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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意落于星海     两点天涯远岫txt下载     两点天涯远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五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上官菲菲随着她们,回到了晨溪他们居住小木屋,这时妙仪已经端上了热腾腾的饭菜,妙仪一回头,看见了刚刚进屋的上官菲菲。

    上官菲菲同时也看到妙仪,激动的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她们两个喜极而泣,晶莹的泪珠涌了出来,顿时湿润了脸庞,这是喜悦之泪,友谊之泪,这泪水充满了温馨,充满了甜蜜,也充满了久别重逢后的欣喜……

    上官菲菲遏制住激动的泪水,把着妙仪的肩膀,仔细的看着妙仪。

    “妙仪,我好想你啊,从小到大我们一直都形影不离的,这一次我们分开的时间最长了。”

    妙仪安慰她:“好啦,好啦,小姐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妙仪,这些天我一直担心你,你冒充晨溪被抓进宫去,会不会被砍头啊?”

    妙仪笑着说:“我还没伺候够小姐,怎么能随便就被人砍头了呢?”

    “妙仪,我真的好想你呀!”上官菲菲撒娇似的又把妙仪拥抱在怀里。

    在一旁的司南之恒说:“好了,大家平平安安的,就是老天眷顾我们了,这么多的好吃的,还是赶紧吃饭吧。”

    这几个女孩子围坐在餐桌前,今天的菜可真丰富,有美味的红烧鱼,晶莹剔透的龙虾仁,还有让人垂涎欲滴的猪蹄儿……全都是上官菲菲爱吃的。

    几个女孩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根本感觉不到倒春寒的寒意,体会到的却是暖暖的春意。

    新做好的菜冒着热气,尤其是那虾仁晶莹剔透,好似水晶般的透明,咬上一口满口留香。

    晨溪端起碗,挑了一颗菜叶,慢慢的送到嘴边,害羞似的张开樱桃小口,极小幅度的咀嚼食物……

    而上官菲菲,经过这些天一路的颠簸,已经饿得不成样子,她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在一旁的司南之恒笑着说:“上官菲菲,我说你是贪吃鬼,你还不信,看你吃饭的样子,狼吞虎咽的。”

    “我是太饿了,你知道吗?这一路上我们根本就吃不好睡不好的。”

    司南之恒笑着说:“以后在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可以随便吃,但别噎着了。”

    上官菲菲用筷子挑着肥腻的猪蹄,送到嘴边,吃得满嘴流油……

    妙仪还不停的给上官菲菲夹菜,“我们小姐最喜欢吃肉,来,你再吃一块肘子吧。”

    上官菲菲笑着说:“还是妙仪最疼我。”

    妙仪笑着说:“在桃花湾时,也是小姐最疼我呀,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分享。”

    上官菲菲一边吃着肉,一边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妙意,“哎!妙仪,那天侍卫上桃花湾抓晨溪时,你怎么那么勇敢,还敢说自己就是晨溪。”

    “我是怕你和那些侍卫继续打下去,怕你受到伤害,只要我说是晨溪,他们把我抓起来,就不会再打你了呀。”

    上官菲菲被她感动的热泪盈眶,抬了一下头,平复情绪,遏制住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你们知道吗?哑巴管家就是在那场打斗中丧失生命了,我特别的伤心。”

    晨溪非常自责的说:“都怪我,把祸端都引到桃花湾去了,害得哑巴管家丧生了,也害得你们无家可归,有家不能回。”

    司南之恒在旁边安慰她说:“晨溪,你也别太自责了,这件事根本就不怪你,是怪那个皇上,他这个人自私自利,就想着自己的想法,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晨溪心情有些黯然,不作声了,默默的吃着。

    妙仪接着说:“我跟晨溪进宫了,我第一次进皇宫,你们可不知道,那皇宫有多豪华,多气派,你们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过。”

    司南之恒不屑的说:“我也在皇宫里面呆过,没有什么好的呀。”

    妙仪说:“你是在当同锦衣卫当统领大人,你根本就没进宫殿里面,晨溪的那个宫殿,特别的漂亮,连地上都铺着白玉,简直是奢华,但是晨溪就是不喜欢皇上,皇上想封她为皇后,她却不同意。”

    在一旁的上官菲菲说:“那是因为晨溪和慕容清新他们两个人情有独钟,又岂能是荣华富贵所能拆散的?”

    在一旁的司南芊芊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又斜眼看了晨溪一眼,但没有作声。

    妙仪还在辩驳着:“你就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你根本就没看过那气势磅礴的皇宫。”

    上官菲菲看着她,“这么说你喜欢上皇宫了。”

    妙仪笑着说:“我喜欢皇宫,可是皇宫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呀。”

    司南之恒笑着说:“我看你是喜欢皇宫的人吧,你不是把皇宫的侍卫小毛子给带出来了吗?”

    妙仪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司南之恒,讨厌!哪是我带他出来的,是他志愿出来的好不好?”

    司南之恒笑着说:“那你如果不大声的向人家求救,人家怎么会救你呢?”

    司南之恒提及小毛子,妙仪就害羞得得两颊通红。

    假装不以为然的说:“哼!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救我?他只是牵了两匹马过来而已,我现在的轻功都比他轻功厉害!”

    司南芊芊在一旁笑着说:“妙仪的轻功确实很厉害,不过不会武功,就只会轻功,看来以后遇到坏人,你就只会逃跑了!”

    妙仪不以为然的说:“没关系,小毛子在山下跟袁腾前辈学武功呢,我相信他的武功也会有长进的,遇到了坏人,我就让小毛子往上冲!”

    妙仪的这一句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司南之恒把一个虾仁扔进嘴里,细细的品味,“小毛子虽然武功不是很厉害,但是他为人正直善良,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上官菲菲吃在一块肘子肉,大概是肉太大了,没有嚼烂,被噎住了,她抻长了脖子,喘不上气,然后用拳头捶着胸口啊,说不出来话了。

    司南之恒赶紧为她倒了一杯水,上官菲菲一点点的喝着水,终于有些好转了。

    “啊,差点没噎死我!”

    司南之恒笑着说:“这有很多好吃的,不要着急,慢慢吃,你要小点儿口吃,你像晨溪那样就不会被噎到了。”

    上官菲菲不屑的说:“哼,我吃饭就这个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干嘛一直笑话我,你就向着晨溪说话!”

    司南之恒看了晨溪一眼,目光又落在上官菲菲上,“大家都是平等的好朋友,我哪有偏心晨溪的道理,你们都是一样的,我绝没有偏袒的意思。”

    上官菲菲直言不讳,“我从小到大一直在我父亲母亲身边吃饭,就是这个样子,父亲母亲从来没有责骂过我,就你!总是取笑我。”

    “那是伯父,伯母太宠着你了!”

    提起父亲母亲,上官菲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感觉。

    上官菲菲一脸骄傲的说:“是啊,因为有父亲和母亲的陪伴,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晨溪先吃完了,她一个人走出屋外,她的眼神里带着无奈和心酸,她抬起头望着远方,那期待着目光带着如许的落寞。

    这时,司南之恒跟了出来,他看晨溪有些黯然。

    他小心翼翼的问:“晨溪,你怎么不高兴呢?”

    晨溪默默的向山里走去,司南之恒陪在她的身边。

    晨溪忽然热泪盈眶,司南之恒关切的问道:“晨溪,你怎么了?”

    晨溪转过身去,不让司南之恒看到她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看着上官菲菲在父亲、母亲的保护下,过得那么幸福,我也想我的父母了。”

    司南之恒这才幡然醒悟,“晨溪,你怎么从来没说过你的身世呢?也从来没有提及你的父亲母亲呢?”

    晨溪停顿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如果我说了,你都不会相信。”

    司南之恒笃定的说:“你说的话,我句句都相信,我们本来就是肝胆相照的朋友。”

    晨溪穿越到这个时代,司南之恒确实是她肝胆相照的朋友,这种信任不是虚无缥缈的承诺,更不是遥不可及的向往,而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晨溪四下张望,看周围没有人,她这才小心的说:“司南之恒,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司南之恒笃定的说:“我对天发誓,你的秘密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你确定!”

    司南之恒笃定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晨溪谨慎的说:“我本来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是从千年以后穿越到这里来的。”

    司南之恒瞪圆了眼睛,他感到十分的惊讶,“什么?你是从千年以后穿越到这里的?”

    晨溪向他娓娓道来:“我正在山上采蓝莓,碰到了一个老鹰头形状的大石头,那个大石头超级大,我用手碰到那个石头之后,就遇到白光闪现,白光将我吞噬,好像是经过了时空隧道,我就穿越到这个时代了。”

    司南之恒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他愣住了,张开嘴巴,许久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这是真的?”

    晨溪叮嘱他:“当然是真的,这个秘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连慕容清新都不知道,你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不要说出去啊!”

    司南之恒似乎有些相信了晨溪的话,“怪不得你第一次见我时,你说要找一个老鹰头形状的大石头,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晨溪黯然的说:“是啊,我已经走过很多地方,却都没有见到那样大石头,如果找到那个巨石,我就可以穿越回现代了。”

    “那个大石头到底长什么样子呀?你能详细的描述一下吗?”

    晨溪用手指着司南之恒的剑柄说:“就像你剑柄上的那个老鹰头一样,是一个超级大的巨石,有两个人那么高的巨石。”

    司南之恒笃定的说:“这凌云山巨大的石头很多,有机会我去给你找一找,如果找不到我就雕刻一个老鹰头形状的石头给你。”

    晨溪以为司南之恒说的是玩笑话,她微微一笑。

    她看着远方,自言自语的说:“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时多?去似朝云无觅处。”

    司南之恒黯然的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晨溪望着远处的星空,“找不到就算了,或许是天意如此。”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着,不知不觉走到练武功的绳索那。

    司南之恒用手拨弄着绳索,“晨溪,我今天上午练习绳索上的定心神功,我也教教你好不好?”

    晨溪惊讶的说:“这绳索,太细了,人上去就会翻下来的呀。”

    司南之恒笑着说:“只要保持定力,身体就是平稳,在上面就不会掉下来。”

    司南之恒凌空飞跃,躺在了绳索上,接着把双手放在头下,两只脚上下重叠,也放在绳索上,简直就像躺在床上一样悠闲。

    他躺了一会儿,定气凝神,然后“嗖”的一下又从绳子上跃了下来。

    司南之恒笑着说:“晨溪,你也这样练一下吧。”

    晨溪半信半疑的问:“我可以吗?”

    司南之恒鼓励她,“只要你定气凝神,一定可以的!”

    晨溪小心翼翼的坐上绳索,但是一躺,咕咚一下子就滚落到地上。

    晨溪躺在地上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哎呀,这个太难了,我可不会练。”

    司南之恒拉起她说:“没关系,你躺在上面,我扶着你,一点点就能找到平衡的感觉了。”

    这个绳索很细,只有拇指粗,但是很结实,晨溪再一次平稳气息,一点点的躺在这个绳索上,但是身体还是会歪。

    她差点就掉下来,司南之恒就把着她,不让她掉下去。

    司南之恒为她讲解练习武功的诀窍:“练习这定心神功,要静气凝神,心神合一,及天地灵气于一身,头和脚都要保持稳定,身体自然就不会倾斜……”

    晨溪在上面还是摇摇欲坠的,司南之恒就把着她,使她尽量保持平稳。

    这时上官菲菲也吃完饭了,她远远的就看见司南之恒在把着晨溪躺在绳索上。

    上官菲菲知道司南子恒在教她武功,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她气呼呼的站在原地,喘着粗气,鼻子尖上点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丹凤眼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她没有说话,就远远的瞪着,那眼神仿佛要迸射出火花。

    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看见司南之恒和晨溪在一起,会生这么大的气。

第一百零六章 千年之约

    早晨天刚刚亮,晨溪走到门外。

    昨晚下小雨了,这是春天的第一场雨,黑黝黝的土被水浸泡的松软了,并散发出真正的泥土清香。

    地上的草变得一点点淡黄和青绿色,像是昭示着春天的气息。

    这清新醉人的空气,迎面扑来,让人惬意,远处连绵不断的群山也披上了绿的颜色,一切显得那么生机勃勃。

    刚从东边山上升起的太阳,红彤彤的,熠熠生辉,把旁边的云也渲染成了红色。

    太阳越升越高,越升越亮,射出的光芒穿破了苍穹,微风吹散了山间的薄雾。

    晨溪漫步在这林间的小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湿润的风迎面吹来,这清新的感觉沁人心脾,旁边嫩绿的柳树挂着一层晶莹的露珠,摇摇欲坠……

    司南之恒从另外一个小木屋也走了出来,他远远的就看见晨溪,他施展轻功飞跃了过来。

    司南之恒笑着说:“晨溪,你今天起的好早呀!”

    晨溪闷闷不乐的说:“我就是睡不着了,天蒙蒙亮我就起来了。”

    “昨天晚上下了今年春天的第一场雨。”

    司南之恒看到晨溪有些不高兴,他关切的问道:“晨溪,有什么心事吗?”

    晨溪叹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担心慕容清新去皇宫找我,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这么多天,音信全无,我的心特别的混乱,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司南之恒劝解她说:“慕容清新武功那么高强,你不用担心。”

    晨溪皱着眉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黯然的说:“可我这几天的心怎么总是不安呢?仿佛要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我们凌云山平平安安的,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是不是上官菲菲她吵到你了,她这个人向来是心直口快,口无遮拦的。”

    “我就是担心慕容清新就在宫里出事。”

    此时,司南之恒忽然想到在桃花湾时,云锦和夫人之间的信鸽了。

    “上官菲菲的母亲一直和宫里的云锦有书信往来,云锦是宫里的女官,宫里的什么事情她都知道,不如让她写信问一下云锦吧。”

    晨溪点点头,“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他们两个人继续在林中漫步着。

    司南之恒想办法分散着晨溪的注意力,希望她能够调理好自己的情绪。

    他笑着说:“晨溪,我上次教你的旋转轻功,你练习的怎么样了?”

    “我每天都练习,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司南之恒故意问她,“真的吗?”

    晨溪转过头看着司南之恒,满满的自信,“我练一下呀,你看看便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足尖在地上一点,人就如同飞燕般飞起,轻飘飘的跃到树上的一个树杈上。

    那一瞬间,她的白色衣裙随风飘动,长发飞舞,就宛若天上的仙子一般。

    阳光映射在她的脸上,那白皙的脸庞闪着光亮,她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司南之恒望着她,只觉得她似乎是有霞光笼罩,绝非尘世中人。

    司南之恒看得出迷,心头猛的悸动。

    司南之恒叮嘱她:“你一会儿下来的时候呼吸要平稳,气息要深长,身法要快,而且需要气沉丹田,才能抽身幻影般下来……”

    “好!”

    她话音刚落,陡然间,身形飘落在空中,急速旋转几圈,飘飘然然的落在地上,她展颜一笑,仿佛明媚的春光。

    司南之恒笑着说:“晨溪,你进步太快了,简直就是练武的奇才。”

    晨溪被他一夸赞,终于露出了笑容,“司南之恒!还是你教的好!”

    司南之恒继续为她讲解练武功的诀窍,晨溪认真的听着。

    “练习武功就要循序渐进,每一天都要练,不可以间断,这样武功才会更有长进……”

    晨溪记住他说的要领,不住的点头“嗯,嗯……”

    “晨溪,我这么严格的教你武功,你不会生气吧?”

    晨溪笑着说:“严师出高徒吗?我又怎么会生气?我武功有了这么大的进步,多亏你这么严格的教我。”

    正在这时,从远处飞过来一只老鹰,它在山腰间盘旋,震翅高飞,翅膀划过长空,鹰头俯览大地。

    他褐色的翅膀横飞着,在天空保持的很平稳,有时翅膀稍微向里收,身体倾斜着,像一道闪电。

    它在空中盘旋,陡然又冲过重叠的山峰飞向这边,它忽然俯冲向下,疯狂地煽动着它的翅膀,大概是看到地上有猎物了……

    司南之恒忽然眼前一亮,着急的说:“老鹰要落下来捉猎物了,我要捉住这只老鹰!”

    “怎么可能?它飞得那么快!”

    话音刚落,他身影微晃,已经飞跃出好远,他施展轻功,急奔老鹰而去,他穿梭于山林之间,疾走如飞,好似行云流水般抽身幻影……

    司南之恒看老鹰正在捕食野兔,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老鹰的脖子,老鹰的翅膀努力的扑腾着,爪子也用力的挣扎,却都没有逃脱。

    司南之恒把平时用来练武的那根绳子,从怀里掏了出来,然后将老鹰的脖子拴住了。

    老鹰努力的煽动的翅膀要飞,司南之恒就紧紧的拽住绳子,奈何老鹰怎么折腾,也挣脱不了这绳子。

    过了一会儿,司南之恒果然带着那只老鹰回来了。

    老鹰长得很大,它身上的羽毛是褐色的,他上面的嘴唇向下弯着,一对儿机警的圆眼睛叽里咕噜的转动着,白里泛黑。

    晨溪看着这么大的老鹰,有些害怕,“司南之恒,你抓老鹰干什么呀?”

    司南之恒笑着说:“你不是想要找到老鹰头形状的石头吗?我就照着这老鹰的头给你雕刻好不好?”

    晨溪大声说:“那块巨石特别大,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司南之恒用绳子紧紧拉着努力挣扎着的老鹰,笃定的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只要找到巨石,我日日雕刻,我就不相信雕刻不完它。”

    晨溪看着这挣扎的老鹰,有些害怕。

    不安的说:“这老鹰这么野性,它会跑掉的。”

    司南之恒却不以为然的说:“老鹰虽然野性十足,但只要慢慢训化,它就可以听我的话。”

    晨溪还是有些害怕老鹰,她远远的躲到了一边,生怕老鹰的爪子会抓挠到自己。

    “真的吗?”

    司南之恒用手摸着老鹰的头,“当然是真的,如果老鹰驯化好了,也可以像信鸽一样可以来回送信呢!”

    晨溪的小脑瓜就是灵光,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让这老鹰来送信。

    “那么好!如果以后我们分开了,就用它来回传信吧!”

    司南之恒用手摸着老鹰身上的羽毛,看样子司南之恒十分喜欢这只老鹰。

    “老鹰传信比信鸽还快,而且还不轻易被人捉到!”

    晨溪对着这庞然大物还是有些不确定。

    “它这么野性,老鹰怎么才能听你的话呢?”

    司南之恒笑着说:“我把老鹰先圈起来,空腹饿上它几天,等它饿得受不了时,再喂养它,它以后就能听我的话了,我发的指令它也能听懂。”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训鹰的方法吧。”

    老鹰还是继续挣扎着,翅膀展开就要飞,司南之恒紧紧的拉住绳子,拍了拍它的头。

    “是啊,这种方法就叫做熬鹰。”

    “嗯!原来如此!”

    司南之恒自信满满的说:“以后我就照着这个老鹰的头给你雕刻巨石。”

    “那一定会很艰难的。”

    司南之恒笑着说:“为了满足你的愿望,哪怕是雕刻一辈子我也愿意。”

    晨溪感动的热泪盈眶。

    司南之恒看着晨溪笃定的说:“我们跨越千年才遇到,这千年之约,这是多么的难得,既然有这奇妙的缘分,我不管付出怎样大的代价,也一定要将这巨石雕刻成。”

    晨溪抑制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以后我会离这里,再想相遇,恐怕都遥不可及了。”

    司南之恒深情的说:“我不求同行,不求拥有,只感谢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你,我会为了你,不求结果,愿你心随所想,事成所望。”

    晨溪有些黯然,“如果我再次摸到老鹰头形状的巨石,我就能穿越回现代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司南之恒笑着说:“你已经刻在我的心里了,为了你,我愿意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这时老鹰挣扎着,翅膀展开,似乎要逃脱。

    晨溪还是有些害怕它,“快把它圈起来吧!”

    “好,我这就把它带回去!”

    司南之恒牵着老鹰往回走,晨溪远远的跟在后面。

    司南之恒找到一个空着的房子,将老鹰关了进去,将门关紧,又用门闩将门锁上了。

    老鹰在房里,用爪子挠着门,用嘴叨着门,猛烈的挣扎着,似乎是要离开这里。

    司南之恒又找来一些草和树枝,将门和窗户挡得严严的,不让透进去一点光亮。

    这时上官菲菲和妙仪跑了过来。

    上官菲菲看到司南之恒在用草堵房子,她好奇的问:“司南之恒!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房子用草围起来?”

    司南之恒抖落手上的草,笑着说:“我捉到了一只老鹰,我把它关到里面了。”

    上官菲菲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她脱口而出:“直接把它杀了吃肉啊,干嘛关起来?”

    “老鹰是众鸟之王,它是有灵性的,怎么可以随便杀吃肉呢?”

    上官菲菲不以为然的说:“老鹰长得又肥又大,肉很多呀,吃起来肯定肉质鲜美!”

    司南之恒对这个上官菲菲简直就和兄弟一样,对她说话也毫不客气。

    “我说你是贪吃鬼吧,你还狡辩,这次终于露馅了吧,看见什么都想吃!”

    上官菲菲气的满脸通红,她恰着腰大声说:“司南之恒!你讨厌!你不许叫我贪吃鬼!如果大家都知道我叫贪吃鬼了,那我以后怎么见人呢?”

    上官菲菲的想法就是多,她邪魅的笑着说:“司南之恒!你不会是想把老鹰圈起来,留着过几天自己偷着吃吧?”

    “我是想把老鹰训听话,然后让它帮我做事情。”

    上官菲菲不屑的说:“一只大鸟而已,它会帮你做什么事儿?”

