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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老九     死刑白名单txt下载     死刑白名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四章 潜伏

    ???????白老邪一直带着三根皮筋?现在用了一个?套在傻彪的诊断书上。我纳闷另外两个会用在哪里。

    我们又继续等起来。铁军一直在审讯室待了四个多钟头。等到了下午?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来。

    他还拿着一副刚写好的笔录。民警不参与案情。把赵晓彤带走了。

    我们仨聚在一起?我问铁军什么情况了?看样子是不是赵晓彤全都招了?

    铁军点点头。却又强调我只猜对了一半。经过他不断的“劝告”?赵晓彤说了一些事情?却不全。

    我趁空翻看笔录?发现赵晓彤对犯罪经过供认不讳?也说了是如何杀人的。她先用锤子弄死受害者?再找个医院消毒用的大桶?把尸体放进去煮?也因为这桶是二手货?有点漏气?煮人煮的不太烂乎?这套设备就藏在她秘密租的一个农家院里。

    至于她为啥对这些死者下手?跟这些人又有什么情缘?都没交代。

    我想起从工地哑巴李床铺上找到的正字和他那段夜里拎麻袋出去的视频了。

    我怀疑这些都跟赵晓彤有关?或许是恋爱中的哑巴男?用正字记录什么特殊日期呢?而他拎麻袋的视频?或许是因为赵晓彤需要麻袋。他正好方便偷到这些东西?就夜里送出去给她了。

    我没法核实这些事情?只好压下好奇心?又看后面的笔录记载。我发现赵晓彤还跟铁军强调?异性恋只为了繁殖。自由恋爱才是王道!

    而且铁军还用笔把这话圈住了?我看完也很想吐槽?索性当着铁军和白老邪的面?把这话又念了一遍。

    白老邪皱了皱眉?没说啥。铁军拿出一副鄙夷的样子?冷笑几声?回答说。“赵晓彤指的自由恋爱是什么?**倒错的理论?如果所有人都把这当成王道?什么后果?”

    我想来想去?估计结果真要这样?这社会会乱套?人类也将灭亡!

    我们没在这问题上太较真?我还有另外一个疑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赵晓彤变成这样?叉共讽弟。

    我说出来?也希望铁军和白老邪能给个解释。

    铁军的想法有些怪异?他认为一方面归结于赵晓彤的家庭?父母在国外?她缺少亲人之间的爱?很多事上?更没人教她?让其慢慢偏离正常轨迹?另外她酷爱吃鸡肉む猪肉和一些口味重的食品。

    我理解前半句?但后半句全是吃喝上的问题?跟性格扭曲和杀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铁军多点了一句?说现在的肉制品不安全?激素鸡む激素猪多了去了?还有那些不合格地摊小吃等等?如果从小就爱吃这类东西?赶得不好又中招了?很容易让其内分泌不正常?甚至身体功能紊乱?过度雌化或过度雄化等等。

    我有些明白了。这时白老邪有动作了?把有关赵晓彤的笔录拿过去?又把第二根皮筋套在了上面。

    我看着心头一震。铁军又放话?说分尸案这次是彻底结了。

    当然了?我自告奋勇?说这次结案报告还由我来写。铁军同意了。

    过了三天?与这案子的有关材料再被送到检察院?剩下的只等着法院宣判了?而铁军和白老邪这两位省级专员?也圆满完成这次任务了。

    我知道他俩都是大忙人?本以为他们会不耽误的坐火车回去呢?谁知道压根没这方面的意思。

    他们每天到警局后?白老邪一头钻到值班室?跟门卫打成一片?铁军就在警局里瞎转悠。

    大嘴和刘文章也回来了?这俩人还特别像?都蔫头巴脑的。不少同事问刘文章?这几天去哪了?他也不说。

    而对大嘴?包括我在内?大家都知道他变闷的原因?没人问啥说啥。

    我估计大嘴得好好缓一缓?才能走出这段阴影。另外我反倒觉得大嘴赚了?虽说不知道赵晓彤相中他哪里了?但要是他俩继续发展下去?鬼知道哪天大嘴会被分尸了呢。

    这期间警局也挺热闹?总有家属过来闹?都是死者家属?要求对赵晓彤严刑处罚。

    有专门的接待人员处理这事?倒是不劳刑侦处费心?另外张晓辉获得自由了?张老爷子却再没机会活着离开看守所。

    张老爷子被严刑逼供后?身子一直不好?最后熬不住?死在牢中。

    本来在张家还发现了一堆死狐狸肉?按说追查下去的话?张家父子很可能摊上贩卖销售伪劣产品罪?但我们一商量?铁军带头发话?这事不追究了。

    另外警方还给了张晓辉一笔钱?算是冤案赔偿款?但张晓辉竟不接受?又把钱款退了回来。

    我对此不理解?心说张晓辉是嫌赔偿的少么?毕竟他爹因为这件事死掉了。

    我本来不管这事?这一天铁军却叫上我?跟白老邪一起?拿着存着这笔赔偿款的银行卡?开车去了张晓辉的家。

    我们把车停在院门口?敲了半天?张晓辉才把门打开。

    他邋里邋遢的?甚至都不知道多久没洗脸了。能看出来?他很恨警察?看着门口的警车时?眼睛里露出一股子仇意来?但等看着我们仨时?他又变得稍微平和。

    我猜他一定知道?正是铁军和白老邪的下派?才让他的冤屈得以昭雪。

    张晓辉没说啥?默默的转身往屋里走?我们在后面跟着。

    进屋后?我看到满地的烟头?我没细数?不过我有密集恐惧症?这少说上百的烟头?让我心头出现很烦的感觉。

    我们仨各找椅子坐下来?张晓辉自行蹲在一把椅子上。沉默少许后?铁军把银行卡拿出来?放在张晓辉身旁的桌子上。

    铁军问?“小兄弟?为何不拿这钱呢?”

    我留心听着?甚至以为张晓辉会追加说他心理价位呢。但张晓辉眼泪掉了下来?滴吧滴吧的?过了好一会儿?他哽咽的说?“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触动我心了。

    张晓辉摸着兜?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他跟张老爷子的合影。

    他又拿出一副自言自语的架势说?“我以前不懂事?当混子!打架!没让我爹省心?后来我醒悟了?痛改之下?跟我爹一起糊口卖烧烤?我听一哥们说?卖假羊肉来钱快?我就买了一冰柜的死狐狸?被我爹知道后?更是把我一顿打骂?说我心还不正?做人不能昧着良心?这柜子肉也就一直冻着没动?但我想不明白?我爹这么好的人?为啥死了?而我这么坏む这么不孝与垃圾的人?为何还活着?”

    说到这?张晓辉还使劲揪头发。能看出来?他用的力气不小?一把把头发被他捏到手缝中。

    我心里挺堵的?也看不下去了?上来把他拽住了。

    张晓辉还要反抗?继续的折磨自己。

    白老邪突然喊了句?“够了!”

    邪叔声调怪?不仅张晓辉?我也被震住了?我们一起看着他。

    白老邪问张晓辉?“你知道么?你爹这辈子最希望你出息?既然现在遗憾已经有了?你为何不好好做人?让你爹泉下有知?看的高兴呢?”

    张晓辉没接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铁军走过来?把银行卡硬生生塞到张晓辉手里?又说?“最近漠州警局招聘协警呢?我倒是有个建议?你小子也甭‘挑剔’了?我跟那边打打招呼?等你缓过来后就去上班吧?如果表现的好?我还能推荐你转正?这辈子做个为民服务?伸张正义的警察不好么?”

    张晓辉又盯着铁军。

    铁军找来笔和纸?在上面写了他的手机号码?告诉张晓辉?以后遇到啥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们默默等着?最后张晓辉流着眼泪?把银行卡和纸条都收了。

    铁军笑了笑?白老邪把他手腕上最后一个皮筋拿下来?放在张晓辉旁边的桌子上。

    我们并没多待?又一起回到警局。

    当天晚上?妲己在家摆了一桌子酒席?请我む大嘴む铁军和白老邪聚在一起喝酒。

    这次我们没啥压力?纯属就是聚餐了。天南海北的胡扯着。等酒足饭饱后?第二天这俩位省里的专员也立刻坐火车走了。

    我有种感觉?之所以这一阵他俩还在漠州逗留?是因为放不下这次冤案的受害人?现在事都解决了?那三根皮筋也都套在了该套的地方?他俩真的要去做别的事去了。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漠州警局进入正轨?从别的地市调来一个刑侦队长?带领我们一起侦破了不少案子。

    我们中也有人在聊闲时提过芬姐?不过只是一带而过罢了。

    偶然机会下?我还听副局的秘书说漏嘴了?那个跟芬姐很熟的王哥也有问题?但具体啥问题?她并没往下深说。

    这样一晃到了第二年的四月份?省里下来通知?要我む大嘴和妲己一起去省公安厅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培训。

    其实自打分尸案之后?我有过想跟妲己处对象的念头?问题是她又不冷不热?拿出冰美人的架势。

    这次一听要这么长时间的培训?我乐坏了?甚至都暗自吐槽?为啥还有大嘴的名额?不然想想看?我跟妲己一起独处?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急眼了老子还能来一手生米煮成熟饭。

    但省里要求大嘴也去?我没法拦着。

    这天下午?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我不知道副局怎么想的?竟心血来潮要送我们。

    而且不仅安排了最好的警用奥迪?还把我们仨都送到站里。

    看着火车缓缓开来?我寻思也该跟副局告别了。

    我就是意思一下的说再见?但副局却很严肃?跟我们仨说?“保重!”

第二十五章 露馅

    ??????这一胖一瘦两个司机中?胖子更狠一些?他下车后举起手枪?对着我们这边来了一发子弹。

    我们周围并没啥掩体。只好都蹲下身子?各自躲避着。

    我还好些。就是虚惊一场?有一个刑警却惨了?他胸口冒出一股血色的“花朵”?随后他身子一软?大头冲下的倒了下去。

    我觉得这就是命?很明显胖司机的枪法并不好?这刑警要还站着不动?或许伤的不会这么致命。

    但我们不管他俩枪法如何?也不能给他们再开枪的机会了。铁军先举枪回射了一下。

    铁军这枪击?没得说了?胖司机握枪的手受伤了?他还把枪丢到地上。

    我们其他人都对瘦司机下手?一时间大维和大嘴的枪都响了?但瘦司机很机灵?早一步绕到军车后面。

    两发子弹并没打中。瘦司机还胆怯了。扭头往小树林冲。

    胖司机骂咧了几句?他并没退?反倒趁空钻到军车后面的车厢里了。

    这车厢是封闭似的?搭着框架?外面蒙了一层防雨布。我们冷不丁不知道胖司机打什么算盘。

    铁军凑到倒在血泊中的刑警旁边。蹲下身查看一番。这刑警已经没呼吸了?铁军脸色一沉。

    我们其他人又开始往前冲了。

    现在有两件事需要做?一是把胖司机从车厢里揪出来?我主动打手势?那意思交给我办吧。另一件事是追击瘦司机。大维ら大嘴和另一个刑警?他们一同往小树林里跑去。叉台介扛。

    我觉得自己这次是幸运的?毕竟胖司机枪丢了。我对付他?少很多顾忌。

    我来到车厢门前?正合计是直接开门呢?还是先喊一嗓子好呢?因为能让他自己出来?我也省不少事。

    但没等拿个主意?我听到车厢里有响动?似乎有人在走动。

    随后车厢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开盖的箱子被撇了出来。我怕被砸中?尤其这箱子挺大?估计还挺沉。我就急忙后退几步。

    这箱子最后落到地上?还砰的一下裂开了。我盯着箱里?一时间脑袋里嗡了一声。

    箱中花花绿绿一片?都是蛇?估计得有几十条。

    这些蛇有的软软不动?估计是一路长途运输?它们熬不住死掉了?还有一些蛇反倒很活跃?顺着裂口处争先往外爬。

    我怕被蛇咬到?就又往后退了几步。铁军看到这一幕了。他舍下已死的刑警?往我这赶来。

    他还念叨一句?说能抓活的最好?不行就击毙吧。

    他又举着枪?要这么钻到车厢里。我怕铁军碰到蛇?出言提醒了一句。

    如果没胖司机瞎搅合?铁军根本没事?但突然间?车厢里又传来一阵响动?车厢门口被丢出一大股绳子。

    铁军对着绳子开了一枪?还把它打中了。只是这哪是绳子?分明是一条活巨蟒。

    我也服了胖司机?合着他这种走私犯还懂得怎么驱赶野生动物!

    巨蟒最后缠在铁军身上?而且这东西跟蛇不一样?它爱绞人。铁军不得不把精力放在对付巨蟒上。

    他一边后退?一边腾出双手?卡住巨蟒头。

    巨蟒拿出死磕的架势?也非要把铁军缠死。

    我看的着急?又不知道怎么帮忙的好?不然我开枪打巨蟒?很容易打到铁军身上。

    胖司机还有手段没施展呢?这车厢里还有一把长钩子?估计是用来钩蛇的。他伺机而动?探出身子?要用钩子钩我的脑袋。

    我虽然不如铁军那么敏捷?却也比一般人反应快。我发现胖司机的意图后?急忙扭身。

    我不退反进?举枪对他砰砰连续打了两发子弹。

    他本来手就受伤了?这次肩膀和大腿又中弹了。

    他惨叫着?丢下钩子?整个人借着一股爆发力?又缩到车厢里。

    我不想给他缓冲的机会?不然这爷们又把啥走私的野生动物放出来?这里可就“热闹”了。

    我上来一股勇劲儿?爬到车厢里。这里很昏暗?我只能马马虎虎看出个大碍来。

    这里全是一个个箱子?一层一层的垒着。胖司机躲在最里面的角落中?他手里拿着一个礼盒。

    我其实也不知道这是啥?反正看着跟礼盒一样?得有一尺来长。

    他抱着礼盒不撒手?还呵呵对我狞笑?说妈的?赶尽杀绝是不是?老子今天让你们全遭殃。

    他猛地撕扯几下?把礼盒打开。

    我担心里面是炸弹?就果断开枪了。

    我本来没信心能打中?但手气好?一枪正中胖司机脑门。伴随着一股血嗤嗤往外流?胖司机身子一软?蜷在角落里死掉了。

    我盯着那礼盒?没啥反应?我长叹一口气?又凑过去。

    我没带手电?就对着旁边用来盖车厢的防雨布扯了扯?弄出一个光亮来。

    我看清了?这礼盒很怪?外面包的是一层黄纸?上面写着乱七八糟的蝌蚪文?而它也被撕的裂开一个口子。有一块黑黝黝的像骨头一样的东西露了出来。

    我心说这是啥?某种野生动物的骨头?

    我又瞅了胖司机一样?觉得他就是个大忽悠?什么遭殃不遭殃的?一截骨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呸了一口?算鄙视他了?我又想把礼盒包好了。

    但刚碰到礼盒?尤其接触骨头的一刹那?我觉得好凉?一股股凉风顺着骨头直往我心头里钻。

    我更不知道咋搞的?眼前发黑?好像自己掉入深渊一样。

    我之前破分尸案时?就有过类似的情景。我暗中着急?心说自己咋就赶这么巧?这时候又魔怔了呢?

    我使劲挣扎?但身子越发的凉?估计这一刻?浑身汗毛也都立起来了。

    突然间?有人撞了我一下。我一晃悠?把礼盒脱手了。我扭头一看是铁军。不过我也冷不丁被铁军的样子吓住了。

    他嘴上红呼呼全是血?甚至下巴上也挂着血滴呢。

    我不知道说啥了?看着他发呆。铁军意识到啥原因了?又抹了抹嘴?把血迹擦干净?随后他又盯着那礼盒?拿出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我也纳闷着呢?就把刚才自己的感受说了?又问他?“这黑骨头是啥?”

    没等铁军回答啥?整个车厢里跟炸锅了一样。好多木头箱子中都传来动静?一定都是活的野生动物在闹呢。

    我怀疑它们这样子?是不是跟黑骨头有关?而这也让铁军下了一个决定?他拿出一副决意的样子?甚至深呼吸一口气?猛地抓向黑骨头?把它塞了回去。

    这时他浑身都哆嗦着?但他比我控制力强?又坚持把礼盒裂口处捏上了。随着黑骨再次被包裹起来?车厢渐渐变得平静下来?铁军也不哆嗦了。

    我只是刑警?负责破案子?对这种邪而又邪的东西?没兴趣管。我心说警方要真想研究这块黑骨头?就找专家过来吧。

    我拽着铁军?一起出了车厢?这时那些钻出木箱的蛇都跑的差不多了。

    而且这才隔了多久?我发现铁军脑门上黑乎乎的?似乎皮肉里飘着一层黑气。

    我跟铁军提了一句?铁军苦笑着回我?说我也一样。

    我伸手一摸?可不是么?脑门凉飕飕的。

    我有点慌了。但没等再说啥呢?远处响起密集的枪声。我和铁军都放下别的事?一起往林中赶去。

    没跑多久?我还发现大嘴了?他正从我们左侧方向的树林里往这边赶呢。

    我心说什么情况?枪声在我们右边出现的?大嘴在左侧林子里转悠干啥?

    我喊着问了句?大嘴回答说?他们仨一起追瘦司机?但追丢了?就分开寻找来了。

    我们又一起往右边跑?大约过了半里地?我们来到枪击现场了。

    这里很悲惨?大维左胳膊红了一片?靠着一棵树坐着?另一名刑警和瘦司机都死了?直挺挺躺在地上。

    我们先顾大维?一起凑过去?我扯下一条衣服?给他止血。

    大维皱眉咧嘴?尤其嘴唇都干了?显得很痛苦?但也跟我们简要说了刚才的经过。

    瘦司机跟他手下发生枪战?把他手下解决了?他赶过来后?又跟瘦司机斗了一番?最终将其击毙。

    铁军听完一瞬间?抖了一下身子?似乎有心事?而我趁空又观察下两名死者。

    瘦司机一脸怒意?甚至死不瞑目的瞪着俩大眼珠子?另外那名死刑警也是这种表情?更同样死不瞑目。

    我心说这俩人咋了?难道是死前斗急眼了?还是这里面有啥别的说道呢?

