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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珏少     网游之大唐梦txt下载     网游之大唐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一章 佳人相邀

    此时是风云时期,张天赐不便相送商秀珣,甚至商秀珣都是在易容打扮之后出的洛阳城,以免他人现他的行踪,毕竟没人会知道为了对付张天赐,会否有人会将商秀珣抓起来。

    在送走商秀珣之后,这天,有人前来独孤阀寻找张天赐。

    在知道有人来找自己之后,张天赐心中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是谁会来找自己。

    来到独孤阀的大厅之中,张天赐看到一个和尚坐在大厅中,除了这个和尚之外,大厅内就没有其他不是独孤阀的人了,显然来找张天赐的就是这个和尚。

    “净念禅院?”

    从这个和尚的身上,张天赐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顿时便知道了这个和尚从何处而来,不过他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丝疑惑,不知道这净念禅院来找他到底有何事。

    见到张天赐进来,这和尚立刻站起来双手合什施礼道:“张施主。”

    张天赐轻笑道:“不知道大师找我有何事?”

    那和尚答道:“此次我前来却是受人之托,前来邀请张施主往净念禅院一行。”

    “哦!”张天赐眼中闪过一抹困惑道:“不知道大师是受谁之托。”

    和尚低道:“却是慈航静斋的师仙子。”

    “师妃暄?”

    张天赐顿时满脸疑惑,师妃暄什么时候来洛阳了,而且还要找他,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这时独孤凤在一旁焦急的道:“天赐,你别去。”

    张天赐望着一脸担心的独孤凤,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独孤凤感觉这笑容就如同风一般,心情顿时便好了起来。

    然后张天赐望着这和尚,开口道:“请大师回禀师妃暄,天赐不日便前来拜访。”

    那和尚点了点头,然后告辞离开了独孤阀。

    这和尚刚走,独孤凤便焦急的问道:“天赐,你真的要去吗?”

    张天赐点头道:“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独孤凤紧抿着嘴,半天之后才柔声道:“天赐,那你心一点。”

    张天赐点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回到房内,张天赐一直在思索着师妃暄邀他见面的用意,但是却也猜不出什么,此时正值风云时期,而此次慈航静斋显然也是准备跟他动手了,以师妃暄慈航静斋弟子的身份,她怎么也不该邀张天赐见面。

    而师妃暄肯定也不是跟张天赐说些机密消息,以师妃暄的xìng子,她怎么都不会背叛慈航静斋。

    既然想不透,那就不再去想,等明日见到师妃暄便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翌日清晨时分,张天赐便牵着夜照欲狮子离开了独孤阀,然后直接出了皇城,出了洛阳,朝着净念禅院的方向骑马行去。

    净念禅院耸立山上,气象森肃。

    张天赐跳下夜照欲狮子来,揽着马颈,哄孩子般说了一番亲热话后,轻轻的拍了拍马头,然后夜照欲狮子便乖巧的走到一边,自行吃草,张天赐自己则向禅院的山门入口处掠去。

    过了刻有“净念禅院”的牌坊后,长而陡峭的石阶直延至山顶,令人有登天升赴“彼岸”的感觉。

    幕然间,张天赐又回想起自己当时在此处突破不成的场景,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收摄心神,张天赐拾级登阶。

    “当!当!当!”悠扬的钟声,从山上飘送下来。张天赐心头一片平静,纵目欣赏四周峰峦奇秀、林木茂密的山景,暗忖此寺座落此山之顶,自有一定的道理。仰上望,可见从林木间透出来的佛塔和钟楼。

    张天赐眼力极佳,佛塔的样子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只见这佛塔大部份以大青石砌成,结构复杂,八角九层面辟门,塔身的雕刻绚丽异常周的卷门上怖满了龙、虎、佛、菩萨、力士、伎乐、飞天等宗教物事,神采飞扬,栩栩如生。

    塔剎却是铁制的,有铁链八条分别拉往塔顶八角。下五层的级阶设于塔内,由第五层开始,却沿塔身外檐盘旋到顶层,这种怖局在佛塔建筑中实属罕见。尤其那高大华丽的铁剎,俊秀挺拔,突出于山林之上,宛如刺破青天。

    这时候张天赐才现,这般极尽奢华的装饰却给人一种简朴归真的感觉,就像一位盛装的美女,虽是华衣丽服,但由于不施脂粉,故可保持着丽质天生的自然美。

    石阶已尽,张天赐抵达第二重山门。门上方额书有“入者有缘”四字,两边则镌刻对联:“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

    张天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何谓名利客,何谓梦迷人,各人追求不同,又能说清楚孰是孰非。

    再次上行,张天赐一直来到净念禅院的大门前,大门洞开,门前却也不见人影。

    走进大门,第一座面阔七间的大殿矗立门后的广场上,两名老僧正在打扫落叶,对他这来客的闯入不闻不问。张天赐也是奇怪,但对此仿觉理所当然的,负手油然朝这居于中轴线上的座主体建筑行去。

    殿内香烟盈逸,从供奉在南端的三座佛像前的三脚炉鼎中袅袅腾升。

    这大殿张天赐曾经来过,中间戴金冠慈祥端庄的是毗卢遮那佛,左是药师佛,右是阿弥陀佛,在殿内沿墙环列的还有数十尊罗汉塑像,千姿百态,无一雷同。撑起大殿的八根立柱和柱础,均精雕细琢,配上疏朗雄大的彩绘斗拱,出檐深远,檐角高翘,合而营造出寺院那种深远肃穆的气氛,充满宗教的感染力。

    一声佛号从张天赐的身后响起,接着有人道:“张施主,你来了。”

    张天赐慢慢地转过身来,朝双目低垂,合什持珠的这和尚微笑道:“不知道妃暄在何处等我?”

    这和尚淡然道:“张施主请跟我来。”

    张天赐随在这和尚的身后,朝后院的方向深进。沿途不时遇上僧侣,但人人对他视如不见,像正沉醉于本身清净无为的宗教生活里。经过那座在阳光下金碧辉煌的铜殿后,这和尚左转进入一条两旁植有竹树,古意盎然的石板道,却是与张天赐上次所来之时去见师妃暄的地方不在一处。

    两旁僧舍掩映在竹材之间,朴素简单,与殿堂的华美又截然回异,不过在松上白灰泥后,又自有一股不施脂粉般的自然美态。

    张天赐正细意感受禅院里那种深幽致远、平和宁静的气氛时,景色一变,房舍渐稀,代之是苍松翠柏,层岩嶙峋,沿着石路前行,可看到右壁凿上“佛道”二字。两边石崖逐渐高起,山道收窄,两旁石壁是依矮崖形势雕凿的诸佛坐像,均神态悠然,栩栩如生。

    佛道忽尽,眼前豁然开朗。在这禅院西端处,一座上刻“方丈院”,面阔七间、歇山九脊顶的巍峨大殿建于崖沿处,形势险要至极点。

    张天赐突然心有所感,朝着方丈院左端处望去,那里有一片竹林。这时,刚才带张天赐前来的那和尚施礼道:“贫僧只能是送张施主到此了。”

    张天赐回了一礼,然后这和尚便顺着佛道返回了。

    望着眼前的竹林,张天赐放步走了过去。

    来到近处,另一条石道在竹林间蜿蜒伸展,曲径通幽,在雨丝绵绵中,特别引人入胜。

    张天赐沿道而行,拐了个弯后,整个空间倏地扩阔至无限,原来路尽处是山崖边沿,不但可俯瞰远近山野田畴,还可远眺座落东方地平尽处的洛阳城。

    漫天细雨下,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里,一身儒服男装的师妃暄正盈盈俏立崖沿,悠然神往的俯瞰着崖下伸展无尽的大地。

    望着师妃暄那优美动人的背影,张天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上次离开净念禅院,他遭遇危机,虽然师妃暄未曾现身,但是张天赐也明白自己是为她所救。如今再次相见,张天赐想说些感谢的话,但是却又说不出口,当时师妃暄既然不选择现身,他现在去点破这个,这又是何必呢?

    深深的叹了口气,张天赐慢慢的走到师妃暄的身边。

    眼光顺着师妃暄的目光朝下往去,山崖下是一片田野,隐约间还可以见到田间劳作的人影。

    此时的天气寒冷,谁都想找一个暖和的地方,而这些人却还在田地里吹着刺骨的冷风,对于张天赐与师妃暄来说,这冷风并不算什么,他们都不能感觉到其中的寒意,但是对于田地里的那些人来说,这冷风所带来的寒意他们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每当寒风吹过之时,他们都浑身颤。

    但是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去面对。

    望着田间还在劳作的身影,张天赐轻轻的叹了口气。

    师妃暄依然静静的望着山崖之下,似乎未觉张天赐的叹息声。

    一声叹息之后,张天赐也没有开口,就这样,两人都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崖下的风光。

    现在的情况似乎成为了一种比拼,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叹息从师妃暄的口中传出。

    张天赐心知,这是师妃暄要开口的先兆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长生诀

    师妃暄轻轻叹一口气,伸出纤美的欲指,遥指远方的洛阳城,以充满悲国伤时的语调道:“自魏晋南北朝以还,洛阳屡成兵家争战之地,多次被毁倾颓,累得百姓流亡,中原萧条,千里无烟,饥寒流陨,相填沟壑。除此之外,天赐可知我们尚损失了什么呢?”

    张天赐默然不语,虽然师妃暄只是这么一说,但是张天赐却已经明白了师妃暄的用意。不得不说,慈航静斋的洗脑真是强大,这师妃暄恐怕又被慈航静斋给忽悠了,现在恐怕又觉得慈航静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了。

    沉默半响之后,师妃暄淡献〈战国策〉,内有‘苏秦过洛阳’之语。自此屡被选为郡城,为我国文化经济的中心,北魏时只是佛寺便有一千三百六十七所。”

    顿了顿,师妃暄续道:“洛阳向为我国文化荟萃之处,只藏书便达七千车之多。且人杰地灵,历代名家辈出,蔡伦于此试制‘蔡侯纸’;张衡创制‘浑天仪’、‘候风仪’和‘地动仪’;

    马钧发明‘指南车’;王充作〈论衡〉;班固兄妹着〈汉书〉;陈寿撰〈三国志〉;〈洛阳伽蓝记〉和〈水经注〉均成书于此,洛阳城对我国的贡献,有何处可能比拟。”

    说着,师妃暄的脸上露出一丝感伤的神sè,她正为洛阳过去百多年的历史而伤怀。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这又与我何干?”

    师妃暄轻轻叹了口气,露出悠然神往的神sè道:“天赐到过北市的新潭吗?”

    张天赐虽然在洛阳待过不少时日,但是却未曾去过那里,摇头道:“未曾去过!”

    师妃暄道:“那么天赐定要去见识一下这被称为天下舟船所集的地方,全盛时期大小船只可达万艘之数。”接着师妃暄低yín道:“古今兴废事,还看洛阳城。”

    听着她若如仙音的声线细诉洛阳的兴替盛衰,张天赐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洛阳的图画,似乎千多年的历史,倏忽间闪过脑海,那感觉既悲怆又感人。

    摇了摇头,张天赐暗自叹了口气,这些又与他何干,不管怎么说,这里始终只是一个游戏世界啊!

    蒙蒙细雨刚开始从天上洒下来,雨点温柔地飘洒在他们身上。

    像师妃暄这种悲天悯人,有着菩萨大慈大悲心肠的超卓人物,也许只有这里才能看到吧!

    不管慈航静斋如何,师妃暄这人还是让人敬重的,至少她是真正的为万民考虑。但是师妃暄要找寻真命天子,以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的伟大情怀,张天赐的心里还是抱着很不屑的态度。

    张天赐现在不想去探究这些,师妃暄说的这些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

    张天赐瞧着师妃暄那令天下男子倾心拜倒的动人背影,沉声道:“不知道妃暄此次找我所为何事?”

    再次叹了口气,师妃暄知道自己跟张天赐说了这么多都没取到她想要的效果,以张天赐的心xìng,恐怕这天下大乱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师妃暄却是不知道,张天赐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超出她的相信,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注定了会是一个乱世,以师妃暄之力,也休想有所改变,玩家势力对天下的争夺,现在已经初现端倪,以后的天下就是玩家征战的战场。而且这玩家征战的乱世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恐怕到了真的一统的时候,这个游戏也是结束的时候了,而显然的,这个游戏是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的,因此这乱世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了。

    一声叹息之后,师妃暄终于缓缓转过娇躯,清丽无匹的欲容直面着张天赐,双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仔细打量了他半晌,柔声道:“天赐,你可愿离开洛阳?”

    张天赐摇头,语气坚决的道:“我是不会离开洛阳的。”

    师妃暄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的声sè,美眸深注着张天赐,缓缓道:“若是天赐愿意就此离开,妃暄之前所说的话依然算数。”

    望着师妃暄动人的容颜,张天赐很是心动,师妃暄这是在再次表明她愿意陪伴张天赐一生,但是很可惜,张天赐有他自己的想法。

    张天赐轻叹道:“没有达成目的之前我是不会离开洛阳的。”

    “那此事就当妃暄没有说过。”说完师妃暄徐徐问道:“天赐可是为了长生诀而来?”除了长生诀,这洛阳确实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张天赐的东西了,不过师妃暄还是要询问一番,因为没有从张天赐的口中得到答案,一切都只是猜测。

    张天赐轻轻点了点头。

    师妃暄的脸上露出个带点天真味儿的甜美笑容,秀眸深注的道:“若是妃暄将长生诀交由天赐,天赐可愿离开洛阳?”

    张天赐因这罕有出现在她脸上的神态而心弦剧烈抖颤一下,但是在听到师妃暄后面的话之后,张天赐脸上顿时出现惊疑不定之sè,双眸中满是迷惑的望着师妃暄。

    望着张天赐的迷惑,师妃暄展颜一笑,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从表面看去,这书和一般书在外相上并没有多大分别。但是张天赐知道,这书定然便是长生诀,师妃暄手中的若非是长生诀,她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拿到长生诀,然后离开洛阳。

    张天赐对师妃暄带给他的诱惑很是心动。

    深深的长吸了口气,张天赐凝注着师妃暄那双胜比一泓秋水,于嫣然一笑中,动人至极点美眸,缓缓道:“虽然我很心动,但我不想就这样离开。”

    现在拿着长生诀离开,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张天赐在与师妃暄的交锋中便落了下风,而且若是这样的话,张天赐又欠下了师妃暄的一份恩情,张天赐有种感觉,师妃暄此举恐怕并不是她师门的意思。若是他真的拿着长生诀离开,恐怕会给师妃暄带来一些麻烦,张天赐不愿意再次相欠师妃暄。

    张天赐嘴角挂起一丝坏坏的笑意,续道:“长生诀迟早都是我怀中之物,现在就交由妃暄多保存一段时间好了。”

    师妃暄淡雅清艳的欲容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浅笑,缓缓道:“天赐就这么有自信能够取得武林大会的第一吗?”

    张天赐笑问道:“你说呢?”

    师妃暄徐徐道:“以天赐的本事,想要获得第一确实不难,但是之后天赐准备怎么办呢?”

    虽然师妃暄未曾说之后会是什么情况,但是张天赐也知道师妃暄是在提醒自己,只是涉及她的师门,师妃暄不好直言。

    就算师妃暄提醒他,张天赐也知道难以避开,而他也不想避开,因为张天赐隐隐有种感觉,等比武大会结束的时候,他应该到了快要突破下一层境界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想找人助他突破,既然有人找上门来,张天赐怎么会拒绝与之一战。

    张天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沉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唯有一战而已!”

    师妃暄欲容之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低叹道:“天赐可知你这次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张天赐凝视着师妃暄,柔声道:“这其中不知道有没有妃暄?”

    师妃暄一双美眸与张天赐对视,良久之后,师妃暄缓缓的摇了摇头。

    张天赐的脸上露出真诚和煦的笑容,欣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师妃暄望着张天赐脸上的真诚的笑容,哑然失笑道:“天赐不愿跟妃暄交手吗?”

    张天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师妃暄美眸中闪过一抹异彩,柔声道:“若是天赐不愿跟妃暄交手,那么你恐怕不能取得武林大会的第一了。”

    张天赐大惑不解道:“妃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妃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温柔的道:“参加武林大会的可不止你一人。”

    张天赐顿时便明白了师妃暄话中的含义,师妃暄也参加了武林大会。若是张天赐真的不愿跟师妃暄交手的话,那么真如师妃暄所说,他想要取得武林大会的第一就难了。

    张天赐感觉有些矛盾,竟然被师妃暄抓住他话中的这么一个弱点,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sè。

    尴尬之sè一闪即逝,然后张天赐解释道:“这武林大会只能算是切磋,我说的不愿跟妃暄交手只是呃!妃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

    解释有些苍白,但是总算是一个理由。

    师妃暄笑道:“想不到天赐也是‘雄辩’滔滔之士,这理由也算说得过去。”

    在雄辩两字之上,师妃暄明显加重了语气。张天赐讪讪一笑,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妃暄为何事而来洛阳?”

