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八章：双方父母的小算盘
时间一晃过去了几日，刘芒把手头的资料重新捋一遍，发现找不到线索后，就打算回一趟老家。
监控视频，还是有拜访名单这块，刘芒已经交给小逗比去搜集资料核实，所以在小逗比这边的线索没有捋清楚之前，下一步该怎么走，他还没有真正做出决断。
刘芒回家并没有事先告诉家人跟鲁慧，而是悄悄回去，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你回来了？”
鲁慧这段时间，确实有些茶饭不思，因为太无聊了，又没事干，每天吃饱就看电视，偶尔走动下，天天这样闲着，真的很操心。
故此看到刘芒突然之间出现在眼前，鲁慧心里不知多么惊喜。
“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刘芒嘿嘿一笑，走上前去抱住鲁慧，笑道：“几天没见，我看你好像丰满了点。”
丰满……
言外之意就是她胖了。
练瑜伽的女孩子，最讨厌丰满这两个字了。
她们这一行，只有性感这两个字。
“哼！”
鲁慧故意娇哼道：“你才丰满呢！动不动说话。”
“不懂。”
刘芒嘻嘻一笑，拉着鲁慧的手，走进家里大厅：“我爸妈还有你爸妈呢？”
“去市集玩了。”鲁慧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个苹果就啃：“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现在是过年，案子还没办法展开调查，线索都让小逗比在整理分析，现在不已经过了初七吗！该带你爸妈回市区了。”
刘芒可清楚记得，年前回家的时候，鲁慧是给她父母办理出院了。
可是，她父母的身体并为彻底痊愈，所以过完年后，必须先回医院继续治疗。
对大多数病人而言，过年其实很危险，稍有大鱼大肉，喝酒抽烟，就有可能引起病情复发，亦或者并发症。
不然，多吃了一些水果跟零食，都会引起不适。
“哦！”鲁慧听到刘芒这样，心里倍感激动，想不到刘芒还惦记着此事。
她都以为刘芒忙着破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如果忘了，她打算到初十再打电话让刘芒接他们回去。
刘芒这几天一直没给她电话，就说明他真的很忙。
“对了，你刚才说我爸妈跟你爸妈去市集玩？”刘芒眉头微蹙。
市集，是镇上另外一个地方。
由于他们这个村，处在两个镇中间，故此这地方还有一个乡。
乡上有一个市集，距离家并不远。
小时候很热闹，可长大后就显得有些规范，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超市小商铺也遍地皆是，可是，经济起来了，但是却没有了小时候的欢乐。
人，真的是长大的代价就是缺失童真的快乐，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压力。
“我哪里知道。”
市集鲁慧并没有去过，只是听刘芒的父母说过，有那么一个地方，其实也不是很热闹，老人家只是偶尔去看看罢了。
毕竟，乡下就是这样。
家里不可能天天有事情，没事的时候，肯定要找点事打发时间。不巧，刘芒的爷爷，打发时间就是去市集溜达。
有时候，就顺带买点肉回来炖汤。
“早上去的吗？”刘芒是早就开车赶回来的，故此肚子也有点饿了，看到鲁慧在吃苹果，自己也伸手拿起一个啃食：“乡上的市集其实也就一般，没啥好玩看，小时候是因为没见过世面，所以就喜欢经常去，可长大后，啥都吃过了，啥都见过了，也就不觉得好玩了。”
“嗯，都中午了，还没回来。”鲁慧心里也有些担心父母。
毕竟，她爸妈的身体并不太好，而且现在户外很冷，出院的时候，医生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挨冻，不然会引起病灶复发。
“我打电话问问。”
刘芒拿起手机，给爸妈打了过去，“爸，我回家了，你们去市集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快了！”
听到儿子回来了，刘勋心里不知多高兴，跟吃了蜜糖似的，“我跟叔叔阿姨们来买点东西，说带回市区的，等我们买完就回去了，你先做饭，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回到家了。”
市区里的柴米油盐昂贵，特别是花生油跟稻米，贵也就算了，还不一定能买到健康的油，刘勋听鲁慧的父母说过，这几天可能就要回市区了。
虽然儿子一直没打电话回来跟他说过此事，可竟然鲁慧的父母都这样说了，那么这几天必走无疑，趁着还没回去，他要给儿子跟准儿媳妇，跟亲家买点健康的柴米油盐带回市区。
乡下市集压榨的花生油，不但纯正，还很便宜，七八块一斤，市区足足买到十三到十五块一斤，贵了一半不止。
儿子又有车，放到车上就可以带回市区了，所以也不嫌麻烦。
稻米也是。
他今天之所以一家人去市集，当然是从家里拉了一些稻谷出来打米，然后让儿子拉刚打出来的稻米去市区吃。
“我知道了，外面太冷了，早点回来，叔叔阿姨的身体不能着凉。”刘芒说道。
吃完一整个苹果，刘芒看着鲁慧，“我们去做饭吧！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们就回来了。”
其实从他家里去市集并不远，也就是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到距离，半个小时后才回到家里，也就是说他们还在买东西。
早上出发，现在都中午了还没买完……
刘芒不得不好奇，他们到底在买什么。
“你懂煮什么？”
鲁慧好奇的看着刘芒，因为这段时间，刘芒回市区后，一直都是刘芒的父母做饭。餐餐都有鱼跟腊肉腊肠之类的。
鸡鸭也有。
餐餐大鱼大肉，她已经吃的有些怕了，所以刘芒说她丰满了，其实也不是假的，而是比起之前，真的有点点，看起来长肉肉了。
“家乡菜什么都懂。”
不是刘芒吹嘘，以往他在家里，很多时候都是他做饭的。
因为父母有时候要去干活，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当然要做饭。
而爷爷的手艺又不好。
“那你给我做点清淡的吧！我不想吃鱼肉了。”
鲁慧这段时间，都快被养胖了：“你家有鱼塘确实是件好事，可经常吃鱼，也会感到腻的。”
本来刘芒家里的鱼塘的鱼，听刘芒的父亲刘勋说，里面一些鱼，是打算送给其他村民的，可怕鲁慧一家人来没有新鲜的鱼吃，所以才没有送给其他村民。
自家养的鱼，跟外面买来的鱼，虽然都是鱼，可吃起来肯定不如自家养的。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刘芒白了鲁慧一眼，有些羡慕嫉妒恨道：“要不是我爸妈得知你要来，这鱼塘的鱼，你还不一定吃得到呢！”
“为何？”听到刘芒这样说，鲁慧就感到很好奇。
“我爸妈每次过年，都会在除夕当天，把鱼塘的鱼捞出来，挑出大的，分给其他村民。也就是因为你们来了，所以今天才没有分给其他村民。”
把鱼分给其他村民，这件事父母早已经做了很多年了：“这些都是我们家养的鱼，养了一年，你知道不！而且不喂鱼料的，吃起来有多鲜美，你自己也知道了。”
“你这一说，好像真是诶。”
被刘芒这样提醒，鲁慧才想到一条鱼的价格不菲，每一餐，刘勋都宰杀了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鱼。
鱼头打汤。
算起来，他们这段时间，足足吃了几十条鱼不止。
一条鱼七八斤重，而且还是自家养的，有恰逢春节期间，肯定不止一百块一条。
也就是说，光吃鱼他们就吃了好几千块钱。
这还不算迟腊肉腊肠，鸡鸭……
“算起来，我们家吃了你家那么多鱼，你爸妈会不会有意见？”鲁慧小心翼翼的看着刘芒。
这不想不知道，一想才知道，他们一家人来刘芒家里过年，刘芒的父母为了招待他们一家人，这段时间那天不是好吃好喝的死侍候着，生怕有一点懈怠。
这话刘芒就不爱听了：“我们家的鱼，养着本来就是吃的，不是我们吃，就是给其他村民吃，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你来了，我爸妈还能藏着掖着，不把好吃好喝的拿出来招待你们吗？”
家里来客人，而且还是鲁慧一家人，作为刘芒的父母，刘勋哪敢有丝毫怠慢。
毕竟，鲁慧可是刘芒准老婆。
也就是他们一家人的准儿媳妇。
听到刘芒这样说，鲁慧心里暖暖的。
没有来刘芒家里过年的之前，鲁慧心里也有一些担心，怕刘芒的父母，嫌弃她父母是病人。
可刘芒的父母不但没有嫌弃，还每天帮忙照顾侍候，做好吃的招待。
就连刘芒的爷爷，刘林还经常去其他村，购买一些中药药材。
因为爷爷是老法师的原因，经常在外面帮死人做法事，认识的人也多，也听说过有人脑出血导致偏瘫后，用一些中药偏方，帮忙治好了一些暗疾。
虽然没有找医生看过，鲁慧不敢让父母服用这些中药材，但是，爷爷的一片好心，鲁慧是看在了心里。
“你爸妈那么热情招待我们一家人，我爸妈肯定感受，感动的不行了。”鲁慧突然之间，低首着。
打从刘芒在大年初一当天回市区办案后，她晚上的时候，也不好意思跟父母，还有刘芒的家人，一起挤在一楼大厅看电视。
她是直接上二楼睡觉，要么玩手机。
或许是因为她不在一楼的原因，所以双方的父母，都在谈论她跟刘芒的婚事。
这让鲁慧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特别是，双方父母好似谈妥了。
这就让鲁慧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谈过了……岂不是，她就要嫁人了。
也不知这件事，刘勋叔叔有没有跟刘芒提过，若是说了，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就算没说，等会刘勋叔叔回来了，也肯定会跟他儿子刘芒说的。
这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这是好事啊！”
刘芒听到这话，脸上浮现笑容：“我本来还有点担心，你爸妈跟我爸妈相处会不太好呢！现在看起来，完全是我多虑了，哈哈哈！”
“不好！”鲁慧有着自己的看法：“就是因为你爸妈太热情了，我爸妈肯定会感觉，好像亏欠你们一家人一样。”
亏欠？
这是哪跟哪！
刘芒一边做菜一边无语道：“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哦！难道我们一家人去你家做客，你不应该热情招待吗？不应该把好吃好喝的，全端出来招呼吗？”
“怎么你爸妈来我家过年，我们热情招待你爸妈，你爸妈就会有亏欠这种想法呢？你这是什么奇葩想法，你说是感激不尽，我到还信以为真，亏欠？无稽之谈。”
去别人家做客，本就应该尽心尽力的招待。
不然，谁还去你家做客。
“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妈心里的小算盘。”
如不是有几次从卧室内出来上厕所的时候，不慎听到楼下传来他们商谈她跟刘芒婚事的事情，她也会被刘芒这番话说的头头是道，觉得刘芒的父母，热情洋溢招待她父母，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听到双方父母在谈论他们两人的婚事时，她心里就有些怪怪的。
她都还没答应嫁给刘芒呢！
双方父母就操碎了心，想着什么时候结婚，彩礼是多少，婚房要不要帮忙装修……
小孩归谁带……
“怎么我爸妈就有小算盘了？”
刘芒就不乐意了，停下手中的菜刀，侧脸看着正在洗菜的鲁慧，“我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爸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可以我对我爸妈的了解，他们肯定不会说你坏话，若是我爸妈那里说你不中意的话，我代他们向你道歉，好了吧？别跟老人家过意不去。”
听刘芒这样说，看样子，刘芒现在肯定还不知情，不知者不怪，鲁慧也不想跟刘芒争论此事，毕竟双方父母都谈好了。
她还能说什么。
她父母现在身体要紧，又不能生气……而且，刘芒追了她那么多年，用痴情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更何况，为了她一家人，刘芒付出了多少，她心里也是记着的。
若不是刘芒帮忙，她现在早就嫁给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了。
甚至，过的还不好。
半个小时后，父母回来了。
两辆摩托车，还有一辆三轮车停在家门口。
“刘芒出来帮忙搬东西。”
听到摩托车声，刘芒就从厨房内出来了，看到三轮车上，有一大袋米，还有一个白色二十五公斤装的油壶，他直接傻了。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芒走到油壶面前，嘴皮子感觉都在抽搐：“五十斤油，你当是米吗？每天吃三四斤，那么多油，得吃好几个月了。”
“又不是给你吃的。”刘勋白了刘芒一眼：“这是给鲁慧的，她每天烧饭给她爸妈吃，不得吃一些健康的油吗！再说了，市区买的油不贵吗？家里便宜一半呢！”
第两百八十九章：你有情我便有意
柴米油盐被刘芒直接搬到车子的后备箱上，父子俩扛的时候，父亲在刘芒身边低声咕哝道：“这几天我跟鲁慧的父母聊过，你们俩的婚事，我们几乎聊妥了，你看下，你们什么时候领证办酒？彩礼跟酒席，我们会给你操办好。”
刘勋知道儿子的事业有些繁忙，特别是最近，刚接了一个案子，忙的大年初一就出去了，今天才回家。
以他对儿子的了解，这个案子肯定还没破，破的话肯定会告诉他，没破就回家，就是要接鲁慧跟她父母回市区的。
他们又不经常去市区，所以必须趁着儿子在的时候，尽快把婚事定下来。
这样一来，也省了一件让他们操心的事。
毕竟，刘芒的爷爷总是时不时的念叨着，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甚至一看到别家的孩子时，话就更多了。
跟刘芒同龄的年轻人，大部分都结婚生崽了，刘芒混的那么好，反而没结婚，这不让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吗！
把油放在后备箱后，刘芒只觉得自己懵了。
什么情况，他不在这几天，父母把他的婚事都给安排好了。
“爸，我还想在等一等。”
刘芒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这样说，肯定惹父母不高兴，可是有些事情，不能按班就部的来，他有他的想法。
结婚是一定要结婚的，可不是现在，“等我把房子的事情搞好，等鲁慧的父母的身体痊愈后，我们在谈此事好嘛！你也知道鲁慧现在的心思，都在她父母身上，而且她也要开一个新公司，很多事情要操办，实在无心顾及结婚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谈结婚有些仓促，时机不对。”
这下子，刘芒终于知道鲁慧为何说，他父母在打小算盘了。
原来，私底下双方父母，已经把他们的婚事给定下来了。
鲁慧要开公司的事情，刘勋知道一些，但是却不是很详细，只是听鲁慧父母聊过几句，说鲁慧很忙，似乎在忙着筹划开办一家瑜伽馆的事情。
“行吧！”
刘勋并不想逼儿子，可是……他叹了口气，沉声道：“你要抓紧了，你爷爷也不年轻了，人老了，总是盼着能有曾孙抱。”
刘芒的爷爷，也就是他的父亲。
父亲这些年的身体，每况愈下，刘芒不经常在身边，当然不知道情况，刘勋这些年看着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饭量也是一天比一天少。
就连牙齿，都越来越少了，有时候还瞒着他们去镇上的诊所装假牙。
牙齿不好，吃饭就不好，吃饭不好胃就不好，从而导致身体不好。
一系列的影响，刘勋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知道，父亲真的老了。
但是父亲从来不说话，因为父亲看淡了生死，早就知道人的最终归属，就是躺在棺材内埋入地下。
说起爷爷，刘芒心里也是有些沉重。
爷爷老了，他何尝不知。
年前回家的时候，他早就察觉到一些细节，以往父母煮的饭，都是略显有嚼劲，可过年的时候，他发现父母每一餐煮的饭，都显得比较稀烂。
鲁慧跟她父母，是来做客的，当然不好意思说什么。
一开始，刘芒还怀疑是不是父母放多水了，可餐餐如此，刘芒就推测到，爷爷的牙齿不好。
人老了，掉牙是正常的事情。
可刘芒清晰记得，一年前爷爷吃饭还是跟他们一样，米饭都是粘稠而不稀烂，可如今变成稀烂，也就是说，爷爷的身体在今年变得不太好了。
“爸，过些天你们带爷爷去市区一趟吧！”
刘芒脑海里想了下，觉得有必要带父母跟爷爷去市区做个检查：“这些日子，我会尽快把房子定下来，同时租一套房，你们去市区住一段时间，顺便把身体检查下，看看爷爷那里不舒服，能预防就预防，能治疗就治疗。”
牙齿不好会影响胃口跟身体这件事，刘芒其实早就有所了解，爷爷上了年纪不假，可是还没到八十岁呢！
牙科上有一个简单的数字：8020定律。
就是说80岁的老人，至少还有20颗具备着咀嚼能力的牙齿。
爷爷还没到八十岁，就因为牙齿不好导致身体素质差，可见爷爷的牙齿出现了问题。
作为孙子，关心家人的身体是他的责任，爷爷跟父母对这种事并没有概念，以为老了就一定会掉牙。
其实这话对也不全对。
老了，确实会掉牙。
可是，也要看老到什么年纪。
8020定律，爷爷都没到80岁呢！
老掉牙，是一个错误的概念。
“啊！”
刘勋听到儿子这样说，略显吃惊：“我们都去市区，家里的鸡鸭狗，还有鱼塘谁看？”
“让其他人帮照看几天。”
在村里，又不是没有邻居，而是多的是，大家都乐意帮忙，毕竟又不是长期照顾，只是有事去市区几天罢了。
“这也行，可是……我听说看牙齿很贵的啵，特别是那个什么种植牙，老贵了，一颗就要几万块，一口牙还不得几十万，这要是被你爷爷知道了，不得吓死才怪。”刘勋用复杂的神情看着刘芒。
几十万，就算是他也心疼。
“爸！”
刘芒也知道种植牙很贵，“我只是让你们去检查一下身体，又不是乱花钱，别瞎想！去医院看了再说吧。”
“哦！好吧！”刘勋点了点头。
但是，他心里却有些踌躇，如果儿子真的花几十万给他爷爷治疗牙齿，一旦被他爷爷知晓，还不得大吵大闹。
几十万可不是小数目。
爷爷操劳了一辈子，存下来的棺材本，估计也就是几十万而已。
洗手吃饭！
饭桌上，众人都不提刘芒跟鲁慧的婚事，而是问刘芒什么时候回去，案子办的怎么样，顺不顺利。
工作上的事情，刘芒不想让家人操心，也就是草草说了几句便结束了。
“爸妈，爷爷！我们明天就回市区了。”
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刘芒看着爷爷说道：“爷爷，过些天我租好房子，你们抽个空上去玩一玩怎么样？”
孙子邀请去市区，刘林当然高兴，反正他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正好可以去市区看看孙子的公司，还有他即将要买的房子。
说到房子，刘林就问道：“房子赶紧买，现在房价一天比一天贵，早买一天就省下一笔钱，知道嘛！”
虽然他一直呆在老家，可是新闻还是经常看的，知道现在房价老贵了。
涨价就跟坐飞机似的，直直往上涨，丝毫没有停滞的迹象。
更加别说下降了。
万一又涨价了，岂不是要亏死。
所以早买一天就能省下一笔钱。
也省了一件操心的事。
“嗯，我知道。”
刘芒的目光落在鲁慧身上，“我最近可能会很忙，楼盘我也看了几个，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要不你也去看看。”
“好的！”鲁慧知道刘芒最近事情多。
至于她要开公司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天能搞定的，就装修还有办证、开业招人都要两个多月。
“对了，前些天你回市区了，今年其他亲戚家，你还没去，抽空去看看。”
说起亲戚，刘林想到了自己的姐夫还有妹夫，“你若是不急着回市区，这两天去看看他们老人家。”
“嗯！”
刘芒点了点头，他本来打算明天回去的，看来只能耽搁几天了。
一晃过去了几日，刘芒才开着车，带鲁慧一家人返回市区。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这些天过去，小逗比终于把监控视频看完了，看到刘芒风尘仆仆回来，还喊他从工作室内出来搬东西，顿时跑出来：“好消息，我看完监控视频了，还整理出所有见过丁老的画面，有些画面我看不懂。”
“那么快！”刘芒吃了一惊，想不到小逗比的办事效率那么快，不过他也注意到了，小逗比的眼眶黑黑的，明显的睡眠不足：“等下吃完饭，就回家睡觉去，别太操劳，身体重要。”
这些天刘芒不在，小逗比有时候看视频，看的忘寝废食，根本没有时间概念。
所以这些天根本没睡好，不是他想熬夜，而是忘记了。
“谢谢大哥关心。”
把一些老家的特产卸下来，搬到工作室茶几上后，刘芒看着小逗比说道：“你把视频文件告诉我在电脑哪里，你就回去睡觉吧，睡个好觉，明天再过来一起谈论案情。”
“我直接放在电脑桌面了。”
小逗比点起一支烟，提神醒脑：“那我先回去了。”
现在已经初十几了，市区的大部分店面，也恢复了正常运营，到处都在开门。
“小心点。”刘芒淡淡道。
刘芒也没急着去看视频，而是躺在沙发上休息，眯一会。
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鲁慧打电话给他，让他过去吃饭。
从家里买来的柴米油盐，还有一些自家的腊肉腊肠腊鱼，全都放到鲁慧家里了。
去到鲁慧家里时，鲁慧正好把饭菜呈上桌，而鲁父鲁母也在。
他们刚回来，不可能立马就去医院。
“小刘！”
在刘芒家里住了十几天，鲁父跟鲁母早把刘芒看作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快来吃饭。”
刘芒当然不客气，拉开一个凳子就坐上去，看着鲁父淡然笑道：“叔叔！晚上没事干，你们要不要去看看电视，消遣下。”
“看电影？”
鲁父抬头看着坐在对面刘芒身边的女儿，眼中之意很明确，让女儿做决定。
“你去吗？”鲁慧侧目看着刘芒。
“去啊！”
刘芒笑着道：“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一直没空陪你们，今晚我们就看电影放松下吧！”
“那就去看吧！正好我也没看过电影。”鲁母还没去过电影院，故此对看电影也怀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情绪。
带着女朋友一家人去看电影，确实是一件很少见的事情，等刘芒带着鲁慧一家人出现在电影院的时候，由于现在刚过完春节，故此看电影的人，依然不是很多。
反而很少。
可能跟刚过完年有关，很多人的口袋都空空荡荡的。
进入影厅后，刘芒才发现，整个影厅竟然只有不到十个人。
鲁父跟鲁母看到这一幕，很少吃惊，以为刘芒跟女儿包场了呢！
趁着电影还没开映，鲁慧凑在刘芒耳畔问道：“房子这个事情，你让我一个人去看，这不好吧！万一我喜欢的，你不喜欢怎么办？”
之前刘芒跟她谈论过，故此她知道，想要找到刘芒合适的房型，估计很少。
“这样吧！如果实在找不到，就买同一层楼挨着的两户，到时候想办法打通。”刘芒从老家回来的路上，也在思考这问题：“你也知道我最近很忙，怕是没时间陪你一去看，雇主给的时间本就不多，而且，案情拖得越久，案子越难破这个道理，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
上次刘芒破的苏牧野的案子，足足搞了几个月，有时候鲁慧根本见不到刘芒。
当时她就知道，刘芒一旦忙起来，真的是天天见不到人。
“好吧！”
