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忍者决斗选拔赛
接下来的话题就集中在新体系的方面了。
聊了一阵，反复考虑了一下诸多因素，但依旧没有改变凯的打算。
未名料理的上菜效率一直都是很可以的，随着一道道菜肴摆上桌面，房间内泛起诱人的芝士想起，四人渐渐收敛了话题，集中注意力在解决食物方面了。
等到进食完毕，他们感觉颇有饱腹感，像日常吃完饭那样坐在桌子边缘聊天。
秋雪思索一番，心中有了迫害的想法：“话说……卡卡西最近好像很缺钱的样子？”
“缺钱？”红豆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说任务收入降低了，但是任务本身也少了。消耗在忍具方面的资源下降，而且由于失去了任务压力，也不至于花很多钱在辅助锻炼的药材方面。
对于卡卡西这种上忍来说，储蓄应该是相当丰富的才对。
卡卡西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妙，觉得秋雪有什么深意。不过他想了想自己干瘪的钱包，考虑两秒之后还是没有说谎。
“最近确实有些缺钱，毕竟任务之类的少了嘛。”卡卡西想要掩饰过去。
凯点点头：“我最近也有点缺钱。负重的耐用性不是很好，任务太少实在是有些让人发愁啊。”
秋雪做出思索的样子：“如果说凯这样的锻炼狂人缺钱的话还能理解，不过卡卡西缺钱到吃杯面之类度日的程度……实在有点奇怪，红豆你觉得呢？”
“吃杯面？天呐，这样的话不就根本没钱吃甜食了吗？太恐怖了。”红豆一脸无法接受。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吃甜食的。”卡卡西吐槽道，下意识地藏了一下腰间的忍具包。
“咦？那是什么？”秋雪敏锐地察觉了他的动作。
顺着秋雪的目光望去，卡卡西腰间的忍具包不知不觉中开了一条小缝，露出里面某种橘黄色东西的一角。
“哦？难道是什么秘制特训忍具？组织说的那种可以施加重力的新型科技忍具之类的吗……原来如此，卡卡西你是买了这个所以才缺钱了。”
凯竖起大拇指，慷慨激昂道：“不愧是我一生的对手啊，卡卡西！这样一来的话就不需要花钱去填补负重的空缺了！”
“……”卡卡西额头有些冒汗。
红豆摇头道：“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科学忍具吧，反而像是书之类的东西……小说吗？”
看着卡卡西怒目而视的眼神，秋雪轻笑一下：“卡卡西不想说的话还是不要在意了吧，就现在忍者们的处境而言，看看小说也是挺好的事情。”
“奇怪……如果是普通的小说的话，需要这么遮遮掩掩的吗？”红豆表现出明显的怀疑，“难道说……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十八禁小说之类的？”
“可不要乱说，”秋雪给卡卡西留了最后的颜面，“说不定是别人送的，卡卡西收下来之后才发现是不太好的东西，但又不方便随处乱扔，于是就放到忍具袋里面了。”
卡卡西眼神变得不太友善，想起了这么一段历史往事。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看小说而花钱的话，还有什么地方花钱呢……卡卡西你怎么不说话？”红豆道。
秋雪见好就收：“还是不要在意小说了。不过卡卡西缺钱的话，我觉得可以让他参加忍者决斗的选拔赛，那个好像有很多钱？”
忍者决斗是一种收集向卡片游戏，主要都是一些有名的忍者的卡片。不过并不是所有忍者都能被做成卡片，必须是公认非常强大，或者是在忍者决斗选拔赛中胜出的那些人。
如果使用忍者的肖像和标志性忍术做成卡片的话，就自然要考虑授权的问题。如果能在忍者决斗选拔赛中胜利，则可以获得不菲的报酬，以此来充当授权费。
“忍者决斗的选拔赛吗……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途径。”卡卡西想起自来也老师最近的作品典藏纪念版本，来了兴趣。
“如果能位列S级忍者的榜单的话，可是能获得三亿两的巨款……相当于三百个S级任务的最低报酬。”
卡卡西翻白眼无奈道：“即使是五大忍者村的影也不一定能成为S级的忍者吧？”
“即使不是S级，哪怕是A级或者B级，也同样收益不少啊，卡卡西！而且最重要的不是钱吧？而是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凯激动道。
“啊……凯，你打算参加吗？”
“喂，卡卡西，你难道不知道我早就报名了比赛吗？！”凯不满意了。
卡卡西挠挠一头白毛：“啊？凯你参加了啊。”
红豆问道：“我记得这个比赛是持续九个月的时间，期间都可以参加的……也就是说，凯你已经战斗过了吗？结果怎么样？”
“那当然是光明正大的赢下来了，不过那些使用科学忍具的对手确实有些麻烦。你们要参加的话最好先收集一下相关的情报。”
“科学忍具啊……”秋雪摇摇头，“使用那种东西的也有根本不是忍者的普通人吧？说是忍者对决，其实根本就不是忍者……不知道组织为什么允许使用科学忍具。”
“是啊……真奇怪。这样一来的话，不就成了只要有钱，谁都能至少成为B级的忍者吗？”红豆附和道。
如今的科学忍具，已经能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武装到上忍的水准了，也就相当于选拔赛中的B级。
“大概想要赚点科学忍具的钱吧。”卡卡西随意道。
“不需要努力也能成为名人什么的，这样的事情我可绝不会接受。”凯直摇头。
……
秋雪这边在吃饭，之前急匆匆的鸣人发现自己跟丢了目标。
他无可奈何，只能慢悠悠地往忍者学校走去。
“啥？鸣人你说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偷窥你上厕所？”鹿丸听完后，大惊失色。
鸣人点点头：“是啊，是啊。午休的时候老妈让我回去吃饭，吃完之后就开始拉肚子了……那个白色的家伙跑得好快，根本追不上。”
“该不会……你老妈给你又做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第三百一十章 纪念卡
鸣人撇撇嘴道：“才不是啦，鹿丸你是不是对我老妈有什么不满意啊？老妈做的菜一直都很不错的好吗？”
鹿丸讪笑：“这个嘛……可能是第一印象不太好，那次我去你家的时候……”
看着鸣人不太高兴的样子，他立刻转移了话题：“不过你说看到了白色的影子……这好像有点奇怪。”
“是很奇怪啊，哪有这种家伙啊！”
“不，”鹿丸正色道，“鸣人你说过，当时的人流很密集对吧？”
“是啊。”
“但是因为你身手敏捷，而且占据了小孩子的优势，才能在人群里面快速行走。但是那个白色的影子不是成年人的身高吗？你确定它只是在人群中移动，而不是在屋檐上跳跃？”
“我可不会看错。”
鹿丸摆出奈良一族的思考姿势：“这样一来不就很奇怪吗？如果它的速度很快，像中忍或者上忍那样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的话，肯定会有骚动才对。”
“木叶的大部分人都应该认得你是四代目的儿子，看到你在后面一边喊一边追，前面的人又动作这么粗鲁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去拦一下才对吧？”
“唔……”鸣人皱着眉头，用力思考，“我路上遇到了秋雪大哥，当时的他也好像只是正常的走路。”
“这么一说的话，那个白色的影子没有在人群中制造出骚动，路过的行人甚至只察觉了你的动静？”鹿丸感到不解。
“好像是这样……”
“正常的忍者应该做不到这样吧……难不成它可以穿透，或者其他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它的存在？喂，鸣人，该不会是佐助什么的和你开玩笑，用了科学忍具制造的幻术吧？”
鸣人摇摇头：“幻术的话我应该会有所察觉才对，不太像是这回事。”
“那就是看错了？”
“怎么可能啊！……算啦，想不通的事情再怎么想也想不通。鹿丸，我刚刚可是从家里带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哦。”鸣人的表情很神秘。
鹿丸来了兴趣：“什么东西？”
“嘿嘿……”鸣人笑着把手伸进自己小一号的忍具袋里，取出了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
鹿丸一怔：“喂，你这家伙，该不会把……”
卡片的上方写着：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人物卡。在下方有些不起眼的位置写着“纪念版”三个大字，然后右侧是一串序列号——一堆零以及唯一的一。
“不会吧……纪念版？”鹿丸睁大眼睛。
“趁老妈不注意，偷偷拿出来了。不要浪费时间，赶紧拿出游戏机试试看吧！”鸣人兴高采烈道。
“不不不，那可是纪念版卡片啊，激活之后就能使用四代目所有的术和同等量级的查克拉，是最强的科学忍具之一啊！之前还有人出价四千万两打算收购正品卡片……鸣人，你相当于带着比四千万两还多的巨款出门啊！”
忍者对决卡片分为三个层次。
最高级的是纪念版本，只有A级或者S级才有，而且只会发放给忍者本人。可以使用所有的术，战斗经验与查克拉，不过时间只有五分钟。卡片的强度甚至超越了一切其他的科学忍具，无视一切忍术且近乎不能被破坏。
然后才是正品卡片，也是一种科学忍具，上面包含了那个忍者的标志性忍术。之前有人出价四千万两收购的正是这种。
最常见的则是娱乐用卡片，只有简单的游戏功能，运气够好的话在街头买的卡包里面也能得到。
“不过说到底，卡片还是得放在游戏里才有意思吧？纪念版和普通的卡片有什么不同，就让我来看看吧！”鸣人从自己的抽屉里面拿出忍者对决游戏机。
他自言自语：“卡片是风属性，容易被火属性克制，所以添加一张水属性的额外忍术卡……”
“什么什么？”从教室外面走进来两个有说有笑的女孩子。
她们看到鹿丸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致。
“喔，是小樱和井野啊。我刚刚从家里拿了一个不得了的宝物过来，正准备试试看呢！谁要陪我对决一下？”鸣人一边搭配忍术，一边回应道。
鹿丸苦笑：“鸣人把四代目的纪念卡片带过来了。”
“哈？”两人露出惊愕的神色。
“我说，只是一张卡片而已，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鸣人把手中卷轴般的游戏机放在一边。
井野摇摇头，故作老成地叹了一口气：“火影公子的从容啊。”
不过配合上她稚嫩的外表，反而看起来很可爱。
此时，一个双手插兜的小男孩从外面走了进来，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望了过来。
鸣人向他挥了挥手：“佐助！来和我对决吧！”
佐助盯着他的游戏机看了两秒，再缓缓抬起头道：“鸣人，你不是今天早上才试过吗？”
“诶……”鸣人的表情一僵，然后迅速抱头，“天呐，我忘记了！学校里面屏蔽了忍者决斗的网络连接信号来着……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它破解了！”
“你上午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鹿丸重复了一遍：“鸣人把四代目的纪念卡片带过来了。”
佐助呆了呆，然后重新把手插回兜兜：“哦，这样吗？也就一般般吧，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鸣人君的胡子好像又长出来了呢。”小樱看着鸣人的脸道。
“哦？”鸣人摸了摸脸颊，“好像真是这样诶，看来回去又要剃一下了。不管这个啦，佐助，和我去学校外面先去对决一把，然后再回来上课吧？时间还是充裕的。”
一个声音响起：“哦？打算去哪里啊，鸣人？”
鸣人抬起头，被吓了一跳：“呜哇，是伊鲁卡老师！”
伊鲁卡敲敲他的头，不满道：“呜哇是什么意思啊？忍者学校规定，不能随意进出校门。午休期间可以回去，但是一旦到学校就得等到下午放学才能出去了。”
“什么蛮不讲理的规矩啊，我一定要回家向老爸反映一下！”鸣人气鼓鼓道。
“你说吧，反正忍者学校的校长是二代目。”伊鲁卡无所谓道。
“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下午的课也快开始了。赶紧检查一下有没有带课本，准备一下下午的课程。”
鸣人无奈，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检查起下午的课表。
“两节数学课，两节战术配合课。还好都是我擅长的内容，战术配合课上可以构思一下忍者卡片的搭配问题……”
坐在身后的井野双手捧着脸羡慕道：“真好啊……我也想擅长数学。”
“可不是我自己想要擅长的啊，做不到就会被老妈揍，完全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嘛。”鸣人撇撇嘴，否认道。
第三百一十一章 千手夏冰的发现
“挨揍就算了，会数学也没什么好的。”
井野终究还是小孩子，她很快转身跟小樱交头接耳，开始说起悄悄话了。
鸣人不满地咕哝着：“整天一个个羡慕这羡慕那的，听到我挨揍就都不说话了，哼。当火影的儿子又没有什么好的。”
他一边生闷气，一边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数学课本上去。
忍界居民的学习天分很好，只是六七岁的程度就已经开始基本的代数学了，像是合并同类项和因式分解之类的东西。不过鸣人学得更快一些，已经学到二次函数和导数一类的内容了，这些简单的东西可以说乱杀。
在他的身边，雏田用食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小声道：“鸣人君……”
鸣人没有察觉。
雏田捏了捏他的手臂，大声道：“鸣人君！”
“哇，”鸣人吓一跳，但又很快松了口气，“哦，是雏田啊，有什么事吗？”
“那个……”刚刚鼓起勇气大喊过了，雏田又变得害羞起来，“鸣人君不是说有些不懂的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专业人士吗？”
“哦，那个啊。伊鲁卡老师一看就不怎么明白的样子，老妈也是个笨蛋，老爸又整天忙火影的工作……”鸣人言语间有些抱怨。
“诶……”雏田没有料到鸣人会自顾自说起来，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打断他的话。
犹豫了一下，她想起家父指导自己把宁次哥哥揍趴下的事情……这里面有一个关键的诀窍：犹豫，就会败北。
“我之前听到伊鲁卡老师和学校里面的其他老师聊天……好像明天会有大蛇丸大人那样的厉害忍者过来答疑解惑。”她说道。
鸣人当即止住话匣子，眼睛一亮：“大蛇丸叔叔吗？确实比起伊鲁卡老师要厉害得多了，应该能解决问题。多谢了，雏田。”
他兴高采烈，为了发泄内心的兴奋，于是把课本翻到后面的位置，开始看起了“导数的几何意义”这一节。
雏田得到感谢，可爱的脸上也露出喜悦的笑容，在心里道：谢谢你，宁次哥哥。
过了一会，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兼任多科任课老师的伊鲁卡之前就已经到了教室，此时走上了讲台。
“咳，”通过附着查克拉的咳声来提醒学生们，迫使这群小孩子老实下来，“上课时间到了，大家都安静一下吧。在开始数学课的教学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宣布。”
“第一件事，明天的战术策略课，因为任课老师临时有事情，所以换成了科学忍具适应课……”
鸣人当场大喊道：“可是两节课都是伊鲁卡老师上的啊！”
“……”伊鲁卡满头黑线，“鸣人，上课不要随意说话，先听我说完。明天那节科学忍具适应课不是由我来上，而是会有在组织内部任职的科研人员来到学校，给你们讲解一部分科学忍具的原理。”
“如果时间有多的话，还能在有监督的情况下试用一下军用级别的科学忍具。明天我不在，大家注意不要把自己弄伤了。”
“喔！”不少人都高兴得跳了起来。
“军用级，也就是正式忍者都不一定买的起的那种科学忍具吧？好耶！”
