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昼赏微云 夜观星
慕容清新运用轻功飞跃出了宫墙,他加快速度的飞奔,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他步履极快,蹬动有力,他精神百倍,丝毫不敢有半点懈怠。
他激动的红了眼睛,恨不得生出一阵翅膀,他越跑越快,仿佛流星赶月一般飞快,他要尽快离开这里,想找父亲来帮忙……
此时月光朦胧,月下的景物也在朦胧的环境中变得暗淡,飘渺。
所有的亭台楼阁,都似乎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在这若隐若现的夜色中,树影婆娑,树在风中摇曳,影子也如同被施了魔法的怪兽一般张牙舞爪。
慕容清新穿梭在这个朦胧的夜色中,他已经跑出皇宫很远了,正在这时,看见两个人骑着马朝皇宫的方向驶来,虽然月色朦胧,但依稀可以确定是两个人。
他赶紧藏在了一棵树的后面,这时这两个人也从马上跃了下来,慕容清新以为是他们发现了自己,他躲在树后面屏住了呼吸。
马停住了,男人对另外一个人说:“晨溪,这里距离皇宫很近了,我们就在这停下吧,以免马蹄声惊扰了宫里的人。”
晨溪的声音温婉柔和,“好,我们这停在这儿吧。”
藏在树后面的慕容清新,听见是晨溪的声音,他连忙跑过来说:“晨溪?是你吗?”
这里距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其实这里很宁静,这条路上没有一个人,路两旁的树枝随着微风吹动,树叶摇曳,地上的影子也变换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姿态。
在这树影下一个黑色的人影,虽然看不清楚,但晨溪也听出好像是慕容清新的声音。
晨溪牵着马往树这边走了两步,仔细地观看着树下的人影,发现正是慕容清新。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晨溪喜不自胜,她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慕容清新。
“慕容清新……”
她瞬间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慕容清新,手却紧紧的拉住马的缰绳,她一时呆住了。
慕容清新也站在原地看着她,虽然月色朦胧,但是依稀可见,是日思夜想的晨溪。
晨溪那清澈的双眸,在朦胧的夜色中泪眼朦胧,此时四目相对,深情凝望,竟然一时语塞,无语凝噎。
慕容清新张开双臂,晨溪愣住了,随即扔下马的缰绳,激动的向他奔去,站在他面前。
慕容清新满脸的温柔,他静静的看着晨溪,看着日思夜想的她,他现在又高兴又激动,晨溪将脸埋近慕容清新的怀里,他们彼此拥抱着,生怕晨溪再次离开……
而一旁的司南之恒,他牵着马落寞的站在那里,他忽然有一种寒风穿透身体的冰冷。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勇敢而坚毅,但是此时他就觉得内心隐隐作痛,游荡的灵魂似乎仅存一些微弱的气息。
他牵着马默默的向前走,他的心像万箭穿心般疼痛,却又无所适从,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无比的难受,这种心痛包含着说不出的无奈,但仍然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隐隐的伤感使司南之恒倍感孤独。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晨溪一定会找到慕容清新的,但是真正的把晨溪送到慕容清新的面前,却按耐不住自己的痛彻心扉。
他觉得晨溪和他在凌云山学武功的这一段时间,是人生中最美好而却是短暂的……
晨溪的脸依偎在慕容清新的肩膀,柔情似水的说:“慕容清新,你怎么在这儿?这些日子我一直非常惦记你。”
慕容清新把着她的肩膀,扶正晨溪,他趁着朦胧的夜色,仔细的看着晨溪那清澈白皙的脸庞,眼里充满着怜爱之情。
慕容清新深情的说:“昼赏微云,夜观星,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慕容清新抚摸着晨溪有些凌乱的头发,将已散了的头发别在耳后,用手抚摸着晨溪白皙的脸庞。
晨溪抑制着激动的心情,柔声说道:“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慕容清新拉着晨溪的手,向树林深处走去……
慕容清新轻声的说道:“这些日子我也特别的担心你,我原来以为你在皇宫,来皇宫找你,没想到司南之恒把你救走了。”
晨溪转过头看着慕容清新,欣然的说:“多亏司南之恒把我救走了,他领着我去凌云山学武功,要不然我在皇宫里继续待下去,那个二皇子子就真的要纳我为皇妃了,那我可就难逃虎口了。”
慕容清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二皇子领着荷花去先皇的墓地守灵了,他说一辈子也不想再回皇宫了,他也不想当皇上了。”
晨溪一脸好奇的问:“为什么?”
慕容清新娓娓道来:“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皇宫里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武将军要夺取皇位,本来二皇子想找藩王来救驾,没想到这个藩王竟然来个一石二鸟,不但铲除了武将军,还夺取了二皇子的皇位……”
晨溪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在皇宫里,否则宫里发生宫变,藩王大开杀戒,自己弄不好就成了刀下鬼了。
“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
慕容清新继续说道:“这个藩王真的是心狠手辣,他将二皇子五花大绑押送到先皇的陵园,让他去守灵。”
晨溪知道二皇子只是个滥情,没想到,在处理朝政这方面却不是强项。
晨溪疑惑的问:“二皇子就不反抗吗?就任藩王的摆布吗?”
慕容清新一语道破二皇子的弱点,“二皇子本性懦弱,他只会喜欢一些儒雅的东西,他根本不会像藩王这样运筹帷幄,也不会调兵遣将,根本就不是藩王的对手。”
晨溪附和着说:“是啊,二皇子只是喜欢乐器和书画方面的艺术,他确实不会武功。”
两个人十指相扣,仰望着昏黄的月光。
慕容清新继续说道:“中原所有的兵力都掌握在藩王和武将军的手里,武将军被铲除了,所有的兵力都投降于藩王,二皇子只是一个被架空的傀儡皇帝而已,没有真正的兵权。”
晨溪听完慕容清新的话,不禁觉得后背发凉,忍不住说:“这个藩王这么厉害?”
慕容清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个藩王想夺皇位,但是他根本没有玉玺,只是强占着皇位而已,他心狠手辣,对朝中的忠臣不择手段,朝中的大臣都是敢怒不敢言,我们不能让他继续猖狂下去。”
晨溪看到慕容清新这样的正义,不免心中又增加一份敬重。
她担忧的说:“我和司南之恒来这的一路上,也遇到藩王手下的士兵,他们到处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慕容清新义正言辞说:“我这次回来,我就想找父亲他们帮忙,只要拿到玉玺,我就可以当上皇上,因为我有皇上登基的诏书。”
“什么?你有皇上登基的诏书?”
晨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慕容清新肯定地说。
晨溪还是有些疑惑,“你要当皇上?”
慕容清新望着远处朦胧的月光,意味深长的说:“为了天下黎明百姓着想,不能让这个藩王继续为所欲为。”
第一百二十一章 偶遇如意
司南之恒黯然神伤,一个人牵着马继续向前走着,因为这里是皇城,这里很繁华,他走进一间酒楼。
这个酒楼很气派,走进酒楼,这里人声嘈杂,热闹非凡,楼宇内装饰很豪华,雕梁画栋。
这个酒楼有上下两层,下层是一些普通人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贵宾,食宿之所。
店小二忙的焦头烂额,看到司南之恒气宇轩昂,手里拿着一把非凡的宝剑,一看就是贵客,他领着司南之恒来到二楼。
店小二随即为司南之恒上了几盘精致的小菜,又端上来一壶青瓷酒。
司南之恒来到单独的一个小房间,坐在桌前,放下宝剑,为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下。
在房间的对面有一个珍珠帘子,珍珠帘子的后面,有一个女子在弹着琵琶,温婉的琵琶声徐徐响起,渐渐的如同潮水一般肆意开去,充盈着酒楼内的每一处空间,琵琶声婉转悠扬,如同山涧的泉鸣,空灵之声,让人心神宁静,仿佛人的心灵带着御风翱翔在彩云之间……
司南之恒坐在角落里,独倚窗前,黯然神伤,赏着窗外将圆未圆的月亮,回想着和晨溪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此时琵琶声停了下来。
这个女子竟然朝司南之恒走了过来。
她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还有一瓶青花瓷酒走进司南之恒的房间。
她穿着红色的长裙,袖口绣着靓丽的牡丹,银丝线在袖边勾出几片花瓣,下摆是一排白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淡红色锦缎的裹胸,身披淡红色烟纱。
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步履轻盈,长裙散开,举手投足间带着妩媚,她那如风拂柳般的腰姿,来回摆动,更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皮肤细腻,温润如玉。
双目寒情,清波流盼,一颦一笑动人心魄,两边散落的发丝随着走动轻轻浮动,更增添了几分诱人的风姿。
这位女子来到司南之恒的桌前,放下点心和青花瓷酒,声音温婉的说:“公子,看你一个人喝闷酒,一定是心情不好,是有什么伤心的事吗?”
司南之恒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说:“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心情不好。”
这个女子竟然在司南之恒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柔和的说:“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乱我心曲。”
司南之恒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他以为这是一个歌姬,没想到居然对自己动了心思,他冷冷的一笑,没有说一句话。
这名女子见司南之恒不搭话,她继续说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司南之恒自命清高,他冷冷的说了一句,“过奖了。”
女子看司南之恒对自己爱搭不理,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这名女子继续说道:“公子是看不起小女子吗?小女子只是在这里弹唱的技师,并不是勾栏院的女人,请公子不要误会我。”
司南之恒听她说只是一个弹琵琶的技师,不免心中放下戒备,“你只是弹曲的技师?”
女子淡漠的说:“是啊。”
司南之恒歉意的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是勾栏院的女子。”
这名女子微微一笑,“常有客人这样误会我,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又没有办法跟每个人都解释说我只是一个弹琵琶的技师。”
司南之恒对自己的冷漠深表歉意,他随口问道:“请问小姐芳名?”
女子柔声回答道:“我叫如意,请问公子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南之恒。”
女子为司南之恒倒了一杯酒,自己的酒杯也倒满,笑着说:“好有深意的名字。”
司南之恒附和着说:“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啊,听你的名字,就一定不是凡夫俗子家的女子。”
如意喝了一小口酒,继续说道:“父亲原来是在朝中为官的,后来被人一个叫袁二的大臣陷害了,家落寞了,所以自己沦为了歌姬。”
司南子恒非常疑惑,不免急切的问道:“被袁二陷害了?”
司南之恒忽然想起凌云山的袁腾,他有个兄弟叫袁二,司南之恒下山的时候,袁腾还嘱咐他,进宫帮忙打探一下袁二的消息,莫非就是这个人?没想到这个袁二是一个坏人啊。
如意继续说道:“当年遇上百年不遇的旱灾,皇上就发救济粮给穷苦的人,但是这许多粮食都被袁二贪污了。”
司南之恒感同身受的说:“连救济粮都敢贪污,这个袁二确实是一个祸害。”
如意拿起一个点心轻轻咬了一口,继续说道:“父亲与袁二同朝为官,父亲想举报袁二,没想到袁二倒打一耙,趁着父亲不注意,将许多救济粮都藏到父亲的仓库,然后袁二又派兵来收查,结果检查发现许多的粮食,正是皇上发的救济粮,还没等父亲辩驳,袁二就派人一剑斩杀了父亲,家里的其他人也都遭到迫害。”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
司南之恒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在许多年前就发生过这样的冤案,他不禁感叹的说:“他这简直就是栽赃嫁祸呀!”
提起往事,如意的双眸泪光闪烁。
“是啊,家里遭到了满门抄斩,那时候自己还小,只有六岁,就从狗洞里爬出来,侥幸逃脱了,却不小心被坏人卖了,成为歌姬,这些年好难啊。”
司南之恒关切的问:“那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如意端起酒杯又一言而尽。
“是啊,小时候经常吃不饱肚子,而且还经常挨打,好不容易长大了,又要沦为别人赚钱的工具。”
司南之恒此时甚至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如意了。
“那你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如意苦笑着说:“哼!能活着就不错了,还乞求什么自由呢?”
