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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全文阅读

作者:震压一切     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txt下载     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一章 差点我就信了

    也不能说没有后台。

    只是他背后的势力与太子高度重合了。

    或者说,太子背后部分的实力,也是云星河背后的势力。

    比如岳麓白麓重阳等虽然是太子背后支持者,但明显,也是云星河背后支持者。

    包括太子少师也好,鹏王、镇妖司卿也好。都是太子的人。

    同样,这些人,也与云星河交好。

    所以,无论是太子、还是云星河,都没有什么区别。

    以云星河的性格,他不太可能会做出杀戮功臣的事情,因为他还很年轻,天赋高的吓人。

    他有压的住的实力,也不屑这种杀功臣。排除异己的行为。

    一个的性格,其实往往从他的言行中,便能够判断。

    而得知了一个人的性格,那么便可以一定程度预判他的行事……

    这从军事上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而计谋上叫料敌于先。

    从物理科幻上而言,叫降维打击。

    你的一言一行,都被对方预测与推断,你便已经处于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点,蜀王保持的很好,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性格,深沉隐藏到极其可怕的程度。

    也不排除有些人进行伪装,让世人认为他是怎样。

    世人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他想展现的。

    这种人,也极为可怕。

    云星河并未掩饰,是怎样便是这样。

    这才是他对云星河亲睐的最终原因。

    因为云星河可以利用一部分太子的资源,甚至大部分资源。

    太子的性格,绝对不会有二话。

    不会忌惮,顾忌云星河,更不会打压。

    有一说一,太子的功绩虽然不如其他几王耀眼,但他是真的很宽容,仁慈。

    即便面对众多皇子想要多位,他依旧是无比亲和。

    对于他们都是悉心教导,十分疼爱。

    或许正是此般,诸王尽管暗地里小动作多不胜数。

    但却无人敢正面叫板太子,每次遇到太子都如同老鼠一般,无比乖巧。

    太子颇有长兄之风。

    当然,敢直接明面与太子打擂的便只有晋王。

    晋王实在太过耀眼,如若金乌一般,灿灿发光,叫人无法直视。

    他的光芒甚至超过了太子。

    豪气冲天,气震云霄。

    想想众多对手,右大司丞便是脑仁疼,但想想杨名所言,又有一定的道理。

    “若是云候能够上位,你可是不小的功臣,我会亲自为你保举。”大司丞很是认真。

    “有劳官驾,不过在下还是希望有自己的功勋,亲自出现在云候面前,而不是让云候认为自己是靠上官举荐。”

    大司丞点点头,眼神中十分赞叹。

    他自然也明白杨名的心情与想法。

    谁不想要名声传四海。

    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通过关系进入内部,纵然能够减少过程,但也失去让领导认识与自我展示能力的机会。

    对于他来说,是想让老板真心注意,若不是混日子,混个官。

    举荐一途,不是他想走。

    若他想做官,他完全不用来镇妖司。随便去一个部门。

    比司丞有前途的六品官吏大把都是,为何偏偏来这儒生都厌恶的镇妖司。

    镇妖司由于杀孽过大,其实一直都被儒生声讨与指责。

    尤其是那些书呆子与固执者,极为头疼。

    不考虑实际情况,同情心泛滥,一味圣母。

    说杀害妖族多么多么残忍。

    都是被美色迷了头。

    妖类残忍吃人时,怎么也不见他们出来主持公道,降妖除魔。

    人杀人都要犯法,妖杀人一样如是。

    儒派在大隋举足轻重,有极大话语权。

    但里面也不完全都是悬壶济世,扭转乾坤的大才。

    不乏有吊儿郎当,纸上谈兵,只懂高谈阔论者。

    儒派一样残次不齐,残渣败落,多不胜数。

    可偏偏,有些人还极具身份地位,或者背后有很大能量,一出生,就站在了终点线。

    但即使这样,杨名也不怕,也不惧,都来吧。

    这个时代是属于真正的人杰,那些家伙,终会在时代的大浪下,拍死在滩头。

    两人谈了许多,杨名对于云星河的问题也是直言不讳。

    “当下云候最重要的反而并非势力,他仿佛没有争斗之心,这一点,极为可怕。”

    右大司丞也不否认:“这确实是问题所在。”

    “这种消极的态度,会导致一些人的不看好。”

    话音一转,他又问:“这会不会是云候刻意伪装?”

    “我感觉不像。”

    “按理说,云候吞吐天地之志,惊世之才,怎会看不清这点?”

