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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空之逸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txt下载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章 姐妹遇险!陈天救场!

    “玲,慢点吃,这里还有一个饭团。”

    “姐姐,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吃饱的感觉。”

    “姐姐,你也吃啊,我们一起吃。”

    “姐姐已经吃饱,姐姐再去找一下食物。”

    杀了胖子商人的姐姐将胖子身上带着的饭团和马车中的干粮都搜刮起来,和自己的妹妹吃了人生第一顿饱饭。

    吃饱后的姐妹俩依旧躲在马车里,将车里原本老板的毛毯用来当被子,然后相拥在一起,沉沉的睡着了。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对于她们精神上刺激太大了,一旦放松下来,加上胃里满足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只不过,在睡着前,姐姐还将那把短刀插回原来的刀鞘中,绑在自己的背上。

    天,再次进入破晓时分。朝阳的光芒散满在这满是尸体的道路上,干涸鲜血凝固成血块覆盖在这泥土之上成为杂草的养料。而一个少女正在一具具的尸体上翻找着东西。

    当她找到一个饭团,或者一块肉干时,就开心的举起手来,向着刚刚醒来的妹妹挥手,给妹妹看看这些吃的东西,那是她们最渴望的东西。

    人贩子老板的,商队护卫的,山贼的,他们尸体上都藏着吃的东西,还有一些钱和一袋子闪着金光的小判。这袋子金小判就是从胖老板身上搜出来的。

    她小心翼翼的将这些钱都藏在身上,将食物都堆在马车上。这些都是可以让她与妹妹活下去的东西。在做完这一切后,她又一具一具的将那些已经死去姐姐们的尸体搬下马车,整整齐齐的排放在一起,再将车上所有的草席都盖在“她们”身上。希望着她们去了天国也不要再受冷了。

    至于其他人的尸体,她就管不了这么多了,都堆在一起,点了一个火把,扔在了尸堆上。顿时,尸体堆成了一个大火堆。

    做完这一些,让她瘦弱的身体又感觉了饥饿。还好,现在这里所有的食物都是她们姐妹的了。她觉得吃上五天应该没有问题。

    尸体烧了许久,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她就拉着妹妹,带上食物,钱以及毛毯躲进了最初山贼埋伏的草丛里,姐妹俩一人一个的抱着一快肉干,慢慢地啃了起来。肉的味道,这也她们这辈子第一次尝到。

    又过了一天,在天空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下起了大雨。雨水将烧了一夜的火堆彻底熄灭,留在地上的只有那一具具堆在一起已经烧糊了的尸体。

    当姐妹俩刚准备走出草丛想着回马车上避雨时,姐姐一把将妹妹拉了回来。

    因为她看到了人影,还都是拿着刀的人影。

    “找到坂口哲平他们了吗?”一个武士打扮的领头人问着自己的手下。

    “大人,只有一地的尸体,还都烧焦了,分不清楚谁是谁了。”向他汇报的手下回道。

    “混蛋,应该就在这里,一定要找到坂口哲平他们。”头领一个耳光打在了手下的脸上。

    “嗨,嗨,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坂口哲平这群废物,不会被商队给干掉了吧。真是些不中用的废物,枉费本家养了他们几代人。”

    “大人,大人,找到了,找到了。您看,这是坂口哲平的弓。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又一名手下,从马车上找到了一张弓。头领武士拿着这张弓确认后,再看着满地的散落的武器与那一堆烧焦的尸体,心中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本家这次亏本了,财货没有抢到,还赔进去了一批私兵家奴。亏,真的是亏大了,都怪这些狗东西无能。

    “去,把所有尸体的头都割下来,带回去再找个地方埋了。不能留下我们家的一点痕迹。”

    “还有你们几个,到周围给我找找看看,如果发现活口,全部杀了。不能让人看到我们。”

    听到这群人的对话后,姐姐立刻将妹妹的嘴捂上,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再慢慢的向后退去。

    “师匠啊,你就不能给我指完方向再走。我可是走了两天才找到这个正确的方向。”

    “前面这是?!”

    陈天与比古清十郎分别两天后,一路磕磕碰碰的也终于找到了这条通往京都的道路。可是迎接他的不是京都人民的友好问候,而是一群拿着刀的武士向他冲了过来。

    “这种迎接方式,还真的是别开生面啊。”

    “飞天御剑流~土龙闪!”

    陈天拔出手中的天牙,用力将剑插入泥土里,再猛力一击向前挥出,以他的巨力,将大量的泥土带飞出来,直扑面前冲来的那群武士。此招,原本是为了封往敌人的正面,影响对方视野。但在陈天的巨力之下,直接就成了AOE一般的范围辐射。

    在那些武士用武器挡开那些碎石泥土时,陈天以高速冲进他们之中。几息之间,就用天牙割开他们的脖子。前来围攻他的五人就当这样当场毙命。

    陈天纳刀回鞘,心中吐槽一句,也不是每次都要先报一下招数名字的啊。虽然感觉很帅的样子。

    “阁下何方剑客?出自于哪家道场?”头领武士看着自己手下数息之间都毙命当场,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死了,看的他眼神里都满里惊骇。他们可都是本家真正的精锐,不是派出去干脏活的那些家奴。

    “你们要杀我,那么我就要杀你们。这么简单的道理,废什么话啊。”陈天可没兴趣和对方自报家门,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知道这么多干嘛。

    “都给我上,一定要杀了他,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头领原本也没打算放陈天走,他们今天这事本来就见不得光。开始也不过是想假意攀谈,再靠近后搞个偷袭的。

    他们这群人,早就没有所谓的武士道精神了。不单是他们的少家主放不下奢靡的生活,他们自己也是一样的。只要可以做的了人上人,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飞天御剑流~算了,直接开杀吧,我也废什么话啊。”陈天无所谓的摆出拔刀的起手式,瞬间天牙之光,纵横纷飞。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不要丢下玲,不要丢下玲啊。”草丛中,妹妹玲摇着姐姐的身体。她的姐姐刚刚为了保护她,用自己的背挡了那个找到她们的坏人一刀。姐姐的背上都是血,都是血。她好怕,好怕姐姐再也醒不过来。

    “玲,玲,姐姐要去找妈妈了。”少女背后在埃了一刀的情况下,还是抱着自己的妹妹,准备开始交待最后的遗言。如同她们妈妈死去的时候一样。

    “玲,你一定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玲,快跑,快跑。带着姐姐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说完,她握住手里的短刀,猛然转身向那个武士冲去。她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为自己妹妹争取那一丝生机。至少,她在死前也吃过几顿饱饭了,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只要可以让她妹妹活下去,她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妹妹就是她心中的对于母亲的精神寄托。

    那年,母亲在最后的时候,将还是婴儿的妹妹交到她手中的时候。她感觉母亲就活在妹妹的身上,是母亲用自己的生命,给予了妹妹生命。

    而妹妹的名字,也是她取的,玲。

    “要结束了吗?”她手中的短刀被那个武士一刀就击飞了出去,她也再一次摔到在地上。她依旧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要结束她生命的武士,对方已经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准备下一刀砍在她头上了吧。

    “妈妈,我终于要来找你了。”

    “不要伤害我姐姐,不要啊。”

    她的妹妹玲,必没有按她的想法逃跑。而是转身回来拿起落在地上的那把短刀,正要准备冲向那个伤害她姐姐的坏人。

    “那么,我就一起送你们上路吧。”

    “怪就怪你们命不好。”武士正准备一刀劈下,先杀了前眼这个敢对他动刀的少女。

    “啊啊啊啊啊啊”妹妹玲发出惊恐之极的尖叫声。

    那个武士就在她的眼前,直挺挺的栽倒下去了。

    这一下子,让她和她姐姐都楞楞的。

    难道,是她的尖叫声,吓死了那个坏人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那个坏人脑后插着一把短刀,贯穿了他的头颅。而掷出这把短刀的自然是已经视觉觉醒的陈天。他在最开始就看到草丛中还有一个武士。解决完外面那些人后,就拿出一把小短刀,以自己精准的投掷技术加上对于目标绝对化地视觉锁定。通过手眼配合,从来没有失手过一次。想来小李飞刀估计也就这样了吧。

    当陈天走近她们姐妹时,姐姐用着最后的力气,虚弱的向陈天请求道:

    “求求您,带着我妹妹走吧,只要我妹妹可以活下去。我什么都愿意给您。”

    “不要,不要,玲不要离开姐姐。玲死也不要离开姐姐。”

    “求求您,救救我姐姐吧,玲求求您了。玲把所有的吃的都给您,只求您救救我姐姐。”妹妹玲,一把抓住陈天的裤腿,苦苦的哀求道。

    “你们这种求人方式真是大错特错,因为杀了你们,东西一样都是我的。”陈天在内心又小小的吐槽了一下。想当年惠理大小姐被绑架时,她那谈判技巧,在她事后与自己的述说时,他也觉得真是专业。可惜,现在他与藤泽惠理,也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此时此刻,面前这对苦苦哀求的姐妹,陈天什么都没有说,只轻轻推开了抱着他腿的小女孩,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

    而这也是背上到受重伤的姐姐在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的画面了。

第六十一章 怜玲姐妹!心太剑心!

    “快跑,玲,快跑啊。”

    “姐姐,姐姐,你醒了吗?”

    “玲在这里,玲在这里。”

    姐姐刚刚在自己的恶梦中,又回到了快要被杀时的景象。

    她已经昏迷了很久了,陈天将自己的上衣扯成绷带,用于她后背上的伤口。同时,也给她敷了自己一直携带的刀伤药,那是比古清十郎用飞天御剑流历代传人的配方秘制的。可他自己多年来没有受过一点点刀伤,所以就将这药给了陈天。

    “你醒了啊,不得不说,你命真大。”陈天光着上半身,正在数着从那些武士尸体上搜刮的财物。也都没什么值钱的,不过至少可以让他去京都时不至于连个落脚的旅店都住不起。

    “那一刀,没有砍断你的骨头。虽然伤口有些长,但只至入肉。看这个伤口,说明现在京都的武士老爷们水准都是有够烂的了。”

    “我没有去天国吗?玲,玲你还好吗?”姐姐刚刚意识清醒一点时,就将妹妹的手拉在自己的手心中,看着妹妹完好无损的样子,整个人都安心了。

    “你还在这个地狱般的人间呢。用了我师匠留给我的创伤药,加上我给你处理的伤口。你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我那师匠做的伤药,绝对是当世最好的。谁让我们这派一直历代都弟子稀少,死一个少一个,没有好的伤药急救,那早就断了传承了。”

    “玲,快,快点感谢恩人。”姐姐此时按着妹妹的头,让妹妹跪下来,给陈天磕头道谢。

    而陈天此时根本不在意磕头中的妹妹,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披着他上衣的姐姐。

    他在处理完其伤口后,已经从妹妹玲口中把她们一切的过往都问清楚了。

    她们是怎么从小被村里孩子欺负,怎么被后妈虐待,怎么被父亲卖给了那个胖主人,怎么到了这里,她姐姐又是怎么杀了那个买下她们姐妹的胖主人,又怎么一点一点从一具具尸体上搜刮出食物和那个钱袋子。这个8岁小女孩,一点心机都没有,在陈天面前就等于是透明的。

    听完这一切后,陈天不得不说,自己捡到宝了。这可真是一个绝佳的人选啊。

    自从他发现,可以从灌篮高手世界将天牙带到这个世界后,他就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物品可以的话,一个大活人,可不可以呢?

    陈天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少个世界等着他去完成任务。如果只是灌篮高手这样的文明世界还好,大不了

    耍些手段,看看谁脑子更好,谁手段更多。但如果都是像浪客剑心这样靠着刀剑才能活下去的世界呢,乃至出现比浪剑更危险的世界呢?

    难道还要靠他一个人去拿命去闯,一个人拿头去拼吗?

    以他多年的职业习惯,“安全”“风控”“备案”这些要素都是深刻在他性格中了。

    所以他有着深深的危机感,他不能只靠自己一个人了。

    他,需要同伴。

    战友也好,下属也好,伴侣也好,怎么样的关系都行。他必须要改变一个人单机刷副本的现状。

    “神”已经明确的告诉他,所有的玩家都是他的敌人。那么,他将不可能有玩家队友。这种情况下,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从各个世界中发展出属于他的“自己人”。

    这对姐妹先受了这么多苦难走到今天,除了彼此外,等于无牵无挂。对这个世界没有牵挂那就第一条件。

    而姐姐虽然只有14岁,但她却非常的早熟。其实在日本这个时代,14岁的少女很多都成婚了。著名的战国三夫人之一的松,12岁时就产下长女阿幸。

    所以14岁这个年纪,陈天绝对是要将对方当成年人来对待的年龄。如果因为对方只是年纪小而轻视的话,想想那个被干掉的人贩子老板,现在已经成了一堆焦肉了。

    然后,通过她妹妹讲述她们儿时在村中被各种欺负压迫时,姐姐总会打倒几个男孩子。那么看来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姐姐,她的性格是异常的坚韧,也绝对的凶狠。这才造就了她可以在最佳时机杀掉人贩子老板,为自己姐妹争取生机。而在面对必死之局时,她也绝不拖泥带水,反向冲击对方,准备着同归于尽。

    对敌人狠,也自己也狠。真是一个绝佳的培养对象,说不定以后可以成为自己一把用来博命的尖刀。

    最最关键的,她有一个妹妹,一个可以让她付出一切的妹妹。这就是她的最为致命的弱点,只要将她这个一直在被保护中长大的妹妹牢牢的控制在手里的话。

    她,就永远不敢背叛自己。

    陈天越看她,越中意,太符合他的一切需求了。这简直就是新手大礼包啊,让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出来闯荡就遇到这样的人才。

    当然,心里再多的窃喜都不能放在脸上。第一印象很重要,他要将自己的主导地位,深深的刻在对方的记忆中。

    而且,如何安排这对姐妹的计划,此时已经飞快的在陈天脑子里形成雏形。

    “你们就这样感谢我吗?”

    “你们的命都是我救的,先前求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陈天无视着玲的磕头,脸色冰冷的看着姐姐,一字一句的说道。

    姐姐已经完全明白陈天的意思了,她先前可是说拿自己一切来换自己姐妹的生机。她自己死了不要紧,但绝不能让玲再有这样的危险了。

    还弱小无力的她,无法带着妹妹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随便遇到一个拿刀的男人,就可以杀了她们,夺走她好不容易再争取来的食物与生存的权力。

    她忍着背上的疼痛,艰难的爬了起来,与自己的妹妹跪在了一起,将头磕到了泥土里,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我和妹妹感谢您救了我们姐妹,您就是我们的新主人了。”

    “主人就是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主人,只求主人可以照顾我妹妹。”

    “真是审时度势啊,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觉悟。”陈天不紧不慢的说道。

    “可是,你上一个主人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变成了焦炭呢。”

    “你,告诉我,你的上一个主人,是怎么死的?”陈天此时已经抽出天牙,并将其直接插在了她面前。

    “是。是我杀的。”此时的姐姐已经感觉不到背上疼痛了,因为她被天牙的凶性与陈天的散发出的杀机所震慑到忘记了疼痛。

    “主人,主人求您不要怪姐姐。”

    “姐姐都为了保护玲,才做坏人的。”妹妹玲虽然不是很懂姐姐在说什么,但她只知道一切听姐姐的就对了。姐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姐姐永远都不会伤害她的。

    但天牙就明晃晃的插在她们面前,连迟钝的她都感觉到害怕。她害怕这个新主人要伤害姐姐。

    “主人,我再也不敢了。以后绝对不敢做出伤害主人的事。”

    “如果主人觉得我该死,那么就请主人杀了我吧。”

    “只求,主人在杀了我之后,可以照顾我妹妹。”

    “我妹妹,我妹妹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此时的姐姐,拼命的在泥土上磕头,只求用自己一命换妹妹一命。

    “抬起头来。”陈天大喝一声。

    姐姐被这一声大喝,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被吓地止不住的发抖,她颤颤巍巍的抬起了自己的头,仰视着眼前这个高大如同巨人一般的男人。

    “好吧,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以后你们姐妹就跟着我吧。如果你以后有本事杀我的话,那也怪我自己无能。”陈天装腔作势的找了个台阶下,将天牙送回了刀鞘。

    “谢谢主人,玲,快和姐姐一起谢谢主人。”

    “以后我们就跟着主人了,主人答应会照顾我们的。”

    “恩恩,玲知道了,玲也谢谢主人了。”

    “你可真是狡猾啊,我还没有说什么,就成了答应要照顾你们以后生活。真是有一个玲珑的心。难怪可以在那样的厮杀中成为活到最后的人。”

    “对了,你妹妹叫玲。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妹妹的名字是她取的,她自己的名字是她父亲取的。但她恨她父亲入骨,自己从来不叫自己那个名字。

    “唉,我也是看你们姐妹可怜才收留你们的。那么,你以后名字就叫,怜。”

    陈天才不会告诉她们,自己看上这对姐妹的真实目的。永远也不会告诉她们。

    “怜....”

    “是的,主人。我以后,就叫怜了。”

    而在同一时间,在另一个山谷中,面对着眼前满是十字架坟墓的比古清十郎,同样在问一个孩子问题:

    “不只爹娘,你连盗贼的尸体也埋葬了吗?”

    “他们不是我的爹娘,是人贩子。”

    “我爹娘在去年患上霍乱死了。”

    “但是,无论是盗贼还是人贩子。”

    “死后,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那三个石坟是?”

    “霞姐姐,茜姐姐,樱姐姐。”

    “我们认识才不过一日,但因为只有我一个男孩子。”

    “我本来打算不惜拼死也要保护她们,但是...”

    “但是,她们却舍生保护了我,哀求盗贼放过我。”

    “因为,我还是一个小孩子。”

    “所以,我最低限度想找些好的石头替她们造坟。”

    “但这里只有这种石头,连朵花都没有。”

    “连美酒都没有尝过便归天了,真可怜。”

    “这酒就是我给她们的祭品。”

    “如果我那徒弟在这里,他也会这么做的。”

    “谢谢你,请问?"

    “我叫比古清十郎,略懂一点剑术。”

    “剑?”

    “孩子,你不只保护不了无可替代的人,还背负了那三人的性命。”

    “你细小的双手,知道她们的尸体有多重。但是你背负的性命却比那还要重的多。”

    “那,已经变成你的责任了。”

    “你要学会支持自己的信念,以及能保护别人的力量。”

    “为了令自己活下去,为了保护重要的人。”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心太。”

    “太柔弱了,不适合当剑客的名字。”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剑心吧。”

    “剑...心...”

    “我要把我的绝技,传授给你。”

    1859年(安政六年)10月,剑心遇到比古清十郎成为其二弟子。

    同日,比古清十郎大弟子陈天救下了怜与玲。

第六十二章 陈天上京!御庭番众!

