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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一方     回到三国的特种狙击手txt下载     回到三国的特种狙击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66章 天下兴亡(第四更)

    徐庶、石韬、孟建、崔钧,xìng格各不相同,各有特点。

    徐庶儒雅有侠气,多了一丝英武之气;石韬拘谨守规矩,少了一丝灵活多变;孟建清奇而多智,有古之贤人之气;崔钧淡泊而自傲,为山中隐士。四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风格,却又互为好友,惺惺相惜。

    然而,每个人心中又有一把尺子,衡量自己的底线,决定着未来的出路。

    庞德公一番话,几人已经明白过来。

    是否出仕,全在个人意愿,机会摆在眼前,庞德公和司马徽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事到如今,庞德公和司马徽已经把路铺好,剩下的是徐庶等人的事情,是否愿意走出山林,入仕为官,全凭个人决断。

    王灿面带微笑,静坐在坐席上,等待着几个人轮番上阵。面对徐庶、石韬、孟建和崔钧,王灿就像是一个前去面试的人,等候着几个人的轮番轰炸和考察。

    主君求仙的情况,在乱世当中最为普遍。

    乱世出英才,出雄才,文武之人,纷纷登场。天下纷乱,便提供了一个大舞台,君择臣,臣亦择君,有才的人都待价而沽,想寻找最适合自己的人,徐庶等人便是如此。不过庞德公对王灿青睐,给了徐庶几人出仕的机会,同时也是给了王灿招揽贤才的机会。

    这件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司马徽看向徐庶,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见此,徐庶深吸口气,瘦削的面颊上lù出严肃的神情。

    他有幸被刘表邀请,见王灿驳斥蔡瑁、蒯良和蒯越,对于王灿的辩才,心中颇为佩服。今日轮到他自己,心中也有些jī动。徐庶调整好心中思绪,拱手问道:“王益州,庶曾经去过州牧府,有缘在州牧府见您舌战荆州文武,甚为佩服。”

    徐庶先是夸奖一番,然后话锋一转,直接说道:“庶虽然钦佩王益州之才,心中却有些许疑问,请王益州不吝赐教。”

    王灿摆手道:“请!”

    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王灿知道这是招揽徐庶的唯一机会,若是这次和徐庶擦肩而过,肯定再也无法招揽徐庶。因为事情已经摆明,而且是在庞德公和司马徽在场的情况下,王灿若无法拿出一点本事出来,不仅不能折服眼前的几位,还会显得庞德公和司马徽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徐庶站起身,缓缓说道:“庶观益州之地,北面、西面、东面环山,处处天险,易守难攻,守住益州,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然则利弊相生,有利必有弊,益州虽有天险,却又后继无力,无法迈出益州,整饬朝纲,稳定天下内乱。王益州若想成就大业,难矣!”

    徐庶说话,依旧还是打了个暗枪,并没有明说。

    他说整饬朝纲,稳定天下,表面是重振汉室,却并不是如此。

    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傻子,都是才学过人,xiōng中有韬略之辈。徐庶话语中的意思,都明白徐庶询问王灿兵出益州的策略,也都没有点破。

    王灿拱手回了一礼,并没有回答徐庶问出的问题,反而直接问道:“徐先生,您熟读诗书,应当知晓高祖皇帝也曾是汉中王,最后兵出汉中,稳定天下。”

    话说到这里,王灿便没有继续往下说。

    徐庶闻言,微微一笑,没有继续发问。

    他脑袋一偏,朝石韬微微点点头,示意石韬说话。见此,石韬心中升起一丝疑huò,刚刚徐庶的问题非常简单,换做是略通谋略的人,都能够回答出来。徐庶问了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就不继续询问,让石韬惊愕不已,这厮太敷衍了事。

    然而,石韬却不知道徐庶在州牧府见王灿驳斥蒯越等人,心中就已经留下好感,对王灿颇有兴趣。如今王灿礼贤下士,寻访人才,他便借坡下驴,虚晃了一枪。

    石韬不明所以,却将自己的思绪理清楚,问道:“敢问王益州,若亲族犯事,当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很宽泛,也很简单,因为涉及益州律法的问题。石韬一双眸光闪烁着道道精芒,仔细的盯着王灿,期待王灿的答复。

    王灿说道:“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是百姓亲族,一旦出现亲族犯事,影响百姓安定,按刑律处罚。”

    石韬点点头,便没有继续发问。

    接下来,则是孟建。

    孟建早已听说王灿舌战荆州官员,将蔡瑁、蒯越、蒯良三人驳斥得哑口无言,知道王灿辩才出众,便没有询问王灿的问题。

    孟建明白王灿辩才好,肯定占不了便宜。

    他并不是第一位,排在第三位说话,早已考虑好问什么问题。轮到他上场的时候,孟建拱手问道:“建曾闻王益州拜蔡伯喈为师,王益州师从名家,定然文采斐然。有道是诗明志,就请王益州以‘天下兴亡’为题,赋诗一首,可否?”

    刹那间,客厅中的目光都聚集在孟建身上。

    好狠!

    不管是庞德公、司马徽,还是徐庶等人,都lù出哑然的神情。他们知道王灿xiōng有韬略,舌灿生huā,文武双全,可即使如此,却不一定表明王灿就能够赋诗。再者,诗赋一道讲究天赋和才华,并不只是熟读书籍,就能够赋诗的。

    众人的目光先落在孟建身上,再转移到王灿身上。

    王灿瞥了眼孟建,心中暗自诽腹道:话说孟建还是汝南人,这哪是同乡应该问的问题?按照孟建的说法,不仅要能够赋诗,还要能和‘天下兴亡’沾边才行。否则,纵然王灿拿出李白、杜甫写出的传世篇章,也无法让孟建满意。

    问题刁钻,非常困难。

    最重要的是,王灿没有足够的时间考虑。

    王灿虽然熟读兵法,却没有时间去考虑怎么做诗?怎么做赋?他师从蔡邕,并没有在蔡邕门下系统的学习多少知识,仅仅是挂了一个名头。王灿看着众人的目光,知道决不能在这里怂了,否则挖刘表墙脚的事情很可能要泡汤。

    他站在大厅中央,背负着双手,缓缓走路。

    一步!

    两步!

    ……

    一连走到第五步,依旧没有找出符合‘天下兴亡’的诗。幸好王灿每走出一步,都要沉吟一下,思虑一番,再迈出第二步。否则按照往常的速度,早已经迈出十步有余了。他微微低着头,不停地搜索关于天下兴亡的诗。

    此时,大厅中,寂静的落下一根针都能够听见。

    “呼!呼!”

    大厅中,淡淡的呼吸声响起,传入耳中,格外的清晰。

    庞统睁大了眼睛,好奇的望着王灿。他听说过王灿的名声,知道王灿的事迹。现在亲眼见王灿赋诗,心中有些jī动,但也为王灿担忧。徐庶、庞德公、司马徽等人也都是面sè忧虑,唯独孟建老神自在,坐在坐席上静候王灿佳音。

    “有了!”

    突然,王灿嘴角勾起,脸上流lù出一抹笑容。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客厅中回dàng,让所有人都听见他说的话。

    孟建拱手道:“请王益州颂来一听!”

    王灿深吸口气,缓缓走到大厅门口,望着岘山巍峨的山峰,以及俯瞰着环绕在山脚下的汉水,吟道:“峰峦如聚,bō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孟建听后,仔细咀嚼一番,脸上lù出惊愕的神情。

    不仅是孟建,坐在大厅中的其他人,都lù出震惊的神情。

    一句行‘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道尽了千古百姓的真实处境。虽然王灿赋‘诗’很另类,不是时下流行的诗体,甚至可以说是不符合。然而,大厅中的几人都没有追问这个问题,而是考虑着王灿赋‘诗’中的含义,仔细的思考着。

    “啪!啪!啪!”

    庞德公抚掌称赞,说道:“好,好,好一句‘百姓苦’!”

    孟建更是长身揖了一礼,拜道:“王益州大才,建心服口服。”

    此时,已经有徐庶、石韬、孟建问话,三人都是点到为止,并未深入,也只有孟建刚刚提出的问题比较尖锐,却被王灿一席话吸引住。

    崔钧看了眼王灿,脸上lù出复杂的神情,沉默良久,最终说道:“王益州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是难得一见的明主,钧亦是心中佩服,然钧早已寄情山水,不问世事,此生惟愿隐居山林,请王益州见谅。”

    王灿闻言,顿时傻眼了。

    刚刚装逼正舒服,还没兴奋完,一盆冷水立刻就泼下来。王灿心中叹息,快速恢复过来,心中刚刚翘起的一点小辫子,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望着崔钧,见崔钧神sè坚毅,说得斩钉截铁,叹口气道:“人各有志,灿也无法勉强。若崔先生愿意入益州,王灿扫榻以待。”

    崔钧拱手道:“拜谢王益州!”

    溜掉了一条大鱼,王灿心中有些不愉快。

    但是,想到还有三条大鱼已经入彀,王灿心中便非常的高兴。他目光扫了扫,最后停留在左慈和庞统身上。王灿眼珠子一转,又打起左慈和庞统的主意。有庞统在,至少王灿麾下又多了一个绝顶谋士,而有左慈在身边,无疑是多了一个趋吉避凶的作弊器。

    故此,王灿还想将这两人也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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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拐走左慈

    王灿心中打定主意,想要拐走庞统和左慈,脸上却没有lù出分毫表情。

    现在,王灿必须把徐庶、石韬、孟建的事情敲定,才能处理左慈和庞统的事情。刚才的一番问话,徐庶、石韬和孟建都已经表lù出满意并且愿意出仕的想法,但三人不是普通人,还需要让王灿给三人铺上一个台阶,让三人进入益州。

    大凡才德兼备的贤才,都有傲骨。

    所谓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王灿若认为刚才已经得到三人的青睐,就可以放心睡大觉,那就大错特错,最终无法得到三人的效忠。故此,王灿站在大厅中,先恭敬地朝庞德公和司马徽拜了一礼,谢道:“此来岘山,承méng两位先生大恩,灿感jī不尽。”

    说着话,王灿又长身揖了一礼,表示感谢。

    然后,王灿目光一转,看向徐庶、石韬和孟建,心中jī动不已。

    这三人是进入荆州最大的收获,获得几个刺史之才。王灿平复内心jī动的心情,拱手道:“三位先生才华过人,身怀治国之略,正该将一身本事用于经世济民。灿恳请三位先生下山,入我益州,造福一方百姓。”

    说话的时候,王灿言辞恳请,lù出诚挚的眼神。

    徐庶客居荆州,在庞德公门下学习,早已经有不错的名声。这期间,刘表曾几次邀请徐庶过府,想将徐庶收为己用,都没有成功。

    似徐庶这样的谋士,目光如炬,已经看穿刘表的本xìng。尤其是刘表入主荆州,平定荆襄后不思进取,固守人人yù得的荆州,让徐庶不看好刘表,都没有答应刘表的请求,继续隐居山林,在庞德公门下学习。

    王灿求贤,yù匡扶天下,是志向远大而有抱负的人。这样的人,徐庶才愿意归顺。一个顶尖的谋士,绝对不会跟随一个固步自封的人。

    刘表年近五旬,已经失去锐气。

    乱世当中,不争强好胜,最终只有湮灭,徐庶知道刘表的心思,便没有出仕。

    到后来,刘表设宴,徐庶在宴席上看见王灿大展神威,便动了心思,准备毛遂自荐,施展一身才华。现在王灿主动求贤,正中徐庶下怀。他站起身,几步走到王灿跟前,纳头拜道:“徐庶,拜见主公,此生此世,愿为主公驱策,肝脑涂地,至死不渝。”

    徐庶的话说得斩钉截铁,非常的坚定。

    历史上,徐庶就是一个认准了谁是君主,便不会改变的人。

    他归顺刘备,为刘备献计灭敌,最终因为老母亲的事情,不得不北上许都,成为曹操麾下一个臣子。但徐庶终其一生,没有为曹操献过一条计谋,所谓身在曹营心在汉,便是如此,可见徐庶当得起‘至死不渝’四个字。

    紧随徐庶,石韬和孟建也站起身,拜道:“石韬(孟建),拜见主公!”

    成了!

    王灿心中欢喜,赶忙伸手扶起三人,说道:“灿能得三位先生相助,如虎添翼啊!”

    这时候,崔钧稳稳地坐在一旁,看着徐庶三人归顺王灿,心中蓦地觉得错过了一个好机会,有些欣羡三人的情况。不过,他xìng子懒散,不愿意受官场的约束,便不想入世为官,能够在山林中与友人谈天说地,也是一大乐事。

    “啪!啪!”

    庞德公抚掌笑道:“好,今日你们三人入仕为官,便是王益州臣子。作为一个臣子,务必勤恳务实,谦虚好学,恪守为臣之道,不可骄纵狂妄,目无君上。”

    徐庶三人拜道:“先生教诲,学生不敢忘记。”

    庞德公的话,是最后提点徐庶三人。

    徐庶眼睛一亮,拱手说道:“主公,庶即为主公臣子,请主公以字相称,‘先生’二字,庶愧不敢当。”徐庶说话,孟建和石韬也跟着站出来说话。三个人,隐约间以徐庶为首,石韬和孟建虽然能力不错,依旧差了徐庶一筹。

    王灿点头笑道:“好,恭敬不如从命。”

    顿了顿,王灿说道:“元直、广元、公威,若是你们随我一起返回益州,势必会让刘表心中不安,影响荆州和益州大局,让刘表起疑心。再者,我还要留在城中几日,将看中的一员武将招揽到手,才会返回益州。你们三人可以先行一步,前往益州,如何?”

    徐庶、石韬、孟建拱手道:“谨遵主公之令。”

    司马徽忽然说道:“为先,你招募武将,可是想将黄汉升也拐走?”

    王灿拱手道:“司马先生目光如炬,灿佩服。”

    司马徽笑说道:“汉升家境贫寒,却仍有建功立业之心。只是受家庭所累,再加上汉升忠义无比,你想将汉升带入益州,恐怕有一定的难度。更重要的是,刘表若是知道你拐走他麾下的武将,不会让你得逞的。”

    王灿笑道:“灿自有打算,多谢司马先生关心。”

    司马徽颔首一笑,便没有继续追问。他出言提醒,不过是提点一下王灿,具体的决断自然由王灿做决定。

    这时候,王灿把目光看向左慈,问道:“左道长在何处修行?”

    左慈贼精得很,一听王灿的口气,便猜透王灿的想法。他掸了掸道袍上褶皱的地方,笑说道:“老道我出家修行,云游四海,天下之地,皆为修行之所,没有固定的修行之处。”说话的时候,左慈微微昂着头,tǐng直身体,颌下huā白的胡须无风自动,透着一股仙风道骨,得到高人的味道。

    庞统见此,小声嘀咕道:“装神弄鬼!”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厅中所有人都听见庞统说的话。

    “噗嗤!”

    典韦对左慈的印象很不好,听见庞统的话,直接笑出声。

    事实上,由于左慈看王灿和典韦的面相,说王灿是已死之人,而他则是将死之人,典韦就直接将左慈打入冷宫,对与左慈没有任何好感。听见庞统的话,典韦扑哧一笑,黝黑丑陋的面颊笑起来,非常的难看,让左慈气得七窍生烟。

    他盯着庞统,又盯着典韦。

    一个‘小丑’,一个‘大丑’,太令人气愤了。

    司马徽和庞德公知道左慈的本事,却并没有站出来说项。左慈此人,长得鹤发童颜,xìng格也和顽童一样。左慈游历荆州,住在山上的时候,除了和庞德公、司马徽谈天论道,便是和庞统一起逗乐打趣,至于徐庶、石韬等人,左慈根本不理睬。

    王灿看着左慈,笑问道:“既然左道长四处都可修行,可愿意入益州修行?”

    庞德公闻言,嘴角微微抽搐。

    这王灿,太荤素不忌了,得到徐庶三人还不够,竟然连左慈这等出家之人,都要拐到益州去,还真是让他开了眼界。司马徽目光盯着左慈,他想要看左慈会有什么反应,哪知道左慈闻言一喜,立刻说道:“好,好,老道还没有去过益州呢?这一次,就随你入蜀,领略蜀中风光,很好,很好啊。”

    王灿笑道:“好,左道长爽快,灿喜欢。”

    左慈呵呵笑道:“彼此,彼此!”

    他呵呵直笑,脸上lù出欢喜的笑容,只要和王灿一起去益州,路上就可以仔细推敲王灿的面相和典韦的面相。说不定等刚入益州的时候,他就弄明白王灿和典韦的面相是怎么回事?到时候,再开溜,岂不是更好。

    念及此处,左慈眼睛微微眯起,lù出一抹得sè。

    庞统见左慈要离开,忙说道:“左骗子,你走了,谁陪我一起玩?”说话间,庞统眼中流lù出一丝不舍,不想左慈离开。

    左慈闻言,气得哇哇大叫,喝道:“庞小丑,想和我一起,那就入蜀吧。”

    话刚说出口,左慈就感到身后如芒在背,感受到一股杀气。他猛然回过头去,见庞德公一脸怒容,急忙说道:“庞兄,你放心,我就是说说,当不得真。庞小丑是你的侄子,肯定在你门下学习,我是不会让他入益州的。”

    说话的时候,左慈朝庞统lù出无奈的神情。

    王灿立刻劝道:“庞先生……”

    话刚说出口,庞德公立刻打断道:“为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统儿才十一二岁,年龄太小,学业未成,不适合入蜀。他不可能随左道兄入蜀,你就不要打这个心思了,等统儿加冠后,或许会入蜀,但此时绝无可能。”

    王灿闻言,无奈的笑了笑。

    好个庞德公,竟把后路堵死了。不过,王灿有了徐庶、石韬和孟建这三个大才,再加上大神棍大忽悠左慈,足矣!

    正事解决,众人便敞开话夹子,谈天说地。

    吃过午饭后,王灿和典韦启程返回襄阳。

    徐庶、石韬和孟建三人则收拾行装,准备先行一步进入益州。他们三人心思灵透,知道他们和王灿一起入益州,肯定要遭到刘表的记恨,认为王灿挖了荆州墙脚。和王灿分开走,无疑是最正确的办法,再说他们都有王灿给的名刺,赶到益州便能得到重用。

    ……

    半山腰,大厅中。

    众人离去,只剩下庞德公和司马徽。司马徽说道:“子鱼,你把门下弟子都送入益州,是打算迎王灿东出益州,入主荆州么?”