鲁慧低声道：“还有一件事我要提前跟你说清楚，我知道你爸妈跟我爸妈，肯定谈论过我们俩的事情，可你也知道，我爸妈现在的身体情况还没痊愈，在爸妈身体没痊愈前，我是不会考虑这个事情的，所以……你也别怪我自私。”
父母的身体，一直是鲁慧心中的隐患。
一旦不愈合，她就没有心思顾及其他。
父母私底下也在劝她，让她赶紧跟刘芒先领证，摆酒席可以晚一点。
毕竟好男人太少了，遇到就要立刻逮住，绝不放手。
可作为女儿，有女儿的顾虑。
“我知道。”
刘芒就是知道鲁慧在想什么，所以才迟迟没有提起此事，“你放心吧！我会尊重你的意见的，再说了！我都还没表白呢！更加没有求婚，急什么呢！”
他知道，自己欠鲁慧一个浪漫的表白与温情的求婚仪式。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含糊，能给对方最好的，一定要给最好的，千万不要含糊行事。
“你知道就好！”
听到刘芒这样说，鲁慧笑了，笑的很开心，不过却主动伸手握住刘芒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她感动道：“谢谢你！刘芒！要不是你，这半年我真不知该如何扛过去，我爸妈的病情，恐怕也会恶化，你放心，你对我的好，我会铭记在心的，你有情我便有意，绝不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每个人都是有感情的。
特别是女人，更加多愁善感，越是在困境的情况下，越是容易动情，念对方的好。
刘芒对她的好，她不会到处说出来，可绝对会记在心中，用行动来告诉刘芒，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女人。
第两百九十章：蚁辈尚敢骑在大象的头上
这是刘芒追求鲁慧那么多年以来，听过最柔情蜜意的话。
十指相扣的手，刘芒紧紧用力，给鲁慧一种力度感，“你知道我的心意，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当一个人浪漫起来时，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场电影就在没有时间概念中度过了。
送鲁慧一家人回去后，刘芒不紧不慢的把车开到江边。
摇下车窗，他看着夜晚江水上倒映出来的幽暗灯光，陷入了沉思中。
他不是在想儿女私情，而是在考虑案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丁老是一个老人了，耄耋之年，可以残忍的说，丁老的人生迈入了倒计时，时钟随时会停止。
随时会一命呜呼而去，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必要谋杀。
八九十岁的老人，身体又不好，还住进了医院，可以说半身都埋入了泥土中，刘芒怎么想都不想不出理由，谁会在这种情况下，去谋害一个老人呢？
除非！
除非丁老有必死的理由。
而且必须尽快死掉。
如果是这样，这个理由是什么呢？
这就是刘芒需要推测的难题。
很多线索，需要灵感才能萌生，每天待在民间小侦探工作室内，刘芒很多时候是找不到灵感的，他必须在户外走一走，才可以想到更多。
“做贼心虚！”
突然，沉思中的刘芒猛的抬起头，嘴里念叨出四个字。
在犯罪上，有两种情况。
一种，就是犯了错事，嫌疑人会主动跑现场观看，把自己当作是事不关己的观众。
另一种，就是做贼心虚。
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发觉。
如果是陌生人下手，躲得远远是正常的现象。
可若是亲人下手呢？
就会显得很怪异。
丁老死了，若是他身边的亲人下的毒手，那么，这个人面对丁老的遗体时，或者丁老的家人时，又或者有人当面谈论丁老时，这个人肯定会有异常的行为举止。
除非对方杀人如麻，铁石心肠，对这种事无动于衷。
否则，一定有破绽。
“是了。”
刘芒点起一支烟，呢喃自语道：“小逗比这边的线索，非一时半会能捋清，我不能天天闲在家里要从另外一条线索着手了。”
给小逗比安排了工作任务后，小逗比就不经常来民间小侦探了，只是每天跟刘芒汇报工作，说他调查了谁，结果如何。
而刘芒也看了小逗比给他整理出来的视频资料。
在石氏敬老院内，来拜访并能见到丁老的拜访者并不多，除了之前那个西装革履的人之外，其余的都是护士医生，还有其他患者跟丁老有接触。
跟丁老接触过的患者很多，足足有几十个。
而视频当中显示着时间，刘芒逐一看了之后，发现前期接触过丁老的患者很多，后期相对较少。
特别是丁老死之前三个月，接触过丁老的患者，大概有十来个，而标叔是丁老死之前，接触过最多的患者。
除此之外，也就是丁老的家人。
丁秀雪每个星期都会去看望丁老，大概一个礼拜去三四次左右，再有就是孙龙岗了，如果小逗比没有看花眼，并把所有看过丁老的人，全部都整理出来了。
那么，刘芒细心数了一下，孙龙岗这个上门女婿兼半个儿子，自从丁老住进石氏敬老院以来，直至丁老去世，一共只出现过五次。
几乎可以说，都是丁秀雪在悉心照顾丁老。
半个儿子啊！
真是令人心寒。
纵然工作再累，可丁老把整个丁氏集团交给了孙龙岗，作为半个儿子的上门女婿，难道不应该更加勤奋来看望自己的父亲吗！
最后，刘芒锁定了十几个嫌疑人。
除了住在敬老院的十来个患者之外，就剩下了孙龙岗，还有之前小逗比跟他说过的那个西装革履男子。
西装革履男子，刘芒已经让小逗比去调查。
至于剩下这些人，除了孙龙岗，暂时不打算让小逗比接触之外，刘芒打算把相片发给小逗比，让他优先排查这些人。
如果这些人都没问题，在放大范围，调查所有接触过丁老的人。
把线索的侦查方向都捋清楚后，刘芒打算亲自从石氏集团或者丁氏集团内部进行展开调查。
目前而言，石氏集团的嫌疑更大一点。
孙龙岗只是不理睬丁老的生死而已，可是，丁老是死在石氏敬老院的，而石氏敬老院乃是石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从石诗妮口中刘芒可是知晓，石氏集团内部有斗争。
有人想拉下石诗妮这个总裁位置，把她给架空。
不排除有人为了篡权夺位，而故意谋财害命，把丁氏集团的创始人丁老给弄死了，如果刘芒推测不假，也就这几日，丁老去世这件事一定瞒不住了。
必然会跃然纸上，掀起滔天波澜，成为新闻焦点。
而石氏集团也必然会陷入舆论漩涡中，石诗妮一定会承受莫大的压力，那些想要篡权夺位的堂兄妹，定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发难，各种攻击，暴露出丑陋的嘴脸。
到时候，石诗妮一定要求助于他，让他帮忙把此事查清楚，甚至藉此机会把那些心怀不轨的堂兄妹，清理出石氏集团，又或者下放到子公司，一生无法回到集团内部。
那样的话，石诗妮就高枕无忧了，再也不担心卧榻之侧还有虎视眈眈的人，觊觎着她的位置。
想到这里，刘芒感叹了一声，看来又是一场不见血的生死搏杀。
赢，就是石氏集团的总裁。
输，丑态百出，沦为笑柄。
石诗妮是刘芒的雇主，刘芒若要破案，还丁老死亡一个水落石出的真相，他有必要潜伏到石氏集团跟丁氏集团内调查，弄清楚内部是否有人想藉丁老之死谋财害命，又或者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潜伏，也就是卧底。
这种工作，刘芒有时候心里挺抗拒的，可没办法，为了死亡的真相，还死者一个真相大白，有时候他也只能忍着。
卧底做得好，隐藏的好，都没什么事，就怕万一搞砸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轻则影响声誉形象，重则事业毁于一旦，甚至有生命危险都不为过。
这就是刘芒心里有时候感到为难的原因。
“你终于肯找我了。”
石诗妮接到刘芒的电话，嘴里像是抹了蜜糖，高兴的脸上都洋溢出甜蜜笑容：“说吧！是不是要请我吃饭，还是看电影？”
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刘芒打电话给她，是想请她出去吃喝玩乐。
因为上次在刘芒工作室兼家里，她走的有些不愉快，故此以为刘芒主动打电话给她，是想给她道歉的。
可惜！
刘芒几乎把此事给忘了。
鸡毛蒜皮的小事，刘芒当然抛之脑后了，听到石诗妮这样说，他顿时愣住有些不知所云的问道：“石小姐……石总裁，我们貌似还没熟到这个地步吧？请吃饭也不对，你比我有钱，就算要吃饭也应该是你请我才对，当然不吃饭看电影也行，我不挑三拣四的。”
石诗妮也傻了。
难道刘芒不是打电话请吃饭看电影赔罪的？
“你刚才都说了，我们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呢！”石诗妮的心情本来就不太好，这些天石氏集团正式上班后，丁老去世的事，就瞒不住了，也不知是谁泄漏了风声，造谣生事一样，在集团内一下子就传开了。
她连续开了几个大会，还责令下红头文件，谁若是谈论此事，轻者罚款扣工资，重者开除不赔偿。
可是，这样都堵不住很多人的嘴脸。
其中，她那几个叔叔跟大伯的儿女，闹的最凶，趁机要对她发难。
可苦于眼下还没证据，只是谣言，而且也刚回来上班，加上她父亲的威严还在，所以才没撕破脸皮，只是背地里闹的很凶，在她总裁办公室内大吵大闹。
弄的她心烦意乱，这一整天都还没吃饭，都快被气饱了，连胃口都没有。
只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发泄心中的不满与负面情绪。
她本来就年轻，年纪跟刘芒相仿，都是九零后，现在也不过是二十五六岁左右，这个年纪本就没有经历过多大的风风雨雨，不论是定力还是阅历，处事方式，都不如父辈老练稳重。
而让她心寒的是，闹事的头头，竟然是亲戚。
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堂兄妹啊！
为了权利地位，不惜撕破脸皮，谋夺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哎！
想到这里，她心里挺凉的，感觉人一旦利令智昏，丑陋的面容就会暴露出来，看起来令人恶心不已。
石氏集团是她父亲一手缔造，叔叔跟大伯，只是出了一些钱而已，占据25%的股份，连一半都没有，凭什么认为，或者争夺属于她的东西。
人心啊！
真是隔肚皮，是善是恶谁都看不透。
“那你找我什么事？”
不是想约她，此时此景的石诗妮实在是没心情搭理刘芒，她刚开了一个会，会后还跟堂兄妹干了一架，吵得面红耳赤，恶语相对，就差没打起来而已了。
所以，她现在的心情很差，若不是她定力还可以，说话的语气都应该是带着枪药味的。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刘芒，瞬间就听出石诗妮此刻的情绪处于暴躁边缘，本来不打算请石诗妮吃饭看电影的，可刘芒瞬间想到，石诗妮恐怕也是被丁老之死的事给烦的。
算了！
他就大方一次，请她吃个饭，聊一下感情吧！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想不到你一点也不幽默。”刘芒嬉皮笑脸道：“你这人现在还是单身，不是没道理的，连聊天都不懂，一言不合就翻脸，出来吧！我请你吃饭看电影，不过事先说好了，吃归吃，看归看，可吃完后你不能来我家里。”
“真的？”
心情烦闷的石诗妮，听到刘芒改变主意，她也懒得去计较刘芒是不是开玩笑，直接高兴的跳起来，跟一个孩子一样，在总裁办公室内蹦蹦跳跳：“你放心！我对你那个工作室一点都不感兴趣，一个偌大的公司还不如我一个办公室大，说出来真是丢死人。”
刘芒没去看过石诗妮的总裁办公室有多大，但是，刘芒不允许有人当着他的面，或者直接对话说他办公室不咋地，而他还不反驳。
眉头微微一蹙，刘芒反驳道：“石总裁，你可以说我事业小，但是希望你不要小看我的公司，你们大公司有你们大公司的牛逼之处，可也有很多臃肿的地方，小公司规模虽小，可这毕竟是我自己一首缔造的公司，凝聚了我的心血与希望，我不允许有人当我面说我公司一个不字。”
“因为假以时日，它可能会成长为参天大树，让你高不可攀，纵然是你们石氏集团，都只能仰望。”他自信道。
他知道，现在这样说，有些让人啼笑皆非。
就像是一个乞丐，对这一个富豪说：你不要小瞧我是乞丐，假以时日，我一定会变得比你更富有，成为你仰望的存在。
这话说出来很可笑，甚至贻笑大方。
可是，现在这个时代变了。
每时每刻，都有奇迹发生。
小企业有好项目被看重，投资了几个亿，甚至几十个亿也并非不可能。
而那些大公司，也有可能因为经营不善，又或者第三方的强势崛起，而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这个道理，其实石诗妮何尝不明白。
别看眼下风光，可是，很多事情是人力不可抗拒的。
“抱歉，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错了话，石诗妮诚恳的对刘芒道歉，她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盛气凌人的人。
“石总裁，我这人很直接，你竟然找我帮你破案，我就希望你尊重我，从心里尊重，甚至协助我，而不要一味的觉得自己很厉害，若是厉害，何须找我帮忙？”
刘芒想把石诗妮的傲气给破了，否则石诗妮后面肯定还会情不自禁暴露她的总裁病，“有钱不代表能藐视所有人，须知！蚁辈尚敢骑在大象的头上，有时候，你太傲气了，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
“就像你现在这样，如果我推测不假，你那些堂兄妹，已经开始要谋权篡位了吧！他们的存在对你而言，只是蝼蚁之辈，可为何敢这样胆大妄为？要谋夺你的总裁位置，想把你逼走？你若是不放下自以为的高傲身段，你就算坐上了总裁这个位置，别人也不服你，背后少不了说你坏话呢！咒你死的都有。”
做人低调方优雅！
刘芒一直不敢嚣张行事，而是低调，甚至可以说有时候夹着尾巴。
除了父母，从来没人敢这样训过她，按她一贯的脾气，应该会暴露如雷，可不知为何，她听刘芒这样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感到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脑海中滋生。
第两百九十一章：会不会有人做假
石诗妮心情不好，刘芒就请她吃饭看电影，逛街买衣服，总之一夜下来，花了刘芒几千块钱，疼的他，心老疼了。
可没办法，为了照顾石诗妮的心情，方便破案，这笔钱该花还是的花掉。
“说吧！”
逛的走不动后，石诗妮跟刘芒在一家奶茶店坐着，石诗妮知道刘芒找她，肯定是有事要帮忙。
虽然认识刘芒并不久，可凭她对刘芒的了解，知道刘芒是那种不到最后时刻，不求人的人。
一旦有所求，必然是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潜入石氏集团跟丁氏集团上班！”
刘芒放下拿起手中的一杯奶茶，目光炙热看着石诗妮：“如我推测不差，石氏集团跟丁氏集团，一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不然丁老之死，不可能穿得那么快，而且下了命令后，还闹得沸沸扬扬，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捅篓子。”
“也就是说，有人见不得你好，想让你过得不好。”他低沉道。
石诗妮过得好，那么，就一定会有人过得不好。
石诗妮可不是傻子，早就知晓丁老之死，如果不压制下来，在集团内传开，必然会给自身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故此她一定提前下了命令，可最终还是流传开来，这就说明，有人在背后造谣生事，想藉此机会把水搅浑，好趁机捞好处。
此言一出，石诗妮脑海里就冒出了两个词。
卧底！
间谍！
刘芒想潜伏到石氏集团或者丁氏集团内调查线索。
这一招，但凡看过间谍电影，又或者《无间道》的人都知道，这是窃取秘密的最好手段，潜伏到敌人眼皮底下，趁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秘密窃取。
对石诗妮而言，安排刘芒进入石氏集团跟丁氏集团并不难，石氏集团是她的，她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事情。
至于丁氏集团，她跟丁秀雪打个招呼，当然也是小事一桩。
虽然丁氏集团目前的掌门人是孙龙岗，可别忘了，石氏集团是丁老一手缔造的，丁老虽然去世了，可是，昔年他培养出来的领导班子，定然还有在岗位上。
丁秀雪乃丁老的女儿，不用丁秀雪跟丈夫孙龙岗开口，直接找丁氏集团内一个元老，都可以轻而易举，甚至不被察觉的把刘芒安排进去。
“我有些不解。”
之前石诗妮就告诉过刘芒，只要跟破案有关，刘芒想知道什么，她都可以提供，包括石氏集团的商业机密，她都可以让刘芒过目。
只要刘芒遵守诺言，看了就看了，完全没必要卧底进入石氏集团内调查。
“你想要什么，跟我提不就好了，有必要浪费时间跟精力潜伏到我公司去吗？”石诗妮用古怪不解的眼神看着刘芒。
白纸黑字摆在桌上，有时候并非是证据。
眼见为真，眼见不一定为真。
白纸黑字，有时候也不见得是真的，也有可能是造假，是幕后黑手故意让人看到的证据。以此混淆视听，让别人误以为真，从而欲盖弥彰。
“饭吃了，电影看了，街也逛了……有些事情，你只要帮我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太多的细节，这对你而言没什么用。”刘芒淡淡道。
破案的手段，他没必要什么都跟石诗妮说。
“好吧！”
石诗妮觉得刘芒说的对，吃了看了买了，刘芒钱也花了，而且刘芒这也是在帮她，又不是在搞破坏。
小事一桩的小事罢了，竟然刘芒想进入石氏集团，那就让他进去吧。
“你懂什么？你潜伏进去，到底为了什么？或者说，你已经想好了怎么进去了吗？”石诗妮看着刘芒，眼底闪过一抹好奇之色。
她很想知道，刘芒想潜伏石氏集团，到底所欲为何。
“我能不说吗？”刘芒淡淡道。
石诗妮眉头微蹙，心想刘芒还真是有意思，有求于她，想潜伏到她公司内，无声无息调查，可却不告诉她缘由。
这不是明摆着要刺激她吗！
“行！”
石诗妮没好气的答应，反正只要刘芒去了石氏集团，刘芒想做什么，难道还能瞒住她不成。
知道了她的地盘，刘芒做什么，她都能一清二楚。
“那我先谢谢了。”刘芒端起手中的奶茶杯，对着石诗妮哑然失笑：“你放心，我会加快调查速度，尽快把案子了结掉，这样也免得你整天寝食难安。”
石诗妮最近确实过的不太舒服。
确切的说，打从丁老去世那一天开始，她过的就不舒服了。
丁老没死之前，她那些堂兄妹虽然会跳出来跟她作对，可好歹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嚣张跋扈，可如今！
完全就是对着干。
之前还只是在背后搞手段。
一想到自己那几个想要谋权篡位的堂兄妹，石诗妮心里顿时哑口无言，叹了叹气：“那你可要快点了，再不快点，我到时候可就不好过了。”
“我尽力而为。”刘芒低沉道。
有些事情，不是他做了，就一定会按照他的想法去实现，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他只能尽力。
“你不说你的目的，我可以理解，可你若是不说你懂什么？我怎么安排你进去？”石诗妮问道。
想让她帮忙，那么，肯定要知道刘芒懂啥才行。
“我查过你们石氏集团是做什么的。”
除了自己的潜伏进去的秘密，不可以透露之外，关于自己懂什么，要如何进入石氏集团，刘芒其实还是可以告诉石诗妮的：“石氏集团的子公司都是敬老院，又或者社区养老公寓，而总公司，也就是石氏集团，主要是做科研跟战略投资。”
石氏集团有一支属于他们自身的科研团队。
这支团队，专门研究养老、康复这一块，可以确切的说，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他们这支科研团队，都属于精英级别。
除了做科研之外，石氏集团还有一支队伍，也就是工作重心，是战略投资。
寻找市场，在适合的地方，谈下社区的公寓，又或者，高档区域附近建立一个敬老院。
建立敬老院跟养老公寓，都是一项大工程，非一朝一夕可能完成，如果战略投资失败，那对集团而言，损失是非常大的。
所以，不论是战略投资，还是科研团队，对石氏集团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
“看来你找我之前，是做过功课的。”
石诗妮点了点头，低沉道：“石氏集团的两项工作重心，确实是科研团队跟战略投资，也就是开阔市场。除此之外，其实石氏集团还有一些小生意。”
很多大公司，经营的项目其实都是多元化的。
不仅仅局限于一些重要的经营项目，也会延伸出一些次要的服务项目。
比如，开办了一家敬老院，石氏集团可以在工商执照上，在申请其他的经营项目，比如日用百货、食堂、零售、停车场……
只要工商执照上有了这些项目，那么石氏敬老院就可以直接买东西，收停车费之类的。
而且不违法，不用担心被上级部门来调查。
“哦！”
还经营一些小生意，这倒是刘芒目前还没查出来的，“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我也很好奇。”
毕竟，有些东西是商业机密的话，行业人不说，外人是很难知道的。
就算知道，也只是知道一个名字而已，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
“一些零售、停车场、日货百货，食堂之类的，你其实很容易理解清楚，可是……”石诗妮拿起手中的奶茶，轻轻吸吮了一口：“但是有些科研项目的研发成功，还有医疗器材等等……我们其实还有另外一种经营方式。”
有些项目，集团内的科研团队，是可以研究出来，但是，凭他们石氏集团的能力，不一定能生产出来。
就好比很多超级大的公司一样，他们研发出产品，可却要找很多工厂进行合作，才可以生产出来。
比如苹果手机。
国内销售的苹果手机，其实几乎都不是进口的，都是在国内生产制造，然后植入苹果的系统，还有他们的商标罢了。
石氏集团研究出来的东西，如果没办法自行生产，就注册专利权，然后把技术授权给别人。
又或者，直接把这门技术卖给别人。
除此之外，他们也利用其他合作商提供一些服务，得到的一些商业讯息，进行了其他的商业行为。
“你说的这些，貌似都没有出现在你们公司的介绍中！”刘芒蹙眉道。
若不是石诗妮此刻告诉他，他还真不知原来大公司，还有那么多秘密。
“很多大公司都这样。”石诗妮淡淡道：“你想啊！搞科研的，不一定都具备能力进行批量生产，能生产的，不一定具备研究能力。”
“可按理说，你们的科研团队，应该是研究怎么把一些病情治好，又或者缓解患者病情才对啊！”刘芒还是有些不懂，石氏集团的科研团队，到底在研究什么玩意。
重心是什么。
“研究病情的治疗，其实很耗时间，投入也很大，很多机构，其实都是研究一些医疗器械，因为医疗器械跟药材疗效不一样，风险没有那么大。”石诗妮说道。
“也就是说，你们集团的科研团队，除了研究病情之外，重点还是在研究医疗器械上？”刘芒嘴角泛出一缕怪笑。
这可真是有趣了。
石氏集团的科研团队，对外可是宣传，说是一支专门以研究患者病情为主的医疗队伍。重在寻找帮助患者回归康复之路。
研究的是病情。
而不是医疗器械。
“对！”石诗妮没有打算对刘芒隐瞒：“其实一开始，我们公司的科研团队，确实是以研究患者病情治疗为主，可是你也知道，病情这种东西，投入太大，实验太长。石氏集团是一家公司，背后没有大量资金支持的话，天天把钱投入到病情上去做科研，每天的消耗是非常可怕的。”
“后来，一些医生发现，对老人而言，器械康复是他们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医疗器械也不便宜，于是也参与到这方面去研究了。”
公司是以盈利为目的。
想要保证公司能正常运转，就必须先盈利，否则，谈什么都没有用。
石氏集团也是为了能活下来，科研团队中，才有人分心做康复器械研究。
