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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空之逸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txt下载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五章 坦诚相见!蝶衣故事!

    “终于等到陈天大人了,妾身可真是怕陈天大人抛下妾身,妾身就再也见不到陈天大的了呢。”

    江户城内的某处汤屋内,陈天与蝶衣在一处私密的汤池内混浴。

    陈天带着姐妹俩结束了第一阶段的修行,回来与蝶衣汇合。却被蝶衣安排在这里见面。

    而此时陈天与蝶衣都是“坦诚相见”,面对对方那没有一丝遮挡的身体,无论是陈天还是蝶衣都没有一点所谓的羞怯之意。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装什么聊斋了。

    此时面对蝶衣一幅望穿秋水的神态,陈天当然知道对方只是演的好。而蝶衣却惊讶于陈天“初见”自己可以让女人都嫉妒的熟美丰满的身体,眼睛居然连一丝变化都没有。这样的结果就是让她暗恨陈天是不是看不起她。虽然她已经37岁了,在这个时代,算的上是“老太婆”了。

    可是自己这紧致的肌肤也一点都不输给那些17岁的少女,这也是脱胎与她这一脉的易容术的药物的神奇作用。

    其实造成这样结果的主要原因,是陈天早不止一次的“见识”过蝶衣的“全貌”。从第一次她伪装成柏崎念至的时候,就已经窥探过她的全部了。

    在陈天“眼中”衣服的遮挡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只要陈天想的话。

    所以让精心准备的蝶衣“开局不利”。蝶衣这次“上硬菜”的主要原因,还是她在江户城独自行动了三个月,完全没有陈天的行踪,已经让御庭番众上层很不满。

    再没有“实际”的进展,葵屋方面也保不住她。

    “蝶衣夫人,我们也相处了这么久了,你在我身边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今天夫人又是准备上演哪一出好戏呢?”陈天来的时候已经决定今天和对方摊牌了。

    他马上就要准备带着姐妹俩回山见师匠比古清十郎了,必然不可能再着这个女间谍一起回山的。

    如果对方可以合作那大家商量一个双方都有利的方式,如果不可以的话。呵呵,陈天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毕竟,易容术这门技术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学的会,学的好的。

    要成为像蝶衣这样的水准,玲至少还要好多年呢。

    现在这个女人,他不可能就直接杀了的。人家还有活着的价值,关键人家是个聪明人,会将自己的价值一直留着,乃至放大。不会这么快就成为一头拉完磨的驴子。

    “如果妾身说,心中仰慕大人许久,想在此时,此地,将自己献给大人。”

    “大人,信吗?”蝶衣红唇轻语,唇角的那一点美人痣此时更添几分颜色。

    “夫人之美,万种风情,夫人之媚,摄人心魄,夫人之身,肉欲横呈。可是,夫人之心,绝非寄情于我。”

    “夫人有何心中所求,不妨直言相告。正好,在下也有一二心得,正欲与夫人分享。”

    陈天这一番话,还真是说中蝶衣心中所想。

    果然,这个男人不是这么简单可以靠她美色俘获。不拿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是换不来她想要的东西。

    “陈天大人也知道妾身半生都身不由己,受命与御庭番众,但有所命,皆违抗不得。陈天大人怜惜妾身命苦,一直未有强占妾身这残破之身。妾身心中实是感激的。”

    “可是那御庭番众多番催促,要妾身用自己这身子来迷惑大人,妾身感激大人对我平等相待,一直违命拖延。可是,现下御庭番众首领亲命,如我再无进展,将取我性命以正法度。”

    陈天明白,蝶衣这话里话外,已经大有将自己与御庭番众切割的意思。光一句称谓上就已经说明了问题。如果是心中对御庭番众有着强烈的归属感的话,应该开口就是“我御庭番众,如何如何。”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直接以“御庭番众”四个字来称呼。

    陈天惬意的将背靠在蝶衣的怀里,蝶衣也是第一次感觉自己如山峦般的胸怀遇到如此宽阔的巨树,任她双臂如何环绕都抱不住这个男人的身躯。

    他真的太高大宽阔了,真不愧是被坊间称为“苍天巨猿”般的男人。

    “夫人,可曾有意脱离御庭番众?”陈天抛出一个决定性的问题,看这个如蜘蛛般的女人怎么接。

    “如果妾身如果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蝶衣实在不能用自己的胸怀抱住陈天,改用一方毛巾为陈天擦背。

    这样,她说话时的眼神与神态也不会让陈天看到。虽然她有着堪比影后的演技,很少有人可以通过她的表情与眼神看出她心中所想。

    但她总觉得在陈天面前,在陈天眼中,她好像是被扒光般的藏不住心思。她就是面对御庭番众首领卷町龙崎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自己准备说谎时,最好不要被这个男人看到她的眼睛。

    “夫人能说出这句话,想必就是回答,是了。”陈天一边享受着熟女的抚慰,一边开始在脑中组织接下来的说辞。看来,对方是可以合作的对象。

    “在下其实在葵屋与阿翁处已经断言,六年后御庭番众首领必亡。而幕府也不过再此基础上再坚持个两到三年。御庭番众届时必定灭亡。”

    “当然,想必当时阿翁是觉得在下或许只是妖言惑众而已。其实最初在下说未来想入住葵屋,而非御庭番众。也是认为十年后,御庭番众已经不存在了。而葵屋还可以继续存活下来。”

    “那以夫人的能力,十年后就是不用做什么,也可以彻底摆脱御庭番众。就不知,这十年,夫人等不等的起?”

    “或者说,夫人愿不愿意等着十年。”

    “妾身如今都三十有七了,再过十年,怕是已经垂垂老矣。有些事,怕是想做也无力了。”

    “夫人与御庭番众有什么仇怨吗?不然夫人也不至于在这三个月内不断盗取御庭番众的情报了。”

    “其实,在下很难用一个正面的词汇来形容夫人这种对自己组织下手的行为呢。想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夫人违背对幕府,对御庭番众的‘忠义’吧。”

    “毕竟,在下可不相信,夫人是个会为了钱财会就可以背叛养育自己的组织”陈天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先打出这张牌,看看对方是怎么反应。

    至少,他现在的背部肌肉,明显感觉到蝶衣刚才一瞬间的颤抖。

    “陈天大人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呢,妾身都瞒过了御庭番众的眼线。居然还是瞒不过陈天大人。”蝶衣此时对于自己这三个月的行径都被陈天获悉,是真的很惊恐。虽然她在极力的压抑自己说话语气,但她知道,她现在的状态是瞒不过陈天的。

    她在陈天面前,还没有什么事瞒的过去。她无数次想远离这个男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如她这般的长年隐藏在黑暗中的女人,只有谎言与伪装才是她的护盾。

    她欺骗过无数男人的感情,甚至有一次化身一名外样大名的妾室,骗地对方杀了自己的儿子。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残忍,只不过是她的生存之道而已。

    现在遇到这个让她这欺骗与伪装的两大护盾彻底粉碎的男人,她感觉在他的面前,除了恐惧,就没有一点其他想法。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再挣扎一下。她的真正秘密,她不想任何人知道。所以此时的她在脑海中也快速编织一个故事。

    “你留在我身边,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出我背后的情报组织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即便我离开了江户,你在江户城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向我汇报。而且,绝对不会让你察觉。”

    “比如和你交易的那名御庭番众后勤头目,他现在彻底的消失了吧。想必你也好,御庭番众也好,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了吧。”

    “御庭番众对陈天的重视果然是正确的,陈天大人掌握着可以颠覆御庭番众的力量啊。”蝶衣说这句话后,还用她的红唇在陈天的背部肌肉上轻吻了一口。以示她对陈天的顺伏,当然也有挑逗。

    “那我现在想知道夫人的为什么要对付御庭番众。”

    “大人,何必要让我这个苦命女人再一次想起那痛心往事啊。”蝶衣哀婉的声音传入陈天耳入。

    “当然有必要,这决定了在下是否愿意帮助夫人这苦命女子脱离苦海。”

    “妾身,原本有个幸福的家,父亲母亲自小对妾身百般疼爱,家中做些买卖,也算的上是殷实富足。然而,幸福总是不长久的。妾身在十岁时,家中横遭惨祸,全家只余我一个存活。”蝶衣话说到这里,泪水都打湿了陈天的后背。

    “随后,妾身被由御庭番众收养,传授一身技艺。当然也不是什么大本事,都不过一些女人的手段,唯一可以让陈天大人看重的也就是这一身的易容之术。”蝶衣就是此时还在向陈天证明她的价值,以期待获得陈天的看重。

    “想必,问题就出在这里吧。”陈天打断了蝶衣的叙述,因为他大概已经猜后面蝶衣要说的“故事”了。

    “不愧是陈天大人,一眼就看到问题所在。妾身原本自以为此身皆托于御庭番众所救才得以存活,御庭番众于我有救命养育之恩。只要是御庭番众的命令,就是要妾身去死,妾身也心甘情愿。”

    “可是,可是,在某次意外中,妾身发生原来当年灭我满门的凶手就是御庭番众。当时,妾身心中的恨意烧毁了我在御庭番众时获得的一切美好。”

    “妾身,恨御庭番众,毁了我的幸福。”

    “妾身,更恨我自己,竟为仇人卖命。”

    “妾身,身在御庭番众,却无时无刻的期盼着御庭番众的毁灭。”

    “只要陈天大人愿意替妾身完成这个愿望。”

    “妾身发誓,妾身这条命就是陈天大人的东西了。”

    “果然又是这一套说辞,这样的故事为什么总感觉听过很多次呢。”听完蝶衣说的这一切,陈天感觉对方这故事说的太像一个“故事”了。

    可能是陈天在曾经的世界中,网络上看过太多太多的这样故事,只要是从小被组织收养的杀手。最后,多半会有这么一个“真相”,然后走上了毁灭养大自己组织的道路。

    所以现在陈天又听到蝶衣这么说,总觉得怎么听,怎么假。

    不过,蝶衣在说这个故事的时候。陈天已经转过身,用自己的透视能力,死死的“看”着蝶衣。他能看到蝶衣在说到毁灭御庭番众时,整个人的心脏与血液是异常“激动”的。

    虽然将一个风韵熟美的女人看成一堆血肉骨头的样子,非常的恶心和难受。但陈天还是不得不这么做,毕竟他也不是真的刑侦人员,没有那种高端的甄别谎言的能力。

    只能通过这种自己“独有”的方式来达到这个效果。

    “夫人既然不想告诉我真相,那就算了。本来我还想帮夫人找到那个女孩。唉,夫人不信我。我也无可奈何啊。”陈天说完这句话,就主动的离开汤池。

    只留下蝶衣一个人在汤池中颤抖。

    恐惧与期盼,这两种感情都充斥在她的脸上。

    那个男人,他,居然知道自己在找女儿。

    太可怕了,太恐怖了,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女人。

    不止是身体,更是内心。

    在他面前,一丝一毫的秘密都没有。

    那也好,非常的好,他这么强大,有可以知晓一切的力量。

    那么,他一定可以帮我找到女儿的吧。

    我那可怜的女儿,这些年不知道被御庭番众弄成什么样子了。

    会不会和我曾经一样,被他们欺骗,被他们利用,还把他们当成恩人。

    我可怜的女儿,苦命的女儿,妈妈一定会找到你,要找到你,带你离开这片苦海。

    女儿,妈妈想你。好想,好想你。

    妈妈甚至还没来得及为你起一个名字。

    不过妈妈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

    所有的,一切。

第七十六章 一夜好梦!身心交融!

    夜,月隐雾现。

    陈天的房间中,悄然出现一抹风情。

    而面对已经一切都“准备”好了的蝶衣,陈天背靠着窗户,坐在榻榻米上,听了她“另一个”故事。

    应该是“真正”的故事。

    一个为了寻找女儿而多年潜伏在仇敌之中的母亲的形象,让陈天感觉比先前那为父母报仇的女人更让他可以有信任。

    关键这次蝶衣真的是事无巨细,将十多年来的内心所有,都完完整整的对陈天述说了一遍。

    她这次的眼泪,承载了一位寻找女儿十多年的母亲所积压的痛苦。

    陈天对于母爱的伟大,也再一次感到了动容。他这次主动的将蝶衣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蝶衣也就这样在陈天的胸膛中放声哭泣,久久不绝。

    最后,蝶衣哭累了,人也累了。她将积压在自己内心十多年的秘密与痛苦,都在这个晚上随着自己的眼泪与哀嚎,都全部的释放出来。

    她累了,真的累了。

    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在这个接纳她所有痛苦的男人怀中睡一觉。

    而此时的陈天,就这样抱了这个女人,一个晚上。

    陈天坐着,将她抱在怀中,为了让她睡的舒服一点。整个臂弯一直托着她的头,也为了避免拉扯到她的一头长发,而尽量整个人不随意晃动。

    虽然这怀中熟女玉体横陈,但此时的陈天,一点情欲都不曾有。

    因为在他怀里的女人,是一个刚刚将自己的心血淋淋扒出来的女人,是一位每个晚上都在梦中寻找自己女儿的母亲。是一个和他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失去女儿的人。

    月光再次从云雾中现显,照近了这面窗户,洒在了陈天与他怀抱中女人的身上。

    在这银月之光中,陈天与蝶衣就这样相互依偎在一起,沉沉的进入了梦境。

    神奇的是,他与她,都各自梦到了自己的女儿。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蝶衣梦中的女儿,看不清楚容貌。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长大后的样子。

    而陈天梦中的女儿依依,原本已经有些模糊的小脸,这次又变回了原来的清晰与真实。

    只不过,他的老婆的容貌,越来越模糊起来了。

    而在另一面窗户,怜与玲都探着头看向陈天这边的窗户。

    她们看着陈天就这样一直抱着蝶衣睡着的样子。

    各自心中也有着不一样的感受。

    对玲而言,她很开心,她其实挺喜欢这位“老师”的。

    其实蝶衣在对待玲的时候,有时会恍惚中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般照顾。蝶衣完全没有在女儿成长时陪伴过女儿,因此她对女儿一直有着很深的愧疚。所以在教导玲的时候,不自觉的将玲与自己梦中的女儿相重叠。

    玲也是切身感觉到这种“母爱”,所以她其实很想蝶衣夫人一直陪着她们。

    只不过,姐姐一直让她提防这位老师。老师如果问起关于主人的一切问题,姐姐都不允许她多说一个字。只要是姐姐的要求,玲都会很认真,很认真去做的。

    而陈天抱着蝶衣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在怜的眼中,让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嫉妒。

    那应该是怜的位置,主人的怀抱,应该是怜的。

    那个女人,在抢走自己的位置。

    好可恶,好可恶啊。

    怜此时不由想起,陈天抱着她一路走进京都时的感觉。

    当时的怜,背后受到刀伤。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是主人用他温暖的怀抱,让她有了活着的感觉。

    那时,她也是这样在主人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主人是那么小心,那么温柔的将她呵护在怀中。

    其实,就是在那时起。她就已经决定相信这个男人了。

    “姐姐,老师现在算是我们自己人了吗?”玲一直记得姐姐和她说过,只有自己人才算是同伴。

    “哼,主人说是,那才算是。”

    “别看了,玲,睡觉。”

    翌日,清晨。

    “谢谢你。”蝶衣望着为了让她安睡,一个晚上没动的陈天。难得真心的说出了这三个字。很多年了,她口中的感谢,都是虚假的。她自己也活的非常的虚假。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谎言,只有伪装。

    一阵骨头关节的咔嚓声,陈天活动了自己因坚持一个晚上没动的身体。就算以他的耐力,也不由觉得一阵阵酸麻。

    他看此时的蝶衣,看着她脸上懒惰的倦容,想必昨夜这种姿势,大家都没有睡好吧。

    不过,此时的这个女人,真是有一种风情。

    一种,“真实”的感情。

    陈天不自觉的,就吻上了她的唇。

    而她在短暂的震惊后,一手环住了陈天的脖子,用力的仰头回应着陈天的热吻。

    昨夜这个男人的怀抱,给了她这个漂泊不定,又惶恐不安的心,一个安全又温暖的港湾。

    她听着他的心跳声,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做了一个好梦。

    而她此时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吻,不是热切,而是怜惜。

    此时的她,真的动情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自己的心。

    这个男人夺走了她一切的安全感,粉碎了她的骄傲与护盾。

    这个男人又给予她全新的安全感,去除了她的彷徨与焦虑。

    现在的她,只想回应这个男人的一切。

    虽然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她也相信这个男人会继续利用她。

    但她只想在这此时此刻,做一回真正的女人,一个安心交自己交给一个男人的女人。

    她并不是什么期待爱情的小女生,她知道所谓的爱情也可以是虚假的。

    她很清楚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才会换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

    这就是像她这样经历过太多太多的女人才能明白,才能理解,才能接受的事实。

    但她却想要这种好,哪怕是短暂的,是虚假的,是没有明天的。

    她本质上,对自己想要的东西,真的不多。

    云散雨收,长发凌乱,陈天与蝶衣依旧是依偎在一起。

    “你有想过,你的女儿根本就不在御庭番众内吗?”陈天还是将蝶衣抱在自己的怀中。

    “我也想过,可是知道我女儿下落的人都死了。包括被我毒死的养母。”

    “那你为什么不先从她嘴里问出你女儿的消息,然后再下死手呢?”

    “其实我当时也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死了。我原本打算先药的她半死,再用解药来换我女儿的消息。”

    “可真的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就死在了我的面前。从此女儿的消息就完全断了。”陈天从蝶衣的眼神中,感觉到她在回忆这段往事时的懊悔。

    “那这世上还存在和你一样水准的易容大师吗?”陈天此时脑海中浮现出的是那位从来不将脸上的易容卸下的浅草婆婆。算算年龄的话,和蝶衣那位养母应该差不多。

    可能,是和她养母有着密切关系的同一辈人。或许,就是她养母也说不定。

    “应该没有了,我的养母死后,我应该就是当代唯一的传人了。易容之术,入门容易,精深太难。还要配合我们独门的缩骨变形之术。没有十年多以上的功夫,是做不到我现在这样的。”蝶衣在自己的专业上,有着绝对的自信。但在陈天面前,她这份自信已经荡然无存。

    “把你养母的容貌身形画出来给我,我让人查下她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总觉得,你当时未必真正杀死了她。而找到她,就可以找到你的女儿。”

    当然,此时的陈天根本不打算把浅草婆婆的事告诉蝶衣。这么有价值的情报,不可能随便就给了蝶衣。他只要先一步找到蝶衣的女儿。那么,这个女人就一定逃不出他的手心。

    “真有这种可能吗?我当时可是反复检查过她尸体的。”蝶衣听到陈天这个想法,本能上是不相信的。她不止自己反复检查过养母的尸体,就连御庭番众的人事后也调查过养母的尸体。

    那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当是我妄想吧。但我也想试试,能不能找的到。你尽快画出来给我吧,我自然会有办法查的。”陈天也知道以蝶衣这种情报人员,确定一个人生与死肯定不会有问题。但对方毕竟是一手将她养大的女人。蝶衣会的所有东西,对方不只是会,还会比蝶衣更厉害。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蝶衣用药毒死。

    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两人一起衣着停当,蝶衣拉开木门,只见怜与玲就直直的站在门口,看样子是一直等在这里。

    而当她看到怜的眼神时,她没来由的心中一颤。

    这个女孩的眼神,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她,一定是杀过人了。

    不,是杀过很多人了。

    “唉,可怜的小姑娘。是讨厌我睡在你主人的房间中吧。希望,你的主人能一直对你好。别走我的老路。”蝶衣这久经事故的女人,一眼就看穿怜心中的小心思。

    当然,她也不会对一个小她这么多的女孩起什么争风吃醋的心思。她只是感叹,现在的怜与她曾经太相似了。所以她更希望怜不要被陈天利用完了后就抛弃。

    这样的结果,可能这个女孩要么选择自我了断的吧。

    要么就化为恶鬼,用手中的刀剑,无休止的杀戮,直达自己被杀的那一刻,才会从这痛苦之中解脱。

    “我们这个时代的女人,所求的都不多,可是往往都是得不到的。”

    “我们女人都是苦命的,有时候只有活成一个臭婆娘,才能活的久。”

    蝶衣此时,又不由想起她的养母常常对她的告诫。

    只有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才不会被伤害。

    只有活成一个臭婆娘,才可以活下去。

第七十七章 九头龙闪!开启传承?

