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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空之逸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txt下载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九章 郑二公子,你真是比我更没有底线!

    “冯师父,你都看到了吧。今天这个场面,父王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我说我恶疾缠身不能见席,他连派一个人过来探问一下都没有。父王现在眼里只有我大哥,冯师父,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陈天轻轻松松的已经潜入了郑克塽房门外,他人还没有进去,就已经听到郑克塽的大声抱怨。

    陈天看了眼这守备松散的郑克塽府,想来这郑克塽也的确不被郑经看好。如果不是听说这郑克塽被他奶奶宠着,可能早就被他大哥给收拾了吧。

    “二公子今日并本出席陈近南的祭奠,王爷也并因此事责怪于你。如此可见,王爷还是偏爱二公子的。”说话的正是郑克塽的心腹,人称‘一剑无血’的冯锡范。

    “二公子的心思在下听明白了,不若就由在下替二公子争取这个机会,如何?”陈天一把将房门推开,冯锡范心下一惊,此人何时出现的,自己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不好,方才所言被此人听去,定有祸事,先擒下此人再说。”冯锡范心中转念一想,立刻以指为剑刺向陈天周身要穴。

    陈天不慌不忙的伸出左手拇指,一指点在冯锡范的指剑剑路之上。冯锡范的指剑就好似自己送上来给陈天点的,此招正是‘多罗叶指’中的‘以逸待劳’。

    冯锡范指剑去势已经不可变,唯有化指为掌切上陈天臂膀。陈天右手五指成爪连使‘龙爪功’中的‘空穴’与‘来风’将冯锡范的掌刀给牵引向他自己。

    冯锡范掌刀不受控制的反攻自己时,脚下快速转圈,腾挪而起,即可以卸力又可顺势踢向陈天腰腹。

    由于陈天那惊人身高,让自己的腰腹都到冯锡范这个小老头子的胸口这里,因此冯锡范这一腿基本上是只踢到了陈天的下盘。陈天也顺势使出少林寺的‘如影随形腿’与冯锡范连过数腿。冯锡范腿法只是寻常,不几招便被陈天踢飞出门外。

    郑克塽在一边看着惊惶不已,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是我大哥派你来害我的吗?本公子可是延平王的儿子,你们这些下人胆敢伤害本公子。延平王定饶不了尔等。”

    “郑公子,在下此来并非是要加害于你,只是想要和你谈一笔生意。”陈天边说边将自己这么久以来所练就的易筋经内力注入自己左手的三根手指之后,回身隔空三捺,三道指劲凌空袭向已经从门外向自己攻来的冯锡范。此招正是‘摩诃指’中的‘三入地狱’,这‘三入地狱’一指比更一指难练,练到三指齐出之时,威力可以隔空杀人。

    这个时代的武学里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隔空指气了,不过冯锡范算是老江湖了,他是知道只要以极高明的内功配合特殊的功法可以隔空杀人。因此他在中了这些‘三入地狱’之后,一边运功疗伤,一边出声言道:“阁下好高明的手段,我在郑台这些年来,从来不曾听闻过有阁下此等人物。不知阁下可以否留下姓名?”

    “想必老人家你更是昆仑派的一剑无血冯锡范吧,一把年纪了混混江湖不是挺好的吗?何苦还要出来参与这种谋国之争呢?”陈天身怀少林绝技,领先这个时代的武学太多。

    而且少林自从明末大乱开始就闭世不出,寺中绝技更是少显于人前。因此现在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还能认的出这些武功。

    在冯锡范看来,只觉得眼前这高大的男人内功已经高深的可怕,比他这数十年苦修也毫不逊色。

    “我自忠于王事,为二公子谋是我的本分,阁下今日来此究竟何意,不妨明言。”冯锡范边说边注视着躲在陈天身后已经吓得脸色惨白郑二公子。

    “方才在下不是已经言明,此来只为生意,不取人命。不若冯先生一起入内细谈,就是买卖不成,在下也绝不会为难二公子。”陈天此时反倒向是地主般邀请冯锡范进屋。冯锡范此时探不出对方虚实,只觉得的此人定是一个人物。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他也随既进屋,更将惊魂未定的郑二公子扶稳坐定。

    “你便是陈天?陈近南的堂叔?”郑克塽听了陈天自我介绍后,吓得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且他还不断的后退准备去找自己的佩剑。

    “二公子,何故如此做势?你我之间可有什么过节,需得见我如见恶鬼?”陈天倒是完全不意外郑克塽的举动,还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哼,你这是欺我无知吗?那陈近南一直以来都是我大哥的人,我大哥今天把你当上宾款待,分明就是你已经投入我大哥门下。今夜可是我大哥派你来杀我的?”郑克塽拿起手中宝剑,好似对自己又多了一点自信。

    “二公子,你大概是弄错了什么吧。效忠你郑家的是我那内侄,我陈天可何曾受过你郑家半点恩惠?我又凭什么投入世子的门下?我在清廷可是工部尚书,禁军大将,你大哥能给我什么让我投效于他?”陈天此时没有半点江湖豪侠的风范,只是像一个生意人般的筹算自己手中的筹码。

    “陈先生言下之意,是有意投入二公子麾下吗?”冯锡范明已经明白陈天的意思,便出口求证道。

    “冯先生说的对也不对。在下只是来与二公子商议合作的,至于投效嘛,我觉得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陈天想着只需要可以拖你们一两年就行了,别影响我的大计便好。

    陈天此来,的确是他向皇帝禀告的一样,为了让郑台内乱起来。虽然陈天想要乱了清廷,但他也不想郑台真正将来独立于海外。

    如果中原天下大乱,那么以如今郑台的实力,或许可以参与进来。但也更有可能让台岛永远的割裂与海外。

    如果可以选的话,比起郑家世子来,郑克塽实在愚蠢无能太多。只要到时候中原一乱之时,郑家还在忙于内斗。无法静收渔翁之利,最后天下再归一统的时候,无论是谁家王朝,收复郑台的难度都会小很多。

    “陈先生真有此心的话,我大哥能给你什么,本公子一样可以给。”郑克塽看到陈天不是来杀他的,心下的恐惧也终于去了一大半,终于坐下来拿出一幅正主派头了。

    “在下与二公子,素无半点情谊,因此这话也就说的更通透一些。只要二公子答应在下几个要求,在下便为二公子除去了世子。在下相信,二公子绝不希望世子在这世上多活一天。”

    “你可以帮我杀了他?快点,你想要什么?”郑克塽也的确不负陈天所望,他连一点虚假的遮掩都没有,就表明自己想要自己的亲大哥死。

    “其一,将来天地会不再属于郑家所有,我要的是天地会重获新生。实话说了吧,会中众多兄弟早就不想再为郑家卖命。要不是我那内侄在,他们也早就有意脱离你们郑家。你们郑家这些年为天地会做过些什么,大家心照不宣。如今,我那内侄不在了,那我作为新任总舵主,打算把这事给办了。从此以后就没有郑家的天地会了。二公子觉得此事能办吗?”陈天说起此事看似满脸愤怒,其实在场的三个人都明白,他这是要独吞了天地会在中原的势力。

    “这事我做不了主,这天地会是父王办的,父王那边不点头,我答应了你也是没用的。”郑克塽其实想一口行答应下来,不过他的范师父却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他才明白过来,这可能是对方用来试探自己态度的。

    毕竟,天地会的事郑经不点头,谁答应了都没用。这么明显的道理,对方事先不可能不调查清楚。如果自己这边随口就答应的话,对方一定觉得自己没诚意,只想着利用完对方后就卸磨杀驴。

    “今日在下面见王爷的时候,观其体弱气虚,似有早衰之相。如他老人家听闻自己培养多年的世子早自己一步故去,想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二位认为王爷还能有几年春秋呢?”陈天阴森森的说出如此绝户之言,但是作为儿子的郑克塽却脸上只有喜悦之色。

    “那就按陈先生这意思只吧,父王的确还是安心将养为好。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希望父王有什么不忍说之事啊。”郑克塽完全明白了陈天的意思,只要他大哥一死,老头子就是不死也去了大半条命。到时候,只要他动作够快,就可以将这郑台大权握在自己手中。

    “届时,只需要二公子一道敕令,还天地会以自由便可,如此便可以达成在下第一个要求。”陈天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算是没有底线了。但是看到郑克塽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上位的表现,也只能说这此人人格之低贱,让他都自愧不如。

    “这么说,陈先生还有别的要求?”郑克塽还在畅想着他独岛为王的场景,一边的一剑无血接着开口问道。

    “在下替二位做的可是夺权莫逆的大事,范先生不会觉得二公子只需要出具一纸文书就可以让在下如此卖命了吧。”陈天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冯锡范,都让这位武林大家都自觉自己问了一个相当愚蠢的问题。

    也正是如陈天所说,如果自己的要求只是如此简单,那就太不合常理了。他们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世子给他们设的一个套,让他们自己往套里钻。最后再反举一个他们密谋世子性命的事来,直接抓他们下狱。如果真让世子一方抓到什么事质的证明,那就是二公子的奶奶再怎么对他宠溺,也保不住他了。

    “陈先生说的对,行如此大事,当应有大赏才行。陈先生还想要什么,请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给的,绝不还价。”郑克塽现在心里想的都是以后整个台海都是他的东西,自己现在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座小岛,一百条海船,二百万两财货。二公子如能应下,此事三日之内,在下便给二公子想要的东西。”陈天这次开口就是要钱要地,这也是他现在‘平事’的业务做相当熟练。

    “二百万财货,这数目,好我答应你。但是岛屿与海船,不知陈先生要来何用?”郑克塽听了陈天条件后,心下盘算一番。银子的事好解决,只要他以后当上了延平王,全台的钱粮都是他的。二百万虽然多,但他也一定拿的出来。

    但是这海岛与海船,就不好说了。他现在猜不到对方用心如何。如果对方在用这些东西组建一只水军,那可是要威胁到他统治的。谁也不想在自己腹心之中还有一股武装力量。

    “在下知道二公子在顾虑什么。在下也明言了,虽然在下现如今在清廷也是有权有势。但人无远虑却有近忧。将来这天下会起何种动荡无人可轻易断言。如果有一日在下于北方无法维系,也想在南边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二公子应也听说过,在下先祖流落于扶桑。在下也是自扶桑归于中原,如能在台海留一处小小的基业。那将来如中原不可久居,那也可以再度携势而归东瀛。”

    陈天这话多少有些道理,郑克塽一时也觉不出什么问题来。他以眼神询问冯锡范,冯锡范的意思也是先答应下来,日后再作打算。

    “陈先生如无其他要求,那么此事我便应下来了。只是不知陈先生如何除去我大哥?”郑克塽现在只希望他大哥死的越快越好,至于事后到底给不给这些东西,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好,既然二公子答应了,那你我便立下字据。非是在下有小人之心,只是此次买卖货价太高,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陈天说完便从怀中取出纸笔来,郑克塽看着这一幕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对方刚才还是一幅谈笑间刺王杀驾如探囊取物般的气度,转眼就成了一个市井商贩一般的作态。

    “陈先生,我们所商议之事,那是一个字都不能为外人知晓的。这要立下字据,岂不是大大的不妥吗?”冯锡范也是立时出言,大家心里都清楚,这种他玛的下作之事,是绝不能落笔的。

    “二位误会了,在下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呢。今日二公子只需要将答应我那两个条件的内容手书下来。三日之后,待我把事办成之时,二世子再以自己全套印玺用印于上便可。这份字据之上,只写二公子所应承之物,却不提一字在下所行之事。

    如此一来,即便将来此字据不慎流落于外,那也只是二公子看重在下之才,礼贤下士,欲以招揽,于世子之死又能有什么关系呢?”陈天现在这买卖做了不知道多少回,他手中也不知道握着多少大清官员的黑料与这种类似的字据。

    “既然陈先生已经有如此妥当周详的准备,那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现下就将所应之物写与陈先生。只希望陈先生可以说到做到,不要让我大愿落空便好。”郑克塽说完便另取笔墨纸砚,当场便写就一份字据。

    “二公子放心,如在下不能兑现承诺,此份字据上并无二公子私印公章,二公子届时便说是在下伪造也是可以的。在下自然也不会再做如此无用之事,必定当着二公子之面付之一炬。”陈天说完便将这字据贴身收好。

    该谈的也都谈完了,郑克塽也没有打算要久留陈天的意思。陈天自然也就趁夜而来,再趁夜而去。

    等陈天走后,冯锡范便问郑克塽是否真的要将那些东西交于对方。郑克塽突然狂笑不止,他笑的张狂,笑的阴森,笑的冯锡范都有些害怕。害怕是不是自己这位二公子太想做郑台之主,在此事还没成就之时,便已经先一步乐疯了。

    “冯师父,我怎么可能会把那些银子岛船给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只要等这家伙真的杀了我大哥,他必定是要找我将那字据用印盖章的。届时,我们早做埋伏,一举取了他性命。毕竟我大哥的死,总要有人向我父王交代的。他不会真的以为我还能留着他的命不成?”

    自古为了权力兄弟相残之事多如牛毛,但谁也不能不顾忌一下自己的声誉。尤其就是得利者,更在乎这张‘遮羞布’。当年李世民玄武门之变,不就成为他本人乃至整个大唐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冯锡范看着自己这位已经有些癫狂的二公子,心中不由一阵害怕。毕竟,他自己也是参与了这件‘弑兄’计划的人。万一二公子连自己都不放心了怎么办。是否也会事后将自己除去?

    郑克塽的冷血薄情他心中比谁都清楚。但他当年从中原逃到郑台来时没有背影,没有靠山。郑王爷只信任陈近南,对自己的意见往往并不重视。

    而陈近南早早就成了世子的谋主,自己除了选择这位还有一些可能上位的二公子外,已是无有其他选择了。

    他现在只希望此事能成之后,二公子还需要自己为其掌控郑台而出力,不要过早的卸磨杀驴便好。至于以后的事,他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第一百九十四章 救火队长,陈天陈大人!

    等接旨后就出京的多隆千里迢迢的赶到了淮西河道,‘办差勤勉’的陈大人此时还在两淮都转运盐使司里与总理两淮盐政盐务的各级官员分着银票。

    陈大人与明珠来这里一个多月,明珠是协调各地物料,组织疏理河道。而陈天就是在这两淮的各大油水衙门里继续干着他‘平事’的基础业务。

    这两淮转运司根本就不经查,以前历任工部尚书都不曾直入两淮,加上工部也管不了转运司。只不过这次陈天借着彻查上一任工部贪墨河防银子的案子,硬是把这转运司给牵引了进来。

    正当转运司内上下打听这位有意和他们过不去的新任工部尚书时,陈天就在他们的衙门里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发言。

    “诸位都应该听说过,兄弟我呢,是个粗人。虽然要论官位,诸位就是加起来也没有兄弟我的官大。但要是说这财嘛,诸位府上的银子怕是够我花几辈子了。

    兄弟我呢,其实有两大爱好。这一嘛,就是是‘抄家’,这二嘛,就是‘平事’。这次的差事呢,当今圣天子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兄弟我要是来这两淮地界上不砍几颗脑袋,抄几户家宅,那是万万说不过去的。

    所以说,诸位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对头啊,仇家啊都拿出来说说。只要诸位这出价合适,兄弟我就可以‘平事’和‘抄家’一起干了。”

    陈天来这里不是和这群地方官‘斗法’的,他就是来这里捞钱的。谁都知道江南富庶,两淮更是经营天下。他虽然是借机出来‘避难’的,但也不妨碍他出来捞钱。再者说只有大肆捞钱,才可以和地方上打成一片嘛。

    他在这里捞多少都分明珠一半。明珠那就是政绩也有了,银子也有了。更关键的是谁要在地方上阻碍明珠办事,他这边就发动这批人给他上交黑料,直接把那不开眼的‘狗官’给‘法办’了。

    这就相当于明珠在明面上做实事,陈天在暗地里给他扫清道路。他们这次可谓是配合的相得益彰。也正是如此,两人之间已经结成了相对牢固的政治同盟。

    等陈天被多隆一路从两淮拖回京城的时候,沐王府那边已经在江湖上公开了他们斩断了清廷龙脉的消息,并且展示了皇太级的亲笔祭文作为证据。沐王府此时在全天下的反清之士心中,已经成为了天下第一的反清大旗。

    此事一出,天下哗然朝野震动。康熙皇帝随即下旨给吴三桂,限他一月之间扫平盘踞滇南的沐王府老巢。如果沐王府的人走脱了一个,就要拿他入京问罪。

    而仿佛是为了印证大清龙脉被毁,此消息传到京城的当晚太庙便走水了。虽然火势很快就被扑灭但是火光冲天的那一刻,京城中还是有很多百姓都看到这番景象。

    皇帝一边下令严惩太庙中所有人员,另一边急命理番院请活佛大喇嘛来宫里念经。京城所有敢言太庙之事者,抓到一个杀一个。

    张康年等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全体出动,日夜巡逻不止,但凡有一点疑似要作乱行为的百姓,全部就地格杀。弄到原本繁华无比的街道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等陈天进宫面见小皇帝时,已经是此事过后的两天之后了。虽然他一路与多隆等人披星戴月往京城赶,但两淮之间水路曲折,多用舟船。原本此时两淮之水就泛滥难止,回京的道路的确是相当的不顺利。

    其实这也是陈天为了等沐王府这边先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后,他才回京见皇帝。至少这个时候皇帝的火应该已经发的差不多了。他再回去和皇帝一起好好筹划筹划,如何弥补那大清龙脉。

    “皇上,臣回来迟了,回来迟了啊。”陈天刚进上书房就哭倒在地,小皇帝立刻将房中左右全部驱退出去。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道朕这些日子以来是怎么过的吗?朕要沐王府的人死,朕要那罗刹鬼婆子死。”康熙皇帝一脚踹在陈天身上。

    “你知道朕现在已经是我大清的不肖子孙,朕丢尽了我大清的脸面,朕已经没脸再临太庙见历代先帝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为什么不早回来啊。你早点回来,朕也不至于。。。不至于。。。”康熙皇帝边说边用脚踹陈天。

    “皇上,皇上,臣知道皇上心里难受,只要皇上可以出气,就都打在臣身上吧。”陈天拉起皇帝的手就往自己身上砸,没两下后,小皇帝的气势就软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早回来啊,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走的。朕对不起祖宗。。。对不起祖宗留给朕的江山啊。”小皇帝这几天真的是活在噩梦之中,他梦到大清历代先帝一个个的向他问罪。龙脉被毁,太庙被烧,沐王府与罗刹国还都好好的活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让他在梦里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其实心中很后悔,后悔让陈天交出‘御庭卫’。如果陈天还在‘御庭卫’那他一定会将沐王府的人提前一网打尽的。而不是像科尔昆一样只会事后告诉他这个噩耗。

    “皇上,此事到底怎么回事,沐王府怎么就能伤到我大清龙脉呢?”陈天看小皇帝的情绪稳定后开始继续演下去。

    当小皇帝原原本本把科尔昆查到的情况告诉陈天之后,陈天当即要求自己再回‘御庭卫’替皇帝收拾这如今混乱的局面。最起码也要搞清楚大清龙脉怎么会被沐王府与罗刹人给找到的。

    提到罗刹人,小皇帝已经准备要和罗刹国开战,至少要打下雅克萨城,将那个罗刹鬼婆给凌迟了。可是这个想法,被陈天极力劝阻了。

    陈天的意思是现在大清久未动兵,伧促之间开启大国之战,实难取胜。何况西南的吴三桂是否会有不臣之心,也实在很难预料,朝廷实不宜在此时用兵于北。

    可是这些道理小皇帝自然都明白的,但他家龙脉都被罗刹人给扬了,这已经是彻底的撕下了他大清的尊严。这让他如何还有脸向列祖列宗们交代。

    “皇上,现在天下人只是知晓那万恶之事乃要沐王府的人干的。罗刹国的事并没有外传出去。只要先不将此事公开,为了多清争取半年整兵之期。届时只要稳住了吴三桂,我大清便可以挥戈北上,一举荡平了那罗刹鬼婆,再一路打到莫斯科去为以正我大清之天威。皇上还需再忍耐数月,届时定要让这些乱党一个个车裂凌迟。”

