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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全文阅读

作者:震压一切     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txt下载     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无处不在的派系

    “诸位,辛苦辛苦,我们稍后进去。”十二卫将军心中感慨。

    不仅是他们,十四门守卫也很艰难呀。

    一天之内,受到灵曦,神息轰击数不胜数。

    虽然那些小修士,还没有能耐攻破,但烦不胜烦。

    而且吧,一个个都还小有来头。

    你别看人家穿着一副破烂样子,指不定从佛道部搬出一个大佬前来。

    当然,他们前往佛道部告状,也是一告一个准。

    京兆尹府的将军兵甲也过来了,并加入群聊,啊呸,加入唠嗑行列。

    “不说诉苦,我们要努力,认真完成领导交代下来的任务,我们要引以为荣,我们要不惜一切……”

    “滚滚滚,这里没别人,别京兆府的官吏,你犯不着这样,别老捧臭脚。”

    “咳咳,抱歉抱歉,状态没切过来。”

    “别说你们苦,我们也苦呀。包括仙道司,辅导部,内外禁卫军,都叫苦连天。”

    “我们京兆府每天都不知道要进进出出多少修士,不是这里犯事,就是那里犯事。”

    “关键这群王八犊子,一个个还贼傲,实力都不简单,不好擒拿。”

    “擒抓还好,我没遇到过什么抵抗。”

    “我遇到过一例,那几车自恃天赋超群,不服管束,打伤众多守城士兵,我动用了灭灵珠,直接把他擒住。

    灭灵珠。

    护城兵将的宝物,与捕灵网等类似。

    只要催动法力,注入独特的咒语,直接能够让暂时失去灵力。

    当然,催动此等宝物需要消耗香火念力,亦或者消耗气运。

    一般除非十分恶劣的情况,不会去动用。

    十四门有不同的香火念力指标,非万不得已之事,都不会去动用。

    而且使用后,每一次都要上报记录,以防借此胡作非为。

    催动此物,需要很大的香火愿力。

    为他们守门将领的镇守至宝。

    “这些个家伙,一直野惯了,不知天高地厚。”十二卫将军一边唠嗑。

    “少年天才,一直处于优渥与纵容的环境呢,所以才会造成此等情况。”

    这种情况,京兆府也有不少情况,但没有恶劣到需要动用那等镇守至宝的地步。

    其中性质,已经相当于挑衅朝廷。

    表露出来的隐藏情况十分严重。

    甚至连背后宗门都会牵连在内。

    需要以香火亦或者气运激活的法宝,这类物品都是大隋官方才可使用。

    一旦动用,基本而言,就意味着绝无调和可能。

    “这些年轻人,精力太旺盛也不是什么好事。”京兆府官吏说道。

    他们简直不胜其烦。

    佛道部,仙道司,包括禁军等护卫部队,皆是如此心态。

    被这些年轻的修士搞崩了心态。

    这些天搞事情的都是这些小犊子。

    关键重不能重,轻不能轻。

    重了吧,你别看佛道部那些家伙见谁都赔礼道歉,点头哈腰,姿态摆的很低。

    可你一旦真正伤着,碰着了那些天才,这些佛道部的大佬,肯定和你闹,指不定打上门来。

    这一点,绝对毫无疑问。

    故此,这才是所有人头疼的问题所在。

    得把控好其中的轻重缓急。

    若是太轻,那上面肯定会大大指责。

    给你一个玩忽职守,畏惧权威的怒吼,指不定给你来一个收受贿赂的罪名。

    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罪名。

    上级问你,你为什么要对他从轻发落呢,你和他很熟吗?肯定他是贿赂了你,所以你才这么做。

    那么问题来了,你以为让他查你家,上级就信吗。

    一样不信,他再问,万一是人情贿赂,承诺贿赂呢。

    呃,呃。

    嗯,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他们也很难呀。

    “算了,还是看看这些小家伙吧,闹腾是闹腾了点,但看着他们,自己也感觉像年轻了起来。”

    “确实有这么一种感觉,看着他们热情奔放,性格张扬,似乎看到了过往的自己。”

    几位将军感慨,之所以愿意对这些年轻的修行者从前发落,其实也是出自于内心的“包庇”。

    谁没个年轻的时候,谁能不睹物思人。

    看着城外一个个年轻的面孔,他们似乎也回到了往昔一般。

    其实很让人心生感触。

    “其实想想,与他们在一起自己也感觉年轻了起来。”

    “嗯嗯,我也有这种感觉。”

    “切,男人呀,怪不得那些大商贾,一大把年纪,总喜欢找年轻人姑娘,这不是没有道理呀。”

    轰的一声,南城守卫室的房门直接被轰开。

    又来了一将军,带着兵甲冲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抄家灭族。

    那位将军,极为不客气,直接抄来一把交椅,便直接坐下,仿佛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前。

    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位将军居然是女子。

    “怎么,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额,额,额。”

    几人不敢说话,好像理是这么个理,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

    当然了,他们肯定不会搭腔,否则这事情恐怕得没完没了。

    守卫将军只能尴尬一笑,恭恭敬敬对待她。

    “花欣将军怎么有时间过来。”

    “怎么,不欢迎我?”

    “额,额,额。”

    “我们可没这么说。”

    “那你就是心里有这个意思?”

    “额,额,额。”

    劳资不说话,给我整不会,整懵了。

    告辞,告辞。

    咦,告辞个屁,这是劳资的地盘。

    守卫将军有一腔委屈想要抱怨,但系,看到那位彪悍滴女将军,瞬间不敢说话。

    要不然,她会送你几根肋骨,回家敖汤喝。

    “嘶,好好的,这跑题了,花将军人贵时少,怎会有兴趣前来南城?难不成是些许日子不见,有些想老吴我来。”南城守将笑着。

    突然,他感觉到传来刺骨的寒意,无比冰冷。

    往前看去,只见花欣冷若冰霜看着他:“你觉得很好笑?”

    “没,没。”

    气氛一阵尴尬,半天,城南将军只能说了一句话。

    “走。”

    众多士兵列队,集体出门,气势汹汹。

    很快,这位彪强的女将军便直接离开。

    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怎么会来这里,这不属于她的职责范围呀。”十二卫中卫长疑惑。

    “我怎么知道。”城南将军一阵脸黑:“她来这里简直和来自己家里一样,让我好没面子。”

    “得了吧,人家能来,你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别在我们面前装。”京兆府官吏撇了一眼他,暗戳戳的道。

    “什么意思,这女人这么屌,我还高兴,在我面前吆五喝六,我会高兴?”

    两人一笑:“这谁说的定,说不好你就是有着癖好,就喜欢人家对你做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需要特殊对待你,他才会身心愉悦。”

    “你们俩过分了呀!”

    “早有传言,你暗慕花将军不是一日两日了,别这装。”

    “嘶,你听哪儿传来的谣言,我会对那个女人有兴趣?开什么玩笑。”虽然城南将军说的理直气壮,但眼神之间明显飘忽不定,极为闪烁。

    “死鸭子嘴硬。”

    两人摇头笑着,紧接京兆尹府衙官吏有眯着眼睛:“你可别小看花欣,她的背后更不简单。”

    “哦?”

    城南将军有些迷惑:“她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巡卫将军吗?”

    “花欣虽然属于巡卫将军,但职责并不在城外,而是主要负责京都南一代内部混乱以及权贵府衙地区。”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走到的地位。”

    官吏府邸,其治安毫无疑问,极为严重。

    除了十二卫之外,其实还有各个区域的将军,他们都会负责各自所处地区。

    这个位置,油水大的很。

    而且这并非主要的所在。

    相比其重要性,油水只是其次,因为她的位置,其实间接性与诸位朝官有联系。

    日常而言,几乎抬头不见低头见,京都城内南城区域,一般官吏有些急事,都是先会找他们。

    再来找十二卫。

    如此一来二去,他们与官吏间的关系无疑会拉近许多。

    这才是重要性所在。

    能够与诸位朝臣官员搭上线,甚至可以设计或者制造机会,让你承你的情。

    并且,官吏的安全也是一个极大问题。

    即便在京都不会有什么但问题,但谁又能拍着胸脯保证,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所以,其中官职位置至关重要。

    “所以,你认为花欣会是普通人吗?”

    “还有这种隐情?”城南守卫将军一脸懵逼:“我以为花欣就是花老君尉的女儿而已。”

    “并且花老君尉已经过世多年,所剩遗产,恐怕寥寥。”

    他嘴中的遗产,并非指家中财产,而是指人物关系,能够动员的能量。

    花君尉在世时还算可以,各方面都很不错,但毕竟逝去这么多年,影响力各方面都有限。

    花欣看似是将门遗女。

    但在京都,如同花欣这般身世,这般情况的其实多不胜数。

    或者担任些职位,亦或者成为些中层官吏。

    可很少进入朝中高级官吏方面。

    所以,在他们看来,花欣确实是普通人而已。

    “呵,你这么想便错了,花君尉固然早亡,但他部下还有不少念起旧恩。”

    “他的部下?”

    “花将军当年却是留了不少部下,如今多数都在晋王麾下。”

    “且听闻,花将军能够出任京都内城区域将军,便是晋王保举。”

    “嘶,这事情怎么复杂起来了?”

    “复杂的不是事情,而是隐藏在其背后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晋王其实也在关注京都之事?”

    “这不是很明显吗?晋王虽在边疆,但朝中的一举一动,他不可能不知道,也不能不知道。”

    “你是说花将军是晋王耳目?”他疑惑道:“还真是看不出呀。”

    “嘿,你这话说的新奇,你不也是太子的耳目吗。”

    “你这人,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额,好端端,怎么又扯到皇子之争了,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吧?”

    城南将军显然是没有什么政治嗅觉,他能够成为将军,一半是因为家庭,一半也是因为功勋。

    对于朝中之事,向来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好了,总之我也没别的意思,晋王登临大统的机会很大,所以好好与花将军接触,将来若是晋王上位,你可就发达咯。”京兆尹官吏拍着城南将军肩膀道。

    “这都是哪儿和哪呀,一脸懵逼。”

    “其实你不用去管这么多,就正正常常接触,就挺好了,带着目的性,反而落下乘。”

    十二卫将军有些不开心了,眯着眼睛:“瞧你这意思,是很看重晋王了?”

    “切,不是我看重不看重,这是已经表露的事实。”

    “这是什么事实,太子乃正统,高居东宫。”

    “呵,太子有何功劳?对比晋王,他能比吗?”

    “你说太子没有功劳,那我便与你掰说掰说。”

    两个家伙你一样,我一语,鸡头白脸,面红耳赤,都要打起来。

    城南将军顿时脑壳炸裂:“两位,别冲动,别冲动!”

    两人因为此事闹起来,反而忘记了原本的任务,他们是要负责协调那些天才子弟,害怕他们生出祸乱。

    好嘛,那些人没出现问题,这两家伙先内讧起来。

    金翅大鹏已经收敛气息,降落到孔雀郡主身边。

    两人散发的光芒,简直人是灿烂夺目。

    “小鹏王与孔雀郡主怎么这般亲近?”

    “你这话可不真是脑残。”

    “你怎么不问,孔雀一族的五彩神羽甲怎么老是出现在金翅大鹏身上?”

    那修士解释道:“孔雀一族与鹏族原本就亲近,鹏王与雀王更是关系亲密,如若亲兄亲弟,这不是毫无疑问。”

    “小鹏王,切莫冲动。”

    孔雀郡主也收敛了气息,但依旧是被几重神光笼罩。

    尽管如此,众人依旧能发现她蕴含的一股傲气。

    远远看她一眼,便给人高不可攀,不容接近的感觉。

    那种发自骨子里的骄傲,与冷若冰霜的傲然,更是令许多人生其了征服之感。

    “我们该走了。”

    金翅大鹏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孔雀郡主,你想走,伤了我万羽教弟子,难道就想这么从容离开。”

    万羽教修士,一个个挡住她,发声呵斥。

    “怎么,你们想死!”金翅大鹏怒吼,声如惊雷,炸开九天。

第一百八十八章 嚣张而自傲的年轻人

    “轰!”

    整个人再次腾起,强烈金色圣风四散,将众修士衣袍掀起,吓得修士们不敢说话。

    孔雀郡主让金翅大鹏不要冲动,她反而上前,藐视前方。

    “万羽教的天才子弟,全都上吧,我全都接下!”孔雀施展本体,五道流光冲天,直接将在场十几人覆盖在内。

    “我的天,这孔雀郡主也太托大了吧,万羽教乃是了不得的大教,一流势力。”

    “对呀,其内门子弟非凡,即便有五色神光,这也有些……”

    毫无疑问,他们明白孔雀郡主的强大。

    但他们觉得,五色神光,不可能没有上限。

    如果强大的超出孔雀郡主的承载,那么五色神力,并不一定能够抵消法术。

    所以孔雀郡主这般行为,无疑很嚣张,很狂妄。

    这可不是如之前那般单挑,而是实打实面对万羽教十几二十名天才子弟。

    他们不认为孔雀郡主能够做到此般壮举。

    且,对于孔雀郡主而言,也是一件十分冒险的行为。

    一旦失败,她之前所积累的威名,那真是算白费了。

    站在修士们的角度来说,孔雀郡主这一举动,明显狂悖不已。

    但令他们惊愕的是,万羽教的人居然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欺负我们算什么,过上几日,我兄长定会前来。”万羽教天才子弟恶狠狠道。

    “不错,我万羽教小教主,定然将你擒住,好好调教!”

    “我孔千璇便静等你们所谓小教主前来,将其斩下!”

    孔雀郡主是什么人,她岂会害怕撂狠话。

    “哼。”万羽教众人,甩袖怒推众人,进入城内。

    孔雀郡主与金翅大鹏也离开,不知去了哪儿。

    “让开!”金翅大鹏雷霆之声滚滚,比天道大劫还要吓人。

    修士们纷纷后退,脸上骇然。

    他们面对金翅大鹏的嚣张,纵然是极为不满,但更多的是害怕与敬畏。

    一个强者,有些傲气也好,嚣张也罢,在他们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因为人家有实力,有足够的能耐,有强大的本事自傲。

    不是如同某些天才般,明明没有能力,却坐井观天,认为自己很有能力,被一城一地给禁锢。

    如此,那才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金翅大鹏纵身一跃,神力飞驰,金光漫天,周身散发的气息都无比惊人,震得众人退后连连。

    这就是金翅大鹏,一个可怕到极致的天才。

    他就像是一道山峰,令众多天才难以逾越。

    “金翅大鹏,恐怕将是我的大敌,亦是这一次盛会我的拦路虎。”

    一人望着金色背影,沉默不语,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他的神色中极为凝重。

    落叶知秋。

    李惊云足够自傲,但他望着天空若骄阳,若大日一般光辉灿烂,如若妖尊降临一般远去的金色神鸟,开始皱起眉头。

    他并不惧怕,但不得不足以。

    对于他们而言。

    体内已经孕育了一股强大的胜念。

    绝不会轻而易举动摇。

    这是属于他的决心,内心的无敌意志。

    即便挡在前方的是金翅大鹏,他也绝对不会畏惧,唯有一战而已。

    李惊云也转头离开,气势潮涌,若海浪拍打,令人无法靠近,一脸沉默,天骄横起,谁也无法独自称王。

    唯有从这条路中杀出来,才能唯我独尊。

    李惊云的背影既潇洒又飘然,看起来出尘若仙。

    同样愁眉的还有天机楼众人。

    “你们对战金翅大鹏有几成胜算?”

    “一成。”

    “什么,才一成?”天机楼年轻人不可置信。

    “这已经是我们高估自己,并将金翅大鹏假设成为状态不佳,失误连连的情况。否则,我们的胜率几乎为零。”

    “几乎为零,那你们的意思,就是还有机会?”

    “有,但并不大,我并不建议与金翅大鹏对上。”

    “呵,什么意思,我难道怕了他不成!”

    此言一出,天机楼众人不说话,要是你不怕,刚刚怎么不削他几顿?

    现在搁我这里拽五八万?跟我眼前叫嚣,真好玩儿!

    “你们好好为我算,一定要找出金翅大鹏的问题,与我的优势!”

    天机楼那人正想说什么,被身后的人拦住,他白了一眼,只能与众人低头:“是。”

    “我不信,有天机阁倾尽精力,还赢不了你金翅大鹏。”

    身后天机楼修士没有说话,他们心中只能默默说一句太年轻人。

    “走走,赶紧进都城。”

    正在众人进城时,有人回头,目光疑惑,看着远处的三道身影。

    一行人认识其中两人,分别是大战金翅大鹏的人物。

    相对于金翅大鹏与孔雀郡主的高调,他们默默离开,等众人反应时,早就没影了。

    “真是古怪,这个人是怎么冒出来的?”看着三人,他十分不解。

    他询问身边之人,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前方,并用手指着:“道友,刚刚那个是不是在一直在金翅大鹏的战斗中心?”

    “不可能……吧。”

    那人有些不信。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李惊云他们也不敢涉足,只能远退。被裹卷在内,有多可怕,难道你不知道?”

    提到此话,他的脸色便有些煞白,直接打寒颤,那种结果,唯有粉身碎骨,就算是李惊云这等天才也怕是不好受吧。

    这一点毫无疑问。

    三人已经战到极致,几乎往我,贸然插入,真的十分危险。

    那人摇头,十分坚定:“我可以肯定绝对没有看错。”他偏头望向另一人,盯着他:“我们当时就站在一起,还是你和我说有人朝金翅大鹏那边走去。”

    “嘶,这么被你一说,好像还真是呢。”

    他也反应过来了,眼神惊愕:“当时我们一直没有看见他,他,他不会一直在波动中心吧……”

    两人被自己的念头给吓到。

    “你们怕不都是眼瞎看错了吧,波动中心,那他岂有活命之路?恐怕要被神力撕成碎片!”

    “嘶。”

    两人一寻思,似乎也是这样。

    “哪个天才敢去中心,这肯定没有活路,他一直处于中心,这……这……”

    这不科学呀。

    两人脑壳中,有无数疑问。

    “难道我们都记错了?记忆出现混乱?”

    “不是难道,就是。”

    “你们用脑子想想嘛。”

    那人始终坚定:“我觉得不是,一开始金翅大鹏就是想对他动手。”

    “不对吧,明明是见猎心喜,对上两位大佬。”

    “但是……”

    “别但是,去纠结这东西。”

    另一位友人出来阻止他们:“好了,我们赶紧去京城,我已经约好了好友,好好的逛逛,他也为我安排好的房间,京都外的酒楼,咱们是不用指望咯。”

    “是呀,没必要争执,肯定是你俩看错,毕竟在场众人谁都没说话。”

    一行修士都都点头,表示如此。

    两人相视一眼:“我们真看错了?”

    “应该是。”

    抱着疑惑的态度进城。

    城门观战修士们都陆陆续续进城,有些是从京都里面出去,但更多修士是从外界进来。

    年轻修士形态各异,穿着发型更是五颜六色,花枝招展。

    一般来说,都能够从他们的造型上面分别是属于那里的门派。

    修士们进城自然也是各自观察对方,并第一时间进行分析。

    甚至有人悄悄记录,躲在暗处,将众多修士通统记下。

    这可难为暗中人员了,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修士都要记录在册,这一点是一个很恐怖的工程。

    不是要记一两天,而是要记上极长的一段时间。

    好在他们只需要记录,并不需要进行其他步骤。

    想想那些将众多天才归类,并进行实力评估者,这才极为可怕。

    简直能让人脑壳爆炸。

    其中,明面上也有人在统计,站在高处,几人手持一本书籍法器,光芒闪烁,水墨飞舞,一行行文字,在文本宝物上面显现。

    目光朝下,扫视众人,看了一眼,盯住了几个人,寥寥记下几笔。

    随后,三人撤退,仿佛如同幽灵一般,没有丝毫踪影。

    不单单是他们。

    甚至天空上方有法宝略过,快若闪电,将他们留影。

    这些,京城的天才们自然不会在意。

    “这便是京城呀,果然宏伟不凡。”第一次前来京都者,有些甚为震撼。

    不说其他隐藏性的东西,就光是第一眼,建筑的风格与独特性,甚至城墙与护道河规模,也很是令人惊叹。

    许多人都被震惊到,一时间失了神。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城南守卫军,出来洗地啦!”