    我没时间理会这个。我们又一起走出树林?因为得召集人手快点抓蛇?不然它们爬到树林里?很可能是一个隐患。

    大维负责打电话?我们其他人就这么忙活一会儿。

    我不知道警方怎么处理后续现场的?因为我和铁军都有些身子不适了?有种发烧重感冒的感觉?头轻脚重的。

    大维也受伤了?所以我们仨搭伙儿?一起去了医院。

    医院中还住着可怜的白老邪?他还没醒过来。

    大维只是外伤?处理下伤口?就挂着绷带匆匆离开了?我和铁军都住院了?还住在白老邪隔壁。

    我不知道铁军啥感觉?我盖了两双被?还是觉得冷?上下牙都时不时打架。

    医生过来看了看?说我俩的病症挺奇怪?或者说一切体征都正常?为啥还这么冷呢?

    我是真急眼了?心说哪来的庸医?不懂就别乱下结论?我损了医护人员几句?那意思?别扯用不着的?把医院最好的专家请来。

    其实我这么想并没错?铁军却跟医护人员说?“快把警局的苏妲己叫来!”

第二十六章 禁地

    wpsssss我怀疑铁军是不是懵了?妲己一个做法医的?就算懂医疗知识?也肯定比不过医院的大夫。

    现场的医护人员也没急着动身。都看着铁军。

    我反问了铁军。铁军很难受?摆摆手。那意思按他说的快做?没错!

    有个护士先转身离开?估计是联系妲己去了?其他人随后也走了?不过医生还是考虑到我们的病情?给我们先输液了。

    我不知道输的是啥?没多久我和铁军却更严重的打摆子了。我猜这跟药品没太大关系?更多的还是我们身体的问题。

    我俩都捂着两双大被?不管时冷时热?就躲在被子里强挺着。

    过了半个多钟头?妲己赶来了。她进病房时?身子上还带来一股怪味。我估计她刚从解剖室出来。

    妲己被我俩的样子?尤其被我们脑门的黑吓住了。她一会走到铁军床前?一会凑到我这边?连连念叨怎么办的好?

    我听到这心里叹了口气。心说铁军要妲己来到底干啥?很明显?她也束手无策。

    但铁军有他自己的注意?轻轻叫了妲己的名字?又打手势?那意思有话跟她说。

    这时的铁军。想起床都有点困难了。妲己不得不俯身下去?把耳朵凑到铁军嘴巴。

    我听不到他说了啥?但没少说。最后妲己一脸诧异的看着铁军。

    铁军微微点头?示意就这么做?又慢慢闭上眼睛。

    妲己随后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我这时也虚弱的不行了?心里却想?她这么看我。难道铁军的话跟我有啥关系?

    妲己没多解释?转身出去了。而且她离开的时间还挺长。

    足足半个钟头后?她带着一名护士回来了。这护士表情有点僵?有种丢了魂的架势。

    妲己让护士给我输液?而且这次药袋很怪?里面是粉红色的液体。

    我很纳闷。为啥只给我输?却没铁军的份儿。我恩恩啊啊几声?妲己懂我的意思?告诉我?“这血很珍贵?只够一个人的量。”

    我一听是血?很敏感?也有些膈应?但我动不了?更别说有啥抗议的举动了。

    我眼睁睁看着粉红色的血慢慢留到我的身体中。

    也别说?这血果然有奇效?很快的?我就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暖气来回游走一样?我也不打摆子了?甚至困意浓浓。

    我小憩了一会儿?再一睁眼后?我一脑门的臭汗?甚至起身活动一下?发现已经无大碍了。

    我又急忙瞧铁军?他还是老样子。妲己也坐在不远处。

    我就跟妲己说?“那血到底从哪弄的?别管多珍贵?咱们多花钱?一定想办法弄到。”

    妲己苦笑一声?叹气说?“这世上?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我不知道再说啥的好了?也跟着一叹气。

    没过一会儿?大嘴也赶过来了。他原本一直在高速路口的现场忙活着来了?这次还把夏利车开回来了。而且一看他就没少挨累?一身的泥与汗。

    我猜是妲己把他叫回来的?他一进来?看着铁军的样子?还急了。

    此时妲己却把心态放的很正?还招呼我们一起帮忙?把铁军送到隔壁的病房?也就是跟白老邪住一块了。

    我本来都忘了邪叔的事了?现在被一提醒?尤其去隔壁看到昏迷的白老邪时?我突然发现个共同点?铁军和白老邪的脑门都发黑?难道得了同一种病?

    但凭目前掌握的消息?我没法知道答案。我们仨都搬着凳子?坐在这俩人的旁边了。妲己给铁军好好盖了盖被之后?又翻着他的兜?拿出他的手机。

    我没用过铁军的手机?但妲己似乎很熟练?输入密码解开屏幕锁之后?又翻着通讯录?给某人发了一个短信。

    我想凑过去看?妲己不让?我就只好问一句?“给谁发呢?”

    妲己这次没瞒我?说怕铁军和白老邪有危险?她联系一个帮手?让他派人保护这间病房。

    大嘴若有所悟的点头?说原来你给大维发短信呢?早说嘛?弄这么神秘干啥?

    妲己不置可否?这让我觉得?她找的不像是大维。

    随后妲己让我和大嘴把之前的经历说一遍。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没漏掉啥。妲己听完表情越发的凝重。

    我为了缓和气氛?就对大嘴使眼色?我俩开启胡扯模式?一起随便聊起来。

    妲己还是不咋说话。这次正当我瞎咧咧呢?突然的?从窗外射来一个红点?正打在我眉心处。

    我本来还暗骂呢?心说啥玩意这是?但我也不笨?立刻反应过来?还惊得一身冷汗。

    我想起红外线瞄准镜了?甚至我们对面的楼房中很可能藏着一个枪手?只要他一扣扳机?我这条小命就交代到这了。

    大嘴和妲己也都看到了。大嘴瞬间紧张了一下?但很快又跟我念叨?“圈儿?挺住别乱动?咱们想招儿。”

    这红点并没出现多久?尤其大嘴话音刚落?它就消失了。

    我一时间觉得自己安全了?却又不敢放松。我还忍不住的大喘气。

    妲己却很淡定?这时铁军的手机还响了一声?是短信提示音。妲己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抿嘴笑了。

    我心说这虎娘们?你家老爷们差点被爆头?你还有闲心笑?

    妲己索性把手机揣起来?又抬头看我一眼?跟我和大嘴说?“别紧张?咱们找的帮手来了。”

    我有些明白了?心说合着刚才的红激光是帮手弄出来的?也算间接告诉我们?他到位了?

    我知道?一般警局里是没有这种枪手存在的?妲己能找来这种人?除非是从军队借的。

    妲己也不在病房多待了?非要带着我和大嘴一起离开不说?还趁空嘱咐?“铁军和邪叔需要静养?而且你们一定嘴巴牢牢地?别把找帮手的事告诉给任何人。”

    我和大嘴点点头。

    我们一起回了警局?这时都快到下班时间了。这期间警方也把高速路口的现场处理完了?都收队了。

    我们在大维的办公室找到他?他此时正把脚搭在桌子上?半靠在椅子里?看一份资料呢。

    我们进来时?他又想调整姿势?板正的坐着。

    我觉得没必要?我们都不是外人?他这一天也挺累的?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我就对他说了一句。大维笑了笑?继续随意起来。

    我们仨一起跟他碰了碰案子。大维告诉我们?按三娅警方传来的最新消息?那伙渔船贩子都招了。

    他们并没走私?真就是仅仅非法捕捞来着?而铁军抓住的那个疯狂分子?目前正处在缓刑期?原本犯过**罪?他之所以逃?是因为这次摊上案子的话?他可就数罪并罚?判重刑了。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等大维说完?我又追问?“这帮贩子难道真跟那帮走私犯没什么联系?”

    大嘴还插话说?“对了?我记得鱼贩头子还说三娅警局有熟人呢?这是怎么回事?”

    大维拿出一副头疼的样子?哼了一声说?“这熟人也被供出来了?其实是三娅警局经济调查科的一个警员?叫洪宝?警方也认为这人的问题很大?但今天下午两点左右?有人发现洪宝躲在商场厕所马桶上死了?经法医检查?是吃药自杀?窒息死亡的。现在尸体也被送到当地殡仪馆了。”

    我和大嘴听完都愣了一下?我想的是?这哥们可以嘛?俩眼一闭?一了百了。

    大嘴更是骂了句?“他娘的!”

    而妲己呢?皱了皱眉?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但忍住了。

    大维又把现在的窘境讲了讲?三娅那边的线索断了。我们这边虽然找到运私货的军车了?只是两个司机都死了?这军车后来一查?也都是假牌子?等于线索断了。目前能做的?一方面把还活着的野生动物?赶紧转移到野生动物救治中心进行救治养殖?另一方面就看能不能把走私船找出来了。

    我闷头想了想?也觉得大维说得对?能做的真只有这么多了。

    我不由暗暗祈祷?希望我们尽快挖到新线索吧。

    大维看了看时间?说今天是没啥事了?要不一起简单吃个饭吧?之后我们仨去酒店好好歇一歇?

    我和大嘴没意见?但妲己代表我们仨摇头说不用了。

    这种拒绝很不给人面子?大维冷不丁脸色不咋好看?我急忙笑着打圆场?说等以后破了案?我们再搓一顿好的吧。

    就这样?我们仨先离开了。

    但我们不跟大维吃饭?不代表我们不饿。妲己也真一切从简?在路边买了三份盒饭?拎回酒店后?我们匆匆吃了。

    妲己的意思?我和大嘴晚间别乱走?在酒店待着就好。

    我能感觉出来?妲己似乎还有啥事让我们做。我和大嘴就这么应了下来。妲己回她的房间了。

    一晃到了晚上十点?我俩无聊的看电视听粤语歌呢?有人敲门。

    我跑过去打开一看?当场心血沸腾了。叉台介血。

    来的是妲己?只是她换上一身紧身衣?身材美美的?尤其是我盯着她的胸?觉得自己小腹热乎乎起来。

    妲己往房间里指了指?说要进来坐一坐。

    我是真有点某虫上头的感觉了?心说做一做?做一做啥呢?

    我跟着妲己一起往屋里走?这时看着大嘴?觉得他就是个多余的。我还摆手跟他说?“兄弟?隔壁老王刚才找你有事?你去看看。”

    大嘴本来不明白的说声啥?但看我的眼色?他又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这就要给我腾地方。

    我是打定主意今晚要占妲己的便宜了?没想到妲己把大嘴叫住了?说找我俩有事?他走了怎么行呢?

    我和大嘴各有想法的都看着妲己。

    妲己一屁股坐在床上?问了一个让我俩诧异的问题。

    她说?“如果非要你们自杀的话?你们会怎么做呢?”

第二十七章 九死一生

    ?è?????我们继续探讨?不过深川周边的地市很多?它们包含的大大小小码头更是不计其数?要没有更详细的线索。我们根本没法往下继续。

    铁军又拿出一副独自思考的架势?对着地图皱起眉头。他还放出话来。让我俩随意。

    大嘴挺够意思?别看笨头笨脑的?却拿着死磕的架势?陪着铁军看地图。

    我不是偷懒的人?只是突然想到妲己了?这一上午都没见她?甚至挂念。叉尽斤才。

    我打声招呼?离开会议室?又奔向法医门诊了。

    别看深川警局跟漠州警局一样?都是警局?但深川警局气派多了?法医门诊也特别的有规模。

    我到了后?打听一番?才知道妲己在一号检查室里。

    这检查室的门半掩着。我没敲门?推门探头往里看。等发现只有妲己一个人时?我又走进去。

    妲己坐在一张桌子前?正看着显微镜呢。我心说她这是在搞什么?就凑过去看。

    这桌子上还放着那个佛牌。我一下全明白了。

    我是有啥说啥?指着佛牌?说这玩意儿有点邪乎。让妲己别碰它的好。

    妲己趁空把头抬起来?拿出一副诧异的表情?似乎在说?我怎么知道佛牌怪异的?

    我一耸肩?把昨晚救她时遇到的怪事说了。妲己默默听着?最后把佛牌拿起来?递过来说。“圈儿?你这次别怕?再看看。”

    妲己手就在我眼前?我总不能不给她面儿?就强压下不适感?接过佛牌。

    在刚摸佛牌时。我心里特别紧?不过这次没啥异常?除了佛牌冰冷的材质?让我指尖有点凉。

    我举着佛牌?调整角度?把它看了一整圈。

    但妲己跟我想的不一样?她让我重点看佛牌缺口部分。

    这佛牌本来就少了一截?我主要看断面。这里既平整又有些毛毛愣愣的。我有个猜测?反问?“是被磨出来的么?”

    妲己点点头?跟我爆了一个猛料?说这是李阿婆做的?她把佛牌一点点磨成粉末?泡着药一起喝掉。

    我印象里?佛牌就是一种护身符?被戴在身上的。这还是头次听到有人这么奇葩?有吃佛牌的嗜好。

    我把李阿婆这种举动?归为神经病。也这么说了一嘴。

    妲己摇摇头?指着佛牌说?“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么?”

    这问题我早就想过?却一直没答案。妲己往下解释?说泰国素有“万象之国”的美称?大象是泰国的国宝?更是保护神。其实这也不仅仅是一种文化?更有一些很玄奥的说道。比如有些野史记载?泰国象真的就跟神灵挂钩?甚至百年难得一见的白象?体内更有神灵的存在。

    我彻底懵了?心说我俩讨论佛牌呢?咋又绕到大象上去了。

    但妲己又摸着佛牌的切口处。

    我有点懂了?问?“这是象骨做的?”

    妲己点头?还补充说?“按我分析?这还是用白象骨做出来的。”

    我俩谈话期间?妲己也时不时盯着桌上放的一个试管。这里面装着药剂。

    隔了这么一会儿?药剂有点变色了?妲己面露喜色?不跟我多说啥?让我自己坐会儿?她又摆弄药剂去了。

    我不想这么急着离开检查室?就找个角落?坐在椅子上?妲己背对着我。

    我原本无聊着?四下瞎打量?最后看到妲己的背影了。

    不得不说?这小妮子的腰太细了?尤其她还板正的坐着?更把身段凸显出来。

    要是别的女人看到这个?或许会羡慕嫉妒恨?而我看着看着?竟忍不住的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

    我心里有个小人?不断对自己说?“孙全啊?咋这么丢人呢?没见过美女吧?”

    但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小人反驳的说?“这是你女友?怕什么?上!”

    我被两种思想绕的?一时间脑袋特别难受?不过渐渐地?我忍不住了。

    我悄悄离开椅子?踮着脚往妲己身后走去。

    我发现自己也是个怂货?属于有贼心没贼胆那种?这一刻紧张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悄悄伸手?想突然之下摸一摸妲己的腰。没想到眼瞅要摸到时?妲己突然喊了句?“有了!”

    我也不知道有啥了?而且还被吓了一大跳。我竟腿一软?忍不住的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

    等妲己扭头找我时?发现我一脸通红?正从地上爬起来呢。

    妲己笑嘻嘻的说?“让你自己坐会儿?不是让你独自趴一会儿。”

    我都不知道咋接话了?尴尬的笑几声?就把这事带过去了。

    妲己非得拽着我坐到显微镜前?让我往里看看。我也不是学医生或生物的?对显微镜不感兴趣?却拧不过妲己。

    等无奈的瞧一瞧后?我发现镜片下全是红粉?跟小米粒一般大小?还圆咕隆咚的。

    我心说这是啥?而且看显微镜周围的家伙事?这红粉还是从试管试剂里提取出来的。

    妲己让我猜一猜。我就无限大开脑洞?什么血离子?什么花粉之类的词?全冒出来了。

    也别说?最后真被我猜个沾边。妲己告诉我?这是五梨跤果实里的成分。刚才她还发现了马鞭草ッ海桑的部分成分?而这些成分更是从佛牌上搜集下来的。

    我眨巴眨巴眼?不懂妲己到底想表述什么。

    妲己没卖关子?继续解释?“像五梨跤ッ马鞭草或海桑这类的植物?平时见不到?却会集中生长在红树林里。咱们再想想?它们的成分还这么集中出现在佛牌上?只有一种可能?佛牌也在红树林里出现过。”

    这检查室的墙上除了贴着一张人体骨骼图?还有一个中国地图。我真不知道贴这两张图的人当时怎么想的?但却方便我俩了。

    妲己带我离近看地图?指着珠海说?“这里就有红树林?而且树林外围也靠海?这说明什么?”

    我一个顿悟?一时间特想对妲己竖起大拇指?心说刚才铁军还纠结走私犯卸货地点的事呢?现在有了这条线索?岂不是说?珠海红树林的问题很大吗?

    我满脑子想的又都是案子了?妲己也不多留我?说她还要继续做几个化验。

    我从检查室走出来?急匆匆的回到警局大楼。

    铁军和大嘴还在那个会议室?没离开?而且这里又多了一个人——大维。

    我推开会议室大门时?大维跟铁军正讨论呢?围绕的就是走私犯卸货的问题。

    我心说赶得太巧了?也立刻把妲己新发现讲了出来。我们一行人又都看着地图?重点盯着珠海这片地方。

    大维的意思?既然如此?早点跟珠海警方联系?提前在红树林蹲点吧?

    铁军却皱着眉?想到另一个问题?说今天新一批“私货”才运过来?就算走私犯再想挣黑钱?也不可能天天能卸货?咱们现在急着蹲点?没啥用。

    我们都赞同铁军的观点。最后我们一商量?再做做调查?等一等。但牙狗已经死了?我们再想得到啥走私犯的动态?确实很难。

    大维这就离开会议室?估计是打听消息?收集情报去了。

    我发现个怪异?在大维离开后?铁军表情变得很古怪?似乎他心里还压着另一件事没跟我们说。

    我有意套套话?就问他想啥呢?

