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鬼店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39章:衰神

    x{{{{{我连忙说:“没有啊。”方刚说:“再和你说一次,千万别找他。”他打开保险箱,取出几十条佛牌,和十来尊古曼童。“这都是大寺庙的正牌,好几个都是限量版了。古曼童也是。上面都贴着价格签,你看好哪条就付钱拿走。”

    我高兴地摆弄着佛牌,果然有一些佛牌的加持龙婆师父已经去世,成了绝版,价签写的钱数很低,显然是几年前的价格。我说:“你加价多少?我都想要。”

    方刚瞪了瞪我:“你以为我只认钱?”

    我心中暗喜,方刚又说:“就按价签的三倍价钱吧。”

    我很失望:“我还以为你不加价呢,三倍是不是贵了点儿?”

    方刚大怒:“你知道这些限量版存货,有多少人出高价要买吗?狗咬吕洞宾,不卖了,拿来拿来!”

    我连忙把佛牌用双臂护住:“和你开玩笑呢,为什么不要?我都要了!”

    方刚忿忿地看着我,看起来对我很不满。我笑嘻嘻地边挑东西边在本子上记账,总共挑了二十几条佛牌,十五六尊古曼童。当晚我从银行取钱给方刚。顺便请他在ktv喝酒跳舞,几个美女左拥右抱的,这家伙怒气才算平息了些。

    我在附近的寺庙请了很多正牌和古曼,都不贵,加上从方刚手里买的。光正牌就有近百条之多,还有三十多尊古曼童和十几根符管,另外还有钱母び咬钱虎之类的开光小东西。再去寺庙里买了不少佛教饰品,足足装满了五六个大号纸箱,打包用跨国快递邮寄回国内。为怕惹出事端,我没弄阴牌和地童,免得到时候把麻烦引到店里。

    十多天后我回到沈阳。把营业执照办妥。再将那套临街的房子找装修公司按我的设计改成佛牌店,装修风格跟泰国寺庙一致,看起来异国风情十足。两居室的房子,前屋是店铺,后屋既能住人,也可当仓库,一举两得。而店名就叫“泰国罗勇佛牌古曼专卖店”,和我的淘宝店名一致,注明实体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定期从泰国空运送货,辽宁周边地区的顾客朋友可以直接去店里挑选购买。

    佛牌店很快就装修完了,我把王娇和孙喜财叫来,三个人陆续往店里摆放东西。他们俩兴高采烈地在店里这看看び那摸摸。王娇说:“嗯,不错,这儿放个电脑桌,平时你上网看个电影,那边腾出来,来几个朋友你们还能喝喝酒び打桌麻将啥的。”

    我连忙说:“我让你俩来是看店做生意,不是吃喝玩乐的,你还是想让喜财把我这佛牌店改造成麻将社?”

    王娇来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胳膊笑着:“哪能啊?人家逗你玩呢,还当真了!”

    孙喜财看着腻在我身边的王娇,连忙说:“快把这几个东西摆过去!”

    佛牌店正式开张,当天还挺热闹,有十几个沈阳和周边城市的老顾客都来捧场送花篮,这些人都是从我手里请了佛牌和古曼,对自己的生活び事业和工作有了明显帮助。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心理作用,但他们以为是佛牌起效。佛牌,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了宗教信仰的角色,有人戴上泰国佛牌,就好像有了尚方宝剑,信心大增,自身气场发生改变,也影响了今后的命运,但他们自己并不知道,也不愿承认。

    我把淘宝店铺交给王娇和孙喜财打理,再把泰国佛牌的相关知识向他俩大概普及了一下,就开始营业。那年头佛牌店在沈阳还不多,很多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进店,一看每条佛牌至少千元,还有售价五六千甚至上万元的什么限量版び绝版佛牌,都吓得转身就走。只有少数对佛牌了解び去过泰国或戴过佛牌的人才会挑选和购买。一个月下来,只卖出六条便宜的正牌,其中有五条还是我淘宝店里的省内顾客下单后,上门自取的。

    月底算账,六条佛牌利润七千,去掉各项费用支出和房租部分,还剩四千块钱,我和他们各分两千。当我把钱交到王娇手里的时候,孙喜财一个劲嘬着牙花,显然很不满意,没达到他的心理预期:“这一天天的,也不赚钱啊!月底才分两千块,还不如我俩上班加一起赚的多呢!”

    我笑了:“开店哪有上来就赚大钱的,得慢慢培养。”

    王娇也说:“就是,开店第一个月能赚钱就不错了,你真不知足。”

    孙喜财说:“田哥啊,你这些东西卖这么贵,又不是金银首饰,谁能买?就说这块佛牌吧,售价8888元人民币,半点金子也没有,只有一些银子,剩下都是铜铁甚至泥土做的,凭啥卖这么贵?沈阳人又不是冤大头!”叉东木圾。

    我说:“你不懂,这块佛牌是泰国著名高僧龙婆炎大师早年亲手制作加持的,现在已经是绝版,八千多我还不愿意卖呢。货卖识家,早晚有识货的,就算卖不出去也没关系,这些货也可以用来证明咱们佛牌店的权威性。”

    孙喜财的脸拉得像长白山似的,我知道他是什么德性,也就没再理他。王娇笑着说:“哥,闭了店我请你吃烤肉。”

    孙喜财又不高兴了:“你能不能把我也带上?是我们请,不是我请!”

    王娇一拍他脑袋:“你事真多,好好,闭了店我们俩请你吃烤肉,哥,行不?”我苦笑着答应。

    转眼在沈阳已经待了一个月,佛牌店生意仍然比较淡,每次我到店里视察,都看到孙喜财在无聊地上网看电视剧,王娇用手机聊qq。孙喜财开始经常发短信向我发牢骚,说开这个店不赚钱,还不如投资干麻将馆,我当然不为所动,心想别说我不帮你们,佛牌店也是店,就看你能不能坚持下去。

    那天晚上,我正跟客户用电话聊生意,对方说要请一尊古曼,为了给自己的店铺招财。我忽然想起,在泰国很多店铺都请古曼放在店里招徕生意,保佑财运,甚至迷惑顾客。我何不也弄一尊入灵的古曼童放在佛牌店里,再配上专门供奉入灵古曼的那种线香或锥香,都是加了特殊配料的,这样不就有效果了吗?虽然这方法有些旁门左道,但为了赚钱,管那么多呢,反正也死不了人。

    我立刻给方刚打电话,托他从阿赞tam手里弄了一尊入过女大灵的古曼童,外加几盒特制线香。这些香的配方很特别,除了常规香料之外,还加入了年轻女尸的骨灰粉末。

    东西寄到沈阳后,我马上把古曼童放在佛牌店内的门口墙角,又念了引灵经咒。孙喜财坐在桌边打游戏,王娇在旁边看得好奇,问:“哥,这又是啥玩意,招财猫啊?”

    我笑着告诉她不用管太多,每天开店的时候就把香点上几根,平时再经常买一些新鲜水果び零食和饮料,放在古曼童面前就行。同时又把一张纸交给她,上面是用中文标注的巴利语经咒,是阿赞tam亲自写的经咒,属于驱灵咒的一种。我让她和孙喜财把这段经咒背熟,每天无人时低声念上一遍,主要为了防止两人看店的时候对入灵的古曼童和线香产生不良影响,比如头昏难受,甚至神志恍惚等现象。

    我告诉王娇,背经咒的时候最好在店内无人时,免得让人觉得你在搞什么鬼。王娇拿起桌上的一串星月菩提:“没事,念的时候我就让他盘这串珠子,被人听到也不怕,还以为他念佛经呢!”

    孙喜财边打游戏边说:“这一天天的也不赚钱,光靠这古曼童就能让生意红火?”王娇用眼睛直瞪孙喜财,我也没理他。

    几天后,孙喜财给我打电话,除了汇报店里情况之外,又说了一个重要信息,这段时间,凡是进店的顾客,不见得都买东西,但驻足的时间明显增加,有的人还会在店里看着佛牌古曼发呆,或者和他们俩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也有的顾客神情委顿,有人还称进了店就头晕,总之各种现象都有。

第240章:方刚的主意

    y~}}}}}鬼这东西?是信则有ふ不信则无?世界上有太事情根本无法用科学方式来解释和回答。我本是个无神论者?可一次无意间到泰国的旅游经历。却完全改变了我的命运。我不但信了鬼?而且还在泰国开店卖鬼。你没看错。别人都是捉鬼?而我是卖鬼。

    我开始卖鬼的那段经历?要从几年前说起。

    我叫田七?沈阳人?在沈阳一家大型手机市场打工。典型的四无人士?没钱没房?也没个正经工作?老婆也没娶上。那天?有个旅居在泰国的远房表哥忽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带些东北特产去泰国看他?路费报销。有这好事还不去?我就答应了。

    在去泰国的前夜?正好赶上初中同学聚会?同学聚会只有两样事?婚外情和炫富?这次也不例外。开始吃饭的时候。大家三五成群地结伙聊天?同学聚会就是这样?聊着聊着?话题就自然地转到了工作ふ现状ふ收入ふ住房ふ汽车等敏感话题上。那些条件比较好的同学?说话声调都比别人高一度。而混得比较差的?基本很少说话?甚至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听?偶尔端杯喝一小口水?用来证明自己有事做。

    我混得很一般?这样的同学自然让人看不起。所以大家都聊得很欢?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几个没出息的家伙坐着打酱油。

    聊着聊着?大家无意中谈到旅游?东南亚?泰国?和泰国佛牌。有个同学说:“听说泰国佛牌可灵了。能发财ふ旺桃花啥的?可惜我没去过泰国?不然非请一条回来不可!”

    大家顿时来了话题?班上混得最好的是一名姓乔的男同学?目前在沈阳市某银行信贷部当副主任?大家都叫他老乔。他故意讥笑我:“田七?你连泰国佛牌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所有人都哄笑。

    我心里不爽?忽然来了劲头?就冷笑道:“怎么不知道?我经常去泰国?认识不少寺庙的高僧和法师?明天还要去泰国呢!”

    同学们又笑起来?显然没人相信。我打开皮包?取出护照和泰国签证?在大家面前亮了亮?日期确实是明天。这回大家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我这种**丝男居然还有这本事。

    老乔半信半疑:“平时咋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我笑了:“那叫低调?和南方人学的。”叉东妖巴。

    一名姓吕的漂亮女同学连忙说:“田七田七?你给我带条佛牌回来吧?能保保平安就行?要正牌?什么阴牌我也不敢碰。别太贵?两三千块钱还能接受。具体多少钱?”

    我哪里知道价格?只好告诉她一分钱一分货?等我到了泰国再报价给你。她特别高兴?当即把手机号码留给我?让我千万别忘了。

    到泰国之后?在罗勇市的表哥家住了几天?从未出过国的我看什么都好奇。表哥四十多岁?在当地开一家银饰加工厂?很有钱?在工厂院子里有一栋自己建的三层小楼当住宅。他老婆是泰国人?但没孩子。表哥在泰国待了十几年?在国内已经没什么亲戚?我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他极力劝我留在泰国?一是帮他打理生意?二是身边也有个国内的亲人能陪陪他。

    泰国风景如画?物价也便宜?尤其水果和海鲜?那叫一个棒?我还真不想走了。但父母急着让我相亲?所以还得回去?和表哥约好?过一阵子再来看他。

    快要回国的前两天晚上?表哥和表嫂出去应酬?只留我自己在家。正收拾东西时?床边有张泰国报纸?上面印着一名戴佛牌的泰国女明星?我这才把女同学嘱咐的事想起来?连忙给表哥打电话?问认不认识在泰国做佛牌生意的人。表哥说:“泰国遍地都是寺庙?里面都有佛牌卖啊。”

    我说:“明天你带我去附近的寺庙看看吧?弄条便宜的佛牌回来我好交差。”表哥同意了?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让我去三楼他的书房里找一个名片包?里面有个叫“方刚”的人的名片?他是佛牌专家?让我打电话去问问。表哥说:“这个方刚是中国人?专门在泰国联系佛牌古曼童这类东西。”

    我问:“既然泰国的寺庙都有?那还用找他联系吗?”

    “不一样的?”表哥回答?“寺庙里都是僧人加持的正牌?而这个方刚不管正牌还是阴牌都能联系?挺有手腕的。不过你和他打交道要小心?这人特别贪财?只认钱不认人?死人身上也能捞出二两油水。”

    挂断电话?我来到三楼?在房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张名片?上面印着“中泰佛牌古曼专家——方刚”的字样?下面配着泰文?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拿着名片出屋?我刚要下楼?忽然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出几声怪响。我心想?整栋楼只有表哥夫妻和我?而现在除了我没别人?那房间里能有谁?没听说表哥养宠物啊。我走到那房间门口?透过门缝向里看?借着月光能看到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个木头柜子之外?什么家具也没有?有个小孩孤零零地站在屋中央?背对着我。从个头来看?最多不超过三四岁。

    我心里奇怪?这是哪家的小孩?怎么在表哥家里?平时没听表哥说在泰国有什么亲戚?而且就算有?这小孩住在家里也应该出来吃饭吧?从可从没见到过。

    正在我乱猜的时候?那小孩慢慢转过身?似乎听到我站在门外。但光线太暗?我完全看不清小孩的脸。

    小孩伸出双臂?好像要让我抱似的?我心想表哥也太狠心?既然家里还有孩子?怎么能把他关在黑屋里?我伸手推门?门并没上锁?直接就推开了。我摸索着打开墙壁上的电灯开关?眼前的场景却把我吓得汗毛倒竖!

    小孩脸上除了眼眶之外没有任何五官?那眼眶也是两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两行鲜血从洞里慢慢流下来。

    我吓得说不出话?小孩迈步朝我走来?我大叫着跑出房间?在走廊里还摔了个狗啃屎。爬起来向后看看?生怕那小孩追上?但什么也没有?房间里也没动静。我刚要跑?忽然心想?会不会是幻觉?

