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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双     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txt下载     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一回 王魄

    “甜甜妹妹,你说的不对,我觉得这匣子里边现在应该是空了。。更新好快。”不知何时开始,蓝彩蝶跟马忆甜两个姑娘竟然开始唱起了反调。

    “你俩别吵了按说我的办!”无双的话就是命令,没有掺杂任何情感在里边。

    蓝彩蝶摔出袖中的无根绳,她手腕一抖绳子一头飞了上去,搭在距离那小匣子最近的铁链上绕了几圈。然后他拽了两下,看来还算结实,可以承担无双这样大男人的重量。

    可她伸手就拽了两下,突然那匣子盖竟然打开了,匣子盖并不是在正上方,而是倒挂的,盖子无征兆的就这么被彩蝶一股寸劲给拽开了。吓的四人赶紧往后退。

    一道金光从匣子中‘射’出,刚好照到了正下方的那颗东珠王上,东珠王则是躺在那块地面上的方形石板上,顿时三点成一线,竖起一道巨大的光幕,光源就是上边的小匣子和下边的东珠王‘交’汇而成的。

    “我的乖乖,原来古代就有投影仪呀?”无双感叹着。

    那道光幕中渐渐出现了画面,画面中两个嘤嘤啼哭的孩子躺在母亲怀中‘吮’吸着,其中一个婴孩黑一点个头大一点,另一个白净一点略微瘦弱些。也许是大孩子把母亲的‘奶’水都喝光了,饿的弟弟哭个不停。

    母亲把两个孩子放在‘床’榻上转身离开了,两个孩子不大会儿就闭上眼睛‘吮’吸着手指进入了梦想。

    光幕中的情景立刻进入了弟弟的梦乡,梦乡中弟弟长大‘成’人,他与哥哥并肩作战,奋勇杀敌,驰骋沙场,战无不克。把他们兄弟二人的土地扩张再扩张。

    无双注意到,光幕中两兄弟长大后脑袋后都留着一根满人的大辫子,这就说明他们是早期明末时的‘女’真人后代。

    两兄弟旗开得胜,凯旋而归,在大军进城时无双看到他们的城池上的匾额满文翻译过来应该是“建州”!

    “嘶……”他砸着嘴回头看了一眼马丫,马丫与他对视知道他心中的疑问。难道这光幕中要讲述的故事主角是努尔哈赤与弟弟舒尔哈齐?很显然个子高的,皮肤黑的就是清太祖努尔哈赤!

    建州城与其他‘女’真人的城池不同,他们的主人有两个,王座也有两个,两兄弟间是平起平坐。他们坐在王座上推杯换盏,畅饮通宵。

    弟弟不胜酒‘性’几杯下怀就不省人事,哥哥走下王座坐在弟弟‘腿’下抬头看着为自己奠定江山的最大功臣,他眼中渗出一行泪水。

    ‘门’开了,一个身着兽皮坎肩腰挎铃铛细带头扎鸟兽羽冠的巫师萨满走了进来。哥哥绝望地看着老萨满,萨满坚毅地点了点头走到了酒醉弟弟的面前,用他粗糙的大手盖住了弟弟的天灵盖。然后用‘鸡’血在他‘胸’前画了一道奇怪的符咒。

    这个过程中哥哥一直在用期望而且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老萨满的一举一动,但他却没有出手阻止。

    老萨满扭动着苍老的身躯,好似一只疯狂的野兽般鬼魅的舞动着,腰上的铃铛晃啷啷直响,他一边跳一边口中喋喋不休地似唱非唱地嘟囔个不停。这也是东北跳大神的由来。

    最后从兽皮坎肩中掏出一面青铜镜,镜子上刻着一条五爪金龙。他走到弟弟面前,一只手拿着铜镜照着弟弟的脸,另一只手猛地一拍弟弟的后背,顿时一股气流从弟弟口中吐出,那气流旋转了几下竟被那把铜镜吸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老萨满恭恭敬敬地把铜镜‘交’到了哥哥手中,然后退了出去。

    哥哥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镜子里并没有哥哥的影子,或者说里边的倒影跟自己很像,只不过镜子里的人是他的亲弟弟舒尔哈齐。弟弟沉沉的睡着,就像小时候一样乖巧,再也没有杀虐,再也没有跟哥哥政权。

    铜镜上雕着的那条五爪金龙失去了原有的霸气,好似一条死物一样盘在铜镜上,当然,它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偷王魄?”无双惊道。

    “哥,什么是王魄?”金‘花’问道。

    无双说,王魄这个词汇最早还要从东汉末年说起。当时正是三国鼎立,其中曹魏最为强大,也是最有可能一统中原的,就是曹‘操’曹孟德。曹‘操’没死前一直没有立太子,因为众多儿子中,有三个都是合格任选,他们分别说曹丕,曹植,曹彰,曹冲。

    曹彰骁勇善战,但有勇无谋;曹植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是汉末最杰出的大才子之一;曹冲五岁便可熟读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最重要的是他小小年纪‘胸’中韬略竟不亚于父亲曹‘操’,经常是可以揣度出父亲的永兵之道,身得父亲喜欢;最后一个就是曹丕,曹丕最后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是魏国的文皇帝。

    “你们知道为什么嘛?”无双问三个姑娘,三人皆摇头。

    “曹丕在四兄弟间,既无才,也无某,更无勇,可他有智!他的老师是司马懿,司马懿在民间说法中是个邪道,善会用邪术。他让司马懿借助一次宴请兄弟们的机会做了手脚,偷了其他三兄弟的王魄。没了王魄岂能成王道?所以最后才成就了他这个看着最没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太子!”

    “哦,我懂了,跟普通人的运气差不多吧。”马丫点了点头。

    光幕中的场景又变换了,再度回到了他们幼年时期,‘床’上,兄弟二人‘吮’吸着手指酣然入睡,不经意间一道金光笼罩在了哥哥头顶。睡梦中的婴孩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光幕消失了,这一切就好像是在放电影似的。

    “明白了,再明白不过了,舒尔哈齐的王魄被哥哥努尔哈赤盗走了,所以最后满清的江山才落到了努尔哈赤后人的手中,王魄简单来讲也就是人一生的运势。刚才光幕中回放的那段故事好像跟大兴安岭中黑龙王镇白龙王的传说差不多。”

    “这匣子里装着的应该就是那面封着舒尔哈齐王魄的铜镜,小爷,我要把它拿下来嘛?”彩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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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第七十二回 铜镜中的诡相

    无双点了点头,彩蝶身子敏捷脚尖一点窜了上去掀开小匣子,不出所料,里边果真是装着一面铜镜,铜镜的样子跟刚才光幕中的一模一样,正面雕刻着一只沉睡的五爪金龙,只是镜子里乌遭遭的。.最快更新访问:.。彩蝶好奇,以为拿到镜子就能看到被困在铜镜里的舒尔哈齐倒影。

    她呆呆地对着自己照着,铜镜里乌遭遭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就连自己的影像也没有,何况是鬼神了?

    “彩蝶,你自己有那么多镜子还不够?别拿古铜镜照自己,不吉利。”无双也没当回事,随口说了她两句。

    “哎?有了,有了!我看见了!”彩蝶双脚加紧了绳索固定好身形双手捧着铜镜兴奋道。

    “看见什么了?舒尔哈齐?传说舒尔哈齐可是‘挺’帅的,没‘迷’住你呀?”无双挖苦她道。

    “怎么会呢……怎么会是这样?”突然,彩蝶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下,嘴里说话的口气也变得惊惧起来,仿佛镜子里的是个三头六臂的恶魔一样骇人。

    “别看了!”无双大喊提醒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无双清楚的看见,彩蝶的身体好像正在变得虚幻,同时从她那美‘艳’的‘肉’身里飘出一道影子向着那面铜镜里就飞了过去。

    无双不敢犹豫,使劲儿摇晃了下绳子,上边的彩蝶失去平衡掉了下来,三人赶紧接住她,别看这丫头苗条,但九十来斤的分量从十来米的高空上堕落下来也砸的他们不清,幸好没有都没有骨折。

    无双顾不得胳膊的疼痛,抱起恍惚的蓝彩蝶把大手罩在了她天灵盖位置上,调动全身的力气向下压着,可彩蝶的身体里就像有一股奇怪的力气正在与无双的力气相互抵抗一样,他的手无论如何也压不到彩蝶的天灵盖上。

    “丫儿!给她凝神!涌泉‘穴’,太阳‘穴’,百会‘穴’!”无双倒不出手来,万急之下求助马丫。

    二人很有默契,一个在后边一个在前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无双总算是把蓝彩蝶的神魄压回了体内。

    她从恍惚中惊醒,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满头大汗的无双,不明所以。“我刚才怎么了?我咋掉下来了呢?”

    “你还问我?你刚才在铜镜里到底看见了什么?”

    “哦对,铜镜,铜镜呢?”

    无双伸手从地上捡起了那面诡异的铜镜,他可不敢看了,赶紧把那面镜子背朝上握在手里不松开。

    “吓死我了,我以为里边的是舒尔哈齐的王魄呢。没想到看见的竟然是我自己。”蓝彩蝶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后怕。

    无双问她:“你不是对自己的小模样‘挺’自信的嘛?”

    “不是……哎呀,我也说不好,镜子里的是我自己,但……但不是现在的我,而是……而是……”她‘欲’言又止。

    “而是什么?”

    “而是死时的我,太吓人了!满脸是血,而且我的容貌跟现在没有变化,双哥,这是不是预测我将死在这座大坟中啊?”蓝彩蝶胆子再大可见到了自己的死相后再也无法淡定从容了。

    “你别胡思‘乱’想,这面镜子竟然能困住舒尔哈齐的王魄那就说明本就不是凡物,指不定里边藏着什么鬼魅呢。你忘了小白嘛?小白也可以让人的眼中看到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无双安慰着她。

    话说回来了,镜子里边的倒影如果不是舒尔哈齐的话,那么就说明舒尔哈齐的王魄已经逃走了。难道这若干年里还有另一拨人进来放走了王魄?如果这么解释的话,那么满清江山恐怕中途就要异主了,不至于后来八国联军功进北京城。

    “啊!!!!”无双正在苦思冥想中,突然被小金‘花’的一声惨叫吓了一大跳。

    “小姑‘奶’‘奶’,你怎么也学着一惊一乍的?”

    “哥,我怕……我怕……我是不是会死在这里?镜子里,镜子里的我七窍流血脸‘色’惨白,你看呀!你看呀!”

    这小丫头跟无双一个‘性’格,好奇心太重,趁着无双不注意竟然低头去看那面铜镜里的景象,这下好,她看到的竟然也跟彩蝶一样,同样是自己的死相。

    “看,我没说谎吧?连金‘花’都看到了,双哥,咱们该不会都逃不出去了吧?会不会这面铜镜里有诅咒?”蓝彩蝶怯怯道。

    无双皱着眉头,自己曾经遇到的怪事多了,但像这么邪乎的镜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呢。里边当真是有预言的嘛?两个姑娘如果都看到了自己的死相,那么恐怕他们真的逃不过去了。

    顿时无双也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中,铜镜就在他的手中,他也好奇心作祟想去看里边的自己的倒影,可他不敢看,他怕看到的景象跟两个姑娘一样。自己怎么可能这么死呢?半仙老道说自己是魁星转世,是天命,既然是天命,它一面妖镜又怎么能审判自己的生命?