    师妃暄一双美眸目光炯炯的望着张天赐,轻声道:“你说呢?”

    张天赐在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师妃暄就是为他而来一般。

    摇了摇头,张天赐抛弃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可不认为师妃暄会为他而来,多半是慈航静斋的吩咐,从师妃暄能够得到和氏璧便能猜到一二。

    但是对于师妃暄此来的缘故,张天赐想到更多,武林大会之后,师妃暄竟然不跟他动手,而慈航静斋一直没有动手,要等到武林大会之后,而师妃暄又参加了武林大会,将这些联合到一起,张天赐心中有了一个猜测,那便是师妃暄此来是为了试探他的武功,而这应该是慈航静斋的吩咐。试探张天赐的武功,然后再针对xìng的出手,毕竟慈航静斋也明白张天赐武功很高,但是到底有多高,他们也需要有一个直观的认知,让师妃暄出手是最好的主意。

    也许师妃暄的心里真的不想跟他动手,不然之后的战斗师妃暄也不会不出面了,但是在师妃暄的心中,显然张天赐的地位也没有慈航静斋重要,不然师妃暄也不会参加武林大会了。

    张天赐的这一番猜测,确实很接近事实,慈航静斋做出的确实是这么一个打算,但是张天赐还有一些没有猜测到,那就是慈航静斋要出手对付张天赐的人还没有来洛阳,还不到动手的时机,若是比武大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人还没来,到时候恐怕武林大会都要做出一些延迟。而师妃暄心里的想法,却只是张天赐的猜测,没人清楚师妃暄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师妃暄是接到慈航静斋的命令后而来,但是她真的是为此而来的吗?

    望着张天赐陷入沉思,半天都不说话,师妃暄芳心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忧伤,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张天赐却虽然张天赐心中到底是想些什么师妃暄一点都不清楚,但是张天赐如此沉思,师妃暄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东西。

    叹了口气,师妃暄淡淡道:“你认为我是为何而来我就是为何而来,张兄请走吧!”

    到了这个时候,师妃暄开始下逐客令了,显然张天赐的反应让她有些气愤了。

    张天赐这时才察觉师妃暄的不对,不仅仅是下逐客令,更是因为原本叫的比较亲密的天赐,也变成了张兄。

    “难道她真的是为了我而来?”张天赐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想错了。

    望着面无表情的师妃暄,张天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终只化作了一声长叹。

    叹了口气,张天赐苦笑一下,然后施礼离去。

    迎着细雨走出五六步,这时师妃暄在身后唤道:“等等!”

    张天赐转过身去,正想问师妃暄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见到师妃暄将一样东西向着他抛来。

    张天赐接过,然后师妃暄平静的优美声音响起道:“这个给你。”

    说完师妃暄便转过身去,留给张天赐一个无限优美的背影。

    “长生诀!”

    望着师妃暄给他的东西,张天赐心里涌起一股别样的感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妃暄竟然会将长生诀交给了他。

    瞧着师妃暄优美的背景,张天赐不知道该说什么,师妃暄不愿意面对他,显然是不想给张天赐拒绝的机会。

    摇了摇头,张天赐转身洒然而去。

    这时,师妃暄别转娇躯,定睛瞧着他孤傲不群的背影,直至没进林路深处,才收回目光。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有消息了

    刚一回到洛阳的皇城之中,还未到独孤阀的府邸,张天赐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独孤策。

    “张兄,你终于回来了。”望到张天赐,独孤策便热情的招呼道。

    张天赐点点头,然后淡然问道:“你要出去?”

    “恩!”独孤策点了点头道:“出去有点事。”

    张天赐道:“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张天赐便向前走去。走出没几步,独孤策在后面叫唤道:“对了,张兄,姥姥她在书房等你。”

    张天赐脚步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去。望着张天赐的背影,独孤策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张天赐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这让他心中有些不爽,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得罪张天赐,就算他想得罪,他也没那个胆子,他的父亲,他的姥姥都不会允许,而且张天赐的实力摆在那里,能跟他说几句话就算不错了。

    摇了摇头,独孤策朝着皇城城门而去。

    回到独孤阀的府邸,张天赐便直接去了书房,张天赐隐隐感觉,尤楚红找他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

    穿过一条走廊,张天赐来到了书房外,然后敲响了房门。

    尤楚红身处于书房之内,却是到房门声响之时才发现门外有人来了,能够拥有如此实力,尤楚红顿时便想到了来人是张天赐。

    “天赐来了便进来吧!”

    随着尤楚红的开口,张天赐推开房门走进了书房之中。

    尤楚红正坐在一张画桌上,画桌上还摆了文房四宝和写画的宣纸等物。四壁则挂满字画,充满书斋的气息。

    画桌的宣纸上画着一副尚未完成的山水画,笔墨还有些湿润,想来刚才尤楚红便是在作画。

    张天赐却是没想到尤楚红如此年纪了竟然还有这等雅兴,不过他表面却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神sè。

    尤楚红开口道:“天赐,你先坐下。”

    张天赐平静的走到一张红木椅子上坐下,然后出声问道:“尤老夫人,不知道你有何事找天赐?”

    尤楚红望了一下宣纸上还未完成的画作,眼中带着一丝失望的神sè,然后她才抬起头来望着张天赐道:“李密有消息了。”

    “终于有消息了吗?”

    张天赐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然后出声问道:“不知道李密现在在何处?”

    张天赐虽然表面上没有丝毫的动静,但是心里却有些急迫了,等了这么多天了,张天赐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甚至张天赐都以为李密已经悄悄离开洛阳了,不过不管李密到了哪里,张天赐都想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尤楚红出声问道:“天赐知道北市的新潭吗?”

    张天赐点了点头,今天他才刚刚听到师妃暄提及此地。

    见到张天赐知道,尤楚红续道:“北市的新潭被称为天下舟船所集的地方,那里每天往来的船只不知其数,每日停泊在岸的床日都是数千以计,李密正是躲在新潭的船上,因此一直无人发现他的行踪。”

    “李密竟然没有离开洛阳?不过这样正好,也免去了我的一番功夫。”张天赐脸上笑意更浓,不过却是冷笑。

    望着张天赐脸上的表情,尤楚红叹了口气,然后道:“天赐,你过来看看我这画。”

    张天赐走到画桌上,然后放眼瞧去。

    刚进来之时,张天赐便看到了这幅未完成的画的存在,但是他并未去注意,如今这么一看,张天赐才发现,仅仅从这未完成的画中就能看出,尤楚红有着不俗的画艺,寥寥几笔,就能勾画出山川绿水,栩栩如生,虽然不懂画,但是张天赐也能看出这是上乘之作。

    唯一的遗憾就是此画是一副未完成之作,不过这种未完成反而有种残缺的美感。

    “天赐,你看这画如何?”望着仔细关注着画的张天赐,尤楚红出声问道。

    张天赐抬起头来,然后开口赞道:“上乘之作!”

    张天赐的赞赏反而让尤楚红叹了口气。

    一声叹息之后,尤楚红将刚才自己放在一边,墨迹未干的毛笔拿起,然后蘸满墨之后,在画上勾勒起来。

    张天赐不知道尤楚红是何用意,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尤楚红将这幅画画完。

    良久之后,尤楚红停下笔来,然后将毛笔放在一边的笔架上,抬头望着张天赐道:“天赐,你再来看看这幅画。”

    张天赐朝着宣纸上望去,这时候这幅画已经完成了,但是这副完成的画却是让张天赐大皱眉头。

    虽然张天赐不懂画,但是这副画给他的感觉以刚才的完全不同。

    之前完成的和之后完成从笔锋上来看,确实是一个人所画,但是却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若是单独来看,之前画的和之后画的都画得很好,但是合在一起,却又截然不同了,完全破坏了这幅画的美感。

    望着皱眉的张天赐,尤楚红问道:“天赐,你现在觉得这画如何?”

    张天赐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道:“这幅画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尤楚红笑道:“天赐觉得何处怪异?”

    张天赐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感觉就是很怪。”

    尤楚红望了望眼前自己刚刚完成的画作,低叹道:“若是此画能够一气呵成,自然不会给人这种感觉,可惜,可惜啊!”

    张天赐却是不懂这其中的道道,满脸疑惑的望着尤楚红。

    见到张天赐的困惑,尤楚红指着桌上的画解释道:“你看这画,从笔锋来看,确实是一人所画,但是之前画的和之后画的却是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之前是一种心境,之后又是一种心境,心境不同,所画出的东西也不同,不同的东西组合在一起,自然会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唉!只是普通的一个停顿,却是将这幅画给毁了。”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尤楚红这番话似乎并不是说话,而是在向他阐述一个道理。

    望着若有所思的张天赐,尤楚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张天赐来的时机太巧,正好她就借此向张天赐述说一些东西,至于张天赐能否领悟,就看他自己了。

    过了良久,张天赐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张天赐脸上的笑容让尤楚红感到一丝欣慰,因为好像张天赐真的懂了。

    张天赐指着尤楚红所作的画,然后长叹道:“可惜啊!可惜!”

    张天赐的长叹让尤楚红感觉有些不对,似乎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情况,张天赐的可惜中似乎别有一番韵味。

    尤楚红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惜什么?”

    张天赐柔声道:“刚才的画是好画,所谓的未完成也只是给人一种残缺的美感,反而让人看不出是未完成之作,但是画蛇添足之后,反而让这幅画给毁了。”

    尤楚红目光惊疑不定的望着张天赐,然后又望向桌上的画作,最后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摇了摇头,尤楚红苦笑道:“没想到天赐比我领悟得更深!”

    顿了顿,尤楚红续道:“这次李密的踪迹是风儿手下的人发现的,你直接去找风儿吧!”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告退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之后,张天赐便找人询问了独孤凤的所在,然后便直接去找了独孤凤。

    一见到张天赐,独孤凤便欣喜的道:“天赐,你回来了?”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柔声道:“听说你手下的人发现了李密的踪迹,你帮我将他叫来,我有些话要问问他?”

    “好,我这就去叫他来。”独孤凤点了点头,然后出了厅房。

    过得不久,独孤凤便带着一个年约三十的汉子走进了厅房。

    还未等张天赐开口询问,独孤凤便开口道:“你将你是发现李密行踪的过程具体说说。”

    那汉子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是怎么发现李密踪迹的事一一道了出来。

    这汉子名叫王河,他能够发现李密的踪迹完全就是运气。

    之前的时候,独孤阀派出去寻找李密的人不少,他也是其中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派去寻找李密的人就不多了,只有一些隐藏在暗处之人,而他也回到了独孤阀之中。

    有一日,他有点事去了北市的新潭,他要去一艘船只上取点东西,结果他走错了船。

    船只之上,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却让他感到一个眼熟的面孔,后来回来仔细的想了想,他才想到那是李密,连忙禀报了独孤凤。

    听到王河说完他发现李密的事迹,张天赐不由得暗暗好笑,这李密藏了这么久,居然被一个走错船的人发现了,只能说明李密的运气实在不佳,而王河的运气太过于好了些。

    不过张天赐还是有一丝疑惑,开口问道:“你确定那就是李密吗?”毕竟王河只是惊鸿一瞥,不一定就看仔细了。

    王河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我敢保证是,除非这世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之人。”

    这时一旁的独孤凤chā嘴道:“天赐,只要王河说是,那肯定是,王河有一个奇怪的本事,只要是他看过一眼的人,他就能记清楚别人的长相,从无例外。”

    张天赐却是没想到王河还有这般本事,怪不得他会如此肯定。

    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张天赐道:“就让我们去会会这个从未逢面的老朋友!”

第二百三十五章 咄咄逼人

    新潭乃天下舟船所集,常万余艘,填河路,商旅贸易,车马填塞。

    可以说半天下之财赋,悉由此路而进,在洛河上是“漕船往来,千里不绝”。

    望着如此繁华的景象,张天赐在心中暗道:“此处果然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新潭每日来往舟船,不知其数,李密随便躲到一艘船只上,也不怕被人现,就算猜到他躲在此处,也很难寻找到他的踪迹。若非是李密运气不佳,恐怕张天赐一直不会知道他的行踪。

    张天赐、独孤凤与王河三人沿着洛河岸边而行,王河的眼睛一直紧紧的扫视着停泊岸边的舟船,寻找着他已经记在脑中的船只。

    虽然大多数船只看上去都差不多,只有少数船只装饰奢华,还挂着标志,但是若是熟识的话,还是能从中现这些船只的不同。

    王河的眼中突然露出一抹神光,指着不远处离岸大约有十来米距离停泊的一艘船只道:“就是那艘船,我那天就是在那艘船上看到李密的踪影的。”

    张天赐顺着王河所指,放眼瞧去。

    那是一艘很普通的船,船上没有任何装饰,甚至还显得有些破旧,在这新潭停泊的船只之中显得很是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张天赐的灵觉朝着这艘船延伸过去,幕然间,张天赐的眼中射出一抹精光。

    张天赐从未与李密逢面,但是在这船只之上,张天赐却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竟然是他!”张天赐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此次可以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也不见张天赐又任何动作,身体就这样凭空跃出,朝着这艘船纵越而去。

    独孤凤见状,脚尖微曲,朝地上轻轻一踏,然后从地上跃起,紧随着张天赐朝着这艘船越去。十来米的距离,对于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

    张天赐率先踏足船上,船上不见任何晃动,似乎根本未曾察觉多了这么一个人,紧随其后,独孤凤也落到船上。

    “不知道是哪路朋友大驾光临,还请进舱一叙!”

    独孤凤刚刚踏足船上,便有一道柔和好听的声音从船舱内传出道。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率先走进船舱之中,独孤凤连忙跟上。

    进了船舱之内,只见在一把椅子上坐着一名形相奇特,长披肩的高大男子,气度不凡,但却给人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看来攻打洛阳兵败对他的影响很大,原本的雄心壮志也因为此事而被消减了不少,他已经没有争夺天下的实力了。

    望着来人竟然是两人,而其中一人竟然是张天赐之后,李密的眼中露出惊骇之意,原本他察觉到的只有独孤凤一人,而独孤凤的武功不比他高,他也没有在意,却是没想到张天赐竟然也到了此处,而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信息。

    望着李密身前的桌子上放着的酒壶,张天赐笑道:“没想到密公在此时竟然还有如此兴致。”

    李密脸色恢复平静,笑道:“相逢即是有缘,张兄弟何不上前共饮一杯。”

    这李密不愧为一代枭雄,哪怕心中惊骇,表面上一瞬间还能恢复如此的平静。

    张天赐笑着走到李密对面坐下,伸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好酒!”张天赐赞道。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酒虽然是好酒,但是以后恐怕没机会喝了。”

    李密心中一惊,轻笑道:“张兄弟若是想喝,可以随时来找李某,李某自然会为张兄弟备好。”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淡然道:“我还没有到阴曹地府去找人要酒的习惯。”

    若说刚才张天赐的话只是暗示,这话就是露出赤裸裸的杀机。

    李密脸色一变,沉声道:“李某虽然自认比不上张兄弟,但是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你可以试试!”张天赐眼中神光闪烁,气机锁定了李密。李密只感觉一座巨山压在自己身上一般,浑身竟然丝毫没有动弹之力。

    李密脸色大变,额头顿时冒出一头的冷汗,他还是次感受到这种死亡般的危机。

    “你此来到底所为何事?”李密勉强从喉咙中挤出几句话,他还是次面对一个人的气势,让他说话都感觉困难。

    张天赐眼中杀机一闪,冷声道:“其他人是谁?”原本针对李密的气势也舒缓了些。

    李密心中顿时一松,然后道:“什么其他人?”

    张天赐冷笑道:“密公是否有些健忘?要不要张某帮忙密公治疗一下?”

    李密道:“我只知道有杨虚彦和突厥的势力参与其中,其他人我都不知道。”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密公要不要在好好想想?也许遗漏了什么也说不定。”

    张天赐脸上的笑容让李密心不安,他感觉,若是自己说不好的话,那么张天赐就要动手了。

    脸色挣扎不定,突然间,李密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只知道这些人,其他人是谁我不清楚。”

    张天赐暮然放声大笑了起来,长声道:“没想到密公到了此时还如此执迷不悟,是什么给了密公如此大的勇气,难道就是外面的那些跳梁丑吗?”

    声音传出,传到了不知道何时靠近了这艘船的几艘船之上,这几艘船上的人脸色顿时一变。

    从船外传来一个豪爽的声音道:“张兄此话不错,我们在张兄眼里确实只是跳梁丑。”

    “李世民!”在张天赐身旁的独孤凤轻呼道。

    这时李世民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不知道张兄与密公到底有何恩怨,若非什么大事,张兄能否给弟一个面子,与密公之事就此揭过可好?”