    我站了一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壮着胆了?战战兢兢地转回去?慢慢向房间里张望?屋里空空如也?只有那个木头柜子?上面放着一个红布包。我把气喘匀?站在门口确认屋里没人?这才走进去?来到木头柜子前。

    伸手打开红布包?里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个婴儿的干尸?最多不超过两个巴掌的长度?干尸眼眶深陷?里面有鲜血?干尸腰间系着几圈白绳。

    正在我心生疑惑的时候?走廊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我连忙把东西包好放回原位?出了房间关了灯?透过玻璃看到表哥的汽车已经驶回来?我关上门?当成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跑回自己的卧室。

    表哥带了很多水果和海鲜给我?可我哪有心思吃东西?一直在想那个干尸的事。表哥问找到方刚的电话号码没有?我这才回过神来?先用表哥的手机拨通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话筒那边很吵闹?这个叫方刚的人一口浓重的广东口音?我扯着嗓子说了好几遍?他才听清楚我的意思?告诉我去芭堤雅市的某肉铺找他。

    第二天中午?我乘大巴从罗勇来到芭堤雅?按方刚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这家肉店。店里根本没什么生意?两个身上有纹身的壮汉坐在砧板后面?眼睛放着凶光。我壮着胆子问方刚在不在?壮汉打量着我:“你找他干什么?”

第241章:宾灵入梦

    }zyyyyy我说:“就为取个货,大老远折腾我回一趟泰国?机票不要钱吗?随便找个人去跑腿呗!”

    方刚说:“你懂个屁,阿赞师父的住址不能轻易透露给外人。”

    挂断电话,我心想和方刚合作不到一年。这哥们居然还挺信任我。但我又开始犹豫马女士的事,看来方刚是指望不上了。到底要不要管这档子没油水的事?

    到了下午,马女士又给我打来电话,显得很不高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不行我就找别人去了!”

    我只好推脱说佛牌紧缺,得等机会。马女士说:“你说是从泰国来的,能弄到佛牌,我家你也来了,可怎么还没出报价?是不是在打我的歪主意?我可告诉你,我和老公感情特别好,我从来没出过轨,你千万别打错了算盘,小心我报警!”

    我差点听得吐出来,连忙说绝不可能,我要是打你的主意,就出门被一个雷把我劈死。马女士这才放心了,我说最多三天给你准确答复。

    躺在床上。我想了半天,像马女士这样的人,从学校被除名之后,很难再次融入社会。普通的工作她不干,国企和事业单位又进不去。她毕竟是老师,有教书经验,最好的结局还是重返校园比较好。

    过两天后我回到泰国,先按方刚提供的地址,在曼谷以东几十公里处的一个小城市找到那位白衣阿赞师父的家,此人脾气古怪,我根本就没见到人。只有他的徒弟接待我。在看过我手中方刚发来的佛牌照片后。他说阿赞师父最近都没制作这种法相的派烫,半个月以后可以接受预定。

    那时候恐怕太晚了,我只好作罢,边出门边给方刚打电话汇报。这时有个男人从里屋快步走出来,个子比我还矮,也比我胖不少,看年纪大概四十左右。穿得很土气,但满面春风,手里拎着黑色大塑料袋。

    我俩同时往外走,打完电话后,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图片,那男人在我后面走,我能感觉到他一直伸着脖子看我的手机。出了大门来到街上,他一脸和善地问:“老弟,你和阿赞师父认识啊,是单请还是拿货?”他听到我刚才打电话用汉语,所以和我说的也是中国话,听口音应该是中原附近的人。

    这一年多,我和方刚去过不少阿赞师父的住所,经常看到有人从阿赞家里拿货取货,以我的经验,这男人应该也是和我跟方刚一样的佛牌商。他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看上去应该是个厚道热心肠,所以就回了句:“都不是,我找一条红眼派烫的佛牌。”

    他哦了声,说:“老弟,咱们都是干佛牌这行的,以后有什么生意,别忘了互相照顾点儿,这是我的名片!”

    我对这个男人印象最深的有两个地方,一是他那永远和善亲切的笑容,二就是名片。事隔多年,我仍然记得很清楚,那名片很简单,只印了三行字:

    环球国际东南亚泰中佛教饰品运输集团

    总经理:老谢

    电话:xxxxxxxx

    名片背面印的是三行翻译过来的泰文。开始我还没看太懂,等仔细读完第一行字之后才恍悟,其实把这串公司名称讲得通俗些,无非就是一个“从泰国往中国运卖佛牌的人”而已。我边看边笑,老谢连忙补充:“你不要笑,佛牌可是大生意啊。”我连连点头。

    老谢说:“听你口音应该是辽宁人吧,我是湖北仙桃人,我老婆是辽宁的,你也算我半个老乡,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包在我老谢身上!”

    我想了想,这个老谢和方刚一样都是干佛牌生意的,也许他有着方刚所没有的渠道和价格,多条上游总不是坏事,不是有人说:别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嘛!于是就问他:“我想要个能明显改善人缘的东西,价格别太贵,到我手里的价格不能超过人民币两千块钱,而且只要著名大庙龙婆正牌,不要阴的。这个比较急,你得尽快给我回信。”现在佛牌生意不好做,我又不想走量,于是就给自己订了规矩,除老顾客和特殊情况之外,每单生意的利润必须在三千元人民币以上,否则不做。

    老谢连声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等我打电话先问问阿赞师父们,一会儿就给你回信!”

    临分别的时候,老谢笑呵呵地非要和我握手:“田老弟,咱俩初次合作就这么顺利,以后肯定有大钱可以赚。不知道田老弟的生意重心在哪里?”

    我说:“主要还是在国内。”

    老谢脸上笑开了花:“那好啊,咱中国人的钱最好赚,以后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打电话,没有我老谢办不成的事!”

    在赶去方刚家的路上,我接到老谢发来的彩信,是一张某佛牌的正面图片,样式虽然有些古怪,但还是普通的法相。然后老谢打来电话:“这块佛牌在六年前由清莱某大寺庙的龙婆师父开光,是我家的存货,本来打算收藏用,但你要得比较急,就忍痛先转给你。这个当初我是花一万两千泰铢请来的,咱们是好朋友,我也不多赚你钱,一万五泰铢。首次合作,为表示诚意,我可以搭个运费,替你直接把货寄到国内你的顾客手里,怎么样?”

    我问:“这是哪位龙婆僧开光的,怎么看起来不像正牌?”

    老谢说:“怎么不是?难道我还能骗你啊,太不相信朋友了。好几年前的事,具体我也忘了。”我心想,不就是三千块人民币吗,水涨船高,我也可以加价。我给马女士发去彩信,把图片发给她,说这是泰国曼谷最大寺庙高僧开过光的佛牌,人民币六千块钱,一口价,要是嫌贵那也没办法,只能等到下个月,或者你再找别人问问。

    没想到,马女士立刻打电话过来:“就要这个了,我和我老公一看到图片就觉得特别有缘,你说是不是佛牌的法力?”

    这个问题说实话我真回答不了,但嘴上肯定连连称是。马女士问几天到货,是否能见面交易,我讨厌这种交易方式,对马女士夫妻来讲,肯定是不相信别人,尤其佛牌这类商品。就说:“我已经回泰国了,跨国快递也没这么快,恐怕只能直接寄给你。”

    马女士果然不相信地问:“我怎么知道你寄过来的佛牌是真是假,有没有效果?其实我也问过别的佛牌商,他们卖的东西才一两千块,还有几百的,你这个为啥这么贵呢?”叉协估巴。

    “这没办法了,一分钱一分货,我们这些做佛牌生意的,靠的就是口碑和朋友介绍,那种几百块的佛牌,就和普通观音项链没啥区别,觉得有效果,那纯粹是心理作用。真正泰国佛牌的效果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出,我不可能等到你觉得有效的时候才付钱。这行业很特殊,就算你去泰国,请佛牌也是左手钱右手货,没时间给你验货,你自己考虑吧。”我回答。

    第二天上午,马女士发短信给我,说就相信我一回,但要走淘宝交易,我当然同意。

    到了方刚家,这哥们的脚果然肿得像驼峰。过程中我接了个电话,客户口述地址要我记录,我就从口袋里掏记事本出来写东西,不小心把几张名片带出来,散落在床上。方刚顺手拿起那几张名片翻看,忽然他眼睛圆瞪,像见到了仇敌。我刚挂断电话,他就指着一张名片质问我:“这张名片你是从哪里来的?”

第242章:古董牌

    ebaaaaa我问:“什么时候到下一站那个吴ど吴什么沟?”

    司机笑了:“吴家沟已经过了。”

    我很奇怪:“我根本没见过路旁有人家,怎么就过了?”

    司机说:“下一站是马家洼。”我不敢再多问,只好等着他驶到这个叫马家洼的地方。

    大约开了十几分钟,司机慢慢把车停下:“马家洼到了。”我看到路右侧是一片村庄。只有几户人家亮着灯。没别的办法,我只好下了车。打算到村里某户人家里住到天亮,再想办法考虑回家的事。

    打开车门,我问司机:“多少钱?”

    司机身体右倾,伸手把车门关上,径直开车就走了。我心里发毛,看着出租车越驶越远,消失在夜色中,只好走向马家洼。村路高低不平,路左侧是个水塘,旁边站着一个年轻小伙,眼睛看着水面,浑身水淋淋的,顺着衣服不停地往下滴水。我走过去问:“打听一下,这是马家洼吗?”

    那年轻小伙转头看着我,表情特别惊讶。我心想是普通话不够标准?就又问了一遍。小伙点点头。我顺着村路朝村子走去,那年轻小伙目送着我。走出几十米,我忍不住回头,发现他还在盯着我看。

    进了村,我走到一户亮着灯的人家院外。抬手啪啪地拍木板门。拍了十几下,才听到院里传出开房门和走路的声音,大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内,上下打量着我,脸上全是疑惑的表情。我问:“大婶,我家住在市内。迷路了。能在您这借宿一晚不?要是实在没地方睡,院子里的地面我也能睡,给个褥子盖就行。”

    中年妇女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点点头把我让进院里。院子很干净,但没有井,只有一个石头方桌,和四个石墩子。她问:“你多大了?”

    我心想借宿还要问年龄,就告诉她我今年二十九。中年妇女叹了口气:“可惜了。”没等我细问,她又说:“屋里住的是我爹妈和我姐姐,不太方便让你进屋,那就在院子里凑合凑合。我这的被褥不能让你盖,对你不好,反正现在是夏天,对付一下吧。”

    我只能说好,中年妇女抱出一卷凉席,铺在院子的地面上,自己进屋去了。好在现在正是盛夏,要不然这夜还真难过。我躺在凉席上,回想起今晚的这些经历,总觉得那个出租车司机很古怪。这时,从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到院门口停住,有人啪啪叫门。中年妇女从屋里出来,问是谁。

    门外有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送东西的。”

    中年妇女连忙打开院门,外面有人扔进一捆东西,转身走了,中年妇女关好院门,抱起那捆东西,高兴地跑到院子中央的石桌前,将东西放在桌上。从屋里又走出三个人:一对老夫妻和另一名看上去更老些的中年妇女,急切地问:“真送来了?”

    中年妇女笑着点点头,四个人坐在石墩子上,拆开这捆东西,有糕点ど香蕉ど米饭和苹果等东西,全都是吃的。四人边翻找边吃,好像一整天没吃饭。那位老头正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块蛋糕,侧头看到我之后,他大惊,差点没噎着,指着我问:“他怎ど怎么进来的?”

    “说是迷路了。”中年妇女边吃边说。

    老太太看了看我:“真羡慕他。”

    那老头说:“别让他走了,这机会可真难得啊。”

    中年妇女摇摇头:“这不好吧?”

    更老的中年妇女说:“有什么不好?谁想永远封在这里?”

    中年妇女瞪了她一眼:“姐,你快吃吧!一年就能吃到四次,还堵不上嘴!”更老的中年妇女不再说话,四人继续吃。

    我还哪敢睡觉?眼睛紧盯着这四个人。那更老的中年妇女举起一个苹果,笑着对我说:“你也饿了?给你吃。”

    中年妇女连忙阻拦:“别闹了,他哪能吃这个,要是吃了,那可就真得留下了!”四个人哈哈大笑。

    四个人吃完东西,心满意足地进了屋,不再出来。我躺在凉席上,正在回想刚才那个四个人的话,忽然大门附近的墙头冒出一个脑袋,就是刚才在村口遇到的小伙。这小伙身上还在滴水,从墙壁流到地上,他费力地爬上墙头,眼睛紧盯着我,好像是冲着我来的。这时屋里窗户打开,那中年妇女喊了句:“滚蛋!”

    那小伙吓得手没扶住,从墙上摔了下去,发出闷响,看来摔得不轻。我也不敢躺了,战战兢兢地坐在凉席上,浑身发抖。一面困得要死,一面却因恐惧而睡不着,这感觉简直不是人受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到头特别疼。天已经放亮,面前站着一个拎着土篮子的老头,满脸惊愕地看着我。我左右看看,自己竟然靠坐在一座坟头,周围全是坟包。我吓得弹起来,把那老头吓了一大跳,他举起手里的镰刀,双手直哆嗦。

    我连忙说:“你要干什么?”

    那老头反问:“你这人咋回事,怎么在坟地里睡觉?”

    我摸着疼痛不止的脑袋,问老头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马家洼。老头说没错,但村庄还得往前走,这里是附近几个村的共用坟地。老头似乎很有经验,问我是不是昨晚走夜路来着,我只好实说走错了路,看到这里有村庄还亮灯,就过来了。

    老头紧张地问:“你没吃他们的东西吧?”

    我说没有,没敢吃。老头点了点头:“幸亏你没吃,头几年有个本村的愣小子,为了省几块钱车钱,非要从于洪区政府走回家,结果半夜遇到鬼,还吃了他们的东西。这不就把脑子给吃坏了吗?到现在还是个傻子。”

    我后背一阵阵发凉,心想幸好昨晚什么也没吃。跟在老头后面,我来到了真正的马家洼,村里有不少村民要开农用三轮车去市区买菜,那老头的儿子也是,我搭着顺风车,这才回到市区。回到家的时候,父母问我昨晚去哪了,也不说一声。我推说几个同学连夜叫我去打麻将。

    躺在床上,我的头仍然阵阵疼痛,后背肌肉发紧,就像压着三座大山似的不舒服。吃了早饭勉强又睡了一会儿觉,快要醒的时候,却怎么也爬不起来。门开了,我的眼角余光能看到爸妈从客厅走来走去,这时有个老头走进我的卧室,我还在想这是谁,家里来客人了?