    “不得不说,你的画技真是出彩。以后退休可以做一个西洋画老师了。”陈天拿着蝶衣绘画的养母肖像画。这和他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幅如佛像般的水墨画完全不同,就是这个时代所谓的西洋画的样子。很好辨认其中的那个女人。

    “我们学易容之术的。第一步就要学会绘画。我们可是要在自己脸上作画的人啊。”蝶衣被陈天这一番小夸奖后,还是很开心的。女人无论处在什么年龄都喜欢被夸赞的。

    陈天开始以他的视觉回忆,不断的在脑海中将这画中人与浅草婆婆的真面目作比较。如果浅草婆婆再年轻个十来年,就应该是这个画面上的女人了。

    果然,就是她。虽然不知道这位掌握京都走私网与情报暗市的老婆婆是用了什么手段骗过了蝶衣。但不得不承认,她才是真正躲在后面的人。或许,御庭番众的情报早就被这位婆婆给卖了一个干净。

    这样,她才可以建立起新的,属于她个人的,谍报与走私体系。

    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陈天感慨之后,也并没有把这个结果告诉蝶衣。他还要计划好怎么最大程度利用这个情报后,再动手。再者,蝶衣现在有没有完全投靠他,他还需要时间来确认。

    首先第一步,就是让蝶衣伪造一系列关于陈天的假信息。以此来应付葵屋与御庭番众的要求。

    陈天也可以安心带着姐妹两回山见师匠。

    蝶衣本身就是大半辈子与情报打交道,怎么样的假情报可以瞒过上面,她最清楚。不敢说完全瞒天过海,那也至少不会被当场发现。

    蝶衣通过这一系列的表现,也让陈天决定带上她一起回山。只不过她不能见比古清十郎而已。

    下一步就是,他用剩下的小半年,带着怜玲姐妹俩继续修行剑道。

    而当再次修行结束后,怜已经可以独自屠灭一个山寨了。

    虽然这期间,她受过很多伤。有刀伤,箭伤,矛伤。

    但她从来没有退缩过,最危险的一次。她的剑都已经被斩断,面对余下五个敌人,她用最后的那柄短刀,用以命相搏的方式格杀了他们。

    陈天从比古清十郎处获得的伤药早就给怜用完了,还好有蝶衣充当医师,准备了很多草药替怜疗伤。

    至于玲,陈天只教她闪躲与逃避,还有最必要的格挡之术。加上每次需要掩埋无辜之人的尸体时,让玲去帮助。让她在这个刀与剑的世界中,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考虑其他。

    就这样,陈天一行人,不断的向着比古清十郎的所在地靠近。

    陈天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他已经将飞天之剑传授给怜了。

    师匠那关,他还要想好怎么平稳渡过。

    时下入秋,满山遍红。

    日本被视为世界上红叶最美的国家之一。因日本秋季漫长,多枫、山毛榉等秋天叶色转红的树木,让陈天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山间迎风而望,感受这大自然的美景。

    而此时,蝶衣与怜玲姐妹就站在他的身边,陪他来到一座被红枫包围的小村落。

    这个村子每一户人家都认识陈天。

    当初他第一次与比古清十郎下山,就救了这全村老小。

    而现在比古清十郎就定居在这村子所在的山上。

    当初也是在这样的秋天,也是这样的全山映红,陈天看着这样的场景,想起了剑心的名字“绯村剑心”。所以就擅自将这个村子名称,定为“绯村”。

    当然,这村子的村长,那个生了六个儿子的老头,自然不敢忤逆杀了二十多个山贼的救命恩人。

    从此以后,这里就真的叫“绯村”了。

    上次离开绯村的时候,这里枫叶红如炎。现在再回来时,依旧如炎似火般的满山映红。

    走的时候是秋天,回来的时候也是秋天。

    整整一年了。也是应该回来了。

    陈天将她们安顿在绯村后,独自一人,手持天牙就飞奔上山。还带了一壶酒孝敬师匠。

    当陈天刚到山腰处时,看到一个有着红色头发的小男孩在不断的挥动他手中的木剑。

    一下,又一下,神态非常的认真,眼神也非常的坚定。

    陈天停下脚步,远远的观察着这个小男孩。

    他心中明白,他的世界任务的起点,开始了。

    来这个世界三年了,他终于遇到了这个世界的“主角”

    “绯村剑心”

    陈天等这个小男孩又挥了五十次木刀后,缓缓的走到了他面前,开口问道: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用力的将自己的头抬到最高,才看清楚陈天的脸,用力的回答说:

    “剑心,绯村剑心。”

    陈天一把将小剑心抱起来,继续问道:

    “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我可是被称为苍天巨猿的怪物。”

    “师匠说,我有一个如同巨人般的师兄。”

    “请问,你是陈天师兄吗?”

    “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师匠是怎么向你介绍我的,希望他没有说因为我食量太大,他都要赶我下山的事。”

    陈天摸了摸小剑心的一头红发,感慨这是什么染发技术。红的这么自然啊。

    正当陈天放下小剑心,准备问他剑术学到哪一个程度时,突然一阵破风之声袭来。

    他之所以现在放下小剑心,因为他已经通过远视“看到”比古清十郎已经来了。

    “飞天御剑流~飞龙闪”

    “师傅你还是喜欢出招时喊出剑招的名字啊。”

    陈天同样以高速作拔刀扭腰的姿势,把天牙从刀鞘中向着比古清十郎射来的配刀射去。

    两招同样的“飞龙闪”在空中对撞过后,两柄配刀双双插在这满是枫叶的山路之中。

    陈天此时与比古清十郎同时向着自己配刀跑去。

    两个人同时将地上的配刀拔出。再次互相对拼起来。

    “飞天御剑流~龙巢闪”

    双方都以乱击术,互相从不同的方向砍向对方。

    短时间内双方的配刀已经撞击了数十下。

    刀剑互撞的结果,都使得两人之间的空气中都产生一道道剑气冲击。

    当双方的龙巢闪招式用老后,双方默契的各自向后一跃。

    再各自将剑插入泥土,以强力斩击打进这狭小的山路之中,令山路破碎并将其中的石头挥出,冲击对方。然后两人同时喝道:“

    “飞天御剑流~土龙闪”

    石块与泥土在他们之间形成了阻隔,两人又双双高高跃起。

    “飞天御剑流~龙槌闪”

    “飞天御剑流~龙翔闪”

    陈天在高空中以天牙自上而下,比古清十郎在空中自下而上,两人手中的刀剑再一次的碰撞在一起。又同时被对方的力量震开,倒退,落地。

    陈天收刀回鞘,全身精气神高度集中,摆出了最起始的居合拔刀的姿势。

    而比古清十郎同时也是这样的姿势。

    “就用这一招,决胜负吧!”

    “飞天御剑流~五龙闪!!!”

    “飞天御剑流~九头龙闪!!”

    陈天在出刀的一瞬间,以超神速同时以唐竹(当头直劈)、袈裟斩(自右向左斜下切)、逆袈裟(自左向右斜下切)、左雉(左横)、右雉(右横切),从五个方向斩向比古清十郎。

    而比古清十郎却是在出刀的一瞬间,同样以超神速同时以唐竹(当头直劈)、袈裟斩(自右向左斜下切)、逆袈裟(自左向右斜下切)、左雉(左横)、右雉(右横切)、左切上(自左斜向右上切)、右切上(自右斜向左上切)、逆风(从下而上)、突刺(刺喉),从九个方向斩向陈天。

    陈天以自己的五龙闪与自己本身为诱饵,终于迫使师匠比古清十郎使出九头龙闪。

    陈天在这一刻,双眼全神贯注的看着比古清十郎的九头龙闪。虽然自己的五龙闪拼掉对方五个方向的斩击。但剩下的四个方向,他全部中招。整个人都在半空中飞了出去。

    此时陈天的身体重重摔在泥地之上,全身四肢加胸口都冒着血。

    如果不是比古清十郎刚才避开了他的致命要害。他可能就被一剑穿喉。

    时隔三年,陈天再一次亲身体会到死亡的恐惧。

    让已经习惯了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他,又一次不可遏制的心脏狂跳。

    好可怕的比古清十郎!

    好可怕的九头龙闪!

    一瞬间就可以取走像他这样的剑客生命。

    还好,自己还活着。

    还好,自己的眼睛已经完成记下了这一招的剑路轨迹。

    原来,自己揣摩的五龙闪,在出刀的顺序上是有错误的。

    这招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简单。

    “剑心,过去替你师兄包扎伤口。”

    比古清十郎丢给剑心一小瓶伤药,与一件陈天以前穿的衣服。

    剑心麻利的将陈天以前的那件宽大的衣服撕扯成布条,为陈天身上的伤口上药包扎。

    “师匠,弟子刚回山,不用以这样热烈的方式来迎接我吧。”陈天忍着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开玩笑的问道。

    “师匠,是不是有了新徒弟,弟子我就成了多余的人了啊。”

    “师匠,刚才那招九头龙闪,太可怕了。师匠可一定要教我啊。”

    “师匠,别走啊,弟子还躺在这呢。”

    “师匠?师匠!”

    陈天这一波可怜兮兮的卖惨,收获的只有师匠的不于理睬。

    “剑心,看到了吧。这就你那不成器的师兄。”

    “你要好好照顾他,等他能自己站起来时,带他上山。”

    “放心吧,这个家伙皮糙肉厚,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死了的。”

    比古清十郎飞快地返回自己的山顶小屋,虽然他嘴上说的很变轻松,但他内心之中还是难掩激动。

    无论是不是自己的留手,陈天毕竟在九头龙闪之下保住了性命。

    那么,他是否要为陈天开启飞天御剑流之中,最重要的师徒传承。

    虽然陈天让他很满意,完全有资格可以开启继承人试炼。

    可是,飞天御剑流继承人传承中,作为师傅的他,很可能会死。

    可他现在还不想死,因为他还有剑心想要去教导。

    现在还没有到他比古清十郎的最期。

    那,还是再等几年吧。

    等剑心也成长起来,他再决定。

    陈天与剑心,他们之间,谁来成为新一代飞天御剑流的宗主。

第七十八章 博命之剑!两条情报!

    “这么说,你将本门的绝技私下传给了其他人了?”比古清十郎一张脸写满了阴霾。

    “师匠,那对姐妹的身世与剑心完全一样。都是被人贩子迫害的。”

    “弟子也是在救下她们时,看她们无家可归,无处可依。弟子也不能一直照顾她们。想着教她们一些剑术,可以让她们在这个崩坏的世道中有一线生机。”陈天这种狡辩,硬是把剑心拉下水。

    毕竟,师匠您老人家也是这么收剑心为徒的。

    作为弟子的我,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你会有这样的恻隐之心吗?你什么秉性,为师还是看的明白。”比古清十郎这两年来就是因为觉得陈天少了一份悲天悯人之心,才一直想再找一个与自己有缘分的传人。

    “师匠,弟子也的确做不到舍己为人,但也并非全无慈悲之心。而弟子的慈悲之心,只在眼中方寸之间”陈天这次说的却是真心话。

    他不可能做的到为陌生人去牺牲自己,但他也做不到完全的漠视生命。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纠结的普通人。一如他曾经在原来的世界中,身在血淋淋的金融行业,但也做不到丧尽天良的为钱什么都做。

    “恩,算了。原谅你了。带她们上来让我看看吧。虽然你将本派剑术传授给她们,但她们并不算我飞天御剑流的弟子。你也不是她们师傅。”

    “别想要更多了。毕竟你还不是我飞天御剑流的正式传人。没有资格替飞天御剑流收录弟子。”

    “弟子替她们姐妹谢过师匠。”陈天这次认认真真地向自己的师匠行了一礼。

    虽然比古清十郎不承认怜玲姐妹飞天御剑流弟子的身份,但并没有明确的说禁止他再传授她们剑术。这已经是网开一面,变相接纳了她们姐妹了。

    “剑心,等她们姐妹上山后,你与她们比试一下。”比古清十郎教导剑心也一年了,剑心的成长速度与对飞天御剑流的领悟也是让他非常满意的。

    正好平日剑心缺少一个与其相当的对手,本来想让陈天来做剑心的陪练的。

    可是,刚才一番交手后,比古清十郎已经感觉到陈天现在的实力是有资格与自己交手的了。

    现在的陈天,却不是剑心可以比的。

    让陈天给剑心做陪练,与自己上,没有什么区别了。

    “姐姐,这就是主人的师傅吗?好威严的脸啊。”玲小声的问着自己的姐姐。在见到陌生人时,她还是如小时候一样,总会不自觉的往自己姐姐身上靠。

    “玲,别怕。主人可在一边看着我们呢。我们不能给主人丢脸。”玲用力的崩着自己那已经略显俏丽的小脸。极力的装出一幅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你们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的侍女?”

    “听说他已经教了你们一些剑术?"

    比古清十郎也没打算吓唬两个小女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的柔和一点。

    “只有我学了主人的剑术,玲她只学了一些躲避的技巧。”怜怕妹妹受不了比古清十郎散发出来的压力。抢先一步回答了比古清十郎的问题。

    “看来你很勇敢。那么,就由你来与我的弟子比试吧。”比古清十郎抛出两把木刀,并指了指剑心。

    “剑心,拿起这木刀。与这个孩子比试一下吧。”比古清十郎心中也很好奇,陈天教出来的,与自己教出来的,谁更能在这个乱世活下来呢。

    然而,分出胜负的时间,却快的出乎他的意料。

    怜与剑心,都以居合拔刀术的姿势起手。

    而怜却完全无视剑心砍向她的木刀,用自己的肩膀硬吃下剑心的“龙槌闪”,以左肩脱臼的代价。用右臂以“龙翔闪”的姿势,一刀砍向了剑心的脖子。将剑心整个人都击飞出去。

    如果不是她左肩先一步脱臼,无法以左臂的力量推动刀背,将施加在木刀上的力量提升到最大程度。可能,剑心脖子挨上这一击,怕都会有性命之忧。

    “这女孩太狠了,上来就是以命博命的打法。左肩脱臼的疼痛,丝毫没有影响她出刀的速度。”

    “她的剑是彻彻底底的杀人术。既可以杀死敌人,也可能杀死自己。”

    “陈天,你是怎么教她的?”

    “你是打算让她去死吗?”

    比古清十郎这次真的怒了,他对陈天这种教法,非常不满。

    虽然他自己一直说,剑术是杀人术,任何借口都无法掩盖这个事实。

    但他并没有教导弟子,自杀的剑术。

    “我已经决定将性命交给主人,主人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怜却无视比古清十郎的怒容,说出了让陈天此时无比尴尬的宣言。

    “我的大小姐啊,你就饶了我吧,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嘛。”陈天直接将手捂在脸上,他都不敢看自己师傅暴怒的神情了。

    “陈天,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这家伙是怀着什么心思教她的。”比古清十郎已经拔出了自己的配刀,一剑指向陈天。

    “师匠,弟子多说无用。但弟子愿以自己性命发誓,有生之年,绝不让怜与玲死在自己前面。”

    “无论什么情况下,弟子一定都会保护怜与玲的。除非弟子先她们一步而死。”

    陈天知道今天不说出让比古清十郎满意的答案,他就过不去了。

    再者,怜玲姐妹在场,他也可以实实在在的刷一波最关键的好感。

    当然,他发出这样的誓言。也是在这一年时间相处中,真心不想她们死在自己面前。

    现在的陈天,心还没黑到可以将她们姐妹用完就扔掉的程度。

    “陈天,老实回答我。你说的可是真心话?!”比古清十郎用自己剑抵着陈天的脖子问道。

    “师匠,弟子所言,皆出真心,此诺千金,一字不悔!!”陈天无视自己脖子已经被比古清十郎的剑锋划破流血。用自己的双眼,注视着比古清十郎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怜与玲,眼中满是幸福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在脸庞之上。

    虽然她们都没有说话,但都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一定要好好报答主人。

    “师匠,好疼。”小剑心此时,一声呼唤。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去看看你师弟。今天你真让为师心情恶劣至极。快去,快去。”比古清十郎也顺势,将配刀送回了刀鞘。转身走入内屋。

    “师匠,弟子也是浑身是伤啊。您不能让一个伤员去照顾另一个伤员啊。”陈天看比古清十郎已经不追究他了,又开着玩笑缓和一下现场的气氛。

    “别来烦我,你们自己处理吧。”比古清十郎头也不回的说道。气鼓鼓的回了内屋。

    最后,这里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只剩下玲了。还好蝶衣教过她一些医师的手段,还算是勉强可以为她姐姐与剑心治疗一下。

    而怜脱臼的左肩,还是由陈天替她正骨回位。

    虽然此时陈天的手臂刀伤还在渗血。

    但陈天此时的形象又一次深刻的印在了怜的心中。

    回山后的修行使得时间过的很快。时间从1860年到了1861年,万延二年。

    陈天与蝶衣在绯村和怜玲姐妹过了一个新年。而他也是为了将一个消息带给蝶衣,让她回去给御庭番众一个交待。

    这个消息就是即将发生在1861年2月的对马岛事件。俄国军舰波萨得尼柯号在对马的芋崎浦停泊,以修船为名建造永久性设施。对马藩提出抗议,但并没有任何效果,反而俄国人要求对马藩提供器材、粮食和妓女等。

    陈天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主要还是源于当年打的一款游戏“对马岛之魂”,虽然游戏主要内容讲的是1274年对蒙古之战。但也促使了陈天去查了一下对马岛的所有事件。

    陈天可以提前给出这次事件的预告,既体现出他“背后”的情报组织的强大,又可以让蝶衣在御庭番众地位稳固。毕竟她上报这条情报时,说的是由她在陈天每日收取的情报中发现的秘密。

    至于蝶衣自己与陈天共同生活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陈天有什么情报渠道出来。她也有过怀疑,陈天背后根本没有什么不得了的组织。不然以她多年从事情报工作的经验,怎么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可当陈天给到她这个预判性的情报时,她也是无法理解的。她们身在京都附近,怎么能预知远在西海道的对马即将发生的事。

    可是无论她如何觉得不可思议,时间到了2月,正如陈天所说,俄国人开始了对马岛事件。其后的发展也如陈天的后续情报一样。

    整个御庭番众自首领卷町龙崎以下,知道陈天存在的高层,都一致认为陈天身后的秘密是有影响幕府国运的可能性。蝶衣也获得了御庭番众内部的最高权限,她可以调动葵屋与江户的所有人力物力来满足她的任务需求。她也可以直接向首领汇报,不必在再通过葵屋转交。

    葵屋内部也将陈天在葵屋所发生的一切,列为最高机密。

    可是,御庭番众首领,越重视陈天的消息,就对陈天曾经断言,他的秘传弟子四乃森苍紫是他御庭番众的妖星,当其15岁之时,就是他自己死亡之时。

    这就像是一个诅咒般的预言,让卷町龙崎有如芒刺在背。

    另一方面,陈天也单独带着怜一个人离开过绯村一段日子。

    他要去私会的人,就是一直藏在背后,假死换新生的浅草婆婆。

    陈天在三大木屋也给出了一份非常有价值的情报,万延二年3月,水户藩尊攘派天狗党会发动骚乱,企图大举武装进京。这也是托曾经陈天大河剧看多了的福,让他对这些事件有着很深的印象。

    陈天以此情报来试探,这位浅草婆婆到底是亲幕府的,还是真正倒幕府的。

    果然,浅草婆婆高价买下这条情报。对方甚至于不需要去验证陈天的情报真伪。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浅草婆婆在葵屋,或者说在御庭番众中还有消息来源。

    知道陈天给的情报,有着很强的可靠性。

    而她买下这条情报后,陈天就留在三大木屋与奈奈夜夜笙歌,一直等到了三月。天狗党该发生的事件,还是发生了。幕府方面一点事先准备都没有。

    那么,很明显,这位浅草婆婆的确是真心倒幕的。

    而陈天的情报价值,让他同时成为御庭番众与三大木屋重要的“伙伴”。

    陈天的情报关系网也开始正式慢慢启动之中。

第七十九章 三年时光!未来目标!

