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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空之逸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txt下载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太后要礼佛,陈天来代劳!

    慈宁宫内,太后近日惊梦多乏,惊惧困顿,太医多次诊治也不见好转。小皇帝为此甚为忧心,每日三问于慈宁宫。

    “皇上,哀家昨夜又梦到那日种种,哀家有愧于先帝,哀家怕是活不成了。。。”今日小皇帝下朝后听闻慈宁宫回报,火急火燎的就赶来向自己母亲问安。

    其实小皇帝心里很清楚,太后这病不是太医可以治的好的。

    太后这是被那杀千刀的吴应熊给惊吓到夜不能寐。这事乃是绝密,太医虽然开了不少静心宁神的药,但是找不到这个根子,自然是治不好的。

    “母后且安心修养,儿子一定能找到办法的。且再过个三年五载,朝廷养士整兵,筹划钱粮,儿子定要教那吴三桂一家阖府诛绝。”虽然小皇帝知道吴应熊是被陷害的,但这也一点都没有减少他对吴家的憎恶。因为此事伤到了不止是太后,更伤到了这位皇帝的尊严。

    他可是在知道了太后被吴应熊如此侮辱之后,依旧不敢发兵讨吴。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自己最清楚,是他再一次的退让了。就好像当年面对鳌拜之时,他一次又一次的退让。

    让他这位皇帝退让的人,最终都要不得好死。鳌拜是一个,那吴三桂也必须是一个。

    “皇上,哀家昨夜在梦中惊惧欲死之时,梦中仿佛出现了一座金光大佛庇护了哀家这个未亡之人。哀家今日唤你来,正是为了此事。”

    “母后有什么需要儿子做的,儿子一定办得妥妥当当。”小皇帝一听太后这话,心中只想着但凡是能让太后高兴起来的事,他这次就一定不能再‘退让’了。

    “哀家今个儿思来想去,终于给哀家想明白了。那一定是佛祖慈悲,不忍哀家命苦,于梦中保佑哀家。哀家想让皇上派一可信之人,替哀家去天下诸多名山大寺去向佛祖祈告,施恩于我这苦命妇人。”太后说着说着就以帕抹泪了。

    “母后安心,母后安心,此事儿子定当为母后办妥。佛祖一定会一直保佑母后的。”小皇帝心想此事不难,随手可定。

    “皇上,此乃哀家泣血所书的忏悔之言,皇上一定交给一位真正可以信任之人去办,令其呈于佛堂之前替哀家敬拜。”太后抹了泪痕之后,即从身侧取出一个玉匣,里面放的是她滴血所书的锦娟。

    小皇帝手捧细读后,脸色一变。这锦娟之上所写的,可都是太后耻于那日被吴应熊所辱之事,太后也是为此事向佛祖诚心忏悔。

    太后现在要自己找一个人可以在佛堂面前将此书祈告,那么这个人必定会知道那日的皇家之丑。如此一来的话,这个人选只能有一个人了。那就是现在这世上除了自己与太后之后,唯一知道那日情况的人,那就是他的陈天陈大哥了。

    小皇帝是真的不想让陈天于此时离京,可是看着自己母亲那一笔一划以血书成的锦娟,他再也不忍再次忤逆了自己母亲的心愿。这一次,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养心殿内练功房中,小皇帝一脸愁容的把太后的事和陈天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其实这对于陈天来说就好像是看着别人在读自己写的剧本一样。太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事先设计好的,就连那份血书也是他先行草拟的。

    “小玄子,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不负太后她老人家的嘱托,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要去掘了那老乌龟祖坟。”

    “那你要是现在走了,我可是真不放心啊。这宫里上万人,真不知是否仍有人在暗中想害我。”小皇帝现在有点被害妄想了。一个前朝的宫女居然可以在深宫之中潜藏这么久,还有如此高的武功,如果这种人还有的话,那真是自己睡觉都不安稳。

    小皇帝现在也开始学起历朝的那些多疑之主,每晚就寝之处都不一样,在他没觉得这皇宫彻底‘干净’之前,他是不会改的。

    “小玄子,其实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陈天自然能想到小皇帝的反应,他也不想在如今失去皇宫的禁卫之权。

    “理蕃院的藏传佛寺咱们先姑且不论,这中原佛寺以少林寺为天下正宗。我带着前锋营先去少林寺驻扎,令少林寺将其各地佛寺的主持都召集过来。我一个人在少林寺中将太后血书诵读一遍然后焚毁。其余的佛寺嘛,我让每寺的方丈住持各带一点血书被焚之后的香灰回去日夜供奉在佛龛之上。

    如此一来,既可以完成太后心愿,又不必行走天下佛寺以致于我长期远离你的身边。你觉的这个法子可还行吗?”

    “好法子啊,陈大哥你可真有办法。如此一来,你只需去一个少林寺即可。届时我再给你统管天下寺院之权,这样你一纸文书下去,就可以令他们都来少林寺,无有疏漏一处,定可圆了太后于佛前许下的心愿。”小皇帝给的,正是陈天想要的,只不过他不能自己明着要求而已。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嫌疑,就是他与小皇帝相处中的最主要的基调。

    “想不到老子也有一天要和和尚打交道,小玄子你是了解我的,老子现在每晚没有女人是不行的。唉,要去和寺庙的话,那可真是要过苦日子了。”陈天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把原本还为太后之事忧愁不已的小皇帝给逗乐了。

    “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你都把你那小徒弟给阉了,你们两个男人在房里做的什么以为老子不懂吗?都说前朝那些皇帝喜欢男宠,老子我都没有男宠,你倒是先弄起来了。来来来,和兄弟我说说,玩男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小皇帝终于憋不住要问问陈天这件他早就想知道的事了,

    “我曹,人小子就不能学我点好,偏要学这个。你可别碰我,老子可不是韩嫣那种卖屁股的。”

    “我也不是汉武帝,再说就你这五大三粗的,你以为老子我就看的上?”

    河南嵩山少林寺,今日迎来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大清皇帝先锋禁军,前锋营。

    这次小皇帝将前锋营的全部仪仗都交给了陈天,那陈天也准备好好在少林寺这个正道领袖面前抖一抖威风。

    前锋营分左右两翼八旗,分由左右前锋统领各一人统率。每旗列成一队共八队,每队广六丈,共广四十八丈。每队前锋兵一百零三人,由该旗的前锋参领和前锋侍卫各一人,前锋校八人率领。每队除该旗的大旗帜外,另配小旗八面,海螺号四只。前锋营的左右两边分列护军营兵八队,两营共同组成禁卫军首队。

    前锋参领等官率属下前锋兵备齐鞍马,挂佩弓箭,于山道排立,待陈天骑着那头吊睛白额虎的整队扈从通过后,前锋营守卡官兵亦要佩刀侍立迎送,直至少林寺山门正口,前锋营礼官令全营枪炮连环发射,以示主官以至,少林寺跪迎。

    少林寺当代方丈乃是少林寺‘大、觉、观、晦、澄、静、严、华’中的‘晦’字辈和晦聪禅师。

    此人已是当今少林寺中唯一一名‘晦’字的高僧。他在之前数日已经收到朝廷传来的正式公文,皇帝亲封的总管天下寺院的新任总管陈天陈大人要来少林寺有要事相议。

    他们少林寺自从满清入关之后,还组织武林正道积极抵挡,其中也有不少寺中前辈将鲜血与生命泼洒在这条抵抗鞑虏的条路上。

    但是当清廷坐稳江山之后,上一辈的观字辈高僧,他的师傅,观证禅师就以无上佛法选中了一名行森和尚办成了一件千古未有之功业。他点化了一名坐拥天下的皇帝,大清顺治帝。如此一来,他少林寺自然就视自己为大清诸教派之首,可谓是愿与大清休戚与共。

    因此当晦聪禅师看到这位骑着巨虎上山的陈天陈总管那皇帝出行般的仪仗,原本平静如水的佛心也是不由的一颤,心中暗道:“此子如此做派,不怕朝中非议吗?或是真被皇帝陛下宠幸至此,可以皇旗出行。怪哉怪哉!”

    晦聪禅师在看着陈天的仪仗时,陈天也在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在陈天的透视之下,看到这和尚体内的内气浑浑浩浩,犹如实质。这绝对是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见过的内功最为精深之人。

    但是无论对方有多么深厚的武功,在自己面前,除了跪迎之徒外,没有任何其他身份。

    “少林众僧跪迎陈大人!!!”随着陈天一拍虎头,登时虎啸嵩山,陈天身后的那位名义上还是前锋营统领的多隆爆喝一声,以他的内力也是让这寺门处每一个僧人的感到听的刺耳。

    少林寺已经很久没有跪过朝廷官员了,他们本身就有着出家之人的身份可以避免很多俗礼。再者,少林非是一般小寺小院,可任由官府拿捏,就是本省抚台大人至此,也要对他少林礼敬有加。

    “多大哥,念给他们听!”陈天依旧坐在虎背之上,眯着眼挥手让多隆上前取出圣旨

    “圣谕!”

    只是这两个字一出口,少林寺那群刚刚面带不愤的和尚们,立刻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当今太后潜心诚意,崇教礼佛,以感苍生,泽备山河。圣天子以孝治国,必不使太后礼佛之心不见与佛祖之前。着令天下寺院总管陈天代太后礼佛,一应事宜皆以陈天为准,天下各院各寺皆不得有违!若有违者,就地收斩!”

    “少林上下,谨尊圣意!”

    “晦聪率少林上下各院首坐,跪迎陈大人!恭请陈大人入寺!”

    陈天大大咧咧的骑着他的老虎,看都不多看一眼跪在两边的少林和尚们,径直就进了这所千年古刹。心中只留下一句:“都他玛的是贱骨头,在我面前装什么高僧,膝盖有多软还以为我不知道吗?呸!”

    “少林寺这些年过的很舒服嘛,这大雄宝殿比之皇家佛寺永福寺可是大气恢弘的多啊。方丈可真是有心啊。”陈天进了山口,将自己的那头天天背黑锅的老虎留在了入寺甬道之间,自己却在晦聪的引领下通过了天王殿,来到了这间少林寺的正中之处,大雄宝殿。

    这大雄宝殿内供释迦牟尼、药师佛、阿弥陀佛的神像,屏墙后壁有观音塑像,两侧塑有十八罗汉像。其金身之巍峨,殿堂之庄严,真不是陈天乱说,永福寺与其比起来都只能说是格局小了。

    “当不得陈大人之赞,我少林也只不过是占了一个年代久远而已。其实已有百年不曾有增设添置,只是每日勤于除扫,只为不使我佛蒙尘。”晦聪听着这位跋扈的陈大人开口就是如此诛心之言,就知道自己绝不能在言语上被对方抓住什么把柄。不然对方在他这佛寺之中搞起什么文字冤狱来,那可真是要被他先斩后奏就麻烦大了。

    “百年没有添新物件了啊,那可巧了,本官今日可为你们这里改改布置。你看那殿堂正中挂的那‘佛光普照’的匾额,给本官拆下来吧。”

    晦聪看着陈天手指点着这大雄宝殿正中匾额,对方居然让自己拆了?这陈大人今天是要让他少林颜面扫地吗?

    “怎么,看你这个脸色?是很为难啊?还是不愿意啊?是不是觉得本官特好说话啊?叫你拆你还敢不拆?”陈天才不管晦聪心里什么感受,一把提起他的袈裟拉到身前对着他大吼。

    “陈大人,老纳敬你是朝廷命官。但也请你记清楚,你是来替太后礼佛的,不是来拆佛的。此事就是告到京城御前,老纳也要评个事非对错。”晦聪心中的怒气,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自他接任这千年古刹以来,就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当众羞辱。这已经不是事关他个人颜面,也不是事关少林体面,这陈大人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在羞辱佛祖了。

    “你这是真不服啊,本官乃是皇上亲封的天下寺院总管,本官所下的任何命令都是自有深意,本官不需要向你知会其中道理。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本官叫你做什么,你就必须要做什么,你听明白了吗?”陈天直接将晦聪一把推倒出去,晦聪自然不会应此一下而摔倒,他只是轻轻的在空中一渡就稳稳的落在地面之上。

    “陈大人,若此事不说出一个原由来,老纳事必不会罢休。”晦聪说出这话之后,随他而来的少林各院首座与重要弟子,都纷纷围到了他的身边,一派卫佛护寺之状。

    “多隆,通知下去,闭寺封门,今天我要让这帮违逆圣意的和尚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作圣命难违!”

    “喳!!!”

第一百八十一章 在朝廷权力面前的少林!

    “她,她真是好大的力气。居然扛着一头巨虎上来了。”

    大雄宝殿中的所有人看着莲足以其娇小的身体,双肩扛着一头巨大的老虎,一步一坑的将这要吃人的老虎抬进了这大雄宝殿之中。那头老虎在其面前如同一只大猫一般,除了发出几声虎吼外,连爪子都不敢多动一下。

    原以为此女只是身法诡异,却不想其还有如此天生神力。

    “澄观和尚,老虎已经到了,就看你的佛法能不能点化这头畜生了。”陈天此举又激起少林一众和尚们的怒目而视,但是他们在自己的方丈阻拦下,只能放下自己已经握紧的拳头。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弟子澄观今为我佛而饲虎,甘之若饴,阿弥陀佛!”澄观的确已经准备好了为佛而死,他双手合十,颂了一声佛号,便径自的走向那头猛虎。

    可是不知为什么,那头老虎在看到澄观这光头和尚之后,只顾着摇头,却并无半点要去吃他的意思。而澄观每上前一步,老虎就本能的后退一步,明显就是不想去吃这个和尚的意思。到最后甚至于直接就逃出了大雄宝殿,一路向山下飞奔。

    这一幕让前锋营的众将士们不敢置信,那可是每天都要吃一个人的老虎。他们可是听步军统领衙门的人说过,这老虎每天不食人便要发狂,可怕至极。

    除了他们的陈天陈大人外,没有人可以制的住这头畜生。一旦遇到这老虎进食之时,最好就是自己有多远跑多远,否则说不定会被直接丢进去喂老虎。

    澄观本人也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能就是佛祖庇佑,不愿见他这个虔诚的弟子真为恶虎所伤。别人觉得再反常的事情,在他想来只是他们不懂虔诚礼佛罢了。

    不同于前锋营的诧异,少林众僧却都是欣喜若狂,在晦聪方丈的带领下齐齐念诵经文。现在连他们自己都信了,只要诚心向佛,即便是恶虎也会愿伤了礼佛之人性命。

    “好!好!好!少林真不愧是中原第一,如此佛法当真可以教化众生。以后谁还敢说少林寺欺世盗名,本官第一个就不放过他。晦聪方丈,本官今日已经看到少林的诚意了,你们很好,非常好。”陈天此时都在心里为他这只可怜的老虎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这畜生演技不错啊,不过想来进来之前又挨了莲足不少拳头了吧。这次回去之后,还要真给他多喂点肉,看把它给吓的,现在看到活的都怕,可别以后不敢出去见人。

    “阿弥陀佛,此非我少林之能,全乃我佛慈悲。既然我佛显灵,我少林上下也不在他顾于寺外俗务,老纳打算十年内闭寺封山,潜心修佛。老纳这点诚佛之心,还望陈大人应允。”晦聪方丈这意思就是告诉陈天,今日开始我们与寺外的一切彻底断绝。

    包括那清凉寺的那位顺治帝,只要你愿意放我们一马,我们就不在出山,你们爱怎么弄五台山那位就怎么弄吧。我少林这次真的怕了,不参与你们这些皇室之间的斗法了。

    “好,本官允了。来人啊,拆了那块牌匾。”陈天的手指又一次的指着了那大雄宝殿正中悬挂的那块‘佛光普照’的牌匾。然而这一次晦聪方丈一句话都没有出来阻止,完全就是一幅我们非常顺服的态度。

    “晦聪方丈,非是本官方才要予你们少林难堪,而是本官受皇命而来,有一件天大的恩赏要给予你们。只是万没想到,你们开始居然如此的不配合本官办差。这不,差点就要逼的本官灭了你们少林了寺啊。尔等若早点如此,岂有方才种种?”陈天一把拉过晦聪方丈,让他看着自家这面牌匾被当众拆了下来。

    “陈大人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是老纳先前太过于无礼,幸得陈大人点拨,否则老纳定将铸成大错啊。”不过此时的晦聪方丈心中却想的就是,要不是自己及时想通了顺治帝的关键,就真要因为一块匾额把少林给葬送了。

    因为很明显,就是他们最后有人活着上京城告御状,也会被康熙皇帝下旨剿灭的。到时候,怕是他们少林上下连同那五台山清凉寺都再无一个活口了。

    “晦聪方丈,本官与你说一句交心的话吧,本官只要你们少林永远听命于我。听命于本官那就是听命于当今圣天子。以后别在有些什么别样心思,本官保你少林百年不坠。你看,本官为你们少林带来了什么。莲足,请圣上御笔!”陈天一声轻喝,莲足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当众人看到他时,他就已经跃上了殿堂正中那原本挂匾额的位置。

    而莲足的手中,此时更托着一面更大的匾额,上面乃是康熙皇帝御笔亲书的‘宝树芳莲’四个大字。陈天看莲足将此四个大字挂当正中位置后,以自己内气运劲,大声说道:

    “皇上宏恩,御赐‘宝树芳莲’四字于少林,。此乃皇上御笔亲书,特以嘉奖少林寺顺达天意,崇心礼佛,林寺当世世代代予以供奉于佛前。若有一丝折损,当以大不敬治罪。”

    “少林持谢皇上隆恩!”晦聪方丈见此立刻带着所有人跪地谢恩,场中除中宣读旨意的陈天外,包括多隆等人都要跪伏于地。

    此时的晦聪方丈算是彻底明白,为何这位陈大人开始时是如此有恃无恐。无论他少林持把状告破了天,也无法说其为了给皇上御赐‘宝树芳莲’牌匾让自己家原本那‘佛光普照’腾出地方都不能算是其要求的不对。

    当然,他也明白,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认怂。怕这位陈大人都不会将此匾额取出来,而是直接大开杀戒了。也就是他们已经表达了以后只听康熙皇帝的命令,才能看等到这面康熙皇帝的御笔亲书。

    “好险。真是好险啊。这位看似张狂的陈大人,真是好毒心计啊。”晦聪方丈对陈天最直观的评价,就是一个字‘毒’。

    “晦聪方丈,本官命你现在清空此处所有生人。记住,只要有带着耳朵的,一个活的都不允许有。你明白了吗?”陈天还有太后这个‘过场’任务要完成,总要做做样子的。

    “陈大人此举,乃是何意?”晦聪方丈真觉得这位陈大人的要求都很奇怪。

    “恩?这么快就又忘记了吗?本官任何命令,你只需要执行,绝不需要知道原由。”陈天就是要让对方弄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才好。

    “老纳明白了,老纳决不再敢多言。请陈大人予老纳一柱香的时间,老纳这就去安排。”看着陈天那杀人般的眼神,就在这一瞬之间,晦聪方丈如同看到了他少林寺血流成河,众僧众一片死尸。千年的古刹也在雄雄烈火之中化成了灰烬。这也是他在被陈天不断的玩弄心态之后,佛心不稳,中了陈天的视觉幻想。而他心中此时最大的恐惧就是少林在他手中寺毁人亡。

    算是晦聪方丈有着过人的定力,硬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惊恐之色,数息之后便调整气息,勉强站定。晦聪方丈这次算是彻底的服了,他以后看到陈天,就再不敢多问任何一个问题。

    “多隆,带着所有人,全部撤离大雄宝殿。任何人敢于靠近自处,当场格杀,不问原由。”多隆闻言后,也知道陈天此时一定有皇上交代的秘旨。谁觉得自己命太长,就留下来等着被砍头吧。

    “莲酱,你也先随多隆出去。事毕之后,我自会唤你。”陈天对于真正的自己人,说话那就温和多了。

    但是当莲足快速闪入多隆等人之中,前锋营的将官瞬间就避开的远远的。他们这些武夫根本不敢多看莲足一眼。那莲足就好像是祸水般的妖女,多看一眼就会觉得热气上涌,能以自持。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丢丑的事,可能会被当场格杀的。

    等清空所有人之后,陈天也就装模作样的开始了他来这里要办的‘太后的任务’。当他看着此处如此之多的佛像时,他真不知道这些泥塑木雕之物又能有何神奇之用。

    毕竟,比之佛祖更为神奇的‘神’他都已经见过了。他现在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神之使者’。说不定他与这些佛陀们根本不是一个‘系统’的,他在这里胡说八道,想来佛陀们不会怪罪与他的。不不不,应该是这些佛陀们‘管’不到他这个‘外来’的和尚。

    他现在真的体会到了那句名言“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啊”。这不,此处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念经,其他的要是敢出现在这附近,怕是此时已经被莲足将其头都拧下来了吧。

    权力,真是一种好东西啊。想这少林,天下武学圣地,江湖正道领袖。但在他这位总管大人面前,依旧被吓的连脸面都不要了。

    要是换了天地会陈近南来,还要对少林行晚辈礼。听这帮和尚们吹些什么江湖大道理,什么为了天下百姓免于涂炭而不得已归了清廷。

    陈天记得在原本的世界中,这少林后期也参加了以刺杀吴三桂为目的的‘杀龟大会’,还担任了河南省的杀龟盟主。

    但他晦聪连本人都没有到场,只是派了一名弟子去应付一下,不还是得了个一省盟主之位。这就说明了整个江湖是真的没人敢开罪于少林,而那‘杀龟大会’就连多隆这身处深宫之中都一清二楚,想必也是少林给的消息。

    即便有着如此强大地位与名望的少林寺,今天就在陈天所代表的朝廷权力面前,也只能当一条听命的狗,连问个为什么的资格都不能有。

    这就是权力,陈天想要在这个世界获得的权力。

第一百八十章 绝世红莲,陈莲足!