    那老头走得很慢,站在我床头不动了,眼睛盯着我,又伸出双手摸我的身体。我很生气,但身体丝毫动弹不得,老头摸了一会儿,慢慢爬**,说是爬,其实应该是漂**的,好像他的体内全是空气。我害怕极了,想伸腿把他踢下去,但脚上一再用劲,却怎么也动弹不了。急得我大喊大叫,光长嘴说不出话来。老头笑着漂在空中,身体挺直,慢慢向我身上压去。我疯狂地想推开他,气喘如牛,老头的身体压在我身上,极其沉重,我觉得要窒息了,意识也开始模糊,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别人看不到的,你能…;…;你都看到了吧?都看到了吧…;…;”叉协鸟划。

    我大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我爸正端了一盘葡萄想给我送进屋,被我的喊声吓得手一抖,盘子摔得粉碎。我妈连忙跑过来问,我满头是汗,大口喘气,半天才缓过来,推说做了个噩梦。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心慌的症状才慢慢消失,但脑子里就像有一团浆糊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第243章:真假崇迪

    ebaaaaa咣当轰隆,沉重的木架砸在另一排木架上面,几百个小格的玻璃门大部分都被震碎,无数骨灰盒破门而出。摔在地上,很多盒的盖子都被摔开。里面的骨灰散落得满地都是。

    我被骨灰呛得直咳嗽,连忙捂住嘴,心里知道肯定会惊动外面办事大厅的人,就抱着头,一溜小跑地逃到斜对面的几排木架旁边。

    工作人员从办事大厅跑过来,站在门口,显然他也害怕,问话的声音也在打颤:“怎ど怎么回事?”从灵骨塔外又跑进两个人,纷纷问怎么了,那工作人员说:“不知道啊,好像是灵骨架子倒了!”

    有人疑惑地问:“灵骨架子怎么能倒?快开灯!”

    灯开了,灵骨塔大厅内一片明亮,那三个人跑到倾倒的木架旁边查看,我趁机向外跑,庆幸没人发现。我刚要从办事大厅往楼梯口逃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脚底下结结实实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屎,脸都呛破了。

    “谁?”有人大声喝问。我爬起来下楼梯就朝殡仪馆大门跑去。回头看到那三个人出了办事大厅,正快步下楼梯猛追,嘴里喊着“站住,你他妈的别跑”ど“老赵,快追那小子”之类的话。我知道这要是被追上就惨了,挨顿揍不说,摔坏那么多骨灰盒。家属们还不得讹死我?

    逃出殡仪馆大门。我拼命朝路西跑去,一辆出租车从小路缓慢驶过,我连忙站在马路中央,举手拦门。两个坐在路边聊天的男人好奇地看着我,一个男人说:“那人是咋回事?”

    出租车慢慢停下,我拉开后排车门就钻进去,后排还坐着一个年轻女人,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对司机说:“快,快开走!”

    司机问:“去哪儿?”

    我透过车窗看到有六七个人已经快要追到大门口,急得我大叫:“你先朝前开!快点儿!”司机启动汽车,朝西面方向驶去。我回头看去,见后面那几个人追出大门,边跑边骂,但怎么也跑不过出租车。距离越拉越远,我长吁了口气,把头靠在椅背上,手捂着刚才被呛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从殡仪馆往西就是于洪区了,附近全是大片还没开发的荒地,既没路灯也无人家。过了好几分钟,脸上疼痛渐轻,我才发现司机并没有再问我要去什么地方,坐在旁边的这个年轻女人也没说话,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这女人短发,戴着眼镜,皮肤很白。我问司机:“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司机回答:“观音村。”

    我说:“大哥,那你把她送到地方之后,再去望花大街。”

    司机说:“我这车只去观音村。”

    这回答让我感到意外,又想可能司机到观音村之后就要回家了吧,虽然不知道观音村在什么地方,但也只能答应,大不了到了观音村再叫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从大路进小路,也没拐弯,就这么驶了十来分钟,路越走越荒凉,偶尔能看到路边有人慢慢走。到最后路两旁全都是野地,除了汽车前大灯,连个亮光也没有。我忍不住问司机:“大哥,观音村还有多远?”

    司机回答:“快到了。”我心想,这女人看上去穿着时尚,原来住这么偏僻的农村,也不容易。又开了几分钟,出租车在路边停下,那女人打开车门下去,车继续行驶,我回头看去,那年轻女人就站在路边,随着车越开越远,渐渐看不到了。我很奇怪,这地方前不着村ど后不着店的,她家又在哪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下车的那个女人似乎没付钱,但又一想,可能上车的时候就谈好车费,已经先付了吧。

    我问司机:“这就是观音村?”司机嗯了声。

    我后悔了,这破地方,去哪里叫别的车?我又问:“大哥,能把我送到望花大街去不?”

    司机说:“我这车只去观音村。”他还是那句话。

    “那你现在要去哪啊?”我问。

    司机回答:“下一站吴家沟。”

    我很奇怪,这又不是公交车,怎么还有固定的站点?连忙说:“我不想去吴家沟,大哥,咱商量一下,你把我原路送回到殡仪馆附近,我多给你点钱,行不?”

    司机看了看我:“第三站是马家洼,再下一站是东山咀子。”我连忙告诉他这些地方我都不认识,也不想去,要么你送我去望花大街,要么原路送我回殡仪馆。

    司机眼神中带着疑惑:“这些地方你都不去,那你上车干什么?”

    我不由得笑了:“你这是出租车吧,应该什么地方都去才对,怎么还像公交车似的,一站一站停呢?”

    司机说:“这不是出租车。”

    “那你这是什么车?”我问。

    司机回答:“摆渡车。”

    “从哪里摆渡到哪里?”我没听懂。

    司机说:“从四七到五七。”

    我完全听迷糊了,觉得这司机是个精神病,很想就此下车,可路两边全是荒地,我连方向都认不清了,下车后怎么回家?我坐在后排的右座,车内很黑,我掏出手机,对司机说把车内灯打开,我要打个电话。司机说:“内灯坏了。”我心想真巧,要什么没什么。侧头一看,我忽然发现司机面前的仪表盘居然也是漆黑一片,怪不得车里这么黑。

    我问:“大哥,你这车是不是坏了,仪表盘怎么全都不亮?”

    司机嗯了声,不置可否。

    我又问:“那你这车还怎么开?时速和油耗都看不见。”

    司机没回答,继续开着车。我心里发毛,越来越觉得这司机和正常人不一样。又过了七八分钟,我问司机下一站还要多久,司机也不回答,仍然开着车。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右肩膀:“大哥,我跟你说话呢?”叉协岁扛。

    司机慢慢回头看着我:“快到了。”

    我不敢再说话,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出来,大脑急速运转,思索该怎么脱身。就在这时,司机却把车停下,我问:“怎么回事,没油了?”

    “我去方便一下。”司机说,随后打开车门走向路边的草丛。我心想,要不要趁机下车离开?可这附近如此荒凉,我都不知道东南西北,怎么找回家的路?大概过了五分钟,司机没回来,十分钟,还没回来。难道是拉肚子?又过了将近十分钟,我忍不住钻出汽车,走到路边司机方便的那个位置喊了几声,没人应。我打开手机的闪光灯照明,附近的草丛都被我找了个遍,根本没人。

    我高喊:“人呢?喂,你在哪呢?”空旷的野外,我的喊声显得特别大,但仍然没人回应。我知道那个司机肯定有古怪,也不再等待,连忙回到车里坐在驾驶位置,发动引擎把出租车开走。

    就这样开了十几分钟,路两旁仍然只有大片的野地,别说人家,连个岔路口也没看到。我很奇怪,虽然我分不清方向,但无论朝哪个方向开,怎么也能遇到村庄吧?从车窗往外看去,天空既没星星也没月亮,可我怎么记得刚到殡仪馆的时候,天上明明是有月亮的?

    又开了几分钟,大灯照出前面约一百米处的路旁站着一个男人,看样子像是在尿尿。我心里加着提防,慢慢把车停下,探出头去盯着看。那男人转身朝我走过来,身影很熟悉,好像就是这个车的司机。

    果然,司机走到车前,拉开车门,我连忙移动到副驾驶,司机上车坐好,挂档发动汽车。我问:“你怎么方便那么长时间?足有半个小时。”

    司机看了看我:“我只尿了两分钟。”

第244章:二郎神的老婆

    ???????大家都很意外?包括我也是?都以为这个最小的儿子土锁会更害怕?却没想到他胆子最大。村长很满意:“赵老二啊?还是你家土锁最有出息。以后那四个家伙谁也别说自己胆子血大血大的了?真他妈丢人。”

    我掏出那包粉末?包先生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碗和一瓶农夫山泉?将粉末倒在碗里?冲上矿泉水?用筷子搅匀之后?刚要喝下去?忽然想起老谢说的那些话来。这个老狐狸生性狡猾无比。他的话水份很大?尤其这种吞吞吐吐的事?里面肯定有猫腻。我眼珠一转?招手叫来包先生?让他把这水喝下去。

    包先生很意外?包女士也走过来:“田老弟?这是什么水?喝了有什么用啊?”

    我严肃地说:“这是引灵水?只有老太太的亲人喝了才有用?我还要在这边念经咒配合呢?快喝吧。这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

    包先生没办法?只好把水仰头喝光。我在旁边紧张地观察着他?实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过了五分钟?包先生什么事也没有?大家都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我干咳几声?假装胸有成竹?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等待。

    又过了几分钟。包先生忽然双目放光?表情惊讶?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物。包女士问:“你怎么了?”包先生不回答?转着头四下张望?显得特别兴奋?同时用手指指这里?又指指那里?张大了嘴好像要发出感慨?可又一句话也没说。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包先生看到了放在坑里的棺材。就腾腾腾地走过去?伸手把包老太太遗体的上半身扶坐起来?双手用力向上抱?使包老太太变成站姿。包先生一面扶着尸体?一面转过身?身体微蹲?双手分别把包老太太的双臂举过双肩?将尸体背起来。

    “老公?你要干什么?”包女士吓得脸色煞白。不光她?我们所有人的头发都竖起来了?那边拉肚子的金锁和躺在地上抽风的铜锁也都凑过来看。

    包先生一面背着母亲的尸体?一面微笑地绕着葬坑走?边走边说:“妈?你看这楼多漂亮?上面还落着大雁呢!”

    土锁问:“爹?我哥这是干什么呢?”包先生二舅张大了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包先生继续背着尸体绕圈?嘴里说着:“妈?咱们现在上楼看看?你看这么多珠宝?全是珍珠翡翠啊?眼睛都快晃瞎啦。”在大家愣神的功夫?我心想那经咒到底要什么时候念才管用?但总不能老这样等待?包先生的怪动作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于是我开始低声念动经咒。

    一遍经咒念完?包先生表情严峻起来:“妈?你别生气?那俩人早就走了?他们前几天办的婚礼?可排场啦!你是没看到?那…;…;妈?你不相信我吗?真的?我没骗你!”我这边继续念着?第二遍结束?包先生速度开始加快?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包先生喘着气说:“妈?以后你想什么时候看电视就看?想下楼遛狗就去?肯定没人说你?你别骂我了行不?妈?你别掐我?疼啊!”

    我开始念第三遍?包先生包先生越走越快?好几次脚下打滑?差点摔进葬坑里去。包女士提心吊胆地看着?不时发出尖叫。包先生愤怒地大喊:“妈?你说什么?那家伙勾引我老婆?什么时候的事?我出去打麻将那天晚上?好小子?等我再看到他?非弄死他不可!”我第三遍经咒刚念完?听到包先生说的话?吓得魂都没了?包女士看着我?脸上也露出心虚的表情。

    忽然包老太太的尸身从包先生后背滑下来?但双臂却还搂在包先生脖子上?浓烈的尸臭味传来?我们都要吐了?连忙把口罩戴上。叼贞庄才。

    “烂ゴ烂了!爸你快看!”土锁戴着口罩?用手指着包老太太的尸体。几束手电筒光照过去?大家惊讶地看到?包老太太的遗体居然已经高度腐烂?骨头和皮肉分离开来?包女士忍不住摘下口罩?转身狂吐。

    那边包先生还抓着老太太的两只腐烂胳膊跑得来劲?我连忙对他两个舅舅打手势?村长也说:“快点儿把他给我拉回来!”

    铜锁ゴ银锁的胆子都变大了?和土锁一起上前?铜锁和银锁拦腰把包先生抱住?土锁伸手去抓那两只胳膊。没想到那胳膊已经烂得不行?用力一拽?连皮带肉都下来了?小臂和手掌的骨头还被包先生拉着?就像炖得酥烂脱骨的猪蹄。

    土锁连忙把烂肉扔掉?也忍不住有点儿想吐。包先生力气忽然增大?两个壮男都拦不住他?村长大叫:“找绳子来?把他手脚绑上!”

