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没人能控制我
生物实验办公室，艾瑞克拿起一瓶充满粉红色气体的试管，仔细观察着里面缓慢流动的气体。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给实验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这间生物实验室的钥匙，现在已经到了艾瑞克手中。
在获取钥匙过程中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就是站在实验室前面，依靠着实验桌的艾金丝。
被初日的阳光照射着，一袭翠绿色连衣裙的艾金丝，一只手撑着实验桌，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脖颈。
露出的大片肌肤上，滚动着细密微小的汗珠。
长腿向前伸出，凹出极具标识性的S身材。
艾金丝魅惑的眼睛看向艾瑞克，有意无意的散发着自己的荷尔蒙。
不过令她失望的是，艾瑞克一直将注意力集中于眼前的试管瓶上。
以艾瑞克的化学和生物学知识，无论如何都无法确定，组成成分主要为人体分泌激素的这种东西，是如何影响人的心智的。
“艾金丝。”
放下试管之后，艾瑞克向艾金丝看去。
“你说你被从天而降的陨石影响之后，产生了这种能力？”
“是的。”
“这种粉红色的雾状气体，一旦被男性吸入就会对你言听计从，那么......这种东西是否会对女性起作用？”
艾瑞克又向她问道。
“我没有尝试过，所以不知道答案。”
艾金丝踩着高跟鞋缓步向艾瑞克走来，“还是说......你想让我找个人试试？”
眼睛里散发出挑逗性目光的艾金丝，一只手抓住艾瑞克的衣领，轻轻抚摸他的胸口。
“你在我的身体上做了记号，不是想让我独属于你吗？还是说，你不介意我和其他女人之间的亲密？”
手上动作越来越放肆的艾金丝，语气也越来越轻浮，“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让你的眼睛在我的身体上再留下一些标记，微热、麻痹、刺痛的滋味让我如此着迷，那真是太疯狂了！”
说着握住艾瑞克的手，微微的喘着气，“我疯狂的迷恋这种感觉，艾瑞克，现在，你想在我身体的哪一部位烧灼我？”
面对对方的虎狼之语，艾瑞克眉头微皱。
伸手捏住艾金丝的下巴，“我认为你搞错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且对你的定位摇摆不清。”
艾瑞克的眼睛瞬间变成赤红色，一束激光从眼睛内发出。
被吓得怔住的艾金丝还没反应过来，实验室角落放置的金属支架中间部分被融化。
失去支撑的金属架“叮叮当当”的砸在地上。
“或者你想要我在你身上留下这样的印痕？”
惊魂未定的艾金丝向后看了一眼，融化的金属让她眼皮发跳。
如果对方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子，她估计自己的下场会比熔断的金属还惨。
对艾瑞克热视线造成的破坏性重新认识的艾金丝，立即变得老实了。
收拾了艾金丝之后，艾瑞克放下手中的试管，陷入了沉思。
想要研究陨石对人体造成的影响，单单凭借自己，的确力有未逮。
难道要借助其他人的力量？
实验室外，克洛伊一行人目睹到艾金丝从生物实验室走出来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哇哦，现在艾瑞克成为了全校男生的公敌。”
克洛伊耸了耸肩膀。
“他最近和艾金丝走的很近，看来克洛伊你错了。”
小黑皮特对克洛伊说道：“艾瑞克并不是对女人不假辞色，而是喜欢这样的成熟女性。”
“成熟女性？”
克洛伊摇了摇头，不同意皮特的意见，“佐治亚州有个女孩，斯凯拉.琼斯，也许是叫这个名字，我具体忘了细节，总之名字不太重要。当她五岁的时候，就具有了成熟女性的特征。”
“虽然是个例，但是非洲裔女性一般在八岁之前就开始发育，而白人女孩这一比例达到15%。所以......皮特，高中女生的成熟度远超你的想象。”
克洛伊以严谨记者的身份，论据详实的对皮特的话展开辩驳。
“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是，克洛伊，我说的是成熟是气质。”
皮特也不甘示弱的回击，并把克拉克拉入了论战，“你怎么认为，克拉克？”
“我......？”
克拉克茫然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觉的艾金丝不太正常。”
“那正是我们调查她的原因，我拜托朋友调查的艾金丝的资料，今天就会传过来，我们先去报刊室。”
......
从学校报刊社出来之后，克拉克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中。
所目睹的艾金丝的资料，令他整个人对对方的印象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艾瑞克？”
想到最近和艾金丝走得很近的艾瑞克，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快步向前走去。
“艾瑞克，我看到了艾金丝老师的资料。”
放学时，克拉克拦住了艾瑞克。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艾瑞克表情淡定的向对方问道。
“艾金丝老师，她很奇怪，在青少年时期就非常受欢迎。但后来，她的第一任男朋友杀害了她的继父，而她获得了所有的遗产。等到她成为老师后，嫁给一位富有的总裁，但很快她的总裁先生被她一个发疯的高中学生杀害。这一切......看起来很不正常。”
克拉克向艾瑞克说出了艾金丝的隐秘过去。
“老套的黑寡妇戏码。”
艾瑞克点了点头，“是她引诱那些可怜的家伙去杀人的，对吧？”
“看起来是这样的。”
克拉克忧心忡忡的说道：“尽管没有证据，但她从中获取了财富和利益，很难不让人怀疑她。”
“所以......克拉克，你怀疑我成了那些倒霉的被她引诱的家伙？随时会因为她的诱导，而去杀人？”
艾瑞克依旧以淡定的语气向对方问道。
克拉克点了点头，“我觉得，艾金丝老师可能和瓦特教练一样，因为陨石觉醒了特殊的能力，比如能让人对她言听计从。艾瑞克，你可能被她控制了理智，所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能帮助你。”
“克拉克，没人能控制我，即便是含有剧毒的黑寡妇。”
摇了摇头，艾瑞克转身离开。
第五十八章 去哥谭？
克拉克起床之后下楼。
刚坐到餐桌前，就发现旁边的艾瑞克手中正握着一把绿色陨石。
对陨石产生“应激反应”的克拉克猛的站起来，向后退去。
“艾瑞克，你手中的陨石？！”
克拉克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一瞬间展开许多联想。
难道艾瑞克被艾金丝老师控制，像那些被她引诱的男人一样，要对付自己？
艾瑞克没有注意到克拉克的表情，随手将陨石扔到桌上，“最近小镇流行着很多这种假冒伪劣的陨石，被当做纪念品卖给外地人。”
“这是......假的？”
克拉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碰到陨石。
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售卖陨假冒陨石碎片给外地人，这可是汉密尔顿的生意。”
玛莎从厨房将燕麦粥端上来，向两人说道。
“汉密尔顿？”
“小镇的‘陨石怪人’，你父亲应该是小镇与他关系最恶劣的人之一了。”
乔纳森正从外面进来，闻言立即对妻子的话表示否定。
“实际上，我并不认识他。只是汉密尔顿坚持认为这些年小镇的荒诞事情，不是卢瑟企业的污染造成，而是与陨石有关。你们知道，我一向不赞同这种观点。”
艾瑞克重复了一遍汉密尔顿的名字，双手握在一起抵住下巴，沉思起来。
......
周日。
斯莫维尔小镇郊外。
荒野之中耸立着一座陈旧仓库。
艾瑞克站在门口，使用透视眼观察了一番里面的大致情形之后，走到门前，轻轻推开仓库铁门。
“吱嘎！”
随着沉重的铁门被推开，走进阴沉昏暗的房间。
隔绝板遮挡了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只有几处白炽灯照出昏暗的环境。
房间内的货架和壁柜里放置的绿油油的陨石，实验桌上摆放的是显微镜等实验工具。
如果让不知情形的人进来，估计第一印象是一处疯狂科学家的实验基地。
艾瑞克走到一处货架前，注视着上面放置的绿色陨石。
缓缓伸出手准备触碰的一瞬间，被一道不怎么友好的声音阻止。
“不要碰它！”
艾瑞克转过身来，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人手里抱着一个木箱走过来，向艾瑞克警告：“不要碰它，你的手没有消毒，而且你不是我！”
将手中的木箱放在地上，中年人随手把门关上。
“你没有网站吗？”
“什么？”
“一般来说，那些有自己网站的怪人才会找到我。”
中年人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灰，向艾瑞克问道：“所以你也是那些怪人？”
“我可能与怪人扯不上什么关系。”
面对不怎么友好的中年人，艾瑞克的语气也谈不上友善，“我听说这附近有向游客售卖塑胶陨石碎片的人，我想......那个人就是你吧！汉密尔顿博士？”
边说边走向货架上贴有标签的绿色陨石，“就像我要触碰的这块石头。”
伸手触摸到陨石，“我能感觉到它并不是真正的陨石。”
汉密尔顿博士的表情变的慎重了几分，“你是谁？”
“艾瑞克.肯特。”
艾瑞克走到汉密尔顿博士身前，“我对你的研究很感兴趣。”
“嗯哼......”
汉密尔顿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知道你，肯特家的孩子，是吗？我想你应该去学校实验室，看看那里缺不缺化学实验助手，也许那能让你找到乐子。我只是一个矿物学家，这里没有任何能吸引你们这种好奇心旺盛的学生的东西。”
“矿物学家？”
艾瑞克微微一笑，“我可不认为矿物学家能接触到阿波罗号带回来的第一块月球石。”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一个受人尊敬的科学家，但是世事变迁，命运无常，即便科学家也会沦为乡镇里的旷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摇了摇头，汉密尔顿走到破旧的实验台前，将箱子里沾着泥土的石头倒出，也不管艾瑞克就在旁边，自顾自的用黝黑的双手挑拣起来。
艾瑞克眉头微皱，没想到这个老家伙比想象中怪异。
自从得知斯莫维尔镇之中，存在这么一个“陨石怪人”，他就对对方上了心。
自己已经收集了不少氪星陨石，但对陨石如何激发并增强普通人超能力，譬如艾金丝身体内的产生的蛊惑心智的气体，并没有太多头绪。
眼前的这位汉密尔顿博士，经过一番调查，确认对方对于氪星石具有深入的研究之后，被艾瑞克列为了目标。
“汉密尔顿博士，我看过你的文章，陨石会改变细胞结构，令人耳目一新的理论。”
艾瑞克走过来，向实验台上的矿石看去，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我的身体出现了某种诡异的症状，我一直怀疑它是否是陨石引起的，所以对博士你的研究产生了兴趣，如果它能被资助，我想......一定会出现令整个科学界震惊的发现。”
听到艾瑞克的话，汉密尔顿嘴角露出笑容，但很快敛去。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我可不相信一个学生能对我的实验有什么赞助。”
“为什么如此笃定？”
艾瑞克的表情不变，依旧是一副严肃表情。
虽然面孔有些年轻，但散发的气场和表情，让汉密尔顿博士下意识被镇住了。
“我有一笔余财，不用担心，它和我的父母没有任何关系。我想建立一个研究陨石的机构，研究小镇陨石的奥秘。而汉密尔顿博士，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我可以资助你，甚至为你建立一个更专业的实验室，尽管我现在拥有的不过是一个高中生物实验室。”
艾瑞克边说边拿起实验台上一管盛着绿色溶液的试管，“而你所付出的，就是研究成果。你获得名，我获得利益，很正常的交易，不是吗？”
汉密尔顿沉默了下，向艾瑞克问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么你宁愿在这里卖观光石头筹措资金，也不去宁愿尝试一下？如果你想通了，直接联系我。”
前脚离开汉密尔顿仓库之后，艾瑞克立即陷入了思考中。
为了筹措资金，从猫头鹰议会弄来的那批黄金和贵金属，倒是可以出手了。
那么......哪里适合出手？
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名字：哥谭！
第五十九章 失去理智的不是艾瑞克，而是你吧？
“什么？你要去哥谭？”
母亲玛莎发出惊讶的声音。
“只是一个为期四天的新书宣传会，很快就会结束。”
艾瑞克向父母解释，“况且出版社的安东尼先生也会跟我一起去哥谭，我想......你和爸爸不必担心我的安全问题。”
“你从没有离家这么远过，还是去哥谭这样的地方。”
母亲玛莎握住艾瑞克的手，“我知道那个城市的治安不太好，甚至比大都会治安还糟糕。也许，艾瑞克，你父亲可以陪你一起去。”
“虽然我也担心艾瑞克的安全。”
乔纳森倒是比较看得开，“但是我相信他能照顾好自己，如果让我跟着艾瑞克去哥谭，他一定非常不自在。不敢冒险的人的既无骡子又无马，过分冒险的人既丢骡子又丢马。我们担心孩子的安全，玛莎，但又不能过分的保护他们。”
玛莎对丈夫的话很不满，“艾瑞克还没有成年。”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还未成年，但对于艾瑞克和克拉克来说，他们的成人礼早已经度过。”
“什么时候？”
玛莎露出疑惑的表情。
“在他们偷偷品尝威士忌的时候。”
乔纳森笑着说道。
“？”
玛莎满头问号，“艾瑞克和克拉克曾经喝过酒？”
“你看，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玛莎，我们害怕儿子接触一切不利的东西，害怕他们受到伤害，但有时候一些事情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就在我们不知道的过程中。如果我们放手让他们去做，他们成长的比我们想象中快。”
乔纳森耐心的对妻子说道。
旁边的艾瑞克听到父亲说自己喝酒，表情微微产生了些变化。
克拉克则是有些委屈。
自己只是好奇闻了一口，根本没有喝。
当时初中的自己，完全是被艾瑞克坑了。
晚餐结束之后，父母终于达成一致意见，同意艾瑞克和出版社的人一起去哥谭参加新书宣传。
克拉克虽然有些羡慕，想要去哥谭旅游一番。
但一想到父母的态度，立即偃旗息鼓了。
艾瑞克坐在餐桌上，注视着外面的漆黑夜色。
所谓的哥谭新书宣传会，并不是杜撰的，大都会大学出版社的确邀请自己参加宣传。
只不过宣传的地点是大都会，而不是哥谭。
艾瑞克主动提出将宣传地点改成哥谭，额外增加的支出自己可以负责。
如此操作让出版社的人大感诧异，但也没有拒绝。
于是艾瑞克得以光明正大的理由前去哥谭。
至于学校请假方面，艾金丝自然会帮他搞定。
......
