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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双     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txt下载     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回 十成盗魂大法

    白骨女妖做梦也没想到龙毓会给她来这一手。所有人眼中,神仙和道士都是慈悲为怀,度恶为善的。哪见过龙毓这样的?要知道,就凭他教唆厉鬼之举,就是触犯了天条了!

    “额……这……”紫霞星君低着头,他也对龙毓的行径有些不齿。

    “反正贫道是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龙毓呀……我俩累了。”金玉子故意转过头去,对龙毓的恶行不闻不问。

    妖洞中,到处飘着冤魂厉鬼,这些厉鬼从前都是被白骨妖所害,如今白骨妖身体受创,那些冤魂厉鬼正在疯狂地从她体内飞出四散逃去,用不了半个时辰,这白骨女妖将变成一个空壳子,再无妖法,到时候擒她就轻而易举了。

    “本王就是拼死也要拉上你垫背!龙毓受死吧!”白骨女妖大怒,趁着自己现在还有些许力气,脚上挂着四五个咬住小腿的骷髅僵尸就要冲上来。

    就见龙毓嘴角挂着一丝阴笑,突然平伸双臂,微微张开嘴,双眼瞪得老大,猛地吸了口气。随着他心中默念邪恶咒语,妖洞中刮起了一股莫名的邪风。那是一股强大的逆时针气流,那股气旋竟把妖洞中无数的冤魂厉鬼全部吸入龙毓体内。

    别忘了,龙毓有掌握九级盗魂**,妖洞中的这些冤魂厉鬼在他看来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

    他的身体慢慢飘了起来,无数黑色妖气涌入顺着他的七窍涌入体内,这个过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冤魂厉鬼狰狞可怖的面容,和痛苦的表情。龙毓欺骗了这些白骨尸兵,一旦运功,别说冤魂厉鬼了,连这些白骨士兵体内剩下的残碎魂魄也将被他吸走。他们将魂飞破灭,永世不得超生!

    “不!不!!!!不!!!!!!!”白骨女妖痛苦地嘶吼着,身体上若干伤口中,无数妖魂被龙毓吸走,就好像吸星**一样。

    所有骷髅士兵哗啦啦全部散落而下,变成了毫无生气的一堆白骨。那女妖趴在地上,容颜愈发的苍老了,皮肤上布满了皱纹,瞬间从美艳无双的小娘子,变成了老态龙钟的老妪。

    她体内的黑气越来越少,龙毓眼中的邪气也越来越重,渐渐的,龙毓的身体落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这种感觉简直太舒服了,仿佛涅槃重生脱胎换骨。他的浑身上下充满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白骨女妖数千年修为,全部被他吸尽!十级盗魂**修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龙毓放声大笑,修成此等邪功,还要得道成仙做什么?

    “咳……”他干咳了一声。

    金玉子闻声走了过来。“哼哼……得逞了?恭喜你了龙毓真人!”他话语之中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恩师,请吧,这功劳都是二位老神仙的!龙毓告辞了!”说罢,龙毓转身离去,再没有与恩师多说半句话。

    妖洞中,那笑傲天地的白骨女妖已是油尽灯枯,他绝望地看着金玉子一步步走近,然后把天师符贴在了她脑门上。

    她的双眼重重地合上了,陷入永远的沉睡。

    紫霞星君抛出如意宝瓶,把这妖精的尸骸吸入其中,如不出意外,七七四十九日,她的尸骸将化为血水,永远消失在天地人三界。

    “老东西,今日你我斩妖除魔,本是快事一件,可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吗?”紫霞星君拖着宝瓶走出妖洞,问金玉子。

    “道兄是在为龙毓惋惜吧?”金玉子说。

    “恐怕不仅仅是惋惜呀!当日你收他为徒之时,恐怕就料到会有此一日吧?我只担心日后他会误入魔道,成为第二个白骨妖!他如今得了无上修为,又有七彩浮沉,天地间再想有人对付他可就难了。”紫霞星君苦叹道。

    金玉子说,我自己教出来的徒弟什么样我自己知道,他虽是善恶双休之人,但心境却不坏,这你就不必担心了,若他真的误入魔道,必有人能收了他!

    “收他?你?我?呵呵……难呀!!!”金玉子虽然是龙毓的师傅,现在又成仙得道,但以龙毓现在的修为连他都不是徒弟的对手。

    金玉子说你就不要操这个心了,我数年前,回到师父元始天尊坐下时,他老人家曾给我看过天地混元镜,在宝镜中,我看到了龙毓的今生。这孩子苦命呀!哎!二百年后,他的克星将转世投胎,到时候他能不能夺过此劫也说不定了。你我,只能帮他到今日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走吧,你是不是该给你那愚笨的徒儿冲入三魂了啊?你我还得回天宫交差呢!”两个老道相视而笑,携手踏上云霄飞远了。

    他俩上天庭的事咱不说,单说天地混元境。

    这宝镜可是比秦皇八镜的来历更为传奇,乃是女娲娘娘赐予元始天尊的法宝,三界六道之内,没有任何生灵可以逃过它的洞察,不但可以照你的灵魂,连你前世今生来世全部能看的一清二楚。

    书中暗表,后来,五灵真人手中的五灵宝镜就是这天地混元镜其中一小块碎茬铸造而成的。

    而金玉子在天地混元镜中,看到了二百年后,龙毓的克星投胎转世。此人是谁呢?聪明人都能猜到,活佛罗布甘雅**师。

    二百年后,罗布甘雅**师把龙毓逼的死去活来,到处东躲西藏就跟做贼似的。龙毓活了四百载,还从没有一个对手这么难缠,这辈子唯一让他敬畏的对手就是罗布甘雅**师。

    可龙毓异于常人,我斗不过你,我就躲,他主动求死,死后下地府躲了五十载。一直到罗布甘雅**师圆寂,这才死而复生,夺过此劫。不过罗布甘雅**师死是死了,但却留下了两个徒弟继续与他为敌,一个是五灵真人,就是那咻的师傅,那只被阴阳玄道算计的老绵羊精,另一个就是热河高僧,普慈大师。而且,罗布甘雅**师还把紫金钵盂传给了普慈大师,这也为后来这二人争斗埋下了故事引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回 美娇娘

    龙毓这一次可是得了大成修为,只不过,这些修为全部为恶修,他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把这些修为消化掉,怎么消化?他师父曾说过,他善恶双休,需以善为主,以恶为辅,十善为一恶。

    剩下的时间,龙毓就得多多积攒功德,来平衡体内的大量的恶修。

    龙毓焕发新生,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数日后,他回到灵州玄妙观,白依兰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

    见他骑马从山下上来,赶紧迎上去,把一封信塞给了他。

    “你的小美人给你的情书,两天前是个苗子送来的。”她噘着嘴,看那表情好像醋意正浓。

    信奉上的字迹秀美,一看就是出自蓝梓晨之手。若不然白依兰也不会如此口气对他说话了。

    龙毓笑了笑,背过身去打开心上人的信件。

    信件上大致内容是,我日盼夜盼,盼你早日归来,早已望眼欲穿,若你龙毓心中对我早已不惦念,也请休书一封于我。望君归!落款梓晨。

    这封信的意思很明了,人家等不起了,你龙毓一走就是四五年,这四五年时间我很想你,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跟白依兰双宿双飞了?

    当然,还有一层意思,人家还在苦苦等他来娶亲!

    时间过了四五年,蓝梓晨已经年芳22了,这个年纪,在现代正好是个好年华,可在古时候,22岁的大姑娘不结婚,人家就得说三道四了。一般22岁的大姑娘人家孩子都生三四个了,可想而知,蓝梓晨现在贵为百灵寨的老司,外界压力有多大呀?肯定每天媒人都踏破了门槛。

    苗族女孩对待情感都是敢爱敢恨,爱上了你,这辈子就认定非你不嫁!龙毓几年来苦心修行,一时间把她忘到了九霄云外,此时见信才心知有负于她。

    “依兰,恐怕这几日我又要出远门了。”龙毓走近观中。小道士和观中虔诚的居士们纷纷跟他到招呼。

    “去娶她吗?”白依兰有些吃醋了,语气也是冷嘲热讽。

    “额……我……我与梓晨早已情定,此生此世我绝不负她。”龙毓走进自己的房中,翻箱倒柜着,一年前,陈知府送了他一套新道袍,去娶媳妇儿自然要穿身拿得出手的衣衫,人家现在百灵寨的老司,他这个未来夫君可不能丢了梓晨的面子。

    “那……那我也要去!”白依兰不依不饶倚在门口说道。

    “你?你去干嘛?这不是胡闹嘛?好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我几日便回还不成吗?”

    龙毓又翻出半年前平西王吴三桂托人送来的红珊瑚头饰,这是他的聘礼。

    龙毓断然是爱蓝梓晨的,但心中此时也有些不是滋味,毕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女人就在身边,当着白依兰的面说要娶其他女人,二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她丈夫已死,按理来说娶她也未尝不可。但……他是个男人,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心中想的更多还是梓晨。从他师成下山到现在,梓晨陪在他身边经历了太多的苦难。而对白依兰更多的却是那份愧疚之情。到底哪个才是爱,他分得清。

    “妹妹的心思我懂,可……对不起,如果有来世,你我还能相遇的话,我绝不负了妹妹!”说罢,龙毓背着包袱,转身就走,再没搭理可怜的白依兰。

    “龙毓?你回来!你当真要娶她嘛?”她跟在身后大喊,一边追一边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其实依兰早该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道观里,所有小道士各忙各的,有的怕尴尬,捂着耳朵赶紧跑进了经室中。

    “龙毓!!!海兰查!!!我哪里比不过她?别忘了,她是个生苗子,我白依兰是满人!你再痛恨满人,你的骨子里流淌着的也是满人的血!我们儿时就有婚约,难道只有你跟她的婚约才算数吗?你是嫌弃我婶子脏吗?海兰查!!!!!”她呜呜大哭,却再也拦不住龙毓心中的相思病泛滥,龙毓骑上快马,朝着山下疾驰而去。

    “哼!苗女都是狐狸精!!!!”爱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白依兰咬着嘴唇,捏着拳头道,恨不得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千刀万剐。

    “依兰姐这又何苦呢?贫道虽不知情为何物,但却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寻常,师兄现在乃是天下第一道,我们正一道是可以娶妻生子的,跟寻常百姓没什么两样。如果依兰姐当真爱师兄,为何不自己争取?师兄不是个绝情之人,你仔细想想,若是心中没有你,当年他为何又要把你带回来?那一路上千辛万苦,是怎么过来的?”苍羽子虽然不懂情爱,可人家是局外人,这种事,局外人看的最清楚。

    白依兰听罢,抿着嘴点了点头,牵上一匹快马紧随龙毓追了上去。

    三日后,湘西苗山中的百灵老寨大喜,到处张灯结彩,苗人们盛装出席,方圆数百里内的所有苗寨老司和蛊婆全部到场,恭贺蓝老司大婚之喜。

    蓝梓晨身着一套翠绿色的百褶裙,身上挂满了银饰,头顶蒙着一块红色喜帕,喜帕上绣着一只漂亮的花蝴蝶,这红帕子乃是她师傅留给她的。

    龙毓这个新郎官今天神采奕奕,手牵着自己的美娇娘,二人身上绑着一条红丝带。

    苗人婚礼跟汉人区别不是很大,同样是三拜之礼。只不过拜的是蛊神,苗山,和先祖。

    今日真是苗寨里百年难遇的大喜日子,山寨中足有数千人,大伙拿着礼物恭贺蓝老司大婚之喜。苗人会喝酒,那时候还没有啤酒,外边汉人的白酒也进不去,喝的都是黄酒,黄酒补身子。龙毓本来就挺能喝的了,可碰上这么豪爽的一个媳妇儿,也只能甘拜下风。