    庞德公沉默下来,好半响才说道:“德操,刘表固步自封,无进取之心,迟早被灭。现如今,王灿平定益州,大势已成,纵然他现在和荆州结盟,总有一天也会兵出荆州。刘表垂垂老矣,无法挡住王灿。故此我将门下弟子遣入益州,在王灿麾下站稳脚跟,将来荆州士族入仕为官,不会受到太大的排挤。”

    司马徽叹口气,默然不语。

    庞德公虽不在荆州为官,看的却是荆州大族的大局。

    用心良苦,鲜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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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邀请黄忠

    襄阳,城门口。

    黄忠把消息送到蒯府,从蒯府离开后,便又回到城门口,负责城门百姓进出的检查。

    对于刘表,黄忠心中很复杂。

    刘表知晓黄忠武艺出众,否则也不会让黄忠保护庞德公和司马徽,也不会让黄忠率领骑兵去救援王灿。但是,让黄忠疑huò的是,刘表既然知道他武艺冠绝荆襄,却不肯稍微拔擢做一个偏将军或者是将军,始终让他担任城门校尉,让黄忠很憋屈。

    一身武艺,竟被用来看门。

    莫非,刘表将他看作是看门狗?只能用来镇守城门。

    荆州官署在武陵的时候,黄忠是城门校尉,荆州官署搬到襄阳后,他还是城门校尉。这么长时间,黄忠心中一直很疑huò,却没有提出来。毕竟他家境贫寒,有妻小在家,刘表让他担任城门校尉,才有微薄的俸禄养家糊口,给唯一的独苗治病。

    是以,黄忠仍旧兢兢业业,日复一日盘查百姓的进出。但人到中年,他已经是四旬开外,这让黄忠心中又升起蹉跎一生的感慨。

    “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两道人影纵马奔驰而来。

    这两道人影,便是王灿和典韦。

    两人拜别庞德公和司马徽后,快马加鞭赶路。用了近一个多时辰,便返回襄阳城。抵达郡城,王灿和典韦在城外放慢了速度,朝城门口行去。走到黄忠跟前,王灿翻身下马,拱手道:“汉升,今日多亏汉升帮助,灿在此拜谢了。”

    黄忠拱手回礼,说道:“王益州和典山君武艺精湛,实力强横,一群小喽啰迟早被王益州灭掉,忠领兵救援,无非是锦上添huā罢了,不足挂怀。”

    说着话,黄忠看了眼典韦背后背着的两柄铁戟,凛冽的战意在眼中一闪而逝。

    王灿没有和黄忠多聊,打了个招呼,便返回城中。

    回到英雄楼,就看见裴元绍在门口等待。裴元绍见王灿和典韦打扮怪异,穿着不合身的粗布麻衣回来,问道:“主公,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成了这般模样?”他目光一扫,见王灿和典韦并不是乘坐马车回来,心中更加疑huò。

    王灿笑了笑,没有回答,径直往后院行去。

    裴元绍和典韦一起行走,问道:“老典,发生了什么事情?”

    典韦神sè冷峻,透着一股冷意,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和主公前往岘山,在半路上被李家的人截杀,衣服沾满血迹,所以换了一身衣服。”

    裴元绍闻言,脸sè大变,赶忙跟上王灿。

    王灿瞥了裴元绍一眼,问道:“老裴,我离开后,可有事情发生?”

    裴元绍拱手说道:“回禀主公,约莫中午时候,蒯府派人说主公回来后,请主公去一趟蒯府,商议事情。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事情。”

    王灿冷笑两声,哼声道:“蒯家,好大的面子,竟让我亲自过去。哼,连基本的尊卑都不知道,去了又有何用,不用管它。”

    蒯府派人来请王灿过府,或许是存了好心。然而,对于王灿来说,他是堂堂益州牧,和刘表都是平起平坐。蒯家虽然是荆襄大族,不可能招呼一声,王灿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若是这样,还有一州之主的底气么?

    试想一下,蒯家敢派人去州牧府吱一声,让刘表去蒯府议事么?

    答案显然是不敢。

    ……

    蒯府,蒯良和蒯越坐在大厅中,焦急的等着王灿来访。

    “咚!咚!”

    大厅外,蒯和一阵小跑,快速跑进大厅中。他恭敬的朝蒯良和蒯越揖了一礼,说道:“大老爷、二老爷,下人传来消息,说王灿带着shì卫已经回到英雄楼,只是王灿返回后,并没有离开,是不是裴元绍忘记把事情告诉王灿,王灿才没有来蒯府。”

    中午时候,去通知裴元绍的人,正是蒯和。

    下午,他得到蒯良的命令,派人在城门口盯着往来的人,等候王灿回来。只要王灿返回,蒯府就能立刻得到消息。然而,王灿已经回来许久,却没有半点动静,这让蒯和慌了神,赶忙跑到大厅询问应该怎么处理?

    蒯良听了蒯和的话,不疑有他,点头吩咐道:“王灿没有来,很可能是裴元绍忘记通知,蒯和,你再跑一趟英雄楼,通知王灿来蒯府商议事情。”

    “诺!”

    蒯和应答一声,转身离去。

    正当蒯和一只脚踏出门槛的时候,蒯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蒯和,稍等一下,你现在去也没有用,说不定连王灿的面都见不到。”

    蒯良眉头皱起,问道:“二弟,何出此言?”

    蒯越解释道:“大哥,王灿带来荆州的人绝对可靠,不可能将事情忘记。我认为不是王灿不知道消息,而是王灿没打算来蒯府。”

    蒯良问道:“二弟,蒯家请他议事,他怎么会不来?”

    蒯越笑说道:“大哥,王灿是益州之主,地位和主公等同,怎么可能屈尊来蒯府商议事情。除非王灿想要招揽我们,否则绝不可能不顾身份,来蒯府议事。这一次,我们派人通知王灿来蒯府议事,太莽撞,失了礼仪。”

    “啊??!”

    蒯良闻言,惊呼一声,脸上lù出惊愕的表情。

    他沉默片刻,说道:“二弟说得很对,很可能是这个原因,这一次,是我们蒯家无礼,唐突了王灿。”顿了顿,蒯良吩咐道:“蒯和,你立刻去准备一辆马车,我和二弟稍后去英雄楼拜见王灿,以示诚意。”

    “诺!”

    蒯和这才转身,准备马车去了。

    蒯越和蒯良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口气。中午时候派蒯和去通知裴元绍,太大意了,没有注意礼节。现在去拜访王灿,一切都是未知之数,说不得还要吃一顿闭门羹。然而,两人为了将李廉的事情削弱影响,不得不去拜见王灿,得到王灿的同意。

    王灿让两人给一个说法,蒯良和蒯越处置李廉,就必须得到王灿的同意。蒯良和蒯越换上黑sè官服,出了府门,乘坐马车往英雄楼行去。

    一刻钟,马车停下,蒯良和蒯越下了马车,看见裴元绍站在门口。

    两人见此,心下恍然,果然如此。

    裴元绍见蒯良和蒯越联袂而来,暗叹主公厉害无比,料事如神!他大步走上前去,拱手拜道:“两位大人,我家主公已经等候多时,两位里面请。”

    蒯良和蒯越闻言,心中一沉。

    两人跟着裴元绍一起进入英雄楼,往后院行去。现在的情况,不仅仅是他们需要和王灿商讨处置李廉的办法,还有两人犯了王灿的忌讳,竟然让王灿屈尊去蒯府,两件事情叠加起来,使得本就被动的情况变得更加不妙。

    后院,大厅中。

    王灿身穿黑sè长袍,头戴长冠,坐在大厅上方,正襟危坐。他听见脚步声传来,抬头看去,只见蒯越和蒯良联袂而来。

    见此,王灿并没有起身相迎,而是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

    蒯良和蒯越相视一眼,走到大厅中央,拜道:“蒯良(蒯越),拜见王益州!”

    王灿摆手道:“两位大人请坐,不知两位大人来访,有何要事?”

    蒯良撩起衣袍坐下,拱手道:“回禀王益州,我兄弟二人前来拜见王益州,是为了解决李廉的事情。今日李家派人袭击王益州,所有的事情都是李廉一人所为,请王益州决断,该用什么方式处死李廉,方能消解王益州之怒。”

    王灿笑道:“蒯大人,我已经拜托黄校尉传话给两位,李廉这件事只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就可以。具体的过程,你们商量着办就行。”

    这番话,依旧让蒯良和蒯越处理。

    至于王灿,并没有参与其中。

    蒯越听了后,心中发苦。

    若是他们处理李廉后,王灿对结果不满意,事情又要横生枝节,所以必须得到王灿的同意。蒯越深吸口气,说道:“王大人,不知如何处置李廉,能消解王益州心中怒气?”

    这时候,蒯越必须低头。

    王灿见蒯越神sè诚恳,心中微微叹息。

    他对蒯越的印象还不错,也不愿意过多的为难蒯越,说道:“异度先生,我知你是谦谦君子,也不愿为难你。这样吧,关于李廉的事情,我就一个条件,只需要处死李廉既可以。至于安置一个什么罪名,你们自行定夺,我只要结果。我希望两位说到做到,不要偷梁换柱,或者是鱼目hún珠。”

    蒯良听后,脸sè大变。

    李氏曾经来府上找过他,说是可以找和李廉相貌相似的人,代替李廉去死,然后将李廉送走,等风平浪静后,再将李廉接回来。可如今看来,王灿不是好糊弄的人,若是被王灿发现破绽,双方结下的梁子就大了。

    王灿瞥了蒯良一眼,见他脸sè不对劲儿,并没有点破。

    这些世家大族,手段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王灿不想撕破脸皮,将李廉游街示众、或者首示众等等。他只要求一点,处死李廉,至于如何让李廉死,这是蒯越和蒯良的事情,王灿无须去过问这些细节问题。

    李廉一死,事情到此为止。

    这,就是王灿的底线。

    蒯越听了王灿的话,便明白王灿的意思。现在得到王灿的首肯,李廉的事情便可以告一段落。至于李家,只能将李廉推出来送死,谁让他们惹到不该惹的人呢?为了讨好蔡家三小姐,竟然赔掉一条xìng命,李廉还真够倒霉的。

    双方交谈一会儿,蒯越和蒯良便借故离去。

    王灿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没有任何想法。蒯家是荆州的大家族,肯定不可能为他所用,所以王灿不用去拉关系,只需要维持现状就可以。等两人离开后,王灿吩咐道:“老裴,你去将吴晃找来。”

    “诺!”

    裴元绍回答一声,转身去找吴晃。

    不多时,吴晃来到大厅中,拱手拜道:“主公,有何吩咐?”

    王灿说道:“你立刻派人查探黄忠的住处,我有大用。我已经拜访了庞德公和司马徽,留在荆州的时间不多,即将返回益州,尽快完成这件事。”

    “是!”

    吴晃闻言,转身离去。

    王灿目光看向裴元绍,吩咐道:“裴元绍,你立刻骑马去一趟城门口,请城门校尉黄忠来英雄楼赴宴。”

    “诺!”

    裴元绍得到命令,即刻通知黄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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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亲自去拜访

    英雄楼,后院,大厅中。

    王灿已经准备好酒食,等候黄忠来赴宴。

    他前去岘山拜见庞德公和司马徽,得知黄忠家境贫寒,唯一的俸禄都用于治疗儿子的疾病,日子过得很辛苦。因此王灿准备好上等的美酒和肉食,宴请黄忠。同时,王灿又额外的准备一份,等吴晃查清楚黄忠的住处后,便派人送去。

    如此一来,不仅是黄忠,连同黄家的人都能得到王灿的好处。想来黄忠得知后,肯定会感谢他。王灿盘tuǐ而坐,脸上带着一抹期待之sè,等待吴晃和裴元绍返回。

    “咚!咚!”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大厅传来。

    王灿听见脚步声传来,抬头望去,看见来人并不是黄忠和裴元绍,而是吴晃查明了消息。王灿问道:“吴晃,黄忠居住的地方在何处?”

    吴晃拱手道:“回禀主公,卑职已经查探清楚黄忠的情况。黄忠的住处在城西三里的黄家村。黄忠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名黄叙,自幼染下风寒,体弱多病;女儿名黄舞蝶,今年十岁有余,此女得到黄忠的真传,武艺颇为不错。只是黄叙体弱多病,耗费无数钱财,使得黄家生活艰辛,非常贫困。”

    王灿夸奖道:“很好,如此短的时间就把消息收集得如此完全,很好,很不错。”

    吴晃纳头拜道:“主公夸奖,晃愧不敢当!”

    王灿并没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吩咐道:“你立刻让人准备肉食,赶往黄家村,送给黄忠的家眷……”王灿正吩咐吴晃的时候,突然看见裴元绍怒气冲冲的赶回来,脸上满是愤怒之sè。看见裴元绍带着这幅神情,王灿心中咯噔一下,生出不妙的感觉。

    他停下说话,问道:“老裴,发生什么事情?”

    吴晃也愣在一旁,不明所以。

    裴元绍朝王灿揖了一礼,叹口气,忿忿说道:“主公,末将去城门口邀请黄忠赴宴,好话说尽,不管怎么劝说,黄忠都说不能擅离职守,不愿意来赴宴。哼,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看守城门的校尉,竟敢在主公面前摆架子,嚣张、狂妄、无知。”

    王灿听了后,立刻沉默下来。

    黄忠负责看守城门,任务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城门安全,关系着襄阳城的安危,一旦有居心叵测的人hún入城中,便是黄忠的责任。只是,荆州稳定下来后,繁华富庶,没有遭到周围诸侯攻击,可以说是歌舞升平,负责看守城门也就成了闲职,并无多大作用。

    黄忠留在城门口,并没有什么事情,想要离开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黄忠不离开,裴元绍也没有办法。

    他无法劝说黄忠,只能回来报信。

    王灿听后,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不好处理,没想到黄忠油盐不侵,连赴宴都不肯来。事实上,黄忠的心思,王灿也能猜到几分,他不来赴宴,最重要的是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不愿意擅离职守;其二是不想和王灿扯上瓜葛。

    故此,黄忠才大胆拒绝了王灿的邀请。

    裴元绍对于黄忠不识时务很不满,脸上lù出忿忿的神情,说道:“主公,您屈尊降贵邀请黄忠,那老儿不识抬举,不搭理他就是。”

    王灿冷哼一声,问道:“老裴,你能打败黄忠?”

    裴元绍如实的摇摇头,说道:“黄忠刀法太厉害,末将不是敌手。”

    王灿说道:“你既然明白,就应该知道必须要抓住机会,将黄忠争取过来。以黄忠的能耐,担任一方大将也是绰绰有余。如今黄忠被任命为驻守城门的校尉,这就是我们益州的机会。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此时的黄忠,落魄而无人赏识,正是最容易招揽的时候,若黄忠一朝得志,想要招揽他何其难也。”

    “是!”

    裴元绍怏怏的回答一声,便没有继续说话。

    吴晃站在一旁,见裴元绍不说话,接着问道:“主公,还需要准备肉食么?”

    王灿摇头说道:“不用准备,我去拜访黄忠,若是带着上等的美酒和肉食去,反而会被黄忠认为看低他。老裴,你叫上山君,准备好,等天sè晚些,我们去黄家村拜访黄忠,争取将黄忠招揽过来,成为我益州的一员悍将。”

    “诺!”

    裴元绍回答一声,转身离去。

    王灿看向吴晃,吩咐道:“吴晃,你派人盯着黄忠,等黄忠回家后,我们便离开英雄楼,去黄忠家中拜访,以免和黄忠错开。”

    “诺!”

    吴晃回答一声,也转身离去。

    大厅中,又只剩下王灿一个人。对于黄忠,王灿势在必得,一个能够斩杀夏侯渊的猛将,文武双全,箭术精湛,这样的人王灿当然要收入囊中。更重要的是,此时的黄忠正无比的落魄,王灿正好借此机会,拉拢黄忠为己所用。

    从目前的情况看,想收服黄忠还有些困难。

    但是,这并不能阻止王灿。

    ……

    黄家村,位于襄阳城西边三里。

    这一处村落,地理位置极好,依山傍水,山清水秀。村子中大多是姓黄的人此处居住,黄家村虽然清丽秀美,却不大,只有二十来户人家,百余口人。黄忠的家坐落在村口,是简陋的三间草庐,外面围着一排篱笆,很显眼,非常容易辨别。

    村子外,通往村口的官道。

    一群十多岁的孩童聚在一起,殴打一个蜷缩在地上的孩童。其中,一个身穿锦袍的童子站在一边,并没有凑上去。

    他大吼道:“打,给我狠狠的打!”

    随着这名童子的大吼声,聚拢在一起的孩童便挥舞着拳头,往蜷缩在地上的一个孩童身上打去,雨点般的拳头落下,非常密集。虽然拳头的力量不大,并不会伤到筋骨,却也把围在中央的孩童打得鼻青脸肿。

    只是,拳头打在孩童身上,并未让孩童发出一声惨叫。

    这名孩童,身穿一件粗布葛袍,身体精瘦,面sè蜡黄,眼中有着丝丝血丝,一看就是体弱多病,落下病根的人。他被周围的孩童一阵殴打,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头上梳理得整齐的发髻也散落下来,非常狼狈。

    他咬着牙,死死不出声,脸上lù出桀骜的神情。

    “停!”

    稚嫩的声音传来,站在外围的锦袍童子大喊一声。这名童子年龄约莫十二岁,圆盘脸,脸上挂着一坨肥肉。他看向被殴打的童子,缓步走过来,弯下腰来,低声问道:“黄叙,你服还是不服?”

    脸sè蜡黄的童子,名叫黄叙,正是黄忠的儿子。

    黄叙抬起头,面sè狰狞,说道:“黄郅,我死都不服!”

    黄郅,便是锦袍童子的名字。

    他看向黄叙,神sèyīn沉,大声说道:“黄叙,你凭什么不服?你爹四十多岁,还是一个守门的校尉,没有半点权利。我爹三十多岁,已经是一县的县令,一个守城门的人和县令能相比么?你爹比不上我爹,你当然也比不上我。说,服还是不服?”

    黄叙昂着头,大声说道:“不服!”

    黄郅闻言,立刻吼道:“打,给我狠狠的打。哼,反正每次打了你,你爹都是忍气吞声,做万年王八,不敢吱声。这一次,我就让他们打狠一点,让你半个月都下不了chuáng,看你以后看到我的时候,还敢说不服。”

    黄叙吼道:“黄郅,你别把我逼急了,惹毛了,我和你拼了。”

    “拼命?”

