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原来那个最固执的是我
“唔......”
克拉克睁开眼睛。
被灰尘包围的废墟中，全身是无法抑制的痛。
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下半身被埋在废墟中，只露出头部及肩膀在外面。
卢瑟庄园最豪华的大厅，此时变成了一片废墟，静静的躺在自己身边。
“刚才......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意识变得清醒一些。
自己正在和“猫头鹰人”战斗，被失去理智的警卫扑倒在地，然后是一团爆炸在自己身边炸开。
随后连续几发火箭弹覆盖了整个大厅，将大厅轰炸的倾然倒塌。
是......是谁干的？
警察吗？
不......！
不会是警察。
他还从来没听说过警察对付犯罪分子，会直接使用火箭弹轰炸。
莱克斯卢瑟的人？
也不像，莱克斯卢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疯狂事情的人。
“呼......”
使劲的吐出一口气，克拉克把疑惑先放在一边，准备先起来再说。
但刚一动手，就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全身虚弱，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和处于绿色陨石影响下的状态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里会有陨石？”
克拉克大吃一惊，随后内心被焦虑和恐慌所填满。
他已经看到的卢瑟庄园外，站在数具尸体（雇佣兵）前的“猫头鹰人”，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现在自己处于虚弱状态，如果被他们发现，绝对会下场很惨。
用尽全力掀动压在自己身上的石块，想要从这些残垣碎石中脱身。
但被火箭弹一通狂轰滥炸，加上被陨石影响，处于极度虚弱的他根本无法移动半分这些杂物。
克拉克正焦急的施行自救手段时，猫头鹰人已经走到了他身前。
手持“利爪”的杀手们，面容被猫头鹰面具遮住，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浑身萦绕的几乎化成实质的杀气。
举起手中利器，毫不犹豫的朝着克拉克刺去。
此时的克拉克已经完全绝望了。
“滋！”
蓦地！
一团红色的视线穿破空气，宛如流星一般刺破黑夜，直接冲击到“猫头鹰人”手中的爪状刀片上，瞬间将其融化。
“？”
手持着融化武器的“猫头鹰人”，还未从懵逼状态中反应过来，下一秒，红色的光线携带着能量，轰然冲击在他的身体上。
“猫头鹰人”的心脏部位瞬间被刺穿，瞬时倒地毙命。
黑夜中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出现在猫头鹰杀手们视线中。
仿佛黑夜中盯紧他们的猛禽，令他们遍体生寒。
“艾......艾瑞克！”
看到黑夜里出现的人影，克拉克大吃一惊。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艾瑞克会出现在这里。
毕竟之前对对方说了如此过分的的话，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一道深不可见的沟壑。
按照他对艾瑞克的了解，即便艾瑞克知道此处发生的事情，也肯定不会管自己。
现在对方在自己遭遇危险的情况下现身，他忽然觉得原来自己对弟弟一点都不了解。
原来那个充满偏见、固执的人是自己！
自己苛责艾瑞克从不会对自己敞开心扉，像猜谜一样不对自己坦白一切，可是自己强迫着艾瑞克用自己希望的方式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偏见和不公平？
反省的克拉克，内心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百般复杂。
此时站在漆黑夜色中的艾瑞克，丝毫不知道此时克拉克的内心活动。
计划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自然该轮到他上场了。
“滋！”
热视线向第二个猫头鹰杀手冲击过去，从中间将对方劈成了两半。
鲜血“唰”一下飙射出来。
如此残忍血腥的手段，即便是身经百战的猫头鹰杀手们，也浑身一冷。
“这个家伙......是祖国人！”
浑身隐匿在黑暗中，散发着诡谲强大的气势，眼睛呈现出着令人心悸的橘红色，这些特征和被列为议会敌人的“祖国人”，简直丝毫不差。
确定祖国人出现之后，相互对视一眼的猫头鹰杀手们立即散开，快速朝着艾瑞克冲来。
“滋！”
热视线率先命中冲在最前面的杀手，猛然轰击在杀手胸口，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对方弹飞。
嘭！
艾瑞克再一拳，将半空中跳下来准备进行斩击的猫头鹰杀手轰到天空中，然后双脚不动，竖起胳膊，挡住撞击过来的杀手，一记直拳将对方笔直的打到瓦砾中，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嗖！
使用绳索控制利爪刀片的杀手，趁着艾瑞克出拳的时机，甩出绳索，绑住艾瑞克的手臂。
但还未等他发力，艾瑞克一把扯过绳子将对方身体带过来，右手握住对方脖颈，猩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对方。
嘭嘭嘭！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剩余的猫头鹰杀手们见到艾瑞克右手被“控制”，趁此机会全部冲过来，抱住艾瑞克的手臂和双腿，试图钳制住他。
“咔嚓！”
艾瑞克没有犹豫，直接扭断了抓在右手的脖颈，然后甩动手臂和双腿。
嘭的一声空气炸裂声，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余波向外震去。
牵制住他身体几个猫头鹰杀手，瞬间被扔出去。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被扔出去的猫头鹰杀手重重砸在庄园废墟上。
紧接着是烧灼着空气的热视线，杀手们落地的一瞬间就被穿透，死的不能再死。
猫头鹰议会的“利爪”，随意收割人性命的死神，就这样转瞬间被艾瑞克斩杀殆尽。
克拉克张大嘴巴看着大发神威的艾瑞克，一直等到对方走到他面前才回过神来。
“你看起来不太好，克拉克。”
艾瑞克注视着半截身体被埋在废墟的克拉克，“卢瑟庄园的建筑物里蕴藏有陨石材料，我想......被这些东西压着的滋味应该不好受。”
克拉克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如此虚弱的原因。
“但是......艾瑞克，为什么你没有受陨石影响？”
“如果我没有受到陨石影响，那么我会瞬间解决掉那些猫头鹰。”
艾瑞克转过头来，表情冷冷的看着他特意留下的“鱼饵”——一个踉踉跄跄站起来，准备逃跑的漏网之鱼。
第四十三章 反语先生
“......我想对之前不恰当的话道歉，艾瑞克。”
从庄园废墟里脱身的克拉克，拍打了一下已经千疮百孔的衣服上的灰尘，深呼一口气，面有愧色的对艾瑞克说道：
“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当时的情绪有点不正常，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说了什么，如果你觉得受到伤害，我非常抱歉。”
面对自己的弟弟，此时的克拉克内心更多的情绪是愧疚和不安。
艾瑞克的目光一直捕捉着逃跑的猫头鹰议会杀手，面对对方的道歉，表情不变的说道：
“无需道歉，克拉克，你没有错，我相信你也这么认为。而且......我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会是因为区区几句话就受到伤害的人。”
“......”
面对艾瑞克冷冰冰的回应，克拉克有些沮丧。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重要。
感觉这句话精准的命中了自己。
胡思乱想了一会之后，克拉克强迫自己将思绪转到眼前的事情上来。
“艾瑞克，你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朝着地上躺着的“猫头鹰人”看了一眼，克拉克面露疑惑的向艾瑞克问道。
“也许你应该问问莱克斯.卢瑟，到底招惹了怎样的存在。”
艾瑞克走到一个猫头鹰杀手的面前，弯下腰，取下对方的面具。
打量着上面的古朴精致的花纹，用有些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还可以顺道问问莱克斯.卢瑟手下的雇佣士兵，为什么不等你离开大厅，就使用火箭弹轰炸。以及......为什么他收集这么多陨石？克拉克，你一直以为你了解莱克斯.卢瑟，可是看起来并不如此。”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吧，你对莱克斯隐瞒身份，莱克斯对你隐瞒他的所作所为，你们都以为相互了解对方，可是却都防范和疏离着彼此，如果信任一旦被戳破，恐怕这份脆弱的友谊会变成无比糟糕的关系。”
想到未来成为超人死敌的莱克斯.卢瑟，再想想现在两人的关系，艾瑞克内心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算不算“因爱生恨”的典型？！
克拉克听着艾瑞克的关于莱克斯的吐槽，脸色逐渐变得异样起来。
“刚才......这些爆炸是莱克斯的人造成的？”
他迟疑着，又向艾瑞克问了一遍。
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莱克斯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可以自己去向他寻找答案。”
回了自己“便宜大哥”一句后，艾瑞克转身离开。
逃跑的猫头鹰议会杀手已经越来越远，尽管自己拥有超级视线，但最好不要让对方脱离出视线太远。
......
猫头鹰议会，一座充满了逼格的小型议会厅。
座椅上下坐满了头戴猫头鹰面具，充满贵族气息风范的男女。
议会全体成员已经听取了逃回来的猫头鹰杀手的汇报。
议长神情肃穆，错落有致座椅上的成员们也被听到的消息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眼睛里能发出激光，拥有即便是利爪们都无法匹敌的力量，这种人怎么可能存在？”
“即便是猫头鹰杀手们，汇聚在一起都无法敌过那个叫‘祖国人’的存在？”
“我觉得我们要修改我们的决策，甚至为了我们的安全要减少会议，如果被对方发现了我们的所在，那肯定是一场灾难。”
猫头鹰议会的成员们纷纷议论起来。
“肃静！”
议长敲了敲会议桌，“即便他闯到猫头鹰的巢穴，等待他的也只有败亡，无穷的迷宫是阻碍他的第一道关卡，而我们的‘反语先生’是我们的第二道关卡，即便我们夺回这个城市的初步作战计划受挫，那也只是黎明前的至暗时刻。”
议长说到“反语先生”的时候，将目光投向站在阴影处的、身体全部隐在黑色风衣之中的中年人。
“你说对吗？反语先生，我们的魔法师。”
“事实上。”
站在阴影中的中年人走出来，表情严肃的说道：“我是不是魔法师，而是一个魔术师，勉强过了入门扑克戏法，已经开始迈步进入拥有不少丰富经验的幻术家阶段的魔术师。”
“魔术？我认为它和魔法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议长对反语先生说道：“我听说过，空气中的魔法，时时刻刻围绕着我们，对于某些天赋异禀的人来说，只要我们伸手就能拿到它，这种存在用魔术一词来解释未免太牵强，反语先生。”
“当然，你是对的，某些人的确能轻而易举的从空气中剥离出纯净的魔法，来改写自然规律。但是那种能量，一定来自某处，而且终将去往某处。我对这种魔法畏惧而恐惧。”
反语先生向前走了两步，注视着戴着面具的议长的双眼，“魔法是有代价的，越强大越是危险，而且会往往伴随着惨痛的代价。我的魔法是个小把戏，它耍了个花招，不让那些危险的存在觉察到，所以我更愿意称它为魔术。”
议长对反语先生的魔法理论不敢兴趣，现在他只想确认对方能不能干掉祖国人。
“听起来很有趣，反语先生，但我们的交易目标可不包括听你阐述魔法世界的起源和发展。”
议长停顿了一下，说道：“渎神者——自称为‘祖国人’的存在，现在疯狂挑衅着猫头鹰议会的尊严，反语先生，我们希望你能体现出你的作用。”
“当然，我会履行我的责任，而你们也需把那本书交给我。”
反语先生的眼神瞬间变的犀利起来。
“否则......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会一直这么友好下去。”
中年人明显和猫头鹰议会的人关系不太友善，他随手指了指墙壁上挂着的一个猫头鹰面具，说道：“虫火萤成变具面（‘面具变成萤火虫’的反序）！”
紧接着，墙壁上的猫头鹰面具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凭空产生了数只黄色的萤火虫。
空中飞舞的萤火虫，将略有些阴暗的议会厅照的熠熠发亮。
第四十四章 你敢动我弟弟！
“克拉克，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后面。”
大都会的小巷里，艾瑞克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向着夜色之中的一片阴影说道。
“我不是有意跟踪你，艾瑞克。”
克拉克尴尬的从阴影里现身，“我知道你是打算追踪那个逃跑的‘猫头鹰人’，我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所以跟在你后面。”
“所以你是打算保护我，克拉克？”
艾瑞克注视着自己的“便宜大哥”，“一般而言，我通常不是那个受保护的人。”
“我知道。”
克拉克耸了耸肩膀，“我是经常把事情搞砸的那一方，但是我认为多一个人，力量就多一分，不是吗？若是大家都走到河里，鳄鱼便张不开嘴。”
“我不知道你会像皮特一样，还会说黑人俚语。”
艾瑞克朝着克拉克吐槽道：“你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被皮特的黑人文化影响了？”
“总之，克拉克，你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也不知道那些敌人会准备什么手段。如果你想以团队作战的方式去玩侦探游戏，可以去找克洛伊和皮特，他们一定比较感兴趣，而不是跟在我后面。”
艾瑞克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直接转身离开。
克拉克朝着巷子外的疾驰而过的汽车看了一眼，“所以......艾瑞克，你还在为我之前的恶言而介怀？！”
听到大哥的话，艾瑞克无奈的转过身来，注视着克拉克。
“克拉克，我没有兴趣陪你玩什么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游戏。如果你足够成熟，就不要纠结于所谓的道歉与介怀，这根本......毫无意义！”
克拉克低着头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只是......想要帮你，那些‘猫头鹰人’我之前和他们战斗过，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因为我刚才把你从废墟里拉出来，所以你想要补偿帮助我？我不需要这些，克拉克。”
艾瑞克不耐烦的对自己大哥说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克拉克会一直想要跟着自己。
之前自己经常独自来大都会，克拉克从没有跟过来的意思，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一直紧跟着自己不放。
难道是青春期的叛逆？
听到艾瑞克的不耐烦的话之后，克拉克吐出一口气，似乎放弃了跟随艾瑞克的想法。
点了点头，“OK，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会回去。不过......一定要小心。”
说完以后转身离开。
一直注视着克拉克的的背影消失，艾瑞克才转过身来，继续向着那条“落网之鱼”逃跑的方向赶去。
......
