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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空之逸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txt下载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九章 海公公今天可愿与我一探太后底色!

    “海公公,今儿个咱们就先回了,下回再来给您请安。”曹怀直恭敬的向海大富表明他们今天在这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准备都回去办差了。

    陈天看着这几个御膳房的同僚都准备走的样子,自己却纹丝不动。现在陈天是御膳房的老大,他想留在这里与顶头上司再多说说悄悄话,这些人根本不敢多问。

    等海大富的房中只剩下陈天与站一边伺候的‘小桂子’时,陈天再开始了今天真正的主题。

    “海公公,卑职另有要务与海公公商议。不知可否换个私密的说话地方,兹事体大,此事唯有海公公一人方可知晓。”陈天看着眼睛已经瞎了的海大富,心总开始盘算对方武功到底还有全盛状态下的几成功力。

    “御膳房的那些差使,前儿个不都已经交待清楚了嘛。你们几个用心当差便成了,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海大富也身在是宦海多年,是个心细缜密,隐忍极深的人。如果不是他一生忠于顺治帝,以他的武功与手段如果放在江湖上,那绝对也是一方枭雄。

    “目下这时节清凉得宜,不知海公公近日有无得闲,拨冗与卑职,共往五台山敬香祈福呢?”陈天这话,对于海大富来说就等于明着告诉他了一个地点‘五台山清凉寺’,那正是顺治帝归隐出家之所。

    “呵呵呵呵,陈侍卫说的是啊。现在这时节,能出去走动走动确是好事啊。可惜我这对招子废了后,就走不出这深宫大内了,更看不到陈侍卫到底是何等气度,可得五台山赐福。”海大富说完后又换来了‘小桂子’到身边。

    这‘小桂子’自然就是此世界的正主,韦小宝。

    此时的韦小宝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般模样,双眼中透着害怕与心虚。现在的他心中可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离这深宫大内,更要逃离这阴森恶鬼般的海公公。

    现在的海大富在其心中就是天下间最可怕的魔鬼,原本在他看来比老虎还威猛的茅十八大哥,轻易的就被这老太监几根筷子就打的爬不起来。真真是个似鬼非人的东西。

    “小桂子,带上这些银票,去和那些小崽子们玩吧。银子没输完前,不要回来了。”海大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交给了韦小宝。陈天看了一眼,大概是五百两的样子吧。这要是在外面也是笔巨款了,但在这里也只能算是投石问路的小钱而已。

    等韦小宝像逃命似的拿着银票走人之后,海大富才阴森的问向陈天道:

    “陈侍卫,你背后是哪位高人?现在不妨明言吧。”

    “海大富跪下听旨!”陈天突然站起身来轻喝道。

    “不知陈侍卫口中的旨意,是出自于哪位陛下呢?”海大富端坐在主位依旧不为所动。

    “行痴大师的口谕,老奴还不快快跪接!!!”陈天又加重了语气,更是报出了顺治帝的法名来。

    “奴才海大富,躬问圣安。”海大富一听‘行痴’两字,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陈天面前。

    “行痴大师已经皈依佛门,无需如此问安了。海大富,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身份不成?”陈天虽然完全没有见过行痴大师,也不清楚行痴现在是如何传话的。

    但他有一点很清楚,这位铁了心做和尚的顺治帝,是绝不可能‘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再回一句‘朕躬安’的。

    “奴才不敢,奴才恭领口谕。”海大富是直到此时才稍稍放下心中的怀疑,先听听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先帝爷口谕,到底说的是什么。

    “海大富,我交给你的差使,你办的不好。这些年来,我总是心中有股嗔意,去除不净。想来还是当年我交给你的差使没得到一个圆满。此事我遣陈天协助于你,望你二人尽快给我一个答案,好让我心中得以解脱。”陈天装神弄鬼的说了一套,他以行痴大师而非顺治帝的语气编的‘口谕’。

    至于,海大富信与不信,并不重要。因为陈天就只是要今天将他骗出来与毛东珠对上就行。

    “奴才无能,奴才辜负了圣恩,奴才万死,奴才万死啊。”可让陈天没想到的是,海大富听完后,居然当场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看来陈天所说的因其无能才导致顺治帝无法在佛法上更进一步,这对于海大富来说的确是死罪吧。

    “海公公,快快起来吧。现如今,查出何人暗害了董鄂妃的差使,就落到了你我二人的身上了。当年行痴大师交待时可是说过,一旦查到凶手,不管是谁,就地正法。我可所言无错?”陈天一边扶着海大富坐回主位,一边继续问道。

    “老奴记得,当然记得,当年主子就是这么吩咐的。奴才这些年为了可以替主子手刃凶手,强练了数门武功。唉,没想到,竟是把自己练的又病又瞎。”顺治帝给予海大富的这个差使,成了海大富生命中活着的惟一意义。

    他全身心地投入了这个任务,而且为了对付穷凶极恶的敌人,他甘冒奇险,暗练专门对付“化骨绵掌”的武功。拼着身体受伤,终于练成了‘阴阳磨’的这门奇异武功。但也落下了一身暗伤病痛每,每日要靠着喝毒药猛药才能压制自己体内暗伤。

    陈天是不得不佩服海大富的忠心,如果他的手下也可以像海大富一样,那真是他梦寐以求的。但也只有在这种封建时代,人才会对皇帝天子这类的上位者,能有这样让陈天都感到发指的忠诚心吧。

    “海公公,我也来这大内几月之久了。你可知为何今日才向你表明身份?”

    “可是为了探明老奴是否仍在忠心为主子办差吗?”

    “可不止是如此,真正的原因是我已经查到了那个藏在宫中的凶手。但此人武功奇高,我并非是其对手,需要你来出手,将其就地正法。”陈天其实心中想的却是海大富武功太高,他需要毛东珠来将其‘就地正法’。

    “你说什么?你查到了真正的凶手?快快告诉与我,我活着就为了替主子毙了此人。”海大富一听陈天说找到了凶手,他整个人登时一改先前病态,立刻精神了起来。

    “此人正是当今太后,就是她以化骨绵掌这等歹毒的功夫,将诸位皇妃与荣亲王暗害了的。”

    “果然是她吗?老奴怀疑了她很久了,可就是一直没有机会试探她。你真能确定就是此人吗?”海大富其实早就对太后有所怀疑,以前只觉得可能是太后暗中藏匿的高手所为。

    现如今听陈天说就是太后本人下的手。这还是让他有些疑虑的。毕竟太后也是自幼就入了这深宫,那蛇夫的绝学又是如何学得的。

    陈天随即就将自己与小皇帝的相识过程与小皇帝所学的武功全部与海大富说的一清二楚。他还特别详细的分析了教小皇帝武功的人,就是当今太后。

    海大富听完之后也基本认可了陈天的说法,最后陈天直接说道:

    “究竟咱们要找的凶手到底是不是太后,你我今晚一起夜探慈宁宫一试便知。”陈天和海大富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晚上把他引到慈宁宫去。

    “夜探慈宁宫,此事陈侍卫可是已有了周详的安排?”海大富心中知道,如果那太后真是凶手,那慈宁宫必定不是那么好闯的。

    “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十足的安排,我只能带着你混入太后寝殿。至于届时我们将面对怎么样的对手,我也并无多少把握。海大富,你可敢与我赌上一次自己的性命?”

    “老奴这条命就是主子爷的,只要可以完成主子的差事,死又算的了什么!”海大富此时一点都看不出病入膏肓的样子,反而有一种如同解脱般的亢奋。

    “今夜子时,我与你在此相会,咱们共探慈宁宫。”

    陈天在与海大富确认了行动时间与如何潜入慈宁宫的计划后,就去和小皇帝相会。他现在背上所谓的‘重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于小皇帝的感情投资那是不能断了,要继续树立起他这个忠义无双的‘好大哥’人设。

    反正人设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是假的,就看包装的怎么样了。

    小皇帝最近又被鳌拜气的不行,陈天也要不停的在他面前咒骂着鳌拜。他也在心中计划着如何替小皇帝除掉鳌拜,他必须在小皇帝自己想出计划前就有所行动。

    陈天就是要让小皇帝形成一种自己‘能办大事’的印象。

    现下对于小皇帝来说第一等的大事,自然就是除掉鳌拜。其实仔细想想鳌拜真是够倒霉的,打了一辈子的仗,享受享受怎么了。就是嗓门大了一点,其实对方哪一点都没有真正对小皇帝下过黑手。一直以来他都是小皇帝自己的‘假想敌’。

    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对于小皇帝来说过于严苛和独断专行的长辈,让小皇帝产生极强的要掐死对方的冲动。如果说要干掉小皇帝自己来当这个皇帝的话,鳌拜还真没那么大的政治野心,他这种单纯的武夫就不应该来参与这种玩心机的斗争。

    同样是以权***相为目标的陈天,那只会走与其完全相反的路线。

    陈天之所以要在晚上大战之前,还来找小皇帝玩,其中除了投资感情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一切的行为他要刻意的做给海大富‘看’。

    虽然,陈天今天在场面上是完全震慑住了海大富,对方也好似全盘接受了陈天所有的说法。

    但是,以海大富这样的谋定后动的性格,很多事若非亲眼所见,他未必会真正相信。

    陈天在与他分别后,对方一定会悄悄跟着他,看看自己到底在谋划些什么。虽然海大富现在是瞎了,但他的心还没瞎。

    以海大富的功力,对方有自信跟着自己而不会被发现。当然,海大富不会知道在陈天有心的透视之下,他根本就是无处躲藏。

    因此,如果陈天现在去慈宁宫的话。那么海大富就有理由相信,今晚的慈宁宫对于他,那就是一个要他命的陷阱。

    现在海大富‘听’到的是陈天与小皇帝在一起数落着鳌拜,那才是真正佐证了陈天所说的,他是通过小皇帝会武功一事上来确定太后是凶手的说词。

    陈天其实很清楚一件事,在这深宫大内中没有一个活的久的人不是真正的人精。这里不是江湖草莽,喝几坛子酒就有傻大个和你掏心掏肺的结拜兄弟。这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大内,他如果把任何一个人想简单了,那最后要命的都是他自己。

    而同样原本就不属于这深宫大内的韦小宝,今天依旧是宫中‘赌档’中‘最靓’的仔。

    毕竟,像韦小宝这样只为了给大家伙送银子的赌客,那是真就属他独一份。

    正当他豪气干云的将手中最后一张银票输在赌桌上之后,一个比他高出许多,腰间挂着都膳司腰牌的太监声称海大富急着叫他回去伺候。

    随后,小桂子就跟着这名太监朝着都膳司方向而去。只余下其他的赌客们继续畅快的在这赌桌上‘大杀四方’,完全没有人在意小桂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去了什么地方。

第一百五十章 海公公,我来助你!

    深夜子时,陈天一路带着海大富来到了慈宁宫。按理说他们两个在此时此刻是不可能入的了慈宁宫宫门的,但是陈天早在三天前已经与毛东珠商议好今天晚上他的行程,也从其处得到了一块慈宁宫的通行令牌,任何时候都可以通行无阻。

    两人行动时,陈天一直是冲在前面,而海大富则掌中聚力,不紧不慢的跟在陈天身后。

    陈天也知道对方依旧谨慎,不见到正主不会完全相信自己。对此陈天自也有办法应付,那就是他以身试险,是先一步冲进了太后寝殿,独留海大富在殿外接应他。

    海大富虽然看不见,但他的听力却是极佳。他只听到殿内响起了打斗之声,不一会先前冲进去的陈天就被打飞了出来。

    陈天在被打飞出来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并向着海大富大喊一句:“海大富,就是她!”

    海大富闻声辨位,运起轻功挡在了毛东珠身前。

    短时间内,两人就交手了十数招,海大富见准机会逼退了毛东珠,退到与其十步之外的地方,开口说道:“太后真是练得一身好功夫啊。奴才多年来的那一点困惑,今夜终于有了眉目了。”

    “哀家也没想到宫里还有你这么一位崆峒派的高手,你们俩个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与那厮今日夜闯哀家这慈宁宫,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杀头的死罪。”毛东珠按着陈天事先的交待开口呵斥道。

    陈天与毛东珠事先密谋就是,只要擒下海大富这个顺治帝安排暗手,就可以从其身上证明顺治帝的确还活在这个世上。

    “太后教皇上的武功用的是武当派的功夫,原来自己真正的武功是来自于蛇岛的。奴才斗胆问一句,太后可习得那蛇岛的绝学,化骨绵掌?”

    “会有如何?不会又如何?”毛东珠此时收掌于身后,试探的问向海大富。

    “昔日,端敬皇后大殓之时,奴才前往暗中查探。发现其全身骨骼寸断,就连头盖骨都成为碎片,这门杀人的功夫,叫做化骨绵掌。太后以为是何人所为呢?”海大富先前与太后交手数十招,已经明了对方的确是会蛇岛武功,加上白天陈天对他说的一切。

    海大富现在基本已经确定眼前这位大清太后就是他寻找了多年的凶手。

    但他在先前的交手中也感觉到自己现在瞎了眼的状态,未必是能杀的了她。只能想办法用言语激怒对方,让对方先攻向自己,这样才好有反击的机会。

    “听你这意思,是在怀疑哀家?哀家可是当今太后,何人给你的权力,敢对哀家不敬?”毛东珠也有心向海大富套话来证明陈天所说的是否属实。

    “太后是否就是杀害端敬皇后的凶手,奴才岂止有权力怀疑,还有手刃凶手的权力。奴才可是有着顺治爷亲笔上谕,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要奴才查清凶手,一旦发现,无论是谁,就地正法。”海大富听对方也承认的意思,就也摊牌了。

    他海大富在这件事情上可是有着先帝上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乎法理,这更是他最神圣的使命。没有人可以质疑他制裁凶手的权力。

    “先帝大行之时,可未有此等遗诏,你这个瞎了眼的老太监,可不能信口开河啊。”

    “太后不必为此担忧,主子手谕必非遗诏,奴才办了凶手之后,自会向主子复命,奴才明日也自会向皇上禀明所有的一切。太后今夜好生保重吧。”海大富说完后作势转身要走。

    话说到这个地步,毛东珠已经确信陈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顺治帝还活着,海大富就是其钦定的查案负责人,一旦此事让现在的小皇帝知晓。那么她毛东珠都不需要神龙教主不给她解药,因为她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顺治帝与小皇帝都不会放过她的,最体面的结局,那也是‘身染重疾’不幸薨于深宫。

    那么,此刻就断不能让海大富活着走出这慈宁宫了。想通此节后,毛东珠立时就飞身向海大富的后背扑去,右掌之上幽光暗流,正是她的最强绝技,也是海大富多年来一直苦苦追寻的‘化骨绵掌’。

    而海大富也是就等对方出手的这一刻,一个回身,以自己的双掌同时对上了这‘化骨绵掌’。

    毛东珠登时感到自己的内力在海大富的双掌之间,不停的一阴一阳,一正一反的来回消磨,并以极快的速度在这消磨之中被散去,不可思议的问向海大富道:“你这是什么邪门功夫,居然可以化人内力?”

    “邪门功夫?为了对付你这邪门的化骨绵掌,我这‘阴阳磨’自然也要邪门一点才行啊。奴才我也是多年苦练才有了今日的这点伎俩,为了就是破了你这害死主子爱妃的化骨绵掌。”海大富多年来为了练这阴阳磨,才把自己这身子练成了如今现在快废了的样子。

    崆峒派的这门高深武功就如同其曾经的镇派绝学‘七伤拳’一样,先伤己,后伤人。

    “你这个该死的老阉物,居然敢阴我!”毛东珠呲目欲裂,她想撤掌,可是却被对方双掌牢牢吸住,根本撤不了。

    她在几息之间就已经被散去了体内大多内力,自己浑身感到乏力,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真的要毙命于此。此时她只能求救于,从刚刚开始就倒在一边‘装死’的陈天。

    可看陈天无视了其急迫的目光,依旧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装死,毛东珠也是真的被逼急了。用着自己虚弱的口气对着陈天方向喊道:“我都答应你!”

    而此时海大富也意识到能打破现在他与毛东珠之间‘对掌’的平衡之人,就是刚才就受伤倒地的陈天。

    现在的他全力发动的阴阳磨,自己也根本做不了其他动作,他的双掌在吸住对方之时,自己也等于被对方吸住。他与太后之间,现在谁都动不了。

    特别是阴阳磨一旦发动,他自己原本在体内,被他用猛药积压了多年的内伤也在不断的反噬着他的身体。他现在也已经进入了重伤难返的境地,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与太后同归于尽。

    死亡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的确是不算什么。可是他怕自己先死在太后之前,那就完不成顺治帝对他的交待了。

    虽然他不知道太后刚才说的那一句‘都答应你’是什么意思,但他此时也只能希望陈天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因此他也向陈天倒地的方向喊道:“陈侍卫,主子的差使,成败在此一举。速速出手,勿要迟疑了!”

    “海公公放心,咱们替主子尽忠的时候到了,我现在就同你一起毙了此女。”陈天一脸正气的猛然起身,双拳灌注了他全部的内力,双足发力,以他恐怖的脚力踏碎地面,一个前冲就在眨眼之间就冲向海大富背面。更以他将二重劲与内功合二为一形成的拳劲,一拳重击在海大富的后心之上。

    海大富在被陈天如此‘背刺’之下,一口鲜血控制不住的喷在了毛东珠的脸上,其中还夹杂了他无数块破碎的内脏碎肉。毛东珠也因此一击之下的冲击力整个人倒飞出去,直直撞向了地面。

    等她再起身,用手抹去脸上的血污之后,看到的是海大富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但是他整个胸口都被轰出了一个大洞,身前满地那是内脏碎骨,整个胸腹就好像‘空’了一样,那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他原本那张如同病痨鬼的脸,因为死前的痛苦与震惊而扭曲的不成样子。

    陈天则收回了拳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方锦帕走到她面前,替她擦拭了脸上的血污,并笑眯眯的说道:“太后可还满意今天的这个结果,我可是给到了太后这份货真价实的投名状。不知太后何时也交上瘦头陀的人头呢?”

    毛东珠一直觉得自己也是个手狠心更狠的女人,但是此时看着陈天满脸生意人般的笑容,心中也是不由的一阵寒意涌向全身。毕竟,此时的她被海大富化去了大半内力,也已是无力再战。如果陈天此时向她发难,她也是难逃一死的。

    “会。。。会的。。。我既然答应你了,我一定会照办的。”毛东珠此时哆哆嗦嗦的回着陈天的话,她现在的这个表情与状态让陈天非常的满意。

    他刚才用及其凶残的方式杀了海大富,就是要让毛东珠这个女人在心中留下对他的恐惧。对于她这样的养尊处优多年的贵妇而言,定是多年不见血腥场面。就算是她想要谁死,也是多半让手下拖出去杖毙就行。那种惨死的场面她本人是不用看到的。

    因此,如此血腥的场面对于这样的一个尊贵的女人来说,更是一种视觉与心灵上的冲击。毕竟,当年在蛇岛那种刀头见血的生活早已经离她远去。只不过陈天让她再一次感受到离开了这皇宫,她是绝对回不去以前的生活的。

    与此同时,易容成一个小宫女的样子的雨音玲,拿着一个小瓷瓶出现了在陈天身后。

    今晚毛东珠怕她的秘密被外人知道,因此也将原本在这寝殿里外的侍卫们都调的远远的,以玲的身手很顺利的潜入到了这里。

    她一手打开了那个小瓶子,将其中的化尸粉倒在海大富的尸体与那一地的碎肉之上。没多久这些东西都化成了一地黄水,气味刺鼻。这瓶化尸粉还就是从海大富的房间中找出来的。

    说起这化尸粉还是射雕中的西毒欧阳锋所创,系十余种毒蛇、毒虫的毒液合成。倘若沾在完好的肌肤之上,那是绝无害处。但只须碰到一滴血液,血液便化成黄水,腐蚀性极强,化烂血肉,又成为黄水毒水,越化越多,便似火石上爆出的一星火花,可以将一个大草料场烧成飞灰一般。

    这化尸粉遇血成毒,可说是天下第一等的毒药。母毒既成,此后便不必再制,只须将血肉化成的黄色毒水晒干,便就成了新的化尸粉了。

    陈天见玲已经来这里‘洗地’后,就上前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在其耳边轻轻问道:“那个假太监杀掉了吗?”