    在陈天一番开导与劝说之下,小皇帝终于接受了陈天的意见。可此时陈天内心之中想的却是:“放心吧,小玄子,我一定会再给你多加几把火,一定逼到你与罗刹国开战不可。”

    现在陈天主要的任务就是尽快带着‘御庭卫’再往鹿鼎山调查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带上皇家最好的风水大师前去看看能否补救龙脉。

    而小皇帝这边命身在四川的索额图前去刺探一下吴三桂的情况,并监督其部剿灭沐王府。整个朝廷下一步的大事就是要筹措军备,由康亲王负责加紧训练,特别是针对北方寒冷的环境。

    陈天这边顺势要了‘汉军火器兼练大刀营’这支归属于禁军体系的部队作为自己的直接管辖的队伍。这支由汉人组成的部队,主要是继承了明朝时的火器大炮与鸟铳,后又被康熙重视其火炮威力之后,扩充成了日后的清朝三大营之一的‘火器营’。

    陈天说将来早晚要打罗刹国,罗刹人惯用火器,因此他准备现在就加强这支‘火器营’,好来一个‘以火治火’。

    陈天这一句‘以火治火’提醒了小皇帝,让他想起了那老供奉死前的那一句‘要救龙脉,以水治水’的话。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水’才能救这大清的‘水’。

    离开皇宫的陈天,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工部大堂。他将工部的一系列事务交给手下侍郎们后,又急急忙忙的奔向了步军统领衙门。康亲王现在负责操练军士,步军统领衙门现在又成了他一个人说得算的地方。

    张康年这小子现在也是在京城里混的风声水起,他上回硬顶着科尔昆的压力,一直没将‘御庭卫’完整的人员名单交上去,陈天就单这事也单独给了他二十万两银子。毕竟他自己也刚从两淮的转运司与几大盐商那里捞了一百多万两。为此,陈天还让他们以后放心大胆的走私盐,出了天大的事他都给他们平了。当然,前提是价格到位。

    在陈天的命令之下,张康年去组织‘御庭卫’在京的所有人手,随时准备跟随陈天去鹿鼎山。

    当晚,陈天在自己的陈尚书府里,见到了从鹿鼎山回来的天地会众人。他们早在怜的带领之下,秘密的藏身在陈天那头背锅虎的屋子的地下中。

    这些地下室至少可以容纳五十多人同时休整,更有一条地道直通府外,来去隐蔽,时常作为陈天接见天地会中人之用。

    现如今陈天已经在名义上接任了天地会新一任总舵主。但他还有两个重要的环节没有做,一是去台见天地会的背后东家,郑家。二是召开天地会各香堂大会,经过各香堂香主的‘考验’。

    虽然这两件事他都还没有做,不过他也都不在乎。他接任后第一件事就是压下天地会参与了这次鹿鼎山龙脉的事。并且将陈近南的死因也先隐瞒下来,就说他与赤火玄水二堂香火都死于天地会中的内奸之手。

    他说服那些活下来的人的理由也很简单,现在沐王府被清廷往死里打,他们现在陈近南刚死,也是元气大伤。他们也不像沐王府人少,往云南一躲,清廷也只能指望吴三桂。可是他们天地会要是现在成为清廷打击的主要目标的话,损失可要比沐王府的人大的多的多。

    反正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清廷龙脉破了,他们天地会做一把无名英雄也是可以的。等日后反清复明成功之日,再将陈近南以身断龙脉之事公之于众,为自己这位内侄‘正名’。

    随着天地会众人一起悄悄回来的还是一直秘密行动的莲足。他内体的阴阳二气不断融合滋生,成为最为精纯的滋补内气。陈天现在正是卡在易筋经入门后的第一周天的关卡,莲足便将自己孕育的阴阳二气全部引导入陈天体内,助陈天一举突入第一周天。

    易筋经共分七大周天,亦称七级浮屠,首两阶段纯是依法练气,第一周天开通全身经脉穴位,以作为内力自行运转的基础。

    陈天现在身兼数职,身份又多,要做的事太多,那真是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好在易筋经神妙无比,可以自行运功,才不至于让陈天的个人修行拉下太多。

    怜这次完美的完成任务之后,陈天就不打算再安排她独自出任务了。怜现在的个人武力上的确是需要再加强了,莲足给她的压力已经让她快要发疯了。

    因此,陈天也将易筋经的入门之法传授给怜。在自己去鹿鼎山的时间内,怜就开始闭关,等自己回来后再与她一起研习易筋经。

    翌日,张康年带着人马在陈府门口列队之时,一夜未睡的陈天便带着他们开始了又一次的鹿鼎山之行。

第一百九十五章 罗刹国亡我大清之心不死啊!

    整整一个月,沐王府在吴三桂铺天盖地的围剿之下死伤惨重,更连他们之中武功最强的柳大洪的人头都被挂在了昆明的城门口上。

    在如此情况之下,方怡作为沐剑声的遗孀成为了沐王府新的领导者。虽然如今的沐王府失去了很多好手与地盘,但他们有了那一批厚甲强弩之后,还是在方怡的带领之下潜逃出了云南。

    远在京城的康熙皇帝对于吴三桂上报这个结果异常气愤,他绝不相信以吴三桂在滇南的势力还就真拿沐王府的残兵没办法了。

    其实吴三桂的确一直没有全力以赴的剿杀沐王府。因为他不想让一边督战的索额图看到他真正的实力。他是有意通过这次围剿来向朝廷失弱。好让朝廷觉得他已经老迈昏庸,没有当年纵横千里之勇了。

    康熙皇帝在接到索额图的秘奏之后,也的确对西南的吴三桂放心了很多。至少可以让他准备全力与罗刹国开战了。

    至于沐王府,陈天这边在雅克萨传信回来说原本安插在沐王府中的内奸已经死于吴三桂的‘误杀’之中。沐王府现在已经在江湖消声灭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一旦他们与自己联系,他就会安排人手去剿灭他们。

    小皇帝在深宫之中已经是急的一天一问陈天的行踪,终于在两个月后,陈天回到了京城。他一入城就骑马直入宫城,这是皇帝下旨给他的特权,为得就是可以更快的知道他带来的消息。

    “皇上,臣这次不负皇上重托,将一切都查清楚了。”陈天拿出一份详细的调查结果。递给皇帝过目。

    这份调查结果让皇帝不得不感慨陈天比科尔昆强太多了。他们前后对同一件事所调查出来的结果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陈天还是晚对方出发的呢。

    这份调查结果‘还原’了事态前后发生的所有情况。

    在辽东之地,有一个叫蛇岛的地方,上面盘踞了一个江湖邪派‘神龙教’。其教主洪安通是从太祖入关的时候就已经在辽东发迹的江湖人,论武功可能是现如今的当世第一人。

    也正是这个老江湖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大清龙脉藏于《四十二章经》的秘密,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搜寻《四十二章经》下落的生涯。陈天为此亲探蛇岛,抓到了其中一名‘白龙使’。在陈天的逼问之下,得知了鹿鼎山的龙脉地图藏于一本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的封皮之中。

    而这本《四十二章经》是他们从中原一所寺庙处盗取的。可是洪安通还没有来得及去鹿鼎山,这本《四十二章经》就被教中的叛徒盗走,高价卖给了罗刹人。罗刹人不懂佛经奥秘便找了一个汉人来翻译。而这名汉人原本就是沐王府的人,早年在京城失散之后,一路逃避官兵就躲进了雅克萨城。他在得知这其中鹿鼎山宝藏之事后,又将这消息传给了沐王府。

    如此情况下,沐王府与罗刹人都在明知此处是大清龙脉的情况下,依旧贼胆包天的去盗取了大清宝藏以及摧毁了大清龙脉。

    陈天在潜入雅克萨城后,打听到这名贼酋索菲亚在得到大清宝藏后大肆炫耀,并且已经派人不断入侵大清疆域,见山便炸,见人便抓。其更是大肆雇佣罗刹商队进入大清寻找其他七本《四十二章经》。

    现在雅克萨城流传着一个传言,大清宝藏共有八座,每座的藏宝图就藏在八本《四十二章经》之中。索菲亚要找到另七座宝藏,搜刮里面的财宝,破坏里面的大清护国魔法阵。只要八座魔法阵都被破坏之后,大清国就可以不攻自破。他们罗刹国就可以将大清国完全吞并,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读到此处的小皇帝被这消息气的一把摔了手中的折子,气得他破口大骂道:

    “蛮夷亡我之心不死,朕与罗刹人势不两立!!!”

    “皇上,三思啊。如今还不是开战的时候啊。。。”

    “够了,你不必再劝我了。他们罗刹人挖了我大清一条龙脉还不够,还要打着其他七本经书的主意。你说说,你自己说说,此事朕再这样坐视下去,用不了多久,罗刹国的大炮就要打到朕的京城来了。”

    “皇上,臣请旨带兵先灭了那神龙教。这神龙教几十年来图谋我大清龙脉,如此用心,绝不可轻易放过。再者,神龙教位于辽东离雅克萨不远。臣也可以先带人去练练兵,在打罗刹国之前,先用这神龙教练练手。”陈天自己杜撰的这份报告的目标之一,就是他要亲自平了神龙教。

    还有一年多,小皇帝就年满16了。现在小皇帝的身量已经开始明显的拔高,再不是以前一个男孩子的形象,到时候玲就可以与其掉包了。

    无论玲如何完美模拟,都不太能瞒得过后宫太后,太后毛东珠本人就是当世第一等的易容大师。陈天为了得到她的易容术秘籍可是没少卖自己的‘力气’。

    所以,现在必须断了太后的‘后路’,让他只有自己这一个选择。平了蛇岛,这天下之间,就只有自己一人可制‘豹胎易经丸’的解药了。这种垄断生意才是他想要的。

    要是换了别人去打蛇岛,陈天可不放心。因为只有他才最清楚洪安通的厉害,一般的将领就是打下蛇岛,也不一定可以杀的了他。

    小皇帝一看陈天不再劝阻他攻打罗刹国,还要主动带兵去打‘前锋’,当场就答应了陈天的请求。还对外宣旨要加封陈天为‘忠勇伯’的伯爵之位。

    陈天人还没到家,报喜的人就已经堆满了伯爵府门口。陈天回府后才明白,原来小皇帝早就准备好了要给他加封之事,算是对他那次对自己发火的‘补偿’吧。

    不过陈天回府之前,已经去慈宁宫把这些都‘报复’在太后身上了。当太后整个人快被折腾的散架之后,陈天与她说了自己要攻打蛇岛的计划。

    如今的太后早就不信最初陈天说的那套自己出身蛇岛,是教主夫人面首之类的鬼话。但是她现在与陈天也的确是有着最为‘紧’密的合作关系。陈天现在如此对她说,那就是让她现在再做一个选择。

    陈天那严肃的表情就已经让她明白,自己已经不能再两边下注了。硬要在陈天与蛇岛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毛东珠是不用犹豫的。陈天给她带来的好处远不是蛇岛可以比的。

    其实陈天之所以在此时间与毛东珠摊牌也是必须的。他要出兵打神龙教的事,不可能瞒的过太后的。与其在其立场不明确的情况下出京,还不如现在先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至于说太后会不会出尔反尔,那陈天是真不用担心。毛东珠这样自私的人,一定会做出最有利于她的选择的。而陈天一直都是她‘最有利’的选择。

    ‘汉军火器兼练大刀营’的统领龚克正此时已经在陈府门口等候许久。他今天一接到皇帝的手谕后,就立刻带着自己的副将备着银票来此等候自己新的上官。

    对于陈天接管他们这个营,他们全营上下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本来他们这个汉营在京城军队的体系里就是不怎么受待见的。他们全营用的还是前朝留下的火器,没有太多补充也很难发挥战力。

    加之所有的八旗兵都觉得他们父辈可以靠着战马快刀把前朝给灭了,他们这些用前朝留下来的‘破铜烂铁’的汉兵,根本就是吃干饭的。

    但是这位陈大人就不同了。陈大人也是汉人,至少不会像满人一样瞧不起他们的出身。

    关键是陈大人在京里那是出了名的对下属好,那银子使得跟流水似的,听说跟随陈大人出一次差都能分个好几百两。前锋营里就是一个走卒兜里的银票都要让他们这里的很多人羡慕。只要陈大人愿意给他们银两,让他们有钱操练,那他们就可以抬起头重新做人了。

    毕竟,火器这东西太费钱了。所以他们日常只能当‘大刀营’来训练。大炮一开,钱银万两啊。

    陈天也是一眼就在等候的人群里看到了火器营的正副统领。他入府门之时就只带着此二人进府,其他的全部挡驾在门外。他现在时间宝贵,没有心思和那些来道喜的‘杂牌’们浪费。对于这些人,他现在就一个态度,银票留下,人可以走了。

    “是我从皇上那把你们要过来的,我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们在五天内整备齐当随我北上。你们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可以用银子解决的全部报给我。铳,炮,人,船,响,粮,这些东西需要多少你们也都拿一个单子出来,兵部那部我会去打招呼,这些东西都会给你们配齐。

    这次老子我带着你们打海岛,你们谁懂水战,炮战的就好好自个儿回去筹划。怎么打我不管,我只要结果。打赢了,人人有银子,打输了,你们这辈子都只能练大刀了。”

    陈天说完就留下了两张五万两的银票给他们二人,一人一张,其后就送他们两人出府。拿了银票的龚克正心中无比火热,他们火器营终于等到一飞冲天的时候了。苦日子也终于要熬到头了。

    “薛孝基,咱们立刻回营准备起来,这次谁要是在陈大人面前给咱们营丢人现眼的话,老子当场就扒了他的皮。”火器营副统领薛孝基同样也是在不停的抚摸着藏在胸口的银票,他对于自己长官龚克正这话那是绝对的附和。这场仗要是打不好,他们也不用等陈大人发落,自己都可以当场跳海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神龙岛上的恩爱夫妻,神仙眷侣!

    京城,养心殿内,康熙皇帝召见康亲王。

    “皇上,北方四百里探马来报,陈天陈大人已经率领火器营炮轰蛇岛三日,目前正在围岛而困,相信不久便可得胜归朝了。”康亲王嘴上说的是得胜归朝,但心中想的却是陈天答应他这次缴获的蛇岛上的财宝分一半给他。

    对于陈天,他早在当初自己抛弃索额图之时就已经达成了利益同盟。但是好像最近皇帝又有重新启用索额图的意思。他还是要再看看局面,好让自己获利更多。毕竟他现在手握兵符,没有人敢开罪于他。

    “区区一个小小的蛇岛,陈天定可以轻松拿下的。康亲王,现在军中对于我大清龙脉之类的谣言,可有什么私下议论之声?”康熙皇帝听到陈天得胜的消息还是显的非常高兴的。

    “回禀皇上,奴才已经彻查各营,擒拿审问图谋不轨者二百余人,其中多为汉人,这批士卒已经全部依军法而斩之了。”康亲王知道皇帝是在担心什么,不过有这样的机会与权柄在手,他也把军中所有异己之人全部铲除了。

    “做的好,现在如此局面,不用重典是不行的。康亲王,朕命你加紧操练,明年开春后,朕要你北上打下雅克萨城。”

    “皇上,奴才一定替我大清血耻,将那雅克萨城夷为平地。”

    “你退下吧,传纳兰明珠进来吧。”康熙皇帝这次准备将军需筹备的差使交给治水有功的纳兰明珠来办。这也是陈天私下推荐的结果。

    届时北方战端一开,康亲王在前征战,纳兰明珠居后筹措,再加上陈天替他们遮掩,这三个人联手不知道可以贪墨多少军费。这也是他们三个事先就私下商议好的,一定要让这场‘旷日持久’的仗打的越久,他们捞的越多。

    可是康亲王与纳兰明珠都想不到陈天真正的意图,那就是将这支大清朝最难打的八旗精锐之师,全部葬送在与罗刹国的战场之中。到时候吴三桂再一起兵,这大清朝廷里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准备为自己再找条‘后路’了。

    辽东,神龙岛。

    “启禀教主,黑龙使,赤龙使回来了。”陆高轩看着已经破败不堪的万蛇大殿,想着平日里常说的‘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只觉得是何等的讽刺。

    “快让他们进来。”端坐在破败的大殿之上的洪安通,此时已经无全他平日仙风道骨般的神仙模样,有的只是狼狈与疲惫。

    “教主洪福齐天,属下与赤龙使将青龙使给救回来了。”黑龙使张淡月扶着身受重伤的青龙使许雪亭向洪安通请见。

    “青龙使,本来你失手被擒,又损了我教中众多兄弟,教主定会重重责罚与你。不过我已为你向教主求情,这次就免了你的处罚。你快说说那些官兵现下是何等情况。”洪安通尚未开口,神龙教教主夫人苏荃便先开口发问。

    “属下谢过夫人,谢过教主。属下看到那些官兵坐着两百余艘军船将咱们蛇岛给围了起来,属下刺杀对方主官失败后,便被关在其中一条军船之中。属下听其中官兵说,十日之后还会有两百多余艘军船带着更多的大炮来。。。来。。。”

    原本洪安通看自己的蛇岛被大炮轰的太惨,准备让自己手下人去将对方主官给擒拿到岛上。可却没想到以青龙使的武功都失手被擒拿了。

    要不是自己强令赤龙使与黑龙使今日前去,怕都打听不到朝廷要对自己赶尽杀绝的决心了。

    “夫人,准备离岛吧。这样下去只会困死在这里。”洪安通混了一辈子江湖,虽然平日里常常自诩为神仙般的人物。但说起逃命来,他也是一点都不排斥的。他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对于自己这条命才是最看重的。

    是夜,神龙教主座下赤龙,青龙,黑龙三使就杀掉了岛上码头上的所有教众,并且还烧光了码头上的所有船只。火器营的大刀队就在这三个神龙教的叛徒的带领下杀入了蛇岛。

    虽然火铳在黑夜发挥不了太大的威力,但是火器营的大刀队也不是真吃干饭的。加上蛇岛上的众人早就被大炮给轰的吓破了胆,一见到官兵都是投降的多,抵抗的少。

    其实,黑龙使与赤龙使去救人的时候也一样被陈天所擒拿。陈天也不说其他废话,他只是拿出‘豹胎易经丸’的解药,这两人便与早就投降的青龙使一起成为陈天攻岛的内应。

    陈天从浪客剑心世界开始就习惯于攻城先安插内应的这套做法。这也是因为他现在还并没有大规模攻坚的经验,所以还是以江湖人的方式来处理这些问题。能刺杀就刺杀,能从内部下手,就绝不大规模攻城。

    陈天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也真打算跟随康亲王去打打罗刹国,让自己好好带带兵,明白明白真正的军队是怎么打仗的。

    当陈天带着莲足在船上看着陆高轩绑来的教主夫人苏荃时,苏荃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明明在安排众亲信带着岛上的金银珍宝准备撤离时,陆高轩说有重要之事向她汇报,然后自己就晕了过去。

    其实她平日对于陆高轩着实是非常宠信的。陆高轩掌管着蛇岛之上的药房,这个重要的职位就是她替陆高轩从洪安通那里讨来的。

    这岛屿之上都是江湖草莽,也只有这陆高轩还算是文武双全,平日也可以替自己解解闷,总好过天天对着那人如树皮般的老怪物洪安通。

    可今日,大难之时,陆高轩竟然出卖了她,等她回过神来后只能感慨一句,这神龙教内还就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启禀陈大人,这女子便是那神龙教匪首洪安通的夫人。只要有这个女子在,小人料定那洪安通不会跑。”陆高轩今日听了青龙使暗中与他说朝廷这边也有解药的话。他就当场就反了神龙教。别说是他,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反了。

    这么多年以来,洪安通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带着他们打天下的英雄了。现在的洪安通就是一个占着这座荒芜的神龙岛得过且过,整天做长生不老美梦的疯子。

    对于他们这班老兄弟也是一点都不念着昔年旧谊,他们整天想的也不再是叱咤江湖,而只是整天想着怎么拍马屁,好活得久一点。

    别说是朝廷现在打过来了,就是朝廷没打过来。他们也在筹谋着如何抢了那‘豹胎易经丸’的解药,反出神龙岛,好去过真正人过的日子。

    “陆高轩,你是个人物,这差使你办的很好。你想要的解药,我定会给你,你行下去吧。”陈天要这个陆高轩更重要的目的是对方掌握药房多年,他要从其药房之中找到所有版本的‘豹胎易经丸’。

