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道心
进宫找了周景怀，周景怀让个小太监带着他去了宫里的皇史宬。
院子里空荡荡的，连棵草都没有，中间一座二层小楼，据说是为了防火。
赵石让小太监门口候着，自己进了去。里面一层层的书架，放着皇室卷宗。赵石大致瞅了一圈，没自己想看的，就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最里面一个架子，便是这开国北燕王的文案了。
书卷只有两册，赵石那下来翻看，上面记载着这位开国王的生平事迹，忽略掉那些吹捧之词，与老燕王妃说的大致差不多。
书卷边上放着几个锦盒，赵石挨个打开，最上面一个长盒里是把钢刀，很不错，不过锈迹斑斑，刀刃上无数豁口，迎面一股森然之气。
第二个盒子是件青袖长衫，已然破烂的不成样子。第三个盒子里面几枚印章，和几样零碎的东西。
终于在最下面的盒子里找到赵石想要的了，一堆纸片放在一起。年代久远，纸有些破碎。
赵石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一张，上面是与郑氏经阁里面看的一样的那种文字，下面是译文。翻了几页，都是自己学的那些道术。
只是比自己学的简陋的多，看来自己看的都已经是后入补充改进完整的。
翻了一会后，发现有一张纸，上面写数句话，然后中间就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没抄录下来：
神说我们是低劣的，红色的头发和棕色的眼睛如同野兽一般。没有黑色眼睛黑色的头发，就因为我们没有一颗道心，所以只能改变…
下面空了半页纸，赵石顿时感觉就如同前世看小说，刚到关键时刻，发现后面括号里写着此处省略五百字…
再往下看，文字有，可下面的翻译，虽然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起来却不是一句话。
赵石知道安雅是三百年前入侵那个外族的神，没想到这道术也是别人教给他们的，看上面的意思说因为他们的人种，所以传授，后面的字肯定是道术。
自己可是黑眼睛，黑头发，至于道心吗？可能也有吧。通天山的道术来自红发异族，可异族的道术是所谓的神教的，因为他们异族的血统而把道术改变了什么。
究竟改变了什么？或者说这边学的道术走的是弯路，或者不是最适合的？
……
回到小院里，赵石坐在石凳上，拿着那张纸，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一直坐到半夜。道心是什么？
看看下面那些自己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字，赵石念了几遍，不解其意。
“这个应该是首歌”宁翠见赵石一直没进屋，出来听见赵石叨咕。
“哦？什么歌？”赵石回头宁翠过来。
“我也不知道，在红山的时候听人唱过，古老流传下来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话，不过很好听”宁翠站在赵石边上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大得怒落西卡……”
“我就会两句”宁翠有些脸红。
“嗯，这歌词说的是什么”
“这是首情歌吧，歌词说当你穿过我的心，虽然百死而我依然心甘情愿，当你的丝网包住我的心，我身登仙境…”
宁翠说的脸红红的，眼睛快滴出水来。
赵石一巴掌拍在她小屁股上：“想啥呢？滚回去，不知道人家闭关呢吗？”
宁翠倔个嘴走了，赵石眼望星空，这些纸都是当初从红毛人的石壁上抄下来的，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刻一首歌上去。
难到真和心脏有关？想来想去决定试一试，可调息半天，三色丹气对他毫不理会。没办法只好调动那颗死丹。