翌日。
艾瑞克不在肯特农场的第一天，克拉克莫名有些不习惯。
早餐的时候少了坐在旁边的艾瑞克，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以至于在学校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克拉克，我记得你说，艾瑞克不喜欢抛头露面，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去哥谭参加新书宣传会。”
克洛伊向克拉克吐槽。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克拉克点点头，“除非有一个理由，让他宁愿抛头露面也愿意。至于这个理由，抱歉，克洛伊，我还不知道。”
“你是说艾瑞克去哥谭，有除了宣传书之外的理由？”
“可能是吧。”
克拉克回了一句之后，将目光投向走廊里熙熙攘攘的人群。
“今天为什么这么热闹？”
“你不知道？”
皮特看向走廊里的悬挂的条幅，“今天是毕业戒指售卖日，虽然我们不是毕业生，不过可以挑选一枚适合心意的戒指。”
说着三人走到售卖戒指的摊前，克洛伊挑选了一枚表面镶有红宝石的戒指，戴在手上。
“看起来还不错，没有比吹牛老爹风格的戒指更能代表本校精神了。”
克洛伊端详着手指上的戒指，对克拉克说道：“克拉克，也许你可以挑选一枚。不过，花350块钱买一个你不需要的东西，你爸爸也许会有意见。”
克拉克拿起了一枚戒指，“我的零花钱是自己赚来的，我想......我还拥有处置权。”
将镶嵌有红宝石的戒指戴在手上的瞬间，一股红色的能量沿着他的手臂流通到身体各处。
双眼变成暗沉的血红色，然后一瞬消失。
最原始的欲望从他的心底升起。
暴虐、自私、掠夺、把玩、控制......这些与他性格相反的特质，在他身体内滋生。
“你还好吗？克拉克。”
皮特看克拉克表情有异，向他问道。
“我很好，从没有比现在好。”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晃了晃脑袋，朝着走廊另一头的拉娜走去。
皮特和克洛伊还以为克拉克是去和拉娜打招呼，没想到对方径直走向拉娜身边的朋克女生。
“嗨，我是克拉克，你是......新来的？我必须说你这身装扮太酷了，比我见过的任何的辣妹都要酷！”
克拉克一开口就令拉娜震惊了。
眼前的人是老实羞涩的克拉克，而不是那些情场达人？！
“杰西卡，我是新来的转学生。”
打扮前卫，烟熏妆的女生向克拉克伸出手。
“斯莫维尔高中关于学生服装有严格规定，也许......”
克拉克和对方握手，“我们死板的校长会责令你换衣服。”
“我不会换衣服。”女生直接说道。
克拉克一副我很赞同的表情，“当然，学校的服装规定超级烂，而且他们喜欢一板一眼的告诉别人应该穿什么，却从不会为学生多考虑一下。”
“谢谢！”
杰西卡朝着克拉克笑笑，“认识你很高兴，克拉克，你让我印象深刻。”
说完之后，转身和困惑着的拉娜一起离开。
目视着两人离开，克拉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感觉......真不错。”
目送拉娜和杰西卡离开以后，目光瞥到抱着书本的艾金丝老师从走廊里走过。
克拉克立即把目光放到对方身上，砸了咂嘴。
此时正在旁边嬉戏打闹的学生，不小心碰到正在对艾金丝行注目礼的他。
拥有神速反应力的克拉克，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将对方壮硕的身躯提起来，猛地撞向储物柜，发出“邦”的一声响。
“你看起来想惹是生非？哈？！”
克拉克眼睛里发出凶狠的目光，向对方恐吓道。
不远处被克拉克的凶残表现吓住的克洛伊和皮特，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是克拉克？
为什么对方忽然像变了一个人？
难道被艾金丝老师控制精神的不是艾瑞克，而是克拉克吗？！
第六十章 布鲁斯韦恩
“安东尼先生，我希望你能写一张支票。”
酒店里，艾瑞克对出版社陪同自己出行的安东尼说道。
中等身材，四五十岁，鹰钩鼻，拥有干练身姿的安东尼疑惑的说道：“可是，出版社已经提前预付了三万的版税，第一批精装书才刚刚开始售卖，尽管你的书很受欢迎，但是我们不能......”
“不是出版社，而是我。”
艾瑞克向对方解释，“这张支票的钱我出，不过......要以出版社的名义寄到我家。”
安东尼点了点头，瞬间明白艾瑞克的意思。
是怕肯特夫妇会怀疑钱的来路，所以打着出版社的名义邮寄过去。
他没有问艾瑞克的钱从哪里来，直接应允了这件事。
“那么，是多少金额？”
安东尼向艾瑞克问道。
“五万。”
“唔......”
安东尼犹豫了下，“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无法办理的事。”
“我会以出版社稿费的名义，将支票邮寄到肯特农场。并且写一封信，告诉肯特先生因为哥谭的新书销售情况很好，所以原本下个季度支付的稿费分成提前支付。”
安东尼很贴心的替艾瑞克想好了应对父母怀疑的理由。
他对艾瑞克的态度一直恭敬有加，除了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客户外，还时常被对方浑身散发的气场所影响，所以自动将艾瑞克看成他暗黑系作品中、那些危险又不可招惹的存在。
等到安东尼退出房间之后，艾瑞克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阴暗的天空暴露在视线内。
淅淅沥沥的雨滴从黑云里滴落，哥特式的建筑高高耸立在云朵之下。
远眺望去，整个哥谭矗立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
这还是艾瑞克第一次看到雨中的哥谭。
之前虽然来过几次哥谭，不过都是在深夜中的浮光掠影。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些藏污纳垢的小巷，以及光鲜亮丽的街道。
至于蝙蝠侠和一些知名反派，也许是运气不好，几次都没遇见过。
碰见的都是一些不长眼抢劫的无赖和流氓，被他顺手解决掉。
现在因为下雨的缘故，原本计划在室外召开的新书宣传会，被改为室内，规模减少导致他的工作量也减少了许多，所以可以早早回到酒店休息。
盯着窗外的哥谭风光看了一会后，艾瑞克转身离开。
随手拿起一把雨伞，向酒店外走去。
......
哥谭国家银行。
越来越紧密的雨中，银行门口，警察与红帽帮的交火已经到了尾声。
被重创的红帽帮成员们，被警察的火力们压制的节节败退，不时有帮派成员们惨叫着中枪倒下。
殷殷流出的鲜血，很快被雨水冲淡。
而地下的下水道系统中，传来隐隐的轰鸣声。
布鲁斯韦恩穿着一袭黑色西装，驾驶着一辆CB400黑色摩托车，沿着宽阔的下水道疾驰。
年轻的脸庞，如同被刀削斧凿般硬朗而棱角分明，但略显憔悴的疲倦破坏了这份完美。
一手驾驶着摩托车，布鲁斯一手在摩托车的前置显示屏上操作。
“布鲁斯少爷？”
“我在，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的声音在摩托的轰鸣中显得有些微弱。
“看起来你又经历了一场亡命的不眠之夜。”
“是的。但是我也犯下了愚蠢的错误，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韦恩注视着下水道里被深邃漆黑包围的前方，以沉重的声音说道：“我应该花更多时间研究他们，搞清红帽帮的目的，但是......为了拯救银行里那些人，我不得不暴露了我的身份。我可以在红帽帮那里潜伏更久......”
“人生常常事与愿违，不是吗？布鲁斯少爷。”
“我理解，尽管红帽帮已经完蛋，但不论是我，还是银行里的那些人，他们付出的代价有些超出预期。”
尽管布鲁斯通过伪装成红帽帮的人，在对方抢银行时给予对方致命一击，但对于不少无辜市民被卷入进来，他还是有些介怀。
“不要只因为一次事与愿违的失败，就怀疑你一开始想达到的目的，布鲁斯少爷。”
阿尔弗雷德安慰了一句之后，忽然话锋一转，“嗯......后门出了点小问题，少爷。请原谅我，我曾预先向您警告过的，操作一级电脑，这可是超出了我一贯的工作范围。你得给我一点时间......”
