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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占星卜卦     穿成种田文里的极品小姑姑txt下载     穿成种田文里的极品小姑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章卖身葬父

    这日,香茗居门前围了一堆人,大多是看热闹的,更有甚者指指点点,本欲进来喝茶的百姓们都被这热闹吸引了去。

    一个凶猛的大汉正拉着一小女子,“啪”的一声,一个巴掌便落在那姑娘脸上,恶狠狠的说道:“臭婆娘,别给脸不要脸,赶紧跟老子走。”

    再看旁边,直立立着一块牌子,上头写了卖身葬父四个大字,原来这姑娘是准备卖身葬父来着,而那大汉则出了钱,却不知为何,姑娘不愿意,这不,大汉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便闹了起来,一时间吸引了无数看热闹的人,其中倒也不乏有好心人。

    人群里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许是可怜姑娘,一上来便气愤指责:“我瞧这姑娘分明就不愿意,你这般强行将人带走,小心遭报应。”

    “我花了钱,她人便是我的。”大汉恶狠狠的瞪了那老大叔一眼,有理有据的反驳。

    原是如此,既然他占了理,老大叔倒也没再说什么,反而劝那姑娘,既然人家出钱了,就别在这里闹了,赶紧跟人家走吧。

    可这姑娘偏不。

    她哭的梨花带雨,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人推开,更是将钱砸在大汉身上,哭哭啼啼道:“带着你的臭钱滚,我不稀罕。”

    此刻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别提有多惹人怜,经此一出,大汉更恼火了,还偏要将人带走。

    香茗居里,有人将此事禀告给白掌柜,闻此事的白掌柜脸色不佳,这又是闹哪出啊,眼见着生意渐渐好起来,外头的莫不是故意来捣乱的,他第一时间便是这个想法。

    生气归生气,但还是立马便出去处理了,毕竟这种事不仅影响生意,搞不好再弄出个官司来,他们香茗居还要不要开了,毕竟闹事的在香茗居门口,即便与他们无关,可责任终归多多少少都会沾点。

    眼前的情况显然比他们想象中的严重许多,店里的伙计大声嚷嚷着:“大家让让,白掌柜来了。”

    一听白掌柜来了,大家倒是纷纷让出一条路来,而那大汉此刻正拉扯着卖身葬父女子的头发,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可偏没一个敢上去拉架的,倒也有好言相劝的,但都免不了被大汉臭骂一顿。

    见此场景,怕出人命的白掌柜自是第一时间上去阻拦,大声吆喝一句:“住手,都给我住手。”

    嘿,也真是奇了怪了,这大汉还真的听话的停下手,见此机会,女子立马爬至白掌柜跟前,此刻的她发丝凌乱,脸上更是被打的红肿,加上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此刻别提有多楚楚可怜。

    “这位大叔,求求您救救小女子吧。”她似乎赖上了白掌柜,不断的磕着头求救。

    此时,旁边的人出来说话了,甚至开始了道德绑架。

    “这女子这般可怜,白掌柜你不如便将她买下吧,反正香茗居也不缺这一口饭。”

    “就是就是,再这般下去,这姑娘怕是要没命。”

    “若白掌柜不收留这女子,往后我便也不来这香茗居了。”

    ……

    旁边的伙计听着这些人的话,瞬间窝火极了,最终气不过指着这些人义愤填膺的说道:“你们这些个看热闹的就知道说风凉话,既然如此可怜这姑娘,刚刚为何不出手相助,一个个的都是事不在己,高高挂起,现在倒是来为难我家掌柜的。”

    此话一出,大家竟无力反驳,一瞬间刚刚那几个发声的皆被堵的哑口无言,甚至还有些心虚。

    白掌柜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语气温和的说:“姑娘,你先起来再说。”

    “不,您不答应,我便不起来。”姑娘也是个倔脾气,死活不肯起来。

    此刻,大汉又过来添一把火,硬拖着姑娘,面色阴沉的怒吼道:“臭婆娘,赶紧跟老子走。”

    “不,我不走。”

    “求白掌柜救救小女子。”

    姑娘泪眼朦胧的祈求白掌柜,眸子里满是希望。

    “好人有好报,白掌柜就将人买下吧。”

    “那大汉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

    ……

    旁边的人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劝。

    终于,白掌柜还是不忍开口:“住手,人我买下了。”

    “放屁,人是我先买下的,先来后到,你这老家伙懂不懂啊。”大汉不放手,还特有理的反驳他。

    白掌柜淡淡道:“这位姑娘不愿意同你走。”

    “若你再不放手,那便只能报官处理。”最后,他又威胁了一句。

    一听要报官,大汉似乎有些心虚了,很是不快的将人放心,走之时更是撂下狠话:“你给我老子等着。”

    姑娘松了一口气,眸光中闪过一丝察觉不出的冷意,但很快便恢复常色。

    她磕头谢恩,态度坚定的说:“谢白掌柜救命之恩,往后小女子这条命便是您的,小女子定会当牛做马报答白掌柜。”

    “后厨还缺个烧火丫头,你若是愿意便留下,工钱月结,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白掌柜瞥了她一眼,最终说道。

    姑娘激动极了,一口答应下来:“谢白掌柜,我愿意。”

    “你叫何名?”白掌柜又问。

    “小女子名何欢。”何欢老老实实回答。

    白掌柜点点头,让她处理好事情后便到香茗居。

    旁边此刻看热闹的本沉着的一颗心也总算落了下来,这结果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处理好事情后,白掌柜便进去了,何欢则托人将老父亲葬了。

    “掌柜的,您为何要将人留下?”伙计极为不情愿,这女子偏就赖上了他们香茗居,还闹了这么一出,他自然是没好印象的。

    “此事我自有思量。”白掌柜却是未说原因。

    他让伙计去干活吧,自己则去了二楼的雅间,准备将此事告诉公子。

    这件事来的蹊跷,白掌柜不是没有怀疑过,将人留下也只是想先将人稳住。

    “咚咚咚”

    “进”

    进来后,白掌柜便瞧见自家公子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他想了想,最终粗略的将事情长话短说。

    听完后,顾秉君摩挲着手中的白玉瓷杯,若有所思的盯着里头的茶水许久。

    良久过后,他缓缓开口:“照你之意,此事有人在背后指使?”

第二百七十一章识破阴谋

    自然,白掌柜就是这么认为的,否则怎会如此凑巧,这姑娘偏要在香茗居门口闹事,搞不好那大汉就是同伙,两人合伙故意闹了这么一出,虽然看着很真,但也不是没有破绽的。

    最终,白掌柜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于他:“公子,我觉得这姑娘是故意想混进香茗居。”

    “哦?目的呢?”顾秉君抿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掌柜,慢悠悠的问道。

    目的?白掌柜挠了挠后脑勺,冥思苦想了许久,说起来他是怀疑这姑娘是对面轩逸楼派来的,目的,难不成是为了茶点和奶茶之类的配方?一时间,白掌柜也只能想到这里。

    主要还是他听闻轩逸楼也搞了这些,结果却不如人意,大家基本都是嫌弃轩逸楼的难吃,虽然是便宜,但大家也都不是那么好骗的,那他是不是能大胆假设一下,轩逸楼的为了同他们较量,没有复刻成功,那下一步就该来偷学配方了,毕竟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轩逸楼干的出来。

    但这些也都是白掌柜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不知公子会不会信。

    白掌柜苦口婆心的劝说:“公子,属下还是觉得何欢这姑娘不简单,咱们得防着她。”

    “瞧你,本公子又不是傻子,此事你做的很好,先将人稳住,找人时时刻刻盯着她,切记注意轩逸楼的动向。”顾秉君瞧他那紧张的模样,不免轻笑一声,最后不紧不慢的吩咐道。

    听到这里,白掌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公子一早便猜到了,他拍了拍额头,懊恼先前的想法。

    “是,公子。”他接下命令,语气中隐隐能听出一丝喜色。

    顾秉君无奈的摇摇头,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慢悠悠道:“行了,下去吧。”

    在白掌柜走后,顾秉君一改之前纨绔的模样,他眼中幽暗不明,起了一丝冷厉,嘴角略有些不屑的笑。

    跳梁小丑罢了。

    而此刻,对面的轩逸楼内。

    出乎意外的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不是卖身葬父的何欢还能是谁呢?

    此刻的何欢一改之前柔弱的模样,那眼神尖锐有神。

    吴掌柜笑的极为爽快,赞道:“何欢,好样的。”

    “以后没事别找我,以防被人看见。”何欢抬起眼睑,瞥了对面吴掌柜一眼,冷淡的说。

    “行,不过这配方一事你得尽快弄到手,瞧香茗居得意的样,我实在不爽。”吴掌柜点点头,严肃的嘱咐了一句。

    没错,何欢便是他们轩逸楼派去偷学配方的,同白掌柜猜想的一模一样,先前那一出分明就是做戏,便是故意做给香茗居的人看的。

    他们给何欢安排的身份是与父相依为命的孤女,因父亲是秀才,作为女儿的何欢向来柔柔弱弱,更是没干过重活累活。

    瞧着何欢脸上的伤,吴掌柜看的有些不忍心,自顾自的说:“你这伤我瞧着都痛,老八下手也忒狠了些。”

    “是我吩咐的,做戏做全套,否则人家又怎么会信。”何欢丝毫不在意,冷淡的说。

    吴掌柜不禁感叹,自己竟不如一个女子,谁叫人家是专门训练过的。

    又说了一些话后,何欢便准备离开了,自是怕香茗居的人会起疑,毕竟时间挺久了,为了掩人耳目,她带了一个斗笠,从后门离开,待无人之时,才将斗笠掀开,最后露出那柔柔弱弱的模样朝香茗居走去。

    许令月过来之时,便听到大家都在议论卖身葬父一事,她竖起耳朵听着大家的议论。

    说起来卖身葬父的戏码好像是每本小说里都会有的情节,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这真实的还没瞧见过呢,好奇归好奇,却也有些可惜来的晚了一步,没凑上热闹。

    不过听说那姑娘被打的老惨了,她想想都觉得那场面害怕。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位面部红肿,身着一身素色白衣的姑娘,一瞧这模样便是那种柔弱不能自理的类型,反正许令月瞥了一眼后便是如此感受,姑娘长得应该算得上小家碧玉,若不是此刻脸红肿着,就这模样,怕是要惹来一众人的怜爱。

    随着何欢的出现,吃瓜群众又开始议论起来,这不,许令月旁边一桌正悄悄的说着话。

    “瞧见没,这便是刚刚那位卖身葬父的姑娘,这姑娘倒是一片孝心。”

    “白掌柜倒是个好人,将这姑娘收留了,否则若真被那大汉带走,姑娘以后怕是——”说到这里,男人叹了一口气。

    ……

    因为隔的近,仔细听倒是将这些人的话皆收入耳里,她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位姑娘便是刚刚卖身葬父的主角啊,一瞧这模样,也能想象的出对方刚刚经历了什么。

    对于烧火丫头这个职位,何欢是很满意的,毕竟是在后厨房,可不是能轻易接触到各种食材,说不定还能瞧见他们是如何制作的,可惜,她终究是要失望了。

    被带到后厨房时,只能见到一大堆的木材,至于食材,皆看不到。

    原先的烧火丫头小莹上下打量了何欢一眼,毫不客气的问道:“你是新来的?”