内丹安静沉在气海，丹府只剩极小的一片在下面托着。上面盘着一条金灿灿的丹气。那是梅萍在查罕身上种的。
勉强提起一丝丹气，慢慢提到心脏边上，轻轻一刺，再往里面一些…穿过去了。
一点感觉也没有，丹气在体内有型无质，看来是自己猜错了。捎一分神，丹气便滑落回去，接着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赵石不甘心，再次努力提起一丝丹气，这次那条金色丹气突然动了，极细的一丝很快爬上来。
到了心脏边上，这金线靠近心脏却有凝实的感觉，赵石突然有些恐慌，可是心脏啊！犹豫半天，凝神静坐，仔细感受心脏的四个心室，然后再中间的缝隙中插了进去…
顿时感觉心脏一阵痉挛，浑身的汗水泼一样涌了出来。
我这个大SB，居然相信一首破歌。赵石骂了自己一句，然后一点点的失去知觉…
赵石醒来时感觉脸上暖洋洋的，然后看见宁翠捧着小脸坐在对面。后面的夕阳照在赵石的脸上。
刚想站起来，发现自己动不了，不但动不了，连话也说不出来。浑身上下一点知觉都没有，就这么僵硬的在石凳上端坐。
SB，给我弄屋里去呀，喊别人来呀！赵石眼冒怒火，可前面的宁翠就傻了吧唧的和花痴一样看着他。
然后天就黑了，宁翠站起来，脸羞红的看了赵石一会，回去睡觉去了。
你居然回去睡觉去了，我呢？SB，这是冬天，你见过哪个SB大冬天夜里在外面打坐？嗨，回来…赵石欲哭无泪，可眼前只有一个石桌，还有远处的墙…
然后天又亮了，然后又黑了…赵石已经没有骂的念头了。
终于五六天之后，赵石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跳了一下，然后一下一下，缓缓的跳动起来。
慢慢手脚有了知觉，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抬头看见宁翠从楼里走了出来…
自家的相公真是努力，竟然打坐五六天不动。宁翠一边想着一边从屋里出来，抬头看见相公站起身了，刚要说话，却看见一向温和，嬉皮笑脸的相公却面露狰狞，凶兽般的朝自己奔了过来，吓的大叫一声便往屋里跑。
赵石几步追上，一把给宁翠拎起来：“我让你…”
啪啪的打屁股声，哭嚎声响彻夜空。
不是在闭关修炼吗？几个女人在外面面面相觑。
“咱们相公有句口头禅叫什么来的？对，扯蛋，他就是在扯蛋”官庭婉说完一脚踹开大门…
赵石听见院子里的声音，扔下被打的活嚎的宁翠，从屋里走出来，迎面碰上官庭婉。
“你不是要闭关修炼吗？怎么打起人来了”
“老子闭关打孩子，你管的着吗？要不连你…”
赵石一看官庭婉的眼睛立起来，立马绕过去：“算了，不和女人一般计较，不过这打孩子还真挺过瘾”
赵石瞅了一圈：“扣儿”
扣儿委屈扒拉的凑过来，
“还有你”赵石一把拽着使劲往后躲的若兰，一手一个掐着脖子往外走去…
入瓮
一夜荒唐事，赵石一直到第二天晌午才起。
想起金丝穿心之事，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脏，数道金线缠在心脏之上，然后丝丝缕缕的向外漂着。
赵石试着一抬手，桌子上的茶壶应声而碎，气海的内丹发着幽幽的光。
耶，赵石兴奋的做了个前世最常见的动作。
……
赵石刚刚兴奋的冲下楼，却见洪雁和官庭婉神色庄重的走进来。
“梅子来了”
“梅子？好像通天山是大长待吧”赵石在通天山倒是听说过这个人，是大长待，也见过，只是现在没什么印象了。
官庭婉点点头：“梅萍的干儿子，大长待里的头目，梅萍最忠实的走狗”
“操，通天山不是闭山了吗？感情是说着玩的”赵石一阵头疼，现在感觉自己来北燕是不是太冲动了。
“这个梅子什么修为？”
“金丹”
“…”
那个曹珍说的真没错，通天山随便下来个人都能给自己灭了。而自己这边人才凋零，就洪雁是给丹石，原来几个最强的，蔚山都、常二、西门治都死了，宗雨庭废了，剩个严岩留在北夏。如今便是想群而攻之都找不出像样的人来。
“他人呢？”
“在王宫，派了个小厮过来送信儿，在前堂呢”
……
说是小厮也有三十多了，见到赵石行个礼：“赵教主”
“你见过我？”