    铁军闷不吭声?竟板着脸也离开了?在出门一刹那?他撂下一句话?“让我和大嘴今天好好放松下?深川是个好地方?我俩有空多溜达溜达?逛逛景。”

    我和大嘴都听愣了?心说这也不像铁军以往的办事风格嘛。

    而且自打下午上班后?铁军就消失了?我打他手机?他也不接。

    我和大嘴冷不丁没啥事了?但也没出外瞎转悠。

    这样到了晚上?妲己去看白老邪了。邪叔还昏迷着?我和大嘴本想跟着一起?妲己却非说我俩大老爷们不懂照顾人?去了也没用?就让我俩回酒店了。

    我俩一直等到十点来钟?铁军那边还没消息。我和大嘴都饿了?也不想这么空腹睡觉。

    我俩一商量?就吃点烧烤吧?尤其酒店附近就有地摊。

    我俩除了带手机和钱以外?也没拿背包啥的。等到地方了?我发现这家地摊人气挺火?桌位几乎满了。

    我俩只好找个靠街边的桌子坐下来。点了东西?一边吃一边天南海北的胡扯起来。

    我曾听朋友说过?深川这里的治安不如漠州?总有抢劫事件发生。我就跟大嘴随口提了这事。

    大嘴正撸串呢?尤其他嘴大?一口下去?一根串上的肉就全消失了。

    这时他嚼着满嘴肉?嘴边直往外溢油?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跟我说?“圈儿?咱俩可都是壮老爷们?怕个啥?真有哪个飞车党不开眼的话?最后谁抢谁还说不定呢。”

    我笑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而且飞车党也不傻?肯定对可弱女子下手。

    但我们错了?就当吃的快差不多的时候?有个小伙骑个摩托从远处出现了?我本以为他也是来吃烧烤的呢。谁知道离近后?他猛地开车往街边凑了凑?又敏捷的弓着身子?伸出胳膊?对准我俩桌上的手机抓去。

    就这么一眨眼间?我手机竟被抢了。

    我和大嘴冷不丁愣了一下?之后猛地站起身?对着渐渐远离的摩托追去。

第二十八章 被擒

    ???????这一刻我挺苦逼的?因为我和大嘴跑的再怎么速度?也拼不过人家摩托。

    另外也有个奇怪事?这摩托车并没飚速。反倒拿出不快不慢的架势?在前方慢慢开着。

    我和大嘴刚吃完。肚子都饱饱的?这么跑着很不舒服?大嘴更是很恶心的打了个嗝?念叨一句?“操他妈的?逮住一定往打死!”

    我呼哧呼哧喘着气?没空接话?不过打心里却忍不住埋汰大嘴?心说还打呢?咱哥俩确实比飞车党强壮?问题是人家逃得快。

    其实在追逐的同时?我们身后也跟了一个人?就是地摊老板。

    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半熟的烤串追出来了?嘴上大喊?“给钱啊!”

    不过他还有其他生意要做。总不能为了我俩?把这么大的摊子舍弃掉。他追了一小会就放弃了?嘴里嘀嘀咕咕?估计没好话。

    我和大嘴又这么追出一里地吧?飞车党对着一个胡同钻了进去。

    我俩本来紧随着。等到了胡同门口?我看到里面射出来一束光?是摩托车发出来的。

    大嘴想都不想?还要往里钻?我却一把将他拉住了。我很警惕?心说明显飞车党等着我俩呢?不会说他还有别的同伙在里面埋伏吧?我哥俩一旦进去。无疑是闯到狼窝了。

    我提醒大嘴几句。大嘴第一反应是摸后腰。但我俩是出差专员的身份?下班后既没带枪?也没带警棍。合着现在我们双手空空的。

    本来我用的那个手机很旧了?被偷也不太心疼。大嘴又想了想后?倔强的脸一沉?把裤带抽出来了。

    这玩意儿不仅能系裤子。更是勒人的好家伙事儿。大嘴招呼我一起进胡同看看?大不了跟这帮贼斗个你死我活。

    我发现了?大嘴往往有一种激发人热血的气场。我明知道这时进胡同不妥?却被他这股劲感染到了。

    我心一横?心说去他奶奶的。我把上衣脱了?正好路边有几个拳头大的石块。我用上衣把它们包裹起来。

    这样一旦遇到危险?我就抡衣服?绝对跟抡个链锤没啥区别。

    这期间飞车党一直没走?摩托车灯也一直开着?甚至还微微调整下方向?似乎在给我们照路一样。

    我和大嘴紧挨着?一步步警惕的走进去。

    我特别留意路两旁的墙面?怕突然间这上面爬出一个人来啥的。但这种情况并没发生。

    等又离近一些?飞车党把灯关了?呵呵笑了说?“两位警官?我想跟你们说几句话?也抱歉累你们跑过来了。”

    这是个南方口音。我听完心头更是一紧。因为他知道我和大嘴的警察身份?就凭这儿?我觉得他不像个劫匪?不然哪有劫匪吃饱了撑着?非抢警察的东西?

    大嘴问了句?“你是哪位?”

    飞车党前后看了看?拿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确保胡同里没外人?又说?“我是牙狗的伙伴?牙狗太作了?我跟他说了?别管走私案?他非参与?不幸死掉了。”

    随后没等我俩说啥?他特意指着我俩强调?“听我一句?别再参与了?赶紧回你们那里?不然身家性命有危险!”

    他说话语气挺冲?不过我能感觉出来?这不是威胁?而更像是劝告?尤其竟连走私案也牵扯出来了。

    我心说这里面的猫腻大了去了。

    我看向大嘴?问题是现在过于昏暗?我看不到他啥表情。

    这时我们身后的胡同口有动静了?其实也没啥?就是几个人从此经过?还嘻嘻哈哈的闹着。

    飞车党却很敏感?一转车头?奔着远处要离开。

    我和大嘴不想让他走?但这次他车速挺快。我们根本追不上。

    大嘴最后喊着问了句?“兄弟?你叫啥啊?”

    飞车党头也不回的说?“当我姓雷吧…;…;”

    大嘴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又追问?“那你叫雷啥?”

    我为大嘴智商着急?这明显是飞车党一个借口。他是不想暴露身份罢了。

    我俩稍微在胡同里待了一会儿?但都心事重重的。之后我俩从就近的胡同口钻了出去。

    我俩也没吃烧烤的意思了?我原想的是?赶紧回去?把烧烤钱结了。大嘴却劝我?说反正走也走了?能省就省吧。

    而且为了避免跟烧烤摊老板撞照面?大嘴带我绕了个远回酒店去了。

    上楼时?我还跟大嘴瞎念叨呢?既然有人能在地摊找到我俩?会不会也有人知道我们住的地方?

    大嘴说这都不好说啊。而且我俩来到房间前一看?我们的房门是开的?露出一个小缝来。

    我和大嘴又紧张上了。我心说真是担心啥来啥。

    我俩仗着这是酒店?每个楼层还都有监控?也就没等?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发现厕所门关着?除此之外?屋里没外人。

    我纳闷了?厕所里还传来水声。我心说他奶奶的?哪个贼进我们房间不说?还躲在厕所洗澡?

    我一脚把厕所门踹开了。

    但我真忘了铁军这一茬了。现在的铁军?正光溜溜的给身上打沐浴露呢。被我这么一弄?他敏感的捂住关键部位?对我俩喊?“干什么?偷看老爷们洗澡?”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把门关上了。大嘴更是来一句?“铁哥?洗澡不把房门关上?你勾搭隔壁的良家妇女呢?”

    之后我和大嘴坐在床上?一边吸烟一边缓乏。

    铁军很快裹着浴巾出来了?但别看他刚洗完澡?浑身还透出一股酒气来。

    我问铁军下午去哪了?他嘿嘿笑了笑?说深川附近有个军区?他去看看朋友。

    我也没太细问这是什么朋友?反倒跟大嘴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刚刚经过说了出来。

    我以为铁军听完很会惊讶?甚至皱起眉头啥的。没想到他表情很自然?一边搓着湿湿的头发?一边无所谓的念叨一句?“甭管那些?跳梁小丑而已。”

    我理解不透这话的言外之意了?心说指的谁?飞车党?

    铁军又说累了?让我们早点睡吧?还当先关灯躺下来。大嘴却跟我说?被乱七八糟事绕在心头?怎么能睡得着?叉尽斤圾。

    不过我发现他就是个忽悠?等我俩躺下后?不到五分钟?大嘴呼噜都响起来了。

    我这一宿是没怎么睡好。

    一晃到了第二天?我本想早早去警局?铁军却拿出一副不着急的样子?还磨起了洋工。

    我们仨是一起的?他不走?尤其他是我们的头儿?我和大嘴总不能撇开他先去警局。

    我俩就等起来?我趁空给妲己打个电话?妲己还在医院呢?说邪叔状况不好?她看护呢。

    我又跟铁军建议?既然不急着去警局?咱们去医院看看邪叔吧。铁军依旧不着急。

    等眼瞅着十点多了?铁军还躲在厕所慢悠悠的刮起胡子。

    我和大嘴无聊的看着电视?而且都粤语的?还没中文字幕?我俩根本看不懂。

    这时铁军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来显是大维。我把它送到厕所。铁军的手机?听筒音量大?接通后?我隔远也能听到大维说啥。

    我以为大维会问我们为啥还不去警局呢?我也瞥了铁军一眼?心说看他怎么解释。

    没想到大维拿出挺着急的样子?也不提这茬?反倒跟铁军说?“快来宝地派出所?有两个秘密售点的贩子被打了。”

    我愣了?因为秘密据点的贩子是我们重点跟踪调查的对象?他们要是受伤不卖货了?我们还怎么查走私犯?另外谁这么横?把他们揍了?

    我跟大维差不多?也着急起来。铁军却依旧以刮胡子为主?直到他下巴干净的跟镜面一样?才叫上我俩出发。

    我隐隐觉得?铁军这么磨蹭?有他的理由。

    等来到宝地派出所门前?我看到大维正蹲在那里吸闷烟呢。看到我们后?他把烟丢了?跟我们大体讲了一下。

    今天上午?有个阔少先后找到这俩贩子?要买“野货”?像眼镜蛇肉゛虎肉这类的。贩子手里没有?但阔少不管这些?一怒之下把这俩倒霉蛋全暴打一顿。

    我听完有个最大的疑问?这阔少哪来的?怎么知道这俩贩子手里会有野货的?

    铁军的意思?别光说了?这阔少和贩子是不是都在派出所呢?

    大维点点头?铁军这就带头往里走。

    这里有两间审讯室都被用着呢?一个关着阔少?另一个正给贩子做笔录呢。

    我们先找这俩贩子。

    我发现这俩贩子挺有难兄难弟的感觉?鼻子肿了?脑袋上裹着纱布?怎么看怎么惨。另外他俩吐了一地带血的唾沫。冷不丁看着挺恶心的。

    我估计这要被打扫卫生的阿嫂看到?保准气炸肺了。

    但这都不是我要关心的事了。我们旁听了一会?这俩贩子在警察面前肯定不说自己卖非法野生动物肉。他们就推脱是卖牛羊肉的?被恶霸无端挑事?欺负了。

    而且警方还需要他俩以后的“配合”?我们也没刨根问底的深究啥?俩贩子怎么说怎么是了。

    之后我们又去另一个审讯室看看。我都想好了?一会得对这阔少耍耍手腕?让他别得瑟的来捣乱了?甚至因此蹲他拘留?也不是不可以的。

    没想到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我看着审讯室里的情况愣住了?我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还特意四下看看核对一下。

    但我确实没走错。我也真搞不明白了?心说这阔少到底何许人?竟敢在审讯室里做这个呢?

第二十九章 撤离

    st我顺着看过去?有两个小护士迎面走过来。

    她俩一边端着药盘?一边互相打闹着。有一个护士还偷偷揉另一个护士的胸?说咋突然变大了?

    我猜这俩人是闺蜜。而且她们这么打闹也没啥大毛病?妲己咋这种反应呢?

    妲己一直默默盯着看。把我弄得也这么做了。两个小护士发现我俩的目光不善?又收敛好多?快步跟我们擦肩而过。

    妲己还扭身望着她们背景?我忍不住碰她胳膊一下?问到底怎么了?

    妲己回答说没事?也不往下说啥了。

    我们一起下楼?打了辆出租车。我先送妲己回家?转而又自行回家。

    第二天上班后?我发现很多同事身上的酒味都很大?想想也是?昨天喝了好几顿呢。也因为副局和芬姐都参与了?并没人指责这些酒味大的同事。

    另外我们警局还接到了一个喜讯。漠州当地电视台要对芬姐来一个采访?报道女神探侦破分尸案的传奇故事。

    芬姐当然积极准备了?而且电视台那边也让她先准备一个采访稿。芬姐把这难题抛给我了。

    我实话实说?让我写个结案报告或者寻尸启示啥的。都没问题?但采访稿要咬文嚼字?准确的措词?尤其还跟论文似的?弄很多专业术语。

    我一时间头都大了。憋了一上午?最后还给妲己去个电话。

    我想让她提供一些法医方面的资料?帮我润一润稿件内容。

    本来妲己很忙?尤其法医这岗位?不是尸检就是伤情鉴定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妲己却意外的爽快答应不说?一刻钟后。她就拿着资料来到我办公室。

    今天的妲己穿了一件黑色薄毛衣?把她胸前两个大饽饽衬托的异常的圆溜。我冷不丁看愣了。

    当然了?她昨晚说过是我女友?但我不会笨得以为?我真可以乱来。

    我挪开目光?这样澎湃的心血能平复一些。

    妲己坐到我旁边。我一边写?她一边帮着。

    这样又过了一个钟头?我发现芬姐是真能使唤我?又交代我一个活儿?说她有个姓王的朋友?下午要坐火车离开?让我开着警局的奥迪车去酒店接人并送下站。

    我冷不丁有这么个反应?心说王哥?我好想有些印象呢。

    我和芬姐的通话?妲己也听到了?撂下电话?她还帮我算计下时间?说提前四十分钟走就赶趟。

    我怕路上堵车啥的?比妲己狠?直接提前一个小时出发的。

    但一路都很顺利?最后我送他一起上了站台。给我感觉?这王哥不一般?一身低调的名牌不说?还有股子高贵气。

    他不乐意说话?我为了防止冷场?就时不时找话题出来。

    当看着火车进站时?我心里松了口气?因为我越找话题越少?最后都快没啥说的了。

    随后软卧车厢的车门也打开了?有旅客往下走。我纯属好奇?还时不时看下车旅客一眼。

    其实坐这个车厢的没多少人。而且突然地?还有两个怪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俩都穿着老风衣?衣服上还都是泥点子?乍一看很脏。

    其中一人长得很爷们?也有些壮?但特别黑?跟从煤堆里捞出来的一样?另一个反倒特别白?甚至白到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刚从坟里刨出来的。

    这白爷们年纪也不小了?估计得有六七十岁?一双三角眼?天生哭丧着脸。

    我被他俩震住了?心说怎么看怎么像黑白无常呢?

    王哥也留意到这俩人了?不过他更多是防止跟这俩人有接触?嫌他们脏。

    这俩人慢吞吞的往下走?最后我还留意到?黑爷们经过王哥后?还特意扭头看了看。

    这一刻?他双眼精光四射?好像王哥是他猎物一样。

    我本想着?要不要呵斥这黑爷们几句?但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王哥也没察觉到?我话到嘴边也就咽下去了。

    等目送动车离开后?我又给芬姐去了个电话?那意思自己完成任务了。

    芬姐赞了我几句。我送站这段时间?一直没在王哥面前抽烟?这时犯烟瘾了?寻思在站台上吸根烟再走。

    但刚吸了没几口?妲己电话打过来了。

    她问我是不是在火车站呢?我应了一声。妲己又说?她家亲戚正好来漠州玩?坐的就是那辆动车?让我反正是顺道?把她亲戚接回来吧。

    我心说她咋不早说呢?这时站台上也没几个人了。我问妲己?“她家亲戚有啥特征?”

    没想到妲己让我甭管那么多?说她亲戚认识我?会主动找我来。

    妲己似乎还有别的事?说完这些就挂了电话。我没法子?又在站台上溜达好一大圈。

    但除了有个收垃圾的大叔跟我打声招呼?让我烟头别乱扔以外?并没什么“亲戚”找我。

    我又给妲己去个电话?妲己一直不接。我心说去他奶奶的?这小妮子泡我玩呢吧?

    我也不等了?匆匆离开站台?去停车场了。

    我真没料到?在奥迪车前面蹲着两个人?就是“黑白无常”?他俩还挺有闲心?一起抽着旱烟呢。

    有他俩挡着?我根本没法提车。

    我凑过去?跟他俩说?让他们让一让。

    但这俩人都没理我。我来脾气了?心说不会是职业碰瓷的吧?叉布帅才。

    我又提高声调让他们走开?甚至我也想好了?要是他们还不配合的话?我这就找车站民警。

    这次这俩人有行动了?虽然没回复啥?却都站起来?一左一右的让出个通道。

    我赶紧把车锁打开了。伴随着奥迪车滴的一声?这俩爷们竟毫无顾忌的又都开车门钻了进去。

    我简直难以相信。黑爷们还摸出手机来。

    他手机款式很老?属于诺基亚按键的那种。他拨通个电话?还招呼我过去接。

    我意识到这里面有事?我压着性子?看着他手机上的显示?竟是妲己的手机号。

    我有些明白了?心说这俩人就是妲己家的亲戚吧?