    小莹先前得了白掌柜的吩咐,务必要将何欢的一举一动都看牢了,一但有任何异处,便要立马去禀告,因为有这吩咐在先,所以小莹已经打心里认为此人是别家派来的奸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脸色给何欢,甚至有些鄙夷。

    何欢虽然也瞧不起小莹,但此刻还是要打好关系的,她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样,上前笑盈盈的问道:“是,不知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一瞧她这副柔弱不自理的样子,小莹便有些瞧不上,便对着她翻了个大白眼。

    “我叫小莹,收起你那副要哭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这里是后厨房,可不会有人怜惜你。”小莹向来是个直性子,此刻更是直言不讳道。

    对于这一番话,何欢心中固然不喜,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她既然来了香茗居,便已做足了准备,这点欺辱她还是忍的住的。

    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柔柔弱弱的笑着,万分感激道:“小莹姐的教诲,何欢记下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皇宫一日游

    中秋这日,好不热闹。

    许令月一早便起来准备做月饼了,嫣然和阿鸢都来帮忙,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是完工了。

    据说今夜有花灯会呢,大家都期盼着晚上的到来。

    薛则礼是在午间来的,那时,她正同阿鸢和嫣然两人忙活着做花灯呢,当她兴冲冲的想要向两人展示她做的花灯时,抬起头却没见到她们,她疑惑了一下,这两人跑哪偷奸耍滑去了。

    下一秒,一双大手便从后背伸过来,轻轻的将她的眼睛捂着,眼圈周围便袭来冰冰凉凉的感觉。

    这一刻,许令月已然猜到了来人,她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心里不免嘟囔了一句,这人怎越发幼稚起来。

    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从背后传来:“猜猜我是谁?”

    她放下手里的花灯,一把握着来人的手,俏皮的说:“猜对了有奖吗?”

    “嗯,可以有。”薛则礼明显迟钝了一下,随后轻笑一声,认真的说。

    “那我猜是相公。”

    听到相公二字,薛则礼那张帅气的脸刷的一下便染上一抹薄薄的红晕,似乎因害羞的缘故,心中无比欢快。

    见对方没再说话,她将来人的手慢慢从眼睛上挪下来,,便转过头,看到薛则礼竟然在傻笑,也是在这时,对方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连忙收起傻笑,开始装的正经起来。

    这家伙,害羞的样子还蛮可爱的。许令月甜蜜蜜的想着。

    随后忽的起身在他脸上啵了一口,喜滋滋的说:“这是奖励。”

    薛则礼摸了摸被亲的脸颊,心跳便快了几拍,他凑至许令月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格外深情的看着她,沙哑中带着一丝魅惑的声音缓缓响起:“奖励吗?那接下来可该轮到为夫了。”

    实不相瞒,许令月紧张了,看着眼前这张绝色容颜,她承认她馋了,便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眼睫毛微微颤动了片刻,忽眨了一下眼眸,果然还是不太习惯这般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正当她想避开这双深情的眼眸时,薛则礼的红唇不由分说的落了下来,嘴被堵上了,他的左手攀上她的细腰,温柔的摩挲着,右手则捧着她的后脑勺,磨炼了这么多次,他的吻技格外成熟,很快便让人沦陷其中。

    她的心怦怦乱跳,绵软的身子紧张的直至颤抖,无处安放的两只小手勾住薛则礼的脖子,从一开始的被动逐渐转为主动。

    薛则礼很欢喜她的回应,他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都回应在这个吻上,从一开始的疯狂再到后面的温柔,逐渐的欲望被勾勒出来,但好在理智胜过冲动,这个吻延续了许久。

    同样的,许令月的理智又能剩多少,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并无比它少,她其实也很迷茫,同薛则礼真的会有未来吗,身份上已然将两人隔开,于她而言,有一日算一日吧。

    其实,有时候她总会在想,如今的她与豢养在外的外室又有何区别,薛则礼想起时来看两眼,这种日子不知还要延续多久。

    她从未过问,薛则礼何时才能光明正大的将她接至身边,她怕会因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其实这样也好,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若真的被接到身边,那才真的是毫无自由可言,皇家的日子哪有这般好过的。

    许久后,她才反应过来,今日是中秋,这人怎会有空来?

    忽然,她看到对方张了张嘴,百无聊赖的玩弄着她的发丝,温柔的声音接踵而至:“想进宫吗?”看的出来,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才问出口的。

    听到这话,她怔了一下,进宫吗?别说,还挺想进去看看的,上辈子便一直想去故宫看看,可运气不佳,还没去呢就来了这里,想来这时的皇宫和千百年后的故宫差别不大,最主要不要钱,免费逛。

    所以在他说这话时,许令月显然是心动了,她不自觉的点点头。

    下午的时候,也不知薛则礼从哪弄来一套宫女的衣服,说到时候让她换上,这倒也在她意料之中,毕竟除了宫女的身份,便只能是太监了,她想想还是扮做宫女好些。

    换好衣服后,两人便进宫了,此刻自然是还没开始宫宴的,那得到晚上,而她想去宫里逛逛,便央求薛则礼早些时间带她入宫。

    乘坐者马车,直至宫门外,她掀开车帘子,透过窗户,便看到了一睹朱红色的高墙,琉璃瓦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不亏是皇宫,宏伟又有气势,无形中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威严,她的眼里很快露出惊叹,不自觉的放大眼眸,如同一个游客似的欣赏着。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一下,应该是例行检查,很快便缓缓行驶,进来后,是一条长长的廊道,她不敢再光明正大的往外看,只是只露了一条小缝,时不时的瞅一眼。

    路上的宫人们很快便认出了马车的主人,皆是跪下行礼,低下头甚至不敢直视。

    透过那条小缝,她看到了一栋栋宏伟的宫殿,此刻难以形容她激动的心情,她不知的是,薛则礼一直在看着她,嘴角一直是勾起的。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了。

    “走吧。”薛则礼拉过她的手说。

    薛则礼率先一步下了马车,而后扶着她下马车。

    她看着眼前的宫殿,再次感叹不已。

    此时,宫门里走来一位年轻面孔的男子,迎了过来,恭敬的说:“太子殿下,您回来了。”

    想来,这便是传说中的太监,没有胡须,长相秀气白皙,声音很尖。

    不过,他口中的太子殿下莫不是薛则礼,许令月不自觉的瞥了旁边人一眼。

    原先她以为,薛则礼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皇子,没想到竟翻身一跃直接成了太子殿下?这消息来的太出乎意料了,她免不了又愣了一下,难过了,身为太子如此忙碌是正常的。

    刘公公看到她时,也是愣了一下,只因从未见殿下身边出现过女人这个生物,要知晓,东宫伺候的都是小太监,别说小宫女了,就连一只雌性动物都找不着。

    对外,大家都觉得太子殿下有毛病,不喜欢女子莫不是有龙阳之癖不成?对此,太子殿下未曾生气却也没有解释。

    作为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的刘叙有时也会怀疑,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殿下身边无一女子,所以如今瞧见许令月后才会觉得惊讶,更是有些不自在。

    薛则礼越过刘公公,径直而入,身后的许令月见状,哪管刘公公怎么看,自然是赶紧跟上去的,他脚步缓慢,显然是在等她。

    刘公公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拍了拍胸脯,仍然没有习惯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在路过刘公公之时,他说了一句“不必跟着”,可以想象刘公公当时的表情。

    刘公公意味深长的看着许令月的背影,心中已然有了一番猜测,看来这位姑娘不简单呐,说不准往后便是他们的太子妃了。

    作为太监,这点眼色都没有也别在宫里混了,太子殿下对于这位陌生的小宫女显然是不一般的。

    一路走来,许令月没敢太放肆的观望,而是用余光瞥了四周几眼,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竟然没见到有宫女,那些宫人竟都是太监。

    还真是奇怪了,她忍不住好奇心小声开口问:“怎么没见到宫女啊?”

    “当然是怕某人会吃醋啊。”谁料,薛则礼刮了刮她的鼻尖,开玩笑似的说。

    闻言,她瞬间涨红了脸,还有一点小羞涩,咳咳咳,什么奇葩理由,但看的出来,她是极为欢喜的,且心中甜丝丝的,认真一想,若真的有宫女贴身伺候他,她还真的难以保证不会吃醋。

    可她从未表现出这方面过,为何薛则礼便如此认定呢,还是说他真的了解自己?

    作为东宫唯一的女性,一路走来,免不了引来无数人的目光,许是害怕薛则礼,这些个宫人们倒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瞧,而是时不时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似乎都在好奇她的身份,又或是在震惊的。

    东宫并没有想象中的华丽,但从布置能看的出来,它的主人是极为儒雅且高贵。

    薛则礼带着她四处逛了逛,她在一处瞧见了许多贵妃竹,旁边有个休息的凉亭,再旁边还有一处池子,走进一瞧,里头养了许多叫不出名讳的锦鲤。

    走了一小会,她肚子已然扁了,自然是饿的,这时的她便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旁边之人很贴心的问了一句:“可饿了?”

    闻言,她自是赶紧点头的,饿了饿了,不是一般的饿啊,她苦哈哈看着对方,倒是有些期待宫里的伙食。

    此刻离晚宴还早,若是在宫外,每每这个时候,她总会贪嘴的吃上一顿点心。

    “我让人准备膳食。”

    接下来没有继续再逛下去,而是找了一处休息的地方,很快便吩咐刘公公准备膳食。

    因晚宴一事,此刻的御膳房是极其忙碌的,正是缺人手的时刻不过太子殿下饿了,谁敢不从。

    一桌子美味倒是很快便出现在东宫,飘香四溢的美味很快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

第二百七十三章宫中熟人

    因着此刻并非用膳的时间,所以菜的道数不多,可两人吃却是绰绰有余。

    许令月的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便准备开吃,薛则礼倒是还好,看着她吃自己便高兴。

    她倒也不是特别饿,只是嘴馋,何况这些食物看着如此诱人,便忍不住多吃了一些,期间,薛则礼倒也动起了筷子。

    御膳房出品果真不凡,最终她吃撑了才罢休。

    薛则礼身边多了一个宫女的消息虽隐蔽,但很快就传到了一些人的耳里。

    长乐宫内,这个消息很快便被传到了五皇子的耳朵里。

    五皇子的贴身太监过来八卦的说:“殿下,据说今日太子殿下回宫时身边随了一位宫女。”

    “当真,这可真是件稀奇事,本殿下倒要去瞧瞧。”本是苦着脸抄书的薛怀璟一听此事,顿时惊讶的瞪大眼睛,便来了几分兴趣,书也不抄了,忙说嚷嚷着要去瞧瞧。

    自薛则礼回宫后,他总是会去找这位二哥,毕竟先前在上阳村时,两人的关系就不错,自从知晓对方便是他失散在外的二哥时,他简直喜从天降,便是更加喜欢这位二哥。

    薛怀璟往常总是时不时的去叨扰东宫,只是今日来因学业一事被太傅告状了,这不,贵妃娘娘便罚他抄一百遍书,本就是个好动的性子,如今却被拘束在宫里,可把他闷坏了,奈何想起自家母妃发怒的场景,他终是抖了抖身子,乖乖待在长乐宫抄书,直至今日最后的期限,眼看着还有五遍就结束了。

    贴身太监忙提醒:“可是,这抄书一事,今日个便是贵妃娘娘给出的最后期限。”

    也是在太监提醒过后,他才想起今日是最后的期限了,一时间他苦恼极了,实在是好奇二哥带回来的女子,可这边书又没抄完,若是被发现,等来的便是自家母妃的怒火,薛怀璟纠结起来。

    最终他说道:“剩下的五遍你替本殿下抄了。”

    贴身太监严公公表示心里苦啊,咋就摊上这样一位主呢,一想到被贵妃娘娘发现后的后果,严公公后背一凉,身子害怕的颤抖了一下,甚是为难的说:“可万一贵妃娘娘发现了怎么办?”