    二人迷迷糊糊地进了新房,当龙毓掀开喜帕的那一刻,简直醉了。面前的娘子太美了,美的一塌糊涂,好比天上的嫦娥仙子下凡一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回 不速之客

    他静静地看着娘子,这个与他患难与共的奇女子,再不像从前那般稚嫩,已然初为人妇。烛光下,蓝梓晨眯着眼睛,略显醉意,好似天边美丽的月牙儿一样。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四喜之中,洞房花烛夜分量最重,可想而知,二位有情人对面而坐,现在心中的澎湃了。胸口下,就好似有只小兔子一样,正在不安分地,砰砰砰乱跳着。

    她俊俏的小脸蛋上红扑扑的,像是天边的晚霞……她微微张着小嘴,羞答答地在他脸颊上留下一抹樱桃红印。

    苗人性情豪爽,这不仅仅表现在泼辣奔放的民风上。龙毓毕竟是修行之人,就算面对娇妻美妾,却也不好意思下手,扭扭捏捏地就好像个大姑娘似的。倒是蓝梓晨,看他不敢动弹,索性抓过他的大手就塞进了自己的肚兜里,然后闭上双眼靠在了他的肩上。

    “好软啊……梓晨……我……”龙毓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情愫。

    “讨厌!还不挂上红纱帐?”蓝梓晨羞答答道。

    二人宽衣解带……

    咚咚咚……吊脚楼下,传来了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激情时刻。

    “老司,龙家人来了。”

    蓝梓晨一听到龙家人三个字,立刻脸上的那抹绯红消失了,整张脸也板了起来。“他门来干嘛?”

    楼下人说:“是给你道喜而来,送了点礼物,另外指名道姓要见龙毓真人。”

    蓝梓晨从床上一步蹦了下去,身子飞在半空中时,用脚尖挑起百褶裙,在半空中一个360度转身,把裙子套在了身上,然后整理整理发饰道:“让他们等我吧。”

    “哎!我这刚有感觉!”龙毓苦闷地叹了口气。这龙家不是找事吗?早不来晚不来非这时候来?明摆着是要破坏气氛。

    “我的好相公,龙家现在毕竟还是苗疆三山中最大的家族,我们又不好跟人家撕破脸皮,既然人家指名道姓要见你,那就赏个脸吧?这里是苗疆,不是你的玄妙观,不给他面子,还是要给娘子我的吧?”蓝梓晨伸出芊芊玉指勾着龙毓的下巴道。

    龙毓指了指自己的两条大腿中间,颇有意味地说:“可……娘子……你看……”

    “讨厌!一会儿回来再说,龙家现在跟吴三桂来往密切。我现在毕竟是一个山寨的老司,山寨中上千同胞生死都在我手中。”蓝梓晨暧昧地走过来故意伸手下去摸了摸又笑道:“哟,我们相公还真是坚挺无比呀,只希望一会儿莫要在龙家人面前丢丑哦。穿衣服。”她把衣服给龙毓扔了过去。

    二人穿戴整齐,互相挽着手迎了出去。

    这里请注意,在苗寨里,老司是最高统治者,蓝梓晨贵为山寨中的老司,不管她是否嫁人都要顾及到苗寨里的规矩。所以,二人同行时,不能像寻常夫妻那样亲切地挎起相公的胳膊,而是要手挽着手。这已经算不错了。

    其他山寨里,也有老司或者蛊婆嫁给外边男人的,但就算男人娶了他们这些身份特殊的苗女,也都算是上门女婿,家中的地位次于女人。平时在山寨里遇到夫妻两口子时候,大多都是男人跟在后边唯唯诺诺的伺候着。

    像现在这样,蓝梓晨跟龙毓并肩而行的,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呵呵……恭喜了梓晨,真没想到啊,蓝家女人竟然嫁了个道士?哈哈……”来的是个年轻人,可能是龙家的少公子。

    这人叫龙静罗,乃是龙家第八十二代传人,年纪跟蓝梓晨差不多大,自然的,龙家蛊术与蓝家女子的蛊术不分上下。不过这一次来给蓝梓晨道喜,他竟没有说苗语,而是说的汉语,可能是怕身边的龙毓听不懂吧。

    “龙家少司,请注意你的言辞,好像我跟你没那么熟吧?还是称本姑娘老司为好,你说呢?”蓝梓晨面露不悦,但现在不比从前,自己身为山寨老司,可不能轻易发火。

    “是是是,是再下称呼有些唐突了。敢为蓝老司,这位相比就是你那如意郎君吧?哎哟哟……看这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哼哼……不过我怎么觉得更像是个花心大萝卜呀?”龙静罗故意挑衅道。

    “无量天尊,若是龙兄对观面有什么见解的话,倒是可以找贫道聊一聊,贫道不敢说这观面之术多精通,不过这二十几年来却从没看错过人。”龙毓这张嘴可了不得,那是铁齿铜牙的主,肯定不会让着他。

    “哟,那龙毓真人就给我看看?看看我这面向如何呀?”龙静罗来了兴致。

    “相公,别搭理他,他是来找茬的!”蓝梓晨拽了下他的衣角小声说道。龙毓摆了摆手,示意娘子不用护着他不会吃亏。无论是打架还是吵嘴,龙毓都是高手。

    龙毓捋着小胡子,笑了笑,故意走上前来,围着龙静罗转了一圈,然后晃了晃脑袋。

    “啧啧啧……我说龙兄,你这面相……嗯……面相贫道现在暂且不提,先说你这气色。龙兄眼神有些飘忽,气语之间透着一股骚味,当心这几日被美人所诱惑,中毒太深,不可自拔呀!”他故意把最后一个词的音咬的很重。

    “你!!!你这妖道满嘴胡言!我龙家后人岂是贪恋女色之徒?”

    龙毓背着手又说:“兄台可别这么说,我现在也是算姓龙的,贫道就是个贪恋女色之徒啊,哈哈……”说着,他幸福地搂着娘子的小蛮腰,故意晒幸福。

    “龙毓真人,记住你今日的话,你会后悔的!”龙静罗一拍手,伸手的家将赶紧把礼物端了上来。

    那是个小盘子,盘子上盖着一块红布,依礼,蓝梓晨该亲手揭开红布当面谢过人家。蓝梓晨掀开红布,却见那小盘子里撑着一个珠花,就是女孩子脑袋上带的头饰。珠花之分精美,是翡翠镶金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这漂亮珠花在那个年代可不是寻常百姓能带的,普通人家的姑娘谁敢带纯金的饰品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回 二女争一夫

    不比现在,结婚了就金戒指金项链的。那年头,你就算再有钱,头上不能见金光,金黄之物代表了皇权。只有满八旗贵族才能带。

    另外,这珠花十分精美,看雕工不像是出自西南工匠之手,更像是京城的货色。

    “龙少司,你这是什么意思呀?”蓝梓晨有些不高兴了。这珠花虽然漂亮精美,但却是满人女子带的,自己身为苗寨老司,带珠花不合适。

    “没什么意思呀,礼物嘛,恭贺蓝老司大婚之喜呀?难道我还要空手而来吗?对吧?龙毓真人?哼哼……”他故意看着龙毓的眼睛。

    龙毓死死盯着托盘上的这串精美的珠花发呆,一句话都说不出。为何?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串珠花是十几年前,他阿玛戈尔泰贝勒送给白依兰的,当日白家与海家定下两个孩子的一只婚约,这件礼物就算是聘礼了。这朵珠花了不得,相传最早是先祖舒尔哈齐打算送给东哥格格的定情信物,但因为他哥哥努尔哈赤从中作梗,这段姻缘一直没有结成。

    “龙毓真人?你怎么不说话了呀?你的伶牙俐齿呢?哈哈……”龙静罗挑衅着。

    龙毓收回心神,还礼道:“多谢龙兄的美意了,这珠花贫道就替我家娘子收下了。”

    他收过礼物,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拽着蓝梓晨就往寨子里走。若不是看在蓝梓晨的面子上,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宰了这个姓龙的小子!白依兰断然就在他手里!他是在威胁自己!

    “兰查,你怎么了?我很少见你在人前失态。”蓝梓晨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相公问道。

    “依兰在他手中!那珠花便是依兰头上的。”龙毓说。

    “依兰?白依兰?就是你们府上的那个小丫鬟?”蓝梓晨面露不悦,并不是人家姑娘好吃醋,今日是她大喜之日,谁愿意在这样的日子里听自己相公提起其他女人?尤其是那女人又是相公青梅竹马的恋人。

    龙毓这次可是兴致全无了,一想到白依兰在龙静罗手中生死不明,他就再也无法淡定。

    二人回到新房中,蓝梓晨很有情调地给他倒了杯酒,要与他和交杯酒。今日是大喜之日,龙毓不愿在梓晨面前再提与依兰之间儿时的那些事,只好心不在焉地饮下交杯酒。

    蓝梓晨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看相公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何事。她放下酒杯,宽衣解带,那条漂亮的百褶裙顺着她如同缎子面般细滑的肌肤滑落而下,她背对着龙毓,坐在床上,身上仅穿了贴身的小肚兜,肚兜上绣了一只漂亮的花蝴蝶,那蝶儿好似活了一般,看着十分真切。

    她半靠在床头,故意伸出白暂的大长腿挑逗着龙毓。

    “相公,是不是该继续了呀?为妻已经吩咐族人今日紧闭寨门,概不见客了!”她妩媚地翘着纤细的小腿。

    “娘子,我……我想我得出去下!”龙毓放下酒杯从桌子上拿起七彩浮沉转身就要走。

    “海兰查!你给我站住!”蓝梓晨大怒,任何一个女人,越是爱,这节骨眼上就越不能允许自己的男人出去。

    她也知道,白依兰生死不明,她也知道龙毓心中想的是白依兰的安危,但今日是她大婚之日,自己的男人不在自己床上与自己行鱼水之欢却跑去救自己的老相好的?这像话吗?哪个女人能允许?

    “梓晨!依兰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如今妹妹有难我岂能不管啊?”龙毓回头说道。

    “妹妹?哼哼……相公是拿她当妹妹了,可好像你那个好妹妹对哥哥的心思就不太纯净了吧?”蓝梓晨冷嘲热讽地说道。

    大婚之日,下边的族人还在畅饮,这时候,老司的新郎却跑出去与其他女人私会,让蓝梓晨的脸面往哪放?就算是白依兰真有难,也只能任她自生自灭!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江湖上的小偷了,她是百灵寨的老司!事事都要顾及蓝家的脸面。

    “对不起娘子,我去去就回,不会让你脸上过不去的。”龙毓没有再与她解释什么,推门就往外走。

    “海兰查,今日你若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再回来!”蓝梓晨大怒,从床榻下拽出了自己的冰刃。

    龙毓叹了口气,怎么数年未见,蓝梓晨竟然性情大变了?曾经那个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可爱姑娘去哪了?这明明就是只母老虎呀!