    这次妲己接了电话?我跟她确认一遍。妲己很在乎这俩亲戚?让我务必好好接回去。

    我看在跟她的私交上?一口答应了。而且开车后?我还把暖风打开?怕这俩人被冻到。

    我觉得自己这么做?考虑的很周到了?但这俩人不考虑我?在车上还一起抽旱烟。

    我被熏得够呛?也没法说啥?我更不想跟他们多聊。

    这样一直到了市区?白爷们掐了手中旱烟?说热了?还主动把风衣脱下去。

    黑爷们也紧随其后。

    我在后视镜里看清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脱衣服这本没什么?但我看着他们穿在里面的衣服时?脑袋突然嗡了一声。

    我还一个急刹车?差点造成后面车的追尾。

    后面车使劲按喇叭?我都顾不上了?还拿出一副防备的心思?警惕的扭头看这俩人。

    他们穿的竟然是监狱服?尤其黑爷们身上的监狱服?上面分布着不少血点子。

    我一时间不考虑他们是不是妲己的亲戚了?满脑子怀疑的?是这俩人会不会是在逃犯。

    黑爷们猜到我想啥了?他笑了?摆摆手说?“你别那么敏感?我俩刚从监狱里办事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

    我琢磨不透他这话的意思。

    黑爷们还被后面车的笛子吵得直皱眉头?让我快起车吧。我也知道总这么停着不是个事儿。

    我又一边开车?一边给妲己去个电话。

    我在电话中?不方便问这问那的?就让妲己来句话?我把她亲戚送到哪里。

    妲己说让我送到她家。

    我痛快的照做了?我发现妲己还提前回家等着呢?在俩爷们下车时?妲己还迎到单元门那里?显得特别高兴?说洗澡水都烧热了?让他俩回去好好休息下。

    我不参合她家的事了?打声招呼?又独自回了警局。芬姐把奥迪车钥匙拿走了。

    在四点多钟的时候?有记者过来对芬姐进行采访?我们都偷偷旁观着。

    我不知道别人咋想?自己在乎的?是采访稿过不过关。但全程看下来后?我觉得自己挺强的?这稿子写得非常棒。

    芬姐事后也赞了我几句。

    接下来到了下班时间?我寻思买点吃的?去看看大嘴。

    但妲己打电话邀请我去他家?尤其再跟那俩亲戚喝点酒啥的。

    我有些抵触?却拧不过她。我打个车过去了。

    我只知道妲己精通玩解剖刀?没想到她做菜的刀功也不错?这次更是足足做了十多个菜。

    她还给我和这俩亲戚介绍一番?这黑爷们叫铁军?白爷们叫啥?妲己没细说?只说有个外号?叫白老邪。

    我是真搞不明白?妲己姓苏?这俩亲戚一个姓铁?一个姓白?跟她完全沾不上边。

    但我就是陪客?也摆正自己的心态?他们聊啥?我就顺着插句话?胡扯一顿。我们吃饭时?还开着电视。

    就当酒过三巡时?电视里播了一个短短的预告?说明天晚上新闻联播后?漠州电视台要对省级刑侦专家李小芬进行采访?还原案里案外的故事。

    我很认真的看着完这个预告片?不得不说?电视中的芬姐太有形象了。

    铁军和白老邪也都看着?但这俩人表情很怪?铁军脸上挂着一幅冷笑?白老邪越发的哭丧脸。

    铁军还突然问我?“圈儿?你说说?对小芬怎么看?”

    我听他的语气?好像跟芬姐挺熟的?尤其把名字说的这么溜。我盯着他?心里又合计?难道他们认识?st

第三十章 高空遇险

    fabbbbb我希望铁军能多说几句他和芬姐之间啥关系的话。但铁军没这方面的意思不说?反倒再次追问我?对芬姐什么印象?

    我就把芬姐取得的一些成绩挑着说了说?还有她获得的一些称呼。

    我自认这么说没毛病。铁军反应却挺大的。他低个头?盯着酒杯哼笑几声。

    我心说难道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他跟芬姐有什么梁子?

    这时电视里的预告片也完了?播了另一个连续剧?我们就不再讨论芬姐了。

    又过了半个钟头?我们酒也喝完了。

    我看了看时间?对妲己使眼色?那意思我走了。但妲己不理我这茬?问白老邪?“邪叔?你有啥要说的么?”

    自打喝酒以来?白老邪一直跟个闷头葫芦一样?偶尔抬头看我们时?也是绷着个脸。

    他这时想了想?开口说?“我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我觉得这话说的太笼统?那地方是哪儿?但妲己和铁军都听明白了。妲己还说?“反正没啥事?这就出发呗?而且圈儿?你也来吧。”

    我是真没法子。心说得了?送佛送到西?陪客陪到底吧。

    我们四个一起下楼?叫了一辆出租车。

    妲己坐在副驾驶上?我们仨挤到后面了。妲己指挥出租司机?一会左拐一会往右的。

    我趁空留意着窗外?这么过了一刻钟吧。倒不能说自己多心?我突然发现?这路线不是奔向市郊殡仪馆的么?

    我有些膈应?也想不明白?这么晚了?我们去殡仪馆干嘛?

    司机没我反应快。所以吃了个憋亏?等知道是去哪时?想拒载已经晚了。

    最后车停到殡仪馆门前时?这里还飘着不小的白雾?他接钱的手都有点抖了。

    我估计这时我要再开句玩笑?说我们到家了?他保准被吓个好歹的。

    妲己的工作让她总跟殡仪馆的人接触?早就混熟了?我们来到正门时?妲己还跟门卫打着招呼?又要来尸库的钥匙。

    我对尸库有个评价?这种地方比坟地还慎得慌。想想看?坟地里死的?大部分都是火化的老人?而这里保存的?有一部分是冤死的亡魂。

    当我们四个一起来到尸库时?我就已经敏感上了?尤其还是大半夜的?我觉得浑身汗毛都半立着。

    本来妲己把灯全打开了?但白老邪不满意?让妲己把灯关一半?这么一弄?环境变得很昏暗。

    另外让我诧异的是?自打进了尸库?白老邪不再蔫头巴脑哭丧脸了?反倒显得很精神。

    他问妲己?“哪个是那人的尸体?找出来我看看。”

    妲己应了一声?走到操作台前?对着其中一个按钮按了下去。

    一个尸柜传来咔的一声响?而且它被一股力道带着?慢慢伸了出来。

    我隔远盯着看?发现这里只有半截尸体?换句话说?是高丽的尸体。

    白老邪对这尸体的兴趣很大?不仅当先走过去?盯着看了几眼后?还附身把脑袋探到柜子里。

    柜里还有很多冷气?白老邪也不嫌冻得慌?用鼻子嗅啊嗅的。

    我看的直愣?生怕这老头别一时兴起?对着高丽尸体咔的来一口。

    铁军虽然不像白老邪这么变态?却也凑过去?仔细查看尸体?最后还和白老邪一起?把尸体翻了个面。

    铁军对高丽后脖颈的白斑很感兴趣?甚至还用手摸一摸?时不时皱着眉头。

    我能感觉出来?这俩人绝不是头次接触尸体?尤其看铁军的举动?更像再做一种研究。

    我又冒出之前就有的那个疑问了?心说这俩人到底做什么的?难不成妲己他们整个家族都跟尸体打交道?是个“尸香世家”么?

    我猜不到答案?也没往前?就这么站着等他们。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铁军和白老邪退回来了?铁军没说啥?白老邪反倒上瘾了?背个手?贴着一排尸柜溜达起来。

    他足足转悠了两圈?最后指着几个尸柜?哑着嗓子说?“这な这?大侄女?把它们也都打开我瞧瞧。”

    妲己照做?不过白老邪又觉得不过瘾?扯嗓子又喊?“侄女啊?算了算了?把所有的都打开吧。”

    妲己也不怕啥?一顿按键之后?所有尸柜都慢慢伸了出来。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说实话很有压迫感?而且我更觉得?大半夜的?这算什么?我们四个要跟群尸约会么?叉布帅圾。

    白老邪是真不管别人感受?兴奋的直搓手?又逐个尸体的观察起来。

    这一刻?尸库里还毫无征兆的刮起一股小风。它正吹在我后脖颈上?弄得我激灵一下。

    我想不明白?今晚有雾归有雾?却没风?尤其我们还在尸库里?眼前这股冷冷的风从哪刮来的呢?

    我越想越觉得邪乎?也待不住了。

    我走到妲己旁边?悄声说几句?那意思差不多行了?咱们该回去了。

    妲己却像没听到我问话一样?还盯着尸库门口看着。

    我留意到她的目光了?心说看什么呢?我也顺带的看了看。

    刚开始没啥?但就当我眼睛一闭一睁后?发现尸库门口似乎站满了人?他们都白衣白裤?低着头?其中女子还有披头散发的。

    我怀疑自己遇到鬼了?等抹抹眼睛再看时?这些人都消失了。

    我彻底熬不住了?也觉得心里跟炸了锅一样。我不管妲己了?更不等铁军和白老邪了。

    我说句自己有事?就先行出了尸库?而且没停留的又出了殡仪馆。

    这大半夜的?殡仪馆门口没出租车?我快走着?偶尔小跑几步?都不知道走了几公里?才逮住一个路过的出租车。

    我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这时间算挺晚的了?但我还想趁空看看大嘴去。

    我让司机载我去医院。

    现在探病时间过了?我只能偷偷溜进去。当来到病房前?隔着门玻璃往里看时?我发现大嘴已经睡了?他女友赵晓彤躺在另一个床上?正玩手机呢。

    我看大嘴睡得挺香的?放下心?这就想默默离开?但赵晓彤发现我了。

    她急忙下床迎了出来。我跟她随便聊了几句?主要是问问大嘴。她告诉我?大嘴能吃能睡?这两天就出院了。

    之后她一转话题?跟我问妲己的事?还跟我要妲己的联系方式?手机号なqq号啥的都不放过。

    我挺奇怪?心说她跟妲己只见过一次面?咋兴趣这么大呢?

    要一般人这么要妲己的联系方式?我肯定不给?毕竟要保护朋友的**?但她是大嘴女友?我就觉得无所谓了。

    我把号码都给她了。她挺客气?送我下楼。本来还非要送我走一段夜路。

    我心里可拉倒吧?我一个大老爷们?从哪方面看都不用她送?就严词拒绝了。

    这么一折腾?等回家时?已经后半夜了?我一想明天还要上班?就赶紧洗洗睡了。

    我这段时间挺累挺缺觉的?估计没人打扰?保准能一觉到天亮?但迷迷糊糊间?我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刘文章的电话。

    接通后?我喂了一声。估计是我语气也沉沉的?一听就是没睡醒的节奏?刘文章来气了?说都啥时候了?还睡觉呢?

    我被这话噎住了?也立刻气的精神了不少。我特想反驳刘文章?心说他妈的你是猪么?现在这时候不睡觉还能干吗?

    但我压着性子?因为也猜出来了?刘文章肯定有啥重要事。

    我问他到底咋了?刘文章说了个地址?让我快快赶过去?还说芬姐死了!

    最后一句太有威力了?更是我万万没预料到的。

    我本来就离床边近?这一下我特想坐起来?但一失衡?反倒摔到床下面了。

    我疼的呲牙咧嘴?挣扎的站起来后?又问刘文章?“操死的?”

    其实我想问?操?死了?但一下说秃噜嘴了。

    刘文章没时间跟我胡搅蛮缠?又强调让我速来?就挂了电话。

    我没时间收拾了?胡乱穿好衣服?急匆匆的下楼。

    刘文章说的地址?是靠近郊区的地方?离芬姐家也有一段距离?等赶到时?这里已经停着两辆警车了。

    有一个马路杆子斜歪着?在它底下?还有一个快镶到杆子里的轿车。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警局的奥迪。

    我记得下午送完王哥后?芬姐又把车钥匙要过去了。

    我不想的太多?快跑过去。

    现场有几个同事?包括刘文章在内?正打开车门?研究着怎么把芬姐弄出来呢。

    我看到芬姐整个人都往前趴着?脑袋顶在方向盘上?甚至额头都变形了?另外让我不解的是?这奥迪不是有安全气囊了?咋关键时刻没弹出来呢。

    而且这些人里?属刘文章情绪最激动?时不时骂咧几句不说?眼眶都红了。

    最后我们用了千斤顶扩一扩空间?才勉强把芬姐拽了出来。

    一时间?我们看着芬姐变形的脸和身体?都没说话。我还趁空看了看四周?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这就是一场车祸。

    但刘文章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他突然上来一股狠劲儿?吼着说?“妈的?一定把凶手抓到?千刀万剐!”

    我们几个都看着刘文章?刘文章知道我们啥意思?他站起来?有些暴躁的指着奥迪车后面说?“没有刹车痕迹?这大半夜的?芬姐不在家睡觉?开这么快的车干什么?明显是追人或逃跑呢?也因此失误撞上路杆的!”

    我顺着往下想?觉得刘文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

    而且我还突然心头一紧?心说晚间电视台才提了要报道芬姐的事?难不成有人要让芬姐在最喜悦的时刻死掉么?fabbbb

第三十一章 坠落

    befffff白老邪一直带着三根皮筋?现在用了一个?套在傻彪的诊断书上。我纳闷另外两个会用在哪里。

    我们又继续等起来。铁军一直在审讯室待了四个多钟头。等到了下午?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来。

    他还拿着一副刚写好的笔录。民警不参与案情。把赵晓彤带走了。

    我们仨聚在一起?我问铁军什么情况了?看样子是不是赵晓彤全都招了?

    铁军点点头。却又强调我只猜对了一半。经过他不断的“劝告”?赵晓彤说了一些事情?却不全。

    我趁空翻看笔录?发现赵晓彤对犯罪经过供认不讳?也说了是如何杀人的。她先用锤子弄死受害者?再找个医院消毒用的大桶?把尸体放进去煮?也因为这桶是二手货?有点漏气?煮人煮的不太烂乎?这套设备就藏在她秘密租的一个农家院里。

    至于她为啥对这些死者下手?跟这些人又有什么情缘?都没交代。

    我想起从工地哑巴李床铺上找到的正字和他那段夜里拎麻袋出去的视频了。

    我怀疑这些都跟赵晓彤有关?或许是恋爱中的哑巴男?用正字记录什么特殊日期呢?而他拎麻袋的视频?或许是因为赵晓彤需要麻袋。他正好方便偷到这些东西?就夜里送出去给她了。

    我没法核实这些事情?只好压下好奇心?又看后面的笔录记载。我发现赵晓彤还跟铁军强调?异性恋只为了繁殖。自由恋爱才是王道!

    而且铁军还用笔把这话圈住了?我看完也很想吐槽?索性当着铁军和白老邪的面?把这话又念了一遍。

    白老邪皱了皱眉?没说啥。铁军拿出一副鄙夷的样子?冷笑几声?回答说。“赵晓彤指的自由恋爱是什么?**倒错的理论?如果所有人都把这当成王道?什么后果?”

    我想来想去?估计结果真要这样?这社会会乱套?人类也将灭亡!叉叉央弟。

    我们没在这问题上太较真?我还有另外一个疑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赵晓彤变成这样?

    我说出来?也希望铁军和白老邪能给个解释。

    铁军的想法有些怪异?他认为一方面归结于赵晓彤的家庭?父母在国外?她缺少亲人之间的爱?很多事上?更没人教她?让其慢慢偏离正常轨迹?另外她酷爱吃鸡肉の猪肉和一些口味重的食品。

    我理解前半句?但后半句全是吃喝上的问题?跟性格扭曲和杀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铁军多点了一句?说现在的肉制品不安全?激素鸡の激素猪多了去了?还有那些不合格地摊小吃等等?如果从小就爱吃这类东西?赶得不好又中招了?很容易让其内分泌不正常?甚至身体功能紊乱?过度雌化或过度雄化等等。

    我有些明白了。这时白老邪有动作了?把有关赵晓彤的笔录拿过去?又把第二根皮筋套在了上面。

    我看着心头一震。铁军又放话?说分尸案这次是彻底结了。

    当然了?我自告奋勇?说这次结案报告还由我来写。铁军同意了。

    过了三天?与这案子的有关材料再被送到检察院?剩下的只等着法院宣判了?而铁军和白老邪这两位省级专员?也圆满完成这次任务了。

    我知道他俩都是大忙人?本以为他们会不耽误的坐火车回去呢?谁知道压根没这方面的意思。

    他们每天到警局后?白老邪一头钻到值班室?跟门卫打成一片?铁军就在警局里瞎转悠。

    大嘴和刘文章也回来了?这俩人还特别像?都蔫头巴脑的。不少同事问刘文章?这几天去哪了?他也不说。

    而对大嘴?包括我在内?大家都知道他变闷的原因?没人问啥说啥。

    我估计大嘴得好好缓一缓?才能走出这段阴影。另外我反倒觉得大嘴赚了?虽说不知道赵晓彤相中他哪里了?但要是他俩继续发展下去?鬼知道哪天大嘴会被分尸了呢。

    这期间警局也挺热闹?总有家属过来闹?都是死者家属?要求对赵晓彤严刑处罚。

    有专门的接待人员处理这事?倒是不劳刑侦处费心?另外张晓辉获得自由了?张老爷子却再没机会活着离开看守所。

    张老爷子被严刑逼供后?身子一直不好?最后熬不住?死在牢中。

    本来在张家还发现了一堆死狐狸肉?按说追查下去的话?张家父子很可能摊上贩卖销售伪劣产品罪?但我们一商量?铁军带头发话?这事不追究了。

    另外警方还给了张晓辉一笔钱?算是冤案赔偿款?但张晓辉竟不接受?又把钱款退了回来。

    我对此不理解?心说张晓辉是嫌赔偿的少么?毕竟他爹因为这件事死掉了。

    我本来不管这事?这一天铁军却叫上我?跟白老邪一起?拿着存着这笔赔偿款的银行卡?开车去了张晓辉的家。

    我们把车停在院门口?敲了半天?张晓辉才把门打开。

    他邋里邋遢的?甚至都不知道多久没洗脸了。能看出来?他很恨警察?看着门口的警车时?眼睛里露出一股子仇意来?但等看着我们仨时?他又变得稍微平和。

    我猜他一定知道?正是铁军和白老邪的下派?才让他的冤屈得以昭雪。

    张晓辉没说啥?默默的转身往屋里走?我们在后面跟着。

    进屋后?我看到满地的烟头?我没细数?不过我有密集恐惧症?这少说上百的烟头?让我心头出现很烦的感觉。

    我们仨各找椅子坐下来?张晓辉自行蹲在一把椅子上。沉默少许后?铁军把银行卡拿出来?放在张晓辉身旁的桌子上。

    铁军问?“小兄弟?为何不拿这钱呢?”