    “怜,你知道要活在这个乱世,靠的是什么?”陈天带着姐妹两个人继续着上京的道路,京都已经不远了。

    “主人,怜不知道。”姐姐怜背上的伤让她行走不便。陈天也索性将那辆原来是人贩子的马车改一改,变成他们的代步工具。让姐妹俩都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

    而他自己这个做主人的,却在替她们驾着马车。还好关于马这种生物,他第一次下山时,就反手抢了盗贼的马后,学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算的上是老手了。他现在对自己的肌肉控制越来越精准,只要是肉体可以控制的东西,他学什么都很快就能上手。

    “不知道吗?怜啊,你还是这样的小心呢。”

    “可是你一直带在身上那柄短刀就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陈天知道现在怜对自己还有着非常重的戒备之心。她也怕如果遇到危险,陈天会抛弃她们姐妹自己逃走。她其实现在只相信自己手中那把杀了她前主人的短刀。

    “主人快告诉我们吧,玲也想知道。”

    “还是玲更乖啊,那我就说了。要在这乱世活下来,当然是要靠着手中的刀剑啊。”

    “没有手中的刀剑,你用什么去保护自己,去保护比自己更重要的人。”陈天这话就是说给还受着伤的怜听的。

    在陈天脑海中,已经规划好将她培养成自己的影子一般的剑客。他的后背需要有人看着,虽然现在他绝对不敢真正将自己的后背交给这个看似可怜的女孩。不然,说不定,先从背后刺向他的刀,就是她捅的。

    但是未来呢?

    他明白,怜这种女孩就是狼。

    她像母狼保护自己幼崽一般的保护着自己的妹妹。

    她在需要的时候也会像狼一般狡猾而凶狠。

    但若是谁可以驯服她,那她也会像狼报恩一般,脱变成猎犬,忠诚,无畏。

    陈天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做到这点。他会将她们姐妹牢牢掌握在手中的。

    “怜,你想和我学剑吗?”

    “主人,女孩也可学剑吗?”陈天这个提问,让怜很是意外。她这样的女孩,也可以学剑吗?剑,不都是武士老爷们才可以拥有的吗?

    “你只需要回答我。想,或者不想?”

    “想,怜非常的想学剑。”

    “好,我教你。”

    江户,试卫馆。

    “父亲大人,我为什么不能学剑。”一个小小少女拿着一柄小木刀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挥舞了几下。

    “好了,好了,惠理,不要闹了嘛。”

    “女孩子舞刀弄剑的,可会被人家笑话的。”女孩的父亲是一位年约四十的富态男子。他作为天然理心流三代目近藤周助的师弟,自身有着相当高超的剑术。也被同道称为不怒金刚~藤泽幸平。

    “兄长可以天天练剑,为什么惠理就不行。”小女孩还是向着自己父亲赌气的说道。

    “你兄长将来可以要保护我的小惠理的。他当然要有保护惠理的力量啊。”藤泽幸平抱起自己的小女儿,亲昵的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惠理,惠理也要保护父亲大人。惠理也要学剑术,就要,就要嘛。”小女孩不断的向着自己父亲撒娇。

    “好好好,父亲将来就由惠理来保护。父亲教你,教你。”藤泽幸平对着自己最小的女儿也是宠爱到了极点。

    “那惠理就和父亲大人拉勾,将来由惠理保护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可不许骗惠理啊。不然惠理就要哭给父亲大人看。”

    “好好好,父亲最怕我的小惠理哭鼻子了。”

    “讨厌啦,父亲大人,惠理才不会哭鼻子呢。”

    “藤泽师范,打扰了。”就在父女俩其乐融融的时候,一名高大魁梧的剑客敲响了房间的木门。

    “是虎兵卫啊,是不是都准备好了。”藤泽幸平恢复日常严肃的神态。

    “弟子们都准备好了,师范。”黑木虎兵卫,藤泽幸平的亲传弟子。剑道方面也走的是大开大合的霸道路线。

    “去了京都,千万不要随意和人动手。全部行动听命于你们近藤师兄,别给我们试卫馆丢人就行。”藤泽幸平一挥手让自己的弟子退下。他们都是要去京都协助试卫馆下一代继承人近藤勇的。

    听闻近藤勇已经搭上了京都守护职这位京都保安官长,他们天然理心流也要发扬光大了。

    京都郊外,一边偏僻的破庙前。

    “主人,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马车都烧了?”玲好奇的问着陈天,明明这么好宽敞的马车,就这么烧了,好可惜啊。

    “呵呵呵呵,我不烧,怕是你姐姐也会劝我烧的。对吧,怜。”陈天抱起小小的玲笑着说道。

    “主人说的是。玲,京都里可能会有人认出这是那人贩子的马车。”

    “人贩子与那些武士老爷都死了,如果这马车被认出来的话,我们也就会被牵连了。”面对陈天的眼神,怜不得不将心里所想都说出来。

    “玲,你看,你姐姐什么都知道。”陈天笑嘻嘻的逗着玲,随后将她放下。转身一把将怜抱在了怀里。

    “啊,主人。不要。”怜被这突如其来地举动吓到了,陈天这一路上可都是光着上半身。他那一身宽大健硕的胸肌紧紧的贴在自己的稚嫩的皮肤上。只有128CM的怜在210CM的陈天怀里,小小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一般。陈天在这几年的修行中,他的身高又长高了2CM。

    “别动,好好睡一会吧。你背的伤还要好好休养,没了马车,我不能让你走路跟着我。”陈天不顾怜的挣扎,将她抱地更紧了

    “好羡慕,玲也想要。”

    “那就一起吧。”

    陈天一手抱着一个,急行走路也丝毫没有晃动。俩姐妹就在她的两个臂弯中听着陈天心脏有力的跳动声,睡着了。这种带着体温的温暖梦乡,姐姐怜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天色昏暗,临近黄昏,陈天就这样抱着俩姐妹一路走进了京都城。

    物料.葵屋,是京都一家小有名气的民宿。它以精致的料理、古朴的庭院、温暖的房间、亲民的价格、关键还有多位魅力四射的侍女招待成为各地来京都闯荡的年青剑客们的首选之地。

    就在快夜幕落下前,已经准备开始打扫庭门的女招待阿增听到了外面人群的纷纷议论之声。她也好奇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打开庭门向外张望。

    她只看一眼就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聚在她们葵屋门口了。

    那是一个如同巨人一般男人,他可真高啊。阿增将头仰到了顶也没看清楚那个巨人的脸。

    在这平均身高不到155cm的时代,陈天210cm的身高一进京都就成为了焦点。无数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有的说这是恶鬼,有的说这是妖怪,有的说这是巨人,有的说这是神魔。京都的居民不是乡下那些没见识的。他们见过以前的南蛮人,也见过现在的西洋人,可从没见过这么高大的人。

    当这个巨人走到阿增的面前时,她才发现巨人手中抱着一名少女,而巨人的脚后也跟着一个小女孩。

    “请问,现在还可以安排住宿吗?在下自远山而来,想在此久居数月。”陈天弯着腰与面前这名女招待说话。

    “客人,请稍候。我这就通知屋主为您安排,不知客人需要几间房间。”阿增此时面对陈天,虽然很是慌张,但并没有失了方寸。

    “两间即可,麻烦了。”陈天淡淡的一笑,算是表示出自己的友好与无害。

    “客人请先入内,稍后片刻,我们准备好后,自当带领客人住下。”阿增看着对方的笑容,想来对方也不是什么恶鬼一般的人物。

    陈天在入住时,留下一枚金小判,算是食宿的费用。原本他搜刮了一圈那天死在他手中的剑客们的财物,结果收获了了,不值得一提。最后,还是怜贡献出了她收获的那袋子金小判,才让他现在不愁用度。算上灌篮高手世界中的惠理大小姐,他算是连着两世都在吃女人的软饭了,不过他这碗饭吃的都很硬。

    不过这事也有蹊跷,一个人贩子商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小判。这可不是一般的财富,难道现在人口奴隶买卖这么赚的吗?还是说,这胖子老板背后还有其他的什么势力存在?

    等陈天安顿好怜玲姐妹后,阿增再次出现在他的房间中,恭敬的问陈天还有什么其他需要。

    “侧闻贵屋有着诸多高手,在下此番游历京都,只为秤量一下自己的剑道。”

    “不知贵屋,可否赐教一二?”陈天的话已经是在暗指葵屋不是简单普通宿馆。

    刚才还是一幅柔弱少女的阿增,在陈天的视觉觉醒下,看到地是她整个人的肌肉一瞬间崩紧了起来。而阿增本人也感觉到陈天的目光好像要将自己看穿一样。不,应该说自己在这个巨人眼中,如同没有任何遮挡一般的透明。

    其实,她的感觉一点都没有错。陈天的视觉觉醒已经不只是动态视角与视觉记忆,现在更可以如透视一般,完全看清阿增被和服包裹中的酮体。再进一步,看清皮肤之下的血管,经络,肌肉,骨骼。简单的说,他现在是望远镜加透视镜还有一定的显微镜的功能。

    “客人说笑了,我们那几名护院,也不过是普普通通,哪里有什么高手。”阿增冷汗都冒出来了。

    “无妨,烦请转告贵屋主事即可。”陈天不置可否的让阿增退下,静静的等待这边的主事到来。

    葵屋,除了表面上的民宿身份之外。其真正的身份是幕府麾下御庭番众的据点。

    御庭番众是幕府的情报组织。由一群武术比其他密探更为高强的群体组成。最早是由德川幕府第八代将军德川吉宗创立。一直延续至今,为幕府提供各种消息,暗中监视各藩大名与朝廷的组织。

    陈天今天不是脑子进水了来主动挑衅幕府谍报机构,没事就给自己麻烦。而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在两年学剑后,对这个世界,有着自己的野心。

    如果他只是阻止雪代巴被误杀,再送剑心与巴去隐居。这么做,可以算是完成了他此的主要目标。

    但如果这样,那感觉次次都是被别人牵着走。他可不想真的当那个神的工具人,让自己做什么,他就要做什么。他已经在筹划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势力,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自己总要做点什么。

    作为一个现代人与做金融投资的人,第一步要的就是信息与情报。而他清楚的知道御庭番众曾经是幕府的特别情报组织,但最后并没有为幕府尽忠到死。

    至少,四乃森苍紫作为御庭番众最后一任首领,却没有为幕府玉碎尽忠,那就说明御庭番众这批人也并没有对于幕府是愚忠的。

    那么,一切就还有可以谈判的空间。

    当然,他要先展示自己有谈判的实力。

    关键这方面,靠的不止是手中的天牙,还有他对未来的各种“预判”。

    对于情报组织而言,“情报”本身,就是最好的谈判筹码。

第六十三章 柏崎念至!一起上吧!

    葵屋之内,一间隐秘的房间之中,堆满着无数的卷宗与纸札,一名五十多岁的消瘦老翁正在这里检索着某些卷宗。接待陈天的女招待阿增正静静的等候老者的询问。

    这名老者就是这家葵屋的老板,这里的客人都叫他阿翁。

    而其真实身份就是御庭番众驻京都的主事者,以及负责情报与后勤的总笔头~柏崎念至。

    他作为密探的后勤和情报中心主事人,心思缜密,行事稳重,可以在诸般繁杂的信息中报到核心所在

    而他作为京都的主事者,有着与御庭番众首领卷町龙崎不相上下的武力,可以震慑住葵屋之中诸多高手且能为其所用。

    其人武艺斑驳糅杂,各种东西在他手中都可以成为杀人的武器,但他真正的最擅长的武器是一对钢精制成的勾拐。这对勾拐多年陪伴着他完成各项危险的任务,可谓是他手臂的一部分,使展起来可攻可守。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日常在葵屋坐镇处理情报时足够精细稳重,任务需要时铲除目标也是异常迅速狠辣,真可谓是攻守兼备。

    “他真是这么说的吗?”柏崎念至一边摸着自己那一搓下巴上的小胡子,一边询问着自己的手下,暗谍阿增。

    “主事大人,属下所述,一字不差。”阿增回答的非常肯定。

    “看来对方有备而来啊,我们葵屋也很久没有被人盯上了。那就安排下去吧。”柏崎念至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继续俯首处理面前的卷宗。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阿增已经明白上司的意思,恭敬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葵屋,甲七号房。陈天看了眼已经熟睡的怜玲姐妹,怜就是睡着的时候手还拉着妹妹的小手。这是她长期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也是对于陌生环境的紧张。

    陈天想着先前玲表示她第一次睡在温暖的被子里的兴奋,怜那死死拉着被子却又一声不吭的紧张。可能,一床温暖的被窝对于曾经的她们来说,也是只能存在于梦中想象。幕府末期真的是一个对于平民而言,地狱一般的时代。

    陈天也真的有些可怜这两个孩子。也让他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是否习惯没有爸爸的生活。

    陈天回到自己的甲六号房,开始动筷子,吃起了自己的夜宵。他是真受不了日本这种看着精致实则量小的膳食,他一直感觉自己还在“长身体”,他要不断的大吃特吃才行。

    此时,门外响起了女招待阿增的声音:

    “客人,我们葵屋的主事人亲自来拜会您了。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

    “请进,我也于此恭候多时了。”陈天停下筷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原本的上衣已经成为怜的绷带了。入京都后,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套新的衣服。不过像他这样的身材,店家里是找遍了所有库存才找出一件勉强可以让他穿的上衣。因此,现在他还是显的有些不伦不类。

    阿增领着一名看似五十岁左右的高瘦老者,双方落坐后,阿增就主动的退出了房间。

    陈天看了眼面前的老者,又抬头瞟了一眼房间的屋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尽量弯腰做到可以与对方平视的角度,开口问道: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陈天饶有兴致的打量这对方。

    “老朽忝为本店店主,客人叫我阿翁即可。”老者同样也在打量陈天

    “在下此来之用意,想必阿翁阁下已经知悉了吧。”

    “客人想必是误会了,本店可没有客人想找的高手。”

    “本店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民宿,一直本本分分的经营。外面可能有人觉得本店生意红火,散布一些流言来中伤我们”老者依然否认他们葵屋有什么特别之处。

    “阿翁何必如此自谦。中国有句谚语,真人不露相。阿翁自己就是非凡之人。”陈天的眼神已经开始透视老者的身体。

    “让客人见笑了,老朽当年确实学过一点粗浅的兵法。”

    “如果客人不嫌弃,就让老朽陪客人试几招吧。客人可要手下留情啊,老朽已经年纪大了,这身子也不太中用了。”老者也知道快到摊牌的时候了。

    “在下怎么敢劳烦于长者,不如便由在下直言相请吧。”

    “客人究竟想请何人?老朽此处真是无人可用了。”老者已经有些不想再与陈天打机锋了。

    “在下今日,主要想请教一下的是:小太刀,双刀流,回天剑舞!”

    “你说什么?!!!”老者整个人都从跪坐的姿态一下子站了起来。

    “回天剑舞的最强杀招~六连,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见。”陈天轻轻的拿起了方才用餐的筷子。

    老者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陈天,内心惊骇莫名。回天剑舞是他们御庭番众当代首领的不传绝技,首领已多年不对外行走,见过他见招的人都已经死在其一双小太刀之下了。

    此人,居然直接点出他们御庭番众首领的绝学。眼前这个人,留不得。

    “客人还有什么话就一并说了吧。老朽今日就陪客人尽兴便是了。”老者已经一改先前的客道,摆出一幅不想善了的样子。

    “在下是有些话想说,但是要和正主说。”陈天突然将手中提的那双筷子射向房间的正上方。

    两根筷子直接穿透房顶的木板,飞向了躲在房顶阁层之间的两人头颅方向。

    这两人也不普通,一人一手紧紧的抓住飞来的筷子,虽然没有被陈天伤到,但自己的位置也算是暴露了。而且他们明白,对方是一开始就发现他们在这里。

    “客人这是有意为难我等了啊。”陈天面前的老者此时也拿出了兵器,是左右手各一把的手里剑。

    “美人原本婀娜多姿,何苦化身老叟?”陈天脸上似笑非笑,而他面前的老者闻言后,手里剑也为之一颤。

    “美人无需强言多辩。你的伪装易容的确精秒非常,无论容貌,身形,声音,体态都足可以假乱真。可是在我眼中,依旧如同儿戏。”陈天从对方进来后已经开始对其慢慢打量起来,在他透视之目中,没有任何易容术可以骗的了他。

    “客人可是第一个看穿我易容之术的人。小女子佩服至极。”陈天已经说的这么明白,对方也不用伪装了。以她的原本的妩媚女声来和陈天对话。

    “其实美人还有一个致命破绽,难道你自己不知吗?”陈天还要卖弄一波,为了展现他对葵屋的了如执掌。

    “我伪装阿翁还有很有自信的,客人所言之破绽,还望赐教。”女人的好奇心让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葵屋阿翁~柏崎念至,所使用兵器应是一对勾拐。美人看看自己手中的手里剑,应该明白了吧。”陈天此时又抬头看向房顶之上的阁楼间。阁楼间中一人听闻陈天此言,已经感到背后发凉。

    “是,我学不来柏崎大人的绝技。这真不是我能模仿的。”女人一把抹掉了脸上的伪装,露出她本来的风情妩媚的少妇模样,尤其是唇角一点美人痣,可以让男人更添一份悸动。

    “柏崎先生,还请下来一见吧。为了在下,劳您老人家躲在上面,总是有失体面。”陈天朝着阁楼间内做出邀请的手势。

    “还请客人移步松居院稍候,容老朽换身正服再来与客人详谈。”原来,在房顶上窥视陈天的两人,就是柏崎念至与其副手松下忍。

    陈天随着阿增与易容美妇行至葵屋的私密雅阁~松居院。而真正的柏崎念至已经身着御庭番众主事人的衣服等着陈天。事到如今,很明显对方对于自己葵屋的底细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再强装隐瞒只会让对方看轻,也显的更为可笑。

    柏崎念至就是准备和陈天开诚布公的谈谈,最好是将陈天“留”在这里,如果做不到,就看看陈天会提出什么条件了来“原谅”他们的“一时冲动”。

    “阿翁果是诚意满满,对于我称量自己剑道的请求,真是准备良多啊。”陈天进屋后,扫视了一边空荡荡的内舍布置。除了他自己与柏崎念至外,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在屋外的暗处嘛。一,二,三,四.....二十一个。

    “阁下对于我们葵屋,乃至我御庭番众可谓知之甚深啊。老朽虚度五十余载,还是第一次遇到阁下这样的人物。”

    “想我御庭番众,自“有德院殿”亲令创立以来,这葵屋就已经存在了。而知晓我葵屋底细的外人,还未有超过一手之数。”

    “阁下的资料在我御庭番众的秘录阁中全无记录,尽可一言道破我等虚实,老朽真的很想知道。”

    “阁下,究竟何许人也?”柏崎念至是负责御庭番众情报汇总存档的总笔头,他来此之前已经着人检索卷宗图籍,完全没有陈天的记录。

    而陈天就连他们首领的绝密剑术的最后一招都随口道破,即使对方是寂寂无名这辈,那他背后一定还有可以与自己御庭番众比肩的情报机构。

    至于是不是他御庭番众出了内鬼,将消息都卖给陈天。那就要等他们擒下陈天后,再慢慢“细问”就知道了。

    “现在还不是谈的时候,至少等在下请教过院外那21名高手之后,再谈不迟。”陈天不紧不慢的说道。

    “看来是什么都瞒不过阁下。老朽这一点布置又被阁下道破。阁下难道是有卜算之能吗?”柏崎念至也不尴尬,反正是准备要动手的。本想还来个先礼后兵,既然对方如此了然,那不过就是场面上难看一点罢了。

    可是,陈天每言必中的神态,真让他有一种对方是个阴阳师的感觉。

    “此处居院虽非清风雅致,但却有空禅修灵之妙,想必也是阿翁日常静修之所。在此动手,总有些许血煞坏了此间格局。不若在下还是在居外领教,以全此处清静。”陈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武士服,解下腰间的天牙,留在了屋中。

    “阁下也是一个妙人,深得此间三眛。那为何还在留刀于此?”柏崎念至第一面就感觉到陈天不是一个粗鄙的武夫,而是一个有着文化人气质的武士。但让他诧异的是为什么陈天要留刀在此。

    难道,他这剑只是装饰之物吗?

