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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珏少     网游之大唐梦txt下载     网游之大唐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五章 酒馆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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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从梁都乘船出发,沿着河道行了数十日之后,船只开到了洛河之上,远方隐隐可见巍峨的城墙。

    站在甲板上的张天赐望着远方的城墙,朝着船舱内说道:“我们到了。”

    声音不大,似乎根本就没人能够听到,但是不一会儿,一道优美的身影从船舱内走了出来,婠婠走到张天赐的身边,升了个懒腰,更是凸显出她那幽美的身姿。

    望着远方的城墙,婠婠柔声道:“到了吗?”

    张天赐道:“若是我们没有走错的话,那么前面那里应该便是洛阳了。”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féi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jiāo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jiāo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这时天才微亮,张天赐与婠婠来到城mén的时候城mén也只是刚刚开启,大批等候入城作买卖的商旅,与赶早市的农民鱼贯入城。

    戴着面具的张天赐与稍做易容的婠婠魂在人群里,大摇大摆的从容由南mén入城。

    洛阳的规模果是非比一般xiǎo城,只南城mén便开有三mén,中间的城mén名建国mén,左为白虎mén,右为长夏mén,型制恢宏。

    如今洛阳成为了风云聚集之地,每日来洛阳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而这其中更是有不少高手的存在。这些江湖人士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非没有必要没有谁愿意去得罪,张天赐与婠婠明显便是江湖中人,他们随便报出顺口诌来的身份名字,守mén的兵卫便毫不留难地放他们进城。

    甫进城mén,第一次来到洛阳的两人顿然眼界大开。只见宽达百步贯通南北两mén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笔直延伸开去,怕不有七、八里之长。街旁遍植樱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树木,中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际此春夏之jiāo,桃红柳绿,景色如画,美不胜收。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与贯通各大城mén的纵横各十街jiāo错,井然有序。

    两人行出不远,此时前方忽现奇景,一艘帆船在隐蔽于房舍下方的洛水驶过,从他们的角度瞧去,只是帆顶移动,宛若陆地行舟。

    此时天色大白,街上人车渐多。御道上不时有一队队甲胄鲜明的兵卫操过,作晨早的操练,使这美丽的皇城添上刁斗深严的气势。

    两人沿街而行,抵达洛水南岸,这时婠婠朝着张天赐柔声道:“婠婠该走了。”

    张天赐瞧向身边的佳人,轻点了下头道:“那我们就此告别吧”

    婠婠目光含着莫名意味的深深望了张天赐一眼,然后转身朝着街角走去,没几下,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街角。

    望着婠婠离去的背影,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在船上独处的日子,张天赐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收回目光,张天赐瞧向了前方不远处的横跨洛水的一座大桥,心中升起一股想要游览一番的心情,便朝着桥上走了过去。

    到了桥上,桥下是一条奔流壮观的大河,河上舟来舟往的,显得很是热闹,桥上也有不少人,这时张天赐听到旁边的一人说道:“这座叫新中桥,只看此桥的规模,便具体而微地说明了杨广当年如何劳民伤财。据说为了使洛**都城之实,那昏君从全国各地迁来了数万户富商巨贾,又将河南三千多家工艺户安置到郭城东南隅的洛河南岸十二坊居住,所以眼前才有此气象。这叫坏心肠作好事,异日不论谁人得到天下,将会享受到杨广的建设成果,只要管治上稍为得法,盛世可期。”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张天赐放眼瞧去,却发现是两个从没见过的新面孔,但是两人又怎么逃得出张天赐的感应能力,张天赐在心里暗道:“原来是他们。”原来这两人却是跋锋寒与徐子陵,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到了这里。

    两人都注意到了张天赐的目光,但是他们却看不穿张天赐的面具,并不觉得张天赐有什么不同。

    这时跋锋寒朝着徐子陵道:“我们好应找个地方医医肚子了。”

    徐子陵点头应是,然后两人离开了新中桥。

    张天赐并没有随着二人离去,又在桥上站了一会,然后摇了摇,下了桥沿着洛水而行,此时洛阳城像苏醒过来般,车轿川流不息,热闹非常。行人中不少身穿胡服,显是来自西域的商旅。只看眼前的繁荣,谁都感受不到城外的世界战争连绵,生灵涂炭。更想不到洛阳正陷于内外jiāo煎的地步,成为各大势力倾轧角力的轴心。

    张天赐沿着洛水西行,宽达十多丈的河面,巨舟并列,以大缆维舟,铁锁钩连,蔚成奇景。张天赐沿洛堤漫步,堤边杂植槐柳,树绿成荫,风景mi人。

    张天赐在洛水边上不知道行出多远,此时他也没有了在观赏风景的心思,便离开洛水边上,向着一条大街走去。街上道路边上均满植树木,绿荫环护,天上则白云蓝天,*光明媚,让人心旷神怡。

    在街上走出不远,一个酒馆出现在张天赐的眼前,张天赐跨步走了进去。

    刚进入酒馆,便有xiǎo二迎了上来,张天赐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然后要了一壶酒,叫上几个xiǎo菜,自斟自饮了起来。

    “咦怎么这么巧”张天赐刚坐下不久,突然心中一动,向着酒馆mén口望去,一个俊秀的男子走进了酒馆之内,竟然是恢复真实面貌的徐子陵,此时的徐子陵面色悲泣,似乎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徐子陵来张天赐不远处的一张偏处于一隅的桌子上坐下,朝着xiǎo二要了壶酒,然后开始自斟自饮,看他那样子,分明是有着借酒浇愁的意味。

    徐子陵的这幅神色让张天赐都有些好奇,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徐子陵变成这般模样。

    “咦”张天赐心中又是一动,向着酒馆mén口望去,只见一人头顶竹笠,垂下遮阳幕,身穿灰布衣,走进了酒馆。这人进了酒馆之后,正笔直朝徐子陵走去,脚步轻巧有力,自有一股迫人而来的气势,慑人之极。

    “竟然是秦王李世民,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啊”张天赐在心中仔细的想了想,却是没有想到什么东西,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唯有静静的看下去了。

    徐子陵再次灌了一口酒后,伏倒桌上,欲哭无泪。

    在李世民走进徐子陵身边的时候徐子陵才听到了李世民的足音,徐子陵凭足音竟在心中浮起李世民龙行虎步之姿,猛地抬头,然后收摄心神,沉声道:“秦王请坐。”

    李世民微一愕然,才在徐子陵对面坐下,脱下竹笠,露出英伟的容颜,大讶道:“徐兄是否能看穿xiǎo弟的脸幕呢?”

    然后他又举手唤伙计道:“拿酒来”

    徐子陵迎上李世民似能dong穿任何人内心秘密的锐利眼神,淡淡道:“我只是认得世民兄的足音吧”

    酒杯酒壶送上台来,李世民先为徐子陵添酒,才斟满自己的一杯,叹道:“徐兄不但有双灵耳,记性还好得教人吃惊。”

    李世民突然转头看向张天赐,举杯笑道:“常兄不过来共饮一杯吗?”

    “常兄”张天赐心中升起一股疑huo,但还是哈哈笑道:“世民兄相邀,xiǎo弟岂敢不从。”

    张天赐起身走到李世民这一桌坐下,毫不客气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李世民豪爽的笑道:“多日不见,常兄依然是这般率性啊”

    徐子陵有些疑huo的望着张天赐,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这个时候李世民似乎也发现了徐子陵的疑huo,朝着徐子陵介绍道:“这位是宋阀年轻一代的杰出高手常巩常兄,武功高强可以比拟老一辈的高手,就连尉迟敬德也不是常兄一招之敌。”

    宋阀的高手,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吧不过宋阀为四大mén阀之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高手也不足为奇,在李世民介绍张天赐为宋阀高手的时候徐子陵暗暗想道。等李世民将话说完,徐子陵心中顿时一惊,尉迟敬德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却不是这个宋阀神秘高手的一招之敌,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强。

    张天赐这时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题便是出在他的这张面具之上,这张面具应该是当时他在长安中带的那张,怪不得会被李世民所知晓,他也只是随手用上了这张面具,却没有想到竟然刚好便是那一张。

    在介绍了张天赐之后,李世民又向张天赐介绍了徐子陵,不过张天赐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见到两人的反应似乎都有些不对,并没有什么英雄相惜的感觉。李世民举杯笑道:“这一杯是为我和徐兄常兄久别重逢喝的。”

    三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气氛总算有些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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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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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又一起饮了几杯,这个时候的徐子陵已经有了几分朦胧的醉意,目光深深的望了李世民一眼,然后徐徐道:“是否李靖教世民兄来找我的?”

    李世民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柔声道:“徐兄误会了你的李大哥”

    徐子陵漠然道:“若世民兄此来只为说李靖的事,那这场酒就到此为止。”

    李世民微一错愕,接着哈哈一笑,举杯一饮而尽,以衣袖抹去嘴边的酒渍后,意态飞扬地道:“就依徐兄意思吧况且这种男nv间事,岂是我等局外人能管得了的?”

    徐子陵苦笑道:“你这两句话比直说还厉害,李世民不愧是李世民。”

    李世民双目爆起精光,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后,叹道:“子陵兄真的变了很多,无论外貌、风度、气魄,均能教人心折。”

    徐子陵淡淡道:“世民兄不用夸奖我了,徐子陵不外一介山野莽夫,何如世民兄人中之龙,据关中之险以养势,徐观关外的风风雨雨,互相斯拼,自己则稳坐霸主之位。”

    今回轮到李世民苦笑以报,摇头道:“子陵兄莫要见笑我,我李世民顶多只是为父兄打天下的先锋将领,那说得到什么霸主之位?”

    “咦”张天赐心中一动,又察觉到了另外一人的到来,这人张天赐并不认识,但是她的身上却有着和石青璇相似的气息,那是一种对他身上的魔种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的气息,但是这股气息似乎被另外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所阻碍,张天赐也只能隐隐察觉到,张天赐的心底深处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但是心里却还有着一丝疑huo。

    那人来到离三人这一桌最远的另一个角落坐下,这时徐子陵一对虎目射出锐利慑人的异芒,沉声道:“明珠始终是明珠,纵一时被禾草盖着,终有一天会露出它的光芒,世民兄岂是肯屈居人下之人。”

    李世民默然半晌,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旋又透出哀伤不平的神色,低声道:“当日我助家严起兵太原,他曾答应我们兄弟中谁能攻下关中,就封其为世子。当时并曾私下亲口对我说:‘此事全由你一力主张,大事若成,自然功归于你,故一定立你为世子’。”接着双目寒芒一闪,续道:“当时我答他:‘炀帝无道,生灵涂炭,群雄并起,孩儿只愿助爹推翻暴君,解百姓倒悬之苦,其他非孩儿所敢妄想。’”

    徐子陵皱眉道:“世民兄既有此想法,为何刚才又流露出忿懑不平的神色呢?”

    李世民颓然道:“因为我怕大哥是另一个炀帝,那我就罪大恶极了,否则纵使家严因fu人之言而背诺。但自古以来便有‘立嫡以长’的宗法,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张天赐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李世民与徐子陵的对话,也不发表他的言论,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关注到了刚来酒馆的那一人的身上。

    李世民突然将目光转向张天赐,朝着张天赐问道:“不知常兄对这天下有何看法?”

    李世民刚才那一番话不仅仅是对徐子陵说的,也是对张天赐说的,在李世民的眼中张天赐便是宋阀之人,宋阀的实力之强,李世民心知肚明,若是宋阀也争夺天下的话,必然会成为李世民的一个大敌,李世民希望他刚才的那一番话能够引起两人的共鸣,就算以后真的为敌,那么张天赐与徐子陵也不会暗下杀手,以两人的实力若是搞暗杀的话,恐怕天下之间没有多少人不会惧怕。

    张天赐举起杯子喝了一杯,然后淡淡的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但是我的志向却不在此,这天下为谁所得又与我何干?”

    张天赐这番话一出口,李世民与徐子陵都感到万分好奇,就连刚进来的那人心中对张天赐也产生了一丝好奇。

    李世民疑huo的问道:“常兄到底有何志向,竟然连这天下都不放在眼中。”

    张天赐眼中爆射出一抹精光,徐徐道:“我此生唯一的追求便是破、碎、虚、空。”

    李世民与徐子陵都是讶然的望着张天赐,从张天赐的话中,他们都能够感受到张天赐的那种决心,也许这世间之事恐怕没有什么能够吸引这样的人物了沉默良久,徐子陵才肃然起敬道:“没想到常兄所求竟然是那最虚无缥缈的武道至境。”

    李世民亦叹息道:“没想到常兄竟然有如此志向,大概在常兄看到我等的追求都是微不足道的吧”

    张天赐淡然道:“各人的志向不同,所求的只不过是心底最深处的东西,又谈得上孰优孰劣。”

    张天赐的话音刚落,刚才来到角落的那一人蓦地低呼道:“说得好”

    李世民与徐子陵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脸上都有些愕然之色。此时酒馆内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刚才进来的那一人,坐在相对最远的另一角落,正背对他们,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张天赐依然是一脸平静的表情,连望都没有朝那边望上一眼,他早已察觉这人的到来,又怎么会为此感到愕然。

    李世民与徐子陵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惊异,此人明显是刚来不久,可是两人都没有发觉他是何时进来。而三人说话时除了张天赐外都在运功尽量压低和束聚声音,不使外散。而对方离他们至少有五、六丈的距离,若仍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只凭这点,便知对方是个顶级的高手。此人只是从背影便显得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儿,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非常引人。

    李世民扬声道:“兄台刚才的话,不知是否针对我们来说?”

    那人头也不回的淡淡道:“这里只有我们四人,连伙计都给秦某人遣走了,李兄认为那句话是对谁说呢?”

    徐子陵倾耳细听,发觉酒馆外并无异样情况,又见到张天赐一副淡然的样子,显然并没有将来人放在眼里,放下心来,淡淡道:“秦兄何不过来喝杯水酒?”

    那人从容答道:“徐兄客气,不过秦某一向孤僻成性,这般说话,反更自在。”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天下每多特立独行之士,请问秦兄怎么称呼?”

    那人徐徐道:“姓名只是人为的记号,三位便当我叫秦川吧”

    徐子陵讶道:“请恕我多口,秦兄必是佛道中人,又或与佛道有缘,不知我有猜错吗?”

    李世民愕然瞧着徐子陵,完全摸不着头脑,为何徐子陵只见到对方背影,说不到几句话,便有这出人意表的猜测。张天赐对于徐子陵这话并没感到疑huo,因为他也察觉到了秦川身上那股类似佛mén气息一般的安静祥和的气息。

    秦川却丝毫不以为异,应道:“徐兄的感觉确是高明得异乎寻常,适才秦某若非趁徐兄伏台之时入来,恐怕亦瞒不过徐兄。不过想来这位常兄应该早已发现秦某的到来了吧”

    李世民与徐子陵都朝着张天赐望去,这时只见张天赐轻轻放下酒杯,淡然的道:“早在秦兄进来的刹那我便察觉,不过秦兄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因此我也没有去理会。”

    秦川声音带着一丝敬意的道:“常兄果然不愧为追求武道至境的高人,想来终有一天常兄定能达成自己的目标。”

    秦川不待张天赐回话,接下去道:“秦某想问李兄一个问题,刚才李兄说及令兄之事,不知有何打算?”

    李世民苦笑道:“那番话入了秦兄之耳,已是不该,难道还要作公开讨论吗?”

    秦川耸肩道:“李兄有大批高手随来,大可在倾吐一番后,再遣人把秦某杀掉,如此便不虞会被第三者知晓。”

    “砰”李世民拍桌叹道:“我李世民岂是这种只顾已身利益,妄伤人命的人,秦兄说笑了”

    秦川冷然道:“你不杀人,别人就来杀你。令兄比世民兄大上十岁,当年在太原起事时,他还在河东府,未曾参与大谋。一年之后,他却硬被立为太子。在平常时期,这倒没有什么问题,但值此天下群雄竞逐的时刻,世民兄在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斩关夺隘,杀敌取城,而他却留在西京坐享其成。纵使世民兄心无异念,但令兄仅以年长而居正位,如何可令天下人心服,他难道不怕重演李密杀翟让的历史吗?”

    李世民脸容一沉,缓缓道:“秦兄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对我李家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秦川并没有回答李世民的质问,油然道:“世民兄若不想谈这方面的事,不若让我们改个话题好吗?”

    李世民奇道:“秦兄尚有什么话要说?”

    秦川缓缓道:“我想向世民兄请教为君之道。”

    为君之道,果然是这样,如今张天赐心中在没有丝毫疑huo,虽然张天赐早已经猜到了秦川便是师妃暄,但是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就算是慈航静斋,定然也有幸运拜入其mén下的玩家,有了玩家的参与,张天赐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如今这个自称为秦川的人开口询问李世民为君之道,那么他便能肯定这人便是师妃暄了,这人既然能够肯定是师妃暄,那么她身上那股祥和的气息便是......

