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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意落于星海     两点天涯远岫txt下载     两点天涯远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章 风起云涌

    皇上坐在八角凉亭里,非常的伤心,他想起以往晨溪已和他一起,在这个的凉亭里,晨溪笑脸盈盈地听着他吹长笛,而如今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场景,怎么不让人伤心?

    他呆呆的坐在那里,眉宇间凝固着无尽的思念,平日闪光的双眼朦胧起来,鼻子酸酸的,一股清泪就夺眶而出,接着流到嘴里,然后又钻进口里,咸咸的味道,他抿了一下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泪水疯狂奔涌。

    看见冉儿过来了,赶紧擦干泪水。

    冉儿缓缓的走过来,她穿了一件略显简单的浅粉色的长裙,用深蓝色的丝带在衣料上绣着美丽的梅花。

    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肌,一根深蓝色的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婀娜,反而还给人了一种清雅脱俗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棉披风。

    油黑的头发用蓝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一个高高的发髻,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香味儿。

    发髻上还插着一根用翡翠做成的玉簪,别出心裁的做成了一只小鸟的模样,真让人以为有一只小鸟落在头上。

    她黑色的柳叶眉更衬托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中光华尽显,粉嫩的嘴唇让整张脸显得更加诱人。

    冉儿走到皇上的身边,柔声细语的说:皇上,这么冷的天,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心里有些闷,在这里透透气。”

    冉儿关切的问道:“是谁惹怒到皇上了?”

    皇上淡漠的说:“我刚才去武萱和那里了。”

    冉儿有些疑惑,“皇上不是想冷落她吗?去她那里干什么?”

    “我发现武将军最近有些不安分,和其他大臣秘密商量着什么,我想到她那里打探一下消息,没想到她已经对我心灰意冷。”

    冉儿坐到皇上身边,头贴在皇上的肩膀上,“皇上一直冷落着她,她当然会埋怨你的。”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是我和他父亲博弈的棋子。”

    冉儿不屑的说:“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父亲本来就是这样想的,看来武萱和也算是聪明。”

    “她何止是聪明,简直是细思极恐。”

    “怎么会?”冉儿的眼神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我之前和对她不太了解,以为她柔柔弱弱的只会琴棋书画呢,没想到她的心思缜密,不愧是武将军的女儿。”

    “武将军怎么了?”冉儿此时感到特别心虚,以为皇上发现了什么。

    “武将军是能遏制住我发展的人。”

    皇上提到武将军,冉儿的脸就发烧似的红了,手心,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感觉很害怕很慌张,但仍然装作很平静的样子。

    冉儿想看到皇上,她竟然有些后悔答应武将军的事儿了,因为她一直喜欢的就是皇上,可是现在竟然收了武将军的夜明珠,她不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冉儿试探性的说:“这个武将军其实也很好,他还帮你守护边关,免得受外邦的打扰,他也很听命于你呀。”

    皇上语气淡漠,却又很坚定,“他只是暂时是停命于我,但如果后宫属于武宣和了,那他一定会架空我这个傀儡皇帝的。”

    冉儿接着说:“你不是说不让武宣和当皇后吗?”

    皇上苦笑着说:“人家武宣和也不想成为我和她父亲博弈的棋子,她也不想当这个皇后啊,她已经要和我两清了,我们成为了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

    皇上有些暗自神伤。

    冉儿心里忐忑不安,可是她也不敢向皇上说武将军的计划,她觉得好难啊,不知道该怎样抉择,因为她的一个抉择,似乎就关系着皇上的生死,或者是关系着整个家园的颠覆。

    虽然武将军答应冉儿以后让她当皇后,可是冉儿从心里厌恶极了武将军。

    但是又迫于无奈,因为她已经收下了武将军的夜明珠,可她仍然觉得武将军如果有一天杀她灭口,简直就如同碾死一只蚊子一样容易,此时冉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成为整个家园的罪人,本来自己的命就微不足道。

    她想到这儿,她向皇上坦然的说到:“皇上,武将军他野心勃勃,他不是要架空你,而是要铲除你,他来当皇上。”

    皇上听后非常震惊,“冉儿,你怎么知道呢?”

    冉儿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假装保持镇静的说:“只是在退朝时,不小心听到武将军和一个人说话,自己偷听到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冉儿完全隐瞒了武将军送给他夜明珠的事儿,竟然又编了一套说辞。

    皇上踌躇着说:“看来武将军真要行动了,我已经有预感,但我还不相信呢。”

    冉儿疑惑的问:“皇上也得到消息了?”

    “是,有人告诉我,武将军最近有些不安分,但没想到他这样心狠毒辣!”

    “这个怎么办呀?”冉儿非常惶恐不安的说。

    “看来我得找一个和武将军关系密切的人,才能打听到真实可靠的消息。”

    冉儿试探性的说:“皇上,哪天我去打探一下行吗。”

    皇上不屑的说:“你和武将军也不熟,你怎么能打听到消息?”

    “我之前去将军府替你送信时,认识武将军的一个贴身丫鬟,我们两个成为了好姐妹,有什么秘密她都会告诉我的,不如我就去一趟将军府向她打探一下消息吧,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没有人注意到我的。”

    皇上夸赞她说:“冉儿,你真是心思缜密呀,可是有什么理由让你去一趟武武将军府呢?”

    “明天我就去将军府送一些礼物,就说是武宣和让送来的。”

    皇上不禁佩服冉儿的的策略,“你真是聪慧!这么重要的事情到你这里就变得很简单了。”

    “我只是以一个宫女的角度出发想问题,宫女就是可以互相传送礼物的呀。”

    “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冉儿讨好似的说:“皇上每天想的都是大事,这种小事由我来想就好了。”

    皇上感叹的说:“小军师,你总是能为我出谋划策。”

    冉儿直言不讳,“我说过了,我不想当皇上的小军师,我想当皇上心上人。”

    “你……”

    “我知道皇上的心上人是晨溪,可是晨溪她自己有心上人啊,皇上将她囚禁在宫里,你就算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啊。”

    皇上不由自主的说:“晨溪如果像你一样对我这样忠心就好了。”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晨溪总是能逃出宫去呢?”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上次救晨溪出去的人是她的心上人,情有可原,可是这次救她出去的竟然是我们宫里锦衣卫的统领大人。”

    冉儿不仅有些吃惊,“啊?这个晨溪连锦衣卫的统领大人都勾搭上了?”

    “我派人调查过,这个锦衣卫的统领大人之前不是皇宫的,他来皇宫也不久,我觉得他就是带着目的性来的。”

    冉儿疑惑的问:“那皇上派人查到这个统领大人了吗?”

    “我一直派人四处寻找,但是至今都没有消息,可见他们是秘密筹划,蓄谋已久的了。”

    冉儿吃醋的说道:“我就不明白这个晨溪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够让皇上对她朝思暮想。”

    皇上瞪了她一眼,“你又开始争风吃醋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最讨厌别人整风吃醋吗?”

    冉儿表现出很委屈的样子,“我哪里争风吃醋了?荷花怀上了你的孩子,我每一天不都是用心的照顾她吗?”

    “这就对了,他现在怀有我的孩子,你就应该用心照顾她。”

    冉儿柔声细语的说:“皇上,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我也可以怀上你的孩子的,任何一个皇上都可以有许多的妃子,也可以生下许多的孩子呀,你为什么现在只注重荷花一个人呢?”

    皇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刚刚当上皇上,地位还不稳固,大臣之间明争暗斗,武将军也不安分,这些事情已经够让我费心了,我暂时还不想立那么多皇妃,以免后宫不安定。”

    “皇上是觉得后宫有一个单纯到傻的荷花当皇后,一个唯唯诺诺,什么事情都不管的武宣和当皇妃,后宫就真的很安定吗?”

    皇上直言不讳:“人少比较安定,人多了才会更乱。”

    “那皇上什么时候会让我当皇妃呢?”

    皇上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等武将军的事情处理完毕再说吧。”

    “武将军真不是好对付的,我们应该从长计议。”

    “冉儿,如果晨溪像你这样懂我,知我,该有多好啊!”

    冉儿有些生气了,撅着嘴说:“皇上,我和你在商量武将军的事,你又提她干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摆平武将军,而不是儿女情长。”

    皇上站起身拉着冉儿的手,“我们回书房好好策划一番,以免在外面被别人听到。”

    冉儿被皇上牵着手走,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她微微笑着看着皇上,白嫩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整个人显得更加娇羞可爱……

    第二天冉儿出宫了,她带着礼物来到将军府。

    武将军正坐在书房,下人领着冉儿进到房间。

    武将军见到冉儿大白天明目张胆的进来,有些不可思议。

    武将军假装不认识冉儿,“这不是宫里的人吗?有什么事吗?”

    冉儿惶恐的站在那里,不敢答话。

    下人回禀道:“是皇妃派她来送礼物的。”

    “好,你下去吧!”

    下人转身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武将军看下人走了,马上走到冉儿的身边说:“我的大美人,是想老夫了吗?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又来了,萱和让你给我送什么礼物来了?”

    “王妃知道您喜欢喝茶,特意带来了皇宫里最好的茶叶。”说着冉儿把茶叶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这个萱和一点都不争气,得不到皇上的芳心,不能帮我成就大业,冉儿,看来,帮我成就大业这件事就指望你了。”武将军露出猥琐的笑容。

    冉儿恨透了眼前这个武将军,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柔声说道:“武将军,我就是想你了呀,我还想给你当皇后呢,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武将军小声的说:“一个月之后,我们就开始行动,我要举兵杀进皇宫,铲除这个皇上,谁让他对我的女儿不仁呢,他不仁就别怪我无义……”

    冉儿套出武将军的话了,就想着赶紧脱身,“我要回皇宫了,要不然时间长会被发现的。”

    武将军猥琐的说:“那怎么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老夫这几天都想你了……”

    冉儿巧言令色的说:“以后我当上了皇后,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得赶紧回去,以免露出破绽……”

    武将军只好放了她,冉儿很快就回到了宫中。

    冉儿来到皇上的御书房,只有皇上一个人在批阅奏折。

    冉儿急匆匆的跑到皇上跟前小声的说:“一个月之后武将军就要进皇宫,要取你的项上人头,他要当皇上。”

    皇上吓得大惊失色,“现在宫里的多数兵都是他的属下,都听命于他,我的兵力不足可怎么办呢?”

    冉儿急中生智,“皇上,不如我们早点逃走吧,那个武将军武功高强,他就是和你单挑,你都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强将手下无弱兵,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如果我逃出去了,那整个皇宫不就是拱手相让给他了吗?”

    冉儿不安的说:“时间紧迫,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皇上踌躇着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皇上兴致勃勃的说:“我找大皇子,他现在一直在做藩王,手下人有许多强兵猛将,大皇子怎么说也是我的兄弟,我们应该一致对外,我立刻让他回宫助我一臂之力。”

    “皇上果然足智多谋!”

    两个人继续小声商讨着……

第九十一章 拨云见日

    司南之恒他们四个人不知不觉经过了许多天的跋涉,终于来到了凌云山脚下。

    山脚下有一群人正在练武,一个威武的壮汉拦住了去路,这壮汉身材凛凛,而且健壮,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一看就威猛有力。

    他皮肤黝黑,相貌堂堂,往那一站就像半堵墙竖在了那里,一双圆眼光射寒星,两弯眉黑的如同刷漆一般,半张脸掩盖着浓密的络腮胡。

    这壮汉大声呵斥道:“你们是谁?竟敢擅闯凌云山?

    司南之恒说:“我是司南之恒,特意回来看望我的父亲。”

    壮汉声音像闷雷一样,“你的父亲是谁?”

    司南之恒平静的说:“我的父亲叫司南风。”

    那个壮汉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声音浑厚有力,“你这个小子也太会攀高枝儿了,我们这儿的武林盟主是司南风,他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你是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武林盟主的儿子?小心我揍你!”

    司南之恒继续辩解道:“我真的是司南风的儿子。”

    “哼,小孩牙子!初出茅庐,竟然想要擅闯我们凌云山!找理由也得编一个真实点的,竟然冒充我们武林盟主的儿子!”

    旁边练武的人听见壮汉这样喊,竟然也停止了练武,呼啦啦的朝这边跑来……

    晨溪站在司南之恒的旁边,小心的拉了一下司南之恒的袖子,小声的说:“司南之恒,他们人多势众,真打咱们可怎么办?”

    “不会的。”

    晨溪胆战心惊的说:“你瞧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们真不是他的对手啊!”

    没想到司南之恒自信满满地说:“你难道不相信我吗?你别看他身材魁梧,如果我和他单挑,他真打不过我。”

    晨溪拉着司南之恒的袖子,想要把他拉走,“旁边还有那么多人在练武,怎么可能和你单挑,他们一定会一起过来揍我们四个!他们会把我们打扁的!”

    司南之恒也有些为难了,“那我们除了凌云山,我们也没有地方去呀,如果被皇上捉到了,我们四个都难逃死罪。”

    晨溪战战兢兢的说:“可是我好害怕!我们快走吧,天大地大,哪不会有我们容身之地?”

    司南之恒怜爱的看着她,“走到哪儿都是天子的脚下,哪里也不安全。”

    “可是我好害怕呀!”

    “有我在!你别怕!”司南之恒握紧青鹰剑的剑柄,仿佛要蓄势待发。

    晨溪抬起头,看着司南之恒的侧脸,他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仿佛剑一般的眉毛,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头发,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他微微抬起头,神色宁静,眼眸放射出镇定的光芒。

    晨溪躲到了他的身后,那修长的背影正对着晨溪,像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晨溪,微微的浅笑一下,似乎在给晨溪十足的安全感。

    妙怡也躲在了小毛子的身后,小毛子似乎想在妙仪面前逞英雄,他抬起头一副跃跃欲试是要打仗的样子,他已经把他的长剑亮了出来。

    这时又走过来一个身材伟岸,肤色古铜的壮汉,他浓眉方脸,幽暗深邃的双眸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这个人大声的说:“宋阔!遇到什么情况了?”

    “袁腾!这几个人要擅闯凌云山,而且这个年轻小子还冒充说是武林盟主的儿子。”

    袁腾上下打量着这几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看他们这样落魄的样子,仿佛真的是遭到了什么劫难。

    袁腾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帮你们,但是你不可以冒充是武林盟主的儿子!”

    司南之恒觉得这个袁腾是比沈阔明事理,不像沈括那样凶猛,沈阔就像一个有勇无谋的大狮子,而这个袁藤虽然长得威武,但是说话却不像沈阔那样凶猛。

    司南之恒慢慢的放下了戒备,“我叫司南之恒,是司南风的儿子,你不信可以派人去告诉我的父亲。”

    “你怎么证明你是司南风的儿子?”

    “我……”

    晨溪看这个人不像刚才沈阔那样凶猛了,反而也有些放下戒备,她冲到前面,壮着胆子说:“他真的是武林盟主的儿子!”

    “小丫头,那你又是谁?”

    “我们都是司南之恒的朋友!”晨溪觉得司南之恒在身边,似乎也有十足的安全感。

    袁腾看着他们虽然衣衫褴褛,但依稀可见,司南之恒身上穿的是皇宫里的衣服。

    袁腾指着司南之恒身上带有铠甲的衣服,“你们是不是朝廷派来的!我们武林江湖素来不参与朝廷的事儿,所以你们不要来此捣乱!”

    司南之恒辩解道:“我们不是朝廷的人!”

    袁腾疑惑的问:“那你怎么穿着朝廷的衣服呢?”

    “我的父亲真的是司南风,你不信派人去问一下。”

    袁腾觉得他在说谎,哈哈大笑着说:“你这小子信口雌黄,倒是挺会认爹的呀!哈哈哈哈!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我们武林盟主有你这个儿子。”

    “我真的是,你不信去找人问问去。”

    袁腾的声音洪亮:“好!那我就派人问问!如果你真不是我们武林盟主的儿子,你们趁早赶紧离开这里,免得我出手!”

    他告诉旁边一个年轻人:“你去回山上问一下咱们盟主,认不认识一个叫司南之恒的人。”

    “好!”

    “速去速回!”

    这个人轻功非常好,“嗖嗖嗖……”几个蜻蜓点水般的凌空飞越,就飞到山顶了,那轻功简直就和慕容清新的轻功一样,怪不得说凌云山高手云集,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轻功都这样的厉害,晨溪不禁有些佩服,“帅!”

    旁边的妙仪小声的对晨溪说:“晨溪,你看他的轻功和慕容清新的轻功是一样的。”

    晨溪附和着说:“是啊,慕容清新的轻功也是这样厉害的。”

    “真帅!”妙仪脱口而出,旁边的小毛子斜眼看了一眼妙仪,却没有作声,因为此时,小毛子也吓得瑟瑟发抖,只是在壮着胆子装强大而已。

    晨溪小声的说:“他们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轻功当然一样厉害。”

    司南之恒小声的嘀咕一句,“晨溪,我们慕容派的轻功也绝不在他们的轻功之下。”

    晨溪没想到在这危难的关头,司南之恒竟然还有闲心在显摆,还在拿自己的武功和慕容清新的武功做比较,晨溪看了司南之恒一眼没有做声,怎么感觉有一种吃醋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这个年轻男子“嗖嗖嗖……”几下凌空飞越,又从山顶飞回来了,轻功简直就是绝妙啊。

    年轻人在袁腾耳边稍微嘀咕了几句,袁腾忽然脸色一变,表现的诚惶诚恐,他毕恭毕敬的来到司南之恒面前。

    竟然有些张口结舌:“司南之恒,司南之恒,没想到你真的是武林盟主的儿子,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公子,请公子饶恕!”

    “没关系!”

    司南之恒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回过头冲着晨溪眨了一下眼睛,晨溪抬一下头,看到他的眼神,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眼中忽闪而逝的东西,让人顿时心灵悸动,她马上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生怕擦出火花。

    司南之恒四个人随着袁腾上山了。

    他们几个人步行着往山上走,这个山很高,走到半山腰时,不知从何处忽然传来鸟鸣,这一声破空的鸣叫声,惊醒了森林里其他的鸟,林中忽然喧嚣起来,四面八方的鸟也加入在这鸣叫当中……

    继续往山上走,看到山顶有许多小木屋,这些小木屋依山而建,错落有致,小木屋炊烟渺渺,而且每个小木屋都精彩别致,宛若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小木屋是用一块块木板搭接而成,平和的屋顶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小木屋坐落在森林的深处,木屋因岁月的常年洗礼而变得沧桑,就连树木的年轮都已经凸现起来,显得古朴而且别有韵味……

    妙仪已经走得非常累了,艰难的抬着腿,小毛子就顺便拉了一下妙仪的手,妙仪看到旁边有这么多人,羞涩的反手就打了小毛子一下,“讨厌!”

    小毛子傻乎乎的说:“我是看你累了,怕你走不动,我想拉你一下,你还打我?”

    妙仪瞪了他一眼,“我不用你拉我,我自己走。”

    小毛子脱口而出,“在茅草房时我们一起捡树枝,我们都拉过手了,你还怕什么?”

    妙仪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羞涩的小声说:“哎呀,你别说了!讨厌!我自己能走。”

    小毛子还不依不饶的说:“我是怕你太累了,要不让我背你吧?”

    “滚!”

    小毛子调侃着说:“我现在滚,不就直接滚到山下了吗?那我滚到山下摔坏了,你不心疼我吗?”

    妙仪没想到这个小毛子单纯到傻,“我是想让你闭嘴,到了一边儿去,也没让你往山下滚呀?”

    “我对你的话唯命是从,你说让我往哪滚,我就往哪滚。”

    妙仪被他啰嗦的有些不耐烦了,“有外人在,你就少说两句吧,说多了也不怕别人笑话?滚一边去!”

    “我是为了救你,才跟你一起出宫的,你忘记了在宫门口你对我大声呼救的样子了吗?你拽着我的胳膊,使劲的喊救命,救命!”

    妙仪抬起头,一脸傲娇的注视着他,似乎想用眼神秒杀他,“怎么滴?你救我后悔了吗?”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才不后悔救你呢。”

    在宠着自己的人面前说话可以为所欲为,妙仪确实体验了这种感觉,“哼!连轻功都不会,还说自己是英雄呢!”

    小毛子不屑的说:“会轻功有什么了不起?”

    妙仪脱口而出:“你看,刚才那个用轻功上山的那个人,速度多快呀!你也不会轻功,还想背我走,太丢脸了。”

    小毛子自信满满的说:“以后我也学轻功,也能用轻功上山,到时候让你刮目相看……”

    司南之恒和晨溪看着两个人吵闹,不禁相视一笑。

    司南之恒对晨溪说:“晨溪,你也累了吧?如果你累了,我就用轻功带你先上山。”

    晨溪望着远处的山脉,“不用,这山上的景色多好啊,我们一边走也能一边欣赏一下这山里的景色。”

    司南之恒夸赞她,“没想到你挺有毅力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走这么高的山竟然不觉得累。”

    司南之恒向她解释说:“那是因为你已经练了慕容派的内功,你现在内力深厚,走起路来当然不会觉得累。”

    晨溪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啊,我原来还以为内功只能祛毒,没想到还能增强体魄。”

    “那当然,你内功深厚了,以后只要练习慕容派的武功,你也一定会非常厉害的。”

    晨溪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我真的能学会武功吗?”

    晨溪接着说道:“之前慕容清新还想教我武功,但是我跟他说我只能练慕容派的武功,他还不相信呢?”

    司南之恒疑惑的问:“不相信什么?”

    “不相信我会慕容派的内功。”

    司南之恒自信满满地说:“以后我教你武功,你一定会成为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侠,到时候让他刮目相看。”

    “我好期待呀!”晨溪展颜一笑。

    司南之恒笑了一下,却有些不自在。

    袁腾走在前面,听着这几个人打打闹闹的,因为彼此不熟悉,也不好意思说话,只是从他们的说话当中感觉到了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气息。

    司南之恒问走在前面的袁腾:“前辈,这木屋为什么建在这么高的山上?”