    1862年(文久二年)1月:坂下门处之変。

    1862年(文久二年)4月:岛津久光举兵上京。

    1862年(文久二年)4月:寺田屋骚动。

    又一个新年,又是动荡的一年。

    陈天再一次的向蝶衣与浅草婆婆提供这三条关键的消息。

    不过这次他记得的很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有模糊的记得岛津家举兵上京的过程。

    这还是要归功于岛津上京这件事在大河剧中太出名了。

    岛津家好像从德川幕府开始就特别不安分的样子。可是幕府对他们也只能以安抚为主。

    毕竟,岛津家也是最先开始用火器的大名,其还在海外贸易中资源雄厚,更是离幕府太远太远。很多事情根本鞭长莫及。

    基于陈天多次提供预判性的准确情报,这也让他在三大木屋中,直接进入了其核心交易圈。

    浅草婆婆现在对陈天的投资已经超过了桂小五郎。陈天可以从她那里交易到最新式的火器。

    浅草婆婆甚至于表示只要陈天价格到位,她可以为陈天提供武装一个百人队的火器。

    这些年在这个世界的发展,陈天总算不再是孤身一人,也是有了自己的小小的势力。

    虽然他的势力现在还很小。

    在“强力属下”方面,他有了可以作为“利刃”的怜。可以作为“暗器”的蝶衣。

    在财货上,他通过出售情报而从三大木屋中获得了不菲资金,和最新的火器。

    在人脉上,他在幕府的葵屋,与倒幕的三大木屋中反复横跳,以此来将两边的人脉都化为己用。

    基于以上其已掌握在手的资源,陈天对于他在这个世界的未来,开始了新的思考。

    他,总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不只是为了简单的完成“守护剑心”的世界任务。

    他还要做的事应该更多,更多。

    陈天首先否定了他在这个世界中替代桂小五郎,成为新的维新三杰。不为其他原因,只是他不喜欢。这个世界对于他而言,所谓的国家的未来,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他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在这个世界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外人”。

    但这个世界可以作为他学习管理大型团队的一个平台。

    在原来世界的他,也是带团队做管理的。但毕竟只是4-5人的小团队。做金融投资的团队,一般都不需要太多人。所以他的管理水平与管理经验也就是一个“班”这样的体量。

    未来如果他去的世界,出现需要他掌握大型团队势力才可以完成的任务,那他就必须要有由小到大的团队管理经验。而不只是想当然的一切交给手下去做。

    现在趁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还处在最动乱的这段时间。他可以好好发展扩大自己的团队,能掌控的人越多越好,学学怎么当一个大BOSS。

    他也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比较大的终极目标:

    那就是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干掉这个世界的天皇。

    就算他最终没有干掉天皇,干掉明治的军部高官也行。

    就算是这里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不是原来的时空,但最终这个国家会在天皇也军部的带领下,走上帝国主义道路。

    陈天有这样的判断,不只是基于现在的各种事件与大河剧吻合。

    更重要的就是在《浪客剑心~星霜篇》中,已经开始了对外侵略战争。

    剑心在人生的最后还想去阻止这场罪恶的战争。

    可惜他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最终走向了人生的尽头。

    所以,陈天想明白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不只是挽救剑心,还要做一些什么他觉得有“意义”的事,做一件他很久以前就想要去做的事。

    “乱吧,这个世界,先乱起来吧。然后,我就潜伏在这新时代之中。等个三年也好,五年也好,十年也好,总有让我完成目标的时候。”

    “志志雄当初用十年来完成火烧京都,我应该用不了这么久。”

    “我也要来一次火烧京都,但这同样只是一个幌子。”

    “等到那个时候,京都城大乱,那么就是我去江户取天皇性命的时候。”

    “有目标,就有动力了。好好干吧,陈天。做一个反派的感觉也挺好的。”

    陈天在内心中,终于确定了新的目标。在拯救剑心之后,有着属于他自己制定的“任务”。

    陈天想明白这一切后,推开自己的房门,去看看姐妹俩的课业如何了。

    怜已经学剑两年了,当初陈天也是两年后就下山独当一面了。但怜没有陈天这样的成绩,虽然她已经将飞天御剑流的绝技学的与陈天一样。

    但她还是因为自身的力量不足,无法完全发挥飞天御剑流的全部威力。

    在剑术修行的整体成果上,怜还是落后于同期的剑心。

    不过她也在比古清十郎的指点下,把重点全部放在速度上。自身移动的速度,拔刀的速度,杀人的速度。这三项上全比剑心强。

    怜在剑道上最大的特点,还是以命博命的风格。在这方面陈天也不断的提醒她,不是每次博命都可以让敌人先死。

    陈天在与她的实战对练中,已经“杀”了她无数回了。

    可是这个女孩在拔刀时的眼神,越来越像狼一般。

    狠与绝,绝体绝命。

    鉴于这种情况下,陈天只能从浅草婆婆那里交易来一件同样是出自于大清国的护身背心。

    这件黑黝黝的背心,入手甚轻,衣质柔软异常,非丝非毛,不知是什么质料做的。但可以挡的住普通的刀剑劈砍。关键时候,或许可以保怜一命。

    怜在收到这份背心后,她其实是想私下把这件可以用来保命的东西交给玲的。在她心中,妹妹自我保护能力更弱。但被陈天知晓后,强令她将背心穿在自己身上。

    至少,陈天不会让玲身处第一线和人拼杀的。

    其实,这几年玲也有着很大的改变。

    原本,只会躲在姐姐身后的她,已经开始有了自己自信的一面。

    蝶衣对于玲的教导,自从彻底跟了陈天后,就越发用心了。

    有时候,蝶衣都会把玲当成自己女儿一般关爱。她不止教了玲易容之术,还将自己在葵屋从小练就的一身忍者技能与配合易容术而存在的缩骨功,都全部交给了玲。

    这两门技能本来就是童子功,要从小就开始不断的练功才可以有所成就。而玲本来就是一张白纸,拼命吸收蝶衣所倾囊相授的一切东西。

    在玲的坚持不懈的练习下。易容术,缩骨功,忍者体术,还有陈天教的飞天御剑流的闪躲与格挡之术。

    陈天还特点从浅草婆婆那里买来一对最新式的火铳枪。可以让玲一手一只的用来作为武器。陈天也告诫过玲,这只是用来给她防身的。不到要命的时候,她不要用这对火铳枪取人性命。

    以上这么多东西加起来,也让现在的玲,有着可以独自下山的勇气了。

    只不过,她的姐姐,从来不放心她一个人下山。

    这两年,怜与剑心组队下山次数很多。他们见到了太多太多人间惨剧。

    京都附近的村庄,本来就都是富庶之地。

    然而,就是太过富庶,被京都的老爷们暗地里先抢一遍。还是不留活口的那种抢。

    接着,再被由流浪的外地难民组成的“自救团”再抢一遍。

    再后,快破产的低级武士们也有暗中来客串一把山贼的。

    最后,则是更可怕的幕府武士们。都是借着讨伐山贼的名义,把他们最后一点食物都抢走。

    短短两年,京都附近就再没有一处是太平的地方。只要不是京都权贵们的庄园,其他的村庄已经都快没有什么活人了。老人,孩子,女人,都死了。在这一次次摧残中活下来的青壮村民们,最后也变成了新的山贼。他们不去抢村庄,不是他们因为自己也是农民出身就放过同为农民的“自己人”。而是,周边村庄已经被抢无可抢了。

    所以他们就拿起简陋的武器,冲击京都周边的庄园。虽然里面有着武士与碉堡,但总是一条路,他们已经都在死路上走过一圈的人了。一无所有的他们,居然还闯进过京都。

    幕府对这些闯进京都的乱民终于真正重视起来。御庭番众给到准确的消息,这些乱民之中是有倒幕派的人组织的。其中至少牵涉了三家外样大名,还包括长州藩这样的势力。

    1862年(文久二年)8月:松本容保就任京都守护职。

    1862年(文久二年)12月:浪士组(新撰组)下结成。组内的天然理心流成为势力最大的一派。

    1863年(文久三年)2月:浪士组在京都守护职松本容保的支持下入京,以保卫京都冶安与狙杀倒幕武士为己任。而在这个阶段一名叫作斋藤一剑客也加入了浪士组。

    斋藤一此人高瘦干练,眼神凶厉,虽然平时总是眯着眼睛。但他动刀时,眼神冰冷与狼,让人不寒而栗。他跟随近藤勇学习天然理心流剑法,其剑术跟冲田总司一样偏重于刺突。更为可怕的是,他不止在天然理心流上有着自己的造诣,他更是一刀流的免许皆传。

    所谓免许皆传,就是代表此称号拥有者,即为获得该流派中最高的认可。

    在日语中,免许的含义是“许可”。而皆传在剑术中指的其人掌握了该流派全部技艺。免许皆传这个称号,就是最高级别的许可证明。

    同样获得天然理心流免许皆传的冲田总司与这位号称“恶~即~斩”的斋藤一共同被称为“壬生之狼”的“双牙”。

    当陈天从蝶衣这里看到这份关于斋藤一的情报后,他就明白,离剑心真正决心加入倒幕派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斋藤一与剑心之间未来亦敌亦友的关系,就是从这个时代的京都开始的。斋藤一都出场了,那么剑心这个世界的故事主线,终于要进入“正轨”了。

    对于在山上渡过了三年的陈天而言,他也已经准备正式向比古清十郎提出可否开启“师徒传承”的仪式。

    为了习得那飞天御剑流最终奥义~

    天翔龙闪!

第八十章 天翔龙闪!剑心下山!

    “天翔龙闪”的传授较为特殊,传授的过程通常需要师傅以“九头龙闪”攻击徒弟。

    徒弟因为年龄的原因,通常体力和力量不如师傅,在自身的“九头龙闪”弱于师傅的情况下,想要活过师傅使用九头龙闪的认真攻击,就会想办法破招,自发地领悟“天翔龙闪”。

    而这破招的方式,就是在师傅的“九头龙闪”还没有发动之前,以比师傅更快的拔刀速度,先行斩向师傅。就好像是打游戏时,BOSS大招一放,主角必死。

    那么主角只能在BOSS放大招之前的前摇动作时,先打出有效攻击,打断BOSS大招的施法,来先取BOSS性命。

    所以在徒弟成功使出“天翔龙闪”后,师傅通常会因此丧命,也被称为是飞天御剑流师徒的宿命。

    同时也因为徒弟习得了天翔龙闪,达到了飞天御剑流的免许皆传,将继承象征飞天御剑流继承者的白披风以及“比古清十郎”这个代代相传的名字。

    所以,这种传承仪式开启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师徒之间最后的道别。

    要么师傅死,要么徒弟死。师徒之间,只能活下一个人。

    这也是这个民族的一种文化,向强者学习,再以从强者身上学来的东西,杀掉强者,成为新的强者。

    而开启这个仪式的前提就是,比古清十郎正式传授“九头龙闪”。

    可是,陈天来到这个世界五年了。他这五年来不停歇的在练习着“飞天御剑流”。

    无论从力量,速度,技术,精神,体力,气势,等等的各方面而言。陈天都已经达到了学习“九头龙闪”的资格。

    可是这么久以来,比古清十郎却一直没有提起过要传授陈天这一招的意思。

    比古清十郎在这三年中,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教导剑心身上。

    而陈天,就好像被无视了一样。他宁可偶尔去指导怜,也不曾再教过陈天任何东西。

    其实,当年陈天逼迫出比古清十郎使出过一次“九头龙闪”。

    那一次,陈天用自己的身体亲身体验过“九头龙闪”的威力。

    当然,陈天也看清楚了此招的全部轨迹。而且通过他的视觉记忆,深深的印刻了在他的脑海中。

    这三年了,他每晚睡前都会将此招在自己脑海中重现一遍。

    现在的他,敢说一句,他已经可以完美的使出“九头龙闪”。

    但,最大的问题也出现了。

    “天翔龙闪”此招的原理,陈天是非常清楚的,毕竟这是原著中详细介绍过的。

    飞天御剑流的核心就是神速拔刀术。一切的最本质就是出刀时的速度,以求在对手没有反应时就一刀取其性命。

    “天翔龙闪”作为飞天御剑流最高剑诀,是比神速更快的超神速拔刀术。是比任何对手更快作出攻击。也能作出全无空隙的二段攻击,在第一击放出一股气流,使前面产生真空将对手吸进。再借旋转的超离心力作第二击。

    但要激发出人体最极限的拔刀速度的前提,就是让其身处于必死的环境之下。以人体对求生的本能来激动自己最大的潜力。

    陈天现在的拔刀速度已经在他这具远超常人的肉体下,达到了“超神速”。但陈天明白,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天翔龙闪”的本质就是让自己突破自己的极限,逼出自己最深的潜力来达到一种更高层次的速度。

    可是,现在以此时陈天的实力。比古清十郎的九头龙闪未必可以将自己逼入死境。

    这也怪陈天将比古清十郎的九头龙闪反复“看”了三年。现在的陈天对此招,已经没有一点恐惧感。

    而且,以陈天的力量与拔刀的速度。也未必不能以自己的“九头龙闪”来硬破师匠的“九头龙闪”。

    这种情况下,如果作为师傅的比古清十郎逼不出自己突破极限,反而被陈天的“九头龙闪”硬碰硬的打败。

    那么,这样的传承就等于完全失败的。而陈天也就领悟不到“天翔龙闪”。

    可能,在这个阶段,徒弟比师傅强的情况,算的上是开了历代先河了。

    陈天先放下了自己的担忧,一个人再一次的使出了自己的“九头龙闪”。

    收招之后,他确认自己现在的这招,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当初比古清十郎的更快,更强。

    “或许,当初师匠是手下留情的吧。不然我当初可能已经死了。”

    “再者,师匠当时还是披着那70多斤重的披风出手的。远远没有拿出他全部的实力来。”

    “希望吧,希望师匠真正的九头龙闪,比我现在的更强。”

    “可是,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师匠都不提要传我天翔龙闪呢?”

    “是我哪里还不够强吗?”

    “还是说,师匠要将剑心作为下一代的传人。

    这件原本在原著中的主线故事是无法改变的吗?”

    关于是否要传授陈天“天翔龙闪”的问题,也同样一直是比古清十郎数年来的困扰。

    陈天跟了他整整五年了。这五年来,无论从各方面来说,陈天都是无可挑剔的弟子。

    但他总觉得陈天的内心之中,有他还没有看透的东西。

    此时的比古清十郎正站在山顶的悬崖边上,身边跟着是他的二弟子,绯村剑心。

    “师匠,弟子想下山去。”

    此时的剑心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

    他不止是人长大了,心也长大了。

    曾经,单纯的他,看到了太多太多的鲜血与悲伤。

    他的手,他的剑,他的心,都有着太多太多他没能救回的生命。

    曾经他的手,只能去埋葬那些死去的人。无论是善人还是恶人,是无辜还是有罪。死亡后都至少可以入土为安。

    这是他作为人,对于生命的尊重。

    现在他的剑,可以给予那些加害者,施暴者死亡的制裁。

    也可以对于那些伤害者,无辜者给予生命的拯救。

    他不在如当年只能无力的看着,无能的看着,无奈的看着,这世间一幕幕罪恶的诞生。

    可是他的心,依旧为自己的渺小而叹息,为没有能救回的生命而哀伤,为这世间还有那么多,那么恶的罪孽诞生而痛苦。

    他要下山,他要去打倒放任这个天下崩坏的幕府。

    他要去参与创造新的时代,美好的时代,不再有杀戮与死亡的时代。

    他,要下山!

    为自己的理想,去做点什么。

    “你要下山?最近周边已经没有山贼出没了。安心在山上修行吧,你还有很多不足呢。”

    比古清十郎回身看着这个与自己有着特别缘分的弟子。看着他的眼神,心中想道:

    “这孩子的心,比起陈天来,真是干净多了。”

    “可能就是陈天的心中,总有着让我感觉不舒服的东西,才让我一直犹豫是否将最终奥义传给他。”

    “陈天那让我不舒服的东西,虽然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总感觉是种邪恶的东西。”

    “陈天的怜悯都是有代价的。不像这个孩子,这么纯粹。”

    剑心看着自己的师匠好像有心事一般,并没有认真听自己的说话。只能用尽自己的力气,大声的喊道:

    “师匠,弟子想下山,去改变这个世界!!!”

    “!!??”

    比古清十郎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愣住了,随即严厉训斥道:

    “我不准你下山。”

    “师匠!?”

    “我们在山上修练的时候,有很多人被卷入动乱之中而死。”

    “现在就是应该把这种力量,把我们飞天御剑流的力量用来保护百姓的时候啊!师匠!”

    剑心的心中每时每刻都有着让自己去保护他们,拯救他们的声音。

    今天,他终于鼓起勇气,向自己的师匠都说了出来。

    “你这个蠢徒弟!”

    “你一个人走进那个乱世能有何作为?”

    “如果想改变这个乱世,就只能加入其中的一股势力。”

    “换而言之,你只会被权利所利用。”

    “我不是为了那种原因才将飞天御剑流传授给你的。”

    “你别再理会山下的事情了。”

    “你只须专心修行便行。”

    “我会将飞天御剑流最终奥义传授给你的,剑心。”

    比古清十郎年青时也有过这种热血,这种理想。但他现在非常的明白,那些所谓的大义,所谓的正义,不过只是让他们挥剑杀人而已的伎俩。

    比起一直有着野心的陈天,他还是更愿意将飞天御剑流的最终奥义,传给内心纯净的剑心。

    “天下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很多人正在为战乱悲痛不已。”

    “弟子不能见死不救,置他们于不顾啊。”

    “飞天御剑流是无可比拟的最强流派。比方说,就像是外国的火轮船一般。越强的力量,就越应该不被随意使用。”

    “所以,现在不是更应该使用这种力量吗?师匠!”

    “在苦难的时代中保护百姓,那不正是我们飞天御剑流的。。。。”

    “够了,剑心。为师再说一遍。”

    “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技俩!”

    “无论用多美丽的借口来掩饰,那始终是事实!!”