    “在下佩剑天牙,出鞘必定见血取命。在下非欲于贵方结仇,何必枉添刀下亡魂呢。”陈天此时展现出了他绝对自信的一面。也是为了彻底震慑对方。

    “既然阁下如此为我等考虑,那老朽就先行谢过了。”柏崎念至心里非常不屑陈天这种愚蠢的行为。他御庭番众是以武称道的谍报机构,可不是江户城中那些杂耍卖艺之徒。

    “阿翁无需道谢。毕竟,片刻之后就要去请医者,在下可不付这汤药之费。”陈天一把拉开松居院的屋门,大步走向庭院至中处。大声道:

    “各位无需留手,一起上吧!!!”

第六十四章 二十一个!全军团灭!

    飞天御剑流原本就是擅长一对多的剑术,毕竟每代传人都很少,比不得其他剑派可以有众多师兄弟们一起上的那种情况。比如天然理心流,他们就专门训练以多打少的方式。日后由试卫馆为基石组成的新撰组就是常常以一个番队打对手一人,不论遇到多少敌人,都是从打头的死番到全番队都是一起上的。天然理心流追求的就是一个实用主义,只要能消灭对手,怎么做都不过分。天然理心流也是将剑术下沉推广到草野的一大流派,才能聚集起非常多的优秀弟子。那些还抱着守旧思想,认为只有武士才能持剑的门派,现在是远远比不上天然理心流的强盛。

    所以飞天御剑流的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在一对多的情况下,以高速移动将对手分割开来,寻找落独的下手。

    因此陈天对于飞天御剑流的步法与闪避那是练到成为身体本能的水准。当他挑衅的话音刚落下,他就瞬间跑动起来。而他原本所在的位置的泥土已经被多个方位打过来的暗器插的满满当当。

    陈天首先冲向一名身材肥胖的壮汉,对方举起一根碗口一般粗的皆朱枪向陈天心口直刺而来。陈天右手一把抓住枪头七寸,左手一搭枪身,双臂聚力一抬,直接将这个看着至少有200多斤重的胖子连枪带人的从地上举了起来。接着再双手一轮,把他像风车一样轮了一圈,整个肥胖的身体被他直接甩了出去,撞塌了一堵墙面,整个人晕了过去。而原本属于他的皆朱枪已经被陈天夺在手中。

    “一个。”陈天平淡的说了一句。

    陈天再次高速移动,而一名手持巨大圆盾的肌肉大汉挡在了陈天面前。另一名双手各持一柄短刀的瘦高刺客以他敏捷的速度追到陈天背后。持盾大汉一人用巨盾挡下陈天的刺击,而另一人瞬间跃起,双刀交叉,向着陈天的头颅割去。

    陈天面对对方的双人配合,瞬间做出反应。双手腕力爆发,以手中的皆朱枪的枪尖为中心点顺时针扭转,形成一个螺旋枪劲。在这螺旋枪劲触碰到那面巨盾时,盾牌直接爆裂开来。陈天枪偏上斜刺,直捅对方肩膀,使对方失去了战斗力。

    “二个。”

    此时,陈天背后的那个刺客已经双刀要接近陈天的脖子时,陈天抽枪回撤,在他自己人不回头的情况下,以枪柄末端的包铜刺中刺客的面门,一击砸的对方人仰面而倒。陈天回身再一脚将其踢晕过去。

    “三个。”

    “罩住他了”四个忍者打扮的少女,就在陈天踢晕双刀刺客时将一张渔网从上至下罩在陈天身上。陈天双手弃枪,抓住这张渔网,双臂灌劲,硬生生地将这张涂油暴晒过的渔网拖着走。被拖着走的不止是渔网,还有这四名一直不松手的少女。

    面对陈天如此怪力,一名持斧大汉,一斧头就抡向了陈天的头顶。陈天一脚踢向泥地上的一颗石头,这个石头直击持斧大汉的手腕。而他手腕被这石头击中后,只感手腕一麻,原本双手抡斧只成了单手。这单手的力道也无法驾驭这大斧。因此,这一斧被他砍偏了,还砍破了渔网的一部分。

    渔网有了这个切扣,陈天双臂左右横拉,直接将渔网撒破一个大洞。再次冲出老远。还在冲出去的同时,一拳击中持斧大汉的面门。

    “四个。”

    那四名少女失去了渔网只能拔出腰间短刀,继续追着陈天。

    而当陈天冲入一排小竹林中后,四名少女去不再追进去,而是守在小竹林入口,因为里面还有她们四名同伴埋伏着。

    “啊!”“五个”

    “他在上面!啊!”“六个”

    “阿近,快躲开!”“七个”

    “可恶,我和你拼了!”“八个”

    “不好,里面人的出事了。”

    “小心,快躲开!”一名身材短小如瘦猴子的少年发声提醒守在竹林外的四名少女。他的功夫是以一种用金属制成的小锥子名,其名叫“螺旋镖”当暗器偷袭,番内人称其为“恶见”。虽然他只有这一项本事,但他的听觉却相当出色。所以他的耳朵已经听到了利箭破空之声,知道这是陈天在向外射箭。

    可是他出言提醒时已经来不及了,四名少女几乎同时中箭倒地。

    “这是阿近的箭。他不带武器,原来他是打算用我们自己的武器来对付我们。”

    “恶见,你速度快,进去看看。”所有人中最强的就是阿翁的副手森田纲重,他的勇武源于其双臂双拳练到如钢似铁,加上他手上一对拳套,杀力无涛。

    正当恶见进林子后的没多久,森田纲重就看到陈天单手提着已经昏迷的恶见慢悠悠的走出了小竹林。

    “第十三个。”陈天一把将恶见瘦小的身体扔向了森田纲重。森田纲重双臂一接,一抱,一放,就将这冲击力卸下,并将恶见放到了泥土上,使得他没有因为陈天这一扔的力道再受第二次伤害。可见森田纲重不止是有硬功,双臂柔劲也很有造诣。

    森田纲重也深知自己单挑不是陈天对手,他手一挥,在他身后突然弹出四条人影。这四人各持一套钩锁,对准陈天四肢同时射出,明显就是想控制住陈天的手脚。

    而陈天此时故意不闪不躲,任由自己的手脚都被锁套困住。

    “大家一起上!”森田纲重一声令下,又有四名忍者打扮的剑客,手持小太刀一起冲向陈天。他们是森田纲重直属麾下的“忍杀四人众”,长年跟随森田纲重执行暗杀任务。是由两对双胞胎组成,在日本这个社会,双胞胎是不祥之兆。所以他们也是从小被家族遗弃,辗转多处后被御庭番众收留培养他们合击暗杀之术。

    “没用的。”陈天大喝一声。

    陈天双足如铜柱一般任由锁套拉拽也纹丝不动,双臂肌肉暴涨,聚力向内一合,反将那两名用锁套拉住他双臂的男人给反扯了过来。

    “这是何等怪力!”森田纲重看到这场面,让原本打算压阵的他,冷汗都流下来了。

    陈天双臂挥舞,反将两名锁套男当成人肉流星锤撞晕了离他最近的两名持刀忍者。后面跟上的两名持刀忍者的太刀一左一右的斩向陈天的脑袋。陈天将已经捆在他双臂的锁套当成鞭子来使用,准确的抽在了那两把太刀之上,巨大的力量也让对方双双兵器脱手。

    在陈天的动态视觉中,他们一左一右的斩击,他们的刀在空中划过的轨迹都像是慢动作一样,在近距离的范围内,他一定可以提前击中对方要害。就这样,这两名持刀忍者也晕倒在地上。

    “十七,十八!”

    陈天在他们倒地时,迅速将他们手中的两把太刀夺过来,一左一右的将太刀当飞刀投掷出去,直插那两名用锁套捆住自己双脚的男人。对方见此情况都松开手中的钩锁,进行各自的躲避,可是却没有躲过陈天第二轮掷出的飞刀,那是他已经双脚恢复自由后,捡起地上另两把小太刀的结果。

    “十九!”

    “二十!”

    全场只剩下陈天与森田纲重两个人还站着。

    陈天一步一步走向森田纲重,森田纲重此时感觉到陈天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机,死死的锁定着自己。原本陈天那如同巨人般的身躯,在他眼中开始被无限放大,如同人形巨兽,苍天巨猿一般,而他在陈天面前只是一只小小的猴子。

    陈天与他之间的距离,数步之间越来越近,而陈天刻意散发出来的杀气也越来越浓烈,压的森田纲重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压迫感让他这身经百战的硬汉也已经快喘不过气

    “第二十一个。”明明森田纲重还好好的站着,可是陈天如同提前宣判了他的结局一样。把他已经归到了前面被自己打倒的20个人的行列中了。

    “快点结束吧。就用这一拳来分胜负吧。”森田纲重已经做出了决定。

    森田纲重大喝一声,悍然挥拳冲向陈天。

    陈天也毫无花哨的以拳拼拳。以他的没有保护的右拳与森田纲重带着拳套的右拳,狠狠的对轰在了一起。

    一声巨响过后,森田纲重被粉碎的不止是自己的拳套与右拳,更是自己长期以来对自己拳头的自信。他可是被御庭番众内部称为“刚拳”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拳失望过。可是自己的拳在这个苍天巨猿面前,碎了。

    陈天一拳轰碎了对方的右拳后,左右五指张开,握在了森田纲重的脸上,一把将他头重重地按在了地上。再一拳锤在了对方的肚子上,森田纲重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陈天再接一拳,直接打的森田纲重这样的武者失去了意识。

    陈天再手握森田纲重的脖子,单手再次将对方从地上提到了半空,准备再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时候。

    “请住手吧!!!”易容美妇与暗谍阿增,一人一个的用刀架在了怜与玲的脖子上,出现距离在陈天百步以外的地方。

    “终于跳出来了啊,我这么拖拖拉拉的打到现在,就是为了等你们来这么一出啊。你们再不出来,这家伙真要被我打死了。”陈天心中暗暗想道。但是脸上却是一幅很震惊的表情。

    “主人,玲好害怕,救救我们。”

    “你们放了我妹妹,要杀就杀我好了。”

    陈天其实早就看到怜与玲被她们两个女人绑过来,并且躲在了最远的地方,一直看着这边的战斗。其实在陈天准备和御庭番众摊牌之前,他已经想到姐妹俩一定会成为人质的。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可是准备好好在姐妹面前刷一波好感的。

    毕竟,他要的是真正的感情投入的忠诚。不是嘴上说说的那种,姐姐反杀主人的事,可不是没干过。陈天快速的在内心晕染情绪,脸上开始七情上面,以一幅要嗜人的眼神,盯着美妇与阿增:

    “放开她们,否则,今天葵屋不会有一个活口!”

第六十五章 一场交易!两个要求!

    “这就是活下去的力量吗?我可以做到吗?”

    “有这样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保护玲,也保护自己。”

    “他会给我这样的力量吗?应该会的吧,他说过要教我的。”

    “他,可以被相信吗?”

    “可以,相信他吗?”

    不同于妹妹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惧与害怕,现在的怜只是一直看着场中央把森田纲重吊起来打的陈天。她从最开始陈天动手时就被绑到了这里,她看着陈天一个一个将所有人打败在地。那些看起来就很厉害的人,比那些山贼与护卫队更厉害的人。而那些人,在陈天面前,都是一击就倒的样子。不是他们不厉害,而是陈天更厉害,非常非常的厉害。

    这一幕幕画面深深刻在她的心里,陈天“非常非常的厉害”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如同神魔一般。

    但是现在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她们姐妹俩在陈天心中,有没有“份量”。

    这个男人会不会把她们姐妹俩的命,放在心上。

    这也是决定了她是不是接受他给予的名字“怜”。

    如果他不在乎她们的命。

    那么,她就是死了,也不会带着这个名字去见天国中的母亲。

    “注意你手中的刀,再靠近她脖子一点点的话,我保证先断气的人,一定是你。”陈天继续向着易容美妇施压。

    但他也将森田纲重向破抹布一样丢在了地上,这是他给出的妥协,他留下了森田纲重的性命。那么,对方也应该放了怜与玲。

    当然,现在陈天的眼神与杀气非但没有减弱,而是全部投射到了易容美妇身上。这股压迫感,已经有了当初比古清十郎给他上的第一课时的味道了。他当年反复体验了一百次,次可以直面这种恐惧而丝毫不改颜色。这个过程中不仅让他克服了恐惧,也让他用自己的身体和内心去体会了那种所谓的“杀意”与“气机”。他现在同样将这股死神般的杀意,糅合了他凶兽般的狂野,全部投射到了那位精通易容散发着熟女风情的美妇身上。

    而对方面对这一切的表现,已经从其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部,颤抖的肌肉与紧闭的双腿之间反应出她的精神已经达到了奔溃边缘。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蝶衣,真夏裕子。”

    此时的陈天已经在她眼中如同恶鬼魔神一般的感觉,当陈天问她名字的时候,她都不自觉的将自己的真名说了出来。

    “放了我的人,你活。再动她,你死。”陈天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更凶厉,更像地狱来的恶鬼。而在真夏裕子眼中,她仿佛看到了陈天身后浮现出地狱与死亡的场景。这不是她的错觉,而是陈天视觉觉醒的又一种特征。他的眼睛隐隐有一种魔力,可以将陈天想象的场景透射出来,投射到对方的眼中,让对方隐约的“看到”一部分,如同看到海市蜃楼一样。这个能力还是有点点幻觉加成的感觉,但这也是陈天自己从来不知道的。因为这次不断盯着一个人的眼神,然后不断的施压的情况,也是陈天第一次做。以往他的对手,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死了。

    “当”的一声,真夏裕子手中的短刀落在了地上,而她自己的精神与意志已经在此时崩溃了。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更可怖的是,她被陈天吓到失禁了。

    而被她劫持的怜,此时眼神中只有陈天。此时此刻的陈天,在她眼中就是神,也是魔。是没有抛弃她,救了她性命的神,也是她无法反抗的魔。方才,陈天的气机不止是对着真夏裕子,也是将她一起锁在其中。这也陈天给怜上的第一课,感受他的威压。

    而站在怜身后,还劫持着玲的阿增,看着自己的偶像蝶衣前辈居然被吓到失禁,整个人都是一种不敢置信的表情。当她再抬头看陈天时,突然大叫一声,弃刀遁走。

    陈天此时自己也感觉头晕目眩。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他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可能真的是瞪眼睛时间久了,大脑缺氧吧。他也顾不了这么多,立刻上去抱住了怜。在她耳边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你的命已经给了我,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的。”

    “是,是的。怜的命,是,是,是主人的。”

    “姐姐,姐姐。”玲的小手拉上了怜的衣服。这个举动让怜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她刚刚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一下子她的脸就红了。

    陈天将她们姐妹俩护在身后,对着还在松居院中的柏崎念至说道:

    “阿翁,现在你我可否好好谈一谈了。”

    松居院的门,再一次被轻轻的拉来。

    柏崎念至双手捧着陈天的天牙,弯腰恭敬的对着陈天道:

    “陈天阁下之武勇,老朽代表整个葵屋,拜服了。”

    此言一出后,柏崎念至更是将天牙托到陈天面前。

    陈天从他的双手中接过天牙后,笑对老翁道:

    “何敢劳柏崎大人如此重礼,不若我们入内详叙。”

    “我等葵屋21人众,竟不能迫陈天阁下出剑,枉称有力武人,真是惭愧,惭愧啊。”

    “是在下方才狂妄了。还是先医治在场葵屋众人吧。在下因不曾伤其性命。”

    “老朽再谢陈天阁下手下留情,以全我葵屋手足情谊。”

    柏崎念至此时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铜哨,他一吹哨子。须弥间,场中再现身一批忍者打扮的人,将在场倒地晕迷的众人一一抬走。这一手,也是柏崎念至做给陈天看的。至少说明他们葵屋除了这21人外,还有一批武装力量可用,你陈天也别当我们就这么简单。

    松居院内,陈天与柏崎念至分坐主客之席。而怜玲姐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只有乖乖的躲在门边。这种高大上的屋子,她们还是第一次进来。

    玲看着那飘着清香的茶炉,与那一套精美的白瓷盏,就像是看到宝物一样,不断的用眼睛打量。而姐姐怜此时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陈天巨人般的雄背。

    “陈天阁下,初至京都就来我葵屋,又做下如此种种举动,不知究竟有何见教于老朽啊。”柏崎念至自己动手为陈天奉茶。

    “在下此来,是想与葵屋做笔交易。”陈天双手接茶后,端座而言道。

    “陈天阁下对我葵屋底色如观掌纹,想必是欲于我御庭番众做交易吧。”柏崎念至一听交易二字,整个人就警觉起来了。

    “在下所欲交易者是葵屋的阿翁,并非御庭番众的柏崎念至。”陈天意思很明白,他想直接跳过御庭番众,与葵屋达成私下的交易。虽然他知道柏崎念至与御庭番众首领卷町龙崎之间的关系是牢不可破,互托生死的。而他明知如此还要这么做,其实也是给对方一个听完他需求的一个台阶下。否则,对方一听他说以后幕府要完,还不是要必须马上向他拼命。所以,先将大家的立场摘出来,再谈后面的。

    “陈天阁下不妨先说说,老朽是个糊涂人,有些事可能也听不懂。”柏崎念至明白陈天的意思,但他也不会愚蠢到留下自己要接私活的话柄。

    “在下所求有二。其一,在下身后两位家仆俱为可琢之器,望于将来托于葵屋,教导诸般技巧。”陈天这话也是事先就想要在姐妹俩面前再刷一波好感度的。

    果然,怜与玲听到陈天是为了她们而在这里与人大打出手,心下又是对于陈天升起一股感动与依赖之情。

    “非是老朽无愿应诺阁下所请,而是我葵屋自有章轨法度。非本屋所出者,非有功于本屋者,不得传授本屋秘技。不知阁下欲于何物交换。”阿翁虽然说着拒接,但也好似留着余地。但更多的是在称称陈天的份量。

    “葵屋本身的底色,这个秘密,这条情报,够吗?”陈天轻轻的吹了口手中的茶,回道。

    “阁下的意思是?”

