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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空之逸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txt下载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青木堂?就这?这可不能满足我!

    两日后,天地会青木堂秘密据点的那间四合小院中,陈天终于出现在这批反清复明的义士之中。

    这天地会在京城所有的头目都齐聚一堂,他们最近不知道听了多少关于这位陈英雄的大义事迹,那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心中早就是向往以久。

    这一见之下,果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单就是这伟岸相貌就已经折服了许多人。

    陈近南今日也不敢单坐主位。于情,陈天是自己的堂叔,于礼,陈天是自己众人多日苦心,才请来的贵客。这他要是还大大咧咧的单坐主位,传出去真是要被人笑他陈近南不懂礼数,不知尊卑了。

    “叔父请入座,内侄复甫今日幸见叔父,心中真是欢喜的很啊。”陈近南当着众多手下的面,还必须要规规矩矩的请陈天先入座,他才好并座主位。

    陈天也是当年在天国机关老大做久了的,对于这种帮派性质的组织规矩,也是门清,客客气气的就先入了主位。

    而已经脱离了沐王府的雨音怜则是恭恭敬敬的与换上一身娇俏女装的镰足一左一右的站在陈天身后,以彰显自家主人的威仪。

    “这便是当今高举反清义旗的天地会众英雄了吧,我也是万没想到,自家的内侄居然是天地会的总舵主。复甫,好样的,没有辱没我陈家的气节。”陈天现在可是入戏的很,在他眼里看着比他大了近二十岁的陈近南就是小他一个辈份的大侄子。

    虽然这在堂中众人看起来有些尴尬,但在陈天心中,那是真的一点没有亏了陈近南。毕竟他的真实年龄也已经58了,比起陈近南这四十许上下的年纪,叫对方一声‘侄子’也很应该的。

    “叔父在那清宫中种种义举,才是我辈后进相当学习的楷模。小侄只是做了咱汉人应当做的事。小侄先为叔父介绍一下在座的诸位好兄弟。”陈近南起身先向陈天行了一礼,再一一点出堂中的众部下。

    “这位是青木堂副香主李力世,以及同为青木堂的玄贞道长,关夫子关安基,八臂猿猴徐天川,风际中,钱老本,祁彪清,高彦超,贾老六。咱们这青木堂主要在这京城活动,因此今儿来的人是最多的。可惜,前任香主尹兄弟死于那鳌拜之手,现下青木堂暂缺香主之职。”随着陈近南的点名,青木堂中这些还能在江湖上叫的出名号的人物都一一前来向陈天行礼。

    “我天地会分为前五堂与后五堂。这后五堂乃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属所定的香火。长房青木堂该管京城与江苏,方才叔父都见过了。”

    “这位是二房赤火堂,香主古至中,该管贵州。”

    “这位是三房西金堂,香主耿金云,该管四川。”

    “这位是四房玄水堂,香主林永超,该管云南。”

    “这位是五房黄土堂,香主姚必,该管中州河南”

    “今日小侄召集了后五堂的主事人在此,乃是有一不请之请,还望叔父应允。”

    陈天看众人的对自己的审视的目光,心下已经有了些眉目。今日陈近南搞了这么大一个排面,都带上自己五堂堂主一起来,唯独少了这青木堂堂主。看来这位青木堂香主的位置还真是陈近南为拉自己入伙而准备的。

    “哼,一个区区青木堂香主就觉得够了吗?以为自己是没什么志向的韦小宝吗?天真!”陈天要的是整个天地会,起点如果只是一个香主,那就以后还要和这帮香主们平起平座。他要入会,起码要是副会长一级的才行。

    “我也是刚归中原一年而已,今日复甫为我引见如此之多的当世英雄,真是让我得见汉家男儿的本色啊。复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陈天话是这么说,心中已经准备好如何让怜来接替这青木堂的香主的位置。

    “复甫与在座的诸位兄弟,皆是从心底里佩服叔父舍身救助沐王府的义举。叔父可为不曾谋面之人,甘犯奇险出手相助,是谓‘仁’;叔父不盲信江湖传言而以计试出沐王府中的小人,是谓‘智’;叔父徒手力毙鳌拜凶党,是谓‘勇’;叔父恐身在清宫有辱家门不愿透露姓名,是谓‘礼’;叔父持重恩而不图回报,是谓‘侠’;叔父为留在清宫助我反清复明大业而自刺心口,是谓‘士’;”

    陈近南洋洋洒洒把陈天夸的自己都愣住了,只能在心中感叹一句,到底是读书人啊,夸人都这么好听。比起吴立身那种只会说要如何如何报答之类的,层次高太多了。

    “叔父一身,仁,智,勇,礼,侠,士,六者皆备,如此英雄。复甫恳请叔父入我天地会,接任青木堂香主之位。”陈近南铺垫的也差不多了,果真提出了想让陈天接任青木堂的请求。

    “复甫的心意,我知晓了。但常言道‘无功不可受䘵’,现今我于天地会,尚无寸功可献,无寸心可表。这又让我如何有脸面,厚颜得此殊荣呢。”陈天这话听在陈近南耳中,觉得就是谦虚的客套话,他自然不放在心中。继续劝说了几回,却见自家堂叔依旧死不松口,就是不肯答应下来。

    “复甫不必再劝了,非是我不知好歹,确实无颜愧领要职。我有一法,可决此事,不妨诸位听听,如何?”

    “叔父如有妙解,复甫与众兄弟定当遵从。”

    “前任青木堂主既然死于鳌拜之手,不若我带着青木堂的众兄弟们再杀一次鳌拜。青木堂的诸位算上我,谁取了鳌拜性命,谁来当这青木堂之主如何?”

    “这倒也是个可行的法子,复甫必无异议。如此,便这么定了吧。”陈近南心中琢磨了一会也没觉得这法子有什么问题,可能是他叔父的确是想以功取位吧。

    “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此事。我在清宫之中,因杀了鳌拜心腹而被提拔成了前锋营副统领,虽是意外之获,但也是情理之中。宫里那位小皇帝已经容不下鳌拜了。因此,我也借机进言,自领了杀鳌拜的差使。如此一来,我也终于得到了鳌拜在其护卫上的所有情报。”陈天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看着陈近南等众人的脸色。他这可是明着说他要杀鳌拜不单只是为了天地会,他本来就是自己领了这个任务的。

    “叔父此计真是解决了复甫一大心头之惑啊。叔父可知为何我天地会屡屡刺杀鳌拜而不成,还平白折了众多兄弟。非是我等贪生怕死或是手刀剑不利,而是摸不透那鳌拜的行迹与其护卫的底细。前次尹兄弟已经拼死杀到鳌拜身前,才发现这狗贼居然身穿一件刀枪不入的乌金内甲,这才使得尹兄弟横死而未尽功啊。”陈天看陈近南如此说,想来对方也不是很介意自己两边领任务。

    “鳌拜虽然是一介武夫,然其只是在兵权谋上或是愚蠢,但在兵形势上却有着我等江湖人所不可企及的手段。其每次出行,都如同行军打仗一般,探马游哨,左右翼从。至于走哪条路,带多少人,使的何等器仗,用的哪班亲随,都是只有出行前才会知晓。更何况其身侧之人,皆是其百战练就的精兵悍卒,军马冲阵并非江湖厮杀,任你武功再高,在乱军之中也难以施展。”陈天这一番话,说的天地会众人齐齐点头。他们不得不承认,按他们以往的半路劫道,靠着自己一腔热血上去拼命的法子,是杀不了鳌拜的。

    “叔父说的丝毫不差,也正因此复甫才知要行此大事,定要对鳌拜那厮了解周祥方好动手。”

    “下月初七,乃是清廷伪帝顺治的忌日。鳌拜作为顾命大臣定当要与小皇帝一起至太庙祭拜。太庙不比其他,鳌拜就算是再逾越也至多带三十人的护卫。而且太庙至鳌拜府只有两条路,其中一条我会让前锋营的人在那驻守,作为护卫皇帝出行的前哨。如此一来的话,鳌拜只能走我们给他准备的那条路。我等提前在这路上设下埋伏,诸位可还有把握取其狗命?”陈天这是已经盘算好的一个初步计划,他自己就有刺杀天皇的经验,这方面他还是有把握的。

    “真是国姓爷在天庇佑我等,使得复甫幸得叔父相助,青木堂上下从此刻起就听候叔父差遣。”陈近南此时已经铁了心的要将这位堂叔留在天地会了。

    “镰足过来,见过各位英雄。”陈天特意点了本条镰足出来,因为他需要其训练一下这批青木堂的人如何与军马厮杀。镰足别的不敢说,战场厮杀与训练新人是最有一手的。

    “诸位,此乃在下从小带在身边的侍女,随在下姓陈,小字‘莲足’”陈天入乡随俗,替本条镰足也改了一个适合这个时代的名字,三寸金莲的‘莲足’。

    “在下将莲足留在青木堂,他自小在我身边习得一身战场厮杀的本事,可与诸位英雄共同切磋。以便下月刺杀鳌拜时可以适应其军马杀阵。”

    镰足听到自家主人点了他名字,自是高高举举的站出来向众人行了一礼,可当他看到那些臭男人对他满脸不信任的眼神,明白他们是瞧不上自己。

    其实这也不怪这些江湖人,在他们眼中,这位陈莲足姑娘个头也太小了。这细皮细肉的,如果说是像那位如标枪一般站在陈天身后的陈雨怜姑娘一样,习得一身武功他们还信。可是,硬要说这位陈莲足是习得战场厮杀的军马本事,他们还真是不信。

    “镰足,去外面院子里取根称手的兵器回来吧。”陈天其实更是想给这些江湖人一点下马威的,老子可不是手下无人。虽然不敢说武功如何,但要是打起来,也可以吓你们一跳的。

    “遵命,主人。”镰足也是憋着一口气,挽起袖子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天地会的众人也是好奇,门外的小院子中怎么敢摆设兵器。这可是京城,他们平日活动是能隐蔽就隐蔽点。这四合小院平时也只是如同最普通的人家,出来采买一点吃食,莫说是兵器,就连一对门联都不敢随意乱贴,就怕被人举报出一个文字狱来。

    可当陈近南他们跟出门外时,只看到那个小小的侍女,真是如同那水浒传中的鲁达一般的手段,硬生生的将院中一颗枣树给连根拔了出来。看的众人啧啧称奇,一脸不可置信。

    “天生神力?!”陈近南是识货的,他看的出这个小侍女内功浅薄,但以其的身型可以将这颗长了数十年的枣树连根拔起,定是天赋异柄,非同凡俗。

    “镰足,把树抛到空中吧。”陈天很满意镰足的表现,并转头看着自己的第一侍女,雨音怜。

    “怜,去帮他一把。”陈天一声令下,怜就从他身后一跃而起,一个燕子翻身,在空中转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手中无限刃出鞘,在空中轻喝一声‘九头龙闪’。

    随着怜在瞬间由九个方位斩出九刀,这棵枣树就已经被斩成数段,其中一段最粗最巨大的圆木就落在了镰足的两只小手之中。

    镰足双手挥动着这比大海碗还粗的园木,如同他曾经的巨型镰刀一般,在他现在的内力加持下,在这院中卷起了一个巨大的风圈。

    这风圈所过之处,任何东西都会其直接砸成碎片,直到陈近南面前,他在堪堪停住了手。

    青木堂中的钱老本算是最早见过镰足的人,此时他已经目瞪口呆,觉得如果自己与其动手的话,应该没几下就被砸成肉酱了吧,就好像他自己卖的猪肉一般。

    “好力气,好功夫,好刀法!”陈近南第一个带头拍起了手,他身后站的那几位香主也纷纷为之喝彩。

    “小侄今日方知人不可以貌相。叔父的两位侍女,皆乃女中豪杰啊,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陈近南看着自己叔父有如此帮手,心中更是高兴。怎么说都是替他老陈家长脸啊。

    “她们自幼便随在我身边,这次我跨海归国,她们也不畏风浪随我而来,忠义方面也是我最放心的几个。今日便于众英雄面前献丑了。”

    “李力世,你就带着青木堂的众弟兄们好好跟着这位莲足小姐学学军阵厮杀。切莫要弱了青木堂的名头。”陈近南点了青木堂副香主的李力世过来向镰足行礼,算是认下了这位‘老师’。

    “复甫,时辰差不多了,宫里那边我也不能耽搁太久。这次沐王府的众英雄既然已经离开了京都那你就替我转交一下我写给他们关于方怡姑娘的信。我这就先回去了。”陈天看着今天这边的事基本已经定了后,也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现在的时间总感觉很紧张,方方面面都要顾到,还要抽时间继续修炼内功,真是比起在剑心世界后期当天国机关统帅的日子,辛苦太多了。

    不过,这次他走的时候将怜带回了皇宫。毕竟他还是很清楚镰足与怜之间的那种‘竞争’关系,他可怕自己前脚一走,后脚两人就找个借口就打了起来。这两个人还是不能一起外放出任务。

    再者,怜也许久没有和自己在一起了,双方彼此之间都很有需要嘛。

    唉,今晚又没有时间练功了啊。

    我真是一个苦命的人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小玄子想不到吧,老子想要读书!

    养心殿内,那间原本并不起眼的练功房中,小玄子与陈大哥一块儿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砖上,他们俩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这么好好‘切磋’武艺了。一股久违的熟悉感又回到了这间房间里。

    这段时间以来,陈天在宫内宫外不停的忙里忙外。小皇帝也没有一刻的得闲,他在暗中拉拢一些宗室亲王与朝中少壮。两个人上次来这里感觉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小皇帝今天一定要拉陈天进来,其中原因陈天心中也非常清楚,他们最初就是在这里一起骂鳌拜的。而明天,就是自己要去杀鳌拜的日子了。

    “陈大哥,明天就是父皇的忌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他老人家吗?”小玄子两眼看着屋顶上那精雕细琢的横梁,好似在回忆什么。

    “子欲养而亲不待,自古如此。何况他老人家离世之时,你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陈天此时没由来的一阵心痛,眼角默默的滑落了一滴眼泪。他想起了他那原来世界的女儿,在那个世界中,她也是在六岁时就没了爸爸。

    “上天啊,你给了我现在这样的生活,究竟是在眷顾我,还是在折磨我啊。”陈天每每想起自己的女儿,想起已经变得模糊的老婆,想起还需要他去赡养的父母,都会从心脏处感觉疼痛。

    这种痛就好似他最初死于心脏病时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提醒他,他是一个实实在在死过一次的人。

    可是这一切在小玄子看来,陈大哥的那滴眼泪,是真能感受到他现在的心情,他对自己父亲的不舍。

    就好像这间屋子,原本就是他与父皇玩闹的地方。曾经他的父皇在这间屋子里与小小的他摔跤玩乐,他总是可以骑到父皇的肩头,要去抓到屋顶的横梁。

    但是让当时还是他这个六岁孩童想不到的是,有一天太皇太后告诉他,你父皇殡天了,你就是我大清的新皇帝。

    从此以后,他就没有了父亲,只有了鳌拜。

    那个整天把他当孩子一般的鳌拜,那个整天让他做他不想做的事的鳌拜,那个整天告诉他他是错的那个鳌拜,那个在朝堂上大权独揽的鳌拜。

    他从心底里恨他,恨这个鳌拜,恨了好多好多年。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太过幼小,还斗不过他。一旦他表现出了这个想法,可能他就会真正被‘刺客’刺死与宫中。

    他只有和一个人彻彻底底的展露过他要鳌拜死的想法,那个人就是躺在他边上的陈大哥。这个宫里,只有他才是让自己最最放心与安心的那个人。也只是对康熙皇帝最忠诚的那个人,更是只有他才是真正对小玄子好的那个人。

    “陈大哥,明天的事都安排妥了吗?”小玄子静静的问着陈天,好像只是在询问一件必将成功的事一样,根本没有那种大战之前的强烈紧张感。

    “明天,那个天杀的鳌拜,死定了。”陈天也很自然的回应着小玄子。他就是要不断给对方一种感觉,那就是无论多困难的事,只要交给陈大哥来做就行了。

    “那陈大哥有打算除掉鳌拜之后,做什么吗?”小玄子其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这是康熙皇帝需要考虑的,小玄子现在只需要问问陈大哥的想法就行。

    “说出来你可能想不到,老子我想要去读书,将来考一个功名出来,也好光耀门楣啊。”陈天这一步是他必须要渡过的,没有进士出身,以后他只能像韦小宝一个近臣宠臣。

    纵观韦小宝的飞黄腾达,康熙只给他不断的加官封爵,但那都是闲差,都不掌实权。就是代表皇帝出面,替天子行事而已。

    所以,索额图这样的权臣才会放心和韦小宝做兄弟。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个韦小宝根本不会成为他在朝堂之上的竞争对手。大家没有利益冲突,自然可以玩到一起去了。

    可是陈天不同,他要的是成为像鳌拜一样的人物。但他不是旗人出身,又没有鳌拜那样的军权在手,他必须要通过科举这条官场正途才可以坐到更高的位置。

    不然,就是小皇帝再怎么想要提拔宠幸他,也无法让他在朝堂之上一步登天。

    至于怎么确保自己考到功名,这方面对于陈天来说就一个办法,作弊。

    考试作弊这活对他来说,真是太简单了。自从他有了视觉觉醒之后,任何笔试的考试对于他来说都不存在困难。

    四书五经这种东西,对于他而言,只要‘看’过一遍,那就是真正的‘过目不忘’。

    当然,对于八股文这种策论类的题目,他也有自己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提前通过透视,潜入贡院中‘偷看’到被层层封存起来的考题,然后找个人代笔,不求什么惊世绝艳的锦绣文章,可以取个中游,拿个进士就行。

    这活就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在灌篮高手世界中,通过对于湘北高中的熟悉,偷出考题交给水户洋平他们一起作弊是一样的。

    唉,也不知道樱木花道那些家伙怎么样了。还有,还有惠理大小姐,现在还好吗?