    马丫靠在无双怀中放声大哭,仿佛也清楚了自己逃不过的厄运,他想跟情郎死在一起,可能这样会让她不那么痛苦。

    “丫,你不想看看嘛?”无双索‘性’看开了,既然两个姑娘都看过了,也不差马丫一个了。

    “不想。”马丫答。

    “为什么?”

    “生与死没有什么区别,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是幸福的。”马丫回答的很感‘性’,让其他两个姑娘顿生醋意。

    “今天这可有点不像你了,往日里就算是你豁出命去也得让我活下来,你就那么确定咱们都得死在这儿?”无双推开了马丫冷冷的瞪着她,全无怜爱之情。

    “哥,你怎么了?我们死在一起不好吗?生不能在一起,死在一起不也是一种幸福嘛?哥,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陪着你。”

    无双笑了笑没有答什么,回过神看了看其他两个姑娘,这时他才注意到,其他两个姑娘的表情竟然跟马丫一样,均是一副自己死定了人命的态度。

    “呵呵……呵呵……哈哈……”无双突然大笑起来。

    他抬起手,拿起那面诡异的铜镜,对着自己照着,他倒要看看里边的景象是不是像自己刚才估计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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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第七十三回 闯下滔天大祸

    “怎么样?怎么样?哥,我们是不是要死在一起?”三个‘女’孩好像比关心自己还要关心无双的生死,赶忙一齐冲上来问。-

    无双收起了铜镜脸上面无表情看着三个曾经熟悉的姑娘。那眼神让三个姑娘胆寒不已。

    “不好意思,我不会死!要死的是你们!”无双一字一顿地说。

    “哥?你不要这样对我们好不好?”

    无双没有给她们更多解释的机会,把那铜镜使劲儿摔到了地上,然后‘抽’出匕首来一刀下去刺穿了那面诡异的铜镜。

    顿时整个墓室中刮起了一道邪风,风中传来了一个非男非‘女’的痛苦翱声,那嚎叫刺耳之际,险些‘洞’穿无双的耳膜。

    许久,风停了,墓室中又恢复了平静,三个姑娘平静地躺在地上熟睡着,就像刚才光幕中被盗去王魄的舒尔哈齐一样。无双知道,这才是她们的真身。刚才自己看到和听到的都是铜镜里那恶魔的‘迷’魂术,它在腐蚀自己的求生‘欲’望。不用说,三个‘女’孩也是如此。

    他刺穿了铜镜,放出了他们四人被偷走的神魄。铜镜被无双的匕首刺穿,从缺口中流出一股恶臭的黑血来。

    “姑娘们醒醒,你好还好吗?”

    三个姑娘‘揉’了‘揉’眼睛,捂着昏沉沉的脑袋坐了起来,相互对视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我怎么突然睡着了?”马丫问。

    “我也是,我还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照镜子,可镜子里看到的倒影竟然是个死人,那个死人跟我一模一样,太吓人了。”小金‘花’与马丫很亲切,二人站在一起就跟亲姐妹似的。

    “你也做了这样的梦?我也是啊,难道咱们做的是同一个噩梦?”马丫侧头看了一眼蓝彩蝶,等待她的印证。

    蓝彩蝶没有正面回答马丫的问题,对无双道:“小爷我看此地处处透着诡异,咱是不是先等二位老爷子到了再说。”

    “嗯,彩蝶说的对,哥,如今恐怕铜镜中的王魄已被放出,这面镜子现在就是个废物我们没必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马丫道。

    无双心中有千万个疑问,难道他们处心积虑就是想得到舒尔哈齐的王魄嘛?当年清太祖努尔哈赤也就是借用这个巨坟困住弟弟成全自己的后人当皇帝?整个蚌城存在的价值也仅仅如此嘛?那么自己砸了铜镜,舒尔哈齐的王魄又去了哪里?

    哎哟!他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他们隐藏在黑暗中时觉得催天霸从身边不声不响的经过没有发现他们了,想必现在的催天霸早就不是自己了,王魄借助他的‘肉’身已经逃出了巨坟的束缚。如此一来那家伙会不会闹出大‘乱’子?

    石板上跪下的这俩人可不是在跪头顶的小匣子,而是跪的舒尔哈齐,那么说来,当年整个蚌城下沉入江底又是因为什么呢?

    无双回忆那段历史,当时是清末,八国联军打进了北京,大清江山濒临可危,而恰好此时蚌城沉陷。会不会是满清王室知道这位同宗的老祖宗的王魄就困在此处,一旦被歹人放出,最终他的后人将趁势夺了爱新觉罗氏的江山?

    “走,出去,催天霸肯定不会离开蚌城废墟的,蚌城中肯定还存在着东胡人的另一个秘密!”无双心中已经猜出**不离十了。

    四人很快从巨坟中撤出,当走到墓道口时看见头顶上那个时空黑‘洞’漩涡已经渐渐缩小了。这事也巧了,世界上有多少个探险家一辈子都想找到时空黑‘洞’,但有幸见到的恐怕屈指可数,可无双数月来竟然连续见过了两次,而且都是在这种失落在地下的古城中。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规律可寻呢?

    两个黑‘洞’出现时他都遇到了老贼马三,难道是马三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磁场嘛?另外,这两座地下古城中都同时存在两个不同的世间罕见的瑰宝,高丽古城下有那民国‘女’人怀抱的上古宝琴,而蚌城下有催天霸手拿的东珠王。

    无双诧异地举着东珠王看了看,没有什么特殊的,它顶多算是比较稀有的珍珠宝石,内力应该不会存在电子磁场。问题的关键那就在马三身上了。无双相信,以后还会有机会遇到这个老贼,到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跑了,非要‘弄’清楚怎么回事不可。

    蚌城废墟中的风更猛了,这股‘阴’风也不知从何处刮来的,又腥又臭,好像腐尸的气味。

    “几点了?”无双问。

    “两点了。”马丫答。

    “咱们必须抓紧时间了,金‘花’,鸭绿江畔夏天里什么时候退‘潮’?”

    “早上五点多吧。”

    “哎哟!快快快!咱们还有三个小时时间。”可偌大的古城废墟中想找到催天霸又谈何容易?

    正在四人不知向何处寻找之时,突然城东方向‘射’出一道金光,金光从废墟中‘射’出直入头顶的石壁,把粘土和岩石组成的石壁刺穿捅了一个大窟窿。随后,那道金光又赫然而止,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打斗声。

    四人赶紧跑了过去,趴在墙角往那边一瞧,一座坍塌的古庙下竟然埋着口水井,水井上的碎石已被催天霸搬开。想必刚才拿到金光就是从水井下‘射’出的。而此刻与他打斗在一起的正是万人敌马福祥老爷子,一旁马四海寻找着机会向催天霸使‘阴’招。

    “他啥时候这么厉害了?”小金‘花’问。

    也不怪小金‘花’惊讶,以前那个痞子就连无双都能被他吓‘尿’,可现如今竟然脱胎换骨飞升了一样,那一招一式好似驰骋沙场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一样招招‘逼’人死‘穴’,一点破绽也没有。纵使是马福祥这样杀人无数的侩子手一时间拿他也没辙,只能与他纠结在一起不分胜负。

    “他不是催天霸了,他是舒尔哈齐,或者说是半个舒尔哈齐,当年他战功赫赫让大明守军胆寒,本领何等了得呀?他可是努尔哈赤手下最能打仗的将军。”无双说。

    其他盗‘门’响马子们围在一边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催天霸手里拿着图布遗落在古坟中的那把鬼头刀,耍的是虎虎生风没有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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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 盗魂

    “催天霸!你的东珠王不要了吗?”无双冷不丁从墙角钻了出来手举着东珠王说道。--

    此言一出,催天霸的眼中明显走了下神,高手过招往往只是片念间就能决定生死输赢。马福祥岂能错过这个机会,见他一个走神,一步冲了上去,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上把他退飞出去十来米远,他的身体重重地磕在了墙上,残砖瓦片被后坐力击穿,他连续翻滚了几个跟头才止住。

    “小爷?你……你没事吧?”两个老爷子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到无双了,再次见到主子安然无恙心中甭提都‘激’动了,也没关重伤的催天霸拥上来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就差没把他扒光了看看命根子还在不了,‘弄’的无双好不尴尬。

    “麻子叔,带所有兄弟们赶紧离开这里,我有两位姥爷保护就成。”无双担心蚌城随时会被鸭绿江水吞没,另外盗‘门’人多眼杂,这蚌城中的秘密他也不想太多人知道。

    所有人撤离后,无双走了过去,催天霸趴在地上,口吐鲜血强支撑起身体怒目瞪着他。催天霸还算是身体结实的,换做其他人挨了马福祥这一掌估‘摸’着筋骨内脏就得碎了。

    “小爷当心,这人有些邪‘性’。”马福祥挡在少主身前。

    无双示意他不用太紧张,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催天霸。

    “你们都退后,我有话要问他。”

    其他人不敢掉以轻心,只是向后退了十来米的距离。无双不傻,他可不会走近。

    “我应该叫您庄亲王?按照旧礼我是不是该跪下?”如果催天霸体内现在寄居的是舒尔哈齐的王魄的话,那么舒尔哈齐死后被顺治爷追封为和硕庄亲王,是该跪拜的。

    催天霸抬起了头,眼神中的凶残稍微褪去些许。口中淡淡问道:“今夕何年?”

    无双平静的答道:“公元1996年,距离庄亲王的年代早已过去400多年了。”无双从容地点了根烟,吐出一个烟圈。

    “你手中是何物?”

    “它?”无双看了看这颗硕大的东珠王,毫不犹豫一步步走向催天霸,亲手把东珠王递给了他。

    “想必此物跟庄亲王也有些渊源吧?”

    催天霸眼中的杀戮之气渐渐褪去,他把东珠王举在眼前欣赏着它的夺目异彩,口中喃喃自语:“东珠王?这是我当年送给东哥格格的定情信物,可她最终也没有得到它。”

    无双点头说:“是,往事云烟都已淡去,庄亲王又何必触景生情呢。现在早已不是你的年代了,如果晚辈没有猜错的话,这井下困着的应该就是你的‘肉’身吧?你的‘肉’身并没有埋在辽阳的东京陵,那里只是你的衣冠冢对不对?”

    “你很聪明,这下边是我的‘肉’身,我要重新走出这个困了我四百余年的黑暗世界,夺回原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他平静道。

    “可能嘛?你现在只有一半的魂魄,一半魂魄无法驾驭你的尸身,庄亲王,今夕不同往日,尘归尘土归土,您该去您该去的地方了。”

    催天霸邪笑道:“哼哼!未必吧!”

    想不到他挨了马福祥一记铁掌竟然安然无恙,抹了抹嘴角的淤血站了起来抄起那把鬼头刀直接投掷了出去。无双以为他要杀自己,下意识向后退着,那鬼头刀不是奔他来的,而是他身边被马四海用巨石盖住的古井。

    鬼头刀飞了过去直接掀开了压在井上的巨石,一道金光从井中‘射’出直入云霄。头顶上的耀眼金光瞬间化成一片片雪‘花’飘零下来,雪‘花’落地后好似接触了高温似的化成一束束烟雾,烟雾聚拢在一起汇聚‘成’人型轮廓。

    霎时间,整个蚌城中立刻多了数以万千的‘阴’兵,他们身披铠甲手拿长枪,脑袋后拖着一根大长辫子,有的还骑着高头大马。口中呼喊着听不懂的满语,喊声震慑天地。

    “本王要夺回该处于我的东西!”他重复着自己的信仰。

    古井中,一具浑身银甲的健壮身躯被一股怪力吹了出来漂浮在空中。是舒尔哈齐!