    我留心听着?甚至以为张晓辉会追加说他心理价位呢。但张晓辉眼泪掉了下来?滴吧滴吧的?过了好一会儿?他哽咽的说?“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触动我心了。

    张晓辉摸着兜?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他跟张老爷子的合影。

    他又拿出一副自言自语的架势说?“我以前不懂事?当混子!打架!没让我爹省心?后来我醒悟了?痛改之下?跟我爹一起糊口卖烧烤?我听一哥们说?卖假羊肉来钱快?我就买了一冰柜的死狐狸?被我爹知道后?更是把我一顿打骂?说我心还不正?做人不能昧着良心?这柜子肉也就一直冻着没动?但我想不明白?我爹这么好的人?为啥死了?而我这么坏の这么不孝与垃圾的人?为何还活着?”

    说到这?张晓辉还使劲揪头发。能看出来?他用的力气不小?一把把头发被他捏到手缝中。

    我心里挺堵的?也看不下去了?上来把他拽住了。

    张晓辉还要反抗?继续的折磨自己。

    白老邪突然喊了句?“够了!”

    邪叔声调怪?不仅张晓辉?我也被震住了?我们一起看着他。

    白老邪问张晓辉?“你知道么?你爹这辈子最希望你出息?既然现在遗憾已经有了?你为何不好好做人?让你爹泉下有知?看的高兴呢?”

    张晓辉没接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铁军走过来?把银行卡硬生生塞到张晓辉手里?又说?“最近漠州警局招聘协警呢?我倒是有个建议?你小子也甭‘挑剔’了?我跟那边打打招呼?等你缓过来后就去上班吧?如果表现的好?我还能推荐你转正?这辈子做个为民服务?伸张正义的警察不好么?”

    张晓辉又盯着铁军。

    铁军找来笔和纸?在上面写了他的手机号码?告诉张晓辉?以后遇到啥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们默默等着?最后张晓辉流着眼泪?把银行卡和纸条都收了。

    铁军笑了笑?白老邪把他手腕上最后一个皮筋拿下来?放在张晓辉旁边的桌子上。

    我们并没多待?又一起回到警局。

    当天晚上?妲己在家摆了一桌子酒席?请我の大嘴の铁军和白老邪聚在一起喝酒。

    这次我们没啥压力?纯属就是聚餐了。天南海北的胡扯着。等酒足饭饱后?第二天这俩位省里的专员也立刻坐火车走了。

    我有种感觉?之所以这一阵他俩还在漠州逗留?是因为放不下这次冤案的受害人?现在事都解决了?那三根皮筋也都套在了该套的地方?他俩真的要去做别的事去了。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漠州警局进入正轨?从别的地市调来一个刑侦队长?带领我们一起侦破了不少案子。

    我们中也有人在聊闲时提过芬姐?不过只是一带而过罢了。

    偶然机会下?我还听副局的秘书说漏嘴了?那个跟芬姐很熟的王哥也有问题?但具体啥问题?她并没往下深说。

    这样一晃到了第二年的四月份?省里下来通知?要我の大嘴和妲己一起去省公安厅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培训。

    其实自打分尸案之后?我有过想跟妲己处对象的念头?问题是她又不冷不热?拿出冰美人的架势。

    这次一听要这么长时间的培训?我乐坏了?甚至都暗自吐槽?为啥还有大嘴的名额?不然想想看?我跟妲己一起独处?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急眼了老子还能来一手生米煮成熟饭。

    但省里要求大嘴也去?我没法拦着。

    这天下午?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我不知道副局怎么想的?竟心血来潮要送我们。

    而且不仅安排了最好的警用奥迪?还把我们仨都送到站里。

    看着火车缓缓开来?我寻思也该跟副局告别了。

    我就是意思一下的说再见?但副局却很严肃?跟我们仨说?“保重!”

第三十二章 暗夜幽灵

    §?£££££我挺纳闷副局的语气?不过因为赶火车?也没多想。我们仨拎着包上车了。

    现在不是啥放假カ旅游的高峰期?车里没多少人。硬座大把的空着?我真不懂局里。为啥给我们仨特意订的软卧。

    但我又一合计?反正是公款?不花自己钱不心疼?就又变得心安理得起来。叉叉央划。

    我们仨占了一个小包厢?没外人?我和大嘴真都是**丝阶级的?头次坐软卧?我俩爬上去躺着?享受这种躺沙发般的感觉。

    没多久我俩还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妲己不像我俩这样?她坐在下铺?凝视着窗外。

    突然间?我听到咔的一声?随后传来一股烟味。

    我好奇?探头往下看看。印象里妲己不吸烟?但现在的她。竟点了一根烟吸着。

    我心说妲己啥时候学坏了?妲己没抬头看我?却念叨一嘴?“有啥好睡的?下来说说话吧。”

    大嘴一下醒了?应了一声这就要往下爬。

    我当然不干了?心说妲己这话明显对我说的。他凑什么热闹?我嗯哼一声?又对大嘴使眼色。

    大嘴愣了一下?明白了。这小子又立刻躺回去?不管有没有困意?继续闭眼睛。

    我笑嘻嘻的出溜下去?一屁股坐在妲己旁边。妲己却嫌我挨着太近了?又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稍许沉默后。妲己说?“圈儿?你说怪不怪?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想到铁军了。”

    我脸一沉?心说什么铁军铜军的?咋不想我呢!但我没抱怨啥。

    妲己又问我。“铁军外号叫红豺?但你了解红豺么?”

    说实话?我对野生动物没啥了解?要是光凭字眼意思来理解的话?豺就是一种野狗。

    我总不能把这个说出来?不然太打击铁军了。我索性摇摇头。

    妲己比划着说?“森林之王是老虎?什么动物都怕它。有些老虎呢?因此变得无法无天?不把自然法则放在眼里。红豺虽然没有老虎能打碎猎物头骨的力道?没有能咬断猎物脖颈的牙齿?甚至还不如一只野狼雄壮?但它很聪明?更非常勇敢。它不惧强权?敢于跟无法无天的老虎争斗?伺机绕到老虎后面?用锋利的爪子把对方肛门掏了?让其内脏横流满地?因此一命呼呜。”

    我听到这隐隐想起来一段网上视频?还是最近看过的?一群狗一样的动物围斗孟加拉虎?这群狗最后就用掏菊花的办法把虎弄死了。我当时不认识?现在一想?就该是豺了。

    我对妲己点点头?认可她这种说法。

    妲己又说?“红豺天生还吃腐肉?有大自然清道夫的美称?所以你明白了么?铁军的外号为啥叫红豺?”

    我联系着铁军破的分尸案?说白了?他一方面是侦查一些怪案错案?另一方面就做类似于反腐的工作了。

    接下来?妲己一直谈论铁军?强调他虽然不是一个出彩发光的人?但也是个顶天立地?有杰出贡献的汉子?而我就该以铁军为榜样。

    我本来还能默默听着?最后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心说妲己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洗脑呢?难道她要我转部门?跟铁军一起混?

    我一直觉得自己当个小刑警都够受了?再做这种特殊警员?我怕自己这条命活不到最后。

    我不跟妲己讨论这个话题?趁空假装打哈欠?说自己困了。

    不等妲己再表态?我嗖嗖爬到上铺躺下了?而且任由妲己怎么叫我?我权当没听到。

    从漠州到省厅也没多远?等到傍晚?车就到站了。

    我们拎着行李一起下车?我本来还想呢?省厅啥安排还不知道呢?会不会给我们提前订了旅店?

    但等站到站台上?我看着眼前愣住了。

    铁军和白老邪穿着风衣?正看着我们呢。

    我心说咋这么巧?妲己路上念叨铁军?下车就见到他了?

    铁军还主动迎了上来?接过妲己手里的包?跟我和大嘴打招呼说?“都跟我走吧!”

    我和大嘴一脸迷茫?我忍不住问了句?“铁哥?这次学习培训?是你负责?”

    铁军听完一愣?反问我?“什么学习培训?”

    妲己对铁军使个眼色。而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心说不会我和大嘴被诓了吧?压根没有什么学习培训?而是真要我俩跟铁军做任务破案?

    我不瞒着?很严肃的这么问了一嘴。

    铁军哈哈笑了?说我多想了。随后又解释?“组织上给他安排个优差?去深川参加一个实战模拟的训练?训练完还发奖状与证书?他上次去漠州?对我和大嘴印象不错?就想让我俩沾沾光?也占占便宜啥的。”

    他又指这白老邪?说要不信他的也行?老白这人不会撒谎?问问老白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我看着邪叔?他一点没犹豫的点头。

    我有些不好意思?心说自己忒敏感了。我又放下杂念?跟铁军走了。

    铁军说?机票也订好了?我们现在就赶往机场。

    我和大嘴再次兴奋?因为我俩也没坐过飞机?而且也没出过这么远的门。

    我们打出租走的?四个人?挤得满满腾腾。等到了机场?铁军似乎跟服务人员很熟?给我们走了“后门”?直接先上的飞机。

    我印象中的客机都很大?坐个百八十人不成问题?可眼前这飞机?小的可怜?我数着座位?能坐二十人就顶天了。

    我问铁军这是怎么回事?铁军说?“票源太紧张?本来找不到飞机?这不临时加了一趟航班嘛?我们运气也真够好的?抢到票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还不知道我们座位在哪?铁军就指着几个座位?说都是我们的?随便坐吧。

    我和大嘴挨着坐下来。我俩更时不时嘀咕几声?互相探讨下坐飞机的感觉。

    这样过了不到五分钟?机舱门突然关上了?飞机一顿之后?竟起飞了。

    我看着窗外愣了?心说其他客人呢?别跟我说这趟航班其他票都没卖出去!

    大嘴跟我想到一块了?我俩看着铁军。

    这时他跟我俩的态度完全变了?长吐一口气?又嘿嘿坏笑着盯着我俩说?“欢迎加入7?25专案组?我们正做专机赶往深川。”

    我脸刷的一下白了?第一反应是操啊?老子最后还是上了贼机了。

    我情绪很大?这就嚷嚷要下去。

    白老邪本来坐在我们旁边?一直没说话?这时这个缺德老爷子?竟建议般的来了一句?“小圈子?飞机快升空了?如果你觉得现在跳下去能摔不死的话?我想办法给你开舱门。”

    他还特意指了指窗外。

    我死心了?但我想拉上大嘴?至少我俩一起抗议?铁军也得掂量掂量。

    我对大嘴使眼色?还偷偷掐了他一下。没想到大嘴不仅不站到我这边?反倒赞同的对铁军点点头。

    我看着大嘴?心里这个恨啊?心说这小子绝对胳膊肘骨折了?不然咋往外拐呢。

    大嘴似乎还有话要对我说?把我拉到最后面的座位上。但没等他说呢?我先悄声开口了。

    我说?“刘大嘴你虎啊?平时在漠州?咱们捉个小毛贼就得了?你知道跟铁军破的案子?很可能都是悍匪或者亡命徒不?”

    大嘴点头示意知道?又反过来跟我说?“圈子?要我说你才傻呢?想想看?现在拒绝有用么?而且这次任务副局肯定也是知道并同意的?咱俩就算偷偷跑回去?副局能饶过咱俩么?除非你不想当警察了?所以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就跟贼走吧!”

    我边听边琢磨?也别说?大嘴确实想的比我明白?最后大嘴走开了?让我独自坐一会儿。

    我也不管飞机上让不让抽烟?连吸了两根?拿定一个主意?心说算了?妥协吧。

    我心态调整的也快?等回到之前的座位上?看着铁军也没啥情绪了。

    铁军点点头?说他没看错人?我俩是个爷们。

    我好奇这次案子是啥?就多问铁军一嘴。

    铁军摆手?那意思先不急谈这个?又说?“火车上你们就没吃饭吧?先解决肚子的问题吧。”

    他喊了一嗓子?有个空姐出现了?来到我们旁边。

    铁军问她?“晚饭有什么?”

    空姐说了几样?面包カ面条カ炒饭这类的。

    铁军跟我俩说?“炒饭不错?就都来这个吧。”

    我和大嘴也不是挑剔的人?都同意了。大嘴更是强调句?他饭量大?多来点。

    空姐一口应下来?而且很快就开饭了。

    我和大嘴一人捧着一个盘?我盯着上面的炒饭?尤其这还是肉炒饭。

    我总觉得这上面的肉丁怪怪的?甚至挑了一个尝尝?还很鲜很嫩。

    我满脑子琢磨上了?心说是小牛肉?不像!是**猪肉?不是!难道是内蒙嫩羔羊?但没有膻味啊。

    大嘴不管那个?一大口一大口的吃着。

    铁军一边吃一边留意到我的怪异了?他问?“怎么了圈儿?不爱吃?”

    我用筷子点了点肉丁。

    铁军笑了笑?也不急着吃了?放下饭盘后?跟我说?“各种动物的肉质是不一样的?有些天生水分比重大?所以肉更嫩一些?比如…;…;”

    他停顿下?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说?“所以非洲有些狮子?吃过咱们人类的肉以后?就上瘾了?变成食人狮。”

    我和大嘴都没了继续吃的心情?大嘴更是咧开嘴?让正嚼了一半的饭?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心说他娘的?我们吃的是人肉炒饭!§?££££

第一章 伤亡惨重

    ¤£?????妲己只是点一点我?再往下就不说了?她还想起车回警局。

    不过警车刚打着火?又有另一辆警车从看守所大门开进来了。它速度很快。拿出一种气势汹汹的架势。

    它贴着黑车模?我看不清谁是司机。但它一直开到我们警车前面?还横着把我们堵住了。

    我心说挺有意思!谁这么张扬?而且看车牌?就是刑侦处的车。

    稍微过了几秒钟?警车的门被打开了?刘文章一闪身从里面走出来。

    我冷不丁觉得怎么这么巧?但又猛地反应过来?刚刚胖民警玩了一会手机?或许就是他透风报信?把刘文章叫来的。

    刘文章沉着脸?大步走过来?还敲了敲妲己那边的车玻璃。

    妲己把窗户放下来?跟刘文章对视着。刘文章脸上稍纵即逝的出现一丝诧异?他一定没想到妲己也来了。

    他表情变化挺快的?又突然挤着笑?跟妲己说?“来查案吗?”

    刘文章这人。我打心里对他有个评价?他脸皮子长得太憨了?这么笑着?很容易缓解气氛。

    妲己顺带着也笑了笑?不过这小娘们可一点不让步。指了指挡路的警车问?“刘哥?这是怎么个意思?”

    其实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刘文章在找茬。但他欲盖弥彰?说这不想跟我们打声招呼吗?这就挪车去。

    不过他没立刻行动?又盯着坐在副驾驶上的我。稍微纠结一下说?“圈儿?你下车?我有事跟你说。”

    我跟刘文章不太熟?以前也没私下说过啥悄悄话。他今天这举动?很明显有啥话是不想让妲己知道。

    妲己没理刘文章。只告诉我?“快去快回!”

    我就这么下车了。刘文章带我往旁边走了有十米远?又从兜里摸出软中华?让我尝尝。

    我承认?自己**丝一枚?平时很难抽到这种烟?问题是我刚抽了一根?就摆手示意不要。

    刘文章也没太劝?他自行点一根猛吸了两口?又说?“圈儿?妲己是省里来的人?说白了混基层经验的?过段时间肯定回去?我有些话对她不方便说?但你就不一样了?咱们都是一个队上的兄弟?有个事?我要跟你念叨念叨。”

    我好奇他说的是啥?就没接话?静等下文。

    刘文章问?“你和妲己是不是来这儿想跟张晓辉父子谈谈?问问分尸案的事?”

    我觉得这方面没啥可隐瞒的?就点点头。

    刘文章故意往前凑了一步?跟我离得很近?他压低嗓子说?“兄弟?这案子结了?知道么?芬姐主抓的?凶手伏法エ证据确凿?按芬姐的话讲?堪称无懈可击?既然如此?你又如何再调查呢?这不是吃力不讨好么?哥们这么说?你到底明白不?”

    我有点明白?也有些不明白。不过他等着我答复呢?我就先抛开别的?再次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刘文章笑了?而且表情也不阴沉了。

    妲己别看一直坐在车里没跟过来?却一直盯着这边看着。她这时喊我?强调说该走了!

    刘文章把剩下多半截的烟丢了?也不跟我多聊了?拍了拍我肩膀?说都兄弟?以后一起喝酒!

