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约定
(苦读书)
这阿胶鉴定其实算不上什么珍稀的法子,但对于眼前来说,就只有她刘梅宝能做到,物以稀为贵,她刘梅宝不打算将这法子一次卖了,而是要留在自己手里,有了这一次,便有第二次,才能源源不断的挣钱,不能目光短浅,只看到眼前。
“你雇我当鉴定师就行了。”刘梅宝笑道,“咱们签一个用工协议,这样大家都方便。”
“鉴定师?用工协议?”这个名词很新鲜,男人不解,看了看宋郎中。
宋郎中自然也不懂,但他一句话不说,只任刘梅宝行事,宋三娘子由原来的主人身份已经变成旁听了,最后干脆起身走到一边烧了壶茶端上来。
“就是我和你们药行,签订一个契约,我帮你们鉴定药材,你们付我工钱。”刘梅宝说道。
男人面色迟疑一刻,抚了抚下颌。
“这样啊..”他缓缓说道,小眼睛微微闪了闪,“何必这么麻烦呢,姑娘你将方法告诉我,不是一样嘛。”
一样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子,刘梅宝心道,告诉了你,那以后还有人找我做鉴定吗?
她便笑着摇摇头。
“这鉴定药材可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的,更何况我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一定能做的让那些人信服..”她淡淡笑道。
的确有这个可能,男人心里虽然微微失望,知道想要从这姑娘手里套出这法子是不可能了。
“那姑娘你说,这用工协议该怎么算?”他沉吟一刻说道。
这人都急到这个份上了,听提到协议还能认真的考虑价钱,而不是胡乱应承。可见是个心思慎密的,只是怎么就栽在这假药上了,刘梅宝摇摇头叹道。
“这用工协议呢有固定也有一次性的。”刘梅宝想了想,将现代社会中的法律顾问啊什么理念搬过来给他说了,“所以王大爷你可以跟我签个长约,以后你们药行的药我都鉴定,这个呢价钱要高些,是按月算,也可以跟我签个单约,就是只这一次。价钱根据要鉴定的药价来算,一次付清,两不相欠。”
王六七被她方才的话说的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很新奇也很有意思,沉吟思付一刻。
“那就签个单约吧。”他说道。
这个答案在刘梅宝意料之中。想要被人即可就雇佣长约,那是不可能,不过不怕。只要这次一举成名,总有人会来找自己鉴定药材,那时候才是自己真正赚钱的时候。
“好。”她点点头痛快的答应了。
涉及到文书契约,这看着已经心神沮丧焦虑无比的男人又清醒起来。跟刘梅宝足足讨论了半日,才将一张用工协议敲定下来。当然收入由先前承诺的赔偿数额的一半改为一个固定的数额,二十两银子。
这个数额虽然远远低于刘梅宝一开始想象的,但也真不算低了,毕竟方才只是她自己的揣测,这还是因为鉴定的药是价钱高的阿胶的缘故,要是一般的便宜药,工钱也就跟着低了,这是王六七从刘梅宝方才讲述那些理念时现学现用的,可见这个男人的确是做生意的料。
“姑娘这是不信我…”王六七一脸叹息的说道,对于她不肯同意按赔偿数额一半订约很遗憾。
还真是不信。就看方才这男人的表现,刘梅宝可真不敢傻傻的就等着人家给自己赔偿金额的一半。
这药行是人家的,买阿胶花了多少银子也是人家说了算。那该赔多少银子也是人家说了算,更何况患难易共富贵难。等事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到手了,这时候就难免觉得自己亏了不值,然后起些小九九,与其到时候伤了和气,还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刘梅宝笑了笑,道:“这可不是信不信,到时候多了王大爷你吃亏,少了我吃亏,还是大家说个定数,不多不少,各自为安。”
“我还吃什么亏啊,只要姑娘帮了我,那就是赚了。”王六七一脸愁苦哀痛的摇头叹息说道,脸上被挠的指甲印子格外明显,看上去很好笑。
刘梅宝笑了笑没有说话,王六七身上就带着印子,由宋郎中做保,签字画押为证。
王六七有些等不及,恨不得立刻带刘梅宝去。
“今日不早了,等明日上午咱们再去,那时光线好,时间也够。”她看看天色说道。
这还跟光线时辰有关?男人将信将疑,但现在也只能信她了。
“那我明日一早就来接姑娘。”他说道,这才起身告辞。
刘梅宝点点头,和宋三娘子一起相送。
“最近还好吧?”一直没说话的宋郎中在出门时,对她们低声问道。
他自然是问卢岩有没有来为难的事。
“还好。”刘梅宝含笑答道。
宋郎中面上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无妨,你们别怕。”他说道,看着二人,面色坚定凝重,“有我等父老们在,真要有什么不测,就是拼着老命,我们也要为姑娘挡一挡,断不容你们受辱…”
听他这样说,宋三娘子和刘梅宝面色动容。
“宋郎中..”宋三娘子看着他,整容弯身深深的施礼。
刘梅宝也忙跟着施礼。
“这就折杀老夫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要不是大人和周老爷当时舍身….”宋郎中神情也有些激动,一面还礼,一面低声说道,“哪有我们今日….”