    “如果阿翁答应在下这个请求。那么,葵屋是御庭番众情报中心与诸位所有人的身份,在下将永久替诸位保密。”

    “陈天阁下这是在威胁老朽啊。”柏崎念至眼神转冷的说道。

    “阿翁先前不是已经试过在下的手段,难道还认为可以阻止在下将这些秘密散播与众吗?”陈天毫不示弱的回道。

    “还是说,在茶水中下药这种无聊的小伎俩,就可以改变这个事实吗?”陈天将手中的茶热气都吹散后,又放下了茶盏。

    在陈天再次面对这个老家伙的时候,已经对他进行了透视。就在老头奉茶前,已经将藏在衣袖中的药粉通过小拇指悄悄的点进他手中的茶盏中。这一系列的动作,在陈天眼中,如同透明的魔术一样滑稽可笑。

    “哈哈哈哈,老朽这些小手段,又让陈天阁下见笑了。”

    “真是丢人呐,丢人呐。哈哈哈哈。”

    这老头还真够脸皮厚的,就这样打算蒙混过去。还真是只要我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

    “那阿翁现下是否已经有所决定了?”陈天也无所谓这老头的脸要不要了,直接追问上去。而在他身后的怜则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老头。

    “那不知陈天阁下想让她们学我葵屋何种秘技。”老头也是突然收住了尴尬的大笑,正色的问道。

    “她们之中的姐姐,在下会将自己剑术亲自教导于她。而其中的妹妹,不知贵屋的易容之术可否指点其一二。”陈天在心中已经对姐妹两人的定位有了计划。姐姐可以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刀,而妹妹虽然没有姐姐的特质,但也可以培养成一个百变千幻的女谍,将来一定也会有大用。

    而怜听到陈天再一次承诺会教导她剑术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看来,主人是真的在乎自己。愿意给予自己“活下去的力量”

    “如果阁下可以永保我葵屋的秘密,这易容之术,老朽就做主了,从阁下所愿。”柏崎念至答应陈天,不止是因为现在拿陈天没办法,只能答应。而是更准备让蝶衣以教导为名,安排在陈天身边。他必须时刻监视着陈天的动向。否则,陈天今天一旦离开,会去哪里,会做什么,会不会将葵屋的一切都说出去,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可能,连陈天这个人都不一定找的到。

    他现在深深怀疑,陈天背后有一个很可怕的情报组织。而他需要通过陈天找到这个组织。这个可以将他葵屋乃至他御庭番众都了解至深的组织。

    “那在下就说第二个所请之事了。”陈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继续说道。

    “陈天阁下请明示老朽吧。”

    “在未来的十年后,由在下入主葵屋。”陈天抛出了这个惊人的要求。

    “你说什么!!??”柏崎念至直接听懵了。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在和我说笑话吗?这是我近几年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老头这次的笑声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而是赤裸裸的嘲笑。

    “的确,在下这个要求是有些荒唐。但是,在下也并非失了心神。”陈天早料到对方这个态度。换他自己听到一个刚上公司推销产品的业务员,说以后要做自己公司老板,也会觉得对方是不是做股票赔到整个人都疯了。

    “那我就好好听听,你还要说些什么?”老头现在真是被气到了,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顾了。

    “诚如阿翁先前所言,在下确有些许卜算之能。在下近日偶有所得,阿翁的至友卷町龙崎将于六年后不幸亡故。而他会在临终前将一身衣钵与贵屋上下都交由一位15岁的少年。”陈天不可能和对方说这是原本剧情走向,只能开始吹点玄学了。

    “你说的少年,是谁?”老头不管信不信,他还是想知道,这个会继承他们首领位子的人是谁。

    “四乃森苍紫,他将于15岁时继承葵屋乃至整个御庭番众!”陈天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苍紫的?为什么说是他?”

    “因为他是御庭番众的妖星。会带领御庭番众走向毁灭。”

第六十六章 中夏裕子!我的名字!

    “蝶衣姐姐,你终于醒了啊。阿增好担心你。”暗蝶阿增因为在最后的时候被吓的遁走,算是那场围剿陈天失利中,唯一一个还算是清醒的人员。她自觉得有愧于蝶衣,所以一直守在她身边。

    而刚醒来的中夏裕子,却同样没脸见阿增。

    想她堂堂御庭番众的首席暗蝶,经历过无数谍海风浪的蝶衣,居然被一个男人用眼神直接吓尿了。还不是只是说说而已,是真的吓到失禁昏迷了。

    可以说,她在组织内部的一世英名一朝丧尽。她宁可现在自己没有醒来,直接死过去算了。

    她不想醒来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在被吓晕的时间内,居然神奇的做了一个梦。说梦也不是梦,是她好像回顾了自己以往的一生一样。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10岁那年她被上一代“蝶衣”收养,被其授于御庭番众中最好的易容之术。

    14岁开始她作为最基层的情报人员执行任务。

    16岁她首次单独负责情报窃取,一举将萨摩番家老的走私账目给挖了出来。当然,她也是在那次任务中牺牲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18岁时,她已经是葵屋中情报窃取的总负责人。也是那一年,她爱上了一个承诺给她幸福与自由的男人。她不顾自己的养母地反对,毅然决然的为那个男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可悲的是,那个男人带走了孩子,而丢下了她。

    24岁时,她再见到那个男人时,对方已经成了某个大名的女婿。

    25岁时,她终于亲手要了这个男人的性命,而她们的孩子,他也不知道在哪里。

    29岁时,她终于查到了当年的真相。那个男人原来也是御庭番众中暗探,专门用来对付女人的暗探。当年,她养母是为了让她对于男女感情的彻底失望,从而变成没有感情的工具人,特意安排了这个男人来接近她。用尽手段让自己爱上他,再抛弃她。而更为可怕的真相是她的孩子,当年也是被她养母带走,成为了让她无法背叛御庭番众的人质。

    当年查到真相的她,整个人的信仰是崩塌的。对她来说,御庭番众就是她的家,养母就是她的母亲。她万万想不到,她在养母眼中,只是一件工具。一件可以被御庭番众安全使用的工具。

    她那个时候起,仇恨的种子就已经种在她心中,对于御庭番众的仇恨,对于养母的仇恨,对于蝶衣这个名字的仇恨。

    然而,她毕竟是御庭番众最出色的暗谍,没有人可以从她脸上看地出她的真实感情。她可以在伪装成任何一个人,潜伏在任何组织中。当然也可以继续潜伏在御庭番众之中。

    有朝一日,她会将这一切的一切都“回报”给御庭番众的。但在这个时间之前,她要找到她的孩子,一个女孩。

    如今,她37岁了,居然被一个男人的眼神吓成这样。真是奇耻大辱啊。

    “蝶衣姐姐醒了吗?”又一名小侍女进来询问蝶衣的情况。

    “姐姐刚醒,小草,你现在找姐姐有事吗?”阿增边说边帮蝶衣取一些安神的药。在众多伤员中,也就蝶衣没有什么外伤。

    “阿翁大人,让我通知下蝶衣姐姐,大人找姐姐有事要谈。”

    陈天与柏崎念至的洽谈已经结束了。虽然柏崎念至对于陈天第二个要求是不可能答应的,但他对陈天背后有一个恐怖的情报组织已经是深信不已。四乃森苍紫现在才9岁,是他们首领卷町大人的秘密亲传弟子。秘密到整个组织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如果陈天背后没有一个可以渗透到他们最核心机密的情报组织,那他只能相信陈天有鬼神难测的卜算之术。那么,四乃森苍紫是妖星,15岁时会克死卷町首领的“预言”就真的不能不重视了。

    陈天最后也说,如果他这个预言在六年后得到验证的话。那么他还会告诉他一个后续的预言,是一个关系到他葵屋未来的预言。他会用这个预言来换取他入主葵屋的权力。他只要葵屋,而不是整个御庭番众也是取自于那个预言。

    这个陈天,太自信了,太强大了,太神秘了,也太神奇了。柏崎念至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种可以洞察自己全部的眼神。难道,他是会妖术吗?可以看透自己的内心,所以那些关于四乃森苍紫的情报,是他看透自己内心时得到的?不然,他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四乃森苍紫这个名字,究竟是如何被陈天知道的。

    他现在既然杀不了他,那么派蝶衣去接近他也是最好的办法。他现在只求可以监视陈天,而不是杀了陈天。因为陈天已经再次警告过他,如果他再想对自己下杀手的话。那么,他可以保证,让他们葵屋乃至四乃森苍紫都死的无声无息。这也是陈天一种暗示自己背后有实力远超御庭番众想象的组织。

    这一点上,让柏崎念至不得不投鼠忌器。他已经准备在安排好蝶衣的任务,最快速度返回本部,与首领秘密会谈关于陈天的一切表现了。

    “大人,蝶衣领命而来。”

    “坐吧,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柏崎念至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把蝶衣叫进了密室。

    “属下惭愧,属下,属下有辱御庭番众的威名。”蝶衣对于自己被吓到失禁的事情,那是真心惭愧。她现在都无法想象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一刻。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我们御庭番众的脸面都已经丢干净了。这只能说明,我们遇到了更强的对手。我们不应该沮丧,而是应该接近他,学习他,再打败他。”

    “而接近他,就是你的新任务。”柏崎念至用不容改变的态度下了命令。

    “大人,是要我接近他,后套取他本人哪方向情报吗?”

    “是他所有的情报,关于他的一切。特别是他背后的那个组织。”

    “他要求我们传授给他的小女仆易容之术。我已经答应了。而这正是你的绝技,你可以借以机会去接近他。相信利用你的身体与手段,从一个男人身上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是没有问题的吧。”柏崎念至丝毫不避讳自己属下通过出卖肉体去搞情报的事。这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完成任务,以此来洗刷今日的耻辱。”

    “恩,很好。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让葵屋,让御庭番众失望的。”

    “对了,你养母上代蝶衣的忌日就在明天,你在执行任务前,去祭奠一下吧。”

    “属下感谢大人体恤,属下一定不会忘记养母从小对我的恩情。更不会让大人您失望。”

    接到任务后的蝶衣,心中对于要勾引陈天的事并不是很意外。这种事御庭番众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她做了。而她也是这方面的专家,怎么满足一个男人,她有无数的方式,怎么让一个男人说出她想要的秘密,她也有绝对的自信。因为她不但自身就有着万种风情,她还有别人做不到的绝活。她可以假扮成任何一个女人的样子,满足一些男人最禁忌的需求。只要这个男人胆子够大,她都可以假扮成大奥中的贵人。

    而陈天这个让她当众失禁的男人,她更是要拿下对方。否则,她会一直恐惧在对方那一刻的眼神之中。只要她俘获了陈天,以女人俘获男人的方式,那她对陈天也不会再有任何恐惧。因为那时,陈天和以往无数男人一样,不过也只是她裙下之臣而已。

    但是在此之前,她要去她养母的坟前好好的“祭奠”一番。那位从小养大她的母亲,传授给她一切的师傅,也是最终死在她手中的仇人。

    “安心睡吧,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好好睡一晚,明天我带你们去京都好好游玩一番。”陈天给姐妹俩盖上了被子,非常温柔的安抚着她们的情绪。

    “主人,不要走好不好,玲还是害怕,可以陪着玲吗?”妹妹玲对陈天的依恋是不加掩饰的。

    “那问问你姐姐想不想我留下来。”

    “怜,怜也想请主人留下来。”姐姐此时的手也不自觉的拉住了陈天。

    “好了,好了,我今天打生打死也一天了,整个人都累的不行。陪不了你们了,我要回去睡了。”陈天装着一副很疲惫的表情,拉开了姐妹俩拉着他的手。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姐姐,玲刚才好害怕。这里都是坏人。”

    “玲,别怕。主人他会保护我们的。”

    “姐姐不是说在他面前才叫他主人的吗?他现在不在这里。”

    “玲,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称呼他为主人。主人他真正在乎我们。”

    “玲都听姐姐的。”

    “我们从小除了母亲外,没有人在乎我们,今天我终于知道被保护的感觉。”

    怜摸着妹妹的脑袋,喃喃自语。

    “姐姐,玲长大了也会保护姐姐的。一定会的。”玲握紧自己的小手,学着姐姐在村里打那些欺负她们姐妹的人时做出的动作。

    “玲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姐姐,姐姐等着玲快快长大。”

    “那姐姐也要快快长大,长的像主人这么高大。”

    “姐姐怎么可能长的像主人这么高大。但是姐姐一定会好好跟着主人学习生存下去的力量。姐姐一定学会主人的剑术,以后可以拿起剑来保护玲。”

    “姐姐一定可以的,姐姐是最棒的。”

    “玲,你也要好好学习那个什么易容之术。主人可是为了我们可以学到力量才来这里的。我们不能辜负了主人。”

    “玲不怕苦,更不会偷懒的,一定好好学。不过,姐姐,什么是易容之术啊?”

    “姐姐也不知道啊。对了,姐姐的心里已经承认主人给我起的名字了。”

    “那以后,玲就叫姐姐,怜姐姐吗?”

    “恩恩,姐姐以后就有自己的名字了。玲要好好记住,姐姐的名字,叫怜。”

第六十七章 十日赌约!三个月后!

    “陈天大人,妾身蝶衣,昨天在大人虎威之下多有失态,让大人见笑了。”真夏裕子接到任务后,一早就来与陈天会面。她今天一身和服轻款,将自己那原本异常凹凸的身材都藏了起来。一洗初见时的美妇风情,显的特别典雅素然。

    她可不是新吉原中的花魁,勾引男人要靠直白的裸露自己身体。她的风情是要对面这个男人一点一点去拨开才能展露出来的。普通的男人只要最后的结果,而对自己有着绝对自信的男人更享受这个过程。

    很明显,她真夏裕子现在要对付的这个男人,就是这种霸道自信的男人。

    “蝶衣夫人客气了,是在下要先行谢过夫人传授在下女仆秘技。”其实对于陈天而言,对方今天的气质变化根本没有意义。因为他要“认真的看”的话,对方穿什么都是“挡不住”的。

    “其实妾身很是好奇,大人昨日是怎么识破妾身的伪装。妾身对自己这点技量原本可是十分自信的。”

    真夏裕子首先要从陈天这里弄明白这个问题。她作为潜伏盗取情报的首席暗蝶,完美的易容是她最大的依仗,如果这方面她存在一个她不知道的破绽地话,那可能会以她的命来支付这个漏洞所产生的代价。所以,这可是影响她生死的事,比起陈天背后的秘密,这个漏洞对她个人而言,更重要。

    “那不若由夫人与在下定个赌约,在未来十日,夫人可以伪装成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在下进行刺杀。如果在下每次都识破夫人的伪装,夫人就请在传授时不要藏私,倾尽所有教导我那个小女仆。夫人以为如何?”

    “那么妾身得手了呢,大人不怕会给我什么?”

    “如果夫人拿的走在下的性命,那还请夫人好好照顾在下的这一对女仆余生,而在下会提前留下手扎以解夫人之惑。”

    “反之,如果夫人拿不走在下的性命,在下也没有识破夫人伪装。那么,在下自当如实告知夫人今日所问之事。”

    “陈天大人对那两位小女仆的好,真的都让妾身有点嫉妒了。妾身小时候如果遇到的是陈天大人就好了”

    虽然真夏裕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对陈天这种做法不屑一顾的。当年她也觉得自己养母对自己恩重如山,结果呢?呵呵,都是骗子,骗她们的心,骗她们的人,骗她们卖命。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都要你以后付出代价的。她的目光看向那两个女孩子,看着她们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感激与依恋,心中不由想到:

    “现在你们越感动,以后付出的代价越大!”

    “玲,过来拜见你的老师。”陈天严肃的把坐在他身后小姐妹俩之中的妹妹叫起来。

    “玲给老师磕头了。”小小的玲不懂什么礼仪,村里的人只觉得看到大人物磕头就对了。陈天感觉应该让蝶衣再好好教下姐妹俩的礼仪。现在这个古板守旧的幕末时代,有些东西还是要学的。

    “难道另一位不需要妾身教导吗?”真夏裕子有些诧异,不是有两个女仆吗?只要她教其中一个小的就够了吗?

    “她们之中的妹妹就拜托夫人了。至于姐姐,在下会亲自教导。恐怕没有多余时间让她再学习其他东西。”陈天这句让怜充满了更多期待。

    “妾身明白了,那么妾身就先行告退了。十日后开始准备教导这孩子。”

    “那就有劳了,请。”

    “陈天大人也请小心了,这十日内,妾身可是会不断打扰大人的。”

    “在下一诺不悔,赌约即成之际,夫人就可以随时动手。”

    待蝶衣夫人如一扶春风般飘散而去后,怜最先开口:

    “主人,那个女人如果真的,真的伤害了主人。我们都不会跟她学东西的。”

    “我的怜啊,别替主人我担心。我如果连她都对付不了,也不配做你们的主人了。”陈天摸着怜的头顶,安慰的说道。

    “而且,如果我真的死在她手里。你们就要更好的学习她的本领,再用她教的本事,替我报仇。”

    “主人不会有事的,玲相信主人的。”玲也爬过来拉着陈天的衣角。

    而此时陈天的目光却看向屋外高悬的太阳。这个时代有多少人为了再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而在苦苦的挣扎啊。

    未来的十天内,陈天带着姐妹俩游遍京都风物,各处景点都留下她们的涂鸦。陈天可是教了她们最没素质的游客方式。毕竟,日本的京都嘛,不留几行字去恶心他们一下,都对不起自己华夏出生的灵魂。

    这十天,也是姐妹俩人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特别是怜,她再也不用整日担心妹妹会不会人欺负,自己能不能吃饱饭。这里没有无情的父亲,也没有那个恶狠狠的女人。

    这里有着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没有想过的华丽大屋,精美料理,相扑能剧。更重要的是她们一直被主人宠溺着。现在的她们就如同天天过年一样快乐。不,是比过年更快乐。被人宠的感觉,真好!