其实，他们也具备这个资格，工商执照上拥有这个项目。
可对外宣传的是，重心放在病情治疗上。
“你跟我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刘芒这下子有些捉摸不透，石诗妮到底想干嘛：“你的科研团队把重心转移到康复器械上，也并没有犯法，毕竟任何一家公司，如果经营不善转型也在清理之中，并非不妥。”
“我也没有说不妥。”
石诗妮轻轻摇头：“我听我爸说，其实这件事，董事会内所有人都同意，但是有一个事情，我们却险些忽略了。”
“哦！”看到石诗妮脸色变得沉重，刘芒就好奇了：“什么事情，看你的表情似乎还挺严重的。”
“康复器械专利权申请下来后，我们不敢用在自己的医院上。”
石诗妮心里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跟毅力，继续说道：“毕竟，医疗器械其实都是需要认证的，还需要经过实验。可你可能不知道，任何一样东西，对不同的人，产生的疗效都是不一样的，有人绝佳，有人反而恶化。”
“公司高层考虑到，如果把自己研发出来的康复器械，引用到旗下的子公司，敬老院跟养老公寓去，如果效果不好，又或者出现反差的情况下，一旦闹事，将会对公司产生很大的影响。”
“怕有人说，我们自己研发产品，给自己的患者用！这样有些……”
“这毕竟不是电子产品，手机之类的，用了，有缺陷改个代码，更新一下系统就好了。而是有些患者病情不一样，如果用了出现恶化，我们就百口莫辩了。”
“但是，如果引用其他的医疗器械，成本往往比较高，别人的，肯定不如自家研发的便宜。”
“集团董事会有这个担心，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避嫌吗！道理你懂的。所以一直以来，旗下敬老院跟养老公寓使用的康复器械，都是其他机构的，费用贵就贵了点。”
“可老一辈退休，我继承石诗集团的董事长跟总裁后，有人开始不安分了，偷偷的，把旗下子公司一些老坏的康复器械换成了我们自己的。”
听到这里，刘芒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瞒着你，瞒着公司，背地里用了自己公司研发出来的康复器械？”
“嗯！”石诗妮点了点头：“其实从程序上而言，并非不妥，器械都是认证合格的，没有良莠不齐。”
“我不是怕这个，而是担心，会不会有人做假。”刘芒低沉道。
第两百九十二章：卧底石氏集团
刘芒一言戳中了石诗妮的心坎上。
这也是她担心的事情，故此最近都在秘密调查，是否有人在背地里，购买了一些不合格的器械。
或许购买的时候，是正品，可送去维修后，有可能就是赝品了也说不定。
就好似很多建筑材料一样，购买跟送来的都是正品，合格产品。
可用不用，会不会被调包，却很难说了。
“其实，我也希望的担忧是多余的。”石诗妮心里也对这件事很敏感，甚至迫切想要彻查清楚，以免一旦发生医疗事故，到时候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竟然心有怀疑，那么，就直接下达命令彻查，也不要怕得罪谁，查到谁，就把谁送去派出所。”
对于弄虚作假这种事，刘芒不但反感，甚至可以说达到了厌恶的程度。
石诗妮在查，可却不敢明目张胆，她担心一旦查出来，有人会把罪名扣在她头上。
看出石诗妮心中的犹豫与担忧，刘芒低沉道：“你要弄清楚，做错就要勇于承认，并且改正，及时挽救。而且只要你行得正，怕什么？”
“趁着尚未酿成大错，把隐患解决掉，这对你树立威信不但没有坏处，反而只有好处。当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样做肯定会有所得有所失，可结果是好的。”
只要做这件事，是有利的，那么，就不要畏缩胆怯。
“你会支持我吗？”
石诗妮也想过大刀阔斧，直接把公司不好的一方面给改革掉，可又怕老一辈的顽固派，还有堂兄妹在背后搞鬼，阳奉阴违，给她制造事端。
“你这个总裁，做的真不省心啊！”听到石诗妮说了那么多，刘芒终于知道石诗妮为何要跟丁秀雪连袂请他调查丁老之死了。
丁老之死，是一个导火线。
而石氏集团看似庞大，底蕴雄厚，可内部也存在很多致命的隐患，如若爆发，或许不会导致直接倒闭。
可是对石诗妮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打击，会影响集团的经营及自身的地位，未来的前途。特别是，如果两件事同时爆发，被人故意扯在一起的话，那样就更加麻烦了。
何止不省心，简直就是操碎了心，别看她外表风光无限，可又有谁知道她每天顶着多大的压力。
不在其位，不知其辛苦。
刘芒这番话，说出了石诗妮的心声，她抬头凝视着刘芒，面露苦涩：“我现在就担心，有人故意把丁老的死，跟公司内部如今的隐患扯在一起。”
“怕什么！”刘芒态度一横，冷冷道：“你越是怕，小心翼翼，就越是应了他们那点小心思，听我的，放手去整顿。只要是对的事情，我能帮忙，一定会帮忙。”
有刘芒这话，石诗妮心里多了一种莫名的底气。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会有这一股底气。
“那你明天就去我公司上班吧！说吧，你想做什么职位，人资部总监是我的人，只要我跟她打个招呼，她不说，谁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背后有我在做你的靠山。”石诗妮笑道。
她心里其实也想藉此机会，让刘芒帮忙把公司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揪出来，方便他清理这一批人。
但凡不是跟她一条道，不是为公司着想的人，都要统统清理出去。
这些人，留在公司毫无益处。
“摄影吧！”
刘芒早就想好了，他拥有摄影证，是正儿八经的摄影师：“你们公司，应该有这个岗位吧！”
摄影师！
大公司当然有，而且这个岗位的薪资待遇还不低。
任何一家大公司，都需要做宣传，而素材就显得尤为重要，故此需要拍照技术极高的摄影师。
“你等我明天给你电话。”
现在太晚了，石诗妮也不想打扰人资部总监，大晚上安排这种事，毕竟不是什么急事，她一想很明主，只要不是急事，在休息时间能不打扰员工，尽量不打扰。
“尽快！”
刘芒露出笑容，看在进入石氏集团内部调查，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有石诗妮做靠山，在石氏集团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为所欲为。
“我送你回去吧！”
喝掉杯中剩余的奶茶，刘芒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霓虹路灯，淡淡道：“你一个女孩子，经验也不是很足，就坐上董事长兼总裁这个位置，辛苦操劳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身体很重要，能不熬夜，尽量不要熬夜。”
说实话，他心里其实有些疼惜石诗妮这样一个强势的娇弱霸道女总裁。
掌管一家那么大的集团，肯定不容易，一定会比很多人要累。
动脑子，脑累。
“谢谢你关心。”
性格有些霸道的石诗妮，听到刘芒的关怀话，心里暖暖的，“你还没去过我家吧！去我家看看如何？”
“去你家？那么晚了，不妥吧！”刘芒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毕竟，孤男寡女……
他想到了这个词语。
晚上送一个漂亮女总裁回家，而凭他的推测，现在石诗妮家中，肯定没有人，她父母一定没有回来。
甚至，家里的保姆估计也没有回来。
“瞎想什么呢！”石诗妮对刘芒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刘芒误以为她想撩汉子。
可也不想想她是谁，凭她的美貌财富智慧，追求她的人多的是，比刘芒优秀的人也不是没有。
需要她主动撩汉子吗？
甚至，还撩到自个家中去。
“没瞎想，是我多想了。”刘芒尴笑一声：“说实话，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是的，刘芒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石诗妮的很美，而且很强势，属于那种强势美。
这种女人，有时候给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能顷刻间，让人迷失自我。
刘芒之所以不敢跟石诗妮单独相处太久，就是怕魂会被石诗妮勾走。
“把持不住？你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石诗妮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的笑话，掩嘴戏笑：“你这人真有意思，别人都是巴不得跟一个美女呆在一起，好趁机捞个艳遇之类的，可你倒好，还主动拒绝！你这人的性格，真的是玷污了你的名字啊！”
刘芒，谐音字流氓。
一个流氓，竟然害怕被美女邀约去家里喝茶。
想想就觉得可笑。
说出来，简直就是贻笑大方，会让人嘲笑刘芒胆小如鼠，不懂浪漫。
“我这叫做洁身自好，感情专一。”刘芒轻轻哼了一声：“女人之美，贵在洁身自爱，男人之帅，贵在诚实。”
“咦，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哲理！”
石诗妮重复念到了一句这番话，愈发觉得蕴涵着哲理，“真想不到，你平常看起来没啥优点，可心境修养却那么高，不简单啊！”
“我一身都是优点，难道要写在脸上给你们知道吗？”
说起这种事，刘芒就当仁不让的装起逼来：“美女，低调的男人，身上都是有优点的，特别是像我这种，低调再低调的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少臭美的夸自己了。”
刘芒的厚脸皮，其实石诗妮早有领教：“我就不跟你废话了，送我回家，顺便让你参观下豪宅。”
一想到刘芒还住在民间小侦探这个工作室，她心里就忍不住感慨，刘芒又不是很穷很穷的人，他为什么要住在工作室内？
这让她很不解，甚至很好奇，想要弄清楚。
“算了，我对豪宅没什么概念。”
刘芒摇头拒绝：“你开车，我也是开车，没必要送你回到家吧！我送你上车就好了。”
对于住处，其实刘芒也是一个有要求的人，毕竟谁不喜欢住在一个宽敞舒服的房间内，这几月经常蜗居在工作室沙发上，刘芒其实睡的也不舒服。
“让你去就去！少废话。”
石诗妮霸道强势起来，那可就是一股慑人的气质：“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我是那么饥渴的人吗？饥不择食！”
“不去！”
刘芒的态度也很强势，说不去，肯定就是不去。
“那我去你家。”
石诗妮话锋一转，飚出一句让刘芒头大的话：“你可想好了，要么去我家，要么我去你家，你两个选择，不然……你会后悔的。”
她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计谋。
“后悔个屁。”
刘芒才不怕石诗妮呢！
特别是这种时候，若是答应了石诗妮的无理要求，日后石诗妮还不得经常往他哪里凑热闹：“赶紧回家，很晚了，你若是非要去我那里，那你就去吧！我晚上睡车上，我就不信你，你还要跟我凑一辆车睡。”
“你……狠……”石诗妮顿时被刘芒这话给刺激的不轻。
送走石诗妮后，刘芒慢悠悠的开车回去民间小侦探的。
此番打算卧底到石氏集团内调查，绝对不简单。
不会像刘芒第一次破命案那么简单了。
轻而易举，就弄到了想要的线索。
大集团，人际关系复杂，人多眼杂，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很难按照自己想法去实现。所以刘芒知道，此番进入石氏集团，恐怕要体验一种他从未有过的环境。
工作环境，人际环境，压力环境。
不论是哪一种，恐怕都是笑里藏刀的，表面看起来大家和睦可亲，可背地里肯定会嘲讽讥笑，认不得对方被干掉。
一夜无事，刘芒就这样睡过去了。
醒来后没多久，手机电话就响了，不是小逗比打来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不用想，刘芒心里就认为，这应该是石氏集团的人资部打来的电话。
“您好！刘芒先生，我是石氏集团人资部总监，我收到总裁的通知，让我亲自打电话给你，通知你今天过来报道上班。”石氏集团内，作为人资部总监的马雁兰，一上班就被石诗妮传唤到总裁办公室内。
两人聊了很久，总裁的意义很明确，让她不动神色把刘芒安排进来，而且还必须是正规的程序，让任何人看不出端倪。
“哦！”
刘芒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心想才九点半左右，石氏集团人资部总监就亲自打电话来，看来石诗妮把此事看得很重，一去到公司就安排了这件事。
大公司，往往都是九点才上班，也就是朝九晚五的工作制，这时候打电话来，当然让刘芒感到吃惊。
“需要我携带什么资料吗？”刘芒坐直身子，语气低沉道：“我除了毕业证之外，只有摄影师证，什么离职证明之类的，我没有。”
关于刘芒的身份，其实人资部总监马雁兰已清楚，“你就带身份证跟银行卡，还有你的摄影师证来就好了，其余的东西不需要，我这边会帮你安排好，你岗位也给你安排好了，高级摄影师，也就是目前摄影总监职位，你是摄影部门的老大。”
有石诗妮在背后罩着，又是帮忙调查案子，石诗妮当然要给刘芒安排一个牛逼的岗位，让他可以在集团畅行无阻。
职位够高，做事就不需要瞻前顾后，也不需要给别人脸色看。
“不过……”马雁兰沉声道：“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我希望你来了之后，别人问起你的情况，特别是你过往工作经验，能避而不谈就避而不谈，说得越少，越神秘，对你越是有好处。毕竟，你是自己做老板，没有其他的工作经验。”
“按照我们公司的任职要求，其实你是不够资格担任摄影总监这个职位的，当然，你证件有，能力是有的，可你经验跟作品不足，所以我希望你说的少，对你做事有好处。”
作为人资部的总监，马雁兰遇到过像刘芒这种人。
有证！
也就是说能力是有的。
可经验不足，很多事情，有时候光靠能力还不行，还需要经验。
“谢谢提醒。”
对于这种事，刘芒当然早就想好了：“那我等会就过去。”
“好，来了之后，直接到人资部找我，别人问起，你就说从网上投简历拿到的offer，今天过来入职，千万不要说其他的。”马雁兰淡淡道。
她是人资部的总监，名义上，只想一个人负责。
那就是总裁。
可是，集团内，有一些总裁的亲戚，担任的职位并不低。
其中，副总裁就是石诗妮的亲戚，跟石诗妮有着裙带关系。
只是不是很熟而已。
而这个副总裁，其实是有权力插手人资部的。
只不过她是老总裁，也就是石诗妮父亲，石氏集团创始人招来的人，也属于元老级别，所以副总裁才不敢随意插手人资部。
怕她不高兴的情况下，直接闹到总裁，亦或者老总裁哪里去。
“你放心，我这人谨言慎行，很低调的。”
刘芒淡淡一笑，拿起一套西装，把一些需要的器材与电子设备，装入背包中，才开着车出门。
从今日起，他就是石氏集团的摄影总监，要卧底进去调查了。
第两百九十三章：不是吃素的裙带关系
石氏集团，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写字楼。
一共三十三层高。
刘芒只是在网上查过石氏集团坐落在什么地位，可是，却不知道石氏集团，竟然拥有一栋大厦，这真的让他吃惊了。
不管是租的，还是自己买下来的，总之，光从规模上来看，石氏集团真的了不起。
远远的，就能看到石氏集团四个大字，挂在大厦楼顶上方，而在一楼大厅入口处，还有一个巨大的石头，上面雕刻着石氏集团。
不仅如此，入口左右两旁，还伫立着两尊雄狮，看起来格外的威武霸气。
石氏集团外就是一条马路，刘芒把车子停在路边，拎着一个公文包朝着大厦走去，而他肩膀上，还挂着一个相机。
大公司就是不一样，进入一楼大厅，立刻就有大厅前台的客服接待，刘芒表面来意后，很快就被带到人资部办公室内。
人资部在十楼，在进入电梯的时候，刘芒发觉，发现要过一个闸机，就跟做地铁一样，要刷工牌识别身份，才可以跨过去，否则会发出警报声。
“你们这里出入都要刷工牌马？”刘芒好奇的询问客服。
漂亮的客服露出职业微笑，淡淡道：“石氏集团内部拥有一支科研团队，为了安全考虑，所以所有员工实行工牌制，进出都要刷卡，应验身份。”
石氏集团跟别的企业不一样，科研团队研发的产品非常贵重，不容有失，为了避免有竞争对手，又或者间谍分子潜伏进去，所以所有员工，必须刷工牌进入集团内部。
不仅如此，有几个重要的层楼，进出不仅要刷工牌，还要输入密码跟人脸识别。
客服把刘芒带到十楼人资部办公室后就离开了，一个人事专员小姑娘询问刘芒姓名，得知他是谁后，就离开禀告人资部总监马雁兰亲自来接待。
“你就是刘芒！”
人资部总监办公室内，马雁兰见到刘芒时，也吃了一惊，想不到刘芒那么年轻。
石诗妮找她，说要让她密码安排一个人进来时，她没多问，可竟然是石诗妮推荐的人，而且还是摄影总监这个职位，相比年纪应该到了中年。
可见到了刘芒，她才打吃了一惊，刘芒连三十都没有。
“对！”
刘芒点了点头，他也在打量着马雁兰，中年美妇，风韵犹存。可眼角却有一丝皱纹，不难看出，她应该快奔四了。
不过，保养的很好，看起来还很年轻。
“真想不到，你那么年轻。”马雁兰站起来跟刘芒握手，“我很好奇，你跟石总裁是什么关系？为何她那么力荐让你来公司担任摄影总监这个职位，须知！你可不姓石！”
石诗妮稍微跟马雁兰说过刘芒这个人，不是亲戚。
没有裙带关系。
“她有求于我。”
刘芒淡淡道，坐在凳子上，把肩膀上挂着的相机取下，放在桌子上：“对于我，不知你知道多少？石诗妮跟你说了多少？”
马雁兰是石诗妮的父亲招来的人，也属于元老级别了，经历过公司从创业到辉煌的马雁兰，自然知晓，有些事情不该问。
不该问，而石诗妮又不说，她当然不知情。
“我不想知道，所以你也需要说。”马雁兰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笑容：“我只知道你跟石总关系非同一般，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不知道，而且，你等会出了这个门，就只知道，你是我正规途径招来的牛人，别的我都不知道。”
有些事情，她其实看得很透。
可这毕竟是石诗妮家族的内斗，她一个外人，旁观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不然，会殃及无辜。
“马姐还真是幽默。”
刘芒心中领会马雁兰这番话的言外之意，“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也彼此不知彼此之事，你放心，我这个人很遵守行规，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
“那就办理入职手续吧！”
马雁兰不知刘芒来石氏集团到底想干嘛，但是，当刘芒拿出一堆证件的时候，她就知道刘芒这个人不简单。
能力非同一般。
别看对方年纪轻轻，可绝对不是那种只会吹牛逼的空架子。
十几分钟后，手续办完，马雁兰给刘芒一个工牌，还让手下的专员帮刘芒录指纹，既然带着刘芒来到他的岗位上。
但凡能坐上总监这个级别，都是有独立办公室的。
不管大不大，反正独立办公室是必备。
“我们公司的情况比较特殊，十楼跟顶楼，属于行政办公区域，顶楼都是大人物，十楼大部分后各部门的员工，顶楼没什么事，不要乱去，要是被一些领导撞到……”临走前，马雁兰觉得自己还有事情没交代清楚，便跟刘芒多说了几句。
“凭你的工牌，其实任何一层都可以进出，但是必须仅局限有工作任务需求的情况下，如果没工作任务，不要随便到其他层楼去逛，有些层楼连我都没资格进出，你若是违反了集团的规矩，到时候你认识谁都没有，因为石氏集团是一个讲究规矩的地方。”
虽然石诗妮没告诉她，把刘芒弄来石氏集团的原因，可她不傻，岂能猜不出一些端倪，刘芒来石氏集团必然有所图。
只不过，她不想去知道罢了。
有时候，知道越多烦恼越多，与其如此，还不如不闻不问，反正跟她无关。
“多谢提醒。”
刘芒点了点头。
摄影部一共有三个人，加上他就四个人。
三个都是女孩子，而且还是很漂亮的那种，不过……
除了一个，其余的两个都结婚了。
刘芒坐在办公室内没多久，名下归他管辖的三个员工，就主动到他办公室内来介绍自己，并且告诉刘芒很多公司内的事情。
听完后，刘芒也知道了这个部门的工作方式。
石氏集团内部自己研发了一个APP软件，这个软件叫做石氏人，属于内部员工才能使用的软件，所有员工必须随身携带工作手机。
如果某个员工，或者某个部门，需要拍摄素材，按照等级划分，SSS、SS、S、A等多个级别，直接在APP上发出需求，摄影部就会接收到通知。
根据等级，优先进行拍摄素材。
“之前的摄影总监呢？”刘芒问道。
关于摄影部工作的事情，刘芒其实不是很上心。
眼下，他要尽快熟悉石氏集团的情况，从而摸清楚，石氏集团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就走了。”
叫做朵朵的女孩子还没结婚，年纪跟刘芒相仿，听到刘芒询问上一任摄影总监，便淡淡道：“年后一回来，就被裁掉了。”
“裁掉？”刘芒愣住了。
“什么原因？”他继续问道。
裁员可是要赔钱的，纵然石氏集团霸气，可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裁员。
“得罪副总裁。”
朵朵性格比较率真，而且也不怕事，反正这件事在集团内流传，也不是什么秘密：“过完年后回来，上班第一天，听说是总监在电梯里面遇到副总裁，总监在打电话，所以没有跟副总裁打招呼，被副总裁误认为，总监利用上班时间打私人电话，而且见到上级领导也不打招呼，非常不礼貌，于是……”
说实话，当她们这个部门的人听到这个讯息时，也是傻逼了一样。
这种情况下被裁掉的都有。
简直就是太恶心了。
故此，上一任总裁根本没做错什么事情。
而且，员工手册上，也没有哪一条规矩，写着不允许在公司内打私人电话。
毕竟，如果写上去了，那么，员工也有权力，在下班后不接公司的电话。
竟然没写，那就意味着，员工上班是可以接私人电话，也可以给私人打电话。
也不知副总裁为什么，就这样把上一任摄影总监给裁掉了。
本来上一任摄影总监是要闹事，把事情闹到劳动局去的，可副总裁直接说赔偿两个月的待遇，上一任摄影总监才没说话，就这样灰溜溜走了。
因为，上一任摄影总监知道，石氏集团的副总裁已经发话，那么，被裁掉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只要能拿到赔偿，就自然没必要闹下去。
上一任摄影总监走后，她们三个女人，都以为集团暂时不会再招总监了，不想……才过去一个礼拜没多久，连元宵节都还没到，就来了一个更加年轻的摄影总监。
“副总裁叫什么？如此霸道。”
刘芒听了三个手下说的理由后，心里很是戒备，看样子，这个副总裁不好惹啊！
“石啸彰！听说是石诗妮总裁的堂哥。”
“这人城府很深，心狠手辣，往往看不惯谁，除了科研团队的人，否则都会被他干掉。”
“他这人在集团内，名声臭得很，据说要不是他爸爸有股份，早就被董事会给开掉了。”
说起石啸彰，在集团内部，没有人会喜欢他。
除了抱石啸彰大腿的狗腿子。
但凡只要三观端正的人，哪怕嘴上不敢说，可心里却是很厌恶他的。
“有意思啊！”
刘芒忍不住嬉笑道：“石啸彰！是嚣张！呵呵，这名字取得真有个性。”
“总监，你叫什么？”听到刘芒在对副总裁的名字进行嘲讽讥笑，三人顿时忍不住想知道，刘芒到底叫什么。
刘芒哑然失笑，把工牌递给她们三人。
“刘芒？”
“流氓？”
“总监，你叫流氓？这名字不是比副总裁的是嚣张更……容易让人误会吗！”
看了刘芒工牌上的名字，三人眼里都写满了愕然。
“误会就误会！”
对于自身名字，刘芒早已习惯，“现在你们给我说说，副总裁这个人，我很好奇。”