    闻言,自认为十分了解自家母妃的薛怀璟说的极为自信:“放心,母妃定不会一一检查的。”

    严公公依旧不放心,可瞧自家主子自信的模样,他真不忍心戳破。

    薛怀璟拍了拍严公公的肩膀,一副托于重任的表情,严肃的口吻说道:“行了,此事便交于你了。”

    随后,他便大摇大摆一身轻松的离开长乐宫,身后的严公公简直欲哭无泪,无法,只能上手为自家殿下代笔,此刻在心中祈祷,可别被贵妃娘娘察觉出来才好,否则别说是他这个奴才了,只怕是殿下也得承受贵妃娘娘的怒火。

    东宫内,当瞧见五殿下时,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大家都知晓,最近的五殿下一直闭门不出在长乐宫抄书,今日个竟有空来,莫不是已经抄好了?奇怪归奇怪,但谁也没那个胆量开口问啊。

    宫人恭敬行礼:“参见五殿下。”

    “免礼免礼”薛怀璟笑眯眯的说,大摇大摆的往东宫走去。

    刘叙听闻五殿下来了,第一时间来迎接,他不禁腹诽一句,这小祖宗还真会挑时候,如今太子殿下才没空和他玩呢,没错,每次薛怀璟过来都是来找薛则礼玩的,向来冷淡的薛则礼倒是对这位五皇弟有求必应。

    远处大摇大摆走来的不是五殿下还能是谁,刘叙连忙笑脸相迎:“五殿下,您怎么有空过来?”

    “听说二哥带回一位姑娘,我来瞧瞧。”薛怀璟倒也直言不讳,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说。

    闻言,刘叙恍然大悟,不过五殿下便专门为此而来?他不禁扶额,这消息传播的可真快,说不准连陛下都知晓了。

    别说,他还真是猜对了,此刻已有暗卫将此事禀告陛下。

    可如今自家太子殿下正同那姑娘用膳,此刻去打扰不好吧,所以刘叙觉着还是先将人打发走好了,但眼前人显然是没这么好打发的,更是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刘叙,你可别想着打发本殿下。”薛怀璟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说道。

    刘叙闻言,再次扶额,皮笑肉不笑的表示绝对没有此事,心里却感叹,五殿下什么时候这般精明起来了。

    得了,忽悠是不行了,只能进去禀告殿下。

    说了一句后,刘叙连忙着急的去后殿禀告自家殿下,来时薛则礼正在为许令月擦嘴,很显然,来的不是时候,刘叙再次震惊,可眼下却容不得他想这么多,连忙将五殿下过来之事禀告给薛则礼。

    “殿下,五殿下在外求见。”

    薛则礼刚好擦好,这才抬起头瞥了刘公公一眼,想起阿月在上阳村时同小五关系还不错,便准备让两人见一面,所以就让刘公公将人带进来吧。

    一听五殿下便知又是一位皇子,许令月此刻有些紧张,更是好奇这五殿下来作甚。

    在她的印象里,皇室兄弟大多是自相残杀,哪会有真正的兄弟情义,因此,她便觉得这所谓的五殿下来势不简单,可瞧薛则礼的模样,好像她又猜测了。

    “说起来五弟可是老熟人了。”这时,薛则礼看着她主动说起来,更是神秘一笑。

    熟人?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人会是谁。

    她将认识的人一一往上对,却并不觉得有哪一位会是这五殿下,此刻她早就忘了薛怀璟这一号人了。

    一个蓝衣少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清朗的声音响起:“二哥。”

    听到这个声音时,许令月竟觉得有些熟悉,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似的,她正疑惑着这位老熟人,抬起头望过去时,好家伙,长的也这么眼熟,迟钝了以后后,她总算是想起来人,竟是薛怀璟!!!

    许令月无比震惊,可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同样姓薛,她早该想到是他了。

    来人也看到了许令月,从一开始的好奇直接转变成震惊,以及惊喜,更是激动。

第二百七十四章神女相邀

    他道是谁,竟是阿月姐姐。

    薛则礼淡淡道:“刘叙,你先退下吧。”

    很快,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阿月姐姐可还记得我呀?”薛怀璟笑嘻嘻的问道。

    额,怎么会不记得呢。

    她笑的格外灿烂,想也没想便说:“当然记得。”

    谁也不知,薛怀璟这家伙竟然会有这么多话要讲,一直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说到最后,还说要带她四处逛逛。

    最后的最后便是三人行,薛则礼忽然有些后悔见这小子了,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从东宫出来后,她不敢太放肆,毕竟这里是皇宫,虽然好奇,但还是收敛了不少。

    一座又一座气势磅礴的宫殿,直至路过一个庭院之时,竟发现里头开满了奇花异草,真的是特别漂亮的那种,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还会闪闪发光,她当场便来了兴趣,停了下来。

    不多时,庭院中多了一位头戴面纱,身着一袭鹅黄纱裙的女子,这个人好像有些熟悉,这是许令月的第一反应,也是因此,便不免多瞧了几眼。

    旁边的兄弟俩还以为她这是在好奇呢,薛怀璟便主动解释:“那是神女,据说乃修道之人,拥有通晓古今的能力。”

    紧接着,他又指着那些花花草草神秘兮兮的说:“你瞧见那些会闪闪发光的花没,那是君崖山独有的,据说那是吸收仙力长大的,于修道之人而言是天才地宝,于咱们这些普通人而言便是丧命的毒药。”

    这么恐怖的吗,吓的许令月连忙后退了一步,不过这世上当真有修道之人吗?

    哦,她记起来了,她同这位神女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是君崖山上的星颜啊。

    “那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里头的星颜似乎瞧见他们了,此刻朝他们走来,对着兄弟俩微微颔首,紧接着对着她轻笑一声,声音尤为清冷:“姑娘,又见面了。”

    这倒是让旁边的俩兄弟稍稍疑惑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她同神女竟然认识吧,这确实是件稀奇事。

    “是,是啊,好巧。”再次见到星颜时,她依旧十分紧张,呆呆的望着星颜,舌头都捋不直的那种。

    星颜倒是觉得她十分可爱,便邀着几人进去坐坐,神女竟然邀请他们进去哎,这可把许令月和薛怀璟俩家伙紧张的,愣是没敢说什么,还是旁边的薛则礼淡定答应了下来。

    进去后,星颜叫他们先坐下,她则进去准备为他们泡一壶茶。

    许令月坐立不安,薛怀璟更是紧张的不行,往常大家想见神女一面那可是无比困难的,即便是当今陛下,神女清冷不易近人是大家都知晓的,所以这庭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她无聊的看了看四周,目光不自觉的便被那一盆盆闪闪发光的花吸引了过去,其中一盆花似乎比起一开始还要闪亮,周身照耀着一层金色的光芒,更甚有些刺眼,她只是看了一会,便觉得头晕眼花,便连忙避开不再看。

    星颜不知在何时出来了,她声音清冷的解释了一句,而后又问:“此乃落飞霜,姑娘可瞧见什么了?”

    “有一圈金光,还有些刺眼,看久了头晕眼花。”她想也没想便将看到的和感觉都说了出来,因为她觉得这应该是正常反应吧。

    旁边的薛怀璟也盯了那落飞霜许久,当听到她所说的话后,立马提出质疑:“金光,我咋没瞧见,而且也没阿月姐姐你说的头晕眼花啊?”

    这就奇怪了,许令月心道那也不是幻觉啊,咋每个人看到的还能不一样不成,她看向星颜,试图要一个解释,谁料,星颜却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掺杂了一丝道不明的意味。

    “因人而异罢了。”最终星颜眼神复杂的说了一句。

    她总觉得星颜怪怪的,好似话里有话,当真是因人而异吗?

    心大的薛怀璟倒是没继续深入的想,此刻已经喝起茶。

    星颜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微微一笑客气的说:“姑娘,请。”

    “谢谢神女。”她连忙准备接过来。

    下一秒,“哐嘡”一声。

    谁料,意外在此刻发生了,不知谁没接稳,那茶忽的被打翻了,许令月的衣襟顿时失了一片,她惊的立马跳起来,拍了拍胸前的水珠。

    “阿月,可有烫着。”旁边的薛则礼见状,第一时间上去检查烫伤,紧张兮兮的关心道。

    她摇摇头,只是衣服湿了。

    星颜略微抱歉的说道:“抱歉,是我的错。”

    “没事,是我自己没拿稳。”她摇摇头,笑着说。

    但其实到底如何,她心中自有思量,当星颜递过来时,她明明还未接稳,对方却率先一步放手了,其实她也怀疑星颜是故意的,可目的又是什么呢。

    紧接着,星颜便提出带她去换身衣裳,她自是答应了,也是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或许星颜是单独有话要同她讲,却不能被外头两人知晓,便故意使了这样一个法子。

    联想到那名叫落飞霜的花,还有她同薛怀璟看到的不同场景与感觉,以及事后星颜那一脸复杂又意味深长的眼神,或许是要同她解释这个吗?

    这里可没有宫女服,星颜拿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递给她叫她换上,款式啥的同星颜身上的几乎一样,看来是星颜平日里穿的。

    星颜的屋子里有一块落地镜,换上之后,她瞅了一眼,可不知为何,镜子里的人越来越眼熟,当然有人要说了,这是她自己,能不眼熟吗,但不一样的。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条鹅黄色的长裙,忽的,许令月不知想起了什么,将镜子里的脸部遮盖起来,下一秒,她睁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镜子,脑海里的画面镜越发清晰起来。

    “是我,原来是我。”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眸中的情绪无比复杂,嘴里呢喃道。

    难道她不是噩梦,而是曾经发生过的,星颜是梦中的神女,她是梦中的黄衣女子,那,那具尸体莫不是薛则礼?

    忽然间,一切都明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五章宴席开始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只有星颜能解释的通了。

    镜子里忽然多出一个人影,是星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那尤为清冷的声音响起:“如今看来,你便是吾要寻之人。”

    听到这话,她立马转身,不解的盯着星颜看,质问道:“什么意思?”

    “净莲乃是我师尊飞升之际留下的,她告诉我,这个世界曾被施展逆转时空之术,代价则需灵魂纯净的女子心甘情愿已魂祭天,便是所谓献祭,献祭者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轮回,可眼下那位姑娘回来了,随之而来的便是,这个世界将会崩塌。”

    “你到底要说什么?”听到这里的时候,许令月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这种玄幻的事情,她又如今会轻易相信,若说是讲故事还差不多。

    这次,星颜直白的说:“你便是那位献祭的姑娘,如此可明白。”

    即便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可听到如此直白的话时,她还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

    这个世界即将崩塌?那难不成要让她再次献祭不成,一想到梦中的那个场景,她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星颜似乎看出了她的害怕,便出声解释:“倒也不必再次献祭,献祭之术本就是禁术,这个世界也承受不起第二次献祭了。”

    听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但这个世界好像越发玄幻起来,若是星颜所说的话是真的,那这个世界崩塌了她们都得死,她不想死,想到这里,便有紧张起来,下意识的询问道:“那该如何。”

    “找到天命之子。”星颜将师尊留下的话告诉她。

    这些年来,他们君崖山一直不断的派出一批又一批的人去寻找天命之子,可依旧没有消息。

    后来师叔参透师尊留下来的那一纸箴言才发现,这天底下只有一人能找到天命之子,那便是净莲认定的主人,如今,根据总总迹象表面,许令月便是那个人。

    “只有你能找到天命之子,你是净莲选定的主人。”回想到这里,星颜表情忽的就变严肃起来,神情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

    听到这里时,许令月是震惊的,拯救世界的这种任务怎么会落到她头上。

    星颜此刻却格外复杂的瞥了她一眼,沉重的语气缓缓道:“这是你应付的代价。”

    她似乎明白了星颜的话,她们都不该活着的,若不是逆转时空,许令月大约也明白为何会选择她,既是她结的因,这后果自然该由她来负责。

    “我明白了,找人一事我会尽力而为。”

    “可,我如何确定天命之子的身份,我又该如何去寻他。”

    许令月看向星颜,沉重的点点头,而后一脸问了两个问题,对于寻人一事她简直一头雾水。

    “根据师尊留下来的箴言,天命之子出生时天生异象,周身带着金光。”

    “还有就是,那盆净莲,它会帮你指认。”

    星颜前头说的话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可以多派人去打听打听天生异象且带金光之人,这种应该很好打听的,这种事情定是会一传十,十传百,可后一句话,她有些困惑,一盆植物如何指认。

    但这些星颜显然也不知晓,否则便不会不告诉她,而是带她出去了。

    最终,那盆净莲被她带走了,说来这花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名字里带个莲字,却也不像莲花之类的啊。

    薛怀璟盯着那盆净莲许久有些摸不着头脑,最终疑惑的开口问:“神女她为何突然送你一盆花啊?”