    其实早在古时候世人就知道,轻易不要招惹苗女,苗女不好惹,惹上了就是一辈子,除非你死!

    啪嗒一声……龙毓的右脚迈出了房门,这举动显然触动了蓝梓晨的底线。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苗寨是什么地方?你当我蓝梓晨是那些烟花之地的女人嘛?”蓝梓晨一步冲了上来。

    龙毓只听得背后嗡地一声,再回头一瞅,半空中一道金光闪过,瞬间一根鞭子就缠住了自己的腰身,直接把自己从门口拽了回去。蓝梓晨挥掌一推,用掌风又把门合上了。

    起初龙毓以为蓝梓晨只是吃醋了,不会跟自己动真格的,就算动真格的,她一介女流之辈,她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吗?花拳绣腿而已,自己两招就能摆脱。但他错了,任凭他使劲浑身解数,捆住自己腰上的那条鞭子就跟一条蟒蛇一般,越勒越紧,几乎让他透不过气了。而且那条鞭子金光闪闪,根本不像普通兵刃。

    他低头一瞅,这条鞭子不是旁的,真是苗疆传说中的金丝虎尾鞭,这条鞭子本是龙家祖传之物,怎么会好端端跑到蓝梓晨手里呢?

    被金丝虎尾鞭缠住,任凭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逃脱不掉,再使劲儿,腰上的骨头都得被勒断了。

    “梓晨!!!你……你别胡闹!依兰命在旦夕!你别逼我!”龙毓憋的脸都红了,世上也就只有蓝梓晨能驾驭他,换个人试试?早就让你生不如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回 情非情,人非人

    “相公,你那丫鬟不好好呆在玄妙观等你回去,千里迢迢追到苗山上作甚?恐怕她是有意被龙家擒去,等你来救她的吧?”蓝梓晨手中的鞭子往回一带,顺势把自家男人抱在怀中质问道。

    “不管她做错什么,那也得先救回来再说吧?若是娘子不信任我,大可以随我一起去!”龙毓有些忍无可忍了。

    “去?我去做什么?看你们俩情意绵绵吗?看相公如何英雄救美吗?怎么?海兰查贝勒爷是要纳妾吗?”蓝梓晨越说越生气,一句句话犹如刀子一般直往龙毓胸口里捅。

    “娘子,你以为凭金丝虎尾鞭困得住我嘛?”

    “是是是,我家相公道法通天,乃是天下第一道,可这又能怎么样?到头来你也是我蓝梓晨的男人,做我们苗族女人的相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一生一世,你的人,你的灵魂全都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你心中藏着另一个女人!今晚你别想离开我的吊脚楼!”她说话的语气十分冰冷,哪里像是在对自己丈夫说话,在她眼中,她就是山寨中的王,而包括自己的族人和自己的男人在内,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奴隶!

    龙毓紧紧攥着拳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看着蓝梓晨冰冷的眼神,他愈发觉得有些陌生了,再不见从前那双清澈的大眸子,再不见曾经那个单纯可爱的蓝梓晨。

    “你!!!!别逼我!!!!”龙毓怒瞪双眼恶狠狠道。

    龙毓现在的修为高的夸张,别说他蓝梓晨了,就算是普通的神仙下凡,想拦住他也不可能。分分钟取你性命绝不含糊!十级盗魂**可不是闹着玩的。

    “逼你又如何呀?今夜你必须留下来陪我!”蓝梓晨霸气地说道。

    “啊!!!”龙毓怒吼一声,高高扬起了手掌,手掌中心立刻凝聚起一道逆时针旋转的强大气流,他现在只需心中动一个念想,面前的娘子立刻就会化为干尸。

    蓝梓晨也不愿躲闪,索性迎着他,闭上了双眼。“来呀!龙毓真人,你有万千手段,今日就在你娘子身上施展出来吧!哼!”

    天底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一点没错,越漂亮的女人越是有毒,而且是剧毒!

    龙毓看着面前的蓝梓晨,那只大手说什么也落不下来。曾几何时,他们二人相依为命,浪迹江湖。曾几何时,他们二人神仙眷侣。曾几何时,她为了他可以夜行千里救自己的情敌。她就是蓝梓晨,就是自己现在的娘子!他怎能忍心杀自己的爱人呢?

    蓝梓晨嘴角露出冷笑,靠在龙毓怀中,一只手在他胸口上抚摸着,另一只手伸进了他裤裆里……

    “相公,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是早些安歇了吧!”

    龙毓无奈地放下了手,收了邪功。金丝虎尾鞭也松开了,二人倒在了红纱帐中,吊脚楼里的红灯笼也熄灭了……

    就在夫妻二人颠鸾倒凤时,百灵寨后的竹林中,一个女人一袭白裙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心上人,可眼看天都要亮了,他还是没有来找自己。

    “白姑娘,你还等吗?再等下去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龙静罗笑道。

    “不会的,不会的!贝勒爷心中有我!绝不会抛弃我!”白依兰绝望地看着安寂的苗寨说道。她眼中挂满了泪痕。

    这几年来,贝勒爷虽然心中只有蓝梓晨,可最起码也是在灵州与自己长相厮守着,可今夜,她觉得自己心爱的贝勒爷彻底失去了,是被那个恶毒的苗女夺走的!

    “算了吧,白姑娘,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他龙毓本领是不小,可白姑娘也是个普通女人,又不是跟着他得道成仙。你只想要普通生活而已,哪一个女人愿意甘心为妾呀?若白姑娘是苗人,我龙静罗第一个就娶了你!可惜……你我无缘。你还要坚持等他嘛?”龙静罗冷笑道。

    “等!他会来的!我相信他会来的!”

    龙静罗怂了怂肩,说随便,那白姑娘就继续等下去吧,我累了,先回寨子了。若白姑娘回心转意,随时都可以来寨子里找我。

    说着,龙静罗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百灵寨。

    白依兰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百灵寨最东头的那栋吊脚楼,吊脚楼里静悄悄黑漆漆的,也许,里边正在上演着颠鸾倒凤的大戏,但主角却不是自己。她绝望地跪在地上,眼里止不住地往下掉着。她只是一个平凡女人,没有蓝梓晨的美貌,没有蓝梓晨那般诡异的身法,更加没有蓝梓晨出神入化的巫蛊之术,她只有对心上人完整的爱!

    太阳升起来了,把苗山上晃的红彤彤,可怜的女人双膝已经跪麻了,站都站不起来,脸上,头发上,洒满了清晨的露水,身上也是湿乎乎的。

    吱呀一声,那扇门终于推开了。她慢慢抬起头来,眼神中好像还存有些许希望。

    吊脚楼上走出两个人,一个是蓝梓晨,一个是龙毓,二人并肩而行。蓝梓晨衣衫不整,胸口前露着那白花花的尤物上下起伏着。

    “相公别急,奴家为你去做早饭,你要乖乖等着哦。”蓝梓晨亲切地挽着龙毓的胳膊,就像个娇滴滴的美娇娘一样。

    龙毓精气神不足,脸上是一对黑眼圈,看样子昨夜可真是“大战三百回合”了。相反,蓝梓晨倒是气色比以往更好了,哪里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妇,更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般。采阳补阴!!!

    蓝梓晨一转身,不经意地就看到苗寨后的山上竹林中,跪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身白裙,眼中充满哀怨地看着她。

    “哼哼……”蓝梓晨坏笑着,又转过身来。

    她故意抬高嗓门喊道:“相公,奴家秘制的汤药,可为你滋补阳气,昨夜辛苦了……今夜加油哦!”

    她投入丈夫怀中,故意头朝着苗山上的角度,与丈夫吻到了一起去。

    白依兰看在眼中,那一刻,仿佛双眼都流出了血泪,她站起身来,双腿不停地抖动着,茫然地转过身去,走进了竹林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回 认贼为师

    “梓晨?你这像话吗?大白天的,你们寨里里那么多人呢,你可是老司呀!”龙毓推开她,有些难为情。

    “哼!老司怎么了?老司也是女人!相公稍后,为妻这就去给你煮早饭。”蓝梓晨神采飞扬地扭扭哒哒走进了厨房中。

    他还哪里有心思吃早饭呀,心中所想全都是白依兰,也不知这一夜未去,白依兰还是不是活着。

    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好妹妹生死不明,自己却与梓晨在房中一夜缠绵……龙毓悔不当初!真不该来娶亲。

    吃过早饭,龙毓带着蓝梓晨就去找龙家要人,出乎意料的是,龙家山寨大门半敞开着,好像早就知道他俩要来。

    而出门迎接他们的,正是龙静罗和白依兰!白依兰今天也换了一件苗人的百褶裙,头上带满了银饰,但却是一脸的憔悴,脸上泪痕还未消去。她低着头,跟在龙静罗身后,就像当年在贝勒府中伺候自己的那个小丫鬟一样。

    “依兰?你……你怎么……他有没有难为你?”龙毓冲上去指着龙静罗怒道。

    白依兰没有说话,低着头,龙静罗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龙静罗,你对她下了什么**药?你是不是下蛊了?我告诉你!如果依兰少半根汗毛,我龙毓就让你生不如死!”

    龙静罗笑道:“我的新郎官,怎么这大清早的就这么大的火气呀?好端端的不与你家娘子恩爱,怎么跑我这儿来撒野了?”

    “相公,这里是龙家山寨,不可无礼,先问明白怎么回事。”蓝梓晨小声道。但分明她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依兰千里来寻我,半路上却被龙静罗劫去了呗!”龙毓道。“依兰,跟我走!”

    龙毓不问青红皂白,冲上前去,牵起白依兰的小手就往出拽。

    “哎哎哎?我说龙毓真人,这里可不是百灵寨,你抢人是不是也得问问我呀?”龙静罗扒开龙毓的手,身后,数十苗兵拉开弓弩齐齐对准了龙毓。

    “龙静罗,你以为就凭你这点人拦得住我嘛?实话告诉你,分分钟踏平你的山寨!”龙毓怒道。

    “我说龙毓真人,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你再有本事也不能欺负人吧?蓝老司,这是你的男人,咱们就事论事,白姑娘来我山寨做客,她是自愿的,我又没有强求,怎么?碍着你们夫妻什么事了?难不成龙毓真人是吃醋了吗?”

    “自愿?不可能!依兰根本与你素未谋面,来你这里做客个屁?赶快放人!”龙毓冲上去就要打人。

    “贝勒爷……请自重!”这时,白依兰抬起头来说话了,只是她的语气十分冰冷,再没有从前的热情。

    “依兰?你……你是不是中了什么邪呀?你放心,跟我回去,梓晨会为你解蛊的!”

    “不,贝勒爷,我不跟你走!依兰早已不是你的丫鬟,依兰是自由的,想去哪就去哪,现如今,依兰已然拜龙少司为师了,我是他的徒弟,自然要守在师傅身边学本领的!”白依兰直视着龙毓的双眼,一字一顿说道。

    “什么?依兰,你疯了吗?你竟然拜他为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龙毓冲上前来拽起白依兰的胳膊。

    白依兰打开他的大手,白了一眼蓝梓晨,冷冷道:“贝勒爷你不就是喜欢苗族女人嘛?如今你看依兰也穿着百褶裙,与梓晨姐姐相比,我们谁更美呀?”