    “我想让它帮我送信,就像信鸽那样。”

    “我母亲那有信鸽,想送信,让母亲的信鸽送就可以了,干嘛还费尽这心思让这大鸟送信!”

    司南之恒忽然想起,晨溪想打听慕容清新的事儿。

    他笑着对上官菲菲说:“上官菲菲,让你母亲给云锦姑姑写封信,打听一下宫里的消息可好?晨溪害怕慕容清新进宫会不安全。”

    她此时听到晨溪担心慕容清新,她倒是觉得很高兴,她巴不得晨溪和司南之恒没有关系呢。

    上官菲菲笑着说:“好啊,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回去就让母亲给云锦姑姑写信,打听慕容清新的情况。”

    晨溪笑着说:“上官菲菲,那谢谢你啦!”

    上官菲菲抑制不住心里高兴的心情,她展颜一笑,“你和慕容清新成了,你就是我的嫂子,自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看不见光的老鹰在屋子里还是努力挣扎着,它用翅膀扑腾着,把木屋弄得“吱嘎吱嘎”乱响。

    上官菲菲听到这不明所以的声音,也有些胆战心惊。

    她不安的说:“司南之恒,这老鹰这么挣扎,它怎么可能听你的话?”

    司南之恒检查一下门栓,查看门栓是否结实。

    “我饿上它几天,不给食物,饿的挣扎不动的时候,我再给食物,它就会认为我是它的主人就会听我的话。”

    上官菲菲不屑地说:“这么神奇?我可不相信!”

    司南之恒知道上官菲菲任性的性格,他叮嘱她说:“上官菲菲!你千万别把这门栓打开呀,如果它飞了,我就捉不住它了,这几天千万不要喂它食物!”

    上官菲菲不屑地说:“哼,谁稀罕喂你的老鹰啊!一只大鸟而已,还当做宝一样!”

    司南之恒故意把上官菲菲支开,他笑着说:“你既然没什么事儿!你就让伯母给宫里的云锦写封信,打听一下,慕容清新的情况吧!”

    上官菲菲很愿意为司南之恒效劳。

    “好勒!我这就让母亲去写信!”

    上官菲菲高兴的去找母亲写信了。

第一百零七章 咫尺天涯

    司南之恒让上官菲菲去帮忙打听慕容清新的消息,上官菲菲心理莫名的高兴,他觉得晨溪和慕容清新的关系密切,司南之恒完全是个局外人。

    知道这个消息,她的心激动着,连走路都连蹦带跳,她的痛快已经不能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达了,她身上的每根汗毛似乎都在欢悦的跳动着。

    她跑到母亲的屋子里,此时母亲正在屋里绣着一件红色的衣服。

    上官菲菲难以抑制心中喜悦的心情,她笑着说:“母亲,你在给谁绣衣服?”

    夫人停下手中的针线,把即将绣好的衣服拿起来让上官菲菲看。

    母亲喜笑颜开地说:“我要给你绣一件嫁衣啊,如果你以后出嫁,穿上妈妈亲手为你绣的衣服,肯定羡煞旁人!”

    上官菲菲涨红了脸,慢慢垂下长长的睫毛,她底下头,光润带笑的脸突然收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谨。

    她红着脸,用手摆弄着这红色的衣服,羞涩感难以自如,她很腼腆的对着母亲一笑。

    上官菲菲羞涩的说:“母亲,你也太心急了,还没有人要娶我,你怎么就绣上嫁衣了?”

    母亲笑着说:“武林盟主和你父亲是世交,武林盟主觉得你很好,你来的第一天,他就特别的夸赞你,想把你嫁给他的儿子。”

    上官菲菲以为她说的是司南之恒,她害羞的说:“哎呀!母亲,我也没有答应嫁给他呀?你绣这么早的嫁衣干什么?”

    母亲把即将绣好的衣服摆平仔细观看,看来她很满意自己的绣品。

    “女大不中留,女儿大了,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嘛。”

    上官菲菲害羞的摇着母亲的肩膀,希望母亲不要再说下去了,“母亲。”

    夫人慢条斯理的说:“武林盟主在武林人世中地位显赫,他儿子武功高强,人也长得一表人才,多少人想高攀还高攀不上呢?”

    上官菲菲嘴上说着不让母亲绣嫁衣,心里巴不得让母亲早点绣好呢,因为她喜欢司南之恒,看来她要嫁给司南之恒的日子指日可待呀,想一想都觉得高兴。

    上官菲菲此时却不知道,母亲所说的武林盟主的儿子,指的竟然是司南之恒的哥哥,司南之安。

    上官菲菲却把这件事完全蒙在骨子里,她一心盼望着,能有朝一日嫁给司南之恒。

    夫人笑着说:“上官菲菲,你天天到处玩,今天找我干什么?”

    上官菲菲被高兴冲昏了头,她这才想起慕容清新的事。

    上官菲菲笑着说:“慕容清新进皇宫去找晨溪了,好久没有回来,晨溪担心他,想打听一下他的情况,你写封信给云锦,让她打听一下好不好?”

    夫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些天我也正担心着这件事呢,慕容清新从小是我把他抚养大的,视如己出一般,母亲也十分担心他,我这就写信问一下云锦。”

    上官菲菲替母亲找来纸和笔,母亲伏在桌子上写信。

    上官菲菲在一旁好奇的问:“母亲,你和云锦姑姑怎么那么好,怎么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呢?”

    夫人语重心长的说:“母亲年轻时和云锦都是宫女,一同伺候冷月公主,我们两个情如姐妹般,自从冷月公主将慕容清新托付给我,云锦也帮忙照顾着不少。”

    上官菲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双手杵着下巴,看着母亲在写信,她羡慕的说:“像你们这样情比金坚的姐妹,真的难得呀?”

    “我们是一辈子的知己了,虽然彼此隔得很远,但也互相挂念。”

    母亲将写好的信,绑在信鸽的腿上,拿着信鸽走出门外,一松手,信鸽扑腾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夫人站在门前久久的凝望。

    她自言自语的说:“信鸽,信鸽,你快点飞,把信送给云锦,我好担心慕容清新这孩子呀!”

    上官菲菲在一旁好奇的问:“母亲,你这信鸽一直带在身边,它怎么不会跑丢啊?”

    夫人看着远去的信鸽,语重心长的说:“这信鸽是从小就驯化好的,所以只听主人的命令,就不会飞丢。”

    官官菲菲忽然想到司南之恒的那只老鹰,她不禁笑着说:“今天司南之恒抓到一只老鹰,他要驯化老鹰,你说多可笑!”

    夫人满脸的疑惑,“老鹰?”

    上官菲菲觉得司南之恒的那只老鹰根本就不可能驯化成,她甚至觉得这是一个笑话。

    “是啊,他想用老鹰当信鸽使用。”

    “年轻人的想法就是特立独行。”没想到夫人不仅没笑,反而称赞他。

    上官菲菲无忧无虑的依偎在母亲身边,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整个人被满满的幸福包围着。

    母亲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说:“你以后要嫁人,就要像大人一样了,就不要像个小孩子这样蛮横不讲理。”

    上官菲菲笑着说:“母亲,你怎么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呢?我都没着急。”

    母亲笑了笑,“好,既然你不想嫁出去,那就一直在母亲身边待着。”

    上官笑了笑。

    “我要去看司南之恒的老鹰了,母亲!你慢慢绣吧!”

    上官菲菲跑出屋外。

    她又来到圈老鹰的那个房子,晨溪和司南之恒已经离开了这里。

    这个房子用草堵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老鹰什么样子。

    老鹰在房子里扑腾扑腾的挣扎着,用爪子挠着门,用嘴叨着门,哐哐作响。

    上官菲菲扒开门上堵的草,她顺着门缝往里看,可是根本看不清,她就把门栓打开,她想把门开一点缝,她就把门栓打开了,开出一点缝隙。

    她把脑袋伸进去看老鹰,没想到老鹰猛的冲了过来,把门撞开了,上官菲菲也被撞倒了。

    老鹰的脖子上还拴着绳子,但是老鹰为了逃命,它奋不顾身的扑腾的翅膀往天空飞去。

    它在树的上空盘旋,那矫健强劲的双翼努力的扑展开,翱翔于天空中。

    它在凌空高飞,时高时低,又陡然穿过树林,它疯狂的煽动着大大的翅膀,努力的甩着头,想要摆脱这根绳子。

    忽然脖子上的绳索缠绕在树尖上,老鹰继续挣扎,来回的盘旋,绳子竟然在树上缠了几圈,老鹰无奈的继续乱飞,却始终挣脱不开这根绳子。

    上官菲菲从地上爬起来,看老鹰已经飞走了,她着急的大声喊:“司南之恒!你在哪?老鹰飞走了!”

    “老鹰飞走了!”

    此时晨溪和司南之恒正在练习武功,他们听见上官菲菲的喊声,急忙跑了过来。

    看见房子的门被打开了,老鹰飞走了。

    司南之恒很生气的说:“上官菲菲!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开这扇门吗?你为什么偏要打开它?”

    上官菲菲委屈巴巴的说:“我没看过这只老鹰呢,我就想仔细的看一看,我只开了一个小门缝,没想到它就冲出来了。”

    “老鹰是最勇猛的鸟,你一个人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你还擅自的想看它,老鹰有没有伤害到你?”

    上官菲菲切懦的回答:“没伤害到我。”

    司南之恒有些心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大了。

    “老鹰飞哪去了?”

    上官菲菲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愣愣的站在哪儿,用手指着上空,“老鹰飞走了,带绳子挂在那个树上了。”

    司南之恒抬起头,看老鹰的绳子就在挂在不远的树尖上。

    司南之恒说:“多亏没把老鹰脖子上的绳子解开,如果解开它就真的逃掉了。”

    司南之恒话音刚落,他用足尖在地上一点,人如燕子般飞起,这踏雪无痕的功夫可真是厉害,他陡然间身形拔起,在空中急速的盘旋,盘旋转了几个圈子,越转越高。

    他用脚尖点了一下树干,又继续向上飞跃,落到了更高的树杈上,他用手解开缠在树上的绳子。

    老鹰挣扎着,扑腾着他的翅膀,他的爪子已经挠到了司南之恒的胳膊和手,他的手被老鹰的爪子挠出几道血淋淋的口子。

    司南之恒好不容易将绳子解开了,他拉着老鹰的绳子飞跃下来,老鹰也跟着落在地上,但是他还努力的挣扎着,展开翅膀要飞。

    司南之恒就用胳膊夹住它的头,用手猛地拍了它几下,老鹰争脱不过,就变得老实了。

    司南之恒将老鹰又送到那个房子里,然后将门关上,把门也插上了,又用树枝草叶,将这个门堵得严严实实。

    他警告上官菲菲:“以后你再也不许来看我的老鹰了,刚才差不点就飞了,就怨你!非得自己开门查看。”

    上官菲菲委屈的说:“对不起呀,我只是想看看它,没想到它这么凶猛,一下子就冲开门跑了。”

    司南之恒看上官菲菲可怜兮兮的样子。

    安慰她说:“你也别太自责了,刚才是我着急,语气不好,对不起啊。”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只是担心像它这么凶猛的鸟,怎么样才能驯化呢?”

    司南之恒向她解释说:“我把老鹰关在房子里,一个星期不喂食物,它就会熬不住的,一个星期之后我再喂,它就会认定我是它的主人,就会听我的话了。”

    “会有这么神奇吗?”

    “那当然,老鹰特别的有灵性,它能听懂人的话。”

    “看来鸟儿都有理性啊,鸽子也能听懂人的话。”

    司南之恒这才想起让她帮忙送信的事。

    “你母亲给宫里的云锦写信了吗?”

    上官菲菲似乎很想讨好司南之恒,她笑着说:“我刚才已经让母亲给云锦姑姑写信啦,向她打听慕容清新的消息,信很快就会送到的。”

    司南之恒笑着说:“谢谢你啦,上官菲菲。”

    上官菲菲,微微一笑。但刚才被司南之恒训斥了,还是有点委屈,她假意保持平静的说:“我有事,先回去了。”

    说着她就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而晨溪这才发现,司南之恒的手背上已经多了几条伤口。

    鲜红的血沿着伤口滑落,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顺着手腕一直留到指甲上。

    晨溪关切的说:“哎呀!司南之恒!你的手受伤了。”

    司南之恒笑着说:“没事,刚才老鹰用爪子挠的。”

    “我为你包扎伤口吧!”

    晨溪拿出来一个手帕,包在司南之恒的手上,但是鲜血还是渗透了手帕。

    晨溪关切的说:“疼吗?”

    而司南之恒却在定睛地看着晨溪,完全没有顾及到手。

    “不疼了。”

    司南之恒黑色的双眸闪着异样的神采,如同天空最灿烂的星辰,又宛若一汪湖水般清澈明亮。

    晨溪和司南之恒离得很近,甚至能听到彼此呼吸,晨溪赶紧向后撤了两步。

    晨溪说:“伤口已经包好了,就不会流血了。”

    司南之恒笑着说:“谢谢你,晨溪。”

    晨溪微微一笑,她低下头,光润带笑的脸,突然收出了笑意,她双眸低垂,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谨,随即她的脸红了起来。

    司南之恒看晨溪看的出神,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四季春秋,苍山泱水,都不及你嫣然一笑,你的微笑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笑容。”

    晨溪红了脸,她竟然无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因为她知道,有一天注定要离开这里,要去找慕容清新。

    司南之恒看出了晨溪的心事,深情地说:“若我不能与你携手到老,若错过,便护你一切安好。”

    晨溪的脸转向一旁,她无法直视司南之恒那如炬的目光。

    她柔声的说道:“缘分错落,不管未来有多长久,请珍惜相聚的每一刻,不管以后的多少个春夏秋冬,不管见或不见,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司南之恒抑制不住心潮澎湃的感觉,他不禁继续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分开了,这朝夕相伴的日子就已经够我回味一生了,一想起,会是满心的欢喜,把这回忆封存在记忆深处,心依然会安暖相伴。”

    “遇见你不曾后悔,终有一日曲终人散。”晨溪低声的说。

    微风乍起,晨溪一缕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一双眼睛清澈如水,两个人的目光不经意的接触,时光仿佛就定格在那一刹那,让人的心灵莫名的心头悸动。

    司南之恒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即使你穿越回现代,我也希望你安好……”

第一百零八章 绝处逢生

    晨溪已经被司南之恒救走了,晨溪的武功进步很快,而这些慕容清新却完全不知情。

    慕容清新很想念晨溪,想找到她。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将逍遥小小送回她姑姑那,以免她继续跟着自己,再惹出其他的事端。

    慕容清新和逍遥小小快马加鞭,经过多日的颠簸,终于来到了逍遥帮的客栈。

    他们将马拴在门前的石柱上。

    两个人走进客栈,客栈里人很多,也非常的热闹,小二非常忙碌的小跑着。

    “快给前面的两张桌子上酒!”

    “好!”

    “快给靠窗边的那几位上菜!”

    “来了……”

    小二累的气喘嘘嘘,靠在墙角,心里想终于把菜和酒上齐全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他随手扯下肩头的毛巾,擦了一把脸,然后又把毛巾搭在肩膀上。

    这时慕容清新和逍遥小小走了进来。

    这时店小二热情的迎接过来说:“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逍遥小小从来没有来过逍遥帮,只是上次和姑姑见了一面而已。

    逍遥小小战战兢兢的说:“逍遥仙子在吗?”

    店小二疑惑的打量着这两个年轻人。

    “你找她干什么?”

    “逍遥仙子是我姑姑!”

    这时在二楼的逍遥仙子闻声走了下来,她看到慕容清新和逍遥小小非常的惊喜。

    逍遥小小迫不及待的喊:“姑姑!”

    逍遥仙子怜爱的牵着逍遥小小的手。

    “看你们两个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逍遥小小看周围满是客人,她对姑姑使了一个眼神,小声的说:“姑姑,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逍遥仙子看穿了逍遥小小的心事,“你们两个跟我上二楼休息吧。”

    他们走上了二楼,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

    此时慕容寒正在房间里喝着茶,看见慕容清新和逍遥小小来了,非常的诧异。

    “慕容清新,你们两个怎么遇到了一起?”

    还没等慕容清新说话,逍遥小小就急不可待的说:“我们是在路上无意遇到的,慕容清新怕我一个人走不安全,他就护送我来的。”

    “啊,原来如此。”

    慕容清新回手把门关严,他走到父亲身边说:“父亲!这次我进宫去找晨溪,发现了很重要的事情。”

    慕容寒疑惑的问:“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清新回头看了一眼关严的门,然后才小声的说:“藩王进宫斩杀了武将军,然后将皇上和皇妃押解到先皇的陵园,让他们去守墓,这个藩王夺取了皇位,可是他却没有玉玺,他就随便找了一块方形的石头,用红布包上谎称是玉玺。”

    慕容寒惊讶的说:“还有这种荒唐的事?”

    慕容清新继续说:“这个藩王刁蛮跋扈,残忍无比,他手下的士兵很多,他已经谋权篡位成功了。”

    慕容寒皱着眉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这混乱的世道遇上这荒唐的皇帝,这可怎么办呢?”

    逍遥仙子在一旁说:“我们是武林人士,不参与皇宫的事情。”

    慕容清新语气坚定的说:“也不能让着这个乱臣贼子肆意妄为呀,如果皇上是这样一个暴君,那么黎明百姓岂不会遭殃?”

    慕容寒语气深长的说:“这件事情重大,应该从长计议,不可以鲁莽行动。”

    皇宫的侍卫押解着皇上和荷花,去往先皇陵墓。

    他们正好途经逍遥仙子的客栈。

    侍卫将马车停在客栈的门口。

    一个士兵进客栈,蛮横的说道:“这有没有地方!让我们歇歇脚!”

    店小二急忙走过去,热情的招呼说:“有地方!有地方!”

    侍卫傲慢的说:“给我们预备几间上好的客房!我们要在这休息一晚。”

    小二恭敬的回答:“旁边的这几个房间都是空着的,客官您请!”

    这个士兵走出门外,大声的对其他侍卫说:“去!将他们两个人压进来吧!”

    二楼的慕容清新,听到有大喊的声音,他趴着窗户向外观看。

    侍卫从马车上带下来两个人,将这两个人领进客栈,这两个人都被蒙着面,根本看不清是谁。

    但在楼上的慕容清新看得清清楚楚,其中的一个女人穿着宽松的衣服,一看就是怀孕了,另外一个人是男人。

    慕容清新回过头小声的说:“这些士兵押解的就是皇上和他的皇妃。”

    慕容寒看着这些人,无奈的说:“藩王夺取了皇位,看这些士兵的样子真是嚣张,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慕容清新小声的说:“父亲,不如我们将这些侍卫掉吧,我们就能解救出皇上和皇妃了。”

    慕容寒有些犹豫,“现在藩王已经占领了皇位,我们就是将这些侍卫干掉,这整个天下都是藩王的,我们是逃脱不掉的。”

    慕容清新焦急的说:“可我们也不能眼看着皇上被这样残害呀。”

    慕容寒接着说:“那一会儿你去看看,被蒙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皇上,如果真的是皇上,听听皇上的意见,我们再做打算,我们自己不能擅自做主啊。”

    慕容清新点点头,“好!”

    侍卫把皇上和皇妃关在一个房间里,然后留下两个侍卫看守,其他的侍卫去吃饭。

    这些侍卫围坐在一个桌子旁,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吃的不亦乐乎。

    侍卫们推杯换盏,吵吵闹闹……

    慕容清新小声的说:“我有办法了,之前一个人送给我一套藩王侍卫的衣服,我一会儿穿上这衣服,混进去打探一下情况。”

    逍遥小小赞叹说:“慕容清新,还是你主意多!”

    慕容寒叮嘱他:“你一定要谨慎点啊,可别打草惊蛇了。”

    慕容清新不屑的说:“就算是打草惊蛇了又怎么样?,这几个侍卫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慕容寒叮嘱他:“年轻人,要沉着冷静,你去打探一下情况,听听皇上的意见,不可以鲁莽行事!”

    “是!谨遵父亲教诲!”

    慕容清新换上那套藩王侍卫的衣服,这身衣服带着黑色的铠甲,穿上去威风凛凛。

    他大摇大摆的从二楼走了下来,喝酒的侍卫看见了他,疑惑的问:“你也是藩王的侍卫吗?”

    慕容清新冷冷的说:“是啊,是藩王要我提前过来探路的,那两个人关在哪呢?”

    其中的一个侍卫用手一指,“在那个屋子里面呢?”

    慕容清新板着脸说:“一定要好好看管,不得有误!如果出现问题,拿你们试问!”

    这几个侍卫看着慕容清新冷傲的样子,以为是他也是藩王身边的人,大家继续喝着酒……

    “来!来!来,你这碗没满!再来!填满它!”

    “填满就填满,我还怕你吗!”

    “还是你有酒量,喝了三碗,脸都没变色!”

    “哈哈哈……”

    慕容清新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关着皇上的那个房间,他推开门,两个侍卫拦住了他。

    这两个侍卫打量着他,发现衣服和他们的衣服一样,但是却不认识,其中的一个侍卫疑惑的问:“干什么的?”

    慕容清新抬起头,一脸傲慢的说:“藩王让我来前面探路的,我有事情要审问一下这两个人,你们两个到门外看着!一定要严加看守!不得有误!”

    这两个侍卫看着慕容清新这傲慢的架势,以为他是藩王身边的人。

    “是!”