    “这,许是觉得有缘吧。”

    真话她并不打算说出来,一来他们不一定相信,二来即便是相信了也不过是多一丝焦虑罢了,这不,她愣了一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编了一个谎。

    “这花倒是挺好看的。”

    接下来又逛了一回后,她们便回东宫了。

    晚宴很快就到来了,她换上一身宫女的打扮,便随薛则礼一同前往。

    “太子殿下到!”当她们到时,那太监高呼一声。

    进来之后,薛则礼径直走向一早便安排好的位置。

    殿内的亮度倒也没有她想象中的昏暗,乍一看,还以为是白天呢。

    她好奇的四处瞅了瞅,一些贵女们自薛则礼进来后便一直将视线投向他们,然后激动的小声交谈着。

    “哇塞,是太子殿下,果然如同大家说的那般英明神武,气宇轩昂。”

    “天,世间怎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

    她好奇的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几乎都是在夸薛则礼的,更甚至陶醉在薛则礼的容貌之中,一个个的,此刻都成了花痴。

    “秦王殿下到!”

    “齐王殿下到!”

    ……

    陆陆续续的传来太监的高呼声。

    此刻,有人过来搭讪了。

    那姑娘许是害羞的,行礼之际脸色唰的涨红无比,扭扭捏捏的,羞涩的开口:“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薛则礼冷淡道。

    可即便他态度冷淡,对于那位姑娘来说却兴奋不已,因为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和她说话了。

    其他贵女见状,竟也过来行礼,试图引起薛则礼的注意。

    他表现的很冷淡,但丝毫劝退不了贵女的热情,直到一声尖利刺耳的声音响起。

    “陛下驾到!”

    一抹明黄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

    贵女们哪还敢作次,即刻低下头行礼,一个个的哪有半分先前搭讪的模样,反而跟个鹌鹑似的立在那里。

    之后,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大家出列对上头的陛下行了一个礼,之后才坐到位子上去。

    “大家不必多礼,今日是中秋宴,都随意些……”陛下说了几句话后,宴席便开始了。

    许令月站在边上,每个人的位子上都是有单独的菜的,但她瞥了几眼,每个盘子里装的也太少了吧,几口就没了,这一桌怕是吃不饱,额。

    样子倒是还行,就是分量太少了,既然是宴席,歌舞表演是少不了的,这不,很快就有舞女上台演出,大家的目光皆放在台上的那曲优美的舞上。

第二百七十六章仙赋流年

    趁着大家的目光皆放在表演上,许令月偷偷吃了几口薛则礼递过来的吃食。

    她尝了尝,顿时眼前一亮,因为味道竟然意外的还不错,一股脑的几乎吃了一大半,薛则礼桌上的菜几乎是落入了她的肚子,紧接着,还有水果上上来,也被她吃了一大半。

    期间,宫人们过来添了好几次盘。

    一些宫人们还在奇怪太子殿下何时竟变的如此能吃了,但他们可不敢上去问,除非是不要脑袋了,他们又哪会知晓,这些吃食都落入了许令月的肚子里,倒是薛则礼没碰多少。

    吃饱喝足后,她便乖乖站在一旁看表演,此刻台上之人正舞着一曲舞蹈,是位蒙着面的女子,舞姿格外优美,就连她这种不懂得欣赏的都被震撼惊艳到了,这舞不知叫啥,恰到好处的展现出了蒙面女子的优美身材。

    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一种错觉,这姑娘似乎有意无意的展现出魅力以此勾引人,这对象自然是主位上的陛下,其实她也挺好奇陛下长啥样的,但她不敢看啊。

    她百无聊赖的环顾起四周,当然是用余光看的,她还没胆大到如此地步。

    忽然,她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顾秉承身旁跟着的不是林絮又是何人,我靠,她俩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她惊讶至极,更多的还是好奇人怎么被林絮拿下的。

    主要顾秉承都将人带到宫宴上来了,她自然而然便觉得两人已经确定关系了。

    再往旁边瞥去,她竟然还看到了南宫漓这家伙,他为何也在。

    然后,她竟然还看到了许茹,一起的是上次看到的公子,两人动作亲昵,好像在说什么悄悄话,但隔的远,她自然是听不见的,只能微微看见在动的嘴唇。

    这宴会,有够震惊的,一个个的竟都是老熟人,因为她还看到了顾秉君,陆玺覃,傅楚洹,还有之前抓过她的明姑娘和那位少年以及那位出现在大隋山的将军等等等等一堆的熟面孔。

    “好,好,好。”一舞完毕后,不知何人先起哄叫好,便有人跟着一起喊,殿内顿时一片喧哗,主位上的陛下到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舞女忽的上前一步,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之下,她摘下脸上的面纱,悠然自得的行礼,铿锵有力的声音响遍大殿。

    “妾身参见陛下。”

    看到此女的面孔时,众人瞬间惊的说不出话来。

    “竟是娴妃娘娘。”

    “早就听闻年轻时娴妃娘娘的舞技若称第二便没有人敢称第一,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

    殿内开始议论纷纷,但无一不是夸娴妃的。

    听到这些赞美的话时,娴妃十分受用,可她却没看到,主位上的陛下脸色沉的不像话,没有丝毫喜色可言。

    “不过,这支舞怎有些熟悉?”很快就有人意识到了,皱着眉头开始回想。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初的宁妃娘娘那一曲惊艳全场的仙赋流年。”

    那人想也没想便大声的嚷嚷出来,旁边人的表情瞬间不对劲,连忙着急的示意他可别说了。

    大好的日子提起宁妃娘娘,不要命了不成,不过这娴妃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跳此舞,莫不是想东施效颦以此引起陛下的注意?

    真的大可不必啊,宁妃娘娘在陛下心中那是无人代替的,模仿者反而只会让陛下更加厌恶,这不是存心膈应陛下吗。

    宁妃娘娘,那可是大周朝的禁忌,自她仙逝后,陛下的脾气也越发古怪起来,也是太子殿下被寻回来后这才稍微正常些。

    一瞬间,本是沉迷在这曲舞中的众人瞬间变的脸色各异,更是夹紧尾巴,小心翼翼的,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当听到有人提起宁妃时,娴妃的表情显然是难看极的,还有她这曲惊云叹何时成了宁妃的仙赋流年了,但这些人的表情不似作假,用头脑想想她也知晓是被人坑了,一时间,娴妃气的要死。

    她本就厌恶宁妃,如今更是被人说成东施效颦,她能不气吗,若不是此场合不好发作,她定是要立马将那个给她舞谱之人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到底是何人指使的,竟敢害她。

    可眼下,她更在意的是陛下怎么想的。

    大殿之上,一道慵懒的低沉的嗓音响起,似是在怀念旧人,感叹了一句后,便开始评价,从语气中丝毫听不出喜怒哀乐。

    “许久未曾见到宁妃的仙赋流年了,娴妃你倒是学的一成不变,形态上倒是有几分宁妃当年的模样,只可惜,到底是比不上。”

    陛下的嗓音很好听,似乎有某种吸引人的魔力,语气并非是那种威严,一听便令人心惊胆颤的,而是带了几分懒散。

    只是听声音便能知晓,陛下定然是位美男子,而不是那种中年发福的老大叔,不知为何,许令月就是有这种感觉。

    出乎意料的,陛下没有发怒,那些个心惊胆颤的大臣们心照不宣的抹了一把额间的冷汗,同时松了一口气。

    “陛下说的是,宁姐姐当年的仙赋流年可是惊艳了陛下,妾身自认为比不上。”低着头的娴妃眼中闪过毒蛇般恶狠狠的目光,嫉妒使她面目全非,指甲都快攥到肉里,却强扯出一抹笑。

    “你知道便好,仙赋流年不是谁都能跳的。”陛下漫不经心的开口。

    一句话又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也着实没想到陛下竟说的如此直接,但其实,娴妃跳的还是不错的,只是有先人在先,这后人无论如何也是比不上的,怪就怪在宁妃走的不是时候,恰好是陛下深爱她之时,便也导致后来惦记了这些年。

    娴妃嫉妒的都快发疯了,宁妃宁妃,为何她就阴魂不散,在陛下眼中便只有宁妃吗,活着的时候宠冠六宫,就连死了,也将陛下的心占据了去,这些年来,陛下虽不提宁妃,可何人不知,宁妃已然成了禁忌。

    “是,陛下。”可纵使她如何嫉妒,再怎么听不得这些话,表面上却还要毕恭毕敬的接下他的话。

第二百七十七章赐婚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娴妃灰溜溜退场,换下身上的舞衣后才再次进来坐到她的位置上去。

    接下来的表演都很无聊,也不知怎么地,忽然就变成赐婚的场面了。

    是这样的,一开始有位姑娘上来表演古筝,据说是忠义侯之女,这忠义侯一门都战死沙场,只留了一个闺女和一位老人,也就是老忠义侯,就连兵权也被收走了,这样看来,与这姑娘成婚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也难怪这秦王不愿意,没错,赐婚的对象正是那忠义侯之女和秦王,这媳妇对他将来的事业显然是没有帮助了,若真的娶了忠义侯之女,秦王便真的同皇位无缘了。

    此刻,秦王跪在地上,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如此出格,他直言不讳的恳求道:“父皇,儿臣已有喜欢的姑娘,求父皇成全。”

    主位上的陛下倒是面无表情,令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但老忠义侯和林小姐脸色却万般难看,前者是气的,后者是伤心,这秦王简直是在侮辱他们。

    若不是自家孙女喜欢秦王,他又如何会拉下这张老脸去祈求陛下赐婚,没想到这秦王竟如此不识好歹,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给他们林家面子,不给衿儿面子,竟然如此,这门婚事便就此作罢。

    老忠义侯出列跪下,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睛瞥了旁边的秦王一眼,雄厚的声音响遍大殿:“既然秦王殿下已有喜欢的女子,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样说虽然会得罪陛下,可他只有一个孙女了,秦王不是良配,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衿儿往火坑里推,求陛下赐婚是他开的口,如今请陛下收回成命依旧是他,这不明摆着戏弄人,陛下若是有气,便拿他这把老骨头出吧。

    “哦?喜欢的女子,呵,朕倒不知你竟有喜欢的女子。”陛下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戒,居高临下的看着秦王,眸中闪过片刻冷意,慵懒的语气发问。