    黄郅哈哈大笑,说道:“拼命好啊,你是天生的病秧子,虽然力气大,可是每次用尽全力,都会刺jī到你的病情。等你拼命后,躺在chuáng上,恐怕舞蝶妹妹又要哭得梨huā带雨,嗯,你放心的拼命,尽情的拼命,你死后我会替你照顾舞蝶,放心的拼命吧。”

    黄叙吼道:“黄郅,你欺人太甚!”

    他猛然站起身,双拳紧握,瞪大了眼睛,盯着黄郅。无形中,一股摄人的气势从黄叙身上散发开来,令人不可逼视。

    “蹬!蹬!”

    黄郅猛地后退两步,惊骇的看着黄叙。旋即他继续后退几步,大吼道:“快,冲上去,给我狠狠地打。那小子从小就是病秧子,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趴下,这次是他自己动武,受了伤也怪不得我们。”

    所有童子畏惧黄郅,不敢不听话,都挥舞着拳头冲上去。

    此时,黄叙蜡黄的脸sè已经变得通红。这种红sè,并不是因为生气和发怒造成的,而是由于身体气血翻腾,涌上来后使得黄叙脸上透出血红sè。

    黄叙鼓足劲儿,朝冲过来的孩童走去。

    “砰!”

    一个孩童冲过来的时候,黄叙一拳挥出,将冲过来的人一拳砸飞。只听见一声惨叫响起,那孩童便倒飞出去,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惨叫。

    “啊??!”

    一声声惨叫响起,一个个孩童都被黄叙打翻在地上。

    黄叙年纪虽小,却厉害无比,双拳挥出,如么猛虎出山,难以抵挡。

    “咳!咳!”

    不多时,黄叙的身体却承受不了。

    他不停地咳嗽,弯着腰,双手放在膝盖上,脸上的潮红sè越来越浓郁。到最后,黄叙压制不住心中翻腾的气血,一口鲜血喷洒出来,滴落下来的鲜血染红了xiōng前的衣衫。黄叙站双手撑在膝盖上,摇摇yù坠,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快要飞起来。

    黄郅见此,心中大喜,吼道:“快,上去揍他,揍他。”一个个孩童被黄叙打得很惨,非常狼狈,现在见黄叙体力不支,快速爬起来,朝黄叙冲去。

    就在此时,一声浑厚洪亮的声音传来:“住手!”

    随着声音落下,在孩童们的视线中,远处走来三个人。

    其中一人,身穿锦衣华服,头戴长冠,腰佩战刀,浑身上下无不透出一股贵气。身旁的两个人,都是黑脸大汉,左侧的人腰间悬着一柄战刀,威风凛冽;右侧的人虎背熊腰,背后背着两柄铁戟,非常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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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寻仇

    黄郅让追随他的童子殴打黄叙的时候,王灿的马车便行驶过来。

    王灿听见吵闹声,掀开马车窗帘,看着车窗外的争斗。

    裴元绍对小孩打架,没有丝毫兴趣,建议继续赶路,尽快抵达黄忠家。典韦见一个孩子被殴打,虽然有救人的意动,却还是点头同意裴元绍的话。对于两个大老粗来说,一群小屁孩之间的意气之争,纯粹是瞎折腾,没有任何意义。

    王灿却让裴元绍停车,从车上走下来。

    其原因是王灿需要一个引路的人,以及王灿看见了一个肤sè蜡黄的孩童。

    黄家村,二十余户人家,充其量百多人。一百多号人中,和黄叙一样年纪小,又是体弱多病的孩童很少,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或者说并没有相同的人。有道是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个道理用在王灿身上也算合适,即使眼前的童子不是黄叙,王灿也可以让他带路,前往黄忠家。

    一番权衡,王灿便带着裴元绍和黄忠走过去。

    当王灿远远看见体弱多病面sè蜡黄的孩童挥舞着拳头,打败冲上去一群孩童,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眼前的小孩很可能是黄忠的儿子黄叙。

    有武艺,却身体瘦弱,肯定是黄叙。

    王灿心中了然,大步往前走,说道:“好了,都散了吧!”

    声音不大,语气不高,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一群小孩正要冲上去揍黄叙,听见王灿的话之后,却都停下来,没有冲上去。

    一句话,便如同定身咒。

    黄郅站在旁边观看,见走过来的中年人出言制止,不让童子殴打黄叙,大骂道:“你算老几,敢让我的人停下来,识相的话赶紧离开。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县城的县令,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样,知道我的身份了吧,赶紧离开,免得你也跟着遭殃。”

    “噗嗤!”

    裴元绍被黄郅的话逗得喷嘴一笑,脸上lù出戏谑的神情。

    县令,还真是一个大官啊!

    王灿朝黄郅走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郅昂着头,如同骄傲的公鸡,大声说道:“我叫黄郅,是县令的儿子。”说到这里,他伸手指着黄叙,说道:“被打的病秧子叫黄叙,是黄忠的儿子。黄忠是守城门的,我爹是县令,你说我让他跟我hún,他难道不该答应么?不识抬举,这样的人就是欠扁。”

    王灿嘴角微微抽搐,这小孩,真是极品啊。

    不过,王灿心中却升起一抹喜sè。眼前面sè蜡黄的孩童,果然是黄叙,没想到刚到村子外,就碰到正主了。

    王灿看了黄叙一眼,见黄叙依旧稳稳地站在地上,红润的脸sè变得苍白无比,神情狼狈。很显然,他的情况是刚才动武的时候,牵动了原来的疾病。王灿回过头,看着黄郅,说道:“好了,都是意气之争,都散了,不要留在这里。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得病的人,多丢人啊!”

    黄郅眼中lù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惊呼道:“我是县令的儿子,你竟然让我离开?”

    典韦和裴元绍一翻白眼,彻底无语。

    一个县令,都这么厉害么?

    王灿点点头,冷声说道:“对,我让你离开。”他伸手指着典韦,说道:“你看见他的相貌和背后的两柄铁戟么?你要是留下来,这两柄铁戟就会插在你身上,到时候你死了,就没有机会继续作威作福,赶紧带人离开吧。”

    “蹬!蹬!”

    黄郅望了眼典韦,吓得连连后退两步。

    他惊愕的看着王灿,眼中闪过一抹恼怒,旋即大吼道:“你们都给我上,先把这个多管闲事的人痛扁一顿。”黄郅见王灿威胁他,刚开始心中还有些畏惧,可想到他是县令的儿子,眼前的人肯定不敢杀他。

    黄郅把心一横,让麾下的童子冲上去。

    一群童子和两个剽悍的大个子,没有可比xìng。

    裴元绍和典韦冷哼一声,猛地往前踏出一步,两股剽悍慑人的气势顿时从体内散发出来。这股气势,充斥天地,夹杂着狂暴和杀戮。所谓养移体,居移气,王灿身居高位,养成的是高高在上的贵气,令人不可轻视,而典韦和裴元绍征战沙场,长期下来养成的则是一种悍然无畏的气势,凶威赫赫,令人见之sè变。

    一群小屁孩,立刻被吓得不敢动弹。

    “啊!”

    忽然,一名小孩大吼一声,转身就跑。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一个个小孩撒开脚丫子,舍了黄郅,直接朝村子里面跑去。

    黄郅回头张望一番,见跟着他的童子眨眼工夫就跑得一干二净,一个人影都没了。刹那间,黄郅被吓懵了,他支支吾吾的说话,同时不停后退,见王灿并没有追赶,赶忙转身就跑,奔跑的时候,还大吼道:“我记住你们了,你们等着。”

    王灿摇头一笑,朝黄叙走去。

    此时,黄叙已经是摇摇yù坠,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勉强站着,缓缓说道:“大叔救命之恩,黄叙感jī不尽。”

    大叔??

    王灿听了后,眼冒金星,他竟然是‘大叔’级别的人了。

    王灿回头看了裴元绍和典韦一眼,见两人脸sè涨红,憋着笑,显然是对黄叙的称呼很是想笑。王灿心中很不以为然,他才二十出头,都已经是‘大叔’了,那还得了。他深吸口气,问道:“黄叙,你爹爹可是黄忠?”

    黄叙问道:“嗯,大叔,你认识我爹爹?”

    “咳咳!”

    话刚说完,黄叙又是一阵咳嗽,苍白的脸sè因为咳嗽变得通红,眼中的血丝更加的浓郁。好半响,黄叙才停止咳嗽,可嘴角却有着一丝殷红的鲜血流溢出来,染红了本就血红的嘴chún。见此,王灿心中也叹息一声,黄叙的病情,的确很严重。

    王灿吩咐道:“山君,你背着黄叙,我们去汉升家里。”顿了顿,王灿又说道:“黄叙,我是专程来拜访你爹爹的,你带路吧。”

    黄叙点点头,带着王灿和典韦往村口行去。裴元绍则驾着马车停靠在村口,将马车系好后,才跟上王灿,往村口行去。此时,村里中炊烟袅袅,除了狗吠的声音,极为宁静,整个黄家村都透着一股宁静和淡然的意味。

    “到了,就是那里。”

    在黄叙的指引下,王灿一行人来到黄忠家门口。

    黄忠的住处,正如吴晃探听的消息一样,是简陋的草庐,外面用一排篱笆围着。典韦背着黄叙朝院子走去的时候,院子中正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挥舞着一柄木制长刀,不断地练习,女孩练武的招式,和黄忠的招式相差不多。

    这女孩,正是黄忠的女儿黄舞蝶。

    她听见脚步声传来,抬头望去,看见三个不认识的人,眼中lù出疑huò的神情。旋即,又看见典韦背上的黄叙脸sè苍白,神情颓废,赶忙扔掉手中的木制长刀,喊道:“哥,你怎么了?是不是黄郅带人欺负你了。”

    黄叙从典韦背上下来,摇头道:“哪里是他们欺负我,我三两下就把他们打得落huā流水,不用担心。”说话的时候,黄叙昂着头,脸上lù出骄傲的神情。

    他牵着黄舞蝶的手,说道:“小妹,刚才我身体不适,是这位大叔救了我。”

    黄舞蝶拱手道:“多谢大叔!”

    王灿闻言,彻底无语。被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称作大叔,真够憋屈的,咋就不能称呼‘大哥哥’,非要称呼‘大叔’。

    顿了顿,黄舞蝶又问道:“哥,他们来做什么?”

    黄叙说道:“大叔来拜访爹爹,有重要事情,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爹爹不是回来了么?让爹爹出来一趟,就知道了。”

    黄叙的话音刚落下,就听见浑厚洪亮的声音从草庐中传来:“叙儿回来了,又和黄郅大家,受伤了吧。”

    语气中,带着三分责怪,七分关爱。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虎背熊腰,身体精壮的男人从草庐里面走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忠,他望见王灿、典韦和裴元绍站在屋子外,脸上lù出惊愕的神情,惊呼道:“王益州,您怎么来了?”

    黄叙看向王灿,问道:“大叔,您叫王益州么?”

    黄舞蝶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眼中带着一丝好奇的神sè。老爹的脾气,她非常了解,能让老爹如此惊讶的人,实在是太少,即使是黄郅的县令老爹前来,都没让老爹惊愕,眼前的人身份显然不一般,很可能比县令都还大。

    王灿见黄叙发问,笑道:“我不叫王益州,姓王,名灿,字为先。”

    黄叙更加mí糊,问道:“那爹爹为什么称呼王益州呢?”

    典韦站在王灿身后,瓮声瓮气的说道:“王益州是官场称呼,我家主公是益州牧,和荆州牧刘表一样,故此称呼王益州。”

    “啊??!”

    黄叙和黄舞蝶同时惊呼一声,lù出惊讶的神情。

    两兄妹随黄忠学习武艺,也读书习字,知道当官的称呼。大的有州牧,小的有郡守、县令,没想到眼前和善的‘大叔’竟是益州牧,着实吓了两人一大跳。不过,两人却有些奇怪,王灿是益州牧,怎么会来拜访他们的父亲。

    王灿没有搭理黄叙和黄舞蝶,笑说道:“汉升,冒昧来访,不介意吧。”

    黄忠拱手道:“王益州屈尊降贵,寒舍蓬荜生辉,请!”

    王灿微微一笑,随黄忠往屋子里面走去。

    正当王灿和黄忠往屋子行去的时候,院子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只听见声声大吼传来,一个中年人带着十来个家丁冲进院子,怒气冲冲的看着王灿和黄忠。中年人微微躬着要,身体侧开,身后走出一个身穿锦袍的孩童。

    这名孩童,正是逃走的黄郅。

    此时,黄郅看着黄叙和黄舞蝶,又看了眼黄忠和王灿,脸上挂着冷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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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给我狠狠的打

    黄郅目光森冷,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说道:“黄忠,把站在你身边的人交出来,本少爷既往不咎,也不追究今日黄叙犯的错。”

    黄叙听见黄郅直呼黄忠的名字,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愤怒不已,大吼道:“黄郅,你目无尊长,欺凌弱小,你扪心自问,做的哪一件事情是对的?哪一件事无愧于良心?先前我并没有惹你,你却让人打我,这是什么道理,我何错之有?”

    黄郅掸了掸衣衫,笑道:“我说你有错,你就有错。”

    黄舞蝶见黄郅嚣张无比,娇声喝道:“黄郅,你父亲和我爹爹好歹是表亲,爹地是你的叔父,你怎的如此无礼?”

    “表亲?嘿嘿,时隔几代,哪还有什么表亲。”黄郅桀桀冷笑,说道:“要我尊重黄忠,也可以,你嫁给我做我的女人,我就喊他一声‘岳父’,舞蝶妹妹,你看可好?”黄郅环视站在周围的十多个家丁一眼,脸上带着骄傲的表情。

    这些家丁,就是黄郅的底气。而且,黄郅笃定黄忠不敢动手。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带人闯到黄忠家里,狂妄嚣张。

    “我杀了你!”

    黄叙大吼一声,立刻就要朝黄郅冲去。

    他神sè狰狞,怒吼道:“黄郅,你口无遮拦,我今日定要撕了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欺负爹爹和小妹。”话音落下,黄叙刚踏出一步的时候,就感觉一只铁索般的手牢牢摁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动弹不得,无法继续往前冲。

    黄叙回头看去,见黄忠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动手。

    黄忠摁住黄叙的肩膀,说道:“郅少爷,我今日有贵客临们,你带人离开吧。”

    “哈哈哈……”

    黄郅朗声大笑,说道:“黄忠,你脑子糊涂了,你不过是看守城门的校尉,也敢对我这么说话。哼,我爹就快要回来了,等我爹回来后,一定要将此事禀报爹爹,说你包庇打我的人,到时候,你们全家都得滚出黄家村。”

    黄忠站在黄叙身前面,鼻息咻咻,脸sè非常难看。

    他握紧了拳头,旋即又松开。

    黄叙和黄舞蝶望着黄郅,脸上lù出愤愤的神情。两人都准备冲上去痛扁黄郅,却被黄忠阻拦。这时候,黄忠的妻子黄氏从草庐中走出来,黄氏长相平凡,相貌平平,穿着一件粗布麻衣,多年的苦难使得这个女人双鬓已经有了风霜之sè。

    黄氏朝黄郅走去,她行了一礼,说道:“郅少爷,事情是叙儿不对,您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这一回吧。”

    “老婆子,滚开!”

    黄郅可不管黄氏是不是女人,手一推,将黄氏推倒在地上。

    这一下,彻底惹怒了黄叙。

    黄叙大吼道:“爹爹,您怕什么,他不就是有一个县令老爹么?哼,他竟敢将母亲推倒在地上,儿子和他拼了。”黄叙猛然用力,一下挣脱了黄忠的大手,撒开脚丫子朝黄郅冲去,正当黄叙要冲出去的时候,又有一只大手摁住黄叙。

    他回头看去,见王灿伸手摁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黄叙面sè涨红,怒道:“大叔,你要拉住我?”

    王灿摇摇头,说道:“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手了,还是我来吧。”

    黄叙闻言,脸上的怒sè这才缓缓消失。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不适合动手,便拱手道:“多谢大叔!”说完,黄叙赶忙走到黄氏面前,扶起被黄郅推到在地上的黄氏,问道:“娘亲,您没事吧?”

    黄氏摇摇头,说道:“没事,不用担心。”

    王灿向前踏出一步,喝道:“裴元绍、典韦何在?”

    “末将在!”

    两人猛地站出来,抱拳喝道。

    王灿吩咐道:“进入院子的人,都给我狠狠的打。这些人作威作福,欺压良善,下手狠一点也没关系,出了事情,由我来负责。这一次,必须给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至于黄郅,他刚才哪只手不规矩,就废掉哪只手。”

    “诺!”

    裴元绍和典韦抱拳大喝,都咧开嘴直笑。

    黄叙见裴元绍和典韦冲上去,略显病态的脸上挂着一抹纯粹的笑容。黄舞蝶站在黄忠身后,睁大眼睛看着站立在黄忠身前的王灿,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俏丽的脸蛋上带着欢喜的神情。她握紧了拳头,也想冲上去揍黄郅一顿,那小子太嚣张,太可恶了。

    至于黄忠,苦笑连连。

    王灿一番好意,他也无法阻止王灿。

    此时,典韦赤手空拳冲上去,拳头砸下,将挡在前面的家丁打得连连惨叫。

    裴元绍更是肆无忌惮,凶猛无比。他本就是黄巾兵出身,最看不惯黄郅这种带着家丁作威作福,欺凌弱小的人。

    再加上黄郅目无尊长,不敬长辈,出口不逊,更是犯了裴元绍的忌讳。他下手比典韦更狠,更快,更霸道。每次拳头落下,便响起砰砰的闷响声,他出拳的时候,对准家丁手腕关节打,一拳下去,虽然没有将手臂打断,却打得脱臼,无法用力。

    院子中,惨叫声不断响起。一个个家丁面sè苍白,神情恐惧,躺在地上望着逞凶的裴元绍和典韦,心生畏惧。

    这两人,太恐怖,太霸道了。

    “好,打得好!“

    黄叙大声叫好,脸上lù出痛快的神情。自家老爹惧于黄郅那县令老爹的权势,不敢动手,但是眼前的大叔是益州牧,打了黄郅以后,肯定没有事情的。

    黄忠听见黄叙交好,瞪了黄叙一眼。

    王灿好似没有看见黄忠的神情,说道:“汉升,男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英雄一世,都已经被人骑在脑袋上,还不反抗么?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给你留下后患。有道是打了小的,老的也会出来,我就留在这里,给你解决了后院再离开,你看可好。”

    黄忠一脸无奈,只得点点头。

    妻子被晚辈推倒在地上,黄忠心中也非常愤怒。

    但是,黄忠却不能冲上去揍黄郅一顿,因为他是长辈,不可能朝黄郅动手。一旦他出手打了黄郅,就落了口实。再加上黄叙身体不好,黄舞蝶又是女流之辈,所以黄忠才处处忍让,没有和黄郅作对。然而,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越是忍让,黄郅就越嚣张。

    “嚓咔!”