    二人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慕容清看见门关严了,他才长舒了一口气,此时皇上和荷花的手都用绳子绑着,而且脸上蒙着黑色的布。

    慕容清新将两人的绳子解开,然后把蒙在脸上的黑布也解开。

    荷花吓的战战兢兢,她用手捂着肚子,生怕别人会伤害到她。

    慕容清新安慰她:“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皇上看慕容清新穿着藩王侍卫的衣服,他心里满是戒备。

    皇上谨慎的说:“你是何人?”

    慕容清新小声说:“皇上,我是冷月公主的孩子,我叫慕容清新。”

    皇上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热泪盈眶地说:“什么?你就是冷月公主的孩子?你小时候被送出宫,我就再也没见到过你。”

    “旧事不要重提了。”

    皇上疑惑的问:“是冷月公主派你来的吗?”

    “不是。”

    慕容清新想起皇上屡次三番的来捉晨溪,其实心中也有些懊恼,但是在这家园的大事面前,他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慕容清新小声的说:“皇上,我把这些侍卫干掉,我放你们两个出去呀?”

    皇上摇摇头,叹息的说:“不可能了,皇宫已经被藩王占领了,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藩王的手掌心。”

    慕容清新也为难了,“那怎么办?你这个皇上当的也太落魄了,自己被绳子绑着,连自己的妻子孩儿也遭到这般的虐待。”

    皇上一脸愁容,“是我太懦弱了,连自己的妻子,孩儿都保护不了,我怎么能当皇上呢?”

    慕容清新看着他可怜的样子,竟无语凝噎。

    皇上眼睛瞄着门,生怕有人闯进来,他谨慎的说:“现在不能让这个藩王当皇上,他当皇上,整个中原将混乱,你一定要制止这件事。”

    慕容清新凑到他的跟前,小声的说:“不如我率领逍遥帮的人进宫,把这个皇位给你抢回来?”

    皇上语气坚定的说:“不,我不想再当皇上了。”

    慕容清新疑惑地问:“那谁当?”

    皇上小声的说:“藩王虽然派人占领了皇宫,但是他没有玉玺,他现在的玉玺是假的,你有机会进皇宫,只要你找到玉玺,你就可以成为皇上。”

    慕容清新疑惑的说:“可是如果我找到了玉玺,别人也说我是偷的怎么办?”

    皇上小声说:“我现在就写一份昭告天下的奏折,我要将皇位传给你,这样你就能当皇上了。”

    慕容清新震惊的说:“那你为什么自己不当皇上?”

    皇上叹了一口气,他无奈的说:“我这个皇位就是联合武将军共同串谋的,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我也不会武功,不喜欢杀戮,此次武将军背叛我,也是我罪有应得。”

    慕容清新疑惑的问:“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要当皇上?”

    皇上娓娓道来:“因为我之前领晨溪进宫时,是从侧门偷偷溜进的,我想当上了皇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领着晨溪从正门进去,完全是虚荣心作祟。”

    “你当皇上,就是想为了堂堂正正的走正门?”

    皇上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虽然处心积虑的当上了皇上,可是现在晨溪离开我,我当这个皇上也没有意思了,我也不想当皇上了,心灰意冷了。”

    “你……”慕容清新欲言又止。

    皇上接着说道:“既然藩王想让我去先皇的陵园守灵,那我就去吧,这一次的宫变导致了很多侍卫丧命,我却没有能力摆平这件事情,我不想当皇上了,就到先皇那守灵吧。”

    慕容清新静静的听着他说话,没有作声。

    皇上说:“去!拿纸和笔,我要将皇位传给你。”

    慕容清新拿过来笔和纸递给皇上。

    皇上走到桌前,铺开纸开始写……

    慕容清新走到门口,听门外的动静,门外依然一片喧哗,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他也就放心了。

    皇上将写好的纸折起来递给慕容清新,语重心长的说:“慕容清新,我将这一重任交托给你,中原需要一位仁君,但不能像我这样懦弱,也不能像藩王那样残忍。”

    慕容清新有些犹豫不定。

    “我怕自己不能担此重任。”

    皇上语重心长地说:“如果藩王继续掌管天下,天下将会大乱!为了黎明百姓着想,绝不能让藩王当皇上!”

    慕容清新还是有些担心,“我一个外人怎么能当皇上?”

    皇上语气坚定的说:“你不是外人,你是先皇的外孙!你要昭告天下,你是冷月公主的孩子!有皇族的血统!其他人就不会反你了!”

    慕容清新特别的震撼,但又有一些手足无措,当皇上,这是一个多么大的重任啊。

    皇上小声的说:“玉玺就藏在御书房,在门右边地下有一块儿活动的砖,你将那块活动的砖搬起来,就能找到玉玺了”。

    慕容清新瞪圆眼了眼睛,他仔细的听着皇上的话,努力的点点头。

第一百零九章 翻江倒海

    慕容清新拿走了这个秘密的奏折,他背着手,高抬着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从屋内走出来。

    他对旁边的两个侍卫说:“去取一些上好的酒菜,好好伺候这两个人!藩王有令,绝不许这两个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其中的一个侍卫拘谨的说:“是藩王让我们绑着他们,免得他们逃跑了呀。”

    慕容清新瞪了他一眼,呵斥他:“他们只是去先皇那守灵而已,又不是罪犯,我已经将他们松绑了,以后再也不许绑着他们,尤其对那个孕妇要格外小心照顾,如果受到一点伤害,藩王拿你们的命是问!”

    两个侍卫不明不白的被训斥了一顿的事,低着头不敢作声。

    慕容清新让店小二给皇上的房间送来了几个上好的菜和酒,他才放心的离开这里,他不能在这里呆久了,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大摇大摆回到二楼去了。

    慕容清新回到了二楼,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庆幸的小声说:“我穿这套黑铠甲的衣服很管用啊,那的侍卫都以为我是藩王身边的人,还故意给我让出一条路。”

    逍遥小小笑着说:“是你那一举一动装的很像藩王手下人的样子。”

    慕容清新得意的一笑。

    慕容寒急切的问:“楼下的那两个人是皇上和皇妃吗?”

    慕容清新把门关好,小声的说:“这两个人正是皇上和皇妃,他们两个被人绑着,看来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我已经将他们的绳子解开了。”

    逍遥小小在一旁惊讶的说:“他们竟然敢绑皇上和皇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慕容清新从桌子上拿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下去。

    他小声的说:“皇上已经被架空了,他手下没有士兵,没有朝臣拥护着他,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个道理。”

    逍遥小小站在旁边,瞪大了眼睛,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啊?看来真的是墙倒众人推呀!那小小的侍卫还敢绑着皇上?”

    慕容清新接着说:“这都是藩王的命令,藩王已经占据了皇宫,夺取了皇位。”

    慕容寒低下头,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语重心长的说:“皇上有什么吩咐吗?”

    慕容清新点点头,小声的说:“他不想当皇上了,而且他给我写了一个秘密的奏折,他想让我当皇上,而且他告诉我藏玉玺的地方,他说现在藩王的那个玉玺是假的,只有我夺得玉玺,再有这个秘密的奏折,我就可以当皇上了。”

    慕容寒沉思了片刻,接着说:“你一个外人怎么能当皇上呢?”

    慕容清新接着说:“皇上让我昭告天下,我是先皇弟弟的外孙,具有皇族的血统,这样就不是外人了。”

    慕容寒用手指轻扣茶杯,似乎思绪万千,“没想知道到这个皇上处心积虑的,他却也不想当皇上了。”

    慕容清新找了一个凳子坐在父亲身边。

    小声的说:“他当初当皇上,是联合武将军共同串谋的,根本就是虚荣心作祟,他现在没有能力摆平这种混乱的情况,他也不想杀戮,他也不会武功,所以他宁愿去先皇那里守灵,也不想当皇上了。”

    慕容寒语重心长的说:“现在宫中混乱,能将皇位抢夺过来,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要掌管着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定生活,这道路任重而道远啊。”

    慕容清新又有些为难,“可是我现在还担心晨溪的情况,晨溪被司南之恒救走了,到现在都杳无音讯。”

    “既然是司南之恒将她救走的,你放心,司南之恒是我的徒弟,他为人刚正不阿,而且他的武功那么高强,晨溪一定是安全的,他们大概是去了凌云山。”

    慕容清新疑惑的问:“父亲,你怎么知道?”

    慕容寒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说:“去年春天的时候,司南之恒就要回凌云山去看望他的父亲,只是和晨溪不小心走散了,一直都没有回凌云山,我猜他这次一定回凌云山去了。”

    慕容清新看出父亲有些黯然,“看父亲就愁眉不展的样子,莫非是想司南之恒了。”

    慕容寒又往自己的茶杯里蓄满了茶,“司南之恒这些年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现在长大了,是该回去看望他的父亲了,司南风是我的挚友,我们也有二十年没有见面了。”

    慕容清新点了一下头,“如果她们回到凌云山,那有我的师哥师姐帮忙照顾,晨溪一定安全。”

    慕容寒从来没有听说听他提起过以前的事,“你的师哥师姐是谁?”

    慕容清新随口答道:“就是司南之安,司南芊芊。”

    “啊,我想起来了,当初司南风把司南之恒送给我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原来就是这两个小孩儿啊?”

    慕容清新满脸的惊讶:“父亲也认识他们两个?”

    “我看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很小,那个小女孩儿长得特别可爱,刚刚呀呀学语,一晃儿二十年了,他们也该长大成人了。”

    慕容清新想起父亲那么多年,一个人伤心的生活,就有些黯然,“一直是司南之恒陪了父亲这么多年?”

    提起司南之恒,莫寒救就满脸的笑容,“当年我思念你的母亲,不想活了,是司南之恒带给我活下去的希望,这个司南之恒,特别聪明,小时候也活泼可爱,我将慕容派的武功都传授给他,他的武功现在简直是登峰造极。”

    慕容清新笑着说:“你说这是一种怎样的缘分啊?是上天注定的吧。”

    慕容寒笑着说:“这缘分是挺奇妙的,司南风将他的儿子给我当徒弟,我的儿子又成为司南风的徒弟,这话说起来都绕嘴,但是缘分就是这样的奇妙。”

    慕容清新对先皇有很大的意见,提起他就感到愤愤不平。

    慕容清新埋怨的说道:“如果不是先皇将你和母亲拆散,我们父子又怎么会分离,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情的发生。”

    逍遥小小在一旁似乎也听出了端倪,“看来皇宫的命运,关系着普通人的命运呀!”

    逍遥仙子表情凝重的说:“现在皇宫混乱,该有更多的普通人在这场混战中改变了命运。”

    慕容寒语重心长地说:“如果天下有一个好皇上,将一片祥和,如果遇到一个暴君,后果将不堪设想。”

    逍遥小小在一旁插嘴道:“皇上的决定会影响到所有人的命运,你看我们的萧阳帮,全都是贫苦的人或者是即将饿死的人,如果皇上给这些贫苦的人分发一些土地或一些银两,让他们做点小生意或者是自己种粮食,大家就不用出去抢了呀。”

    逍遥仙子也叹了一口气,“现在穷苦的人很多,饿死的人也很多,真的需要一位仁君啊。”

    慕容寒严肃的对慕容清新说:“现在皇宫大乱,你暂时不要去找晨溪,你应该以大局为重,你要继承皇位,如果让藩王当皇上,那么就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慕容清新恭恭敬敬的回答:“是!谨遵父亲教诲!我要当一个为天下黎明百姓着想的仁义的君主。”

    旁边的逍遥小小惊呆了,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慕容寒谨慎的说:“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好好谋划,从长计议……”

    第二天早晨,这些侍卫押解着皇上和荷花坐上马车,继续向先皇的陵园走去。

    此时的藩王在皇宫内,他已经学着皇上的样子在宫内上早朝了。

    他坐在皇位上,他旁边的太监尖着嗓子喊:“新皇登基,文武百官朝拜……”

    文武百官跪下来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藩王哈哈的狂笑着:“众爱卿平身!”

    众大臣都站了起来,看着这个似乎癫狂的藩王,敢怒而不敢言。

    旁边的太监尖着嗓子喊:“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这时候,一位大臣拿着奏折递上来,恭敬地说:“在江南有一个帮派叫做萧阳帮,他们劫富济贫,经常劫持有钱的人,向人家要钱财,然后分给贫苦的百姓,这件事情皇上该怎么解决呢?”

    藩王斩钉截铁的说:“将他们全都赶尽杀绝!他们就不敢造次了。”

    大臣吓了一跳,脸色吓得惨白,腿一软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大臣战战兢兢的说:“他们只是抢劫财物了,而且是将这些财物分给了穷困的人,将他们赶紧杀绝,这样太泯灭人性了吧。”

    藩王的声音粗犷,说起话来很有震慑力:“我现在是皇上,我说了算,他们做坏事儿了,就得将他们除掉!”

    这个大臣战战兢兢的说:“他们是劫富济贫,抢有钱人的钱,抢到之后分给贫苦人,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不如分给他们一些土地,或者赏给他们一些银两,让他们做点小买卖,他们有了生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就不抢钱了呀。”

    藩王不屑的说:“那多麻烦!直接杀了得了。”

    其他的众臣窃窃私语,另外一个老臣说:“皇上啊,这件事情三思啊,万万不可这样鲁莽行事,这样太泯灭人性了。”

    藩王生气的,勃然大怒,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吼道:“我现在是皇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哪轮得上你插嘴?你不要仗着年老就倚老卖老!”

    老臣吓得战战兢兢的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旁边的一个大臣说:“这件事如果传出去,被其他的黎明百姓知道,一定会觉得皇上残暴的,那样所有人一定会起来反抗的。”

    皇上狂妄的笑着,“我把他们杀的一个活口都不留,消息怎么能够传出去?我亲自上阵!将他们全都杀掉,一个活口不留,消息就不会传出去了!”

    大家吓得不敢作声,下面鸦雀无声。

    老臣终于按耐不住了,他劝阻皇上:“皇上!万万不可以这样啊,这样简直是丧尽天良!会遭到老天的报应的!”

    没想到这个藩王勃然大怒,他睁圆了眼睛,眼睛里似乎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额角的青筋暴露着,随着呼呼的喘气一鼓一掌的。

    他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儿,鼻翼由于心情过于愤怒而张得大大的,额头上深深的皱纹显得更加多了。

    皇上拿起手中的剑,一剑飞出去,直接射入那个老臣的胸膛,顿时鲜血直流,那个老臣捂着自己的胸口,鲜血直流,然后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这个暴君!”

    “老臣死不足惜!可惜老天不长眼!怎么让你当上了皇上……”

    “你……”

    老陈用尽生命的最后一口气说着话,最终老臣闭上了眼睛,捂住胸口的手也落在地上,地上流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其他的大臣害怕极了,连大气儿都不敢出,满屋内充满惶恐不安的气氛,好像自己随时就要没命了一般。

    他们非常惊恐,一个个瞪圆了眼睛,盯着藩王那冷冰冰的长脸,有的低下了头,害怕藩王那锐利的目光看到自己。

    刚才递奏折的那个大臣,他像被雷击了一般,僵死的定在那,他不停地颤抖,冷汗把衣服贴在脊背上,他打了个寒战,他不敢抬头看藩王,生怕下一个没命的会是自己。

    站在旁边的侍卫将这个老臣拖了出去,地上拖着长长的血迹,屋子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胆小的大臣用袖子挡住了眼睛不敢看,有的低下了头……

    藩王哈哈的狂笑着:“我是皇上,我说一不二,你就得听我的!不听我的话就格杀勿论!”

    有一个虚头巴脑的大臣,恭维着皇上说:“皇上英勇霸气!英勇无敌!”

    藩王哈哈的大笑着:“还是你有眼光,明天我就亲自率领士兵去灭了这个萧阳帮!哈哈哈……”

    这个大臣继续恭维的说:“皇上百战百胜!无人能敌!”

    藩王笑着说:“消灭萧阳帮,简直就如同消灭一帮蝼蚁一般,哈哈哈,我亲自上场,让我过过手瘾!哈哈哈……”

    这笑声狂妄自大,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第一百一十章 铲除萧阳帮

    第二天藩王将将士们集结在宫门口,藩王要消灭萧阳帮,藩王站在午门的城墙上,穿着黑色的铠甲,披着黑色的战袍,威风凛凛的,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他望着已经集结好的队伍,猖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大臣卑躬屈膝的来到他身边。

    “皇上,今天是你第一次亲自出征,看下面的士兵气势多高啊!”

    藩王自信的说:“这一场仗我们一定要打胜!”

    这个大臣继续恭维道:“皇上英勇无敌,是众将士的楷模呀!由皇上亲自率领,简直是如虎添翼呀!”

    藩王笑着说:“你净说些本王爱听的话,你是不是有事求于本王啊?”

    这个大臣试探着说道:“皇上亲自出征,或许会离开皇宫一段日子,这些日子不如由我替皇上分担一些事情啊?”

    皇上疑惑的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这个大臣低头说道:“我叫袁二,一直在宫内当大臣,皇上如果有什么事,就让袁二替你分担吧。”

    这个皇上只有匹夫之勇,完全就没有心机,他对这个袁二都不认识,就经受不住他三言两语的好话,就将管理皇宫的重任交给他。

    “好,既然你愿意替我分担,那我离开宫的这段日子,宫内的事就由你来掌管吧。”

    袁二低眉顺眼的说:“皇上,您放心,您出去打仗,宫里的事就由我来掌管,你一点都不用担心宫内的情况。”

    皇上小声的对袁二说:“好!这里的一切就都交托给你了!御书房有一个叫冉儿的宫女,长的特别漂亮,你给我看护好她,我打算回来要收了她。”

    袁二恭维的说道:“难得有入皇上眼的美人,皇上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皇上笑着说:“袁二,我此次胜利归来,赏你个重要职务!”

    这个袁二扑通一声跪倒在皇上面前。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摸着他的头,简直就如同摸着一只听话的狗一般,皇上轻蔑的看着他。

    “朕就喜欢你这样的,以后朕有肉吃,你就有汤喝,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的声音简直就是狂妄。

    皇上径直的从他身边走过,没有让他起来,他就继续跪在那讨好乞怜。

    皇上走到午门城墙之上,用双手向后摆了一下那宽大的披风,双手叉着腰。

    皇上目光如炬的看着威风凛凛的众将士们,他们已经排好了队伍,皇上满满的自豪感,自己终于成为万人敬仰的皇上。

    他抽出剑鞘中的长剑,举过头顶。

    他大声的喊道:“众将士听令!我们一起去斩杀萧阳帮!我们必胜!”

    下面的将士骑在马上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喊:“必胜!必胜!必胜!”

    那场面声势浩大,喊声震耳欲聋。

    天色阴沉沉的,沉闷压抑,这喊声打破了这种沉闷,天色更加的变暗。

    黑色的浓云遮住了天空,遮住了蓝天红日,这乌云仿佛要坠下来一般,压抑的整个世界都都不见天日。

    天色十分昏黑,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般,黑压压的翻滚着,远处还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

    风也越来越大,宫外的树木被狂风吹的呼呼作响,树枝疯狂的挥舞着,有的树枝被风刮断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滚动,上下飞舞。

    将士手中的旗帜被风吹舞着,呼呼作响,旗帜与风在抗衡,风努力的撕扯着旗帜,仿佛即将要撕碎的感觉……

    有强风吹过来时,沙石飞扬,有的将士怕迷你眼睛,就用袖子挡住灰尘……

    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藩王站在午门的城墙内,他身上的披风吹得呼呼作响,他仍然猖狂地大喊着:“大风!大雨!算得了什么!什么也阻止不了我们前进的动力!我们必胜!”

    “必胜!”

    “必胜!必胜……”

    士兵的呐喊声震耳欲聋,响彻苍穹……

    将士们身披铠甲,踏上征途,队伍气势雄壮,骏马奔腾起来,显示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强劲的铁蹄声势浩大,气势磅礴,马蹄飞扬……

    经过了多天的策马奔腾,他们来到了狐山坡。

    这里草木茂盛,枝繁叶茂,树木长得葱葱茸茸,密密层层的树叶,把森林弄得严严实实的……

    狐山坡就隐藏在这树林深处。

    藩王率领这些士兵穿过重重的树林,来到了狐山坡。

    狐山坡的人正在练武,看到很多的穿着黑色铠甲的人来到这里,大家一脸慌张的站在那里。

    乔煞急忙跑回去通报帮主,“帮主!不好了!有许多穿着黑色铠甲的衣服的人来到咱们狐山坡,他们来势汹汹啊!”

    帮主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愤怒的说:“是谁竟敢来到我们狐山坡捣乱!看来他是不知道本帮主的厉害呀!”

    乔煞气喘吁吁的说:“这帮人都穿着黑色的铠甲!好像是皇宫的人。”

    帮主疑惑的说:“他们来这干什么呢?咱们也没抢他们皇宫的东西啊,皇宫的人怎么来了?”

    乔煞挤眉弄眼的说:“帮主!来者不善!帮主!我们还是快逃吧!”

    帮主不屑的说:“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到我的地盘撒野,我看看到底是谁!”

    帮主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乔煞看着帮主出了门,他自己从窗户跳出去,朝森林深处跑去,他自己逃命去了。

    帮主走了出来,看到自己的萧阳帮对面有很多的士兵,黑压压的一片,萧阳帮的人摆开架势,准备战斗。

    萧阳帮主大声的喊:“你们来者何人?竟敢到我萧阳帮来撒野!”

    藩王狂笑着:“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当今的皇上,你们这些江湖小贼竟竟敢抢东西,我将你们全都灭掉!”

    帮主大声的说:“我看你是冒充的吧!看你头大无脑的样!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竟然敢冒充皇上!”