    秦王啊秦王,当真以为朕不知晓你在背后的小动作,喜欢的女子?不过是利用罢了,就是不知那平远侯之女是否知晓,呵,蠢货。

    此刻,平远侯心急如焚,自家宝贝闺女和秦王之间的事,怎么可能逃过他这个做父亲的眼睛,他向来不看好这秦王,但奈何自家闺女被秦王三两句甜言蜜语迷的三五六道,这秦王,此刻将此事说出来,明摆着没安好心啊。

    这平远侯同那忠义侯可不同,手里头可是有实打实的兵权,且向来是中立派,他如何能不知晓这秦王接近自家宝贝闺女的目的是什么。

    如今,他怎么看牢自家这蠢闺女,可别挑这个时候出去,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这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出列了,平远侯那叫一个着急,心里头简直气的要死,埋怨秦王到底是给他那傻闺女下了什么迷魂汤。

    “臣女参见陛下。”说话的是平远侯的幼女祝长欢,虽然害怕,可她时不时的看向秦王,眼中满是担忧与爱慕不作假。

    “你是——”

    祝长欢正欲开口,平远侯连忙跌跌撞撞的过来拦住她的嘴,率先一步请罪:“陛下,臣这幼女冒犯了您,还请陛下恕罪。”

    “原是平远侯之女,朕记得你母亲是宁妃的远房表妹。”陛下慵懒的嗓音响起。

    平远侯人都要吓傻了,一个劲的抹着冷汗,连连应道:“是是是。”

    都出了五服了,若是硬要攀上关系倒也能这般说,都不知道表到什么程度了,只能说祖上有一点点关系,不知陛下为何在此时提起,莫不是在警告他什么。

    还是说陛下已经知晓欢儿同秦王的事情,此番是在提醒他,太子殿下才该是他将来效忠的对象,否则为何突然提起夫人同宁妃娘娘的关系。

    “算起来,你该称朕一声表叔。”陛下漫不经心的说。

    “不敢,不敢。”平远侯再度抹了一把冷汗,更是打了个寒颤,吓的双腿发软发抖,此刻他越发确定陛下就是故意说的这层关系。

    一来是警醒他,他算是太子殿下的母族,二来也是提醒秦王这层关系,他并非秦王能拉拢的对象,若是秦王有自知之明,便不会再提喜欢的姑娘,唉,陛下为了太子殿下可当真是煞费苦心啊。

    若是欢儿能嫁给太子殿下倒也不错,想着想着,平远侯便打起了太子的注意。

    果然,秦王此刻的脸色极其难看,虽然隐藏的很好,可作为一国之君,最擅长的便是观察人心,秦王此刻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那张锐利的眼睛。

    刚想说想要娶祝长欢,这话秦王瞬间变开不了口,他捏紧拳头,极其不甘心,眼中一闪而过的野心,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想道:父皇果然什么都知道。

    谁也没料到,祝长欢在此刻跪下了,眼神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臣女喜欢秦王殿下,恳请陛下赐婚。”

    哎呦嘞,这可把平远侯吓的,差点就要气的一命呜呼,昏在大殿上。

    不争气啊,这傻闺女,看不出来眼下是何形势吗,她这是想要了自己这条老命啊。

    此刻忠义侯还跪着,原是平远侯的闺女,他脸色极其复杂,不免有些同情平远侯,自然是因为听懂了陛下的言外之意。

    然而他不知晓,她那傻孙女也来凑热闹了,林子衿急忙出列跪下,恭敬的出声:“陛下,臣女也喜欢秦王。”

    两女争一夫啊,此刻,大殿内一片安静,没有人敢在这时说话,有点眼色的都知晓陛下刚刚的话是何意。

    两位侯爷却在此刻心急如焚,气的想当场将孙女(闺女)骂醒。

    沉静了许久,陛下忽然漫不经心的说:“朕记得许大人的嫡长子还未曾婚配吧。”

    被点到了许大人连忙同自家长子上前回话。

    许大人胆颤心惊的回话:“回陛下,未曾。”

    大家都一头雾水,不知陛下为何又点到了许大人极其嫡长子,但聪明如许衡之,他很快便明白陛下这是何意。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他响亮的声音响遍整个大殿。

    “臣想娶平远侯之女为妻,恳请陛下赐婚。”

    作为世家子弟,他从小便知晓,婚姻大事从来由不得他自行做主,所以此刻他才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请求赐婚的话。

第二百七十八章备受打击

    此话一出,旁边的许大人很快也明白过来了,他们许家是太子一派的,陛下此刻是在为太子殿下铺路呢,再联想前头的话,平远侯一向是中立派,说不定哪天就倒头了,但平远侯之女若是嫁给衡之,那两家便是连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理所当然便只能成为太子的人。

    陛下嘴角勾起,显然是很满意,慢悠悠的发问:“平远侯觉等呢?”

    作为当事人的祝长欢如何接受的了这个结果,她拼命向自己的父亲使眼色,却得来父亲警告的眼神。

    “一切听从陛下安排。”平远侯冷静的回答。

    他知晓,陛下这是想将他同太子殿下绑在一起,欢儿嫁给许衡之是最好的选择,听闻这许衡之年轻有为,此刻的平远侯是庆幸的,庆幸陛下并未怪罪,而是为欢儿选了一门好姻缘。

    “如此,下圣旨吧。”陛下心情总算是好点,慵懒的开口。

    此话一出,便再无反悔的余地,这两家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了,秦王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跟吃了狗屎似的,怨恨与不甘尽显现在他的眼神里。

    他不明白,为何父皇总是这样,若他当真喜欢那祝长欢,想来父皇也依旧会对此做,想到这里,他忽的自嘲一笑。

    他算什么,在父皇眼中什么也不是,若说从前有薛怀璟,现在又多了一个薛则礼,父皇为何不能看看他,他也是父皇的儿子啊,更是父皇的长子,为何要这般待他。

    从记事起,他便发现父皇同别人家的爹爹是不同的,一开始他只以为身在皇家不得已,可长大后,他发觉父皇对他的态度哪是像对待儿子的,或许是因为他并非是父皇喜爱的妃子生下的,可这怪他吗,可是,父皇也不喜欢贵妃不是,可为何对薛怀璟的态度却和对他的态度天差地别,更准确的说是无视。

    是,他是有野心,可那也是父皇逼的,他要让父皇看到他的能力,或许那样父皇会看到他,会关注到他,可如今他才发现,父皇根本什么都知道。

    后面,大殿上说了什么,秦王已无心注意,他整个人都恍惚着,除了不甘,还有对薛则礼的嫉妒,以及对父皇的失望。

    往后,他不会再有所期待了,父皇,这是儿子给您的最后一次机会,既然您不要,往后儿子便再也不会手下留情,更不会对您有所期盼。

    秦王的眼神逐渐变的冰冷,将那颗期待的心完全封闭起来。

    赐婚的内容他完全没在意,接下圣旨后便回到位置上,那双眼睛冷的令人发怵。

    一共下了三道赐婚圣旨,其一是赐婚太子太傅嫡长子同平远侯幼女,其二是赐婚秦王同老忠义侯孙女,其三便是封老忠义侯孙女为平阳县主。

    圣旨已下,可这两对新人中却只有平阳县主是真正开心的,也只有她是嫁给了动心之人。

    这整个过场,没有人敢有一句不满意的,即便是秦王知晓要娶的任就是林子衿,可他却只能不情不愿的接受。

    旁边围观全程的许令月有些害怕,帝王之怒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全程下来,陛下虽然没有发火,可她却真真正正的令人害怕,这便是气势吗?

    说实话,她还有些同情这两对新人,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这也是出生世家该付出的代价。

    她承认有些害怕了,若往后陛下一言不合的给薛则礼赐婚咋办,进宫后,她才知晓,同薛则礼之间的距离有多远,见识了眼前的赐婚,更是明白拒绝二字轻易说不出口,那秦王难道不是陛下的儿子吗?可婚约大事尚且要听陛下的,何况薛则礼这个太子,陛下定是要为他选择一位于他有助力且门当户对的婚事。

    旁边的薛则礼似乎注意到了她低落的心情,忽的轻轻握住她的手,一口保证:“阿月,相信我,不会有那一日。”

    下一秒,他瞥了主位上的男人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十分肯定的说:“何况,他也不会。”

    “我,抱歉,我想静一下。”许令月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现在心里乱的很,抽回那只手,不知所措的说。

    薛则礼知晓,逼的太近于二人无益,他心中虽有些伤心,但还是应承了她的话。

    突然之间,他有些后悔将人带进宫了,更是有些怪他那父皇好端端的赐什么婚,不能私下进行吗,都把他的阿月吓着了。

    后来宫宴不知何时结束了。

    她想即刻就出宫,薛则礼说现在太晚了,等明日再送她出去,她眼下很迷茫,迷茫他们的时候未来。

    同薛则礼回了东宫,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旁边的薛则礼难过又担忧。

    他吩咐宫女伺候她,便出去了,待许令月反应过来时,人早就不见了。

    御书房内,陛下离席后便自己回来继续处理奏折。

    门外忽然传来哄闹声,贴身总管左余瞧见太子殿下后,先是一惊,便连忙上去行礼,眼看着来人是要闯进去,他心急如焚,即刻阻拦:“太子殿下,陛下正忙呢,您不能进去。”

    “让开。”薛则礼冷视他一眼,不容拒绝的口吻。

    里头之人自然是听见了动静。

    僵持了几秒后,殿内传来陛下低沉的嗓音:“太子进来。”

    闻言,左余才退至一旁,不敢再有所阻拦。

    薛则礼大步跨入御书房内。

    陛下抬眸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兴师问罪?”

    “所以,你今日是故意的。”薛则礼一愣,大约是没猜到眼前人知晓他的来意,而后斩钉截铁的质问。

    “没礼貌,叫爹。”陛下丝毫未曾生气,可到底还是佯装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薛则礼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爹”

    “她若这点承受的能力都没有,如何做你的太子妃?”听到这声爹后,陛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隐隐还有点笑意,慢悠悠的说。

    “反正我不管,我只娶她,她不需要做什么,就算是当个花瓶我也乐意。”薛则礼十分叛逆的说,丝毫没把他的话听在耳朵里。

第二百七十九章久违的温存

    陛下轻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太子,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可有把握护的住她?”

    听到此话,薛则礼不知想到了什么,紧握拳头,低下眼睑,眸子暗了暗,更是有些痛心,随后,他抬眸,眼中满是坚定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出口:“儿子定不会重蹈覆辙,我同你不一样,阿月也不是母妃。”

    “呵,你倒是自信的很。”闻言,陛下轻笑一声,慢悠悠道。

    倒不是嘲笑他,只是忽然生出了几分感叹,窈窈,孩子长大了,你在天之灵,可否能安心。

    薛则礼忽然质问道:“你明知母妃之死,为何还要继续留着他们?”

    “时机未到。”闻言,陛下低下眼睑,只是淡淡道。

    “行了,回去吧。”

    薛则礼不知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临走之时深深的看了他父皇一眼,这才离去。

    在人走后,陛下却从暗格中取出一卷画像,打开画像,上面画的是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女子笑的格外灿烂,他深情的眼神定格在女子身上,温柔的抚摸着画像上的女子,他呢喃道:“窈窈,你可否怪我,怪我如今还未杀了那个贱人。”

    他的窈窈依旧如此年轻,可他却老了,若是百年后再次遇见,窈窈可否会嫌弃他。

    近来,窈窈总是入他梦中,他同窈窈之间的回忆也越发清晰起来,梦中的呦呦依旧那般美好。

    “礼儿长大了,长的同你年轻时有四分相像,他的性子同你差不多,一样的执拗。”

    “我知晓你希望礼儿能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可他的身份注定做不到。”

    ……

    陛下对着那副画像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直到说累了,这才将画像重新放回暗格中。

    这边,薛则礼回到东宫。

    一路走来,宫人们恭敬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

    回到寝殿后,便看到了发呆的许令月,他走过去,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和的笑着问:“在想什么呢?”