    “读书?陈大哥,你这不是南辕北辙了吗?你这一身好武艺,何不一直就在这宫里,咱俩天天这样不好吗?”小玄子这次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陈大哥要去读书呢。明明先前还是一个打算要一统江湖草莽的男人。

    “小玄子,我突然觉得杀了鳌拜之后,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帮不了你什么了。”陈天说着说着就起身盘坐起来,眼神也变得特别的落寞与惆怅。

    “小玄子,以后这个天下还是要靠读书人来帮你治理的。我可以替你干掉所有想害你的人,但是我却在治理天下这事上,一点都帮不了你。我不想这样,我答应过你要一辈子保护你的,你是我的弟弟,做大哥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苦苦的支撑着这个天下呢。”现在的陈天显得特别真诚,特别有那种‘大哥我都是为你好’的感觉。这种关心与语气,对于一个6岁就没有了父亲的13岁孩子来说,还是很有感染力的。

    “陈大哥,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想了这么远,这么多。我一直以为你只想要做一个英雄好汉,做一个指挥万马千军的大将军。没想到,你为了帮我可以去读书考功名。”小玄子在他原本的计划中,也就是想让陈天永远留在这个宫中陪着他就行。根本没想过还要让对方进入朝堂,和那些老头子们针锋相对。

    “别露出这种表情,难道你觉得本大爷考不中功名吗?老子我可是天纵奇才,不敢说能拿下三甲,但一个进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可别吹牛皮了,我也是自幼读书,每日勤学苦读。我这样的都不敢放言能轻取进士之位,你才读过几天书啊,可别连贴经一关都过不了。”

    “你就等着吧,都说了老子是天纵奇才。拿不下一个进士,我就把自己名字改了,以后我就不叫陈天了,叫。。。叫。。。叫。。。”

    “就叫陈不识,不识字的‘不识’。”

    “好你个小玄子,居然敢这样编排我,看我新练的奥义,壮汉推车!”

    翌日,清晨。

    权势滔天的鳌拜鳌大人带着他那浩浩荡荡的整整一个牛录的三百人队,从他的府邸出发,前往太庙,准备在先帝爷灵前祭告他作为顾命大臣可有无好好教导皇上。

    这随行的三百人队,每一个都是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百战精兵。不敢说每人可以以一挡十,但是这三百人结阵,可破千军。

    “主子爷,前面再有三里之距便是太庙了,奴才们不能再向前了,还请主子恕罪。”鳌拜这队牛录的牛录额真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自己的主子。他可知道自己这为主子喜怒无常,稍有不满就将手下人的舌头给割了。

    “恩,尔等便在此处候着吧,待老夫与先帝爷说说话后便回来。”骑在战马之上的鳌拜,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轻飘飘的吐出了这句话。

    “喳!奴才等在此恭候主子爷!”在鳌拜身边小心翼翼的那个牛录额真,如蒙大赦般的退了下去。

    他心中其实是有些慌张的,如果自家这为霸道的主子爷硬要是带着他们直入太庙左近。

    这罪过,对于他这个满人来说,那真是对先帝爷的大不敬啊。

    可要让他忤逆鳌大人的意思,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他可不想当众就被鳌大人给下令就地收斩了。

    “点齐三十名巴图鲁,随老夫同行,驾!”鳌拜下了命令之后,看也不看这个追随自己多年的包衣奴才,径自骑马向前而去。

    太庙前三里路程,那是一条可容四马同行的宽敞大道,周边没有一颗树木,一栋屋子,绝对的干干净净。这也是鳌拜敢于只带三十名巴图鲁前来的原因之一。

    想在这里埋伏,根本无一物可以遮蔽,别说是刺客杀手,就算是一条活着的狗子都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因为只要敢有活物出来,就会成为所有人的箭靶子。

    可是他却不知道的是,当他自己走入这条大路时,他自己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一个箭靶子。一个被数里之外的暗箭瞄准的箭靶子。

第一百六十六章 鳌拜,第一次见面请我给死吧!

    离鳌拜二里之外,一颗大树之上,陈天手持硬弓瞄准着鳌拜,在他的远视之下,准心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他却不指望这一箭矢可以直接取了鳌拜性命,这一箭矢只是一个信号,那就是鳌拜进入伏击圈的信号。

    的确,太庙之前不可能有任何的遮蔽物,一条活的狗都不能出现。但是如果是前锋营的将官呢,提前替皇帝开道在这里出现,也是完全可以的。

    陈天虽然不敢让前锋营的人来这里替他杀鳌拜,但他作为前锋营的上官,弄几套‘官方正版’的前锋营装备与着装还是没有问题的。现下前锋营所有的人在多隆的带领下,在另一条道上停着,这也足够给他这边办事的时间了。

    本条镰足与雨音怜带着天地会青木堂的五十号人马在这里已经先行结阵,只等陈天的箭矢信号。

    这次他们不再是江湖博杀,提刀就上的那种刺杀。而是看到信号先以弓箭袭之,再结阵以战马冲锋,每十人为一队,各由青木堂中武功最好的李力世,徐天川,风际中带头。而怜与镰足,各带一队则作为后备队,最后再上。

    行动前,他们已经推演了几遍,不敢说这次万无一失,但是也有八成把握。毕竟,鳌拜的巴图鲁们再怎么凶悍,在人数吃亏的情况下,对上五十名已经会结阵冲锋的江湖高手,还是挡不下来的。

    “来吧,来吧,鳌拜鳌大人,你我第一次见面就送你一份见面礼,你可收好了。”随着鳌拜带着那三十名巴图鲁与其那队牛录三百人队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双方之间无法进行救援之时,陈天对着鳌拜的脑袋一箭射出后,他看都不看结果的就立刻跳吓大树,双足发力以狂风般的速度冲向鳌拜。

    而这一箭,就在距鳌拜一丈之时就已经被鳌拜发现了。鳌拜别的不敢说,对于危险有着江湖人所没有的感知。这种敏锐的感知,那是他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练就而来的。

    他们旗人本来就是马上的民族,破风的箭矢声对于他这种武人来说,就好比有人在其耳边大声说话一般,根本不可能不被其发现。

    鳌拜只是随意的伸出自己的左手,就在空中一把将这支箭矢给抓在了手里。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这支箭矢的冲击力竟然如此之强,以至于让他接住之后,还能将他整个人给带下了马。

    当鳌拜那两百多斤的高大身躯重重摔倒在地上时,太庙前的那队前锋营的将士立刻开弓上箭,五十支箭矢随即向鳌拜这队人马射来。

    鳌拜所带的巴图鲁每个人都是满清之中获得勇士称号的男人。他们可是有着在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本事。

    面对如此突然的袭击,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出现慌乱。前队十人立刻举起马背上的圆盾,将倒在地上的鳌拜给保护起来。任由箭矢射在自己的身上,都面无惧色且一声不吭,就好似这箭矢射中的不是自己一样。

    中军的十人也有序的分为左右各五人的两翼,策马加速向着前面攻击他们的前锋营的前队发动冲锋。

    而后队十人也开弓搭箭,以其可射大雕般的箭术,收割着前锋营前队的人命。

    整个临场应变的反击,根本没有人出声指挥,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们本能一般的动作。陈天看在眼中也不得不说,这才是战场上活下来的士兵,如果不是普通的江湖帮派可以比的。

    “玛的,前锋营这是要反了不成?杀,给老夫杀了这帮狗贼。”鳌拜站起身来,一看对面动手的前锋营最多就五十号人马。

    前锋营的兵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他鳌拜可是清楚的很,以他手下这三十名巴图鲁,绝对可以杀的对面片甲不留。

    “不要乱,不要乱,结阵,冲锋!”镰足一旦被鲜血激发了凶性之后,就会化成狂暴的杀戮机器。因此这战场指挥的事绝对不能交给他来做。雨音怜作为后队就成了这场战斗的真正指挥。

    可是当两军交锋的瞬间之后,双方指挥都觉得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怜这边发现徐天川带领的前锋十人队,直接被对方两翼给避开,中队李力世十人被对方在一个照面时就射杀了四人。

    而鳌拜这边没想到的是,对方在马上被放倒后,没死的还可以施展轻功追上他那两翼的马力,将三名巴图鲁给从战马上拽了下来。

    “这些人不是前锋营的人!”

    “江湖人还是比不过对方骑射吗?”

    “这里面有古怪,后队保护老夫先撤。”

    “前队前锋,一定要拖住鳌拜。”

    当陈天赶到战场时,双方各自的战马都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那群巴图鲁以三人为一小队,力抗五个以上的江湖人。

    而鳌拜已经在后队十人的保护下开始向着自己那三百牛录的方面撤去,其中更有人以响箭为信号,传唤他们过来救援。

    陈天拔出他久违了的神牙,一个人冲进这十人后队中,以脱胎于‘牙突’的‘飞龙破’,第一刀就将一名巴图鲁给捅成了肉串。

    但是这位巴图鲁就是在死前也死死的抓住陈天的双手,将他的神牙牢牢的卡在自己的身体里。陈天此时自然不能弃刀,左拳灌注内力,以他两重劲之拳,一拳就其人给彻底打成碎尸后立刻撤后两步,避开了三名巴图鲁的长矛。

    “玛的,都是不要命的,够狠!”陈天心中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批人比起那些皇居内的日本武士在战力上与意志上真是强太多了。

    可是老子的飞天御剑流就是用在战阵中一对多的杀人剑。陈天有了内力加身后,整个人的速度与力量更快更强。一招‘双龙闪’就直接将两名巴图鲁的人头给斩飞了出去。他再一刻不停的,高跃至空中,以“龙槌闪·惨”再将神牙插入一名巴图鲁的头顶。

    鳌拜眼见自己手下巴图鲁在几个照面的功夫就被杀了四人,也激发了他人的凶性。他不止有着战场杀阵的马上功夫,更有一身横练至极的强悍外功。他的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是可以用来杀人的。

    就在陈天与剩下的后队的那六名巴图鲁搏杀之时,鳌拜也拔出他那把染尽千人鲜血的钢刀,朝着陈天脑袋砍去。

    另一边战场上的镰足已经发狂般的挥舞着他新打造的一把重达120斤的镰刀,一个人就虐杀了五名巴图鲁。怜看着本方倒下的三十多具尸体后,再看看其面前还有四名活着的巴图鲁,就指挥青木堂的人进行最后的绞杀,而她带着李力世以轻功身法,前去支援自己的主人。

    此时的陈天,背后受了一刀,他先以自己的肌肉力量止住了鲜血,再反手一刀将偷袭他的巴图鲁的人头给斩了下来。脚下再一发力,立刻就退出了针对他的包围圈,回身再以‘飞龙闪’的甩剑势,将神牙插进了正欲追击他的一名巴图鲁的咽喉中。双足再一发力,力灌双拳将另一名追击者打成了一块破布。

    等陈天从那具巴图鲁的尸体中抽出自己的神牙时,鳌拜身边只剩下了四人。鳌拜恶狠狠的问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反贼,谁人指使你们的。可以在此地伏击老夫,难道是宫里的那位想要杀我?”

    “我等是天地会青木堂的反清义士,今日便先取你狗头,他日再杀进皇宫。”陈天此时当然是要打出天地会的名号,这样对天地会与小皇帝都好嘛。

    “区区几个天地会的反贼,也敢动老夫?给我杀了他,快!”鳌拜现在也不管是不是真是天地会的,先杀了眼前之人,逃出升天更为重要。

    “鳌拜,我等要为尹香主报仇,纳命来!”李力世此时已经冲至鳌拜后背,提起手中利剑,一剑刺向鳌拜后心。而同时赶来的怜却不管什么鳌拜,在她眼中最重要的是先替主人干掉那些朝着主人进攻的那最后四名巴图鲁。

    鳌拜那比野兽更可怕的感知力,提前就让他感觉到有人要从后面偷袭他。他虽然身型高大,但却也是异常的灵敏。一个转身,就以他一只肉掌硬接住了李力世刺来的长剑,右手一挥钢刀就将其斩成数段。

    李力世看这一击未有得手,左手袖子中滑出一把匕首直取鳌拜的心窝。可是他的匕首捅在鳌拜身上是却再难有寸进,又是那该死的护身内甲,李力世心中暗骂一句后,右手挥掌成刀,砍向鳌拜的脖子。

    鳌拜见此,却是不退反进,以自己的脖子硬受李力世的一记手刀,竟是李力世的右手被弹了开来。胸口又是挨了鳌拜一记重拳,打的他五内俱痛。

    “鳌拜,你个狗贼,好可怕的横练硬功。”李力世一边吐着血,一边手扶自己的胸口,以内力来将自己被打的位移的脏器慢慢归位。

    “像尔等这些货色,老夫不知道杀了多少。天地会?一帮没用的狗贼罢了,等老夫的人马来了后,就要将你们碎尸万段。”鳌拜的硬横,让李力世一时气短。

    “鳌拜,你等不到你的人来救你了。”陈天此时已经与怜联手将那四名巴图鲁全部斩杀后,奥义‘天翔龙闪’刀出如龙。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新任九门副提督来抄家了!

    “一等超武公、辅政大臣、太子太傅鳌拜,不幸被天地会乱党所害。圣心哀痛,令步军统领衙门即刻全城搜捕,缉拿天地会反贼!”

    鳌拜到底还是死了,他并没有死在陈天的‘天翔龙闪’之下。当时,他以自己的千杀宝刀与他的护身宝衣再加上他的一身横练硬功,硬是用自己的身体接下了陈天这超神速的一刀。

    但是此时的鳌拜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刀碎,衣破,气散,他已经再无抵抗之力。怜一个飞身高跃,在空中螺旋转身,以“龙槌闪·惨”将自己手中的无限刃的刀尖直插鳌拜头顶。

    当无限刃上无数细小的齿锯插入鳌拜的脑袋时,所产生的高速摩擦之下,直接将鳌拜的头颅烧成了火炉。

    至此,鳌拜以他的狗命换来了两个新贵的诞生。

    在清廷之内,‘刺鳌’英雄陈天,被康熙皇帝私下嘉奖,并授与了步军统领衙门的步军副统领一职。京城九门之防务,与鳌拜执掌的宫中禁军日后也是陈天的职务之内。当然这步军统领也就是后世所称的‘九门提督’的正二品之位由康熙皇帝的皇叔康亲王兼领。

    在江湖之中,天地会青木堂迎来了他们新一任的香主,江湖人称‘紫火罗刹’的陈雨怜陈姑娘。而天地会此次成功刺杀了满清第一勇士鳌拜,使得天地会的名望在天下有志反清的江湖英雄心中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可谓是如日中天,无人可及。

    虽然陈近南一直希望自己的堂叔可以接任青木堂香主之位,但是当日他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认可了谁杀了鳌拜,谁就是香主的决定。江湖人都讲一个一诺千金,更何况是他这个当总舵主的,朝令夕改断不可行。

    但是,叔父的侍女都当上香主之位,那叔父本人如何安排会中的位置,那就让陈近南头痛了。他心中非常清楚陈天叔父这种讲亲族尊卑的人,断不可能与自己的侍女平起平坐。但在天地会中比香主更高一级的位置,除了他这个总舵主之外,还真没有。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打算再今年年关的前五堂后五堂的香主大会上,设立一个天地会副总舵主的位置。这副总舵主只在他这位总舵主之下,众香主之上。如他这位总舵主有什么不测之时,副总舵主自然接位,成为新的总舵主。

    当然这个副总舵主之位,就是为了自家这位打入清廷深宫中的叔父所留,非君莫属啊。

    两个月后,索额图、黄锡衮、王弘祚联名上奏,举鳌拜大罪三十条。其中所列之罪行,俱有谋逆重罪,虽有功而不得赦。康熙皇帝因而为之震怒,下令按罪论处,剥其爵,抄起家,最后念其辅君有功,免其开棺弃尸之罚。

    鳌拜众多党羽与禁军之中的旧部也在这场朝堂风波中被牵连下狱。至此,原本在朝堂之上的鳌拜一党,全军覆没。举告有功的索额图、黄锡衮、王弘祚三人皆有高升,分掌实权。

    占地数十倾的鳌拜府门口,军马齐聚,旌旗招展,前锋营与步军统领衙门的三百多号人马分列正门两侧。

    陈天穿着一件熊皮大氅,端坐在鳌拜府门的正前方。他身后左右各站着‘前锋营统领’多隆与新任‘步军统领衙门总兵’张康年。他们都在这里等一个人,等的就是同为查办鳌拜一党的新贵索额图。

    “一会儿索大人到了后,知道怎么办吗?”陈天坐在鳌拜府门口,左手抚摸着一只吊睛白额虎的虎头,右手喝着太后御赐的三十年佳酿,真是活脱脱的一个张狂跋扈的主。

    “我等皆听陈大人号令!”多隆与张康年自然知道自己就是要让这位上官的面子给立起来的。

    陈天摆出这个场面就是为了让索额图觉得他是一个一步登天后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武夫,想他索额图鳌拜都可以搬倒,何况自己这个新晋当红的汉人呢。

    说起陈天脚边趴着的这头吊睛白额虎,原本是从辽东雪山被进贡到皇宫中给皇帝观赏之用的。陈天一次随着小皇帝来看这头兽中之王,他为了在皇帝面前展现自己的武勇。当着小皇帝的面,一人走进了关押这只老虎的笼子里,靠着他的一对重拳,硬生生的把这只老虎打的血肉模糊,再也站不起来。

    其后,他又命人将这只老虎一身伤势养好,再进去打了一顿,如此反复之下这只吊睛白额虎看到他就吓得蹲在地上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这样,成了陈天驯养的宠物。

    陈天此后,无论是去前锋营还是步军统领衙门,都带着这头吊睛白额虎。不为其他,只是让这些骄横无比的八旗子弟兵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勇。

    这帮还有着祖辈血性的八旗子弟,还是相当认可勇士的。原本他们对于这个作为皇帝身边宠臣的汉人,是从心底里瞧不上的。让他们给这汉人当差,至多也就是装装样子,糊弄糊弄就行了。

    但是每日看着自家这位上官,将吊睛白额虎这等凶兽训的跟条狗似的,他们在心中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大人的武勇,真是一位了不得的勇士。

    “陈大人,您这是来的可真早啊,带着这么多弟兄,这明晃晃的刀枪,可是晃的兄弟我眼睛都花了。”一盏茶后,索额图也带着一队士卒与随行负责记录的大小官员晃晃悠悠的就来到了陈天面前。

    “索大人,小弟我听说这鳌拜府大到没边,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奇珍异宝。这不是怕地方太大东西太多,人手少了可不就忙不过来嘛。咱们累点苦点不怕,怕就怕没给咱皇上办好差嘛。”陈天见索额图人到了,也是起身相迎,并将其请入他为其预备的太师椅上。

    “陈大人可真是时时刻刻心中都惦记着皇上啊。难怪宫里人都说,这天底下没有人比陈大人更得皇上的欢心了。”索额图一见陈天今天摆下的这个场面,心中暗笑也只不过是个志得意满的小人物。到底只是一个厨子出身,又能有什么城府,沭冠而猴罢了。

    “索大人,今儿个可是你主持大局,兄弟我来这里也就是替你看看场子。接下来这差使怎么办,索大人尽快安排就是了。”

    “陈大人说的那里话,今儿个差事,兄弟我可不敢一个人做主,到时等单据出来了,咱俩再好好‘审审’。”索额图看着对方的意思就是要钱嘛,他索额图也是懂道理的,今天他们能贪墨的,必定与对方一人一半。

    “好,兄弟我就等着索大人这句话。索大人到底是懂我啊。”陈天边说边左手聚力,重拍了一下脚边那吊睛白额虎的脑袋。这老虎在陈天这一掌下吃痛不住,吼叫了一声,吓得索额图带来的那些官员脸色发白,双脚打颤。

    可这一声虎吼,使得陈天带来的那些侍卫官兵们齐齐行礼,准备接受自己主官的命令:

    “都给老子听好了,今儿个你们帮着索额图索大人一起查抄鳌拜府,哪个手脚敢有一点不干净的,老子我就全部剁碎了喂给这头畜生。”陈天这还真不是吓唬他们,先前有几个刺头想暗中给他上眼药的,都被他当众打成了碎肉,丢给他脚边这头老虎当加餐了。

    “喳!”随着三百人的齐声应诺,索额图也是眼皮一跳。这个厨子,怎么做到把这些八旗兵管得这么规规矩矩的。

    “当然了,老子也知道这鳌拜府里好东西太多,能不被里面的那些东西迷住了眼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所以,今儿个这差使你们要是办的漂亮。老子旁的不敢说,每人五百两,当场就赏!”陈天现在背靠太后这座大金库,也是拼了命给手下人使银子。这些八旗兵现在这么听陈天的话,自然也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居多。他们还真是没见过比这位主官更豪爽的主了。

    陈天在这方面上,又不得不感慨自己真是一个吃软饭的命。几个世界都是傍上了一个富婆。

    一人五百两,三百个人就是十五万两白银。索额图看着陈天这么当众撒银子,眼皮子真是气得直跳。同样是来抄家,干的同样的活,办的同样的差,陈天手下就是一人五百两,那他自己这边怎么办。

    就算是他也赏了这个数,那也只不过是和对方平起平座而已,关键这名头是被对方给抢去了,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沾了他陈天的光才有此等好事。

    可要是他今天不这么赏,那就等于告诉他手下人,跟人跟错了,自家主子不如人家的好。还有更关键的等于是告诉自己手下,老子给不了这么多,你们就自己看着拿吧。自个儿能拿多少算自己本事,就权当是赏钱了。

    但是索额图看着对方那张狂的脸,也不像是能想到这一层的人。或许只是一个花钱不看钱的主,毕竟一步登天了嘛,银子来的快,去的也快。

    其实今天索额图是有意要来与这位新晋红人拉拉关系的,只要对方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那别说银子了,当场拜把子也成。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同一个世界,同一片天!