伊鲁卡等他们安静下来，继续道：“第二件事，明天下午的形势与火之意志课临时取消。有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会过来给你们授课，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内容也可以问他，但注意不要丢了班级的脸面……好吧，看来这是奢望。”
他话还没有说完，那群孩子就七嘴八舌开始议论起来，这大人物究竟是谁。
鹿丸也久违地来了兴致：这个精英班级接触到的资源比其他班多得多，甚至偶尔有些木叶史上都有名的忍者会过来和他们这群小家伙见个面，开个讲座什么的。
“至于到底是谁，你们等明天下午的时候就知道了，稍微留一点神秘感吧。”伊鲁卡道。
“什么嘛……”不少孩子不满。
鸣人已经猜到，那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就是雏田口中的大蛇丸，于是把得意洋洋写在了脸上，一幅我知道你们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样子，小孩子心性暴露无遗。
“好了，开始上课吧。”伊鲁卡在黑板上写下今日授课的内容。
……
下午时分，千手一族驻地。
这个大家族如今也十分繁盛。“大觉醒”事件之后，哪怕他们没有主动用这份力量做些什么，也有不少人主动地凑上来送出好处，只为了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千手夏冰刚刚从会议室中出来。哪怕她实质上没有任何名号，没有在千手一族内部担任任何的职位，依旧是整个家族最高话语权者。
“喵~”
跟在脚边的白猫懒散地叫唤了一声，伸了伸前掌示意了一下某个方向。
正是当时从宇智波一族那里友好索取的小猫咪。那时候只有几个月大的样子，现在的话已经有六岁了，和鸣人他们差不多。
千手夏冰看向前方，发现是一个有些怪异的白色影子，在建筑转角的地方一闪而逝。
有人潜入了千手一族？她难免有这种想法，于是收敛声息，走了几步绕过建筑的转角。但是并没有看到之前的白色影子，一切照常。
无表情地思考了一秒，她进入到感知模式。
整个千手一族的全部都映在脑海中，这里面哪怕最细微的一个原子都无法遁形。如果愿意的话，她随时可以改写这片区域的属性，可以说时空即是躯体的一部分。
不过……并没有察觉到那个白色的影子。
“离开千手一族了……还是看错了？”
她不打算继续留意，只是在千手一族的驻地周围额外增添了一层用阴阳遁原理制造的幻想结界，用于感知一切从中经过的事物，一旦出现之前所见到的白色影子，就会提醒她。
这种结界，用寻常忍者“编程式”的思维去制造，那就相当麻烦了。既要考虑如何侦测对象而不被发现，又要考虑如何“自动地”筛查出与白色影子相似的对象，还要考虑如何实现提醒不知道具体方位的对象……
但用“永动机体系”的话，因为结合了幻想和阴阳遁的“唯心”力量，可以说是“自然语言编程”。想要实现这个结界，只要用自己的话描述一下结界的功能就好了，简直是有手就行……
略微思考了两秒钟，她打算去找秋雪放松一下心情。
因为比较在意家族的事情，千手夏冰和其他两人不同，没有处于那种整天摸鱼的慢节奏状态。她其实根本就不是喜欢偷懒的个性，有些事情可以做就会比较开心。
……
忍者学校，校长办公室。
在这所学校创立之初，校长就是当时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哪怕千手扉间已经不是火影了，但他仍然是忍者学校的校长……不过中断了一些时间就是了。
并不是他不想安眠，而是根本死不了。
毕竟是秽土转生的躯体，而且又从秽土转生之术中挣脱了，只要自然能量足够就会不死不灭。
开发了这么久的忍术，他已经把秽土转生之体的精度调整到相当高的程度，甚至与真正的人也一般无二——实现了当时所谓的“尘土转生”效果。
千手扉间的开发能力自然是很强的，与其让他死了，还不如让他继续为组织开发产品。没有得到秋雪的同意，千手扉间接触不到“求道玉”这种级别的事物，可以说是求死不能。
其实他自己也不打算死了，因为科研的滋味真的很美妙。
现在的千手扉间，可以说和当时三代设想的完全一致。作为火影的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作为科研者的自己才刚刚起步。
除了四代和一些家族的族长知道秋雪这个幕后黑手之外，当时其他那些参加会议的人，还以为千手扉间是真的从战国时代存活至今，被组织吸纳为成员而行动。
秋雪随口编出的谎，那个神秘面具人袭击木叶的事情以及报出晓组织名号行动的事情……老实说是圆不起来的，但大家也都觉得是千手扉间的暗中布置，可能是潜伏晓组织之类的原因，没有细究了。
今天，这里迎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组织的正式成员，大蛇丸。
相较五六年前，他看上去更加接近常人了。除了皮肤稍微有些白皙，眼睛是金黄色的蛇瞳以外，外貌和气质上都与寻常人类似。
留着长发，穿着色彩简单的和服，搭配上中性的外貌，看上去像是安静的美人。
“大蛇丸吗？”千手扉间双手支在身前的桌面上，手指交叉托着下巴。
从辈分上来说，大蛇丸是他学生猿飞日斩的学生，足足差了两倍。
但从职位上来说，大蛇丸属于组织的正式成员，拥有站在世界顶端的权势，千手扉间最多只算一个外围成员罢了。
“嗯，这次来是有些组织上的事情需要交代给你。”
因为没有榻榻米，所以大蛇丸熟络地坐在房间侧面的沙发上，摆弄起了茶具。
第三百一十二章 新忍者体系
白色的雾气夹杂着茶的清香缓缓升起，对面千手扉间的脸显得朦朦胧胧。
看着大蛇丸抿了一口茶水，千手扉间才道：“那么，可以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了吧？”
“嗯，”大蛇丸一手托着茶杯的底端，一手捏着中上部位，把它平稳地放在桌面上，“有关新忍者的事情还需要聊一下。”
“新忍者吗……组织那边决定什么时候放出？”
“一周之内，毕竟所有的相关技术都已经成熟了，剩下的只是人为因素。”大蛇丸道。
千手扉间沉默了足足三秒，开口道：“一周的时间……会不会太短了一点？”
“我们很早之前就已经放出风声了，而且已经在忍者学校开设了长达半个学期的战术搭配课，对忍者决斗游戏的管理也相当宽松。那些感觉敏锐的忍者们，应该能从课程的变化里面察觉到接下来的风向吧。”
“主要还是在平衡性的问题吧，”千手扉间摇摇头，“如何衡量新忍者和旧忍者的力量关系，如何平衡不同发展方向的新忍者力量比例，调整金钱在力量方面的权重，设置点数和能量值的权重……这些可不是一拍脑袋就能搞定的东西。”
大蛇丸露出微笑：“这就需要二代目的聪明才智了吧？”
“……是不是有点太异想天开了？”千手扉间气得想要打人了都。
“如果让人这么短时间内凭空设置出一套完整的体系，确实不太可能。但我们之前不是用忍者决斗游戏来收集数据了吗？”
“但是游戏归游戏，和现实比起来总有些差异……而且那是以忍者卡片为基础的战术搭配游戏，新体系是以五大基本能力为基础的战术搭配。”千手扉间反驳道。
大蛇丸摇头：“重点不是呈现出来的效果，而是搭配的本身。忍者决斗游戏经历了无数个版本，很多附加忍术卡片经历过加强和削弱的轮回，这才调整出了合适的平衡性。”
“但如果要削弱活生生的忍者掌握的术，那他们肯定不会乐意。因此新体系必须在一开始就拥有绝佳的平衡性，甚至在后续过程中无需改动，最多调整能力对应的点数值……”
千手扉间无语了：“你也知道必须一开始就平衡，那就应该多给我一些时间，或者多找些人来帮忙啊！”
“如果说实在搞不定的话，那就再等一段时间吧……”大蛇丸摇摇头，“但是不要忘了，这种类似于游戏的新忍者体系，只是为我们后来的目的做铺垫的。”
得到时间上的宽裕后，千手扉间也冷静下来：“虚拟世界吗……”
“无论是旧体系还是新体系，术的开发与危险和破坏同在。如果只是为了管制查克拉，那我们只需要把所有原本的忍术统一复刻就好了。用这种游戏式的战术搭配方案，只是为了让所有人的术全部登记在册。”
千手扉间接话道：“这样一来……我们只要能将术上传到服务器的内部，所有人就能在虚拟的世界中进行术的尝试和开发，新开发出来的术又会在第一时间被记录。”
大蛇丸点头：“不止是我们的目的，对于整个忍界来说，虚拟世界也是宣泄暴力与不满的好去处。虽然说秋雪君不介意看到暴力与战争，但我个人还是稍微有些善良的。”
“善良？”千手扉间嗤笑，“算了，你乐意就好。不过虚拟世界的实现，除了这方面，应该还有其他的因素才对。哪怕人们已经适应了新体系，也未必能迅速促成虚拟世界。”
大蛇丸正欲回答，忽然间察觉了些什么，停止了动作。
千手扉间也感知到了某些东西，闭上了眼睛。
面前，袅袅白雾升起的茶杯内侧液体表面，泛起轻微的波纹。
过了一秒，千手扉间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不太在意地轻轻一笑：“你明天还得来这里给孩子们讲课呢。”
大蛇丸也带上了几分笑意，他点点头，就之前的话题继续道：“可能稍微有些棘手。如果要寻求虚拟世界的真实性，那就需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如果要寻求虚拟世界的便利性，那就得使用类似于无限月读的……无限WIFI之术！”
“人工智能的话……利用科学忍具应该可以实现才对。或者从某个人身上收集查克拉，并且加载到机械躯体上面，只需要简单调整一下运转模式和人造经络就可以了吧？”千手扉间道。
大蛇丸摇头。
“那玩意可不叫人工智能，最多算是人造人。查克拉之中包含的‘记录’本身就承载着那个人的一切信息，即使稍作调整，也相当于是给人用幻术清除了一段记忆之类的调整，本质上还是同样的人类。”
他自嘲一笑：“你应该试过这种吧？我也是。不过……用这种方式制造出来的东西，甚至能够被写轮眼的幻术所控制，你能管这叫‘人工智能’吗？”
千手扉间微微一怔。
“写轮眼的幻术……原来如此，是查克拉的原因吗？我还真没想过这方面的内容。”
他思索片刻道：“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比如说用新的体系来代替查克拉之类的……”
大蛇丸正色道：“这要看你如何定义何为‘智能’。”
“哦？怎么说？”千手扉间来了兴致。
这方面，其实不是他研究的领域，一直都是大蛇丸在做。不过对于真理的渴求是相同的，难得听一听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应该知道，猫和狗都能被无限月读控制，而苍蝇之类的昆虫不能吧？”
“……之前确实不知道，不过想想应该确实不能，苍蝇总不能中幻术，不能做梦之类的。”千手扉间点头。
“问题是……为什么呢？”
“因为猫和狗有更高的智慧，或者说它们本身就会做梦？”
大蛇丸认真道：“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无限月读的控制可不是以查克拉为目标的，也就是说不是依赖于能否制造查克拉这么简单的事情……而且油女一族的虫子也不至于被控制。”
“关键是，究竟是什么选择标准，决定了一个生物会不会被无限月读控制呢？难道说是一个无形的智能检测标准，达到就控制，达不到就无视吗？”
千手扉间露出思考的神色：“确实啊……如果说真的存在标准，那为什么是这个标准，而不是其他的标准呢？难道说看大筒木辉夜的心情吗？”
大蛇丸摇摇头：“这标准是什么其实不重要，它可以是辉夜确定的。不过……一个合格的人工智能，究竟会不会被无限月读控制呢？它究竟选择的是一个拥有合格大脑的智慧生物，还是选择一个被大脑编译而成的智能意识？”
“这……听起来确实很麻烦啊。”
大蛇丸抿了一口茶：“这就是遇到的问题之一。这个世界究竟是唯物，唯心，还是二元论的……大脑向来只能加载‘意识’这个唯一的程序，而电脑的核心处理器或者显卡则可以加载任意的程序，如果让它加载了‘意识’，那在无限月读这个筛查器看来，它们等价吗？”
“二元论的话……应该不是这样吧。毕竟人的大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物质，不过是普通的原子构成的罢了。”
“是啊，我不觉得用计算机模拟出与人同等的智能有什么不可能的地方……就说这么多吧，我的任务和你也同等繁重，没有什么可以松懈的。”
千手扉间点点头，理解了大蛇丸现在面临的难题。
“那……无限WIFI之术，有什么头绪吗？”
大蛇丸难得沉默了一下，然后如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般点点头：“这个倒很简单，只需要调整一下无限月读之术，再事先在新忍者体内置入接口代码，利用月亮就能把无限WIFI传递到整个地球了。”
“那就好，接下来就慢慢来吧。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要说了吧？”
“嗯。”
第三百十三章 打一架？
千手夏冰很快来到秋雪的家，从口袋里面掏出自己的钥匙开门。
吱。
门顺利地打开，她走进了屋内。
说起来，好像大多数的防盗门，在开启的时候都会有明显的响动。
铃兰春雨一副迷糊的样子，坐在沙发上面看着前方发呆。听到门口的动静之后回过头，发现并不是秋雪回来了。
在最开始的时候，两人相处的并不是很融洽，也很难找到什么共同话题。不过毕竟过了这么久了，也都对彼此熟悉起来了。
“刚醒？”千手夏冰问。
“嗯……”铃兰春雨点了下头，想了想道，“找秋雪的话，他好像说和卡卡西之类的人出去吃午饭了。从时间上看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因为睡眠时间太长，所以有种迷糊劲，声音都变得软软的很可爱。
千手夏冰把自己黑色的夹克衫脱下，挂在房间里面的衣架上面，然后换上了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即便如此，胸口的部位依旧绷得有些紧。
换成居家休闲装之后，她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午饭吃什么？”
铃兰春雨看了看她，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感觉相形见绌。不过已经习惯了，没有太过在意，随口回答道：“等会我看看冰箱里面的食材，做点什么好了。你吃过了吗？”
“已经下午两点钟了。”
“……是啊。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中饭和晚饭并成一顿。”
“那早饭呢？”
“梦里吃过了吧。”
千手夏冰有些无奈，但也习惯了。
她问：“打一架？”
铃兰春雨摇摇头：“为什么动不动就喜欢打一架，悠闲一点过日子不好吗？”
“我觉得悠闲一点也挺好的，不过还是需要一些东西来调剂，否则的话就没有一个忍者的样子了。”千手夏冰答。
“……好吧，那就玩一玩。”
幻术·限定WIFI之术！
相较把虚拟世界的连接终端投影到整个地球的无限WIFI之术，限定WIFI之术的作用范围就狭窄得多了。并不能全世界范围内随时联机进入虚拟世界，简单来说就是局域网。
两人的精神进入到了虚拟的世界。
周围是火之国常见的地貌，一片森林。
虚拟的世界，也可以叫作是游戏的世界，因此可以自由选择忍术和能力的搭配，像是搭配游戏中的技能那样。
之前还是迷糊状态的铃兰春雨，已经彻底进入了理性和冷静的状态。
由于是虚拟的世界，所以服装也是可以随意设定的。两人身上穿的并非之前的休闲服，而是用于作战的特制战斗服，比起普通的上忍马甲更加便利一些。
“我准备好了。”千手夏冰道。
“稍等一下……”铃兰春雨似乎还在设置什么，过了一会道，“好了。”
两人相隔大概十米站立，然后中间出现一个巨大的数字倒计时。
三，二，一。
嗖！
两人瞬息间消失在原地，以常人视力无法捕捉的模糊残影在空地中交锋。
千手夏冰手持草薙剑，铃兰春雨则是拿着特制的苦无。
不到一秒的时间之内，两人就已经此来彼往，锵锵锵地对拼了数十招。
一秒钟的末端，两人都默契地向后小退一步。
宛如按下了慢放键那般，她们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从残影变成了实在的身体。
这之后，周围的空气才因为急速移动形成剧烈的风暴，卷得周围的树叶猎猎作响。
技能·灵体连接。
可以在一秒钟的短暂时间内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急速，将内心之中模拟的画面尽数在现实中呈现出来。
如果之前有任何一方因为犹豫而没有立刻使用这个技能，那就已经败北了。