    “和氏璧”张天赐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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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点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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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张天赐心中暗暗做出一个决定的同时,师妃暄与李世民的谈话仍在继续,这时李世民盯着师妃暄的背影,皱眉道:“秦兄若能说出问这个问题的道理,我李世民奉上答案又何妨。”

    师妃暄平静地道:“我做人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很少会费神去想为何要怎么做。刚才我正是想起世民兄设有一个‘天策府’,专掌国之征讨,有长史、司马各一人,从事郎中二人、军谘祭酒二人,典签四人,录事二人,记室参军事二人,功、仓、兵、骑、铊、士六曹参军各二人,参军事六人、总共三十四人,俨如一个xiǎo朝廷,可见世民兄志不只在于区区征战之事,才有感而问。”

    师妃暄竟然能够如数家珍般详列出“天策府”的组织细节,可见她对李世民已经做出了调查,对李世民有了一番详细的了解。

    见到李世民与徐子陵都被自己的这番话震惊得哑口无言,师妃暄又淡淡的道:“这理由够充份吗?”

    李世民苦笑道:“我服了若秦兄肯为我所用,我必会请秦兄负责侦察敌情。所以为君之道,首要懂得选贤任能,否则纵有最好的国策,但执行不得其人,施行时也将不得其法,一切都是徒然。”

    师妃暄沉声道:“大luàn之后,如何实现大治?”

    李世民先向徐子陵与张天赐微微一笑,才答道:“luàn后易教,犹饥人易食,若为君者肯以身作则,针对前朝弊政,力行以静求治的去奢省费之道,偃革兴文,布德施惠,轻徭薄俺,必上下同心,人应如响,不疾而速,中土既安,远人自服。”

    师妃暄听得默然不语,好一会后才道:“徐兄与常兄以为世民兄之论如何?”

    张天赐没想到师妃暄竟然会问他与徐子陵这个问题,但是也没有感到惊异,淡然的道:“治国之事与我无干,我不懂也不需要去懂。”

    徐子陵亦哑然失笑道:“对为政xiǎo弟只是个mén外汉,那有资格来评说世民兄。不过世民兄‘静中求治’的四字真言,却非常切合我的个性。大luàn之后,只有去奢省费,与民休养生息,不违农时,才能促进生产,使民衣食有余。”

    师妃暄仍是面对空壁,沉声道:“昔日文帝杨坚登基,不也是厉行德政,谁料两世而亡,世民兄对此又有何看法。”

    李世民叹道:“秦兄此句正问在最关键处,只此已可知秦兄识见高明,非同等闲。未知我三人可否移座与秦兄面对续谈呢?”

    师妃暄笑道:“尝闻世子爱结jiāo天下奇人异士,当然亦有容纳各种奇举异行的胸襟。区区一向独来独往,这么jiāo谈最合区区心意,假若世民兄坚持要换另一种形式,区区只好告辞”

    李世民向徐子陵作了个耸肩的动作,表示出无可奈何之意,微笑道:“我只是想一睹秦兄神采,既是如此,便依秦兄之言吧”

    师妃暄淡然道:“早知世民兄不会强人所难,这么就请世民兄回答刚才的问题好了。”

    李世民不解道:“秦兄为何像是要考较我当皇帝的本领似的呢?”

    李世民话音刚落,徐子陵身躯一震,张天赐明白徐子陵应该是猜到了师妃暄的真实身份。

    这时石青璇油然道:“良禽择木而栖,这么说世民兄满意吗?”

    李世民目光投到徐子陵脸上,显然从徐子陵的眼神变化中,察觉到他的异样,向他打了个征询意见的神色。徐子陵想起寇仲,心中暗叹一口气,点头表示李世民该坦诚回答。

    李世民默想片刻后,正容道:“致安之本,惟在得人。隋室之有开皇之盛,皆因文帝勤劳思政,每旦听朝,日夜忘倦。人间痛苦,无不亲自临问,且务行节俭,奖惩严明。只可惜还差了一着,否则隋室将可千秋百世的传下去。”

    徐子陵在心中叹了口气,正要告辞离开,这时他突然望向张天赐,心中一动,打消了这个主意。

    师妃暄心中对李世民这番话大是赞同,正要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未等她开口,张天赐淡然的声音响起道:“秦兄真的是姓秦吗?”

    张天赐原本还准备好整以暇的静待他们讨论为君之道结束的,但是张天赐对这天下并没有兴趣,越听越是无趣。在见到徐子陵想要离开的时候,张天赐心中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注意,便决定打断他们的对话了。

    师妃暄一愣,沉声道:“常兄这话是何意思?”

    张天赐悠然道:“难道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都不敢以真名示人的吗?”

    张天赐这话一出口,除了已经猜到师妃暄身份的徐子陵外,李世民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愕的神色。

    师妃暄沉默良久,才道:“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常兄称呼我为秦川亦无不可。”师妃暄这话显然是已经承认了她的身份。

    张天赐一笑道:“你想用什么名字是你的自由,这点没人可以干涉。”

    师妃暄沉声道:“不知常兄点破妃暄的身份到底是何用意?”

    张天赐眼睛微咪,沉声道:“听说和氏璧在妃暄身上,不知可否借常某一关。”

    师妃暄冷笑道:“原本还以为常兄是一代奇人,没想到也是为了这和氏璧所来。”

    徐子陵与李世民听着两人的对话,眼中都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们没想到张天赐竟然也是为了和氏璧而来,但是刚才张天赐说他对天下不感兴趣的那番话又不像有假。若是真的如他们所想的一般,那么张天赐的城府之深恐怕就骇人听闻了。

    张天赐摇着头道:“我确实是为了和氏璧而来,但却不像妃暄所想的那般。妃暄既然将和氏璧随身携带,自然也清楚这和氏璧中有股奇异的力量吧?”

    师妃暄默然半响,才开口道:“这和氏璧中确实有股奇异的能量,但是这股能量却对人体有所伤害,对武道并无任何帮助。”

    张天赐轻笑道:“妃暄只需将和氏璧jiāo由常某一观即可,若是真的无丝毫帮助,那么常某便立刻离开洛阳,而和氏璧自然也原样归还。”

    师妃暄淡淡的道:“常兄就这么想要和氏璧吗?若是妃暄不同意呢?”

    张天赐淡然道:“那么常某只能自己来取了。”

    师妃暄道:“难道常兄就这么有把握能够从我手里取得和氏璧?”

    张天赐诡异的目光望着徐子陵,徐子陵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这时只听张天赐开口道:“若是我一人确实没有多大把握,但是若是加上徐兄还有锋寒兄,常某自信还是有十足的把握。”

    徐子陵心中暗暗叫苦,他没想到张天赐竟然将他脱下了水,不过为了他的兄弟寇仲,这和氏璧确实不能落入他人之手,说不得他也只能依着张天赐的意思了,而张天赐口中的锋寒兄让徐子陵心中一动,朝着mén口望去。

    一个高挺英伟的青年男子出现在mén口,向着酒馆里面走了进来。

    跋锋寒走进酒馆之内,朗声笑道:“没想到跋某来找徐兄竟然能够见到大名鼎鼎的秦王与宋阀的杰出高手还有名闻天下的慈航静斋的传人,这一趟真是值了。”

    跋锋寒目光直射张天赐,全身充满战意的道:“常兄的武功之高明,跋某佩服,不知常兄能否与跋某一战。”

    张天赐摇着头道:“与锋寒兄一战并无不可,但是如今尚还有要事,这一战能否延后。”

    跋锋寒一笑道:“只要能与常兄一战,就算拖后几日又何妨。

    兴许是感觉到了两人的那种敌对状态,师妃暄轻笑道:“常兄就这么有把握他们会帮你吗?”

    张天赐目光凝视着徐子陵与跋锋寒,然后哈哈一笑道:“为了寇仲,他们会。”

    徐子陵与跋锋寒脸上同时露出了一丝苦笑,正如张天赐所说,为了寇仲,他们会

    师妃暄顿时默然,从徐子陵与跋锋寒的反应来看,张天赐所说的是事实。

    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张天赐,两个一流的高手,师妃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难以掌控的感觉。

    叹了口气,师妃暄终于转身面对了诸人,一张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顿时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除了没有回到看向师妃暄的张天赐之外,三人的心中都升起一股惊yàn的感觉,但她的“yàn”却与婠婠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

    纵使在这繁华都会中,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原本对师妃暄有所敌意的徐子陵与跋锋寒,顿时斗志全消,呆愣着看着师妃暄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张天赐眉头一皱,转身朝着师妃暄瞧去,他想看看到底是何等的绝世姿容竟然能够打消徐子陵与跋锋寒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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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群雄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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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是张天赐早已经见惯婠婠与石青璇这等美女,亦不由得为师妃暄的绝世姿容一愣。师妃暄的美与婠婠、石青璇决然不同,她就仿佛是天上的仙子一般,清丽绝伦,不应该存在于这人世之间,怪不得就连徐子陵也会被师妃暄深深的吸引住了。

    张天赐的心中甚至都有几分不忍,不忍唐突如此佳人,但是为了和氏璧,他却不得不出手。

    张天赐低叹一声道:“轻罗长曳临凡尘,红雨散漫风淫。翦水冷着水镜情,欲颜难描月女神。青灯相伴唯风月,浮华梦碎清灵生。仙阙远隔九州1uan,流云心写江湖痕。虽然常某不想唐突佳人,但是为了和氏璧常某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铿锵”一声,张天赐手中长剑出鞘,斜指着地面说道:“妃暄若是将和氏璧jiao由常某,那么常某立刻退去,你看如何?”

    这时被师妃暄美貌震撼到的三人才依次回过神来,徐子陵望着师妃暄沉默不语,但是看他的样子恐怕已经没了对师妃暄动手的心思,跋锋寒倒是尚有一分斗志,他听到了张天赐后面的一句话,深吸一口气后,亦朗声笑道:“常兄这个提议不错,师仙子不如将和氏璧jiao出来,既遂了常兄的心愿,这样大家都不用动手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师妃暄没施半点脂粉,但光yan得像从朝霞中上升的太阳般的欲容掠过一个无奈的笑容,轻叹道:“妃暄岂是喜cao干戈的人,只因一统的契机已现,万民苦难将过,故才诚惶诚恐,不敢粗心大意,怕有负师门之托。”

    张天赐冷然笑道:“难道能够得到和氏璧就能得到天下吗?难道这天下共主就得jiao由你们慈航静斋的人来选吗?真是荒谬之极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你慈航静斋的天下。”

    “说得好”一声爽朗的笑声来自门外,一个雄伟挺拔、浑身散着阳刚之气的青年男子从门口走进了酒楼之内。

    “寇兄”

    “仲少”

    惊呼声同时响起,明显的昭示出来人的身份。

    寇仲步如酒馆之中,向着张天赐长施一礼道:“多谢常兄解huo。原本我对争夺天下还有着一丝困huo,如今困huo尽去,对于这天下的归属说不得得好好的争上一争,不管最后是何结局我寇仲都心甘情愿。”

    说完后寇仲望着师妃暄道:“这位想必便是慈航静斋的师仙子吧正如常兄所说,这天下的归属何时得轮到你们一群女人来决定。”

    一直静默不语的李世民似乎也被这番话引起了共鸣,长叹一声后道:“虽然我李世民也想得到和氏璧,但是我却希望能够将这天下打下来之后再获得这和氏璧,那样才是真正乐趣所在。”

    如今的情势对师妃暄极为不妙,就连师妃暄自己的心里都产生了一声动摇,“难道我这样做真的不对吗?为何他们一个个都是如此的态度。不,我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才为天下选择一个明主的,我是对的。”师妃暄的脸色出现一丝挣扎之色后又转瞬间变得平静,目光深视着在场的众人,哪怕是这般情况她也凛然不惧,但是她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诸人。

    见到师妃暄这般模样,张天赐不禁暗叹慈航静斋对门下传人的洗脑之深,轻叹了口气,然后朗声笑道:“希白兄既然心中难耐,为何不出来为妃暄辩解两句?”

    众人心中又是一惊,这酒馆似乎越来越热闹了。

    “常兄的武艺确实不凡,不过众位就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随着声音的响起,侯希白走进了酒楼之内,他的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头顶竹笠,却是儒生打扮,更显得他文采风流,智勇兼备。这时他手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最吸引人的不但是他那对锐目射出来可教女性融化的温柔神色,还有蓄在上浓黑而文雅的xiao胡子,似乎永远令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容挂着一丝骄傲的笑意。他好象很易被亲近,但又若永远与其它人保持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所有这些融合起来,形成了他卓尔凡的动人气质。

    侯希白这番话显然是站在了师妃暄的那一边,刚才张天赐便察觉到了隐藏在暗处的他想要为师妃暄出头的动机,便出声将他引了进来。

    寇仲朗笑一声道:“没想到希白兄也来了,不过这慈航静斋的师仙子也是弱女子的话,那么你叫我们这些无门无派这人情何以堪。”

    侯希白顿时语塞,以师妃暄仙子的功力,恐怕在场的人没几个是她的对手,若是这样来看,师妃暄也能算是弱女子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连弱女子都不如,侯希白自问他的武功恐怕都不及师妃暄。

    侯希白眼中饱含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师妃暄,然后走到了师妃暄的身边,转身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最后停留在了张天赐的身上,嘴角挂起一丝隐晦的笑意道:“难道张兄只是藏头1u尾的鼠辈,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吗?”

    侯希白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是一惊,目光惊疑不定的朝着张天赐望去。

    对于众人惊疑的目光张天赐仿若未觉一般,淡然的道:“是婠婠告诉你的吗?”

    张天赐竟然认识婠婠,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那种深深的戒备之意。

    侯希白点了点头道:“张兄既然已经猜到了,何须问我。”这话很是平淡,但却有着一股挑拨之意。

    张天赐淡然一笑,伸手往脸上一抚,1u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在张天赐1u出本来面目的同时,在场的寇仲等人同时惊呼道:“白衣剑客张天赐”

    张天赐向众人1u出一个抱歉的眼光,然后朝着侯希白一笑道:“若非希白兄的家师石之轩对张某念念不忘,张某又何须以这副面貌示人。”

    石之轩这个邪王的名字出现在了众人的耳中,众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瞧向侯希白,显然为侯希白是邪王传人这个事实所震惊,侯希白出道多年,他们尚是次知道侯希白竟然是邪王石之轩的传人,张天赐明显反摆了侯希白一道。

    面对众人的目光,侯希白苦笑一声道:“张兄果然不愧为邪帝传人,竟然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够知晓。”

    江湖中早已经有张天赐是邪帝传人流言,众人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如今也只是能够确定而已,并不如侯希白是邪王传人那般的身份更让他们震撼,而且邪帝向雨田在江湖之中名声不显,除了在魔门之人与慈航静斋这等白道之的门派还有一些老一辈的高手之中,他的声名远远比不上邪王石之轩。

    不过师妃暄身为慈航静斋的传人,对于邪帝向雨田的声望倒是从她师父的嘴里听说过,目光凝视着张天赐,以她不含一丝杂质的甜美声线柔声道:“没想到常,张公子竟然是邪帝传人,张公子不求争夺天下,是否是想统一魔门呢?”魔门的实力比之她们慈航静斋都要强上几分,若非魔门四分五裂,各自为战,甚至还互相争斗,恐怕想灭掉她们慈航静斋亦非难事,上一代邪帝本来有统一魔门的实力,但是他志不在此,如今新的邪帝传人出世,若是真的让他统一魔门,那么对她们慈航静斋定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张天赐摇着头道:“我已经说过我的目标只是破碎虚空,对于一统魔门我并无丝毫兴趣。”

    师妃暄听到张天赐这不像有假的话,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这时一个飘忽不定,让人听不清来处,但却甜美you人的声音响起道:“天赐身为魔门中人,难道就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魔门四分五裂,被这些自诩为正道的伪君子所欺凌吗?”张天赐、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与侯希白都能够听出这是婠婠的声音。

    张天赐并未回答婠婠的问题,而是朗声一笑道:“似乎这里越来越热闹了,不过这酒馆太xiao,貌似容不下这么多人了。”

    话音刚落,张天赐长剑挥舞,剑光闪烁,剑气顿时mi漫了整个空间。

    酒馆内的人顿时惊呼一声,寇仲更是放口大骂道:“你这疯子。”

    张天赐这一剑并不是攻击酒馆内的人,而是攻击的这个酒馆。

    酒馆都是木质建筑,在张天赐的剑气撕裂下顿时变得千疮百孔,向下倾倒。

    场内的众人惊呼一声,寇仲、徐子陵、李世民与跋锋寒纷纷逃亡门外,唯有张天赐、师妃暄与侯希白依然静立不动。

    师妃暄感到张天赐的气机已经锁定了她,若是她有所动作,张天赐恐怕会第一时间攻击她,夺取她身上的和氏璧,张天赐的功力之深让师妃暄心惊,若是在失去先机,那么后果可以想见,这让她不敢轻举妄动,而侯希白则是因为师妃暄没有动作的关系,也没有任何行动。