    听到这道声音后,许令月这才回过来神来,抬眸问道:“你去哪了?”

    刚刚她静下心来想了想,她觉得应当相信薛则礼才是,既然选择了留下,那她便不能轻言放弃,她会努力得到陛下的认可,努力配得上薛则礼。

    “找父皇算账。”他一屁股坐下,气呼呼的说。

    闻言,许令月有些惊讶,他们父子俩的感情似乎很好。

    “阿月你放心,他不会阻止我娶你,他对我母妃有愧,对我也有愧。”薛则礼握住她的手,十分坚定的说,可说到后面时,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伤心。

    她倒是有所了解,听闻宁妃娘娘是陛下最宠爱的女人,或许因此,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才会天差地别,许令月心里想着。

    她实在很难想象,性子如此冰冷的陛下爱上宁妃娘娘时是什么样的情形。

    想到这里,她回过神来,灿烂一笑,轻轻说:“我相信你,也会努力配的上你。”

    闻言,薛则礼承诺:“你不用努力,即便你一无是处,我也喜欢你,我娶你不是要让你受委屈的,我只希望你开开心心,其他的自有我。”

    可是,我不想你叫别人看轻了去,不想让别人在背后议论你娶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太子妃。

    她眼神复杂,却开玩笑的说:“那我岂不是成了花瓶。”

    “那又如何,有我在,我希望你能自在些。”薛则礼温柔的说。

    “好”她轻轻应下,被对方抱在怀里。

    ……

    本以为这家伙会单独为她准备一个房间,结果却是让她同这家伙睡在一张床上,理由是,两人是拜过堂的夫妻。

    反正先前也在一张床上睡过,但这里是东宫,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对此,薛则礼表示不在乎。

    最终,她半推半就的答应了,反正难受的是他。

    这人唯一的原则便是,初夜得等到他们真正大婚那日才行,从前有几次,她看他实在憋的难受,就说要不那啥吧,可薛则礼却拒绝了。

    夜间,她躺在床上,薛则礼的手攀在她腰间,后脖颈隐约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再往下还能感受到一股热度,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哼,活该。许令月竟有些兴灾惹祸。

    “阿月”他的声音低沉暗哑,隐隐带着一丝情欲,温柔的喊她名字。

    她欲要转身,却被对方的大手禁锢住了。

    “别动”他似乎正在忍耐着什么,声音格外沙哑。

    虽然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可许令月依旧有些紧张,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脸颊两侧更是泛起一丝红晕,更甚有些发烫。

    她还是有些不忍,万一憋坏了咋整,小声说:“要不——”

    可还未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你不会不行吧。”她将某人的手拿下,故意挑衅道。

    听到这话,薛则礼的脸都黑了,他不行?看来是时候得加快大婚的进度。

    “行不行娘子试试便知晓了。”他咬着牙道。

    说完,便一个侧翻将人压下,直接堵上她诱人的朱唇,快到许令月未曾反应过来。

    真是糟糕,好像戏弄过头了。

    感知到身下的人儿有些走神,薛则礼柔声道:“专心些。”

    他的吻十分霸道且又有些温柔,许令月攀上他的脖子,渐渐的进入状态,眼神被吻的越发迷离,渐渐的,他的手不安分起来,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后,她只觉得有些痒,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身子瞬间便酥软无力。

    这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到后面也越发大胆,在逐步试探过后,却在临脚一门之际,他竟然停止了。

    “你不会真不行吧?”许令月故意挑逗他。

    闻言,他凑至小女人耳边,好似在忍耐着什么,额间的汗滴滴落下,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阿月,总有一日你会知晓为夫行不行。”

    说完轻轻的咬了咬她的耳垂,这才起身朝浴房走去。

    许令月的脸红的发烫,心速跳的极快,她拿了地上的寝衣连忙穿上,脑海里不断的瞎想着,逐渐的,直到困意来袭,也没等到薛则礼回来,她终是撑不住先一步睡了过去。

第二百八十章各家反应

    夜间,平远侯府,依旧灯火通明。

    平远侯之女刚回到家,便开始大哭大闹,她梨花带雨,委屈的看着平远侯,泪珠如同珍珠似的一颗颗落下,

    哽咽质问:“爹,您为何要答应这门婚事,您明知女儿喜欢的是秦王殿下啊,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们为何偏要拆散我们。”

    平远侯的夫人瞧见自家闺女哭成这样,心疼极了,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安慰她:“欢儿莫要哭了,

    圣旨已下,再无回旋的余地。”

    “阿娘,为何啊,呜呜呜。”谁料,祝长欢哭的更凶猛了,她委屈的不行。

    平远侯也很是无奈啊,看着宝贝闺女哭成这样,他也很心痛,可若是不应下婚事,只怕他们祝家得完蛋啊,于陛下而言,他应下婚事便表明了他战队太子,可若是不应下,陛下怕是以为他有二心,谁叫欢儿偏偏喜欢的是秦王。

    这秦王可没表面这般简单,试问有娴妃那般野心勃勃的母妃,养出来的孩子当真会与世无争吗?他接近欢儿明显是为了自己手中的兵权啊。

    也是知晓这一点,平远侯向来是反对欢儿同秦王见面,

    可谁知,

    这两人竟然瞒着他在私下相会,更是发展到情根深种的地步。

    平远侯头一回表情如此严肃,语重心长的同她说:“欢儿啊,你当知晓,婚姻大事从来由不得你做主,你既生在世家,便该承担起你作为世家嫡女的责任,那便是以家族为重。”

    “你以为是爹爹不同意你嫁给秦王吗,你以为秦王当真与世无争吗,若他真的甘心做一位闲王,这门婚事又如何会不成?”

    “你要知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陛下本就忌惮咱们祝家,你偏又在此刻提出喜欢秦王,你这是想害死你爹我啊。”

    “你可知晓,只有祝府在,你才能无忧无虑。”

    祝长欢好歹是被培养出来的世家嫡女,她爹话里话外是何意她自然是听懂了的,听了这些话后,

    到底清醒了不少。

    闹虽闹,可正如她爹所言,祝府才是她肆意妄为的后盾,可她始终不能相信,秦王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而且她都不认识许家嫡长子,更不知他是什么样的性格,让她嫁给一个陌生人,她不甘心啊。

    “欢儿,你爹说的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了,你长大了,该承担起责任来。”旁边的祝母也开始劝她,面色凝重极了。

    “听闻许家嫡长子性子温和,文采出众,相貌也是出了名的俊美,不知有多少贵女想要嫁给他呢,算起来,你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欢儿,听话些,莫要闹了,也莫要再和秦王殿下私底下联络。”

    听着祝母的话,祝长欢却有些委屈的落下了眼泪,她始终是有些不甘心的,此时此刻,她倒宁愿自己是个普通人,想来约束会少些。

    那时,在大殿上,她并未仔细看过许家嫡长子的相貌,是丑是美?还是阿娘说的夸张了。

    最终,她死心般的闭上眼睛,苦笑着道:“我嫁便是。”

    “欢儿啊,你想通了便好。”见她愿意了,平远侯夫妻俩顿时一喜,笑眯眯的说。

    与此相反,同样被赐婚的老忠义侯孙女,林子衿此刻却高兴坏了,即便她知晓秦王殿下不喜欢她,可于她而言,只要能成为秦王殿下的妻,她便十分满足了,她也有把握能让对方爱上她。

    可赐婚明明该是高兴的事,老忠义侯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上却毫无一丝喜色可言,反倒皱着眉头唉声叹气。

    看着孙女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幸福,那些个难听话他便说不出口。

    罢了罢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如今赐婚之事已成定局,即便往后受了苦果,也是她该受的,明明知晓秦王不是良人,可老忠义侯又有什么法子,谁叫他先前被孙女的撒娇冲昏了头脑,先一步去请陛下赐婚。

    老忠义侯那双浑浊的眼睛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此刻已然万般后悔。

    于此同时,秦王府中。

    “啪,啪,啪——”

    书房之中,不断有抽鞭子的声音传来,外头的奴才丫鬟们纷纷吓的直哆嗦,脸色苍白无比,各个都低着个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王爷也不知在宫中受了什么气,一回来便大发脾气,受罪的自然便是他们这些为人奴才的。

    这不,陆陆续续已经有好几具尸体被抬出去了,抬出来时都已经不成人样了,身上到处都是被鞭子抽打的血痕,他们深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忽然,书房内的动静没有了,大家却吓的瑟瑟发抖,腿软的差点就要倒下去,没有动静并不因为王爷气消了,而是啊,里头的人撑不住,马上又会有一具尸体被抬出来,紧接着便该在他们这些人里喊一个进去。

    果不其然,书房的门开了。

    王爷的贴身侍卫抬着一具几乎可以称得上血人的丫鬟出来。

    门口边上的一位丫鬟显然是认出了那具血人的身份,她捂着嘴,拼命不叫自己哭出来,已然泪流满面,一直望着那具血人消失在面前,眼中满是恨意,她的泪水都快流干了。

    那是她的好姐妹啊,可如今对方却成了一具尸体,归宿更是乱葬岗,明明白日里她们还在一起有说有笑,如今却什么都变了。

    这时,秦王出来了,他手中还拿着鞭子,上头沾满了血,鲜红的血液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秦王阴鸷狠戾的眼神扫了一圈周围的下人,最终指了指一个瘦弱的丫鬟,冷冰冰道:“你,随我进来。”

    那个被指到的丫鬟已然吓得愣住了,进去是何下场,她又怎会不知晓,那一具具血人的模样更是在她面前挥之不去。

    她不要,她不要变成血人,丫鬟面色惨白,如同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忽然,她起了一个决定,脑子一空,便拼了命的往大门跑去,她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活着。

    “敢跑?”秦王的脸色逐渐阴沉,他咬牙切齿的说。

    随后,他直接抽出一旁侍卫的贴身佩剑,干脆利落的射向那个丫鬟,猛然间,丫鬟止住了步伐,只见她瞪大眼睛,那把剑已然插在她的胸口,最终,她直直的朝地上倒去,只是抽蓄了一会,便没了动静,可那双眼睛却如死鱼般瞪的十分大,似乎死不瞑目。

第二百八十一章一同逛街

    第二日,她醒来时,便看到薛则礼一只手撑着头,侧着身子盯着她看。

    这人何时回来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第一反应便是,“你不是太子吗,不上早朝吗?”许令月不解的问。

    “笨蛋,

    中秋有三日休沐日。”薛则礼轻轻弹了弹她的小脑门,溺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沙哑的嗓音随后响起。

    原来如此,古代人也放假的,她瞬间恍然大悟。

    起床后,薛则礼便说带她去街上逛逛,

    据说中秋花灯会有三天,昨天没能去还是蛮可惜的。

    用过早膳后,

    两人便出宫了。

    今日的大街上,比起以往都要热闹,路边明显比以往要多了一些小摊贩,许多摊子上都在卖花灯,兔子的,狐狸的,老虎的,应有尽有。

    嗯?她竟然看到了冰皮月饼,这才多久,竟然已经满大街都是了,得亏他们卖的早,不然现如今满大街都是,谁还会专门去买啊。

    就在此刻,她瞧见前面的酒楼前围了一大堆的百姓,简直可以称得上人满为患,她来了兴趣,拉着薛则礼的手兴奋的说:“前面好多人啊,咱们也是看看吧。”

    “好”薛则礼温柔的点头。

    挤了许久,

    总算是让她挤进人群堆里了。

    只是听了一会,她便明白了,原来是猜灯谜啊,全部猜对者可以得到一盏兔子花灯。

    大多数人也都是凑个热闹,真正奔着彩头来的那是极少数。

    “快开始吧。”

    “就是就是,怎如此慢慢吞吞。”

    ……

    大家已经等不急了,不断的催促着。

    说话的是个眉目慈祥的中年男子,他笑眯眯的开口安抚众人的情绪:“大家莫急莫急,马上就开始。”

    只见他拍拍手,便有人拉了拉一条略粗的绳子,二楼外侧的走廊上,那红布被掀开,上头露出几个字来。

    “嫦娥下凡,打一花名。”中年男子捋了捋山羊胡,笑眯眯的将上头的字复述了一遍。

    很快,便有人猜出答案,兴冲冲的举手说出答案:“这个我知晓,是月季。”

    陆陆续续,

    大家很快都猜出来了。

    中年男子点点头,便示意那位小斯继续。

    “中秋菊开”

    问到第二个时,

    猜的倒是没有第一个快,

    许多人都在冥思苦想,许令月也同样在想这个答案是什么,薛则礼已经猜出来了,小声对她说:“花好月圆”。

    人群中,有一位书生,没一会他瞪亮眼睛,激动的大声说出答案:“花好月圆”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中年男子笑眯眯的点点头,便示意下一个。

    “清风拂面中秋夜。”

    这第三个越发将大家难住了。

    许令月小声问旁边的人:“你知道吗?”