    “城外怎么乱糟糟一团,碎石散乱,极度影响体验。”

    紧接着,他又指指点点:“你看看他们,这京都就是不一样,大头兵都一个个油光水滑。”

    “看他们,一个个还真认真,那谁,笑一个。”

    有几些年轻修士,对着守城持戈兵甲指指点点,甚至对一面容有刀疤的兵甲出言调侃。

    兵甲们脑门发黑,看着那些摇摇晃晃,大摇大摆进城的年轻修士就不打一处来。

    他们强忍怒火,握住兵器的拳头,都用力了几分。

    其实兵甲与年轻修士的冲突日益激增。

    因为有许多修士,过于狂蔑,心胸却又十分狭小,见识局限。

    不少人与兵士发生冲突。

    兵士只是在执行任务。

    而那些所谓的天才修士,一个个却自以为是,在一亩三分地上,豪横惯了,甚至做出许多威胁行为。

    若非有上面将军的制约与调和,兵士们看到那些嚣张无比,所谓天才修士,一定会将其抓送。

    所以此事一直是个大问题。

    修士们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荒。

    有些长辈,对于修士的天分与资质过分看中,有时候反倒忽略了品质德行。

    十四门也面临各种压力,每天简直是焦头烂额。

    “听说京都云仙楼乃是一绝呀,我们不妨去那里瞧瞧?”他的神色极为轻佻,丝毫不在意。

    “嘿嘿,有理,不知道那里姑娘的身体,与邱州有什么区别。”

    有人迎合,眼神中有着极度期待的光亮。

    “这么一说,我有些迫不及待想去体验呀。”

    “京都云仙楼,可是一绝,即便是我远离京都十几万里,都闻名于耳。我每次下山,总能听到那些人谈论云仙楼姑娘身上有大宝藏。”

    “也不知道有什么大宝藏,能够令他们流连忘返,甚至违背师令,荒废修为。”

    “曹师弟,这你就外行了吧。”

    “这里面的宝物,足够令你沉沦,走走走,师兄带你看看荤。”

    “对,本公子,早就想来云仙楼看看是什么模样,今天非要好好享受享受不成,就让那个什么花魁来陪我喝酒。”

    “我也要,我也要,我听说从十三州网罗了数量惊人的美人,我要一晚换一个。”

    “你们可别乱来,如今云仙楼的情况地方,十分特殊,千万别在那里闹事。”

    公子听得他如此说话,十分不耐烦:“知道知道,不就是风月场所,整的一套一套。谁都要给它面子似的。”

    “话不能这么说。”与其同行的修士摇头:“没有你想的那么天真。”

    显然,这位修士十分慎重与稳重。

    他的年纪在宗门一行人中,也比他们年长两岁。

    他缓缓而道,语气平稳,波然不动。

    “如今云仙楼掌天下修士,品评天资,进行化榜归纳,有着极大的权势与影响力,游玩消遣可以,但最好守规矩,不要轻举妄动。”

    “这里面牵扯到许多势力,更是与朝中人物有关。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风月场所。我们在里面体验完全没问题,但绝对不能在里面放肆。绝对不能如在邱州一般肆无忌惮。”

    说话时,盯着为首的那位公子,很明显,这句话便是在说给他听。

    在邱州,他们是当地最大的宗门,即便是太守也会给些面子。

    而且郡尉府,镇妖司,都有其门派修士在其中当值。

    遇到问题,麻烦事,都能搞定。

    而且几城百姓修士,看在他们宗门庞大的体系,也都会给几分薄面。

    如今,远离宗门,来到京城,尽量低调,绝对没有坏处。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更何况,他们也不算过江龙。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失踪的众人

    而且这里也不是什么偏僻小地,而是大隋京都,风起云涌龙虎交汇,政治与文化中心。

    你很牛不假。

    但你也只是在当地而已。

    来到京城后,不管你是谁,都得老老实实盘着,天知道会有多大的龙炸水。

    随意惹到一个家伙,指不定便是酣睡神龙,一个喷嚏,一个哈欠,便能要了他们的小命。

    遇到一条大蟒,直接将他们吞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况且,京都是什么地方不清楚?

    这是他们能够撒野的地儿么。

    就算是那些王公贵族的少爷公子,也要老老实实服从其内规矩,不得逾越更别说他们。

    此处真不是他们能够肆意妄为之地。

    他们在本地之所以能够大开方便之门。

    原因有众多,有宗门便利,有师门前辈担任郡官要员。

    可这些,在京都都不管用。

    师门那些小官或许在郡城那等小地方,小池塘一言九鼎,说一不二,能够动员惊人的能量。

    他们放到京都,那简直与爬虫没什么区别。

    关于此点,他有绝对清晰的认知。他也出来执行过门派许多任务,对于里面的头头道道,都算了解一些。

    见识多了,自然也就知道自家是什么情况。

    放邱州一带,在家宗门体量确实不错,能够在一亩三分地,称王称霸,豪横放肆。

    可放到整个大州,那根本不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中等郡而已,连上郡,郡治都算不上。

    更别谈京都。

    对这个世界越是了解,便越是警惕。

    也养成了他善于思考的习惯。

    “哎哟,师兄,你可真唠叨,一路上,你一直在我们身边重复重复再重复,烦不烦呀。”

    “你一直说怕出事,怕出事,但出了事吗?有什么事出?”

    “就像那个农民一样,不久掰了几个玉米,抓了他十只鸡么,你还留二两银子给他,真是给他脸了。”

    “在邱州,本少能看上他,吃他家的东西,他都要在我面前口头,感激涕零,引以为豪。”

    “不错,我们能吃的东西,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几人明显是少爷派,你一眼,我一语,纷纷拱卫其少爷。

    “哼,要是在邱州,我就算看上他老婆,看上他女儿,他天黑之前,也会乖乖送给本少。”

    说出这话时,这位少爷极为自豪。

    语气中还带有浓郁的骄傲与得意。

    那位稳重师兄心中哀叹。

    贫穷与天赋并非局限一个人的所在,无知才是真正的阻碍呀。

    尤其是当一个人,不认为他做错。

    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自己本身就是错时。

    那才是可悲的开始。

    尤其是从小生活在宠溺环境中,他已经形成了这般观念。

    将错误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

    无疑,这才是更为可悲与可怕之事。

    他似乎都能看到他自己的宗门,日后葬送在这位师弟手中的场景。

    “师弟……”

    “好了,师兄,你真的很啰嗦,我们自己玩,你自己走吧,到时候,袁府见!”说完,他很是不耐烦,招呼众人,准备朝前方走去。

    “哎。”

    他心中摇头,不管大隋如何清明,但始终会有这些糟心的事情存在。

    见识多了,对于这个国家也就更加热爱,希望它能够更好。

    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没有足够的才能,去改变一郡,去改变天下。

    只是希望能够从身边做起。

    但他却发现,自己似乎连身边的人都无法影响,无法做到,简直太失败了。

    同时,他又不禁在想,那些官员,那些真正官员,而不是素位裹餐的蛀虫。

    那些有志向,并有能力,能够妥善处理一郡之地,一州之地,并让百姓富足,做出一番功绩者,真是很不可思议。

    这是需要如何的能力、何等的气魄与智慧,才能做到啊。

    “那师弟,你们……自己注意,万事小心,尽量不要牵扯宗门。”

    “知道知道。”

    他不再说话,显然也知道自己同伴是个什么货色,也不止说了一次两次,奈何没什么用。

    仍旧独断专行,我行我素。

    “少爷,别这样,方师兄毕竟出来过多次,对于一些东西肯定比我们了解。一路坚持,我们都已经到京城了,等到袁府后,我们见过师叔后,再去云仙楼也不迟呀。”

    有一人这般说道,为两人调和。

    “有什么好见,不要打扰我。”

    这时,又有几位修士在其耳际说话:“少爷,师叔在佛道部担任官职,在宗门话语力还是很大。”

    “对呀,少爷你日后要执掌门派,若是因为此事引起师叔不满,那时他发难。那咱们真是得不偿失呢。”

    “嗯嗯嗯,少爷,这一点确实没说错呀。”一个贼眉鼠眼的小跟班在耳边低喃:“少爷,此事不得不防。”

    他靠近那位少爷,靠近他:“而且这位师叔向来对您没什么好脸色。”

    “偏偏他所处的位置又十分重要,是咱们宗门在京都有数的人物,老掌门对他的话,都很是在意。”

    “万一他因为这点小破事,给少爷您安上一个不孝,目无尊长的罪名。到时候在您继任时,上些眼药。那可就麻烦呀。”

    “况且师兄一直备受师叔喜欢,若是因为这点小问题和师兄闹崩,到时候他参您一本,这对您也十分不利呀。”

    这些人,平时的时候无恶不作。

    但关键时刻,可不迷糊,知道要是这位少爷没有成为宗门掌门,他们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若是执掌一派,这些人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听身边修士,你一言,我一语,他也有些动摇。

    该少爷皱眉,思索片刻,有些纠结,最后不满道:“真是烦人,条条框框。”

    “走吧走吧。”

    “师兄,师兄,咱们一起去面见师叔吧。”

    几人笑嘻嘻的过来讨好。

    那位师兄仅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与他们一起前行。

    不过中途倒也没有说话。

    “少爷,先去袁府,咱们再去云仙楼,看看云仙楼那些风尘人物,是如何评价我等修士。”

    “哼,我凭什么需要她们一群风月女子来点评,她们的点评我不屑。”

    对此,同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头。

    他了解过云仙楼的规矩,其中虽然略有些漏洞与问题。

    但在大方面肯定是没有毛病,也展现出对修士绝对的尊重。

    看了看前方依旧行事狂妄的同行者,只能叹息。

    这是他们掌门幼子,自己也没有办法,奈何他不得。

    好在自己的师尊是宗门护法,与袁师叔关系亲近,遇到问题时,说的话,还算管些用。

    而且袁师叔从小到大,都对其十分爱护,甚为欣赏。

    “走,弟兄们,咱们到时候去云仙楼瞧瞧,看看她们是什么情况,看看她们是怎么给咱们点评。”

    面对如此,他无奈叹息。

    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被其点评,纳入榜单。

    况且人家也不是来几个人,便随意点评。

    你想要人家点评,恐怕人家都不屑。

    真以为她们是风尘女子?是邱州那般,为了银两?

    你们永远不会知晓她们的可怕。

    能够评价天下年轻修士,光是其统计,其收集的信息,都是一个无比可怕的数据。

    光是此一点,也足够能证明她们的可怕,并非单纯风月之处。

    只可惜,这群人仿佛中了邪一般,对于他的话,完全听不进去,一意孤行。

    “有好几位天才修士,据说已经在与云仙楼接触呀。”

    “云仙楼真是眼拙,也不知道来请我们少爷,我们少爷难道不比那些人强?”跟班吹捧。

    “你什么意思,他们敢点评我?本少,不屑。”那位少爷语气嚣张。

    “是是是,是小人的错误,该张嘴。”小跟班急忙认错。

    那位宗门少爷极其傲然,目无一切,挺胸抬头,空篾不已。

    “哼,他们真是一群贱骨头,甘愿让那些不干净的女人评头论足,真是令人鄙夷。”

    “云仙楼有何底气,有何本钱,竟敢对我等修士指指点点,我会给他们点评?真是不知所谓。”

    他双臂抱胸,眼神极其吓人,神态神色完全将其不放在眼中。

    听到下面的人,将他与云仙楼联系时,嗤笑连连。

    “对对对,这些人都不如咱们少爷英勇神武,天资盖世。”跟班急忙上前安抚说道。

    “云仙楼那群娘们,不过是残花败柳,怎还敢向修行界发出发出狂悖之言,真是放肆!”

    “可不是,小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胡话,居然想让云仙楼评价我们少爷,也不看看我们少爷是什么人,他们云仙楼都是什么流落风尘的女人。这简直是降低咱们少爷的身份呀!”

    “我的错,我的错,咱们少爷可是天下无敌,云仙楼给咱们提鞋都不陪。”

    那位小跟班嘿嘿赔笑。

    众人你一样,我一语,纷纷围绕宗门少爷身边,各种赞美流彩之语。

    稳重师兄看了这群人一眼,直摇头,内心极为蔑视,同时也为其感到可悲,正是因为有这些人在,他陷入泥沼越来越深,难以自拔。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屁虫们相对比这位少爷,在意的是自身的利益。

    他可不会管你的死活,管你的观念是否错误。

    你喜欢什么,他们便投其所好,讨好什么。至于你的以后,你的认知是否扭曲,他们并不会在乎。

    有这些人在,这位少爷恐怕是毁了。

    稳重师兄叹气,他不是没有试图挽救过。

    可惜,很可惜。

    各种努力都做过,但是始终无法挽回,将其拯救出来。

    他曾经认为这孩子只是一个小家伙,只是以前的经历,以及生活环境才导致他成为这个样子。

    其实本质是不坏的。

    也一直坚信时间大多数事物都是很美好的,有许多东西或许有问题,但需要我们去更改,扭正。

    他很喜欢种树栽培植物。

    因为能够享受那种修正的感觉。

    比如树枝歪了,他会更正,不让其歪歪扭扭。

    比如一棵树因为枝条过于茂盛,导致结果不多,他也会使用剪刀修剪。

    这看似阻碍了它的生长,但其实由于枝体过大,过长,导致一样不均衡,结出的果实又少又小。

    修剪枝条后,看似没有以往那么繁茂,其对于以后来说,其实是好事。

    再比如瓜藤,葡萄藤生长时,他会以各种方法引导,令其走向正确的路线。

    一个国家,也是如此,需要众人的引导修剪,它才会结出更多的果实,才会越来越繁茂,最终树荫盖天,禾下乘凉。

    他在想,这位少爷也是,如此,我会用自己的行为与方法改变。

    结果他对自己过于高估。

    也对这位少爷有过多的想法,或者说过高的期待。

    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弃,想要将他扭转过来,他坚信自己可以改变。

    但后面的事情,现实教他做人。狠狠给了上了一课,让他明白世事与人,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他居然连改变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

    那位少爷的劣根性已经根深蒂固,并且已经深入骨髓,几十年的错误,早就让他处于深渊,难以挣扎而出。

    到了现在,他对其,也没有了任何期望。

    他对那位少爷有多失望,也更对自己有多失望。

    尽管他们同行,但已经没有话了,或说已是形同陌路。

    “咦,大家怎么都进城了。”

    几个锦衣玉帽的精神小伙,来到城门口时,看着一片狼藉,护城官吏正在整理的城外平道,与众多入城修士,傻傻发呆。

    “都是你们,看看,都来晚了,云候没找到不说,言姿表哥他们也没看见了。”

    “没办法,船漏水了,我能有啥办法。”

    “还不是你,秀什么法术,结果砸穿了一个洞。”一行人中,小姑娘噘嘴,很是不高兴。

    “赶紧使用传讯符联系表哥吧。”

    “好好好。”

    “咦!”年轻人施展法术,激活符箓后,眉头一皱。

    “怎么了。”身边同龄人询问,见他这般表情很是不解。

    “我再试试。”他再一次施法,符箓大亮,灵力滚烫,但始终没有回复:“古怪,怎么连贾表哥也没有回应。”

第一百九十章 龙与鹏

    “你再试试言姿和雪儿的私人玉牌。”

    “好。”

    那人再次点头,像他们这种公子哥们,都有私人玉牌,危机时刻能够自动激活护住,并传出讯号,释放自身定位。

    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宝物。

    一般而言也可以进行通过记录玉牌的人物,就行联系,十分方便。

    就是每次主动催发,十分消耗灵力。

    紧接着,他的眉头越来越深,最终他很是惊慌:“不对劲不对劲,他们的传讯符也好,玉佩也好,我全都联系不上,也没有回复!”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按理说,在京都,距离又不遥远,怎可能会出现联系不上的情况!”

    “我怎么会知道。”

    几人一时间有些慌了。

    “别急别急,在京都还能出什么事情不成,况且表哥他们实力不弱。一身法宝不少,打不过,逃走还是不成问题。”

    他们与传统的尚书圈不同。

    其中组成十分特殊,一半还由武人组成,故此,他们的战力可不容小觑。

    “走走走,先回府,召集大家商量个办法,然后发散寻人。”

    “好。”

    一群人迅速回头,在缓慢体验京都繁华的修士中,显得极为醒目。

    而城南之事,自然是飞速传播,第一时间,泗陵司便找到了鹏王府,准备商量赔款事宜。

    随后这位官吏荷包满满,大笑出来:“也准备去镇妖司敲诈一趟。”

    这可是大好赚钱的机会呀,可不能放过。

    敲诈一家怎么够呢,得多来几家。

    同时,十二卫与京兆尹府官吏也脸黑从城门守将处离开。

    只剩下守将发傻:“这两人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执行任务不说,还把烂摊子丢给我。”

    镇守将军哭笑不得,只能让属下处理后面事宜,他也做个甩手掌柜。

    看着前方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心中就是一阵感叹:“天杀的。”

    对此,他也没办法。

    城南之事,许多人都过多过少的关注,尤其的金翅大鹏强势交战之事,更是沸沸扬扬,广为流传。

    “不得了,金翅大鹏依旧强势无敌,多半是年轻人一代第一人。”

    酒楼之内,来来往往,众多修士在开始讨论。

    “来来来,兄弟我们凑个桌。”

    许多修士也是升起浓郁的八卦心态,纷纷竖起耳朵,甚至动用耳目类术法,准备探知一二。”

    酒楼,茶馆,风月场所之类的地方,消息传递总是最快的。

    南来北往,你言我语。

    “小二,给我上几头金香猪,五花马,黎豚,五百年的八纹老鳖,还有纯水气灵芹小抄牛肉……”

    “好嘞,客官,稍等。”

    “让兄弟破费了。”

    “小意思,小意思,毕竟借用诸位桌子,我等一起,一起。”

    京都人满为患,独立厢房什么的,早就没了。

    况且他们又不搞情情爱爱,想要做什么叫人想入非非之事,又不是要讨好领导,需要僻静。所以也不喜欢厢房。

    反而大厅热闹,来自各方修士共聚,适合他们年轻人。

    修士是孤独的,人也是孤独的。

    其实大多数时候,人总是喜欢,渴望那种热情喧哗的场景。

    但由于特殊性,或是囊中羞涩,或者因为特殊造成的原因,比如被火烧伤,或者肢体略有伤害等造成了情况,会出现内心的自卑感。

    其实怎么说呢,大可不必,这都是内心的不自信作祟。

    大多数人而言,只要是受过良好教育,或者内心善良之人,都不会区别以待。

    很多时候,都是我们自己自卑。

    修士也好,等等也好,因为其情况,会导致他们越来越孤僻。

    但同时,内心越加孤僻的同时,内心也无比渴望得到关爱,认同,或者说那种身边的友情。

    这种情况极其微弱,一旦没有把控好内心,或者因为长期的累积与无法得到。再因为什么事情刺激,便会发生扭曲,甚至出现偏执的情况。

    那如此一来,这便很是恐怖与可怕。

    终其来说,其实人的内心是极为脆弱的。

    尤其是修士。

    他们需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还是内心的煎熬。

    所以修士会有各种各样的性格,这也是长期孤僻修行所造成的原因之一。

    说什么给你wifi空调西瓜手机,能活一辈子,都是云调侃。

    真让你不与人接触一个月,真要发疯。

    基本而言,在孤独的环境下,身边没有任何东西,顶多三天,就的内心就会出现焦躁恐惧不安等情绪。

    甚至精神会出现严重问题。

    故此,大多数修士,基本上多多少少都有心理疾病。

    所以修士们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我行我素,这都是看起来比较正常的,他只是被压抑长时间,一下子全都释放出来。

    这种人,只要不做危害他人的事情,其实就已经够了。

    就怕那些看似平平淡淡,甚至谦谦君子,其实内心早就扭曲的人物。

    一直隐藏于人群中间,这才无比可怕呀。

    其实对于修士而言,除开一些真正到达身与道合,领悟自然境界之人,大多数与凡人并没什么区别。

    也许而言,他们比凡人更加的超然,可其实也更加的孤僻可怜。

    有可能,内心的疾病比寻常人还要恐怖。

    正是因为如此,修士才会诞生可怕的心魔。

    周围各种喧闹同天,客栈之内,碗筷与桌椅碰撞声不绝于耳,时不时传来贩夫走卒的叫骂与呵斥,抡着膀子,甚至带些汗味。

    看似与山中宁静形成反比,甚至与清修形成剧烈冲突。

    可其实这也是一种修行,一种另类的修行。

    身处这种环境,了解百态,观看世间烟花。

    其实有助于人心理健康。

    用他们山门前辈,老一辈修士的话来说,我们是人,还不是仙,不要想太多,该吃吃该喝喝。

    心宽体胖,反而活得长。

    修行不就是为了活得长,过得好,不要舍本逐末。

    大多数正正经经的大宗门,每隔几年,都会阻止师门下山,为了不让他们离这个世界脱轨,也为了他们建立正确的价值观。

    “给我来一个大鹏肉,要那种双翅带金的。”

    “嘶,哥们,你有点屌呀,你这个点菜有点嚣张。”

    隔壁桌的寸头小年轻,直接竖大拇指。

    附近几桌修士闻声而来,看到菜品之后,惊叹连连,暗叫老兄牛批,六个六。

    “不嚣张不行,刚刚在城外,好家伙,我被波及,一双腿给炸了,现在吞了灵丹,虽然恢复过来,但还是疼,短时间内没那么灵活。”

    说话时时,他嘶哑咧嘴,很是部开心。

    “金翅大鹏我是没办法弄他,再说,我也弄不过呀,我也只能来这里点个金点翅鹏下下菜。”

    “有礼,老板,也给我来一个,麻蛋,我半边身体也直接给炸开了。”

    “巧了,小二也给我整两只,我要烤的,不要辣椒。”他唉声叹气:“劳资从吴越过来,结果刚过来,碰到三人大战,直接给震吐血。”

    “也不能怪别人,都是我太弱了。”

    “呃,你这一句损把我们全给损了。”有人打笑,却又苦笑:“你说的倒也不错,是我们太弱了呀。”

    “但凡我们有李惊云等人能耐,也不至于如此。”

    “可不是,人家能与金翅大鹏大战连天,而我等只能在人家面前瑟瑟发抖,简直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能有什么办法,咱们就这实力。”

    聊到此处,又是唉声叹气。

    “众弟兄也是同病相怜,今日的消费包在我小赵身上。”

    “嘶,赵小兄弟,这怎么好意思。”

    “见外了,出门在外皆是兄弟,在下就是有两个臭钱而已。出门在外,钱财乃身外之物,岂能过分在意。能与诸君相识,实乃庆事,当对酒当歌,杀猪宰羊。”

    说话时,这位小赵又是点了一大堆美味佳肴,令人眼花缭乱,惊叹无比。

    众多修士们,平日间,都是清修度日,粗茶淡饭,餐风饮露。

    哪见过这么豪华的套餐,直愣愣傻眼了。

    他们拼的桌子都放不下,小赵直接体贴让小二换大桌。

    在场的众多修士,都被他邀请过来。

    “莫要站着,来来来,咱们一起凑在一起呀。”

    修士们有些十分不好意思。

    但是他实在太过热情,众人不好拒绝。

    虽然远远观望,但当真正看到满桌大菜时,还是有些惊叹。

    看着美味佳肴,本就疲劳饥饿的身体,一下子就咕咕大叫,吞着口水。

    “别看我呀,诸位开动吧,敞开肚子吃,一切管够。”他对众人邀请。

    “这样,真的可以?”