    “哼……白依兰,你也不照照镜子看?就凭你?你别忘了,你是满人!就算你学了龙家的蛊术,又岂能跟本姑娘比?”蓝梓晨不屑地说道。“相公,看见了吧?你的白姑娘用心叵测。”

    “诸位,都少说两句吧,这里是我龙家的苗寨,如果蓝老司是为了要人的,那你也听到了,白姑娘现在是我龙家弟子,而且人家不愿跟你们走。二位请回吧!”龙静罗这次算是扳回一城了。

    龙毓铁青着脸就这么一直看着白依兰,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可白依兰为了自己的爱情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从前,她只是贝勒府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她除了这张俊俏小脸蛋外再没有什么资格跟蓝梓晨叫板抢男人。可老天又给了她重新选择的机会,这一次,她自己要把幸福牢牢攥在手心中。蓝梓晨巫蛊之术的确了得,可龙家蛊术无双与蓝家齐名,只要能学有所成,她就有都是手段慢慢跟蓝梓晨耗下去。

    “相公,你还愣着干嘛呀?人家龙少司已经下逐客令了,怎么?你是我们百灵寨的上门女婿,还是龙家的呀?哼哼……走吧!”蓝梓晨挎着龙毓的胳膊转身离去。

    走出龙家山寨没几步,蓝梓晨回头看了一眼白依兰,白依兰与她四目相对,早已不是从前温柔贤惠的白姐姐,两个女人心照不宣,新仇旧恨全在这一个眼神之中,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回去路上,龙毓闷闷不乐,心中说不出的窝囊,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敌人,大不了打架便是,可现在,白依兰竟然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而且还拜在龙家门下学蛊术,这很明显就是冲蓝梓晨来的。自己夹在两个女人之间,怕是日子不会好过。

    “怎么?舍不得你的白妹妹啊?要不相公也拜龙静罗为师?哎哟哟,为妻倒是忘了,你是龙毓真人,只有别人拜你为师的没有你拜别人为师的道理了?哈哈……”她讥讽着自己男人。

    “哎!”龙毓深深叹了口气。打架不怕,哪怕面对那黑风山白骨女妖他都是神色不改,可这夹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日后难免遇到大麻烦,到时候他要帮谁呀?

    不过很显然龙毓是想多了,因为自从这天见过白依兰后,龙家那边可就再没动静了。白依兰并没有主动上门找麻烦,甚至都没走出过山寨半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夫妻二人的生活还算过得去,不过偶尔也会有些小摩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回 囚禁

    结婚跟以前整天腻在一起不同,婚姻中,会把两个相爱之人彼此身上的缺点无限放大,眼里再没有对方的优点。龙毓是道士,蓝梓晨现在是百灵寨的老司。两个人生活习惯不同,偶尔有些小摩擦也是正常的。

    龙毓很少在她面前提起白依兰的名字,但私底下,只要蓝梓晨出去忙,他就会偷偷潜入龙家山寨去看白依兰。

    可龙家山寨虽大,但这么长时间龙毓把山寨上上下下翻了个遍,竟一直没有找到白依兰的踪影。难道白依兰被龙青萝杀了吗?每一次潜入龙家山寨却也都能嗅到依兰身上的那股淡淡体香,只是,每一次,她的体香都会比上次更弱一些。

    这说明她正在秘密修炼邪功,那邪功正在消耗她原本的淳朴和善良。

    “相公,你这两天好像很忙的样子?去哪了?”

    这天,龙毓从龙家山寨回来后,一进屋,就被蓝梓晨逼问。

    “出去透口气,你山寨中的事物繁忙,不用陪我了。”

    “是吗?透口气?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吗?怎么有人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龙家那片山上啊?”蓝梓晨竟然派人跟踪他!

    “梓晨,你……”龙毓欲言又止,毕竟是夫妻了,彼此尽可能想进入斌,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再想吞回去可就不容易了。

    “我怎么了?相公有话直说。你我夫妻二人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吧?”

    “你派人跟踪我吗?你就不怕我失手杀了你的族人?”龙毓冷冷质问她道。

    二人在一起生活了半年了,这半年时间来,表面上看二人恩爱有加,如鱼得水,可那都是表面现象,二人彼此的爱早已被无情的现实所逐渐磨灭。他们彼此不再信任彼此了,但在那个年代可没有离婚的说法,龙毓可以休妻,可比忘了,他是上门女婿。而且他们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天下第一道,另一个是苗疆百灵寨的老司,这样的婚姻是不能说结束就结束的。

    “为妻是担心相公呀,龙家人惯会用巫蛊之术,万一相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叫为妻和腹中的孩儿日后如何是好啊?”蓝梓晨抚摸着自己微微鼓起来的肚皮。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这也是龙毓为何这么久以来,不管她百般刁难都强忍下来的原因。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相公还是不要出去溜达了,我们苗疆山上多毒虫,万一被咬了怎地是好啊?”蓝梓晨与生俱来的这股妩媚劲儿可不是白依兰学就能学会的。

    别看嘴上语气冰冷,但那张俊俏的小脸蛋已经迎了上来,不等龙毓发作就吻了下去,然后撩开百褶裙骑在了龙毓身上……

    面对这样一个妩媚多姿的女人,但凡是个男人,又怎能忍心与她动怒呢?

    但她竟然要囚禁自己!这是龙毓无法容忍的。

    她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坐在他双腿间百般柔情,她的身子柔软的好似一条游蛇一般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梓晨,我要回去了。”

    “什么?相公说什么?你要去哪里?”她停了下来。

    “贫道已经半年未回观中了,心中有些惦记徒儿和师弟们。你先安心养胎,待你生产之日贫道再回来可好?”说实话,龙毓不是担心玄妙观那边,而是这样的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再不出去透口气自己都有想死的心。

    出乎意料的是,蓝梓晨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蓝梓晨一直把他送到山下,龙毓骑着快马朝着东方官道上跑了下去。

    苗山下,清澈的沱江河缓缓流淌着,那繁华的苗人古镇上商客络绎不绝。龙毓牵着马,站在沱江桥上看着身边擦肩而过的客商,一个人发呆。

    “这位客官,你看这是何物呀?”这时,一个黑苗子从他身边走过跟他打招呼。

    龙毓低头一瞅,那黑苗子手中竟然拿着一条珍珠链子。

    那年头珍珠可不像现在烂大街的价格,寻常百姓买不起。一般当官的家里的妻妾偶尔脖子上会带一串,只不过他们带的都叫南珠,这珍珠分为东珠和南珠。

    南珠颗粒较大,但黯淡无光,乃是南方沿海牡蛎所产。而东珠则是关东的松花江或者鸭绿江中所产的宝物。别看东珠个头小,但却极难采摘。

    这还专门滋生出一个特殊的新兴行业,“踩水人”。

    踩水人赚的可不是普通的力气钱,也不是谁都能干的。踩水人从小到大生活在鸭绿江或者松花江畔,善识水性。每年里只有十一月上冻前,水下礁石中隐藏的大牡蛎才会往岸边浅水区爬,这个规律一直到今日也无人研究明白。

    那时候没有潜水衣一说,踩水人一口气下去,在十一月的冰水中潜入水底,全凭经验在水下摸索作业。

    月光下,可以看水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彩,其实那就是大牡蛎在吐纳月华之气呢。年头越久的大牡蛎,体内的东珠个头和色泽就越好。踩水人在船上看准了,然后到了近前后,一个猛子扎下去。

    等他再上来,要么就是足够换取一家老小一年吃喝银子的东珠,要么就是浮尸飘上来,搭上性命了。而且基本都是短胳膊少腿的。

    江面下的大牡蛎劲儿不小,感觉到有危险临近,立马就要合上外壳,你要是提前把手伸进去,直接就给你夹断了。您说那得多疼?人剧痛之下肯定就要开口喊叫,只要你开口,咕嘟嘟一大口水就灌进去了。所以呀,踩水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跟摸金校尉一样,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说了这么多,要说的就是东珠得来不易,这玩应比南珠珍贵在哪。

    满人马背上得天下,他们的族地在东北,东珠产地也是东北,所以朝廷中的那些封疆大吏,人人都以脖子上挂着一串东珠所制的饰品为荣,这也代表了他们思念故乡之情。

    比如,皇帝的脑袋上龙冠,最上边就顶着一颗大拇指甲那么大的东珠,这颗东珠丝毫不夸张的说,拿座城池都不一定能换来,那都是千年牡蛎王体内所产的宝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回 东珠的主人

    龙毓看着黑苗子手中那串珍珠链子,只见这串珠链泛着淡淡的星翠,这就不是南珠了,而且它个头很小,表面是发乌的颜色,一看就是产自松花江的东珠。

    东珠链子就算你是当官的,只要你不是满人你就没有资格带,抓住要砍头。

    “呵呵……阁下不怕我报官吗?”龙毓笑着问道。

    “真人,在下只是个传话的,再说了,真人与满洲鞑子狗有不共戴天之仇,岂能因为一串珠链为难我?”那苗子说的倒是有理有据。

    “哦?传话?传什么话?问我要不要这串珠链吗?”龙毓以前是海家的小贝勒爷,贝勒府中什么好玩应没见过?这种珠链都是他赏给手下人的。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十年前……盛京城外的东郊猎场里,当日正值暴雪,龙毓本是在东郊打猎的,可大雪封山,一直下了一天一夜。

    那时候下大雪不像现在,鹅毛大雪下一天一夜都得没过腰那么深,没有除雪机,人困在山中都得冻死了。

    白依兰那时候才11岁,她在前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把龙毓带到了东郊外山上的一所小木屋中。龙毓都冻傻了,是白依兰顶着外边的暴风雪和极寒天气,找来柴火,又采来些松菇守护着他。

    那天晚上小贝勒爷感冒了,有些发烧,浑身不住地哆嗦着,可小木屋里并没有被褥,白依兰把自己的衣衫全都披在了龙毓身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件小肚兜,死死抱着龙毓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

    三天后,龙毓感冒好了,大雪也停了,府上的家将也寻来了。可白依兰却病倒了。

    她这一病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连床都下不去。最后好在府上还有一颗百年老参王,戈尔泰贝勒也没啥舍不得的,人家小丫头救了你儿子的命,还有啥不能给的?

    喝了这碗吊命的参汤,白依兰总算是驱散了体内的寒气逐渐病愈了。

    龙毓为了谢她救命之恩,就把一串东珠链子赏给了她。那时候,她只不过是贝勒府中的一个小丫鬟,主子赏赐这么贵重的礼物那都是天大的福分。

    面前那苗子手中拿着的,俨然就是当初这段姻缘的见证之物。要么怎么说龙毓心性不管怎么变,不管变得如何狠辣,但对白依兰始终无法忘怀?他嘴上说是兄妹之情,但又有哪个男人会忘记当年二人的青梅竹马?他们的情感早已超过了主仆,早已逾越兄妹。

    “说,这链子哪来的?如果你不说,贫道这就送你上西天!”龙毓夺过那条东珠链子恶狠狠逼问道。

    “真人不要动怒,我家主子说真人只要见到这条珠链就会跟我走的。主子在山后的竹楼里等着您呢,早已备好了茶水。”那黑苗子一边说,一边走在前边牵着马儿的缰绳就往小镇后边那座山上走去。

    山上景色宜人,到处都生长着成片成片的翠竹,林中响彻着古筝弹奏的美妙旋律。一定是她!这荒野苗疆,绝没有人会弹揍古筝。这曲子是自己最喜欢的,小时候依兰为了讨好他,偷偷练了两年才练成。

    竹楼小院中,一个长发女子,身着一套白色的百褶裙,坐在院子里正在弹奏着,他纤细的指尖拨弄着细如发丝的琴弦,那一声声美妙的旋律回荡在山谷中久久不曾散去。

    龙毓就靠在门前静静地聆听着,若不是面前的美人换了身衣裙,他闭上眼睛还真以为是又回到了十年前的贝勒府。

    微风拂过,白依兰飘逸的长发随风而动,脖子上挂着的银饰穿啦哗啦啦的声响,她的容颜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岁时,肌肤也变得水嫩光滑了许多。也许这跟苗疆的水土有关吧。

    一曲奏罢,白依兰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微微欠身,恭敬道:“奴婢给贝勒爷请安了!”