    袁腾停下了脚步,指着远处的山,“你看,这些小木屋都坐落在山顶上,对面是山,远处也是山,爬上对面的山顶之后,看见的还是连绵起伏的山,我们凌云山是武林高手聚集的地方,不参与朝廷的事,自然也就选择在这深山之处。”

    “我从小也一直在山里隐居,不过只有我和师傅两个人,我特别的寂寞,还好你们这山里的人特别多,应该不会寂寞吧?”

    “凌云山的人都是武林高手,虽然不会像你们年轻小孩子一样,顽皮任性,打打闹闹,不过人多还是很热闹的。”

第九十二章 久别重逢

    司南之恒和晨溪他们来到了山上,这时一个长者站在在一个木屋的门口,他身穿一身深蓝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黑色的腰带,他威风凛凛,仪表堂堂,仿佛有一种王者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

    袁腾双手抱拳,“盟主,这四个年轻人贸然上山,有一个人还声称是你的儿子,我特意领过来,让你看一下,你认识他们吗?”

    武林盟主半信半疑的看着这四个年轻人,他也分不清谁是自己的孩子,毕竟已经好多年没有和司南之恒见面了。

    四个年轻人也恭恭敬敬的学着袁腾的样子,双手抱拳:“拜见盟主!”

    司南之恒没有主动和盟主说话,因为他觉得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将他送给别人了,不知道父亲现在是否还会不会接受自己,他甚至有一种感觉,父亲将他送走,他在心中深处有些埋怨父亲。

    武林盟主看见两个年轻男人都配着剑,一个人佩戴的是普通的长剑,另外一个人佩戴的是青鹰剑。

    青鹰剑可是一把宝剑,他削铁如泥,剑柄上刻着一个老鹰头的形状,这明明就是二十年前他赠送儿子的那个贴身宝剑。

    司南风竟然抽出长剑直接向司南之恒刺过来,司南之恒吓得连忙抽出自己的青鹰剑,剑光如霹雳一般疾飞,只听长剑相交的声音,闪电一样的寒光闪过他的面前,司南志恒一转手臂,那剑竟然在他的剑尖旋转起来,司南风的手用真气,一阵间断化解了他的攻击……

    这时司南风的剑再一次挥出,他的剑法奇特,司南之恒绝非轻敌,他将内力导入长剑,双剑相交,寒光闪烁,这一招虚虚实实……

    他们二人打斗的非常激烈,完全分不出武功的高低。

    晨溪他们三个人吓得躲到了一边。

    晨溪疑惑的问袁腾:“这个人是真的是武林盟主吗?怎么见人就打打杀杀的。”

    袁腾说:“这真的是武林盟主。”

    晨溪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不禁疑惑的问:“啊?父子团圆,怎么不是彼此问候,为什么见面就开打呀?”

    袁腾说:“大概武林盟主怕司南之恒是冒充的,所以试试他武功吧。”

    站在旁边的妙仪也有些疑惑,“司南之恒和小毛子同时站在这里,他为什么只选司南之恒比武啊?怎么不试试小毛子的武功呢?”

    小毛子脱口而出:“自己家的儿子当然会有些印象的,他和我比武,他就一秒钟把我秒杀了吧!根本就不用比。”

    晨溪在一旁说:“因为司南之恒拿的剑是青鹰剑,是武林盟主赠送给他的,他当然认识自己的剑啊,他也一定猜出来司南之恒就是他的孩子。”

    站在一旁的小毛子看见两个人打的这样激烈,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了,“既然知道司南之恒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还使用那么毒辣的招式?”

    晨溪却保持的很镇定,因为他知道司南之恒的武功是非常厉害的,他看见过司南之恒和慕容寒早晨练习武功的情景。

    “你们看,司南之恒的武功也很厉害呀,虽然武林盟主的剑法很厉害,但是每一招都被司南之恒给破解了呀。”

    旁边的小毛子吓得目瞪口呆,“这真的是高手之间的对决呀!”

    妙仪站在他身旁,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小毛子的腹部,小毛子吓得一哆嗦。

    “小毛子,你还说自己是大英雄呢,看你脸都吓得惨白!”

    “我害怕武林盟主一会儿来试我的武功,我只是在宫里学过那几个招式,都是三脚猫的功夫,如果武林盟主找我比试武功可怎么办呀?”

    妙仪安慰他说:“你放心,武林盟主不会试你的武功的,如果真要试你的武功,你直接就投降认输就行了。”

    小毛子嬉笑着说:“直接认输多丢脸,怎么也和他比划几下呀。”

    妙仪不屑的说:“哼!一下就秒杀你,还想比划几下?”

    小毛子有些不高兴了,“你别是这样小瞧我好不好?我救了你,你怎么还这么小看我呢?”

    “如果不是司南之恒用轻功带着我和晨溪出来,你一个人怎么能救得了我?”

    小毛子理直气壮的说:“那如果不是我冒死牵着马过去,你们也跑不掉呀!”

    “你就会骑马而已,你看看司南之恒的武功多厉害,你好好看着,你学着点儿!”

    小毛子踮起脚尖儿,看着在远处打斗的两个人,“他们的剑法那么的快,像闪电一样,我根本就看不清。”

    “你和司南子恒不是好朋友吗?他的武功那么厉害,而你却只会那几个简单的招式,也不知道司南之恒怎么能看得上你这个三脚猫功夫的朋友?”

    小毛子有些生气了,“唉,你别把我说的那么一无是处好不好?我当初在宫门口当侍卫,是我引荐司南之恒进的宫,他才有机会进宫的,如果我不引荐他见统领大人,他连宫门都进不去。”

    “在宫门口当侍卫就很了不起吗?你既然还想回去当侍卫,那你就回去吧!”

    小毛子歪头看着妙仪,调侃着说:“我冒死救了你们,已经犯了杀头的大罪,回宫干什么?等着被杀吗?如果我被杀了,你不心疼我吗?”

    妙仪生气的撅起嘴,“你这个人总是强词夺理,我怎么忍心你被杀?你是一个男人,说话时就让着我点不好吗?”

    “好好好!我再说话都让着你,你说什么话都是对的,好吧!”

    晨溪紧张的看着司南之恒和司南风比剑,真担心司南子恒受伤。

    “哎呀,你们两个别吵了!他们两个人打的那么激烈,我真担心,司南之恒会受伤。”

    小毛子在旁边说:“司南之恒可是锦衣卫的统领大人,在皇宫里他的武功都堪称第一,你放心吧,他不会输的。”

    晨溪紧张的看着司南之恒,“司南之恒的武功确实厉害,在皇宫里能称得上第一,但是你也要知道他现在的对手可是武林盟主啊!”

    小毛子经过和妙仪在旁边的斗嘴,似乎心情有些放松了,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武林盟主是他爹,不会对他下死手的!”

    晨溪紧张的说:“可我看他们特别激烈,武林盟主根本就没有让着他的意思,反而步步紧逼。”

    妙仪在旁边看着瑟瑟发抖的晨溪,“晨溪,看你脸色惨白,手都吓哆嗦了,你是真担心司南之恒啊,如果被慕容清新看到了,他一定会吃醋的。”

    晨溪脱口而出,“司南之恒是我的好朋友,担心自己的好朋友,天经地义呀!”

    两个人终于停止的打斗,司南之恒收起长剑,将剑插入剑鞘,双手抱拳,“拜见父亲!”

    司南风笑着说:“你果然是我的儿子,你用的是慕容派的武功,简直就和慕容寒的招式一模一样,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父亲承让了!”

    武林盟主哈哈笑着说:“你的武功确实很厉害!是你的师傅教的好呀!”

    司南之恒毕恭毕敬的说:“父亲是武林盟主,武功自然天下第一!”

    司南风竟然毫不避讳:“武功天下第一的人是你的师傅,慕容寒!”

    司南之恒疑惑地问:“父亲为何这样说?”

    “如果慕容寒当初不是为情所困,自暴自弃,武林盟主的位置就是他的!”

    “可师傅从未提及过他想当武林盟主。”

    司南风来到司南之恒的面前,用手帮他整理着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

    “他当初都不想活了,更不想当武林盟主,我将你送给他抚养,也是抚慰他的心情,免得他没有希望,自从有你陪在他的身边,他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司南之恒恭恭敬敬的说:“师父视我为己出,我是他全部的希望,我们两个人隐居在山里,他将他的毕生武功全都交给我。”

    司南风看着他们四个,“瞧你们四个年轻人的衣服怎么破烂不堪了?是遭受到什么劫难了吗?”

    司南之恒双手抱拳,“父亲,这是我的几个朋友,我们一起来投奔你了。”

    司南风疑惑的说:“怎么?你们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看你们衣衫褴褛的样子像是在逃命呢?”

    司南之恒说:“我们确实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我们犯了大错,怕皇上追杀我们,所以我就带我的朋友们都跑到这儿来了。”

    “你们是犯了多大的错?皇上要追杀你们。”

    司南之恒直言不讳小声的说:“因为我劫持了皇帝最喜爱的宝贝。”

    没想到司南风大发雷霆:“司南之恒你可真是大胆!连皇上最珍贵的宝贝你都敢劫持?就算是你武功再高,不可以去抢夺别人的宝贝呀?这简直就是有辱师门的事!简直就是丢了我司南家的脸!”

    “我……”司南之恒结结巴巴。

    武林盟主显然是十分的生气,“看来慕容寒还是没好好教你呀!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司南之恒听道父亲竟然说师傅的坏话,他不免有些生气,“你不可以说师傅的坏话,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可以说我多不好多不堪,但是不可以说我的师傅!”

    司南风也有些恼怒,“我当初就是看着他人品正直,才放心的将你交托给他的!没想到他将你带坏了!”

    司南之恒辩驳道:“我没有做大逆不道的事!也没有做有辱师门的事!”

    “你连皇帝的宝贝都敢劫持,这天下还有什么你不敢的?”

    自从皇上囚禁晨溪,司南之恒这对这个皇上已经深恶痛绝,“难道因为他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难道皇帝所做的事就都是正确的吗?”

    “看来你对这个新皇帝有很大的意见啊?”

    晨溪看两人僵持着,生怕两个人再打起来,此时也不知道她哪来那样大的勇气,她挺身而出。

    “是皇上劫持了我!而司南之恒救我出了皇宫,是他救了我,所以你也不要怀疑司南之恒的人品,他这个人善良而且勇敢,行侠仗义,是让我崇拜的武林大侠!”

    司南风一脸惊愕的看着晨溪。

    接着司南风笑着说:“啊,原来不是抢了皇上的东西,而是救了人啊!”

    晨溪确定的说:“是他冒死救的我!”

    司南风看着自己的儿子,对刚才自己所说的话,有些悔意,“这么说我儿子真的是行侠仗义了?”

    旁边的小毛子也补充着说:“司南之恒就是行侠仗义的大英雄!”

    武林盟主终于笑了:“哈哈哈!是我误会我的儿子了,皇宫距离这里好远,你们一路奔波,一定累坏了吧,快进屋,暖和暖和!”

    几个人随着司南风走进木屋里,刚刚坐下,这时候从门外进来两个年轻人。

    司南风看着这两个人进屋就哈哈大笑着说:“看看!你们的弟弟回来了!”

    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身深绿萝衣,头发以竹簪竖起,姿态娴雅,手持折扇,五官轮廓分明,眼光深邃,但身上有一股凉薄之气,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我的弟弟?回来了?”

    他打量着刚进屋的这四个人,目光也刚好落在司南之恒的青鹰剑上。

    “你是我的弟弟司南之恒吗?”他露出惊喜的神情。

    司南之恒从来没看见过自己的哥哥,他谨慎的回答道:“我叫司南之恒,请问阁下是?”

    “我叫司南之安,是你的哥哥,旁边这个是你的姐姐司南芊芊!”

    司南之恒双手抱拳,“啊!原来是哥哥和姐姐,请受小弟一拜!”

    司南芊芊走到司南之恒的面前,用双手握住司南之恒的肩膀,仔细的打量着他,泪光闪烁,“自家姐弟拜什么拜?这么多年都没见你,你长大了,姐姐好想念你呀!”

    司南之恒拘谨着说:“承蒙姐姐关爱!”

    司南芊芊撅起嘴,“哎呀,我是你的姐姐,你说话怎么跟我这么客套!”

    司南风在一旁笑着说:“司南之恒刚生下来没几天就被送走了,他从来都没看见过你这个姐姐,自然和你生疏啊。”

    司南芊芊看着晨溪和妙仪说,:“弟弟,你的朋友怎么都是这么年轻貌美呢?”

    司南之恒脱口而出:“姐姐也很漂亮呀。”

第九十三章 意味深长

    姐姐意味深长的里看着晨溪和妙仪,她对司南之恒说:“弟弟,你艳福不浅啊!你的朋友都是样貌俊俏的美人!”

    司南之恒有些羞涩地低了一下头,然后笑着对姐姐说:“姐姐不也是样貌俊俏的大美人吗?”

    司南芊芊听到弟弟这样夸奖自己,不禁展颜一笑,“弟弟!你的嘴可真会讨好人!”

    “这不也是刚刚跟姐姐学的吗?”

    “弟弟!咱们凌云山还真的没见到过这样的大美人。”

    司南之恒真怕姐姐继续说下去,看来姐姐的性格也真的是爽快直接,司南之恒不好意思的说:“姐姐!你别多想,这真的只是我的朋友,我们都是患难朋友。”

    姐姐笑着看着司南之恒,“是你冒死救出来的朋友当然是患难朋友!患难见真情,可见你们关系不一般呀!”

    司南之恒看着晨溪和妙仪破烂不堪的衣服,“姐姐,我的朋友们这一路上颠簸,衣服都被树枝刮坏了,衣衫褴褛的的让你见笑了。”

    “就算是衣衫褴褛也遮盖不住这冰清玉洁的光环啊!”

    司南之恒没想到第一次见姐姐,姐姐竟然这样简单热烈,毫不拘谨,他自己也渐渐放松了起来,“麻烦姐姐给我这两个好朋友,找件新衣服穿好吗?这衣服破烂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司南芊芊笑着说:“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来!你们两个跟我来吧!”晨溪也觉得司南之恒的这个姐姐毫不做作,热情开朗,司南之恒的哥哥看样子十分清冷,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晨溪和妙仪跟着司南芊芊来到了单独的一个小木屋,这个房屋只是姐姐单独住的,很精致。

    一进入房门就看见,在门旁放了第一张圆形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晶莹剔透的白玉茶壶,还有几个绿色的翡翠杯子,在四周还有四个藤木做的椅子。

    在窗边有一个红楠木梳妆台,上面放着一个圆形的铜镜,还有一个精雕细琢的楠木盒子,旁边放了一个雕刻着飞鸟图案的椅子,一张床用粉色的床幔围着,床幔的外层还有一层还有珍珠帘儿……

    整个房间虽然简单,但显得清雅又别致。

    晨溪和妙怡坐在藤木椅子上,司南芊芊给两个人倒了两杯热茶,热情的说:“你们两个女孩子一路奔波,一定累着吧,快歇歇吧,可以一杯热茶暖暖身子,这茶可是我们山上的青莓茶!”

    晨溪端起茶杯,看着飘在茶杯里的水果干儿,疑惑的问:“青莓茶?”

    “就是一种蓝莓,还没有成熟时,又青又涩的时候,就把它摘下来,晒成干,然后泡上茶,味道特别的酸爽,你们尝尝!”

    晨溪喝上了一口茶,果然味道特别的清新,酸甜,而且又爽口。

    “这青莓茶真的是好喝!我之前只喝过用茶叶泡的茶,还是第一次喝这种青梅茶呢。”

    “我父亲之前有一个徒弟叫做上官清新,他从小就在这个凌云山和我们一起学习武功,他每次都和我一起采摘青梅,我们俩采摘的青梅晒干之后,够整个凌云山的人喝一整年的。”

    司南芊芊提起上官清新这个名字,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眼睛似乎也放出了光芒,这是一种暗藏不住的喜悦。

    晨溪看到司南芊芊难掩的喜悦,心里却不禁有些失落,但仍然表现的很平静。

    她笑着说:“你这个房间可真精致啊!每一块木头都变成精雕细琢的家具。”

    司南芊芊自豪的说:“靠山吃山吗?我们住在山里面,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木头,唉,你们这个棉披风,上面竟然是用金线绣的梅花,也太好看了,这是在哪才能买到这么精致的棉披风啊。”

    妙仪脱口而出:“这是皇宫的棉披风。”

    司南芊芊仔细打量着晨溪的棉披风,“这棉披风虽然被树枝刮坏了,但是依然可见这精巧的做工,上好的蚕丝料子,还有这绣花的线,竟然全都是用金丝线,这件披风一定价格不菲!”

    晨溪笑而不语。

    在一旁的妙仪却按捺不住了,“皇上赏赐的披风当然会价格不菲!”

    司南芊芊疑惑的问晨溪,“你是皇宫里的宫女吗?皇上怎么会赏赐你们这么贵重的棉披风?”

    晨溪此时心里有些黯然,她不知道怎么向司南芊芊解释。

    旁边的妙仪倒是直言不讳,“皇上从桃花湾劫持我们到皇宫,要经过许多天的路程,大概就是怕会冻死在路上吧,所以就赏赐的棉披风。”

    司南芊芊看到晨溪尴尬的神情,知道一定有不可言说的秘密,“看来你们也有难言之隐啊,好了,我不追问了,快来尝尝我们凌云山的狍子肉,你们参风露宿的一定饿坏了吧。”

    说着司南芊芊从另外一个屋子里端出来一大盘的烤肉,肉香四溢,香气扑鼻,那肉烤的金黄,泛着油光,还冒着热气……

    晨溪惊讶的说:“狍子肉?我都没有听说过,我可不敢吃。”

    司南芊芊解释说:“袍子是一种体型较大的动物,一般人捉不到,这只狍子还是我哥哥早晨用箭射到的,他命人烤完了之后,就送给我一大盘子肉,你们快来尝尝。”

    晨溪从来没有听说过狍子这种动物,所以她也不敢吃,妙怡倒是急不可待的拿起一块肉啃了起来。

    司南芊芊看晨溪不动手,她劝说道:“别怕!这种动物虽然长得体型大,但是肉质特别的鲜嫩。”

    晨溪看妙仪吃的正香,试探着说:“这狍子肉真的可以吃吗?妙仪!这肉好吃吗?”

    妙仪他们这一路东躲西藏的,参风露宿的,终于可以吃到这么美味的肉,妙仪大快朵颐的吃着。

    “你吃吧!这肉真的很香,和野兔肉差不多,比野兔肉还好吃。”

    晨溪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

    “不信你可以尝尝,我吃的这么香,难道你就不馋吗?你再不吃,我把这些肉都吃了,你就吃不着了。”

    司南芊芊说: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这里住,觉得很寂寞,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两个伙伴,我们三个以后住在一起,就不会寂寞了。”

    司南芊芊说:“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晨溪拿起一块肉,试探着咬了一小口,味道果然不错,“我叫晨溪,这是我的朋友叫妙仪。”

    “你们的名字好简单啊,就两个字,哪像我们是复姓,姓就两个字。”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南芊芊!比司南之恒大两岁,你们也叫我姐姐就好啦。”

    晨溪打量着司南芊芊的房间,“姐姐的房间真精致!”

    “我们一直住在山里面,就靠山吃山,整个凌云山的房子全都是用木头盖的,我的家具也都是用木头做的,虽然简陋,但是我很喜欢!”

    司南芊芊对这两个女孩子也有些好奇,她疑惑的问:“晨溪,妙仪,你们两个会武功吗?”

    晨溪觉得这凌云山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自己却不会武功,她尴尬的说:“我不会武功,我暂时只会运用慕容派的内功。”

    司南芊芊也拿起一块肉吃了起来,“听父亲说慕容派的武功特别厉害,尤其是它的内功玄乎其玄,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慕容派的内功。”

    晨溪听到慕容派的内功玄乎其玄,甚至有些暗自高兴,她骄傲的说:“是司南之恒教我的。”

    司南芊芊不禁笑了起来,“对呀,司南之恒的师傅就是一代宗师慕容寒,弟弟一定是得到慕容寒的真传了,他现在都将内功教给你了,他还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哈哈,一听就有破绽!”

    晨溪的脸颊一下子就红了,辩解道,“我们真的是普通朋友!”

    看来司南芊芊认准了司南之恒和晨溪有关系,“行!行!我也不深追究了,你们是普通朋友,是患难朋友,行了吧!”

    晨溪被她说的双颊微红。

    司南芊芊认真的说:“本来我以为我可以教你武功,但是你练的既然是慕容派的内功,我就不能教你了,因为我练的不是慕容派的内功,如果我擅自教你凌云山的武功,你就会容易走火入魔的。”

    晨溪不禁感到震惊,“啊?真的会这样啊。”

    晨溪以前就听司南之恒说过,不能学其他门派的武功,没想到后果会这样的严重,当初慕容清新要教自己武功,多亏没跟他学呀,否则真的会走火入魔的。

    “那当然,每一种内功就得练某一种的功夫,如果乱用就会走火入魔的。”

    在一旁的妙仪说:“姐姐,你可以教我武功吗?我特别羡慕会武功的人,而且我什么内功都没练过,你可以收下我这个徒弟吗?”