    “这也是我疑惑的所在。”

    两人越谈越多,对于杨名能够坦然,大司丞还是十分欣慰。

    同时,因为这件事,大司丞也能见给他看做同意阵营者。

    他们正谈论时,大司丞突然收到了消息,随即他的眉眼立即开展而来。

    “你看。”

    “请君暂上凌霄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杨名眼眸大睁,猛地爆发出精光,身体在发抖,嘴唇哆嗦,整个人说不出的颤然。

    大司丞明显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

    这一句话,直接击中了杨名的内心。

    仿佛是直接对他而说。

    更为惊人的还是最后那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

    没人知晓杨名看完这信息后,所带来的震撼感。

    他浑身发抖,汗毛直立。

    这不是害怕惊悚,而是惊喜与激颤。

    两句诗词仿佛是在告诉世人,告诉天下读书人。

    我,大隋云星河有限公司、招聘高端人才、速来。

    以后我成就了,少不了你们。

    “好好好,我们都错了,云候这哪是没有斗争之心,所有涛涛之志皆在心中,不为外人明道。”右大司丞也极为激动。

    手中握着讯件极为用力。

    那句若个书生万户侯,刺激了太多读书人,没有人能够对其免疫。

    这句话的含义是说,读书时谁没有理想,谁不想追逐功成名就。

    而后面那句他年我若为青帝……

    便是结尾,告诉天下书生仕子,来,来我云星河麾下,助我开辟伟业,立下丰功伟绩,他年,我必定会如你们所愿。

    如同青帝承诺桃树花开遍天下那般。

    “云候的雄心壮志不再晋王之下啊!”两人越看越激动,眼眶中甚至泛起泪水。

    “我从未幻想过云候,竟有如此吞吐日月,气壮山海的一面,真英雄也!”

    经过此次探讨后,两人之间的感情,明显提升了不少。

    他们口中的当事人,正在镇妖司门口吵吵闹闹。

    “不是说分钱的吗?钱呢?”张开元风尘仆仆,兴高采烈找到云星河,将他拦与镇妖司门外。

    “钱你大爷。”

    “平时不见你人,提到钱,你人来的倒是快。”

    “谁能不爱钱,况且我还欠你一屁股债呢。”

    张道子很委屈,他不仅欠云星河一大笔钱,还赖了不少人的银两。

    现在他遇到谁都得躲,要不然肯定要被扒皮抽筋,活活打死。

    “你要不要这么狼狈,你可是堂堂重阳宫张开元,五道正统的道子。”

    “道子又能怎样,也得吃饭喝水,花钱睡觉呀。”张开元理所应当,瞪着大眼睛反问云星河:“难道你不爱钱。”

    “我……”

    云同学哑口无言,憋着半天:“我都是自己的赚的,你不会自己赚啊。”

    张开元挠头:“我那会赚钱,我只会花钱。”

    噗,云星河简直一口老血。

    他两个眼珠子瞪住张开元,要是眼睛能瞪死人,这家伙估计死成千上万次了。

    “我脸上有花吗,怎么老是看着我。”

    “没花,但有钱。”

    “别瞎说了,快快快,我听说你分老多钱了,赶紧,给我正百来斤黄金,我去潇洒潇洒。”

    “我他么……”

    张开元一张口直接没把他吓坏,张口就是百斤黄金。

    “当金子是砖头吗?大街上随处可捡?还百来斤黄金,亏你说得出口。”

    云星河真想用块黄金往他脑门上砸去。

    看看他脑袋里面就拧是板砖还是浆糊。

    “云星河,你不能如此厚此薄彼,镇妖司弟兄都要,不能我没有。”

    “我也是!”

    离神鸩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砰了一声冒了出来。

    “云候,咱们都是刀山火海过来的,不能薄待了我们。我们可是任劳任怨”

    云星河看到这两混蛋,脑仁疼。

    他真想把这两家伙的脑叶摘掉,太烦人了。

    张开元也就算了,尤其是离神鸩还好意思说这话,天天吃他的,喝他的。

    找人办事的时候,人却没影了,天天翘班,天天不知道去那个洗浴中心一件套。

    “对呀对呀,我们出了这么多次任务,也该有加俸吧。”

    离神鸩很是正经,说话时,像是被苛刻对待的员工。

    “你们怎么好意思张口,还加俸,不看看你们做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看,破坏的财产。”云星河列出一系列损失。

    张开元摇头:“不对不对,一开始,你不是和我们这么说的。”

    三人的争执导致来来往往许多人关注。

    镇妖司许愿树之事,不在与以往那般令人害怕。

    反而有人在这里摆摊租店。

    他们这个模样,被众人围观,指指点点。云星河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呀。

    好歹大小也是个领导,更是大隋云候爵位,我不要面子的呀。

    “好了好了,别喋喋不休,都给我消停点,你们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

    云星河指责:“我发指内心的鄙视。”

    “真是掉钱眼里去了,能不能有点责任心,上进心,钱财乃身为之物,我们要追逐的是人生存在的意义,人生自我实现的价值,而不是外物。”

    “外物如云烟,精神却长存。”

    “我们是要在浩瀚的人类史上留下浓郁的一笔。我们要以历史的角度去求索,我等以此为终身目标而去奋斗努力。”

    “怎么拘泥与尘土之物。”

    张开元与离神鸩对视。

    他们看着云星河这般模样,犹如神圣降临,神氐下凡尘,普度众生。

    “好家伙,要不是知道你为人,我还就信了。”张开元被糊弄的一呆一呆。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给钱,给你。不给钱把你抓去游街。”