    “哈哈,道友,莫要如此,来来来,我们共举杯。”

    酒肆之中,一下子欢声笑语,谈论不休。

    “来,尝尝这道大鹏菜,还不知道,是何味道呢。”

    “没办法,比不过金翅大鹏,只能在饭桌上,享受肆虐他的滋味了。”说着,那人,拽了一根金翅下来,滋溜滋溜吸吮。

    “说到金翅大鹏真是一个叫人绝望的存在呀,恐怕青年一辈,已无人能够掣肘。”

    “此言差矣。”对面桌有一人喝下一杯酒后,进行反驳:“金翅大鹏虽强,但并非真正无敌,有人能与其争锋。”

    “呵,虽然我不爽金翅大鹏,但我听不得你疯言乱语,金翅大鹏至今为止,在年轻一辈,无人能单独与通天其一战。”

    “呵,你将金翅大鹏吹的太过了,天下群雄英豪何其之多。”

    “金翅大鹏固然强大,但并非无人能败他。”也有人渐渐发声。

    众多修士在酒桌之上,有些人干饭吃菜,但也有些人开始喝酒,争论。

    “很对,金翅大鹏只是目前而言最为强大者,但并非天下无敌,总有人能与之比较,比如北地龙涧之,他同样极其强大,出道以来,未尝一败,逆战天阶,如吃饭喝水,不费吹灰之力。”

    “龙涧之?”

    这个名字一出现,很多人脸上疑惑。

    “哼,你们还自诩为天才、居然连最近如此瞩目的人物都不知。”

    “道友,可否细说?”有人实在不了解,出口询问。

    那位修士道来:“北地出现一位惊才绝艳,璀璨夜空的年轻天才,名唤龙涧之,一出场,便是压着天修,将其震得吐血。”

    “得亏天修生命力强盛,手段惊人,要不然,肯定要喋血当场。”

    “这么恐怖!”

    酒肆里面许多修士被吓到了,龙涧之这个名字是最近才被众人所知。

    有许多刚刚来到京都的天才,并不知晓这个名字。

    “能够重伤天阶,确实了不得!”

    有修士点头:“即便是最普通,依靠药物提升的天修,那也是天阶,是跨越一个大境界,其质般的差距,难以言明。”

    “能击败天修,已经变相证明他的能力。”

    “龙涧之……又是一个可怕的天才呀。”

    “金翅大鹏很强,同样也击败过天阶。”

    金翅大鹏击败天阶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早就被天才们所熟知。

    即便天修面对金翅大鹏都需要围攻。

    对此,就能知晓其可怕。

    “不知两人孰强孰弱呀。”

    基本上而言,击败天修,便是顶级天才的入门券。

    别说什么流传你多么多么天才,那都是扯淡。

    什么天资,天赋听起来唬人,但其实这些东西都很虚。只有真是战力,才是最终证明一个人的所在。

    能与天修交手,保持不败,一般而言,这就已经很了不得,基本上稳稳位居第一梯队。

    其中更恐怖者,有如同金翅大鹏般,强势逆天,可怕至极点。

    和龙涧之,金翅大鹏那般,有着重伤天修的能力,那是天才中的天才。

    “龙涧之这等人物,定会前来京都。”

    “两人绝对会碰上,那时,孰强孰弱,自然可以得知。”他在说这话时,眼神中也有浓郁的期待。

    只是他也搞不懂,明明不关自己的事情,却也如此激动。

    “龙鹏争霸。”

    “难不成又是一场龙鹏交锋?”

    听到这个词,一些人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似乎在回忆某些事情。

    “嘶,这有点不好说也。”

    “诸位,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人。”

    “谁?”

第一百九十一章 粉丝的争论,吴越四大家

    “镇司郎,云星河。”

    “云星河?”

    “不是吧,不是吧,你们居然连这位的大名都没有听说?这是多久没有出来走动了。”

    经过众人解释,他们才慢慢反应过来。

    “原来是他呀,我们在路上听到谈论最多的便是他。”

    “他在龙虎山的表现绝对惊人,据说以一敌七,强势到无匹,为当世最恐怖的天骄,这一点,无人能够反驳吧?”

    “这可是实打实的战绩,可不是什么吹嘘。”

    这位修士,明显是我们云可爱的粉丝,说话时很是激动。

    “以一敌七这可能吗?”

    “你什么意思?这是在否认?”粉丝很不爽了。

    见他这个样子,对方那位修士急忙摇头,他可是深知脑残粉的可怕:“只是想说,因为云候的特殊身份,以一敌七其中水分可想而知有多么巨大?”

    “指不定都是修士们大放水,为了讨好云候。”

    “毕竟,他的地位身份,尤为特殊。”

    “嗯,我也如此,必定是在场大佬们的指示。”

    “你们自己做不到,便否认别人也做不到,这就有些没必要了。”又有一人出声,似乎也是力挺运行后。

    那人发问:“我并没有侮辱的意思,云候本身的天赋,我自然是愿意相信的,但也不能否认其中有作假的嫌疑吧?”

    “此不对,云候大战那件事,我在场,亲眼目睹。”

    有人腾一声站起来,直接出口证明。

    “呵,道友,你才地阶中期而已,你能看到的,说不定只是大佬们想让你看到的。你救一定能证明不是在演戏?”

    “你过分了,那般庞大的场景,众多修士,众多天阶大佬都在,演戏,你开什么玩笑?”

    “呵呵,年轻了吧,说不定就是大佬主持的这一切,为的便是提前讨好云候。”那人抱着手臂,眼神轻佻,有些轻描淡写,很是不在意。

    那几位替云星河辩驳的修士,简直是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这群人给活活撕裂。

    “你们这些阴谋论的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是一位体格粗犷的修士,半天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有修士站在他身边,冷漠看着几人:“你们真是可悲,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便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做不到,不知应该说你们是自欺欺人,还是应该说你们目光短浅。”

    听着此话,对面几人脸色有些难看,死死盯住他。

    “我们几人,可是去过三清山,亲眼目睹过云候大展神通。他一身豪迈,绝非传言那般,乃世人,以及不喜他的人污蔑。”

    几人心中无名之火,迅速腾起。

    “三清山大战惊天,怎可能会是刻意演出来。”

    “不错,这些人没有见过,还偏偏喜欢诋毁。”

    “云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修士。”那人说这话时,眼神中还有崇拜的光芒。

    毕竟当时云星河在三清山之时,对他们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切,什么崇拜,无非是想做人家狗腿子而已。”那人嘴角上挑,眼角蔑视。

    “你什么意思!”

    几人直接炸了,一个个怒而发问。

    “没什么意思,只是看不爽你们如此推崇一个被捧出来的人。”

    “是呀,云星河只是传出的战绩而已,除此外,他还有什么战绩?”

    “不是我说,三清山上,使用六佾之舞迎接,难道还不能证明,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一场戏。”

    “而云星河,也只不过是众多人对于朝中的畏惧,所故意导演的戏份,你们着相了。”几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更是仿佛看透了世事百态。

    双方修士,愈演愈烈,一开始还只是言语之间的冲突,到了后面逐渐面红耳赤。

    甚至气呼呼,周身灵气鼓动,气息惊人,随时像是要出手。

    “哼,当我怕了你不成,屡次三番挑衅,认为我是泥丸搓的!”

    就在他们要就行冲突时。

    “好了,好了,诸位,莫要为了这件事伤了和气。”小赵急忙过来做和事老,打圆场。

    尽管双方怒火满腔,但毕竟今天这顿饭可是人家请的。

    得给老板几分薄面,故此都压住心中怒火。

    但双方可没有打算放过,都暗自就对方记下,悄咪咪施展术法,打上标记,准备日后报复。

    接下来,众人不在讨论云星河,而是由云星河牵扯出众多修士。

    一杆人等,只能感叹。

    “风起云涌,龙争虎斗呀。”

    天骄群出,多不胜数。

    “越来越多天才怪物齐聚,不能谁能力压一筹呢?”

    “说起来,云仙楼的榜单怎么还没有出来呀。”

    “让我们好等。”

    “诸位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想要看看到底那些天才人物能够一登高榜。”

    修士们都摇头:“没有,云仙楼对这块把控的十分严密,期间愣是一丁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也有人点头,他的朋友是天机楼的修士:“即便天机楼也对云仙楼此次榜单,也是处于迷茫状态。”

    “这一点,会不会云仙楼自己都还不知道?”

    “嘶,不是没有可能。”

    “云仙楼该不会等我们修士之间自己点评出榜单前十,然后云仙楼转手一抄?”

    “嘿!”此言一出,惊醒了众人,瞪大着眼眸:“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呀!”

    “我觉得应该不会这样,云仙楼或许是借鉴修士的意见,但绝对不可能根据众多修士的排名来品评榜单。”

    他很是肯定说道。

    因为若是如此,那云仙楼,就没有必要搞的这么神神秘秘,完全可以明着来。

    天下修士众多,年轻的天才更是群星并起。

    想要给这些修士给排名,简直无比艰难。

    尤其是战绩、天赋相近,但又未真正比过,到底谁高谁低,如何去排列呢?

    更关键的是,时不时会炸出来一些天骄。

    或者有些名不经传的年轻天才,爆冷击败成名日久的天才。

    “所以,云仙楼也需要时间去考量,甄别。”

    “说到天才,我觉得那两人或许能够有一席之地,上榜应该不在话下。”

    “其实那两个与金翅大鹏争斗的天才也不弱,他们的配合极为出彩,令人心惊。”

    “我也看见了,两人战力很惊人,可天才修士何其之多,恐怕不见得。”

    “前十不好说,但千名以内两人能够在榜单争夺一席之地,你们觉得呢。”

    “多半会有,这恐怕是他们的名动都城的一战。”

    “前十内,可能有些问题,但百名内绝对没毛病。”

    金翅大鹏的强大,令许多人失去信心。

    修士皆以能够与其对战为荣,即便大败,也会受到众人的鼓舞与支持。若是能够过上几招,那可就不得了,足以自傲。

    更何况他们与金翅大鹏大战那么就。

    最主要是要克服内心恐惧,与其战斗,这一点,很不容易。

    因为需要直面人内心的薄弱处,直面恐惧所在。

    金翅大鹏的气场真的很强大,尤其是传闻众多,尤其是那双金眸。

    站在他对面的人,几乎都会受到他无形意志的攻击。

    作为对手,能够克服金翅大鹏的畏惧,这便已经成功了一半。

    尤其是不是与一人,而是与天下众修士争锋。

    若连他都无法面对,如何去与天下争锋。

    很多外来的修士不懂为何能够会以站在金翅大鹏面前为荣。

    主要是金翅大鹏逆天的战力,与那恐怖的气场攻击。这是他极为独特的一点,每个人在面对金翅大鹏时,看他那双眼睛,一般而言就已经胆骇,无法稳定心神。

    金翅大鹏从小战到大,强势到极点,也一直无敌而来。

    他的名声,不说在地阶年轻一辈,在天修老一辈中都流传甚广。

    众多天修面对金翅大鹏,心理都没谱。

    从小,他便累积无与伦比的声名。

    在老一辈中,金翅大鹏都是可怕的存在,更别说在他们年轻人眼中,那更是天花板级别。

    而且十几年来,但凡京都冒出了天才,都会不自觉与金翅大鹏比较。

    甚至挑战者无数。

    金翅大鹏高达九成胜率,还有一成是因为有前辈插手,亦或者干扰,没有分出胜负。

    就如同,有些天才,想要借助金翅大鹏来一举成名。

    与金翅大鹏对上十几二十招后,保持不败,这时,便会有强者来阻止两人战斗。

    因为他们的目的效果已经得到了。

    而且效果十分显著。

    “还有这种骚操作?”

    听到身边的朋友讲述后,一下子就惊呆了。

    “可不是,京都的贵爷们,头头道道多的很,最不缺的就是花点子,鬼主意多的人。”又有一人出声。

    看他的表情,显然没少吃这方面的亏。

    “那金翅大鹏知道吗?他能容许这种蹭热度的存在?”

    他摇头:“金翅大鹏嚣张是嚣张,但脑子不傻,见多了,他自然也知道。”

    “那他就没有什么表示?”

    “需要什么表示?”那人反问,随后又说:“金翅大鹏只是冷笑,他自然也不会留情,直接识破他们虚荣的一幕。”

    “这些人都倒在金翅大鹏脚下,沦为脚下石头,为金翅大鹏凶名增加养分。”

    “他们自以为在利用金翅大鹏,其实都只不过在化作养分而已。”

    “有这种想法者众多,但真正有本事者,都不屑如此。”

    “即便他们能够获得一时的美名,但随着时间推移,都渐渐暴露庸碌本性。”

    “倒是有许多当年堂堂正正惜败金翅大鹏手下一些人,他们最终越走越远,甚至摆脱了金翅大鹏的影响,走出了自己的路。发生质的变化。”

    所以修士都以能够与金翅大鹏对战为荣耀。

    他们谈论了很多,甚至许多没有名气,完全没有听过,却强到离谱的修士。

    也正是这一次的讨论,令众多深受局限的修士,大大了解大隋十三州究竟是何等浩瀚。

    又是何等能人辈出。

    这是一个可怕的时代。

    谈论许久,桌子上的菜肴清空了一盘又一盘,小二跑了一道又一道,腿都快断了。

    已经入夜,修士们才表示酒足饭饱。

    在门口,有酒肆的安保人员,盯住这些修士。

    甚至已经向京兆尹府备案,生怕这些人吃霸王餐,逃单。

    这种事情也没少常见。

    每家酒楼,亦或者娱乐餐饮方面,都会设置符宝,便是为了防止这些家伙们逃跑。

    修士们也很慌了,他们在这里胡吃海喝,豪饮天下,已至月明星稀,夜鸦哇哇。

    可他们表示不敢走,有些慌张。

    有些人看见桌子上的菜品,头皮发麻:“老二,你刚刚为什么嘴那么馋,吃这么都东西!”

    该修士,尽力压低自己的恐惧,又害怕无比。

    “大哥,刚刚明明是你递给我的,而且你吃的比我还多,一开始,我不想吃,是你拉着我吃……”

    这是一位极其年轻的小男孩,大概十三四岁,被大哥拉过来,一起游京都。

    小弟幽怨看着他,颇有一种你激情来了就脱裤子,完事了就提裤子,浑然不问当事人啥感受。

    “我,我……我,我不是看你瘦,想让你补补营养,你可以不吃,可以拒绝呀。”

    “大哥,你这话说的,真是服气。”

    “你知道我们俩吃的东西有多贵么,指不定得被抓住做苦力,洗盘子还债啊!”

    大哥这时才后知后觉,世界上哪有那么好吃的白餐。

    他们一直盯住那位请客的家伙。

    尤其是看到这么大桌,期间天知道上了多少菜肴,这家伙肯定付不起。

    估计他们还是逃不开刷盘子的命运。

    与其想法差不多者,不计其数,都是异常紧张。甚至都开始准备让家里来赎人了。

    一个个都是无比后悔,当时吃的时候,怎么这么冲动,一失足成千古恨。

    “客官们,吃好喝好了?”

    小二一脸笑嘻嘻过来。

    尽管脸上笑容满面,但心中却是异常警惕:“不知……是谁付账。”

    此话一出,众多修士你看我,我看你。

    他们都商量好了,一人准备陪一部分呗,有什么办法。

    “我来。”

    那位小赵,缓缓起身,玉树临风,气度从容,面容亲和。

    小二看着他,深深的有些怀疑,并拿出了菜单。

第一百九十二章 齐聚云仙楼

    看着那一叠叠,比书本还厚的账单,众修士都给吓到了。

    “这是我们吃喝的?吃了这么多?”

    “该不会是你们酒楼,虚写了吧,我们怎么可能吃这么多。”

    “客官,您说这话,可就诛心了,咱们酒肆可不会搞这一套,你们中也有两人记录了吧,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人群中有两人点头,他们确实是记录了上菜,确实无误。

    两人因为从头到尾并未吃菜,更未体验什么仙禽灵兽,只是喝了两口水,所以他们并不紧张。

    相当于菜单的数量,菜单的金额才是更吓人,直接让在场的人脸都变色。

    “十八……万九千三百两。”众人看见菜单后,都是惊呆了。

    “这特么……”

    修士们都惊呆了。

    “我们这是吃了龙,还是吃了凤凰,十八万!吃金子都没这么贵吧!”

    听到菜单后,一个个大吼大叫:“有内幕,绝对有内幕,不可能!”

    “客官们,你们吃的,可不能赖账呀。”小二显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眯着眼睛扫视。

    显然,这小二也不是一个善茬,大有你想不掏钱,我会搞你的眼神。

    “卧槽,京城的店这么黑!”这巨额数值吓傻了一群人,甚至纷纷不敢说话,震惊的说不出话。

    “可不要以为,你们是修士,我们酒肆便怕你们,这可是京城,我们可是合法经营,你们可要考虑逃单的后果!”小二见一些人正在抡胳膊,气势汹汹的样子,便直接出口说话。

    小二纵然是面对如潮想修士,但也丝毫不怕。

    见过大场面的人,还会怕这种威胁。

    “小哥,此言差矣,我等怎会拒付。”小赵一笑。

    只见这位小赵少爷拿出一张镶了九十九颗宝石钻的玉牌,直接递了过去。

    小二见到这张玉牌后,脸色惊变,态度一百八十度旋转,对这位小赵毕恭毕敬。

    “少爷稍等。”他急急忙忙将玉佩捧进后房。

    众人一头雾水,有些不可思议,正要讨论时,小二又满脸畏惧的出来,将其交给赵姓青年:“公子拿好,所有金额,已经支付。”

    “少爷若有任何问题,可及时前来我们酒肆。”

    “若是无居住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与我们说,我等定将扫榻相迎。”

    与之前的嚣张警惕的面容不同,这一次的小二极为谦卑恭敬,甚至还有些畏惧,目光中满是崇敬。

    说完后,行了一个大礼,随后缓缓退去。

    赵姓青年笑着望向众人:“诸位,账单已经付完,大家可以离开了。”

    “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前来此家酒肆,只要报我的名字,他们会对你们客气相待。”

    “山水有相逢,诸位告辞。”说完,赵姓青年,独自离开。

    他始终是那般笑容明和,令人感到舒服,气度非凡。

    直到他已经离开良久,他们站在大厅,还是有些发呆。

    “什么情况?”

    “就可以走了,不付钱?”

    “你傻,这已经付钱了。”

    “已经付完钱?可是,可是我没见他拿出银两,或者银卷。”

    “不懂了吧,这是商盟一种新型支付手段,只有超过数万两才会这般做。”

    “而且有这种玉牌者很少,此人姓赵。莫非是赵家人?”

    赵钱孙李四家把控商盟,更是与户部挂钩

    只要是商盟合作,或是有商业往来者,都会支持此种支付。

    “此人姓赵,多半是吴、越赵家人。”

    “赵家公子?”

    “商盟四家,同样是极为可怕的势力。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这位赵公子,出手这么豪阔,也不怕被人盯上呀。”

    “盯上也没用,他身上的玉佩只有他自己能用。其中有自我检测功能,若发现不是这赵家少爷,会自动锁定,届时赵家旗下,或者合作方,一下子便会前来,逃无可逃。”

    “想要敲诈四家的金银,哪有这么容易。”

    四大商盟遍布各地,与主要的各大郡城间都有联系。

    包括与各大官吏等,也有往来。

    若是四家出现问题,许多人愿意帮忙。

    “那如果只是打劫赵家少爷呢?”

    “呵,你以为赵家少爷敢独自一人上路是庸俗之辈?”

    “他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天才。”

    “四大商盟虽然经商脑子强大,但修行一路,一直是他们的弱项。”

    “一直以来,他们四大家族都没有什么十分强大的修行者,也没有绝佳天赋的年轻一辈。”

    “他们内部的高端实力,其实都是聘请,亦或者当年有恩与其他修士,前来报恩。”

    “这也是一直困扰他们的问题所在。”

    “还好他们有钱,只要钱出的多,资源能丰富,能量够大,便能吸引众多强大与神异的修士前来听从调遣。”

    “四大家其实寻找过许多办法,包括从小抱养一些资质不错的幼儿,将其培养,随后进行通婚等等。”

    “但说来古怪,明明父母系很强,但与四家结合出来的孩子,天资却很一般。”

    “有人点头:“或许是强于一项便弱于一项吧。”

    “确实,这一点也为大家津津乐道,而四大家也从未放弃,但始终难以改变。”

    “这种情况持续了百多年,直到二十七年前,赵家有一个孩童降生了,天光如洗,碧月长空,异象连连。”

    “经过多重反复检测,赵家这个孩子天资十分惊人,远胜寻常天才。”

    “总之,四家发生了大地震,对于这个孩子,也是倾尽资源培养。而这个孩子也很争气,有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处事稳重,不骄不躁。”

    “他就是活生生别人家的孩子,十分完美。”

    “你的意思,刚刚请我们吃饭的小赵,便是赵家少爷?”

    “赵家虽然并未大肆炫耀,甚至刻意保密。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如果所料不错,必定是他无疑,又是姓赵,又是这么豪阔,十几万银两,只是请别人一顿饭,你想想,有几个能有这般财力?”