    村会计手忙脚乱地从吉普车里拿出一捆麻绳?扔给银锁?几个人齐心协力?像捆猪似的把包先生双手反剪在背后?将手脚捆牢。包先生被捆着?躺在地上?还面带微笑?身体一弓一伸?好像自己还在小跑着似的。

    剩下的事情好办多了?我让土锁把引灵符取出?大家再将包老太太的尸骸收集起来?摆回棺材里钉好盖子?准备第二天重新回到祖坟?和包老爷子合葬在一起。

    当晚?包先生没完没了地胡言乱语?包女士生怕他从此患上精神病?一个劲求我。我给老谢打去电话?老谢听说我把那粉末的水给事主喝了?觉得很意外?问我为什么没喝。

    我也没客气?直接说信不过你?你又不告诉我那粉末是什么?功效何在?有什么后果?我不敢喝。老谢嘿嘿笑了:“田老弟啊?你和方刚合作太久?也跟他一样不相信人。和你实话说吧?那粉末是阿赞师父精心配制的?叫中阴粉?配方很复杂?有印度毒蝇伞ゴ横死者骨灰和几十种花粉。人喝了会产生幻觉?三魂七魄暂时游离于体外?能被阴灵看到?这样更容易和鬼魂沟通。”

    “怎样才能恢复正常?”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老谢说:“把那个引灵符让他戴上?七天之后就好了?但这七天内不能吃任何荤腥。”我照他的话把引灵符给包先生戴好?告诉包女士别担心?没啥大事。

    包先生的舅舅明显是对我不太信任?看到外甥这副模样?估计是担心恢复不了?就坚持要留我们在村里多住几天。这七天村里人每天都大鱼大肉招待我?我至少胖了有七八斤。七天之后?包先生果然渐渐恢复正常神志?包女士和大伙的心也放下了。

    给包老太太下葬那天?全村人几乎都来了?几百人共同目睹了这个重大事件。

    不管怎么说?这事总算解决了?我们一行三人开车回到大连市区。按约定?他们夫妻还要支付我剩下的两万块钱?包先生直接把车开往银行?说然后再送我回火车站。我心里特别高兴?做佛牌生意?令人最兴奋也最上瘾的?就是这个时候。

    因为汽车副驾驶的安全带坏了?包女士就和我一同坐在后排座。她穿着紧身牛仔裤?快到银行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觉得包女士那紧裹在牛仔裤里的大腿很性感?就伸手去摸。包女士吓坏了?连忙把我的手拿开?眼睛紧张地看着正在开车的包先生。

    好在他并没注意?包女士用眼睛连连瞪我?示意我别这样。其实我心脏跳得更快?刚才的动作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我心里暗暗祈祷?这桩生意马上就要付钱了?可千万别在这时候犯病?不然没法收场。??????

第245章:神仙请牌

    iêééééé我妈也问:“老钱平时蔫了巴叽的?现在这是咋回事?是不是吸毒了?”

    我笑笑:“你们别在这瞎猜行不?正牌的力量很大?能让人信心百倍?再加上我告诉钱叔平时多行善事。也能改变自己的机运?所以他才这样。”

    我爸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平时多做好事总没错。”

    第二天中午?我刚走出单元门?在楼下就看到钱叔坐在小卖店门口的圆桌中?和几个中年男人邻居侃大山吹牛?桌上放着猪头肉チ啤酒和花生米。看到我走过来?钱叔立刻招手叫我过去坐。旁边有人问:“老弟?听说老钱的那条佛牌是你帮着从泰国给带回来的?别说?还真神啊?老钱现在已经成了万事通?对什么事都感兴趣?天天研究金融チ经济?羡慕死他了!”

    另一个人说:“可不是吗?昨天他还去听了一个什么工商讲座?专门讲社会形势的?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钱叔得意地说:“都说泰国佛牌厉害?我现在算是领教了。”

    我也笑了:“事在人为。佛牌又不是遥控器?哪能有这么厉害的效果?主要还是你自己愿意改变生活状态。”

    钱叔很不服气:“不可能!我活了五十几岁都没变过?咋自从戴了佛牌就改变了呢?”

    我也不好解释。有人说:“老钱?把你那个佛牌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啊。也看不坏!”

    钱叔直摇头:“不行不行?那是宝贝?哪能随便看。”我笑着说没事。别说看?给别人摸一下也摸不坏。大家共同起哄?钱叔这才端着架子?从领口把佛牌拉出来?几个人争抢着站起来?伸出脖子去看。有人说:“真厉害?就这么一个透明的小塑料牌?就有什么高僧开光的法力。”叼纵叉血。

    我一愣?仔细看去?发现那块崇迪牌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壳已经开裂。中间嵌的佛身早就丢了?只剩半个塑料外壳。从塑料断口的陈旧程度来看?至少已经裂了几天。我连忙问:“佛牌中间的佛身在哪里?你给收起来了吗?”钱叔也是一愣?拿着佛牌看了半天?忽然大叫起来:“我的佛牌?我的佛牌怎么坏了?”

    大家都愣住了?钱叔在身上摸来摸去?后来又把背心脱了?里里外外地找。怎么也找不到?他竟然开始脱裤子找?钱婶连忙阻止?钱叔大怒:“我的佛牌是不是给你藏起来了?”

    钱婶急了:“谁藏过你的东西?”拉着他进了里屋?在外面都能听到钱叔在屋里大喊的声音:“我的佛牌呢?佛牌哪去了?你个败家老娘们?快给我找…;…;”坐在门口的几个中年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连两天?钱叔都躺在卧室里没出屋?开始钱婶急得要命?找我说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第三天钱叔才出来?精神萎靡不振?像大病初愈似的。佛牌的佛身最后还是没找到?而钱叔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状态?整天打不起精神?对股票也没了研究热情?证券公司那帮股友天天催着他换股?无奈之下?钱叔连换两只股票?都一跌再跌。那些股民也跟着赔钱?都把他骂得狗血喷头。

    晚上?钱婶特地来家里找到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哀求?要我再给钱叔弄一块佛牌?不然他就废了。我妈笑着说:“老钱以前不是一直那样吗?”

    钱婶说:“嫂子?你不知道?我和老钱过了大半辈子?他一直都是那副德性?可自从改变了之后?我觉得男人还是应该那样的好?以前简直是白活了。可现在他又变回来了?一天到晚对啥事都没个热情?我特别不习惯。”

    爸妈哈哈大笑?我说:“其实你们也应该看出?钱叔在这段日子里精神状态的改变?都是有意识的?与佛牌无关。”

    钱婶和我爸妈都疑惑地看着我。我解释道:“我们发现钱叔佛牌坏掉的那时候?其实佛身至少已经丢失两三天了?只是钱叔一直没发现而已。在那两三天中?钱叔仍然保持着改变之后的积极状态?完全不知道佛牌已经没了?所以?他的改变都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只不过有一条佛牌给他希望?让他有了强大的自我暗示。”

    “你是说?就算没有佛牌?其实你钱叔也能变成那样?”钱婶问。

    我笑着点了点头:“完全正确!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们就打个赌?用橡皮泥自己捏个佛身给嵌进去?骗钱叔说是运回泰国寺庙?让高僧亲手修复并开光过的?你们猜有没有效果?”

    钱婶半信半疑?但还是答应了?当晚就把钱叔那条佛牌项链连同空壳交给我?再告诉钱叔?我免费负责把佛牌寄回泰国修复?但来回要二十几天。

    第二天?我向楼上邻居还在上小学的小女孩要了一块灰色的橡皮泥?认真捏了一块方形的崇迪佛身?嵌进佛牌的塑料外壳中?再配上后壳?用502胶水仔细粘好?然后找出一张跨国快递的单子?假装用中泰双语填好内容?再用小纸箱打包封严。大概过了二十天?我兴高采烈地拿着快递包裹去小卖店交给钱叔:“刚从泰国寄回来的佛牌?已经修好了!”

    钱叔拆开包裹?拿出佛牌?激动得两手直哆嗦?连忙戴在脖子上。

    后面的事很有意思?自打重新戴了佛牌?钱叔又恢复到之前的积极状态?又开始精神抖擞?成天研究股票和国家大势?店里也开始卖绿盒万宝路和雪碧了。他还经常对别人说:“千万别不信佛?佛的力量真大?我每天都能感觉到佛在我体内?精神头别提多好啦!”

    钱婶自然更高兴?但也开始怀疑我之前卖的那条泰国佛牌是不是也是假的?告诉她:“正牌有一定的法力?但也要自身配合?如果想效果强?有那种入灵的阴牌?里面有各种灵魂?效果很霸道的?你要不要给钱叔试试?”钱婶脸都白了?吓得连连摆手。

    几天后?表哥打电话让我回去?他要去清迈谈生意半个月?这段时间没自己人看工厂不放心?于是我就动身回了泰国。

    到曼谷下飞机后?我先去芭堤雅看望方刚?在他家楼下的海鲜餐馆吃饭。方刚脸色很难看?就像我勾引过他老婆似的。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说多什么?只顾埋头吃我最喜欢的马来海鲜炒面。

    方刚忍不住问我:“你最后还是找老谢做那桩生意了吧?”

    我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方刚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冷笑道:“你那笔招人缘的生意报了价?最后却没动静?泰国佛牌生意圈子就这么小?一打听就知道了。”

    我只好把马女士的事情经过讲给方刚?最后无奈地摊开手:“你那阵子生病?有生意也解决不了?老谢这老狐狸虽然狡猾?但人脉广。你也说了?他啥活都能接。对了?你们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方刚脸色复杂?这时电话响起?老谢打来的?问我最近有没有生意。我说我在芭堤雅的xxx海鲜餐馆吃饭?老谢说:“真巧啊?我现在就在芭堤雅办事?那家餐馆我也知道?离得不远。刚好我也没吃午饭?我马上就来?咱哥俩好好聊聊?你等我?等我啊!”我刚要说你别来?但老谢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是老谢?他要过来找你?”方刚眼角直抽搐?“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明知道我在?居然还敢来!”我连忙解释老谢不知道你在这里?我这就告诉他。再给老谢打电话就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我发短信给他?说我正在这里和朋友谈事?过后我再联系你。

第246章:特别版

    ?á?????我的顾客遍布全中国?从北边的黑龙江佳木斯?到南边的海南省琼海市都有?在沈阳也有不少客户。除了陌生人?我和亲戚ナ同学ナ朋友之间也做生意。我有个远亲。是我老姨夫的侄女?沈阳新民县人?名叫王娇?今年刚二十?长相很普通?但身材相当不错。她男朋友叫孙喜财?二十三四岁上下?和他的名字一样。孙喜财非常热衷于赚大钱?总嫌上班工资太少?想做生意?可又没啥本钱。

    小情侣两人在沈阳打工?经老姨夫介绍?我认识了他们?去年他俩从我手里请过一条便宜的成功佛?是白衣阿赞的正牌。到手后并没发什么财?所以孙喜财总怀疑我卖给他的是假货。王娇论起来也算是我表妹?她人比较善良单纯?特别崇拜我在泰国的职业和收入。经常给我打电话约吃饭。看在我她有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我只好给她讲解什么叫正牌和邪牌。有一次被孙喜财知道?居然误会了?说我勾引他女朋友。后来误会解除?但我再也不敢单独接受王娇的约请。

    这次看到王娇又来电话。我估计肯定跟佛牌有关系。果然?王娇说:“哥啊?我和喜财在逛中街。你有空没?出来一块吃个饭。”

    我说不了?家里电视的遥控器有毛病?一会儿我还得去商场换个新的。结果她非要跟我碰个面?无奈之下?只好约定两小时后在中街见面。

    在中街?王娇刚看到我?就从老远跑来?高兴地抓住我胳膊:“哥?你回沈阳这么长时间。咋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王娇这丫头年纪轻轻?但身材发育得很好?肤白胸大?可能是因为年轻?她经常喜欢穿得很性感?今天又穿了一件黑色吊带的低胸背心?弹性特别好?胸前的肉都快包不住了。我喜欢看美女?但她是我表妹?又不敢多看?所以每次和她见面都很别扭。刚才她跑过来的时候?那胸几乎都要蹦出来?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看。

    孙喜财很瘦?脖子上挂着那条成功佛?一脸不太乎的神色?还是那副德性。一看到我?他就说:“田哥?我最近没赚钱不说?上个礼拜还让老板给开除了?你这佛牌确定不是假的吗?”

    我问:“怎么开除了?”

    王娇瞪了孙喜财一眼:“还不是他跑业务吃人家回扣?让顾客给举报了呗!”

    孙喜财哼了声:“我跑业务也一年多了?咋偏偏这个时候被人举报?有佛牌还不如没有呢!”

    我说:“都告诉你了?正牌不是万能的?没阴牌那么邪性?首先你得修行自身。一边戴佛牌一边吃回扣?高僧也帮不了你。”

    王娇抓着我的胳膊:“哥你别管他?他这人就这样?不琢磨点儿歪门斜道就活不了?走?咱们吃饭去?哥?你想吃啥?妹妹请你。”

    我笑了:“还是我请吧?哪能让妹妹请客。”因为王娇胸部太丰满?我的胳膊贴着她体侧?也能明显感觉到软软的东西?心里一阵悸动。孙喜财看在眼里?一把将王娇拉过来?说:“大热天的?你老缠着人家田哥?也不怕人家嫌热!”

    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孙喜财不停地抱怨社会不好混?压力太大等等。王娇说:“哥?不怕你笑话?他没别的志向?就想自己做生意开个店?麻将社ナ服装店都行?可资金不足。你在泰国生意做得这么好?就想办法帮帮妹妹吧?除了请阴牌?有没有别的啥商机?”

    我只能笑笑:“我不是天生的生意人?这样吧?你们俩可以帮我联系请牌业务?只限正牌?赚头的三成算你们的回扣。”

    孙喜财眼睛放光:“真的?这还不错?我马上给我同学打电话!”

    我连忙阻止:“别太主动?做生意要慢慢来?你总不能挨个去问?你要佛牌不?这不行。”

    王娇边给我倒酒边说:“他恨不得一晚上就能赚几百万。”

    孙喜财哼了声:“你不想赚钱啊?真是的。对了田哥?上次我和你说的麻将社的事?你再考虑考虑呗?我家那边麻将社可火了?一天赚几百不是问题!五万块钱就够开个大的?行不?”

    以前每次和他俩吃饭?孙喜财总会在我面前念叨开麻将馆的事?却又没资金?这次意思更明显?话里话外又要我投资他的“博彩业”。我很讨厌赌博?觉得年轻人开麻将馆是懒人做法?就一直没同意过。

    王娇说:“你总提这事儿?我哥不爱打麻将?你不是不知道。”

    孙喜财说:“又不是让田哥去打麻将?而是投资麻将社?多好的项目啊?田哥你说呢?”

    我笑着摇摇头?说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孙喜财还在口喷唾沫地讲?要不是王娇拦着?还不知道他要说多久。这时王娇的筷子掉了?她低头去捡?这下可要了命?她的吊带背心本来就有些宽松?一弯腰?丰满的胸从领口拼命往外挤?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被孙喜财的眼睛捕捉到了。他立刻把脸拉得很长?问:“田哥?你看啥呢?”