两人对彼此已然极为熟悉，知道这只是见面礼，接下来的操作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
铃兰春雨嘴角微微上翘，沉浸在了这种限制力量但又充满刺激的战斗中。
嗖！
她迅速地扔出三枚手里剑，同时违反一般战术地身体后撤，反而跳到了远处的一处树枝上。
锵！
弹开！千手夏冰把草薙剑横举，以最精妙的方式让手里剑偏离原本的轨道，看着金属相触时迸发出来的火光。
然后她迅速将力量凝聚在腿部，在转瞬之间扭转身体，踢出一记快且沉重的鞭腿。
嘭。铃兰春雨的身体瞬息间出现在手里剑的附近，无可奈何地抬起右手小臂，挡住了这一次攻击。
与此同时，空气在左手凝聚成宛若实质的透明枪支模样。
砰！一枚炽灼的空气等离子弹近乎零距离射出。
锵！哪怕面对上万度高温和上千米每秒的动能，弹开依旧发挥出了它应有的效果，甚至与等离子体相触，都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声。
但是高温的等离子湍流本身是极度不稳定的事物，勉强弹开几十厘米之后便迅速扩张，推动着周围的气体形成冲击波，宛如一枚小型的炸弹。
千手夏冰把左手挡在身前，轻轻一点地面，顺着风浪向后飞出，只是身上的衣物稍微被高温波及了些许。
铃兰春雨则是违反物理规则地，在瞬息间消失在原地，重新出现在了之前停留的那处树枝上。
瞥了一眼因为等离子弹的极端高温而有些烧融和形变的草薙剑，千手夏冰带着不怎么明显的笑意说：“差了一点。”
“确实有些可惜……”见最开始设置的三板斧战术没有达到目标，铃兰春雨也摇摇头。
嗖！
灵体连接的冷却时间完成，瞬息间，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在半空中剧烈地交锋。
不过和之前不太一样，铃兰春雨并没有把这一秒钟完全用于近距离拼刀，而是在佯攻之后使用飞雷神移动到了之前掷出的手里剑处。
嘭！炽灼的等离子弹一瞬间发射。
千手夏冰的反应极快，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硬生生地将以超音速袭来的攻击弹开，自己则因为反作用力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后退落地。
接触到地面的同时，那些泥土层层崩裂，千手夏冰的身体化作残影划向了铃兰春雨的位置。铃兰春雨则是再度将一枚手里剑以灵体连接的速度掷出，发出音爆的轰鸣。
千手夏冰举剑准备弹开，但就在这一个瞬间，她的身体忽然一滞，灵体连接结束了。
空中的手里剑并没有受到影响，在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撞上了草薙剑。
这是不完美的弹开，千手夏冰感觉巨力袭来，手中的草薙剑几乎不能把握，被手里剑击中的位置更是应声而裂。
瞥了一眼勉强握住的半截草薙剑，她很快选择把它扔到一边。
铃兰春雨并没有等待的意思，身体出现在被弹开的手里剑附近。为了防备千手夏冰隐藏着的最后那个技能，她只是侧过身体，全身肌肉协调发力，挥出一拳。
这一拳让空气都为之炸裂，千手夏冰侧身躲避，随即快速用接连不断的体术进行回击以及压制。
掌，拳，指，腿……任何一个部位都成为了猛烈攻击的利器，哪怕失去了手中的武器，千手夏冰的进攻之势依旧没有任何削减。
嘭！
纵使等离子弹再一次划破空气，也没有办法触及到千手夏冰。只是简单的抬手动作就已经足以让她预判这一次攻击，于是用肩撞的方式躲避的同时给对方施加压力。
不过千手夏冰的体术并没有比铃兰春雨高明多少，短时间内并不能分出胜负，反而呈现出均势的场面。
两人的体术可谓是登峰造极，在技巧方面已经达到了极致中的极致，在同等力量层次上已经不存在任何更好的打法了。而这终究来源于虚拟世界的锻炼，用如同游戏一般的方式让技艺不断上涨。
铃兰春雨使用飞雷神消失在原地，然后迅速一记等离子弹瞄准千手夏冰。
与近距离攻击不同，瞬间拉远距离再进行攻击，反而让千手夏冰无法察觉她的抬手动作。而在这种速度层次下，几乎不可能躲闪上千米每秒的等离子弹……
与铃兰春雨的预判截然相反，千手夏冰高高跃起，躲开等离子弹的同时也自上而下地向她袭来，因为重力的作用而增加了几分力量。
嘭！
虚拟世界的飞雷神之术是有冷却时间的，仓促间抵挡的铃兰春雨踩着泥土向后滑出数米，正面接触踢击的手臂已经有了些许擦伤。
“啊……”她明白了什么，“除了灵体连接和弹开之外，你的第三个技能是直觉之类的吗？事先感知到了我的攻击，所以才能一一将那些子弹全部弹开或者躲避。第一次应对飞雷神之术的时候，之所以能恰到好处地反击也是因为技能，而不是纯粹的预判吧。”
千手夏冰停下了攻击的动作，点头道：“没错。我猜到你准备用飞雷神之术，以及配合飞雷神之术的快速进攻手段，像螺旋丸之类的能力，所以事先做了准备。”
铃兰春雨举起双手，无奈笑道：“技能搭配上面被克制了啊……你还是挺了解我的嘛。”
限定WIFI之术被解除，两人重新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中。
“对于我们而言，选定的技能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战斗的结果，”千手夏冰点头，“不过这样全凭心理战术也没有太多意思。或许可以和秋雪说一下，加入一个禁选技能的功能。”
“游戏狂人啊……”铃兰春雨鼓起脸颊吐槽道。
“秋雪好像没有回来，再来一局吗？”
“不了，还是吃饭要紧。”铃兰春雨赶紧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把白色的宽松睡衣换成居家的休闲装。
然后从房间里出来，走进厨房准备给自己随便做点。
第三百十四章 白色的影子
下课铃响。
结束了战术搭配课之后，伊鲁卡班的学生们呼啦啦冲出了教室。
毕竟都还是六七岁的小孩子，下课之后想要立刻回家或者和小伙伴们玩耍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鸣人，佐助，小樱和鹿丸四人则是聚在一起。
忍者学校的低年级生并不注重实战，而是把教学的中心放在理论方面。
鸣人的理论课成绩因为玖辛奈的威慑而变得相当不错。佐助因为向往自己的哥哥，想要得到认可而努力学习。小樱本身就对此相当擅长，鹿丸则是有着天生的高智商。
在班级名列前茅的四人很自然地玩到了一起，又隐隐有以鸣人为中心的趋势。
悄悄地瞄了一眼正在讲台上面整理授课资料的伊鲁卡，鸣人轻声道：“我们去执行那个计划吧。”
“鸣人……要不要再考虑下？”鹿丸有些冒汗。
他口中的计划很简单，就是破解学校的信号屏蔽装置，让今后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学校里面玩忍者决斗游戏。
破解也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自然就是用技术手段，骇入或者说用反干扰信号之类的让信号屏蔽装置无效化。另一方面更简单，在学校里面找到信号屏蔽装置的本体……然后用暴力的手段进行破坏。
一群六七岁的小孩子不可能会什么技术手段，哪怕是鹿丸也不行。自然只能从物理上施加破坏了。
鹿丸为难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根本不可能逃避责罚。
鸣人激将道：“不会吧，不会吧，鹿丸，难道你怕了？”
“我……”鹿丸不知道说啥。
不过一旁的佐助反而先跳出来了：“怎么可能怕啊，鸣人，赶紧上吧。反正有你的身份担着，伊鲁卡老师不会拿我们太怎么样的。”
小樱也助攻道：“是啊是啊，而且拆掉信号屏蔽装置什么的太有意思了。鹿丸，不要犹豫了。”
相较平日里上课时的那副乖巧劲，四人相处的时候她更会体现出自己的本性，展现出真实的一面。
“唉，好吧。”鹿丸故作成熟地叹气之后还是答应了。
此时的伊鲁卡已经整理好上课资料，注意到了四人这边的动静。
该不会搞事四人组又要整什么吧……他眉头一挑，不过没有立刻说出来。
鸣人敏锐地察觉了伊鲁卡的目光，他在没有转过身的情况下悄声道：“我感觉伊鲁卡老师已经注意到我了，大家按照方案C行动，先离开教学楼区域。”
于是他们按照方案C……表面上有说有笑，谈论起准备去哪里吃点什么甜品之类的话题，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走出了班级。
“嗯？”伊鲁卡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狐疑。
思考片刻后，他发挥出忍者暗中跟踪的强大能力，遥遥地吊在了四人身后。
四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小樱感觉已经安全，于是问道：“鹿丸，你觉得信号屏蔽装置最有可能设置在什么地方？”
鸣人双手抱着后脑勺，步伐六亲不认道：“应该在学校的中心区域吧，从信号覆盖的角度来说，那里最方便覆盖满整个学校。”
佐助点点头：“信号屏蔽器的覆盖范围肯定是球形区域，如果偏离学校中心的话，难免影响到外面的街道。”
鹿丸幽幽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学校的中心区域，那是各种老师的办公室，甚至可能有校长在那边。”
佐助不由得皱起眉头：“麻烦了。忍者学校的老师至少也是中忍，那里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学生能潜入的。”
“而且这个时间点，校长应该还在学校……那可是二代目火影大人，轻易就可以感知到数十公里之外的查克拉。”鹿丸补充道。
“这要怎么办？”小樱有些缺乏主见。
鸣人则是自信道：“扉间大叔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只要不闹得太大的话不会管我们的。至于中忍的老师们，我有办法。”
“哦？”鹿丸好奇。
“影分身之术。刚刚上课不是说了吗，忍者的战术中包含了声东击西的一环。办公楼有东西两个楼梯，我们可以用影分身来牵扯其他人的注意力，然后本体伺机从另外一侧潜入。”
佐助一拍掌，妙道：“我们可以用影分身伪装成有敌村间谍进入，准备对忍者学校学生下手的样子，之后也能用影分身斗殴搪塞过去。”
小樱道：“我不会使用影分身之术，不过可以拿课本问题去找老师，吸引注意力……”
鹿丸犹豫下，还是道：“我身上有带科学忍具的震撼弹，虽然是民用娱乐版本，但是也能弄出不少的动静。你们影分身交战的时候，事先把震撼弹埋在地里，我伺机使用影子假装对付间谍，实则引爆炸弹，弄出大动静。”
几人对视一眼，都察觉了彼此眼中的亮光。
鸣人猛地一拍手掌道：“绝妙的战术！就这么做。影分身之术！”
嘭！一个影分身出现在身侧。
佐助也很快结印，制造出一个影分身来。
两人再让影分身施展变身术，变成丁次的外表和一个面貌无奇的成年忍者外表。
“我们走，佐助！”
分工明确，鸣人和佐助的本体迅速朝着办公楼的西侧走去，其余的两个影分身，鹿丸和小樱则朝东侧走去。
那边的施展需要一定时间，鸣人和佐助故作玩闹地蹲在地上。
鸣人提醒道：“办公楼一共有四层，佐助你负责一二层，我负责三四层。一旦见到信号屏蔽装置就立刻进行破坏，应该不至于放在特别隐蔽的地方。”
“哼，相信我这双眼睛的洞察能力吧。”佐助眼睛从黑色变成红色，其中有一枚勾玉在缓慢旋转。
地面轻轻颤了下，从这边可以看到那里亮起的光芒。
“冲！”
两个娇小的身影如正式的忍者般冲了出去，目的明确地在办公楼中奔跑。
一直跟在几人身后的伊鲁卡，为了防止自己被发现而离得较远，没有听到他们商讨在战术的内容。
不过等那边的影分身打起来之后，他瞬间意识到了鸣人的想法，从办公楼的西侧紧跟着冲了进去，和另一侧的老师对一楼的佐助形成两面包夹之势。
短短几秒，横冲直撞的佐助就已经被伊鲁卡捕获。
他鼓起个小脸，一幅不甘的样子：“可恶，居然被伊鲁卡老师发现了。要是换鸣人潜入就好了，说不定不会被抓住。”
伊鲁卡好笑道：“被抓住了还想误导我吗？我亲眼看着你和鸣人两个人一起冲进去的。”
“哼。”佐助不说话了。
鸣人在三楼横冲直撞，但是忍者的步伐很轻巧，没有弄出太大动静。他担心有老师没有被吸引而待在房间内，因此不敢检查房间，只能检查走廊的顶部和一些明显的地方。
三楼没有结果，他火速冲上四楼——然后被伊鲁卡逮住。
反而是在二楼问问题的小樱，她道谢之后从办公室里出来，准备从教学楼的西面下去，然后发现了挂在墙壁上的一个白色小盒子。
上面写着“泛用型信号屏蔽装置”，还有些参数和型号之类的小樱看不懂的东西。
她敏锐地左右望了一下，壮着胆子拿出一枚刀片，悄悄地割断了后面缠绕着的一大堆线其中的几条。然后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抱着课本往西面走去——然后撞见了伊鲁卡。
伊鲁卡一手提着鸣人，一手提着佐助，站在那里。
小樱有些心虚地解释道：“问了水木老师一个不懂的问题……鸣人和佐助怎么了？”
伊鲁卡眼神深邃地盯着她：“别装了。”
……
四人足足被教训了半个小时，罚做了半个小时的值日，这才被放出忍者学校。
他们并排走着，起初都有些沉默。
鹿丸忍不住问道：“战况如何？”
鸣人和佐助都低下头去，有些不敢见人。
反而小樱露出笑容，把之前的那件事说了一遍。
鸣人和佐助的眼神明亮起来，飞速地从口袋里面掏出忍者决斗游戏机，看着上面满格的信号露出了笑容。
几人很快绕到忍者学校偏僻的地方，准备坐下来品味一下“纪念卡”。
“诶？”
刚刚背靠着一颗大树坐下，鸣人就发现了训练场另一头有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本能地追了上去：“喂，你这家伙，不要跑！”
“……”三人面面相觑。
大概过了几分钟，鸣人气喘吁吁地回来，垂头丧气道：“追丢了，中午说的那个白影。”
“白影？”小樱不太清楚。
鹿丸则是有些奇怪道：“它之前出现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哈？就在那个树的下面，这么明显的地方也没有看到吗？”鸣人不可思议道。
“诶？”小樱睁大眼睛，“之前那里明明没有任何东西啊，鸣人你不是看错了？”
鹿丸也点点头道：“根本没有什么影子啊？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明显的地方我肯定不会错过才对。倒不如说我坐下来前本能观察了下周围的阴影，也没在那颗树上看到些什么啊……”
“鸣人，是不是你眼花了？”小樱笑着道。
佐助摇头道：“不，我也看到了，那个白色的影子。”
“诶？”
两人惊异地看向佐助，发现他已经开启了一勾玉的写轮眼，直视着前方的一处：“又出现了，这次是那个手里剑靶上。”
鸣人望向佐助的方向，果然看到了那个白色的影子，拔腿欲追。
鹿丸下意识伸手拦住他，看着空无一物的那里，感觉浑身不寒而栗。
小樱脸上的笑容也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语气中都带有几分颤抖的意味：“该不会……那是……鬼？”
第三百十五章 你做不到
“喂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该不会……真的看不见吧？”鸣人也有点慌张。
鹿丸强行冷静下来，分析道：“我们要以唯物主义的视角看待这个问题。可能只是针对鸣人和佐助的幻术，或者一种特殊的隐藏之术。”
佐助点头：“我开启了写轮眼，所以能够捕捉到目标。鸣人的洞察能力比你们更强一些，也可能是这里面的原因。”
小樱畏缩道：“要不……还是不要追究了。如果真是隐藏之术，像月光一族的透遁秘术之类的话，对方肯定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家伙。”
鸣人虽然有时候冲动，但并不是没有脑子，想了想点头道：“也对，我回去跟老爸老妈说一下，可能是敌村的间谍之类的人物吧。”
佐助盯着那个手里剑靶，小脸认真道：“那个白色影子突然消失了，没有什么移动的痕迹，好像瞬间移动那样。”
“瞬身之术？”鹿丸有些怀疑，“要不要告诉伊鲁卡老师他们，让他们小心一点？”
鸣人摇摇头：“伊鲁卡老师会觉得我们又在恶作剧吧，如果信号屏蔽装置的事情暴露就不太好了。而且学校里有扉间叔叔，不会有事的。”
“也对。”
四人很快离开了忍者学校，然后彼此分别，各回各家去了。