    我跟他告别?又坐回车里。

    我一直回想着他的话?妲己没多问?我俩接下来的路上更没聊啥。

    这样到了第二天下午?有关分尸案的资料都移交检察院了。主抓刑侦的副局对芬姐这次的行动很满意。

    想想也是?看似毫无头绪的分尸案?竟在四天时间宣布考破了。副局还放出话来?今晚上七点在福祥酒店庆功?参加的人员也都带着家属。

    说心里话?我不爱去这种场合?却又不得不去。而且我家在外地?还没处啥女友?也就不涉及到家属的问题了。

    我还掐着点?六点半就如约到场了。

    副局一共订了四桌?有同事比我早到的?正三三俩俩聚在一块坐着聊天呢。

    我隔远看着他们?心里冒出一个问号。

    他们竟都没带家属?那些小年轻就算了?这里面还包括几个老家伙?比如老王和老李?都五十多岁的年纪了?我可不信他们没家室。

    老王看到我傻愣愣站着时?还主动招手?那意思坐到他旁边吧。

    我痛快的答应了?而且这期间我还跟他聊了会天。当然了?我偷偷把这疑惑问了出来。

    老王这人实在?听完笑了?压低声音回答?“小圈子?你啊!平时应该多打听打听?不然容易办错事。”

    我不理解他的话?老王又说?“知道么?芬姐今天三十六了?工作上没的说?顺风顺水还有能力?但眼光一直很高?家庭问题上从不迁就?所以到现在了还单着?咱们不带家属?也是变相的考虑芬姐的感受。”

    我全懂了?说白了?别在芬姐面前秀恩爱。但往深了想?我跟芬姐的想法相左。

    她还等着另一半呢?她年纪却摆这儿呢。同龄男子?估计在这年纪段的?没结婚的寥寥无几了?又很可能没结婚是因为性格有问题或离过婚的?她还这么等下去?真的好么?

    当然?我就是随便想想?没深究。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吧?妲己和几个警局文员结伴来了。妲己挺有趣的?打量一圈后?非要坐到我旁边。

    这一刻?我简直成为焦点了。因为警局里有好几个人都在追妲己?妲己却跟个冷美人一样?一直拒人千里之外。

    今天她主动找我?那几个同事都拿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

    我心情一度复杂?有点紧张有点忐忑?却也有点自豪。我最后一合计?去他娘的?甭考虑别人感受?装一把就装一把吧。

    我还主动给妲己挪椅子。

    最后六点整?副局和芬姐都来了。我们的宴席开始了。

    副局和芬姐先后说了一番话?反正老生常谈吧?借机给我们鼓鼓劲。

    我们这些听众时不时的暖场鼓掌?接下来酒菜一上?我们开喝。

    像我们这些当警察的?不管男女?不会喝酒是怪物?喝的不多是丢人?能喝反倒是正常。叉冬尤巴。

    我们今天也都放下其他事?敞开了来。

    什么深水炸弹?俄罗斯转盘?挨个上?就我说吧?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斤白的?多少斤啤的?反正一共去了五六趟厕所。

    一直持续到九点多?我们都酒足饭饱了?但这次宴席是副局请的?芬姐的意思?一会唱歌去?她也要请。而且就当我们正要离桌时?我手机还响了?来个短信。

    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告诉我?刘大嘴警官醒了。

    我猜是那个护士?她挺热心的。我还发自内心的念叨句?“好啊!”

    我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周围人都听到了?妲己和老王都不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啥这么说。

    我解释了大嘴的事?老王啊了一声?没下文了。妲己却有点想法?跟我说?一起看看大嘴去吧。

    我也是这意思?尤其我五音不全?去歌厅就是个陪衬?还得被迫听刘文章这类麦霸的鬼哭神嚎。

    我俩中途溜了?又打个车直奔医院。

    当我俩来到大嘴病房门口时?我看着里面的情景愣住了。

    大嘴乖乖躺在床上?旁边坐着一个女子?正给他剥水果吃呢。

    这女子很白净?留个短发?看着大大方方的?另外别看她坐着?就凭那双大长腿?我也能感觉出来?她是个很苗条的主儿。

    我猜这就是大嘴的女友了。

    这女子无意间的一抬头?也看到我和妲己了。

    我俩往里走?大嘴跟我不外道?上来就骂了句?“我操的?护士半个小时前联系你了?你咋才来?真不够意思!”

    我急忙反驳的损他几句?这期间我发现个奇怪事。

    妲己和大嘴女友互相看着?表情都有点怪?妲己微微皱着眉?大嘴女友对妲己更多的是笑。

    我对妲己的举动更敏感?忍不住插话问?“咋了?你们以前认识。”

    俩人都摇摇头?大嘴女友还跟大嘴说?“愣什么神呢?赶紧介绍介绍。”

    大嘴连说对对。在他介绍女友时?我知道这人叫赵晓彤?是个美甲店老板。而当大嘴介绍完妲己时?我没料到妲己还补充一句?说她是我的女友。

    这话一出?我和大嘴全愣了。

    我心说有她这么当女友的么?我俩手没拉?嘴没亲的。但我又隐隐觉得?妲己这么说?或许是出于什么考虑吧。

    大嘴想的简单?突然骂了句?说孙全?你小子下手很快?很疯狂啊!

    当然了?我们也没在这事上较真啥。我和妲己找地方坐下来?我们聊着聊着?又说到分尸案上了。

    我跟大嘴如实吐槽几句?大嘴也不藏着掖着?说他参加工作都快五年了?这期间也偶尔觉得?芬姐有几个案子破的太“快”了。

    妲己没发表啥观点?赵晓彤的想法跟刘文章很接近?她插话说?“你们也不想想?芬姐是省级刑侦专家?破过的案子?真要整理成档案?估计得装满这半个病房了吧?她经验足?有些事办的看似匆忙?其实是经验到位?走的捷径了。你们何必想那么多呢?”

    大嘴琢磨一番?点头说也对。

    这时候?护士过来了?告诉我们探病时间到了?病人要休息了。

    赵晓彤要陪护?就没走。我和妲己起身告辞。

    我一时间没啥事了?跟妲己一起溜溜达达往外走?但突然的?妲己看着眼前的一幕?站定身子不说?还再次皱起眉头…;…;

第二章 他退养了

    fabbbbb我顺着看过去?有两个小护士迎面走过来。

    她俩一边端着药盘?一边互相打闹着。有一个护士还偷偷揉另一个护士的胸?说咋突然变大了?

    我猜这俩人是闺蜜。而且她们这么打闹也没啥大毛病?妲己咋这种反应呢?

    妲己一直默默盯着看。把我弄得也这么做了。两个小护士发现我俩的目光不善?又收敛好多?快步跟我们擦肩而过。

    妲己还扭身望着她们背景?我忍不住碰她胳膊一下?问到底怎么了?

    妲己回答说没事?也不往下说啥了。

    我们一起下楼?打了辆出租车。我先送妲己回家?转而又自行回家。

    第二天上班后?我发现很多同事身上的酒味都很大?想想也是?昨天喝了好几顿呢。也因为副局和芬姐都参与了?并没人指责这些酒味大的同事。

    另外我们警局还接到了一个喜讯。漠州当地电视台要对芬姐来一个采访?报道女神探侦破分尸案的传奇故事。

    芬姐当然积极准备了?而且电视台那边也让她先准备一个采访稿。芬姐把这难题抛给我了。

    我实话实说?让我写个结案报告或者寻尸启示啥的。都没问题?但采访稿要咬文嚼字?准确的措词?尤其还跟论文似的?弄很多专业术语。

    我一时间头都大了。憋了一上午?最后还给妲己去个电话。

    我想让她提供一些法医方面的资料?帮我润一润稿件内容。

    本来妲己很忙?尤其法医这岗位?不是尸检就是伤情鉴定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妲己却意外的爽快答应不说?一刻钟后。她就拿着资料来到我办公室。

    今天的妲己穿了一件黑色薄毛衣?把她胸前两个大饽饽衬托的异常的圆溜。我冷不丁看愣了。

    当然了?她昨晚说过是我女友?但我不会笨得以为?我真可以乱来。

    我挪开目光?这样澎湃的心血能平复一些。

    妲己坐到我旁边。我一边写?她一边帮着。

    这样又过了一个钟头?我发现芬姐是真能使唤我?又交代我一个活儿?说她有个姓王的朋友?下午要坐火车离开?让我开着警局的奥迪车去酒店接人并送下站。

    我冷不丁有这么个反应?心说王哥?我好想有些印象呢。

    我和芬姐的通话?妲己也听到了?撂下电话?她还帮我算计下时间?说提前四十分钟走就赶趟。

    我怕路上堵车啥的?比妲己狠?直接提前一个小时出发的。

    但一路都很顺利?最后我送他一起上了站台。给我感觉?这王哥不一般?一身低调的名牌不说?还有股子高贵气。

    他不乐意说话?我为了防止冷场?就时不时找话题出来。

    当看着火车进站时?我心里松了口气?因为我越找话题越少?最后都快没啥说的了。

    随后软卧车厢的车门也打开了?有旅客往下走。我纯属好奇?还时不时看下车旅客一眼。

    其实坐这个车厢的没多少人。而且突然地?还有两个怪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俩都穿着老风衣?衣服上还都是泥点子?乍一看很脏。

    其中一人长得很爷们?也有些壮?但特别黑?跟从煤堆里捞出来的一样?另一个反倒特别白?甚至白到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刚从坟里刨出来的。

    这白爷们年纪也不小了?估计得有六七十岁?一双三角眼?天生哭丧着脸。

    我被他俩震住了?心说怎么看怎么像黑白无常呢?

    王哥也留意到这俩人了?不过他更多是防止跟这俩人有接触?嫌他们脏。

    这俩人慢吞吞的往下走?最后我还留意到?黑爷们经过王哥后?还特意扭头看了看。

    这一刻?他双眼精光四射?好像王哥是他猎物一样。

    我本想着?要不要呵斥这黑爷们几句?但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王哥也没察觉到?我话到嘴边也就咽下去了。

    等目送动车离开后?我又给芬姐去了个电话?那意思自己完成任务了。

    芬姐赞了我几句。我送站这段时间?一直没在王哥面前抽烟?这时犯烟瘾了?寻思在站台上吸根烟再走。

    但刚吸了没几口?妲己电话打过来了。

    她问我是不是在火车站呢?我应了一声。妲己又说?她家亲戚正好来漠州玩?坐的就是那辆动车?让我反正是顺道?把她亲戚接回来吧。

    我心说她咋不早说呢?这时站台上也没几个人了。我问妲己?“她家亲戚有啥特征?”

    没想到妲己让我甭管那么多?说她亲戚认识我?会主动找我来。

    妲己似乎还有别的事?说完这些就挂了电话。我没法子?又在站台上溜达好一大圈。

    但除了有个收垃圾的大叔跟我打声招呼?让我烟头别乱扔以外?并没什么“亲戚”找我。

    我又给妲己去个电话?妲己一直不接。我心说去他奶奶的?这小妮子泡我玩呢吧?

    我也不等了?匆匆离开站台?去停车场了。

    我真没料到?在奥迪车前面蹲着两个人?就是“黑白无常”?他俩还挺有闲心?一起抽着旱烟呢。

    有他俩挡着?我根本没法提车。

    我凑过去?跟他俩说?让他们让一让。

    但这俩人都没理我。我来脾气了?心说不会是职业碰瓷的吧?

    我又提高声调让他们走开?甚至我也想好了?要是他们还不配合的话?我这就找车站民警。

    这次这俩人有行动了?虽然没回复啥?却都站起来?一左一右的让出个通道。

    我赶紧把车锁打开了。伴随着奥迪车滴的一声?这俩爷们竟毫无顾忌的又都开车门钻了进去。

    我简直难以相信。黑爷们还摸出手机来。

    他手机款式很老?属于诺基亚按键的那种。他拨通个电话?还招呼我过去接。

    我意识到这里面有事?我压着性子?看着他手机上的显示?竟是妲己的手机号。

    我有些明白了?心说这俩人就是妲己家的亲戚吧?

    这次妲己接了电话?我跟她确认一遍。妲己很在乎这俩亲戚?让我务必好好接回去。

    我看在跟她的私交上?一口答应了。而且开车后?我还把暖风打开?怕这俩人被冻到。

    我觉得自己这么做?考虑的很周到了?但这俩人不考虑我?在车上还一起抽旱烟。

    我被熏得够呛?也没法说啥?我更不想跟他们多聊。

    这样一直到了市区?白爷们掐了手中旱烟?说热了?还主动把风衣脱下去。

    黑爷们也紧随其后。

    我在后视镜里看清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脱衣服这本没什么?但我看着他们穿在里面的衣服时?脑袋突然嗡了一声。

    我还一个急刹车?差点造成后面车的追尾。

    后面车使劲按喇叭?我都顾不上了?还拿出一副防备的心思?警惕的扭头看这俩人。

    他们穿的竟然是监狱服?尤其黑爷们身上的监狱服?上面分布着不少血点子。

    我一时间不考虑他们是不是妲己的亲戚了?满脑子怀疑的?是这俩人会不会是在逃犯。

    黑爷们猜到我想啥了?他笑了?摆摆手说?“你别那么敏感?我俩刚从监狱里办事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

    我琢磨不透他这话的意思。

    黑爷们还被后面车的笛子吵得直皱眉头?让我快起车吧。我也知道总这么停着不是个事儿。

    我又一边开车?一边给妲己去个电话。

    我在电话中?不方便问这问那的?就让妲己来句话?我把她亲戚送到哪里。

    妲己说让我送到她家。

    我痛快的照做了?我发现妲己还提前回家等着呢?在俩爷们下车时?妲己还迎到单元门那里?显得特别高兴?说洗澡水都烧热了?让他俩回去好好休息下。

    我不参合她家的事了?打声招呼?又独自回了警局。芬姐把奥迪车钥匙拿走了。

    在四点多钟的时候?有记者过来对芬姐进行采访?我们都偷偷旁观着。

    我不知道别人咋想?自己在乎的?是采访稿过不过关。但全程看下来后?我觉得自己挺强的?这稿子写得非常棒。叉冬尤才。

    芬姐事后也赞了我几句。

    接下来到了下班时间?我寻思买点吃的?去看看大嘴。

    但妲己打电话邀请我去他家?尤其再跟那俩亲戚喝点酒啥的。

    我有些抵触?却拧不过她。我打个车过去了。

    我只知道妲己精通玩解剖刀?没想到她做菜的刀功也不错?这次更是足足做了十多个菜。

    她还给我和这俩亲戚介绍一番?这黑爷们叫铁军?白爷们叫啥?妲己没细说?只说有个外号?叫白老邪。

    我是真搞不明白?妲己姓苏?这俩亲戚一个姓铁?一个姓白?跟她完全沾不上边。

    但我就是陪客?也摆正自己的心态?他们聊啥?我就顺着插句话?胡扯一顿。我们吃饭时?还开着电视。

    就当酒过三巡时?电视里播了一个短短的预告?说明天晚上新闻联播后?漠州电视台要对省级刑侦专家李小芬进行采访?还原案里案外的故事。

    我很认真的看着完这个预告片?不得不说?电视中的芬姐太有形象了。

    铁军和白老邪也都看着?但这俩人表情很怪?铁军脸上挂着一幅冷笑?白老邪越发的哭丧脸。

    铁军还突然问我?“圈儿?你说说?对小芬怎么看?”

    我听他的语气?好像跟芬姐挺熟的?尤其把名字说的这么溜。我盯着他?心里又合计?难道他们认识?

第三章 告别礼物

    ???????据公开报道的不完全统计?2014年国家纠正了十二起冤案?平均翻案年头为十年。

    像呼格吉勒图案?纠错耗时就为十八年。徐辉奸杀案?纠错耗时为十五年等等。涉案当事人要么含冤九泉。要么在狱中荒度青春?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我今天要说的?是自己亲身经历与接手的几起“冤案”。

    我2004年警校毕业?那一年也正好是各省市大力提倡命案必破的时期?我去了漠州警局?当了一名冲到一线的刑警。十年间我吃了不少苦?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徘徊在生死边缘了。

    如果非让我用一句话来形容国内冤案。我想说?并非所有冤案都有死者归来わ凶手再现的幸运?更多的是已申诉多年却依旧未果的“疑案”。

    我说的案子?曾因为各种条件不允许?并未公开过?但它又确确实实存在着?甚至还有些离奇与恐怖。

    我只想在尺度许可的范围内?写写案件本身的故事?至于背后真相是什么。我不擅自定论。大家仁者见仁わ智者见智吧!

    一切从2004年年底说起?我刚工作三个多月的时间。

    那一晚?我跟刘大嘴一起值班。心里话?我俩这段时间是累坏了。上头一直紧盯破案率?但漠州这种才一百多万人口的小城市。这段时间内?各类刑案却邪门的急剧增多?就好像硬生生跟国家对着干一样。

    我们这帮兄弟压力都不小?按说值班时不能喝酒?我哥俩却忍不住?弄了油炸花生米和哈啤?躲在值班室小来来。

    我跟大嘴是熟的一塌糊涂的兄弟。无所不聊。大嘴新处个女友?今晚他就拿这个为话题?吹女友如何漂亮与够劲儿?我在旁嘻嘻哈哈的打诨?这时值班室电话响了。

    这么晚能有电话?我不敢怠慢。看大嘴还要继续说?我摆手打断他。

    我吮了吮手指上的油?等接起电话?响起一个挺甜的女人声。这声音太有特色了?明显是我们队长的。

    这也是漠州警局跟其他兄弟市局不一样的地方?刑侦队长是个长着酒窝的小娘们儿。

    她叫李小芬?名字听着也挺文静的?办起事来却雷厉风行?有大漠州女提刑官和女神探之称。

    她一上来就说正事?城东郊区发现尸体?让我和大嘴半小时内赶到。

    我急忙应下来。撂了电话?我跟大嘴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我还有些酒意?中途去厕所扣喉吐了吐。我也跟大嘴提醒?别被芬姐知道我俩偷偷喝酒的事儿。

    大嘴一直是个愣头青?没觉得有啥?而且上路后?这小子还鸣着警笛把车开的飞快?借酒劲继续跟我吹车技?说怎么样?看老子这把手儿彪悍吧?