    张天赐淡淡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船外顿时传来了怒喝声,被李世民呵斥了一句,才停了下来。

    然后李世民再次开口道:“弟的面子确实不值钱,张兄不给也罢,但是宁道奇的面子张兄难道也不给吗?”

    李世民的声音很是平静,并没有因为张天赐不给他面子的话而有任何改变。

    宁道奇,听到李世民提及这个名字,张天赐心中凛然,这宁道奇似乎和李阀达成了什么交易,不然李世民也不敢冒宁道奇之名了,甚至宁道奇可能也到了此处,张天赐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期待,想要见一见宁道奇这个三大宗师之一的期待。

    宁道奇确实与李阀达成了交易,之前他就是因为与慈航静斋达成交易才会出面的,而现在亦是如此。宁道奇所为的只是道门一脉,而李世民承诺夺取天下之后要推广道门,宁道奇才会帮李阀解决一些事情。

    细细的感受了一下,张天赐却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以宁道奇的功力,也不可能让张天赐没有丝毫察觉,看来宁道奇是不在此处了,张天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失望之意。

    张天赐笑道:“若是宁散人在此,这个面子我自然要给,但是若是只听着一个名号我就要退却,那样以后岂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的报上宁散人的大名我也要退却吗?”

    张天赐话音刚落,外面顿时传来怒骂神,张天赐这话明显是将李世民说成了阿猫阿狗一般的人物,这宁道奇的名号也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报的吗?

    李世民矗立船头,虽然未曾言语,但是脸色已经阴沉无比,张天赐的这番话也激起了他心中的愤怒,他本已经一再忍让,却不想反而换来张天赐的咄咄逼人。

    张天赐不管船外的反应,双眼紧盯着李密道:“密公,不知道此时你可想起来些什么?”

    李密原本就指望靠李世民相救,面对张天赐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可怕,虽然他也是高手,但是竟然让他丝毫提不起反抗之力。

    听到张天赐丝毫不给李世民面子的话语,李密知道自己的希望落空了,张了张嘴,李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是未曾遭遇洛阳一败之前,那时候的李密雄心万丈,哪怕就是张天赐给他的感觉如此可怕,他也不会感到畏惧,更不会想到去依靠什么人。但是一败之后,他的雄图霸业已经烟消云散,而他更是投靠了李阀,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以往的那种霸气了,现在的他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如此的畏惧,为了自己的安全,不惜求助于他人。

    “若是密公真的无话可说,那么休怪天赐无情了。”张天赐感到有些不耐烦了,虽然从王世充那里知道了不少人,但是显然不全,若非张天赐想知道个清楚明白,他早就出手了,但是现在,李密的不配合也消磨了他的耐心,他不想在等下去了。

    李密也明白自己正处于生死关头了,张了张嘴,望着张天赐,正要说点什么。

    这时,他突然看到,张天赐脸色微变,转头看向一个方向。

    那里只是船舱的一面木墙,但是张天赐的目光却像是穿透了这木板一般。

    李密感觉浑身一松,张天赐原本锁定在他身上的气机顿时淡了许多,李密顿时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百三十六章 此生为道

    独孤凤也察觉到了张天赐的不对,别过头去,看到的却只是船舱的一面墙壁,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这时,变故突起。

    李密暮然低喝一声,原本坐着的身躯猛然站立而起,双脚往下一蹬,船身一晃,朝上跃起。

    李密聚气于双掌,朝着头顶击出,“轰”的一声,船顶被李密击出一个大洞,而李密的身体就朝着这个洞冲天而上。

    只要出了这个洞,他就安全了。

    李密的动静被张天赐丝毫不差的把握在心底,若是李密不做出此举,他还不好动手,李密竟然有如此行动,反而是给他找了个机会。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张天赐身形一晃,来到李密的身下,朝上一拳击出。

    “蓬!”

    李密上冲之势虽快,但是比张天赐的出拳速度还是慢上不少,李密还未冲出去,张天赐的这一拳已经击打在李密的右足足心处。

    李密只感觉一股大力从脚下传来,助涨了他往外冲出的速度。

    速度的加快,李密本来应该是感到高兴,但是此时他的脸sè大变,脸上布满了惊恐与不甘之sè。

    从右足被击处,一股强悍的真气顺着他的右足涌入了他的体内,而李密自身的真气对这股真气毫无反抗之力,真气在李密的体内摧残着他的经脉,所过之处经脉寸寸断裂,随后,这股真气攻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之中。

    围着这艘船的船上的众人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然后就见到李密的身子从船顶以奇快无比的速度飞出,然后重重的落在了李世民所在的船上。

    张天赐在出拳之时就已经计算过,才让李密刚好落在了李世民所在的船上。

    众人眼光顿时集中在李密的身上,只见李密此时口鼻中鲜血涌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明显是快不行了。见到李密这般的模样,众人心中顿时都露出惊骇之意。

    远处,一叶轻舟之上,一个老人眉头顿时一皱,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这艘船便以奇快的速度向着这边飞驰而来。

    在给了李密一拳之后,张天赐便领着独孤凤走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之上。

    望着甲板上矗立的张天赐,李世民yīn沉着脸道:“张兄,此举是否太过了。”

    此时李密虽然未死,但是离死也已经不远了,若无高人相救的话,要不了多久李密就将身死于此。

    张天赐却是丝毫不理会李世民,眼睛一直瞧向远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张天赐的这般动静李世民看在眼中,“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张天赐如此的关注?”李世民有些疑惑的朝张天赐所看的方向望去。

    不远处,一叶轻舟朝着这边飞驰而来,船上坐着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躲开更是伟岸如山,矗立船头,手上还拿着一个钓竿,身上有一股出尘飘逸的隐士味儿。

    望到此人,李世民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意。

    李世民与张天赐的不对自然也被其他人看到,朝着两人所看的方向看去。在看到来人之时,暮然有人惊呼道:“散人宁道奇!”

    “果然是他!”听到别人的惊呼声,张天赐顿时肯定了心里的猜测,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在船来到近前数十米处之时,宁道奇突然耸身而起,落到了李世民的船上,然后来到李密的身边蹲下,查看起李密的状况来,这时,宁道奇所乘的那艘无人的轻舟,来到离李世民船前一米处,原本速度奇快的轻舟顿时停了下来。

    张天赐目光凛然,宁道奇的这一手确实高明,刚才他耸身而起的轻功若说很多人都能做到的话,那么他离船之后还能让船如此停下却是没有几人能够做到了,张天赐虽然也能,但是也只是很勉强的能够做到,绝对没有宁道奇这般轻描淡写。

    查探了李密的状况之后,宁道奇眉头顿时皱起,然后他将一只手伸到李密的胸前,真气透体而入,护住了李密的心脉。

    宁道奇不断的向李密的体真气,慢慢的,李密原本已经微弱无比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平和了起来,这明显便是开始好转的迹象。

    张天赐矗立船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见到李密似乎好转了,张天赐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沮丧之sè,反而是露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

    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张天赐身上的李世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似乎这情况很不对劲,将目光移往李密与正在帮他疗伤的宁道奇身上,李世民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盛,正要出声提醒,这时变故已生。

    李密脸sè一瞬间变得潮红,而宁道奇脸sè也是大变,顿时加大了输入真气的力度。

    本来一切都趋向于平和,但是幕然间,在李密的体内猛然钻出一股真气,刚才这股真气一直潜藏在暗处,非常之隐秘,让宁道奇之前竟然未有丝毫察觉。

    李密脸上潮红之sè更浓,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而宁道奇的脸上也冒出了冷汗。

    旁边望着的众人心中虽惊,但是此时谁也不敢出声打扰宁道奇,偶尔扫向张天赐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惊恐之sè。李密的突然变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显然是张天赐的手笔。

    这股真气的破坏力更是强大,不断的摧毁着李密体内的生机。

    宁道奇现在要做的不仅仅是将这股真气逼出李密的体外,更是要护住李密,不然若是他直接与这股真气展开交锋,很容易就能击败这股真气,然后逼出李密的体外,但是这样一来,还不等到他将李密的真气逼出体外,李密恐怕就已经不行了。

    虽然这股真气很强悍,但是毕竟只是张天赐离体的一道真气,没有后援的这道真气怎么比得上宁道奇那深厚的真气,很快的,这股真气就被宁道奇逼出了体外,但是此时的李密更是不堪,气机已经微弱得不可闻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宁道奇的脸sè一松,将手放离了李密的胸口。

    长身而起,宁道奇转头瞧向张天赐,望着宁道奇的双眼,张天赐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对眼睛,那是一对与世无争的眼神,瞧着它们,就像看时与这尘俗全没关系的另一天地去,仿佛能永恒地保持在某一神秘莫测的层次里,当中又蕴含一股庞大无匹的力量,从容飘逸的目光透出坦率、真诚,至乎带点童真的味道。配合他古雅修长的面容,有种超乎凡世的魅力。

    “返璞归真!也只有宁道奇这般武功,这般心境,这般与世无争这人才能拥有这样的眼睛!”张天赐在心中暗暗想道。

    宁道奇的眼中泛起一丝波澜,沉声道:“友此举是否太过狠辣了。”

    李密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而且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不仅仅是武功尽废,身上也没有半分好的地方,以后吃喝拉撒全部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出了一双眼睛还完好之外,以后李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就连说话都成问题了。

    此时李密已经昏迷了过去,若是他还醒转,知道自己的情况,恐怕会觉得死了都比这么好。就连宁道奇也觉得李密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的好,若非是因为李世民,宁道奇也不愿意耗费真气为李密疗伤。

    “狠辣吗?”张天赐喃喃道。似乎是在自问,又似乎是在询问宁道奇。

    幕然间,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凝视着宁道奇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密在向我出手之时就应该考虑到今天的结局。若是当时我身死于李密的手下,宁真人难道也会说李密狠辣吗?”

    张天赐咄咄逼人的姿态,让宁道奇沉默不语。

    这时,李世民见状开口道:“张兄不是说会给宁真人一个面子,放过李密的吗?为何还要做出如此行为?”

    张天赐笑道:“李密不是还没死吗?”

    顿了顿,张天赐续道:“本来我也想放他一码,但是他突然动手,为了自保,我不得不出手,难道我还站着让他杀了我不成。”

    张天赐这话完全就是狡辩,但是确实是李密先动的手,虽然李密想做的只是逃跑,众人一时无言以对。

    李密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是张天赐一手促成,这般的状况比死了更惨,死了还好,一了百了了,但是李密这种人物,这种状况比死了更让他难受。

    听到张天赐这样说,宁道奇冷声道:“现在的李密比死了更惨,虽然李密冒犯了你,你为何不直接杀死他,却让他受这种比死了都要惨的痛苦,你这心肠太过狠毒了点吧?”

    张天赐从容一笑道:“我本来就是要杀死他的,但是一招之后我就没机会了,不然我一定给他个痛快。不过挨上我一招,他也必然是身死的结局,是你要救活他,让他承受如此痛苦,这与我何干?”

    宁道奇冷声道:“友真是辩机了得,但是你留在李密体内的那道真气又是怎么回事?”最让宁道奇恼火的就是张天赐留在李密体内的那道真气,若非如此,李密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张天赐摊了摊手,淡淡道:“师门机密,无可奉告!”

    若说之前宁道奇还对张天赐抱有一丝好感,对上张天赐他也准备手下留情,但是到了此时,宁道奇对张天赐好感全无,完全都是恶感,等到出手之时恐怕就是全力以赴了。本来与世无争的他对张天赐动了真怒。

    宁道奇却是不知道,张天赐本就是为了激怒于他,张天赐想要面对的全盛的宁道奇,而不是一个留手的宁道奇,因为那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压力,没有压力,张天赐怎么进步,怎么去突破。

    宁道奇脸sè变了数遍,然后变成一脸的平和,原本因为张天赐心中所起的波澜也平复了下来。张天赐感到,此时自己在宁道奇的眼中,似乎只是一个路人,一个并不会让宁道奇动怒的路人。此时的宁道奇,显露出的是一副与世无争,清净无为的仙姿逸态。

    宁道奇的这番变化让张天赐脸sè微变,这宁道奇竟然有了如此心境,似乎万事万物都已经不放在他的心中,那些都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放下了所有,这便是破碎虚空的境界。

    不过张天赐还是在心底为宁道奇叹了口气,可惜宁道奇不能够全部放下,他放不下这道门,若是他能够放下,宁道奇现在肯定也是破碎虚空的人物了。破碎虚空是宁道奇的追求,但是道门香火的传递是宁道奇内心深处比破碎虚空更重的追求。

    宁道奇离破碎虚空只差一步,但仅仅是这一步,却是天壤之别。

    张天赐感觉,宁道奇这一辈子都放不下,若非有什么变故,宁道奇此生的成就恐怕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我的执念是什么呢?我需要放下的是什么呢?”张天赐不由得扪心自问道。

    望着张天赐若有所思的模样,宁道奇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能够感觉得到,张天赐懂他。

    叹了口气,宁道奇柔声道:“天赐既然明白,为何却不肯放下?”

    张天赐眼中露出迷茫之sè,喃喃道:“放下?可是我要放下什么?”

    张天赐的喃喃低语传入宁道奇的耳中,宁道奇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奇的神sè。

    张天赐既然明白,为何却连自己要放下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说?

    宁道奇暮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张天赐根本没有什么执念,到了该抛弃的时候,他便能将一切都抛弃。

    宁道奇突然感觉,似乎他们都想错了,只要不去招惹张天赐,张天赐不会去找任何人的麻烦,他并没有什么野心,所求的只不过是武道至途。

    慈航静斋所谓的为了天下安定,不让张天赐一统魔门,以免魔门给天下苍生带来危害的说法完全是错的。

    宁道奇的心中突然没有了动手的欲望。

第二百三十七章 悲惨密公

    “既然小友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为何小友还不离开洛阳?”望着张天赐,宁道奇柔声道。

    “为何还不离开,为何啊?”张天赐眼中茫然之sè更深,暮然间变得坚定无比。

    此番张天赐所来,便是为了长生诀而来,如今长生诀已经到手,张天赐似乎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张天赐眼光坚定的望着宁道奇,柔声道:“此间事了,我自然会离开,但是此时却是不行。”

    长生诀是师妃暄交给他的,若是他带着长生诀就这样离开,那么他又将欠下师妃暄一份情,这情欠得越多越不好,张天赐不愿意继续欠下,情多了会变成牵挂,原本可以放下一切的他将不能在放下。

    虽然长生诀已经到了张天赐的手中,但是张天赐要夺取武林大会的第名正言顺的获得长生诀。

    “唉!”宁道奇叹了口气,缓缓道:“天赐可曾听说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个故事吗?”态度的转变,让宁道奇对张天赐都亲密了许多,不然也不会称呼天赐了。

    张天赐知道宁道奇是想借此点化自己,劝自己离开洛阳,露出一丝苦笑,点了点头道:“这个故事我听过。”

    虽是各处敌对立场,但对宁道奇的这番好意,张天赐也难以拒绝,正好他也跟宁道奇说说,让宁道奇打消这番心思。

    宁道奇温文尔雅的微微一笑,道:“天赐既然知道,那么怎么就不明白,这小泉干涸了,鱼儿都给困在旱池上,只能互相吹着湿气,互相以唾沫滋润,其中虽见真情,但怎及得上各自在茫茫大湖中自由自在的任意遨游?”

    顿了顿,宁道奇续道:“天赐何必要待在洛阳这片小天地之中。”

    宁道奇这话暗有所指,张天赐此时何必要待在洛阳,让自己身处于泥潭之中,而所谓的相濡以沫,就是在暗喻张天赐身边的独孤凤了。宁道奇认为张天赐不离开洛阳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独孤凤,因为王世充有准备对独孤阀动手的先兆。张天赐自然要留在此处守护独孤凤。宁道奇却是没有想到,这点他是完全想错了。

    张天赐目光落在宁道奇脚旁的鱼篓上,沉声道:“前辈钓鱼,始有得鱼之乐,而篓中实在无鱼,却不减钓鱼妙趣。可知得鱼失鱼,全在乎寸心之间,既是如此,何用计较身在何处?”

    宁道奇讶道:“何处有鱼?”

    张天赐答道:“鱼在心中!”

    以宁道奇的聪明才智,亦要为之语塞,张天赐一句“鱼在心中”,充满机锋禅理,发人深省。更妙的是,张天赐在这一句以之前他所说的“何用计较身在何处”遥遥相应,更是能给人一番感思。

    张天赐与宁道奇的对话众人都放在眼中,从刚开始两人相对的时候就没人去打扰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听着两人充满禅机的话,能够听得懂一些的脸上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宁道奇思索了一会,然后露出充满童真意趣的动人笑容,循循善诱的柔声道:“以前天下有三神,南为南帝,北为北君,中央之神名浑沌,待南帝北君极厚,于是南帝北君聚在一起商议报恩之法,想出人皆有七窍,以作视、听、饮食和呼吸,于是为浑沌每天凿一孔,七日后浑沌开七窍而亡。天赐能否从此事领会到什么道理?”