    “陈大人,底下人有底下人的差使要办,你我不如去那鳌拜的武库走一遭如何?”索额图来时就想好了,要带着这位武夫一般的陈天陈大人去鳌拜的武库中寻几件宝贝。武夫嘛,总是喜欢一些个刀刀剑剑之类的。

    “武库?这鳌拜好大的胆子,居然还在府邸私设武库,里面可有什么甲胄硬弩之类的违禁之物?”陈天心想不愧是鳌拜,怎么逾越怎么来,要么就干脆的杀进皇宫把皇帝给宰了,要么就自己一把火将什么狗屁武库给烧了。这武器弄了一大推,都不用在最关键的地方,留着被人家做来定罪用吗?

    “甲胄硬弩嘛,陈大人说有,那自然就是有的。兄弟我在方面就但凭陈大人做主。”索额图边说边唤来了一名书佐。陈天想也不想就对着这名书佐说道:“鳌拜私藏甲胄五百具,硬弩三百架,蓄意违上,图谋圣驾。”

    那名书佐听完陈天当面的胡编乱造的‘罪证’后,手中的笔都不知道应当如何落下,只能无助的看向自己的上官,索额图索大人。

    “写啊,陈大人今儿个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管写就行了。有什么事,我担着。”索大人立刻就替陈大人仗义执言,命令自己属下绝对服从陈天陈大人的任何指示。

    “既然已经查清了鳌拜武库中的库藏,索大人,你我现在就前去瞧上一瞧。”

    “多隆多兄弟也在这啊,多兄弟也是喜爱兵器之人,要不随我与陈大人一起前去瞧瞧。”索额图注意到原本皇帝身前的侍卫总管多隆,现在老老实实的站在陈天身后,主动开口发出邀请。

    多隆原本与索额图也是相当熟络,要是往常两人早就并肩而行了。但是现在下陈天在没有开口,他不好自己答应。

    “多大哥,小康子,你们一起随我前去吧。有什么看的上的兵器,我就做主,都留给兄弟们了。”陈天心中暗骂索额图的确是个人精,自己刚刚给他上了点眼药,马上就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

    “陈大人请!”

    “索大人请!”

    “你这头畜生,老实在这里待着,要是敢咬人,老子回来割了你的虎鞭下酒。”陈天走时还不忘再训诫一下那头吊睛白额虎,他平日带这头老虎出来只是用来吓人的,不是用来真吃人的。

    鳌拜的武库其实根本没有陈天说的有多少违禁武具,主要存放的都是他戎马一生所缴获与收藏的宝剑名刀,神枪巨弓。

    这些东西对于立志于官场通达的索额图来说,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但是对于多隆与张康年而言,这里就不是武库,而是宝库了。

    陈天来此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韦小宝的护身双宝,护身背心与玄铁匕首。陈天想起鳌拜在临死前以他的千杀宝刀与护身宝衣硬抗下了自己的‘天翔龙闪’,就对这两件缩小版的宝物更有兴趣了。可是让陈天真正找到这两件东西时,他的心情不是喜悦而是震惊。

    因为这两件东西中的护身背心,与当年他在浪客剑心世界送给玲的那件护身内衣完全一样,要说有区别也只是看着更新一点,但在在细微之处的痕迹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毕竟,陈天不止一次的脱掉过玲贴身穿的这件内衣,以他的微视之下,所有的细微纹路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而那把玄铁匕首,就是怜的那把从小带在身上,那把反杀了人贩子老板的短刀。

    她们姐妹身上这两件随身多年的宝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追本溯源都是海盗从大清国那边弄来的。

    陈天已经确定这两件宝物的确是和姐妹俩所用的是同一件东西后,他已经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果按时间线来推算的话,浪客剑心所在的幕末时代远在现在的康熙初年之后。如果这两件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辗转到了处于时间的‘未来’的海盗商人手里,最后再流落到了怜玲姐妹手中。

    那么,有一个大前提在才能使得这个想法可以成立。那就是‘浪客剑心’世界与‘鹿鼎记’世界在空间上也是相通的。

    或者说,这两个世界根本就是在一个世界中,只不过是时间线的不同而已。他并没有‘穿越’到不同的两个世界,而是在一个世界中的不同两个时间段里。

    看来以往‘神’对自己所说的‘不同的世界’的理解是有错误的。自己对于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还是了解的太少,而‘神’根本不与自己再进行‘沟通’,自己只有在每次‘交任务’的时候再做询问了。

    后面的事陈天就不太关心了,他已经将思维不停的思索灌篮高手世界与这两个世界是否也有共通之处。如果这三个世界真是在同一个时空之中的话,那自己是否有可能找到回以前世界的‘道路’呢。自己是否又可以留下信物,留给在时间线上‘未来’的自己呢。

    “陈大人,陈大人?”索额图将一本账册递到一直假寐的陈天面前,陈天已经这样假寐很久了。在外人看来只是觉得这位高大威猛的陈大人是否昨夜过太操劳,日头还没落,人就先撑不住了。但是也只有陈天自己知道,他刚刚回忆了几个世界的相通之处。

    “索大人,对不住啊,兄弟我一时走神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这鳌府都抄完了吗?”

    “陈大人,所有账目都在这里了,一共是二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这些都是现银。那些奇珍异宝田宅地契,还要带回衙门后细细估价,届时再登记造册呈递给皇上御览。”

    陈天看完索额图给他那本帐册后,也不得不佩服索额图手下的这批文官还是挺能干的,小半天就把帐做的这么干净。他以前毕竟也是做金融的,虽然审计一类的不是他的专业,但是在他可怕的视觉之下,短短数秒已经将整本账册看的明明白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假账做的这么干净,的确都是人才。

    “索大人,兄弟我初来乍到,这抄家的规矩不甚了解,这账目最后应该怎么交给皇上,还请索大人指点。”陈天这种向老前辈取经的态度,就让索额图很满意。

    “既然陈大人这么问了,那这回老哥就就托大了。咱们这么办,这二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上报皇帝那一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剩下一百万两你我兄弟二人就二一添作五,除去其他要打点的,咱们兄弟俩就一人分他个四十五万两,陈兄弟可还满意吗?”这人一提到分银子,那就是‘真’兄弟了。其实现在索额图手里的这份账目已经是他手下‘做过’一遍的,当中他自己已经暗扣了不少。但是在说法上,他肯定要坚持一人一半的‘公平’原则,这样才符合官面上的规矩。

    在这一方面上,陈天心里非常的明白。谁让这次抄家的主事人是他索额图呢,要是换了自己,那也一定是自己先吃下一大口,再给对方来一个二一添作五。索额图这套路也是骗骗字都不识的韦小宝,到自己这里他俩之中也就走个‘过场’。以后都是要在官面上混的,看穿不说穿嘛。

    “索大哥,这办法好。兄弟我以后还有不懂的,都要请索大哥替兄弟把个关啊。今儿个兄弟我也就给索大哥看看场子,怎么好意思一人一半呢。索大哥拿大,取六成,兄弟我四成拿回去给手下儿郎们分分就行了。”

    “这怎么使得,老弟这么说可不就是打我老哥这张脸嘛。五成,必须五成,一个子老哥我都不短了兄弟。今儿个咱们刚开张,想那鳌拜一党的官员要被查抄的府邸还有不少,咱也不指着这里一口就吃成了胖子,后面的还有。咱慢慢来,慢慢来。”

    “那下次还是咱俩?”

    “还是咱俩,就你我兄弟二人了。”

    “索大哥仗义!”

    “陈兄弟豪气!”

    自古以来抄家都是发家的活。陈天在和索额图虚情假义之时,真觉得应该每隔几年把当朝的二品以上官员都抄一遍家,那真是真正的劫富济贫。

    苍白空间内陈天口中的那位‘神’明九之夜,又一次迎来了他的姐姐八之月。

    “你看,连你的那个棋子都发现了那几个世界自行开始融合,你要再继续遮蔽这个融合后的平行世界就更困难了。”八之月带着她关怀的语气劝告着自己的双生弟弟。

    “四个,至多四个世界。现在三个平行世界的融合起来的融合世界我还是可以遮蔽得了的。我的极限是四个世界的融合。真到了出现第五个世界的时候,我也会强行更换世界类型的。除非我之后可以获取更多的权限。”九之夜自信的向自己姐姐宣告着他的坚持。

    “大哥每时每刻在创造新的平行世界,二姐同样不停歇的在监控世界。虽然以前为了开启大规模杀戮游戏会将相同属性的世界融合成为新的战场,可是要牵动的权限太多。遮蔽四个世界,你是否对自己有了错误的计算,因而产生了盲目自信的情绪。”

    “他们先于我们被创造出来不假,但并不一定就是比我们强。先诞生有先诞生的好处,自然也会有坏处。比如我们的大哥,他创造平行世界的方法,我都已经研究了无数岁月了。他太顽固了,这么长的时间以来,还是以前的老一套,一点改变都没有。如果不是受制与权限,我可以做的比他更好。我在研究他,而他却不关注我,所以他在这方面上,并不一定就是比我强。”

    “或许如你所说的吧,但我依旧不会支持你现在的计划。”

    “姐姐,你会的,总有一天你会和我一起实行这个计划的。”

    “我安排的刺客这次一定可以清除掉你的那个实验棋子的。你就死心吧。”八之月已经通过无数个‘碧血剑’世界来选拔她新的刺客。

    ‘碧血剑’与‘鹿鼎记’是有着最紧密的联动关系。虽然都是要避开穿越程序的‘偷渡’行为,八之月这套通过‘联动’世界潜入的方式却是极其不稳定的,成功率更是低到发指。

    但是却架不住她疯狂的将海量‘玩家’投进入去,来博这个概率。毕竟在她的心中,玩家的命就只是草芥。为了她的喜好,别说一株草芥,就是烧光一片森林她都不会有任何迟疑。

    “我现在对这个陈天越来越有信心了,姐姐你的刺客也不一定可以杀的了他。再者,他也应该需要和‘玩家’玩玩了。毕竟以后有些东西总是要他自己面对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只为自己而活的方怡!

    养心殿内陈天正在准备收拾东西搬家,其实他也不用带什么东西,小皇帝将查抄的鳌拜一党中的大理寺卿的府邸直接就给了陈天当新宅邸。

    小皇帝当时还和陈天说这府邸只是临时先用着的,他已经命令索额图为陈天新建一栋新的府邸。但是陈天依旧要求留下养心殿的那间他一个人的住所,一来嘛是可以和小玄子相会比较方便,二来嘛,太后那里最近‘需求’比较旺盛。他住在那里‘出入’也比较方便。有时还可以在御花园里夜游一番。

    虽然说没什么东西需要搬走,但是这里毕竟还藏着一个人,一个感觉自己是个被遗忘的弃子的女人,沐王府的方怡。

    方怡在这里暗无天日的住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起先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在收到那封吴师叔写的书信后,得知了自己的刘师兄已经被当作叛徒给处死了。

    信中满纸都是刘一舟如何的不堪与下作,如何的懦弱与卑劣,仿佛此人就不应该出现在她沐王府之中,更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刘一舟真正的人品如何,方怡心中是多少有一点清楚的。

    但是她已经将自己对未来的寄托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她也只能抱着嫁稀随稀,嫁叟随叟的想法,也就不去深究刘师兄为人到底是否算得上是光明磊落。

    毕竟,沐王府中的同辈中人之间,只有这刘一舟还算是能看的过眼的,她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原本自己准备托付一生的男人的死讯已经让她的内心承受着哀痛与彷徨的煎熬。可是信中结尾处吴师叔让其此后一切都听持信之人的安排,就让她感到害怕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单是看他那个明明是男子却硬是要装成女人的‘侍女’,一个收如此乖张暴戾的不男不女的妖人当侍女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吴师叔信中写的大仁大义的英雄豪杰呢。

    此后的一段时间,她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人找她,而她更找不到任何人,她就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沐王府给抛弃了。

    虽然她对于沐王府那种刀头过活的生活并不喜欢,但那好歹也可以让她有个家。

    她从小没有了父亲母亲,从小就知道凡事要靠自己,但她更想要有个家,可以不用她再去以命搏命换回来的家。

    什么反清复明,什么还我河山,这些东西她都不关心,那些东西是师傅与小公爷才需要考虑的事。而她,一个武功平平的小女子,想要的就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虽然这段日子里,她都是吃的以前在沐王府从来没有见过的山珍海味,睡的都是金丝楠木,盖的都是鹅绒丝被。这一屋子的器物摆设都是精美华丽,与这里一比,自家小郡主的闺房也如同山村农户一般。这一切的一切与从小就生在名义上被称之为‘王府’的沐王府,却在生活上只能算是一般富贵人家的方怡在心中感叹“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皇宫吧。”

    如果的日子她不知道渡过了多久,然后一切就又变了,她被一个女人带到了另一处石床瓦房,一日一餐粗茶淡饭。开始她还可以忍受,她以前跟着沐王府在外办事行走江湖时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苦日子,风餐露宿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吃食,自己怎么就感觉比以前在江湖上时难受这么多,就这么的难以下咽。

    她又这样在孤独与难受中渡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再次被那个女人带到了一间如同地牢般的房间。此处只有刑具镣铐为伴,腥臭污秽为食,暗无天日,幽闭阴湿。她唯一可以在这里计算时间的方式,就是每日都有一名穿着囚服的犯人在她面前以不同的残忍方式处死。

    她从来不曾如此深刻的明白,‘死不是最可怕的’这句话的道理。原来要处死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种方式,这么多种残忍的方式。她在这个地牢之中的每时每刻都处在恐惧与痛苦之中,这里就是她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识的地方,地狱。

    但是,如果说这个地牢是地狱的话,那地狱中的恶鬼中的恶鬼是两个宫女。两个被割了舌头的宫女。她亲眼看着她们在几天之内,身体由原本的瘦小变成肿胀如球般的怪物,每日凄苦哀嚎,想让她给她们一个痛快。可是她不敢,她真的不敢,她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的身体被如同撑破的皮球一般,化成了一地的碎肉。

    而她,就必须要与这一地的碎肉一起,渡过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勇气提剑厮杀了,自己所学的所谓的武功在这种地方如同一个笑话一般,不值一提,可能只能让自己在遇到这种同样的处死方式时,可以给自己一个了断吧。

    或许,那也是极好的吧。

    终于有一日,她被那个女人带回了最初的那间富贵堂皇的房间,当她再一次睡在那张金丝楠木的床榻之上时,她将自己在无数岁月中积压的恐惧与苦难都化作撕心裂肺的吼叫与泪水,她在心中发誓,再也不要回到那样的日子里,再也不要回忆起那地牢中的每一分每一刻。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当她又被锦衣玉食华物美器包围之后,她每日都将自己洗的白白净净,她心中知道,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已经经历过三种完全不同的生活,聪明如她,完全明白那个女人安的是什么心思。三种生活让她自己选一种,然后再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其实在回到这间屋子之后,她就已经在心中做了决定,她以后的生活绝对不能再回到过去了。

    既然刘一舟已经用自己的结局来告诉她,她原本那想着找个依靠就可以安稳渡日的生活是不存在的。

    既然沐王府的那些整日里嘴上说着大仁大义的师长们已经彻底抛弃了她。

    既然所谓的反清复明的大义与信仰都不能给她活下去的力量。

    那么,她想要为自己而活,为了自己能过上她想要的生活而付出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

    她方怡不再会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理想世界而轻易付出自己的性命。她以后要的一切,都要是可以抓在自己手中的东西。让自己可以活的好,活的久的东西。

    她相信,自己再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会有这个机会,这个可以改变她一生的机会。

    她也是在此时此刻明白了刘一舟在死前所想的东西。看来自己与刘一舟还是很般配的,她与他都是想为自己而活的人。沐王府的师长们啊,你们真是都瞎了眼,没看出来我们到底是何等货色吧。

    的确不出方怡所料,那个女人不久之后就来找她了,再一次的将她带回了那间地牢,那个让她恐惧到极点的地方。

    在她自己苦苦哀求对方给她机会的时候,对方先拿出一枚药丸,吩咐她吃下去。

    她不敢违背对方的命令,她起码觉得这药丸不是什么致命毒药,毕竟对方花了这么多时间与精力来折磨自己,不只是为了在这个时候直接毒死她而已。

    可当她吃下这个药丸之后,听到的却是一个更为可怕的消息。她刚刚吃的东西,就是让那两个宫女生不如死的东西,这药丸的名字叫做‘豹胎易经丸’。

    她在此时彻底明白了自己一生都会活在自己对于这‘豹胎易经丸’的恐惧之中,也自然会被这‘豹胎易经丸’所控制。

    就在她吃下这‘豹胎易经丸’之后,身体没多久就发生了变化,原本一直无法突破的穴窍在她身体变得无比燥热的情况下一一都被她突破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气旺盛的如同火烧一般,她的内力在增加,但她作为女人的情欲也在增长。她无法言语此时自己的状态,而那个女人此时却不给她任何机会。

    是的,就在这间地牢之中,她屈服了。

    其后的两个月内,她被那个女人教授了很多东西,对方告诉她,一定要成为一个让其主人满意的暗谍,而她的任务目前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沐王府中的权力掌控在自己手中,为那位大人所用。

    养心殿内,陈天在见到方怡之前,自然先去了玲的房间。他按着玲的请求,将不少死囚与鳌拜同党送到养心殿的地窖之中。最后更是将两名毛东珠身边受蛇岛控制的侍女也送了过来,那两个侍女都是吃了蛇岛的‘豹胎易经丸’,毛东珠怕她们坏事,也就直接将给陈天处理了。

    最关键的还是当陈天炼制出的第一批‘豹胎易经丸’之后,方怡就成了第一个试用者,听玲说效果是非常理想。

    说到这‘豹胎易经丸’玲与镰足更是在陈天炼制出来之后,主动提出要服用此药来证明她们的忠诚。

    但这样的要求都被陈天所拒绝了,他在她们面前大谈自己是如何信任她们,这些‘豹胎易经丸’只是给那些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棋子们所准备的。

    至于怜玲姐妹与本条镰足,他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绝对不会靠药物来控制她们。她们和那些棋子工具是根本不一样的存在,她们是要陪着自己征战一个又一个的奇妙世界的伴侣。给她们服药那就是在侮辱她们,也是侮辱他自己。

    这一套说辞在陈天越发纯熟的表情管理之下,把她们给感动到恨不能以死明志了。陈天也不得不承认,古代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是存在的。

    “玲,那个方怡你准备好了吗?小皇帝今天已经告诉我吴应熊近日要来京城了,沐王府的人一定会去狙杀他的。届时,我们也要插一手,这个时候正好把方怡给送回沐王府。”

    “回禀主人,那个方怡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她会让主人满意的,不如今晚?”