    “给你脸了,四大金刚何在,大小护法何在,小小弓马手……啊呸,小小镇妖校尉,也敢与本候大呼小叫,左右,棒驾出去。”

    最终云星河看他俩可怜,还是给了他们一些银两。

    两人从云星河指甲缝内抠出钱财后,一个高兴的不得了。

    像是成功推翻腐朽朝廷的百姓,像是维权成功的弱势力百姓。

    “你们别这么一副表情,感情像我剥削了你们一样。你说说,你们来镇妖司,花了我多少钱。”云星河嘶哑咧嘴,一脸肉疼。

    “怎么了,我就吃个饭时间,好好吵起来了。”

    楚云亦迷迷糊糊走过来。

    楚云亦一改以前状态。

    以前他可是瘦瘦弱弱,满脸苍白,跟个竹竿一样,感觉一阵风吹过来,他就要吹倒,飞走。

    现在不同,浑身白白胖胖,脸蛋光泽圆润,精气神饱满,尤其是满面红光。

    楚云亦进镇妖司后,气血丹这种东西,在别地或许很难搞,但镇妖司,只是极为寻常的资源。

    与那两个家伙不同,人家很老实,任务获得的功绩都会换取气血丹,包括帮助镇妖司的官吏,人家也知道他的情况,也会选择送上一两颗气血丹。

    长此以往,他完全一以前不同。

    唯一的问题便是他呆呆的眼神。

    “被大众看着,这么多不好啊。”楚云亦挠头,看着他们鸡头白脸,极为不解。

    云星河感动的都要流泪,瞧瞧,瞧瞧,这才是听话的乖宝宝。

    “看到没有,我们楚云亦就是么钱,都饿到这么瘦了,你忍心嘛,这么可爱的孩子。”张开元质问云星河。

    当事人楚云亦三脸懵逼。

    云星河更懵,狠狠瞪了张开元一眼,才多久不见,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可怕。

    楚云亦看着自己半天,他犯迷糊,自己不瘦呀,自己吃的很香,很美。

    云星河四下扫了一下,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而那两混蛋则是像个泼皮一样,死活不管不顾,也不在乎脸面。

    “算了算了。”云星河现在怎么着也算是公众人物,风靡万千,有无数粉丝存在的大佬,怎么能这么抛头露面,在人前这么被人围观看猴呢。

第二百零二章 很拽的看护

    两个王八蛋能丢这个脸,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可是有偶像包袱滴。

    这要是被女粉丝看到后,那得是多伤心呀。

    他可是堂堂云候,得保持自己的超然与众人的瞎想。

    要给人留下美好的一面呀。

    哎,云星河都被自己给感动,超级用心营业呀。

    “好了好了,别扯,这是三百两,每人一百两拿去,现在,立刻,迅速,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卧槽!”

    “一,一百两!”两人被吓到了,呆呆望着云星河。

    他们本以为能够从云星河手中抠出个二十两就逆天了,是绝对的大胜利。

    万万没想到云星河这么豪爽,直接掏出三百两。

    原本他们还打算数落云星河给的少。

    但此刻,到了嘴中的话,只能咽下去,这绝对是没法喷。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阎王放小鬼,一百两!是他疯了还是我们瞎了?”

    两混蛋说话时,丝毫没有小声,也不顾忌云星河。

    云某人,直接黑脸,胸膛起伏不断,强忍怒气。算了,自个赚了不少,老人不与小人过。

    我这个大财主,不和你们这群穷人一般见识。

    “别这么说,云候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张开元认真说着。

    云星河点点头,欣慰无比,总算没有白样他,花了这么多钱,没有打水漂。

    “不过这一次这么多钱,肯定是他脑抽了,否则定然不会给我这么多。”

    刚刚扬起嘴角的云星河老脸又拉了下来,整个人阴沉如水,乌云密布。

    “咦,云候,你怎么被晒黑了这么多呢,这也没出太阳呀。”

    “好了,好了,你们快消失在我眼前。”云星河将他们赶走。

    他表示,这些混蛋在身边,他要少活上百年。

    修仙修仙,休个屁,越活越少。

    他觉得把这两个人宰了,世界肯定超级清净。

    “你们别在门口给镇妖司丢人,你们也别说什么镇妖司,别说我亏待你们,拿好你们的一百两。”

    云星河发了小财,一百两,三百两他也不在乎。

    “该干么干嘛去,别天天不见人影,好好当差。”

    两人钱到手,哪能听他瞎比比,左耳进去,右耳出去。

    张开元满不在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简直惹怒了云星河,直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你除了是重阳道子,还有什么屁呀。”

    “啊,离神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摇头晃脑,办差极度不用心,能干就干,不干滚蛋。”

    “我们去吃牛肉吧。”

    “我觉得吃梨花鱼。”

    “还是去……”

    看着云星河胸膛上下浮动,气如牛息,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云星河与他们说话。

    “他说什么?”

