂,月色朦朦胧胧。

    银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和房屋顶的白雪,显得朦胧飘渺,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任何一个宫殿都不像白天那样现实了,他们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个雕龙画栋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皇上说也紧跟着武宣和走出了门外,

    皇上仰头看着听过天空说:“我眷恋这夜晚的景色,只是冬天的夜晚有些太过寒冷。”

    “既然皇上觉得寒冷,为什么还跟着我出来?”武宣和还是表现的很冷漠。

    “我想陪着你。”

    武宣和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文采斐然,她说的每一句话看似很平淡,却字字戳中人心。

    “月亮隐藏了太多的寂寞,虽然是良辰美景,月色斓珊了秋水长天,人走茶凉,是你之前做的太过决绝,你的随意冷落,竟成了我红尘的一劫。”

    皇上刻意的走到她的身旁,是乎想和她拉近距离,“我之前一直希望有生之年与你共诉温暖,不言殇,倾心相遇,安暖相伴。”

    武宣和直言不讳的说:“皇上,如果这一切都是戏剧,我们何必演的那么逼真。”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皇上的心理,他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武宣和接着说道:“感情的戏,我没有演技,你是想演给谁看?是演给我的父亲看吗?好让他以为你独宠我,让我的父亲帮你夺取夺取皇位?现在你已经当上皇上了,就不要再接着演戏了。”

    皇上没想到武宣和平时默不作声,竟然心思缜密,她已经完全看透了这一切,与其在这里演戏不如坦言无惧的向她直说。

    “既然皇妃这样说,我也就直截了当的跟你说吧,你父亲想让你当皇后,现在你父亲手握重权,我害怕他让你当皇后之后就会架空我。”

    武宣和直言不讳的说:“看来我成为了你们博弈的棋子。”

    皇上自知理亏,“对不起……”

    “皇上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们一直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外面有些寒冷,皇上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看到武宣和衣着淡薄,却坚定地站立在那里,仿佛有高不可攀的清冷的感觉。

    “你之前柔情似水,现在好像一块冰。”

    武宣和在不知不觉中确实变得特别坚强,是因为不抱有任何期待,所以变得坚强了。

    “是啊,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块冰,拒绝融化的冰,坚持不变的角度和坚硬,还有坚持不变的寒冷和清醒。”

    皇上似乎想缓和两个人的关系,“难道我再也不能把你捂热了吗?让你变成之前柔情似水的样子。”

    “总是被忽视,我又何必作践了自己,若不被珍惜,我又何必苦苦维系,这半年了,我已经看清了一切。”

    皇上也道出了自己的苦衷,“你应该理解我做一个皇上的苦衷,我既要前朝稳定,也要后宫稳定,如果让你当上了皇后,我真的就只是一个傀儡皇帝了。”

    “是啊,你是皇帝,你的世界人潮拥挤,就算是冷落我,也合情合理,起码后宫看起来比较安定。”

    “你……”皇上竟有些语塞。

    武宣和表情清冷,完全不把皇帝看在眼里,这种冷傲的性情大概是遗传了武将军。

    “你不在我这里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甚至希望你施舍你的温柔,可是这半年来,你却让我心灰意冷,一段感情如果看不到未来也感受不到当下,那么不如趁早两清,你是你,我是我。”

    皇上辩驳着:“你是我十里红妆迎娶回来的皇妃!我们不可能分离。”

    武宣和想起结婚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洞房,他一定是刻意的冷落自己。

    “推开我的人是你,丢下我的人是你,十里红妆?哼!当初以为是幸运,现在觉得就是一个伤口,我不敢尝试什么叫在伤口上撒盐,只懂得用沉默代替已被搁浅的温柔。”

    皇上还抱有着一丝希望,疑惑的问:“我们真的不能回到当初了吗?”

    看来武宣和对皇上完全死心了,不抱有任何希望。

    “初见未初恋,再见难倾心,走不到一起的人,不是不爱,是无法再爱!”

    皇上看武萱和说话这样决绝,不耐烦的说:“多谢你的绝情,让我学会了死心。”

    武宣和冷傲的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是皇上先对我绝情的,我们以后在彼此的世界里消失,从此不再想,不再念,也不再见,我只是当一个名义上的皇妃就好了,皇上也不用自责,我们以后各自安好。”

    皇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武萱和这样的决绝。

    皇上似乎是想缓和一下两个人的关系,他小心翼翼的说:“那我们就当朋友一样相处吧?”

    没想到武宣和态度坚决,“我们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我们也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所以我们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真的不想和我再续前缘?”

    武宣和竟然转过身朝屋里走去,“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的朝朝暮暮,一个人的韶华倾负,皇上请回吧。”

    武宣和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又转过身对皇上说:“皇上,这几天我怎么没看见荷花?是你把他派到别的宫殿去了吗?”

    皇上心想,不如直截了当的说吧,反正下个月就要昭告天下,封荷花为皇后了。

    “我就要封荷花为皇后了。”

    武宣和苦笑起来,“皇上是病急乱投医了吗?不想让我当皇后,也没必要选我的宫女到皇后呀!”

    “我是皇上,想让谁当皇后,谁就可以当皇后!”

    武宣和不屑的说:“以皇上这种秉性,要选一个当皇后的人,怎么也得选一个镇压住我的人啊,免得我父亲架空你,你怎么选了一个宫女?”

    皇上直言不讳,脱口而出,看来他也不想挽留武宣和了,“因为荷花怀上了我的孩子。”

    武宣和疑惑的问:“什么?荷花怀上了你的孩子?”