    我心说这哪是彪悍?简直就是个彪乎!上次跟他追匪?匪徒绕过树逃了?他硬是把车干到树上去了。

    我看着车速都在一百迈以上了?就劝他悠着点?还时不时拽几下手刹。

    夜晚的郊区风很大?呼呼的跟鬼哭狼嚎一样。我俩赶到地方下车的一瞬间?都忍不住裹紧衣服?眯起眼睛。

    我还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特别荒凉?只有稀稀疏疏的一些灌木?也因为接近秋天?灌木有点发黄。从这方面看?确实是个抛尸的好地方。

    李小芬留意到我俩来了?隔远用电筒晃了晃。

    我和大嘴钻进警戒线。我看到芬姐わ苏妲己?也就是我们警局的一号女法医??以及两个民警都蹲在一个大袋子旁。

    准确的说?这是个土黄色的军用防水背囊?鼓鼓的?原本封口用蜡线缝着?甚至还用蜡裹了一层?但有一角漏了?从里面滑落出一个惨白的人手来。

    我和大嘴没多说啥?各找地方?蹲在他们旁边。我品着这背囊的尺寸?长一米わ宽半米。如果把一个成人全装进去的话?容量不够。

    换句话说?背囊里装的?很可能不是全尸。

    妲己带着一次性手套?用小刀把蜡线割开了。她又招呼我们帮忙?把尸体拽出来。

    我和大嘴都有点膈应?但妲己一个女子?力气确实没那么大。

    我们一起上手。很快的?一个女尸的脸和上半截裸胸都露了出来。

    我看的有些发愣?按说这种反应不太正常?最先有的?应该是恐怖和恶心才对。

    但她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的?有种被凶手涂鸦羞辱的感觉。她胸口俩大饽饽也被特意圈上了?圈中都打了一个很大的叉。

    另外她五官很难辨别?头发都快掉光了。我们对她相貌わ发式わ牙齿特征等方面?全是个未知数。而且这一刻?或许是没了蜡封?我还闻到了很浓的恶臭味?就好像自己掉进下水道里一样。

    我之前吐过?现在好过一些。大嘴就惨了?脖子一抖一抖的。叉夹亚才。

    我担心的看着他?心说这傻爷们可别喷出来?那岂止是添乱?弄不好芬姐都得往死了收拾他。

    但大嘴好样的?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打了一个嗝。

    妲己做法医的?早习惯这类事了?没啥情绪波动?全神贯注的观察一会儿?又招呼我们出把力?把它完全拽了出来。

    也真被我猜中了?这只是女尸的上半截?腰部被利器横着切断了。

    妲己先做了初步尸检?得到一些被害人的基本资料——死者女性?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皮肤白皙细腻?手指纤细?掌心光洁?由此认定?她并非体力劳动者?生前长期佩戴项链わ耳环等首饰?涂过指甲油?后脖颈上有一小块可疑白斑?腰部很可能被细齿锯条锯断的?死亡时间在四天左右。

    我们都在一旁听着?我还想着女尸下半截身子哪去了?另外有一个疑问?这女尸看着不怎么对劲?但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大嘴跟我想一块去了?还这わ这的乱指一番。

    妲己默默伸手?对着女尸脸颊使劲抠了一下。

    我发现女尸只是空有架子罢了?这一抠就弄下一块碎肉。妲己捏着碎肉?借着电筒光?我看到里面还有肥肥的わ半根火柴棍那么大的白蛆?一拱一拱的。

    大嘴愣了几秒钟?又立刻扭身?冲到警戒线外。估计是真吐去了。

    这还没什么?妲己还说了一个猛料?这女尸死后被煮过?只是没太熟?所以还能生蛆。

    我挺不理解?也头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心说凶手变态到何种程度了?不仅虐尸?还费劲巴力的把尸体煮了!

    妲己翻着勘察箱?从里面找到小瓶杀虫剂?对着女尸喷起来?趁空又说?“高温能把dna的氢键破坏?让其结构解旋?所以在这具女尸身上?很多证据都没了。”

    从这点看?我得不得暗赞凶手的狡猾?也意识到这次案件很不简单。

    芬姐让妲己继续检查?她把其他人叫到一旁?先让一个民警介绍下尸体发现的过程。

    民警说?大约一个半小时前接到报案?有人骑车在这里路过?中途尿急?无意间发现露着人手的背囊了。

    我和大嘴边听边点头。芬姐又接话?之前也带着两个民警对附近做了勘查?没发现血迹わ可疑鞋印和其他作案痕迹?再结合尸体特征?能得出这并非是第一案发现场的结论。

    芬姐的意思?现在太晚了?我们先把尸体运回去?等明早一上班?就开始着手调查。

    当然了?运尸体的活儿就不劳芬姐费心了。我打个电话?让调度员派一辆运尸车过来。

    芬姐和两个民警先撤了?我和大嘴都留下来陪妲己。

    妲己这个人?我跟她接触不多?但也有个评价?她很怪异。她原名苏漾?外号叫妲己?相貌极美?胸大屁股圆的?身材堪称黄金比例?但干啥不行?非得做法医?还是从省厅特派下来的?每天躲在法医门诊神神叨叨不说?这次等车期间?她更是没闲着?拿出解剖刀?直接就地做起简易解剖来。

    我跟大嘴陪归陪?都没往前凑。因为掉出来的死蛆太多了。

    我俩一起吸了根烟?可大风天的?吸的不咋痛快?大嘴愣头愣脑的劲儿又上来了?还跟我念叨说?“兄弟?凶手真他妈不地道?老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他杀人就杀了?又何必这么祸害尸体?乱涂鸦啥的呢?”

    我挺理解这句话的?换位思考?要是死者是我朋友?看着她死后被折腾成这样?谁能不气愤?但我压着这念头?反劝了大嘴几句?那意思咱们办案别有这么多情绪?尽快把真凶绳之于法就得了。

    妲己很快又有一个发现?咦了一声打断我俩谈话?还招手让我们过去。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又硬着头皮往前凑。

    妲己捧着一块肉皮?我留意到?女尸背部缺了一块。这块肉皮白归白?上面貌似还有黑乎乎的图案。

    妲己说因为尸体被煮外加高度腐烂?这图案有点模糊不清了?不过凭眼力判断?应该是一个花的纹身。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至少在认定尸源上有很大帮助。但大嘴听完表情都变了?即有点诧异?也有些着急。

    我问大嘴咋了?妲己也好奇的盯着大嘴。

    大嘴结巴了?说他女友就涂指甲油?腰间也有小玫瑰的纹身。

    涂指甲油就算了?很常见?但纹身的人还是少数?同样都在腰间?这种巧合性更小了。

    我问大嘴?他跟女友多长时间没联系了?大嘴是急糊涂了?没回答?也顾不上女尸恶不恶心的?使劲往前凑。

    但在女尸脸上?也看不出个啥来。他又一低头?对着女尸胸口画叉的两个大饽饽瞅起来。

    我心说这傻子看啥呢?难道他女友的饽饽跟别人的不一样?而且妲己也在场呢?他这么做不太好。

    我急忙把他拉住?又强调的反问了一遍。

    大嘴略显木讷的回答?“两天没联系了。”随后又说?“我操凶手全家祖宗十八代?我‘媳妇’死这么惨!我逮住他一定要扒他皮抽他筋!”

    我跟大嘴相反?听完彻底松了口气。

    妲己说过?女尸死了四天左右?这跟大嘴说的有很大出入。

    我给大嘴提醒。大嘴又完全的回过神?连连说对。他还背着我俩?给女友去个电话。

    我不知道他都说了啥?但联系着这两人腰间都有花纹身的事?我觉得或许有什么联系。

    等大嘴回来后?我跟他说?“赶紧再问问?你女友周围朋友啥的有失踪的没?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只是这种事?在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这时运尸车也开过来了。

    我跟大嘴一商量?我跟车回去?大嘴开警车去找他女友。

    本来有专人负责抬女尸?妲己却一直紧跟在女尸旁边?像照顾病人一样?表情还越发黯淡。

    我心说这又是咋了?而且一个尸体而已?有啥不放心的?

    没等我问啥呢?突然地刮来一股狂风。

    这风挺邪乎?闻着腥呼呼不说?还让人毛骨悚然的不自在。不仅我?连抬尸人员都难受了?我压着心里毛楞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阴风。

    妲己却猛地停住了?念叨说?“感觉到了么?”

第四章 白鲨号

    ???????我不理解这句话?心说妲己具体指的是啥?风还是尸体?

    两个抬尸员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我们仨一同注视着她。

    妲己不再理我们?一边往抬尸担架旁边凑了凑。一边闭上了眼睛。

    看得出来?她有反应。脸上出现好几个微表情?似乎是享受?又似乎有些兴奋…;…;

    大约过了十秒钟?她再次睁眼?也不再提感觉的事儿了?招呼我们赶紧回警局。

    我打心里有个评价?这傻娘们一定是神神叨叨的毛病又犯了。

    妲己坚持跟尸体在一起?都躲在车厢里。我可没这瘾头儿?跟这俩哥们一同挤到驾驶室了。

    运尸车开的不快?一路还很颠簸?我不知道妲己在干什么?我们仨爷们却聊得不错?也借机攀攀交情?留个电话啥的。

    回到警局?妲己跟抬尸员都去了后院。法医门诊ゴ解剖室ゴ停尸间都在这里。我则直接回了值班室。

    现在大嘴走了。值班室就剩我一个人?显得很冷清。我看着满桌子剩下的啤酒和花生。

    我不想浪费?尤其自己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哪敢像富二代那样随便糟蹋钱。我独自吃喝起来。这期间也瞎琢磨一番?权当给自己解解闷了。

    最后我想到大嘴了。我看看时间?这都一个多钟头了。他应该见到女友了?但到底啥进展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给他打个电话?响了十声。电话嘟的一声自动挂了。

    对我们这些刑警来说?有个硬性要求?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而且除特殊情况外?电话不能静音。

    我心说大嘴咋不接呢?我又拨了一个出去。这次足足响了七声。当我以为又要挂了时?大嘴接了?还喂一声。

    我冷不丁愣住了?因为大嘴语调很冷很淡定。我太了解他了?这小子啥时候这么正经过?

    大嘴没再主动说啥?我俩也不能这么僵着。我问他。“在哪呢?”

    大嘴依旧冷冷的回答?“女友家里。”

    我又说?“找个方便的地方?我跟你说点事。”

    大嘴没理我这茬儿?告诉我?他跟女友聊天呢?有事明天再说吧。随后他挂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呆呆出神。

    我意识到这里面有事?而且会不会跟女尸案有关呢?我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大嘴人没事就好。

    我不想太多?这都后半夜了?我把啤酒和花生米都消灭后?又接一盆水回来?准备洗洗睡觉。

    其实值班期间也不能睡觉?但芬姐在这方面管的不严?不然大晚上没啥鸟事又不让睡?谁能熬得住?

    我蹲在地上?扑哧扑哧的洗着。正当打满香皂的时候?值班室电话响了。

    我心里一紧?心说不会又有啥命案发生了吧?那今晚可够热闹的。

    我没时间洗皂泡?拿湿毛巾随便抹了一下?冲到电话旁。

    接通后?是妲己挺有女人味的声音。她说?“圈哥?快来解剖室。”就又把电话挂了。

    我挺奇怪?今晚一个个都咋了?先是大嘴?又是妲己?打个电话都不让对方说话呢。

    另外一想到妲己的解剖室?我直犯嘀咕。在警局里?它还有别的称呼——禁区。

    我承认?自己没正经八本去过解剖室?但有几个老同志观看妲己解剖后就放出话?不想找堵ゴ找不自在的?千万别去那里。甚至想想看?现在还他娘的是夜里。

    我很想回拨给妲己?告诉她?我要睡了。但与公与私来看?我不能这么撅她面子。

    我点根烟?一口接一口的吸上了。我找理由给自己壮胆?顺带着?我想起大嘴一句话了?啥叫老爷们?天山达坂撒过尿?死人沟里睡过觉!

    我又想自己不就去接触下尸体?看看解剖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干他奶奶的。

    我把半截烟一丢?披着警服出去了。叉夹亚圾。

    但刚到后院?我的气场就弱了一大截。这里黑咕隆咚?连个灯也没有?停着的一辆辆警车?看着哪像车?一个个跟带轮子的黑棺材没啥区别。

    我不自在的深吸两口气?又借着手机屏幕光?摸到解剖室门前。

    当摸到紧闭的大铁门时?那股瘆人的凉意更让我觉得?这像是鬼门关的大门。

    我推了推?发现关的挺死的。我承认?自己头次来这里?不知道怎么开门。

    我骂了句晦气?四下乱摸?看能不能找到门铃。但突然地?大铁门打开一个缝隙。

    我急忙顺着使劲?借缝钻了进去。

    这里只点了一个瓦数不够的黄灯泡子?跟我印象中解剖室被无影灯照着?有那种敞亮的感觉完全相反。妲己正站在解剖台旁边?眉头紧锁中。

    解剖台离门口少说五米远。我诧异的四下打量?心说原来不是妲己给我开的门?那门怎么开的?

    我有点胡思乱想了。妲己留意到我?催促让我快过去。

    我把杂念放一放?走近后?看到解剖台上的女尸大变样了。

    其实准确的说?这不叫尸体?而是一个个尸块了。我数了下?有八块。我想起大卸八块这个词了。

    这一刻?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这具女尸早晚要被家属认领?如果警方把一个个尸块交给他们手里?这成啥了?难道还要说?“不好意思?办案需要?一不小心就把它拆零碎了。”

    妲己似乎没我这么在乎?还指了指女尸的头?让我看看。

    女尸的脑袋连着脖子?是一个**的尸块?脸上还盖着一条毛巾。

    我猜妲己的新发现?就在女尸脸上。我暗中捏了捏都是汗的掌心?调整下心态?又伸手把毛巾扯下来。

    我早就知道?女尸脸有些狰狞?但当看清现在的情况后?我心跳加快?脑袋嗡了一声。

    妲己这小悍娘们?竟找来开睑器?把女尸两个眼皮都扒开了。

    女尸的两颗大眼珠子?圆咕隆咚的瞪着我?尤其脸皮都有点塌了?整体一看跟哭一样。

    我受刺激的哇了一声?忍不住往后退。但妲己不给我这机会?凑到我身后?用她的身子顶住我不说?还用力往前推。她胸前那俩大饽饽也都压在我后背上了。

    这么一来?我没躲成?而且要不是自己机灵?及时板住了?还很可能给女尸来个近距离脸对脸。

    我让妲己停下来?我缓了缓?又按照她的意思?重点看女尸的眼珠子?这期间我还极不习惯的眯了眯眼睛。

    隔了一会儿?妲己挑了一个眼珠子?用手指轻轻捏捏。

    这眼珠子烂的扛不住?一下裂个小口?一股股黏黏白汤从里面冒了出来。我实在受不了了?侧过头去。

    妲己说?“圈哥?你知道么?人的眼球?既是个摄像头?又是个照相机。”

    这话太抽象?我理解不透。我依旧侧着头?让妲己详细说说。

    妲己继续捏着眼珠说?“眼球能让人看到这世界是什么样?所以它是摄像头?而在人死前?眼虹膜也能把那一刹那的情景定格住?所以它更是个照相机。”

    别看我不是法医专业出身?但来警局培训后?也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我心说妲己这个说法从来没听过?而且也有种玄乎乎的感觉。

    我怀疑是不是她胡编乱造的。

    我没明着反驳她?只反问?“你从这个女尸的眼虹膜里发现了啥?”

    妲己嘘了一声?让我心静一静?也好好感受下就知道了。

    我上来一股好奇心?尤其妲己提过两次感受这个词了。我压着恶心的念头?再次盯着女尸眼珠看起来。

    刚开始?我没别的异样?还能听到解剖室黄灯泡里发出的吱吱声?但说不好啥时候开始的?我觉得眼前一黑?自己完全被黑暗包裹住?仿佛掉到一个黑色空间里。

    我辨不出方向?更找不到出路。我急了?这时四周刮起小风?虽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却冰冷刺骨?直往我后脖领子里钻。

    我难受和无助的不行了?想狂叫一番?却始终发不出声来。

    有人碰了我几下?这让我彻底从“魔怔”中解脱出来。我扭头一看?是妲己?她还问我?“感受到了么?她很冤!”

    要不看在她是省厅特派员的身份?外加她是个娘们儿?我可能早就大嘴巴子扇过去了。

    我心说冤个几把毛?老子差点被吓死。

    我真不想在这里逗留了?跟她说?“姐?你是我亲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妲己喂了一声?想让我留下来。

    但我借着矫捷的步伐?嗖嗖几步就窜到门口?挤到大铁门外面。

    这外面还有几个台阶?我往下走时?矫捷劲儿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腿软。

    我不断对自己鼓劲儿?说孙全!是个爷们就撑住了。但我真撑不住?一个踉跄?我勉强没摔?最后坐到一截台阶上了。

    我脑门呼呼往外冒汗?也全是冷汗。

    我大喘着气?回头瞅了一眼。妲己没追出来。

    我能好好松快一下了?这时我又回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冤!”

    我对此很不理解?心说这起分尸案还没告破?凶手没被抓到呢?女尸真有在天之灵的话?也犯不着这么早喊冤吧?

    难不成我听差了?妲己说的不是冤字?或者这个冤还有别的解释?