    藩王听到他骂自己,气得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仿佛要爆炸的气球。

    他脖子上的青筋抖动着,脸也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后,他紧紧的闭着嘴,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就像是青蛙鼓起来的气囊,他在使劲儿忍住心中的怒火。

    藩王生气的喊道:“你这个老贼!信口雌黄!竟敢敢污蔑我!”

    帮主大声的说:“我们萧阳帮从来都是劫富济贫,从来没有杀死过人,帮里的人都是贫困,吃不上饭的人,我将他们集结在了一起,难道让这些贫苦的人饿死不成?我也是为了他们着想!”

    藩王的声音像铜锣一样,“你们抢别人东西了就是不对,我要灭了你们。”

    帮主大声的喊道:“我看你就是天生属黄瓜的,欠拍!我们萧阳帮几百号人,以为这么好欺负吗?”

    藩王被气的够呛,他大喊道:“老贼!好大的胆子!你长了几颗脑袋!你竟然敢说我是黄瓜?”

    帮主从来都是打打杀杀的,他一点都不气馁,继续大声的骂道:“说你是黄瓜都抬举你了,我看你是癞蛤蟆上脚背,不咬人恶心人!”

    藩王气急败坏的喊道:“你这个混蛋!我可是堂堂的皇上,你竟然敢骂我!”

    帮主骂起人来果然无敌:“我看你就是癞蛤蟆,人长得又丑,嘴巴又大,嘴说起话来毫无遮拦,你简直就和癞蛤蟆一模一样,看了就让人生厌!还在这儿装皇上?”

    藩王大声的喊道:“我就是皇上!我看你这个帮主就是活腻了,今天我就是特意来收拾你的!”

    帮主从来就没看过皇上,也不认识藩王,就以为他是冒充的,根本就不把它放在眼里。

    他不屑的说:“哼!我还说我是天王老子呢!”

    “你!你……”皇上被气的说不出来话,他还从来没看过这么气势嚣张的人在他面前。

    帮主继续骂道:“怎么样?哑巴了吧!心虚了吧!还敢来我们萧阳帮捣乱!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藩王怒不可遏的喊道:“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就把你们灭掉!”

    帮主不确定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皇上,他试探着问:“你是哪冒出来的假皇上?皇上根本就不像你这样粗暴,皇上是一个仁慈的皇上!”

    藩王其实已经被气的够呛了,但是也不能让这个帮主看穿啊。

    他哈哈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的那个仁慈的皇上,他果然特别仁慈,他而且还特别孝顺呢,他到先皇那守灵去了,他把皇位让给我了,现在我是皇上了!”

    帮主直言不讳:“我才不相信皇上会把皇位让给你呢,一定是你抢夺的,你和我一样都是抢别人东西的,咱们俩啊都差不多,看样子咱俩都是半斤八两!”

    藩王哈哈大笑说:“我可不跟你一样,我是皇上!你是一个小贼!”

    帮主大声喊着:“你是一个大贼,你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大贼,你抢皇位更犯了大罪滔天大罪!”

    藩王声势力竭的喊道:“你竟然敢骂我!看我不灭了你们!士兵们冲啊!把他们全都灭了!”

    “冲啊!”

    “冲啊!”

    穿黑色铠甲的士兵大声喊着,举起武器就冲杀了过来,萧阳帮的人拼命抵抗,两个队伍打了在一起。

    刀剑声,碰撞声,嘶打声,谩骂声,惨叫声,混成一片……

    而此时乔煞他拼命的向树林深处奔跑,任凭树枝刮破了脸,划破了手,他不顾一切的拼命往山上跑……

    他找到树隐蔽的地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的趴在地上,偷偷观看山下的惨烈的厮杀……

    乔煞悲痛的自言自语:“完了,这次我们萧阳帮真的完了。”

    他扒开草缝,偷偷的向下观看,下面打的特别惨烈,他暗自庆幸多亏自己跑了。

    浓重的杀戮气息几乎让人窒息……

    乔煞趴在地上,他神色慌张,瑟瑟发抖,手心里冒着冷汗。

    他用绝望的目光望着这凄惨的战斗,他满脸通红,心如乱撞,他恐惧地畏缩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要将他吞噬。

    藩王帅领士兵们将萧阳帮的人全都铲除了,然后走进帮里,各个房间去搜查。

    藩王怒不可遏的大声喊道:“仔细查看!柜子里,床下都不要落下一个人!我们要将他们全部消灭干净!”

    “是!”

    士兵们冲进房间到处的寻找,也没有寻找到人影……

    “这个房间没有人!去下一个房间找!”

    “床底下查看一下!”

    士兵们四处乱窜,到处查看。

    “报告藩王没有人!”

    “去厨房查看,看有没有人……”

    “没人!”

    “没有人……”

    士兵们经过仔细的查找,一个活人也没有找到。

    一个士兵向藩王通报:“一个人都没有!”

    藩王哈哈大笑,大声的说:“从此世上再没有萧阳帮,也就没有人上朝说这个烦心事儿了!一了百了!”

    乔煞在山上的树林里藏着,眼睁睁的看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吓得瑟瑟发抖,他的身体蜷缩着,四肢无力,双目呆滞,身体瘫软……

    而此时,慕容清新也已经骑马去往皇宫,他们要实施秘密的计划。

第一百一十一章 蓄势待发

    藩王将萧阳帮夷为平地,藩王觉得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

    没想到还落下一个乔煞,他眼睁睁的看着萧阳帮的所有人在这场战斗中丧生。

    他一个人偷偷的溜走了,他想要去通知逍遥仙子,因为逍遥仙子是帮主的妹妹,他希望逍遥仙子能为帮主,为整个萧阳帮报仇雪恨……

    而此时逍遥帮却不知道消息,这里一片祥和,经营的客栈也开得红红火火。

    早晨,慕容清新推开窗户,空气特别的清新,白茫茫的雾把一切景物都遮住了,远处的山朦朦胧胧的。

    刚从东边升起的太阳,红彤彤的,熠熠生辉,它旁边的云也渲染的变成了红色。

    太阳越爬越高,它释放出来的阳光万丈光芒,浓雾不得不四处逃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光明且温暖的感觉充斥着整个环境。

    金色的光芒照耀着世界万物,树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芒,顺着叶子往下滴落。

    婀娜的柳树摆动着柔软的柳枝,扶风摇动,宛若飘飘的仙子。

    慕容清新站在窗前,被这美丽的景色所吸引了。

    忽然听见小鸟的声音,原来是一群小鸟叽叽喳喳的从上空掠过。

    一只大蜜蜂正落在窗前一朵金色的迎春花上,几只蝴蝶飞舞在在花丛当中,春天的景色真的令人着迷。

    慕容清新想起去年的春天,他和晨溪在桃花湾的情景。

    那时也是春天,他和晨溪两个人在灼灼的桃花下情意绵绵,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一年就过去了,慕容清新陷入沉思,回忆着去年和晨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这时一旁的慕容寒走了过来,看见陷入沉思的儿子。

    他不禁关切的问道:“慕容清新,在想什么呢?”

    慕容清新微微一笑,慢慢的说道:“我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呀,一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慕容寒语重心长地说:“是啊,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其实人的一生也过得很快的,所以就应该在年轻的时候把握住机会,努力奋斗,才不会辜负这一生,你千万不要像我,我当初为情所困,辜负了二十年大好的青春年华。”

    慕容清新很理解自己的父亲,他直言不讳的说道:“父亲是太思念自己的母亲了,所以那二十年来就一直隐居着,父亲就是被情所困住了。”

    父亲微微一笑,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能如此了解到自己的心。

    “儿子,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一定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像父亲这样,你母亲就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我希望你也成为你母亲那样深明大义的人。”

    慕容清新确实长大了,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母亲虽然以大局为重,但是他失去了最亲爱的人,我绝不重蹈覆辙,即使我当上了皇上,我也一定要和晨溪永远在一起,我们不离不弃。”

    “你……”父亲本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慕容清新看到父亲犹犹豫豫的样子,他笑着说:“父亲,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对我说吧,你我父子二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在一起,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就应该坦诚相待,你提的任何意见我都会听取的。”

    慕容寒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开通,他转过身,慢慢的踱步来到椅子这里,他坐下来,然后为自己泡了一杯清茶,慢慢的品尝着。

    他语重心长地说:“你如果当上了皇上之后,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啊。”

    “父亲是怕我因为个人的情愫影响到整个家园的命运吗?父亲,你放心,晨溪一定会支持我的想法,她一定不会反驳我的,她是一个特别理性的人。”

    父亲继续说道:“男人要以天下为重,不要纠结于小情小爱,或许这种情意对于个人很重要,但是对于整个家园,应该挽救苍生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清新笑着说:“父亲还说我不要纠结于小情小爱,父亲年轻时,何尝不也是纠结于小情小爱了。”

    父亲有些黯然,“我当时也听信皇上的话,皇上执意要冷月公主去和亲,我都没有反驳,这种苦水我独自咽下。”

    慕容寒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以为凭我的武功,会要不了皇上的命吗?凭我的武功会抢不回冷月公主吗?因为我以大局为重,希望整个家园和平,所以就没有擅自行动。”

    慕容清新第一次和父亲说心里话,他才知道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月里,这种舍小家顾大家的格局是有多么的重要。

    他豁然开朗,直言道:“没想到父亲如此用心良苦啊,这些年我还以为是父亲懦弱不堪呢,原来是父亲忍辱负重,不想破坏整个家园的安定啊,儿子今天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都怪儿子这些年错怪你了。”

    慕容寒轻轻的抿了一口茶,他从窗户望着远方,脑海里浮现的是满满的回忆。

    慕容寒语重心长地说:“儿子,你年纪还小,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等你长大以后就遇到事情多了,就会知道,整个中原的利益大于个人的利益。”

    慕容清新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诚恳的说:“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儿子也一定会成为一个顾全大局的人。”

    慕容寒语重心长地说:“皇上让你去找玉玺,其实是将整个家园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成为一名仁义的君主啊”

    慕容清新听出父亲说话的意思,他转过身郑重其事地对父亲说:“父亲,一会儿我要去皇宫了,我去找到玉玺,完成皇上对我的重托。”

    父亲叮嘱他:“这件事非常重大,不仅关系着你自己的命运,还关系着整个中原的命运,千万不要让玉玺落到歹人的手里。”

    慕容清新对于这件事似乎有时不足的把握,他自信满满的说:“皇上告诉我藏玉玺的地方了,我到那就能够找到的。”

    父亲疑惑的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皇宫?”

    慕容清新斩钉截铁的说:“我现在就动身!”

    父亲微微一笑,“好,父亲相信你!你要一路保重!”

    “谨遵父亲教诲!”

    慕容清新走出客栈,解开石柱上拴着的马,他纵身一跃,骑到马背。

    父亲深知此事责任的重大,送他到门口,叮嘱他:“要一路保重!”

    “好!一定不负父亲期待。”

    话音刚落,慕容清新跃上马背,猛地抖动手中的缰绳,“驾!”

    马奔腾起来,四蹄飞扬,飞快的在林间奔跑,不一会儿,就闯入这茫茫的白雾中……

    慕容清新大约跑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个坡地,马有些累了,就放缓速度。

    慕容清新忽然听见后面有马的嘶鸣声,他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逍遥小小骑马跟了上来。

    慕容清新好不容易把逍遥小小甩掉了,可是她这次又跟了上来,这让慕容清新不禁有些发火。

    他大声的呵斥道:“逍遥小小!你跟我来干什么?”

    逍遥小小一脸无辜的样子,嬉皮笑脸的说:“慕容清新,我们是朋友吧?你去皇宫,任务重大,危险重重,你遇到困难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我会帮助你的!”

    此地正是荒郊野岭,空无一人慕容清新毫不客气的说:“我现在是要完成一项重大的事情,你不可以捣乱。”

    逍遥小小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去皇宫找玉玺,我最擅长于找东西了,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慕容清新对于这个死缠烂打的逍遥小小,真是没有办法,“那可不是随便的找东西,皇宫那么危险,你去就增加一份危险。”

    逍遥小小从小在萧阳帮,俗话说,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在萧阳帮,那么多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有,美好的,丑陋的,善良的,卑劣的,什么样的手段她都见过。

    她昂起头自信满满的说:“我可是堂堂萧阳帮的千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况且我轻功也很厉害的,你不用担心,你放心吧,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慕容清新吓唬她,“如果被抓住,那就小命不保了!”

    逍遥小小用手扶了扶戴在头上的斗笠,倔强的昂起头说:“你放心,我绝不会被抓住的!”

    慕容清新一脸的无奈,“你这个黏人精,怎么样才能够甩掉你呢?我去找玉玺,这样的大事你也要参与?”

    逍遥小小笑眯眯的说:“我从小见惯了父亲打打杀杀,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你放心,你遇到困难我一定能帮你。”

    慕容清新知道,逍遥小小向来用的都是泼皮无赖的手段,他撇了她一眼,气呼呼的说:“哼,我才不相信你呢,你别扯我后腿就行了。”

    逍遥小小看慕容清新总算是答应了,她笑眯眯的说:“你放心,我绝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慕容清新夹了一下马的肚子,马慢慢悠悠地继续向前走,慕容清新回过头对她说:“那好吧,你别给我惹事儿啊,一切听从我的指挥,你别给我添乱就行。”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逍遥小小得到慕容清新的同意,她高兴的双颊绯红,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一条鲜红的舌头绕嘴唇一圈,心里美滋滋的……

    他们两个人骑着马继续向皇宫驶去。

    逍遥小小一路上还非常的高兴,她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被藩王杀掉了。

    经过多日的策马奔腾,慕容清新和逍遥小小终于到达了皇宫。

    到达皇宫时已经是傍晚了,夜色融融,幽暗的天幕中点缀了几颗星星,这几颗星星零星的分布着,却在努力地发着光。

    整个夜空犹如一个墨盘一般。空中有一层淡淡的云,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就更添了一分迷幻的色彩。

    渐渐的,夜更加深沉,一弧弯月渐渐的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地遮住了这刚升起来的月亮,皇宫上仿佛罩了一层烟雾蒙蒙的罩子,如同虚幻般的梦境。

    慕容清新和逍遥小小躲在宫墙外,因为天还没有完全黑,他们两个不敢擅自行动,大约到了子夜时分,天更加黑了,夜色幽静,树影凄凉,只有宫内的几个灯笼,散发着昏暗的光。

    两个人运用轻功,翻越过宫墙,跳进皇宫里面。

    慕容清新上次来过皇宫,他已经知道御书房在哪了,他领着逍遥小小,翻越到御书房的那个房顶,他们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趴在房顶上。

    慕容清新掀开一块瓦,向御书房内观看,只有冉儿一个人在屋内,屋内再无任何其他人。

    慕容清新小声的叮嘱逍遥小小:“你在上面不许动,不许出来,如果有什么动静就会露出破绽的,你帮我保管一下青龙剑,如果我和别人打起来了,你就把青龙剑扔给我。”

    逍遥小小努力的点点头,小声的说:“好,你自己去吧,我在上面等着你,不会给你捣乱,我给你看着人,如果你真的和别人发生搏斗,我就把青龙剑扔给你。”

    慕容清新又小心的掀开两块瓦,他飞身一跃就跳进了屋内,把冉儿吓了一跳。

    冉儿惶恐的看着这从房顶上跳下来的人,她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指甲狠狠的扣入自己的手心,同时脸色也变得苍白,她不知所措,失神的站在那里。

    慕容清新看到惶恐不安的冉儿,他安慰她说:“冉儿,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冉儿不安的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我叫慕容清新,是二皇子派我来的。”

    冉儿听到二皇子这三个字,她目瞪口呆,愣在那里,一句话半天也说不出来。

    接着欢天喜地的掩面,眼里竟泛着泪光,接着她眼里又光芒四射,半信半疑的问:“真的是二皇子派你来的吗?二皇子他现在怎么样了?是生是死?”

    “二皇子他很安全,他只是去先皇那里守灵,并没有遭到迫害。”

    冉儿急切的说:“他只要是安全的,我就放心了,这么多天,我一直担心他,彻夜难眠,他是派你来看望我的吗?”

    慕容清新仔细打量着门口,确定安全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说:“二皇子告诉我藏玉玺的地方,我是来拿玉玺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遭遇劫难

    冉儿十分的好奇,以为这个人是皇上的亲信,但又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皇上派来的。

    冉儿不禁疑惑的问:“你说的皇上是原来的皇上,还是现在的藩王啊?”

    慕容清新小声的说:“当然是原来的皇上呀,就是那个被送去陵园守灵的皇上啊。”

    冉儿特别敏锐,玉玺明明就是她和皇上一起藏起来的,现在她反问慕容清新,看他是否真的是皇上派来的。

    她假装毫不知情的问道:“皇上告诉你玉玺在哪儿了吗?”

    慕容清新四处打量着,见没有别人,才小声的说:“皇上告诉我了,玉玺藏的地方了。”

    冉儿来到他的身边,凑近慕容清新的耳边,用手遮住嘴,正准备和他说话。

    房顶上的逍遥小小听不清他们两个人在说什么,但看到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子凑近慕容清新的身边,女人的直觉让她顿生醋意,逍遥小小看在眼里非常的生气。

    她不由自主的挥起拳头,猛的凿了一下房顶,房顶的瓦发出“咯咯”的响声。

    慕容清新知道逍遥小小在捣乱。

    冉儿却被吓了一跳,不安的说:“这是什么动静。”

    慕容清新假装平静的说:“也许是野猫吧。”

    两个人此时还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的来临。

    冉儿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藩王对她有几分的怀疑,藩王在离宫时叮嘱袁二,要看住冉儿,以免她生出事端。

    所以袁二每天都在盯着冉儿,他们透过窗户看见冉儿房间里进了陌生的人,他们也全都看在眼里,他们躲在暗处,偷偷的从窗的缝隙塞进去一根点燃的迷香。

    这种迷香的毒性很厉害,冉儿忽然一阵头晕,踉跄着险些跌倒。

    慕容清新一把扶住了她,冉儿靠在慕容清新的臂弯上,她柔顺的黑发散落着,皓齿蛾眉,鲜红的嘴唇紧闭着,刚才粉嫩的脸现在已经变得苍白,但依然掩饰不住她那妩媚的容颜。

    慕容清新的内力深厚,他中毒尚浅,但有一些头晕,但他还是能勉强支撑住的。

    慕容清新慌了,他用力的摇着她的肩膀,“冉儿!你醒醒,冉儿!就醒醒,你怎么了?”

    冉儿努力的睁开眼,但是她气息微弱,却说不出话了。

    慕容清新也感觉到自己没有力气了,他扶不住冉儿,冉儿摊倒在了地上。

    慕容清新也感觉到头晕,他猜想是不是中毒了,他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有气无力的,脚踩在地上,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他感觉天旋地转,当推开门的时候,迷糊的栽倒在门口。

    几个侍卫将他五花大绑的捆住,他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天旋地转,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几个侍卫又冲进屋,把冉儿也五花大绑。

    袁二看着人事不醒的冉儿,他露出邪魅的一笑。

    轻篾地笑着说:“冉儿!藩王看上了你,你竟然不识抬举!还和陌生人有染,看来藩王真是有心计呀,他知道你不是一个省心的人,就让我盯着你,果然你和男人私通了,被我逮个现形吧!你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袁二让侍卫将慕容清新和冉儿押进了大牢……

    而在房顶上面的逍遥小小看的清清楚楚,她眉头紧紧的皱着,目光看着屋里所发生的一切。

    她心急如焚,方寸大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用力地握着拳头,由于用力太猛,关节处都微微发白。

    她的心如小鹿乱撞,砰砰的跳,又如同波涛汹涌的的湖水一般不能平静。

    逍遥小小从未有过这种焦躁不安的感觉,她急不可耐,真想冲进去把慕容清新救出来,可是对方人多势众,她也不敢擅自行动。

    她很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好先保住自身。

    她静静的待在房顶上,此时走也不是,等也不是,她急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时不时的裹紧外套,以免衣服被风吹起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安静的趴在房顶,寻找逃生的机会。

    这时宫门打开,宫门口一片哗然,有欢呼雀跃的声音,“胜利啦,胜利啦……”

    藩王率领许多的侍卫气势磅礴的进宫了……

    藩王大摇大摆的走进御书房,坐在椅子上,哈哈的乐着说:“咱们这一场仗打的真是痛快呀!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打的这么痛快过,真是大快人心啊!”

    这时过来一个太监为藩王斟满茶水,讨好的说:“藩王英明神武,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啊!”

    藩王哈哈笑着说:“何止是胜利,我们把萧阳帮的人全铲除了,连萧阳邦的房子都夷为平地了。”

    太监低眉顺眼的说:“从前听江湖上的人说,萧阳帮的帮主武功很厉害,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他也被除掉了吗?”

    藩王猖狂的哈哈大笑着说:“帮主有什么了不起,我一剑就要了他的命,其他的那些人也都铲除了,哈哈哈,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萧阳帮了,我的心就可以静下来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在朝廷上说这个事了。”

    一旁的太监奉承着说:“皇上真是武功高强啊,所向披靡!”

    藩王说话的声音很大,逍遥小小在房顶上听得非常清楚,逍遥小小做梦也没有想到,藩王会将自己的父亲以及萧阳帮全都杀害了。

    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仿佛是人用一把钝了的刀残忍的拨开她的心,悲痛从伤口流出,洒落一地的忧伤。

    逍遥小小怔怔的看着天上微弱的星光,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父亲曾经微笑的模样。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逍遥小小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会落到今日的下场,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逍遥小小感觉到无奈,悲凉以及愤恨。

    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暗了,视线模糊了双眼,她的心此时也必变得异常的沉闷,脑子一片迷茫,她的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想起以往,当她哭的时候,父亲那声温暖且宽厚的大手,一定会抚摸自己的头发,可是现在任凭自己怎样的哭泣,再也无法感受到这种安慰,这怎么不让人心伤呢?