    裴元绍拳头落下,打断了一名士兵的右tuǐ。

    “嘭!”

    一声闷响传来,一个家丁被典韦一拳轰飞,摔倒在地上。这名家丁摔倒在地上,脸sè潮红,无法压制住xiōng中翻腾的气血,一口鲜血喷涌出来,血雾喷洒,染红了家丁xiōng前的衣衫。他双手撑在地上,不停的后退,往院子外后去。

    转瞬间,十多个家丁就被打倒在地上。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响起,黄舞蝶从黄忠背后站出来,不停地鼓掌。

    黄忠瞪了黄舞蝶一眼,神sè忧愁。这一下,势必将黄郅的父亲黄彻得罪完了,他们一家四口想要继续留在黄家村,非常的困难。

    裴元绍看向典韦,说道:“老典,这小子交给我,我来处理。”

    典韦闻言,便停下来,并没有上前。

    黄郅环视周围的家丁一眼,见所有的家丁都躺在地上惨叫呻吟,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这时候,黄郅终于慌了,他倚仗的是黄忠不敢出手,同时还有十多个家丁保护。可如今黄忠并没有出手,他带来的家丁全都被打得惨不忍睹,所有的底牌都用掉,他再也没有嚣张的底气。

    “别,别过来,别过来。”

    黄郅见裴元绍缓步走来,连连后退。

    “嗒!嗒!……”

    裴元绍一步一步往前走,每一步落下,都会发出一声闷响,每一次落脚,都会让黄郅心惊肉跳。他想要转身跑出院子,却见典韦风一般的窜到院子门口,将去路挡住,使得他无法离开。前进无路,后退无路,此时黄郅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望着黄忠,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喊道:“叔父,救我,救我。”

    叔父?

    黄叙和黄舞蝶听后,撇撇嘴,脸上lù出哂笑的神情。

    或许,只有在黄郅需要黄忠帮助的时候,才会喊一声叔父吧。黄忠听了后,不为所动,他看着黄郅长大,很清楚黄郅的xìng格,睚眦必报,狠辣无比。救他和不救他都是一个结果,等黄郅离去后,肯定还会找人来报仇,既然这样,何苦要救他呢。

    王灿见黄郅竟然向黄忠求救,喝道:“老裴,打折他两条膀子。”

    “末将明白!”

    裴元绍伸出舌头舔了舔嘴chún,脸上lù出狰狞的神情。那模样,好似地狱里面的恶魔,缓缓地向黄郅走来。

    “不要,不要过来!”

    黄郅连连后退,脸上lù出恐惧的神情。

    “砰!”

    他脚后跟被家丁横在地上的手臂绊了一下,一跤摔倒在地上。这时候,他彻底的绝望了。他清楚地听见那人说要打折他两条手臂,令黄郅冷汗涔涔。黄郅从小到大,从未受苦,生来就属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

    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呼百应,可如今却被裴元绍吓得不知所措。

    “咦,竟然尿kù子了。”

    裴元绍看见黄郅屁股下湿了一片,一股腥味从黄郅的kù裆里面飘散开来,顿时笑了起来,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屑。

    黄舞蝶和黄叙听见裴元绍的话,脸上lù出畅快的笑容。

    至于黄氏和黄忠,脸上没有丁点笑容,反而是lù出浓浓的担忧。因为黄叙体弱多病,需要钱财诊治,但黄忠只是一个守城门的校尉,官职不大,俸禄不多,再加上黄忠为官清廉,不收受好处,所以家中清贫无比。

    一旦被赶出黄家村,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这一刻,黄氏心中有些埋怨王灿多管闲事,把事情搞砸了。毕竟,王灿不可能解决他们的所有问题。然而,若黄氏知道王灿有心招揽黄忠,恐怕又是另一个想法。

    裴元绍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小子,不管你是尿kù子,还是哭爹喊娘,都没有人能够救你。你的两条膀子,老子要定了,乖乖的别动,老子给你一个痛快,要是让老子不高兴,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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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发泄一番

    黄氏见裴元绍下手毒辣,凶狠残忍,害怕黄郅被裴元绍打残,最终无法收拾,三步并作两步赶忙走到黄忠面前,轻声说道:“夫君,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和他父亲又是表亲,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要把事情做绝,还是算了吧。”

    黄郅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喜sè。

    答应,一定要答应啊!

    黄郅心中暗暗祈祷,目光盯着黄忠的时候,一颗心怦怦直跳。眼看着眼前的黑脸大汉越来越近,黄郅心中便紧张不已。若是稍微慢一点,就要被打折两条臂膀,他至少一个月别想出来蹦跶。因此,黄郅不停地祈祷黄忠赶快答应下来,才能逃过一劫。

    “裴将军,稍等!”

    黄忠眼中闪过一抹不忍,最终出声阻止。

    不管黄忠心中是如何考略的,却仍旧还有一丝和黄郅解的想法。他知道这丁点想法非常渺茫,根本就是看得见mō不着。即使如此,黄忠心中依旧还想要试一试,毕竟黄家村是他的跟。听见黄氏的话后,黄忠借坡下驴,出言让裴元绍停下来。

    裴元绍闻言,果然停了下来。

    “呼!呼!”

    黄郅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脸上lù出庆幸的神情。

    一番折腾,总算是保住两条手臂。只是,黄郅仍然不敢轻举妄动,他害怕裴元绍不顾黄忠的话,突然发难,给他致命一击。这时候,还必须要站在黄忠身旁的青年点头,他才能离去,因此他等着黄忠向青年说话。

    果然,只听黄忠说道:“王益州,可否卖忠一个面子,放他离开。”

    王灿想也不想,立刻说道:“汉升,你是明白人,知道这小子歹毒得很,回去之后肯定会纠集更多的人来挑事,到时候人多了,咱们很不好办啊。”

    黄郅闻言一急,忙伸手指天,说道:“不会的,我不会的,我发誓,我决不带人来。”

    他神sè诚恳,眼中lù出祈求之sè。

    不得不说,黄郅成熟得早,他现在才十一二岁,不过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孩童,却已经能察言观sè,借助外力。而且见情况不对劲,赶忙放下身段卑躬屈膝的求黄忠相助。当然,这可能是由于他的县令老爹言传身教,才会让黄郅成熟得如此早。

    这年代,发誓是很严肃的一件事情。

    黄郅用誓言作保证,立刻得到黄忠和黄氏的谅解,觉得事情可以缓解,还有回圜的余地,便想要息事宁人,将事情化解。

    黄叙和黄舞蝶撇撇嘴,心中不相信黄郅的话。

    两人都知道黄郅的为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说话一点都不靠谱。

    黄忠看向王灿,拱手说道:“王益州,不管如何,他总是忠的侄子辈。既然他已经发誓不带人来,做了保证,您就让典兄让开大门,放他们里去吧。这些家丁都被打成重伤,长久躺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黄郅听着黄忠的话,心中一阵窃喜。

    然而,王灿接下来的话却让黄郅如临深渊。

    王灿说道:“小子,别在我面前玩huā样,你发誓说你不带人来,回去之后肯定向你老子告状,让你老子带人来吧。哼,你也看见他们的厉害,别说你多带些人,就是带百余人过来,也照样打得你们片甲不留。”

    “是,是!”

    黄郅不停地点头称是,他把头低下的时候,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这个仇,一定要报。

    但是,他抬头看向王灿的时候,却是笑吟吟的,典型的笑面虎,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王灿看着眼前的少年,就好像是看见了黄郅的老爹一样,都是属于狐假虎威,鱼肉乡里的人。

    王灿能猜出黄郅的心思,却没有点破。

    黄郅出现得很及时,王灿的确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没有黄郅这样的纨绔子弟,没有黄郅的县令老爹,黄忠也不会被逼入绝境。

    只有情况危急,黄忠才会动摇心中的坚持。

    黄郅忐忑的看向黄忠,轻声问道:“叔父,侄儿可以离开了么?”

    黄忠点点头,示意黄郅可以走了。王灿也点头示意,摆摆手让裴元绍停下,又让典韦让开大门,任凭黄郅和十余个家丁离去。

    “呼!”

    这一下,黄郅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地了,缓缓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站起来的时候,感觉kù裆湿漉漉的,非常难受,而且有着一股尿sāo味儿,非常的难闻。周围的家丁耸了耸鼻子,都皱起眉头,但惧于黄郅的身份,不敢声张,只能忍受着。家丁们托着受伤的身体,快速往院子外面冲去。

    王灿瞥了眼黄舞蝶和黄叙,见两人脸上lù出不甘的神情,心中一动。

    他看向黄郅,喊道:“小子,站住!”

    黄郅一听,心中暗道要遭。他知道形势不如人,只能乖乖的停下来,若是把王灿惹急了,那两个黑脸大汉又要动手,吃亏的肯定是他。黄郅转过身,微微弯腰,诺诺的问道:“大人,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王灿不理会黄郅,看向黄叙,说道:“黄叙,有没有胆量,上去揍他一顿。”顿了顿,王灿又说道:“舞蝶,你也去吧,这小子忒嚣张,这一次就当给他一个教训,以免他下次还敢来。”

    黄郅闻言,心中暗骂王灿无耻,都放人了,还把他留下。

    “好嘞!多谢大叔!”

    黄叙说完,立刻冲了上去。

    他心中一直憋着一股闷气,尤其是黄郅将他母亲推倒在地上,还直呼他父亲的名字,更是惹得黄叙心中怒气升腾。王灿一句话,简直是如若天籁之音,让黄叙心中欢喜不已,不等后面的黄忠和黄氏反应,便挥舞着拳头冲上去。

    黄舞蝶也是说道:“大叔,你真好!”

    她娇笑一声,也冲了上去。

    黄忠想要说话阻止,但看见黄叙和黄舞蝶欢喜的冲上去,心中蓦地一酸。

    他处处忍让,知道由于他的原因,使得两个孩子受苦,才会这样大胆的冲上去。若是出言阻止,反而不好,干脆不说话。这一刻,黄忠也放弃忍气吞声和黄郅和解,得罪了便得罪了,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要两个孩子能过得舒心,足矣。

    黄氏幽怨的看了眼黄忠,无可奈何。然而,黄氏看着黄叙和黄舞蝶冲上去,眼中却带着一抹幸福,至少两个孩子是为了她和黄忠,才会冲上去的。

    黄郅见两人冲来,不敢闪躲,心中郁闷无比。若是闪开,又害怕把那青年惹急了,便只能任由黄叙和黄舞蝶痛扁。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响起,黄舞蝶一巴掌甩出,在黄郅脸上印了一个通红的五指印。

    黄舞蝶虽是女子,年龄只有十岁左右,可常年跟随黄忠习武,底子深厚,一巴掌甩出去力量十足,打得黄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黄郅心中暗骂黄舞蝶毒辣,捂着火辣辣的面颊,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sè。

    他发誓,一定要将黄舞蝶娶过来,慢慢的折磨,发泄心中之恨。就在黄郅捂着脸,刚刚站稳的时候,黄叙又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

    “喝!”

    黄叙大喝一声,顾不得身上的疾病,提起力量,握紧双拳砸出。拳头打出,挂着一股风声,闪电般砸在黄郅身上。

    “砰!”

    一声闷响传来,黄郅如遭雷击,蹬蹬蹬的连连后退。

    他脸sè苍白,眼中lù出比可思议的神情,捂着嘴不停地咳嗽。黄郅大声咳嗽的时候,嘴角竟然流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由此可见,刚才黄叙出拳的力量非常大,只是黄叙一拳打出后,自己也是不停地咳嗽,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好半响才恢复过来。

    “小妹,接下来交给你了。”

    黄叙一拳打出,便后继无力,回到王灿身边。

    黄忠见黄叙和王灿亲近,脸上lù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看来在家里忍气吞声,使得自家的儿子都心有怨言啊。

    黄舞蝶扇了一巴掌,摇头道:“不打了,没趣!”

    见此,黄郅才松了一口气。他勉强lù出一抹笑容,看向王灿,毕恭毕敬的问道:“大人,他们已经发泄完了,我可以走了么?”

    王灿摇摇头,说道:“不着急,不着急!”

    一边说话,王灿一边缓步走上前去,走到黄郅身旁,说道:“你也是十二岁左右的童子了,再等几年便加冠成年,你这样的xìng格要不得,我得好好地教导你才行。来,来,来,站在我面前,站直了,不要歪歪斜斜的。”

    王灿的话,很和善,好似良师教导一般。

    然而,话传入黄郅耳中,不啻于一声惊雷炸响,炸得黄郅外酥里嫩。刚才他低声下气,装孙子,求爷爷,告奶奶,没想到说的话当放屁一样,还得被眼前的青年教训。黄郅深吸口气,缓缓站定,稳稳地站在王灿眼前。

    良久,王灿都没有动静。

    这样的情况,让黄郅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

    王灿瞥了眼黄忠夫fù,又扫了一眼神sè欢喜的黄叙兄妹,心中微微一笑。其实,他可以放过眼前的童子,不用计较。对于王灿来说,欺负纨绔子弟并没有成就感,但王灿要收服黄忠,就必须要把黄忠逼到绝境,才能让黄忠和他入益州,成为益州的一员虎将。

    如今,王灿狠狠地教训眼前的童子,等他的县令老爹赶来,双方争执不下,发生争斗,黄忠在黄家村便没有立足之地。到时候王灿施加援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有机会收服黄忠。

    所以,王灿才将黄郅叫住。

    眼见一个个家丁跑了出去,王灿并没有阻止,而是留下了黄郅。有家丁跑回去报信,是一个好兆头,也在王灿的算计当中。

    黄郅见王灿迟迟不动手,心中更觉得不安,忙说道:“大人,还有什么事情么?若是没有,我就回去了。”黄郅见眼前的青年一动不动,心中发毛,感觉自己面临着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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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你可服气?(加更1)

    黄郅见王灿站在身前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也不动手,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大人,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小子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想要离开。

    “站住!”

    王灿低喝一声,令黄郅立刻停下来。

    黄郅怔怔的望着王灿,眼眸中流lù出无辜的神sè,一脸无奈。王灿让他稳稳地站着,不仅不动手,也不说话,安静得让黄郅心中害怕,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黄郅情急之下,想着走为上策,想要趁机溜出院子。

    可惜,王灿一声大喝,让黄郅心中仅存的丁点希望破灭。黄郅深吸口气,平复了内心躁动不安的情绪,问道:“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王灿淡淡的说道:“我说过要好好的教导你,还没有动手呢,你跑什么?”

    黄郅闻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遇到这样蛮横无理的人,黄郅心中颇为无奈。尤其是眼前的人比他更强,更无赖,让他没有任何办法逃脱。黄郅猛然抬起头,想要和王灿理论。然而,黄郅刚张开嘴,就看见蒲扇般的大手掌横空甩出,扇了过来。

    大手甩出的速度快若奔雷,根本不容黄郅反应过来,便已经落在黄郅的脸上。

    “啪!”

    声音清脆响亮,在院子中不停地回dàng着。

    黄郅被王灿扇了一耳光,惨叫一声。由于事发突然,他被掴了一耳光后身体的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由此可见,王灿这一巴掌扇出的力量比黄舞蝶强横了不知道多少倍。事实上,王灿双臂的力量本就很大,不亚于典韦这样天生神力的猛人,他挥出的一巴掌,直接将黄郅打懵了。

    “咳咳!”

    黄郅轻咳两声,嘴角吐出一口鲜血。他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眼中闪过怨毒的神sè。眼前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从小到大,没有被如此欺负过,并且是当着众人的面被扇了一巴掌,令黄郅愤怒不已。。

    王灿看着躺在地上的黄郅,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小子,刚才扇出的一巴掌是为了教训你目无尊长,将长辈推倒在地上,以及直呼长辈名字,你可服气?”

    “服气!”

    黄郅埋着头,回答了一声。然而,他低头的时候,清澈的双眸中却闪烁着疯狂的神sè,显然是恨极了王灿。

    王灿不管不顾,小说道:“恩,好孩子就该知错就改。既然服气,那就站起来,我要好好的给你上一课,让你明白应该怎样做人?怎样才算是一个好孩子。”王灿背负着双手,如苍松般站立在黄郅跟前。

    他身材颀长,身体精壮,站在黄郅跟前如同是一座只能仰望的高山,让黄郅心中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只能乖乖的被欺负。

    “我誓要杀你,一定要杀你。今日之辱,我一定会百倍讨回来。”黄郅咬着牙,心中暗暗发狠,将所有的痛苦都忍了下来。他双手撑在地上,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又站在王灿跟前,昂着头,脸上lù出不屈的神情。

    这一副表情,让王灿升起一丝好感。

    只可惜,王灿要收服黄忠,并不会因为产生一点好感便放过黄郅。

    “啪!”

    一道劲风闪过,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传来。

    此时,院子中静悄悄的,黄忠夫fù没有说话,黄叙兄妹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王灿一巴掌甩出后,落在黄郅脸上。清脆的声音响亮无比,在院子中不停地回dàng着。这一巴掌的力道比刚才又增加了一点,直接将黄郅扇飞了出去。

    “砰!”

    一声闷响,黄郅落在地上。

    此时的黄郅,左右两边的面颊已经红肿起来,高耸的面颊好像是发胀的馒头。他躺在地上,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神sè狰狞恐怖,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这时候,他明白王灿是有意针对他,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

    同时,他也明白王灿不会杀死他。

    黄郅揉了揉发酸的屁股,感觉面颊火辣辣的疼痛,非常难受。

    王灿走到黄郅身旁,缓缓说道:“这一巴掌,是为了教训你蛮横霸道,带着一群童子欺负弱小,不懂礼节。这样无礼的人,即使长大也是一个祸害,所以我要教训你,让你明白做人应该谦虚谨慎,要有德行,要有保护弱小之心,你可服气?”

    “我服!”