司南之恒关切的说:“我们习武之人,阅遍江湖很自由,从没有想过,还有像你这样一点没有自由的人生,是怎样熬过来的。”
女子用纤细的手指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刚刚滴落下来的泪珠。
“练习唱歌,练习弹琵琶都很苦,练不好就会挨一顿毒打,但更难受的是被人看不起。”
司南之恒为难的说:“像你父亲这件事确实是一件冤案,可是事情过了那么些年,连先皇都已经驾崩了,这件事更是无从追溯啊。”
如意小声的说道:“我看你仪表堂堂,料定你一定是一个正人君子,我第一次向别人说出自己的身世,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我还要找机会报仇呢。”
司南之恒皱着眉头,自己也有些为难,“我很同情你,可惜我却帮不到你呀。”
如意小声地说:“我听说袁二还活着,而且他现在是现在藩王身边的红人,他这个人最善于心计,有藩王为他撑腰,他会做出更多的坏事。”
司南之恒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如意不是一般的人了。
“你也了解藩王?你也知道藩王是坏人?”
如遇小声的继续说道:“能来这个酒楼吃饭的,非富即贵,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是不小心听到的,所有人都对这个藩王感怒不敢言,他们都说这个藩王残暴不堪,以后会有更多的人遭受到不公,甚至是迫害。”
“是啊。”
司南之恒没想到一个小女子竟然也对这个藩王充满了怨恨。
司南之恒仔细打量着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他这才小声的说:“这个藩王确实残暴不堪,可是你我单枪匹马,也不能够扳倒藩王啊。”
如意谨慎的说:“父亲生前的一个朋友,他现在是当朝的宰相,他为人清廉,权倾朝野,为相二十余载,门生遍布,党羽重多,只要找到这个宰相,他能够联络众臣,在宫内就能翻江倒海。”
司南之恒不禁疑惑得问道:“这个宰相叫什么名字呢?”
“这个宰相叫周翔,他为人正直清廉,想要搬倒藩王,就要在朝廷内部瓦解他的人脉。”
“周翔?”
司南之恒自言自语的念着他的名字,司南之恒知道想搬倒藩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件事情一定要思虑周全,内外结合,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在一旁的如意柔声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我自己的身世,也从来没有掏心掏肺的向人诉说过这么多,今日相见,你我有缘,我敬你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干杯。”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阳光最帅气的男人,刚刚从你进屋的一刹那,我就看到了你,竟然对你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如意,你是喝多了吧,怎么说起了醉话。”
“我说的不是醉话,我说的是真话,每天我都看到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客人,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打动我,直到你进来,我发现你身上就像带着光芒一样,一下子就吸引到了我。”
司南之恒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目光如炬般注视着如意,“我很同情你的身世,但这仅仅是同情,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莫非公子有心上人了?”
司南之恒的心像被重重的挨上了一拳,自己喜欢的人却不喜欢自己,这是多么难过的一件事啊,这种事情甚至不知道怎样启齿。
“嗯,我还没有心上人。”
如意试探着问:“像公子这样玉树临风,身边怎么会没有佳人呢?”
司南之恒淡漠的说:“我这些年专心习武,一心研究武艺,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私事。”
司南之恒说着话,感觉到心在隐隐作痛,他又一次想起了晨溪,想起此时晨溪和慕容清新在一起,两情相悦,卿卿我我,而自己只是一个多余的人,而且还要在晨溪面前隐藏起自己的心思,假装若无其事的,当做普通朋友一样。
司南之恒端起酒杯,一饮而下,他希望用酒麻醉自己,隐藏起自己隐隐作痛的心。
司南之恒初次于这个如意见面,他们竟然一边喝酒,一边谈到了天亮……
而此时,慕容寒率领的大批队伍也在赶往皇城,忽然传出一声哨声,接着从路旁的树林里冲出许多的人,拦住了他们的队伍。
一个身材彪悍的大汉大声的说:“藩王让我们在这里守护,防止有意外发生,没想到你们这些不轨之徒要闯进皇城,快报上名来!你们是哪里的人?为什么这么多人要一起进皇城?”
慕容寒大声的说:“你这个为虎作伥的人,居然听藩王的吩咐,本大侠的威名岂是你想知道就知道的!”
大汉哈哈大笑说:“哼!你们这些叛贼!你们这百十来号人就想进皇城,想反藩王,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我们这几千人是吃素的吗?我们在这里埋伏许多天了,就是想抓你们这些叛乱的人。”
慕容寒大声呵斥道:“藩王抢夺皇位,他要当皇上,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你们怎么可以听他的吩咐呢?”
两个队伍对峙着。
大汉猖狂的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藩王胜利了,他就理所应当的当皇上。”
慕容寒毫不客气地说:“他连皇上登基的诏书都没有,连玉玺也没有,他就是一个冒牌的皇上!”
这句话惹恼了大汉,他大声的喊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藩王,兄弟们冲啊!抓住这些叛贼,藩王有赏!”
说着这些人冲了过来,将慕容寒的队伍拦住,他们挥舞着兵器,大开杀戒,慕容寒的队伍个个武功高强,两个队伍打的热火朝天,不可开交,喊叫声,厮打声,混作一团。
兵器的碰撞声,铛铛作响,马的嘶鸣声响彻云霄,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这惨烈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寒的队伍只有百来号人,虽然武功高强,面对着上千人的队伍,也有些力不从心……
原来藩王为了防止有人造反,秘密的派人拦截,在皇城周围设下埋伏,没想到慕容寒的队伍正中了他们的圈套。
双方打的不可开交,但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慕容寒的队伍也有些力不从心,还有一些人受伤了。
慕容寒大声的喊着:“撤,兄弟们快撤呀!”
逍遥仙子率领队伍,调转马头疯狂的向后奔跑,赶紧撤退……
第一百二十二章 熟之疏者也
而此时,司南之恒还在客栈里,他完全不知道在皇城外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司南之行有些喝醉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疯狂的醉一次,他想要放松疲惫的心情,以为酒能解千愁,却使愁更加愁。
司南之恒微闭着双眼,感受酒的醇香,这种醇香的液体悠然地滑过舌尖,慢慢的滋润着喉咙,缓缓的浮动在腹间,酒的香味甘醇令人心驰神往。
司南之恒自言自语的说:“酒让我想起你,让你却要忘记我,花开花落终有时,相逢相聚本无意。”
如意看到他落寞的样子,安慰他说:“司南之恒,你是喝醉了吧?我就坐在你的面前,我怎么会忘记你。”
司南之恒没有做声。
如意继续说道:“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心,朝暮最相思。”
司南之恒没有说话,他装作无动无衷的样子,随着酒精的麻痹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麻木了一样,此时,愁肠已断,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觉得自己最在乎的人却不在乎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全世界都抛弃了,这种心伤不是梦,却是真实的,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想起晨溪的身影,这身影仿佛是灯火阑珊中的光影一样……
他自言自语的说:“我失去什么都可以坦然接受,唯独失去她的时候,我觉得缓不过来神儿,但我仍会礼貌退场,只要她幸福就好,从此以后各自天涯。”
如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南之恒问道:“你有喜欢的人?”
“是啊,我曾经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却唯独对她上了心。”
如意叹了一口气,明显是吃醋的感觉,“她是谁?有我美吗?”
司南之恒继续自言自语的说着平时不敢说的话。
“她牵动着我的心,任何人都无法代替,我承认这辈子都忘不掉,我连做梦都想和她在一起,可命运对我不公,只允许我喜欢,却不允许我拥有,看来我们只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不可以奢求什么爱情,不该动其他的心思。”
如意淡然的说:“那是你们无缘,无缘还强求什么?”
司南之恒斩荆截铁的说:“如果是无缘,我们为什么还会相遇呢?”
“这……”如意看着他竟无语凝噎。
而此时,慕容清新和晨溪牵着马,继续向前走,他们也来到了这个客栈,他们把马拴在客栈的门口,走进客栈,店下二看两个人气宇非凡,热情的过来打招呼,将二人带到二楼。
这时如意刚从司南之恒的房间走出来,一推门正好遇到晨溪二人,晨溪从门口看到了司南之恒一个人还在喝着闷酒。
晨溪和慕容清新走进房门。
晨溪看见桌上两个酒杯,明显是两个人共同喝过酒的痕迹,晨溪诧异的问:“司南之恒,你从来都不喝酒的,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司南之恒醉眼迷离。
“晨溪?”
司南之恒的心隐隐作痛,这种爱而不得的心伤,让他心里很难过,他直言不讳的说:“我愿意喝就喝!你是我的什么人啊?你管我!”
晨溪生气的说:“你怎么可以和风尘女子一起喝酒呢?”
司南之恒看着慕容清新和晨溪并肩站在一起的样子,冷冷的说:“如意不是风尘女子,你不要随便污蔑她。”
这时如意听见了晨溪和司南之恒争吵的声音,她又走了进来。
如意来到司南之恒的身边和晨溪对峙着,傲慢的说:“你谁呀?你怎么口无遮拦,出口不逊?”
晨溪瞪了她一眼,“我是他的朋友。”
如意看了晨溪旁边的慕容清新一眼,说:“啊,原来你们是司南之恒的朋友啊,是我误会你们了。”
司南之恒抬起头故意保持着镇静,对如意说:“如意,你去把门关上,我们一起商讨点事儿。”
如意挪着碎步去把门关上了。
如意微微一笑说:“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啊,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情平心静气的说。”
司南之恒此时也觉得大家在一起彼此尴尬,不如绕开话题说些其他的事。
司南之恒看到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才小心翼翼的说:“袁二现在是藩王身边的奸臣,要铲除藩王,就要从袁二入手。”
晨溪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好奇的说:“凌云山的袁腾,曾经叮嘱你去宫里打探袁二的消息,难道这个袁二就是袁腾的兄弟?”
司南之恒点点头,继续说道:“是啊,我也感觉很意外,袁腾是一个正义凛然的人,没想到他的兄弟竟然是一个阴险狡诈之徒。”
慕容清新坐在椅子上,认真的说:“我在宫里见过这个袁二,我第一次进皇宫时,袁二设下圈套,他把我捉进了大牢,而且他还诬蔑我和冉儿私会。”
一旁的晨溪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什么?你和冉儿私会?”
慕容清新解释说:“是误会!我怎么能和她私会,只是不巧我们同时出现在一个房间里,被袁二看到了,他就把我们捉进大牢,还诬蔑我们私会。”
晨溪好奇的问:“你既然被捉进了大牢,又怎么出来的?”
慕容清新接着说:“是冉儿急中生智,他对袁二说我们是兄妹,我是投奔她来进宫谋份差事的,袁二信以为真,我才被放了出来。”
晨溪冷冷一笑,她明显是不相信慕容清新的话。
“冉儿向来喜欢攀权结贵,没有任何利益的事她绝不做,她莫非是看上你了?”
慕容清新连忙解释:“晨溪,你别误会。”
司南之恒冷嘲热讽的说道:“我看不会那么简单吧?”
慕容清新看到晨溪吃醋的神情,他连忙解释说:“藩王好像是看上了冉儿,袁二所以就对冉儿巴结讨好,不敢为难她了,而且还给我找了一份锦衣卫的职位。”
刚刚的话题明显已经惹恼了晨溪,她不屑的问:“你既然已经在锦衣卫做事,还出宫干什么?”
慕容清新注视着晨溪的眼睛,他在努力的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是想告诉我父亲先不要轻举妄动,因为皇宫内部戒备深严,埋伏了许多的人,这些天我在皇宫内都小心翼翼的,不敢露出任何破绽。”
司南之恒继续说道:“朝中有一个忠臣,他叫周翔,是如意父亲的好友,他为人清廉,党羽众多,门生遍布,我们只要找到这个周翔,他就能够联络众臣,一起瓦解朝廷内部的人。”
“周翔?”慕容清新疑惑地看着司南之恒。
司南之恒接着说:“有了周翔的帮忙,然后你再拿到重要的东西,我们就可以扳倒藩王了,到时候我再找凌云山的人来帮忙,咱们就可以一下子成功了。
慕容清新疑惑的说:“这个周翔可靠吗?”