    “主人放心,那个假太监也变成了如这一地黄水般的东西了。”玲今天也受命将韦小宝从赌档中骗到了海大富的住所。

    她就趁着海大富跟踪陈天不在自己房间的时间中,一刀结果了韦小宝的小命。然后再按陈天原本的吩咐,在海大富房间中找到了这化尸粉,将这位原本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给化成了一地黄水。

    也算是让韦小宝与海大富这对师徒,以同一种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陈天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下大定。看来这个世界也没有对原本的主角有多少‘照顾’,说死也就这么死了。并没有突然之间出现了什么天生异像来阻止这一切。

    陈天听后,还故意当着毛东珠的面激吻着玲,玲也热情自然的回应着陈天。

    这一幕在一地碎尸与黄水的衬托下,陈天还能在自己面前上演这样的亲热戏码,更让毛东珠觉得陈天这个人既可怕又变态,在这一点上到是和她们神龙教上下那种残忍暴虐的氛围十分相似。

    这样的陈天,至少也让她自己放心不少。一个如此痴迷欲望的男人,只要她可以满足其欲望,那么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把握住这个男人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陈总舵主,做我的侄子吧!

    京城一处隐秘的小院中,三根三丈六白色的丧幡迎风飘荡,好似在招引亡者魂魄。小院之中站满了十数个江湖汉子,三教九流不乏豪杰,草莽之中不失英气。

    而这灵堂之上供奉的牌位,赫然写的正是江湖上头一等的大帮会,天地会的青木堂香主尹伯达。

    正当众人纷纷为惨死与鳌拜之手的尹香主上香之时,青木堂的钱老本一路小跑的来到主持葬礼的陈近南身边,耳语几句。待陈近南点头同意后,他便肃声喝道:“沐王府小公爷率众位沐王府英雄们,祭拜尹香主!!!”

    随着钱老本的唱名之声,沐王府的小公爷沐剑声带着他这沐王府中仅有几个在江湖还算是能叫的上名号的头面人物,在天地会众人之中算是亮了一个相。

    其实看着沐王府带来的十多号人,但真正能被陈近南看在眼里的,也只有一位号称‘威震天南’的‘铁背苍龙’柳大洪。

    而这位铁背苍龙柳老英雄的眼中,天地会在他眼中也只有一位总舵主陈近南有资格真正与他对话。当然,他也完全无视了自己本方势力与天地会的真正差距。此人身上就有沐王府的一大特点,那就是‘迷之自信’。

    除了这两位‘大佬’相互注视之外,天地会中还有众多位汉子的目光,正在不断的朝着一位身量极高一身紫衣,走路如剑般挺直的姑娘身上打量。这位姑娘眉宇之间英气迫人,但却又生的明媚艳丽

    “陈总舵主请节哀,尹香主是为了我们反清复明的大业去的,是我辈众人的楷模。小子我都恨不能替尹香主去赴难。”沐剑声从这些年在江湖上也习惯了这些场面话,那真是能做到面不改色张口就来。

    “沐小公爷万不可有如此念头啊。沐王府众位英雄还需要小公爷带头与我们天地会共同反清啊。”同样是被江湖同道抬爱的陈近南,也是很清楚对方就只是说说场面话而已,那他自然也要给对方一个台阶。

    “是啊,陈总舵主说的对。咱们还没有杀了吴三桂那狗贼,为老公爷报仇,小公爷怎可轻言去死。”柳大洪此时以他的大嗓门的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小公爷顶在了忘记父仇的不孝境地。

    这话中的意思更好像是他们沐王府反清的原由只是为了报私仇,而非为国为民的大义。即便如此,沐剑声也只有回头向柳大洪告罪并连连称是。

    单凭几句话,陈近南就已经看出这沐王府的虚实。明面上的主事人沐剑声并无实权,而真正有份量的柳大洪又没有什么头脑,真真算的上是不堪使用啊。

    “众位英雄,请入内堂,咱们今日共祭拜过鄙会的青木堂香主后,也正可商议一下反清复明的大事。”陈近南也明白对方绝不只是单纯的过来祭拜亡魂的。

    他们天地会与沐王府,虽然是江湖上两大反清复明的急先锋,但真正要说首脑会面的话,这还是头一遭。

    内堂之中,左右分座,天地会为主居左,沐王府为客居右。陈近南坐列主位之首,却神态语气并无丝毫倨傲之色,单是在这一点上就体现了他要办大事的决心。

    想他陈近南,原本乃是一介读书人,原本可以不必与这些草莽武夫为伍。但为了他心中的大义与理想,他就可以放下文人应有的架子与骄傲,与草莽武夫称兄道弟,但却仍不失文人独有的一身气度与风骨,折人心神。

    “陈总舵主,贵会青木堂众英雄敢为天下先,狙杀那鞑子恶鬼般的鳌拜。虽然事未尽成,更是折了青木堂尹香主。但这般义举,这般气魄,真是让我沐王府好生惭愧。我沐王府如果不做点什么大事,真是无颜再见各位同道英雄。”沐剑声这意思已经很明显。

    在他的心中,他沐王府与天地会都是一个级别的江湖大佬,反清领袖。你天地会一个香堂都敢刺杀在清廷当权的鳌拜。此事叫我堂堂整个沐王府知道后,要是一点相应的动静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让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沐王府矮了你天地会一头嘛。

    “鳌拜丧心病狂,所作所为皆是人神共愤之举。我等舍命搏杀与他,那正是我辈应尽之使命。相信在坐诸位英雄若是当时在场,定也会愤起义助,不使我天地会专美与前。那不知小公爷所言之大事,乃是何等义举呢?”在陈近南心中,这位沐小公爷旁的不说,但是这份公侯做派,也是可圈可点的。至少比起其他江湖帮派,那种上来就要大碗喝酒来的见面礼,那可是要体面的多。

    “将东西呈上来,给天地会众位英雄过目。”沐剑声矜持一笑,吩咐手下圣手居士苏冈将一个木盒托到陈近南面前。而这木盒之内,装的却是一颗人头。

    “这莫不是常在鳌拜身侧前锋营副都统察布的人头?”陈近南对于人头这种东西也是见的多了,一点都不避讳其血煞晦气。拿到近前仔细端详,从这人头死时扭曲痛苦的面容上,终于认出了这颗被人砍下来的脑袋原本是属于谁的。

    “陈总舵主好眼力,正是此獠。”沐剑声说这话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脸上的骄傲。

    “此獠跟在鳌拜身边,不知残害了我多少汉人同胞。不知是哪位英雄出手,我陈近南今日定当替枉死在此獠手中的冤魂们,谢过这位英雄。”陈近南他们想干掉鳌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鳌拜身边的这条狗腿子也没少杀他天地会的人。因此,他是真心恨着这个前锋营副都统察布,只不过此人一直在宫中当差,他们在宫外不好下手。

    “手刃此獠者,正是我沐王府新募的一位客卿。小子我正要向诸位英雄介绍,陈雨怜陈姑娘。”沐剑声此时带着爱慕的眼神看着一直端座无言的雨音怜。

    “原来是位女英雄,在下陈近南,谢过陈姑娘,陈姑娘实乃女中豪杰。”陈近南这一开口,天地会的众人也纷纷出言赞美一番,只不过心中大多不已为然。

    他们这些人个个都称上的是老江湖了,对面坐着的这位冷漠高挑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着深厚内功之人。或许只是巧合,让其得了手罢了。

    “小女子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我家主人说了,若是遇到鞑子能杀就杀,我等汉人若人人如此,这天下何愁不复。”怜也来到这世界有段时间了,各方面也开始融入这个时代的行事风格。

    她能将察布的人头带回来,也是陈天与玲在宫内配合将察布回府的时间与路线事先透露给她。以她的实力杀一群清兵保护的察布,只用了不到一刻时间,就砍死了这个曾经殴打过她主人的混蛋。

    陈天知道了她意外进入沐王府后,也改变了原本的计划。让她在江湖上多多的‘行侠仗义’的义举,好在江湖中先为自己打响一定的名声。

    从春秋时代开始到西汉时代盛行的游侠,再到如今的江湖草莽,都是看重一样东西,那就是‘名’。

    陈近南也就是这样靠着天地会所有人给他不停的抬高名望,才有了一句那广为流传的江湖名言‘平生不见陈近南,纵是英雄也枉然’。

    这就是赤裸裸的把称量天下英雄的权力交到了陈近南手上。只要他一句品评,就可以定下一个江湖人物的名望。这个套路真是读书人才会搞出来的花样。

    “不知姑娘的贵主人是哪位有志之士,‘若人人如此,这天下何愁不复’正是说到我陈近南心里去了啊。”陈近南敏锐的感觉到这位女侠在这当下场面说出这样的话,其意应不止于此。

    而且陈近南还瞟了一眼沐剑声,见其一脸落寞愁苦,就知道这位陈姑娘口中的‘主人’绝不是他。

    “我家主人,乃是去年自海外归来,与陈总舵主同为陈姓,名讳并非是我这个小小侍女敢以提及。说起来,我家主人与陈总舵主祖上同源,论序定辈的话,当是陈总舵主的叔辈。”怜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她所说的主人,居然敢称陈总舵主的叔辈。

    在江湖上,除了名望与实力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论资排辈,如果这位姑娘所言当真的话,那这对天地会而言,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陈姑娘此言可当真?复甫族中还有这等英雄人物吗?还请陈姑娘为在下解惑。”陈近南听后心中不断思索着家中长辈还是否有流落海外之人。他对于怜的自称时也不自觉用上了自己的‘字’。

    如果对方的主人真是自己的长辈,那按他族中规矩,自己也要与这姑娘平辈称字了。

    “陈总舵主令尊可是单名一个‘鼎’字,漳州府龙溪县人士?”

    “姑娘所言无错,正是家父名讳。”

    “我家主人乃是陈总舵主一脉中的堂叔祖之幼子,鞑子兵寇江南时举家远渡扶桑。从此便与中土断了音讯。去年我家主人学艺有成,又听闻神州巨变,鞑子毁我江山,凌虐我华夏衣冠。故而带着我等数名随身侍女渡海而来。只为尽我华夏子民一点绵薄之力,洒一腔热血与这故国旧土之上。”怜所说的这一切,其实当初陈天在虚拟岛屿上让陈近南写出其五代之内的家谱。

    在陈天与陈近南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也的确找到了一脉直系于明末是远避海外的。那这成了陈天打入天地会的一个叫的响名号的‘身份’。

    既然你陈近南号称不见不算英雄,那么我陈天就是你的堂叔。如果我不是英雄,那你这个后辈又算是什么?还是你要承认你们家祖上出的是败类不成?

    在这个还处于老子是英雄,儿子也是英雄,老子是小人,儿子也是必定也是小人的传统观念的时代中,沐剑声就是吃的他老子沐天波的‘红利’。

    想当年神雕时代的杨过,刚遇到黄蓉的时候,黄蓉就是把小杨过当杨康看的。一直觉得杨康有多坏,那杨过也会有多坏,总归不是什么好人。

    陈天也是算准了陈近南逃不了这个时代的定式思维的情况下,再给自己弄了一个是其堂叔辈的身份。

    “远避海外的堂叔祖一脉?复甫早年间确有听起家父提过。请恕复甫冒昧,不知姑娘有何佐证?毕竟这于复甫而言,可非三言两语就可以解惑的小事。”陈近南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对方所说的一切,还真让他想起过曾经的确听起父亲说过这么一脉至亲。

    “小女子身无长物可当佐证,不过可请陈总舵主探脉一试。”怜对于此也早有准备,挽起了一只衣袖,露出自己那被海风吹染过的健康小麦色的肌肤,意在让陈近南替她把一把脉象。

    “那复甫就得罪了。”陈近南言罢就探出双指,搭脉于怜的手腕之上。他登时感觉了对方的经脉中的气在以他的家传内功的运功方式不停的流转。

    陈近南在数息之后,收指于后,心下了解。他这家传内功乃是先祖中一位高人所创,据说乃是脱胎与北宋年间的道家典籍,非嫡传亲子不授。

    想他家近几代人出的都是读书人,他自己父亲也是中过举人。因此,他们家也数代不怎么修习武艺,只是家中嫡亲用以修身养性延年益寿之用。

    故而,这门内功与江湖上罕有显露。这女娃娃虽然内功根基尚浅,但的确是他家族嫡传的内功传人。说不定对方说的是真的,传他这内功之人,正是自己某位不曾相见的族叔。

    “陈总舵主心中可还有疑惑?”怜看着陈近南陷入沉思,便开口问道。

    “姑娘所习内功可否短述几句心法?”陈近南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为好,这不知情的亲戚可不敢乱认。

    “此乃我家主人所授心法,今日众英雄皆在场,小女子不敢外泄一字。不如,陈总舵主赐教一下小女子这招如何?”怜话音方落,就腾跃到陈近南面前,五指成爪专攻陈近南手腕经脉之处。

    陈近南面对此等情况也没一丝惊慌,身法闪动,几个腾挪之间就将怜的爪功全数落空。

    可就当众人准备替陈近南叫好喝彩之时,怜当着所有人面前,竟以陈近南方才所用完全相同的身法再次近身进攻。

    这身法本来就是怜在虚拟岛屿跟着陈近南学的最久最勤的部分,此时用来更显火候之精纯。可更让陈近南意外的是,对方趁自己惊讶之时,一爪扣住自己手腕,五指发力催吐内力,他手腕血液的流动开始慢慢变缓。

    此时陈近南心下大惊,内力在手腕处逆向催动,以他比对方强的多的内力将对方的手爪震开。

    “凝血神爪?!”陈近南不由自主的大喝一声,叫破了怜刚才所使的功夫。

    “凝血神爪?那不是总舵主的独门绝技吗?”堂内天地会众人纷纷叫出声来。

    “陈总舵主,小女子这凝血神爪初学乍练,倒是让陈总舵主见笑了。”怜此时也收指回身,飘然的返回自己原本的座位上。

    “陈姑娘,你这凝血神爪可也是贵主人教的吗?”陈近南此时依旧在用内力逆向催发凝血神爪,为自己疗伤。

    “陈总舵主此问,小女子不敢相瞒。正是我家主人念我一片忠心,用功勤勉,破例将这门神功传授于我一些皮毛。”怜这话其实已经坐实了她的主人就是陈近南一族的嫡传。

    这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都知道这凝血神爪乃是陈近南不传的独门绝技,如果连一个小小侍女都会的话。那么,其主人就算不是陈近南的长辈,那也一定是与其家族大有关系之人。

    “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啊。今日我陈近南还能得知海外还有我同族之人,此人更是一位反清英雄,真是当浮一大白啊。”陈近南此时也打消了心中顾虑,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公爷今天心情的大起大落!

    原本沐王府准备在天地会面前出出风头的戏码,被怜搞成了大型认亲现场。这让柳大洪在一边看着非常的不满。这股不满的情绪也通过他的眼神透向了坐在一边特别尴尬的沐剑声身上,仿佛是在说:“老夫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是祸水,我们搭的台子,难道就这样让别人家来唱戏。”

    沐剑声也知道再这么下去,他们今天这么多人来都要成了那位不知名的陈近南堂叔的吹鼓手了。所以他一定要把话再绕回来才行。

    “恭喜陈总舵主寻的亲族,陈氏一门皆是忠良,这正是吾道不孤啊。小子本不该打扰陈总舵主论亲,只是目下我们沐王府正在筹谋一件大事,正欲与众英雄商议。”沐剑声此时站起身来,朗声说道。终于将众人的目光又拉回他这里。

    “小公爷如此说,定是要紧的大事。众位兄弟,咱们都好好听着。小公爷,还请言明,请!”陈近南也看出了对方的急迫,就主动的回身坐回主位,准备听听今天这沐王府究竟是要来个什么路数。

    “鳌拜此獠,天下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此獠不单对百姓凶残狠毒,与对鞑子皇帝同样是多有不敬。小子有一计,虽冒奇险,但若能成功,便可让鳌拜与清廷自相残杀。”沐剑声终于有机会将他们来之前原本商议好的计划在这天地会的地盘上抖落出来。

    “若如小公爷所说,使那鳌拜与清廷自相残杀,无论是其中哪一方身死,那都是开创反清复明大业之首功啊。不知此计为何?有无需要我天地会助力之处?”陈近南一听对方这么说,觉得这样的结果也真是动摇清廷根基的一件好事。

    “我等伏杀察布之际,从其尸首上搜出一份大内宫禁的地图,上面注明了那鞑子皇帝所在的养心殿与乾清宫的防卫分布图与宫禁各门的换防时间。想那察布作为护卫鞑子皇帝的前锋营副都统,这本就是其掌管之物。

    再加上从他的腰牌与其护卫的那批亲兵的腰牌都被我们缴获。我等就可以凭借此物与地图夜袭皇宫,刺杀那鞑子皇帝了。”沐剑声所说的那份地图,其实是陈天所绘并交与怜,命令其在适合的机会给到沐王府。怜也就在砍死那察布后,将这份地图塞到了官服之内。

    “尽有此等好事,真是上苍庇佑。恭喜沐王府又为我反清复明大业再立一奇功。”陈近南其实也有过刺杀皇帝的想法。此事无论成与不成,那也是可以唤醒天下人的义举,也可以让那鞑子皇帝寝食难安。

    可惜,虽然天地会在京城中潜伏多年。但是对于大内宫禁依旧是渗透困难,摸不清楚里面情况,贸然而去,只会枉送了兄弟们的性命。天地会虽然号称帮众十数万,但是真正可以在这京城落脚的也不过百来人而已。

    “若能一举刺杀了那鞑子狗皇帝那是最好。如若不能得手,我等就留下一些鳌拜的信物。如行动当中有人不幸被鞑子擒拿时就称自己是鳌拜派的刺客。如此也可让鞑子皇帝下令诛杀鳌拜。想那鳌拜也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也就真的带兵进宫杀了那鞑子皇帝,这样一来那清廷也就乱了。”沐剑声此时说的慷慨豪迈,众人听后也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啊。

    “沐老公爷在天之灵,看到小公爷能有今日此举,定也会赞一声不愧是忠良之后啊。此事若真成了,那我等复兴就大业可期了。然此事确也是万分凶险,怕是夜袭皇宫的义士,十去七八啊。”陈近南在心中也认可了这个计划。因为无论成败,都对反清复明的大业有利。

    “小子添为我大明国公之后,早年已经为我沐家留下后嗣。届时我将亲自带着我沐王府上下精锐前去,即便是我身死当场,也是上对得起先帝于我家百年来的厚恩,下对得起我家先祖的家训。故而小子不怕死,我沐王府上下更无怕死之人。”沐剑声终于迎来了今天自己最高光的时刻,他这意思是他都已经将自己的身后事都安排好了,他们全府上下,都已经准备好了为国尽忠。

    此等豪情,此等忠义,真正打动了天地会在场的所有人。柳大洪在一边看着也是非常的满意,虽然他讨厌那个迷惑住自家小公爷的女人。但对于那个女人提出的这整套计划,他也是相当支持的。

    只要可以将此事做成,他柳大洪也不惜自己这条老命。

    无论成败,此役过后,他沐王府的名望也将超过天地会,在江湖上广为流传。

    毕竟,天地会只是刺杀鳌拜,他沐王府可是敢刺杀皇帝。

    “小公爷此言,陈某甚为钦佩,此事若沐王府有什么用得到我天地会的地方,小公爷尽请开口。我天地会上下,若有人说一个不字,陈某便无颜立于这天地之间。”

    “小子此来正为有一件要请陈总舵主助力之事。天地会众英雄刚刚刺杀过鳌拜,想来应有一些鳌拜随身之物,或者印有鳌拜府记号的物件。届时我等这些东西都带在身上,也好向鞑子皇帝证明我等是鳌拜派来的刺客。”

    “请小公爷稍后。风兄弟,速将尹兄弟身前那件东西拿来。”陈近南此时点出青木堂中的骨干风际中,从后堂取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的是一枚带血的金牌。

    “此金牌乃是尹兄弟死前用牙齿从鳌拜身上扯下来的。当时尹兄弟真是用尽了自己最后一口气,也要咬下一口鳌拜的肉,真是我辈楷模。我等原是想这面刻有鳌拜之名的金牌留下来以告诫自己不忘尹兄弟之仇。现如今真正可以交由小公爷以行大事之用。”陈近南面带哀伤的将这金牌交给了沐剑声。