虽然彼此刚认识，可刘芒凭借多年的经验，却能够看出来，这三个手下心性不坏，而且三个女人一台戏，聊起八卦来，简直就是没完没了。
他可以说，掉到了一个八卦女人窝中，跟她们闲聊，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或许是因为刘芒刚来，她们三个也想讨好刘芒的原因，故此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把她们在公司内听到关于副总裁的绯闻，全抖出来了。
不仅如此，连副总裁的狗腿子的坏事也抖出来了。
副总裁石啸彰还没结婚，是石诗妮的堂哥，也就是她大伯的儿子，今年三十几岁了。
也就是石诗妮任职总裁，继承董事长位置后没多久，石啸彰才空降到石氏集团当副总裁。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副总裁很有能力，毕竟，他取缔了之前的副总裁。
可来了之后才发现，这家伙就是一个花架子，吹牛逼高手，根本没半点本事，若不是他老爸是集团的股东，就凭他的能力，根本进不了石氏集团。
更别遑论副总裁这个职位了。
完全就是依靠关系才坐上去的，没半点能力。
没能力就算了，还嫉妒一些比他厉害的人，看不惯眼就把人家给干掉，仗着自己的父亲在公司有点股份，简直就是为所欲为。
“石总知道这件事吗？”刘芒眯起眼，心想石诗妮怪不得头疼这些堂兄妹。
原来，她的这些亲戚，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上不了台面。
就知道内斗，没有半点本事，这就算了，还心胸狭窄。
“知道！”
“可是知道又怎样，堂兄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说真的，我都不知道副总裁的脑袋瓜子，装的是不是一坨粪，没这个能力，非要来逞强装逼，这也就算了，还多管闲事，恨不得把要把一些有能力的人搞走，留下一堆傻逼，以此来衬托他的才能一样。”
如果副总裁不是姓石，而是一个聘请来的高管，早就被一众员工骂的狗血淋头，每个人吐口唾沫都可以把他给淹死了。
“说不定还真是装了一坨粪。”
来之前，刘芒就从石诗妮口中得知，她的这些堂兄妹，可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对了，石总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堂妹。”刘芒继续问道。
本来他还有愁着，要怎么在石氏集团内部展开第一步调查。
也就是从别人口中，摸清楚石氏集团内部高层的人脉关系，口碑风评。
不想，摄影部这三个手下，知道的事情就不少，根本不用他主动去问，她们就把很多事情告诉他。
“有一个堂妹，不过石总的这个堂妹也是吃素的，恨着呢！”
说起女人，比说起男人更有话题，“石总的堂妹叫做石小梅，国外留学回来，也不知在国外喝了什么洋墨水，她是比副总裁来的稍微晚了一个月，来了之后担任战略投资这块的总监，是集团内部，战略投资部门的老大，也是经常看人不爽，就要干掉谁那种无情之人，而且，好像还经常跟石总过不去，听说开会的时候，还经常吵架……”
第两百九十四章：再大的集团，也会倒闭
石诗妮的堂哥跟堂妹，都不是吃素的角色。
这两人绝非傻子，定然知晓这样做一定会激起众怒，可他们还是做了这种蠢事，那就是一定有所图谋。
不简单啊！
石诗妮碰上这样两个亲戚，想要收拾可不容易。
“对了，刘总监，一个小时前，我们接到通知，说要去总裁办公室给总裁拍一套图片，用于宣传。本来是我们三个一起去的，可接到通知说有新总监来，所以……”
她们仨能在石氏集团内活下来，而不被干掉，自然是有过人之处。
直系领导不在的情况下，遇到一些重任务的时候，当然是仨一起上，这样一来，不论是谁做错了事，上级部门领导也不可能把仨都一起辞掉。
而且，她们也商量好了，小事可分开干，大事一定要一起，不然谁都不接活。
不然，出事后就是大家一起扛着。
职场上，逐一被攻破一个部门，从而被干掉，用其他人来取缔的情况，数不胜数。
特别是大公司。
看不见的竞争，比比皆是。
“我知道了。”
刘芒听到手下的员工这样说，心里就知道，这肯定是石诗妮事先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等着他一来到石氏集团，就立刻上总裁办公室见她。
而且由于是事先安排的任务，故此刘芒刚来，就去总裁办公室找她，也不会让人察觉到端倪，甚至从而怀疑两人是否有猫腻。
之所以做，肯定是为了光明正大瞒过别人的怀疑。
“这是我们部门配置的相机。”
一个员工从一个抽屉内，拿出一个比刘芒自身带来还要昂贵的相机，这是最新款机型，配置了最好的镜头。
刘芒有一段时间没关注过照相机了，可是，对于镜头还是很了解的，一眼就看出，这个相机的配置，至少需要十几万以上。
刘芒把玩了一下，发觉昂贵的相机果然与众不同，有很多新功能是便宜货没有的。
拿着相机，刘芒整顿了一下衣着，才迈步朝着电梯走去，他要去顶楼看一看，这石氏集团的水到底有多深。
能让石诗妮这样的女强人，都畏畏缩缩，不敢随意伸展手脚，大干一场。
电梯一路直上顶楼，中途没有任何人搭乘。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那一刻，刘芒从中迈步走出，就闻到了一个淡淡的香闻，刘芒对于香水没有什么研究，故此一下子没能问出来是什么味道。
可是味道很好闻，却是毋庸置疑的。
顶楼电梯正对面，就是一个前台，一个漂亮的礼仪小姐，看到刘芒从中走出，胸口佩戴着工牌，才没有问候接待。
不过却抬头看了一眼刘芒。
“你好，总裁办公室怎么走！”
前台左右两边，各有一条走廊，刘芒推测，左右两边应该都是一些大领导的办公室，而中间的地方，可能就是一个巨大的会议室。
“你是新来的？”刘芒走近后，礼仪小姐看清了刘芒工牌上的内容，顿时认出刘芒就是新来的：“你是来汇报工作，还是总裁找你？”
“有什么区别吗？”刘芒蹙眉。
“汇报工作的话，请你稍微等一下，总裁正在接待别人。如果是总裁找你，你可以直接进去。”礼仪小姐微笑道。
上一任摄影总监被干掉的事情，背地里闹的人尽皆知。
虽然大家明面上不敢明目张胆讨论，可背地里还是很多人在议论此事，大家都觉得，副总裁太小心眼了，嫉妒别人的天分与才华。
故此，大家都认为，摄影总监这个职位不容易当。
肯定很快就会引起副总裁的注意，从而会被干掉。
“哦！”
刘芒眯起眼，怪笑道：“竟然如此，那我就等总裁忙完了再进去，是总裁找我的。”
不知石诗妮在干嘛，可是，竟然石诗妮在忙着招待别的贵客，这种情况下，就算石诗妮不说，刘芒也知道自己应该等一会。
别人不知道，可他自己知情，他其实算不上是石诗妮的贵客。
根本没必要，直接闯进去打扰石诗妮接待贵客，万一因此搅黄了石诗妮的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总裁办公室外，有一间等候室，你可以过去休息等候。”礼仪小姐笑容甜蜜的看着刘芒。
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拜访石诗妮，除此之外，由于集团很大的原因，故此领导也多，有些领导就喜欢没事干的时候，去找石诗妮。
其实按理说，有些事情，下面的员工，直接汇报到自己的上级领导便可了，可不知为何，有些领导，特别是元老级别的领导，都喜欢汇报到石诗妮这里去。
就这样，搞得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找总裁，弄的总裁的助理跟秘书，都非常烦恼。
就连负责接待这一层楼的礼仪小姐，也觉得很烦。
事多！
刘芒倒是不急，等候室安装有按摩椅，他来到后，把相机放在一旁，就躺在按摩椅上按摩。
或许是因为最近太累了的缘故，刘芒躺在按摩椅上，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
他最近却是很累。
故此，深睡中还发出了轻微的酣声，听起来很让人啼笑皆非。
刘芒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是醒来的时候，身边却听到了石诗妮的声音。
好像是石诗妮把他给唤醒的。
“你可真行啊！”
确实是石诗妮把刘芒给唤醒的：“竟然敢在等候室内睡着了，还是集团内的员工，可真的是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
连她都不敢在等候室内睡着。
而且，一睡还是一个多小时。
这其中，竟然没人注意到他竟然睡着了。
特别是，刘芒现在还是集团内的员工。
“哈哈哈！”
刘芒当做不认识石诗妮，被石诗妮唤醒后，佯装出愕然不解的表情：“你是谁？我不小心睡着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石诗妮知道刘芒是装的，可作为石氏集团的总裁，她本身就有权力训斥集团内所有的员工。
别说认不认识刘芒了，她直接开口训道：“我是石氏集团的总裁，现在！你立刻到我办公室来解释下，你竟然是集团的员工，也就是我的员工，为什么在上班期间，在等候室睡着了？如果给的理由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你今天就可以走了。”
“我这里不养闲人，你要是觉得我说的冲，你可以选择立刻走人，我绝对不会挽留你。”
连石诗妮都这样说，刘芒就知道，自己应该给石诗妮台阶下，要服软了。
毕竟，正常的情况下，集团内的员工，不论是新来的，还是老员工，除非是亲戚，否则都不敢在自己犯了错误，正好被最高领导抓个现形的时候，而怒火三丈的反驳。
一旦这样做，肯定是饭碗不保。
“对不起，对不起！”
刘芒连忙道歉，然后才跟在石诗妮背后，灰溜溜的进入总裁办公室内。
哐的一声响起，门关上那一刻，石诗妮直接从内部，把门给反锁死了。
目的就是不让有人进来，故此连门都反锁了。
一锁上，石诗妮就追问刘芒，到底差到什么。今天是第一天来报道，刘芒连这里的人际关系，还有各层楼是负责什么都不知。
怎么可能有线索了，这不是扯淡吗！
当然，如果员工之间流传着的小道八卦，也算是线索的话，刘芒就无话可说了。
“你在外面等了多久了？等的你都睡着了？”石诗妮把门反锁后，心里忽然轻松。
如石诗妮之前所言，她的办公室真的太大了，完全不是刘芒的民间小侦探工作室可媲美。
不仅如此，内部装饰豪华贵重，抬头看去，就能看到很多贵重物，其中有一块假山摆在房间内，刘芒凑进去一看，石诗妮就淡淡道：“这块假山石，是我爸花了几千万，从武当山那边运回来的，听我爸的意思，这块石头能吸收天地之间所谓的灵气。”
灵气这种东西，其实石诗妮跟不信。
不过这间总裁办公室，确实是把他花了大价钱布置装横的，其内的朝向摆放，全都是请了风水大师来看过指导的。
“几千万一块破石头？”
刘芒走到这块石头前，这石头颇有几分独特，可卖个几千万，他还真是不信：“你们有钱就是喜欢整一些石头来卖弄装逼，整一个块石头到办公室来，就以为逼格起来了一样。没有价值的东西，被人炒到了几千万，还是没用处。”
这只是一块看起来，造型略显奇特的石头罢了，刘芒根本没看出，它价值几千万的缘由。
“其实我也不觉得这块石头有什么用。”
石诗妮对于这块石头，也不是很喜欢，可父亲交代了，总裁办公室内的所有物品，都不能移动，特别是这块石头。
说是镇压着石氏集团的命脉，一旦移动了，石氏集团就会破财多灾，石氏氏集的命运就会走向下坡。
可石诗妮是年轻人，根本不信老一套的封建迷信。
一个企业的兴败衰亡，岂能依靠一块石头来决定命运。
说出来，简直就是贻笑大方，令人唾弃。
“如果一块石头就有那么神奇，很多企业，就不会倒闭了，毕竟！花钱买块石头就可以庇佑企业的命运，永久不衰，只要这块石头不贵，谁不愿意买，你说是不是！”石诗妮苦笑道。
如不是父亲非要留下来，她早就让人把这块石头给抬走了。
直接放在一楼大厅，让所有员工，还有一些合作方参观参观。
“好了，我对石头没啥兴趣，你说吧！找我杀死，我还没来，你就已经安排了任务，这不是找我吗！”刘芒淡淡道。
“什么都瞒不了你。”
石诗妮露出微笑，走到沙发处，让刘芒坐在她对面，拿起一个水果就吃了起来，“你刚来，说说吧！你知道什么了！”
“听我下面的三个员工说一些八卦，关于你的堂哥跟堂妹。”刘芒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你这两个亲戚，可真是省油的灯，动辄不爽就干掉谁，照这样下去，人才都被干掉了，留下的只是一堆只会阿谀奉承的傻逼，到时候……”
有些话，点到即可。
根本不需要刘芒多言，石诗妮就能听出其中的言外之意。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
说起这件事，石诗妮早就从人资部总监马雁兰哪里听到过苦水，马雁兰曾为此可以来找她吐苦水，说她好不容易，高薪从其他集团挖人过来。
好了，钱打水漂不说，还因此得罪了人，从而在行业上留下不少诟病。
这样一来，很多高端人才，都知道石氏集团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内部斗争厉害，就算再牛逼的人，也不敢跳槽过来。
薪资待遇比行价格高出了20%，都依然没人敢过来。
因为，过来没多久，就会被拥有裙带关系的高层领导干掉，根本没意思。
有能力的人，根本不愁找不到工作。
“其实，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刘芒现在已经来石氏集团了，哪怕只是卧底调查一段时间，可是，竟然刘芒已经进来了，那么，石诗妮就不需要再藏着掖着：“如果不是叔叔跟大伯，在集团内有股份的原因，我早就把他们给开掉了，甚至，根本不允许他们进来。”
“凭他们的能力，其实是不够资格担任副总裁跟战略投资总监这个职位的，可是，这是叔叔跟大伯的安排，而且父母也同意，只要不是犯下大错，我也没办法直接撵走他们。”
“而除此之外，他们二人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也是因为，我父母他们有意如此，让我们三人彼此争斗，互相牵制，看看谁的手腕更强，更甚一筹，这样……”
“其实，我堂哥跟堂妹不知道，不管怎么斗，就算他们斗赢了这一局也没用，因为，石氏集团始终是我的，他们只是小股东，他们都得越狠，为了地位权力闹的越凶，越是暴露了他们内心深处的贪婪，反而得不到自己父亲的支持。”
股权上，父母已经变更给她。
所以，石氏集团早就是她的了。
只是这件事，堂哥跟堂妹还不知情罢了。
而且，把他们安排到集团内，也是他们父亲的一个安排。
目的，就是为了磨练石诗妮，让他们的儿女，成为石诗妮的踏脚石。
此言一出，刘芒都愣了，“你们家的人，真是奇葩！竟然如此，那你还愁什么呢？让他们斗好了，都得越狠越凶越好，反正伤不到你自己。”
“你懂个屁。”
说起这件事，石诗妮有自己的看法：“如果只是我们三人之间的斗争，我到无所谓，还很乐意，可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这两个傻逼，根本没有领悟透自己父母送他们进入集团的寓意，他们现在为了把我拉下总裁这个位置，不惜违背了公司的规矩，我若是放任不管，迟早一天会出事，到时候……再大的集团，也会倒闭。”
第两百九十五章：图片竟然是从监控室流传出来的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集团，任何一家公司，能久盛不衰。
就算是一个国家，也有更迭的时候。
朝代更迭，时代的巨轮在转动，任何情况都会发生。
石诗妮不愿见到石氏集团被两个傻逼似得堂哥跟堂妹给搞死。
“那你想我怎帮你？”刘芒眯起眼，他能猜到石诗妮在想干嘛，无非就是想让他把这两个人给搞死。
当然，职场上所谓的搞死，并非是你死我活，而是把你搞走罢了。
“你都已经猜到，还需要我多言吗？”石诗妮冷冷一笑，脸上露出霸道强势的气势，冷冷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只要你把他们搞走即可。不过有一点你要切记，不能暴露你我之间的关系。”
“如果暴露，会怎么样！”刘芒眼光一亮，很想知道，如果被外人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石诗妮会处于何种境地。
“那你就麻烦了。”
石诗妮冷笑一声，看刘芒的眼神充满了诡异：“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那个堂哥跟堂妹，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一旦知道你是我的人，而且还是你在搞他们，他们奈何不了我，把你弄臭弄坏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弄臭？”
“弄坏？”
刘芒听之哑然失笑：“你觉得，我一个小人物，会怕你们这些富二代？开玩笑！”
说实话，刘芒有时候并不是很珍惜自己的羽毛。
除非真的触及底线，否则，他根本不会在意坏人的眼光。
“那就好！”
看到刘芒这般毫不在意，石诗妮反而开心的笑了：“副总裁石啸彰就在我斜对面，你是新来的摄影总监，按照工作程序上而言，其实你也归他管辖，有空可以去他那里汇报工作，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倒不是石诗妮想让刘芒去碰壁，而是让刘芒去知道，她堂哥石啸彰是怎样一个人，是不是很棘手。
“不！”
刘芒摇了摇头，他做事有着自己的准则跟方式，才不会那么鲁莽而直撞的去接触石啸彰。
此番卧底石氏集团，就是为了调查线索，在没有弄清楚每个人的面目性情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妄动的。
“你堂哥跟堂妹，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性情嚣张，这种人，轻易去拜访，会显得我不怀好意，还不如就这样闲着，等他们主动找上门来。”刘芒冷冷道。
有些人，不能主动去找。
否则，人家会以为你不怀好意。
“有道理。”
石诗妮觉得刘芒这番话颇有几分道理：“可若是我堂哥跟堂妹不去找你怎么办？”
“不会的，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刘芒胸有成竹道。
“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那我就等着看好戏吧！”石诗妮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景色，“说实话，自从丁老去世以来，我每天都睡不好，心里总惶惶不安，总感觉会出事。”
“可现在你来了，我心里突然很踏实。”
外人只看到了石诗妮很风光，却不知道，她背后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而这个压力，绝非一般人能扛住。
石诗妮只是一个娇柔的小女子，肩膀不够硬，身体也不够挺直，肩膀上扛着一个集团的生死，由此可见她的压力有多大，简直就是不言而喻。
就算再坚强的女人，也有柔弱的时候，而这个时候，她们也需要一个温暖的肩膀靠一靠。
“别，你可别踏实。”
刘芒连忙打断石诗妮：“我只是来调查线索的，不是来参与你们家族之间的争斗，更加不会陷入石氏集团的漩涡中。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脚步一迈，刘芒就朝着门口走去，顺手捎上放在桌上的照相机。
石诗妮回头一瞥刘芒，嘴角泛出古怪笑意。
她没有阻拦刘芒的离开，刘芒心里也感到狐疑，怎么石诗妮没有喊住他，这很奇怪！
可走出门后，刘芒还没走多远，就被前方一个人影给挡住了，他抬头看着对方。
飘扬的发型，穿着红色的西装，双手插在裤袋上，面无表情看着刘芒。
从眼神之中，刘芒就能感觉到，这个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友善。
甚至还有一丝敌意，凭刘芒多年的阅历经验，他脑海中隐隐生出一种感觉，那就是……这是一个敌人。
虽然不曾认识，可绝对是带着敌意来的。
“你是谁！”
此人不是谁，正是副总裁石啸彰，个性极为嚣张。
红色的西装，连鞋子都是红色的，看起来简直就是嚣张得不行。
刘芒鸟都不鸟对方一眼，就从对方走过去，仿佛没看到石啸彰一样。石啸彰在石氏集团内，可从来没被人如此藐视过。
刘芒的无视，瞬间刺激到了他那颗狂傲的心，他眉头一皱，露出暴怒，直接往后一闪，就拦在刘芒面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被人拦在面前，挡住了去路，刘芒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喜之色，“你是谁很重要吗？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吗？你是明星吗？还是说，你是网红？亦或者，你是某个大人物？”
不带一个脏字嘲讽讥笑，落在石啸彰耳里，直接把他刺激到爆炸。
“混账！”
石啸彰大喝一声，咬牙切齿的愤怒道：“一个小小的摄影总监，也敢如此藐视我的存在，看来你是不想干了！”
“小小的摄影总监？”这句话刺激到刘芒了，刘芒本不想回头，可这话让他很不舒服，激起了他的反驳之意，他回过身来，怪笑看着石啸彰：“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一定是公司里的败类，支持干饭的无用亲戚关系户。”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级别的摄影师，老子可是拥有高级摄影师证书的摄影师，你以为是哪些屌丝吗？”
如果石啸彰骂他别的，刘芒可能还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击，可是，对于一个考有证书的摄影师而言，被人这般羞辱，不反击那就是脑残了。
“高级摄影师证书？那是什么破玩意。”
对于证书，石啸彰从来不放眼里，对他而言，所有证书都只是一张纸罢了，根本比不上红彤彤的人民币实用。
刘芒的眉头一皱再而皱，呼吸变得粗重，冷冷道：“那你又是什么玩意！你连个玩意都不如的东西，要耀武扬威，你可以去找别人，别在我面前卖弄你的逼格，很抱歉，你的权威震慑不住我。”
到了这一刻，刘芒其实也猜到对方是谁。
石啸彰。
那个，未曾见面，却早已如雷贯耳的石啸彰。
为人嚣张，处事霸道，心胸狭窄。
这种人，给他脸色看，只会纵容对方的嚣张气焰。
与其如此，还不如狠狠摔个脸色给他看。
什么玩意！
在石氏集团内，可从来没人敢这般怒怼他。
在自己的主场，被人如此轻蔑嘲讽，如不镇住对方，石啸彰知道自己必然脸面无存，将会成为一个笑话。
他可是副总裁！
副总裁被骂，还奈何不了对方，偏偏对方还是手底下的员工，这传出去岂不是成为了一个笑话。
天大的笑话。
看到石啸彰愣住了，刘芒继续往前走去，根本不理会石啸彰，边走边轻蔑道：“不要仗着自己跟老板有点亲戚关系，就为所欲为，别忘了，我虽然是员工，也不是好惹的，别人遇到你或许会被吓住，可我却不吃这一套，你的狐假虎威还是留着，用来吓唬拿下胆小而对你拍马屁的人吧！”
骂的很直接。
嘲讽的很入心。
这一层都是一群领导。
碰巧此刻有人在外走路，听到刘芒这番话，顿时暗地里竖起大拇指，对刘芒敬佩不已。
“你被解雇了。”
副总裁态度非常嚣张，一言不合就要滥用权力，直接开掉刘芒，可惜了。刘芒听到这话，反而大笑了起来，脚步戛然而止，转身看着脸上写满了得意洋洋的石啸彰。
“那麻烦你开一张开除单给我。”
回身后的刘芒，超着石啸彰走去，走到他面亲，目光对峙那一刻，语气铿锵有力道：“你开吧！你如果不敢开，那你就是一个龟孙子，缩头乌龟，只会仗势欺人，软弱无能！”