    “即便是赵家公子,一顿饭请客近二十万,这要是被四家得知了,还不得暴跳如雷?

    “赵家公子备受宠爱,四家长辈们对他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他有如此多的金银,

    “而且付账时,我们所有人都变脸,唯有他面不改色,那么他的身份,很显然呼之欲出。”

    “这样一位公子,居然来京都,他简直是移动的聚宝盆,四家还真是心大。”

    “此来京都,目的十分明显,直接冲着武斗会而来。

    不仅是他,大多数人的目的,都是武斗会。

    此刻的云仙楼,尽管是深夜,却始终如一,灯火通明,璀璨无比。

    由于最近时间,修士在京都与日俱增,云仙楼终日也是人满为患。

    白天人就多的不得了,一到晚上,那更是人挤人。

    “我的天,你们看那个蒙黑纱的姑娘,好漂亮呀。”

    “废话,这里的姑娘,有哪个是不漂亮的。”

    “客官,你们的琵琶酒。”小厮扫了一眼台上飞舞,长袖善歌的美人们,喳喳摇头:“其实吧,看腻了,感觉也就那样,不都是两个鼻子,一张嘴巴,还能有啥不一样。”

    “嘿,你这家伙,去去去,一边去,你懂什么,别打扰我哥俩欣赏美人袖舞。”

    两位少爷直接对他挥手。

    小厮只是一笑,随即后退。

    “咋回事,云仙楼的小差这么没大没小,没礼貌?”

    “真是的,云仙楼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管管?”

    “我们待会儿必须投诉去。”

    除了修士,每一日,十三州也会到处有美人前来云仙楼,输入新鲜血液。

    看着众多少爷潇洒,几个刷碗工,只能感叹,独自委屈。

    “徐风行,你看看我的手,它在哭泣呀!”

    “哭泣+1.”

    “别这么一副模样,抓紧刷碗,这几天工作量突然就剧增。而云仙楼也不招募其他杂工,这是想将我们的作用发挥到极限呀!”

    “太过分了。”

    “嗯嗯,我也觉得超级过分。”

    “好了,别抱怨了,要不是你徐风行,我们又怎可能会有这样的下场,而且又增加了十天。”

    那人一脸生无可恋:“照个速度下去,我们这辈子也别想出云仙楼。”

    “这不是徐哥嘛,怎么刷碗了。”

    几位少爷吊儿郎当,路过,看到三人后,磕着瓜子,打量着几人的服装,嘿嘿笑着。眼神之中的嘲笑十分明显。

    “是呀,徐少将军,怎会也会沦落到这个程度,真是好笑呀。”

    “以前你不是在我们面前挺狂的吗?现在怎么不叫唤了。”

    几人脸上嚣张羞辱之色十足。

    神色傲慢,举止轻浮,显然都是一群纨绔之徒。

    “趁我在发怒之前,赶紧滚。”徐风行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直接张口便是大骂。

    “怎么,如今沦为洗碗工的徐大少爷,难不成胆敢向我动手。”

    “找死!”

    徐风行本身就是桀骜之人,嚣张无比,自然不可能忍住,一下就暴怒起来。

    “别冲动,别冲动。杨宝玉两人急忙拦住。

    “好了,好了,你们也少说两句。”

    这一边,也是有人拦住,并就行呵斥。

    “那就告辞了,你们慢慢洗刷。”

    几人走了一段时间后,冷着脸:“徐风行真是够嚣张的,以前他得势时就够拽的,如今他这个样子,还敢叫唤。”

    “你们尽量还是不要惹这三个人,穿白衣服的那家伙可不简单。”

    “怎么说。”

    “他是杨国公的公子,与徐风行交好,即便现在被抓在云仙楼做苦力,但身份影响很是惊人,不是我们能乱动。”

    “那白脸家伙,还有这种来头呀。”

    说话的那人疑惑:“你们来之前,难道不进行调查与基本的功课?”

    “还需要功课?”

    许多人都一脸懵逼。

    那人只能摇头,身边有如此朋友,真是脑壳疼。

    “算了,算了,咱们今天不谈这么多,只来喝酒,听闻今晚有金牌姑娘出来,我等可一饱眼福,见识见识惊动风云之人。”

    “金牌姑娘?”

    “就是云仙楼的台柱,除花魁话,最具身份,影响力,甚至有些人有花魁之资。”

    “金牌,难不成海比得上明芯姑娘?”

    听到这话,他便感觉头疼:“你的目光不要这么有局限,明芯姑娘,虽然这两日十分受欢迎,但充其量只能拿算红牌,与金牌乃是天差地别。”

    “不说金牌姑娘,随便拎出来一人,每一个都是倾国倾城,光是她们背后的人脉与能力,都十分吓人。”

    “不说金牌,就说银牌吧,她们背后都能掀起可怕的朝中权贵网。”

    “这一点,我倒是知道。”其中有一人点头:“我知道之前有一位织蝉姑娘,不仅十分貌美,而且心底十分好,当时我在沉新河遇到她,我即将身亡,是她将我救下……”

    一位矮小修士回忆起事情,笑容甜甜说着:“我经过了解,她便是云仙楼的金牌。”

    “当时还觉得没什么,但听你这么一说,才发现这织蝉姑娘很强呀。”

    “我的天,看不出来,你居然认识云仙楼的金牌!”很多人都十分惊讶。

    一个金牌所能带来的影响,以及能够动员的能力,那将是十分惊人的。

    随着他们了解金牌的强大,一个个全都心惊不已。

    “大佬,大佬呀!”

    “哈哈,别嘲笑我,我与织蝉姑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熟络,只是萍水相逢,指不定人家早就不记得救过这么一个人呢。”而且,我也配不上人家。”

    这是一位矮小的修士,别看他在外人面前狂蔑不已,心肠歹毒。

    但谈到织蝉时,眉目间,满是喜悦之情,有说不出的害羞,眼神深处,更有一丝难以察觉,极度隐晦的落寞与自卑。

    他是修仙者不假,也是天才更不假。

    按理说,她不会有人人类这般的情绪。

    但他此刻的表现,全然不像是修士,很像是爱而不得,默默在背后祝福的人。

    “并且……”

    “别并且了。”他还有说什么,结果却被一人打断。那人脸色有些不自然,十分复杂:“织蝉姑娘确实很美好,也很友善,可惜,她已经死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s话王.殷

    “什么,她,他死了!”此话一出,如惊天大雷,震得他们耳际轰轰直响。

    尤其是那位矮小修士愕然失色,疯狂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嫉妒我与织蝉姑娘有一段常人难以羡艳的经历,你心生妒心,所以说出谎话来骗我。”

    “可你这话实在太过伪劣,如今便在云仙楼,随便找一人询问,便能一清二楚。”

    他还真的找到一侍从发问,得知真实消息后,他浑身冰冷,全身僵硬。

    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们都在骗我,都联合起来骗我。”

    他整个人状若癫狂,精神崩溃,发疯失语。

    “岳道友,在下并未骗你,我也知道你一直心仪,可织蝉姑娘确实是身亡,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你……不要过多伤心。”

    “不可能,不可能,她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死呢!”

    “突然暴毙,极其意外。”

    最终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结局。

    织蝉的死亡,其实是令很多人可惜的,云仙楼众多姑娘,也深感暗叹,内心无比失落。

    也有很多人眷念,当初她们一起的日子。

    织蝉的性格,其实真的很受人喜欢。

    即便是很强势的玲珑,对于织蝉也是极为照顾。

    云仙楼二楼小房间。

    “白日与我等对战者便是金翅大鹏?”

    “是的,难道你们看不出来?”

    “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翅大鹏,果然强大无匹。”殷雄眼眸惊人,极为震惊。

    主要是被金翅大鹏所展现出现的强大实力给吓到。

    “久闻金翅大鹏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到也不负传闻赫赫。”

    乌濠飞饮下一杯酒,不断点头,眼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似乎还在回忆白日的战斗。

    “我对金翅大鹏并不了解,但想来外界传言以及修士们的话语,你们也应该听到了。”

    云星河淡淡说着,拿了一块糕点,细嚼慢咽起来。

    现在京都之内,几乎到处都是在讨论这种事情,随便找个人打听,他都能给你讲个头头是道,将众多天才一一道来,那口才比说书先生还溜。

    不说云仙楼、四望酒家等这种众多人物聚集地,就算是寻常巷陌,小吃摊,也能给你来上两段。

    细数京都英豪。

    “金翅大鹏不是一般的难缠,我明显感受到,与他的差距巨大。”这是乌濠飞所言。

    他很沉默,一直以来,他都极为自傲,认为天下英雄,不出于耳。

    他本身不弱天下天才。

    金翅大鹏的威名,他很早就听过,但内心的骄傲,也可以说是自负,导致他认为金翅大鹏不足为虑,不过是虚名而已。

    现在,他才明白,金翅大鹏好歹一代大魔王,压制诸般天才,令他们无法抬头,统治年轻一代。

    不是其他人没有能力,只是金翅大鹏太强。

    “此前我便想与他交手,也预想过他会很强,但这一次,还是超过本大爷的预料。”殷雄也不是一个好货色,同样极为傲然。

    准确来说,大多数天才都傲然,都自负。

    “我们两人合战与他,我们已经接近全力,而我明显感受到,那家伙还没有认真起来。”

    殷雄说这话时,眼眸中极为生气,他对金翅大鹏这种轻怠的态度十分不爽。

    内心有被戏耍的滋味。

    一直以来,都是他以这种玩味态度对待他人,可没想到,今日被别人如此相待。

    “若是金翅小鹏王全力以赴,真正认真,腾起状态,我们恐怕不是对手。”

    殷雄虽然不想承认,但内心也明白这个事实。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认真承认实力,想办法拉近差距。

    “金翅大鹏确实是很强。”云星河也眯着眼睛。

    相比其他人的躲躲藏藏,金翅大鹏从来不掩饰自身的底牌与实力。

    或者说,他的实力,就是他的底牌。

    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没啥用,尤其是对于金翅大鹏这种人来说。

    或许你一些花招能够打别人个措手不及,但对金翅大鹏来说,根本没用。

    “当时他能够独战好几尊天阶,而且还是天阶初期中的高战力,一时间都拿不下他,最后竟被金翅大鹏反杀,这很吓人。”

    若非当时那些天修跑得快,恐怕都要留在那里。

    “白日那场战斗,我与殷雄招数尽数施展,术法更是各异,基本上所有手段能力都已经打出,若是还要进一步,那只能拼命,可还是奈何他不得。”

    乌濠飞极其无奈,要不是两人配合默契,一时间缠住金翅大鹏,令他反应不及,两顾不暇,他们绝对无法占据上风。

    但这仅是一时的。

    这也就是金翅大鹏的可怕之处,他的适应力,调整速度极为惊人。

    很快便适应,并进行反制,压住两人,让他们再次陷入被动。

    云星河点点头,两人兵器也动用了,法术也全交,就差大招憋着。

    基本是而言,要是动用大招,那可真要拼命。

    他们没有恩怨,只是寻常战斗切磋,没必要如此。

    若真这么做,他们都会留下严重后遗症。

    “不行,不行,改天我必须再战金翅大鹏。”殷雄不服输。

    “你还敢战,我真佩服你这勇气。”

    乌濠飞此言一出,殷雄便瞪着他:“咋地,你怂了?枉我之前还以为你豪情万丈,不惧天下英杰,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什么意思,谁,谁怕了,战就战,改天再与他交手便是!”乌濠飞岂是甘于服输之人,被殷雄这么讥讽,小傲娇心哪能忍得住。

    “啧啧,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吗,来来来,不醉不归。”

    两人喝了许多,喝到后面,本性就暴露了。

    “啊呸,什么金翅大鹏,改天本大爷揪他两只翅膀下来,给烤串!那肯定是贼香,金翅大鹏的肉,还没吃过,不知道是不是别有味道。”

    “恩恩,我也要吃。”乌濠飞脸颊绯红,双眼迷离。

    嗯嗯,夹菜的云某人,也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人家也要要,到时候你们完成这个壮举的时候,记得分人家一条。

    就一条呢。

    “你,乌濠飞,算什么东西,连金翅大鹏都没有信心战,就你,只够给我提鞋,不配和我同桌。

    上头的乌濠飞楞了,很楞,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听错了?

    殷雄在爆金句:“不说我说你,与金翅大鹏对战时,就你拉我后腿,换我一人,早吊打他在土里面了。”

    乌濠飞懵了,你这么勇?

    你这么勇,当时快被打秃噜皮时,不是劳资给你分担压力,你早就吐血了好吧。

    现在这么豪情万丈?你哪儿来的底气。

    “还有,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呼噜声真他么响,晚上不洗脚,真臭。”

    乌濠飞心态炸了,搞的你呼噜声不响一样。

    “还有,你居然在十几岁的时候被,哈哈,哈哈。”殷雄开始发疯一样大笑。

    乌濠飞急忙看了一眼云星河,赶紧捂住他的嘴。

    云星河竖起小耳朵,眼睛有亮光,其中有大大问题。

    “别,呜,别捂住我,你被……”

    “他么,你说,我弄死你!”我们的小乌同学哪能受的这般侮辱。

    “啧啧,老乌,老乌,别冲动,咱们是兄弟,有事好商量,得包容,学会包容。”云星河拉住他,与语重心长的劝导:“他是个孩子,别和他一般见识。”

    “屁,二十七八岁的孩子,巨婴?”

    “人家才复活,连满月都没有,不是孩子是啥?”

    嘿,乌濠飞算是服了,还能这么算。

    正在吃瓜的云星河,笑脸嘻嘻,准备从殷雄嘴里偷出来点信息,可是,接下来他就脸黑了。

    “啊呸,他云星河算是东西,要不是看在那么多大佬在的份上,给他些面子,还能让他挑七,瞧给他能耐的,拽里拽里,还云候。我殷雄如此英雄盖世,结果只能屈居旗下,啊呸,他给我端洗脚盆差不多。”

    云某人的脸色已经黑沉黑沉,跟快炭似的。

    “还云候,连点气魄都没有,别人投靠不敢接纳,怂比的要命,简直丢脸。”

    “他么,你再说我怂,我那是怂吗,你懂个屁。”

    “你才懂个屁,叽叽歪歪。”殷雄嗷嗷大叫。

    “我弄死你!”我们的云同学哪能受的这般侮辱。

    “啧啧,老云,云候,别冲动,咱们是兄弟,有事好商量,得包容,学会包容。”乌濠飞笑眯眯拉住他,与语重心长的劝导:“他是个孩子,别和他一般见识。”

    “屁,二十七八岁的孩子,这话你好意思说出口!”

    “人家才复活,连满月都没有,不是孩子是啥?”

    嘿,云星河气得叉腰。

    乌濠飞拉住他,顺便施法堵住他的嘴:“把这张臭嘴给堵住。”

    “这语气简直狂的没边,赶紧给拉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云星河看着殷雄那张脸就莫名来气,对别人嚣张嚣张也就算了,在自家人面前嚣张,简直讨打。

    “这家伙的酒品太差。”乌濠飞实力吐槽。

    “不都怪你,点了那么多菜,不点盘花生米。”

    乌濠飞一脸懵:“菜是你点的好吧。”

    “啊?”我们的云候一脸疑惑。

    “是你一冲进来,就点着点哪儿,我们全称都在讨论金翅大鹏,难道不是?”

    小云同学选择性失忆,闭口不谈,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走吧,走吧,这么晚了,赶紧回去,到时候别遇上鬼了。”

    他们修士怕个屁鬼,鬼遇上他们,才要被吓死吧。

    云星河结账,一共一千两。

    侍从笑容满满来,骂骂咧咧离开。

    “嘶,云仙楼的侍从有点过分,我可是云候,表情管理不用功呀。”

    云某人有小意见了,偌大的云仙楼,怎么连个侍从都管不好。

    哪天把它抄家了,里面的姑娘全都关进自己房间,嘿嘿。

    呃,就是有点伤腰,漂亮是漂亮,但太多了,吃不消。

    云星河有一千两以内免额,所以侍从也是大黑脸。

    云仙楼侍从结账,是有一些抽资的,而云星河这一次啥玩意儿没有,还要清扫盘子,肯定不开心。

    云星河逮住几位姑娘,询问了一番,得知灵月进几日不再云仙楼,被胡姑姑安排,不知道去哪儿了。

    “胡姑姑,云仙楼幕后人之一。”云星河淡淡说了一句。

    胡姑姑与灵月关系匪浅,有血缘关系。

    至于两人间,到底是何种情况,云星河不得而知。

    所以,灵月也绝对不是云仙楼花魁这么简单。

    或许是少当家?

    当然,这只是云星河的猜测。

    对于这一点,云星河其实是没有任何依据,也极为不真实。

    云仙楼的构成很特殊,真是里面有众多线络纠缠,不是一两句能够解释。

    甚至,胡姑姑只是明面上的幕后人,背后,是否有人,或者说有几人,全都不得而知。

    云仙楼甚为神秘。

    乌濠飞扛着英雄下楼,可是这家伙还不老实,骂骂咧咧,只是发不出声,但却手舞足蹈,极其难搞。

    “大爷的,这逼喝醉了简直是另外一个人,以后再也不和你喝酒了。”

    有苦难言,乌濠飞作为打工仔,自然不可能让云星河扛人。

    偏偏殷雄这混蛋极其不老实,两只手抓住他的脸,使劲揉搓,甚至快伸进他眼珠里面。

    嘴中更是骚话连篇:“此生就愿成真月,出天山,戏云海,照古今,行走在黑暗的诸天之上!”

    “天道崩塌,我殷雄,唯有一枪,可搬山,断江,倒海,降妖,镇魔,敕神,摘星,摧城,开天!”

    “嗯?”乌濠飞小可爱一下子楞了,这小子啥情况,好端端脑抽了?

    “千重劫,百世难,亘古匆匆,弹指间!不死躯,不灭魂,震古烁今,无人敌!待到阴阳逆乱时,我以魔血染青天。”

    “还染青天,你还真能耐。”

    “你在质疑本王!遇帝不拜,真命已失,轮回碑上有汝名。一步一叩首,往生路中罪削半,护你真灵。”

    乌濠飞服了,也不和他一般见识:“行行行,你殷雄牛批,吊打一切,震动古今,威压世间好吧。”

    “你知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知道,要不你给解释解释。”

    “哼,我殷雄一生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第一百九十四章 紫府岔气

    乌濠飞嘴角抽搐,特么……

    算了,我忍,看你罪到不省人事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见识。

    “败在我手中之敌,从来不会被我视为对手,我给你时间追赶,直至你遥望不见。”殷雄极为平静说道。

    “凡人,膜拜天帝吧!”

    “我膜尼玛的!”

    乌濠飞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发飙,把这家伙从二楼丢下去,砸在水池中,彭的一声,巨大水花溅起。

    云星河愕然,发呆的望向乌濠飞,直接对他竖大拇指。

    “他么的,这王八蛋太烦了,骚话连连,

    嗯,云某人表示,这家伙确实很骚,也不知道你这么穿衣服,红毛作何感想。

    不过这家伙丢下水池后,感觉世界都清净了不少。

    云星河给乌濠飞默默点个赞,你这个行为实在振奋人心,为民除害。

    殷雄这犊子,喝完酒后,酒品差的可以,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比崽子,太欠揍了,喝了二两马尿,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乌濠飞气呼。

    “谁呀,哪个混蛋高空抛物,不知道会伤害无辜!”

    大水花直接扑炸开来,在水池扬起剧烈水浪,周围吃瓜,看小姐姐跳舞,讨论身材的才子少爷们,一下子便成了落汤鸡。

    纷纷抬头朝上方大骂:“你不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动作吗!还抛人!”

    “抱歉抱歉。”

    “你礼貌嘛!”下方修士咄咄逼人,我们的小乌同学只能一个劲的道歉。

    好在下方也有明事理之人,见乌濠飞也不像是嚣张之辈:“算了算了,他应该不是刻意的。”

    “不是刻意的,那就是故意的咯。”

    “你……这理解……”

    面对乌濠飞的道歉,人群中的领首者朝乌濠飞拱拱手,乌濠飞也拱拱手。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下方中有些人不理解。

    “能在云仙楼出没的人,没几个是凡俗。此人我觉得极为不俗,他的态度十分真诚,加上又已经道歉,没必要咄咄逼人。“

    他的这话说完后,有几人略有微词,但大多数人还是点头同意。

    这位老大从小就异常聪慧理智,一双眼眸更是如宝如炬,少有走眼之时。

    “这个家伙到有些气度。”

    云星河站在高出,看了下方一楼,泳池旁的那群人,为首那人,宛若翩翩公子,却异常沉稳,给人一种不动如山感。

    见云星河朝此往来,那人微笑点头,云星河也点点头。

    “这是一位地阶后期的修士,战力估计也不简单。”乌濠飞眼光也不差,自然也能看出那人底细,走到云星河身边说道。

    “天才修士太多了,如雨后春笋,全被武斗会炸出来。”

    这些天,京都最多的便是天才。

    “别在感叹了,赶紧将那家伙捞起来,早些回去吧。”

    两人下楼时,又遇到一群人拦路。

    “刚才便是你们做的好事!”

