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上青帮城西分堂的堂主后,戴晋自然搬进了堂内后院居住。
手下的小弟们原本是准备将宋立的院子给清理出来,给戴晋住进去的,但戴晋想了想没让他们去动宋立的东西。
毕竟,作为前任堂主,宋立也算是给青帮兄弟们背锅,而身陷牢狱,此时将对方的东西清理出来,未免太不近人情,也会寒了帮众们的心。
所以,戴晋只是在分堂后院挑了个没人住的小院子住了进去。
这天一大早,戴晋刚站完一轮白鹤桩,便出了小院来到前堂,看看听手下汇报一下最新的情况。
“戴爷,今天又有几个毒蛇帮的来投靠咱们。其中还有两个看样子是炼骨境界的高手,您现在要不要见一见啊?”负责招新的赵刚小心地向戴晋问道。
赵刚现在看到戴晋就止不住得两腿打颤,在他眼里,这个新任堂主可比上一任要恐怖多了。。。
戴晋笑了笑,道:“是嘛,看样子来头应该不小,那我要见一见。你去带他们上来吧。”
“是。”赵刚应声道。
其实自从戴晋那日帮赵坤定下计策,并让赵坤发动青帮帮众,在沿山县内散布消息,称毒蛇帮是县府养的一条走狗,并且还参与了正一阁灭门之事,在其中扮演了不好的角色后,已经有不少新加入的毒蛇帮帮众改投青帮来了。
这种谣言半真半假,毒蛇帮确实是与县府勾结,但有没有参与正一阁之事,其实戴晋也不知道,不过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毒蛇帮现在百口莫辩,毕竟之前与青帮的那场大战,县府确确实实是帮了毒蛇帮大忙的,众人都看在眼里,所以,自然也就认为毒蛇帮确实是官府的走狗。
自然而然地,不少同情正一阁的武林人士,便选择了用脚投票,纷纷与毒蛇帮划清界限,不少人还转而加入了青帮。
正如戴晋所预料的,这些武林人士没胆子造反,但对于干掉毒蛇帮这样一个帮凶来泄愤,他们还是很愿意的。
沿山县的风向正悄然转变着。
不一会儿,便见赵刚领着一行六人走进了堂内。
戴晋仔细一看,顿时乐了,这里面居然还有两个老熟人呐。
这两个老熟人自然就是郑海与郑涛两兄弟,他们两跟着王卫一行人一进大堂,抬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端坐在堂上,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赵刚走在前头,也没注意身后的变化,自顾自的上前躬身道:“戴爷,这几位就是想要加入咱们的人,他们原来都是毒蛇帮的,现在改邪归正,想让您收留一下。”
王卫等赵刚说完,也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在下王卫,见过戴堂主。我与几位兄弟原是毒蛇帮的人,但最近才发现,那毒蛇帮居然跟官府勾结!我们不愿做官府的走狗,所以今日前来贵帮,是希望戴堂主能够收留。”
戴晋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王卫身后的郑氏兄弟,说道:“哈哈,好说好说。咱们青帮一向都是大门敞开,只要是真心愿意加入的,都不会拒之门外。不过,你们真的都是毒蛇帮的人?”
王卫闻言一愣,没太明白戴晋的意思。
郑海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戴晋居然是青帮的堂主,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只得硬着头皮道:“戴堂主明见,在下与舍弟。。。之前是聚英武馆的,跟您。。。有些误会。。。实在是。。。实在是在下的不对。。。”
“哈哈哈。”戴晋见郑海这幅尴尬的模样,也不想为难他们,便站起身来,走至堂中,伸手拍了拍郑海的肩膀,“郑兄,不必太过见外。咱们也算老熟人了嘛。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而且之前也是各为其主,如今只要你们加入了青帮,那就是自家兄弟了,不必过分担心什么。”
郑海闻言一喜,忙道:“戴堂主果然胸襟过人,您放心,我们兄弟二人既然愿意加入青帮,以后自当与聚英武馆一刀两断,只为您马首是瞻!”
“郑兄客气啦!”
戴晋的大度让堂中的气氛又轻松了起来,王卫猜测郑海他们之间估计曾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不过既然戴晋不计较了,那就更好了。
王卫想着这位堂主还挺有容人之量,便想好好结交一番,“戴堂主,看来您与郑兄弟也是不打不相识啊,如此一笑泯恩仇岂能无酒,不如在下做东,请各位一起喝个痛快!”
“王兄,哪能让你来做东。”戴晋又朝赵刚点头示意道,“去,让后厨准备些好酒好菜,今日我要招待贵客!”
“是。”赵刚应道,转身去了后厨。
戴晋又招呼王卫一行人来到后堂落座,让小弟们先送上茶来,与他们边喝边聊。
很快戴晋就打探清楚了几人的根底。这次的六人明显分两拨,一拨是王卫带着三个小弟,原是毒蛇帮的成员;另一拨就是郑氏兄弟了,之前在聚英武馆。
看到这些人隐隐以王卫为首,戴晋便知道这王卫的武功应该还在郑海之上,后又了解到他居然曾在越国-军中当差,因为不忿朝廷灭了正一阁满门,这才一气之下解甲归田,来到了沿山县。
戴晋暗暗点头,若这王卫所言不虚,那他对毒蛇帮的愤恨估计不小,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不过,其实这群人中,戴晋更关心的却是郑海郑涛两兄弟。
当然这对兄弟本身没啥好关心的,手下败将而已,戴晋关心的其实是他们身后的聚英武馆。
因为之前戴晋就很纳闷,作为沿山县最大的武馆,聚英武馆干嘛要主动派人上门去挑战一个默默无闻的清微武馆呢?
若挑战赢了,别人只会说聚英武馆仗势欺人,若挑战输了,那就更加丢人丢大发了。。。
所以,这聚英武馆为啥非要挑衅一个小武馆呢?
想到这里,戴晋便直接问了出来:“郑兄,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郑兄帮我解惑。”
“戴堂主客气了,您尽管问,在下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