如意意味深长的说:“他是父亲生前的好友,他为人清廉,经常听到来酒楼喝酒的客人夸赞这个周翔,但是也不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他。”
慕容清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在皇宫内当锦衣卫的侍卫,我有机会我去找周翔。”
在一旁的晨溪按耐不住了,她催促道:“慕容清新,那你还是尽快回皇宫吧,以免出来时间长了露出破绽,到时候那得不偿失了。”
慕容清新点点头,“好,那我就先回皇宫去联络周翔,你们先回去通知我父亲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好
”晨溪应允着。
慕容清新拿起宝剑就朝门外走去。
“保重!”
晨溪叮嘱道:“你也注意安全,千万别露出破绽,以免打草惊蛇。”
晨溪看慕容清新走到了一楼,这才转过身。
晨溪小声地对司南之恒说:“司南之恒,我刚才误会你了,对不起啊。”
还没等司南之恒说话,如意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也不是误会呀,我本来就对司南之恒一见如故啊。”
司南子恒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连忙辩驳说:“如意,你别想多了,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如意瞟了晨溪一眼,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道:“哪有萍水相逢就彻夜长谈,喝的伶仃大醉的,你我本来就一见如故吗。”
晨溪也觉得两人关系不简单,她尴尬的说:“我有点饿了,我到其他房间去吃点饭,你们继续谈吧。”
晨溪径自的走出了房间,头也不回。
她来到其他的房间,点了一些吃的,自己闷头吃起来,可是心中却五味杂陈,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是有些难受,却又找不到理由……
慕容清新骑着马,快马加鞭回到皇宫外,他又从宫墙跃进皇宫内部……
第一百二十三章 蓄势待发
慕容清新回到宫中,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向锦衣卫。
这时看见云锦姑姑急急忙忙的朝这边走过来。
云锦姑姑小声的招呼他:“慕容清新。”
慕容清新看到云锦姑姑慌乱的样子,停下了脚步,疑惑的问:“云锦姑姑有什么事吗?”
云锦拉着慕容清新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才小声的对他说:“我刚才就来找你,没找到你,你知道吗?昨天晚上逍遥小小闯祸了。”
慕容清新大吃一惊,“逍遥小小怎么了?”
云锦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确实没有人才小声地说:“昨天晚上,逍遥小小擅自进入御书房,到处翻东西,被抓住了,现在被抓住了大牢,不知道怎么样了。”
慕容清新既焦急又生气。
“这个逍遥小小怎么这样鲁莽,我告诉她不许擅自行动,她还是闯祸了。”
云锦姑姑小声的说:“昨天侍卫抓住她,说她只是擅自进入御书房,但其实并没有干什么。”
此时的慕容清新非常焦急,他知道逍遥小小的性格非常莽撞,真怕她一不小心会把计划全盘托出,那样岂不会大祸临头。
慕容清新急切地说:“云锦姑姑,我怎么能打探到逍遥小小的消息呢?”
云锦姑姑连忙劝解:“你可别去了,一会儿我找人帮忙去看一看她。”
慕容清新好奇得问:“让谁去帮忙看?”
“我让小莫和小叶去帮忙打探一下,逍遥小小擅自进入御书房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罪,因为她什么也没干,御书房什么东西也没丢,我一会儿去找领头的侍卫,我就说,是我让逍遥小小进去打扫卫生的,看看能不能免她得罪。”
“小莫和小叶是谁?”
云锦姑姑语重心长地说:“他们两个是和逍遥小小一起干活的宫女,他们三个每天在一起干活,十分的要好。”
慕容清新叮嘱道:“云锦姑姑,那麻烦你了,这个逍遥小小特别的莽撞,平常我就叮嘱他,不可以轻举妄动,可是他还是惹祸了。”
云锦姑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逍遥小小像一个男孩子的性格敢做敢当,雷厉风行,我倒是很佩服她这样的性格,就是有些鲁莽。”
慕容清新忽然想起司南之恒提到周翔的事,他向云锦姑姑打探道:“云锦姑姑,你认识一个叫周翔的大臣吗?”
云锦姑姑在宫里当了一辈子的宫女,他对许多大臣都略知一二。
“周翔?你说的是宰相周翔吧?”
慕容清新听到云锦姑姑认识周翔,仿佛看到了一些希望,他迫不及待的说:“对!就是他。”
云锦姑姑语重心长地说:“我听说他为人清廉,像他这样有能力又可以亲信的人真的为数不多了,但是我一直在宫内,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他家的夫人曾来过宫里我只看过他的夫人,小叶原来就是宰相府里原来的丫鬟。”
慕容清新迫不及待得问:“我现在有事求他,我怎么能找到他呢?”
“直接去宰相府找他不就行了吗?”
“宰相府在哪儿?”
“宰相府在皇城内,离皇宫不太远,到时候我让小叶带你去吧,小叶毕竟在宰相府当过丫鬟,她和夫人比较熟悉。”
“好,有时间就让小叶带我去宰相府。”
云锦姑姑知道慕容清新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或者是计划,她不免谨慎得问:“你找周翔干什么呢?”
慕容清新将云锦姑姑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他看四周无人,才向他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云锦在宫里生活过很多年,她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听到慕容清新的这个计划,她也非常的支持,并表示会努力的帮助慕容清新……
而此时逍遥小小被关进了大牢里,因为擅自进入御书房,所以进到牢里就遭受了二十大板,她此时疼的呲牙咧嘴的,趴在大牢内的木板床上。
这是一个侍卫来到逍遥小小的牢门口,关切的说:“小姑娘,你说你这是何苦呢,皇宫那么大的地方,皇上的御书房岂能是随便进的,你怎么敢随便进入呢?”
逍遥小小一脸无辜的说:“我就是觉得御书房很气派,我想进去随便看看,你是谁?”
侍卫微微一笑,“我是专门看守大牢的侍卫。”
逍遥小小看着眼前这个侍卫,觉得这个侍卫和藩王一伙的,她气急败坏的问:“你是藩王的手下?”
没想到侍卫斩钉截铁的说:“我只是当侍卫挣一些养家糊口的钱而已,我不是和他一伙的。”
逍遥小小听出侍卫的语气,确定侍卫不是和藩王一伙的,她有些放松警惕了。
她也附和着说:“我在宫里当宫女也只不过是为了赚一点银子养家糊口,没想到却遭遇了牢狱之灾。”
侍卫关切的说:“我有医治外伤的药,我给你吧。”
逍遥小小歪着头瞟了他一眼,直言不讳的说:“你不是糊弄我的吧?”
侍卫语重心长的说:“我父亲是皇城里有名的宋大夫,我从小在父亲身边,我对中药也有一些了解,我怎么会忽悠你呢?”
逍遥小小瞪大了眼睛说:“你说皇城的宋大夫是你的父亲?”
侍卫惊讶的问:“啊?你怎么认识我父亲?”
逍遥小小的后背挨了板子特别的疼,她不敢动,她就趴在木板床上,歪着脑袋说话。
“我有一个朋友叫宋小丫,她生病时,我朋友去宋大夫那里买过药。”
侍卫露出惊喜的神情:“这么有缘。”
逍遥小小觉得确实遇到了有缘的人,她接着问:“你是不是叫宋毅?”
宋毅当侍卫已经有好几年了,他都没有回去看望自己的父亲,没想到在这真的遇到和父亲熟悉的人,他不免有些激动。
“对!我就叫宋毅”
逍遥小小讨好的说:“既然我和你父亲熟悉,咱们也一见如故,你把我放了吧。”
宋毅小声的说道:“我可不敢把你放了!这得问我的顶头上司,看他的意见,不过我会努力争取让他把你放了的。”
逍遥小小继续说道:“我只是进去随便看看,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也不算犯什么大罪,况且我都挨了板子,我是云锦姑姑手下的宫女,你就看在云锦姑姑的面子上,让人把我放了吧。”
宋毅说:“现在这个藩王,特别残暴,他的东西你不可以随便动啊。”
逍遥小小看四周没有人,小声的说:“宋毅,你觉得藩王当皇上好吗?”
宋毅为难的说:“所有人对这个藩王都特别的害怕,他特别的残暴,他如今当上了皇上,可是又有谁能够扳倒他呢,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呀,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我也一直看不惯他残暴不堪的做法,可是我人单力薄又能怎么办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怜香惜玉
宋毅见四周没有人,他打开了牢门也进入到牢里面。
他来到逍遥小小的身边,关切的说:“我这有药,我给你敷上吧。”
逍遥小小疑惑的问:“你哪里来的药?”
宋毅举起手中的小药瓶,让逍遥小小看。
“我们当侍卫的,难免有受外伤的时候,所以经常带着一些外伤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逍遥小小惊讶的说:“你我男女有别,你怎么能给我上药呢。”
宋毅认真的说:“你挨了二十大板,你的后背一定受伤了,如果感染了就不容易好了,我给你敷点药,就会好得快一些。”
逍遥小小此时的后背非常的疼,看着他手里的白瓷药瓶,终于同意了。
宋毅帮她掀起后背的衣服,露出洁白的后背,身上的伤口血淋淋的。
他关切的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再不上药就真的要感染了。”
宋毅打开药瓶,将药倒在伤口上,然后用手轻轻的涂抹。
逍遥小小趴在木板床上哽咽着说:“疼!你轻点上药,太疼了。”
宋毅安慰她:“我给你上了药,慢慢就会好的。”
逍遥小小的声音柔和下来。“谢谢你了,宋毅。”
宋毅夸奖她:“你可真勇敢,不像其他的女生那样弱不禁风,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说出话来。”
逍遥小小趴着一动不动,“我是练武之人,这么点儿伤,我根本就不怕!”
宋毅惊讶的说:“你会武功?”
逍遥小小自豪的说:“那当然,我的武功绝不在你的武功之下。”
宋毅不免有些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没看见哪个宫女会武功呀。”
逍遥小小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世,她随便说:“我是一个孤儿,怕被别人欺负,从小就学会武功了。”
宋毅为她上完了药,把她后背的衣服又盖好。
逍遥小小歪着头说:“有机会我们切磋一下武艺。”
宋毅却连忙阻止她,“在皇宫之中,宫女都不会武功,你可千万不要露出你会武功的迹象,那样会惹来麻烦的。”
逍遥小小不屑的说:“为什么?”
宋毅叮嘱她:“会武功的女子都是江湖人士,江湖人士混进宫中一定图谋不轨,那样就会引起人的注意的,那时候就该惹火上身了,所以你还是继续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吧。”
逍遥小小忽然想起慕容清新的计划,慕容清新曾经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她若有所思的将下巴趴在两只手的手背上。
她安静的说:“谢谢你的提醒。”
宋毅好奇的问:“你真的认识我的父亲。”
逍遥小小娓娓道来:“在去年冬天的时候,我一个朋友叫宋小丫,她生病了,发高烧,然后我的朋友去宋大夫那儿拿过药,宋小丫吃了你父亲调制的中药,很快就好起来了。”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宋毅这个小药瓶递给了逍遥小小,“这些药都给你了,你留着用吧。”
逍遥小小连忙推辞,“那你岂不是没有备用的药物了?”
宋毅笑着说:“我皮糙肉厚的,一般时候不会受伤,这药留给你吧。”
逍遥小小不好意思再拒绝,她接过这个白瓷药瓶,藏进了怀里,逍遥小小心里竟然有一丝感动,因为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样好过。
她抬起头看了宋毅一眼,宋轶此时正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逍遥小小忽然觉得脸火辣辣的发烫。
正在这时云锦姑姑领着小叶和小莫走了进来,看见逍遥小小和宋毅在一起,他们都十分的惊讶。
云锦姑姑说:“逍遥小小,我已经向侍卫位大人证明过了,是我让你去御书房打扫卫生的,是误会你了,现在放你出来。”
逍遥小小知道云锦姑姑一定是护着自己的,她感激的说:“谢谢云锦姑姑。”
云锦姑姑语重心长的说:“你本来就是在我手下干活的宫女,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这时看牢门的大人走过来,他看见牢门已经被打开了,而且宋毅还在牢里面。
他好奇的问:“宋毅!你怎么也进去了?”