当时知县等人舍身,虽然没能阻挡鞑子进城,但足够让城内民众脱逃藏匿保得性命。
看着他们走了,宋三娘子掩门回身,刘梅宝见她眼睛发红,有泪光闪烁,便忙走开不看。收拾了桌凳。
“你可有把握?”宋三娘子呆呆的在一旁坐了一刻,忽的问道。
“应该差不多。”刘梅宝说道。
“书上得来终觉浅。”宋三娘子说道。
“我知道了,舅妈,我会小心些的。”刘梅宝冲她笑了笑说道,一面收拾了衣裳准备洗。
“我来吧,你看书吧。”宋三娘子说道,起身走过来。
刘梅宝哦了一声,并没有谦让,事实上,她也不太会谦让。便依言走到一边,拿起那本医药书。
其实这本书讲的多是医理,对于中药涉及不多,但为了让宋三娘子安心,刘梅宝还是安静认真的看起来。
此时花园子里。夜生活的热闹已经慢慢来开帷幕。
虽然出门时盐丁特意换下了那标志性的甲衣,但走在这里面还是不习惯,被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拥着。身子僵硬脸庞通红,到好似比上刑场更难受。
“师..师…”他僵着舌头唤前方的师爷。
师爷一手搂着一个女子,正侧着脸跟左边的女子来个香香嘴,一张老脸笑的如菊花开放。那是无比的猥亵。
听见盐丁在后唤,回头给他个白眼。
“师老爷我出钱让你享乐。你做出这副鬼样子给谁看呢!”师爷说道。
“你说是来给大…”盐丁一脸愤愤的要开口。
“大什么大!”师爷瞪了他一眼,截断他的话头,一摆手,“滚滚滚,一边玩去。”
当初进门时嘱咐了这小丁二人是化名进来的,怎么能喊出师爷大人来。
盐丁还要说什么,那两个女子晓得师爷的心思,立刻拉住他。
“小哥哥,**一刻值千金呐,你们爷们要说话。哪里不能说..”说着拖着那小丁去了。
“伺候好了,我这小兄弟还是个雏..”师爷在后嘿嘿笑道,说着一把捞住身边两个丰腴妖娆的女子也自**去了。
这个花园子是解县最好的青楼。以前周饿虎没少来这里鬼混,但他这个做跟班师爷的却连口汤都没喝上。
一则是周恶虎给的钱少。这里玩一次的花费可是足够师爷到其他的窑子里玩五天,权衡利弊,师爷觉得对自己来说能填饱肚子就够了,不用讲究色香味俱全,二来虽然周恶虎恶名远扬,手下人也自然狐假虎威,但还要是来花园子白玩姑娘逞威风,却是没人能讨到好,因为这里的老鸨也不是什么善茬。
一番**后,师爷翘着腿,倚在女子香喷喷白花花的胸脯上,满意的哼着小曲。
“怪不得有钱人都讲究,这色香味俱全果然比只能填饱肚子来的滋润啊。”他乐悠悠的在女子丰臀上捏了把,引得女子一阵娇嗔,顺便从他袖子里又摸了些钱。
“少拿点,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了,要是回去没人给填上,我可就亏大了…”师爷还是有些心疼,忙捏紧了袖子。
“这才几个钱,大爷,你要是去香姐儿那,还不得割了肉一般。”女子吃吃笑道。
花园子的香姐儿是头牌,师爷久闻盛名,顿时动了心思,但一想到花费,还是又歇了。
“太贵了太贵了…”他摇头感叹道。
“不贵,大爷那块阿胶来就够了。”女子咯咯笑道。
假阿胶事件已经成了花园子里的笑话,女子们几乎天天都要说一遍,难得有机会看一向眼长到头顶的红姐儿吃瘪,谁也不会错过这个踩一踩取个乐的机会。
第一次来的师爷自然不知道,便揽着那女子听她讲了,女子才说了一半,就猛地被师爷给推开了。
“你说那认出假货的是什么人?”他惊讶的问道。
女子被推开很是不满娇嗔,又见他问,直觉知道油水来了,更是扭着身子撒娇,师爷忍着肉痛又拿出几个钱。
“是刘知县的女儿。”女子附在他耳边软语说道。
师爷心里一喜,旋即觉得心里一块巨石落地。
“来呀,再上好酒来。”他一拍女子的丰臀乐哈哈的说道。
“吆,大爷原来这么阔气啊。”女子横了他一眼,微微有些惊讶,一进门就看出这老小子小家子气浓浓,嚷着最好的姑娘都要云云,不过是虚张声势,其实是个没钱的主,没想到突然还敢在青楼要酒吃。
青楼的酒味道上不一定比酒楼的好多少,但价钱确实要高不少。
“放心吧,大爷我花钱自有人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师爷笑的菊花灿烂,“快去叫。”
女子便不再多问,不多时传了酒席上来,又招来一个女子作陪,三人便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个肉中杯杯中肉花样,吃的兴浓又是一番香艳场面,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脚步虚浮的师爷才伸手抚着小丁的肩头走出门。
“醉卧美人膝,这才是人生趣味啊。”师爷捻着稀拉拉的胡须摇头晃回味悠长的说道。
小丁的脸都黑成锅底了,猛地一错肩,让师爷趔趄一下。
“小子你找打啊,”师爷很不高兴瞪眼道,一面眯着眼打量他嘿嘿一笑,“怎么样?昨天知道什么叫极乐仙境了吧?”