    黄郅左边的面颊分别被王灿和黄舞蝶扇了一巴掌,右边被王灿闪了一巴掌,已经是情况惨重,说话的时候都颤颤巍巍的,感觉面颊疼得厉害。

    不用王灿说话,他自己站起来,直tǐngtǐng的站在王灿跟前。

    黄郅咧开嘴,桀桀笑道:“打吧,用力的打,家丁们已经回府去了,不用多久我爹就会带人来这里的。到时候,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所有人都别想跑,我会把所有的屈辱加倍讨回来的,一定会的。”

    既然无法摆脱,黄郅便撕破了脸皮,直面王灿,无惧无畏。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有这般胆量,的确不错,令王灿在啧啧称赞。

    后方,黄忠见了后,也暗叹一声不愧是黄家的种,有胆量。

    王灿呵呵一笑,说道:“你服气就好,放心,我会好好教导你的,至于你的县令老爹,我也会好好地教训他,让他知道做人的道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教导你,让你知道做人的道理。”

    说完,王灿又是一巴掌甩出。

    这一巴掌的力量又增强了几分,掌心挂着一股劲风,落在了黄郅脸上。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旋即响起一声惨叫声。

    黄舞蝶看着黄郅被打得惨不忍睹,脸上lù出不忍的神情。

    至于黄叙,稚嫩的面积上则是lù出一副大仇得报的畅快神情,他和黄舞蝶不同,黄郅虽然口huāhuā的调戏黄舞蝶,却不敢动手。而黄叙却经常被黄郅殴打,从小到现在,黄叙被殴打了无数回,这次见王灿连续几巴掌,将黄郅打得晕头转向,好像死狗一样,心中欢喜不已。

    “你,好,狠!”

    黄郅躺在地上,惊恐的望着王灿,说话口齿不清。

    王灿笑了笑,走上前去,说道:“我不狠,别人就对我狠。所以,我对你非常狠,这一巴掌,是代替你老子教训你的。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老子不学好,蛮横无理,欺良霸善,你也不学好……”

    话未说完,院子外传来冷漠的声音:“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教训我儿子?”随着声音响起,院子外走来一个身穿黑sè官服,头戴长冠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材魁梧,和黄忠不相上下。

    然而,他行走的时候脚步虚浮,显然是被酒sè掏空了身体,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目光一扫,看见黄郅躺在地上两边的脸肿起老高,心中愤怒不已。目光望着站在黄郅身旁的王灿,神sè冷漠,恨不得将王灿剥皮抽筋。

    中年人,便是黄郅的老子。

    他看见黄郅吐血,被打得不成*人样,大吼道:“来人呐!”

    “卑职在!”

    中年人一声令下,二十多个身穿官服,腰佩钢刀的士兵走上来,抱拳喝道:“大人,有何吩咐?”这些士兵神sè兴奋,跃跃yù试,看向王灿的时候,好像是猎豹发现了猎物,随时准备冲上去将王灿撕成碎片

    黄郅的老子伸手指着王灿,怒喝道:“此人殴打百姓,为祸乡里,恣意妄为,欺负弱小,立刻给我抓起来,压入大牢。”

    “诺!”

    这群士兵大喝一声,摩拳擦掌,准备动手了。

    “上,抓住他!”

    士兵中,一个稍微年长的士兵大喝一声。旋即,腰悬钢刀的二十多个士兵疯狂的涌上去。只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柄柄钢刀快速出鞘,明晃晃的刀刃在艳阳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令人心悸。

    “嚓咔!”

    典韦从后背上mō出两柄铁戟,横刀立马,挡在王灿前方。裴元绍也是拔出悬挂在腰间的汉刀,双手持刀而立,屹立在王灿前方。两个黑大汉,如同两尊大山一动不动,两人神sè狰狞,脸上lù出兴奋地神情。

    望着眼前的二十多个士兵,lù出不屑的神情。

    这群县衙里的孬兵,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根本没有威胁。

    此时,黄氏带着黄舞蝶回到屋子里面。黄叙则是站在黄忠身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情,他自小便知道父亲武艺绝伦,一口九尺大长刀厉害无比,想着能像黄忠一样驰骋疆场。此时看见典韦和裴元绍摆开架子,准备放手一搏,非常兴奋。

    黄叙问道:“爹爹,那两位叔叔不会输吧?”

    黄忠伸手指着典韦,笑道:“那位手持双戟的大叔,连爹爹都打不赢,你说他会输么?就算是再多一百个士兵,也挡不住他们两人一阵冲杀。你不是羡慕战场厮杀么,现在好好看看,将来才能上战场。”

    黄忠怜惜的看了眼黄叙,mō着黄叙的脑袋,心中叹口气。

    黄郅的老子见黄忠一动不动,喊道:“黄忠,你现在mí途知返还来得及,若是为虎作伥,不仅是你,连你的妻子和儿女也要受到牵连,好好考虑吧。”

    黄忠心中冷笑,事情早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明显是说来骗人的。黄忠知道这不过是欺骗他的谎言,立刻回应道:“表兄,我并没有犯错,何错之有?倒是你,带着一群士兵围着眼前的人,你可知道他是谁?”

    黄郅的老子笑道:“他是天王老子又能如何?今天打了我的儿子,不管是谁,都得付出代价。”

    黄忠听了后,便不说话了。

    “上!”

    黄郅的老子怒吼一声,麾下的二十多个士兵立刻冲了上去。一个个士兵如狼似虎,挥舞着钢刀冲上去。

    裴元绍和典韦屹立如山,一动不动。

    眼见敌人越来越近,典韦身体一晃,猛然抡起铁戟,迎了上去。

    裴元绍怒喝一声,也跟着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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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替你老子教训你

    黄郅的县令老爹神sè狰狞,眼中闪烁着怒火,大声嘶吼:“这三人欺负乡里百姓,殴打弱小童子,目无王法,不听朝廷号令,乃是冥顽不化之徒。你们都不必顾及,给我杀!杀了人自有本官承担责任。”

    这句话,便是给王灿、典韦和裴元绍定下罪名。

    等士兵杀死王灿三人,他就能堂而皇之的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黄郅站在一旁,捂着红肿疼痛的面颊,恨声说道:“爹爹,不仅是他们三个该杀,连黄叙都冲上来打了我一拳,将我打得吐血。还有黄舞蝶也扇了我一耳光,他们也脱不了关系。最可恨的是黄忠夫fù,他们眼睁睁的看我被打,竟然没有半点同情心,他们也非常可恨,该杀呀!”

    屋子里,黄氏听见黄郅的话,一个趔趄,脑中一片hún沌。

    刚刚她替黄郅说好话,劝说黄忠息事宁人,才得以保住黄郅的两条膀子。现如今,黄郅得救后,竟然反咬一口,翻脸之快,令人难以接受。黄忠知道可能有这种情况,因此还能承受,但黄氏却如遭雷击,看着眼中lù出恨意的黄郅,诺诺的说不出话来。

    黄舞蝶拉着黄氏的手,说道:“娘,黄郅就是反复小人,只有您才会信他。”

    黄氏说道:“是娘瞎了眼呐。”

    屋子外,黄郅的老子闻言大怒,吼道:“黄忠,真如我儿所说?你竟然不管不顾,眼睁睁看着你的侄子被打?”

    黄忠默然不语,脸上lù出后悔的神情。

    早就知道那厮是一个白眼狼,肯定会翻脸不认人,却没想到这么快。早知如此,就该让裴元绍废掉他的两条膀子。现在沦为恶人,让黄忠气愤不已。他昂着头,目光凛冽,喝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黄县令要治黄忠一个‘袖手旁观’之罪。”

    “好,好,做得好!”

    黄郅的老子冷笑两声,恶狠狠的说道:“黄忠,你放心,我看在大家都姓黄的份儿上,不杀你。然而,你坐视歹徒逞凶,袖手旁边,我会将你一家缉拿归案,压入大牢,好生的教训。至于你的儿子和女儿,不懂礼节,我也会像他刚才教导我儿那样,好好地教导他们一番,让他们明白做人的道理。”

    说话的时候,他伸手指向王灿,眼中lù出恨恨之sè。

    王灿嘴角勾起,冷笑道:“狗官,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这么嚣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安全吧。你仔细的瞅两眼,看你的士兵都成什么模样了?”王灿脸上lù出不屑的笑容,二十多个士兵,不过是送上门来找死的。

    幸好典韦和裴元绍都没有下死手,否则这二十多人,全都要死。

    黄郅的老子瞅见带来的二十多个士兵节节败退,冷喝道:“你们攻击朝廷命官,其罪当诛,若是能悬崖勒马,还有活下来的机会,若是负隅顽抗……”

    话刚说到一半,黄郅老爹的脸sè猛然大变。

    “咻!”

    一柄钢刀划破空气,发出尖唳的刺耳声。钢刀裹挟着万钧之力戳向黄郅的老爹。他瞳孔微缩,眼中lù出惊慌的神sè,被射来的钢刀吓得连挪开脚步的胆量都没有,怔怔的站在原地发呆,一动不动,好似是等着钢刀插入他的心脏。

    这一刀,是王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钢刀,扔向黄郅的老子,让他闭嘴。

    “嗡!”

    钢刀从脖子旁边穿过去,刀尖周围冷冽的劲风流转,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哐当一声,钢刀从空中滑落,最终落在了地上。

    “呼呼!”

    黄郅的老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暗道好险,差点就被杀死了。

    他抬头看去,只见王灿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手中又掂起一柄钢刀,正做出一个将钢刀朝他射来的动作。

    见此,他赶紧跳跃闪躲,想要躲开王灿射来的钢刀。然而,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却看见王灿仅仅是做了一个假动作,并没有将钢刀抛掷出来。他没有像黄郅一样被扇耳光,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似是被王灿扇了一巴掌。

    他心中愤怒得快要抓狂,可局势却不受他控制。

    “啊?!好痛!”

    “救命,救命啊!”

    “县令大人,挡不住了,挡不住了。”

    ……

    二十多个士兵挥舞着钢刀,无法挡住裴元绍和典韦。

    两个黑脸大汉,典韦左右手各持一柄铁戟,裴元绍手握一柄汉刀,铁戟和汉刀不断舞动,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典韦的双手戟霸道无匹,一杆铁戟直接砸出去,凭借着天生神力,立刻将挡在身前的士兵砸飞出去,倒在地上不停地惨叫;或者是戟尖闪电般探出,刺中士兵的肩胛、手臂、大tuǐ,将士兵打得重伤,失去战斗力。

    典韦出手极有分寸,虽下手重,却没有伤及xìng命。

    裴元绍双手握刀,锋利的汉刀霸道无比,一刀劈下去,便将普通的钢刀劈得碎裂开来。普通的钢刀韧xìng差,承受不住汉刀的劈砍。院子中的士兵武器不如汉刀锋利,武艺又不如裴元绍,可谓是处处受限制,只能被动挨打。

    院子中,惨叫声不断响起,二十多个士兵眨眼工夫就被收拾干净。黄叙站在黄忠身旁,看得兴起,大声拍掌叫好。

    太精彩了!

    太厉害了!

    黄叙看着典韦和裴元绍逞威,脸上lù出欣羡的神情。他自小体弱多病,虽然也有一身好力道,但是使用全力,身体就承受不住。若是无法治好身上的顽疾,便没有上战场的可能,黄叙一脸欣羡,脸上却也lù出落寞的神情。

    黄忠见此,心中微微叹口气。

    他伸手mō着黄叙的脑袋,说道:“叙儿放心,爹爹一定会寻得名医,将叙儿的疾病治好,到时候叙儿继承爹爹的武艺,就可以像两位大叔一样,驰骋疆场,建功立业。”黄忠嘴上安慰着黄叙,心中却非常难受。

    若真能寻得名医,救治黄叙,便不会拖了这么多年。

    “主公,裴元绍幸不辱命!”

    “主公,典韦幸不辱命!”

    没用多长时间,两人已经解决所有的士兵,回到王灿身前复命。裴元绍和典韦瞥了躺在地上惨叫的士兵一眼,神情不悲不喜。打败这群没有战斗力的士兵,两人没有任何成就感,就好像是一个成年人欺负一个刚满三岁的小孩,不值得兴奋。

    此时,黄郅父子都慌了神,忐忑不安。环顾四周一眼,入眼处全是伤残士兵,这一幕情景让两人心惊肉跳,脸上lù出惊恐的神情。

    “郅儿,咱们走!”

    见情况不对,黄郅的老爹立刻准备溜走。

    典韦见两人想要溜走,大喝道:“你们两个,立刻站住,否则我要杀人了!”一声大喝,如平地里突兀响起的一声炸雷。

    典韦的声音极大,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传入黄郅和他爹耳中,让两人冷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两人见识过典韦的厉害,丝毫不怀疑典韦会暴起杀人,只得乖乖停下来。典韦冷哼一声,冲上前去将院子的大门堵上,防止两人溜出去。

    顿时,出路被断,后面又有敌人,两人成了瓮中之鳖。

    失去倚仗后,黄郅的老爹反而冷静下来。

    他将黄郅护在身后,tǐng直xiōng膛,直面王灿,大声喝道:“我乃朝廷命官,你不仅打伤打残我的士兵,还拦住我的去路,难道不怕朝廷通缉,大军追杀吗?”

    “哈哈哈……”

    王灿没笑,裴元绍和典韦却大笑起来。

    开玩笑,朝廷派兵追杀王灿,这怎么可能?

    王灿心中冷笑,背负双手,缓步走到黄郅的老子跟前,笑道:“你一个小县令,懂什么国家大事。实话告诉你,我不怕朝廷追杀。你放心,你的待遇和你儿子一模一样,你公sī不分,颠倒黑白,我也会替你老子教训你的。”

    说完后,王灿低喝一声,提起全身的力量,一巴掌猛然甩出,朝黄郅老爹脸上掴去。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声音响亮尖唳,直透云霄。

    这一巴掌,力量比王灿扇在黄郅脸上的力量强横了不知多少倍。由于黄郅岁数小,只有十二岁左右,王灿便收敛了一些力量,并没有倾尽全力。但是对于黄郅的老子,王灿没有丝毫留手,一巴掌扇出去,力量巨大无比。

    “砰!”

    黄郅的老子被一巴掌扇在脸上,倒飞出去,身体落在地上后,发出一声闷响。

    “咳咳!”

    他躺在地上,捂着红肿起来的面颊,脸上lù出恨恨之sè,这个仇,他一定会讨回来的。他不停地咳嗽,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噗!!”

    突然,他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这口鲜血中,夹杂着血沫子以及几颗雪白的牙齿。黄郅的老爹抬头看着王灿,眼中lù出惊恐的神情,眼前这个面带笑容,好似人畜无害的青年好狠的手段,出手太狠了,一巴掌就打掉他几颗牙齿。

    好恐怖!

    好霸道!

    王灿不紧不慢的走上去,说道:“这一巴掌,是教训你教子不严,让儿子欺凌乡邻,目无尊长。若是我不教训你,你老子就算死了也会从棺材里面爬出来找你。诶,我这么做,实在是用心良苦,是为了替你老子教训你这个不孝子。好了,站起来吧,我还没有教训完呢。”

    黄郅的老子嘴角抽搐,心中畏惧不已。

    若再来几巴掌,他满嘴白皙的牙齿可就要遭殃了。这时候,黄郅也站在后面,他伸手扶着他老爹,惊恐的看着王灿。

    不久前,他被扇了三巴掌,面颊红肿。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知道眼前青年每一巴掌的力道都会有所增加。现在才扇了一巴掌,就把他老爹的牙齿打掉,打得口吐鲜血。若是后面还有两巴掌扇来,他老爹不得被打个半死啊。此时,黄郅心中彻底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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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拔刀便杀人

    黄郅搀扶着父亲缓缓站起来,惊惧的望着王灿,心中畏惧不已。

    “蹬!蹬!”

    见王灿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黄郅父子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两步。王灿越是和善,他们两人就越没有底气。

    王灿冷笑道:“退,退得了么?赶紧站回来。把握惹火了,我把你们父子都阉掉,让你们尝尝做太监的滋味。”说着话,王灿的目光往下转移,在黄郅父子的kù裆上逡巡片刻。刹那间,两人往前走两步,站在王灿面前不敢动弹。

    黄郅的老子心中暗暗叹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徒呼奈何!他红肿的嘴角还挂着殷红的血迹,是刚才被王灿一巴掌打的。

    “啪!”

    院子中,又是一巴掌响起。

    王灿甩出的这一巴掌力量十足,再一次将黄郅的老子打翻在地上。他躺在地上,偏着脑袋口吐鲜血,吐出几颗白皙的牙齿。两巴掌过后,左右两边的面颊都红肿起来,一丝丝猩红的鲜血汩汩流溢,血液溅落黑sè的官袍上,在官袍上点缀了几朵殷红的梅huā。

    此时,黄郅的老子发髻散乱,头上歪歪斜斜的长冠也掉落在地上,哪还有刚刚带人进入院子的意气风发。此时的模样纯粹是被欺负后,只知道忍气吞声的窝囊废。

    “咳!咳!”

    黄郅的老子不停地咳嗽着,眸中透出一丝血红sè。

    他躺在地上,呼吸急促,xiōng膛不停地起伏。两巴掌下来,他已经被打懵了,脑袋晕乎乎的,húnhún沌沌。到现在为止,才不过是两巴掌,还没有打完。

    以黄郅过来人的经验,还有最厉害的一巴掌。

    若是再来一巴掌,黄郅丝毫不怀疑父亲会被一巴掌打晕过去。他双手搀扶着父亲,缓缓地站起来,眼睛盯着王灿lù出怨毒的眼神。沉默片刻,他冷声说道:“爹,您是朝廷命官,他不敢杀我们的。既然如此,我们何必要怕他,反正左右都是挨打,我们拼了。”

    “哈哈哈……”

    黄郅的老子吐出一口血沫子,大声道:“好,我儿说得好,不愧是老子的种。”

    他盯着王灿,冷笑连连,说道:“老子刚才被你吓唬一通,现在我儿一句话提醒了我,你不敢杀我的。我是荆州的官员,是刘荆州麾下的县令,你若是杀了我,就是和刘荆州为敌,到时候,荆州发布通缉令,你插翅难逃,老子和你拼了,郅儿,上!”

    说完,黄郅的老子便冲向王灿。

    他虽然脚步虚浮,被酒sè掏空了身子,但架子还在,还有一副好骨架。他长得虎背熊腰,不要命的朝王灿扑去,倒也有几分气势。

    黄郅紧随其后,也朝王灿扑去。

    两个人,都豁了出去,直接和王灿拼命。

    由于两人笃定王灿不敢杀他们,再加上又被王灿左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耳光,反正左右都要挨打,不如冲上去揍两拳,捞回一点本。正是基于这个原因,黄郅父子才不要命的冲上去,想要把王灿干翻在地上。

    即使杀不了王灿,也得给王灿留下一点痕迹。

    典韦见两人不要命的冲上去,一转身就要冲过来解决两人。

    王灿摆手阻止典韦,示意典韦不要动。裴元绍见王灿挥手,也停下来,并未冲动,两人都知道王灿的能力,武艺不俗,力量非常大。眼前的两人即使冲上去,对王灿也无法构成威胁。王灿冷眼盯着黄郅父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敢杀人?太小瞧他了吧。

    “铿锵!”