    “说是不让我们吃茶叶蛋。”

    楚云亦也插嘴:“像是说你们真好看。”

    “啧,看不出,这家伙还会夸我们。”

    咳咳,咳咳。云星河都要吐血。

    怒睁双眼,气血上头,险些没有气爆炸。

    好家伙,现在也把楚云亦这个乖可爱带坏了,带成了这个哥破样子。

    “滚滚滚。”

    云星河表示再也不要见到他们,极度考验寿命。

    云星河掉头就走,这三人简直是寿元缩减机。

    踮着脚尖看到云星河走后,三人彻底活泛起来。

    “真不知道云星河是不是气糊涂了,给了咱三百两,这简直不敢想象。”张开元托着沉甸甸的钱袋,思想还是转变不过来。

    “别管那么多,指不定是他良心发现,咱们在镇妖司也是功劳赫赫,奖赏点怎么了,这也是应该的。”

    “嗯。”张开元点头:“虽然有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嫌疑,但依照咱们的功勋,区区一百两,还是没有问题。”

    “我觉得不太对,按照我的计算,咱们应该是要赔钱给镇妖司。”

    楚云亦老老实实,看着两人,与他们的骄傲自满,形成完全的反比,

    紧接着,他拿出一个本本,这是一个记事簿:“你们来看吧,这是我们出第一次任务……这是我们对付妖狐。”

    “我们破坏的产物已经达到了上万两,依照常理,咱们应该赔钱。”楚云亦可可爱爱看着两人:“咱们应当给镇妖司银钱。”

    “不可能吧。”

    张开元第一时间便不信。

    楚云亦将记录本给他。

    随便翻了几页,张开元便有些摸眼睛,摸头,而且楚云亦还一边在为他解释,此处该赔多少,这是哪天做的事情,谁导致的问题。

    “哎呀,好了好了,别给我看这些,我们为镇妖司办事,误伤些东西这不都是正常的嘛,这理当是镇妖司负责呀。”

    “对对对,我们是为镇妖司办事,损坏了物品,自然不能让咱们赔。”

    离神鸩绝对支持张开元。

    “镇妖司绝对不可能这么小气了。”

    “可是……”楚云亦还要说什么,但被两人共同打断:“别说了别说了,这么较真干什么。”

    “咱们有三百多两,走走走,足够咱们快活很久了。”

    两人一想到自己身上揣了一百两巨款,走路都带风,有底气不少。

    离神鸩首先举手表示:“走走走,云仙楼潇洒去。”

    张开元绝对支持离神鸩,表示附议。

    楚云亦看着兴奋的两人,有些小尴尬:“我……我就不去了。”

    “我也对那些不感兴趣,我不如回家和纸人玩。”

    “瞧你这些出息,这么大哥男人,还和纸片人玩!”离神鸩笑逗了。

    “每个人有不同的爱好呀。”楚云亦还是摇头,转身要走。

    “别走呀!啧。”离神鸩不高兴了,眉眼下拉,急忙抓住楚云亦:“你怎么能不去呢,”

    “对呀,你怎么能不去呢,你不去谁付钱,啊呸呸,我们说好的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么好的事情,当然要带着你。”

    张开元义气十足,拍着胸脯。

    “对对对,我们有好事肯定要想着兄弟,我们三人齐心,其利断金呀!”

    楚云亦摇头:“你们的话,怎么听起来不是真的,像是骗鬼的话。”

    “嘿,瞧你这话说的,把我们当做什么人了!”

    “你这话不仅是骂了我们,也在损你自己呀。”

    “别老是和纸人玩,这样会导致越来越孤僻,和大世界脱节呢。”

    张开元也是一番言语劝导,把楚云亦给整不会了,像是不和他们去,简直是造孽,做了大恶一般。

    “是吧,你想想,那些美丽的小姐姐,内心是多么孤独,冰冷,需要我们用滚烫的身体去融化她们,让她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我们这是做大善事,是圣人举动,造福苍生,从身边做起。”

    两人便劝便忽悠。

    楚云亦没劝成功,反而两人自己都被自己给感动了。认为自己所做乃是大善之举,他们必定要流芳百世。

    一边说一边劝,两人进入一个十分诡异亢奋的状态。

    “不对呀,是劝楚云亦,我们这么激动干啥!”张开元瞪着在他衣服上又蹭眼泪,又擦鼻涕的离神鸩道。

    离神鸩也楞了,他么是哦,劳资怎么这么入戏,我是劝别人,给我自己给整迷糊了。

    “别走别走,来来来,和我们一起去吧。”两人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话炮输出。

    楚云亦有些小呆呆,不知所以,架不住两人热情,只能点点头,双脚离地,任由两人驾走:“慢点,慢点,我快飞起来了,我怕。”

    “你怕个鬼,时不我待,云仙楼我都已经好久没去了,那里的小姐姐,啊呸,那里的肉菜我已经好久没有体验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放松,放开胃口。”

    “省着点,咱们钱不多。”

    “哎,这个云候真是扣,小气鬼。”

    两人在云仙楼开怀造作,楚云亦只能瑟瑟发抖,躲在角落,点了一杯清茶。

    就算是一杯清茶,也要十两银子,阔怕。

    还好云仙楼有许多免费的美食,尽管刀工用心程度上面比不上动辄上千,上万的菜肴,但是垫垫肚子,或者满足口腹绝对是问题不大。

    楚云亦身上的钱袋早就不见了,而两人也没了踪影,不知道去了哪儿。

    “去去去,你们两个跑来二楼做什么。”

    “我们吃饭呀。”

    “呵,吃饭有来二楼的吗,别以为你们这点小心思我看不透,赶紧下去,云仙楼不是你们两个人能闹腾。”看护十分不客气将两人驱逐。

    “我们真是来吃饭的!”