    “我没看什么啊。”我回答。

    孙喜财:“没看什么?那你看什么呢?”

    王娇问:“怎么了?”

    孙喜财气愤地说:“田哥?你总说是误会?可你刚才看得眼睛都直了?那也是误会?她可是你表妹啊?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可能?何况我还在这?你到底啥意思?”

    我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是顺便扫了一眼。”

    孙喜财:“啥叫顺便扫一眼?你这一眼差点都钻到她衣服里去了!”

    王娇:“喜财?你又抽什么风?”

    孙喜财:“他看你!”

    王娇疑惑地问:“我哥看我怎么啦?”

    孙喜财指着王娇的胸前:“他ナ他刚才看你这——”他的话被王娇打断?她生气地说:“就知道你又借题发挥?平时总说喜欢看我穿得性感点儿?大街上那么多人?他们都能看?怎么别人就不能看?”

    孙喜财顿时语塞?半天才说:“别人能看?田哥不能看!他是你表哥啊!”

    王**了声:“表哥怎么?行了行了?快去结账吧。”我连忙抢着去把账结了?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泰国后?在表哥家的日子很悠闲?走在罗勇的街上?我遇到感兴趣的店就进去看看。这天我正逛着?忽然有了新想法?为什么不在沈阳开一间佛牌店呢?刚好我有一套临街的房子?这要是改成佛牌店?既方便我在辽宁的顾客线下购买?以后回沈阳定居也算有个生意?就算赚得不多?至少不用出租金?经营费用也低。而且还能让孙喜财和王娇帮我看店?她怎么也是我亲戚?总比外人靠得住。

    我头一次主动给王娇打电话?告诉他们平时负责看店?销售利润平分。她和孙喜财都很高兴?又不用出本钱?又有钱赚?还不用在沈阳租房?能不高兴吗?于是我开始着手收集泰国正庙开光的正牌ナ古曼童和一些有特色的泰国饰品?越多越好。叼纵叉才。

    这是个一举三得的好主意?可万没想到的是?我在牌商生涯所埋下的第一个祸根?就从这里开始。

    这天我去了趟芭堤雅?找方刚聊起想在沈阳开佛牌店的事?他也比较支持?但问:“你是打算回国去了?”我说:“回国也是几年以后的事?现在生意还可以?再说我在泰国还没玩够呢!”

    方刚拍拍我的肩膀:“人生得意须尽欢?可你小子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我摇摇头:“相亲没意思?还是一个人舒服。”

    方刚问:“最近没和老谢做生意吧?”

第247章:供奉白衣服

    3′·····我说:“这是正常现象?入灵的古曼童里面有阴灵?线香也有相同作用?能对人产生各种影响。你要趁机多向顾客推销佛牌。如果发现顾客很感兴趣?就向他们推荐比较贵的。”

    孙喜财终于找到了窍门。不到十天时间?居然卖出去五六条佛牌?从几百到三四千元的都有。他特别高兴?晚上约我去店里喝酒?衷心向我请教有关泰国佛牌和古曼童的知识。我把比较邪门的典型案例讲给他俩听?听得王娇和孙喜财舌头都吐出来了?脸上半信半疑。王娇说:“要是邪牌这么厉害?那给我和喜财都弄一个佛牌吧?转财运的?这样咱们就不用看店上班了?多好!”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连忙拒绝:“佛牌有风险?我已经说过阴牌不能随便碰?人一生的财运有限?你非要发大财。肯定会付出一些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也许是健康?也许是寿命。”这话把他们俩暂时给吓回去了。叉叨肠划。

    一个礼拜之后?王娇给我打电话?我很奇怪。平时有什么事都是孙喜财出头?生怕我去勾引他女朋友?这回怎么变了?王娇在电话中称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想请我去店里一趟。等我到了佛牌店?王娇先关上店门?神色扭捏地说:“哥?我…;…;我俩想请几天假。新民老家那边有点儿事。”

    “什么事?用我帮忙吗?”我问。

    王娇说:“不用不用?你这几天帮着盯一下店吧。”

    我同意了?但看到孙喜财眼睛闪烁?神色不对头?我立刻生了疑?知道他们俩肯定有鬼。在我的追问之下。王娇吐了实情?满脸恐惧之色:“哥?你这佛牌店里有鬼!”

    我很意外:“什么?店里有鬼?啥意思?”

    王娇说:“这几天有个很奇怪的女顾客?每天都来店里看?却从来不买东西。而她走之后?我发现供奉在古曼童面前的水果和零食饮料都会变少?你说邪门不邪门?”

    “她是不是小偷?”我问。

    孙喜财站起来:“不可能?店就这么大?她在店里的一举一动我看得很清楚。再说有时候东西并不是丢失?而是残缺?比如饮料会少一半?香蕉会变成半个?新鲜苹果很快就烂了?就像放了半个月似的。”

    这倒真是怪事?我问那女人长什么样?王娇说:“大概三十来岁?穿得很普通?每天都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来店里逛。也不买东西?看一会儿就走?问她话也不回答。我怕她是精神病?问多了她再发病打人骂人啥的?后来也就不问了。肯定你这店里的佛牌招了鬼?反正这店我是不看了!”

    听了他们的讲述?我确实觉得很奇怪?就同意先放他俩几天假?回新民待几天?我决定从明天开始亲自看店?看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来到店里?先把古曼童面前的杯子里倒满可乐?再换上几个新鲜苹果和香蕉?又念了两遍经咒?然后就坐着看账簿。一上午没什么顾客?临近中午?有一名顾客拿着佛牌来?说不小心摔在地上把壳给摔裂了?问我能不能修。我问了顾客姓名?一查销售账?上面记得很清楚?这块佛牌是半个月前以一千元价格卖给他的。我让顾客把佛牌留下?告诉他得寄去泰国?让寺庙的僧人们亲手修复?但要收五百块钱运费?十天后取货。或者也可以用胶水简单修复?但有可能影响效果。

    顾客想了想?很不情愿地掏出五百块钱给我?我心里暗笑?心想又多赚了五百块?这时顾客抱怨道:“请佛牌就花了一千五?修个壳还得五百?这东西真贵!”

    我心里一愣?连忙问他花了多少钱?顾客说:“一千五百块钱啊?难道不是吗?”我连连称是?说你捡了便宜?要不是泰国佛牌还没普及?三千都不卖你。打了收条?顾客走后?我气得牙根痒痒?敢情孙喜财居然报花账?卖一条佛牌黑了我五百块!我掏出手机刚要给他打电话?店门打开?一个年轻女人走进来。

    这女人大概三十几岁?皮肤白细?戴个很大的墨镜?几乎把半张脸都遮住了?身材不错?女式真丝衬衫加紧身七分牛仔裤?显得前突后翘。

    她看了看我?在店里转了几圈。我抬腕看表?正好中午十二点?难道王娇说的女人就是她?我对她说:“随便看看?正宗泰国佛牌?有求必应?要不要请一条啊?”

    女人没理我?转了几分钟?似乎没找到她要的东西?慢慢走出佛牌店。我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目送她消失在街拐角?回头却愣住了。摆在古曼童桌前的那杯可乐只剩下半杯?而早上我明明是倒满的。香蕉也少了一根?原来记得很清楚放了五根。这是什么情况?

    当晚?我和几个同学在店里支桌打麻将?手气非常好?就多玩了几圈?到早晨五六点钟才散局。我先在对面的水果店买了些东西?把古曼童面前的供奉品换成新的。中午十二点已经过去很久?但那个女人并没来。我有些失望?晚上五点来钟?我本想提前关店?可困劲忽然涌上来?坐着坐着居然睡着了。

    不时候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寒意催醒?看看门外?天已经黑透?还下着雨?从天边隐隐传来雷声。抬腕看表?是晚上十一点半?我这一觉竟然睡了六个多小时。站在门口?雨中的整条街除了我这店里有灯光之外?已经没有一家店铺营业。一阵风吹来?冷得我打了几个哆嗦?心想这么晚就别回家了?就在后屋睡觉得了。刚要收拾东西关店门?看到从马路对面走来一个打伞的人影?看样子像是朝佛牌店方向来的。

    我站在门口没动?那人影越走越近?当来到店门的时候?我才看清这是个女的?就是昨天中午来的那个女人。奇怪的是?这女人居然还戴着墨镜?我很奇怪?心想天黑成这样?你能看清路吗?

    我闪开身?女人把雨伞立在门外?径直进了店。关上店门?她照样在店里转着?我忍不住又问:“您到底有什么需要?我这几年都在泰国居住?本店的佛牌古曼和饰品都是正宗的泰国寺庙开光?假一赔十!”

    女人停顿片刻?看了看我?又继续在店里转。我在泰国几年?无论佛牌古曼タ小鬼降头?阿赞法师都见过不少?也算佛牌专家了。心想这女人身上极有可能附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于是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串橄榄核手串?边假装盘手串?边低声念动阿赞tam提供的那段经咒。

    那经咒是巴利语的?专门用来驱邪?在我小声念经咒的时候?女人身体猛地一震?低着头?用手扶着货架?好像身体不舒服似的。我走过去问:“大姐?你没事吧?”女人吐了口气?摇摇头?直起腰?准备走出店门。

    我更加确信?后退几步?继续低声开念。女人停住脚步?站在地上?背对着我?身体以脚为轴慢慢划圈?还发出低沉而连续的“啊啊”声。这种情况我再熟悉不过?那是鬼魂开始附着或离开宿主时的表现。我硬着头皮走到她背后?伸手去拍她的肩膀。

    女人慢慢回头?面无表情?嘴微张着?那“啊啊”声就是从她口中发出。我壮着胆子?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把她的墨镜摘下来?吓得我立刻就扔了?女人眼珠呈灰白色?像两颗剥了皮的葡萄粒?在灯光照射下特别显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ゾゾ

第248章:精神病人

    ???????挂断电话?我心情特别不好?白梅挺好的一个女人?既年轻又漂亮?最后却香消玉殒在自己丈夫手中。可谓人间惨剧?她老公出轨在先?又下毒手?现在命不久长?也真称得上是自作自受了。只是这一场夫妻争斗?最后谁也不是赢家?都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搭了进去。

    第二天?表哥问我:“田七。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我不想把白梅的事告诉她?就推说感冒了?不太舒服。

    在那之后的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天晚上白梅没有冲动?把下降的秘密闷在肚子里?再过两个月?她老公命归西天?她的生活从此就是全新的?不管我是否和她结婚?至少是一个很好的红颜知己兼情人。多么美满的结局。可惜?这个世界上的事不如意者十有**?也许是我想得太美好?虽然白梅起初只是受害者?但后来她也从受害变成了害人。可能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在泰国的时候?我总是特别想家?也经常在网上看关于沈阳的新闻。世界之大。不奇不有?在沈阳本地报刊む华商晨报め的电子版中?每天都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什么“二十岁小伙入室专偷老妇内裤”る“沈阳市殡仪馆灵骨塔大批骨灰盒被盗”る“xxx牌面包吃出铁钉”等新闻。

    在关注新闻的同时?我也特别惦记佛牌店?因为离得远?不知道孙喜财那家伙又搞出什么花样来?就在qq上问孙喜财最近生意如何。本来我是有王娇qq的?也经常聊天?可自从她和孙喜财谈恋爱之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在qq上躲着我。很显然?孙喜财是怕我打他女朋友的主意?虽然她是我表妹。

    孙喜财回复我说生意还不错?他会每隔一个月把销售账发给我?缺什么货也会提前和我说。我不放心?就让他拍照给我看?几张照片是各个货架的多角度图?看起来井井有条。我眼尖地发现?其中一张照片上的角落中?隐约露出一个方形物体?佛牌店里的一切都是我亲自经手的?而那个方形物体我看着眼生?就追问他这是什么。

    孙喜财回复的文字中明显带着慌乱?隔了近十分钟?他才拿出一个木制相框拍照给我看?说是想弄几个镜框?把最贵的佛牌嵌进去摆在显眼位置?看起来有档次。

    这话没什么错?但我很清楚?那个木制相框根本就不是先前照片角落的那个方形物体?据我估计?应该是孙喜财慌乱中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相框?临时用来唬弄我的。按孙喜财的贪财和耍小聪明?肯定问不出所以然来?至于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只能回沈阳亲自调查。于是我告诉表哥回沈阳看父母?就悄悄买了机票飞回去?并没告诉孙喜财。

    晚上十点多钟我才到家?先胡乱吃了点东西?在家里稍作休息?就出门直奔佛牌店?想来个突然袭击。出租车到了地方?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过后?街两旁店铺没有一家亮灯的?只有远处路口的几家烧烤大排档还在营业。我站在店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但屋里隐约传出猫叫声。叼团鸟巴。

    我心想?两人睡在里面的卧室?就算睡得再死也不应该完全听不到吧?好在我有钥匙?打开店门开了灯?才发现卧室门打开着?床上空无一人?只随意扔着两件样式性感的女式黑色蕾丝胸罩和内裤。一只黑白花的猫站在门槛处?警觉地盯着我?尾巴很粗?毛都竖起来了。

    王娇和孙喜财没在家?他们俩能去哪儿呢?也许是去附近的大排档吃夜宵了?我这样想着?再看着店里的十几个货架?佛牌和古曼童倒是都摆得整齐有序?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我在店里来回踱步?看到里屋王娇和孙喜财睡的那张床?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白梅?心里一阵可惜。

    我忽然看到在墙角堆了两个大纸箱?上面堆了很多杂物?虽然东西很多?但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些杂物似乎都是故意被放在纸箱上的?看起来很怪异。我来到纸箱跟着?看到一角有个破损的洞?用力扒开这个洞?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朝里照?看到里面有涂着深红油漆的木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干脆动手把纸箱上堆的那些杂物一件件全都拿下来?打开纸箱?顿时吓傻了?里面装的竟是十来个骨灰盒。

    看到这些骨灰盒?我心里的怀疑终于得到了印证?跑出里屋?拉开货架下面的黄布帘?果不其然?货架底部原本是堵死的?可现在都改造成了小柜子?打开柜门?里面整整齐齐地摆了一溜骨灰盒?有大有小?有新居然还有旧。

    我又气又怒?这时店门打开?孙喜财和王娇冲进来?那只猫吓得“嗷”的一声窜进卧室。孙喜财大喊:“抓小偷?你他妈的给我把手举——”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又咽回去了?因为他看到了我。

    “田る田哥?你怎么在る怎么来了?”孙喜财一愣?看到我正在欣赏那几个骨灰盒?脸顿时白了?说话也开始结巴。

    我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把佛牌店的经营范围给扩大了?还卖骨灰盒呢?有没有代办火葬る墓地选址的业务啊?”