    “这位大人,你看小女子美吗?”苏荃皮时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现在下的局面,他看着高大无比的那位‘陈大人’,心想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人可以抵挡的了她的魅力。

    她可是整个江湖上最美的女人,曾经雄心万里的洪安通也将她视为天下最珍贵的宝物。即便是当年使得吴三桂‘怒发为红颜’的陈圆圆也未必比她美多少。

    “掌嘴!”陈天看着此时狼狈不堪却仍不失颜色的苏荃,却是让莲足先给对方几个耳光。

    莲足对于这种在陈天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最是厌恶,一听到陈天的命令后,就用足了劲一耳光打的苏荃直接晕了过去。

    等苏荃被冰凉的海水冲醒后,一边脸已经肿的发紫,眼眶都有点被打的睁不开了。

    “狗屁的神龙教夫人,你一个乡野村妇出身,哪来的自信和本官说这种话。本官久居大内,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就凭你这几分姿色,也不过只是寻常普通而已。吊在船头,看看你那太监丈夫会不会来教你。”陈天对着苏荃一通嘲讽之后,便命人将其吊在主舰船头上的桅杆。

    被海风吹的神志不清的苏荃,这辈子都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罪。她想要去哀求对方饶了自己,可是强大的海风与炮火之声,完全掩盖了她那声嘶力竭的声音。

    陈天从黑夜等到白天,终于看到一身是血的洪安通抢了一条军船在向自己这边划来。看来这位太监老怪物还是舍不得放弃如同自己命根子般的美娇娘。陈天下令等洪安通的船靠近之后,再向他开炮。

    洪安通这一晚上经历了背叛与无数的厮杀已是强弩之末,可看到自己一生所爱的女人被吊在船头的桅杆之上,那真是急的气血翻涌。他这辈子,真的不能失去这个女人,否则他觉得自己活的也没有意思了。

    可是这对‘苦命鸳鸯’并没有机会再‘相濡以沫’了。洪安通就在苏荃的面前,被无数门炮火与火铳打成了血肉碎末。任他有一身强横无比的武功,也敌不过如此数量的火器。

    这就是武功的末世时代,在火器不断发展的时代,一个人的武功可以改变的东西就越来越少了。

    不过这看在陈天眼里,只是感叹不是火器太强,而是这个世界的武功太弱。

    如果换到什么‘风云’世界,那局面就不是这样的了。说不定对方直接来一道四十米长的实质刀气就把自己连人带船都劈成两半了。

    “把那个女人放下来吧,她已经没有作用了。”陈天命人一边去将洪安通那残缺不全的尸体收敛回来,一边命人将苏荃放下来。

    “大人,大人,求求您饶我一命吧。我也是被洪安通抓上蛇岛的,我不是真心愿意嫁给他的,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是。。。我还是。。。”在苏荃心中不可战胜的洪安通,刚刚就在自己面前死的如此之惨,这一切已经彻底让她吓破了胆。她现在只想活命,只要可以活命,让她做什么都行。

    “洪夫人,你看看你丈夫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就不打算下去陪陪他吗?本官现在非常敬佩你们夫妻情深,本官就送你们一场阴间团圆吧。”陈天现在看苏荃真是一点都没觉得她还有什么用处,那就不必留着她了。一起砍了头之后送到皇帝那边请功吧。

    毕竟都是密谋破坏咱大清龙脉的‘主犯’嘛。老子现在可是大清‘忠勇伯’,天下第一的大忠臣啊,岂可因美色而废公事。

    “不。。。不要。。。不要。。。我不是那老东西的夫人,我不是。。。啊。。。”苏荃最后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莲足以一条丝带将其人头给扯了下来。

    “主人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莲足提着苏荃的人头阴森森的说道。

    一边全程看着神龙教主与夫人惨死的陆高轩等人,此时大多都已经被吓得连腿都有些站不住了。他们这些蛇岛上的人,早就没有了一点做人的骨气与尊严。他们现在只觉得新主子比原来的更狠,更凶,他们以后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的。

    “传令下去,岛上的所有财物,全部搜刮干净,晚上本官给大家伙分银子。”陈天心情大好,又要开始做他‘过路财神’的买卖了。

    “属下代全营将士,谢陈大人的赏。陈大人以后有任何命令,属下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龚克正等的就是陈天分银子的这句话。他早就听说只要是跟过陈大人的兵,有一个算一个,从来都没有一个不被陈天大人赏过银子的。

    他们‘火器营’这一仗,不但是打出了士气,更打响了名气,现在连银子都不会短了他们。跟着陈大人办差,太玛他的爽快了。最好这一辈子都能跟着陈大人一起升官发财,再也不用看那些满八旗的脸色了。

    “回去本官请朝廷奏请,替你们再多换点装备,好好整备整备,说不定哪天还能再立更大的功劳。到时候我这个做主官的脸上也有很多光彩。”陈天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又是怎么弄银子的事。

    这在朝廷里的地位啊,除了皇帝宠幸外,就是要靠手中的银子说话了。只要再给他一年的时间,就可以不必再和那些朝廷里的老东西们攀交情了。

    下一步,也应该跨海去见见那位延平郡王了,他这个天地会总舵主的名位还要对方给盖章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 ‘杀’时间的‘龙象般若功’就是给我练的!

    “皇上,臣回来了,托皇上的天威,臣此番出兵一举攻克蛇岛,将那两名匪首的人头都给皇上带来了。”陈天前脚刚带着火器营回京城,后脚就被皇帝召入宫中问话。

    “朕就知道,一个小小的蛇岛对你来说那一定是手到擒来的。这件差使你办的很好,朕要所有伤害我大清龙脉的贼子都不得好死。”康熙皇帝最近越来越信鬼神之说。这一切还是因为他长期以来的噩梦。

    “皇上,此次臣还有一个重大发现,还请皇上屏退左右。”陈天神神秘秘的向康熙皇帝表示他现在有个大秘密要告诉他。

    “你我也很久没有去练功房了,不如就现在去吧。”陈天这一年来一直不在宫内,那间曾经两人之间最为亲密的练功房也开始积满了灰尘。

    其实现在的康熙皇帝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曾经小玄子的影子了。现在的他只是大清朝的皇帝,他与陈天之间的关系也更回归到了君臣之间的距离。

    当陈天走进这间练功房后,看到那满屋尘埃就知道,即便是在这里,也没有了陈大哥与小玄子。

    “皇上,臣在攻克神龙岛后,从岛上多年前的一封书信中发现,洪安通的那本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是可能是从先帝爷那处盗取的。此事事关先帝,臣不敢不慎。臣从当时的记录来看,神龙教盗经之日是在先帝爷归天之后的事。但书信之中所描述之人的形象又与先帝爷有七分相似,更写明当日有一宫中太监模样的人出入其中。

    臣曾经查阅过宫中秘档,对于先帝爷大行之日所记录的部分多是语言不详。如此种种,臣私下怀疑,先帝爷或许尚在人间,只不过是遁入了空门之中。

    只可惜,臣拷问了神龙教之中所有的相关人员,他们都不知道那本《四十二章》究竟是从哪所寺庙盗取而来的。

    此事兹事体大,臣不敢轻易行事,故而特向皇上禀告,还请皇上圣裁。”陈天这一席让康熙皇帝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此时心喜与听到自己父亲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但他同时又觉得自己无颜再见列祖列宗。他想要见他的父亲,又怕查到最后,从希望变成失望。

    他现在对于自己的父亲就是处于相见又不敢见的状态。因为他现在每个噩梦中,都有他的父皇再责问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大清龙脉。

    “陈天,此事你可有几分把握?不要骗朕,有多少就说多少。”康熙皇帝思虑了好一会儿后才问向陈天。

    “回皇上,此事臣只有四成把握。但是臣可以暗中监察天下所有寺庙,或许真有先帝爷的踪迹。”

    “此事朕也只放心你去办,此事事关父皇安全,乃是绝秘中的绝秘。你在查访之时,千万不可透露半点风声。否则,朕不会轻饶了你。”

    “皇上,此事臣敢用自己的人头担保,绝不会有一丝风声走漏出去。”

    “你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在这件事上,朕都能答应你。”

    “皇上,如果先帝爷还在世上,那他说不准会行走于天下寺院。因此,臣需要在自己原有的统管天下寺院的范畴内,再加上理藩院所属的藏传佛寺。”

    “准了,你还要什么回去写一份折子给朕吧。此事朕先要与太后商议,你要记住,此事不在急,还在稳。朕宁可你慢慢的查,也不能出一点岔子。”康熙皇帝说完之后,便一个人先行离开了这间曾经他们两人嬉笑打骂的练功房。

    可能是皇帝现在心中担忧自己父皇的安危,也可能只是皇帝现在真正长大了罢了。

    陈天用手指擦拭了那根树在这里近四年的木桩,轻轻一笑后,以二重劲之力将这个木桩打成了粉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房间。

    他相信从此刻起,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这间练功房了。

    三日之后,陈天带着皇帝的手谕前往理藩院的喇嘛印务处,传旨于掌印大喇嘛。从即日起,他陈天对于所有喇嘛寺院都有绝对的掌控权,他的所有命令都是绝密,不可向其他任何人透露。喇嘛印务处只需要按令招办即可。

    陈天要来这个权利其实只为一件东西,那就是藏传秘录之中最为传奇的‘龙象般若功’。

    ‘龙象般若功’载于《龙象般若经》之上,属于西藏密宗里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共分十三层,其外功掌力强悍凶劲。号称每练成一层龙象般若功就增一龙一象之力,练成十层后具有十龙十象的巨力。当然实际上不具备龙象那么大力的,但每一招也都有近千斤之重,威力无比。

    这门神功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那便是修练此功所费的时间绝非常人可以承受。

    ‘龙象般若功’第一层的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就。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往后越难进展。‘龙象般若功’一共十三层,正常人类的寿命根本就不够用来练的。

    因此,历代藏传高手之中能练到最高者,便是天资卓绝的‘金轮法王’所练到的第十层。

    陈天之所以要挑战这门神功,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比金轮法王更高的武学天资,但是他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他自己这具身体的寿命到底有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经历过这几个世界之后,他并没有在自己身体上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他从得到这具身体开始,据今也远不止十五年了,但他现在依旧如同在灌篮高手世界般年轻。怜现在与他站在一起,旁人看来可能都会以为怜是他的姐姐。

    所以,他觉得这‘龙象般若功’是与自己非常契合的。只要自己不被这‘龙象般若功’给耗死,自己就可以将这门神功的最后三层给练成。

    如果说前十层是每加一层代表一龙一象之力,那后三层是每多练一层,就可以增加‘一倍’之力。到第十三层圆满可称有‘十三黄金龙,十三黄金象’之力。其中所配合修炼的‘龙鳞身’与‘象拔拳’可以做到万箭不伤,力可崩山。

    当然这后三层的效用都是因为从来没有人练到过。因此也不确定是此功先祖之人的想象还是真有如此威力。

    掌印大喇嘛在听到陈天有如此要求之后,也是大为惊讶。这都多少年了,这门‘龙象般若功’都不曾被人提起。这神功也只有他这样的老一辈之人还知道,这《龙象般若经》也的确就在他手里,可是他们上一辈之人都只练到第四层。

    因对修炼之人的寿命要求实在太过苛刻,而只练到第三第四层的威力又并不能傲绝于世。因此,现如今早就没有人对这‘龙象般若功’还有兴趣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位行事神秘的‘钦差’是怎么知道这‘龙象般若功’的。但既然圣谕之上写的明明白白,皇帝已经给了对方如此之大的权力,那他是万万不敢再藏私的。

    出理藩院出来后的陈天也没想到此事如此简单。他本以为这些喇嘛们会像少林寺一样珍视自家的绝技神功,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转身就回房取给了自己。

    这位当今的掌印大喇嘛当年也就练到第三层就放弃了。因此他也只能充当陈天前三层的‘活体’说明书。

    不过这对于现在的陈天来说也已经是足够了。那些既怪异又非人般的‘瑜伽’动作,对于陈天的肌肉控制来说,根本不存在困难。这些与中原武学打座修炼完全不同的动作,是因其内气的行走路线相当‘反常’。毕竟藏传秘宗的武功也是自成体系,与中原武学完全不同也是正常的,反正殊途同归嘛。

    陈天回府之后,直接就闭关了一个月。此间他一边传授怜易筋经,一边自己做到了‘龙象般若功’入门基础。他觉得自己在莲足强大的阴阳二气的帮助下,一年之内就可以练成‘龙象般若功’的第一层。

    现在自己身上的易筋经已经是可以自行运功,其与‘龙象般若功’毕竟同为佛门武学,虽然不相通,但也不冲突。陈天身兼这两者之长也不会走火入魔,练岔了气。

    在康熙皇帝那边,只当是陈天在潜中调查顺治帝的事。因此在朝堂之上也没有找过陈天的事。

    现在陈天所在的工部有事都是派人到陈天府上来汇报的,这也是皇帝给陈天的特权,可以让他不必上朝,不用坐堂来处理一部之事。

    陈天也是靠着自己非人的‘阅读’与‘记忆’能力,硬是在工部那些文山字海之中游刃有余,从来不曾出过一点差错。常人需要一整天才能处理完的公务,在他手上只连一个时辰都不用。

    他的这具身体在学习与修炼上的优势已经越来越明显的体现出来。

    他自己也觉得,只要是他可以‘看’到的东西,他都可以学出来。

    其中,武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只要当他内功足够雄厚之后,少林的诸般绝技,他也可以随手而用。因为他在看第一遍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就已经记住了。只不过大多都需要相应的内力才可以发挥威力罢了。

    虽然现在不行,但他以后一定是一个敢自称精通少林全绝技之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 海外延平郡王,郑家!

    陈天出关之后,第一件做的事并非是暗访各地寺庙,而是他和皇帝奏请他准备潜入在台郑家。

    “皇上,天地会匪首陈近南已经被臣的暗奸所杀,臣如今已经暗中接任天地会总舵主。从此以后天地会就是我大清的爪牙了。”陈天此时还不忘给风际中他们报个功,让他们死后有个追封。

    “陈近南也是虚有其名,终究被你玩弄与股掌之中。”康熙皇帝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心情很好。毕竟他现在只恨沐王府,天地会在他心中已经没有多少威胁了。

    “皇上,如今那罗刹国的雅克萨城已经悍然入侵我大清辽东之地,朝廷近日便将用兵于北。吴三桂身染重疾,力不能行。臣恐海外郑台有心趁着我大清北进之时,乱起于南。臣有一策,可乱郑台,特请皇上恩准。”此次索菲亚深信大清境内还有七座宝藏,有一商队高价卖给她一本佛经,她照着里面的地图直接就打进了辽东。

    此事一出,康熙皇帝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将原本明年春的战事直接提到了今年秋。而接旨的康亲王只觉得这是送银子送功劳的美差,越早越好,也就美滋滋的与明珠一起商议如何‘加速’筹措军响之事了。

    “陈天你言之有理,郑台如今还举着伪明大旗,其孤悬于海外,朕虽有收复之心,却也无海船之利。你有何计,但说无妨。”

    “天地会初期本是郑台在其背后一手扶持,只是后来天地会自身壮大之后,便少于郑台再有来往。全会上下除了陈近南之外,几乎已再无人心向郑。然臣要正式接任天地会总舵主之位,仍需前往郑台获其首肯。如此一来,臣打算借机潜入郑台,暗中刺杀其一两名重要人物,不求可靠此举灭郑,但也可使其一时陷于内乱。”

    “郑氏一门,在台盘踞年久,已成了气候。你打算如何行事,可将其陷于内乱?”康熙皇帝觉得靠刺杀就能祸乱郑台,除非是陈天刺杀了郑经,否则真是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伪明延平郡王郑经,膝下有二子成名。长子郑克臧已被其立为监国世子,然二子郑克塽野心勃勃,但久居于人下,早有不甘之心,不服之意。汉人的内庭之中,多有兄弟阋墙,臣只要在这两人当中挑起一点事端,便可以让郑家陷入内斗。毕要时,臣敢孤身犯险刺杀郑克臧,到那时郑克塽定会大肆清洗他大哥在台的势力。如今的郑经已经是个纵情酒色之人,未必能管的了郑克塽。”

    “好计谋,就是你一个人去太过于危险了。这样吧,宫中侍卫之中,你自己选人,只要你觉得用得上的人就都带去郑台。”康熙皇帝这话,听在陈天耳中就不再只是关心他的安危而已。更多的还有派人在他身边监视他的意思。

    不然的话,他直接派多隆随自己一起出发就行。就是因为他知道多隆现在就是跟着自己混的,所以让自己‘再’选人。如果他真的自己只挑自己手下的兵,那就是他有意‘对抗’皇帝了。

    玲化作太监已经待在皇帝身边近两年的时候了。她现在敢说无论声音,习惯,笔迹,行文,都可以学到皇帝身上的九成九。但她不单单只是为了以后伪装皇帝而潜伏在皇帝身边。她更多的是暗中监视皇帝的一举一动。

    玲已经明确告诉陈天,现在的康熙皇帝已经着手准备在陈天身边安插暗线。可能到明年,陈天就会被其撤掉宫禁护卫之职。现在的康熙皇帝已然是将陈天列为需要防范的对象之一了。

    再深厚的‘情谊’在皇帝这种‘生物’面前,都比不过其江山权力。哪怕是康熙皇帝从小就信任无比的陈大哥也是一样的。

    皇帝终究都是没有‘凡人’之心,他们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至高无上的自己。

    “皇上,臣此番入台,乃是代表天地会而去。宫中侍卫们再如何伪装也无法变成一个真正的江湖人。其他差使或许臣还能需要用的到他们,但是这个差使他们去了反而只会误事。”陈天心想,既然自己挑谁都是错的话,不如一个都不带。没有选择也是一种态度,我不会拒绝你的监视,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好,朕便依了你。朕只需要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回来,朕还有很多差使要交给你。等你功成回来之后,朕再给你进爵,给你一个侯爵之位坐坐。”康熙皇帝似笑非笑的说道。

    “臣先谢过皇上,臣一定搅乱了那郑台再回来。”

    陈天谢恩完了后,就匆匆离来了皇宫。他自己心中明白,以后要再进来,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方便了。

    十五日后,陈天只带着莲足一个人就随船跨海入台。延平王世子郑克臧在他下船之时就已经在岸边为他接风洗尘,好似陈天是他的多年旧友一般的嘘寒问暖。更是拉着延平王府的各级官员在海边遥祭遭奸人暗算的陈近南。

    陈天作为陈近南的叔父自然也要在岸边陪他们一起吹着海风哀哭一番。

    郑克臧这次祭奠规模搞的是不可为不大。近两百多名官员加上当地宿老长者都围岸不起,郑克臧更是亲笔写了一篇悼文以表其撤痛的哀思。

    然而陈天环视场中之人,除了听说身体不适的郑经外,二公子郑克塽果然也不在场。看来这两兄弟不睦之意,已经不需要再加掩饰了。

    陈天看完这场收拢民心的戏码之后,便也就随郑世子入府面见这郑台的真正之主,大明国姓爷之子,延平郡王,郑经。

    说起这位延平郡王郑经半生,也并非全靠其父之威名。其早年在郑成功病逝承天府时,他人在厦门,听闻叔父郑袭准备继位消息,在其部将周全斌襄助下,前来台湾弭平郑袭,自称“招讨大将军世子”。

    但是由于此次郑氏内斗惨烈,导致康熙三年(1663年)清廷与荷兰联手进攻金门与厦门,金厦两岛陷落,郑经便撤退台湾,将“东都”改为“东宁”,并伺机反攻福建。郑经在陈永华的辅政下,抚土民,通商贩,兴学校,进人才,定制度,境内大治,成为东南最强大的反清势力。

    可是现如今,在陈天眼中,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当代雄主,已经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模样,怕是也没有几年寿数了。

    郑经在众人面前,与陈天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其中多是当年陈近南随他艰苦创业的艰难过往。陈天看的他如今像个老人一般回忆往昔,明白郑经的雄心壮志已经随着陈近南一起去了。这对曾经最佳的君臣搭档,一死一哀,已经不属于如今这个时代了。

    陈天在等过郑经漫长的回忆之后,终于也得到了他的首肯,正式接任了天地会总舵主的这个职位。从此以后,陈天就是他们郑家的人了。

    陈天也是带着足够分量的‘投名状’。那便是陈天在兵部悄悄复制下来的江南海防图与福建水师的虚实。

    有了这两份绝密的资料,郑氏父子又好似燃起了一点雄心壮志,起了复攻福建之意。

    夜晚,陈天在拒绝了郑克臧的盛情挽留后,独自回到了陈近南在台的家眷之所。陈天作为陈近南的叔父,来到了这里那也是长辈。陈近南亡故之后,陈天如果不来照顾一下他的家眷,那是万万说不过去的。这也是陈天不带怜来的原因之一。

    怜也不瞒陈天,她觉得弄死陈近南并没有必要。虽然她绝不会拒绝主人的命令,但她也为陈近南的死而感觉愧疚。

    如果此次之行,再带上怜的话。当她看到陈近南留下的孤儿寡母之后,那一定是会倍感愧疚的。毕竟,陈近南就是在怜的亲手安排设计之下,一步一步的被她推向了死亡。

    其实陈天心中也有感慨,陈近南对他也算是恭谦有加。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如果许愿者死了,会发生什么?