    数万‘阴’兵齐齐跪倒在地高声呼喊着“万岁!”

    无双他们都看傻眼了,这下可是闯了滔天大祸了!若是要把这个恶魔放出蚌城,恐怕都得天下大‘乱’,无双就是天下的头号大罪人。

    “妈的!老怪物!你做梦去吧!”马福祥大喝一声,不等舒尔哈齐的王魄与尸身重合在一起再度冲了上来。

    顿时,蚌城中‘阴’风怒号,鬼气凛寒,无数屡‘阴’魂鬼魄一股脑地向着马福祥冲来,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把他挡住了。

    “尔等凡人也想与本王做对嘛?”催天霸的身体一点点萎靡着,一道道烟雾从他七窍中飘出,正在向舒尔哈齐的尸身汇去。

    正在无双不知如何应对时,突然,他内心中传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双儿,用千机诡盗中的偷魂术偷了他的神魄。”

    无双猛地打了个机灵从茫然中惊醒过来,脑海中回想着千机诡盗中记载着的这‘门’古老诡术秘法。

    “彩蝶!借你的红娟一用!”无双喊道。

    彩蝶不假思索把巨大的红娟手帕甩给了少主,无双一步冲了过去,此时只有他距离催天霸最近,他用大红娟罩住催天霸的身体,立刻止住了七窍中飘出的魂魄趋势,然后他瞅准了位置,先是按死了催天霸脑后的红根,把另外一只手的食指咬破,用指血飞快地分别在他后背三个神秘‘穴’位上留下血迹。这些血迹如果连在一起的话,那就是满文的死字。

    随着他大喝一声:“破!”双掌用力合击催天霸左右太阳‘穴’。

    此刻就见头顶上正飘散着的那股神魄烟雾突然相四外消散了,催天霸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而飘在空中等待王魄回归‘肉’体的尸身也失去了那股拖力重重地落回了古井中,在它下落的这个过程中,无双分明看到,这具不朽之尸竟然迅速腐烂了,最后在井底传来哗啦一声,他的骨头架子都被摔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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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第七十五回 团圆饭

    随后便是古城中传来了无数的瑟瑟鬼哭,那道金光消失了,所有‘阴’兵都化作了腐臭的空气再也不见了踪影,永远陪着他们的主子长眠于古老的蚌城废墟中。--

    这一切来的太快,走的也太快,这个过程仿佛是一个世纪,又仿佛是过眼云烟。无双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就是这双手刚才触碰了盗‘门’中的禁忌,施展了盗魂术。这是盗‘门’的禁忌之术,祖师爷说过,不到万不得已时,任何后人不得用这‘门’功夫,轻则有损阳寿,重则甚至会连累子孙后代的福运。

    “我是无奈之举,抱歉!”无双虔诚地跪在那口古井前口中默默轻语道。

    “小爷,我们该回家了,老太太等急了。”

    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所有都随着舒尔哈齐王魄的消散重新恢复了平静。是该回家了,自己已经离开家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无双经历了太多了,也收获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暖洋洋的日头爬上山头投下迟来的温暖。鸭绿江边上昨夜下了场雪,白雪覆盖了江面。降温了,鸭绿江面终于结冻了。

    公路上一群人站在原地等待着,无双独自一人站在江边上看着东珠坟随着逐渐上冻的江水越飘越远,最后被江水冲进了好汉的渤海中。

    “我得回去了。”无双带着墨镜,他还是喜欢装潇洒,嘴里叼着根小烟,语气中仿佛没有任何放不下的情绪。不过墨镜下的双眼此刻却早已模糊。

    “哦。”小金‘花’站在她背后,她还小,还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愫,不过她知道凭借现在的自己是无法与马丫和蓝彩蝶竞争的。

    她的小手拽着无双的袖子,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马丫和蓝彩蝶都在等待着无双。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幼稚地问道。

    “想你的时候。”无双把小姑娘拥入怀中又补充了一句:“好妹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老朴。”

    不愿出,蓝彩蝶撅着小嘴一脸的醋意:“且,男人每一个好东西,连未成年少‘女’都不放过,禽兽!”

    “彩蝶姐你嘴上积点德行不行?有你这么说主子的嘛?我看我哥就只是把金‘花’姑娘当妹妹一样看待,跟你一样!”马丫故意把最后一句话口气拖得很长。

    “哼!”蓝彩蝶冲马丫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无双让家里给他打了一笔大钱,把这些钱全都留给了老朴,世间的感情是不能用金钱购买的,无双对朴家的感‘激’之情也不是任何物质可以代替的。这些钱是留给小金‘花’以后上学用的,金‘花’与自己也算都是盗‘门’后裔了,就算没有救命之恩,他也不可能看着盗‘门’后代都穷的上不起学。

    老朴没有去送无双,还是像往常一样早上照常去山里打猎,中午回来给‘女’儿做饭。

    “他走了?”老朴问一脸不悦的‘女’儿。

    “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傻闺‘女’,他迟早是你的,你脖子上带的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老祖宗立下的婚约谁也改变不了,别急,你还小,时间还长着呢。”老朴安慰着‘女’儿,他已经开始为‘女’儿收拾书包了。

    鸭绿江畔,三辆轿车疾驰在回长‘春’的公路上,公路另一侧的山腰林子里站着一个白须老道。

    “无量天尊,呵呵……双儿,你这盗魁距离修成正果还早得很呢,此难未消,此劫未退。贫道倒要看看,小七这次如何救你?”他捋顺着‘花’白胡须,拖着浮沉,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荒野之中。

    即将迎接无双的新的劫难是什么?还没有结束嘛?他经历了这么多劫难,最终迎接他的又会是什么?只是为了继承嘛?是,就仅仅是为了继承而已,因为他只有吴功耀的一半血缘,他想继承先祖遗志,他想一统盗‘门’就要远比吴功耀要难上数倍,如果他无法承受这一切,那他注定就是盗‘门’传承的句号。

    今天是董家难得的家庭聚餐,东家大院里摆了好多桌酒菜,这里鱼龙‘混’杂,江湖上的朋友都来捧场,庆祝少主安然归来。

    老太太今天高兴,东屋里一大桌子人,除了家人外,都是盗‘门’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包括马四海和马丫,包括巴特尔和云强,这些一辈子都难见上一面的老兄弟们今天是都聚齐了。

    无双落座主坐,他的左右分别是马丫和蓝彩蝶,其实蓝彩蝶本不该坐这个位置的,这位置应该给资历最老的两位老爷子。只是无双把马丫拽到了自己身边,她也想吃了火‘药’似地把马福祥赶走了,她现在已经开始跟马丫明面上争夺了。

    现在就连马福祥这种粗人都看出来两个姑娘间的明争暗斗,更何况是外人了,不过这些是小爷的家务事,除了无双妈和姥姥敢过问外,其他人都不敢张嘴干预。

    马丫一边吃饭一边用脚在桌子下踢了无双一脚,其意很明显,就是等着无双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自己一个名分。

    “各位,今天大家都在场,我跟各位叔叔大爷前辈们宣布一件事。”无双举起酒杯站了起来,顺势也拉起了身边抿着嘴幸福地笑的马丫。

    现场鸦雀无声,东家大院里将近一百号宾朋都等待着盗魁。

    蓝彩蝶撅着嘴把脸扭过一旁,心道,哼,你马丫不用牛,看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你赢的了我蓝彩蝶一时赢不了我一世!跟我比做‘女’人你还嫩了点,山里丫头!

    正在无双‘欲’要开口时,董家大院的‘门’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又是陆昊天他爹。无双咧着嘴无奈的吐了口气,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人家是市局的大领导,自己这一窝子胡子聚会没跟人家打招呼总是说不过去的,希望不是来找麻烦的吧。

    这位陆局虽然是董家的熟客,不过无双对他可没啥好印象,并不是他人不好,而是他是白道上的,每次来董家难免都给自己找点麻烦,不用说,肯定这次上头又要给自己派什么新任务了,白道上的事自己不愿搀和,可不搀和还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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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第一回 不速之客

    无双快步迎了上去,把陆昊天和他爹都让到了西屋的偏客厅,毕竟这属于江湖盗匪的聚会,他堂堂官面上的大人物多少都得避讳下的。-

    蓝彩蝶陪在左右为贵客斟茶倒水,陆昊天不老实,在他爹面前也直冲彩蝶瞟媚眼,气的彩蝶想要发火却碍于无双的面子只好推到一旁低头不语。

    “陆叔,你知道的,这个时候我们家最不欢迎你,呵呵……”无双对陆局很尊敬,从小到大他没少给他收拾烂摊子,跟他说话也像跟自己家亲人一样随意。

    “呵呵……臭小子你就知道叔找你不是好事?”陆局喝了口茶道。

    “我说陆昊天,我刚进家‘门’,连热乎饭还没吃进肚子呢,你这小报告打的也太快了吧?上次老子遇难还不是因为你那辆破车?咋地?让你爹来给我送慰问款?”无双不好意思说老陆只好拿好兄弟陆昊天撒气。

    “好了好了,双子,咱们言归正传啊,这次来,叔的确是找你有事。你看看这是什么?”陆局从身上拿出了一封委任书,上边还盖着长‘春’市政fu的钢印。

    “哎哟?这还带圣旨过来的呀?”这不是无双第一次见到市里的委任书了,以前,只要吉林省野外发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市里总会给他姥爷派发这么一道委任状让他带队出去探险。

    无双接过委任状一看,果然是,这次他的目的地有点远,在中‘蒙’‘交’界处的大草原上。不过这次他只是协助,是探险队的副队长。后边还有一句话标注的很明显“协助国际友人”。

    无双点了根烟诧异问道:“上次不是说咱们考古队在省内发现古墓了嘛?怎么还要让我去‘蒙’古?还有老外参与?”

    “是这样的,咱们省内的古墓发掘就不劳你大架了。这次你要配合日本友人,帮他们去寻找二战时遗落在中‘蒙’‘交’界处的舵机。”

    无双的脸当时就拉的老长,若不是顾及到老街坊的面子上早就让彩蝶送客了。他对小日本有天然反感,更何况此次是帮小日本的忙。当年盗‘门’的兄弟们没少死在小日本手里,让他给日本人打工?做梦吧!

    “抱歉陆叔,这个委任状我不能接,我刚回家,身上的伤还没痊愈需要静养。失陪了,今日家里都是贵客,您要是想喝茶让下人们给您倒就是了。”无双脾气古怪,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一听日本人,立刻‘露’出了不悦。

    “哎?双子,且慢,叔跟你说,这趟脚你必须得走,此事关系重大,别耍小孩子脾气!这可是日本大使馆直接找到省政fu,顶头上司督办的!人家点名让你协助,而且开出的价码也不错。我知道你们董家跟日本人间的恩怨,单是你也要明白,现在年代不同了,咱们长‘春’的经济开发区还指望日本友人的投资呢。”陆局软硬兼施说道。

    “彩蝶!送客!”无双没有给陆局机会,直接拒绝。其实两家关系一直很好,无论是公还是‘私’都是相互扶持的关系,他们什么都能商量,唯独跟日本人搭上边的话题,无双永远不愿参与,哪怕是皇帝老子来了他也照样不给面子。

    夜晚,所有宾朋散去,董家大院前挂着两盏红灯笼,无双自已一人坐在‘门’口台阶上‘抽’着烟。

    长‘春’在九十年代进入了疯狂建设阶段,像董家这片的老式胡同市里几乎不剩几条了。不过整条胡同的大多数地契和房产都是董家的,市里多次想拆迁,董爷也没同意。

    “双哥,吃糖葫芦嘛?”老街坊们对董家感恩,董家人对他们也关照,平时走过路过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不,几个孩子在雪中嬉戏玩耍着还不忘跟无双打招呼。

    “臭小子,上次是不是你用弹弓把我车玻璃砸了?”无双故意逗那孩子。吓的几个淘气包一溜烟似的跑没影了。

    “哥,怎么不去睡觉?想什么呢?”马丫从屋里拿出他的大衣为他披上。

    “我一直在回想那个半仙老道跟我说过的话,他怎么对盗‘门’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丫儿,你确定咱们师祖‘阴’阳玄道已故嘛?”