    孙喜财连忙说:“你看?我就说嘛?只要有钱赚?肯定没问题!现在田哥都同意了?以后我真就得多联系联系!”

    王娇狠狠瞪了他一眼:“人家田哥说反话呢?你怎么听不出来?”孙喜财一愣?连忙看着我?我铁着脸?孙喜财这才明白过来?咽了几口唾沫?灰溜溜地坐下。

    “这些骨灰盒?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我问。

    孙喜财说:“其实是一个在铁西那边开寿衣店的朋友不干了?就把几个骨灰盒放在我这儿代卖…;…;”

    我生气地说:“你还骗我!就算你说的是真话?就不怕工商局来查?佛牌店的经营范围只能是饰品?而骨灰盒是殡葬用品?那能一样吗?出事了你负责?”

    孙喜财很不服气:“我为了谁呀?不就是想让咱这个店生意好点儿吗?我图什么呀?”

    我把眼睛一瞪:“你图什么自己不清楚?卖骨灰盒赚的钱你能给我一分?被工商罚款你能出一毛?赶紧给我把这些骨灰盒弄走?可别给我惹事?要是遇上同行举报?我看你怎么办!”

    王娇也说:“可不是吗?我也说过喜财?可他就是不听?还好没卖出去几个。”

    我问:“那到底是卖了几个?”

    孙喜财很不情愿地回答:“六七个呗。”

    我无语:“真有人到佛牌饰品店来买骨灰盒?”

    孙喜财立刻来了精神:“那当然!田哥你不知道?我俩不是在门口放泰国寺庙的经文吗?很多人都以为咱们店是卖祭祀用品的?进来就问有没有纸人纸马る香炉花圈啥的?我就顺便问他们要不要骨灰盒?厂家直销?价格比一条龙店里的便宜多了!”

    我心想?一提到占便宜你就来劲?就说:“不管效果好不好?从明天开始不准再卖了?把这些东西给我送走?看见就晦气!你们俩也真行?床头挨着装骨灰盒的箱子?居然也能睡着!”

    王娇气愤地指着孙喜财:“哥?你就别提了?我本来就胆小?自从他弄回来那些东西之后?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天天做噩梦。你说弄一堆骨灰盒就已经够瘆的慌?还有用过的?你说那玩意能有人…;…;”她说到最后就停了?我追问什么叫用过的?孙喜财连忙接过来说:“不是用过的?娇娇的意思是说?有一些骨灰盒长时间卖不出去?都给晒旧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狠狠地瞪王娇?王娇自知说错了话?也不再说什么。

第249章:拜师

    ???????王娇说:“这几天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呼吸道过敏,一天总得咳个几次。”孙喜财渐渐平复了,这时有人牵了一只美国大丹狗路过。那条狗体型庞大,像头小毛驴似的。经过我们身边时。那只大丹猛地蹿到孙喜财面前,发出震耳的叫声,几个吃烧烤的食客差点没摔倒。

    孙喜财斥道:“叫个屁,再叫把你给清炖了!”狗主人连忙往回拽狗链,可大丹狗越叫越起劲,突然挣脱狗链,飞扑向孙喜财。这狗起码也有六七十斤重,把孙喜财整个扑倒在地,塑料桌子也掀翻了,周围的人连忙躲闪,我和烧烤店老板一块上来阻拦,狗主人也是连踢带打,可狗就是不听,两只前腿踩在孙喜财胸前,大嘴一个劲汪汪。唾液都流到孙喜财脸上了。

    孙喜财大骂:“我**,给我滚!”情急之下,孙喜财张开嘴用力咬在狗脖子上,血管破裂,鲜血往出直涌。喷得孙喜财满脸都是,情景那叫一个恐怖,几个围观的女孩都给吓哭了。

    狗主人急得不行,最后在三个大老爷们共同协助下,总算把狗给拽了回去,那只狗还在不停地朝孙喜财狂叫,脖子的血涌流不止。狗主人急得高喊:“大宝。大宝,快叫救护车啊!”烧烤店老板给120打了电话,这个时候也没人考虑救人的车能不能救狗了。

    王娇跑过去抱着孙喜财:“你没事吧喜财?”

    孙喜财站起来,抹了抹脸上的血,气呼呼地说:“没事,他妈的惹我干啥?咬死你个狗东西!”

    那只大丹狗开始还在狂叫,后来叫声越来越小,渐渐趴在地上,声音也变成痛苦的哀鸣,血流不止。狗主人紧紧抱着狗,把白色t恤衫脱下来给狗按住伤口,没多久白t恤就变成了红t恤。狗闭上眼睛呼呼喘气,狗主人哭着:“大宝,你不能死啊,你再坚持一下行不?”

    等救护车到的时候,狗已经完全不动了,血流得满地都是,急救护士一看是狗,哭笑不得。但场景实在太惨,一名男医生不得已,只好上前摸了摸狗的动脉血管,翻开狗眼皮看了看,最后摸摸心脏部位,对狗主人说:“这狗已经死了,但我们不是兽医,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送到宠物医院检查一下再确定。”

    狗主人其实早就知道结果,已经哭不出来,就抱着狗流眼泪。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好多人也跟着流下眼泪。不知道谁报的警,一辆警车开来,警察把狗主人和我们仨都带去了派出所。结果并无悬念,狗属于伤人在先,孙喜财属于正当防卫,再加上沈阳市区内根本就不让养大型犬,狗主人不但自认倒霉,还被派出所罚了款,又要出钱给孙喜财的外伤看病。

    民警做笔录时说他当了十几年警察,狗咬死人的案子见过好几起,但人把狗活活咬死的事,还是头一次遇见。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躺在床上,我仔细考虑发生在孙喜财身上的这些事。以我从事佛牌生意的经验来看,中彩票わ赌赢わ在银行捡钱,这一系列发财事件绝对不是巧合,但孙喜财为什么转了运,我不得而知。

    第二天,我和王娇陪孙喜财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狗主人夫妻也去了,狗主人红着眼睛,看到孙喜财,就像要把他的心掏出来似的。孙喜财把眼一瞪:“看个屁看?你家还有狗没,再牵来,我保证也把它咬死!”狗主人气得冲上去就要动手,被他老婆劝开,两人悻悻离去。

    回到佛牌店,我问:“喜财,你也真厉害,那个时候你怎么下得去嘴?”

    孙喜财翻着白眼:“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等着狗咬我吧。”

    王娇说:“田哥早和我说过,有得必有失,你最近财运这么好,就得在别的地方倒点儿霉,这不就来了吗?”

    孙喜财不服气地说:“这不算倒霉,我又没受多大伤,那狗肯定是有问题,不然不能发狂。”王娇说没大伤就是万幸,以后得多注意了,现在社会太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事。我在店里转了几圈,告诉王娇哪些佛牌摆得太乱,哪些应该摆在什么位置更显眼。我看到货架上放着一个精美的金色指甲刀,就拿起来看,孙喜财说:“这是一个朋友送的,韩国进口货,镀18k金的,特别好用,你试试。”

    “是吗?”我随手用指甲刀剪了几下指甲,进口货确实不错,又锋利又舒服。在剪指甲的时候,我看到孙喜财悄悄朝王娇使了个眼色,王娇走过来,笑着说:“哥啊,有个事…;…;想跟你谈谈…;…;”叉助广圾。

    “有话就说呗,客气什么。”我心想,不知道孙喜财又要打什么歪主意,就把指甲刀放下,心里加了警觉。

    王娇说:“我和喜财这几天商量了一下,想把这个店兑下来,每月给你三千块钱租金,从你这现金进货,不欠账,你看行不?”

    我心中一喜,连忙说这是好事啊,王娇说:“那就这么定了,喜财也有不少亲戚朋友,到时候多做生意,哥你也跟着赚钱。这是协议,我们已经打印好了,哥你看看。”我接过协议,写得还挺清楚,心想看来他们都准备好了,这对双方都有好处,于是就签了字,按了手印。

    孙喜财先付了三个月的租金九千块,王娇也按库存账把店里所有的佛牌和古曼及各种饰品都按进货价上浮百分之二十给我算钱。除了营业执照是我的名字以外,这个店的利润就和我没关系了。不过这样也挺好,免得我总为店里的业务操心。为方便和我联系,孙喜财特地在店里安了铁通的国际长途座机,往泰国打电话一分钟才一块二毛钱。

    临走的时候,我对孙喜财说:“做生意要讲诚信,你平常喜欢贪小便宜,以后可得改改,不然要吃大亏的。这次的骨灰盒事件就是个例子,要不是运气好,用经咒解决了,你说我得花多少钱摆平这事?”

    王娇连连点头,孙喜财却坐在椅子里不说话,光看着我笑。那是一种很怪的笑,又像假笑,又像冷笑。开始我以为他不好意思说话,直到我走出店门,他仍然那样对我笑着,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似乎另有深意,但我并没在意。

    几天后,我带着那条宾灵佛牌回到泰国,先去芭堤雅找方刚喝酒泡妞,回到他的寓所后,我把佛牌拿给方刚。因为对这条已经变成阴牌的正牌比较忌惮,我把它放在方刚手里,让他出货给客户,利润平分。

    方刚拎着佛牌在眼前晃来晃去,笑着说:“田七先生也学会了制作阴牌,以后是不是可以叫你阿赞七了?”我哈哈大笑。忽然方刚笑容凝固,眼睛盯着手指上戴的五毒油戒指。他旋开宝石盖,在佛牌周围比划半天,对我说:“你小子这就不对了,跟我也耍花样,就不怕我把你卖到非洲采石头?”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方刚生气地指着五毒油戒指:“五毒油都没变色,这佛牌根本就没有入灵!”我笑着说不可能,当时我可是用五毒油项链试验过的,为了让他相信,我把项链摘下来,将项坠贴在佛牌上,顿时傻了眼。

    项坠内的五毒油完全没变颜色。

    我怕看花眼,又试验了几次,方刚找出一条阴牌扔给我做试验品,项坠的油很快变成深灰,看来五毒油没问题,那就是这条宾灵的问题了。我挠着脑袋:“这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佛牌中的阴灵自己跑出去了?”

第250章:仙师,你怎么了

    klooooo王宏表示很遗憾,把电话挂断后,我脑子里始终有十捆扎得整整齐齐的人民币在晃来晃去,心有不甘。于是给方刚打去电话,把情况说了。没想到这老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训:“你是不是在沈阳待得太久。脑子也坏掉了?送上门的十万块钱都不赚?你怕累不愿去是吧,好,把地址给我,我去,大不了事成之后分你点钱就是。”

    我立刻表示反对,这么肥的生意怎么能拱手相让?不合规矩啊。方刚很生气:“去又嫌累,不去又不甘心,你这种人做生意居然也能赚钱,真是老天不长眼!”在方刚的连训带劝之下,我决定还是去跑一趟,辛苦就辛苦点儿,大不了当减肥了。最后方刚告诫我,人生地不熟,去的时候注意安全,留个心眼。多搜集物证,有不懂的一定要打电话给他。

    我回电话给王宏,告诉他去看看可以,但路途遥远,机票得他帮我订好。王宏非常高兴。连忙答应下来,双方约定好三天后在毕节市火车站碰面。从曼谷先飞到广州,再转机贵阳,毕节那时还没建机场,火车站离市区也挺远。王宏很守时,我从火车站出来时,他的车已经在站外等我。这人又高又瘦。看上去一脸的精明。寒喧之后先开车到了市内他开的那家婚介所,随后很痛快地给我报销了飞机和火车票。

    吃过饭后,王宏说:“田先生,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先到县里,再到镇乡,怎么也得四个小时的车程,下午五点之前就能到村里。”就这样,我坐在副驾驶,和王宏驶车前往那个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村子。从市区到县镇路还是比较好走,但从乡往村就难了,我头一次看到盘山路,左侧全是山,右侧真叫陡峭,坐在副驾驶的我一探头就能看到悬崖,而且路面又窄又不平,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王宏笑着说:“不用担心,这条路我已经开过几百次,只要不是刹车失灵,就没事。”他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

    山一座接着一座,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座山,我心想当年修这些盘山路的人真是英雄。王宏并没忽悠我,从乡里到这个村子,足足开了两小时零十分钟的盘山路。这座村庄就藏在这些连绵不绝的大山中。村庄处在一个山坳里,奇怪的是,村口居然有道石门,底部有滑道,石门旁边的山丘上蹲着一个男人,抽着烟袋,像是个放哨的。王宏按了几下喇叭,男人朝门内下方挥了挥手,石门慢慢打开,汽车这才驶过去。

    我回头朝车外看,见两个中年男人共同扳着石门背后的木杠,用来开关石门,等汽车驶进去之后,两人又用力把石门关上,插好木杠。

    进村后一路尘土飞扬,很多地方根本没有路,又窄又陡,连轰几次油门才勉强爬上爬下。偶尔能看到穿着破旧衣服的男孩女孩牵牛而过,那衣服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而就是麻袋,上面全是灰土。

    房子基本是砖房外面刷灰,很多墙壁上还涂着很多“忠于**就是忠于…;…;”で“土地改革好”之类的残缺标语。整个村庄最多的颜色只有两种,绿和灰,绿是草木,灰就是房屋了。不时看到有一些人用扁担挑着水桶经过,王宏说:“村里的井水不够用,他们就只好去邻村借水吃。邻村人多,我们去了只能排在后面,有时候一排就是两三个小时。”

    我问:“可以晚上去取水啊!”