“你骂谁仗势欺人，软弱无能！”这四个字，对石啸彰而言，是具有非常大的刺激性的。
他确实是仗势欺人。
而且心里也知道，若不是在石氏集团，别说做副总裁了，连一个组长都没他的事情。
自己有多少斤两，他自己知道，最怕被人戳中心中的软肋。
软肋，也就是石啸彰的阴影。
他一向不敢去触碰。
就好比逆鳞。
稍微一碰，就会惊醒，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知道自己见不得光的秘密，会非常敏感。
“就骂你，怎么啦？不负气吗？要动手吗？来啊！”
刘芒一横，挺直了胸脯，还作出挑衅的姿态，怒怼着石啸彰：“龟孙，你如果不是姓石，别说做副总裁了！你连进入石氏集团的资格都不够，别仗着自己有个姓氏，就以为可以横行天下，为所欲为，可悲！蠢货！”
骂完，刘芒转身就走。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石啸彰，还有一些在远处旁听看好戏的一众高管。
他们都傻了。
头一次，见到有人胆敢在石氏集团内，与副总裁石啸彰如此对着干，互怼。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刚入职的员工，不论是地位还是什么，都远远没法与石啸彰相提并论。
可纵然如此，刘芒还是怒怼石啸彰，不把对方的狐假虎威放眼里。
“该死！”
“你给我站住，老子不开了你，老子就不姓石。”
石啸彰大吼一声，追上了上去，可惜，刘芒已经进入电梯内，然后直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
大集团，各部门都是一个小群的。
除此之外，各部门的领导，其实也有一个小群体。
一时间，刘芒怒怼石啸彰的事情，就此传开，刘芒刚回到办公室内，名义的三个员工，就已经知道这件事。
她们看刘芒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充满了骇然与崇拜。
怒怼总裁。
可崇拜之后，却是一阵同情。
凭石啸彰的尿性，肯定不会咽下这口恶气，一定会想尽办法出气。
被怒怼，当中羞辱，这口恶气怎么处出才可以消除他心中的不忿，当然是把刘芒跟干掉。
让他永远消失在石氏集团内。
可刘芒也不是好惹的。
想要让刘芒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这种情况，刘芒早就预测到了，故此再跟人资部马雁兰签合同的时候，就已经签了一份特殊合同。
如公司恶意中伤要开除他，没有正当理由，出了补偿十倍的补偿金之外，还需要登报声明，对外公开开除的理由。
否则，刘芒就打官司，到时候依然会闹的人尽皆知。
一旦把事情闹到这一步，石啸彰就算是副总裁，也肯定会名落千丈，这个职位也做到头了。
根本不需要董事会作出决定，就石诗妮就可以把他给掉。
“怎么！喜欢上我了？”刘芒看着这三个女人，心想这女人扎堆的地方，有时候呆久了也不好。
容易八卦化。
“不是！”
没有结婚的女孩子，绰号叫做朵朵，原名叫做徐湘芸，她此刻看刘芒的眼神放光一样明亮，如不是碍于身边还有两个已婚女同事，她此刻早已激动到控制不住，直接扑倒刘芒身边，唧唧歪歪说个不停了。
“总监，你真厉害，头天上班就跟副总裁干起来，而且还干的那么火爆，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相信过不了多久，子公司的人都会知道，到时候……连同行都会知道，总监……你要出名了。”她夸张的说道。
一些小道消息，行外人可能不知情。
可以行内人，却是知道的很多，特别是丑闻，有时候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打探，别人就会主动跟你分享丑闻。
刘芒大惊失色，看着徐湘芸骇然不已道：“你不会是忽悠我吧？”
性格率真直爽的徐湘芸直言道：“总监，我忽悠你干嘛！你直接看手机信息！”
她把自己的手机递到刘芒面前，刘芒就看到屏幕上正打开着一个微信聊天群。
群名叫做八卦小道。
非常直接。
刘芒的目光，被聊天内容给吸引住了。
“我靠，谁把我的图片都给拍下来了？”
刘芒愕然不已，他看到手机上，不但有人在热论此事，甚至，还有他怒怼石啸彰的画面图片。
这简直就是神了。
这画面，竟然被人拍下来？
不对！
刘芒认真看了下图片，回顾当时所处的位置，可明确的记起来，当时前方并没有人，而这张图片，却是从前面拍下来的。
“这是摄像头。”
刘芒心中嘀咕，眉头不仅微微一皱：“真有意思！图片竟然是从监控室流传出来的。”
第两百九十六章：背后是谁
摄影总监怒怼副总裁的画面，从监控室流传出来，传遍了整个石氏集团，如果刘芒预测不差，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上热搜榜。
成为红人。
摄影总监，看起来是高管，可真正对比起一个集团的副总裁兼皇亲国戚，刘芒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怒怼副总监，这样有趣味性的新闻，那可真的是够给力了。
“监控室内在哪里？”
刘芒从桌上站起来，眼里泛着异样光泽，他要去监控室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妄为，竟然敢把视频流传出去。
一般进入石氏集团的时候，签署的合同，都会有明文规定，明确员工不能损害公司形象，否则就要负法律责任。
相信这份文件，就算是保安，也看过。
甚至培训重点交代过。
可如今依然流传出来了，那么就值得令刘芒深思了。
这里面必然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总监，你不会……”徐湘芸看刘芒的眼神多一丝愕然……
其他两个人，也纷纷要劝刘芒不要去，以免惹麻烦上身。
而且，刘芒现在就已经很麻烦了。
这一惹，就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到时候棘手不断的麻烦不断出现，刘芒就真的要晾凉了。
总监这个职位，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这样被干掉了。
“怎么，监控室一般人进不去？还是说，又是哪一位皇亲国戚管着？”刘芒淡淡道，可眼神却眯了起来，变得极其凌厉。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纷纷沉默不语。
关于监控室，有很多传闻。
总之，谁也不知道，那个传闻是真的。
“说！”刘芒语气一硬，瞪着徐湘芸淡淡道：“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是你们的领导，领导问话，难道你们不应该说吗！”
其实倒不是不愿意说。
而是，他们自己对于石氏集团也不是很了解。
石氏集团是一栋大楼。
几十层，十几个部门，每个部门的人都不一样。
有些人，她们只是偶尔碰过面，根本不知是谁。就是在上下班的时候，能遇到罢了。
就连其他部门的事情，她们都是道听途说的，根本不知其中的真实度。
“监控室这个部门，员工要求本就不高，故此三教九流皆有，但凡有点能力的高管，都把自家亲戚安排进去做保安……所以，监控室人心不一，明面上监控室只有一个主管，可实际上，手底下的保安，并不只听主管的话。”徐湘芸低声道。
人际关系最乱的部门，就是保安室了。
鱼龙混杂就不说了，每个人都有可能大有来头，彼此之间都不敢得罪谁。不过有一点，他们却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上级领导安排的工作，必须完成。
否则，连饭碗都没了。
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把事情弄好，不然……
徐湘芸这样一说，刘芒哪能还听不出来，就是他们这帮人不好惹。
别看人家只是个保安，有可能，背后就是某个大人物的亲戚。
“还真是好工作都留给自己的亲戚啊！”刘芒不得不赞叹，这个保安室太有意思了。
监控室往往归于保安部跟信息科掌管，信息科只负责技术上的活，也就是维修之类的。而保安部才是时时刻刻盯着监控看的人。
“那是，越是大集团越是这样。”徐湘芸嗤笑一声。
一些领导，仗着自己的权势，尽为家族里一些能力不强的人，安排一份相当好的工作。
给亲戚谋一份工作，并非不妥，相反还是人之常情。
可若是，所谋之职，超出了能力范畴，那就是滥用职权了。
这种人，令人所不齿。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告诉我，监控室在几楼，我过去。”
刘芒挺直腰杆，扯了扯衣袖，稍微整顿西装后，就准备出门去监控室。
“一楼！”徐湘芸认真看着刘芒，看出刘芒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要去保安室。
这一去，估摸着又要闹出大事来了。
须知，刘芒可是连副总裁都不放眼里的人，保安室那些蛮横之辈，一旦遇到刘芒这样的人，吵不过肯定会打起来。
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刘芒了。
一楼！
穿着西装革履的刘芒，径直来到保安室。
石氏集团的保安室跟其他企业，或者社区的保安室，并无多大区别。
只不过看起来稍微宽敞明亮霸气一些罢了。
可是，如果员工素质不行，房间内依然是乌烟瘴气，一群人在吞云吐雾，看起来很是享受。
他们把腿抬在桌子上，靠着椅子，边吐烟边看着监控。
抽烟是他们的权利。
在自己的办公区域内，他们可以随意折腾，但是有一点必须要做到，那就是目光不能离开监控画面。
否则，一旦出事，而没有及时抢救，那么他们就要承担责任。
而这个责任，往往是他们承担不起来的。
烟可以抽，但是工作不能耽误。
“你找谁！”
看到刘芒进来，保安室内三个保安，目光一边放在监控上，一边放在刘芒身上，彼此徘徊着，心里也很好奇，刘芒是谁！
干嘛来的。
看刘芒这幅面容，好像是陌生人，莫不是新来的员工？
不然他们怎么会不认识呢！
“我就是那个怒怼副总裁的摄影部总监，刘芒！”
刘芒把胸口挂着的工牌，拿出来放在一个保安面前的桌子上，让对方认真看了一眼，才淡淡道：“说吧！谁把我怒怼副总裁的监控画面，截图出来，故意流传出去！”
三人听到刘芒这样说，顿时哑口无言，寂静无声。
他们都沉默了。
这种事，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他们都不能吱声回应，不然就是做贼心虚，甚至因此而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扛了。
“你说的是什么？”
三个保安熄灭到手中的香烟，抬头正式看着刘芒，皱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迷茫之意，其中一个保安装出不知情的样子，问道：“这位摄影总监，虽然你是总监，可是，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还真没听明白！”
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门本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用出来的。
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上的老油条了。
“行吧！竟然你没听明白，那我就再说一次。”
刘芒也不叫怒，拿出手机，把从徐湘芸那里得来的画面图片，放大给保安看：“不要跟我打哑谜，我不久前在顶楼怒怼副总裁的时候，我前方根本没人拍摄，而且，我是搞摄影的，从专业角度上来见，你们也不是我对手，这个画面的图片，就是摄像头的位置拍摄下来的，所以你们忽悠不了我。”
“而且，我还知道，现在这个办公室就你们仨人，每个人都有账号密码，才可以进入监控系统后台拷贝。你们三人，没人负责的画面不同，那么，对应的电脑监控系统也不一样……”
他敢如此明目张胆过来，不怕被怼回去，当然就是因为，对于监控室这块，有一定的经验与了解。
越是大机构大集团，对于机密隐私保护，越是注重。
每个人掌握的账号密码，只能看到一部分，谁想拷贝公司的资料，都需要用自身的账号密码才可以。
而且一旦拷贝后，就会留有痕迹，不搞电脑的人，肯定不知道。
其实就如刘芒所讲，监控室内，他们仨分为三个小组，每个小组观看的画面都不一样。
一组，负责科研团队部门。
二组，负责办公室及公共区域。
三组，负责整栋大楼的楼梯，停车场，走廊之类的。
一听刘芒这样说，仨人再看刘芒的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
看样子，他们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高管。
可他们仨本就不是一条心，看到其中一个被刘芒一句话给难住，其余两人纷纷在冷笑。
幸灾乐祸。
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心，虽然同一个部门，可毕竟，背后的人脉关系都不一样。
刘芒拉开一个凳子，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就点了起来，深吸了两口，然后吐了出来：“跟我打哑谜是没用的，泄漏公司的隐私，影响了我跟公司的形象，严重的破坏了我的声誉，这事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等会报警或者上法庭告你们，到时候你们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唬谁呢！”
坐在刘芒身边的保安，心里有些胆颤，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依然蛮横，一脸凶狠道：“小白脸，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在我们地盘来吓唬我，你当我是什么？吓大的？”
说着，说着！他就站了起来。
怒目圆睁的看着刘芒。
刘芒嘴角一勾，泛出冷冷笑容：“你是不是吓大的，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不是吓大的，竟然你不愿意透露是谁把图片泄漏出去，给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那我只能报警处理了。”
对付一些刁蛮之辈，与其讲道理跟没用，还不如直接来点狠的。
掏出电话，刘芒直接当着他们的面，报警！
本来他们只是以为，刘芒只是装模作样吓唬他们罢了。
可是，电话通了之后，他们真的慌了，仨人脸上都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做了亏心事，岂有不怕之理。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担忧顾虑。
那就是，一旦被警察带走，证实他们做了错事，集团会毫不犹豫把他们给开掉。
甚至，还在石氏集团的官网公布出来。
公布之后，整个保安行业就人尽皆知了。
日后在想做保安，那可就真的没戏了。
刘芒这是在拿着他们的前途，来做逼迫他们啊！
“我说，我说！”
保安们心里有些胆颤心惊，怕被带到派出所后说不清楚，到时候就不是尴尬，而是麻烦惹上身。
不仅如此，如果事情严重，影响到集团的形象与声誉，从集团的角度考虑，他们可能还会被集团起诉。
若真是发生了这种情况，那可就没救了。
之前，集团内就出现过这种情况，当然，并不是他们保安室的人。
而是其他部门的人，严重的破坏了集团形象，被报警抓走后，还起诉。
最后不但被判刑，还被判罚款。
可谓是，得不偿失。
“早说不就好了，免得我多废口舌。”刘芒冷冷道，他就知道这些看起来很拽的保安，其实一旦遇到比他们强势的人，都只是欺软怕硬之辈。
这下子，仨人看刘芒的眼神，都充满了一种忌惮。
这一刻他们才知道，为何刘芒敢怒怼副总裁石啸彰了，原来刘芒这个人，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只要占据了一个理字，就算是副总裁，也照样怒怼，丝毫不给面子。
“你刚才给我看的画面，确实是从我们这里流传出去的，但是不是我们故意的。”
保安说这话时，语气都是颤抖的：“副总裁什么德行，你也知道，心胸狭窄，一言不合就要干掉谁，故此我们得罪谁，都不敢得罪副总裁，更加别说，把副总裁被人怒怼的画面，故意泄漏出去，这不是为自己找麻烦吗？”
他们虽然蛮横，可不是傻。
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不该做之事，一旦做了，就会引火烧身，给自己带来灾难。
“听你这番话，就是这件事不是你们干的？视频不是你们泄漏出去的，那么，到底是谁？”刘芒心里感到更加好起了。
他们仨只是保安，纵然背后有集团内某位高管照着。
可是，没有自己的高管发话，谁敢做这种自找麻烦的事情。
仨保安纷纷摇头，他们之所以拖了关系，也要进入石氏集团，一方面除了待遇好安逸之外，另一方面，就是觉得这份工作很好，适合养老。
只要不傻，都不会舍弃这样一份好工作。
对他们没多大技能与文化的人而言，在大集团做保安，就好比跟一个公务员一样，爽歪歪，只要不犯错，日子都会过的很舒坦。
“那你们说吧！到底是谁。”
刘芒知道想要他们仨开口，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不说，我依然会彻查下去，凭我的能力，迟早能查出来。而且你们说，不是你们干的，可是，视频绝对是从你们这里泄漏出去的，你们不说，我还是会报警的。”
“到时候，证据确凿，是从监控室内泄漏出去的，而今天就你们仨值班，说不清楚的情况下，你们可就是罪魁祸首了，想脱身而去都来不及了。”
刘芒这简直就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三言两语就他们给说蒙逼了。
简直就是头头是道，听了都自己都迷糊的。
动不动就拿这件事来找茬，完全就是逼着他们，把罪魁祸首逼出来。
“我说，我说……”一个保安，被吓的不轻，连忙把事情真相告诉刘芒。
第两百九十七章：战略投资部总监
鱼龙混杂的保安室，背后彼此之间所属阵营不一样，一旦遇到棘手的麻烦，当然就是直接捅出来，绝不会私自扛下来。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扛不下来。
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集团内一些大事，凭他们现在的资历与能力，是扛不了的。
“是她！”
仨保安把事情真相告诉刘芒后，刘芒大吃了一惊，眼里写满了骇然。
“你们没忽悠我？”刘芒听完仨保安说的真相后，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连报警这种事都搬出来了，仨保安本就做贼心虚，违背了集团的员工手册与保密协议，被刘芒这样一恫吓，哪里还敢欺骗隐瞒。
顿时纷纷点头承认，没有忽悠刘芒。
“那，现在需要把这个视频的原件拷贝出来，你们没意见吧！”
刘芒掏出一个大容量的移动U盘，嘿嘿笑的看着仨保安。
已经被吓破胆，有些心慌意乱的仨保安，此刻根本不敢反驳，给刘芒打开电脑，输入账号密码，就让他自己拷贝。
心里，根本没想到，刘芒还会拷贝其他的视频。
如今的刘芒，在他们心里，就是个恶魔般的存在，一看到刘芒的脸，心里就很不好受。
打从他们进入石氏集团，成为保安那一天，他们就知道，只要不犯错，他们在石氏集团，几乎就是三不管地带，干好份内之责，就可以过的爽歪歪。
可不想，今日被刘芒一个新来的摄影总监给逮住把柄，狠狠将了他们一军。
看到他们没回头，刘芒嘴角泛出古怪笑容，重点拷贝了其中两层楼的监控视频。
十楼跟顶楼。
行政办公区域内的视频，全部被他拷贝。
当然，也只能拷贝一年之内的而已。
保安对于电脑不太懂，不过刘芒拷贝了十几分钟，他们连抽了几支烟，心里也觉得有些古怪。
把U盘拔出来后，走到仨保安面前，淡淡道：“我也不是一个盛气凌人的人，我知道做保安也不容易，大家都只是出来谋一份工作，吃一碗饭而已，所以……今日之事，希望大家都忘了，我没来过，你们也没见过我，知道吗！不然……”
他故意把声音拉长，面露意味深长之色看着仨保安。
在职场上混的，也是底层的人员，越是懂得察言观色，一眼就读懂了刘芒的言外之意。
不想惹麻烦的话，大家就当作谁也不认识谁。
不然惹来麻烦，到时候就看各自的造化与后台够不够硬了。
后台不硬者，那就是等着当作炮灰吧。
回到摄影部的办公室，刘芒把玩着手中的U盘，心想这里面肯定会意想不到的线索。
当然，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那个故意把他跟副总裁石啸彰吵架相片泄露出去的人。
石氏集团是大公司，看似臃肿，可有些部门还是很忙碌的，摄影部的三个女人，几乎每天都很忙，就偶尔有时间闲下来。
此刻，刘芒抬头看着外面的小办公室，发现徐湘芸三个人都不在，经过这一折腾，他突然发觉肚子有些饿意。
“忘记问了，这午饭怎么解决！”把U盘收好，刘芒站起来，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可似乎有人就在想着刘芒会不知道去哪里吃饭一样，刘芒刚走出办公室门，迎面而来的人资部总监马雁兰，就笑着对刘芒说道：“入职的时候忘告诉你了，公司有员工食堂，你跟我来吧！”
员工餐每个人都一样，如果怕吃不饱，可以多点一份。
“马姐，员工食堂在哪一层？”刘芒吃惊的看着马雁兰。
如不是马雁兰此刻说有员工食堂，他还真不知情。
“一楼！”马雁兰淡淡笑道：“集团有规定，分批次去吃饭，每个部门都必须要有人留守值班，但是高层却可以无视这条规矩，相反！由于工作忙碌，能开会的时间很少原因，很多高层都会选择一起吃饭，在吃饭的过程中谈论一些事情。”
“吃饭都不放过？”
刘芒愕然，“集团内有那么忙吗？开会也要谈工作，这也太不人道了吧！连个人时间都没有。”
“你以为啊！”马雁兰脸上保持着笑容：“有责任心的高层领导，其实手上都很多事情的，每天都很忙碌，几乎都忙不过来，就算跟其他部门谈事情，多数都在电话里沟通，可电话……经常被打断，于是大家都希望在吃午餐的时候能遇到，互相聊几句，优先解决部门内的工作任务。”
作为人资部总监，马雁兰当然知道摄影部的工作任务有多繁忙，虽然刘芒刚上任，但是肯定会知道，自己部门有很多的任务，等着他一一去解决掉。
如果刘芒真是来当任摄影总监的话，他确实会很忙，可他只是打着这个幌子来调查罢了，并不是要真正的去工作。
但是这一点，马雁兰并不知情。马雁兰是看在石诗妮的面子上，才刻意过来约刘芒一起去吃饭，顺便给其他的高层领导介绍认识一下，方便刘芒日后在石氏集团内开展工作。
想要在一个大集团内立足，站稳脚跟，光靠自身能力还不行，还必须要有人脉，其他同事的支持。
越是大集团，开展工作越是需要部门之间的配合，如果部门领导之间的关系不好，很恶劣的话，根本无法开展工作，不仅如此，久而久之，工作无法完成的话，就会显得自身没有价值。
从而被最高领导干掉。
说实话，其实马雁兰是为了刘芒好。
刘芒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可是！
他不是来工作的，而是来到调查的。
“马姐，你是不是打算给我引荐极为高层领导哈！”刘芒开玩笑的看着马雁兰。
“推荐？不需要，认识一下就好了。”马雁兰神秘笑了笑，带着刘芒来到食堂后，刘芒就发现食堂分为两个区域。
三个区域。
领导层洽谈区。
科研团队区。
普通区。