    “是的!”

    武宣和苦笑起来,“荷花?我一个堂堂将军府的千金,竟然比不上一个宫女?”

    “你当然比得过她,你任何一点都是超越她的,你和她相比,你简直就是天上的凤凰。”

    武宣和觉得这一切简直就是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会喜欢她?会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皇上觉得两个人没有关系了,反而说话不用再遮掩。

    他坦然的说:“我喜欢的人是晨溪,我和你结婚的那天晚上,我没有和你洞房,我是去找晨溪了,可是晨溪被别人救走了,荷花一个人在屋里面,我就以为荷花是晨溪,所以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也就是那一晚荷花怀上我的孩子……”

    武宣和发疯似的狂笑,完全失去了往日温婉柔弱的样子。

    “皇上,你这个人真的深不可测呀,我是你们博弈的棋子,荷花是别人的替代品,你到底对谁才是真诚的呢?”

    “我喜欢的人是晨溪,可是晨溪偏偏不喜欢我,她屡次三番的逃走,这一次又被人救走了,为什么我对她那么好,她竟然不爱我?”

    武宣和直言不讳:“人人都说帝王是无情的,皇上对她的喜欢大概也只是一时兴起吧,这个晨溪一定是把你看透了,才想尽办法的摆脱你。”

    皇上也难以抑制心中的郁闷,他自暴自弃的说:“我也是真的累了,晨溪不喜欢我,我就放她走吧,喜欢一个人到极致就是成全,你对我也绝情,你也走吧!所有人都可以不理我,朕注定是个孤家寡人啊!”

    “皇上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你不是有荷花了吗?还有那个即将要出世的孩子?”

    “荷花,她对我的话唯命是从,她不敢喜欢我,也不敢爱我,我对她也没有灵魂的想通,她只是怀了我的孩子而已?”

    “哼,现在看来真的没有人喜欢皇上了?”武宣和听到这儿,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高兴。

    皇上为了显摆自己,看起来自己不那么可怜,他脱口而出:“我一个堂堂的皇上,怎么会没有人真心喜欢我呢?冉儿在我身边伺候多年,她对我情有独钟!”

    “冉儿?就是那个口齿伶俐的小丫头吗?她妖娆妩媚,巧言献媚,她这种人说的话,皇上也会相信吗?”

    皇上肯定的说:“她对我绝无二心!”

    武宣和一语道破天机,“当初我在将军府时,皇上就派这个冉儿为我送信,这个冉儿看到我写的情书,却表现的毫无波澜,可见这个冉儿心事有多重,多么的会隐藏。”

    “是我派她去将军府为你送信的,她对我说的话唯命是从,也不敢违抗我,她每天都想着如何讨好我,如何得到我的欢心。”

    武宣和不屑的说:“嗯?她是喜欢你吗?她是在摇尾乞怜吧?她是巴结你,她才是那个攀权富贵的女人,是一个心机很重的女人。”

    “我以为你只是懂得琴棋书画,没想到看人看得这么通透。”

    武宣和淡漠的说:“我虽然没出过门,但是我看的书多,书中自有黄金屋,从书中我学到了很多,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览古今,四书五经样样精通,人性的丑恶也了如指掌。”

    “冉儿是有些小聪明,但她处处为我着想!”

    “但愿吧!天色已晚,皇上还是回去陪你那个荷花皇后去吧!”这一次武宣和头也不回的朝自己的宫殿走去。

    皇上没想到武萱和对他毫不留情面,他也非常气愤的扬长而去,但是这一次,谁的宫殿也没有去,也没有去御书房,而是来到了那个和晨溪一起吹笛子的八角凉亭。

    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八角凉亭里面,他想起他为晨溪吹笛子时,晨溪听得很入迷,那盈盈的的笑脸,想起为晨溪换鞋时那撩动人心的感觉……

    月亮一如往日的沉默,月光均匀地撒在八角亭旁边的冰面上,冰面上银光闪烁。

    月亮周围的浮云柔和似絮,丝丝缕缕簇拥着盈盈的皓月,白云冉冉飘动,在月亮的周围形成一轮白色的光圈,深深浅浅,若有若无,不像晚霞那样浓艳,没有夕阳那样灿烂,只有那淡淡的清辉带着一点点的哀怨。

    皇上此时感觉无比的孤独,他沦陷于寂寞里,才知道寂寞似乎比孤独更加难熬,他坐在这八角凉亭,心灵却不知丢在了何方,风吹透了身体感觉好冷,却带不走寂寞和忧郁,或许风中还有太多的寂寞吧。

    皇上此时想起武宣和说的那句话,“不要轻易说爱,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

    皇上坐在凉亭里闭上了双眼,让寒风肆无忌惮的吹着自己,吹开自己郁闷的心情,吹开自己心里解不开的结,吹开心中所有的烦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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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天涯远岫介绍:
中原与外邦动荡不安,武林江湖高手云集,美女如云,白月光与朱砂痣般的恋爱,让人爱又不得,罢又不忍,他们的爱情犹如镜中花,水中月,观之有影,触之无形。
晨溪与慕容清新两情相悦,二皇之横刀夺爱,司南之恒对她更是相思入骨。
司南之恒目送着晨溪的离开,选择独自承受千年的寂寥,独自承受这相思之苦。只因情愫万顷,离殇千年……两点天涯远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两点天涯远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两点天涯远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