    王灿右手摁在刀柄上,刹那间拔出腰间的汉刀。

    黄郅的老爹冲过来,王灿也迎了上去。他低喝一声,手中汉刀刹那间挥出,刀光闪烁,挂着一股锐啸声,闪电般削出,一抹清冷的刀光在空中划过,一颗硕大的脑袋冲天而起。刹那间,温热的鲜血从脖颈中喷涌出来,洒落在黄郅的脸上。

    这一幕,直接让黄郅惊呆了。

    死了!

    真的被杀了!

    “砰!”

    半空中,飘洒着鲜血的脑袋落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一动不动。黄郅初始被惊得一动不动,但很快便恢复过来。他连滚带爬,三两步跑到脑袋掉落的地方,大声嘶嚎。黄郅双手捧起脑袋,只见父亲的眼睛还圆睁着,眼眸中lù出不甘的神情。只是明亮的眸子已经失去光彩,变得暗淡无神。

    “恶魔,你是恶魔!”

    黄郅指着王灿,一边哭喊,一边大声指责。

    王灿手中的汉刀一甩,刀刃上的血珠子全都被甩了出去。

    他将长刀入鞘,缓缓走上前去,沉声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恶魔,但却是你们这种欺良霸善的人的恶魔。你终日带着一群童子欺负别人,你的父亲也是罔顾国法,肆无忌惮的杀人,那时候你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觉得很畅快,很舒心。然而,现在自己的父亲死了,终于知道‘恶魔’两个字,很好,很好!”

    对于黄郅,王灿没有半点同情心。

    杀人者,人恒杀之。

    若王灿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或者没有典韦和裴元绍两人出手杀敌,死的人便是他,想必他被杀后,黄郅父子还会拍手称庆。而且最先动手的人本就是黄郅的老爹,他叫嚣着要把王灿杀死,既然是敌人,王灿当然不客气。

    至于黄郅说王灿不敢杀人,纯粹是笑话。

    即使身在荆州,但王灿照样挥刀杀人。

    王灿并没有继续杀死黄郅,因为失去靠山后,黄郅不过是一个可怜虫。有他父亲在世的时候,他可以仗着父亲是县令四处作恶,可失去了倚仗的靠山,他什么都不是,只能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成为过街老鼠。

    说到底,无非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这样的人,对王灿没有任何危险,与其再杀一人,还不如让其自生自灭。

    王灿深吸口气,看了眼坐在地上大声哭嚎的黄郅,说道:“你走吧,你父亲有罪,该杀。但你还小,罪不至死,回去后好好地把你父亲安葬。我相信你家里的钱财足够使用好几年,希望你能做一个好人,而不是继续做一个纨绔无知的人。”

    黄郅抬头看了眼王灿,眼中闪烁着怨毒之sè。

    此仇不报,不当为人子。

    黄郅收拢好父亲的尸首,背着尸体离开了。他一只脚踏出院子的时候,回过头说道:“你不杀我,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后,黄郅背着尸体往外面走去。

    典韦听见黄郅威胁的话,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脚下移动,就要出手将黄郅站杀掉,铲除后患。王灿却伸手制止典韦,说道:“山君,不用出手,他失去父亲,已经没有靠山,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还有点家财的人罢了,让他去吧。”

    对于黄郅的威胁,王灿自有打算。

    “老裴,你过来一下!”等黄郅离去后,王灿手一招,将裴元绍喊了过来。

    裴元绍走到王灿跟前,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王灿在裴元绍耳旁低语一阵,裴元绍听了王灿的话,眼睛一亮,脸上lù出畅快的神情。王灿说完后,吩咐道:“事情紧急,你抓紧时间,快去快回!”

    “诺!”

    裴元绍回答一声,便转身离去。

    这时候,王灿看向黄忠,拱手道:“汉升,给你添麻烦了。”

    黄忠一脸苦笑,心中暗道何止是添了麻烦,现在黄郅的父亲被杀,他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阻止,肯定要被村中的族老逐出黄家村,不让他和妻儿住在村里。原本是担心黄郅的父亲赶他们走,现在却成了必须搬走的结局,让黄忠头疼不已。

    黄叙见父亲不说话,立刻说道:“大叔,没关系的,黄郅的父亲到处为恶,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黄郅没有依仗,再也无法嚣张。”

    黄氏带着黄舞蝶走出来,站在黄忠身旁,叹口气道:“夫君,咱们现在怎么办?”

    黄忠一脸无奈,看了眼神情欢喜的黄叙和黄舞蝶,摇头叹息。

    王灿见黄氏埋怨的看着他,心中不怒反喜。

    黄氏担忧目前的情况,肯定为没有着落而发愁。这时候他邀请黄忠入蜀,黄氏肯定会答应,再加上黄叙和黄舞蝶劝说,黄忠应该不会拒绝。王灿深吸口气,说道:“汉升,你年近半百,尚且还是驻守城门的校尉,难道就甘心一直这样下去?”

    黄忠面sè一沉,问道:“王益州,你什么意思?”

    王灿笑道:“汉升心思灵透,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我意邀请汉升入益州为官,虽然无法独领一军,但也能牧守一方,担任一方大将,汉升意下如何?”

    “好啊,好啊,爹爹是大将军,爹爹是大将军。”黄忠没开口,黄叙却先帮助黄忠答应下来。黄氏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目光看向王灿的时候,眼中lù出欢喜的神情。很显然,他对黄忠到益州做官,也非常欢喜。

    黄忠思虑良久,说道:“主公待我不薄,我岂能背主而去。”

    王灿暗叹黄忠死脑筋,他沉声说道:“汉升,你文武兼备,有勇有谋,刘表早知你的才能,可他却让你担任守城门的校尉,其原因是为什么?因为刘表看重世家大族,不可能重用你。你留在荆州,最多不过是不掌兵权的将军,毫无用处。”

    “再者,你不替你自己考虑,也应该为膝下一双儿女考虑啊。尤其是黄叙体弱多病,若长年累月下去,必定早亡,汉升随我入益州,我必定huā重金邀请当世名医为他治病。黄叙虽然身体有顽疾,我相信仍旧能医治好。”

    王灿目光看向黄叙和黄舞蝶,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示意两人劝说黄忠。

    黄叙见典韦和王灿大展神威,心中早就羡慕,也想从军杀敌。

    他伸手拉了拉黄忠的衣衫,说道:“爹爹,我们和大叔一起去益州吧,反正我们留在黄家村,一直都是被欺负的。”

    黄忠闻言,鼻子蓦地一酸,心中很不是滋味。

    黄氏说道:“夫君,妾身听从你的安排。”

    黄忠见黄氏支持他,心中更加不好受。尤其是看见黄氏两鬓斑白的发髻,心中更加的难受。目光落在黄叙和黄舞蝶身上,看着两个懂事的儿女,心中的坚持逐渐的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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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预料之中

    看着妻儿,黄忠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决断?

    刘表虽然没有重用他,至少还是比较尊重,并没有轻慢他。若是让黄忠突兀的抛弃刘表,投向王灿,黄忠心中的那道坎过不去,良心上无法同意。

    王灿见黄忠仍然犹豫不定,心中有些烦躁,沉声说道:“汉升,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有有勇有谋,是大将之才,而刘表却让你担任看守城门的校尉,这或许算得上一点恩德,但你的一身武艺不应该在城门口渡过,应该在战场上扬威,男儿驰骋疆场,马上建功立业,你一身武艺精湛绝伦,留在荆州实在是浪费人才。”

    黄忠不为所动,依旧摇摇头,还是没有决定下来。

    黄叙见此黄忠没反应,也焦急不已。他是支持黄忠去益州的,想了想,黄叙劝说道:“爹爹,你就答应大叔吧,叙儿不想留在黄家村了。”

    这个理由,很简单,分量却很重。

    所谓故土难离,黄叙选择离开并不是懵懂无知,而是不愿意留在伤心地。

    黄舞蝶也劝道:“爹爹,我们搬家去益州,我和哥哥都不想留下。”

    一双儿女,极力的劝说黄忠。

    黄叙和黄舞蝶,两人在黄家村生活了十余年,其童年绝对不是快乐的。一方面是因为黄叙体弱多病,家境贫寒;另一方面还有黄郅在,使得黄叙处处受欺负。这也是黄叙和黄舞蝶想要换一个地方,开始新生活的缘故。

    王灿见两个小孩主动劝说黄忠,心中大喜。

    他趁热打铁,又说道:“汉升,你也听见舞蝶和叙儿的话了,他们不想留在这里。你当一个守城门的小官,处处忍让,处处被人欺辱,这样就罢了。难道想孩子也跟着受累,叙儿的身体不好,体弱多病,坚持不了多久,他需要好的环境来慢慢调养,才能除掉身体的疾病,你应该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啊!”

    涉及黄叙的xìng命,黄氏也忍耐不住了。他可以听从黄忠的安排,但想到唯一的儿子身患重病,就非常难受。

    想了想,黄氏出言劝道:“夫君,答应了吧!”

    此时,原本支持黄忠的黄氏也倒向王灿,开始劝说黄忠。

    黄忠看着妻子、儿子、女儿,神sè复杂。尤其是看见三人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心中更是摇摆不定。这时候,王灿并没有继续劝说,该说的他已经说得清清楚楚,连黄叙这个最重要的砝码都扔下去,成与不成就看黄忠是选择家庭,还是选择忠义。

    “诶!”

    良久,黄忠叹了一口气。

    王灿一听,心中立刻知道事情成了,若非黄忠决意入益州,绝不会如此。黄忠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心中下定决心后,便转过身,纳头拜道:“黄忠,拜见主公。”

    “哈哈哈……”

    王灿朗声大笑,欢喜无比。

    他急忙伸手托起黄忠,笑说道:“我得汉升相助,如虎添翼。今后沙场征战,又多了一员虎将啊!”王灿折腾这么久,还杀了一个人,终于把黄忠收为己用,圆满的完成这一趟任务。此次荆州之行,招揽的文武官员能力很强,足以组成一个小班底。

    “好哦,好哦。”

    黄叙听见后,欢喜不已。

    黄忠进入益州,他也能跟着一起入益州了。

    小时候,黄叙见过黄忠的武艺后,就非常的崇拜黄忠,认为黄忠应该是大将军。然而,黄忠不受重用,年复一年的当芝麻小官,到现在还是守城门的校尉,让黄叙心中不好受,现在黄忠跟随王灿,能上战场杀敌,肯定能建功立业,做大将军。

    黄舞蝶也抿嘴微笑,lù出欢喜的神情。

    至于黄氏,微微点头,对黄忠的决定非常的满意。

    典韦站在王灿身边,也是兴奋不已。黄忠归顺王灿,他又有一个够劲儿的对手,在益州手痒的时候,还可以找黄忠打上一架,爽快!

    王灿笑说道:“汉升,你是我荆州之行的最后一个人,说服你后,我便准备返回益州,这一趟荆州之行,便圆满完成。”

    这时候,王灿的确有高兴的资本。

    此次荆州之行,王灿和刘表结成联盟,除掉了东面的威胁。只要刘表活着,王灿便能放心大胆的治理益州,巩固大本营,为逐鹿中原做准备。同时,王灿又和庞德公、司马徽搭上关系,得到徐庶、石韬、孟建的效忠,收到三个安邦定国的人才。

    现在,又有黄忠归顺,王灿可以说是春风得意。

    黄忠拱手说道:“主公,忠毕竟是刘表麾下的校尉,若公然和主公一起返回益州,势必影响主公和刘表之间的关系。因此,明日忠挂印而去,带着家小独自前往益州,以免主公为难。到时候,忠便在成都等候主公归来。”

    王灿一脸肃容,正sè道:“汉升之言有理,若刘表发现你和我返回益州,肯定会大怒。这样吧,等我返回英雄楼,便派人给你送来引荐信和盘缠,你买一辆马车带着舞蝶和叙儿前往成都,到成都后直接去程昱府邸,他会安顿你们,你看如何?”

    黄忠拱手道:“全凭主公安排!”

    王灿点头一笑,紧绷的神sè如释重负。

    黄叙问道:“大叔,你什么时候回益州呢?”

    王灿mō了mō黄叙的脑袋,笑说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去的。你们走陆路,我走水路,说不定我还先一步到达益州。”

    黄忠见天sè昏暗下来,说道:“主公,天sè已晚,您早些回英雄楼吧。”

    王灿摇头说道:“不着急,我还在等人。”

    黄忠愣了愣,又看见裴元绍没在院子中,以为王灿等候裴元绍。他笑说道:“主公,等裴将军返回的时候,我会告知他您已经返回英雄楼。天sè已晚,您还是先回去吧,毕竟晚上天气冷不好赶路,若在半路上遇到什么拦路的人,就更麻烦了。”

    王灿笑道:“汉升,我不是等老裴,是等蒯越来这里。”

    蒯越?

    黄忠心中一惊,不明所以。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王灿为什么等候蒯越。知道王灿还要等一段时间才离开,黄忠将王灿迎入草庐中,在屋子中等候。然后他带着妻儿在院子中收拾残局,因为一番交战,院子被弄得一片狼藉,非常杂乱。

    约莫一个时辰后,蒯越和裴元绍赶到院子中。

    王灿坐在屋子里面,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赶忙迎了出去。他看见蒯越走来,急忙拱手说道:“蒯先生,这么晚了,还劳你走一趟,灿心中过意不去,请蒯先生见谅。”

    蒯越摆摆手道:“无妨!”

    他和王灿见过礼后,又和黄忠见礼。

    由于天sè已晚,蒯越并没有久留,和黄忠说了一会儿话,便和王灿、典韦、裴元绍离开院子,乘坐马车离开黄家村。车辕上,典韦和裴元绍驾车赶路。马车内,王灿和蒯越相对而坐,蒯越问道:“王益州,急切让越赶来,有何要事?”

    王灿简洁的说道:“有人要杀我,请蒯先生护送我一程。”

    蒯越闻言一惊,李廉的事情刚解决,若还有人对王灿不利,恐怕又要掀起**ō浪。他心中惊讶,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状况。想到这里,蒯越问道:“王益州,敢问谁有不轨之心,想对王益州不利,越返回襄阳后,必定请主公处理。”

    王灿摆手道:“不着急,等一会自然会知道。”

    蒯越见王灿不说,心中只能干着急。不过,幸好王灿将他找来商议,事情就能够压制下去,不至于使得事态扩大。

    车轮轱辘辘转动,马车一路疾驰。

    典韦靠着车辕,听见王灿和蒯越说话,心中mí糊不已。

    他身体微微移动,靠向裴元绍,压低声音问道:“老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主公说有人要袭击他?”

    裴元绍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主公只让我去请蒯大人。”

    两人望了望,眼中lù出疑huò的神情。

    裴元绍驾车赶路,眼见天sè黑暗下来,心中也有些焦急。他策马扬鞭,大声吆喝,不停地催赶拉车的马匹赶路。时间逐渐的流逝,昏暗的天sè彻底黑暗下来,时值冬季,冷风呼嚎,裴元绍和典韦坐在车辕上,感觉冷风刮在脸上生疼得很。

    “老裴,你看前方是什么?”

    突然,典韦睁大眼睛,伸手指着官道前方。

    裴元绍闻声看去,只见一个个火红sè的光点逐渐显lù出来。不多时,这些光点便清晰起来,只见一支支火把在夜空中闪耀,将漆黑的夜晚照耀得一片通红。典韦和裴元绍眼力极好,望着前方身穿铠甲,整齐列队的士兵,瞳孔一缩。

    因为士兵正前方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人是认识的。

    这两人骑在马上,其中一人正是黄郅,是王灿的敌人。另一人腰悬战刀,身穿官服,看官服的装扮,是属于县城中掌管兵事的县丞。

    裴元绍忙回头道:“主公,不好了,有官兵拦路。”

    王灿闻言,暗道终于来了。

    不用猜,王灿都知道是黄郅搬来的救兵。

    黄郅曾经带家丁袭击王灿,却被王灿打得落huā流水。他想要报复王灿,其一是带更多的家丁围攻王灿,但王灿的两个下属极为厉害,用家丁围攻可能xìng太低。其二是寻找外援,黄郅老爹虽然死了,但县府中还有县丞,他可以钱财说动县丞,或者是将他老爹死去的消息捂住,假传命令让县丞领兵杀王灿。

    这样的情况,王灿早已经预料到。

    因此,王灿才会派遣裴元绍返回襄阳,将蒯越请来。有蒯越这尊大神镇压,管他是县丞、郡丞,还其他的是什么官职,统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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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黯然收场(加更2)

    “遇到官兵拦路?”

    蒯越听了后,心中讶然,不明白王灿好端端的怎么惹到官府势力。不过,蒯越心中也松了口气,只要是官府的人,他一句话便能摆平事情,若真是遇到劫匪带人来袭击王灿,即使是再有十个他也无济于事,只能干瞪眼。

    蒯越说道:“王益州,您留在马车中,越出去解决。”

    王灿摇头道:“蒯先生,一群官兵而已,还不足以让灿躲在马车中不敢出去。”

    马车门帘掀开,裴元绍和典韦立刻跳下马车,严阵以待。

    王灿和蒯越从马车中走出来,站在车辕上。王灿看向远处,目光一扫,果然看见了黄郅,在黄郅身旁还有一个县府的官吏。看着黄郅身后的士兵,显然是县城的士兵,而能够调动县城大军,除了县令外,还有掌管兵事的县丞。

    眼前的官吏,是县丞无疑。

    不等蒯越说话,王灿喊道:“黄郅,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真的带人来了。”

    黄郅哼了声,吼道:“狗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策马站在黄郅身边的县城眉头微微皱起,对黄郅插话很不满意。他吸口气,高声喊道:“狗贼,你胆大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县令大人,今日本官要为民除害,将你缉拿归案。你若是立刻投降,还能免除皮肉之苦,若是负隅顽抗,死期不远矣。”

    蒯越听说王灿杀了县令,心中一沉,他低声问道:“王益州,您果真杀了县令?”

    王灿点点头,并没有出言反驳。

    见此,蒯越脸sè大变。

    蒯越转念一想,觉得王灿堂堂益州牧,身份显赫,不可能闲得无聊去欺负一个县城的小县令,又问道:“王益州击杀县令,是何原因?”