在忍者学校里面的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秋雪静静地靠墙站着，因为强大的敛息能力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这时候，左眼传来了一阵温热感，一行简单的字迹出现在视野中。
【你做不到。】
没有读者名称也没有日期标注，只是一行类似于对话的文字。
秋雪并没有太过惊奇，因为最近的这段时间以来，左眼的温热感大概每隔十几天就会出现一次。不像是读者提醒他的评论，而像是某个怀有恶意的家伙在劝他停下，主动放弃某些东西和可能性。
他知道这行文字中“做不到”代指的是哪件事，于是轻笑一下，像是自言自语那般道：“我做得到。”
那个白色的影子，再一次地出现在训练场附近的位置。维持了几秒钟，从这一端飘到了另一端之后，再度消失不见了。
秋雪从口袋里伸出右手，上面有黑色的扭曲而缠绕，复杂而显得邪异的纹路蔓延。这上面似乎附着了某种特殊的意味，犹如不可名状，不可描述，不可直视的怪物，只是单纯线条的反复勾勒就具有某种意义上的生命那般，是完完全全“活着”的。
污染。
纵使是秋雪现在的位格，也因此受到了极为严重，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的污染！
他看着自己的手臂，看着上面污染的痕迹一点一点，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褪去，在心中估计了一下时间之后，再度把右手插回了口袋里。
秋雪静静地靠着墙壁等了五分钟左右，再把右手从口袋中拿出，上面已经光洁如初。他轻轻发力，后背脱离了墙面，然后举止自然地走出忍者学校，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
鸣人回家，发现老妈玖辛奈穿着围裙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空气中弥漫着香气。
相比起之前，玖辛奈的厨艺可以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毕竟自己做出的菜究竟好不好吃，心里还是有点数的，知道自己水平不够就会多下一点功夫，然后得到提升。
“我回来啦。”他喊了一声。
玖辛奈在厨房里问：“和同学去玩了吗？”
“嗯。”鸣人随口应了一下，然后溜进了自家爸妈的房间。
果然没发现，看来这卡片也不怎么重要嘛……鸣人这样想着，把纪念卡片重新放回原本的位置，是一个透明的框架。
他正欲从房间内出去，发现插在地上的飞雷神术式那边闪烁了一下。
刷！波风水门的身体出现在房间内部，身后四代目火影的御神袍飘荡。
“嗯？鸣人？”
他看着尚且背着书包的鸣人，颇感奇怪。
“诶诶？老爸？”鸣人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纪念卡片的位置，然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已经放回去了，这下不会暴露。
殊不知，他的微小反应全部被波风水门看在了眼里，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没有揭穿，反而露出阳光笑容道：“怎么了，鸣人？”
“唔……”鸣人思绪急转，突然有了主意，“今天上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波风水门看他的样子，好像确实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说，于是笑道：“一时半会也说不完的话，我们先到客厅里面坐着吧。”
“嗯，好。”
两人出去，坐在餐桌前面。
波风水门虽然成为了火影，平时的事务比较繁重，但因为飞雷神之术的便捷，一日三餐还是能陪在家人们身边的。
也因此，他和鸣人的交流大多发生在餐桌上。
“那么，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鸣人很快把关于那个白色影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明了出来。
因为忍者擅长从微小的细节之中发现重要的线索，所以他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了整个过程，但却故意省略掉了破坏信号屏蔽装置的作战，免得挨老妈揍。
波风水门听完，也变得有些认真起来：“白色的影子……只有鸣人和佐助能够看见吗？”
玖辛奈在厨房里面道：“佐助大概是因为一勾玉写轮眼，鸣人的话可能是漩涡一族的特殊体质，哪怕没有觉醒感知能力也更强一些。”
“诶诶？老妈家族的特殊体质？那是什么东西？”鸣人有些好奇。
水门摇摇头：“那个你之后就会知道的。白色影子吗……不知道对木叶有没有危险。鸣人，明天我让一些暗部在暗中看着你，如果再一次发现那个影子的话，你就用战术手势来告诉他们。”
“喔！要协助抓捕外村间谍了吗？！”鸣人变得很兴奋。
“当然也有可能，那些暗部先一步发现了白色影子，那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水门补充道。
“啊……也是哦。毕竟论感知的能力，他们肯定比我强才对，话说那个特殊体质到底是什么？”
水门只好简单解释道：“漩涡一族的特殊能力，神乐心眼。觉醒的前提就是拥有超过常人的感知力……你要是好奇的话就看看之后的课本吧。总之……我感觉那个白色的影子没有那么简单，鸣人你注意保护好自己。”
“喔！”
水门因为知道组织的真相，所以也知道有很多上古的辛秘。关于鸣人和佐助的特殊之处，除了漩涡一族和一勾玉写轮眼之外，还有另外一点……
……
宇智波一族，佐助回家。
“我回来了。”
因为家族有良好的礼仪教学，佐助相当乖巧地脱掉鞋子，然后再走进屋内。
相比鸣人一家的现代化公寓式布局，佐助一家的风格更加古老一些，没有钢筋混凝土的构造，而是朴素但又不失格调的木与竹的和风。
“哥哥？”
没看到往日里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的鼬，佐助有些困惑地走进里面的房间，发现今天家里来了一个客人。
“抱歉佐助，我和你光羽大哥有些事情要聊。”鼬歉意道。
宇智波光羽则是对佐助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喔……好吧。”
佐助回到客厅里面，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翻看起了带回来的忍者学校课本。
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两人都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到了佐助的对面。
“佐助，要和光羽一起玩吗？”
佐助收起面前的课本，摇了摇头道：“今天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随后，他一五一十地把关于那个白色影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鼬露出思索的神色：“虽然说只是一勾玉写轮眼，但洞察能力也已经很强了。普通的瞬身之术应该不至于毫无察觉……或许那个白色的影子有点问题。”
光羽冷静地点点头：“确实有些让人在意。而且一勾玉写轮眼并不具有识破幻觉的效果才对，按佐助的描述，我也不记得有什么类似的秘术可以达到这样的隐匿效果。”
主要还是……隐匿效果太弱了！六七岁小孩子睁着一勾玉写轮眼就可以发现，这年头谁还用这种破术啊。
佐助困惑道：“难道是针对我和鸣人两个的特别幻术？”
鼬摸了摸他的脑袋，摇摇头道：“还不清楚，不过哪怕是幻术也不能掉以轻心……鸣人应该也会和家里人说，四代大概会派出暗部保护吧。”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太保险。佐助，我明天分出一个影分身陪你上学吧。”
佐助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哥哥要和我一起上学？！”
“只是在暗中保护，也要观察一下那个白色影子的状况。不过你光羽大哥这几天有事，否则以左眼的术的话应该会很方便。”
“喔……光羽大哥有什么事吗？”
鼬戳了戳他的脑门，笑道：“小孩子不要关心那么多，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第三百十六章 另一个世界
等到身上的污染消失之后，秋雪很快回到家中。
推门进入的瞬间，他就看到了沙发上同样穿着白色衣物的铃兰春雨和千手夏冰。
铃兰春雨拿着一本书，很是随意地整个人横躺在在沙发上，将书本高高举过头顶阅读。从封面上看去，并不是秋雪早上看的那一本忍界趣闻，而是单纯的小说。
千手夏冰穿着白色的宽松居家服，光着双腿，以抱膝的姿势同样翻阅着一本书，或许是衣服下摆太短的缘故，听到门口动静而侧过头的动作眼神给人一种色气的感觉。
“回来啦，好晚。”铃兰春雨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往秋雪的方向望去。
“嗯，见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秋雪解释了一句，然后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面。
家里的沙发呈现L字形，千手夏冰坐在短边，铃兰春雨躺在长边的前端，因此秋雪就坐在了中间部分。
千手夏冰把手中的书举起来示意：“秋雪，快更新。”
“诶？”
秋雪看清了她手中的那本书，稍微呆滞了一下——是他写的《忍者消失的时代》。
写到后面，因为懒惰症发作了，所以秋雪拖延了很久的时间。
明明从五六年前就开始了，但这么长的时间才一共出了四部，第五部的内容依旧遥遥无期。出版社那边虽然想催促，但毕竟秋雪是他们的幕后老板，也通过各种方式解决了他们施加的压力。
“因为有些无聊，所以就看了一下秋雪写的小说，感觉很有意思。”千手夏冰解释道。
“这个嘛，看小说当作消遣的一种方式也是挺好的。”秋雪支持道，同时无视掉关于催更的那部分。
千手夏冰之前确实不怎么看小说。她一直是一个对自己要求较高的人，与其将时间浪费在小说上面，倒还不如思考一下如何变得更强之类……
不过今非昔比，哪怕浪费一点时间也无所谓，他们有着悠久的寿命和强大的力量，可以随心所欲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比之外在的需求，更应该考虑内在的因素。
“我也想看第五部，秋雪打算什么时候动笔写？”铃兰春雨从趴着的状态转变为了坐着的状态。
“是啊，秋雪打算什么时候写呢？”秋雪道。
过了一会，他好似回过神来那般：“诶？话说这个作者的名字正好和我一样，真巧啊。”
铃兰春雨抓住他的肩膀，晃了晃：“不要逃避现实啊，秋雪！写了小说就应该乖乖把它完结才对吧，挖坑不填可是会被读者记住的，小心给你寄起爆符哦。”
秋雪叹气，无奈道：“好吧好吧，我已经在写了在写了，主要是最近这段时间比较忙，第五部的话可能要等几个月或者一年的时间吧。”
千手夏冰装作以往那种直率的样子，质疑道：“秋雪明明每天睡到中午，而且一整天都在摸鱼，不忙的吧。”
相比以往，这段时间以来千手夏冰已经变得人性化了许多。
她先前是因为觉得表情和幽默之类的东西对忍者而言不必要，才一幅面无表情而且坦诚的样子。相处的时间长了之后，渐渐也领会到了其中的意义。
秋雪认真道：“之前的话确实不算很忙，倒不如说每天都很放松。接下来的话大概要忙碌起来了，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铃兰春雨好奇起来：“难道还有什么值得秋雪在意的东西吗？除了日常生活中的那些之外。”
“是啊……快要到来了吧。这几天可以算是最后的安稳时期了。”秋雪点头。
千手夏冰侧过头，将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理到一边，一针见血道：“别当谜语人啊，秋雪，这可是你在书里面说的。”
秋雪笑了一下，看着她的表情，想了想道：“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今天中午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
“白色的影子？”铃兰春雨有些困惑。
“之前从千手一族那里出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有一个白色的什么一闪而过……不过消失之后就再也感知不到了。”千手夏冰则很有反应。
“你也看到了吗？应该就是那个了。有点给人轮墓空间的感觉，那种只有指定的对象可以观测或者接触，寻常人无法干涉的事物。”秋雪道。
铃兰春雨总结：“轮墓空间吗……也就是另外的时空间了。”
“两个时空间之间的维系还不够稳定，因此有时候可以干涉，有时候无法干涉。预计过一段时间会变得稳定下来，那就会变得忙起来吧。”秋雪解释。
千手夏冰问：“是类似于异世界之类的感觉吗？”
“不算这种。它本质上还是类似于轮墓空间，就像是一艘船一样在无穷尽的时空间中飘荡。有时候远离岸边，有时候靠近岸边，不过能够接触的最多是船上载着的事物。”
铃兰春雨明白了：“也就是说，有某种个体正通过相隔很远的时空间来接近这里，现在处于靠岸与着陆的阶段了……那个时空间距离和辉夜的天之御中相比如何？”
辉夜的天之御中空间距离现实有极其遥远的距离，而且彼此之前也相隔非常远。寻常的时空间忍术几乎不可能跨越，非得是黄泉比良坂这种达到“血继网罗”层次的时空间忍术才行。
秋雪摇摇头：“不太好比较，虽然都用‘距离’这个词代指，但实质上他们的意义截然不同。”
千手夏冰问：“用时空间的术的话，应该可以加快这个进程吧？”
“没错，不过平稳的日子能多一天是一天吧。它是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契机’，但我们也不用急着去迎接。”
铃兰春雨很赞同，能摸一天是一天。
千手夏冰点头：“我懂了。秋雪……要来打一架吗？”
“好吧。”
幻术·限定WIFI之术！
……
第二天。
木叶54年4月8日，下午。
忍者学校。原本的形势与火之意志课临时取消，被换成了讲座课。
当然，只有鸣人所在的精锐班才有这个待遇。
因为在早上的科学忍具适应课上，他们接触到了真正的军用级科学忍具，因此显得很兴奋。
“鸣人鸣人，你早上选了哪个系列的科学忍具？”井野用笔的末端戳了戳前面的鸣人。
考虑到安全因素，所以不可能一个人用科学忍具，然后其他人都在周围围观。只能是相隔很远自己用自己的了，所以不知道彼此用的是什么。
“由乐什么大叔不是说引力和斥力系列的很有开发价值吗？我用了那种，感觉飞起来真是太棒了！”鸣人兴奋道。
“啊，居然可以飞吗？”井野一副惋惜的样子，“我选了流体系列的，虽然同时能用风遁和水遁，但还是感觉亏了啊。”
“流体吗？听起来也挺好玩的不是嘛！雏田呢？你选了哪个系列？”
雏田回答：“我选了电和磁系列的，感觉很好玩的样子。而且家父好像把电磁系列的科学忍具和柔拳法结合，开创了叫做雷鸣八卦的流派……”
鸣人的基础很好，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是把雷电附加在掌上，并且用磁力产生牵扯并且瞄准穴道吗？听起来很强啊！”
“嗯……”
然后他们听见伊鲁卡在上面咳嗽了一声，拍了拍手让整个班级安静下来。
“那么接下来，有请来自组织的研究员兼木叶研究部的部长，大蛇丸大人给大家带来精彩的讲座。这次的主题是《虚拟世界与忍者的未来》，大家掌声欢迎。”
底下的学生们顿时惊呼起来：“大蛇丸大人？好耶！”
于是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因为本身就是木叶的三忍之一，在第二次和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立下赫赫威名的忍者，更是为那么多科学忍具和新体系做出了不可磨灭的杰出贡献，他在村内的人气一直都很高。
大蛇丸面带微笑地从教室门口走进来，伊鲁卡则识趣地走到教室的后面，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