大都会城郊的一座名为“威福”的废弃疗养院，静静的矗立在夜色中。
“威福”疗养院在二十世纪初，是作为肺结核病院而使用的。
由于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肺结核是“不治之症”，所以与其说是肺结核疗养院，不如说是送葬所。
六十年代的时候，罗马天主教会将其收购，改造成专门治疗精神罪犯的精神病院，后因经营不善而关闭。
艾瑞克站在疗养院前面巨大的耶稣雕像前，陷入了沉思。
猫头鹰议会将这里作为秘密基地？！
将埋葬着6300具肺结核病人尸体的地方当做大本营，还真是够别出心裁。
循着故意放跑的猫头鹰杀手的踪迹，踩着“吱嘎”作响的木质楼梯，向地下室方向走去。
漆黑的夜色中一片寂静，伴随着夜风呼号的是恶鸟的嘶哑叫声。
根据观察到的猫头鹰杀手的操作，艾瑞克打开暗门，进入这座“猫头鹰”的巢穴。
推开暗门进入之后，便是深邃不可见终点的迷宫。
对普通人来说难以跨越的障碍物，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透视眼能够穿过厚重的障碍物，一眼便看到终点。
使用透视眼观察了一番之后，向着“猫头鹰们”最后躲藏的地方走去。
穿过的白色墙壁上，挂着黑白色的肖像画，那是代表着已经被“猫头鹰”暗杀的人。
阴沉昏暗的空间中，停放着红色的棺材，那代表着已经陷入沉睡还未被唤醒的猫头鹰杀手。
艾瑞克脸上戴着从死亡的猫头鹰杀手那摘来的面具，穿过这些渗透着阴森气息的地方。
迷宫内且不时有致人陷入迷幻与恐惧的毒药扩散出来。
“欢迎来到猫头鹰法庭！”
艾瑞克即将走到终点时，一道浑厚且萦绕在四周的声音出现。
“你就是祖国人吗？！拥有着无可估摸的力量，神权天授般的天赋。”
“看起来除了我之外，应该没人会冒充这个名讳。”
艾瑞克抬起头，目光朝着四周巡视了一圈，语气淡然的说道：“你们精心在迷宫设置的恐惧，并未对我奏效。我想……如果你们没有别的手段，我就要找到你们了，最后的捉迷藏游戏的胜利要归属于我了。”
“我明白你的天赋，也知晓你的能耐，但是......祖国人，你小觑了我们的力量，也从未了解背后的猫头鹰议会所代表的真正意义，若你继续向前，必会自取灭亡。反之，如果你宣誓向议会效忠，加入猫头鹰议会，天赋之子，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是想招揽我吗？”
艾瑞克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那么......我想说得到整个猫头鹰议会，以使它的力量为我所用，你们会同意吗？”
面对艾瑞克提出的无理要求，对面沉默了几秒钟。
“无理！荒谬！不要把对你的仁慈和赐予当做我们的惧怕，如果你坚持和我们做对，那就来吧！猫头鹰的利爪会取你性命！”
“嗯哼。”
艾瑞克的眼睛眯缝起来，“既然你们不肯，那我就亲自去取！”
说着向前走去。
但还未走两步，大理石地板忽然隆起一只石头手掌，将艾瑞克的双脚狠狠捏住。
艾瑞克立即如同陷入石头牢房之中，动弹不得。
眉头微皱的他双脚略微用劲，挣脱开石头手掌，将其踩的粉碎。
同时开启超级视力，捕捉暗算自己家伙的位置。
但下一秒，轰隆的爆炸声响起。
密室内电闪雷鸣，一瞬间降临了无数蓝色的闪电链，几乎如同森林般密布，形成雷海。
艾瑞克瞬间被闪电链砸飞出去。
身躯重重的砸在地板，后背撞击的大理石地板发生碎裂。
与此同时，被电的通体发麻的艾瑞克听到一声夹杂着怒火的吼声暴起。
“你岂敢！！！”
冲破层层碎裂的大理石墙壁，克拉克含恨的一拳命中躲在暗处的风衣男，将对方打的轰破大理石地板，砸入地中。
第四十五章 克拉克的咆哮
猫头鹰议会的议长看到反语先生的魔法瞬间将祖国人打飞，满意的摸了摸下巴。
“原来我们的大卫考柏菲先生的魔术，也不全是唬人的玩意。”
吐槽了一句之后，将目光投向施放出蓝色闪电的反语先生。
反语先生是他通过魔法界熟人找到的助力，这位位于新城区犯罪巷（旧公园街）的扎拉塔魔术剧院的大魔术师，约翰.扎拉塔先生，就是他所准备的底牌。
据说这位约翰.咋拉塔先生精通‘反语魔法’，是近几十年最强大的法师。
其女儿更是天赋惊人，三岁就觉醒魔力，整个家族都是魔法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尽管他对于所谓的魔术大师能够施展魔法很怀疑，但现在看到对方施展出的威力巨大的闪电，之前所有的怀疑全部烟消云散。
“即使拥有超人的力量和速度，面对未知的魔法，也会束手待毙吧！”
议长冷眼看着被闪电击倒在地上的艾瑞克，冷哼了一声。
但很快，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祖国人倒下的瞬间，一道人影撞破了迷宫的墙壁，伴随着爆喝，如闪电般击中了站在阴影中的反语大师。
嘭！
一声巨响，利用魔法悬浮在半空的反语先生直接被砸穿地面，泥土和碎石向外迸出，“稀稀拉拉”的砸到地面上。
完成一击的正是克拉克！
克拉克并没有返回斯莫维尔小镇，而是继续跟踪着艾瑞克，只不过更加警戒与小心，并且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至于让对方发现自己。
进入迷宫后，映入眼帘的一幕就是艾瑞克被闪电砸向地面。
维持着的理智瞬间消失，怒气如同喷薄的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克拉克虽然对身为弟弟的艾瑞克意见颇大，比如经常毒舌自己、站在自己背后充当谜语人、在自己面前扮演令人讨厌的家长型角色......
但内心深处，却是将艾瑞克当作不可割舍的家人。
初中时自己把体育器材室的设备弄坏，是艾瑞克瞒着父母替自己赔了钱；无论是瓦特教练，还是在莱克斯住宅被“猫头鹰人”袭击遇险，都是艾瑞克在千钧一发之际来帮自己。
虽然有各种不合和矛盾，但会是在任何时候自己都可以依赖的亲人。
现在看到艾瑞克被打，无法抑制的愤怒瞬间爆发出来。
“你竟敢动我的家人！”
涨红着脸的克拉克，完全发挥出了自己身体内蕴藏的力量。
使用屏障魔法护身的反语先生，刚刚狼狈的站起来，念出一句“复恢口伤”治愈好自己所受的伤。
下一秒，就看到对方的拳头如闪电般击来。
快速默念咒语，结成一块纹路复杂的虚化屏障于身前。
仓促之下结成的运用元素力编制的半透明屏障，被克拉克的拳头直接击碎。
嘭！
反语先生的胸口遭受重创，再次向后飞了出去。
幸好元素编制的屏障抵挡了大部分伤害，不然这一拳会直接让他失去战斗力。
饶是如此，反语先生仍旧感到胸口一阵阵的钻心疼痛。
稳定好身形，忍着疼痛的反语先生抑制住自己的震惊。
他从来没有见过竟有人使用拳头，直接打碎自己编制的元素屏障，这种程度的力量.....简直是闻所未闻！
虽然内心被震撼填满，但手中不停，猛的向前一挥，随着默念吟诵的咒语出口，一股滔天的巨浪从迷宫深处产生。
奔腾的洪水携带着强大的威势，直接冲向愤怒的克拉克。
克拉克咬着牙，双脚站立原地，纹丝不动，任凭洪水冲击着自己。
洪水对克拉克的冲击无效之后，立即在原地凝固化冰，形成一个冰柜，将克拉克困于其中。
晶莹剔透的冰柜瞬间封印住克拉克的身体。
“呼......！”
刚刚呼出一口气的反语先生，还没来得及庆幸，“咔擦”一声，困住克拉克冰棺立时破裂。
“嗬！”
伴随着克拉克的怒吼，转眼间就突进到目瞪口呆的反语先生身前。
反应过来的他在克拉克挥拳之前立即构筑起更坚固的防御。
更加庞大的半透明的虚化屏障，化为一堵墙壁挡在了克拉克的身前。
咚！
一声强烈的撞击，克拉克的拳头轰然和屏障对撞在一起，巨大的晃动在元素屏障之间产生。
“你竟敢！！！”
咚！
“动！！！”
咚！
“我的弟弟！！！”
咚！
一拳的力道比一拳猛，最后的一拳轰在反语先生的布置的屏障上，直接撞击的屏障发生了如玻璃的碎裂。
见形势危急，反语先生也顾不得自己定下的禁忌，抽出魔杖，念诵某种咒语，准备借用某种更黑暗、更禁忌的魔法力量。
伴随着宛如阿拉丁文的晦涩咒语念出，一股狂风汇聚在他周身，旋转着的飓风盘旋起周围的一切。
蓝色的闪电在他的身体周围升起，具有毁灭一切的气息不断吸收着周围的石头碎屑并将其粉碎。
与此同时，反语先生的头发向上竖起，眼睛变成纯白，整个人缓缓向上升起。
不祥而诡谲的黑暗气息，不断从他身体上向外溢出，整个空间发生着微微晃动。
轰！
蓦地！
一束强光束从他身体而起，直冲天际。
嘭的一声，克拉克瞬间被这股无法抗拒的光束轰出去。
还未落到地面的时候，巨石组成的一只大手捏住了他。
被强光束麻痹的浑身无力的克拉克挣扎不得，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中。
嘭！
千钧一发之际，艾瑞克直接冲了过来，拳头重重轰在石头巨手中，将捏住克拉克的石头打碎。
利用“祖国人模版”刚刚解锁，勉强可以飞行的能力，艾瑞克不停歇冲到被光束包围的反语先生身前。
既然对方是法师，自己和克拉克的魔抗过低被对方克制，那就通过近战解决对方。
刚刚飞到对方身前，一把十几米长的巨剑朝着他斩击来。
艾瑞克立即进行闪避。
险之又险闪躲成功的一瞬间，双眼泛白的反语先生一把冲过来，魔术杖化作的绳索束缚住艾瑞克。
与此同时魔杖的杖尖对准了他的大脑，试图深入他的大脑对他进行精神控制。
第四十六章 何等诡异的精神世界
反语先生精神触手进入艾瑞克的意识之中后，立即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能量。
他的反语魔法，就是将魔法咒语倒过来念，从而令原本普通的话语变得能够影响现实、施放魔法。
诸如“开锁”的魔法咒语，以“锁开”念出，就能扭转现实令咒语起作用。
之所以倒着念这些魔法咒语，是因为凡人使用魔法终究会有代价。
而反语则是增加了一层伪装，加了一层误导，施法的时候能够不被魔法原本的主人所察觉。
那些魔法原本的主人，是深渊，是黑暗世界，是无法言说的黑暗。
是令反语先生都恐惧和不敢直视的存在。
但触碰到艾瑞克的精神世界之后，他立即感觉到一股相似但更加阴暗可怖的存在。
精神力远超普通人，无垠辽阔到无法探查到边界的精神世界，充斥着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存在。
并且诡异恐怖的不可视之物形成的湿气，不断的吞噬着自己探查进去的精神力。
漆黑的无垠太空中，泛着蓝色荧光的冰冷云雾。
混沌中黑色的哥谭城出现，随后被无边黑暗吞噬，拥有巨大翅膀的黑色蝙蝠状怪物在黑暗中现身，然后一闪而过，他听到了隐隐绰绰的“巴巴托斯”。
无可名状的章鱼、梦魇般的人鱼雕塑......