    “这个谁也说不好,他老人家仙踪不定,把盗‘门’的一切‘交’给你太姥爷吴功耀后就云游四方去了,一直到现在也无人知道他的生死。怎么,哥的意思是,那个老道可能就是咱们师祖?”

    无双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每次我遇到劫难时他都会在暗地里点拨于我。

    这时,胡同口方向开进来一台车,那台车的两个前大灯特别亮,晃的无双和马丫睁不开眼睛,那是台日产吉普,吉普前车盖子上竟然还悬挂着日本的膏‘药’旗。

    车子径直开到了董家大院‘门’前停了下来,司机带着白手套恭恭敬敬地打开了后车厢‘门’,从车‘门’中走出了一个身着西服的高个子男人,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单看这大块头就知道他是个深藏不漏的习武之人。

    “无双君,我们又见面了!”那人的汉语很生硬,但用词还算完整,看来是个中国通。

    “川岛桧佑?你是来找死的嘛?董家不欢迎你!”无双打了个响指,董家院里立刻冲出了三四个壮汉。

    川岛桧佑从车厢里拎出了一个大礼盒,面带笑容深深给无双鞠了一躬。“无双君不要误会,我们的,朋友,无双君是中国人中的龙凤,我们大日本……我们日本人崇敬像你这样的朋友,今日我们不谈国事,我是来为上次的误会赔礼道歉的。请无双君接受!”

    日本人很有礼貌,双手捧着礼盒九十度鞠躬递到了无双面前。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无双讨厌日本人不假,但现在两国的关系很紧张,而很显然川岛桧佑是代表日本大使馆来的,他不愿惹麻烦,只好让马丫收下了礼盒。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无双君,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难道就不想请我进去坐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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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第二回 董家的永久性地契

    无双不喜欢日本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日本人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总是感觉他们说话的口吻是命令,就好像偌大的中国他们日本人才是主人我们是奴仆一样生硬。

    “喂!小日本!我哥陪你说两句话算是给你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马丫怒道。在无双身边的女人,哪一个都不是吃素的,无双心里想说什么她太了解了,索性就做一个唱黑脸的泼妇。

    “无双君,你的朋友对我不是很友善,我想你应该先打开我精心为你挑选的礼物先看一下再做决定。”川岛站在门前像个绅士一样也不为马丫的无礼而不悦。

    无双拿过礼盒,打开缠在外层的丝带,纸盒子里装着许多早已发黄泛毛边的纸张,第一张纸上是竖着写的一道公文,不过全是日本字,无双看不懂。但最下方的钢印上却是中国字:“满洲国土地部”。

    他拿起这张公文翻过背面一看,背面竟然画着董家大院东院的平面图。他依次把其他公文全都拿过来看了一遍,他发现所有公文都很相似,全部都是整条老街董家房产的平面图和主面积。

    “川岛桧佑,你什么意思?”无双把这一沓伪满洲国的地契装回盒子里收好。

    “无双君你的不要误会,这些是你们董家先祖吴先生在新京购买房产土地的地契,是永久的!我此次来把它交给你也是代表了我们大日本……日本国对你们董家人的友好和诚意。”

    “呵呵……呵呵……”无双干笑着,小日本就是小日本,玩心计这些丝毫不输给中国人,川岛龟佑肯定是想告诉他,他家的房产土地都是日本人给予的,只要他说一句话就可以让董家人流离失所,他是在警告自己。

    川岛龟佑又补充道:“哦对了,无双君,这些只是复印件,听说原件保留在东京帝国博物馆里,恐怕我需要向我国政府递交书面材料申请,这个流程会有些长,也许会在咱们从蒙古国回来后送到你手上。”

    “无双君,我想你的应该清楚,国际公约,那个时候的地契是受国际公约保护的。”

    无双是聪明人,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他不会傻到这时候跟日本人对着干,况且,川岛龟佑拿来的地契确实是真的,当年董爷给房产办土地证的时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是陆局找了顶头上司才开了个证明材料。

    无双屏退左右,老练地陪着笑脸道:“多谢川岛先生的大礼,看来董家人都受过你们大日本帝国的恩惠,这趟脚我还推不掉了?”

    “无双君,你的不会后悔的,帝国不会亏待你,只要你尽心帮我们找到那架坠落的飞机,钱不是问题!”

    无双摇了摇头道:“我关心的不是钱,川岛,你们是想寻找苏联人的那架荣克斯ju90v8对吧?你得告诉我那架飞机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不是说那架飞机坠毁在兴安岭里嘛?怎么又跑到中蒙交界处了?”

    “对不起,无可奉告,请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副队长。探险队明日一早就来接你,你只能带两个随从,其他的都要听从帝国的安排。不打扰了,告辞!”川岛桧佑钻进了越野车中离开了。

    无双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掂量着那一盒子地契,可真够沉的,沉的不是它的分量,而是董家人的安居。董家是大户人家,自己现在是掌家人,他这个掌家人太难做了,家里这么多老少等着张嘴喂食,他需要钱,家里养了这么多江湖盗匪也等着他给洗白,他为了与佟四喜的势力对抗,提前召回了盗门的旧部,但他现在还没有足够能力去养活他们。现在又要为这偌大的家产犯愁了,一旦董家大院被上头收回土地,那这么多老少可都要流离失所了,自己还好说,可母亲呢?姥姥呢?那么多个姨和姨夫呢?

    人终归还是要生活在现实社会中的,想谈什么爱国,民族大义,首先还是要考虑自己家的温饱问题。连挡风遮雨的住所都要没了,你还有什么资格高傲?

    “哥?你不会真的想帮小日本走这趟脚吧?不就是董家这些房子嘛?咱不要就不要了,我看上你又不是看上你的家产,大不了咱们回兴安岭黑龙屯,我家有的是地,你想盖别墅也没人敢拦着。”马丫宽慰着无双,她到底只是个女人,女人心中想的永远没有男人多。

    “放心吧,我不会出卖盗门,这趟脚还是得走,就算没有这些地契,我也得给耗子他爹面子,上头压力太大了!不过,能不能找到那架俄国运输机那就不好说了,探险队的日本人能不能活着回来也不一定,这不都是我说了算的事嘛?中蒙交界处那可是云强和巴特尔他们的地盘,一群马匪杀了日本人咱们没有任何责任。”无双老谋深算,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那明天要叫我爷爷和福祥爷爷陪你去吗?”

    无双笑着把女友拥入怀中亲了一口说,傻丫头,你不就想让我带你嘛,还不敢直接说?怎么跟彩蝶接触时间长了也会玩小心计了?

    “我哪有?且,你爱带不带。”马丫扭过脸去。

    “明天你和彩蝶陪我去,你俩在我身边方便些,二姥爷和三姥爷脾气太暴躁,恐怕没等出城呢就把小日本给宰了。”

    “哥!!!你偏心!干嘛每次都带彩蝶呀?她……她……”马丫心中的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无双告诉她,小日本都好色,单从这个弱点出发,彩蝶可是占尽了优势,路上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她也好随机应变,怎么,难道这事我要让我自己女朋友做嘛?

    马丫只好默许。

    第二天,无双没敢告诉家人昨夜发生的一切,匆匆交代了点日常事务,然后带着彩蝶和马丫走出了董家大院,小日本的车就在门前等候多时了。

    日本人刚为无双打开车门,突然胡同口传来刺耳的喇叭声,两台俄国原装奔驰轿车已经堵在了胡同口处。

第三回 战斗民族

    “有意思啊,今儿是让我看大戏?呵呵……”无双抱着肩膀笑道。--

    日本人的尼桑车上打着膏‘药’旗,一看就知道是大使馆派来的,谁那么大胆子敢拦国际友人的车?日本司机当时就叫嚷着八嘎让堵在胡同口的两台奔驰让路,并且拿出大哥大通报了领事馆。

    就见从奔驰车上走下来一个高个子军官,这人都得有一米九的大个子,岁数大概在五十多,腰杆倍儿直溜,高个子穿了一身笔‘挺’的绿军装,外边披着绿‘色’的呢子大衣,大衣肩膀上还有官衔的肩章,两颗星中校。

    不过这人不是中**官,他穿了一身俄罗斯军装,他是个金发碧眼高鼻梁的俄国大兵。

    这俄国老‘毛’子无双认得,可不就是当初在兴安岭中俄‘交’界处遇到的那个黑手党头目格拉西姆嘛?难怪那次临走时他说过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见面了。不用说,格拉西姆此来长‘春’也一定是为了争夺无双这个盗‘门’后裔而来的。

    小日本可不认识格拉西姆,冲过去就拿出了日本领事馆的书面材料与他理论。无双看着好小,小日本身材矮小,站在格拉西姆面前足足比人家矮了两头。

    “这小日本要挨揍。”无双断言。

    俄国人和日本人之间的恩怨追溯已久,俄国人向来不惯着小日本,本着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原则‘交’涉着许多领土争端。小日本每次也只能甘拜下风寻求国际社会的声援。

    格拉西姆可没空听他叽里哇啦,一拳把小日本打翻在地。

    “让川岛来见我!”他用流利的中文对小日本说。

    过了不大一会儿川岛桧佑也赶到了,他们俩好像早就认识,但很显然川岛桧佑对俄国人很忌惮,就像他们的国家惧怕俄国人一样。

    “格拉西姆中校,不知我的司机哪里得罪了您?”

    “川岛桧佑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我这次来是代表俄军方的,无双先生得跟我走!”俄国人说话底气就是足,可不管你小日本那套,直接就不讲道理了。

    “格拉西姆中校,这件事上我们没的商量,无双先生已经受雇我们日本,此次担任我们探险队的副队长,我这里有市政fu给他的委任状!”原来他们双方都在争夺无双,只有盗‘门’后裔才能帮助他们寻找到那架失落的运输机,可见,坠落的运输机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俄国人对小日本向来不客气,从来都是零容忍,格拉西姆回过身从车里拽出一把ak47指在了川岛桧佑太阳‘穴’上。

    “无双先生,跟我们走吧!上车!”军人的一言一行雷厉风行,说出的话就是命令,更何况今天他穿着一身军装就是要用中校的军衔来压小日本,同时也是给无双警告,俄国与中国间的情愫肯定要超越日本人,识得无双再度陷入两难境地。

    比起日本人来,他更愿意跟俄国人合作,哪怕俄国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最起码俄国人当初是盗‘门’的合作伙伴,没有残杀过盗‘门’的兄弟。但家人怎么办?董家大院怎么办?

    “中校,这事我觉得咱们三方应该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没必要闹的脸红脖子粗的对不对?”无双这个老油条在中间调节着。

    格拉西姆也从文件包里拿出了张委任书递给了无双:“这事没的商量,无双,这是我们俄罗斯军方跟你们中央申请后下达的文件,你看看吧!”