    王宏摇摇头:“不行,这村里晚上任何人都不许出门。”

    我很疑惑:“为什么?难道晚上还有人拦路抢劫?”

    王宏失笑道:“这村子是全县最穷的,值钱东西只有村民肚子里的心肝肾,哪有钱可抢?”我追问那为什么晚上不让出门?王宏的回答躲躲闪闪,说村里不太干净,晚上有东西出来晃,碰到就不好了。

    我立刻来了兴趣,刚要再问什么,透过玻璃窗看到路边躺着一个男人,上半身**,下穿一条又脏又破的裤子,不停地发出痛苦的**。身上起了很多大脓泡,有的还往外流黄水,同时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就像夏天的屋里堆了几百只死老鼠似的。

    旁边有个女人蹲在地上,用一个瓢把小铁桶中的水舀出来往男人身上慢慢浇着。我胃里一阵翻腾,要不是这一年多在泰国看到过烤婴尸で在阿赞师父家里闻过血肉瓮的味,估计当时就得吐出来。那股恶臭绝对是提神醒脑,估计三天三夜没睡觉的人,闻了也得精神。

    “这で这人怎么了?什么味这么臭?”我捂着鼻子。

    王宏苦笑:“这是那些怪病中的一种症状,身上起烂疮,怎么治也不好,而且臭得要死,所以他只能躺在下风头,不然全村人都得吐。”车又开了一阵,缓缓停在村里,两个老婆婆慢慢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王宏走过去和老太婆们聊天,边聊边指着我,用的是毕节当地土话,听上去和四川话很接近,但也比较难懂。两个老太太高兴地朝村里四下挥手,还高声说着什么,不多时,十几名村民从各个方向围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有个大概七十几岁的老头在几名男村民的跟随下来到我面前,一边点头一边对我说着什么。毕节话实在难懂,我只能听懂不到两成,大意是欢迎我来。

    王宏说:“这是村里说话最有份量的人,姓洪,你就叫他洪大爷吧。”我和洪大爷握了手,王宏低声和洪大爷说了几句话,洪大爷连连点头,最后把手一挥,一名妇女跨着小竹篮走过来,篮子里是个广口瓦罐,她用一个小碗从罐里舀了半碗水,双手捧着递给我,面带微笑。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王宏连忙说:“这是附近村落的规矩,来了远方的贵客,就要让客人先喝一碗当地的井水,以示尊重。”我不好拒绝,只得端碗喝,这水并不太清,还有一股淡淡的怪味,可能是该村的地下水并不太清澈吧,我并没多想,就仰头喝干了。叉助广技。

    看到我喝光水,这些人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王宏说带我去村里这几天新发病的几户人家去看看。

    在村民的带领下走进一间破败不堪的房屋,天棚因年久失修,居然是敞开的,阳光洒进来,采光倒是不错,但要是下大雨,不知道屋里的人怎么待。屋里很简陋,木板床上躺着两个十来岁的男孩,都光着膀子,一边**着“痒,痒啊”的话,一边用手不停地在身上で腿上和胳膊上用力挠。其中一个男孩的大腿根已经挠得血肉模糊,满手鲜血和烂肉,每挠一下都流出不少血来。旁边有个神情恍惚的妇女,手拿着一块磁石,在男孩的伤口处来回吸着,不时把一些东西扔进装满水的小碗里,发出叮叮轻响。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惊肉跳。

    王宏叹了口气:“才五六天就变成这样了。身上发痒,痒得怎么挠也止不住,肉都挠烂了。然后就从伤口里往出冒针,一根根的钢针,必须得用磁石往出吸才行。”

    再走一家,门窗紧闭,隔着窗户往里看,见有两大两小四个人在屋里并排坐着,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王宏说:“这家人的症状还好点儿,但总是精神不正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病,好像鬼上身似的,说胡话,连声音都能变。”

    他的话还没说完,屋内四个人中的一个成年妇女忽然站起来,双手捂着脸大叫:“洪二发,别打了,再打就把我给打死了啦!”

第251章:小杨的死党

    ???????大家都很意外,包括我也是,都以为这个最小的儿子土锁会更害怕,却没想到他胆子最大。村长很满意:“赵老二啊。还是你家土锁最有出息,以后那四个家伙谁也别说自己胆子血大血大的了。真他妈丢人。”

    我掏出那包粉末,包先生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碗和一瓶农夫山泉,将粉末倒在碗里,冲上矿泉水,用筷子搅匀之后,刚要喝下去,忽然想起老谢说的那些话来。这个老狐狸生性狡猾无比,他的话水份很大,尤其这种吞吞吐吐的事,里面肯定有猫腻。我眼珠一转,招手叫来包先生,让他把这水喝下去。

    包先生很意外,包女士也走过来:“田老弟,这是什么水,喝了有什么用啊?”

    我严肃地说:“这是引灵水。只有老太太的亲人喝了才有用,我还要在这边念经咒配合呢,快喝吧,这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

    包先生没办法,只好把水仰头喝光。我在旁边紧张地观察着他。实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过了五分钟,包先生什么事也没有,大家都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我干咳几声,假装胸有成竹,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等待。

    又过了几分钟,包先生忽然双目放光。表情惊讶。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物。包女士问:“你怎么了?”包先生不回答,转着头四下张望,显得特别兴奋,同时用手指指这里,又指指那里,张大了嘴好像要发出感慨,可又一句话也没说。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包先生看到了放在坑里的棺材,就腾腾腾地走过去,伸手把包老太太遗体的上半身扶坐起来,双手用力向上抱,使包老太太变成站姿。包先生一面扶着尸体,一面转过身,身体微蹲,双手分别把包老太太的双臂举过双肩,将尸体背起来。

    “老公,你要干什么?”包女士吓得脸色煞白。不光她,我们所有人的头发都竖起来了,那边拉肚子的金锁和躺在地上抽风的铜锁也都凑过来看。

    包先生一面背着母亲的尸体,一面微笑地绕着葬坑走,边走边说:“妈,你看这楼多漂亮,上面还落着大雁呢!”

    土锁问:“爹,我哥这是干什么呢?”包先生二舅张大了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包先生继续背着尸体绕圈,嘴里说着:“妈,咱们现在上楼看看,你看这么多珠宝,全是珍珠翡翠啊,眼睛都快晃瞎啦。”在大家愣神的功夫,我心想那经咒到底要什么时候念才管用?但总不能老这样等待,包先生的怪动作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于是我开始低声念动经咒。

    一遍经咒念完,包先生表情严峻起来:“妈,你别生气,那俩人早就走了,他们前几天办的婚礼,可排场啦!你是没看到,那…;…;妈,你不相信我吗?真的,我没骗你!”我这边继续念着,第二遍结束,包先生速度开始加快,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包先生喘着气说:“妈,以后你想什么时候看电视就看,想下楼遛狗就去,肯定没人说你,你别骂我了行不?妈,你别掐我,疼啊!”

    我开始念第三遍,包先生包先生越走越快,好几次脚下打滑,差点摔进葬坑里去。包女士提心吊胆地看着,不时发出尖叫。包先生愤怒地大喊:“妈,你说什么?那家伙勾引我老婆?什么时候的事?我出去打麻将那天晚上?好小子,等我再看到他,非弄死他不可!”我第三遍经咒刚念完,听到包先生说的话,吓得魂都没了,包女士看着我,脸上也露出心虚的表情。

    忽然包老太太的尸身从包先生后背滑下来,但双臂却还搂在包先生脖子上,浓烈的尸臭味传来,我们都要吐了,连忙把口罩戴上。叉双冬号。

    “烂ゆ烂了!爸你快看!”土锁戴着口罩,用手指着包老太太的尸体。几束手电筒光照过去,大家惊讶地看到,包老太太的遗体居然已经高度腐烂,骨头和皮肉分离开来,包女士忍不住摘下口罩,转身狂吐。

    那边包先生还抓着老太太的两只腐烂胳膊跑得来劲,我连忙对他两个舅舅打手势,村长也说:“快点儿把他给我拉回来!”

    铜锁ゆ银锁的胆子都变大了,和土锁一起上前,铜锁和银锁拦腰把包先生抱住,土锁伸手去抓那两只胳膊。没想到那胳膊已经烂得不行,用力一拽,连皮带肉都下来了,小臂和手掌的骨头还被包先生拉着,就像炖得酥烂脱骨的猪蹄。

    土锁连忙把烂肉扔掉,也忍不住有点儿想吐。包先生力气忽然增大,两个壮男都拦不住他,村长大叫:“找绳子来,把他手脚绑上!”

    村会计手忙脚乱地从吉普车里拿出一捆麻绳,扔给银锁,几个人齐心协力,像捆猪似的把包先生双手反剪在背后,将手脚捆牢。包先生被捆着,躺在地上,还面带微笑,身体一弓一伸,好像自己还在小跑着似的。

    剩下的事情好办多了,我让土锁把引灵符取出,大家再将包老太太的尸骸收集起来,摆回棺材里钉好盖子,准备第二天重新回到祖坟,和包老爷子合葬在一起。

    当晚,包先生没完没了地胡言乱语,包女士生怕他从此患上精神病,一个劲求我。我给老谢打去电话,老谢听说我把那粉末的水给事主喝了,觉得很意外,问我为什么没喝。

    我也没客气,直接说信不过你,你又不告诉我那粉末是什么,功效何在,有什么后果,我不敢喝。老谢嘿嘿笑了:“田老弟啊,你和方刚合作太久,也跟他一样不相信人。和你实话说吧,那粉末是阿赞师父精心配制的,叫中阴粉,配方很复杂,有印度毒蝇伞ゆ横死者骨灰和几十种花粉。人喝了会产生幻觉,三魂七魄暂时游离于体外,能被阴灵看到,这样更容易和鬼魂沟通。”

    “怎样才能恢复正常?”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老谢说:“把那个引灵符让他戴上,七天之后就好了,但这七天内不能吃任何荤腥。”我照他的话把引灵符给包先生戴好,告诉包女士别担心,没啥大事。

    包先生的舅舅明显是对我不太信任,看到外甥这副模样,估计是担心恢复不了,就坚持要留我们在村里多住几天。这七天村里人每天都大鱼大肉招待我,我至少胖了有七八斤。七天之后,包先生果然渐渐恢复正常神志,包女士和大伙的心也放下了。

    给包老太太下葬那天,全村人几乎都来了,几百人共同目睹了这个重大事件。

    不管怎么说,这事总算解决了,我们一行三人开车回到大连市区。按约定,他们夫妻还要支付我剩下的两万块钱,包先生直接把车开往银行,说然后再送我回火车站。我心里特别高兴,做佛牌生意,令人最兴奋也最上瘾的,就是这个时候。

    因为汽车副驾驶的安全带坏了,包女士就和我一同坐在后排座。她穿着紧身牛仔裤,快到银行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觉得包女士那紧裹在牛仔裤里的大腿很性感,就伸手去摸。包女士吓坏了,连忙把我的手拿开,眼睛紧张地看着正在开车的包先生。

    好在他并没注意,包女士用眼睛连连瞪我,示意我别这样。其实我心脏跳得更快,刚才的动作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我心里暗暗祈祷,这桩生意马上就要付钱了,可千万别在这时候犯病,不然没法收场。

第252章:男友小侯

    ???????我很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想逃跑?没时间多想?挂断电话?我总算还有了借口?对那女的说一个朋友有急事找我。在路口站了不到十分钟。果然姜哥的出租车到了?我朝那女的摆了摆手?没等她说话?我就钻进汽车离开。

    在车上?我刚要问姜哥他怎么知道我的事?姜哥却摸出一部崭新的诺基亚n95手机?脸上乐开了花。

    “哪来的手机?”我问。

    姜哥兴奋地说:“就刚才那个拼车的小伙?戴眼镜的那个。还记得不?就是他掉的!着急下车去救他女朋友?把手机给忘了?发票也没要。手机早就没电了?都不用我关机?哈哈哈!”

    我很惊讶?这么快就捡了个高档手机?姜哥伸出巴掌?感叹地说:“五年了?我开出租车五年多?这是我捡到的第一个手机!”我想起刚才那小伙的着急模样?刚想劝姜哥给人家送回去。可又想?在别人面前装什么圣人?换成是我捡了部手机?可能比谁卖的都早?而且姜哥头一次捡手机。就没开这个口。

    这天晚上姜哥也不拉活了?早早收车?非要请我吃火锅。吃饭的时候?姜哥一个劲拍我肩膀:“老弟呀?这泰国的东西可真灵?我开出租五年多?别说手机?连他妈母鸡都没捡过?这才几天?还真就捡了个好手机?五年啊!”

    姜哥像复读机似的?一再重复五年五年的。看到他这副得意劲儿?我忽然提醒他:“你可别忘了还愿。”

    姜哥笑嘻嘻地说:“没问题?不就是多买点好吃好喝好玩的嘛?明天就给它换上!”

    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说:“和你换班的那个司机?你也得嘱咐嘱咐。不需要他去供奉?但也别让他乱动供奉品。”

    “知道?”姜哥把手一摆?“早和他打好招呼了?告诉他这个胖娃娃是从泰国来的外国人?浑身都是灵气?它旁边的东西你也别碰?也别什么都往那地方摆。”

    深夜姜哥发短信给我?说刚到家?那手机就被他老婆抢去了?稀罕得没法?一个劲夸他有能耐。我心里暗笑?也不好说什么。

    又过了几天?在泰国的表哥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他要去菲律宾谈生意一个月?这段时间想把工厂交给我管理?外人还是不放心。于是我就订了十天后去泰国的机票。

    第二天晚上?姜哥给我打电话:“老弟?有个事?想…;…;想问问你。”

    我笑着说:“啥事啊?有事您说话。”

    姜哥说:“这个…;…;那个要是ゎ要是…;…;给那个古曼童供奉了别的东西?能有啥问题不?”

    “什么别的东西?”我把心提了起来。

    姜哥说:“香烟之类的?”

    我不高兴地回答:“要是你家小孩才几岁?你让他抽烟?觉得他会高兴不?”