“红帽帮的人下一秒可能就会追过来，阿尔弗雷德，我可没有多少时间。”
布鲁斯向后瞥了一眼，枪声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而驾驶的摩托车也在逐渐靠近下水道的终点——一扇厚重的墙壁。
嗡嗡！
摩托车撞击到墙壁的一瞬，地下升起一扇货运电梯。
布鲁斯的摩托车成功在最后一秒进入电梯，被运送到下方。
“少爷，如果你一直想要从南边进来，我建议您设立一个更好的入口，而不是从这座石头屋进来。”
地下基地的管家阿尔弗雷德，看到布鲁斯从摩托车上下来后向他建议道。
“阿尔弗雷德，这个石头屋就是我的家，这里四十英尺之外就是我父母丧生的地方，我留在这里的意义就是为了战斗。”
布鲁斯一边操控着基地的设备关闭，一边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您的战争远不止扮演蝙蝠侠，少爷，韦恩家族的归属就是改变这个城市的面貌，尽管您刚刚回到哥谭，我依旧希望您能做一些哥谭市民期望你会去做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陪着布鲁斯上楼的同时，对他说道。
进入客厅后，布鲁斯换了一身衣服，“我知道这个城市需要的是什么，阿尔弗雷德。”
他从书桌上拿起一本书，“你还记得吗？以前每过周六，哥谭时报会加一个生活化的板块，叫做哥谭印象。在这个专栏里，随机选择的市民会被选择用三个或者更少的词语来完成一个句子：哥谭是——！”
“形容最多的是哪个词汇？‘该死的’？‘诅咒的’？‘疯狂的’？或者用一个恶棍的名字作为‘哥谭印象’的答案？”
布鲁斯将封面描绘着怪异哥特建筑、标题为《克苏鲁》的书籍，展示向阿尔弗雷德，“我最近读了一本书，它给了我一个不同的答案。‘哥谭是扭曲黑暗，临于毁灭的深渊，无论是谁......都无法定义这个城市’。”
第六十一章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动手了！
肯特农场。
“五万美金的支票？”
克拉克看着乔纳森手中的支票，眼睛眯缝了起来。
“大都会大学出版社的人告诉我，我可以用这个支票去他们合作的银行兑现现金。”
乔纳森嘴角带笑的向玛莎说道：“我现在相信艾瑞克书很受欢迎了，出版社甚至会提前支付他稿酬，说明一定还不赖，改天我一定得重读一遍。”
“我可不认为你有什么文学鉴赏水平，乔纳森。”
玛莎小心翼翼的从乔纳森手里接过支票，“我们得好好替他保存着，艾瑞克和克拉克的大学费用我们不必烦恼了。”
“我不需要艾瑞克的钱来读大学。”
克拉克迈着懒散的步伐走到父母面前，“棒球，篮球明星，只要我想......我可以瞬间赚到一大笔钱。”
“我们说好了，克拉克，你不能那么做！”
乔纳森的眉头蹙起，看向轻轻抚摸手指上红宝石戒指的克拉克，“并且，克拉克，我们还说好你不能买那枚戒指。”
“我以为......”
克拉克转身背对着父母收拾东西，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我可以自己做主。”
“那是因为我们相信你会做出正确决定，但是那枚戒指价值不菲。”
表情一直平静的克拉克，一瞬间忽然爆发了。
他转过脸来，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和暴虐情绪，看向父亲，“你手里有五万美金的支票，可是却因为我花了350美元而苛责我。因为那是艾瑞克的钱，不是我的。你和妈妈总是对我严苛要求，却放纵艾瑞克的行径，因为你们对我充满了偏见！我来告诉你们——我永远不会被钱所困，也不会为你们的无理要求而逢迎！”
空气一瞬间静止，乔纳森和玛莎全部惊呆了！
两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克拉克会说出这样的话！
“克拉克，快去洗手准备吃晚饭。”
玛莎出来打圆场。
“我不饿，而且我得去种田！”
对父母说出一句不怎么礼貌的话之后，克拉克发动超级速度，转瞬离开房间。
“那......那是怎么一回事？”
乔纳森发了一会愣之后，向妻子问道。
玛莎耸了耸肩膀，“我想我们的超人儿子，还是有青少年的叛逆个性。”
“这明显不是叛逆的问题，他看起来被愤怒和暴躁驱动着，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
乔纳森不解的说道，“看起来他在向我们抱怨和发泄他的所有不满。”
“也许克拉克只是心情不好，我们都会有那么一两天糟糕的日子，不是吗？乔纳森......”
玛莎耐心的劝说丈夫，“你不能一味地对他说教，那样也许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乔纳森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内心里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说教，惹得克拉克情绪一时失控。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翌日的乔纳森接到一个电话，表情严肃的和对方聊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
“怎么了？”
玛莎看丈夫表情有异，担心的问道。
“银行跟我们确认昨晚的消费情况，我们的支票，艾瑞克赚的五万美金，昨晚有一大笔消费支出。”
乔纳森向自己房间走去，“但是支票明明就在你我手中，怎么可能？”
“不会是......”
玛莎放下手中正在煎的香肠，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克拉克吧？”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阵刺耳的电子金属噪音从外面传进来。
两人走到窗边向外看去。
电子音乐噪音是从克拉克的秘密堡垒里发出的。
两人怀着惊诧莫名的心情向谷仓走去。
进入谷仓之后，暴躁的摇滚乐扑面而来。
克拉克的秘密基地里，摆满了各种一看就是叛逆摇滚青年喜欢的东西。
闪电球、警灯、超级录音机、奢华音箱......
玛莎发现搭在椅子上的一件外套，用手摸了摸，竟然是丝制的高档料。
“这种衣服，至少一千美金。”
玛莎看向丈夫，吃惊的说道。
夫妻两人看向谷仓二楼的克拉克，发现他正坐在上边专心致志的打游戏。
“克拉克！”
乔纳森走到克拉克身边，向他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如你们所见，大都会的艾迪商店24小时低价出售商品，我就买来了。我认为我得拥有一些超酷的东西，不是吗？”
克拉克放下游戏手柄，关掉摇滚音乐，以淡定的语气回道。
“克拉克.肯特，你偷了我们的钱，那甚至不是我们的钱，是艾瑞克的稿费！”
乔纳森内心的怒气几乎溢出来，但仍努力压制着情绪。
“所以呢？”
克拉克站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再还给你们就是了。反正艾瑞克有很多钱，虽然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了，但这点钱对他而言九牛一毛吧。顺便一提，要是我能在他房间内翻出那些值钱的东西，也不会动支票了。”
乔纳森忍住想要揍他的心情，重重的拍了拍椅子，“你不仅偷钱，还擅自翻别人的东西。我来告诉你犯的错有多严重，克拉克肯特，我要你把这些垃圾全部退回去！现在！”
“你确定？”
克拉克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
“当然，等你把这些垃圾退回去之后，我们再好好谈谈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的态度、你的行为、你现在的想法，我想要确认，为什么你会变成如此令人失望的人！”
“随你的便，你可以谈论所有话题，但是抱歉，爸爸，我没时间奉陪你！”
克拉克套上刚买的的皮夹克，朝着父母挥挥手，“嗖”的一声，迅速消失在两人眼前。
外面响起一阵摩托的轰鸣声。
夫妻两人向外看去，发现克拉克已经骑上了一辆崭新的摩托。
戴上墨镜拧动油门之后，向外疾驰而去。
目视着克拉克远去的背影，玛莎用手捂住额头，眼睛里隐隐有泪花闪动。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听话的大儿子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乔纳森收回目视克拉克身影的目光，搂住妻子的肩膀。
“别担心，我会找到他。无论如何，我是他的父亲，我能了解他的想法。”
第六十二章 少年与少女
哥谭。
阴沉的街道，依旧被稀稀疏疏的雨笼罩着。
艾瑞克撑着伞，沿着街道向前走去。
反射着昏暗灯光的地板砖，流动着汇聚在一起的雨水。
一脚踩上去，溅起的雨水沾到鞋子上，然后转瞬消失。
艾瑞克向前走了两步，发现前面不远的一家破落商店的台阶前，坐着几个孩子。
似乎是流浪儿的孩童，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披着一块塑料布，缩在一起避雨。
不过看样子遮雨的效果并不好，几人身上已经沾湿了大片。
虽然处境不太好，但是几个孩童谈起了最近街头巷尾流传的都市传说——蝙蝠侠。
第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年，首先开口，“你们知道，昨天，我在码头那边。那个时间段只有我一个人，天色就像现在一样，然后......一个歹徒袭击了我，他对我举起了刀。伙计们，我已经做好被他干掉的准备了，就在这个时候......蝙蝠侠出现了！”
棕头发少年的语气有些激动，“忽然之间，他就出现了！尽管之前从未见过他，但我立即生出了‘我如此了解他’的想法。他就像一个影子一样，从地面钻出来。他......蝙蝠侠就就像活动的影子，每次坏蛋的手碰到他，他的影子就会融化，然后从另一个地方钻出来。”
“虽然那个坏蛋最后扔出一颗让我耳朵差点聋掉的炸弹，消失不见了。”
红头发的小女孩提出了反对意见，“他才不是活动的影子，我有更好的故事。”
“也是昨天，我在罗杰斯街差点被一个警察抓到，一个抱着箱子背后背着喷气背包的坏蛋从天而降，他看起来很惊慌，并且抓了一个路人。”
“然后......蝙蝠侠出现，他就像一个真正的蝙蝠，拥有一对大翅膀。他和喷气背包的家伙在空中打了好多拳，流了非常多的血，最后蝙蝠侠将那个会飞的坏蛋打倒。”
红发少女说出最后的结局，“但最后那个背着喷气背包的家伙还是逃了。他使用手枪没有打中蝙蝠侠，被蝙蝠侠揍到了河里不见了，蝙蝠侠也飞走了。”
第三个个头比较小的男孩，不同意两个小伙伴对蝙蝠侠的评论，“我可不会认为蝙蝠侠是一个会飞的大蝙蝠，你们两个一定是在吹牛。”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最先看到他的。”
个头比较矮小的男孩说道：“昨天我在韦恩大厦天台的观景台，忽然一个家伙炸开大门跳了出来，他说抢劫，我被吓坏了，观景台上还有很多人，每个人都很害怕。抢劫的家伙把一个箱子放在地上，要所有人把钱扔到里面。”
“后来一架直升机出现，从里面跳出来一个机器人，你们一定想不到，蝙蝠侠竟然是个机器人！”
“把枪放下！”
男孩学着蝙蝠侠的沙哑嗓音，“他就像这么说话，和机器人一样。那个坏家伙向蝙蝠侠开了一枪，蝙蝠侠的机器人防御一点都不怕子弹。然后蝙蝠侠的手臂里，像机器人一样发出一团火焰，把那个坏家伙的枪融化。”
“蝙蝠侠不是影子，也不是大蝙蝠，他是机器人！”
男孩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三个少年少女正激烈讨论着自己心中的蝙蝠侠形象，艾瑞克走了过来。
对于对方所讨论的话，他自然全部听到了。
由于对蝙蝠侠不怎么感冒，所以内心毫无波澜。
“嘿，先生！”
看到艾瑞克走过来，第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年站起来，向艾瑞克走近。
“先生，您需要一份哥谭城市地图吗？”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张没有没有淋湿、带着体温的地图，“一张只需要50美分，可以帮助您迅速找到任何地方。”
艾瑞克停住，看向眼巴巴望着他的少年，“为什么你认定我是外地人？”
“因为您没有戴口罩，先生。”
少年向艾瑞克解释，“这个地方靠近化工厂，下雨之后的空气很难闻的，所以本地人都会戴着口罩外出。”
艾瑞克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美元递给对方，“我不会买你的地图，只需要告诉我冰山餐厅怎么走。”
“就在两条街道以外，你只需要沿着这条街道直走，然后向左拐。”
少年向艾瑞克指出道路，“并且先生......我还有和朋友一起总结的‘哥谭旅游注意事项’，可以免费提供给您。”
“哦？”
艾瑞克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棕色头发的少年咳了咳嗓子，“如果钱不多，晚上最好不要出门；不要在网上骂布鲁斯.韦恩；不要去阿卡姆疯人院。”
红头发、蓝色瞳孔的女孩向艾瑞克补充了一句，“还有不要去冰山餐厅吃饭。”
“咳咳......”
棕发少年赶紧阻止女孩，“霍莉，这位先生就是去冰山餐厅的。”
说完之后赶紧向艾瑞克道歉，“抱歉，先生，霍莉他不知道您的身份。”
棕发少年有些忐忑不安，他以为艾瑞克是和企鹅人的冰山餐厅有关系的人，所以生怕惹恼了艾瑞克。
“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艾瑞克点了点头，“我听说那里不是一个适合吃饭的地方，不过......”