    沐剑声入手一看,金牌只有自己巴掌这么大,但上面清楚的刻着鳌拜的名字,应是鳌拜的随身印信之类的东西。

    “好,有了此物。我等不日便潜入皇宫,为天下人除害,杀了那鞑子的狗皇帝”沐剑声这次来天地会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志得意满的带着沐王府的众人就准备离开。

    “陈姑娘且慢,不知可否入后堂少叙。复甫仍有些许私务,需要与姑娘商议。”陈近南在沐剑声要走的时候,还是提出想再和怜私下交谈一番。

    “陈总舵主家事,小子不敢打扰,雨怜小姐,我等在此多等片刻便是了。”沐剑声看着怜的眼神,心中下了某个决定。

    一刻之后,陈近南亲自送沐王府的所有人离开。

    他在最后的时间中,询问怜所说的那位堂叔的目下情况,怜只推脱说她与其在海上失散。现下她也是前不久刚刚遇到沐王府的人,才随其行动。她自己也在找主人的下落。只是将陈天事先撰写好的族谱中关于自己伪造身份的那一部分,再一次向陈近南说明。

    她也明白陈近南为什么一定要反复套问自己主人的下落。毕竟在其没有确定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之前,他是万万不敢对外宣扬有这一门亲戚的。但是他陈近南不说,不代表她雨音怜不说。

    所以陈近南最后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希望她不要再向其他人提及这桩‘亲属’关系。对于此,怜也是自己拿捏着分寸的。

    当怜随着沐王府的人回到了他们在京城中提前布置的一间四合小院中,就遇到了来迎接众人的沐剑屏与方怡。这对师姐妹是沐王府中最漂亮的一对姐妹花。

    方怡之美在于其天生的艳丽,那是在云南这样的山水才能养育出来的天生丽质。而沐剑屏则是自有一股贵气与无暇的纯真,沐王府中上下没有人可以在她闪动的大眼睛时,做到发怒苛责她所无意间犯的错误。

    方怡与其师兄刘一舟是沐王府中公认的一对璧人。这次刘一舟随沐剑声前往天地会,方怡也觉得这是一件很荣耀的事。这说明他师哥被小公爷与师傅看中,可以参与这种‘高层’会议。

    而另一位小美女沐剑屏就缠上了怜的胳膊。即使是怜这样的心机与冷酷也无法拒绝沐剑屏的娇柔。

    因为每次看到这样的沐剑屏,都让怜想起自己的妹妹雨音玲的小时候。那是妹妹最最依恋自己的时候,就如同现在沐剑屏一样总会对着自己撒娇。好在现在她们都有了主人可以做为依靠,她自己也可以有暗中撒娇的对象了。

    “雨怜姐姐,你什么时候做我嫂子啊。”在沐剑屏与雨音怜两人回房私话的时候,沐剑屏一句话差点让怜又是哭笑不得。其实沐剑声对自己有意思她早就看出来了,她自然不会给对方任何机会。但是毕竟大家都是要脸的人,不把这事说开而已。

    “小郡主,你这话是替你哥问的?还是你自己想问的?”

    “自然是我自己想问的,我哥都不敢和姐姐你说话。我可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姐姐有过这个样子呢。”

    “我可不管是不是你自己想问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事是绝不可能的,我已经说过,我有自己的主人,我的身心里里外外都是我家主人的东西。而我作为我家主人的侍女,断不可能再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应该有的关系。你以后有了自己全心全意爱的男人,就懂我这话的意思了。”

    “什么人!!!”正当怜与沐剑屏对话之时,她突然发现门外有个人影闪动。等她追出去时,看到的是沐剑声的背影。

    怜心中了然,应该是沐剑声让自己的妹妹来打探一下自己的口风。看来也是应该尽快执行主人的计划了,尽快送这位小公爷上路好了。

    当然,如果这位小公爷有命活着离开皇宫,那也有后续计划再对他进行‘废物利用’。

    其实沐王府在天地会中宣讲的整个计划,从头到尾都是陈天设计好后,通过怜向沐剑声提议的。

    陈天与怜说过,这个沐王府多年来反清复明的行事风格与思维定式,都可以总结成两个字,那就是‘嫁祸’。

    在原著中,他们先是入宫行刺,为的是嫁祸给吴三桂。这步棋被康熙一眼就看穿了,因为事个计划实在太过漏洞百出,简直就是明着给吴三桂洗白用的。

    他们第二次,又准备在建宁公主远嫁云南之时,杀了建宁再嫁祸给吴三桂。那次更是还没有怎么开始就直接结束了的计划。

    因此,陈天断定,这沐王府中之人,在思维中就是总想着‘借刀杀人’。所以他才会为这沐王府‘量身定制’了这个嫁祸鳌拜的计划。

    因为陈天也需要将自己与小皇帝的关系再推进一步。

    现在小皇帝死活还要装成小玄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能拆穿对方。可他并不是来给小皇帝当台面下的朋友的。

    那样的话,他只能给对方解解心中烦闷,绝对没有机会进入权力的圈子。

    所以他需要自己创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小皇帝与自己真正面对面的机会。而且这个‘初见面’一定要自己有着足够的表现机会,这样才能给小皇帝一个留下更好的映象。

    可怜刚才还在天地会中风头无二的沐小公爷。原本打算回来后,向自己心爱的姑娘述说心中所思所想。

    他还准备以马上就要入宫行刺,在这九死一生的行动中,自己可能没有命活着回来的这等说词,让对方答应自己‘最后’的请求。

    没想到刚到了门口,就听到自己妹妹居然替自己先问了这句话。

    可是,他宁可今天没有来到这门口。那就不用听到让自己这么心痛苦闷的言语。

    原本,他还在不断的告诉自己。陈近南这个年纪的堂叔,应当也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了,可能作为他的侍女只,是负责一些日常洗漱之类的。

    但现在亲耳听到对方说是通房丫鬟的那种侍女,他对于此事就彻底绝望了。他再怎么说也是沐王府的小公爷,断不可能再娶一个如此身份的女子。

    贞洁,在这个时代,那还是女子最重要的东西。往往是影响其一生婚姻的东西。

    否则韦小宝也不可能迷女干了那几个女人,就可以最终娶到她们的。其中好几个都是失身于韦小宝,在无奈之下,这辈子只能跟了他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陈大哥,你今晚留来保护朕好不好!

    养心殿偏室,陈天与玲合被而眠,镰足则在屋中勤练内功。

    所有人当中就属他在内功上进步最慢。他更习惯的战斗方式还是自己那种以疯狂的力量来摧毁对手。

    正当镰足将自身的内功在内体经脉中运行第七个周天之时,门外传来了阵阵示警的刺耳之声,火把与灯笼的光亮也照进了他原本已经吹灭蜡烛的房间。

    “镰酱,你和玲都在这里藏好。应该是怜她带着沐王府的人打进来了,我要出去办事了。”陈天此时已经穿戴好了他那三等侍卫的衣装,而跟在他身后的玲也变成了一名小太监的模样。

    “主人,需要我和主人一起去吗?”镰足也知道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也想陪着陈天一起出去杀人。

    “这次不行了啊,镰酱,乖乖的和你玲姐姐在这里藏好。你们也是这里的黑户口啊,要是被发现也是很麻烦的。”陈天亲了亲镰足的小脸,留下他与玲就出发前往乾清宫了。

    乾清宫内,小皇帝寝殿内,御前侍卫总管多隆火急火燎的叩问圣安。

    “多隆,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居然让贼人打到朕的寝殿内。朕怎么能将自己的安危,放心的交托到你们手中?”小皇帝此时看着殿外通火声明,强压着自己内心的紧张,厉声呵斥着多隆。

    “奴才无能,奴才死罪。”此时的多隆一个劲的跪在地上磕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剿灭逆贼。”小皇帝看着这个多隆现在还在磕头,更是压不住火气。

    “奴才这就去,奴才拼死也会保护皇上周全。”多隆连滚带爬的向殿门外而去。

    “回来,记得派人去太后那里问安。如果慈宁宫那边有什么闪失,朕一样要你人头落地。”

    看着多隆离去的身影,小皇帝也没有坐以待毙,他也挥了挥自己的拳脚,想着自己与陈大哥多日来练武的画面。现在他也认为自己的武功比这些大内侍卫们都要厉害。

    想到这里,小皇帝才意识到先前多隆汇报时说,养心殿也遭到了贼人袭击,不知道陈大哥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想想,以陈大哥的武功应该可以应付的了吧。

    而在殿门外,多隆带着侍卫们阻截着由沐剑声与柳大洪带队的沐王府三十多人的冲击。战况可谓惨烈,大内侍卫们虽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毕竟他们人数众多且有弓弩配合,沐王府这边的三十多人,每个人都是有着不错的武功。

    其中铁背苍龙柳大洪与其师弟摇头狮子吴立身,此时称的上是凶猛异常,两个联手硬生生的将侍卫的防线撕开一个口子。

    “白家兄弟,苏居士,冲进去,杀了狗皇帝。”沐剑声正带着刘一舟等年轻弟子们与多隆缠斗,看到这个口子后,便高声呼喊着手下抓住这个机会。

    因为他自己知道,他们至多还能坚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不然再不走,就要被闻声而来的众多侍卫们给彻底包围了。

    “拦住他们,不得让一个贼子犯了圣驾!”多隆见状,魂都要被惊出体外,大声命令着侍卫们前去拦截这三人。

    白氏双雄与圣手居士三个,互相对了一下眼神之后,白氏双雄立刻返身向着来阻截他们的大内侍卫冲去。以此来给圣手居士苏冈创造机会。

    苏冈也不负重望,一人一剑杀掉殿门口的五六个侍卫后,终于冲进了寝殿之内,直取还在殿内的康熙。

    康熙身边的几个太监拿着各种桌椅板凳之物,舍身冲上前去,为了给自己的主子争取逃跑的时间。可是苏冈纵身提气,施展轻功,直接就飞渡到皇帝御榻之前,一剑直刺康熙的心中。

    小皇帝此时只觉得肝胆俱裂,自己一身所谓的武功根本不知道如何施展,在其求生的本能之下,拔出手中的宝剑一挥而上,却不想居然直接斩断了苏冈手中的长剑。

    苏冈也是见此一愣,他也一时来不及细想,双掌左右直取小皇帝面门与胸口。康熙一剑得手,自然信心大涨,再次挥剑直劈刺客。

    苏冈双掌忽然变换,双掌一合一扭一带,就将小皇帝手中的宝剑给夺了过来。他宝剑入手,再也无所顾忌,大喝一声:“狗皇帝,纳命来吧!”

    康熙看着刚才还是自己赖以保命的神兵利器,转眼之间就要成为取他自己性命的凶器。那是真的将他吓到双腿瘫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贼子尔敢!”就在康熙以为自己真的要殒命于此之时,他耳边传来了一个让他熟悉又安心的吼声,那是他陈大哥的声音。

    ‘背刺大师’陈天,又一次以二重劲的一拳打在人的背心之上。可谓是无声无息的偷袭决杀。

    苏冈他正处于将要击杀满清狗皇帝的极度兴奋之中时,突然自己后心感到一股巨力袭身。他还没有来得及运功抵挡的时候,一口鲜血就已经压抑不住喷了出来。

    陈天一拳得手,更是一把提起苏冈的肩膀直接将其整个人举了起来。

    他也就在此时与小皇帝在这种情况之下四目相对,他看到的是小皇帝惊喜若狂的眼神。而他自己也早就准备好了表情控制,装出一幅难以置信的眼神。

    就好像在说:“小玄子,怎么是你?”

    “陈大哥,快快杀了他!”康熙此时也来不及解释,迫不及待的叫陈天杀掉这个差得要了他命的反贼。

    “啊啊啊啊啊!”随着苏冈最后的一惨叫之声,其身体直接在陈天的巨力之下,被撒成了两瓣。满天鲜血洒落在陈天与小皇帝的身上,惊到小皇帝晕了过去。

    陈天一把扶住了晕倒的小皇帝,大声的叫着小玄子,小玄子。

    而在殿门外的沐剑声等人听到了苏冈临死前的剧烈惨叫,心下明了这次刺杀已经失败了。他们也好不犹豫,立时向着宫外冲杀,并且将那面鳌拜的金牌交到吴立身手中。

    吴立身金牌入手后就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了。他们来的时候已经计划好,主力由沐剑声带着前往乾清宫刺杀皇帝。另一队由陈雨怜带着一些年轻弟子们组成偏师前往养心殿,此举是因为听说这鞑子皇帝时常会在养心殿内彻夜读书。他们在行动前是无法预料鞑子皇帝此夜究竟在何处就寝,故而只能再分散一下人手,两处同时袭击。

    整个刺杀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他们这次是突袭,而非强攻。如果事有可为自然最好,如果事不可为,那就要安排一队人负责殿后。一来可以给大家撤退争取时间,二来就是将那面鳌拜的金牌带在身上,无论最终是身死战场还是失手被擒,都可以用来嫁祸给鳌拜。

    而这个最为重要的任务,最终被摇头狮子吴立身获得。此时他就带着自己的徒弟青毛虎敖彪,为所有人撤退争取机会。也算他们两个命好,死是没有死,被多隆等人给生擒了。

    但在撤退的众人中,还有一个命不好的刘一舟,最终没有跟上沐剑声他们,也一同被多隆给擒下了。

    等沐剑声等人逃出清宫之后,与怜那一队去养心殿的人汇合。双方清点了一下人数,来时五十人的沐王府全军,此时只余下一十七人逃了出来。

    其中,大多是当场阵亡,还有少数人是侍卫们生擒的,就算是逃出来的也是人人带伤。不过这也都是他们事前就已经想到的结果。还能有十来个人活着出来,关键是沐剑声没有折在里面,这已经算是天大的幸事了。

    此役之后,他们沐王府的大勇大义之名,是任何人都无法抹杀的。江湖上那些还有着反清复明之心的英雄好汉,也会纷纷的聚拢在他们沐王府旗下。今天的损失,日后还能补充回来,这就是名望所带来的好处。

    众人回到原本的四合小院中后,立刻开始打包撤离。今晚京城一定会全城大索刺客,九门也一定会戒严,他们这个地方是绝对不能再留了。

    不过他们也已经事先请天地会帮助,找了新的避难之所。每两三个人都会分散到天地会的各处暗所之中,化整为零的在合适的时候逃出城外。

    而当小郡主向怜问起她师姐方怡的下落之时,怜的回答就是,方怡在养心殿中失手被擒拿,生死不知。然后怜就与沐剑声兄妹两人,一起前往陈近南所在的住所而行了。

    在怜口中所说的那位失手被擒的方怡,此时就正晕倒在陈天的房间之中。玲与镰足正在看管着她,等着自己的主人回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同样是晕倒的小皇帝,却在他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陈天跪在自己床前。他刚想开口叫一声陈大哥时,就看到同样跪在地上还有多隆等一大片侍卫。

    小皇帝心下了解现在是何种情况,开口对着多隆等人呵斥道:

    “你们这些没用的狗奴才,统统给朕滚出去。若非陈侍卫救驾及时,朕今日就要去见先帝了。”

    “奴才等死罪,死罪!”多隆一边拼命的磕头,一边骂着自己的无能。

    今天晚上他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他们这班大内侍卫拼尽全力,不计生死的与那些来犯之敌拼命,结果最后被一个出生御膳房的厨子给抢了头功。现在他能不能保的住自己头上这颗脑袋还不知道,只能带着众侍卫们退出殿外。

    “除了陈侍卫外,你们所有人,全部出去,朕现在一个都不想看到。”小皇帝虚弱的从直起了腰背,并将在场的太医与太监,宫女等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陈天一个人。

    当整个寝殿只有陈天与康熙时,陈天再次跪拜并说道:“臣不识天颜,往日多有冒犯僭越,还望陛下恕罪。”

    “陈大哥,是朕骗了你。朕一直不敢和你说出自己身份,就怕你也不将朕当朋友了。以后就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还是朕的大哥,朕还是你的弟弟。”小皇帝此时是真心不想将他与陈天的关系变成单纯的君臣关系。可是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再一次换上了‘朕’这个自称。

    “只要小玄子还认我这个大哥,咱俩就还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陈天也顺势站起了身来,扶着小皇帝坐到了榻上。

    “陈大哥,你又救了朕。朕就知道,只有你才靠的住。外面那些狗奴才都不是真正对朕忠心的,否则那些刺客怎么可能杀到朕的面前。陈大哥,你今晚留下来保护朕好不好。”小皇帝还没有从惊魂未定的状态下缓和过来,一把就拉住陈天的手。

    “妈的,你可别真的看上我了。老子我可是只喜欢漂亮的,又不是真喜欢男人的。”陈天心中一阵没来由的恶寒,在心中不停的腹诽到。

    “太后驾到!!!”此时门外正好传来一声太监的高声唱名。

第一百五十四章 康熙的忠臣,小玄子的大哥!

    “母后,勿需担忧,先前太医已经诊治过了,儿臣只是受了些许惊吓,现已并无大碍。惊动母后前来,真是做儿子的不孝啊。”小皇帝坐在御榻之上向着自己法统上的母亲问安。而陈天则是侍立于御榻之侧,这在深宫之中已是莫大殊荣了。

    “看见皇上无恙,哀家也就放心了。皇上龙体身系天下,切不可有丝毫闪失。否则将来于九泉之下哀家有何面目再见先帝。今夜亏的陈侍卫救驾及时,皇上一定要重赏于他,断不可冷了忠义之心啊。”毛东珠看着陈天在一边笑而不语,心中暗自佩服此人手段。

    或许,此人真有在这清廷之内飞黄腾达的本事。将来她与此人,一个在外朝一个在内宫,这一个一内的互相配合,未尝不可权倾一朝。

    “赏是一定要重赏的。儿臣有意将陈侍卫提为御前侍卫副统领,不知太后以为如何?”

    “此事皇上自决即可,哀家无有异议。哀家另赏陈侍卫黄金百两,珍珠一斛。”

    “臣谢过皇上,谢过太后,臣必誓死以报皇恩。”陈天此时机灵的跪地谢恩,眼神之中还不忘与太后对视一眼,心想这个女人这就是在向自己示好。不过现下是我在地上跪你,早晚换你在床上跪我。

    等太后摆驾回慈宁宫后,多隆再次请见康熙,称在刺客身上搜出重要信物,兹事体大他不敢不报。

    陈天自然知道,多隆所说的必定是鳌拜的信物。他也要为今天第二场戏开始酝酿情绪,准备他继续的表演。

    “皇上请看,此物乃是鳌少保的随身之物。奴才们不敢声张,还请皇上圣裁。”多隆这次将那面金牌呈给康熙后,连头都不敢抬的跪倒于地。

    他现在心中比刚才更慌。如果今夜之事真是鳌拜所为,那他这个知道这个‘真相’的人,会不会被直接灭口。

    毕竟,现在谁都知道这大清朝堂是鳌拜横着走的。皇帝对于鳌拜也一直是不断退让,如果此事皇帝也压下不发,那他多隆又当如何自处。

    “那些被擒拿住的刺客有审出什么说词没有?”康熙手中摸索着这面金牌,心中各种心思不停的转动,再次开口问向多隆。

    “回禀皇上,那些刺客起先什么都不说。后来,奴才们一顿拷打之下,都说。。。都说。。。”多隆现在只想着保住自己这颗脑袋,有些话他真是不敢说。

    “说!”康熙看多隆这般恐惧的神态,心中已经认定此人不能大用了。

    “那些刺客们说,是鳌少保派他们来的。。。这话不是奴才说的,是那些刺客说的。”多隆被康熙一声呵斥,吓的一个劲的磕头。

    “滚出去,敢在外多说一个字,死。”康熙又何尝不明白多隆的心思。但他更气多隆这样怕鳌拜的样子,这还有一点皇帝御前侍卫统领的样子吗?