    张天赐本来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出手,但是师妃暄一直暗暗戒备,以师妃暄的功力若是不1uan的话张天赐一时半会也拿不下她,而且旁边还有着一个武功不弱的护hua使者,这种人可以为了所护的hua拼命,更让张天赐头疼,因此他并没有进攻。

    错失了这么个好机会,张天赐不禁都有些头疼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高手积聚在这里,想要取得和氏璧的话更加的困难了,早知道就不如此行事了。

    “轰隆”一声,整座酒馆坍塌了下来,还在酒馆内的三人都是凭借着自身的功力硬抗了这股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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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热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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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仲、徐子陵、李世民与跋锋寒有些狼狈不堪的跑出了酒馆,在酒馆外的众人目光顿时便集中在了几人的身上,显得有些惊疑不定,对于酒馆这一变故酒馆外的人并不清楚,如今只听到酒馆内传来不断的咔嚓声响,似乎酒馆就要坍塌一般。

    寇仲、徐子陵、李世民与跋锋寒逃出酒馆外,便感受到了万人注目的目光,放眼瞧去,就现他们被人围住了,这些人中还有很多都是他们认识的人。

    身后传来“轰隆”的一声巨响,几人顾不得这些围观的人,转身朝着身后的酒馆望去,只见酒馆整个的坍塌了下来,扬起了漫天的尘埃,尘埃落尽,三个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张天赐身上的衣服没有半丝不洁,依然是那副平淡的模样,显然刚才酒楼的坍塌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由此可见他的武功之高。师妃暄依然是那般清美的模样,身上衣衫洁净,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唯有侯希白的衣衫凌1uan,身上遍布灰尘,头散1uan,原本一翩翩佳公子却变得几乎与乞丐无异。原本以侯希白的功力,不至于变成现在这般地步,但是刚才酒楼坍塌的时候他不顾自己,一直去保护师妃暄,这使得师妃暄并未受到什么伤害,而他则变成这般模样。

    尘埃散尽,张天赐目光扫视了围观的众人一眼,现来人还真是不少。

    在北面的是李世民的几个手下,李靖等人,而旁边的则是王世充一伙人,与王世充为,这其中除三人身穿武将甲胃外,其他人都是便装儒服。当中一人赫然是张天赐认识的欧阳希夷。欧阳希夷乃成名数十年的高手,在江湖上辈份极高,与大儒王通及王世充jiao情甚笃,不过多年来已不问世事,想不到竟会出来助王世充争天下。当年张天赐在彭城大战跋锋寒,就曾经在那里见过欧阳希夷一面。

    除欧阳希夷外,另有两男一女,特别引起张天赐的注意。那个女的有如万绿丛中一点红般,极为惹人注目。那是个颇具姿色的年青,娇xiao玲珑,背负长剑,神情却是出奇地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别有股冷yan的成熟韵味。既使人感到她凛然不可冒犯的孤傲,但又能令人暗中兴起假若能破开她那重保护自己的屏障,会是男人最大的成就。不过张天赐留心她的原因,却非因她的姿色,而是她那对精光闪闪的湛蓝眸子,使他不但知道她是武林高手,还非中土人士。

    另两个惹他注意的人是一老一少。老的身材矮胖,身穿道袍,手持尘拂,眼耳口鼻都朝féi脸的中央挤聚,看着本该惹笑,可是他半眯的细眼芒光烁闪,隐隐透出一种狠辣无情的味道,却绝无半分滑稽的感觉。少的是个二十七、八岁许的壮汉,身形雄伟,虽比不上张天赐,寇仲与徐子陵、跋锋寒等的高挺俊拔,却是脸容古朴,肤黑扎实,自有一股强横悍霸的气度。武器是背上的双啄。看来除欧阳希夷外,众人中亦以这三人武功最高,直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在张天赐目光扫上几人的同时,欧阳希夷的目光先落在张天赐身上,锐目掠过惊异之色。

    在过去离众人距离都有点远的那方人马张天赐并不认识,但是寇仲与徐子陵却能认识那是夏王寇建德的人马,有数十人,领头的则是寇建德手下大将刘黑闼。这伙人的武艺并不高,张天赐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里。

    在另一边的则是宋阀的人马,宋欲致赫然也在其中,为的那人与宋欲致面貌相似,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比张天赐都要高了半个头,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此人虽然张天赐没有见过面,但却仅凭第一眼就能知道则是宋师道。

    在南面的则是衣袂飘响,美得不可方物,一身素白,赤着双足的婠婠,在婠婠的旁边是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这女子也是张天赐的老熟人,正是婠婠的师父祝欲妍,若是说现在在场的人谁对张天赐的威胁最大,那么定然是祝欲妍无疑。在婠婠的另一边还有一位高瘦颀长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此人脸白无须,长得潇洒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双目开合间如有电闪,负手傲立,颇有种风流自赏,孤傲不群的味儿,这人的武功比之祝欲妍也只弱上一筹,显然也是一个人物,凭借他与单琬晶非常相肖的面貌,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应该便是边不负,此外还有两个张天赐的老熟人,却是旦梅与闻采婷。

    在婠婠等人的旁边不远处则是另外一方人马,虽然这些人张天赐并不认识,但是这些人武功都不低,能够引起张天赐的警觉。

    为的那人年在五十许问,身材修长,腰板笔直,上蓄着一把刷子似的短髭,清俊的脸上有种曾经历过长期艰苦岁月磨练出来的风霜感觉,这或者是由于他下眼脸出现一条条忧郁的皱纹致加强了感染力。双目则精光烁烁,深邃严肃得令人害怕,与他挂着的笑意显得格格不入,形成极其怪异的特别风格,这人的武功竟然与祝欲妍相差无几。

    在他旁边是一个师爷模样的文士,正一边捻nong嘴上的胡髭,一边朝他点头微笑。不过这人的两撒胡子配着他带着病态的苍白脸容,却是极不相称。使他显得既轻浮,又有种故nong玄虚的神态。他的眼睛更有种不讨人欢喜的黄色,眼肚浮肿,一派酒色过度的模样,但是这人的武功之高,与边不负也不差分毫。这方人马除他们两人外,其他的那些人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除了这些能够引起张天赐注意的势力之外,此外的还有李密的人马,独孤峰的几个手下,曲傲和他的几个徒弟,吐谷浑王伏允之子伏骞与他的手下,还有其他势力的人马,总之,如今在周围的人群中,这天下的很多高手都聚集在了此处。而除了这些人之外,更多的是玩家,但是这些玩家却不敢靠近,这里的高手之多,这些玩家都不敢放肆,刚才就有玩家想凭着自己的高深武功硬闯进去,结果很悲剧的惨死于此。不过随着玩家的增多,若是玩家中的顶尖高手都与这些人真的一战的话,凭借玩家的人数优势,恐怕胜负未知。

    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张天赐也是暗暗心惊,若是同时与这么多高手对抗的话,那么结局可是很悲惨的。虽然有些心惊,张天赐却无丝毫惧怕之感,朗笑一声道:“没想到这和氏璧的魅力如此之大,竟然引出了这么多的高手。”

    宋欲致望着在众人目光聚焦下依然显得威风凛凛,风度翩翩的张天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有一丝担心,又有一丝心动。

    张天赐浑身气势爆,众人的心中顿时产生一种面对天地的感觉,众人心中皆是一惊,他们都没想到这张天赐的武功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在场的众人恐怕没人是他独自的对手。场内功力最高的祝欲妍也为张天赐功力暗暗心惊,原本张天赐只是她手下的一个逃兵,但是现在却到了能与她对抗的地步,甚至于比她更强,想到张天赐的身份,祝欲妍心中又有了其它的想法。

    望着被自己功力所震慑住的众人,张天赐哈哈一笑,然后望着师妃暄道:“妃暄能否将和氏璧jiao出来呢?我今天不想与妃暄动手。”

    听到师妃暄的名字,婠婠的目光顿时扫了过去,脸上显出惊疑不定的神色,而众人也因为和氏璧的关系将目光集中在师妃暄的身上。

    师妃暄眼含深意的瞄了张天赐一眼,声音平淡的道:“和氏璧只能jiao由天下明主,张兄的提议妃暄难以同意。”

    张天赐还未再次开口,这时一个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响起道:“敢问谁人是天下明主?”

    这话顿时引起了众人心中的期待,若是能够被称为天下明主,这声名之响亮,对于以后的道路可是非常有利的。但是其中有几人都是皱起了眉头,在现在这个时机问出这番话来,这其中用意可以想见,不管师妃暄嘴中是说谁,那么定然会成为众人的众矢之的。师妃暄眉头微皱,清冷的声音响起道:“对于这天下明主,妃暄心中还未有决断。”

    张天赐一笑道:“如今天下英豪尽皆聚集于此,妃暄有何话不妨一一询问,就像妃暄刚才问世民兄一样,想来妃暄很快便能从中选出天下明君了。”

    师妃暄静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而场外的众人也都在等着师妃暄的回答。场外的这些人中还有张天赐的仇人,就是曲傲和他的几个徒弟,曾经张天赐杀了曲傲的徒弟,与之结仇也是必然,他们显然也是认出了张天赐,看着张天赐的目光中都带着怒火,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几人都未找张天赐复仇,而是将目光聚集在师妃暄的身上,等待着师妃暄的回答。

    这种情况师妃暄还是第一次遇到,现在的她有些不知所措,让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选择明君,这点她有些做不到,而拒绝这个提议,不管是什么原因,在这些大势力面前拒绝,以后她的声望恐怕会降到极点,这点师妃暄也不希望看到。

    就在师妃暄手足无措之际,张天赐突然将目光投向一方,喃喃道:“又有人来了哩”

    能够引起张天赐关注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众人将目光朝着张天赐所瞧的方向望去。

    见到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师妃暄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然后瞧着来人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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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蛮高兴的,驾照科目二考试上半场总算是考过了,第一次没考过,心慌啊还好第二次机会考过了。不过今天是加不了更了,但明天一定要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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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坚守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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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外围围着的大多数都是玩家,这些玩家中还有不少是张天赐的熟人,在见到张天赐身影的时候有不少人都露出了惊疑之色,武当的那三个熟识张天赐的玩家本来想上来与张天赐打招呼的,但是那般形式之下,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他们已经打定了帮助张天赐的主意。

    最外围的玩家分开,让出了一条通道来,数十人顺着这条通道走了进来,为首的nv郎穿着一套非常讲究的黑色的武士服,还以黑带子滚边;外披红绸罩衣,欲容有种冷若冰霜的线条美,而她的脸孔即使在静中也显得生动活泼,神态mi人。有种令人初看时只觉年轻漂亮,但愈看愈令人倾倒的奇怪气质。

    此时这nv郎正掺扶着一位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老fu人,顺着通道走了进来,这老fu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这怕足有一百岁的老fu人身量极高,即使佝偻起来亦比娇俏的独孤凤高上半个头,如若腰背挺直的话,高度会与张天赐等相差无几。

    这老fu眼帘内两颗眸珠像只朝地上看,但张天赐却感到她冷酷的目光正默默地审视着他,那种感觉教人心生寒意。这老fu的武功恐怕比之祝欲妍都要高上一筹。不过张天赐却是凛然不惧,这老fu武功虽高,但是对他的威胁却远远比不上祝欲妍。虽然他从未见过这老fu,但是却能猜到这老fu的身份,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尤楚红,尤楚红因为练功出了差错,身患哮喘病,根本不能久战,张天赐又有何惧。

    从旁边人的低呼声中张天赐也能清楚的听到尤楚红的名字,显然他并没有猜错,而从中张天赐也知道了那nv郎的身份,正是独孤凤,这独孤凤的武功也是极高,据说在独孤阀只逊色于尤楚红。

    待到尤楚红进来之后,王薄首先迎了上去,朝着尤楚红微一颔首道:“王薄向红姊请安。”

    尤楚红冷哼道:“你滚来洛阳干吗?”

    王薄微笑道:“少弟这次到洛阳来,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为了红姊。”两人显然是熟识,不然也不会如此说话。

    尤楚红闭口不言,这时王薄在尤楚红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尤楚红将目光转向张天赐,两道眼神箭矢似的投到张天赐处,以尖细阴柔的声音喝骂道:“你就是张天赐吧竟然想强夺和氏璧,哼真是大胆”

    在尤楚红身旁的那nv郎则是一脸好奇的望着张天赐,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张天赐朗声一笑道:“这天下何时轮到一群nv人来选择了,昔年杨坚在位,也算为天下之主,为何这和氏璧不在杨坚的手中,而是到了慈航静斋的手中,为何这和氏璧会到了慈航静斋的手中,而这慈航静斋将和氏璧拿到手中却又不jiāo给杨坚,如今这天下大luàn,慈航静斋又借着这和氏璧来选择什么天下明主,这慈航静斋如此作为到底是喝用意?若我的行事都说是大胆,那么这慈航静斋如此行事有算是什么?”

    张天赐这番话一出口,全场顿时默然,正如张天赐话中所说,这和氏璧为何会到了慈航静斋的手中,而这慈航静斋为何又有资格选择天下明主。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和氏璧而来,他们想着的是凭借此事来获得更多的声望,却没有想到更多深层次的东西,或许是想到了却又不敢相信,如今张天赐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引起了他们的一番深思。

    王薄沉淫了半响,看着张天赐冷笑道:“真是荒谬之极,慈航静斋为了天下黎明百姓才选择这天下明主,好早日结束这天下之争,让天下间的百姓少受一些苦难,如此作为乃是大慈大悲的举动,这天下人都能看到,岂是你能诬陷得了的。”

    王薄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放弃了争夺天下,对于这和氏璧并没有多少居心,他又与静念禅院的了空大师是好友,慈航静斋与静念禅院的关系莫逆,他又岂能让张天赐继续这样玷污慈航静斋的名声,虽然他自己都能感觉到慈航静斋别样的居心。

    王薄这番话却是很有道理,在加上王薄在这天下的声望,远非张天赐所能及,众人的心中对于王薄的话还要信任一些,但是场中不少的聪明人却能隐隐把握到其中的关键之处,对于张天赐的话更要信任一些,心中也起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见到众人各自不同的反应,张天赐将目光转向师妃暄:“妃暄身为慈航静斋的传人,不想多说两句吗?”

    若说场中谁对张天赐的这番话感触最大,定然是师妃暄无疑,师妃暄从xiǎo身处于慈航静斋,每日给她灌输的便是这种为天下百姓的思想,但是张天赐的这番话对她的冲击之大,让她的心中有了一丝困huo,她本身就是聪明之极,虽然王薄的那番话为慈航静斋的行为做出了解释,但是这种解释的空白之处她一想便知,这和氏璧师妃暄知之甚详,对于它的来历也了解一二,若说一点都不知道还好,就是因为知道得越多反而越疑huo。

    众人都看到了师妃暄脸上的挣扎之色,心中都是一阵疑huo,这师妃暄身为慈航静斋的传人,竟然都不为慈航静斋辩解两句,反而脸上出现挣扎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心中对于王薄那番解释的话都产生了一丝怀疑。

    师妃暄脸色几番变化,脸上隐现出一丝潮红,她竟然被张天赐的这番话影响了心境,眼看就有走火入魔之危,婠婠看着这个注定了是自己毕生的对手竟然变成这样,心中一阵感慨,对于用言语就将师妃暄bi成这样的张天赐心中也有了几分颤动。

    “当”

    一下清脆的钟音,从后方传来,响彻了整个空间,余音萦耳,久久不去。接着一把柔和宽厚的男音高喧佛号,平静地道:“我心中为何则我行事为何,我心中为万民则我行事为万民,只需坚守本心,何须去在意他人的看法。”

    “是啊只要我心中抱着的是为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的想法,那么我就是为了天下的百姓,那么我为天下百姓选择明主又有何错,这和氏璧的来历又与我何干。”师妃暄的脸上恢复了清明之色,整个人一瞬间似乎得到了某种升华,气质也发生了一种变化,显得更加的清丽脱俗,师妃暄在悟通之后竟然进入了心有灵犀的境界,武功更进了一步。

    见到师妃暄这般变化,张天赐脸上现出一丝讶然之色,这师妃暄果然厉害,竟然能够借此机会更进一步。婠婠也是讶然的看着她这个毕生之敌,原本她还认为师妃暄已经没有资格在做她的对手了,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了这番变故,如今的师妃暄竟然比她都要强上几分,师妃暄的进步激起了婠婠争锋的心里。

    师妃暄轻喧了一声佛号,有些飘渺如同仙音一般的声音响起道:“多谢了空大师指点。”

    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偕同四大护法金刚来到了此地,刚才见到师妃暄陷入挣扎之中,了空连忙出声警示,竟然为此破了他苦修多年的闭口禅。

    了空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xiǎo觑的心。那了空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激群般的超然姿态。

    这时师妃暄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为了妃暄破了大师多年的闭口禅,妃暄真是惭愧。”

    还未等了空开口,师妃暄将目光转向张天赐,美眸中有着一丝异样的光芒,檀口微启轻轻的道:“妃暄离斋之后,从未与人动手,但今日却不得不破此戒,大师为了妃暄,自毁了修行多年的闭口禅,使妃暄自觉罪孽深重,张兄想要强夺妃暄身上的和氏璧,这一战也是怎么也避免不了,既然如此,妃暄只好领教一下张兄的绝艺,看看传自邪帝的奇功,究竟有什么玄秘之处?”