普通区谁都可以去，而科研团队区只能是科研团队的人，才可以进出。因为科研团队是搞科研的，集团重点的人才，所以给予特殊照顾与待遇。
至于领导层洽谈区，一方面是领导，一方面是非领导。
也就是说，有些员工如果想找某个领导汇报工作，或者是商量事情，非吃饭时间找不到人的话，在吃饭时候如果看到包间外显示了某个领导的名字，其实是可以过去，边吃饭边汇报工作的。
领导层洽谈区外，有一个电子显示屏，每个小包间四个人，那个领导进入其内的话，都会显示出名字。
“走！我们去认识下战略投资部的老大！”
站在食堂中间，马雁兰目光一扫领导层洽谈区的包间，发现其中一个显示屏上有着熟悉的名字，顿时笑道：“石氏集团是石家的产业，也就是现在石总父亲一手缔造的集团，除此之外，还有两个股东，想必你应该知道一些，其中战略投资部的总监，也就是老大，就是石总的叔叔的女儿。”
“她们堂姐妹关系。”
“还有今天在顶楼，跟你吵架那个人，想必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副总裁石啸彰，是石总的大伯的儿子。”
“这两人的来头都很大，你遇到他们最好小心点，不要得罪他们。至于你已经得罪过的人，那就算了，以后见到躲远点就是了。”
对于刘芒在顶楼怒怼讽刺石啸彰的事情，其实马雁兰早就知道了。
她不得不知道。
因为，石啸彰被刘芒怒怼到丢尽脸面后，就直接跑到她那里去告状，想用权利压迫她，把刘芒给开出掉。
今早才签的劳动合同，人家刘芒屁股都还没坐热，合同的资料都还没输入电脑，制作成电子档呢！
副总裁石啸彰就要把人家给干掉，这哪里说得过去，传出去的话都会成为笑柄，被各行各业所耻笑。
而且事情也如刘芒所言，他们确实签了一份特殊的合同。
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开除刘芒，不但要赔偿，只要登报声明公开道歉，表明开除的理由。
这样一来，给集团造成的影响就会极恶劣，会损害到集团的形象跟声誉。
所以，马雁兰直接回绝了副总裁石啸彰的要求。
其实就算刘芒没签有这份特殊合同，刘芒背后的靠山是石诗妮，她也不敢动刘芒。
石啸彰不知情便罢了，可她知情，当然不敢做出这蠢事，给自己添加麻烦。
“你是说那个傻帽副总裁吗？”
刘芒心里根本没把副总裁石啸彰放眼里，当着马雁兰的面，侃侃而谈道：“这个傻帽的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玩意，一言不合就怒怼我，我真搞不懂，我今天刚来公司，跟他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他居然脑袋犯抽，跑到我面前来摆谱，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对于这件事，马雁兰也头疼，石啸彰找她把刘芒给开了，她虽然拒绝了，而石啸彰也奈何不了他，可得罪了石啸彰，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毕竟，自己驳他的面子，碰巧石啸彰又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自己拒绝他，他心里肯定会怨恨她。
一定会想办法把这口恶气出掉。
虽然是她是老总裁的人，也是公司的元老，可若是一个皇亲国戚，天天惦记着她，想要给她穿小鞋，迟早有一天会倒霉。
胆敢光明正大骂石啸彰是傻帽的人，而且还是在石氏集团内，说实话，刘芒是第一个。
自从石啸彰来石氏集团以来，被他干掉的高层领导，不少于十几个。可自始至终，从没人敢这般羞辱石啸彰。
刘芒敢说是第一人了。
“你这话就不怕被他听到吗？”马雁兰虽然还在笑着，可刘芒明显能感到，她的笑容有些僵硬，很是不自然。
“怕什么！”
刘芒一点都不怕石啸彰，冷笑着说道：“他羞辱我在先，现在整个集团的人都知道了，我们之间还需要客套吗？大家都撕破脸了，我有必要顾及他的感受吗？我当时不动手打他，都算是给他面子了。”
说实话，跟石啸彰怒怼时，刘芒若不是顾及石诗妮，看在石啸彰跟石诗妮是亲戚的份上，就冲石啸彰敢这样羞辱他，他反驳的嘲讽话，就不是那么好听了，而是字字诛心，骂的石啸彰狗血淋头。
“说的也是哦！”
马雁兰想了想，觉得刘芒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副总裁石啸彰始终是你的上级领导之一，你跟他闹的那么僵，关系都恶化了，就不怕日后他刁难你吗？”
在她的思维里，除非刘芒不在石氏集团混。
否则，迟早要面对石啸彰的丑恶嘴脸。
到时候一阵刁难，特别是在一群人开会的时候，当场训斥刘芒，那可就难看了。
脸面顾及都拉不下来。
“不怕！”
刘芒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虽然是卧底进来调查的，可是，也不能受了气还不能反驳，硬生生憋着，他可不是打碎了牙和血吞的人。
有理就要说理，绝不能憋着。
“又不是我先惹他的，他骂我在先，我骂他也只反驳，正当防卫。我怕什么？我又没有做错事。”刘芒淡淡道。
“走吧，我们去见战略投资部的老大。”
马雁兰看到领导层洽谈区有一个包间，里面显示只有一个人时，顿时对刘芒打了个眼色，两人就朝着这个包间走去。
此刻，这个包间内，只有一个叫做石小梅的人。
这个人，就是目前战略投资部的总监，也就是老大。
这个部门，她说了算。
她上面，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石诗妮。
其实名义上，副总裁石啸彰也能插手她的工作。
可毕竟都是亲戚，石啸彰也识趣，知道石小梅管理的部门不该插手，不然就会惹毛了石小梅。
他们的敌人是石诗妮。
所以在石诗妮没有被拉下总裁这个位置之前，他们是不会成为仇家的。
就算有恩怨，也会暂时放下，绝对不会闹的彼此不愉快。
石小梅此刻正在独自一人用餐。
其实，平常的时候，也没有人敢来找她，在吃饭时候谈工作的事情。
她就是战略投资部的总监，能跟她谈上工作的人，很少。
而她底下的员工，被她管的死死的，根本不敢放肆。
“石总监！”
马雁兰打开包间的门，人还没走进来，声音就已经飘进来了，对着石小梅高兴道：“我带一个人来给你认识下，这是我们集团新招来的摄影总监，先认识下，日后工作上有需要，可以直接交流。”
石小梅一听到摄影总监这个四个字，夹菜的手，就愣住了。
眼神也变得很古怪。
第两百九十八章：装傻充愣的石小梅
看到石小梅的手愣住，刘芒嘴角就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大步向前走去，拉开凳子直接坐在石小梅面前，没有丝毫客套与陌生感，就直言道：“石总，你觉得我怒怼你堂哥，是对还是错？还是说，你有其他的看法吗？”
筷子放下，石小梅抬头看着刘芒。
瓜子脸，留着一头蓬松的齐肩发型，看起来不像是雷厉风行的人，倒是一个温婉尔雅的女人。
她的眼睛很亮，嘴唇也很诱人。
面容白皙，肤色很好，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论姿色，她比起石诗妮而言，并不差多少。
只是气质上有所不同罢了。
“找我有事？”石小梅淡淡道。
好似根本不在乎刘芒怒怼石啸彰的事情。
石啸彰虽然是她堂哥。
可是，在集团内，她没有堂哥，只有副总裁这个职位。
刘芒怒怼谁，跟她无关，相反，她心里还巴不得刘芒跟石啸彰打起来。
“聊一聊！”
刘芒到不客气，看着一旁还没坐下来的马雁兰，淡淡道：“马姐麻烦你一下，能不能去给我端一份饭来，我有点事想跟石总私聊。”
“哦！”
刘芒说这话的语气，马雁兰听的出来，他有事情要对石小梅聊，而且不想被其他人知晓。
就连她也不例外。
“行！那我去端饭了，大概五分钟回来吧！”马雁兰嫣然一笑，丝毫没有觉得给刘芒去端饭会尴尬。
其实，凭她的职位跟资历，不但不比刘芒差，反而要高一点点。
让她去打饭，论资历跟辈分而言，刘芒是不够资格的。
可看在石诗妮的面子上，马雁兰却没有计较那么多。
而且就一个打饭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她当然乐意为之。
听到包房的门关上声音，刘芒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密了。
而石小梅看到刘芒脸上的阴笑如花儿一样灿烂，心里也冒出了嘀咕，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刘芒直视着石小梅的眼睛，诡笑道：“你说，我今天早上跟副总裁石啸彰干了一架，吵完还没几分钟，也就是我从顶楼回到自己办公室而已，这件事就传开了，在集团内传开，你说……这件事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是谁偷拍了我当时怒怼副石啸彰的画面呢？”
关于刘芒这个人，其实在刘芒进入总裁办公室，跟石诗妮聊天时，她就已经开始调查刘芒这个人。
只不过，能查到的讯息并不多。
因为，刘芒是马雁兰招来的，摄影总监这个岗位，属于集团的高层职位，高层领导的履历资料是要单独备份存档，一般的人事专员是没资格过目的。
被石小梅收买的人事专员小姑娘，只告诉了她，人资部总监马雁兰招聘了一个高级人才来当摄影总监，听闻还有高级摄影师证件。
属于那种，看起来年纪轻轻，可自身能力很强的人。
可除此之外，人事专员小姑娘再也查不出其他讯息了，故此石小梅所知甚少。
但是，石小梅怎么也想不到，刘芒跟怒怼石啸彰，还是在大庭广众下，在顶楼。
她当时也在顶楼，只不过她的办公室，比较靠近电梯口，在另外一条走廊，所以刘芒才没看到她。
“呵呵！”石小梅冷冷哼了几声，“我认识你吗？”
刘芒确实没见过石小梅。
但是，石小梅这个名字，却不是第一次听到。
“你认不认识我，你心里清楚，至于见没见过，你心里也清楚。但是，我确实没见过你，不过对于石小梅这个名字，却如雷贯耳，我早就听说过你了。”刘芒古怪道。
石小梅不知道刘芒来找她做什么。
可是，有点她可以肯定。
刘芒不是带着善意来的，身上散发着一种隐晦的敌意。
虽然刘芒隐藏的很深，可有些事情，从语气与眼神中，就可以察觉出来。
她本就擅长察言观色，而刘芒话中的讽刺之意丝毫不加以掩饰，她如果还看不出来，就是眼瞎了。
“我不认识你，也没听说过你。”
石小梅冷冷回应刘芒，如果不是刘芒知道一些秘密，肯定会被她这番话给瞒过去。
可惜了，石小梅做了什么，刘芒心里还是有谱的。
“是吗！我不信诶！”刘芒也不急，就这样闲扯道：“如今公司上下，到处都在传我怒怼石啸彰的事情，而你作为战略投资部的总监，还是石啸彰的堂妹，你说若是不知情，说出来有人信吗？别说我不信，你自己心里都不信，是不是！所以跟我装傻充愣，你还嫩了点。”
“我吃饱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石小梅脸色如常，根本看不出端倪，她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端起餐盘，淡淡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石啸彰不管人品如何，可他始终是集团的副总裁，凭你的资历跟职位，是没有资格直呼副总裁的名讳的。”
“是吗？”
对于这个问题，刘芒可持有不同的看法：“我不记得，合同上有哪一条规定写着，见到领导，一定不能直呼名讳的，而我也不记得，有哪条规定，写着领导有资格羞辱其他同事而不用负责的！”
“而且，我更加不记得，有哪条规定，写着集团内的员工，可以故意泄漏机密，造谣生事，给机会抹黑集团的形象与声誉。”
已经准备要从刘芒身边走过的石小梅，听到这番话，脚步顿时停滞了。
她眼神一沉，脖子坚硬的扭过头来，侧脸看着没有回头的刘芒，只看到他半边脸颊，“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芒这是在杠她。
找茬的。
“不想说什么！”
刘芒也站了起来，回过身来凝视着石小梅：“你心里其实清楚，我到底在说什么！我这人很安逸，也很喜欢用相片说话，玩摄影我是专业的，所以我能看出来，图片拍摄角度……”
石小梅不玩摄影，只是偶尔喜欢拍写真跟艺术照罢了。
对于相机其实并不懂。
故此对于刘芒的这番话，听的是云里雾里，一时间没听出其中隐藏着的秘密。
“你到底在说什么！”石小梅皱起眉头，冷冷道：“有什么屁话就直说，拐弯抹角的，想考验我的智商吗！还是说，你脑袋有问题，表达不清楚。”
装！
还真能装！
刘芒心里此刻对石小梅的评价就是这人这能装，话都说的那么直白了，还在他面前装愣。
当作不知情。
看来，石小梅是真的不要脸了。
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一步，刘芒除了佩服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可言的了。
“没什么！”刘芒淡淡道。
当面说不知道，刘芒还能说出门。更何况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不可能直接跟石小梅硬着来。
咿呀！
幸好此刻门打开了，马雁兰端着两个餐盘进来，石小梅本来还想嘲讽一番刘芒的，可看到马雁兰进来，顿时把从刘芒身上收回来，朝着马雁兰看去。
“马姐，我先走了，你们有事慢慢聊。”石小梅脸上浮现出职业性微笑，对马雁兰笑道：“有空去我办公室喝咖啡，我刚从国外订购了一批咖啡。”
“哦！好啊！”马雁兰高兴的笑道。
刘芒看着石小梅走出了包间，彻底消失在眼底里后，才把目光落在了马雁兰身上，他走过去，伸手接过马雁兰端来的餐盘。
“马姐，谢谢了！”刘芒感谢道。
马雁兰不知道刘芒跟石小梅谈了什么，可凭她多年的社会经验，还是能看出来，刚才石小梅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
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可是，心里肯定是生气了。
至于喊她去办公室喝咖啡，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罢了，并不是真心想让她去。
石小梅自从进入石氏集团以来，做了什么事，其实马雁兰一清二楚，若不是集团的元老，她也早就被石小梅或者石啸彰给干掉了。
人资部这个部门，其实在任何一家公司内，其实都是非常重要的部门。人资部总监的能力强不强，关系到一个公司能否找到牛逼的人才。
石氏集团之所以能成功运营起来，就是因为，人资部招聘到了合适的人才，而一些高端的人才，不是普通的人事专员能找到的。
HR这个圈子，其实不是那么好做的，需要一定的人脉，才可以认识更多的资源。
特别是人力资源。
一个公司想要找到合适而牛逼的人才，就需要牛逼的HR。
石小梅根石啸彰进入石氏集团的时候，就想收买过马雁兰，可马雁兰不吃这一套，她是元老，而且能力又强，对于劳动合同法有非常熟悉的原因，故此她不站队，两人拿她也没办法。
想开除她，也要赔偿一大批钱。
而且HR这个圈子，越是混的好，认识的人也是多，高级的HR更是互相认识，她若是无理由被干掉，稍微一闹，日后谁都不敢来石氏集团了。
收买不了马雁兰后，两人就变相的想要讨好马雁兰。
可惜，马雁兰也不吃这一套，两人拿她根本没辙。
幸好马雁兰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心里看得开，只要两人不惹她麻烦，人家给好脸色看，她也不会板着脸。
“你们聊的不愉快吧！”在刘芒面前坐下，马雁兰开门见山道：“石小梅这个人，有时候深藏不露，别看她脸上没有露出愤怒，可真要狠起来，绝对是一个狠人，比起石啸彰还要心狠手辣。”
“总之，石啸彰跟石小梅都不好惹的，你日后小心一点，这两人可没有石总那么好说话，心地善良。”
对于石啸彰跟石小梅，估计集团里，再也没有人比马雁兰更清楚了。
打从两人进入石氏集团以来，被他们干掉的人，加起来都有几十个。
两人都很毒。
副总裁石啸彰是专门对高层领导下手。
除了一些元老，他没办法动手之外，一些后来居上的领导，只要不抱他大腿，拍他马屁的人，最后都被干掉了。
领导层的流失，带来了很多负面的消息跟影响。
在行业领域上，给她找人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很多高端人才，一听说现在石氏集团内部出现斗争，还是家族内部的斗争，纷纷拒绝了offer。
甚至连过来的面试都不敢，电话里头就直接拒绝了。
这让她头疼了很久，当时有一段时间，公司高层一下子空缺了五六个高管，导致一些工作直接出现断层，完全瘫痪。
这件事，还惊动了老总裁，也就是石诗妮的父亲，亲自打电话过完。
她跟老总裁吐槽了之后，可不知为何，老总裁居然不管此事，只是让她尽快找人，不要干涉他们三人之间的斗争。
而石小梅也是裁人不眨眼的主。
集团内，很多中层干部，甚至基层员工。
这就算了，折腾自己集团的员工，还可以理解。
可是，石小梅不知是不是抽风了，有时候把手伸到了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中去。
把一些领导跟员工给裁了。
以集团的身份，直接逼迫一些子公司的领导，把一些人员裁掉。
这件事，气的她可不轻。
若不是她定力好，早就被气得吐血了。
“这两人迟早会为自己惹来大麻烦，到时候，搞不好会有血光之灾。”刘芒低沉道。
对于石啸彰跟石小梅，刘芒也算看得透。
这两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为了石氏集团的一个总裁职位，两人争夺可谓是头破血流，不顾亲情。
还滥用职权，瞎折腾。
“每次他们来找我，要我把某人给开掉，我都跟他们说过，你确实有权力，把员工给开掉，可是，你别忘了，员工也是人，是有脾气的，万一那天忍不住了，把你暴打一顿，你可别来找我哭诉。”马雁兰露出苦涩笑容。
其实她劝过两人，可两人利令智昏，为了谋权篡位，根本不把她的善意提醒放在心里。
“太嚣张未必是件好事，等着吧！石诗妮会收拾他们的。”刘芒淡淡道。
他此行卧底进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跟石啸彰还有石小梅斗的。
没意思。
这两人的职场斗争，在他眼里，其实根本没多大意思。
反正结局他已经知道了。
不论石诗妮是赢还是输，总裁这个职位，还有石氏集团，都是石诗妮的。
石啸彰跟石小梅根本没资格抢走。
两人如今的行为，在石诗妮跟刘芒眼里，只不过是跳梁小丑在舞刀弄枪，只要石诗妮一旦找到证据发威，两人就彻底晾凉了。
“对了，我有点好奇。”
对于石氏兄妹的事情，马雁兰其实不是很好奇与关心，她反而对刘芒的事情有些好奇心：“你考了那么多证书，也自己做老板了，为什么还要来石氏集团上班呢？”
石诗妮告诉过马雁兰，说刘芒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挣得也不少。
第两百九十九章：科研部门
从马雁兰此刻的表情来看，刘芒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勾起了马雁兰的好奇心，像他如此独特而不畏惧的性格，在石氏集团内可以说是独具一格。
不畏权势。
甚至，还跟权势干在一起，做他人所不敢做的事情。
别人遇到石小梅跟石啸彰，都只是敢怒不敢言，更别说冲撞了。
其实刘芒也能理解他们的隐忍，为了工作，为了生活。
退一步能风平浪静的话，谁都不愿意跟对方干起来，弄不好头破血流，还丢失了工作。
“我来上班，不是为了钱。”刘芒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我跟石诗妮是朋友，她跟我说，她这里缺一个摄影总监，正好我又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就过来了，帮帮她。”
这番话，对别人说可能会相信，丝毫不质疑。
可对马雁兰而言，一言就听出刘芒这是在敷衍她。
石诗妮是什么人。
石氏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也就是石氏集团的掌门人。
整个石氏集团都是她的。
就算她需要一个人来帮忙，也不可能是一个摄影总监，而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职位，才可以从大局上，全盘操控上，协助石诗妮运营管理石氏集团。
虽然摄影总监也是一个总监，可是……说实话，区区一个摄影部的总监，在集团内，对石诗妮的帮助几乎可以说微乎其微。
“刘芒啊！”知道刘芒不想说真话，马雁兰也不想逼迫刘芒，而是开玩笑道：“你啊！还真是会装！不过你不想说，我也懒得追问，但是有点你要谨记，我不敢你在石氏集团内如何折腾，怒怼石啸彰也好，石小梅也罢！但是不能损害集团的利益，否则……就算石总不找你麻烦，我也会找你麻烦，因为石氏集团的缔造，也有我一份力量。”
“石氏集团能成功运营起来，我马雁兰狂话不敢说，也不敢大方阙词，可我就是元老！当年所有的人才，都是我花了无数心血才招聘来的。”
“所以，我不管是谁，都不能损害集团利益。”
她跟石氏集团已经融为一体，心里把这里当做家，在石氏集团工作了那么多年，谁能没点感情。
“你放心！对于这点我可以给你保证，我刘芒绝对不会损害石氏集团的任何利益。”刘芒低沉道。
他能看出来，马雁兰不是在诓他，而是对石氏集团真有一种莫名的感情。
毕竟，石氏集团能有今日，她功不可没。
“那就好！”
马雁兰也不想逼着刘芒发毒誓之类的，她相信石诗妮不可能找一个损害自己公司的人过来：“还有几天就要到元宵节了，今年的元宵节跟情人节是挨在一起的，所以过几天肯定会很忙碌，你这段时间做好准备，到时候需要你这边拍摄很多素材，甚至可能要录制一份视频，制作成企业文化宣传出去。”
摄影部的工作，其实并不轻松。
逢年过节，集团内有活动，而且还是大型活动，都需要准备各种各样的素材拍摄宣传。
不仅如此，还要结合旗下子公司的活动一起，如果能做到承上启下的作用，当然最好不过了。
联合旗下子公司的患者，举办一场温馨有爱的情人节与元宵节活动，到时候制作成视频跟新闻宣传出去，对石氏集团塑造公益形象有莫大的好处。
一家企业的运营管理，少不了宣传这个环节。
刚来就有重工作，刘芒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感觉有种莫名的压力忽然出现在肩膀上。
他是来当卧底的。
如果有工作安排，一旦做不好，稍有瑕疵必然会被石啸彰跟石小梅找茬。石诗妮是他的雇主，而且石氏集团也是石诗妮的，他可不想因此而给石诗妮造成障碍。
“还真是棘手的麻烦啊！”
刘芒不由衷的感慨惆怅了一句，在大集团内当卧底，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里面利益斗争，权势压制太厉害了。
稍有人做错事，恐怕就是群攻而上，恨不得把别人逼走吧！
“你才知道。”
马雁兰呵呵一笑，“大集团的复杂在于，进入集团，首先讲究的是能力。进入集团后，由于内部结构复杂，人际关系盘根交错，故此沟通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两者不可缺，缺少了其中一个，生存不成问题，可想要混的如鱼得水，那可就难了。”
做了二十几年的人事，马雁兰从一个小小的人事专员，一直做到了人资部总监这个位置，见过了无数人才的入职与离职，甚至辞退，开除……
比比皆是。
见过天才，也见过蠢货。
职场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蠢货不见的混不下去，天才不见的能步步高升，反而如陷泥淖，在职场上动辄就会被干掉。
“随机应变才是王道。”刘芒低沉道。
职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就会被别人取而代之，背景不够强硬的人，又或者智商不够的人，又或者运气很背的人，都有可能会被干掉。