    “没有必要,我们是要将其捧上沐王府夫人的位置,她的清白必须留着。”

    “主人放心,玲自然是想到这一层的,但有些东西不会坏了她的清白的。主人尽可放心使用就是了。”

    “唉,我算是明白裕子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了。总之,一切以大局为重,这些旁的可有可无,你以后也不必太在这方面用心思,我是怕浪费你自己练功的时间。”

    “玲心中明白主人对玲的好,玲会好好把握其中轻重的。”

    “那么走吧,让我们去见见这位沐王府双姝之一的方姑娘,现在能不能合格的完成任务。明天我就要搬走了,到时候她也可以再去见见外面的太阳了。”

第一百七十章 天天背黑锅的吃人老虎!

    一间京城永定门边上的酒肆,三五个江湖汉子在酒肆中避雨,店小二看着这桌带刀使棒的一群人,也是已经习以为常,知道他们不敢闹事。这里可是皇城根下,要是在这里动刀动枪的,可是要被步军统领衙门的官差给抓拿了去。

    这开始啊,还有好些个江湖人物在京城走动,隔三差五的出个打打杀杀的事。可后来听说步军统领衙门来了一个新的上官,那可威风的不得了。听说他老人家出门啊,还带着一头老虎,那可是了不得的大本事啊。

    以后这步军统领衙门对街面上所有带剑提刀的人都见一个抓一个,到现在只要是不胡乱与人动手的,带把刀出门步军统领衙门也就不管了。

    不过啊,这要是敢真正在这皇城中动手的人,那可还有被当场格杀的,这血淋淋的看的都叫人夜里睡不好觉。

    “听说了吗,吴三桂那大奸贼的儿子吴应熊被天地会的紫火罗刹给擒住了。那天可真是一场好杀啊,我听我家大镖头说那天紫火罗刹一个人就把金顶门的那些个大光头们都给砍了。”外面下着磅礴大雨,雨声哗啦啦作响,这位江湖汉子小声的与自己同桌说着他刚听到的‘重磅’消息。

    “吴三桂那龟儿子给抓了?你小子可别把从哪个瞎子算命哪里听到的胡话拿来消遣哥几个。”

    “别听这小子胡乱说,这事小弟倒是知道。哥几个也知道我方小乙在这京城里也有点小名,这事儿是这样的。话说那大汉奸吴三桂的儿子这回可是带了好多个锦州金顶门的高手,可那天地会新任青木堂香主,听说也是位了不得的女侠客。其人一身紫衣,刀中带火,一刀下去,一颗人头,这一个个金顶啊就全成了没顶了。”这桌人之中有个长相秀气的小哥,一开口就把众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这小哥是个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平日里也是混迹勾栏赌坊,虽然算不得什么台面上的人物,但也是三教九流都能混口饭吃。因此啊,这小道消息也就特别的多。

    “那紫火罗刹这么厉害吗?一个娘们就这么了得吗?”

    “这话可不敢乱说,什么娘们不娘们的,你以为是那桂翠坊的娘们吗?那可是天地会的女英雄,响当当的青木堂香主,那可不是一般人。我和你们说,江湖上传说人家上辈子可是火焰山的女菩萨,天生就来替咱们汉人反清复明的。”方小乙一听有人说紫火罗刹的坏话,登时就急了眼。

    “客官,外面雨大,快快进来,小的给客官温壶酒暖暖身子如何?”店小二不管那桌江湖人那里窃窃私语。这大雨的天,他们这生意就会好很多。

    说起他们这家小酒肆也是开的不容易,店小屋旧的,也就是占了一个位置还不错。不是说市口有多好,而是因为开的偏角,官差来的少,这打点的花销每个月还能省下不少。

    这会儿他刚迎上的这位客人,一手持着一柄油纸伞,这身上竟是一滴水气都没有。这近身一看,居然是位貌美的姑娘,这么高的身量,他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小二,有空桌吗?”一声清冷的丽音随着那位姑娘之口说出之后,店小二只觉得全身一哆嗦,说不出是自己感觉太冷了还是在害怕。总之,弄的他不敢再多看那姑娘一眼。

    “那紫火罗刹啊,可是杀了鳌拜才当上了天地会香主的,听说死在她火焰刀下的狗鞑子已经有好几百人了。”方小乙一说起紫火罗刹来就特别激动,在他心中这位女英雄就是可以与陈近南陈大侠媲美的人物。

    “你小子悠着点,你看那桌的小娘们,在看着咱们这呢,你这嘴上没把门的。万一被人举告咱们一个天地会同党,哥几个可不想陪你一起把命丢在这几句话上。”

    “可不是嘛,最近那位老虎统领抓人抓的可厉害啊,要是被人给举告了,咱哥几个可就死定了。”

    “你们这几个狗东西,长的都比老子壮实,力气都用在娘们的肚皮上了吗?要是有个带把的就应该跟着天地会杀鞑子,好歹对得起祖宗。”方小乙看着这前阵子还和他一样叫嚷着要投天地会的汉子,现在就被那个什么老虎统领给吓成这个样子,真是看得他急火上涌。

    “轻点,轻点。你再叫唤可就真把人给引来了。”

    “哥几个,看呐。那娘们穿的就是紫衣,你看那身段,那衣裳,不会就是那紫火罗刹吧?”

    “这。。。这。。。难道真的是。。。”方小乙看着临桌靠着窗的那位紫衣女剑客一个人在大雨滂沱的天色下自饮自酌,真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美感,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总之,不是他流连过的那些烟花柳巷的红粉佳人可比的。

    她有一种英气,一种锐气,一种落寞,一种死寂般的眼神,她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但却好像比什么声音都要让他振聋发聩。是的,那位女子,她有一种魔力,让他只是看了一眼后,就被吸引的魔力。

    “这位官爷,这边请,这边请。几位官爷小店安分守己在这做点小买卖,今儿个可以伺候几位官爷那是小店的荣幸,不知几位官爷是要。。。”就在方小乙着魔般的看着那位紫衣女子之时,店老板那卖力的吆喝声将他拉回了神。

    “小康子,这里的人除了那个女人,其他的全部拿下,带回去审。”在店老板口中的官爷中为首的那位穿着熊皮大氅的高大男子,在其轻轻的一句话放下后,身后那十来个带刀的武官就一涌而入将这店里的所有人全部给打趴在地。

    虽然那位方小乙极力反抗但他只会一点粗浅功夫,没两下就被打的直不起腰来,两后也被反绑着给摁在地上。

    但他此时并不在乎自己身上挨的拳脚,两眼直直的盯着依旧在窗边孤独的自饮自酌的女子。他挣扎的要起身大喊着让对方快跑,可对方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自己一般。

    直到他看到那位双眼有着魔力的紫衣女子,缓缓的起床,跪在了那个男人面前,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画面,他亲耳听到那位女子称呼那个男人为‘主人’之时,他感觉自己心里的痛比身上的痛更痛。他好像在这一刻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就这样被那些官差给拖离了这间酒肆。

    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是不是会被这些官差给打死,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主人,陈近南不愿意放了吴应熊。他那边已经答应了将人交给沐王府。”

    在已经空荡荡的酒肆中,只有陈天与怜两个人。怜拿着酒壶站在陈天身边替他斟酒,然后以嘴将酒渡给自己的主人。此时的怜再无先前那孤独冷漠的眼神,有的只是极尽的温柔与爱意。她在离开主人的时候,太孤独,太寂寞了。

    她在这个世界遇到的所有人身上,都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同类的感觉。她就好像强烈到让她无法与任何一个人露出真正的笑容。可能这就是主人曾经在自己世界的感觉吧。她与主人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们并不属于这里,也不会属于这里。她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推翻这个王朝,这里一定会因为她们而死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

    可是她不在乎,她不在乎这些东西,她只在乎她的主人,她的妹妹,她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这里,只不过是‘别的世界’和她们‘没有关系的世界’。

    “吴应熊被天地会的人所抓,这件事让小皇帝非常的不高兴。我答应过他,只要是江湖人做的,我就一定可以把人给他完完整整的给带回来。”陈天想起小皇帝今天在上书房对他发的火,他当时已经看出来不愧是帝皇之家,心思永远是放在自己的江山之上。对方没有言词上责骂自己,并可以交给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算是对自己相当的尊重了。

    但这个信号已经告诉自己,小皇帝与小玄子之间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割裂着。只不过对方可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吧。

    “主人放心,人既然是怜抓回来的,怜也可以暗中放了他。而且一定是全须全尾的大活人,怜绝不会让主人难堪的。”怜在接到吴应熊进京的消息后,按着天地会的要求,带着青木堂全部人马在京城郊外把吴应熊给劫了回来。

    这一场行动的结果,可谓是确立了怜在天地会中的地位。上次她杀了鳌拜,李力世等人或觉得她只是恰巧遇到鳌拜已经濒死之时的情况下,她补了最后一刀而已。

    可是这一次,是她单人独剑冲在最前面,用以命博命的方式,硬是将金顶门的一众好手给全部斩杀了。当然他们不知道现在怜身上也穿着鳌拜的那件护身内衣,而且她已经有第二把玄铁短刀了。

    为此,陈天更是将四乃森苍紫的小太刀双刀流也传授给了怜。让她在无限刃之外,还可以靠着两把玄铁短刀所使的双刀流来应付博命时的战斗。

    “不必如此,我今天出来除了想你之外,还准备见下陈近南。我有个计划需要与他好好谈谈了。那个方怡也正好可以送还给沐王府的人了。也正好作为天地会没有将吴应熊交给他们的弥补之物吧。”陈天对于吴应熊的命是有自己的安排的。吴应熊要死的更有价值,更是时候。

    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好好利用吴三桂做的铺垫。

    正当陈天与怜在这间小酒肆中释放天性的时候,那位只看了一眼就被怜夺去了魂魄的方小乙与他的同伙却此刻身处步军统领衙门中的地牢之中。

    “官爷,官爷,不关小人的事啊。都是那杀千刀的方小乙说什么天地会的事。小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真的啊,官爷。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不知道吴应熊在哪啊。”

    “求求你了,官爷。求您了,您就饶了小人吧,小人认识张军爷,张军爷一定能证明小人的清白的。”

    他们在这里挨了无数的鞭子,身上到处都是伤,他们除了不停的求饶外,其他的全把责任推到方小乙身上。而审问他们的却是一个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她拿着鞭子指着已经被打到快睁不开眼睛的方小乙问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知道不知道天地会在哪?吴应熊在哪?”

    “呸,老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老子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们这群朝廷的走狗。”方小乙吐掉嘴里的血水,睁着自己还只睁开的一只眼,说着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说的最有种的话。

    他,方小乙虽然现在还不是天地会的英雄好汉。但他也绝不能给天地会的英雄好汉们丢了脸面。

    “好,有种。来人呢,把这个天地会的反贼拖出去砍了,尸体给剁碎了喂主人的老虎。”这位审问时像疯子一样的小姑娘就是本条镰足。这地牢也是他的老本行了,曾经在天国机关时他就有事没事去审讯室里玩玩。

    “小子,你都听到了,我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向我求饶,说一句天地会都是狗杂种,我就放过你。不然你今天只能被送去喂老虎。”本条镰足边说边走近方小乙面前,一手抓起他的头发,将他那张已经被打的肿的如同猪头一般的脸对着自己问道。

    “你们才是狗杂种,你们连给天地会的英雄提鞋都不配。你们根本不配做人,你们都是出生。”方小乙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刚才脑海中还是回想起那位女子的画面,他庆幸自己在死前还可以见到这样的女人。

    “好,你既然这么想死,我就亲手送你去喂老虎。”本条镰足解开了方小乙的镣铐,一手就将其提了起来,拖着就走向一间充满了老虎吼叫的铁笼之中。

    没有人想看老虎吃人,因此这里周边是没有一个守卫的。每次当本条镰足将人拖进这个铁笼之后,所有看守都会拼了命的向外跑。

    听说,这老虎见到人就咬,看到人就吃。

    只是,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这只可怜的老虎,从来在这里没有吃过任何一个人。但是吃犯人的黑锅他却背到了现在。

    当它看到本条镰足进来后,又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在一边,满眼的幽怨,总好像在说,又是只能看不能吃,想加个餐怎么就这么难。

    而本条镰足却是习惯性的瞪了这只老虎一眼后,就将方小乙拖近了这个铁笼之后的一个暗道。

    这条暗道通向了一间干净宽敞的房间,里面充满了伤药与食物,还有三名医者。

    “小子,你很不错,是条汉子。我家主人就想找你这样真正愿为反清大业而死的人。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本条镰足对着被医者不停在为其疗伤的方小乙说道。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姑娘,你到底是谁?”方小乙也是混江湖久的人,虽然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功夫,但却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主。

    “就是这么回事,我家主人想找一批真正的英雄好汉。只有在真正经过严刑拷打后,还可以宁死不屈的勇士,才可以被我家主人所选中。而外面的那些出卖你的狗东西,才是真正会被砍头的犯人。”本条镰足先前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替陈天筛选可用之人的。

    这些人,以后都会被陈天秘密培养起来。他们不会武功没关系,陈天可以派人教他们。就是学不好武功也没关系,陈天以后会想办法接管禁军之中的火器营,到时候这批人可以学着用火器。

    就是天生不能习武的人也没关系,陈天会安排他们做为自己的耳目安排到各个军营中当后勤。只要掌握了后勤,他就可以知晓各军营的很多基础情况。

    总之,这批在意志与立场上,都是可用之辈。他们最终会成为陈天手中的最为秘密的一股力量。也是他向基层延深自己意志的一种渠道。

    因此,他接手步军统领衙门之后,开始了大规模的抓捕京城中的江湖草莽之人。

    一者,可以造成他坚定的守护大清帝国的形象给小皇帝看。

    二者,也可以有效的完成他作为京城‘公安’的本职工作。

    三者,可以将官与民之间的矛盾不断扩大,以便形成一种铁血局面。

    四者,就是他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为自己选拔‘可用之人’。

    还有一方面就是真的抓到了一些乱党,他还可以做一把大清的及时雨宋公明哥哥。

    只是可怜了他那只老虎,天天背着吃人的恶名。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只有委屈这头不会说人话的畜生了。

    当陈天与怜离开了那间小酒肆之后,陈近南也已经接到了自己家堂叔的消息。对方要与自己在今天见一面,好好谈一谈天地会的未来。

    更重要的是,对方要求,无论如何,要将吴应熊交出来让其还给康熙皇帝。

    此时的陈近南内心是非常的纠结的。

    他有点拿不准自己这位堂叔,到底是那边的人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复甫,就你这眼界,路走窄了啊!

    “叔父,复甫实在不解为何要放了吴应熊?叔父可知那吴三桂是何等样人?我大明的基业就是毁于此人之手。叔父可知江湖上多少人要取了他们这对父子的性命吗?叔父,你可知此事叫复甫如何与沐王府一个交代吗?”当陈天单独会见陈近南之时,他这位名义上的内侄已经快压不住火气,说话时都向他咆哮了。

    “放肆,礼下尊卑,纲常有序,此处非是你天地会总堂,我也非是你天地会部众,这是你对叔父应有之礼吗?”陈天可不能惯着对方这个毛病,他在这里的‘人设’就是一个守旧派的形象。

    “叔父,复甫。。。复甫知道错了。。。是复甫无礼于叔父了。。。”陈近南劈头盖脸的叱问被陈天一句话就给咽了回去。

    “复甫,我知你心中所想,也知你现下两难。因此我今日才来找你单独一见。有些话,我不放心别人知晓,也只与你方可透露一二。”陈天今天就是来给陈近南做‘答疑解惑’的。

    “叔父既知侄儿心意,侄儿还望叔父赐教。”陈近南这次知道自己要先把礼摆在前面。

    “咱们先说说吴应熊吧。在这一点上,我答应你,他必死无疑。而且还是要比死在沐王府手里更有价值,更有利于反清大业。”陈天看着陈近南如此姿态,也就端坐主位品了一口香茗,又继续说道:

    “复甫,我且问你,你也好,天地会也好,整个江湖也好,是怎么看待吴三桂此人的。”

    “大奸大凶,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比鳌拜更为可恨。”陈近南一听陈天问他如何看待吴三桂,那真是如同杀父仇人一般的痛恨。

    “那么如果他死了,谁最欢喜?”陈天不紧不慢的继续品着香茗问道。

    “那自然是全天下的汉人都会欢喜。这难道还不是众所周知的吗?”陈近南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不不不,复甫,如果别的江湖英雄这么想也就罢了,连你都这么认为,那你真的枉称陈军师了。我更要为天地会的未来而感到担忧。”陈天说着说着就已经将手中的茗茶摔在了地上。

    “叔父息怒,复甫也自知自己才略难当,可在此事之上,复甫自认并不不妥。”陈近南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被自己手下人捧,被全天下的江湖人捧,捧到一定程度,他也会有那种自己可以指点江山的感觉。陈天说的如此不客气,这让他也一时接受不了。

    “那我为告诉你,若是吴三桂父子横死,全天下最欢喜的人并非汉人,而是旗人,更是那坐在龙椅之上的康熙皇帝。”陈天怒指向天,大喝一声。

    “这普天之下,旗人最担心的是谁,不是那鳌拜,鳌拜怎么说也是同族。他们担心的是吴三桂,是三藩,是这几个异姓王,还是汉人的异姓王。他们防着三藩,防着吴三桂,他们防他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让他反,是为了熬到这老家伙死的那一天,他们才好削王,削藩!!!”