停顿了片刻之后，转身离去，“你还应该加上最重要的一条——遇到突发情况，致电GCPD（哥谭市警察局）。”
他刚刚走到小巷出口附近，就被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堵住了。
戴着棒球帽，眼睛里散发出凶意的几个壮汉，阻挡住艾瑞克。
“嘿，伙计，你得知道你踏入了谁的地盘，而且得知道规矩。现在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然后离开这，说不定还能准时赶上你的晚餐。”
“老实说......”
艾瑞克耸了耸肩膀，“我的确不太知道这儿的规矩，也许你可以告诉我，这样我肯定耽误不了晚餐。”
“法克！”
一众黑帮成员将艾瑞克的话当成了挑衅，为首的挥起手中匕首就向艾瑞克刺去。
结果被艾瑞克轻松捏住匕首，然后反手抓住对方的喉咙。
“嗬......!”
被捏住脖颈的壮汉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身体纹丝不动，艾瑞克手臂一动，对方便被他轻易的扔到墙壁上。
咚的一声，后背砸中墙壁，立即昏死过去。
小巷里的推销城市地图的少年少女们看到眼前的一幕，完全惊呆了！
第六十三章 守着你的蝙蝠灯，去埋葬吧
轻描淡写的挥挥手就将一个人砸到墙上，少年少女们还真没有见识过如此凶残的人。
一击解决掉为首的壮汉后，艾瑞克挥出一拳。
看似随意挥出的一击，蕴含的爆炸力量猛然在黑帮成员的胸口炸开。
对方立即喷出一口血，直直的向后撞去。
撞在路边的消防栓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剩余的黑帮成员直到连续两名同伴倒下后，才反应过来，手持着武器朝艾瑞克冲过来。
但面对力量差距过于悬殊的对手，只能被单方面殴打。
随意的挥出拳头，甚至都身体都懒得动一下的艾瑞克，轻松将对方解决掉。
站在后面巷子里的几人，只感觉到眼前一花，帮派成员们就被打飞出去。
或撞击到墙壁，或直接砸中地面，或被打到消防栓上。
短短一瞬的时间，全昏死过去生死不知。
整个过程一直使用一只手，解决完全部帮派成员之后，握着伞的另一只手甚至动都没动。
密密的雨珠落在黑色的雨伞上，顺着雨伞溅落而下。
撑着伞静静的站立了一会的艾瑞克，抬起头，朝着小巷上方的一片漆黑看去。
转而低头自语：“我想......‘哥谭旅游注意事项’应该再加上一条：不要去犯罪巷。”
“哗啦”！
篷布张开，伴随着雨滴被弹开的声音。
犹如蝙蝠之翼的影子在空中现身，然后消失于小巷里。
艾瑞克注视着巷中被阴影包围的地方，面无表情。
哒！哒！
伴随着脚步声的人影从漆黑中现身。
在艾瑞克和少年少女们的目光中，蝙蝠侠走了出来。
漆黑的战甲被雨水打湿，胸甲与护具连接的地方雨水汩汩流出。
“蝙......蝙蝠侠！”
之前议论着蝙蝠侠的几个少年，吃惊的喊出声来。
一瞬间内心充满了震惊、不可思议以及惊喜的情绪。
蝙蝠侠从阴影里走到被昏暗路灯照射的区域，沙哑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什么时候？”
“什么？”
“你发现了我。”
“我的眼睛能看到别人所无法看到的，耳朵能听到别人所无法听到的。”
艾瑞克撑着伞，向蝙蝠侠走近一步，“所以，我看到了一位复仇使者......”
“......”
蝙蝠侠沉默了片刻。
“和一位犯罪分子。”
艾瑞克故意大喘气了，逗弄了蝙蝠侠一下。
听到对方说自己是犯罪分子，蝙蝠侠目光直视艾瑞克，“我是不是罪犯，无需你来界定。但是现在，你伤害甚至杀害了数人，我想......你才是那个真正的罪犯。”
“而接下来，你需要去GCPD反思一番。”
蝙蝠侠看向依旧一脸平静的艾瑞克，尽管是初次见到对方，但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
黑暗且不可捉摸，与自己幼年跌落的蝙蝠洞所经历的感受，如此高度重合，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微不可察的心乱。
而且目睹到艾瑞克的出手之后，他警戒心也一瞬间升到最高。
即便是刺客联盟的拉尔斯·艾尔·古尔，都不可能做到如此闲庭信步的击败手持武器的数名帮派成员。
“即便是出于自卫反击，你也可以不必杀害他们，但是我能明白......”
蝙蝠侠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你的那种危险至极的心态！那对你而言似乎只是一个游戏，你可以随意漠然无视生命，如果犯罪是他们的罪孽，那么你的罪责比犯罪还严重。”
话音刚落，他手中亮出一道钩枪。
扣动开关的瞬间，携带绳索的钩枪直冲着艾瑞克而来。
嘭！
艾瑞克轻松接住钩枪绳索。
“听起来不错，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蝙蝠侠对一个罪犯发表如此长篇大论。”
艾瑞克一把捏碎钩枪。
钩枪尾后的绳子也在一瞬间四分五裂，掉落到地上。
与此同时，一瞬间移动到蝙蝠侠身前，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一拳命中他的胸口。
蝙蝠侠只感觉一股爆炸般的可怕力量在自己胸口炸开。
像是一节鞭炮！
下一秒，如遭雷击的躯体宛如炮弹一样向后砸飞出去。
坚固的蝙蝠战甲发生寸寸皲裂，浑身上下发出无法抑制的疼痛。
“漠视？这就是你对一个第一次认识的人给出的评价？”
尽管经历了一番短瞬的交锋，艾瑞克依旧稳稳的支撑着伞，露出伞下面自己的半边脸。
“怀着偏执的憎恨，憎恨、恐惧、愤怒......这次词汇，你以为我是在形容一个犯罪分子？不，我是在形容你，就如同你可以靠着感觉对我评价，我也可以目视到你的内在。”
朝着倒在地上奋力站起的蝙蝠侠摇了摇头，艾瑞克转身离开，“回家吧，守着你的蝙蝠灯，看着那些正在上演的毛贼与警察的游戏，不要招惹我。”
哒！哒！
注视着艾瑞克远去，蝙蝠侠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那种让他如同面临一层深渊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产生。
眼前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哥谭新出现的犯罪分子？还是层出不穷的反派中的一员？
为什么对方给自己的感觉如此之奇怪？
淋着夜雨，布鲁斯陷入了沉思。
站在街巷里面的三人组，则是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惊讶至极的表情。
眼前发生的一幕超出了三人的预料。
原本在几人心中具有颇高地位的蝙蝠侠，竟然被一个外地游客打败了。
而且看起来蝙蝠侠落败的很迅速，根本没有之前和抢劫者大战一样，显露出令人惊奇的能力。
三人组有些沮丧。
尤其是红头发小女孩，抓着手中的塑料布，有些难受的甩了甩。
“蝙蝠侠不会像上次一样会飞了，如果他能飞，也许......”
她随即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向蝙蝠侠看去。
蝙蝠侠没有注意到巷子里观察着自己的几个孩童，深吸一口气，朝着地上躺着的帮派成员走去，同时打开自己手腕上的通讯设备。
“阿尔弗雷德。”
“在，少爷，看来你遇到了一些麻烦。”
管家的声音从设备里传来。
“被麻烦侵染着的我，最不惧怕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你不是说过，我不仅在与罪犯对抗，也在与警察甚至平民们对抗，与所有人为敌的感觉还不赖。”
布鲁斯走到一个倒地的帮派成员面前，蹲下来，“帮我呼叫救护车，等等......我好像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伸出手，向地上的一枚奇怪的硬币伸去。
第六十四章 迷茫的企鹅人
“布鲁斯少爷，你发现了什么？”
“一枚银币。”
布鲁斯端详起手中造型古朴的硬币，“正面雕刻有一只猫头鹰，这应该是雅典猫头鹰，最早出现在古希腊的硬币上，代表着财富和权利，我可不相信这会是一枚普通的硬币。”
擦拭掉硬币上面沾染的泥水，布鲁斯念出一首童谣：“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楼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于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
“......利爪将你头来寻。阿尔弗雷德，你听过这首童谣？”
通讯器另一头的阿尔弗雷德沉默了片刻，“布鲁斯少爷，你知道这只是一首童谣，他们不存在。”
“我曾经见过这样的标识！一个神秘的家伙被杀，即便我查阅了州和联邦的数据库，都没有发现他的DＮＡ记录，死状凄惨的这个神秘人，我从他的第三颗智齿内发现了猫头鹰标识，就和这个硬币上的图案一样。”
布鲁斯收起硬币，站起身来，目光注视向笼罩在迷离中的哥谭夜色。
“我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布鲁斯少爷，你一直在追寻那个飘渺的组织，但是......”
“阿尔弗雷德，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哥谭，但事实是我并不了解它。”
布鲁斯打断了管家的话，“当我有太多想法的时候，那就证明我感受到了背后无数的利刃，而面对利刃的威胁，我只会提醒我要警醒更多。”
“我怀疑刚才那个人，一定与猫头鹰组织有关，或者他——可能就是我一直追寻的猫头鹰。”
布鲁斯回想着艾瑞克的一举一动，眼神里充满了慎重。
一瞬间就将自己制服，如果拥有这样实力的人成为自己的敌人，那么要如何与他对抗？
无法观测到的实力，并且对自己非常了解......