    她呆呆的趴在房顶上,用手捂住嘴,不让嘴发出抽泣声音,她的腿蜷缩着,眉宇间凝固着伤心和思念,她的眼睛火辣辣的,鼻尖酸酸的,眼泪不住的夺眶而出,流到嘴角,钻进嘴里。

    渐渐的她控制不住了,她用牙齿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任凭泪水疯狂的流进嘴里,她也不能发出声音。

    这种伤痛的感觉深深的刺痛着逍遥小小的心,她的心仿佛在滴血,她此时觉得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强的活下去,不管有多痛苦,都要坚强的活下去,在有生之年一定为父亲报仇,要化悲痛为力量,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这时藩王发现冉儿没在御书房,他问太监:“冉儿呢?我回来这么半天了,怎么都没有见她的人影。”

    太监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因为他害怕引起藩王的勃然大怒,太监向来胆小,真怕藩王一生气,将自己也杀掉。

    正在太监犹豫着不敢说的时候,袁二回来了。

    袁二笑眯眯的讨好着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凯旋而归!”

    藩王哈哈大笑着说:“朕亲自上阵,哪会有不胜利的道理?”

    袁二讨好的说:“皇上这一战去了二十多天,一定很辛苦吧!这已经是半夜了,不如早些回宫去休息。”

    藩王笑着说:“不辛苦,我最喜欢的就是上战场,简直就是痛快呀,好久没有打这样痛快的仗了,这一次真的让我过足了手瘾,那个萧阳帮让我杀的片甲不留,那里已经被我夷为平地了,哈哈哈哈!”

    藩王喜欢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他笑得特别猖狂。

    藩王没有见到冉儿,他大声的说:“袁二,我刚进屋半天了,怎么没有看见冉儿呢?”

    袁二唯唯诺诺的说:“皇上,刚才冉儿与一个陌生男子在御书房私会,被我逮个现行,我已经将这两个人压入大牢了。”

    藩王甚至有些不相信,他疑惑的问道:“啊,竟然有这样的事?”

    袁二简直就是一个卑劣的小人,他说起话来添油加醋,他嬉笑着说:“这个冉儿约了一个男子来到御书房,他们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别提他们有多亲切了,真是让人不敢直视啊!”

    藩王拿起茶碗,“咕咚咕咚”的将茶一饮而尽。

    “我之前还一直以为冉儿是皇上身边的人呢,看来她和那个皇上毫无瓜葛呀,竟然有自己私会的男子,不过这也让我放心了,我总不能捡那个皇上玩剩下的吧。”

    袁二知道藩王喜欢冉儿,他故意将责任推脱在别人身上,却将冉儿夸赞一番。

    袁二巧言令色道:“这个冉儿确实妖娆妩媚,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个男子都会对他动心的,一定是那个男子勾引他的。”

    藩王还是有些生气的,他用手指的指尖轻轻的扣着茶碗,似乎心里在做着打算。

    藩王慢慢的说:“和冉儿私会的男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袁二谨慎的说着,生怕藩王会发火,拿自己撒气,“灯光昏暗,我也没看清,应该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男子。”

    藩王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看着袁二,那眼神虽然冷漠,但是却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袁二不禁有些瑟瑟发抖。

    “你认识这个年轻的男子吗?”

    袁二噗通一下跪在藩王的面前。

    他忐忑不安的说:“这个男子不是皇宫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些天我一直都盯着冉儿,冉儿之前都从来没有做过私会的事,今天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这个年轻的小子,竟然敢来到御书房与冉儿私会。”

    藩王瞪着他,他有些不相信袁二的话,“你每天都盯着冉儿吗?”

    袁二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说:“是的,我每天都盯着她,前些天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刚刚,冉儿又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做出这样的事。”

    藩王苦笑了一下说:“这个冉儿,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偷偷的与其他男子私会,看来她是活腻了?不过冉儿确实长得娇俏可爱,杀了她有点可惜,就让她时在大牢里面呆上一段时间吧,让她长记性。”

    袁二小心翼翼的问:“那和她私会的那个男子怎么处置呢?”

    藩王站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寝宫去休息,他随口说了一句,“朕今天打胜仗了,回宫不想再杀生,也暂时让他在牢里面呆着吧,让他感受一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

    袁二低眉顺眼的回答道:“小的的明白。”

    藩王被这件事气坏了,他扬长而去,回到自己的寝宫去休息。

    袁二看着藩王走远了,他才瑟瑟发抖的站起来,没站稳,又险些跌倒,最后又手扶着地,才勉强的爬起来。

    旁边的太监用手指着袁二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多嘴多舌的东西,瞧,你闯祸了吧,惹皇上生气了。”

    袁二还在努力的辩驳:“冉儿确实与一个男子在这房间里私会呀!我和好几个侍卫都看见他们两个人靠在了一起呀。”

    太监斥责他说道:“你将那个男子打发走,不揭穿冉儿,皇上就不会知道了,就能皆大欢喜了,瞧你!现在把皇上惹生气了。”

    袁二跺脚,捶胸顿足的说:“唉,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直接把那个男子打发走,不揭穿冉儿,皇上就不会发这么大的火了,唉,都怪自己,惹火上身啊,惹怒了皇上。”

    太监接着说:“这件事如果你不说出来,天知,地知,你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以后少说点话吧,免得小命不保。”

    袁二垂头丧气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一十三章 踌躇满志

    此时是夜晚,御书房里空无一人,周围的人也都散去了,这里万籁俱寂,只有沉默的黑暗将逍遥小小团团围着,这种孤独的无助感让她倍感凄凉,尤其是刚刚得到父亲阵亡的消息,心里更是隐隐作痛。

    逍遥小小小心翼翼地趴在房顶上,他想找机会逃走,这时看见两个宫女急匆匆的走着。

    这两个宫女一边走路,一边窃窃私语,其中的一个宫女小声的说:“哎,我刚才听说冉儿和别人私会,被抓进大牢了。”

    “冉儿,真是胆大呀,她从来都八面玲珑的,这次怎么被人抓到把柄了?”

    “别管那些闲事,我们还是回去吧……”

    此时御书房附近已经没有人了,逍遥小小把慕容清新的青龙剑和自己的剑藏在了房顶,运用轻功从房顶飞跃下来,然后悄悄的跟上这两个宫女,两个宫女一回头,吓了一跳。

    宫女战战兢兢的说:“吓死我了,你是谁呀?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干什么?”

    逍遥小小假装镇定地说:“我是跟随藩王刚进宫的宫女。”

    宫女上下打量着她,警惕的说:“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逍遥小小见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她便鼓起勇气说道:“藩王打完胜仗了,我跟藩王一起进宫的,我刚进来,你怎么能会认识我呢?现在我们不是认识了吗?以后我们在一起相处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宫女上下打量着她,还是有些不相信,怀疑的问道:“那你跟着我干嘛?”

    逍遥小小从小在萧阳帮长大,各种江湖上的手段都见过,她不仅口齿伶俐,而且鬼点子也多。

    她笑着说:“我刚进宫,人生地不熟的,我当然和你们一同吃同住啊,你们上哪,我就跟你们上哪去。”

    其中的一个宫女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逍遥小小,“你真的是跟藩王他们一起进宫的?”

    逍遥小小故意用手抖落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又用手捋了捋头发,“是啊!这一路风餐露宿的,真的是太辛苦了,我真的想好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宫女疑惑的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逍遥小小被她这样一问,差点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还好她机灵,没有把自己的姓说出来。

    逍遥小小壮着胆子说:“我叫小小,原来在关外的时候,就是伺候藩王的。”

    宫女在颜一笑,“原来是藩王选进来的人啊,你别怪我们多心啊。”宫女一听她是藩王领进宫的,连忙脸色一变讨好着。

    宫女笑着继续说道:“藩王身边的人肯定不简单啊!”

    逍遥小小觉得已经蒙混过关了,她反而叮嘱这两个宫女,“哎,现在的藩王,应该称之为皇上,可别叫藩王了,如果被他听到了会发脾气的。”

    这两个宫女听她说是藩王身边的人,这两个人竟然想讨好逍遥小小。

    “是,我们以后一定要叫皇上,不叫藩王了,小小,你是皇上身边的人,一定以后要多提拔我们两个呀。”

    逍遥小小看到两个人巴结自己的样子,不禁心生得意,脱口而出:“那当然,你们两个是我认识的新朋友,我们以后要彼此照应嘛,跟着藩王,我以后有肉吃,也绝不会让你们喝汤。”

    其中的一个宫女笑着说:“你这小丫头,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鲁啊?像藩王一样,怪不得是藩王身边的丫鬟呢。”

    逍遥小小变得越来越自信了,“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哎,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笑着回答:“我叫小莫,她叫小叶。”

    逍遥小小此时,心里非常高兴,他觉得自己蒙混过关了,和她们混成一片了,看来离自己实施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逍遥小小笑着说:“哈哈哈,我们的名字都有一个小字,看来我们三个很有缘啊,我们三个以后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逍遥小小随着这两个宫女来到她们的住处,她们的住处很简陋,只有几张床,床上围着淡青色的床幔,在每个床的旁边都有一个木头箱子,这大概就是她们装衣服的地方。

    逍遥小小被安排在一个靠边的床上睡觉。

    逍遥小小躺在床上,她悬着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但不知道明天还要怎么办?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云锦姑姑来到她们的住处,来吩咐他们干活,看见陌生的逍遥小小。

    云锦姑姑上下打量着她,好奇的问:“你是谁,我怎么之前没看过你呢?”

    逍遥小小以为昨晚对那两个宫女的套路对她也好使,便一脸傲慢的说:“我是昨天晚上跟藩王一起进宫的宫女,你是谁?你管得着吗?”

    旁边的小莫拽了一下逍遥小小的衣服,“这是咱们的女官叫云锦姑姑,你怎么说话没大没小的。”

    逍遥小小听小莫这样一介绍,觉得自己是有些唐突了,连忙笑眯眯的说:“原来是云锦姑姑,我是新来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有什么活尽管吩咐,我什么活都会干。”

    云锦一听是在藩王身边的人,心中有一些忌讳,因为她也有些抵触藩王。

    她在宫里这么些年,头一次见到藩王这样猖狂,横行霸道的人,她此时听说小小是藩王身边的人,她只是冷漠的回了一句,“啊,原来是藩王身边的人啊。”

    逍遥小小看出云锦姑姑的表现不自然,她觉得云锦姑姑也抵触藩王,自己应该和藩王撇远点关系。

    逍遥小小笑着说:“我虽然是跟他进宫的,但是我不是伺候他的,我只干一些打杂的活。”

    云锦淡漠的说:“好吧,你一会儿换上宫女的衣服,在宫里不可以随便穿自己的衣服,这样会很扎眼的。”

    “是!”逍遥小小心中暗自高兴,看来这个云锦也相信自己是跟藩王一起进宫的宫女了。

    昨天晚上那个多嘴多舌的宫女小莫对云锦姑姑说:“姑姑,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冉儿和别的男人私会,被袁二给逮到了,已经被抓进大牢了。”

    云锦姑姑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哎,这个冉儿啊,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御书房和男人私会。”

    小莫一脸不屑的说:“我看冉儿就是水性杨花的人,她之前一直勾引原来的皇上,可是在关键时刻,还不是为了自己保命留下来侍候藩王,可现在却又跟别的男人私会,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云锦姑姑瞪了她一眼,“小莫,昨天晚上你就多嘴多舌的说这件事,这些事如果传到藩王耳朵里,藩王一定会饶不了你的。”

    小莫被云锦姑姑这样一训斥,双颊发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云锦姑姑给宫女安排完工作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打开窗。

    这时看见一只信鸽落在窗台上,她用手捉住信鸽,小心翼翼的将绑在信鸽腿上的信解了下来,他把纸条打开,原来是捷舒写的信。

    信中说慕容清新进宫找晨溪,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慕容清新到底有没有在皇宫。

    云锦想,这些天一直没有发现慕容清新啊,难道昨天晚上和冉儿私会的男子是慕容清新。

    云锦又来到宫女的住处,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道:“你们知道昨天晚上和冉儿私会的男子叫什么名字吗?”

    几个宫女摇摇头都说不知道。

    云锦姑姑又问:“你们最近有没有听说,有个叫慕容清新的人进宫当侍卫。”

    逍遥小小心动一震,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来到姑姑的身边小声的说,“我知道。”

    姑姑眨了一下眼睛,对她使了一个眼神儿,“前面的一个宫殿还没有清扫,小小,你跟我来!去打扫那个房间。”

    “是。”云锦姑姑领着逍遥小小走了出来,急匆匆的把她领到自己的房间。

    逍遥小小看见房间没有其他人,赶紧关上了门,她急切的问:“云锦姑姑,你怎么认识慕容清新呢?”

    云锦急切的说:“慕容清新是我好朋友的孩子,我和慕容清新的母亲是生死之交,小小,你真的认识慕容清新?你在宫里面看见他了吗?”

    “嗯,”逍遥小小努力的点点头。

    云锦眼前一亮,急切的说:“你认识慕容清新?你不是说你和藩王一起进宫的吗?”

    逍遥小小谨慎的说:“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根本就不是和藩王一起进来的,我是和慕容清新一起进来的,她们所说的和冉儿约会的男子就是慕容清新。”

    云锦姑姑大吃一惊说:“啊,原来和冉儿私会的男子是慕容清新啊!”

    逍遥小小辩解道:“慕容清新不是和冉儿在私会,只是在一起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被人给捉进了大牢。”

    云锦姑姑说:“这个藩王脾气暴躁,许多人见了他都闻风丧胆,慕容清新进御书房干什么呢?”

    逍遥小小试探着问:“云锦姑姑,你觉得这个藩王当皇上,普通百姓,天下苍生会幸福吗?”

    “这个藩王简直就是一个暴君,所有人见了他都闻风丧胆,就连武功高强的武将军都成为他的刀下鬼,没有人能够反得了他。就算是我们大家都不喜欢他当皇上,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逍遥小小趴在云锦姑姑的耳边说:“云锦姑姑,慕容清新有原来皇上的诏书,这次进宫,他就是想拿到玉玺,他当皇上,这样天下的黎明百姓,天下苍生就都不会遭受藩王的压迫了。”

    云锦听到这个消息,她完全惊呆了,好像是在头顶炸了个响雷一般。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消息,这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当头一击,又好像是从头到脚猛的泼了一盆凉水,全身都感觉到麻木了。

    他惊呆了,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是真的?冷月公主的孩子要当皇上?”

    逍遥小小觉得这个云锦知道的事情很多,她继续问道:“云锦姑姑也知道慕容清新是冷月公主的孩子?”

    云锦小声的说:“冷月公主是我的挚友,这么多年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我也默默的关注着慕容清新,前些日子,冷月公主还来信向我打听慕容清新的情况呢。”

    逍遥小小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她诚恳的说:“云锦姑姑,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哪,在这深宫之中,我竟然能遇到你,你一定要帮助慕容清新拿到玉玺呀。”

    云锦对于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还是有些不放心,不仅疑惑的问道:“慕容清新拿到玉玺就能当上皇上吗?”

    逍遥小小认真的说道:“这当然是真的,慕容清新有皇上的诏书,他只要找到玉玺,他就可以当皇上了,就能够挽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

    云锦为难的说:“我只是一个宫女,不知道玉玺藏在哪里,也没有办法救他出来呀,这可怎么办呢?”

    云锦踌躇着,她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帮助到慕容清新。

    她同时又惊又怕,双腿也有些不听使唤了,像筛糠似的乱颤着,她害怕藩王发现自己是慕容清新的同伙,会遭到惩罚,但是又不能让这个藩王继续猖狂下去。

    云锦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终于沉下心来,冷静的说:“我给慕容清新的养母写封信,求助一下慕容清新的养母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这么大的事情,我真的很难凭一己之力就改变局面。”

    逍遥小小一直以为武功厉害的人才能够镇压四方,她向来都很崇拜武功厉害的人。

    她不禁疑惑的问道:“慕容清新的养母武功很厉害吗?”

    云锦撇了逍遥小小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做事情不能单单凭着武功厉害,还要有计划,有谋略,慕容清新的养母和冷月公主一直都保持着密切的书信往来,我通知她,她们就会想办法来救慕容清新的。”

    逍遥小小不禁感叹道:“云锦姑姑真的是心思缜密,小小实在是佩服。”

第一百一十四章 虚惊一场

    云锦姑姑,找来笔墨,写好了一封信,然后绑在信鸽的腿上,他从窗户放飞信鸽。

    她回过头对逍遥小小说:“我已经把消息告诉慕容清新的养母了,希望他们能想办法,你不要擅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逍遥小小试探着说:“那我去看看慕容清新啊?”

    云锦姑姑坚决的说:“那也不行,如果别人知道他是要去找玉玺,他一定是直接就会被砍头的,你不要擅自主张。”

    逍遥小小犯难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那我怎么办呢?”

    云锦姑姑到底是宫里的老人,见惯了各种大场面。

    她语重心长地说:“你先在宫里面当个宫女吧,以后慕容清新的母亲,一定会想办法找人来救他的,慕容清新可不是普通的人,他的后面有冷月公主照应着。”

    逍遥小小莽撞的说:“其实慕容清新的父亲武功也很厉害呀。”

    云锦姑姑叮嘱她:“这件事情你一定不要对任何人说,如果说出去了,整个中原的命运将遭受变故,你我也都将万劫不复。”

    逍遥小小努力的点点头,认真的说:“云锦姑姑,你放心,我一定不擅自主张,以免打草惊蛇。”

    其实逍遥小小按照以前的鲁莽性格,她一定会沉不住气的,但是此时她的父亲被藩王杀害了,她心里怀着血海深仇,她反而能够镇定,她想一举歼灭藩王。

    云锦叮嘱她说:“你和小莫,小叶一起去干活吧,千万别露出任何破绽。”

    逍遥小小没想到在这个深宫之中竟然能遇到体己的人,她总算有些心安了。

    他认真的说:“是,云锦姑姑,我这就出去干活了。”

    逍遥小小换上宫女的衣服,去找小莫和小叶,和她们一起干活去了。

    而此时慕容清新在大牢里已经苏醒了,他睁开酸涩的眼睛,感觉浑身疼的要命,而且头也很迷糊,像是得了重感冒一般,昏昏沉沉的。

    他发现自己经被关在了大牢里,而且绳子将自己绑得紧紧的。

    任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有女人的喊声。

    “有人吗?有人吗?谁把我绑起来的……”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藩王身边的人,快放了我!我是冉儿,快放了我……”

    牢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回应,慕容清新此时才知道,冉儿被关在了旁边的房间。

    慕容清新在这边的牢房里大声的喊着:“冉儿!你也被关起来了。”

    冉儿听到有人说话了,连忙问:“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关进大牢里!”

    慕容清新躺在地上,他勉强着支撑坐起来,说:“不是我把你关进大牢里的!咱们两个一起被关起来了,你忘了我是谁了?”

    他们俩说话的声音惊动了在门口的袁二,袁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袁二皮笑肉不笑的说:“哈哈哈,你们总算是苏醒了,你们两个昨晚在御书房私会,我用迷香将你们两个人迷倒了,现在终于醒了。”

    冉儿大声说:“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私会!快放了我!”

    袁二呵呵的冷笑着说:“怎么能证明你和他没有私会。”

    其实袁二是想找到他俩没有私会的证据,这样藩王就不会生气了,他想起昨天太监警告他,说他多管闲事,惹藩王生气了,现在他努力的寻找冉儿没有私会的证据,现在他是来还冉儿清白的。

    冉儿扯着嗓子喊:“袁二!我是藩王身边的人,你竟敢来抓我,藩王知道了,一定会将你大卸八块!”

    袁二笑里藏刀似的说:“昨晚和你在御书房的人是谁?他来干什么的?”

    冉儿用眼睛瞪着袁二,大声说:“他是我亲哥哥!因为父亲,母亲去世了,我又是哥哥唯一的亲人,所以哥哥进宫来投奔我,希望我能给他找一份职位。”

    冉儿在宫里已经呆上几年了,他什么样的大场面都见过,说谎话,连眼都不眨一下,她壮着胆子喊:“你这个袁二!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抓到这里来,还说我私会,如果藩王知道了,他饶不了你的!”

    袁二被冉儿的这种气势震撼到了,以为这个男人真的是冉儿的亲哥哥呀,不然冉儿怎么会这么的嚣张呢,袁二吓的赶紧跪下来。

    急切的说:“他是你的亲哥哥呀,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我给你磕头了,你不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定要在藩王面前美言几句呀,我真的是无心犯下这种过错!”

    冉儿虽然被绑着,但绝不影响她撒泼打滚的气势,她大声的喊着:“快把我放了!我饶你一命!”

    袁二知道藩王非常喜欢冉儿,他以为捉到冉儿和别人私会的事儿,藩王会奖赏他,没想到藩王会非常的气愤,看来藩王是非常的在意她。

    尤其是昨晚那个太监提醒自己,发现自己确实做错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不该多嘴多舌的说冉儿的坏话,此时如果想得到藩王的高兴,就得先得到冉儿的高兴。

    袁二赶紧叫来旁边的侍卫,“快去!将牢门打开,请冉儿和她的哥哥都出来,都怪我一时大意,错怪了冉儿!”

    几个侍卫打开牢门,将慕容清新和冉儿都放了出来。

    慕容清新在旁边的牢里虽然看不见冉儿,但是听得真真切切,他没想到这个冉儿这么机智勇敢,足智多谋。

    冉儿抖落身上的绳索,用手拍打身上的灰尘,抬起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她神气十足地从牢里走了出来,自信满满的来到慕容清新的面前,关切的问:“哥哥,他们有没有伤害到你呀?”