    “奴才告退,奴才一个字都不敢说,不敢说。”多隆再一次的连滚带爬的退出了殿门。出门后,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打湿。刚才真是吓的他如同进了鬼门关一样。

    “陈大哥,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朕的侍卫统领,他要有你一半的忠义,朕就不至于被那鳌拜欺凌至此。”小皇帝坐在御榻之上,整个人好像泄了气一般,无奈的说道。鳌拜在宫内宫外的势力,真是太强了。

    “小玄子,我觉得此事不是鳌拜做的。”陈天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像他以前与小玄子在练功房中面对面聊天的时候一样。

    “陈大哥也这么认为吗?”小皇帝此话就已经说明他刚才敏锐的感觉到这其中大有问题。

    “小玄子你想想,鳌拜为什么要把自己随身信物给一批死士?天下间有这么不打自招的人吗?他就算是真敢行刺与你,那一定是有全盘行动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冲杀进来后就没了动静。”陈天的话也就是小皇帝心中所想的。

    “朕也是这么想的。他要是谋害于朕,那定是想自己来坐这张龙椅。那外朝所要牵动的军队与朝臣此时此刻,就应该已经包围这乾清宫了。”小皇帝除了还自称为朕之外,也与当初一样,盘着腿与陈天说话。因为陈天太高大了,要是不坐在一个蒲团或者椅子上,以小皇帝现在的身高,两人根本无法对视。

    对于小皇帝而言,自从自己登基以来,就从来没有抬起头和人对话过。所以,在当初他还没有自揭身份时,也尽量想办法与陈天平视说话。

    “陈大哥,觉得此事朕应当如何处置?”小皇帝现在身边只有陈天可以商讨这等私秘之事,他也只信陈天是真心为他考虑的。

    “此事其实就看小玄子你如何取舍了。如果咱们现在有实力干掉鳌拜,那就将此事做成铁案。无论是不是他做的,也都给他定个谋逆大罪。反之,则就招他入宫,多加安抚,彼此来个君臣不疑。”

    “现在的鳌拜,朕动不了。朕都不知道这宫里还有多少人是鳌拜眼线,怕是你我还没有对他动手。他就先一步对朕下手了,到时候就是真正的宫变了。”小皇帝虽然天天和陈天一起骂鳌拜,但他内心之中非常清楚。此事如何权衡,看刚才多隆的表现就知道了。

    毕竟刚才多隆在呈上鳌拜信物时,连一句愿为皇上去请鳌拜来面圣的话都没有。说明多隆怕鳌拜多过怕自己这个皇帝。

    同时也说明现在这皇宫之中,根本无人敢于在明面上对抗鳌拜,除了自己这个陈大哥。

    “那就只能将此事说成乱党谋害忠良,欲离间我大清明君良臣。玛的,便宜那鳌拜了,让他再高兴几天。以后我一定替小玄子宰了这只老王八。”陈天时不时来两句粗话,解解气。他知道现在小皇帝内心一定很想骂人。

    “玛的,就是便宜那老王八了。还要咱们表他是个大忠臣,干他娘。”小皇帝骂人的套路早就和陈天学的七七八八。此时骂出口,直是将一晚上的怨气都发泄了不少。

    “他老娘早就埋进土里了,小玄子你想干也干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就是就是,老子一定要那老王八不得好死。”小皇帝也终于在这气氛中,不再用朕自称了。

    “好了,好了,咱先说正事。那批刺客怕是鳌拜的仇家,才这么拼命的来嫁祸他。我想到了一个点子,说不定咱们可以利用他们来私下搞鳌拜。”陈天要开始他下一步计划了。

    从怜意外进入沐王府开始,沐王府就成了陈天获利的计划中重要的工具人。不将他们的价值榨到一滴不剩,他是不会收手的。

    “陈大哥有什么主意,快快说来听听。老子要不给鳌拜上点眼药,心里就是不痛快。”小皇帝一听要搞鳌拜,只要不是明面上让他这个皇帝出面,其他的都行。

    “我是这么想的。过会我假意去替你审问那些刺客,然后找个机会放他们出宫。我想多隆那家伙现在躲都来不及,我只要给他一点暗示说你不想深究此事,那他一定会配合我的。”

    “那个多隆,也是便宜他了。他现在怕是都不一定敢再审那些刺客了。”

    “到时候我就在他们面前说自己与鳌拜有仇,这次愿意暗助他们脱困。一来可以搞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二来嘛。。。”陈天说到这里眼神暗示着小皇帝。

    “二来是要利用他们去刺杀鳌拜吗?”小皇帝边听陈天所说的话,一边自己也在不停的思考如何利用这些人。

    “对啊,这帮狗杂种居然敢来冒犯小玄子。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过他们。到时候我再怂恿着他们去刺杀鳌拜。成了,自然是最好不过。不成也不会牵连到你小玄子身上。反正鳌拜仇家这么多,有人刺杀他不是很平常的事嘛。”陈天这话其实已经与小皇帝不谋而合了。

    其实,陈天一直在引导小皇帝这么想。他可不想让小皇帝觉得自己的心机不如陈天。不然的话,某一天小皇帝会觉得自己有没有可能一直都被陈天所欺骗。

    陈天今天可以混入刺客当中去当‘自己人’,那陈天就不能是混入自己宫里的‘刺客’吗?

    这个问题小皇帝早晚有一天会有这方面意识。康熙大帝的天资就摆在这里,加上帝王之心本来就更加复杂。所以,有时候陈天必须要显的很聪明,但又不能太过于聪明。

    只要小皇帝在心机上总觉得自己能比陈天更深一层的话,那陈天的安全时间还能更久一点。

    陈天也不需要小皇帝永远信任他,他只要等到小皇帝长大到玲可以伪装的时候就可以了。

    现在的小皇帝还只是一个13岁的孩子,玲在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适合进行伪装。至少要等小皇帝长大到一定程度才行。到那个时候,陈天也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足够掌握相应的权力,在外朝与后宫互相配合之下,彻底的将这玲推上这张无数人都想坐的龙椅之上。

    陈天与小皇帝两人继续将这个想法再细化一下后,陈天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正当陈天已经打开殿门的时候,小皇帝突然又叫住了他。陈天回头看向小皇帝时,小皇帝留下了一句:“陈大哥,你真的不将朕当成皇帝吗?”

    “我陈天是康熙皇帝的忠臣。而你的陈大哥却是小玄子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大哥。”陈天也留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消失在这夜幕之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方怡,我赶时间去捞人!

    陈天在前往大内的水牢之前,还赶往了自己养心殿内住所。因为他要见下自己的俘虏,也是他以后要用的上的人,方怡。

    陈天对于鹿鼎记中,韦小宝的七个老婆都有过自己的分析。他觉得七人之中,最可以称的上‘有用’的人就是方怡。

    这个女人之所以有用,那就是因为她够心机,也够狠,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出卖自己。

    出卖自己的感情,出卖自己的师门,出卖自己的信仰,出卖自己的朋友,更可以出卖韦小宝,关键是还不止出卖一次。

    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有被利用的价值。陈天不怕她背刺自己,因为等他弄出属于自己的豹胎易经丸后,一样可以控制她。这个女人很清楚,什么对自己是最有利的,只要陈天能给她想要的,她也不会背刺自己。

    方怡其实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她懂得人情冷暖,正是如此,她现实、虚伪、势利且薄情。

    她原本也是一个传统礼教下教育出来的女人。她也想过相夫教子,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但是她是沐王府四大家将的后人,等于从出生之时就是沐王府的人。所谓四大家将,说的好听叫‘家将’,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家仆’,她这位家将后人自然也是家仆。

    同样都是自幼没了亲长,同为沐王府双姝的沐剑屏就是小郡主。而她这位师姐其实就是其贴身丫鬟。

    虽然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沐剑屏即便在动荡的时局中也被沐王府上下细心下呵护成长,可以没有心机,没有烦恼,快快乐乐天真无暇。

    而她只能自从勤奋练功,因为她也要作为‘武力’的一部分被沐王府使用。这也让她意识到她需要一个依靠,需要有人对她好,可以保护她,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她要求的不多,她不求像小郡主这样被所有人保护,她只想有一个人可以保护她就够了。

    因此,她在沐王府中的同龄人里,选择了最出众的刘一舟。

    她并非不想选择沐剑声,可是她那家仆的身份不可能被对方明媒正取。她也知道,女人在沐剑声这里,只是用来生育后代的工具,并没有任何实际的地位。

    对于如今人丁单薄的沐家而言,小公爷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为沐王府开枝散叶。

    所以,现在的方怡还不知道,她以后可以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可以出卖多少东西。当然,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主人,姐姐的行动很顺利,她特别将这个女人送到我们这里后,就安全的离开了皇宫。”玲看着陈天大步流星的进了房间后,就迎上去向陈天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主人,这个女人开始很不老实,被我打了一顿后就老实了。她还怕我打坏她的脸,一直拼命的护着自己的脸呢。”镰足以前在剑心世界中,负责考核与训练新兵。基本上的训练方法多是以体罚与殴打为主。

    “她的脸她当然在意,这是她内心中骄傲的东西。更何况哪有女人不爱惜自己的容貌。”陈天其实很满意镰足这种做法。因为他会让方怡知道她自己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坚强与不怕死。

    方怡虽然从小被灌输为了反清复明大业,为了沐王府,牺牲自己的性命是理所应当的。久而久之,她也以为自己不怕死,也愿意为大业而死,为信仰而死。

    可真当她见过豹胎易经丸的威力后,她什么信仰都崩塌了。死,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

    所以对付方怡,就别和她谈什么大道理,大理想,更不能谈什么男女之情。

    只有控制其生死,才是可以最好的利用她。

    其实此时的陈天已经很明确的意识到自己的思维的改变。现在的他,在进过浪客剑心那十五年之后,越来越将人分成,有用的与没用的。这已经和原本的他越来越不一样了。

    他的感情也在一次又一次见证不同之人的死亡后,变得越来越淡薄。但是对于‘浪子’般的自己,在不同的世界,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就算是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的时候,自己已经完成变了一个人。但他也想再见到自己的父母妻儿,那份血脉上的羁绊,他根本无法割舍。

    “主人说的太对了,镰酱也最在意自己的脸呢。要是不好看了,会被主人讨厌的。谁要是敢伤了我的脸,我一定把他身上所有的骨头一根一根的给拆下来。”镰足其实是最在乎自己的容貌的。他知道自己因为是男生女相,才会被陈天所宠爱。一旦他失去了自己的容貌,他不敢想象陈天会怎么对待他。

    至少,他不敢去尝试这个可能性。他毕竟不是女人,在没有找到完全变成女人的方法之前,他还是有着自己的自卑的。

    也正是因为他有一种天生的自卑感,才会在任何事上都表现的特别暴力,因为他特别在意别人对他的目光。

    “好了,好了,乖乖地去替我看好这个女人就行了,我拿她一样东西就走。”陈天摸了摸镰足的小脸后,径直从方怡头上取下一枚发簪,一句话都不说就转身而走。

    被五花大绑的方怡在见到了那两个小太监所谓的主人后,正准备表现出她的宁死不屈时,对方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说就走了。

    这内心之中准备了无数说词的方怡,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啪”的一声脆响。

    镰足打了方怡一个耳光,虽然镰足控制了手劲,但在她的巨力之下,方怡一边的脸直接被打肿起来,嘴角也流出了血。

    “你个贱婢,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眼珠子瞪我家主人。”镰足其实只是心里嫉妒方怡美艳娇媚的脸,这脸要是他的就好了。

    “你干什么,镰足。你打坏了她的脸,万一主人回来要使用她怎么办。真是的,又要浪费我的灵药了。”玲在一边看到镰足打人后,气的上去教训起镰足。

    片刻后,方怡受伤的半边脸在雨音玲特制药膏的作用下,迅速的消肿化淤。玲所学的易容术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制作各种与容貌有关的药物。加上得到陈天上次从毛东珠那里‘复制’的‘驻颜丹’的药方后,又给了她很大的启发。

    “哼,我就是看不惯她仗着自己长的漂亮骄傲什么。”镰足对于别人的目光一向很敏感。她就是从方怡的眼神中感觉到其自己容貌的那份骄傲。

    陈天现下可不想管这几个女人之间的吵吵闹闹,他要抓紧时间赶到水牢中把沐王府的人给放了。

    不然等鳌拜收到消息后,可能会直接派人把沐王府这批刺客全部弄死在水牢里,来一个杀人灭口。

    那样的话,不管小皇帝是否想对他动手,给他安一个谋刺皇帝的大逆之罪,他都可以把握主动权。

    至少,你小皇帝就没有了活口做人证。单凭一面刻着自己名字的金牌就定自己是主谋,那是不是你这个做皇帝的刚一亲政就急着铲除顾命大臣呢。

    陈天可是一点都不怀疑,当时擒拿沐王府的这批侍卫中有鳌拜的人。可能现在鳌拜就在自己府中找人商量对策呢。再不快点,可能他的下一步计划真的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这皇宫之中所谓的‘天牢’,其实是座水牢。犯人都是被铁锁链锁住,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水里,每个人在被单独的井子格给格开,审问他们的人都是站在他们头顶之上的巨大木梁上俯视他们。

    当陈天看到吴立身,敖彪,刘一舟三人被困在一个个的小小井字格中时,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都还活着。他随即拿出了小皇帝给他的手谕递给了在他身边陪着笑脸的多隆。

    这道手谕之上就写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无论陈天在这里做什么,多隆等人都不得干涉。多隆接过手谕之后,按照陈天的意思将这水牢之中所有的侍卫都赶了出去。他自己却留在最后,双手拉着陈天的手说道:

    “陈兄弟,老哥我知道自己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皇上那里老哥我今天也是丢尽了脸面,老哥求求你在皇上面前替老哥美言几句。老哥这颗人头还能不能顶在脖子上就全仰仗陈兄弟你了啊。陈兄弟以后要是什么地方用的着老哥的,老哥要是说个不字,我就自己把头砍下来给陈兄弟当球踢。”

    “多大哥,我心中有数。你用心办差,我自会替你在皇上那里说项的。”陈天其实与多隆往日连句话都没有说过。多隆自以为自己比陈天年长,开口就要和陈天称兄道弟,这要是放以前,他多隆也不会多看陈天一眼。

    毕竟一个三等侍卫,一个御前侍卫统领,这可是差了太多级了。在官场上可是官大一级能压死人的。谁让多隆不知道小玄子与陈天的关系呢。

    可现在多隆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哪怕是有一点点自救的机会他都不能放过。他今晚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刚刚独得救驾首功的厨子,现在就是皇上身边最能说的上话的人了。

    看过人家刚拿来的皇上亲笔手谕就知道,皇上是多么宠信这个厨子。现在自己就真的只能指望对方了。

    “有陈兄弟这句话,老哥我就放心了。多隆给陈兄弟磕头了,谢过陈兄弟拉老哥这一把。只要老哥渡过这一劫,陈兄弟这辈子都是我多隆一家的恩人啊。”多隆话音刚落,还真就直接跪下给陈天磕了一个头。

    “多大哥,这礼我怎么受得起。”陈天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并没有去扶多隆起来的意思。

    “受得起,受得起。老哥我是个粗人,不像那些读书人只会弯弯绕,尽来些虚的。陈兄弟日后会看到多隆我的表现的。”多隆说完,又向陈天磕了一个头,陈天这才将他扶了起来。

    陈天可不是韦小宝,只用怀柔与银票来结交这班大内侍卫,他要的是给到对方足够的威压,再给到对方足够的利益。他要的是驯化他们成为以后自己的能用的下属,而不是来和他们结拜做兄弟的。

    当陈天扶起多隆时,俯下身在其耳边说了一句:“关于那面金牌的事,我希望多大哥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过。还有就是把那些看到过,听到过,这面金牌的人全部留下。我不希望他们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多隆听后,身体一僵,心中冷汗直冒,庆幸自己刚刚投靠对方是对的。否则他可能也没命活着离开这间水牢。

    可是他转念一想,那些侍卫可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同袍兄弟,二十多号人啊,皇上难道是要让他自己动手杀了他们吗?

    陈天也看出多隆现在心中是在想什么,宽慰的说道:“我也不用多大哥为难,兄弟我不用多大哥亲自动手,毕竟都是多年袍泽嘛。我只要多大哥将他们安排到这间牢门之外的房间休息,与那些狱卒一起喝顿酒就行。至于这酒嘛,我来的时候都已经带来了,多大隆明白我的意思吧。”

    “多隆省的,多隆省的。陈大人吩咐的事,多隆现在就去办,现在就去。”多隆看着陈天一脸笑容的让他去毒杀自己的同袍,心中被这笑容瘆得发毛。他已经在下意识中,再也不敢在对方面前称兄道弟了。

    “多大哥将这件事办好,兄弟我现在就敢保你无恙,皇上那边,老哥就放心的交给兄弟我好了。”

    “多隆一切都拜托陈大人了,一切都拜托了。”多隆一边向陈天弯腰行礼,一边慢慢的退出这间牢房。

    陈天等多隆退出门外之后,转身沿着巨大的木梁走到了这间牢房的深处,手中提着一个小酒壶自饮自酌的给自己来上一杯,面带微笑的对着脚下的三位沐王府的英雄好汉们说道:

    “诸位,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诸位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选择吧,要活命还是要师妹?

    “我等为鳌大人尽忠,鳌大人不日就将要杀进来做皇帝。你个狗侍卫,早晚不得好死!”水井之中,三个男人都被扒了上衣,下半身都浸泡在水里,身上处处鞭痕烙印,伤口也就在这混杂着屎尿恶臭的脏水之中长时间的浸泡着,要不是有点功夫的人,光这么折腾也要伤口感染而死。

    而这个一开口就大骂陈天的,口口声声要为鳌拜尽忠的男人就是这三人之中的地位最高的摇头狮子吴立身。

    他们这三个人也是特别有辨识度。这个开口的男人又高又瘦,虽然年纪大,但一身肌肉也称上是精壮,可能是练功出了什么岔子,导致他会控制不住的摇着自己的头。

    另一个胸口纹着一头青毛老虎头的就是吴立身的得意弟子敖彪。陈天看着他的纹身暗笑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学人家水泊梁山,没事往自己身上画动物。

    最后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男子,却是此刻最安静的,就是方怡的刘师兄了。也就是这三个人当中唯一的软骨头了。

    “Sinigebubeaisembi?”陈天笑着俯视他们三个人的惨状,一点都不在意吴立身的喝骂,开口说了一句刚学不久的满语,意思是‘你叫什么名字?’。

    “狗腿子你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不会说人话是吧。”吴立身虽然伤的最重,但他精神气却最足,大嗓门就和他那师兄柳大洪一样。

    “Sisaiyūn?Booigubcielhesaiyūn?”陈天接着以满语问道。

    “狗腿子是真不会说人话啊,哈哈哈哈!”敖彪也在一边附和着自己的师傅。

    “好了几位,你们也别装了。我刚刚问候你们好不好,全家人好不好,你们连满语都听不懂,还装什么鳌拜的人?我还没听说鳌拜的手下里有汉人的呢。”虽然沐王府在‘忠诚’的执行着陈天为他们‘量身定做’的计划,但是陈天自己也觉得很好笑,计划中这么明显的漏洞他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鳌拜居然会用汉人做死士,想想就是天大的笑话。鳌拜这种人,手下的兵全部都是满人,汉人在他眼中就和猪狗一样,那能托此等大事?更何况,哪会有汉人愿意做鳌拜的死士?