布鲁斯吐出嘴里的一口浊气，皱起眉头，看向远处城市的天际线。
一道闪电撕开了夜空，将城市照亮，然后转瞬间消失。
“我看见了这个城市真实的一瞬，即便那么短暂，依旧被我窥视到。”
另一边，巷子里的三人组看到蝙蝠侠展开羽翼，消失于夜色中后，齐齐喘了口气。
“我想......蝙蝠侠一定很沮丧。”
红发女孩霍莉朝着两人说道：“他没有成功将歹徒打败。”
棕色头发的男孩不同意同伴的话，“那个举着伞的人，可不是歹徒，他给了我们一美元，这样大方的好人可不会是什么坏人。”
矮个头小孩同意棕发男孩的话，点了点头，“我觉得戴维说得对，那个打伞的外地人是比蝙蝠侠更厉害的人，不如我们给他取一个外号，叫‘撑伞人’怎么样？”
“我觉得奥斯瓦尔德先生（企鹅人）会不高兴。”
作为三人组首领的戴维摇了摇头，“起称号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你们听到了吗？蝙蝠侠捡到了一枚银币，也许我们也能捡到一个，回去带给赛琳娜姐姐她一定会很开心。”
戴维说着向昏迷躺倒在地上的帮派成员看去，脸上充满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
走在哥谭街道上的艾瑞克，对于发生在身后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过对于“一枚银币引发的故事”，他已经有所预料。
因为那枚银币就是他故意留给蝙蝠侠的。
相信以蝙蝠侠的“大侦探能力”，很快就会调查到哥谭中潜伏着的“猫头鹰法庭”的蛛丝马迹。
即便蝙蝠侠无法发现那群隐蔽的老鼠，自己带来的大都会猫头鹰议会的战利品——具备明显猫头鹰特征的金银品，也能将这群猫头鹰引诱出来。
将触角伸出来的猫头鹰，被蝙蝠侠所发现，两者之间会引发什么剧情？！
艾瑞克表示很期待。
能让蝙蝠侠倒霉，同时也让猫头鹰法庭倒霉，这种损人利己的行为，自己一向乐此不疲。
踩着脚下的雨水，艾瑞克收回思绪，将视线对准眼前的建筑物——冰山餐厅。
灯火通明的场所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刺眼。
这是艾瑞克见到的哥谭为数不多彻夜通明的地方。
冰山餐厅的主人，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也就是企鹅人，是纽约最大势力的黑帮，权利与财富极为惊人。
眼前的这座归属于企鹅人的冰山餐厅，是哥谭为数不多的明目张胆进行地下交易的存在。
而艾瑞克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和企鹅人进行一场交易。
尽管他对于和黑帮之间扯上关系兴趣不大，但考虑到哥谭并没有比企鹅人更好利用的工具，最后只能亲自来到对方老巢。
收起伞来，推开大门进入餐厅。
身穿燕尾服的年轻侍者立即上来招呼。
“请问先生，你有预约吗？”
“当然。”
艾瑞克向对方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黑伞，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出门时正好下雨，所以我随手拿了一把伞。虽然有些怪异，但这应该是企鹅人的伞，对吗？”
他手中这把伞就是之前顺手从企鹅人家里顺的，对于拥有超级速度的他，在对方察觉不到的情况下顺走一把伞，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两个服务员相互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而前台的接待员看到艾瑞克手中的雨伞，面色一变，“先生，请跟我来。”
招待员先是使用领口中的通话器，低声和通话器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艾瑞克向楼上走去。
一路上不少身穿西服的壮汉，不怀好意的看向艾瑞克。
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打算。
而被众人行注目礼的艾瑞克，依旧是一副表情淡定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担心。
美女接待员看到艾瑞克的表情，内心生出一股不知道是钦佩还是怜悯的情绪。
将艾瑞克带到顶楼专属于企鹅人的包厢，接待员退下。
艾瑞克一推门，包厢门便被打开。
奢华的房间中，身材矮小，鹰钩鼻，一身黑西装灰色领带，头发稀疏但放荡不羁的一个家伙正坐在沙发上，房间里的光影遮住了他的半边身体。
看到艾瑞克进来，对方的视线投到他手中的伞上，露出惊讶且迷茫的微表情。
第六十五章 哥谭魁首的恐惧
“所以......你是企鹅人？”
艾瑞克看向站在他旁边身体彪悍的保镖们，随手将手里的雨伞放下，坐到企鹅人对面的沙发上，用淡然的语气问道。
企鹅人的嘴唇微微抖动了一下，向旁边大长腿黑丝袜女郎看去。
黑丝女郎向艾瑞克看了一眼，把手中的黑色礼帽递给企鹅人。
戴上黑色礼帽和单片眼镜的企鹅人，身体向前倾，以不善的语气向艾瑞克问道：“你是谁？”
“嗯哼。”
艾瑞克点了点头，“手杖、黑礼帽和单片眼镜，这种装扮才是传统中的企鹅人。至于名字，你可以叫我‘撑伞人’，或者是祖国人，这完全取决于你的兴趣偏好。”
艾瑞克随口说道，“我现在应该说荣幸吗？毕竟见到了大名鼎鼎的企鹅人。”
“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
脸上浮现出怒气的企鹅人重重的使用手杖敲了敲桌子，“我不管你是‘撑伞人’还是什么‘祖国人’，你胆敢偷了我的伞，还敢上门挑衅，你知道你会遭受什么下场？”
“实际上，我真不知道。”
艾瑞克装作非常诚恳的样子，向企鹅人问道：“难道是被关在黑门监狱，度过暗无天日的十年？”
听到艾瑞克说“黑门监狱”、“十年”等字样，企鹅人立即暴怒。
他唯一的痛就是被吉姆.戈登囚禁在黑门监狱十年，直到不久前才被释放出。
那对他而言是一种深深烙印在内心的耻辱和背叛。
“你怎么敢？！”
被怒气填满心胸的企鹅人朝着左右高声怒吼，“杀了他！现在！”
人高马大的保镖们立即向坐在沙发上的艾瑞克冲来。
面对冲上来的壮汉，艾瑞克转过视线。
眼睛里一瞬间射出橘红色的光束！
光束直冲向墙壁，形成一道横切的利刃，在房间内平行的切割着。
几个保镖壮汉接触到热视线的瞬间，身体瞬间被切开。
惨不忍睹的尸体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喷溅而出。
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
面对惨死的小弟，企鹅人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和惊恐的神色，坐在他旁边的黑丝女郎也被吓得完全呆住了。
从惊恐和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企鹅人，立即从怀里掏出手枪，向艾瑞克开枪射击。
但还未等他扣动扳机，艾瑞克就站在了他面前。
一只手抓住他的脖颈，将他抓在半空。
企鹅人矮小的身体不断在空中摇晃，嘴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惨白的脸色涨的通红。
右手拼命的想要扣动手枪扳机，但身体的力气仿佛全部被抽走，无论如何扳机都无法扣动。
“你看起非常痛苦，奥斯瓦尔德先生。”
艾瑞克歪着头，盯着企鹅人痛苦的表情。
“你......！”
企鹅人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到底......是......谁？”
混迹哥谭几十年的他，从没有见过如此非人的存在。
眼睛里发射出激光，肉眼都无法捕捉到的速度，种种非人的表现，让他内心的愤怒瞬间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消散的恐惧。
“很吃惊吗？我以为你作为哥谭的黑帮老大，所惧怕的已经不包括死亡这个选项。”
松开手，“嘭”的一声，任由企鹅人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咳咳......！”
重重咳嗽着的企鹅人捂着喉咙，拼命大口的喘息着。
即便身上沾满了鲜血也顾不得。
“死亡......？”
咳了一会的企鹅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在哥谭，无聊的草包打扮的衣冠楚楚，纯洁的信义不幸而被人背弃，金冠可耻的戴在行尸的头上，壮士被当权的跛子弄成残疾。这里，死亡可不见得的是一件可以解脱的事情。”
以嘲弄的口吻，企鹅人向艾瑞克说道。
他压制下内心的恐惧，恢复了自己的理智。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我听说......”
艾瑞克轻轻伸手摸了摸被吓住的黑丝女郎的脸蛋，“企鹅人喜欢莎士比亚，看来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话锋一转，浑身散发出危险杀意的他收敛自己的气势，“我有一桩生意要和你谈。”
“什么......生意？”
确认自己生命暂时无虞的企鹅人长舒了一口气，慎重的向艾瑞克问道。
“我有一些黄金白银和贵金属，用来和你手中的美金做交易。而你所要做的，除了童叟无欺的进行交易外，还要将这批黄金白银流通出去，我想......这对于你这样的黑道魁首来说，并非难事。”
艾瑞克随手从怀里取出一枚银币扔给企鹅人，“这是将要归属于你的黄金白银，也是我和你联络的信物，不要丢弃它。”
“这是......”
接过艾瑞克手中的银币，看到上面的猫头鹰图案，企鹅人愣住了。
“猫头鹰法庭？！”
“哦，你也听说过？”
艾瑞克有些意外。
“那是很久以前。”
企鹅人陷入了回忆中，“我要登上哥谭之巅，就要铲除所有阻碍我的势力。我听说过这个势力，扎根于哥谭之中，秘密的掌控着一切，所以......我千方百计的想要查出它。”
“我以市长的名义召开了一场宴会，邀请了哥谭的名门望族，向他们表露了我的野心和威胁......”
说到最后的企鹅人面露阴鸷的表情。
“我无意听取你的故事，奥斯瓦尔德先生。”
艾瑞克站起来，打断了对方的话，“那批贵金属马上就会向你送来，而你所需要做的，除了给我准备好美金，就是像你担任市长时一样，再次邀请那些名门望族，在晚宴上，向那些贵族们展示你手中的东西。”
“你想要引出猫头鹰法庭？”
企鹅人惊疑不定的看向艾瑞克，“然后对付他们？”
“不！”
艾瑞克站起来，向窗外的雨夜看了一眼，拿起手边的雨伞，“我想要的，仅仅只是金钱，而对付那些猫头鹰的，是一只蝙蝠。”
说完之后，向外面走去，“我想你很聪明，奥斯瓦尔德先生，所以不要做不聪明的事情。”
向对方警告一番后，艾瑞克离开冰山酒吧。
企鹅人只是表情复杂的看着艾瑞克，并没有进行阻拦。
......
回到酒店之后，艾瑞克刚刚放下手中的雨伞，酒店的电话铃声响起。
第六十六章 你才不是我的父亲！
“喂！爸爸，我是艾瑞克。”
“艾瑞克，最近在哥谭怎么样？我看了天气预报，那里这两天一直降雨，天气潮湿之下空气质量不怎么好，你得注意一下。”
肯特农场，乔纳森对艾瑞克吩咐道。
“我知道，爸爸，这边一切顺利，农场那边呢？”
乔纳森犹豫了一下，朝着站在旁边的妻子看了一眼，“这边一切很好，你母亲要和你说几句话。”
将电话交给玛莎之后，乔纳森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
和艾瑞克聊了一会的玛莎挂断电话，回到丈夫身边，握住他的手，“我们会找到克拉克的。”
“现在不像上次那样，克拉克的离家出走只是躲避令人难堪的沉默。”
乔纳森露出无奈的表情，“这次，他看起来叛逆程度被放大了无数倍。”
“你觉得这样好吗？不告诉艾瑞克关于克拉克的事。”
玛莎沉默了下，说道：“如果说小镇存在能找到克拉克的人，也只有艾瑞克。并且，如果克拉克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只有艾瑞克能解决。”
“那会把事情拖向更难以解决的境地，玛莎。”
乔纳森轻轻的拍了拍妻子的手，“明天我去学校，也许能在那里等到克拉克。”
“希望吧。”
玛莎点了点头，但脸上的担忧神色并没有褪去。
翌日清晨。
乔纳森驾驶着皮卡停到校门口，拧开车窗向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看去，以期能找到克拉克。
等待了半个小时后，听到一阵熟悉的摩托车轰鸣。
向后望去，发现克拉克载着一个打扮成叛逆朋克风的女孩，向校园门口驶来。
停下摩托车的克拉克，摘下墨镜和女孩告别，正好遇到了克洛伊、皮特和拉娜。
“哇哦！”
正好看到这一幕的克洛伊发出夸张的声音，“害羞退缩的克拉克不见了，一位热情又讨女孩子欢心的克拉克上线。”
克拉克把头盔挂到车把上，嘴角轻轻上扬，“只是顺路送她来学校，如果你想，克洛伊，我也可以送你。”
克洛伊愣住了，随后和拉娜对视了一眼。
虽然她对克拉克存在异样情愫，但不希望是在这种场合，以这样的方式。
朝着克拉克看了一眼后，有些尴尬的转身离开。
拉娜赶紧追上去。
“哇哦，克拉克.肯特成了放电机，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总是会变的，皮特！”
克拉克戴上墨镜，朝着对方耸了耸肩膀。
咚！
汽车门被关上，乔纳森从汽车里下来，走向克拉克。
“克拉克，我们需要谈谈。”
克拉克瞥了父亲一眼，摩挲了下手中的红宝石戒指，“现在不行，爸爸。”
“什么？”
“我说现在不行。”
说着不再理会乔纳森，径直向学校走去。
乔纳森怒气一下子涌上来，上来抓住克拉克的皮夹克，“我叫你上车！”
“告诉我非上车不可的理由。”
“因为我是你的父亲，现在，给我上车！”
乔纳森注视着克拉克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你才不是我的父亲！”
克拉克似乎对于父亲的纠缠厌烦了，对准父亲的胸口拍出一掌，将他向后推去。
邦！
虽然是看似随意的一下，在克拉克手中造成了强大的威力，乔纳森被直接拍飞。
直直的向后撞去，后背撞击到皮卡的车厢上，发出“邦”的一声响。
“唔......!”