宋毅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她受伤了,我给她的伤口上些药。”
牢门儿的大人呵呵的笑起来说:“我看你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宋毅红着脸说:“你别胡说。”
那个侍卫眯着眼睛一笑,“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其他那么多的犯人受伤,你怎么都不管,偏偏管这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宋毅红着脸狡辩说:“她是一个柔弱的姑娘,还挨了二十大板,受了很重的伤,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另外的一个侍卫笑着说:“我看你是怜香惜玉吧。”
宋毅解释说:“你别取笑我了。”
云锦姑姑命令小莫和小叶将逍遥小小扶起来,三人从牢里走了出来,而云锦姑姑却拿了一大包银子送给那个看守牢门的侍卫大人,他心领神会的接过银子。
云锦是最后一个从大牢里走出来的人,刚走出牢门就看见慕容清新焦急的站在门口。
慕容清新看了逍遥小小一眼,却没有说话,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逍遥小小知道慕容清新一定是生气了,怕自己惹出祸端,他甩开身旁的小叶和小莫,自己走起来。
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我什么事儿也没有,我什么也没干,只是他们误会我了而已,小叶小莫走,我们回去干活吧。”
小叶一脸的惊呆,明明她那么重的伤,怎么现在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且走的速度飞快。
小叶惊慌失措的跑着追上她,焦急的说:“小小,你跑那么快干嘛?你刚才不是受伤了吗?难道这么快就好了?”
“没事儿,我只是受一点皮外伤,过两天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
小叶招呼着她,“你……小小,等等我!”
小叶继续追赶着她,而逍遥小小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
逍遥小小自顾自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我没事,我非常健康,只是稍微受一点皮外伤而已,很快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她这话像是对小叶说,其实是故意说给慕容清新听的。
慕容清新从她们的身旁走过去,并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们彼此认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冉儿要远走高飞
慕容清新看到逍遥小小从牢里出来了,总算是放心了,毕竟逍遥小小是他带进宫的,况且她是逍遥仙子的侄女,如果逍遥小小遇到不测,自己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此时慕容清新心神不宁,因为他与晨溪时隔半年,刚刚见面却又分开。
这次见面,他感觉到司南之恒有些莫名的情绪,他隐隐觉得不安。
而此时最棘手的问题是要找到玉玺,还要联系到那个宰相周翔,他想到这儿,有些心乱如麻……
正在这时他忽然看见冉儿,冉儿的两个脸颊通红,而且热泪盈眶。
冉儿看到慕容清新竟然瞬间哭了起来。
慕容清新和冉儿之前从不认识,只是自从上次他们两个被捉进大牢,被误会二人私会之后,冉儿谎称慕容清新是他的哥哥,才救了自己一命,免了牢狱之灾,而且还为自己在宫中谋了一份职位。
慕容清新对冉儿十分的感激,这次看到冉儿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慕容清新走到冉儿的身边,关切地说:“冉儿,你怎么了?”
冉儿哽咽着说:“这个藩王,他……”
冉儿抽泣了一下,又用手帕擦拭一下眼角的泪珠,接着说道:“我刻意的躲开,他就打了我几个耳光。”
慕容清新看着泪眼模糊的冉儿,关切的说:“这个藩王真是令人憎恨,那你打算怎么办?”
冉儿声泪俱下的小声说:“在藩王的身边当宫女,迟早会小命不保,我想逃出宫,可是我没有令牌出不去,怎么办?”
慕容清新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轻声的问:“你想去哪里?”
冉儿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泪,用手捂住那被打得通红的脸颊,小声的说:“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只要离开藩王身边,就算找一个荒山野岭,能够苟延残喘,也比在这里好。”
说着又哭了起来,并用手掩盖着他的泪眼,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
她此时特别后悔,当初二皇子遭受到劫难的时候,自己背叛了二皇子,独自一人留在宫中,没想到此时却变成了最落寞的那个,她哭自己走投无路,哭自己的背信弃义遭到了报应。
慕容清新看到她那声泪俱下的模样,拉她来到一个无人角落。
他小声的说:“冉儿,如果你真的不想在宫里面呆着,晚上没人的时候我把你送出宫外吧。”
“怎么出宫?”冉儿一脸茫然的问。
慕容清新叮嘱他:“我用轻功带你从宫墙飞出去,根本不用什么令牌,但是你一定要跑远点,别让藩王找到你,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冉儿听到慕容清新说的话,仿佛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她激动的但心情此时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
她的心情此时是无比的波澜起伏,她的心再也无法安宁,在快速的跳跃着,颤抖着,她以为在没有希望的时候,忽然来看到了希望,她有些兴奋不已,难以平静。
她用颤抖的声音激动的说:“嗯,我一定会跑的远远的,谢谢你,虽然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但是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慕容清新微微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况且上次我被捉进大牢时,还是你救了我一命,我应该谢谢你才是。”
冉儿终于停止了哭泣,“我只是向藩王撒了一个谎,说你是我的哥哥,所以我并没有做什么,你也不要谢我,你能够当上锦衣卫的侍卫,是你的武功不凡,得到统领大人的肯定才当上的侍卫。”
慕容清新向后回头看了一眼,接着说:“如果不是你替我掩护,我恐怕连大牢都出不来。”
冉儿也四下张望了一下,见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她才小声的说:“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宫?”
慕容清新谨慎的说:“今晚子时,你在最西边的那个宫墙边等我,那里没有人把守,我就在那里送你出去。”
冉儿点头应允:“好!你也一定要小心。”
慕容清新自信满满地说:“你放心吧,我过宫墙如履平地。”
冉儿瞪圆了眼睛,十分的惊讶,“我真没想到你的武功会那么的厉害。”
慕容清新微微一笑,小声地叮嘱她:“此地不宜久留,你一定要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不要露出任何破绽啊。”
冉儿再次努力的点点头,“嗯,子时我们不见不散。”
两个人从角落里走出来,背道而驰,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交集一样。
冉儿回到自己的住处,匆匆的关上房门,在床下面的暗格里翻出一个箱子,把武将军送给她的那颗夜明珠藏到了衣服里,还有这几年攒的一些银子,她全都带在身上,因为她也不知道以后会去哪里去,要把这些银子当做盘缠……
到了晚上的时候,天上竟然下起了蒙蒙的细雨,冉儿此时还没有出发,她躲在自己的房间,开着窗,风缓缓的吹进房间,把湿润的雨丝吹进房里,风轻轻的吹起窗帘,把满天的夜色都展现在眼前。
皇宫里此时非常黑暗,只有远处几个昏黄的灯笼发着幽暗的光。
冉儿仰望着深邃的天空,不知为何她觉得此时十分的茫然,她靠在窗边望着绵绵的细雨,这些年点点的回忆都涌现在眼前。
微风透过窗户吹到她的脸上,那雨丝也斜着飞进来,落在脸上,凉意在心中浸透,这凉意略去了所有的烦恼,此刻她想着趁着无人的时候,能够去西边的宫墙边。
门虚掩着,她从门缝往外看,巡逻的人刚从这走过去,这些人渐渐走远,冉儿穿上一身黑色的束身衣,便融入在细雨中,融入这黑暗中……
她来到了最西边的宫墙下,等待着慕容清新,因为她来早了,慕容清新还没有来,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宫墙上。
这里非常的寂静,只有雨在不停的下着,向天空望去,天空没有一丝的纹理,和黑暗融为一体,宫墙很威严的,高高的立在旁边,在不会武功的冉儿面前,这宫墙是永远也不会逾越过去的。
子时,慕容清新如约来到这里,冉儿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慕容清新谨慎的到处查看一下,四周静悄悄的,她带着冉儿运用凌云轻功飞跃过宫墙,重获新生的冉儿终于舒了一口气。
她感激的说:“谢谢你。”
慕容清新低声说:“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冉儿哽咽了一下,接着就飞快的跑了,融入这茫茫的夜色中……
慕容清新看冉儿终于走远了,他又飞跃回宫墙。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初出茅庐
云锦姑姑秘密联系到了周翔,云锦姑姑让慕容清新亲自去宰相府拜访周翔。
傍晚的时候,夜色渐浓,夕阳渐渐的坠落在远处的天边,山巅吞噬了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天渐渐的变的昏暗。
慕容清新偷偷的从宫墙溜出了宫,他按照云锦姑姑所给的地理位置找到了宰相府。
慕容清新来到宰相府,在宰相府的门两旁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围墙很高,约有两米高,上面附着红色的瓦,墙头是波浪的形状,黑色的大门上面有一个匾额,上面写着“周府”二字。
慕容清新谨慎的向四周观看,发现没有人,他轻扣房门上的门环,一个年轻人打开房门,这个年轻人头发以竹簪束起,身穿一身深蓝色罗衣,脊背挺直,好像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似乎蕴藏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因为是傍晚,天色有些昏暗,这个年轻人提着一盏幽暗的灯笼。
慕容清新低声问道:“请问这里是周府吗?”
年轻人打量着慕容清新,谨慎的回答:“这里正是周府,请问你找谁?”
慕容清新看着这个体态儒雅的年轻男子,礼貌的问:“请问周翔大人在府上吗?”
年轻人淡漠的回答:“家父正在府上,请跟随我进来吧。”
慕容清新看眼前这个男子不卑不亢,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敬畏之情,“原来是周公子,在下慕容清新,宫里的女官云锦姑姑指引我来这里的,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周前辈商议。”
年轻人只管在前面走着,头也不回一下,淡漠的回答:“父亲说今晚会有一个贵客来临,没想到就是你,请跟随我进来吧。”
慕容清新随着周公子渐渐的走进府里。
进了门便是曲折的游廊,黑色石头铺成的甬路,两个人继续往前走,路的两旁树木葱茏,在还有许多的竹子,青翠欲滴。
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气息围绕着整个院落。
院子里虽然大,但是看着有些冷清。
慕容清新和这个年轻人走进中堂。
周翔正坐在书桌旁看着书,听见有人来了。
他慢慢的抬起头,他带着一脸慈爱的沧桑,他的头发已如初雪落地般的白,脸上条条皱纹,眼角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但他的眼睛依旧是那么的有神,他微微下陷的眼窝里,闪着敏锐的光芒,他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
慕容清新双手抱拳作揖,“在下慕容清新,拜见周老前辈。”
周翔看了他一眼,低沉着声音说:“请坐。”
慕容清新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下人为慕容清新端上来了一杯清茶,周公子给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下人退了出去,周公子随后也走出房门,他们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慕容清新看到周公子如此的严谨,不免更加的敬佩。
慕容清新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身子,认真的说:“听闻周老前辈是朝中的宰相,我有重要的是想要向您请教。”
周翔谨慎的看着他,用手捋了一下,下巴一些柔软的胡须,若有所思的说道:“宫中的女官云锦向我说了你的事情,看来你是得到了二皇子的嘱托,才来到这里的?”
慕容清新回答道:“正是,现在的藩王他夺取了皇位,但是他没有玉玺,只能算是一个假冒的皇上,我们不能让他继续猖狂下去。”
“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秘密的谋划。”
慕容清新点头回应道:“是啊,一事不谨,即贻四海之忧;一念不慎,即贻百年之患。”
周宰相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清茶,继续说道:“我向来主张以孝孺为核心的这种儒家的思想,得民心者得天下,但是现在的藩王,他完全不顾及黎明百姓的生活,这种局势岌岌可危,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周宰相说话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慕容清新在周宰相面前,毕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他谨慎的说道:“邪不压正,大敌当前,我们只有齐心协力,才能让黎明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是这个藩王很强硬,所以此时我们的形势非常严峻,危机四伏,岌岌可危啊。”
周宰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种事情迫在眉睫,危在旦夕,大敌当前,自然要收揽民心,宫里的大臣在朝中都闭口不言,他们并不是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面对着藩王不敢发言,敢怒而不敢言。”
慕容清新附和着说道:“积大怨,必有赊怨,抱怨以德,安可以为善。”
周宰相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着慕容清新,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是啊。”
“周老前辈……”慕容清新欲言又止。
周老前辈手指轻叩茶杯,似乎在思索着,“但是现在的权利全都掌握在藩王的手里,我们有没有办法呀?”