小丁的脸顿时腾地红了,哼了声,给他个白眼。
“我才没有!”他愤愤道“早知道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傻小子,有福不享!”师爷也不恼,嘿嘿笑,“我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嘛,这有什么稀奇。”
“你说给大人办事,竟然来这里胡闹,看我回去不告诉…”小丁一脸恼怒的说道。
他是在卢岩进了运司城后,从村子里招来的,在卢岩的手下当差,给的钱多且不知待遇好,就算万一出了事残了或丢了命,一家老小也不用担心,全有卢岩养着,这并不是哄人的话,而是实实在在已经印证的。
因此想要跟着卢岩混的人是四邻八村抢的挤破头,他家是托着和贵子娘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好容易进来的,小丁一心一意要跟着干出一番事业,没想到卢岩的面还没见到,就被派来给这个师爷赶车。
师爷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是个很不讨喜的,带累的自己也被别的人嫌弃,如今眼瞧着这师爷做出这等对不起大人的事,小伙子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找人将师爷打一顿吊起来。
“回去后,你若敢跟别人吐露半个字,小心你的命!”师爷忽的神色一凝,低声说道,“除了可对大人说外。”
“我还怕你….”小丁收到威胁顿时炸毛,才要喊听到她最后一句,不由愣了下。
“这件事我自会给大人说,师爷我做事自有缘由,你这个没长毛的孩子懂什么!”师爷哼声说道,一面往车上坐,因为身子发虚,硬是踩空了,差点跌倒。
苦读书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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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也没想到这次的鞑子竟来来回回集结了这么多。
原本以为只是没多少人的游击先锋,竟然还带着攻城的盾车云梯,想起昨日的城头血战,饶是他回想起来也是心惊胆颤。
这一次他带了一千三百众,当场战死的三百人,重伤不治接连死去的一百五十七人,伤而残失去战斗能力的二百多人,算下来折损了足足一半部众。
不过这是在所难免的事,管队想着自己手下,只剩下了十几个家丁亲兵,也是重重叹了口气。
“这都是鞑子可恶,想当初某曾跟苏大人守宁武关,一战过后满营的兄弟死的一个不剩….”管队伸手拍了拍卢岩的肩头。
“原来大人曾和苏大人镇守宁武关..”卢岩面上浮现几分敬意,“怪不得大人如此骁勇…”
哪个人不爱听赞扬,管队忍不住咧嘴笑,将胸脯挺了挺。
“惭愧惭愧,某当时不过是苏大人麾下一个辅兵….”他谦虚道。
“如果不是大人此次坚守城池,卢某就是赶来也是晚矣。”卢岩郑重说道,亲手取过大罐的酒,倒上一碗,冲管队举起,“卢某敬大人。”
这个年轻人又能干又谦虚,管队简直受宠若惊,他曾在营兵中呆过,见过那些骄勇干将,可都是傲气的很,哪里轻易佩服过别人。
“大人,我不敢当。”管队有些惶惶的起身。
“这些首级理应有大人一半。”卢岩再次说道。
管队的眼圈都红了,嘴唇微颤半晌,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亲父子也不过如此啊,心里只有这一句话翻腾,终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人。我孙四孔..我孙四孔以后唯大人马首是瞻!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他将酒碗高高举起,低声肃正说道。说罢仰头将一大碗酒咕咚咕咚都喝了。
卢岩只是一笑。
“大家同袍兄弟,说什么你的我的。”他缓缓说道,仰头也将酒一饮而尽。
酒宴散时天色已经晚了,喝的烂醉的管队被抬去歇息,卢岩巡查完城防,尚无睡意,便带着几个心腹去探视伤兵,并给照料伤兵的民众送去了酒肉,又引来一片叩首谢恩。不过可惜的是没有见到刘梅宝。
担惊受怕又操劳这些日子,也是累坏了,估计回去歇息了吧。
卢岩面上带着一丝遗憾走出来,刚迈出门。就见一个人匆匆过来。忽明忽暗的街边火把照着她瘦削的身形。
刘梅宝抱着一大包新配的草药匆匆的走着,忽的前方有人低声唤了声梅宝,她抬头一看。便见几个人站在街道上。
“你怎么还没去歇息…”卢岩看着她,慢慢抬脚迎过来,刚开口说话,就见那姑娘将手里的药包扔在地上,冲自己扑过来,下一刻。软香入怀,一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腰。
卢岩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了。
身旁的汉子们也是一愣,旋即想要怪叫一声,但又及时忍住,只是咧嘴笑,互相使个眼色,走开几步。
卢岩只觉得手脚无措,夏日衣衫单薄,温香软玉紧紧贴在怀,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看着大人傻了一般僵着不动,一旁挤眉弄眼窥视的大汉忍不住冲他嘘嘘的摆手使眼色。
“抱啊..”性子急的一个大汉干脆小声说道。
真是急死人,大人日常胆子大的无法无天,怎么被一个女人扑一下就吓呆了,真是太丢男人家的脸了。
卢岩被这一句唤回神,自己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家胆子大么,人家都敢抱自己,他还不敢抱她么?