    这群人身上也是湿漉漉,显然,是被乌濠飞那个深水炸弹所造成。

    “你们两个小子够嚣张,居然敢……”

    他们正要发难,但有一人打断。

    “算了,算了。”

    按照以前他们的性格,肯定得找麻烦,但现在算了,也没心情。

    乌濠飞又是道歉,双方没说什么,而错身厉害。

    “哎,放开点,织蝉姑娘已经死了,哎,别想太多,放下吧……”

    几人开始在安慰其中一位情绪低落的修士。

    云星河回头看了这些人一眼,也很是感叹。

    回了一趟南方,再到京城时,便听说了这个消息。

    有不少人听闻织蝉身亡的消息而崩溃失落。

    织蝉是顶级银牌,准确来说,其实与金牌无异,只不过因为云仙楼特殊的性质,所以只能降为银牌。

    她是有大智慧的女子,不争不抢,性格温和,与云仙楼众多姑娘相处的很好,也有许多人念她的好。

    “说来便奇怪,云仙楼当家金牌,莫名其妙的身亡。”乌濠飞也是听闻了织蝉的情况,得知她死亡后,唏嘘不已。

    虽然织蝉是银牌,但其实众人,一直是将她当做金牌来看待。

    “她的死很蹊跷,但云仙楼也不知什么情况,这就很耐人寻味了。”云星河眯着眼睛。

    “会不会是被云仙楼其他人害死?”

    “不太可能,她的性格注定不会有什么仇敌,她一直极为佛系,对于名利,其实没有太大的欲望。所以,挡了别人路,这一点,几乎可以不做考虑。”

    云星河抱着手臂,

    乌濠飞点点头,可他还是有许多疑问:“只是,令我十分不解的地方,按理说,这般身份的死亡,云仙楼都应该会查一查吧。”

    “以云仙楼的能量难道查不出来点什么?”

    站在云星河身边,他和殷雄也了解了不少,无论是朝堂中的政治,亦或者各方暗中之间的博弈,再或者派系林立等等。

    都有了充分的认识。

    包括云仙楼的强大,以及背后的庞然大物,都有过提及。

    “这位织蝉姑娘是妖族,想来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云仙楼不好过于深入。”

    “她是妖族!”乌濠飞很吃惊。

    “你狠意外?”云星河偏头看他,微微一笑,挑眼扫了一圈:“台上这群人,有三成都是妖。”

    “居然是这样,完全看不出来。那我是否需要重点监视她们?”

    乌濠飞已经将自己代入成为镇妖司的一员。

    “她们都有着十分高超的伪装手法,当然,不管她们是人也好,是妖也罢,只要不做触发律法,胡作非为,便与我们没关系。”

    “想来她们应该被记录在册,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噗噗噗!”

    丢在水池的小英雄还没醒酒,在水池中开始仰泳,吞水又吐,吞水又吐,场面十分喜感。

    乌濠飞看到他那副模样,再看看周围看戏大笑的样子,他简直像钻石头缝,太尼玛丢人,丢到姥姥家。

    云星河嘿嘿一笑,十分不厚道的开始使用留影石一一类的宝物,将这美好的一幕记录下来。

    实属无奈,乌濠飞从储物法宝里面掏出一块氤氲阴阳二气的面罩,戴在脸上。

    此时的乌濠飞浑身仿佛被一股无名气机笼罩,寻常术法根本无效,看不出他的真实面貌。

    即便有些强大的修士,动用某些眸术法门,能看破黑白雾,但却看不出他的真实容貌。

    “咦,这家伙是谁,好神秘呀。”

    有不少人发现了下水的乌濠飞,见他神神秘秘,引起了好奇心,纷纷使用术法。

    结果看到的却是一层迷雾,有些人动用强大术法,但依旧望不穿面容。

    乌濠飞自然知晓这些人在看他,他也是加快速度。

    急忙将那混蛋捞了上来。

    面罩虽然是个不错的宝物,但云仙楼中,出入高手天才不计其数,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强者,没有专门破除他此种法宝的宝物。

    关键这他么太丢人了。

    更过分的是殷雄居然在水池里面追着人家女孩子不放,搞得场面一阵鸡飞狗跳,再接下去,云仙楼都要采取行动了。

    喝醉了的殷雄简直开了大,超勇无比,乌濠飞一下子有些追不上。

    最后,抓住那混蛋,快速上岸,火速出了云仙楼。

    云星河也紧随其后,慢慢跟上。

    乌濠飞扛着某人,便快速狂奔,也顾不上自身形象不形象。

    冲出云仙楼老远的距离,才肯罢休。

    云星河慢悠悠走来:“你带他先回去吧,我还得回一趟镇妖司。”

    按理说两人应该也得去镇妖司报道,至少也要去溜达溜达,熟悉熟悉路。

    但看着情况,还是算了吧。

    云星河来到镇妖司,就要进去时,看到一老头笑呵呵从里面出来,一脸笑眯眯,得意无比,他也不管不顾,高兴的嘚出去,结果迎面一个大拥抱,直接把云星河撞了个踉跄。

    还未等云星河站稳,便听到剧烈的呵斥声。

    “嘶,小子,你走路不长眼睛呀,险些撞坏了我老人家。我告诉你,我身体可娇贵着呢,但凡磕着碰着可不得了。”

    稳定身形的云星河楞了又楞,看着眼前那人,好家伙,这家伙贼喊抓贼,恶人先告状?

    这是一个身穿白衣的老头,贼眉鼠眼,看起来特别奸猾的样子。

    这个家伙就显得很古怪了,一身水墨衣,看起来飘然若风,仙气飞翔。

    按理说,这个老人家应该也是和蔼和亲,道骨仙风。

    结果错了,一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极为不协调。

    尤其是小眼睛,贼眯贼眯。

    云某人也不说啥了,盯住他:“老人家,明明是你直接冲出去,而且还险些把我撞伤,到头来,你却倒打一耙?”

    “什么叫反倒一耙,明明是你年轻人的过错,我老人家老眼昏花,你们年轻人不该让着我们老人家吗?”

    “看你的风范,恐怕也属以为前辈吧,想来也不是籍籍无声之辈,但如此行事,恐怕有负大名。”

    云星河岂是什么好人?

    这家伙一张口就是先发制人,摆明了想坑云星河,云星河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以偿。

    “老人家,你这身体恐怕脚踢猛虎,拳打蛟龙,抗山担岳没什么问题吧,你那双眸子炯炯有神,是修炼了一种惊人的眸术吧,一眼瞪死同境修士也不是大问题吧,居然还说老眼昏花?”

    “你这都能被称之为老眼昏花,那在下,也只能绝对是双目失明。”

    “嘿,小子,你身体不咋地,嘴倒是很强呀。”

    老人被逗笑了:“你这眼睛虽然朴实无华,与寻常无异,但老头我感觉绝对不简单,是一双灵眸吧,还称之为双目失明,你好意思?”

    “老人家,你都好意思,那么在下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云星河嘴上极为不饶人:“况且小伙子我身娇体弱易推倒,这么被你一撞,我行脉紫府已经岔了气,这对我冲击天阶造成巨大影响。”

    听到云星河这话,老头子嗤之以鼻。

    “啊呸,就你还冲击天阶,可快别拉倒吧,你才多大,你才……”

    他正要说些什么,但眼眸突然凝固住,快速扫了云星河一眼,又打量了几番他的身体。

    摸着嘴角,眼睛中疑惑不已:“咦,确实是修为达到顶峰,处于地阶大圆满之境。”

    双眼一直在云星河身上游走,不断点头。

    老头尽管不愿意相信,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是达到了此番境界,随时可以冲击天阶。

    或者如其所言,已经在冲击天阶。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可就真有麻烦了。

    冲击天阶,没有什么紫府岔气一说。

    可若被打扰,对于修士来说,影响巨大。

    或说处于某种奇妙状态下,被打破,那确实很危险。

    严重者甚至会造成根基踏裂,气海崩塌,止步地阶,终身无法踏入天修之位。

    这一点,确确实实,并非危言耸听。

    “你这小子,到看不出来,年纪轻轻居然已经达到了这么可怕的境界。已经走到了地阶的极致所在,达到了巅峰,年轻人中,能够如你这般,绝无仅有,世所罕见。”

    “好了,老大爷,别猛吹彩虹屁,我不吃这一套。”

    云星河大手一摆,我不听,我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一句话,我,被撞伤,给钱。”

    “呵。”老人笑了,笑的很大声:“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还只有我问别人要钱的份儿,从没有别人问我要钱的时候。”

    “那么,便由我来做第一人。”

    “云官驾,你怎么在这。”

    有一人从镇妖司里面出来。

    云星河看了他一眼,正是司丞。

    “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没走!”司丞看到那老头后,脸色阴沉,面容有怒气,恨不得直接将其轰出去。

    “嘿嘿,不是我不想走,是你们的人不让我走。”

    司丞很疑惑,看向云星河。

    而云星河也极为狐疑,便以传音术法询问司丞。

    “什么情况,你与他认识?”

    “何止是认识,这家伙刚刚从外面镇妖司出来,从咱们镇妖司,从右大司丞手里敲诈了一大笔银两。”

    “哦,怎么说?”云星河疑惑了,堂堂镇妖司,不去找别人麻烦也就算了,还有人敢来镇妖司找麻烦,还敲诈镇妖司的钱?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想走可以,将钱留下

    “来镇妖司敲诈,真新鲜,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哎,云将军,此事皆因你而起。”司丞看向云星河。

    云星河再次发懵,管我屁事,我都不认识他。

    “云候有所不知,此人是泗陵司的人。”

    若说近日内,谁的曝光度最高,蜀王?云仙楼?云星河?诸般天才?

    并不是,而是泗陵司。

    若说各大部门司衙最喜欢的是谁,那肯定是佛道部,因为找他们赔钱,一告一个准。

    甚至胆大者,可以空手套白狼,无中生有。

    佛道部绝壁会承认。

    佛道部起初还会证实,后面人数太多,导致佛道部都无法分出人手与精力去调查。

    所以,他们十分受众人喜欢。

    要说最讨厌谁,那肯定是泗陵司。

    因为他们这群家伙要是找上门,准没好事,八成是来要钱的。

    “他们泗陵司计算是找麻烦,那怎么找到镇妖司,我们又与他们没有交集。”

    开什么玩笑,镇妖司要是出任务,降妖伏魔,抓捕邪祟破坏了山啊水啊,那都是合理的好吧。

    只是不是太过严重,绝对不会说什么。

    而且镇妖司官员,与泗陵司官吏向来没有来往,更没有恩怨,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前来找茬。

    镇妖司一穷二白,也不至于被他们惦记上。

    最富有的部门,八成是礼部户部这些部门,捞油水的方式众多。

    若说富有,镇妖司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各种材料,药丸,丹药。

    可同那些部衙比较,完全是小穷人。

    “哎,官驾有所不知。”司丞幽怨看了云星河一眼:“自然不是我们镇妖司。”

    他欲言又止,最终说出:“是出在您身上。”

    “这关我什么事,我也是今日第一次遇到他。”

    “有所不知道,云候今日是否在城南。”

    “对呀,但我……”云星河刚要否认,可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不由得抽动起来。

    “云候,你不是新招募两位修士成为镇妖司一员么,便是他们在城南大战,破坏了许多建筑与山岳,导致江河斗漏,这便给了泗陵司理由。”

    云星河听到这个理由,不由得摸脑壳,怎么给忘记了这茬。

    他俩是打工的,按照泗陵司的一贯作风,几乎不找个人,而是直接找单位。

    而镇妖司大司丞也因为云星河的关系,毕竟是云星河发话,亲自提拔进来。

    显然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儿叨扰他们的云候尊驾,所以捏着鼻子认了。

    “喂,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没什么事情我便走了。”

    老头贼眉鼠眼,瞄着两人眼睛乱转,时而怒眉,时而疑惑。便知道他俩在暗中传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能挡住老头子说。”

    “老夫告辞。”

    他正要离开,云星河嘴角冷笑,走在他面前,负着双手,目光中极为不善。

    “呵呵,前辈,拿了我们镇妖司的钱,就想这么走?”

    “小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破坏大隋公物,严重影响山水环境。我所讨要的银钱,可是为了重新建设美好家园。”

    “为了创建一个美丽和谐的大自然环境,你小子知道我们泗陵司有多努力吗?”

    “前辈,也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别以为我不知道,大隋朝廷,圣皇给你们的定义是能讨要便讨要。”

    “而究竟要了多少,花了多少重建山水,你们心中难道没有数?”

    “什么小子,小子,你是在暗指我贪污公款!中饱私囊,假公济私!”

    “大人,没有,我们官驾不是这个意思。”

    司丞急忙打圆场,跑上前赔笑安慰。

    云星河直接拦住司丞,瞪着白衣老头:“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泗陵司诸君一心为国,拳拳心意,矢志不渝,我等四处奔波,不辞辛苦,万死不悔,所做所为,全是为了天下苍生,未曾想,竟被你这般诋毁!”

    “小子,污蔑忠良,诋毁忠臣,其心可诛!”

    云星河盯着他,眼神逐渐不怀好意起来。

    这泗陵司的老小子,都不是简单货色呀。

    泗陵司油水绝对吓人。

    因为朝廷并没有规定打坏了一座山要赔多少多少钱,一条河的价值也无法定义。

    那么具体如何,就要看泗陵司如何去评判。

    所以朝廷并没有强制要求你必须要到多少钱。

    问题就出在这里,泗陵司要到了十万两,完全可以将五万两塞进口袋。

    也不知什么情况,泗陵司上下都是极其贪财。

    而且更为不可思议便在于,这些家伙们,如此作为,居然还没有被查抄。

    “赶紧让开,我还要去京兆府。”

    “老前辈,想走可以,将钱留下。”

    “哈哈,哈哈。”白衣老者仰天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后生,老夫活了这么长,只有我威胁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有受过别人的威胁。”

    “这是你们镇妖司该赔的,这事即便告到圣皇驾前,我们泗陵司也是有理的一方。”

    “嗯嗯。”云星河点头,极为认同:“这点我不否认,但老前辈刚刚把我撞出了毛病,难道不该赔些汤药费。”

    “你生龙活虎,牙尖嘴利的样子,根本什么毛病都没有,别想敲诈老头。”

    “老前辈,你这话可就有问题了。我表面没啥问题,但体内气息混乱,神魂溃散,甚至感悟被打破,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直接令我以后难以突破。”

    云星河张口就来,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气不喘。

    “就此,老前辈,难道不该给个合理的解释?”

    云星河理直气壮:“我可是镇妖司的大人物,如此被人家欺负到家门口,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七品大官,那也算中级将军官吏,额,当然也算得上是大人物。

    云星河看了一眼司丞,司丞乖乖点头,开什么玩笑,这位爷若说不是大人物,还能有谁是大人物。

    “前辈,你若不能给个说法,否则,我镇妖司不会咽下这口气!”

    话音刚落,刷刷刷,镇妖司里面冲出来众多将军校尉,将其围住。

    老头看向四方围住,捉刀怒视的镇妖司众。

    镇妖司众人,一个个气息凝聚,目光惊人,杀气冲冲,手中宝刀半抽,泛着幽幽寒光,随时都能抽出,进行雷霆一击。

    并且他们之间脚踏阵法,互相配合,可爆发惊人威势。

    他们占据的位置都极其特殊,各方位都极其特殊,有说不出的微妙。

    在其背后,有一副副凶神吞吐雕刻,使得他们看起来,更加可怖。

    “大荒凶魔阵,镇妖司五大神魔阵之一,居然使用此阵对付老头,真是看得起我。”老头扫过众人。

    他见识极为不凡,一眼便认出校尉将军所布置阵法。

    镇妖司刻有诸多壁画,多是上古,古前,甚至更为久远年代的壁画刻纹。

    你若以为这是简单的壁刻,那就错了,它们蕴含恐怖的能量。

    若按照特殊方式排列,以不同凶、神为主,可施展布置不同的阵法。

    这些阵法,各有神妙,有惊人效用。

    除了镇妖司的壁画,包括礼部也是一样,曾有一次,礼部诸多神禽复苏,简直是毁天灭地。

    此前,之所以司丞可以完全保证镇妖司绝对不会被攻打,这便是底气底蕴之一。

    也真是这些浮刻,镇住了镇妖司一切邪祟,让其无法兴风作浪,安安稳稳。

    镇妖司众人,冷冷盯住老头,他们气势与信心从未像现在这般爆棚。

    家门口作战,有大阵守护,自然是有无尽底气。

    即便是一个校尉,借助浮刻之力,比肩一尊天修是轻而易举之事。

    直接能够让蝼蚁,秒杀神龙。

    并且还会获得各种奇妙神力,出其不意,极为可怕。

    “呵,你们也别吓唬老头,你们也就只是敢站在凶神阵位,难道你等敢真正激活?”

    凶神阵乃是镇妖司底蕴所在,无论内外,皆刻有可怕浮雕符文,随时可进入阵法状态。

    但。

    此阵太过可怕,不到生死存亡,紧急关头,绝对不能擅动。

    “一旦力量抽去过度,不用说我,你们镇妖司也能知道会发生什么吧。”老着一笑,风轻云淡,平静至极:“到时,你们镇妖司可就真是百死莫辞,为天下罪人。”

    此言一出,许多人脸上有些皱眉,显然他们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老头,别给你脸上贴金了,对付你,你觉得能抽去多少力量。换句话说,你能挡住它们一击吗?”

    “甚至,你能挡住貔貅一击吗?”

    云星河边上便是貔貅,可随时借取力量。

    “喝,小伙子,也别吓唬我老人家。”他环顾周围一圈,打量周围人:“借取力量,需要代价,你们能够承受吗?”

    “老家伙,知道的不少呀。”

    云星河笑了。

    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借助古凶兽、神兽的能量,自然需要付出些什么。

    首先便是香火念力,

    其二便是自身精气神。

    香火念力多余寻常修士来说是禁品,但在大隋官方部门,皆有一定指标,所以问题倒不大。

    最为关键的便是其二。

    精气神是一个人的根本,若是损失过度,那么这个人基本而言也就废了。

    借助凶、神力量,必须慎之又慎。

    精,乃人,修士的血气精元所在,一旦丢失,便会体弱,多病,对于邪祟等等的抵抗下降。

    气,是修士根本所在,若气出现问题,轻度气息混乱,在体内左冲右突,造成重大麻烦。严重者,会导致道基崩塌,境界跌落,永远止步。

    神为人与修士根本,神魂若出现损失,浑浑噩噩,精神不振,极度影响修道领悟。

    极为严重,直接会成为痴儿,修士也不例外,境界大降,并出现极为可怕的情况,甚至还会出现心魔。

    所以,使用阵法,可不容易。

    要把控好绝佳的度,尤其是自身的度,自身的承受上限。

    一旦没有控制好,整个人都要被吸空。

    “小子,别想吓唬我,乖乖让我,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不与我们一般见识?”云星河脸上满是笑意:“难不成堂堂泗陵司前辈,伤了朝廷官员,居然拒不赔偿,这件事告到圣皇面前,我都是有理的。”

    老者眯着眼睛,盯住云星河:“说一千,道一万,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问前辈讨要些医疗费。”

    要命没有,要钱不给。

    白衣老者也沉下了脸,他还从来没有吃过亏。

    怎么可能给你镇妖司银两。

    这要是给外人知道了,他们泗陵司还要不要脸了。

    云星河负立双臂,静静看着他,眼眸生光,极为骇人。

    老者眯眼,察觉到云星河周围气势腾起,瞳孔之中,更是凶光大张。

    “怎么,小伙子,你不服,想要较量较量?实话实话,你虽然已至地阶巅峰,但在老头面子,形同虚设,如绣花枕头,我随手可镇压。”

    呵,呵,随手可镇压。云某人笑了。

    刚走了个小殷子,这会儿来个老人家,也是喝了酒,没配花生米。

    “动手!”云星河大手一挥。

    镇妖司众,立马开始行动,气息沸动。

    这一方,仿佛被刹那蒸干的海洋一般,云蒸霞蔚,升腾间,此起彼伏,色彩各异。

    是因每个人修行术法不同,经文不同。

    所施展出来的灵能,也就五彩纷纷。

    老者扫视众人,他并不害怕,尽管陷入重重包围,却面色无惧,并不惧怕任何之色。

    即便这些镇妖司武官不弱,哪怕他们能够借用阵法。

    其波澜不惊,稳若泰山,神色如常的眸子,将这些人看了一眼,又望向云星河,并淡淡发声。

    “你如此贪生怕死,想让你属下送命吗!”老者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云星河笑而不语,开什么玩笑,什么都要老大上场,还要小弟干什么。

    “你莫不是以为我不会下死手?”老者声如惊雷,衣衫舞动,双瞳有湛湛金光爆射开来,被其扫到一眼,感觉头颅都要炸开一般。

    “你都不将镇妖司的官吏性命在意,以为我会在意?”

    老者气息滚滚,风起云涌,卷动天地,极其可怕。

    “还是那句话,你太过于高看自己了,动我镇妖司修士,你有那个能力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 陆吾、英招

    云星河神色也极为平静。

    不光是云星河,镇妖司修士也是如此。

    开什么玩笑,在家门口,自己家里,怎么可能会怕。

    不说随时能调动阵法,此为老巢,随便一哆嗦,镇妖司上下全都能出来,将其降服。

    当然,非到那时,他们也绝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因为完全没有必要,身在老巢不说,一身法宝多不胜数,又有阵法加持。若是他们敌不过一个老头,那真是天大的玩笑。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连强大的妖魔鬼怪都不惧怕,岂会害怕你一个小老头。

    再说,泗陵司向来没什么存在感。

    与仙道司,佛道部等相差甚远。

    泗陵司这个名字,也就最近耳熟些。

    最主要还是要归功武斗会,诸多天才的齐聚,才被其行事风格与独特的职责给惊呆了。

    但实在而言。

    他们真没有听过什么泗陵司多少大名。

    一个敲诈兼要债的家伙,能有什么值得忌惮。

    泗陵司在京都虽说也是一单独司衙,行政级别比六部九司略低,但却高于六部二十四司衙。

    他们很神秘,具体职务也鲜有人知,真正被大众所在,也只是最近。

    所以镇妖司真不怕他们。

    泗陵司虽然神秘,但规模其实小的可怜。至少在九司五监看来,很小。

    老者看着周围信心爆棚的修士发笑。

    “以前也遇到不少不想给的,老夫没点能耐,岂能敢独自一人上门要账!”