    不过通过怜的描述来说,陈近南死的很自然,并没有出现什么天地异象之类的。这点让陈天更感觉这个‘许愿任务’并是他原本想象的样子。

    原本他把‘许愿任务’看成非常可怕的体系。一旦他没有完成任务,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抹杀’之类的下场。

    但是他现在从修改原本的‘任务’内容开始,到毁灭作为‘甲方’的许愿者,包括连这个世界原本应该作为天选之子的韦小宝都被他杀了。

    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来,任何负面情况都没有出现在他身上。他现在更感觉这个‘许愿任务’只是让他进入这个‘世界’的‘入口’而已。

    就好像原本他与这个世界之间有一道门,这道门他在门外是无法打开的。但是作为门内世界的人自己从里面为他打开了这道门。所以他‘悄悄’的‘偷渡’进这个世界,至于进来之后他要做什么,原本为他开门的那个人,其实并没有多少干预的资本。甚至于成为了一个‘没有用’的东西了。

    那么‘神’所说的那些‘玩家’也是这样进入世界的吗?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的呢?或者说,他与‘玩家’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玩家’有门的‘钥匙’,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进来,而他就是一个小偷,只能靠着门里之人为他开门。

    虽然,他现在还无法完全确证自己这个想法,但他感觉自己已经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当陈天抛开这些思绪从陈近南家中离开后,他继续作了一回‘小偷’,不过他这次撬开了的是,郑克塽的府门。

第二百章 郑二公子,在下来收尾款了!

    三日之后,世子郑克藏突发心疾亡于世子府。出手正是一同作为陈天侍女而来莲足,她现在的比鬼魅更快的身法,世子府的那个护卫们根本就连她的影子都看不到她就已经带走了郑克藏的性命。

    她这次的手法就是陈天曾经设想过的,以陈近南的‘凝血神爪’改为‘凝血神指’的方法将郑克藏的心脉之血给缓慢凝结起来。以郑克藏这种只有一点最最粗浅内功底子的人,也就是在第三天,在其宴请台中经学大家的时候,高谈明阳心学之时,当场毙命于席间。

    医官查下来就是突发心疾,但是郑克藏从来没有心疾,世子府全府上下也彻查了一遍,所有可疑下毒的人都被带走调查。郑经在得到这个噩耗之时,当场也手捂心脏摇摇欲坠,一病不起。一时之间,整个延平王府都乱成了一团乱麻。但是,只有一个人是边哭边笑,那自然就是郑经现在唯一一个成年的儿子,郑克塽。

    郑府大丧,全台动荡,各方能参与其中者都在各有动作。此时自然已经没有人再去关心陈天这个还梳着辫子头的‘外人’。

    陈天也很‘知趣’的在郑克藏灵柩前上了一柱香后,便起程回归中原。临行前,经过海边堤岸之时,想着数日之前,郑克藏还在此为陈近南设灵遥祭。现如今,自己就都成了被别人祭拜的对象。这个世界也是如同剑心世界一样,弱者的生死终究操于他人之手。

    陈天这次再来此‘故地重游’自然也不是为了感慨这世道多艰。而是他要在离台前,于这海边祭奠陈近南的小庙之中,和他的‘甲方’郑克塽补全‘合同’。

    在陈天‘远视’与‘透视’之下,那座海边小庙里除了全神戒备的冯无血外,还有近五十多人带着各种兵器的江湖人,这些人想来也应该是投靠冯无血的江湖人吧。毕竟这些年来陆续都有中原各门各派的弟子被江南官府逼的要外逃出海。冯老先生又是一个喜欢‘拉帮结派’的人,他能招揽到这些人马也不奇怪。

    不过嘛,如果我们人格底线低到没朋友的郑二公子觉得就这样便可以将自己留在这里,那真是太小看我陈天了。

    别的不说,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埋伏,却都没有发现在这座庙宇的主梁之上那早已经潜伏多时莲足,那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算计不可能成功。

    当然陈天不会觉得郑二公子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换成是他自己的话,多半也是这么干的。只不过,对方的实力不如自己这方来的强,那对方这么做,就是‘不讲武德’了。

    陈天轻身踱步,怡然自得的走进了这座小庙之中,见到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的郑克塽先是一礼后便道:“恭喜二公子,贺喜二公子。二公子交托之事,在下办的可还称二公子心意。”

    “陈先生真是好本事,我大哥府上现在都还没查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陈先生可为我除此大患,我真是欢喜的紧啊。”郑克塽此时看陈天如同看一个死人般,也就放下本就不多的伪装,来一个‘直言不讳’了。

    “哈哈哈哈,二公子真是快人快话,一点都不做作。想要自己大哥死,就要自己大哥死,那不知道二公子什么时候准备除去郑王爷呢。届时在下可就回中原了,二公子要弑父还需另请高人了。”陈天说话说的很大声,就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不过陈天看这郑克塽也不像是怕自己手下埋伏的人听到一样,看来这郑克塽今天想要除掉的不单单只是自己了,他又看了一眼肃穆在侧的冯锡范,心想这老头看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们家主子也没有想要再留你的意思啊。

    老冯啊,你还真是命不好啊,自己和陈近南斗了半辈子,结果还不都是人家郑家两个公子们争斗的棋子。真不知道这半生钻营都为了些什么啊。

    看着还时刻准备杀自己的冯锡范,陈天心中更是坚定了以后自己要做棋手,而非棋子的想法。现在的他,不也只是‘神’手中的一枚棋子吗?他这个棋子甚至于这个棋盘到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比起冯锡范来,那可是更为可悲的。

    “将来的事也就不劳陈先生费心了。陈先生所需要的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二百万两财货实在太多太大,我这里银票想必陈先生在清廷那里是使不了的。我预备了一些奇珍异宝,先与陈先生带上船,其余的都会直接送至陈先生所要的那座小岛之上。不知陈先生觉得如何?”

    “这些财货先不急,二公子咱们先把字据用印了吧。毕竟有字据才好说话嘛,将来那小岛与海船,在下还要仰仗二公子替在下照看呢。”陈天说着便取出郑克塽自己亲笔写的字据清单。

    “应当的,应当的,我这就去取印鉴。陈先生在此稍候,我去去便来。冯师父,请先替我在此照顾一下陈先生。”郑克塽说完便急步走向庙中佛像后的内堂之中。

    “二公子何必急着走呢,再与我多亲近亲近如何?”陈天看对方已经摊牌了,那大家就都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一爪探去就要抓住郑克塽手腕。

    “好胆!”冯锡范上次手中无剑自然使不出他的真功夫来。此次他手中有剑,且早已暗中蓄力,自是信心大增,一出手便以剑直点陈天手腕处的‘太渊穴’与‘神门穴’。想他一剑无血不是白叫的,他的剑专以剑尖点人死穴,由于他的内功练到了“由利返钝”的高深境界,被点之人决不出血,便可丧命。多年来,也不知道暗中替郑克塽除掉了多少人。

    “二公子到底还是实诚人啊,事到如今是想要赖账不成?”陈天爪势变招成指,一招‘拈花指’中的‘春风拂面’不旦避开了冯锡范的剑尖,还轻点在他的剑背之上。冯锡范被这看似轻柔无比的一指,点的手中长剑如遭重击一般的感觉。

    “这是什么功夫,老夫行走江湖多年怎么闻所未闻?”冯锡范其实这几天一直在研究陈天的武功,但是他真是没有一点头绪。他原本出身昆仑派,那本就是少于中原武林来往,半生之后又逃避郑台,所见的其实也不过都是些二三流人物。

    他虽然自诩一生行走于江湖,可是真正如少林武当这等江湖巨头的真功夫,他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

    “那在下再请冯先生看看这一招吧。”陈天看着寺中的一座供人上香的大铜炉,近身后左手一掌便拍在这铜炉之壁上。冯锡范只见这铜炉登时原地打转陈天再右手接上一掌,将这座旋转的铜炉打的一路边转边滑的冲向佛堂的墙壁之上。

    墙壁在这重达数百斤的铜炉的撞击下轰然倒地,墙后一众预先埋伏的杀手全部灰头土脸般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冯先生,你觉得这一招‘般若掌’的‘洛钟东应’如何?”陈天看着那一墙的埋伏,脸上并没有一点惊慌,有的只是觉得可笑。

    “般若掌,原本你是少林寺的人。”冯锡范终于知道对方的武学出身,可是不知道还好,一知道更慌。般若掌,只听过没见过,这可是少林寺成名千年的‘七十二技绝’啊。这绝不是一般的少林俗家弟子可以学到的。难道,眼见这人,还是少林寺秘密培养的高手不成?

    “既然,大家都已经敞开了说话,那么你们埋伏的那几十号人就都请出来吧。”陈天说完便冲向那群墙后的人群,一上来就是‘大金刚拳’中的‘七星汇聚’直接就在一个人身上打出七个拳坑,硬生生的将此人打爆成数段。

    “都出来吧,谁能杀了他,二公子有重赏!”冯锡范看陈天这么猛,也就停了自己武人单对单的想念。他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杀了对方,那就一个人上,那功劳也都是自己的。如果对方自己一个人压不下,那也没什么好顾忌武人脸面的。

    随着冯锡范的一声令下,另一面墙壁后也冲出一道红影,只不过并不是向着陈天去的,而是朝着他冯锡范来的。

    冯锡范只觉得自己身后劲风邪异,本能的扭动身形想要避开,但是这道红影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二指玉白如脂的手指之上,涂着鲜红如血的指甲就点在了他的后心之上。他自己立时觉得心脉气血不畅,一时气力都为之就泄。但他脚下却并不迟疑,硬是朝着反方向急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冯锡范的看着这个一身是血的红衣女人,只见她双手之上不知滴了多少人血,手上的血腥味已经浓郁的化不开了。

    “老东西,你的那些手大半都已经被我刚刚杀了。你也随他们一起去死吧。”莲足在陈天进来和郑克塽扯皮的时候就已经摸到了一面墙壁之后,一招一个的将埋伏在后的杀手准备解决了。她就接替这些人,躲在这面墙壁之后潜伏起来,等着陈天给她信号,一举偷袭,出手制住冯锡范。

    而陈天这边拔出了许久没有动用的‘神牙’,以他现在两大神功的内力驱动之下,‘飞天御剑流’的杀人术更是抬上了一个新的‘境界’。真正称得上是‘刀气’纵横,碎兵分尸,海血翻滚。

    冯锡范还在不断的以自己的剑指点着自己心脉要穴,他可不是郑可藏,以气点穴的本就是他最擅长的。他在中招之后,就明白郑可藏是怎么死的了。这就是陈近南不传之秘的‘凝血神爪’的变招,专以内功截断人的心脉之血。只要知道了原因,他就有办法破解此招,只不过需要他大量时间,慢慢的化解,毕竟心脉之血不可轻动,随便出手可能会加重伤势,把原本能解决的问题也弄得不能解决。

    “老头子,别挣扎了,主人要谁死,谁就要死。”莲足深知趁其病要其命的道理,手臂之上,红纱之内闪出数条缠绕在她手腕铜护腕上的银丝,在她的双手一左一右,一阴一阳的内气控制下,朝着冯锡范周身缠绕而去。

    “妖女,别以为老夫好对付。”冯锡范手中长剑如梅花般散开,不但将空中细丝全部荡开,还可以向莲足回击数招。可是他一运功,心脉这中的阴阳二气,有时如火,有时如冷的将他折磨的气息不稳,还没有反击数招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只是这一个吐血的瞬间,莲足的指间一根银针就射进了冯锡范的左眼。冯锡范也是够狠,他不顾自己左眼传来的剧痛,拼了命的向莲足猛刺。他这种老江湖心里很清楚,此时如果回剑防守或者转身逃跑,那都是一个死。对方一定有无数后招等着自己。此时唯有绝命反扑,或许可以死中求活,最起码可以迫使对方后撤,让他有一条生路。

    可是冯锡范的剑在莲足面前三寸处就硬生生被逼停了下来。原本他手中长剑已经被无数银丝细线被缠绕在一起,这便是莲足的结合‘葵花宝典’上‘绣花银针’与少林‘伏魔袈裟功’的‘千丝万缕’。

    莲足将冯锡范长剑锁住后,阴阳二劲内气一吐,直接将他的长剑给震成一块块极小的碎片。而这些碎片全部在莲足的内气吐纳之间,震入冯锡范的体内,将他彻底打成一个血人。

    “冯锡范,你也别忙活了,你看看我手中是谁?”正当冯锡范已经感觉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失之时,他看到了陈天已经一爪扣住郑二公子的脖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你。。。你。。。你放开他。。。”冯锡范艰难的眼开他仅剩的右眼,看着陈天。可他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脖子就被莲足的银丝给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下一刻,冯锡范的人头就在莲足的‘丝飞纷舞’之下,被扯飞上了起来。莲足更是劲力一吐,将他的人头像铜锤一样,撞上了佛堂之中的一座铜钟之上。

    一声声铜钟之响,就如此的带着血腥之气,伴随着莲足的癫狂般的狂笑之声,不断的回荡在这座代表着慈悲之心的佛祖金身之前。虽然这座佛祖的金身其实是用铜箔渡的,但这也不妨碍这幅诡异妖异的画面。

第二百章感言!

    当初写完第一百章的时候,其实我是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下一个‘一百章’。现在有了,有点意外吧,大概。

    看到这里的读者们应该都知道,我是一个在投资中失败的人。现在算是我人生第二低谷的时期,我倔强的想在最灰暗的时候,做一点我自己喜欢却一直没有做的事。写小说,写故事,写我自己情怀。

    这新的一百章里,我是提速了。从每日只写三千多字,到完成十天一过万字。不是因为我的能力提升了,而是我急切的心情。我女儿马上就要开学了,很幸运,我们进了一所非常好的小学。

    后面的时候我恐怕没有如此稳定的每天两个小时的写作时间了。我最快的一章三千多字只用了五十分钟,因为我是时间真的少了。我很担心,最后打败我的不是孤独的单机,而是生活的压力与越来越少的时间。

    我今天看了一个同类型题材的起点小说。说心里话,挺打击我的。不是我自吹如何,但我觉得我在有些地方写的比那些小说好很多。但是他们成绩是我的十多倍,我知道现在市场想要看的是什么样的小说,但我不想去做我认为很愚蠢的事情。我所坚持还是相对于传统的说一个完整而符合可以自治逻辑的故事。

    我讨厌被系统所控制的主角,所以我想要写反抗系统的主角。这个反抗者并不只是现在的男主,而是这个故事中的很多人。包括已经出场的‘黑之夜’系统。可是现在打开起点看看,穿越好像不带个系统都很难混下去一样。虽然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话很得罪人,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

    反正我现在之于起点等于是一个透明人,已然如此了我还要在乎些什么呢。

    灌篮高手是情怀与阳光,算是主角最为光明的内心。因此,我也写是很青涩,因为那就是一个青涩的时代,最好的时代。

    浪客剑心是压抑与死亡,算是主角真正开启了诸天之路的第一站。这部分我自觉写的还不够,不够在于没有更直观的体现出那个时代的人命如草芥。这种对于死亡恐惧与麻木的扭曲感没有写出来。但是我很满意我在‘第一堂课’部分说写的话,那是我对于自己认为剑客的写照。

    到了鹿鼎记,我又换了一种风格,纯粹的诡诈与欺骗。我想在没有武力加持的情况下,让主角以与原著不同的方式来游走于各方之间。想考验下我自己设套的能力,我觉得这样写的才有意思。所以风格与变得轻松与跳脱。

    当我开始构思下一个世界的时候,我就会对现在写的不太有动力了。所以我最近几天状态不太好,写的很缓慢。因为我现在想的都是下一个《大唐双龙传》,我就知道鹿鼎记的世界快要收尾了。

    我也不知道下个世界我会又用哪种风格来写,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的风格是怎么样的。我也在不断的尝试新的风格,希望可以找到自己的最喜欢的。

    写到这里,我还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会不会第三个一百章感言,其实我自己真不知道。希望有吧!或许有吧!

    最后,感谢一路陪我走来的读者。虽然其中有好多位都已经不在这里,但我依旧感谢他们。是他们一张一张的推荐票,让我还能坚持到现在的主要原因吧。

    我不求其他,求的还是一个遇到同好知己,以此来坚定我走下去的那份初心。

第二百零一章 郑家的生意刚成,中原的人祸就来!

    “二公子,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重新谈一谈生意了?”