慕容清新起身走到周宰相的身旁,小声的向他描述了自己的计划。
“周老前辈,你只要联络众臣,共同支持我,我拿到玉玺,又有二皇子给我的登基诏书,我就可以当皇上,而且在宫外,会有武功高强的人来接应,到时候我们一举成功……”
周宰相连连的点头赞许……
周宰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微的一丝笑容,“这个藩王手段强硬,但是他得不了民心,只有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
慕容清新笃定的说:“民心所归,大事可成。”
周宰相笑着说:“好!联络众臣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如果有一天你拿到皇上的玉玺,我们将竭力的支持你。”
慕容清新低声说:“谢谢你能够帮助我。”
周翔语重心长的说:“这不是应该谢的问题,这是为了天下的苍生着想,所以才会帮助你。”
慕容清新虚心的说:“之前一直听说周宰相,是一代忠臣,为了黎明百姓着想,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晚辈实在是佩服宰相的英雄气魄。”
周老前辈抬起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慕容清新。
“你的雄才伟略也令我刮目相看!用人识其性,造器尽其材,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当上君王最重要的是识人和用人。”
慕容清新点头回应:“多谢老前辈的指点,我定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着想,不负厚望。”
周宰相赞叹的说:“后生可畏!文采武略,前途不可限量!”
慕容清新站起身,双手抱拳,“前辈过奖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慕容清新转身离去,周翔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目光充满了无尽的希望。
慕容清新从周府回来后,又从宫墙飞跃进皇宫……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共同的仇人
慕容清新像往常一样在宫内巡逻,看见逍遥小小手里拿着一个荷包,她看见慕容清新就笑了,她圆圆的脸像一朵盛开的花儿一样。
慕容清新走到他身边,疑惑的问:“逍遥小小!看你乐的嘴都合不上了,有什么高兴的事啊?”
逍遥小小平时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此时却腼腆的像个孩子,脸红红的,话也说不利索了,她歪着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嗯……”
“你别支支吾吾的,有什么事儿就告诉我好吗,瞧你神神秘秘的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逍遥小小把慕容清新领到一个角落里,把藏在身后的一个小荷包拿出来让慕容清新看,荷包绣得很精致,上面还有一对在水中嬉戏的鸳鸯。
她红着脸说:“我自己亲手绣了一个荷包,我要把它送给宋毅,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慕容清新向后退一步,笑着说:“把我吓一跳,我以为你要把这荷包送给我呢,我可不收你的荷包。”
逍遥小小瞪他一眼,不屑的说:“哼!你想得美,我才不会送你荷包呢!你每次见到我,都向我说晨溪怎么怎么样了,可见晨溪在你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哼!我可离你们远点,我一定要和你划清界限。”
慕容清新眉毛一挑,微微一笑,心想: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逍遥小小了,因为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爱慕不已,如今她找到心上人,终于可以放过自己了,不禁感到一丝暗喜。
他把双臂交叉在胸前,靠在墙壁上,歪着脑袋笑着对逍遥小小说:“你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逍遥小小把荷包握在手里,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她抬起头认真的说:“藩王把我的父亲杀害了,现在我无父无母啦,我就是一个孤儿,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直到前几天我遇到宋毅,他对我关爱有加,让我倍受感动,我忽然觉得感到了人间还有一丝温暖。”
慕容清新眉毛微微一皱,好奇的问道:“嗯?宋毅是谁?”
逍遥小小瞪圆了眼睛,认真的说道:“就是宋大夫的儿子,你难道忘记了吗?宋大夫还把他儿子的铠甲衣服借给你穿过。”
慕容清新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当初武宣和生病的时候,我去宋大夫那里买过药,宋大夫确实说有一个儿子,在藩王那里当差,原来就是他呀,那他又对你怎么会有救命之恩呢?”
逍遥小小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荷包,娓娓道来:“我被捉进了大牢,被打进了二十大板,是宋毅为我拿的创伤药,而且他还亲自为我敷药,我才恢复的这么快。”
慕容清新笑着说:“看来那个宋毅和你关系斐然啊,瞧你愣头愣脑的性格,竟然会为了他绣这么精致的荷包,一定是对他倾心了。”
逍遥小小双颊绯红,瞪了他一眼,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讨厌!你别管那么多了,我这就去找他!”
说完逍遥小小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慕容清新看着她的离去背影微微一笑,没想到逍遥小小在这里竟然能遇到心仪的人。
宋毅是看守大牢的侍卫,逍遥小小蹦蹦跳跳的来到这里,在门口正好看见宋毅,她欢天喜地的来到宋毅的面前,还没等她把荷包拿出来,就发现宋毅的眼眶通红,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边,试探着问:“宋毅,你怎么了?是受到处罚了吗?你怎么哭了?”
宋毅拉着逍遥小小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用袖子抹了一下通红的眼睛。
伤心的说:“刚才有一个朋友从宫外回来,他告诉我一个非常坏的消息。”
逍遥小小瞪圆了眼睛,疑惑的说:“什么消息?”
宋毅抽泣着说:“我父亲所在的村庄遭到了藩王的屠杀,我的父亲也在这场屠杀中被杀害了。”
说着又哽咽起来。
逍遥小小直言不讳的说:“那你还在藩王这里当差,他连你的父亲都杀了,你还要为他干活呢。”
宋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一直在宫里面当差,我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几年我一直都没有和父亲联系过,这次我的朋友说要出宫,我让他顺便去打探一下我父亲的情况,没想到,他回来竟然说我父亲遭到了杀害。”
逍遥小小满心欢喜再来找他,没想到宋毅竟遭受到这般境遇,她不禁也有感同身受的愤慨。
“那你打算怎么办?”
宋毅握紧了拳头,怒目圆睁,“杀夫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找机会将这个藩王解决掉。”
逍遥小小被他感染到了,也红着眼眶说:“其实我的父亲也是被藩王杀害了,看来我们共同的敌人都是藩王啊。”
宋毅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逍遥小小,大惊失色的说:“你怎么从来都没当我说过这件事情。”
逍遥小小谨慎的说:“现在说也不晚啊,我觉得我们应该合起伙来报仇。”
宋毅皱着眉头,有些犯难了,“可是我们两个人也不是他对手,怎么办呀?”
逍遥小小谨慎的说:“你既然如此痛恨藩王,我就对你实话实说吧,其实藩王当这个皇上是冒牌的,他根本就没有玉玺,也没有二皇子传位的诏书,他就是霸占了皇位。”
“啊?”宋毅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每天高高在上的藩王,竟然是冒牌的皇上。
逍遥小小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她小心翼翼的说:“现在有一个人,他有皇上的传位诏书,他还有玉玺,只要有机会,我们共同打败藩王,他就可以登基上位了。”
宋毅迫不及待地问:“这个人是谁?”
逍遥小小眨了一下眼睛,试探的问:“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你打算加入到我们的计划当中来吗?”
宋毅斩钉截铁地说:“为了抱着杀父之仇,我愿意和你的朋友一起实施这个计划。”
逍遥小小凑近宋毅的耳边,小声的说“这个计划是这样的……”
宋毅听了逍遥小小说的话,笃定的说:“好,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这时候忽然传来脚步声,原来是另外一个侍卫走过来,他看见两个人近距离的站在一起,随口问道:“你们两个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逍遥小小慌忙的拿出荷包交到宋毅的手中。
她结结巴巴的说:“我们,我们,我送给他一个荷包。”
说完转身就跑了。
那个侍卫看着慌不择路的逍遥小小,又看了一眼宋毅手中的红色荷包。
哈哈笑着说:“啊,原来是你们在私定终身啊,我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
说完转身离去。
宋毅也假装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不明所以的宋毅拿着荷包,还在想着逍遥小小刚才提到的计划。
但看到荷包上一对鸳鸯,而且上面还绣着自己的名字:宋毅,他忽然明白了逍遥小小的心思,心中五味杂陈,难道这个逍遥小小真的看上自己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晨溪遇到危险
慕容清新在皇宫内紧锣密鼓的布局着自己的计划。
而司南之恒和晨溪在宫外的客栈,一直等待着慕容寒他们,墨容寒在皇城外遭受埋伏这件事,司南之恒却完全不知情,他也十分的焦急。
司南之恒和晨溪还继续在这个客栈等待他们的消息。
夜晚,晨溪正在客栈休息,月光朦胧的洒进屋内,窗前的树影是那样的安详倒映在屋内。
晨溪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陷入了沉思,她回想着和慕容清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忽然听见门“吱嘎”的一声,她朝门的方向一看,看见一个黑衣人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走了进来,屋内静悄悄的,黑衣人站住脚步四处打量,大概是看床上的位置,接着她朝床的位置冲过来。
晨溪此时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样子了,她现在武艺精湛。
晨溪凌空飞跃起来,那个寒光剑朝床中间的位置刺杀过去,幸亏晨溪躲得快,才免遭一劫。
晨溪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向这个黑衣人砸了过去,这个人快速的躲闪,茶杯砸在墙壁上,瞬间发出茶杯破碎的声音,黑衣人手握长剑向晨溪刺过来,晨溪紧急躲闪……
在另一个房间休息的司南之恒,听到晨溪的房间有异常的声音,忙过来查看。
此时看见晨溪正在和一个黑衣人打斗,趁着月光看见那个人拿着的剑,寒光闪闪,十分危险。
司南之恒眼里充满怒火,冲进屋内,一脚踢飞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用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把他逼到角落里。
那人挣扎着,抻着脖子,用双手握住司南之恒的手,想摆脱他,但是无论怎样也摆脱不了司南之恒那只强硬的手,那人被掐的都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司南之恒按耐不住愤怒的心情,“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暗杀?”
黑衣人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说:“我拿钱替人办事。”
“是替谁办事。”
黑衣人看司南之恒的手有些放松,颤抖的说:“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司南之恒眉头紧锁,怒目圆睁,“你如果不说,就别想活命!”
他掐住黑衣人的脖子,慢慢的用力,黑衣人疼的几乎喘不过来气,他的手脚挣扎着。
他努力的从嘴里发出一点声音:“我说!我说!”
司南之恒的手稍稍放松,这个人才有了一些喘息的机会,他大口的喘着气,颤颤巍巍的说:“是如意!是如意!派我来暗杀的。”
晨溪一旁愣了一下,她急切的说:“我不相信,我和如意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吓得身上都哆嗦起来,小心翼翼的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大侠,你饶了我吧。”
司南之恒谨慎的说:“如意没告诉你为什么要来暗杀吗。”
黑衣人看了晨溪一眼说:“如意说,这个女子抢了她的东西,所以才暗杀她。”
晨溪辩驳说:“胡说!我从来没有抢过如意的东西。”
司南之恒似乎理解了黑人说的话,他松快手,黑人捂住自己的脖子,猖狂的从房间逃了出去。
司南之恒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门,他径直的向如意弹唱的地方走去。
他看见如意还在为客人弹唱歌曲。
司南之恒快速的走到如意的身边,拉起如意的胳膊就往外走。
如意惊慌失措,踉踉跄跄的跟在身后。
她装作不解的说:“司南之恒!你干什么啊!你把我的手臂都拉疼了,你干什么?”
司南之恒完全不理会她,拉着她来到屋外的空地上。
司南之恒松开如意的手臂,他想等如意自己坦白,可如意愣愣的看着他,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揉着胳膊。
“你把我的手臂都拉疼了,你疯了吗?干嘛这么粗暴的对我。”
司南之恒说:“如意,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苦命的人,我对你很怜悯,你为什么要派人杀晨溪?”
如意假装不解的说:“你别诬陷好人?”
司南之恒笃定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
如意竟然眼含热泪,哽咽地说:“我从小命苦,没有人为我撑腰,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要自己去争取,这有错吗?”
司南之恒生气的说:“晨溪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她?”