    “莲足,擒下他!”

    随着陈天一声暴喝,一袭红衣薄纱越过了前锋营的人墙,也越过了少林和尚们的头顶,一只红莲玉足点在下了晦聪的光头之上。这只玉足不着寸履,冰肌雪肤,一朵刺红般的红莲从脚裸一直延伸到玉趾。

    虽说少林众僧定力远非常人所及,但是但只见这一只睬在他们晦聪方丈头顶之上的红莲玉足,就有不少澄字辈的高僧只觉得自己体内燃起无名躁动。

    而在众目睽睽这中,被人以足踏首的晦聪方丈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见他原本双手从其袈裟之中化作漫天掌影也是如同莲花般一层又一层舒展而开。这如同无限延伸开来的手掌,一波又一波的朝向立于他头顶之人。

    多隆侍立于陈天身前,惊呼出声一句:“大慈大悲千叶手?!”,“不,应该是千手如来掌!”陈天却在多隆身后补充了一句。

    可这晦聪方丈的满天掌影却在没一掌打在那玉足红衣之上,只见那玉足红衣之人足尖一点,使其在空中不断向上旋舞而动,红衣薄纱漫天盛开,宛如一朵不断盛开的红莲。而其足下那如波似莲的无数掌影就好似其脚下的花萼一般,在衬托着这杂红莲。

    “好美!”前锋营的众多侍卫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这一股念头。

    当这朵红莲旋转到极点之时,其突然上下翻转,足尖顶天,玉手朝下,一把抓住晦聪方丈的袈裟。而被这一掌就穿透了自己重重叠影的掌势的晦聪方丈,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给提飞了出来。就是其及时使出千斤坠都无法抵挡这难以想象的巨力,当他再次双足着地之时,已经被此人提到了那位陈大人面前了。

    “我的主人,莲足幸不辱命。”将晦聪方丈一把提过来的正是已经彻底抛弃了本条镰足这个名字的,陈莲足。

    而当莲足一手锁着晦聪喉咙,对着身后少林众僧回眸一笑之时,在少林高僧们只觉得此女妖艳之极的脸上,眸子中竟然还带着一份菩萨般的圣洁。

    莲足自从自宫后练习《葵花宝典》后,整个人可谓是真正的脱胎换骨,从内到外,从脸至足,身上无一处不在改变。

    关键他并不抵触这些改变,他更是真正喜悦与这种改变。《葵花宝典》也好似回应了这位与自己无比契合的修习者,在他的修练过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那纯阳的内气在体内不停一刻的转换成了纯阴的内气,又在其下阴之处再一次转变成了纯阳之气。如此阴阳转换之下,让他的内功一日千里,其成长速度远超陈天等人。

    陈天为了让莲足可以有足够的实战经验,将京城乃至直隶全境内被抓的江湖人全部集中起来,全部交给莲足。这些人之中可以坚持过‘测试’的,送去培养。而那些还被怎么挨打就投降的江湖人,一批又一批的成为莲足的这朵绝世红莲的‘养料’。

    再连续不断被杀戮与鲜血的滋养,也正是莲足自己最本身的生活方式。他的过往太过于压抑,从小在一间小小的阁楼之中,等着有一天自己被卖掉。他的生活空间就是如此之小,而他却又更向阳着天空般的广扩世界。他也一直在等一个可以改变他一生的人。

    当他的魂意识到自己内心其实是一个女孩的时候,是他人生第一次最重要的改变。

    当他的心遇到了那个承载了他一切的那个男人后,在那腥风血雨中他找到了归宿。

    当他的身遇到《葵花宝典》这旷古烁今的奇书后,他彻彻底底的在火与血中重生。

    从此以后,那名叫本条镰足的男人彻底变成了陈天手中一朵绝世红莲绚烂而致命。

    “晦聪,你可知罪?”陈天看着喉咙被莲足锁住的晦聪方丈,轻蔑的问道。

    “晦聪无罪,陈大人麾下虽有如此人物,但晦聪无罪,少林无罪,就是今日晦聪受辱而死,也会有人向皇上替晦聪,替少林禀明实情,还我少林一个清白,一个公道。”晦聪方丈自觉方才真是大意了,被那妖女偷袭给抓了过来,但他身为少林当代方丈,绝不可在此认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犯上之罪。

    “你有罪无罪,自由本官一言决之,就算本官死后有幸见到了先帝爷,本官也可以说个明白。”陈天凑近晦聪,轻声一句,在其耳边,彻底打乱了晦聪的思绪。

    “看来陈大人是有意将此事牵扯到先帝身上了?”晦聪方丈隐晦的反问道。

    “是与不是,在你,不在我。不要以为你们有所持就可以藐视本官,藐视皇上。有些东西放在台面下的,就不要拿出来当保命符了。也有可能要了你们的命。”陈天看着现在在场这么多人,他知道晦聪绝对不敢当众说什么他们有顺治帝作后台的这种话。

    顺治帝大行归天,这是朝廷绝不可改的‘事实’。否则,至当今皇上于位地,他少林敢把这话说出来,是不是要有意要逼当今皇上逊位还政。

    如此一来,他陈天今天就是血洗了少林,也是为了当今皇上大位而开的杀戒。他少林真是死了都没有地方可以喊冤。

    顺治这张王牌,只有放在台面下拿出来给康熙皇帝看看,但是万万不能广而告之。陈天刚刚逼晦聪说出先帝时,就已经在提醒他:“你手中的保命符,也可能是催命符。”

    陈天这一来就准备来搞事情的态度,晦聪是非常清楚的。从来没有人在他少林这么搞事情,完全就是一幅我不需要理由,我就是要弄死你少林的态度。

    晦聪方丈扪心自问,他与这位陈大人可是素未谋面,可以说的上是真正的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就算是这位陈大人想在他少林抖一抖威风,那也只应该是为了让他少林低个头,服个软,来树立其总管天下持院的威信。那也不至于一开始就要拿出一个他们少林犯上作乱的罪名,直接要灭了他们满门一样。

    这不是一个对方应该有的态度啊。如果真的要来灭了他们少林,他这中愿寺院之首都没了,对方还管什么天下寺院。

    但是,当这位陈大人提起了先帝时,他就明白了。他‘明白了’这位陈大人为什么一定要将他们少林逼上绝路的原因。

    一定是当今皇上知道了先帝在他们手里,但是怕先帝回来和其争位。因此,要来将顺治与自己这些知情者一起杀人灭口的了。果然是异族啊,居然小小年纪就如此不顾人论之情,简直禽兽所为啊。

    原本苦命经营多年的布置,原本以为点化了先帝就是他少林百年护身命符,原本以为只要让当今皇上知道了他们少林的劳功苦劳就可以获得皇帝的各种褒奖,让他们少林再度超然世外,不受官府管辖。

    现在才明白,原来异族的皇帝都是如此心狠之人,他们少林这次居然要为顺治帝陪葬。他们错了,真的错了,大错特错了。

    当晦聪方丈‘想通’了这一切后,他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少林千年古刹,上千僧众不能就此死在他的错误判断上。他此时抱着以一己之命换少林平安的想法,开口说道:

    “陈大人,是老纳错了。所有的事都只是老纳一人所为,那件事也只有老纳与先师知晓。老纳今日忤逆了陈大人,老纳甘愿领罚。是生是死,全凭陈大人一念,只请陈大人不要为难全寺上下那些‘不相干’的人。”

    “本官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本官可以不要你的命,但要你少林一下明白一个道理。本官说什么,你少林就要做什么。无论任何事情,绝不能一字更改。”关于顺治帝的事,陈天同样不能让小皇帝现在知道。所以他刚才只是让晦聪方丈自己陷入一种思维陷阱里,这件事经不起长时间的考证。

    而且陈天今天逼死了这个方丈,少林也不会真正给到他想要的东西。毕竟,这帮和尚也都不是好对付的,数百年来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天下大乱,还可以屹立不倒,把他们想简单了就是自寻死路了。

    “少林寺以我晦聪以降,皆愿听从陈大人号令!”晦聪方丈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能不要自己一命相抵,看来当今皇上只是要他少林永远的保守那个秘密。只要他们少林愿意配合,皇上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他们。只不知,这陈大人所说的,任何命令都不可以更改,是否包括要他们交出顺治帝。

    或者,要他们亲自动手,杀了顺治帝呢?

    这位陈大人手中的刀,到底是要砍向谁的脖子呢?

    “好,既然晦聪方丈这么说了,那本官就法外开恩。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听说佛家有言,以身饲虎。今日本官就依这佛家之言,你们之中谁愿意去饲一饲本官的那头老虎。”陈天话风又是一变,让一边大松一口气的少林众僧又是紧张了起来。

    “陈大人方才不是说,死罪可免吗?这以人伺虎,哪有活的道理。”晦聪方丈这下算是见识到这位陈大人喜怒无常的一面了。

    “谁说伺虎就一定会死的,本官可是相信少林自有高僧可以用佛法点化恶虎的。否则,你们这少林凭什么敢称中原第一呢?”陈天看着晦聪方丈那脸色不断的变化,内心实在好笑。别的老虎可能会吃人,但我这头老虎是听到吃人就会本能的退缩的。这头畜生可是天天被莲足给教训,黑锅已经背的快有小山一样高了。

    “陈大人误会了,我少林上下从来不敢称什么中原第一。我等只不过是一处礼佛之地,崇佛之所,又岂能起什么争斗之心,枉造嗔念。”晦聪方丈今天只要听到对方给他们戴高帽子,心里就怕的发毛。

    “晦聪方丈,你可是刚刚应下本官的。本官是怎么说的,本官之令少林上下要一字不改的执行。否则本官就可视为少林有违逆皇上之心。皇上要是知晓少林别有用心的话,那可就不止是少林寺了,而是连同那清凉寺一起化成火海了。”陈天再提清凉寺,晦聪就已经彻底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刚才所思所想,一点都没有错,对方就是来代表皇上来看看他们少林到底遵的谁家旨意。是顺治帝?还是当今康熙帝?

    “晦聪明白了,陈大人所令,少林绝不敢有丝毫违抗。如此的话,不若就由老纳来吧。”作为少林方丈,他晦聪还是有担当的。要他下令让身后那些师侄去送死,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真的要死一个来证明他们少林对于康熙帝的忠诚的话,那就由他这位少林方丈自己来吧。

    “等等,不若还是由贫僧来吧。”就在陈天准备答应晦聪之时,晦聪身后离他最近的一名健硕和尚主动跳了出来。

    “恩?本官与你们方丈说话,你又是何人,敢出言放肆?”陈天眉头一皱,他身边的莲足就已经出手攻向那个和尚。

    在陈天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情况下,那个和尚与莲足对攻了二十余招,居然不落下风。陈天看那和尚所有的招式一招都没有重复过。对方更不像是生死决斗而是在观摩对方招数。

    “奇怪,奇怪,姑娘这是什么招数,这是哪门哪派?不像,都不像啊。”陈天看着那和尚还在念念有词就知道这就是他想要找的人,少林寺般若堂首座澄观。

    此人自11岁入少林起,一心向武,心无旁骛,拜于晦智禅师座下,练了六七十年功,武学所知之博,可谓当世第一。

    陈天来这里一大目的,就是学习与搜刮少林千百年来的武学,但只有这位澄观才是最好用的活体教材。

    “回来吧,莲足。这个和尚有点本事,有资格和我说话。我就给他这个机会。”陈天话音刚落,莲足就出现在于其身后。

    “主人,只需再给莲酱一点时间,莲酱一定为主人拿下这和尚。”莲足低着头,有点丧气,这是他练《葵花宝典》以来,第一个没拿下的对手。

    “乖了,主人我还留他有用,你以后有的是机会与他交手。”陈天拉过莲足,摸着他的头以示安慰。

    而原本还在研究莲足门派的澄观却是脱口而出一句:“好快的身法!”

    澄观心中所想的是方才他还与对方缠斗不休,对方居然可以在自己完全没有反映的情况下,就脱离战场。可见这位女施主的身法轻功高胜自己不止一筹。

    “你这个和尚想必就是般若堂首座澄观,本官听说过你。本官看你武功不错,今儿个就抬举你,让你去饲虎吧。”陈天大手一挥,莲足再一次纵身而出,直冲山门甬道而去。

    殿中众人,只听得门外虎啸不断,不知发生了何事,居然让这老虎叫的如此之惨。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少林武功果然厉害,本官全要了!

    “这便就是《易筋经》?”陈天看着手中一册朴实的书卷,上面密密麻麻的注解,看笔墨与文字就知道是不同朝代之人所写。

    “此卷正是本派内功至宝,《易筋经》。由当年土禅宗初祖达摩老祖所创,禅宗二祖慧可大师得之于老祖。慧可大师本来法名神光,是洛阳人氏,幼通孔老之学,尤精玄理。达摩老祖。。。”

    “够了够了,这《易筋经》怎么来的本官不想知道。本官只需要知道这就是你们最强的内功就行了。”

    晦聪方丈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天打断,并且一脸不耐烦的让他一边先待着。晦聪方丈也只能悻悻一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昨日这位陈大人所行种种给他带来了太大压力,他现在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陈大人又要动不动说灭他少林满门。

    这位陈大人今天一早就把他带来问话,开口就要他们少林镇派绝学《易筋经》和《少林七十二绝技》。这可把他这位曾经自诩泰山崩而不变色的方丈给吓坏了。

    这些高深武学可是他们少林立根之本,可是现在的他真没有勇气去违逆对方的要求。好在那位陈大人对他再次网开一面,保证只是在自己面前借阅一遍,绝不将这些宝典带出少林一步。如此情况下,他才愿意将这些秘籍带来交给这位陈大人。

    他少林的《易筋经》与《七十二绝技》别说看一遍根本记不了多少,就是给对方研习数十年,他都敢担保对方只能学到一些皮毛。他少林拥有诸般绝技上千年,每代都有武学天赋惊人的弟子,全寺倾力培养都无人可以学的全所有的绝技,可以有人精通其中一二之技已经非常难得了。

    更何况只是看一看就还,那么也只能说明对方还是在试探自己这边的‘态度’。如果他们今天愿意交出这些武功秘籍,就可以让这位陈大人,或者说他背后的皇上彻底放心他们少林绝无半点忤逆之心。

    所以当他刚将《易筋经》交上来时,对方就表现出极不耐烦的态度。毕竟这位陈大人只不过是在与他之间走个‘过场’而已嘛,又不是真的要学他们少林武功。

    可是晦聪方丈是绝对想不到,就在刚才,陈天用手拨动这册书卷之时,就已经通过他的视觉记忆将这本《易筋经》都记录在脑海之中,而且绝不会有一字错漏。

    “你会这《易筋经》吗?会的话,就在我面前演练一遍修行之法,来一遍就行了,本官的时间宝贵,这还有这么多绝技,一个一个看也很麻烦的。”陈天的语气就完全是一幅如果不是上面交代的任务,我是一点都对你们这些和尚的武功没有兴趣的意思。

    “这《易筋经》乃是本派至宝,老纳添为本寺方丈,自然是学得一二的。”晦聪方丈此时自然也‘看懂’了的对方意图,自矜的表示了自己其实也是个高手的意思。

    “那就别废话了,照着这上面写的,每样给都本官来一遍。边练边解释一下上面的文字。你们这些江湖人非要把这东西写的这么奇奇怪怪的。回头皇上问起本官时,本官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天又将《易筋经》的书册又抛给了晦聪。

    “那陈大人可要看好了。这《易筋经》的功夫圜一身之脉络,系五脏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练成此经后,心动而力发,一攒一放,自然而施,不觉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涨,似雷之发。练那《易筋经》,便如一叶小舟于大海巨涛之中,怒浪澎湃之际,小舟自然抛高伏低,何尝用力?若要用力,又哪有力道可用?又从何处用起?”晦聪边说边开始演练起了《易筋经》的运气法门。

    陈天此时将全部的精神集中力都用于双眼之中,在晦聪这个活体教课书的表演之下,陈天完全将《易筋经》的一切修行方法记在了脑海之中。

    这一演练就过去了两个时辰。期间晦聪还生怕陈天看不懂自己在做什么,有些要紧的地方还反复做了几次,又引用书册上历代先辈的注释向陈天解释。

    因为此时的晦聪一直都觉得对方所要求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满足皇帝的好奇心与证明他们的忠诚心。谁要是和他说有人可以这样只看一遍就可以学成《易筋经》的,那真是打死他都不信。

    “好了,好了。本官坐着腰都累了。你下去吧,明天继续演练这七十二绝技。别说本官不给你们表现的机会,这次本官回去,定会向皇上表明你们都愿为皇上效力的心思。今天你可以老老实实的把你们的绝技呈上来,已经说明你们的顺服。本官也不贪你们这些东西,本官要的就是你们这个态度。你,可都明白?”陈天这次就是占了人家东西都还都不承认自己占了便宜。

    “老纳明白,老纳全都明白。老纳先行谢过陈大人这一片苦心了,更谢过皇上他瞧得上我们少林武学。不过这七十二绝技嘛,老纳只会其中三门,无法为陈大人全部演练。”

    陈天听了晦聪方丈这话,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回应了一句“你明白?你明白个屁?从此以后,你们这少林绝技就不再只是你们少林的东西了。而是本大爷的了。”

    “本官已经发下文书,着令中原各大小寺院所有的方丈住持一月之内都来这少林寺集合。本官代太后礼佛,自有信物要各持院请回去供奉。因而本官也在要你这里小住一月,有的是时间看你们这些绝技。你不会,就找个会的来办,那不就成了。”陈天这是公私兼顾,自己偷学人家武功之时还不忘替他现在的‘老相好’礼一个小佛。

    “不瞒陈大人,老纳说来惭愧,本寺上下无人可练成所有绝技。就是本寺所有人加起来,可以为大人演练的绝技,不过三十一种。”这倒真不是晦聪方丈瞎说,他们这七十二绝技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只能学会其中一种,他们立寺以来,除了达摩祖师就无人敢说七十二绝技全部精通的。