    无双一瞅,上边竟然真的是我国政fu下发的书面材料,责令地方人员全力配合格拉西姆中调的调遣,帮助他们找到坠毁运输机的下落不得有误。尤其提到了无双,无双是此次探险队的向导。

    一个是市政fu下发的委任书,一个是中央的文件,不用说,无双肯定得听从最上头的命令。

    他耸耸肩对川岛桧佑说:“川岛君,不好意思了,压力,压力!你懂的!”

    “无双君,你的记得昨天的礼物嘛?”川岛桧佑威胁他问道。

    “什么礼物?他威胁你?”格拉西姆瞪了川岛桧佑一眼。

    无双不敢隐瞒,把董家大院地契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格拉西姆大笑:“我立刻会像我们俄罗斯军方打报告,马上会有军方人员跟你们市里的土地局联系,整条街的土地权我都买下了!送给无双先生如何?”

    格拉西姆又补充道:“另外,你们经济开发区那边我正在与我们俄罗斯的一个大财团沟通,让他们注资协助开发,此事稍后我会去你们市政fu协商。无双先生,你可以上车了嘛?”

    无双俏皮地吹了个口哨,耸肩气着川岛桧佑,不过他心里明白,给俄国人走这趟脚也未必是好事。一旦找到那架失落的运输机,他们甚至有可能杀人灭口。

    “中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希望你不是我们日本人的敌人!”川岛桧佑憋了一肚子气,面对俄国人的强势最终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无双带着两个姑娘钻进了奔驰中,汽车向着高速公路疾驰而去,俄国人得到无双如同至宝般,生怕迟则生变被小日本再占得先机。

    很凑巧,俄国人这次的目的地也是中‘蒙’‘交’界处,寻找的也是那架坠毁的荣克斯运输机。理由上次格拉西姆说过了,他们收到了来自那架运输机黑匣子和飞机电台里的信号。这次信号的发‘射’源不是大兴安岭林区,而是中‘蒙’‘交’界处的茫茫大草原。

    这事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中‘蒙’俄三国‘交’界处可不是无双一个人说了算的,盗‘门’的势力在那片只有东‘蒙’响马一支队伍,如果格拉西姆想寻找失落的运输机完全可以依靠他们俄国自己的力量,没必要再把无双牵扯进来。

    据说电台收到的信号是来自地地下一百米附近,可现在已经进入冬季了,那片区域靠近西伯利亚,冷空气一‘波’接着一‘波’,地平面早就被冻实了,怎么下去找?也不知道格拉西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飞机里藏着关于兴安岭地缝子下的绝密文件吧?”车上的无双突然开口问格拉西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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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第四回 西伯利亚的寒冷

    “是的!必须销毁!”他不想隐瞒无双,因为无双上了他的车,他们三个中国人的生死也就都‘交’给了俄国人。--

    奔驰上了高速公路以后并没有像内‘蒙’方向开去,而是直接从岔路开向了哈尔滨,从长‘春’到哈尔滨高速公路只需要走一个半小时就到,哈尔滨郊区有座荒山,荒山内戒备森严,那是一处军用机场。

    一家小型运输机正在等待着,格拉西姆走下车跟待命的中国飞行员‘交’代了几句然后对无双等人道:“无双先生,飞机会带你们直接抵达目的地的,祝你们旅途愉快。”

    “格拉西姆,你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探险队其他成员呢?我们怎么知道如何寻找失落的飞机?”无双心中暗骂,难道他是个人贩子?把我们送上飞机他就回去‘交’差了?

    “长‘春’那边我还有许多事要办,比如你们董家祖宅的地契,比如你们开发区的项目都需要我去洽谈,怎么?无双先生难道希望把这些都‘交’给日本人嘛?飞机降落后你们原地待命,我的探险队会在三日后与你们汇合,粮食和设备我早已为你们准备好了。出发吧!”格拉西姆的口气很生硬,根本不容人拒绝,身后几个警卫已经推推搡搡把他们推上了飞机。

    他之所以敢这么大胆,估计他早就与中国方面达成了一致,就算无双拒绝,恐怕回到长‘春’上头也会继续给他施加压力,反正他不是从了小日本就是得从了老‘毛’子,二选一的话无双还是选择后者。

    飞机升空,载着三个年轻人向着东北方向飞去,下方是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使人视觉产生了疲劳效应。马丫靠在他肩膀上打着盹,蓝彩蝶则眼神贼溜溜地扫视着飞机中的局势,运输机里只有他们三人和一个飞行员。

    “小爷,你会开飞机嘛?”蓝彩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你别胡闹啊,咱们现在是在三千米的高空上!”这蓝彩蝶真是疯了,言下之意竟然是要杀了飞行员三人驾驶飞机回去。

    “三位,我劝你们不要多想,飞机里有监听器和摄像头,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通过卫星传输到俄罗斯人那里了。”飞行员不屑道。

    “哥们,我们到底是要去哪里?”无双问他。

    “对不起,这些是军事机密,你们这次探险的任务是咱们中国与俄罗斯共同合作的,我也不清楚,我只负责把你们送到目的地据点。”飞行员是军人,军人就要已服从命令为天职。

    “哟,小帅哥别这么说嘛,多透‘露’点又不会死,来,跟妹妹说说,你有对象没?”蓝彩蝶妩媚地走向飞行员,从他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把口中香气吐在他耳畔轻语道。

    “姑娘,请你放尊重些不要为难我。”

    无双把彩蝶叫回来说:“彩蝶,算了,他是军人,上边给他什么命令他就执行什么,他可能也不知道这次探险的目的。”

    我国最近几年军事的强盛是全世界有目共睹的,中**方没必要再看老‘毛’子的脸‘色’行事了,此次中**方这么配合老‘毛’子,想必一旦荣克斯运输机找到,其中藏着的秘密收益者也有份,要不也没必要这么配合格拉西姆。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位于中国最北端的边陲小城满洲里市一百公里外的一处隐蔽机场,军用‘鸡’皮车载着三人继续向北开去。再往前走便是被当地称作三不管的一处敏感地带了,这地方处于中‘蒙’俄三国‘交’界处,一边是东北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另一边是‘蒙’古国,北方就是俄罗斯的极寒地带西伯利亚冰原。

    视野范围内,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雪原,一个月前这里还是天苍苍野茫茫的辽阔大草原,而进入了11月后,几股冷空气席卷而来,让西伯利亚以南的这片辽阔的大草原盖上了厚厚的雪白被褥。

    越野车又往前开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无法前行了,并不是这里没有路,草原上只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路,但现在雪太厚了,已过半米,越野车的‘性’能已到极限。

    “对不起三位,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你们一路往北走,前边再走一会儿就是国界线,穿过国界线会看到牧民们留在草原上歇脚的一个‘蒙’古包,那里就是你们与俄罗斯人接洽的地点,他们会在三日后到达。”司机说。

    东北人行动严冬的寒冷有一句话叫“嘎巴冷!”这地方就是如此,在最北端的兴安岭或者呼伦贝尔区域里,入夜后随着一股股冷空气从西伯利亚吹来,温度甚至可以达到零下四十多度,人出‘门’时浑身上下不能‘露’‘肉’,除了一双眼睛,没走几步呢,眼睛上下的眼睫‘毛’就都是一层冰霜。

    这丝毫不夸张,无双带着两个‘女’孩子从车上走下来,立刻就吃了一肚子西北风,来了个透心凉。脚踩下去,厚厚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膝盖,幸好提前有准备,都穿着防寒的冬装和军大衣。

    马丫从小就生活在兴安岭里,兴安岭的天气不比这里强多少,她早已习惯了严寒。她搀着蓝彩蝶,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雪原中走去。

    “哥,我觉得他们玩你呢吧?就算是小日本是不是也得对咱们礼待有加呀?你看看这些老‘毛’子,把咱们这就扔到雪原里不管了?还说什么让咱们帮忙协助,有这么帮忙的嘛?”马丫不忍情郎受罪,嘴里不停地为他打抱不平。

    “呵呵……少说两句吧,我给你们两个姑娘打个预防针,这还只是个开始,穿过国境线那边可就是真正的西伯利亚冰原了,那边的条件要比现在恶劣许多,咱们还有的是罪要遭呢。”无双并不乐观。

    厚厚的白雪,一脚踩下去都会发出吱嘎嘎的声音,在南方人眼中是一种美景,但在当地牧民心里,雪原就好似是恶魔藏身的冰窟一样可怖。几乎每一股西伯利亚冷空气的到来都会让成千上百的牛羊丢掉‘性’命,在这种天气里,要么就搬回市里住,要么就像蛇一样冬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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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第五回 白桦林中的狗熊

    他们通常都会在林子里的小木屋下盖一个地窖,地窖里储存着足够一冬天吃的粮食,然后这一冬天就都不会出‘门’了,吃喝拉撒全都在屋里解决。.访问:。这种原始的传统一直到今日也没有改变过。

    “小爷,这冰天雪地的老‘毛’子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夏天不来非得冬天来?这是人来的地方吗?”蓝彩蝶没受过这份罪,嘴里不停地唠叨着。

    马丫从小就生活在山里,所以对这种生活早已习惯了,她一边扶着彩蝶走,一边走过路过发现有干树枝之类的就全都收集了起来。

    “甜甜,咱都要冻死了,你还有心思捡这些?”

    “彩蝶姐你不懂,一会儿到了据点没有柴禾咱们可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的,俄国人说了,咱们要在这里等三天他们的探险队才能与咱们汇合,不准备点柴禾咱们怎么度过呀?”

    蓝彩蝶冻的已经没心思听她讲生活乐趣了,撇着嘴说:“看来我还是来多余了呗?要不然你们小两口可不就要在这儿过上小日子了?”

    这里已经到了三国‘交’界处,他们现在抬眼望去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清晰的界碑,界碑上印着中国国旗。这是个三角碑,自然另外两侧分别对应的就是‘蒙’古和俄罗斯的地界。

    俄罗斯西伯利亚这边到处是冰原雪海,地势相对而言高一些,许多栖息在山丘上的树木早已褪去叶子进入冬眠阶段。这是一片白桦林,林子里荒芜人烟,连一点吃的都没有。

    “大家坚持坚持,据点应该就在这片林子后边,到那边咱们就有吃的了。”无双给两个丫头打气。

    不知不觉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股股从西伯利亚刮来的寒流吹的人脸蛋如同刀割一般,连一句话都不愿多说。蓝彩蝶皮肤较弱,冻的小耳朵都红了。

    突然,这时在白桦林深处传来一声野兽的嘶吼声,那吼声惊天动地,吓的无双赶紧让他们止住了脚步。

    马丫在山里生活习惯了,又出生在憋宝世家懂得辨兽的法‘门’。她说这吼声是熊瞎子的。

    “快走快走!咱们三人没有一个带枪的,要是被那大家伙抓到就得把咱们撕了当晚餐!”无双拽着彩蝶拼命地往前跑,可这片白桦林就好像无休无止一般,怎么走也走不到头,而那熊瞎子的吼叫声却是越来越近。

    可这里毕竟不是平地,三人已经在雪原中奔跑了一个小时,早就不剩多少体力了,两只脚陷入没过膝盖的深雪再拔出来,在南方人眼里可能是一种美妙的感受,但却也是好似陷入泥潭一样步履艰难。现在早已是汗流浃背。

    “哥,咱们不能跑了,这么跑下去不是个办法,劲儿都使完了一会儿熊瞎子真扑上来的话咱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山里姑娘懂得多,在这时候才显出她的重要‘性’。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咱们坐着等死吧?”蓝彩蝶问。