如意看到司南之恒这样坚决,她毫不气馁,竟然理直气壮地说:“每次我看见你跟晨溪说话都特别温柔,你的眼睛看着她,那种爱慕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特别的羡慕她,嫉妒她,恨她,我恨不得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没有人能够夺走你温柔的眼神了。”
司南之恒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与晨溪是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况且我和你也毫无关系。”
如意一时语塞,竟然无力辩驳。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上有月,月月缺;人间有情,情情残
司南之恒愤怒的脸,犹如暴怒的狮子,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面孔生起气来,此时变得格外的恐怖,他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出气变得更加清晰,他即使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严厉的眼睛瞪着如意,那眼神就要像射出火花一样,如意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如意咬着下唇,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难受,为什么司南之恒不理解自己。
她努力的抬起头,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错,“司南之恒,你知道吗?我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但是从来都没有像对你这样一见倾心,我喜欢你!我不想别人把你抢走!我有什么错?!”
司南之恒没想到如意是如此的丧失理智,自己明明与她只是萍水相逢,怎么会对自己另有想法。
“你为了自己的想法,难道就要杀害别人的性命吗?”
如意对司南之恒用情至深,看到咄咄逼人的司南之恒,她语气有些懦弱但又似乎是强撑着,故意大声说,“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司南之恒觉得她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你!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心里容不下任何人。”
如意看到司南之恒这样决绝,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眼泪汪汪的说:“为什么我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你以为你心里面有任何人吗?是你自己自欺欺人罢了,你看晨溪的眼神那么温柔,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你爱慕她!”
司南子恒转过身去,望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嗯,如意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可知道人世间最大的寂寞不是孤身一人,也不是身处人潮之中,举目无亲,而是在看似琴瑟和鸣的表面下,却非相合之曲。”
如意直言不讳的说道:“寂然无相和之曲!你为何对她一往情深?”
“爱的最高境界不是占有,而是看着她幸福,只要她幸福,看着她笑,我就会很暖心。”
如意生气地坐在椅子上,转过脸去用手抹拭一下眼角的泪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也没像你那样做出那样惨无人道的事!竟然借刀杀人!”
如意的胳膊支撑在桌子上,用手指支撑住额头,任由眼泪自行的往下滴落,她再也抑制不住悲痛的心情,她哽咽着说道:“前些年我过得那样悲惨,从来没有可怜我,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去争取,现在我有能力了,凡是挡我路者,我一定饶不了她!”
司南之恒看着失去理智的如意,觉得她又可怜又可恨。
“你的杀父仇人是袁二,你不是要找袁二报仇吗?你应该去杀袁二才对,怎么可以暗杀晨溪呢?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不管别人的死活吗?”
如意的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她咬牙切齿的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这么多年我一直被欺负,父母含冤而死,我觉得世界上没有公平的事,只有自己努力争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袁二,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一定替我的父亲报仇!”
司南之恒“哼”了一声,不屑的说:“你口口声声说替父亲报仇,那个袁二在宫里面还不是耀武扬威!”
如意的心此时像被万根钢针扎着,她的嗓子也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无比的难过,心痛的不得了。
她用洁白的牙齿咬住薄薄的嘴唇,过了好一会儿紧绷的苍白面色才渐渐缓和下来,在嘴唇上印着一排牙印。
“这些年,仇恨像洪水猛兽一样吞噬着我的心,每到夜里我都会被噩梦惊醒,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如意,这刻骨铭心的仇恨我怎么能会忘掉!我一定会为父亲报仇雪恨!”
如意把头发往背后重重的一甩,胳膊趴在桌子上,头也努力的趴在胳膊上,哭泣起来。司南之恒看着委屈的如意,不知如何是好。
“我理解你的痛苦,也理解你的心情,你是一个可怜的人,你是在这恶劣的环境下长大的,所以就会做出出格的事情,这件事我原谅你了,希望下次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司南之恒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也不要对我有什么心事,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铲除袁二,废除藩王……”
不管如意有没有听他说话,司南之恒都一直在劝解着她。
如意似乎被说通了的,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停止了抽泣,努力的抬起头,用袖子随意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扭过头看着司南之恒。
“看来我今天确实是干了一件荒唐的事情,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也不会去暗杀晨溪,就像你说的,即使看似琴瑟和鸣,也无相合之曲,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以后……”
司南之恒瞟了她一眼,随口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如意抽泣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她哽咽着说:“我一定找机会报杀父之仇,找到那个袁二!”
司南之恒握紧手中的长剑,坚定地说:“其实我们现在也在秘密筹谋一个大的计划,其中就包括你的那个杀父仇人,你放心吧,恶人自有恶报,他做出许天伤天害理的事,绝不只是这一件,我会派人除掉他。”
如意瞪圆了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计划?”
司南之恒意味深长的说:“天机不可泄露,等成功了你自然会看到结果。”
“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
“你上次提到的那个周翔就是一个重要人物,也多亏你向我们提及了周翔的这个人,我的朋友现在已经秘密联络他了,也多亏有你的提醒,这件事情你功不可没。”
如意瞪圆了眼睛,“你的朋友联系到周翔了?那可太好了,周翔是我父亲同朝为官的同僚,他知道我父亲是含冤而死的,他一直反对不公的事情,但是他缺少一个机会,如果你们一同能够为我父亲报仇,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将没齿难忘!”
“这个袁二,不只之前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他也一直在做坏事儿,世人不会绕过他的,我们铲除他,就是为民除害!”
如意看到司南之恒是这样一个正义的人,不仅心生几分敬佩。
如意战战兢兢的说:“那你今天……能原谅我吗?”
“我希望你不会再这样冲动了,也不要因为我而连累到晨溪!”
司南之恒说完,头也不回的径自走出房间,如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黯然神伤,感到十分的自责。
司南子恒来到晨溪的房间,这才发现晨溪的手臂受伤了,她自己在用布包扎着伤口,司南之恒走到跟前,心疼的看着晨溪,自责的说:“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晨溪抬起头,看着司南之恒,没想到司南之恒也正看着她,那深色的瞳孔里,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眼里的光让人琢磨不透,静静的打量着晨溪,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里去,就这样的对视,那一瞬间,不见了所有的嘈杂,只有彼此的心在胸膛乱跳着。
晨溪微微一笑,“一点小伤罢了,我只怪我的武功不是特别厉害,才让那个坏人有了可乘之机,多亏你出手相救,要不然我真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那个人手里拿着长剑,你赤手空拳当然打不过他了,我的这把青鹰剑就送给你吧,你以后随身携带着,这样我也能放心。”
说着司南之恒把佩戴的拿下来,放在晨溪面前的桌子上。
晨溪慌乱的连忙推迟,“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收!”
“我送给你的,你就用!有什么不敢收的!”
“那你自己没有剑怎么办?”
“我再随便找一把剑,只要你安全我才能心安。”
晨溪看着他,忽而有一些惶恐的感觉,不敢与他直视,生怕自己的面孔在他的眼中映照出来。
“你不是说这把剑是你父亲赠送你唯一的礼物吗?我可承受不起。”
司南之恒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着一丝暖意,他坚毅的眼神使晨溪不知所措。
“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按理说,我是你的师傅,师傅赠送徒弟剑,理应是合情合理的呀!”
“那……那我……那我就收下这把剑了。”
晨溪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剑,又看了一眼司南之恒,司南之恒正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她的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把青鹰剑对于是司南之恒有多么的重要。
司南之恒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坚定的说:“现在我以师傅的身份命令你,收下这把剑!”
“好!”
晨溪拿起青鹰剑仔细的打量,她竟无语凝噎。
司南之恒看着沉默的晨溪,对她说:“我想回去看看师傅他们怎么还没有来,咱们本来离的不太远,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为什么师父他们还没有赶上来呢?”
晨溪经他这样一提醒,也很疑惑,“也许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我回去看看师傅他们为什么没有赶上来。”
晨溪有些担心他说:“我同你一起去呀?”
司南之恒不想晨溪再受劳累颠簸之苦,“你暂且在这个客栈待着吧,我通知完时他们,再回到这里和你聚合。”
“但其实我不想在这个客栈。”
司南之恒看出晨溪的顾虑,“为什么?你是怕如意再暗杀你吗?你放心吧,我已经跟如意解释清楚了,我和他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他不会再纠缠我,也不会再嫉妒你了,他答应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晨溪长长的输了一口气,“我现在想去皇宫去找慕容清新。”
司南之恒担心的说:“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去那怎么行?”
晨溪笃定的说:“我对皇宫内的地形比较熟悉,我会找到慕容清新的。”
司南之恒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他有些坐立不安,“可是万一你被抓住,那后果不堪设想。”
“没关系,我在皇宫内认识云锦姑姑,让她替我安排一份差事就好了。”
“云锦姑姑是谁?”
“云姐姑姑就是冷月公主的贴身宫女,她一直以来都对我很好,他也知道我和慕容清新的关系,你放心吧,有她照应一定不会被别人发现的,况且慕容清新也在皇宫里,我一定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
“皇宫布局森严,你一定要小心啊。”
晨溪自信满满的说:“我轻功已经那么好了,这个宫墙根本挡不住我,有慕容清新接应我,进皇宫没有人能发现的。”
“我送你进宫呀?”
“不用!人多反而招人注意,我一个人打扮成宫女的模样,别人是不会发现我的。”
司南之恒看着晨溪自信满满的样子,会心一笑,他觉得以前教晨溪武功就是为了能够强身健体,没想到现在能够保护好自己了,而且晨溪的轻功练得非常好,飞檐走壁根本就不是问题。
“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我们就此别过,我要让我的老鹰给凌云峰的人送信,叫他们准备好,随时出发帮助慕容清新谋成大业。”
晨溪叮嘱道:“现在局势动荡,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呀!”
司南之恒微微一笑,“我是你的师傅,我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敌得过的,还用得着徒弟这样担心吗?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司南之恒坚毅的眼神里透出些许探询,但不管怎样,他们终究是会分开的,他感到自己的心在颤动,但还是装作很平静的样子。
“那我现在可就要真的走了?”
“师傅!你这就走吧,你不用担心我,我也马上就出发!”
晨溪拿起的青鹰剑,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假装欢快的说:“师傅!你看我现在完好无损,活力满满,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当我们帮助慕容清新完成他的计划,我们有机会还会见面的。”
司南之恒看着她,满心满眼都是她,但自己的心中感到五味杂陈。
“看你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我才放心!”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呀!”
“好!保重!”
两个人走出客栈,一个向南,一个向北,他们就此别过,各自骑上马,奔赴未知的旅途……
第一百三十章 晨溪进宫
晨溪骑在马背上,昂扬的看着奇美无比的秋日朝阳,那心灵的震撼,另晨溪畅快淋漓,她现在会武功了,会骑马了,这一切都是司南之恒教她的,可此时却与司南之恒分离,不知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晨溪一个人,一匹马,“哒哒”的马蹄声划过清冷的长空,风在耳边呼呼的吹,她骑在那奔腾的骏马上,骏马四蹄有力的翻腾,长鬃飞扬,晨溪俊美的英姿,在森林间飞驰,带出淋漓的畅快。
耳边的风呼呼着响,晨溪手握着马的缰绳,抖动一下马的缰绳,马发出长长的嘶鸣,晨溪又用腿夹了一下马的肚子,马的速度更加飞快。
周围很寂静,只有那把青鹰剑陪伴在她的身边,让她的心里多了一份安全感……
晨溪来到皇宫外时,已经是傍晚了,夜色静美,浅薄的月光映射着初秋的夜晚,更添几分冷艳的妩媚,深蓝色的夜空中,弯弯的月亮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凄凉,孤单而且神秘。
晨溪趁着朦胧的月光,来到宫墙边,她记得上次慕容清新救她出宫的地方,就是在皇宫的最西侧,她又来到了这个地方,趁着在茫茫的夜色,她纵身一跃跳进了宫墙里面。
晨溪不敢贸然行动,她知道云锦姑姑的住处,她悄无声息地来到云锦姑姑的住处,她推开的房门走了进去,云锦姑姑一眼就认出了是晨溪。
云锦一把将站在门口的晨溪拉进屋内,快速的关上门。
云锦姑姑惊讶的说:“晨溪,你怎么来了?”