    虽然师妃暄不在mi茫,但是张天赐此番的举动却深深的印刻在了师妃暄的心里,若是不能消除张天赐的影响,等到师妃暄晋级剑心通明之境的时候,张天赐定然会成为师妃暄的一个破绽,与张天赐一战,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是无可避免的。

    了空低喧了一声佛号,原本他是想出战的,但是他也看出了师妃暄的决心,也看出了张天赐对师妃暄的影响,明白这一战的关键,便不在言语。

    此时王薄踏前一步,笑着开口道:“妃暄,这一战不如jiāo由老夫如何,老夫久闻邪帝之名,却从未逢面,如今邪帝传人近在眼前,老夫有些心痒难耐啊”

    这时婠婠突兀的轻笑道:“奴家也想与慈航静斋的师妃暄一战哩既然知世郎带师妃暄出战,天赐,不如与师妃暄这一战便jiāo由婠婠吧?”

    张天赐看了婠婠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婠婠身形闪烁,来到张天赐的近前,望着师妃暄道:“你我迟早有一战,不如便借着这个机会如何?”

    师妃暄瞄了张天赐一眼,然后朝着婠婠点头道:“妃暄也想领教下阴癸派这一代传人的高招。”

    张天赐身形退下,侯希白也退了下去,留下婠婠与师妃暄对持而立,这两位代表了正邪两道的杰出人物即将展开她们之间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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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宝物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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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妃暄和涫涫分别为正邪两大宗派的代表传人,又均为两派罕有的超卓高手。王薄看着对持而立的婠婠与师妃暄,心中也有些期待她们之间的这一战,便朝着张天赐道:“天赐,不如我们这一战押后如何?”

    张天赐心中并不急,而且王薄张天赐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普天之下,除了有数的几人之外,现在还没有多少人能被张天赐放在眼中,便点了点头。

    两人的大战眼看一触即发,这时师妃暄却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红布包裹着的物件,望着这物件,众人眼中都射出了火热的目光,就连张天赐的眼中也闪现出几分异彩,这红布包裹的物件正是和氏璧。

    婠婠见着师妃暄的动作,娇笑道:“妹子此时将和氏璧取出不知是何用意呢?”

    师妃暄目光深深的注视了张天赐一眼,然后瞧着婠婠道:“这和氏璧中隐藏着一个大秘密,想来张兄应该是从何处听到了这个消息,才会生出抢夺和氏璧的心思。”

    婠婠柔声道:“哦,不知道是什么秘密竟然能够引起堂堂的邪帝传人的窥视之心。”

    师妃暄轻声低叹道:“和氏璧确是秘不可测的人间瑰宝,似欲却又非欲,最奇怪是它能助长佛道中人禅定的修行,对修练先天真气者更有无可估计的裨益。想来张兄就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才会想要夺取和氏璧。”

    师妃暄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心中顿时一惊,原本他们只以为这和氏璧只是皇权的象征,却没想到这和氏璧中竟然隐藏着这般的秘密,能够对修炼先天真气者有无可估计的裨益,这点顿时让在场的习武之人心动了。

    婠婠眉头微皱,沉声道:“怪不得妹子竟然将和氏璧这等贵重之物随身携带,怪不得宁道奇这等人物也要借和氏璧一观,原来是这个原因。”

    师妃暄却是摇着头道:“不是这个原因,若是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并不会将和氏璧带在身上,只因宁道奇刚将和氏璧jiāo由妃暄,妃暄还未能将和氏璧放在它处。这样想只是你对于这和氏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缘故。”

    摇了摇头之后,师妃暄续道:“这和氏璧有一奇异特性,就是会随着天时而生变化,不但时寒时暖,忽明忽暗,极难掌握,以之练功,一个不xiǎo心就会幻像丛生,动辄有使人走火入魔之险。而且无论什么东西都阻隔不了它的影响力。除非你不是修习上乘先天真气的高手,否则只要进入它影响力的范围内,便要赌赌命运,看它在怎样的情况下,会变幻和怪诞至何种地步。这和氏璧在两种情况下会影响主人,一是打坐冥思,另一就是与人动手行功运气之时。”

    听了师妃暄这话,众人顿时便明白了师妃暄取出和氏璧的原因,如今师妃暄要与婠婠动手,若是还将和氏璧携带在身上,到时候和氏璧有什么变化谁也说不清楚,一旦对师妃暄造成不好的影响,那么她今日定然是个落败的结局。

    张天赐眉头一皱,师妃暄这番话不仅仅说出了和氏璧的功用,更是在对他说这和氏璧于他无用,让他放弃争夺。

    果然不出张天赐所料,师妃暄再将这番话说完之后便朝着张天赐道:“张兄想借着这和氏璧练功的话却是不可能之事,就连宁道奇得到和氏璧这么久也不能,张兄不如放弃对和氏璧的争夺,如何?”

    张天赐一双锐目bi视着师妃暄,一字一句的道:“妃暄不必劝我,若非能够亲自确认这和氏璧确实无用,我是不会甘心的。”

    “仅仅只是确认吗?”师妃暄喃喃自语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一双动人清澈的眸子对着张天赐的锐目,柔声道:“若是妃暄将和氏璧jiāo由张兄,张兄若是能够确定这和氏璧无用,会否将和氏璧jiāo还妃暄。”

    众人心中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妃暄竟然会想出这么一个主意。不过不少大势力的心里都开始盘算了起来,若是真的将和氏璧jiāo由张天赐,不管张天赐归不归还,对他们似乎都是利大于弊,这和氏璧虽然这些想要争夺天下的势力心中都有想法,但是让任何一个人得到他们都心有不甘,还不如让一个不争夺天下的人得到,就算到时候张天赐将和氏璧归还给师妃暄,让师妃暄找一个天下明主,那时候恐怕已经过去很久了,到了那个时候又不知会是什么情况了,也许那时候这天下已经决定它的主人了。

    很罕见的,竟然没有人对师妃暄这一举动提出任何的异议,唯一能够提出异议的了空只是低喧了一声佛号,对此似乎也没有任何异议。其实了空心中并不希望师妃暄将和氏璧jiāo由张天赐,但是这是师妃暄提出的,了空也不好去反对,只能依着师妃暄了。

    若是之前的话师妃暄还不会提出这个主意,那时候的她就算拼死也要保护和氏璧的周全,但是在刚才她一番顿悟,晋级心有灵犀之境后,对于这和氏璧师妃暄的心中在没有将之看得那么重要,若是张天赐愿意jiāo还,将和氏璧借予张天赐一观又有何妨

    张天赐却没有想到师妃暄竟然会说出如此话来,本来还以为今天想要获得和氏璧恐怕是一件很难的事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和氏璧竟然能够这样轻易的到手了。

    张天赐目光注视着师妃暄,然后扫视了众人一眼,将目光放回师妃暄的身上,然后朗声道:“妃暄若是将和氏璧jiāo由天赐寻密,若是最后一无所得,天赐定然将和氏璧归还妃暄。”张天赐如同誓言般的声音在整个空间内响起,响彻在众人的耳边,若是他没有按照他话中所说,以后他的声名不知道会变成怎样,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若是张天赐真的如此,那么以后这件事就会成为张天赐心中的一个阴影,以后将会影响张天赐武道进程。

    师妃暄有些诧异的望着张天赐,张天赐刚才那话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到了他们这般地步的人,而且还是追求武道至境的人,很多话是不能luàn说的,说了就得做,不然容易在心中留下破绽,影响以后武道的精进。张天赐是不会luàn说话的,若是和氏璧真的无用,他将和氏璧jiāo还师妃暄又有何妨,但是和氏璧的功用张天赐比师妃暄更清楚,和氏璧绝对不会无用的,对于这点师妃暄却是不知道的了。而和氏璧有用的话,就算张天赐将之用掉不归还给师妃暄,按照张天赐的话,也不会对张天赐造成什么影响。

    师妃暄目光扫视了张天赐一会,然后轻笑道:“张兄的话妃暄还是信得过的,想来以张兄邪帝传人的身份是不会欺骗妃暄的。”话音刚落,师妃暄将手中红布包裹的和氏璧向着张天赐抛飞了过去。

    一道红芒在虚空中划出一条曲线,众人的眼中都射出火辣辣的目光,但是却无人有任何举动,最后这和氏璧被张天赐稳稳的接入了手中。

    和氏璧刚一入手,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寒之气,顿时透手心而入。寒气所到处,张天赐只觉经脉欲裂,心中烦躁得似可随时爆炸,全身máo管直坚,眼耳口鼻像给封住了的难过得要命。唯有眉心处印堂内的祖窍xue仍有一点灵明,使他不致变成疯子。

    这和氏璧竟然有如此诡异的能量,张天赐一边咬牙苦忍,强抗着走火入魔的威胁,一边笑着对师妃暄道:“妃暄放心,若是真的无用,这和氏璧我定然会归还,想来也无人能从我手上将和氏璧夺去。”

    师妃暄点了点头,然后美眸瞧向婠婠道:“该轮到我们了。”

    婠婠轻笑道:“妹子的事都做好了。”

    师妃暄闭口不言,“锵”宝剑出鞘。她一瞬不瞬的盯紧婠婠,柔声道:“妃暄手中剑名‘色空’,专求以心御剑,婠婠xiǎo心了”

    婠婠也将天魔双刃擎在手中,微微一笑道:“此刃名为天魔双斩,请妹子赐教”

    就在两人即将开战的同时,此时的张天赐也到了紧要的关头,起始时他仍能控制寒气在体内经脉行走的速度,希望能以本身的真气加以中和融汇,取为己用。那知和氏璧神秘莫测的异力就在他吸取寒气时,突然以倍数递增,狂潮激làng骰涌入他体内,变成浩荡狂闯的寒流,将他本身的真气冲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当任何一道经脉抵受不住那压力而破裂时,就到了走火入魔不能挽回的阶段。

    在这危急时刻,张天赐突然想到为何这师妃暄将这和氏璧携带了如此之久都没有任何变故,而他却刚一上手就出现这般情况。

    张天赐转瞬间便想到了大致的原因,全身真气按着换日**的心法开始运转。

    和氏璧顿时不在向外散发出寒气,而还在张天赐体内的寒气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很快的便被张天赐纳入了体内。

    寒气尽去,张天赐心中松了口气,见到和氏璧在没有任何异动,张天赐便将注意力集中在师妃暄与婠婠的身上,关注起了两人之间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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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正邪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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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大高手,终于到了以真材实学互见真章的时刻。

    婠婠的衣衫如同受到挤压般紧贴在身上,更显出她那凹凸有致的动人身形,四周的空间给人一种向内坍塌的怪异感觉,似乎周围的空气都被婠婠吸了进去,情景怪异至极点。师妃暄虽仍平静如故,但秀眸却愈呈明亮,连色空剑也似发散出灿烂的光辉。

    这一番气势的比拼,两人却是平分秋毫。

    师妃暄与婠婠几乎同时出手,只见电光激闪,剑气漫空。师妃暄的色空剑化作满天光影,向着婠婠笼罩而去。她却像翩翩起舞的仙子,在剑光中若隐若现,似被淡云轻盖的明月,森寒的剑气则连远在三丈外围观的众人也感觉得到,其飘摇往来之势有若狂风刮起的旋雪。众人虽然早已经知道师妃暄的武功高强,却仍想不到这看来温柔娇婉、动人抚媚的美nv那只欺霜赛雪的纤手能使出这么有如疾雨狂风般的可怕剑法。

    婠婠秀眸射出前所未见的异芒,天魔刃幻起两道激芒,向着师妃暄攻来的色空剑迎击而去,天魔功在剎那间提升至极限,以婠婠为中心的方圆一丈之内,像忽然凹陷下去成了一个无底深潭,阴寒之气锁定了师妃暄。

    “叮”天魔刃点到了色空剑的剑尖之上。接着是一连串剑刃jiāo击的鸣响,可比拟骤雨打在芭蕉叶上的急剧和疾快。

    师妃暄的剑法绝无成规,但每击出一剑,都是针对对方的弱点,每一剑都有千锤百练之功,巧夺天地之造化。最厉害是她剑锋发出的剑气,有若泻地的水银般无隙不入,教人防不胜防,这等剑法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弱点所寻。

    婠婠却也不弱,施出祝欲妍自创的“搜心剑法”,迅速无伦的刺出了十多剑,每一剑都刺在师妃暄剑法至强之处,师妃暄的剑法虽然看似并没有什么弱点,但这最强的一点却正是这最弱的一点,以婠婠的功力,自然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叮”

    一声巨响之后,师妃暄手中的色空剑被挡开了少许,漫天的剑影也顿时消散无踪,婠婠拼力将师妃暄的色空剑挡开,正要抢攻,蓦地眼前光华大盛,色空剑活像天外骤来的闪电般,破开乌云密布的黑夜,当胸搠至。

    婠婠的心中首次生出对方是个完全无法克胜的敌人的意念,师妃暄这大有dong穿宇宙之能的剑势,竟然能然让人生出无从抗拒的颓丧感觉,可想而知师妃暄这一剑的厉害之处,看似简单的一剑,实包含无比玄奥的心法和剑理。似缓似快,既在速度上使人难以把握;而剑锋震颤,像灵蛇的舌头般予人随时可改变攻击方向的感觉。

    张天赐心中一紧,在刚才那番顿悟之下虽然他早已经预料到了师妃暄的进步,却没能想到师妃暄的进步竟然有如此之大,原本她的功力与婠婠相差无几,如今却比婠婠要高出不少了。

    婠婠心中很是不甘,不甘心就这样败给这个她毕生的对手。在师妃暄带来的强大威胁下,婠婠的眼中突兀的射出一道精芒,深吸一口气,把一切杂念情绪全排出脑海之外,然后竟然闭上了双眼。

    眼看师妃暄的色空剑就要攻到婠婠的身上,在这胜败立判的剎那,婠婠双眼突兀的睁开,一对能勾魂摄魄的yàn眸亮起蓝澄澄的奇异光芒,闭上双眼到睁开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是婠婠整个人似乎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变化,让人一眼就能察觉到她与之前的不同,却又说不出这种不同到底是什么。

    婠婠手中天魔刃脱手而出,朝着师妃暄旋飞而去,之后婠婠的右手袖中飞出一条细长丝带,像毒蛇般向因为被婠婠武器脱手这一怪招而微微分神的师妃暄卷去,声势凌厉至极点,绝对可媲美师妃暄适才的一剑。而这其中偏是不觉有半点风声或劲气破空的应有啸响。

    婠婠脱手而出的天魔刃饱含了婠婠的天魔真气,若是被击中后果可想而知,师妃暄因为婠婠是无计可施,才施展出兵刃脱手这一怪招来化解,不然的话谁会将兵刃抛弃。

    就这样胜了这个作为此生对手的人了吗?师妃暄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受,长剑舞动,击飞了婠婠脱手的天魔刃,心中却微微有些分神。但是这种分神只是一刹那,师妃暄立马便回过神来察觉到了婠婠的再次进攻。见到这一次婠婠的进攻能够比拟自己刚才的那一剑,师妃暄的心中竟然涌出几分喜悦之情,这样的婠婠才是她毕生的对手,人生若是没有一个对手的话那将是多么的无趣啊

    面对婠婠的这一击,师妃暄神色恬静如常,色空剑上扬,同时飘身斜起,迎往婠婠。

    看着两人之间的战斗,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那种惺惺相惜的对手之情,张天赐的心中升起一股寂寞的感觉,婠婠与师妃暄都找到了她们的对手,在这场中的很多人都找到了与他们惺惺相惜的对手,唯有张天赐,如今年轻一辈中还有谁能够作为他的对手,就连在老一辈中都没有几人能够作为张天赐的对手。就算是那些有资格作为张天赐对手的老一辈高手,又有几人能够与张天赐做到惺惺相惜,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些人都是行踪不定,想要遇到都是难事。

    望着大战的两人,张天赐的心中突然有了种想要找过与他功力相若或者比他高的人大战一场的冲动。这个想法冒出心头,张天赐轻叹一声在心中道:“等将和氏璧内的能量吸收了,便去宋家山城一行吧”

