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兄可知那聚英武馆与清微武馆之间到底有何恩怨?”
郑海闻言,与郑涛对视一眼,皱着眉头道:“戴堂主,不是我不愿相告,实在是。。。我也并不清楚这其中的恩怨啊。”
“没错,戴堂主,当初那魏成勋让我去清微武馆挑战时,并没有说原因,我也是一头雾水啊。”郑涛也连忙说道,忽然他又想起来什么,又道,“不过,那日回来之后,魏成勋曾问过我,有没有见到薛丹松馆主,想必他们之间应该有些过节吧。”
戴晋点了点头,释然一笑道:“无妨,我也就是好奇问问。”
这时,王卫突然出声道:“戴堂主,对于这两家武馆,我倒是知道一些事情。”
“哦?王兄请讲。”
“戴堂主,其实我就是在沿山县长大,且自幼习武,所以对这城里的各家武馆都有些了解。”王卫见戴晋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又继续道,“如果我记得不差,这聚英武馆大约是在十年前才开馆的,而那清微武馆虽然默默无闻,也差不多是同一时期在沿山县开馆的。
这两家武馆开馆后,经营方式却截然不同。聚英武馆的魏成勋极为高调,四处结交沿山县各路豪强,加上他本身功夫相当不错,很快就在沿山县打开局面,逐渐成了如今县里最大的武馆。
而那清微武馆却一直非常低调,薛丹松此人似乎从不与他人往来,也未看过他亲自出手与人切磋,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的深浅,他的武馆也一直都不温不火,学徒不多,他好像也不太在意。”
“那他们在沿山县的这十年来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么?”戴晋追问道。
王卫摸着胡子想了想,道:“好像没听过有什么矛盾。那清微武馆从不主动拉学徒,一直都是大猫小猫三两只,也没人想去针对他。所以,听您的意思是,魏成勋曾派郑兄去清微武馆挑衅,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戴晋听了有些失望,还是没得到啥有用的信息啊,喝了口茶,忽然又问道:“那王兄可知薛丹松和魏成勋的根底?”
王卫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听到戴晋的问话,想了想道:“薛丹松的根底我不知道,这人太过低调神秘。不过魏成勋我倒是了解一二。”
“哦?愿闻其详。”
王卫放下茶杯,摸着胡子道:“这魏成勋据说并非宁州人,而是来自江州,他曾为江州金光寺的俗家弟子,如今是炼脏境界的武者,一手降魔棍法使得是出神入化,在沿山县算是顶尖高手。”
戴晋点点头,他知道这天下共分十三州,越国占了宁、江、滨三州。他现在所在的云浮郡属于宁州,没想到这魏成勋居然会是江州之人,那他背井离乡,千里迢迢跑到沿山县来,就为了开一家武馆吗?
而且,既然魏成勋是江州人,那薛丹松会不会也是江州人?
戴晋想了想又问道:“那这金光寺是个什么样的门派?”
“这金光寺远在江州,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个大门派,虽然比不上正一阁这样天下有数的门派,但应该也不小了,门内相传还有内家高手坐镇。”
戴晋听了点点头,虽然王卫没有给出多少特别有用的信息,不过,他也算知道了一些东西了。从这仅有的信息中,他也有了一些猜测。
这金光寺显然是个佛教门派,而清微武馆的清微二字,非常像是道家用语。再加上薛丹松教给戴晋的白鹤桩、五行拳,从名字就知道是道家的武功。
莫非,这两家武馆背后还牵扯到佛道之争?
戴晋暗自摇了摇头,知道多想无益,好在自己与清微武馆牵扯不深,以后若无事还是稍微保持点距离吧。
这时,后厨也已准备好酒菜,呈了上来。
戴晋便岔开话题,招呼王卫等人喝酒吃菜,一顿饭自然是吃得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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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山县县府衙门位于县城正中,占地颇大,门口站着两个无精打采的衙役,正漫不经心地唠着嗑。
此时已近黄昏,两人站了一整天了,都累得不行,还好再坚持一会儿,太阳就落山了,他们也可以回家了。
忽然,其中一人站直了身体,收住了话头,还咳嗽两声示意同伴。另一人也立刻明白过来,连忙也站得笔直,努力做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从县衙内走了出去。
“吴大人。”门口的两个衙役连忙躬身问候。
这位中年男子正是沿山县县令——吴安民。
吴安民点点头,轻嗯一声,便快步走上街头,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
三人转过街角,再走几步便来到了一座颇为气派的院落门前,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一幅匾,上书“吴府”两个大字。
吴安民刚进了府内,便见管家走上前来道:“老爷,陈帮主来了,在客厅等您呢。”
吴安民点点头,进屋换了身衣服,稍稍收拾了一下,这才来到客厅。
“陈帮主,久等啦。”
客厅内坐着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精瘦汉子,长着一张猴脸,配上那双三角眼,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此人就是毒蛇帮的帮主——陈连武。
听到吴安民的声音,陈连武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说道:“哪里哪里,我正品着吴大人家的好茶呢,并没觉得过了多久。”
吴安民呵呵一笑,坐上了主座,将手一压示意陈连武也坐下,又端起茶杯来饮了一口,才问道:“陈帮主,不知今日因何事前来啊?”
陈连武笑道:“我记得大人令堂快过七十大寿了吧。正好前些日子机缘巧合得了一盒百年老参,所以,想着趁此机会献给令堂,预祝令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陈连武说着,忙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恭恭敬敬地放到了吴安民身侧的小桌上。
吴安民喝着茶,仿佛没看到那个小盒子,其实他知道自己母亲的七十大寿前年就办过了,不过他也没说破,只是呵呵一笑,道:“陈帮主有心啦,我会将你的问候转达给母亲。”
“应该的,应该的。”陈连武连声道,又喝了一会茶,见吴安民谈笑风生,兴致不错,便道:“大人,近些日子来,沿山县里的风声对毒蛇帮有些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