    然而对于真夏裕子而言,这十日,她可谓失败之极。

    她伪装成肮脏的乞丐,油腻的商人,卖花的老婆婆,威严的武士,神社的巫女,外乡的旅人,酒馆的老板,驾车的马夫,花街的游女,跛脚的老翁。

    整整十天,她一天换一个形象身份。她不指望可以刺杀的了陈天,她只求可以不被陈天发现。所以她连武器都没有藏在身上,她的目标就是靠近到陈天身边,一指刺向陈天的腰间就算她成功了。

    可是,让她挫败的是,每一次,每一个形象,都在她刚刚出现在了陈天视野中时,就被陈天发现了。陈天每次都是用手上的小东西,精准的扔在她身上。从而宣告她的失败。

    这十天下来,她对陈天是真的从心底都涌起那种根本不可战胜的恐惧感。她在陈天面前,就如同一个活靶子一样,没有一点点影藏的空间。这让她习惯先隐藏自己再行动的暗蝶有一种完全暴露在阳光下,被这炽热的太阳烧烤至死的感觉。

    这也让她原本打算色诱陈天的想法,淡了很多。因为她是真的不想再出现在陈天面前,她现在就想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其实,陈天也不是为了从人群中找到蝶衣而一直开着自己的透视之眼。他只是事先找到蝶衣的房间,每晚都悄悄的用自己的远视加透视来窥探她在房间中的一举一动。他基本提前就知道她要易容的形象。

    当知道对方会扮成什么样的身份来接近自己时。这样他就可以将目标范围控制在很小的范围之内。只要同类型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开始透视对方,这种操作之下,蝶衣可谓是真的无所遁形。

    “陈天大人,妾身服了。彻彻底底的服了。妾身相信,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骗过大人的眼睛。”真夏裕子对陈天行了一个大礼,她今天不得不来啊。她还有任务在身,而且毕竟她是可以控制自己情绪的大师。将对于陈天的恐惧完全压在心中,与她憎恨御庭番众的情绪一起,压制在心底。

    “在下切身领会到了夫人百变千幻的高妙,玲就正式拜托夫人了。”真夏裕子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这一场。

    此后的三个月中,陈天与姐妹俩就一直住在葵屋。玲一直每日跟着蝶衣学习伪装的基础,每日的膳食都要严格按着蝶衣的要求来的,这关系到她以后体型,一个完美的体型也是伪装的基础。

    反观怜,陈天就在三个月中,不断的让她吃,吃,吃。

    当然陈天这么做,不是为了培养一个胖子,而是为了让她尽快的将自己身体长起来,补充她的元气。因此,陈天给她吃的都是最好的滋补之物。

    当然,大亏之后就大补,绝对会死人的。所以陈天也是请了本地最好的医者来分配这些膳食的比例与用量。

    飞天之剑,可是需要足够的体力与力量的,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当然,玲一直很羡慕姐姐可以吃着各种各样的好东西。而在晚上,怜也一直悄悄的摸出一些好东西给自己妹妹吃。虽然她也知道玲是要学本事才控制膳食的,但看着妹妹越来越胖嘟嘟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她就心软的把东西都拿出来了。还有就是她们曾经都饿的太久了,对于吃的东西,总是喜欢藏起来一部分贮备着。这是她们对于食物的本能渴望。

    陈天这三个月内,也将飞天御剑流的简易版本构思完整。可是,他却没有直接传给怜。这是关系到本派传承的问题。他自己觉得还是需要回山和师匠申请一下比较妥当。

    当然,如果比古清十郎同意那是最好。如果他不同意,陈天也不会顾忌什么门派铁律之类的东西。大不了自己将飞天御剑流招数名字改改,“创造”出一套新的剑术,再传授给怜。

    至于这算不算是抄袭,偷师,模仿,陈天根本没所谓。大家都是“文化人”嘛,这种事怎么能叫抄呢,这叫“致敬”。反正陈天是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的。大不了以后陈天再学会其他剑术后,真的融合创造出一套全新的剑术,再传给怜好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礼教尊道,还只是表面做做样子。本质上,他还是一个职场老鬼,用点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是很正常的嘛。

第六十八章 调查花街!桂小五郎!

    葵屋,最机要的暗阁中,柏崎念至面前飘动着一缕熏烟,与一名体态丰盈的美妇。

    “你还没有上他的床榻吗?”柏崎念至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首席暗蝶。

    “为了可以获取他更深的秘密,属下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这种男人,如果只是春风一度,那是不会敞开自己的心防的。唯有水磨入情,方可真正有所收获。”

    “这方面的你是最深知其中三昧的,我相信你的判断。我已经向首领大人汇报了这一切,你以后没有其他任务。只负责陈天一个人的情报。”

    “这是番内对你最大的信任。这个陈天背后的秘密,一日不可知,一日对我们整个组织都是威胁。”柏崎念至想起自己在江户与首领卷町龙崎的对话,不得不承认,他们现在就是真的搞死陈天,也不知道他背后的组织会给予他们如何的报复。毕竟,自己心房中最深的机秘对方都一清二楚。至少组织内部的内奸现在还没有查到。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不是竭尽全力,是必须成功。”

    “主人,这里是哪里?好多大姐姐啊。”玲今天的课业已经完成,陈天就带着她们姐妹一起出来走走。他是从来不会让她们姐妹完全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免的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

    “祗园,京都最大的花街。也是你们原来要被送到的地方。”陈天今次是来探探路,那袋子金小判,让他很是疑惑,一个人贩子真的这么赚吗?特别是其中有一张小纸条,祗园三本木。

    “主人,不会是想要?”玲被陈天的话吓的手上的糖糕都掉了。

    “乱想什么呢,主人怎么会卖掉我们。”怜小手一拍,打在妹妹的头上。

    “主人我是要在这里风流快活的,哈哈,哈哈哈哈。”陈天难得的恶搞一下,肆意的大笑,搞的周边来围观他这个巨人的人群中有人觉得他是脑子不好。

    陈天就这样带着两个小跟班来到了“三本木”的门口。果然,这里的风格还是相当别致清秀的,还真没有陈天想象的那种怡春园的感觉。

    “这位客人,里面请。这两位小姐也要进来吗?”门口接待的侍女有些好奇陈天带着女生来这里。

    “无妨,我们一起的,我去哪里,她们也跟到哪里。”陈天进屋随便赏了一些钱给接待人员。

    “这自然是无妨的,一切随着客人心意来就好。不知客人有哪位相识的姐姐,我这就去传信。”

    “我也是第一次来,谁都不认识,你们这有没有卖身不卖艺的那种。”陈天今天就是要显的自己很是粗鄙,也是他在葵屋装君子装久了。葵屋的那个浑身都熟的滴水的美妇心里是什么意思,他明白地很。但是她这种可不是蝴蝶一般的女人,而是只吞噬男人的蜘蛛。他现在还不想去招惹。

    “客人这就说笑了,我们这可都只有陪客人怡心清谈的佳人。不做那些生意的。”

    “我今天就在这里睡一个女人,不行吗?”陈天就以他“巨人”般的身躯挡在了人家店门入口处,一幅你们不能满足我,我就不让你们做生意的架势。

    “客人何必为难我们这些苦命人,我们这里还真。。。”小侍女还没说完,陈天就掏出一枚金小判塞在她手里。

    “这样可以代表我的诚意了吗?在这种地方睡个女人就这么难吗?”

    “阁下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既然店家不愿意接待,此处花柳之巷未必没有阁下钟意之所。不如由在下请阁下另寻他处,如何?”一个清朗的男人声音从陈天背后传来。

    “是桂大人啊,松子姐姐已经恭候多时了。”小侍女一见来人,犹如大赦般的向来人打着招呼。

    “有劳小蛮带路了。”来着一幅标准贵族武士的打扮,虽然不是很高,但一对剑目清澈透亮,整个人给人一种如玉公子般的风采。他面对一个小侍女时举止也是极为优雅,看的出是有传统武士那种“文化人”的感觉。陈天一眼就认出了他,桂小五郎。或者说是未来的明治三杰之一的“木户孝允”。就是这个人将剑心培养成了拔刀斋的。

    他可谓当代文武全材的典范。作为吉田松阴的弟子,长州正义派的长州藩士,齐藤道场练兵馆的塾头。

    幕末江户剑术界公认的三大流派,分别是“位之桃井、技之千叶、力之斋藤”。这三所著名的道场网罗了绝大多数为磨炼剑技而从各地来到江户的年轻人。桂小五郎所入的道场,便是以“力之斋藤”著名的练兵馆。自此时起小五郎师从神道无念流剑客斋藤弥九郎学习剑术,一年之间突飞猛进,第二年便成为了练兵馆的塾头。将幕府讲武所总裁男谷精一郎的直系弟子击败,直到受藩命归国的五年余,小五郎作为练兵馆塾头,其间以剑豪之名闻名于江户,被延揽于大村藩等各藩的江户藩邸,请其对藩士进行剑术指导。

    不得不说,如果剑心不做拔刀斋,那么桂小五郎就是维新一派中剑术最强者。他才是这个世界隐藏的真正大剑豪。在追忆篇中,也是他替剑心完成了后续的杀人工作。但他作为维新派的核心领导,真是少有拔剑的时候。

    “阁下这是打算扫我的兴致吗?”陈天身体一横,挡在了对方身前,不让对方上楼。陈天既然今天遇到桂小五郎,为了以后可能出现的合作机会,当然是想和对方结交一番。至于,结交的方式嘛。不打不相识,不是挺好的吗?

    “既然好言相劝无用的话,在下也不得不用手中的刀剑来和阁下讲道理了。”桂小五郎现在还是处于青年气盛的阶段,何况这里有他钟意的女子,也是他未来的妻子,松子。

    “位之桃井、技之千叶、力之斋藤,今天我也想见识一下神道无念流的绝技。”陈天气机扑向桂小五郎,身边的姐妹俩与小侍女都纷纷退开。但在这种情况下,怜还是屏气凝神,向着陈天再靠近了三步。她内心之中一直有股坚韧的意志。

    “阁下知道我?”桂小五郎听陈天直接说出他的出身,有些诧异。

    “桂先生是有资格让我拔剑的男人,阁下可要小心了。”陈天这次主动的将天牙连鞘带刀一起拔出来。大喊一声:

    “全部捂住耳朵!!!”

    怜玲姐妹已经本能习惯于听陈天的命令,好不迟疑的将耳朵捂起来。而在场的其他人就有些不明所已了。

    “飞天御剑流~龙鸣闪!!”

    “铛!!!!!”一声刺耳的音声从陈天的手中天牙之中发出。

    陈天以与神速拔刀术相反的神速收刀术。以极快的速度将被拔出来的天牙收刀入鞘,霎那间产生超音波,将他周身所有的器皿都震的碎裂。而听到这超声波的人都捂起耳朵面容扭曲的痛苦。

    包括桂小五郎。

    “桂先生以为在下此招如何,方才在下不想伤了周遭无辜,所以已经留手了。否则,这里所有人耳内的三半规管都会被破坏,造成听力的永久下降。”

    “这技法,好可怕。你收刀时堪称神速,收刀的力量也是霸道绝伦。在下算是开了眼界了。”桂小五郎,细品一下方才陈天的动作,已经将龙鸣闪的招数原理看的七七八八了。

    “我只是想让桂先生知道,与我比剑,不出全力的话,会死的!”陈天刚才出招收力,主要还是为了不真正误伤到他的那对小跟班。

    “在下今日见猎心起,遇到阁下这等高手,岂有不出剑之理。”桂小五郎虽然为人低调,但真正遇到生死决斗时,也从来没有怕过。

    “三招!”陈天突然开口言道。

    “??!!”

    “阁下何意?”

    “我怕三招过后,桂先生没命再和我讲道理。”陈天一股威压自剑透体般的压向桂小五郎。

    “在下于阁下眼中,就如此不堪吗?还是认为我神道无念流只是路边草野,不值一提?”桂小五郎现在已经不是管闲事这么简单了,陈天这话,是在挑衅他们整个流派。

    “桂先生如能接我三招不死,今日之事,但凭先生做主。”陈天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陈天走过桂小五郎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出一句话:

    “位之桃井、技之千叶、力之斋藤,属实各有千秋,但桂先生可听闻过,在这三者之上,还有一句密语。”

    陈天已经率先走到门外空地,留下桂小五郎一个人还站在原地。

    “冠上一派,飞天之剑!”桂小五郎不是不准备跟陈天出来比剑,而是听了陈天的话后,想起师范曾经提到的那句话,而喃喃自语。

    桂小五郎整理好自己的激动的心情后,走出门外,站在陈天10步之外的地方说道:

    “阁下难道真是那传说中的古剑流派?”

    “镜心明智流的位之优美洒脱,北辰一刀流的技之变幻无穷,神道无念流的力之刚猛无涛。然在这三者之上的飞天御剑流,才是真正将位之美,技之变,力之猛,这三者完美合一的飞天之剑。”

    陈天一字一句的说出这段皇剑宣言,自身气势也随之不断拔高。已经让对面十步之外的桂小五郎握刀的手都起了汗水。而将这段话听在耳中的怜也升起一股满满的自豪。

    原来这就是主人的剑,飞天之剑是这个意思啊。好强!真的好强的感觉!

    “今天是在下有幸可以一窥飞天之剑的神妙,在下先行谢过了。”桂小五郎已经将自己的心,技,体的气势都凝聚起来,摆出以命相博的姿态。

    “怜,仔细看着我的剑。今天给你再上一课。何为飞天之剑!”

    “怜谢过主人,怜一定牢牢记住这节课。”

第六十九章 二招制胜!畅论天下!

    “飞天御剑流~龙槌闪”

    陈天先一步进攻,十步的距离,他一脚蹬出,整个人如飞鸟一般高高跃起。他就是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然后他在空中一个俯冲,手中的天牙以绝对的下坠力冲向桂小五郎头顶。

    桂小五郎精气神高度集中,拔刀扭腰,螺旋向上,以他的腰马之力,硬抗陈天这一招龙槌闪。

    刀剑相击之声,发出巨响。桂小五郎的配剑的刀刃上崩出了一个缺口。这第一回合的对拼就是力量的对抗,桂小五郎这派就是以力量见长,陈天今次就是要以力破力。

    陈天借着龙槌闪与对方硬拼的反震之力,向后再次拉开了与桂小五郎的距离,再次纳刀入鞘。桂小五郎深知再这么硬拼一下,自己的刀都要断了。所以这次他以直冲突刺的猛击,直击陈天的胸口。

    就在他的剑锋近陈天不足两步的距离时,陈天再次拔刀,一刀击在桂小五郎的刀锋上。陈天这一刀的力量比先前龙槌闪时更强。这一击将桂小五郎的刀锋完全打偏,而陈天的刀鞘也紧跟而上击向对方持刀的右臂。

    别看桂小五郎斯斯文文的样子,他持刀时的右臂肌肉块垒。他本来就是以力量见长的流派,门内对练时,也是一直受伤,早就有着很强的抗击打能力。但是挨了陈天这一击后,手中的刀直接脱手,整个人也被击飞出去。

    “飞天御剑流~双龙闪”

    陈天顺势将天牙抵在他脸前,说道:

    “两招!可心服?”

    “在下,服,服了。。。。”桂小五郎此时已经被他手臂上的伤弄到痛的说清不楚话了。

    陈天随即收刀入鞘。而刚才陈天所站的地面,已经是被他用脚踏碎破裂。这可不是乡下的泥地,这里是京都最好的花街。路面都是用砖石铺就的。

    怜在一边看的那是心驰神往,特别是陈天那招龙槌闪,如同飞龙一般咬向对手。好美,又好厉害。她已经幻想以后她自己使出这一招时的样子了。主人一定会喜欢的吧,那个时候的自己。

    陈天看着已经服输的桂小五郎,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假模假样的学着“乔帮主”的豪气说道:

    “桂先生,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不若一起进去痛饮一番如何。”陈天说完就后悔了,乔帮主不是随便可以学的,这里不是宋代。这里是京都,高贵的武士不会像江湖汉子一样痛饮烂醉的。他刚才这么一说,把自己的逼格降下来了。其实就是对付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所采取的方式都要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论。

    “在下,这伤,一时也好不了。不宜饮酒了。”

    “其实桂先生有非凡的眼光与格局,还是保重自己有用之身更为妥当。若非方才在下留手。后果可不就是现在这样了。”

    “如果阁下方才第一击用刀鞘,第二击用刀刃直切我脖颈的话。在下现在已经人首两分了。”桂小五郎现在还心有余悸。方才陈天想的话,他已经死了。

    “我与桂先生无冤无仇,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何必取人性命。只有那些杀人恶鬼才会这样不仁之事。”陈天话是这说,但心中想的却是“要不是你是推动主线剧情发展的关键人物,我一定不会留手。”

    “在下谢过阁下不杀之恩,不知阁下尊姓如何称呼。”

    “在下陈天。”

    “陈天阁下,还请随我一起入内,鉴赏一下松子小姐茶道,如何?”桂小五郎现在邀请陈天一起再回三本木之中。

    “那就却之不恭了。”陈天招呼着两个小跟班一起进去。

    三本木内,艺伎松子的专属会客室内。陈天带着怜玲姐妹品着松子亲手泡制的茗茶。而松子本人则毫不避讳的在客人面前为桂小五郎受伤的右臂绑着绷带。

    “桂先生丰神如玉,有松子小姐这样的佳人倾心,真是羡煞旁人啊。”陈天调笑两句桂小五郎有点小白脸的意思啊。

    “能够见识到传说中的古剑流派传人,在下今天真的很高兴。这手臂,伤的值啊。”

    “桂先生,这么想就错了。当今乱世将近,有人以刀剑而活命,有人以眼光而避害,有人以机知而牟利。而我观桂先生,应当是以变革而救国。本当以有用之身奔走于天下之间,又何必陷与这刀剑之间的长短。”

    桂小五郎闻言一震,连带着还在为他敷药的松子都感到他此时的心情。

    “在下受教了,陈天阁下这一番话真是令在下汗颜。明明已经有了为天下奔走的觉悟,居然还放不下手中的刀剑。惭愧,真是惭愧。”

    “桂先生的以往种种,在下远居深山亦有所耳闻。是有大志向,大抱负的武士,如果这个国家以后可以改变的话。必当有桂先生心血注入其中。”

    “在下当不得陈天阁下先生之称,唤我小五郎即可。”桂小五郎已经不将陈天当一个隐修剑客看待了,他在陈天话中听的出对方有意要有一番作为的意思。不然,为什么一个常年在深山的人,会打听他的事迹。

    “闻陈天阁下方才所言,也是认为这天下,将要发生变革吗?”桂小五郎试探的问道。

    陈天看了一眼桂小五郎身边的松子,笑而不言。

    松子作为此处的出类拔萃的艺妓,自然知道后面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不适合她这个小女子旁听。就面带微笑的准备拉着怜玲姐妹去里屋吃她亲手做的糕点。

    而怜却是用目光得到陈天的首肯后,带着妹妹随松子一起离开。

    “小五郎既然问起,那我也不言玄虚了。这天下,必将发生大变。”陈天一改先前随意的态度,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五郎愿闻其详。”桂小五郎也顾不得右臂的伤势,正襟危坐的向陈天请教。

    “自从大化改新之前,天下由苏我氏和物部氏两大家族轮流掌权。大化改新之后,由万世一系的天皇掌权200年。然其后由外戚藤原氏掌权,摄关政治掌权200年。最后武家崛起自第一代幕府至如今的江户幕府。天皇始终如同将军手中玩物,这点已是世人皆知的情况。”陈天开始以他对日本史的了解开始吹嘘起来。为的就是让对面的桂小五郎,觉得他是一个高人。以后他可以借势而起,做点什么。虽然他还没想好,以后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反正不是默默无闻的陪比古清十郎在山里烧陶器。

    陈天现在说的,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桂小五郎知道这只是一个开篇而已。所以他并没有打断陈天的意思,由陈天继续下去。

    “这天下的社会结构简明的说就四个字,士农工商。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因为这士农工商的身份是世袭的,根本不能转换的。”

    “所谓士,上至天皇,将军,大名,下至各级武士,为士。这天下要变革就出在这众多士之中。不为别的,因为大多数武士,太苦了。”

    “数百年天下无战事,是好事,但也限制了中下级武士的发展。他们这一生是注定不能被改变的。称姓佩刀,是风光,可是他们的䘵米完全受制于米商的定价。因为他们只能领䘵米,但要换取其他生活所需,必须将米换成钱。而米价,各大米商们一旦联手,可以将价格压的极低,武士们也只能接受。”

    “上,受制于出生,没有晋升机会。下,受制于米商,生活拮据清苦。你说,他们会满意这种制度吗?他们不会想改变吗?他们手中可是有着刀剑,有着武装,可不是温顺的羔羊。”

    “如果说武士是这个世道的中坚力量的话,我们再升上一层,众多大名。德川家的家老大名不过七家。而外样大名的石高可是占了天下六成。他们有上升的机会吗?根本不可能,他们连亲藩大名都不是,幕府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们一天。他们也从来没有真正顺服过。他们有石高,有军队,他们只是没有一个大义的名份。”

    “我们再向下一层,农。农民有自己的土地吗?没有。他们只是借租着地主的土地。而地主有自己的土地吗?他们也只是替大名们管理土地的。天下人之中最多就是农民,到头来他们种一辈子的地,都没有一寸是属于自己的。天下承平还可以勉强度日,小五郎你应该知道,现在农民们都过的什么日子。他们会在沉默下去吗?”