他一抬手,将怀里的刘梅宝抱住。
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用力过猛,勒的怀中刘梅宝嘤咛一声,这一声娇嗔从胸膛传来,卢岩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烧着了,非但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将她贴近自己,恨不得嵌进自己的体内。
刘梅宝自然挣扎起来,手在后捶他的腰背,不过她这点力度对于卢岩来说自然忽略。
他就这样用力抱着,一双大手不自主的在她肩头后背游移,怀中人儿的挣扎更添了几分刺激,他的呼吸不由粗重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有一种想要将怀里的人撕碎吞下的冲动。
一刻后怀里的刘梅宝不再挣扎,胸口传来温温的湿意,他一个激灵冷静下来,这才察觉怀里的人肩头轻轻的耸动。
“我..我…”他慌忙松开,一手扶她肩头,低头看她的脸,悔恨又自责的低声道歉,“你别哭,别哭,…不如你打我出出气…”
刘梅宝却是并没有推开他跑开,依旧倚在他的胸口低低的啜泣,抱着他腰的手也没有松开。
见她这样,卢岩心安下来,复又满腔的欢喜缠绕整个身子。
“怎么了?”他重新揽住她,低声问道。
这一次轻柔了很多,一手有些僵硬不熟练的轻轻拍着刘梅宝的肩头。
刘梅宝却只是闷在他胸前低声哭。
她在哭,是为自己担心?卢岩却觉得心几乎要被欢喜撑涨了。
“别哭,我这不是没事…”他低声道。
刘梅宝却依旧抑制不住眼泪。
卢岩也不再说话,伸手紧紧抱住她,恨不得这一刻成为永远。
刘梅宝终于收住了眼泪,方才冲动之下没有别的念头,此时被这个男人紧紧抱在怀里,贴的这样近,甚至可以清晰察觉到那男人本能的变化,顿时羞红了脸。
“我,我去忙了..”她松开手想要站开,低声说道。
这才一眨眼而已,卢岩满心遗憾,舍不得松手。
“怎么哭成这样?有人欺负你了?”他灵机一动找话问道,没有松手。
“我就是想哭..”刘梅宝闷声道。
鼻音浓浓,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卢岩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化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忍不住颤抖,干脆再一次将她紧紧抱住。
“我该走了..”刘梅宝脸红心跳,低声道。
贴着这个男人的身子,可以清楚的感受那结实的肌肉,满鼻息都是男人的味道,这几日厮杀人人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洗澡什么的更是没有,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难闻,反而觉得心尖痒痒一般。
她迟疑一刻,也再一次伸手抱住了这个男人的腰。
见她并没有挣扎躲避,反而也抱住自己,卢岩只觉得欢喜的心里只冒泡,用更用力的拥抱回应她。
虽然是夜色遮挡,但毕竟是大街上,而且旁边还有几个男人围观,刘梅宝纵然是现代灵魂,也不敢太过开放。
“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她低声说道,轻轻捏了捏卢岩的腰。
卢岩百般不舍,嗯了声却没有松手。
“快松开,还等着我送药呢…”刘梅宝只得再次轻轻推他,带着笑意道。
卢岩这才不情愿的松开手,怀中的软香离开,顿时觉得空落落的百般不习惯。
“你快回去吧,早点歇息。”刘梅宝看他一眼,低声道。
说着话就要转身去捡自己方才扔下的药包,早有一个大汉眼光活络的给她捡起来,带着几分讨好的笑送过来。
“大人回去只怕也睡不着了….”他正好听见刘梅宝这一句话,便嘻嘻笑道。
这些人真不知道含蓄,刘梅宝被他这话说的飞红了脸,夺过药包转身快步跑了。
见她走了,一直在四周装路人的大汉们便轰的围过来。
“怎么样?”
卢岩被问得一愣,将视线从那姑娘去的地方收回。
“什么怎么样?”他问道。
汉子们便挤眉弄眼的笑了,用胳膊撞他,冲他抬下巴。
“抱着感觉怎么样啊?”大家低声笑道。
卢岩脸也红了,不过夜色里看不出来,他笑骂一声滚,迈步向前。
“大人害什么羞啊..”
“大人不会是第一次吧….”
“方才怎么只是抱着,大人应该亲几下的….”
“就是就是….光亲有什么..应该抱回去….”
听他们越说越离谱,卢岩又是笑骂一声,踢了说的最凶的汉子一脚,汉子哈哈笑着跳开。
“大人,今晚肯定要在床上烙饼了….”
这句玩笑话却是说对了,卢岩躺在床上,以往都是沾枕头就睡,一觉到天明定点醒来,这几年来都从来没变过规律,今晚却是被打破了。
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想到那姑娘扑在怀里,睁开眼却是空落落的,只觉得火烧火燎口干舌燥坐立不安,只得起来在屋子里踱步,正取过桌上的壶倒凉水吃一碗,听得门外有人唤门。
是熟悉的盐丁的声音,卢岩随口让他进来。
门开了,盐丁却没有进来,只在门口躬身低头道:“管队大人让给大人送宵夜..”