    姜哥很生气:“别提了?和我换班的那个家伙?一天到晚没正形?你不让他这么干?他非干不可!昨天晚上我接班?才发现他把一根烟塞进古曼那个小手里了。”

    我想了想:“告诉他以后千万别再这样?再给古曼多供奉点儿好吃好喝的。”

    姜哥无奈地说:“没啥大事吧?”

    “应该没大事?但以后要注意?”我说?“古曼童就和小孩一样?心情阴晴不定?最好别惹着它。”

    姜哥笑了:“今天我给他买了不少东西?还许愿说要是你能让我得点儿外财?我就给你买个金手镯?挂在你那小胖胳膊上。”我说别乱许愿?到时候得的外财还不够还愿?姜哥哈哈大笑:“哪有那么容易就得外财?我这辈子买彩票从来不中?上一次捡钱还是念高中的时候?捡了十块钱。”

    又过了几天?都已经凌晨两点多钟?手机一直在响?我都想按掉了?一看是姜哥?就知道肯定有事。接起电话?姜哥的声音极其兴奋:“老弟?我捡了个皮包!”

    我一愣:“啥皮包?”

    姜哥低声说:“里面有好几捆钱?还有钱包ゎ护照和签证?还有个手机呢?界面全是英文的。刚才我拉了两个老外?一男一女?在车上不停地吵架?吵得我烦死了。后来他们到地方下车还在吵?我就开走了?回头朝车后座一看?就发现了这个皮包啊!”

    “这样的话…;…;最好交给派出所。”我说。叼巨广亡。

    姜哥说:“送回去?那我不是白捡了吗?这也太傻了吧?”我说那包里还有护照和签证?你要是不还?那俩老外很可能就得睡大街?还回不去国?多麻烦。姜哥犹豫不决?说回家和老婆商量一下再说。

    我这回还真睡不着了?心想地童古曼有这么灵验?那我还卖什么佛牌啊?请他十个八个地童古曼?岂不是人财两旺?

    第二天晚上七点多钟?姜哥在楼下按喇叭?我下楼钻进他的汽车?一眼就看到他手腕上戴了块崭新的大英格。我就知道他肯定没还皮包?姜哥兴奋地低声说:“你猜那皮包里有多少钱?”

    “三万?”我猜。

    姜哥嘿嘿笑:“光人民币就四捆?每捆一万?还有一叠外币?我托人去银行换?原来是德国的钱?叫什么马克?比人民币还值钱呢。”

    我说不错啊?但最好还是把皮包还回去。姜哥说:“昨晚我和你嫂子研究了半天?她说那俩老外连发票都没要?肯定也不懂记我的车牌号?那还有啥可怕的?就让我留着。”

    听他的意思?看来是不想还钱了?我也不再多劝。姜哥找了一家丹东海鲜酒楼?我俩边吃边聊。从聊天中得知?姜哥和老婆今天到中街的几家商场大开杀戒?他先给自己买了块瑞士手表?他老婆又要三金:项链ゎ手镯和戒指?乐得嘴都合不上。

    吃完饭出来?在加油站把油箱补满?姜哥说要带我去抚顺的一家洗浴中心?从沈阳开车到抚顺要近两个小时?我嫌远?说在本地找一家洗浴就行了?但姜哥坚持要去抚顺?说那家店是朋友开的?不但能打折?主要是服务好?妹子漂亮。

    客随主便?我就同意了。在沈抚高速公路上?我问姜哥今天交班怎么那么晚?因为沈阳出租车的交班时间都在下午四五点钟。姜哥说:“开白班的那个傻逼?我昨天把他给骂了。那家伙开车特别费?每次交车的时候我都得收拾半天卫生?说他也不听?昨天还和我嘴硬。今天到了交班时间?故意拖延?说车坏了在外面修车?等晚点儿。他妈的?跟我耍心眼?想整我?没门!”

    我劝他和为贵?不要跟别人交恶。聊天中?我看到挂在古曼右胳膊上的那个金手镯?就拿下来看。惦量了几下?大概有二十几克?五六千块钱吧。我笑着说:“你还真还愿了。”

    姜哥说:“那是?说话得算数啊!不过说实话?要是不给它买这个金手镯?能出啥事吗?”我笑着说不知道?但最好别做这样的假设。

    除了金手镯?古曼旁边还有几包旺仔qq糖?几小瓶喜乐?两板巧克力?还有一个擎天柱版的玩具货车。我看到其中一包qq糖的封口已经被撕开?就想拿一颗尝尝?将包装抓在手里?看到qq糖里有个蓝色的方形塑料物体?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个杰士邦的安全套?还是带胶粒的。我立刻问姜哥怎么回事?姜哥愣了:“怎么有这玩意?不是我放的啊?我从来都不用安全套!”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再把那几瓶喜乐拿下来?发现其中一瓶的封口有些奇怪?似乎被撕开然后再粘上?里面的液体也不是淡黄色而是纯白。贴近鼻子一闻?有白酒味?连忙把封口扯掉?浓浓的白酒味弥漫整个驾驶室。

    “这里面是白酒啊?大哥!”我说。姜哥把车停在路边?夺过喜乐瓶一闻?果然是白酒。他急了:“这是咋回事?”我又拿过那板巧克力?撕开包装?里面放了一张印有**美女的色情服务卡片?满大街发的那种。我和姜哥互相看看?姜哥一把拿过玩具货车?左右看了看?打开货车后厢板?一股腥臭味冲出来?姜哥伸手进去?竟然掏出一条用过的卫生巾?还带鲜血的。??????

第253章:魂魄勇

    §¤¤¤¤¤我很奇怪,问到底怎么回事,方刚让我把事情说清楚,看来昨晚他喝得太多。已经把之前在电话里的对话全忘了,于是我只好又给他描述了一遍。方刚问:“你知道你发的那两张图片是什么牌吗?”

    我说:“什么牌?我不懂。但那个新娘照片看起来让人不舒服。对了,你昨天说什么阴灵?”

    方刚大声说:“阴灵就是死人的鬼魂!那新娘是居住在曼谷以北的一个年轻新娘,出嫁当天路上被汽车给撞死了。死后她的灵魂被一位阿赞师父收在家里,再用相关材料制成了佛牌。因为材料有限,所以当初只制作了十几块,每块牌的效果都非常好。但这种牌怨气冲天,除了有阿赞师父配给的经咒才能正常佩戴之外,谁碰到谁倒霉!”

    我立刻吓得脸都白了:“那ガ那也是一块佛牌?你怎么不早说?昨晚我已经摸过了,会不会缠上我?”

    方刚说:“那个小孩子从路边捡到,还是用红布包着的,说明有人已经倒过霉,为了远离它,就丢掉了,红布能辟邪,那人是怕被阴灵跟着。结果被小男孩捡回家。还戴在脖子上,男人本来属于纯阳之体,但不到十二岁的男孩阳气弱,反而是吸引阴灵的最好材料,所以佛牌中的阴灵就附在他身上了。很难搞。”

    我连忙问:“可昨晚我怎么也撞到鬼了?但小男孩的父亲却一夜熟睡?”

    方刚嘿嘿笑了:“这就要问你自己啦,可能鬼也喜欢欺负生人吧!”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我都要吓哭了,连忙问他怎么处理。方刚说:“只有去找制作这块阴牌的阿赞师父,让他提供引灵经咒,才有可能把阴灵解脱出来。”

    有目标就好办,我连忙让方刚帮我联系。他问顾客能出多少钱。我说:“这顾客是我表哥的好朋友,但家里条件很差,没什么钱。”

    方刚冷笑:“我没记错的话,你表哥吴老板又开银饰厂,又建水果加工厂,是做大生意的,可他朋友怎么都是穷鬼?没钱的生意你去做吧,我可没兴趣。”

    我急了,说我表哥说了,只要能摆平这件事,钱可以由他来出。方刚马上态度转变:“怎么不早说?不管是谁出钱,能出就行,那你等我电话。”看来表哥说的没错,方刚这人果然是只认钱不认人,我估计,他对钱的重视程度已经远远超过老娘。

    回家把情况和表哥一说,他叹了口气:“真是你不惹祸,祸反倒来招你。小孩子玩游戏居然也能把鬼捡回家!那要怎么处理?”

    我说:“在等方刚的消息呢,他说只要有钱就行。”表哥脸色不太好看:“方刚这个人我不太了解,就知道认钱不认爹妈,你可要千万小心,别被他给坑了。”

    第二天下午,方刚电话打来,说阿赞师父已经联系到,此事可以摆平,但过程很麻烦。因为这批佛牌的特殊性,必须有人充当灵媒,用特殊的经咒把阴灵从某个人身上吸引出来,重新附在佛牌中,再交给阿赞师父,只有制作佛牌的阿赞师父,才稳得住这块牌中的新娘阴灵,全部费用大概七万泰铢左右。

    七万泰铢,折合人民币就是不到一万五,我都不用问,老李肯定拿不出这笔钱,就算能拿得出,也是卖东卖西。方刚问:“这笔生意你打算赚多少钱?”

    我说我不赚钱,方刚很奇怪:“这可不行,为什么不赚钱?”

    我笑了:“方先生,这笔生意是我表哥出钱,我总不能连他的钱也赚吧?我在泰国的吃喝穿用,表哥基本都包了,他对我这么好,我好意思赚他的钱吗?”

    方刚哈哈大笑:“这你就不懂了。做生意不能亏,一笔亏ガ百笔亏,哪怕事后把赚的钱再用红包送给你表哥都行,但必须要有赚头,懂了吗?”说实话,我很不理解这种说法。方刚让我报出十万泰铢的价,说事后请我吃海鲜大餐。我心里不爽,暗想泰国海鲜这么便宜,还用你请?

    给老李打去电话,果然,他表示很为难,说平时攒的钱都寄回老家给父母看病买药了,实在难出。又婉转地说能不能先出三万泰铢,余下的七万先请吴老板给垫上,以后尽快偿还。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表哥提了这个事,表哥说:“只要能彻底解决,我可以借钱给老李,让他慢慢还,但你小心,别让方刚给骗了。”

    饭后,表哥拿出八万泰铢交给我,其中七万借给老李,剩下的一万泰铢给我当辛苦费。当晚我开车再次来到老李家,当我告诉他们表哥已经为你们垫付了七万泰铢时,老李夫妻都忍不住哭了。小勇怯生生地站在父母身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给方刚打去电话,告诉他钱已经到位,方刚赞许地说:“年轻人,办事能力不错嘛,不像我这边经常遇到讨价还价的家伙。你明天把钱汇过来,我立刻就办。”

    次日我去银行把钱给方刚汇走,当天下午,方刚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给我,内容是一串汉语标注词,和一个音频文件。邮件中说得清楚,那串汉语标注词就是经咒发音,音频文件是阿赞师父提供的正确念法,让我们自己找人充当灵媒,把这段经咒背熟,再按阿赞师父所提供的方式进行引灵。

    当时我就怒了,马上给他打电话:“十万泰铢就换来一串经咒?你起码也得让那位阿赞师父派一名徒弟来协助吧?这算什么事?”叉双夹划。

    方刚不耐烦地说:“就知道你这人麻烦,出钱就了不起吗?好啦好啦,大不了我跑一趟罗勇去指挥你,可以吧?”

    我说:“你来当那个灵媒就行。”方刚断然拒绝,说灵媒肯定不是他来干,除非再加十万泰铢。我心想你还不如直接拿把刀过来抢算了,但不管怎么说,他答应来罗勇现场督导,我怎么也不能拒绝。

    第二天,方刚来了,仍然开着那辆半新不旧的丰田皮卡。我很奇怪,听人说做佛牌生意很赚钱,这家伙在泰国做了十几年,应该没少赚钱,怎么开这么旧的车?其实在泰国的街道上很少有豪华车,除了我在曼谷机场出来的时候看到几辆奔驰宝马奥迪,其他城市就更少了。基本都是日系的丰田日产,欧洲车几乎没有,可能泰国人对汽车不太热衷吧,他们更喜欢摩托车。

    方刚这家伙很会察言观色,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说:“日本车省油,好修,皮卡后面能装货,要是有人请大型佛像也能拉。”

    我看到方刚车前的挡风玻璃上挂着三条形状奇怪的佛牌,有一串很像星月菩提,可下面坠着的却是蜘蛛金牌?一串银链子带个盘成蚊香状的干尸牌,还有一个更怪的,是个装有不明黄色液体的小瓶,里面半泡着一对抱着的**男女,男的胯下有一根红色的粗大物体,比人物的大腿还粗,从女人腰间穿过。

    进了院子,方刚与出门办事的表哥打过招呼,就和我坐在院中喝果汁聊天。因为我对泰国风俗ガ古曼童和小鬼一类的知识完全不懂,只好向方刚多请教。交谈中得知,方刚是广东惠州人,在东南亚呆了十几年,什么都干过,拉皮条ガ甚至贩毒,但后来觉得风险大,就入了帮人请佛牌这个行业。这行业风险低多了,钱来得也容易,很多亚洲人深信这个,有些富翁明星家里都有几十上百甚至上千的古曼童,市场很大。キ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784/ 第一时间欣赏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作者:鬼店主所写的《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为转载作品,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介绍:
“佛牌有风险,请牌须谨慎!”
我本来是东北的一个宅男,可泰国表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走上了开店卖佛牌古曼甚至小鬼的不归路。
泰国正牌、邪阴牌、龙婆古巴、阿赞师父,古曼童,落降解降,只要跟泰国有关的东西,我店里都有。现已洗手不干,为警示世人,我写下了这些经历。
==================================================================
鬼店主田七----辽宁沈阳人,曾经的佛牌店主,现居北京。早年间在泰国和东南亚生活数年,专门从事佛牌销售生意,获利颇多,几年内购置数套房产。但因贩卖鬼神而得罪阴灵,导致重疾缠身,几乎死掉。为解脱报应,不得不散尽全部家产,洗手不干后回国娶妻生子,方渐渐平安。现为北京某影视公司导演助理,为寻求解脱而吃素,至今已有七年。
==================================================================
目前更新内容,为《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些年》的番外篇《我在泰国开淘宝店卖小鬼的那几年》。番外篇免费直播,不签约黑岩网。
正文《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些年》将在免费番外篇结束后正式签约连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