    慕容清新心领神会,马上回答道:“我没事儿!”

    冉儿挑了一下眉毛,冷笑着

    说:“哥哥,这个袁二,他冤枉我了,惹我生气了,哥哥你打他一巴掌,看他还敢随便污蔑我!”

    袁二低着头,斜着眼睛看着慕容清新。

    慕容清新猝不及防的给了他一巴掌,袁二用手捂着脸,“哎哟,您可真打呀,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慕容清新跟在冉儿的身边,冉儿说:“哥哥,走,我们离开这里,看皇上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冉儿故意吓唬他,袁二知道藩王向来都是杀人不眨眼,他扑通一声跪在冉儿的面前。

    痛哭流涕的说:“冉儿,你饶了我吧,都怪我昨晚做了错事,惹您生气了,你一定在藩王面前美言几句,让藩王饶了我。”

    冉儿在宫里待过好几年了,他对于原来皇上身边的人都了如指掌。

    他知道这个袁二就是一个随风倒的家伙,他就是看人脸色行事,欺软怕硬的主,所以在他面前一定要表现的不可一世,才能镇得住他。

    冉儿抬起头,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傲慢的说:“袁二!你给我哥哥安排一个职位吧,这样你就能将功补过了,我就饶你一命,不让藩王惩罚你。”

    袁二小心翼翼的说:“不知道你的哥哥会不会武功?”

    慕容清新在一旁说:“我会武功。”

    袁二上下打量着慕容清新,小心翼翼的说道:“既然你会武功,就安排你到宫门口当侍卫吧。”

    冉儿知道慕容清新是来进宫找玉玺的,所以他觉得慕容清新应该留在宫内,这样才有机会找到玉玺。

    冉儿用手向后抹了一下头发。把零散的碎发别在耳后,漫不经心的说:“站在宫门口风吹雨打的,让他在锦衣卫当个侍卫吧。

    袁二心想,昨晚上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干嘛多管闲事啊。

    现在只要能够得到冉儿的欢心,怎么样都可以,只要证明冉儿是清白的,那么藩王一定会将冉儿收下,那么自己一定要多巴结冉儿。

    他的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讨好着说:“冉儿,你说了算,你让他在哪里当差都可以,只要你在藩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不要让藩王惩罚我就好了,那还不知道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呢?”

    慕容清新见机行事,他想如果当冉儿的哥哥,起码名字应该和冉儿差不多吧,随口说了一句:“我叫清儿。”

    袁二讨好着说:“清儿,昨日我做错事了,请多担待,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您,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慕容清新用手抖一抖身上的衣服的灰尘,抬起头,傲慢地看着他,“念你是初犯,我饶了你,以后你一定要小心点行事,别留下把柄,惹恼了我,可没有你好果子吃!”

    袁二巴结着说:“是!是!清儿年轻有为,玉树临风,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怠慢了您,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冉儿表面上装的很镇定,其实内心也慌乱不已,他真怕慕容清新说多话会露出马脚。

    “我哥哥头一次入宫,对宫里都不太熟悉,你以后要多照应一些哥哥。”

    袁二低眉顺眼的说:“是,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袁二对旁边的侍卫说:“领着清儿去锦衣卫,让青儿去锦衣卫当差,清儿可是冉儿的亲哥哥,你们不可以怠慢他!”

    “是!”两个侍卫带领慕容清新去锦衣卫了。

    袁二又来到冉儿面前,低眉顺眼的说:“冉儿,我们这就到藩王那说清楚,你一定不要让藩王责怪我呀。”

    冉儿虽然心虚,但是她还努力的保持着镇静,漫不经心的说:“藩王也知道这件事了?”

    袁二乞求着说:“都怪小人胡说八道,冉儿,我们到藩王那儿去,以证清白吧!”

    冉儿大声的呵斥道:“我本来就是清白的,还用得着证明吗?都是你胡说八道,害人不浅!”

    袁二的脸已经吓得铁青了,“是!是!都怪小人!我愿打,愿罚,只要您别生气就行!”

    两个人来到了御书房,藩王正在翻阅奏折了,看着冉儿和袁二进来了,他抬起头怒气冲冲的说:“袁二!怎么回事儿?”

    袁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用手掌扇着自己的脸,扇的啪啪作响,藩王看的一脸懵,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袁二十分懊悔地说:“都怪小人有眼无珠,惊扰到了冉儿,那个男子不是和冉儿私会的,而是冉儿的哥哥,冉儿的哥哥想进宫某个职位,两个人在说话,可是我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二人用迷香迷晕,还把他们捉进大牢,请藩王饶命啊,是小人的一时糊涂,错怪了冉儿。”

    藩王一听不但没有生气,还笑着说:“啊,原来是误会呀!”

    冉儿大摇大摆的走到藩王面前,撒娇的说:“皇上,都怪这个袁二错怪过了我,害我在大牢里待了一晚上,皇上,你打胜仗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呀?”

    藩王笑着说:“这一晃去了二十多天,当然想你呀!这个袁二错怪了你,那你想怎么惩罚他呀?”

    冉儿巧言令色的说:“他知错能改,就饶了他吧。”

    藩王哈哈笑着说:“好!你说饶了他就饶了他!你真是大人有大量啊!他害你做了一晚上的牢,你还不惩罚他?”

    冉儿用妩媚的眼睛看着藩王,柔声的说道:“他也是护主心切吗?看在他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饶了他。”

    藩王哈哈笑着,故意说:“他怎么护主了?”

    冉儿柔声细语的说:“哼,他明知道皇上在意我,他就替皇上天天盯着我,生怕我背着皇上做出苟且之事,他是为了保护我的清白,才煞费苦心的日夜盯着我。”

    藩王笑着说:“哈哈哈,冉儿真的是明事理啊!”

    “好!你说饶了他,就饶了他!”藩王哈哈的大笑着。

    冉儿也微微一笑,表面上是在讨好的藩王,实际上心里想的是找机会,找出玉玺。

    他要将玉玺交给慕容清新,因为他知道慕容清新是二皇子派进宫的。

    他希望二皇子拿到玉玺就能够继续当皇上,因为这么多年,她对二皇子才是真的情深意重,在这个藩王面前讨好献媚,只是苟且偷生而已,她希望二皇子能够东山再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皇宫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在凌云山,这个武林高手密集的地方却一片祥和。

    晨溪还在凌云山,司南之恒把老鹰训练好了,晨溪和司南之恒每天都一起来喂老鹰,只要他们拿来食物,那老鹰就很乖的来到司南之恒的身边。

    老鹰的体长大概有六十厘米,双翼展开约有一米半,它是一个食肉的猛禽,它的头顶,头枕部位都是黑褐色的,在头枕部还有一些白色的羽毛,它的背部是黑褐色的,但是腹部以下就是灰褐色和白相间的横纹了。

    老鹰的嘴弯曲而且锐利,脚爪上有很锋利的钩爪,它性格非常凶猛,就连蛇都能可以捉到。

    它的视力也非常的敏锐,从天空中就可以发现地面上的动物,它爪子非常有力量,甚至可以将一头小羊捉住。

    老鹰和司南之恒熟络了,只要司南之恒一吹口哨,老鹰哪怕是在高空盘旋,它也会马上的飞回来。

    老鹰是肉食性动物,他会捕捉老鼠,蛇,野兔,或者是小鸟等一些小型的动物,它白天出去活动,在天空盘旋,俯览大地,振翅九霄,但是夜晚时都会回到司南之恒给安排的这个空房子里面。

    司南之恒和晨溪每天都和老鹰待在一起,它们一起来到树林里,老鹰展开矫健,强劲的双翼,它自由地翱翔于天际,在山腰间盘旋。

    司南之恒看着这翱翔于天空的老鹰,高兴的对晨溪说:“晨溪!你看!老鹰飞的真远啊,老鹰非常孤傲,从来不拉帮结伙,你看它简直就是自由,勇猛,独立的象征。”

    晨溪看着那越飞越远的老鹰微笑着说:“司南之恒,其实你就和老鹰一样,你就是非常独立,自由而且武功很厉害!”

    司南之恒看着晨溪微笑着说:“其实我从小和师傅在一起,没有其他的朋友,所以我就比较独立嘛,其实我倒是羡慕有朋友的人,可以能一起谈心,就像是现在和你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我觉得都不那么的孤独了。”

    晨溪笑了笑,她没有说话,她真害怕司南之恒会越陷越深,会喜欢上自己,因为自己明明已经和慕容清新两情相悦了,即使司南之恒再优秀,不可能在一起,但是他又不好直接开口拒绝他,所以只把他当做一个好朋友来对待吧。

    司南之恒见晨溪没有说话,两个人继续向山间走着,他们要去练习武功,忽然司南之恒一抬头看见老鹰叼着一条蛇回来了。

    司南之恒忍不住的大声说道:“晨溪!你看!老鹰叼着一条蛇回来了!”

    晨溪抬起头也看到了,她忍不住的大声喊道:“啊!那蛇还在动,还在挣扎呢,你看!老鹰的爪子真的很有力量,竟然能抓住那么大的一条蛇,啊,我害怕,老鹰叼着蛇向咱们这飞来了!”

    司南之恒赶紧将晨溪护在了身后,“别怕!有我在呢!”

    晨溪捂住眼睛,藏在司南之恒的身后。

    司南之恒忽然用一只手搂住晨溪的腰,他轻功极佳,带着晨溪好像御风而行,只觉风声在耳畔不断的掠过,不一会儿就飞跃到很远的山坡上。

    “我们现在离得这么远,你就不会害怕了吧!”

    晨溪笑着说:“你猝不及防的带我飞,才吓我一跳呢。”

    司南之恒安慰她说:“你不是说害怕蛇吗?所以我就将你带的远一些,下次我带你的时候一定先告诉你一声,好不好?”

    “司南之恒,你……”

    晨溪欲言又止,她本来想谢谢司南之恒,但是又觉得谢他显得生分,两人的目光接触虽然只是极短的一瞬间,但是晨溪的脸却红了,她鼓起勇气开口说的话,也磕磕绊绊的,干脆扭过脸去,看着远处老鹰。

    老鹰叼着蛇就落在地上,蛇在地上挣扎着,老鹰用它的爪子狠狠的摁住它,然后用他那带着勾且尖锐的嘴叨着它。

    那条蛇弯曲盘旋,努力的挣扎,但仍逃不出老鹰的爪子,老鹰将他叨得鲜血淋漓,最后竟然将一整条蛇吃掉了,地下只留下一滩血迹……

    司南之恒和晨溪正在山坡上看着老鹰,忽然上官菲菲从远处跑了过来,她一边跑还大声的喊着。

    “司南之恒!晨溪!云锦姑姑来信了,你们快来看。”

    司南之恒和晨溪来到上官菲菲的面前。

    上官菲菲说:“刚才我母亲接到云锦姑姑的信了,你们快来看!”

    司南之恒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上面竟然写着慕容清新被藩王捉进大牢了,而且藩王已经夺得了皇位,二皇子被送去先皇的陵园守灵了。

    晨溪惊讶的说:“啊!什么?我走了这么些日子,居然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连皇上都换了!慕容清新怎么会被捉进大牢呢?”

    上官菲菲刚才跑的太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一定是,哥哥去皇宫找你,害得被捉进大牢了,要不然哥哥平白无故的去皇宫干什么?”

    司南之恒瞪了上官菲菲一眼说:“事情没还没弄清楚之前,你别胡说,慕容清新被抓住,送进大牢,也许另有隐情呢?你不许埋怨晨溪!”

    上官菲菲说:“哼!司南之恒,你就一心向着晨溪,晨溪和慕容清新他们两个人好,你在旁边凑什么热闹!”

    司南之恒生气的说:“上官菲菲,现在我们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你不要随便乱说好吗?”

    晨溪焦急的说:“哎呀,你们两个别吵了!慕容清新被抓进大牢了,这可怎么办呢?我要去皇宫救他!”

    司南之恒关切的说:“晨溪,你一个人去怎么行?我陪你一起去吧。”

    上官菲菲生气的说:“司南之恒!你不想娶我了吗?”

    司南之恒愣愣的看着她,大声的说:“我从来没说过要娶你呀,你在想什么?”

    上官菲菲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脸涨得通红,又急又气,她的愤怒甚至已经到达了顶点,一把抢过信,用尽全身之力,把信撕得粉碎。

    上官菲菲说:“司南之恒!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母亲连我的嫁衣都绣好了,是你的父亲说,希望我嫁给你的呀!”

    司南之恒满不在乎的说:“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是你自己想嫁给我吧,我可从来没答应啊!”

    上官菲菲非常生气,刚才快活的神色一下子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她用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嘴唇上留了一排牙齿的痕迹。

    “司南之恒!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谁稀罕嫁给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上官菲菲转过身,飞快的跑了。

    司南之恒完全没有理会上官菲菲,他对晨溪说:“晨溪,我们收拾东西,快去救慕容清新吧。”

    晨溪看着越跑越远的的上官菲菲,急切的对司南之恒说:“上官菲菲看来是喜欢上你了,司南之恒,你留下来陪上官菲菲吧,我现在已经会武功了,我自己就可以去救慕容清新的。”

    司南之恒脱口而出:“可是我根本就不管喜欢上官菲菲呀,我平常就把她当兄弟一样啊,她一会儿就好了,不用管她,我要陪你去救慕容清新。”

    晨溪看着他,欲言又止“你……”

    司南之恒看着晨溪犹豫的样子,催促她说:“别犹豫了,我陪你去救慕容清新。”

    司南之恒领着晨溪就向山下走去……

    而上官菲菲还在飞快的跑着,她那气喘吁吁的气息凝固在空气里,那横飞的眼泪飘落在风中,那坚实的脚步踏着每一寸土地……

    她努力的向前奔跑,旁边的景物都化成一片虚无,她一直向远方跑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迈开大步,她双眼中含着血红的血丝,死死地盯着前方,它的速度快如疾风……

    她来到悬崖边,这里山崖很高,底下就是翻滚的河水。

    她站在悬崖边上,山崖上的风吹得上官菲菲几乎站立不稳,她的身体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坠下去。

    风吹乱了她凌乱的头发,她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自言自语的说:“司南之恒!我恨你,我讨厌你,我会永远忘记你!”

    上官菲菲从小到大一直受到父亲母亲的宠爱,从来没受到这样的气,她非常生气,她觉得自己竟然错付了情意,司南之恒根本就不喜欢自己,自己颜面何存,不想活了,她索性往山崖下一跳……

    上官菲菲朝山崖下坠落,旁边呼呼的风从的耳边响起,看着山崖下蓝蓝的水,她感觉到了绝望……

    在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搂住了她的腰,两个人在风中急速向下坠落,他抱着上官菲菲在风中旋转。

    这个白衣服的人想要抓住身边上的石头,可是因为下落的速度太快,旁边纷纷被碰掉的碎石,跟着两个人一起落下,上官菲菲根本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她紧紧的闭着眼睛,用双手牢牢的搂住这个人……

    两个沉重的身体砸入水中,溅起一丈高的水花,这水的力量很大,让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特别的疼痛,上官菲菲努力挣扎,但还是喝了几大口水,那个白衣服的人会游泳,他带着上官菲菲从水里游到岸边。

    上官菲菲被水呛到了,她觉得嗓子发紧,而且呼吸困难,不停的剧烈咳嗽,鼻涕和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流,难受极了。

    她坐在岸边,不停的咳嗽,白衣服的人用手拍打着她的后背,上官菲菲才渐渐平复下来。

    白衣服的男子关切的问道,“你好点儿了吗?”

    上官菲菲这才反应过来,救自己的人到底是是谁呀?还没看清呢,她回过头一看,却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人。

    这个人是一个年轻俊俏的男子,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还滴着水,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狭长的桃花眼,让人不小心就会沦陷,高挺的鼻子,白净的肌肤,薄厚适中的红唇,简直就是一个美男子。

    “我……我好点了。”上官菲菲不咳嗽了,她的目光和这个男子的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双颊发热,她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这个年轻的男子。

    上官菲菲说:“我不想活了,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这个人的声音略带磁性,“年纪轻轻的,干嘛要寻死觅活的,未来还很长,人生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总不能因为一时的不愉快,就扼杀了自己的性命吧?如果你真死了,让关心你的人怎么活呢?”

    “哼,我喜欢上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喜欢我,我就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白衣服的人劝解她:“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缘分,没有缘分的人又何必勉强。”

    “看来,我们真的是没有缘分吧,也许只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哎,谢谢你救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白衣男子回答道:“我叫司南之安”

    上官菲菲疑惑的问道:“我来凌云山这么久了,那我怎么从来没看过你?”

    白衣男子用手拧着衣服上湿漉漉的水,“我在辟谷,悬崖下边有一个山洞,我在里面练习武功,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到凌云山上了。”

    上官菲菲的衣服也湿漉漉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也糊在脸上,上官菲菲用手向后捋了一下这凌乱的头发。

    “原来你在辟谷啊,怪不得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

    司南之安笑着说:“你怪有勇气的,从那么高的山崖往下跳,就不怕摔死吗?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上官菲菲低声说:“我叫上官菲菲,刚才就是有些太生气了,所以我一时冲动,现在想想其实也有些后怕,多亏遇上你,否则现在我已经看不见太阳了。”

    司南之安笑着说:“你也太冲动了,这莽撞的性格真应该改一改,不应该遇到一点事就想不开,如果没有遇上我,那你真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上官菲菲疑惑的问:“你,一直在山谷下练武功吗?”

    “是啊,这里比较安静,没有人打扰,练武功就是要心静,才能够练好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见如故

    上官菲菲望着这幽静的山谷,羡慕的说:“我之前觉得我们桃花湾是最安静的地方,自从皇上派人去桃花湾杀了我们府里的人,从此以后我就对桃花湾有一丝恐惧,没想到,到这个山谷我又有一种重生了的感觉,这种安静的感觉和桃花湾是一样的。”

    司南之安笑着说:“我很喜欢在这种安静的地方待着,在这里与世隔绝,世界上的纷纷扰扰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山谷旁边斜着长出来的树枝挡住上官菲菲的脸,上官菲菲用手拨开树枝,好奇的问:“你在这山谷下呆多久了?”

    司南之安走在前面,将旁边的树枝折断,这样就免得挡住上官菲菲的路了,上官菲菲没想到眼前这个清冷的男子,竟然这样细心的关心自己。

    司南之安回过头,笑着说:“自从司南之恒领着他的朋友来到凌云山,我就到下面来辟谷了。”

    上官菲菲看着他,说道:“那距离现在,也应该有好几个月了,怪不得我到凌云山就从来没看过你。”

    司南之安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来凌云山的?”

    “大概是三个月之前,我随着父母来到凌云山的。”

    司南之安不禁有些好奇,“你的父亲是……”

    “我父亲就是慕容清新的养父,我父亲叫上官归远。”

    司南之恒恍然大悟般说道:“啊,原来你就是慕容清新的那个妹妹呀,慕容清新之前在凌云山学武功时,他经常向我显摆,他有一个妹妹叫上官菲菲,又活泼,又可爱,又好动,没想到就是你呀。”

    上官菲菲好奇的问:“你也认识慕容清新?”

    司南之安笑着说:“那当然,他从小就在这里学武功,不过他小时候叫上官清新,大概是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世,自从这次司南之领他的朋友来,他的那个朋友晨溪说,上官清新叫慕容清新,我们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上官菲菲好奇的问:“慕容清新经常提起我吗?”

    山谷下面杂草丛生,司南之安走在前面,用脚将杂草踩平,然后牵着上官菲菲往前走。

    司南之安回过头笑着说:“是啊,因为我小时候不善言辞,然后慕容清新就说,如果他的妹妹上官菲菲来,一定能让我也变得爱说话,他说他的妹妹是一个最爱说话的人,简直就是一个话唠,凡是跟她在一起的人都会被带动起来爱说话的。”

    上官菲菲这是第一次有人牵着她的手,她红着脸,低着头,一副娇羞的样子。

    上官菲菲柔声细语的说:“哎呀,我的这个哥哥在外人面前怎么这么说我,竟然还说我是话唠。”

    司南之安笑着说:“其实我觉得爱说话,也是一个优点啊,通过说话才能让别人了解你的真实想法,爱说话就是热爱生活的表现,我这个人向来不善言辞,我倒是非常喜欢爱说话的女孩子。”

    上官菲菲傻傻的问:“可是怎么从来没有人夸奖我,话唠是一个优点呢?”

    司南之安脱口而出:“那是别人没有眼光,在我的眼里说话多就是优点。”

    上官菲菲跟在司南之安的身后,继续向前走着,这里杂草丛生,上官菲菲不小心缠绕在草藤上,险些摔倒,司南之安连忙扶住她。

    两人的目光接触的一刹那,上官菲菲只觉得脸发烫,她的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司南之安,深深的吞了一口气,她似乎已经尽量的保持镇静,接着腼腆的对他一笑。

    司南之安笑着说:“我最喜欢看你微笑的样子,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笑容。”

    上官菲菲怼起人来,简直就是无敌,她毫不客气的说:“你不是说你自己不善言辞吗?我看你净会说甜言蜜语!你这么会讨女孩子开心,一定有不少的人喜欢你吧?”