    我挺迷糊?等身子缓过来一些后?我又立刻往警局大楼走?心里还念叨一句?妲己ゴ妲己?怪不得叫这外号?殷商时期的妲己就是个异类?还研究出炮烙。而这个苏漾?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五章 扒皮

    ???????我们都没再说话?默默在电梯门口等起来。

    偶尔楼层计数器会动?我整个心也随之动了一下?甚至电梯门停到本楼层打开时。我心跳都会不住加快。

    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电梯这边没啥古怪。楼梯口那里却传来动静了?赵晓彤一闪身走出来。

    她看着我们仨时?显得很意外?而我看着她同样也愣了。

    我心说这真是个奇葩?我们现在是八楼?她放着电梯不走?竟选择走楼梯!而且她状态不怎么好?有点蔫头巴脑的?还扶着右胳膊。

    我记得之前铁军踢到凶手的就是这个部位?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不认为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赵晓彤是凶手的可能?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我明白铁军的意思?把赵晓彤引过来就是想我们仨合力擒住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赵晓彤站在原地不动?离我们距离太远。

    妲己最先发话。跟赵晓彤说?“护士刚刚打电话?说大嘴抽搐了?我们刚看完他?大嘴的事有劳你了。”

    赵晓彤没应声。显得有些狐疑。我不敢跟她对视?甚至都不敢让她看到我的表情?不然担心露出啥破绽。

    我索性对她笑笑后?又假装想事?低下了头。我们仨都等着电梯?也等赵晓彤走过来。

    但她依旧没动身。

    这么僵持了几秒?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现了啥。猛地一扭身?伸着楼梯往下跑。

    铁军最先追出去。也就是一个眨眼间?这俩人都消失在我眼前?楼梯处还传来杂乱的咚咚声。

    铁军趁空扯嗓子跟我俩喊?“妲己别乱走?圈儿快跟下来。”

    我赞成这种分配。也立刻配合。

    我下楼都是三步一个台阶?这也算很速度了?却还是不行。等才下完两层?铁军和赵晓婷的影子都见不到了?下面还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

    我的枪一直在后腰上?这时我一惊之下?还把它抽出来?拿到手里。等来到四楼时?有个护士正捂着手臂?坐到了地上?满地还都是打碎的玻璃碴子。

    我看到她手臂呼呼往外流血呢?估计是挨了赵晓彤的一锤子。

    本来她伤的很重?急需要救治?但我又一想?这是哪?这他妈的不就是医院么?她也能喊人?很快就能有同行过来?也不缺我一个外行儿的照顾。

    我又撇下她?嗖嗖往下跑。

    等来到一楼?墙角站着吓得一抖一抖的小护士?她之前跟铁军聊过天?知道我们都是警察。

    她还看到我手里拿的枪了?为我指路?那意思铁军和赵晓彤都奔着大门去了。

    我连谢都来不及说?继续撒丫子追?不过等跑出医院时?我看到赵晓彤已经骑着一辆摩托车跑了。

    漠州的摩的很多?尤其医院门口就聚堆停了几辆?赵晓彤就是对摩的司机下的手?抢的车。而铁军也不管那么多?正把另一个摩的司机拽下车。

    我喊着铁军?让他带我?但铁军等不及了?一给油?让摩托嗤的一下窜了出去。

    我傻眼了?心说老子就算再长两条腿?也跑不过摩托吧?

    一想到省厅专员带头抢摩托?我心说自己还怕个毛?我扭头四下打量?也想临时抢个摩的追凶。

    但其他摩的司机不傻?尤其看我手里拿着枪?他们生怕自己遭殃?这时选择的竟是一哄而散。

    一时间马达声齐响?几乎震天。我气的直想骂娘?这时远处拐角出现个出租车。

    我眼睛尖?一下瞥到了。我心说真是天助我?缺啥来啥。

    我向出租车跑过去?还对他摆手?那意思让他停车。但我一时忘了?自己手上还带着枪呢。

    乍一看我哪像摆手?更像用枪乱指。

    出租车猛地一停?只是汽车不比摩托?车身长度摆在那呢?这司机也一定慌了?想倒车?却一下把车撞到墙上了。

    这么一耽误?我已经跑过去了。他没招了?打开车门下来?嘴上还说?“兄弟?要钱要车随便拿?我绝不反抗!”

    我心说呸吧?老子看着像劫匪么?

    我没时间解释太多?告诉他明早去警局提车?现在我要借用他的出租。

    当然了?估计到时还得给他一些补偿?但这都是后话了。我坐到驾驶座上后?立刻全速冲出去。

    其实我本不知道赵晓彤的逃跑路线?但医院门前就一条直路?反倒方便我了。

    我把出租开到一百二十迈左右时?先看到铁军了?他弓着身子?把摩托开的飞快。

    我心里一喜?又加快了速度。之后我看到赵晓彤的摩托出现在远处了?她还一边逃一边往后看。

    我是憋了好大一口气?心说这死娘们?身上罪孽大了?判刑前?老子先用出租车教教她怎么做人!

    我把车窗摇下来?不理外面呼呼挂的风。先开到铁军旁边?对着他大喊?“铁哥?你慢点开?我用出租顶赵晓彤的摩托去。”

    我不知道铁军听明白没?但他使劲挥手?也不知道是催促我快点下手还是让我别去。

    我不多想?权当他在催促我了?我又一踩油门?给车提速。

    铁军趁空喊了一嗓子?只是他被风顶着?喊话喊不清楚。

    我迅速的接近赵晓彤。看得出来?她想提速?问题是她的车速已经到极限了。

    我不住冷笑?也想好了?一会儿别顶太严重了?就用车身侧面碰她一下?让她摩托不稳?摔到就行。

    但我太不了解这个凶手的狡猾了?等追到她身后不到三米时?她猛地投出一个东西。

    这玩意儿像小碗那么大?是个水球?打在出租车挡风玻璃上以后还炸开了。

    一时间一股黄色液体糊在玻璃上?我一下成了睁眼瞎子。

    我看不清前面的路?只好用雨刷器。这时我也有踩刹车的冲动?却又真的不想放弃这次追击。

    我这么一犹豫?车偏离正常路线了。伴随着咣咣的两声?出租车骑到马路牙子上了。

    我被颠的有点前仰后合?更难控制车。这么又一耽误?我听到一声巨响?车似乎撞破门?冲到什么房子里去了。

    在噼里啪啦的噪音下?车又撞停了?我脑袋猛地往方向盘砸去。

    按说一般的出租车?都没有安全气囊。这出租车却很意外的?弹出一个气囊来。我整个脸糊在上面。

    这一刻?我有种很强的窒息感?但我要感谢车主?因为他的胆小?或是其他原因吧?我实惠的捡了一条命。

    我挣扎的从气囊里缩回来?发现除了脑门往下淌血?并无其他意外。

    我大喘着气?又想开车门出去?但车门变形了?卡的死死地。

    我不得不用身子使劲撞?最后车门突然开了?我滚了下去?当一屁股坐到地上后?我还听到咔吧的声音从身下方传来。

    我用手摸着?找到一个稀碎ゞ稀碎的方便面。

    这里黑咕隆咚的?我看不清在哪?但凭这袋方便面?还有旁边散落的小食品?我知道自己在一家关店的超市里。

    我又感叹一句命大啊?不然冲到一家五金店?身上不得搓着多少螺丝刀或钻头呢。

    我挣扎的站起来?又离了歪斜的走到店外。

    这时路边没什么人?我摸出手机。

    我发现自己手机有些变形了?但能凑合用。我给调度打电话?让他安排人手?快赶过来?另外也告诉了铁军追击的路线。

    我独自找个墙角坐下?这时脑门上的血更邪乎了?我没纱布?只好用手强行压着?用这种土办法止血。叉状讽扛。

    一刻钟后?两辆警车飞速赶过来?这期间我还从店门口找到两个洒落的面包?拿起来啃了两口。

    倒不是说我爱占便宜啥的?我觉得自己流这么多血?得补补了。

    有一辆警车停到我旁边?另一辆直接开了过去?估计找铁军去了。

    从停着的警车里?最先下来的竟是妲己。她很在乎我?背着一个小箱子?快步跑到我身边。

    她给我检查伤势?我趁空跟她和同事念叨一下刚发生的经过。

    随后妲己告诉我?我脑门的口子很大?需要缝针才行。她又让我忍着点?还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麻药ゞ羊肠线和银针。

    我看那针黑乎乎的?冷不丁想到了一件事?心说这他娘的不会是解剖后缝死人用的针吧?

    我使劲摇头说自己没事?口子不大?不用缝针?这时我脑门就像跟我对着干一样?流的血更多了。

    妲己明白我啥意思?告诉我?这箱子是从医院借来的?我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她也不容我再分辨啥了?让我乖乖坐好。

    我发现打完麻药?自己挨针时还是有点疼?但我没瞎叫唤。

    出租车被困在超市店里?想拿出来可是个大工程?有同事联系人手和拖车?我和妲己都没多待?她又带我回医院去了。

    在路上我问妲己?“铁哥怎么样了?有信么?”妲己给铁军去电话?没人接?又给调度打电话询问?他那同样没收到啥信。

    但妲己告诉我?相信铁军?这是个经历过大风大雨的汉子?不会有事的。

    她这么说?我也就这么听着了。回到医院后?我去了大嘴的病房?有护士过来给我输液?防止我伤口感染。

    我望着旁边的大嘴?心说我哥俩真是难兄难弟?而且我倒是希望大嘴别醒那么快了?因为一旦他醒了?就要知道他女友的真实身份和过去了。

    他别又一激动?再隔过去啥的…;…;

第六章 过关斩将

    ???????我挺纳闷副局的语气?不过因为赶火车?也没多想。我们仨拎着包上车了。

    现在不是啥放假?旅游的高峰期?车里没多少人。硬座大把的空着?我真不懂局里。为啥给我们仨特意订的软卧。

    但我又一合计?反正是公款?不花自己钱不心疼?就又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我们仨占了一个小包厢?没外人?我和大嘴真都是**丝阶级的?头次坐软卧?我俩爬上去躺着?享受这种躺沙发般的感觉。

    没多久我俩还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妲己不像我俩这样?她坐在下铺?凝视着窗外。

    突然间?我听到咔的一声?随后传来一股烟味。

    我好奇?探头往下看看。印象里妲己不吸烟?但现在的她。竟点了一根烟吸着。

    我心说妲己啥时候学坏了?妲己没抬头看我?却念叨一嘴?“有啥好睡的?下来说说话吧。”

    大嘴一下醒了?应了一声这就要往下爬。

    我当然不干了?心说妲己这话明显对我说的。他凑什么热闹?我嗯哼一声?又对大嘴使眼色。

    大嘴愣了一下?明白了。这小子又立刻躺回去?不管有没有困意?继续闭眼睛。

    我笑嘻嘻的出溜下去?一屁股坐在妲己旁边。妲己却嫌我挨着太近了?又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稍许沉默后。妲己说?“圈儿?你说怪不怪?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想到铁军了。”

    我脸一沉?心说什么铁军铜军的?咋不想我呢!但我没抱怨啥。

    妲己又问我。“铁军外号叫红豺?但你了解红豺么?”叉状讽划。

    说实话?我对野生动物没啥了解?要是光凭字眼意思来理解的话?豺就是一种野狗。

    我总不能把这个说出来?不然太打击铁军了。我索性摇摇头。

    妲己比划着说?“森林之王是老虎?什么动物都怕它。有些老虎呢?因此变得无法无天?不把自然法则放在眼里。红豺虽然没有老虎能打碎猎物头骨的力道?没有能咬断猎物脖颈的牙齿?甚至还不如一只野狼雄壮?但它很聪明?更非常勇敢。它不惧强权?敢于跟无法无天的老虎争斗?伺机绕到老虎后面?用锋利的爪子把对方肛门掏了?让其内脏横流满地?因此一命呼呜。”

    我听到这隐隐想起来一段网上视频?还是最近看过的?一群狗一样的动物围斗孟加拉虎?这群狗最后就用掏菊花的办法把虎弄死了。我当时不认识?现在一想?就该是豺了。

    我对妲己点点头?认可她这种说法。

    妲己又说?“红豺天生还吃腐肉?有大自然清道夫的美称?所以你明白了么?铁军的外号为啥叫红豺?”

    我联系着铁军破的分尸案?说白了?他一方面是侦查一些怪案错案?另一方面就做类似于反腐的工作了。

    接下来?妲己一直谈论铁军?强调他虽然不是一个出彩发光的人?但也是个顶天立地?有杰出贡献的汉子?而我就该以铁军为榜样。

    我本来还能默默听着?最后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心说妲己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洗脑呢?难道她要我转部门?跟铁军一起混?

    我一直觉得自己当个小刑警都够受了?再做这种特殊警员?我怕自己这条命活不到最后。

    我不跟妲己讨论这个话题?趁空假装打哈欠?说自己困了。

    不等妲己再表态?我嗖嗖爬到上铺躺下了?而且任由妲己怎么叫我?我权当没听到。

    从漠州到省厅也没多远?等到傍晚?车就到站了。

    我们拎着行李一起下车?我本来还想呢?省厅啥安排还不知道呢?会不会给我们提前订了旅店?

    但等站到站台上?我看着眼前愣住了。

    铁军和白老邪穿着风衣?正看着我们呢。

    我心说咋这么巧?妲己路上念叨铁军?下车就见到他了?

    铁军还主动迎了上来?接过妲己手里的包?跟我和大嘴打招呼说?“都跟我走吧!”

    我和大嘴一脸迷茫?我忍不住问了句?“铁哥?这次学习培训?是你负责?”

    铁军听完一愣?反问我?“什么学习培训?”

    妲己对铁军使个眼色。而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心说不会我和大嘴被诓了吧?压根没有什么学习培训?而是真要我俩跟铁军做任务破案?

    我不瞒着?很严肃的这么问了一嘴。

    铁军哈哈笑了?说我多想了。随后又解释?“组织上给他安排个优差?去深川参加一个实战模拟的训练?训练完还发奖状与证书?他上次去漠州?对我和大嘴印象不错?就想让我俩沾沾光?也占占便宜啥的。”

    他又指这白老邪?说要不信他的也行?老白这人不会撒谎?问问老白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我看着邪叔?他一点没犹豫的点头。

    我有些不好意思?心说自己忒敏感了。我又放下杂念?跟铁军走了。

    铁军说?机票也订好了?我们现在就赶往机场。

    我和大嘴再次兴奋?因为我俩也没坐过飞机?而且也没出过这么远的门。

    我们打出租走的?四个人?挤得满满腾腾。等到了机场?铁军似乎跟服务人员很熟?给我们走了“后门”?直接先上的飞机。

    我印象中的客机都很大?坐个百八十人不成问题?可眼前这飞机?小的可怜?我数着座位?能坐二十人就顶天了。

    我问铁军这是怎么回事?铁军说?“票源太紧张?本来找不到飞机?这不临时加了一趟航班嘛?我们运气也真够好的?抢到票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还不知道我们座位在哪?铁军就指着几个座位?说都是我们的?随便坐吧。

    我和大嘴挨着坐下来。我俩更时不时嘀咕几声?互相探讨下坐飞机的感觉。

    这样过了不到五分钟?机舱门突然关上了?飞机一顿之后?竟起飞了。

    我看着窗外愣了?心说其他客人呢?别跟我说这趟航班其他票都没卖出去!

    大嘴跟我想到一块了?我俩看着铁军。

    这时他跟我俩的态度完全变了?长吐一口气?又嘿嘿坏笑着盯着我俩说?“欢迎加入7?25专案组?我们正做专机赶往深川。”

    我脸刷的一下白了?第一反应是操啊?老子最后还是上了贼机了。

    我情绪很大?这就嚷嚷要下去。

    白老邪本来坐在我们旁边?一直没说话?这时这个缺德老爷子?竟建议般的来了一句?“小圈子?飞机快升空了?如果你觉得现在跳下去能摔不死的话?我想办法给你开舱门。”

    他还特意指了指窗外。

    我死心了?但我想拉上大嘴?至少我俩一起抗议?铁军也得掂量掂量。

    我对大嘴使眼色?还偷偷掐了他一下。没想到大嘴不仅不站到我这边?反倒赞同的对铁军点点头。

    我看着大嘴?心里这个恨啊?心说这小子绝对胳膊肘骨折了?不然咋往外拐呢。

    大嘴似乎还有话要对我说?把我拉到最后面的座位上。但没等他说呢?我先悄声开口了。

    我说?“刘大嘴你虎啊?平时在漠州?咱们捉个小毛贼就得了?你知道跟铁军破的案子?很可能都是悍匪或者亡命徒不?”

    大嘴点头示意知道?又反过来跟我说?“圈子?要我说你才傻呢?想想看?现在拒绝有用么?而且这次任务副局肯定也是知道并同意的?咱俩就算偷偷跑回去?副局能饶过咱俩么?除非你不想当警察了?所以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就跟贼走吧!”

    我边听边琢磨?也别说?大嘴确实想的比我明白?最后大嘴走开了?让我独自坐一会儿。

    我也不管飞机上让不让抽烟?连吸了两根?拿定一个主意?心说算了?妥协吧。

    我心态调整的也快?等回到之前的座位上?看着铁军也没啥情绪了。

    铁军点点头?说他没看错人?我俩是个爷们。

    我好奇这次案子是啥?就多问铁军一嘴。

    铁军摆手?那意思先不急谈这个?又说?“火车上你们就没吃饭吧?先解决肚子的问题吧。”

    他喊了一嗓子?有个空姐出现了?来到我们旁边。

    铁军问她?“晚饭有什么?”

    空姐说了几样?面包?面条?炒饭这类的。

    铁军跟我俩说?“炒饭不错?就都来这个吧。”

    我和大嘴也不是挑剔的人?都同意了。大嘴更是强调句?他饭量大?多来点。

    空姐一口应下来?而且很快就开饭了。

    我和大嘴一人捧着一个盘?我盯着上面的炒饭?尤其这还是肉炒饭。

    我总觉得这上面的肉丁怪怪的?甚至挑了一个尝尝?还很鲜很嫩。

    我满脑子琢磨上了?心说是小牛肉?不像!是**猪肉?不是!难道是内蒙嫩羔羊?但没有膻味啊。

    大嘴不管那个?一大口一大口的吃着。

    铁军一边吃一边留意到我的怪异了?他问?“怎么了圈儿?不爱吃?”

    我用筷子点了点肉丁。

    铁军笑了笑?也不急着吃了?放下饭盘后?跟我说?“各种动物的肉质是不一样的?有些天生水分比重大?所以肉更嫩一些?比如…;…;”

    他停顿下?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说?“所以非洲有些狮子?吃过咱们人类的肉以后?就上瘾了?变成食人狮。”

    我和大嘴都没了继续吃的心情?大嘴更是咧开嘴?让正嚼了一半的饭?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心说他娘的?我们吃的是人肉炒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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