卢岩才想说不吃什么宵夜,就闻得一阵香风,转头看,见有两个年轻女子低着头怯怯走进来,他一愣还没说话,就见这两个女子怯怯的唤了声大人,便伸手解开了外袍。
她们内里竟是什么都没穿,露出白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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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其乐
紧赶慢赶日夜不停的开荒,终于在七月秋播时令不管麦还是豆都及时足量的种上了,在最后一块地种完之后,疲惫的人们纷纷躺在田间地头,享受几个月来最轻松的时刻。
盐池滩,贵子娘换了新衣裳,收拾了包袱脚步轻快的走出家门,门外一辆马车并四个兵丁正等候着。
“大娘,进城去啊?”
“不是才回来,怎么不多住两天。”
邻居们见到了纷纷打招呼。
“月份大了,我不放心,不敢回来时候长了。”贵子娘笑道。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纷纷想起来了。
“太太要生了吧?”
“还有段日子呢,才七个月。”贵子娘笑道,一面坐上了车,在乡人们的说笑中向村外驶去。
贵子娘坐在车前,盘着腿和车夫唠嗑。
“..太太仁善,一定会生个儿子。”车夫笑呵呵的说道。
“那当然,一定是生儿子。”贵子娘一脸笃定的笑道,“我早看过了,吃得喝的还有那肚子,都是生儿子的样子,和我当初怀我家贵子一样…”
贵子这个词那么自然的从嘴里滑出来,贵子娘不由一愣,她已经多久没有敢说出贵子的名字了…
眼圈陡然忍不住红了。
车夫是当初那批流民中招募来的,这个老太太的身份他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操守大人的亲戚。常在府中照顾太太。
“贵子?”车夫扬鞭催马,没注意这老太太的神情,随口说道,“是大兄弟吧?大兄弟也是在大人身边做事吧?”
贵子娘被他的话打岔回神,看着这个车夫,慢慢的叹了口气。
“他啊。没那个福气。”她低声说道。
车夫这才察觉不对,扭头看这老太太,又看见一旁的一个兵丁冲他使眼色,他是个机灵人,要不然也不可能混到跟操守大人的亲近人赶马车。立刻打着哈哈岔开话题。
人要往前看,更何况她还要去照顾梅宝,自己哭丧着多不吉利,老太太压下悲伤打起精神和车夫说笑。
一旁的兵丁们对视一眼,对于贵子娘的转变都有些惊奇,但更多的是欣慰。
说说笑笑的很快出了村,来往的人们见到他们都纷纷让路问好。
“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每个人都这样问着。
“大娘要告诉大人可别忘了我们..”
大家又都对贵子娘说道。
“哪能啊。”贵子娘笑着对每一个人说道。忽地她脸上的笑凝固了。目光投向路的前方。
一个瘦小的女子正沿路慢行而来,头发梳的整齐,用帕子包住,穿着乡人们最普遍最普通的那种碎花蓝布衫,手里挎着一个篮子,就跟所有的乡村小媳妇一样纯朴恬静,如果她身后没有背着那杆长枪的话。
谢四娘也在这时抬起头,看到了贵子娘,停下了脚步。
“七月的天了日头还是这么毒辣辣的。”贵子娘似是自言自语,说罢转身挪进了车厢。“我还是在车里坐着吧。”
她说着话,唰的放下了车帘,马车从谢四娘身旁过去了,车夫不认得她,只是觉得这小娘子长得挺好看的,多看了两眼。
一直走出了好远,兵丁们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见那个小小的身形还站在原地向这边看来。
贵子娘进了操守府,听说卢岩在家,她便没有直接进去。
“给我弄点水,我洗洗。”贵子娘对丫头说道。
“奶奶,干干净净的洗什么?”丫头笑道。“如今天凉了,仔细受寒。”
“就你话多,让你去弄就去。”贵子娘笑骂道。
丫鬟笑着依言去了,到底往洗漱的屋子里摆了一个火盆。
贵子娘洗完了,换了衣裳,又跪倒屋子里的菩萨跟前闭着眼念经。
“奶奶这是做什么呢?”另一个丫鬟不解的问道,“以往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太太,怎么今日又是洗又是念经的….”