    想到那个在宋家山城的男人,张天赐的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期待之情。

    在张天赐想到这些,顺便决定下一步路的时候,师妃暄与婠婠的战斗仍在继续。

    师妃暄手中色空剑轻颤,剑尖点在了丝带之上。然后师妃暄娇躯轻震,横飞往一边而去。婠婠手中整条长达三丈的丝带在反震的力道下先现出波làng似的曲纹,然后变成十多个旋动的圈环,随着婠婠微如影附形的凌空去势罩向错飞开去的师妃暄。

    刚才婠婠的那一下怪招让师妃暄失去了先机,但是这点依然不能让婠婠轻易的战胜师妃暄,如今这胜负确实难料了。

    两nv在半空中剑来带去,宛如繁弦急管,在剎那间拚过十多招。时间虽短,却是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每招都是全力出手,凶险凌厉,又是以快打快,只见在剑光带影间,两nv从空中打到地面,人影倏进忽退,兔起鹘落,旁人连她们的脸目身形亦难以分辨,更是难以chā手,看那形式,随时会出现有一方要血溅尸横的结局。

    “蓬”

    一声巨响之后,婠婠和师妃暄倏地分开。师妃暄飘立在酒馆所成的废墟一块mén板之上,色空剑指向婠婠,俏脸抹过一阵不寻常的yàn红。婠婠则以一个曼妙的姿态,腾身而起,落往另一边的废墟处,俏脸上也闪现着一抹不正常的苍白之色。

    两nv的脸色变幻之上一瞬间,若非眼尖之人无人能够察觉到她们的变化,还以为两nv都没有受伤。以张天赐功力眼力,清楚的明白两nv都受了不轻的伤,若非两nv及时分开,恐怕会是一个两败俱亡的结局。

    婠婠美眸瞧向师妃暄,笑道:“妹子剑术果是不凡,婠婠领教了”

    师妃暄俏立废墟之上,神色如常,自有一种轻盈洒脱的仙姿妙态。她深邃的眼神瞧向婠婠,露出一丝微笑,油然道:“天魔功不愧是魔mén绝学,千变万化,层出不穷。妃暄多谢婠婠师姐的这番指点。”

    婠婠轻轻一笑,然后将目光移到张天赐的身上,朝着张天赐一笑道:“天赐若是将和氏璧研究透了,便来我阴癸派一行,婠婠必然扫榻相待。”

    话音刚落,还未等张天赐有所反应,婠婠身形一动,斜掠到了祝欲妍的身边,然后两人就这样飘然离去,在离去的时候,祝欲妍用饱含深意的眼神望了张天赐一眼。

    其余的魔mén高手也随着她们的离去而离去,待到这些人离去之后,师妃暄的目光落在张天赐身上,柔声道:“没想到天赐与婠婠的关系竟然如此之好哩”

    张天赐一笑道:“我与你的关系也不差啊不然你也不会将和氏璧jiāo由我,也不会叫我天赐了。”

    师妃暄这次发觉刚才她竟然随着婠婠直呼了一声天赐,不过两人的关系似乎根本好不到哪里去。想到这点,师妃暄“噗哧”娇笑道:“似乎是你来抢夺人家的和氏璧的,不然的话我们的关系还能更好点。”她罕有的失笑仿如鲜huā盛放,东山日出,灿烂得使人目眩。除了空仍如老僧入定的样子外,在场的众人顿时都看呆了。

    笑容敛去,师妃暄回复止水不波的神情,目光扫过张天赐,淡淡道:“妃暄现暂返禅寺潜修,若是天赐将和氏璧研究透了,便到静念禅院将和氏璧jiāo还妃暄吧”

    言罢师妃暄转身便去。

    了空等五僧同时向张天赐合什施礼,客气得全不为张天赐得到和氏璧而在意的样子。一礼之后,几僧便护持师妃暄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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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飞鹰变死鹰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第一百七十三章飞鹰变死鹰

    和氏璧之争似乎就到此结束,最后的结果是张天赐得到了和氏璧,但是众人望着张天赐的目光各异,显然还有着他们的想法。

    和氏璧在张天赐的手中似乎比在师妃暄更好获得,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从师妃暄手中夺得和氏璧,不然的话被现了身份,那么将要面对的是整个武林白道的群起而攻之,慈航静斋在武林白道的地位之然,让它的号召力可不是一般的强,而从张天赐的手中夺取和氏璧似乎就没有这个忌讳了。不过现在这个时刻,师妃暄刚刚将和氏璧jiao由张天赐,张天赐也不敢马上从张天赐的手中夺取和氏璧,不过之后嘛恐怕张天赐的麻烦是少不了的了。

    望着众人各异的目光,张天赐也大致能够明白他们的想法,在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想要从我手上夺取和氏璧吗?哼就凭你们也配”

    这时张天赐心里想着是不是该找个人杀激儆猴一番,借此断了这些人心中念想,也好让自己少些麻烦。虽然张天赐不怕麻烦,但是麻烦多了张天赐也会觉得烦心。就在张天赐想找个机会出手震慑一番的时候,马上便有了一个好机会。

    铁勒‘飞鹰’曲傲站出来,声音带着一丝怒气道:“便是你杀了我的徒弟庚哥呼儿的吗?”曲傲个子又高又瘦,但却能予人笔挺硬朗的感觉。他的皮肤有种经长期曝晒而来的黝黑,长了个羊脸,但轮廓分明,像刀削般清楚有力,配上一对鹰隼似的锐目,确有不怒自威的慑人气概。只是一个照面,张天赐便从他闪烁的眼神感到曲傲是那种既自负又自私成性,阴险狡诈的人,这类人,一切都会以自己作为中心,彷佛认为拥有老天爷给他的特权,可肆意横行。

    两人现在相隔了足有三丈的距离,可是不见曲傲如何作势,一股自他身上的森寒杀气,已向张天赐g翻般卷来。

    张天赐淡然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那个不成器的徒儿确实是被我杀的。若是你想为你那个不成器的徒儿报仇,我随时恭候。”

    张天赐这番丝毫不以为意的话让曲傲心中怒极,冷哼了一声道:“我自然会为庚哥呼儿报仇,不过不是现在。”

    然后曲傲转身面对着寇仲与徐子陵等人,眼中怒火更胜,寒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寇xiao子和徐xiao子,你们一起上吧”曲傲的身上爆出更为强大的气势,直bi寇仲与徐子陵两人,他们杀了曲傲的儿子,更曲傲接的仇更大,比张天赐杀了曲傲的徒弟更让曲傲心恨。

    寇仲嬉笑道:“曲老儿莫不是想趁现在这个机会为你那个儿子报仇,之前更好的机会你都没成功,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几分机会。”

    跋锋寒踏前一步道:“不如这一战就jiao由我跋锋寒接下了。”

    寇仲讶然道:“老跋,曲老儿可是找的我们,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一个曲老儿我和陵少还没放在眼里。”

    跋锋寒一笑道:“你们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曲傲见到这些人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冷笑道:“好,好,既然这样,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跋锋寒正要开口,这时张天赐淡淡的声音响起道:“这一战还是我来吧就当为我在酒馆中的事向大家赔罪。”

    话音刚落,还未等他人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气机从张天赐的身上爆出来,锁定了曲傲。

    感到自己竟然如此轻易的张天赐的气机锁定了,曲傲心中一惊,凝神戒备,准备抵挡张天赐接下来强悍的攻势。

    “铿锵”一声,张天赐手中无名剑出鞘,化着一道长虹激射向曲傲。

    寇仲等人没想到张天赐竟然说动手就动手,不过这也省去了他们的麻烦,便看起了两人之间的战斗,他们也想看看如今的张天赐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和他们抱着同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原本在场的人有不少都是准备散去的,但是见到似乎又有好戏上演,便等着看看这后续的展。如今见到张天赐出手,这些人都是仔细的看着,他们想看看这张天赐的功力,然后才好决定到时候该怎么从张天赐手中夺取和氏璧,不过恐怕在看过之后,他们心中对和氏璧的想法要沉在心里了。

    这一次出手张天赐便是为了震慑,一出手便是用上了全力,虽然之前张天赐身上强大的气势就隐隐震慑住了众人,但是远远没有真正的出手来得强悍,只有出手斩杀一个成名多年的高手,才能形成真正的震慑力。

    张天赐这一剑在旁人看来只是普通的一剑,剑身上不带丝毫的气势,似乎就连一个儿童都能随手刺出这么一剑,众人心中都是纳闷,这张天赐的剑法怎么会如此不堪,难道他只是一个1ang得虚名之辈吗?

    但是这一剑在曲傲的眼中却是截然不同,曲傲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可匹敌之感,在曲傲的眼中见到的不是这么普通的一剑,而是漫天的剑影,让人无从闪躲的漫天剑影。

    曲傲收摄心神,爆喝一声,全力施展了“凝真九变”奇功,把体内先天真气在弹指间的时间变化了九次,然后展开含着凝真神功的“鹰变十三式”。这“鹰变十三式”是曲傲自创武功中的精粹,化繁为简,把复杂无比的掌、指、爪多式变化包含在十三式之内,配合着腾跃闪移的身法,变化无方,令人难以测度,如飞鹰在天,下扑猎物的准确精微。

    曲傲自问难以抵挡张天赐的这一剑,被bi出了心中的血性,选择的竟然是以攻对攻,就算他挡不下张天赐的这一剑,他也不会让张天赐好受。

    张天赐嘴角1u出一丝冷笑,璀璨的剑光忽然从剑身上闪烁出来,顿时mihua了众人的眼睛,让人看不清jiao战的情景。

    “蓬”,一声之后,在没有了丝毫动静。

    剑光消失,众人放眼瞧去,只见张天赐背对曲傲而立,无名剑已经收回了鞘中,而曲傲也背对着张天赐而立,不见丝毫的反应。

    就在众人为这般诡异的情景感到莫名其妙之时,这时曲傲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眼中1u出一丝茫然,一丝悔恨,一丝追忆,然后喃喃道:“好快的剑。”声音很低,在场的除了耳力极佳的几位,无人能够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话音刚落,曲傲的身躯轰然倒地,喉间涌出了磅礴的鲜血。

    众人顿时哗然,眼中带着惊恐的神色望向张天赐。被誉为铁勒第一高手的“飞鹰”曲傲,成名已有数十载,横行西疆,声望之隆,直追突厥的“武尊”毕玄。他能够拥有与“武尊”毕玄想比拟的声望,自然是因为他的武功只稍弱于毕玄,但是如今这样一个宗师级的大高手,竟然不是张天赐一剑之敌,这在众人心中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了。

    其实以曲傲的声望武功,他不至于如此不堪,不过曲傲近年来纵情酒色,荒废了武功。要知武功一事,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曲傲心中的血性也被磨掉,在面对张天赐这一剑之时,曲傲心中的第一想法就是避开,虽然之后也被激出心中的血性,选择了对抗,但是那时候先机已失,原本还能多与张天赐jiao手几招的曲傲就这样饮恨在了张天赐的一剑之下。

    这些人中若说谁的心中最为吃惊,却是王世充,跋锋寒,欧阳希夷等几人,他们都曾经见过张天赐出手,而跋锋寒更是张天赐曾经的对手,但是如今的张天赐与那时候的张天赐相比,这进步实在是大得让人吃惊,想想曾经能够与张天赐一战的跋锋寒,他的资质也是惊人之极,但是如今与张天赐却相差了如此之多,现在的跋锋寒就连曲傲也难以战胜,但是曲傲却不是张天赐一招之敌,想想这种差距,怎么不让这些亲眼见过张天赐动手的人心惊。

    见到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张天赐的嘴角1u出一丝笑意,这番出手应该能够省下他的很多麻烦了。

    跋锋寒看着淡然自若的张天赐,心中升起一股苦涩的感觉,在上次与张天赐一战之后,跋锋寒一直期待着能够与张天赐再次一战,但是如今的张天赐已经让他生不起战斗的欲望,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兴许是看出了跋锋寒的这种失落,寇仲伸手拍了拍跋锋寒的肩膀,朝着他1u出一丝劝解的笑容。

    跋锋寒苦笑了下,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也许是真的想通了,只见他的目光射出一道厉芒,紧盯着张天赐,身上爆出一股强大的斗志。跋锋寒竟然没有因为张天赐给他的打击而变得颓废,反而激出了心中更为强大的斗志,他以后能够成为一代宗师级别的高手果然不是偶然。

    见到跋锋寒恢复了斗志,甚至更甚之前,寇仲的脸上1u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将目光转向张天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目光,徐子陵亦然,他们都没有被张天赐表现出的强大而磨去他们的斗志,反而更甚之前。

    张天赐这一番出手之后,原本还对张天赐身上的和氏璧起了窥视之心的这些势力顿时便打消了心中的想法。以张天赐的武功,想要从他手中夺取和氏璧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各大势力手中根本找不出能够与张天赐相抗衡的人物,也许派出众多的高手去围攻还有可能,但是若是不能一次击杀张天赐,那么以后的报复可想而知,他们都是家大业大,招惹上这么一个高手实属不智。

    这些势力的心中同时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便是jiao好张天赐,最少也不能让张天赐与他们为敌。

    想到这点,这些势力纷纷上前来与张天赐打了声招呼,然后告辞而去,此次和氏璧的争夺到了此时才算是真正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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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再见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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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中的人除了曲傲的那几个徒弟之外,没人对曲傲的死感到伤心,曲傲的那几个徒弟虽然心中对张天赐感到恨极,望着张天赐的目光都充满怒火,但是张天赐却不以为意,若是他们想为曲傲报仇的话,他不介意送他们下去见曲傲。

    不过张天赐那惊人的功力让曲傲的这几个徒弟不敢对张天赐动手,抱着曲傲逐渐冰冷身躯离开了此地,不过看他们那样子,大有以后要来找张天赐报仇的意思,不过以他们的本事,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原本之前还说过与张天赐一战的王薄却是早早的便退了去,他的功力与曲傲只是在伯仲之间,曲傲尚且不是张天赐一招之敌,他又怎么会是张天赐的敌手。若是有一拼之力的话,王薄不会就这样狼狈退去,不过这差距太大,王薄都生不起对敌之心,此时不退难道还等着被人羞辱吗?就算将命留下都有可能,这人越活得久越是珍惜生命,王薄可不想今日就这样栽在此地。

    王薄的退去没有几人察觉,张天赐虽然察觉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去管,本身他就没有取王薄性命的想法,既然王薄主动退去了,他还去管王薄做什么。

    各大势力的人一一上前来向张天赐打了声招呼,与张天赐魂了个脸熟,然后一一退去了,如今只剩下了独孤阀的人,王世充的人,寇仲徐子陵等人,李阀的人还有宋阀的人还在此地。这时外围的玩家也退去了不少,原本他们还以为会有任务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情况,连一个任务都没有魂到。这些玩家中虽然有些人对和氏璧也有窥视之心,但是一想到张天赐的功力,他们也只能将这个打算放在心底了。

    剩余的这些势力中,最先上前来的却是李世民一方的人马,早在之前李世民便与他的手下会合了,如今李世民领着他的手下走上前来,望着张天赐的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嘴里开口道:“张兄瞒得我好苦啊”

    张天赐一笑道:“形势所迫,还请世民兄见谅。”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能够结识张兄便是世民最大的荣幸了,有何见怪之说。”

    说完李世民目光深沉的忘了宋阀那边的人一眼,然后又瞧向张天赐,摇头叹息道:“杨公宝库闻名天下,又岂会如此不堪,如今我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张天赐笑而不言,以李世民的才智在知道常巩是自己假冒的,能够看出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

    摇了摇头,李世民朝着张天赐一礼道:“张兄若是有空,便来长安一行,世民必定扫榻相待。”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若是有机会,天赐会去的,到时候还得世民兄带着好好游览一番长安城。”

    “世民自然不会让张兄失望。”说完后李世民便带着他的几个手下离开了此地。

    在李世民离开之后,独孤阀的人便走上前来,独孤凤扶着尤楚红走到张天赐的身前,尤楚红还未开口,独孤凤便首先傲然道:“你这人的武功不错哩怪不得是江湖五大青年高手之一,不过你的武功比其他人要强多了,什么时候和我较量一番。”

    张天赐还未答话,尤楚红便扳着脸,以尖细阴柔的声音喝骂道:“凤儿不得无礼,天赐的武功之高,已经不逊色于老身,岂是你能比的。”

    说完尤楚红向着张天赐道:“风儿不懂事,还请见谅”

    张天赐望着独孤凤那张生气勃勃的脸庞赌气似地撇着xiǎo嘴,一脸不屑的神气,一笑道:“独孤姑娘为人直爽,晚辈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孤独风骄傲的白了张天赐一眼,似乎是在说张天赐这话说得很对,本xiǎo姐很满意。

    尤楚红道:“天赐若是无事不妨到我孤独阀一行,想来天赐想要探寻和氏璧之谜也需要一个安静的所在,我独孤阀定然能够为天赐准备周全。”