    两人掏出三百两银子,险些没有将看护笑死。

    区区三百两银子,也好意思掏出来,要不要这么搞笑。

    幸好他们受过良好的素质训练,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此处是仙子们的歌房闺地,隐私之处,速速离去,否则,我们不会客气!吃饭请去一楼,亦或者二楼道口。”

    护卫们的眼神极为冷冽。

    云仙楼每一楼都有一二三层。

    二楼一般很少能够上来。

    能上来者都是非富即贵,亦或者姑娘们相好熟识。

    用于接待这些人,都是在二楼一层,二层是闺房,三楼最大,也最为隐秘,是云仙楼姑娘们平时练舞亦或群居之地。

    对于前来的女子,云仙楼也是保证了极大的自由度。

    所以来到三层,这几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般往来一层的都是少数男人,二曾几乎很难见到,三层基本没有。

    “再不下去,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企图不轨。”

    “啊呸,什么意思,威胁劳资!我还怕你们不成!”张开元大叫。

    “退去,我们不语泼皮无奈多做争执。”

    “我,我……”

    这会张开元算是吃瘪了,资格好歹也是重阳道子,好嘛,来这里给鄙视了。那叫一个气炸,愤怒啊。

    “噗嗤,噗。”

    离神鸩偷偷看了一眼张开元,不厚道笑了。

    “你笑什么笑,幸灾乐祸是吧。”

    “没有没有,我们俩是兄弟,我笑谁也不会笑你呀。”

    尽管离神鸩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很诚实,一直笑个不停。

    没办法,虽然他也受过专业训练,但与人家看护相比,还差得远,所以忍不住呀。

    见他模样,让张开元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给埋了。

    “这位修行者,切莫在云仙楼傻笑,也请出去。”

    离神鸩的笑容戛然而止。

    这回轮到张开元笑个不停了,离神鸩脸色又黑又紫。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离某人!”

    “对。”二层看护很耿直,也不拐弯抹角:“我其实不爽你们两个人已经很久了,嘻嘻哈哈,没有丝毫仪容态度,在我们云仙楼显得格外违和。”

    云仙楼来历非凡,不知牵扯多深。

    别看不起他一个二层看护。

    他的身份背景可是吓人。

    他娘舅是直隶郡守,外公是某大州宗门长老,叔叔是牧州边界将军,父亲是中州驻守将军,母亲从小天资聪颖,拜入大派,天赋惊人。

    他虽然只是家中老四,并非顺位嫡长,但能够调动的能量也异常惊人。

    所以他来云仙楼,就是为了体验生活,体验乐趣。

    本身就是富家公子,修二代,官二代。也没有老大那种被家族给予厚望的压力,也没有老二那种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与态度。更没有老三那般从小被家族培养,辅佐家族,更好的走下去的观念。

    所以,他在这里,还真不用在乎很多。

    即便亲人不在京都,但谁没个朋友不是,谁没个亲戚不是。

    他还真不用管你是谁,我先怼了再说。

    要是真惹不起,云仙楼能够解决。

    周围几人的情况与他相差不大,都是冷冷盯住两人,手持刀斧,像是随时就要将他们砍成肉泥一般。

    “我艹!”

    两人傻了,好久都没遇到过这么拽的傻……可爱了。

    “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

    望着四周已经逼急,手中光华吞吐,霞云飞舞,灵气沸腾,各种武器纷纷凭空出现在手里,凶光湛湛的看护,他们撂下狠话,甩袖而去。

    “喂,你怎么这么怂,刚刚应该干他们!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道子呀,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可怎么看你。”

    “干个屁,再闹出点事,咱们以后就没法来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显然对于自己不受欢迎的程度,也是很有比数。

第二百零三章 三楼隐藏的人物

    “哼,走走走,我就是迷路了,谁喜欢来他们云仙楼二楼三层,真是的。”

    “对呀,对呀,要不是没啥好玩的地方,谁来云仙楼,庙小规矩多。”

    离神鸩抱怨,拽了银杏树上几片树叶下来,当做扇子扇风,表达不满。

    “要不,你下毒,把他们毒倒算了。”

    “我去,张开元,咱们没仇没怨,是什么理由导致你想这么坑害我。”

    两人打打闹闹,准备下去。

    逐渐,张开元的眉头皱了下来,双手提前捏下可怕咒印,符光轮转,周身元气运行,咆哮穹霄。

    全身上下,灵眸璀璨,神光铺撒,道力千重,精气神提升到极致,随时能够进入巅峰状态,施展极速与最强攻击。

    “你这么紧张干嘛!”离神鸩看着张开元这种样子极为懵圈。

    “难道你没有发现么。”

    张开元直视前方,并没有半点情绪变化,而视线却在扫视八方。

    “发现什么?”