    “对,就是坐这儿等着,不过不是等死。咱们赶紧清理出来一块干爽的区域,然后分头在附近捡干柴,野兽都怕火,只要咱们围着篝火堆它们就不敢扑上来。”这是个好主意,却是是现在三人最明智的选择,再没有确定据点到底还有多远前如果贸然一味的跑只会让熊瞎子越追越近,还不如坐等节省体力。

    可问题是这些柴禾能坚持多久?如果一旦一会儿那家伙上来了,柴禾只坚持了几个小时,那么篝火堆一灭……所以,他们三人就必须赶在那大家伙追来前把林子里所有能捡来的干树枝子全部集中起来。

    雪地很好清理,那都是清雪,用手一扶就是一大片,三人扫出了一片十来平米的干爽区域,然后开始分散寻找柴禾。好在他们都带了刀,别看地上的树枝不多,但也总能把稍微低矮的树枝砍下来。

    他们已是累的几近虚脱了,收回来的柴禾也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就在无双和蓝彩蝶都持乐观态度时,只有马丫知道,山里的柴禾含油脂高,如果燃烧起来,这点柴禾恐怕坚持不到第二天清晨。

    但已经来不及了,林子深处的黑暗中那大家伙已经‘露’出了一双贪婪的眼睛和他的低吼声。

    火光骤亮起来,霎时间暖意袭来三人平躺在火堆前汗流浃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眼前形式的话,他们已经安全了。

    “哇……好大!”熊瞎子从林子中暴躁地冲了出来,这家伙的品种跟我国东北的熊好像有些不同,它要比普通的熊瞎子大上一圈,并且浑身都是棕‘色’的‘毛’发,这是狗熊,不是熊瞎子。

    大狗熊呲牙咧嘴地跑到猎物跟前停住了,前边火光冲天,吓的它赶忙后退躲出二十来米远。大家伙呼哧带喘的,嘴角都是血迹,也不知道刚才吃了什么东西,但显然它还没吃饱。

    “丫儿,熊到了冬天不是要冬眠嘛?这家伙怎么不去找个树‘洞’睡觉?”无双问。

    “狗熊不冬眠可能是因为受了惊吓或者没有足够的过冬食物才会出来觅食。”马丫为他解释。

    “你看它嘴角都是血,应该是吃过了,怎么还来找咱们?”蓝彩蝶并不觉得太害怕,她没见过这玩应,别看从小到大过的不容易,但她是城里长大的孩子,看熊还只能在动物园和电视里看到,她可是不知道这大家伙到底有多凶残。

    “哥,你们看清楚,你看它嘴角血迹里好像还有布丝呢,它刚才肯定吃人了,估计是有人‘激’怒了它。”马丫说。

    三人暂时是安全了,不过累了一天还没吃东西,肚子饿的咕咕叫,忙从背包里拿出面包和火‘腿’肠胡‘乱’啃了一口。这种鬼天气里,四周的温度暖喝点,人再吃饱了后就开始犯困了。三人见那大狗熊一时间还不敢冲上来,于是就商量着依次值班看着篝火堆让同伴休息。

    无双是男人,他值第一班。两个‘女’孩裹紧了军大衣躺在篝火前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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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余温消散

    无双百无聊赖地一边向篝火里一根根投掷着柴禾一边用眼角余光撇着不远处的那只大黑熊,他越看越觉得奇怪,奇怪的并不是这只大黑熊的个头和棕‘色’的‘毛’发,而是觉得这畜生从来不曾躲闪它的眼神,当然,动物本身就没有人类的智商,面对自己的美餐时自然不会羞涩避开。--不过它的眼神里却好似包含了某种情感在其中,这种感觉说不好,既是贪婪又是渴望,既是深邃又是藐视。它只是一个畜生而已,怎么一个眼神中竟包含了这么多的异味?

    渐渐的,无双发现,它并不是在与自己对视,而是在窥探着两个躺在地上睡觉的姑娘,而且专‘门’看脸,看看马丫白皙的小脸蛋,又看看蓝彩蝶娇‘艳’的瓜子脸,它好像是在对比什么,也许是在思考到底哪一个更香嫩可口些吧。

    “看不出来你还‘挺’‘色’的。”无双嘟囔着,它肯定是只公熊。

    “哥,你睡会儿吧。”马丫心疼情郎,还没到时间就早早爬起来了。如果单从这点上对比,蓝彩蝶永远没有她更知道心疼人。

    “没事,我不困。”无双掐了下心上人的鼻尖。

    “不是你困不困,照你这么烧柴禾,过不了几个小时这点柴禾就都烧光了,我的小爷,我是被热醒的!”马丫紧了下鼻子娇怒地拍了无双一巴掌。

    “啊?我不就是怕你俩冻着嘛?咋地,不能这么烧啊?”他是城里孩子,从小在董家锦衣‘玉’食惯了,无论什么时候也不懂得节省持家,他看这一个多小时篝火,都要把两个姑娘辛辛苦苦捡来的柴禾烧过半了。

    “去睡吧,我看着呢。”马丫怕情郎冷,把自己的军大衣也脱了下来给他盖上,然后又把衣角全都掖到无双身下,这才放心。

    “那你小心点啊,这熊瞎子我觉得有点邪‘性’,那眼神跟人似的,要是有事就喊我俩,咱们毕竟是三人,真打起来咱也不至于吃亏!”无双嘱咐完也闭上了眼睛,马丫是个细心的姑娘,而且比他更了解野兽的习‘性’,相信不会有事的。

    他一闭上眼,满脑子里就都是蚌城中的一幕幕影像,其实这几天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次从蚌城安然脱险一切都很顺利,但惟独他觉得帮舒尔哈齐王魄附身的催天霸明明与自己近在咫尺,他完全有能力杀了自己,为什么一直不对自己动手,他的语气和态度几乎就是一直在跟自己商量,希望他可以成全他的雄心壮志。

    那成千上万的‘阴’兵喊杀声震天,为什么没有再第一时间杀了自己?还有,他曾经说过,东珠王是他当年送给东哥格格的定情信物,那么这里与正史上的描述可就有出入了。正史中努尔哈赤对叶赫那拉有七大恨,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东哥格格。

    可如此看来,舒尔哈齐也对东哥格格情有独钟,导致他们两兄弟最后产生间隔的会不会就是东哥格格?

    越想越糊涂,连梦里梦到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的无双根本没睡踏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就觉得身边有个姑娘嘴里梦‘吟’着冷,随后那柔软方向的身子就向自己靠拢了过来,然后一双小手伸进了自己怀中,紧接着搂住了自己的腰,脑袋也靠进了她的怀中。

    无双也没多想,可能是那熊瞎子知难而退走了,‘女’友马丫正在跟他暧昧**吧。他下意识双手环住她的芊芊细腰把她搂的更紧了。可用手一‘摸’恋人的后背却发现,怀中的‘女’子没有那条乌黑的大长辫子,而是一头乌黑的披肩发,那柔顺的发丝里还飘着彩蝶经常用的洗发水香味。

    她赶紧推开,张开眼睛一看,怀中抱着的果然是彩蝶。

    “彩蝶!你像话嘛?马丫在呢,你傻呀?”他瞪了一眼熟睡的蓝彩蝶。蓝彩蝶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天气太冷了,她习惯‘性’地往热乎的地方挤,他俩睡的比较近,这不就挤进无双怀里了嘛。

    马丫也真是的,眼看着情敌钻进男朋友怀里都不知道吃醋?

    “小爷,好冷啊!你是不是把柴禾都烧光了?”睡眼朦胧的彩蝶被无双推行了,睁开眼睛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去接班站岗,而是埋怨无双没注意看篝火。

    她一提醒无双才注意到,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温暖的篝火,四周鸦雀无声,只有头顶凄白的月光给他们投下了光明。篝火灭了,火堆的木炭里一缕缕烟气还在不时地冒着,估计篝火也是刚灭不久。

    马丫没了,她没在篝火堆前,一旁还堆放着不少干柴,她都没有往里填。也就是说,在篝火灭时,马丫离开了。

    无双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醒了大半。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睡前看到的那大狗熊奇怪的眼神,它最终还是选择了马丫。

    “哼!甜甜肯定是背着咱俩找吃的去了!等会儿她回来小爷可得好好说说她!”蓝彩蝶还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无双呵斥她道:“闭嘴!丫儿可能出事了!彩蝶,收拾东西咱们去找她!”

    一望无际的白桦林中,到处都是白雪皑皑,雪地上留下一行清晰的脚印。从脚印上判断,那大狗熊趁着篝火熄灭时是双‘腿’直立走过来的,他走过来后立刻扛起了马丫转身离开。马丫一定还活着,因为雪地里没有留下任何血迹。

    奇怪了,难道这大狗熊为的不是找猎物充饥?如果它刚才扑上来趁着大家熟睡肯定不费吹吹灰之力就能杀掉他们,可它没有下手,只是带走了马丫。这是为什么呢?另外,马丫是山里丫头,也不像彩蝶这么娇贵,大狗熊还没有走,她怎么可能犯困打盹呢?肯定是那家伙使了什么方法才让马丫束手就擒的。

    雪地上只有那大熊瞎子一行脚印,它肯定是扛起马丫走的而不是用嘴叼着,估计,它不想伤害马丫。

    “小爷,你看,这儿还有一串脚印。”蓝彩蝶指着一棵白桦树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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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遭遇野人

    无双跑过去一看,那棵树后的雪珂里竟然有四个脚印,而这脚印很明显是犬类留下的。是狼!他们刚才休息时没有注意到,在狗熊瞧瞧接近的同时,一只警觉性很高的狼也瞧瞧尾随了过来。

    狼是群居性动物,这点在呼伦贝尔大草原闹狼灾时无双可是见识过了,狼群所到之处鸡犬不留,可这次怎么只有一只?如果刚才那狼叫来了同伴,相信他们那大狗熊也要忌惮三分,绝对会把猎物让给狼群,可它为什么只躲在树后窥探着一直没有动手呢?

    “它们是一伙的!”这时,蓝彩蝶一句话提醒了无双。

    “小爷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的事后来我也听说了,你看,这只狼的两条后腿给雪地下造成的压力明显比前腿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蓝彩蝶很聪明,就像一个侦探一样分析着案情。

    无双没心思听她扯淡,吼道:“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小丫儿那边不知生死呢!我哪有闲心听你扯淡?”

    蓝彩蝶聪慧无比,已经猜出了大概。“你看你,心里就只有马丫马丫,却不知道咱们现在的处境比她更危险嘛?我告诉你,之所以狼的两条后腿陷入雪地比前腿深,是因为它后背托着重物,你还记得那条你没打死的狈嘛?”

    无双恍然大悟,一定是这样的。那群雪山狼的老家就是西伯利亚雪原,在呼伦贝尔大草原遭遇马帮的屠杀后都逃回了俄罗斯,现在,这片林子应该就是它们的老巢。那狈的聪明超越狐狸数倍,尤其是它的嗅觉更是灵敏异常,肯定是他们三人进入白桦林就被它察觉了,所以才一路跟踪伺机报仇。

    如此说来,在暗地里使阴招魅惑了马丫的肯定就是那条狈!

    恨得无双压根直痒痒,真后悔当时在呼伦贝尔时没一枪打死它!