    只能说沐王府的人太想一鸣惊人做件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根本没考虑清楚其中的诸多明显的漏洞。

    陈天这句话一出,直接让原本还咆哮着的吴立身师徒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他们三个人在水牢之内面面相觑,好似现在才意识到,居然还有这样的问题。

    “鳌大人对我等有恩,我等就算不是满人,也自愿为鳌大人尽忠。”吴立身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就算是再扯的话,他都要把这事给顶下来。

    “那我真是长见识了,还真有汉人愿意给鳌拜做狗的啊。我刚从海外归来不久,就看到咱们汉人的江山被满人给夺了去。起先我还纳闷了呢,咱们汉人千百年的江山怎么就说丢就丢了呢。现在我可算是弄明白了,原来是你们这些汉人中的败类愿意给满人做狗,那这事就不奇怪了。”陈天边说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现在的陈天已经不急了,只要他比鳌拜的人早到一步,他就不信对方还能在自己眼前把这三个人都给杀了。

    他需要好好‘表演’自己现在这场戏,一个人的名声,是需要无数人来吹捧。而下面三个活口,是他踏入江湖的第一批观众,也是放出去后第一批给自己吹名声的工具人。

    “哼,你还有脸说我们,你不一样也做了清廷皇帝的鹰犬。”吴立身被陈天的话挤兑的脸都有些发烫,可他现在根本没有立场来反驳对方。

    他们既然在最开始就冒充是鳌拜的人,那只能把这污名彻底的背在自己的身上了。

    其实陈天是挺佩服这个老头的。这些江湖人把名声看的比命还重,如果这老头最后死在这里,弄得不好以后被有心人传出去,说他是鳌拜的忠犬,那他就会落的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虽然他们现在都用的是化名,但也自己抢着喊着要为鳌拜去死,也挺恶心自己的。

    “那要不是我现在这个身份,又怎么能有能力把你们从这里救出去呢?”陈天继续喝着小酒,悠哉悠哉在的他们头顶之上说道。

    “救我吗?这位朋友,你刚才说能救我们可是真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刘一舟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一亮,仰头看着陈天的靴底。

    “别信他的,咱们能为鳌大人尽忠,是咱们应当的本分。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吴立身一看刘一舟的样子,当场就急眼了。

    “只要你们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就救你们出去,愿意不愿意,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我只再喝这最后一杯酒,喝完之后,我就走。”陈天为自己再倒上一杯酒后,直接将酒壶丢进了脚下的水牢里。

    “你真的可以救我们吗?真的可以吗?”刘一舟看着掉下来的酒壶,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救命绳索一般,他是真的不想再在这水牢里待着了。

    “闭嘴,你还看不出来,他是在骗我们的吗?狗皇帝的鹰犬的话,你也敢信?”吴立身和敖彪是铁了心的要把戏演到底的。再说,他们又凭什么敢信上面这个侍卫说的话。

    “小子,看看这是什么?”陈天无视吴立身的叫喊,只对着脚下的刘一舟,拿出了从方怡头上拔下来的发簪。

    “这是。。。这是。。。这簪子怎么会在你手里的?!”刘一舟对这根发簪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他为自己心爱的师妹精挑细选的礼物。看到这支发簪,就让他想起方师妹当初戴上这发簪时那娇媚的脸。

    “我来救你们自然是有原由的。这支发簪的主人自称是云南大理沐王府的人,她为了请我来救她的同伴,把自己卖给了我。你们之中如果有人是她的同伴,那我就救他出去,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也不算是没信守承诺。”陈天把玩着手中这支发簪,眼神直盯着已经跃跃欲试的刘一舟。

    “胡说八道,什么沐王府,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什么发簪,我们不认识,都不认识。”吴立身边喊边用眼神死死的盯着刘一舟。暗示他千万不要承认,不然就等于承认他们都是沐王府的人。

    那他们这次全府上下倾尽全力的大行动就功亏一篑了,那些死在皇宫里的兄弟们也就都等于白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刘一舟在陈天与吴立身两人的目光死盯之下,只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发出痛苦的大叫声来宣泄心中的苦闷。

    “好了,既然你们都不是她的同伴,那我就回去了。这可不是我食言,反正她已经自己卖身给我了,我这就回去享用她了。”陈天手指一弹,将那支发簪弹入水中。

    “你回来。。你回来。。。你不能。。。你不能啊。。。”刘一舟再也忍不住了,他疯狂的喊着不让陈天走。

    “对了,她说她有个心上人叫刘一舟,她的贞操是要留给这个叫刘一舟的。我也不夺人所爱,今晚就享用她的后庭吧。不知道那位叫刘一舟的人是不是还要感谢我给他留个念想。现如今像我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已经不多见了。”陈天这话一出,刘一舟整个人信仰都崩塌了。

    “禽兽,畜生,不许你碰方师妹,你给我回来,你这个畜生,你给我回来!!!”

    “方师妹?看来你认识方怡啊,我还没说那发簪的主人叫什么名字,你居然就已经知道了啊。那,你是不是就是沐王府的同党?”陈天回过身,俯下身子笑嘻嘻的看着刘一舟。

    “唉,你糊涂啊,他就是在激你上当啊。”一边的吴立身已经知道他们这次是完全装不下去了,刘一舟现在的表现,就差把沐王府同党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说吧,你只要承认你是沐王府的人,我就按约救你出去。承认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陈天看着刘一舟已经扭曲的脸,循循善诱道。

    “我是刘一舟,我就是刘一舟,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碰我方师妹,不要碰她啊。”刘一舟此时眼泪都因为心中的痛苦而流了下来。

    “好,既然你就是刘一舟,那就是我要救的人。不过我是按约定来救人的,这个约定是方怡卖身于我才成立的。如果你让我不碰她,那我凭什么还要履行约定,来救你出去呢?”陈天这话又让刘一舟当场愣住了。

    “刘一舟啊刘一舟,你糊涂啊,他就没安着什么好心,你怎么能相信这狗侍卫的话呢。”此时的情况,就连一边的青毛虎敖彪都看出来对方是来戏耍刘一舟的。

    “刘一舟,你是要我按约定救你出去。还是我取消约定,这样方怡就不用卖身于我了。你是要自己活,还是要方怡保住个清白身子,你选择吧,刘一舟。”陈天提高了音量,大声的喝问着刘一舟。

    此时,就连吴立身与敖彪都想知道刘一舟会怎么选。

    是做个宁死不屈的英雄,还是做个亲手出卖自己老婆的小人。

    “我。。。我。。。我要活。。。我要活。。。呜呜呜呜!”刘一舟果然还是选了要自己的性命。

    “我师哥瞎了眼,怎么会收了你这个软骨头,呸!”吴立身看到刘一舟居然真的为了活命,连准备嫁给自己的师妹都可以不顾。这不止是丢尽了一个男人的脸面,更丢尽了他们沐王府这块金字招牌的脸面。气得老头子肺都要炸了。

    “呸!刘一舟,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兄弟。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还不如上面那个畜生。”已经准备陪着自己师傅一起死的敖彪也对这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师兄弟彻底失望,对方让他感到恶心。

    “好,那我就应下了此事。不过看来另两位是不打算求我了,你们也决定了吗?是留在这里等死,还是和刘一舟一起被我救出去?反正方怡说的是救她同伴,也没说救几个。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多救两个也行啊。”陈天又转向对着吴立身与敖彪。

    “呸,你个畜生,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和刘一舟一样,靠出卖女人来求活命。”

    “师傅说的好,老子就是死了也是条汉子。”

    吴立身与敖彪两人的话,被刘一舟听在耳中,真是像刀子一样扎着他的心。

    但他真的想要活下去,真的想活啊。他以前没受过这样的苦,他以为自己可以扛的住,但他其实扛不住。

    只有真正受过这样的酷刑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软弱的。他承认他不如吴师叔与敖师兄这般坚强,他还有个娇媚动人的师妹在等他,他还要和她过神仙眷侣。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要先活着。

    如果自己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包括他心心念念的师妹,一样也没有了。

    同样是要失去师妹,用师妹换自己活下去,也是应该的。

    虽然他现在这么想,但他也承认自己就是一个软弱的小人,面对同伴的责骂时,他只能痛苦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正当刘一舟陷入人生最痛苦,最羞愧,最纠结的时候。‘大好人’陈天替他解脱了,他再也不用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痛苦了。

    因为,陈天以自己的巨力,一手将绑着刘一舟的锁链连同刘一舟的身体都给硬扯了上来,另一只手挥拳一击将他的脑袋给彻底打爆了。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太突然了。使得还在水牢之中的吴立身与敖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脑中一时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这些人,都留不得了!

    “吴老英雄,此人留不得了。”陈天拿出一方锦帕擦了擦拳头上的血污后,双手同时发力,硬是将吴立身与敖彪两人连同绑着他们的铁锁一起从水牢之中提了上来。

    “你这是,这是何意?”吴立身两人被提了上来以后,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吴老英雄,在下特来救沐王府的两位好汉。至于刚才那个刘一舟,此人如此不堪,若是活着出去,以后定然是个祸害。与其让两位英雄为难,不如就由在下替沐王府清理了这个门中败类吧。日后,若柳老英雄那边如有问起,在下自会给他老人家一个交待。”陈天边说边给两人行了一礼。

    “这刘一舟的确该死,老夫自会与我师哥说清此事。不知阁下究竟何人?真欲救我两人脱困?”吴立身看着没了脑袋的刘一舟尸体还漂浮在这水牢之中,不由又叹了一口气。毕竟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却是自己这些做长辈的没有教导好他。

    “吴老英雄,此地不宜久留,我在外的布置应该快要起效了,万般事宜我等在外详说。这是我从海外带回来的灵药,两位快快敷于伤口之上。两位这一身伤,再加这一池脏水,再不赶快处理,将来或成恶疾。”陈天边说边递给吴立身与敖彪一人一盒药膏。

    这两盒药膏也是玲事先所准备的,这也是为了以后给怜发挥的‘表演道具’。

    其实吴立身不知道,这药膏陈天一共就带了两盒,因为他根本没打算让刘一舟活着离开。他在这与沐王府的第一次接触中,一定要让对方看到自己杀伐果断的形象。

    真正的老好人是做不了造反这种乱天下的大事的。像刘一舟这种组织里的短板,今天不拆掉,早晚要出大问题的。

    在这一点上,陈天他这么果断就当场处置了。这事放在有眼界的人眼里,会明白陈天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同样接过药膏的敖彪看了吴立身一眼,吴立身率先打开药盒,就往身上的伤口抹药,并说道:“快上药吧,这位壮士要害我等,也不用这么麻烦,一拳打死我等便是了。”

    就在他们两个上药的时候,陈天将全身所有内力灌注在自己双臂之上,硬生生扯断了困住他们两个的铁锁。这一幕又看得两人暗自心惊,这个高大的汉子好大的气力。

    正当他们准备开口夸赞之时,门外传来了多隆的声音。

    “陈大人,骁骑营副都统鄂隆泰要提审犯人。”

    “让他进来。你在门外守着”陈天虽然不知道这个鄂隆泰是谁,但他觉得可能就是鳌拜来灭口的人。

    “委屈二位,再下次水牢了。待我先解决了这里的麻烦,再将二位拉上来。”陈天快速将那些断了的锁链抛进水里。

    “我等省得,适才老夫言语多有冒犯,此时定当配合。”吴立身也不迟疑,立刻带着敖彪跳进水里。

    陈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了牢门口,见到一个四十几许的凶悍汉子带着两个带刀侍卫迎面而来,陈天厉声喝止道:“尔等骁骑营的侍卫,为何来此天牢重地?”

    “爷们是来提审重犯,你个区区三等侍卫也敢挡爷们的道?好大的胆子!”开口之人正是骁骑营副都统鄂隆泰。

    他本来今晚在宫里当值,宫里发生了刺皇杀驾的大事,他也有参与抓捕反贼。他本就是鳌拜的旧部,刚接到鳌大人使人传来的信,让他务必于今晚就来此将犯人弄死在牢里。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能问,也不敢问。既然是鳌大人的命令,他只能尽快来办。这差使要是没办好,鳌大人责罚下来,不单他要死,他全家都得不了什么好。

    因此,他接到命令后带着自己的两名心腹瞒着营里所有人,悄悄摸摸的来到这座宫内的水牢。只要他把事做干净了,回去那也是一件功劳。

    “你们奉谁的命令有权来提审要犯?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过去!”陈天故意提高了音量,让身处此牢之中最深处的吴立身他们听到。

    “你算个什么东西,爷们还是你能管的吗?动手!”鄂隆泰作为鳌拜的部下,平日里也是嚣张跋扈的主,一个三等侍卫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这还不是反了天了。

    可当他话音刚落,陈天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肝上。这一记爆肝拳直接将对方这个戎马半生的悍将打的跪到在地上打滚。

    鄂隆泰身后两名骁骑营的侍卫见状,立刻拔刀向陈天砍来,但这对陈天来说不过是又多了两个拳下亡魂。

    陈天一把将疼倒在地的鄂隆泰给提了起来,近身问道:“你等这般行事,可是鳌大人派来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鳌大人派来的,还敢对我动手?”有点缓过气到的鄂隆泰咬着牙说道。

    “你早说不就好了嘛,大家都是替上面办差,来此杀人灭口的。”陈天一把将鄂隆泰拖到了水牢深处,指着在水里漂浮的刘一舟尸体说道:“你看,我这不是刚动手,你们就来了。”

    “难道你也是鳌大人的人?”鄂隆泰虽然现在恨不得宰了这个三等侍卫,但他看到水里那具被打爆了头的尸体后,还是有些疑惑。难道鳌大人信不过自己,还派了另外的人来办这个差事吗?

    “鄂大人,你看这还有两个,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陈天指着还在水里假装被锁住的吴立身他们。

    “当然是老子来办,老子可是打小起就跟着鳌大人入关的,这功劳自然是老子来领。”

    “好,鄂大人真是鳌大人的心腹啊。可我要杀的就是鳌拜的狗。”陈天要的就是鄂隆泰说出自己是鳌拜的心腹的这句话。这样一来,今天自己杀了鳌拜心腹,以后通过他们之口传出去,也可以为自己扬名。

    当鄂隆泰听到陈天说的后半句话时,心下一惊,却是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从头到脚提了起来。

    陈天将鄂隆泰的身子举起后,双手重重向下一压,自己再提起一只膝盖往他后腰一顶。一阵骨骼碎裂声噼啪作响,鄂隆泰就此彻底没了气息。

    陈天将鄂隆泰的尸体像破布一样丢在了地上后,再度将水中的两人给拉了上来。

    “杀的好,杀的好啊。壮士真英雄啊,鳌拜的走狗就应该这个下场。”吴立身全程在水下听到了陈天与鄂隆泰的对话,也亲眼所见陈天将对方给宰了的过程。

    他心中最后的一点顾虑也烟消云散,只觉得此人有大义大勇,是个身在清宫心在汉的英雄。

    “此獠既然自小就跟着鳌拜入关,那定然是杀了我众多汉家百姓,今天落在我手里,自当取他狗命。二位快快将此獠的那两名侍卫的衣服换上,在下尽快带两位出去。此处仍在险地,再有狗鞑子来的话,我也未必应付的了。

    “我吴老头子先行谢过英雄,此处确是危地,我等自当小心,待脱困之后,我沐王府上下定当报答。只是不知我那方怡师侄女,她?”吴立身虽然知道现在行动越快越好,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问,眼前这人真是那种要挟女子,挟恩求报的那种小人吗?

    “吴老英雄放心,方怡在下连一丝头发都没有碰过,适才种种,请容在下过后再详述。”陈天此时已经拿出化尸粉将鄂隆泰给化成了一地黄水,连同他的一身官服也点火烧了。

    当沐王府二人换上了侍卫衣服后,陈天又将那两名侍卫的头给打成碎肉,再抛尸到水牢之中。加上刘一舟的尸体,正好三具。

    今夜过后,就报一个三名反贼熬不住酷刑,趁看守不在,全部以头撞壁而亡。这样一来,对小皇帝也好,对鳌拜也好,都是一个可以接受的局面。

    “这位英雄,我等就这样出去吗?”吴立身看着陈天一拳一个的爆头场面,心下只觉得此人出手相当狠辣,像个战场上厮杀过的主。

    “二位跟着我,什么都别说。我在外面已有布置,在这宫里我还算是有些手段与人脉,就全压在今天晚上了。”

    “英雄此等大恩,叫我吴老头子不知道如何报答。”吴立身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人家为了救他们两个,算是豁出了一切。

    “都是汉家儿郎,又何需言谢,在下非为其他,唯义之所在尔。”陈天就是要的对方这么想,这个时候就是要强立起自己‘大义’的‘人设’。

    “英雄此言,吴某佩服!”

    当陈天将他们二人带出这间水牢之后,多隆已经将自己那班知道今晚一切的侍卫,用陈天带来的酒水迷晕,也等着陈天过来。

    陈天看到多隆后,先一步上前与他小声细语了一句,让他权当今晚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大声说道:“多大哥,刚才那位鄂隆泰鄂大人说皇上叫你快回宫见驾。这里的事就先交给小弟了。”

    “好,那这里一切都拜托给陈兄弟了。老哥我这就回去见皇上。”多隆明白陈天的暗示,立刻转身就跑了出去。他现在真不想留在这里,看着他那班侍卫弟兄被杀。

    但他心中也知道,知道这事的人皇上是不会留活口的,自己能活下来已经算是祖宗保佑了。

    再者,鄂隆泰是鳌拜的亲信,对方这么快就过来提人,那也一定是自己这班手下中有人通风报信了。

    果然,都是留不得的啊。

    看着逃命似的多隆,陈天带着二人来到了那个躺满侍卫与狱卒的房间。

    他们一走进去就闻到了一屋子的酒气,陈天对着二人开口道:“适才我来的时候,带了几大瓶下了药的酒,这些人一时是醒不过来的。反正今天我已经杀了那个鄂隆泰,索性就连他们一起处置了吧。”

    陈天说完,就在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举起一个侍卫掉在地上的刀,一刀就劈断了这名侍卫的脖子。

    这一幕又看的吴立身与敖彪心头发凉,心想这人怎么行事如此狠辣,一有机会就杀人。

    不过他杀的都是鞑子兵。

    恩,杀的好,杀的好啊!

    不过,这一幕幕怎么看着很眼熟。

    对了,这不是和那个叫陈雨怜的女人行事一模一样嘛。

第一百五十八章 恩公厚恩世代以报!

    御膳房,陈天最开始住过的那间独立单间里,陈天带着吴立身他们师徒俩躲在这里。其实陈天是可以将他们直接带离皇宫的,他身上有小皇帝给的通行金牌。

    但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向这两位好好再树立一下他自己那‘深明大义’的‘光辉’形象。加上他利用沐王府的计划还远没有结束,前期还需要一些投资的嘛。自然要对这两位‘下线’好好教育一下。

    “二位先在此处多留一个时辰,等到寅末卯初之时,这御膳房采买太监开始采买食蔬之机,我再带二位出宫。”陈天边说边给两人添上一杯热水,让他们缓和一下在水牢中刺骨的寒意。

    “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如何称呼,适才身处险地,老夫都不来得及求问。”吴立身即使拿起茶杯,也先向陈天敬了一下后再喝。

    “在下自海外归来时遇到了海难,几经辗转流落到了这深宫之中,成了御膳房的一名庖厨,确是有辱了门楣,辱没了祖宗。实是无有面目向两位英雄道出姓名。惭愧,惭愧啊!”陈天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带上了一点哭腔。

    “恩公何出此言,恩公与这深宫之中,救我等两人脱困,实有大勇大义,我等佩服都还来不及呢,又怎敢笑弄恩公此时境遇。”吴立身见对方脸神悲戚,不由宽慰了起来。

    “我方怡师妹现下身在何处,可有脱险之法?”比起吴立身,敖彪还是更关心起方怡的下落。他与刘一舟还有方怡都是自小一起在沐王府长大。他年少之时,也曾对方怡有过些许少年郎的情愫,后来知道刘一舟与方怡走到了一起后,他就不在对方怡有任何想法。

    但是在水牢之中,眼前这个男人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还是让他有些担忧现在仍不知下落的方怡。

    “说起方姑娘,目下在养心殿我一朋友处安顿。我那朋友是位公公,两位尽可放心。适才在下言语之中多有冒犯方姑娘清誉,也实属在下迫不得已。还望两位日后能向方姑娘解释,在下此举也属无奈。”陈天说完,起身向两人行了一礼。

    “老头子我也好生奇怪,观恩公行事皆乃大义之举,为何却要说那如此不堪之语。”吴立身想起在水牢时对方说那些关于方怡的言语,当时真是气的自己牙痒痒。

    “说起来,也是在下一点无奈。在下刚回中原不久,身处这深宫之中,天下英雄无一人识得。方姑娘虽说起沐王府的种种反清大义,可在下不敢只单信一面之词。

    虽说,诸位入宫行刺实乃天下高义。可是被俘之人是否人人都能恪守心中大义,愿为反清大业杀身成仁?如果其中出了有人受不了严刑拷打或者为了其他种种利诱威胁,而做出有损祖宗脸面的叛徒之事呢?