    “谈,谈,都好谈,都好谈的。”被陈天扣住脖子的郑克塽现在浑身冷汗直流,他从先前的天下我有的意气风发,到现在生死操于他人之手,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直接如同云端跌落泥土。他那原本胆小又怯懦的本质又一次的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

    “既然二公子方才如此盛情的招待我,那咱们的价钱可就不能和原先的一样了。我也不多要你,就两百万改成三百万吧,三年之内结清,一年一百万两,想必二公子还是可以承受的吧。”

    “可以。。。可以。。。你别杀我。。。我都答应你。。。”郑克塽这种人胆子一破就是老婆都能卖的家伙,陈天太清楚他的为人了。

    “既然二公子这么爽快,我也就请一个人做我们之间的见证吧。也好为将来二公子履约做个保障。莲足,请郑小公子出来吧。”陈天话音一落,莲足便纵身跃上佛像之前,她双掌一分,那座看着这满地杀戮却又‘无能为力’的佛像便被莲足打成左右两片。

    原本这座小庙本来就没有什么银两修建,造这座佛像时也是为了省钱,便将内部做成空的。莲足昨天晚上便来此将这佛像自后面打穿一个洞,将一个昏迷的孩子放了进去。等到现在日照悬空,里面的孩子也早就醒了,他被莲足点了哑穴,只有听而不能说。

    但是他听到的,每一句都是让他心肠寸断,心胆俱裂的话。他听到了自己的亲叔叔雇人暗害了自己的父亲,他听到了自己的亲叔叔还准备弑杀自己的爷爷。他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被这世间之人所唾弃的大逆不道之言,卑鄙下作之语。

    而他,便就是延平王府嫡长孙,延平王世子之子,郑永昌。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陈天,你设计我!?”郑克塽一看到这个孩子就知道大事不好,陈天居然将这个孩子藏在了这里。那他刚才那些话,岂不都是不打自招了,要是这孩子活着向郑经,向全台官员士绅指证自己,那自己不是成了众人唾弃的弑杀自己兄长,图谋加害自己父亲的畜生。

    “二公子,你看啊,在下有了这位郑小公子在手,是不是就不怕二公子将来赖账了对吗?做生意嘛,还是多加一道保险比较好。

    二公子心中是个怎样心思,在下又岂会不知?就是有二公子的签字画押,也依旧不能让二公子有丝毫履约的心思。但是有了这道保险在手,在下还是可以放心很多了。二公子,你觉得在下说的对吗?”陈天这话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只要他可以一直把郑家长孙抓在手中,那么如果他郑克塽敢不把他答应的东西给老老实实交出来,那陈天就通过这位郑家长孙之口,来将今天的事都抖落出去。那到时候就是郑克塽再有势力,也会落到一个声败名裂的下场。

    他们这些郑家后嗣,并不是靠着自己的真本事让全台官民敬服的。他们全部靠着一样东西,那就是国姓爷郑成功在全台官民心中的无上威望。

    如果他郑克塽杀兄谋父的事真的抖落出去,那他就等于自断命根,是要比被人釜底抽薪还要惨。可正因为举报之人是郑氏嫡长孙,所以才会得到全台有意反郑克塽之人的支持。

    郑克塽他自己清楚,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让延平王府的众人诚心敬服,总会有人想要谋夺他的高位。到时候这郑氏嫡长孙就是一面最好用的大旗,反他郑克塽的大旗。

    郑克塽他虽然并不是怎么高明,但他此时也知道自己今日已经被这个叫陈天的家伙给狠狠的摆了一道。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受制于人。他是要做高高在上的郑台之主,人上之人,他又怎么能甘心自己的秘密成为别人用来威胁他的手段呢。

    “陈天,你也别太得意。如果这些事被这小子给抖落出去,你也是脱不了干系。你别忘了,你也是杀他父亲的仇人。天地会和我们延平王府的人知道是你杀了我大哥,那他们一样也不会放过你。”郑克塽好像想到了一个关键所在,气势汹汹的反过来威胁陈天。

    “郑二公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早就说过了,天地会的人对你们郑家是没有一点好感的。他们早就想反了你们郑家的。他们知道是我替他们杀了郑家的人更应该感谢我呢。更何况,以后就没有天地会了,我会重新将他们改组,变成完全属于我的江湖势力。

    再说你们郑台的延平王府的人,他们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是在京城的朝堂之上的人物,你与我之间,他们应该更想着要先干掉你才对,你都自身难保了,还需要来关心我会不会被郑台的人报复吗?二公子,你不会其实是个傻子吧,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呢?”陈天说完之后,更是肆意大笑起来,就好似在嘲讽郑克塽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孩子般的可欺。

    “你。。。你。。。你好毒的心计。。。我怎么会上了你的当!!!”郑克塽听完后想了想发现对方说的完全是对的。到时候他与对方之间,一个是全盘皆输,一个是隔岸观火。谁损失的多,谁更害怕,更不敢将这件事的丝毫消息抖落出去。

    “二公子,在下是真的想要那些东西的。一个海岛,一百条海船,三百万两财货,这些东西可是一个江湖人十辈子都赚到的财宝。在下是真心想要,所以才在这里与二公子继续商谈。

    不然的话,二公子的人头今日就可以摆在这里祭奠你刚刚死去没多久的大哥了。二公子现在应该知道应该如何选择了吧。我这个人呢,其实最喜欢让别人做选择了,还是因为我有一颗仁慈的心啊。”陈天这话,点出了最重要的一条。你郑克塽现在的命都被我攒在手里,你要是不答应,现在就要死。当然你要是敢阳奉阴违,事后反悔,那就是要换成身败名裂的死法。

    “选择吧,二公子,答应还是不答应?”陈天最后的这一句选择性问语,彻底击溃了郑克塽的内心,郑克塽在这一刻是再也不想与这个男人为敌。他自己的每一步觉得稳操胜局的手段,都在对方面前变得幼稚可笑,自己已经被对方逼的彻底没有了退路。他现在只能想着以后怎么把对方要的这些东西,给按期凑出来,千万不能让今天的事被郑台的人知晓。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为什么今天自己开始要把所有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本来还想着等冯老头带人杀了这个陈天后,再将这些手下全部秘密毒死,彻底将他杀兄的事给掩盖在泥土之中。现在可好,别人没有逼自己,是自己乖乖的把自己的罪过都说了出来,还被最不应该听到的人给原原本本的听了去。咎由自取啊,悔不当初啊,可恨啊,真是可恨啊。

    陈天此时已经顾不得郑克塽在那里咬牙切齿还要陪着笑脸的送自己离开这座满地尸体的寺庙,他带着莲足与那又被打晕的郑小公子,坐上了他自己事先准备的快船向着中原进发。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康亲王点齐12万军马北上征讨罗刹国。听说军队已经打到了雅克萨城下,不过作为对手的索菲亚,经集结了整个雅克萨周边城邦的部队。她对上了这清朝12成远征军,依旧在雅克萨城头稳如磐石。她本人更是被誉王抗击外来掠夺者的民族英雄,长胜女王。

    等陈天一路自南向北的舟船车马的行程之中,看到不是我大清一派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他看到的都是黄河上下的一众灾民,丧地失田,家业俱毁,流离失所,浮尸遍野。

    或许是正应了大清龙脉已断的天兆,两淮之水刚刚平复,黄河之水又泛滥更凶。此次黄河水患比起以往波及更广,破坏更大。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朝廷并没有发动各地官府来治水平患。

    康熙皇帝听信多位大喇嘛与得道的风水大家之言,关于那句‘大清水德,以水治水’的论断成了大清之水龙龙脉已被金土之毒合力所创。水龙现在为了自保,便要汲取天下有德之水而自救。从时间上来算,先是两淮,再是黄河,再是杨子江,到最后是他们龙兴之地的黑龙江。如此以来,这条玄黑水龙才可以恢复新生,才可以继续庇佑大清万年不坠。

    或许曾经的康熙皇帝是不会相这等祸国之言,但是现在的康熙皇帝一心只想弥补自己的过错,他要挽救自家大清的龙脉。这样他才能坐稳自己的这天下江山,他才能有面目去见太庙中的各位列祖列宗。

    当然,他是不会知道,这些喇嘛与仙师,都是陈天用无数银两给请出来让他们说这些话的。那些各种应证这些话的‘谶纬’也都是陈天手下配合这些喇嘛仙师们提前半年就准备好的。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这荼毒天下的水患,逼反广大已经臣服于清廷的汉民。但是如此一来,黄河两岸,一片泽国,用生灵涂炭这四个字来形象,那都只是语言文字的无力罢了。

    可是在造成这一切的陈天眼里,这一切只是他想要的结果而已。现在的他,越来越把把这些‘活生生’的人当‘NPC’来看了。

    原本的他在灌篮高手世界的时候,只在湘北高中附近生活,那里的每一个人他都觉得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而不只是一个符号或者说是NPC。

    但是到了现在他的足迹范围已经遍布大江南北之后,他对于死亡的人数是没有一点触动的。这些人命在他心中又变成了一串串数字,如此而已。

    这不只是陈天的心越来越狠,越来越黑。更是他根本就不了解这些被灾难带走生命的人。如果是湘北高中的某个同学不幸丧命,他可能还会有种悲伤的情绪,但是现在这全天下每天死这么多灾民,他就是告诉自己,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他不属于这里,也就没有必要为这些的人负责了。

    只是现在的陈天不知道,他的心如果再这样沉沦下去,那就是真的会脱变成一个‘怪物’。一个不会失败,不会怜悯的怪物。真如曾经的比古清十郎所担心的一样,陈天有着最好的天赋,但他却有着让他觉得不舒服的东西,那就是陈天心中那对‘人’的冷漠,缺乏了那种对世人的怜悯之心。

    陈天这把已经不受控制的‘狂刀’还是需要一柄可以让他恢复本性的‘刀鞘’的。只不知这把‘刀鞘’何时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第二百零二章 六个月,天下大变之局已现!

    北方的康亲王的确是个会打仗的人,他硬是可以将大军拖在雅克萨城下对峙了六个月之久。这场战事已经从秋天打到入冬,再从冬天打到第二年开春。

    雅克萨城本就是寒冷之地,进入冬季之后,大军基本就先进撤回了大清境内轮流休整。这一进一出的钱粮自不必说,光是骄横无比的八旗子弟就给北境诸省给祸害的天怒人怨。

    虽然战事并无多少进展,但是钱粮械甲耗费无数,每个月所费支出都是需费两百万两之巨,明珠在南方漕运不断的为其调拨钱粮,也没有改变‘火耗’征收涨到九成五的结果。其实原本‘火耗’银就是地方官征收钱税时,会以耗损为由,多征些钱银。

    这是从前明开始就有的规制,可也就是从前明时就成了地方各级官员盘剥百姓的‘法宝’。按理说‘火耗’银不得超过钱税的百分之二,但是前明时就可以收到百分之八十。到了现在北方战事吃紧,黄河水患泛滥。南方诸省富庶之地,已经将这个标准提到了九成五。

    如此一来,连征三月,南方富豪们并无影响,但是众多普通人家就直接失地破产。当然也不是说富豪之家交不起这么多的银子,他们不过就是本来交的就少罢了。

    能成为富豪之家的,哪一家没有门路手段与地方主官勾结。他们都是宁交上官,不交朝廷的。毕竟朝廷太远,管不到地方,都是要交钱,不如政商勾结,大家一起发财。

    可是陈天很清楚,即便如此,要让百姓造反,那还是远远不够。

    不得不说,这汉民百姓最是可以忍耐,千百年来不知道受过多少惨无人道的苦难。这造就了其百折不挠的底色,也降低了他们造反的意志。陈天不得不感慨,如果这些事发生在大美丽国的话,可能那边早就开始‘为了自由’而战了。

    这六个月来,郑台那边也如陈天所料一样,郑经在自己最得意的大儿子死了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每日颓唐困顿,只能更借酒色藉身,才能稍显振作一二。郑克塽也真是花了心思,替郑经物色一批又一批的美人充实后宅,也不过半年时间,就送他老人家早登极乐了。

    其实郑经也不是蠢人,他虽然没有证据,但他也可以笃定弄死他大儿子的就是这个整天在他面前‘尽孝至极’的二儿子。他就是知道了这兄弟相残的人伦恶剧,才对自己的一生感到无比的失望。

    他当年本应可以顺利继承自己英雄父王的基业,可是他亲叔叔举兵夺位,他也因此不得不与自己亲叔叔刀兵相见。当年他父王经年为国尽忠,征战沙场,于国于民乃是世之英雄。但是于家于子,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其实自小被这位叔父一手教导成长起来的。却最后要将这位亲如假父的叔父亲手了结的人,还是他自己。

    他们郑家这种人伦之间的悲剧,如今又一次在他有生之年上演。他的雄心壮志也就彻底湮灭了,只能通过酒色来麻醉自己。郑克塽可不管他父王内心的苦闷,每日只想的就一件事,那就是等他父王一死,他就马上继承郑台基业,他也不求什么可以光复大明,那位被他们郑家养在‘深宫’里的所谓的大明‘隆武皇帝’他也不打算再多留了。毕竟这位隆武帝的年数也大了,已经起了些不应该有的‘心思’了,再换一个更小的比较好。免得给他以后添麻烦,他可不是他爷爷这种忠于大明的辅国老臣。

    在郑王归天之后,郑克塽也终于得偿所愿,在一众老臣大半缺席的情况下,草草继承了王位,成为新一任的郑台之主。

    他上台之后,也不得不遵守与陈天‘约定’,除了凑整两百万两钱货送上一座海路畅通的小岛外,更是直接下令废除天地会。他以天地会对主不尊为由,将天地会从名义上进行解散。从此以后,天地会不但不是他郑家的,更是从法理上被抹除了。

    陈天作为天地会总舵主在接到这种消息之后,提前了开启了本年度的十堂大会。他当着十堂香主的面,把郑克塽为他准备的那份带有强烈‘侮辱’性的敕令通读了一遍,并在各堂香主们的一片声讨之中将这敕令给撕的粉碎。

    以此刻时,江湖上就不在有‘天地会’了,只有属于陈天的‘天下会’。‘天下会’也不再只是为了反清复明,他们现在首要任务是吸纳各地灾民,给他们施以温饱。至于要承受黄河两岸动辄十数万的灾民,陈天也将地方上真正屯粮之所的虚实下发给各堂香主。

    天下会的众英雄们,攻城掠地那是力有不及,但是打下几座府衙粮仓那是全无问题的。灾情旷日持久,天下会的人员也不断的壮大。原本朝廷潜伏在天地会中的‘红花’们纷纷在雨音怜的暗中协调下,联手干了各香堂之主。

    不过数月,天下会的十个香堂之主就全部换上了朝廷的人。说是朝廷的人,其实也就是陈天的下属。但是陈天也不打算多留他们活着,毕竟这批人还是心向朝廷的。陈天便就安排他们带人去刺杀吴三桂。当然,他们是知道自己行动一开始就是一个死局,他们还为陈天给他们详细而周密的刺杀计划而感到心喜。吴三桂是皇帝的心病之一,他们自然也是早就清楚的,他们还以为此次任务之后,他们可以受到皇帝的接见与嘉奖。

    而作为被暗杀者的吴三桂那边自然也收到了方怡给到的线报。方怡以暗中出卖天下会的暗杀情报为投名状,在吴三桂的滇南势力中为沐王府的众人保有了一份栖身之所。

    她们沐王府这几年已经被朝廷打击的无一地可容身。思来想去,还是云南老巢远离京城,朝廷也基本管不到这里。只要吴三桂可以放她们一马,她们就可以有所喘息。

    原本要沐王府与吴三桂低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现在沐王府已经完全有方怡一手掌握,唯一还有一点话语权的吴立身,也被陈天请去黄河赈灾了。

    吴立身虽然不想在沐王府危难之际轻离方怡身边,但是陈天有召他不能不走。陈天当年在清宫内对他的舍命相救,那是只要不让他叛离旧主,其他什么事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当陈天把这批忠于朝廷的红花香主们全部送给吴三桂杀了之后,他自己真正培养的的以方小乙为首这批‘小草’陆续的接管了天下会的各堂实权。他们都有着反清的意志,也对自己的统帅有着忠诚的信仰。他们相信只有陈天才可以带领着他们真正的实现反清大业。

    而作为天下首义的沐王府也因为最主要的继承沐天波血脉几个沐剑声幼子在被朝廷的围剿之中全部‘不幸丧身’。在如此情况之下,方怡代表沐王府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从次以后沐王府将不复存在,而是成为‘天下会’中的一个‘暗堂’。

    陈天作为天下会的会主,交给方怡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滇南境内,大量制造‘祥瑞’,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天旨意,吴三桂可为这天下之主。沐王府原本在云南各地还是有些人脉基础。一时之间滇南二十七处出现祥瑞,都是直指吴三桂可以做皇帝。

    此事之大,吴三桂想瞒也瞒不住。索额图派人说是在滇南境内搜捕沐王府余党,其实更多的是在滇南之中安插众多耳目。现在朝廷对于北方用兵,罗刹国的战事一时之间是不可能分个胜负。郑台已乱,康熙皇帝最担心还是以吴三桂为的‘三藩’。

    吴三桂在昆明‘养病’已经养了好几年了。索额图每次派人去寻医问诊都不能探查出一个真实情况。康熙皇帝已经怀疑吴三桂是在麻痹朝廷,暗中蓄势。那二十多处祥瑞之事在索额图的八百里加急之间,火速传因远在京城的皇帝手中,康熙皇帝不得不重新召陈天进宫商议。

    现在的陈天,在京城除了他日常坐堂工部之外,还牢牢的把控着原本的‘御庭卫’之职。但禁军体系内所有的军职都已经还给了皇帝。多隆也受到了牵连,已经被外放出京了。为此,皇帝对他又放心了很多。也因他去年在郑台的暗中功劳,又加升他为一等‘忠勇侯’

    陈天之所以还能在京城内各种肆无忌惮的开展他的‘平事’业务。一来是皇帝觉得对撤他职务,心中有愧,因此也就任由陈天横行京城而不过问。二来是他多年来的‘过路财神’,‘散财爵爷’的口碑,让那些军功勋贵们找不出比他拿的更少的‘带头大哥’了。

    他也知道皇帝对自己已然是如此态度,便也索性少出风头,多做‘实事’。那日子过得也是真是逍遥,一边自己闭门练功,一边在外不断的捞钱,偶尔进宫向太后‘请个安’。其余时间都在为皇帝寻找‘亲爸爸’。虽然他现在看似不在皇帝面前得宠,但他所掌握的实权与人脉反而比起原本世界的韦小宝更多更大。

    今天皇帝终于想起他来,要他入宫面圣。他也自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这局就是他设的嘛,他当然也有相应的说辞来应对皇帝的询问。

    “陈爵爷啊,您可有日子没来向太后请安了,太后现在的可是天天念叨着您呢。”陈天刚进内宫,慈宁宫的大太监就在宫门品候着他。

    陈天自己心中当然清楚,太后想要的可不止是与他在床榻上翻云覆雨,她更想要的是今年的‘解药’。当初神龙岛被他轰平之后,那批有着真才实学的‘五龙使’们已经被他派到北方雅克萨城中,作为他与索菲亚公主的信使。

    康亲王虽然是想拉长战争时间好方便自己得到更多的军权与钱粮,但他也是认认真真的在与罗刹人干过几次硬仗的。不然他这个主将之位早就被康熙皇帝给撤了。

    康亲王是绝对想不到,他一直打不赢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的各种布置都被他的‘老兄弟’陈天给暗中卖给了索菲亚。

    陈天这差使如果交给天下会的人去办,那他还真是不放心的。毕竟这么多年来罗刹国的人可没少对汉人下手。再加上民族大义在前,天下会的众多会众还是讲一个为人的基本道义的。

    但是这些东西对于神龙教的这帮‘狗腿子’们来说,他们除了有一身武力与头脑之外,就是缺了人格尊严与道义底线。他们早就被‘豹胎易经丸’驯化成了陈天的走狗,只要可以给他们解药,让他们出卖自己的父母,他们说不定都肯干。

    “李公公,你回去回禀太后,等皇上的差使办完之后,我便去慈宁宫给她老人家请安。绝不会耽搁了时辰的。”陈天边说边摸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入了这老太监的袖子里。虽然他现在根本不需要这老太监替他做些什么,不过他这些年来见人就送银子的动作做的太习惯了。反正他一直抱着银子他带不走的心态,根本就不把银子当回事。

    “陈爵爷,老奴让您老人家的赏。这宫里的人都在说,还是陈爵爷当年看护宫廷来的好啊。那时节,大家伙都受了陈爵爷那么多照顾,就是一直没有机会报答您呐。”这老太监是说出了大实话。

    当初陈天在的时候,那是对他们一点都不苛待,平日里给的好处那是能给多少就给多少。现在康熙皇帝换了新人上位之后,连他们慈宁宫也要被人天天盯着。一点都没有往日的自由了。

    陈天从慈宁宫的地位下降上就看出现在的康熙皇帝不想要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可以‘在他之上’。哪怕是自己的母亲。可能现在还能让他动真情的,就是他一直不曾放弃寻找的父亲了吧。

    康熙皇帝要找到他父亲的原因也不再只是当初的父子之情,他更想要的是当着父亲的面说,他是如此补救了他大清的龙脉。他要向他父亲证明他不是一个败国败家的皇帝,他是立志成为他大清除了开国先祖之外的最伟大的皇帝。

    陈天收拾了下自己的官服,摸了摸脸上的那道一直褪不去的刀疤。这道惠理死前留下的刀疤,无论他用任种手段也无法抹去。他自己知道这是如同剑心脸上的十字刀疤一样的伤痕,这是融合了惠理死前所有感情的刀疤,也是在不停的提醒着他自己不能忘记那两个世界的‘藤泽惠理’。

    可是也是这道刀疤,让皇帝一直找人为他去除。说是说怕陈天如此面容以后影响他入阁拜相,毕竟天国上官岂可‘官体’有缺。但是陈天知道这也是康熙皇帝给他开的‘空头支票’,他一边给陈天一种将来拜你为相的‘许诺’,一边在提醒陈天其武人出身的身份,不要学当年鳌拜那样在朝堂之上‘肆意妄为’顶撞‘君父’。

    陈天感觉自己真的要好好跟人家康熙皇帝学学,这才短短几年,就从一个需要陈大哥挡他遮风挡雨的小皇帝,蜕变成权谋无处不在的大清皇帝。

    不过好就好在,这位大清皇帝陈天已经不用再留了。玲的一切准备都已经彻底完成,这些年来玲的潜伏观察与全方面的模仿不会再有一点问题。只要太后那边好好配合,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小玄子啊,你我之间的兄弟之情也就当今日为止了。你我其实都不是什么纯善之辈,就算我不对你下手,将来你也一定不会留我。毕竟,鳌拜就是前车之鉴嘛。”陈天心中定计已成,便换上一张假惺惺的笑容,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养心殿。去面见他曾经的‘弟弟’,现在的‘君父’。

第二百零三章 心机深重的康熙,心机深重的玲!