    “士,农,两大阶级都处在怨气冲天的状态下,幕府的天下还坐的稳吗?”

    “小五郎也是留过洋,见过世界的。黑船之后,幕府不可战胜的美好幻想已经成为了泡影。这已经是向天下宣告,时代变了。新的时代已经到来了。”

    “我预测,不过是这三五年间,变革就要来了。天下就要变了。”陈天说了这么多,也是准备看看对面桂小五郎的反应了。

    桂小五郎,先是向陈天施了一礼,才抬头说道:

    “阁下将这天下局势分析的丝丝入扣,完全是我小五郎心中所想。不瞒阁下,小五郎早有推翻幕府之心,奉天皇陛下归政之意了。”

    此话一出,桂小五郎也不在隐瞒,将他这些年与长州藩诸人的种种谋划,说了许多。但陈天知道,他现在所说的,不过只是一些表面的东西。他们长州藩真正的计划与布置,桂小五郎绝对不会和自己这个现在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如实道来的。

    对方可是真正做的改变天下的人,心机之缜密,绝不是现在这如与知音的袒露心机。

    他们两个现在,不过还只是互相试探而已。而他现在也只是想结个善缘,也根本没打算真正参与当中。这日本的天下,关他屁事。

第七十章 奈奈春风!浅草婆婆!

    “今日与陈天阁下一席深谈,小五郎受益颇多,不知陈天阁下是否愿意与我一同携手开拓这番事业呢。”桂小五郎这个提问陈天自然早就料到。前面铺垫了这么久,对方连这个邀请都没有,那不是白扯这么多了嘛。

    “在下尚未完成自己的修行,目前尚未有投身大势之心,况且未经师门允许,我也不能私自决定此等大事。待将来时机合适,再与小五郎共同携手亦是不迟。”陈天此时已经想到,以后他找机会让剑心与雪代巴两人安全隐居后。他或许就要替剑心继续把拔刀斋这个活接着干下去。这也算是一种完成这个世界任务的好办法。

    “那不知今日一别后,何时何处可以再见呢。”桂小五郎追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我就想留宿在这里。小五郎忘了我们方才因何事而起争斗吗?”陈天自然不会说他还要在葵屋再住一段时间。不然,桂小五郎这个反党头子去葵屋与他见面,葵屋一定对来拜访自己的人特别“重视”。可能,当天晚上桂小五郎就要被葵屋的人查个底吊。这和让他自投罗网差不多。

    “这事就交给我来安排吧。此间乃是艺伎雅舍,却无卖身女子。但附近自有一些烟花女妓,如阁下执意于在此处风流欢度。那以小五郎在此处的三分薄面,店主应当可以容许借宿一间,以供陈天阁下方便。”桂小五郎对于陈天还执着于在这里买欢,虽然不解,也只能硬着头皮撑陈天一场。

    “我也不瞒小五郎,身处深山多年不近女色。现下又无意中之人,无牵无挂,就不避讳这皮肉交易之事了。”陈天这么说也是半真半假,他这个身体已经不是用血气方刚来形容了,可以说是如同火山喷薄一样来形容。他的心脏以超强的供血维持着他每天的运动量,换成东方的说法,他已经有亢阳焚体的危险,再不来个阴阳调和,怕是真的对身体有害了。要不是顾忌蝶衣的身份与目的,他天天被对方这么撩拨,早就和她天雷勾地火了。

    “少壮风流,在下于此有了松子,方才不顾其他颜色。不比陈天阁下真性情,真风流。”桂小五郎想着与他甚为相知相得的松子,也是在这里和自己共赴云雨。其实这里艺伎只要两情相悦又自己愿意,也是可以有长期恩客的。

    “那我这点私事就拜托小五郎安排了。”

    “这枚金小判就是那个要求留宿我们的男人给的吗?”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问向被陈天塞了一枚金小判的小侍女。

    “浅草婆婆,就是那个无礼的男人带着两个女孩硬是要在我们这里留宿。还说,还说一定要在我们这里睡个女人。真是太粗鲁了。”

    “更可气的是,他还打伤为我们声援的桂先生,真是一个野蛮的男人。”小侍女絮絮叨叨的就是没说重点。

    “够了,小蛮。桂小五郎不是你可以觊觎的男人,你别动什么心思在他身上。回答我,这枚金小判是那个叫陈天的男人给的吗?”这个被小侍女称呼为浅草婆婆的女人,露出她那带着疤痕的脸,严厉的喝问道。

    “是,是那个叫陈天的男人给的。浅草婆婆,是小蛮错了,小蛮下次不敢了。”

    “今晚安排奈奈给他侍寝吧,就说是回报这枚金小判。下去通知奈奈吧。”浅草婆婆摸着手中这枚金小判边缘上那不易被察觉的刻痕。那是她自己习惯性地留的暗记。想着她手下那批人贩子商队已经消失三个多月,明白这事与陈天脱不了关系,对方还敢拿着自家的钱来自家这里花,想来也不是什么善与之辈。

    “桂君觉得这位陈天大人是何等样人呢?”深夜,桂小五郎留宿于松子房内。松子边侍候他宽衣,边有意无意的问道。

    “一个奇怪又矛盾的人,看不透。”桂小五郎回想着与陈天的会面的经过。

    “奇怪又矛盾?桂君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他初见时言语举止如粗鄙草莽,但谈论天下时却又深譬入理言之有物。他用剑时霸道凌冽小视天下,但与我比剑时却留手三分恰到分寸。他作为隐修深山古剑流派,却又通晓天下人物格局。他激我吐露大志,但又不愿与我携手同行。他看似步步算计心机非浅,却又于人面前表现的如此张狂风流。”桂小五郎说到这里,不由的眼睛飘到陈天的房间。那里面的活春宫真是搅的让人无法安睡,若不是他现下伤了筋骨,定要与松子一度春风。

    “想不到浅草婆婆居然会让奈奈陪他度夜。奈奈这叫声,也太,太大了。这都叫了半个时辰了,一点女儿家的体面也不顾了。听的妾身,妾身脸都红了。”

    “我还准备替他在其他店家物色一二女子,不想你们浅草婆婆竟让自己的贴身侍女去侍寝。对了,你去看看那两个女孩安睡了吗?陈天拜托今晚你照顾她们,你也不必在这里陪我,受人之托,总要尽心周全的。”

    “陈天大人看来也是真心对他的两个侍女好的。知道这种男女之事对她们还太早,不想她们受此影响,将她们安排到我这里来。真也是个体贴的人。”松子对于陈天这样的安排还是十分赞赏的。

    陈天今天时隔四年终于再开男女之事,自然不想让怜玲姐妹一边旁观。毕竟她们年龄还太小,这种事不宜早接触,他也是有女儿的人,有些事还是有做人的底线。送她们来松子这边,照顾一晚,是最好的安排。至少比遣派回葵屋好,离开陈天视线范围,他不能保证葵屋里的那群秘谍们不对姐妹俩做点什么。

    其实陈天一直和姐妹俩住在葵屋也是为了显的他有持无恐,更凸显他背后那个“可怕的”秘密组织。越在葵屋老巢内,他越安全。

    “姐姐,主人在和那个女人做什么?都不让我们靠近?”玲好奇的问着姐姐。

    “别问了,玲。姐姐也不知道。快点睡吧,明天你还有功课呢。你要是功课做不完,主人可就不带我们出来玩了。”怜哄着妹妹安心睡觉。但其实陈天在做什么她还是懂的。

    她从前看到父亲和那个坏女人在房里做这种事。就是做了这种事,那个被父亲当成宝的弟弟才出生的。那个坏女人开始还说要做她们的妈妈,后来有了弟弟后,就说只做弟弟一个人的妈妈。

    不过这她也无所谓,因为她只有一个妈妈,就是以命换命生下妹妹的妈妈,她们的亲妈妈。她才不要那个天天饿着她们打着她们的坏女人做妈妈。

    翌日清晨,陈天从被窝里爬出来,看着已经瘫软昏睡的年轻少女,想起了自己还没有问对方的名字。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事前说这家店的主人今天要见他。

    看来,对方也是准备和自己谈谈了。这家店一定不是普通的艺伎馆。至少,不会有哪家做这行生意的在金小判上做暗记的。又不是收集手办,还要刻着限量版标记。

    门外,一早就来候门的小侍女小蛮已经等候多时。见陈天拉开木门,就带着陈天登上这里的第三层顶楼的其中一个房间。这整个一层只有一个人住,就是这里的店主浅草婆婆。

    陈天入内后,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的一个老妪,虽然看似老态尽显,但身上给人感觉有股狠厉,特别是脸上那道刀疤,对常人而言有着触目惊心之感。

    陈天受她邀请入坐客席后,习惯性的凝视透视四周,看看此处还有没有其他布置等着他。但当陈天眼神扫到这被称为浅草婆婆的老妪身上时,不由心下一惊,暗想道:

    “现在这易容术这么泛滥吗?是个人都会?”

    原来,这浅草婆婆那刀疤脸下还藏着一张真实的模样。虽然不是如同表面上这么可怖苍老,但至少也有50左右。还算是保养得当,想来年轻时也是可称美人。

    “老妇天生丑陋,脸上有伤,是惊吓到客人了吗?”浅草婆婆看陈天一直在打量自己的脸,用她沙哑难听的声音问着陈天。

    “是在下失礼了。”陈天收回目光,该知道的他也知道了。

    想起蝶衣说过,这易容之术最精妙的就属她御庭番众中这一系。那么,这眼前的浅草婆婆可能也是出身御庭番众中蝶衣这一系。当然,前提是蝶衣没有自吹自擂。

    “昨夜客人可还对奈奈满意吗?”浅草婆婆继续问道。

    “奈奈?就是昨天那个女人吧,这名字取的贴切,完全符合对方最突出的女性特征。简直可以与蝶衣的尺寸一较高下。”陈天这才知道昨天那个有容般的身材的美女的名字,心中暗想道。

    “昨夜多谢款待了。那不知浅草婆婆对我支付的那枚金小判,是否满意。”陈天回敬的问道。

    “老妇自己家的东西,自然是满意的。那不知客人是怎么处理我那路商队的。”浅草婆婆一直浑浊的老眼,一瞬间露出了凶光。

    “如果我说,人不是我杀的。浅草婆婆信吗?”陈天也不意外对方这个举动,还面带微笑的反问道。

    他是真不怕这个浅草婆婆现在就把他当杀人凶手来报仇的。

    一是,这种角色不一定会对自己的手下有多少爱护。想她直接就将自己的贴身侍女送来给他这个最大嫌疑人侍寝就看的出,她不在乎自己手下。再者,这种商人,讲的是利益。死了的手下,价值还有多少?值得再报复吗?

    二是,就算她现在要报复?陈天自己怕吗?大不了反杀对方再离开京都就完事了。所以他昨天晚上将怜玲姐妹送到松子那里。不只是为了避免让她们看到少儿不宜的场面。也是为了如果今天他这边开打,怜玲姐妹那边还有桂小五郎可以维护一二。至少有可以撑到他杀过去带着姐妹俩走的时间。

    他还是相信以桂小五郎这种当世文武全才的人杰,断不可能是为一个开艺伎馆的商人卖命。

第七十一章 艺伎馆主?情报贩子!

    “其实老妇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杀了我的人,拿了我的钱,现在还主动上我这里来,这不是很奇怪吗?”浅草婆婆可能年纪大了,说话时多少会带点重复和自言自语。

    “所以我才说,人不是我杀的。我是杀了杀人的人。”陈天来这里主要还是为了一种探索原本漫画中没有描写过的部分。这样让他更感觉自己是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中,而不是在某个作品的剧情中。那种除了剧情人物其他都不存在的感觉,会让他觉得自己也很不真实。已经经历过灌篮高手世界的陈天,其实在午夜梦回时,对自己曾经所处的世界是否真实,自己本身是否真实,自己现在的一切是否真实,都存在一种的困惑。他生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生存的环境又到底是什么,人一旦接受了颠覆自己几十年认知的事后,总会不自觉的对一切产生怀疑,包括他自己本身。

    “那客人能否告知老妇,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当时又发生了什么?”浅草婆婆对陈天的回答不置可否,继续追问道。

    陈天把他当时做过的事,修修改改的与浅草婆婆说了一遍。主要还是隐瞒了怜杀了光头老板的事,这事被陈天说的八真二假,自然也没有什么漏洞。不管对方信与不信,也是根本无从求证的。

    “听客人这么一说,那看来老妇还要感谢客人替我的手下报仇了啊。”浅草婆婆依然不置可否的说道。

    “感谢就不必了,那袋子金小判就当是请我出手报仇的佣金了。相信婆婆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如数奉还的。”

    “咳咳咳咳,客人还真是直率啊。老妇就是有心向客人讨要,但凭我这满屋女流,想来也是绝不可能从飞天之剑手上讨到半点好处。”浅草婆婆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说着说着还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那么在下倒是想问问婆婆,这里到底是做的什么生意?”陈天收起了先前如同开玩笑的模样,认真的问道。

    “客人难道看不出吗?都是些女流的生意,我们这些苦命人,不过求个体面一点的方式而已。”

    “婆婆今天见我,就不想好好介绍下这里的副业?在下如今也是有点小钱的人呢。”

    “那么客人以为呢?老妇这个屋子里,还能做什么生意?”

    “自然是幕府法度不让做的生意了。在下随意问一个吧,婆婆这里卖情报吗?”