    “你们整天口口声声的说着反清复明,却要替满清鞑子除掉一个心腹大患?让那小皇帝在龙椅上笑到合不拢嘴吗?”陈天越说越大声,将陈近南给震在当场。

    “叔父此言可有实据?那清廷真视吴三桂为敌吗?”陈近南被陈天这‘一棍子打闷’了,一时间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愚蠢,这还需要实据?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还要我来教你吗?你以为这话只是咱们汉人对异族说的吗?清廷现在要是有能力剿了吴三桂的话,那小皇帝决计不会让吴老狗活到明年。”陈天完全是一种恨铁不成材的眼神看着陈近南。

    “可。。。可即便如何。。。吴三桂也是与我大明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啊。”陈近南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开始的气势。

    “那你是觉得为清廷除去一大心病好,还是让吴三桂起兵反清好?”陈天还是给到了陈近南一个不得不做出选择的问题来。

    “说不出来了吧,你也不想带着天地会众兄弟给小皇帝卖命吧。”陈天看着无语痛苦的陈近南。

    “那。。。那吴三桂如何原意反清?他要是真反清?我等又如何自处,我等是杀他,还是助他?”陈近南已经陷入了一个让自己无法真正做出判断的时候了。

    原本陈近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在遇到问题时,往往还是以放任和逃避为主。

    在原本的世界中,青木堂香主死与鳌拜之手后,而陈近南硬是让青木堂香主之位空置数年之久。这其中,他也并没有组织天地会其他香堂,一起刺杀鳌拜,更没有为死去的香主报仇。

    他所做的,只是一味的逃避问题,搁置问题。

    他或许是整个天地会中人格魅力最高的那个人,但他绝对不是可以做出最正确决定的那个人。正如他在郑家的角色一样,做个军师或许还可以,但要做主事者,就少了一份果断与大局眼界。

    “吴三桂为何反清,当然是我用吴应熊的命来激他反,他就是现在不反,以后也一定会反。等他举兵之时,我们既不助他,也不杀他,天下动荡需要一个陈胜吴广。先反之人坐不了天下,这不是千古至理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你也不懂吗?”陈天这话,让陈近南更是思考了很久。

    他不得不承认,的确如陈天所说只要吴三桂一起兵,那么这清廷必然动荡,那到时候战火一起,兵锋一了出,这个天下就又要乱了。如果吴三桂可以牵制住清兵,那么他们在台的武装也可跨海而来,拿下福建一省作为落脚点,从而反攻中原。

    这个细数历朝历代,从陈胜吴广开始,首乱者就没有最后终坐天下的。吴三桂不得汉人之心,他必定不如国姓爷的威望。

    “叔父,是复甫愚钝了,幸得叔父教诲。可是复甫仍有一问,那吴三桂覆明自绝与汉人,如又反清又是自绝与旗人,那他又将如何自处,如何面对天下人。他为何要反?”陈近南问到这个问题时,也等于已经承认了陈天先前说的是对的。

    “如何让他反,那不正是我等需要做的事吗?我与你直说,那吴应熊我从天地会带走后,就先养在京城一段时间。其后嘛,找个机会让他死在清宫之中。吴三桂虽然也有不少儿子,但这个儿子是他最看重的。如果此子死在沐王府手里,那只是逼得吴三桂倾其在云南之力,将沐王府彻底剿灭。但若是死在清宫之中,只需给其一个不明不白的死法,越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越是可以让这条老狗怀疑是不是皇帝要动他了。死了一个儿子加上恐惧皇帝先对其下手,这种情况下,你说他反是不反。”陈天一直说所说的让吴应熊死的更有价值就是要等到此时说清楚,才更能让陈近南认同。

    “此事复甫明白了,还好有叔父今日之言,可是我等又如何向沐王府解释呢?”陈近南与陈天两个人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没有了原本统领全局的自信了。

    “此事我已有方略。第一,我们将方怡这位沐王府的姑娘安全的送还回沐王府,那沐王府自当不能与我们当面翻脸。第二,我担保最后杀吴应熊之人,是由他们沐王府的人动手。如此,再加上吴老英雄之事上,沐王府于我有一份薄面在,应当可以给他们一个能够接受的说法。”陈天还想着通过吴应熊的脑袋给方怡在沐王府站稳根基呢。他与陈近南所说最终杀吴应熊的沐王府中人,自然就是他的暗子方怡了。

    此女如今已经成为他手中的工具,不得不承认,此女一旦真正发挥其自有的风情时,的确是让男人很难拒绝。想来那被怜当面拒绝的沐小公爷正需要如此尤物给予宽慰。

    “叔父如此安排,自然是妥当的。可复甫不明,为何不直接将叔父的大计详告于沐王府。复甫相信在反清大业的成败面前,他们也会明白我等的苦心,必不会为难我天地会的。”陈近南现如今更需要有人与他一样认同陈天说的这番说词。

    他刚刚改变了多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可也正是这种时候,他更需要别人来认同他。否则,他会在两种思想之中左右摇摆,更难以判断自己所做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复甫,这正是我要与你说的另一个重要的事。你要好好听着,切不可以当我是妄言臆断。”陈天突然肃然端正起来,双眼直直的盯着陈近南。

    “叔父请直言相告,复甫必聆听教诲。”陈近南至此,也知道事情定是要紧,不自觉向陈天行了一个晚辈弟子之记。

    “复甫,沐王府我不知道,但你这天地会中,可敢说没有朝廷的坐探吗?”陈天这一句话,激的陈近南一下子跳了起来。

    “断无可能,此事断无可能。我天地会中每一位兄弟,只要是身处要职那都是长年真刀真枪的与鞑子干过的,每个人都是与鞑子有着血海深仇,何来坐探一说。”

    “复甫,你是真的不适合做这个天地会的总舵主。你居然能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叔父我为天地会的将来深感忧虑啊。”陈天已经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陈近南了。果然是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如此书生意气,怎么能成大事。对方明显是把光明磊落四个字当成了致胜法宝,可是自己再怎么身处光明,也要窥探一下黑暗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要反清就要将这天下推向深渊!

    “难道,难道真有坐探不成?叔父可是打探到什么确切消息。”陈近南被自家叔父今天训斥了好几次了,他已经不在意对方对自己严厉的态度了。但他看对方的眼神,好似是有笃定的答应似的。

    “确是如此,你也知道我最近接手了步军统领衙门,我在其中发现了天地会已经被渗透的记录。虽然上面并没有写明其真实身份,但这个人一定存在,而且还不止一个。”陈天自然是不会告诉对方,因为我是看过原著的,不过风际中我还留着有用,现在不能卖给你而已。

    “如此说来,我等是否现在就应该小心行事,先将那坐探找出来?”陈近南看陈天不似说笑,自然也只能先信了这个说法。

    “在此之前,我先来问你,这天地会在你手中这些年来是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差?”陈天却是话风一转,考较起陈近南来了。

    “非是侄儿自夸,天地会在侄儿手中当得起一个‘好’字。尤其是叔父带领青木堂众兄弟杀了鳌拜之后,我天地会上下士气高涨,各香堂所收之众也累年增加。”陈近南对于自己这些年的功绩自然还是相当满意的。

    “那真如你所说,天地会现在名头越来越响,普通会众收的也是越来越多。且不说其中有无鱼目混珠之辈,在这种情况下你可能保证这里面没有清廷掺得沙子吗?”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是你不觉得天地会前五堂后五堂这十个堂口都是各自为政互无合作的吗?除了最初建会之时,近几年来你可见过一次有两个堂口通力合作过?他们之间的维系仅仅是你陈近南一个人而已。”

    “你再想想,若是你哪天突然遭遇不测,这若大一个天地会,还能聚集的起来吗?他们还会在同一个号令之下继续你的事业吗?”

    “我再说的明白一点,到时候郑家再指派一个人过来接手天地会,你自己觉得这十个香堂又有几个可以听从号令的。”

    “我可以直接的告诉你,一个都不会有。天地会就会这么散了,郑家这些年对天地会可有一分善意。你常年来往两岸,可别说你自己感受不到。他们防你,怕你,就如同康熙看待吴三桂一样。”

    陈天这一段段的话,是真正直击了陈近南的内心深处中的最恐惧的东西。他说的这一切,陈近南不是没有想过。特别是对于自己的主公郑家的一切,他也有这种预感。可是他心中那一份的盲目乐观与礼教忠义让他不再去深想其中之多寡。

    至于陈天所说天地会各堂门之间的互不合作,他也无法否认。原本这十个香堂就分布在天下各地,因为地域远近的关系,基本上一年之中主事之人能见上两三次就相当不容易了。可以做到十堂齐聚的就只有年关的那一次。

    在如此情况之下,自然就产生了隔阂与疏远。现在的局面真的是他陈近南一个人苦苦支撑着这其中的平衡。若是他真的突然丧命,自家叔父所说的一切那都不是危言耸听。

    天地会,可能就真的会在一朝之间分崩离析。

    他现在还记得那日青木堂尹香主死后,光是青木堂之中因为没有上代香主指定人选而导致新的香主无法选出。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堂中之人谁都不服谁,最后不得已只能请他这位总舵主来裁决。

    也就是这个时候出现了自家叔父这般的人物,他才有意将青木堂的事交由其解决。

    “复甫,天地会现在看似一个江湖中的巨人。但其巨大外表之下,藏着致命的隐患。这种虚假的庞大早晚会让你自噬其身的。”陈天最后拍了拍陈近南的肩膀,让陈近南自己消化。

    因为他知道,这种事一定也是压在陈近南心底许久的,一时之间不是他自己三言两语可以开解的。而他说了这么多天地会的问题,其实已经在明显的暗示一个信号,那就是你陈近南要为自己开始选择继任者了。只要有合格的继任者,那很多问题就可以提前解决了。

    就这样,陈天默默的等了陈近南小半个时辰,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相对而坐。当陈近南再次开口之时,第一句问的便是:“叔父将来可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叔父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叔父要做这清廷之中,最大的奸臣,最大的权臣。”陈天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本来目的告诉对方。

    “最大的奸臣?最大的权臣?叔父当真要为清廷效力?就好似现在于步军统领衙门内大肆抓捕江湖人物?”陈近南现在一定要弄清楚自己这位叔父近日的所作所为到底出自何等用意,其本心到底是向‘清’还是向‘明’。因为他已经发现,只有陈天才是最适合成为他的继任者。

    “复甫,我还是那句话,就是刚才关于吴三桂所说的那句话。这天下不乱,没有兵祸,这清廷就亡不了,这大明更复不了。”陈天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以代表他的内心对此毫无动摇。陈近南也为其气势所慑,一言不发静等陈天后继之言。

    “复甫,我们既然选择了反清这条路。那我们就都是刽子手,我们要将这已经平和的天下万民,再一次推入水深火热的残酷兵祸之中。你的仁慈和宽厚可以让你将人心聚齐,但是你依旧是在将他们推上杀头的道路上。

    现如今,这天下百姓为何不反?那是因为他们受够了打来打去的日子,无论谁家坐了龙椅都是要用他们无数的血肉来铸就的。当年还是大明天下的时候,所有百姓都支持李闯。你自己想想当时多少江湖豪侠为了李闯而冲锋陷阵。当时可有一个跳出来为这大明朝说一句好话的吗?没有,一个都没有。因为他们吃不饱了,他们没有地了,他们都被大明朝给逼反了。

    可现在呢,突然有人说要复明,叫的最凶的还是这些江湖人。那是为什么?因为还是他们被清廷剿杀,因为他们没有土地,他们没有饭吃。你自己想想天地会之中,多少底层的帮众是这样的出身。

    可是像少林武当呢,他们作为江湖泰斗,正道领袖为什么就这么不要脸直接给清廷跪了呢。因为大明朝给他们什么,清廷还是给他们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乱,为什么要反。

    江湖虽小但也是江山一隅。江湖是这样,这天下百姓同样也是这样。现在清廷越来越开始重视怀柔政令,天下百姓各行各业,各行其事,各归其家,就连读书人都多半为了科举做官而投了清廷。

    长此以往,用不了十年,这天下人就会真正忘记前朝,而去做清廷的顺民了。若你我真想要反清,就不能只停留在杀几个清廷官员,搞几次地方暴动。而是要真正逼反这个天下,再一次将这天下拉回战火之中。

    说白了吧,陈近南你做不了这样的人。你的手还是太干净了,干净到了被所有人供奉起来当神佛来敬拜。你那句‘平生不见陈近南,纵称英雄也枉然’已经完全害了你。

    而我,在选择了这条路的时候,已经决心将自己推到千夫所指,万民唾弃的境地之中。我要爬上清廷之中的高位。我要将清廷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我要让这个清廷对天下万民给予足够的压迫与伤害,伤到他们愿意拿起锄头,拿起刀剑,拿起纸笔,拿起锅灶给我反了这清廷,反了这天下,反了这满清鞑子的龙廷。

    这就是我的志向,这就是我要做的事,这就是我为自己筹划的一条黑暗的道路。

    而你,我的侄儿,天地会的总舵主,天下人人称颂的大英雄陈近南,如果你自己做不到的话。那么你可以陪我一起做吗?”

    在陈天以他全身气力将这一大段的内心读白说了出来之后,陈近南彻彻底底的被他震撼住了。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发现自己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是的,他陈近南别说做不到,他连想都不曾想过。不是不曾想,而是根本不敢想。如此一条将天下人推入战火的道路,让天下民不聊生的残酷道路,他根本做不到。

    是的,他的手还是太干净了。他只想着以仁义与民族大义去感化那些江湖草莽,但他从来不曾打动过曾经共认的正道领袖的少林武当。

    他也想组织十大香堂共同发动百姓起义,但结果只能是几十个江湖草莽愿意当众提刀。他曾经想象的那种振臂一呼,山呼海啸,万民景从的场景从未出现过。

    他也在夜深人静之时问自己,他们这样做,真的能推翻一个兵强马壮的王朝吗?

    今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了,他也终于明白到底怎么做才是真正可以乱天下,反天下,怎么做才能真正做到反清复明。

    可是他自己,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但是,现在有人愿意去做,而且他觉得对方能做到。

    那个人就是他的叔父。

    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带领天地会。

    或许,自己以后应该将天地会全交给叔父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在家一心读书的陈大人!

    “臣吴应熊叩谢天恩,臣下无能,以至于尽落于贼人之手,皇上顾念臣父对我大清忠心耿耿,将臣从那天地会反贼手中解救出来,臣等父子必世世代代忠心为我大清藩篱,永世不变。”养心殿内,被陈天从陈近南那里捞回来的吴应熊跪在康熙皇帝面前不断的磕头谢恩,拼命的表现出他们吴家对大清的忠诚。

    “吴应熊你父子都是我大清的忠臣,朕甚为欣慰。此次你不幸被贼人所俘,你更应当感谢陈统领。若非有他,你未必可以活着来此见朕。”康熙皇帝对于吴应熊的话并是十分在意,他随手点出了侍立一边的陈天说道。

    “天地会这股反贼于我大清已是久积之患。皇上圣明,早就派我潜入其中,方便行事。此次听闻世子不慎是被天地会反贼所擒,即可便责令与我,务必将我大清的忠臣给救出险地。世子,这可都是皇上对平西王与你的爱护啊。”陈天也不怕告诉吴应熊他是皇帝派去天地会的内应,江湖上谁会信吴家父子的话?再者,他绝对不会让吴应熊活得太久的。

    “皇上对我父子的恩情比天还高,陈大人也是应熊的恩人,应熊回去后必定禀命家父,好好感激陈大人的出手之情。”吴应熊在天地会中那也真算是被吓破了胆,那里每个人都好像是要生吃了他一样。

    “吴应熊,你刚刚脱险,想必也是心神俱损,惊惧不宁,你跪安吧。回去之后,好好歇息,调养精神。太后她今日提及一些云南风物,她老人家甚是喜爱,因而择日令你于慈宁宫觐见,还有些赏赐要给你。你回去之后,也要好好准备,切勿要在太后面前失仪。”康熙皇帝想起今儿个去慈宁宫里向太后请安时,太后提起云南有数种珍贵花蜜与药草,她老人家想着人调制一种新的驻颜丹药。太后有此要求,做儿子的他自然不敢违背,在他想来也不过只是女人爱美的天性罢了。

    “臣吴应熊跪谢太后恩典。臣定当将全力准备,必不使太后对我云南风物有所失望。臣吴应熊跪安。”

    “陈天,替朕送送吴世子。吴世子在京城的安全,朕就全权交给你了。”

    “臣必不有负皇上所托。”陈天也向皇帝行了一礼后,就随着吴应熊一起退出了养心殿。

    陈天一路将吴应熊送到宫门口,正准备回去见小皇帝时,发现自己竟被吴应熊一把拉住了手。吴应熊看着四下无人,拉着陈天的的声泪俱下道:“陈大人,陈大人啊,应熊在这京城之中怕也是仇家众多。这天下间在取我父子性命之人数不胜数。应熊这条命就全仰仗陈大人了。”

    “世子,世子,何故如此。世子既然来到了京城,那世子的安全就是我陈天的责任。先前叫世子受惊了,但是我敢担保,在这京城之内,断无人可害了世子性命。”陈天一脸正气的向吴应熊作出保证。

    “唉,应熊无能,尚未入京便被贼人虏去,丢尽了我平西王府的颜面,也失了朝廷的体面。应熊不敢揣测圣意,但是想来此次应熊的表现在皇上眼里定是多有不堪。应熊来的时候就听闻陈大人在皇上面前是最能说的上话的。小子恳请陈大人在皇上那多多美言几句,陈大人就是我父子的恩人啊。”吴应熊这次丢了这么一个大丑,如果不能在皇帝这边挽回一点他的形象,他就是回到云南,他那位极度自私的父王也不会轻饶了他。

    虽然吴应熊如此声泪俱下的哀求就差给陈天跪下,但陈天依旧站着纹丝不动,不再有任何只言片语。但这也一点都不能怪陈天不近人情。关键是求人办事,那有这么个求法的,怎么说也要来点什么‘好处’不是,空着手来说情,他能接这话吗?