    “周围有杀气!”

    张开元始终没有任何动作与不寻常的反应。

    只不过他已经将自己调整至一个完美状态,可以面对任何意外与特殊环境。

    离神鸩眼神冷了下来,他与张开元相处这段时间,也能够判断什么时候是开玩笑。

    张开元平时面对强大都是一副嘻嘻哈哈,无所谓的态度。即便面对天修,也一样闲散慵懒,一副昏昏欲睡,提不上劲的感觉。

    可如今,他却突然这么紧张起来,一副如临大敌,深入龙潭虎穴的感觉。

    直接也惊到他了。

    离神鸩也二话不说,腾起了紫色气息,气息汹汹,精气神汇聚。

    两人外表如常,将这些恐怖气息压制在体内。

    这般情况,即便是迎面走过的人,都发现不了他们异常,不靠近他们,皆察觉不到他们各自已经进入一种大战状态。

    他们顷刻时间,能够释放雷霆之术,犹如天帝一怒。

    黑色粒子悬浮,将两人笼罩,灰色、以及各色淡光在两人周围漂浮,肉眼难以查探。

    无色无味无形,纵然是强大修士也难以发现。

    离神鸩正面能力不行,但在若论防护自身,以及困扰对方,缠绕袭杀,他绝对极强。

    在一瞬间,他已经布出不下于十几种毒。

    只要他触发,瞬间而言,五六名天修靠近,都要一瞬间被毒倒。

    这些毒皆各有效用。

    甚至彼此间还有冲突,会发生可怕的反应。

    直白点来说,单一的毒,离神鸩有解毒药丸。

    混合毒他也没得治……

    只要他催动,天阶以下,无论是沾上,还是吸入,都会直接暴毙。

    更为可怕,这些毒不仅仅是依靠空气,更会融入灵气中。

    只要你施展术法,吸纳天地灵气,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你的体内,进入腐蚀灵脉与轮海。

    如果修士的警惕性不够,很容易中招。

    一旦通过灵气进入体内,再入体内,极为可怕。

    离神鸩绝对是一个被低估的人。

    他不是不强,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或是缺少机会展现自己。

    而且他的性格暴躁易怒,老是冲在前面,而忽略了自己是个毒师。

    缓慢前行,如常一般,倒也没什么异况。

    周围很喧闹,五光十色,霓虹霏霏,可过道却很安静,甚至灯火摇曳。

    踏踏踏。

    仅有两人的脚步声。

    走了很久很久,离神鸩才开始发声:“会不会我们错了,这里是云仙楼,按理说谁敢在此处动手,在此处闹事?”

    云仙楼的背景成谜,牵连朝中众多,甚至能够知晓有不小大修隐约浮现在云仙楼背后。

    银杏黄灿灿的叶子飘落。

    在彩光之中,照射的更为灿烂多姿,极为夺目。

    “这个不好说,谁也无法确定,有人敢冒天下大不韪。”张开元始终很冷静,将自身守护:“通常而言,云仙楼确实不会有人敢动手,可事情没有万一,我们不能指望云仙楼,总之,警惕一些绝对没有错。”

    云仙楼之中,对于出手动粗者,确实会严厉惩罚。

    若是小打小闹那还好,可动静一定超过了某些底线,云仙楼便绝对不会姑息。

    以前有一位公候世子,仗着自己家中势力,在云仙楼大闹,公然动粗,施展术法伤人。

    后来,公候出动全力,想要保住这个孙子。

    但结果很令人意料之外,公候动用了极大的力量,居然在云仙楼面前不堪一击,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再到后来,也有不少人作死,仰仗依靠自己家中,认为自己很牛批,但代价后很严重,他们家中也无力保住他们。

    接连一些事,让所哟润知道了,云仙楼背后绝对不简单。

    所以,云仙楼不得动粗,伤人,这条绝对没人敢触犯。

    也有人说云仙楼是一个极为安全的场所,只要来到这里后,绝对能够避免追杀。

    以往不少人士,甚至你能够发现云仙楼看门,端茶倒水的都是威风赫赫的人物。

    他们都是面临大凶险,逃到云仙楼请求庇护。

    这让有恩怨的人,将云仙楼视为圣地。

    追杀者,对云仙楼很有微词,却不敢说什么。

    对于这种事,云仙楼也不管不顾,不管你是谁,只要不在云仙楼闹。

    打打杀杀,在外面随便你,切莫带到里面。

    别看云仙楼这么平静,有许多打杂洗盘子的人物,指不定都是多年前修行界的恐怖大佬。

    更说不定,当年你正听着他威名长大,视之为偶像的人物,突然有一天在云仙楼给你端茶倒水。

    这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云仙楼内部也有阵法,一旦法力涟漪超过波动,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修炼者们便会登场。