    宁道奇这话是说张天赐不应该留在洛阳,若是他留在洛阳的话,风云四起,变故重重,如此就不合乎自然之道,更是在暗暗提醒,若是张天赐不愿离开洛阳,甚至会有如同浑沌一般的结局。他的话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若是张天赐愿意离开洛阳的话,甚至张天赐不会有任何麻烦。

    张天赐摇头叹道:“天赐明白前辈是要天赐顺乎自然行事,不过天赐眼中的自然却与前辈眼中的自然不同,顺乎本心,这就是天赐心中的自然。”

    宁道奇发出一阵长笑声,摇头叹道:“看着你就像看着年青时的自己,从不肯屈服于权威,不肯拘于成法,天赐是否有耐xìng再听老夫最后一则故事?”

    张天赐点头道:“前辈请说!”

    宁道奇闲适自若的道:“古时有甲乙两君,一道放羊,结果走失了羊。问甲干吗失羊,甲答是忙;问乙为何失羊,原来去了赌博。他们做的事截然不同,结果却全无分别,都失掉放牧的羊。”

    宁道奇这话却是要反过来想,张天赐既然追求的只是武道至途,那么留不留在洛阳又有何关系,留在洛阳也可以,不留在洛阳亦可,既然结果相同,那么为何不离开洛阳呢?这故事生动的描述出对一种行为的判断,只能从结果去看,并暗指他留在洛阳的行为,是不理智的选择。

    张天赐笑道:“既然结果相同,那天赐在哪里不是在,为何定要离开洛阳呢?”

    “唉!”宁道奇叹了口气,然后柔声道:“既然小友要留在洛阳,那请小友好自为之!”

    张天赐柔声道:“宁真人要天赐放下,为何自己却不放下?”

    宁道奇并未回答张天赐的问题,突然仰首望天,沉声道:“小友不愿离开洛阳,那么下次见面之时,便是我与小友一战之时!”

    张天赐笑道:“天赐也很期待与宁真人的这一战。”

    张天赐话音刚落,宁道奇耸身跃到轻舟之上,轻舟自动,朝着远方而去。

    望着宁道奇出尘的背影,张天赐的眼中很是复杂。

    宁道奇一直劝张天赐离开洛阳的缘故完全就是为了他好,甚至在多次暗暗提醒张天赐。此时离开,宁道奇不会拦截张天赐,而慈航静斋的人也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拦截张天赐,张天赐可以安然离开。但是若是张天赐留在洛阳,那么此后宁道奇会对张天赐动手,甚至还有其他人也会出手,张天赐根本无法安然离开。

    宁道奇虽然不想跟张天赐动手,但是很多时候,却都是身不由己。

    而从宁道奇话中蕴含的韵味,张天赐能够猜到,慈航静斋必然准备了什么对付自己的手段,但是此时尚未准备好,因此他此时离开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之后就不一定了。而今日宁道奇所来,并不是因为慈航静斋而来,而是为了李阀而来。

    “还不到出手的时候吗?”张天赐喃喃低语了一句,然后朝着李世民望了一眼,眼中韵味十足。

    李世民后面的手下连忙赶到李世民的身前,一脸警惕的望着张天赐,如今宁道奇已经离去,张天赐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若是他出手的话,就麻烦了。

    张天赐望着那边的动静,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朝着身边的独孤凤道:“风儿,我们回去。”

    独孤凤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人跃到岸边,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李世民的那些手下顿时都松了口气。

    这时,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众人又是一惊,然后才发现那声音竟然是李密传出来的,李密不知道何时已经醒转了过来。

    李密的声音很低,让人根本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最主要的是李密的咬字模糊。

    “杀了我,杀了我!”

    自从醒转之后,李密便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状况,虽然了解得不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废了,甚至有些超出自己的相信。

    成为一个废人,这让曾经独霸一方的李密怎么能忍受得了,想想以后的生活,李密感觉那对他就是一种煎熬。

    从来未有一刻像这样,这样想要去死,在这个时候,选择活着比选择死需要更大的勇气,李密没有选择继续活着的勇气。

    李密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良久之后,终于有人听出了些什么。

    李世民手下的庞欲脸上带着一丝不能确定的神sè道:“他好像是说,杀了我,杀了我!”

    听庞欲这么一说,顿时众人都听出来了,李密确实是一直在那里念叨着杀了我,杀了我!

    长孙无忌有些厌恶的望了李密一眼,然后出声道:“秦王,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说着长孙无忌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按照他的想法,便是答应李密的请求,杀了他,这样一个废物,留着还有什么用。

    李世民沉思半响,摇了摇头道:“此事不可,李密刚投靠我李阀,就算他是一个废人,我们都不能对他怎么样,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养着他,养他一辈子。”

    众人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若有所思之意,庞欲出口赞道:“对,我们就是要养着他,还要养得好好的。”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连声呼应。

    李密现在想自杀也做不到,而李阀的人也不会出手杀他,李密就只能这样慢慢的活下去,一直活在这种煎熬之中,活到他死的那一天。

    若是李密运气好的话,也许受不了多少煎熬,若是他运气不好,那么他要受到更多的煎熬。

    最后弄得如此悲惨,全是李密自找的,又能怪得了谁。

第二百四十七章 何为长生

    独孤阀中,一间布置简单却不失大气的房内。

    张天赐正盘坐在床榻之上,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然后张天赐开始翻阅起来。

    张天赐翻阅的便是师妃暄给他的长生诀。

    长生诀是武林四大奇书和之张天赐所修炼的道心种魔**也只是天魔策上所记载的武功,虽然是其中最厉害的武功,但是由此也可知长生诀的厉害之处。

    长生诀是道家宝典,传说为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所作,又有传闻说黄帝曾经向素女请教房中术与养生之道,素女便传下与。不管怎么说,长生诀的来历已经不可考,无人知道其具体的由来。

    这分七幅图,寇仲修练的是第六幅图,以动为主;徐子陵修练的是第七幅图,以静为主。修炼长生诀让徐子陵、寇仲两人内气一热一冷,体气一阳一yīn,互相相辅相成。

    翻看长生诀,张天赐才发现,这长生诀虽然外表上看去与普通书并无不同,但是却是与金丝线织成,就连张天赐的功力,也难以对长生诀造成损伤。

    张天赐从第一幅人像图形开始看起,图形下是蝌蚪般的文字,根本就无人能够看懂,而其中却还有一些能够看懂的文字,却是后人所添加的,对于长生诀的想法。

    对于下面的文字,张天赐却没有去关注,虽然他为练过长生诀,但是也知道长生诀的精要是在这七幅图形之上,去看下面的文字,反而容易被人误导,最后一事无成,寇仲与徐子陵便是只看图形才练就的长生诀。

    仅仅是看第一幅图,张天赐便看了几个时辰。

    人像图形之上,标志着不少xùe道虚线,张天赐看不仅仅是普通的看,而是去体会其中的东西,这图上行气的线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连五日,张天赐便一直待在房内研究长生诀。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越看到后面张天赐越感复杂,而最后两幅图更是诡异。

    两幅图的经脉xùe位以红点虚线标示,并无什么不同,但行气的方式却刚好相反。

    第六幅图是一幅似在走路的图像,起始的粗黑箭咀,对正头顶天灵xùe。至于自此以下的箭咀却分作红橙黄绿青蓝紫七sè,每sè箭咀看来都像说出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径有异,选取的xùe脉亦大不相同。其中很多xùe脉根本是张天赐没有见过的,甚至搞不明白功效的。

    第七幅却是仰卧的人像,粗黑箭咀指的却是右足涌泉xùe,七sè箭咀的最后归结却是左足涌泉xùe,不像第六幅图的重归头顶天灵xùe,复杂处则两幅图像都是不相伯仲。

    合上书之后,张天赐陷入了沉思之中,如今长生诀上的图形都已经被他深刻入了脑中,随时都可以修炼,但是张天赐心中却有很多困惑的地方。

    前面五幅图,经脉走向间,并无什么妨碍之处,也就是说,就算同时修炼也可以,但是最后两幅图,行气方式截然不同,若是同时修炼的话,定然会产生冲突,那样一来,势必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张天赐想要的七图同练,在看了长生诀之后,张天赐的心中就有了这个想法,似乎七图同练才是真正的长生诀,但是这冲突又似乎说明这是不可能的。

    难道只能想寇仲徐子陵那样只修炼一幅图吗?

    张天赐却是不想这样,长生诀虽然精妙,但是若只是修炼一幅图的话,张天赐却感觉效用不算非常大,甚至,张天赐能够看出,这样修炼会对身体有很大的危害,修炼得越深,这种危害也就越大。

    寇仲与徐子陵能够修炼成功,却是两人各自修炼一幅图,然后互相帮助,才修炼成功的,若是只有一人单独修炼,那样两人根本不可能修炼成功,阴阳不能调和,迟早都会被修炼出的真气搞死。

    虽然张天赐没有修炼过长生诀,但是以他眼力,也能看出修炼长生诀之后的危害,除非他最后两幅图同练,又或者如同寇仲徐子陵那般,找个人互相帮助,不然他根本不能修炼成功。

    找一个人,这是不可能的,张天赐要做的就是同时修炼,而现在,他就是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过了不知道多久,张天赐慢慢的从沉思中醒转,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想了这么久,张天赐却是完全没有主意,根本就想不到该怎么避免长生诀真气的冲突,经脉就是一根,但是真气却要同时经过,怎么会不起冲突。

    张天赐也想过修炼一幅图之后在修炼另外一幅图,但是这样风险更大,两幅图修炼出来的真气要是同等的才能阴阳调和,不然阴阳不等也是件麻烦事,必须要同时修炼才行。不过张天赐甚至隐隐有种感觉,似乎若是真的能两图合练的话,真的可以或得长生。

    一时之间,张天赐根本就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时候需要修炼的时候在说,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强行试一试好了,刚开始修炼出的长生诀真气,是不会对张天赐身体有什么影响的。

    将长生诀完全记下来之后,张天赐便准备将书还给师妃暄了,虽然这书早晚都是他的,而师妃暄当时给他就是直接给他,并不要张天赐归还,但是不知道为何,他还是想将这书送还师妃暄。也许他只是想见见师妃暄。

    张天赐再次来到了净念禅院了。

    走进禅院之中,张天赐便遇到了了空,向着了空施了一礼,张天赐柔声道:“了空大师,不知师居士何在?”

    了空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双手合什道:“张施主请跟我来。”

    跟着了空,来到了那日只看到,却未曾入内的方丈院外,转过方丈院,前面是一件清幽典雅的小居室,了空大师指着那小居室道:“师居士便在此处。”

    张天赐点头为谢,然后走进居室门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里面传出来师妃暄那甜美的声音,然后张天赐推门走了进去。

    “怎么是你?”望到张天赐,师妃暄的脸上露出惊异的神sè道,而其中似乎夹带着一丝激动,一丝喜悦。

    张天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道:“怎么就不能是我?”

    师妃暄淡淡道:“你来此处做什么?”

    张天嘴角挂起一丝笑意道:“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师妃暄脸sè不变,但是心跳明显加快了几分,柔声道:“有什么事就说,你这话还是留着跟宋欲致说吧!”

    张天赐顿时一愣,从师妃暄的话中,他似乎感觉到了一股酸意。

    师妃暄敏锐的察觉到了张天赐的不对,微微的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师妃暄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天赐,你可知今次妃暄下山踏足人世,既是为奉师门使命,但亦隐有入世修行之意。静斋的最高心法,必须入世始能修得,非是闭门造车可成。”

    张天赐望着师妃暄,不知道她说这个是何用意。

    面对张天赐的目光,师妃暄平静地道:“儒家有独善其身和兼善天下之分,佛家也有小乘大乘之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是舍身的行为。敝斋上便有‘破而后立,颓而后振’的口诀,可知经不起考验磨砺的,均难成大器。敝斋最高的心法名为‘剑心通明’,历代先贤,从没有人能在闭关自守中修得,甚至仅次的‘心有灵犀’,亦罕有人练成。正因破易立难,秀心师伯本是近数百年来最有希望攀上‘剑心通明’的人,但因石之轩的关系,只能止于‘心有灵犀’的境界,但已非常难得。”

    张天赐苦笑道:“妃暄可是说我便是阻碍妃暄修行的障碍。”

    师妃暄却是摇了摇头,并未开口。

    不知道为何,张天赐心中涌起一股失望之意,他竟然不是阻碍师妃暄修行的破绽,那么就说明师妃暄对他没有丝毫情意,但是张天赐总感觉似乎有点不对。

    还未等张天赐细想,师妃暄出声问道:“天赐,你此次所来到底所为何事?”

    张天赐从怀中将长生诀取出,然后放在桌上,柔声道:“虽然这长生诀早晚是我怀中之物,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交还给妃暄的好。”

    师妃暄眼神平淡的望了放在桌上的长生诀一眼,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妃暄便收下了,等天赐取得武林大会的第一之时在交还给天赐。”

    顿了顿,师妃暄续道:“若是无事,天赐请走吧!”

    张天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望着张天赐离开的背影,师妃暄的脸上表情复杂难明,暮然间,从师妃暄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势。

    在张天赐所认识的人中,这股气势竟然能够与祝欲妍相比!

    “什么时候师妃暄竟然有如此功力了?”

    张天赐一脸疑惑的回头朝师妃暄瞧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 致命破绽

    之前一直与师妃暄待了这么久,虽然张天赐感受到师妃暄身上有所变化,但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大的变化,最主要的是,师妃暄有如此实力他竟然未曾察觉。

    能够瞒过张天赐的灵觉,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点都不得不让张天赐惊诧。

    虽然师妃暄身上气势散发,但是从师妃暄的身上,张天赐也没有感觉到师妃暄有任何敌意,也不知道师妃暄到底是在做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吗?张天赐觉得师妃暄应该不会那么无聊。

    收回气势,师妃暄一双美眸凝视着张天赐,柔声道:“天赐可知道妃暄为何会拥有这般实力?”

    张天赐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直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师妃暄柔声道:“天赐应该听过道胎魔种之说吧?”

    张天赐点了点头,但是还是不知道师妃暄到底是何用意。

    师妃暄幽幽的叹了口气,香唇微启的柔声道:“道胎魔种虽然相互克制,但又相互促进,在你的魔种的刺激下,如今妃暄已经达到剑心通明的境界了。”

    “剑心通明?”张天赐这时才明白为何师妃暄竟然有如此的功力,原来是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但是对于师妃暄所说的魔种的刺激他却感到有些疑惑,为何他从没有感受过道胎对他的刺激。

    兴许的看出了张天赐的疑惑,师妃暄解释道:“你的魔种相比起我的道胎而言太过于强大,我的道胎对你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原来是这个原因,张天赐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时,师妃暄继续开口道:“但是你可知,我宁可不要达到剑心通明的境界?”

    还未等张天赐表达出他的疑惑,师妃暄美目深注的望向张天赐,半边脸庞陷进斜阳不及的昏暗中,明暗对比,使她本已无可比拟的美丽,更添上难以言达的秘境,香唇微启的柔声道:“在你的魔种刺激之下,虽然妃暄达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但是却留下了一个致命的破绽,那个破绽就是你张天赐。”

    张天赐双眸之中神光大盛,一瞬不瞬的迎上师妃暄的目光。

    此时他才明白为何刚才他问自己是否是阻碍师妃暄精进的阻碍之时,师妃暄会是摇头,师妃暄的武功因他而精进,但是他也成为了师妃暄的破绽,致命的破绽。

    张了张嘴,张天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还说上两句安慰的话不成。

    师妃暄望着沉默的张天赐,再次开口道:“不知道天赐可愿帮妃暄弥补这个破绽?”

    “好,我帮你!”张天赐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本来他就欠下师妃暄一份人情,一直想要找个机会还了,如今师妃暄主动寻求帮助,张天赐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这样一来,他欠师妃暄的这份人情也算是还了。不过他却没有想到,他的这一答应却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个麻烦,一个美丽的麻烦,不过许多人也许做梦都想要这样一个麻烦。

    师妃暄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张天赐感觉,似乎整个空间都因为师妃暄的这个笑容变得明亮了起来,那是可以让百花羞涩的笑容。

    一笑之后,师妃暄柔声道:“那妃暄以后就跟在天赐的身边了。”

    “好!”张天赐刚说了一声好,暮然发觉有些不对,一脸震惊的望着师妃暄道:“你刚才说什么?”

    师妃暄笑道:“妃暄说以后就跟在天赐的身边了。”

    张天赐咽了咽口水,满心疑惑的望着师妃暄道:“什么意思?”