    张天赐轻笑道:“多谢前辈好意,若是真的需要的话晚辈绝不推迟。”

    尤楚红点了点头,她不指望张天赐真的会去,如此一说只是将心意尽到即可。不过听到张天赐婉拒的话,独孤凤心中很是不满,杏目圆瞪道:“姥姥邀请你是你的荣幸,你竟然拒绝,真是不识好歹。”

    尤楚红冷哼一声,吓得独孤风大气都不敢喘,她知道尤楚红真的动气了,虽然心中不诧,但是不敢在说话了,她可不想将将尤楚红给气病了。

    尤楚红向着张天赐露出一丝抱歉的神情,然后领着独孤凤的众人离开了此地。

    独孤阀的人走后,便是王世充领着他的手下走上前来。在这洛阳城中有两个势力,一个便是独孤阀,一个便是王世充这一方面的势力,这两方面的人马表面看似友好,但是心中都恨不得灭掉对方,好独霸这洛阳城,不过这尤楚红的声望之高,就连王世充也不得不卖她几分面子。

    王世充朝着张天赐道:“早在彭城第一眼见到天赐之时,便已知晓天赐的不凡,没想到如今再见天赐,天赐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进步,真是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啊”

    欧阳希夷在一旁感叹道:“我等看来真的老了,如今这天下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说话的同时欧阳希夷忘了寇仲等人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次张天赐的发威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欧阳希夷心中为此升起了一股这些年都是白活了的感觉,之前在彭城见到张天赐与跋锋寒一战之时,欧阳希夷便为两人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而感到心惊,不过那时候的他们还比不上他,不过现在张天赐却已经远远的超出他许多,虽然未曾再次见到跋锋寒出手,但是于跋锋寒如今在武林中的声望,跋锋寒感挑战曲傲的勇气,这跋锋寒现在也定然有了很大的进步,这让久久未曾在武学方面有所突破的他怎么不心生感慨。

    张天赐一笑道:“晚辈此生所追求的只是武道一途,虽然在武道方面进步斐然,但是在其他方面却是远远比不上各位前辈了。”

    欧阳希夷摇头轻叹道:“天赐能有此志,在这武道一途能够取得如此成就也是理所当然,可惜老夫已经老了,不然的话老夫也想登上那武道至途去看看到底有何风景,如今只能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看到老友如此模样,王世充心中亦有了几分好奇,这武道至途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王世充虽然习武,但是他的志向却是在争霸天下,而不是这武道至途。

    王世充开口问道:“这武道至途到底是何?是不是便是那传说中的破碎虚空。”

    张天赐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然后道:“人们常言这破碎虚空便是武道至途,但是真相到底如何却无人可知,这破碎虚空在我想来也只是武道的中的一个点,却不是那终点。武道无止境啊”

    这番话欧阳希夷却还是第一次听到,在他的印象之中这破碎虚空便是武道的极致,却是无人说过这破碎虚空之后到底是什么。其他听到张天赐这番话的人都是眼中一亮,他们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丝好奇,这破碎虚空若不是终点的话,那么破碎虚空之后又是什么?

    王世充摇着头道:“可惜我志不在此,不然的话我也想去看看这破碎虚空之后到底是什么。”

    说完后,王世充朝着张天赐道:“天赐,名闻天下的才nv尚秀芳明晚会在曼清院表演一场拌舞,天赐可愿前去。”

    张天赐沉淫半响,然后点了点头道:“既然前辈相邀,天赐明日定然准时前往。”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好,那我明日便派人来接天赐。”

    说完王世充便离开了此地,他没有问张天赐住在哪里,这洛阳城几乎都是由他掌握,若是他连张天赐之后去了哪里都不知道的话,那么他真的算是白魂了。

    王世充离开的时候想着寇仲使了个眼色,显然他还有事想要和寇仲商谈一番。

    寇仲朝着宋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宋欲致的目光紧紧盯着张天赐,心中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受,轻叹了口气,寇仲与徐子陵,跋锋寒走上前来,寇仲抱拳为礼道:“张兄今日斩杀了曲傲,为我兄弟二人解决了一个**烦,我与陵少在此谢过张兄。”

    张天赐淡然回道:“区区一个曲傲,想来也不会给寇兄,徐兄带来什么**烦,更何况我也与曲傲有仇,早晚都得和他一战。”

    徐子陵一笑道:“虽然我等不惧曲傲,但是若是让他找上mén来也得费一番心思,还是得谢谢张兄。”

    “若是你们知道我将本属于你们的和氏璧抢了的话恐怕就不会谢我了。”张天赐在心中暗暗想到。

    这时跋锋寒开口道:“等我将毕玄斩杀之后,定然要来找张兄讨教一番,到时候还请张兄赐教。”

    张天赐目光深然的瞧了跋锋寒一眼,然后道:“好,我等你。”

    “张兄,我等就此告辞,他日若是有机会定要同张兄好好痛饮几杯。”寇仲一礼之后,然后几人便就此退去了。

    寇仲徐子陵退去之前,来到宋阀等人的近前,低声道:“唉我娘死了。”

    两人以前对宋师道因傅君绰的关系,实在存着孩童式的嫉忌。但现在傅君绰已死,此时见到宋师道原本乌黑的头发,两鬓已有些许星霜,双目透出幽郁难解的神色,都心生感触,像见回亲人般,涌起难言的滋味,便在临走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宋师道。

    宋师道躯体微震,仰首望天,眸子隐泛泪光,长长吁出一口气,又垂头沉声道:“是否宇文化及那奸贼下的手。”

    寇仲颓然点头。

    宋师道狠狠道:“好好”

    望着宋师道这般模样,寇仲与徐子陵心中也泛起了一阵伤悲,轻叹了口气,然后有些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此地。

    如今在这里的便只剩下了宋阀之人。

    张天赐走到宋师道宋欲致的身前,望着宋欲致那消瘦的身影,柔声道:“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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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放弃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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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这里的还剩下不少玩家,张天赐的那个玩家徒弟李茜竟然也在,还有与张天赐关系还算不错的沐清风,仗剑天涯和夜无风也在其中。见到张天赐一剑斩杀曲傲,沐清风,仗剑天涯和夜无风这三人的心中都没有丝毫的妒忌之心,而是为张天赐能够有如此功力而感到高兴,张天赐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只比张三丰弱上一些。

    夜无风望着那边的张天赐,开口问道:“我们要不要上去啊?”

    沐清风一巴掌拍在夜无风的脑mén之上,喝骂道:“上去个屁啊!没看到张大哥在泡妞吗?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啊!”

    夜无风摸着自己头,嚷道:“喂,都说了别打我的头了。”

    沐清风道:“你的头又不是老虎屁股,有什么打不得的。”

    “你再打我的头我就教训你一顿。”夜无风撸起袖管,看那架势是想和沐清风动手了。

    沐清风不屑的道:“来就来,谁怕谁!”

    这时仗剑天涯出声道:“好了,别闹了,看样子等会张大哥可能要跟宋阀的人离开,我们今天是不能跟张大哥叙旧了,这次来洛阳连个任务都没魂到,我们也别留在此地闲逛了,你们也不想落于人后吧!正好我有个朋友接了个任务,邀请了我几次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沐清风与夜无风同时点了点头,然后三人一起离开了此地。

    在另一边的玩家中,一个长相冷酷,如同保镖一般的玩家朝着身边一个长相俊秀的玩家开口道:“天哥,如今事情已经出乎我们的预料,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些兄弟还在等着呢?”

    这个被称为天哥的玩家目光深深的注视了张天赐那边一眼,然后开口道:“我们先下线再说。”

    李茜望着那边的张天赐,目光中隐现出一抹伤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这个时候李茜身边的一个玩家开口道:“表姐,那人也叫张天赐,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npc师父吧!”

    李茜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李茜的这个表妹在游戏中的名字叫蔻羽舞衣,刚刚进入游戏中不久,她很早就想玩游戏了,但是父母一直不准,如今总算是获得了父母的许可,进入了游戏之中。刚进入游戏的她一样都不懂,便想到了她那个早早就进入游戏中的表姐,她对她的表姐李茜很是崇拜,对于李茜在游戏中的事也知道一些,在知道李茜拜了个npc高手做师父的时候她心里很是羡慕,便联系了李茜。

    在蔻羽舞衣联系自己之后,李茜心中也泛起了出外面去闯闯的想法,便出了飞马牧场,与她的表妹汇合之后,在知道如今洛阳城风云汇聚之后,两人便来到了洛阳城。

    蔻羽舞衣望着张天赐那俊伟不凡的身姿,想到刚才张天赐一剑斩杀曲傲的厉害,朝着李茜说道:“表姐,你这师父还收徒弟不?不如你跟她说说,让我也拜他为师好了。”

    李茜摇着头道:“我也不清楚。”

    蔻羽舞衣讶然道:“表姐,你怎么会不清楚呢?你不是都拜他为师了吗?”

    李茜苦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拜他为师的。”

    蔻羽舞衣道:“那我们上去问问好了,想来我这么一个青春美少nv拜师,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说着蔻羽舞衣便拉着李茜朝张天赐那边走去,却发现李茜根本没有动作,疑huo的问道:“表姐,你怎么不走啊?”

    李茜目光深深的望了张天赐那边一眼,然后轻叹道:“我们走吧!”李茜见到张天赐与宋欲致那般模样,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想到张天赐对她的态度似乎变得冷淡了许多,李茜的心中就有种莫名的心烦,如今的她不想上前去见张天赐。

    蔻羽舞衣不解道:“表姐,你?”

    李茜摇了摇头,然后拉着蔻羽舞衣离开了此地,蔻羽舞衣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是还是随着李茜离开了,不过对于李茜与张天赐的关系,蔻羽舞衣的心中泛起了一丝疑huo,毕竟李茜对于张天赐的态度,还有李茜见到张天赐时候的表情很是有问题。

    张天赐这边,宋欲致听着张天赐那关切的话语,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委屈,眼泪顿时mi茫整个眼眶。

    宋师道看着宋欲致这个样子,心中一阵触动,他刚刚得知傅君婥身亡的消息,更是能够感受到宋欲致的这种心境。

    张天赐望着宋欲致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些心疼,想到曾经的往事,张天赐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宋欲致仰起头,深深注视着张天赐,然后开口道:“上次为何你不说一声就走了。”

    张天赐望着佳人显得有些憔悴的容颜,柔声道:“我怕我到时候不忍心离开。”

    宋欲致心中顿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喜悦,微微低下头,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响起道:“智叔说你要去岭南的,你怎么一直没去呢?”

    张天赐轻笑道:“我正准备去呢?”

    张天赐确实要去岭南,不过为的是与宋缺一战,而不是为了宋欲致,也许也有一些宋欲致的原因,但是分量远远比不上找宋缺一战的分量,不过在宋欲致的心中就不是这样想的了,看她的那表情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望着这两人,宋师道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宋欲致能够幸福的话他的心里也为宋欲致感到高兴。不过现在这个时候,看着四周的玩家,宋师道眉头一皱,开口道:“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宋欲致望着张天赐,一双美眸中闪现着一丝动人的光芒,张天赐明白宋欲致这是想让他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本来张天赐还想找一个安静的所在研究一下和氏璧,但是见到宋欲致希夷的目光,张天赐不忍心拒绝,便点了点头。

    见到张天赐点头,宋欲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见到宋欲致的笑容,张天赐感觉他的这个头点得值了。

    随后,张天赐便跟着宋阀的人离开了此地,去到了宋阀之人在此地的居所。

    在他们都离开之后,围观的玩家也一一散去了,如今洛阳和氏璧之事已了,很多玩家见到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便直接离开了洛阳城,去寻找属于他们的机遇去了。

    在现实中一栋豪华的别墅之内,六个气质不凡的青年男子此时聚集在客厅之内,这其中一个便是那被称为天哥的玩家。

    “天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这时一个人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天哥开口问道。

    见到这人询问,有些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在等着天哥的回答,由此可见天哥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

    天哥沉淫了半响,然后抬头朝着一人问道:“老三,现在我们的那些人都还在洛阳城中吗?”

    这被称为老三的青年男子点了点头,道:“他们都还在,虽然如今这和氏璧是落到了张天赐的手中,但是只要天哥一声令下,我们定然能够将和氏璧从张天赐手中夺过来。”

    天哥摇了摇头道:“不可。”

    老三疑huo的问道:“为何不可?我们的兄弟那么多,而且都是高手,就算比之那些npc高手也不弱分毫,想来从张天赐手中夺取和氏璧也不是什么难事。”

    天哥笑而不言,将头转向,目光凝视在一个一脸懒散神情的青年男子身上。

    这个一脸懒散的青年男子知道天哥这是在考较他,脸上露出个懒散的笑容,生了个懒腰,然后才开口道:“我们此次的计划是在寇仲等人夺取和氏璧之后,派人围攻他们,从他们的手中将和氏璧抢到手。这个时候的寇仲等人还没有吸收和氏璧中的能量,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凭借我们的人手是绰绰有余了。本来这个计划是万无一失的,但是现在出现了张天赐这么一个变故。”

    顿了一顿,这人旋又续道:“如今和氏璧落到张天赐的手中,我们想要强抢的计划恐怕就是行不通的了。”

    还未等众人发出疑问,他又继续道:“张天赐的武功跟寇仲等人不可同日而语,若说我们从寇仲等人的身上夺取和氏璧有十足把握的话,那么从张天赐的身上恐怕连三成把握都没有,而且这张天赐出手非死即伤,若是真的对上,到时候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兄弟,虽然我们是玩家,不会真的死亡,但是武功掉上一级的代价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一旦我们的实力下降,以后的很多计划都难以实现了,因此抢夺和氏璧的计划只能放弃了。”

    老三不屑的道:“那张天赐又能强到哪里去,我看就算没有十成把握也有八成把握,只要能够将和氏璧夺到手,那么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天哥摇着头道:“老三,这张天赐武功之高,远非你相信的那么简单,xiǎo五都是往高了说的,依我看,别说三成把握,恐怕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老三脸上露出一丝讶然之色,老三跟着天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在他的眼里天哥的话都不会有错的,事实上也有很多事情证明了这点,如今听到天哥如此开口,老三心中又岂会不相信,对于张天赐这人也看重了起来。

    老三开口道:“天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天哥一笑道:“既然和氏璧之事我们已经chā不上手了,那么我们就去另外一个地方。”

    老三焦急的问道:“天哥,去什么地方?”

    “杨公宝库的副本。”

    在场的人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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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千古异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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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赐随着宋阀之人来到一处宅院,宅院mén口摆放着一对石狮子,古朴而不失大气。

    刚进宅院的大mén,宋欲致便朝着张天赐柔声道:“天赐,你跟我来。”

    张天赐跟着宋欲致来到了后院,宋师道知道两人有话要谈,并没有跟上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后院是一个huā园,环境清幽,正中间有一处xiǎo池塘,池塘上还有着一座xiǎo亭子。

    沿着从亭子上延伸出来的护栏xiǎo道,两人来到了亭子之上。

    宋欲致倚栏而立,凝望着后院别致的风景,秀发迎风飘扬,美得像一尊nv神的雕像;而从她那笔直丰隆、直透眉心的鼻管,既使人感到她坚刚不屈的性格,亦增添了她清秀高傲的气质。

    张天赐就这样侧倚栏杆,欣赏着她侧脸的轮廓,心中荡起一波柔情。

    良久之后,宋欲致轻叹了口气,柔和的声音响起道:“天赐,你可知若是洛阳落到李密手上,我则须依约嫁入李家。”

    在经过久未逢面之后的激动之后,宋欲致的心中平静下来,想到了很多问题,而现在摆在她眼前的就是这个让她不得不去面对的问题。

    张天赐沉淫半响,然后轻声道:“李密想要夺取洛阳是不可能的事,就算让他真的夺取了洛阳,大不了到时候我将李密的几个儿子都宰了,看还有谁叫你嫁入你家。”

    宋欲致xiǎo嘴飘出一丝笑意,别过俏脸,盯着他娇笑道:“李密就一个儿子,连这点都没搞清楚你还想将人家宰了。”

    张天赐尴尬的一笑,抓头道:“既然李密只有一个儿子,那么以后我动手的时候也能轻松点。”

    宋欲致把目光移回原处,幽幽叹道:“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但是主要问题不是这个,若是李密真的夺下洛阳,就算李天凡身死,我也必须要嫁入李家。”

    李天凡身死也必须嫁入李家,哪怕是嫁给一个死人,这就是身为mén阀中人的悲哀之处,若是宋欲致是男儿之身还好点,多少还有点地位,但是身为nv儿身的她,往往只能够作为一个为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就算没有李天凡,也会有张天凡,王天凡。

    张天赐深深的感受到了宋欲致的那种无奈,心中一痛,柔声道:“若是让你自己选择呢?你要如何选择?”