等到掌声结束，他缓缓开口道：“如果说起科学忍具，或者忍者决斗之类的话题，你们想必非常熟悉吧？不过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过虚拟世界这个名词。”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真人版本的忍者决斗游戏。相比用手柄和按键，或者注入查克拉操控游戏人物的动作，虚拟世界更加真实一些。它能让你真正成为这个游戏角色，进入到游戏之中和自己的好友对战，体验与生死搏斗完全一致，但又不会真正受伤的战斗。”
短短几句话，就让这些忍者学校的学生们眼神亮了起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在这个话题上多讲了几句之后，大蛇丸转移了内容：
“如果说虚拟世界只能进行人与人之间的战斗，那也太不方便了。像忍者决斗游戏那样，虚拟世界应该还能与虚拟人物进行战斗，而虚拟人物性格与行为逻辑的塑造，则涉及到一门叫做人工智能的复杂学科内容。”
“你们之中可能有人或多或少听过人工智能这个词，用最简单的话来概括，就是设计一个在计算机上运行的程序，让这个程序模拟出来的‘智能’与真正的人类等同，甚至让人从根本上就无法分辨。”
“这样一来，你们在虚拟世界中和虚拟人物战斗的时候，也就相当于和真实的敌人战斗，能够在游戏之中培养忍者能力，应该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不过关于完全拟人的人工智能，还有一些观点和问题亟待解决。”
“对于你们这些孩子而言，接下来的内容可能有些费解。我尽量以慢一点的方式进行，也希望你们能跟上我的思维与逻辑。”
“比如说，有人曾经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假如你问一个真正的人，‘木叶最好吃的食物是什么’，他就会经历思考的过程，比较自己喜欢的食物，然后给出答案。”
“你要是问一个人工智能同样的问题，它会经历程序的多次运算，然后给出结果。到这里都很正常，不过程序的计算实际上是可以由人类复刻的。”
“只要知道了这个程序的运行逻辑，或许一个人使用多重影分身之术，可以花数年的过程一一复刻程序计算的结果。”
“如果把问题用计算机的语言，也就是0和1的代码告诉这个人，那他在有限的时间之内可以把问题的答案，再次用0和1的代码反还给提问的人。”
“人计算的过程和计算机的计算是完全一致的，假如人没有算错的话，那么答案也是一样的。但唯独有一点很不一样——人在计算的过程中从来没有理解这个问题的真正含义，他只是按照固定的程式‘思考’罢了。”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既然人从来没有理解什么是‘食物’，那么凭什么说计算机理解了呢？”
“人工智能，是不是只是看起来像智能，实际上就是死板的程序呢？”
大蛇丸说完，微笑着看着大家的反应。
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懵逼，至少整个教室都静悄悄的。哪怕是坐在后面的伊鲁卡，也露出了思考与纠结的神色。
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鸣人高高举起手。
“等等！”
“哦？”大蛇丸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有什么看法吗？”
第三百一十七章 就在无限月读世界中！
“喂喂……那根本不是我们能说得上话的领域啊。”看着站起来的鸣人，鹿丸忍不住狠狠在心中吐槽。
不过鸣人倒没有顾忌些什么，他不过是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来罢了。
“大蛇丸叔叔，你之前说人工智能是用计算机执行的特殊程序对吧？”
“嗯。”大蛇丸点头。
他自然认得出来，这个站起来的金发小男孩，正是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的儿子，果然和那个男人一样，也拥有相当的才能呢。
鸣人接着道：“程序也就是相当于忍者决斗游戏一类的东西吧，可这不是很奇怪吗？为什么在运行忍者决斗游戏这个程序的时候，希望让游戏机这个计算机来理解‘什么是游戏’这种问题呢？”
“负责理解这一点的，难道不应该是程序本身吗？”
鸣人有些稚嫩的声线在教室的空气中回响。
听到这些话之后，除了懵逼的那些人依旧懵逼之外，其他或多或少理解的那些人均有些瞠目结舌。
可以说是醍醐灌顶，坐在教室最后面听讲的伊鲁卡都直呼精彩。
他看着前方站起来的那个小男孩，眼里有些欣慰：“鸣人这家伙，虽然平时闹腾了一点，但关键时候总是能出人预料呢。”
大蛇丸也带上了赞许的神色，他点点头：“真不愧是四代的儿子。”
鸣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嘿嘿笑道：“我也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啦。”
“你说得很对，先坐下吧。”
他等到鸣人坐下后，继续开口道：“说到底，计算机不过是用来计算的某种设备，它和人脑是截然不同的事物。”
“之前说的那番话里面有一个最大的漏洞——哪怕人们重复了和计算机完全一样的计算，他们模拟的也不是人工智能，模拟的只不过是死板的计算机罢了。”
“正如鸣人刚才说的那样，难道有人希望让游戏机了解‘什么是游戏’吗？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不足以成为否认人工智能可能性的论据。”
“经过刚才那个问题，我们可以看出一些有趣的东西。”
“智能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实际的物体，它好比是一种可执行程序。只有在我们运行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在停止运行的时候不存在于任何地方——不过构成它的数据，或者说‘记录’，却老老实实存在计算机的内部。”
“如果人利用那些数据，用自己的大脑去思考和计算程序中复杂的过程，在完全模拟计算机之后，也可以体现出同等的智能。”
“不过非常特殊的是，这种人工智能以人的思考为载体，也就是以原本就存在的智能为载体，是存在于智能之上的智能。”
“……”
大蛇丸洋洋洒洒，讲了一个多小时。
这群学生们虽然年幼，但是理解能力并不差。
要知道早在五岁毕业之前，卡卡西就已经学会了多重影分身之术这样的复杂忍术，比起听听人工智能和虚拟世界的科普还要困难得多。
相比起以前的时代，现在忍者学校更加侧重逻辑与理性思维的培养，他们对这种话题的接纳能力也相当强。
讲完之后，大蛇丸从教室门口离开，准备回去了。
“那个……大蛇丸叔叔，稍等一下。”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
大蛇丸回过头，微微一笑：“是鸣人啊，有什么事情吗？”
鸣人止住脚步，直白道：“大蛇丸叔叔，最近一直有个问题在困扰我，能不能给我答疑解惑一下？”
“哦？能困扰鸣人的问题应该也挺有意思的，说出来让我听听看吧。”
鸣人说：“是这样的，假如有一个强大的幻术，能够操控中术者的五感以及其他所有的感知能力。我们要如何判断自己现在不处于这个幻术之中呢？”
“幻术？”
“是的。我大人们说，好像是在五六年前，我只有不到一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叫做无限月读的事件吧？”
“被困在无限月读这个幻术里面的人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幻术中，做着一个自以为是真实的梦。因为是不可以挣脱的幻术，所以他们永远都不会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直到外界把幻术解除掉。”
鸣人说完，有些期待地看向大蛇丸。
这番出乎预料之外的话让大蛇丸愣了一秒钟，随即笑道：“幻术的世界吗？鸣人君，你还真是有想法呢。”
鸣人不满道：“这可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是很认真的！”
大蛇丸点头认可：“这确实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毕竟……或许你的一生都在某个恐怖敌人编织的梦境之中，但自己既没有办法证明，也没有办法证伪。”
“那……应该要怎么办呢？”
大蛇丸笑着揉了揉他的金发，如安抚般道：“如果是幻术的话，终究会有解开的那一天。如果一生都无法解开的话，对于现在的你而言也不在意幻术之外的事，反而是幻术之内更重要一些吧，度过幻术中的一生也是幻术中你想要见到的事物才对。”
“总而言之，想不通的问题是不会想得通的，不要在意就好了。”
鸣人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满道：“想不通的问题是不会想得通的……没有意义的话就算认真地说出来也不会有意义啊。”
“这种问题对你这个年纪来说还太早了吧？想想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吧，鸣人君。”
“什么嘛……要是幻术的话什么事情都不会有意义的啊。”鸣人鼓起脸颊。
“怎么会呢，意义这种东西是现在你所认可的，而不是幻术之外你认可的。就说这么多吧，我的助手等我等得要不耐烦了。”
大蛇丸挥了挥手，转身往前面走去。那里的一个承梁柱旁，有一名白色短发，戴着大大圆框眼镜的男性在耐心等待着。
“唔……”鸣人看着大蛇丸离去的背影，用力思考着那番话的含义。
大蛇丸很快离开了忍者学校，转头看向自己的助手，笑道：“兜，鸣人君的那番话，你是怎么看的？”
兜敏锐地察觉了大蛇丸对鸣人称呼的变化，意识到了些什么。
“人工智能吗……能够在短时间内就破解了这个思维实验，他确实有值得被认可的价值呢。”
大蛇丸颇带感慨道：“越是研究，就越是发现自己的脆弱不堪啊，兜。”
“人和计算机模拟出来的，存在于理论研究之中的‘人工智能’，有着一个唯一的区别。计算机可以执行无数个程序，但是人的大脑只能执行人这个程序。”
“区别虽然存在，但人和计算机其实都是一样的。只有当大脑中的神经元形成特定的连接，并且处于活跃的状态时，人才会拥有自己的意识与智能。”
“构成我们意识的并不是大脑这种生物组织，而是一系列以特定规律进行的‘计算’程序。”
兜点点头：“大蛇丸大人您说过，六道仙人创造出了‘灵魂’这种概念，让人的身体死亡之后，还能用其他的载体运行‘智能’这个程序。”
“这些年来你学到的东西，远比和你同龄时期的我要多得多了，兜。”
“大蛇丸大人说过，研究这种东西，就是需要以前人的结果为参考和依据，才能一点点进行下去的。”
“当我第一次接触到‘记录’这个概念的时候，我们可以说对它一无所知，只是把它当作类似于基因一样的事物。不过随着研究的一点点推进，真是一切都与‘记录’息息相关，乃至于……我们都是某种‘记录’的一部分。”
“……”兜不知道怎么接话。
“兜，我之前问你的，其实是指鸣人后来那番话。关于如何证明自己是否处于无限月读的环境中的问题，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这种问题或许是真的思考了也没有意义的吧。”
大蛇丸摇头：“不，说没有意义什么的，只是针对鸣人君而言。那么小的孩子不应该被这种哲学而且缥缈的问题毁掉，但对我们研究者来说，它很有意义。”
“很有意义……可是有什么证明的办法吗？我们现在处于某个幻术之中，过着完全虚构的人生吗？”
完全出乎兜的预料，大蛇丸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没错，我们现在就在无限月读的世界之中！”
第三百一十八章 瞳术：不可解
形势与火之意志课是下午的一二节，之后还有符号课。
符号课属于通识内容，涉及的范围很广，但又都是浅尝辄止。包括各种忍者符号，密文和符文。这些东西是暗号课程的基础，也是科学忍具制造的基础，以及结界术和封印术的基础。
下课之后，鸣人和佐助等人结伴回去，想要寻找那个白色影子的踪迹。
转了两圈之后，他们并没有在训练场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于是只好离开忍者学校，像往常那样在村子里面随便逛了起来。
“诶？那是……”
鸣人发现，之前那个白色的影子静静地飘在树上。
之前都是在远处观察，而且白色影子还在动，所以看不清面容。不过近距离观察之后，他才意识到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白色的轮廓，根本没有面容。
像是双腿位置的轮廓边缘没有触及到实物，它好像漂浮在树枝上方。
“白色的……”佐助也同时发现。
今天小樱不在，跟在他们身边的鹿丸则是皱起眉头：他又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现。
嗖！
数道身影凭空出现在他们的附近，都是身材高大的成年忍者。
“哥哥，在那个树枝上！”佐助连忙给鼬的影分身指出方向。
鼬立刻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即使是这么强大的瞳力，也只能勉强地观察到，树枝上有一个模糊而且极为淡薄的事物。
暗中跟着鸣人的暗部们，因为事先被波风水门提醒过，所以没有太过惊讶自己无法发现白色影子一事。
一名暗部按了一下手中的科学忍具，立刻在树木的周围形成一个长方体结界。
四紫炎阵！
“鸣人少爷……我们看不见那个影子。”一名暗部道。
“框住它了……诶，它又开始动了。”鸣人很快开始现场解说。
鼬将瞳力发挥到极致，勉强能观察到白色影子的移动轨迹。
他看着白色的影子碰到四紫炎阵，然后整个结界被轻而易举地破解，紫色的透明火焰一点点消散。
鼬顿时睁大眼，血液从眼角流下。
瞳术·天照！
能够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燃起火焰，即使对这种看得不是很真切的目标也是有作用的。
其他的暗部们看到，凭空燃烧起了黑色的火焰，似乎被某个看不见的个体带动。
另一名暗部立刻上前，为了防止天照波及到其他人，再度施展了一个结界。
墨绿色的正四面体包裹住了天照黑炎，以及那个白色的影子。
封印术·三方封印。
和四紫炎阵不同，只要处于这个术的内部，就会受到封印的压制。实力弱者只要中术，甚至连运转查克拉和行动都会相当困难。
在白色的影子上灼烧时，那号称永不熄灭的天照黑炎，一点点微弱了下去，最终化为了虚无的状态。
然后，鸣人和佐助看见，在三方封印维持住的状态下，那个白色的影子凭空消失不见。
“诶，消失了！”
鼬擦掉脸上的血迹，皱着眉头：“即使是天照也能免疫吗？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可不是简单的家伙啊。”
“要怎么办？”暗部们寻求鼬的意见。
虽然鼬只有十三岁，但是作为宇智波的一员，他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在实力上早已碾压了一大批上忍。
“来无影去无踪吗……如果被那家伙碰到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不能掉以轻心。既然连我的天照都无法阻止的话……看来只能让光羽哥来了。”
……
稍后，宇智波一族，族长邸宅。
“这样吗……”光羽听完之后，理解地点了点头。
佐助好奇道：“光羽大哥的术很适合抓住那样的敌人吗？”
鼬笑道：“至今为止，哪怕是父亲大人也是一样，没有任何可以免疫光羽哥瞳术的人出现过。”
“咦……那带土叔叔呢？”佐助更加好奇了。
在宇智波一族中，拥有轮回眼和六道仙术的带土，可以说是强大的代名词。
在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之中，正是“木叶英雄”带土与“金色闪光”波风水门并肩作战，这才打败了被人操控的宇智波斑，最终解除了无限月读。
值得一提的是，“金色闪光”这个称号也有了全新的意义，因为当时有人在村里远远看见，波风水门进入了一个浑身附着了金色的查克拉的状态。