    师妃暄柔声道:“你不说要帮妃暄弥补这个破绽吗?妃暄自然要跟在你的身边。”

    张天赐大惑不解道:“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师妃暄目光炯炯的凝视着张天赐,含笑道:“当然有关系,这个破绽除了与你的魔种有关系外,更主要的是妃暄对你动了情,想要弥补这个破绽,唯有堪破情关,但妃暄却连情之一物尚未弄个通彻,不待在你身边,妃暄如何去参悟情,又如何去堪破。”

    师妃暄这话虽说是为了弥补自身的破绽,但也是对张天赐表白心迹,她对张天赐已然动了情。

    张天赐默然无语,不知道该否答应。

    望着张天赐有些摇摆不定的表情,师妃暄芳心升起一股黯然之sè,她能感受到,张天赐对她并无多少感情。

    叹了口气,师妃暄柔声道:“你不是答应帮妃暄弥补破绽吗?为何现在却又不愿意答应。”

    张天赐双眸凝视着师妃暄,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好!”

    见到张天赐答应,师妃暄的欲容上又绽放出一个笑容,似乎今天师妃暄脸上出现的笑容很多,往常一脸难得见到一次的笑容竟然频频出现在师妃暄的欲容上。

    望着笑颜如花的师妃暄,张天赐感觉似乎这样也不错,有个美女在身边,最少也能养养眼,要是一个恐龙,或者是像凤姐那般的人物,那才是让人蛋疼的事。

    离开洛阳之时只有一人,但是回到洛阳之时却是多出了一人,如今的张天赐似乎就如同原书中的徐子陵一般,成为了师妃暄堪破情关的对象,但是似乎他跟徐子陵不一样,因此事情最后的结果恐怕也是大有不同。

    张天赐的消息可以说是最引人关注的,而他带着师妃暄返回洛阳的消息更是被众人的人留意到了。

    见到张天赐与师妃暄显得有些亲密的关系,众人都是大惑不解,慈航静斋的师仙子什么时候与张天赐这么好了,这其中的用意很是值得猜测。

    回到独孤阀的府邸,两人遇到了独孤凤。

    望着张天赐身边的师妃暄,独孤凤顿时惊呼道:“师妃暄,你怎么会来这里?”

    说完,独孤凤转头望着张天赐,满脸都是疑惑之sè。

    还未等张天赐答话,师妃暄便笑着开口道:“妃暄是跟着天赐来的,以后天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独孤凤顿时对两人的关系感到大惑不解,迷惑的望着张天赐,等着他的解释,然后就见到张天赐点了点头。

    见到张天赐点头,独孤凤心中涌起一股委屈的感觉,心中一酸,差点就流下泪来,强忍下心中流泪的冲动,独孤凤一双美眸凝视着张天赐道:“秀珣姐姐才刚刚离开,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张天赐一时沉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跟独孤凤解释。

    张天赐的沉默望在独孤凤的眼里,便成了心虚,不敢面对。

    冷哼一声,独孤凤转身跑去,一滴亮晶晶的泪珠在独孤凤转身之时从独孤凤的眼角滑落。

    张天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叫出口。

    师妃暄叹了口气道:“我以为只有一个宋欲致,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商秀珣,如今又多了个独孤凤。”

    再次叹了口气,师妃暄道:“我过去看看好了,顺便解释一下,免得你的这些红颜知己误会。”

    张天赐点了点头,然后师妃暄便朝着独孤凤离开的方向而去。

    张天赐却是没有注意到,师妃暄的眼中已经迷茫了一丝雾气。

    经过师妃暄的解释之后,独孤凤也好过了一些,不过还是对张天赐有些不理不睬的。

    张天赐不知道师妃暄跟独孤凤说了些什么,总之他只发现两女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变得亲密了起来,经常就看到两女待在一起。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比武大会也已经接近了尾声,这段时间,张天赐都没有去观看比武大会的比试,得到的一些消息还是从古阵封神那里听来的。

    如今,前十六强已经选了出来,明日就该是张天赐参加比武的时候了。

    此次前十六强除了古阵封神之外,还有张天赐的一个熟人,武当玩家沐清风,仗剑天涯和夜无风却是被淘汰出局了,运气最不好的是夜无风,他遇上了那个修炼葵花宝典的玩家,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几下就被淘汰出局,若是仗剑天涯和夜无风运气好点的话,两人都有进入前十六强的实力。

    从师妃暄的口中,张天赐得知了侯希白,跋锋寒,徐子陵等人都参加了比赛,张天赐最想知道行踪的杨虚彦却是没有参加,应该说是邀请了但是没来,杨虚彦肯定是不会来的,他可不想面对张天赐。

    这三人中,张天赐最想不通的是徐子陵的参赛,此次武林大会,徐子陵不仅仅将长生诀拿了出来,还要参加比赛,这点到底是何用意。寇仲的死对徐子陵的打击肯定很大,但也不应该让他做出这种事。

    对于徐子陵的用意,张天赐实在是想不通,不过想不通就别去想,张天赐并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翌日清晨,张天赐等人乘着马车来到了比武场。

    最先开始的是抽签,谁也不知道会是抽到谁,也许是安排到谁也不一定。

    张天赐第一战的对手有可能是玩家,有可能是他的熟人,也有可能是师妃暄或者独孤凤,反正一切皆有可能!

    来到比武场旁边的小楼上,众人就在这里等着抽签的结束,比武的开始。

    前面几章章节名数字传错了,但是不知道怎么改,大家知道就行,别追究哈!

第二百四十九章 高手对决

    前十六强的比试是在皇城之中进行的。

    这里早先就在专门修建比武所用的擂台,在周围修建了几栋小楼,而张天赐等人就是在这其中的一栋小楼之上。

    虽然除了宫城之外,洛阳已经王世充的掌握之中,但是名义上越王杨侗才是洛阳名义上的主人,王世充也只是他的臣子。

    杨侗隋炀帝之孙,即位前为越王,不过此时东都洛阳群臣已经拥立他为帝,改元皇泰,史称“皇泰主”。不过他也只是一个短命皇帝,等到王世充腾出空来,就是他这个皇帝当到头的时候了。就算他有独孤阀的支持,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不过此时,杨侗还是洛阳名义上的主人,因此这次的武林大会,名义上却是还要他来做主,现在就是要等着他的到来,然后武林大会才会正式开始。

    等了些许时间,一亮黄盖,边沿刻着五爪金龙的马车在禁卫军的拥簇下朝着比武台这边行来。

    马车停下,一个眉目如画,温厚仁爱,风格俨然的少年郎从马车中出来。他身着黄袍,虽然年幼,但却有一种气度。

    杨侗的身子刚一出现,许多人顿时拜倒在地,高呼万岁。

    万岁之声震响,若是一般人面对这种场景,恐怕会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而杨侗却伸手上探,轻喝道:“平身!”声音虽小,却有一种气度。

    望着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度的杨侗,张天赐在心里为他叹了口气,若非是身处乱世,这杨侗必定是一位有所成就的皇帝。这样一位小少年,有圣君胸怀与抱负,却出生在战乱时期,历史没有给他演出的机会,让人为之悲叹。

    杨侗走进一栋小楼之中,这间小楼相比于其它的小楼要好上不少,而且装饰都只是皇帝所专用的。

    杨侗在小楼上坐下之后,便有人上前来道:“圣上,比武大会是否可以开始了?”

    杨侗点了点头道:“好!”

    这时有人捧上来一个盒子,盒子上有个开口,将盒子捧到杨侗的身前,这人开口道:“请圣上从中抽出两个小球,球上所刻着名字的两人便是第一场比武的对象。”

    杨侗点了点头,然后探手进去,杨侗顿时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时那人再次开口道:“请圣上抽出两个小球!”

    杨侗双眼露出寒光,逼视着这人,这人毫不犹豫的与杨侗对视,眼中全是淡漠之sè。

    杨侗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然后探手出来,手里已经抓着两个小球。

    接过杨侗手上的小球,这人看也不看的大声宣布道:“第一场比试一刀轮回对阵断情碎心。”

    他的声音顿时便从杨侗所在的小楼传出,仅凭这一声,就可以肯定他定然是一个高手,尤楚红这个级数的高手。

    这第一场比试出场的却是两个玩家,随着这人声音的传出,从一个小楼中同时跃出两个玩家。

    两个玩家相对而立,其中一人手持长剑,另外一人手上却是空无一物。

    这两个玩家之前就出过场,展露出了不俗的实力,断情碎心也是武当之人,一手太极剑法竟然比沐清风还要高明。

    一刀轮回却是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就连张天赐也看不出来,他的武功很是奇特,之前仅凭着一双拳脚就轻松的战胜了他的对手,但是在张天赐的眼中,却能看出,他的拳脚并不是最强的,还隐藏着什么底牌。

    两人对持而立,一脸温和的断情碎心笑道:“一刀兄,不知道我今日能否逼出你的底牌呢?”之前一刀轮回的比试他也关注过,一刀轮回所用的招式都很普通,而且打的都很轻松,完全就没出全力,而且他能排在高手榜第五,显然还有这隐藏的东西。

    一刀轮回依然是那么冷漠的表情,冰冷的眼神扫视着断情碎心,冷声道:“该看到的时候你会看到的。”

    “好!”断情碎心低喝道:“那么就让我来领教下一刀兄的高招。”

    话音刚落,断情碎心身形一动,长剑斜刺而出,刚一出手,他却不是用的太极剑法。

    一刀轮回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在断情碎心长剑刺刀身前的那一刹那,往左跨出一步,脚下步伐变动,躲过断情碎心的长剑,然后一拳朝着断情碎心击出。

    “好!”

    断情碎心低喝一声,长剑缓缓的在空中划过。

    奇慢无比的长剑在别人看来本来应该挡不住一刀轮回的这一拳的,但是却偏偏及时的抵挡住了一刀轮回的这一拳,那种视觉上的错觉,让人觉得心中难受。

    两人拳来剑往,一瞬间又交手了好几个会合,慢慢的,断情碎心开始处于上风。

    面对断情碎心的剑势,一刀轮回显得很是平静,虽然处于下风,但是断情碎心的剑势也被他一一的挡了下来。

    断情碎心虽然处于上风,但是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一刀轮回,一刀轮回的防守实在是太过于严密了。

    两人又交手了几招,这时断情碎心出声道:“一刀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愿意出绝招吗?”

    话音刚落,断情碎心的剑势顿变,原本速度极慢的太极剑法速度顿时变快了起来,慢剑在此时竟然变成了快剑。

    原本就处于下风的一刀轮回顿时便险象环生。

    在楼上望着两人比试的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sè,这断情碎心竟然剑走偏锋,用截然不同的方式来修炼太极剑,如今的太极剑看着还似那个太极剑,但其中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张天赐能够看出这速度快的太极剑虽然比原先的要差上一些,但是却是最适合断情碎心的太极剑,比刚才能够发挥出更强的实力,能够做到这般地步,这断情碎心却是是个人物了。

    望着步步紧逼的断情碎心,一刀轮回明白自己若是在隐藏下去的话,恐怕真的要败在这里了,原本他以为只有寥寥几人能够逼出他的真实实力,这其中并没有断情碎心,但是断情碎心现在爆发出来的实力让他得使出真本事了。

    一刀轮回的手掌暮然变成血红之sè,双掌连连拍出,一道道血红sè的掌影朝着断情碎心凌空飞而来。

    “聚气成形!”

    望着眼前的掌影,断情碎心心中一阵惊骇,原本他就猜到一刀轮回很是厉害,但是却没想到一刀轮回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

    长剑放慢,划出一个有一个圆,若说他的快剑最后进攻的话,现在的慢太极剑却是最佳的防守剑法。

    随着一个有一个圈的产生,血红sè的掌影也攻到了断情碎心的身边。

    “咦!”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之sè,以他的眼里,自然可以看出,一刀轮回并没有达到聚气成形的程度,这掌影完全就是他自身诡异的功法的帮助才使出来的。不过对于聚气成形,张天赐虽然能够做到,但是他很少去做,那样对功力的消耗太大,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一刀轮回能够靠这功法聚气成形,这等功法,已经是江湖上顶尖的功法,不弱于长生诀之流。

    张天赐现在最缺的就是功法,若非是一刀轮回是玩家的话,他恐怕都想要强抢了。

    不过一刀轮回是玩家,身上是不会有什么秘籍的,张天赐就算将一刀轮回杀死也不能得到一刀轮回的功法,不过张天赐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丝好奇,一刀轮回到底学的是什么功法?知道了是什么功法之后,张天赐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机会取得这门功法。

    刚开始的掌影断情碎心还能抵挡得住,但是到了后面,断情碎心明显就不行了。

    后面的掌影血sè更浓,而这威力也越来越大,每抵挡一道,断情碎心的身体就往后退出一步,练练抵挡了几道掌影之后,断情碎心的嘴中也有鲜血溢出。

    这时,原本击出掌影的一刀轮回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的脸sè显得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的这些掌影对他的消耗也是不轻。

    断情碎心的眼前还有三道掌影,这三道掌影几乎同时而来,更难抵挡。

    断情碎心勉力挡下了两道掌影,第三道重重的击打在断情碎心的左胸膛处。

    “蓬!”

    断情碎心一连往后退出十来步,然后单膝跪地,用手中的长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断情碎心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抬头望着一刀轮回道:“咳!一刀兄,咳咳!不,不知道能否告,告诉小弟是,是败在了,咳咳!什么功法之下。”每咳嗽一声,断情碎心的嘴角处便溢出一丝鲜血,现在的他明显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已经败了。

    一刀轮回一脸冷漠的望着断情碎心,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望着一刀轮回冷漠的表情,断情碎心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不愿意说吗?”

    断情碎心的眼中带着一丝不甘,一丝失望的神sè,原本支撑着身体的长剑顿时一滑,断情碎心的身躯重重的瘫倒在地。

第二百五十章 奇功绝学

    就在断情碎心倒地的同时,一道声音传入了断情碎心的耳中。

    “大搜魂手!”

    在这最后的时刻一刀轮回总算是说出了他使用的武功。

    而一刀轮回刚刚说完,便有人宣布一刀轮回获得胜利,很快的便有了来将断情碎心抬下了比武台。

    在听到大搜魂手的时候,断情碎心便知道此次他输得不冤,一刀轮回的武功本身就比他强,又有如此绝艺,他落败也是正常的事。

    “大搜魂手?”张天赐喃喃自语道,眼中露出一丝迷惑的神sè。虽然一刀轮回的声音很低,但是以他的功力,他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一刀轮回说的是什么。

    “大搜魂手?什么是大搜魂手?”独孤凤听到张天赐喃喃低语,不由得出声问道。

    其他人的目光也集中在张天赐的身上,从大搜魂手这个名字中就能听出这是一门武功,但是他们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想知道张天赐的解释。看着张天赐的人中却不包括古阵封神,古阵封神的脸上露出一脸沉思之状。

    古阵封神本来安排的位置不是在这里的,但是他与张天赐熟识,也就一起来了这座小楼。

    张天赐摇了摇头,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大搜魂手,只是刚才胜利的那人说他使用的武功是大搜魂手。”

    独孤凤一脸失望的道:“原来是这样啊!”

    “咦!”独孤凤看着古阵封神的表情,发现他似乎知道些什么,连忙出声问道:“小古,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大搜魂手啊?”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古阵封神抬起头来,问道:“什么?”刚才独孤凤的问话他却是没有听清楚。

    独孤凤再次开口问道:“我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大搜魂手?”

    古阵封神点了点头道:“恩!我知道一点。”

    独孤凤脸上露出一抹神光,连声道:“,到底什么是大搜魂手?”