    “臣工部尚书陈天,叩见吾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爱卿,朕一旦有事不决,就想着第一个找你。这么多年来,只有你对朕是绝无私心,如此建言才显中肯。小德子,赐座。”康熙皇帝看到陈天进来的那一刻,依旧如同说着自己最亲近之人般的言语。

    可是陈天自己清楚,对方现在做的都是体现一个皇帝对所看重的大臣应有的‘礼仪’。这也是千百年来帝皇所养成的一种习惯。几句嘉奖,一张御座,就代表了君臣之亲,但是全无半点‘朋友’之谊。

    “皇上,不知何事难决,有召与臣下?臣旦有所思,必告于陛下。”陈天屁股刚坐下,又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又向皇帝行了一礼。

    “滇南多地近日频传谶纬祥瑞,以举吴三桂称帝。平西王府对此皆是隐匿不报,这些消息都是索额图暗布于滇南的耳目眼线收集而来。吴三桂此举是何居心,已是不言自明,然目下朝廷用兵于北,恐难抵御吴三桂的滇南兵马。何况三藩不止吴三桂一家,广东平南王尚可喜、福建靖南王耿精两人,也是常年于吴三桂勾连一气,朕实为难啊。”康熙皇帝现在也知道他们朝廷不能应对两线作战,他是真的为此发愁了。

    “皇上,吴三桂此举无论是出自何等用心,但已经是不忠朝廷之举了。不若先让索额图索大人交这些所谓的祥瑞全部抛于平西王府,让其自行销毁。再暗示他主动向朝廷提出撤藩,臣料吴三桂定不会真心想要撤藩。不过此举也可以让他知道朝廷目下并不想与他闹翻,他也可以借着撤藩事宜与朝廷展开旷日持久的谈判。其实,目下朝廷缺少的就是时间。只要康亲王在北方战事一定,班师回朝之时,就不怕那吴三桂再妄图作乱了。

    但是此事一旦朝廷没有任何动作,那吴三桂就会觉得咱们大清怕了他,那更会激起他谋反之心。因此,臣以为此事绝不可不查,但又不必深究。主要还是要为朝廷挽回一点时间,一切拖到康亲王得胜归朝便好。”

    陈天这番话听在康熙皇帝耳中,的确是让他觉得比起索额图一味要严惩吴三桂的话来,要中肯很多。现在的大清的确是打不起西南战役了,但是真的一点动作都没有的话,就等于告诉吴三桂现在大清的确是处在虚弱的时代,你快点过来打我吧。

    “那此事你觉得交给谁去办更为妥当呢?”康熙皇帝看似是在问计于陈天,实则是在考验陈天。如果陈天说让索额图去,那就是陈天有公报私仇的嫌隙。当初索额图被陈天硬生生的逼出京城的事,皇帝是非常清楚的。因此,最不希望索额图立功回朝的那个人也一定是陈天。

    “皇上有问,虽然臣心中并无良选。但臣认为谁人都可,就是不能是索额图,索大人。”陈天面对着已经长高很多的康熙皇帝,依旧是要弯着他的腰才能与其平视。现如今的他,已经不能在俯视皇帝陛下了。

    “索额图不应是最佳人选吗?满朝文武唯有他对吴三桂最为熟悉。这些年他也用心办差,早已断了与吴三桂的私下往来,不是当年那个收了吴应熊银子的亲吴之人了。”康熙皇帝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皇上明见万里,正如皇上所说,索大人乃是当朝对付吴三桂的第一人选。也正因如此,索大人不可以身犯险。万一那吴三桂正要现下作反,那索大人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白白送了性命?现如今,朝廷需要索大人,万不可使索大人行此危途。”陈天诚恳的提醒皇帝,现在让索额图去,说不定直接就被吴三桂砍了头拿去祭旗。

    “爱卿说的都是老成持国之言,有心了,有心了。有陈爱卿在,真是令朕安心许多啊。”康熙皇帝非常满意陈天的答话。

    “皇上,臣有要事请奏,还请陛下准臣独奏。”陈天从袖子里取出一本折子,恭敬的呈交在皇帝面前。

    “尔等全部退下吧。”康熙皇帝抬手轻挥,养心殿中的所有太监侍卫便弯着身子,安静有序的退出殿外。

    “你找到了?!”当康熙皇帝看完手中的折子之后,一脸惊喜之色和问向陈天。

    “托皇上的宏福,臣这些年暗访中原六十七家大小寺院,终于在五台山上找到顺治爷了。臣已经暗中拜谒过顺治爷,向他陈禀皇上对其一片拳拳赤孝之心。可是他老人家并无与皇上相会之意,臣无能,只请到一本顺治爷手抄的佛经,以解皇上心中思念。”陈天又从袖子中取出一卷佛经,这确是当年他格毙顺治之时,从其房中抄出来的手抄佛经。陈天这抄家的业务要说最大成就还真不是早年抄了鳌拜府,最大的业绩应该就属抄了顺治帝的家。

    康熙皇帝双手轻颤的接过那卷佛经,缓缓打开之后,不消片刻便双眼含泪的说道:“是父皇的手笔,这是父皇的手笔。父皇啊,儿子已经快要弥补好我大清龙脉了,为什么父皇还是不肯见儿臣啊。”

    “皇上,臣是这么想的。既然顺治爷不愿轻离五台山见皇上,皇上何不轻简仪仗自向那五台山一行。自古以来,确是未有以父见子,只有以子见父。如若皇上亲口求告,臣相信顺治爷再圆满的佛心,也会为了皇上的一片赤诚至孝所感化的。届时,父子团圆,共尽天伦,岂不美哉。”

    陈天的笑容之下,想的却是:“我一定会让你们父子团圆的,只不过是在九泉之下罢了。小玄子,做哥哥的最后送你一程,也算是全你一桩心愿了。”

    “好,此事速办,不可怠慢。如今朝局纷乱,朕也并无时间离京太久。一切仪仗,全部从简,唯独要打造一辆万莲升佛车,以供父皇归京之用。”康熙皇帝现在恨不得马上飞到五台山,接上自己离家多年的父亲回来。在哪里修佛不是修,在宫里一样可以供他老人家修佛嘛。

    “臣这就去办,臣敢担保工部三日之内便可打造完万莲升佛车,以供顺治爷理佛之用。”陈天最后行了叩拜大礼,便退出了养心殿。

    出殿之后,他便向着自己当年在这里住的那间小院落行去,因为候在门口的太监‘小德子’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就明白自己要去那里与其密谋了。

    养心殿内的那间练功房边的一间小小的院子,便是陈天当年走出御膳房进入皇帝身边的一个起点。这里至今没有人敢来打扰,一直就这么空置着无人进入。就和那间已经封闭许久的练功房一样,成为了皇帝不让人靠近的存在。可能这还是康熙皇帝为了祭奠自己儿时的纯真时光,特意保留下来的吧。

    这两处地方,也只有陈天可以随意出入,只不过他也是时隔半年之后,再次归来,回到了他在这深宫之中的‘起点’。

    “主人,玲好想你。玲快小半年没有见到主人了。”‘小德子’刚进此地,便扑到陈天怀里,玲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任务就是为了模仿康熙。她在这方面下的苦功与心血可谓是从未有过的深厚。

    当年她跟在裕子身边学艺之时,听说过全心全意的去模仿一个人。但她却从来没有这么尝试过,现在的她敢说模仿康熙皇帝,那就是真皇帝。她也敢说,她现在的实力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师父,那位在剑心世界执掌整个天国机关的女强人。

    玲在康熙皇帝身边时,不止是学到了其音容相貌,行为举止,更学到了作为帝皇的气魄与手腕。她是在康熙身边亲眼见证其是如何一步一步从稚嫩帝皇蜕变成把控朝堂的九五至尊。

    怜玲姐妹再加上从本条镰足蜕变出来的陈莲足,这三个人当中,无疑是玲的个人修为是最弱小的。但要是在这三人之中选一个队长的话,雨音玲反而是最适合的一个。她现在所学到的心机与手段,要不是她从小就是陈天亲手培养长大的话,陈天都不一定对她放心了。学一个人学了太久,往往就会变成对方。陈天最初也是真没有想到,玲可以蜕变到今天这个地步。

    “玲,有没有人跟着你,你来的时候可曾小心?”陈天把挂在他身上的玲给抱上了床榻,轻抚她的身体,让她整个人先放松下来。

    “主人放心吧,虽然皇帝从主人进宫起就派人跟着你,但是这些人的把柄早就被我死死的攥在了手上。只要主人不是刺皇杀驾,他们是不会向皇帝禀报主人任何行径的。”玲边说边将陈天的手拉上了她的脖子。

    “我自然知道有人跟着我,不过他们也根本看不住我,我回到这里的事,就是他们报上去也没有问题。不过皇帝派来的人,应该是死忠才对,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听命于你的。我可是和你说过,越到这个时候,你越不能有任何闪失。你就不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吗?”陈天看着玲那狡猾的眼神,越看她越像一只自鸣得意的狐狸。

    “主人,玲那敢做有一点暴露自己的事。只不过自从皇帝防范主人开始,就在这宫中大肆的扫除了一批与主人亲近的宫人。玲想着皇帝如果要在这宫中暗害主人,那便是大大的不妙了。玲便伪装成一名侍卫将那几个皇帝身边暗中得用的高手骗到珍嫔的寝室。

    主人也是知道,皇帝年幼,侍寝所需只是几人,但是这后宫之中嫔妃却是与日俱增。各王公大臣的女儿们都是隔几日就往宫里送,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常年见不到皇帝的女人。几颗‘豹胎易经丸’下去,那几个血气阳刚的男人,和一个深宫久旷的女人会发生什么,主人自然是知晓的。如此一来,我便不用自己出面,暗中几封伪造的手书便可让这几人唯命是从。更何况,还有‘豹胎易经丸’在,这宫中已经被我下了药的人,已近百人。”玲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劳一样,一件件一桩桩的向陈天说起了她是如何在暗中一步一步的将皇帝新提拔的侍卫们给逐个击破,以至最后全部拿下的过程。

    陈天听着只觉得现在的玲真是不可小觑,他并不是觉得玲这些手段有多么的高明。他是心惊于她的胆量。在这已经没有‘友军’的深宫之中,她居然敢如此大肆的去控制皇帝亲手提拔的人。这当中,如果遇到一个宁死不屈的,那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玲,你就真不怕其中有人宁死也要向皇帝告发的吗。不是所有人都怕死的,我就真不信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两人愿意为皇帝效死的。”陈天看着得意洋洋的玲,还是决的要让她知道一下风险控制,不能次次都靠着侥幸来做事。

    “主人说的对,这些人当中自然是有宁可身败名裂也要以死向皇帝告发的。但是他们见到的皇帝,是我。所以他们都死了,被我亲手用化尸粉给处理的。死后都以潜逃论罪,所有与其同班的侍卫都会指证其盗取宫中珍宝而潜逃出宫。皇帝选的这批人的出身都很低,皇帝是怕这些人之中与宫外的王公大臣有牵连,所以没有一个是世家望族出身。因此偶尔出现一两个盗取珍宝者,也就不足为奇了。”玲看着陈天严肃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主人要训导自己了,但她心中还是想向主人证明自己的心思,让她继续为自己自辩。

    “你这样做,岂不是更危险,你假扮皇帝的事,怎么可以提前行动?”陈天这次是真生气了,一巴掌重重打的玲的屁股上。这不是游戏般的打屁股,但是真的用上了内力,让玲只觉得一阵痛感难挡,让她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主人,玲不敢,玲不敢违背主人的意志。玲只是觉得万无一失才这样做的,求主人让玲解释。”雨音玲此时都不敢运功去抵消屁股上的淤青,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陈天。

    “你说吧,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如果你说的不能让我满意,你会知道后果的。”陈天怒其不争的看着雨音玲。

    “主人,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我将大部分侍卫都控制起来,敢告发的人自己清楚如果在白天人多的时候,要有什么动作的话,会受到自己的同伴们的阻止。因此这些人只敢单独在深夜一个人溜出侍卫班房,去向皇帝告密。

    但现在皇帝从来不让任何人事先知道自己晚上睡哪儿,因此便让我每晚前都谎报一个去处,并带着皇帝仪仗前去假意就寝,以此起到‘误中副车’之效。故而这些人都是跟着我的行踪,见到的都是我。我并没有暴露自己能够假扮皇帝的能力,我就是靠着这法子将他们都除掉的。”玲说完,两只狡猾的眼睛中,眼泪吧嗒吧嗒的下来了。

    “好了,好了,算你还知道轻重,没有暴露最重要的事情。此事虽然没有酿成祸患,但也不能轻绕了你,我现在没有时间惩罚你,下次一并记下了。”陈天是知道现在的玲的能力,只是安排在这深宫之中是有些浪费了。她想找机会表现自己的心情他自己也明白,只是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

    “主人不怪玲就好,主人怎么惩罚玲,玲都是喜欢的,玲也想被主人好好的惩罚。”刚刚还是疼痛哭泣的眼睛,立刻就变得妖媚艳治了起来。陈天不得不感叹,这小狐狸现在的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还是她姐姐怜好啊,从来都是直来直去,说想要了就是想要了,一点都不搞这些小套路。

    “行了,行了,别来这一套了。你急着找我来,不会是为了让我现在‘惩罚’你吧。说吧,如果没有什么真正有价值的情报,我以后可就不会再来了。”陈天轻抚上玲的屁股,以自己易筋经的内力为她活血化淤。

    “主人,玲是有重要情报要禀报主人的。太后的慈宁宫那边,近日皇帝已经安排了里外几层侍卫。以前太后所用的宫女与侍卫大部分都被换走了。现在的太后,已经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除了小公主建宁有时还可以见到太后外,其他人是完全见不到了。

    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主人今日如果去见太后时,还如以往般与其放肆调笑的话,必然是要走漏了风声。因为这新的一批人,我也没有触及到,他们都是新换过来的,我并不能替主人遮掩。”玲这是真怕陈天见到太后之后,习惯性的又要当场来一场共渡极乐,那这事要是事发的话,可就比那些侍卫们与嫔妃的事情大多了。

    “皇帝这是要完全断了我在宫里的消息啊。他是知道太后对我特别‘赏识’,我每次进宫都要与我叙叙家常,听听外界风物。皇帝今日召我进宫,便提前换了慈宁宫守备,就是防着我,也是防着太后。他已经不瞒太后经常见我这个外廷大臣,这是怕我们有里外之通,干涉朝堂的意思了。呵呵呵呵,康熙啊康熙,你可真是想的够周全的啊。可你想不到吧,我每次并不是止是单单的来与太后里外勾结,我更是从里到外都又‘勾’又‘结’呢。”

第二百零四章 五台山前的各方准备!

    陈天从皇宫开始后,回想起他刚才拜见太后时的场景。他看太后那如坐针毡一般,不断的用眼神示意自己,言语之中暗藏的愤怒,如此种种加起来,他就明白她对皇帝现在的态度非常的不满了。

    不过这样也好,陈天还怕毛东珠会对皇帝有什么‘不必要’的母爱,导致他下一步计划时,她产生一些抵触情绪。虽然陈天也相信在选择自己和选择皇帝之间,毛东珠绝对是选择她自己的。但是带着抵触情绪工作的员工,最终提交的结果总会难免的有一些些不尽如人意嘛。

    康熙啊康熙,你又一次的给自己挖坑了呢。我现在就要回去替你制造什么万莲升佛车,好好送你最后一程。不过可惜,哥哥都没办法把你的骨灰供奉在这车里,毕竟西毒欧阳锋的化尸粉可是连骨灰都不给你留的。

    “部堂大人,只有三日,怕是赶不及吧。这可是皇上礼佛之用的器物,是否要先从礼部那边拿个章程来呢?”工部的作司卿一脸苦相的看着陈天。

    “三日不够吗?是人手不够,还是银两不够?礼部的那一套你就当他们放屁,我只要这车造的极致奢华便可。”陈天一脸无所谓的喝着自己手中的咖啡,这东西还是康亲王从前线缴获罗刹国的物资后,特别给他送回来的。

    “部堂大人,卑职从打样到成品,的确需要五日方可啊。”作司卿知道自己这位陈部堂从不把别家诸部放在眼里,平日里也是跋扈惯的主。偏偏其他诸部首官的确没有人敢惹这位部堂大人。

    “五日,也行吧。前三日你负责打造宝车,后两日你就给自己全家打造棺椁吧。看在咱们有过一段共事之谊,你全家的棺椁都用最好的木料,工部总库中所能用的好木头你随便挑吧,也算是我这个上官给你家大礼之时随的份子钱。”陈天这轻飘飘的一番话,吓得这位胡子一大把的作司卿连连求饶。

    “这里是一万两银票,做的好就赏你了,做不好我也烧给你,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总库那边要,只要总库里有的你都可以用,总库里没有的,只要京城里有的我也都可以给你弄回来。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三天。三天完成什么都好,但是这质量要是出一点点问题,你还是全家抄斩。知道了吗?”陈天留下一张银票在案上,说完就自顾自的回到内堂,留下作司卿一个人在那里抓着头发,急的跳脚。

    因为他是非常清楚自己这位部堂大人,说要抄你满门,那就是抄你满门。根本就不会给到你活着走到刑部大堂伸冤的机会。

    当年对方刚上任时,有几位老人不满其武人出身,觉得他是靠着皇帝的恩宠才混到一个二榜进士。结果当晚就家宅走水,全府毙命。如此大案,竟然都没有一人敢告于天听,或许有吧,只不过也没有活着走到那一步吧。

    “吼!!!”陈天刚回步军统领衙门时,门口一头巨型老虎的一声吼叫,吓到陈天所骑的骏马四条蹄子瘫软,跪倒在地。陈天看了这马如此不中用后,也不怪它,毕竟物种有别,为了让它以后不再受到此等惊吓,陈天还是一拳送他去投了胎,希望它下辈子转世成为老虎吧。

    “别叫,再叫那马就是你的下场。”陈天还是不忘教训一下这害死他座骑的‘罪魁祸首’,轻轻的给了它一拳,打的这头老虎趴在地上不敢动弹。陈天当然没想过要它的命,这么有演技的老虎他以后怕是再也找不到了。它这虎身不知道多少次背锅,吃人恶虎的名声怕也只有死后去地府才可以洗清了。

    “卑职恭迎陈大人归衙!”陈天刚进衙门口,张康年就带着一众总兵与各级校官列队迎接他。

    “都别客气了,本官现在已经不是你们主事了,新来的佟大人可对你们还好吗?”陈天现在只在此处保留了一个‘御庭卫’的差使,原本的九门副提督之位也给撤了。

    “回大人的话,佟大人对卑职们还算不错,毕竟大人可是救过他的命的。”张康年快步跟上陈天,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

    当初这位佟国维佟大人可是找陈天‘平过事’的。要不是陈天及时把他的对头送上西天,他的事要是被皇帝知道了,最轻也是一个人头落地。

    “你们自己也收敛着一点,这个人绝对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们家历来都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现在他也是两边下注罢了。我敢说吴三桂那边与他们家一定也有联系,他就是一个左右逢源的人,不会对任何人交心的主。你可别以为拉他一起干了几票黑活,他就是咱们的人了。他们家可是有出卖同党的传统的。”陈天边走边说的来到了他‘御庭卫’的属衙,开堂升帐。

    “各位,老子今天来只有一件事要交待,这件事只要大家办好,老规矩领银子,但要是谁给老子在哪个地方办砸了的话。老子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以后家里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老子担保他全家平平安安,谁都不敢欺负。至于自个儿嘛,就不用老子我多说了。”陈天在他的自属衙门里一向都是赏的极重,罚的极严。不过他在外是习惯抄人满门,唯独对内是只要犯错的人自裁便可,至于其家眷,自他以下的所有人都要负责去看护。

    曾经有发现过他手下的总兵犯事自尽之后,其遗孀被德贝勒的小舅子给祸害了。陈天回京之后看到这份报告后,把张康年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再罚他去那家遗孀家门口去站岗一个月。他自己转头就把那个什么狗屁小舅子给真送进老虎笼子里了。德贝勒带人上门来要人的时候,见到的只有一地碎肉,和好不容易真吃了人在打盹的老虎。

    德贝勒作为康亲王的内侄,当今皇上的堂兄,自然忍不下这口恶气。当场就说要去皇帝那里要告陈天的御状。陈天也不急,当场拿出一份康亲王的手书,上面写着让这位德贝勒北上阵前效力。