“云锦姑姑,我是进来找慕容清新的。”
云锦姑姑把门关严,把窗帘也拉上了,“你这个女孩子,胆子也太大了,皇宫是你随便进出的吗?你怎么进来的?外边的侍卫那么多,多危险呀!”
晨溪自从学会了武功就变得十分的勇敢,她笑了笑说:“我运气好,这一路没碰到侍卫,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会武功了,不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了,我现在会轻功,飞檐走壁绝不是问题的。”
云锦姑姑上下打量着晨溪,“啊?一年没见,没想到你会武功了,真是让人佩服,这一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呀?”
晨溪大摇大摆的走在窗边,把门窗帘掀开一个小缝在外看了看,周围很静,她又把窗帘关上了。
“云锦姑姑,我上凌云峰,学习武功去了,你知道凌云峰吧,就是武林高手聚集的地方,武林盟主就是在凌云峰上。”
云锦姑姑拉着晨溪坐到椅子上,“我说听过,江湖上武功最厉害的人都聚集在凌云峰,没想到你竟然也去凌云峰了。”
“嗯。”晨溪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云锦姑姑记得晨溪之前来宫里时,柔柔弱弱的,弱不禁风,没想到现在竟然会武功了。
“你这个小姑娘真是不简单啊,令人刮目相看呢。”
晨溪小声的说:“云锦姑姑,我这次来有重要的事情。”
云锦姑姑为晨溪倒了一杯清茶,晨曦大概是路上颠簸太渴了,她“咕咚咕咚”很快就把这一碗茶水喝净了。
云锦姑姑谨慎的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现在藩王在皇宫腐烂独揽大权,乌烟瘴气,我们每个人都畏首畏尾的,真怕一不小心就招来杀身之祸,丢了小命,你还往火堆里跳,离皇宫远远的该有多好。”
晨溪看了一眼关严的门,小声的说:“云锦姑姑,慕容清新已经把一切事情都告诉我了,这个藩王,他冒充皇上,另百姓民不聊生,我在宫外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我要帮慕容清新完成他的计划。”
云锦姑姑点点头笃定的说:“上次慕容清新出去找周翔,他把计划告诉我了,我也会帮助你们的。”
晨溪笑着说:“我就知道云锦姑姑是最体己的人,一定会帮助我们的,我现在要找到慕容清新,看看他进展到哪一步了。”
云锦姑姑连忙拉住她说:“晨溪,你现在别出去找慕容清新,以后有很多机会见面,你放心,只要内外有接应,内外呼应,这件事,也许就会成功的,但如果不成功啊,就小命不保了,这件事有很大的风险,你敢吗?”
“为了帮慕容清新谋成大业,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我什么也不怕。”
云锦姑姑笑着说:“晨溪,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之前你在皇宫里面当宫女,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还一直被冉儿欺负,冉儿总是指使你干又脏又累的活,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勇敢了。”
晨溪忽然想起荷花和冉儿,她不禁问道:“云锦姑姑,荷花和冉儿现在还在宫里吗?他们怎么样了?”
云锦姑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唉,一言难尽啊,在上次宫变中,荷花跟着二皇子去先皇的陵园去守灵,而那个冉儿一直待在宫里面,前些日子,她不小心得罪了藩王,在宫里再也没有看见过她的身影。”
晨溪不免疑惑的问:“她会去哪里呢?”
云锦姑姑看晨溪这样刨根问底的问,她终于不再隐瞒,她小声的说:“哎呀,藩王派侍卫到处找她,侍卫们找不到,就随便编个借口说冉儿跳井了,藩王就以为她真的跳井了,其实啊,我小声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呀,冉儿是被慕容清新偷偷送出宫去了。”
“看来这个冉儿真是命大呀,得罪了藩王都没有事,慕容清新和冉儿很熟吗?怎么会救她呢?”
云锦姑姑娓娓道来:“慕容清新刚进宫时,被袁二捉住了,送进大牢,幸亏冉儿救出了慕容清新,这次他放她出宫,也算是还了她的救命恩情吧。”
“在这混乱的皇宫,能活着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啊。”
晨溪听到远处若隐若现的歌舞声,不免问道:“云锦姑姑,这边的偏僻很安静,但是皇宫的里面怎么那么热闹,灯火辉煌的,歌舞声不绝于耳。”
“今天是八月十五呀,在庆祝中秋节,你说这一年过得多快呀,去年正月八月十五的时候是二皇子娶亲的日子,可是这一年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世事难料啊!”
“云锦姑姑,我怎么样才能找到慕容清新呢?”
“他现在在锦衣卫里干活,平常我也见不到他,你现在就在宫里面当宫女吧,等有机会我看到他,我就告诉你。”
晨溪爽快的答应:“好!”
“你容貌这样娇美,千万不要出现在藩王面前,因为藩王这个人见色起意,当初就是看上冉儿容貌,才会发生一系列的事情,你一定要离藩王王远点儿啊,以免节外生枝,你只要在其他的地方干一些杂活就可以了,顺便也熟悉一下地形,记住啊,千万不要被藩王看到你,而且你要打扮得朴素些,这样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晨溪拉住云锦姑姑的胳膊,头依偎在云锦姑姑的肩膀上,她觉得云锦姑姑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多谢云锦姑姑的提醒。云锦姑姑,你对我太好了。”
云锦姑姑用手抚摸着晨溪的小手。
“冷月公主回外邦之前,要我照顾好你和慕容清新,我也是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你们吧。”
听到云锦公公提起冷月公主,晨溪不免疑惑的问道:“冷月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云锦姑姑娓娓道来:“我和冷月公主一直有书信往来,冷月公主回到外邦之后,外邦的王后刁难冷月公主,冷月公主和国王遭到了囚禁,多亏慕容清新带领一帮人铲除了王后,国王和冷月公主才被解救出来,现在冷月公主大概是当上了王后吧。”
晨溪没想到慕容清新能干这样的大事,她不禁夸赞道:“我自己一直以为慕容清新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年轻人,没想到他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呀。”
云锦姑姑笑着说:“那当然,虎父无犬子,他的父亲是慕容寒,那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武林大侠,他的母亲又是冷月公主,他当然会很厉害呀。”
“嗯。”晨溪努力的点点头。
云锦姑姑转过身对晨溪说:“晨溪,今晚你就和逍遥小小住一个房间吧,你们两个一起住,因为逍遥小小是慕容清新带进宫的,你们以后彼此也有个照应。”
晨溪从来没有听慕容清新提到过这个逍遥小小,她不仅疑惑的问道:“逍遥小小是谁?”
“我听慕容清新说,逍遥小小是当今江湖上逍遥仙子的侄女,当初慕容清新领着逍遥小小一起进宫的。”
晨溪虽然没见过这个逍遥小小,但听云锦姑姑说她是由慕容清新领进宫的,而且这些天一直和慕容清新彼此有照应,晨溪的心里不免生了一些醋意。
云锦姑姑想让自己和逍遥小小一个房间,那么她倒要看看逍遥小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虞之隙
云锦看出晨溪有心思,便调转话题,“晨溪,你这一路颠簸太累了,我给你送到逍遥小小的房间去休息吧?”
晨溪这才缓过神儿来,但仍然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说:“哦,在哪个房间?”
云锦姑姑往左手边指了一下说:“就是你之前和冉儿还有荷花,你们三个一起住的那个房间。”
晨溪点点头说:“我知道!云锦姑姑我自己就可以去,你去忙吧。”
云锦姑姑从箱子里翻出一套宫女的衣服递给晨溪。
“是啊,今天我特别忙碌,我刚才就是回来取一下东西,顺便回一下房间,刚好遇到你,现在我就要去忙了,你先换上宫女的衣服,一定要小心啊,不要被别人发现。”
“云锦姑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这里的路况我都熟悉,自己就能找到那个房间。”
云锦姑姑继续叮嘱道:“你跟逍遥小小说,是我安排你和她一个房间的,她自然不会反驳。”
“好的。”
云锦姑姑说完,推门出去了。
晨溪换好宫女衣服之后,她把青鹰剑藏在了云锦姑姑的床底下,因为作为宫女,如果拿着剑,岂不是很容易被别人发现。
她推开门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径直朝逍遥小小的那个房间走去。
那个房间距离云锦姑姑的房间很近,等她来到这个门前,刚想推门,忽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说话的声音很轻,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是也能听到是男人和一个女人对话的声音。
晨溪没有推门,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从窗户的缝隙往里面看,屋内没有点灯,衬着朦胧的月光,依稀的可以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拥抱在一起……
晨溪心想,这不是逍遥小小的房间吗?怎么还会有男人出现呢?云锦姑姑刚才说慕容清新和逍遥小小彼此互相照应,莫非是他们两个人。
想到这,她没有推门进屋,而是有气呼呼的回到云锦姑姑的房间。
她坐到窗前的椅子上,透过窗户仰望着天空,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天空,渐渐的飘来层层的轻云,是烟是雾,弥漫在月光下。
晨溪感觉心里凉飕飕的,这种感觉,直扑心底,月光照着下来好像能射透过人的心房,那湿湿的凉风,掀起心中的涟漪,荡漾着五味杂陈的思绪。
晨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皇宫远处有歌舞升平的声音,但在这里只有她孤身一人,她感到很凄凉。
晨溪觉得曾经的誓言现在遭到了背叛,自己的内心仿佛被撕成了碎片,心隐隐作痛。
如果真的是慕容清新和逍遥小小,那从前一切的一切……啊!晨溪不敢继续想下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形同陌路
晨溪彻夜未眠,就这样坐了一晚上,天渐渐的亮起来了,淡青色的天畔出现上了一层橙色,在橙色下面蕴藏着无数道的金光,这耀眼的金光不经意的闯入晨溪的视线,晨溪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疲倦了,迷茫了,心寒了……这种种的思绪涌上心头。
忽然听见脚步的声音,晨溪赶紧用手抹了一下泪眼模糊的眼睛。
是云锦姑姑才回来,她推开门看见晨溪坐在窗前发呆,不禁问道:“晨溪,你不是去逍遥小小的房间休息吗?怎么没去呢?”
“哦”,晨溪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云锦姑姑,我想和你一起住,云锦姑姑,你这么晚才回来,一定累坏了吧。”
“哎,这可是晚宴,我们做宫女的必须伺候周到,等到宴会结束,又把一切打扫干净,所以才忙到现在。”
“哦。”
“既然想和我一个房间住,那你就早早的歇下呀,为什么坐等到天亮还没休息,你这几天舟车劳顿已经够累的了。”
晨溪假装微微一笑,附和着说:“我就是好久没见你了,有些想念,就想和你一起睡,所以就要等你。”
“我真没白疼你,竟然想念我了,冷月公主回外邦时,要我照顾你和慕容清新,看来冷月公主她真是有福气呀,能找到这么善解人意的儿媳妇。”
晨溪却苦笑一下,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云锦姑姑说:“晨溪,那以后每天就和我一起睡吧,以后你和其他宫女一起干活,现在的宫女基本上全都是新换的,没有以前的宫女了,所以其他人也都不认识你,你只是正常干些杂活就可以了,这样也好熟悉一下地形。”
晨溪停顿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云锦姑姑,你看到慕容清新了吗?”
“我们不在一个地方干活,我没看到,偌大的皇宫能碰到面也实属不易,等哪天看到了,我就会通知他,你在这里,你是不是想念慕容清新了。”
晨溪赌气的回答道:“没有!我才不想他呢。”
云锦姑姑微微一笑,“如果不想念慕容清新,你进宫干嘛?还不是为了找他?”
晨溪拉着云锦姑姑的手,“云锦姑姑,我就是想你了。”
“你这孩子就是嘴硬,明明是奔着慕容清新来的,这会儿功夫又说是想我了。”
“本来就是嘛。”
“既然说是想我,那我们以后就就在一个房间睡,快天亮了,我们赶紧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又开始正常干活了。”
“好!”