    “这不都是你们自己的绝技吗?你们自己都不会,那这些书都是用来唬人的吗?”陈天其实也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人全部都会,但他还是想要嘲讽一下这个老和尚。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如此弱骨头的少林方丈就来气。

    虽然,对方要是骨头硬的话,已经被自己给派兵剿灭了。有时候人还就是这样矛盾。明明是强迫人家,还希望人家不断的抵抗。

    “本寺曾经有位无上大能有言,每修习一门绝技就要相对应的精修一门佛经。否则,变会走火入魔,轻则一身功力尽废,重则暗疾成灾暴毙而亡。因此,本寺之后有规,凡修行七十二绝技之人,绝不可贪多,以免有性命之忧。”

    “罢了,罢了。那这些绝技你们有多少就演练多少吧。好了,你下去吧,本官今日乏了。”

    “老纳这便就不打扰陈大人了。”

    “那本《易筋经》你也带走吧,反正本官也看不懂,意思意思就行了。回去也好跟皇上说本官看过了。”

    “老纳感谢陈大人替我少林美言,阿弥陀佛。”

    陈天在确定晦聪方丈已经走远之后,将莲足唤来身边,让其为自己按摩太阳穴。他本人就在莲足的纤纤玉手之中,将自己全部的心神沉入脑海之内,将方才晦聪方丈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言语,以及其体内每一处穴窍的变化都不断在自己脑海中重演,直到他自己的内息开始了《易筋经》的第一重入门之境的修行完成。

    其中,莲足也不断将其自己本身的《葵花宝典》所修炼出的阴阳二气与陈天的内息融汇相通,以达到帮助陈天突破一些气窍之用。

    翌日,晦聪方丈就带着如今少林第一人的澄观和尚来见陈天。

    这澄观可以说是痴武成疾,一听是要演练武学,那他真是不请自来的那种。他一上来就把自己最精深的‘一指禅’给陈天演练了一遍。陈天不得不感叹,这少林绝技都需要极强的内功催动才可以发挥威力。虽然他现在已经记住了全部绝技的修行之法,但他自己的内力自己知道。

    他从虚拟空间那三年,加上到了这个世界的两年,也不过五年的时间。而陈近南的家传内功也只是中正平和的那种,又没有《葵花宝典》这种超级速成的神功。《葵花宝典》是以极阴与极阳两气不断的互相催发而产生的极大的内气,这种几何倍数的成长,绝不是他可以比的。

    他现在就好像是有等级很高的武器,但就是没有相对应的能源,武器在手也只能哑火。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武功这种东西,就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循序渐进也没有什么不好。

    比如现在少林入门的‘韦陀掌’他就看一遍后就一丝不差的使了出来。从起手式的‘灵山礼佛’到防守式中最强的‘山门护法’再到牵引用的‘恒河入海’再到最强攻击性的‘韦陀伏魔’他都是一遍就过。

    这只是少林的入门最初的掌法,但也让陈天明悟了少林掌法的最基本的路线。

    到了第十三日,他已经可以将‘般若掌’与‘寂灭掌’复刻出来,只是还是限于他内力有限,只有其形而无其实。

    但在同样不以内力的情况下,他能以‘般若掌’中‘菩提无树’接‘明镜非台’,又以‘寂灭掌’中的‘慑伏外魔’再接‘四方灭道’与莲足打的有来有回时,他已经对这少林七十二绝技更有信心了。这说明就是没有内功的情况下,单以外功招数而言,很多绝技都有实用之处。

    特别是他遇到了不太要求内力的‘少林龙爪功’时,他就更是得心应手。他原本就苦练陈近南的‘凝血神爪’,他在这爪功上就有一定的基础,如此遇到以招数连贯无隙的‘少林龙爪功’他更可以发挥自己的爪力。

    ‘捕风’连‘捉影’,‘空穴’接‘来风’,‘吹琴’接‘鼓瑟’,‘批亢’加‘捣虚’。这‘少林龙爪功’就在陈天手中,一招连着一招,只要一旦一招命中,后招变化层层叠叠,滔滔不绝。唯一需要陈天耗费全部内力的就是最后杀招‘百劫成佛’,那是要以他全部内力在瞬间打出一百爪,那是爪势密集如雨,其势如惊涛拍岸,绝不回头的杀招。

    到了第三十日,少林和尚们可以演练的绝技都演练完了。陈天坐于堂中打了一个哈气,问道:“是否所有的大小寺院的人都到齐了?”

    “回禀陈大人,全部到齐,无一疏漏。”晦聪方丈近日都以陈天代表的身份接待了各省各地远到而来的方丈住持们。因此,现在也是他替所有人向陈天应答。

    “好,那本官明日,便要替太后向天下寺院礼佛了。本官先前所安排的事宜,你就下去操办吧。你们少林很好,本官非常的满意。”陈天说完后,就回自己内堂消化其当日所见之武功去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杀人还要诛心,可怜的顺治皇帝!

    陈天最后在少林将太后所书的那份血书化成的香灰分发给天下各寺院之后,便带着前锋营众人返回京城。

    就在陈天离开少林的那一天起,少林寺晦聪方丈向天下所有江湖各门各派与各寺各院以及众多礼佛香客们宣布一件大事。那便是他少林寺自即日起,闭寺封山十年。

    这十年当中,天下间任何佛事俗事都与少林无关,少林这十年只是单纯的礼佛研经,不再过问其他一切。

    而少林高僧澄观因舍身伺虎而感动佛祖显灵一事,也同一时间传遍大江南北,少林也以此为由宣布闭寺礼佛。

    “多大哥,咱们还有多少日可以回京城见皇上?”陈天此时不在骑他那头可怜的老虎,而是坐在一辆巨大马车之上。

    此车之大,可以安的下一间寝室。车内自有莲足在伺候他用膳进食,但这一切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车外之人,只觉得车内一定是陈大人在独享那妖女风情,却不知陈天在抓紧每时每刻修炼《易筋经》。

    “回陈大人的话,绕过前方五台山应还有八日便可回京。”多隆现在是真的从心底里怕着陈天,少林一行让他大开眼界。那堂堂天下武学圣地的少林在这位陈大人脚下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他这个武人真是无法忘怀。虽然对方现在还是有时称他一句‘多大哥’,而他却绝不敢再称对方为‘陈兄弟’。

    何况,那个原本还跟在他身后在宫中值岗的小侍卫陈镰足,现今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这车内那媚骨如妖,武功绝高的陈莲足。且不说对方是怎么由男变成女的,但就是这原本一粗浅武功之人,是怎么变成如此可怕的绝世高手就让他这个自诩见多识广的大内第一高手都心神俱惊。

    现在的他,看到这位陈莲足,别说与其动手,就是多看一眼都要小心再小心。免得中了对方什么妖法。

    “五台山啊,那就在这山下休息一日吧。明日再继续上路。”陈天掀起车帐,看了一眼这座有着佛门四大名山之称的五台山,心中已经起了杀心。

    五台山五峰耸立,高出云表,山顶无林木,有如垒土之台,故曰五台。其中天下知名的佛寺有显通寺、塔院寺、菩萨顶、南山寺、黛螺顶、金阁寺、万佛阁、碧山寺等。

    但这山上还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小寺院,清凉寺。

    这清凉寺中有一清凉石,此石乃是清凉寺的象征,传说文殊菩萨曾于清凉石上讲经说法,因此也称“曼殊床”,而清凉寺也因此得名。

    说起这清凉寺与少林寺的渊源还要从当年‘天龙八部’时期的神山上人开始。

    这神山上人十七岁时曾到少林求师,但当时的少林方丈灵门大师与其交谈之下,觉其锋芒太露、极为傲慢且器量狭小,并非传法之人,若让其在寺中做个寻常僧侣,必不能甘居人下,日后定生事端,故以婉言相拒,神山这才投到清凉寺中,三十岁时便已技盖全寺,成为全寺最年轻的方丈。清凉寺规模较小,武学渊源又远逊少林,寺中所藏的拳经剑谱、内功秘要等等,不但为数有限,而且大部分粗疏简陋,并非一流武学,所以五台山清凉寺在武林中的名声并不响亮。门派武学有伏虎拳、五十一招伏魔剑、普门杖法、二十四路伏魔杖、心意气混元功等。

    可现如今,这清凉寺已经是落魄至极,以往那一点二三流的门派之威也早已经荡然无存。但是就是这么小的一座寺庙里,今夜却引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此二人正是来找化身为‘行痴和尚’的顺治帝。

    小小一座清凉寺,在陈天的透视之中,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他只用了一会儿就已经找到了他的目标,一处山间小院之中的‘行痴和尚’。

    这位‘行痴和尚’的身形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但他知道在这位行痴和尚身边一直会有一名高大魁梧的行癫和尚时时护卫。这位行癫和尚其实就是顺治帝曾经的贴身御前侍卫,是一名杀场武夫,虽然内功属于三流,但其杀性与神力可以与曾经的本条镰足有得一拼。

    陈天与莲足确认目标之后,无声无息的就潜入了这座小院之中。当这位杀场猛人发现他们时,莲足只用一招就将其心脏硬生生的从身体内取了出来。行痴和尚连惨叫之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两眼瞪的像铜铃一般,死死的盯着莲足手中的那原本属于自己的心脏。就好像是至死都不能相信眼前这一幕般的惊恐。

    同样是沙场武将,鳌拜比起这位行癫和尚来说,那真是强太多了。不过就是现在鳌拜活着从棺材里爬出来,莲足杀他,也只是一招之中的事罢了。

    当陈天推开那间小院之门后,入眼所见的其中陈设真是算的上清贫朴素。只见其中一位消瘦的和尚在默默念经,好似根本不在意有陌生人到来。

    “先帝爷真是好涵养啊,在下冒昧夜访,先帝爷仍可不为所动。”

    陈天的声音阴森森的传入了这位行痴和尚耳中,对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此处只有行痴和尚,世间再无什么顺治皇帝。”

    “先帝可以在此苦修,在下是由衷的敬佩的。但是先帝就不想念想念当今皇上吗?”

    “是他派你来的吗?他又怎生知晓我在此处的。”顺治帝也不否认自己的身份,对方可以找到这里一语道破自己身份,隐瞒什么也只是失了自己气度。再者,他已是真正的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

    “先帝爷可知,当今皇上有多么恨你?”陈天今天不只是要杀人,还要诛心。

    “恨我?”原本还一脸不为所动的顺治帝此时也终于转过身来认真的打量起来人。

    “是啊,恨你。不止是他恨你,太后也恨你,更恨你入骨。”陈天恶狠狠的说道。

    “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我当年心灰意冷,不再留恋这俗世的一切。是我抛妻弃子,有负了他们。”顺治帝说起这话时,也是一脸落寞,想来他也明白他们母子在这朝廷之中过得也不易。

    “皇上恨你,恨你放任鳌拜欺他辱他,让他童年在鳌拜的逼迫之下,过的不如平常人家的孩子。”

    “皇上恨你,恨你留下这个内忧外患的江山,让他一个孩子去苦苦支撑。”

    “皇上恨你,恨你不念他年幼孤弱,就早早离去,你问问自己,可真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鳌拜的事,是我思虑不周。我本以为鳌拜只是一个武夫,可以替他守住这个江山而没有别样太多的心思。”顺治帝被陈天一句一句逼问的也有点慌乱。

    毕竟,天下没有一个父亲知道自己六岁的孩子在天天被人欺负而可以无动于衷的。

    “太后也恨你,恨你早早让她当了寡妇,留她在深宫之中空虚寂寞。”陈天接下来的话,才是更诛心的。

    “唉,是我对不起她。可她也是贵极人间,荣华天授,世间女子想要的一切,她都可以得到。我也只能留给她这么多了。”顺治帝提到自己的皇后时,就不如方才对于自己的儿子这么上心了。

    “世间女子想要的一切?那你现在能给她夫妻之欢,床榻之乐吗?”陈天这话,让顺治帝脸色一变。

    “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我现在只是一介普通的出家人,出家人戒色戒性。何来夫妻之乐一说。”顺治帝脸色终于不在是那种出家人般的态度了。

    “你不能,你还敢说给了她想要的一切?你知道一个女人独守深宫的凄苦吗?”陈天继续说道。

    “够了,这种话你不要再说了。就算是我对不起她,那也是我与她之间的私事。根本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此胡言乱语。”

    “外人?我没资格说?那我告诉你,天下人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有资格了。因为你给不了她的,我都给了。她想要的,我都给了。我才是那个能给她想一切的男人。而你,根本不能,也根本不配。你明白吗?曾经无能的只会放弃逃避的顺治皇帝,现在无能的只会吃斋念佛的行痴和尚。”

    “你说什么?她怎么敢,你怎么敢,你们怎么敢,怎么敢!!!”此时的顺治帝被陈天一句一句话给逼到了彻底破防。他大吼而出的质问之声,让在房外的莲足都听到了。

    “我为什么不敢,我为什么不能?她又为什么不能?她是太后,就不是一个女人了吗?你不要,她就不能自己找吗?”

    “那当今皇上呢,他知道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丑事?他知道不知道,你告诉我啊?”

    “他,那是当然知道的。也就是他,让我来杀你的。”陈天边说边拔出手中的神牙。

    这把神牙,已经饮过了日本天皇之血,今天也可以再试试这大清顺治帝的血是不是比那天皇更为高贵。

    “畜生,他怎么敢。我怎么会生下这样的孩子,这样的人又怎么可以做我大清的皇上。佛祖啊,弟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如此的惩罚弟子。”

    “这个问题,你就下去问你的佛祖好了。只不过他也不一定可以告诉你答案。”

    “永别了,大清的顺治皇帝。”

    陈天神牙一挥,顺治皇帝的人头就与自己身体彻底分离了。

    先杀一个,下次在这个房间,再杀另一个。

    大清双帝,都死在一个地方,挺配的嘛。

第一百八十四章 回京,一等忠勇子爵陈天!

    五台山的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陈天用化尸粉化了那两位主仆和尚后,将顺治所有的可以作为信物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他还模仿了顺治的手笔留了一封书信,说什么枯木坐禅不如行走天下。

    反正这清凉寺方丈也已经被莲足顺手给宰了,顺治在这里住过的事都不一定还有人知道。就是有人知道也找不到少林求援。此事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归于平静,陈天也算是为了他老相好除去一块心病。

    等到小皇帝长大之后,待其年满十六岁之际,就可以让其来这里‘找爸爸’了。

    在回京的路上,陈天已经开始了他下一步的计划,顺治手中这本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也应该发挥一点作用了。

    虽然现在陈天手中的经书不全,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正黄旗中的地图部分就是宝藏的内部结构图。

    其他七本的加起来是鹿鼎山的方位大地图,而只有这本正黄旗的才是宝藏内部小地图。有了这本,陈天就根本不需要其他七本了。

    他本人现在对里面的财宝真的兴趣不大,反正他都带不走一分钱,但是这大清龙脉的传说嘛,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这等天大的功劳就可以交给天地会了,毕竟也是一个风水极佳的宝地,想来用此处龙脉埋葬陈近南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说真的,这还是陈天第一次准备把‘许愿者’送上‘祭坛’‘献祭’。想想还是挺刺激的,他也正好实验一下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多大哥,还有几日可以返京?”陈天他们又走了数日之后,他依旧每日一问这个问题。

    “回陈大人的话,明日便可。”

    “多大哥,吩咐下去,每位随行的弟兄,回京之日,赏银三百两。”陈天这些年那是真的散财无数,他自己每次拿的钱就基本当场散出去大半,毕竟这些钱他都带不走,留在手里和分出去都一样。说白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上官给他们的买命钱,但是谁又不想要呢。

    陈天这么嚣张也不止是皇帝对他的恩宠,还有手下人的卖命。当然,手下人都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卖的命。

    毕竟,陈天给的力度与频次实在太大太多了。只要不是让他们公然造反,其他的活,他们都抢着愿意替陈大人干。

    “最近京城里又有哪位大人犯事了?”陈天边从怀里拿出二十万两银票递给多隆,边继续问着一脸兴奋的多隆。

    “据可靠消息,工部侍郎黄子义贪墨河防工款至少七十余万两,河北那边已经有人进京请命了。”多隆说起此事时,笑的脸都花了。

    “工部的都是饭桶吗?这种事还能被下面人捅上来?简直笑话。回去之后,找工部的谈谈,要么出双倍价格,我们替他们平事。要么,就等着老子带兄弟们去给他们抄家。总之,一切都按老规矩办。谁要是给兄弟惹麻烦,多大哥知道怎么办吧。”陈天这段时间,在官场上找不到盟友。所以开始做起了保护伞的买卖。

    哪家犯了事,只要还没有传到皇帝那里。他就私下出面替他们平事,比如像这种下面官员进京要告举上官的,他就有很多办法处理。

    最直接的就是通知天地会或者沐王府的英雄好汉们,在半路把这些进京的‘狗官’给人带东西全部烧了干净。

    反正,清廷的官嘛,那就都是狗官。十个里面杀八个应该都不会有杀错的,大家都觉得杀狗官也是反清嘛,都是我辈正义之士应该做的,这些都不用陈天花银子,就有的是英雄好汉们替他把事给做干净了。

    江湖上还人人都称颂一句天地会那最为神秘的陈副总舵主是如何的手眼通天可以查到这些狗官们的行踪。毕竟,公然杀进省府县衙的确难度还是比较大的。但是这种半道截杀的活就做起来方便多了。既不必将兄弟的们拿出冒险,又可以爽爽快快的痛杀狗宫。

    这其中,就有一个叫茅十八的天地会外围成员杀的最多最勤快。好像也是上面特别照顾他一样,让他一直守在杨州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上。每月都有活交给他办,他也混了一个叫得响的混号‘铁拳屠狗”茅大侠。

    另一方面就是由多隆出面联合如同骁骑营、护军营等八旗兵去威胁恐吓在京官员,替犯事者平事。

    总之,能办的事,他们都给办了。如果陈天判断下来不能办的事,或者皇帝亲手要弄死的官员,陈天他们就想尽办法把抄家的活给拿下来。最后靠着抄家,再赚一遍死人的钱。

    如此一来二去,陈天这位还身处翰林编修的预备文官,就在京城的文官体系中成了帮人解决问题的大靠山。他就这样也笼络了一批最初的门生,不过他这些活虽然捞了不少,但他自己却没有赚多少,还是因为他分出去的实在是太多了。

    原本多隆他们的想法,是陈大人独占五成,另五成其他所有人分。但是陈天立下规矩,他自己只留两成,其他都给大家一起分。这种有事我来顶,有钱你们赚的大佬,就是曾经桀骜不逊的八旗兵也真心想跟这位陈大人混。那真的是各种手段和陈大人攀交情,争破脑袋也要往陈天人身边靠,甚至于还发生过骁骑营的总兵想申请调任前锋营的事。

    京城,养心殿内,陈天时隔四十余日再次见到了小皇帝。只是短短数十日,陈天都能从其眼神之中看到一种成长。那是一种对全局掌控的自信心。

    “臣幸不负皇命,少林一行劳德圆满。”陈天此时已经注意到除了康亲王外,在场之人中还多了一个他不熟悉的人。

    “陈天不辞辛苦替太后分劳,以全朕的一片纯孝之心,朕重重有赏。封陈天为一等子‘忠勇子’之爵,赐黄马褂一件。”康熙皇帝看着陈天风尘仆仆的回来,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陈天在先前的快马奏疏中已经将少林一行的大体经过都写了下来。