    “不过一般都是想尽办法,给老夫施压,针对,威胁。还是头一次,年轻人敢向老夫出手。”

    他笑了,笑的很冷。

    轰!

    神光耀动,气息冲天,漫天红霞舞动。

    可怕的气势铺面而来,如汪洋涛海动荡,发出轰击。

    老者丝毫不像表面所展现的这般瘦弱,他体内蕴含恐怖的能量,一出手,便惊天动地,神能滚滚,化作灵气之浪,朝四周扩散,若海潮一般,直接要制服所有人。

    强大的威压,直接令镇妖司众人感觉头皮发麻。

    镇妖司司丞也无比讶然,他未曾想到泗陵司一个讨债官吏,甚至不算正式官吏的人物,都有这么可怕的实力。

    抬头望去,风云卷动,巨大的风尘,令他们眼眸都张不开。

    他整个人凌立虚空,白衫飞舞,双眸如炬。

    “呼,这家伙,看来真不简单呀。”镇妖司将军惊讶,抬头望着天空那人。

    老者爆发出浓郁气势,直接辐射他们,笼罩其中,让他们承受巨大压力。

    这种压力是来自于全面性,针对精神,仿佛来自天界的神,降临人间。

    “难不成真要使用阵法!”镇妖司将军楞了。

    “麻的,没想到这泗陵司老家伙这么不简单。”

    万大宝感叹,强大而精壮的身体,好事要随风起舞,被直接卷走。

    “怪不得敢四处讨钱,没点能耐,还真走不出去。”

    “再警告尔等一次,速速退去,否则我若真动手,代价自负!”老者极为可怕,声音带着极强攻击性,宛如神鼔重击,席卷世间。

    又如一柄仙锤,重重打在天幕之上,发出冷厉的声响,惊恐世人。

    “哼,老家伙别吓唬我,劳资可是大隋官员,位居七品的存在,你敢动我试试,我不信你能挡住气运反噬!”

    “纵然你实力滔天,但你敢动我吗!”

    万大宝用力大吼,狂风灌进他的口腔中,使得他剧烈咳嗽:“还真以为我镇妖司,怕你不成。”

    这家伙本身就是极为刚烈,当初在云仙楼,可是敢质疑、甚至顶撞。

    原因之一,是因为他是大善寺出身,其二是因为其性格。

    “呵,你们不会想要籍此威胁、限制老夫?我自然不会杀了你们,当令你们重伤,甚至生不如死的手段多的狠,我可不会留情!”白衣老者来了化作长风而来,如一尊神氐,似要横击宇宙,击穿星空。

    一抬手,四野动荡,狂风咆哮,灵力直接炸开。

    他根本不像是一个老人,而是一尊可怕的大修。

    一出手,便是要以雷霆之击,全面覆盖,第一时间将他们全都定住。

    “狂妄,居然要对我们所有人出手,真是不将我等放在眼中!”镇妖司丞也怒了。

    他是文官,性格本就稳重,性格温和保持,少有动怒之时。

    可刺进这番场景,不由得叫他暴跳如雷。

    在自家家门口,结果被一人嚣张挑衅,还有打他们全部,这还了得!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镇妖司官吏,以后还要不要见人。

    泗陵司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呵,你说对了,老夫还真没有将尔等放在眼中!镇妖司中那些人不出面,你们一群小辈,能拦住我,痴人说梦!”

    伴随狂风而来,乌云蔽日,气息遮日,朝他们杀来。

    “该死,我来,我借用英招之力!”

    《山海经·西山经》。

    槐江之山,丘时之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泑水。其中多蠃母,其上多肯雄黄,多藏琅歼、黄金、玉,其陨多丹粟,其陲多采黄金银槐江之山,实惟帝之平圃,神英招司之,其状马身而人面,虎文而鸟翼,徇于四海,其音如榴。

    这是神话大荒时期的一种神兽。

    马身人躯,流虎斑纹,生有双翅,居于昆仑山,镇守神园乐土。

    其负责看管土缕,勒令不许吃人。

    此外,同时它还看守钦原,不准许它们吃人伤人或其他动物。

    同时,也看管六头树鸟,以及蛟龙、大蛇、鬼豹,等各种灵、恶兽。

    并协助人皇,斩杀相柳。

    这是一尊地位极高的大荒神,若能顺利借助其力量,恐怕将极为可怕。

    “不可冒然行事,你并无经验,也此前对于英招也无丝毫了解,会很危险,还是让我来吧。”

    说话的也是一位镇妖司的将军,与万大宝乃是好友。

    他背后是一尊狰狞与威武并存的图刻,陆吾!

    陆吾,与英招一样,同样也是昆山山的神明。

    《山海经·西山经》。

    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

    它掌管这帝之下都,同时还兼管天之九部。

    陆吾的周围,环绕着一些神异精灵。

    其中,有一群名叫土缕的神兽。

    它像羊而长着四只角,不吃草而吃人。

    有许多名叫叫钦原的神鸟,像蜂一样蜇人,但大如鸳鸯。被它一蜇,任何鸟兽都会死去,任何乔木都必枯萎。

    还有一种名叫沙棠的果子,类似李子而无核,人吃了它,可以飘洋过海,踏水不溺。

    陆吾即肩吾,大荒神话传说中的昆仑山神明,人面虎身虎爪而长九尾,后协助人皇治水。

    “让我来吧,你性格暴躁,与英招并不匹配,代价极大。”他极为冷静说道。

    “别拉到,你难道与陆吾的性格就相似?”

    这么多年,镇妖司摸索出来了一些规律。

    若其性格能够与神、凶、魔高度相似,不仅能够进一步发挥威力,施展代价,更能大幅减小,伤势情况极大下降。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感受到狂风骇浪般的气息冲击,简直能将人震飞。

    许多人在第一时间都打算想将自身与图刻激活,借取来自大荒时期的神能。

    忽然,正大日当空,若骄阳般灿烂,绽放万般神能的白衣老者气息骤降。

    周围恐怖的神风不知发生了什么,居然开始在衰减。

    众人能够明显感受到退去的威压,以及无声消失的灵风神息。

    庞大的灵力迅速收拢,他如一轮耀眼的太阳,慢慢变化,逐渐暗淡,成为一颗普通的玻璃球。

    “怎么,怎么回事!”老者脸色惊变。

    悬浮在空中他的发现自己居然腾空不稳,有跌落下去的征兆。

    “不可能!”白衣老人脸上发愕:“他从未遇到过这般古怪之事。”

    他正在竭力控制自身,并刺激轮海灵脉,想要调动滔天灵力。

    但令他恐惧,而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他,他,他……无法调动灵气……

    “为什么!”

    他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不仅是灵气,他发现的他的肉身强度,甚至连魂池灵魄也在不断衰落。

    最终,他难以凌立虚空,无法促足长空,直接掉落下来。

    “咳咳,咳咳。”

    从二十多米的空中直接坠落而下,摔了个七荤八素。

    一股剧痛冲刺全身,尤其了双腿和屁股蹲,疼的他嘶哑咧嘴。

    多少年了,这种源自于身体的疼痛,多久没有感受到了。

    以往,即便是战斗受伤,纵然是半身炸开,缺胳膊少腿,也没有这样的痛感。

    因为可以使用术法,甚至灵力暂时性隔绝痛处,或者使用神魂暂时性屏蔽来自肉身的伤痛感。

    所以,对于修士而言,即便把自己的身体切开,胳膊大腿全都斩断,都不会有丝毫感觉。

    因为,疼痛传递不到他们的神魂。

    或者,神魂所能承受的疼痛,已经完全能够将这些无视。

    就比如举重,你可能一百斤都难以举不起来。而专业人士,可以几百斤。

    这便是承受不同。

    但此刻,这些东西好像都没有了。

    按照他的境界,基本上而言,就算是身体碎裂,化作齑粉,他也不会有丝毫感觉。

    可现在,却极为诡异。

    他居然能够感受到疼痛。

    现在的他,凝聚不要一丝一毫的灵力,甚至连周围灵气都摄取不了,魂魄,精气神,这一刻全都起不了作用。

    他可怕的境界,以及滔天修为,在这一刻,极为诡谲的消失了。

    此时此刻,他就像是……重新成为了一个凡俗。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

    他不信邪,再一次运转神能,一次不行,反复几次,最终他面如黑水,神色低沉。

    确实,他无法使用任何术法,甚至连气的存在都感受不到。经文功法也不能运转。

    这种情况远远超脱了他的预想。

    怎么会连经文功法也无法动用。

    “发生了什么,他在那里做什么?”

    周围镇妖司将军校尉们,原本还在纳闷,为啥周围狂风不再,威压消失。

    结果看着老头在那里捏着各种古怪手印,时而做着古怪姿势。

    他们内心很是警惕。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不会在施展某种妖术吧!”

    此言一出,镇妖司官员们,更加警惕了,掏出了不少法宝,激活了很多符箓。

    实现始终停留在他身上。

    老实说,他们也懵,看不到这家伙的行为。

    因为这老人确实很可怕,尽管不齿泗陵司,但不得不否认,泗陵司神秘无比。

    而从老头展现出来的实力而言,他并不惧怕镇妖司,甚至不惧气运反噬,直接开战。

    想来他的实力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否则绝对不会这般自信。

    被围在场中心的老者已经大汗淋漓,眼眸阴沉到极点。

    他通过了各种方法,甚至只用最原始的术法起源,图腾术。

    在功法与术法之前,修行途径之源自于图腾与象形。

    那时的人民通过模仿图文而进行修炼。

    而经文便是将这种图腾文字化,成为另一种类修行之法。

    一些老修士,尤其了到了他们这个境界,都会学习图文象形术。就怕有朝一日,文字经文功法被克制,紫府轮海使用法宝,或者丹药,毒药,暂时性隔断时。

    可以使用象形之术,代替经文之术,一样可以施展术法,调动灵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起初,他原本也是因为肯定是镇妖司动用了什么法宝。

    将他紫府神海暂时性压制,所以他想以象形运转神能。

    一般来说,基本上所有限制轮海紫府的术都是针对经文功法,而象形则是由外在带动内在,不受其影响。

    可现在来看,好像根本不是这样,情况更为严重的多。

    “不用试了,你现在只是一个凡人。”

    云星河淡淡发声,他低着头在玩自己的指甲,没有正眼看泗陵司老者做出的各种古怪姿势。

    老者抬头看向云星河。

    他的眸子中,满是骇然欲绝,眼睛里面全是不敢相信与疑惑。

    “是你搞的鬼!”

第一百九十七章 图刻饕餮之能

    “哎呀,亏你还一把年纪,说话真难听。”

    云星河摇摇头,脸上几分随意,几分漫不经心,轻轻吹着自己的手,还极度自恋和别人对比了一下。

    泗陵司老者看见云星河这般动作,嘴角抽搐。

    这是有多轻蔑,多将他不放在眼中。

    视其为无物。

    以他的身份,他的实力境界,换做以往,谁敢这般轻佻。

    哪个不是在他神威之下瑟瑟发抖。

    以前不是没有过人向他动强,但代价都很严重。

    “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

    “呵,我有必要回答你吗?而且你的语气真的有些让我不爽。”云星河抬头,轻描淡写扫了他一样,语气不屑,面容桀骜:“况且,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而且,你的语气,令我觉得是在命令我?”

    “你有什么底气?”

    “现在的你,我翻手可以将你碾死!甚至我镇妖司随意一人,可将你随手镇压!”

    听闻此话,老者面容生怒,一股无名之火酝酿在胸腔之中。

    这个年轻人居然敢这么狂妄,这么与他说话。

    他咬牙切齿,愤恨之意充满身体。

    死死瞪住云星河,恨不得运转神力,一巴掌将其拍死。

    可惜,他发觉体内空荡荡,根本调动不了任何灵力。

    “咦,那家伙,他的气息消失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凡人。”

    镇妖司众人都不傻,通过对话与分析中,他们察觉到了,这位开始很狂妄的‘前辈’,这一刻境界全无,被打落了三花。

    三花,是指精气神三花。

    在以前,有三花汇聚,五气朝元的说法。

    那时候的修行之法与现在极为不同,是主修精气神,将其打磨圆满,内外一体。

    精气神大巅峰后,便攻打紫府轮海,有虚化实,由外而内,获取庞大能量,开发自身。

    而现在,修行也不是一成不变,是需要不断更改与创新。

    根据时代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当今的修行功法更为直接明确,主要扎根紫府,不断刺激,以吞吐天地,吸纳灵气,激发紫府内在潜能,进行修炼,转化成为修为。

    当修为达到顶点后,再进行突破。

    今与古各有优缺。

    今法最大的优势,便是从地阶开始,便能够施展强大术法,拥有法力。数之不尽的术法秘术,碾压古人。

    甚至一些地阶顶尖者,已经与天阶相去不远,体内神力如浩然之气,连绵无尽。

    当然,今法最大的问题,便是由于一开始便是修行术法,所以,地阶中期之前,法术储存不多。

    有时候施展一两次术法后,就直接傻了。

    这一点在儒家、法家身上体现的极为明显。

    解决的办法,便是前期修武,后期转修、兼修。或者家中富裕,有大背景,多资源的修士。

    可也直接破玄黄,入地阶,也能够解决这一毛病。

    只不过寻常修士无法做到,大多数都是前期修武,后期兼修。

    纵然会浪费些时间,但对于寻常。毫无背景的修士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极为不错。

    古法不同,他注重以人为本。

    一开始,他便是打磨熬炼精气神,强大身体根本,从基础质变,而冲破紫府,获得神力源泉。

    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呢,精气神凝实,没有过多的缺陷,低境界几乎很难逾越高境界。

    比如现在一些针对神魂、魂魄的术法咒术,放到以往,几乎很难奏效。他们的神魂,身体强大很高,抗性极强。

    弱点便是花费时间太长,精力过于分散。

    还有便是他们破紫府之前,基本是都很弱。

    地阶中后期,与那个时代对应境界比较,他们几乎都会被秒杀。

    因为他们只有破开紫府才能获得法力,而现在地阶中后期,就有足够术法,他们完全无法与之比较。

    当然了,他们的优势也有,在一开始的时候,玄、黄境修士,八成不是他们的对手。

    破开轮海,与天阶比较。

    在术法上面,肯定是现在更为璀璨优秀,毕竟从一开始就接触术法,与他们那种紫府后才接触术法,熟练度明显不同。

    当然,如果真正生死搏杀,一切皆不好说,古法可能更为顽强,因为他们的精气神圆满凝实。

    而大多数天修,都是偏科生。

    所以迈入天阶后,能够很明显感受到,精气神虚弱与不足。

    天阶的修行课程,针对目标便是精气神。

    这一削精气神,直接嗝屁。

    突然,老者眼眸大睁,死死看着云星河的背后。

    在其后面的浮刻,不知从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

    一开始云星河背后是貔貅,而此刻却变成了一只凶恶狰狞的魔兽。

    这是身躯如魔,横陈可怕,生有羊角,长有人面的可怕凶兽。

    “饕……餮!”

    望到这一幕,老者简直是惊呆了。对于鼎鼎大名的古前凶兽,大荒一霸,他自然是了解。

    可以说在修行界,没有人不知道这头凶兽所在。

    甚至文学传记,出现的频率也是极高。

    它的模样,在就深入人心,辨识度惊人。

    他张着嘴巴,呆滞着眼睛,神情无比愕然惊悚。

    “这是……饕餮的吞噬……”

    “你居然能够借用饕餮的能力!”他的眸子睁大很大,有浓郁不信。

    饕餮之能,即便是镇妖司历史上,也没有几人能够动用,反噬太过强横霸道。

    凶、神阵法不同的浮兽,发挥的威力自然也不同,所造成的后遗症也不同,越是强大的凶兽,所需要的代价也越强。

    饕餮为荒古四凶,与四灵并立。

    镇妖司能驱动四凶,屈指可数。

    它的代价极大,反噬极强,但它的效果也是很霸道。

    “该死,这绝对是饕餮的神秘能力。”

    他充满冷汗:“怪不得感觉自身的神能全部被吞噬。”

    紧接着,他又皱眉,他感觉上来说,又有些不寻常。

    这种感觉极为怪异,就像是是精气神被什么封印了,他能够感受到体内所有东西都在那里,但却消失不见。

    比如说,一个苹果,你能看到这个苹果是完整的。

    但拿在手里却是轻飘飘,只剩下一层皮。

    感觉十分怪,有说不出来的瘆人。他觉得自己仿佛如同纸人一般,浑身空荡荡。

    尤其是体内能够感受到,但就是使用不了,也难以调动。不像是他理解的饕餮之能,太过吓人。

    镇妖司将军看向云星河,云星河给他们眼神示意。

    万大宝首先其冲,扬起眉角

    “老家伙还敢威胁我们,今日我来会会你。”

    在老者惊愕的眼中,万大宝一脚踹来。

    泗陵司老者下意识随手一挥,想要将万大宝震碎,结果他傻了,目光怎么变了,怎么看上天了。

    “哎哟!”

    老者被万大宝一脚踢飞。

    “老贼,受死!”

    在他受惊不浅的眼神中,万大宝再次冲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如同抓小鸡一般提起,又是一拳下去,鼻血横流,飞出五六米,撞在木板之上。

    “哎哟。”

    剧烈的痛疼传来,尤其是是面部火热热的烫裂感。

    而且四肢百骸也传来剧痛,他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骨头也断了。

    那种刺痛感,久违而难以言明的深入骨髓之感。

    太久太久,已经记不清多久,也许是五十年,也许是一百年,也许是一百五十年?

    到底多么久远,已经不清楚,唯一一次有印象,似乎是在小时候,呀呀学舌时,磕掉了牙齿,那种感觉永远都记得。

    又是一拳扫来,直接将他击飞。

    “咳咳,咳咳!”

    “我,我流血了。”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又看着满地的鲜红,他傻了真傻了。

    他堂堂高境界修士,居然被一个地阶中期的小辈,打吐血。

    这在以前,简直不敢相信,难以置信。

    这种地阶中期的小角色,以前一直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眼睛内,如今,这样的蝼蚁,居然能伤他,能令其感受切肤之痛。

    当初所以可以碾压,摁死的小虫子,现在居然爬到他头上了。

    短暂的呆滞之后,他脸上又是一片滚烫滚烫。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他的心中无比愤怒:“啊!我要你……”

    话音未落,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再次袭来。

    麻了耶,他急忙偏头。

    木屑纷纷,石子飞舞,他吞了一口口水,看了脑袋左边,插入石墙中的拳头,心都拔凉拔凉了一截。

    他现在已经不是恐怖的修士,已经没有了滔天之能,精气神被封印,一切都都诡谲消失。

    自己只是一个凡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冷汗淋漓,看着万大宝凶神恶煞的模样,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

    万大宝定个大光头,身高过丈,身披佛袍又穿铠甲,凶神恶煞,似比那些大凶还要可怕。

    拳头简直比锅还大,一拳砸下来,跟个铁榔头一般,摧枯拉朽。

    “老家伙,还挺滑溜。”

    泗陵司老者左闪右躲,最终又被泗陵司老者一把抓住领口,猛力一甩。

    “咳咳。”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被震出来,整个人更是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分不清南北。天地之间一阵颠倒摇晃。

    乾坤之间,仿佛有数之不尽的重影在闪烁。

    “我,这是晕了?”他有些愕然失声,语气中,很是呆滞。

    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堂堂强大天修居然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刻。

    “大宝,我看你打的好爽呀,让我来试试。”

    “我也要,我也要,还没有试过,殴打高高在上的天修是什么感觉呢。”

    “加我一个。”

    于是乎镇妖校尉、将军们纷纷冲上去,拳打脚踢。

    还有一人想要动用法宝,他的法宝是一柄昊天锤,打铁出身,抡起来,风云咆哮。

    他这番动作,急忙被众人阻止。

    “靠,你居然动法宝,别给他打死了!”

    “昂?”小唐楞了一下:“他可是天修,还能被打死。”

    “还强大天修,你看他这个德行,有强大修士的一点风范吗?”

    “额,好像也是呢。”

    “别打了,别打了。”

    “各位,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呀。”泗陵司白衣老者带着哭腔。

    他一身白衣,也脏兮兮,灰头土脸,猪头脸肿。

    “你们镇妖司太过分了,有这么对待老人家的吗!”

    自个都快被气哭了,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倒霉事情。

    偏偏遇到饕餮,天知道是什么诡异的能力,他的一身能力修为被吞噬。

    他能感觉并没有消失,但却无法调动,宛若一个废人一般。

    不仅如此,他察觉到自己更为可怕的一面。

    自己的情绪他居然也压制不住,他会感到害怕,畏惧、胆怯等情绪。

    按理说,他修行到了这个地步。

    这些情绪是会大幅度降低,减少。

    可现在,他却清晰的感受到,并还有重重负面情绪升起。

    他因此而感到心惊,难不成连他的心境与多年的意识也能被吞噬?

    想到这里,他浑身冰凉,一层层冷汗密布。

    这该不会是仙术吧?

    这已经超脱了法术、术法、秘术的范畴,已经是属于仙术、禁术那等传说层次。

    “前辈,你把我撞伤了,这件事,咱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了。”

    这时,云星河才慢慢走来,居高临下,嘴角微笑。

    坐在地上,本就凄惨的老者,一听这话,险些没有晕过去。

    把我给群殴了一顿,结果就为了这屁事。

    “你们镇妖司破坏山水,我泗陵司奉命讨要,重建山水,诗美如画,你等镇妖司,难不成要违逆命令,我断断是不会屈服!”