    “为了保护而杀人,为了救人而杀人,但杀人就是杀人,都是夺取他人的生命。”

    “例如在我救你的时候,我已经杀了数百个恶人了。”

    “但是,恶人,也是人。他们不过只是想在这个乱世尽力的活下去罢了。”

    “我的弟子啊,若你离开这座山,用你手中的剑真正进入这个乱世的话。”

    “等待你的只有由各种水火不容的正义所推动的令人无法理解的互相杀戮。”

    “而且,这会让你用飞天御剑流杀人无数。”

    比古清十郎很清楚,以剑心的内心,承受不了太多的杀戮。

    剑心不是陈天,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去背负杀人恶鬼般的人生。

    “师匠,就算是如此。弟子也,弟子也想以这种力量拯救受苦之中的百姓啊。”

    “一个也好,哪怕是一个人也好。我想以自己这双手,尽量保护多一些的人。”

    “因此,弟子我,弟子我,想要下山去。。。”

    “够了,我不会再管你这种蠢材了。”

    “你去哪里都可以,赶快在我眼前消失吧。”

    “谢谢师匠。。。一直以来对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的教导。”

    剑心对着比古清十郎,深深的行了一礼,再转身向山下走去。

    “我的蠢徒弟啊,如此愚蠢地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唉,剑心啊,你的心还是太单纯了。如果你有陈天这样的心智,一定不会选择这种化身修罗的道路的吧。”

    比古清十郎,很了解自己的弟子。

    剑心的性格就是如此执着。就算是他今天阻止剑心下山,但剑心早晚还是会自己下山的。

    有些事,他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的。

    他现在只是叹息,这个世道的无常。

    大弟子,看问题太透彻,所以心比较硬。只会伤害别人,但不会被别人所伤害。不是他最理想的传人。他一直想要自己的衣钵,可自己一直没有给予他想要的东西。

    二弟子,看问题太单纯,所以心比较软。只想保护别人,但一定会被别人伤害。他是自己想要托付衣钵的人。但他却要走一条自己不认可的道路。

    而他现在,也只能给予剑心选择的权利。

    飞天之剑,应该是自由的剑,是心之剑。

    飞天之剑,不应该被束缚,应该去走自己的道路。

    哪怕是他这个师傅,也不应该去阻止。

第八十一章 你的心中,可有怜悯?

    “陈天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你与师匠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你既然决定这次一定要下山,那做师兄的就送送你吧。”

    “师兄,我要走了。师匠就拜托师兄了。”剑心说完,也向陈天行了一礼。

    “这个你拿着,你这次是远行。身上总要带足钱财的。”

    陈天将五枚金小判交给了剑心。还有一封他手书的信。

    “我在京都有个朋友,名叫桂小五郎,他是长州藩的倒幕志士。如果你遇到他的话,可以将我为你写的这封推荐信交给他。”

    “这可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师兄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想要下山去倒幕的。”

    “当然,你是否愿意用这封推荐信,全凭你自己决断。”

    剑心接过陈天给的钱与信后,并不惊讶于陈天事先就做的这些准备。

    陈天师兄在剑心的心目中,一直都是无所不知的。况且,他也有很多内心的想法与怜说过。

    怜是不可能对陈天有任何隐瞒的。在这点上整个绯村的人都知道。

    “去吧,剑心。走你自己想走的路吧。”

    “你只要记得,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回来找师兄就行了。”

    “陈天师兄,我只想去做让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我让师匠失望了。”

    “请师兄,务必好好照顾师匠。”剑心再一次的向陈天行了一礼。

    “瞎说什么呢。师匠哪里需要我们这些做弟子的照顾。他可是比我们都要强的人。”

    “走吧,走吧。别在这里耽搁了。”

    陈天一路将剑心送下山后,他终于出了一口长气。

    绯村剑心,终于出山了!

    “等到追忆篇的最后雪山之战之前,剑心都不需要自己再操心了。”

    “一切就让他随着主线剧情发展下去吧。自己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就行了。”

    陈天已经对于剑心的一切做出最有效的安排。

    其实,就是没有什么安排。一切让剑心如同最原始的样子来就行。

    他只要在剑心误杀雪代巴的那场雪山之战上出现,就可以改变剑心的一生。

    而陈天现在要做的,就是上山找师匠。

    关于是否可以传授自己天翔龙闪的事,行不行,至少给句准话吧。

    “你送剑心下山了吗?”比古清十郎在山顶,阴郁的看着陈天。

    “是的,师匠。弟子还给他准备了一些钱,他路上用的着。”

    “他这次下山,不会是你怂恿的吧。”比古清十郎又变得狐疑的看着陈天。

    “师匠啊,您为什么总是觉得弟子会在背后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剑心什么样的性格,您自己不了解吗?”陈天这次真的被冤枉了。

    剑心会下山成为刽子手是必然的事。根本不需要他去推波助澜。

    “好吧,这次为师信你了。你来找为师有什么事吗?”

    “师匠,弟子随您学剑五年了。弟子已经领悟了您那一招九头龙闪的奥义。”

    “弟子,今天想在师匠面前演练一遍。请师匠指点。”陈天说完,默默的摆出了居合的起手势。

    “你这个家伙啊,果然还是偷学到了这一招了吗?”比古清十郎好像早有预料,陈天原本就靠自己摸索出了所谓的“五龙闪”。

    这么多年,他自己没有再教过陈天任何东西。

    想来陈天也不是那种安安静静什么都不做的人,他不会让自己在剑道上一直停滞不前的。

    “看来,我这个大弟子已经摸到了最终奥义的门槛了。”

    “真是个天才啊,就算是我不教他,他也走到了这一步吗?”

    “师傅啊,你在天之灵是不是也羡慕我有一个这样的徒弟呢。”

    “可惜啊,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内心之中,有着让我不舒服的东西呢。”

    比古清十郎,一边在内心之中自言自语,一边也摆出了居合的起手之势。

    “来吧,陈天。用你的九头龙闪,让为师看看,你进步到了何等地步。”

    “师匠,那么,弟子可要拼命了啊!”

    “飞天御剑流~九!头!龙!闪!!!”

    “飞天御剑流~九!头!龙!闪!!!”

    “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

    “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

    陈天与比古清十郎,都在出刀的瞬间,以超神速从九个方向斩出从壹到玖的九刀。

    陈天的眼睛再次看清了比古清十郎的九头龙闪。而他自己也以完全一样的轨迹与时机,完美的与师匠的刀在空中碰撞了九次。

    九声巨响过后,因刀剑的强力冲击而形成的风从二人之间吹过,双方也互相交换站位。

    无论是陈天还是比古清十郎,都没有倒地。

    这是,平手?!

    “呼呼,呼呼,师匠觉得弟子此招可得您的真传?”陈天这么多年来,难得的一招后就开始大喘气。这对于有着恐怖耐力的陈天而言,也是第一次这样。原本他自己练习此招的时候,体力消耗也不曾如此之大。

    刚才他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在出刀的一瞬间,于不同的九个方位连出九刀。这里可不是什么高武世界,随随便便就千刀万斩的。这里可以相对于写实的剑客世界,还是要讲一定的物理规则的。

    而他每一次与比古清十郎的刀剑碰撞。于自己天牙之上所感到的反震之力,说明比古清十郎于九刀之上的力量之巨大。

    已经让陈天现在的手,都快握不住天牙了。

    而在另一边的比古清十郎,心中更是震撼不已。自己最得意的绝技,他自己还没有教给自己这个徒弟。但就在刚才,陈天已经可以用同样的招数和自己拼一个旗鼓相当。

    以往,历代师徒对招的时候,都不曾有过徒弟的九头龙闪可以和师傅的九头龙闪正面抗衡的。

    这种情况下,他就是现在想引导陈天悟到天翔龙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除非,他现在把约束自己力量的披风脱下来。

    但一旦如此的话,那么真正的飞天御剑流继承者的传承就算是正式开启了。

    那样的话,如果死的是他自己。

    如果陈天以后真的走上邪途,现在的剑心,根本阻止不了陈天。

    “不行,我不能把天翔龙闪传给陈天。现在就算陈天他没有天翔龙闪,一样可以靠着刚才的九头龙闪去纵横天下了。”

    “但如果剑心没有天翔龙闪的话,这个世间也就没有人可以制衡陈天了。”

    “我这个师傅,无论是将天翔龙闪传给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其最终,都是我先离开这个世界。”

    “还是剑心更让我安心,他的善良与怜悯是最纯粹的。只要有他在,无论陈天将来做出什么恶行。总有一个人可以去阻止他。”

    “至少,可以让我能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

    比古清十郎在亲身试过陈天的九头龙闪后,越发确定他要将飞天御剑流交到二弟子绯村剑心的手中。

    原本陈天想以自己的九头龙闪来得到比古清十郎的认可。希望师匠可以引导自己悟到天翔龙闪。

    结果,彻底起了一个反效果。

    “陈天啊,你的成长已经超出为师的预料了。你的九头龙闪已经可以与为师匹敌了。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师匠,弟子究竟如何做才能得到您的认可啊!!”

    “师匠,弟子都无法迫使您脱下自己的披风,怎么就算是可以与您匹敌呢。”

    “难道,您真的没打算过要传授弟子飞天御剑流的最终奥义吗?”

    陈天已经感觉到比古清十郎完全不打算引导他开启师徒传承了。陈天也在此时,大声吼出自己三年来的郁闷。

    这三年来,自己老老实实的在山上反复不断的修行。除了偶尔下山去卖卖情报外,连刀都没有拔出来过。完全按着比古清十郎的性情与要求,做出一个乖宝宝的样子。

    都三年了,还不能打消比古清十郎对自己的顾忌吗?

    难道,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怎么改变,都无法打破这世界原本的轨迹。

    在比古清十郎心中,就一定要将飞天御剑流交给剑心吗?

    他现在如果替剑心接受了飞天御剑流的一切,不是可以更好的让剑心安心隐居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自己到底做错什么?自己到底哪里做的还不够好?

    为什么,师匠你就是不认可我呢?

    难道,在你心中,只有剑心才是你的弟子吗?

    陈天越想越压抑不住自己的戾气。

    这三年来,他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的怨气,戾气,凶气。

    就为了可以让比古清十郎认可他,信任他。

    而现在,一切的努力都化为泡影。

    他怨,他恨,他血气翻涌,他目露凶光,他手中的天牙,在发出阵阵的颤动之声。

    “铛!!!!!”一声刺耳的音声刺入陈天的耳膜。

    使得陈天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手中的天牙也随即落在地上。

    这是,龙鸣闪。

    这一声龙鸣之声,将陈天刚才的怨恨情绪中拉了出来。

    一下子让陈天意识清醒了不少。

    他刚才,有着想要杀了自己师匠的冲动。

    而使出这龙鸣闪的,自然是看着陈天要暴走的比古清十郎。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将最终奥义传给你的原因”

    “你看看你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师匠,弟子,我,我刚才好像是要疯了。”

    “弟子明白了,弟子戾气太重,所以得不到师匠的认可。”

    陈天的精气神一下子泄了不少。

    他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外人,所以一直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核心出发点。

    他并没有觉得这边的世道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想着火中取栗,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

    而悲天悯人这种情绪,他有,但不纯粹。在这点上,他是远不如剑心的。

    但陈天自己就是到了现在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只不过是无法得到比古清十郎的认可,因为这只是比古清十郎与他的理念不合。

    并不代表他自己的想法就是错误的。

    陈天固执的眼神,也被比古清十郎看在眼中。

    比古清十郎终于还是叹气道:

    “五年前,我遇到你时,其实并不想收你做弟子。”

    “只是做人,要知道报恩。当年我被你的父亲救过一命。所以我为了还这份恩情,而收你入门下。”

    “可是后来,你的表现,你的天赋,你的成稳。都让我非常的欣慰。”

    “我那个时候,觉得收你做弟子,正是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事。”

    “我也不遗余力的将自己的剑术都传授给你。”

    “可是,你手中的剑,告诉了我。你的心中,缺少怜悯,纯粹的怜悯。”

    “我一直都说,剑术是杀人的伎俩。而飞天御剑流,是最强的杀人术。”

    “如果你缺少了纯粹的怜悯。那么,你早晚会沉迷与杀戮带来的快感。”

    “以飞天御剑流凌驾与众生之上。你会走入邪途,杀戮的邪途。”

    “为师直说了吧。我在你的心中,看到让我觉得不舒服的东西。”

    “那东西,就是你将所有人当成工具,当成棋子的算计。”

    “你的心,已经走向了邪途了。”

    “三年前,为师就问过你。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去训练怜那个女孩的。”

    “你现在老实的回答我,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把她当成工具,当成你杀人的工具吗?”

    “如果说剑心下山后,会被那些满口正义的家伙利用,他手中的剑会成为权利的工具。”

    “那么,如果你下山的话。你就是那个利用工具的人。”

    “回答我啊,我的大弟子,你现在可敢和为师说一句。为师说的都是错的吗?”

    比古清十郎,终于将萦绕在自己心头多年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知道,这等于是彻底否定了自己这个弟子作为飞天御剑流传人的身份。

    但他现在,不得不说了。

    有些事,他已经不是怀疑,而已经是确定了。

    而听完自己师匠给自己的最终评价后的陈天,彻底沉默了。

    “我真的是一个没有怜悯之心的人吗?”

    “我真的只是想将怜与玲作为自己的工具吗?”

    “这样的我,还能算是一个人吗?”

第八十二章 自行领悟,天翔龙闪!

    “不!不!不!师匠,你不明白真正的死亡是什么感觉。”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你们都不明白,我对生的渴求!”

    “我不要再一次失去所有,失去爱人,失去家人,失去明天!”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你们都没有死过,怎么能够评价我,怎么能够理解我”

    “我,只不过为了活下去。”

    “为了有一天可以回到我的亲人身边!!”

    “怜悯?我有,但是要在我能给予的前提下。”

    “我做不到牺牲自己,去怜悯别人。”

    “师匠,你体会过真正的死亡吗?”

    陈天越说心中越痛,现在的他,如同将自己的心,置与当初刚刚死亡时的感受。

    他有太多太多舍不得。

    舍不得离开家人,亲人,爱人。

    舍不得离开这个物质世界的享受。

    舍不得未来日新月异的改变。

    最舍不得的就是自己不再有自我,不再有思想,不再有感受。

    死亡就是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自己就这样从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邀天之幸,获得了一次新的生命。

    他比任何人的求生欲都强烈。

    此时的陈天,将自己的感受完全处于死亡时的感受。

    此时的陈天,也是对于生命的渴望已经到达了一个恐怖的顶点。

    此时的陈天,好无意识下的,纳刀入鞘。

    此时的陈天,将自己对求生的一切本能与对生命的渴望的感觉,都融入手中的天牙之上。

    此时的陈天,左脚一步踏出,天牙顺势出鞘。

    此时的陈天,一刀斩空,刀锋因超越了超神速的拔刀速度,产生一道真空气流。

    陈天面前的一切都被这道升空的真空气流卷入其中,被卷起吹飞后,升向天空之中。

    在最强烈的求生本能下,超越了超神速的拔刀速度!

    在任何对手都没有反应的情况下,一刀毙命的拔刀速度!

    速度快到可以产生真空气流,快到可以让刀锋斩开一切的招式,快到让对方不会有任何反应就中招的速度。这就是:

    “飞天御剑流~天翔龙闪!”

    “这,怎么可能!!”

    “是我在做梦吗?”

    比古清十郎目睹着陈天在没有他全力以赴的九头龙闪喂招的情况下,自行领悟了天翔龙闪整个过程。

    比古清十郎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状态了。

    “这家伙,难得真的是超越了我飞天御剑流历代先祖的天才吗?”

    就在此时,比古清十郎的胸口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这是陈天刚才的天翔龙闪所产生的真空刀气,隔着数十步远的距离,还能伤到了毫无反应的比古清十郎。直到陈天此招斩出的数秒后,比古清十郎才感觉到原来自己已经受伤了。

    还好陈天不是完全将天翔龙闪对着自己的师匠出手。

    否则,现在比古清十郎身上就不止是一道浅浅的伤口了。

    “真是可怕的家伙,你的天赋,真是让我羡慕啊。”就在比古清十郎刚说出这句赞叹后。

    还保持着出招姿势的陈天,整个人就俯身栽倒于泥地上。

    一动不动。

    “这是?出招过猛了吗?还是说在刚才出招的瞬间,整个人都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正当比古清十郎准备上前查探一下陈天现在状态的时候。

    突然,一道娇小的声影从山顶的某棵苍天巨树上一跃而下,拿出一把苦无,出现在倒地的陈天身前。

    “是你这个孩子吗?怎么,你以为我会就这样取了自己弟子性命吗?”

    比古清十郎收住脚步,定神一看。

    原来是已经学到了蝶衣忍者身法精髓的玲。

    “比古大师,玲不懂别的,玲只知道主人现在需要保护。”

    “你都出现在这里,那么你的姐姐呢?”

    比古清十郎话音刚落,就回身一击用刀鞘击倒了想从他身后偷袭的怜。

    “孩子,你能完全收敛自己的气息,接近到我的背后。也算是难得了。”

    “可惜,你我之间差距太大了。你还是先睡一会吧。”

    言罢,比古清十郎又是一击打晕了正准备爬起来的怜。

    “让开吧,玲。我不会伤害他的。”比古清十郎一步一步走向昏迷的陈天。

    “比古大师,别,别过来。主人他,由,由玲来守护!”

    玲虽然嘴里说着要守护陈天,但她的一双小腿已经抖的快站不稳了。

    比古清十郎一个健步冲到玲面前,一记手刀,直接就将她拍晕了。

    他轻轻的接住已经晕过去的玲,叹息了一声:

    “可怜的孩子,这个大人的世界,你们远远不懂。”

    “唉,今天要有三个伤员要照顾了。”

    “我这个做师傅的,真是劳碌命啊。”

    陈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不知道自己在梦中渡过了多少时间。

    他在梦中,看到了自己的葬礼,看到了绝望哭泣的家人,看到了自己被火化,看到了老婆带着孩子的心酸。他真想当场就活过来,告诉她们,他回来了。

    可是,他的声音没有人听的到,也没有人看的到他。

    他就像是如同鬼魂一般在自己的灵堂中飘荡。

    然后,然后他就醒了。

    “主人醒了,主人醒了!姐姐,快来看啊!主人醒了!”

    随着玲的急声呼唤,怜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到陈天的身边。

    “我这是,睡了多久了。”陈天缓慢的坐起了身子,一阵阵酸麻让他感觉自己浑身很不舒服。

    这种感觉他也很久没有出现了。

    “已经两天两夜了,主人。玲和姐姐这两天可是一直,一直守在主人身边的。”

    “两天了吗?我还真是无用啊。居然一晕就是两天的时间。”

    他自己抚着自己的额头,脑子里还是感觉有一些乱糟糟的。

    他记得自己好像突然间就一刀斩出了超越自己极限的速度。

    然后,自己就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他现在阻止了怜与玲关心的问候。让她们俩出去守着,给他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

    他要一个人静一静,将自己在晕倒前那一刻的感觉,完完全全的回忆起来。

    他记得当时在极度的自我否定与自我肯定之中,他的情绪出现了巨大的波动。他好像回到自己刚刚死亡时的悔恨与恐惧之中。

    就在他在这种恐惧中越陷越深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左脚踏出了一步,然后就一刀斩出。

    那一刀,是他从未有过的拔刀速度。

    那一刀,超越了他以往所有。

    那一刀,难道就是“天翔龙闪”了吗?

    自己还能再使出那一刀的风采吗?