    在其奏疏之中,他那样的去整治少林,为的就是打倒这所谓的江湖正道领袖。只要少林彻底闭山,那么这中原武林江湖就去了一个心腹大患。

    他更将少林七十二绝技与易筋经都默写下来,送到皇帝手里。一来代表了少林在他手中的彻底臣服,二来向皇帝表明他本人绝无私心。

    当然,他的心思也与少林一样,绝不信还有人可以简简单单的看看就能学会上面的高深武功。这些东西到了皇帝手里,最终还是要交给他们这些手下人来练习的。

    大不了就是将大内侍卫的水准再提升一个台阶罢了。现如今,这些侍卫们跟着他那是天天享乐,谁还有那心思苦修这些和尚们需要佛经配合的武功。

    不然那绝世奇功葵花宝典怎么会在这深宫之中埋没如此之久,也没有出现一位力压天下武林的‘东方不败’呢。

    但是这些在场的其他官员都是不知道的,他们只觉得这陈天太过被皇帝恩宠。这就去了一次少林寺,住了一个多月,皇帝不但三日一问,更是回来就给封了个一等子爵。

    这赐爵的力度简直不敢想象。这可是开国才几代人,汉人爵位还没有这么高过呢。

    “臣,谢主隆恩!”陈天事先也是知道了自己今天会被封爵,倒也表现的很平静。

    “陈天,可惜你是汉人,朕不能给予你过高的爵位。不过,等选个日子,朕与各旗旗主们商议一下,为你抬格入旗,到时候朕再好好提拔你。”康熙这么一说,康亲王就立刻出班表奏道:

    “奴才出身正白旗,现如今添为正红旗旗主,如陈大人不弃,这正红正白可在其中自行两选其一。”

    “皇上,康亲王,臣深知皇上对臣的爱护之心。可是臣此身只愿为皇上,为我大清而死,那便就是臣的毕身之愿。至于臣个人的名位身份,臣并不妄求。臣有一想法,今日便正此告于皇上。”陈天也知道这是小皇帝与康亲王的双簧,想来是小皇帝已经给康亲王压力让他必须接受自己这个汉人入旗。

    “陈天有何要说的,但说无妨。”康熙皇帝今天是一心要给自己这位老大哥一个贵族出身,所以一直都是笑呵呵的表情。

    “皇上,现如今我大清安定四海,万民归心。但依旧有一部分汉人心向前朝意图谋乱。其所持者,无非就是如今这天下之中的汉人之心。虽然我皇乃是真龙天子,天命所归,但这天下之中依旧是汉人多,旗人少。这满汉之间,总有龃龉,使的那些反贼有乱命之言,可趁之机。

    而臣恰巧也是汉人,若是皇上将臣作为千金之马骨,以此来昭告天下汉人,让这天下汉人看看,即便是汉人也同样可以被皇上委以重任,施以恩泽,那臣想这汉人之中有识之人必感念皇上对于汉人的这份厚恩,而自发为皇上为朝廷为我大清宣讲皇上天恩。

    如此一来,想那些前朝余孽,仓惶鼠辈必于这汉人之间,亦无立锥之地。”陈天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是真不想对着皇帝自称奴才的。他只要一天不是满臣,就不必如那以亲王之尊也只能自称奴才的‘朝廷重臣’。

    “让朕想想,让朕想想。明珠,你觉得陈天此言如何?”康熙皇帝满心想给自己大哥封赏,却又遇到对方不受这种情况,还真是有一点为难。

    此时,先前让陈天觉得陌生之人就在此时站了出来。原来此人正是弘文院学士纳兰明珠。

    “皇上,陈大人此言却是恭忠体国之言。如今这满汉之别,却是需要一位千金马骨让天下汉人们看看,我大清与那元蒙之别。陈大人这一片拳拳报国之心,实乃我等楷模。”纳兰明珠只是低头直言,并不去多看陈天一眼。

    “既如此,此事就先行搁置,容后再议。”康熙皇帝心里也觉得陈天说的有点道理,既然纳兰明珠给了他台阶下,他也就先不提了。有什么事,过后去练功房里再和陈天说说。

    深夜,慈宁宫。

    陈天现如今进这慈宁宫真是如同回自己家一般方便。这从宫门到太后寝殿之中的路线,他是闭着眼睛都可以无声无息的潜入。

    他也是一走四十多天,今夜的太后自是格外火热。等这一男一女火星撞地球般的激情过后,太后靠着陈天怀里听着他是如何杀掉顺治皇帝的。

    “想不到你这个不要脸的冤家居然对他说那种话。你再与我说说,他听了你我之事后,是不是还一幅出世高人的脸面?”一想到顺治死前的场面,太后此时只觉得自己心中一口恶气散去的喜悦感。

    “我不是为了替你出口恶气嘛,顺便试试这位行痴大师是否真的斩断情俗,考验一下他的佛心罢了。怎么就成了不要脸了呢?你可不能得了好处就反咬我一口。”陈天与太后的交易算是又达成了一笔,下一步他就要准备彻底处理掉神龙教。

    太后毛东珠一直做着两手准备的打算,他心里清楚的很。他要做这‘豹胎易经丸的’垄断生意,那作为原厂的神龙教就是一定不能再留的。

    不然到时候他替换了皇帝之时,太后这边一旦反水,那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反咬一口?你这是要哀家咬你哪里啊?这里?还是这里?”太后此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压在她心上的最大一根刺终于被拔掉了,这让她感觉如获新生般的畅快。因此她此刻也要更大更多的愉悦来让自己‘庆祝’自己的‘新生’。

    但她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陈天,想的却是如何才能断了她的后路,将其彻底控制在自己手中。

    虽然此时这座寝殿之内,红罗粉帐,娇声蜜意。但是这当事二人,却依旧各自都怀有别样心思,同床异梦。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这大清的龙脉,咱们给它扬了吧!

    陈府内室之中,陈天暗中让怜带着陈近南悄悄的来他这里会面。

    自从陈近南知道他们会中有朝廷的内奸之后,与陈天的会面也不再原本的青木堂之中,他也没有什么总舵主的架子可以摆了,基本上完全就以内侄之礼自认晚辈了。

    “主人,玲最近好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我很想她。”在陈近南进来之前,在天地会执行任务许久的怜向陈天申请回归一段时间。

    她的确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妹妹了。虽然以前她在海上当海盗的时候,也是一年回来见一次。但是来到了这个‘新世界’之后,她就特别难以忍受一个人的生活。

    她想要找到自己对于其本来的世界的认同感,这个时候自己的亲妹妹就是她最大的自我认同感。

    “怜,我知道你的心情。玲她现在已经化身成了小皇帝身边的太监,只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才可以让她完成对其的完美模仿。所以这段时间我都让她呆在宫里。如果你要去见她的话,还需要等到一个适合的机会。在此之前,你就留在我身边吧。我会和陈近南交待的。”陈天已经制定好了小皇帝的死期。因此现在玲的任务更重要了,不能有一点闪失。

    “可以留在主人的身边,怜也心满意足了。离开主人太久,怜总会觉得自己没有了依靠。怜终究还是一个弱女子。”怜是实实在在看到原本各方面都远不是她对手的本条镰足变成了现在武功超绝的陈莲足,这方面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以前她总有一种信念在支撑着自己,那就是她才是陈天最强的侍女,各方面都是最强的那一个。但是现在情况变了,莲足给她的压力非常的大。

    一直以来,都是她第一个跟着陈天的,她的剑术也是陈天亲自教的,她对陈天的感情也是她最早表达的。她才是第一个被陈天抱在怀里的那个女孩。她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天,她背后受伤,陈天抱着她走了整整一天的那段路,那是她重获新生的一段路。

    “怜,是我最近疏忽了你。最近你就留在我的身边,我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别人我不放心,只有你才可以完成这个任务。”陈天将怜好一阵安抚才让陈近南进来说话。而怜也舍不得离开陈天身边,就静静的侍立于陈天背后,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复甫见过叔父,见过陈姑娘。”陈近南进门之后,便向陈天行了一个子侄礼。这里是陈府私宅,不是他天地会总堂,这里只有叔侄,没有什么总舵主与副总舵主。

    “复甫,雨怜虽说是我的侍女,但其实与我妻妾无异。以后私下行礼时,你就以叔母之礼待之。”陈天知道现在怜心中对于自己身份产生了焦虑,因此他打算现在给她一个安心。

    “小侄陈复甫拜见叔母。”陈近南顾不了这么多,他只知道自己这位叔父最重亲族有序,自己不能在礼数上有半点差错。

    “这。。。这。。。主人。。。我。。。”怜被陈近南这一拜弄的脸都一下子红了。她此时心中真是无限欢喜。

    “怜,以后你就是复甫的叔母了。对于后辈你要时常管教,不能坠了我陈氏门风。”陈天心想陈近南还有这种作用,也算是死前为自己的团队再起到一个正面帮助吧。

    “复甫,叔父这次唤你来,有一件天大的事要交给你去办。办成了,清廷等于覆灭一半,办不成,怕你有性命之忧。”陈天边说边取出一沓《四十二章经》放在桌上。

    “叔父,只要是可以对反清大业有利,复甫万死不辞。”陈近南知道今天陈天让其悄悄前来会面,而且千万嘱咐绝不可让第二人知晓今天会面之事。他出发时就已经明白此事一定凶险。

    “复甫,叔父先问你,如今膝下可有嫡出后嗣?”陈天这一问,就等于在告诉陈近南,后事可以先交待起来了。

    “回叔父,复甫德薄,行走天下十数年,膝下只有一子二女,皆于国姓爷府上寄养。”陈近南此时也想起自己已有半年不曾回台,家中的儿子应该又长高了吧,也不知道自己传授的武功这小子练的如何了。

    “有嫡子便好,如此我也放心让你去了。来来来,给你看看这些东西。”陈天将怜将那几本《四十二章经》都交给了陈近南。

    陈近南细细翻阅之后,并不觉其中有何隐秘之处,只是内容一样的佛经罢了。便恭敬的将书交还给怜,并问道:“叔父,复甫愚钝,并未参透其中有何奥妙,请叔父指点。”

    “怜,拆给他看吧。”陈天示意怜动手。怜便立刻取出自己的那把玄铁短刀,轻轻一划,那本正黄旗的封皮再次破开,里面的羊皮卷便滑了出来。

    当陈近南看完这些经书夹层之中的羊皮卷后,恍然大悟,这是一张藏宝图。

    “复甫,这些经书本有八本,以满清八旗之色区分。乃是上一任鞑子皇帝顺治交给满清八大旗主秘藏之物,每一本经书之间都藏有宝藏碎图。

    虽然我如今并没有将八本经书集齐,但我已经推断出此宝地于位辽东极北之地额木尔河边上的鹿鼎山。

    而宝藏的内部地图如今也已经被我寻到,我要你去办的事,就是带着天地会的众位兄弟,找出这个宝藏,将里面的所有财宝用以反清大业之上。”陈天边说边拿出一幅鹿鼎山周边的详细地图。这是他私下看了理藩院中的地志图后,回来复刻出来的。

    “真有此宝?那不知其中财货多寡?”陈近南倒也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被一个宝藏就惊的挪不开眼。

    “其中财货嘛,是这群狗鞑子入关前留下的一大批金银与军备。当年他们入关前也想着给自己再留一条后路。如果他们又被打回关外,那他们还可以靠着这批财货能有东山再起的家底。

    但这些都不这座宝藏最重要的东西,真正重要的是此处乃是清廷龙脉所在。复甫,只要你掘了这清廷龙脉,那这群狗鞑子的气数也就到头了。”陈天说完,一把就将桌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

    “清廷龙脉?!”陈近南也是闻之一惊。

    古人皆信气命风水,有道是命不可改,运可以变。这风水小到个人,大到天下,无不牵涉着每一人每一处。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那这清廷龙脉就是清廷皇帝的命根所在。

    “此等动摇清廷根基的大事,只有你亲自去我才能放心。为了这几本经书,我已经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上的豪赌才好不容易换回来的。如果不能捣毁这清廷龙脉,我先前付出的一切都将付水东流。复甫,此事之重,你心中应已明了,切不可辜负了这天下苍生啊。”陈天一脸重托于贤的架势。

    “复甫明白了,复甫以命担保,不将这清廷龙脉掘了,便无颜立于这天地之间。”陈近南激动兴奋的手,死死的抓住那张地图。他现在的内心是无法平静的,掘清廷的龙脉那是比掘清廷的祖坟都要让他激动的事。

    无论他是不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江山复明,天下归汉,但只要一想到是他亲手掘了清廷龙脉,他就已经觉得此生奋斗都已经值了。一想到此,他更是当场给陈天跪下磕了一个头。

    “你我叔侄,何需如此,快快起来,快快起来。”陈天赶忙扶起陈近南,心中却想到:“你也不用以命担保了,应该是我担保你的命会留在那里。你也不要怪我,就是怪我我也无所谓。反正我都是为了‘你’的愿望而来这个世界的。”

    “叔父,复甫这是代天下万千汉人感谢叔父身在敌酋身侧,卧薪尝胆多年,终于换来了让小侄去做此等大事的机会。叔父,天下人都不知道叔父的苦心,想我天地会中还有人说您。。。说您贪图富贵。。。复甫每每听闻都心怀悲痛。。。叔父之苦,天下人何时才能明白啊。。。”陈近南老泪纵横的拉着陈天扶起他的手说道。

    “我的一片苦心,不需要外人明了。我只要对得起这天地祖宗便可。就是那天被某位英雄好汉当成清廷的狗官给杀了,我也无怨无悔。复甫,这天下总要有人愿意承担这份苦楚的。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便要义无反顾的去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反清大业啊。”陈天现在已经到了说假话不会心痛的地步,比起当年做投资项目时,心可是黑多了。

    “叔父,此事秘托于我,是恐会中奸细知晓吗?”陈近南现在已经很相信陈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陈天说天地会中有内奸,他也相信一定有内奸。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有找到而已。

    “此事在清宫之中都是绝秘,甚至于就连那小皇帝与八旗旗主都不知道。这是我翻遍了清宫之中每一张纸每一个字找出来的秘密。因此,此次行动你带着天地会的兄弟去办,只说是有前朝留下来的财宝。至于这龙脉之事,你事前秘奏于国姓爷府即可,但对于会中兄弟,万不可事先透露一星半点。事关重大,切记,切记!”陈天神情严肃的对着陈近南教训道。

    “叔父放心,复甫此行绝不敢出一点差错,只待复甫断了那鞑子龙脉的那一刻,才会告知众兄弟此等惊天动地,改天换地的消息。”陈近南将所有地图都贴身藏好,对着陈天再行一礼。

    “复甫,一切都拜托你了。去吧,回去好好准备,此事若成,天下有志之士这能联合起来驱除鞑虏,复我山河,大明复兴有望啊。”

    “叔父,叔母,复甫去了。此事若不成,复甫便无颜回来见二位。”

    “复甫,你叔母依旧是会中青木堂香主,在此她是你的叔母,在会她与我都是你的属下。我身在清廷是不能参与此等大事了。但她仍然可以代我前往,你们两人同往,我心里也好放心。”陈天拉着怜向陈近回礼时说道。

    “叔母所在青木堂,真乃是会中最近功劳最大的香堂了。这京畿之内好多清廷狗官都是死于叔母之手。会中兄弟都说,叔母乃是天下第一的女英雄啊。”陈近南这话也不是胡乱夸奖的。

    陈天的‘业务链’里,就属青木堂出力最多。多少‘狗官’都是被怜带人半途截杀的,真是‘名’‘利’双收的好买卖。

    “好,好,好。怜有如此功绩,也不枉我从小教导。复甫,你回吧。我也与你叔母要歇息了。”

    “叔父,叔母,小侄告退。”

    夜,陈天独留怜一人侍寝,缓解其多日思念之苦。当然,陈天心中也很明白,无论如何,怜除了自己的妹妹玲之外,也不会和其他任何人一同侍寝。

    毕竟,在其心中,只认可自己的妹妹。特别是现在的莲足,她们能不在榻上打起来已经谢天谢地了。怜心中的骄傲是不容伤害的。

    “主人说要交给怜的重要任务,就是去掘那龙脉吗?”心满意足的怜躺在陈天的怀中问道。

    “怜,这回你想错了。你的任务并不是这么简单。这次你需要和沐王府那个方怡配合,我有命令给她。全部的计划与指令我都已经书写下来,你一步一步去做便可。如果其中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你随机应变全权处理,无需按我的事前所写行事。总之,我要断了那大清龙脉,也要陈近南死在那里。”陈天这次是有一整套计划,这鹿鼎山之行也只是一个开端。

    但是真正负责去现场执行的怜,他自己还没有愚蠢到让其只按自己的前期设想行事。一旦有任何意外变化,他是绝对要给怜随机应变的权力的。

    毕竟,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计划可以说是算无遗策,毫无疏漏。他也没有自信到可以觉得自己能决胜于千里之外。

第一百八十六章 纳兰明珠与工部赈灾!

    翌日,陈天府上迎来了一位让他没有想到的客人,那便是昨日在养心殿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纳兰明珠。

    陈天自觉自己与这位出身叶赫那拉氏,娶了英亲王阿济格之女,论辈份是康熙皇帝堂姑父的朝中新贵有什么交集。对方现在还是旗人之中的学士领袖,并无索额图那般军政都抓的权柄。

    “陈大人,端范此来别无他物,只带了一点工部马尚书的心意。”纳兰明珠在一番寒暄之后,表示他是来替那群犯事的工部官员们来说项的。

    原本纳兰明珠奉命与工部尚书马尔赛调查淮扬水患,查明清口为淮河、黄河交汇处,并商议修复白驹场的旧闸口,凿开黄河北岸河道引流。

    这是他入朝以来第一件办的真正意义上的‘大事’。也是皇帝考验他能力的一个‘题目’。这差使如何才算是办的好,这也有一定的讲究。

    如果他全心全意的去大力治水,让百姓满意,但让相关朝官们利益受损。他就是被皇帝提拔以后也很难以后在朝中立足。

    如果反之,让相关朝官们大贪大拿,但却又让当地百姓大量伤亡。到时候交一份粉饰过的结果给皇帝,他心中没这个胆量。

    毕竟,当朝这位皇上可不是好糊弄的天子。更何况,他没必要把自己的前程作为这些贪官们手中的筹码,不值得。

    因此,他选择的折中的方式,水患他全力去治,各相应的官员们的好处,他替他们都留着。但是如此一来,事必要超出朝廷给的赈灾银两。这多出来的部分就看他明珠能不能从皇上这里再要的到了。

    本来这事,他就打算与这位皇上近前的大红人陈天陈大人商议的。到时候陈大人自然也是拿一份大的,然后他再把其余的银子给各处官员。当然,他这次为了办好差,自己的那份就不打算拿了,也好多省一点银子出来治水。

    可他万没想到,工部的那帮饭桶居然自己就先下手了。在他已经承诺的好处之外,又从河防上偷工减料的弄出50万两白银。

    关键你拿了也就拿了,实在不行他事后再想办法。但你不能拿了还被人告举出来。现在当地告举之人已经入京了,虽然折子是给他们压下来。但是这人一到京里后,方方面面其他部门的官员都收到了风声。有人可就等着看他明珠笑话呢。

    他这次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可也是让一大批勋贵们红眼嫉妒,他们已经没少给他使绊子了。如果他们把那入京举告之人再弄到手里,那这事他就不好控制了。

    因此,昨天他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想着要找这位‘见钱眼开,拿钱包办’的陈大人求个‘平安’了。正好在养心殿里遇到皇帝问对,他也适时的给这位陈大人‘美言’了几句。

    这在官面上,已经算是有过一份‘交情’了。这样他今天才好提着银票上门来说项。

    “原来端范兄也关心工部那档子事啊。不是兄弟我说风凉话,就那帮工部的蠢材连捞银子的活都能办着这个德行。端范兄还是少和他们来往为好,免得平白污了清白。”陈天既然知道了对方来意,那就是要讲价了。

    当然现在对他来说,银子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要让这位朝中的冉冉新星知道自己的‘能量’。陈天心中明白,他刚送走了一个索额图,不可能再送走一个同样是未来大清权相的纳兰明珠。

    毕竟他们这位当朝皇帝不是一般人,玩起朝廷的权衡之术那是天生般的得心应手。他要是弄走一个又一个,那么小皇帝可就真要对他‘不放心’了。

    与其如此,不如先留着这纳兰明珠,但一定让对方知道知道自己的能量,这个下马威杀威棒一定要打到位。

    “不瑕兄,此事非是端范不知轻重要去趟那工部的混水。而是端范身负皇命,必要与工部同心协力共治水患。不瞒不瑕兄端范此时已是退无可退了。不瑕兄的字都是皇上亲自取的,这满朝文武,谁人有此殊荣。也只有不瑕兄可以帮我解此困局,端范这才厚颜上门叨扰。”

    陈天开始就称纳兰明珠的字,就是在告诉对方虽然你是皇上的堂姑父,但现如今自己与你这个‘皇亲国戚’也是可以平辈论交的。顺便也是在提醒对方,自己这个武人入朝,皇帝怕自己出身被人起不起,还特意为自己取了一个字。如此恩遇,你们谁还要是把我看成一个厨子那就别怪老子断了你们的路。

    “端范兄,那工部的70万两之中,莫不是这其中与你也有些瓜葛?”陈天此言,让纳兰明珠心下大骇。不是说50万两吗?他现在还记得工部尚书马尔赛昨日与他战战兢兢的说起此事已经十万火急。他当时问对方到底贪了多少,对方可就是举起一个手掌,五根手指啊。

    如果陈天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说自己才是一个‘外人’。工部那群混蛋都和陈天这边交了实底,而自己这边还被他们报了一个假数字。

    虽然明珠心中已经气的骂娘,但是他脸上还是不见丝毫慌乱的情色,接着陈天的话头说道:

    “不瑕兄,工部的人不守规矩,小弟是绝无涉入的。只是现如今小弟与其共同办差,即使此时想要抽身,也已经是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能厚颜相求不瑕兄了。虽然小弟乃是后学末进,但也常闻不瑕兄于京中多有义举。‘若有不平事,尽付陈青天’这句话小弟也早就如雷灌耳了。”

    陈天在小圈子里替人平事也打响了他和名声,只不过明珠入朝时间尚浅,所以工部的人在自己与明珠之间,很清楚因应更选择找谁出手帮助。

    “既然端范兄有心替工部出面找我,那我这也有一套规矩,不知端范兄可曾知晓?”