“你懂就好了。”
稍微迟了一些饭菜，马雁兰就放下筷子，“好了，我该回去休息一下了。”
大集团中午都有将近两个小时的吃饭休息时间。
马雁兰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她不可能一直把时间放在刘芒身上，“日后有什么不懂之处，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者在微信里面@我也行，你已经在集团高层的群里面，把昵称修改一下，方便别人知道你是谁。”
刘芒立刻掏出手机，才看到自己加入一个群，是不久前马雁兰拉他进去的。
“行！谢谢！”刘芒点了点头，帮马雁兰端起餐盘：“那我以后就麻烦了，马姐！”
“没事，举手之劳。”马研究客气道。
回到办公室后，刘芒看着徐湘芸三人正在办公室内吃外卖。
“总监，这是给你的奶茶。”看到刘芒从外面回来，徐湘芸直接拿起一杯奶茶走过来，亲自送到刘芒面前，笑嘻嘻道：“我们刚才想打电给你的，可后面才发现，我们没有你的电话，猜到你可能去吃饭了，所以就只给你买了一份奶茶。”
“谢谢！”
刘芒也不客气，接过奶茶，拿起吸管插进去，吮了一口，感觉味道还可以：“你们加我微信吧！有什么事情，直接发微信给我。”
“对了，后面工作的事情，按照流程，先带我去每一个部门逛一圈，认识下！”
石氏集团的企业文化宣传极为重要，摄影部的工作任务就是拍摄素材，故此每个部门都要走遍，把素材准备好，然后提交到企划宣传部。
“下午吧！”徐湘芸笑道：“下午科研团队的一个部门，正好需要我们去拍摄一些素材。”
科研团队每次研发出新的东西，或者研发某个项目，到了一个阶段后，都会拍摄素材，用来制作档案，分析每个项目，研发道到不同阶段，有不同的反应跟特征相貌。
而这些，都需要用相机来记录。
“好！”
一听要进入科研团队的某个部门，刘芒心里顿时惊喜若狂，看来今天就能有机会，目睹到石氏集团的科研团队了。
“对了，总监！你签有保密协议的吧？”
徐湘芸抬头看着刘芒，眉头微蹙：“进入科研部门，都需要签约保密协议，确保所见所闻不可以泄漏出去，不然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早上入职办理合同的时候，刘芒就已经签署了一份特殊的协议，这份协议里面，涵盖了保密。
“有！”刘芒点点头道。
“那就好！”徐湘芸露出微笑：“我们部门的人进入科研部门，是去拍摄素材的，集团怕资料泄漏，所以必须先签保密协议，才可以进去拍摄。”
科研团队研发出来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其中的价值，可若是价值连城，就因为泄漏而遭到盗取，对石氏集团而言可谓是得不偿失。
故此，保密协议必须签署。
一旦谁泄漏出去，谁都要因此而承担法律责任。
这个责任可不小，严重的话不但要赔偿经济损失，可能还会坐牢。
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在办公室内眯眼休息的刘芒，很快就被徐湘芸的敲门声给叫醒，刘芒去洗手间用温水洗把脸后，才跟着徐湘芸一并去科研部门。
从二十层到三十层开始，都属于科研部门。
每一层，研究的东西都不一样。
有些部门，徐湘芸也没资格进去过，不过她在这里呆久了，也知道其中的几层楼，需要高层领导授权才可以进入。
否则，就算工牌，都进不去。
说是要密码跟人脸识别才行。
二十五层！
徐湘芸三个女孩带着刘芒直接来到了二十五层，如一楼一样，需要刷工牌才可以进入，否则就会响起报警器，驻守在这一层的保安，就会直接把人给带走。
科研部门的层楼，安保措施比一楼要严格很多，刘芒从电梯内走出来那一刻，就看到三道安检门槛。
第一道防线，就是刷工牌。
第二道防线，就是刷脸跟指纹。
第三道防线，就是输密码。
前面两道，由于入职的时候，在集团的安保系统输入过指纹跟人脸识别，所以很容易通过。
最后一道，就是一个问题。
徐湘芸用手机给下发工作任务给他们的领导，发送了一条信息过去，很快就得到了一个临时密码，输入之后四人才可以通过。
门打开，四人走进去后，哐当一声就关上了。
抬头看去，就像是电视看到的那样，这一层楼，明亮宽敞，到处都是玻璃墙，还有很多金属门跟电子锁。
到处都有各种仪器。
看起来，就像是搞化学实验一样。
很是神秘。
“总监，你见过这种场面吗？”徐湘芸侧目看着一旁的刘芒，想看看刘芒此刻是什么心情。
说实话，她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时候，也感到震撼，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
就好似，看到《生化危机》里面的实验室场景一样。
人很少，静悄悄的，不过偶尔都能够在某个房间内，见到一两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科研人员。
“这一层研究什么的？”刘芒好奇问道。
他心里早已掀起了震撼，如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置信，石氏集团内竟然有着这样庞大的科研部门。
而眼前，只是其中一层而已。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我也不知道。”
徐湘芸摇了摇头：“医学上的疾病研究，还有身体机能康复，你知道的！不是学医的人，很多东西就算摆在你面前，你也是看不懂的，而这里的科研人员，一般不爱说话，而且他们也有规定在身，不能擅自把情况告诉他人。”
“我听说集团在研究医疗康复器材，是不是真的？”刘芒眼里泛出一道光芒。
石诗妮亲口所言，说石氏集团不单单做医学疾病上的研究，其实还做医医疗康复器材的研发。
”医疗康复器材？”
徐湘芸三人顿时面面相觑看着刘芒，脸上布满了迷茫之色。
似乎不知道，刘芒何出此言。
看到三人这幅愕然的表情，刘芒就知道，她们并不知情。
连徐湘芸三人都不知道，看来，石氏集团在暗中研发医疗康复器材这件事，知晓的人很少，至少徐湘芸他们不知道。
摄影部的人，经常要出入各个部门拍摄素材，连她们都不知道，可想而知这件事藏的有多深。
“总监，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话？”徐湘芸好奇问道。
虽然她不知道集团有没有在研发医疗康复器材，不过，竟然刘芒听说过，那就一定有这个可能。
“这个啊！是我没有进入集团的时候，在外面听其他人说的。”刘芒哈哈笑道：“怎么！我们集团没有研发医疗康复器材吗？”
“不知道！”徐湘芸摇摇头：“有些楼层我们没资格进去，所有有没有研发谁知道呢！不过集团内的科研人员，都在研究病情的治愈方法，顺带去研究医疗康复器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虽然见识不多，可也不是榆木脑袋，刘芒这个职位的人，能说出这番话，定然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另外两个员工，也纷纷插嘴询问。
可刘芒却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到了！”
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他们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内，房间摆满了各种实验器材，还有一堆小宠物。
有毒蛇，小白鼠，蝎子，蜥蜴……总之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应有尽有。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子，看起来约莫不到三十岁，留着一头长发，此刻正坐一张桌子上喝咖啡，看到刘芒他们进来了，直接对徐湘芸说道：“这个男的是谁？”
她的目光落在刘芒身上，很好奇刘芒到底是谁。
第三百章：你知道你为什么单身吗
迎着身穿白大褂女孩子好奇的目光，徐湘芸嫣然一笑的侧目看向刘芒，郑重介绍道：“这是我们部门新来的总监，叫做刘芒，刘总监！”
“流氓？”
白大关女孩子是这一层楼的负责人，叫做祝露露，听到徐湘芸这般介绍，顿时愕然而笑。
险些喷了一口咖啡出来。
看到祝露露这幅反应，刘芒就知道祝露露误会了，他额上浮现黑线。
纵然他经常遇到这种狗血的桥段，可有时候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误会了！是刘邦的刘，光芒万丈的芒。”
刘芒踏步走出，迎着祝露露好奇愕然的目光，坦然笑道：“不知美女怎么称呼？”
“祝露露！祝福的祝，露水的露！”祝露露也觉得刚才有些尴尬了，连忙站起来对刘芒笑道：“很高兴认识你，刘总！”
“别，别，别！”刘芒委婉的摇摇头：“叫我刘芒就好了，什么总的，我听不惯这个称呼。”
徐湘芸听到刘芒这样说，她们三人顿时暗地里对刘芒翻白眼。
心想，怎么她们称呼刘芒为刘总监时，他怎么不那么客套。
现在遇到祝露露这样一个单身美女，就这样客套，真是……无语，重色轻友。
不对，重色轻属。
“不不不，职场有职场的规矩，部门也有部门的规章制度，你的职位就是总监，喊你做刘总也不为过。”祝露露不想让刘芒跟她套近乎，“你叫我祝科就行了。”
她们科研部门，是按照科室来划分的，每一个科室的负责人，都叫做科主任。
比如，她祝露露，是这一层楼，也是这个科室的负责人，就叫做祝科。
石氏集团的科研部门层楼划分，其实还算简单明了，科研部门每一层一个科室，故此每一层楼都只有一个科主任。
对于这些，刘芒到不是很了解，他也不急着跟祝露露套近乎拉关系：“我今天是刚来上班，对于集团内的规章制度并不是很熟悉，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你见谅。”
“刘总监！”
徐湘芸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刘芒跟祝露露的聊天，对着祝露露说道：“这次需要我们做什么？麻烦你安排指导下。”
她们是来拍摄素材的。
祝露露一个科室的负责人，不论是职位还是来头，都在她们三个女的之上，这种大人物，她们不敢一个人来，怕出事没人担责。
所以就三个人一起上。
至于刘芒，由于刚来不熟悉集团规章制度，她们仨又不熟悉刘芒的为人，徐湘芸三人怕出了事，刘芒不以一己之力扛下来的话，倒霉的还是她们自己。
所以就三人一起上，先让刘芒来参观下。
祝露露对刘芒笑了笑，就指导徐湘芸她们拍摄素材，而刘芒就在一旁观望，看了几分钟后，他发现这个办公室，全是一些凶狠的小动物诸多，顿时生出一种想去其他房间参观的欲望。
“祝科，我能随便参观吗？”刘芒好奇的看着祝露露。
祝露露转身看着刘芒许久，想从刘芒的眼神之中，看出他一些端倪，或者说是别有用心。
可刘芒光明正大的眼神，让祝露露丝毫感觉不到，刘芒心里有小九九。
正常情况下，一个刚入职的员工，纵然是高层领导，在科研部门内，也不能随意参观的，除非有最高层领导授权，否则关于科研部门的很多机密，连看都不能看一眼。
因为，商业间谍太多了，很多人身上会携带一些乱七八糟，能避开安检的东西，直接把科研部门的机密盗窃。
“行！”
或许是因为刘芒的眼神太过光明正大了，祝露露丝毫感觉不到刘芒别有用心：“不过你不能乱动，只能看，因为有些东西你有开关的，你不知道的情况下随便一碰，就可能会导致我很多成果功亏一篑。”
“你放心，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不乱动手的。”刘芒一笑道。
走出房间，刘芒在其他房间参观了起来。
有几个房间，是有科研人员的，看到刘芒的工牌后，就不再过问，而是任由刘芒随意参观。
半个小时，刘芒参观完这一层楼，发现这一层楼并没什么秘密，至少从外观上看，看不出秘密，也看不出有哪里不妥。
转身看向徐湘芸，发现她们三人还在忙碌，刘芒就不好意继续打扰，就这样看着她们，直至结束。
“我们先回去了。”
徐湘芸拿着相机，三人走到刘芒面前，看出刘芒还想留下来，跟祝露露闲聊，三人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祝露露坐在办公室内，翘着腿，端起一杯咖啡慢慢品尝着，似乎很享受此刻的意境。
“祝科！”刘芒慢悠悠走到祝露露面前，笑道：“好雅兴啊！独自一人享受咖啡！”
对于刘芒这个人，祝露露还是颇感好奇的，从容貌上看，刘芒比她要年轻，年纪轻轻就能当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不简单哈！
她在石氏集团摸爬滚打五年多，进来的时候没有任何靠山与人脉资源，全靠自身的努力，才做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而刘芒呢！
空降！
她刚才跟徐湘芸三人聊了下，从中得知，刘芒是今天才空降进来的，而且性格很霸道强势，连副总裁石啸彰都不放眼里，敢怒敢言，嘲讽刺激皇亲国戚。
“喝一杯？”
祝露露挽起秀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亲自给刘芒冲了一杯咖啡，端到他面前：“听说刘总监你今天才来，不知你以前是在哪里高就？”
打探他的过往？刘芒哑然失笑，意味深长的看着祝露露：“你对我很好奇吗？”
说不好奇，当然是骗人的。
刘芒那么年轻，就能当上石氏集团摄影部的总监，成为一个部门的老大，如此能力，绝非一般人可以拥有。
不仅如此，还跟怒怼副总裁石啸彰不被开除，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刘芒现在的光芒，真的是太刺眼了，想不让人注意都难，祝露露虽然一直呆在科研部门，但是，对于集团内发生的事情，还是很容易知道的。
每个人，在一家大公司，都是有着自己的小圈子交际圈的，也就是微信群，但凡集团有点有趣的事情发生，很快就会流传开来。
如今是网络交际时代，网络的力量无比发达。
别说是同一个集团了，就算是其他城市发生的事情，只要有人敢爆料，都可以在短短几分钟内，了解的一清二楚。
“当然，一个敢怒怼副总裁，而又不被干掉的单身帅哥，但凡只要是个女人，都会好奇，更别说，大家都是石氏集团的员工了。”祝露露灿烂道。
她的笑容很美。
但是，刘芒能看出来，她笑容内还有其他的意味。
“祝科，好奇心太重，会让你不可自拔的。”刘芒淡淡道。
不可自拔？
对你不可自拔吗？
祝露露心中不屑一笑，但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我这人的眼光一向很高，不会轻易的对某个人上心。”
她的话很坦白，是不会喜欢上刘芒的。
但是刘芒却想用这个理由来堵住她的嘴，让她不再追问下去，可若是祝露露非要追问下去，他也只能找个逼真的理由塘塞祝露露了。
“我之前是自己当老板。”
刘芒微微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杯，低沉道：“自己做老板，小大小老，这次想进入大集团感受下，大集团到底是什么的竞争环境。”
这是客套话。
说出来，祝露露根本不会相信。
其他人也不会信。
“你是创业失败了？欠了一屁股的债，所以要来打工还债吗？”祝露露问道。
还债？
按正常而言，确实是这样，可刘芒擅长察言观色，看出祝露露本来就有些怀疑，如果还顺着她的话去说，那么祝露露就更佳断定他在忽悠她了。
轻轻摇了摇头，刘芒苦笑道：“其实我没欠债，只是觉得想换一个环境而已，毕竟一个人创业，公司规模太小，小打小闹，倒了就倒了，换个大集团体验下。”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祝露露心里暗暗冷笑。
刘芒这番鬼话，她信才怪。
可刘芒不愿意说，她也不能逼着人家吧！
大家毕竟刚认识，不说真话，只是说了客套话，也在情理之中。
说话留三分，特别是对一个陌生人而言，更要谨慎，不能轻易说太多的真话，如果是遇到别有用心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进入石氏集团之前，刘芒就想过了这个问题，若是有人问起来，他总不能避而不谈罢了。
竟然如有人问起，那就告诉对方好了，通过祝露露宣传出去，说不定还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后面，就不会再有人来询问他了。
“我是通过正规渠道进来，我把个人履历挂在网站上，碰巧被石氏集团的人资部总监马雁兰看到，然后就跟我电话视频了一次，最后就让我过来了。”刘芒沉声道。
说这番话时，语气中带着感激之意。
“那么凑巧？”
祝露露可不信，马雁兰是谁，石氏集团的人资部总监，平常忙得很，怎么可能有心情去浏览招聘。
而且正好可以搜索到合适的人才。
“我也觉得很凑巧。”说起这种事来，刘芒当然也添加点夸张幸运的成分进去：“可偏偏就是这样，或许马姐看中了我的能力，就让我过来了。”
刘芒简直就是鬼话连篇，祝露露要是信了刘芒的话，那可就是弱智一个了。
这种敷衍之言，谁听不出来的。
“你的摄影能力很强吗？”祝露露问出一个专业问题。
不论刘芒是不是在吹牛忽悠她，但是有一点是值得注意的。
那就是能力。
人资部总监马雁兰的为人跟能力，目前公司内谁不知道，大部分人才，都是她招聘而来，对于马姐，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是很感激的。
刘芒能被马雁兰招来，说明刘芒身上肯定有价值。
而且，刘芒不姓石，也就是说，刘芒不是裙带关系户。
不是裙带关系户，当然不可能越过人资部招聘这道程序。
除非是一些保安清洁工的岗位。
“你说呢！”
说起摄影的能力，刘芒直接挺起胸脯，目光熠熠的看向祝露露：“我拥有高级摄影师证，你说我的能力如何？不是我吹的，如不是我这些年耽误了，我的能力……”
“好了，别吹了。”
祝露露听到刘芒有吹牛逼的迹象，直接打断他的话：“我是行外人，不懂摄影这个领域，不过……我也不是傻子，都知道有些证件，不单单是靠能力就能考上，还要看年龄跟资历，还有作品。所以你的东西，我虽然了解不懂，可能猜到，不是那么容易考的。”
但凡能混到她这个层次的人，身边都有一群牛逼的人。
这些人，都是阅历丰富的人，在各行各业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吹牛逼？”
刘芒面容一僵，尴笑了起来：“祝科，你若是不信，可以直接问马姐就好了，她那里有我的资料档案。”
“是吗！”
看到刘芒没有心虚之迹，祝露露也颇感好奇，难不成真是她误会刘芒了。
还是说，刘芒真有那么厉害。
“是！”刘芒点了点头。
“竟然如此，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话锋一转，也不知怎么，祝露露的态度变得很古怪，刚才还有些轻蔑瞧不起，可转眼，态度就变得很友好了，还主动请吃饭。
这超乎了刘芒的预料，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茬。
“可以啊！”
刘芒愣了片刻，但是转眼就回过神来了：“有美女请吃饭，我怎么会拒绝呢！拒绝谁我都不会拒绝美女，更何况还是那么漂亮的美女请客！”
祝露露只想让邀请刘芒一起用餐而已，可没说，她请客。
“你平常都是这样跟女孩子约会的吗？”祝露露俏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她当然尴尬了，凭她的姿色跟能力，平常都是别人求着请她吃饭，哪有她主动请客的道理。
刘芒似乎没看出祝露露心中在想什么一样，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久没人请我吃饭了，哈哈！今晚终于可以大吃一餐了。”
他装出一副，好像破产后，很久没开过荤一样的傻逼反应。
这让祝露露当场就懵逼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还是单身吗？”祝露露眼神严肃道。
“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刘芒目瞪口呆看向祝露露，脸上写满了愕然，不知祝露露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说今晚要请你吃饭吗？”祝露露冷冷道。
“你刚才不是说，今晚一起吃个饭吗？”刘芒眉头微微一皱道。
第三百零一章：找到一条线索
其实刘芒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是不知为何，此刻觉得跟祝露露瞎扯，会有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似当初刚毕业出来工作的时候，跟美女聊天，心情格外舒畅，整个人都有精神了。
“行！我请可以了吧！”
祝露露似乎看出刘芒在调侃她，嗔笑了一声：“现在我也要准备工作了，麻烦你可以回去了吗？”
话已经说到这一步，刘芒不可能还死赖着不走，那就是臭不要脸了，他本不是那种厚脸无耻的人，“那晚上见。”
目送着刘芒的背影在眼底里渐渐消失，祝露露才眉开眼笑道：“头一回见到那么扣的男人，这个刘芒还真是有意思，咯咯咯！”
一直以来，都是别的男人请她吃饭，从来没有说过，让她主动付账的道理。
可偏偏刘芒却是一个奇葩，反其道而行，明面上祝露露心里是有些愤气的，可心里不知为何，竟然一点也不讨厌刘芒。
反而觉得刘芒这个人有意思，很奇怪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过她想想也是，吃饭又不是刘芒主动提起，而是她自己开的口，竟然自己开口，怎么能让别人付钱买单呢？
刘芒毕竟不认识她，两人又是初识，就让人家请吃饭买单，确实不合理。
走出去后，刘芒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层，才坐电梯下去。
在集团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刘芒几乎没感觉到时间在流逝，可等他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就发现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知觉到了四点多了。
距离五点下班，也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
时间过得太快，毫无感觉，反而让刘芒感慨时间太少了。
很多事情都还没展开调查，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徐湘芸三人还没回来，似乎还有其他的工作没做完，刘芒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这时候电话就响了。
是小逗比打来的。
“大哥！”小逗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语气带着一丝激动，似乎有重大发现一样。
听到这种语气，刘芒沉闷的心情，也莫名其妙跟着高兴起来：“说吧！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没有好消息，小逗比那里敢给刘芒打电话。
就算打电话，也不敢这样的语气。
“查到了一点。”
小逗比激动道：“你让我查的那个人，被我查到了，这人是律师，不过却不是本市的律师，而是外地的。”
“外地？什么地方？那一家公司？”刘芒心中一喜，连忙追问，可小逗比听到这样一问，顿时哑口无言了。
说话犹犹豫豫，“大哥，在省外什么地方，那一家公司，现在还没查出来，但是至少目前有线索了，是不是！”