    古阵封神点头道:“大搜魂手是一门武功。”

    独孤凤不满的道:“我也知道大搜魂手是一门武功,听名字就能听出来,说点具体的。”

    “好!”古阵封神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大搜魂手是来自于“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上的武功,这“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记载了自古以来,天下最凶险恶毒的七种武功。据说该书成时,天雨血,鬼夜哭,著书的人写到最后一个字时,也呕血而死。

    听到“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这个名字,张天赐才明白了大搜魂手这门武功到底是什么武功,对于大搜魂手这个名字张天赐不熟,但是对于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却是比较熟了。

    不过张天赐的心里感到有些可惜,若非是一刀轮回是玩家的话,他定要将这“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夺到手中,不过现在他只知道有这门武功,却是连来处都不知道,想要夺取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夺取。

    “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天下最凶险恶毒的七种武功,书成时,天雨血,鬼夜哭,著书的人写到最后一个字时,也呕血而死。

    听到古阵封神这么说,除了张天赐之外,众人都是面面相窥,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门武功。

    正待几人疑惑之际,一个声音从杨侗所在的阁楼之上传出,第二场比赛开始了。

    这次比赛的规则是胜利一场者直接晋级,而失败的则还要继续战斗,连续失败两场的直接淘汰,然后从失败的这些人中选出三位,与胜利者进行下一轮比试,这时候就是进行轮回赛,根据战绩排出名次,若是你全部都胜利,自然也就成为了第一名。

    第二场出场的还是两个玩家,一个名为天行健,一个名为行歌。

    天行健身体健壮高大,差不多与张天赐相当,一头长发在玩家中很是少见,而加上他有几分冷酷的容貌,却是很能吸引别人的主意。他就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逍遥自在的味道,他的门派也是无人知道,不过从他身上的气度,张天赐也能看出此人修炼的是绝世武功,只有这种级别的武功才能造就这般的气度。

    行歌的长相清秀,显得有些单薄,双手修长,一看就很灵活,由此可以看出他的一身武功就在一双手上。

    行歌望着自己对面的天行健,嘴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本来是唐门弟子,以他的武功,能够走到这一步也算是不错了,现在能够站在场上的人,谁都知道他是唐门弟子,只要稍加戒备,他的暗器就很难打到对方的身上,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场武林大会,暗器可以用,但是不能用毒,少了毒这样东西,他的实力顿时下降了许多,能够走到这一步确实算是不错了。

    不过行歌的心里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止步于此。

    再次望了一眼对面的天行健,行歌做出了一个决定,哪怕这样做非常的浪费,为了晋级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两人很快的便交上了手。

    天行健使出自己绝顶的轻功,围着行歌周旋,他也看过行歌的比试,知道行歌的暗器手法非常高明,往往能够在你想不到的角度射出暗器,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以轻功迷惑行歌。

    天行健使用的轻功是一种奇异的步伐,隐隐间,似乎是踩着八卦的方位。

    望着天行健使用的轻功步伐,张天赐眉头暗皱,这轻功他还是首次看见,若是一时不查,恐怕他都奈何不了这步伐。

    张天赐的双眼一直静静的盯着使出轻功的天行健,暗暗思索着破解之法。现在不想办法解决,难道还要等碰上的时候在解决不成。

    天行健踩着奇异的步伐,从行歌的身后向着行歌发动了进攻。

    行歌似乎后面长了眼睛一般,只见他指尖微动,几根暗针便朝着身后攻来的天行健攻去。

    天行健一惊,原本以为还能轻松拿下行歌的,却不想这行歌感觉竟然如此的敏锐。

    不过天行健踩着奇异的步伐,轻松的便躲过了行歌的进攻。然后再次发动了攻击,而行歌再次射出暗器,将他逼退。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打了个不休。

    天行健想靠近行歌的身边进攻,但是行歌每每以暗器将他逼退,若非是暗器都是往xùe道而来,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天行健都有种想要硬抗的冲动。

    就这样,两人这种的诡异的交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行歌身上的暗器似乎用不绝一般,如今已经不知道用出了多少了,但是看样子他的身上却还有不少。

    这场无聊的战斗继续进行着,众人心中都没有了观看的欲望。

    随着比赛的进行,这时众人发现了一点不同。

    天行健还是那副气淡神闲,逍遥自在的模样,但是行歌的呼吸微促,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等对比让众人心中一惊,按理说天行健消耗的功力要多一些,但是现在看他的模样,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消耗,反而是行歌的消耗比较严重。

    这样下去的话,那么定然是天行健获得胜利。

    这时候,张天赐才看出了其中的不同,也想到了破解这门轻功步伐的方法,而这时他更能感觉到这门步伐的精妙。

    这门轻功步伐确实不凡,竟然不是简单的轻功步伐,而是一门高深的内功心法,踩着这门步伐,不仅仅不消耗功力,反而还在增加功力。

    张天赐的心里又是暗道一声可惜,若非是使用这门步伐的是玩家,只有一个数据,根本就没有什么文字记载或者图像记载,就连这玩家也知道用,却不知道具体的东西,张天赐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将这门功法弄到手中。

    行歌也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不妙处境,若是在这样下去的话,他必败无疑。

    “看来只能用那个了。”行歌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然后他的手上突然间多出了一个银制的机簧匣子。

    行歌很不想用这个东西,但是此时为了胜利,他也不可奈何了,要知道这东西实在是太难得了,他也是运气极佳才得到了这么一个,用了就没有了,以后想要获得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也许永远都不可能获得了,这东西的价值实在是太大,若非为了胜利,恐怕就算死他都不愿意拿出来。

    天行健不知道行歌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很是危险的感觉。

    在行歌拿出这银制的机簧匣子之后,张天赐的脸sè顿时一变,他的感觉告诉他,这东西很危险,甚至能够危及到他的生命。

    师妃暄的脸sè也是一变,自从晋级剑心通明的境界之后,她对外物的灵觉度就强了许多,她也从这银制的机簧匣子上感觉到了死亡的危机,同时sè变的还有几个灵觉突出的高手。

    这时,一声惊呼从一栋小楼中传出道:“天哥小心,那是唐门暗器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

    在场的所有玩家顿时sè变,还在场上的天行健脸sè更是大变。

    他怎么也想不到行歌竟然还有如此暗器,天行健急忙拉开了与行歌的距离,在外围围着行歌转,若是让行歌的暗器对上他的话,他定然躲不过去,这暴雨梨花针的可怕之处,虽然未曾见识过,但是他也知道得很清楚。

    暴雨梨花针排名唐门机括类暗器第二,据古龙书中记载此暗器系南湖双剑子周世明制造,用深海沉银的银母制作,当时找来天下最著名的巧匠,费时三年而成。此物扁平如匣,长七寸,厚三寸。上用小篆字体雕刻:“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发射之时,共二十七枚银针激射而出。

    “暴雨梨花针!”张天赐虽然也知道这是一种非常强的暗器,但是也没想到这暗器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威胁感,若非是他自身的感觉如此,张天赐定然不敢相信。

    一般人拿着暴雨梨花针张天赐还不畏惧,但是若是一个高手拿上的话,这暴雨梨花针甚至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张天赐深深的能感受到这一点。

    在一栋小楼之上,侯希白,跋锋寒与徐子陵在端坐其上,徐子陵在听到那声音的时候,脸sè顿时大变,双眼闪烁出愤怒的目光,但是却掩饰不了那激动的心情。

    侯希白与跋锋寒察觉到徐子陵的不对,连忙问道:“子陵,你怎么了?”

    徐子陵的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愤怒目光,声音中带着无限yīn狠的道:“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仲少,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一定!”

    侯希白与跋锋寒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烁出一丝喜悦,还有一丝淡淡的杀机。

    徐子陵正想站起,侯希白一把按住了徐子陵,然后沉声道:“子陵,先不要冲动,我先去查明他们的身份,到时候才好动手。”

    徐子陵点了点头,此时他的心情却是冲动了点,不过若是他不冲动,他也不是徐子陵了。

    “那麻烦你了!”徐子陵开口道。

    侯希白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小楼。

    不久后,侯希白回到了小楼,然后三人在一起商议着些什么,场下的比武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了。

    比武依然在继续,天行健在远处使出他的轻功步伐一直围着行歌转,他不敢靠近,离得远了行歌还不好锁定他,离得近了,行歌一旦锁定他,暴雨梨花针定然会将他送下去。

    行歌借着这个机会,一直暗暗的恢复着自身的消耗的真气,恢复得越多,他越有把握能够解决天行健,哪怕天行健一直不靠近他的身边。

    对于暴雨梨花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暴雨梨花针的厉害之处。

    以他的暗器手法,他的眼里,就算天行健的轻功很高明,他也能把握到天行健的位置,刚才他就是这样把握到的。

    而暴雨梨花针不同于刚才他所射出的暗器,那时候天行健还能通过轻功闪躲,但是暴雨梨花针一出,天行健绝对没有闪躲的能力。

    哪怕是更高的轻功都不能躲开,暴雨梨花针射出的银针,那是比声音更快的速度啊!

第两百五十一章 该出场了

    一直围着行歌转的天行健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行歌并未选择动手,而是选择恢复功力,天行健有种感觉,若是等行歌恢复功力,那么他定然无法躲开暴雨梨花针。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天行健心中一动,顿时靠近了行歌,朝着行歌攻了过去。

    行歌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天行健暗叫不妙之时,然后便感觉什么东西刺穿了自己的身体,浑身顿时便失去了力气。

    天行健的身体往下栽倒,而他栽倒之时,暴雨梨花针的机括声响才传了出来,确实是比声音更快的速度。

    此战,最终胜利的人是行歌。

    现实中,一栋豪华的别墅内,一个青年男子的脸上挂着怒火,伸手猛然抓起身旁价值不菲的花瓶,向地上一摔。

    “砰!”

    花瓶顿时摔裂开来,碎片散落了一地。

    他本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的历程都是一帆风顺,没想到却在游戏中被人击败,让他如何不怒。

    “行歌!我定然要你付出巨大的代价!”

    游戏中,比赛继续进行,这次却是轮到古阵封神出场了,古阵封神的对手名叫封小刀,不知道为何,封小刀的身上有股让张天赐熟悉的气息,并不是张天赐曾经见过此人,而是封小刀修炼武功而有的气息让张天赐有种熟悉的感觉。

    两人一动手,张天赐才明白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封小刀所修炼的功法竟然,张天赐前段时间刚刚从王世充那里获得的。

    既然知道了封小刀修炼的是这门功法,张天赐便仔细的观看了起来两人的战斗。

    张天赐还未修炼,如今有一个修炼的人在眼前,张天赐自然要好好看看,以后修炼的时候能够少走些弯路。

    玩家修炼与npc不一样,npc还会出现修炼出错,走火入魔的时候,但是玩家却不会,他们只需要不断的将武功熟练度提升上去就行,可以说,封小刀修炼的是最标准的。

    两人的战斗打得很是激烈,拳来脚往的,在经过一番历练之后,古阵封神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虽然张天赐可以看出古阵封神的功力不如对方,但是古阵封神身上的杀气却能给古阵封神一定的辅助,两人可以说是持平,这最后的胜负确实难料。

    两人的打斗比刚才天行健与行歌的打斗要精彩得多,各种武功招式层出不穷,让人看得很是过瘾。

    最后的结果却是古阵封神获得了胜利,凭借着自身的毅力,对时机的把握,古阵封神最后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他的对手。

    这场战斗,张天赐从封小刀身上得到了不少有关的知识,等到他正式修炼之时,定然能够事半功倍。

    至此,一共有六人进行了比试,他们都是玩家,而在古阵封神与封小刀一战之后,终于有不是玩家的人物出场了。

    这次出场的却是侯希白,他的对手却是个玩家。

    侯希白原本是不将这些玩家看在眼中的,刚上去的时候稍微大意了一点,一时间竟然处于了下风,不过他武功高强,经验十足,最后还是战胜了他的对手。

    接下来不断的有不是玩家的角色出场,独孤凤与师妃暄都出场了,她们两人对上的也是玩家。

    独孤凤一上场之时就是兴致勃勃的,一出手就使出了全力,在她的全力进攻之下,她的对手没几下就被她打败了。

    而场上若说胜得最轻松的是谁,那么定然是师妃暄无疑,她的对手站在她的对面,眼中异彩涟涟的望着师妃暄,然后就直接认输了,按照师妃暄对手的说法,他只是为了近距离的看看师妃暄,他不想跟师妃暄打。

    如今剩下的人已经只有不到十人了,这时张天赐突然心中一动,往远处望去。

    这时下一场出场名单的声音传来道:“第十场比试,婠婠对阵惟我独尊。”

    师妃暄的眉头顿时皱起,“婠婠,她怎么也来了?”

    张天赐却是没有想到婠婠竟然也参加了比赛,之前他一直没有感受到婠婠的气息,直到刚才才察觉到婠婠的到来,心中还在疑惑婠婠为何而来,却在此时才听到婠婠比赛的消息,才明白婠婠竟然也来到了场上。

    婠婠如同精灵般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了比武台之上,那优美的曲线,那精致的脸庞,顿时惹来众人的注目,刚才独孤凤与师妃暄就已经让他们大饱眼福了一会,如今婠婠的出现更是让他们心动,虽然婠婠与师妃暄是同一级数的美女,但无疑,婠婠身上的那种魅惑更是惹人心动,欲望横生,师妃暄那种仙子一般的气度是让人不敢亵渎的。

    惟我独尊望到与自己对阵的婠婠那完美的曲线,眼中顿时露出淫欲的目光。

    这场比试,他要打,不打怎么借机占婠婠的便宜。

    感受到惟我独尊的目光,婠婠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是一闪即逝,无人察觉得到,惟我独尊自然也没有察觉到。

    婠婠一双美眸柔情似水的望着惟我独尊,娇笑道:“奴家漂亮吗?”

    望到婠婠的笑容,惟我独尊顿时露出一脸猪哥相,连忙点了点头道:“漂亮,当然漂亮!”

    婠婠再次娇笑道:“那你说是奴家美还是师妃暄美?”

    惟我独尊淫笑道:“你美,当然是你美,师妃暄那个小***怎么比得上你。”

    婠婠娇笑声连响,挑衅的朝着师妃暄那边望了一眼,师妃暄的脸色阴沉,这世上有谁当着她的面说她的***,师妃暄的心境顿时受到了一丝影响。

    婠婠原本只是想给师妃暄示威一下,却是没想到惟我独尊竟然这么知趣,敢当着师妃暄的面说师妃暄的***的恐怕只有他一个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婠婠也不想跟这个让她厌恶的惟我独尊继续待下去。

    婠婠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朝着惟我独尊勾了勾手。

    惟我独尊此时哪里还记得自己姓什么,连忙朝着婠婠走了过去,口水已经从他的嘴角滑落了下来。

    惟我独尊走近婠婠的身边,伸手就想抱住婠婠,这时,婠婠依然是娇笑着,但是她的衣袖中飞出一条丝带,重重的击打在惟我独尊的胸膛之上。

    “蓬!”

    完全没有防备的惟我独尊被婠婠的这几下击得向后飞出,瘫倒在地上,嘴中不断的往外面涌出鲜血。

    此时的婠婠依然在娇笑声,声音清脆而响亮,悦耳动人之极,仿似刚才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一般。

    听着婠婠的娇笑声,众人的心中顿时感觉一寒。脸色不变,轻描淡写的将一人击败,这婠婠确实可怕,最可怕的是婠婠的魅惑之力,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原本对婠婠抱有什么想法的顿时将这想法按压下去,婠婠不愧为大唐的第一魔女,打谁的主意都别打她的主意,不然恐怕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婠婠朝着张天赐这边的小楼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朝着这边走来。

    一直等到婠婠离开之后好久,才宣布了下场比赛的开始。

    婠婠来到楼上,望着脸色有些阴沉的师妃暄,娇笑道:“只是跟妹子开了个玩家,那欺辱妹子之人婠婠不也帮妹子报仇了吗?”

    师妃暄脸上的表情便为平和,然后望着婠婠微笑道:“那妃暄多谢婠婠姐了。”

    “咦!”

    婠婠突然一脸惊异的望着师妃暄,然后长叹道:“没想到妹子竟然突破到剑心通明的境界了,看来婠婠不是妹子的对手了。”

    师妃暄微笑道:“婠婠姐不也突破到天魔大法的第十七层了吗?应该是妃暄不是婠婠姐的对手才对。”

    两人在这里展开言语的交锋,旁人不好插话,自然也就不去理会这两人,都将眼睛望向了场下的比武。

    这次出场的是徐子陵和一个名为谁瞅谁怀孕的玩家。

    场上的徐子陵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一上场就对他的对手展开了强烈的攻势。

    张天赐发现,徐子陵似乎得到了什么奇遇,武功竟然有了很大的进步。

    徐子陵的对手在徐子陵猛烈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完全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勉力又抵挡了徐子陵几招之后,这人终于败在了徐子陵的手下。

    在打败此人之后,徐子陵眼中满是杀机的朝着一栋小楼望了一眼,那是玩家所在小楼,感受到徐子陵的杀机,张天赐似乎把握到了什么。

    寇仲的身死张天赐也只知道是跟玩家有关,但是到底是谁张天赐却是不知道,徐子陵那杀机一现,张天赐便想到应该是那边的某些人,不过对徐子陵的用意,张天赐却还是没有想透。

    在徐子陵这场比试结束之后,下一场比试也要开始了。

    杨侗再次从一个盒子中抽出了两个小球,他旁边的那人却是看也不看,直接念出了两个名字,念完名字之后,他的嘴角挂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听到念出的名字,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终于轮到我了吗!”

第二百五十二章 舍我其谁

    张天赐的对手也是玩家,是一个名叫叶子羽的玩家。

    张天赐从楼中跃出,往比武场上飞跃而去,以此同时,他的对手也从另外一栋楼中跃出。

    “竟然是他!”

    望着自己对手并不逊色于自己的轻功,还有那奇异的装扮,张天赐在心中暗道。

    张天赐的对手赫然便是那个修炼葵花宝典的玩家。

    两人对持而立,叶子羽眼中露出一丝愤恨,一丝期待,一丝仰慕,一丝柔情的复杂眼神望着张天赐,然后缓缓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昔日一剑之仇,我深刻于心,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斩在我的手下。”

    张天赐笑道:“想找我报仇的人很多,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拥有这般实力,若是今天不是比武,我定要在斩你一次。”

    叶子羽道:“就算现在我还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早晚有一天我能越你。”

    张天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寒声道:“就凭你也陪吗?”