    司南芊芊说:“好啊!那我收的第一个徒弟就是你了。”

    妙仪接着说:“太好了,一直以来我就想学武功,可是都没有机会学,我以前只会洗衣做饭,我看见会武功的人就羡慕极了。”

    “你小小年纪就会做饭。”司南芊芊上下打量着她,甚至有些不相信,因为他们凌云山会做饭的人全都是男人。

    妙仪脱口而出,“是啊,我在上官归远府上做饭。”

    “啊?上官归远,那你一定认识上官清新了。”

    妙怡突然想起来:武林盟主司南风,是慕容清新的师傅,但是慕容清新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世,对外人都说叫上官清新,看来慕容清新是瞒着凌云山所有的人。

    妙仪点头说:“嗯,是的,我在他们的府上做饭。”

    司南芊芊露出惊喜的笑容,说“我一直喜欢上官清新,可是他学完武功之后就回去了,好几年都没有再回来了,这几年也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晨溪一脸惊愕的看着两个人,她也猜想到她们所说的上官清新就是慕容清新。

    妙仪说:“姐姐,你就教我武功好吗?”

    司南芊芊笑着说:“既然你是上官清新府上的丫头!那我一定教你这个徒弟啦。”

    司南芊芊从柜子里拿出两件长裙,送给她们两个人,说:“看你们衣衫褴褛的样子,换上新的衣服吧!”

    晨溪说:“谢谢姐姐。”

    晨溪穿上这淡蓝色的长裙,外套一件洁白的披风,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

    几缕头发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虽然无任何装饰,仅仅一个白玉的簪子就把头发高高挽起,衬得她皮肤白如雪,如同天仙下凡间,她嫣然一笑,双眸纯洁如水,给人一种望不可及,冰清玉洁的感觉。

    司南芊芊看着晨溪说:“晨溪,你真的是太美了,哎,怪不得我弟弟会冒死救你。”

    晨溪解释说:“我和司南之恒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姐姐不要多想了。”

    司南芊芊掩饰不住的笑意,“好,我不多想,你以后就让司南之恒教你武功吧,反正你练的是慕容派的武功。”

    妙怡也换好了新衣服,整个人显得更加可爱。

    小毛子则被袁腾领着下山去,随袁腾他们练习武功去了,司南之恒就留在了父亲的身边,他们坐在一起诉说着这些年的遭遇。

    司南风说:“司南之恒,这么多年父亲也想念你,我把你送给慕容寒,你不会心生怨恨吧?”

    司南之恒笑着说:“师傅视我为己出,我们两个人隐居在森林里,我们过得也很好,而且师傅还教我武功,把他的毕生所学都交给我了。”

    司南风抬头望着窗外,满满的回忆,“你的母亲刚生下你没几天就去世了,留下年幼的你,和你的哥哥姐姐,父亲,实在是照顾不过来,而且慕容寒也非常喜欢你,所以我就将他送给你了。”

    司南之恒看到父亲有些黯然,“父亲不要自责,我现在不已经过得很好吗?”

    司南风疑惑的问:“儿子,你怎么穿上皇宫的衣服了,你是在皇宫里当差吗?”

    司南之恒笑着说:“我是在皇宫里当锦衣卫的统领大人。”

    “啊?统领大人,那可是皇宫内很重要的职位,那你为什么又不当了呢?”

    司南之恒娓娓道来,“说来话长,因为晨溪……”

    司南之恒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皇上劫持了她,想封她为皇后,可是晨溪不愿意,我就将晨溪救出来了。”

    司南风笑着说:“哈哈哈!看来我儿子很有魅力呀,这个晨溪,连皇后都不想当,还跟着你跑到凌云山……”

    “父亲!不要多想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司南之恒辩解道。

    “哈哈哈”,司南风意味深长的笑着说:“瞧你!还羞涩呢!哈哈哈!你们就是普通朋友,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这些小朋友。”

    司南之恒说:“晨溪一直想学武功,可是没有时间,现在有时间了,我一定要教她武功!”

第九十四章 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给山里增添了几分宁静。

    一大早司南之恒就来找晨溪,他推开房门,看见晨溪正在叠衣服,仿佛看见一个贤惠妻子的模样,他心头一悸,但还是马上平复下心情。

    司南之恒笑着说:“昨晚下了一夜的雪,现在雪停了,天气正好,艳阳高照,我今天教你武功啊。”

    姐姐送给晨溪好几件衣服,晨溪把衣服铺在床上,然后规整的叠了起来,“好啊,我把这几件衣服叠完马上就去!”

    司南之恒看屋子里只有晨溪一个人,他好奇的问:“怎么没看见姐姐和妙仪呢?”

    晨溪笑着说:“姐姐一大早就拉着妙仪出去练习武功了,姐姐的性格火急火燎的,她说她第一次收到徒弟,她一定要把妙仪教成一个武功高强的大侠。”

    “妙仪也想学武功?一直觉得妙意柔柔弱弱的样子,他还想学武功?”

    晨溪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叠好的衣服放进柜子里,“那当然,之前在桃花湾,她看见慕容清新和上官菲菲练习武功,她羡慕的不得了,可惜那时她只会洗衣做饭,现在有机会了,尤其是看到凌云山的人,高手云集,她当然也想学武功呀。”

    “平时我真是小瞧妙仪这个小丫头了,没想到她这样有野心,而且有毅力。”

    “是啊,妙仪特别令人我佩服,在桃花湾的时候,皇上派十几个侍卫来捉我,上官菲菲都被打得连连后退,而妙仪却勇敢的冲出来,她挺身而出,说自己是晨溪,你看她多有魄力!”

    “看来这个妙仪为了护着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呀!”

    “我也不知道妙仪哪来那么大的勇气。”

    两个人走出了木屋,向山下走去。

    山里的雪显得格外的白,满山的树木都挂满了雪花,像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银装,使万物都变得那样的纯净纯洁,山里的雪覆盖在小木屋上,小木屋显得更加的可爱,树下的土地也变得一片银白,仿佛天地融为一体,笼罩在这白色的世界里。

    血舞苍穹,大地冰封,寒意西人,似乎这美丽的风景被寒冷凝固住了。

    茫茫雪地,有一些鸟的爪印,歪歪斜斜的通往远处。

    司南之恒对晨溪说:“昨晚下的雪真大,天气变得愈加的寒冷,你冷吗?”

    晨溪抖了一下棉披风,“看!姐姐给我的棉披风,很暖和的,一点也不冷。”

    司南之恒说:“姐姐这个人心直口快,她如果说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别介意。”

    晨溪说:“我喜欢姐姐简单、直接、干练的性格。”

    他们两个人来到两个山交界的地方,这里因为有山的阻挡,所以没有风,而且地势平坦。

    司南之恒说:“这里地势平坦,因为有山的阻挡,寒风也刮不过来,我们就在这练习武功吧。”

    “好啊!”

    晨溪没有剑,司南之恒就将他的青鹰剑借给晨溪,晨溪用双手拿着这个剑,觉得剑特别的重,别说是把剑舞起来,就是拿在手里都已经十分的费力,晨溪说:“这个剑也太重了!”

    司南之恒忽然笑了,“你现在刚开始练武功,不能练这么重的剑,我先是教你掌法吧,我教你练习星空掌,霹雳掌,还有逍遥无敌掌,怎么样?只有掌法厉害了,才有力量练习剑。”

    “啊,连掌法就有这么多种?”

    “是啊,除此之外,还有拳法,腿法……”

    晨溪第一次听说武功有这么多招式,“听你这样说,我都觉得好难啊!”

    司南之恒看着她,给她十足的信心,“别灰心,我一点点教你,你一定能学会的。”

    有了司南之恒的鼓励,晨溪似乎也充满了信心,“好!”

    司南之恒认真的讲述:“首先我教你练习旋风掌,这种掌法是专门练习掌的柔软之力,是慕容派历来珍密的掌法,掌法练习在搏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晨溪看着司南之恒,学着他的动作。

    司南之恒一边进行着动作,一边讲述:“头正目视前方,挺起肘子,弯曲手腕,四指并拢,拇指外翻,全神贯注,呼吸自然……”

    晨溪认真的学着动作,虽然刚开始有些不稳定,但是慢慢的静心沉气,也渐渐的进入佳境。

    “调动内力时姿势不变,上身微微前倾,以意引气,沿督脉到肩部的肩井穴,在经手三阳经贯穿双掌,自然呼吸,然后双掌心外突,指尖上翘,身体慢慢站直,即可发力……”

    晨溪一点不敢懈怠。

    “还有一种掌法,属阳刚之劲,专练掌心发力之法,练成之后力大如牛,只需一只手,以掌推之,便可以将人跌出很远,还可以借人之力而致人,你如果练习会了这种掌法,你就可以拿得动青鹰剑,就可以练习剑法了……”

    他们两个练习了几个时辰,晨溪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司南之恒看着晨溪一脸认真的样子,笑着说:“你很有进步,看来是可塑之才呀,练了这么久,你一定也累坏了,我们也该歇歇吧。”

    晨溪看的司南之恒,笑着说:“司南之恒,我第一次看你这样认真的样子,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是我太过严厉了吗?其实练武功就应该严谨,如果不够严谨就容易走火入魔的。”

    晨溪擦着脸上的汗渍,笑着说:“严师出高徒吗?我也一定好好的学武功,成为像你武功这样厉害的人。”

    司南之恒此时就像一个严厉的师傅一样,“练武就应该严谨,练武时环境应该选择空气清新且流畅的地方,在雷雨天或者空气污浊的地方练功都不可以,还有练功时身心都要放松,要用意而不是用蛮力。”

    晨溪认真的看着司南之恒,记下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有这么多讲究呢?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

    “练武最应该刻苦,保证每天早晚都得练习,这样功力才会大增……”

    晨溪笑着说:“我一定刻苦练习,成为像师傅一样厉害的人。”

    司南之恒关切的问她:“练武很苦的,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下来?”

    “相信我!没问题!”

    司南之恒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用手指着落满白雪的树,“晨溪,你看!这树上挂满了白色的雪花,就像梅花一样。”

    晨溪抬头看着高大的树木,疑惑的问:“这个山里,全都是这种高大的树木,怎么没有梅花?”

    司南之恒不禁有些好奇,“凌云山里没有梅花,只有这种高大的松树,楠树,桦木,你在哪看过梅花呀?”

    晨溪一脸认真的说:“我在桃花湾就看过,那里有许多梅花,我还和慕容清新踏雪寻梅。”

    司南之恒微微一笑,但看起来却有些不自在,“踏雪寻梅,寻的是一份雅致,寻的是一份心境。”

    晨溪继续说道:“那的梅花特别多,而且特别的好看。”

    司南之恒抬头仰望着高高的树木,“看!我们山上的树木虽然没有梅花,但是落满白雪的树木不也是很雅致吗?”

    晨溪继续说道:“我最喜欢看梅花飘落的样子,像仙女撒下的花瓣一样飘飘欲仙。”

    司南之恒笑着说:“那我武一下剑,让这树上的雪也落下来,就和梅花一样的意境了。”

    说着司南之恒从剑鞘拔出青鹰剑,利剑为之舞动起来,剑上下飞舞,司南之恒舞剑时的敏捷力,爆发力无人能敌,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他深邃的眼眸带着一丝冰冷,仿佛能刺透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五官棱角分明,带着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眼睛随着剑锋所指的方向,目光如炬,让人不寒而栗……

    剑风习习,树上的雪花纷纷震落,飘飘洒洒,宛若仙境一般,令人痴迷忘返……

    晨溪看着司南之恒的样子,想起慕容清新武剑时,剑锋上排满一排梅花,慕容清新满眼宠溺的样子了……

    晨溪的心情不仅有些黯然,司南之恒,收起长剑,将剑插入剑鞘。

    司南之恒看到晨溪有些不高兴,说:“晨溪,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是我舞的剑不够好吗?”

    “你的剑法那样厉害,把雪花都震落下来了,飘飘扬扬的真浪漫!”

    司南之恒一脸疑惑的问:“那你在想什么?我看你怎么不高兴呢?”

    “当初慕容清新在桃花湾时,也这样舞剑,剑风习习,震的梅花四处飞扬,和此时的场景一样,我见到雪花飘落的场景,就想起了慕容清新。”

    司南之恒微微笑了一下,“看来你是睹物思人了?”

    晨溪接着说:“慕容清新去外邦解救他的母亲和国王,不知道有没有回来?”

    “连冷月公主和国王都遭到劫难了,看来外邦人真的很野蛮了,一定是发生了宫变吧。”

    晨溪接着说:“慕容清新他们去外邦了没几天,然后皇上就把我们抓走了,也不知道慕容清新他们现在有没有回来,如果回来了,发现我被捉走了,我真担心他会不会又去皇宫找我,如果进皇宫找我被皇上抓到了可怎么办呀?”

    司南之恒劝解她:“没事的,他武功那么厉害,上次他进宫把你救出来,都没有被抓到,他轻功那么好,飞跃宫墙简直就是如履平地。”

    晨溪微微一笑说:“但愿吧,希望他平安。”

    司南之恒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你……你想他了?”

    晨溪直言不讳,看样子慕容清新在她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够取代,“等我学会了武功,就会山下找他!”

    司南之恒心中有些黯然,但还努力保持着平静,“你不能回桃花湾,你现在回桃花湾,皇上还是会把你捉住的,因为皇上知道那个地方,我看你还是暂且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这里比较安全。”

    晨溪说:“好吧,以后再说吧,现在最主要的是练好武功,这凌云山的人全都武功高强,我如果不会武功会被别人瞧不起的。”

    “原来你是怕被人瞧不起才想学武功啊?”

    “昨天我们刚刚来凌云山,你看你哥哥那清冷的样子,简直就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一定是嫌我们不会武功吧?”

    司南之恒辩解道:“哥哥就是那样性格的人,他不善言辞。”

    “你哥哥武功也很厉害吧?”

    “他武功是很厉害,但是他从来不用剑,他用的是折扇。”

    晨溪完全不相信,她疑惑的问:“折扇也能当武器?”

    “当然,而且还是非常厉害的武器!”

    晨溪不知道哪来的灵光想法,“那你嫂子的武功厉害吗?”

    “哈哈哈,我还没有嫂子呢?我哥哥那清冷的面孔,而且不善言辞,对别人爱搭不理,哪个女子见了他不拒他于千里之外。”

    “也许是他没有遇到有缘分的人吧,其实缘分这种东西很奇怪的,万一哪天他就遇到了一个喜欢这种清冷性格的人呢?”

    “就算是有缘遇到了又能怎么样?遇到了也不能够拥有。”司南之恒像是再说哥哥,而又觉得像是在说自己。

    晨溪无语凝噎,他似乎也看懂司南之恒的心事,但是……还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继续问道“司南之恒,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但是这个人嫌我不够好……”

    晨溪也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你们一定是没有缘分,你应该努力去寻找一个和你情投意合的人。”

    “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遇到一个特别的人,却明白永远不能在一起,但是还是要感谢她,从我的世界路过,是我自己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不负遇见……”

    司南之恒依靠在一棵树上,他满脸的黯然,他的双眸里盛满了无奈的情愫,这种痛楚已经令他发不出声音,他静静的低着头……

    晨溪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她似乎也手足无措,“啊,我,我回去看看妙仪回没回来,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学武功。”

    司南之恒望着晨溪的背影,话到嘴边却成了苦笑,觉得没有任何必要,说一个字都觉得是多余的……

第九十五章 意难平

    晨溪没跑几步就被一个树枝绊倒了,“啊”的一声,司南之恒赶紧跑到她的身旁,将她搀扶起来。

    树枝上的荆棘,把晨溪的手划伤了,鲜血直流。

    司南之恒关切地说:“这树林里荆棘丛生,你跑那么快干嘛?”

    晨溪可怜兮兮的说:“是雪把这些树枝盖住了,我才没发现。”

    “你跑那么快,你在逃避什么?”

    晨溪低下头,光润带笑的脸忽然敛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谨,脸颊猛的红了起来,她心里明明知道刚才司南之恒在向她表白,而自己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晨溪结结巴巴的说:“是,是到中午了,我肚子饿了吗?想回去吃午饭。”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包上!”司南之恒一副命令式的口吻。

    晨溪缓缓的把手伸出来,看着手掌处鲜血直流,晨溪吓得不禁闭上了眼,司南之恒从自己的长袍上扯下一条长布,为晨溪慢慢的包扎伤口。

    司南之恒想了解晨溪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他不禁接着问道:“你就那么想逃避我?”

    晨溪直言不讳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免司南之恒多想,“柳絮随风各西东,人事无非已不同。”

    司南之恒一边给晨溪包扎着,他看了一眼晨溪,目光如炬,是那样的专注与深情,“是我自作多情了,纵然心如红铁,也难容你千尺寒冰?”

    晨溪把声音压得很低,掩饰着心中的尴尬,“我们就做一辈子的朋友吧,不要奢求其他的。”

    司南之恒之前从来不敢这么勇敢的直说,自从看了小毛子勇敢无惧的向妙仪表白,似乎他也学会了不少经验,他也变得勇敢起来。

    “自从认识了你,我就像中毒一样,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怎么会拼了命的往你的世界里挤,曾经以为我会百毒不侵,就唯独对你上了心。”

    晨溪不想打击司南之恒的自尊心,她委婉的说:“你有你的清欢度,我有我的不归路。”

    司南之恒也退步了一下,似乎希望晨溪慢慢的接纳自己,“我们先缓缓吧,彼此先冷静一下,如果还有缘分或许还能在一起,如果缘尽了,那就各自安好。”

    晨溪看着司南之恒小心翼翼的为自己包扎着伤口,低声说:“是啊,走着走着就散了,或许我们真的就是没有缘分,如果我们做好朋友,就永远不会失去彼此。”

    司南之恒对于晨溪的委婉拒绝,毫无反驳的意见,“对不起啊,喜欢你那么久,差点以为你是我的了,其实我很开心,遇到了你,只是遗憾,没有办法拥有你。”

    晨溪微微一笑,似乎想掩饰心中的不安,“这大概就是有缘无份的真实写照吧,卿本良人,奈何缘尽。”

    司南之恒继续说道,“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就来找我,我会安安静静的陪着你,因为我们的友情会一直在,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

    晨溪知道如果不向司南之恒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后两个人就没有办法相处,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然相对。

    晨溪直言不讳,“那我们就做永远的好朋友吧!不越雷池,我们就永远不会失去彼此。”

    “好,那我们就做永远的朋友,还疼吗?”司南之恒用嘴呼呼的吹着晨溪的手。

    晨溪连忙把手收回来,一缕靓丽的秀发轻轻飞舞,遮挡住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躲闪着司南之恒,她双颊泛红,说话也磕磕绊绊的了。

    “那……那个……包扎好了,就不疼了。”

    司南之恒明明有些黯然,却装作很平静的样子,“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被别人看见不好的,我先走吧,你过一会儿再走好吗?”

    “行!那你慢一点走,别乱跑了。”司南之恒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痛,这种说不出的无奈,但是却还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越是这样心里就越难受……

    晨溪一个人先行跑到了小木屋,看见姐姐和妙怡也回来了,妙怡正在缝补姐姐新给的棉披风。

    晨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妙怡,这棉披风不是姐姐今天新给你的吗?怎么就刮坏了?”

    姐姐在一旁,哈哈大笑的说:“没想到这个妙仪特别的淘气,她看见我用轻功飞来飞去的,她不会飞,她就想着办法爬到树上,往下蹦,可是好不容易爬到树下往下蹦的时候被树枝给挂住了,她大头朝下摇摇欲坠,然后就在树枝上大喊救命,哈哈哈!”

    晨溪也被逗笑了,“啊?妙仪,你可真淘气呀!”

    妙仪缝着衣服,似乎不以为然,“我就是想学武功的心太急切了吗,所以才想出这样一个好办法。”

    姐姐乐的前仰后合,向晨溪讲述着经过,“晨溪,你是没看到,妙仪今天有多狼狈,她在上面倒立着,手舞足蹈的,大喊救命,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我一个轻功将她救了下来,不过棉披风被刮坏了……”

    晨也被逗笑了,“妙仪,你第一天就想学轻功,你是不是有点好高骛远了?”

    妙仪却一脸认真的说:“我看姐姐用轻功用得很娴熟啊,我以为轻功就是从高处往下跳,多跳几次就会了吧,所以我就爬上了很高的树,可是那个树的树叉太多了,竟然把我刮住了,如果不刮住我,我也能飞很远。”

    姐姐在旁边笑着说:“哈哈哈,如果你从上面直接跳下来,不是飞得很远,而是摔得很惨!”

    晨溪好奇的问:“妙仪,那你今天就学轻功了,其他的都没学?”

    姐姐在一旁哈哈笑着说:“我想让她练习基本功,但是她不练,她一上午就练习爬树了,先爬树,然后再从树上跳下来,再爬树,再从树下跳下来,这一次是爬的太高了,才被树杈挂住了!”

    晨溪也被逗的哈哈大笑。

    妙仪看着晨溪手上包扎着一个布条说:“晨溪,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受伤了?”

    “就是不小心被树枝绊倒了,划了一个小口子,已经包上了,不碍事儿。”

    妙仪疑惑地问:“你出去干嘛了?”

    “我今天也出去练武功了,司南之恒领我出去练习的掌法基本功。”

    妙仪已经将棉披风缝好了,他用手捋平棉披风上的皱褶,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想练其他的,我就想练轻功,在桃花湾时,我看慕容清新,使用轻功飞来飞去的样子,我羡慕的不得了,我就想着如果有一天我也能会轻功该有多好啊!”

    姐姐在旁边似乎听出了端倪,“你说谁?慕容清新?”

    妙仪这才感觉到说漏嘴了,她连忙改口说:“啊,我,我说错了,是上官清新。”

    姐姐还是疑惑的看着妙仪,疑惑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妙仪继续叠着衣服,头也不抬一下,“我真没瞒着你,像我这么笨,连轻功都学不会的人你,还有什么好瞒的。”

    妙仪生怕姐姐继续会追问下去,她忙调转话题问晨溪,“晨溪,你不是一直想学剑法吗?你怎么还学掌上掌法了?”