    吴应熊看着陈天这个态度自然也是明白其中原因的,他只能继续哀泣道:“非是应熊不懂应有之谢,实乃应熊被劫之后,身上所带的银票与珍宝尽被贼人夺去。一时之间难有孝敬之项,但是应熊担保,只待应熊一纸书信回滇,一应之礼自当奉上。”吴应熊这次也是实惨,被青木堂抓走后,那是每天两顿打,连身上衣服都给扒了一个干净。他这次来觐见皇帝,还是从礼部那里借的官服,这也是他一生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身无分文。

    “世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平西王爷可是咱大清的大忠臣,替我大清牧边云南,劳苦功高。兄弟我替世子说两句话的事,那还需要世子什么好处不成。世子放心,此事兄弟我一定替世子上上心,上上心。”

    “全仰仗陈大人了,应熊可就全全仰仗陈大人了。陈大人以后若是去了云南公干,应熊定让陈大人享尽我云南之美。”

    吴应熊也的确说到做到。十日之后,云南平西王府尽出其麾下精锐好手,替吴应熊送来了云南最好的花蜜香料与大量财货,以供吴应熊在京内的花销与活动经费。

    吴应熊第一个上门拜见之人,就是去了陈天府上。除了依旧一幅待之如救命恩人般的礼数之外,还留下了一沓价值十万两银票。

    更令吴应熊心喜的是,他觐见给太后所献的云南花蜜,受到太后大加夸赞,特赐吴应熊每七日召其拜见一次的恩典,以便其时常觐献各类珍贵宝物。

    吴应熊就这样在京城内渡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再过一个月就要进入年关,他却已经成了京城官场之中最大的宠儿。每日其府门前都是车水马龙,接待着一批又一批的朝廷大员与各地驻京官员,他府上的厨子们更是没有一天歇息过的。

    而同样作为曾经的厨子的陈天陈大人,却在这大半年的时间内都鲜有外出,除了每日进一次宫外,其他什么地方都不去,就是他的步军统领衙门也几乎交给了张康年在代他行事。

    陈大人如此深居简出,其中原由也是让众人相当不解。那便是陈大人在家‘用心读书’以备来年的科举应试。

    一个厨子,一个武人,还想当一个读书人不成?

    知道消息的索额图不以为然,虽然说他有点明白对方是想在官场上走一条正经的康庄大道。但就一个厨子以为读了几天书就可以考的中进士?真当皓首白头枉读书是句笑话吗?

    要是这位陈大人是想靠着皇上恩宠可以肆意践踏科举制度来一个‘特批’中举,那他索额图可不答应。乡试,院试他陈天或可以以势压人,过关不难。

    但是到了会试,明年春闱可是他索额图亲自主持的,他取担保让陈天在会试上无法糊弄过去。只要过不了他这关会试,那么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他陈天就不要想了。

    如果那陈天不读书还好,既然要读书,他索额图就不得不防了。一个武人想读书进仕林,其心可诛啊。

    这位传说中双耳不问诸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陈天陈大人此时却在养心殿中的那间练功房里,递给小皇帝一份其手书的名单。

    “陈大哥,这个月内这名单上的人又增加了好多啊。看来那小乌龟没花使银子啊。这半年来怎么说也花销了近一百五十万两了吧。”小玄子手上这份名单,正是他授权陈天新组建起的‘御庭卫’所搜集的关于吴应熊在京城中所行贿的朝廷官员的清单。

    “小玄子,我敢担保,明年吴三桂那老乌龟会向朝廷把这一百五十万两以各种名目给要回来。当然,出钱的就是咱大清的国库税赋。”陈天这半年可不是真的在家读书,他做的事可是真不少。

    在将吴应熊从天地会那捞出来之后,他终于向小皇帝提交了一份完整的关于统合江湖势力形成新的组织的计划,目标就是杀了吴三桂。

    而现在的‘御庭卫’就是控制这个组织的上层管理组织,这是用来内察朝廷各级官员的。说白了就是明朝的‘锦衣卫’。

    说起刺杀吴三桂,也是陈天向小皇帝提出来的。他知道小皇帝从内心深处是不想留着三藩这样强大的异姓王的。

    因此他也不断的搜集吴应熊在京中的动作,这些动作已经让小皇帝非常的警觉与不满。再加上陈天提出的江湖人本来就对吴三桂不满,与其让这些江湖人整天想着刺杀大清官员不如给他们一个最大最明确的目标,那就是刺杀吴三桂。

    如此一来,即可免去平时朝廷对江湖人的围剿与防范,又可祸水东引将麻烦都全部抛到遥远的云南边陲。他们那边就是打翻了天也影响不到京城来。

    更为关键的是,与其等吴三桂老死后,可以将权力顺利的交接给下一代。不如现在直接弄死他,让其做不到世代交替的将云南一直把持在其吴家手中。

    小皇帝被陈天这一系列分析下来,只觉得陈天一心为公,为了朝廷,为了他这个朋友。因为在这个过程中,陈天个人是没有一点好处的。硬要是说有的话,那也就是成立了一个新的‘御庭卫’。

    可这支‘御庭卫’原本就是小皇帝自己想要组建的。他现在身边的确没有第二个比陈天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选了。只是可惜,陈天不是旗人,要是旗人的话,他就更放心了。

    “这些人还是都先放着,只是都不能大用了。让我万万没想到,索额图居然收了三十万两而不报。枉我还这么信任他,别人还好说,就是他比较难办了。”

    “收钱不等于一定要办事。像索额图这样的人,他很清楚谁才是他的主子。吴应熊这银子很可能都是白花了的。他让索额图帮点小忙或许还有可能,但就想靠这三十万两银子让索额图作乱犯上,那是绝无可能。只不过,以后关于吴家的事,索额图的话就不能全信了。”让索额图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在图谋赌住陈天仕途之路时,陈天也在给他府上掺沙子捅刀子。

    亏他们两个人上个月还正式拜了把子呢,真不愧是一对义结金兰的好兄弟。

第一百七十四章 皇上,哀家已经没脸再见人了!

    “臣吴应熊叩见太后,愿太后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起来吧,今儿个又给哀家带来什么好玩的物件。这半年来就你这只小猴子最是孝敬了。”太后每次听到吴应熊这么问安,都会想到陈天那些让人又爱又气的脸。这几句话都是那个没良心的臭男人给教的,知道自己听到这话都会觉得恶心,还让吴应熊次次来这么恶心自己。

    也是,这样自己弄死这吴应熊的时候,就更不会手软了。唉,想起昨儿个晚上,自己不止是手软嘴软,最后是连腰都软了,这才把那个冤家给伺候舒服了。说真的,要不是这吴应熊进贡的这些花蜜,自己的后面真是到现在还会疼呢。

    “小臣能有幸时常见到太后,那真是小臣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太后,此乃小臣特为太后预备的百年蜂玉琼,取自我云南深山处最好的虎头锋,说是百年,其实至少也有两百年以上了。全滇境内怕都找不出第二份了。这独一份的自然是要献给太后了。”吴应熊为了巴结这位大清太后,也可谓是真正的用了心思的。

    “恩,还是你这只小猴子有心了。来人,赏一杯千王蜂蜜液给吴世子。这可都是由他进献的玉蜜调制的。”随着太后的命令,身为沐王府反贼的方怡却是穿着一身宫装,端着一个酒盏出现在了吴应熊面前。

    “小猴子谢过太后赏赐,小猴子感激五内,祝太后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哀家今儿个乏了,你就在这喝完再走。”太后最后再看了一眼一脸激动的吴应熊,心中已经算了时间,等药性发了就可收他性命了。以后谁再要在她面前说什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非要拔了那人舌头不可。

    “臣恭送太后!”

    当吴应熊将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后,只觉得全身舒透无比,飘飘然然好不自在。而就在此时,两名娇柔妩媚的宫女在他面前翩翩起舞,舞姿中尽显妖媚,其中一人更是都将身子都贴在了吴应熊的身上。

    此情此景硬是让一向小心恭谨的吴应熊不知为何浑身都按捺不住,一把就抱住这名宫女,而另一名宫女也顺势就贴上了吴应熊的后背。

    方怡眼见事情如预期的所料的发展后,转身退出向太后禀报。而尊贵无比的大清太后,却在屏风后听了一盏茶的活春宫后,转出屏风怒喝道:“吴应熊,你好大的胆子,尽敢在哀家宫内做出此等丑事,左右何在,于我拿下。”

    宫外瑞栋听到太后如此暴喝,一把就将阻挡他们的宫门推开,当他带着慈宁宫侍卫冲进宫里时,见到了他有生以来想都不敢想的场面。

    那位平日还谦逊恭谨的平西王世子,居然光着下半身冲向太后,还一把将太后扑到在地,双手不停的撕扯着太后的凤衣。他尽然,尽然意欲当众奸污大清当朝太后。

    瑞栋此时就连他握刀的手都在发抖,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绝对不能看的东西。这种事,别说看,哪怕是提起来都是一个死。这可是关乎到太后名节,大清脸面的极恶之事。

    就在瑞栋和他那班侍卫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一名宫女拿起一个金如意就砸向了吴应熊的脑袋。

    吴应熊受此一击,已是头晕眼花,被他压在身下仍在死死挣扎的太后,顶起一脚踢在他那丑物之上,而他身后那宫女,又是在他脑袋上狠狠的砸下了其手中的金如意。

    吴应熊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之下,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上书房内,康熙皇帝大发雷霆,直接将整个御案上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的砸在了瑞栋的身上。

    “废物,全都是废物,尔等是如何保护太后的,是如何保护我母后的?朕要尔等有何用?何用?”康熙皇帝再接到瑞栋秘奏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吴应熊居然胆大至此,竟胆敢在慈宁宫内宣淫,更妄图侮辱自己的母后。

    他想不明白,这吴应熊为何如此色胆包天,他是得了失心疯了吗?

    “奴才万死,奴才等万死,奴才等只为向皇上禀明真相,奴才等有负皇恩,这就回去领死,回去领死。”瑞栋心里很清楚,他看到了最不应该看到的场面,自己这条命已经是保不住了。但要是自己还可以主动自裁,太后保她他后代子孙荣华不失。

    “慈宁宫的事,还有谁看到了?说,敢有一个字的隐瞒,朕诛你满门。”康熙皇帝现在最关心就是大清的皇室的体面,这件事要是有一个字泄露出去,那他除非立刻发兵灭了吴三桂满门外就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可是他心里也十分清楚,现下的大清还没有做好发动一场可能席卷大半个国家的战争。现在绝不是与吴三桂闹翻的时候。可是这口气,让他怎么咽的下。

    “回禀皇上,今儿个在慈宁宫当差的所有人,太后都已经处置了。没有。。。没有一个活口。”瑞栋是能活着来向皇帝汇报,也是太后给到他最大的死后待遇了。

    “恩,朕知道了。看来太后还是体恤你的,朕也不敢违了太后的意。你自裁吧,身后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朕会妥善安排的。”康熙皇帝一听瑞栋所说,就知道了太后此举的用意。太后到底还是妇道人家,行事还是太过宽厚了。

    “奴才瑞栋,谢主隆恩!”瑞栋听到皇帝这句保证,谢恩后就直接用内力震碎了自己的心脉,他在临死前还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让他的血沾污了上书房的地面,影响了皇帝的心情。

    “来人,拖出去!”

    慈宁宫太后寝殿。

    “母后,是儿子无用,儿子不能及时保护母后,儿子无用,儿子对不起母后啊。”此时的小皇帝痛哭流涕的跪在太后面前。可是他与太后之间却有一扇屏风阻隔着,使得太后看不到其满脸哀苦的模样。

    “皇上不要再近前来了,哀家受今日此辱,已经没脸再见皇上了。哀家虽然舍不得皇上,但哀家真的没脸在这世上活下去了。哀家只有去见先帝,向先帝爷请罪了。”

    屏风后的这位大清太后的哭泣之声如同重锤一般打在小皇帝的心上。使得小皇帝一把将面前的屏风推倒,跪行几步,一把扑倒在太后脚后,咬牙切齿道:

    “太后万不可有此心意,儿子发誓,定要那吴家满门性命来赎今日之罪,若违此誓,儿子死后无颜再见列为先帝。”

    “皇上,哀家的命,好苦啊!!!”太后见得皇帝如此决绝的语气,也顺势一把将小皇帝抱入自己怀中,哭的更是肝肠寸断,五内俱裂。

    吴应熊死了,死的太突然了,死的没有任何原由,只说是突发疾病而亡。当陈天接到这个消息后,匆匆忙忙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跟着多隆直奔向皇宫,去上书房中觐见皇帝。

    “索额图,替朕草拟一份旨意告诉平西王,他的世子今日不幸突发脑疾,亡于宫中。另,着令太医院出具一份吴应熊的施救文书。记住,吴应熊是突发脑疾因他自己受不了脑疾疼痛而撞柱而亡。同时将其尸首妥善入殓,送回云南吧。”小皇帝边说边压抑着自己紧握的拳头,恨不得自己在吴应熊的脑袋上再打上一拳。

    “奴才一定办妥此事,请皇上放心,所有关于此事的文书,每一个字奴才都会一一过目。最终,呈于皇上定夺。”索额图虽然不知道吴应熊到底是怎么死的,但他也看的明白绝对不是什么突发脑疾。有些事,他还是不知道的好,听他在宫中的眼线说今日慈宁宫所有当差的侍卫宫女与太监,包括侍卫统领瑞栋全部毙命了。

    “康亲王,你立刻回到步军统领衙门,今日起全城戒备,另将此道手谕传讯于京城内各大营。即日时全军整备,以防西南之敌。”小皇帝又将自己刚刚拟定的手谕交给自己这位宗室中少有还能打仗的皇叔。万一吴三桂听到他的儿子死在宫里,当场就反了的话,他这边也好有个准备。

    “奴才领旨,皇上可否告知奴才这西南之敌所指的是?”康亲王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是谁,但兹事体大,他不敢不问个明白。

    “吴。。。三。。。桂!!!”康熙皇帝从牙齿之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了这个名字。

    “步军统领衙门副统领,前锋营副统领陈天求见!”随着上书房外的太监一声唱名,康熙皇帝也挥手让其面前的两位重臣退下跪安。

    “臣陈天叩见皇上!”

    “起来吧,吴应熊死了。死在了太后的慈宁宫里。”康熙皇帝看到陈天来了之后,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什么!?吴应熊死了?还死在慈宁宫?”陈天听闻此信后,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惊讶之色。

    “的确死了,死在最不该死的地方。”小皇帝叹了一口气道。

    “皇上,这吴应熊是怎么死的?”

    “此事,朕不能告诉你他到底是为何死的。但是,小玄子可以。陈天,随朕去那个地方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吴应熊,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草塔娘的吴应熊,老子要你不得好死,要诛你满门,要把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小皇帝在练功房内,一拳重重击打在一个沙袋子上。

    “小玄子,我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太后她老人家对我也多有关照,要是可以的话,我现在就赶去云南替太后她老人家出气。可是你想过没有,这里面大有问题啊。”陈天一把拉住已经气得眼睛血红的小皇帝。

    “陈大哥,陈大哥,你知道吗,我今天不但不能把那狗杂种碎尸万段还要叫人替他收敛尸首。我他玛就是一个废物啊,我没能保护得了自己的母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做这个皇帝。”小皇帝被陈天拉回头时,一把就抱住陈天痛哭了起来。

    虽然当今太后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也是将他从小就养在身边,悉心抚养,在小皇帝的心里已经将太后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他从小就没有了父亲,更是将母亲看的犹如自己的性命般宝贵。

    今天自己的母亲被一个男人撕扯衣服,压在身下,这就是换成了普通人家,但凡是做儿子的都应当的提刀替母亲手刃了这个奸贼。

    可是,偏偏他生在帝皇之家,他是当今皇帝,他要以自己的江山为重。在与自己的江山相比的时候,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割舍的,这其中也包括自己的母亲。

    因此,他真正痛苦的不只是今天自己母亲所受的屈辱,而更多的是自己在江山安稳与保护母亲的选择之间,又一次的选择了这天下,这江山,这大清皇帝的宝座。

    等到小皇帝终于哭累了的时候,陈天一把就揉着他的肩膀郑重的说道:“小玄子,这事真的有蹊跷啊。以你的才智难道看不出来吗?别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啊。”

    “陈大哥,你说吧,我听着。我也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小皇帝在将自己心中所有的苦痛都哭出来之后,也开始恢复了原本的神智。

    “咱们旁的不说,你真的相信有人敢在太后面前做出此等丑事吗?且不说这吴应熊是不是真的色胆包天,就是太后她老人家那宝相庄严,如同观音大士般的威仪,真有人敢在她面前露出色心吗?”陈天面不改色的说着这样的话。可此时在他心中,想的却是太后她那观音坐连时的样子。他就是那个色胆包天的男人。

    “再者,那吴应熊也在宫里不少走动,你觉得他像是一个色中恶鬼吗?这个世上除了疯子外,还有人敢在慈宁宫里干出这等事的吗?而且他来京城是干什么的,是替他那狗爹收卖我大清官员的,他爹是让他来干这事的?是让他做一件诛九族的大恶来带自己全家人上法场的吗?他图个什么啊?图自己死的不够快,不够惨吗?”