    泗陵司老者傲娇撇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这么硬气!”云星河楞了又楞:“那好吧,诸位,这家伙交给你们了。”

    “多谢云候!”

    万大宝等人看见老头,如同是看见剥光了的少女,双眼放光。

    泗陵司老者见他们如狼似虎,两眼冒绿光的样子,一把老骨头吓得抖了几抖。

    尤其是望到万大宝那大光头,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别,别,小伙子,有话好说。”

    “放尊重点,什么小伙子,叫云候!”万大宝等人怒斥。

    “是是是,云候。”老者对云星河拱手,改正自己的语词。

    老者果断认怂。

    认怂的极为迅速。

第一百九十八章 坦坦荡荡云某人

    一开始还傲娇的很,高高在上,这会认错的速度,云星河倍感意外,脸上忍不住笑意,这家伙,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呀。

    上一秒还誓死不从,这一会儿便跪地求饶。

    云星河蹲着,把他怀里的储物袋一把抢来,打开口子。

    珠光宝气,金灿灿,金银光芒大作,险些刺瞎了云星河的眼睛。

    “我的妈呀!”

    云星河傻了,这储物袋空间有十立方,里面全是纯金锭,还有诸多珍珠宝石,稀有矿物,更有一块秘银。

    发大财了。

    尽管知道泗陵司会有富有,但真看到了后,还是被惊到了。

    他们真是没少敛财。

    云星河楞了良才,才将袋口锁住,一把别在自己腰间。

    “别,别这样,给我留点,那是我全部……”

    还未等他说完,云星河直接打断,拒绝了他这弱小的请求。

    云某人从上而下斜视他,语气强硬。

    “怎么,你把我弄伤,坏了我道行,难不成还想就拍拍屁股就走,你看看我们镇妖司的弟兄,会不会答应,肯不肯答应。”

    “不答应!”

    众人异口同声,如雷海炸裂。

    老家伙明显对万大宝有阴影,吓得哆嗦。

    “我告诉你,我这受的伤可严重了,现在只是要你点营养费,你就知足吧,否则我能让你倾家荡产。”

    老者闻言,默不作声,形势比人强呀,没有任何办法,好气哦。

    云星河眯着眼睛冷笑。

    从我镇妖司敲诈的钱?

    给我拿来吧。

    哪有这么容易,不得吐出来,能让你离开。

    “好了好了,别挡在我们镇妖司门前,多影响我们和谐友爱,违和大隋和平,创建美好人家的形象。”

    泗陵司老者险些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

    咱能要点脸部,别这样。

    他么真是太不要脸了。

    劳资被你们打成这么一副狗样,你们居然还大义凛然,抬头挺胸的能说出和谐友爱这种词?

    谁相信,谁他么相信。

    泗陵司老者的脸已经黑到已经极点。

    原本缥缈的白衣,也是脏兮兮,蓬头垢面,完全看不出一个天修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乞丐。

    “怎么,还不走,等我请你吃饭?”

    “是是是。”

    老者啥也不多说,急忙逃走,走之前,还看了云星河一眼。

    “还敢瞪我,算了,看你贡献了不少银钱的份上,我就不教训你。”云星河眉开眼笑,这天降横财,简直美滋滋。

    云星河将镇妖司的银钱还回。

    这才知道,直接被敲诈了五十万两。

    “我去,这泗陵司的人还真是有本事,到处敲诈。”

    储物袋里面不仅有金银,还有金券,一万两一张。

    金券这东西各大钱庄通用。

    但一般来说,修士不喜欢带金券,只喜欢用金银锭。

    这一点很匪夷所思,毕竟金、银券很方便,携带容易。

    云星河进一步猜想,可能是修士喜欢那种豪郑千金,一大个银锭砸在桌子上的震撼感。

    举个栗子。比如你前女友嫌弃你没钱,结果你发达了,直接把几十公斤现金撒在她脸上。爽不爽?

    再比如。

    你蹭了个豪车,你表示有急事,留个电话,稍后来处理,但是那家伙呢就是抓住你。

    你来气了,打个电话,六个保镖扛着几箱子现金,直接丢在他脸上,顺便抡起榔头,把他豪车砸掉,想一想,代入一下下,是不是很爽。

    这就是现金具有的冲击力。

    修士吧,大多数也都是喜剧人,都爱装逼。

    银锭一砸在桌子上,享受四周传来的惊愕感,极度满足虚荣。

    云星河也不管它是金锭还是金券,都一样使用。

    还有好几颗玉液珠,在市场上被炒到十万一颗。

    “好有钱呀,与他相比,我简直是穷酸的不能再穷酸。”云星河左翻翻右翻翻,完全被震惊到了。

    “不过现在这东西归我了。”

    云某人会心一笑:“果然,打家劫舍才是发财致富的关键呀,距离我开芸仙楼的目标有进了一步。”

    为什么是芸,咳咳。

    “嘿,泗陵司的老家伙们张着自己强横,没少敲诈,这会算是折在我们镇妖司,丢了一个大面子。”

    镇妖将军得意一笑,看着已经快消失的黑影,很是开心。

    “哼,当给他一点教训。要不是他跑得快,要不是云候有令,我绝对把他打的妈都不认识。”

    万大宝叉腰而立,凶气十足。

    云星河看到这些人直摇头,有这些人在,严重影响他们镇妖司的和谐友爱形象。

    “来来来,兄弟,这些东西就当做辛苦费,喝点小酒去。”云星河直接掏出七八张金券。

    “我的天!”

    校尉将军们傻了:“喝什么酒需要这么多!”

    “云候,这使不得呀!”

    “没事没事,以后这种机会还有的是。”

    他们百般推辞,云星河执意让他们收下。

    人家来一趟,不管是因为命令也好,给你面子也好。

    肯定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

    他们对云星河简直感恩戴德。

    某人扬起笑容。

    在他们看来,

    云星河的笑容总给人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喂,小子,你别忘了,得给我一头羊,烤全羊,金黄金黄,香喷喷的那种。”

    正当云星河的自我感觉良好时,脑海里面相传催促声,声音里面似乎还怕云星河赖账的语态。

    “知道知道,真是事多,你白吃白喝那么多,让你办个事,你还这么墨迹。”

    某人的语气极为不爽。

    “我,我,我……”小饕同学已经懵了,刚刚你可不是这样的。

    用的时候就小宝贝,爽完了就嫌我难看?

    我日你大爷,臭渣男。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给你的金坨能够用好久了。我可不是白吃白喝,我是给你钱的。”

    它的声音理直气壮,甚至还有三分不忿,三分幽怨。

    “什么,你还敢和我讲金坨,金坨早就花光了好吧。”

    “不会吧,那么大一坨,应该很值钱的,哪会这么快就花光。”

    “停停停。”

    “什么意思,你在质疑劳资,我云星河行事坦坦荡荡,你这是在对我的人格进行侮辱!”

    云星河如此理直气壮,气势汹汹,又委屈无比,底气强横的感觉,让它不敢说话了,更不敢顶嘴了。

    “你知道你一天要吃多少吗,要吃一千两!”

    “一千两?可是我每天只是吃了一碗面而已呀。”

    “你也不看看你吃的是什么面,小碗一千两,大碗三千两。”

    “这么贵嘛?”小饕同学有些疑惑:“但之前我明明只付十文……”

    “呃……那能一样嘛,十文是普通的牛肉面,你天天吃的是高档牛肉面,一百两银子一碗,偶尔还给你吃千两一碗的面。”

    “不可能吧,差别怎么会有这么大,难不成这面是金子面?而且我感觉味道没啥区别呢。”

    “怎么不可能,在烟火楼听曲,一晚上顶多花了一百两就顶天。在云仙楼,花个一万两就是微末零头。京城物价贵,这不很正常?”

    “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吞了你的金子?我特么是这种人吗?”

    “不像是。”

    “把像字去掉,不是,我不是这种人。”

    “对不起,对不起。”饕餮同学积极道歉,知错就改。

    “嗯,表现的还算可以,晚上去吃烤羊。”

    云星河叉腰,表情享受,对于某凶的认错,欣然接受。

    一听到吃烤羊,饕餮顿时又欢天喜地。

    云星河看了一眼背后的凶兽图刻,目光湛湛,正是饕餮图像。

    他之所以能够无伤借用饕餮之能,便是因为如此。

    开什么玩笑,本身就封印了一头饕餮。

    而图刻中,只是临摹了凶、神威能而已,借助阵法发挥出来。

    他自带一头饕餮,只要透露一些威能,释放饕餮本身气息,一下子便如同饕餮本尊降临,自然能够无损使用饕餮阵法。

    即便后来人能够与凶、神性格契合,降低代价,并提升威力。

    但又有什么东西比饕餮本身更合适饕餮呢?

    当然,云星河也不是没有一丁点代价,报酬是一头金黄金黄的烤全羊……

    想想还有点小亏呢

    云星河看着灰头土脸,一瘸一拐跑走的泗陵司老者,冷冷一笑:“老家伙,还真是不知所谓。”

    若是在其他地方,他还没法这么轻松。

    可泗陵司那家伙太过骄傲,居然猖狂到直接在镇妖司开战,如此天时地利,他焉能有不败之理。

    其实泗陵司的老者更气得吐血。

    多少年了,今天居然栽了。

    其实他们敢讨债,肯定是艺高人胆大。

    他们自身极强,对于自己本就有充足的自信。

    在以前的时候,没少遇到了这种情况。

    一开始泗陵司的进展也不顺利,拒不给钱。

    但后来为何一听是泗陵司都乖乖掏钱,屁都不敢说。

    那是因为他们是打出来的。

    他们一个个早就身经百战,可以面对各种困境,面对各种法宝、术法。

    在多年的讨债生涯里,遇到的法术功法符箓法宝种类不计其数。

    但一直的胜利,让他们失去了警觉性。

    也不是失去了警惕心,主要是这次太诡异了。

    之前也碰到封印轮海之术,但只要施展象形图文,这便不攻自破。

    甚至还有许多备用方案,比如他泥丸宫内封印了明魂,即便紫府被封印,亦或者神魂被禁锢。灵台中的明魂便会被释放,暂时主导身躯,一样可以大杀四方。

    还有一种方式,将自身法力存储身体另一节点。

    就是怕被禁锢紫府。

    因为禁锢之术的根本,就是封印轮海紫府,隔绝它与身体的联系,无法运转气息,调动灵力。

    所有的禁止类术法都是这样。

    一般来说,即便是封印了轮海,没了法力,还有多个存储节点的法力,再不济,还有明魂。

    明魂暂时性控制身躯,一些禁止皆不存在。

    以往来说,这简直是无往而不利。

    可他么,这次在镇妖司遭受了巨大重创。

    “该死了饕餮图刻,到底是什么诡异能力。”他愤怒的眼神中,有浓郁不解:“以前倒是听闻饕餮有吞噬莫测之能,但从未听说过有这般可怕诡奇!”

    他就像是被打落了凡尘,无论是灵魂,还是轮海紫府,还是身体强度,境界修为,居然全被吞噬掉了。

    这种感觉极为可怕,也很是叫人绝望。

    这他么根本没法搞,直接跌落凡尘,谁去谁死。

    简直是无解的存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十分不解,他自认为也算有点博览古今,但从未听闻过这么诡异的能力。

    “镇妖司怎会有这般可怕的底蕴。”泗陵司老者皱眉,他们去要账,那肯定要做好工作。

    可不是傻傻过去,镇妖司的底蕴他们了解过。

    即便动手,不会生死相向,底蕴不太可能会出动。

    但这次饕餮刻录的能力,明显就属于底蕴范围,太强大了,可作为秘密杀器,谁去了也无解。

    “不对劲,记载中,饕餮图刻的能力没有这么逆天。”

    他翻出了一个小本本,有镇妖司一行,里面记录了,饕餮之能,吞食一切。

    一旦激活饕餮图刻,被黑光击中,那么在一息之内,精气神便会被吞噬。

    而且只是吞**气神,是一点一点慢慢减弱,虽然影响极大,但并不会直接没有反抗之力。而不是像这一次一样,直接完全消失,打落凡尘。

    像是将境界、修为、灵魂术法等等你百年修行剥离。

    极其诡异。

    而且记载的饕餮之能,是但根据人不同,发挥时常也不同,但最长的时间,也不过是三息。

    这很逆天了。

    对于他们这个境界的修士而言,别说三息,半息之间,基本上而已就能斩杀对手,控制战局。

    可他么,刚刚那家伙使用的能力,何止三息?

    都快半刻钟了,加上那些家伙殴打他,都超了一刻钟。这太不科学了呀。

    老头发懵,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同时,他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双眸大睁:“嘶,这会不会根本不是饕餮的能力,而是一种被镇妖司隐藏很久的图刻之能?”

    “或者说是全新图刻!”

    “但为何镇妖司要在现在拿出来,当做底蕴不好?”

第一百九十九章 镇妖司真正的价值与底蕴

    这一点令他极为费解:“若在镇妖司面临生死存亡局面时。”

    “那时候绝对能让人措手不及,现在过早暴露。”

    自然,他完全想不到,那吞噬之能,将其打落成凡的莫测玄妙,并非镇妖司所谓,而是出自云星河之手。

    他还在不断思索。

    “而且那家伙跟个没事人一样,完全不像是承受了巨凶的冲击。”

    饕餮是大凶中的大凶,借取它的力量,没有多少修行者能够承受。

    “如果真是全新图刻,那么代价肯定更大。”

    “镇妖司原本可以将其作为镇守至宝,绝对是将来逆转凶险的绝佳所在。可为何要用在我身上,敲山震虎吗?还是在透露某些不寻常的信息?”

    “镇妖司的图刻又是什么,为何这种能力,之前没有一丁点信息露出。镇妖司在刻意隐瞒?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他不懂了。

    一般而言,若是发现了新的凶、神。

    都会上报朝廷,然后进行研究。

    像泗陵司这种,肯定第一时间便会得到消息。

    并且,能够知晓其中能力。

    不仅是镇妖司,礼部也好,兵部等等也好,都有类似图画,同样能够借助大荒神兽之能。

    这些,都逃不过泗陵司的记录,即便是他们隐瞒的很好。

    因为无论在怎么隐瞒,最终都绕不开朝廷。

    若是小凶、神,或许不用上报。

    但像镇妖司这般直接削弱成为凡人,吞食一切的凶兽能力,肯定是要上报的,否则被朝廷知晓,那满朝都要弹劾。

    镇妖司卿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去算计镇妖司,参他们一本。

    够他们受的,以报今日之仇。

    他的所有思路,都是建立在镇妖司掌握了新图刻,却知情不报,独自具有。

    这个罪名,真是够镇妖司喝一壶。

    只不过他的思想陷入了一个误区,一直是在考虑镇妖司,而忽略了真正主导者。

    镇妖司内。

    右大司丞得知云星河还了钱,释然一笑:“云候好本事,居然能逼的摘道人将吃进去的钱吐出来。”

    他看向云星河的目光,极为赞赏与惊叹。

    “摘道人?”

    “嗯,正是泗陵司派遣过来,讨要银钱之人。”

    “他可是天阶高等实力,并且在同境界之内都算极为恐怖的一员。”右大司丞缓缓道来:“泗陵司的组成很特殊,摘道人百年多以来,声名不小,不少补司拒不还钱,结果都被他教训的服服帖帖。”

    “也不是没有人迫于形势给了不少银钱,后来想要反悔,或者被人家找上门来要钱,失了面子。”

    “于是乎,无论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脸面,都对他展开报复,但结果可想而知。”

    “摘道人在一次次中也逐渐成名。朝廷司衙本就不弱,可却都能被他化解,可想而知其非凡绝世。”

    “摘道人博通古今,许多失传的术法,修行之术,他都有所研究,并且进行新创新与改造。”

    “同境界修士而言,能与他交手,匹敌者,少之又少。”

    右大司丞很是哑然的笑着:“当时摘道人过来时,我纵然不情愿,但也是给了。”

    “毕竟那两人可是云候所看中之人,我等镇妖司,自然绝无二话。”

    “而且我觉得这等小事,也不知道惊动云候,所以并未传讯告知。”

    云星河点点头,不得不说,右大司丞还是很有水准。

    他直接付钱而不告诉云星河,这目的便是想让云星河承这个情。

    当然,这种做法也并非说是怀疑目的,故意而为。

    大司丞也不敢这么做,或许他心中表露友善的信息居多。

    “更令我以为的是摘道人居然折在我们镇妖司门口,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右大司丞也疑惑,但更多的确实好奇。

    他实在想不出,这些人是怎么让摘道人灰头土脸的逃走,还搞得这么狼狈。

    作为镇妖司内当前最大的官吏与掌权人,右大司丞,他是绝对不可能出手。

    而且也不能出手,甚至绝对不能出面。

    这是一个颜面问题。

    其实一时间,也根本找不到对付摘道人的方法,他很强很强。

    不是说他实力强大到令人绝望。

    摘道人最擅长的便是各种术、法。

    变化多端,各种法门衔接配合,极其完美,足以令大多数天修惊叹。

    同境界修士,应对他诸多术法时,也是极为疲惫,烦不胜烦。

    摘道人他等的便是你这个时候,可以进行一击,让你崩溃败逃。

    他的法术,让很多人都不敢接触相对。

    也正是大多数天修,高境修士头疼的问题所在。

    精于变化,巧妙无比,这就是摘道人。

    但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出其意料的败了。

    还是被镇妖司一群中下层官吏围攻的情况下。

    镇妖司将军为右大司丞解释过程。

    “原来如此,居然是饕餮!”

    “想不到饕餮还有如此神能!”右大司丞很震讶。

    大司丞愕然,作为镇妖司高层,图刻饕餮之事,他自然知道。

    “早闻饕餮有能够让人逐渐消失术法,打断施法的吞噬之能,没想到是真的!”

    摘道人虽强,术法千变万化,通晓古今,更是走出了新的路,有许多构思有想法。结果饕餮之能,直接限制,将他削弱,简直死死克制住了他。

    他虽然是镇妖司的三四把手,但对于图刻蕴藏的凶兽凶神之能,他了解的并不多。

    或者说,镇妖司中许多人都了解的不深。

    甚至很多人听都未曾听说过。

    毕竟施展是需要代价的。

    再说,镇妖司已经多久无战事了,也没有丧心病狂,不知死活的妖孽,敢来镇妖司兴风作浪。

    故此,能够动用图刻的机会少之又少。

    即便高层有所研究,但也仅仅是流于表面,真正的东西,是需要不断的实战中摸索,找到经验。

    “确实,即便是摘道人,在面对饕餮图刻,也一样无比憋屈。”

    这些将军校尉兴高采烈,热情讨论。

    “咦,不对啊,即便是有饕餮的一瞬能力,但没有出动天修,怎么可能拿下摘道人?”

    右大司丞一下子反应过来问题的漏洞。

    虽说摘道人会被饕餮之力影响,但是即便再影响,那也不是寻常人能够伤害击败。

    他们这些人都是地阶中期,地阶后期都不多。

    如此怎么面对摘道人?

    摘道人即便再不如,难道还会被地阶小修士爆锤,反复揉捏?