    晨溪接着说:“掌法练是基本功,只有掌法练厉害了,练有劲儿了,才能够练剑法,身体的敏捷度和爆发力都是需要内外结合的。”

    妙仪将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我觉得,这武功除了剑法也没有什么可练的,况且我也不喜欢把剑佩戴在身边,看样子就会很沉的。”

    晨溪接着说:“哎,妙仪,如果你不想练习剑法,你练折扇呀,你看看司南之恒的哥哥用的就是折扇。”

    妙仪撅撅嘴说:“我可不敢跟他学,你看他一脸清冷的样子,我瞅着他就有点不寒而栗,他怎么会教我折扇呢,我可不敢学,我只要跟姐姐学会轻功就好了。”

    姐姐疑惑的问:“晨溪,你怎么知道我哥哥练的是折扇呢?”

    “是司南之恒告诉我的,我一直以为武器当中,只有剑最厉害,但是司南之恒说折扇也是很厉害的,而且哥哥练的就是折扇。”

    妙仪继续说道:“但是我还真没有看到用折扇当武器的人。”

    姐姐骄傲的说:“那你是太孤陋寡闻了,在我们凌云山用什么当武器的人都有。”

    晨溪一脸疑惑的问:“真的吗?”

    姐姐娓娓道来:“袁腾他用的就是锤子,而沈阔他用的就是长枪,还有的人是专门使用暗器的,你根本就看不见他用的是什么暗器……”

    晨溪大概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见多识广,她脱口而出:“我的另外一个朋友也会用暗器,之前我被皇上抓到皇宫的时候,我的那个朋友就用暗器金针射到侍卫的脖子上,侍卫晕倒了,然后他就将我就出来了,你们说说,这有多奇怪,一根金针射到脖子上就可以让人晕倒,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姐姐疑惑的问:“看来你这个朋友武功也很厉害呀,因为会暗器的人寥寥无几,也只有我们凌云山的人才会使用,这个人,难道是我们凌云山的人吗?”

    晨溪微微一笑,“啊,他确实在凌云山学过武功。”

    妙仪在一旁脱口而出:“晨溪,你说的就是慕容清新吧!”

    姐姐听出了端倪,瞪大了眼睛说:“刚才你就说一遍是慕容清新了,这次又说一遍慕容清新,他和上官清新到底是一个人吗?还是两个人?”

    晨溪看妙仪已经说漏嘴了,而妙仪吓得张口结舌的,又不敢接话。

    这时司南之恒也走了进来,他怕晨溪一个人走不安全,就偷偷的跟在后面,他刚进屋,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听见她们说慕容清新的事儿。

    他坦言道:“慕容清新就是我师傅慕容寒的儿子,他就是冷月公主所生的孩子,一直寄养在桃花湾上官归远的府邸。”

    姐姐说:“啊?你师傅竟然自己有儿子?那他怎么还会抚养你?”

    司南之恒娓娓道来:“师傅一直和我相依为命,我们两个隐居在山里,师傅之前也一直不知道,在去年春天时候才知道有一个儿子叫慕容清新,而且一直寄养在上官归远的府邸。”

    姐姐目瞪口呆的说:“难道上官清新就是慕容清新吗?可他却明明隐瞒着我,他自称叫上官清新。”

    司南之恒接着说:“是的,因为上官归远一直怕透露出慕容清新的身世,所以对外宣称他就叫上官清新。”

    姐姐甚至有些生气的对着脚说:“这个慕容清新竟然欺骗我,他在这学武功时候一直都说自己叫上官清新。”

    司南之恒这个人很仗义,这时候了还替慕容清新说话,完全就没把他当成假想敌。

    “因为他的身世特别,如果他的身世被外邦的人知道了,那一定会引起外邦和中原的动乱的,那他的母亲冷月公主也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才会隐瞒你的吧。”

    姐姐疑惑的问:“那你现在怎么敢说出来呢?”

    司南之恒说:“现在老皇帝已经驾崩了,这些事已经属于陈年往事了,我觉得姐姐这么聪明机警,这个秘密也不会向外说的吧。”

    姐姐肯定的说:“我当然不会对外人说,我一定守口如瓶。”

    司南之恒笑着说:“姐姐,我相信你不会像外人说的,唉,姐姐今天的午饭好了吗?我们一起吃午饭呀。”

    姐姐疑惑的问:“你饿了?”

    “不是我饿了,是晨溪饿了。”

    姐姐呵呵一笑,“弟弟,看来你很会怜香惜玉呀,我这就让人将饭端过来,我们再一起吃。”

    司南之恒却往门外走,“我去和父亲一起吃,不和你们一起吃,你们三个人在一起吃吧。”

    姐姐撵出了门外,对司南之恒大喊着:“弟弟!你不想陪晨溪吃饭吗?”

    司南之恒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去和父亲一起吃!就不打扰你们三个了!”

    姐姐大喊着:“真怂!”

    妙仪清楚地知道晨溪的心里装的慕容清新,任何人也取代不了慕容清新的位置,她看着晨溪,晨溪对她相视一笑,彼此知道,这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第九十六章 潜入皇宫

    晨溪和司南之恒已经回凌云山多日了,而慕容清新却还不知道,他还一直以为晨溪就在皇宫里面。

    慕容清新经过日夜的策马奔腾,已经来到了皇城,此时正是白天,他不敢擅自进皇宫,就在皇城附近的客栈休息下来。

    慕容清新走进客栈,找到一个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时店小二热情的迎接过来:“客官,看你满身尘土的样子,一定是舟车劳顿吧,小店全是新鲜的蔬菜和肉类,你是否愿意尝尝?”

    慕容清新将剑放在桌边上,“随便上几个小菜就行,再来一壶酒”。

    “好勒!客官你稍等,菜马上就好!”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端来几盘热气腾腾的菜,还上了一壶酒。

    “客官!菜齐了你慢用,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好!”

    店小二转身离去。

    慕容清新一个人默默的将杯子斟满酒,一饮而下,他太担心晨溪了,他生怕晨溪在皇宫会有什么闪失,他回想着之前在桃花湾和晨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是一种痛而不语的思念。

    慕容清新正在喝着酒,忽然听到楼上有打架的声音,还有盘子碗摔碎的声音,慕容清新不禁好奇的走上二楼查看。

    没想到正看见萧阳小小,她大概是喝醉了,她坐在桌边,用一只手支撑着发红的脸颊,另一只手把桌上的盘子全都推到地上。

    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正要猥琐瑟阳小小,萧阳小小的暴脾气爆发起来,把桌子都掀翻了,但是这个人还不依不饶的。

    萧阳小小哪受得了这份委屈,她和那个人扭打在一起,大概是喝醉了,没有多点力气,连连败退。

    慕容清新看到后,他冲了过去,一掌就拍在那个人的后脖颈上,那个人痛的趴在地上,哇哇的咧着嘴大喊,“饶命啊,饶命!”

    慕容清新不由分说又给了他一脚,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将这个人打得落花流水,这个人猖狂的逃跑了。

    萧阳小小看到是慕容清新救了自己,她醉意微醺,十分委屈的说:“慕容清新,你终于来看我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慕容清新大声的训斥她,“萧阳小小,你怎么又独自一个人出来了?我不告诉过你江湖险恶,不让你一个人出来吗?你怎么不听人劝告又独自出来了,这回见识到江湖的险恶了吧!”

    她似乎觉得自己没错,“我还不是为了出来找你!”

    慕容清新直言不讳,“你找我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明白了吗?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找我干什么?”

    萧阳小小继续追问道:“这么多天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

    “你找我干什么呀?你就在你的萧阳帮好好呆着得了!”

    萧阳小小似乎想缓和气氛,小声的说:“这次父亲从外邦回来,他遇见了姑姑,姑姑就是逍遥仙子,父亲说我们是姓逍遥而不是姓萧阳,你以后就叫我逍遥小小吧。”

    “好,那以后我就叫你逍遥小小,这么说你也看到你的姑姑了?”

    逍遥小小果然人小鬼大,“是呀,姑姑和父亲一起来看我,而且姑姑还领着一个人说叫慕容寒,看来姑姑和这个慕容寒关系不一般。”

    慕容清新没想到父亲和逍遥仙子竟然去萧阳帮了。

    慕容清新直言不讳的说:“慕容寒就是我的父亲。”

    逍遥小小竟然见缝插针的说道:“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慕容清新继续问道:“那你姑姑她们走了吗?”

    “他们只在我们帮里待了一天,然后就回他们逍遥帮了。”

    慕容清新感到好奇,因为在外邦的时候,当时逍遥仙子明明就想要与父亲仗剑走天涯,而要将自己的逍遥帮与萧阳帮合而为一,他们怎么不欢而散了呢?

    “你姑姑的逍遥帮没和你们萧阳帮合二为一吗?”

    萧阳萧萧脱口而出,“没有?”

    慕容清新疑惑的问:“在外帮的时候,逍遥仙子想让他的帮和你们的帮和而为一呀,怎么又各奔东西了呢。”

    “逍遥仙子和慕容寒领着他们自己的人回逍遥帮邦去了,而且姑姑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大概是姑姑看不惯父亲的做法。”

    慕容清新微微一笑,他想:一个抢劫财物的贼寇,怎么能和一个女侠相提并论呢。

    “是啊,你姑姑是一代女侠,而你父亲则是抢劫钱财的贼寇,道不同不相为谋。”

    经过刚才的打斗,逍遥小小的醉意也有些散去了。

    “其实我也看不惯父亲的做法,但是父亲说他这个萧阳帮都是穷苦人,聚集在一起,他们不劫富济贫,他们也没有办法吃饭呀!”

    “看来是皇帝忽略了这些贫苦百姓们啊,如果皇帝让这些贫苦的百姓能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谁又能愿意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逍遥小小痴痴的看着他,“慕容清新,你心地善良,如果你当上了皇帝,一定要注意到这些贫苦的百姓,让所有贫苦的人都能够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慕容清新觉得逍遥小小的这个想法很是荒谬,“我怎么可能当皇帝?”

    在逍遥小小看来当皇帝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那可不一定,你心地善良,了解平民的疾苦,万一哪一天,天降大任于你,你就可以当上皇帝了。”

    “哦,谢谢,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我能当皇帝呢,这话可千万别被别人听到哦,就当做是笑话好了,”说完慕容清新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当上了皇帝,可别忘了我呀?让我当个皇妃也过过瘾。”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是你喝多了在说醉话吧,楼上这一片狼藉,你还是到楼下和我一起吃点饭吧,吃饱了就回你的父亲那里。”

    逍遥小小随慕容清新来到楼下,来到那个角落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逍遥小小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言而尽?

    “自从你上次送给我玉佩,我就一直等你,以为你能去萧阳帮找我,但是你却一直都没有回来找我,我就出来找你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哪,我就到处找你,我就觉得天大地大,我一定要把你找到!”

    慕容清新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你这是何苦呢?”

    逍遥小小目光迷离地盯着慕容清新,“上次你说进皇宫去找晨溪,你找到了吗?”

    “我找到了,上次把她救回去了,这次我独自一人去外邦,把晨溪放在家里,皇上就又把她捉到皇宫去了,我这次来进宫就是为了找她。”

    逍遥小小似乎又想缠着慕容清新,“我和你一起进皇宫吧,我帮助你救她。”

    “皇宫里戒备森严,你去不安全。”

    逍遥小小却耍赖的说:“我就要和你一起去,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我怕你再走掉了。”

    “你别跟着我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就不要再这样缠着我了。”

    逍遥小小眼泪含在眼眶里说:“那你刚才为什么还救我,让别人给我打死算了,你救我干什么啊?”

    慕容清新不忍心看到一个女孩子可怜兮兮的样子,毕竟逍遥小小是为了找自己,才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的,便只好答应她,“你在这等我,等我进皇宫救完晨溪之后就出来接你,我要亲自把你送回去。”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晚上的时候慕容清新又跳进皇宫的墙,他在皇宫里小心翼翼的走着,皇宫里非常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他又来到晨溪之前住的房间,但是这里空无一人,这时几个巡更的人敲着铜锣,“亥时已到,小心火烛,亥时已到,小心火烛……”

    他们拿的灯笼灯火通明,险些就看到慕容清新,这时慕容清新弯着腰快速的跑,他看见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一下就钻进去了,随手把门关严。

    他的心被吓的砰砰直跳,他一回头猛的看见房梁上绑着白色的布,一个女子的脖子已经挂在了的白布上,看样子人还是活着的,腿还在挣扎着。

    慕容清新眼疾手快,赶紧用剑将白布割断,女人掉了下来,慕容清新一下子将她接住了。

    这个女人奄奄一息的依偎在慕容清新的怀里,似乎使用了最后一丝力气,努力的发出声音,“皇上,你为什么救我,我不想活。”

    慕容清新看着女子脖子上暗红色的勒痕,关切的说:“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不想活了。”

    那个女人听见慕容清新说话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发现眼前这个人不是皇上,他挣扎着坐起来,气息微弱的说:“你是谁?”

    “我叫慕容清新,你是谁?”

    武宣和气息微弱的说:“我是皇妃。”

    “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十里红妆迎娶的那个皇妃呀,你结婚那天,整个皇城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武宣和头歪向一边苦笑了一下,“十里红妆迎娶的又怎么样,日子过得都不如一个普通的百姓。”

    “你的那一场婚礼声势浩大,万众瞩目,是所有人都向往的生活,你怎么还寻死呢?”

    慕容清新的这一句话,惹到了武宣和的泪点,她双眼通红,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接着滚落下来……

    “我不想活了,我想离开这里,因为皇上根本就不爱我,他是利用我,夺取我父亲的信任,帮他夺取皇位,我只是皇上和我父亲之间博弈的棋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慕容清新劝解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武宣和哽咽着说:“在皇宫里,皇上对我冷眼相待,父亲对我不闻不问,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人世间的快乐,觉得生不如死。”

    “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不应该为了皇上活,或者为了你的父亲活,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应该为自己而活,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武宣和身体渐渐好转,她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你是皇宫的侍卫吗?”

    慕容清新直言不讳,“我不是皇宫的侍卫,我进宫是来找我的好朋友晨溪。”

    “原来晨溪是你的好朋友啊,晨溪已经被人救走了,皇上为此还大发雷霆,他本来是想要封晨溪为皇后的,但是晨溪竟然逃跑了,皇上竟然要封一个叫荷花的的宫女为皇后。”

    慕容清新觉得晨溪不会武功,根本不可能一个人逃走,他好奇的问:“晨溪是怎么逃走的呢?”

    武宣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听皇上说好像是锦衣卫的统领大人和她一起逃走了。”

    慕容清新说:“啊?原来是司南之恒救他就走的,我要出宫去找他们,此地不宜久留,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走了,你不要再想不开呀!”

    慕容清新刚要走,武宣和一把拉住他的衣襟。

    “慕容清新,你带我出宫吧,如果你走了,我在皇宫我就是死路一条,如果出了皇宫,我也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慕容清新疑惑的说:“你出宫是回到你父亲在家吗?”

    武宣和黯然神伤,“我才不回父亲的家呢,父亲一直责怪我,没能笼络住皇上,没能让皇上封我为皇后,我已经没脸再回到父亲那儿了。”

    “那你去哪儿?”

    武宣和目光笃定,“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实在不行我就出家!我要去青云观。

    “啊,青云馆?那个是尼姑的地方,你难道要出家吗?”

    武宣和笃定的说:“是!我要出家,因为我和皇上当初明明一见倾心,可是皇上却把我当成博弈的棋子,我的爱终究错付了,我已经对男人失去了希望,我要出家!”

    “如果你真的出家了,就要注定一辈子孤苦伶仃,那样的话似乎生命也了无意义!”

    “总比死了强!”

    慕容清新妥协了,但还是有点为难,“好吧,那我就带你出宫,你……你不要死就行。”

    “慕容清新,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

第九十七章 脱离困境

    黑沉沉的夜晚,仿佛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这大概就是冬季夜晚的特色,仿佛寒冷的空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远处宫殿上的大红灯笼,闪着红色光,灯笼被风吹着晃动,连着光影也跟着晃动。

    慕容清新和武宣和偷偷地溜出门,他们躲避开有灯笼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走着,没想到被几个巡逻的侍卫看到了,大声呵斥道:“是谁?”

    武宣和站住脚,她从容不迫地站住了脚,她神态悠然,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语气仿佛一道利剑铿锵有力。

    她强装镇定大声的呵斥他们:“我是皇妃!我出来散散心,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惊扰本宫!还不快快退下!”

    几个侍卫被皇妃的大声训斥而吓得畏首畏尾,“原来是皇妃,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惊扰到皇妃了!”

    皇妃从容自若的说道:“走吧,别打扰到我的闲情雅致!念你们是初犯,饶了你们!”

    “是!皇妃您慢走。”几个侍卫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这几个侍卫灰溜溜的走了,但还是回头回脑的瞅着,因为他们不认识皇妃身边的这个人,但是迫于压力也不敢多问。

    慕容清新和武宣和来到宫墙边,周围寂静,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已经熟睡了,一切显得那么安逸,就仿佛时间被停住了一样,就算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将这平静打破。

    慕容清新小声的问武宣和,“皇妃,你会轻功吗?你能跳过宫墙吗?”

    “我不会武功,更不会轻功。”

    “你不是赫赫有名的武将军的千金吗?你怎么不会武功?”

    “谁说将军的女儿就一定会武功?”

    慕容清新小声的问:“那我带着你飞过宫墙行吗?”

    “嗯。”

    得到了武宣和的同意,慕容清新才说:“我就怕你们的宫中的规矩多,怕男女授受不亲,既然你同意让我带你过去,那我就带你过去了。”

    说完慕容清新搂住武宣和的腰,他凌空一跃就飞过了宫墙,动作干脆利索。

    武宣和从来没被人用轻功带着飞过,她感到既害怕,又紧张。

    武宣和飞越过宫墙,看到了宫墙外面的世界,虽然漆黑,但是广阔,没有密林宫殿,她的心也变得广阔起来,她仿佛获得了重生,这是一种逃脱出命运枷锁的重生。

    未来的日子可以属于自己,不会依附于任何人,也不会成为任何人博弈的棋子,她有了重新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武宣和甚至有些后悔,如果刚刚在宫内真的死了,那就没有机会见到外面的世界,想到这,不禁有些后悔,多亏遇到这个慕容清新,才有机会出宫。

    宫墙外的树上拴着一匹马,慕容清新带着武宣和骑上马。

    慕容清新骑在马的前面,武宣和用双手把住马鞍,她第一次骑马,摇摇欲坠的,她很紧张的用腿夹着马的肚子。

    马儿像是受了惊吓一样,马脖子使劲儿的往后仰前,蹄子蹭了一下抬的老高,双眼上翻,眼睛瞪得老大,鼻孔里发出哼哼的连叫声,还打着颤音。

    马一惊差点把两人摔下去,慕容清新一把拉住了武宣和。

    叮嘱她:“你搂住我的腰!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武宣和可是深受过宫中礼教的,她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此时是逃命的时候,她也顾不了那些了,她从后面搂住慕容清新的腰,脸贴在慕容清新后背上。

    马跑得极快,冷风从耳边嗖嗖的掠过,马风驰电掣的加速着奔跑。

    武宣和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甚至皇上都没有给过。

    这是一种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而舍命救人的侠肝义胆,这是一种坚定勇敢的魄力。

    他们两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们就来到了之前的客栈。

    慕容清新领着武宣和进入自己的房间,这是在对面房间的逍遥小小听到了动静,她小心翼翼的出来查看,看到慕容清新的房间有灯光亮起,她推开门一看,果然是慕容清新回来了。

    她看着风尘仆仆的二人,小声的说:“慕容清新,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等了好长时间。”

    “因为遇到些事耽搁了,没有人来查看我的房间吧?”

    “没人过来查看房间。”

    “那就好,我怕别人知道我偷偷出去了。”

    逍遥小小,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美女。

    她黝黑的秀发高高挽起,发髻上插着翡翠玉簪,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大概是冻的,把双颊冻得通红。

    逍遥小小试探着问:“这个就是晨溪吧。”

    慕容清新紧张的把门关严,小声的说:“这不是晨溪,这是皇妃。”

    逍遥小小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晴天霹雳一样,当头一棒,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

    她用一双探索,恐惧的目光,望着武宣和。

    逍遥小小皱着眉头对慕容清新说:“你不要命了吗?你竟然连皇妃都敢劫持?你找不到晨溪也就算了,怎么还找皇妃代替呢?”

    “晨溪已经被人救走了,她脱离了险境。”

    “那你为什么要把皇妃带出宫?”

    慕容清新小声的说:“我不是劫持皇妃,是皇妃偏要跟着我出宫。”

    逍遥小小看着武宣和,疑惑的问:“你,是皇妃,你怎么还想着出宫呢?你是想出来散散心,还是想出来玩儿的?”

    武宣和骑了一路的马,吓得惊魂未定,她瑟瑟发抖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可怜兮兮的说:“我不是出来散心的,我是逃出宫的。”

    逍遥小小感到疑惑不解,“皇宫多好啊,琼楼玉宇的,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就是进宫,你却想着出皇宫,你是荣华富贵享受够了吗?还想着出宫?”

    武宣和一脸的黯然“一入宫门深似海,在外人看来皇宫琼楼玉宇,金碧辉煌,但是皇宫内的人却心如寒冰。”

    “那怎么可能?皇宫里的人,住的宫殿都特别的华贵,穿的衣服也都是绫罗绸缎,吃的也都是山珍海味,我真搞不懂,你是堂堂的皇妃,你为什么要想着从皇宫里逃出来呢?”