“在山上有幸见过一次”
“嗯，信呢？”
“哦，只是口信，只是要见到教主本人我才好回去交代，我家长待请教主到宫中一叙，因为不想让旁人知道他来北燕，所以没有亲自登门”
赵石狐疑的转了转眼珠：“我一人？还是我和教御？”
“这个长待没说，应该是都可以，随您”
“说什么时候了吗？”
“也没说，不过应该是尽快吧，因为我们长待说过待不了几日”
赵石想了想：“我明日去宫里”
“好”小厮应了一声便走了。
……
“你们怎么看”赵石琢磨半天，没感觉这梅子有太多恶意。
“我看风险太大，应该现在就收拾一下，主要的人都撤离，他什么时候走，咱们什么时候回来”洪雁没有同以往那样等着赵石决定，估计是上次给她弄怕了。
“我看也是，那老东西一翻脸命可就没了，曹珍只是丹石，这可是金丹”官庭婉也接着说到。
“这人什么秉性？什么来历？”赵石问官庭婉。
“我也不知道，就知道是梅萍的干儿子，大长待里的头，平常与人很少接触，对梅萍极是忠心，但凡梅萍露出点什么意思，立马妥妥的办好”
“有什么喜好？脾气如何？”
“喜好？喜好就是围着梅萍转，脾气？没有，除了梅萍也不与人接触，至于私下不太清楚，但从未听梅萍抱怨过他什么”
“操，没说一样”
“我才二十多，他俩认识都一百多年了，我上哪里知道别的”
“啊？那个梅心多少岁了？”
“不知道，反正比周宝泰岁数大”
“好吧，老马屁精，他俩交情不错吧”
“嗯，梅萍若是说还有亲近的人便是他了”
赵石点点头，这梅子应该是曹珍回去后来的，谁指使他来的？若是梅萍会让他怎么做？
赵石想了一下梅萍的性子，绝对不会让自己活，肯定是下令杀了自己包括官庭婉。可梅子根本没提官庭婉。
若不是梅萍下令，那他又是什么目的？赵石苦思一夜，还是决定去一趟，若真的全员撤退，这北燕的基础算是毁掉大半，实在心痛。
不过为安全起见，还是让众人离府分散开。洪雁坚决要同去，因为只有她一个是丹石，赵石体修的水准连丹冰都不如。
直到赵石打出个漂亮的劈空掌这才知道赵石已经恢复。
……
进了宫，一个小太监领着往偏殿走，到了偏殿，那个小厮迎了出来领着赵石继续走。一会就到了大殿门口，小厮推开角门。
“您里面请，长待在里面等您呢”
赵石点点头，进了门，那小厮随后从外面关上门。
大殿前空荡荡的，赵石朝大殿走去，可心里越来越慌，总感觉四周有人窥视。
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大殿的台阶上，这人看不出一点老来，一缕山羊胡非常整齐，看着也就六十左右。
赵石回想半天，见是见过，只是自己从来没留意过：“见过大长待，不知大长待唤我来有何事？”
梅子慢慢走下台阶，随后击了下掌。赵石正纳闷，感觉后面有人，回头一看，两个身影从后面远处高空滑了过来，一左一右落在墙头。
“没有什么事，就是来杀你”梅子很温柔的笑道：“以前见过你鬼影踪的风范，果然登峰造极，我年纪大了怕追不上，所以特意请你来”
你这个大SB，赵石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贪心，所以存在侥幸。自己就这么傻不愣登的跑来送死了，前面一个金丹，后面俩最少也是丹冰，跑是不用想了。
赵石心里瞬间转了无数想法，自己用梅萍的名头骗过不少人。不过这个够呛，这老东西和梅萍走的极近，隐秘之事肯定知道不少，骗他千难万难，不过也得尝试尝试，因为无论动手或者逃跑自己都没机会。
“落天山让你来的？还是梅萍？”
“有区别吗？”
“区别是你能区别出谁下的令吗？”
梅子心一惊：“什么意思”
赵石回头看了看两个站在墙上的人：“你跟了梅萍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意思？”
梅子瞬间不语，心中惊骇万分。自打落天山升任教御，便整日不出面，梅萍也没了踪迹。
不过之前梅萍已经告诫他无数次，要他全力辅佐落天山。所以整个通天山全靠他带着几个大长待全力维持。
后来教内大乱，落天山终于露面，出了一次手，然后就宣布闭山。放下石闸在逍遥洞里在也没出来过。