    就例如上次。

    直接引动了云仙楼背后强者。

    尽管云仙楼保护措施十足,也并未出过这方面的丑闻,也没有修士是在云仙楼死于争斗。

    可事情没有万一,小心些总归无错。

    “我觉得是我们太过警惕,也许并没有。”

    他们已经快走到一楼过道。

    再往前走一些路,便是一楼与二楼衔接处。

    若隐匿之人想要动手,此时肯定是最佳时机,若是错过,等到他们转身,下了一楼通道,那到时候他们出了什么问题,一楼可就要炸裂。

    一楼人多势杂,其实不具备动手的条件。

    先不说人群造成的恐慌与混乱,云仙楼也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并且指不定有些正义心爆棚,或者他们的熟人看到这一幕,立即会上来施以援手。

    这一点,对于想动手的人,肯定是极大阻碍。

    尤其下面全是贵公子,世子少爷。

    一旦碰到一两个,得出大事。

    万一碰到一群,那更要炸锅。

    到时候要面对云仙楼与多个势力攻击讨伐,背后之人,能不能承受还两说。

    故而,无论是为了效率,还是避免节外生枝,这段路,绝对是针对两人的最佳地点。

    “他们怎么还不动手。”离神鸩疑惑。

    表面他与张开元有说有笑,但暗中在传音。

    他其实很期待对方动手,因为周身早就布满了稀奇古怪的毒。

    他们也做好了反攻准备。

    一旦对方自认为准备良好,而攻击两个没有准备之人。

    那么便会吃大亏。

    “不知道会不会动手,不过我们下去时不能放松,指不定他们就会在一楼攻击!”

    张开元说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话。

    离神鸩一惊,心中有冷汗,确实有这个可能。

    自己认为下一楼后便安全了,那个时候肯定是内心最放松,精气神散落时。

    要是选择那个节点攻击,恐怕绝对会得逞,自己也毫无反击能力。

    毕竟按照常人想法,到了一楼,对方怎么敢攻击。

    要选择也选择隐秘,人数稀少,不会引起骚乱的地方。

    至少按照常人思维,确实如此。

    倘若对方如此反其道行之,那将极其可怕。

    离神鸩顿时一阵后怕。

    他确实有过下一楼后,便自认为安全的念头。

    “慢慢走吧,我们也无需惧怕他们,对方也不敢贸然行动。一旦他动手,无论成功与否,他们都要玩完。”

    张开元尽管在不靠谱,但说到底还是重阳道子。

    判断力,敏锐度,以及天赋都极为出色。

    尤其是他极为全面,擅长各方面。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时间察觉暗处,又静下心开始判断。

    这一点极为难得。

    并且,他无论何时何地,居然都能保持冷静状态。

    还思考到,二楼或许对方不会出击,在下一楼后,会进行致命一击。

    此种逆向思维,可以为他在许多关键时刻,避免危险降临。

    “无需如此,这里是云仙楼。只要他们一击杀不第,便提前进入结局。”

    张开元很淡然。

    一开始时他也炸毛,但思考到其中过程与情况,反而无比轻松。

    他调动了浑身的神能。

    只要对方不能一击将他覆灭,那么云仙楼的大阵便会开启,云仙楼的强者后修士也会在下一刻降临。

    那人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他已经将策略由进攻,转为防守。

    不得不说,张开元十分惊人,在面对危险时,他思考的不是保护自身,而是进行反攻,反打对方出其不意。

    可现在,他已经明白事物本悉,所以不需要他进攻。

    他一开始之所以想选择进攻,便是为了更好进行防御,第一目标为脱困,反打对手,保护自身。

    他的进攻,也只是为了迷惑对手,最终目的是逃走。

    但现在不同,他改变的目标,想直接打掉对方,故此选择了防守。因为他需要缠住压住对方,等待云仙楼的支援。

    当然,还不排除一个可能,对他们出手的人,便是云仙楼内部人员。

    这个可能性很小。

    但他也将这个不可能的因素计算在内。

    他需要前往一楼,如果是云仙楼想对付他,那么他也可以反将云仙楼一把,让云仙楼整体陷入危机。

    至于离神鸩哪有想那么多,跟在张开元身后,默默不语。

    人家干啥,他干啥。

    两人一步一步,慢慢接近略显黯淡的角落。

    他们的眼眸凝聚,目光犀利,因为此处也是最佳点。

    不过随即两人突然停下,只有脚步声还跟在他们身后回响。

    “怎么了。”

    “没事,我们继续走吧。”张开元面容如旧,大步朝前走去,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唯有长长的过道,飘动着彩带与灯笼,在金灿灿的大银杏下极为绚烂,而过廊依旧那般幽美。

    二人离开二楼。

    来到二楼与一楼的转角处。

    因为每楼都是三层,所以这里距离楼下还有一段距离与时间。

    “你怎么……”离神鸩不解,因为他发现张开元浑身的气息已经消失,恢复平静状态。

    “搞什么呀。”

    “走了。”张开元再次开口:“那股气息离开了。”

    “满头雾水。”

    离神鸩摇头,不过也撤下了周身运转的气息。

    长时间保持高强度的精神紧绷,即便是强大的修士维持此种状态也极其难受。

    张开元皱眉:“究竟是谁?到底又是什么原因离去了,忌惮云仙楼吗?”