他甚至在更深处的地方隐约触碰到那些魔法造物主的味道。
令人恐惧的黑暗，那些魔法造物主因为他的探查似乎开始蠢蠢欲动。
自己被那些存在发现了？！
探查着艾瑞克精神世界的反语先生，立即悚然一惊，内心瞬间被恐惧填满。
即便他是魔法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也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诡奇复杂的精神世界。
他发誓，自己最不愿探查的康斯坦丁的精神世界，和这个家伙一比，简直纯洁的像天使。
他之前以为击碎自己元素屏障的青年是怪物，但现在改变了主意。
这个家伙，要可怕一百倍！
控制对方精神的想法被反语先生瞬间抛弃，此时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从对方的精神世界中脱身。
虽然反语先生在艾瑞克的精神世界中探查了许多，但外界发生的时间只是一瞬。
看到对方的魔杖指着自己，但动作停住不动，艾瑞克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挣脱对方的绳索控制，伸出手来，一把捏住对方的喉咙。
尽管对方身体上萦绕的有如闪电般的存在，形成一层坚固的防御，并且这些闪电还在不断削弱着自己的力量。
但只要捏住对方的脖子，即使无法将其扭断，也能让其无法说话。
“唔......”
大汗淋漓、精神萎靡的反语先生，消耗了大量精神力之后终于从艾瑞克的精神世界中脱身。
回归现实世界之后，立即感觉喉咙部位一阵刺痛。
想要吟诵反语咒语，却因为喉咙部位被艾瑞克捏住而无法发声。
与此同时，艾瑞克眼睛里发射出赤红色的激光，猛然冲击在对方的面部。
闪电和光束组成的保护屏障一下子暗淡不少。
“唔......”
陷入危机状况的反语先生，用尽全力维持着从禁忌那里借来的魔法，使其不失控。
但艾瑞克眼睛里的热视线功率不断升高。
咚！
腾开的右手狠狠击出一拳，重重击打在对方的胸口。
不断游走在反语先生身体的蓝色闪电和光束，再次黯淡下去。
轰！
最后屏障破碎的一瞬间，反语先生被重重的击飞出去。
热视线一瞬间被他使用魔法转移到胳膊上。
随着一道鲜血飙射而出，反语先生的左手被散发着强大能量的热视线切断。
“唔......”
忍着钻心疼痛的反语先生立即施展魔法，治愈手臂的伤口。
此时无心再战的他，内心萌生了退意。
他与这个神秘的猫头鹰组织并没有什么交集，也无心为对方工作。
只不过之前追查的一本关于黑魔法的魔法之书在猫头鹰组织手中，为了交换魔法书，他才不得已与对方合作。
本来以为是只是一份简单任务，没想到遇到如此棘手的对手。
拥有着超人无法想象的力量与神速，而且在精神力方面，简直强大怪异的超出自己的想象。
反语先生忍着断臂的疼痛，默念反语魔法，构筑出一道阻拦对方屏障的同时，召唤出一道传送门。
与此同时，一栋清冷的公寓楼中，一位五官精致的黑发少女正在穿戴着父亲的魔术礼装，练习着刚刚学习不久的变形魔术。
蓦地！
一道传送门忽然在房间中打开。
下一秒反语先生捂着断臂部位，踉踉跄跄从传送门逃出来。
大吃一惊的少女立即奔过来扶住父亲。
“爸爸......？！”
“不要说话，扎坦娜！”
反语先生忍耐着疼痛，挥动魔术杖关闭传送门。
扎坦娜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目光穿过传送门，看到了另一头戴着猫头鹰面具的人。
眼睛里的猩红色一闪而过，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势。
那个......猫头鹰面具，就是伤害爸爸的家伙？！
扎坦娜咬紧了牙关。
混蛋！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
猫头鹰议会的迷宫内，艾瑞克看着利用逃生门逃跑的反语先生，收起了热视线。
深吸一口气，让有些晕眩的脑袋变得清醒一些。
走到残垣碎石里，看向半跪在地上拼命喘气的克拉克。
那种诡异的魔法闪电不仅具有麻痹属性，而且还会持续抽走体内的力量，导致克拉克现在仍没有缓过劲来。
“克拉克，你总是会给我惊喜。”
艾瑞克语气复杂的说道：“我记得你答应我会回农场。”
克拉克喘了口气，站起来，“是的，我撒谎了。父亲不是告诉我，必要的时候可以撒谎吗？而且......事实难道不像我担心的那样？你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我想这次我出现的很必要，就像上次你突然出现在瓦特教练背后，不是吗？”
克拉克朝着反语先生消失的方向吁了口气，表情复杂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东西，那是魔法吗？”
“你以后还会见识到的更多，但是现在，你需要回家了。”
艾瑞克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猫头鹰议会发生大片喧哗，随后是脚步的纷乱声。
第四十七章 达克赛德已死，艾瑞克当立
听到猫头鹰议会厅里传出的喧哗，艾瑞克抬头望去。
亲眼目睹反语先生败北的议会成员们，已经被所谓的“祖国人”表现出来的实力吓到，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冷静和理智，纷纷离开自己所坐的位置，仓皇向外逃窜。
嘭！
空气一阵波动，艾瑞克的超级速度发动，瞬间移动到猫头鹰议会大厅中。
一手掐住仓皇无措的议长的脖颈。
“看起来，这场捉迷藏游戏，最后的胜利属于我了。”
轻笑一声，艾瑞克扭了扭脖子，猫头鹰面具下的一双眼睛发出诡谲的赤红色光芒。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议长脖子被掐住，脸色涨的通红，用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他之前目睹了艾瑞克和反语先生的战斗，两人表现出来的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战斗，让一向沉着的他也无法维持冷静。
“真是让人奇怪的问题。”
艾瑞克捏住对方脖颈的力道不断加大，“你们自称这座城市的影子，造就了这个城市的一切，但为什么连我的身份都没有调查出来？还是说，你们只是一群徒有其表，只会在下水道里故作深沉的老鼠？”
“我......请饶恕我！”
一直高高在上、自称神灵的议长终于露出了他的恐惧，“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满足你的任何愿景。”
“抱歉，我对这场游戏有些厌倦了，如果是哥谭的那群猫头鹰还有兴致陪他们玩玩，但是你们......已经到了退场的时间。”
话音刚落，眼睛里发射出一束赤红色的热视线。
眼间距宽的热视线冲击在议长的双眼中，高温度热量一瞬间将对方的眼窝融化。
松开手，议长的尸体重重的摔在地上。
逃跑的议会众人们，看到议长的惨状，发出更加惊恐的尖叫。
一位穿着精致礼服的女士正尖叫着奔跑，下一秒，后背感到一阵剧痛，“嘭”的一声被撞击到长椅附近的墙壁上，倒下来缩成一团。
曾经疯狂用最恶毒手段虐杀敌人的议会少女，胸口直接被热视线贯穿，双脚被拌了一下，一头栽倒在猫头鹰雕像前。
安静的躺在那里，喘着粗气，滚烫的脸埋在地面，恐惧和不甘的眼泪流出来，就像那些被自己杀死之人的血那样滚烫、沉重。
议会上方的灯也遭到损坏，“哧哧”闪烁几下灭掉。
穿着黑色精致典雅礼服的男人，被切割掉的带电的电源线打中，意识瞬间感觉到一阵沉闷的撞击，随后发狂的抖动着身体，向前倒去。
......
克拉克进入猫头鹰议会时，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闪烁的电灯，地面的殷红血液，以及不时爆出火花的电线。
“艾瑞克......”
克拉克震惊的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艾瑞克，“你......杀了他们？”
“一群老鼠，死就死了。”
摘下佩戴的猫头鹰面具，艾瑞克随手扔到地上，一脚踩碎。
“你不必为他们哀悼，去哀悼那些被他们杀死的人吧。”
“可......可是！”
克拉克的情绪里充满了震惊和无法理解，“即便他们是恶棍，也应该把他们交给法律去制裁。”
“他们就是法律，克拉克，即便是法律也无法审判他们。”
艾瑞克的眼神渐渐发冷，“法律也是维护这些自认为统治阶级的老鼠们的，如果你想在他们的规则内玩，那就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所以......收起你那没用的公正和怜悯之心。”
“也许这些人之中有无辜的，也不全是恐怖分子，你不能把他们一概而论。”
克拉克的语气依旧是不理解，“你不该这么做的，艾瑞克。”
“无辜者？可能有，可能没有，但是......谁在乎？”
艾瑞克的眼睛里闪烁着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光，“有一群人信奉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那么......就以这样的方式来和他们战斗，而不是用法律和规则。”
“我认为......”