所有指令都是洞内传出来，这曹珍回去以后和山上报备了北燕一事。说是听闻北燕有新教出现，去查看，碰到赵石。
赵石与一女子皆为丹石，他不敌，伤了赵石逃回。
随即洞里就给他发了教御的手令，这教御手令是写在一种很特殊的绢纸上，带有梅萍特殊的丹气，可在纸上留存数月之久，无人能仿冒，俗称通天令。
现在落天山做了教御，要是传递指示，也是用这手法下令。
这是这次怪异，他收到通天令，上面写杀赵石、官庭婉。便起身要去北燕。刚出通天山，第二道手令便来了：活捉赵石回山。
他也没在意，怕自己出纰漏，又调来两个供奉一起走。
没想到，还没到北燕，又一道通天令追送过来，就四个大字：必杀赵石。
梅子完全蒙了，三道手令都是真的，可这改来改去什么意思？有时心里想，要是自己走慢点，会不会还有手令追来？
长生之术
赵石看梅子沉默不语，便知道梅萍还没成功，接着试探道：
“他俩你好久都没见过了吧？别看梅萍是你干爹，这山上的事…”
“你又能知道什么？不过什么事都与我无关，嘿嘿，以后也与你无关了，你是自裁还是打算出手试试？”
“虽然没什么用，我也得试试，不过我知道的多了，红毛人的神像你见过没有？梅萍的麻僵丸和失魂丸是干什么的？还有长生的秘密…”
“你怕死了？”梅子依旧很温柔的微笑。
“嗯”赵石很老实的点点头。
“别怕，我会让你死的很痛快，你还是出手吧，不然没…”
梅子的话还没说完，赵石手一动，几乎在于此同时梅子的面门和胸口便炸起两朵朵丹气形成的小花，两只支锥形的飞剑钉在上面。
这是赵石内丹恢复以后最犀利的法术了，打出飞剑后赵石连看都没看，直接往前面连打六七道水锥，几乎在此同时，附在后背的黑眼刷的飞了出来，化做一条黑线，直奔后面右侧那人。
飞剑在梅子的胸口掉落，额头上一滴血珠滚落下来。然后一朵巨大的丹气化成的花在在他身前绽放，水箭徒然炸裂形成一片水雾。
水雾中一团发着嘶嘶声，漫布电蛇的黑影已经到了胸前。
体修！几十年前梅子跟着梅萍见过这个体修所练的雷法。顿时大惊，一声低吼，浑身炸起无数朵小花，瞬间浑身周围四五丈之内清洁一空，连落在地上的飞剑也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
抬头在看赵石，大惊失色，就在这一瞬之间，赵石已经到了右侧的宫墙，正高高跃起，眼看就要飞出去，忍住身上的麻痹感，挥手一朵小花极速飞出…
赵石在施完雷法之后转身就往右侧逃，右边的供奉勉强招架在天上飞窜的黑眼，跟本顾不上阻拦赵石。
赵石甩手一飞刺洞穿他的喉咙后，飞身跃起，直扑宫墙之外。
本以为这雷法怎么也能阻挡梅子片刻，自己就能逃出生天。谁知道人家见过这个，自己正在空中，后背就感觉一个软趴趴的东西拍了上来，然后瞬间包住了自己，直挺挺的摔在地面。
然后那软趴趴的东西越收越紧，感觉自己五府六脏都被挤压到一起，骨头开始吱吱作响…
赵石很快醒过来，睁开眼睛，离地数百丈，风从耳边呼啸。正被梅子拎着往远处飞。
身上还是被那软趴趴的东西裹着，看却什么也没有，想是丹气所化。
飞了快半个时辰，才落在一片树林里，赵石这才明白为何金丹和丹石虽然只差一级，但是差距天壤之别，这才叫飞。
赵石被扔在地上，身上附着的东西瞬间不见。然后感觉自己被翻过来，赵石屏住呼吸，假装昏迷。
梅子在他身上翻了半天，没翻到什么，就坐在一旁打坐休息。年纪大了，怎么体力也差了不少。
休息了快一个时辰，从地上拿起包袱打开，取出一壶酒，拿出些肉干慢慢吃了起来。
赵石从眼缝中看见黑眼静静躺在包袱中，用心念沟通一下，毫无反应，梅子却立刻感觉到了：“醒的挺快呀”
赵石刚想起来，却发现浑身一动不能动，感应一下，浑身的骨头已经不知道碎了多少块。
干笑几声“你打算伺候我吃喝拉撒睡吗？”
“你是体修啊，没事水里泡泡就能活几个月，不用替我担心，不过你一个练道术的怎么还能练体修？”
水修水里泡泡就能几个月不吃东西这个赵石还真不知道：“岂止是体修，我会的多了”
“嗯，这样最好，我先查看查看”梅子温柔的笑着走过来，伸出干枯的手掌，掌心涌起一朵奶白色的小花，按在赵石的小腹。
“噫？没有丹府”梅子极度吃惊。