    没错,这就是十几年前贝勒府上每一次依兰见海兰查要说的话,主仆之礼。这一次龙毓没有拒绝,他高傲地仰着头,咳了一声,伸手扶起美人。“起来吧。”

    “谢贝勒爷,奴婢早已为贝勒爷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请吧。”她唯唯诺诺地为龙毓在前边引路,把他带到了竹楼上的闺房之中。

    嘴上虽然不说,但自从跟蓝梓晨成婚这半年以来,龙毓真是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有的时候经常梦到以前小时候在贝勒府中的逍遥快活。此番见到白依兰,还就真让自己美梦成真,又做了一次小贝勒爷过过瘾。

    茶香扑鼻,杯子中溢出清新的香味龙毓端起杯子闻了闻,顿感神清气爽了许多。

    “依兰?”他回头看了眼她。眼中充满了怜爱之情。

    “奴婢在。”白依兰微微欠身,行妇礼,就跟早年间在贝勒府中伺候海兰查时候一样。

    “这龙井之中为何有股异香?以前我也常喝龙井啊?去年时候吴三桂还托人给我捎来些呢,怎么都没有你这茶香?是不是放了什么香料?”龙毓吹了两口热气,用茶杯盖子撇了两下,微微抿了一口问。

    此茶入口微苦,但细细品尝愈发的泛着一股甘甜之气,像是天山的泉水,又像是初春的露水。

    “回贝勒爷的话,奴婢在其中加入少许的杏仁,又用今年的蜂蜜晾晒过一次,自然与众不同了。”白依兰站在他面前不敢抬头,这就是做奴才的礼仪。

    “对了,你怎么知道贫道要从此处经过呀?”

    白依兰说,实不相瞒,奴婢已经在镇子里等了贝勒爷一个月了。

    “哦?这么说你也学会了卜算之术吗?”龙毓饶有兴致地问道。

    “奴婢自然没有贝勒爷的神机妙算,不过奴婢猜想,蓝姑娘的性情变得愈发霸道了,贝勒爷迟早要东归的吧。”

    她说的合乎常理,天底下可能也就只有她最了解龙毓了,俩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心事都瞒不过彼此。龙毓就好似是天上的鸟儿,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欢受人拘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回 情欲乱心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梓晨有梓晨的难处,毕竟她现在不是江湖中人了,这么大的百灵寨都要她一个人打理也是很为难的。罢了,不想再提。对了,你是找我有事吗?还是……”

    白依兰说贝勒爷放心,奴婢绝非挑拨你与福晋的关系,贝勒爷有贝勒爷的幸福,奴婢只是来送你一程。东归路途遥远,一千多里地,一路颠簸,喝了奴婢泡的这杯茶水,奴婢就不再挽留了。

    龙毓点了点头,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好,在这异地他乡还能有你这个故人,乃是我龙毓的福分,多保重,莫要学那邪恶的苗蛊禁术呀!贫道告辞了!”

    说着话,龙毓站起身来朝楼下走去。

    站在楼下,他三步两回头地转身看着楼上的美人。

    美人双手拄着竹栏,冲他甜甜的笑着。还是依兰好,依兰温柔贤惠,善解人意,也许当初二人早些结婚,也就没有现在的烦恼了吧。

    龙毓心中想着,不免思绪越飘越远。“对了,你和龙少司???”

    “贝勒爷是想问奴婢是否已嫁给龙少司吗?龙少司是奴婢的师傅,奴婢对他只有师徒之情并无非分之想,因为奴婢心中早已住下了一个男人,贝勒爷应该懂……”此话情深意长。

    “哦……那就好……那就好……”虽然龙毓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可看得儿时的小丫鬟现在长的如此俏丽,并且跟蓝梓晨一样也是一身异域风情打扮,甚至二人在容貌上不分上下,不免的心中泛起涟漪。龙毓也是男人,逃不了那些七情六欲的俗念,这么想也是正常的。但最终,话到了嘴边他还是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翻身上马,回头又看了看白依兰那娇艳欲滴的容颜,挥舞马鞭冲出了竹林。

    “哼哼……”白依兰抱着肩膀冷笑着。

    “白姑娘,你怎么放他走了?这男人要是走了,你再想栓就拴不住了。”那个黑苗子问她。

    “随他去吧,人走的了,心却走不了呀!”白依兰俨然已经把龙毓看成了自己的猎物,他迟早是自己池中之物,此番何必留他在苗疆呢?这苗疆中人多眼杂,闹不好蓝梓晨会坏了自己的好事。

    马儿冲出苗疆,驰骋在中原大地上,马背上的龙毓真人长出一口气,自由了,总算自由了,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时间自己都要憋的透不过气了。回到玄妙观,他第一件事就是要痛痛快快地喝他一大坛子酒。

    苗疆距离灵州有上千里地的路程,这中间要经过襄州城,襄州有一道天下出名的美食,名叫醉香鸡。

    天底下的好厨子多的是,但想要做出醉香鸡那就必须是襄州厨子,因为襄州本地山里养的鸡是跑山鸡,吃的又是当地山上才有的一种天寻草,所以那鸡肉的口感入口即化,甭提多好吃了。这醉香鸡顾名思义跟酒有关,把当地的跑山鸡拔了毛,浸泡在上好的黄酒中十二个时辰,然后抛开肚子,在里边塞上各种名贵的食材和香料,最后,吊在炉子上烤。

    龙毓一边往襄州城跑,一边心里就惦记上这美味了,前边还有八十里地进入襄州城,龙毓肚子里的馋虫正在抗议。

    他嘴里依旧弥漫着那股淡淡的茶香,一路上跑出来二百多里地竟然喝了好几气的水,也不知怎的,不管怎么喝都是口干舌燥的。

    “吁……”龙毓勒紧缰绳翻身下马,晃了晃脑袋。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仅口干舌燥,浑身上下怎么变得滚烫起来了?就跟整个身体都在燃烧一般,那种感觉很奇怪,他试着用内力想把那股燥热逼出来,但不管怎么尝试都无济于事。

    而且,他觉得那股燥热感正顺着血管爬上脑袋,一时间,脑袋里嗡嗡作响,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中毒了吗?依兰不可能给自己下毒呀?而且他现在修为深厚,如果那龙井茶中有毒他肯定闻得出来。

    依兰……依兰……温柔贤惠的依兰渐渐在他眼中出现,那妖娆纤细的身段在他面前晃了晃去,白依兰妩媚多姿地舞蹈着,她那芊芊玉指拂面而下……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样?

    龙毓心想,我是天下第一道,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怎么可能轻易被美色所诱惑呢?白依兰只是自己的妹妹!决不能对妹妹动非分之想!

    可他越是这么想,眼前白依兰的身影就越是挥之不去。他就跟着了魔似的,满眼满脑子都是白依兰的身影。

    他越想越……甚至心中正在幻想,那素净的百褶裙内里到底会是包裹着怎样一具完美的**?小时候在东郊猎场,山上的小木屋……小美人光着身子就这么紧紧抱着自己,他甚至想起了依兰胸口那两颗粉嫩的樱桃……

    “不!!!不!!!!绝不可以!!!!!她是我的妹妹!!!!!”龙毓痛苦地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

    但这种感觉已经入侵了他的灵魂,越是想让它离去,它占据的空间就越来越大,白依兰的身影竟然已经渐渐把龙毓脑海中娘子蓝梓晨的身影挤了出去。

    虽然这种感觉不会在**上折磨他,但对于龙毓这种修行之人而言,灵魂的折磨才是真正可怕的。

    “依兰……依兰……你在哪?我……我要……要你……”他做梦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

    “哼哼……呵呵……贝勒爷……你是在叫我吗?”不曾想,官道上偏偏走来一个白衣女子,女子头上带着斗笠,斗笠下是黑纱,她走路扭扭捏捏的,像个婉婉动人的美娇娘。

    她走近了,俯身下去伸手把龙毓抱了起来,让龙毓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对,就是这股气味,是依兰!她真的是白依兰!

    龙毓此刻心里什么都不想,一切的一切全被白依兰占据了,他就跟着了魔似的肆意撕扯着依兰的衣裙,凌辱着她。

    “哎呀……讨厌!贝勒爷……这里是官道!”她娇怒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回 情蛊攻心

    “我要……我要……依兰……依兰不要走!”他紧紧抱着白依兰,已经忘乎所以,哪里还管在哪里了。

    “好好好,奴婢的一切都是贝勒爷的,来,您跟奴婢走。”白依兰扶起龙毓,朝着官道一侧的深山里走了进去。

    走了半个时辰,只见山中有一座小木屋,好像是当地猎户留下来的。

    白依兰推门而入,屋里很暖,炉子里的干柴噼里啪啦作响。

    龙毓朦胧地看着小木屋中的情景有些木纳了,好像呀……这里的一景一物怎么都跟儿时盛京城外,东郊猎场里的那个小木屋一模一样?这炉子,席子,桌椅……几乎都是一模一样。

    “依兰?我这是又回到十年前了吗?”龙毓问她。

    “如果贝勒爷再回到十年前,那你想做什么呢?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白依兰柔情似水地捧着他滚烫的脸蛋问道。

    “我……我……我……”龙毓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好似饿虎扑食一般冲了上去,把白依兰扑倒在地,他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粗鲁地把她的一群一件又一件扒了下去。

    白依兰双手捂着胸口,羞答答地低着头。

    “贝勒记得吗?那次奴婢就是这样抱着你三天三夜的。”她张开双臂,露出胸口处那两抹粉红,仅仅拥抱着此生最爱的男人。

    轰隆一声……外边闪过一道霹雳,顷刻间雷雨交加。

    小木屋中上演着**的大戏,龙毓不知疲倦的耕耘着,让白依兰几次飞向云端。二人的缠绵几乎一夜都没有停歇过。

    第二天一早,外边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嬉戏着,一束刺眼的阳光打在龙毓脸上。他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睛,一摸,怀中竟然躺着个美人,美人的身上香喷喷的,她的肌肤滑的好似缎子面一般,长发如瀑地遮住了脸蛋。她就这么软软地靠在他怀中,那睡相可爱的像只小猫。

    龙毓巴结巴结嘴心想,坏了,昨天我是怎么了?喝酒了吗?怎么稀里糊涂地跟个山里女人……那这是我占了人家便宜还是人家占了我便宜呀?

    其实在那个年头,这种事是常有的,别说偷香了,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人家女孩都不怕呢,他一个大男人腼腆个屁呀!

    脑袋里一片空白,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想不起来了。浑身酸痛无比就跟散了架子似的。

    他心想,我昨晚上这是……我的天,跟梓晨洞房花烛夜也没如此劳累过呀!完了完了,我龙毓一世清白怕是要毁于一旦了。只希望这鱼自己有一夜之情的女子是个山野村妇,花几个钱就能了事。这要是传出去,我日后还怎么见人?