    宋欲致别过俏脸来,美目深注的瞧着他冷哂道:“男人是否都像你般对nv人没有开窍似的;又或总是粗心大意,自以为是。若是我真的能够选择的话,你会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目光中隐现出一抹挣扎之色,宋欲致别过俏脸道:“说来你似乎根本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一切也许都是我自作多情吧!”

    虽然对张天赐早有好感,而张天赐也明白这点,但是宋欲致总感觉张天赐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似乎他就在眼前,却让人把握不住。

    张天赐轻叹一声道:“也许真的是我的态度有问题吧!说实话,我一直认为自己此生的追求只是破碎虚空,儿nv私情只会阻碍我的路途,但是总有些人让我忍不住想要去靠近,有些事让我难以忘怀。”

    顿了一顿,张天赐长叹道:“我不敢保证这辈子都陪你走下去,因为破碎虚空是我此生最大的目标,而我也能肯定,早晚有一天我会达成这个目标,不过在此之前,若是......”

    张天赐话还没说完,宋欲致伸出欲手截断了张天赐的话,柔声道:“如此足矣!”

    一句如此足矣让张天赐的心中涌起一抹化不去的柔情,从此心里深深的刻下了一个人的影子。

    最先在张天赐的心中留下完整身影的是石青璇,而商秀珣与宋欲致,婠婠等人只能在他心中留下半个身影,如今又多了个完整的宋欲致。

    张天赐将宋欲致一把搂入怀中,感受着佳人动人的娇躯还有那清新的体香,一时之间,张天赐心神皆醉。

    清风吹过水面,荡起了一丝涟漪。而在亭中相拥的两人心中荡起了更多的涟漪。

    依然是那个xiǎo亭子,这时候两人坐在亭子中央的石椅之上,宋欲致开口问道:“天赐,你到底是要和氏璧做什么啊?今天看到你跟师妃暄对立的时候我的心里都担心死了。”

    张天赐一笑道,伸手如怀中将红布包裹的和氏璧取出,同时开口道:“师妃暄不是说过吗,这和氏璧对于修炼武功有好处,我就是为此才想要夺取和氏璧的。”

    宋欲致疑huo的道:“可是......”

    还没等宋欲致将话说出口,一方纯白无瑕,宝光闪烁的欲玺出现在宋欲致的眼前,玺上镌雕上五龙jiāo纽的纹样,手艺巧夺天工,但却旁缺一角,补上黄金。这就是春秋战国时群雄争相夺取,天下独有的无价之宝,并留下了传诵千古“完璧归赵”的故事,秦始皇得之以取天下,建立一统中国的稀世奇珍和氏璧了。见到这和氏璧,宋欲致心神皆颤。在这一刻,宋欲致感到自己忽然间与自己国家的千年历史,不能分割的连接起来。

    张天赐却没有宋欲致那般的感受,但是看着和氏璧的目光充满了火热的意味,这和氏璧将会让他在武道一途更进一步,他的目标也能更快的实现了。

    宋欲致伸出欲手,轻轻的碰触到和氏璧的上面,突然将手缩回,惊呼道:“怎么这么烫手。”

    张天赐疑huo的伸出手去,只有一些微凉的感觉,并没有上面烫手的感觉,想到和氏璧的奇异之处,张天赐开口道:“这和氏璧的奇异之处便是寒中带热,热中含寒,里面更似隐藏着无穷尽的能量。若能据之为己有,细心参研,定有一番意想不到的收获。”

    张天赐伸手将和氏璧拿入手中,然后翻了过来,印文是八个如同鬼画符般的文字,张天赐轻念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宋欲致一脸惊异的望着张天赐,讶然道:“你竟然认识这鸟形篆文,我都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道:“这鬼文字我也不认识,不过我知道这和氏璧上面刻的是什么,所以才会知道这八个字的。”

    宋欲致哦了一声,然后道:“这和氏璧真的能够提升功力吗?为何我除了觉得烫手,恩,还能给人一种安静宁和的感觉外,都看不出这和氏璧有何用处呢?”

    张天赐一笑道:“若是那么容易就能发现和氏璧的秘密的话,那么这和氏璧也不会到我的手中了。”

    “那你知道这和氏璧的秘密吗?”宋欲致柔声问道。

    张天赐摇着头道:“我只知道和氏璧能够提升功力,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还需要好好的研究一番。”

    宋欲致望着张天赐稍显急迫的眼神,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口道:“你随我来。”

    张天赐跟着宋欲致来到一处安静的房间,然后宋欲致朝着张天赐道:“这里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说完宋欲致便走出了房间,张天赐望着宋欲致的身影轻声唤了一声,宋欲致回眸一笑,然后飘然而去。

    房间内只剩下了张天赐,以张天赐的功力,明白周围确实没有什么人,这里确实是一个安静的所在,不会有人打扰他。

    将房mén关上,张天赐盘坐chuáng榻之上,将和氏璧握在手中,猛地运功,真气贯注全身,送入和氏璧内。张天赐却是用的他获取邪帝舍利内的元精之时所用的办法。

    客厅之中,宋师道正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这时mén外响起了脚步之声,宋师道却完全没有去理会,依然往腹中灌着酒。

    宋欲致走进客厅之中,扑面而来的便是浓浓的酒味,顿时眉头一皱,望着还在那里灌酒的宋师道,朝着他走了过去。

    走到宋师道的身前,望着这个一脸颓废之色的男人,宋欲致忍不住将宋师道手中酒杯夺走,心疼的道:“二哥,别喝了。”

    宋师道喃喃道:“她死了,她死了。”

    说完宋师道一把将酒壶抓起,又往嘴中狂灌着酒。

    宋欲致一把抢过酒壶,然后往地上狠狠一甩,“啪”的一声,酒壶瞬间四分五裂开来。

    宋师道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宋欲致的举动一般,低声喟然道:“我一直不肯接受君绰死了的事实,苍天何其不仁,春未残huā已落,我定要手刃宇文化及那奸贼。”

    宋欲致与宋师道关系极好,虽然早知道宋师道爱上了一个异族nv子,却万万想不到他竟然用情如此之深。一时之间,宋欲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宋师道。

    从宋师道的反应上,宋欲致联想到了自己,若是有一天张天赐离开了她,那时候的她会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良久之后,宋师道清醒了些,似乎刚刚察觉到宋欲致到来般开口道:“三妹,你怎么来了?”

    宋欲致柔声道:“我过来陪陪你。”

    宋师道露出一丝苦笑道:“你配我做什么,还是多陪陪你的天赐吧!”

    宋师道仰天长叹一声道:“三妹,父亲那边我会去帮你说的,我已经抱憾终身了,不想你也有什么遗憾。”

    宋欲致一脸愕然的望向宋师道,见到宋师道那满脸认真的表情,心中顿时充满了浓浓的亲情,眼泪mi框的低唤道:“二哥,谢谢你。”

    宋缺在宋阀中几乎就是一言堂,他说的话没人敢反对,就如同宋欲致的婚事一般,他说定下那便是定下了,如今宋师道愿意为宋欲致去反驳宋缺,这怎么不让宋欲致感动呢?

    宋师道望着泪眼磅礴的宋欲致,柔声道:“傻妹妹,兄妹之间说什么谢谢。我们是兄妹,我自然也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一股温馨的亲情mi茫了整个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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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改穴换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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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张天赐将真气送入和氏璧之内的同时,宝璧立时莹亮生辉,彩光流溢。

    张天赐同时剧震一下,有若触电。

    那是难以描述的一种强烈感觉。就像和氏璧活了过来般,放射出无与伦比的精神异力,要侵进他的脑袋和体内去。奇怪而陌生的景象纷纷呈现,令人烦躁得几欲疯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梦里。

    和氏璧不仅仅有着温和的一面也有着狂暴的一面,张天赐的真气催发的是宝璧狂暴的一面。

    若是催发的是和氏璧温和的一面,张天赐定然能够很好的吸收和氏璧中奇异的能量,但是催发了和氏璧狂躁的一面,这股强烈的能量就不是那么好吸收的了,一个搞不好,甚至还可能会有走火入魔之危。但此时已是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张天赐惟有散去全身气劲,紧守灵台祖窍xue的一点清明,坚持下去。

    张天赐感到和氏璧内的异能以比上次更凶猛倍增的来势不断汹涌澎湃,有若脱疆野马般注进他手心去,再循每一道大xiǎo经脉闯进自己的体内。

    张天赐哪里想得到会有此情况,刹那间意会到必是与自己强化了的经脉真气有关时,全身的气血似都凝固起来,而和氏璧的寒气却是有增无减,源源不绝,此时来自和氏璧内的异能已经完全脱出了张天赐的掌控,在张天赐的经脉之中疯狂的摧残着张天赐的经脉。

    异气不断的透入张天赐的手心,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温热的感觉,但是突然间变得冰寒澈骨,又突兀的变得炙热bi人,但倏又变成寒热缠卷而行的气流,像千万头顽皮可恶的钻dong鼠般在他的体内luàn窜luàn闯,张天赐没有一道经脉能得以幸免,而这气流在张天赐的体内又发生了变化,脉分阴阳,张天赐的阳脉变得炙热,阴脉则是一种奇寒,唯有丹田之处没有受到这种影响。

    一边的经脉感受到的是奇寒,另一边的经脉则是炙热,以张天赐坚毅不移的意志,亦差点忍不住惨叫呻淫。全身气血膨胀,经脉则似要爆炸开来般,那种痛苦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

    “哗!”

    一口鲜血从张天赐的口中喷涌而出,张天赐身前的chuáng榻之上顿时变得血红一片,更为诡异的是张天赐所喷出的鲜血一部分是普通的鲜血,而一部分却结成了冰霜,还有一部分冒着腾腾的蒸气,一看就知道拥有着奇高的热度。

    张天赐心知必须将体内的寒热两道气流融为一体,不然的话他真的要完了。

    心中一动,他蓄藏在丹田气海内的真气全力涌出,迎向疾如闪电般破入他经脉内的寒热之气。

    “轰!”

    张天赐全身神经像给激雷疾电猛劈了一下般,不由再次喷血。

    寒热之气不断jiāo汇,jiāo汇之处是恰到好处的寒热平衡,有种令他说不出来的舒泰,显然已大大减弱了它的伤害性。

    这般转机让张天赐心中一松,精神一振,借着此势,先把气劲引往丹田,再循经脉运转,将和氏璧中流出的冷热之气物归原主,反注往给他两手紧握的和氏璧中去。

    在张天赐这般动作之后,和氏璧的亮度不断剧增,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闪耀,诡异无比。

    虽然和氏璧还在不断往外涌出气流,但是比之刚才的那股来势已经弱上了很多,奇怪的气流在张天赐的经脉内循环不休,由温和分化为寒热jiāo流,然后慢慢的融汇在一起,被张天赐收为己用。唯有脑中诸般幻象,在此起彼消,异景无穷。

    对于这般幻象张天赐却是不管不顾,他的心神已经完全沉入的体内,全力转化着体内的气流。

    融汇后的气流在张天赐的体内流转,不断的改造着张天赐的经脉,气流的每一个循环,令张天赐的经脉都似乎膨胀了些许。

    本来这气流已经处于张天赐的控制之中,但是突然这气流愈走愈快,到后来完全脱离了张天赐的控制,循环往复,没有丝毫会停下来的迹象。此时张天赐的脑中幻象更胜,竟然隐隐影响到了张天赐的心神,若是真的被影响到心神,那么张天赐可就危险了。

    心中一惊,张天赐收回真气,守住心神,至于这越转越快的气流,张天赐根本就无能为力,此时的他只能保持灵台的那点清明,努力去对抗脑中的幻象。

    张天赐体内的气流愈转愈快之后,忽又转趋缓慢,如此由快变慢,由慢变快,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和多少时间。忽地和氏璧原本闪烁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似乎已经不在往外面输出气流,这时张天赐感到浑身像天崩地裂般一阵剧痛,全身经脉若爆炸开来似的,身体猛然一震,向前一扑,脑中的幻象也在此时突兀的消失,仿似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感出现在张天赐的身上,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张天赐躺倒在chuáng榻之上只懂喘气,一时都爬不起来。但是张天赐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体内的一种莫名的变化,知道一些极端奇妙的事情已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良久之后,张天赐呻淫了一声,从chuáng榻上起来,发觉自己浑身湿透,汗珠色黑味腥,但身体却舒泰轻松至极点。

    张天赐摊开双掌,上面沾满粉末状的东西,只余下补角的xiǎo块黄金,但亦像被某种力量挤压得变了形状。这和氏璧已经在张天赐的手中爆成了碎粉,从此这个世界在没有和氏璧的存在了。

    窗外隐现出亮光,如今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伸手推开房mén,借着朝霞,张天赐感觉整个天地似乎都不一样了。

    张天赐闭上眼睛,内外的天地立时水rujiāo融的浑成一体。和煦的阳光从东方射来,投到他身上,从没有一刻,他像目下般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生命的意义。

    张天赐展开内视之术,一股难以言喻的笑意浮上了他的脸庞,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但是如今真的成功了依然让他喜不自胜。

    正如张天赐所料一般,他的经脉是以倍计地强化了,虽并没有立刻功力大增,但是凭借着张天赐庞大到无可估计的元精,想要功力大增是很轻易的事情。

    要知人力有时而穷,到了张天赐这般级数的高手,虽然他有着庞大的元精作为基础,但是受限于经脉,想有大的进步亦是难比登天,唯有不断的强化经脉才能做到进步。但经过刚才的奇异改造过程,他便似由一泓水洼,变成了一个无底深潭,每个窍xue,每道经脉,都脱胎换骨地变成有无可限量发展潜力的宝藏,在加上他身上庞大元精,他所要做的只是炼精化气,填满自身宽广的经脉。

    就在张天赐陷入狂喜的时候,一股腥臭传入了张天赐的鼻中,张天赐苦笑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那个了。找了个地方洗净了身体的污渍和血渍,然后回房间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张天赐本来想修炼一番,看看这和氏璧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心中一动,张天赐明白自己是暂时不能体验一下和氏璧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不过他也不算太急,毕竟再怎么这和氏璧给他带来的好处也不会跑了。

    mén外传来了敲mén声,张天赐将房mén打开,宋欲致娇美动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张天赐眼前。

    望着此时的张天赐,宋欲致顿时眼前一亮。

    只是一天不见,张天赐此时的气色和眼神都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似乎变得更加的英俊了,也更加的有气质,更是能够吸引别人的眼光。

    宋欲致有些惊讶的道:“天赐,为何今天你竟然有了如此大的改变,难道,难道你成功了?”

    张天赐笑着点了点头。

    宋欲致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之意,她为张天赐的成功而高兴。

    不过转眼间,宋欲致露出一丝担忧道:“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既然和氏璧对你有效果,那么你就不会将和氏璧还给师妃暄了,到时候师妃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和氏璧,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现在就算他想还也还不了了。

    见到张天赐这般模样,宋欲致发现事情似乎更加出乎她的预料,忍不住惊问道:“难道和氏璧出现什么变故了?”

    张天赐指了指房内的桌子,然后道:“和氏璧就在那里,你看看就知道了。”

    宋欲致走近桌前,然后就看到桌上的一堆粉末状的东西,还有一xiǎo块被挤压得变形的黄金,神情立刻变得呆滞。

    良久之后,宋欲致才回过神来,将目光转向张天赐,指着桌上的粉末惊呼道:“这,这就是和氏璧?”

    虽然从张天赐的表情中已经知道了,但是她的心中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堆粉末就是她昨天见过的那散发着宝光的和氏璧,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她心里甚至隐隐有种希望张天赐的骗她的想法,不然这和氏璧被毁,张天赐是真的麻烦了,不仅仅是慈航静斋会找张天赐的麻烦,那些有望夺得这天下的势力都会找张天赐的麻烦,和氏璧可是具有非同一般的象征意义啊!

    张天赐轻轻点了点头,瞬间击破了宋欲致心中的幻想。

    望着张天赐,宋欲致幽幽的叹道:“你的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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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闲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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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宋欲致的担忧张天赐却是笑而不言,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惹来宋欲致的一阵嗔怒。

    这个时候,宋欲致想起了来叫张天赐的目的,开口道:“二哥还在大厅等着呢?我们过去吧!”