    自己这次居然因为斩出一刀而晕过去。看来这一刀是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身体极限。

    那么,自己必须重新开始身体的强度修炼了。

    这么多年了,原本已经认为自己的身体在强度上已经达到了无法再进步的程度。

    现在看来,还差的很远啊。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历代比古清十郎都要披着那70多斤的披风。

    飞天御剑流,果然是要通过不断突破自己身体极限,才能真正发挥威力的剑术啊。

    “喂,醒了吗?你的那俩个小侍女,还真以为我会要杀了你呢。”

    就在陈天决定重新开始身体修行的时候。他的房门被比古清十郎一把推开。

    “师匠,弟子那个时候,使出的是天翔龙闪吗?”陈天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唉,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你当时,的确是自行领悟到了天翔龙闪。”

    “你在剑道上,有着超越我们历代传人的天赋。”

    “但为师并不打算将比古清十郎这个名字传给你。”

    每一代飞天御剑流的传人,都会继承初代先祖的名字“比古清十郎”。这就是代表着其人成为当代飞天御剑流的宗主。

    “弟子知道,弟子明白。弟子并没有得到师匠的认可。”

    “但是,弟子有一个请求,希望师匠可以答应弟子。”

    陈天其实对比古清十郎这个名字,一点兴趣都没有。

    谁没事想改自己的名字啊。

    “说吧,不论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弟子。”比古清十郎虽然不认可陈天,但没有到立马清理门户的地步。

    况且,陈天已经领悟了天翔龙闪。按理说,他已经算的上是自己的正式传人了。

    只不过,他自己不承认而已。

    “弟子,想要师匠这件披风。”陈天准备锻炼自己的身体。现下就没有什么比这件代代相传的披风更适合他的了。

    “恩?为师这件披风的秘密你是知道的。这可是要传给为师正式传人的。”

    “师匠,弟子知道您是想将剑心作为自己的正式传人。弟子也无意与他争这个位置。”

    “弟子,只是现在深感自己的不足。只出一刀就要在床上躺上两天。”

    “师匠这件披风本来就是作为一种肉体锻炼的道具。弟子想以此来重新修炼自己的肉体。”

    比古清十郎听完陈天所说的理由后,终于解开了他这件束缚他多年的披风。并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只听一声重物砸地的声响,怜与玲也冲进了房间里。

    她们只看到地上那件披风落地后所扬起的灰尘。

    比古清十郎脱下这披风后,露出他双肩如块如垒的肌肉,一种恐怖的压迫感犹然而生。

    在一阵噼噼啪啪的骨头关节的咔嚓声后,比古清十郎猛然抽刀向着房间中的一个柜子轻轻一挥。

    这一挥,使得离比古清十郎刀锋三步以外的这个柜子,当场分成两半。

    这一挥,比古清十郎出手看似相当的随意,好像只是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臂。

    但他的刀锋,就如同切开了空气一般。一股锋芒就将柜子干净利落的切割开来。

    这就是比古清十郎的真正实力。

    他解除了多年来限制自己力量束缚后,所发挥出的力量,才是真正称的上当代最强剑客的力量。

第八十三章 披风传承!出卖剑心!

    “它以后就属于你了。”

    “虽然为师不能将比古清十郎的这个名字传给你。但这件披风,你配的上。”

    比古清十郎单臂举起这重达70多斤的披风,郑重的交到了陈天的手中。

    两天没有进食的陈天,现在只能用双手接过这件承重的披风。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这件披风的构造。

    原来,这件披风的护肩内侧,有着用陶泥包裹着的铁块。并且还有一对铜制弹簧一般的机关左右收紧护肩。要求穿戴者,每时每刻用自己腰背与双臂的力量,来撑开这件披风。

    否则,这样的收紧之后,会让穿戴者双臂被禁锢在一起,根本动不了。

    比古清十郎十多年来,就是穿着这样的东西,在生活,在战斗,在教导弟子。

    从他日常云清风淡的表情中,根本看不出来他每时每刻承受着如此的负重与禁锢。

    果然,当世最强的名号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来的。

    不只是靠着飞天御剑流的超神速的拔刀术,更是靠着这日以夜继的不断对于自身力量上的修行。

    最快的速度!

    最强的力量!

    这才是真正的飞天御剑流的追求。

    “弟子一定日夜不断的修行,以配的上师匠今日所赐的这件披风。以及师匠对弟子的期许。”

    陈天坚持着起身,向比古清十郎行了一礼。

    “别说的好像一件多了不起的事一样。我只希望以后不要有一天,你需要我与剑心来纠正你所走的道路。”

    “师匠,当年您就问过弟子这个问题。”

    “今天弟子我依旧如此说,弟子之道,即为我道,随心所向,随性而往,不为苍生天下而奔波,不为国家大义而赴死。弟子只为心中所念,心中所想,心中所爱而挥剑。”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当年我就觉得你太过成熟,不似少年。这么多年来,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但你要明白,任何决定都要付出代价。就如同我与剑心所说,救人的同时,也要杀人。”

    “师匠,那么如果反过来,杀人的行为,是为了救人呢?”陈天反问比古清十郎。

    “谁生?谁死?谁又可以给予裁断呢?师匠,这本来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我们不过是靠着手中的剑,来裁断他人的生死。师匠,你也是看透了这一切才隐世不出。那又何必担忧弟子我的将来呢。”

    “但我不会允许自己教出一个恶鬼。如果那天你真的变成了恶鬼,为师会来取走你的性命的。”

    “师匠,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弟子也不会坐以待毙的,您也一定要更加刻苦的修行,为了以后可以打倒弟子啊。”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个蠢徒弟啊。居然对我如此的没有信心吗?”

    “很好,为师就听了你这句话。将来一定再一次突破自己的极限,将自己的剑道推上更高的境界。”

    “那弟子就先一步祝贺师匠了。”

    “姐姐,为什么比古大师明明说要打倒主人,却又要帮助主人修行呢?”

    “姐姐,为什么主人他明明知道比古大师将来要打倒主人,还要请求比古大师变的更强呢?”

    “。。。。。”怜对于玲的问题也表示,她也搞不懂这两个男人之间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别想这么多了,玲。我们只要知道,谁都不能伤害主人。”

    “哪怕,是比古大师。”

    “恩恩,玲都听姐姐的。玲也喜欢主人,玲也要守护主人。”

    “什么喜欢,瞎说什么呢。主人就是主人。主人就如同我们的家。”

    “永远不会让我们再去流浪的家。”

    三个月后,时间进入1863年(文久三年)11月。

    蝶衣刚刚清理后昨夜与陈天激情后的战场,开始向陈天汇报剑心下山后的情况。

    “剑心还是加入了桂小五郎的长州藩啊。”陈天听完后,确定一切还是如原先的进程一样无误。

    “剑心他先进加入高杉晋作所创立的奇兵队,再后被桂小五郎亲自带进了京都。”蝶衣补充道。

    “小五郎是不是打算将剑心当成首席暗杀者来培养啊。”桂小五郎的情报,三大木屋也通过奈奈向陈天进行了传达。

    “正如天大人所料,在京都令人闻风丧胆的刽子手拔刀斋就是绯村剑心。”现在的蝶衣已经通过陈天与三大木屋的资金支持,在京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型情报网络。

    “葵屋现在对于刽子手拔刀斋的情报,开出什么样的价格了?”陈天在蝶衣的服侍下穿好了自己的剑士服。蝶衣费劲的将那件白色披风穿戴在陈天的身上。

    对于陈天而言,七十斤的限制还不够。现在的这件披风已经加重至一百斤。这让在陈天身边多年的蝶衣从身心上都承认,陈天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男人。

    “三十枚金小判。这已经是十年未有的高价了。”

    “短短一个月,剑心已经暗杀了幕府多位重臣。整个京都没有一个人可以挡的住剑心的刺杀。”

    蝶衣想起了御庭番众从江户派来的多位高手,以此来加强幕府的护卫力量。但是无一例外,全部死在剑心的手中,而且都是一招毙命。

    “那你回江户述职的时候,将剑心除了是我师弟以外的情报全都交给你们首领。”

    “你钱也要,权也要。让你们首领给你葵屋二号人物的位置。”

    “天大人这是?要出卖自己师弟的情报吗?”蝶衣为陈天整理披风的手都抖了一下。

    “就算是我们自己不卖,用不了多久,幕府也会获得剑心的真实情报。”

    “因为,桂小五郎手下中已经有人被幕府的人收买了。与其被别人上报获得功劳,不如我们自己以此获取更有价值的东西。”

    “在你们御庭番众之外,幕府还有一支暗中守护德川家三百年的情报与暗杀机构。他们才是德川家真正的暗中力量。你们御庭番众其实也不过是摆在明面上被人攻击的东西罢了。”

    “他们已经先你们一步,渗透进桂小五郎的长州藩了,就是萨摩藩也有不少人被他们收买了。”

    陈天将披风一抖,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他还要习惯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承受在这一百斤的负重之下,还可以活动如常。

    “那么,剑心那边。需要我们提前通知一下吗?”蝶衣对于陈天所说的德川家真正的幕后力量也不意外。她这几年已经进入了御庭番众的核心管理层,她也有这方面的感觉。

    御庭番众,绝不是德川幕府唯一的情报与暗杀机关。

    “剑心那边就不用通知了。我会亲自潜入京都,由我在其后跟着他,替他挡风挡雨,他就算自己情报外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还有,找个适合的时机,向你们首领透露出有人要刺杀你们葵屋的主事人柏崎念至。”

    “天大人这是要亲自出手,杀掉阿翁吗?”蝶衣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就让他这一个月内,好好的躲在葵屋内不要出来。就说这一个月内他有生命危险。”

    “等我将那些从江户与葵屋用来伏击剑心的人都杀绝后,他老人家也必须亲自带队出来收拾残局。”

    “届时,我再以剑心常用的剑招送他老人家归天,从伤口上看,绝对就是拔刀斋做的。想来你们首领也怀疑不到你身上。”

    “阿翁他老人家也应该给你腾腾位置了。比起当年和他订的十年赌约,还是由你来做葵屋的主事人,对你我都是更好的选择。”

    “其实阿翁这些年,对我们暗谍还是很照顾的。”蝶衣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声。

    “但他老人家的寿命太长久了,即使再过十多年,都还是个能提刀杀人的杀手。你要等他退下来把位置给你,怕是要二十年以后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等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啊。”

    “阿翁他这辈子也不能说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人命啊,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陈天抚摸着蝶衣越发美艳的脸,柔声安慰道。

    “天大人所言,妾身自然明白的。妾身先行谢过天大人一直以来照顾妾身。”蝶衣将陈天抚摸她脸的手移向了自己的红唇。

    陈天将手又移到了蝶衣的小腹上,心中暗叹道:

    “快三年了,为什么蝶衣也好,奈奈也好。她们都没有怀孕呢?”

    “真没道理啊,以我们行房的频率。她们也愿意为我生孩子,可是为何就怀不上呢?”

    “难道,是我这个身体因为是神创造出来的,就天生不能有人类的后嗣吗?”

    陈天最开始没觉得一直没孩子是个问题。

    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奈奈她都不断暗示想和陈天有个孩子。

    可是,别说奈奈了,就是作为“经产妇”的蝶衣都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这真的让陈天不得不怀疑是自己这身体的问题。

    这就让他很“尴尬”了,哪个男人能承认自己“不孕不育”啊。

    “是妾身没用,受到天大人这么久的宠爱,却一直不能为天大人诞下子嗣。”蝶衣看着陈天又一次摸上她的小腹,就知道陈天心中在想些什么。

    其实,对她而言,也是真心想和陈天生个孩子的。她太想做母亲了,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如果可以再生一个孩子的话。

    那至少,可以让她有了新的人生的希望。

    可她一想到自己今年都40岁了。这个年纪的女人还要再生育真的太困难了。她一直觉得没有怀孕是自己的问题。她已经尝试过用当年自己的养母传授的所有秘术,但自己的肚子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别这么说,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绝对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继续努力就行了。别总把问题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天大人总是这么宽慰妾身,妾身心中更是不安了。”

    陈天又抱着蝶衣好一番宽慰后,再出门去见怜玲姐妹,准备带上她们一起去京都。

    去那个各方势力都搅在一起的京都。

第八十四章 天诛执行!修罗剑心!

    1864年(元治元年)京都

    夜幕之下,一老,一壮,一少的三名武士提着灯笼,走在回家的街道上。

    “我听到消息了呢,清里。你下个月便要成亲了吧。”老年武士问着名叫清里的年青武士。

    “是要娶你那个青梅竹马的美人吧,你真是幸福啊”

    “是啊,重仓大人。可是,我也觉得惭愧啊,现在兵荒马乱的,但自己却准备成亲。”虽然清里嘴上说着惭愧,但他脸上露出的笑容,是一种克制不住的幸福感。

    “你在想什么呢。无论任何时代,一个人想过幸福的生活,都是不需要觉得惭愧的。”

    听着自己上司的劝导,清里回想起他离开家乡时,与自己那位如梅花般高洁的未婚妻分别时的话语:

    “来年春季我便能回来,我们都再忍耐一会吧,等我功成名就后就回来娶你。”

    就在三人边走边聊的时候,在这夜幕下的道路尽头,走出了一个头发泛火,面无表情的少年。

    此人正是已经成为刽子手拔刀斋的,绯村剑心!

    而此时的剑心不再是当初总是带着微笑的剑,他眼神冰冷的问道:

    “你,就是京都所司代,重仓十兵卫吧。”

    “现在,我要执行,天诛!!”

    重仓十兵卫身边那位高大强壮的护卫最先冲向剑心,却被剑心用刀鞘直接捅穿了一只眼睛。

    剑心再以龙卷闪将其身体从腹部开始一刀切成两段,大量的鲜血撒在了地面。

    重仓十兵卫一把推开身边的年轻武士,并说道:

    “清里,现在你还不能死。”

    当他话音刚落后,剑心已经冲向他身前。

    用他手中的剑,将重仓十兵卫的头从额头到下巴处,一刀切成了两瓣。鲜血从他的头颅中喷撒出来。

    剑心杀人后的眼神丝毫没有变化,再次挥剑斩向已经惊慌失措的清里。

    求生的本能,让清里奇迹般的拔刀硬接住了剑心的一击。

    在剑心的一剑下,勉强逃过一死的清里,双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武士刀,不断的自言自语道:

    “不能死。。。我还不想死。。。”

    “死心吧!”剑心冷冷的说出这三个字后,将手中的剑轻轻一转。剑锋上映射着月光,冰冷的照亮了剑心那还尚存稚气的脸上。

    满脸冷汗的清里挥刀冲向剑心,并且不断的给自己打气道:

    “你妄想!我是不会死在这里的!”

    “不能死,我现在还不可以死。”

    可就在他与剑心交手的一回合后,他的肚子就被剑心手中的刀割开了一道致命的大口子。大股大股的鲜血,顿时就撒满了这落满深红色山茶花的街道上。

    “不能死,我不会死的。。。”

    此时清里如同魔障一样,不断的说着自己不能死。

    可就在下一个回合,剑心一刀就从他左肩膀斩入了他的肺部。

    受到两处致命伤的清里,不可思议的还能握刀站在剑心面前。

    他再次喊着自己绝对不能死的话语,握刀冲向剑心,以突刺的方式挥出他生命中最后的一剑。

    剑心依旧面无表情的一刀横斩,将清里的整个胸口横切开来,清里心头的血液全部喷涌而出。

    可是,让剑心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自己的左脸上被这个已经如同死人一般的清里,斩开了一道伤口。

    剑心摸着脸上这道长长的伤口中渗出的鲜血,剑心的眼孔都微微放大,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他在京都中第一次受伤,第一次流血。

    而给予他这伤口的人,不是什么剑道高手。只是一个普通武士罢了,一个在剑心手中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武士。

    “我。。。不想死。。。不想死。。。”

    “我。。。现在。。。还。。还不想死。。。”

    倒在血泊中的清里,用尽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气,缓缓的抬着手。

    他眼神空洞的着望着前面,仿佛在此刻看到了他美丽典雅的未婚妻。

    他用尽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想用自己的手去抓住她,他的未婚妻。

    他的眼中不断的滑落着泪水,他的喉咙已经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他仿佛是想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再次喊出那位,等着他回去娶她的女子的名字。

    就在此时,一刀武士刀的刀锋从他的喉咙中穿过,再在他的脖子中扭转一圈。

    他,一名背井离乡,想在京都做出一番事业再回乡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孩的年青武士,清里,死透了。彻彻底底的死透了。

    而夺取了他一切,乃至生命的那把武士刀的主人。

    就是已经化身为天诛执行人的刽子手拔刀斋,绯村剑心。

    但清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的,伴随着深红的山茶花下血流成河,清里的生命与思念全凝结在那一道伤疤之上,永远的留在了剑心的脸上。

    “主人,这还是那个剑心哥哥吗?”玲陪着陈天一直暗处看着这残忍的一幕。

    “他是自己愿意将自己变化成修罗的。为了他心中的大义。”

    “虽然这不是他的本心,但人有时候为了自己心中所坚持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回去吧,玲。今晚剑心应该没事了。”陈天一把抱起了玲,纵身从街坊中的一座佛塔上一跃而下,消失在这冷月当空的夜幕中。

    而在那染血的街道的另一侧。怜轻轻的擦拭着刀刃上的鲜血,留下地上四具尸体,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这无人的角落。

    这四名死在怜剑下的刺客,就是御庭番众派来狙杀剑心的高手。

    这已经是第六批刺客了。葵屋已经快将自己的老底都赔进来了。

    “阿翁,今夜京都所司代重仓十兵卫大人以及他的两名随从都死在了拔刀斋的刀下。现场的尸首勘验,所受的致命伤都与以往拔刀斋所杀之人是非常相似的。”

    如今已经是葵屋二号人物的蝶衣,依旧恭敬的向御庭番众京都主事人,葵屋的阿翁柏崎念至汇报着最新关于拔刀斋的情报。

    “高田龙之介他们四人呢,有消息了吗?”原本已经一头白发的阿翁,如今的神色更显萎靡,他用已经快沙哑的嗓音询问着他派出去最后四名刺客的下落。

    “回禀阿翁,龙之介他们四人的尸体也已经被带回来了。”

    “他们也是全部死在了拔刀斋的剑下,从伤口上判断,就是拔刀斋所为。”蝶衣面带愁容向阿翁汇报这个让他们葵屋上下都心痛的消息。

    “就连龙之介他们兄弟都死了。他们这两对双生子,已经是我葵屋最后的力量了。”

    自从蝶衣查到了拔刀斋,应该说是那名叫绯村剑心的资料与情报后。

    他们葵屋已经在首领对绯村剑心下达必杀令后,已经前前后后伏击了六次。

    时间,地点,绯村剑心所要刺杀的人员。他们都提前从蝶衣这里得到情报。

    可他先后六次的计划伏击,都落得一个无一生还的结果。

    御庭番众首领已经接到幕府的死命令,不能再让这个拔刀斋再这样肆意妄为了。

    他们必须尽快的取其首级,用来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维新乱党。

    “总部那边还会再支援我们一批高手,阿翁,您也别太担心了。”蝶衣知道这些人都是死在陈天与怜手上的。

    陈天就是用剑心作为诱饵将葵屋中忠于阿翁柏崎念至的武力都清除干净。

    这也是为了她以为可以接管葵屋后,可以直接换上她自己的人。

    “等下一批总部支援来的人马到了后,老夫只能亲自带队去袭杀那拔刀斋了。我们葵屋已经受不起再一次的失败了。”

    “大人,可是妾身从陈天那边获取的情报中有关于您的个人安危的消息。”

    “首领大人也嘱咐您近期不要离开葵屋的。”蝶衣听闻阿翁要亲自出手后,立刻出言阻止。

    “就因为他的一个消息,老夫就困坐在此处,坐视我葵屋二十一条人命死的毫无价值。”

    “就连老夫的左右手之一的森田纲重都死在了那绯村剑心的刀下。老夫再不亲自上阵,怎么还能放心下次可以完成任务。”

    “况且,老夫现在就想亲手替死去的同僚们报仇雪恨。”

    森田纲重是阿翁的死忠,他原本一直负责葵屋的武装力量,这么多年带队完成过无数次的暗杀任务。

    就是因为有他在,柏崎念至才可以放心的坐镇后方,处理京都方面这两年波诡云谲的情报工作。

    现在葵屋的两大支柱之一的森田纲重已经倒下了。

    而另一根支柱,作为暗蝶之首的蝶衣又毕竟要完成多方的情报获取,对于现在的葵屋而言,更是不容有失。

    他柏崎念至环顾葵屋上下,除了他自己之外,真的没有人可以担此重任了。

    “陈天他现在是否已经来到了京都?老夫真有种怀疑,他所说的那位要刺杀老夫的人,就是他自己。”柏崎念至说到这里眼神死死的盯着蝶衣的眼睛。

    “回禀阿翁。陈天与妾身说过,他与您有过一个十年赌约。他非常希望您可以活的长久,届时可以与他完成那个十年的赌约。”

    “至于陈天现在的行踪,妾身确定他还在山上修行。他这个人最大的追求就在自己的剑道上。”

    “他这么久了,还没有带你去见过他的师傅吗?”