    “客人说笑了,老妇连自己手下怎么死的都要从客人这里才得以获悉,客人还觉得老妇这里有什么情报可以卖的吗?”说到这里,陈天还是通过透视看清楚老婆婆的面部肌肉变化与快速的眨眼,说明她是在说谎。

    其实浅草婆婆的假面伪装下,普通人根本看不清楚她表情中的细微变化。只是遇到了陈天,才会有这种自我放松下的明显表情破绽。再加上,曾经陈天看过一部美剧,说的就是通过微表情来判断对方所说的真假,俗称《别对我说谎》。

    虽然,浅草婆婆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一个情报贩子,如果连自己手下在京都附近的范围内怎么死的前后经过都查不到,那绝对是个笑话。但结合浅草婆婆也是用着易容术在和自己见面的前提下,一个念头在陈天脑海飞快的成型。他好像抓住了这其中的重点关键,葵屋。

    如果,浅草婆婆在手下消失未归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发现他们被人焚尸郊外。那么,也是可以查到谁动的手,那他自己一定也会在对方的视野范围中。

    但他进京都的第一站就是直接进了葵屋。此后,也一直住在葵屋。那么,是不是浅草婆婆的人不敢进葵屋调查他的底细。

    而葵屋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型民宿,不应该会让浅草婆婆有什么顾忌,而不派人继续查他。除非,这个浅草婆婆知道葵屋的底细。她不敢上御庭番众的情报中心来查人。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两种。

    第一,这间艺妓馆,这位浅草婆婆是有与葵屋同等实力的情报机构。而且不想让御庭番众注意到她们,所以看到葵屋就退避三舍。

    第二,也是陈天更认为有可能的。还是结合对方有着与蝶衣极其相似的易容方式,说明对方可能就是葵屋中的叛逃出来的人。而这间艺伎馆,也就是以浅草婆婆在御庭番众的老本行,窃取情报而存在的“个人民间”情报贩卖小团体。毕竟,蝶衣号称御庭番众首席暗蝶。那么她的前任首席,又去了哪里呢?看着老婆婆的真实年龄,好像也符合一个前辈的身份。

    说不定,面前这位浅草婆婆就是御庭番众上一任的首席暗蝶。

    所以,对方会看到葵屋就绕路走。毕竟,陈天才不信,像御庭番众这种谍报机构,会让自家情报人员自由退休再创业的。那只能是,这位浅草婆婆通过什么手段,叛逃出来的。

    再结合,对方这身高端的易容术,换个身份继续在京都活动,也不是不可能的。加上情报人员的常用思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她就把艺伎馆开在葵屋所在的京都,这也就更合理了。

    然后,这以上一切的分析与猜测,在陈天脑海中不过是数息之内就得出的结论。在浅草婆婆面前的陈天,也不过是顺手喝了一口面前的香茗而已。

    “那婆婆不会告诉我,现在金小判是这么好赚的。给个手下商队出去购买奴隶都可以带这么多金小判。还是说京都贵人都这么一掷千金,随便打赏点就可以让婆婆坐拥金库了?”陈天不依不饶的反问道。

    “那老妇也不瞒客人了,老妇这里有些门路,为京都几处不成气候的鸦片暗馆供一些货。这营生是上不得台面,还请客人替老妇保密。”此时日本的鸦片只有走私,因为除了少量用于医疗,其他都控制在幕府手中。

    “原来如此啊,那真是解开在下心中疑惑了呢。婆婆请安心,在下也不是什么愚钝蠢物。婆婆这营生如非早已经打点上下各处环节,想必这三大木馆也不会安生至今。”

    “如果我今天出门就去报于幕府奉行,想必先入牢狱的反到是我自己。这点道理,在下还是明白的。”陈天此时已经想明白对方到底是做什么的,那也无需在这所谓的“真相”上多做纠缠了。对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就好。以后有机会合作再挑明了说。

    现在嘛,就当在这里放松一下“身心”就好。毕竟,昨夜那位奈奈小姐足够“优秀”了。

    “客人不为难我们这些苦命女子,老妇替全馆上下在此谢过了。”浅草婆婆也假客气的说两句场面话。

    “婆婆昨天已经让奈奈小姐表达过谢意了。我也打算在此居住一段时间,这三枚金小判就权作留宿之资,还请婆婆成全。”陈天除了为了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问题外,还打算留下来,再探探这边的底细。他现在已经知道这浅草婆婆的会客之处。他只要在此处二楼差不多的位置,再开个房间,就说为了让怜玲姐妹有个休息渡夜的地方,他基本上可以用透视的方式可以再观察一下这位婆婆。

    陈天现在不得不感叹一句,自己都快成偷窥狂魔了。要是以后来一个听觉觉醒,自己是不是就是一个移动的监视器。

    “客人放心,这方面老妇就做主了。客人于此期间,奈奈会一直陪着客人的。还请客人于此间善待于她,我们都是苦命的女人。”

    陈天结束了与这位神秘的婆婆见面后,带着姐妹俩先返回了葵屋。玲还有课业要做,但他怕玲被松子她们这些艺伎馆的女人套话,不断强调其不透露任何关于她现在所学易容之术的信息。

    让陈天意外的是,看似傻傻呆呆的玲,平时是一幅最容易被人骗的样子。但她只要明确做某件事,或者被明确禁止某件事的时候,是相当的执拗的。

    这也是玲从小信任姐姐所养成的习惯。只要姐姐说的事,她都会无条件的去信,去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人一旦没有犹豫与疑惑在心中做某件事,往往都会有很高的效率。其实,本质上就有点像机器人一样。只要接受指令,根本不会有任何怀疑与彷徨。这也是所谓的脑子笨的下属,更好用。

    而现在只要陈天的命令与姐姐的要求两者一致的时候,玲就会非常非常用心的去完成。好就好在,现在怜比玲对陈天更有依赖心。所以陈天给玲的命令,怜都会私下再去向妹妹强调一遍,好好的听从主人的安排,主人的安排是正确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妹妹有事,可以求助于自己,平时做什么,也只要听自己的就好。而自己又能找谁求助呢,这一直是怜所需求的存在。一个让她可以完全信任,依赖,甚至于依恋的存在,一个可以让她觉得自己生存是有意义的存在。她也是女人,她也不是可以一直坚强的为妹妹挡风挡雨,她也需要被保护,被呵护,被宠溺的感觉。这些本应是父母给她的,但她的不幸就在于母亲的早逝与父亲的冷漠。

    但是如今的怜,感觉她已经遇到这样一个人了。

    同样是与陈天结束了见面后,浅草婆婆唤来了从小被自己养了19年的贴身侍女奈奈。

    “奈奈,你觉得那个男人如何?”就是面对自己从小养大的侍女,浅草婆婆依旧带着那张假的面孔。可能整个艺伎馆内都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样子。

    “婆婆,奈奈觉得他很厉害。是奈奈遇到过最厉害的男人。”奈奈说到这里,整张脸都红透了。虽然她早不是第一次被婆婆安排去给各种大人物侍寝。但从心而论,昨夜是她最难忘的一夜吧。

    “那就好,非常的好。他最近住在这里的时候,你每晚都去陪他。记住,想办法怀上他的孩子。我们这里也需要有一个优秀的后代了。”浅草婆婆此时已经看中了打败桂小五郎的陈天,她需要更强更优秀的血脉来做继承人。她现在的年龄,还有时间用心培养一个继承人。人老了就要考虑传承了,她这一生,培养过很多人,但唯独没有自己的亲身骨肉。她是有过将奈奈当她下一代继承人培养的心思。但可惜,奈奈并没有如其母般的天赋。那她只能再物色一个人选,为她创造新一代的继承人了。

    她这一生,也想在死后,可以有人将自己的真名,堂堂正正的写进史书。她这一族,不愿意永远再隐藏在幕府的帷幕下,到死都没有人知道。

第七十二章 前往江户!狮子王剣!

    终于,在三大木馆的第三十一天。陈天发现了这家店和那位婆婆真正的主营业务,比他开始以为的贩卖各种情报还厉害。

    原来,人家最大的业务是走私火器交易。

    幕府针对黑船事件后,海外贸易管制的极其严格。不再是以前界町几批南蛮商人就可以公开销售铁炮这种火器的时代了。当然,时代进步数百年,现在也不是老式火绳枪就是新锐武器的时代。浅草婆婆这里基本上交易的都是海盗那边弄来的船用火炮的“重武器”。

    其实陈天不知道的是,浅草婆婆还有一张更大走私网络,只要幕府禁运的东西,她这边都卖。她能做到今天这一步,靠的是她手中掌握着京都诸多幕府官员的黑料。靠着这层层官员的放行,才可以将这买卖越做越大。就是上面查起来,也用鸦片说事。至多把鸦片收益都交给上面的官员,只要火器这种东西不能爆光到台面上就行。

    而且,她还多有资助一些倒幕武士。她也很谨慎,从来不自己出面做这种事。而是通过这些武士所相好的艺伎,暗地里给他们自己的“私房钱”,以助心上人的大业为由,将这部分资金送到这些自以为俘获美人芳心的大义豪杰手中。

    其中比如有代表的就是松子与桂小五郎。当然,也不得不承认,桂小五郎是的确让松子倾心相助的。而在这一切背后的浅草婆婆心中,只要可以让这个德川幕府倒台,什么事她都做的出来。

    而现在让浅草婆婆关心的就是奈奈的肚子了。奈奈这些日子以来,除开不方便的那几天,都陪在陈天身边。从开始的夜夜承欢,到后来的日日笙歌。

    奈奈感觉自己连命都拼上了,她是真的承受不住了。她这边是肉体凡胎,陈天那边是心脏永动的超长耐力,加上恐怖的自身肉体控制力,这两边根本就完全不对等。

    可最后就是她用上了婆婆传授的秘法,也没有什么动静。明天,陈天就说要离开京都了。她这最重要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可是这种事,她再急也没有用,只能寄托以后机会了。

    但这对浅草婆婆打击很大。因为她自己就是不能生育,现在人老的她,更相信这是一种诅咒。一种对她,以及她们家族过往种种事迹的报复。

    而在葵屋这边的蝶衣,自然也是加强了对陈天的攻势。可是陈天对她一直能避则避,更因为有了奈奈后,几乎不与蝶衣单独见面。

    不过蝶衣这种看似急切要自荐枕席的行为,完全是做给葵屋中的同僚们看的。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只要陈天这边没有什么实际进展,那她就不用接其他任务。

    她也可以有自己的时间与机会去找自己女儿。所以她明知道陈天是在躲她,她也就假意的对外积极进取,实际消极代工只为延长她这个独立任务时间。

    以至于,陈天夜夜留宿在外,她也没跟去探查情况。这些年她也做了一些安排,只要她找到了女儿,就带着女儿一起远走高飞。

    当陈天告诉她,准备带着姐妹俩离开京都,去次江户城时,她就更有把握可以拖时间了。

    因为她还要教导玲易容术。她就可以跟着陈天一起离开葵屋。而且也可以回到御庭番众的总部,江户城。

    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那里寻找自己的女儿。她在京都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一直怀疑可能就在江户。但她受身份所限,不能私自离开京都。就是回总部述职,也是机会很少,因为她所有的任务结果只汇报给柏崎念至,再由柏崎念至汇报给总部。

    现在跟上陈天去江户一行,是她最好的机会。

    而准备去江户的陈天,其实也只是想看看现在江户几大流派的剑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走比古清十郎一样的剑道,他要好好利用自己的视觉记忆能力,多学习不同流派的剑术。最后,全部融合成自己的独有的剑术。

    飞天御剑流是他的起点,但不是他的终点。

    离开京都前,面对奈奈的极力挽留,陈天不说是提了裤子就走人吧,但也实在不可能带着奈奈走。要带上蝶衣,那是因为需要她教导玲。不然谁没事带着监视自己的人上路。

    奈奈的身份,陈天不用猜也知道是浅草婆婆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本来就是钱色交易的事,谈不上什么感情。人家活好,他钱给够,谁也别说欠谁的。但是你要以此来监视我,那答应就是傻子。

    就这样,陈天带着怜玲姐妹与蝶衣,坐上一辆全新的马车进入了这个时代的权力中心,江户城。

    而陈天去的第一站,就是拜访了天然理心流的道场“试卫馆”。

    这试卫馆就是将来剑心在幕末遇到最大的对手“新撰组”的“娘家”。

    新撰组可谓幕府武士之中最亮眼的部分。新撰组也号称“壬生狼”,在成立初期得到担任京都守护职的会津藩主松平容保支持。

    在其中一系列的派系斗争后,以天然理心流出身的近藤勇为首的“试卫馆”派可以了核心。陈天是提前就知道这个结果的,所以对他而言,早晚要和这一派的人动手。现在就先来探探路。

    带着女生进试卫馆还是比较麻烦的。所以陈天让蝶衣她们都易容改扮一下。蝶衣自身就很轻易的易容成一名青年武士。玲也有着很好的悟性,其实应该说是她比较纯粹,所以跟着蝶衣的学习成绩不错,自己也可以动手将自己变成蝶衣的小姓。而怜就要靠蝶衣帮忙,易容成为陈天的小姓。

    试卫馆的人看着陈天巨人般的身材,以及那隐隐散发着凶气的天牙,很客气的接待了他们一行。

    陈天也没有表明自己飞天御剑流的传承,只说自己粗会一招半式的,主要想来观摩学习,也与此间诸君们切磋一二。

    天然理心流主张实用性和开放性,他也是靠这两点成为现在最普世的剑术流派。只不过真正能学到精髓的人很少。像其中最出名如冲田总司这样的天才毕竟稀少。

    试卫馆对于陈天的请求也很重视,由坐镇于此的总教习藤泽幸平亲点自己四弟子北山半兵卫与陈天切磋。

    陈天这次完全没有用上一点飞天御剑流的招数,单纯的以最基本的剑术动作和他最扎实的格挡与闪躲在应付对手。

    陈天的目标就一个,“看”对方天然理心流的剑招。所以他不断的喂招给对方,以图拖延这场比试。最后拖了37招后,对方后续乏力而败下阵来。而陈天全部只有格挡与闪避,全程更像是北山半兵卫的指导老师,在引导他出招。

    这一切自然是看在藤泽幸平的看中。这也让他来了兴趣。这个陈天,也不像是要来踢馆的意思。但实力却让他完全看不透。兜兜转转这么久,难道是为了揣摩我天然理心流的剑招吗?

    “半兵卫,你退下吧。你不是这位陈天阁下的对手。”藤泽幸平很慎重的让自己的四弟子撤下来。

    “方才与小徒比试之中,阁下为何一直不出剑呢?”藤泽幸平升起了与面前这位身材高大的年青剑客聊聊的想法。

    “在下是来交流学习的,不是来杀人的。在下手中之剑太凶,自己也怕控制不住。”陈天半真半假的说道。

    “老夫很久没有动剑的心思了,今日见到阁下,不知为何,这老骨头就像动一动了。”藤泽幸平接过半兵卫送来的自己的佩刀“金刚”。

    这柄“金刚”与他的外号“不怒金刚”寓意相合。人人都说他手无金刚时,是个最让人亲近的和善长者,遇到任何事都不生气,如同不怒之佛。但他一旦金刚出鞘,就变成一个满身业火的怒目金刚。

    “就请阁下接老夫一剑即可。”藤泽幸平手中金刚出鞘,整个人气机鼓荡,整张脸怒容尽现,如同食鬼金刚一般。随着他大喝一声:

    “天然理心流~狮子王剣”

    陈天看到眼前这个老人,原本干瘦的身躯,突然肌肉臌胀,整个人的身高都感觉拔高了几分。这不是错觉,在陈天透视之眼中,对方身体内一股股气喷薄涌动,将他的身体也撑大了一圈。

    “这TM是剑术还是邪术?”陈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藤泽幸平这个状态只能维持几息之间,只见他高高跃起,照着陈天面门直劈一剑。整个人的气势如同狮子搏兔一般。

    陈天知道这一剑的力量之强,左手拖着天牙的刀背前端,右手握刀向上,整个人的力量向上提,以此来迎上对方全力一击。

    这一招“飞天御剑流~龙翔闪”陈天还是除了自己师匠外,第一次对人使用。这招自下而上的杀招对于陈天而言是最少用到的。因为他还没有遇到一个比自己身高更高,跳的更高的人。

    就在一声巨响之后,天牙与金刚互相都不能更近半寸。而它们的主人,陈天与藤泽幸平也都露出了惊讶。这也是两人少有的在力量上对拼没有占上风。

    可惜,这个平衡没有持续太多,金刚就先败退下来。而它的主人藤泽幸平最后只能靠着它勉强支撑着半跪于地。

    陈天已经看穿他的狮子王剣。这老头平日将自己精气神中的怒气压制聚集在体内,涵养功夫深厚。但一到真正动手的时候,就将这些怒气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造成可怖的样貌与破坏力。

    可是,这种爆发持续时间很短。他不可能承受的了这种怒气在体内充斥太多。平时靠着涵养功夫还能调和一二,这种爆发的情况下,时间一旦久了,就先将自己脏器破坏。

    这不就是所谓的“七伤拳”嘛。

    这老头真邪门,练这种剑术,靠着先伤己,再伤人。

    可能以往,他以剑一出,没有人接的下。都是一击必杀的。

    今次遇到了自己,在持久力上,瞬间就落败了。现在反噬的厉害。看他现在的状态,怕是三年内不要与人动手了。

    陈天也不得不承认,这老头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动机。为了不让自己将偷学的剑招带走,准备直接将自己的命留在这里。

    眼光精准,出手狠辣,是个人物。

    难怪这里的当主近藤周助将自己的传人近藤勇派去京都后,还不担心有人上门挑事。

    “父亲大人,您怎么了,父亲大人,不要吓惠理啊!!!”

    突然,一个小女孩从藤泽幸平的众弟子中冲了出来。抱着已经浑身是汗的藤泽幸平。

    陈天随意的看了一眼这个场面,想必是这老头的女儿吧。

    等等,惠理!!??

    这老头叫什么来着?

    藤泽,幸平!

    藤泽,藤泽,那不就是

    藤泽惠理!

第七十三章 连挑四馆!监视蝶衣!

    藤泽惠理!

    这个名字,对陈天而言,就如手中的天牙一般,是他对上一个世界的牵挂。也是他这么多年又一次真正动心了的女孩。现在陈天回想起来,其实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还是太远太远。这距离不是什么身份财富的世俗的东西。

    这些东西对现在的他而言,早已经不是什么得不到的重要东西。他现在走的绝不是正常人类的道路,他现在对于财富的渴求在他的欲望中反而是最少的。

    因为他比普通人更深刻的体会过什么叫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金钱这种东西是真的不可能跟随他一生的,他只要“现在够用”就行。

    他和惠理之间的距离,还是年龄与时间。

    自从他来到了这个浪客剑心的世界,他的身体还在发育,这说明在他身上时间是不停的向前流动。

    他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两年?还是二十年?可能就算是未来他有机会再回到了灌篮高手世界,哪怕再一次回到他与惠理相识相爱的1992年。也不会再有当初的感情了。

    因为那时,他自己本身也可能已经是个老人了。

    或许,他的身体不会老去。但他的内心,已经老朽了。

    可能再见时,他与她的心之间距离,就已经是如同大洋两岸了。

    让陈天如此恐惧的原因就是他现在梦到自己在原来世界家人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他的心,正在随着时间的前进,发生着不可逆的变化。

    所以当他现在再一次听到藤泽惠理这个名字时,他的心弦被触动了。

    或许是只是巧合吧。日本人现在姓氏苗字就不多,惠理也是女孩子家常用的名字吧。

    陈天这样的安抚自己躁动的心。

    当陈天看着那小女孩笨拙的为自己的父亲抚背顺气的样子,那梳着古典公主姬发刘海的小淑女,和自己记忆中的短发干练的少女还是相去甚远的。

    也不知道惠理现在怎么样了啊。

    当初自己怎么没请求“神明”,让惠理忘记自己的存在呢。

    这样,至少可以让还在热恋的少女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心碎。

    “不要让他走!”

    “抓住这个家伙!”

    一阵喧哗的吵闹声,打断了陈天的思绪。

    原来是堂内众多血气方刚的天然理心流弟子们,看到平日对他们这些普通弟子也多有照顾的藤泽师范重伤咳血的样子。一个个的都对陈天怒目而视,其中还有自持武艺高强的人都已经准备上来动手了。

    “全部住手!!咳咳咳咳!”

    “老夫是在一对一的公平比试中落败的,咳咳。”

    “怪就只怪老夫自己技不如人,咳咳,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为难人家。”

    “父亲大人,您别说了,惠理扶您去休息吧。”小小的惠理看着自己老父亲边说边咳的样子,吓的不行。又转眼去瞪着陈天的脸,想将这个让自己父亲大人受伤的恶人记在心中。

    可惜,陈天今天也是通过蝶衣的伪装,稍稍改变了自己的样子。别说小惠理现在记住的容貌也会随着她长大的时间而慢慢变得模糊。就是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也不是陈天的真正的容貌。

    “师范,可是他把您伤成了这样。我们,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够了,都给老夫退下。老夫还没死呢,咳咳。”

    “你们这些不成气的家伙们,是想让我们天然理心流的声誉蒙羞吗?”

    “老夫再说一次,老夫是在堂堂正正的一对一比试中败的。”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你们现在这么做还有武人的荣誉吗?”