    司南之安笑着说:“在凌云山,我是出了名的清冷,我和别人都很少说上几句话,自从我见到你,不知不觉话就变得多了起来,看来慕容清新说对了,凡是和上官菲菲在一起的人,说话都会变多的,也会变得无忧无虑的……”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着……

    山谷特别幽静,天空碧蓝如洗,宛如用清水洗过的蓝宝石一样清透,白云飘渺,缓缓流动有时像一匹高大的骏马在奔驰,有时就像一只大鱼在游动。

    大河的两旁,山势险峻,满眼原始森林顺着河谷的两边生长着,由于山谷上方特别陡峭,绝壁无路可行,只好沿着谷底河边前行。

    上官菲菲摸着山谷边的石壁,仿佛有一种重生了的陌生感觉。

    上官菲菲跟着司南之安,继续往前走,还没看见瀑布,便听见流水的轰鸣声,过几道弯,瀑布便出现在眼前。

    远远望去就像一条银色的光带镶嵌在悬崖峭壁之间,耀眼而醒目,慢慢靠近,这瀑布的声音越来越大,哗哗直响,就好像千军万马一般倾泻而下。

    上官菲菲即使站在很远的地方,那些细小的水珠也会崩到脸上,这银色的瀑布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是如此的震撼。

    司南之安和上官菲菲笼罩在这茫茫的水雾之中,顿时觉得神轻气爽。

    这瀑布的水都流进大河里,上官菲菲不由的用手捧起清亮的河水,用河水洗了一把脸,一下子就感到精神百倍。

    往远处看,这一层水雾,仿佛给远处的树木穿上了一件朦胧的纱衣,树叶显得更加飘渺了。

    上官菲菲随手摘下旁边的一朵小花,花儿的香味扑鼻令人,感到清新陶醉。

    在河的对岸有一个山洞,这山洞的洞门很大,但里面很深,看着有种神秘的气息。

    司南之恒搂住上官菲菲的腰运用轻功凌空飞跃,仿佛御风一般,他们飞过大河,来到河的对岸,走进这幽暗的山洞。

    山洞特别的幽静,山洞的门口有昆虫的叫声给寂静的山谷增添了一份灵动,他们两个人继续向山洞走着,这个山洞虽然不大,但是这里又干净又清爽。

    司南之安对上官菲菲说:“我就在这个山洞里练武功,你觉得我这里好吗?”

    上官菲菲连连赞叹:“你在这里真好,远离喧嚣,而且这里特别清静,连昆虫的叫声都能听得见。”

    司南之安笑着说:“如果你刚才死了,是不是就看不到这么美丽的风景了,有得有失才是人生,以后再也不许做傻事了,知道吗!

    上官菲菲眨了眨眼睛,“真是有幸遇到你,遇到你简直就和重生了一样,要不然我的生命就在刚刚就此陨落了。”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人对于生活,只有放得下才能提得起,放手是智慧,唯独开心生活才能够坦然的面对未来,坦然的迎接新生活的挑战,世界上就一个独一无二的你,为什么不珍惜自己?”

    上官菲菲对于刚才跳崖的行为非常的后悔,“我只是一时冲动。”

    司南之安安慰她,“其实在生活中不管遇到多么难的事,都要持之以恒的去克服,这些困难也许只是黎明前短暂的黑暗而已,千万不要惶恐,只要过了眼前的难关,未来也许会有许多的惊喜等待着你呢。”

    上官菲菲黯然的说:“其实我遇到的不是过不去的事儿,而是遇到喜欢的人,他就不喜欢我。”

    司南之恒劝解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即使你情深,奈何你们缘浅啊。”

    “你真的是一句话就解开了,我的心结啊。”

    司南之安笑着说:“其实世间有千万种相遇,而其中有一种相遇叫做一见如故,就像在刚刚,我抱着你在跳崖的过程中,我对你只是惊鸿的一逼,你便进入到我的内心深处。”

    上官菲菲竟无语凝噎,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司南之安,她没想到这个面秀清冷的男子会这样直接火热的向她表白。

    “我……

    上官菲菲对于司南之安这样直接的表白,她感觉到面红耳赤。

    她低下头,光润带笑的脸掩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羞涩,随即脸颊慢慢的红了起来。

    上官菲菲忽然有一种感觉,他和司南之恒在一起时,两个人不是打闹,就是顶嘴,从来没有过这种害羞的感觉呀,和司南之恒之间的感觉只是像兄弟的情谊。

    而这次司南之安对她的表白,竟觉得心猛烈的跳,而且又很羞涩,这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吧,难道之前对司南之恒的那种感觉不是男女之情,那只是兄弟情意而已。

    司南之安看她拘谨的样子,觉得这样直接对她说,有些唐突,便调转话题。

    “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这山洞里面有我干净的衣服,你换一下吧,我去河里捉几条鱼,然后给你烤鱼吃好不好?”

    想起司南之恒从来就没有对自己这么体贴入微过,她忽然觉得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司南之恒根本就不是喜欢自己,而面前的这个司南之安,体贴入微,处处为自己考虑,才是喜欢自己的感觉。

    上官菲菲惊讶的说:“山洞里还有你的衣服?”

    司南之安笑着说:“那当然!我在里面住了几个月了,吃穿用度的什么都有,你去换衣服吧,我去河里捉鱼!”

    上官菲菲笑着说:“好!”

    上官菲菲独自一人走进山洞,看见山洞的里面挂着几件干净的衣服,上官菲菲挑选了一件蓝色的长袍穿到自己身上,这个衣服大大的,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不过上官菲菲很高兴,有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司南之安从河里捉鱼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条大鱼,他高兴的说:“上官菲菲,你看!这条鱼大不大?”

    这条鱼确实很大,所以二尺多长,上官菲菲笑着说:“你真厉害!你这么快就能捉到一条大鱼。”

    司南之安笑着说:“这河里面的鱼都很大。”

    上官菲菲不禁想起以前的生活,“在我们桃花湾的山脚下也有一条河!河里面也有鱼,不过没有像这么大的鱼。”

    司南之安笑着说:“因为山谷下河水很急,河水很宽阔,所以鱼也就比较大了。”

    司南之安又找来一些干树枝,在山洞门口生起火,把鱼收拾干净之后用棍穿上,架在火上烤,上官菲菲换下来的衣服湿漉漉的,司南之恒就找了一个高一点的树枝,把衣服也晾起来。

    司南之安笑着说:“上官菲菲,我把衣服晾在这儿了,你的衣服很快就会干的。”

    上官菲菲嫣然一笑,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细心的关心过她,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心动……

    而此时,司南子恒和晨溪他们两个人来到山下,司南之恒看见袁腾说:“袁老前辈,麻烦您告诉我父亲,我和我的朋友去皇宫了,叫他不要担心我们。”

    袁腾关切的说:“这里距离皇宫有千里远,你们路上一定要保重啊!”

    司南之恒笑着说:“谢谢袁老前辈的关心,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袁腾忽然叫住了司南之恒,“哎!司南之恒!麻烦一件事儿可以吗?”

    司南子恒走到袁腾的跟前,问道:“有什么事儿?袁老前辈尽管说。”

    袁腾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有一个兄弟叫袁二,在皇宫里面当差,我们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见面了,如果你看见他,你就跟他说,我这个大哥在凌云山非常惦记他。”

    “好!如果看见他,我一定转达你的问候。”

    这时沈阔牵来了两匹骏马。

    沈阔的声音很洪亮,他哈哈笑着说:“司南之恒!这两匹马,体格健硕,跑起来也快,你们就骑这两匹马去皇宫吧!”

    司南之恒用手摸着马,微笑着说:“谢谢沈老前辈。”

    沈阔哈哈大笑着说:“我们之前都是不打不相识,你第一次上凌云山时,我还对你大打出手,真是冒犯了你,可别记仇啊!”

    司南之恒笑着说:“沈老先辈,你放心,我不会记仇的,咱们都是武林人士,又怎么会小肚鸡肠呢?”

    沈阔疑惑的问:“你这次去皇宫要多久能回来?”

    “还不确定,我要去皇宫救晨溪的朋友,我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

    沈阔叮嘱道:“皇宫内危机重重的,你们一定要小心啊,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了,就让你的老鹰回来给我捎封信,到时候我就去帮助你们!”

    司南之恒笑着说:“谢谢沈老前辈,如果我遇到困难了,就让老鹰送信回来通知你们!”

    沈阔哈哈大笑着说:“好,你们出发吧!要一路保重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路见不平,拔剑相助。

    晨溪以前不会骑马,现在她会武功了,也敢骑马了,只见她凌空飞跃,骑到马背上,抖动马的缰绳,用力一夹马的肚子,马风驰电掣般的向前跑去。

    晨溪头上的丝带随风飘逸,本来就风姿俏美,此时更是宛若仙子落凡尘,司南之恒看着她英姿飒爽的背影,不禁展然一笑。

    司南之恒也骑上马,紧跟其后,他们往皇宫的方向驰骋而去……

    他们来到了一个村镇,这个村镇很冷清,路上一个人没有,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

    晨溪很好奇的跟司南之恒说:“哎,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司南之恒也觉得奇怪。

    他们渐渐走的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地方,只见几个官兵堵住了路口,截住了他们两个的马,大声的说:“你们干什么的。”

    司南之恒收住马的缰绳,马停了下来,说:“我们就是赶路的。”

    士兵大声说:“你们要想从这个路上走,就得留下些银两,才能走这条路。”

    司南之恒疑惑的问:“为什么啊?这路不是可以随便走的吗?”

    为首的士兵说:“现在是藩王当皇上,他下命令所有人走这重要的路都要交钱。”

    司南之恒大声的说:“哪有这种荒唐的说法,走路要什么钱呢?”

    他看了一眼晨溪,但是他觉得,晨溪现在着急要救慕容清新,便说:“给你们吧。”

    他就顺手掏了一把银两递给旁边的士兵,士兵放过他们俩前行了。

    他们刚回过走不远,就听见后面有吵闹的声音,看见一个年纪大的人,领着一个小孩子要过这条路。

    士兵同样向他们要钱,但是老人说:“我没有银子啊,我领着孙子就是乞讨的,哪里有银子啊?”

    那个士兵就一脚将老人踹翻,小孩子跪在老人身边吓得哇哇的大哭。

    老人躺在地上喊着:“简直是没有王法了,哪有随便要银子的,我们走个路要什么银子呢?”

    那个士兵用剑指着他,霸道的说:“藩王说的话就是命令,走这条路的人都得交钱,你没有钱就别想走这条路!”

    司南之恒和晨溪看在眼里,非常的生气

    司南之恒和晨溪又掉转马头,又来到刚才那个地方。

    司南之恒大声的训斥:“你们这些人竟然欺负老人,我今天绝不饶你们!”

    旁边的几个侍卫都对司南之恒大打出手,但他们几个哪里是司南之恒的对手,司南之恒只用了几个招式,几个人全都倒在了地下。

    这几个人看司南之恒不好惹,爬起来落荒而逃,边跑还边说:“等我们回去告藩王,看藩王不宰了你这个小子的!”

    司南之恒说:“我就不相信还没有正义了呢!就是当面和他对峙,我也不害怕,有本事就让他来!”

    司南之恒扶起老人,老人领着孩子颤颤巍巍的走了。

    晨溪和司南之恒骑上马继续前行,这时看见几个士兵从一个农户家,拎着这几只鸡出来,还有的几个侍卫赶着几只羊。

    农家的人连哭的喊的说:“这是我们家全部的家底儿啊!求求你不要拿走啊!”

    可是任凭他们怎么喊,这些士兵拿着鸡,赶着羊大有大摆的走了,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晨溪气愤的说道:“这世道怎么了?他们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呢?”

    司南之恒飞身下马,抽出青鹰剑,用剑指着他们,大声的呵斥道:“你把鸡还给那个老人,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那个士兵一脸傲慢的说:“现在是藩王的天下,我们是藩王的人,我们可以为所欲为,你管得着吗?”

    石南之恒义愤填膺的说:“众生平等,也不能因为你是藩王的人,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今天你们倒霉,遇到我了,这件事我就要管!”

    这几个人完全没有把司南之恒放在眼里,他歪着头,咧着嘴,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他轻蔑的说道:“现在这世道哪有什么众生平等,只要是藩王的人就高人一等!我看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到一边凉快去!别怪我不客气!”

    司南之恒向来正义,他最讨厌这种狐假虎威的人,他正义凛然的说道:“有我在这儿,你们就不可以胡作非为,快把鸡放下!”

    这个士兵拿起手中的大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吓唬着说道:“就不放下!又能怎么样?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活腻了!”

    司南之恒的忍耐甚至已经快达到了极限,他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数三个数,快把鸡放下!要不然我真的就不客气了!”

    这个侍卫继续挑衅道:“哼!年轻人!你少出狂言,我们身后会有藩王为我们撑腰,你这样与我们为敌,就是以藩王为敌,你就不怕藩王收拾你吗?”

    司南之恒耐不住性子,抽出长剑:“少废话!看剑!”

    司南之恒生气的挥舞长剑,只用了几招,就将这几个人打的落荒而逃,他们把手中的鸡也扔了,鸡被吓的四处逃散,那几只羊也跑了。

    晨溪看着正义凛然的司南之恒,夸奖道:“你的剑法真的是出神入化,只用了几招就将他们打的落荒而逃,真令人佩服!”

    司南之恒微微一笑,“这几个士兵武功平平,只会欺软怕硬,不给他点厉害,他们就更猖狂了!”

    晨溪看着那几个落荒而逃的士兵,直言不讳的说:“可是,这么多出来抢东西的士兵,你一个人根本就管不过来呀!”

    司南之恒为难的说:“是啊,但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又怎么能看得过来呢?”

    晨溪眼前一亮,马上想到一个好主意,“擒贼先擒王,不如我们直接去皇宫找那个藩王。”

    “好主意!”司南之恒点点头。

    这几只羊吓得四处奔逃,那个老人根本就追不上飞跑的羊。

    他恳求着司南之恒,“年轻人,求求你,帮我把羊赶回来吧,我撵不上了!要不然,这些羊就会跑丢的。”

    司南之恒和晨溪运用轻功,凌空飞跃,仿佛御风一般,马上就撵到了羊。

    司南之恒和晨溪帮着他们把羊给赶回院子。

    晨溪笑着说:“没想到这轻功的速度比羊跑得还快,我之前一直以为轻功是用来逃跑的,没想到轻功追起羊来,也是非常的管用啊!”

    司南之恒看着英姿飒爽的晨溪,笑着说:“用轻功追羊,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啊!”

    晨溪直言不讳的说:“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学武功有用,我之前看你们用轻功都是救人,而我用轻功竟然是为了追羊。”

    羊被赶回了羊圈,养被惊吓到了,它们在羊圈里跑来跑去,用头顶着门上的栏杆,用蹄子努力的蹬着地,“当当”作响。

    这位老人看着这羊全回来了,感激涕零的说:“谢谢你们啊,你们这对儿金童玉女,真是我的大恩人啊!我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遇到你们这样的大善人啊!”

    晨溪笑着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老人赞赏晨溪:“没想到女侠的武功如此高强,真的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呀,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看到哪个女侠的轻功如此之绝妙。”

    晨溪微微一笑,“您过奖了。”

    老人看着这些慌乱的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羊现在是被赶回了羊圈,不知道明天那些士兵还会不会再来抢羊啊?我想赶着羊逃走,可是这天下都是藩王的,又往哪里逃呢?”

    司南之恒看着这可怜的老人,就看了看那些惊慌失措的小羊,又气愤又无奈。

    “现在这世道怎么这么乱?这些士兵怎么随便抢劫财物,而且还在路上劫钱,是真的不让这些贫苦的人活下去了吗?”

    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呀,这个藩王当上皇上了,他手下的人都是这样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呀,只能苟且偷生,活一天算一天吧。”

    这时候从后边走过来了一位一瘸一拐的老人,他步履蹒跚的慢慢行走着,一只腿大概是受伤了,走起路来,一只脚踩在地面上,一点一点的,身子便随着腿的高低而起伏,肩膀也随之起伏,晃动的幅度很大。

    司南之恒看到他那可怜的样子,关切的问道:“您怎么了?”

    那老人用袖子抹着眼泪,哽咽着说:“刚才士兵抢我家的鸡,我不让,他们就一脚把我踹翻了,我的腿好疼啊!”

    司南之恒看着那因疼痛而甚至有些变形的腿,关切的说:“附近有大夫吗?你去找大夫看一下吧。”

    老人浑浊的眼眸望着司南之恒,他摸了摸口袋,沙哑的嗓子发出很小的声音:“我现在一两银子也没有了,”他咳嗽了两声。

    接着无奈的说:“那边有一个药铺,但是我家里已经没有银子了,银子已经被这些士兵都抢走了呀!”

    司南之恒看着这可怜的老人,关切的说:“老人家,我领你去看病吧?你伤的这么严重,耽误了可怎么办?”

    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一只手撑在腰上,似乎是为了缓解那条伤腿的重量。

    老人常须短叹的说:“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活一天算一天吧,活着也是遭罪,不如死了算了,这么乱的世道,让我们这些贫苦的人没有办法继续生活下去了。”

    司南之恒用手扶着他,关切地说:“生病了就得看,也不能等死啊。”

    老人感激涕零的说:“唉,我今天算是遇到好人了,恩人啊,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司南之恒将老人扶上马,自己牵着马继续往前走,他们来到宋大夫的药铺。

    药铺的牌匾倒在地上,而且摔成了两截,司南之恒和晨溪领着老人一起走进去,却发现药铺里面凌乱不堪,看样子已经遭受了抢劫。

    走进屋子却一个人都没有,司南之恒环顾四周,大声的问:“有人吗?”

    这时候宋大夫从柜台后瑟瑟发抖的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有人……有人……我这药铺已经被士兵抢光了,什么也没有了,你们还来干什么?已经没有可抢的了。”

    司南之恒走到他旁边,看着瑟瑟发抖的宋大夫,安慰他说:“我不是来抢东西的,是有病人要看病,看你这里有没有药,我们是来买药的,不会抢的,你这里这么凌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宋大夫用手指着被推倒的药架,颤颤巍巍的说:“没有药了,什么药也都没有了,连药渣都被抢干净了。”

    司南之恒非常吃惊:“啊?”

    宋大夫摇摇头,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啊,你不是宫里的士兵呀,我以为你是宫里的士兵的呢,藩王的士兵到处抢劫,连我药铺里的药都抢劫一空了,唉,大家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每天都胆战心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司南之恒看着凌乱的屋子,义愤填膺的说:“藩王的士兵,这么霸道,随意抢夺人家的东西,难道就没有人管他们吗?”

    宋大夫看司南之恒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他才敢从柜台后走了出来。

    “是藩王在后面再支持他们这么干的,让他们下来抢大家的东西据为己有,现在整个天下都是藩王的,谁还能管得了他呢?”

    宋大夫将那个受伤的病人扶到椅子上,坐下来,他仔细的检查着这条受伤的腿。

    宋大夫认真的说:“你这条腿是硬伤啊,可惜我已经没有药了,我就用布给你先包上吧。”

    受伤的腿被宋大夫碰一下,特别的疼,疼的龇牙咧嘴。

    他感激涕零的说:“谢谢宋大夫啊!”

    宋大夫找到布,仔细的为他包扎着,低声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言谢!”

    在一旁的晨溪看到这场景,有说不出的难过。

    晨溪难过的说:“藩王的士兵这么猖狂,可怎么办呀?也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猖狂下去呀?如果再没有人管,那将会有更多贫苦的人民遭受到迫害。”

    司南之恒气愤的说:“天作有雨,人作有祸,猖狂大劲儿了,就会灭亡,这个藩王迟早会遭到报应。”

    宋大夫为病人包扎好了腿,为难的说:“现在整个中原都在藩王的手下,谁有那么大的能力扳倒藩王啊!”

    司南之恒安慰他,“正义会出现的,任何时候,邪恶都不能战胜正义……”

    司南之恒见病人的腿包扎好之后,他才放心的说:“我们要离开这里了,你们要保重。”

    “保重……”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千年之约

    司南子恒和晨溪离开了村庄,他们两个人继续策马扬鞭,向皇宫方向驶去……

    这里异常宁静,日朗风清,让人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山路两边的山苍翠欲滴,树刚刚新发的枝条绿油油的,山头上一些树,大概是因为刚刚被春雨洗礼过的原因,在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连叶子都透着新生的青嫩。

    他们远远的就看见山坡上有一片桃树,桃树上的花儿开得正艳,漫山的桃花气势磅礴,如海如潮。

    两人到了山脚下,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桃花,开的分外妖娆,似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片朝霞。

    他们两个飞身下马,牵着马走进这片桃林,冲进这绚丽的花海里。

    一阵微风吹过,桃花特有的香甜气息迎面拂来,让人神清气爽,舒服极了,随风拂过,吹落一些桃花的花瓣,和一两朵的花儿。

    晨溪和司南之恒将马拴在一棵树上,他们两个人继续往里走,桃花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令人沁人心脾。

    在阳光下,清风吹拂着微微颤动着的花瓣,那些美得令人爱慕的花瓣就随风飘散,有的在风中摇曳,有的落在晨溪和司南之恒的头上,衣服上。

    桃花的花蕊那般柔软细小,慢慢的舒展着,嫩嫩的,脆脆的,而粉红的花瓣则娇嫩欲滴。

    桃树上还挂满了花骨朵,含苞待放,那些开放的桃花,粉粉的,一朵挨着一朵,长满了整个树枝。

    司南之恒和晨溪在这花海里徜徉,这么多的桃花,神态迥异,千姿百态,有的挂在枝头,有的三三两两的紧凑得挤在一起,有许多的蜜蜂在嗡嗡地闹着,大大小小的蝴蝶翩翩起舞,满眼的姹紫嫣红,令人目不暇接,神迷意醉。

    晨溪运用轻功,用脚尖在地上一点,凌空飞越,宛若御风一般,站在了桃树上,她的衣裙随风摆动,就宛若一个刚下凡的仙女楚楚动人。

    司南之恒凌空飞跃,站在了另一棵桃树上,他们两个人彼此相望。

    那温暖的目光仿佛一丝暖流流淌在心间。

    司南子恒看着晨溪,他深情的说:“野有蔓草,零落瀼瀼,有美一人,宛如清扬。”

    晨溪看着他,其实自己的心里很了解司南之恒的心情,她刻意保持彼此之间的距离,她笑着说:“山原本无忧,因雪而白头,水原本无愁,却因风而起皱。缘分让我们彼此相遇,我们一定会成为永远的朋友。”

    司南之恒鼓起勇气说:“即使山河远阔,但这人间烟火,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晨溪对于司南之恒这热情大胆的表白,她犹豫着拒绝了:“司南之恒……你……是我永远的朋友。”

    司南之恒踩的树枝乱颤,但他依然保持平稳,笑着说:“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也许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了。”

    晨溪回应道:“我也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真的有幸遇到你!”