    王灿简洁的说道:“他要杀我,我自然不会束手就擒。”

    这个回答很简单,很干脆。

    蒯越听后,也无从反驳。他心思细腻,知道发生的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

    蒯越思虑片刻,终究还是叹口气,无法猜透王灿和县令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神严肃,正sè道:“王益州,县令官阶虽低,却也是一州基石,若是无缘无故死了一个县令,主公知晓后肯定会追究责任,还请王益州释疑。”

    王灿伸手指向黄郅,说道:“蒯先生,可曾注意到十二岁左右的男孩?”

    蒯越点点头,说道:“勉强看得清楚!”

    王灿说道:“眼前的小孩名叫黄郅,是黄家村人。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县令的儿子,今日傍晚,我出城去拜访黄汉升,在村子外遇见他带着一群孩童殴打黄汉升的儿子,便上去前去阻止,喝退了黄郅。”

    “然后,黄郅带着十多个家丁来寻仇,被典韦和裴元绍打得落huā流水。我见黄郅目无尊长,不遵礼法,便教训了黄郅一番。”

    “逃走的家丁回去报信,黄郅的老子便带着二十多个士兵闯进黄忠院子,扬言要将我缉拿归案,并且罗列出我的罪状,说我殴打相邻,欺凌弱小,让我随他去县衙受审。我不肯答应,那县令便让士兵杀了我,说杀我之后,自有他负责。因此,我便杀了他。”

    王灿说得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情绪bō动。

    但是,蒯越听完整件事情后,立刻想清楚其中的猫腻。

    眼前十二岁左右的少年,是一个纨绔子弟,他的县令老子也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人。至于王灿说的话,蒯越根本没有去怀疑,因为他认为王灿没有必要说谎。以王灿的身份,说谎是丢了自己的面子,完全没有必要。

    王灿没有看蒯越,又说道:“眼前的县丞,恐怕不是好心帮助黄郅吧。”

    话说了一点,王灿便停下来。

    蒯越也是人精,哪会不明白王灿话里面的意思。王灿话只说一半,是暗示县丞收了黄郅的好处,才在天黑后还调集士兵,袭击王灿。

    遇到这种破事,蒯越心中很烦躁。

    黄郅远远的盯着王灿,催促道:“大人,下令攻击吧!”

    县丞摇摇头,说道:“不急,不急。”他看着站在车辕上的两个人,嘴角微微勾起,眼珠子一转,瞥了黄郅一眼,脸上lù出得意的笑容。很显然,他并没有把王灿和蒯越放在眼中,而是待价而沽,等着黄郅添加筹码。

    黄郅见此,心中恨得牙痒痒。

    他父亲当县令的时候,此人处处巴结他,现在却是这副嘴脸,可恨!可恨!黄郅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低声说道:“若是大人立刻发兵,并且杀死那狗贼,草民愿意将家财拿出一半,奉献给大人。”

    县丞听见这番话,立刻满意了。

    此时,双方的距离逐渐拉近,大战一触即发。

    县丞看见前方模糊地两个人影,大喝道:“给我上,将所有人都抓起来。抵抗者,杀无赦。”县令骑在马上,意气风发,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黄家一半的家产,都足够他挥霍好几年了。县丞眼珠子不断地转动,考虑着能否挖空黄家的财产。

    然而,一想到黄家也算是一个大族,关系网很复杂,若是逼急了反而不好,县丞便把心中躁动的心压了下去。

    一支支火把闪耀,照亮了夜空。

    双方距离拉近,县丞也能看清楚王灿和蒯越的容貌。

    这时候,县丞身旁的一个老兵站出来,伸手指着蒯越,lù出惊愕的神情,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大人,那,那,那是……”话没有说完,县丞就打断道:“你就不能干脆点,一次说清楚么?不要唧唧歪歪,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

    老兵停顿了片刻,急促的说道:“大人,那是蒯越,蒯大人。”

    “蒯大人?”

    县丞伸手指着蒯越,偏头问道:“你确定他是蒯大人?”

    老兵肯定的点头,说道:“大人,小人有幸见过蒯良大人和蒯越大人,两人的音容笑貌至今都还没有忘记,站在车辕上的人的确是蒯越大人。”

    县丞顿时懵了,他身体一晃,竟然直接从战马上摔下来。

    “住手,住手!”

    县丞连滚带爬,快速站起来大声喊叫。

    一声声大吼在夜空中回dàng,将努力往前冲的士兵喊住。县丞提着官袍,快速跑向蒯越。这时候,他已经管不了身后的黄郅。他虽然没见过世面,没见过蒯越兄弟,但蒯越和蒯良的名字传遍荆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得罪了蒯越,他这辈子都甭想升官发财。

    县丞跌跌撞撞的跑上前去,扑通跪在地上,拜道:“下官曾岩,拜见蒯越大人。”

    蒯越摆摆手,说道:“不用多礼,起来吧!”顿了顿,蒯越又吩咐道:“你让人把黄郅带上来,本官有话要问。”

    “诺”

    曾岩竟然屁颠屁颠的跑回去,亲自将黄郅拉下马,快速朝蒯越跑去。突然地变故让停下来的士兵满脸疑huò,不明白刚刚还气势汹汹,要将负隅顽抗的人诛杀,怎么现在就变成卑躬屈膝的情景,尤其是看见曾岩拜见蒯越,让这些士兵们mí糊不已。

    蒯越盯着黄郅,问道:“你叫黄郅?”

    黄郅如是回答道:“是!”

    蒯越问道:“曾岩收了你多少钱财,竟让他半夜发兵,敢在夜晚的时候带兵出来。”

    黄郅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曾大人没有收草民半分钱财,他是听说家父被那狗贼杀死,义愤填膺,所以才主动率领县城士兵缉拿杀人犯,将那狗贼捉拿归案。”黄郅咬着牙,伸手指着和蒯越并排站立的王灿,眼中闪烁着怨毒的眼神。

    曾岩听得黄郅的话,小鸡啄米般点头,说道:“是,是,下官正是如此。”

    蒯越冷笑道:“曾岩,你真有这么好心。”

    曾岩拍着xiōng脯,大声说道:“回禀大人,卑职尚未收受半分钱的贿赂,请蒯大人明察。”曾岩说话的时候,饶了一个弯,他的确还没有收到半点钱财,因为黄郅说要等事情办成后,才会给钱,所以他还是清白的。

    蒯越冷笑两声,说道:“你可知眼前这位是谁?”

    曾岩摇头道:“下官不知!”

    蒯越大声说道:“眼前的这位大人名叫王灿,是朝廷任命的益州牧,和主公官阶相同。哼,你胆子可真大呀,竟敢带兵袭击王益州,我看你是活腻了,若王益州有丝毫损伤,纵然是诛你三族都难以消除你的罪孽。”

    曾岩听了后,如遭雷击,身体僵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竟然大骂益州牧为狗贼,还真是胆大呀。

    “轰!”

    黄郅年纪虽小,却跟着他老子学了不少的官场知识。听见蒯越介绍后,脑中轰然炸响,好像是凭空里响起一声炸雷,将他炸得浑身焦糊。黄郅惊愕的王灿,心若死灰,一双通红的眸子也暗淡无光,他听见王灿的身份,就知道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一个是益州牧,一个是平头百姓。

    双方的差距太大,让他兴不起报仇的念头。

    “爹,儿子让您失望了。”黄郅心中叹息一声,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一滴滴泪珠从眼眶中流淌出来,从面颊上滑落,最终溅落在地上。

    蒯越看见黄郅流泪,心中没有半点同情。

    事情都是自己惹出来的,而且又遇到王灿,只能算他倒霉。

    蒯越说道:“黄郅,事情的起因缘由我已经知晓,念在你年纪还小,不懂事,这一次就不追究你的责任。赶快回家去吧,好好做人,好好反思,不要再做为祸乡里令人不齿的事情。”

    “是!”

    黄郅说了声,转身离去,背影萧瑟落寞。

    蒯越看向曾岩,冷笑两声,说道:“你的话,我希望是属实无误。你领兵回去后,不准打扰黄郅,不准欺负他,若被我发现你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直接裹起被子滚出荆州。”

    “是,是,下官知道了。”

    曾岩连连点头,问道:“蒯大人,下官可以走了么?”

    蒯越哼了声,见王灿回到马车里面,也直接钻进马车中去,没有搭理曾岩。片刻之后,随着一声洪亮的吆喝声响起,车轮转动,马车快速朝襄阳城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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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日更新,到此结束,明日再战。

第478章 再遇刁蛮女

    黄郅撺掇曾岩领兵夜袭王灿的事情,不过是归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马车中,蒯越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心中却松了口气。

    虽然王灿在天黑的时候派人找他,蒯越心中有些不高兴,但平息曾岩的事情后,蒯越心中反而庆幸不已。若王灿不把叫他来,而是任由裴元绍、典韦冲上去和曾岩率领的士兵厮杀,肯定会把事情扩散开来,又让王灿和刘表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

    现在轻松解决问题,蒯越心中也放下一块大石。

    马车一路疾驰,最后在英雄楼停下。蒯越下了马车,朝王灿拱手说道:“王益州,夜已经深了,越这就回府去了。”

    王灿点点头,目送蒯越远去。

    等蒯越的身影消失在浓郁的夜sè中,王灿带着典韦和裴元绍进入英雄楼。他一只脚刚踏进们,还没来得及往后院行去,就看见吴晃急匆匆的跑过来,神sè焦急。

    王灿立刻问道:“吴晃,你行事匆忙,所为何事?”

    吴晃拱手道:“主公,您离开英雄楼不久,蔡家三小姐就来找您。他已经在楼中等了您三个多时辰,非要见到您之后,才肯离开。卑职左劝右劝,都无法劝服蔡家三小姐,您看是否和她见上一面?还是卑职去说您没有回来,让她等下去。”

    王灿思虑一番,吩咐道:“带她来后院,我见见她,看有什么要事?”

    “诺!”

    吴晃回答一声,便去通知蔡家三小姐了。

    王灿听见蔡家三小姐来英雄楼,心中便思考她的来意。这个刁蛮女任xìng妄为,再加上有蔡瑁撑腰,更是无法无天。若是王灿派人将蔡家三小姐撵出去,势必削了蔡家的面子,所以王灿打算见一见她。

    王灿带着典韦和裴元绍,往后院行去。

    后院,大厅中。

    燃烧的油灯散发着暗黄的灯光,被冷风一吹,火光微微摇曳,闪烁的灯光驱散屋子的黑暗。木炭烧得通红,散发着灼灼热气,把屋子中的寒气驱散干净。坐在屋子中,暖洋洋的,非常舒服。王灿坐在主位上,等着蔡家三小姐来此。

    “咚!咚!”

    大厅该,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蔡家三小姐昂首阔步,大步走入大厅中。

    王灿见裴元绍和典韦还站在大厅中,挥手将两人打发出去。这时候,大厅中只剩下王灿和蔡家三小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王灿摆手笑道:“蔡小姐,请坐!”顿了顿,王灿又问道:“不知蔡小姐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他仔细的打量着蔡家三小姐,今日她穿着一身劲装,并不是宽袍大衫。

    腰带缠着腰间,将身躯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一眼看去,高tǐng的酥xiōng,纤细的腰肢,白皙的脖颈,俏丽的脸蛋,无不是吸引人视线的风景。蔡家三小姐外罩一件裘皮大衣,大咧咧的在大厅中坐下,好像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材的傲娇之处。

    蔡家三小姐白了王灿一眼,说道:“人家有名有姓,你就不能称呼名字么?”

    王灿闻言一愣,这是哪一出啊?

    上次蔡家三小姐堵住房门,他和蔡家三小姐针锋相对,闹得很不愉快,现在却换了一个语气,让人不得不心生疑huò。

    王灿想了想,还是顺着蔡家三小姐的话,问道:“不知蔡小姐贵姓?”

    蔡家三小姐咯咯笑道:“人家姓蔡,名雅,你就称呼小雅吧。”蔡雅娇滴滴的看了王灿一眼,脸上lù出娇羞的神情。这一幕,让王灿更加疑huò,不明所以。前两日还是一个十足的刁蛮女,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温柔。

    王灿灵机一动,说道:“蔡雅小姐……”

    话刚出口,蔡雅就立刻打断王灿的话,说道:“是小雅!”

    王灿又说道:“小雅小姐……”

    蔡雅不满的瞪了眼王灿,喝斥道:“你这人怎么死脑筋啊,都让你称呼‘小雅’,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为什么一定要加上‘小姐’两个字,真是大煞风景。”

    占便宜?

    王灿听了后,哭笑不得。

    他一直注意蔡雅的神情动作,看见蔡雅很气愤,心中更是mí糊了。他刚才的一番话,是故意刺jī蔡雅的,却仅仅见到蔡雅面红耳涨,单纯的有些不高兴,并没有猜透蔡雅到底有什么打算,这才是让王灿不了解的原因。

    王灿摊开手,说道:“小雅,夜已经深了,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蔡雅嗔怪的望了眼王灿,lù出一丝异样的风情。

    饶是王灿定力好,也是愣了愣神。

    蔡雅的魅力不同于蔡琰和貂蝉,由于蔡瑁的溺爱,使得蔡雅有着一股野xìng,也即是刁蛮气息,由于家世的缘故,使得蔡雅刁蛮霸道。蔡雅看见王灿愣神,心中欢喜,以为王灿上套了,她身体微微前倾,问道:“我听说李廉突然死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王灿一听,顿时明白过来。

    感情蔡小妞打扮成眼前的模样,又转变xìng格装淑女,无非是想套话而已。

    其目的,就是想弄清楚李廉的死因。

    王灿暗暗说蔡雅的道行太低,这才刚刚开始,还没有进入正题就暴lù了目的,结局肯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王灿笑了笑,说道:“小雅,我留在荆州的这段时间,除了今天去拜访黄忠,再也没有离开过英雄楼,整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知道李廉的消息,你问错了人,回去问你大哥吧。”

    蔡雅媚眼一抛,娇滴滴的说道:“王大人,我知道你肯定了解其中的情况,您就告诉我吧,若您说出李廉突然死去的原因,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王灿嘴角微微抽搐,蔡小妞胆量好大。

    但是,他可不敢招惹蔡雅。

    若是拉着蔡雅的小手,恐怕蔡瑁立刻提着砍刀就来了。王灿不为所动,说道:“小雅,你真的找错人了,我是真不知道啊,夜深了,赶快回去吧。”

    蔡雅见王灿油盐不进,顿时失去了耐xìng,直接从坐席上站起来,大喝道:“王灿,你还是不是男人,本小姐都这样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快说,李廉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招惹你后,才一两天时间,就离奇身死,肯定和你有关系。”

    “呼!呼!”

    蔡雅呼吸急促,高耸的xiōng脯不停地起伏。

    她的xìng格和名字很不相配,一个‘雅’字的本意是别致淡雅,想要蔡雅招人喜欢,但蔡雅的xìng格却脾气暴躁,纯粹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发。

    王灿笑问道:“蔡小姐,你说说,我该有什么反应?”

    这时候,双方撕破脸,王灿就没有称呼‘小雅’,而是换做双方的敬称。

    蔡雅闻言,脸sè一红,俏丽的脸蛋上升起一抹红晕。

    这一抹红晕从面颊上开始扩散,最后蔓延到耳根上,让蔡雅面颊发烫,非常的不舒服。她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王灿,哼哼道:“别糊弄我,本小姐已经问了好多人,都说李廉的死和你有关系。你肯定知道李廉身死的原因,立即告诉我,否则我就,我就……”

    王灿笑眯眯的问道:“蔡小姐,你就要做什么呀?”

    蔡雅听后,立刻冲动了。

    她不管不顾,直接冲向王灿。

    见此,王灿彻底无语,搞不明白蔡家好歹也是百年大族,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刁蛮女,简直是任xìng妄为,刁蛮霸道,嚣张狂妄。可以说,一个纨绔子弟该有的xìng格,蔡雅全都有了,唯一的差别是蔡雅xìng格单纯,脾气直爽,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优点。

    “哎呀!”

    蔡雅跑得太快,一脚踩在裙裾上,使得重心不稳,直接往前面栽倒下去。

    由于距离王灿还有一丈左右的距离,蔡雅伸出手也无法抓住王灿。因为找不到支撑的地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和地板来一个亲密的接触。蔡雅闭上眼睛,心中暗叹一声倒霉,本想冲上去痛扁王灿,却没料到出师不利,竟是自己绊住自己,丢人啊!

    “咦,怎么不疼呢?”

    蔡雅等了半响,睁开眼睛,猛地看见王灿就在眼前。

    “啊??!”

    一声惊呼,蔡雅脸上lù出惊愕的神情。他距离王灿有一丈的距离,再加上倒下的速度极快,王灿想要冲上来就她,也有一定得难度。然而,没有想到王灿的速度这么快,竟然将她救了下来。蔡雅倒在王灿怀中,tǐng拔的酥xiōng和王灿xiōng膛接触,软软的,令王灿心神摇曳。

    “放开,放开!”

    突然,蔡雅双手用力,一把推开王灿。

    她耳根子通红,眼光mí离,脸上lù出娇羞的神情。尤其是感受到王灿厚实的xiōng膛,一颗心便砰砰的跳个不停。蔡雅整日呆在蔡府,接触的人不多,尤其是接触的男人不多,除了大哥蔡瑁之外,其他便没有什么人。

    此时,她和王灿肌肤接触,心中立刻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刹那间,这丝感觉又被压了下去,她大声问道:“李廉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王灿哪可能说出真相,立刻摇头道:“不知道,不了解。”

    蔡雅瞪了眼王灿,嘟囔着嘴,说道:“不知道就算了,本小姐回家去。”

    说完,蔡雅转身就走。英雄楼中,自有蔡雅带来的贴身丫鬟,蔡雅离开后,她的贴身丫鬟也就跟着离开了。

    大厅中,王灿莫名其妙的看着蔡雅离开。

    这火爆的小妞,还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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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启程返回

    初平三年,在战乱和烽烟中悄然来临。

    虽又是新的一年,但天气依旧寒冷,北国大地白茫茫一片。街道上,来往的行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微微弓着腰,时不时低下头哈着热气暖一下手,快速的赶路。

    “轱辘!轱辘!”