    说起来这事陈天弄的康亲王也很为难,虽然他对这个内侄也不怎么待见。可毕竟也是自家的皇亲,他的意思也是陈天杀杀几个底下人就行了,别真动他们这些皇亲贵胄,不然真的闹大了,事情也不好收场。

    最后陈天趁着这位德贝勒北上的时候,让手下把他那个侧福晋给绑了出来,这女的也就是那个闯祸的小舅子的姐姐。陈天手下自张康年以下全部人马,都在她身上来了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人给弄废了后,也报了一个失踪。

    陈天为此还当着所有手下人的面,给康亲王府上送了九处京郊的大庄子,算是买了那对姐弟的命。如此以后,陈天手下所有人都很清楚,自己的这位主子,说要抄你全家,那就是抄你全家,说要照顾你妻儿,那就是全力以赴的照顾你妻儿。

    谁要是真要是犯了掉脑袋的错,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自裁谢罪,那是比什么结果都好的下场。如果谁要是敢犯了事想逃跑的话,不用陈天开口,所有人都会想尽办法把这个叛徒给抓来折磨至死。

    这也是陈天最基础的御下手段,在重赏与重罚再给他们加上对于家人的保障。这种情况可以培养出大量的骄横跋扈的忠诚手下,虽然隐患不少,但是陈天不在乎。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他只是在这里当一名过客,又不是要真心把这大清建成一片乐土。他管这么多,干什么?他在这里永远要的都只是一时的利益,而不是长久的发展。

    “大人请尽管吩咐,谁是咱们真正的衣食父母,兄弟们心里都清楚着呢。要是有哪个敢把事办砸了,不用大人动手,属下敢担保,他自己都知道应该怎么做。”张康年这些年来从当年一个小小的领班侍卫蜕变成现在威风八面的京城地头蛇,说话之中也不自觉的带着一股狠厉。

    他在这个衙门里,除了陈天外就只怕那位永远一袭红纱的莲足小姐。当然他是知道当年这位莲足小姐明明是一个男人,至于她是怎么变成如此这般模样的,那就是要全拜那邪异诡绝的武功了。

    他们这边有需要在京城之中对高官贵人们暗中下手的活,都是这位莲足小姐出手的。她那堪比鬼魅的身法就没有她潜不进去的府邸。那个从德贝勒府上绑来的侧福晋就是她干的。

    “那我也不多废话了,这次的任务只有一个,从京城到五台山之间,不能出现一个江湖人,我要这段路上绝对安全。你们人手要是不够的,火器营里的人都可以去借。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只要不把他们整个大营给搬走,他们都能配合。记住了,此事事关皇上,绝不能出任何岔子。我不想过后要去照顾你们家人,都听明白了吗?”陈天这不单是要清理这条路上江湖势力,也是要为他的归程做足准备。

    “大人放心,卑职等就是拔光了五台山上的草,也绝不会放一个贼人出现在这条路上。”张康年从来不问陈天下达任务的原因,他只会全力以赴的去执行,这就是陈天把他摆到这个位置的主要原因。

    天下会总堂,是直接位于陈府的地下室内,雨音怜带着青木堂的众人在这里等着陈天。青木堂自从上次鹿鼎山之役后,骨干成员也是换了很多。其中被提拔的最快的除了方小乙作为副香主之外,那就是钱老本了。

    陈天在这批青木堂原本班底中,最欣赏的便是钱老本。这批人所谓的武功,陈天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但是钱老本多年的卧底生涯让陈天看到了他的价值。

    现在钱老本肉庄的生意,在大内御膳房的大力推荐之下,已经遍布了全京城的王府高官之家。可以说,在京城这个地界上,论起肉市啊,没有人可以撼动他行业龙头的地位。

    这些年来,钱老本不止为天下会赚了不少生意上的银钱,更是为天下会的情报收集工作上做出了卓越的成就。原本最被人轻视的一个小人物,现在却再一次的直起了腰背,挺直的做人。他对陈天能看重他,提拔他,重用他的恩情,那是比当年他仰慕陈近南时更多了一份‘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思。

    “诸位,这次我要带着皇帝去一次五台山。沿途有座王屋山,山上主事人是对姓司徒的父子,麾下号称也有千余人马,都是志在反清的志士。诸位近日就出发,让他们举寨遁走。让他们只带人别带东西了,所有的瓶瓶罐罐之类的,我们天下会负责替他们重新置办。

    总之,让他们尽快走,这所谓的千余兵马,我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能战之人不过四百。其他的全是老幼残兵,能走快走,免得被朝廷给剿了。”陈天的天下会在江湖虽然经历过天地会改制的巨变,但是英雄好汉的事迹比以前更多了。

    “总舵主,那这些王屋山上的反清志士们,我们如何安置呢?”方小乙首先开问道,现在实际上他才是青木堂的香主。因为怜已经进入长期的闭关之中,除了陈天回来之外,任何事都不能打扰她。

    “还是老规矩,将他们分成两份,一部分我们带去黄河救灾,还有一部分老弱的全部安置种田吧。我们不再是以前的草莽了,也是要把他们归拢起来,好好的做点事了。山野之间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

    “总舵主,目下我们堂的扩张都已经到了头了,再加这么多人马的话,怕是力有不逮。”钱老本拿出一份账目,递给陈天过目。

    “我明白了,这事我会让玄水堂的来配合你们的。现在玄水堂在黄河那边还是缺少人手的。这后续之事就交给他们,他们那边应该没有问题的。”陈天现在已经将十堂之力都安排起来,比起原先的天地会在效率上强太多了。

    “属下这就去办,不会亏待王屋山的众英雄们。”钱老本看陈天这么说,他也就放心了。现在青木堂的内务之事,也是由他负责。

    “怜,你随我来吧,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陈天安排过些事后,便带着怜单独入了后堂。

第二百零五章 五台山,康熙见父,随父而去!

    五台山,又临五台山。山还是那座山,寺还是那座寺,但是里面的住持与那后山小屋中的老和尚却都是不一样了。

    陈天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三日一到,工部还真被他逼出了一个‘万莲升佛车’。陈天不懂佛道规章,也不明礼制章轨,只觉得此车足够大,足够奢华,足够气派。

    可能真正的‘行痴和尚’见了一定不喜欢。毕竟人家可是真正看破世间山河的修佛之人。但是只要现在的康熙皇帝看的过眼就行。无论怎么说,皇帝也希望用这些东西来表达自己的孝心嘛。

    这次皇帝连作为皇帝前驱的前锋营都没有带,只带着他自己选定的御前侍卫以及一队护军营兵马。陈天带他少数几个亲信作为带路党,引导着皇帝前往五台山清凉寺。

    康熙皇帝现在对于自己的自身安全那是真的只相信自己,三大营中的前锋营与骁骑营与陈天都有很深的关系。因此这次在陈天引路的情况下,再带他们出来的话,如果陈天有些别样心思,皇帝还是觉得会有一定的危险。像他这样的帝皇,真的是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

    “皇上,这清凉寺上下全部都已经搜查过了,没有可疑之人,奴才们都已经收拾妥当,恭请皇上圣驾。”现任的御前侍卫统领巴德朗禀报道。

    “陈天,你带朕去见那位吧。巴德朗,你带人在后面跟着,没有朕的口谕,不得靠近。”皇帝下了御辇后,步行入寺。他步行所礼的自然也不是佛,那是他的父亲。做儿子的来到了父亲的地方,还要乘辇就太不懂礼数了。

    这清凉寺内,现在是真的清凉,所有的在寺和尚都被人给看管起来,这些人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皇帝视野之中。皇帝要不是念在他们还算是对自己的父亲曾有照顾的份上,怕也不会对这些人还如此‘礼待’。

    陈天一路小心翼翼的将皇帝引到清凉寺的后山,皇帝入眼便看到一座位于山洞之边的小小屋舍。陈天轻声的说道:“皇上,顺治爷就在里面修佛。臣等不敢打扰,还请皇上定夺。”

    “父皇既然不想被人打扰,那朕便自己前去拜见吧。”皇帝听了陈天的话,点了点头,对于陈天不派人去围着这间屋舍的做法,心下还是很满意的。

    “巴德朗,你带的人全部给朕停在院门口,一个都不许向前一步。谁要是出声打扰了屋内之人,回去之后便收斩了。此处不可见血,以免坏了屋内之人的修佛之心。”皇帝话音刚落,屋内就传出一阵苍老悠然的声音:“孩子,是你来了吗?”

    “父皇!”康熙皇帝虽然自小没再见过父亲,但是父亲的音容相貌他还是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

    “你不该来,但是你还是来了。来也来了,那就进来吧。”随着苍老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本紧闭的屋门,缓缓打开。皇帝与众侍卫都看到门内的盘坐于佛像前一个带戴着僧帽的消瘦背影。

    “父皇!”没错的,这就是他的父皇。这和他从小梦中见到背影一模一样。

    “你一个人进来吧,我不想再见外人。”苍老悠然的声音再度传话而来。

    “尔等皆在此处候着,任何人不得入内半步。”康熙皇帝用不容质疑的声音下令后,便一个人独自走进了这间礼佛的小屋。

    陈天此时在心中暗想道,怎么几次杀人都要在佛像之前,看来我与佛有缘啊。可是我现所学所用的都是佛门正宗武学,这是不是有点拿起筷子吃饭,放下筷子骂娘啊。

    “孩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屋内,老和尚转身带着慈爱的目光看着康熙皇帝。

    “父皇,孩儿想您想的好苦啊。”康熙皇帝此时终于再次卸下他的心防,上前两步后就一把扑在老和尚的怀里。

    “不对!”可就在康熙扑进自己父皇的怀里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异样,心中的危机感,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他感觉自己抱着的是一个女人的身体,他的脸好像碰到了两团柔软。

    “呜呜呜呜”正当皇帝惊醒之时,他的嘴已经被‘父皇’死死捂住。更为可怕的是,一道红影从屋中横梁之上落下,一抹嫣红划过了他的脖颈。他两眼死死的盯着一脸狰狞的‘父皇’,耳边传来了‘陈天’的声音。

    “皇上,我家主人让我带句话给你。‘小玄子,你就安心上路吧,陈大哥我这么多年来就是为了今天要你的命啊。’”玲模拟陈天的声音在康熙皇帝耳朵说出这句诛心的话语。莲足掌中发力,直接震碎了康熙皇帝的心脉。

    康熙皇帝,或者说是小玄子,双眼无神的看着那幅佛像,带着满腔的愤怒,死不瞑目般的倒毙在玲的怀里。

    “快,处理这里。我要准备易容了。你快用化尸粉处理干净这里。”玲对于死透了的康熙皇帝不再多看一眼,将一瓶化尸粉抛给了莲足。自己开始取出藏在佛像桌案下的各种易容工具,将自己变成康熙皇帝的样子。

    这些工具中不单有早已经准备好的人皮面具,更有今日康熙皇帝所穿的蓝色便服袍,一切的一切都与走进这个屋子的康熙皇帝完全一致。

    半个时辰后,屋门再次被打开,‘康熙皇帝’踱步而出后,在外等候的众侍卫看到佛堂前还是一个带着僧帽的消瘦背影在念经礼佛后,门就被康熙皇帝反手关上。

    “传旨,五台山清凉寺从此以后,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五台山封山十年。”康熙皇帝说完后,随行的大太监立刻将皇帝的口谕记录起来,回去后交于有司办理。

    “陈爱卿,巴德朗,朕心愿已了,起驾回京。”康熙皇帝说完以后,经过陈天身侧时,多瞟了他一眼,并暗中点了一下头。陈天心领神会,便知道玲与莲足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步。

    陈天最后一个离开这里,他驻足于那些屋前,以透视之能看着里面的莲足将那和尚的衣帽都换了下来,与康熙皇帝的衣物一起烧成了灰烬后,便转身而走,离开了这座埋葬着大清两代皇帝的小屋。

    他此时的心情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或许这也是代表着他对于这个世界进行的道别吧。当年,他多少对小玄子还是有一些兄弟感情的。虽然他也承认,那些感情也只是骗自己的罢了。但是骗了久了,多少也还是一些感触的。不过随着小玄子的成长与改变,让他切切实实的明白了所谓‘伴君如伴虎’的意思。真正的帝皇,是不会有常人的感情的。

    即便是有,那也是骗别人,更是骗自己的。在他们的天下江山面前,什么样的感情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做为皇帝最大的感情就是‘贪’。他们已经是位级为人之顶点,整个天下江山用于奉养一人,但他们还不满足。他们还是要贪,贪恋这座花花江山,贪图个人的长生不老,贪妄王朝的千秋万代永不坠落。

    如果如此贪婪到极点的内心,才能铸造出一个真正的帝皇吧。

    当陈天随驾回京之后,皇帝便下诏封他为一等鹿鼎公。这算是陈天的恶趣味吧,来了鹿鼎记世界,不混到一个鹿鼎公当当,还真觉得自己就输给了韦小宝。

    虽然,原本韦小宝的七个老婆,他只深度‘接触’了一个方怡,以及方怡进献给他的好‘姐妹’沐剑屏。其他的几位,他根本都没有兴趣去猎艳。包括人在深宫中,特别特别喜欢‘火烧藤甲兵’的建宁公主。陈天看在其母亲太后的面上,就没有去见过这位公主。太后也是无数次告诫过自己的女儿,在宫中看到陈天就要躲起来。

    不过这也是让建宁那‘特别’的癖好更要旺盛,她一直想去见识见识这个让自己母亲都害怕的男人。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从来没有被人管教过。但是她母亲每次都说如果她遇到了陈天,一定会被管教的死死的。她想要去尝试这种新鲜的感觉,被管教的感觉。可是陈天每次见到她都直接绕道而走。她几次去挑衅对方,对方都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根本没把她这位大清公主放在眼里。

    陈天自然也真没兴趣陪这个小丫头玩‘那种’游戏。如今的他,有了怜玲与莲足之后,对于这种小女孩根本生不出一点兴趣。他来这个世界要做的事太多了,何必为这种事浪费自己的时间。再者,真要是玩出什么火来,也不好和太后交代。现在的太后可是他重要的‘下属’。

    回宫之后,陈天便再一次的肆意的上了太后床榻。当陈天向太后阐明他要其配合的新‘任务’时,把这位大清太后吓的都从床榻上滚了下来。不过陈天那句大清可以有假太后,那为什么不能有假皇帝的话,也让太后自嘲着的笑了起来。

    是啊,这大清,还真是假的够可以的。老皇帝假死出家,皇太后是假的,现在连皇帝都是假的。这大清还真是要完了啊。

    太后整理了自己思绪之后,给陈天出了一个主意。就让假皇帝对外宣称,要为黄河的死难百姓敬佛祈福,斋戒百日,不近女色。

    然而她在这一百天中,把那些不好控制的后宫女人全部清理干净。余下的都是她们可以控制的后妃,至于皇后不受宠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只要到时皇帝新纳几个后妃,皇帝再独宠这几个人就可以堵住后宫们的嘴。

    她更在陈天的要求之下,亲自教导玲其所学的易容之术。玲在这位成功潜伏大清后宫十数年的老前辈面前,还是非常虚心的‘再学习’的。

    不过事后,玲和陈天说,她发现毛东珠所授的易容之术,与她从中夏裕子处学的应该是出自一门。两者之间,可以说是一脉相承,就连一些秘术都是完全一样的。原本陈天只是从毛东珠偷来其易容术的秘本,现在经由她本人教导,玲是百分百肯定了这一事实。

    这话听在陈天的耳中,就感觉这个世界与浪客剑心世界的联系更多了。除了怜玲姐妹从鳌拜府上抄出来的玄铁匕首与宝衣之外,还有这易容术也是。这让他有了在郑台处建立海盗集团的心思了。

    说不定,浪客剑心中的纵横海上的陈氏海盗集团,还就是他在这个时代所创立的呢。

第二百零六章 玲代康熙之时,天下动乱之始!

    “皇上,此法万万不可啊,皇上,此例一开,奴才恐天下之民难以为计啊。”

    今日皇帝‘御门听政’,六部宰职,各大学士,都在太和门外承奏各部诸务。但当皇帝让陈天宣布一条新的法令之后,户部尚书米思翰便第一个出言劝谏。他如此冲动不是他觉得自己命太长,而是皇帝所议之事,对于百姓太过严苛了。他也不是真替百姓出头,他是怕动摇他大清国本。

    “前日朕谴索额图去昆明责问吴三桂,滇南那些所谓祥瑞一事。尔等可以知,索额图已经身死于昆明。吴三桂是何居心,不是不言自明了吗?朕现在下旨抽丁编军,征收军费,整军备战,以讨吴逆,还需你在此饶舌。说,你是不是收了吴三桂的金子,在此为他张目?”玲化身康熙之后,立刻就派索额图去质问吴三桂。

    结果索额图刚进昆明城,就被天下会的赤火堂的人马给宰掉了。其实吴三桂对于索额图来责问,对于最近出现的祥瑞之事,心里也是很清楚的。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因为这事不是他派人做的,那反做的人一定是想逼他造大清的反,或者让大清来剿灭他。

    虽然他是真有反了大清做皇帝的心,而他现在也的确已经实际的准备起来这么做。可是他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索额图的前来,他也正好可以再为自己起兵争取些时间,再麻痹一下朝廷。

    可是索额图现在就这么死了,还是死在他的居城之内。不是他不派人去迎接索额图,但他也没想到索额图居然放着官路大道不走,偏要去走什么小路。他索额图怕自己在官道遭到自己派人截杀,就带着人去小路入城。结果呢,自己这边没想他死,他却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的,这可怎么怪的了他啊。

    现下这种局面,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反是一定要反的。趁着现在朝廷用兵于北,黄河水患成灾,朝廷府库空虚,已是他起兵的最好时机。既然,那些要害他的人搞出这些祥瑞来,他也就顺势而起,以图大业。千古帝王本都是靠造反上位的,谁又能就说他吴三桂没有机会。

    朝廷收到了索额图的死讯后,绝大部分人还是需要提议低调处理,现在大清两面作战的话,那是真没把握。结果今日群臣例行前来‘御门听政’时,‘康熙皇帝’宣布了朝廷要再开一项讨逆税全天下每户丁口缴税三两。不止如此,皇帝还要每十户抽一丁,黄河水患多少人户流离失所,朝廷不救。现在还要再发动一次大规模战争,户部自然第一个要出来反对。可是户部尚书米思翰刚出言劝诫,就被皇帝指责其私通吴逆。

    “皇上,奴才赤心为国,为我大清,奴才绝无没有与那吴逆有一点交集。皇上,黄河水患不治已成大祸,再轻开战端,加赋抽丁,恐动我大清根本啊。皇上,三思啊,三思啊。”米思翰还真是担心他们大清王朝被根本不稳,他们这些子子孙孙恐无葬身之地了。

    “皇上,臣弹劾米思翰私下结党,勾连吴逆。臣有实证,米思翰每年收受吴逆黄金十万两。此事,臣已经调查许久,米思翰一党八人罪证俱以查明。臣请斩米思翰,以正朝纲,以明法剑。”陈天看着米思翰在那里哭天抢地的一番自白,立刻拿出一道折子,上面写满了不知道真假的米思翰的黑料。反正现在的他根本不在乎所谓的‘证据’。他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皇上,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奴才从来没有收过吴逆半点好处,奴才对皇上,对我大清忠心可昭日月啊。皇上,切不可听这个汉人在此乱言惑众啊。”米思翰抬起刚磕的头,怒指站在最前班的那个高大身影,怒吼的咆哮道。

    “米思翰,注意你的言辞,此处是皇上听政所在,不是你的衙门。你如此咆哮,成何体统。”陈天手下的一名御史言官,立刻跳出来替自己的主子张目。

    “来人呢,先将米思翰的顶戴摘了,去其职,拉下去仗责三十。着令佟国维暂代户部尚书一职,陈天兼领步军统领衙门一职,彻查米思翰一党通敌叛国之罪。”

    自从玲替换了康熙皇帝之后,整个朝堂上,陈天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像今日当场就被陈天‘弄死’的尚书都已经是第二个了。上一位礼部尚书就被陈天弄倒后,换了纳兰明珠上。现在陈天一党中不止是所有汉臣投效,更有不少满人俯首。