    可身边这女人的气味怎么这么熟悉?这股淡淡的体香……

    龙毓颤抖着手,掀开女子遮在脸上的长发一瞅……竟吓的妈呀一声叫了出来。

    竟然是白依兰!!!!

    他的脑袋嗡地下炸开了,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自己这是怎么了?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自己一直把他当好妹妹待,如今竟然与她做了这种事,日后还怎么见她?怎么跟娘子交代呀啊!

    心中对蓝梓晨升起愧疚之感,可这一想,立刻就觉得头昏脑涨起来。

    “哎呀!讨厌,贝勒爷,再睡会儿嘛!昨晚你好生快活,可奴婢却是伺候了您一宿呢……”白依兰伸出芊芊玉指又把他拽了下来。

    “依……依兰……不……我……我……”他百口莫辩,还怎么解释?二人一丝不挂地倒在一起,身下都是一片黏糊糊的污秽之气,事到如今自己真想找个窟窿钻进去,没脸见人了!

    “你你你……你什么你?奴婢又没让贝勒爷负责,可好歹你我也算是一夜夫妻了吧?难道就那么着急走嘛?贝勒爷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对外人提起的。”白依兰温柔地靠在他怀中,就好像被占便宜的是海兰查而不是自己一样。

    “不对……不对……贫道乃是修行之人,断然不会被**蒙蔽,肯定是……是……”龙毓巴结巴结嘴,嘴里还残留着昨天龙井茶的茶香味道,心中已经隐隐猜出了什么。

    那茶……肯定是那茶水有问题!

    “依兰!!!你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双目圆凳,推开白依兰怒道。

    “哼哼……怎么,贝勒爷,难道昨夜是奴婢伺候的不好吗?”她一脸妩媚的笑容。

    这样的白依兰龙毓还是头一次见,她再也不是曾经贝勒府中的那个小丫鬟了!这笑容竟跟数日前盛京城中的白骨女妖一样妖媚!

    “说!是不是你在茶水中做了手脚?”他质问她道。

    “是啊!那茶水有毒!呵呵……”白依兰笑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依兰!你这是害我呀!我把你一直都当好妹妹,日后这让我与你如何……”龙毓甩开她的手,把那件白色百褶裙扔了过去遮住她胸口的粉红。

    “贝勒爷,事到如今了奴婢也没什么可解释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当然……如果您下得去手的话……哼哼……”白依兰变了,变得有些不知廉耻,索性衣服也不穿了,光着身子从背后环住了龙毓。

    “你!!!!你早就不是当初的白依兰了!不,是你们都变了,难道这都是因为我?我错了吗?”龙毓推开她,恶狠狠地怒道。

    “是的,贝勒爷说对了,是您错了!您不该抛弃依兰,如果不是当日您抛弃了我,我也不会嫁给纳苏肯,奴婢可以把完整的自己给您!您忘了我们的婚约吗?是您背弃了依兰呀!”白依兰不依不饶质问他道。

    窗口,明晃晃的阳光打在小木屋中,屋子里的尘埃漂浮在半空中,落在她洁白光滑的酮体上。她很美,甚至这完美的曲线与蓝梓晨比起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从小生活在王府中,更懂得伺候男人,昨夜翻云覆雨,让龙毓心中无比留恋着那种激情,那是蓝梓晨永远无法给予自己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回 落荒而逃

    可她不是白依兰了,此时此刻白依兰的眼神跟做了老司的蓝梓晨又有什么区别?她们两个眼睛中充满了**,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现在已经跟爱与不爱无关了,完全是自私的占有欲!

    “依兰你与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茶水中给我下了蛊?就是传说中的情蛊吧?”龙毓叹了口气,高高仰着头,始终不敢直面这个小美人。

    “无药可解……就连我,就连我师父都无法解,中了情蛊的人一生一世都会对下蛊之人死心塌地,除非下蛊之人死!”白依兰一字一顿地说道。

    “死?是!没错!你是该死!今日就算贫道杀了你也不足为过!”龙毓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真想不到,自己唐唐天下第一道,天上的老神仙要给自己面子,地府中的鬼差与自己有交情,就连黑风山的白骨女妖都是自己降服的。可现如今却栽在了一个自己最亲近的好妹妹手中。这样的女人早已不是从前的妹妹!杀了她一了百了!

    想到这里,龙毓猛地转过身来,高高扬起了大手,手心中凝结起强大气旋。

    白依兰并不畏惧,迎着他,挺着坚挺的胸部闭上了眼睛。“来吧,死在贝勒爷手中奴婢知足了!”

    龙毓张开大手,手中的气旋愈发的强大,他恶狠狠地瞪着昨夜与自己百般缠绵的女人,心中升起些许不舍。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让他忘记昨夜发生的一切是不可能的,依兰各方面都很好,至少把他伺候的舒坦了,而且她比蓝梓晨更懂得疼男人,他们从小生活在一起,她也更了解自己的各方面习惯。但问题在于,现在的白依兰还是那个贝勒府中的小丫鬟了吗?

    “啊!!!!”龙毓怒吼一声,大手随即就压了下来。

    “哼哼……”白依兰冷笑着,好像早就料定他不会杀自己。

    她的自信时有缘由的,被下了情蛊的男人,一生一世心中只有下蛊的蛊婆,又怎么会亲手杀了爱人呢?情蛊厉害之处不是折磨的你如何痛不欲生,而是控制你的心智和灵魂,让你做违背意愿的事。

    他的大手高高举在头顶,心中下了一万次命令,可自己的手就是不听使唤,灵魂中好像住着另一个自己一样,那个自己对他说:“你是爱她的,你是爱白依兰的,你不能杀她!”

    渐渐的,凝结在掌心中的气旋力量越来越弱,终于他还是下不去手。

    海兰查是满人,满人马背上得天下,他从小就出去狩猎,也跟着阿玛戈尔泰上过战场,他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尤其是得道以后,更是视人命如草芥。暗说区区一个小女子,杀便杀了。

    但这一辈子,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呢。内心里那个声音到底还是占了上风,让他逐渐平静了下来。

    “贝勒爷?你舍不得杀我,对吗?奴婢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女人,奴婢可以不要名分,做大做小无所谓,又不会跟蓝姐姐争什么,呵呵……怎么?贝勒爷难道不喜欢三妻四妾吗?我这点上与蓝姐姐不同,贝勒爷大可以出去找其他女人呀?奴婢不介意的。”她愈发的厚颜无耻了,或者说,她已经料到,她的情蛊百分百控制了龙毓的思想。

    “你走!你走!!!走的越远越好!别让贫道再见到你!贫道这辈子就当没有遇见过你!”龙毓只恨自己妇人之仁下不去手,气得他夺门而出,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哼……你一辈子都是我的,我白依兰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就算得不到,也不能成全了别的女人!走吧……走吧……你走的越远越好,不出数日,你还会乖乖回来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到时候才让你这个傲慢的龙毓真人晓得什么是生不如死呢!”她光着白暂的脚丫和大腿,半披着百褶裙遮住羞处,走出小木屋,看着龙毓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龙毓骑在马背上,朝着灵州方向驰骋而去,襄州也不敢呆了。

    要去灵州,必经过襄州,襄州属于荆襄地区,当地道教盛行,最出名的就是武当山道观。所以当地人崇尚道教,信奉道爷仙长。常人兴许不识观面法,看不出什么叫仙风道骨之容。但很明显,龙毓胯下骑的这马儿名曰“玉狮子”,那是千里良驹!寻常老道谁能驾驭的了?谁又能买得起?

    而且龙毓身上这身道袍可不一般,浑身上下的道袍和青云靴上那都绣着金丝,腰上又挂了玉牌,手中还托着七彩浮沉。反正你只要不傻,一看就能认出来,这小道士绝对不是寻常等闲之辈。

    城里边百姓一瞅,赶紧拦了下来,跪在地上就求龙毓能不能给算一卦,或者为襄州城城赐福。

    “老乡们,贫道还有要事在身呀,不是不帮你们,多谢各位的信任,下次回来贫道定然多在襄州城住几日还不行吗?请让开吧。”龙毓哪有心思普度众生了,他心乱如麻,脸蛋红的就跟猴屁股似的,而且您想啊,昨夜翻云覆雨一宿,能不疲倦吗!

    “这位小道长,听您说了一口灵州话,敢问道长可是灵州玄妙观弟子呀?我们听闻玄妙观近年来出了一位龙毓真人,他老人家仙法无边,斩妖除魔无数,您可是他的高徒呀?”

    “小道长,我们襄州人崇尚道家,但凡道士入城就是客,您就别拒绝了,快下马,我家小店里有上好的美酒招待。”

    “哎呀?你们还没认出来呀?我家儿子曾经去过灵州玄妙观,亲眼所见那位龙毓真人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手中托着一支七彩光芒的拂尘,兴许这位小道爷就是龙毓真人吧?”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龙毓被认出来了。

    虔诚的信徒们,一窝蜂似的跪了下来,大街上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都说天下第一道龙毓真人到襄州了,一时间,无数百姓堵住了街道,跪在地上就不起来,龙毓走也不是,下马也不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回 武当山奇遇

    最后到什么程度?就连衙门里的知府老爷都惊动了,非要八抬大轿请龙毓去府上做客,讲经授法。

    “无量天尊,贫道的确是玄妙观龙毓,可大伙也许道听途说,对贫道还不是很了解,龙毓本就是一个平凡小道,实在是没有传说中的通天本领,各位,快起来吧!不值得为贫道如此呀!”龙毓心里哪还有心思与这些平头老百姓纠缠,恨不得赶紧回玄妙观闭关修行。

    现在咱们这么在书里写,大家都以为作者在扯犊子,夸大其词。其实不然,在封建社会里,普通老百姓都迷信愚昧到一定程度了,先不说信仰这种东西到底对不对。那个年头,百姓生活不易,百姓们信道也好,信佛也罢,其实就是为了找一个心里寄托,而且这里是武当山下,老百姓对道士的崇拜已经到了一个前所未闻的高度了。

    天下第一道至此,那是何等的机缘呀!

    旁的不说,谁家还没个老人了?只要龙毓稍微动下手腕,给写道功德符,那老人百年之后就免去地狱之刑了。

    民心所向,龙毓为了玄妙观的名声,不得不翻身下马,可双脚这一着地,立刻就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他不是偶感风寒,而是脑袋里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想一件事,稍微一动念头,脑袋里就立刻会出现白依兰的妩媚身影与昨夜那翻云覆雨的春色。

    龙毓捂着头,不停地晃着脑袋,可脑海中的倩影早已挥之不去。

    “真人?真人你怎么了?哎呀呀……龙毓真人病倒了!”