克拉克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注视着艾瑞克的双眼，“艾瑞克，我们不是神，没有审判的权利。我从不会因为我的力量而将我上升到可以审判的阶段，我更多的是恐惧，我恐惧自己的力量会对周围的人造成伤害，我恐惧自己的力量让这个世界感到害怕......艾瑞克，我不希望你成为那种人。”
“那正是我们的不同。”
艾瑞克转身向前走去，“但是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不认为自己是神，因为我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有的弱点。”
走到一扇墙壁前，猛的挥出一拳。
墙壁被巨大的力量轰开，一个隐秘的空间出现在他面前。
艾瑞克踩着碎石，进入这个猫头鹰议会的秘密巢穴。
隐秘空间内部，壁柜上面盛放着各种文件资料。
玻璃柜里盛放着无数的骷髅头，每一具骷髅头前标注着代号与姓名，估计是猫头鹰议会的战利品。
正中央地面上放置的，拥有复杂锁具的金属箱里面是各种贵金属，稀有金属材料铸造的货币，以及黄金制造的猫头鹰雕像。
大都会猫头鹰议会的所有财富，估计全部放置在此处。
“这是——什么？！”
艾瑞克正观察着这处隐秘的空间，克拉克走了进来。
看到玻璃柜里的骷髅头，露出吃惊表情。
“看起来应该是他们的某种战利品。”
艾瑞克漫不经心的回道。
“......”
克拉克走到玻璃柜前，心情复杂的注视着里面的骷髅头。
目光忽然无意中捕捉到一本造型古朴的古书。
古书封面镌刻者神秘花纹，但没有名字，只是静静的躺在壁柜的最底层。
克拉克被好奇心驱使着，走到壁柜前，拿起神秘书。
轻轻掀开略显沉重的古书的第一页。
意识忽然一阵恍惚。
空间被扭曲，随后陷入黑暗，重新恢复正常视线的他，发现自己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
残垣断壁的狼藉之地，自己身着一袭蓝黑色紧身衣，披着斗篷缓缓从天而降。
而艾瑞克，身着暗黑色制服，漂浮于自己前面，手里持有一把钢叉。
钢叉上面插着一个面目狰狞，肌肤黝黑，眼睛呈现暗红色的光头。
两人面前的地面上，站着几个身穿奇形异服的人，有蝙蝠装扮之人，有身穿红金战袍、头戴飞冕的女人......
站在地面上的几人震惊的看着艾瑞克手中的钢叉，眼睛里充满着不可置信和震惊。
“达克赛德已死！”
立于半空的艾瑞克嘴里缓缓吐出几个词。
第四十八章 暴露的危机
“克拉克？！”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克拉克唤醒。
眼前的断壁残垣末日景象，以及手举钢叉宣布“达克赛德已死”的艾瑞克，顿时消失不见。
意识重新回归大脑，从虚幻的画面中退出，感官与现实的感应重新连接上。
“你还好？”
看着捧着书陷入发呆状态的克拉克，艾瑞克皱着眉头问道。
“还......还好。”
克拉克心有余悸的吐出一口气，“只是......只是想到了某些事情。”
刚才的画面栩栩如生出现在他的眼前，以至于让他怀疑那到底是不小心触摸到的未来，还是仅仅只是自己脑海产生的幻象。
惊疑不定的他朝着艾瑞克看了一眼，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里，艾瑞克好像成为了某种令人恐惧的存在，而自己好像站在了他一方，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本书......”
艾瑞克并不知道克拉克内心的惊疑和惶恐，从对方手中拿过造型古朴的书籍。
感受着上面散发的邪恶不明气息，大略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
夹杂着晦涩难懂的古拉丁文和古英文，介绍了形式怪异的祭祀和魔法仪式。
“应该是黑魔法之类的东西，这不适合你现在的青春阳光定位，克拉克。”
艾瑞克随手合上书收起来，同时将壁柜上的文件资料扔到箱子里，连同箱子里的贵金属货币、黄金，一起当作这次战斗的战利品进行打包。
“艾瑞克......你是准备将这些东西都带走？”
克拉克看艾瑞克搜刮着密室空间内的东西，迟疑着问道。
“难道留在这里等待有缘人来取？”
“额......”
克拉克语塞了，同时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他想起了艾瑞克藏在床底下的那些绿油油的美钞，难道那些东西也是艾瑞克通过这种方式搞到的？
迟疑着的他不知道该不该劝说艾瑞克。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不义之财，但总觉得对方这样的做法不妥。
于是在纠结和犹豫中，艾瑞克将密室里所有贵重东西装到金属箱中。
“你要继续留在这里为猫头鹰人祷告，还是离开，克拉克？”
艾瑞克提着金属箱向前走了两步，转过头来向克拉克问道。
克拉克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朝着远处躺在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后，快步跟上艾瑞克的脚步。
......
是夜，卢瑟庄园。
消防车和警车停靠在庄园门口，消防工作人员扑灭已经起火的地方，检查水管和电路的受损情况。
莱克斯倚靠在自己的豪车前，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刚从大都会赶来的父亲。
“你向我承诺会保护我的安全，其中就包括使用火箭弹轰炸我的朋友？”
莱克斯向着父亲质问道。
“我只是关心你的安危，莱克斯。”
莱昂内尔推了推眼睛框，语气平静的回道。
“不，你不关心任何人，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
莱克斯的语气加重，“即便是我今天死去，你的世界依旧会如往常转动。我甚至怀疑，你向那些雇佣宾下的命令，活捉敌人为优先目标，甚至可以牺牲我。不然，这也不会解释克拉克还在大厅里，雇佣兵们就敢朝里面开火。”
“为此甚至不惜毁掉我的庄园，伤害我的朋友！”
莱克斯朝着已经化为废墟的庄园看了一眼，语气里充满着诘问。
他还不知道克拉克已经逃出去了，以为克拉克连同那些“猫头鹰人”被埋葬在废墟中。
“愤怒不会让事情得到解决，莱克斯。”
莱昂内尔语气依旧平静，甚至是冷漠。
“哦，是吗？”
莱克斯嗤笑一声，“我还明白一件事，愤怒不得宣泄只能酝酿出更深的愤怒。”
“就像这个！”
莱克斯取出一个猫头鹰面具，扔到对方面前，“这是什么？那些杀手所佩戴的面具。你告诉我，大都会没有什么猫头鹰议会，甚至是信誓旦旦的发誓，现在呢？不要告诉我这只是喜欢佩戴猫头鹰面具的小丑的恶作剧！你一直——欺骗我！”
面对莱克斯的质问，莱昂内尔沉默了几秒钟，“莱克斯，我尝试在保护你，以使你远离那些无法触碰的存在。”
“我能掌控我自己的人生，也知道如何主导我的人生，而不是需要别人来告诉我怎么做，你知道吗？我在卢瑟家族第一件学会的事情，就是如何面对那些不可战胜的敌人，永远不要别人告诉你什么是正确的。”
莱克斯收敛了怒气，反而以一种疏离和讥诮的语气回道。
莱昂内尔的情绪不变，“莱克斯，有时候你成功了，你以为你触摸到了真相，你以为你战胜了你的敌人，但是......那只不过是你的敌人想让你看到的，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嗯哼。”
莱克斯点了点头，讥讽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丘吉尔的名言，极度的复杂中包含极度的单纯，你复杂的大道理中只有一个单纯的目的，为了我好。相信我，父亲，这是一种话术上的欺诈，而我没有被一直诈骗的天赋。”
对着父亲说完之后，莱克斯转身离开。
莱昂内尔表情复杂的的盯着莱克斯的背影，一直等到对方的背影消失之后，才吩咐手下开车离开。
同一时间，距离卢瑟庄园相隔甚远的肯特农场，艾瑞克和克拉克终于回到家中。
漆黑的夜色中，农场一片幽静。
拖着疲惫的身躯、伤痕累累的身体，以及基本上等同于不存在的衣服，克拉克推开了门。
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整个人向后仰倒。
今夜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他需要好好的平静一下，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
艾瑞克将金属箱放在外面，推开门准备换件衣服。
但推开门的一瞬间，愣住了。
乔纳森和玛莎表情严肃的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注视着“衣衫褴褛”的两人。
“克拉克，艾瑞克，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
乔纳森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躺在沙发上的克拉克面前。
“爸爸，你们不是在大都市？”克拉克惊得坐起来。
“卢瑟庄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认为我和玛莎还能呆得住。”
乔纳森看向艾瑞克背后的金属箱，“艾瑞克，你背后的东西是什么？”
第四十九章 女巫？
“这是......”
艾瑞克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准备对父母施行必要的“善意的谎言。
克拉克却一下子跳了起来，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这......不是我们的东西。”
紧张至极的表情，结结巴巴的语气，无论怎么看，都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乔纳森怔住，狐疑的朝着克拉克看了一眼，“不是你们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们手里。克拉克，你知道我们的界限和底线在哪里。”
“是的，我知道。”
克拉克有些心虚的朝面无表情的艾瑞克看了一眼。
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系列举动完全将事情搞砸了。
“克拉克，你和艾瑞克的天赋伴随着责任，我不希望你们挥霍这种天赋，你们知道什么是可以去做的事情，什么是绝对被禁止的。”
乔纳森边说边走向艾瑞克，“对于艾瑞克，你也是一样。你知道我对你要求的底线，慎用你的能力，这是我们说好的，对吗？”
“我明白。”
艾瑞克点点头，他明白父亲的意思。
无非在担心自己和克拉克利用超凡的能力，进行某些违法活动。
“所以，克拉克，你们装在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乔纳森对两个儿子进行一番训导后，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里面......”
克拉克额头上沁出汗水，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吱嘎！”
克拉克正着急的满头大汗时，房门被一下推开。
莱克斯.卢瑟推开门走进来，“抱歉，乔纳森先生，这是我拜托克拉克和艾瑞克帮我保存的东西。”
房间中的众人，尤其是克拉克，对于莱克斯的突然到访很是吃惊。
“莱克斯？”
“抱歉，克拉克，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就上门。”
莱克斯朝着克拉克抱歉的笑笑，走到惊愕的乔纳森面前，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乔纳森先生。”
乔纳森并没有和对方握手，皱眉说道：“我不认为我儿子和卢瑟家的交情，可以亲密到如此地步。”
“实际上......”