    武宣和娓娓道来:“你既然是慕容清新的朋友,我就实话跟你说吧,皇上娶了我,只是利用我而已,利用我帮助他登上皇位,现在他地位稳固了,就对我不闻不问,将我抛之脑后……”

    “没想到皇上竟然是这样的人,这个皇上也真奇怪,不喜欢你干嘛还要娶你?”

    “皇上喜欢的人是晨溪,他本来想封晨溪为皇后,但是晨溪被别人救走了,他就找到晨溪的宫女荷花,迫使荷花怀孕了,而且还想封荷花为皇后,对我这个真正的皇妃冷眼相待。”

    逍遥小小直言不讳,“帝王家本来就是无情的,成为皇上的女人,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感情,皇上宠爱的女人那么多,冷落你这个皇妃也是正常的吧?”

    “哼,他觉得正常,我可忍受不了,他娶我时,他对我说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可是自从我嫁给他,他就当上了皇上,我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他所有的承诺誓言都如泡影一般破灭了。”

    逍遥小小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他一直以为恋爱是纯洁的美好的,当她听到皇妃说着这么曲折的事情,她甚至觉得爱情真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连誓言都有可能是假的。

    逍遥小小继续追问皇妃,“皇妃,你逃出了宫以后就再也不可能享受到荣华富贵了,你不后悔吗?”

    “比起皇宫的荣华富贵,我更向往平民的平平淡淡的日子,虽然只是柴米油盐,但是只要心安就是幸福的。”

    逍遥小小平静的说:“你以为平民就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吗?在我们萧阳帮有许多贫民,他们穷的连衣服都穿不上,连饭都吃不饱,是我的父亲救了他们,将他们集合在一起,虽然干着劫富济贫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只是为了让这些饥不果腹的穷人吃上饭。”

    “啊,真的有人吃不上饭吗?我在皇宫里每天都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吃着,完全想不到会有人穷的连饭都吃不上。”

    “我劝你还是趁早回皇宫吧,像你这么柔弱,你吃不上饭,几天不就饿死了?”

    武宣和语气坚定,“我宁可饿死也不回皇宫!”

    “你确定你真的不想回皇宫了?”

    武宣和抬起头,让逍遥小小看她脖子上暗紫色的勒痕。

    逍遥小小问道:“啊?你不想活了吗?”

    “我刚才在皇宫里准备了却生命,幸亏慕容清新救了我,我才决定跟他出宫的。”

    “看来你心意已决呀!”

    武宣和可怜兮兮的说:“我就是不想在皇宫里面呆着了,在皇宫里继续呆下去,我就只有死路一条,我要去青云观。”

    上官菲菲惊愕地说:“青云观,是尼姑住的地方,你莫非是想出家?”

    武宣和毫不犹豫的说:“是的,我就想出家!”

    慕容清新小声说:“我们刚才在皇宫遇到的那几个侍卫,贼眉鼠眼的看我,一定是怀疑我的身份,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久留,我们应该趁早赶紧走。”

    逍遥小小不安的说:“皇妃,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你就是躲到青云观,皇上也会找到你的。”

    “就算找到我了又能怎样?我已经是出家人,不理世事凡尘。”

    逍遥小小疑惑的问:“你真的会如此决绝?”

    看来武宣和心意已决,她斩钉截铁的回答:“是!”

    逍遥小小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不会将慕容清新供出来吧?”

    “你放心,我绝不会连累慕容清新的。”

    慕容清新把门推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的往外看,夜晚很静,客栈里的人都已经熟睡,没有一点动静,他招呼两个人,“小点声,我们走吧。”

    他们三个人走出门外,逍遥小小单独骑一匹马,慕容清新和武宣和两个人共骑一匹,风驰电掣般的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第二天早晨,他们也躲到了山里,他们继续向山里走去,不敢在大道上明晃晃的走,这时他们也看到半山腰的那个茅草屋,这个茅草屋就是司南之恒和晨溪之前逃命时隐藏过的那个茅草屋。

    他们牵着马来到这个茅草屋门前,门是虚掩着的,慕容清新透过门缝往里一看,看见地上还有燃烧过的灰烬。

    慕容清新说:“这里好像是有人来过,你们看!这里面还有燃烧过的灰烬呢。”

    逍遥小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慕容清新关切的对武宣和说:“虽然快到春天了,但还是有些倒春寒,我们进来躲避一下风寒吧,大白天的我们也不能在路上走,我怕皇上派人来追我们。”

    武宣和从来没看过这么破败的房子,她就站在门口不敢进,她嫌弃的说:“房梁上已经裂了那么大的口子,真怕房子会塌下来呀,你看墙壁上也裂了很多的口子,墙上还有好多的蜘蛛网,这些房子看起来真的很恐怖啊。”

    逍遥小小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皇妃,没事儿了,这种房子就是年久失修了,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倒的,皇妃,难道你不想逃命了吗?”

    武宣和被她怼的哑口无言,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慕容清新在这个屋子里四处查看,没有一点食物,“这里没有吃的,我们该怎么办呢?”

    逍遥小小笑着从包裹里拿出几个馒头,骄傲的说:“这是我从客栈买的馒头,看我还是有远见吧,担心路途遥远会挨饿,所以我就准备了这是馒头。”

    慕容清新夸赞逍遥小小,“真聪明!还能想到这些,怪不得你们萧阳帮的人个个胆大,就连你一个小丫头,都临危不惧。”

    逍遥小小面上展颜一笑,“慕容清新,这是你第一次夸我,从前你一直都是训我,从来没好声好气的和我说过话。”

    “谁让你每次都缠着我?”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就要缠着你!”

    慕容清新直言不讳,“我说过了,我喜欢的人是晨溪,任何人也代替不了她的位置,你为什么还步步紧逼呢?”

第九十八章 暗波涌动

    逍遥小小一脸的不愿意,撅着嘴说:“我不跟着你,我又能去哪里呢?难道回到萧阳帮吗?

    慕容清新似乎从来不把逍遥小小当女孩子看,他对她说话也是直截了当:“那是你的家,当然得回那去!”

    逍遥小小找了一把破椅子坐在上面,椅子大概也是年久失修了,椅子“吱嘎吱嘎”的晃动着,她坐在上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父亲他们劫富济贫人,我看不惯他们的做法,就算是富人也不应该受到伤害呀,每次我都劝诫父亲不要做这些事情,可是父亲却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唉,我也很无奈呀,我就离家出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慕容清新从小就没有在父亲的身边,他觉得逍遥小小有父亲,如果在父亲身边其实是一种很大的幸运。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是你的父亲呀!哎!你的那把椅子已经快散架了,你还坐!一会小心摔到你。”

    逍遥小小一副不屑的样子,“可是我就不想在家里面呆着,我觉得在家里面呆着就是和他们同流合污一样。”

    皇妃听到两个人说话,似乎明白了一切,她对逍遥小小说:“看来你这个小丫头还挺明智嘛。”

    逍遥小小似乎是在故意说给皇妃听的,“那当然,如果遇到一个好皇上,能够让贫苦的人吃饱饭,父亲也不至于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皇妃没想到逍遥小小竟然把矛头指向了自己,“这么说你是在埋怨皇上了?”

    逍遥小小坐的那把椅子本来就岌岌可危,她偏要坐在上面来回的晃动着的那个破椅子,“吱嘎吱嘎”的,一直响个不停。

    她接着说道:“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皇上,我怎么能够埋怨他呢,我从小到大见到许多将要饿死的人,然后父亲收留他们,我甚至觉得穷苦的人吃不上饭就是天经地义的,随着我年龄的增长,看到更多穷苦的人,我才发现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样简单。”

    皇妃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像假小子一样的姑娘,其实心地很善良,“看来你这个小丫头还心忧天下呢。”

    逍遥小小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皇上能让这些有贫苦的人都吃了饭就好了。”

    皇妃突然苦笑了起来,“哼!现在这个皇上哪顾得了那么多,皇上在意的就是个人的情情爱爱,完全不把天下穷苦的人放在眼里。”

    逍遥小小继续说道:“那皇上一定是一个内心情感丰富的人,他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就像你说的,贫苦的人他根本就不在乎。”

    “是啊,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逍遥小小疑惑的问:“那他在乎什么?”

    “他本来身边就有一个巧言献媚的冉儿,然后现在又强迫身边的另外一个宫女荷花,他还惦记着晨溪,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他就可窝边草吃,你看他能会有宽大的格局?有宽大的胸怀吗?”

    逍遥小小说:“像他这种不在乎贫苦人的皇上,迟早会……”逍遥小小欲言又止。

    “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竟然懂得这么多。”

    逍遥小小被皇妃夸赞,心中有些暗自欢喜,“其实也不是我懂得多,就是父亲每次看到在路边饿的奄奄一息的穷人,会将他们带到帮里吃饭,然后还会埋怨皇上,对这些困苦的人不闻不问,我耳濡目染也就知道了。”

    皇妃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了,“看来你父亲劫富济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慕容清新在一旁插嘴道:“逍遥小小,你是在为你父亲找借口开脱罪名吧。”

    逍遥小小瞪圆了眼睛,“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父亲呢?你不知道他给多少人贫困的人吃过饭!”

    慕容清新直言不讳,“晨溪上次掉进陷阱就是你父亲他们害的,晨溪又不是有钱人,劫持晨溪干什么?”

    “那是我父亲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你别埋怨我了好吗?我也看不惯我父亲的这样做法,要不然我能离家出走吗?”

    慕容清新看着逍遥小小坐在椅子上一直不停的晃动,弄的椅子“吱嘎吱嘎”的乱想,他一把将逍遥小小拉起来。

    “这个椅子本来就不结实,你还要晃动它,你别坐了,让皇妃坐吧!”

    此时的皇妃脸还是通红,手不停发抖,身体也瑟瑟发抖,她坐到椅子上,眉头紧皱,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吐纳,身体的酸痛,使她没有一点力气,瘫坐在椅子上,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逍遥小小看着皇妃虚弱的样子,关切的问她说:“皇妃,你脸怎么这么红呢?是发烧了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超级的冷!”

    逍遥小小顺手一摸皇妃的额头,“啊!好烫啊!皇妃!你发烧了,你出门怎么不穿厚一点的衣服呢?只穿了一件单衣?”

    “我就是着急了,所以就忘了穿棉衣服了。”

    “这可怎么办呢?”逍遥小小急得团团转。

    慕容清新也有些着急了,“我去外面捡些树枝,烤烤火吧。”

    逍遥小小叮嘱他:“你可别走太远,被人发现就糟了!”

    “你放心吧!”

    慕容清新推开门,冷风呛的他睁不开眼。

    慕容清新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倒春寒的天气真糟糕,忽冷忽热的,冬天不冬天,春天不春天的,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温差特别大。”

    逍遥小小一把将慕容清新推了出去,赶紧关上了门。

    “你快出去吧!你这样开着门,把冷风全放进来了!皇妃本来就哆嗦,你还在这放风!”

    慕容清新回头看了一眼被关的紧紧的门,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个逍遥小小一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泼皮无赖一样。

    慕容清新向山里走去,此时山上的雪已经化了,只剩下浅浅的一层了,似冰非冰,似雪非雪的样子。

    慕容清新正在捡树枝,忽然看到山下有许多士兵,他们骑着马,手里拿着长矛或长剑,这万马奔腾的队伍很长,气势雄壮……

    四蹄生风的骏马奔驰在山脚下的山路上,显示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强劲的铁蹄“哒哒,哒哒”的,打破了这山间的宁静……

    慕容清新心头一震,莫非是来捉自己的?难道发现皇妃不见了,来追赶皇妃的?

    可是这队伍是向皇宫的方向去的,慕容清新不仅有些诧异,他蹲下身躲在灌木丛里偷偷的观看。

    慕容清新暗自庆幸,自己多亏上山藏到这个茅草屋,如果在路上走,岂不是会和这些士兵正好相遇。

    慕容清新赶紧跑回茅草屋,气喘吁吁的说:“我看见许多的士兵!”

    皇妃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问:“是不是皇上派人来捉我了?难道皇上发现了我们吗?”

    慕容清新安抚她说:“不是来捉我们的,这些士兵是朝皇宫的方向去的!”

    慕容清新把门关的严严的,小声的说:“这些士兵朝皇宫的方向去,难道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吗?”

    “我在皇宫时,皇宫里很平静,没有要发生的事情啊,不过,驻守在关外的士兵是不允许回皇宫的,他们回皇宫这么多士兵,一定有什么蹊跷。”

    慕容清新也感到疑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士兵去往皇宫的方向呢?”

    皇妃长舒了一口气,心情显得十分黯然,“皇上的事情从来就不告诉我,我也从来不过问,所以我也不太懂。”

    逍遥小小在一旁说道:“反正你们已经从皇宫里逃出来了,皇宫里的事儿,也不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哎,慕容清新你捡到树枝了吗?”

    慕容清新摇摇头说:“不能烧柴了,烧柴会冒烟,岂不会把那些士兵吸引了过来。”

    逍遥小小一脸的无奈,“还是你想的多,可是皇妃发烧了可怎么办呢?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担心皇妃受不了。”

    皇妃双颊通红,冒着虚汗,额头上挂着汗珠。

    逍遥小小关切的问道:“皇妃,你怎么样了?”

    皇妃强打着精神,“我很冷,还有些头晕,大概是虚汗出多了,还特别的口渴。”

    逍遥小小自责起来,“唉,在客栈时我只想着怕挨饿,只带馒头了,可是我们也没有水呀,这可怎么办?”

    皇妃脱口而出:“没事,我能坚持住!”

    慕容清新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皇妃的身上,皇妃还是有些发抖,她体力有些不支。

    慕容清新也很自责:“我真后悔,出宫时怎么忘了让你多穿一些衣服了呢?”

    皇妃微微笑了一下,“我能活着,就已经很感谢你了,我没事儿的,休息休息就好了,多亏我们躲到这个茅草房,如果在路上走,真的就会和那些士兵相遇的。”

    逍遥小小看着发烧的皇妃十分心疼,她关切的说:“皇妃!我抱着你吧,我用身体给你取暖,你就不能这么冷了。”

    “可是……”

    逍遥小小凑到她的跟前,笑着说:“我身体壮,我给你取暖,你别担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们两个人坐到一起,逍遥小小把她抱在了怀里,皇妃的头靠在逍遥小小的肩膀上。

    皇妃身体越来越虚弱,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慕容清新说:“逍遥小小,你先上一边,我来给她输入一些内力吧。”

    逍遥小小一脸的疑惑,“输入内力管用吗?”

    “你看她这样虚弱,有气无力的,为她输入一些内力,她的经络疏通了,病情就会有所缓解。”

    逍遥小小半信半疑的说:“那你试试吧。”

    慕容清新让皇妃坐好,慕容清新在皇妃的身后盘膝而坐,用双掌抵住皇妃的后背,屏住气息,全神贯注将自己的内力传给皇妃。

    大颗的汗滴从慕容清新的额头流向脸颊,由于内力的融入,皇妃的脸变得更加的红,她双目紧闭,感受蕴藏于慕容清新双掌的内力,慕容清新调动纯粹的气息,让内力自由运行至双掌处。

    慕容清新湖水般清澈的眼睛,关切的望着皇妃,看她有什么反应,生怕她会不舒服。

    过了好一阵子,慕容清新收起双掌,调理气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对皇妃说:“皇妃,刚才为你输入一些内力,你身体就会一点点变好的。”

    皇妃确实有些好转了,她转过身,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温柔,月牙般弧度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是最纯真的笑容,使慕容清新心头一悸,但他马上收回了目光。

    皇妃低声说:“慕容清新,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慕容清新站起身,也将皇妃扶起来,又扶着她坐上了那把破椅子上。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皇妃额头也微微冒出了汗渍,身体明显比刚才强多了。

    逍遥小小在一旁看着虚弱的皇妃,关切的说:“皇妃,你身体这么虚弱,你平时是不是不锻炼身体呀?”

    皇妃微微一笑,“我每天都是坐着练习琴棋书画,我也不会练武功呀,也没有运动的机会。”

    逍遥小小不屑的说:“看!我们练武功的人身强力壮,从来不会轻易感冒,也不知道你们宫里的人练习琴棋书画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

    皇妃从小就练习琴棋书画,她对琴棋书画的这种偏执已经根深蒂固。

    皇妃反驳道:“逍遥小小,你也太孤陋寡闻了,琴棋书画怎么会没有用呢?琴提高人的性情,陶冶人的情操,象棋能练习和对方博弈的战术,博览全书就能够通晓天下,画能陶冶人的心性。”

    逍遥小小把脸转向一旁,撇了她一眼,不屑的说:“你既然懂得那么多,那你还要上吊自杀,你既然懂得博弈的战术,皇帝身边的那么多女人,你怎么还对付不了?”

    皇妃被她怼得哑口无言,“我……”

    逍遥小小爽直的性子,说起话来绝不拖泥带水,“我觉得你应该学习武功,别学那些没用的东西。”

    皇妃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今天被逍遥小小一提醒,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是无用。

    皇妃半信半疑的问:“我能学习武功?”

    逍遥小小直言不讳:“那当然,学习武功不仅能强身健体,关键时候还能保命。”

第九十九章 险象环生

    慕容清新看着虚弱的皇妃,关切的说:“这里距离青云观起码还有三天的路程,可是我真的怕皇妃坚持不住啊。”

    逍遥小小也一脸愁容,为难的说:“这可怎么办呢?”

    慕容清新忽然灵机一动:“我们现在一点水都没有,还没有药,不如我索性回皇城附近的村庄去买些药,再弄一些水和食物回来吧。”

    逍遥小小看着虚弱的皇妃:“慕容清新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皇妃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慕容清新,你既然要去皇城,你看看那么多的士兵,回皇城有什么目的。”

    慕容清新看到皇妃担心的神情,疑惑的问:“你是担心皇宫有什么变化吗?看来你还是担心皇上的。”

    “大皇子一直在远处当藩王,手下有许多士兵,平常他应该驻守在关外,他怎么突然进宫了呢?”

    慕容清新肯定的说:“如果这些士兵真的是藩王的士兵,他们贸然进宫,此事非同小可。”

    逍遥小小在一旁插嘴道:“为什么?”

    皇妃从小生长在将军家,对皇宫的事当然耳视目染的也了解一些。

    “因为本来大皇子就是太子,未来的皇上应该是大皇子,可是二皇子跟我父亲共同谋划,抢夺了太子之位。我真怕藩王此次进宫就是来报仇的。”

    慕容清新劝解她说:“你父亲武将军一定手里也有重兵,大皇子不会轻易得逞的。”

    皇妃不安的说:“他们遇到一起会发生一场恶战啊。”

    逍遥小小却不以为然的说:“我听你们这么说,我都想去看热闹了。”

    慕容清溪瞟了他一眼,训斥她:“逍遥小小,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呀!”

    逍遥小小不屑的说:“反正这个皇上不怎么样,他根本不管那那些即将饿死的贫苦人,他有什么后果都是咎由自取。”

    皇妃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听之前父亲说过,大皇子性格暴躁,为富不仁,残暴不堪,如果他当上了皇上,大家的日子将更加的煎熬。”

    逍遥小小拿起昨天从客栈带回来的馒头,吃了起来,或许是馒头有些太干了,她被噎住了,抻着脖子,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胸口。“咳咳,咳,咳……”

    逍遥小小一脸无奈的接着说:“既然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是最佳人选,那可怎么办?”

    皇妃双目毫无神采,她有气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

    “这么糟糕的现状,如果有一个人能扭转这种情况就好了,不管是大皇子当皇上,还是二皇子当皇上,两个人都各有弊端。”

    慕容清新疑惑的问:“那还有没有其他的英明的皇子来争夺皇位呢?”

    皇妃一脸的笃定:“其他皇子都懦弱不堪,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如果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一定会再出现一个英明的君主。”

    在一旁的逍遥小小脱口而出:“如果慕容清新能当上皇上就好了,他一定是一位英明的皇上。”

    慕容清新笑着说:“除非幸运星降落到我头上,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逍遥小小,你就不要想多了,哎!逍遥小小,你要照顾好皇妃,我这就要返回去看看。”

    逍遥小小笃定的说:“好!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皇妃。”

    皇妃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次的的事情是由他父亲引起的,如果他父亲不想谋夺皇位,皇上又怎么会召集藩王回宫助阵呢?

    慕容清新牵着马,走到山下,他看到士兵的队伍已经走远,他骑上马,朝皇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走到皇城时已经接近傍晚,暮色正浓,夕阳的光线终于耐不过时光的磨砺,坠落在远处的山谷,山巅吞噬了最后一抹落日的余晖,夜色已经模糊起来,刚刚还带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变成了暗蓝色。

    慕容清新来到皇城附近的村庄,看到一个药铺的招牌,他走进药铺。

    药铺里赫然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愿天下人无病无灾。

    慕容清新正看着牌匾,一位年长的大夫问他:“年轻人,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是走了很远的路程吧,你哪里不舒服?”

    “我的一个朋友偶感风寒,你给拿一些治风寒的药吧。”

    药铺的老板说:“刚才有许多人都买金创药,你不买一点吗?”

    慕容清新疑惑的问:“买那种药干什么?”

    “今天有许多的士兵路过村庄,看来要发生大事情啊,如果真的打起来,免不得受伤流血什么的,金创药就是治疗外伤的药。”

    慕容清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给我也拿一点吧。”

    大夫正给他调制着药。

    忽然许多的士兵破门而入。

    大夫吓得赶紧蹲下身藏在柜台后面。

    慕容清新也一下子跳进柜台里面,和大夫一起弯着腰藏进里面的小屋里。

    药店里黑压压的站满了士兵,但是大家都不说话,为首的士兵叮嘱大家:“我们在这里隐藏好,不许出声,等到天黑看到烟火的信号,我们就冲出去。”

    士兵们规规矩矩的站在药铺里。

    大夫看他们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也放松了警惕。

    他小声对慕容清新说:“看来他们不是来抢东西的,只是暂时埋伏在这里。”

    “他们士兵也有怕的人?”