    “小弟诚心而来,烦请不瑕兄赐教。”

    “其实吧,此事工部昨日于我入京之时,已经使人告之于我。所需几何昨夜工部应该已经知晓,我实不忍端范兄如此俊杰被那群工部老吏们欺辱至此啊。”陈天这话已经明着告诉纳兰明珠:“你啊,还是别来问了。这里面的事,工部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个人看。人家一直就在把你当个毛孩子耍,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呵呵呵呵,还是不瑕兄看的通透啊。小弟今日此来,真是有失进退不知深浅了。原以为自己还算是能有几分人望,不意工部欺我至斯。若非不瑕兄实言相告,小弟我仍无自知之明啊。”纳兰明珠本还想装装样子,但却被陈天直言点破。

    这已经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跑腿’的卑吏。他现在已经准备回去和工部的那群混蛋们撕破脸了,他要是受此屈辱都没有相应的动作出来,那么所有人都会觉得他软弱可欺,以后在朝堂之中就更不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纳兰明珠想通此节之后,便行礼准备回府召集手下商议下一步如何行事了。

    “端范兄,先不忙着走啊。我已深知端范兄所为何事,昨日养心殿内端范兄有一言助我,我自不会让端范兄空手而回。端范兄可以回告工部马尚书,昨日之需可降两成。

    这两成所需几何,工部自会告知端范兄,但我也把话放在这里,此事若非端范兄出面,我也断然不会改了规矩。”陈天已经想好了,自己应得那两层收益他可以直接让出来,为得就是换这明珠一两年里欠自己的人情。等到他把小皇帝一换,后面就不用这么麻烦来和这帮‘狗官’们扯皮了。

    “这。。。不瑕兄如此看得起小弟,小弟自是万分感激。可是那工部如此待我,我又何苦替他们向不瑕兄讨要这个面子呢。”纳兰明珠心中自然也不傻,明明是工部犯的事,他也被套在里面,现在要用自己的人情替工部那群吃的肥肠满肚的混蛋们省钱,他自然也是不愿的。

    因此无论陈天怎么说,他也不愿意接受这个‘友谊的馈赠’。这就一下子把陈天给整不会了,这家伙还真不好忽悠。刚刚自己以工部没把其当人的开局,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但是正当陈天以为这事没法谈的时候,纳兰明珠反而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他自己出银子让陈天确保其与工部在这件贪墨案上彻底的切割开来。

    如果工部最终与陈天没有谈拢,陈天这案子做成了抄家之案后,可以确保他纳兰明珠在这里是干净的。关键是他还透露现了工部那几位主官的家私加起来绝不让陈天与陈天背后那些八旗子弟们失望的。

    陈天这下才明白,这位看着刚入朝堂的纳兰明珠小青年还真是一个狠人。他发现自己被人当傻子耍了之后,直接出钱加当‘加路党’反手就把自己的原本的‘盟友’给卖了。虽然是他这些原本的‘盟友’对他不怎么仗义,但这份果断与阴狠还是要让人高看一眼。

    毕竟是刚入朝堂,身上还是带着一股冲劲与狠劲。如果换成索额图的话,那应该还是先衡量一下方方面面的利益,最后再考虑自己的情绪。

    不过说不定这也是人家想要树立的‘人设’呢。毕竟当初他在索额图面前也装过一段时间的热血小青年的嘛。

    “行,此事哥哥我就应下了。工部那群狗东西也确是不地道,哥哥我虽然也得了一个二榜进士,但到底还是武人出身。说话还是比较直来直去的。这事他们让兄弟你如此下不来台,哥哥我也保证让他们去下面给你赔罪。”陈天看事情都谈明白后,自然也要开始拉关系了。

    不过他的结拜大哥索额图刚被送出京城,他现在转头就和别人再结拜,多少有些晦气。当然他不在乎,他是怕明珠在乎。不然他现在就要学着当初索大哥一般,拉着明珠就要结拜了。

    “陈大哥,那此事小弟就全权拜托了,小弟我这就回去准备。对了,小弟于西郊边处有一个小小的庄子,平日也没什么人打理。陈大哥既然好武,将那处整理一下也可以作为一个马场。不若以后我与陈大哥去此处跑马游猎,也好让陈大哥看看我叶赫那拉氏的骑射,有没有荒废。”纳兰明珠最后为表诚意,先送上一处近郊庄园作为礼物。

    这份礼物算是他自己的,不是原先从工部那里要来的。关键是他出手也算是不低了,现在不是鳌拜最初跑马圈地的时候,京效土地不值多少。现在这已经是稀缺资源了。

    更何况,他送的庄园不只是土地,还包括里面所有的佃户,奴仆,仓储,金银。这就是要体现出他叶赫那拉氏的实力,让陈天明白明白他们家是值得陈天付出代价来拉拢的。

    待陈天送走纳兰明珠之后,转身就上马去了前锋营。既然已经准备把工部这帮狗东西送下地府,那么他这边也要带人‘做事’了。

    不过在这去的路上,他已经开始准备让自己在工部挂一个要职了。工部一下子死光了主官的话,那么皇帝一定会派一个信的过,又可以办事仔细靠谱的人去那里撑撑场子。

    而他上次在宫里废寝忘食的办案的‘工作’精神,在小皇帝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好印象。那不是他带人绝杀鳌拜时的那种敢打敢杀的武人形象。那是一种可以在案牍之前认认真真的把差使办好的能吏形象。

    工部刚刚出了如此贪墨大案,他这种可以在大量陈年旧案中找出蛛丝马迹的能力正好就是小皇帝所需要的。

    既然纳兰明珠这边准备反击工部,他也就正好顺水推舟,把工部的人干掉然后自己占上这个六部之一的位置。就算是他不能上来就做主官,但二把手他是肯定要的。

    如此一想的话,工部的各位上官,无论你们出再多钱老子都要弄死你们。

第一百八十七章 鹿鼎山前的行动,怜的主场!

    当陈天带人在朝堂之中搞风搞雨的时候,陈近南这边已经秘密组织了天地会中的精锐好手,并且亲自带人去鹿鼎山附近打探情况。

    而已经作为他叔母的雨音怜却在随陈近南去鹿鼎山后便独自行动,一个人前翻过鹿鼎山到了雅克萨地区,找到了一群罗刹国人。她也不需要做其他的,就靠着见人散钱与手中的刀,硬生生的把对方首领给逼出来见她。

    让她意外的是,对方的首领居然是一个女人。这是在她自己的世界中的权力结构相反的情况。不过她也顾不了去了解对方的这个民族的特性,她只是将自己主人给予她的一封用俄语写的书信交给了对方。而这封书信之中,还包括了鹿鼎山的藏宝图。

    等陈近南这次先遣勘察结束后,怜又与风际中以及风际中现在的亲传弟子方小乙留守在鹿鼎山左近。

    陈近南先脚刚走,怜便唤风际中单独出外,直至一处无人僻静之地。

    “陈香主,唤属下至此,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风际中平日在青木堂之中,最是老实木纳。以他朴实的外貌,常年的农民打扮,绝不会让人想到他便是青木堂之中武功最高的人。更不会让人想到他就是打内天地会中最久的内奸之一。

    “你可识得此物?”怜话还未开口,先将一面玉牌抛到了风际中手中。

    风际中手里摸着这面墨玉打造,刻有‘御庭’二字的金牌,立刻翻过来看了一眼,只见背面刻有‘墨藤’二字。抬头再看怜的眼神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红牌见墨牌,你连规矩都忘了吗?”怜看风际中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轻喝一声道。

    “卑职大内二等侍卫,御庭卫‘红花’拜见上官。”风际中在怜这一喝之下,收敛心神,慌忙跪下行礼。

    “你的差使办的很好,很用心,上锋对你非常满意,年末便会提你为一等侍卫。”怜此时完全化身为朝廷暗谍头子,与她平日里冷血女侠的形象大相径庭。

    “卑职不敢当上锋如此夸奖,卑职感谢香主。。。不。。。是墨藤大人替属下美言。”风际中此时也同样没有老实巴交的农民姿态。眼神之中只透着精明与世故。

    “目下有一份天大的功劳,上锋要交由你去办。办好了,为你抬格入旗。办砸了,你也就可以自行了断了。”怜取出一份手令交由风际中。

    风际中知道这种黑色封皮的手令,接令之人无论手令中写的是什么,都要拼上性命去完成。因此他恭谨的接过手令之后,打开细阅。在他完整的看完之后,又检查了数遍手令用印正确无误后,取出一个火折子在这寒冷的鹿鼎山上将这道手令烧成灰烬。

    “你可都看仔细了,知道如何行事了吗?”怜也看着那道手令烧成灰烬之后,知道自己这一步棋并无差错,准备她下一步行动。

    “卑职已经非常清楚自己应当如何做了。还请墨藤大人向上锋转告,卑职拼死也会将此任务完成。一定不会有负上锋信任,将此等功劳赐于卑职去办。”风际中此时的眼中只有兴奋与激动。他想着只要办成此事,他便再也不用在那群碌碌无为之辈中装傻子了。

    “机会只有这一次,能不能把握全看你自己。上锋也是念你这么多年对朝廷忠心耿耿,办差从无疏漏才将这个机会交给你。更重要的是,你是在这天地会中所有的‘红花’之中,最用心教导‘小草’的。

    那些家伙们,总是想着什么朝廷会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对于小草的教导处处都留一手,真当上锋不知道他们心中那点小心思吗?”怜看似是自顾自的在说话,其实也是在暗示风际中,上面是有大换血的准备,他这样的‘老人’是不能阻挡这个趋势的。但是只要在这个过程中还能保持一片无私忠诚,一样会有更好的机会留给他们。

    “卑职不知道什么叫鸟尽弓藏,卑职只知道上锋让我等做什么,就不能有任何质疑,只管去用心的做就是了。”风际中其实心思更为狡猾,他也早就看明白那方小乙就是以后要顶替自己位置的人。但他就是更狡猾才会看明白,自己如果去抵挡上锋的意志那只能死的更快。

    关键是这个出头鸟不能是自己,总有一些爆脾气的‘红花’会去触怒上锋的意志,到时候他先看看情况再说。

    但是现在他经过怜的这一番提点,他就更明白自己必须一丝不苟的将手令上的任务完成。一旦自己在此事上有着别样的小心思,或者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来,那结果只会比那些平日里私下违令的人更惨。

    “你回去用心办差吧,在我没有新的指令下达之前,一切以此次任务为主。”

    “卑职告退,卑职感谢墨藤大人的提携。”

    等风际中这边的事交待完了之后,怜又悄悄的与方小乙见了面。

    方小乙当初在那间酒肆见过怜一面后,就再也无法忘记那一日的一切。怜那枯寂落寞的眼神,风雨萧索的身影,以及那与见到那个男人时喜悦动人的俏脸。他这位曾经的风月浪子就已经知道自己被那一刹那的美给深深吸引,但也是永永远远只能在一个角落中远远注视罢了。

    “属下方小乙,见过陈香主。”这是他与怜第一次单独对话,他也是强自镇定以掩盖自己内心的那一份悸动与慌乱。

    “你我曾经应该见过一面吧。”怜对于这个方小乙其实是观察许久,毕竟每个经过考验的‘小草’她都会通过其天地会中的身份给予一定的关照。

    当然,对方对她有着什么样的心思她也自然知晓。以现在的她的阅人之能,男人对她是怎么样的眼神她基本没有看错过。

    “属下。。。有幸。。。有幸。。。在一大雨之日。。。见过香主一面。”方小乙是唯一一个真正见过陈天的‘小草’。因此也被安排到怜的青木堂来,如果此人有什么二心,怜也可以提前处理了。

    “我家主人对你很是看重,你为人有骨气,办事有脑子,练功够勤勉,心中有忠义。此信你阅后即焚,此乃统帅最高手令,绝不可有半点差错。我也是在主人处为你担保,万勿让我失望。”怜同样给了方小乙一份指令,她还补了一句自己为对方担保的话。她心中明白,这句话的份量也不亚于手令上的嘉奖。

    而方小乙的反应也的确如她所料,先是对于手令的内容有些吃惊与抗拒,其后他眼神之中更带着一份炽热与坚定。

    当方小乙收拾好自己心神,准备向怜做出保证之时,怜已经踏峰远去,几个腾挪之后便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他虽然有些话永远说不出口,但也一直会埋藏在心底之中。

    或许,哪一天为她而死的时候,有勇气说出来吧。

    怜此时自然也不会将这方小乙的一份炽热放在心中,她只要对方可以好好当一枚棋子便可。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便是联系上沐王府的人马。

    此时的沐王府,沐剑声与带着方怡与柳大洪等人悄悄的前往鹿鼎山的路上。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起因是方怡从一位前朝的方士手中截获一份重要的书函,里面提及了清廷龙脉所在。

    方怡与柳大洪两人认为,以沐王府所拥立的桂王与天地会所拥立的唐王将来大明光复之时也必有一战。如果他们可以斩断这清廷龙脉,那便可证明桂王才是大明的真龙天子。

    因此柳大洪决定,此事绝不可以告知天地会,这斩断龙脉之事,必须由他们沐王府来做。

    他们得到的消息不比陈近南晚多少,但是云南离此鹿鼎山实在太过于遥远。因此他们虽然日夜兼程,还是在行程上远远落后于天地会。

    更为关键的是,作为领袖的小公爷沐剑声,近日身体每况愈下,拖慢了不少脚程。自从他与方怡成婚之后,原先在云南的姬妾也都被方怡给打发了。

    可是这些沐剑声也并不在意,他在婚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终日酗酒。气的柳大洪当众严斥他甘与享乐,忘记了国仇家恨。此事当时闹的很不愉快,沐剑声也是第一次说出了他才是沐王府的公爷,而不是柳大洪之类的话。

    虽然事后,沐剑声就云向柳大洪赔礼奉茶,但这也终于让柳大洪意识到了自己这个从小听话的徒弟,也不甘心被他老人家继续‘教导’了。

    他柳大洪也是一个火爆脾气。既然你小子看不上我这个老头子了,那我不在这里碍着你的眼。以后沐王府有事,就都成了方怡云去请柳大洪来商议。或者方怡直接与柳大洪商议,再将结果告知沐剑声。

    沐剑声之所以为如此喝酒误事,并最终喝坏了身体,其中真正原因也只有方怡知道。毕竟她现在作为沐剑声的枕边人,时常在其喝醉之后,听到他喊着陈雨怜的名字。她就明白,沐剑声为何天天如此了。

    说起来,她方怡对沐剑声自小也是憧憬过的。毕竟,沐剑声无论人品相貌还是身份地位都是她从小能见到的男人中最好的一个。但她不是不清醒的人,小时候的她只想要一份自己抓的住的感情。

    虽然她是却是带着目的才诱惑沐剑声,并且最终嫁给了对方。但她也是想要好好将对方当成丈夫一对般来相处的。也正因为如此,她如何受得了自己的丈夫在于自己欢好之时,嘴里念的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每一次如此,她都想起自己当初被那个叫玲的女人用来侍奉那个男人的样子。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心中报复自己的丈夫。她更是想让她的丈夫知道,让其一直念念不忘,午夜梦回的那个女人在那个男人的床榻之上是如何的风。骚。淫。荡的。

    她心中最后一点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彻底的被自己的丈夫给毁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就对于那个男人的每一个命令都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那怕是要毁了沐王府,她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方怡,莲足,雨怜三个女人齐在山!

    “方怡见过大小姐,云南路远,期间家夫身体多有不适,让大小姐久候了。”经过数十日的日夜赶路,方怡终于在鹿鼎山下一处秘林之中见了面。

    “你是我妹妹亲手调教出来的,我也便将你当自己人看了。过来的时候,可还留着尾巴?”怜对于眼前方怡的一切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当初要不是她自己多次拒绝了沐剑声的示爱,对方也不会有机会成为沐王府小公爷的夫人,现在沐王府中说话最管用的女人。

    “属下安顿好沐王府等人后,便一路小心谨慎的潜行至此,并无发现有人跟踪。”方怡其实对怜的感情还是有些复杂的。毕竟,她还是在婚前对沐剑声抱有过幻想的。

    “这上面是我与罗刹人的行动时间与路线,你要一点不错的记在心里,届时按计行事便可。”怜在等方怡的时候,再次与罗刹人的首领苏菲亚公主联系过,确定了其寻宝的时间与路线。

    “属下还有一事禀告。”在方怡将这怜给她的手扎上的每一字都记在心中后,当着怜的面将这手扎烧成灰烬,并且又问了一个让她心中摇摆不定的问题。

    “说吧,我们之间见面的时间有限。不要拖拖拉拉的。”怜其实并不是很着急。毕竟在这里驻守的天地会中的风际中与方小乙全部都是她‘真正’的属下。但是为了给到方怡一定的压力,她还是表现出一副时间很紧张的样子。

    “属下根据命令,每日在沐剑声的餐食之中下了少量的‘九腐软骨散’。他的身子骨近日已经明显大不如前了。不知此后是要加大药量,还是减少药量?还请大小姐示下。”沐剑声这习武之人的身体自然不会因为多饮贪杯而败坏到今天这般田地。

    其中的真相便是,方怡每日不停的喂其吃下了药的膳食,不多不少让他半死不活。但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全是因为沐剑声不知自爱,纵日醉饮导致。而方怡才是那个无论沐剑声如何对其打骂都一直悉心照料丈夫的好女子。

    “这几日也不必给他下药了,毕竟最后还是要他与人厮杀的。这种人空有大志而无其实,最后用来填沟壑还是可以的。总之,主人有令,沐剑声此役过后,不必再留着了。你的任务之一就是确保他没命活着走出这鹿鼎山。”沐剑声做鬼的时候怕都是想不到宣布他死亡命令之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陈姑娘。

    “属下明白了,属下对统帅大人一片忠心,就是要属下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属下也绝对会完成任务的。”方怡低着头说着这样的话,怜却在其低下头时撇见了她的阴森的笑容。

    “无论如何,你也是我妹妹调教出来的暗蝶,我相信我妹妹的能力。她的学生是可以让我与主人放心的。我先回去了,届时一切依计行事。”

    等怜纵身离开这边树林之后,原本还低着头的方怡再也压抑不住自己那已经逐渐癫狂般的笑声。她边笑边在心中嘲讽道:“相公啊相公,你一定想不到吧。你魂牵梦绕的这个女人,今天可是要我杀了你呢。哈哈哈哈!相公啊,你是堂堂沐王府的小公爷,你可以我这里耀武扬威为所欲为,可是你在这个女人的心里,怕与一条路边的野狗无异,根本就没有被人家瞧在眼里。不过相公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在你死的时候,让你知道,是谁让我杀了你的。哈哈哈哈哈!”