    “从来没有过,他对自己的剑道流派一直是非常的保密。只要关于他剑道修行上的事,他都对妾身只字不提。这么多年来,妾身也没怎么见过他出剑。”

    “按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如何确定他现在是在修行剑道?”柏崎念至觉得蝶衣刚才的话,是明显前后矛盾的。

    “因为妾身可以通过他的贴身侍女玲来获知他现在的行踪。陈天对他两个侍女是从来带在身边,形影不离的。”

    “这三年来,妾身已经完全将玲掌握在手中。玲对妾身是完全信任的。”

    蝶衣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词来应对眼前的状况。

    她心中清楚,柏崎念至对她是否还忠于葵屋,一直有着疑虑。

    所以她每次面对柏崎念至都是十分的小心。

    这也是陈天决定要先除掉柏崎念至的原因之一。

    “好,你退下吧。继续追查绯村剑心的行踪。为下一次伏击做好准备。”

    待蝶衣退出柏崎念至的暗室后,柏崎念至一个人默默的开始写起一封手扎。

    手扎上的内容全是他对于蝶衣是否忠诚的怀疑,希望首领在这多事之秋,尽快安排人去监控蝶衣的一切行动。

    “女人的心,总是善变的,特别是遇到男人以后。”

    柏崎念至到了这个年纪,见过太多太多类似的情况。

    他不得不去揣测现在的蝶衣到底是他们御庭番众的人,还是陈天的人。

    “希望,这次是老夫错了吧。”

    “否则,葵屋会有灭顶之灾啊。”

第八十五章 人偶奈奈!浅草暗谋!

    此时身在三大木屋内奈奈的闺房中的陈天,正与从通过暗格过来的浅草婆婆密谈。

    “只要陈天阁下可以娶奈奈为妾,老妇百年之后,就将这三大木屋中所有的一切,作为奈奈的嫁妆都赠于陈天阁下。不知老妇这样的请求,陈天阁下是否可以应允?”这位京都地下网络的掌控人,今天来密会陈天的目的,居然是要陈天与奈奈成亲。

    “那不知我温柔可人的奈奈,是否愿意嫁给我呢?”陈天闻言后,当着浅草婆婆的面就揉着奈奈调戏道。

    “啊,妾身,妾身自然是愿意的。妾身此等出身,不敢妄求大人正娶为妻。”

    “妾身能够做陈天大人的妾室,那也是妾身的福分。”已经成为陈天专属情人的奈奈,满脸娇羞的回应着陈天。只是不知道这娇羞之下,有几分真,几分假。

    陈天对他与奈奈的关系,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当成交易。他也迷恋奈奈这天赋异禀犹如男人恩物般的身体,但他从来没有深入过这个女人的心。

    他其实也根本不想去深入奈奈的心。

    因为这个从小被浅草婆婆带在身边培养的女人。从本质上来说,都没有自己的人格与自主性。

    陈天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位奈奈小姐的一切都在遵照浅草婆婆的意志。

    这恐怕也是被浅草婆婆这个老谍报头子,从小的洗脑式教育所得到成果。

    说的直白一点,她就是浅草婆婆做出来的一个完美的人偶。

    “婆婆觉得小五郎他们能赢吗?”陈天突然问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腐朽的幕府只需要一把烧对地方的火,就可以被埋葬在这历史的尘土中。”浅草婆婆对幕府的憎恨每次都是这么明显的表露出来。搞的好像生怕陈天不知道她是最铁的倒幕派一样。

    “明白,明白,幕府一定会灭亡的。”

    “那么,幕府灭亡后,现在的维新派会怎么处理婆婆的三大木屋呢?”

    “婆婆可曾知道在海那边的国度有句古话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猎狗烹。”

    “陈天阁下想说什么,尽管直言即可。”浅草婆婆其实已经明白陈天想说什么了。

    “以在下所见,德川幕府至多再有五至六年的寿数。届时,自然是维新派成为这个国家的主流。”

    “然而,维新派中的长州与萨摩两股势力自然也是要分个高下。得胜者自然就是这新政府的掌控人。”

    “婆婆在背后所支持的桂小五郎,自然以后也是要成为新时代的当权者。”

    “可是,婆婆认为届时小五郎或者他的伙伴们,还会留着三大木屋这样掌握着机密情报与违禁走私的组织存在吗?”

    “婆婆想必也掌握着小五郎他们的大量机秘。婆婆有自信认为小五郎他们会让你这位知道太多的人,还继续在新时代中活下去吗?”

    “藏在黑暗中的人,最好还是死在黑暗中,最好连名字都不要留下来。”

    “这,不就是婆婆这样的人的宿命吗?”

    “在下真的不相信,婆婆会对此一点都没有准备。”

    陈天这一番话让对于自己家族为德川幕府奉献了几代人的生命后,都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的怨恨,又一次刺痛了她的心。

    但是她毕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依旧如常的对于陈天的预料作出回应:

    “老妇都到了这把年纪了,远不如陈天阁下真当壮年,思虑深远。”

    “陈天阁下所言,自是有一番道理。的确是让老妇闻言后深感这世道人心的丑陋。”

    “可是,或许到了那一天来到时,老妇已经早就化作一杯尘土。”

    “如果那样的话,想必新时代的贵人们,也不会难为我这满屋的苦命女子了吧。”

    陈天听完浅草婆婆这番话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婆婆真的是太谦虚了。婆婆现在不就是已经准备好退路了吗?”

    “只不过,这退路,是在下替婆婆挡在前面罢了。”

    “在下也不是不可以替婆婆挡这一刀,但如果婆婆只是送一个奈奈给我的话。就未免太缺乏诚意了吧。”

    “陈天阁下此言何意?恕老妇愚钝,不知其中真解。”浅草婆婆那已经浑浊的双眼,慢慢被她强撑着睁开。

    “哈哈哈哈!婆婆何苦欺我年幼,认为在下心中无谋?”

    “婆婆方才言道将奈奈于我为妾,更将三大木屋交给在下。这不正是婆婆的脱身之计吗?”

    “桂小五郎他们太清楚婆婆于这京都之中的布置与能量。”

    “等到新的时代到来,新的政府必然对婆婆下死手。婆婆与这三大木屋断无生还之理。”

    “届时,婆婆只需要再一次来一个假死脱身。再将已经被婆婆抽空一切后,只剩下一个空壳与满屋无家可归的女人所组成的三大木屋交到在下手中。那么在下就会成为新政府下一个要铲除的对象。”

    “而趁着对方全力对付在下的时候,婆婆才有时间与机会,潜逃海外。以婆婆的海外走私渠道,想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婆婆方才所言,愿将这三大木屋的一切,作为奈奈的嫁妆赠于在下的前提,就是在婆婆百年之后。”

    “换言之,就是在婆婆将其中一切资源都另行安置后,再假死遁走时。在下才可以接手这婆婆给出的带毒的糖丸。”

    “婆婆可以从容而去,而在下只能被新政府当作三大木屋的头领而被剿灭。”

    “婆婆,如此祸心包藏,就只舍得抛出一个奈奈小姐就让在下入彀了吗?”

    陈天明显感到怀中的奈奈那丰满之极的身体在颤抖。

    这也是陈天为何当面将浅草婆婆的恶毒用意说出来的原因之一,分化浅草与奈奈。

    要是以后陈天真的入主三大木屋,那么如果奈奈还活着的话。至少可以让他在平稳过渡期中发挥承上启下的作用。这个前提也是要奈奈与浅草反目,否则对方不会真心帮他做事。

    如果一个人有两个效忠对象,那怎么可以放心使用。

    虽然奈奈形同浅草婆婆的人型木偶,但无论怎么样的你像人偶,她还是个人。就是人偶也怕被抛弃,被遗弃,被当成垃圾一样的丢弃。

    浅草婆婆这个计划中,第一步就是先将奈奈彻底抛弃。陈天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以想象奈奈的下场。

    届时,浅草婆婆海外一走。陈天被拿来当刀,她作为陈天的妾室,三大木屋作为她的嫁妆。

    无论如何她都逃脱不掉。她,要么被新政府的人以首犯之一处死。

    要么被发现一切都是骗局陈天在暴怒之下的杀掉泄愤。

    总之,她都是浅草婆婆现在就丢出来的牺牲品。

    就在刚才,她还沉浸在自己有个好归宿的幸福之中。

    就在刚才,她还为自己有个,愿意将毕生一切都当作给她的嫁妆的好养母,而感觉幸福。

    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就在刚才,她还在幻想这辈子都要好好报答自己养母的时候。

    陈天这冰冷的一席话,就将她的美梦给打的粉碎。

    她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笑。她在养育自己22年的养母心中,原来连一句实话都不能给予。

    她在自己陪伴了三年男人心中,也不过只是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女人。

    她,还真的是一个没有活着价值的女人。

    果然,女人都是苦命的。

    “陈天阁下,还真是让老妇意外啊。居然就这么简单就看穿老妇心中所想。”

    “既然已经看穿老妇这点心思。那到底是有什么底牌敢在老妇面前就这样明说出来呢?”

    “老妇也很好奇啊。动手!!!”

    就在浅草婆婆好似与陈天还打着机锋的时候,她突然用一种怪异的声音,轻喝一声,动手!

    而在陈天怀中的奈奈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样,突然从怀中拔出一把短刀就捅向陈天的腰腹。

    可是,她手中的短刀一寸都无法再推进。

    因为陈天的手已经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并在她耳朵边上大喝一声。

    蓦地,奈奈的眼神在陈天这一声喝中变得清明起来。

    她刚才只听到婆婆一声怪异的声音,她就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好像就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陈天一把夺过奈奈手中的短刀,一个手刀就将她拍晕过去。

    “好了,婆婆,玩闹结束了。我们现在可以正式的谈谈了。”

    陈天顺势将被他击晕的奈奈放在自己的盘起的腿上,一手托着她的头,让她不至于伤到了脖子。

    “陈天阁下,想怎么谈,现在可以明说了。”浅草婆婆对于刚才的偷袭失败没有一丝尴尬与羞愧的神色。依旧如最开始的语气与陈天说话。

    “在下既然敢直言婆婆方才的用心,自然是有所准备而来的。”

    “婆婆何不细品一下,在下方才所说的那句‘再一次假死脱身’吗?”

    “陈天阁下越说越让老妇糊涂了。老妇一点都听不明白。”浅草婆婆此时的身体有些略微收紧。

    “婆婆也知道在下是做情报生意的。那么关于婆婆的情报,在下当然也是了如指掌的。”

    “比如,蝶衣这个婆婆曾经的名字,不知婆婆是否还有所印象呢?”陈天现在全力将透视之眼用在浅草婆婆身上,只要对方一有要逃离的肌肉动作。他就立刻将对方摁在榻榻米上。

    “你就向靠这个?来要挟我?”

    “哼哼哼,你是不是觉得老妇年纪大了,身子不中用了。能让你今天活着离开这里?”浅草婆婆的浑浊的老眼中凶相毕露。

    “婆婆啊,如果我在京都有任何闪失。那么当年御庭番众首席暗谍假死脱身的一切都会出现在御庭番众的首领卷町龙崎的案头。”

    “婆婆你也知道,御庭番众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何况是婆婆掌握着御庭番众大量核心机密的前任首席暗谍。”

    “届时,别说葵屋会倾巢出动,恐怕就是坐镇江户的卷町龙崎也会亲自带队灭了你三大木屋吧。”

    “证据呢?你凭什么让御庭番众相信你说的这些?”浅草婆婆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哈哈哈哈!婆婆你这是于在下说笑吗?证据?”

    “御庭番众杀人,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婆婆不会离开葵屋多年,连御庭番众的行事风格都忘记了吧。”

    “再者,这三年来。在下所交易的情报,有一条是错误的吗?”

    “在下作为情报交易商的信誉,一向是有口皆碑的嘛。”

    “其实你何必这么麻烦。你就是现在去举报我三大木屋是倒幕派的资助者。不一样可以引来葵屋的狙杀。”浅草婆婆对于陈天说出来的秘密算是默认了。

    “不不不,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葵屋而言,婆婆就并非是首要狙杀的目标。”

    “一个普通的资质者,就算是婆婆经营着地下走私与情报网络。对于现在已经焦头烂额的御庭番众而言,重要等级那也绝对是要排在拔刀斋之下的。”

    “想必给婆婆数日时间,就可以就这里一切都撤空。并在其他我不知道的地方再开启一个新的三大木屋了吧。”

    “婆婆暗藏京都数直年,绝不会只有这里一个据点。狡兔三窟这句话,婆婆必然也是听说过的。”

    “只有婆婆的真实身份被御庭番众知晓后。那么御庭番众就是倾巢而出,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婆婆性命。”

    “不知道在下所言,婆婆以为然否?”

    “你的要求是什么?全部说出来吧?老妇先听听,我们能不能再达成新的交易。”浅草婆婆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中凶狠的气势也为之一泄。

    “婆婆不用紧张。我们是可以双赢的。”

    “还是一如婆婆原先的计划。真到了不得不走的那一天,婆婆只管自行遁走即可。”

    “至于,维新派届时的清洗,也依旧于我来替婆婆挡下来。”

    “只不过,婆婆别将已经撤空了的,全然毫无价值的三大木屋留给我就行。”

    “我要的,就是完整的三大木屋的一切。财货婆婆自可带走,以保婆婆晚年之享用。但是,人员,网络,渠道,尤其是海外线路的一切。必须完完整整的交给我。”

    “届时,我自然会让手下去接管这一切的。”

    “这样,婆婆可明白我要的是什么了吧。”

    浅草婆婆听完陈天的真正意图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冷笑道:

    “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想将我数十年的积累都吞进肚子里。你确定自己吞的下吗?”

    “婆婆仔细想想,这些东西你又都带不走。完整的留给我也未尝不可?”

    “难道,婆婆已经有了选定的继承人了?”

    陈天这句话,正是说中了浅草婆婆心中痛处。

    原本,她是打算让奈奈怀上陈天的孩子。通过陈天的优秀基因,来获得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来继承她的衣钵也继承她的意志。

    她要为自己家族百年来的无声付出求一个后世留名。

    可是,奈奈和陈天三年都没有一点动静。而她这三年来也感觉到事态未必如她所想的那种,维新派会将她列为功臣对待,可以将她和她的家族的名字写入新的历史当中。

    甚至,桂小五郎想让她一手培养的松子脱离三大木屋。

    她已经能感觉到,在新的时代,她与她的三大木屋也是没有生存空间的。

    正如陈天刚才所说的那句:

    “藏在黑暗中的人,最好还是死在黑暗中,最好连名字都不要留下来。”

    这不但是幕府的想法,也是倒幕派的想法。

    无论是腐朽的幕府时代,还是革新的维新时代,在这朗朗乾坤之下,都没有她们这些身处黑暗之人的立锥之地。

    这个世道,对于她们,太不公了。

    她改变不了,那只能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现在的她,只余下对德川幕府的恨意。

    只要德川幕府一倒,她就离开这里。

    带走她能带走的一切,远遁海外。

第八十六章 阿翁归天!师徒秘谈!

    “好了,奈奈,别装晕了。她已经走了。”陈天将腿上的奈奈扶起,抚摸着她的背后,替她顺气。刚才她为了装晕,都已经不断的压制自己的呼吸。

    “原来妾身并没有瞒过陈天大人。就不知道有没有瞒过婆婆。”奈奈脸色惨白的轻声道。

    “我自己下的手,我当然知道,我其实都没有用力,你就自己‘晕’了过去。”

    “想来,你是不想再面对那个老妖婆吧。”陈天刚才打晕奈奈时,其实根本没有发力。但奈奈还是顺势晕了过去。这已经让陈天知道,奈奈刚才就是鸵鸟心态。

    “想不到,婆婆最后会答应陈天大人的要求。陈天大人就真是要了婆婆的全部啊。”奈奈在陈天的腿上将陈天与浅草婆婆最后的交易听的清清楚楚。而现在他直接将浅草婆婆称为老妖婆,奈奈也没有任务表情变化,看来她一时半刻也消化不了刚才对她的冲击。

    “奈奈啊,你现在还相信这三大木屋就是老妖婆的全部吗?”

    “妾身也不知道,妾身现在就想一个人静一静。今夜怕是不能为大人侍寝了。”

    “你今晚还是睡在我这里了。你要是一个人走出这个房间,想必一定会有麻烦的。”陈天将奈奈轻轻的抱起来,拉开内室的木门,将她送上了床榻。

    因为陈天睡不习惯榻榻米。所以在陈天专属的房间中,专门留了一张为他打造的床榻。

    “你心里现在无论想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活。”

    “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我先走了。”陈天说完就跳窗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在三大木屋外一直守候着的怜与玲就立刻迎了上来,关心的问着陈天刚才的情况。

    她们俩是被陈天安排在这里,如果陈天在里面使用龙鸣闪的话,就是在向她们发出信号。

    怜闻声后就立刻杀入三大木屋,在里面纵火,而玲就在外接应,作为替陈天脱身的掩护。

    其实陈天留着她们作后手,也是在震慑浅草婆婆。

    因为对方一定知道姐妹俩是跟着陈天形影不离的。

    而在浅草婆婆的思路中,一旦刚才真与陈天拼个鱼死网破。那么很可能姐妹俩就会立刻将她的真实身份的情报当晚就送到葵屋。

    这就是她想要立刻去葵屋那边截获情报的时间也不会有。

    陈天很清楚,浅草在葵屋是藏着内鬼的,所以他也让蝶衣暗中向御庭番众首领汇报葵屋有内鬼。

    其实,当年因为陈天知道御庭番众的诸多机秘。已经让御庭番众上下杀了很多疑似是内鬼的人。

    虽然没有找到所谓陈天的线人,但也挖出了不少问题。可是就算是这样,浅草婆婆的内鬼还是藏在葵屋之中,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真不愧是上一代的首席暗蝶,这一代蝶衣的师傅。

    所以,只要姐妹俩今晚不出现在陈天身边,就表面陈天说的后手不是在吓唬她的。

    可是,浅草婆婆这次却是猜错了。陈天根本没打算让姐妹俩去送情报,因为这情报他要用来换取蝶衣完全的效忠。

    又是一个雨夜,又是一段血路,天诛执行!

    又是一场杀戮,又是一剑送葬,一刀归魂!

    当剑心将写着天诛的字样的纸片留在他的目标人物尸体上时,原本准备来截杀他的葵屋刺客们,却提前被别人截住了去路。

    “果然是你,陈天,咳咳咳咳!”