    这位年老的大夫似乎以前经历这种事情,他向慕容倾新讲解道:“是怕暴露目标,今天过来许多的士兵,都隐藏在各家各户的屋子里面,如果这么多的士兵,明晃晃的在大街上走,会引起恐慌的。”

    慕容清新在里面的屋子里,看着这黑压压的人都穿着铠甲,特别的威武。

    慕容清新小声的说:“这些士兵穿着黑色铠甲,真气派呀!”

    大夫咧着嘴笑了一下:“我儿子也是士兵,也有和他们一样黑色的铠甲,和这些人的一模一样。”他还表现出一副非常自豪的样子。

    慕容清新试探着说:“你能把你儿子的这套铠甲借给我穿吗?”

    大夫一脸疑惑的问:”你要穿着黑色的铠甲干嘛?”

    慕容清新小声说:“我也穿上这铠甲混进他们的队伍,我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大夫说:“这么多人贸然的进宫,一定要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年轻人,你敢混进里面吗?。”

    “敢!”慕容清新毫不犹豫的回答。

    大夫提醒他说:“这些士兵进宫避免不了打打杀杀的,你会武功吗?别为了看热闹,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了。”

    慕容清新低声说:“放心,我会武功,我不参与他们打打杀杀的,我就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大夫微微笑了一下:“年轻人好奇心强,没想到为了看热闹竟然要冒这么大的危险。”

    大夫从柜子里翻出了那件黑色的铠甲。

    慕容清新穿上这铠甲的衣服,非常合身,他等待着机会和这个士兵一起出去,这样就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慕容清新问大夫:“大夫,你儿子在哪当士兵?”

    大夫自豪且小声的说:“是在藩王那里,你看!这黑色铠甲和和他们穿的一模一样,看来那这些人也全都是藩王的手下了。

    慕容清新疑惑的问:“藩王不就是大皇子吗?”

    “是啊。”

    慕容清新直言不讳:“藩王带领士兵贸然进宫,看来图谋不轨呀。”

    “皇家的事,我们哪能说得清呢?”

    而在皇宫内部,看似表面平静,实则暗涛汹涌。

    因为通过探子密报,今天就是武将军要进宫夺取皇位的日子,皇上也担惊受怕,怕保不住自己的项上人头。

    皇上还暗自庆幸,多亏把藩王叫回来了,才能够保护自己,这关键时刻还得是亲兄弟呀,总比武将军这个外人强。

    天一点点黑了,乌云把天空压得很低很低,虽然已经到初春,但是因为特春寒的原因,还是会有些阴森森的冷,寒风呼啸,掀起密集的雪花。

    皇上和冉儿正在御书房里,一些锦衣卫的侍卫也守护在御书房门前。

    御书房的墙角有一块活动的砖,这里实则是一个暗门,皇上把玉玺藏进的这个暗门里,他要保住玉玺,因为如果谁得到了玉玺,谁就可以成为皇上。

    皇上装作若无其事的在批阅着奏折。

    旁边的冉儿还在研磨,她紧张的不得了,惶恐不安的看着皇上。

    皇上也觉得此时太过于平静了,他不安的对冉儿说:“你得到的消息能准确吗?”

    冉儿肯定的说:“千真万确,这个丫鬟是武将军相好的,什么事情都告诉这个丫鬟,这个丫鬟又和自己是好朋友,所以就随口说了出来,这个消息绝对是真的。”

    殊不知自己就是武将军的相好,却把这件事隐藏的严严实实。

    皇上迟疑了一下,接着说说:“我们不仅要对付武将军,但也要防着藩王。”

    冉儿一脸的疑惑:“他是你的亲兄弟,防了他干什么?”

    皇上叹了一口气,明显带着无奈的感觉:“因为藩王之前是太子,我抢夺了他的太子之位,他一直耿耿于怀,这次让他进宫帮忙,他这么轻易的答应,不知道是否有诈。”

    冉儿不加思索的说:“怎么也是你的亲兄弟,他一定会和你共同抵制武将军的。”

    冉儿已经从骨子里恨透了武将军,他一定要撮合皇上把武将军铲除。

    皇上脱口而出:“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皇上和冉儿躲在御书房里不敢出去。

    皇上忽然想起了荷花肚子里的孩子。

    他将门口的太监叫过来,“小安子!去!把荷花领到在最西边的偏殿里,多派些侍卫保护荷花,如有闪失,格杀勿论!”

    冉儿也附和着说:“荷花怀有身孕,你们一定要好心照顾,多备一些吃的和水,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她,她肚子里怀的可是皇上的骨肉,要给她多穿些棉衣以免受到风寒。”

    “是!奴婢谨遵教诲!”太监朝着荷花的宫里跑去。

    皇上忧心忡忡的对冉儿说:“荷花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唯一的血脉,如果我遭遇不测,你一定要保护好荷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冉儿此时还在讨好皇上,她柔声细语的说:“皇上,你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能平安度过此劫的。”

    “荷花的身孕有多长时间了呢?”

    荷花温柔地说:“皇上或许是太过于繁忙,连荷花几个月身孕都忘了?荷花已经有六个月身孕了,再过三个月你就可以当父王了!”

    想到自己的孩子,皇上似乎觉得有了无尽的希望,“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等这个孩子降生,我一定要大赦天下!”

    冉儿大概是想分散皇上的注意力,使他不要那么紧张,“皇上,这个孩子降生时要给他起什么名呢?”

    “现在男孩,女孩还不知道,取名为时尚早,朕一定要好好查阅古典诗集,为我的孩子取一个最好的名字。”

    冉儿轻轻地为皇上捏着肩膀,“皇上熟读四书五经,起名字不是信手拈来?”

    “名字可不是随便取的,好的名字就会荣耀一生。”

    “皇上觉得谁的名字最好听?”

    皇上不加思索的回答:“我觉得晨溪这个名字很好听,早晨的小溪,就像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小溪上,清澈透明,怡然自由,超凡脱俗……”

    冉儿还在为皇上揉着肩,却不由自主的翻了个白眼儿,明显是不高兴了。

    她阴阳怪气的说:“看来皇上是把晨溪刻到心上了,在这紧要关头,想的还是晨溪。”

    皇上继续说道:“多亏晨溪跑出宫去了,要不然真怕这么大的仗势会吓到她。”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有大声喊叫的声音。

    “冲啊,冲啊,取了这个无能皇上的项上人头……”

    “冲啊!冲啊……”

    “武将军威武!武将军必胜!冲啊……”

    有侍卫在门口紧急通报:“皇上!武将军已经攻进来了,我们的人正在与他们厮杀!”

    皇上迫不及待的说:“快放烟火,给藩王信号!”

    “是!”侍卫转身就去下命令了。

    过了一会儿艳丽的烟火从皇宫发射出来,烟火在空中突然炸开,释放出五颜六色的夺目光彩。

    藩王的士兵看见放烟火了,纷纷从隐藏的地方跑向皇宫,慕容清心也在隐藏这队伍当中。

第一百章 天翻地覆

    皇宫内浓重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厮打声,喊叫声,震耳欲聋……

    此刻武将军的士兵和皇上的士兵正在对峙,他们打的热火朝天,皇上的士兵已经损失过半,如果没有藩王的支持,这将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惨烈劫难……

    慕容清新随着藩王的队伍也渐渐来到皇宫,这队伍气势磅礴,万马奔腾,这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而此时冉儿和皇上正躲在御书房,听见外面的打斗声也不敢出去,躲藏在这御书房也觉得不太安全。

    冉儿看着慌乱的皇上,小声的说:“皇上,你别穿这种黄色的衣服了,一看你就是皇上,你不如穿上士兵带着铠甲的衣服,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皇上点点头:“冉儿,还是你足智多谋,快去找了一件侍卫的衣服去,我穿上侍卫的衣服就不会太扎眼了。”

    御书房里全都是书,根本就没有衣服。

    冉儿急切的说:“皇上,御书房没有带铠甲的衣服,我得出门去别的宫殿找。”

    皇上叮嘱她:“冉儿!你要注意安全,快去快回,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放心吧,皇上,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宫女的,你快把门关上吧。”

    冉儿跑出御书房,跑到另外一个宫殿,远处打得很激烈,御书房这边暂且是安全的。

    过了一会儿,冉儿拿了一件黑色的铠甲回来了,她帮着皇上换上了这件带铠甲的衣服。

    冉儿一边帮着皇帝整理着铠甲,一边小声的说:“我刚才出去给你找衣服时,发现皇妃的宫殿的灯是灭着的,难道皇妃也知道要发生事情,她也隐藏起来了?”

    皇上淡漠的说:“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她吧,上次她已经向我表明心意,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冉儿冷笑一下,“看来这个皇妃心意已决呀,她根本就没把你这个皇上看在眼里,如果换做其他的女人当上皇妃,讨好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敢跟你说桥归桥,路归路。”

    “她的心高气傲的劲儿倒是随了武将军,宁折不弯。”

    冉儿把皇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

    “皇上你就是太让着她了,她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皇上面色凝重的说:“其实是我一直冷落她,受委屈的人应该是她,我不让她当皇后,所以武将军才会反对我。”

    “那你直接让她当皇后就好了,你干嘛不让她当皇后呢?如果她当上皇后,武将军就不会反判你了。”

    皇上长舒了一口气,“我如果让皇妃当上皇后,那么前朝有武将军,后宫有皇后,那他们父女二人一定会联合起来架空我,到那时候我将是一个傀儡皇帝。”

    冉儿心生一计:“我们不如把皇妃挟持住,让她当人质,武将军就会停手,皇上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皇上面色凝重的说:“我已经够对不起皇妃的了,我连她身边的宫女都遣散了,如果再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了?”

    冉儿劝诫皇上:“这已经是生死攸关的时候,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皇上有些犹豫,“这样对皇妃来说太不公平了,之前我冷落她,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现在如果用她威胁武将军,她一定恨透我了。”

    冉儿把皇上刚刚脱下来的黄色衣服藏了起来,“我们只是把她挟持住,以免她逃跑,我们又不是要伤害她,皇上有什么可顾虑的。”

    皇上虽然觉得这样很不地道,但现在紧要关头也只能用这下三烂的办法了,他无奈的说:“冉儿,那你看着办吧。”

    “是!”

    冉儿带领几个侍卫气势冲冲的来到皇妃的宫殿,他们推开宫殿的门,宫殿里漆黑一片,冉儿把灯点燃,找遍了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皇妃的身影。

    “给我仔细的找!床底下,柜子里,都不要放过!”

    “是!”几个侍卫到处翻看着,各个房间角落都仔细的寻找,却都没有找到皇妃的任何足迹。

    冉儿气急败坏地说:“看来这个皇妃已经逃走了,这个皇妃心机很重啊,她一定知道有这种大事情发生,还假装无辜的样子隐瞒着皇上,一定是她的父亲派人把她救出去了。”

    其中的一个侍卫慌乱的说:“皇妃不会是被别人杀害了吧?”

    冉儿笃定的说“就算是被杀害了,也应该有尸首啊,可是这儿根本就没有打到过的痕迹,一定是她逃跑了。”

    “我们没有找到皇妃,皇上会不会责罚我们呀?”

    “都什么时候了,哪有闲心则罚你们,你们没看前面已经打得一团糟了吗?我们这儿暂时安全,如果一会儿我们的兵力抵抗不住,也会打到这边的,到时候就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

    冉儿快速的跑回御书房。

    皇上看她急匆匆的一个人回来了,好奇的问:“冉儿,皇妃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冉儿气喘吁吁的说:“皇妃的宫殿空无一人,看来这个皇妃已经逃走了。”

    “一定是武将军先行一步,将她救出宫去了,看来这个武将军蓄谋已久啊。”

    冉儿挑拨着说道:“其实那个皇妃才是心机女呢,她偷偷的逃出宫,根本就隐瞒着皇上,武将军反叛这一件事大概也是她撺掇的呢。”

    皇上笃定的说:“这件事绝对不是皇妃挑拨的,因为皇妃很正义,她从来不过问我的事,她也不想参与她父亲的事情,她只是专心研究她的琴棋书画,一定是他父亲强行带她出宫的,怎么说,她也是武将军唯一的女儿,武将军一定不会弃她于不顾的。”

    此时藩王的士兵也进入了宫内,武将军的士兵受到了内外夹击。

    武将军的士兵仍顽强抵抗,打斗中剑光闪闪,兵器的碰撞声,震耳欲聋,有不少的士兵都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慕容清新虽然随着队伍进了皇宫,但是他却没有和任何人发生争战,他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藏起来,殊不知这个宫殿就是荷花的那个宫殿。

    看守荷花的这几个侍卫,戒备森严,不停的在门口巡逻。

    慕容清新一个凌云轻功,悄无声息的飞跃到了房顶。

    慕容清新趴在房顶,揭开房顶的一块瓦,向屋内查看,看到屋内的荷花,正坐在椅子上。

    慕容清新猜想你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会有这么多的侍卫保护她,看来这个人不简单呀,他趴在房顶继续观看。

    这时一个穿着侍卫衣服的人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了一个宫女。

    看守宫殿的那些侍卫,看到这个人手里拿的令牌,直接放行,他进入宫殿之内。

    其实拿着令牌的这个侍卫就是皇上,他害怕自己脱了黄色的衣服,没有人认识,自己只好拿了一个令牌。

    他们两个人走进宫殿,随手关上了门。

    皇上看到荷花坐在椅子上惶恐不安。

    皇上安慰荷花:“荷花,别怕,武将军虽然攻进来了,但是我已经向藩王发送送消息,藩王的士兵进宫来保护咱们,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皇上,我好害怕,万一他们杀过来了,可怎么办呀?我死不足惜,可是我这未出世的孩子……”

    皇上走到荷花身边,安慰她说:“荷花,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荷花瑟瑟发抖的说:“皇上,我好害怕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皇上安慰她:“你以后都是要当皇后的人,要强大自己的胆识,不要遇点儿小事儿就担惊受怕的。”

    此时的荷花哪顾得上那么多事情,她神色非常的慌张,坐立不安,双手互相揉戳着,手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手心儿已经冒了许多的冷汗。

    她恐惧的目光望着那关着的门,真担心随时会有人闯进来,她满脸通红,心如乱撞,心怦怦的直跳,她惶恐的畏缩在椅子上,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随时都能把自己吞噬掉。

    荷花不安的:“皇上,你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宫女,我怎么能配得上当皇后呢?我只要能活着,我就已经是最大的愿望了,我真担心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啊。”

    皇上其实内心也惶恐不安,但他仍装作很平淡的样子说:“母凭子贵,你怀了我第一个孩子,你就是当皇后的唯一人选。”

    荷花脱口而出,“皇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应该当皇后呀,我连字都不识一个,我怎么能配当皇后呢?”

    皇上听到皇妃的名字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他此时坚信这场战争就是由皇妃和他父亲联合起来导致的。

    他生气的说:“别提皇妃了,今天这件事就是由她父亲引起的,她父亲已经把皇妃救走了,武将军是想要自己当皇上,这才举兵进犯,多亏藩王带兵进来,不知道藩王能不能抵抗过他们。”

    一头雾水的荷花惊愕的说:“我之前一直伺候着皇妃,她这个人性格温婉,宁静,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冉儿在一旁挑拨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荷花,你性子单纯,你根本就看不懂别人的心机,皇妃那温婉的性格我看就是装出来的。”

    荷花唯唯诺诺的说:“皇妃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其实最早知道我怀孕的人就是皇妃,但是她从来没有责罚我,也没有嫉妒我,她反而安慰我,让我努力的活下去,去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

    冉儿训斥着荷花:“哼!荷花,你还说她心思不重,她既然老早就知道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皇上?是她隐瞒的太深了,你根本看不出来,你这种傻傻的性格真愁人,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得帮别人数钱呢!”

    没想到打斗声越来越近,那喊叫声,是厮打声,兵器的碰撞声,铛铛乱响,宫殿内已经横尸遍野,血肉模糊。

    慕容清新趴在房顶上,仔细观看着这一切,这是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场景。

    他此时甚至开始理解先皇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母亲和亲嫁到外邦,如果当时发生这样大的战争,那也一样是惨不忍睹。

    武将军的兵力都是武功高强的人,但就是人有些少,如果没有藩王的包围,武将军的士兵打败皇上的士兵,轻而易举,但是藩王的兵力非常足,源源不断涌入的士兵,将武将军的兵打的连连战退。

    武将军亲自上阵,他的剑光霹雳般向对方士兵斩去,剑光散过的地方,人头就会落地,那剑在他的手中旋转着,搅动着,弥散在空气里兵器碰撞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藩王看武将军亲自上阵了,他也毫不客气的冲了进来。

    藩王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注视着他的剑,他的剑仿佛一道飞虹,人与剑合而为一,他像一个发了疯的野兽一般,铁剑迎风挥出,一道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藩王的另一只手掏出一把短刀,“嗖”的一声向对方的士兵射去……

    武将军看到藩王连续的战胜,他飞跃过来,长剑直指向藩王,藩王脚下一溜,后退了几步,脊背贴到了一棵树上,他退无可退,一个急转身躲到了树的后面……

    武将军紧追不舍,他的剑光如霹雳一般疾飞,向藩王刺杀……

    只见藩王将剑一挑,狂烈而狠力的出招,他的手腕急速闪电般旋转,虚虚实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武将军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正在这时,藩王凌空将剑劈下……

    武将军的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人倒在地上……

    藩王露出一丝冷笑,接着大喊:“武将军已经死了!你们这些反叛贼扣,赶紧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别怪本王不客气……”

    “藩王威武!藩王霸气!藩王!藩王……”

    这声音震撼人心!

    这些溃不成军的士兵纷纷扔下武器,群龙无首,只有束手就擒。

    慕容清新从小生活在桃花湾,从来没有看过真实的战争,这一次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激烈的战争,没想到真实的战争是如此的凄凉,惨烈。

第一百零一章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藩王高兴的狂笑着,他说:“众将士听令!此次胜利本王将大大的赏赐你们!

    众士兵大声高呼:“藩王威武!藩王威武……

    藩王看着自己的的呼声这样高,他狂笑着大声说:“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云再起时,挡我路者就让他烟消云散!哈哈哈……”

    藩王大摇大摆的走就进御书房,他想去找皇上邀功,可是走进御书房,却发现御书房里空无一人。

    藩王大笑着说:“哈哈哈!这个胆小的皇上,简直就是个窝囊废,连武功都不会,不亲自上阵也就罢了,只会学三岁小孩的把戏,躲猫猫……”

    藩王坐在御书房皇上的座位上,似乎是很享受这个位置,他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翻阅着凌乱的奏折。

    藩王不屑的说:“当皇上多简单,就是看看奏折,他能当上皇上,真是老天瞎了狗眼!”

    现在旁边的贴身侍卫怂恿着藩王说:“藩王,看您文武双全,英勇霸气,这皇上的位置就应该是您的。”

    藩王笑着说“小子,还是你有眼光,如果本王当上了皇上,就赏你个大将军的位置当。”

    巧言令色的侍卫,讨好着藩王说:“承蒙藩王关爱!不!应该是承蒙皇上关爱!”

    藩王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侍卫看自己得到了藩王的开心,他立刻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藩王学着皇上的样子,笑着说:“众爱卿平身!”

    这个侍卫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道:“谢主隆恩!”

    藩王似乎是很享受这样的叩拜,很享受当皇上的感觉。

    藩王哈哈的狂笑起来说:“哈哈哈!看来只有我亲自当皇上了,要不然让这个窝囊废继续当皇上,哪天外邦的人打过来,他岂不会束手投降?那天下岂不会大乱?”

    旁边的侍卫垂眉顺眼的说:“还是藩王您高瞻远瞩。”

    藩王将桌子上本来就凌乱的奏折全都推到地上,大声说:“去!各个宫殿仔细寻找,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这个胆小如鼠的皇上!”

    藩王性格刁蛮跋扈,狂妄自大,这些侍卫也狗仗人势跟着他,一些侍卫气势汹汹的冲进各个宫殿找皇上。

    当他们来到荷花的这个宫殿,门口的侍卫将他们拦截住。

    门口的侍卫与他们对峙,不让他们进去寻找。

    这时藩王闻声赶过来,他大摇大摆的走过来,那气势简直是嚣张跋扈,目空一切。

    藩王站在门口大声喊:“本王已经平了这场战斗,铲除了叛贼武将军,立了这么大的功,难道还不让本王见皇上一面吗?”

    门口的侍卫说:“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藩王接着在门口大喊:“皇上,你这个人怎么能卸磨杀驴呢?我已经将武将军铲除了,这回你该放心的出来了。”

    皇上命人把门打开,皇上走到门口笑着说:“藩王功劳显赫,功不可没!”

    藩王冷笑一声:“皇上!我看你这个皇上当的挺得劲儿啊!外面打的那么惨烈,你就躲在这里面多清静!”

    皇上尽量保持平静,微微一笑说:“我不会武功,不可能亲自上阵,有兄长在前面搏杀,我才心安。”

    藩王的声音粗犷,说起话来像铜锣:“皇上,我替你铲除了武将军,你还不邀请我进屋里面坐坐?”

    皇上不得已的说:“藩王见外了,你我是兄弟,快到屋里面坐!”

    藩王走了进来,找到一个椅子,肆无忌惮的坐下,他四处打量着这个精致的宫殿。

    这明显是一个皇妃的寝宫,只见寝殿内云顶楠木作梁,珍珠为点缀,六尺宽的沉香木大床摆放在最北边的位置,床边还悬挂着金丝缝制的保罗账,账上绣满亮丽的荷花。

    殿中宝顶上还悬着一颗巨大的宝珠,熠熠生光,宛若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在墙壁上还雕刻着许多的荷花,这荷花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

    藩王冷嘲热讽的说道:“皇上的这个地方可真是既奢华又清静啊,皇上藏在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我和将士们找了好久才找到,看来皇上真是擅长于隐蔽呀!”