莱克斯并没有介意对方无视自己握手的举动，很自然的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我遇到了一些麻烦，居住的庄园被损毁，所以......一些贵重的东西，拜托克拉克帮我暂时收藏。你知道的，庄园的重建工作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你说对吗？克拉克。”
莱克斯微笑着朝克拉克问到。
“是......是这样的。”
克拉克长舒一口气，连连点头。
内心无比庆幸关键时刻莱克斯会来救场。
“我知道我儿子在你庄园参加派对，然后遇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
乔纳森的语气明显不怎么友好，“也许你应该离我儿子远一点，这样你招惹的那些麻烦就不会牵连到我们，克拉克也不会到遭遇危险。”
“......我很抱歉，乔纳森先生。”
莱克斯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我很感激克拉克。”
“我们最需要的不是感激，是保持恰当的距离。”
“乔纳森！”
见丈夫对莱克斯语气越来越不善，玛莎害怕两人起冲突，出声阻止丈夫，“你今天的话太多了，克拉克、艾瑞克和他们的朋友也许有话要说，给他们些空间。”
乔纳森听妻子的话之后，没再继续对莱克斯冷嘲热讽，看了一眼对方之后转身和妻子一起上楼。
“莱克斯，谢谢你！”
等到父母上楼以后，克拉克松了一口气向莱克斯道谢。
“不，该道谢的是我，知道你没事我很开心，克拉克！”
莱克斯心情不错，微笑着回道。
和克拉克聊了几句之后，莱克斯走到准备离开的艾瑞克身边，伸出手，“你就是艾瑞克吧？我是莱克斯.卢瑟，我读过你的书，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的瑰奇想象力。”
艾瑞克看了一眼莱克斯伸出的手，“我一直以为野心家和资本家，没什么闲情逸致读书。”
“实际上，对于资本家来说，读书可以让他们认清社会的本质。对于野心家来说，读书可以让他们接受‘时机成熟，任何人都可以作恶’的观念，从而心安理得的为自己突破道德底线寻找借口。”
“你倒是毫不忌讳的承认自己是资本家和野心家。”
艾瑞克对莱克斯的印象虽然不如父亲般恶劣，但也没什么好印象。
“我了解你，莱克斯.卢瑟。我能闻到你身上的自私和虚伪，也知道你在背后的那些小动作，如果你不想惹上无法招惹的麻烦，就收起你那旺盛的好奇心和小动作，否则......你不会总是拥有这么好的运气。”
对莱克斯威胁一番后，艾瑞克直接转身离开。
留下原地所有所思的莱克斯。
“你还好吗？莱克斯。”
克拉克走过来拍了拍陷入沉思的莱克斯。
“我很好。”
莱克斯笑笑，朝着克拉克问道：“克拉克，你是如何逃出庄园的？我记得你当时在大厅里......”
听着对方向自己问出的问题，克拉克脸色发苦，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
翌日，清晨。
斯莫维尔镇高中。
“能看见你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克拉克。”
皮特使劲锤了锤克拉克的胸膛，“不过我早就知道你会没事，毕竟你可是力大无穷的超人。”
“我不是，皮特，如果不是因为运气好，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脱身。”
克拉克无奈的回道。
“我们应该关注的不是昨天发生了一起非常严重的恐怖袭击吗？”
克洛伊不满的吐槽道：“虽然没有学生受伤，可是整个卢瑟庄园都毁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当没事一样？”
“克洛伊，你看来不明白卢瑟家族的公关力量，他们会把一切对他们不利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忘记，就像他们对我父母做的一样。”
皮特对莱克斯印象恶劣，没好气的说道：“所以，你最好保持沉默，否则校长会关闭你的小记者室。对了......”
皮特又很快想到一件事，“这周的社区活动，克拉克，你能和我一起去吗？我可不想一个人陪着那些疗养院的戴着假牙的老人说一天话。”
“你不是说你认识了一位老人，可以预知未来？”克洛伊揶揄道。
预知未来？
听到这个词，克拉克内心一动。
他忽然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场景——艾瑞克手举插着脑袋的脑袋，低语“达克赛德已死”。
那也是可以预测的未来？！
第五十章 这只是人生旅途的一些风景
“每个学生都要做30个小时的社区服务，但是我没有选择在女生游泳课当救生员，反而选择在这里，陪着戴着假牙的老人们聊天，你知道为什么吗？克拉克。”
疗养院里，穿着护工服的皮特向克拉克问道。
“我......我不知道。”
克拉克一直想着昨晚陷入幻境后，自己看到的那副末日景象。
残垣断壁的建筑，被烧焦的土地，撕裂的天空，远处城市升起的浓烟。
浑身散发着肃杀气息，一副君临天下的艾瑞克......
这种令人震撼和恐惧的画面，不由得他不展开联想。
难道艾瑞克在将来成为了统治世界的人？
按照自己对弟弟的了解，无论从实力还是性格来说，的确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但是......为什么自己在将来会成为艾瑞克的帮凶？
如果艾瑞克成为独裁主，按照自己的性格绝对会阻止对方，而不是选择和对方走上同样的道路。
所以......
未来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
正心神不定的胡思乱想着，克拉克被皮特拍了一下肩膀。
“抱歉，我有点走神。”
“从你进入疗养院开始，就开始走神，看来你还没有从卢瑟庄园的逃杀中回过神来。”皮特耸了耸肩膀说道。
“我只是想到一些事。”
克拉克摇了摇头，很快转移话题的问道：“所以......你为什么放弃了女生游泳课救生员的工作，选择为老人进行陪读？”
“真实原因其实是......我熟悉的一个女孩，也在这所疗养院当义工。”
皮特向克拉克眨了眨眼睛，“所以陪读的任务，克拉克，百分之七十的工作量你得帮我完成了，我得空出点时间和女孩进行交流。”
“我就知道，皮特。”
克拉克叹了口气。
“不要灰心，克拉克，克洛伊不是经常说，真正爱情的名字叫友谊。我可是把我们的友谊看的非常重要。”
“我宁愿不要这种‘爱情’。”
克拉克吐槽道。
说话间，两人走到要陪读的老人房间门口。
还未敲门，就听到一道老妇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看来今天有两个人陪着我读书了。小伙子们，不要站在外面，进来吧。”
克拉克迟疑着推开门，和皮特一起进来.
进入视线的是一位戴着墨镜，气质和善的老妇人，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笑吟吟的看着两人。
“您怎么知道我们是两个人？！”
克拉克好奇的向对方问道。
他现在对皮特和克洛伊说的，对方会预测未来相信了几分。
“我是眼睛看不见，可耳朵不聋，大老远就听到你们两人，鞋子在地上的‘叽叽’声。”
老太太摘下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
“......”
克拉克被扮演“沉默术士”的老太太沉默了。
“您真的会预测未来？卡珊卓女士。”
重新调整下情绪，克拉克向对方问道。
“呵呵，如果是那种算命的占卜手段，我可不会。”
老妇人把手中的书本放下，对着两人说道：“坐吧，小伙子们。”
皮特刚准备坐下，手机忽然铃声响起。
掏出手机瞥了一眼之后，朝着克拉克无奈的说道：“突发情况，克拉克，你先陪着卡珊卓女士，我马上回来。”
说完匆匆起身向外走去。
“真是风风火火的小伙子。”
老妇人冲着克拉克笑笑，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克拉克坐下。
“怎么称呼你？”
“克拉克，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坐下来向老妇人回道。
“肯特，坐过来些。”
老妇人朝着克拉克挥挥手，让克拉克靠近自己，然后轻轻握住克拉克的手。
克拉克被握住的手，瞬间感到一股热量在两人的双手之间蔓延。
随后自己的右手跟随着老人轻轻颤抖起来。
眼前的空间被扭曲，意识瞬间进入一个陌生地方。
倾盆大雨之下，克拉克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墓地。
咔嚓！
一声霹雳从天而降，黑夜被照射的如同白昼。
被大雨淋湿的克拉克，朝着四周的墓碑看去。
乔纳森.肯特！
玛莎.肯特！
两处显眼的墓碑上刻着父母的名字。
而在不远之处，艾瑞克大雨临盆之中，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对方散发着诡谲红色的眼睛，在夜里发出令人心悸的光。
滋！
一束热视线直接冲击在克拉克胸前。
拥有钢铁之躯的他抵御住了热视线的冲击，但下一秒被热视线本身所携带的巨大冲击力震飞出去，轰的一声撞破墓碑，砸在地上。
还未等他起身，艾瑞克发动超级速度，转瞬移动到他的身边，勒住他的脖颈，试图掰断他的脖子。
克拉克眼睛里发出红光，整个人咬着牙和艾瑞克对抗。
“啊......!”
怒吼着的克拉克，眼睛里发射出和艾瑞克一样的赤红色激光，双手使劲掰开艾瑞克的双手。
但艾瑞克一拳又狠狠打向他的脸颊，嘭的一声，打的他在地上翻滚起来。
在泥水里翻滚的克拉克，额头青筋绽放，双眼发出赤红色的热视线，冲击向艾瑞克。
艾瑞克也不甘示弱，热视线瞬间启动，两束携带着强大能量的激光束在空中碰撞。
“不！”
从幻象中脱身的克拉克大喘着气，站起来，用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视线看向老妇人。
自己看到了父母的墓碑，而且艾瑞克打算杀死自己......
怎么可能？
这......就是未来？
我的未来是这样的？！
克拉克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恐惧和震惊，一步步向后倒退，嘭的一声撞倒了房间里的椅子。
“肯特，你也看到了吗？”
老妇人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意识感官里，会看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场面。
颤颤悠悠的伸出手，“我得告诉你，孩子，你只是看到了你人生旅途中的一些风景，它不是固定的，怎么做全部取决于你，你不可把它当做真理。”
“不！”
克拉克的情绪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境地，“嗖”的一下，超级速度发动，转瞬间离开房间。
已经失明的老妇人，只感到一阵清风吹过，克拉克就消失在房间内。
收回自己伸出的手，叹了口气，掩住脸庞。
第五十一章 飞起来之后耳畔风声
“你看起来......有些焦虑，克拉克。”
乔纳森摘下防尘眼镜，向克拉克问道。
“我......只是觉得你和妈妈应该注意安全，安全第一，不是吗？这种活可以交给我，我很擅长。”
“克拉克。”
乔纳森关掉发出噪音的切割机，和妻子相互对视了一眼。
“切割机将木头切断，这是农场正常的活动，不是吗？说真的，克拉克，怎么了？”
乔纳森看到克拉克一直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意识到儿子的情绪可能不太对劲。
“我......”
克拉克沉默了下，坐到谷仓放置的谷物堆上，说道：“我在疗养院认识了一位老人，我知道这很疯狂，但是......她能预知未来。”
“她跟你说了什么？”
母亲玛莎问道。
“我......我看到了你们出现了意外，我有点害怕。”
克拉克露出迷茫的目光，“我不知道这种可以看到的未来，它......代表了什么。”
“克拉克。”
乔纳森放下手中的眼镜，对克拉克说道：“你不能让一个老妇人用半吊子的预言唬你，她可能只是吓唬吓唬你。
“不止如此，我还在其他一些地方看到关于未来的画面。皮特也说卡珊卓女士的预言非常精准。”
克拉克并不相信对方只是吓唬自己。
“没人能预测未来，克拉克！”
玛莎冷静的说道。
“万一她是对的呢？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
克拉克的语气里充满了焦躁。
“没人能预测未来，即便她能做到，也无法控制。”
乔纳森重新戴上宽大的防尘眼镜，开启切割机，“命运无常也无法改变，克拉克，你不必为此忧愁。”
刺耳的齿轮切割声重新在谷仓内响起，克拉克的心情也变得更加烦躁。
......