    当方怡回沐王府驻地的路上,更是唱起了云南的一首关于寡妇的歌谣。她唱的就好似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婆子。她就这样唱啊,笑啊,到最后不知为何,眼睛里的泪水一点一点的滑落了她的脸庞,但也并没有影响她继续唱,继续笑。

    五日之后,陈近南再次回到鹿鼎山时,他已经调起了三个香堂的高手。针对陈天曾经说天地会各香堂各自为政的问题,他也想通过此次行动扭转这一局面。当他信心满满的与驻守在山脚下的怜汇合时,在朝堂上搞事的陈天也终于入主了工部。

    通过陈天的安排与推进之下,原工部尚书马尔赛以及他的同党们全部下狱抄家。而让陈天没想到的时,纳兰明珠这边下了血本联合他的家族姻亲上书举荐陈天为新一任的工部尚书。

    按理说,陈天能拿到一个工部侍郎就是他汉人的身份与在朝的资历的极限了。一部尚书对于出身与资历要求就摆在那里,不是他现在可以指望的。

    但是纳兰明珠如此敢冒大不韪的举荐,也是原于他对皇帝的确准的揣摩。更重要的是工部这档子事,不管对纳兰明珠还有没有牵连,他这第一件替皇帝治水的差使就已经算是办砸了。

    他要是不孤注一掷的先替皇帝开这个口,配合皇帝把陈天给抬上位,他就连个将功折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在这段时间,是一直伴驾与皇帝身边,皇帝在询问他谁可为工部之主时,他把能想到的人都说了一遍。可是皇帝在听完他有理有据的剖析之后,却是没有一丝满意之色。他就已经意识到他漏了一个人没有提。那便就是皇帝身前最得宠的陈天陈大人。

    因此,他当天晚上归家之后,便将家中下人驱赶出房间。一个人奋笔疾书,一封破除满汉之分,固守之见的折子就写了出来。

    这封折子秘奏与皇帝之后,便得到了皇帝单独召见的机会。再度离开养心殿的纳兰明珠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配合皇帝把陈天抬上工部尚书之位。

    而这一切,也是小皇帝在事后约陈天与养心殿练功房中一一详述的。

    陈天看着小皇帝那一脸得意的笑容时,便明白对方是打算给自己一个‘惊喜’。也让自己看看他玩弄朝臣的手段。

    陈天也就次机会,将‘御庭卫’主事人的这个差事,交还给小皇帝手中。以表示自己近日会全力驻扎在工部,将工部这么多年来所有的苛弊与问题一一查清,并着手配合纳兰明珠继续治两淮之水。

    小皇帝对于陈天主动交出‘御庭卫’一事只是敷衍的推脱了几下后,便答应了下来。陈天自然也明白此时小皇帝心中的想法。陈天已经全权掌管着禁军之权,‘御庭卫’这种江湖密探谍报机构再在陈天手里就有些让他顾忌了。

    毕竟‘御庭卫’已经彻底渗透的以天地会为首的各大江湖势力,发展至今已经成了一定气候了。甚至于让小皇帝自己也觉得这是一股不可小视的武装力量。

    但小皇帝绝想不到的是,陈天正愁没个好机会把‘御庭卫’还先出去。因为只有如此,他才可以不必为后面的事背黑锅,加上他也可以撇清嫌疑。

    为此,他派莲足快马千里去通知怜,要其将鹿鼎山的行动计划整体延后一个月,以便可以让新的‘御庭卫’首领来上任背锅。

    接到了莲足带来的陈天最新命令后的怜,却为此愁苦不已。

    天地会的陈近南那边她还可以以风水格局之说去劝对方延后行动时间。毕竟是要掘龙脉的活,根据风水那一套来行事也是说的过去的。

    为了破龙脉的风水之局,她早就请了一位京城中赫赫有名风水大家。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对方也是对她言听计从,她让说什么,对方就能编出什么来。

    沐王府那边,只要方怡下重药,让沐剑声直接在床上躺着下不来床。方怡便可以来一个‘千里寻医’的戏码,延缓这一个月的时候。

    可是那群罗刹毛子鬼,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让对方不先行动手。

    莲足看着一筹莫展的怜,忍不住就阴阳怪气起来,嘲讽道:“哎呀呀,我们的怜大小姐,主人可是将如此重要的计划全权交给你来办。现在不过让你改一个时间而已,你不会就没办法了吧。我可是千里迢迢的跑来给你送信,你不会让我带着‘做不到’这三个字,回去让主人不开心吧。

    我倒是不怕再跑死几匹马,反正能为主人办事让我死都行。但是我们的怜大小姐要是让主人他不开心了。我可是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即便在寒冷的鹿鼎山上,莲足也依旧是仅穿一身红纱薄衣。对比要穿裘袍厚衣的怜,除了彰显自己的冰肌玉肤外,更说明在内功方面两人之间的云泥之别。

    “贱婢,你给我闭嘴。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陈近南可不会叫你一声叔母。”怜本来就心烦气燥,听着莲足如此嘲讽自己,更是忍不住直接喝骂。以前在陈天身边时,两人还要有所顾忌。现在在这鹿鼎山上,就索性骂街了。

    莲足听怜以主母的身份骂她贱婢,那真是戳到了她心中痛处。怜只见莲足一阵虚影闪动,便如红衣女鬼一般出现在自己背后,一把扣向自己的脖子。

    怜虽然身法不如现在的葵花宝典又有精进的莲足鬼魅,但她的战斗经验远比莲足高太多太多。她在看到对方身法闪动之时,就已经完全预测到对方的意图。

    她以陈天传她的‘少林龙爪功’中的一招‘捕风’,在自己背后一爪探出,正好让莲足自己撞了上来。怜一爪得手之后,紧接着‘捉影’另一爪将莲足腰眼扣住。

    莲足的腰眼是他的阴阳二气汇聚的一个重要所在,他此处被扣时,阴阳二气自动喷发,硬生生将怜的爪劲完全震开。但也是这一下,让莲足必须重新汇聚阴阳二气,将它们引到回原来的位置。

    也就是这么数招一过,怜突然想到了如何解决罗刹毛子的办法了,便大喝一声:“停手!”

    “怎么,才过两招你就怕了?这可不像我们杀人如麻的大小姐的风格啊。”莲足脱胎换骨之后,在武力这部分上那是信心大增。前以的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打不过雨音怜手中的那把刀。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绝对的自信,打败任何对手。当然,这之中不包括他的主人。

    “主人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不是你我内斗的时候。我现在需要你去替主人拖住那群罗刹人一个月。主人给予我此间最高的权力,既然你来了这里,现在的你也是要听命于我。”怜这一番话,说的莲足无法反驳。

    他自己也知道,主人让他千里迢迢的过来送信,也绝不只是因为他脚程最快。更也有意让他配合怜完成任务。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要让怜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他以前不是当年刺杀天皇时,只能替主人看守第一层大手门的本条镰足了。

    “哼,我是为了主人才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快点说。要我做事你说话可得客气点。”莲足放下了准备动手的架势,傲娇的说道。

    “你这一身红衣,加上这一身鬼魅般的身法。我要你去对面罗刹人的驻地给我扮成红衣女鬼吓唬他们。”

    “扮女鬼?这样就能拖住他们一个月?”莲足一听就明白了怜要自己做什么。也的确自己还真是最适合扮女鬼。

    “你别看那些罗刹人高大凶悍的样子,其实他们胆子可小了。关键是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女人,女人都怕鬼,特别是红衣女鬼。你只要每天晚上去吓唬他们,我到时候就去给他们做‘法事’和他们说必须要等一个月后,女鬼才能散去。否则时间不够,女鬼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他们就是进山寻宝,也会被女鬼全部害死在这鹿鼎山上。”

    怜开始也觉得罗刹人孔武有力,应该都是悍不畏死之人。结果她开始只靠着手中无限刃上产生的火炎就把对方给吓的半死。

    因此,她笃定此法可行。以莲足的能力,她不要担心别吓的这群罗刹人永远都不敢进山。

    “好,这次我就听你的。我可先说清楚了,一切都是为了主人的任务。你可别以为我就服你了,哼。”莲足留下这句话,也不等怜回应她,便真是如同女鬼一般从怜面前消失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陈总舵主,到地府去反清复明吧!

    一如怜的所料,莲足一个人将苏菲亚公主的那队火枪队组成的寻宝队伍给吓的不敢出营一步。苏非亚更是在她面前大哭一场,说什么她做了多少对不起上帝的事。这是上帝对她的惩罚之类的话。

    反正对于从小在日本社会长大的怜来说,上帝是什么东西她都不知道。她也只能借着对方的话头,让对方在这里等一个月。她会用东方的法术在这一个月内驱散这只红衣女鬼。

    而陈近南与沐王府那边也在怜的安排之下,在这鹿鼎山中又渡过了一个月。

    怜为了让他们双方都发现不了对方。派出去探路的人就一直都是风际中与方小乙,还有其他两个香堂之中的‘红花’与‘小草’。所有回报到陈近南的消息都是被怜一手控制的,陈近南哪怕是在这鹿鼎山上都无法做到对自己属下绝对的掌控权。

    陈近南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死局,还在每日呕心沥血的书写着他心中复国后的大明朝,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应该如何将已经满目疮痍的华夏山河归导如初。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中,他每晚都一个人于书案前如此的写写画画,有时放声高歌,有时挥剑而舞,以此来抒发他对未来大明的憧憬与期盼。

    陈近南如此种种行事,怜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位每日都按时向她请安的‘内侄’,她是真的替陈近南感到悲哀。因为她心中知道,陈近南每日所描绘的大明江山是不会存在的。主人来此的任务只是反清,并没有复明这一说。

    而他本人,也会在自己的安排之下,死在这里。

    即便如此,怜心中也是对陈近南存着一份敬意。更何况那一声声‘叔母’也叫的她心中无限欢喜。因此,她保证陈近南死的不会有太多痛苦。她能为对方做的,也只有这一件事了。

    沐王府那边的方怡已经全权接管了日常事务。她派出去的探哨自然也不会将真实的情况带回来。而她本人也日夜守在沐剑声的病榻之前。为了照顾已经下不来床的沐剑声,方怡整个人都已经瘦了不止一圈了。

    此情此景,看在柳大洪与吴立身眼中,也不得不感叹沐剑声好福气啊。柳大洪更觉得自己脸上有光。毕竟出了刘一舟这个大逆不道的徒弟之后,他一直没脸向别人说他教徒有方。如今看着越来越有大局观的方怡,他心中可也是老大宽慰。私下没少和自己师弟夸奖方怡如何贤惠,有大家主母之风。

    等时间到了约定之期后,陈近南终于正式带队进入鹿鼎山中寻宝。那份从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中找出来的宝藏内部机构图一直都由其贴身保管。他从来不敢向任何一位会中弟兄展示,如今此图他已经刻在了心里,即便现在烧了此图,他也一定可以一点不错的默写出来。

    “总舵主,炸药都已经运上山腰了。赤火堂的兄弟们已经试炸了几处位置,虽然还没有找到宝藏入口,但相信这两日内便可以有眉目了。”赤火堂香主古至中带着他最依重的几位火药大师,作为此次寻宝的先锋部队。

    “根据地图上所标识的最有可能是入口的位置全部炸完的火药都准备的充足吗?”陈近南心情极好,他倒也是不怕多等一两天。

    “还请总舵主放心,老古我这一次从跟总舵主来,就绝对不会让总舵主空手而回。老古愿下军令状,两天之内炸不开入口,我便。。。”性格冲动的古至中其实想着在这最近大出风头的青木堂面前,展现一下他们赤火堂的实力。

    他们赤火堂原本就是远在贵州,在吴三桂与沐王府的双重压制下,自己本身的香堂也是在天地会中发展的最慢的。这次陈总舵主便是第一个通知他带齐堂中好手来此汇合,与青木堂和黄土堂一起行动。他可是铆足了劲要好好在总舵主面前表现表现。听说此次是来寻前朝宝藏,如果他这次出力最大,那想必总舵主也会在分配宝藏时多给他们赤火堂一份财货的。

    不是他古至中贪财,而是他们在贵州真的太艰难了。吴三桂这两年在云贵将那些原有的土司势力打的七零八落,也顺便把他们好不容易设起的香堂给扫了一遍又一遍。余下的那群还敢反清的江湖汉子也被有着‘入宫刺杀皇帝’义举的沐王府给招了去。

    看着吴三桂一年年的兵强马壮,他们赤火堂在贵州那真是一点建树都没有。别说替天下汉人杀了吴三桂,能不被吴三桂剿灭就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好,好,好啊。古兄弟,我就知道你们都是靠得住的好汉子。此役要是成了,你们赤火堂当记首功。”陈近南在这一个月的等待之中,也难得与三堂香主有时间好好的了解一番堂内情况。

    他此时也真正认识到为什么自己的叔父觉得他不适合再做这天地会的总舵主。

    赤火堂如此艰难的生存情况。他若不是此次机会,也并不会可以全部了解清楚。更在这些年之间,没有调动其他香堂为赤火堂的发展添一把力。

    此时的他,也有心让赤火堂多多建功,好在以后他可以将更多的财货给到他们回去发展香堂。陈近南最近总是在为‘以后’的发展而深思到深夜方能入睡。

    他其实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好像是有在思考自己‘身后事’般的错觉。

    另一边的沐王府,并没有如同赤火堂以炸药到处炸山找入口。他们全由方怡的带领之下,继续在自己的驻地休整。因为她手上的地图上是有一条准确的宝藏入口位置。

    其实陈天最初在给陈近南看那本四十二章经时,就已经替换了其中原本的地图。他为错开两批人的时间与路径,给的就是两份不一样的地图。

    因此,方怡一切按着怜给她的命令,必须先等天地会的人马进入宝藏之后,才带着沐王府的人跟进去。两者之间一定要做到天地会在前,沐王府在后。

    至于苏菲亚公主那边,莲足什么时候上演一段‘灰飞烟灭’,什么时候她才会带队出发。以她们的骑马的行动速度,怜也是事先测试过很多次。总之,她要莲足确保这批罗刹毛子是最后一批进入宝藏的人。

    两天之后,当赤火堂最终炸对了入口之时。陈近南当场就来了一场祭告天地祖宗,这才带着天地会众人进入了这座封闭以久的八旗宝藏。

    自宝藏入口至藏宝之地中所有的路径与机关都与陈近南手中地图一般无二。天地会众人在他的带领之下,没有损失一人的就进入了宝藏的中心之地。

    当古至中与黄土堂香主姚必达共同推开那面厚重的石门之后,入眼的便是满屋金光。

    这是一间可以容纳五百人以上的石室,里面推满了无数金银财宝。虽然天地会的人看不出这些金银之器是出自于何朝何代,但金子银子总是不会骗人的。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宝藏。

    陈近南此时却很是镇定,因为这不是他要找的最终目的。他并没有急着准备搬运此处金银,而是带着手下众人继续进入下一间石室。

    当怜推开下一间石室的石门之后,众人看的到是一推推刀枪剑戟与铁甲强弓。这对于天地会来说,可是不下于刚才那批金银的宝贝。

    应该说,这些东西比那些金银更要紧。现如今,就是你抬着满屋金银也换不来这满屋军备。

    “总舵主,是不是可是让兄弟们把这些东西都搬出去了啊。”此时,风际中跟上了走在最前面的陈近南,并且近身问道。

    “不急,不急。这些东西好虽好,但并不是我们此行真正的目的。兄弟们,再随我进最里面的那间石室。那里面才是有我们真正要找的东西。”陈近南说完,便继续向前。

    当众人跟着陈近南走到最里面的那间石室时,这次陈近南亲手推开了这面雕刻着两条巨龙的石门。入眼的没有金银财宝,也没有刀枪剑戟,而是一条不停冒水气的水脉,与在这水脉之上的一条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陈近南知道自古以来都有各代王朝轮替的五德帝脉之说。大明天子姓朱,为赤,是为火德。而如今的清廷便是‘以水克火’,这‘满清’二字也都是以水为偏旁。故而,这清廷便为水德。

    如今这眼前的一道水脉,便一定就是这满清的龙脉所在。他,陈近南终于替大明朝,找到了这鞑子的龙脉了。

    陈近南想到此处后,便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放声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天佑我大明,天佑我华夏。让我陈永华找到了这清廷的龙脉。众位兄弟们,只要我们今天斩断这鞑子龙脉。那京城里的鞑子皇帝定是坐不住这江山了。我等复明有望,复明有望了啊!!!”

    正当陈近南要完成自己人生最巅峰之事时,先前跟在他身后的风际中突然开口说道:“总舵主,此事就让兄弟我来办吧。”

    “不不不,风兄弟,此事还是由我来。。。啊。。。你。。。风。际。中。”陈近南的笑声还在这石室之中回荡之时,他便看见自己胸口上插了一把带血的利剑。

    而这把利剑便是有人从他背后捅进来的,当他回头看去时,便是看到风际中那一脸阴森的笑脸。

    “总舵主,你千不该,万不该带我一起来啊。我大清龙脉岂是你这乱臣贼子可以染指的。总舵主,你就安心上路去吧。到了地府再去做你那反清复明的春秋大梦吧。”

第一百九十章 风际中的‘援军’!