    皇上找到一个看似可信的借口,“朕不是故意隐蔽在此的,是我的皇妃怀有身孕,我怕惊吓到她,所以来陪护她。”

    藩王故意说:“是皇上怕惊扰到自己吧?”

    皇上迟疑了一会儿,接着说:“武将军手握重权,嚣张跋扈,他扬言要取我的项上人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藩王毫无忌讳的,脱口而出:“哪一个士兵不都是爹娘养的,谁不想保护自己的人头?皇上为了保住自己的人头就不惜将士们的人头吗?”

    皇上推脱着责任,“如果不是武将军主动进攻,又怎会发生这一场宫乱?”

    藩王也有些疑惑,“武将军不是你的岳父大人吗?你们怎么还能闹掰?”

    皇上娓娓道来:“因为武将军想让他的女儿当皇后,如果前朝有武将军,后宫有皇后,那他们一定会架空我的,到那时我岂不会变成一个傀儡皇上?我为了保险起见,就迟迟不让他的女儿当皇后,他就发动进攻了!”

    藩王在皇上面前说话毫无顾忌,口无遮拦,他傲渺自若的看着皇上。

    “你当初利用武将军,你们合谋起来,将我的太子之位夺去,这件事我心知肚明,可不成想武将军他有自己的野心,皇上差一点就吃了大亏呀!”

    皇上似乎在努力保持着平静,“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你我之前不也分崩离析?现在不也和好了吗?”

    藩王哈哈大笑的说:“我们一直都很好嘛,要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的回来帮助你呢?”

    皇上看着傲慢不逊的藩王,也心生胆怯,但还是假装笑着说:“藩王!你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你回你的边关继续当藩王去吧,宫内的事由我慢慢来处理。”

    藩王坐下来,表现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看着大肚子的荷花。

    “皇上可真是思虑周全啊,将自己的家眷藏到这里,看来这个皇妃已经即将临产了,本王不如在这皇宫待多待些日子,等着看我的侄子降生。”

    皇上连忙推脱说:“不必了!你们这么多人一起进宫,关外没有人守护会不安全的。”

    藩王微微一笑,故意把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抬到眼前,假装摆弄着手上的玉石戒指。

    他笑着说:“我已经留了一部分人在关外守护,皇上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皇上以为藩王来邀功,是为讨些赏钱,他特意将赏钱的数目说大一些,希望能够将藩王赶走。

    皇上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目视前方,他觉得武力上不能够战胜藩王,但在心理战术上一定要胜他一筹。

    皇上笑着说:“藩王此次来助阵,铲除贼扣,功不可没,朕赏你黄金万两,你带着你的众将士回到关外吧。”

    藩王却不以为然的说:“皇上,你当了这么久的皇上,多亏是武将军帮你抢到的皇位,你这个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你不如把玉玺交出来,让本王替你保管吧?”

    皇上气的脸煞白,他瞪圆了眼睛,额头爆起了一道道青筋,他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的喊起来。

    “拥有玉玺者就拥有了皇位,藩王!你难道图谋不轨?”

    藩王不屑一顾的说:“图谋不轨又怎么样?我就是想当皇上,你看外边的将士的呼声这么高,大家都是支持我的,你连武功都不会,又不能亲自上阵打仗,你当皇上,整个家园都觉得不安全。”

    皇上生气的大声说:“你休得口出狂言,你也太不把我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了,我乃九五之尊,你岂敢随口污蔑!来人!将藩王拿下!”

    从房间的角落里,冲出了许多的侍卫,将藩王团团围住。

    藩王狂笑了起来说:“哈哈哈!你这个皇上,利用完人了就要赶走是吗?你把我看得轻如鸿毛,招之即来,挥之则去,就别指望自己还是我心中的泰山,你既然不留情,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皇上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平静,声嘶力竭的吼叫着:“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让你要玉玺呢!你放心,我是不会把玉玺交给你的!”

    藩王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手持长剑直接奔皇上而来,但其他的侍卫拦住了他,和他打斗在一起了……

    荷花和冉儿都躲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藩王向来武功高强,这些侍卫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将这些侍卫纷纷撂倒。

    他用剑指向皇上的脖子说:“外面已经全都是我的人,你这里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你快将玉玺交出来!”

    皇上邪魅的一笑:“我就是死,也不会把玉玺交给你的,你没有玉玺,就永远当不上皇上!”

    藩王冷笑着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命也由我不由天,我想灭你只是在挥手间,哈哈哈……”

    “你敢?”

    藩王肆无忌惮的说:“武将军那么威武的人,都已经成了我剑下的冤鬼,像你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如果众朝臣知道你的阴谋,大家一定会合起伙来反抗你的。”

    藩王大声的喊:“来人!将他的嘴堵上,我不想听见他说话了!”

    这是过来几个藩王的士兵将皇上五花大绑,然后将嘴也堵上了,连眼睛都用黑布蒙上了,接着把它丢在宫殿的一个角落里。

    旁边的荷花和冉儿在那瑟瑟发抖。

    藩王说:“将这两个皇妃也都绑上,让她们陪着皇上。”

    荷花吓的瑟瑟发抖,不敢动,士兵将她的手捆绑住,拉到了皇上的身边。

    冉儿却爬着来到藩王的面前,跪在藩王的脚下,祈求着说:“藩王!饶命啊!我不是皇上的皇妃,我只是一个宫女呀,饶了我吧,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您,请你饶了我的小命吧……”

    藩王看着冉儿的娇俏模样,用他沾满鲜血的时候,微微抬起冉儿的下巴。

    藩王面上展颜一笑,“美人,你当真不是皇妃?”

    冉儿此时真的害怕了,她害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她哭的梨花带雨,“我真的不是皇妃!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请藩王饶我一命吧。”

    藩王色眯眯的看着她,“看你这么娇俏迷人的样子,死了真是可惜呀,本王今天大获全胜,心情好,就饶你不死,以后你就做本王身边的宫女吧,你一定要跟我全心全意,如有二心,格杀勿论!”

    八面玲珑的冉儿巧言令色道:“谢谢藩王的大恩大德,小女子莫齿难忘,一定感恩戴德伺候在你身边……”

    “这个怀孕的皇妃是武将军的女儿吗?”

    冉儿结结巴巴的说:“她,她,就是武将军的女儿武宣和。”

    藩王哈哈大笑着说:“让武将军的女儿和她的杀父仇人,生活在一起,我想想就觉得好解恨啊!”

    他对旁边的士兵说:“将这个皇上和皇妃,还有皇上的母妃,全都送往先皇的灵地,让他们终身在那里为先皇守灵。”

    藩王猖狂的一笑……

    藩王抬起头,目光如炬,坚定的说:“来人!对外面的人就说皇上宅心仁厚,孝心满满,他不想当皇上了,他要去先皇那里终身守灵,皇上已经将玉玺交于本王,从现在开始本王就是皇上!”

    旁边的侍卫战战兢兢的说:“藩王,可是你根本没有玉玺呀?”

    藩王小声地说:“有谁见过真正的玉玺?随便找一块石头用红布包上就说是玉玺!先过了这一关再说,我就不信偌大的皇宫会找不到一个玉玺?我一定会找到的!”

    慕容清新趴在房顶,听得清清楚楚,他才知道这次宫变的原因,原来是皇上想借着藩王的手,铲除武将军,没想到这个藩王却来个一石二鸟,将武将军和皇上都打败了。

    慕容清新知道这个藩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此时也没有办法,不敢贸然行动。

    他想:多亏司南之恒把晨溪救出来了,否则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宫里该多不安全呀,他此时甚至有些感谢司南之恒。

    他忽然想起重病的皇妃还在那个茅草屋里等着他拿药回去呢。

    他偷偷的从宫殿的房顶上滑下来,因为他穿的是藩王士兵的衣服,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假装若无其事的穿行在这些士兵当中,好不容易走到没人的地方来,到了宫墙边,他一个凌空飞跃又飞跃出了宫墙……

第一百零二章 医者父母心

    慕容清新逃出宫外,骑上马快马加鞭的逃离……

    虽然宫内打的残败不堪,但是宫外还是很平静的,因为现在还没有召告天下,还不知道已经换了新皇帝,不过,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慕容清新又来到这个村庄的到药铺,他推开门,药铺的老板还在柜台里调制着药。

    柜台里的老板看见慕容清新风尘仆仆的样子,“年轻人,你走了两天了才回来,我真担心病人会坚持不住啊,你回来总算了,快来取药吧?”

    慕容清新说:“大夫,你连我的病人都没见过,就担心我的病人,你真是心肠慈善啊。”

    大夫慢慢的说道:“救死扶伤是我们大夫的天职,医者父母心嘛,大夫对病人牵挂的心态,就跟父母牵挂孩子的心态一样,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慕容清新!”

    老板把调制好的药用油纸包好,递给慕容清新,“慕容清新,这是治疗风寒的药,只要每天用大火熬开,再用小火熬制一个小时,就会成为膏状的液体,每次给病人喝上半碗,连喝几天就会好的。”

    “我这个朋友病的很严重,一直发着高烧,而且还咳嗽,脸色苍白特别的虚弱,一定是天冷冻坏了。”

    大夫慢条斯理的说:“发烧也不一定是天冷冻坏了,心神不宁,就会免疫力下降,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要避免饥饿,疲劳,寒气……”

    “原来我的这个朋友发烧是由这么多原因引起的呀,谢谢大夫的指点。”

    大夫继续说:“老朽这么多年为别人治病,很有经验,只是简单的向你传授一些经验而已。”

    慕容清新想到茅草屋的那两个人还没有吃饭,他厚着脸皮说:“大夫,我的朋友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你能卖给我一些吃的东西吗?”

    “遇到了困难,我帮一把便是,我给你拿一些干粮,你们回去吃吧,还有这些中药,就都不收你的银子了。”

    慕容清新感激的说:“谢谢大夫,我给你银子,你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在经营这药铺也不容易。”

    说着,慕容清新掏出几块碎银递给放在柜台上。

    大夫接着说:“年轻人,你随士兵的队伍去宫里了吗?你发现了什么?”

    慕容清新回头看了一眼关着的门,然后小心谨慎的说:“这次宫里发生的事可大了,藩王的队伍进宫,将武将军铲除了,连皇上都被绑了起来,藩王让他去先皇那里守灵,这个藩王,过几天就会登基当皇上。

    大夫眉头紧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来是宫中发生变故了呀,也不知道这个藩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之前听我儿子说,这个藩王英勇霸气,勇猛无敌,只可惜是个武将,如果武将当皇上的话,多少会有些弊端。”

    慕容清新疑惑的问:“大夫,你儿子叫什么呀?”

    “我儿子叫宋毅,他在藩王那里当士兵,半年都不回来一趟,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怎么样,如果这次藩王当上了皇上了,我儿子也能跟着沾光回宫当差,就不用一直呆在关外了。”

    慕容清新看了一眼头上的牌匾,笑着说:“你的牌匾上面写的,愿天下人无病无灾,你这么正直,你的儿子也一定很正直吧?”

    大夫语重心长地说:“我一直教育他为人要正直,要光明磊落,我儿子也确实是这样。”

    “大夫,我该走了,我得赶紧回去给病人煎药,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把你儿子这身铠甲衣服还给你吧。”

    大夫说:“这铠甲的衣服你还是暂且穿的吧,因为现在既然是藩王胜利了,那你穿上藩王士兵的衣服,走在哪里都应该会畅通无阻的。”

    慕容清新感激的说:“大夫,那谢谢您了。”

    慕容清新带上水,食物和药快马加鞭,又经过了很远的路程又回到了山上的茅草屋……

    此时的皇妃,楚楚可怜的坐在床边,她微闭的眼睛,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时而眉头微皱,时而重重的的吐纳,病痛的折磨,使她失去了活力。

    慕容清新来到皇妃身边,轻声的呼唤:“皇妃,你醒醒,我把药买回来了。”

    皇妃睁开了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逍遥小小在一旁急切的说:“慕容清新!皇妃都快坚持不住了,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慕容清新把药和食物放在桌子上说:“我去皇宫了,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清新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囊,他打开水囊的袋子,让皇妃喝水。

    皇妃这两天饥渴难耐,喝到了水,人有了些精神。

    皇妃有气无力的问:“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清新迟疑了一下,本来不想说,但看到皇妃急切的眼神,还是鼓起勇气说了。

    “藩王带领军士兵队伍进了皇城,你的父亲举兵进宫,要谋杀皇上,藩王就将整个皇宫包围起来,把你父亲杀死了,现在藩王又将皇上挟持住,他要让皇上去先皇那里守灵,藩王自己要当皇上……”

    “父亲!”皇妃一声撕肝裂肺的呼喊。

    她全身微微的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的流下来,并且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回音……

    她猛烈的抽搐着,用双手捂住了脸,泪水就顺着纸放无声的流下,皇妃失去了她唯一的亲人,从小到大,父亲一直都是最宠爱她的……

    皇妃猛然间知道失去了父亲,她痛哭着,好像是把所有的心酸都在这一会儿全倒了出来,她身体摇摇欲坠,这悲伤的气息好像伴随着她的呜呜声一点点缓解……

    逍遥小小在旁边轻轻的,拍着皇妃的后背安慰着说:“皇妃,你已经病的很严重,你就别伤心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如果你父亲知道你这样伤心,你父亲岂不会很担心你?”

    皇妃渐渐停止了哭泣,抽搐着,像是对逝去的父亲说的话:“父亲!是我这个女儿不孝啊,没有当上皇后,如果我当上皇后了,父亲就不会举兵进犯,他就不会死的……”

    “我听皇上说,他不想让你当皇后,是因为前朝有武将军,后宫有武将军的女儿,怕你们联合起来架空皇上,皇上那时就会成为傀儡,皇上不让你当皇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不想当傀儡皇帝。”

    在一旁的逍遥小小听的一脸懵,因为她完全不了解皇宫的事。

    慕容清新直言不讳:“你父亲太贪了,他想当皇上,他当将军就已经很好了,干嘛想当皇上?”

    皇妃稍微平静了一些,“都怪我的父亲太贪心了,贪念就像一条绳索,它可以将人的思想束缚住,使人在风光得意时无拘无束的张狂,贪念就是铸成我父亲悲剧的罪魁祸首。”

    慕容清新接着说:“你父亲就是不满足于自己已经拥有的权利,他各种阴谋算计,勾心斗角的想占取皇位,不仅自己劳神,还使自己命丧黄泉……”

    皇妃似乎也想通了,她停止了哭泣,接着说道:“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父亲的心被这种贪念所占据,他不满足于自己所拥有的,他想追求一生的繁华,一世的荣耀,他无休止的占有不该得到的东西,其实这对自己又有什么用呢?”

    慕容清新继续开导皇妃,“其实人的一生中,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就会想永无休止的得到一切,进而给自己带来无尽的悲伤,如果一直无休止的获取身外之物,就会加大自身的负荷,在自己生命中只有负担和痛苦,没有轻松和快乐,就算是在弥留之际,悔恨和懊恼都已经迟了,那将是一件多么令人悲伤的事情呀……”

    在一旁的逍遥小小惊讶的看着慕容清新,她赞叹说:“慕容清新,没想到你懂得这么多,真的令我刮目相看!”

    慕容清新直言不讳:“皇妃作为一个女流之辈,她懂这么多,也是很令人敬佩的。”

    逍遥小小口无遮拦的说:“皇妃!看来你的四书五经没有白读,你懂的也很多,但你不像你父亲那样野心勃勃。”

    皇妃咳嗽了几声,接着说说:“我是连死都不怕的人,我还在乎什么呢?世界上的权力财富对我来说,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

    逍遥小小忽然灵光一现,担心的说:“你以为你说不重要就不重要了吗?皇上都去守灵了,那以后你不也得去守灵啊?你是皇妃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是皇妃,藩王一定会派人抓你的。”

    慕容清新接着说道:你放心,因为皇上抓住了荷花和皇上,冉儿说荷花就是武宣和。”

    皇妃疑惑的问:“冉儿为什么说荷花就是武宣和?”

    慕容清新把装食物的袋子打开,把食物都摆放在桌子上。

    “我看她另有目的,她苦苦的哀求藩王,说自己不是皇上的女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藩王还问她,那个怀孕的皇妃是不是武宣和,她一口咬定这个荷花就是武宣和。”

    皇妃迟疑了一下,接着说:“看来这个冉儿还算是救了我一命啊,只可惜了这个荷花,在我大婚之日,皇上把荷花当成晨溪,强迫了她,这次藩王又把荷花当成了我,替我去守灵,为什么荷花的命运也如此多折呢?”

    慕容清新拿起一个烧饼递给皇妃。

    “连整个家园都动荡不安,何况是一个人的命运呢?”

    逍遥小小自己拿了一个烧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她又被噎住了,她抻长了脖子,用手拍着胸口。

    “慕容清新,快给我拿水!”

    “给你!贪吃鬼!”

    慕容清新将水递给她,逍遥小小猛的喝了两口,轻咳了两声,总算是好了。

    “我只是太饿了,哪里是贪吃鬼?”

    慕容清新对逍遥小小说话从来不客气,“我拿这么些干粮够咱们吃几天的了,看你吃的那么大口,噎住了吧!”

    “哼!你是饱汉不知饿汉子饥,你一定是吃饱了,所以才笑话我的。”

    慕容清新脱口而出,“我只是在路上吃了一点,没像你这样大口大口的吃,你像个饿死鬼托生的一样,皇妃不也饿了两天吗?她怎么没像你这样狼吞虎咽的。”

    逍遥小小接着说:“哎,以后你可别提皇妃这两个字了!”

    慕容清新一脸的疑惑,“为什么?”

    逍遥小小回头看着皇妃,继续说道:“皇妃,你以后得隐姓埋名了,你可不能说你是武宣和呀,如果你说自己叫武宣和,那岂不是罪臣之女了,将惹来杀身之祸,你还是重新起一个名吧。”

    皇妃或许这两天也是太饿了,她一边吃着烧饼一边说:“还是逍遥小小想的周全,那我应该起什么名啊?”

    慕容清新这两天也太累了,他坐在那个摇摇晃晃的椅子上,尽量的保持平稳。

    “你就起一个普通一点的,别起的这么高雅的名字,你就起个最简单的名字得了,你以后隐藏起来,也别说你会琴棋书画,也别说你会四书五经了,你就装作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吧。”

    皇妃自己也有些犯难了,“什么名字最简单呢?”

    慕容清新脱口而出:“你以后就叫宋小丫吧,一听就是普通女人的名字。”

    逍遥小小都觉得这个名字难听,“啊?这名字也太难听了。”

    慕容清新看着皇妃,直言不讳:“如果别人知道你是罪臣之女,那你还能活吗?你就叫个最土的名字得了。”

    皇妃本想说什么,但是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慕容清新说:“逍遥小小,我们煎药吧,皇妃的病情还是很严重。”

    逍遥小小说:“没有水怎么煎药?”

    慕容清新这才发现水囊里的水已经被她们两个喝的所剩无几了。

    慕容清新看着门外似冰非冰,似雪非雪的冰碴子。

    “今年倒春寒,外边的雪是化了,但还是有些冰和雪混合在一起,我捡一些冰碴子回来,用这些冰渣子熬药吧,逍遥小小!你看!那边有一个破旧的铁盆,你帮我拿过来!”

    逍遥小小把铁盆递给慕容清新,他拿着铁盆走出屋外,捡了一些干净的冰渣子回来,又捡了一些树枝,注备开始熬药……

第一百零三章 久经磨难

    慕容清新将捡回的树枝放在一起,点燃这些树枝,然后把装满冰碴子的铁盆放在上面,又把中药倒了进去,火一点点的燃烧,盆里的中药也开始沸腾,呼呼冒着难以名状的古怪的草药味儿……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慕容清新将熬制好的药倒进碗里,递给皇妃,皇妃看着这棕黄色的液体,不仅有些犯呕。

    她捂着鼻子说:“啊,这个味也太难闻了。”

    慕容清新说:“这些是专门治疗风寒的中药,你快喝吧,要不然你的身体怎么能够恢复呢?”

    她疑惑的问道:“这中药里都有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味道。”

    慕容清心晃动着手里的药碗,希望药能快一些凉。

    “皇妃你从小锦衣玉食的,连吃的药都是上等名贵的药材,但是在这乡村野外就没有那些贵重的药品的,只是一些普通的中药。”

    皇妃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难闻的药,她不仅疑惑的问:“这可以治病吗?”

    慕容清新为她仔细的讲解。

    “这个中药里有板蓝根,金银花,杏仁,薄荷,苏叶,甘草,生姜等,这些药材都有很好的温阳散热的作用,尤其对风寒感冒有非常好的效果,大夫说坚持吃上一周就可以得到缓解。”

    皇妃疑惑的问:“那么多天才能好啊?”

    慕容清新解释说:“这些药材虽然价格便宜,但效果都很好,只要坚持的服用,在治疗的时候要注意饮食清淡,不吃辛辣的食物,还要积极的锻炼身体,避免风寒,这样就能好的快一些。”

    “看来我平常就是缺乏锻炼,因为我每天都是坐着研究琴棋书画,从来也不运动,看来以后我应该多运动了呀。”

    “对呀,运动还要心平气和,最好是多喝水,让身体出汗,多出汗就可以把身体的代谢提高到有效的水平,就可以把寒气排出去,身体就会健康了。”

    皇妃回忆起以前的生活,她不仅有些感叹,“我之前生病都是御医专门为我配制药,而且每次的都加蜂蜜,从来没有喝过这么苦的药啊。”

    逍遥小小在旁边不屑的说:“你以为你还是昔日的皇妃吗?这荒郊野岭的上哪去弄蜂蜜?有这些药就不错了。”

    皇妃被她怼的哑口无言,是啊,自己是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药苦吗?