    司南之恒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晨溪!如果我和你相遇是一种错,我觉得这会是生命中最美丽的错,我情愿错一辈子!”

    晨溪委婉的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莫去独恋一枝花,断是不能并肩行,何苦不为良知己?”

    司南之知道,此次把晨溪送到慕容清新的身边,慕容清新就和晨溪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和她一起畅所欲言了,他不免心中有些遗憾,所以他要在这最后的时期,表达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司南之恒看着她在这灿烂的花海中,晨溪站在桃花树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有烟霞笼罩,绝非尘世中人。

    晨溪秀美的娥眉,微微的皱着,她那肌肤胜雪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面容,更曾添了一份我见忧怜的心动。

    司南之恒鼓起勇气说:“晨溪!我一看见你就内心翻涌,但我装作无关痛痒,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别人的新娘!我会绝口不提往日的时光,但是我对你的喜欢,却永远都不会放弃,只不过是从如火如荼,变成了不声不响!”

    晨溪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司南之恒,委婉的说:“君乃高山,仆非流水,世间知音,曾然难觅,正因如此,方为弥贵,愿君极目远眺,必有芳草环佩……”

    她话音刚落,足尖儿在树枝一点,竟然以柔云般飞起,轻飘飘地跃到了地上,那一瞬间,粉色的衣裙随风飘动,长发随风飞舞,宛若飞仙一般。

    司南之恒也抽身换影般,在空中急速盘旋,连转几个圈,轻巧巧的落在了晨溪的面前。

    晨溪清澈明亮的双眸看着司南之恒,她那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粉,粉嫩的红唇如花瓣般娇嫩欲滴。

    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她眼里闪着光亮,瞬间,她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司南之恒深情的看着晨溪,宛若要把她的模样刻在心上。

    司南之恒觉得,再多的语言,也无法表述此时的心痛。

    其实司南之恒觉得,最深的爱不是相濡以沫,而是成全,越深爱一个人,就越是希望他能够幸福。

    爱的最高境界,也许就是放手和成全,放手是要为了她的幸福,她的快乐,她的一切,而放手。

    这种境界是忘我的,要把她当成自己,只要她能够幸福,自己就会感同身受的觉得幸福,这就是最高境界。

    两个人默默无语的继续在这桃树下漫步,风吹落了桃花的花瓣,飘落在两个人的衣服上,头上,不知不觉走到了桃树的尽头……

    在一个缓坡上,司南之恒看到一个巨大的石头,这个石头有两米多高,它孤傲的立在那里。

    这石头很有气势,很坚硬,让人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它的表面很粗糙,大概是经过岁月的磨砺和风雨的剥蚀,巨石的外层有一层灰色石壁,石头的两边被爬山虎和各种草藤覆盖着,但依然掩饰不住它原来的本色。

    司南之恒惊喜地说:“晨溪,你看!这有一块巨石!这个巨石如果雕刻成老鹰头的形状,你不就是可以穿越回现代了吗?”

    晨溪也十分惊喜,但是又有些困惑,“这么大的石头,这么的坚硬,怎么能雕刻呢?”

    司南之恒说:“我照着老鹰的头雕刻,一年雕刻不完,我就两年,三年,我就不相信我雕刻不成?”

    晨溪疑惑的问:“能行吗?这石头这么巨大,而且这么坚硬,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司南之恒用手摸着这粗糙的石头,自信满满的说:“你放心,别看它是一块粗糙的石头,但只要我把它雕刻成,就能够让这个石头获得新生。”

    晨溪看着这巨大的石头,说:“在现代时,我摸到的那个石头和它差不多一般高,上面的老鹰头的形状,栩栩如生,就宛若真的老鹰一样。”

    司南之恒说:“我就照着真的老鹰雕刻,一定也能雕刻得栩栩如生,你放心吧,你的愿望,我一定会成全。”

    晨溪心想:难道现代的那个老鹰头形状的巨石就是一千年前司南之恒雕刻的吗?那也太不可思议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毅力才能够雕刻完成的呢?

    晨溪摸着这坚硬的石头,不可思议的问:“司南之恒,你用什么雕刻?”

    司南之恒抬起头,仰望这个巨石,笑着说:“用斧子,锤子,凿子……凡是结实,尖锐的工具都可以。”

    晨溪看着他,轻声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开始雕刻?”

    司南之恒语重心长地说:“等我把你送到慕容清新那里,我回来就开始雕刻,雕刻成功了,我再让老鹰送信告诉你消息。”

    晨溪展颜一笑,“好!只要有了老鹰头形状的石头,我就可以穿越回到现代了。”

    司南之恒黯然地说:“如果你回到现代了,我们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你甚至会失去对这里所有的记忆,所以我一定要把你的样子记住,把你的样子刻在我的心上。”

    “一场阔别,千年之约。”

    司南之恒却一筹莫展的说:“无奈归心,暗随流水到天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晨溪竟无语凝噎。

    此刻两个人虽然都没有作声,但是却内心却波涛汹涌。

    两个人从山坡上走了下来,他们骑上马,正准备走,这时,看到了慕容寒和逍遥仙子,带着许多的人马也往这边赶来。

    他们两个人又从马背上跃下来,等着他们。

    一会儿的功夫,这些人就来到了这里,慕容寒叫停了队伍,慕容寒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司南之恒疑惑的问:“师父!你们这么多人要干什么去啊?

    慕容寒义正言辞的说:“这个藩王他不配当皇上,他这个人残害百姓,到处抢杀掠夺,还把整个萧瑟帮几百号的人全都杀害了,我们要冲进皇宫斩杀了这个藩王,不能让他继续猖狂下去了。

    司南之恒说:“这一路上我们也遇到许多藩王的人,到处抢杀掠夺,我们也正要去皇宫,帮晨溪去找慕容清新,正好我们同路。”

    慕容寒说:“好!你和我们一起,我们的人数更多了,我们一定要将这个藩王铲除,现在慕容清新在皇宫呢,我们要助他一臂之力夺得皇位。”

    晨溪大吃一惊,惊讶的说:“什么?慕容清新要夺皇位?”

    司南之恒听到这个消息,瞠目结舌,“慕容清新?”

    慕容寒看着两个人吃惊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皇上给慕容清新写一个新皇登基的诏书,如果慕容清新拿到玉玺,我们理应外合就能够一举歼灭藩王,助慕容清新当皇上。”

    司南之恒半响没有缓过神来,“我回凌云山的这半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

    慕容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我们武林人士从来不参与皇宫的事,但是这一次发生了宫变,藩王将原来的皇上五花大绑的押解到先皇的陵园,让他去守灵,自己就霸占了皇上的位置。”

    司南之恒疑惑不解的问:“那为什么原来的皇上,自己不当皇上呢?”

    慕容寒娓娓道来:“原来的皇上胆小懦弱,武将军进攻抢夺皇位,他都束手无策,藩王抢夺到皇位,他也毫无办法,是他自己要放弃皇位的,他给慕容清新写了一个皇上登基的诏书,他想让慕容清新当皇上。”

    晨溪没想到近几个月,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也惊慌失措的说:“慕容清新现在在哪儿呢?”

    慕容寒皱着眉头说:“慕容清新和逍遥小小进宫去拿玉玺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成功。”

    晨溪担心的说道:“可是云锦姑姑给我们来信说,慕容清新被抓进了大牢呀,难道是他的计划被别人识破了,那样的话,慕容清新岂不是凶多吉少?”

    一旁的逍遥仙子说:“不会有事的,因为逍遥小小和他一起去的,如果有什么意外,逍遥小小一定会回来报信儿的。”

    慕容寒继续说道:“皇上给慕容清新写了登基的诏书,这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我觉得慕容清新一定能够想到办法,所以我们一定要进宫帮他,我们绝不能让这个藩王继续残害百姓了。”

    司南之恒也深有同感,他点点头。

    慕容寒急切的说:“司南之恒,晨溪,我们的队伍人多势众,目标太过显眼,你们两个最好是单独行动吧,你们两个先去皇宫,如果到皇宫内有什么消息,就出来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进去接应!”

    “好,那我们先走了!”

    司南之恒和晨溪骑上马飞奔在前,他们两个要进宫,先去打探消息。

    而慕容寒的队伍暂时躲在的桃树林里。

    此时晨溪的心里特别的不安,他非常担心慕容清新一个人在宫里,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马风驰电掣的向前跑着,晨溪耳边的风呼呼的响着,但此时仿佛没有任何困难能够挡住她一往无前的冲劲。

    司南之恒看着心急如焚的晨溪,他策马扬鞭与她并驾齐驱……

第一百一十九章 藩王奢靡无度

    在皇宫内,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宫殿角楼,给宫殿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线,皇宫里显得更加神秘。

    坐落在皇宫最东边的宫殿,歌舞升平,一片热闹喧嚣的声音。

    这个宫殿四周被清澈的池水环绕,因为刚到夏季,浮萍满池,碧绿而清静的湖水,反射着幽暗的月光,池水映射在荷叶的形状,让人分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是倒影。

    慕容清新在锦衣卫当侍卫,他在宫内巡逻,他一想找到玉玺的下落,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进入宫殿内。

    他走到这个殿前,透过窗户向里面观看,宫殿内的金漆雕龙的宝座上,坐着猖狂大笑的藩王。

    殿下歌舞升平,女子的衣袖飘荡,笑声不断,鸣钟击鼓,各种乐器的声音悠扬婉转……

    在一旁一个祥云的柱子上放着一个香炉,点着檀香,烟雾缭绕。

    这深宫中,在藩王奢靡无度的带动下,许多的大臣也和藩王一样,他们喝的伶仃大醉。

    藩王身边拥有许多个美女,围着他共同饮宴,桌子上摆着各种山珍海味,真可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奢靡浪费,挥霍无度的生活状态,令人作呕。

    藩王坐在宝座上,拿着翡翠酒壶高高的举起,直接让酒灌进他那,满是胡茬的大嘴里,他眯着眼睛猖狂的笑着。

    旁边有左拥右护许多的女子,慕容清新将这看到眼里,真想一剑斩了他,可是无奈自己现在是人单力薄,弄不好就会打草惊蛇。

    这个宫殿的窗前种了许多奇花异草,虽然是夜晚,但也能隐隐看到那鲜艳的颜色,这里树木挺拔,风吹花落,这里不仅宽阔而且华丽,可谓是雕龙画栋金碧辉煌。

    宫殿上的琉璃瓦反着清冷的月光,宫殿的的四角高高的翘起,仿佛给这宫殿增添了几分雄壮的气势。

    宫殿的门顶上还挂着一个金丝楠木牌匾,上面还用金子镶了醒目的金边,上面刻着“天轩殿。”

    夜晚的露水很重,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

    屋檐上的露水悄然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一圈大大小小的涟漪,慕容清新躲在屋檐下,露水时不时的的落在身上。

    正在这时往宫殿内送水果的逍遥小小,看见了慕容清新,她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一张脸慢慢绽放成了一朵花的模样。

    逍遥小小走到慕容清新的身边,轻声的说:“慕容清新。”

    慕容清新拉着她走到隐秘的地方,悄悄的说:“逍遥小小,你不许叫我的名字,被别人发现,我们两个认识就完了。”

    逍遥小小点点头说:“哦,我就是这么多天一直都没看见你,挺担心你的,今天看见你有些惊喜,就忍不住叫出声了,下次我一定装作不认识你,也不会叫你的名字。”

    慕容清新左顾右盼的,生怕被别人发现他们两个,他小声的说:“你这机灵鬼,竟然也在皇宫当上了宫女,我真害怕你不小心暴露自己的身份。”

    逍遥小小微微一笑,“你放心,凭我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什么架势没见过,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暴露身份的。”

    慕容清新小声的说:“你在你们萧阳帮学的那些招式,都是下三滥的招式,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候也派上了用场。”

    逍遥小小一脸不屑的说:“你别管我用什么招式,反正我已经在这个皇宫站住脚了,而且还没有人发现我,不管在哪里,我都蒙混过关了,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慕容清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小声的对逍遥小小说:“厉害!你厉害!但这这个皇宫当中,我发现一个更八面玲珑的女人,她叫冉儿,她这个人说话简直就是两面三刀,瞪着眼睛说瞎话,我们两个在大牢里时,他竟然说我是他的哥哥,这样才免了一死,我才得以逃脱的。”

    逍遥小小瞪着他一眼,他觉得慕容清新太单纯了了,在慕容清新的世界里,以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其实在这混乱的环境当中,还有一种就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黑,也可以白,互相的转换。

    逍遥小小不屑的说:“你懂什么?一入宫门深似海,如果想在这皇宫里生存下去,必须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这就叫适者生存。”

    慕容清新小声的说道:“女人心如同海底针,简直就深不可测。”

    逍遥小小继续说道:“藩王是那么残暴的人,冉儿在他的面前都能生存下去,可见冉儿不一般,这就叫以柔克刚,以静制动。”

    慕容清新也愈发觉得眼前的逍遥小小,其实也心思缜密,他不禁问道:“你以后也会成为那样的人吗?”

    逍遥小小诚恳的说道:“我对别人会使用套路,但对你不会,我对你一直都是坦诚相待,从无遮遮掩掩。”

    慕容清新小声地说道:“你就算是对我用套路,我也能一眼就看出来。”

    逍遥小小拿起果盘中的一个苹果递给慕容清新,“慕容清新,你尝尝啊,这可是藩王他们吃的苹果。”

    慕容清新果断拒绝了她,“我才不稀罕吃藩王他们的苹果呢。”

    逍遥小小见慕容清新不吃,自己咬了一大口,一边嚼着一边说:“啊,很甜,你不馋吗?”

    慕容清新看着她那贪吃的样子,责怪她:“一个果盘里一共才六个苹果,你就吃掉一个,如果被别人发现怎么办?”

    逍遥小小这坏坏的想法,其实是完美的继承了萧阳帮的帮主,逍遥小小一直不希望自己与父亲一样同流合污,不想去抢劫别人的财物,但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学到了一点坏心思。

    她一脸神气的说:“哼,我不会把这五个都吃了?然后我再去取一盘来吗?反正这天这么暗这么黑,有没有人看见,就说是藩王他们吃了。”

    慕容清新看着逍遥小小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说:“如果换做别的女孩子在藩王面前,早就吓死了,没想到你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还敢偷吃他的水果,你的胆子简直就是不一般,再经过时间长一点的磨练,我猜你一点儿不比冉儿逊色。”

    逍遥小小很快就吃掉了一个苹果,她又拿起第二个苹果啃了起来,这次他硬塞给慕容清新一个。

    “你跟我一起吃吧,把这盘都吃没了,我再回去取一盘。”

    慕容清新拗不过她,只好也跟着她一起吃起了苹果。

    慕容清新衬着昏暗的月光,看着她模糊的脸,小声的说:“你这个人适应能力真的很强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还能吃能喝的,一点也不怯场。”

    黑暗中,慕容清新竟然听到逍遥小小抽泣的声音。

    逍遥小小哽咽着说:“我们整个逍遥帮都被藩王铲除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我必须坚强点儿,让自己活下去,我一定要报仇,所以我必须让自己吃好喝好,让自己的体力好,我才有机会办更大的事。”

    慕容清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知道萧阳有几百号人,怎么会遭遇到这么大的劫难呢?虽然他们抢劫东西,但他们都是劫富济贫,从来没有杀死过人,就是有罪,但也不至于全部致死呀?

    他惊愕的说道:“什么?萧阳帮被全部遇害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逍遥小小继续说道:“你和冉儿晕倒了,被那个叫袁二的大臣拉进了大牢之后,藩王就回来了,藩王在御书房里说的,他这次出去打了胜仗,将潇阳帮全部铲除,一个不留,萧阳帮已经移位了平地。”

    慕容清新忧心忡忡的说道:“看来这个藩王惨无人道,绝不能让他继续当皇上,如果让他继续当皇上,说不定还会做出多少残忍的事情。”

    逍遥小小,向来得理不饶人,她一有机会一定要将事情挑明,以免慕容清新对她持有怀疑的态度。

    “这回你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人心险恶了吧,你以为我用点小伎俩就觉得我是坏心思,这次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十恶不赦了,这个藩王,他荒淫无度,残暴不堪,简直就不配当皇上。”

    慕容清新拉着逍遥小小往更深的角落里走,他觉得这个逍遥小小一时半会儿是吃不完这盘苹果的。

    “没想到你这是养精蓄锐,卧薪尝胆啊,看来我真小瞧你了,我以为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呢。”

    逍遥小小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也心思缜密,“慕容清新,你最近有什么进展吗?”

    慕容清新一脸无奈的说:“我在这儿当侍卫,根本就不可能进到宫殿内呀,而且那个御书房有许多侍卫把守,根本就不可能靠近,我虽然是侍卫,但是也不可以随便进宫殿啊,这个怎么办呢?”

    逍遥小小警惕地向四周观看,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

    她小声的说:“就咱们两个在皇宫内,也不敢轻举妄动呀,如果被发现了,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慕容清新无奈的说:“等待机会吧,这件事一定要谨慎,要万无一失才行。”

    逍遥小小灵机一动,小声的说:“慕容清新,你出宫吧,你去找你的父亲他们来帮忙,如果我的姑姑逍遥仙子领着他们的逍遥帮,或者是再集结一些人马,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的和藩王对抗了。”

    慕容清新义正言辞的说:“何止是对抗,必须万无一失才可以!”

    逍遥小小谨慎的说:“我们两个势单力薄,真的不能先动手啊,这样就容易暴露目标的,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慕容清新说:“是啊,这里到处都是藩王的人,真的不好下手,那我今天晚上我就出宫。”

    逍遥小小忽然想起,藏在御书房房顶的青龙剑,她小声的说说:“你的青龙宝剑还藏在御书房的房顶上。”

    慕容清新谨慎的说:“现在御书房的周围,侍卫特别多,我暂时不能去那里,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现在就用这把普通的剑就可以了。”

    逍遥小小点点,“嗯,慕容清新,我先走了,时间长了,被发现可不行,那我先走了?”

    慕容清新侧着身子向外观看,发现外面没有人,他小心的说:“好,你走吧,我出宫去找我父亲他们帮忙。”

    逍遥小小十分担心慕容清新的安全,她叮嘱道:“你一定要小心呀,千万别被别人发现了,去逍遥帮的路途遥远,你一定要自己保重啊!”

    慕容清新在这深宫之中,觉得逍遥小小是他唯一共患难的朋友。

    他不禁嘱托道:“我一个男子走到哪里都是安全的,倒是你,一个弱女子,别争强好胜的,千万别露出马脚,如果被藩王发现了,你小命不保,这里又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人来救你,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啊!”

    “好!”

    逍遥小小仔细打量着四周,周围没有人,她就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

    而此时在宫殿内,依然热闹非凡,烟雾缭绕,这种奢侈无度的生活让藩王肆意忘形……

    在宫殿内,箫声,琴音,清扬而起,而许多的美女长袖漫舞,轻轻的舞动在宫殿之中,那优美的姿态令藩王沉迷。

    冉儿站在这舞者的中间,她宽阔的广袖舞动翩翩,仪态万千,这绝美之容,令藩王如痴如醉。

    藩王,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冉儿美目流盼,另藩王心跳不已。

    然而身姿曼妙,青丝墨染,白皙的脸上,一点珠唇神色间那欲欲还休的姿态娇妹的另番王沉醉。

    番王如痴如醉的看着他,这恍如出尘的仙子,一袭紫衣,随着身体的转动而飘动一头长发倾泻而下,说不尽的美丽清雅,妩媚万千。

    此时琴声骤然极转,然而以左足为轴,轻拂长袖,身体也随之旋转,她愈转愈快,既然转到藩王的身边,那长袖翩然飞起,遮住藩王的脸。

    藩王闭着眼睛,仔细的嗅着冉儿所散发出来的香气,藩王完全被冉儿迷惑了……

    而此时,慕容清新来到宫墙边,这里寂静的空无一人,趁着茫茫的夜色,慕容清新飞身一跃,悄无声息的飞跃出了宫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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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天涯远岫介绍:
中原与外邦动荡不安,武林江湖高手云集,美女如云,白月光与朱砂痣般的恋爱,让人爱又不得,罢又不忍,他们的爱情犹如镜中花,水中月,观之有影,触之无形。
晨溪与慕容清新两情相悦,二皇之横刀夺爱,司南之恒对她更是相思入骨。
司南之恒目送着晨溪的离开,选择独自承受千年的寂寥,独自承受这相思之苦。只因情愫万顷,离殇千年……两点天涯远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两点天涯远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两点天涯远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