    “现在他这个狗东西一死,如果这事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咱们只有与那吴三桂之间,出现不死不休当场开战的局面。这是谁最想看到的,是那群有着盼着我大清再起内乱的前明余孽。还好小玄子你临危不乱,及时处理了所有知情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其实陈天这么说有着几层意思。

    第一,以小皇帝的才智。不,就是一个正常人的脑子都能看出这当中一定有问题。多半就是那吴应熊被人下了药了或者中了什么巫蛊之术,否则在官场中绝不可能出现这样色胆包天之人。现在小皇帝只不过是被气得急火攻了心,因此才一时之间不去想这些而已。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立刻就会想明白其中问题。到了那个时候他再说这些话,就没有现在的效果了。

    第二,他现在不说,事后再附和,其实也有可能被小皇帝怀疑。毕竟这要反清复明的都是天地会的人居多,如此明显的问题,以小皇帝对陈天谋略的认识,知道陈天不可能想不到。那么陈天想到却不说出来,是不是有着包庇天地会的嫌疑。

    第三,虽然他将这件事捅出去,小皇帝真的可能骑虎难下,下令将平西王府满门诛灭。此时吴三桂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可是现在朝廷没有做好灭了吴三桂的各项准备,吴三桂那边其实也没有做好起兵反清的准备,他自己那边还在处理云南境内各地土司的问题,自己家后园子还没有处理干净呢。

    与其提前挑动两家人动手,最后打的像是过家家一样的内乱,是无法把整个天下都挑动起来的。说白了,现在还不是吴三桂反的时候。

    “陈大哥,你说的这些,我现在静下心想想,你说的也是一点都没有错。可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什么时候出的问题呢。”小玄子现在的眼神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了,他的脑海之中也在不断的回忆着瑞栋死前所说的一切。

    “现在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处置了,我们想要找人证来调查已经不可能了。但我敢肯定,一定是有人在吴应熊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而且,那个人也一定是藏匿在这宫中的。”陈天其实早就已经找好了替罪之人,非但如此,他还要借以机会拿到更多他想的东西。

    “那么,你说,这个人此时还是否依然躲在这深宫之中呢。”小皇帝也同样想到了陈天所说的问题,他更在考虑现在还能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

    “我觉得这个人应该还在这宫里。如果对方可以将吴应熊设计的这么准,那么一定姨这宫里方方面面有着很深的了解。要么其乃是这宫中身居高位的管事者,比如司职某一司的大太监。要么,其本人就是在这宫里已经待了很久的人,那样才会如此熟悉,可以将手段用到慈宁宫里来。”陈天在小皇帝面前开始了他的铺垫。

    “陈大哥这意思就是说,这样的人不会想不到一旦事发,母后会必定会选择杀人灭口来将此事掩盖下来。如此说来,那这个人一定是早事发时就已经离开慈宁宫。或者说这个人当天就没有出现在慈宁宫中。所以,他能保证自己不会被牵连至死。”小皇帝眼睛一亮,立刻就将陈天后面要说的话全部推测出来。

    “对啊,我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咱俩又想到一块去了。所以说,只要这个人还在宫里,我们就算是把宫里每个人的皮都扒一遍,也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不管怎么说,一起到有这样的人还藏在宫里,晚上睡觉都不会安稳的。”

    陈天一拍自己的大腿,附和起小皇帝的话来。这种引导式的谈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陈天总是让小皇帝觉得自己可以猜到陈天后面想要说的是什么。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小皇帝总觉得自己比陈天更聪明更有谋略的感觉。

    “好,那就这么办。这事我也只信的过陈大哥,一想到这宫里还有这样的人存在,我是真的要睡不好了。陈大哥,无论用什么手段,你都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放心交给你陈大哥,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也一定不会让这个人在宫里继续这么逍遥下去了。”

    当天晚上,小皇帝就授权陈天在宫中可以有着独立而且是最高权限的调查权。那怕是后宫之中那几位还活着的先帝爷的太妃,陈天都可以对其进行盘问。

    可以说,陈天此时就是在这深宫之中,除了皇帝与太后之外,权力最大的那个人。谁要是不开眼的在他面前,敢多说一个不字,那谁就有可能与那‘潜伏’之人是同党了。

    第二天,陈天就带着多隆将这宫里的所有人员档案全部搬到了自己在宫里临时设置的衙门里。也是从此刻起,宫中无论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自己的所属活动范围,更不允许同意以任何形式的出宫请示。哪怕谁家家里爹娘死了,也不可以出宫奔丧。

    就这样,陈天白天都在预览那一卷又一卷的人员档案。晚上,等宫里人应当的差都做完后,开始一批又一批的进行审问。

    可以说,此时的陈天在工作上的那种废寝忘食如同不要命般的疯狂程度是完全被同处在深宫之中的小皇帝看在眼里的。

    当小皇帝又一次在堆满了整个房间的卷宗中找到三天没有合眼的陈天时,看到陈天的模样都替自己这位好大哥而感觉心疼。

    在这一刻,小皇帝心中更是坚定了只有陈天才是他大清真正的忠臣,也是他唯一的好大哥。

    终于,在陈天如此拼命的情况下,他找到了‘那个人’,陶宫蛾。

    当他带人抓捕陶宫蛾之时,发现对方有着很高明的武功,普通侍卫绝非其敌手。多隆此时算是大展神威,带着几名精锐侍卫,硬是将陶宫蛾的一条腿给打断,把人给陈天抓了回来。

    陈天将陶宫蛾带回去之后,各种大刑伺候,终于将其真实身份整理成文书,交到了小皇帝面前。

    原来,这名在宫中当差了数十年的陶宫蛾,原名陶红英是明朝长平公主的贴身侍女。明亡之后,她依旧对故主忠心耿耿,多年潜伏宫中,伺机为主人报仇。

    也正是她,给吴应熊下了烈性春药,这才导致了吴应熊在慈宁宫里做下那等人神共愤的恶行。

    在小皇帝滔天之怒下,让陈天用最残忍的方式送陶红英去死。陈天也满口答应下来,说是要将她折磨至死后,再剁碎了喂老虎。

    而那只可怜的老虎再一次的背了黑锅,这只永远顶着吃人恶虎名头的老虎,除了开始吃过几个和陈天叫板的八旗兵后,就再没有见过什么人肉加餐这等事了。

    而真正的杀人凶手方怡,却是早就带着吴应熊已死的消息回了沐王府。在沐王府中,她更成了一名在陈天的帮助下,假借宫女的身份孤身潜入慈宁宫,亲手将吴应熊的脑袋给打成肉泥的女中豪杰,为沐老公爷报仇的英雄家将。

    在当他‘处死’了陶红英这个在深宫之中潜伏的最久的‘毒瘤’之后,陈天又向小皇帝递交上了另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中记录着他这段时间以来,在查案中‘意外’发现的被众多外朝官员收买的宫中眼线。

    这些人当中,有身位要职的太监,有各处宫门的当值的普通太监,也有各院各宫的宫女,更有数名大内侍卫。他们之中或有为了家族,为了报恩,为了钱财,为了晋升等各式各样的原由,但是他们都清一色的将宫中的消息出卖给了外朝的官员与他的宗亲兄弟。

    这在深宫大内是绝对不可以容忍的。而这其中,就包括了那名将那天慈宁宫中所有人被杀的消息通风报信给索额图的大太监。

    看到这份证具详实的名单后,小皇帝的后背都被冷汗给彻底打湿了。他当时牢牢的抓住陈天的手说:“陈大哥,只有你,只有你在,我才能在这宫里睡的安稳。以后这宫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我都交给你来管。别人我都信不过,信不过啊。”

    陈天当时心中暗想,吴应熊你个龟儿子死的直是太他玛值了。用你一条命,加深了吴三桂的反心,加固了作为直接凶手方怡在沐王府中的地位,更让他掌握了这清宫之中除了小皇帝之外最大的权利,最后还在未来的竞争对手索额图的心口上狠狠的捅了一刀。

    吴应熊啊,吴应熊,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第一百七十六章 花与草,葵花宝典,御庭小草!

    “主人,镰酱真的好爱主人。”陈天今晚独留镰足一个人在榻上,自然是有深意的。虽然以前怜玲姐妹在榻上都是一直两个人在一起,但她们决不带镰足一起。毕竟她们还是觉得镰足是个男的,她们不想看到那场面。但是这次陈天独留镰足是有目的的。

    因为他在日以继夜的大索深宫中的档案与书卷时,终于找到了他要的东西《葵花宝典》。

    这《葵花宝典》原本就是前朝太监于三百年前所创,后来才以残本的方式流入了江湖。前朝与本朝都是在这紫禁城中,陈天相信那太监所写的原版《葵花宝典》以太监这种无根之人,更在乎死后留言的传统,一定会留存在这紫禁城中。为此,他哪怕把整个紫禁城都翻过来,哪怕是一纸一片的找,他都要找它找出来。

    也算是他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卷宗里找不到,他就一间一间的从每一个老房子里去找,以他的透视一点一点的扫描,终于让他在将这《葵花宝典》重现于世。

    当他打开之后,看了那段开篇总纲后,心下大定,这总纲如是写道:

    “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若不自宫,功起热生。热从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即便热止,身伤不止。自宫以后,真气自生。汇入丹田,无有制碍。气生之法,思色是苦。厌苦舍离,以达性静。性静以后,手若拈花。气绕任脉诸穴,方汇丹田。气成之后,人若新生,妙及无比。”

    “对了,对了,这就对了,我要的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当时还好只有陈天一个人找出这本《葵花宝典》,否则要是别人看到他抱着一卷锦缎在那里状若癫狂的样子,肯定不信这是平日里带着老虎行街的陈大人。

    “镰酱,你愿意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吗?”陈天揉着镰足严肃的问道。

    “主人是觉得现在镰酱还不够女人对吗?主人是嫌弃我不能像女人一样伺候主人对吗?”镰足一下子被陈天问的不自信了。

    “你不要乱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让你离真正的女人更进一步,你愿意吗?”陈天心中暗叹一句镰足的关注点还和自己真的不一样。

    “镰酱愿意,镰酱当然愿意了。能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一直是镰酱从小就有的愿望。”本条镰足小脸不停的点着头以表达其现在的心情。

    “这本武学秘籍是专为你量身打造的。你练成了之后,就是我们之中武功最高的那个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主人你快说啊,镰酱什么都可以忍受的。”

    “在做女人之前,你要先做一个太监,真正的太监。这应该,会很疼。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替你找了宫里最资深的净事房总管来替你做,一定不会伤到你的。”

    “真正的太监,是那个意思吗?是要切掉那个吗?好,只要主人不嫌弃镰酱,镰酱什么都愿意替主人做的。”

    陈天此时已经在想象《葵花宝典》大成后的镰足。《葵花宝典》会使其内功得到极大提高,而且有刀枪不入的硬功;轻功身法更是行动速度极快,让对手找不到任何破绽,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如同电闪而过;

    以本条镰足的天生巨力与破坏力再加上葵花宝典那如同鬼魅般的身法速度与防御力。可以想象今后的他会在这个江湖之中掀起何等巨浪。

    更为关键的是,《葵花宝典》会让其修炼之人从男身到女身的转化中,使其变得比女人还女人。这也是陈天所期待的。东方不败那种魁梧硬汉都可以硬生生的从内到外将其炼成红衣娇娘,更何况从小就男生女相的本条镰足呢。

    等陈天与镰足商量妥当之后,第二日便找来净事房中最资深的总管,令其亲身替镰足下刀。这一刀下去之后,镰足从身体上已经不能算是男人了。此后,陈天停了镰足所有的差使,为他准备一间最为安全的练功场所,还由他每日亲自按《葵花宝典》上关于食补药补的方子,辅助镰足练功。

    时间没多久就进入了年关,天地会年关大会上陈近南终于力排众议将陈天定为天地会副总舵主,并且当众将自己这个位置的继任者定为新任的副总舵主陈天,江湖上至此开始有了两位陈总舵主。

    在陈天这位副总舵主主持京畿所有天地会事务的第一个外交任务就是代表天地会参加沐王府沐小公爷的婚礼。而这位与沐小公爷婚配之人,就是手刃了吴应熊的方怡。

    当然了,是方怡杀了吴应熊的这件事,沐王府上下是被列为绝密的。吴立身用人头担保此事沐王府绝不会外传。陈天也不是不相信沐王府的承诺,而他担心沐王府里有朝廷的奸细。因此他在定陶红英的罪名时,就已经加入了陶红英勾结沐王府的‘罪证’。

    这事真有一天被小皇帝知道了,他也有自圆其说的基础。

    沐剑声其实在这大半年中,一直找机会去天地会见雨音怜。怜就好像有一种魔力般将他的心神牢牢的绑在她身上。可是他放下自尊,放下骄傲,放下脸面,一次又一次的示爱之下,得到的却都是一个结果,无情的拒绝。

    终于在他又一次借酒消愁之时,方怡走入了他的房间。那一夜之后,他沐剑声就无法拒绝方怡了。而方怡一边借着师傅柳大洪给到沐剑声的压力,一边又通过她的好姐妹沐剑屏的不停助功,最后更是为了替沐老公爷报仇亲手杀了吴应熊。

    如此种种之下,沐剑声再不答应娶方怡为妻,他都觉得自己不能算是男人了。方怡这个陈天暗中布的棋子,终于成为了沐王府之中最大的内奸。

    说到内奸,天地会中的大内奸风际中的直属上级已经被换成了张康年,其现在的身份就是隶属于‘御庭卫’的‘红花’。但风际中每次将关于新任陈副总舵主在天地会中出现的各类消息上报给自己的上级张大人之时,是绝对想不到最终看到这份报告的人却是他的陈副总舵主。

    当陈天合上天地会天地会内奸名册之后,不得不感叹陈近南真是失败之极。天地会十个香堂中,就有13个人是朝廷的内奸,其中家后堂香主马超兴的副手,居然也是内奸。在这种情况下,天地会能不倒已经算是奇迹了。

    不过好就好在,这批人现在都被陈天暗中领导,他们之间互不知晓对方真实身份,找机会慢慢处置掉,再换上他自己的人就是了。

    为此,陈天给这批人都下达了一个统一的任务,就是要他们在身边都带上一个‘御庭卫’的‘小草’,而且一定要悉心栽培这些‘小草’。比如风际中身边就出现了一位叫方小乙的徒弟,风际中不但要传授其自身武功,更要带着他参与到天地会的所有大小活动之中。让所有青木堂的人都知道,他风际中找到一个优秀可靠的衣钵传人,为青木堂的培养出一名新的人才。

    可是风际中他们绝不会想到,这些‘小草’有一天长大之后,会变成真正的‘食人花’将他们这些‘红花’一个一个的都‘吃掉’,然后再接替他们在天地会中的位置。同时,也接替他们在‘御庭卫’中的位置。

    或许,这批内奸之中也有人会看出来这是上峰有意让他们培养新人好用来以后替代他们自己。可是,知道了又如何?看破了又如何?他们有得选择吗?他们敢反抗吗?他们是内奸,一旦爆光就是要死的内奸,在他们的上峰都要搞死他们的情况下。他们还能有活路吗?

    这才是陈天想要的结果,替天地会剔除几个内奸有什么用?提前弄死一个风际中,过几天又再混一两个内奸进来?要干,就直接坐上这批内奸老大的位置。大佬不是让你三年之后又三年,而是让你三年之后直接死,你又能怎么样?

    陈天不留他们其实也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内奸的身份,陈天也不怕他们出卖天地会多少情报,陈天要弄死他们最根本的就一个原因。风际中他们效忠的是清廷,而不是他陈天。

    ‘御庭卫’新培养的‘小草’们,每一个都是在镰足的百般折磨下还能有命活着说一句‘老子不降’的硬汉。

    他们现在只效忠一个人,那就是真正要带着他们反清的天国机关的统帅。虽然他们也没有一个人见过统帅的真正面目,但是他们为表示自己打入清廷的决心,每个人都当着屏风后的统帅大人的面,吃下了‘决死丸’。

    如果一旦他们身份完全暴露,天国机关就不会给予他们‘决死丸’的解药,他们要么在被抓之前自尽,要么就等着决死丸发作,最终死的更惨。

    当然,这‘决死丸’有另外一个他们所不知道的名字,那就是‘豹胎易经丸’。

    当陈天签发完对于‘御庭卫’的这些任务安排后,他就要准备参加新一轮的科举乡试了。当然,这种乡试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索额图主持的会试,才是他需要‘用点心’的地方。不过想来索额图会满意自己昨天晚上给他府上送去的那份‘别开生面’的礼物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陈兄弟,你真是我索额图的好兄弟啊!

    “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吗?”索额图在自己府中一脸惊恐的问着自己的包衣奴才。

    “回主子爷,那位公公的进宫前留下的儿子,奴才们连着那小崽子的一家都处理掉了。绝没有留下一点尾巴。”

    “你下去吧,带上我的名帖去请康亲王过府一叙。记得,别走漏了风声,我现在可不在乎再多杀几个人。”

    索额图今儿个一大早,就被府上的管家给吵醒,真当他准备狠狠训斥这个打扰他美梦的奴才之时,看到对捧着一个木盒子进来,等他看过这盒子里装的东西后,他什么梦都醒了。他不止是醒了,而是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那盒子里面装的是一颗人头,原本对于他这样的正宗八旗子弟出身的人来说,见几个死人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这颗人头偏偏是他收买的那位宫里大太监的人头。

    这颗人头今天被送到自己府上来,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自己在宫里的那点小动作被发现了。那么问题来了,这事现在有没有被上报到了皇帝陛下那里。

    这人头谁送来到,他不用猜就知道是他的‘结拜兄弟’陈天送的。陈天在宫里大索全城的时候他可也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他不能问这陈天是想要在宫里找出什么东西来,但是对方找到自己的这个‘把柄’也是很有可能的。

    虽然他事前有想到过这一节,但他当时再想让这名太监离开大内已经是不可能了。整座皇宫就好像是一间巨大的囚牢一样,被陈天带着前锋营的所有人将每一处进出口都管的严严实实,任何一个敢出偷逃出去的人,都是就地格杀后再连坐同班之人。

    索额图心中哀叹,看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外臣勾结内宫之人是皇族中一的大忌讳,此事可大可小,完全看皇帝心意。

    但是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他是非常清楚那位心思深诡的皇帝虽然年纪小但他绝对是一个要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人。

    此事一旦被陈天上奏给了皇帝那里,那么他处境就相当危险了。轻则,失去皇帝的信任以后被投闲置散。重则,皇帝觉得自己有危害君父之心,令自己归家待死。

    虽然他以前也明知此事有如此之多的凶险,但他也不敢不这么做啊。

    想想那鳌拜,什么天地会反贼暗杀致死。他可是主审鳌拜案的主事人,哪有天地会的反贼可以穿着全套前锋营军备在太庙门前设伏杀人。要天地会真有这等本事,他们那天怎么不去刺杀皇上。

    只要事后看那厨子摇身一变就从前锋营副统领变成了步军衙门副统领,他就已经明白,定是皇上令陈天袭杀了鳌拜。

    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这位大清皇帝对自己不满的朝廷大臣可是一点不讲情面的往死里弄的。他要是不在宫里安排一定的眼线,说不定哪天进宫后就没命活着出来了。

    强烈的危机感让索额图现在一定要做些什么,除了请与他已经达成军政联盟的康亲王外,他必须要面对他那便宜兄弟,那个杀千刀的陈天。

    索额图派去请康亲王的人很晚才回来,他从康亲王府一路找到了步军统领衙门的军营才找到这位正主,可是他人却没有请到,只带回了康亲王的口信。让索额图气愤的是那康亲王居然说要整顿军务以防西南之敌,有此重责在身,不敢擅自离营。

    这就是明白告诉他,兄弟你出事了,老哥我帮不了你了,你也别来找老哥我。咱俩现在开始就没关系了,你管你死,可别拖累到老哥我。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早在更早之前,陈天就将康亲王在宫中的眼线的人头送到康亲王府上时就已经和对方谈好了。只要在索额图的事上,康亲王置身事外,那他这个眼线的事,自己就绝对不会奏报给皇帝。

    而且陈天还保证,在索额图的这件事上,他不会把人往死里逼,他也只不过想要对方在科举上‘放自己一马’,吓唬吓唬索额图就行了。不会真的把这种把柄去整死自己‘兄弟’的。

    其实这事,康亲王多少也明白陈天的意思。要是这陈天真的敢用这种‘黑料’去弄死索额图。那他就是把整个朝堂里的所有人都得罪了。毕竟谁敢说自己身上没点黑料,他陈天自己敢说自己身上没有什么要人命的黑料吗?