    “总舵主!!!”惊变来的实在太突然,赤火堂的古至中刚还听着总舵主的豪言壮语,下一刻就看到风际中刺死了总舵主。

    “众兄弟们,终于到咱爷们立功的时候了!大家伙杀光这群天地会的反贼!”偷袭得手的风际中脸上满是癫狂般的兴奋与激动,他面对着众多对他怒目而视的天地会众人非但没有一丝恐惧,还相当的张狂。

    因为他知道,在他杀了陈近南之后,他的上官陈雨怜大人就会带着与他一样潜伏在天地会中的‘红花’们一起发难,将在场的真正属于天地会的反贼乱党们一网打尽。

    然而他所期待的这个场面并没有出现,迎接他的不是自己同党们喝彩,而是天地会众人的冲杀。

    “上啊,杀了这个狗贼,为总舵主报仇。”脾气暴躁的青木堂玄贞道人怒不可遏,第一个冲上去与风际中拼命。

    随着玄贞道人之后第二个冲上去的,便就是风际中的亲传弟子方小乙。风际中见此情景也顾不上太多,先应付起玄贞道人的疯狂攻势。不过他也已经用眼神暗示方小乙可以背后偷袭玄贞道人。

    “道长小心,那方小乙是风际中的徒弟,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关夫子与李力世一起跟了上云,并各自攻向方小乙与风际中。

    青木堂中出了风际中这等叛徒,同为青木堂的众人自然比之其他人更为愤怒。徐天川与贾老六也联手而上,对风际中行成包围。

    而作为青木堂之首的陈雨怜陈香主,此时根本就在这里,她在之前进入此地时就说要去守护先前的军备库,因此她就根本就没跟到这里。

    也正因为此,风际中在被多人围攻之下,眼神不断在寻找陈雨怜的身影。在他心中,陈雨怜马上便会带着属于朝廷的人马从后方杀出,将这伙反贼彻底剿杀。

    而他的徒弟方小乙在被关夫子找上时,就闪身绕到了风际中身后,并说道:“师父,弟子来助你了。”

    风际中此时已经无暇再去回应方小乙,他正在面对多位曾经的堂中好兄弟们的猛攻,他现在只想着坚持到陈雨怜带人杀进来,好解他此时之困局。

    可是下一刻他就不用再等了,因为他的后心也同样被插上了一把短刀。先前还是他背刺了自己的总舵主,这一刻他同样被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给背刺了。

    “风际中,你真以为老子为和你这种鞑子走狗一条心吗?老子瞎了眼当你是反清复明的大英雄,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老子死也不会拜你作师父。”方小乙一刀得手之后,大声喊道。

    风际中此时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在后心中刀之时,手上便没了力气,一瞬间就被玄贞道人与李力世的兵刃插入胸口。

    他满口鲜血的看着那扇石门,他在最后也没有等他到‘援军’。他在死前算是想明白了,根本不会有援军,这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骗他的。

    他只是被推到台面上的一个‘死士’罢了。可当他准备要喊出那个女人的名字之时,他的脖子上又中一刀。而下这一刀的人依旧是他悉心培养的方小乙。

    暴怒的天地会众人更是顾不得已经断气的风际中,所有人都过来,不管用什么东西,都往他的尸体上砸去。几息之后,这位刚刚为朝廷手刃大反贼陈近南的忠诚卧底,最终被砍成了一堆肉泥。

    “诸位前辈,我们现在替总舵主报了仇了,应该去断了那大清龙脉了吧。”方小乙擦了把脸上风际中的血,对着还在砍风际中尸体的天地会众人说道。

    “小乙说的对,断龙脉要紧。兄弟们上。。。”玄贞道人刚接着方小乙的话头,自己就被人一刀砍翻在地。

    随着玄贞道人的栽倒,赤火堂香主古至中也遭人暗算,无声无息的便倒在了地上。就连方小乙自己也真觉突然之间浑身乏力,软倒在了地上。

    “祁守悌,怎么是你?!”

    “郁潭,你个狗贼!啊。。。!”

    “洪贤义。。。你不得好死!!”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天地会包括玄水堂香主林永超在内的众多高手都被三个新冒出来的叛徒一一偷袭杀害。而更多的人却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上锋让我等不吃今天的餐食,原来是有此安排啊。看着他们这样子,应该是中了什么毒了吧”其中玄水堂的祁守悌对着另两名‘自己人’说道。

    “那是当然,告诉你吧,这毒便是我下的。只要这些反贼运功动武,便会催发药性,浑身瘫软。这可是我在云贵五毒教中的朋友那里换来的绝品。”赤火堂副香主洪贤义得意洋洋的说道。

    “可惜那风际中不识时务,非要和大家伙不一样。上锋就没想留他,要不是为了杀他,这些反贼也不会各各都运功至此,以至他们个个都毒发倒地。”同样是玄水堂的郁潭边说边将手中的长枪捅进玄水堂一名弟子的心窝。

    “洪贤义,你个畜生。你忘记当初古香主是怎么把你从吴三桂的手中救出来的吗?”一名赤火堂的弟子不甘又痛心的怒指向给他们下毒的洪贤义。

    可是这也是他人生最后的话语了,下一刻他就被洪贤义一刀给砍飞了脑袋。他那颗血淋淋的脑袋上的那对招子,还死死的盯着洪贤义。可谓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呸,在云南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老子真他玛过够了。大清能给老子的,你们这群反贼能给吗?老子不过在醉仙楼里玩个娘们,姓古的那老东西就差点撤了老子副香主的位置。既然不想让老子干,老子也索性不替他卖命了。”洪贤义被那位死不瞑目的弟子的脑袋盯着时,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更是不停的咒骂那已经被他偷袭杀害的古至中。

    洪贤义如此做派并没有吓到倒在地上的天地会众人,反而更是激起了他们的死志,一声声咒骂不停的回荡在这间石室之中。虽然已经身于如此局面,还是有不少天地会的弟子为了心中的大义而宁死不屈的。

    “哼,你们这三条鞑子的狗腿子可别得意,等我们陈香主进来后,定然会杀了你们替大家伙报仇的。”关夫子一语提醒了倒地的众人,留守在军械库的青木堂香主与留守在财宝库的玄水堂副香主单元仲还在。等他们发现此处的变故之时,不必不是没有机会合力杀了这三个奸贼。毕竟陈香主他们在外并没有运功动武,即便是也同样中了这些狗贼的毒,那也应该还有一拼之力的。

    “你说你们那个美人儿香主吧。老子早就想干她了。老子在云南连个娘们都不能干,不想来这里见到这等大美人儿。只是不知道那单元仲此时有没有宰了她,她要是死了可就太可惜了。哈哈哈哈!”洪贤义边笑边一刀砍向了关夫子。

    正当关夫子怒目待死之时,一颗人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洪贤义的刀上。也正是这一砸,让关夫子捡回来了一条性命。

    而洪贤义与另两位同伴定睛一看,这颗将关夫子拉回鬼门关的人头,正是他们的第四名同伙单元仲的脑袋。

    “洪贤义,你说你要干我?那今日你便第一个死吧。”抛出这颗人头之人,正是赶来‘支援’的青木堂香主陈雨怜。只是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来‘支援’哪一方的。

    “陈香主,小心啊,这三个狗贼还有风际中害死了总舵主与另两位香主。”李力世看到自己香主赶来,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此时他依旧全身乏力,但也想助自己香主一臂之力。

    “单元仲那是个没用的废物,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不过老子就不信,中了老子下的毒,你还能坚持多久。你没死更好,老子过会就把你给干了,看你还能不能继续摆着一张臭脸。”洪贤义嘴里话说的凶,但他也自认武功与单元仲在伯仲之间。

    他看着脚边还在滚动着的单元仲的人头,对于能不能拿的下陈雨怜是并没有绝对的把握的。与其如此,不如就等陈雨怜毒发时再来个先干后杀。

    可陈雨怜却不给他拖延的时间,她拔出了手中的无限刃,刀刃上吸满了刚被她杀了的单元仲身上的脂肪,怜将刀刃在空气中一挥,无限刃便立刻燃烧起了一道道火炎。

    “好邪门的娘们,咱们三个一起上,干死这个臭婆娘。”洪贤义说完便与祁守悌,郁潭两人一起与怜战成一团。

    “你们,好卑鄙。”怜在三个人围攻之中,只坚持了三十多招便已经被逼到了石门边缘。她此时也无力的跪倒在地上,靠着手中的无限刃勉强支持着自己乏力的身体。

    “哈哈哈哈,毒发了吧。你这娘们也算的上是厉害了,运功到现在才毒发倒地。不过再厉害又如何,老子先砍了你的手脚,再慢慢料理你。哈哈哈哈,今天老子真是走大运了,立了大功,还能干死这名满江湖的‘紫衣罗刹’。

    老子还真是要谢谢那古至中这条老狗,若不是他带着老子从贵州千里迢迢的来着格老什的鹿鼎山,老子还遇不上此等好事呢。果然,老子只要离开了云贵,那便就是真正的猛虎出笼。”洪贤义看到怜瘫软无力后,便不再下死手,他可是真有打算先干后杀的。

    “住手,你这个畜生。要杀要剐你都冲着我来。”方小乙眼见此情此景更是目呲欲裂,大声阻止正欲侵犯怜的洪贤义。

    “陈香主,陈美人,老子来了。”洪贤义一刀攻向怜的肩膀,欲要斩断她一条胳膊。

    “不要啊!!!”随着方小乙一声嘶声力竭的喊叫之声,飞起的并非是怜的手臂,而是洪贤义的人头。

    洪贤义下了毒的食物,怜自然是一口没有吃的。

    她事先用暗信的方式分别与洪贤义等人暗中联系。包括下毒在内的所有行动步骤都是自己制定的。这批藏在鹿鼎山中的‘红花’中除了风际中外,没有人知晓她才是一直给他们下命令的那们上官。

    怜给风际中的手令中写的是,让他在陈近南找到宝藏中最重要的宝物之时,暗杀了对方。然后,她便带着其余的‘同僚’们突然发难,杀尽这批天地会反贼。

    虽然风际中一直不知道怜口中所说的‘真正宝物’是什么。但当他听到陈近南说找到大清龙脉之时,心中便是已然清楚了这‘动手暗号’。

    风际中也不负怜给予其的‘重任’,一剑顺利的刺穿了陈近南的心窝。但他也并没有等来那所谓的‘群起发难’的场面。最后自己也是落得一个被分尸当场的下场。

    而洪贤义等三人接到的指令却是当风际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一但风际中一死,那么这批天地会的反贼也差不多应该中毒倒地了。此时便可以顺利下手,将这批反贼一网打尽。

    至于那个守在金银库的玄水堂单元仲则在怜向其亮出墨玉腰牌之时,一刀便斩下了他的头颅。单元仲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正打算向上官行礼之时,便看到了自己无头的身体。

    怜先前看似是靠着收刀回鞘的无限刃来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但实则却是在为她的神速拔刀术做着蓄力准备。

    她为了骗过洪贤义,在与其交手之时,的确并没有使用内力。这让洪贤义错误的判断怜是已经毒发,身体乏力才使不出内力。

    可是洪贤义根本不知道,即使怜现在一身内力尽丧。她也依旧可以靠着‘天翔龙闪’的拔刀之术杀了他。

    当洪贤义的人头被‘天翔龙闪’的真空气旋卷飞之时,怜也为了做戏做全套而假装耗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头栽倒在地上。面对着还是状态完好的祁守悌,郁潭两人,她敢于如此做,那是因为她要等的真正‘援军’此时已经到了。

    那便是由方怡带领的沐王府人马。

第一百九十一章 陈总舵主忠魂破龙脉!

    “快!快!快!救人要紧。”方怡一路带着沐王府众人通过金银库与军备库后,当沐王府的众人看到已经敞开的石门与点燃的火把。知道在如此情况之下,他们当然明白一定是有人捷足先登。

    而方怡是在不断的注意怜给她留下的暗记,这些暗记代表着方向与时间。当怜杀了玄水堂的单元仲时,就已经在军备库中留下了暗记,她让方怡在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带人闯入位处宝藏最里面的那间藏有大清龙脉的石室。

    因此,怜先前在与那三名‘红花’的战斗时,交手三十多招就假装不敌,也是为了将时间控制的刚刚好。

    当方怡这批‘生力军’加入战场之时,局面就被瞬间扭转。柳大洪与吴立身两人就将祁守悌与郁潭给双双斩杀。

    而依旧瘫软在地上的怜作为此处天地会中唯一幸存的一名香主,已经是身份地位最高之人。她代表天地会感谢了沐王府的救命之恩,并告知了此处乃是大清龙脉所在,而陈总舵主就是为了斩断这清廷龙脉才被鞑子安插在会中的奸细给杀害了。

    现在他们天地会的所有人别说斩断龙脉了,他们现在就是想自己站起来都困难,为了天地苍生,华夏山河,只能请沐王会的人出手,去斩断那鞑子龙脉。

    沐王府众人听到如此消息,每个人无不欣喜若狂,就是已经面色苍白,满脸病容的沐剑声也顾不得倒在地上的怜而抢先一步扑向那冒着淼淼水气的那道水脉。他此时的双眼之中的血丝好似带着疯狂般潮红,嘴里也高喊着怜他们听不懂的云南本地方言。

    “相公,咱们还是先拜祭一下陈总舵主吧。若没有陈总舵主于此一路披荆斩棘乃至最后的舍身殉国,咱们也不会如此顺利的走到这里。”方怡此时却表现出了一派大家风度,提醒着沐王府的众人,顾忌一下天地会的感情。

    人家天地会为了来这里斩断清廷龙脉,用了几个月来做准备,一路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最后还为了这龙脉赔上了自家最为重要的领袖陈近南。虽然现在这斩龙脉的天大功劳算是落到了他们沐王府头上,但是总也要给人家天地会一份感情上可以接受的‘交代’。

    方怡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还真就是招来了天地会众人的感激,他们此时虽然马上就能见证清廷龙脉被毁。但是一想到自己家总舵主就死在这清廷龙脉之前,就好像是一个足够份量的‘祭品’一般,都纷纷不由的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而此时的雨音怜也是真心的为陈近南流下了眼泪,毕竟这位把她当叔母看待的大侄子,也唤起了她的一份母性。

    “夫人,这狗鞑子的龙脉,我等要如何才算是斩断了呢。是要埋了那条水脉吗?”沐王府众人在已经发疯般的沐剑声与带着大家一路找到这里的方怡之间,果断的选择了询问方怡的意见。

    最近这几个月来,沐王府的人都意识到方怡在决策上的正确性。而于之相对比的就是自己家这位小公爷的无能与颓废。

    “虽然我不懂太多风水的道理,但是清廷属水德之事,这我还是知道的。只要斩断这条水脉便是断了清廷龙脉。我们可以取前面那军械库中的刀枪剑戟将这条水脉给填埋了。以那一屋子的金戈铁器的凶杀之气,足以将这条水龙斩的粉碎。”方怡这个法子也是说的有理有据,众人无不信服,纷纷前往军械库搬运兵器。

    “等等,我有话说。”怜此时却突然发声,打断了沐王府众人的行动。

    “陈香主请说,你我都在沐王府共事过一段时间。我们之间本就情同姐妹,陈姐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方怡一派大家主母风度,有礼有节的回应着怜。

    “据我所知,要断这清廷龙脉,还需要我大明一腔忠义之血,以我大明之忠魂来破这清廷之皇气。”怜这自然也是与方怡开演的一段双簧,她们之间早就对好台词。

    “陈姐姐说的在理,是小妹方才疏忽了。那这一腔忠义之血,不知陈姐姐的意思是?”

    “烦请沐夫人将我家总舵主的遗体投入那条水脉。非我对总舵主遗体不敬,但我相信此世间对我大明最为忠义之魂便是我家总舵主了。他那一身对我大明的忠义之血定能彻底盖过那清廷龙脉之中的水德皇气。”

    “陈香主说的对,总舵主定是这世间第一等的忠义之人。世间才无比他更忠义的了。”方小乙往日里人微言轻,此时却出言第一个附和,立刻引来天地会众的目光。

    但是天地会众人此时一想,也都觉得陈香主此言甚妙。如此一来,虽然是沐王府的人斩断了清廷龙脉,但真正破了这清廷风水之人,还是他们天地会的总舵主。

    他们陈总舵主可是靠着自己牺牲之后的一腔忠血,一缕忠魂,舍命又舍身的去破了那狗鞑子的龙脉。正要论起功劳来,他们天地会可一点都不比沐王府的人少。

    “陈姐姐说的在理,如此一来,那狗鞑子的龙脉必然被我等破了。此事我便替我们沐王府应下了。”如今方怡已然在沐王府中有着很高的威望,她这一抢先答应下来,即便是柳大洪也不好当着天地会众人的面再将此事驳回。

    毕竟,天地会这话可是站在忠义的至高点上。他们沐王府的人可不敢说刚刚亡故的陈近南不是天下最忠义之人。汉人本来就是讲究一个死者为大,更何况陈近南生前何等名声。如果他柳大洪敢说一句这话出来,那等于是对陈近南一生的否定。这就是等于他对天地会进行一种不死不休的挑衅了。

    在沐王府众人的合力之下,陈近南的遗体伴随着无数刀枪剑戟一起将那条五爪金龙下的水脉给彻底堵死。

    也就是在此时,远在京城的大清钦天监的监正汤若望正在观测天象。而他身后同样在观测天象的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突然惊恐的瘫倒在地,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反复的说着要见皇上。

    而当还在欢呼破了清廷风水,斩断清廷龙脉的沐王府与天地会众人,此时却收到了一条糟糕的坏消息。

    两名沐王府弟子拖着一身伤势跑到了柳大洪面前,说是一群罗刹毛子兵冲了进来,他们在门口把守的几个兄弟都被对方带的火器给打死了。

    “对方来了多少人,带了多少火器?”方怡在边上一听,便立刻开口问道。

    “那群罗刹毛子,至少来了有一两百人,人人手上都有火器,长的短的都有。”那名弟子想起刚才自己几个兄弟刚准备示警,就被十几把火器一起发射给打成了血窟窿。

    “坏了,如此之多的火器,我们未必拼的过,怎么此处连罗刹毛子都找来了。”柳大洪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有一点他是在这里敢称第一的。那就是江湖经验,他们在大明朝的时候就见识过火器的厉害。当时那一门红衣大炮可以抵挡无数鞑子兵在城下的冲锋。

    “可是这如此多的财宝军械就拱手让给罗刹人不成?这可都是我汉人江山的财宝。再者,天地会的众英雄们也。。。”方怡出言后,看了一眼现在还躺在地上不太能动弹的天地会众人。

    她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有着天地会这么多累赘,他们沐王府就是想走,也不一定走的了。那就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和罗刹人拼了。

    “相公,如此局面之下,妾身不敢做主,还请相公拿个主意吧。”方怡见众人都默默无言,便将一直守在怜身边的沐剑声给拉了过来。

    “拼,当然要拼。我等汉家男儿怎么能怕了那群不开化的毛子。”此时的沐剑声从内到外处于一种病态的亢奋状态。他刚刚代表着沐王府,斩断了清廷的龙脉,给了他无穷无尽的自信。

    特别现在是看着雨怜小姐如此娇弱的躺在自己面前,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之中。

    此时的他当然不能在雨怜小姐面前弱了他做为男人的威风。他大手一挥就带着沐王府的年轻弟子们就冲了出去。

    “相公,你慢点,妾身随你一起去。”方怡看着沐剑声拿起地上还没有用完的刀枪剑戟就冲了出去,也带着数名弟子跟上去。一派担心自己丈夫会有什么危险的焦急模样。

    而留下来的柳大洪与吴立身等老一辈的沐王府高手,忧心忡忡的守在这里,眼中满是焦急。

    “柳老英雄,你与吴老英雄也一起去看看吧。我等虽然现在使不上功夫,但站起来行走还是可以办得到的。”怜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用手一点一点的扒着石壁勉强的站起了身子。

    随着怜这一举动,其他天地会众人也开始各自想办法,勉强的或站或坐,总算不都是躺着的了。

    看着天地会众人如此作为,柳大洪知道他们这是让自己不用在这里保护他们,让他们有机会去支援沐剑声他们。

    “好,陈香主,天地会的众英雄。老朽我也带人出去看看,如有什么万急之事,照顾不到各位英雄,还请各位英雄多多包涵。”柳大洪也不多废话,急着就带着自己的师弟追着方怡她们的脚步而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像鹿鼎山这样的宝藏,还有七个!