    沐王府的诸位到底值不值在下舍命相救,在下还是需要自己试探一番。如果诸位皆是真正的英雄好汉,那么在下豁尽所有,哪怕是压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将诸位送出宫去。如果诸位之中有人做了如那刘一舟般的小人,那么在下的拳头就送他去祖宗那里忏悔赎罪。”

    陈天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在外人看来,他与沐王府素无相识,更无瓜葛。他为什么要为沐王府拼上性命,他又怎么能确定沐王府的人值得他拼上性命呢。

    如果不是他刚才在水牢里的一番试探,刘一舟那小人的嘴脸,不就无人得知了嘛。

    “原来如此,恩公此举,应当的,应当的。老夫观恩公行事,确是步步谨慎,胆大心细。换了老夫一直身处这深宫之中,也是无法知道这天下之中,何人是真英雄,何人是真小人。我等皆愿舍身救助真英雄。但要是救错了人,救了一个真小人,那老夫也会悔恨一生。”

    “吴老英雄知我啊,这话说到在下心里去了。还请吴老英雄写封书信,其中详述那刘一舟的小人作态。在下非为自己开脱,只是担忧方姑娘知道他刘师兄死于在下之手,不肯让在下助其脱困。

    在下观方姑娘乃是性子刚烈的女子,更担心其知晓自己未来夫君的死讯后,当场自尽随夫而去。唉,真是可惜了方姑娘,不识得她刘师兄究竟是何种底色,错付一生啊。”陈天将事先准备好的纸笔摆上桌前,递到吴立身手中。

    “恩公说的是,方怡那丫头的性子老夫是知晓的,是个刚烈的女子。唉,可惜了,她看错了如意郎君了。不,是我们都瞎了眼,看错了那刘一舟。好在英雄替我们试出其真正的小人嘴脸。否则啊,咱们沐王府早晚会被其害了的。”吴立身现在想想刘一舟当时的表现都感觉后怕。像刘一舟这样的人,出卖他们是早晚的事。

    “你们不止看错了刘一舟,更看错了方怡。”陈天看着奋笔疾书的吴立身,在心中腹诽道。

    吴立身说完也不言语,提笔开始书写着刘一舟是如何卑劣不堪,如何死不足惜,信中更是提了一笔劝说方怡勿要再以此人为念,往后再觅一英雄好汉托付终身。

    陈天收好此信之后,看了看窗户外的夜色,想来再等半个多时辰天地会那个把猪肉卖到皇宫里的钱老本就应该来到御膳房送肉了。

    这个钱老本其实根本算不上一个江湖人,更像是一个地下工作者。论起武功嘛,可能在青木堂里都是末流,但他却是天地会唯一一个打入皇宫的眼线。

    在陈天看来,这个钱老本才是青木堂中唯一一个真正有价值的人。其他诸如徐天川,关夫子,贾老六,玄贞道长之类的,不过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论武功他们不能力敌百人,论心机也不过是寻常普通,只能算是有点名气的走卒而已。也不知道天地会将他们留在这京城重地,能起到什么作用。

    虽然陈天从未有与这位天天清晨亲自来送肉的钱老本有过任何一次接触,但对方却是一定认得自己这个御膳房的大红人。

    等时辰一到,他带着沐王府的这两人出去,将他们交给钱老本,这也算是他又接上了天地会这条线。后面的事,就要交给怜来办了。

    趁着还有一点时间,陈天开始向吴立身问起如今江湖上的一些势力情况。何人是真英雄,何人是真反清,何人是朝廷的鹰犬。

    这一问一答之中,吴立身也认可了陈天刚回中原对于天下英雄的确没有什么了解的说词。

    因为很多人与事,陈天是真的不知道。陈天自己能记得的也只有曾经看原著时的那一点记忆,这点记忆中还多半是韦小宝与七个老婆的故事。

    当然在虚拟岛屿中,陈天也让陈近南将其所知的一切都写下来,作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背景参考。但是只要是人写的东西,都是带有其自身的主观性的。

    在陈近南的描述中,他们天地会各各都是英雄好汉。光是在这一点上,陈天就觉得陈近南给的资料不能全信。这天地会中过去也好,现在也好,将来也好,不知道出过多少投靠清廷的叛徒。

    所以陈天的确还需要以其他江湖势力的视角来判断一些人与一些势力的立场。这整个江湖他是打算好好整合利用起来的。他不单要在朝堂上败坏这大清江山,也要在江湖上打造自己的人望与势力。

    江湖本是江山一隅,更可以作为陈天手中的刀,来替他铲除一些朝堂上的竞争对手。

    正当吴立身还在向陈天述说他们沐王府近几年还在云南怎么对付吴三桂时,陈天恰巧看到在一边给自己胸口上药的敖彪。

    看着敖彪胸口那只青毛老虎头的纹身时,陈天眼睛一亮,计上心来,又一个树立自己义薄云天人设的大好机会来了。

    还在滔滔不绝说着自己如何杀吴三桂手下的吴立身,只听陈天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坏事了,坏事了!!!”。

    这一幕令老人家满脸疑惑,忙问道:“恩公这是怎么了?是出了何事不成?还是我那师侄女她出了什么危险吗?”

    “唉,是我想差了啊,铸成大错了。”陈天一声叹息后,一把从吴立身腰间抽出一柄侍卫配刀来,对着自己的左胸心口之处就捅了一刀,鲜血直接洒到吴立身脸上。

    被喷了一脸血的吴立身整个人当场就惊呆了。他身后的敖彪扔下手中的药膏就冲了上来,扶着摇摇欲坠的陈天,夺过其手中的刀。

    “这是为何啊,这是为何啊!!!”吴立身一把抹去了脸上的血,也上来扶着已经坐倒在地上的救命恩人。

    陈天这一刀自然也是有讲究的,捅在了自己心口之上,他这身上唯一不怕受伤的地方就是这个心脏位置了。只要此处心脏重生,附带的周边损伤都会全部恢复至完好如初。

    但这在吴立身二人眼里,一刀捅进心口无异与自绝生机。

    “吴。。。老英雄。。。二位莫慌。。。在下心室生的比旁人稍偏。。。此刀只伤肺腑。。。不伤。。。不伤。。。啊啊啊!”陈天现在是真的痛,每次心脏重生之时,都是撕心裂肺般的痛。

    “恩公,恩公,是哪里错了,什么错了,要使得恩公如此自伤啊。你还愣着做甚,还不快给恩公拿药来啊!”吴立身对着敖彪大喊道。

    陈天就这样被敖彪一把撕开上衣,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左胸,一把将对方赠给自己的伤药,一股脑的全部抹了上去。吴立身撕了一条床单替自己的恩公包紧了伤口,在他们两个慌乱的紧急处理之下,也无法发现在这伤药之下的伤口已经开始复原如初。

    陈天虚弱的躺在了床榻之上,这才开口说起了此举的其中原由:

    “吴老英雄。。。适才。。。我杀了那两个鄂隆泰带来的侍卫。。。我观那二人身量与二位相仿。。。便破其首级。。。毁其面目。。。只为。。。只为。。。可以让人误以为是两位英雄的尸首。。。咳咳咳。。。”陈天边说边不停的咳嗽,这次要换吴老头来替他顺气了。

    陈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自己虚弱的状态再表现的更真实一点后,继续开口说道:

    “原本。。。我打算以刘一舟的尸体。。。加上那两人后。。。以一真二假。。。赌一赌能否瞒过事后追查的人。。。可。。。可是。。。我却算漏了敖英雄胸口上那只青毛老虎头。。。如此一来,此事断然是瞒不过去了。。。事后只能说我被二位所杀,事后幸而未死,二位则以我的通行腰牌逃了出去。。。或还能使我有一线留在这宫中的机会。。。只要还能留在这宫里。。。就还可以为反清出一份力。。。”

    吴立身听着陈天断断续续的将这事经过说完,算是彻底明白了陈天的意思。他一拍自己大腿,起身后就给了敖彪一个耳光,喝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平日里耍什么威风,非要在身上纹头老虎,害了恩公自伤至此,要是恩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等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被打的敖彪一点都不埋怨自己师傅打了自己这个耳光,反而是直接跪在地上给陈天磕了一个响头,力气之大,都将自己额头磕出了血。他更是带着哭腔的对着陈天说:

    “是我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坑害了恩公,我回去便将这胸口上的这头老虎给扒下来,以后我就不叫什么青毛虎,就叫没毛虎,没毛虎敖彪。”

    “这御膳房都是我的人,天快亮了。我快快送二位出去,然后赶回那水牢,躺在那堆侍卫尸体里,或许还可以蒙混的过去。”陈天在他们两个面前‘强撑’起身体,一幅为了救人已经不顾自己死活的样子。

    “恩公在上,请受吴老头子一拜。还请恩公留下姓名,好让我吴立身将此等厚恩告知后世子孙。”吴立身老泪纵横的与敖彪跪在了一起。

    “在下行事,只为心中大义,绝不挟恩求报,还请吴老英雄不要为难与我。”

    吴立身听后,以头叩地,向陈天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

    说起来,他吴立身都没有向自己的小公爷磕过头。他这辈子,除了自己父母师傅与先主沐天波外,这是唯一一次向他人磕头。

    这头,他摇头狮子吴立身磕的心甘情愿。

    他活到这个岁数,也自认为阅遍天下英雄。但他却是从未遇过如此大仁大义,有勇有谋,舍生取义还能不图回报的大英雄。

    对方与自己师徒素未谋面,只因知自己是反清复明的义士,便甘冒奇险的来天牢救人。以明辩之眼替自己试出了沐王府中的奸佞刘一舟,更以雷霆手段杀了鳌拜心腹将自己等人救出天牢。

    如今更为了可以在这清宫之中潜伏下来,因自己徒弟的原因以刀捅心舍命自伤。

    如此种种,任何一件都是足以让他感恩不尽的侠义之举。

    这叫他这老头子如何生不出,为其以命相报之心。

    他吴立身此时心中暗暗发誓,不单是自己这辈子,就是自己后世子孙也要报答恩公的此等不世之恩。哪怕恩公不愿留下姓名,他也要将恩公的形貌刻画下来,以供后世子孙报答。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夜操劳,三等侍卫变副都统!

    在陈天的安排下,沐王府的这对师徒终于还是顺利的出了宫。他们俩被钱老本‘意外’的发现,被带回了天地会青木堂的地盘,一路上他们都在说,这清宫之中有位真正的大英雄,大豪侠。

    而这俩位沐王府的反清义士口中的大英雄,此时换了身衣服在养心殿内看着他们沐王府的同伴,方怡。看她是怎么哭的伤心欲绝,哭的肝肠寸断。

    陈天也不顾方怡在那里要死要活,将雨音玲与本条镰足两人带到另一个房间里,解开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一大片血衣。

    “主人这伤快让玲好好看看,这可是遇到了高手了吗?”

    “这是谁干的,镰酱现在就去宰了他。”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玲你替我将伤势画的再严重一点。”

    陈天心口受伤的位置已经完全恢复如初,只有一大片的血迹还在,但他还准备用这伤去和小皇帝说他是如何以命搏命力斩鳌拜手下的呢。

    等差不多一盏茶后,方怡也哭的没了力气。她原本就在一个晚上经历了行刺博杀到被俘捆绑,再到爱人惨死的噩耗,这当中不说精神上的打击,她可也是滴水未进,颗米未食。

    等陈天三人进去再看她时,她已经又晕了过去。

    “主人,此女究竟如何处置?主人可是有意要其侍寝?”玲上前看了下方怡还有气后,就回头询问陈天下一步对此女应当如何处置。

    “我对她的身体没有太多兴趣,但是我准备培养她作为一名密探后,再将其送还给沐王府。将来或许还能有些作用。总之,暗子这种东西还是提前先准备起来的好。虽然沐王府的实力很是普通,但怎么样也是面江湖上一等一的大旗,以后总是有用得着的地方。”陈天其实还准备以后,在江湖上组建自己的势力,到时候将沐王府的人直接吞并进来,方怡也是一个不错的‘沐王府项目’的‘项目经理’人选。

    毕竟,方怡在陈天心中,就是一个没有底线与道义的女人。沐王府的那批人办起事来,至少还要先讲一个道义的名头,有时候不是那么好用。但把方怡推上位后就不同了,很多事情做起来就顺手多了。

    至于,如何把方怡推上位,陈天都已经想好了。就是把方怡推上沐王府小公爷夫人的位置,再弄死沐剑声,让方怡顶着小公爷遗孀的这个名头,来接管沐王府就行了。

    这个棋也就是陈天的闲棋冷子,虽说不知何时有见成效,但也有可能给他带来收益。

    想当初,裕子不知安插了多少闲棋冷子,才让他们团灭陆军省与海军省乃至最后刺杀天皇时,如此的顺利。

    ‘内应’是种好东西,谁用谁知道,用了忘不了。

    “那就将她交给玲吧,玲会好好调教她的,裕子老师可是教了玲很多,比如如何培养一个好用的暗谍。”此时与陈天有着同样想法的自然就是裕子从小教导的雨音玲,她现在看昏迷中的方怡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道具一样。

    “这个女人的以往生平一切与其性格特点我都会写给你,我就将她交给你了。我只需要结果,不在乎过程。”陈天的确也没有时间在方怡身上浪费太多,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是第一次接‘乱天下’这种‘大活’,需要提前准备的事太多太多。

    何况,他还准备在这个世界中将所有可用的资源都搜罗一番,比如少林寺的所有武功秘籍。

    “主人请放心吧,玲一定会让主人满意的,玲会调教的,可不止只是一个暗谍而已,裕子老师可是教了玲‘很多很多’。”玲的眼神此时带着一股媚意与冷酷,就连其边上的镰足都看着感到自己背后一阵阵的发凉。

    “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去见那小皇帝了。玲,这是小皇帝最近三个月的习惯特点,我也交给你了。你在这里最重要的任务,依旧是彻底的模仿他的一切。我们能不能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全看你的了。”陈天提笔快速的将康熙最近的一些习惯写下来,作为玲针对康熙的研究资料。

    “主人,玲永远不会让主人失望的。”

    一个时辰后,陈天等到了被小皇帝接见的时机。之所以等了这么久,是因为鳌拜在今晨宫门刚开时,就已经入宫请罪了。

    当然,鳌拜请的罪不可能是自认其谋刺天子,那是打死都不能认的。否则就要落得一个满门抄斩夷其亲族的下场。鳌拜所请之罪,只是说他护驾不利而已。

    康熙也以次为由要求加强宫内侍卫力量,将原本几个侍卫营的统领全部撤职查办,以次为机获得前锋营的控制权。并且将这次救驾功臣的三等侍卫陈天提拔为前锋营副都统。

    虽然陈天乃是汉人出身,按例不得进入纯旗人统领的前锋营。

    可是,这次鳌拜在整件事上太过被动,不得不再与康熙妥协一次。

    原本康熙想直接抬陈天入旗,这样可以更好的接管前锋营。可是如此的话,他还要面对八旗的各位旗主。

    真要是这么弄的话,就显的他太过刻意,而且很可能直接使的陈天被旗人设局捧杀。

    也是康熙不想操之过急,才让陈天‘逃过一劫’。否则,他就要在皇帝面前自称‘奴才’了。

    他宁可以汉人的身份自称为‘臣’,也不愿以旗人的身份自称‘奴才’。

    以上的这一切,也是小皇帝与陈天说完鳌拜请见的全过程后,陈天才知晓的。

    在陈天看来,鳌拜还是不敢真的逼宫造反啊。

    也是鳌拜这种犹豫不决的心态,才被小皇帝用几年的时间给慢慢培养起自己的势力。最终一举擒拿鳌拜后,才顺利的接管了整个朝政。

    在关于前锋营统领的人选上,小皇帝也同意了陈天的建议,将这个位置给了多隆,并让其兼着侍卫统领的位置。

    多隆在性格上的确是少有的对朋友讲义气的那种粗人,但他也有自己的政治敏感性的一面。

    韦小宝为了逃出皇宫都直接一刀捅了他的后心,他还可以当完全不知道一样,和韦小宝继续称兄道弟。要说多隆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那是说什么陈天都不信的。

    加上这次陈天已经在水牢里让他交了‘投名状’,他那批手下说白了就是被他自己给弄死的。与其把这个位置给一个陈天不熟悉的人,不如还是给多隆好了。

    至少,熟悉其性格特点,陈天也好日后把控其人。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康熙也给足了陈天面子。

    因为陈天在名义上是被提升为前锋营的副都统,那等于成了多隆的部下。

    但康熙在召见多隆时,明说若不是陈天极力保举,多隆连原本的御前侍卫统领的位置都没了,不办他一个革职查办已经算是对其开恩了。

    多隆在皇帝面前不好表露什么,但是他心里清楚,谁才是他的恩主,以后前锋营到底是听谁的。

    当多隆谢恩离开后,陈天将他在天牢里发生的一切再添油加醋的向小皇帝说了一遍。

    其中提到他气不过这班刺客谋害皇上,当场就一拳格毙了一名刺客时,他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小皇帝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个细节怕是连小皇帝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但在陈天‘微视’的能力下,没有任何面部细节可以逃得过他的眼睛。

    当他又说到自己以命搏杀了鳌拜的亲信鄂隆泰时,小皇帝也的确是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这也让陈天确定现在小皇帝心中比起对付鳌拜来还是更在乎自己的性命。

    关于这批入宫刺客的真正身份。陈天也向小皇帝介绍了一下他从吴立身那边打听来的关于沐王府的一切情况。

    陈天更是在向小皇帝阐述了他准备利用沐王府的人马伏杀鳌拜的一系列后续计划时,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就是他以彻底假扮‘反贼’的身份,混入让朝廷一直赶杀不尽的草莽江湖之中,利用他们这些江湖人,替小皇帝铲除一些不方便解决的朝廷中人。

    为此,他还提出了想以他起头而成立的一个新的组织,类似明朝锦衣卫一般的组织。当然这个组织现在还只有一个雏形的想法。要等他借江湖人之手杀掉鳌拜后再慢慢筹划。

    陈天知道在未来,小皇帝自己就组建了一个针对江湖势力的秘密组织。风际中等人也是那个时候被朝廷收买的,只要他先一步提出与完善这个组织的话,他就有机会从小皇帝手中将这个组织管理位置交给自己。

    毕竟,这可是皇帝的秘密监察组织。一般非宗亲族人或者贴身太监是绝不可能介入的,所以陈天必须早做准备,这个组织他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最后,小皇帝告知陈天太后那边还要对他进行赏赐,让他快点赶去太后所在的慈宁宫。

    陈天自然是明白毛东珠是看到自己的能力后,准备和自己进行后续的合作了。

    陈天是穿着三等侍卫服进的上书房,出来时已经换上了前锋营副都统的官服与印绶。看来小皇帝是早就准备好这次一定要提拔自己做他的心腹爱将了。

    当陈天刚穿着新官服出养心殿时,多隆已经在门口给他行礼请安了。

第一百六十章 杀人?太后打算出多少钱?