农场的玉米田里，艾瑞克面对着湛蓝的天空，闭上眼睛。
自己体内的祖国人模板，自从和反语先生一战之后，进度已经解封到85%。
不仅超级力量和超级速度威力更强，视力和听力等感官也增强了许多。
最重要的飞行能力，也已经完全解封。
睁开眼睛，半跪在地上，双手化作拳头抵住地面。
轰！
双脚踩踏地面之后，整个人宛如导弹一样向前弹了出去。
嘭的一声，落地的瞬间将地面踩踏的发生爆裂，泥土纷纷向外迸去。
利用反冲力再次弹飞出去。
掌握好平衡，引导身体不断向上。
这次没有坠落，而是如同向天空发射的导弹，笔直的向上飞去。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狂风，湛蓝天空的云朵不断靠近眼前。
感受着纵情飞翔的感觉，艾瑞克心底埋藏的所有人类共同的“飞翔梦想”发作，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情，高声呐喊出来。
但乐极生悲的是，一直加速始终无法突破音障的他，忽然感觉遇到一股无形的屏障！
飞行速度骤然减缓，对身体的控制力也开始失去，随后立即不受控制的从天空翻转着坠落下来。
另一边，谷仓里，乔纳森和玛莎切割完木材，刚刚走出来，就看到惊人的一幕。
远处的天空，一道人影空中翻转着，高速坠落下来。
最后嘭的一声砸在农场用以发电的风车上。
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响起，十几米高的风车如同被导弹轰炸，瞬间倒塌。
乔纳森和玛莎相互对视一眼，立即快步向风车附近赶去。
“咳咳.......!”
咳嗽着的艾瑞克从充满灰尘的废墟里爬出，就看到父亲和母亲正向这边赶来
乔纳森看到艾瑞克露头，惊异的表情爬满了脸庞。
随后反应过来，立即上来帮助艾瑞克从废墟里脱身。
“抱歉，爸爸，我把风车弄坏了。”
艾瑞克从废墟里出来之后，向父亲道歉。
“不......这不重要，艾瑞克。”
乔纳森抑制住内心的震撼，和同样处于发怔状态的玛莎对视了一眼，“艾瑞克，你......你学会了飞行？”
“看起来是这样的，不过因为不太熟练，所以出了点问题。”
艾瑞克扭了扭脖子，刚才坠地的时候不小心来了个“脸部刹车”，关节被撞击的有些不舒服。
“艾瑞克，你......”
乔纳森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震惊、欣慰、亦或者是骄傲？
艾瑞克没有注意到父母的表情，此时的他正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会从空中掉下来。
深呼吸一口气，双脚使劲踩踏地面，左臂向前伸出。
下一秒，身体猛然向前轰出，以距离地面三四米高的位置，平直的向前飞出。
高速气流带出的冲击力，肆意切割着周围的空气。
地面上的玉米田，被强气流冲击出一道冲击波。
玉米秸秆被冲击波震向两旁，全部倒伏下来。
绿色的海洋中，艾瑞克的高速飞行形成的气浪，如同一道涟漪在“海面”荡开。
低地面飞行一段距离之后，飞行姿态改为笔直向上冲击。
身躯化作一道流星，瞬间消失在肯特夫妇眼中。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中，艾瑞克的身影瞬间消失，然后重新出现。
砰！砰！砰！
隐隐约约的轰隆暴击声，如雷霆般在天空响起。
那是艾瑞克的速度突破音障之后，形成音爆冲击声。
一朵朵锥形的云朵在空中产生，然后逐渐变淡消失。
目视着眼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乔纳森和玛莎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尤其是母亲玛莎，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们的儿子，能像鸟儿一样在天空飞翔。”
“是的，很不可思议，他做到了这个世界上谁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乔纳森搂住妻子的肩膀，“他的天赋无人能比，我......”
心情同样激动的乔纳森，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复杂而澎湃的感情。
“他一直是我们的儿子，不是吗？和克拉克一样，肩负着我们对他们的希望和爱。我从未......从未想过我们的儿子能做到这种地步，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是的，艾瑞克是我们的儿子，一直都是。”
玛莎内心忽然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失落感，仿佛儿子正在逐渐离自己远去。
而乔纳森内心略显沉重，艾瑞克和克拉克，他们对这个世界来说，所肩负的究竟是什么？！
第五十二章 要树立正确价值观
斯莫维尔镇，新卢瑟庄园。
一杆将最后的台球捅进球洞，莱克斯站起身来。
将球杆放在一边，擦了擦汗水，拿起最新的报纸。
映入眼帘的首版便是哥谭最近冒出来的黑暗骑士。
“蝙蝠侠？”
看着报纸长篇累牍的对于蝙蝠侠打击罪犯的报道，莱克斯眉头微微蹙起。
“亲爱的，你看起来心情不怎么愉快，你还好吗？”
维多利亚提着一瓶唐培里侬香槟酒走进来。
“我很好，尤其是见识到哈利爵士，对我父亲旗下公司展开的恶意收购后。”
“亲爱的，那是我们说好的，不是吗？这是你掌控你父亲公司的第一步。”
维多利亚将香槟酒放到桌上，“我觉的这值得我们庆祝一下。”
“我不认为我和父亲的战争，阶段性战役结束之后就值得庆祝。”
莱克斯瞥了一眼香槟之后，平静的说道。
“你看起来最近一直充满了忧郁和烦恼，莱克斯。”
维多利亚勾人的眼神注视着对方，走上来轻轻搂住莱克斯的脖颈。
“一般来说，忧郁是因为自己的无能，烦恼是由于欲望得不到满足。对于我来说，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无能和欲望而担心。我所表露出的情绪，是对未知的某种恐惧。”
莱克斯面对美色，语气依旧平稳。
“未知？”
维多利亚看向桌上放置的报纸，“黑暗骑士？蝙蝠侠？莱克斯，你说的未知是这些都市传说？”
“我知道哥谭这个城市，他和大都会不同，那里的财富滋生的罪恶无穷无尽，疯子和底层人对这个城市的恨意超过了任何存在。一个骑士，一个扮演超级英雄的蝙蝠侠，他所做的，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犯罪，这个城市绝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街道上的疯子和底层人会减少对哥谭的恨。”
莱克斯对新出现的蝙蝠侠评论道：“也许这个穿着紧身衣的家伙，认为他的逻辑是正确的，但是这个世界的运转，从不会以某人的逻辑而改变。当有一幅画，每个人在上面画一笔，这幅画就会变的十分奇怪，把自己的思维强加在别人身上，贯彻自己的‘正义’，那么这个城市就会更乱。”
“嗯哼，听起来你对这位蝙蝠侠的举动十分不屑。”
“只是一种理念的无法认同。”
莱克斯摇了摇头，“说回正事，哈利爵士那边调查的猫头鹰议会，有什么进展？”
“暂时还没有，我父亲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组织。”
维多利亚耸了耸肩膀。
莱克斯想了想，说道：“我希望你最近返回大都会，那里比斯莫维尔更安全。”
“你担心上次那些袭击你的猫头鹰杀手会再来？”
“不排除这个可能。”莱克斯点点头。
送走女友后，莱克斯面色沉重的坐在沙发上。
猫头鹰杀手的尸体表面有被灼烧的痕迹，是如何形成的？
克拉克做的？
还是那个一直将自己隐藏在迷雾里的艾瑞克？
亦或者是某些不知名的势力？！
他内心所惧怕的，就是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未知。
如果是那些正面的敌人，他具备正面迎击的勇气，但那些未知的存在，却让他生出一股疲倦。
......
夜晚。
肯特农场。
艾瑞克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眼前的火腿和面包。
白天在空中连续的音爆冲刺飞行，即便没有飞出大气层，仍旧让他的体力损耗严重。
“飞行？”
克拉克吃惊的看向艾瑞克，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事实上，我和你母亲也很吃惊，克拉克。”
乔纳森放下手中的餐刀，“我们不知道这种原理，某种像飞机机翼一样的高气压低气压流动，所产生的升力？还是其他原因，我们一无所知。所以......只能解释为艾瑞克的某种天赋。”
克拉克听着父亲的话，嘴里嚼着的披萨又不香了。
他忽然内心里生出对艾瑞克的羡慕，同时又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和沮丧。
尽管知道这是不好的情绪，依旧会无法抑制的冒出来。
“克拉克。”
母亲玛莎轻轻拍了拍克拉克的手，“我记得......你之前睡觉的时候会漂浮在空中，有一次还把床压塌了，你还记得吗？”
“记得。”
克拉克对母亲回道：“不过那只发生过几次，后来就没再出现过。”
“克拉克，那就代表艾你和艾瑞克一样，也拥有飞行的能力，只不过这种能力还没有觉醒。”
乔纳森对克拉克说道。
“可能吧。”
克拉克有些沮丧的放下手中的披萨。
自由自在像鸟儿一样在天空飞行，自己也渴望拥有这种能力。
陷入胡思乱想状态的克拉克，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一幕。
艾瑞克站在前面，缓缓从天而降，而自己也在跟在艾瑞克后面，披着斗篷从天空飞行而下。
如果那是未来......说明未来的自己也觉醒了飞行的天赋！
克拉克内心瞬间被兴奋填满。
但很快又被一盆冷水浇灭。
不，那不是自己想要的未来，也不是被自己承认的未来。
“我想起一个问题。”
解决完火腿的艾瑞克，出声打断了克拉克的胡思乱想。
“如果有一个可怜的家伙从高处掉下，以每秒32英尺的初速度做自由落体加速，加速度很快到120公里每小时。这个时候，我正好发现了她，于是我在空中俯冲下来，想要接住她，后面会发生什么？克拉克？”
艾瑞克朝着克拉克投去问询的目光。
“我......”
克拉克想了想，“我不太清楚，也许......也许你救了她。”
“不！我认为科学的解释是，她一旦触碰到我的手臂，会被劈成三半。”
艾瑞克向克拉克讲出了经典的超人笑话。
可惜的是，克拉克并没有理解艾瑞克的“阴间笑话”，反而眉头皱了起来。
“也许你有更好的方法，艾瑞克。”
克拉克开始认真思考，如何接住一个120公里每小时下降的人的问题来。
乔纳森和玛莎则是相互对视一眼，觉得如何培养小儿子树立正确价值观这件事，要提上议程来。
第五十三章 黑魔法与荷尔蒙
“克拉克，你在害怕卡珊卓女士预言的未来成为现实？”
走向生物课的路上，皮特低声向克拉克问道。
“是的，尽管这听起来很疯狂，但是她让我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克拉克，我知道那种感觉。”
皮特并没有像乔纳森和玛莎一样怀疑克拉克，反而对他的话表示认同。
“我刚刚和卡珊卓女士见面的时候，她告诉我今天回家的路程会有些漫长，于是我掏了掏口袋，结果发现我把车钥匙锁在车里面了。”
“也许命运是可以被窥视到的东西。”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入生物实验室。
这堂生物课是混合课程，所以参加生物课的还有其他班级的同学。
两人坐下之后，皮特捅了捅克拉克的手臂，小声说道：“嘿，克拉克，艾瑞克就在你后面。”
“我知道。”
克拉克有气无力的回应了声。
“你们最近闹矛盾了？以前你和艾瑞克见面还经常打招呼，但是最近......”