    白天这位出身沙济富察氏的米思翰还是六部之一的堂堂户部尚书,晚上他全家上下就被陈天带人抄了一个底朝天。

    陈天可是让所有人举起火把,照亮了米思翰宅邸门前胡同,所有来围观的人都看着陈天的手下们,从米思翰宅子里抬出了一箱又一箱的黄金。张康年还按着陈天的命令,将米思翰宅邸周边所有的官员全部请到现场,一箱一箱的查验这些金子的真伪。

    在如此‘铁证’面前,米思翰很快被判了一个腰斩弃市,全家抄斩。看在沙济富察氏出过太祖爷继福晋富察衮代的份上,就免去了夷三族的下场。这也算是皇上对他们富察家法外开恩了。

    而从米思翰家搬出的一箱箱的金子,陈天也回收进他的步军统领衙门,等下一次抄家时,再让它们出来亮亮相。反正金子是死的,可以循环利用嘛。吴三桂这些年来送他的这些金子,足够让京城里很多敢反对他的大官们,落得到一个全家抄斩的下场。

    堂堂一户尚书,沙济富察氏家的子孙。一天的时间就被判了一个抄家弃市,皇帝的新政就再也没人敢出言反对了。陈天也在私下表明过皇帝的意思,谁要是在打吴三桂这件事上,敢和皇帝反着来,那下场一定是比米思翰更惨。至少,要被判一个夷三族,他作为各位王公大臣的‘至交好友’,实在不忍看到他们遇到如此凄苦的人间惨剧。

    陈天的善意自然也遇到头铁的人不领情的,中和殿大学士图海弹劾陈天结党营私,陷害大臣,请康熙皇帝下旨彻查陈天之罪。他这次为了可以把陈天拉下马,更是当堂举出陈天十三项大罪,以及在京三十一名官员的联名上书。

    这图海可也不是一般的朝臣,他可是从太宗皇太极时就是位能征善战的将军,军劳卓著,饱受太宗嘉奖。大清得了天下后,他更是潜心修文,顺治二年,起家笔帖式,迁国史院侍读。顺治八年,擢内秘书院学士,迁弘文院大学士、议政大臣。顺治十二年,加太子太保、刑部尚书。

    康熙帝即位时,他更是起为正黄旗满洲都统。康熙六年,拜为弘文院大学士,加一等轻车都尉世职,充《世祖实录》总裁官。

    如此一位德高望众,文武皆能的人物,满朝之中能与之比肩者,寥寥无几。哪怕就是现在正在风头上的纳兰明珠与之相比,那也只能算是后进晚辈。他这次作为反陈天一党的领军人物,康熙皇帝也不得不顾忌其在朝的威望。

    康熙皇帝因此也真正‘圣明’了一回,当堂让陈天脱下官服,回家待审,令刑部尚书莫洛主审以案。这让众多老牌贵族中对陈天不满的那部分人看到了铲除陈天的希望。

    一时间,京城官场动荡,各种流言蜚语不断。有说皇帝真要严惩最近越来越嚣张的陈天,有说皇帝这是要给旗人贵族一点安抚,好让他们拿出家资助军击吴。

    “大人,纳兰明珠拜帖在此,见还是不见?”多隆递上纳兰明珠的贴子后,主动的侍立于一身白衣的陈天身边。原本多隆年初被康熙皇帝外放,玲替换了康熙之后,自然也将他再度召回京城,依旧任他原本的差使,前锋营统领。如今陈天回家待审,他也是与张康年等第一时间赶到陈天家里以诚其忠的。

    “贴子还给他,就说我现在待审之身,不宜见客。”陈天打开明珠的拜帖看了一眼之后,又还给多隆。

    “大人,明珠大人此时过府拜见,岂不是好事。明珠大人如今也是执掌礼部,此时求见足见其对大人之心啊。想那佟国维,他那户部之职可也是大人为他筹办的。到了这个时辰都没有个准信过来,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张康年在一边气愤的梳落着他曾经的上官佟国维。他和佟国维没少干捞钱的黑活,他本以为佟国维真已经是和他们一条心的。

    “我此时不见明珠,他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我不见,那说明我有信心渡过这一关。我只要他安稳的替我看好礼部便可。可如果我现在开门见他,那就说明我怕了,心虚了,需要他出言助我了。那时的明珠,反而会犹豫起来,犹豫他是否还要站在我这一边。我的权势是来源于皇帝对我的恩宠,根本不在于多少大臣替我求情。我现在不见他,那就是说明我背后还有皇上支持,他自己会明白的。”陈天闹出这一出来,其实也就是为了看看这朝堂之上,到底还有多少要反自己的人。包括他原本的这批所谓的盟友之中,多少会跳出来对自己‘落井下石’的。

    “小康子,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陈天再度问向义愤填膺的张康年。

    “回大人的话,图海那两个儿子的人头卑职今晚便派人送到他府上去。让这老小子看看,敢得罪大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张康年阴森森的回道。

    “恩,这事你办的不错,这么快就能把他两儿子给绑来。你先别都送去,一天送一个。我让莲足帮你,把他家那些儿子女儿们全部弄来。一个一个给他‘送’回府上,我要让这老小子知道知道,敢得罪我是个什么样的后果。”陈天越是这样做,就越让他的‘同党’们知道,自己的主子还是这么的嚣张跋扈,让他们自己选择。是要跟着他再这么‘疯狂’下去,还是‘理智’的选择尽快脱离他的小集体。

    正当陈天在京城之中搞风搞雨的时候。各地官府将朝廷新征的‘军费’与‘兵丁’又是再次一层层加码。原本他们就在火耗银上已经可以用穷凶极恶来形容的吃相,这次就变得更是惨无人道了。这次就连直隶的百姓都受不了如此压榨,出现了整村整村的被抄粮抄家的情况。

    那一批又一批的男丁被要求在一个月内赶到京城西山大营集结,但朝廷所发的粮墨那是从陈天开始就层层克扣,最后到了远在淮杨的新丁手中时,连原本的三十分之一都没有。

    全国征发男丁二十万,各地官府至少征发了三十万丁口。其中大部分还没有离开当地就已经被旗主豪强们蓄为私奴,加之一月之限,又在缺衣无粮的情况下,带队武官直接命人沿途抢粮。可以说,这不是在征兵,这就是在募匪。

    即便如此,最后活着走到京城的丁口,也只有十一万之数。这一个月来,全国各地的官道上倒毙了无数累死,饿死,乃至瘟疫染病而死的男丁。尤其在黄河数省之间,出现了连着十余县的男丁都直接落草为寇,有的被天下会收编,有的直接占山为王。

    多隆作为西山大营的点校官,发现只有十一万人之时,回问陈天应当如何处理。还身在家中闭门待审的陈天,直接让他在直隶各府之中抓汉民充数。陈天这次说的非常清楚,只抓汉民,不抓旗民,理由也很简单。京城直隶之中旗民本来就是归各大旗主统管,不要在这个时候和各大旗主再起冲突。汉民就没有人‘保护’了,随便抓就是了。无论如何都要给皇帝凑出一支二十万的大军来。

    也就是在这个月,吴三桂彻底扯下了那块大清忠臣的遮羞布,正式起兵造反了。

    吴三桂先杀云南巡抚朱国治,拘捕了按察使以下不顺从的官员,发布檄文,自称“原镇守山海关总兵官,今奉旨总统天下水陆大元帅,兴明讨虏大将军”。

    其后佯称拥立“先皇三太子”,兴明讨清,蓄发,易衣冠,传檄远近,致书平南、靖南二藩及各地故旧将吏,并移会台湾郑克塽,邀约响应。

    云南提督张国柱、贵州巡抚曹申吉、提督李本深等随吴三桂反。云贵总督甘文焜在贵州闻变,驰书告川湖总督蔡毓荣,急走至镇远,被副将江义以兵包围,甘文焜自杀。

    尚可喜与耿精忠也在南方两广之地举兵响应吴三桂,一时间大清西南两广之间皆乱。

    这一系列的事件也就在短短数日之内发生,可见吴三桂为此早已经准备多年一直隐而不发罢了。他今日一旦起势,则就是势不可挡。

    而在京城之中的图海与陈天之争也落下了帷幕。图海所列陈天之罪,皆被驳斥。在刑部审理之下,陈天非但无罪,更是常年有功于社稷,无私于己身的朝廷中流砥柱。

    图海最后畏罪自杀,全家又是落得一个满门杀绝,就连先帝对于其的嘉奖也是被皇帝全部收回。以草民之礼收敛其尸身,死后哀荣全无。

    其中,所有参与控诉陈天的官员,以及背叛陈天的人,全部记录在一张长长的名单之上。这张名单上的人,有一家算一家,陈天的步军统领衙门与‘御庭卫’们都会将他们每一家每一户的骨髓都吸干后再送他们到下面与图海团聚。

    但是这些人间惨剧,已经不是现下京城最在意的焦点了。现在朝廷只办一件事,那就是发兵南平吴逆,以灭三藩之乱。

第二百零七章 一日之间大起大落的康亲王!

    吴三桂起兵不到一个月就席卷了西南诸省,整个南方大半已经脱离了朝廷的掌控,就是郑台都起兵猛攻福建。

    而朝廷新募的二十万大军,才刚走出直隶就已经出现了大量逃兵霍乱州县。统兵主将原本最好的人选便是图海,但现在图海全家无一活口,本人尸首更是在京郊乱葬山上不知道被被多少只乌鸦给吃的一干二净。

    朝延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靠着这样一只和匪寇差不多的‘官军’,是挡不住跟着吴三桂纵横多年精锐的兵马。现在所有人都指望一个人回来救国于危难之际,护旗于生死之间,那便是统领12万大军在雅克萨城与罗刹人对峙的康亲王。

    玲作为康熙皇帝,每日收到无数的折子,都是劝其先将对于罗刹人的仇恨先放一放。调康亲王的大军回来对付吴三桂。

    康亲王手下可不只是单纯的12万军马,更重要是这12万人中的大部分主力都是他们真正还能征养战的八旗弟子。这支军队才是他们大清力量的精华所在,只要可以让他们安排的撤回来,那么转头南下对付吴叛一党,也还可以阻止朝廷如今的窘境。

    玲为了更好的颠覆大清,她此时作为大清皇帝,第一个跳出来把大清往火坑里推。她给康亲王下了死命令,三日之内打破雅克萨城,然后搬师回朝,接着就要再南下直击吴三桂一党。

    什么回朝之后,不给修整之机,再去痛击吴三桂之类的话也就罢了。可是让如今被已经集结周边所有地区近五万军队,并有严寒坚城护佑的索菲亚集团来说。三日攻破她的主城,那的确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接到如此荒唐命令的康亲王时,还迎来一位监军,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有在宫里见过的四十余岁的大太监,王公公。

    按理说,大清不是前明,是不存在太监做监军的。更没有一个太监可以监控一位八旗旗主之一的亲王大帅。可这个看着有一身武功的太监传旨说是旨到之日三日起,如不能攻下雅克萨城,便要请出圣旨将康亲王收监回京受审。

    这种‘乱命’一般的旨意,对于带着12万大军在这极北寒苦之地耗了大半年多的康亲王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接受。但是随后不久陈天派人快马传信给他说是,不若先攻三日,如能攻下则得胜归朝,如是不胜,则他与明珠在皇帝身边替他求情。只要他可以完全将大军带回京城,皇帝那里陈天能保证不会对他有什么过分的处罚。

    但是万般皆可,唯独不能伤害了监军。否则,皇帝会将他定成逆贼叛党,那他在京城的家人可就难免逃过一刀了。

    “想用本王的家眷来威胁我,笑话。本王少年时跟着太祖太宗入关打天下,家里几个兄长就战死沙场。咱们大清的好儿郎谁家不是拿命搏杀出来的。皇上真不懂打仗的话,就不要乱下旨意。”康亲王原本在京城养尊处优惯了,为了保住自己的权位,在皇帝面前也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多出一下。

    可现如今掌大军于北多时,又好似回到了当年意气风发,舍我其谁的时候。最为关键的是,现在他也知道,自己手上的这支军队对于如今的大清是有多么的重要。

    现在皇帝要是还如同以前一般将他视如犬马的话,那他这位大清掌军皇叔就要让皇帝看看,谁才是大清真正的救世主。

    “王爷,可如今军中之粮已经不足半月之用。周边诸省皆言没有圣旨便没有粮米,您要是不尊圣旨,大军怕是难以坚持到回京之日啊。”此时同样是听旨之后的康亲王副将出言提醒了现在他们最缺的东西,那便是粮食。

    原本,康亲王想他大清富有天下,为了他能捞更多的好处,故意拉长出兵时间,以达到大肆贪墨军响的目的。但是为了供养在这极北苦寒之地的12万大军,北方诸省真是全民勒紧裤腰带在苦苦支撑。

    现如今,康亲王就是再想纵兵抢粮也抢不到多少了。唯有靠着朝廷以千里运粮这种极大负担的方式来使得12万大军在此不至于饿死。

    也正应为如此,原本的康熙皇帝就不敢再开第二条战线,去激发吴三桂起兵。

    被陈天赶到康亲王帐下的德贝勒立刻是跳将起来嚷嚷道:

    “王爷,不如咱爷们这就反了吧。既然那皇帝宠幸那汉狗,把咱这大清江山给折腾败坏到这般田地。不如王爷您就把个总,咱12万八旗子弟兵就跟着您,回京城,杀陈天,清君侧。到时候王爷是想再留着那小皇帝,自个儿做个摄政王,还是直接就废了他自登大宝,可不都是王爷您一个念头的事嘛。只要王爷您现在一句话,我就。。。啊。。。”

    这德贝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康亲王拿起军案之上的一块铜制狮子头做的令牌给重重的打在了额头上,他也就是吭叽了一声,便当场晕到在军帐之内。

    “这小子活腻了,陈天还真是说的对,这小子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祸害。这种诛九族的话也说的出口,这是想害死本王啊。左右,将此人拖出去,带到辕门处,军法处置。就说他以妖言蛊惑本王不忠于皇上,要本王拥兵自立。现如今,本王要斩了他,以正军法。”

    康亲王虽然嘴上说的是大义凛然,忠君不二,但他将德贝勒推出辕门意欲当众处斩的举动,其实是为了试一试众营将官们的反应。

    他现在说没有想借机拥兵起势的想法,那是连他自己都不信的。现在京城中真正能打仗的八旗兵都被他带出来了。而所留下来的所谓京城三大营之类的都多是常年武备松懈,只知玩笑游戏的纨绔子弟。

    如果他真的可以像德贝勒说的那样,打着千古以来用烂的‘清君侧’的旗号杀回京城,还真说不定可以在有生之年坐上那张天下之间唯一的椅子。

    至于他在京城的家眷嘛,成大事者,如果连这些妻妾子女都舍不得,那还能有什么作为。他现在还是龙精虎猛,大不了再娶再生便是了。

    说到这方面,他在这苦寒之地也从来没有亏待了自己的下半身。特别是用了陈天千里迢迢派专人给他送来的‘龙精大补丸’后,他在这军帐之中‘干’起当地抢来的罗刹鬼婆时,那真叫一个‘虎虎生风,威风八面’。

    再说到眼下他最为发愁的粮草,他也可以带兵直接‘接管’了周边诸省的官衙粮仓。他才不信这些狗奴才们说什么府库空到可以饿死老鼠的这些鬼话。大家都是从头贪到脚的人,他到时候直接抄了这些当官的家,那一定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过会只要德贝勒在处斩之前,各营统领愿意过来替其求情。那么就说明大家伙还真是愿意跟着他干到底的,如果德贝勒最后拖到人头落地都没有几个人来求情的话。那他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按陈天给他的秘信去做。至少还可以不失现有官爵。

    毕竟,这些八旗子弟肯不肯和他一条心的干,才是他能不能做那皇帝梦的根本。

    可能是众将官害怕了罗刹国的坚城大炮,不愿在未来的三日内不计生死的猛攻猛打,用自己的人命去打这赢了也没有多少好处的恶战。

    又怕是他们不想刚刚打完这极苦的北寒之战,又要奔赴瘴气蛊毒遍地的滇南之乱。

    更或许是他们也想跟着康亲王再重演一遍他们先祖的从龙入关的一飞冲天。

    总之,这些德贝勒的人头是保住了。康亲王的宏达愿望是有了开始的一天。

    康亲王在众营统领的支持之下,以保全大清命脉为由,决意放弃攻打罗刹国,先将大军安全的带回京城。他这个说法也很巧妙,虽然他现在是明着抗旨不尊,但自古就有‘将在外,君名有所不受’的‘老套路’。

    因此,此事就是先一步传到京城,朝廷百官也会看着他手上12万大军的份上,求皇帝免了他违背君命之罪。那他在京城的家人嘛,他也算是挽救过了一下。

    只要他彻底的掌控了北地诸省,有了自己稳定的粮草供应。那他就可以真正的状起声势,向着京城,向着皇帝,打出那句熟悉的‘清君侧’之名了。到时候,陈天啊陈天,你就别怪哥哥我起不住你了。谁让你在皇帝身边的人中,是唯一一个汉人呢。哥哥我要争取八旗贵族们的支持,当然还是先要拿汉人开刀比较好。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老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报,王爷,军中粮仓。。。粮仓。。。被烧了。。。”正当康亲王的美梦越做越真实时,他的帐中亲卫前来通报一个让他如坠冰窟的消息。他们现在12万大军的命脉,可坚持半月之久的粮仓,居然被烧了。

    “都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救火啊!!!本王就不信,这么大的粮仓,说烧还就烧没了。快去,都去,速速救火。这才多久,烧不了多少,烧不了多少的啊。”此时的康亲王也顾不上什么王爷的威仪,亲自披上大氅,一路从中军大帐骑马奔向粮仓方向。

    原本,那名所谓的监军的太监,是陈天天下会中一名全家死于清兵之手的‘小草’。他本已是四十岁的年纪,再练武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的。但是他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女被清兵侮辱至死,自己的爹娘与幼子被鞑子的军马活活拖死。他想要对这大清复仇的怒火,一日都没有平息过。

    莲足在当年对其进行的残酷拷问时,就发现他是所有人之中,复仇之心最坚定的一个。因此,莲足在陈天首肯之下,将葵花宝典的删减版传授了给他。这个残缺版的葵花宝典,只能让他在短时间内可以激发出原本十倍的功力,当然代价就是他在一柱香后便会爆体而死。

    但如此代价与要他自宫的条件,对于这位现如今已是‘王公公’的王汉陵来说,根本没有让他的眉头皱过一下。他做到了,他完全按着莲足的要求做到了。

    也正因为此,陈天安排他来这康亲王的大营传旨。但他真正的任务不是做什么三日监军,而是联合‘御庭卫’潜伏在军中的‘红花’们,用整整三十车随他运来劳军之用的辎重中,所携带的十车‘黑油’将军中粮仓给彻底的烧了。

    王汉陵以他生命为代价所激发出的绝强武力,硬是一个人拖住赶来救火的无数八旗子弟们一柱香的时间。为这场烧光这支军队命脉的大火坚持到其任务完成的那最后的一刻。

    康亲王看着被烧成一片白地的粮仓与被剁成了肉泥的‘王公公’,心中刚刚燃起的名为野心的欲火,此时就如同这茫茫雪域一般,化成了一股冷烟,将他从头凉到了脚底。

    他现在还能想的,还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在断粮的情况下,带着这12万大军,活着走回大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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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介绍:
现已经完成《灌篮高手》《浪客剑心》《鹿鼎记》,《大唐双龙传》世界,《牙狼》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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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80后90后情怀向的作品
主角陈天在自己的世界死于因生活压力导致猝死于39岁。结束了他普普通通的人生。
死后,以灌篮高手世界为起点开始漫步于各个熟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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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特曼中的保卫地球,让他再次找回内心之中的光明。
神兵玄奇的高武世界,让他领略了东方武功至高魅力。
圣斗士中的冥王神话,让他感受到藏于心中的小宇宙。
漫威世界的美漫英雄,他让他们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注1:本作没有花里胡哨的系统时不时的跳出来刷存在感。
注2:作者80后老人,也不太会处处玩梗,更多的一种对自己热爱的动漫影视作品的情怀。
注3:主角绝对不会是圣母。
注4:作者是《圣斗士》铁粉。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