“……”刘芒有时候也知道，线索并不是那么容易调查清楚的，线索都是查到一半，从而又中断了，需要想尽办法再继续接上去。
“叫什名字，查到了吗？”刘芒低沉道。
不是本市的，这也算是一条线索。
只要找一个律师界的律师，稍微帮忙打听一下就好了。
有时候，不是本市的，打听起来反而容易多了，本市的律师，互相之间往往是不敢随意多言的。
怕言多必失。
“这个肯定查到了。”
小逗比的语气又回复了亢奋激动的状态：“他叫做张浩轩，弓长张，浩然正气的浩，轩然大波的轩。不够这个人的名气不怎么的，不是什么大律师，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律师罢了。”
他几乎跑遍了市区内所有律师所，甚至还抽了很多条烟，才从他们口中，套出了这些消息。
“不管他是小律师，还是大律师，能见到丁老，而且在石氏敬老院内见到他，就说明两人之间有交集，有交情。这样的人，就算是个小律师，那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否则凭丁老的为人与能耐，是不可能会见他的。”刘芒低沉道。
他脑袋瓜子在快速转动，因为，一个大领导，不可能无缘无故跟一个陌生人套近乎。
而一个正常的律师，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敬老院内去看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两人之间不是认识，就是有业务上的往来。
可从目前的线索来推断，业务上的来往，可能性较小。
丁老什么人！
丁氏集团的创始人，他如果要找律师，肯定是金牌大律师，或者丁氏集团自身的律师，完全没必要去找省外的律师。
大集团都有自己的律师，丁老没办法舍近求远，放弃知根知底的人不用，而临时去聘用一个不知根底的人。
这不符合常理，更不符合一个大人物的用人思维。
除非这个张浩轩，丁老认识，而且两人还是朋友的关系。
只是这个朋友关系，知晓的人甚少。
甚至有可能，是丁老年轻的时候，碰巧认识，不然张浩然不可能无缘无故从省外跑来来探望丁老。
这需要多大的交情，又或者其中有合作关系才能做得到。
“对了，工作室的电脑里面，我存有一份图片，是丁老追悼会灵堂现场上，赠送的花圈，还有挽联，你看下上面有没有张浩然的名字。”刘芒郑重道。
这条线索，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如果能找到张浩然这个人，或许就可以挖掘到更多的线索也说不定。
所以不论如何，张浩然这个人一定要找到，哪怕走遍全国，他也要找到这个人。刘芒从直觉上感觉到，张浩然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或许，张浩然知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我马上回去看看。”小逗比高兴道。
查到了张浩然，这段时间总算没白忙活。
而且他心里也萌生出一种热血沸腾，当一个人专心一致去做一件事时，稍有所突破与进步，心情都是非常愉悦的。
挂掉电话，刘芒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小小的办公室内踱步，拿着手机来回思考。
小逗比这边已经查到一条线索，这是好事，当然，他这边也不能落后，必须尽快。
不然夜长梦多，刘芒怕节外生枝。
他现在虽然有石诗妮照着，能隐瞒身份，而马雁兰也不会主动调查他的背景，但是……架不住万一那天被人认出来了呢！
又或者，石啸彰跟石小梅真的把他给查出来了，到时候想要在石氏集团内展开调查，那可真的是寸步难行了。
甚至，会直接被戳穿，他是来当卧底的。
卧底！
如果是卧底调查案子，到还没什么。
若是商业间谍，那可就真的是遭人唾弃翻白眼的。
刘芒知道自己的处境，他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有了一定知名度的侦探，不论是在公众眼里，还是在侦探界，他现在都可以说是小有名气。
所以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其实刘芒卧底进石氏集团的时候，并不想太过张扬，而是想低调行事，不引起任何人注意，但是往往事以愿违。
沉思踱步中，徐湘芸三人回来了。
看她们的脸色，似乎有些疲倦，而且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刘芒关心问道。
“被人骂了。”
徐湘芸心情很不好，刚才去其他部门拍摄的时候，有一个小部门的领导，很拽很屌，以为自己的姿势跟形象非常好，可从她们的专业角度上而言，是非常差劲的。
于是她们三人就跟对方讨论了一下，让部门小领导换一个姿势跟形象，可对方就是不换。她们无奈，索性就按照他的要求来拍照。
可拍完后。
这家伙的上级领导来了，看到了图片，就破口大骂她们一顿，说她们拍的是什么玩意，能体现出部门团队的优秀员工形象跟气质吗？
完全不能。
她们想辩解，但是部门小领导的脸，比翻书还要快，简直就是不要脸，直接反咬一口说她们不懂，不专业。
险些把她们三人给气的想骂人。
“谁敢骂你们！”刘芒脸色一沉，“你们以后给我记住了，除非我走了，否则，谁敢骂你们，老子我第一个饶不了他，说！是哪个部门的人，我过去找他理论道歉。”
“别，算了！”
三人纷纷摇头，徐湘芸轻轻摇头，反正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受委屈了，只是这一次太憋屈罢了，“总监你刚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给自己添麻烦，是不是！”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看着自己的员工，被人欺负而不吭声吗？”刘芒横眉冷目瞪了一眼徐湘芸三人，强势凛然道：“我知道职场上各部门的相处之道很微妙，但是，只要占据了一个理字，在不损害公司利益面前，谁羞辱了你们，都要把这口气讨回来，非要一个说法不可，不然别人就以为你好欺负，下一次还是照样欺负你！”
“长久以往，你们在集团内，就会变的人人可欺，没有任何威信尊严可言。”
他把手机放入口袋中，目光凛然看着徐湘芸，冷冷道：“说，哪个部门，我过去找他们，他娘的，惹人惹到我刘芒头上来，也不看看，你们是谁罩着的。”
他连副总裁石啸彰都不放眼里，区区一个部门的领导，也跟仗势欺人，反咬一口他的手下，这不是打他脸面吗！
不给他脸，那他就不需要给对方脸。
“这个……”
看到刘芒这幅过激的反应，徐湘芸三人都傻了一样，心里很是震撼。
她们想不懂，刘芒会如此生气，想要主动罩着她们，这个人品，可比上一任摄影总监要好很多。
不……不是好很多，而是强，强到没法比。
至少上一任摄影总监，连副总裁都不敢怒怼，反而被副总裁给干掉了。
“说！”刘芒强哼道。
“那我可说了。”
刘芒流露出来的霸气，震慑到她们三人了，徐湘芸小心翼翼开口道：“是品牌宣传部的人，传闻品牌宣传部的老大，抱上了副总裁的大腿，是副总裁的狗腿子，所以……”
“我知道了。”
一听徐湘芸这样说，刘芒那里还听不出来，就是狗仗人势的渣逼。
仗着自己跟副总裁石啸彰有点关系，就乱来，这简直就是井底之蛙。
“你们等着，我这就过去给你们撑腰去。”
刘芒挺起胸膛，嘴角泛出一抹冷笑：“我这人虽然很低调，但是，不代表我低调就可以任人揉捏，我若是连自己部门的小弟都罩不住，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哼！惹到我头上，只能怪你们倒霉了。”
品牌宣传部，跟摄影部其实是在一层上。
刘芒从摄影部走出来后，径直朝着品牌宣传部走去。
他胸口上挂着工牌，笑嘻嘻的走到品牌宣传部的大办公室门口，就这样站在门口上。
一个品牌宣传部的小姑娘，看到刘芒，顿时被吓得不轻。
毕竟，刘芒跟副总裁干了一架后，现在可谓是人尽皆知。
认出是刘芒那一刻，小姑娘低哼了一声，办公室内其他的同事，纷纷抬头看向门口，目光看到刘芒那一刻，每个人的眼神都变得很古怪，很沉重。
其中一些员工，联想到刚才，摄影部的三个美女，在他们这里吃了瘪，刘芒现在找上门来，还堵在门口。
其中的来意，溢于言表，几乎可以说，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刘芒此行的来意。
“我听我的小弟说，刚才她们在这里，被你们一个小部门的领导给坑了，从而遭到你们领导破口大骂，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站出来道歉，向我们的小弟们道歉，还要买奶茶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刘芒今天刚来，就把副总裁跟怒怼了，而且到现在，副总裁还奈何不了刘芒。
这就足以说明，刘芒的凶名在外。
刘芒现在的气焰极其嚣张，这时候千万不要得罪他，不然没好果子吃。
一个连副总裁都不放眼里的人，他们这些的普通岗位员工，怎么可能得罪的起呢！
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是我！”
品牌宣传部是个大部门，但是部门之中，又分为几个小部门，也可以说是小组，每一组负责的品牌宣传渠道都不一样。
其中一个小组长，此刻冷着脸站起来，目光不屑的迎着刘芒凶狠的目光，冷冷道：“怎么！你的人拍摄水平一般，拍不好，我上级领导骂他们怎么啦！有错吗？”
刺头！
刘芒有时候就喜欢刺头。
对于这种人，刘芒根本不想跟他讲道理，朝着小组长走去，近在迟尺那一刻才停下来，冷笑道：“错没错，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说废话，今日起，品牌宣传部的工作任务，摄影部这边一律排在最后，就连今天你们拍摄的素材，也延后！具体什么时候给你们，就要看你们的诚意了。”
品牌宣传部每个月都要配合市场部这边，制作一堆宣传广告。
如果延后……
第三百零二章：半个月后还在，你们主动辞职！
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小组长顿时如临大敌，看刘芒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如果工作任务无法完成，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他。
不，还有上级领导。
也就是他的靠山。
品牌宣传部的主任。
言毕，刘芒转身就走，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更加不愿意呆在这里。
如果就让刘芒这样走了，日后品牌宣传部的摄影素材，可怕就就彻底晾凉了。
“别别别！”
得罪过徐湘芸的小组长，厚着脸皮跑出来，想要拦在刘芒面前，把他给拦下来，好说歹说。
可惜了，刘芒的立场一旦坚定后，想让他回心转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让开。”刘芒目光一冷，摆出高傲的姿态。
眼前这个小组长，什么德性刘芒一眼就看出来，仗势欺人。估计徐湘芸被他欺负的时候，脸色肯定很难看。
他没来石氏集团之前，徐湘芸被谁欺负他管不着，也爱莫能助。
可现在徐湘芸三人归他管辖，摄影部就是他的地盘，谁敢不给他的小弟脸色看，那么他也不需要给别人好脸色看。
小组长脸色一僵，他已经放低身姿来到面前了，可刘芒还是不给好脸色他看，他当然心里不高兴。
不管怎说，他都是一个部门的小组长，在部门还是有一点尊严可言的。
“刘总监，对不住，对不住！”
小组长连忙道歉，面庞上浮现出愧疚之色，但是刘芒却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之中，并无道歉之意。
只是表明上想要敷衍他罢了。
“我说，我让你，让开！”刘芒目光依然冰冷的看着小组长：“你得罪的人不是我，我刚才说了，亲自给我的手下道歉，还要买奶茶，如果做不到，你拦住我也没有用，我刘芒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就算你把副总裁石啸彰找来，我也不鸟他，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试试。”
冷漠的眼神，在刘芒眼神之中闪烁着，小组长心里一凉，顿时感觉到大难临头。
他这一刻，才真正想起了，摄影部的三个女人，是新来摄影总监刘芒的手下。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三把火，有可能烧的不是本部门的人，而是烧在别人的身上。
刘芒还是一个刺头，连副总裁都奈何不了的刺头，如今自己得罪他，如果不道歉肯定没好果子吃。
可若是道歉了，岂不是说……他怕了刘芒。
他本就是副总裁石啸彰这一脉的人，若是服软，被副总裁知晓，他日后还混不混，定然会被副总裁列入为黑名单。
欺软怕硬之辈。
可如今的处境，对他而言非常微妙。
强势怒怼回去，将会耽误工作，影响部门的计划。
一旦道歉，工作挽回了，可副总裁这条大腿，估摸着是抱不上了，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副总裁嫌弃。
我真是贱啊！
小组长此刻心中懊悔不已，怒骂自己干嘛要戏弄摄影部的人呢！
自从摄影部的上一任总监走后，大家都觉得，摄影部群龙无首，可以随意揉捏，他只不过是想趁机耀武扬威罢了。
谁知道，竟然踢到铁板上了。
这可真的是，让小组长心中痛心疾首的悔恨啊。
“我信，我信！”
事到如今，小组长除了信之外，别无他选，他厚脸无耻的干巴巴笑道：“刘总，我真是狗眼看人低了，有眼不识泰山，你给兄弟我一个面子如何，这次就不跟我一般计较了，回头我请你吃饭赔罪，如何？”小组长低声在刘芒耳畔咕哝。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将会对他的职业规划，还是晋升加薪有很大的影响。
刘芒可是连副总裁都不放在眼里的凶狠之人。
具体什么来头，目前还没查出来，可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但凡跟副总裁做对的人，往往活不过当天就会被干掉。
可刘芒现在还是好好的，小组长心里嘀咕着，刘芒的来头估计不小，就算不是裙带关系，也可能是牛逼人物。
牛逼到，连副总裁都无可奈何的程度。
“你的面子很值钱吗？我干嘛要给你一个面子呢？”
刘芒停下脚步，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小组长，“你要面子，难道老子我就不要面子了？可笑，你自己羞辱人在先，现在我来砸场子，你却想让我放你一马，凭什么？”
“就凭你这张脸？很抱歉，老子不认识你这张脸，不知你这张脸值多少钱。”
伸出手，刘芒在小组长的面庞上，轻轻拍了两下，就好似扇巴掌一样，让小组长倍感难堪，感觉跟大众打脸一样。
面庞火辣辣的炙热，体内热血沸腾，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冲动暴怒！
办公室内其他人，此刻都在看着刘芒跟小组长两人。
虽然小组长故意压低声线，可是刘芒却没有，故此大家都听到了刘芒到底在说什么。
给个面子？
你是谁啊！
人家要给你面子！
“刘总，别得寸进尺！”小组长面色也拉下来了，冰冷冷看着刘芒：“我知道你很厉害，连副总裁都不怕，可你别忘了，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我是个人，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都会做的出来的。”
“这份工作我不能丢，不然，大家一起玩完吧！”他放出狠话。
一起玩完？
这话有意思，刘芒进入石氏集团虽然只有大半天，可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有血性凶狠的员工，敢这般跟他说话。
刘芒哑然失笑，扭来扭脖子，注视着小组长的凶狠目光：“请问，你够资格跟我一起玩完吗？我什么职位，你什么职位？我什么待遇，你什么待遇？你凭什么跟我一起玩完，威胁恫吓我，你够格吗？滚一边去。”
说了半天，本来道歉就可以解决掉的恩怨纠纷。
小组长这个蠢货，非但没有想要解决，反而还想吓唬他。
这样若是就能吓住刘芒，刘芒就不会敢侦探了，干起查命案这种事情来。
“啪！”
小组长一拳打在门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怒瞪着刘芒，冷冷道：“小子，别太嚣张，老子虽然职位不如你，可论别分，你进入石氏集团还不到一天，老子还是你的前辈呢？你嚣张拽什么？我不够格，还想让我滚一边去，你以为你是谁，就算副总裁都不敢跟我说这种话。”
是人都有三分血性，更何况，他一向嚣张跋扈惯了，此刻能低声下气陪笑求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前辈？”
这两个字对刘芒而言，可能就是莫大的讽刺：“照你这样说，进来久的，都是你的前辈，那么，请问你尊重你的前辈了吗？没有吧！”
“再说了，职场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家庭吗？论辈分轮说话分量，醒醒吧！傻逼，职场靠的是能力，谁等能力强，谁才有发言权，像你这种低智商弱情商的人，也配跟我提辈分？”
刘芒不屑一笑的讽刺小组长，他也懒得询问对方是谁，而且也不想跟他闲扯，耽误他的宝贵时间：“赶紧给我让道，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猛然之间挺直胸脯，刘芒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势，这股气势是经常坐在办公室的白领所不具备的。
小组长本来就是狐假虎威之辈，刘芒释放出强悍的一幕，当然顿时震住了他。
从其身边走过，刘芒边走边冷笑道：“我不管之前摄影部跟你们有什么恩怨，从今日起，摄影部归我刘芒管辖，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是……谁若是还仗着自己是某个领导的关系户，从而对我的手下嘲讽的话，很抱歉……”
“从此之后，你们部门的工作任务，我们摄影部有权拒绝。”
声音还在办公室回荡着，可刘芒的身影已经走出了办公室。
这一刻，众人才知道，品牌宣传部的一位小组长欺负了摄影部的徐湘芸后，护短的摄影部总监，直接跑过来，在品牌宣传部大放厥词。
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有这样一个想法。
刘芒得罪了副总裁石啸彰，虽然没有被干掉了。
可按常理而言，刚得罪了一个大领导，还是皇亲国戚，应该会低调行事才对，免得树立更多的敌人。
小组长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所以才没把摄影部放眼里。
以为刘芒刚来，不敢护短。
可事情超乎了他的想象，这下子真的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芒走后，整个品牌宣传部都起哄了。
一群人，看这位小组长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与担忧。
如果摄影部真的不帮忙，或者不接受品牌宣传部的素材拍摄，到时候……
他们这个部门的工作，就会拖延到最后，耽误工作进度的推进，从而影响大局。
如此一来，高层领导肯定会责怪，到时候……
“总监……”
刘芒刚回到摄影部，徐湘芸三人就已经知道刚才在品牌宣传部发生了什么。
虽然徐湘芸三人不是品牌宣传部的人，但是该部门，却有她们的间谍。
有人把刘芒怒怼训斥小组长的画面，全程拍下来，然后私自发给她了。
发给了她，她当然也发给其他人。
很快，这一幕又在石氏集团内传开了，就连石诗妮都看到了。
“这家伙还真是能惹事。”
顶楼总裁办公室，石诗妮看到手机上的视频，脸上的笑容跟花儿一样灿烂，“我倒要看看，堂哥你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副总裁石啸彰也看到了这个视频了。
看完后，他脸色非常难看，愤怒到了极点。
如果此刻面前有一个沙包，他恨不得直接撕碎沙包。
别看石氏集团很大，其实能坐上领导层的，哪怕只是中层干部，都是能数得出来的，无非就是几十个。
抱上了他大腿的一些领导跟中层干部，在石氏集团内只占据了三分之一不到，故此石啸彰还是能认出，跟刘芒怒怼的小组长，其实就是他的狗腿子。
狗腿子怒怼刘芒失败，还别嘲讽，连画面拍下来了，放在群里互相传。
相信过不了多久，公司上下所有人知道，他的人被刘芒嘲讽训斥，作为背后的靠山副总裁，却连声都不敢吱一声。
传初期，他岂不是贻笑大方。
“不行，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
石啸彰气愤到想要摔破手中的手机，可最后还是忍下来了。
因为，这个月他已经因为发脾气，摔坏了七八个手机了。
他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品牌宣传部的领导，顺便让被刘芒怒怼的小组长一并上来。
说实话，品牌宣传部的领导，其实并不想抱上石啸彰这个副总裁的大腿。
可如今石氏集团内的局势，可以说是三分天下。
石诗妮一脉，也就是总裁一脉。
石啸彰一脉，也就是副总裁一脉。
石小梅一脉，战略投资部一脉。
这三脉，石诗妮这一脉，这一条大腿，是名正言顺，抱的理所当然。
而啸彰跟石小梅，就是旁系了。
但是，这两个旁系在石氏集团内，掌握的权力，却非常大，比石诗妮还要多。
因为他们两人，早就把集团内，一些能收买掉的人，尽量收买到自己麾下来。
眼下的局势，容不得他不站队，本以为石啸彰这个副总裁有点能力，战队后能好好混下去。
如今好了！
傻逼了。
石啸彰还不如石小梅。
可队伍已经站了，此刻想要变更大王旗，已为时已晚。
“副总，找我有什么事吗？”品牌宣传部的老大，毕恭毕敬，如履薄冰一样站在石啸彰面前。
虽然他是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但是……在石啸彰面前，其实他就是一个小弟，随时会被舍弃掉。
为了保住饭碗，他也只能低声下气了。
其实有一件事，他心里也挺后悔。那就是训斥辱骂摄影部的员工，徐湘芸三人。
骂了三人后，他一个心腹员工才告诉他的冤情，之所以素材没拍好，全是因为小组长自己不配合就算了，还瞎觉得自己这样拍比较好。
完全没有听徐湘芸她们的意见。
最后，才导致了这件事发生。
经过这件事，他对小组长心里也有怨气。
石啸彰此刻就好似一个掌管着他人生死大权的皇帝一样，目光冷漠的扫射在品牌宣传部的负责人跟一位小组长身上。
这两人，其实都是他的狗腿子。
有狗腿子是件好事，但是，石啸彰不喜欢没脑子的狗腿子，不但成不了事，反而还会耽误事。
在石啸彰眼里，这个小组长的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腿子。
这种担色，说实话可有可无。
“我想要刘芒滚出石氏集团！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人去办理，我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刘芒还在的话，你们主动辞职。”石啸彰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