皮特耸了耸肩膀，后面的话不言自明。
“不，我只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我在卡珊卓女士预测的未来里，看到了艾瑞克，我们发生了一些冲突。”
克拉克有些迷茫的向皮特解释。
“虽然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克拉克，你不能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苛责别人，况且他还是你的家人。”
皮特正色说道。
“我明白，这并不是苛责艾瑞克，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嗯哼，那完全取决于你，兄弟。”
皮特不再说话，向后面看去。
克洛伊和拉娜坐在一起，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好闺蜜，靠在一起窃窃私语。
拉娜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经常向自己的偏左侧看去。
艾瑞克坐在那个位置，手里拿着一本书，蹙着眉头，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皮特吐出一口气为兄弟的爱情默哀一秒钟之后，转过身来。
被拉娜注视着的艾瑞克，手里捧着的书是从猫头鹰议会那里搞来的魔法书。
虽然对魔法的兴趣一般，但闲来无事，也能消磨一下时间。
与恶魔达成协议或者交易、召唤恶灵的仪式与法术，大多都是与地狱和路西法有关的文字记载，以及不知效果的术法仪式。
艾瑞克甚至在上面发现了将死人复活的魔法。
“路西法吗？”
合上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魔法之书，艾瑞克陷入沉思。
据他所知，DC世界中存在着一票法师系超级英雄，诸如康斯坦丁、命运博士、沼泽怪物、扎坦娜。
光明之处，也会有阴暗的存在，一些反派魔法系人物，路西法、地狱三巨头、第一堕落等，也会时常在世间出没。
艾瑞克无意和这些人有交集，也对魔法界的纷争没有兴趣。
至于这种魔法书，当作闲暇无聊之时的消遣读物即可。
普通人眼中异常珍贵的魔法，在他眼里只不过是诱骗凡人的毒药。
艾瑞克正沉思着，有学生将一辆教学用放映机推到他左侧的过道中。
坐在最前面的皮特看到放映机之后，向克拉克吐槽：“真是太好了！”
“什么？”
“每年那个老掉牙的卡沃斯基老师，都会放映一步古早青涩片，当做生物课的阶段性总结。”
皮特有气无力的回道。
克拉克看着放映机，向皮特问道：“谁告诉你的？你哥哥吗？”
“不，是我的爸爸。”
克拉克嘴角带笑的回道：“我相信不会那么糟糕的，皮特。”
“早上好！”
两人正说着话，一道靓丽的身影走进教室。
拥有火辣身材、波浪金色长发的女人，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迈着充满气场的脚步走进教室。
“我是你们的新生物老师，教你们健康与人体成长，我的名字是——艾金丝。”
说着转过身来，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被少数布料包裹住的臀部，吸引了全班同学的目光。
尤其是皮特，眼睛看的几乎发直，伸出手握住旁边克拉克的胳膊，兴奋的不能自已。
“我很抱歉这里的空气有些差，但是接下来要放映电影，所以我们得一起共享艰难时刻了。”
艾金丝老师笑笑，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
拉窗帘的动作缓慢而又魅惑，把自己的身材曲线向全班的男同学展示了一遍。
“我迫不及待等待......这艰难时刻了。”
皮特咽了口吐沫，目不转睛的看着艾金丝老师说道。
克拉克没有说话，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马上就要放映电影，希望大家不要睡着了，否则我会在你的成绩单上做出一些考量。”
艾金丝沿着过道走到电影放映机旁边，弯下腰面对一直把目光看向书本、对她熟视无睹的艾瑞克。
“而且，即便对电影不感兴趣，也必须耐着性子看下去，你说对吗？艾瑞克同学？”
坐在不远处的拉娜眉头皱了起来，“她似乎认识艾瑞克。”
“嗯哼，不意外，虽然有些冷，但艾瑞克的人气在学校里比我们想象的要高。”
克洛伊看到艾瑞克合上书本，依旧是一副“性冷淡”表情，幸灾乐祸的低声说道：“我现在觉得艾瑞克的扑克脸虽然有时候不近人情，但是对付这种散发着过剩荷尔蒙的女人，往往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拉娜听着克洛伊的吐槽，嘴角轻轻上扬。
“动物王国的所有成员，从最简单的单细胞生物，到最复杂的哺乳动物，都致力于后代的繁衍，这确保了每个独立的生物可以传递他的基因资料给下一代。动物靠着各种求爱方式，通过两方交和动作......”
电影里旁白的声音缓缓念出，配合着动物趴在一起的画面，让拉娜面色微微发红。
克拉克头上也出了汗，向站在最后面的艾金丝老师看去。
艾金丝老师因为天气热的关系，身上也出了不少汗水，在肌肤上滚动。
克拉克咽了口吐沫，立即感觉到一股无法控制的热意冲上来，眼睛有种灼烧的感觉。
下一秒，被他视线所注视到的电影幕布，“哗”的一下起火燃烧起来！
第五十四章 在美漫当超人导师的日子
一开始是零星火点在幕布上产生，随后火势逐渐蔓延扩大，导致整个电影幕布燃烧起来。
观看电影的学生们看到幕布着火，立即发出尖叫声，快速的向外跑去。
克拉克吃惊的看着眼前燃烧的火焰，一时之间陷入呆滞中。
这是......自己造成的？！
“我们得走了，克拉克。”
皮特并不知道火灾与克拉克有关，拽着他的手臂向外跑去。
“好了，各位不要紧张，有序离开教室，把你们的书本留下！”
艾金丝倒是比较冷静，朝着惊慌失措逃离教室的同学们喊道。
坐在最后面的艾瑞克，注视着起火的电影幕布，又朝着踉踉跄跄跑出去的克拉克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克拉克的热视线觉醒了？
......
“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讨论一下，克拉克。”
肯特农场，乔纳森朝着克拉克看去。
“爸爸，没有人受伤，艾瑞克在火势扩大之前把火扑灭了，所以没有人受到伤害。”
克拉克向父母解释道。
“所以，我需要你的解释。”
乔纳森把手中的水杯放下，向克拉克问道：“你是如何引燃电影幕布的？”
克拉克无奈的向父母解释道：“只是我的眼睛觉得有些热，像烧起来一样。然后，我看着的地方就冒出火焰来，就像艾瑞克一样。”
克拉克说着向坐在一旁的艾瑞克看去，“艾瑞克的眼睛也能让东西着火，我想......我大概是觉醒了跟他一样的能力。”
“艾瑞克一开始就能控制他的眼睛，克拉克。”
乔纳森说道：“但是你的眼睛......似乎不能很好的控制。”
“所以......我有什么办法？”
克拉克一直压抑着的负面情绪有些按捺不住，语气也有些加重，“我想控制住它，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这都是我的错？”
“克拉克。”
看到克拉克烦躁的转过身去，玛莎站起身来，“我和你父亲只是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的荷尔蒙被激发，所以眼睛失控了。”
艾瑞克放下手中介绍哥谭新英雄的报纸，用淡定的语气对父母说道：“今天的生物老师换了一位性感女老师，然后她放了一部电影。”
“电影？”
“是的，一部性教育电影。”
“......”
听到艾瑞克说“性教育电影”，乔纳森和玛莎两人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这......咳咳......”
沉默了几秒钟，乔纳森低声说了一句，“这有点复杂。”
“是的，可能真的跟荷尔蒙有关。”
玛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
“吨吨吨！”
一口气喝下一大杯水的克拉克，烦闷的情绪没有得到丝毫缓解，朝着父母问道：“所以我现在成了一位纵火者？”
他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会用一副审视的态度，看待自己新觉醒的天赋。
艾瑞克之前解锁了飞行能力，为什么父母不是今天这种态度？
“不，儿子，你当然不是纵火犯。我们必须要处理一些这件事，就像控制你其他能力一样。艾瑞克之前经历过和你一样的阶段，现在他能控制自己的眼睛，我想......他能在这方面给你一些经验。”
乔纳森说着向艾瑞克投去问询的目光，“艾瑞克，你需要给克拉克一些指导，可以吗？”
给克拉克当指导老师？
虽然对这个职务没有太多的兴趣，但看到父母的关切目光，最终还是点头，“可以”。
玛莎看到艾瑞克点头，舒了一口气，走过去安慰克拉克，“克拉克，只需要一点时间，我相信你就能控制住它。在这段时间里，你需要呆在家里不能外出。”
“我明白。”
克拉克无奈的点头答应。
虽然对无法出门怨念颇深，但为了他人的安全，最终只能听从父母意见。
......
农场后方，克拉克跟在艾瑞克后面，忽然想起自己在卡珊卓女士那里看到的一幕。
自己在墓地与艾瑞克打斗，艾瑞克勒住并试图掰断自己脖颈，反抗的自己眼睛里发射出赤红色的激光。
联想到自己刚刚觉醒的天赋，克拉克内心里生出一种恐惧。
卡珊卓女士的预言，正在一一实现。
难道那一幕，果真是自己的未来？！
“克拉克！”
心乱如麻的克拉克被艾瑞克的声音唤醒，抬起头，发现自己来到一处空旷的场地。
艾瑞克正站在他面前，表情严肃的注视着他。
“如果你一直走神，那么距离你被‘释放’的日子会遥遥无期。”
虽然对教导克拉克老师兴趣不大，但既然答应了父母，艾瑞克也不会随便应付，当下立即对克拉克一通训斥。
“抱歉，我想到了其他一些事情，艾瑞克，我保证不会再走神了。”
克拉克赶忙向艾瑞克道歉。
同时内心生出一股奇特的感受，艾瑞克担任自己老师？
为什么有种淡淡的不爽？！
“很好，你需要练习的第一个是‘开启和关闭’。”
艾瑞克边说边走向废弃的牛栏，在地上竖起一个稻草人，然后走到克拉克身边，“现在你用眼睛注视着稻草人，克拉克，脑海里幻想艾金丝老师的大腿和胸部。”
克拉克：“......”
“你......你确定吗，艾瑞克？”
“或者幻想你第一次的幻想对象。”
克拉克听到艾瑞克的狂放之语，整个人立即不好了，浑身上下像有虫子一样在上面爬似的不自在。
“咳咳......那个我如果独自练习的话会比较自在。”他有些紧张的对艾瑞克说道。
“随便。”
看到克拉克囧表情，艾瑞克也不再逗他，站到一边去。
看到艾瑞克离开，克拉克长舒一口气，做了几下深呼吸，眼睛对准稻草人，嘴里默念：“拉娜！”
半个小时后，等到克拉克能基本控制热视线的开关与闭合，艾瑞克准备对他进行第二阶段的训练。
“第二件事是控制。”
艾瑞克将几瓶牛奶放在远处的护栏上，“你需要做的，就是使用你的眼睛发出热视线，不损坏这些奶瓶的情况下加热这些牛奶。”
“......!”
看着眼前艾瑞克提前准备好的奶瓶，克拉克目瞪口呆。
难道......这就是艾瑞克之前的练习道具？！
第五十五章 我希望加强我们的关系
肯特农场。
“五个稻草人，两桶牛奶，十五个奶瓶，克拉克已经初步掌控他的天赋了。”
艾瑞克倒了一杯果汁，浅尝一口，朝着父母说道：“虽然有些愚笨，但也并不是无可救药的那种。”
“你出色的完成了一个老师的职责，艾瑞克。”
乔纳森拍了拍艾瑞克的肩膀夸赞道。
旁边的克拉克有些吃味。
如此之快的掌控能力，自己不应该是最值得褒奖的那一方吗？
克拉克很快收拾起异样情绪，为父母演示自己的控制力。
圆桌上摆放了一排蜡烛，深呼吸一口气，全神贯注之下看向蜡烛。
噗！
第一个蜡烛的火苗被点燃。
噗！噗！噗！
随后是第二、第三、第四个蜡烛的火苗亮起。
克拉克轻易使用热视线，点燃了圆桌上放置的一排蜡烛。
“一旦我知道怎么引发热量，就可以随意的控制而不用想到......”
“性！”
克拉克得意的话还没有说完，正使用热视线点燃的最后一个蜡烛芯，由于没有掌控好出力，火苗“呼哧”一下向上窜去！
乔纳森和玛莎被吓了一跳。
“额......”