    “那个女人也已经背叛了葵屋,背叛了御庭番众,背叛了幕府吧。”

    已经身中两刀的葵屋主事人,柏崎念至,用伴随自己半辈子的铁拐,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他就此倒下。

    陈天看着这位只剩一口气的老人,从怀里取出一卷手扎,将自己天牙之上的鲜血抹去。

    这卷手札的主人原本在其上面留的墨迹就与这刀刃上的鲜血一起融合成黑红色。

    “咳咳咳,原来我送到江户的消息都被你们截留了。”

    “咳咳咳,咳咳咳,难怪你们急着杀我。”

    柏崎念至知道陈天做这个动作的用意,就是告诉他,他那份请求调查蝶衣的手扎,是送不到首领卷町龙崎的手中了。

    随着陈天一步一步的再度逼进柏崎念至时,突生异变。

    柏崎念至身前出现一个忍者打扮的中年男人,他刚落地就将一枚弹丸丢在陈天面前。

    随着弹丸的爆烈,瞬间一大团刺鼻的白烟化成浓雾,袭向陈天的眼睛。

    而这位中年忍者转身就抱起已经重伤的柏崎念至,准备逃命。

    “阿翁,安心上路吧。”陈天的眼睛根本不受浓雾的丝毫影响,一个直冲,直接冲进浓雾之中。

    “阿翁,快。。。”那忍者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跑’字,就被天牙一剑贯穿了喉咙。

    陈天以剑心的手法,再将天牙于对方的脖子中扭转一圈,彻底搅碎他的喉管后,抽到而出,挥剑一洒,将剑的鲜血除去。

    而此时的柏崎念至并没有再做任何挣扎,抬起头,等着被陈天一切断首。

    只不过他的手指用尽最后的力气悄悄的用手里剑在这街道地面上刻着一些记号。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想将自己最后留下的讯息刻完,他的头就被陈天以龙翔闪彻底的斩成了两瓣。

    陈天这次之所以花这么久才取了柏崎念至性命,也是有他的考虑的。

    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他当然明白。而柏崎念至最后在拖时间等他的“后手”来救他,陈天也早就发现。

    可是,他这次就是为了将柏崎念至的死推在拔刀斋身上。

    而剑心现在的实力,是不可能一剑秒杀的了这位实力高强的葵屋阿翁。

    所以,陈天这次尽量制造一些打斗的痕迹,显的更逼真与合理一点。

    以他同为飞天御剑流的门人。加上陈天对剑心出手习惯的了解,再配合陈天的肌肉完美模拟。

    别说御庭番众的人,就算是比古清十郎来,也绝对认为这些伤口都是剑心做的。

    最后,陈天在离开前,将柏崎念至悄悄留下的符号全部清除干净。

    不得不说,老人家不愧是真正的老江湖。在临死前还搞了这么多花样。

    可惜,在陈天的视觉觉醒下,再细微的痕迹都不可能逃过他的双眼。

    说起来,这位老人在将来也是与剑心一起保护京都的‘正义之士’。

    他也有着自己的坚守的东西,就是保护葵屋在新时代中好好活下去。

    那个时候的他,是将葵屋中的每个人都当成自己的家人,一点都没有现在为了完成幕府的任务,可以将属下不断送上死路的风格。

    可能,那个时候的阿翁已经看透了名利的虚妄,以及所谓大义之下的肮脏。

    这半生都在黑暗之中织网的老人,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陈天来到这个世界,改变了太多东西。

    要达成自己的目标,有些人不得不死。

    无关对错,无关善恶。

    七日后,江户,御庭番众总部,首领内堂。

    一个打扮像是一个文化人的白发老者,坐在内堂的首座上,静静的看着桌案上的一封密卷。

    虽然他坐姿如岩似松,一丝不苟。但从他牙齿中流出的丝丝血痕,可以看的出他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

    因为这封密卷上传达的是幕府的命令。而这道命令让他十分不想接受。

    因为这命令的内容就是让他御庭番众放弃对拔刀斋的所有行动。以后关于拔刀斋的一切,由幕府另派人手去完成。这对于他想要亲手替多年老友报仇的心,痛到滴血。

    “首领大人,弟子知道阿翁大人的死对您是极大的打击。但是您教导过弟子,我们这些身处黑暗之人,就是在死的时候也要保持冷静。”

    “弟子,请师傅现在要冷静啊。”

    坐在主位上,已经将牙龈都咬碎的老者,正是御庭番众的大首领卷町龙崎。

    他昨夜刚刚回到江户,当柏崎念至刚出事的第二天,他收到葵屋最快传递来的线报时,就直接动身去了京都。他亲自收敛了柏崎念至的尸首,他亲自检查了每一处的伤口,也检查了事发地的每一处痕迹。

    当时,除了柏崎念至之外,还有四名御庭番众的高手,一同死在那条离拔刀斋实施天诛的地点附近的街道上。

    虽然,因为雨夜将地面的血迹与痕迹冲刷掉了很多。

    但是,让卷町龙崎疑惑的是,从现场打斗痕迹来看,应该是战斗持续了不少时间。

    以柏崎念至的风格,不可能不留下一些关键的线索。

    虽然,从伤口上来看,毫无疑问是拔刀斋所为。

    从时间与地点上来看,也是拔刀斋先于此处遇到了来狙击他的刺客,等杀了这些刺客后,又再去往他的目标地点,杀了幕府重臣。

    可是,这一切太过于合理,合理的让卷町龙崎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最让他起疑的,还是柏崎念至没有留下任何暗示。

    他卷町龙崎与柏崎念至自幼一起长大。他们两家都是御庭番众内的老牌家族。

    他们出生后就被当作为组合来培养。他是主将,柏崎念至就是他的副手。

    他们之间除了从自幼培养的默契外,还有一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暗语符号。

    其中最为关键的问题,就是当任何一人面临必死之局时,都会用暗语符号留下杀人者的名字或是线索。

    他亲自在第一时间赶到京都来勘验现场也是为了确认这条柏崎念至最后传递出的信息。

    可是,这里什么线索都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太不正常了,里面一定有问题。

    虽然结果让他失望,但他还怀着剜心之痛,亲自扶灵将柏崎念至的遗体送回江户,送到他们当年年少时约定过的将来如果在某个时间为幕府尽忠时而提前选定的入土之所。

    “首领大人,弟子知道您一定想亲自为阿翁大人报仇。”

    “可是,既然幕府已经对于铲除那位拔刀斋已经另有安排,我们现在还是应该将精力放在其他地方。”

    “目前,京都虽然在改名为新选组的武斗派带领下捣毁了十一处叛贼据点。可抓获的全只是一些底级成员。”

    “我们御庭番众要洗刷被拔刀斋所带来的耻辱,不是更应该去铲除他们长州藩的桂小五郎吗?”

    “拔刀斋只是一把刀,而我们应该先除掉桂小五郎这个握刀的人。”

    “这才是我御庭番众的当众之急啊”

    随着卷町龙崎下首处的那名少年话语再次响起,在他的不断发问之下,卷町龙崎的思绪再次被拉了回来。

    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还好有苍紫及时规劝,让老夫不至于本末倒置。”

    “传令下去,让蝶衣暂代‘京都探索方’总管以及‘葵屋’主事之职。责令她尽快恢复葵屋的功能,尽快找到桂小五郎的所在之所。”

    “既然,她可以找到拔刀斋。那么再通过拔刀斋来找寻桂小五郎,应该可以做的到。”

    “弟子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知师傅可否将弟子派往京都。”

    “至此葵屋危难之际,弟子也想前去帮上一把。”

    “再者,蝶衣那个女人,是否可以完全信任,弟子也想自己去确定一下。”

    这名想着去葵屋主持大局的少年,就是卷町龙崎的秘传弟子,在他心中已经被定为下一任御庭番众首领的人。

    也就是曾被陈天预言,十五岁时会克死自己师傅的四乃森苍紫!

    “不准,你还是留在江户。现在正是我御庭番众危机重重的时刻。如果我也为殿下尽忠了的话。那么你就在这里可以接管整个御庭番众。”

    “我们这些人的时代都快落幕了,阿翁他也先一步而去。但是还有你们这一代。现在的你,还应付不了京都的局面,好好留在这里吧。”

    “首领大人,属下四乃森苍紫,定不会有负您所望。”

    虽然目前他还只有11岁的四乃森苍紫是个真正的天才。他从小展现出的独有领袖能力,以及超凡的学习能力。7岁时被御庭番众当代首领秘密收为传人,当作接班人培养至今。

    而关于陈天所谓的御庭番众妖星与15岁克死师傅的预言。无论是柏崎念至还是卷町龙崎都一个字也没有告诉过他。

    卷町龙崎对四乃森苍紫的关爱与欣赏,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摇过。

    他曾经想过,如果真的如陈天所言。

    那么他应该还有四年的寿命。那他更要在这有限的时间中,将苍紫培养成一位可以继承他一切的后继者。

    延续他们御庭番众百年的基业。

    也继承他们这些为御庭番众而死之人的遗志。

第八十七章 蝶衣上位!姐妹长大!

    “蝶衣姐姐,阿翁大人的灵堂都已经办妥了。大家都在等姐姐前往主持祭奠。”当年葵屋的迎宾小侍女阿增现在已经是葵屋的侍女长了。她这些年也出落的越发明艳了,这次蝶衣成为葵屋的主事人,就将她带在身边作为贴身侍女。

    虽然,柏崎念至的遗体已经送往江户落葬。但葵屋上下对他老人家的感情都很深厚,蝶衣也是坚持要在葵屋内为阿翁设立灵堂,祭拜亡魂。

    原本阿翁最喜欢的松居院已经被改成了小型灵堂,供奉着阿翁身前所好之物。今天葵屋也对外不再营业,所有人都来陆续祭拜。

    而主持这一切的,自然就是现任葵屋主事,京都探索方的总管‘蝶衣夫人’。

    “阿翁大人可以为幕府尽忠,那是他老人家的心愿。请大家暂收悲伤之情,共同协助妾身重振我们葵屋。”蝶衣在主持完所有祭奠仪式后,开始了正题。

    “属下等一定谨遵首领安排,共同协助夫人重振葵屋!”

    带领所有人宣誓的是目前葵屋的二把手,也就是上代葵屋主事人柏崎念至的副手,松下忍。

    这个松下忍半生都跟随柏崎念至,对其绝对忠心耿耿。也是他因祸得福,半年前大病一场,病重到葵屋要快为他预备后事了。结果,硬是让他撑了过来。

    也是因为他大病初愈,柏崎念至没将他作为刺客的一员,一起带去伏杀拔刀斋,才让他得以保住一条性命。

    但他深感自己无能与深深的懊悔,他那晚应该陪着柏崎念至一起去的,至少他可以拼了性命,护着柏崎念至先行撤离。

    他本来听到柏崎念至战死的消息,就打算私下找拔刀斋替阿翁报仇的。

    但他在接到蝶衣成为新任京都主事的消息时,同时也接到了首领给他的密令。

    密令内容让他明白自己必须保住有用之身。

    “监视蝶衣,如有异动,即可回报。必要时,可自行决断!”

    当蝶衣差不多将自己新的人事安排都布置完后,最后点了松下忍的名字。

    “松下君,自从森田纲重阵亡后,我们葵屋的特攻组番头一职就一直空缺。”

    “而现在葵屋的武装力量已经丧失殆尽,也只有松下君可以担起这个重任。”

    “我现在就任命松下忍为新的特攻组番头。尽快恢复我们葵屋的武斗力量。”

    “松下君,妾身这就拜托你了。无论要钱还是要人,我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没有了武力,我们葵屋也只是一只软弱的小猫而已。”

    蝶衣与陈天也早就计划好,让这个阿翁最后留下来的忠臣,步他上一任森田纲重的后尘,找个合适的时机,送他上黄泉比良坂。

    “夫人请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选拔与招募一批有用之材,尽快恢复我们葵屋的力量。”

    松下忍虽然也觉得现在让自己调去外勤是不是有些不妥。但蝶衣说的也一点都没有错,现在葵屋除了自己之外,已经没有人可以担得起这个重任了。

    总不能让她们原先暗谍部的女人去负责强攻与刺杀吧。

    “诸位也知道,我们御庭番众,自创立之初就没有女人做到妾身现下的这个位置。妾身如今也不过只是暂时代管。”

    “所以妾身不求其他,只求可以尽快恢复我们的生机。等待首领大人派来真正的主事者时,好有一个可以派的上用处的葵屋与京都探索方。”

    “妾身就在此拜托诸位了。”蝶衣最后向所有人行了一礼后,结束了她主事葵屋的第一场会议。

    等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她对着阿翁的灵堂,再一次恭恭敬敬的上了一柱香。心中暗叹一声,有些人,不得不死。

    “如果不是当年在你的默许下,我的女儿也不会被那个女人给藏起来。你有你要效忠的幕府,可是我只想要有个家。一个真正的家。”

    “一路走好吧,阿翁。到了那边遇到我那个师傅时,记得告诉她,就是因为她当年那样对我,我今天才要毁了御庭番众。”

    又是一个月色昏暗的夜晚,陈天带着怜与玲匆匆的离开了京都。

    “现在每次都是夜间行动,真是麻烦。搞得我好像一个采花大盗一样。”陈天边跑边吐槽。

    “主人,什么是采花大盗啊?”紧紧跟在陈天身后的玲好奇的问道。

    “小孩子不要多问,等你长大了就懂了。”陈天一把将玲抱了起来,双足发力,提升自己的速度。玲的体力远不如陈天,跑到后半夜就已经出现了疲态。

    而怜却可以紧紧跟在陈天身后,而不被陈天甩开距离。

    “主人,我们就这样走了吗?京都的事就不用再管了吗?蝶衣现在的情况不是对我们更有利吗?”

    怜也奇怪于陈天今晚的离开。明明蝶衣那边已经当上了葵屋的主事人。应该可以让他们在京都的行动更方便才对啊。

    “我的怜啊,正是因为蝶衣现在成功上位。那么御庭番众对她一定会严密监控。

    如果一旦让他们发现我在京都,那么蝶衣给的关于我的情报就会有破绽。

    现在真是她巩固位置的关键时期,我们现在离开就是在帮她摆脱嫌疑。”

    “再者,剑心这边短期内也不会再有人去伏杀他了。御庭番众也好,葵屋也好,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力量了。”

    “对于剑心真正有威胁的,不是刀剑,而是人心。”

    “等到事态到了那个地步,我们再回来吧。”

    “那么,主人,我们现在去哪里呢?”怜已经明白陈天的意思了,继续问道她们下一步的打算。

    “自然是先去取我们的马车,然后再回山上找师匠。接着在绯村多露露面,让那些来绯村盯梢的暗蝶们看看,也好证实蝶衣先前的说词。”

    “然后,再去我们真正要去的地方。去接管一部分三大木屋的海外走私线路。”

    “那个老妖婆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现在才拿出一点有‘诚意’的东西。”

    “那太好了,主人。我们可以为玲也买一件像我这样的背心吗?”怜边说边摸向自己已经发育的高高鼓起的胸口,她现在天天穿着这件陈天送的背心。这背心已经在京都时救了她一命。

    那是她与一个名叫森田纲重的人交手时,对方死之前用他那对带着精钢护臂的双臂死死的抱住她。为他的同伴创造了机会,从背后将刀捅向她的后心。

    还好这件背心替她挡住了那一刀,等她挣脱了已经断气的森田纲重的双臂后,反身杀了那名持刀刺客。

    那一次是她在京都时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陈天花了高价买来的这件背心,如果不是陈天强令她天天穿在身上,她那个晚上就已经死了。在怜的心中,这就是主人又一次救了她的性命。

    “你那件从大清国走私来的护身背心是可遇不可求的,能不能再遇到就真的全看缘分了。”

    “当然,如果还能遇到的话,我一定替玲也买一件。”陈天想着要不是自己体格太大,自己也想弄一件。

    1864年(文久四年/元治元年)5月京都

    自从蝶衣作为葵屋主事人的这五个月来,她为葵屋的恢复工作劳心劳力,勤勤恳恳。

    也通过她的情报,让好不容易组建成型的新的特攻队躲过了几次危机。使得松下忍对她也心存感激。

    关于与葵屋有着血海深仇的拔刀斋,葵屋已经全面放弃狙杀任务。现在的葵屋能自保已是不易,再去招惹拔刀斋的话,真的是有心也无力了。何况幕府方面已经另行开展针对拔刀斋的行动,他们葵屋也没有资格插手。

    而当一名如梅花般的女子进入京都时,幕府针对拔刀斋的诛心计划就此开始了。

    而处在深山山脚下的绯村,在黄昏之时,满是炊烟的村落之中,有一片布满木靶的空地,其中以圆周形分布了18根硬木做的靶子。

    一个娇小女生,手持两把从阿美利加国走私来的柯尔特转轮手枪,她一边躲避从多个方位射过来的箭矢,一边左右手同时向靶子射击。如此这般,当她将两把手枪的弹药打空后,从腰间再取出两把柯尔特转轮手枪,继续射击。

    等她四把手枪弹药都打空前,最后一枪,直接将一只飞鸟射落在地,其耳边传来了陈天阵阵鼓掌之声。

    这名娇小女生就是已经可以做一名合格忍者的玲。陈天为了她可以有自保之力,高价从他接手的走私线路中买了四把柯尔特转轮手枪。

    虽然这种手枪和后世的左轮手枪看起来很像,但到底还没到那么先进的地步。可装填五发子弹,用的是火帽击发式,纸弹壳锥形弹头,需要手工填弹。但这在现如今的日本,已经是最好的火器了。

    而陈天看着玲20发子弹中16发命中了靶心,再加上一只活动的飞鸟后,露出了相当满意的神色,为玲鼓掌。

    “主人,主人,玲是不是很厉害啊。”玲在将四把手枪都收在身上,蹦蹦跳跳的跑向了陈天,要陈天抱她。

    “厉害,厉害,我家的玲最棒了。主人不求你其他,只求你能保护自己就好。”陈天抱着已经13岁的玲,感觉她这三年来比起当年初见时,个人长高了很多,现在都快142cm了。这与她17岁的姐姐怜165cm的身高站在一起,他都好奇她们的父亲是不是在当地算是高个子了。

    “玲,快从主人身上下来,主人还要传授姐姐九头龙闪呢。”怜看着妹妹一脸幸福的躲在主人的怀抱中,没来由的一阵不乐意。

    “哼,就不下来,就不下来。”玲转头冲着怜做了一个鬼脸。

    “你个小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姐姐都白疼你了。”怜上前把玲从陈天身上拉了下来,两姐妹就这样你追我逃,打打闹闹。

    “唉,到了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啊,都知道反抗姐姐了。”陈天在一边看着玲一边笑一边逃,怜一边追一边也在笑。比起当年,妹妹瘦弱无助,靠着姐姐绝境求生,一个需要被保护,一个拼了命的去保护。但其实两个人都在绝望中为了活下去而挣扎。现在的她们俩,从内心到身体,都是真正长大了许多。可以在这个乱世,这个随时都会面临各种死亡威胁的幕末时代,靠着自己,坚强的活下去。

    而如同现在这般自由的嬉戏打闹的生活,其实就是她们想要的幸福吧。

第八十八章 白梅花香!怨恨伤疤!

    烈日当空下,京都的某条街道上,一群穿着衣袖上印有白色山形图案的浅葱色羽织的武士们,气势凶凶的路过。而周边的民众,无论男女老幼,身份贵贱,都紧张而迅速的避开让道。

    他们,就是让整个京都中倒幕派都闻风丧胆的壬生狼,新撰组!