    来到大厅,张天赐一眼便看到了一脸憔悴的宋师道,此时宋师道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张天赐顿时愕然,短短一天工夫,这宋师道就变成如此模样,可想而知他对傅君婥的用情之深,傅君婥身死的消息对他的打击之大。

    情之一物,张天赐自己也看不透,对于这样的宋师道张天赐也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师道抬起头来,朝着张天赐道:“天赐,你来了。”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随同宋欲致走到桌边坐下。

    招呼了张天赐一声之后,宋师道便不再说话,如今的他还没有从傅君婥死讯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就算将和氏璧放在他眼前恐怕他也不会去多看一眼。

    张天赐与宋欲致心中都明白宋师道心中的伤痛只能通过时间来慢慢愈合了,不管怎么劝说都是无用的,反而会勾起宋师道的心伤,也就都没有跟宋师道多说些什么,开始用起了早膳。

    早膳是xiǎo米粥,散发着you人的香气,味道更是独特,让人胃口大开。

    用过早膳之后,宋欲致决定上街走走,舒缓一下因为和氏璧带来的紧绷心情,而张天赐自然也要陪同。

    说实话,张天赐对于和氏璧的结果早有预料,但他也没有将之放在心上,用了就用了,哪怕慈航静斋真的为了和氏璧派出大量的高手,他又有何惧。

    张天赐与宋欲致来到了洛阳新中桥上,桥上桥下是挤得水泄不通,万人云集,旅店、酒食店鳞次栉比,将洛水南北的市集连成一片,热闹非常。

    宋欲致见到这般景象,忍不住感叹道:“这里的水道陆路jiāo通真繁密,似乎天下的舟车都到了这里来填塞河道和街道。加上中外客商来推销他们的香料珍玩,锦绢丝绸,又或粮食茶叶等货品,使洛阳成了中外货物的集散中心,非其他城市所能媲美。”

    张天赐微笑道:“洛阳作为南北jiāo通的枢纽,有此繁华也是理所当然。”

    张天赐与宋欲致随着人潮步下新中桥,过市不入,沿街而行。

    这里的人要少了很多,这时宋欲致幽幽开口道:“和氏璧的事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虽然是出来缓解心情,但是宋欲致的脑中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身为宋阀之人,她深知这慈航静斋的可怖之处,不说它那无与伦比的号召力,就是慈航静斋本身的高手都是多不胜数,虽然每一代慈航静斋只有一人出来行走江湖,但是每一代慈航静斋的弟子都不在少数,碧秀心那一辈被众人知晓的也只有两个,但是其他的高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虽然这些人都不会轻易出山,但是为了和氏璧,若是她们都出山找上张天赐,那时张天赐就算武功再高,恐怕也难以抵挡,而且这慈航静斋中不知道还有没有更高辈分的老怪物,那些人肯定比张天赐要强上许多,若是真的惹出这种人,张天赐岂能还有命在。

    张天赐云淡风轻的一笑,一摊手道:“如今和氏璧已经成那样了,我还能怎么办,现在就算我想将和氏璧还给师妃暄也做不到了。”

    宋欲致一脸苦恼的表情,这是最大的问题,若是和氏璧还在还好,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张天赐此番与慈航静斋结怨真的是难以避免的了。

    张天赐看着宋欲致为了自己思索对策苦皱眉头的模样,出声劝解道:“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再想什么办法都没用了,最多就是与慈航静斋做过一场,反正现在和氏璧已经没了,难道她们还能为了一件已经没有的东西追杀我啊!来,笑一个,皱眉皱多了会有皱纹的。”

    宋欲致白了张天赐一眼,娇嗔道:“人家在为了你的事情烦恼,你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慈航静斋为了此事造势,如今已经是天下皆知,原本将和氏璧借给你就已经不妥当了,如今你竟然将和氏璧给nong没了,到时候慈航静斋就没有和氏璧jiāo给她们选择的明主了。这次你可是大大的打击了慈航静斋的面子,以慈航静斋的地位,这跟生死大仇都没有什么两样,慈航静斋若是不来找你麻烦那才叫奇怪了。”

    张天赐一笑道:“来就来,难道我还怕了它不成。”

    宋欲致表情严肃的道:“我知道你武功高,但是慈航静斋里面武功比你高的不再少数,师妃暄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你,但是她的武功就已经很强了,那么她的师mén长辈又该是如何厉害,若是这些人找上mén来,你有把握能够胜过吗?”

    张天赐默然不语,虽然张天赐自认武功不输于他人,如今更是因为和氏璧的关系,他的武功又能更上一层,那时他就连三大宗师之辈都不惧,但是慈航静斋中到底有多少高手谁也说不清楚,慈航静斋一直以来都是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里面恐怕比之如今三大宗师之流的高手都有不少,一个两个张天赐还有信心一战,大不了打不过就跑,但是多了的话张天赐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看着张天赐沉思的模样,宋欲致开口道:“不如我去求求父亲,相信慈航静斋应该能卖他一个面子的。”

    张天赐摇了摇头,若是真的如此,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格踏足武道至途。

    “就算真的来几个三大宗师那般的高手,我又会怕了吗?更何况一切都是猜测,慈航静斋到底有没有那么多高手都是一无所知。”

    张天赐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朝着宋欲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若是让我就此退缩的话,我做不到,既然慈航静斋想要找上mén来,那么就让我看看它到底有几分本事,能够执掌天下白道。”

    望着这时豪气散发的张天赐,宋欲致没有在劝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她怎么劝说都没有用的,若是张天赐真的是一个遇事便退缩的男人,也许她就不会对她心动了。不过她的心里依然还是很担忧,柔声道:“那你答应我,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千万别硬撑。”

    张天赐能够感受到宋欲致心中浓浓的担忧,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道:“我答应你,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我转头就跑,就算打不过难道我还跑不了吗?”

    也许是张天赐脸上的笑容,也许是张天赐的话,宋欲致担忧的心情好了许多。

    宋欲致开口道:“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我们找个地方用餐吧!”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好,不过我对这洛阳不熟,就由你找个地方吧!”

    张天赐随着宋欲致来到贯通皇城南端mén和定鼎mén的天街,槐柳成荫的大街两旁万家楼阁林立,钟楼鼓楼遥遥相望,举目都是客店、皮店、竹竿行、羊máo行、杂货店、纸张店、棉huā肆、鲜果行等竞相设立,盛极一时。街道上自是行人如鲫,车轿川流不息,一派繁华大都会的热闹情况。

    穿过天街,两人朝着天津桥走去,在南北对起四楼的衬托下,天津桥益显其万千气象。

    在天津桥桥南,便是洛阳城中享有盛名的董家酒楼,宋欲致选择的就是这里。

    由于正值午漫时刻,董家酒楼下层座无虚席,人头涌涌,chā针难下。

    宋欲致见到这般情景眉头一皱,找来伙计,掏出一块牌子在伙计面前晃了晃,伙计立时变得毕恭毕敬,把他们领到三楼的厢房雅座。

    这里的位置极佳,探头往外,便能看到洛水的秀丽景色。

    宋欲致靠窗而坐,瞧着下面船去舟来的洛水,叹道:“这就是权势的好处,不过我宁可不要这种权势,做一个平常人家的nv孩。”

    张天赐笑道:“若是你真的是平常人家的nv孩,恐怕我也不会认识你了!”

    “确实,若是我真的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nv孩也不会认识他了。”宋欲致展颜一笑,似乎那股因为自己身份的无奈感受也随之而消。

    “笃!笃!”

    mén外突然传来了敲mén之声,宋欲致以为是送饭食的伙计,并没有去在意,轻喝道:“把饭食送进来吧!”张天赐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饱含深意的笑容。

    mén外全无反应,宋欲致这才惊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刚才敲mén声响起之前她竟然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这显然不是一个伙计能够有的本事。

    不过望着张天赐淡然的神情,宋欲致顿时心安,想来,他早已察觉到不对了吧!不过对于张天赐竟然都不告诉她,宋欲致心中很不爽,娇嗔道:“你也不说一声,就想看着我出丑啊!”

    张天赐顿时愕然,“是你自己以为是伙计送饭食来的,不是我说的吧!这都怪我!”不过张天赐明白跟宋欲致争辩没有什么好果子吃,闭口不言。

    “哼!我看看到底是谁在耍我。”

    宋欲致起身一把将房mén拉开,其他厢房猜拳闹酒的声音,立时潮水般涌过来,可是mén外和长廊连伙计都不见一个,更别提其他的人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长廊,宋欲致寒声道:“既然来了,难道还不敢出来吗?”

    一阵娇笑声响起,一位长得千娇百媚,娇xiǎo玲珑的妙龄nv郎出现在长廊上。

    “xiǎo妹只是跟姐姐开个玩笑,姐姐何须如此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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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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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凤,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欲致眉头皱起,一脸冷漠的看着正沿着走廊向她走来的独孤凤。

    独孤凤娇笑道:“姐姐没看到我是来给两位送饭菜的吗?”

    独孤凤的两只手上各自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有着精心烹制的xiǎo菜,看上去you人之极。

    走到宋欲致的身边,看着挡在包厢mén外的宋欲致,独孤凤轻笑道:“姐姐不让我进去吗?”

    宋欲致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包厢内,回到她的位置坐下。独孤凤随之走了进来,将两个盘子放在桌上,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咦!”独孤凤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望着张天赐,现在的张天赐明显与昨日她所见的张天赐有了很大的不同,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独孤凤在心中暗暗思索这其中的缘故,转瞬间便想到了和氏璧的上面。

    张天赐想要和氏璧的原因便是因为这和氏璧能够提升功力,而张天赐在短短一日的功夫有如此大的变化是在他夺得和氏璧之后,那么这种变化肯定是与和氏璧有关了。怪不得虽然师妃暄说和氏璧无多大的作用,但是张天赐却依然不放弃争夺和氏璧,看来他早就知道和氏璧的秘密了。不过这也只是猜测,独孤凤还想确定一下。

    一双美眸紧盯着张天赐,独孤凤笑着道:“一日不见,天赐竟然就有了如此大的变化,这和氏璧的功效确实惊人啊!”

    独孤凤一直紧紧的盯着张天赐,想从张天赐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一丝端倪。

    张天赐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的回应道:“我有很大的变化吗?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张天赐这般回应让独孤凤有种一拳打在空处的感觉,让人难受之极。

    独孤凤娇笑道:“天赐敢做不敢当吗?”

    虽然张天赐没有露出异样,但是一旁的宋欲致脸上露出一丝愁容,被独孤凤敏锐的察觉到了。

    张天赐从容的一笑道:“就算是因为和氏璧,那又如何?”

    独孤凤顿时默然,这和氏璧如今师妃暄已经借给了张天赐,就算张天赐真的从和氏璧之上获取了巨大的好处,那又与她有何关系。

    这时宋欲致开口道:“你不是来送饭菜的吗?怎么就送来这么两个菜。”

    独孤凤抬头望了宋欲致一眼,轻笑道:“既然姐姐开口了,那么我这就去将剩余的饭菜端上来。”

    在独孤凤走出房间之后,宋欲致瞄着mén外然后看着张天赐,张天赐微微点了点头,宋欲致知道现在没人了,便开口道:“天赐,如今你已经招惹上慈航静斋,这独孤阀与慈航静斋关系只算一般,但是碍于慈航静斋的面子,若是慈航静斋出面的话,独孤阀肯定不会拒绝派人的,但是若是你能够与独孤阀jiāo好的话,独孤阀就有理由拒绝了,到时候也能少一个对手。”

    慈航静斋地位超然,与这些mén阀的势力并不如同想象中的那么友好,但是碍于慈航静斋的面子,这些mén阀势力对于慈航静斋的请求是不会拒绝的,但是若是有了拒绝的理由,这些mén阀势力一般就不会出面了。

    张天赐知道宋欲致这是在为自己着想,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你。”

    过得不久,独孤凤领着两个端着酒菜的伙计回到了包厢。

    在酒菜放下之后。两个伙计离开了包厢,然后独孤凤将包厢的mén关上,做回椅子上娇笑道:“我还以为两位离开了哩!”

    宋欲致轻笑道:“有妹妹这么一个大美人在,某些人才舍不得离开呢!”

    独孤凤美眸凝视着张天赐,轻笑道:“真的吗?”

    张天赐笑而不答,目光深深的注视着独孤凤,独孤凤芳心不知为何,一阵颤动,有些羞涩的别过头去。

    这时张天赐才开口道:“听说尤老夫人身患哮喘之症,不知现在有没有什么气色呢?”尤楚红年已近百,六十岁时因弃剑用杖,自创“披风杖法”时差点走火入魔,虽幸及时自救仍留下后遗,不时复发,状似哮喘,故张天赐才有此一问,而他的目的就是想治好尤楚红的哮喘病,这样也就能达到目的了。

    听到张天赐问这个问题,独孤凤脸上露出黯然之色,柔声道:“姥姥的哮喘病一直不见气色,这些年来发作得更频密,令人担心死哩!”

    张天赐淡淡道:“我也学过一点医术,不如让我去给尤老夫人看看,也许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

    独孤凤眼中露出一丝怀疑,一丝惊喜的看着张天赐道:“你会医术吗?”

    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追忆,脸色也变得黯然下来,轻叹了口气道:“若不是因为那番变故,也许我这辈子恐怕就是一个医生了。”

    张天赐脸上的愁容看得两nv一阵心疼,知道张天赐这是被勾起了心中痛苦的回忆。两nv这时同时想到了身为魔mén中人的一个残酷之处,魔mén中人讲究的是斩尘缘,凡是进入魔mén之人,都是无父无母,无血缘之亲的存在,就算有,也被收徒的魔mén中人给斩杀了,不管张天赐的亲人是怎么回事,在两nv的心中,张天赐的身世都很可怜。

    宋欲致将一只手伸过去,紧紧的抓住了张天赐的手,表现出她对张天赐关怀之意。独孤凤看着宋欲致的动作,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

    张天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朝着独孤凤道:“独孤xiǎo姐若是信得过在下的话,在下便找个机会去给尤老夫人看看。”

    独孤凤沉淫半响,然后朝着张天赐一笑道:“风儿怎么会信不过天赐呢?明日风儿就派人来接天赐,到时候一切都有劳天赐了。”

    张天赐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答应了下来。

    见到张天赐听自己的话,愿意出手救治尤楚红,就算不能救好,也与独孤阀改善了关系,到时候张天赐也算是少了一个敌人,宋欲致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不仅仅是因为张天赐少了一个敌人,更是因为她在张天赐心中有着很重的地位,不然张天赐也不会听她的劝说了。

    饭后,独孤凤便告辞离去了,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喜意,不管张天赐到底能不能救治尤楚红,但是也给了独孤凤一个希望,而且是很大的希望,毕竟以张天赐的身份地位,若是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开口的。这些年来,独孤阀不知找过多少人来为尤楚红看病,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次次的失望,如今终于看到了希望,独孤凤的心里怎么会不感到高兴。

    回到独孤阀在洛阳的居所,独孤凤便去向尤楚红说了这个消息,尤楚红却是比独孤凤想得更为深远得多,不管张天赐是不是能够治好她的病,但是张天赐现在的举动明显是在向她独孤阀示好,这点很让尤楚红疑huo。

    细细的询问了一番独孤凤,在听到张天赐有了很大的变化,而这应该是和氏璧的功效之后,尤楚红顿时便想到了一些东西。

    张天赐竟然因为和氏璧获得了好处,那么张天赐如此示好,恐怕是不想将和氏璧归还给师妃暄了,不过转念一想,尤楚红又觉得这不可能,这时尤楚红又想到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和氏璧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了,现在张天赐就算想还也还不了了,而他为了少一个敌人,因此才会结好她独孤阀的。

    尤楚红能够身为独孤凤真正的掌舵人,确实非同凡响,几下间便猜测出了事实的真相。

    不过虽然猜测出了真相,但是尤楚红却不准备拒绝,尤楚红也不想与张天赐为敌,毕竟张天赐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如此深厚的武功,如今又得和氏璧之助,以后的他到底会有多么的厉害谁也不知道,尤楚红不想让独孤阀惹上这么一个大敌,但是若是慈航静斋真的出面邀请,她也不好拒绝,但是如今张天赐给了个拒绝的理由,她自然不会拒绝。

    望着还是一脸喜意的独孤凤,尤楚红笑着道:“既然如此,明日便派人去请天赐过来为老身看看好了。”

    独孤凤脸上露出一种说出的神情道:“明天还是我亲自去请吧!这样也能表示我独孤阀的诚意。”

    望着独孤凤的表情,尤楚红的心里一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在与独孤凤分开之后,张天赐与宋欲致又在洛阳街上闲逛了一会,然后便回了院子。

    此时的宋师道又在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让宋欲致看得一阵的心疼。

    望着宋师道的这幅样子,张天赐在宋欲致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宋欲致有些心疼的望了望的宋师道,转身离开了此地,之后张天赐走到宋师道身边开口道:“难道你不想再见傅君婥一面了吗?”

    宋师道苦笑着摇了摇道:“见,怎么见?”

    张天赐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傅君婥的埋身之所吗?”

    宋师道的眼中射出一抹亮光,一把抓住张天赐道:“你知道君婥在哪里,快告诉我。”

    宋师道的力道极大,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叫喊出声了,但是张天赐如同未曾察觉一般,淡淡道:“我不知道。”

    宋师道失望的松开手,眼神又黯淡下来。这时张天赐又道:“但是有人知道。不过若是你再这样下去,到时候我就怕你没机会问了。”

    宋师道的眼中一亮,顿时想到了两个人的名字。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驶到了这所宅院的大mén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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