赵石感觉那朵花钻进气海，四处寻觅，猛然发现沉在气海深处的内丹，迅速像一张大嘴一样扑了过去。
内丹极速逃窜，小花扑了数次无果。
“无怪能被教御看中，还没到丹石便已生智”
梅子见抓不住内丹便放弃了，原本他也没想要赵石命，小花立刻气海往上漂去。虽然赵石开始说的那些打动了他，可还是最后他的丹气裹住赵石的时候下了决心。
他这丹花是独门秘技，裹住赵石后花心压制住赵石的内丹，通常瞬间便会挤成肉泥。可是居然有丝丝丹气顶住了。
他很惊讶，探查之下这丝丝丹气竟然出自心脏。难道是传闻中的道心？瞬间他便改了主意，没有继续收紧丹花。
丹花刚过膻中，突然数道金丝刺了过来，梅子嗖的一下退出一丈多远，脸色发白。
不是那金丝的威力大，而是他感觉那金丝有着极熟悉的感觉，虽然只是几缕弱小的金丝，却让他恐怖至极。
“你这金丹道心何处而来”
赵石想起宁翠唱的歌，慢慢的念起了那些没有意义的字：“大得怒落西卡…”
梅子感觉自己从哪里看过这个，正思索却猛然抬头：“出来”
一个身影从远处林中走了过来，是另外一个供奉。
“不是让你带着袁供奉的尸首回山吗？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回长待，尸首我已让北燕王送回山上，一个尸首不会出什么差错，所以才追过来”
那人看了看赵石：“不过您不是说赵石已经死了吗？最后一道令不是让斩杀赵石吗？”
梅子铁青个脸道：“上一道手令可是要活捉，我做事需要向你交代吗？”
“不敢不敢，下属只是随口一问，您切勿多心”那人吓的感觉躬身施礼。
梅子冷哼一声坐到一边不再说话。
那人远远坐在一边，却使劲拿眼睛瞄着赵石。
“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不说我说，让你们也知道一些通天山的机密”
“你若是不想现在死还是闭嘴的好”梅子不温柔了。
“不然我还能活多长时间？赶上我心情好你就乐吧，不然我把它带到棺材里去”
赵石说完看梅子没动继续说：“先说梅萍吧，他不姓梅，姓郑”
梅子虽然一动没动，但是赵石明显看见他那白眉毛抽动了一下。
“不要胡说，不然把你嘴塞上”那个供奉嘴里说着，却看着梅子。
“我哪里胡说？你们想想，这梅家还有活人吗？这郑家有什么有本事的能安逸的坐在皇位。
不过这不算什么，以后从逍遥洞里出来的肯定是洛天山，不过也肯定不是洛天山。洛天山正一点点的死亡，而这个姓郑的，就是梅萍也在一点点的复活”
“怎么可能？”那个供奉脱口问了一句，随后偷偷看梅子，见他还是一动不动，才松开气。
“这才是真正的长生之术，见过那个三眼魔像吗？那个教会红毛人道术的神仙留下的，这个叫做换魂术，会了此术，便等于你能长生不死了”
催命
“啊，你会此术？”
那个个供奉嘴巴张的老大，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白痴，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长生不死？不知道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吗？”
赵石说完随后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梅子叹了口气：“你我本无仇恨，我也想放你一马，奈何你人太蠢了”
那个供奉愣了半天才明白梅子是冲他说的，还没等起身，一朵丹花伞一样扑了上去，然后裹住，越收越紧，一会就没了动静。
“你是故意的？”
“当然，一个利令智昏的东西，还是早早上路的好”
“那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真的，一个死人还怕他听”
“你怎么能确定我会杀他？”
“天下间没有金丹以上的想杀我，因为再往上的路只有我和梅萍知道。真想杀我的就只有梅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