    “我不配?”叶子羽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泣之意。

    “你知道吗?因为你,我付出了多少,忍受别人的欺辱,忍受别人的讥讽,变成这般不男不女的鬼样子,你说我不配,哈哈,真是可笑。”叶子羽嘶叫道。

    叶子羽被张天赐斩杀之后,是直接删号重来一次,本来最早进入玩家的他却变成后面进去的了,在起步上,远远落后于其他的玩家。

    叶子羽先拜入的华山派,因为他是重新修炼,刚刚开始不久,实力很弱,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每每想起,叶子羽的心中对张天赐都充满的恨意,而张天赐也是他终生的目标。

    机缘巧合之下,叶子羽获得了葵花宝典。

    修炼葵花宝典需要改变自身的声音、形象,需要挥刀自宫,当时,叶子羽犹豫了很久,虽然这只是一个游戏,当时若是自宫的话,定然会惹来别人的嘲笑。

    修炼这葵花宝典,并不是自宫就可以解决的,自身的形象会生改变,而且必须传女人穿的衣服,脸上还要抹上胭脂,手上还经常会不由自主的掐出兰花指,可以说,只要修炼的这葵花宝典,必然会被人知晓。

    若是没有这条规定的话,也许叶子羽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修炼葵花宝典了,毕竟只要他不说,谁知道他修炼的是葵花宝典。

    就是因为这条规定,让叶子羽一直沉默了许久,思索了许久,毕竟这代价大了一点。

    不过,最终叶子羽还是选择了修炼葵花宝典,不修炼葵花宝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张天赐报仇,这辈子都很难成为游戏中的顶尖高手。

    修炼葵花宝典之后,别人经常嘲笑他,那时候他的实力还低,只能忍让,刻苦修炼葵花宝典。等到实力高到一定的时候,他便找上了那些曾经辱骂过他的人,一一报仇。

    如今,他的仇人只剩下一个张天赐。

    叶子羽明白张天赐的厉害,张天赐那声名可是威震天下的,叶子羽只能将仇恨埋在心底,刻苦的修炼,等待着机会。

    自从玩家风云榜公布之后,叶子羽便是位列高手榜第由此可知他的厉害。

    武林大会的举办,让叶子羽终于找到与张天赐一战的机会,这一战,叶子羽只是想看看自己跟张天赐到底还有多大的差距,虽然他现在是玩家的第一高手,但是他自认还是比不上张天赐。

    张天赐冷眼望着叶子羽,就算叶子羽变成这般模样,那也只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去逼他。

    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有什么后果也是自己承担,难道还要去怪罪别人不成。

    叶子羽笑声倏止,一双眸子中爆射出凌厉的目光,紧逼向张天赐。

    手上掐着兰花指的叶子羽身上爆出一股强悍的气势,朝着张天赐逼去,那是一股天下第舍我其谁的气势。

    修炼葵花宝典之人,都有一股傲视天下的气势。

    张天赐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面对叶子羽的气势,张天赐丝毫没有任何动静,任由叶子羽的气势压在他的身上。

    叶子羽的气势毫无阻碍的从张天赐的身上飘过,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般,气势的压迫根本不能起到丝毫的作用。

    叶子羽心中顿时一惊,虽然张天赐就站在他的眼前,但是在他的感觉中,根本就没有张天赐这个人,若是闭上双眼,仅凭感觉的话,叶子羽绝对不能感受到张天赐的存在。

    正在叶子羽惊骇之意,张天赐脸上笑意隐现,身上暮然爆出一股更加强悍的气势。

    叶子羽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把剑,一把充斥了整个空间的剑,不,应该说,这个空间就是剑的空间。

    在此刻,张天赐已经融入了这片天地,将整个天地都化身为剑,自己也化身为剑。

    张天赐的这般气势,让看到的人心中都是震惊之极,虽然这气势并未针对他们而,但是他们也能感受到张天赐那种不可匹敌的强大。

    “他竟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师妃暄低声喃喃道。现在的张天赐,已经有了与宁道奇一战的实力。

    婠婠一双美眸中异彩涟涟的望着张天赐,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面对这般气势,作为主要承受人的叶子羽,此时才深深体会到张天赐的强大。

    一口鲜血从叶子羽的嘴中涌出,只是一股气势,就已经让叶子羽受了伤。

    眼中露出一丝不甘的神色,叶子羽的手中暮然多出了一根绣花针,手腕微震,绣花针朝着张天赐激射而去。

    在张天赐的这股气势之下,叶子羽知道,若是他再不动手的话,就再也没有动手的机会了。

    让张天赐一招未出,直接用气势将他打败,那是一种侮辱,一种叶子羽不愿意承受的侮辱,就算要败,也要败得有个样子。

    面对叶子羽激射而出的绣花针,张天赐一直未有任何动静,在绣花针来到张天赐身前之时,张天赐伸手轻轻一挥,绣花针已经不知道被张天赐挥向了何处。

    张天赐望着叶子羽,冷声道:“一招!”

    话音刚落,张天赐的身体暮然消失在了原地。

    在叶子羽的眼中,似乎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张天赐身影,张天赐舞剑的身影,剑影已经弥漫了整个空间。但是在旁观的人看来,张天赐只是拔出长剑,朝着叶子羽攻了过去。这般情况让他们一时间想不通,因为此事张天赐的度不快,所使出的也只是平平凡凡的一剑,但是其中有几人,脸色顿变。

    在叶子羽的眼中,这充斥着整个空间的剑影,让他根本无从躲避,整个空间都是剑影,他该向哪里躲,又该如何躲。

    喉间传来一阵痛楚的感觉,虽然很轻,但是叶子羽也知道他败了,就这样败了。

    在外面的人看来,张天赐的这一剑就这样从叶子羽的喉咙上划过,但是整个过程中,叶子羽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此时众人才想到张天赐的这一剑并不是那么的简单的,不然叶子羽也不会没有丝毫动作的败在张天赐的剑下,只是他们实在是看不出张天赐这一剑的精妙之处。

    一招,仅仅是一招,正如张天赐所说的一样,一招便将叶子羽击败,若非这是在武林大会之上,叶子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带着些许不甘,叶子羽重重的瘫倒在了地上。

    这时他才明白,他与张天赐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好比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一般的差距。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就算敌不过张天赐,张天赐也别想轻易的打败他,但是仅仅是一招,一招就败在张天赐的手下。

    难道以后都没有希望了吗?

    叶子羽很不甘心,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永远没有战胜张天赐的机会。

    张天赐此次不仅仅没有磨灭叶子羽的斗志,反而激了叶子羽心中深处的血xìng,为了能够击败张天赐,叶子羽会更加的努力。

    望着叶子羽瘫倒的身躯,张天赐转身朝着杨侗那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深邃莫名的光芒,然后才朝着自己刚才所在的酒楼而去。

    在望到自己的对手之时,张天赐心中感觉到一丝不对的地方,而此次与叶子羽一战,张天赐的目的就是为了示威,为了挑战。他所使用的那一剑,正是他刚刚才创出来的第七剑,这一剑的威力之强,远别人的形象,是能够与宁道奇相抗衡的一剑。

    不过这一剑的消耗很大,张天赐也只能出三剑,多了的话,张天赐强行使用,会给他的身体带来损伤,而且真气耗尽,到时候只能任人宰割。

    张天赐缓缓的踏入楼之中。

    在这段路程之中,众人的眼光一直集中在他的身上,直到张天赐进入楼。

    亲眼见到,才能体会到张天赐的强大之处。

    杨侗身边的那人,脸上闪过愤怒的表情,他手中捧着抽签盒子的手一握,盒子顿时碎裂开来,但是里面却空无一物,没有看到任何球的踪影。

    气氛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比赛才宣布再次开始!

第二百五十三章 清怡师叔

    自从张天赐展示了他绝的实力之后,此后凡是遇到他的对手都主动认输,张天赐轻松的取得了武林大会的胜利。

    叶子羽与张天赐一战之后,便退出了比赛,寻找地方继续提升他的实力去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如今他只想尽可能的缩短与张天赐的差距,甚至是过张天赐。

    古阵封神进入前十之后,遇上了一个使用李飞刀的玩家,李飞刀,例不虚,绝非妄言,虽然不是在李寻欢的手中,但是依然绽放出异彩,最后古阵封神也只能止步于此。

    一刀轮回除了会大搜魂手之外,竟然还有一手飞刀绝学,比之李飞刀也不差,最后他竟然战胜了侯希白,进入了前四,最后竟然取得了第二名,不过张天赐能够看出侯希白并没有使出全力,因此这胜利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胜利。

    跋锋寒与徐子陵却是没有参加后面的比赛,婠婠与师妃暄打了一场,最后与平局告终,然后两人双双退出了比赛,独孤凤之后也退出了比赛,不然第二名也轮不到一刀轮回。

    行歌虽然战胜了天行健,但是却是连前十都没有进去,反而是天行健最后竟然进入了前六。

    张天赐的熟识沐清风却是连前十都没进去,这段时间,沐清风都没有来寻张天赐,他认为自己此次的成绩太差,对不起张天赐曾经的教导,不好意思来找张天赐,张天赐自然也不会去寻他。

    在取得武林大会的胜利之后,张天赐便没有去关注后面的排名战,因为那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张天赐取得第一只是想给师妃暄一个交待。

    张天赐取得第一之后,师妃暄便要将长生诀交给张天赐。

    望着师妃暄递过来的长生诀,张天赐笑道:“这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就交给你保管好了。”

    师妃暄的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将长生诀收入了怀中。

    此时,婠婠已经离开了此地,她在与师妃暄一战之后便已经离开,如今已经不知去向了。

    此次武林大会的事了了,张天赐便决定离开洛阳了,现在他该到岭南一行了。

    现在张天赐的功力已经达到他所处的这个境界的顶峰,很快便能达到巅峰,那时候就是他要借助外力突破的时候了。

    张天赐一说他要去岭南,师妃暄便要跟随他去,独孤凤也想跟随,但是独孤阀现在事非多,她根本脱不了身,只能念念不舍的送张天赐离开。

    古阵封神也想到岭南去,不过他还有点事要做,便不跟张天赐一路,他之后再去岭南寻找张天赐。

    此次前往岭南,最后便是走水路,因此张天赐让人将他的夜照欲狮子送回飞马牧场,而他与师妃暄决定乘船顺江而下,前往岭南。

    来到码头,张天赐突然心中一动,朝着一艘船上看去,以此同时,师妃暄眉头微微皱起,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一艘船上,婠婠俏立船头,喜笑嫣然的望着张天赐。

    望着张天赐疑惑的目光,婠婠柔声道:“天赐可是要去岭南?婠婠已经将船备好了哩!”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其中却有一种肯定的味道。

    张天赐与师妃暄朝着婠婠走过去,登上了船,张天赐点头道:“这船不错,多谢你了。”

    婠婠笑道:“不用谢,婠婠也要乘这船,不准备好点怎么行。”

    张天赐虽然已经猜测到了婠婠的意思,但还是出声道:“哦,你要去哪,以我们同路吗?”

    “当然同路了,婠婠听说岭南风光秀丽,也想到岭南去游览一番。”婠婠笑着道。

    师妃暄眉头微皱,柔声道:“婠婠姐难道没有事情做吗?竟然要去岭南游览一番?”

    婠婠望着张天赐,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柔声道:“婠婠要做的事与妹子要做的一样哩!”

    不管怎么说,婠婠是跟他们走定了,就算换船,婠婠恐怕也要跟到其它船上去,这艘船却是不错,就乘着这艘船去岭南好了。

    至于婠婠的用意,张天赐无法猜测得到,若说师妃暄在想些什么,张天赐还能猜测到的话,那么婠婠的心理,张天赐却是完全猜度不到了。大唐第一魔女,若是别人能够轻易的猜测到她的心思,婠婠也不是大唐第一魔女了。也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张天赐前往岭南的路途中又多了一人,张天赐,婠婠,师妃暄三人一同乘船,顺流而下,往岭南而去。

    沿着大江行了半天时间,张天赐来到甲板之上,望着远处,喃喃道:“终于来了吗?”

    远方是雾气重重,行得近了,一艘船从雾气中出现在了张天赐所乘的船前。

    这时,婠婠与师妃暄也来到了甲板之上,望着不远处的那艘船,此时,张天赐所乘坐的船已经停了下来。

    船来到近前,然后听了下来,张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似乎有点不对劲,情况好像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暮然间,有一人从听着的那船上飞跃而起,朝着张天赐所在的这艘船跃来,然后稳稳的停在张天赐的船上。

    这是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尼姑,大约四十来许年纪,眉眼之间透露出一股冷漠的气质,长得很是动人,年轻之时定然也是个动人的美女,但是哪怕就是现在,也是一个美人,只是缺少了一股成熟的味道,显然多年的清修生活让她一脸冷漠,原本脱俗的相貌给人的影响也差了很多。

    师妃暄朝着这尼姑行了一礼,然后抬头望着这尼姑,柔声道:“清怡师叔!你怎么来了?”

    尼姑清怡朝着师妃暄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柔声道:“当然是来望望你了。”

    说完清怡目光转向张天赐,眼神扫视着张天赐。

    张天赐心中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自己就是女婿,清怡就是自己的丈母娘一般,那种感觉,让张天赐感觉心中有些寒。

    扫视了张天赐一下,然后清怡目光转向师妃暄,出口问道:“就是他吗?”

    “恩!”师妃暄点了点头。

    清怡叹了口气道:“你可知你此举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到时候你就悔之晚矣了!”

    师妃暄摇头道:“妃暄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清怡凝视着师妃暄,柔声道:“梵师姐已经答应让你观看剑典,让你参悟最后的内容,想来应该可以解决你身上的问题,师叔此来便是接你回山的。”

    师妃暄一双美眸扫在张天赐的身上,然后朝着清怡摇了摇头道:“多谢师叔的好意,但妃暄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

    “唉!”清怡再次叹了口气道:“师叔是从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的xìng子,但是师叔不想看你重蹈你秀心师叔的挫折,师叔再问你一次,你可真的想好了?”

    师妃暄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妃暄已经想好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张天赐似乎若有所悟,对刚才的诱惑也有了解释。

    刚才在清怡所乘的船之上,张天赐并没有感觉到多强悍的气势,最强的人就是眼前的清怡,虽然清怡已经是祝欲妍那一级数的高手,但是还达不到能够威胁自己的程度。慈航静斋就派出这么点人来拦截自己,与张天赐所想的不符,张天赐自然感到疑惑。

    如今听着清怡与师妃暄的对话,张天赐便想到应该是师妃暄的缘故,但是具体的张天赐却不清楚了。慈航静斋真的要对付他,就算师妃暄在他身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师妃暄顶多就是两不相帮,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唉!”

    清怡望着一脸坚定的师妃暄,再次叹了口气。她从看着师妃暄长大,知道师妃暄一旦是真正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但是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如今这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清怡一双眸子满含冷意的瞧向张天赐,沉声道:“此次我慈航静斋就看在妃暄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和氏璧一事就此作罢!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还不等张天赐答话,清怡目光转向师妃暄,原本冷漠的眼神顿时变得柔和了起来,看得张天赐很是蛋疼,这变化实在是太快了,跟变脸都差不多了,人与人之间,怎么享受的待遇这么大哩!

    清怡柔和的目光望在师妃暄的身上,柔声道:“既然妃暄不愿回去,那么师叔就回山去了。妃暄,切记你的初衷,不要迷入其中,更不要”

    清怡顿了顿,却是没有说出口,然后续道:“不然以后你想要挣脱出来就更加的艰难了。”

    师妃暄沉默半响,然后点了点头,但是张天赐可以看到师妃暄的脸竟然出现一丝淡淡的红晕,这清怡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师妃暄显然是明白了,不然也不会有这般变化,不过这也让张天赐感到疑惑了。

    望着师妃暄点头,清怡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她对师妃暄了解很多,知道师妃暄是会听从她的话。

    将目光转向张天赐,眼神瞬间变得冷漠了起来,望着张天赐,清怡冷声道:“若是叫我知道你欺负了妃暄,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你的狗命。”

    话音刚落,清怡便转身朝着她所来的船上飞跃而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 路途之上

    望着清怡离去的身影,张天赐嘀咕道:“貌似你没有那个本事把!”

    还好她走得早,没有听到张天赐后面的话,不然她可能气得要直接跟张天赐动手。

    虽然清怡没有听到张天赐的嘀咕声,但是师妃暄与婠婠却是都听到了。

    师妃暄白了张天赐一眼,娇嗔道:“知道你厉害,行了吧!”师妃暄尚是次露出这般凡俗女子的姿态,一位高高在上的仙女似乎就此滴落凡尘一般,更惹人瞩目。

    婠婠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道:“咯咯,你怎么不当着她的面说。”

    张天赐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道:“我怎么也要给她留点面子吧!”