    长安街道上,一辆马车快速行驶,最终在太师府门口停下。

    一个中年人从马车中走下来,往太师府行去。

    他身穿一件黑sè官袍,头戴长冠,身披一件裘皮大衣,神sè匆匆,快速走到大门口。守在门口的士兵见中年人行来,都是神sè恭敬,tǐng直身体,不敢有丝毫不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董卓的女婿李儒。

    他得到董卓的命令,召集他商议要事,因此急匆匆前来太师府。

    大厅里面,接近门口的地方摆放着两个烧着木炭的铜盆,火红的木炭将大厅中的寒气驱散得干干净净。李儒进入大厅中,就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取下裘皮大衣交给shì从,然后恭敬地行了一礼,问道:“太师,召集卑职前来,有什么要事么?”

    董卓摆摆手,道:“坐!”

    李儒拱手答谢,然后撩起衣袍坐下,等候董卓说话。

    董卓沉声说道:“文优啊,你传来消息说王灿从颍川逃掉,最后南下荆州。孤得到消息后,就一直琢磨着是否可以挑拨王灿和刘表的关系,借刀杀人,让刘表杀了王灿。jī起益州和荆州的矛盾,到时益州倾尽全力攻打荆州,双方两败俱伤,孤就可以领兵入益州,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你看如何?”

    李儒拱手道:“太师英明!”

    董卓朗声大笑,脸上带着得意之sè,吩咐道:“嗯,既然你都说好,立刻去执行吧。”

    李儒却摇了摇脑袋,缓缓说道:“太师,您的计策非常巧妙,堪称神来之笔,令卑职佩服。这一条计谋相比于卑职在颍川派人袭击王灿更好,却没有可行xìng。”

    董卓虎目瞪大,问道:“文优,这是为何?”

    李儒叹口气,说道:“回禀太师,因为时间已经晚了。前两日荆州方面传来消息,说刘表和王灿结为盟友,互为chún齿。刘表要借助王灿的力量稳定荆州局势,并且有了益州作为盟友,便不会遭到王灿攻击。如今双方成了盟友,刘表不仅不会杀王灿,反而会派遣士兵保护王灿,难有可趁之机啊。”

    董卓眉头皱起,有些不高兴。

    这条计谋是他思虑良久,才想出来的,若是不用太可惜了。

    董卓思虑一番,说道:“文优,刘表不杀王灿也没有关系,我们不能借刘表之手杀死王灿,那就派人袭击王灿,嫁祸给刘表。只要袭击成功后,再让人在益州宣传刘表杀死王灿的假消息,这样不就能成功么?”

    说到这里,董卓停顿了一下,叹口气道:“可惜卉儿嫁给王灿后,竟然还没有怀上孩子,她虽然既不是正妻,也不是平妻,但只要能怀上一个孩子,即便是王灿立刻死去,益州也能成为我董卓的基业,可惜啊。”

    李儒一翻白眼,王灿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就死了。

    他拱手道:“太师,想杀死王灿不容易啊,自从王灿在荆州说刘表北面被西凉军威胁之后,刘表就加强戒备,沿路的关卡检查非常严格。若是派人去荆州刺杀王灿,非常困难。而且刚刚从荆州传回来消息,说王灿前往颍川的时候,在颍川招揽了一个猛将,无人能挡,有这种人保护王灿,更加难以得手了。”

    董卓一脸无奈,说道:“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只能让王灿返回益州?”

    李儒点头道:“太师英明,王灿大势已成,已经难以遏制。如今最重要的是让卉儿小姐多承恩宠,在王灿尚未娶妻的时候,诞下长子,将来才有机会继承王灿的基业。”

    董卓闻言,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脸上lù出灿烂的笑容。

    李儒见董卓lù出笑意,又说道:“太师,最近卑职听说吕布和王允等朝廷老臣走得很近,您是不是把他压得太狠了。似吕布这样的人,若是不给点甜头,恐怕迟早要反。再加上吕布曾经被王灿攻击,麾下部将死伤殆尽,他心中憋着一股气啊。”

    董卓笑问道:“文优,你看吕布此人如何?”

    李儒思虑一番,又瞥了眼董卓,说道:“吕布虎狼之徒,见利而忘义,非是忠诚可靠之人。对于这种人,太师更应该拉拢为己用,若是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墙,反而不好,请太师三思。”

    董卓捋了捋颌下的大胡子,笑道:“文优说得对,你说的道理,孤也明白。然而,孤处处打压他,是要让他知道孤才是他的主子。孤能给他兵权,也能削了他的兵权。他若是想不明白,就一直这样闲着吧,若是继续和王允那帮人走得太近,只能将他彻底压下去。”

    李儒心中暗暗摇头,吕布这种人只能拉拢,压制反而不好。

    顿了顿,李儒建议道:“太师,吕布留在长安总归不好,不弱将他调往西凉,便除掉吕布翻腾的机会,您看如何?”

    董卓摇头道:“不用,有吕布在,还可以试探王允的心思,何乐而不为。”

    李儒无奈,只得听从董卓的意见。

    但是,李儒却在吕布身上留了个心思。

    ……

    东郡,郡守府。

    书房中,曹操、戏志才和荀彧相对而坐。曹操笑道:“王灿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躲过了李儒的追杀,安全南下荆州,现在又和刘表结盟,好一招妙棋啊!”

    戏志才笑道:“王灿此举,的确称得上一招妙棋。有刘表给他挡住东面的威胁,王灿就可以放下心来治理益州,并且可以往西面发兵,兵出西凉,攻击董卓大后方;或者南下交州,占据广袤的南方,大有可为啊!”

    荀彧哼声道:“王灿狼子野心,必定是主公劲敌。”

    曹操和戏志才闻言,相视一笑,两人都习惯了荀彧对王灿的敌视。

    荀彧话锋一转,又说道:“主公,这段时间彧一直忙着收购粮食,现如今,粮仓中已经囤积无数的粮食,足以支撑今年的大战。”

    停顿片刻,荀彧又说道:“袁绍去年被公孙瓒逼得节节败退,现在已经开始反击,并且取得胜利。以彧观之,公孙瓒必定不是袁绍的对手,迟早必败。若是袁绍坐稳冀州,主公想从袁绍麾下脱离出来,就很困难了。因此,主公一定要加快速度,早日占据一州,脱离袁绍的控制,才能崛起于乱世。”

    曹操也是点点头,旋即问道:“志才,你有何妙计?”

    戏志才说道:“主公,东郡位于兖州,袁绍让主公担任东郡太守,何尝不是想吞并兖州。然而,主公却可以制造机会,入主兖州,脱离袁绍。等主公夺得兖州后,再兵出青州,平定青州黄巾,再得一州,便能实力大增。不管如何,袁绍都必须要先平定公孙瓒才能南下,在这段时间内,就是主公的机会。”

    曹操深吸口气,说道:“志才之言甚为有理,现如今时间很紧,王灿已经拿下益州,袁绍拿下冀州,孙坚拿下长沙,公孙瓒拿下幽州,都正在快速发展,我曹操也不能屈居人后。志才、公达,你二人好生谋划,尽快拿下兖州,增强实力。”

    “诺!”

    荀彧和戏志才齐声回答,脸上lù出xiōng有成竹的神情。

    兖州,不过是囊中之物罢了。

    ……

    北方,公孙瓒和袁绍仍在死磕,进行最后的决战。

    刘备在公孙瓒麾下任职,由于和青州刺史田楷攻打袁绍,屡立战功,被任命为平原县县令,也算有了一块自己的地盘。

    相比于曹操、袁绍、王灿、孙坚等诸侯,刘备还郁郁不得志,武将只有关羽、张飞二人,文臣只有同乡简雍,可谓是势单力薄。不过,刘备有了一块地盘后,也非常高兴,尽心尽力的治理平原县,将平原县治理得欣欣向荣,热闹繁华。

    县府大厅,刘备坐在主位上,下方坐着关羽、张飞和简雍。

    刘备说道:“公孙瓒和袁绍交战,战乱四起,我们若是一直留在平原县,不是长久之道,而且公孙瓒又处处压制着我,不让我领兵出战,我们留在平原县,肯定没有出路,大家商议一下,该怎么办?”

    关羽捋了捋颌下长须,微眯着眼睛,lù出沉思的神情。

    然而,良久之后,关羽依旧是一言不发。

    张飞盯着刘备,瓮声瓮气的说道:“大哥,我和二哥都听你的。你说了算,你指向哪里,我就打哪里,绝不皱一下眉头。”

    简雍叹口气,说道:“主公,公孙瓒节节败退,难以抵挡袁绍。不如我们去投袁绍,以主公皇室宗亲的身份,想必能得到袁绍的重用。”

    刘备摇摇头,叹息一声。

    他环视关羽、张飞、简雍等人一眼,叹口气,心中欣羡王灿有郭嘉这样的谋士。若是他有一个擅长谋划的谋士,那该多好啊!

    ……

    荆州,襄阳。

    次日一早,王灿向刘表告辞,返回益州。

    王灿选择的是走水路,并不是走陆路。

    本来刘表要派士兵保护王灿返回,但王灿直接决绝了刘表的好意。刘表见王灿有典韦和裴元绍保护,也就没有坚持,任由王灿离去。

    王灿带着裴元绍和典韦,乘船从襄江南下,返回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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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九江`贼

    王灿乘船从襄江南下,在江夏郡转道,往西行驶,最后北上返回成都。

    这路径,便是王灿的返回行程。

    从襄江南下,王灿乘坐的是一艘xiao船。不过,说是xiao船,却足够容纳上百人。

    这艘xiao船是刘表将王灿送到渡口的,特意派人找来的,护送王灿返回益州。虽然王灿谢绝刘表派兵护送的好意,但刘表赠送一艘船供王灿乘坐,王灿却也无法拒绝,只得应承下来。xiao船南下,在江夏转道,进入长江主干道,速度便快了不少。

    只是xiao船往西面行驶的时候,长江上总有一艘大船远远地吊在后面。这艘大船,则是甘宁知道王灿启程返回益州,特意派出战船保护王灿的。

    傍晚,xiao船在江岸停靠。

    yan阳落下,夜幕降临,江面上冷风徐徐,刮着刺骨的寒风。

    此时,岸边寂静无声,xiao船也陷入沉寂当中。

    xiao船上,驾船的人早已休息,王灿在船上的一间屋子中,秉烛读书。由于船上准备了足够的木炭,夜晚的时候才不至于受冻。王灿披着一件被衾,感觉屋子中传来些许凉意,便起身拨了一下燃烧的炭火,然后又回到床榻旁边,仔细阅读兵书上的内容。

    “噼啪!噼啪!”

    铜盆中,木炭燃烧起来,时不时发出一声脆响。

    王灿沉浸在书海中,时而开怀一笑,时而面露恼se,时间就这样匆匆的流逝,夜se渐渐浓郁起来,屋子外的寒气也越来越重。

    深夜,屋子外静悄悄的。

    忽然,三个人影突然在屋子外冒出来。由于屋子内灯火闪耀,屋外的人影冒出来后就显得非常的明显。王灿虽然专心致志的读书,警惕xing却没有降低,他眼角余光扫到屋子外闪过的人影,立刻低喝一声道:“谁!”

    一声低喝,屋子外没有任何回应。

    此时,屋子外冒出的人影消失,不见了踪影。

    “咚!咚!”

    两声轻轻的叩men声传来,王灿听见后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抹厉se。

    他站起身,三两下穿好衣服,又从旁边拿着汉刀,轻轻的走到屋子men口,身体靠在房men旁侧,低声问道:“谁!”这时候,王灿神情严肃,一颗心也沉寂下来。因为屋子外若是裴元绍和典韦前来找他,肯定会出声回应,但他低喝一声吼,外面没有响应,让王灿起了戒心。

    “主公,是我!”

    屋子外,传来很轻微的声音,声音很低,却让王灿紧绷的神情舒展开来。

    这声音,王灿无比的熟悉,是甘宁独特的嗓音。

    王灿将房men打开,只见甘宁浑身湿漉漉的,凌luan的发髻散落在额头前,发髻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甘宁旁边,还有两个jing壮汉子,这两人和甘宁一样,都是浑身湿透,发髻散luan,但一双眸子却极为有神,闪烁着点点jing光,给人jing悍无比的感觉。

    王灿赶忙把三人迎进屋子,问道:“兴霸,你们为何这般模样?”

    甘宁拱手说道:“主公,因为船上有刘表的人,末将害怕被人认出来,便只有从岸边跳入水中,潜水过来,故此浑身湿透。”

    顿了顿,甘宁伸手指着身旁的两人,神情兴奋,介绍道:“主公,这两人是末将前不久招揽到的将领。其中长得虎背熊腰,肤se呈古铜se的人名叫周泰,字幼平;长得高瘦,身形jing壮的人名叫蒋钦,字公奕。说起这两人的名字可能知晓的人不多,但提及‘九江`贼’绝对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不亚于‘锦帆贼’三个字。”

    周泰听见甘宁介绍,急忙拱手道:“周泰,拜见主公。”

    蒋钦也跟着拱手道:“蒋钦,拜见主公。”

    王灿以为两人是甘宁的下属,却没有料到两人是甘宁找来的人。

    他听见甘宁介绍,心中欢喜不已,伸手托起周泰和蒋钦,沉声说道:“幼平和公奕能投奔与我,乃是灿之福。长江之上,有兴霸、幼平和公奕,足以截断长江,将长江视为我益州的后花园,但凡想要南下或者北上的人,先得经过你们同意才行。”

    三人相视一笑,谦虚的说道:“主公过誉,甘宁(周泰、蒋钦)愧不敢当!”

    王灿笑了笑,周泰和蒋钦的大名,他是知晓的。

    尤其是周泰,更是如雷贯耳。

    李宗吾评价曹cao、刘备和孙权,说曹cao心黑,刘备脸厚,孙权又黑又厚。到孙权晚年的时候,麾下文臣武将善终的很少。然而,对于周泰,孙权却极为优待,为了表彰周泰的功绩,甚至赐给周泰青罗伞盖,供周泰使用,足见孙权对于周泰的重视。

    正是周泰武勇忠心,才得孙权如此重视。

    相比于周泰,蒋钦显然没有周泰耀眼。蒋钦武艺不高,比不上周泰能够力战四方,更能够斩杀蛮王沙摩柯,蒋钦除了**水军有些才能,其余方面无法和周泰媲美。

    虽是如此,但也足以让王灿欢喜。

    王灿得到周泰和蒋钦的效忠,觉得世事难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他孤身进入荆州,想要招揽荆州的人才,可谓是费尽心思,最终才招揽到黄忠、徐庶等人。然而,甘宁一次xing就带回来两个水军大将,让王灿非常的惊讶。

    王灿思虑一番,问道:“兴霸,幼平和公奕担任什么官职?”

    甘宁摇头说道:“回禀主公,末将刚刚寻得两人,就尚未任命,就等主公下令。”

    王灿目光看向周泰和蒋钦,沉默片刻,说道:“幼平、公奕,你二人刚刚加入水军,寸功未立,不可能直接拔擢为将军。不过水军初建,目前还没有完善,你们加入进来,正好可以一起组建水军。兴霸担任水军都督,你们两人都担任水军副都督,帮助兴霸训练水军。至于你们的官职,幼平为横江校尉,公奕为破虏校尉。”

    周泰和蒋钦纳头拜道:“主公厚恩,末将定不负主公厚望。”

    王灿见两人并没有挑剔,心中也颇为满意。

    事实上,王灿给的官职很一般,不过是一个校尉而已。但是,两人还有水军副都督的头衔,目前水军尚未成型,等水军建成后,两人都是水军里面的一方大将。王灿目光一转,问道:“兴霸,你深夜前来,还有什么事情么?”

    话音落下,屋子外响起裴元绍的声音:“主公!”

    王灿喊道:“进来吧!”

    裴元绍推开房men进来,看见甘宁在此,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他拱手朝王灿揖了一礼,说道:“主公,末将在屋子外听见有谈话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是老甘带人来了。”顿了顿,他说道:“老甘身份特殊,末将这就出去放哨,以免被刘表的人发现。”

    说完,裴元绍又出了屋子。

    王灿点点头,暗道裴元绍还是蛮机敏的。

    裴元绍出去后,甘宁神se严肃,说道:“主公,最近一段时间孙坚屯兵长沙,大肆训练水军,时常出没于长江之上。您乘坐刘表的船西行返回益州,一定要xiao心谨慎。白天行船的时候,务必要派人在甲板上观察情况,若是遇见大批船队,立刻调转方向,末将会尽快赶来救援,以免主公和孙坚碰上。”

    王灿闻言,也明白甘宁深夜来访的目的。

    他仔细的思考着这件事情,最后摇头道:“兴霸,即使碰到孙坚,你也别上来。”

    甘宁脸上露出不解之se,说道:“主公,事关您的安全,末将岂能置之不理。”

    王灿解释道:“你抢劫孙坚的事情,早已经被孙坚记下。你若是领兵救援,势必让孙坚知道你是益州的人,这就暴露了你的行踪。因此,只要没有遇上盗贼,你都不用救援。而且我和孙坚之间,也还有点jiao情,虽然孙坚想要杀我,并不会因为这点jiao情就不杀,但孙坚是个明白人,他若是杀了我,益州发兵攻打长沙的,他还承受不起。”

    甘宁闻言,拱手道:“主公英明,末将佩服!”

    王灿笑了笑,摆手说道:“你们回去之后,努力练兵,尽量扩张实力。今年之后,天下将会大luan,到时你率领水军纵横长江,扬名天下。”

    甘宁听得mi糊,问道:“主公,您怎么知道天下会luan?”

    王灿笑了笑,并不说话。

    甘宁见此,知趣的没有继续追问,他拱手说道:“主公,既然您不惧孙坚的船队,末将便放心了,夜深了,主公早些休息,末将告退。”

    周泰和蒋钦拱手道:“主公,末将告辞。”

    三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快速出了房men,消失在夜se中。不一会儿,裴元绍回到屋子中,拱手问道:“主公,老甘深夜来访,是不是发现有敌军拦路袭击,或者是有敌军追杀,我们是否要连夜赶路?”

    王灿瞪大眼睛,笑道:“老裴啊,你想这么多做什么,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为了引荐两个武将罢了,不用担心。”

    裴元绍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

    次日,xiao船起航,继续往西面行驶。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孙坚的船队,而是顺利的进入益州地界。

    其中缘故,一方面因为天气寒冷,江面上有的地段出现少许冰块,使得船队难以行驶;另一方面,孙坚也在休养生息。故此,王灿乘坐的xiao船顺利返回。最终,xiao船在江阳县转道,北上沱江,往成都方向行去。

    耗时半个多月,王灿终于回到成都。

    此时,已经是初平三年一月末。历史上,董卓被杀的时间是在四月底,距离董卓身死,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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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的特种狙击手介绍:
级特种兵狙击手王灿回到三国,得到太平要术真武篇秘籍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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