发出一声痛哼的乔纳森捂住胸口，倚靠着车厢扶住自己的背部缓缓倒下。
看到自己将父亲推的撞击到车上，克拉克也怔住了，但随后眼神变得冷漠了几分，转身朝着学校走去。
皮特看不下去了，停在原地朝着远去的克拉克瞪了一眼，过来扶住乔纳森。
“你没事吧，伯父？”
......
教学楼走廊里，克拉克遇见了在储物柜前整理东西的生物老师艾金丝。
“嘿！艾金丝老师！”
克拉克向艾金丝打招呼，“艾金丝老师，你今天的穿衣风格突破了你之前的给人留下的印象，但是我必须说，它非常适合你，而且......非常漂亮。”
艾金丝穿着一件波浪多褶皱的淡绿色波西米亚长裙，性感度比之前增加了不止一筹。
“流浪、自由、放荡不羁、颓废......这是波西米亚的象征。”
艾金丝转过身来，面对着倚靠在储物柜上，微笑着的克拉克。
“憔悴而漂亮、黯然而浪漫、贫穷而时髦，这样的波西米亚特征正适合我，所以你说的很对。”
艾金丝浑身散发吸引着高中生的荷尔蒙，朝着克拉克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憔悴吗？克拉克？”
“也许你需要能令你摆脱负面情绪的释放之地。”
克拉克向着艾金丝走进了一步，“我知道一个非常热闹和令人荷尔蒙飙升的酒吧，狂躁的音乐，刺激的灯光，也许能令你摆脱掉憔悴和黯然，重新收拾起没好心情。波西米亚，蝴蝶印，菲妮迪，你可以选择任何你想要的美丽。”
“不！”
艾金丝伸出一根手指，阻止了克拉克向自己的靠近。
“因为我在想念我的约会对象，艾瑞克.肯特。你知道吗？我们曾经约过会，他带给我的体验是‘酥麻’，‘微微的刺痛’，跟随着的心脏的急速跳动，那是害怕和期待的滋味交织在一起，我疯狂的迷恋这种感觉！”
手指向着克拉克轻轻一推，将克拉克推离开自己。
“很惊奇吗？我知道你是艾瑞克的哥哥，但是你们两个截然不同，我从你身体上感受不到那股让我沉迷的气质。克拉克，我知道最近你的出格行为。”
艾金丝无视克拉克越来越难看的脸，继续说道：“但是，无论是安静柔顺，还是伪装成自高自大无所顾忌，你都不可能超越你弟弟。所以，你的魅力无法征服我，如果想要约会，你永远的不可能实现了。”
朝着克拉克一顿输出后，艾金丝转身离开。
留下曲线不错的后背，给拳头握起来的克拉克。
我不如艾瑞克？！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出现，反复盘旋着。
咚！
一拳向储物柜锤去，将金属储物柜砸的发生形变，发出一声巨响。
旁边路过的同学被他吓了一跳。
“那就走着瞧！”
第六十七章 那并不是叛逆
“克拉克有些不对劲。”
校刊编辑室，皮特刚刚走进编辑室，就对克洛伊说道。
克洛伊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没有注意到皮特的话，见皮特进来兴奋的说道：“你不会相信我发现了什么，皮特！学校售卖给我们的戒指其实是假货。”
“假货的事情稍后再说，克洛伊，克拉克最近很不对劲。”
“什么？”
克洛伊不解的问道，“克拉克发生了什么？”
“摩托车，和他父亲的冲突，他的性格......看起来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刚才和乔纳森先生聊过，他们甚至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比如染上了毒瘾。”
克洛伊耸了耸肩，“克拉克一直都很奇怪，只不过最近可能奇怪程度增加了。另外，克拉克必须去嗑药，然后才会染上瘾，我可不相信他会去做这种愚蠢的事。”
“但愿吧。”
皮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任何原因，所以也只能猜测。对了，你刚才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他将目光对准了克洛伊桌上放置的石头。
“那正是我刚刚发现的新闻，这枚戒指！”
克洛伊将手中的红宝石戒指展示给皮特，“学校售卖的这种毕业戒指是假货，真相是珠宝公司用不值钱的的陨石来代替红宝石，用以节省成本。”
皮特闻言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克洛伊，虽然我很想相信你，但是我得提醒你，戒指的宝石是红色的，而陨石的颜色是绿色的。”
“不是斯莫维尔附近的陨石，而是在荷布斯湖发现的。那里的陨石通体呈现红色，我手中的这块就是样本。”
克洛伊将手中泛着红光的石头递给皮特，“看看这上面的纹路，和我们手中的一样。明天，我会把这件事实登在《火炬报》头版。”
拿着红色陨石的皮特表情凝重，“你说，克拉克会不会是被这种红色陨石影响了性格，我知道他面对那种绿色陨石时，表现会很怪异。”
“唔......就像艾金丝的魅惑，红色陨石也把他魅惑了？”
克洛伊蹙眉说道：“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另一边，肯特农场。
玛莎正在给丈夫擦拭身体。
光着膀子的丈夫后背一片红肿，扶着栏杆，让妻子把热敷的毛巾捂在伤口上。
“我不敢相信克拉克会那么做。”
玛莎眼睛里流露出心疼丈夫的神色。
乔纳森因为疼痛咬着牙吐出一口气，“他看起来就像变了一个人。”
“那我们怎么做才能劝他回家？”
“我不知道。”
乔纳森摇了摇头，“如果他想要做自己的事，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我不知道克拉克最终会做出什么，如果我们想要阻止他，也只有艾瑞克可以。”
玛莎忧心忡忡的说道，“艾瑞克的天赋觉醒的更早，并且也会更加的利用他的能力。”
“那只会使事情变的更糟。”
乔纳森套上外套，打断了妻子的话，“我们曾经亲眼目睹，艾瑞克学会了飞行，他甚至能在空中以突破音障的速度飞行，他......他现在就是一架战斗机。而克拉克，刚刚在艾瑞克的指导下掌握了自己眼睛发射热量的能力，如果他们发生冲突，我不认为克拉克能轻易的抵抗住。”
“他们两个不是普通人，如果一旦发生冲突，这种惊人的破坏力会对小镇造成什么伤害......我不知道。”
从妻子手里接过毛巾，乔纳森敷在胸前受伤的部位，继续说道：“而且，你知道的，争端一旦开启，就不会那么容易结束。不管是为了克拉克，还是为了小镇，我都不赞同这时候打电话让艾瑞克回来。”
“可是克拉克不会理解。”
玛莎看向不远处的克拉克的“秘密堡垒”，有些难受的说道：“他就像一夜之间忽然变成了不会理解别人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夜，能让人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玛莎，他是克拉克，他的超能力都是在一夜之间忽然出现的。”
“你认为这是他成长的一部分？”
玛莎向丈夫问道。
乔纳森略微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我想那些情绪应该已经在心中酝酿一阵子了。”
看到丈夫黯然神伤的表情，玛莎抚摸着丈夫的肩膀，“不，强纳森，克拉克爱你，他和艾瑞克一样爱你，只是......这并不是他单纯的叛逆，而是出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问题。”
......
“我不认为自己是叛逆。”
韦恩庄园底部的基地，布鲁斯双手合十抵住自己上颚，注视着眼前的屏幕。
头发略有些凌乱，眼睛发红，明显一夜没睡。
布鲁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朝着端咖啡走来的阿尔弗雷德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能明确明白我所能造成的后果，无非是身体的暂时崩塌，但是相信我，我不会那么脆弱。”
说着对准面前电脑操作起来，“第二处理器进行声音检索。”
“声音检索失败！”
“该死！”
布鲁斯重重的锤了下桌子。
他昨天在小巷和神秘人战斗，只看到对方露出来的下巴。
是的，令他耿耿于怀的是，即便两人发生了战斗，他甚至没有看清艾瑞克的脸。
即便用设备录下了对方的声音，但无论如何分析，都无法匹配到资料确认对方的身份。
“我把咖啡放在你手边，少爷。”
阿尔弗雷德将咖啡放在布鲁斯手边，“如果可以的话，少爷，我想说几句话，我在《公报》的科学专栏里看到一篇文章。德国鸟类学家最近研究发现，蝙蝠需要借助落日才能进行长距离飞行。”
“也就是说，布鲁斯少爷，如果你愿意，蝙蝠侠也需要一些阳光才好继续飞行。”
布鲁斯重新分析了一遍艾瑞克的声音，“我对蝙蝠足够了解，阿尔弗雷德，你对猫头鹰了解吗？”
“我了解的并不比你多，少爷。”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为你准备的药用黑咖啡，对您的熬夜和受伤的身体有益，也许您需要休息一天。”
使用咖啡壶向杯子里添加了一些咖啡，阿尔弗雷德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件事，科波特先生忽然召开了一场晚宴，邀请了哥谭的不少名人和政要，当然，也包括您，少爷。”
第六十八章 你介意我进去吗？
“企鹅人？”
布鲁斯关闭掉声音分析仪，站起身来，“他一向不怀好意。”
“是的，少爷，但他也算哥谭唯一的正经坏蛋，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端着咖啡壶，难得表现一下自己的冷幽默。
“也许在这次宴会中，您会收获一些东西。”
“收获？”
布鲁斯轻轻端起黑咖啡，品尝了一口，咖啡的苦涩让他的眉头皱起来，“我不认为企鹅人和猫头鹰会有什么联系，等等......”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闪电，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忽然迸发出来。
对方使用的那把黑色的雨伞!
那是被自己所忽略的细节，也有漆黑夜雨中视线模糊，无法将注意力放到雨伞上的缘故。
想到这里，布鲁斯立即坐下来，开始操作面前的超级电脑。
“是的，一些收获。”
阿尔弗雷德没有注意到布鲁斯的异样，继续说道：“不仅仅是关于您要调查的线索，可能也会有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一些新鲜的空气，或者一场美妙的邂逅。”
布鲁斯在电脑上一通操作，调出关于企鹅人的资料，并对管家说道：“蝙蝠需要调节体内方向系统的阳光，赖以生存的新鲜空气，亦或者是美妙的邂逅，这些都暂时无法吸引我的任何兴趣。因为现在有一个无法阻止的存在，在满哥谭的跑来跑去。”
说话间调出了企鹅人的资料，将记忆中艾瑞克撑着的那把雨伞与企鹅人的进行对比。
果然发现是同一款式！
“阿尔弗雷德，为我准备一下，我参加晚上企鹅人举办的晚宴。”
布鲁斯站起来，披上外套，向管家吩咐道。
“哦？我很吃惊少爷您改变了主意。”
阿尔弗雷德有些惊讶。
“我发现了一些线索，一些和企鹅人紧密关联的线索。”
“这样吗？”
阿尔弗雷德以颇感遗憾的语气说道：“我还以为您因为阳光和空气，而愿意去参加宴会。”
......