    “小爷,我知道甜甜对你很重要,但是这里不是中国,我们没有后援,我们甚至连枪都没有,这里是西伯利亚雪山狼的老巢,你明白吗?”蓝彩蝶很清醒,不想让少主白白送死,别说有她在身边保护了,一旦被雪山狼围攻,恐怕就是十个蓝彩蝶也是分身乏术难以保护少主的安全,当下之急最好的选择就是趁那大黑熊不在继续赶路找到俄罗斯人事先规定的据点。

    “你的意思我明白,彩蝶,你先去据点等我吧!如果三天后我还没回来,记得通知距离最近的巴特尔和云强来给我俩收尸!”无双心中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死也要把女友从畜生嘴里救出来,因为他是个爷们,如果连女友都保护不了,他又有什么能力一统盗门?

    “如果你非要去,那彩蝶陪你!要死咱三一起死!彩蝶不介意到黄泉路上继续做你们的第三者!”彩蝶这姑娘可能身上有无数个缺点,甚至她跟其他腐女一样,又势力又懒惰,可唯独一点,他对无双和盗门是真的忠!这个“忠”字也是建立在与少主的情感逐渐从主仆变成依赖的基础上。

    二人朝着白桦林深处走去,越走越远,他们背离了跟俄国人商议好的据点方向,可以说现在完全已经迷路了,一直跟着那行脚印向西南方向走着,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太阳出来了,可阳光丝毫没有驱散西伯利亚的寒冷,相反,二人走了一夜加上本就没休息好,早已是人困马乏,现在冻得露在外边的鼻子尖都红了。

    蓝彩蝶全然没有了漂亮女孩的闺秀,大鼻子流在鼻孔外已经冻成了一坨。无双回头看了她一眼,真是难为她了,他不忍,伸手给她擦去鼻涕,指着不远处山谷里的一条小路说,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两个小时后可以穿越国境线回到祖国,你回去等我吧。

    “我不走!小爷去哪我去哪!”她倔强着。

    “我想你说的对,我们的形势不容乐观,我连现在咱们到底是在蒙古还是俄罗斯都搞不清楚,剩下的食物不多了,只够维持一人两日的分量,彩蝶,你先回去吧。”无双执意不愿连累她。

    “小爷,您能听我一句劝嘛?我知道你跟天天妹妹感情深厚,可纵使你现在追上她又能如何?不但那条狗熊咱们对付不了,就连雪原中的狼群也对付不了,到最后您救不了她,连咱俩都得搭进去,如果甜甜妹妹知道你这样做她也不会同意的。”彩蝶比无双理性的多。

    无双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我们应该赶紧找到个村落,如果有电话就最好了,而且当地人肯定比咱们更了解山里的情况。”

    这片山谷坐落在四五座大山当中,地势较为低洼,夏天的时候雨水充沛,所以山谷中的植被也生长的格外茂盛,那白桦粗的数人难以合围,可以看的出,此地生态环境保护的很好,雪地上布满了各种野兽的脚印,其中不乏如手掌大小的梅花爪印,那是东北虎留下的。

    无双也觉得眼前的形式越来越不乐观了,单靠他们二人的能力恐怕寸步难行,也是昨夜运气好,一路上没有遇到雪原中的大型动物,要不他们俩小命可能早就交代了。

    二人正犹豫不决之际,突然蓝彩蝶耳畔传来一股寒风,她反应十分敏捷,下意识抖开红帕子包裹住了自己与少主。幸好她反应的快,红帕子盖住他们身体的同时,还没等无双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一支箭矢带着风声划过长空穿透了红娟帕,红娟帕失去外力作用落了下来,篮彩和无双的身影闪现在了几米外的一棵树后。

    “小爷当心,有人偷袭咱们!”彩蝶提醒他,随手抄起了自己那把带着利刃的折扇。

    “%¥¥……%&**(……%&……%”这时,林子里突然传来一群猎户的呼喊声,不过听他们的语言并不是中国人或者俄罗斯人,而是另一种原始的语系。

    以前就经常听说有西伯利亚野人的说法,难道自己这次点背碰上了?可野人会制作这么锋利的弓箭嘛?无双附身藏在雪地里偷眼观瞧着。

第九回 西伯利亚冰鬼

    它焦躁地把爪子里锋利的指甲不停地挠着,提醒着三个敌人不要‘激’怒于它。-

    剩下的三个阿尔汉人如同见到了恶魔一般浑身颤抖着,他们非但没有被黑子的气势吓跑,反而双‘腿’弯曲竟像摆神一样不停地给黑子作揖求饶。

    “双爷,上次多谢你的不杀之恩,这次那咻还清了!我们两不相欠。”那咻从一棵老树上纵身跃下,黑猫闻声回到主人身边不停地用脑袋拱着他的‘腿’讨好着主人。

    “那咻?真的是你?你这孩子不好好在长白山跟你白素享福跑这嘎达干啥来了?”无双问他。

    “我们贝勒爷差我来西伯利亚办点事,找点东西,这不是大老远就看到你们遇险所以才让黑子救你们嘛。”时隔数日,那咻和白素现在已经成为纳兰鸿的左膀右臂,纳兰鸿对那咻十分信任,很多重要的事都‘交’给他这个远亲来处理。

    “嘿嘿,小那咻,要不要跟我们一路啊?有什么事咱们也好相互照应着。”蓝彩蝶嬉皮笑脸道。

    那咻回道:“蓝姐姐真是会说笑,比胆识和智慧那咻不如无双小爷,比本领那咻更是不如蓝姐姐,难道你们是怕了这些阿尔汉人嘛?”

    “喂!你这小破孩,刚跟白素好了几天啊?怎么学的也伶牙俐齿的?哼!不乖了啊!不如以前招人稀罕了!”彩蝶娇怒道。

    “那咻老弟,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们在这里遇上了,那就有劳小兄弟送我们一程吧,老实说,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这西伯利亚到底藏着多少凶险,没有你和你的猫的保护恐怕我们寸步难行。”无双是大丈夫,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当初他也没有为难过白素和那咻,相反在凤凰冢时还有意撮合他们,成全了这对小情侣的一段姻缘。

    “好吧,你们要去哪?”那咻问。

    无双也不瞒着他,他一直把那咻当做一个纯真的弟弟一样看,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老老实实把昨夜马丫丢了的事跟他道出。

    “哦?要是真像双爷这么说的话,那可能马丫姐姐是被西伯利亚的冰鬼抓走了。你们别急,我先把我们贝勒爷‘交’代的事办了,然后马上陪你们去找马丫姐姐。放心吧,马丫姐姐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没想到年纪轻轻的那咻对西伯利亚这边的情况还‘挺’了解。

    “行啊老弟,几天不见真是另当刮目相看了,纳兰先生真是厉害啊,你想想你以前是啥样?哎哟哟,几天不见真是要当我的老师了。”无双竖起大拇指夸奖他。

    “双小爷说笑了,你与我们家贝勒爷是好朋友,自然也是那咻的好朋友,你有事我们叶赫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对那冰鬼也不是很了解,我是第二次来西伯利亚,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听阿尔汉人说的呢,就是他们。”那咻一点也不害怕那三个刚才还要杀人的阿尔汉野人,走过去把他们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三个野人对那咻很恭敬,一直弯着腰弓着身子像是见到了菩萨似的。

    那咻告诉无双,为了让凤凰根早点长成参天大树,纳兰鸿命他来西伯利亚寻找阿尔汉人,说阿尔汉人有“玄冰‘玉’‘露’”,如果凤凰根浇上了这种神水,那生长速度必会翻倍。但上次他来的时候恰好不是时节,因为玄冰‘玉’‘露’必须要入冬后才有,每年一次,一次只有一滴,珍贵万分世间绝有。

    这些阿尔汉野人跟‘女’真人本就有血缘关系,也算是满人的一支数千年前的远亲了,听纳兰鸿说,当年是叶赫的先祖冒死送他们出了中原,又赠与他们先祖马匹和干粮这才有了他们后人的现在,所以阿尔汉人一直对叶赫的恩情难忘,直至今日扔失常穿越国境线千里迢迢去看望恩人。

    他们跟着那咻向雪原东北部大概走了两个时辰,在一片山坳中渐渐闻到了炊烟的气味,这里就是阿尔汉人的寨子。可放眼过去,整个山坳里依旧是到处白雪皑皑不见有任何房舍的样子,那炊烟竟然是从雪地下飘出来的。

    走近了才知道,原来阿尔汉人竟然是‘穴’居的,他们在雪地下挖出一个个地‘穴’,人们就住在地底下,每一处地‘穴’都如同城里人的三室一厅似的,里边格局很宽敞,有卧室,有客厅,甚至还有储存食物的单独房间。

    那咻告诉他们,西伯利亚每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零度以下,他们这种生存环境只能这么居住,地面下的温度要高于地上,而且更易于躲避时常来袭击的大型猛兽,跟咱们东北的地窖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咻跟阿尔汉人的族长‘交’涉着,替无双他们解释为什么失手杀人。说到底其实也不怪无双和彩蝶,要不是无双刚才出手快,死的就是他们俩了。

    阿尔汉人不但拥有自己**的语种,而且还通晓满语,那咻跟他们‘交’流很顺畅。既然是叶赫人的朋友,老族长也就全当是误会了。他告诉那咻,之所以最近族人们都在外边打猎是因为西伯利亚的冰鬼苏醒了,这冰鬼很可怕,每一百年就会从极寒冰窟中苏醒一次,而每次苏醒都会娶一次妻。

    冰鬼选妻格外严格,光是挑‘女’孩就要挑数十个,最后再从数十个里一一筛选最后只剩下一个为他生儿育‘女’产下雪妖。寨子里已经近日来已经丢失四个‘女’孩了,袭击无双他们的都是丢盛子的父亲。

    “我靠!那是我媳‘妇’儿!什么冰鬼,这不是老流氓嘛?专抢人家媳‘妇’儿?”无双叫骂着。

    那咻又问老族长,他上次要的玄冰‘玉’‘露’是否可以带走,老族长说,他们本早已为贝勒爷准备好了,只待那咻第二次来就可以取走的。可现在冰鬼苏醒了,蕴藏玄冰‘玉’‘露’的那个‘洞’‘穴’就在冰鬼的地盘上,他们派去了几‘波’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老族长又说,每次冰鬼苏醒后,方圆百里内的动物都会如同着了魔一样听他差遣,这也是为什么昨夜无双他们遇到的大狗熊没有冬眠的原因了。就连狼群中的知者狈也甘愿为冰鬼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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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第十回 那咻的童年

    无双心想,也许这个传说中的冰鬼就像是兴安岭的山鬼一样,是某个灵长类动物成‘精’有了道行吧。--

    “我们还有两天时间,两天时间后就必须回去跟俄罗斯探险队汇合了,在两天内咱们必须救回马丫,顺带着解决了那个什么冰鬼,就算是偿还欠阿尔汉人的两条命吧。”无双下定决心说。

    西伯利亚传说中的冰鬼远比他们想象中的可怕的多。在俄罗斯人心中,寒冬时节西伯利亚靠近中‘蒙’‘交’界处的地区几乎成为了禁地,因为无人知道那怪物到底什么时候会苏醒,另外,远东西伯利亚还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二战后的苏联人曾经试图揭开,但不管他们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始终都好似一个无底‘洞’一样,永远都填不满,而冰鬼只是进入那惊天大秘密的第一环而已。

    那咻善于观兽,他说那冰鬼虽然没有见过到底什么模样,不过根据阿尔汉人的描述,它可以控制野兽的思维,这种能力应该是来自于它瞳孔中‘射’出的魅‘惑’光线有关,就好似咱们东北的黄皮子和狐狸‘精’。而他的黑子是只瞎猫肯定不会着了它的道。