丫鬟摇摇头,说着话,贵子娘念完了从屋子里出来。
“这下干净了,那女人的晦气消了吧,可以去看孩子了。”她嘴里自言自语,说到孩子,眼中浮现满满的笑意。
贵子娘过来时,刘梅宝正捧着肚子在炕上暧吆,卢岩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到底怎么不舒服?”他急得脸红脖子粗,看着刘梅宝鼓鼓的肚子,碰也不敢碰一下。
“我没事,我就是憋的慌.”刘梅宝哼哼说道。
卢岩愣了下,在炕沿上坐好,伸手拉过刘梅宝的脚揉着。
“我知道你憋得慌,我也是啊,乖,为了儿子,咱们再忍忍,等他出来了,我天天把你喂的饱饱的…..”他低声说道。
刘梅宝一开始没听明白,待回过神,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红着脸啐了口,用脚踹卢岩的手。
“这个坏家伙..”她笑道,“我是说我肚子大,我出气不顺,憋得慌..你想什么呢…”
卢岩哈哈笑了,干脆伸手抱住她的腿。
腿脚已经有些浮肿了,他顺着衣裙向内摸去。
“不憋的慌?那晚上搂着我哼哼唧唧蹭来蹭去的是怎么了?”他促狭笑道。
刘梅宝被他说的脸更红了,抬脚踢他,正笑闹了,外边仆妇说奶奶来了,二人忙敛容整衣坐好。
“要多下来走走。”贵子娘看到刘梅宝在炕上躺着便皱眉说道。
“大娘,她身子重,一走就累..”卢岩带着小心说道。
“那也得走,”贵子娘摇头说道。“太太骨架小,怕不好生。”
一听这个,卢岩就紧张起来。
“大娘,你别吓他,他胆子小。”刘梅宝笑道,一面起身下炕。
“去吧。难得你今日有空,陪着你媳妇去院子里转转。”贵子娘说道。
卢岩上任操守可比以前做盐巡检和屯堡官要忙的多,要操练军马,眼看要入冬,怕鞑子侵扰要修理城池。又要算着明年的夏税秋粮管理屯粮,练兵那边有王九等人,不用他操心,但别的事他惯用的那些粗汉子们都做不来,操守厅设有吏目厅,内有文职吏员,这是朝廷任命的官员。当然月俸是由操守负责。
河东驿的有大小七八个吏目,负责文档屯粮军饷朝廷文书收支等等杂务,这些人还是当初那批人,虽然一个个小心讨好卢岩,但因为这些文吏关系背景复杂,卢岩并不敢彻底放手,少不得他事事亲历亲为,幸好有王墨等他招募的私人文吏协助,日夜操劳,到今日总算一切步入正轨。人事都理顺了。
“是。”他看着刘梅宝,眼中带着一丝歉意说道,一面携起她的手。
“一个州城里,你就是不时时刻刻在我眼前,又算什么。”刘梅宝抿嘴笑,对于他的歉意很是不赞同,不过能和他一起多呆一会儿。还是很高兴的。
但他们刚走到院子里,卢岩就被叫走了,一直到天黑还没回来。
卢岩轻手轻脚的走进耳房时,已经是半夜了,准备胡乱的擦一下就睡。他刚解了上衣,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滚…”他带着几分不耐烦低声喝道,话音未落刘梅宝进来了。
“你让谁滚呢?”刘梅宝皱眉,“怎么说话呢?”
卢岩再看到她的那一刻已经是满眼的笑意。
“我说过不让她们伺候,以为不听话呢。”他笑道。
“那也不能那样说话啊。”刘梅宝皱眉说道。
卢岩笑着应了声是以后不会了揭过。
“怎么还没睡?”他问道。
“不是说过再晚回来也要来屋里睡吗?”刘梅宝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卢岩的脸上便浮现满满的笑意,光着上身抱住她,如今也不敢抱个满怀,小心翼翼的隔着一个大肚子。
“我不是怕吵到你,天也快亮了,随便眯一会儿就好。”他笑道。
“你不在我身边我才睡不好呢。”刘梅宝哼声说道。
话音未落,就听卢岩嗷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怪叫什么?”她伸手拧他胳膊,触手硬硬的肌肤让人心里无比的踏实。
“..…动了..”卢岩结结巴巴的看着刘梅宝的肚子。
刘梅宝笑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经常动啊,闹腾的我还不舒服呢。”她笑道。
“我..我第一次…摸到…”卢岩依旧结结巴巴,因为激动声音有些变调。
可不是,说起来自从开始胎动以来,虽然和卢岩说过,但遗憾的是一直没机会让他遇到。
“来,来,我们上床睡。”刘梅宝想到什么,拉着他就往床上走。
这么急…卢岩咽了口口水。
“宝儿..”他声音干涩的说道。
刘梅宝没理会他,将桌上的灯移到出床边,左摆右摆,找到一个照得床上光线最好的位置才罢。
还要亮着灯….卢岩有些说不出话来,下身已经不听使唤的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刘梅宝解开里衣,露出越发丰韵的胸部,高耸的肚腹,平躺在床上,转头见卢岩还站在原地。
“快来啊,傻子。”她笑道。
还好他不耻下问知道一个好方法…卢岩几步就走过来,伸手去解刘梅宝的衬裤。
“我用手来,用手也可以…”他哑着嗓音说道。
刘梅宝被他说的一愣,又见他去解自己的裤子,一转头正好看到卢岩下身支起的小帐篷,顿时喷笑。
“你这个傻子!”她笑着拍打他的手,“你又想什么呢!还用手!留着你自己用吧!”
“那你..”卢岩有些不解,看着笑得满面通红的妻子,“你别害羞,这没什么,一般的乐趣…”
“呸。”刘梅宝一把拽他坐在床上,“我要你看看…”
灯光照在她裸露的高耸的腹部,忽地上面鼓起一个小包,似乎有个小拳头在内杵了下。
卢岩嗷的一声站起来。
“傻瓜!”刘梅宝哈哈笑,一把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一面慢慢的摩挲。
夜色沉沉,亮着一点灯光的室内不时出一声男子的满含惊讶欢喜的低呼。
“…他又动了…”
“他打我了….”