    “陈大人真是多隆的恩人啊。这次若非陈大人力保,多隆怕是连命都没了。多隆以后就是陈大人的人了。旁的不敢说,陈大人有什么看不过眼的家伙,只要大人一句话,多隆就替大人把那家伙给做了。”多隆原本近一米九的身高称的上是高头大汉,但他在陈天二米一的身高面前,矮了不止一头。此时的多隆真是将腰都快弯到底了,这场面在一边的值守的侍卫眼中更显的滑稽。

    “多大哥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之间那用的着这么生分。再说,真要论起高低的话,多大哥还是小弟的直属上官呢。”陈天笑眯眯的扶起多隆后说道。

    “什么上官,那有什么上官,前锋营是多隆替陈大人看着的。这前锋营里上上下下,以后都以陈大人马首是瞻。”多隆果然也是一个官场人精,韦小宝当年官场上的几个‘兄弟’就没一个是简单的。

    “多大哥,你我以后还是兄弟相称才听着舒服。大家都是为皇上办差,何苦分的如此清楚呢。”陈天一把拍着多隆的肩膀,以示亲密。

    “那老哥我就还是叫你陈兄弟吧。陈兄弟真是老哥的贵人啊,兄弟可不知道,老哥昨晚是怎么过来的。真是连身后事都准备起来了,万万没想到,皇上还会起用老哥。”多隆说着说着又心有余悸的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咱们皇上乃是千古未有的少年英主,你我兄弟两个可以一起为皇上忠心办差,也是咱们的福分啊。”陈天现在于这宫中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吹小皇帝如何如何,这一些都是做给‘有心人’看的。在这深宫之中,很多角色到底是人是鬼,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说起皇上,那自然是最最圣明的。可皇上对陈兄弟的恩宠也是老哥平生仅见啊。鳌少保刚走,就单独召见了陈兄弟,那可是把陈兄弟当成最最贴心的近臣啊。”多隆也是看明白这其中厉害,才这么干脆的不要旗人脸面,自愿投入一个汉人的门下。

    “兄弟我也是撞了天运,被皇上看在了眼里。兄弟我没有其他本事,就是这里装着对皇上一颗赤胆忠心。”陈天边说边指着自己的心口,心中暗道:“这颗赤胆忠心,刚刚为了反清复明大业而被捅了一刀。老子别得没有,还就是他玛的心够多,还是‘管够’的那种多。”

    “多大哥,你先去前锋营收编一下他们。你是旗人,管的住那些骄兵悍将,整顿军务方面就交给你了。我这还要去一趟慈宁宫,太后召见催促的太急,兄弟我推脱不开啊。”陈天这话还是一个意思,老子我现在真当红,连太后都要急着找我。

    “还有这等好事,那老哥我可不敢耽误兄弟你。兄弟你快快前去拜见太后,说不定还有赏赐。”多隆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现在还和陈天这么说话有些别扭。一天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御前侍卫统领,对方不过一个不入流的三等侍卫。一个晚上过后,双方就等于是换了一个身份地位。

    虽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跟着对方身后混,但他自己总要有个心理上转变的过程。这个过程不是这么快就能调整好的。现在对方急着走,他也可以感觉自在一点。

    反正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再怎么样自己也要紧跟着这位皇上眼前的大红人了。这宫里啊,只有靠着大树才能不被人当杂草给铲掉啊。

    慈宁宫中太后先是郑重的命人将百两黄金与一斛珍珠赏赐给了陈天。

    陈天接过黄金后就想着把这些作为拉拢这宫中众人的活动经费,这珍珠就直接磨成粉末给到玲做药膏。

    当然,这一幕太后关怀有功之臣的举动,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看的。太后真正召见陈天的私话,都是要放在将其招入后堂内室之中说的。

    这太后寝殿的内室之中,丝罗红帐,糜香阵阵,艳丽诡谲,只有陈天与太后二人而已。

    “你可真是好手段啊,才一个晚上就一举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了。哀家就奇了怪了,你怎么就这么巧,那时候就出现在乾清宫里。你可别说你是没事出来遛个弯,走着走着就把皇上给救了。”太后斜卧在玉榻之上,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陈天早有预谋的事实。

    “太后,这儿四下无人,你我之间就不必说这些虚的了吧。”陈天可不管这太后是不是真的看破自己的布置,只要对方看破不说破就行了。

    “虚的?那咱俩之间就说点实的吧。怎么,不上来坐坐?”太后以她那玉指上套着的黄金尖套,点了一点她玉榻的另一侧。

    陈天知道对方今天就是要诱惑自己,毕竟自己在其心目中是一个色胆包天的变态嘛。

    毛东珠自然知道只有她以‘太后’这样的身份,才可以最大程度上激发自己对其的‘情欲’。

    毕竟,哪有男人可以拒绝一位如此美艳的熟女贵妇,更何况还是当朝太后。

    陈天并没有如毛东珠想的一般,猴急的就跳上玉榻,而是以自己的‘透视’仔仔细细的将这内室中的一切看的清清白白。对于这个蛇岛出生的女人,他与其相处时,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怎么?你还有怕的时候?还是哀家老了?”

    “太后此言太过妄自菲薄了。太后此等妙人,可唯男人恩物。不知何人可以拒绝,我这一时恍惚,不就是因为太后之美吗?”陈天在确认这里没有机关与暗伏杀手后,也坐上了玉榻一手握住了太后的一只玉足。

    “好你个侍卫,敢对哀家无礼。”

    “太后,我就算想要无礼,也要等到你那老相好人头落地以后啊。不知太后何时可以取下瘦头陀的人头,我也好安心为太后制药啊。”陈天手上虽然是抚摸着太后的玉足,但心中可是清楚的很。这个女人以为这样一点色诱就可以要求自己先为其效力,那就太天真了。

    “我还有半个月就要满一年之期,他应当是近日就会到京城为我送今年的解药。届时,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我可是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此时的大清太后,又变回了她本来的身份,神龙教的毛东珠。

    “我那日给你的药,你加入酒里,担保他一杯下去,人就不成了。不过你届时还是离他远点,见面后就给他一杯,然后有多远跑多远。”陈天也不含糊,该谈正事的时候,也就是要谈正事。

    “有多远跑多远?这是为何?”毛东珠也一时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古怪的要求。

    “以他的武功,临死一击足可以要你的性命。上次海大富的阴阳磨化了你不少内力吧。现在的你,根本就受不住他濒死反扑。”陈天自然不能说,最后你跑远点,少和那矮短胖子说话,免得对方暴露自己根本没上过蛇岛的事实。

    “那你到时候来保护哀家好吗?陈侍卫?”毛东珠也知道自己功力远不如以前,还真有可能如这个色鬼所说的那样,一不小心死在瘦头陀手里。

    虽然那瘦头陀又矮又肥相貌丑陋,但其武功的确是当世一流的高手。也因为此,自己当年为了在蛇岛上过的好点,才委身于他,做了对地下夫妻。

    “我?要我帮忙也行,有什么好处?”陈天这句话,让毛东珠一下子把后面要说的话给噎回去了。自己以堂堂太后之尊,色诱至此,对方还敢问自己要好处。

    “怎么?杀了瘦头陀的事,本来就是你要交给我的投名状。我已经给你指了条可以简单得手的好办法,连毒药都替你准备好了。你还要我再替你补上最后一刀,这你还不拿点东西来换,这合适吗?”陈天其实就是要毛东珠认为自己是个‘酒色财气’样样都要的男人。所以在宫里做了这么多,只求一个可以飞黄腾达的人生。

    如果自己搞的像陈近南这样,一身正气,一心为民。那自己眼前这个衣衫半解的女人才要不放心自己了。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才可以彼此放心嘛。这就是在同一个价值观下才可以做‘朋友’嘛。

    “你想要什么?女人?官位?钱财?”毛东珠也坐正身子,准备问问陈天的‘要价’了。

    “钱财!女人嘛,我很挑的,普通的宫女就不必给了。官位,你现在也给不了我,我只求你在后宫之中能够给到我一定的助力,不指望你干涉外朝。所以嘛,只有钱财了。你刚一出手就是黄金百两,想来私妆定是相当丰厚的。

    “好,那五百两黄金,一口价,如何?”毛东珠一听要钱,那她就放心了。她这大清太后,每年可以收拢的钱财那是相当丰厚,绝不是现在陈天可以想象的。

    “你爽快,我也爽快,就五百两黄金,瘦头陀他这回死定了。”陈天嘴上说的轻松,心中可没打算和瘦头陀硬拼,非要等对方毒发的差不多才动手。

    现在的陈天,不断的在评估自己在这个世界武力程度。他仔细对比过吴立身后认为自己正面硬杀一个吴立身这样的江湖二流高手根本不是问题。

    那么自己至少也应该算在一流高手之列吧,下一个就准备拿鳌拜这个杀场武夫试试手了。看看自己能在多少时间内杀了对方。这样就可以测试出自己与那帮青木堂高手们的战力对比。

    但是,他现在却绝对没有信心硬抗瘦头陀这个级别的。但有机会与其濒死状态下交手,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就拿对方当作自己的实战练习器吧。

    在结束了与毛东珠新一步的交易之后,陈天又要立马赶去前锋营,接收他第一批的‘部下’。

    这一天天的,陈天是真没有一刻可以停下来的。现在他也明白为什么韦小宝根本没有时间练武了,自己都要这么连轴转,也只有深夜才可以继续练功了。

    还好,他别的不敢说,在耐力这方面,绝对是第一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在下陈天,天地会的‘天’!

    在陈天踏出他走入权力朝堂的第一步时,处于江湖的雨音怜也在准备为其主人造势。

    当天地会的钱老本把吴立身与敖彪从皇宫中救回来的消息传到沐剑声处时,他就带着与他同行的妹妹与怜一同去陈近南处。

    原本他与柳大洪都觉得吴立身他们是没命可以回来了,柳大洪得到这个消息比他更早一点,现在想必已经见到了吴师叔了吧。

    当沐剑声刚踏入陈近南所在的天地会据点时,就听到了自己吴师叔那如同自己师傅一般的大嗓门。此时的吴立身正带着敖彪在向天地会众人与自己的师哥柳大洪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是如何脱困的经历。

    “陈总舵主,非是我吴某不知好歹,说话不知轻重。而是我老头子看这天下英雄,无人可如我那位恩公般让老头子我这般佩服。”吴立身这话其实是相当打众人脸的,这里在坐的不说有陈近南这等人物,更还有他沐王府的人。

    不过当众人听他将那位恩公所行种种都详细的述说一遍后,自比已身,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未必能做到如此地步。

    “那不知吴老英雄所说的那位恩公,现下如何了。鄙会钱老本常在御膳房走动,想必也可以找机会探问打听一二。”陈近南这话也点了一下吴立身,你能活着到我这里来,也是要谢过我们天地会的钱老本的。

    “恩公那绝命一刀,可是插进了自己心口。唉,虽然恩公言其心室生的与常人相异,但终究还是要去掉了半条性命的。吴某也不知现下恩公是否平安,每每想起此节,老头子都深感无地自容啊。”吴立身边说边打自己的脸来体现他此时的心中愧疚。

    “如此大义大勇的豪杰,陈某无缘相识,真乃生平憾事啊。吴老英雄可知此英雄的姓名?”陈近南现在心中所想的却是,如此人还在宫中当差的话。可否发展成他天地会在深宫之中的内应。

    现在的陈近南,太需要有这么一个人物可以替他在清宫之中打探消息了。

    由于天地会都是汉人的关系,要将一个‘高级座探’打入被旗人充斥的清宫之中,那真是千难万难。但没有这样的一个消息来源,他们连刺杀鳌拜也都是事倍功半。

    也正是因为陈近南看到了这个问题,在原著中强行提拔与重用韦小宝的原因。一个韦小宝的价值顶得过青木堂中的所有人。

    “唉,恩公自觉身处清宫当差,此事有辱祖宗门楣,加之不图我等点滴回报,始终不愿留下姓名。真是愧煞我等自诩高义之辈啊。”吴立身现在根本不在乎自己师哥,向他频频递来的‘眼神’暗示。

    柳大洪心里那个急啊,自己徒弟刘一舟在这个故事中成了那最最不堪的败类小人。单就是这一点已经让他这个做师傅的脸上挂不住。

    现在自己这个师弟越说越过分,再让他这么说下去,他们沐王府冒死刺杀皇帝的义举都也要比不过他那恩公了。这真是要逼的他这位‘威震天南’不得不打断自己师弟那激情洋溢的发言。

    “师弟,人家这次救你出来就是我们沐王府的大恩人。以后寻着机会咱们沐王府定会好好报答其这份恩情。你现在还是尽快把伤养好,你我这身子骨都不比从前了,切不可耽搁了伤势。至于旁的就交给师哥了,你也不用太‘操心’了。”柳大洪当着天地会众人的面,话也只能说到这个地步了。

    “好在师哥提醒了我,我这还有恩公赠于的灵药呢。不是老头子我吹牛,恩公此物真乃当今第一等的外伤灵药,我等见识过此物后,方知以往自己真是见识短浅了。”吴立身边说边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刻有樱花图纹的小药盒,又开始给他恩公吹嘘起来。

    这一幕可把柳大洪给气的够呛,心中暗骂自己师弟是不是都快忘记自己是哪边的人了。

    正当吴立身拿出那个药盒之时,坐在沐剑屏身边的雨音怜一个快步闪身,一举从吴立身手中夺过了这个药盒,捧在手中细细观详。

    面对这突如其来之举,别说吴立身愤怒不已,连一向捧着雨音怜的沐剑声也不明所已,不知是否要出言呵斥。

    “陈姑娘此乃何意?此物乃是老夫恩公所赠,老夫可不许旁人轻动!”吴立身说完便五指成爪直扑怜的手腕。

    “且慢!”陈近南此时立刻起身阻止,现在这位陈姑娘的身份比较特别。

    其人在归属上是属于沐王府的客卿,但却与自己有一层‘宗族’上的关系。要是对方真出什么事,他天地会也不能不管。更何况是在他面前与人动手,他更不能束手旁观。

    吴立身是没想到陈近南会出手阻他,但他并不愿意与陈近南动手,只能先收爪而回,厉声喝道:“陈总舵主真要管我沐王府家事?”

    “我现下只是沐王府的客卿,可又没卖身给你们沐王府。”雨音怜听闻吴立身这么说,立时就反唇相讥。

    她看也不看吴立身,自顾自的像陈近南行了一礼道:“雨怜谢过陈总舵主出手相护。”

    “雨怜姑娘何故冒犯吴老英雄,是此物有何奇异吗?”陈近南事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要是这个女人真的还要继续惹事生非,那就怪不得他不维护同族了。

    “吴立身,我来问你,救你的那位义士可是身高六尺七寸,左脸侧上有道刀疤?”怜并无一点刚才冒犯了老前辈的自觉,更是直呼吴立身姓名。

    “你是怎生知晓的?莫非你认识恩公不成?”吴立身其实前面一直没有来得及提及恩公容貌。

    “此药盒与此药正是舍妹亲手所制,我与舍妹从小便跟随我家主人。一身本事皆出自与主人之手,我修习剑术,舍妹修习药理。此药定是出自她手,我是绝不会看错的。以她的性子,断不会将此药交于除主人之外的任何一人。而那赠你此药之人,定是我家主人。”怜此时,说着说着就直接落下了眼泪。

    她更是当堂向东而跪,声泪俱下道:“天可怜见,上苍定是听到小女子日夜祈求,终于让小女子得到了主人的消息。。。小女子愿以一己之性命,以换得我主人无恙。小女子诚心哀求上苍,以全小女子爱护我主的一片护主之心。”

    “这。。。这。。。世间尽有如此巧合。天意,定是天意啊!”吴立身看着事情变化的如此之快,上一刻还想与人动手,下一刻人家就成了自己恩公的侍女。

    人家还在这边祈求上天以命换命来保自家主人安全,这让他那还有脸站在一边看着。

    等他反应过来后,也立马双膝一跪,与那小姑娘同样的向天祈求道:“苍天在上,若能以命换命,就请拿我这条老命来报答恩公吧。”

    “还有我,还有我也愿意。”眼见师傅如此,现在自称‘没毛虎’的敖彪更是直接五体投地的跪在自己师傅边上。

    这一幕在沐剑声眼中,真是如同钢刀一般插在他心上。自己爱慕的女子如此这般为了另一个男人连命都可以不要,自己的师叔还和人家争着抢着要替其换命,一点都没有顾忌自己沐王府的体面。

    于私于公,他都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让他感到这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好似从他手中夺走了很重要的东西。

    同样这一幕,在陈近南眼中,那可是如雪中送炭一般,真是让其心花怒放啊。他忙着开口说道:

    “我道是何人能有行此等英雄大义之举,原来是在下堂叔所为啊。我天地会上下皆以他老人家为荣。真是祖宗显灵,上苍眷顾,让复甫得知堂叔所在,复甫定要亲自拜会堂叔,请他老人家助我天地会反清复明之大业啊。”

    陈近南这番抢先表态,就等于把沐王府欠下的这救命之恩,给拉到自己天地会的身上。

    而这位沐王府的恩公乃是如此了得的大英雄,更让他原本还对于是否要认下这门突然出现的堂叔的那份心中的犹豫不绝,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有这等英雄,不管是不是真的亲族,他也一定要认下这门亲。

    而已经目呲欲裂的铁背苍龙柳大洪,此时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心中大悔,他就不应该同意沐剑声把这个女人带过来。

    现在他们沐王府可是又欠了天地会一个天大的人情,这让他们以后怎么还有脸面与天地会互争长短啊。

    “噌!”的一声,雨音怜站起身来拔出‘无限刃’对向还跪倒在地的吴立身师徒,语带哭腔的说道:“全怪你等二人,逼的我家主人自刺心口。若我家主人真有什么不测,我定要你两人赔命!”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雨音怜,众人只道她是爱主心切,才说出这等恶言,更有几个天地会的人觉得此女如此忠心,真是位难得的好姑娘。

    “陈姑娘尽可放心,若恩公真有何不测。老头子我不用姑娘动手,自己便一刀捅进我这心口,以报恩公大恩厚义。”而一边的敖彪更是拿出一把短刀,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将自己胸口的老虎头给‘刮花了脸’。

    “雨怜姑娘莫慌,莫慌。你此刻的心情复甫自然知晓,沐王府的众英雄也不是知恩不报的小人。切幕此时动手,伤了两家人的情谊。现在当务之急,应是尽快确认我那堂叔眼下在宫中的境遇。”陈近南今天是一直在打圆场。

    他是最不希望天地会与沐王府两家内斗的。他之所以有如此想法,却是已经将怜当成他天地会的人来看待了。

    “陈姑娘,既然你是恩公的侍女。可否赐告吴某恩公尊姓大名,也好全了老头子一桩心事。”吴立身毫无畏惧的对上怜那愤怒至极的眼神,开口问道。

    “我家主人既不愿告你名讳,我又如何敢说?”怜看着满堂之人都注视着自己,一挥手便纳刀入鞘。

    “若是陈姑娘今日也愿赐告,吴某今日便长跪于此,不起来了。”吴立身如果两次都问不出自己恩公的姓名。那他以后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因为只会有人说他心意不诚,机会就在看前,都可以放过。

    “雨怜姑娘,我那堂叔名讳,复甫就代为作主,便告知众位沐王府英雄,如何?”陈近南看这场面差不多了,也知道要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了。

    而雨音怜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要找个最好的时机,将自己主人的名字公置于众。

    这就像一个大腕出场时一样,光是主持人报出其名字,都要成为全场所有人所期盼的,所瞩目的那个焦点。这才是在这个脸面名气比命都重要的江湖中,最大化程度的出场方式。

    “既然陈总舵主开口了,我想主人若在此也是会应充的。吴立身,我家主人的名讳你可要记好了,我家主人姓陈,单名一个‘天’字,天地会的‘天’。”

    “陈,天。陈天。好名字,好名字啊,我吴老头子终于知晓了恩公的姓名。以后陈天陈大侠便是我吴立身。不,是我沐王府的大恩人了。”

    吴立身都已经自顾自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沐剑声如果此时不代表沐王府把这话给接下来,他怕自己都没办法走出这道门了。

    因此他也只能硬顶着头皮,将吴立身那关于沐王府大恩人的说词,以他沐王府最高领导人的身份再一次的复述一遍。这也算是彻彻底底的认下了这份恩情,也等于他向天地会再次低了一次头。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遇到了与这个叫陈天的家伙有关的事,就可以让他沐剑声心情变得极度烦闷。好似对方是自己的命中克星一般。

    陈近南见情况发展到如此局面,便当众宣布他天地会要全力相助身处皇宫险境之中的自己这位堂叔。更是将这位堂叔,遥授为他天地会的客卿。

    在场所有人都看的明白,这位天地会的陈总舵主,是铁了心的要将他那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堂叔,牢牢的绑在天地会这面反清复明的大旗之下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这药真猛,以后就是我的东西了!

    “陈大人吉祥!”

    “给陈大人请安了!”