    阿尔汉人把他们带出了山谷,前方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那也是真正的西伯利亚冰原,一望无际的都是白雪皑皑,白雪下便是厚达两米多深的坚冰。听说冰原四季不化,这下边有一口不曾枯竭的冰泉再往外源源不绝地吐着寒气,而纳兰鸿需要的玄冰‘玉’‘露’就藏在其中。

    阿尔汉人的两个向导只能送他们到此处,原始民族有他们的信仰和禁忌,几日前他们派出的两股人已经死在了冰原中,他们再不敢往前探索一步了。

    “尊敬的那咻兄弟,前方三十公里外有口冰窟,冰窟深处就住着冰鬼,助你们好运,树神撒坤与你们同在!”阿尔汉人在山口为他们祈福目送他们进入茫茫冰原。

    浩瀚的西伯利亚冰原一望无际,足足覆盖了俄罗斯将近十分之一的版图,冰原上四季飘雪,大雪堆到一定的高度最下边一层就会融化然后被低温冻成冰,时间久了就形成了这奇特的地貌。

    冰原上四季寸草不生,恶劣的天气和极端低温摧残了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动物和植物的生命。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雪山狼,它们千百年生活在病冰原地带,早已生出了厚厚的皮‘毛’来抵御。

    冰原上白雪皑皑,放眼出去天地呈一线,视觉内一片苍茫让人的内心陷入无助的孤独,处于冰原之中,人渺小的就好似大海中的沙粒一般,任何生命体都是它的一部分,也没有人可以逃出它的魔爪。

    彩蝶身子单薄,不停地抖着,刚走近冰原还没有几分钟她粉嫩的嘴‘唇’就已变得惨白。阿尔汉人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兽皮袄子和兽皮靴,就连手闷都是齐备的。但这些依旧无法抵御西伯利亚的极寒,他们随身没有带温度计,不过,光是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就已经在鼻子前结成了厚厚的冰霜,由此可见温度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四十度。

    “彩蝶?你还行吗?要不你先回去等我们吧。”无双关切道。

    “没……没事……一会儿多走走身体就暖和了。”彩蝶强装着镇定,较弱的身子早已冰凉。

    这点上,‘女’孩子跟男孩子肯定比不得,‘女’人体寒,如果再赶上每个月那几天,稍微受点很冷身子肯定是‘挺’不住,‘弄’不好都会做下病根。

    “蓝姐姐双爷说的对,这还是只是开始,咱们再往前走温度会越来越低,风雪也会越来越大,你是‘女’孩子跟我们比不了。”那咻说。

    “你个小屁孩几天不见还会疼人了?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姐姐我身体比你硬实多了!哼!”蓝彩蝶也不搭理两个男人,只是自己清楚她早已被冻得手脚麻木不已,再这样下去真是‘挺’不住了,可她又不忍离开自家少主。

    嗷……嗷……嗷……

    冰原深处,一声声凄厉的狼嚎不绝于耳,四处是白茫茫一片,三个人走在冰原上太扎眼了,他们的行踪早已被雪山狼‘洞’察。那咻说,这是放警戒的狼正在向附近的同伴报信,让同伴合围猎物的信号。

    冰原上是平坦的白雪,没有留下一个野兽的爪印,那是因为雪太大了,动物跑过没多久,新的一层积雪又填满了它们的爪印,想在冰原上找寻那大狗熊留下的信息太难了。

    “黑子,去把发信号的狼干掉!”那咻给黑猫下令。

    黑猫跟主人相处时间长,虽然不懂人语,可却能辨别出主人的眼‘色’和‘唇’形。小黑猫浑身漆黑没有一丝杂‘毛’,在这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扎眼,它抬头看了看主人,喵喵叫了两声,噌地下窜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那咻,这猫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养的?”无双问他。

    “我小时候,我小时候流落借口颠沛流离,祖上留下的家财都被恶人占了。那时候除了叶赫那拉这个贵族姓外我一无所有,甚至连以前去我家做客的老朋友都不愿救济我,吃了上顿没下顿。后来一户人家的老猫生了五只猫崽,五只猫儿都很可爱,唯独黑子跟它们的爸爸妈妈不像,一身黑猫又是个瞎子,主人残忍的把它丢弃,我看它可怜就收养了它。说起来也惭愧,这么多年,我吃什么它吃什么,没吃过一顿饱饭,它连其他猫儿的猫粮都没吃上一口,我不是个合格的主人,可它却对我死心塌地。”说到自己的猫儿,那咻的话多了起来,他的悲惨童年与黑子很像,受尽了现实社会的残酷****,看尽了世间的百态。

    “你也是个可怜人啊,那时候怎么没去投奔你们家贝勒爷?”无双问他。

    “我们叶赫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但就是要有骨气,我不能让贝勒爷笑话我。当年我的先祖在朝中做了大官,而远亲纳兰却一直身居在长白山中替大清朝看守着龙脉根基,我的先祖也没给过纳兰人任何好处,如今我遭了难却要投奔远亲?我那咻做不到。”那咻是个有骨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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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第十一回 冰窟下的恶魔

    “哼!你要是有骨气就离开纳兰鸿自谋出路,你那咻有一身本领何故寄人篱下呢?难道还怕养活不了那个小‘骚’……白素?”蓝彩蝶借机不忘挖苦劲敌白素。-

    “彩蝶!你是不是嫌事不够大?别一天天哪壶不开提哪壶。”无双伸手掐了下彩蝶的坚‘挺’的鼻尖,却发现蓝彩蝶的鼻子冰凉凉的。

    不大一会儿,黑子跑回来了,它的爪尖上沾满了鲜血,对于它这种灵兽而言,想杀死一只雪山狼简直不费吹灰之力。那咻‘摸’了‘摸’它的脑‘门’鼓励着它,它则用光滑的‘毛’磨蹭着主人的‘腿’。

    寒风凛冽,吹的人额头上红肿一片,越往冰原深处走温度也越低,阿尔汉人告诉他们目的地是前方三十里外的冰窟,可浩瀚的一片白茫茫下,三人早已失去了方向感,不知现在身处何方。

    那咻长的小,身子轻,走在雪地里不太费力,他走在最前边,也许是这孩子走的也有些疲了,渐渐大意了起来。一不小心竟然一脚踏进积雪里,身子猛地坠落了下去。

    原来此处表面覆盖着积雪,下边竟然是个深坑。那咻反应机敏,在身体堕入冰窟窿前,手腕一抖,从袖口中‘射’出两根银丝,银丝击穿坚冰,他向上一‘挺’又悠了上来。

    “没事吧?”无双把他扶住问。

    “没事,是我大意了。怎么这儿有个深坑呢?会不会是阿尔汉人说的冰窟?”那咻低头往下看。

    这冰窟很深,下边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也无法确认是不是他们要寻找的目的地。无双砸开一块冰随手扔了下去,许久才传来回音,从回音判断,这深坑足有二十米。

    “彩蝶,绳子,我先下去看看,你俩在上边接应我。”他说。

    “不用了双爷,还是我来吧,我更方便点。”那咻自告奋勇,却是他的本领更适合在这种环境下发挥出来。

    袖口中的细钢丝缠住地面上的坚冰边缘,那咻瘦弱的身子一点点从地面顺了下去,许久也不见他传来声音。

    “那咻?你有手电嘛?落地后先打开手电看看。”无双在上边喊道,可下边依旧没有那咻的动静。

    不会呀,那咻这孩子很谨慎,肯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们开玩笑,按时间推算他已经落底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报个平安呢?

    那黑猫情绪显得焦躁不安,它与主人心心相惜,不等无双他们发话,噌地下蹦了下去。黑子不到数秒钟就已经落底了,紧接着就传来了黑子的怒吼,一声声猫叫传了上来,好像黑子正在与什么东西‘激’烈搏斗着。

    “彩蝶,绳子!咱们快下去帮忙!”

    蓝彩蝶抖出自己的无根绳,二人顺着绳索攀爬而下,无双提前扔下了一只荧光‘棒’,这是出发前格拉西姆为他准备的。这些荧光‘棒’都是军用的,质量相当好,荧光‘棒’中的化学‘药’剂一旦被‘激’活可保持将近半小时的亮度,可照亮二十米内的空间。

    军营荧光‘棒’提前落底了,冰窟下‘露’出了一个大家伙,那大家伙浑身‘毛’发雪白,身高足有两米,浑身的肌‘肉’块健壮异常,它用两条后‘腿’站立行走,身上也没有穿衣服。看身外形像人类,但又不像,因为它太健壮了,而且身上的‘毛’发长约三十公分垂在身上根本看不见它的正脸。

    那咻倒在那大家伙身旁,眼睛紧闭,脑‘门’上流出了鲜血,鲜血刚刚流出就被低温冻的凝固了,也不知是生是死。黑子挡在主人面前张牙舞爪着,别看黑子个头小,可它毕竟是灵兽,那家伙个头再大却也感受到了灵兽强大的气场,它硕大的身躯站在黑子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无双和彩蝶也落了下来,无双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去看那咻的伤势也不是与那大家伙搏斗,而是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强光设备狼眼。狼眼‘射’出耀目的强光直接照在了那大家伙脸上。

    只听得那家伙大吼一声捂着眼睛落荒而逃,消失在了黑暗中。黑子爪子里锋利的指甲已经伸了出来想冲上去与那大家伙厮杀。

    “黑子别追了,先看看你主人怎么样吧。”无双制止了黑子。

    “小爷,那大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冰鬼吧?”彩蝶问。

    “不知道,应该不会吧,我瞅着更像是大猩猩。”无双说。

    好在这里温度低,血刚流出来就被冻凝固了,也不至于那咻失血过多。无双拿出止血的‘药’为他包扎好伤口,推了推他,又喂它喝了口保温壶中的烈酒,他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在这种极端恶劣的天气下,人们通常都会用烈‘性’白酒御寒,听说这也是俄罗斯人极爱伏特加的原因之一。

    烈酒下肚,一股暖流立刻袭遍那咻的全身,喉咙里火辣辣地,他做起来咳了几声。

    “怎么样?好点没?”无双问他。

    “幸好你们下来的快,我又欠双爷一条命。”那咻双手抱拳。

    他说刚才自己稀里糊涂落底后,还没等打开手电照明,突然就觉得黑暗中一股劲风刮来,他后脑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掌,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无双给他描述了刚才目击的那大怪物的模样,那咻判断也许是西伯利亚的雪人,这大冰窟可能就是雪人的巢‘穴’。

    传说,在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地区和美国阿拉斯加人迹罕至的区域,地下都生活了一个被人类以往的近亲,他们浑身长有白‘毛’,耐寒‘性’强,生‘性’孤僻残忍,极少走出地‘穴’,俄罗斯人称之为西伯利亚雪人,而美国人叫他们大脚怪。

    这种奇怪的生物在地球上是确实存在的,已经有不少生物学家发现了它们的痕迹记录下了它们留下的影像资料。对这个奇特的‘穴’居怪物世界生物界上也是众说纷纭,其中最靠谱的一种说法是,他们在数万年前是人类的另一只近亲,只是由于长期‘穴’居失礼退化,这才逐渐淡出了人类的视线范围内,生活在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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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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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介绍:
【2014星创奖“传承”主题季参赛作品】
九十年代末中国东北物探队十几位专家在走山客董爷的带领下踏入了大兴安岭这片秘境。一个星期后,只有董爷孤身一人走出林海。相传,神秘的大兴安岭地缝中隐藏的秘密永远不属于这个世界,几百年来它一直是盗门禁地。地缝之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是富可敌国的宝藏,千年不朽的干尸,山鬼的诅咒,还是恒古的虚无?
浩瀚的大兴安岭林海中藏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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