“带土老师也不能完全免疫，虽然用时空间忍术最终可以挣脱，但至少也能困住一段时间。”鼬解释道。
“诶？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万花筒瞳术呢？”
宇智波光羽笑道：“也是时空间忍术的一种。左眼的瞳术叫做‘不可解’，能够将我看到的对象几乎永久地囚禁在一片时空之中，直到我的瞳力耗尽或者主动解开术。”
“和天照的发动条件很相似。而且时空间忍术比一般的术更难破解，那个白色的影子能够被我天照命中，也就能被‘不可解’命中。”鼬道。
“哇……听起来好厉害啊！”
听着佐助的赞叹，光羽苦笑了一下：“听起来是很厉害不错，不过他们总是喜欢把我这个术用来找走丢的猫猫狗狗之类，也喜欢把追捕叛忍之类的任务交给我，只要看到就不会被跑掉了……”
佐助呆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对了，不是说光羽大哥昨天有什么事情吗？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下次吧，佐助。”鼬戳了戳佐助的脑门。
“啊——？”佐助拖长了音调，鼓起小脸。
“这个嘛，其实告诉佐助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吧？”光羽道。
“对啊对啊，”佐助见有机会，立刻露出喜悦的神色，“告诉我又没有什么，不要什么都瞒着我嘛~别吧我当小孩子啊。”
“还是太早了吧，万一佐助也学坏就不好了。”鼬维持己见。
光羽露出狭促的神色：“鼬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对佐助关爱过头了。你和泉也……”
“咳咳，咳咳。”鼬连忙咳嗽打断，这样子差点让佐助以为他的病又发作了。
“佐助，今天教你火遁怎么样？”他转移了话题。
“火遁？真的可以吗？”
终究是小孩子，还是被糊弄过去了。
……
鸣人家。
饭桌上，波风水门之前就已经听过了暗部的报告，此时又听鸣人讲了一遍。
他想了想，认真道：“这件事情确实非同小可。如果处理得不好，或许会给村子带来很大麻烦也说不定。”
即使是当时拥有轮回眼的长门，也无法免疫天照。饿鬼道虽然可以吸收这种瞳术，但是毕竟是瞬间点燃在身上的火焰，肯定还会受到灼烧的影响。
想要免疫的话，排除了新的忍者体系以后，只有十尾人柱力那种层次的敌人。
“那要怎么办才好……感觉白色的那个影子有点吓人。”
知道即使是佐助哥哥这种级别的忍者都无法应对，火影都要严肃以待之后，鸣人难免有些畏惧。
波风水门揉了揉鸣人的脑袋，安抚道：“放心吧，鸣人。明天就让我来对付那个家伙，必须要确认它是否有敌意才行。”
“诶诶？老爸要亲自出手吗？”
“你之前说，他突然从结界里面消失，但是又没有把结界打破。听描述的话和时空间忍术有点相似，正好这方面是我最擅长的领域之一。”
“喔，喔……”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不存在
“大蛇丸大人……您说我们现在就在无限月读世界中……是什么意思？”
先前大蛇丸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感觉世界观都要崩塌了，兜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看着兜一幅茫然而又震惊的表情，大蛇丸呵呵笑了起来：“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确实很让人惊讶。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有一系列的证据表明，我们所在的世界就是无限月读的世界。”
得到肯定之后，兜猛地睁大眼睛，根本无法置信。
“难道就像鸣人之前说的那样，我们只是身在幻术的世界中而不自知？可是……难道大蛇丸大人您是幻术构建的虚假人物吗？”
他跟在一个虚假人物的身边这么多年，而且把他奉为自己的精神支柱？这也太过于荒谬了吧！
大蛇丸眯了眯眼：“我倒不这么觉得，相反，我觉得除了我的意识之外一切的人物都可能是虚假的。”
兜冷静下来，喃喃道：“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真实的……”
“这就是人工智能啊。”
“诶？”兜错愕。
“无限月读会针对每个人心中所想，构思出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境。不过在这个梦境之中，所有的个体都是真实的。简而言之，哪怕是在无限月读这场梦中，虚拟出来的人物也拥有和真实人物完全一致的‘智能’。”
兜感觉两个毫无关联的事物在一瞬间连结了起来。
作为一个科研者，他本能地感觉到激动。但意识到自己现在处于幻术之中，可能是虚构的一者，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正怀着这么复杂的情绪，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向大蛇丸索求肯定般道：
“在这场梦境之中的人物，没有谁会借助肉体来思考。就像六道仙人创造‘灵魂’那样，幻术接纳了他们的‘记录’，然后作为运行这一‘智能’的程式。”
说到最后，兜忍不住抬起头，圆框眼镜下的眼睛观察着大蛇丸的反应。
大蛇丸难得惊讶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意识到了真相。没错，重要的东西不过是记录罢了，人为什么能思考，其实和外界的肉体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构成这个智能的记录还存在着，那么名为人的程序就能在无限月读这个计算机中永远运行。”
“甚至大胆一些猜测，哪怕无限月读这个术被人为解除了也无所谓。因为中术者们本身的‘记录’已经被复制了一份，用于构造那个虚拟的世界本身了。即使他们在现实中又清醒过来，也有一个假身永远地停滞在无限月读之中。”
“永远停滞……”兜默念着这几个字，突然间感觉浑身不寒而栗。
在那场战斗发生的时候，他也中了无限月读这个术，不过没过多久就被解开了。
如果按照大蛇丸的说法继续下去的话……
有另外的那个他，永远地停在了无限月读的世界中。他这个存在本身，在中术的瞬间就被一分为二……不，只是在解开术的瞬间，从虚拟的‘记录’中复制了一份他出来，让他拥有部分在梦境中的记忆！
或许自己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愚弄存在本身，但是却毫无察觉！
仅仅是这种可能性，就让人从心底都直冒寒意，思绪近乎无法自由运转了！
看着兜的表情，大蛇丸笑着安抚道：
“不过是一种猜测罢了，我们尚且不知道无限月读的世界本身的‘记录’应该如何保留。或许当我们破坏了神树这个‘计算机’之后，无限月读的世界也就随之消亡了。”
兜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感觉更加恐惧了。
“如果这样的话，只要外界的无限月读被解除，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会消失，这……这简直太绝望了！”
无论是可能性的哪一端都让人无法接受，仅仅是存在本身就感到发自心底的恐惧，不知道未知的毁灭什么时候会降临，什么时候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失去意识本身……
兜宁愿是第一种可能性，即使无限月读被解除，这个世界也会继续存在下去……哪怕没有任何理由证明这一点。
大蛇丸没有继续安抚他，反而点头道：
“所以我才说，越是思考就越是感觉自己的无力。兜，看来你还是很相信我的，哪怕去面对这么扭曲和荒诞的事实，也没有否认那个最初的假设。”
最初的假设：他们身处于无限月读的世界之中！
“大蛇丸大人……”兜茫然地看着他。
“最初的假设自然是正确的。不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需要让你亲眼看一看……那些关键性的证据。”
他撕开了面前的时空间帷幕，带着兜走了进去。
接下来，四周变得无比漆黑，只有星星点点的光点缀在周围的空间上。
“这里是……”
兜感觉不到重力的存在，自己好似漂浮了起来。上下四方前后左右这样的概念渐渐变得模糊，不知道自己是处于静止还是处于移动状态。
“群星的边缘，也就是宇宙中。”大蛇丸耐心解释道。
“宇宙……”
兜下意识地回头，以为地球会在自己的身后。然而后方和前面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完全一致的空无一物。
周围除了星光之外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人们漂浮在其中，本能就会感觉到无所依靠。
“无限月读这个术，执行的并不是人的‘记录’，而是世界的‘记录’才对。它借助能触及到地球上任何一点的神树，网罗了地球上几乎所有的‘记录’，因此完美地模拟出了这个世界。”
“不过，”大蛇丸故意停顿了一下，“唯一的问题是，它只能复刻地球的记录，而对地球之外的现实却一无所知。”
“那……地球之外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兜不解道。
“不存在。”
“不存在？”
“整个宇宙空间之中只有两种事物，地球和月球。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存在，是虚拟出来的。”
“诶？可是……在地球上也能照到太阳，难道没有恒星吗？那些星空也是……”兜一瞬间陷入精神的错乱。
“是啊，虽然地球能接受到太阳光，但是恒星本身不存在。听起来是不是很离谱？”
兜点了点头：“可是在地球上的观测结果……”
太阳不仅是存在，而且各种详细的信息都能推算，这难道还不是实实在在的恒星？通过太阳光，借助斯藩特玻尔兹曼定律可以推测出太阳表面温度。通过聚变模型，可以推测太阳内部的层次结构等……
除了太阳，其他的恒星也照样可以观测。这个时代制造出来的天文仪器，甚至能够看到其他的恒星系，着手开始查找宜居行星了。
结果大蛇丸说，太阳根本不存在，其他的恒星也不存在？这不是在开什么大玩笑吗？
大蛇丸笑着摇头道：“当然是假的，全是假的。”
“怎么会……”
“这个无限月读世界根本不包含‘太阳’的记录，怎么可能模拟出太阳这个存在呢？你们的观测结果，其实不过是被欺骗的结果。”
“其他星体的记录是不存在的，但是地球从其他星体那里接受的光芒，这个数据却是存在的。无限月读的世界把这些数据模拟了出来，让地面上的观测者也能接受到那份光芒，自以为宇宙中真是繁星遍布了。”
“诶……”兜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大蛇丸如追击般道：“哪怕把观测设备发射到外太空也没有用的，因为无限月读的‘记录’实际上包含了地月系统。必须要突破这个范围，才能见到真实的世界。外太空的望远镜也只能看到那些虚伪的光和景象。”
“这也……太……”
研究的对象，全部都是虚假的，而且不存在的。
生活在地球上的这些人，自以为通过观测宇宙得到了宇宙的真理，实际上这些恒星啊行星啊，甚至黑洞之类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是虚构的，是一个谎言！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科学家在地球上研究了一辈子，以为对宇宙相当了解了，甚至做出各种宇宙大爆炸之类的猜测……直到技术水平达标，人们飞出地球一看——好家伙，地球外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宇宙繁星，那不过就是一个贴图……
大蛇丸笑道：“兜，猜猜看我们现在距离地球有多远？”
“完全观察不到的话……至少也有好几个天文单位吧？”兜试探性道。
没想到，大蛇丸反而摇摇头：“哪有这么快？即使用时空间忍术，也不可能一瞬间跨越这么多距离。一个天文单位，至少需要在时空间的通道中呆八九分钟的时间。”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繁星的边缘，就是地月系统最外围的那一层。再往里一点，你就能看到虚假的太阳光和各种其他的行星。”
“边缘……”兜呆滞。
“想象地月系统是一个球体，我们现在就位于这个球体的‘表面’上。不过并非是狭义的二维表面，而是一个拥有额外维度的三维表面。无论我们在这里如何上下四方地移动，也不过是在地月系统的表面上反复横跳罢了。”
“这就是这个无限月读世界的边界，整个世界不过是这么大罢了。继续往外面走，不过是体感上往外前进了，实际上在这片时空之中根本没有任何参考系，其实你只是在那个额外的维度上前进。”
“这薄薄的一层二维平面，就是一个不可脱离也无法挣脱的‘世界边缘’。换句话说，被它包裹的内部世界永远无法与外部交流，是一个不可解的囚牢！”
第三百二十章 全知即全能，但你哪个都做不到
“不可解……”
整个无限月读世界，被关在了这一层“边缘”之内。
任何方法都无法挣脱，在这个时空间的内部，不同的维度属性发生了置换。
大蛇丸感慨道：“不过这也不一定是坏事。这个世界或许本身就只有这么大，再外面的地方真就什么都不存在了。这一层世界的边界可能也不是用于囚禁我们，而是为了让我们防止直面无法理解的事物而存在的。”
“宇宙监察假说吗……”兜有点无力地点了点头。
黑洞奇点，体积无限小，密度无限大，以至于时空的曲率在那个点本身都不存在了！为了防止这种宇宙BUG摧毁整个时空的一致性，所有的奇点都会被黑洞的事件视界所包裹，一旦进入就再也无法离开了。
就好像宇宙自己有想法，为了自己不被毁灭，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却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那样，把它们全部拉入奇点销毁。
“在地球的记录中，历史上的那些光都会一一复现，让人们看到那些星空。而那些光芒的起始点就是这一层‘边缘’，秋雪君给它赋予了一个很有意义的名字，叫作‘虚伪之海’。”
“意识是一切都是虚伪的吗……”
“也是虚伪的起始点，”大蛇丸接话道，“不过之前说了那么多，有一件事很值得在意。”
“无限月读可以把历史上地球接受到的，来自宇宙星空的光一一复刻。但是如果无限月读世界的时间超过了真实地球的时间，那些光芒会变成什么样呢？”
“那就再也没有可以读取的‘记录’了……”兜喃喃道。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受到人的意识干预的，会演变成那个人想要见到的样子。或许会把千百年前的光重新再现，又或者是弄出一个毫无逻辑，但却勉强可以糊弄人的宇宙图景。”
兜沉默许久，提了提自己的眼镜，叹道：“这也太绝望了……”
“越是思考，就越是觉得自己的无力。一般人第一次明白这个答案之后，大概都会觉得做不到，不可能做到吧……不过有些人不是这么想的。”
“秋雪大人吗？”
“嗯，他早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
现在的秋雪，进入了灵知的信息化世界中。
周围每一个光点就是一个极为庞大的信息集合体，包含着事物的一切“记录”。
再深入内部，则现实的成分逐渐减少，抽象的成分逐渐增加，变得能够直观地看见代表着宇宙BUG的光点。
突破一层密密麻麻叠加的宇宙BUG，直接深入到底端之后，秋雪看到了那句话。
和最开始掌握灵知这个能力时看到的完全一致。
【全知即全能】
不过隔了那么久再看，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
当时的秋雪只是看到了这些文字的一角，瞬间就意识接近崩溃，差点承受了不可逆转的污染了。
现在的位格得到了不可思议的提升，哪怕静静地看着发呆，看上一整天，也不会受到多少明显的污染。
当时的他只能看到一眼，没有发现字缝里面，那漂浮着的文字背后，还隐藏着几个字。
意识往更深层次进入之后，秋雪又一次地看到了那些给人血红而可怖感的字体。
【但你哪个都做不到】