被打脸的克拉克有些尴尬的朝艾瑞克看了一眼，然后有些心虚的向父母解释，“偶尔也会出现一点小意外。”
乔纳森和玛莎相互对视了一眼，对克拉克能否控制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严重怀疑。
看来艾瑞克对克拉克的指导，依旧任重而道远。
......
翌日。
艾瑞克在家中接到一个电话。
和对方交谈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
“我最害怕看到的就是拖拉机排气筒里冒出的是黑烟。”
乔纳森满手是油的从外面走进来，向艾瑞克和玛莎吐槽：“那就代表拖拉机的发动机出了不小的问题，我们现在的预算可不支持再换一个发动机。”
“或者是油缸柱塞调整杆接头和油泵杆位置移动，亦或者是喷嘴雾化的质量问题。”
艾瑞克放下电话之后，随口向父亲说道。
“嗯哼。”
乔纳森和玛莎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我现在怀疑我们的儿子，现在去考取机械工程师绝对没问题。”
“我可不认为艾瑞克会去当拖拉机维修工。”
玛莎正在搅拌水果沙拉，向丈夫问道：“克拉克还在后院练习？”
“是的，看起来他越来越得心应手。”
乔纳森使用肥皂冲洗手上的机油，“艾瑞克的温牛奶练习方法不错，一举两得，既能让克拉克练习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又能充当免费加热器。”
玛莎则是觉得这主意很糟糕，“这会浪费不少牛奶。”
“看起来是这样。”
乔纳森点了点头，“克拉克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必须小心控制着眼睛发出的热量，不至于因为毁坏容器，而造成牛奶的浪费。”
向妻子解释完之后，使用毛巾擦了擦手，乔纳森向艾瑞克问道：“刚才是谁的电话，艾瑞克？”
“大都会大学出版社的，他们告诉我，第一版精装书已经开始发售，版税、第一转载权、图书俱乐部权，这些版税分成应该很快下来。”
艾瑞克向父母解释。
“这么快？”乔纳森有些惊讶。
“而且他们告诉我，莱克斯.卢瑟在上面帮了一些忙。”
“莱克斯？”
听到“莱克斯.卢瑟”这个名字，乔纳森的眉头皱起。
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妻子的警告眼神，最终没有说出扫兴的话，走过来拍了拍艾瑞克的肩膀，“不管怎样，我和你妈妈以你为骄傲，艾瑞克。”
“谢谢。”
艾瑞克向父母道谢后补充道：“还有一件事，出版社的人想要在学校举办签售会，但是被我拒绝了。”
“你不喜欢？”
玛莎放下手中的水果沙拉，朝小儿子问道。
“我不喜欢这样抛头露面的事。”
艾瑞克随手将已经看完的报纸放到储物柜里，“我对于成为一名作家，和成为一名拖拉机维修员的兴趣差不多等同。”
乔纳森表示理解，“作品要靠近读者，作家要远离读者，有时候与读者保持距离也是一件好事。”
尽管艾瑞克没能在斯莫维尔高中举办签售会，但一向八卦的高中生们很快知晓了这件事。
校园内，克洛伊好奇的向克拉克打听，“你知道艾瑞克为什么拒绝签售会，克拉克？”
“我不知道，也许他不喜欢给别人签名。”
克拉克揉了揉眼睛，略有些疲惫的说道。
他最近一直在练习如何控制眼睛引发热量，对所有的事情都兴趣缺缺。
“看起来他不像那种爱出风头的人。”
克洛伊点点头，“我读过他写的那些东西，那种想象力我不认为普通人能够驾驭住。风格很像那些纪实报告文学，主人公的身份是记者，去探究那些黑暗中的恐怖存在，给人一种的身临其境的感觉！”
看克洛伊越说越兴奋，克拉克与皮特相互对视一眼，露出无奈的表情。
克洛伊正滔滔不绝的表达着对艾瑞克作品的钦佩，目光忽然瞥到艾瑞克跟着艾金丝老师进入了办公室。
“哦噢，我们的金丝雀老师看起来也对艾瑞克产生了兴趣。”
克洛伊有些吃味的说道。
此时仅有两人的生物办公室，艾瑞克正皱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艾金丝。
“我不认为仅仅是因为成绩考量表，就值得你把我叫到这里，艾金丝老师。”
一席火辣连衣裙的艾金丝并没有回答，走到生物办公室门口，轻轻扣上锁链。
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到艾瑞克前面，“公开场合你可以叫我艾金丝老师，其他的时间......我更喜欢你叫我黛瑟瑞。”
伸出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蓬松长发，艾金丝向艾瑞克靠近一步，舔了舔嘴唇。
“我看过你的书，艾瑞克，充满了想象力的科幻文学，你的在这上面的天赋没有人能比。莱克斯也对你的评价很高。”
“你认识莱克斯.卢瑟？”
“当然，不过今天我们谈的事情和莱克斯无关，而是你。我喜欢你这样的充满着神秘的年轻人，像你的书一样，黑暗深邃，等待着我去探索。虽然有时候经验缺乏，但却会用热情来弥补。”
艾金丝伸出手，缓慢的搂住艾瑞克的脖颈，凑上红唇，“我希望......可以加强我们的师生关系。”
第五十六章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
面对艾金丝凑上来的唇，艾瑞克依旧维持着冷冰冰的面孔。
“当然，我了解你们，维持着一副不想让任何人靠近的面孔，认为那会是一副很酷的、会吸引女孩子的招数，我承认你的招数奏效了......我被你吸引了。”
艾金丝一只手捧住艾瑞克的脸，缓缓靠近，试图吻住他的嘴。
同时一股粉红色的若隐若现的雾气，从她唇里飘进艾瑞克的口中。
艾瑞克也闻到对方身体上散发的浓郁香水味，以及某种淡淡的腥檀味道。
啪！
忽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捏住了艾金丝的下巴。
两人的嘴唇无限凑近的瞬间，被艾瑞克阻止。
“一般来说，我不喜欢被动，更不喜欢被当做猎物。”
艾瑞克松开捏住对方的下巴，眼睛里闪烁着点点的橘红色光芒，“而且......我习惯于从源头上震慑甚至消灭那些不怀好意的存在。”
被吓住的艾金丝向后退了两步，看着艾瑞克发红的眼睛，满脸都是惊愕之色。
她所吃惊的不仅是艾瑞克的异状，也有对方竟然没被自己魅惑到的震惊！
自己嘴里吐出的雾状气体，只要接触到异性，对方都会对自己言听计从。
眼前的这个高中生......为什么自己的魅惑对他无效？！
正惶恐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艾金丝老师，我是克洛伊，有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如蒙大赦的艾金丝立即跑到门口，使劲打开锁扣，踉跄着向外跑去，中途甚至差点撞到克洛伊。
克洛伊和皮特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克拉克隐约听到艾瑞克和艾金丝的对话，惊疑不定的看着逃跑的艾金丝老师。
艾瑞克则是表情淡定的从办公室出来，朝着三人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所以......发生了什么？”
克洛伊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的向克拉克和皮特看去。
“我不知道，看起来艾瑞克不像是吃亏的那方。”
皮特吐槽道：“但是克洛伊，你临时起意的破坏行动效果不错，成功阻止了有可能向着不健康方向发展的剧情。”
“你的意思是艾瑞克想对艾金丝老师不轨？”
“我可没那么说，也许你可以参考下克拉克的意见。”
皮特把话题抛给了克拉克。
“我不知道。”
克拉克摇了摇头，犹豫的说道：“我觉得艾金丝老师也许......有些不正常。”
“嗯哼。”
克洛伊一只手支撑住自己下巴，“我记得上次生物课，你一直频频向后对艾金丝老师行注目礼。还是说克拉克，你认为这些性感的过分的老师，在你眼里都是不正常的？”
面对克洛伊的揶揄，克拉克无奈的耸耸肩，“我不是哲学家，克洛伊，所以你不用半是嘲弄、半是怀疑的目光看我。”
“‘之所以用那种眼光，是因为他们太轻易、太经常的犯下错误，误入歧途。’尼采的《善与恶的彼岸》。真是令人吃惊，克拉克，你会用尼采来和我辩论了！”
克洛伊露出惊奇的目光，随后笑着走过来拍拍克拉克的手臂，“不过尼采是不承认爱情的，他认为男性和女性之间，就是荷尔蒙的相互吸引，男人渴望女人，女人渴望男人，只是单纯的一种生理冲动。所以你被艾金丝老师吸引目光，不是很正常吗？”
克拉克：“......”
一种淡淡的哀伤涌上来。
自己和克洛伊谈尼采，简直是班门弄斧。
......
心神不定的艾金丝老师一直在学校等到很晚才走。
整个下午她的内心都在惶恐和恐惧中度过。
为什么自己的能力失效了？
为什么艾瑞克的眼睛里能发出令人心悸的赤红？
还有对方身体上忽然冒出来的杀气，仿佛凝结成实质的围绕自己的利刃，随时会收割自己生命。
那种令人恐惧颤栗的感觉，即便让她现在想起来都浑身颤栗。
夜色中，踩着高跟鞋走在寂静的走廊上。
“咔哒”的脚步声，在夜色里格外悠长。
艾金丝沿着走廊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一道黑影站在她前面阴影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双目散发出暗红色的光，在夜色里犹如野兽般恐怖。
“艾金丝老师。”
令艾金丝恐怖的声音传来，艾瑞克从走廊里缓缓走出，双眼中散发出的红光隐隐消散。
“你看起来有些不安。”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向玩弄感情，自以为对男人了如指掌的艾金丝内心生出一切失控的恐惧，向后退了一步。
“艾金丝老师，我对你的能力很感兴趣。”
艾瑞克向对方缓缓走来，“本来对于你这样的女人，一开始的打算是像蟑螂一样碾死......”
艾瑞克一边说着，走到艾金丝身前，伸出手在对方的脸蛋上轻轻一抹。
“不......不要杀我。”
艾金丝向艾瑞克哀求着，“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向艾瑞克，犹豫了下之后动手去掉自己的上衣，并解开Bra。
波涛汹涌的不可言说之物立即向外弹了出来。
“你......你想对它做什么都可以。”
艾瑞克：“......”
眼前颇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让他一瞬间怔住了。
“祖国人模板”中忽然爆发一股洪荒之力，让他内心生出一股自己都万分鄙夷的冲动。
努力压制下这股冲动，艾瑞克的手从对方的脸蛋上收回。
“你对我还有用，所以......我不会杀你。”
将祖国人模板内产生的不明冲动，以及作为高中生的身体产生的荷尔蒙压制下去，艾瑞克深吸一口气，“不过......现在你是属于我的研究产品，收敛起你过分招摇的荷尔蒙，否则我随时会改变主意。”
说着从眼睛里发射出热视线，以极低的功率向艾金丝的胸口射去。
令艾金丝惊骇万分的热视线并没有穿透她的身体，反而如同纹身机一样在她胸口刻出几个字母。
略微烧灼且疼痛的感觉，甚至让她有种欲罢不能的痛并快乐的刺激感。
“刻在你身上的这些东西，如果我想，它可以随时要你的命，所以，你会变得聪明的。”
使用热视线在对方胸口刻上记号之后，艾瑞克随口唬了对方一句，转身离开。
看到艾瑞克一瞬间消失在自己视线里，艾金丝大口喘着气瘫倒在地上。
抹去额头的汗水之后，低头向胸口看去。
“Homelander（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