    如今的新撰组已经完全由试卫馆的天然理心流所掌握,天然理心流的现任当主近藤勇就是新撰组的现任局长。

    目前负责京都守卫御所重地的是会津直辖队的二千人精锐,外围是由幕臣组成的“见回组”五百人,而新撰组的二百人主要负责京都的伏见区。但是,真正有战力的,依旧是新撰组。总的来说,新撰组其实是担任京都警备的任务,只是他们非常的暴力和目无法纪。

    从那些纷纷躲避的百姓们表现上来看就知道,他们的心中对于这些“保护”京都冶安的壬生之狼们,只有畏惧与躲避而没有爱戴与拥护。

    就在此时此地,准备与人接头的剑心也撞见这群与他算的上是势不两立的死敌。

    剑心经过这么久的刽子手生涯,整个人的气质变的相当的阴郁与老成。完全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他悄悄的躲进一间料理屋,默默的注视着这群趾高气昂的壬生之狼。

    然而,剑心的谨慎躲避还是引起了这群武士中的一个人的注意。

    那个人就是新撰组的三番队组头,自称‘恶,即,斩’的斋藤一。

    “斋藤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一位长着正太脸的小个子武士问着高瘦眯眼的斋藤一。

    “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斋藤一如狼一般的敏锐,就像鲨鱼一样的闻到了剑心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血腥味。

    “没办法啊,斋藤先生,你最近杀人杀的得了一点吧。”这位与斋藤对话的正太武士就是新撰组中的最强者,一番队组头,有着传奇人生的冲田总司。

    “冲田啊,说话要经过反覆思量,细心考虑后,才说出来比较好。”斋藤一为人冷峻,又毒舌。对于朋友也是常常如此。

    “好好好,斋藤先生说的是呢。”而冲田总司的性格与斋藤一则刚好相反,总是一脸笑容,说话随意。但要论杀人,冲田总司可是一点都不比斋藤一来的手软。

    “还真是趾高气昂啊,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在路中央的。”随着一个爽朗的声音出现,一名长着小胡子的邋遢男人出现在剑心的身旁。而他的手却在不经意间,将一张小纸条塞入剑心的衣袖。

    这个男人就是剑心与桂小五郎之间的联络人,饭塚达也先生。

    剑心依旧目视前方,感觉到饭塚先生的动作后,就知道今天晚上他要去执行‘天诛’的目标已经确定了。

    “好香啊!奇怪,哪里来的香味呢?”饭塚达也好像闻到了一股不得了的香味,好奇的四处打量。

    “白梅香。。。”剑心用他冷默的语气回应道。

    “没想到,没想到,原来你也懂女人的气味啊。”饭塚先生调侃道。

    “是来自那个女人吧。”随着饭塚达也的目光所向,剑心看到了一位身着一身素白和服,双臂披着一条紫色的披帛,面容清丽脱俗的女人,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里。

    “真是一个美人啊。”饭塚先生一手托着下巴评论起来。

    剑心冷漠的眼神好像在这一瞬间与那个女人对视了一眼。

    但当剑心的目光再去寻找她时,她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但就只是这一眼,配上她身上的香气,让剑心对这个女人留下了第一个深刻的印象:

    “白梅香!”

    既然暗杀目标的情报交接已经结束,饭塚先生与剑心也快速的分头离开。

    就在他们两个都消失在人群之中时,一对一老一少的祖孙也分头离开了。

    黄昏,晚霞的余辉透过木窗照进了一间居酒屋中,洒在了正在自饮自酌的剑心脸上。

    剑心举着小小的酒杯,看着杯中的清酒,思绪回到了那个在山上的夜晚。

    那时的他,无忧无虑的与师兄看着师匠一个人自饮自酌。直到现在他自己拿起酒杯,还记得那时师匠那有感而发的话语。

    “春观夜樱,夏望繁星。”

    “秋赏满月,冬会初雪。”

    “此情此景,哪有酒会不好喝啊。”

    “倘若这还觉得酒难喝的话,那便证明是那个人有问题了。”

    “你们终有一日也会明白,这酒的味道。”

    “到时,我们三人一起品尝这美酒如何?”

    “春日新雨,夏日蝉鸣。”

    “秋风红叶,冬雪轻语。”

    “我们可以陪着师匠于此深山,观此四季,同样值得共饮一杯。”

    “哈哈哈哈,剑心,看看你这个师兄。现在就已经想与为师共饮了。”

    “剑心,你也一起来,如何?我们师徒三人共饮于此,不负这星夜如河的美景。”

    剑心当初望着那满夜星斗,第一次感觉到自身如同这夜幕中的星星一样,虽然看似微小如点,但依旧可以将这点点星光照映在自己身上。

    “看看看,来了一位美人啊,来来来,陪大爷我喝杯酒。”

    一阵杂乱的起哄声与一阵白梅的幽香将剑心的思绪从过去拉回到现在。

    剑心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看去,又一次与上午那位有着白梅之香的女子对视了一眼。

    “喂,美人。本大爷可是为了你们将来有好日子过而浴血奋斗的倒幕志士,还不过来陪大爷我喝一杯。”

    一个明显已经喝醉酒的武士已经站起来向着白梅女子走了过去,却被他身边几名同伴给拉住。

    “直树,你在乱说什么疯话。我们哪里是什么倒幕志士。你这些话要是被那群壬生狼听到,他们一定会连我们一起都杀了的啊。”

    “都让开,都让开,你们别拦着我,我今天就要这位美人陪酒。”正当这个醉酒的武士要碰到那白梅女子之时,剑心的剑鞘已经一击顶在他的喉咙处了。

    剑心这下没有下死手,只是让对方如同窒息般不断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干呕才能呼吸到新的空气。而他的伙伴立刻将他架出了店门,急急忙忙的离开这个地方。好像真的是怕这醉汉的一句胡言乱语引来了专杀倒幕志士的新撰组一样。

    剑心看着已经离开的那群武士,收回了自己的刀鞘,再一次看了一眼这位面对如此情景依旧面无表情的白梅女子。

    她好像根本不在意发生在这里所关于她的一切,她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张最靠角落的位置。

    一个人静静的要了一杯清酒,一个人静静的抿了一小口。

    最后,再对着剑心,报以一个淡淡的微笑。算是感谢了剑心的出手相助。

    面对如此情况下的剑心,也没有与她说任何话。一个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最后再饮了一杯酒,便离开这家居酒屋。

    “师匠,师兄,今夜我又要去杀人了。酒,还是很难喝啊。可能真的是我自己有问题吧。”

    当剑心离开后,一名老翁也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带着他的小孙子悠闲的踱步而出,还以他苍老的声音,答应着给孙子买糖糕吃。

    深夜,银月高悬,月光映射在一座淌满鲜血的木桥上。深红色的血浆不断的从这座小木桥上流向桥下的清河中,染红了这条原本清澈又安静的河流。而这些血液的主人,已经变成了木桥之上的一具尸体。

    这又是一名被剑心执行‘天诛’了的幕府人员。伤口还是被直接贯穿咽喉后再嚼碎气管的。

    而做完这一切的剑心,独自一人走在这条刚刚死了人的小河边上,平静的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最近好像特别厉害啊。根本不给对方发出惨叫的时间。”小胡子的饭塚达也一阵小跑追上了剑心。

    “喂,你又流血了。”饭塚达也看到剑心的左脸上的那道伤疤又一次渗出了鲜血。

    剑心闻言后,朝着自己左脸轻轻一抚。

    面对着手心中的那道血痕,剑心感觉如此的扎眼。

    果然,又流血了!

    这已经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了。他这伤,自从上次他刺杀了重仓十兵卫时被那位年青武士拼死一刀所伤后。就再也没有愈合过。

    “我听过一个传说,含有强大怨念的刀伤,在那股怨念未被化解之前,是绝对不会消失的。”

    “含有怨念的。。。刀伤。。。”剑心好像明白了这伤一直没有消失的原因了。

    “没错啊,听说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啊。”饭塚达也担忧的说道。

    “如果在自己染满鲜血的刀以及成为牺牲品的生命背后,是所有人都能安心生活的新时代。”

    “我会继续。。。替天行道。。。仗义杀人。。。”剑心看着手心中的血,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这天怎么就突然下雨了啊。那我可先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说完,饭塚达也与剑心分别而去。

    夜雨不期而至,剑心一个人也不在漫无目的的漫步。

    此时的他,又想起先前喝酒的那个居酒屋。那个带着白梅花香的女子的容颜,不经意间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就随着自己此时的心境,想再去那个居酒屋,喝上一杯清酒。

    而就此时此刻,那位被剑心记在心中的女子,也回到那座居酒屋,又一次的独自一人,自饮自酌。

    在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喜怒哀乐,依然平淡如水,除了看着手中酒杯中自己的倒影外,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她多看一眼。

    好似,她在等着什么人,等着什么事,等着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的未来。

    而这一次,整个居酒屋中,再无一人去打扰她,更无一人去冒犯她。

    她就像一朵高洁冷艳的白梅花一般,在这喧闹的居酒屋中,静静地摇曳。

第八十九章 白梅染血!杀与不杀!

    夜,星光点点。

    雨,阴冷绵绵。

    白梅女子轻轻的放下了那只浅尝一口而已的酒杯,好似感应到了什么,撑开她那紫纹素花的油纸伞。在这个雨夜之中,离开了那间可以躲风避雨的居酒屋,走向了一条漆黑中带点微光的小巷。

    在这同一片的夜雨之下,剑心快步跑在一条小巷子中,而针对他的伏杀就在这巷子的转角处。

    一名忍者打扮的刺客,手持用一条锁链绑在一起的两把小太刀,这套武器组件,如同升级版的忍者锁镰。当他确认剑心的位置后,一锁链将手中的小太刀甩向剑心。

    面对突如其来的偷袭,对于已经快一年都在黑夜中杀人的剑心而言,一个侧身就躲过了这一击。

    “新撰组吗?不,是和我一样的身份,刺客。”当剑心看到对方的装束与武器后,就意识到,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在暗夜之中,才会出现的杀人者,刺客。

    在这种夜雨之下,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会显的特别有厮杀的氛围。

    马上,这条小巷之中,雨水与血水就都会混合在一起。

    只不过,就要看是谁的血了。

    先动起来的是那位忍者,他一把将左手的小太刀投掷向剑心,毫无意外的被剑心躲过。

    但这本来就不是他的目的,他那把投偏了的小太刀深深的扎进了泥地之中,而他自己以极其敏捷的身手,跳跃到巷子里旁的一间屋子的屋顶之上。

    在他这两把小太刀之间的锁链,就顺势的套在剑心身上。一上,一下,将剑心双臂与身体牢牢的绑在了一起。让剑心持刀的右臂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施展不开。

    这就是这名刺客的手段,再下去一刀就可以取了眼前这个让幕府长久以来咬牙切齿的拔刀斋的性命。

    正当他看到眼前机会,毫不犹豫的从屋顶跃下,要给不能动弹的剑心致命一击时。

    剑心左手,拔出了对方扎在泥地中的小太刀。再一个左手反手握刀,借着对方的下冲之势的机会,仰身而上,用这名忍者自己的刀,将其从头到跨的整个人斩成左右两半。

    这名忍者刺客就以这种极惨的方式,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他的鲜血更是被泼洒出几米远之外,溅到了一把紫纹素花的油纸伞上。

    而这把油纸伞的主人,正是那位独自走入小巷的白梅女子。

    解开了锁链的束缚的剑心,半跪在泥地之中,在他调整自己的呼吸时,脑海中忽然闪现了一幅白梅花的画面。是的,他今天又一次闻到了那股白梅花香。

    即使,在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小巷内,这白梅花香依旧如此的深入他的心。

    当剑心缓缓抬头时,映入他眼帘的果然是那位素衣和服的白梅女子。

    只不过,此时的她,在她一身素白之上,沾染了处处猩红的血迹。好似她这朵幽静的白梅花被猩红的鲜血污染了一般。

    而她的眼神,依旧如此的平静,如此的镇定,如此的波澜不惊。

    在她眼中的剑心,此时就是一个鲜血与污泥所包裹的杀人者,在剑心的左右手还一正一反的握着两把杀人的刀。脚边一具被斩成两半的尸体,真是如同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恶鬼。

    “你,真的是,能唤来,腥风血雨呢。。。”

    当白梅女子自言自语般的说出自己对面前这个杀人者的评价后,剑心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她,看见我的脸了。”

    “我是暗杀者,我的脸,绝对不能让人看到。”

    “怎么办,要杀人灭口吗?”

    “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就在剑心内心纠结的时候,白梅女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剑心。

    她抬起一只手,朝向剑心的左脸上那依旧在不停流血的伤口,焦急的说道:

    “血,止不住。。。”

    可就在她话还没有完整的说完时,她终于受到眼前这血腥场面的刺激,却晕了过去。

    她的身体就在她失去意识后,缓缓的倒下。

    紫纹素花的伞,落在了这染血的泥地中。

    那紫色的披帛,也如同剑心手中的剑一般,沾满了亡者的血红之色。

    而她的身体,却不曾倒在这满是腥红之血的泥土中。

    因为,剑心在她倒地的那一刻,抛下了自己杀人的刀,用自己那杀人的手,去接住了她的身体。

    抱在了他自己那并不宽广的怀抱中。

    当他的脸上伤口中滴落的血水,滴在了她的脸上时。

    他与她原本各自不同的命运,便开始纠缠在一起了。

    在这条小巷附近,还有一老一孙的祖孙,两人也躲这夜幕之下,阴影之中。

    “一天之内,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偶遇’三次。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其中的爷爷用他苍老的嗓音,配合上老年人独有的说话断断续续的语气,和自己的孙子说着他们俩跟踪了剑心一天得出的结论。

    “玲,你回去向天大人汇报吧。”‘爷爷’对着小孙子继续说道。

    “师傅,主人让你与我一起回去和他汇报。”

    “主人还有事要和你说。”小孙子用着小男生的声音回应着自己的‘爷爷’。

    “既然是天大人的命令,那我们一起去吧。”

    一座位于京都伏见区内,已经开了二十多年的医馆,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于三年前换了主人。

    日常对外依旧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接诊抓药,而在其药屋中的地下内屋之中,则是一间不为人所知的暗室。而在这暗室之中的就是悄悄潜入京都的陈天与怜。

    “怜,仔细看我的手。仔细看,仔细看。”陈天对着怜举起双手,快速的左右不停的交换。

    “看到小判在哪只手了吗?”陈天停下刚才高速换手的动作后,问向了怜。

    “左手?不不不,右手?,不对,两只手里都没有。”怜刚才全神贯注的没有眨眼。

    “非常好,这次你没有再看漏。不过下次我可是会再快一倍的。”陈天张开两只空空如也的手掌。

    “与敌交手时,眼睛很重要。不要被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所影响。要人命的刀,只需要在一瞬间用一个最基本的动作就可以做到。”

    “而九头龙闪则不同,九个方位的九刀,任何一刀都可以要人命。”

    “但是对于天翔龙闪而言,这些都是虚的。天翔龙闪只需要一刀就够了,快到对手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一刀。在我的家乡有句老话,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天翔龙闪就是超过神速的超神速。”

    “而我其实当年就已经达到了拔刀的超神速了,但在我突破了我自己的极限后,我的天翔龙闪就是有史以来最快的。超越了超神速的极限神速。”

    “这些东西需要你自己在生死之间去领悟,现在的你,只需要将九头龙闪练到你的极限即可。”

    在等蝶衣与玲的这段时间,陈天为怜讲起了天翔龙闪的本质,生死之间的领悟,突破自身的极限。陈天可不想和怜搞什么师徒之中只能活一个的传承。

    他自己可以自行领悟,就说明也不是一定要按历代比古清十郎们的那一套。

    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个民族有这个传统,非要把什么事弄的这么绝,教个徒弟非要弄死师傅吗?

    再者,他在身份上也不是飞天御剑流的当代传人,也没有资格开启天翔龙闪的正式传承。

    虽然,陈天在这一点上,根本不在乎。

    自己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根本不会管这一套的传统。

    但是不管传统可以,就是不能把事做的太过分。有些事,私下做做就行了。真在山上当着比古清十郎的面这么教,大家脸上也挂不住啊。

    就在陈天与怜的教导结束后没多久,已经退去伪装的蝶衣与玲来到这里与陈天汇合。

    “这段时间以来,妾身与玲对剑心的调查情况就是这样了。天大人还有什么需要妾身去做的,请尽管吩咐,妾身一定全力以赴替天大人办好。”

    蝶衣将最近她带着玲瞒着葵屋亲自对剑心进行的监视,以剑心的敏锐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一周内一直被人紧紧的跟踪着。蝶衣这次带上玲,也是对于玲的伪装与潜入进行的一个考核。

    她们俩这次的监视可不止于在外面的环境,玲还掉包了一名小侍女,并伪装她的模样,成功潜入了剑心所在长州藩的据点“小荻屋”之中。

    说起来,玲还是天生善良。对于那名被她掉包的小侍女,按照蝶衣的意思,就是以杀人灭口来确保玲的潜伏不会出现破绽。但是对于同样的是苦难出身的玲而言,她一点都不想去害了这个无辜的穷苦女孩的性命。

    面对玲的坚持,蝶衣想起了她当年在面对同样选择的时候。她的那位养母兼师傅,直接就当着她的面将她绑来的被掉包之人给杀了。

    想起当年她在葵屋,从小接受的就是为了任务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只要是命令,只要是任务,就不能有自己的人格,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好恶。牺牲任何东西都可以,别说是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就是要自己的命,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一切,都要毫不犹豫的交出去。

    当年的蝶衣,不敢反抗自己的师傅,也不想反抗。

    现在的蝶衣,自己成了师傅的时候,她就想给玲这个机会。

    她憎恨当年自己的师傅夺走了她作为‘人’的‘良心’。现在的她,绝不会再夺走自己徒弟的这部分‘良心’。虽然,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份善良可能会害了这个孩子。

    但至少,好过现在就夺走她这些做为‘人’的东西。

    最后,蝶衣将这名小侍女,悄悄送出京都,安置到她从陈天那里接手的走私产业中。

    陈天知道此事后,问了怜同样的一个问题,如果是她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会怎么做?

    “主人需要怜怎么做,怜就怎么做,只要不伤害玲,怜什么都听主人的。”

    听完怜的回答后,陈天将她抱在了自己的坏中,什么都没有说。

    陈天自己也在问自己的内心,他会怎么做?

    他其实自己,一时也没有答案。

    他只知道,自己与自己所珍视之人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在不违背这个前提的情况下,能不去伤害,就不要伤害。

    这么多年以来,陈天深刻的明白,这里不是什么游戏世界。

    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都不只是所谓的NPC而已。

    他们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人,和自己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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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8489/ 第一时间欣赏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 作者:天空之逸所写的《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为转载作品,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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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介绍:
现已经完成《灌篮高手》《浪客剑心》《鹿鼎记》,《大唐双龙传》世界,《牙狼》世界。
开启新的《奥特曼》世界。
一部80后90后情怀向的作品
主角陈天在自己的世界死于因生活压力导致猝死于39岁。结束了他普普通通的人生。
死后,以灌篮高手世界为起点开始漫步于各个熟悉的世界。
灌篮高手的全国大赛,让他找回早已遗忘的热血青春。
浪客剑心的幕府末世,让他体会到那生死一线的恐惧。
鹿鼎记里的朝廷江湖,让他必须要阴狠狡诈杀伐决断。
大唐双龙的隋末乱世,让他开启逐鹿天下的胆魄雄心。
牙狼系列的骑士守护,让他终日与魔共舞而我行我道。
奥特曼中的保卫地球,让他再次找回内心之中的光明。
神兵玄奇的高武世界,让他领略了东方武功至高魅力。
圣斗士中的冥王神话,让他感受到藏于心中的小宇宙。
漫威世界的美漫英雄,他让他们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注1:本作没有花里胡哨的系统时不时的跳出来刷存在感。
注2:作者80后老人,也不太会处处玩梗,更多的一种对自己热爱的动漫影视作品的情怀。
注3:主角绝对不会是圣母。
注4:作者是《圣斗士》铁粉。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