    龙毓一头倒了下去,百姓们赶紧围上来,又是喂水又是扇风的。

    “哼,好一个天下第一道,真是不知廉耻,浑身上下都散发这恶俗**的臭气!就他还配天下第一道的名汇吗?真是辱没了我道家的清誉。”这时,一个白须老道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老道长脸长须,双眉之间点了颗丹青印,身着一套橙黄色的道袍,手中拎着一把威风凛凛的两仪剑,好不潇洒。

    “玄诚道人?”也不知是谁认出了这老道的身份,大伙一听他玄诚道人的名汇赶紧散做两旁,为他让开去路。

    这玄诚道人是谁呀?便是武当山玉虚宫的掌门人。您没听错,武当真传,也就是张三丰的第n代徒子徒孙。

    武当道士自成一脉,跟正一道和崂山道不同,他们以修外功为主,一身笑傲江湖的武艺,在大山中修身养性,那可真是神仙般的快活日子。

    玄诚道人与世无争,本对什么天下第一道的名汇不感兴趣,原以为天下第一道龙毓不一定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呢,如今一看竟然是一个深陷**折磨的荒淫小道士,不免有些不悦了。

    他走近,托起龙毓拍了拍他,龙毓体内中了情蛊,如今蛊毒复发早已清醒不过来。

    他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小玩应,那东西类似于鼻烟壶,里边装着一种神奇的药膏,乃是提神醒脑之用,兴许就是咱们现代人用的清凉油之类,当然,古时候的药材药效好,就算真是清凉油也比咱现在的成分更纯。

    他打了小瓶盖在龙毓鼻子前晃了晃,龙毓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醒是醒过来了,可脑袋里依旧嗡嗡作响,全都是白依兰的倩影。

    “你还真是龙毓真人?贫道认得这拂尘,这拂尘乃是你师傅空灵道长所传吧?”玄诚道人问道。

    “多谢……多谢道兄想救,龙毓实在是有辱仙师威名,哎!道兄万万不要再提及了!”龙毓悔不当初。

    天下第一道可不是老百姓封的,龙毓这么多年来斩妖除魔的事迹流传已久,肯定不会是浪得虚名。玄诚道人就问了,说真人为何落得如此境地呀?可是被那些女妖所惑?

    “哎!一言难尽!!!”龙毓重重地叹了口气,本都是道家中人,人家又救了自己不该隐瞒,但成百上千的百姓围在身边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他说不出口呀!

    “罢了罢了,真人不必烦恼,我那玉虚宫就在附近,真人这般已经无法再回灵州了,何不去我武当山暂歇几日呢?”

    “多谢!多谢!敢问道兄如何称呼?”龙毓双手抱拳问道。

    “贫道玉虚宫掌门,玄诚道人。”

    “哦,原来您就是玄诚道人,小道人早有耳闻,真是如雷贯耳呀!那就有劳道兄了。”

    这些老道啊,不像武侠里写的那般,里边,不是一个道观里的道士见面就打!哪有那样的呀?都是一个本家的,拜的也都是三清,人家其实亲着呢。有时候四处游历,没有投宿的客栈,他们就住在当地的一些道观仙山上。

    比如苏州玄妙观,跟盛京太清宫就是这种关系,两个道观中的道士们好的跟一家人似的。

    而武当山玉虚宫,乃是天下第一道观,自然值得龙毓信任。

    武当山中,仙气缭绕,地杰人灵,乃是修道之人不二之选。这玉虚宫跟其他道观不同,刚一上山龙毓就听到道观里的小道士们正在修炼武功,比起中原其他的道观可是更加淳朴了许多,难怪是天下第一观了。

    比起北方人,武当道观中的小道士们的生活更悠哉,他们不拘小节,眼看着掌门人带着贵客回来,竟没有一个过来打招呼的,依旧是三两成群在一起练功。

    玄诚道人把龙毓服进后殿中,命徒儿沏茶,然后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

    “龙毓真人,这次你可以说说了吧,到底是为何呀?”

    龙毓摇了摇头,满脸羞愧,可此番被玄诚道人所救,又不好隐瞒,只好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与白依兰和蓝梓晨之间的这段孽缘。

    “情蛊?世上真有此毒?贫道以前听是听说过,不过还是头一次见。”玄诚道人摸过龙毓的手,为他号脉。

    龙毓的脉搏很杂乱,因为他心绪不稳,心中想的全都是白依兰。

    “真人内功修为如何呀?江湖中的高手若是中毒,大多都会用内功把毒液逼出。真人不妨可以一试。”玄诚道人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回 长白鬼医

    “可……可我现在根本无法运功,体内真气已然紊乱。”龙毓不仅不能运功,现在就连集中精力思考都不行。跟玄诚道人说话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白依兰,现在做梦都想赶紧飞到美人身边,拥美人入怀,简直就是精虫上头。

    “无妨无妨,贫道助你一臂之力。”玄诚道人让龙毓背朝自己,然后从丹田中调动真气,以双掌推在龙毓背脊上,顿时,一股灼热的气流涌入体内,那股强大的内力正顺着他的奇经八脉把血管中的杂质逼出体外。

    说实话,这玄诚道人内功修为之高简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愧为武当仙道,恐怕就连龙毓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如果这二人狭路相逢,若不是龙毓有妖法加成都没有丝毫胜算。不免心中对武当道的外功修为竖起大拇指。

    “额……额……”他想集中精力配合玄诚道人,可根本无法淡定下来,脑袋里,白依兰的妩媚身影来回直晃悠。玄诚道人把内力输给他,这内力越强,他体内的不适感就越强,他双手捂着头,痛苦地呻吟着,但还是咬牙挺住了。

    “依兰……依兰……”

    “不行,龙毓真人,你现在心中想的都是那女子,若是贫道再以真气注入你体内,你定然会走火入魔的。”玄诚道人只好作罢收功。

    “我中的不是普通的毒,是蛊,苗人的毒蛊,这东西无色无味,也并非液体,内功是无法逼出来的,不过还是多谢玄诚道人了。”

    玄诚道人很热情,这种热情可不是非说要在你身上得到什么利益,同为道门中人,人家是真心想帮他。

    “龙毓真人,那你日后打算怎么办啊?贫道方才看你已经无法承受情蛊折磨,你再想回灵州怕是回不去了。你看,我武当山距离湘西并不是很远,你已经这般……若是千里之外的灵州……不可不可呀!还是要先想法子把这恶毒的情蛊解了。”

    龙毓说,情蛊本无药可解,就算是白依兰自己都无法解除,她说的没错,除非我杀了她。但我中了情蛊,她便是我命中唯一的女人,我又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若是真这么说,那倒是好办了,江湖上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之辈大有人在,既然像你所说,这位白姑娘如此恶毒,恐怕留在世上也是祸患,与那荒山鬼魅又有什么区别呢?”他的意思是让龙毓雇凶杀人。

    “没这么简单,只有我亲手杀她才行,她也是认准了我不忍心杀她这才会给我下情蛊。”他们都是道门中人,走到全国各地只要见到道观,见着三清像肯定是要拜的,龙毓起身点燃三柱清香插在了香炉中。“我龙毓本是有罪之人,便是死了也无伤痛痒,不过就怕白依兰操控我去做恶事。”

    “真人说的没错,你我能在襄州城相遇也是一场缘分,贫道需为真人想个万全之策。”

    玄诚道人把龙毓留了下来,打发膝下若干弟子去江湖上打听一下,看有没有苗蛊高手,或者毒医。

    白天二人盘膝而坐,在三清殿中饮酒研道,若不是龙毓中了情蛊无法集中精力,这倒也是好日子。不过别看龙毓无法集中精力去与他详谈,可从龙毓这几日来口中所述对道门一脉的见解,玄诚道人可是受益匪浅了。

    武当道不注重这些,而玄妙观的正一道却颇有心得,龙毓的见解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您想啊,他鼓励到家善恶双休,这恶说的可不是杀人,而是惩戒那些对人世间无用的生命,如果把他们的能量或灵魂为己所用,造福百姓,岂不是也能让他们存在的意义最大化吗?要不然,一辈子混吃等死,保不齐再有点人命官司,下了地狱还要受重刑。

    “妙哉妙哉,与君促谈真乃此生快事!不愧天下第一道,真人所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频道佩服呀!若是您被情蛊所困,天下苍生如何是好?不可,贫道一定要助你一臂之力!”玄诚道人与龙毓真人一见如故,道士不讲究烧黄纸斩鸡头结拜,可二人这几日来就跟亲兄弟似的一见如故。

    等到了第五天,一个小道士风风火火地从外边跑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老头,这老头,灰头土脸的,脑袋上的头发都是炸开的。

    小道士趴在掌门人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玄诚道人满意地笑了起来。

    就见那老头进了道观也不搭理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翘着二郎腿,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咕嘟嘟地往肚子里灌酒,颇有世外高人之色。

    “呵呵……无量天尊,阁下可认得贫道啊?”

    咱以前都看武侠,少林寺,武当山,峨眉派,历代以来就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玄诚道人的大名在江湖上市如雷贯耳,正常人见了早就三拜九叩了,可这老头干脆都不正眼瞧他下。

    “你这个蛮夷野人,莫不是不认得我家仙长?此乃玉虚宫玄诚道人是也!还不跪下?”一旁的小道士厉声喝道。

    老头横了玄诚道人一眼,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翘着二郎腿继续和他的酒,这老头单看酒量就知道是关东人,咕咚咚,不大会儿一葫芦烈酒愣是喝了个底儿朝天一滴不剩。

    “没了,愣着干啥?打酒?”他竟把酒葫芦扔给了玄诚道人。

    “你!!!此乃武当掌门玄诚道人,你疯了吗?”小道士气的伸手就要打这个狂徒。

    “罢了罢了,徒儿莫要动怒,这位老先生没错,甭管武当还是少林,僧或是道,我等均是**凡胎之躯,老前辈是长者,伺候一下又有何妨呢?”玄诚道人好气量,竟真的拿着他的酒葫芦翻身上马,下了武当山跑出二十里地去给他打回来一壶美酒。

    “没味儿……跟清水似的,喂驴呢?”老头啪嚓一声把酒葫芦扔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连少林寺空闻大师见了我家仙长也是礼遇有加!你这狂徒若再刁难当心把你的腿打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回 再遇故人

    “呵呵……无妨无妨,既然老先生嫌弃贫道没有诚意,那便再打来。”玄诚道人又翻身上马,这一次,足足跑出去一百多里地,去了襄州城,买的是城里最好的酒。多好咱也不知道,反正这一酒葫芦,一共花了二百两雪花银。

    玄诚道人风尘仆仆地跑了回来,又把酒葫芦扔给了他,他咕咚咚一饮而尽,然后吧唧吧唧嘴。“嗯,这还像话。老道,说吧,让老朽救谁呀?”

    此人是谁?为何如此狂妄啊?这人江湖绰号长白鬼医,您听这绰号,连死鬼都能医活了,可见他医术多了得了!

    不过这老头脾气古怪,可不随便给人医治,江湖上每天都有死伤,尤其是唐门中人,经常用毒镖伤人,去长白山找他求医的太多了,每天都有。可他却不是谁都救,老头性格孤僻,一般去一百个,兴许运气好的话,他能救一个。而且老头江湖上没朋友,你还别跟他攀交情。钱财更是视如坟土,他救人全凭心情。

    可能今儿心情好了,瞅谁长的磕碜,比他还磕碜,那他就把你救了。明儿心气不顺,瞅16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太漂亮了,他还下毒把你毒死了也没准。就这么一软硬不吃的主。

    您说什么?以武力相逼?想都甭想,刀架在脖子上,他是勉强救人,但下的药都是猛药,你吃上一副保准肠穿肚烂而死。

    “贫道素闻鬼医大名如雷贯耳,不知鬼医本领当真像江湖人所说的那般神乎其神吗?”