    不可能的事情,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可接下来,他便真正糊涂了。

    他发现这些人口中的饕餮之力,与他所认知了解中的饕鬄之力是两回事。

    不解始终在他脑海中。

    关于饕餮的问题,他也仅仅是知道一些。

    能用施展饕餮者寥寥无几。

    即便是镇妖司司卿,也不见得能够操控这种能力。

    四凶的能力都极其可怕,难以言明。

    有非同凡响,神秘莫测的威力。

    外人未曾掌控,对于这种神能不能体会,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右大司丞死死盯住云星河,能够掌控饕餮之能,毫无疑问,这绝对是惊世骇俗。

    至少对于镇妖司来说,那是至关重要。

    只要有云星河在,坐镇镇妖司,可谓是稳若泰山。

    可以想象,云星河的重要性。

    若以后出现什么事情,只要云星河出现在镇妖司,可谓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右大司丞一下子就明白云星河的重要性。

    不仅仅是他因为云候,而是云星河能够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其实镇妖司内,有许多“底蕴”与大佬存在,他们便是契合某些凶、神,能够发挥恐怖力量。作为镇妖司的至宝,威慑所在。

    饕餮,本就在凶、神中前列,能排上号的大凶。

    他的图刻,基本上很难找到相符合者。

    经过了解后,他更是震惊了。

    因为云星河施展出来的效果,远远超过了镇妖司内部记载。

    记载中,仅仅是一瞬。

    对于高手,尤其是天修来说,这一瞬基本上而言,已经左右了战局。

    像云星河这般,从未有过。

    可谓直接刷新了记录。

    右大司丞一下子便意识到,云星河可以作为一个杀手锏般的存在。

    紧接着,他便下令,所有人对于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为的便是保住云星河可怕而惊人的能力。

    他看了一眼云星河,活蹦乱跳,根本不像是有事人,那么问题来了,他肯定是没有受伤。

    或者说,即便受伤,也不足以影响他。

    那么这便极其可怕了。

    基本能够找到,所触发后,展现出来的能力,也远不如云星河这般恐怖可怕。

    能够无损激活饕餮图刻,并发挥远超常人的能力。

    毫无疑问,一旦公布出来,云星河绝对会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呃,不对,准确来说,现在也是风云人物。

    只是两只很不同,前者只是因为云星河敏感而独特的身份,所有人都在关注他与其他皇子。

    他虽然有功勋,但不足以压下其他皇子风头,纵然有功绩。

    可很多人却认为此中有水准。

    甚至很多人还在质疑云星河,否认他的一切。

    毕竟他的身份特殊,即便凭借自身能力,创下功勋,但也容易被掩盖。

    若后者不同。

    云星河若是传出去能够掌控饕餮图刻。

    那么毫无疑问,他未来将是镇妖司的掌舵者之一。

    不说明面上,至少绝对是幕后大佬一员。

    而其他人得知了后,也会争先讨好。

    因为,谁也不愿意错过这么一位镇妖司日后的大佬。

    这可不是未明朗的尊位之争。

    现在尊位扑朔迷离,别看云星河目前名望滔天,但朝廷内许多元老,始终不看好云星河。

    云星河能上的几率不大。

    若云星河在竞争上位失败后,那么后果肯定不会好。

    所以,这么一重身份,肯定是比不上镇妖司幕后大佬的身份。

    况且,倘若有这么一重情况在。

    日后,即便争位失败,或许也可凭借于此保住一条性命。

    总之,无论如何。

    能够借助并成功掌握饕餮神力的云星河,其地位、影响力在镇妖司将会提升到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

    甚至是镇妖司卿在面对云星河时,恐怕都要客气以待,甚至以平辈,晚辈行礼。

    不要怀疑,因为这关系到镇妖司日后数百年,乃至京都数百年的安危……

    大司丞沉默不语,这件事太重要了,他不知如何去说。

    关系太大。

    他深深看了云星河一眼,打算先将其瞒下,也许日后会以此当做筹码,关键时候能够救命。

    大司丞对于云星河一直有感激之心。

    毕竟他能够成为大司丞与云星河有莫大关系。

    当下朝局波云动荡,一个不慎便有倾覆的凶险。

    云星河无异于如履薄冰,见那行走。

    他觉得云星河上位可能性不大,毕竟云星河面对的情况极其恶劣,没有丝毫优势。

    论大统,有太子在前,若论功绩有晋王珠玉,蜀王虎视眈眈,其心其性势在必得,这日前往京都,有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之一。

    外面,更有雍、凉等王虎视眈眈,时刻关注京都,随时准备进攻。

    云星河回京后,争端毕竟会白热化。

    如今蜀王就这般高调,掀起阵阵风声。

    其他几王登场,那必然是要陷入漩涡中,故此绝对有生命危险。

    也许日后,能够以此争取筹码。

    没有人会拒绝一个能够操纵饕餮神能的定海柱。

    右大司丞对云星河仔细述说,陈其厉害。

    云星河没有说什么,想怎么能怎么弄。

    叹了口气,右大司丞点头微笑,只要能够保住秘密,无论是从镇妖司底蕴出其不意一击,亦或者其他方面也好,都将能够起到惊人效果。

    至于关键问题,便是摘道人。

    他脑海中诞生了一个想法,想将摘道人灭了,毁尸灭迹。

    死人往往最让人放心。

    不过,他又皱眉,这件事泗陵司应该也会知晓。

    他又看了云星河一眼,想到泗陵司的情况。

    泗陵司背后应该不不会容许这件事发散暴露。

    对于右大司丞的紧张兮兮,云星河到没有什么感觉。

    即便公开,他也并不在意。

    因为饕餮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可不仅仅是一种……

    这只不过是它最基础的能力。

第两百章 诸王虎视

    右大司丞与云星河聊了一些话,大致是让云星河注意。

    云星河虽然感觉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头接受。

    他拱手向云星河行礼,随后离开。

    两人相互行礼,看着云星河离开的背影,右大司丞叹了口气。

    其实抛开身份本身不说,其实他很欣赏云星河,性格却是有些缺陷,但能力还是很强,尤其思维与他们极其不同。

    说不好听叫离经叛道,不讲规矩,说好听叫奇思妙想,难以预料。

    但就是他这种性格,才具备威慑你。

    你永远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是什么性格,会不会突然给你掀桌子。

    他这种性格有时候会很讨厌。

    可有时候,却又是致命武器。

    “哎,要多加小心呀。”右大司丞只能感叹一句。

    争位之事,绝对是无比凶险。

    “大司丞,其实不用忧心。”另一位司丞看出了他的心中所虑。

    “怎么,你有什么高见?”

    右大司丞看向身边的那人。

    此人很年轻,三四十岁的样子,是一个儒生,眉清目秀,面容俊美。

    他是南方某书院的一位天之骄子,几年前被举荐,这些年陆陆续续立下不少功勋,后面来到镇妖司。

    “云候的事情,大司丞完全不比操心。”

    “说说。”

    右大司丞背负双手,静静看着他。

    年轻的司丞侃侃而谈,气度非凡,十分自信:“如今太子高居大同,无论云候究竟是什么来历,他毫无疑问都是太子那边的人。”

    “而且以太子的仁慈,若是顺利登顶,以他的心性,必定不会多动杀戮。”

    “且不说为人,太子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怎会去伤害云候呢?”

    “其二,无非是晋王上位,以晋王其心胸气魄,海乃百川,江海归流,他是要做出一番大功绩,开辟万古之人。怎会去迫害云候此般人才?”

    “他上位后,必定会大赦天下,凝聚人心,以彰显皇威浩荡,新主之气态。”

    “以晋王胸怀,必定不会在意云候,而且一定还会升官加职。”

    “其一,云候却有实力才能,晋王不可能会看不到。”

    “其二,从政治影响角度,杀了云候,会惹来争议。不杀云候,反而任用,这岂不是在告诉世人,我连政治斗争对手都能重用,委以重任,我的心魄,有谁能敌,天下豪杰,盖世英骄,你们还在意什么。”

    “我不论出身,不论过往,只论才能!只要天下雄才,皆入壶中,若有为者,皆能一展所长。”

    “晋王是要走出一条前无古人的道路,他需要先驱。所以,他必定不会动云候。”

    “此二人上位,云候,是绝对的安全。”

    “至于蜀王,雍、凉三王,上位后,可能会为了自身的权利稳固,统治,消除不稳定因素。”

    儒生司丞微微一笑,继续说来:

    “但问题是,三王登临的几率不高。”

    “雍王勇武有余,然短于谋略,虽有功绩,镇守一方足够,而御天下甚远。凉王机智不凡,灵敏过人,可好断少谋,软无主见,姐不足为虑。”

    “蜀王文武皆备,才华惊人,暗于城府。但两相而短,此枭四方,却气势不足,有失帝王态。”

    年轻的儒生气质温和,语气从容不迫,吐字不急不慢,每一个细节都表现出足够的自信。

    雍王虽然勇冠三军,擅长军事战争,在戍边有不小的功绩,在边疆部队中有不小的威望。但头脑方面不行,掌管一方足够,凌驾天下远远不如。

    凉王虽然很聪慧、敏锐,但想的太多,常常没有自我的见解和主意,随波逐流。这样的人,根本不成火候。

    蜀王是个能人,文武全才,无论是才华还是武略都不凡。

    可也正是因为蜀王在文武方面都有惊人的天赋,但也正是这样也限制了他,两方都没有建树,武不如雍王,文不如凉王。且不谈太子与晋王。

    蜀王不是表面看的那般,他心中藏有城府,所图不小,非常深沉,常人难以看透。

    他的性格,若在盛世辅助至尊或在乱世称霸一方足够,也必定会留下光辉一笔。

    但登位不合适,缺乏帝皇威势。

    “嘶,哈哈,哈哈,当局者迷,当局者迷!”右大司丞大笑。

    他欣慰望着年轻的司丞,拍着他肩膀:“被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态瞬间好了不少。”

    年轻司丞微微一笑。

    云星河作为镇妖司人,他为镇妖司大司丞,并且还是因为云星河的原因升官。

    从某种意义上,其实他就是云党。

    就算他否认,可其他人,其他王也会这么想。

    那么如此,他也无需解释。自然也是希望云星河能好。

    只要云星河得势,那他也得势,云星河不好,他八成跟着倒霉。

    要是云星河能登顶……

    他恐怕是从龙之臣,若云星河处斩,他也逃不了凄惨的下场。

    所以,他肯定是支持云星河,甚至已经将自己归为云候派系。

    “我见大司丞忧心日久,其实不用如此,一切皆不足为虑。”

    右大司丞点头:“对呀对呀。”

    “其实通过属下分析,所以说,云候其实已经是先天立于不败。”

    紧接着,大司丞便是一阵夸赞,年轻有为,足智多谋,洞察细节。

    年轻人都是微笑。

    “杨名,你说……云候有机会吗?”忽然,右大司丞凝眸,看向年轻儒生,眼神无比认真。

    年轻人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沉默,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随后点点头,语气斩钉截铁:“有!”

    接着,他又开始陈述云星河的优点。

    右大司丞越听越欣喜,最后信心倍增,仿佛众王都是土鸡瓦狗,随手可击破。

    年轻儒生微微皱眉,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

    看着大司丞犹豫很久。

    官渡之前,郭嘉的十胜十败论,也是如此。

    实际上都是扯淡,捡好的说,说了一堆废话。

    但就是这种话,却能够加油鼓气,提升信念,不让士气衰败的作用。

    毕竟若是你士气都没了,毫无斗志,哪还怎么打。

    众王真是他嘴中所展现的那样?

    比如雍王,真的有他说的这么不堪一击?

    当然不是,雍王虽然不善谋略,但不代表人家没脑子,身边没有谋士参谋?没有强大的智囊团?

    他真的有杨名自己说的那么好对付?当然不是。

    况且人家勇武过人,尤其是在边军之中有极强的威望。

    这是一个极为头疼的皇子。

    除此外,还有凉王。

    凉王也是一个聪明的家伙,别人做啥,他跟着做啥。

    比如雍王去平乱,他也跟着平乱,虽然功勋远远达不到雍王晋王那般耀眼。但也广受好评。

    蜀王韬光养晦,他也跟着韬光养晦,绝不冒头。

    这种行为,极大减少了他被针对和打击。

    别看他这种跟风,极为不齿,但却很有成效。

    因为前面的坑,都被别人踩了,他的容错率极低。

    诸多皇子,有能力的不计其数,可真正走到最后,玩到决赛局的就这么几位,可见他不一般。

    况且人家盘踞雍凉多年,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身边奇能异士,强大修行者,兵、法、儒等不计其数,独霸一方,并且将领地打造的固若金汤。

    再说蜀王。

    这个就更难搞了,文武全才,尽管没有什么突出的功绩。

    但也从另一方面体现了他的可怕,因为他没有短板。

    而且城府惊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即便是朝夕相处的人。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不知道他真实的情绪,你就无法知道他在意什么,憎恨什么,也就无法相症针对。

    在蜀地多年,蜀王励精图治,且数次平乱,百姓安居,故此在蜀地可是威名惊人。

    更为恐怖的是他隐藏的太深了,谁也不知道他在蜀地多年,究竟发展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究竟网罗了多少修炼者,又有什么缜密布局。

    一切一切皆不得而知。

    这话后,杨名自然是不能说的,否则右大司丞还不更得自闭。

    本身他就因为云星河要输的问题,天天愁白头。

    “杨名,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忽然,右大司丞猛地蹦出来这句话。

    “啊?”

    右大司丞眸子凝聚,他并非无慧之人。能混到今天,谁会傻。

    只不过因为云星河要面对众多强敌时,他心态极度不稳,精神紧张。

    而杨名的话,无疑是一剂强有力的镇定仙丹,稳住了他的内心。

    稳定后,他也瞬间反应过来,云星河必败。

    如此,又陷入了死循环。

    “当然不是,大司丞,云候确实是很大机会。”杨名又开始做思想工作,给与他底气与信心。

    老实说,他并不认为云星河有太大的机会。

    当然,也并不是不可能,机会对比其他王,很小,可不是没有。

    尤其是当今圣皇态度不明,甚至有倾斜的意思。

    况且,云星河却有君临天下之资。

    对于臣下来说,对于百姓来说,到底什么是威加海内的气概?

    而大家为什么喜欢云星河,为什么议论这么浓郁。

    是因为他的态度。

    他在武东郡之事,京都众人,很多人都知道。

    包括缝皮案事件,众人也都知道。

    都展现出他不妥协,不与权贵威胁低头,打击到底的决心。

    在武东郡时,不像城隍太守等人低头,坚持执法,维护大隋尊严。

    在京都时,不屈服与汉王以及镇妖司大司丞、大理司少卿等等的武力恐吓与刁难。

    在南方时,真是不惧平南侯,维护律法。

    龙川时,又能控制自己的冲动。

    百姓生灵,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些光明与正道。

    看到了那种将来所展现的政策,以及对百姓的在意,而不是蔑视。

    就是如此种种,云星河给人一种大气魄,大气概的坚毅,能够控制自我情绪。

    至于西北狐妖之事,确实有欠考虑,可却妥善解决此事,功大于过。

    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够办好。

    相比于其他人束手束脚,犹犹豫豫,险些无法遏制此事。

    而云星河直接强硬解决。

    这一点又能展现他的性格。

    试问此般又有能力,对外强势,对百姓平和,言行更是体验出平等的至尊,又有谁不期待?

    若非是时间态度,没有足够机会展示,即便是晋王也压不住他的风头。

    云星河的冲劲实在是太猛了。

    只要再有十年,二十年,恐怕晋王的地位与名声,都要遭受极大冲击。

    那到时候就是真正的三足鼎立。

    可惜,时间不够,等不到。

    此外,云星河尽管还有些不足,但未来可期。

    当前而言。

    他还手握两大战绩,对于隐藏的凉王、蜀王来说,绝对耀眼。

    虽然两王隐藏实力,淡去光芒,由明转暗,能够避免许多针对与焦点,获得安心发展,没有后顾之忧。

    可同样,这也是他们的问题所在。

    京都少有他们的传闻,关注度不够高,没有足够的战绩名声,那么他们的支持也会相对来说大幅度减少。

    比如凉王,大多数都是人都以为雍凉王是指一人,而并非两人。

    显然,蜀王也是知道这个问题所在。

    所以准备完毕后,北来京都,开始造势,重新立名。

    按照凉王的性格,多半会等蜀王行为反馈,如果不错,也会跟风,不日将入驻京都。

    以凉王行为,绝对会这么做。

    他的要求便是,不求吃肉,只为喝汤。

    不要看不起他这种策略,觉得他是跳梁小丑,狗皮膏药。

    被凉王以这种手法反杀的不计其数。

    凉王就是以这种‘抄袭’,并超越原创的能力,逐渐成为巨头,到如今尊位热门之一。

    造起名声可不容易,从蜀王身上就能看出来。

    而相比天然形式。

    如今的讨论声,支持声最大者,自然是云星河。

    尤其还有圣皇不明显的“暗示”。

    这些联系在一起,还有不日后的修行盛会主持官,等等都足够云星河长期挂在热搜榜了。

    他是凭实力挂热搜。

    蜀王是花钱买水军,买热搜,制造话题。

    小云是自身携带关注。

    借助于此,哪怕是根基不足,没有几王领地,也足以抗衡。

    领地方面,是云星河的弱势。

第二百章 优劣

    同样也是优势,因为其他几王都没有在京都。

    而云星河在京都却有主场方面领先布局。

    诸王领地优势,来到京都后直接被无限度削弱瓦解。

    至少云星河在京都可施展的能耐不小,所调动的力量,恐怕蜀王、凉王也为之忌惮。

    这是所短,亦是所长。

    “若能操控得当,并非没有可能。”右大司丞听过杨名的全面分析,再结合自己的观点与认识,也是最终点点头,眸光惊人。

    他也认为云星河并非只能束手待缚,未尝没有一搏之力。

    “大司丞可以放心,在下之所以请缨前来镇妖司,自然也是看好云候,想要博取一番功绩。”

    杨名眼眸灼灼望向大司丞。

    确实,他是主动而来镇妖司。

    按理说,这种年轻的儒生,很少会进镇妖司这种特殊机构。

    一般也都是宗门为了出任务,或者义务,不得不派遣弟子待个几年。

    儒家法家、首选目标,应该是礼部、礼部、兵部之类。

    而不是镇妖司。

    杨名之所以前来镇妖司,便因为他觉得是个一个家伙,一个他可以登天,少走许多年路的机会。

    右大司丞看向这个年轻的儒生,紧紧盯住他的眼眸,想要看穿他的内心,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年轻儒生与其直视,目光平和中正,却在暗处隐藏不为人知的锋芒。

    杨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与雄图。

    没有多多躲躲藏藏,这是直接通过眼神展示自己。

    他所求很简单,能够一展所才,全力施展自己的才华与抱负。

    这是他们读书人的毕生追求与希望。

    不否认有追求名利之心,可名利与施展才华,从来不会冲突。

    若有一番功绩,造福百姓,那么名声自然而然便来了。

    对于强者来说,没有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明明一手能够掌握,偏偏要做选择?

    从来不会做选择。

    只能那些无能者,亦或者能力不足者,才会陷入死循环。

    一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又在利诱之中摇摆不定。

    这种人,往往是无能者。

    换一个通俗甚至令人反感的例子。

    寻常人来说,如果有两个喜欢的女孩子,那么他就纠结到底选那个。

    而对于海王、富二代来说,他们不做选择,你再多几个都行。

    是不是感觉很讽刺,很毁三观。

    当然,这也是一种“能力”。

    只不过这种“能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处于道德低谷。

    不过,我们大多数人,其实内心深处都潜藏着这种隐形的欲望。

    对于从政者而言,他们可以通过自身才华,获得惊人政绩,而美名传扬,在从而获得金银。

    这其实是一个因果关系,而不是一个相对关系。

    只有庸弱者,才会思考,到底是坚持自己的理想,还是随波逐流。

    杨名是前者,所以,他两者都要、

    “这便是你不选择太子、晋王、蜀王,而来镇妖司的理由?”

    大司丞没有再问,而是负着手,与其并排,望向前方。

    镇妖司很暗,可对于两人来说,似乎都很光明。

    “不全是,太子上位,对于家国百姓自然是最好的,我也期待希望太子上位。我对自己也有信心,五十、百年后,我必定能够走到朝堂中央,为天下计。”

    “但时间太久了,我有些等不及,我虽然对我自己有自信,但难保不会有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情发生。”

    杨名说话时,极为直白,对大司丞没有丝毫隐瞒与掩饰。

    太子的支持者太多了,他本身就高居大统满朝文武,尤其是那些传统臣子。

    也不是说是传统臣子,只是相对保守,遵循礼法的臣子,都会支持太子。

    因为太子无措,于情于理于法于国都是太子上位,绝对毫无疑问。

    尤其是这批臣子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老臣,影响力极为吓人,身份地位极其恐怖。

    比如最著名的鹏王、雀王,都是太子支持者。

    而镇妖司正卿,一把手领导人,更是与鹏王交情匪浅,以其马首是瞻,时常请求出谋划策。

    还有太子三少,太子三师等等位尊之人。

    就比如太子少师,可是五大状元之一,还有国子监祭酒。

    重阳宫,岳麓、白麓等等都是亲太子。

    太子麾下如此恐怖,竞争力可想而知。

    太子的班底已经饱满,各相完美,若无意外,外人很难插进去。

    晋王,他到想进去,可恐怕看不上呀。

    晋王手下各家修行者不计其数,各类修士多不胜数,也出现了饱和现象,儒、法、道众多。而与太子不同的是,晋王对于文修似乎不太感冒,反而那些武修与极具天赋的修行者极其喜爱。

    只要你能击败晋王麾下将军,亦或护帐力士,便能入其麾下。

    他是属于文修,即便进去,也很难一展所才,埋没众人。

    蜀王过于深沉,即便助其胜利,难保日后不会为保名声,将他们全都灭杀处决。

    以蜀王的才智,又怎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弱项呢。

    恐怕登临后第一件事,便是清除他们这些行走于隐暗角落出谋划策的人。

    当然,也不一定蜀王真会如此做。

    但大概率会做出此种举动。

    雍凉等王,势力虽然不小,但他觉得这些人的胜率不高。

    因为他们只是第三梯队竞选者。

    第一选择人,肯定是太子与晋王。

    晋王靠实力冲击太子,他俩为第一。

    接下来便是类似蜀王一类。

    再然后,才是雍、凉王等人。

    怎么说,他们的首先敌人,都是晋王与太子。

    因为他俩在,甭管你在第几梯队,都是最后队列。

    他们起步与自身势力都很好,但可操作性不高。

    云星河虽然自身条件没他们好,但上限能够运作的空间大,最主要是圣皇的态度,让许多人看到希望。

    而且对于杨名来说,选择云星河是双重保险。

    无论是太子上位,还是云星河上位,他都能施展自己。

    只不过太子顺位,他花费的时间长一些。

    而若辅佐云星河坐上去,毫无疑问,他的功劳肯定不小。

    毕竟云星河身边根本没啥人。

    虽然和一种天骄打的火热。

    可说到底,云星河并没有实际后台。

    ps:公众章,字数略少,主要存稿不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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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9091/ 第一时间欣赏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最新章节! 作者:震压一切所写的《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为转载作品,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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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介绍:
一睁眼,云星河莫名其妙成了大隋刽子手,不是砍犯人而是处斩妖魔。
身处镇妖司内,收录各种妖魔拼图获得惊喜奖励。
黄帝内经,渡人经,道家九秘,貔貅,麒麟,通灵降神印、天、地、云、水、妖、斗诸法咒术。
我是贪图奖励的人吗!我要的是诸天神魔皆入吾壶!
好个九尾狐,正当本座驾前行凶,今日不是被炼了,就是被打死后再炼,选一个结局。
这个世界妖孽丛生、神鬼横行,随意一挥,焚山煮海,山开石裂。
告辞,大佬们,告辞。
上古大凶饕餮:怂什么,直接刚!
在大隋兴风作浪的每一天。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