    婠婠的笑声再次响起,师妃暄有些无奈的走进了船舱之内,婠婠随后跟了进去。此时她们似乎不是什么生死大敌,反而变成了亲密的朋友。

    张天赐站在甲板之上,望着清怡所乘坐的船慢慢走远,心里生出一股不敢置信的感觉。

    原本以为定然会有一场大战,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现在竟然是这个样子,这场战斗最终竟然没有打起来。

    张天赐的心里甚至感到有些失望,虽然知道若是真的有一战的话,他恐怕是难以胜过的,毕竟慈航静斋已经做出了很大的准备,但是张天赐也不惧怕,他更想痛快淋漓的大战一场。

    此次,慈航静斋改变初衷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师妃暄做出的决定,还有一部分是张天赐所展露出的实力,面对这样的张天赐,他们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拿下张天赐,就算真的拿下,损伤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现在,慈航静斋那边出现了一点变故。

    考虑到这些,慈航静斋便暂时放弃了自己的计划,原本派出来的人也叫了回去,但是必要的姿态还是要做的,因此才派出了清怡,并暗暗指出这是因为师妃暄的缘故,这样慈航静斋的面子也不会有何损伤,不然在张天赐展露实力之后,原本的计划就这样停止,不做出任何解释,其他人还会以为是慈航静斋怕了张天赐。

    船只启程,继续开往岭南。

    船舱之内,张天赐,婠婠与师妃暄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婠婠开口问道:“天赐,你此去岭南,可是去宋阀?”

    张天赐点了点头。

    婠婠脸上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道:“那你对宋阀可有了解,知道宋家山城是在哪里吗?”

    张天赐闻言一呆,对于宋阀,张天赐除了知道其中的几个人,知道岭南是宋阀的实力,宋阀是在岭南之外,其它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宋家山城是在哪里都不知道。

    望着张天赐的模样,婠婠娇笑道:“对宋阀一点都不了解,连宋家山城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怎么去宋阀。”

    张天赐道:“等到了岭南之后,找人询问,应该能够找到的。”

    婠婠柔声道:“你知道岭南到底指的是哪些地方吗?”

    张天赐又是一愣,岭南不就是岭南吗,难道还具体指哪些地方,这时婠婠续道:“而且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宋家山城在哪里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找。”

    师妃暄接口道:“对于宋阀的情况妃暄倒是了解一些。”

    原本想看张天赐尴尬的表情听到师妃暄的接话顿时一愣,嘴微微翘起,有些不满。

    望着张天赐松了口气的模样,婠婠心不爽,望着师妃暄,婠婠开口道:“妹子既然说对宋阀的情况很熟,那么能否具体说说,就比如这岭南究竟指什么地方?”

    师妃暄点了点头道:“岭南就是指越城、都庞、萌渚、骑田、大庾这五岭之南的广阔地区。”

    婠婠追问道:“那么宋阀的情况呢?”今天婠婠是打定主意要为难师妃暄了,不然她心中的不满怎么泄出来。

    师妃暄笑着答道:“岭南是宋家的地盘,宋家是以经营牲口、翡翠、明珠、犀象等土产起家,先起于雄曲,展成地方的政治势力,因山高皇帝远,故自五代以来,无论谁当皇帝,都要给足他宋家面子,到‘天刀’宋缺一出,宋家更声价百倍,在江湖上也享有崇高的地位,在大江以南的武林,不,应该说的整个武林,从没有人敢怀疑他天下第一用刀好手的资格。”

    顿了顿,师妃暄续道:“隋文帝开皇八年,隋军攻陷建康,但岭南宋家家却不肯归附。杨坚派大将卫冼领兵至岭下,却不敢入岭南半步。后来宋缺审度形势,知抗隋无益有害,改而出岭相迎,受隋册封为‘谯国公’,杨坚钦准其可拥有幕府,置长史以下官属,给印章,掌兵马,等若割地称王,可算厚待。杨坚登位后,宋缺一直不肯入朝谒见,文帝亦对他的凭险自固,自行其事无可奈何。”

    婠婠语气有些酸溜溜的道:“没想到你知道得蛮多的嘛!宋缺的行事教人难以测度,那么对于宋缺这人你怎么看的,听说他长相绝顶英俊,当年迷倒无数美女,偏是他似乎生就一副铁石心肠,初时还想独身不娶,后来在家族的压力下,不得已下竟娶个丑女为妻,令钟情于他的女子差不多要自尽以泄心中怨屈。”虽然对师妃暄的博学感到羡慕,但是婠婠是不会放弃为难师妃暄的。

    师妃暄对于宋缺娶一个丑女的具体原因知道一些,似乎是与她的师父有关,不过具体的她也不清楚,这个原因师妃暄自然不会说,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可以解释宋缺的举动。

    师妃暄从容笑道:“他之所以娶丑妇为妻,是为了专志刀道,否则若沉溺在闺房之乐中,自然会削弱斗志。宋缺能有如此实力也是这样的缘故。”

    婠婠美眸中露出奇异的目光瞧向师妃暄道:“真的吗?不过为何与我听说的却不一样,婠婠听说宋缺好像年轻时为情所伤,才做出如此举动的吧!”

    面对婠婠的眼神,师妃暄淡淡道:“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此事是别人的私事,宋缺的具体想法谁会知道。”

    原本想揪出一些东西的婠婠,面对师妃暄这样的回答,有种一拳打在空处的感觉,对于宋缺的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过一些传闻,似乎是与慈航静斋有关,若是她知道具体的情况,定然能够好好的打击师妃暄一回,可惜她不清楚,现在,她也只能撇过这个问题不谈了。

    婠婠再次开口问道:“妃暄妹子知道的不少哩!那么妹子是否知道此时宋阀在岭南的形式如何?”

    师妃暄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柔声反问道:“婠婠姐想知道哪方面的情况呢?”

    婠婠挨到椅背处,伸个懒腰,显露出她无限娇美的身材,然后才道:“妹子知道什么就说什么,遇到有兴趣的地方,我是会追问的。”婠婠对于岭南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自然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师妃暄明显就是反摆了她一道,知道她问不出什么来。不过做出一个动作之后,婠婠便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这聪明机灵确实非同一般。

    师妃暄组织了下语言,沉yín半响后道:“要明白岭南的情况,先要清楚那是个俚汉杂处的地方,俚人又分乌武僚、西原蛮和黄峒蛮等不同民族,总称为俚僚。”

    婠婠似乎又找到了新的问题,还未等师妃暄说下去,便接口道:“哦,妃暄说的南蛮吧!对于这些人妃暄可有了解?”

    师妃暄从容不迫的道:“无论唤作南蛮或俚僚,均带有贬意,事实上自秦汉以来,南蛮已日渐汉化,与汉人并不多时差别。但居於偏僻处者,住的仍是一种叫杆栏的房子,以竹木架成,顶盖茅稻,分上下两层,上层居人,下层养畜。既可避瘴气,又可避野兽,这就是婠婠姐口中的南蛮人生活的方式。”

    张天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两人现在是展开了言语的交锋,若是婠婠难倒师妃暄,那边是婠婠胜利,婠婠不能难倒师妃暄,那便是师妃暄胜利,对于这种战争,张天赐才不会去cha嘴,他只需要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从中知道岭南的消息就够了。

    婠婠没想到师妃暄对于当地蛮人的生活都这样了解,不过她可不会就此放弃,不管在任何方面,她都不想输给自己这个终生的对手。

    婠婠道:“妹子继续说说宋阀的情况!”

    师妃暄稍稍点了点头,续道:“隋灭陈后,在宋阀的肯下,岭南各地俚僚先后归附隋朝,杨坚遂在当地先后设置南海、义安、珠岸、交趾等二十三郡,又应宋缺的提议,任用俚僚酋帅管治民族的内部事务,所以岭南诸部的酋帅均对宋缺心存感激。若是宋缺一声令下,岭南诸部都会响应宋缺的号召,可见宋阀在岭南的地位之然。”

    婠婠娇笑道:“听妹子这么一说,这宋阀在岭南的地位之然,似乎与妹子所在的慈航静斋一样。不过一个是岭南,一个是整个江湖。”

    婠婠终于抓住机会,又给了师妃暄一个难题,只看师妃暄如何应对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抵达岭南

    师妃暄眉头微皱,但是转瞬间又平复下来。

    一脸淡然的望着婠婠,师妃暄淡淡道:“宋阀的地位之然,那是因为它的名声,若是名声太差,只能像是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如何能够拥有这般然的地位。”

    师妃暄不仅仅没有被婠婠的话所打击到,反而反摆了婠婠一道。

    师妃暄虽然说的宋阀,但是实际说的是慈航静斋,慈航静斋能够拥有如此然的地位,那是因为它在江湖上的声名所致,不然谁会去理睬慈航静斋。

    而师妃暄随后说的过街老鼠,影射的便是婠婠所在的魔门,魔门在江湖上的名声太差,确实如同这过街老鼠一般,只能隐藏在暗处。

    “你!”婠婠脸上怒意重重,惊呼了一声才平复下来,若是她就这样怒的话,与师妃暄动手的话,此次交锋就算是她失败了。

    平复了心情,婠婠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柔声道:“宋缺的刀法确实厉害,而宋家的影响力也很庞大,但俚僚诸族间自然有各方面的利益冲突,宋家靠什么来维系他们?”婠婠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与师妃暄交缠下去,毕竟魔门的名声确实不好,说得越多,对婠婠的情势越不利,婠婠只能转移话题。

    师妃暄似乎未曾现婠婠故意转移话题一般,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要让婠婠失败,那么就明目张胆的让婠婠失败。师妃暄所信奉的阳谋,而不是婠婠那样,所信奉的是阴谋。若是婠婠抓住这么一个机会的话,不纠缠下去那才叫做奇怪。

    师妃暄笑道:“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孟子劝梁惠王那句“王何必日利”的相反,动之以利。”

    见到师妃暄也转移了话题,婠婠的心中松了口气。

    看着两人言语上的交锋,张天赐已经预料到了后果,婠婠确实很厉害,但是她始终不是师妃暄的对手,阴谋与阳谋,阴谋是不可能战胜阳谋的,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婠婠失败的结局。

    婠婠再次开口问道:“哦,那宋缺是如何动之以利的?”

    师妃暄笑道:“宋家最厉害的两**宝,就是掌握着南方的航运业和贯通全国的贸易体系。而且宋缺乃一诺干金的人,明买明卖,讲求公平交易,当俚酋人人获利致富,谁不对宋缺马是瞻。所以无论林士宏或沈法兴势力如何膨胀,从不敢兴起去惹岭南宋家半个念头。”

    婠婠美眸一转,又问道:“宋家以运私盐为主,但是也不可能获得如此大的利润吧?”

    师妃暄笑道:“私盐只是其中之宋家一直把岭南俚僚地区的各种士产源源不断的运销中原各地,再运回当地需要的物料,从中获利,这其中的利润甚至比运送私盐的还要巨大,有人说宋缺可能是天下最富有的人,此话虽不中亦不远矣。”

    婠婠感觉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一瞬间似乎自己又处于了下风,不过貌似她一直处于下风吧!

    婠婠再次问道:“那岭南到底有哪些值钱的士产?其中的利润竟然比运送私盐的还要大。”

    师妃暄笑着解释道:“南海郡有玳瑁、珍珠、象牙和沉香,珠崖则盛产香料、吉贝、五色藤和各类贵重药材。岭南的铁器铸造亦相当达,这些都是赚钱的大生意。”

    见到这些问不倒师妃暄,婠婠心中升起一股气馁的感觉,不过她也不会就这样放弃,继续开口问道:“那岭南除宋家外,尚有甚么地方势力?”

    师妃暄答道:“岭南当地除宋家外,尚有三个具有影响力的人,就是番禺郡的王仲宣、珑水郡的陈智佛和始安郡的欧阳倩,他们不是一帮之主,就是世家大族的领。”

    婠婠似乎找到师妃暄话中的破绽,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道:“妹子似乎少说了一些地方势力吧?”

    “哦!”师妃暄有些疑惑的问道:“妃暄少说了什么势力呢?”

    “终于能够处于上风了,甚至能够就此抓住机会好好的贬低师妃暄一番。”婠婠心中暗暗想着,脸上笑容更胜,柔声道:“妃暄妹子是不是少说了南海派,南海派也是在岭南的范围吧!”

    听到婠婠说南海派,师妃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望着婠婠,师妃暄道:“其实婠婠姐猜得不错哩!这南海派是海南一座大岛上名震南方的第一大派,声威仅次于宋阀,其掌门梅洵七年前只二十岁就登上掌门之位,擅使长枪,非常有名。在当地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但是南海派却不属于岭南!”

    婠婠顿时一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南海派竟然不属于岭南,其实这也不怪婠婠,她对岭南的情况了解太少,因此对于这些都不知道,她因为南海派与岭南是在一个方向,便以为南海派也是处于岭南的范围之中。

    岭南的势力范围并不包括海上的。

    婠婠犯了这么一个大错,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唉!看来只能我出面了。”张天赐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一直没有bsp;张天赐长叹道:“唉!听你们说了这么多,对这宋阀我也有了很深的了解,可是这宋家山城到底是在哪里呢?”

    说着张天赐露出一副满脸疑惑的样子。

    师妃暄疑惑的问道:“难道我没有说吗?不然你怎么会不知道?”

    张天赐无奈的看了师妃暄一眼道:“你说过吗?”

    婠婠知道张天赐是在帮她解围,望着张天赐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感激。

    师妃暄仔细的想了想,貌似她真的没有说过,便柔声道:“宋家山城是在郁林城西郊处。”

    随后,婠婠推说她身体不舒服,便离开了此地,此次交锋到此结束,虽然看着好像是平局,但是谁都清楚胜利者是师妃暄,师妃暄对于岭南的情况了解太深,婠婠根本在这个问题上难不倒师妃暄。

    在江河上一连行了十来日的功夫,船只驶入了大海之中,然后沿海而行,本来不应该来到海上的,但是路途中出现了一点状况,最后只能沿海而行,去到岭南。

    黄昏时份,帆船遇到一阵长风,度倍增,横渡南海。

    张天赐矗立船头,观赏着沿岸的秀丽风光。

    婠婠与师妃暄也来到了张天赐的身后,这时师妃暄开口道:“右边远处的6岸是合浦郡,左边的大岛就是珠崖郡,也是南海派的大本营。”

    婠婠似乎真的是来观赏风景的一般,欣然道:“早听人说这岭南的风光秀丽,没想到耳闻不如目见,别人怎样去形容岭南的风光景色,都及不上现在的一目了然。怎么样,若非是我让你们走这里,你们也不能看到如此壮丽的景色。”

    张天赐没好气的白了婠婠一眼,这景色虽美,若非婠婠的坚持,他才不会选择走此路,行程都因此慢了不少。

    “咦!”婠婠望着远处的树木,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树,形状竟然如此古怪?”

    说这话的同时,婠婠同时转头望向师妃暄,她不相信师妃暄连这是什么树都知道。婠婠是无时不刻都想要针对师妃暄啊!

    似乎未察觉到婠婠的用意一般,张天赐开口道:“这是椰子树。”

    婠婠没好气的白了张天赐一眼,似乎是在怪张天赐让她错过了一个好机会,但是此时,师妃暄点头道:“那确实是椰树,是珠崖特产季常绿,且周身是宝,树干可用来建屋,果实肉丰汁多,果壳更可供制作各种器皿,甚或抗御海风。”

    婠婠这时候才明白,师妃暄对于岭南的状况实在是了解得太深了,婠婠有些疑惑的道:“妃暄妹子,难道你来过岭南吗?怎么对此了解得如此之深。”

    师妃暄笑而不言,极目远眺,只见远处椰树密密麻麻的排满岛岸,树影婆娑,一片浓绿,迎风沙沙作响,与海涛拍岸的音韵互相应和,在黄昏的光线下几疑是人间仙景,世外桃源。

    靠岸处十多艘渔舟正扬帆回航,只看重甸甸入水颇深的船身,便知是满载而归。

    荡漾清澈的海水中隐见千姿万状,色彩缤纷的珊瑚礁,若非是要赶路,潜下去寻幽探胜必有无穷乐趣。

    张天赐这时候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今晚我们在哪里登岸?”

    师妃暄柔声道:“按照现在的度,两个时辰后,我们会驶进钦江,然后便可在遵化登岸,北行抵郁水,渡水后就是郁林郡了。”

    婠婠问道:“难道不能直接抵达郁林郡吗?赶路很累人的!”

    师妃暄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冷了一些,沉声道:“若非某人要走此路,我们可以直抵郁林郡。”

    “呃!”婠婠一愣,没有再说什么,这船上都是她的人,因此这船才顺从她的意思,走了这条路,但是她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番变故。

    这一切都是她的原因,她还能说些什么。

    两个时辰之后,三人在遵化登岸,此时天色已晚,三人便在遵化歇息了一晚,然后明日在启程上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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