    谁今天要是拿着黑料去斗倒竞争对手,那也就罢了。如果说是要把人往死里逼,那这就是要成为公敌的,所有人都会联起手来将这个人给干掉。

    所以这其中的分寸一定要把握好,要是过了,那就是自寻死路。

    “你说什么?那个家伙居然也不来?!!”索额图今天从起床的那一刻就心情恶劣到了极点。找康亲王求助,康亲王不到。他现在找陈天探探对方用意,对方也不来。

    “陈大人说。。。陈大人说他马上要参加科举,现在一心要在家中读书。实在。。。实在抽不出身来见主子。”被派去陈天府上的包衣奴才看着自家主子那已经快要杀人的眼神,说话都不利索了。

    “放塔娘的屁!”索额图一把将手中的血玉扳指砸在了那名奴才头上。那名奴才被砸的头破血流后,硬是顶着自己头晕眼花,也要将那枚砸破自己脑袋的扳指恭恭敬敬的捧起来,擦干净上面的血污,再呈给自己的主子。

    “一个厨子,他读个屁的书,不就是仗着皇上的恩宠吗?就凭他也是想坑害于我?来人,备礼,去取先帝爷赏赐的《四十二章经》来。备马,去陈天府上。”索额图此时就是有着杀了陈天的心,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上门去求陈天放他自己一马。

    当索额图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走进陈天书房时,看到陈天正在端坐书案之前,手捧一部红色绸子包装的经书,经书上赫然写着《四十二章经》。

    只在这经书入眼的一瞬间,索额图就明白了陈天的意思。心想以往真是小看了这个厨子啊,所以今日才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虽然陈天只是手拿一本《四十二章经》,但这里面却像索额图透露出了几层意思:

    其一,索额图来这里前才临时起意要将从鳌拜府中搜刮出来的先帝御赐的镶黄旗与正白旗的两本《四十二章经》作为拜会陈天时的礼物。他自己人还没有到,这个消息已经被人传到了陈天这里。

    那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索额图自己府里就有陈天的眼线,而且这个眼线还很不一般,不单可以探查到自己的动作,还一定有一个完整的消息传递渠道可以将这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到陈天这里。

    这可就不是陈天一个人或者一个衙门在短时间内可以布置下的棋子。这说明陈天是接手了皇帝用来考察百官的一套内察部队。

    那这陈天的权力可就大到没边了,同时也说明皇帝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人臣之极了。

    其二,陈天手中的这本《四十二章经》是红色绸子包装的。那说明这本乃是正红旗主所拥有的《四十二章经》。而这位正红旗主正是刚刚拒绝见他的康亲王。现在这本应该属于康亲王的《四十二章经》出现在陈天的手里。

    那就是陈天在明着告诉他,康亲王已经向陈天服软了。你索额图一个人还想翻得起什么浪花来吗?

    其三,《四十二章经》这种东西,陈天都已经有了。那么他手上带的这两本也就不那么‘值钱’了。《四十二章经》其实只是其次,陈天只是告诉他,原本自己想付出的代价其实远远不够。他陈天的胃口可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喂饱的。

    索额图现在才明白,陈天是与自己一样的官场人精。像他们这种人,要表达什么心思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都是要看对方是不是能悟到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写出来的那些明面上的东西,那都是假的。他们这种人嘴里有一句真话吗?没有,从来就没有?所有的‘真话’都是要在台面下自己去‘悟’的。

    在这一刻,索额图就知道自己输了。输不是输在皇帝对陈天的宠幸,也不是输在他府上有内奸,更不是输在他在宫中的眼线被陈天给挖了出来。

    他输,就是输在他看错了陈天。

    他一直都看低了陈天。对方一直把自己伪装成了厨子、武夫这等粗鄙不闻之人。其实对方的心思与手段才是真正如同暗中的毒蛇一般,一旦出手,毒入肺腑啊。

    可是这一切的思绪就在索额图开口之前的数息之内就已经形成了,以他索额图的城府,就好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甚至于都没有多瞟一眼陈天手中的《四十二章经》,就好像他完全不认识这几个字一般的,当其不存在。

    “哈哈哈哈,贤弟在家读书呢。哥哥我今儿个府上搭了一个戏台子,本想约贤弟过府听戏,听手底下奴才们说贤弟要在家安心读书。你看,哥哥我就立马连戏也不听了,带着两本佛经来给贤弟看看。”索额图顺势就拿出一个玉匣,打开之后里面存放的正是镶黄旗与正白旗的两本《四十二章经》。

    “哥哥知道贤弟近日就要赶考,这两本《四十二章经》正是哥哥从鳌拜府中抄来的。说起这鳌拜府的事啊也真是你我兄弟二人最畅快的那段日子啊。

    这《四十二章经》嘛,一是先帝爷御赐之物,那一定是带着先帝爷的恩泽的。这二嘛,此经乃是佛祖之经。哥哥这也是想请佛祖保佑我贤弟可以高中三甲啊。”索额图这开场就是在暗示陈天,他们当年也是一起联手抄了那么多家官员的府邸,这其中大家都不知道贪污了多少银子。

    虽然说抄家之人捞点银子也不算是什么见不了光的大事,但你小子也别逼我鱼死网破,咱俩这联手贪的数目委实太大了一点,就算是皇上宠信你,也不至于一点都不动你。

    “索大哥啊,你是知道小弟的。小弟这手啊,当厨子的时候猪杀过,当侍卫的时候人杀过,就是这拿起笔杆子时就不成气候了。要不是小弟我,想给亡故的爹娘圆了心愿,好让我家以后也能多出几个读书人来,小弟我是绝不想考什么恩科的。哥哥来看看,小弟这刚写的几个字,哥哥你是大行家,给小弟我指点指点。”陈天这话也是明着告诉他索额图,我也不想往死里搞,但你别逼我把你这个人当猪一样杀了。

    “兄弟这字啊,还真是有模有样的,笔锋锐利,劲气腾冲啊。兄弟这手,真不愧是当将军的手啊。老哥我就写不出兄弟这般的气魄来,老哥我的字和兄弟一比,那就显的气弱七分,没了劲气,哥哥我是实在没有了冲劲啊。”索额图也明白陈天的意思,这话里先点了一下陈天你个武夫就不应该想考什么恩科,但是我索额图现在斗不过你,我服软了,你要过会试,我不拦着你,我还会帮你。

    “索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哥哥这般年纪正是生精虎猛的时候。我大清这大好河山,可还要靠着哥哥看护啊。皇上近日也夸索大哥呢,皇上说这朝里要是有人可以让吴三桂忌惮的,那此人非是哥哥莫属啊。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可还念叨着索大哥如今的年齿,算着索大哥还能为皇上效力多少年呢。”陈天这话索额图也听的明白。

    陈天这意思就是指你索额图聪明的话,自己在大清版图里找找,哪个地方适合你,做一个外放的大员即可。这最好啊,就去西南那边找个省干干,也好替皇上挡一挡那吴三桂。如果这差办的好,真要是在以后朝廷对吴三桂的讨伐中立了功,说不定皇上还能再重用你,让你回京。

    “皇上如此看的起我索额图,那我索额图就是哪一天老死病死在任上,我索额图也决不会有一天不为皇上效力。贤弟放心,等哥哥我看着贤弟金榜题名之后啊,哥哥我就看看这天下哪里叫皇上不省心,哥哥我就去哪里替皇上效力,替皇上办差。”

    “哥哥这话,可是说进了兄弟我的心窝里了。有了哥哥这句话,小弟我就是拼上了祖宗香火也要考上他娘的一考。不然怎么对得起哥哥苦等小弟我金榜题名呢。”

    “哈哈哈哈,还是兄弟知道哥哥的心思啊。好兄弟,好兄弟啊”

    “索大哥,兄弟我这心里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哥哥啊,谁叫咱们是拜了把子的生死兄弟呢。”

第一百七十八章 废纸般的佛经,老谋深算的佛寺!

    陈天最后亲自送索额图出府,更是将索额图一把扶上马背,这兄弟之间的情谊,真是叫旁人看着都要竖起大拇指来说一声‘好’。

    等陈天再回到自己书房时,拿起桌上的《四十二章经》轻轻一笑就丢回了书桌上。

    或许这《四十二章经》是别人拼上性命也想要的宝物。但对于他陈天来说,这书等于是废纸。他根本就没想要去收齐了这《四十二章经》。他现在手上有这几本,他可以将封皮里面的地图碎片翻出来。他有兴趣的话,可以玩玩拼图游戏,没兴趣的话随便一放就是了。

    毕竟,对于他来说,一开始就知道那所谓的龙脉宝藏就在‘鹿鼎山’上。只要等有朝一日,他掌握了足够的权力。届时他大手一挥,命令成千上万的士卒就是把这鹿鼎山的每块石头都翻一遍,也能找到这个宝藏的位置。

    而现在另几本经书的持有者呢,其实也对这经书没什么兴趣。

    太后那里有一本。她那本原本是镶白旗旗主的,但这位旗主因事获罪,镶白旗经书没入宫中,顺治帝赐予爱妃董鄂氏,毛东珠害死董鄂妃,将这本镶白旗经书据为己有。这本经书太后对其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是需要用这本经书来换取蛇岛的解药。

    顺治帝手中有一本。不过他老人家手上的正黄旗的那本《四十二章经》,可能早已经被他随手塞在哪一个蒲团里做来打坐了。那位可是连天下江山都不要了的主,区区一个宝藏怎么会被他放在心上。

    吴三桂手上应该也有一本,不过吴三桂自己就是坐拥整个滇南,他家里的财货怕本身就够的上几座宝藏了。再者,他的心里是整个天下,区区一座宝藏可能对其来说也是打天下中顺带手拿的东西。

    至于其余的,陈天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在谁的手里。但哪有如何呢,这东西对于他们这些真正掌握权力的人来说,有多大的意义吗?有机会就弄,没机会就放放,也没什么大不了得。

    各自还有各自要忙的‘大事’,这鹿鼎山上,就是他自己也要等合适的时间才去走上一遭。

    三个月后,索额图离京了。

    那是索额图在看到陈天中了二榜进士之后,就向皇帝上了折子申请外放,最后去了四川那边替朝廷‘看着’吴三桂。

    而陈天又身兼一个翰林编修的闲职,以后好混个某个殿前大学士之类的,算是在文官体系里挂了一个名。

    小皇帝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让他离开皇宫,经历过了索额图与几位宗王的宫中眼线事件后,小皇帝对于皇宫的安全性还是很不放心的。

    但是陈天也想出京啊。他并不是想要如同索额图一般的被皇帝贬出京城,而是他有几件大事必须是要离开京城后才可以做的。

    其实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他要立刻彻底压服少林寺。

    当初毛东珠在替陈天搞死吴应熊这件事上,是出了大力的。她不单是牺牲掉了她手中的一颗重要棋子瑞栋,更是兵行险招的压上了自己身为大清太后的名节与声誉。

    要是这把她和陈天玩脱了,那她这声誉受到如此损伤,搞不好真要逼的自己以死去见‘先帝’了。

    陈天心中很明白,虽然他与假太后毛东珠在暖帐玉榻之上玩出了所有的花样。可是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被一个男人收住心神。她的本质是与方怡一样的女人,任何情感道德在于自己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都会选择自己。

    如果说真要靠着‘豹胎易经丸’就可以让毛东珠无条件的替自己做事的话,那就是太过于愚蠢了。他可没有忘记这个世界上,毛东珠还有第二个选择。

    把这个女人逼急了,哪一天在床榻之上对自己下暗手,将自己如同其上一个老相好胖头陀一般给弄死后。拿着自己的人头一样可以在洪安通那里换到解药。

    她现在之所以选择与自己合作,只不过是自己能给她的东西比现在的洪安通多的多。

    但只要不是‘垄断’的买卖,总是不能有着店大欺客的心思。

    因此,他必须要拿出足够份量的东西来作为这次毛东珠所付出代价的交换。

    他思来想去,也只有老皇帝顺治的命是最适合的了。

    老皇帝顺治对于毛东珠来说,那真是让其最害怕的人了。只要顺治一现身,她这个假太后就好像是在阳光下化成灰的女鬼一般脆弱。

    如果说,洪安通发现了派去给毛东珠送解药的瘦头陀没有回来复命。那么他再派人来询问,毛东珠也可以推说她收到解药后,瘦头陀就已经返回蛇岛。

    至于,这瘦头陀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弄的自己生死不知,她又怎么会知道。

    而且这事她也的确就是如此回复神龙教的,因为她还活着没有被‘豹胎易经丸’的给药死,那就是证明她话的最好的证据。她所以如此做,就已经证明她还想留着神龙教的这条可以提供解药的‘后路’。

    可即使她不给神龙教一个交待,她也根本不怕神龙教的人传播她是假太后的‘谣言’。毕竟,一群江湖人传什么当今太后是一个汉人假扮的。

    这种话小皇帝是根本不可能轻信的,朝廷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是发兵蛇岛,无论这个消息是真还是假。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狠的手段将蛇岛上下杀得片甲不留,绝不会再留一个活口。

    此事,那是关乎到皇帝脸面,大清国本的。如果太后都可以是假的,那么谁能保证他康熙皇帝是先帝亲生的呢。

    至于说要验明太后身份这件事。且不说除了小皇帝本人外,根本无人敢触碰太后的凤体。就是现在太后刚刚经历过被吴应熊欲意强暴的伤害后,小皇帝他怎么敢再向太后提出这种要求。

    吴应熊的事对于太后来说是肉体上的伤害,那小皇帝说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真的,要亲自验一验真假,那就是对太后最大的精神伤害。

    一个弄的不好,太后可能当场在小皇帝面前自尽。万一是真太后呢,小皇帝他敢赌吗?就因为一群江湖人的散播的传言?拿自己母亲的性命去赌?可能吗?

    所以,毛东珠现在于这世上只怕一个人。那就是顺治帝,只有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人皮面具撕下来。也只有他,对着小皇帝说一句这个女人是假的,小皇帝一定会信。

    当陈天提出以这个条件来作为毛东珠所付出的交换条件后,毛东珠是一百个赞成,一千个同意,就连当晚在床榻之上也是竭尽所能。

    陈天仔细思考过一个问题。在原本的世界中,到底是谁将顺治在五台山的消息告诉小皇帝的。

    按理说,在宫里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只有海大富。而海大富当时已经死了。而顺治又是极不愿意小皇帝来找他。那么也不可能是他再派人来通知小皇帝的。

    他思来想去,这个消息最有可能还是从少林寺中传出来的。

    五台山清凉寺,明显就是在少林寺的保护之下,才能保护顺治帝。而少林寺一直将顺治帝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就是等于手握着一张无人可比的‘王牌’。

    不管是江湖势力还是朝廷势力,谁都不敢动他们。只要动到他们受不了的时候,他们拿出这张牌,朝廷会拼了命来的保护他们。他们已经不要脸的为了自身的生存发展完全投靠了清廷,自然也是怕被各种反清势力打击的。

    可就是天地会都不曾对过他们动过一分一毫,这是为何呢?因为天地会中的那些内奸们也在不断的向陈近南‘建议’也好‘施压’也好,就是都指向一个意思。那就是少林寺是绝对动不得的。

    所以说,此时的少林寺一定是暗示过朝廷,他们手中有牌。或者说他们是直接就拿出顺治‘生前’留下的圣旨来压着朝廷给他们当保护伞。

    上一任皇帝已经被他们握在手中了,那么现任皇帝他们又怎么‘搞好关系’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适合的时候,将顺治的消息给到现任皇帝。如此一来,皇帝就会对他们心怀感激,也会念在他们多年来兢兢业业的保护先帝修行的功劳上,以朝廷之力将他们一起都保护进来。

    从此以后,他们少林寺依旧还是天下第一的武学圣地,无论是否经历多少朝代的变换,多少次皇位交替。他们少林依旧屹立不倒。

    陈天在想明白这一切之后,不得不佩服,什么天地会,什么陈近南,大家都是江湖人,但要是和人家少林方丈这一比,都是如同三岁孩童般无知。

    因此,陈天现在很急。他一定要赶在少林寺将顺治的消息告诉小皇帝之前,自己先去压服了少林寺。

    当然,老皇帝的消息一定会传到小皇帝耳朵里的。只不过那个传消息的人,必须是他陈天自己。

    他要的不是这个替小皇帝找到父亲的泼天之功,他要的是提前在清凉寺准备好的杀局。

    他要将这对皇帝父子的性命全部留在这清凉寺。

    他已经杀掉一个天皇了,这次他是打算一次杀两个皇帝来爽爽的。

    所以他要等,现在小皇帝刚满14岁,等到小皇帝16岁彻底长大成人后。到了那时,玲可以完全取代他的时候。他就可以对小皇帝下手了。

    而远离京城,将小皇帝弄死在外面,他在那个时候才是‘换人’的最好时机。

    毕竟这宫里他不可能一直都能牢牢的把握在手里,小皇帝对他这种程度的信任不会维持到其长大到16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一定会被分走禁宫之权,但是在外面,在路上,他要‘办事’就方便多了。

    少林寺,他现在一定要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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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8489/ 第一时间欣赏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 作者:天空之逸所写的《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为转载作品,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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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介绍:
现已经完成《灌篮高手》《浪客剑心》《鹿鼎记》,《大唐双龙传》世界,《牙狼》世界。
开启新的《奥特曼》世界。
一部80后90后情怀向的作品
主角陈天在自己的世界死于因生活压力导致猝死于39岁。结束了他普普通通的人生。
死后,以灌篮高手世界为起点开始漫步于各个熟悉的世界。
灌篮高手的全国大赛,让他找回早已遗忘的热血青春。
浪客剑心的幕府末世,让他体会到那生死一线的恐惧。
鹿鼎记里的朝廷江湖,让他必须要阴狠狡诈杀伐决断。
大唐双龙的隋末乱世,让他开启逐鹿天下的胆魄雄心。
牙狼系列的骑士守护,让他终日与魔共舞而我行我道。
奥特曼中的保卫地球,让他再次找回内心之中的光明。
神兵玄奇的高武世界,让他领略了东方武功至高魅力。
圣斗士中的冥王神话,让他感受到藏于心中的小宇宙。
漫威世界的美漫英雄,他让他们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注1:本作没有花里胡哨的系统时不时的跳出来刷存在感。
注2:作者80后老人,也不太会处处玩梗,更多的一种对自己热爱的动漫影视作品的情怀。
注3:主角绝对不会是圣母。
注4:作者是《圣斗士》铁粉。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