“这是他的小拳头吗?”
“我儿子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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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平淡没意思么?你们这么说我都有点迫不及待的要写到不平淡的地方了…到时候,别骂我,一定要淡定。
第二百四十章 相陪
操守大人此子生的极为凶险,因此要大张旗鼓的操办来给妻子压惊冲喜。
消息传出后,整个河东堡都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自从三天前道贺的宾客就络绎不绝。
与此同时官道上一匹快马狂奔。
来人一头闯进河东堡的驿站,马儿一声嘶鸣跪地口吐白沫,人也从马上翻滚下来,顾不得起身,他手中举起一封公文虚弱的喊道:“急报,急报。”
操守厅的内宅里,人来人往笑语不断,虽然他们的仆妇少,但架不住各级将官多,为了谁能来府里帮忙这些军官家眷们还好一番争斗。
宋三娘和周良玉早早就到了,只是小棂和孩子没来。
“贪嘴多几口荤菜,受了凉,孩子吃了奶,便又是拉又是吐的,才好些所以不敢让她再出门。”宋三娘说道,一面帮刘梅宝整理一下衣裳。
两家的孩子虽然是同一天生的,但周家这边过的是十二天宴,因为小棂说了这是他们娘家的规矩,宋三娘又想这样更好,跟刘梅宝这边错开,亲戚间可以走动。
当然周家孩子过十二天的时候刘梅宝是去不了了,卢岩亲自去了,送了金银尺头的贺礼。
“那真是遗憾,我还想看看孩子呢。”刘梅宝有些遗憾的说道。
“几个月的孩子,还不是都是那样。”宋三娘笑道,“等过了年。天就暖和了,孩子也都大了,你到家里来住住…”说到这里停了下,“要是你男人舍得的话。”
刘梅宝被她说的哈哈笑了,知道这是还在埋怨卢岩总拘着刘梅宝,不让她到家里去的抱怨。
“舅妈。你家也有孩子,他是怕你累。”刘梅宝挽着她的胳膊笑道。
宋三娘撇了撇嘴,又端详她穿的衣裳。
今日是喜庆的日子,穿了件红撒花袄,下面是大红金蝶百褶裙。略施粉黛,唇红齿白,生了孩子身子又丰腴几分,看上去很是喜人。
宋三娘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眼一红。
这模样跟她母亲越来越神似了,那可怜的妇人,要是还活着,该是多欢喜。
“会不会太艳了..”刘梅宝没察觉她的神情变化。低着头自己看自己,“我说别要这件,他非说这件好,他懂什么呀,就知道喜庆的穿大红。”
“难得他还为你这个穿戴操心。”宋三娘隐下情绪,笑着说道。
听得外边一阵热闹。
“太太,客人们都来了,外边也开宴了,要给少爷添福。”仆妇进来笑道。
“快走吧。”宋三娘忙说道。
刘梅宝点点头,最后又照了照屋子里摆着的大穿衣镜。
奶妈抱来孩子。三个月的时间这小子已经从出生时的长条瘦子变得圆滚滚的,又能吃又能睡,此时正醒着,穿着大红袄,带着老虎帽,正好奇的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世界。
“走吧。”刘梅宝说道,接过孩子抱着。
走出门。立刻被众多的妇人围住,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刘梅宝得体的笑着招呼着,收获那一箩筐一箩筐的祝福赞誉的话。
操守厅里外院都摆了宴席,请的是太原府有名酒楼的师傅做的席面。另外还在堡内东街口的玉皇阁戏台请了戏班子唱戏,供全堡军民享乐,引得河东府的民众也扶老携幼的过来观看,整个河东堡内如同过年庙会一般熙熙攘攘。
宴席一直闹到天黑人才散去。
从来没喝醉过的卢岩被灌得大醉,刘梅宝一边数落一边给他热了毛巾擦脸,又让厨房做解酒汤。
卢岩任她摆布,只是笑嘻嘻的躺在床上看着儿子。
孩子午后睡了一觉,此时还醒着,瞪着眼看着眼前躺着的大脑袋。
“还不错,没撒酒疯。”刘梅宝笑道,一面戳了戳他的脸,“就是越发的傻笑了。”
卢岩要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刘梅宝笑。
第二日卢岩醒来觉得头疼的很,躺在床上念叨几个人的名字,说灌自己的酒待日后和他们算账。
刘梅宝将他昨晚喝醉的样子说给他听,一面抱着儿子对着卢岩笑。
“别总是臭丑的叫,多寒碜。”卢岩说道,“换个好听点的小名。”
“嗳呦,你爹嫌弃你叫丑丑不好听了。”刘梅宝笑道,晃着儿子,“莫非觉得假妮儿好听?”
假妮儿是卢岩的小名,也就几个月大时为了图个吉利被这样叫过,知道的也就贵子娘,在这里陪刘梅宝待产坐月子时闲话家常说给了她听。
卢岩从床上起来,几步过来抓痒刘梅宝。
夫妻笑闹,忽的怀里的孩子咯咯的笑了几声,将二人吓了一跳。
“他笑出声了!”卢岩瞪眼说道,一脸惊喜。
“当然会笑出声了。”刘梅宝嫌弃他大惊小怪,不过也是满面惊喜的说道。
“宝宝,笑一个..”