好似有某个怀揣着可怖恶意的存在停留在此地，写下了这句命运注定般的预言。在看到前一句话时自以为掌握了前进的方向，但直到前进之后才意识到其中的虚伪。
从来没有人说过，【灵知】能够无限制地探查这个信息空间的所有知识。在技能描述里，也不过是辅佐以“有限地”这样的修饰罢了。
而“鉴定”则更加直观，一开始就说明了无法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对象生效。
还有一件事，以近乎绝望的方式呈现在秋雪的面前。
他用【灵知】观测到了代表着【灵知】的宇宙BUG本身！
而那个宇宙BUG并不属于多么高的位格，在上面还有一层密密麻麻，甚至连理解都无法做到的宇宙BUG……永远地超出了【灵知】能够触碰的范畴。
这说明这个技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级别的位格，参考“鉴定”的生效范围，它最多只能观测这个世界的信息，以及宇宙BUG。
而这个世界是无限月读衍生出来的，虚假的世界！
左眼有温热感传来。
【如果能够实现的话，你早就已经实现了。事实就是，你做不到。】
秋雪微微摇头，感觉它有些烦人。
他似乎是在心底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与那个对象对话般说：
“重复宣称我所面临的困境，想要营造出一种绝望的氛围，但这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一件事情能否做得到，必须得要尝试过后才能下结论。”
理所当然的，左眼中的那个对象并没有回复。从始至终都是这样，左眼的信息传递只能读出“评论”，而不能进行流畅的对话。
……
一处异空间。
这里似乎是荒凉而且死寂的无穷尽原野，只有单调的黄色中微微泛红的细砂堆砌的地面，天空中永远单调的太阳悬垂在正中央，除此之外几乎什么也没有。
自然而言，是什么都没有，不过存在有人为的痕迹。
一道巨大的，足足有三层楼高，木叶核心街道那么宽的门屹立在这片荒野上。在门框的内部，仿佛像素都被撕裂那般，无数色彩的碎片构成了怪异而且令人不敢触碰的门扉。
一个人的身体缓慢地从中挤出，肢体的一部分犹如凭空出现那般，明明门的另一侧只是单调的荒野，他却从门中走了出来。
他有着金色的头发，披着写有“四代目火影”字样的御神袍，正是波风水门。
之前的那个，则是连接现实世界与这片异空间的时空间传送门，算是科学忍具的一种。实际上，就连这个异空间本身也是科学忍具的产物。
在解析了“天之御中”的原理之后，秋雪可以自由地编织时空间。实际上，这不仅仅是死寂的原野这么简单，它有着整个地球的大小，是死寂星球。
借助“天之御中”编织出来的时空间与现实时空相隔极远，寻常的时空间忍术几乎不可能通行，因此有必要借助传送门这种简单的设施。
水门从中走出，静静地等了一会，直到面前的时空间泛起波澜。
带土在黑色的时空间漩涡中出现，然后时空间的漩涡才消失。早在开启轮回眼时，他的神威那个瞳术就已经得到了不可思议的加强，可以很随意地操控时空间本身了。
“有什么事吗？水门老师。”
水门点点头，态度端正地请求道：“我希望你能保护鸣人一段时间。”
“保护鸣人？发生什么事了？”
之后，水门言简意赅地把那个白色影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能无视天照吗……确实不容小觑，如果那个家伙的身体具有类似于十尾人柱力的特性，又兼具强大的时空间忍术的话，那就会变得相当棘手了。”
水门话语中不无担忧道：“我现在还不清楚那个家伙究竟抱有善意还是恶意。但是放任它的存在的话，就是把村子和鸣人都置于危险的地步，必须要主动出击。”
带土思索片刻。
“水门老师你的想法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真的有那样的家伙，能够在秋雪的眼皮底下存在吗？如果真的拥有十尾人柱力的实力，而且掌握时空间忍术的话，这种不安定的因素已经超过某个极限了。”
“你是说……”
“以常理来看，那个家伙能够在木叶存在或者出现，必然是被秋雪允许的事情。兴许本身就是秋雪培养出来的个体也说不定……不如先问问看秋雪的意见。”
水门考虑了一段时间，还是摇了摇头：“秋雪他并不站在任何一个势力那边，他只站在自己的那边。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没有对我们说的话，就说明是不想对我们说吧。”
“我无法一直呆在鸣人的身边，希望你能帮我照看一下。那个白色的影子似乎是每天都会出现，明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见自己的老师如此坚持，带土也没有再反对。
他点点头，笑道：“那好吧。说起来，鸣人刚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他呢，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水门微微一怔。
第三百二十一章 寻道者
第二天。
木叶54年4月9日。
木叶监狱是一处非常特殊的地方，这里关押着许多无期徒刑的忍者罪犯。
明面上，其实木叶是没有“死刑”这种刑罚方式的。如果真的想要处死某些忍者，那么高层会出动暗部，也就是暗杀战术特殊部队。可以在派遣任务的途中进行暗杀，让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不过那种方法的代价太大，毕竟整个暗部一共加起来也只有七十名忍者，这还包括总队长和副总队长，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处理这些事务。
一般来说，哪怕是罪大恶极的叛逃忍者，被木叶抓捕之后最多只是关在木叶监狱内，享受无期徒刑的待遇。当然也会辅佐以适当的拷问和精神上的摧残，让人们发泄自己的怒火。
团藏就是其中的一位，因为犯下了诸多错误而被判处无期徒刑，永远地关押在木叶监狱内部。
不过说是永远，也只是因为考虑到木叶监狱的防备力量而言的，越狱是一件几乎没有可能的事情。
被关押在木叶监狱的深处，团藏日常目光呆滞。人们永远也想不到，这几年的时间中，他究竟遭受了多大的折磨和屈辱。
直到面前的时空间旋转而且扭曲，化作漆黑色的通道，他才变幻了神色。
时空间忍术！
……
这一天的下午，鸣人和佐助从忍者学校离开，按照和各自家长约定好的那样，在木叶村里面四处乱逛，寻找着那个白色的影子。
在佐助的后方，鼬和光羽都睁着万花筒写轮眼，寻找着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而在时空间的狭缝中，带土隔着时空本身来观察这边的世界，没有透露出任何一丝多余的气息。
在鸣人的忍具袋中，放着一枚飞雷神苦无。同时，他手里还捏着那张波风水门的纪念卡，以便在遭遇危险时，能够短暂使用和水门等价的战斗力，从而保护自己的安全。
佐助虽然没有纪念卡这种方便的东西，但知道自己哥哥以及光羽都在背后，他们同样可以看到白色的影子，不至于太过慌乱。
在整个木叶村绕了一圈，两人都没有什么发现。
“好像看不到啊，佐助。”鸣人停下来说话。
佐助同样停下了脚步，点头道：“毕竟只是一个影子，如果可能在木叶所有地方出现的话，被我们撞见的概率实在太小了。”
“可能……？”鸣人突然间有了想法，“如果说在所有地方的概率都是相等的话，那我们不可能短短几天遇到那么多次才对！一定有些地方，那个影子出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且那些地方和我们活动的区域应该非常接近。”
“嗯，很可能是这样。怎么样，鸣人？要回忍者学校那边看看吗？”佐助猜测。
鸣人仔细反复思考，还是摇了摇头。
“我们两个身上也没有太多特殊性，能够看到那个白色的影子确实挺奇怪。但是肯定不止我们两个可以看到，佐助你的哥哥也可以看到吧。”
“嗯。”
鸣人继续说：“但这几天来，关于那个白色影子的目击情报只有我们这边。整个木叶村那么大，能看到影子的人再怎么说都有几个才对……该不会，那个影子只会出现在我们的附近？”
“我们的……附近？”佐助有些不解了，“可是我们有什么特殊的吗？”
鸣人摇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为什么能看到影子……总而言之先试试看吧，我们在原地守株待兔，看看那个影子会不会自己出现。”
“好吧。”佐助同意了。
两人坐在树下，从书包里面掏出忍者决斗游戏机，玩了大概半个小时，突然间周围刷刷出现了两个人。
鼬和光羽！
佐助连忙把游戏机扔到一边，站起来警惕地观察四周，最终在鼬和光羽面向的那个方向看到了白色的影子。
“果然，出现了！”鸣人同样站了起来，手里紧握着那张卡片。
刷！
金光闪过，得到情报的水门利用飞雷神之术立刻出现，站在鸣人和佐助两人的前方。
“原来如此……只会出现在佐助和鸣人身边吗？”鼬盯着那个白影。
在佐助告诉他这件事之后，他就立刻在整个木叶村内展开调查，但是却一无所获。现在看来，鸣人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
光羽看着那个白色的影子，发动左眼的瞳术。
不可解！
周围的时空间仿佛被剥离出来，从视觉角度描述，就像是被一层薄薄的玻璃纸包裹那般，显得异常突兀。
白色的影子开始移动，但即使触碰到了那个束缚空间的边缘也无法突破，好似从三维转化为二维那般，白色浸染了那个表面。
“好耶，抓住了！”鸣人高兴道。
光羽维持着自己的瞳术，突然间摇头道：“恐怕这个术还困不住它，最多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佐助惊讶道：“光羽大哥的术，不是说连带土叔叔都能短暂控制吗……难道这个影子有带土叔叔那么强的实力？”
光羽皱着眉头，模糊地解释道：“它给我的感觉很特殊……是种很棘手的感觉。就好似只有一部分处于这个四维时空间之中，我的术只是把它的一部分抓住了。”
“如果它愿意的话，应该能像蜥蜴断尾那般舍弃被抓住的这部分，然后从术中脱离……也无法判断有没有其他的手段。”
水门点点头：“那就让我来试试，施加多重时空间的束缚吧。”
曾经激活过六道仙人模式的他，可以和鸣人一样清晰地看见那个白色的影子。而光羽和鼬等人，只能看见一个半透明的不清晰影子。
兴许，只有完整看见影子的人施展的术才能完全生效……水门一边猜测一边准备术。
水门结印完毕，突兀间，在场的众人可以看到那个影子包括“不可解”的边界都同时缩小，如同操控时空间的尺度那样，强制地将大范围的时空挤入了小范围的时空。
水门又一次从带土的术中寻找灵感，开发出了这个稍有不同的时空间忍术……
“诶诶诶，变小了！”鸣人惊讶道。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那片被压制的时空间突然恢复了原状。
水门皱起眉头，一瞬间带着鸣人和佐助退出数十米之外，远远地看着那边。
自己的术，被某种强制力量解除了！
而此时，在鼬和光羽的眼中，那个白色的影子迅速凝聚成实质，变成了不透明的实体。
“这是……”
一个全身皮肤白皙，额角上长有两只角，穿着白色且印有黑色勾玉的长袍的人，替代了那个白色的影子。
看到这个全身白的陌生人，在场的众人都意识到：怪不得这是个白色影子。
“大筒木一族的身体特征！”水门心中一紧。
于此同时，周围的时空间一瞬间形成漩涡，带土的身体从中挤出。他睁着轮回眼，紧紧地观察那个尚且闭着眼睛的来访者。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这是一双金黄色的竖瞳。
轻轻触碰了一下周围的“不可解”边缘，然后那个无法跨越的表面犹如镜面那样华丽地破碎，散落而消失不见。
但有少许镜面的裂纹保留了下来，好似是时空间永久的伤痕那样。他伸出手，触碰到那些裂纹，然后将它们捏得粉碎。
接下来，他才看向了面前的几人。
“鸣人，佐助，水门，带土，鼬……还有一个陌生人吗？无论如何，还是要先感谢你们，协助固定了我身体的锚。否则的话还要多花几个月的时间来平衡。”
“锚？这是……什么意思？”水门下意识地问到。
之前那露了一手，轻易解除了光羽术的一幕让他明白，这个神秘的来访者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稍等一下，让我确定一下这边的情况，大概需要三秒钟。”来访者似乎很有礼貌。
三秒钟后，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带有些惋惜道：“果然，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
“世界？”带土察觉了什么。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也不能强求。好吧，我先来进行一个自我介绍……”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响，有浓烟升起。
除了鸣人和佐助外，其他人的眼神立刻变得警惕了起来，做出了战斗的架势。
毕竟木叶的安全措施很好，现在刚刚遇到一个奇怪的人物，就发生了奇怪的爆炸事件，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的关联。
感受到了怀疑的眼神，他连忙摆手道：“这件事情和我可没有关系，我对这边可是抱着友好的态度。”
水门思考两秒，依旧抱有警惕之心，对其他人道：“鸣人佐助，你们先跟我走，然后我去观察一下那边的情况。带土你们先留在这里。”
带土点头。
水门动作干净利落地带走了鸣人和佐助，只留下了宇智波一族的三人。
……
另一边，日常进入到信息感知空间的秋雪，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光点。
他浏览着里面的信息，按了按自己的左眼眼眶：“可能性来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大筒木一式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大蛇丸。”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名字，三人都怔了一下。
“另一个世界……原来如此吗？”带土联想到之前在死寂星球那里观测的星空，明白了什么。
“大蛇丸吗……虽然说有大筒木的特征，但是皮肤和眼睛确实很相似。”鼬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
“看你们的反应，果然这个世界也有我的存在。为了避免混淆，你们也可以用代号来称呼我，叫我‘寻道者’就好。”
“寻道者？”
大蛇丸幅度很小地点头：“不同世界我们拥有各异的历史，实际上大蛇丸这个名字我已经很少使用了。在我的那个世界，我位于你们现在的，非常非常久远的未来。以至于看着你们的样子，就足以让我感到怀念了。”
“这么说来，你和这个世界的大蛇丸几乎不是同一个人了。”光羽总结道。
“从年龄和经历的角度来说，确实是这个样子的。”
带土犹豫了一下，问道：“方便透露一下，到底是多么久远的未来吗？”
“这么直接地询问女性的年龄，在你们这个世界应该不怎么礼貌才对吧？”
“哈？女性？”光羽直接睁大眼睛。
鼬也是一幅不敢置信的神色。
至少……从面前这个人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女性化的特征，当然也没有什么男性化之处。但他们先入为主觉得大蛇丸肯定是男性。
寻道者大蛇丸笑道：“开个玩笑，只是担心说出具体的年龄会吓到你们。现在的这具身体是没有性别的，是为了防止性激素干扰到我的正常思考而做出的处理，不过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女性。”
“原来如此……那是活了千年还是万年吗……”光羽道。
寻道者大蛇丸笑而不语。
带土询问道：“既然你是别的世界的个体，又为什么要进入我们这个世界呢？”
“这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理由……现在就告诉你们的话可能会不太容易让人接受。在这个时代，忍村应该还是具有绝对权威的势力吧，既然这样，还是取得水门的信任比较合适。”
他话音刚刚落下，水门借助时空间忍术出现在附近。