    “哼哼……玄诚老道,你还别拿话刚我,没用。能不能医在我,想不想医也在我,不过你这徒儿太不懂礼貌,不远千里把老夫掳来,老夫现在心情不好,不救人!”鬼医仰着脑袋大言不惭道。

    “呵呵……我说老鬼医,你是不是从没医治过身中苗蛊之人啊?”

    此言一出,鬼医老头立刻双眼圆瞪来了精神。“苗蛊?道长朋友是中了湘西苗蛊?快带老夫去瞅瞅。”

    咋回事?这老头医术是天下无双,可他却从没有医治过中蛊之人,早就听说过湘西的蛊毒厉害,但没人找他医治,为啥?中蛊之人第一个想的就是找苗族蛊婆解蛊,另外还有一种说法,谁下的蛊谁解,外人不但解不了,若是乱来很可能会加快剧毒攻心。

    玄诚道人带着鬼医来到后殿,后殿中,龙毓紧闭双眼跪在元始天尊神像前心中正念诵着道经,可这依旧无法减轻他对白依兰的思念。

    “真人,您有救了!贫道把鬼医请来了!快快让他给你瞧瞧。”玄诚道人兴奋地喊道。

    龙毓缓缓睁开双眼,脑门上大汗淋淋,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心中默念道经本是应该心静止水的。

    他这一回头过来,老鬼医看的张大了嘴巴,瞪着双眼赶紧大撒打撒脏兮兮的裤子,双膝齐齐跪倒在地。

    “小贝勒爷?您……您可是戈尔泰贝勒的小公子爷?”没想到他一言道破了海兰查的真实身份。

    “老先生……恕我眼拙,您是……”龙毓皱了下眉头,无法集中精力在脑海中搜寻这老人的身影。

    “你果然是小贝勒爷?哎呀呀!玄诚老道你怎么不早说呀!快快快,快去命人拿火盆,净水,毛巾!”鬼医十分兴奋,这次可不管自己心情好不好了,跟饿虎扑食似的,冲上去抓过龙毓的大手就为他号脉。

    “呵呵……这倒有趣了,老鬼医,你不是心情不好吗?为何如此呀?龙毓真人与你可是有故交?”玄诚道人笑道。

    这老鬼医,年轻时候是个边城浪子,空有一身本领只能沦为山野猎虎。满人八旗子弟的*是出了名的,你不是八旗贵族出身连给人家牵马的资格都没有。

    有一次,戈尔泰贝勒带着海兰查去长白山里打猎,在深山老林中遇到一只黑熊,那黑熊人立而起,巨掌有千斤蛮力。正与一个猎人打斗在一起。这猎虎是个精壮小伙,虽然挺能打,但人又怎能跟熊的力量比呢?没几下就被那大狗熊拍倒了。

    戈尔泰贝勒赶紧拉弓射箭,把这猎人救了下来。

    暗说这就是仁至义尽了,又给了他点银子,让他回去养伤。

    临别之际,猎户跪在雪地里千恩万谢,不经意的一个眼神看到了马背上的小贝勒爷。二人四目相对,可能是前生的某段缘分,小贝勒爷对这个猎户很有好感,当即就说,阿玛能不能把这个师傅请到府上教我骑射呀?

    海兰查是贝勒爷的心头肉,儿子说啥就是啥,立马就把这山野猎户请回了贝勒府。不但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伺候着,而且每个月的月饷都跟贝勒府中的老管家一样多。那对于一个从山里出来的猎户来说那就是一步登天了。

    再后来,这猎户还跟着戈尔泰贝勒征战沙场,立下战功,虽没有拜将封侯,但也被封了个千夫长。

    只是,没过几年,海家被多尔衮陷害,一家人锒铛入狱,这猎户也险些被连累,幸好跑的快。

    后来他几次混入盛京城打听小贝勒爷的下落,却都鸟无音讯。山里人淳朴,知道感恩,海兰查与他有知遇之恩,是他的伯乐。暗说以他的本事,大可以去投奔到其他贝勒手底下,但他宁愿重新回到深山老林与那些江湖盗匪打交道,也绝不一仆二主。

    这猎户儿时机缘巧合,在一头狼嘴里救下来一个老头,老头身上背着药箱子,已经被咬的伤痕累累了。老头临死之前把药箱子交给了他,说这里边有我毕生所学,说完就咽了气。

    药箱子里的确有一本古老的医书,名叫《黄帝外经》。

    猎户得此书,从贝勒府回到长白山后就一直苦心钻研,这才成为令江湖人又爱又恨的长白鬼医。

    “贝勒爷忘了吗?您忘了儿时在长白山中救下的那个猎户了吗?老夫就是呀!”鬼医激动的老泪纵横。

    “是您……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您看贫道这记性,快起来吧,我现在早就不是贝勒爷的身份了,贫道法号龙毓,鬼医再不可对我行此大礼。”龙毓把他扶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四回 鬼医妙法

    老鬼医说真人为何落得如此呀?是何人敢给你下蛊?

    龙毓说一言难尽,还是劳烦鬼医先帮贫道看看把这蛊毒解了吧,这蛊毒折磨的我心神一乱痛不欲生。

    “实不相瞒,真人啊,这蛊毒绝非等闲,若是寻常的毒,哪怕是传说中苗疆最恶毒的金蝉蛊老夫都有把握,但看真人错乱的脉搏看,应该是中了****啊,这****无影无形,由心而生,外力实难拔出。”鬼医叹了口气说道。“老夫只能拼尽毕生所学大胆一试,但并无百分百的把握呀!”

    “老鬼医不必心中有所忌惮,该怎么治就怎么治。”龙毓冲他点了点头。

    这话说的容易,苗蛊可不是谁说想治就治的,它不同于普通的毒药和病症,绝非用药物外力那么简单。解蛊毒不存在成功与否的说法,要么死,要么活!只是现在对龙毓而言,死可是太难了,他虽没有得长生不老之术,但却也修成通天的大道,哪那么容易死?只要魂不灭,肉身就是不朽的。

    不大会儿,下边的小道士端来了热水和和火盆。

    “真人,那老夫可要开始了,您可千万挺住了。”老鬼医从背上的那破烂包袱里,包袱皮里边一堆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随手拿起了一个竹罐子,竹罐子没什么特别之处,跟普通中医拔火罐用的差不多。

    他拿起竹罐子,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在龙毓后脊梁骨处量了个准确的距离,找到了拿出神**位,然后拍了两下,听声音满意的点了点头。

    “忍着点!”说着,他取出银针,在火上烤了下,然后迅速戳进了背后的神**位下。

    顿时,龙毓背脊上窜出了一道血柱,这血有异味,恶臭恶臭的,而且是褐色的。然后从袖子中掏出一张黄纸符,用火一撩,塞进了竹罐子里。

    刺啦啦……龙毓就觉得背后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痛感。

    体内一股股奇特的阴寒都被吸入竹罐子里了。

    “额……嗯……”龙毓皱了下眉头,脑门上冷汗直流。

    “老鬼医,你刚才那张符我怎么从没见过呀?有什么讲究吗?是镇邪的?”玄诚道人好奇问道。

    自古以来,符咒只有出自道士之手,哪有医生用的道理?但鬼医跟寻常的郎中不同,他的这本《黄帝外经》中记载了许多从祝由科中流传下来的古老禁术。就连咱们现在的中医学都是祝由科的一个分支,祝由科乃是上古黄帝所创,那是医神!他用的手段玄乎其神就没有他治不了的病症。

    当然,黄帝手中医术多少夹杂着些许的邪术。

    “嘿嘿……不足外人道也,这都是老夫混吃喝的手段,道长要是学会了,老夫不是要去街上乞讨了吗?”

    这火罐子也有讲究,跟普通中医拔火罐子不同,真要是扣上十分钟再起,估计这人就得没气了,为啥,它拔的可不是病患体内的寒毒之气,而是灵魂中的杂质。老鬼医也很少用这法子医人,不好把握火候,所以赶紧给龙毓起了下来。

    竹罐子里都是粘稠的恶臭废血,龙毓的气色是比刚才好多了。

    “怎么样?行了嘛?”玄诚道人赶紧问他。

    老鬼医看着竹罐子里的臭血皱着眉头说:“不对,不对呀,暗说应该没问题呀,可怎么会这样呢?”

    龙毓没有理会他俩的对话,盘膝坐在地上,正在尝试集中精神运功,但稍一运功,竟觉得灵魂中那妩媚的身影又出现了,如同鬼魅一般根本挥之不去。

    “这不是普通的****,我数年前曾走访苗疆,看过那些蛊婆制作****,****其实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其主要奥义就是把下蛊人的一部分灵魂注入中蛊之人体内,但……我刚才试了,除了毒血外,并没有吸出灵魂呀?”老鬼医也束手无策。

    “罢了罢了,这就是贫道的命呀!”龙毓叹了口气。心道,难不成我天下第一道龙毓竟然毁在了一个女人手中吗?就要沦为她掌中玩物吗?

    鬼医想了想,说老夫是知道一个法子兴许可以有效果,不过这法子过于凶险,如果不成,甚至有可能把真人体内修为全部过继给她,真人是敢不敢一试?

    “有何不敢?鬼医但说无妨。”龙毓道。

    “素闻玄妙观道人都是斩妖除魔的好手,这武当仙山中地脉精气足,乃是得道成仙的好去处,想来山中定然藏匿着许多妖邪鬼怪,若真人身体还允许,能不能去捉只狐仙来呢?”老鬼医说。

    二人听闻,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龙毓已成大道,别说狐仙了,就算是一般的小神仙他都能捉住,但现在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施法,更别说斩妖除魔。但他道法身后,只要这人往这儿一戳,世间妖魔鬼怪就不敢轻易靠近了。

    龙毓原地跺脚,口中默念咒语,没多而会儿功夫,就见三清殿地砖缝子下冒出来一股白烟,白烟越飘越高,逐渐汇聚成人型,一个小老头拄着拐杖,抱拳恭敬道:“不知龙毓真人唤小神何事啊?”

    “土地公,这武当仙山中哪里有狐狸精?”龙毓问他。

    “回真人的话,伏牛岭下便有个狐仙洞,洞内住着一只三百年道行的小狐狸,不过这狐狸精却从未害过人命,乃是善修之妖,还望真人绕她一命吧。”土地公竟然为一个妖精求情,想必平时没少得那狐狸精的好处。

    “不,贫道并非是想收服她,劳烦土地公把那小妖请来吧,就说贫道有事相求,若她帮我,我必然赐她百年道行。”龙毓说道。

    老鬼医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包括玄诚道人在内,他俩全都是第一次见到过土地公,也不知龙毓搞什么名堂。

    “好,小神这就去。”土地公一转身,又变成一股白烟顺着门缝飘远了。

    夜半,玉虚宫中的小道士们早就睡下了,后殿中,龙毓依旧盘膝坐在蒲团前,身边是鬼医和玄成真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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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介绍:
【2014星创奖“传承”主题季参赛作品】
九十年代末中国东北物探队十几位专家在走山客董爷的带领下踏入了大兴安岭这片秘境。一个星期后,只有董爷孤身一人走出林海。相传,神秘的大兴安岭地缝中隐藏的秘密永远不属于这个世界,几百年来它一直是盗门禁地。地缝之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是富可敌国的宝藏,千年不朽的干尸,山鬼的诅咒,还是恒古的虚无?
浩瀚的大兴安岭林海中藏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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