“丑丑,笑一个..”
贵子娘进来时便看到夫妻两个正千方百计的逗孩子笑,可惜的是小胖子只是躺在炕上瞪着眼看,偶尔咧嘴笑一笑,却并不出声。
“好了好了,这又不是玩的,一大早的瞧瞧你们有个爹娘的样子没。”她瞪眼喝道,几步过去将孩子抱起来。
这些日子贵子娘抱孩子抱得多,孩子已经认得她,被她抱起来挥舞着手臂,显示很高兴。
贵子娘高高兴兴的抱着孩子去让奶娘喂奶了,刘梅宝便和卢岩一起吃早饭。
吃过饭卢岩又歪在炕上看刘梅宝和仆妇管家查看昨日的贺礼,登记入册。
“你今日不用去上班?”刘梅宝有些奇怪的问道。
上班这个词卢岩已经适应了。闻言笑了笑。
“我就不能歇一天。”他说道。
“能,我的老爷大人。”刘梅宝笑道,唤奶妈抱孩子进来,“去,给他爹,让他也带带孩子。”
奶妈红着脸笑。哪有这样和夫君说话的,也从来没有让男人带孩子的。
卢岩哈哈笑,示意奶妈送过来,果真带孩子玩。
刘梅宝一面在外间和管家婆子说话,一面偶尔看里面。见一大一小并排躺在临窗的大炕上,卢岩或凑过去嘀嘀咕咕的和儿子说话,或者将他举起来晃来晃去,这个时候,孩子就会发出咯咯的笑,这越发让卢岩兴致勃勃。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照在大炕上,光影中父子嬉戏很是温馨。刘梅宝嘴边的笑意便化不去。
玩了一刻,卢岩又建议去外边走走。
“怀了孩子后就一直操劳赈灾,生孩子又如此凶险,算起来到现在快要一年没有自自在在轻轻松松的玩过了…”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刘梅宝说道,“说让你嫁了我享福,结果连许诺打野兔子一年了还没兑现….”
刘梅宝就笑了,一手抱住他,一手抱住儿子,贴在他胸前。
“你这个傻子。”她笑道。“好,那难得今日大人您有空,小的们必将鞍前马后跟随。”
卢岩哈哈笑了,吩咐下去备车出门。
一家三口先是去了府城外的观棋山赏腊梅,虽然景色很美,但毕竟大人孩子都才三个多月怕受了风寒,看了一刻就驱车赶往府城。进了腊月临近年关街上很是热闹,卢岩穿着半旧的衣袍扣着一顶皮帽子,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刘梅宝,身旁没有日常护卫跟随。就如同平常的一家三口游街逛景一般,别人也没人得出来他是谁,一家难得自在。
在街上看了杂耍,刘梅宝又玩了一次套圈,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中午就在街口的食摊上一人吃了一大碗油泼面,孩子年纪小玩到这里已经困了,便交由仆妇和奶娘带着喂了奶先回操守厅。
卢岩和刘梅宝又去了大悲寺,上香舔了香油钱,在大悲寺后院又赏了腊梅花,吃过了方丈亲自安排的斋菜,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孩子已经由奶娘带着睡了,二人悄悄的围着儿子看了一刻,便也去盥洗了。
卢岩才坐在浴桶里,就听见脚步声响,转头看他不由瞪大了眼。
刘梅宝穿着淡绿色外衣,随着卢岩看过来,伸手解开来,露出素绸裹胸以及短裤,勾勒出起伏旖旎风光。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解掉外衣,又慢慢的解开裹胸,站在了浴桶边。
净房里点着两盏灯,照着那细腻的泛着瓷光的肌肤,坐在浴桶里的卢岩一瞬间从头红到了脚。
“你…”他结结巴巴的想说什么。
刘梅宝伏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卢岩大手一伸将她抱住站起身来,湿漉漉的身子紧紧的贴住她,一双大手紧紧的扣在那嫩嫩的肌肤上,所过之处留下一片颤栗。
他一手捞起软的站不住的人儿,一手就要挥灭两边的灯。
“别..”刘梅宝制止他,被他圈箍着腰,上身微微的后仰,胸前那浑圆风光尽显,“你不是想看看我….”
灯光下她的面带春意,声音破碎软糯,只让人心痒欲狂。
“好。”卢岩哑着嗓子答了一句,抬脚迈出浴桶,箭在弦上已经等不及奔到床上,瞧见一旁一个秀凳,便坐了上去。
“让我好好看看你…”他低声嘶吼,将怀中的人重重的按了下去。
刘梅宝啊的一声,下意识的就搂住他的脖颈,却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不得,只得紧紧的抓着圈箍自己腰身的双臂,整个人随着动作剧烈摇荡,乌黑长发在她身后如同瀑布般荡漾,胸前的丰盈浑圆弹跳出令人发狂的豪波。
当狂风暴雨停歇下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说吧,出什么事了?”刘梅宝倚在卢岩的胸前,一面手指搅动他散开的头发,一面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