    “明月清风。”他笑笑,温和的说。

    得知答案后,许令月简直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并投给他一个厉害的眼神。

    谁知,薛则礼意外的有些害羞,耳尖处更是泛起一丝红晕。

    见无人回答,中年男人似乎有些得意,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可有哪位猜出来的。”

    大家表情痛苦,拼命的想着答案是什么,就连先前的那位书生,也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可就是想不到答案是什么。

    见竟然没有一个说出答案的,许令月有些着急,她还想看看那彩头,也就是兔子花灯长什么样呢。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的举起手,着急的说:“是明月清风。”

    她一开口,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看向她,她尴尬的扯出一抹礼貌的笑,显得十分不自在。

    “恭喜这位姑娘猜对了。”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说道。

    当听到他的话后,其他人表现的便有些泄气,没想到竟被一个小姑娘猜对了,他们这群饱读诗书的书生竟不如一个小姑娘,这说出去岂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尤其是刚刚那位书书,更是羞愧的红了脸。

    许令月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答案是薛则礼猜出来了,她不过是捡了个便宜罢了。

    紧接着,终于,有人将彩头拿了出来,是一只兔子形状的花灯。

    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走到她面前,将花灯递给她,眉目慈善的说:“小姑娘,这盏花灯是属于你的了。”

    “我?”这惊喜来的突然,她震惊的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愣了一下。

    一时间引来了一众人的羡慕。

    反应过来后,她天真的说道:“可我只答对了一道啊。”

    “在场中人,只有姑娘你答出了最后一道,虽然姑娘你未曾答前两道,但依老夫看,姑娘只是不屑答前两道简单的罢了。”中年男人捋了捋那一撮山羊胡,他说的极其自信,听的许令月都快信以为真了,若不是知道她自己有多大的能力。

    这大叔给她扣这么一大顶帽子,她可不敢当啊。

    她扯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推迟着对方递过来的兔子花灯,谦虚的说:“不不不,完全是凑巧罢了。”

    “怎么会呢,姑娘就不必谦虚了。”中年大叔丝毫不信,反而笑的越发灿烂,还一本正经的说道。

    推脱了一番后,她终究还是没能抵抗住大叔的热情,十分不要脸的将兔子花灯收下了,然后就是快速逃离现场。

    她手里提着花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要是她感兴趣的,薛则礼几乎都买下了。

    “咦,这里竟然有糖炒栗子。”走了一会,她闻到一股浓郁的糖炒栗子的香味,顿时激动的瞪亮了双眼,寻着味便过去了,果不其然在一个小巷子里看到了一个糖炒栗子的摊子,她连忙来到摊子前,略有些嘴馋的咽了咽口水。

    还未等她开口,薛则礼便率先对着那个摊主说道:“老板,要一份。”

    “好嘞,两位稍等。”一见来生意了,那老板别提有多高兴,连忙站起来。

    拿了一张油纸,折了折后,便在里头装满了糖炒栗子。

    将糖炒栗子递过去时,那老板还特别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小心烫。”

    薛则礼接过来,随后拿出一块碎银递给那个老板。

    一见对方出手竟如此大方,这可把老板吓得不轻,连忙说:“公子,你给多了。”

    “无事。”

    说完便同她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激动的老板,反应过来好,才连忙说了一句。

    “两位慢走。”

第二百八十二章偶遇南宫漓

    糖炒栗子甜甜的,格外好吃,许令月吃的极其满足,没一会,就被她炫完一半了。

    走着走着,忽然撞到了什么,她低头一看,竟是个孩子,穿的破破烂烂,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甚至有些脏兮兮,大约是乞丐吧。

    小男孩似乎被吓到了,瞧她穿的华丽,更是害怕的哆嗦了一下身子,连忙开口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夫人。”

    大约是怕她会凶他吧。

    “无事,下次小心点。”她自然没有生气,反而还温柔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蹲下来柔声同他说。

    这位夫人好温柔。

    他愣了许久。

    从前,那些夫人小姐们见到他从来就只有嫌弃和弥骂,只有眼前的夫人,没有骂他,更没有责怪他,反而温柔的摸他的头。

    只是她的这一句话,小男孩便感动的一塌糊涂,半抽泣着说:“夫人,您真好。”

    眼见着人竟然要哭了,许令月便有些不知所措,直接将那半袋栗子塞到他手里,温柔中且带着一丝霸道,轻哄道:“不准哭,这个给你吃。”

    然而,小家伙的反应却更加激烈了,本来还能忍着,却别她此刻善意的举动感动的不行。

    该死,怎么越哄越厉害了。

    许令月不知所措,最终视线落在那盏兔子花灯上,便将花灯递给小家伙,温柔的哄他:“乖,不哭,想要花灯吗?”

    小家伙盯了那盏兔子花灯好久,似乎有些羡慕,那双亮堂堂的大眼睛看向她,最终鼓起勇气自卑的开口:“我可以吗?”

    “嗯,叫一声姐姐,这兔子花灯就是你的了。”许令月轻笑着道。

    小家伙似乎有些害羞,腼腆的喊了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姐,姐姐。”

    “真乖,哝,给你了。”她满意的点点头,将兔子花灯递给他。

    小家伙满心欢喜的接下花灯,眼含微笑的感激道:“谢谢姐姐。”

    见他高兴,许令月也很开心,反正她留着兔子花灯也没用,不如留给需要它的人。

    “去吧。”

    小家伙依依不舍,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只是,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这盏兔子花灯将会给这个孩子惹来灾祸,更是没想到再次相见会如此之快,当然,这都是后话。

    继续往前逛,竟偶遇了南宫漓这个家伙

    “月月,好巧。”他笑眯眯的说。

    “好巧。”听到这个称呼,她略有些嫌弃,但还是礼貌的回应一句。

    可能,对方也不知道吧,许令月一直觉得月月这个称呼老土来着,自然而然是不喜欢的。

    之后,南宫漓似笑非笑的瞥向她身旁的男人,眼中意味不明,似乎在挑衅他,更甚有些得意。

    薛则礼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之时,果不其然的微蹙眉头。

    眼前之人他认识,是秦王的门客,曾经远远见过两人站一处的画面,眼前这人心思深沉,绝不是一位好相处的,但阿月是如何与此人相识的,他倒不是怀疑阿月同此人有什么,而是担心此人接近阿月是不怀好意,想到这里,他将许令月护在身后,略有些警惕的看向南宫漓。

    见此,南宫漓故作疑惑的询问道:“这位是?”

    “我的未婚夫。”她直言不讳,淡淡道。

    闻言,南宫漓别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不知在琢磨什么,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慢悠悠的说:“只是未婚夫啊。”且拖长尾音。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人这眼神和语气不怀好意。

    同是男人,薛则礼到底先一步知晓对方的心思,他嘴角勾起,握住许令月的小手,霸道的宣示主权:“再过一个月便是夫君了。”

    听到此话,南宫漓心里有些烦躁,但表面上却扬起脸勾了勾唇,再次挑衅的瞥了他一眼,摸了摸下巴漫不经心的说:“一个月,确实有些漫长,这期间说不定就发生了什么意外。”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

    “你倒是提醒我了,看来得加快进度。”他丝毫未生气,反而若有所思的考虑南宫漓的话,最终赞同的点点头,极其认真的说。

    南宫漓本想气他的,结果自己被气到了,该死,这人难道蠢到连他的弦外之音都听不出吗?

    “到时候,我同阿月成婚定会给你发请帖。”薛则礼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嘴角勾了勾,杀人诛心,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南宫漓黑着脸,咬牙切齿的说:“好啊。”

    尤其是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给两人掰开,但不行,这只会惹来月月的厌恶。

    “南宫漓,你还有事吗?”沉默了许久的许令月淡淡问道。

    没事就别挡路,当然这句话她是在心里说的。

    “你们这是逛街?”南宫漓却似乎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问道。

    闻言,她极其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在街上不逛街还干嘛,哦,对了,忘了这人眼瞎,真是奇了怪了,这人看着跟正常人无异啊,真的是瞎子吗。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多少次产生疑虑了,也是他表现的太正常,便总是忘记南宫漓是个瞎子。

    可,许令月不知晓的却是,南宫漓早就在那个古墓里出来后便恢复视力了。

    “对,逛街。”想到他是瞎子,没看出来正常,许令月才总算好受点,微笑道。

    “说起来,我也好久没逛街了,一个人又无聊,不如一起吧,想来你们是不会拒绝的吧。”

    听到这里,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别以为他们听不出来,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只觉得有点茶是怎么回事,许令月微蹙眉头。

    “随你。”

    还真是低估了此人死皮赖脸的程度,一点眼色也没有还真的跟来了,一路屁话还贼多,大好的心情瞬间被搅浑了。

    当路过一个小巷子时,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响声,随之传来的还有阵阵咒骂声。

    “打,给我打死这个家伙。”

    “没人要的野种。”

    “还敢同老子抢东西,活的不耐烦了。”

    ……

    听了一会,她总算是听清楚了,是拳打脚踢的声音,很显然有人被群殴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教训,救人

    走到巷子口时,便看到一群年纪不大,穿的基本都是破破烂烂的几个小男孩正对着地上的孩子拳打脚踢。

    而地上的那个孩子,正牢牢的护着一样东西,许是因此,他没有反抗。

    周围有一些散落在地的板栗。

    许令月一下子就认出那个被打的孩子是谁,不是先前偶遇的小家伙还能是谁,再仔细一看,被他护着的是那盏兔子花灯。

    一瞬间,她的怒气值便蹭蹭蹭的往上涨,这群家伙,简直该死。

    “住手。”她怒吼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后,几人下意识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要多管闲事?”其中为首的一个少年,极其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地上被打的孩子也认出了她,一瞬间变有些愧疚,呜呜呜,他没有护好姐姐的兔子花灯。

    “姐姐”

    听到这声姐姐,另外一个少年略有些嘲讽,表情阴郁,冷嘲热讽道:“哟,原来是认识的。”

    这时,南宫漓也看出来了,这个被打的小家伙同月月认识,他瞬间起了心思,说不定帮了月月就能赢得月月的好感,挑衅似的瞥了薛则礼一眼,便慢悠悠的开口:“小子,你很嚣张嘛。”