    当柳大洪再见到沐剑声时,沐剑声的身上已经有三个血洞在不断往外淌血。柳大洪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这可是火器造成的伤害,可不是他们带的金创药可以轻易的治好的。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一会儿,小公爷就伤成这样?”柳大洪一脸紧张的问着一直搀扶着沐剑声的方怡。

    “方才相公非要身先士卒与那些罗刹毛子拼杀,身中数枪也浑然不觉,若非我及时赶到,怕是要被当场。。。当场。。。”方怡一只手抹着眼泪,另一只手还是用力的扶住已经说不出话的沐剑声。

    “快,先别说了,快将小公爷抬到后面去。快来两个人,一起与夫人将小公爷抬到后面去疗伤。”柳大洪招呼了两名弟子一前一后的将沐剑声抬起来就往后方走。

    “师父,前面的那些罗刹毛子,只能先请师父抵挡一阵。妾身先去为相公疗伤,此处就全权拜托师父了。”方怡留下这话后,也不在回头,加快脚步带着沐剑声退回龙脉石室。

    “师弟,你我两兄弟时隔这么多年又要和火器长枪比划比划了。随师哥一起上,好好杀杀那些长毛鬼。”柳大洪想起他早年闯荡江湖的腥风血雨,一股豪气冲劲就提上来了,带着吴立身等人前去支援还在前方坚守的沐王府弟子们。

    “相公,你是不是想说话啊,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嘛。”方治将沐剑声带到了龙脉石室后,打发那两名弟子出去守门,她一个人扯着白布为沐剑声包扎。

    可是沐剑声在方怡的照料之下,非但没有止住血,而是面色狰狞的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呜声,但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相公,你看,你日夜想念的雨怜小姐就在那边,你要不要去和她打个招呼啊。你看她在向咱们这边走来了。”方怡一手指着晃晃悠悠向她们走来的雨音怜,一手不断的去挤压沐剑声身上的伤口。在她这不断的挤压与捣弄之下,沐剑声的伤口越来越大,非但不能止血,还是伤上加伤。

    “呜呜呜。。。”沐剑声现在连嘴都被方怡给堵上了,他只能通过自己凶狠的眼神来向方怡表达此时自己的绝望。

    “相公啊,你也别瞪我了,我知道你现在感觉不到疼的。是我今天喂了你滇南的九艳毒菇,你今天是不是一直都很亢奋啊。没错,吃了这种毒菇的人会血气亢奋不知疼痛,就是活不了太久罢了。相公,你再忍耐一会就好,就一会儿就好。”方怡在外人面前那悲泣的神情,此时已经完成变成了阴毒至极的狠厉。

    “他还能活多久?主人不希望他能活着出去。”怜走到方怡面前,‘虚弱’的坐在地上,小声的问道。

    “大小姐放心,我家相公啊,决计活不了了,奴婢可是一直都按着您的吩咐为我家相公好好‘治病’呢。”方怡越说越面色扭曲,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呜呜呜。。。呜呜呜。。。”沐剑声此时是真正的绝望了,他虽然现在说不出话,但不是听不到声音。刚才怜与方怡的对话,等于是宣告了他的死亡。

    “好,这废物就交给你了。我去打开秘室的暗道,我们准备撤出去。”怜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之后,便又‘踉踉跄跄’的走向那条‘五爪金龙’处。

    “相公啊,你也听到了。真正要你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那位求而不得的陈大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心中这位冰清玉洁的陈大小姐,和你的夫人一起在床榻之上伺候过同一个男人呢。可惜啊,那个男人不是你。你听着是不是心中也觉得很欢喜啊。”

    “呜呜呜。。。呜。。。”沐剑声此时已是怒火攻心,他没有因枪伤而断气,反倒是先活生生的被方怡给气死了。

    “死了?这就死了?相公,你怎么能这就么快就死了呢,妾身还没来得及与你细说妾身是怎么一起与那位陈大小姐一起伺候男人的呢。你怎么就可以这么死了呢,你起来啊,你倒是像个男人一样的站起来啊。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呢,你这么死了就以为可以算了吗?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不如那个贱女人,就因为她比我更漂亮?还是你本来就瞧不上我?你要是瞧不上我当初就不要上我的床啊。呸,什么沐王府的小公爷,还不是一个窝囊废。”在沐剑声断气的那一刻,方怡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沐剑声尸体上自言自语,然后声嘶力竭的哀嚎大哭。

    当她的哭声惊动了周遭的所有人后,众人都才明白先前还放下豪言壮语的沐王府小公爷归天了。就好像天地会的陈总舵主一样,永远的留在了这座清廷龙脉之前。

    只不过,陈总舵主以自己的忠魂义血破去了清廷龙脉。而沐小公爷的血算是白流了。

    但是众人不知道的是,此时嚎啕大哭的方怡,哭的不是沐剑声,哭的是她自己。

    她为自己过去与沐王府的感情而哭,为现在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暗谍生涯而哭,更为将来不知道哪一天才有自由的日子而哭。

    总之,她绝不是为了她的丈夫,沐剑声而哭。

    而另一边还在与苏菲亚公主拼杀的柳大洪等人已经被打的节节败退,他们从金银库一路退守到军械库。好在军械库中有的无数箭矢强弩,他们换上了重甲之后,虽然自己的轻功大受影响,但是也不再惧怕毛子们的正面火器强攻。

    毛子们已经完全占据了金银库,他们看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也不想再与人拼命了。苏菲亚将柳大洪等人堵在军械库中后,就开始安排人手陆陆续续的开始搬运财宝。

    柳大洪等人也不敢在此时强攻出去,毕竟对面那上百只火枪,虽然他们现在身穿重甲但也冲不出这么密集的火网。

    苏菲亚看着自己与对方这样对峙在这里,就直接在军械库门前点起了浓烟,这样也好方便她搬运财宝。

    “你说什么?!小公爷死了?”正准备组织人手再冲一波的柳大洪拉着赶来报信的弟子衣服,怒问道。

    听闻这个噩耗的柳大洪与吴立身一下子就没了再拼下去的动力。虽然沐剑声一直都不是他们沐王府真正的决策者。但他毕竟也是当了沐王府这多么年的门面。再加上要是他死了,他们所效忠的老公爷一脉可就是没有成年男丁了。

    如此一来,这就对于靠着沐天波威名而打响的金字招牌,今天就这么折到在了这里。他们两个老人也自觉无颜去见已故的老公爷。

    “师哥,咱们这样也不是办法。那些毛子开始在这里放火弄烟。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柳大洪再看了一眼手上带着的干粮,他们先前到这里时并没有带太多食物与水。现在毛子可以出去补充,他们的退路却被对方堵着。这和对耗个几天,先撑不住的一定是他们沐王府。

    “你先回去看看情况,我在这里替大家守着。我看那些毛子们也未必现在就会冲杀进来。他们可还都在搬运财宝呢。”

    “师哥,你先去吧,这里还是由我守着。小公爷已经不在了,你不能再有事啊。不然我们沐王府可就没有主心骨了啊。”吴立身边说边为自己包扎腿上的伤。他刚才腿上中了一枪,现在其实想走也走不远了。

    “别废话了,我叫你走,你就走。敖彪,快,扶着你师父先走。”吴立身上次与敖彪已经在清宫里断了一次后。柳大洪也不想再让他们两个再来一次断后,毕竟不能每次断后都是吴立身吧。

    “师父,听师伯的,您老腿上有伤,先回后面休养一下。弟子送您回去后,再来这儿代您老守着。”敖彪为人最是孝义,他也替自己师父着急。既然柳大洪已经下令,他便背起吴立身往龙脉石室跑去。

    而此时在龙脉石室之中,怜已经按着真正的宝藏地形图打开了那条‘五爪金龙’嘴里的机关。一条通往山脚下的秘道就这样出来在众人的眼前。

    原本这座宝藏在设计的时候就留有这样一条密道,但是陈天分别给陈近南,方怡,索菲亚三方的地图中都隐去了这部分。这也是怜手中确保自己可以脱离此局的后路,而莲足此时就在山脚下暗中接应她。

    “既然金银宝库已经被那群罗刹毛子占了,那咱们也不能空手而去。敖彪,你带着所有还能动的兄弟们,将军械库里能搬的强弩厚甲都搬过来,咱们能带走多少算多少。”方怡在清楚了外面的情况下,果然的放弃了金银,而选择了军械。

    这一库的军械之中,绝大部分都是江湖中难以得见的‘违禁’之物。刀枪剑戟也就罢了,厚甲强弩是绝不能放弃的。

    现在双方都有了向外的通路,罗刹人忙着搬金银,沐王府忙着搬军械。双方互相不管对方的所做所为,一边对峙一边干活。

    沐王府这边还找到一件更为重要的东西,那便是清太宗皇太极的亲笔祭文。正是当初皇太极于此祭告天地祖宗后,将此地定为大清龙脉之所。

    方怡也以此物之紧要为由,劝说柳大洪等人放弃再与罗刹人为了金银而血拼的想法。

    万一,他们最终败给了罗刹人,那他们于此斩断清廷龙脉之事,便无法使天下亿万汉人知晓。在民族大义面前,再多的金银也只能先放一放了。

    柳大洪等人无奈,只能眼含苦泪,抬着沐剑声那死不瞑目的尸首,带着大批军械和天地会的众人离开了这座埋葬了陈近南的鹿鼎山。

    另一边的罗刹人此次入山收获了无数金银财物,带队的索菲亚公主一时风头无二,回到雅克萨城后,直接获得了全城将官的支持。推举她为此地的领主,她也以手中大量金银笼络周边领主,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地区性武装集团。

    而为她带来这份藏宝图的‘紫衣罗刹’女,也成为了她信赖的‘朋友’之一。因为怜给她带来的消息中说,这份藏宝图是来自于大清国的一部名为《四十二章经》的经书之中。

    大清有八旗,八旗旗主各有一本这样带有藏宝图的《四十二章经》。而她们现在得到的鹿鼎山宝藏就出自于一本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这大清八旗的每一本《四十二章经》都有这样规模的一个宝藏。

    所以说,大清这八座宝藏中,她们现在只寻找到了一座,还有另外七座等着她们去发现。

    索菲亚公主看着手中的正黄旗《四十二章经》与她的无数战利品,双目之中的贪婪与渴望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对大清国的顾忌。

    现在的她有钱,有地,有军队。只要让她再多找到几本这看不懂的佛经,她就可以得到更多更多的财宝。现在的她几乎可以为了这些宝藏而疯狂,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她要再次去挖大清宝藏的决心。

第一百九十三章 皇上,我大清龙脉,断了!

    京城,养心殿内,钦天监的那位三代元老,其家族是从太祖皇帝努尔哈赤起兵之日时就已经跟在他们爱新觉罗家身边的风水经象大师。现如今这位钦天监中的最老供奉就已经在皇帝面前自裁身亡了。

    康熙皇帝面沉如水,心情极为恶劣与惊恐。这次会面是这位老供奉请旨说有极度机密之事要呈告,只能他单独面见皇帝时才可以吐露的机秘。

    因为对方三代侍奉他们爱新觉罗家,因此皇帝开恩与其一对一的单独会面。

    可是对方带来的这个绝密消息,尽然是告知自己大清龙脉被人毁了。皇帝自己开始当然是不信这些糊话的,他从登基以来,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大清还有所谓的龙脉。

    老者好似知道皇帝会有如此反应,他便将那八本《四十二章经》与大清龙脉的故事与皇帝细说了一遍。这个秘密这世上除了当年那几位八旗旗主外,他也有幸在旁聆听。当初鹿鼎山内的风水布置也是他与他的父亲一同办的。

    如今他观察星象,已经确认大清龙脉已经被毁,后果如何他不敢想象。为保如此机密世上不再有他人知晓,他留下一句‘大清水德,以水治水。’的话后,便自行了断了。他要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带入地下,大清的国运根基受损之事,绝不可让天下人知道。否则皇帝这龙椅便坐不稳了,天下人不知道有多少会对这张椅子动起了心思。

    康熙皇帝一个人坐在御座上久久不能平静,他甚至于连夜前往太庙向他的列祖列宗,大清数代先帝们忏悔自责。他现在很怕因为自己没有当好一个皇帝,自己德行有亏而导致他大清国运动摇,龙脉被毁。

    在整整一天一夜的忏悔之后,他不得不派出新任‘御庭卫’统领科尔昆前往鹿鼎山一带打探消息。但关于大清龙脉之说他一个字没向科尔昆提过。

    科尔昆接旨之后,星夜出发带着自己原本从内务府里带出来的亲信快马加鞭的前往鹿鼎山。虽然他接了‘御庭卫’也快一个多月了,可是作为‘御庭卫’副统领的张康年对他那真是阳奉阴违到了极致。

    清除上一任势力亲信的手段他自然也不是不会。但这个张康年背后又有一大群军功勋爵们的支撑,无论是步军统领衙门还是禁军三大营,都不是好相与的,更何况这些人之后还有一位手握兵权的康亲王。有了这么多层阻碍,他也不能下太重的手段,只能多花一些心思与时间去慢慢清理上一任陈天留下来的这些原班人马。

    现在皇上突然命他远赴鹿鼎山去探查当场情况,他自然不敢和皇上说他还想留在京城解决掉作为他‘部下’的张康年。他也只能尽快完成皇上交办的差事,好回来再进行他的内部整顿。

    由于鹿鼎山与被罗刹毛子盘踞的雅克萨城近在咫尺,他还从理藩院中带上了数名精通罗刹话的向导共同上路。他也是办事仔细缜密,又是自祖上阿颜觉罗氏便追随太祖起兵的一批功臣之后,这才被皇上提拔成了这秘密衙门‘御庭卫’的统领。

    当他上任‘御庭卫’后,才知道原本这天下汉人的两大反清叛逆的聚集之所,天地会与沐王府中居然都已经被上一任‘御庭卫’统领陈天给渗透了。那陈天本人还是天地会的副总舵主。

    他其实还是很佩服这位陈大人的本事。居然以汉人之身获得皇上如此信任,为其设立了这个秘密衙门。不过现如今这个衙门落到了自己手里,看来皇上对汉人终究还是不放心的。以后这个陈天自己也要好好盯着,说不得也是一条大鱼呢。

    当这位一心想吊大鱼的科尔昆大人一路冒着严寒花了十七天才赶到鹿鼎山的时候。在鹿鼎山休整的天地会与沐王府拖着三十多辆大车慢悠悠的从鹿鼎山出发回中原。只不过她们的行程比科尔昆早了三天,不然科尔昆或许还真能在这里抓到一条大鱼。

    天地会失去了总舵主,沐王府失去了小公爷,怜与方怡两个女人一合计,决定这次行动的消息先压着不对外公布。

    天地会家大业大,突然总舵主身亡,贸然公布出去且不说在台的郑家会不会再从台那边送一个新的‘总舵主’过来,就是郑家没有反应,各香堂之间要选新的总舵主人选也一时决定不了。这要是一个弄得不好,还有可能会引起各香堂之间的内斗。

    其实,陈近南在来鹿鼎山之前,陈天询问他后嗣问题时,已经在暗示他要为自己身后事做打算了。在陈天多次的暗示之下,陈近南心甘情愿的留下一封关于他死后由陈天接任天地会总舵主的书信,以及代表总舵主的信物。

    但这一切也要等陈天回京后再公布出来,以便陈天顺利接任。而陈天此时正在与纳兰明珠一起在两淮治水,人都不在京城,没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是回不来的。

    等到陈天届时返回并做好了接任总舵主的一切准备之后,再公布陈近南的死讯,如此一来分布在各省的各堂香主们也无力再改变这个事实。

    至于沐王府这边,方怡也与柳大洪将此事商定,在她们安全回到云南大本营后再公布出来。毕竟,他们现在带着这么多的军械。如果现在就传告天下,那么势必招来清廷全力以赴的围剿。那他们这么多车的军械就不是宝物,而是累赘了。

    科尔昆带人在鹿鼎山附近调查了一番后,也发现了已经被废弃了的鹿鼎山宝藏。当他看在龙脉石室中看到一条被刀枪剑戟堆满的土坑之上树着一块石碑。

    这块石碑之上是一条断了首的五爪金龙。科尔昆让翻译上去给讲讲这罗刹文字写的是什么。

    当那名翻译哆哆嗦嗦的说那上面写的是一个叫索菲亚的罗刹公主来这里抢到了一批宝藏。这石碑自然不是索菲亚留的,而是莲足在他们所有人走后,一个人抬着这块石碑放进来的。

    知道了这石碑上内容后的科尔昆,气的大骂罗刹人祖宗,居然敢来他们大清的地界抢宝藏。但当他走近后看了眼那断首的五爪金龙之时,吓的他手脚冰凉,一屁股坐倒在那条五爪金龙之下。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站了起来,再次去仔细看到了那五爪金龙断首的龙头之上刻着那句‘大明沐王府沐剑声斩清廷龙脉于此’的小字时,那是直接当场就背过气去。

    等他手下将他救醒之后,他整个人都脸如死灰,一点生气都没有,痴痴呆呆的好久没有动弹。

    他现在的差使可就是监控整个江湖草莽,并利用天地会与沐王府中的‘御庭卫’将这两支反清声望最高的势力掌握在手里,替皇上办事。

    现下可好,沐王府的人在他任上斩断了他大清的龙脉,他非但事前一无所知,事后更是不知道这沐剑声现下身在何处。最要命的是,他没有能阻止对方破坏他大清龙脉。如此泼天的大罪,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

    他刚缓过一点心神之后,就将在场的其他人都叫到自己身前来。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信,他的老部下,可是现在他们都要死。因为他们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东西了。

    等科尔昆突然暴起杀人,将这些手下都屠杀之后,他心中也知道了自己的结局。那便是与这些老部下们一样的结局。此事,皇上绝不会让知情人留下活口的。

    可是他不敢不上报啊。他一家祖祖辈辈都是皇上的奴才,他要是现在跑了,或者瞒下此事。等皇上哪天一旦知晓了,那他定然是一个诛灭满门的下场。

    他回去向皇上禀报此事后,希望皇上可以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可以留下他家一点香火,好让他们家继续给皇上做奴才。

    科尔昆就这样带着绝死之心,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他人一到京城,就被皇帝派来的御前侍卫给送到了上书房中。康熙皇帝屏退所有人,单独留下他来问话。

    科尔昆一看皇上如此安排,就庆幸自己没有跑。因为他已经明白皇上其实是一路派人在跟着他的。如果他从鹿鼎山上回来后,没有返京的话,他一家老小怕是已经要被送上菜市口了。

    “这么说,是罗刹人与沐王府的反贼毁了我大清龙脉?你可都查清楚了?”康熙皇帝在听完科尔昆的调查结果后,冰冷的问道。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事后再入雅克萨城打听清楚了。那索菲亚公主是从鹿鼎山上寻获大量金银,并且在向来往的大清商人收购大量佛经,奴才由此断定此事定与那这罗刹国脱不了干系。至于那沐王府,奴才,奴才在先前的‘御庭卫’上报的记录中,查到了他们北上的消息。但奴才万万没想到,他们这是来毁我大清的龙脉啊。”

    “混账东西,朕怎么会将‘御庭卫’交到你这头猪手上。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无能,朕怎么会对不起列祖列宗。你不止该死,你们所有人都该死。”康熙皇帝一脚踹翻了御案,拔出了一把宝剑,一剑就刺进科尔昆的心口。

    “你他玛个废物,都是你,都是你个该死的废物,老子要宰了你,宰了你。”康熙皇帝只刺一剑还不解恨,又一剑接着一剑的在科尔昆尸体上刺了十多剑,才瘫倒在地上。

    “此事一定不能传出去,此事一定不能传出去。罗刹人,沐王府,朕要将你们一个个的千刀万剐。”等康熙皇帝终于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完毕之后,他走到上书房门口大喝一声:

    “多隆,八百里加急,召陈天即刻回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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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介绍:
现已经完成《灌篮高手》《浪客剑心》《鹿鼎记》,《大唐双龙传》世界,《牙狼》世界。
开启新的《奥特曼》世界。
一部80后90后情怀向的作品
主角陈天在自己的世界死于因生活压力导致猝死于39岁。结束了他普普通通的人生。
死后,以灌篮高手世界为起点开始漫步于各个熟悉的世界。
灌篮高手的全国大赛,让他找回早已遗忘的热血青春。
浪客剑心的幕府末世,让他体会到那生死一线的恐惧。
鹿鼎记里的朝廷江湖,让他必须要阴狠狡诈杀伐决断。
大唐双龙的隋末乱世,让他开启逐鹿天下的胆魄雄心。
牙狼系列的骑士守护,让他终日与魔共舞而我行我道。
奥特曼中的保卫地球,让他再次找回内心之中的光明。
神兵玄奇的高武世界,让他领略了东方武功至高魅力。
圣斗士中的冥王神话,让他感受到藏于心中的小宇宙。
漫威世界的美漫英雄,他让他们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注1:本作没有花里胡哨的系统时不时的跳出来刷存在感。
注2:作者80后老人,也不太会处处玩梗,更多的一种对自己热爱的动漫影视作品的情怀。
注3:主角绝对不会是圣母。
注4:作者是《圣斗士》铁粉。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