哥谭大酒店，艾瑞克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从大都会猫头鹰议会收缴来的黑魔法书，他发现意外和自己的精神世界，产生某种共鸣效果。
晦涩难懂的魔法咒语和魔法仪式，施行的规则和方法，如同精神印记一样刻在他脑海中。
现在的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感觉，只要抬抬手张张嘴，就能使出威力惊人的魔法。
精神世界与魔法书相互吸引，仿佛这种魅惑人心的魔法在诱使他占有和使用。
“只是这种程度吗？”
合上魔法书，艾瑞克轻轻一笑。
如果黑魔法只是这种程度的魅惑，甚至连让自己内心起波澜都无法做到。
想要将自己拉进地狱，那就得创造一个比深渊还要可怖的存在。
现在的他，只是将所谓的魔法当做消遣的玩意儿。
在完全了解这个世界的魔法奥秘之前，或者无法战胜那些高纬度的存在时，他没有心思找惹这些麻烦。
随手将魔法书扔到沙发上，艾瑞克站在窗前，向外面望去。
视线穿过一栋栋大厦和高楼，穿过哥谭河和伯恩利区，在奈何岛穿梭了一圈，然后投入到哥谭大厦。
无数发生在光明或者阴暗底下的罪恶，全部被他收入视线中。
收回视线的时候，目光无意中瞥到酒店三楼。
三楼的走廊里，一位身着黑色清洁人员服装的年轻女性，推着清洁推车行走着。
脖颈间一串白色珍珠项链，长腿上包着黑丝袜，玲珑有致的身材，一眼看去精致无比的五官，即使是穿着普通的清洁服装，依旧遮掩不住天生丽质的身材与外貌。
最令人深刻的是对方散发出来的野性气息，如猫儿般优雅，却又散发着一股狡黠气质。
叩叩叩！
女人敲开了一扇客房的门，说了两句话之后，房间内的中年男性放她进入。
“你看起来有些眼熟。”
客房里的中年白人男性准备坐回沙发，向女人看了一眼之后，狐疑的问道。
“是吗？帮我拿着这个。”
女人将手中的黑色防尘帽递给有些懵的中年男，然后猛地挥出一拳。
嘭的一声，拳头重重击在对方的脸颊上。
中年男一个趔趄，向后退去，而女人施展自己灵活的身姿，跳到对方背后，抓住对方的胳膊，一个类似瑜伽般的动作，借着后冲力将对方摔在地板上。
嘭！
地板被砸的发出轻微的晃动。
吃了一套组合技的男人虽然疼痛难忍，但并没有昏过去，忍着疼痛快速从腰里掏出手枪，朝着女人射击。
砰！砰！砰！
枪声响起。
见势不妙的女人赶紧翻身躲避。
利用手枪暂时击退敌人的中年男快速站起来，把枪对准女人所在的卫生间方向，忍着身体的疼痛小心向前走去。
“嗬！”
伴随着一声叱喝，女人从斜刺里闪出来，一脚踢中男人的腰部。
中年男被踢的身体失去平衡，随后女人灵活的转身，左脚狠狠命中对方的下体部位。
“抱歉，是你逼我用阴招的。”
看着捂着下体缓缓倒下的男人，女人耸了耸肩膀。
朝着中年男看了一眼后，开始翻找对方的旅行箱。
从中翻找出一包貌似价值不菲的珠宝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妆容，准备离开。
不料刚刚走到门口，“砰砰砰”的枪声响起！
木质房门瞬间多了几个窟窿。
女人吓了一跳，立即向着窗口方向跑去。
纵身一跳，跳到窗户上然后准备向下跳去。
但发现下边也是对方的人马，无奈之下只能利用自己矫健的身姿向上爬去。
虽然外面是光滑的墙壁，借力的地方也不多，但她像灵活的猫儿一样迅速的爬了上来。
而艾瑞克的窗户正好位于她的上方，几秒钟之后，女人爬到了艾瑞克所在的房间。
两人正好在窗户上四目相对。
艾瑞克依旧是一副淡定的表情，反而女人被吓了一跳。
“先生，你介意我进去吗？”
一席黑色女仆服，胸前和领口贴着白色保洁方巾的女人微微一笑，向艾瑞克问道。
第六十九章 乌鸦变猫
还未等艾瑞克回答，女人直接从窗户里钻了进来。
“谢谢，我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也许是水管工的粗心，也许是电梯维修工的问题，总之，我需要借道你的房间去楼上，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从窗外跳到地上，拍了拍手的女人对艾瑞克说道。
“如果我介意呢？”
艾瑞克对眼前女人的身份有了初步猜想——蝙蝠侠的绯闻女友，猫女赛琳娜.凯尔。
一个以珠宝、文物等各类艺术品为目标的大盗，性感如猫咪，但是狡诈、冷酷、独立和不可靠也是她的标签。
鉴于对对方的身份产生了浓厚兴趣，艾瑞克决定陪她周旋一下。
“你看起来像那些慌不择路闯进来的小偷，一般而言，对于小偷我并没有足够的耐心。”
艾瑞克淡定的注视着对方，缓缓说道。
“小偷？我可不认为自己是小偷。”
猫女扯下胸口和领口的白色方巾，从背后的背包里倒出一些东西，“我只是一个寻求生活平衡的乌鸦。”
将橘黄色的护目镜戴在头上，取出一段绳索放到腰间，“乌鸦们会发现发光的东西，然后藏进自己的巢穴里。”
整理完装备的猫女朝着艾瑞克一笑，“我就像乌鸦一样用华丽的东西装饰着我的巢穴，华丽的东西装进口袋后，就会让我感到安全或者感到生活平衡。”
虽然对艾瑞克散发出的气场隐隐感到有些心惊，但也并未多想，以为艾瑞克只是普通的酒店客人。
走过来伸手抚摸了一下艾瑞克的胸口，“谢谢你的款待，你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家伙，也许下次给你的奖励可以升级一下。”
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
但刚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看起来你的敌人上门了。”
艾瑞克站在后面，伸了个懒腰，用赖洋洋的声音说道：“虽然乌鸦会把华丽的东XZ进巢穴，但是也要小心躲在后面的飞禽。”
说着走向门边，准备开门。
见到艾瑞克的动作，猫女一惊，立即闪身跳到窗台上，准备逃之夭夭。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艾瑞克打开门只说了两句话，前来追杀自己的人便退下了。
“你......到底是谁？”
等到艾瑞克关门之后，猫女像猫咪一样从窗台跳下来，狐疑的向艾瑞克问道。
“打听别人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乌鸦小姐。”
前一秒艾瑞克还站在门口，下一秒忽然出现她在面前。
仿佛瞬移一般的动作让猫女像受惊了一般，向后退去。
同时立马掏出腰间悬着的绳钩，直接对艾瑞克甩出。
“你是条子？！”
语气再没有之前的从容和魅惑，反而显露出不良少女的某种暴躁。
艾瑞克一把抓住对方射过来的绳索，轻轻一拉，猫女便被自己拉过来。
撞到艾瑞克怀里有些晕头转向的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察觉到腰间被人一抹。
等她反应过来，一个钱包便出现在对方手中。
艾瑞克手里拿着自己的钱包，故意装作一副失望的样子，“果然是一个小偷！”
“你......你到底是谁？条子还是伯爵的人？！”
猫女一边警惕的看向艾瑞克，一边想要挣脱开艾瑞克的控制，但对方的双手好像钳子一样，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好奇害死猫。”
艾瑞克松开对方，“还有啊，既然你刚才偷了我的钱包，我想......无论如何得让你付出一些代价。”
猫女刚刚想喘口气，下一瞬间，绳枪的绳索一动，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将她捆绑上。
面对艾瑞克种种不可思议的表现，猫女内心生出一股恐惧。
她觉得自己这次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脱身了。
“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乌鸦小姐。”
艾瑞克满意的看了看对方的捆绑姿态，向她问道。
“......赛琳娜.凯尔。”
猫女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被绑住的双手，“所以你是魔法师？”
“差不多吧。”
艾瑞克注视着猫女凹凸有致的身材，问道：“继续我们的问题，赛琳娜小姐，你的住址现在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
猫女向后退了一步，“以为我是团伙作案，想要抓捕我的同伙？我现在百分百确定你是会一点魔法的条子！”
尽管猫女想要维持自己坚贞不屈的品格，但最后还是在艾瑞克的“淫威”下，不得不说出自己的地址。
知道了猫女提供的地址后，艾瑞克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关上门走出去。
还未等猫女从疑惑中反应过来，几分钟之后，艾瑞克重新返回。
并且手中多了一套黑色皮套紧身衣。
看着艾瑞克手中的飒爽性感的紧身衣，猫女目瞪口呆。
这......这不是自己扮成猫女的制服吗？
怎么到了这个家伙手中？
难道这家伙问自己地址，就是回家替自己取这件制服？
但是怎么可能？
他不可能这么快，而且又恰好知道自己的猫女身份！
“这是你的制服吧？”
艾瑞克的恶趣味发作，替猫女解开绳索，将紧身小皮衣递给对方。
“如果想要躲避猛禽的追捕，就得从乌鸦化身猫咪，我说的对吗？猫女小姐？！”
艾瑞克嘴角上翘的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可恶家伙的脸，猫女瞬间明白，这个家伙绝对知道自己身份！
而且是那种很恶劣的混蛋！
不就是想看自己换装吗？
虽然咬着牙想要对着艾瑞克胯下来上一脚，但考虑到对方的实力差距，还是认了。
咬着牙脱掉自己黑色女仆装，雪白的躯体一下子显露出来。
玲珑有致宛如超级模特般的躯体，完美符合人体黄金比例。
尤其是一双长腿，即便是艾金丝与之相比也完全落入下风。
垫着脚的浑身上下，只留下纯黑的内衣。
一双浑圆且具有完美形状的不可描述存在，即便是Bra都有些遮掩不住，露出大半春光在外面。
尽管只是出于恶趣味，但艾瑞克的目光还是有意无意，向不可描述的存在多看了一眼。
第七十章 卑鄙的艾瑞克
紧身衣虽然非常性感，但貌似有些不好穿，猫女费了半天劲才堪堪穿上。
上半身的部位，甚至因为太过突出，无法轻易塞进制服里面。
秉持着助人为乐的打算，艾瑞克上前打算帮助她拉拉链。
但以为有机可乘的猫女，趁机向艾瑞克胯下踢去。
结果被艾瑞克轻松躲过，顺便搂住对方脑袋，咬住对方嘴唇。
之前被艾金丝引诱出来的火气，全部倾泄在猫女身上。
一直亲到猫女差点窒息，艾瑞克才停下来。
脸色通红的猫女，缓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
手软的拉了一下胸前的拉链，将整个身体包裹起来。
将紧身衣穿上之后，猫女咬着牙向艾瑞克看去，“所以......你这个混蛋满意了？”
“差不多吧。”
艾瑞克转身向外走去，“这间房间暂时借你用，那群家伙不敢上门检查。你应该可以支撑到晚上，利用这身紧身衣借着夜色逃遁。”
“唔......”