    陈天看着这位老人伤到如此地步,还不忘维护自己流派的声誉,一派大义凛然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刚才一心想取自己性命的样子。这种明知事不可为,也不盲目硬上的做法。

    还真是一个老成持重之人啊。

    不得不赞叹一声,是真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就这样,陈天带着他的两个小侍女与蝶衣在试卫馆众多怒目而视的弟子之中,从容而去。

    下一家,北辰一刀流,玄武馆。

    一个时辰后,玄武馆代师范大木雷藏与陈天交手11招后,败。

    陈天拖到第一十一招,才将对方打倒,已经是极限了。因为真正的高手之间对决,没有这么多招让他可以拖。

    如果换个普通弟子,可能还可以拖着对方使出更多不同的招式。

    可是,对于大木雷藏这种坐镇一馆的高手而言,对决往往就在数招内就可以分出胜负,甚至是分出生死。

    刚出玄武馆的陈天,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家,镜心明智流,士学馆。

    然而,这位士学馆的四代目桃井春藏直正,硬是于陈天来了个坐而论道,扯了半个时辰。

    最后,与陈天动手时只出一招。

    场面上,大家平手。

    陈天离开时,只能感慨,这家算是白来了。

    想必他在前两家的事迹,这位品位高洁的桃井前辈已经都知道了。

    最后一家,神道无念流,练兵馆。

    当陈天毫发无伤的走出练兵馆时,江户城剑道界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江户城四大道场,天然理心流的试卫馆,北辰一刀流的玄武馆,镜心明智流的士学馆,神道无念流的练兵馆,全部被一个神秘巨人一天之内都给挑了馆。

    有人说这位巨人是幕府将军真正的剑道供奉,有人说这位巨人是来自海外的某个剑客仙岛,也有人说这位巨人是某古剑流派不出世的高人,更有人说这位巨人是山中巨猿所化,是来打破幕府百年气运的妖物。

    而身为这个传说中的神秘人的陈天,却已经悄然离开江户。这次他只带着怜玲姐妹走,并没有再带上蝶衣。

    因为他要赶时间了,比古清十郎给他的一年之期的剩余时间不是很多了,他要找个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教授姐妹俩剑术了。

    虽然主要的学生是姐姐怜,但让玲也学一点自保的剑术还是有必要的。而且,玲在学习易容时悟性很高,学习能力很强。

    说不定,她也可以给陈天一个惊喜呢。

    说来也巧,当他正准备想着如何摆脱蝶衣时。对方居然主动提出想继续留在江户城中。

    当然,陈天根本不在意蝶衣给的理由,只要她安排好玲后续的课业就行。临行前,陈天与其约定一百天后他带着姐妹俩回江户。

    届时,他们就在这江户城汇合。

    陈天走后,对于蝶衣而言,她终于获得难得的自由空间与时间,她立刻易容换装,潜入在一所位于江户城内的用于保存御庭番众记录文献的秘密据点。

    一方面是查找自己女儿的线索,另一方面是她要在这里偷取一份文件。

    然而蝶衣所做的这一切,还是被陈天看在眼中。因为他骗了蝶衣,他又一次带着姐妹俩回了江户城,并且一直在暗处监视着她的行动。

    陈天站在离御庭番众秘密据点还有大半个坊区外的一处高坡上,以他超远距离的远视看着蝶衣潜入了一家三层楼结构的货栈。陈天不由沉入了思考。

    从蝶衣和他说要留在江户开始,他就学得对方一定因为有什么秘密要避开自己。

    想当初他们离开京都时,蝶衣死活都要跟着来,葵屋的那老鬼也说过蝶衣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传授玲易容之术。当然,这句话在陈天耳朵中,应该就是蝶衣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调查他。

    而蝶衣给他留下来的理由,他是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信的。总之,一定是有需要瞒着葵屋的秘密勾当才让蝶衣主动一路从京都跟自己来到江户城。

    而只要陈天掌握了这个的秘密,那就可以反过来要挟她了。

    反正,这几年御庭番众一定将他当重要监视对象。与其他自己暗中找个机会弄死蝶衣,然后对方再要派新的人过来,或者直接大家撕破脸开打的结果。那还不如“掌握”这个女人,让她给自己打掩护。

    蝶衣其实已经很小心很谨慎了,但她也绝对想不到,有人可以把“暗地”监视的距离,拉到半个坊区以外这么远。本来以她的在谍报工作上的专业性,要跟踪她而不被发现,基本不可能。可偏偏就是遇到了陈天这样的“非人”存在。这次她算是在陈天面前“暴露”了

    等了一刻钟后,陈天看着蝶衣从里面出来,手中拿着一份卷宗。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卷宗,但陈天再度凝视目光后,还是看清楚上面写着御庭番众的字样。

    这个蝶衣,是在偷自己组织的东西啊。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其实,蝶衣这次是伪装成一个情报贩子向一位19年前经手御庭番众后勤管理的老头目买当年葵屋的某些人员的情报。而对方提出要一份其在御庭番众中贪污的记录交换。她今天就是来偷这份卷宗,就是对方在后勤上贪污的证据。

    而陈天不管她偷的是什么,只要知道她是暗地里偷自己组织的东西就行。这一条足够以后和她谈条件了。

    其后,陈天又悄悄的观察了数日。发现蝶衣应该是寻找某个女孩的消息,虽然他只有远远的看着,但以他的分析能力,通过无数细微的线索,大体上已经判断出这个结果。知道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后,陈天终于带着姐妹俩远离江户,开始了他对她们的教导。

    就在太阳将要落山的黄昏时分,陈天准备带着姐妹俩进入一座小山村准备借宿。

    而当他们刚进入这座小山村时,看到的不是袅袅炊烟与各自归家的孩子们,在他们眼前的只有满目疮痍的村屋与横七竖八的村民尸体。

    迎接他们的也不是村民朴实的问候,而是老村长带着一些老弱村民拿着锄头颤颤巍巍的身躯。

    看来,这里是刚被山贼洗劫过一遍吧。这种情况,他随师匠比古清十郎下山,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玲看着满地的尸体,仍旧下意识的拉着姐姐的衣服躲在姐姐身后。当初人贩子与山贼火拼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她脑海之中。本来在陈天与姐姐的长期陪伴下,已经让小小的她快忘记那一夜的恐惧。

    如今,触景生情,又让她好像回到了那一晚。

    那一夜,她是靠着姐姐的隐忍和拼命才活了下来。

    不过现在,当她抬头仰望如巨人般的主人时,她拉着姐姐的手也松开了。

    因为在她的心中,再有这样的情况,主人会保护她,还有她的姐姐。

    主人,一定会的。

第七十四章 三招剑招!怜的首战!

    “怜,你认为他们为什么会死?”陈天指着眼前这一地的村民尸体问道。

    “因为他们没有活下去的力量。”怜摸出一直藏在身上的那把短刀。

    当初她就是靠着这把短刀,活了下来。这把短刀的意义对她很重要,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也是她人生转折点的开始。

    这把短刀,也并非凡品。长约一尺二寸,通体乌黑,用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皮做的刀鞘。从外观和样式上完全不像是日本制造的,更像是中国短剑。这把短刀,是他的原主人那个光头人贩子用五百贯文的高价通过浅草婆婆的渠道从海盗处买来的。说原来属于大清国那边一位大官的。

    陈天试过这把短刀,用最直接的话来形容就是分金断铁,刀不卷刃。虽然只有一尺二寸但重量不轻,想来这刀的材质密度是极大的。也正是这借这把短刀的神锋之力,才能让当初骨瘦孱弱的怜,轻易把他前主人的肚子捅成马蜂窝。

    “玲,你去帮助村民们一起埋藏这些尸体吧。”陈天又给玲下了命令。

    “我一个吗?主人?”玲害怕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但又看着主人那威严的目光,她不再多想,跑去和那群村民一起把一某尸体从泥地里拖了起来。

    “主人,需要我一起去帮忙吗?玲她一个人,我怕她。。。”怜没有得到陈天的命令,还是克制住自己那马上就想要去帮妹妹的心。

    “不,我的怜。玲她并没有如同你一般感受过死人的重量。这样的她,双手是无法承受剑的重量的。这是生命的重量。别人的命,或者,自己的命!”陈天的话,让怜明白了主人这是在教导妹妹。

    “刚刚主人叫我什么,我的怜。主人果然是看重怜的”怜这小小的心思,陈天自然是不会察觉。他还在思考要不要顺便把这批山贼当成“教学道具”。就如同当初他的师匠带他去杀山贼一样。

    夜幕降临,陈天与姐妹俩又从华屋美食,变成了帐篷干粮。

    今晚的山村家家户户都有哀哭之声,这里都是江户城附近,治安都是如此之差,可以想见其他地区的治安会恶化到处种境地。

    陈天自然也不在此时再向这群可怜的村民提出借宿的要求。先前玲帮着他们一起埋藏了众多亲人们的尸体。他们也接纳了陈天一行在村里逗留。只不过看着陈天腰间挂着的天牙,依旧怕的哆哆嗦嗦不敢靠近。

    刀剑,在他们眼中,就是最可怕的凶器。从来只会给他们带来死亡与厄运。

    “怜,你认为,剑是什么?”

    陈天对着面前点燃的篝火如同当初比古清十郎一般,问了这个相似的问题。

    “主人,怜不是很懂。怜现在只知道,剑是活下去的力量。”怜悄悄的往陈天身边靠了靠,看陈天没有拒绝,就依偎在陈天身边。在她心中,主人比面前这篝火更温暖。

    “那,什么是剑术呢?”陈天又问。

    “怜觉得可以让敌人死的就是剑术,只有敌人死,我们才能活。”怜最初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认为只有人贩子死了,她们姐妹才能活下去。

    “我明白了,怜想学什么样的剑术了。明天开始的三个月内,怜,你会体会到死亡的。”

    “是比你以往见过所有的死亡加起来都要可怕的死亡。”

    “只有真正明白死亡,才可以学成你想要的剑术。”

    “不知生死,何以持剑!”

    “怜相信主人,绝对的相信主人,一定会让怜拥有这样的剑术的。”

    三个月后,一处山贼的老巢。

    “混蛋,对方就一个人,我们一起上,杀了他,杀了他。”首领拼命挥动手中的马刀,叫嚷着手下人上去杀掉那个恶魔。

    可惜的是,他的手下虽然还有十多个人,但一个都不敢上前。

    因为就在对方刚来的时候,就那么几个眨眼间的功夫,自己十来个同伴都被那个男人用手中的剑给分尸了。他们都是杀过人放过火的悍匪,可是现在一个个的都吓的两腿生根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怜,这里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陈天收刀入鞘,轻轻的一声令下,从他身边掠出一道娇小的身影。

    正是已经学剑三个月的怜。

    这三个月来,她吃的苦,比她以前吃过的苦加起来都多。身体上的训练在其次,主要是她心理上的。

    她几乎每天都在承受陈天的剑上所散发出的杀气,每天睡前都要作为陈天的活靶子被陈天在她眼前用出各种飞天御剑流的招数。

    如果不是陈天对自己的肌肉有着绝对的控制力,如果不是陈天视觉上不存在一丝半毫的偏差。那么她的头早就被斩下无数次。

    陈天每次都用自己的刀锋堪堪擦过怜的脖颈,每一招过后,都让怜有种刚刚已经死了的感觉。每一天都在妹妹玲的照顾下,呕吐与发抖。然后才可以睡觉。

    陈天不只是要她不在畏惧死亡。更是要让她避免死亡。

    让她在每一次生死边缘之间,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刀锋的轨迹。想要躲的开致命攻击,必须先要在最危险的时候还能冷静的看清楚敌人的刀锋。

    陈天也告诉她们姐妹飞天御剑流两个最核心的关键。

    第一是居合时的蓄势。只有保持在这个状态下,刀不出鞘时才是给对手最大压力的时候。也是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时候。因为这时候只要对方先出手,那拔刀时可以有应对所有情况的招数。

    第二则就是速度。拔刀的速度。还是前面的情况,只要对手先出招,那其本身就一定出现破绽。只要可以看清楚对方出现的破绽,以比对方更快的速度拔刀,后发先至,就可以一刀致命。

    这就有点日本将棋的味道了。最完美的布阵就是每一枚棋子最初的位置。一旦有任何一颗棋子动了,就会开始出现破绽。

    所以陈天每次都是先出剑,他放慢自己出剑的速度,让怜去感受自己出剑时自身出现的破绽。以此来让怜明白杀人之剑的核心。

    不得不说,怜不愧是陈天最开始就看中的女孩。其在生死之间激发的潜能非常可怕。加上前面的生活中不断调理身体,让她原本瘦弱不堪的身体越发强健。

    终于,在第三个月的时候,陈天开始教她飞天御剑流真正的剑招。

    每一周传授一招,而这第四周,就是现在。

    陈天带着她们姐妹俩,找上了这处每年都要下山抢粮的山贼老巢。

    这也是陈天给怜的一次模拟小考。

    怜手持一把刚从外围战时抢来的普通武士刀,快速冲向靠着最前的一名山贼,在对方还没有看清楚她身形时,就一刀切向对方的脖子。大量鲜血瞬间飙射而出,对方手捂着脖子也阻止不了自己的生命随着鲜血的飞溅而一同流失。而精准挥出这一剑的怜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在这点上,比当初的陈天强多了。

    “一个”怜也学着当初陈天初入葵屋时战斗的习惯。不过当初陈天是每打倒一个人报一个数,而怜是每杀一个人,报一个数。

    解决了第一个人的怜,再次快速收刀入鞘,继续高速奔跑。直接冲向了山贼首领。

    “什么鬼东西,挡住它,给我挡住它。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山贼首领躲在一名高大的属下身后咆哮着。

    “二个”

    就在山贼首领咆哮的时候,怜手中的刀,又切开了一名山贼的脖子。

    “三个”

    “四个”

    “鬼啊,是鬼啊。快跑,快跑啊”

    “五个”

    “六个”

    “不要过来,你个妖怪。不要。。。”

    “七个”

    “首领跑了,我们也跑吧。”

    “八个”

    “九个”

    “求求你,不要杀,不要,杀。。。”

    “十个”

    “废物,都是废物。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十一个”

    “下一个就是你!”

    怜在杀光山贼首领的手下后,追上了已经逃跑的山贼首领。

    “你别逼我,我也不是好对付的。我可是杀过很多很多人的男人。”这位山贼首领其实也是个身高体壮的家伙。光看卖相还是挺唬人的。

    他拿着一把加大号的马刀,双手紧握,一刀劈向这个杀了他众多手下的女孩。

    怜面对这巨大马刀迎面的一斩,没有一点点的慌张。她已经看清楚这刀落下的轨迹,整个人轻轻的向右一转,侧身躲过了这一刀。她在用尽全力的用脚一蹬地面,高高跃起,冲向山贼首领的头顶正上方,再以自己的体重作为加强的下坠力,向下狠狠斩出一剑。

    这招正是陈天教她的第一招。

    “飞天御剑流~龙槌闪”

    陈天以此招作为第一招教她也是因为自己当初学的第一招就是龙槌闪,所以想着这也是一种传承吧。

    那山贼首领虽然被吓破了胆,但在生死存亡之际,还是激发出了自己杀人放火多年的凶性。立刻弃刀,以自己一双戴着铁质臂甲的手臂硬挡了怜的这招龙槌闪。

    怜还是力量不足,没有一剑斩断对方这对手臂。

    但她刚落地后,立刻回刀入鞘。再瞬间使出陈天教她的第二招

    “飞天御剑流~龙巢闪”

    此招为乱击术,以比肉眼更快的速度向对手乱击。瞬间就在对方全身上下留下了七道剑伤,虽然都不是切中要害,但让山贼首领浑身流血不止,也让他因为流血过多失去了力度。

    陈天以此招作为第二招传授,就是考虑到怜现在的力量还是偏小。如果无法一招斩杀强敌,那么以此招来做到以量变到质变。

    而此时的怜也使出了陈天教她的第三招。

    “飞天御剑流~龙翔闪”

    她右手持刀自下段向上跳起斩击,在刀身上端的刀背上,以左手推上,令向上斩击的冲力更大。一刀自下而上的切断了山贼首领的咽喉。

    陈天以此招作为第三招传授,是考虑到怜她现在的身形还很娇小,遇到的对手往往都要比她更为高大。此招龙翔闪,正是应对比自己高大的对手地一式杀招。

    双手已经无力再去捂着脖子的山贼首领,其高大的身躯重重的跪倒在怜的面前。眼神中透着空洞与死亡。

    面对跪在自己面前的山贼首领,怜的身高才刚刚够与对方平视。可如此之大的身材差距,也没能改变山贼首领死在一个娇小女孩刀下的事实。

    而面对着这个恶行累累的山贼首领,怜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再挥出一刀,直接将这个山贼首领的首级斩下来。

    怜也不嫌弃这首级的血腥。提着首级就送到了陈天面前。

    抬头仰视着陈天的怜,终于露出了笑容:

    “主人,怜合格了吗?”

    而回应她的是陈天宽大的手,陈天的手摸着她的头,再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同时不嫌弃她满身鲜血。

    “合格了,我的怜。”

    而在远处被陈天蒙上眼睛躲起来的玲,还等着陈天与怜去接她呢。

    陈天这么安排也是不想让还幼小的玲,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而怜也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虽然怜已经有了化身为修罗的觉悟,但她拿起刀剑不止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还是为了可以在这到处死人的大乱之世,保护自己的妹妹。

    当然,同样是为了以后可以帮的上主人。

    甚至有一天,可以保护主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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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8489/ 第一时间欣赏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 作者:天空之逸所写的《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为转载作品,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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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介绍:
现已经完成《灌篮高手》《浪客剑心》《鹿鼎记》,《大唐双龙传》世界,《牙狼》世界。
开启新的《奥特曼》世界。
一部80后90后情怀向的作品
主角陈天在自己的世界死于因生活压力导致猝死于39岁。结束了他普普通通的人生。
死后,以灌篮高手世界为起点开始漫步于各个熟悉的世界。
灌篮高手的全国大赛,让他找回早已遗忘的热血青春。
浪客剑心的幕府末世,让他体会到那生死一线的恐惧。
鹿鼎记里的朝廷江湖,让他必须要阴狠狡诈杀伐决断。
大唐双龙的隋末乱世,让他开启逐鹿天下的胆魄雄心。
牙狼系列的骑士守护,让他终日与魔共舞而我行我道。
奥特曼中的保卫地球,让他再次找回内心之中的光明。
神兵玄奇的高武世界,让他领略了东方武功至高魅力。
圣斗士中的冥王神话,让他感受到藏于心中的小宇宙。
漫威世界的美漫英雄,他让他们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注1:本作没有花里胡哨的系统时不时的跳出来刷存在感。
注2:作者80后老人,也不太会处处玩梗,更多的一种对自己热爱的动漫影视作品的情怀。
注3:主角绝对不会是圣母。
注4:作者是《圣斗士》铁粉。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