    今儿个,新任前锋营副统领陈天陈大人又带着他的贴身小侍卫陈镰足与亲兵张康年,又到了慈宁宫来拜见太后了。

    现在整个慈宁宫的大小太监侍卫看到这陈天都要巴结行礼,这个人人都知道现如今这位高大威猛的陈大人是太后跟前第一等的红人。都有嚼舌根的传说陈大人每次离开慈宁宫可都是在子时以后的事。

    当然,敢传这话的几个太监和宫女,都已经被瑞栋亲手扭断了脖子。现在如今就是瑞栋都不敢在那位陈大人面前摆架子,就可见太后对于陈大人的恩宠之深了。

    “小康子,你和我徒弟就在这个等我吧。营里如果有什么急事,你再进来找我。”陈天走到太后寝殿后,就留张康年与本条镰足在外等他。他今天又要来太后这里‘打卡’上班了。

    “喳!末将就在此处候着,统领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让里面的公公出来传个话就成。”张康年原本只是一个小侍卫长,但他却幸运的被新晋红人陈大人给亲点成了陈大人的亲随。这可能也是看在他同为汉人出身的份上,陈大人才赏他这口饭吃。

    “公公?里面别说是公公,除了太后外,一个活人都不会有。”陈天心中腹诽了一句,现在只要是他来,太后都会将这殿里所有人都清空。因此才会有传言,高大威猛的陈大人把太后伺候到了床榻上的这种荤话。

    可是只有陈天自己知道,他是来这里打卡上班的。上班的内容就是一个字,等。

    这几日,每日黄昏到午夜之间,瘦头陀都有可能会熟门熟路的潜入这间寝殿之内。那壶等着他喝下去的毒酒,已经在桌上放了几天了。

    而陈天,也是每日在这个时候在这桌酒席之侧的屏风后打坐练功。为得就是等着瘦头陀前来送死。当然,假太后毛东珠也没有闲着,她也在抓紧时间恢复一点自己的功力。

    现在的她,也已经是铁了心,做个要自己老相好的命的可怕毒妇。

    所以在某些嚼舌根的太监宫女心中浮想连篇的禁忌画面,在这座空荡荡的寝殿之中根本没有发生。有的只是一男一女的各自练功而已。

    在一阵古怪的敲击声传来后,毛东珠原本紧闭的双眼一睁,吐出了三个字:

    “他来了!”

    陈天心领神会,将自己的呼吸与心跳的节奏都降到最低,对于他的肺活量而言,就是闭气十分钟他也做的到。

    毛东珠换上了一张妩媚笑脸,一边吹着一段古怪节奏的口哨,一边走到酒桌之前,检查着那壶毒酒。

    不一会,一个如同圆球一般的中年胖子从窗外钻了进来,开口便道:“阿珠,这都数月未曾见你了,师哥我可是想死你了。”

    “师哥,我今年的那份解药可带来了?”毛东珠见到瘦头陀后也是提着酒壶就主动的迎了上去。

    “师哥就知道你担心这个,师哥我这可不是从辽东紧赶慢赶的把药给你送来了嘛。”瘦头陀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两颗药丸。

    “不过师哥还是有言在先,按规矩你可要先吃下这颗新的豹胎易经丸。否则师哥今年可就得不到自己的解药了。”瘦头陀憨憨的把小药盒递给了毛东珠。

    “师哥咱们先不急,师妹知道你为了我一路远来甚为辛苦,师哥先喝一杯解解乏吧。过会在榻上也好龙精虎猛啊。师妹也是在这空荡荡的地方等师哥等的可苦了。”此时的毛东珠就好像是一个等久在外出差的丈夫回家的娇妻一般,让瘦头陀心里那团火都快喷出来了。

    “师哥我这就喝,这就喝。等喝完了咱们也好办事啊。也不知道咱俩那闺女近日过的好不好。”瘦头陀绝对想不到与自己过了小半辈子的师妹,就在此时会给他送上一杯要他命的毒酒。

    “那个丫头在这儿可是公主,你就不用为她瞎操心了。我有件东西要取给你看,师哥先在这再喝几杯”毛东珠看清楚对方是如何将这杯酒都喝了个干净后,就慢慢退开,假装去床榻之上找什么东西。

    “师妹说的也是,你在这可也是堂堂太后。。。啊!”一口鲜血从瘦头陀的喉咙中喷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师妹的背影。

    “你。。。你。。。你给我喝了什么?”又是一股钻心的巨痛在他腹中快速扩散,他更觉得自己呼吸都像火热一般。

    “还不动手!”毛东珠此时眼中没有一丝愧疚之色,只是招呼着陈天快出来解决眼前这个胖子。

    “你个贱人。。。”瘦头陀猛提一口真气,强压住自己腹胸之中的痛苦,将他那如球般的身体变得像豹子一般的冲向毛东珠,可是一面沉重无比的楠木屏风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瘦头陀此时也已经没有躲闪的能力了,他双掌内力宣泄在这楠木屏风之上,立时将其打的粉碎。但这一阻,也让瘦头陀没了再冲之力。他刚刚一口真气换来的就是这全力一击,现在体内的毒酒随着自己的内息已经开始走遍全身,他知道自己也就几个呼吸间的事了。

    事以至此,他直接就将自己的气海穴窍全部震散,相当于直接散功。但也就是这散功之际,他还可以将平日中藏于穴窍的最后一点内力也激发出来,再度向毛东珠冲去,要打出他最后一击。

    陈天在这几个呼吸内已经冲至毛东珠身前,眼看着瘦头陀的绝命一击,他也知道是到了要拼的时候。他早就将自己的所有内功凝聚在自己十指之上,逆用凝血神爪对着已经视力都被毒到模糊的瘦头陀的双手手腕的筋脉之上抓去。

    就在这交手的一瞬间,陈天被瘦头陀的散功散出的内力给震到十指发麻,口吐鲜血。但他还是将自己逆用凝血神爪的爪劲打入对方的两只手腕之中。

    原本用来凝固敌人血液的爪劲,反向逆行之后,加速了瘦头陀的全身血液流动。就在这一个眨眼的时间中,瘦头陀体内的毒血已经彻底在他全身都走了几遍,使其当场毙命。

    陈天也不好受,他双手颤抖着运功疗伤,以自己的内力将双手中的淤血与瘦头陀的内劲慢慢驱散出体外。

    等陈天调理好自己之后,回头对着毛东珠笑了笑说道:“别再打量了,我还死不了。我要是现在死了,就没人替你做解药了。”陈天刚才调息时其实一直关注着自己身后的毛东珠。对方也是在不停的打量着自己,怕是在心中计算哪天和自己动起手来,胜算能占几成吧。

    “先不说这些了,你快看看这解药,我现在可就指望着你了。”毛东珠已经急忙将那两颗药丸递到陈天面前。

    “这豹胎易经丸的解药分两种,一种是解的不彻底的。另一种是完全解的彻底的。这颗一定是解的不彻底的那种,这样才能逼你们每年服下新的豹胎易经丸来巩固药性。”陈天手中捏着两颗不同颜色的药丸。

    “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我不用再受制于蛇岛,而是受制于你。”毛东珠早就想清楚此中厉害。在蛇岛与这个男人的选择中,同样的条件,这个男人当然更好,能给她带来更多。

    “你心中明白就好,既然已经选择,我们就好好合作。你做你的大清太后,我做我的大清重臣,我们一起为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而合作吧。”陈天说完还习惯性的像毛东珠伸出了右手。

    当然,毛东珠是不知道这种合作达成后的握手礼的,陈天也只能尴尬的把右手收了回来。

    当陈天先将豹胎易经丸塞入口中,细细咀嚼之后,通过他的味觉已经将此药的方子清晰的传导到他脑海之中。

    他真的要感叹一句,这洪安通是不是直接自宫了的,里面加了这么多这么猛的壮阳之药,就这样还让他硬不起来吗?玛的,就是咀嚼这一小会儿,都感觉自己浑身燥热无比。

    陈天立刻再服下那颗解药,以同样的方法得到了解药的方子。虽然陈天此时还不是太清楚其中药理,但他至少明白这些都是针对豹胎易经丸中每一种药材的镇压之物。果然是只能延缓,不能根治。

    “怎么样,行不行?你可有把握?”毛东珠看着陈天来来回回的又吃又吐的,在一边焦急的问道。并且将陈天刚吐掉的那颗被咀嚼成碎末的解药,一点一点又小心翼翼用的锦帕给包了起来。

    陈天明白对方这个举动的意思,如果他做不出解药,人家就只能吃这颗解药残渣,以期还能缓解一段时间。然后找机会杀掉自己,用自己的人头去向神龙教主换取解药了。

    “你就安心吧,我已经很清楚这两颗药丸应当如何炼制了。你以后就不必在听命于洪安通了。”陈天今天算是达成他的目的了。

    他可不是只打算为毛东珠制作解药来的,他还是要准备制作属于自己的豹胎易经丸。当然,第一个实验对象就是最近被玲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方怡。

    “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你不觉得身子里有团火吗?哀家每次吃了这豹胎易经丸之后,可都是欲火难平的呢。”毛东珠此时又恢复到大清太后的姿态,现在也到了她下本钱的时候了。

    “玛的,这豹胎易经丸还的确是天下最猛的大补壮阳之药。看来明早太后是不必起床了。”陈天也不得不承认,这豹胎易经丸实在太猛了。如果刚才自己是全部吃下去的话,以自己这身体的精血旺盛的程度,怕是要让这位大清太后把命都留在今晚了。

    当然,在他与这位风情万千的大清太后发生点什么之前,还是先用化尸粉将瘦头陀化成一地黄水。

    毕竟,有些事当着人家前任老公面办,总是不太地道的。陈天一直都觉得自己算是一个体面的人,这事不能办的太过分嘛。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天可怜见,让老钱我找到陈英雄了!

    天地会的钱老本最近肩膀上的担子可重了。因为他要打听一个人,一个叫陈天的人。

    以前他每天清晨带着自己店铺中的手下将一车车上好的肥猪送到御膳房门口,他也总是多带点银钱,看到那些面熟的小公公们就送点给点。

    一年四季,天天如此,为得就是可以听那些小公公们偶尔说几句宫中的消息。也甭管有用没用的,他都会回家后记录在册给到自己的香主。

    这活其实也不是什么轻松差事,他也从一个会武功的江湖人慢慢变成一个真正的商贩子,他原本那有力的腰背也在多年的风吹雨打中,在这宫门口前,快弯成了驼背。

    虽然他现在总是把自己的头压的很低,因为那些小公公们都个子很矮。你要让他们抬头和你说话,他们那总是会寻着机会刁难你。但是他无论把自己的头压的多低,他的心里总会告诉自己,自己总有一天可以抬着头走进这道宫门之内。

    因为那个时候,就是他随陈总舵主杀进这紫禁城,赶走那满清鞑子的时候。

    今天,天还没有亮,他又带着铺子里的伙计抬着四头最上等的肥猪来到了这座宫门之外等候。他只希望今天可以打听到那位总舵主的堂叔的消息。

    这都已经快半个月了了,原本在他印象中大内御膳房的庖长就是叫陈天的,现在怎么一问起此人,所有的公公都闭口不答呢?

    难道,真的是陈英雄的事被宫里人给查出来了。因此被满清鞑子给害了,这才使得没有人敢提这个名字吗?

    “镰酱,御膳房那边的钱老本还在打听我的消息吗?”在钱老本苦苦等待宫门打开的时候,他要找的那位天下少有的仁义大侠陈天,此时正躺在镰足的脚上,任由玲为他清洁洗面。

    “主人,那个卖猪的天天在那里打听,已经快半个月了。镰酱已经好好交待了那些厨子和太监,谁要是敢说出关于主人的任何一个字,镰酱就把他们的骨头给打断。”

    自从陈天升任前锋营副统领后,整日行走于上书房与慈宁宫之间。他的‘老工作单位’御膳房中所有人都把他当新的靠山,而作为陈天在御膳房的‘代表’的本条镰足,如今在御膳房说话也是一言九鼎。

    加之原本都膳司的海公公离奇失踪之后,新来负责御膳房的总管太监就更不敢管陈天的人了。

    “恩,算算日子,也是应该去天地会正式和我那大侄子好好聊聊了。镰酱,你今天亲自去见一见那个钱老本,知道应该怎么说的吧。”

    “镰酱知道的,玲姐姐都已经教过镰酱了。以后镰酱还是替主人杀人吧,这些事镰酱怕自己做不好。”镰足长时间在极端的刺激之下觉醒了自己杀戮的潜意识,原本他自从小学习的以声色娱人的那套交际能力反而下降了很多。

    而且现在的他,只想将自己声色娱给一个男人看,那就是他的主人。至于其他的人,能用刀来说话才是最好的。

    “玲,那个方怡现在怎么样了。你还需要多久才可以把她送回沐王府?”陈天为了让玲完全的施展自己的手段。自从那一天后,就再也没有去见过方怡。

    “回禀主人,最好再给玲两个月的时间。玲已经彻底摧毁了她的抵抗意志,但要将她训练成一名可以被使用的暗谍,还有很多技巧需要她学习。”玲对付方怡的手段,陈天不想去知道,想来也是非常残忍的吧。

    “那就这样吧。我到时候就说她被慈宁宫招去做了宫女,我再给你三个月吧。到时候我还想试试豹胎易经丸的效果。”

    陈天已经完美的做出了豹胎易经丸的暂缓性解药,太后那边服用后不得不承认,陈天在这方面是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能力。

    但是对于他自己的豹胎易经丸,他还需要再好好实验一段时间。这可是关系到他以后遥控各种势力的核心手段,刚开始还是多试试好。不要怕失败,就怕失败了自己也不知道。

    “我在小皇帝那里下了军令状了,三个月的时间,干掉鳌拜。也应该去见见我要的炮灰们了。”陈天已经在小皇帝那里申请到独自行动的特权了,以后他所做的一切,那怕是他在宫门口树起一面反清复明的大旗来,小皇帝也由着他。

    他也为此立了军令状,要将那帮江湖上的反贼们组织起来,驱使他们干掉鳌拜。这种先是‘驱狼吞虎’再把‘狼’驯化为自己所用的‘猎犬’的治理江湖势力的新模式,小皇帝也觉得很有意思。

    陈天也是趁着对方才刚满13岁还有一点少年叛逆的时候,这种越是不合常理的东西,对方越感兴趣。

    其实对于现在的陈天而言,鳌拜一定要由他亲手干掉。这样才能在小皇帝心中树立起绝对的可靠的信任。鳌拜对小皇帝欺压的越狠,他能获得的东西就越多。

    但他盘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势力后,发现除了借助江湖势力之外,他还真是一点可用之人也没有。

    杀鳌拜不是一两个刺客就可以的。他自己的三个侍女,绝不能折在这种地方。前锋营的那帮子八旗兵,如果让他们去杀鳌拜,怕是当晚就有人潜入他房中想要取他的脑袋去鳌拜那里邀功。

    就算是多隆现在铁了心跟了自己,他也担保多隆没那个胆子敢去杀鳌拜,能不告发自己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现在只有通过江湖上那批反清组织了,他们才是有杀鳌拜的主观意识与行动能力的最合适人选。陈天已经想清楚了一个大概规划,就是以后通过江湖势力替他铲除朝堂上的竞争对手。

    以后谁敢反对我,谁家就准备好被‘反清复明’的义士,杀了喂狗。想想也是挺有‘九千岁’的味道的。

    反过来,等他在朝堂上掌握了一定的权力后,他就可以反向用来庇护这些反清组织。就好像‘及时雨’宋押司一样,拿着官府的权力,打造着自己的‘人设’。

    他现在与太后已经绑在了一起,以后一内一外互相配合。等他统领了江湖势力后,也是一朝一野的上下配合,替他走上权力的道路上披荆斩棘。

    物尽其用,人尽其用。这个世界,这个朝堂,这个江湖,有很多东西等着他来‘学习’,学习怎么当一名真正的有权力的‘上位者’。这可是和他以往任何时期的生活都不一样的人生。

    御膳房宫门外,钱老本终于等到了今日来采买的人。

    可是眼前这位并非是一名公公,而是一名侍卫,他看着也是很陌生,以前应该没有见过。他可是能记住这御膳房中每一位与他采买之人的脸,那都是他要巴结的对象。

    钱老本也来不及再细想了,立刻哈着腰迎上这位小侍卫,对方长的也不高,不过这脸,这脸也太过,太过‘俊美’了吧。

    当他听到对方一开口就是甜美的女声时,更觉得这莫不是一位公公穿错了衣服。

    “听说你在打听陈天陈侍卫的消息?”本条镰足很不喜欢对方看自己的眼神。玛得,真想宰了这个丑陋的家伙。不过主人的命令他一定会好好执行的,不然会被玲姐姐训斥的。

    “大人可是有听过此人。不瞒大人说,此人欠了小号不少银两。当初小号不知深浅,见其是御膳房的庖长,不敢推脱他的要求。他一开口可就要一千两纹银,小号实在不敢得罪。现如今,已经连人都找不见了。小号小本经营,这银子要是收不回来,这年关怕都是要过不去了。”

    钱老本这套说词已经向着所有可以打听的人说过了。他也是没办法,总要有个理由再能来找人吧。那也只能败坏一下陈英雄在宫里的名声了。

    镰足才不管对方叽里咕噜说的什么,他一把拉着对方的手臂,将其拖到一个偏僻之处。

    钱老本在被镰足硬拉走的时候心下一惊,他刚想本能以内功反抗,但又及时的停了这个想法,现在他只是一个卖猪肉的,那能有会什么武功啊。

    但让他心惊是这个看起来像女人一般小侍卫力气是真的大,看来能在宫内当侍卫的都并非庸手啊。

    “大人这是要作甚,小号可是规规矩矩的营生,从来不敢短了送进宫里的斤两。哎。。。哎。。。轻点,大人您轻点拉。。。小人自己会走,会走。”

    镰足看周围没人,其实也不敢有人过来,现在他在御膳房可也是说一不二的主。

    他说了今天要找这卖猪肉的谈谈,就根本没有人敢靠近他这里。他这一切只不过是做给钱老本看的,搞得好似他们在进行地下接头一样。

    “老实说吧,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姓沐的或者姓吴的?”镰足还假装很警觉的看了看四周,才压低声音悄悄的问他。

    “大人您这是?难道那陈天也欠了姓沐的银两不成?小人也听说过有一家卖扬州狮子头的饭庄子老板,就是姓沐的。”钱老本感觉到对方应该有点来路,但也不可能直接承认自己是和沐王府有瓜葛。所以他就用了吴立身那‘摇头狮子’的外号来暗示对方。

    “这是我家主人的手书,你就带给那位做扬州狮子头的沐老板。要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镰足刚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的手,被他自己硬生生的给撤了回来。

    好险,差点就又把他训练新兵那套手段拿出来了。可怜的镰足只能不停的心中默念着“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侍卫,一个待人和善的普通侍卫。不要动手,不能动手。”

    而接过手书的钱老本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挺直了自己的腰背,郑重的向镰足行了一礼,道:

    “在下必不敢负陈英雄所托,就算是我死在路上,也定将此书信交到应交之人手中。在下还有一句话烦劳大人告知陈英雄,就说他老人家的内侄与雨怜小姐恭候他择日一见。”

    “雨怜小姐?你认识怜姐姐吗?她在哪里,她可还好?”镰足听到对方提及怜的化名时,立刻装作一幅纯真有爱的模样,好似与其有多么深厚的情谊。

    但在他心中却是腹诽道:“呸,真恶心!我才不会认那个恶女人做姐姐呢,她怎么没死在外面。不过她要是死了,主人会伤心的,还是只被毁容就行了。我可是要做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那老钱我今儿个终于找到正主了,眼下陈姑娘正与陈英雄的内侄在一处。老钱我立刻回去禀告,明儿个您还来此处,我给您带个准信。”钱老本一看对方这个样子,那绝对就是陈英雄的家人了。

    终于天可怜见,让老钱我找到陈英雄了,今儿个终于有脸回去像总舵主报准信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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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介绍:
现已经完成《灌篮高手》《浪客剑心》《鹿鼎记》,《大唐双龙传》世界,《牙狼》世界。
开启新的《奥特曼》世界。
一部80后90后情怀向的作品
主角陈天在自己的世界死于因生活压力导致猝死于39岁。结束了他普普通通的人生。
死后,以灌篮高手世界为起点开始漫步于各个熟悉的世界。
灌篮高手的全国大赛,让他找回早已遗忘的热血青春。
浪客剑心的幕府末世,让他体会到那生死一线的恐惧。
鹿鼎记里的朝廷江湖,让他必须要阴狠狡诈杀伐决断。
大唐双龙的隋末乱世,让他开启逐鹿天下的胆魄雄心。
牙狼系列的骑士守护,让他终日与魔共舞而我行我道。
奥特曼中的保卫地球,让他再次找回内心之中的光明。
神兵玄奇的高武世界,让他领略了东方武功至高魅力。
圣斗士中的冥王神话,让他感受到藏于心中的小宇宙。
漫威世界的美漫英雄,他让他们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注1:本作没有花里胡哨的系统时不时的跳出来刷存在感。
注2:作者80后老人,也不太会处处玩梗,更多的一种对自己热爱的动漫影视作品的情怀。
注3:主角绝对不会是圣母。
注4:作者是《圣斗士》铁粉。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