看着艾瑞克转身离去的背影，猫女脸上表情一直变幻，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痛骂对方。
对对方身份产生浓浓好奇心的同时，内心也产生一股恼怒情绪。
夜晚刚刚降临之后，猫女就趁着夜色离开哥谭酒店，向自己的居所赶去。
小心翼翼在周围探查一番，且确认自己房间无人后，才开门进入。
进入房间之后长长吐出一口气，背靠着门，闭上眼深呼吸一会之后，走向浴室。
走到浴室镜子面前，开始脱下自己的紧身衣。
将紧身衣扒开之后，露出里面的肌肤。
看到雪白肌肤上面的留存东西，忍不住捂住额头，咬着牙恶狠狠骂了一声，“这个混蛋！”
猫女的肌肤上被印上了某个单词。
几个字母组成的单词印在胸部、后背、大腿等身体肌肤上，黑色的字体异常显眼。
一看就是紧身衣被动了手脚！
“祖国人？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身体上到处都是的单词，她眉毛蹙起来，“这是对方的名字？”
尽管暂时无法冲洗掉身体上的印记，但猫女还是使劲揉搓了一通。
洗完澡之后，换上另一套猫女紧身衣，向哥谭孤儿院赶去。
对于哥谭孤儿院之类新瓶装旧酒的存在，她待过很多年，但在其中感受到的多是噩梦和无助。
潜入一间房间之后，叫醒了床上一位红发女孩。
“生日快乐，霍莉！”
猫女上来抱了抱红发小女孩。
“这是给你的礼物。”
她从兜里掏出一枚银币递给霍莉，“虽然有些小，但能赋予你巨大的勇气。”
这是她从艾瑞克钱包里顺的一枚银币。
秉承着贼不走空信条的她，即便钱包被艾瑞克收回，仍利用“高超”的技术偷了一枚银币。
“谢谢赛琳娜姐姐。”
霍莉高兴的接过银币，接住着月光查看起来。
硬币正面雕刻的猫头鹰栩栩如生出现在眼前。
“猫头鹰的硬币？”
霍莉歪了歪头，向猫女说道：“我好像见过。”
“你见过？”
猫女心里一突。
“嗯，没有见过，但是听过。”
霍莉便把不久前，自己和另外两个小伙伴在小巷里，目睹的蝙蝠侠和“撑伞人”大战的一幕，向猫女说出。
能够轻易击败蝙蝠侠的家伙！
看着手里的猫头鹰银币，猫女陷入了沉思。
难道霍莉说的“撑伞人”，就是那个让自己给他换装看的混蛋？
说起来自己的确在他房间看到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貌似和企鹅人的有些相像。
这个家伙......难道要对蝙蝠侠不利？
......
冰山俱乐部，此时的拍卖宴会正在举行中。
觥筹交错中，达官贵人们三三两两相互说着话，谈着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
布鲁斯.韦恩正与一位新认识的朋友交谈着，“是的，我知道马奇风投，东部莱斯利医疗卫星机构就是他主控的，不是吗？”
此时布鲁斯的身份不再是蝙蝠侠，而是那个哥谭市闻名的花花公子兼企业家。
“韦恩先生。”
正说着话，布鲁斯被一道声音打断。
转过头来，发现企鹅人正向他走来。
“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艾瑞克.肯特。”
随着企鹅人的介绍，布鲁斯将目光看向旁边的艾瑞克。
艾瑞克则是朝着布鲁斯微微点头，主动对方打招呼，“你好，韦恩先生。”
布鲁斯注视着艾瑞克的面孔，觉得莫名有些熟悉。
“布鲁斯.韦恩，认识你很高兴。”
布鲁斯和艾瑞克握手。
两人靠近的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对方的下巴和熟悉的声音，不就是那天晚上在小巷里撑伞的神秘人。
确认艾瑞克身份之后，警戒心立即升到了最高。
但他又迅速冷静下来。
即便对方现在是敌人，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韦恩先生对哥谭有什么看法？”
艾瑞克当然猜出对方现在在想什么。
自己在晚宴现身，就是故意将身份透露给布鲁斯。
在哥谭，他也没有打算以蒙面人的身份示人。
“我？看法？哥谭是什么，家园或者故乡，我无法精确描绘出来，但是我觉得它是一个不断向好的明天，不是吗？”
知道艾瑞克的危险身份后，布鲁斯一边对他警惕着，一边虚与委蛇。
“听起来很有道理。”
艾瑞克点点头，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靓丽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
套了一套黑色晚礼服，浑身上下包裹的不露出一点肌肤，甚至腿部都套着丝袜的猫女赛琳娜进入拍卖晚宴。
原本猫女看到布鲁斯韦恩有些有些高兴，但看到站在他旁边的艾瑞克之后，则是吓了一跳。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来参加一场普通的宴会，顺便顺一些达官贵人们的东西，会在这里遇到两个熟悉的人。
尤其是那个在自己身上盖戳的混蛋！
从霍莉那里知道对方能够轻易的击败蝙蝠侠（布鲁斯）之后，她便对艾瑞克的印象变得复杂起来。
吸了一口气，准备偷偷溜掉的时候，被艾瑞克叫住了。
“赛琳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你想干什么？打算再抓住我进行羞辱？”
猫女一想到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便咬牙切齿。
“不，我正好缺个女伴，我想你一定不介意。”
艾瑞克伸出手，示意猫女挽住自己的胳膊。
向脸色有些尴尬的布鲁斯看了一眼之后，迫于对方的“淫威”，猫女不得不挽住艾瑞克的胳膊。
利用超级视力观察到猫女和蝙蝠侠微表情的艾瑞克，心中大致确定。
蝙蝠侠刚刚成为哥谭骑士，和猫女的恋爱还未正式展开。
对于让蝙蝠侠尴尬和吃瘪，他非常有兴趣。
布鲁斯正准备提醒一下猫女关于艾瑞克的危险身份，企鹅人则是站在台上宣布自己得到一批珠宝与文物，接下来要进行拍卖。
看到企鹅人展示出来的一尊猫头鹰水晶之后，布鲁斯立即把猫女忘在脑后，注意力全被那些具有猫头鹰标识的存在吸引。
第七十一章 屑克拉克
不出艾瑞克所料，布鲁斯完全被企鹅人展示出来的，关于猫头鹰特征的珠宝和文物所吸引。
并且财大气粗的他，几乎将所有珠宝文物买下。
完全向艾瑞克展示了他最大的超能力——“有钱”！
“我能感受到阴谋的味道。”
猫女挽着艾瑞克的胳膊，看到布鲁斯明显不太正常的情绪，皱着眉头向艾瑞克说道。
“关于什么？”
艾瑞克向此时收敛了自己野性的猫女问道。
“有些人会沉迷于所营造出来的世界，而无法注意到的周围的异状。”
猫女眼睛闪烁着明亮之光，“当然我也会面临这个情况，不过一般是沉迷珠宝或者男人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但是现在，我能感受到企鹅人所营造出来的圈套，并且无法像那些被珠宝迷住眼的人一样沉迷。”
抬起灼灼的眼睛，看向艾瑞克，“而且我怀疑，这个圈套或许和你有关。”
艾瑞克有些惊讶的看向猫女，没想到对方面对珠宝的时候还有冷静的一面。
“你警戒心一向这么高？”
“不知道猫的天生感应力？”
猫女朝着宴会的名流们看去，“我曾经和一个来自孤儿院的孩子交往过，他对我说过：别过的太舒服。你知道什么意思？”
没等艾瑞克回答，猫女直接说道：“永远不要相信温暖的床铺和美好的生活，最好赶在其他人拆掉房子之前自己动手。所以......我可不会相信这种其乐融融的晚宴，一般我会趁着房子倒塌之前踢几脚早早离开。”
“听起来很有道理。”
艾瑞克点了点头，“有没有兴趣做一个交易？”
“和我约会？”
猫女轻笑着从艾瑞克胳膊中抽身，“想要折磨猫女的人有很多，我已经上了一次当，不会轻易再让你得手。”
“虽然我对于再次抓住猫儿很有自信，但现在兴趣不大。你对非常有油水的生意感兴趣吗？”
艾瑞克主动提出要将一笔非常有油水的生意委托给对方。
猫女的眼睛立即眯缝了起来，像猫一样馋瘾被勾了上来。
之前所说的猫的天生危险感应瞬间丢失。
“什么？”
“我明天要离开哥谭回去大都会，但是我需要一个哥谭的联络人，或者说代理人。虽然我对你的职业操守很怀疑，但我想.....比起忠诚来，乌鸦最值得肯定的应该是通风报信，不是吗？”
为期四天的哥谭新书宣传会今天结束，明天他就要回斯莫维尔。
这次哥谭行的基本目的已经达到。
从企鹅人手里搞了几百万美金，顺便祸水东移将猫头鹰法庭的隐秘信息，直接透露给蝙蝠侠。
蝙蝠侠和猫头鹰法庭，两边肯定要进行一番短时间内无法分出胜负的“战争”。
而点燃导火索的的自己，只需要静静的看好戏即可。
所以猫女被他选为了自己的代理人兼眼线。
“那你一定没有听过乌鸦与墨丘利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乌鸦可是欺骗了阿波罗与墨丘利两位神明的。”
猫女重新挽住了艾瑞克的手臂，眼睛里闪烁着狡黠光芒，“但你可以暂时相信我，‘暂时’的维持时间，取决于你付出多大的代价。如果代价足够让我满意，我想，即便是晚上的约会，我也可以重新考虑。”
艾瑞克朝着猫女的劲爆身材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你不会拒绝的。顺便一说，我对晚上的约会也很期待。”
......
翌日。
斯莫维尔，肯特农场。
乔纳森坐在客厅的圆桌前，倒了一杯水，端起来放到嘴边，但很快又放下了。
“你说你去汉密尔顿那里？”
玛莎惊讶的向丈夫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汉密尔顿？”
“理论上来说，是的，我除了对他提出的‘陨石环境改变论’有异议外，还对他售卖塑料陨石碎片给外地游客有意见。”
玛莎看了看丈夫放在桌上的绿色陨石，“所以你去他那里购买了塑料陨石？”
“这不是假的，而是真的，玛莎。”
乔纳森拿起桌上的陨石碎片，“你要相信在斯莫维尔生活了几十年的农民，具备对陨石的基本鉴别能力。”
“你......你要对克拉克使用这个？”
玛莎觉得丈夫的想法有些疯狂，为了克拉克甚至暂时摒弃了和汉密尔顿的恩怨。
“艾瑞克今天下午就从哥谭回来，我刚刚给他通过电话。乔纳森，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乔纳森将陨石收起来，朝着妻子一笑，“只是以防万一。”
此时被乔纳森和玛莎惦记的克拉克，正在驾驶着法拉利向农场驶来。
豪车的轰鸣声打断了夫妻两人的谈话。
两人推开门走出来，发现戴着墨镜的克拉克，正拿着包裹向红色法拉利里面装。
“克拉克，我们昨晚找了你一夜。”
玛莎看着收拾东西的克拉克，楞了一下，上前对他说道：“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抱歉，我昨晚度过了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夜，至于现在打算做什么？很简单，永远离开这儿！”
玛莎朝无奈的丈夫看了一眼，“我们想帮助你，克拉克。”
“帮我什么？留在这里？”
克拉克嗤笑了一声，把手里的背包扔到敞篷的法拉利中，“留在这里种田？为了一星期20块钱的零用钱浪费我的生命？”
听着克拉克的话，乔纳森再也忍耐不住，“克拉克，我真希望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
最后一个单词“狗屁话”被他噎在嘴里，深呼一口气，乔纳森压抑住自己暴躁情绪。
“克拉克，你现在很不对劲，你的身体出了些问题。皮特告诉我们，你也许是被那枚戒指影响了。”
“你还在因为我买了红宝石戒指的事情而责怪我？”
克拉克一手扶住车门，面对着父亲以轻蔑的态度摇了摇头，“你们......真是太可悲了！”
“克拉克，你......”
乔纳森刚想上前，结果被克拉克伸出一根手指挡住，“不不不......你不会想要接近我的！”
大有乔纳森再进一步他就准备动手的意思。
玛莎瞪大了眼睛看向克拉克，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大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我一定想要呢！”
乔纳森歪着头，一副“要跟你干到底”的表情对上大儿子。
“克拉克。”
见父子两人之间剑拨弩张，玛莎赶紧劝道：“戒指上的是陨石，它也许改变了你的心智，就像你面对绿色陨石会生病一样。”
“你是说......红色陨石改变了我的性格？”
克拉克装出一副略微惊慌的样子，抚摸了一下手指上戒指，然后迅速收起自己的惊慌表情。
“呵呵，我装的，你们以为我很吃惊！不，我是在哀叹为什么该死的不早让我遇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