    她端起药碗闭上眼睛,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全都喝完了,喝完后嘴里实在是太苦了,呲牙咧嘴的

    “啊,太苦了!”

    逍遥小小把水囊递给皇妃,皇妃将水囊里剩的一点水一饮而尽,总算得到了缓解,嘴不那么苦了。

    慕容清新看皇妃把药全都喝了了,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大夫说得风寒病也不是因为是气寒,要心神宁静才能恢复得快。”

    皇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的父亲都已经死了,还能怎么心神宁静呢?等我好了我就去青云观。”

    逍遥小小在一旁说:“皇妃,啊,不,宋小丫,你去青云观,你的长头发都得剪掉,多可惜呀?”

    “我的心很乱,我不剃光头,我就带发修行,先让我心情平静一下,我现在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只是暂时让我心平静一下,有个安身之所吧。”

    逍遥小小也有些同情宋小丫了。

    “也只好这样了,你现在无依无靠的,居无定所。”

    过了几天,宋小丫的身体渐渐好转了,他们骑马去往青云观。

    青云观坐落在一片幽静的树林深处,他们寻着光滑的岩石台阶,继续向上走,终于来到青云观。

    门口的青云观的主持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有什么事儿?”

    宋小丫恭恭敬敬的说:“师太,我想要来这里带发修行。”

    道长说:“你叫什么名字?

    宋小丫一着急差点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但还好马上改过口:“我叫武轩……啊……不对,我叫宋小丫。”

    主持语重心长的问道:“既然想出家就要断绝七情六欲,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

    青云观的尼姑很多,但是像她这么漂亮的人还没有,主持不禁疑惑的问道:“看你这么俊俏的模样出家了,你不后悔吗?”

    宋小丫心情黯然,“再美丽的容颜终会老去,我已经看破红尘,我不想管太多的的凡尘世事了,我要清心寡欲,与世无争。”

    “既然出家,就不管是善是恶。是美是丑,不管有钱没钱,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佛教书,你愿意吗。”

    宋小丫已经下定决心,“我已经没有了世俗的挂念,所以我会选择出家,远离尘世。”

    “看来你与我佛有缘。”

    宋小丫低头垂眸,“愿青灯常伴,青灯古佛……”

    这时从里面又走出来一位稍微年轻点的尼姑,她上下打量着宋小丫。

    这个尼姑嗓子尖锐:“宋小丫,你那你就来这里带发修行吧,但在这里也不是白吃饭的,一定要干一些杂务活,每天挑水,做饭什么的,还要打扫卫生,清扫院子,我们这青云观可不养闲人啊。”

    “谨遵教诲,只要我有一个安身之处的地方就行,哪怕是干活,我也心甘情愿,我愿修身,修心。”

    “既然你心意已决,就随老尼进来吧。”

    宋小丫回过头,清澈的眼眸望着慕容清新。

    “慕容清新,你的大恩大德,我莫齿难忘,后会有期。”

    她随着主持向青云观里走去,她们越走越远,孤单的背影在寂寞中拉长,苍穹中的阴霾在记忆的心中不胜悲伤……

    慕容清新心中此时有一种莫名的心伤,在这颠沛流离的世界中,人的命运是这样的波折,曲终人散,几度流连,一个背影的转身,留下一个无言的结局,道尽悲凉……

    慕容清新和逍遥小小牵着马往回走。

    慕容清新看着神情黯然的逍遥小小,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逍遥小小,我把你送回你父亲那儿吧,因为我也要去找晨溪了,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她了。”

    “你要上哪去找晨溪?”

    “司南之恒把晨溪救走了,他们一定会去凌云山,我去那里找他们。”

    逍遥小小说:“我想回我姑姑逍遥仙子那里,我不想回我父亲那。”

    慕容清新说:“你为什么不回你父亲那呢?”

    “我父亲总是劫富济贫,打打杀杀的,我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

    慕容清新沉思了片刻,接着说道:“那我就送你到逍遥仙子那吧,正好我也去看一下我的父亲。”

    逍遥小小展颜一笑:“好!”

    二人骑上马,快马加鞭的去往逍遥帮……

    而此时上官归远一家人经过多日的颠簸,来到了凌云山。

    到了山脚下,上官归远停下马车,扶着夫人和上官菲菲从马车上走下来。

    在山下的沈括一眼就认出了上官归远,他连忙迎了过来,热情的说:“上官归远,多年不见,你可好啊?”

    上官归远笑着说:“好!好!沈兄,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忘了我?”

    “我们还在一起喝过酒呢,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上官归远双手抱拳,问候道:“沈兄,近来可好?”

    沈阔的嗓音粗犷:“这凌云山简直是世外桃源一样,在这里当然好!”

    上官归远附和着说:“这凌云山,山好!水好!地方还大!而且还都是志同道合的武林人士,这可真是一块宝地呀!”

    沈阔瞧着夫人和上官菲菲,笑着说:“哎,上官归远,你已经好几年没来了,瞧你们一家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唉,一言难尽啊!我这次是投奔你们盟主来了。”

    袁成也从远处走了过来,热情的说:“上官归远,我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还是几年前我们在一起喝过酒,有机会咱们一起好好喝一顿酒啊。”

    上官归远热情地回答:“好,我们一定不醉不休。”

    袁腾看着上官菲菲疑惑的问:“这是令千金吧?”

    “是,这是我家小女。”

    袁腾热情的说:“你们一家人舟车劳顿,一定是累了,快上山和我们盟主叙叙旧吧……”

    “好……”

    上官菲菲抬头仰望着巍峨的山,远处的山脉连绵起伏,高低有致,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这山不仅挺拔险峻,而且气势磅礴,仿佛悠久的年代和茁壮的力量相结合,透出一片庄严的景象使人流连忘返。

    更远处的山被云雾缭绕的山峦叠嶂,一看这是一个修身养心的好地方。

    我们一行人在袁腾的带领下,一点点的登上这巍峨的高山,来到了山顶的木屋。

    还没进木屋,袁腾就大声喊:“盟主,我把你的好朋友带来了,你看看是谁!”

    盟主闻讯,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是上官归远,他热情地说道:“哎呀!上官归远啊,你好多年没来了,我一直都惦记着你,这次终于有时间过来和老夫一聚了!”

    上官归远哈哈大笑的说:“承蒙盟主挂念,我这不是来了吗!而且是携带着家眷来的。”

    盟主看到上官菲菲,疑惑的问:“这是你的女儿吧,你的儿子上官清新怎么没来呢?”

    盟主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门邀请他们进屋,他们进屋坐在椅子上,总算是得到了休息。

    上官归远犹豫了一下,接着说:“这些年我一直隐瞒你,其实上官清新不是我的儿子,她是慕容寒的孩子和冷月公主的私生子叫慕容清新,因为一直隐瞒身世,所以就不敢张扬,不敢告诉别人他真实的姓名。”

    盟主听完后,沉思了片刻,“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情有可原!”

    上官归远接着说:“因为他的冷月的私生子,他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的,如果这消息传到外邦,将会引来杀身之祸,甚至是家园的动荡,所以一直隐瞒,盟主请见谅。”

    “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有难言之隐,不过我们话敞开了说就好了……”

    上官归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家里遭遇变故,我这次就投奔你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不在桃花湾呆着了呢?”

    上官归远说:“桃花湾已经不算是秘密基地了,皇上知道了这个地方,皇上派人斩杀了我的管家,还派人捉走了家的丫鬟和慕容清新的朋友……”

    这时司南芊芊蹦蹦跳跳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屋里多了三个人,她不明所以的问:“父亲,家里是来客人了吗?”

    盟主说:“这是你上官伯父,上官伯母,还有这个小丫头,你就叫妹妹吧。”

    “伯父,伯母好,小妹妹好。”

    上官归远打量着她,笑着说:“好!好!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

    “你小时候你见过上官伯父啊,难道忘记了吗?”

    司南芊芊疑惑的问:“就是许多年不见,有些生疏了,慕容清新怎么没来呢?”

    盟主疑惑的说:“你怎么知道上官清新叫慕容清新呢?”

    司南芊芊脱口而出:“是晨溪告诉我的。”

    上官菲菲惊喜地说:“你看过晨溪?”

    盟主说:“头些日子司南之恒,将晨溪和妙仪从皇宫里救出来,就领他们上这凌云山了。”

    夫人惊喜的说:“妙怡和晨溪被皇上捉走了,我一直特别的担心,生怕她们遭遇不测,司南子恒真是厉害,竟然将她们两个从皇宫里救出来了。”

    “司南之恒每天教晨溪练习武功,我教妙仪练习轻功,她们这些日子都进展不小呢!”

    上官菲菲高兴的说:“太好了,这些天我一直都特别的自责,没有保护好妙仪,也没有保护好晨溪,我一直怕慕容清新责怪我,多亏司南之恒将她们救出来了。”

    司南芊芊说:“慕容清新,小时候在这学武功,后来长大之后就回桃花湾了,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他了,他这是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呢?”

    上官归远一脸凝重的说:“他得知晨溪被皇上抓到皇宫了,他就孤身一人去皇宫找晨溪去了,这么多天也杳无音讯。”

第一百零四章 齐聚凌云山。

    武林盟主和上官归远他们热情的寒暄着……

    上官菲菲对这里的人都不熟悉,她一个人默默的走出屋外,司南芊芊看到有些落寞的上官菲菲,也跟着出来了。

    远处的山起伏连绵,高低有致,在飘渺的云中,忽远忽近若隐若现,近处的山,挺拔俊秀,气势磅礴……

    司南芊芊热情的招呼她:“上官菲菲!”

    “姐姐,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司南芊芊温和的说:“这里山连着山,我怕你初来乍到的会迷路,我陪着你。”

    “我家也在山脚下。”

    司南芊芊疑惑得问:“你家也生活在山里?”

    两个人继续漫步走着。

    上官菲菲笑着说:“我这从小一直在桃花湾,桃花湾就是在山脚下,不过只有我们一家人住在那里,那里人迹罕至,没想到凌云山有这么多的人,我们刚到山下,就看见许多人在山下练武。”

    “上官菲菲,你们家人是隐居了吧!你看我们凌云山多热闹,这里武功高强的人特别多,高手云集,而且年轻人居多,你在这里就可以收获一大帮朋友。”

    上官菲菲接着说道:“父亲说,我们这次就是要在凌云山居住下来,不想再回桃花湾了。”

    司南芊芊高兴的说:“那可太好了,上官菲菲,有机会我就领你认识凌云山的朋友。”

    上官菲菲爽快的答应:“好啊!其实我是一个特别喜欢热闹的人,可是我们桃花湾偏偏是特别的冷清,姐姐,遇见你真好。”

    司南芊芊,展颜一笑。

    “这山都特别的巍峨,而且每座山的山顶都有木屋,每座山都有人居住。”

    她们正朝山里走着,上官菲菲看到远处两个树之间用绳索绑着一个吊床,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正躺在这根绳索上。

    上官菲菲用手指着,“司南芊芊,你看!那有一个人在那睡觉呢!”

    “他哪里是在睡觉,那只是一根绳索,是司南之恒在那根绳索上练武功呢。”

    上官菲菲脸上露出了笑容,“原来是司南之恒啊!我好久都没有看见他了。”

    “你认识司南之恒?他可是我弟弟。”司南芊芊一脸的疑惑。

    上官菲菲提起司南之恒,似乎就抑制不住的高兴,“何止是认识,我们还打过架呢,我一个扫长腿就把他绊倒了……”

    “啊……”

    司南芊芊甚至有些不相信上官菲菲说的话,因为司南之恒的武功非常高强,不会轻易被人撂倒的,她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上官菲菲。

    上官菲菲却不以为然的说:“司南之恒还能在绳索上练武功?我看他就是在偷懒吧,一定是在那睡着了。”

    司南子恒听到了两个人的说话声,“嗖”的从绳索上跳跃下来。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袍服,腰系玉带,一尘不染,好像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星河灿烂般的璀璨。

    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脸庞感染到了上官菲菲。

    他没有笑,但是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司南之恒也好久没有见到上官菲菲了,这一次见面就像好兄弟的重逢一样。

    “上官菲菲,你竟敢指责我,说我在偷懒睡觉!”

    上官菲菲口齿伶俐,她可不让着他,“大家都在山下练武功,就你在一个人在这儿躺着不动,你就是在偷懒睡觉。”

    司南之恒辩驳道:“你!又长一岁了,说话还是这样口无遮拦!我真的是在练武功!”

    上官菲菲不屑的说:“哼!你就是在这偷懒呢,你不经常练武功,所以武功就会很差劲,你忘了我一个扫长腿就把你撂倒了?”

    司南之恒对她也毫不客气,“那是你在偷袭我,我没注意,就让着你罢了,你就记住我的糗事!你难道把自己的糗事忘了吗?你一个人吃了一桌子菜,这件事你忘了吗?你这个贪吃鬼!”

    上官菲菲被他说的脸猛的一下红了,“哼!竟敢揭我的老底!敢说我是贪吃鬼!我可饶不了你!”

    “你能拿我怎么样?”司南之恒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

    上官菲菲向来是个心直口快,而且鲁莽的小丫头,她拿起剑就奔着他刺去了。

    “司南之恒!你一直在偷懒,不练武功!我看你的武功有没有长进!”

    司南之恒挑衅道:“你能追得上我再说吧!”

    “你以为就你会轻功,我就不会吗?”

    司南之恒一个急转身,轻松的躲过了这一剑。

    司南之恒挑衅道:“哎,哎,你来呀!你追不上我呀,你追不上我呀!”

    上官菲菲不依不饶的,紧随而上,司南之恒凌空飞跃,飞得好远,但是上官菲菲也毫不示弱,她也凌空飞跃,紧追其后。

    司南之恒继续往树林深处跑去,上官菲菲毫不示弱的继续追敢……

    司南芊芊看着两个人,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这是一对冤家呀……”

    不知不觉,他们二人跑出了好远,上官菲菲还是没有追到司南之恒。

    森林非常茂密,无论向哪个方向都望不到尽头,上官菲菲第一次来到这里,她甚至有些害怕了,一个小松鼠从她面前经过,她吓的尖叫一声……

    树林上空,密密层层,树枝交错,阳光很难射到地上。

    上官菲菲继续向前行了一段时间,眼前的景色全然一变,原本杂乱品种的树木全都变成了粗壮,高耸的松树,这些高高挺立的松树,挺拔俊秀,仿佛直插天空。

    上官菲菲感觉到迷路了,她找不到来时的方向了。

    她着急的在山里大喊:“喂!司南之恒!你在哪儿?你快出来!我好害怕呀……”

    她大喊的声音在山间回荡,过了好久仍然没有动静,上官菲菲继续大声喊着:“哎!司南之恒你在哪?你快出来,我迷路了!”

    忽然从空中传出司南之恒的声音,“怎么样?认怂了吧?害怕了吧?”

    上官菲菲一抬头发现原来司南之恒就在头顶的树上。

    上官菲菲气的一跺脚,她凌空飞跃,也飞到了对面的一棵树上。

    “你以为就你会轻功,我不会吗?”

    司南之恒笑着说:“上官菲菲,好久不见,武功有长进啊!”

    司南之恒旋转着从树上跃了下来,仿佛旋转的蝴蝶一般,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上官菲菲惊叹着说:“司南之恒,你怎么还会旋转着下,你这是什么功夫?”

    “这是我们慕容派的轻功,我把这轻功教晨溪了,晨溪也会这样的轻功。”

    上官菲菲特别的惊讶。

    “晨溪怎么可能会武功?”

    司南之恒一脸的骄傲,“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之前晨溪就会慕容派的内功,现在我有教她各种武功,晨溪学的都很快!就连着慕容派的旋转轻功她都会了。”

    上官菲菲从树上飞跃下来,撅着嘴明显是生气的样子。

    她说话时带着明显的醋意,“由慕容清新来教晨溪武功就好了,你干嘛教她?”

    司南之恒笑着说:“她练习的是慕容派的内功,当然就得学慕容派的武功呀!”

    “她柔柔弱的也能学会武功?”

    “这次是我将晨溪教出宫的,她一直柔柔弱弱的,完全保护不了自己,我希望她能会武功,就不会轻易被别人欺负了。”

    上官菲菲灵机一动,来吸引司南之恒的注意力,“我也被人欺负了,你知道吗?”

    司南之恒疑惑的问:“堂堂的上官菲菲,谁敢欺负你?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提起这件事上官菲菲就有些伤心,因为哑巴管家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身亡了。

    上官菲菲黯然的说:“皇上派人捉晨溪时,我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侍卫,多亏有哑巴管家帮助我,要不然受伤害的肯定是我。”

    司南之恒关切地说:“这件事情晨溪跟我说了,我也一直担心着你们,不知道你们情况怎么样了?”

    上官菲菲提起皇上就有些生气,按耐不住的愤怒,因为从小到大一直陪伴他的哑巴管家,死于皇上的侍卫手上,她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上官菲菲直言不讳:“能怎么样?赶紧逃命呗,我们全家人都逃到这里了,生怕再遭到皇上的追杀!”

    司南之恒自从在皇宫的锦衣卫当过统领大人,对皇宫内部了如指掌,他知道皇宫的人,居心叵测,彼此明争暗斗。

    司南之恒笑着说:“其实现在来到凌云山是最安全的,因为凌云山是武林高手聚集的地方,而且不参与朝廷的事情,朝廷也不敢轻易侵犯咱们凌云山。”

    上官菲菲和皇宫的士兵较量过,她觉得如果和士兵单打独斗,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皇宫士兵的武功,根本就不及凌云山武林高手的武功对吗?”

    司南之恒点点头,“对,皇宫的士兵就靠着人多,以人多取胜。”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回走。

    这时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女人正在练剑,她白色的纱裙,随风飘荡,玉手拿着一把剑,剑上下翻飞,画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剑风兮兮,剑术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上官菲菲正看的入神,在一旁的司南之恒说:“上官菲菲,你看!晨溪的武功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上官菲菲仔细的看着那上下翻飞的剑影,疑惑的问:“是晨溪?”

    司南之恒一脸骄傲的说:“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是谁?”

    上官菲菲感叹道:“多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话音刚落,她竟然抽出长剑一个凌空飞跃来到了晨溪的面前,她一剑挥出,晨溪一个急转身躲闪,用剑挡住她的剑……

    上官菲菲紧随其后又刺杀出一剑,晨溪剑法奇特,凭内力双手握剑,迎着上官菲菲的剑,双剑相交,竟然把上官菲菲手中的剑震飞……

    上官菲菲感觉到手臂酸软,力不从心,她吓得心跳不已,陡然转身飞跃到一边。

    晨溪收起剑,将剑插入剑鞘。

    她关切的问:“上官菲菲,你没事儿吧?”

    上官菲菲没想到晨溪的内力这样深厚。

    “没事!”

    司南之恒在一旁夸赞道:“晨溪,你武功进步的真快,而且还内力深厚,令人刮目相看啊!”

    晨溪被他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双颊蕴红,星眼如波,眼光中略带羞涩,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若天仙。

    晨溪笑着问上官菲菲,“慕容清新和伯父他们从外邦回来了吗?”

    上官菲菲的心情总算停不下来,“回来啦,已经解救出冷月公主了,我们全家都搬到凌云山了。”

    晨溪听到他们从外邦安全的回来了,才打消心中多日的顾虑,她惊喜的问:“慕容清新来了吗?”

    “慕容清新不知道你被救出来了,他一个人去皇宫找你了,到现在还音信全无。”

    “会不会被皇上捉住呀?”晨溪听到慕容清新一个人去皇宫,她又有些担心。

    在一旁的司南之行劝解道,“你放心,慕容清新武功高强,他翻越宫墙,简直如履平地,你不用担心他了。”

    “可我就怕他寡不敌众呀!”晨溪难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三个人坐在地上,慢慢的聊起以往在桃花湾的事,因为彼此好久没见面了,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深蓝色,群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那日落的余晖,光不像白天那么刺眼,太阳变成了一个橙黄色的圆球,向山下撒下温柔的光辉,再在夕阳的余晖下,太阳渐渐落下山,隐藏在树林深处……

    山顶的小木屋,错落有致,傍晚时炊烟袅袅,这渺渺的炊烟慢慢的飘向空中,与傍晚山里的薄雾融合在一起,整个山若隐若现……

    司南之恒展颜一笑:“天快黑了,我们三个回去吃饭吧。”

    晨溪拉起上官菲菲的手说:“上官菲菲,这个凌云山的饭菜都很好吃,你快去尝尝吧。”

    上官菲菲疑惑的问:“有妙仪做的饭好吃吗?”

    “就是妙仪教大家做的菜呀!”

    上官非非惊喜的说道:“哎!晨溪,你不说我怎么忘了呢?妙仪和你一起从宫里逃出来的吗?”

    “是啊,是皇宫的一个侍卫叫小毛子,是他救的妙仪,而且他们两个人一见钟情,小毛子已经向妙怡表白了。”

    上官菲菲露出羡慕的目光,“啊?还有这样的好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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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天涯远岫介绍:
中原与外邦动荡不安,武林江湖高手云集,美女如云,白月光与朱砂痣般的恋爱,让人爱又不得,罢又不忍,他们的爱情犹如镜中花,水中月,观之有影,触之无形。
晨溪与慕容清新两情相悦,二皇之横刀夺爱,司南之恒对她更是相思入骨。
司南之恒目送着晨溪的离开,选择独自承受千年的寂寥,独自承受这相思之苦。只因情愫万顷,离殇千年……两点天涯远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两点天涯远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两点天涯远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