    “要你管。”那小子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说道。

    为首的少年丝毫未将几人放在眼里,而是吩咐几个小弟:“给我继续揍他。”

    得到命令的小弟便要继续揍,南宫漓嘴角勾了勾,藏在袖子的暗器弹向其中一人。

    莫名被打的那个少年痛的死去活来,他面露痛苦的捂着被打的手臂,看向四周凶狠的发问:“谁,谁打我。”

    “二哥,你怎么了?”旁边的几个小弟摸不着头脑,一脸懵逼的问道。

    “有人打我。”被称二哥的少年阴沉着脸,咬着牙道。

    闻言,几人看了看四周,却并未发现人啊。

    为首的少年也是一脸奇怪,皱着眉头说:“二弟,你该不会是魔怔了。”

    “就是有人打我。”他却十分肯定的说。

    紧接着,他面露凶光,将目光放在半死不活的小家伙身上,恶狠狠的质问道:“是不是你这个小畜生。”

    “二弟,我看你是真的魔怔了,他都这样了,怎么打你。”为首的少年忍不住笑出声。

    可这就在这时,南宫漓继续使暗器,朝那为首的少年打去。

    那少年猛的跳了起来,警惕的看向周围,痛的呢喃一声,咬牙切齿道:“嘶,谁打老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遇鬼了不成?”许令月走过去,天真无邪的笑着说。

    她将那个孩子轻轻抱入怀中。

    “你放屁,老子——”那为首的少年一听这话,态度便很强烈的反驳她,可说着说着,竟有些莫名的心虚,眼神闪躲了一下。

    许令月温柔的问怀中的孩子:“没事吧。”

    此刻,南宫漓又使出暗器。

    “啊,到底是谁,给老子滚出来,再装神弄鬼行不行老子弄死你。”

    得来的自然又是一道暗器。

    可奇了怪了,那少年检查被击打之处时却并未发现伤痕,更没有什么暗器,一想到许令月的话,他忽然有些害怕起来,莫不是真撞鬼了不成。

    许令月眼底含着冷意看向他,面无表情的说:“小鬼,欺负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旁边的小弟说道:“老大,别听她瞎说,定是这个女人在装神弄鬼。”

    就在此时,那小弟直接双腿跪下,他自己都惊呆了。

    他想站起来,可退好像被黏在地上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老四,你跪下作甚,感紧给老子站起来。”这让他们的老大很不爽,只觉得丢面子。

    老四简直欲哭无泪,他也想站起来啊,但站不起来,他刚想说话,忽然,喉咙处好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张嘴便是:“啊啊啊”

    “啊你个头,哑巴了。”

    别说,他还真的说不出话了,意识到后,老四万分惊恐,难道这里真的闹鬼了?

    他想说话,可发出来的始终是啊啊啊的声音。

    许令月知晓,是南宫漓搞得鬼,也算是给这几人一点小小的教训吧。

    小家伙此刻必须也马上去医馆,不然,她非得揍这几个家伙一顿。

    “阿月,我来吧。”薛则礼上去扶起孩子。

    南宫漓倒也想啊,但他始终有些嫌弃那浑身脏兮兮的小孩。

    “你们不准走。”见他们要走了,几个小鬼便拦住他们。

    “呵,小鬼就是小鬼。”南宫漓不屑的瞥了几人一眼。

    下一秒,几人竟都莫名其妙的跪在地上,露出惊恐的眼神。

    “我,我怎么动不了了。”

    “我也动不了了。”

    “有,有鬼。”

    几个小鬼顿时吓的一头冷汗,更是害怕的一直哆嗦着。

    “你们不准走。”

    这次,是害怕的,声音中几乎都是颤音,到底还是孩子。

    也不知为何,待几人走后,他们竟觉得这个小巷子里越发阴森恐怖起来,更有阵阵阴风吹来,吓的几人恐惧的看着四周。

    “老,老大,好,好像有人在摸我。”其中一个小弟直打寒颤,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闭嘴。”老大被他的话吓到了,恶狠狠的说。

    顿了顿后,老大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一喜,连忙对几个小弟说:“不是说童子尿辟邪,你们赶紧给我尿啊。”

    “可,我尿不出来。”

    “我,我也是。”

    几人欲哭无泪。

    那边,他们带着小家伙去了医馆,路上,小家伙已经迷迷糊糊的快睡过去了,可嘴里似乎一直在重复着什么话。

    听了许久,许令月才总算听清楚他的话,原来是“兔子花灯”。

    一时间,她百感交集。

    “乖,那个咱不要了,等你好了,姐姐给你做一个。”她连忙柔声安慰小家伙。

    医馆很快就到了,里头人还蛮多。

    “大夫,你快给这个孩子瞧瞧。”她着急的对那老大夫说。

    那老大夫瞥了一眼小家伙,捋了捋那一撮山羊胡,皱了皱眉头,任不忘安抚几人:“几位莫急,先将人带到里面去吧。”

    将人放在里屋的一张小床上,那老大夫便开始把脉,检查小家伙身上的伤势。

第二百八十四章贪腐案

    检查了一番后,除了皮外伤和有些营养不良外,其他基本没什么毛病,许令月听完老大夫的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眼下,小家伙还没醒来,那老大夫开了个方子,吩咐他们按照方子去抓药,每日两剂喂给小家伙喝便成。

    就这么简单便好了,付过银子后,她也没心思再继续逛下去了,便准备将小家伙带回小院。

    薛则礼背着小家伙,本以为南宫漓这家伙会自行离去的,没想到也跟了上来,她开口便是:“你还跟着我们作甚?”

    他却露出几分委屈,一本正经的说道:“月月,我好歹也帮了你,讨口茶喝不过分吧。”

    “没问题。”闻言,她露出一个微笑,咬着牙回应。

    真是可恶,竟被拿捏住了。

    一路回到小院。

    阿鸢小脸委屈巴巴,见到她就撒娇:“夫人,阿鸢好想你啊。”

    在意识到还有人时,阿鸢连忙收起刚刚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她左看右看也没瞧见嫣然,便疑惑的问:“嫣然呢?”

    “同阿远出去了。”闻言,阿鸢解释,似乎有些埋怨。

    哟,这两人该不会有情况吧,许令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个孩子你带回来打算怎么处理?”

    直到南宫漓那个欠揍的声音出现,她才反应过来。

    倒是还有一间放杂物的房间,可以收拾出来给小家伙住,她在心里想着。

    阿近这时也出现了,孩子便先带到阿近的屋子里,等阿鸢将屋子收拾出来再让其搬过去。

    她倒了一杯水,十分不客气的摆在南宫漓面前,淡淡道:“哝,喝吧。”

    对待薛则礼的态度便与之完全相反,这简直叫他气的牙痒痒的,可又无可奈何。

    “再来一杯。”他心里存着气,一口闷了那杯茶,气呼呼的说。

    许令月倒也没在意,而是又给他倒了一杯。

    也不知喝了多少杯茶,她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喝这么多,撑不死啊。

    谁知,这家伙喝完茶后又说饿了,明显就是赖在她这里不走嘛,行,饿是吧,她咬着牙吩咐阿鸢去酒楼打包一桌饭菜回来。

    事可真多,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吐槽的话。

    本来薛则礼也要留下吃饭的,结果他的属下也不知和他说了什么,就急匆匆的走了,临走前还警告的瞥了南宫漓一样,和她告了别就走了。

    大约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瞧他表情如此严肃。

    就在她准备去瞧瞧小家伙醒没醒,南宫漓慵懒的声音便随即响起:“听说最近出现了一起贪腐案。”

    贪腐案?与她何干,这人对她说些莫名其妙的事作甚,她可没兴趣听。

    南宫漓翘着二郎腿,双手环抱于胸前,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悠哉悠哉的说:“据我所知,这件案件被交由太子处理。”

    听到太子二字时,她下意识的朝他看过去,所以薛则礼是因为此案才匆忙离开的吗?

    她看向南宫漓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此人故意在此刻提起,是不是说明他分明就是知晓薛则礼的身份,那为何要将此事说于她听,他究竟有何目的。

    “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恰好知晓此事罢了,我可没目的。”南宫漓一眼便看出她在想什么,无辜的笑笑,慢悠悠的解释。

    紧接着,他又说:“这件案子可不好查,不过呢,我恰好知道一些线索。”说完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许令月皱起眉头质问道。

    还说没有目的,只差写着脸上了好吧,果然南宫漓的鬼话不能信。

    南宫漓笑的格外灿烂,悠哉悠哉的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帮帮你那未婚夫?”

    “我凭什么信你的鬼话。”她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下,没好气的说。

    谁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毕竟着了几次道,她早已信不过南宫漓了。

    南宫漓倒也没气馁,而是继续说:“我用的着拿此事骗你吗?不过是今日心情好,我又看不惯那幕后之人,我这线索可是很关键的,你确定不需要?”说到最后,几乎是连哄带骗的诱惑她。

    瞧他说的如此认真,倒也不像骗人的样子,她开始有些挣扎,万一那线索真的很重要,必然能帮到薛则礼,刚刚薛则礼走时,表情那般严肃凝重,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可她又怕南宫漓骗人,万一这一切都是他瞎编的呢。

    思量了许久她,她问道:“照你的意思是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知道,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南宫漓眼神有些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语气沉重的说。

    镜头一转,来到薛则礼这边。

    徐沨表情严肃,向他禀告道:“主子,那酒肆的老板昨夜莫名其妙暴毙了,怕就怕是幕后之人动的手。”

    这酒肆的老板可是如今唯一的线索,结果却暴毙了,薛则礼皱起眉头,目光中满是冷意。

    “线索又断了。”

    徐沨有些气馁,更多的还是气不过,这人他们盯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让他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却没想到功亏一篑。

    只差一点,可恶。

    薛则礼虽然也气,但到底很快就冷静下来,冷冰冰的说:“再去酒肆看看。”

    “是,主子。”徐沨点点头领命。

    他也是想再去查看一遍有没有遗漏下来的线索,能让背后之人这么着急杀人灭口,看来那酒肆老板定当知晓不少事,或许酒肆老板会有线索留下来也说不定。

    主仆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刘家酒肆,徐沨早就命属下将这里看管起来。

    “主子”见到薛则礼后,几个大男人声音洪亮的喊道。

    他径直往屋内走去,屋内整洁干净,丝毫不见有打斗的痕迹,而酒肆老板的尸体正躺在地上,发现后,徐沨并未挪动过尸体,只是叫人看着。

    只见地上的中年男人双眼瞪的如同死鱼般,嘴唇乌紫,脸色发青,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

    一旁的桌子上还有一桌未用完的饭菜,薛则礼便猜测毒药被下到了饭菜里。

    仵作也很快就来了。

    在仵作检查尸体的期间,他则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出一丝蛛丝马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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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8445/ 第一时间欣赏穿成种田文里的极品小姑姑最新章节! 作者:占星卜卦所写的《穿成种田文里的极品小姑姑》为转载作品,穿成种田文里的极品小姑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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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种田文里的极品小姑姑介绍:
许令月穿成了种田文里女主的作死小姑姑。
小姑姑不仅蠢笨如猪,还作的一手好死,别人对女主都是给我使劲宠,再不济也不会去欺负女主,偏这位小姑姑和她那极品老娘不知着了什么魔,总看女主不顺眼。
穿书第一天,许令月想死的心都有了,穿成谁不好,偏是这位极品,逮着女主就咬的疯狗。
穿书第二天,她老娘竟篡使她去找女主麻烦,许令月连忙摇摇头表示拒绝。穿成种田文里的极品小姑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成种田文里的极品小姑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成种田文里的极品小姑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