云锦姑姑把灯熄掉,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晨溪也躺在床上,昨晚在逍遥小小门口看到的场景,令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误以为逍遥小小房间的那两个人,是慕容清新和逍遥小小,这种执念令晨溪彻夜不眠,辗转反侧……
第二天早晨,云锦姑姑领着晨溪与其他的宫女会和。
云锦姑姑向其他宫女介绍晨溪,她说:“这是新来的宫女,以后和你们一起干活的,她叫晨溪。”
热情的小叶和小莫,拉着晨溪的手,“你叫晨溪,你的名字真好听,以后就跟我们一起结伴而行了。”
晨溪微笑着附和点点头,其他的宫女也很热情的同晨溪打招呼。
旁边的逍遥小小,之前听慕容清新提起过晨溪这个名字,她上下仔细打量了晨溪,晨溪的样貌果然清秀俊俏,即使没有化妆,也清丽脱俗。
她要仔细看看,这个令慕容清新朝思暮想的晨溪,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自己曾经非常执着的追求慕容清新,他都不为之所动,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心上人是晨溪,任何人也代替不了。
而当云锦姑姑把逍遥小小介绍给晨溪,晨溪的脸上顿失笑意,意味深长的瞟了逍遥小小一眼。
逍遥小小也是尴尬的一笑。
云锦姑姑安排逍遥小小和晨溪他们两个人一组,一起去打扫宫殿的卫生。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逍遥小小看出晨溪心中的不悦。
逍遥小小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看到晨溪一句话不说,便主动搭话,“晨溪,你长得真漂亮,怪不得有的人对你情有独钟。”
晨溪淡然的说:“世界上哪有那么钟情的人,遇上挖墙脚的照样移情别恋。”
“不会吧……”
逍遥小小被晨溪怼的说不出来了,她自己又感觉到莫名其妙,晨溪和自己本来就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对自己充满敌意。
曾经听慕容清新说,晨溪是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而面前的晨溪却冷若冰霜,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隔阂感。
晨溪翻了个白眼儿,没有继续搭话,“云锦姑姑让我们去打扫空间的卫生,我们这就去吧。”
逍遥小小也是个识趣的人,跟在晨溪的身后,也闭口不言。
她们来到宫殿就开始打扫房间,这里空无一人,晨溪自从学会了武功,确实身体变得好了,手脚麻利,干起活来也干脆利索。
逍遥小小知道晨溪以前在宫里当过宫女,很佩服她娴熟的样子,自己也没有多想,也跟着干起活来,但是两个人就是一言不发。
逍遥小小即使走到了晨溪的旁边,晨溪装作视而不见的感觉,逍遥小小心里默默的猜测,自己和晨溪初次见面,哪里得罪她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和好如初
晨溪来到宫里已经好几天了,一天傍晚的时候,云锦姑姑回来看见晨溪正在整理房间。
云锦姑姑看到晨溪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禁问道:“晨溪,这几天我看你都无精打采的,是想慕容清新了吧?”
晨溪的嘴角微微上扬,尴尬一笑。
云锦姑姑继续说道:“今天我看见慕容清新了,告诉他你来的消息,他就迫不及待的约你见面,他现在就在皇宫最西面的那个宫墙下等你,那里非常偏僻,没有人会被发现的。”
晨溪迟疑了一下,她心中的怨气还没有消除,她本来想说不去,但是却按耐不住内心的真实想法,她甚至有些犹豫不决,没有立即作出决定。
云锦姑姑看出晨溪迟疑的态度,继续问道:“晨溪,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呢?”
晨溪把叠好的衣物放进柜子里,“哦,我收拾完东西就去。”
为了怕云锦姑姑担心,她还是踌躇着走出房门。
夜空没有繁星,只有几颗零星的星星在努力的发着光,他们显得那么的孤单,整个夜空犹如一盘墨,空中有一层淡淡的云,是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更加迷蒙。
弦月如钩,淡淡的清风拂过,晨溪小心翼翼的向云锦姑姑说的地方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晨溪来到宫殿的最西侧的宫墙边,远远的就看见慕容清新的背影,依旧是那样的俊秀挺拔。
晨溪停住了脚步,但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愤不平,她不知道怎样向慕容清新开口。
她轻挪着脚步,渐渐的走过去,慕容清新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看见是晨溪,他又惊又喜。
“晨溪,云锦姑姑说你一个人进宫的,你怎么变得这么勇敢了?”
晨溪淡淡的说:“我现在会武功了,飞檐走壁根本不是问题,况且我对皇宫内部很熟悉,云锦姑姑又对我很好,所以我就敢一个人进来了。”
慕容清新一把将晨溪拥入怀中,“说了这么多理由,怎么没有提到想我呢?”
晨溪却很冷漠的把身子转向一边。
慕容清新继续说道:“晨溪,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好想你,自从上次我看到你之后,我一直对你非常想念。”
晨溪努力的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慕容清新感到晨溪拒人千里的感觉。
“晨溪,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呢?”
晨溪这几天的隐忍,在此刻终于爆发了,她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生气的说:“你不是和逍遥小小关系很好吗?你们在一起是不是很高兴啊?”
慕容清新听得一头雾水,解释道:“我们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呀,你也认识逍遥小小吧,她这个人行事鲁莽,口无遮拦,她对你说什么了吗?一定是她惹你生气了。”
“她没有对我说什么,在中秋节的那天傍晚,我明明看见你在逍遥小小的房间和她拥抱在一起。”
慕容清新苦笑了一下,“中秋节那天,我整天都在宫门口执勤,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逍遥小小。”
晨溪生气的用牙齿咬着下嘴唇,怒目圆睁,“慕容清新!你是不是骗人的?云锦姑姑说你和逍遥小小彼此照应,不是你难道还是谁?”
“当然不是我了,逍遥小小和宫里面的一个叫宋毅的侍卫,他们彼此情投意合,她一定是和宋毅在一起,你误会我了,怪不得你对我冷冰冰的,原来是你吃醋了。”
晨溪的态度有些缓和,“你确定真的不是你?”
慕容清新举起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我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我。”
“那是我误会你了。”
慕容清新深情的说:“风有约,花不误,岁岁年年不相负。”
晨溪羞涩的低下头,原来自己真的误会慕容清新了。
慕容清新看晨溪不搭话,就继续说道:“我这些天正在实施我们的计划,我已经联络好宰相周翔,他已经同其他的大臣有过沟通,他们会支持我的。”
晨溪这才缓过神儿来,继续说道:“司南之恒在宫外也正在秘密筹谋,为你的这个计划做准备,只要你发出信号,他就会率领人马与你里应外合,夺取皇位。”
慕容清新疑惑的问道:“他去哪里找人?”
“当然去找他的师傅和凌云峰的武林人士。”
慕容清新疑惑的问:“凌云峰那么远,他回到凌云峰去找人,多久才能回来?”
晨溪直言不讳的说:“他用老鹰送信,老鹰的速度很快的。”
慕容清新似乎有些不相信,“别人都用信鸽送信,哪有用老鹰来送信的?”
晨溪认真的说:“司南之恒抓到一只老鹰,他把它一点点驯化的,老鹰可以送信,而且对他非常忠诚。”
慕容清新虽然与司南之恒交往甚浅,但是司南之恒一直在自己的父亲身边长大,对自己也有着亲如兄弟一般的情谊。
“没想到司南之恒有这般毅力,我听说驯服一个老鹰特别难,因为它是一个非常凶猛的动物,怎么会轻易听取人类的话呢?”
晨溪继续夸赞道:“司南之恒是一个非常有毅力的人,而且又特别执着,他想做什么事一定会完成。”
“上次在宫外的时候,司南之恒他向我保证,一定会帮我完成这个计划,看来有机会我要与他煞血为盟啊,他这个人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两个人坐在宫墙下的一个石凳上,望着天上凄美朦胧的月光,“如果你实现计划,那黎明百姓就会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你如果真的当上了皇上,那我呢?”
慕容清新微微一笑,用手臂搭在晨溪的肩上,将她拥入怀中,双眸深情的看着晨溪。
“我当上了皇上,一定会封你为皇后呀。”
晨溪歪过头,认真的看着慕容清新,“其他的皇上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你会有吗?”
慕容清晰笃定的说:“我不会需要其他的人!”
晨溪努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羞涩,又是激动,她试探着问:“真的吗?”
慕容清新双眸深情的看着她,“那当然,望尽星辰,梦里是你。繁华落尽,枕畔是你。我愿以你之名,冠我之姓,吾之爱汝。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在慕容清新浓黑的眉毛下,眼神如此的柔美,如同月光一样温柔,又如同夜空一般深邃。
慕容清新低声说道:“晨溪,你知道吗?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里,在这无数睡不着的晚上,我习惯性的闭上眼睛,安静的想念你的面容……”
晨溪的眼中充盈着泪光,似乎在下一秒中就会悄然滑落,然而她却只是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眼眶,她用牙齿咬着下嘴唇想竭力的掩饰。
第一百三十四章 秘密计划
第二天,他们又在这个地方约会,这一次他们开始谈到了计划的事……
这里是皇宫偏僻的地方,虽然平时少有人来往,但是还是需要小心谨慎。
慕容清新小声的对晨溪说:“现在最难的就是没拿到玉玺。”
晨溪不禁疑惑地问道:“玉玺在哪?你知道吗?”
慕容清新环顾四周,周围特别的寂静,他才小声的说道:“二皇子曾经告诉我,玉玺就在御书房的一个地砖下面,但是前几日逍遥小小进御书房去找,却没有找到。”
晨溪忽然眼前一亮,惊喜地说道:“我知道!在御书房皇帝的座椅下面有一个地砖是可以活动的,里面有一个暗格。”
慕容清新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以前二皇子的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我为他研墨。不小心把墨水打翻了,然后我就赶紧擦拭。不小心碰到桌子下的一个开关,二皇子的椅子,瞬间就被挪到了其他的位置。”
“真的吗?”慕容清新也感到又惊又喜。
晨溪继续说道:“我当时吓坏了,二皇子的座椅怎么会瞬间移动呢?二皇子说是我碰到了桌子上的开关,座椅就会移动,其实椅子下面有一个暗格,藏了一些东西,他还告诉我,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慕容清新瞪圆了眼睛,惊讶的说道:“这么说桌子上有一个开关。”
晨溪点点头,笃定地说:“是啊,就在砚台的下面。”
慕容清新暗自窃喜,“这么长时间了,藩王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真的是好惊险啊,如果是他找到了玉玺,那他这个皇位就坐实了。”
“看来是老天在帮你呀,他没有找到玉玺,他就不可能是名正言顺的皇上。”
慕容清新娓娓道来:“上次逍遥小小去御书房,到处去找玉玺,都没有找到,还被关进了大牢,幸亏云锦姑姑替她辩护,说让她是进去打扫卫生的,才被放了出来,而就是那一次,逍遥小小认识了看牢门的侍卫宋毅,所以他们彼此就情投意合。”
前几日晨溪误会了慕容清新,此事自己感到很自责,她不禁说道:“哎呀,我相信你了,你别跟我解释那么多了。”
慕容清新看着她,诚恳的说:“我最怕你心存芥蒂,你相信我就好。”
晨溪坚定的说:“有机会我去御书房去找找玉玺。”
慕容清新非常担心晨溪的安全,不禁说道:“还是我去吧,我怕你遇到危险。”
晨溪却不以为然的说:“御书房戒备森严,你擅自进入御书房,一定会引来别人的注意的,而我作为一个宫女就像你说的,比如说进去打扫卫生,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了。”
“御书房的那几个宫女都是藩王亲自挑选的,其他人根本就不可以进入。”
“我有办法进去,你就别管了。”
慕容清新十分担心自己的安全,“那你一定要小心啊,一定要注意安全。”
晨溪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会武功了,不是以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了,你快回去吧,如果你出来时间长了,露出破绽,岂不会打草惊蛇?”
“好!”慕容清新点点头,他悄然的离去,因为他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去谋划。
趁着茫茫的夜色,他们两个人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