水门迅速地观察双方的表情，意识到比起自己离开之时，气氛稍有舒缓——从这点而言，面前这人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敌意。
“我帮助你们解决掉团藏越狱的这次事件，作为交换来获取你们的信任如何？”
水门微微睁大眼，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刚刚才弄清事实，团藏突破了木叶监狱的重重防护，越狱了！
“你究竟……”
反而是带土摇头道：“只是团藏的话，我们自己也可以轻松解决。”
“轮回眼吗？”寻道者大蛇丸摇头，“仅仅以此作为自己的底气，可不能解决掉整个事件。毕竟你们面对的敌人可是来自大筒木呢。”
“团藏的事情和大筒木有关？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水门有些拿不准主意。
他耐心解释道：“这是我的一项能力。自从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之后，宇宙本身就会储存下一切‘记录’，以供我随心所欲地查阅。除了历史中的事件外，我能够知道一切。只不过这需要费心思去一点点翻阅记录，我刚刚只是关注了水门那边发生的事实罢了。”
“能够知道一切……！”
带土内心一震，下意识地联想到了秋雪的能力。
当时指出他写轮眼和掌握的各种阴阳遁术，以及明白心脏处符咒，宇宙波斑和黑绝的事实……差点都把他弄自闭了。
秋雪应该是可以知道过去的事情，能力上更加强大。但是面前的这人也同样不容小觑。
寻道者大蛇丸继续道：“制造这次事件的敌人名为大筒木一式，在我们的历史上也同样出现过，因此我对他非常了解。”
水门说：“即使这样，我们也很难立刻就相信你。”
“能够理解。不过我必须事先做出提醒，强大到足以跨越世界进行移动的我，实力是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的。”
犹如天之御中般，周围的时空间在顷刻就进行了转换，变成了木叶外围的森林。
“这是……辉夜的？”水门和带土对这种时空间的变换方式熟得不能再熟了。
寻道者大蛇丸解释道：“看样子，团藏很早之前就在木叶的结界上面留下了供自己出入的漏洞。从他现在的思维来分析，接下来他就会冲破木叶内部的拦截，从这里离开木叶的结界。”
“漏洞……难道是？！”水门想起来，之前为了防备晓组织的袭击，曾经对整个木叶的结界进行了修缮工作。
当时的团藏还没有被关入监狱，手下甚至有人是结界班的一员！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团藏就为后来铺好了离开木叶的道路。
带土则注意到了另外的一个点，皱眉道：“你能读取别人的思维吗？”
“确实是这样，不过请放心，我无法读取你们的思维。这个能力对掌握有六道仙术或者轮回眼，在生命体征上近似于大筒木一族的对象无效。”
话音刚落，众人就看到一个颇显狼狈的身影跳上了远处的围墙，结印短暂屏蔽的结界的感知后，迅速朝这边冲来。
“什么？！”
等看清了水门，带土等人之后，团藏人都傻了。
不可解！
他眨眼间就被囚禁在一片无法跨越的时空间之中，声音再也无法传递出来。
水门困惑道：“你诱导团藏越狱的敌人是大筒木一式，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寻道者大蛇丸干脆利落：“我不知道，一式在之前就埋下了这个伏笔。”
不可解的作用范围之内，团藏似乎是在大吼大叫，神色狰狞。
然后，从他右手的部位，菱形的黑色“楔”的图样迅速扩张，随即变成了覆盖整个右臂的纹身。
光羽严阵以待：“科学忍具的那种纹身吗？没想到团藏即使在监狱中也可以接触到这种东西……看样子，至少是军用级甚至是实验室级。”
如果是操控时空间的科学忍具，确实有可能挣脱他的瞳术。
“看来你们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确实和我那个有很大出入呢。不过这玩意不是科学忍具，而是大筒木一族的‘楔’。”
“楔？”
“承载着大筒木一式力量和意识的一种‘记录’形式，换言之，在激发的形态下可以使用大筒木一族的力量。”
深黑色的时空间漩涡将团藏吞噬，几秒钟后又在空间屏障的外围释放了出来。
形式上和带土的进化版神威有些相似，但是时空间漩涡的色泽更偏向于暗红。
“哈哈哈哈，我现在已经无所不能。”团藏将目光瞄准了寻道者大蛇丸，准备以他为第一个目标。
啪。
团藏的头颅滚落在地上，飞溅的鲜血染红草坪。
其余人不由得露出惊愕之色——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见大蛇丸出手。
“一个简单的能力罢了，只要是对我怀有杀意的敌人，就会承受自己幻想的结果。想要斩断我的头颅，在攻击之前自己的头颅就已经落地……不过是可以控制的能力，无需太过担心。”
“……”水门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这个能力太过于无解了。
寻道者大蛇丸往前走了几步，拿起团藏的手臂。
在他触碰的瞬间，仿佛有无形的风刃划过，将团藏的小臂和大臂分离开来。
“借助楔内部包含的关于一式的那部分记录，我可以定位到他所在的时空间，快速把一式解决掉。”
刷！
又是犹如天之御中的效果，周围的时空间在无形之中就被转换了。
这片时空间似乎是一个祭坛，在旁边竖立着有几块巨石，上面铭刻着一些图样。
一个扎着辫子的僧人静静地漂浮在空中，感受着那边楔的回馈，自言自语道：“看样子，现在木叶的守备力量果然强得离谱。想要夺取他们的科研成果并不是一件现实的事情。”
在祭坛的下方，用特殊的黑棒牢牢地钉着一只十尾，它拥有轮回写轮眼。
“经历过无限月读之后，应该会有人对那个美梦的世界抱有幻想。或许可以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绕过组织的存在制造出足以完全承受大筒木力量的载体。”
十尾似乎是想要咬他的样子。
慈弦摇了摇头，礼貌道：“现在还不能让你吃，再忍耐一下吧，十尾。”
水门睁大眼睛：“他说……十尾？！”
带土倒是相当冷静：“存在其他的十尾也是有可能的，水门老师。当时的我就用制造尾兽的术式复活了九大尾兽，只不过没有外道魔像，无法让它们组合成十尾罢了。”
“制造十尾的术式？”
寻道者大蛇丸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赞叹道：“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科技进度比起我的世界要快了无数倍，早在这个时代就能实现这种事情了。”
“不过有必要提醒一下，这只十尾和辉夜的那只不同。只有被羽衣处理过的那只，才能分裂成九大尾兽，这只十尾并不是来自复活术式，而是千年前一式降临地球时带来的。”
他们的说话声，在这片狭窄的时空间中回荡……
一式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你们，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第三百二十三章 真实
“和辉夜同一时期降临地球的……大筒木一式吗？”
纵然是这个状态下的带土，也不得不警惕万分。当时他处于燃烧九大尾兽的“重粒子模式”，在面对辉夜时也没有任何胜算。
至于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不可解！
光羽瞬间发动左眼的瞳术，再次构造出一个时空间的囚牢，将慈弦锁定在了原地。
带土同时也有些困惑：“不过他却没有大筒木一族的特征，也没有辉夜那种强大的压迫感。”
“这说来话长，不如先把一式解决之后再聊。”
“解决一式？”
寻道者大蛇丸抬起手臂，身体眨眼间就消失在原地。伴随着时空间镜面的破碎和飞溅，他瞬息间就捕捉到了慈弦的位置。
刷！
一枚具有庞大质量的黑洞被凭空创造出来，将慈弦的整个身体都吞噬了进去。
在场的众人，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好似马上要被那个黑洞牵扯过去一般。
周围的祭坛已然崩碎为各种各样的石块，飞速地朝着黑洞内部冲去。在视界的外围看去，没入事件视界的那些石块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时间都被扭曲一般，速度骤然减缓了下来，变成一个逐渐暗淡的影子。
这之后，周围的景象又在一瞬间发生变幻，所有人重新回到了木叶的外围，此时团藏的尸体还躺在地面上。
“黑洞吗……原来如此。”带土明白了什么。
寻道者大蛇丸很快把大筒木一式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大筒木往往两人一组行动去种植神树，这是因为想要让十尾这个神树的幼苗生长，需要大筒木的身体作为祭品。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大筒木拥有能够在他人身上复活的“楔”，让事情变得合理了起来。
而一式的地位比起辉夜更高，按理来说应该是辉夜作为神树的祭品。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辉夜在背后偷袭并且重伤了一式，将他作为神树的祭品。
一式的一部分身体被十尾吞噬，从而让那颗神树生长，结出查克拉的果实。不过借助能让身体缩小的能力“少名毘古那”，成功让身体的一部分逃了出来。
因为实在太过于虚弱，他已经不能在别人的身上刻下让自己复活的“楔”，只能进入路过的僧人慈弦的耳朵中，借助他身体的养分存活。
等到力量恢复之后，一式意识到慈弦作为容器是不合格的，无法完全承受大筒木的力量。这之后，他操控了慈弦的大脑，用慈弦的声音来说出自己的话语，为找到合适的容器而努力。
“一式和辉夜……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辛秘。”水门点点头。
即使无法立刻相信这位异世界的来访者，他也已经意识到对方的强大实力，哪怕再怎么警惕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对这个时期的你们而言，一式应该是一个相当棘手的敌人。哪怕只是借助慈弦的这具身体，同样可以发挥出超越如今带土的强大战斗力。这样一来，应该能让你们相信，我是抱有善意的吧。”
带土问：“你想要做什么？穿越时空的目的之类的，至少应该说明一下吧？”
“超脱。”
“什么意思？”
他解释道：“我们的那个世界存在了太长的时间，以至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个无比恐怖的真相。”
“无比恐怖的真相？”光羽不解。
“请不要误会，我不是在故意渲染紧张的氛围，只是用这种方式让你们事先做好心理准备，这件事情有点难以接受。”
带土隐隐察觉了某些要素，但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而是耐心听着。
“我们那个世界是虚假的。由无限月读构造出来的，幻术的世界。”
“幻术？”
寻道者大蛇丸耐心道：“在你们的这个时代，我虽然算得上忍界的知名人物，但依旧不及五影那样声名显赫。即使在数百年之后也是如此，鸣人和佐助击败了辉夜与一式，又挫败了各种各样敌人的阴谋。”
“只是因为我掌握了永生的秘密，在永恒的时间里面一点点思考，然后变得更加强大。总而言之，在那个时代，我只能勉强算是强大，相比起大筒木依旧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其他人自以为掌握了强大的力量之后，通过制造宇宙飞船，开发时空间传送门的各种方式，希望在宇宙之中反攻大筒木一族，或者至少找到他们更多存在的痕迹。”
“然后就是那个令人绝望的真相——宇宙中真的什么都没有。”
水门有些在意鸣人和佐助的事情，但又不解为什么说“宇宙中真的什么都没有”。
带土反应了过来，突兀道：“在地球的外围，是一层不可解的时空间屏障，这里面真正空无一物。”
“正是这样，不过看样子你还没有理解这代表了什么。简单来说，这是一个荒谬的事实。如果宇宙外面真的什么都没有，那么辉夜和一式从何而来？”
“大筒木一族能穿越异世界？”鼬合情合理地猜测。
“至少辉夜和一式做不到。最终我们无可奈何地发现，整个世界是无限月读这场梦境虚构出来的，虚假的世界。既然是梦境，所以有些东西就不需要讲求逻辑关系了。”
“梦境……”水门紧皱着眉头思考。
寻道者大蛇丸说：“一下子接受不了也很正常，不过你们这个世界和我那个也是一样的，无限月读的世界。这点带土应该已经发现了。”
既然带土都知道那层不可解的表面了，结合之前说的那些话，自然已经理解了。
“不过没有必要太伤心，我们来做一个思想实验。在很多无限月读的世界中，同样会出现辉夜和一式这样的大筒木一族，然后会再度释放无限月读这个幻术，衍生出全新的无限月读世界……或者说根据中术的人数衍生出数千万个无限月读世界。”
“真实的世界很可能只有一个，但是在那个基础上衍生出来的无限月读世界是无穷的。从最普通的概率学角度出发思考问题的话，一个人所处的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幻，这几乎是毫无置疑的。”
一比无穷。
假如真实世界和无限月读世界都有水门这个人存在，他们的意识和经历都大同小异。那么随便选取一个水门，他是“正版”的可能性是……零。
鼬的思维相当敏捷，询问道：“你说创造世界？可是无限月读不仅仅只是一个幻术吗？”
“你觉得幻术解开之后，无限月读的世界就会消失吗？之前我确实想过这种可能性，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概率一点点减少了。”
“时间的推移？难道说，你所处的那个世界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远远超出了无限月读可能持续的时间吗？”鼬反应过来。
“是这样的。如果说幻术解开真的能让我的世界消失，那我早就已经消失了。”
“有没有可能，是时间流逝的速率不一样？外界短短几分钟，对你那个世界而言就是成千上万年呢？”带土问。
鼬反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存在无数个停滞在无限月读释放时的世界？”
“呃……也对。”
带土没想到自己在智商上居然被鼬压制了，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
“你们的那个世界究竟有多长的历史呢？至少让我们心里也有个数吧。”水门道。
寻道者大蛇丸点点头：“自从人类从直立猿开始，进化到你们现在的模样，应该大概能了解有多久远吧？我们那个世界，则是在这之后又延续了比那段历史更长的时间。”
“人类的历史……”水门都呆滞了。
“这……该不会你比我们这个世界中‘人类’这个物种更加年长吧？”光羽也愣了。
在无穷尽悠久的时光中，面前的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想了什么……对于年龄仅仅两位数的他们，几乎是不可想象，甚至连理解都做不到的事情。
鼬试探性道：“这段时间里，你是一直在无数的无限月读世界中往返，想要找到真实的世界，从而实现超脱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未免太过绝望了。用堪比人类历史的时间去寻找超脱的可能性，结果却一无所获，一次又一次地只能找到无限月读的世界？
其余人都沉默了。
没想到，寻道者大蛇丸反而摇头道：“怎么可能？”
“想要从自己的那个世界离开，已经是一件几乎不可能解决的事情了。如果离开自己世界的概率是大于零的，那么在无穷的基数下面，早就有无数个‘寻道者’在各种世界里往返了吧？”
“他们的生命理所当然是无穷的，如果那么容易的话，所有的世界应该都会被遍历才对。但我的世界经历了那么长的时间，来自异世界的访客数量始终是零。”
“在几乎无穷尽的时间中探索至今，我只做到了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来到你们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