    张开元很疑惑。

    起先,他感受到有一缕目光朝他而来,带着很强的凶性。

    其他修士难以感受,也许是天赋异禀,也许是多年修炼,被山上那些老头磨练的原因,导致他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

    可当他们即将要走到过道时,便消失。

    “难不成……这是逗我们玩?”张开元一愣,有些没好气。

    云仙楼三楼一间房内。

    这里有春夏秋冬轮转,眨眼万物复苏,眨眼莲叶无穷,再一动,无边落木萧萧下,再一眼,冬雪凛凛,寒风涩骨,犹如刀剜。

    “你来晚了些。”

    “刚刚在你们云仙楼遇到了有趣的人。”

    “哦。”

    “重阳宫倒是培养出了一个不错的小子。”

    “现在还有年轻人能入你的法眼。”那人被神秘光芒笼罩,周身光华流转,五彩喷涌,此处一片雾霭,仿佛是仙境:“这些年轻人境界太低,有什么好值得注意。”

    “此言差矣,一代英杰胜前夕,他们会比我们更好,我们对他们应该对他们保持宽容态度。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

    又有一层被光晕笼罩的神氐发声。

第二百零四章 杀人诛心

    这里有很多光团,异常骇人。

    并不是他们身上有光,而是他们本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影响到了周围光芒,所以远远看去,像是被无尽圣光包裹了一般。

    “天下总归是他们的,我们不是要压制他们,而是给与他们鼓励。”

    “呵,有这种必要?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是连我们的打压都无法面对,若等他们明白天地的本质,那一切都晚了。”

    “天就在这里,地也就在这里,若是要毁灭,岂是一两人能够阻止?”

    “呵,照你这么说,我们就应该什么都不做,在这等死?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又走上修行之路,不如庸碌待毙?”

    “怎么又吵起来了。”

    周围被天光覆盖的众人,头疼无比。

    “好了,诸位不要吵了,这一次我等前来,不是为了这事。”

    他朝诸位上那人看去,主位之人沉默不语,静静等待着一切。

    随后,主位上有人开始发声了:“诸君对如今朝局有何看法。”

    见主位开口,众人不在说话。

    显然,他在这些人中,还是极其负有威望。

    “能有什么看法,顺其自然而已。”

    “朝中之局,其实而言与我们并无太大关系。”

    有人附和点头:“无论朝局如何变化,咱们拥护新君即可。”

    “难不成。”一人看向主位那人:“你有什么想法?”

    刷刷刷,多双眼睛直视,直逼主座那人。

    “并未有何想法,只是想听听诸位的言语。”

    “太子甚好。”

    有一些人出口。

    许多人认同。

    “晋王也不差。”有些气势凌厉者开口。

    双方又开始蹙眉对视,似乎都很不简单,能够感受到可怕的气息交织,能够撕裂灵魂。

    “你们觉得云候如何。”

    此言一出,双方都再次将目光注视而去……

    另一边的离神鸩与张开元离开二、三层,来到二楼一层时。

    “好家伙,我也感受到你刚刚所说,那种可怕的注视。”离神鸩也神经兮兮,并提醒张开元。

    “不用你感受,我看都看见了。”

    张开元颇为无语,自从他们两个来到一层后,

    就有许多双眼睛在他们身上游走。

    每走一步,每靠近物品,总有人朝他们看来,宛若火光,照射在他们身上。

    一眼望去,周围都是一群群护卫,无论端茶的倒水的,楼上楼下,总有许多人盯住他们。

    虽然那些家伙们看起来若无其事。

    可是目光始终停留在两人身上,叫他们好不自在。

    尤其是那些人的目光明晃晃,丝毫不掩饰,简直是想要把你浑身上下全都扒掉一般。

    走两步,便有人上来围住他们。

    而且那些人与他们有些距离,这个距离十分微妙,你想发脾气。嘿没有发脾气的余地,你要是气冲冲找到人家,人家会笑脸吟吟的过来,问一句,亲,需要点什么。

    这种感觉像是沙包大的拳头,打在棉花上,憋屈无比。

    你说人家监视你,对你不怀好意,你拿出证据来呀。

    而且,眼睛长在人家身上,想看就咋看。

    离神鸩被这些人盯到头皮发麻:“这些家伙,不会是想把咱们抓住,剥皮下酒吧。”

    不止一双眼睛,齐刷刷而来,简直让人瘆得慌。仿佛下了地狱,身居幽冥之地。

    “云仙楼啷个意思,搞这一出。”离神鸩实在受不了。

    “客人,您说什么?需要点什么。”

    “我说你们很过分!不要在盯着我。”

    “要丁香茶?好的,稍后。”

    “我!”离神鸩气炸:“靠,这就是云仙楼的待客之道,一点体验都没有。”

    面对离神鸩的话语,有一位锦衣中年人走了出来,面容柔和,五官端正。

    “很抱歉,让客人影响情绪,但若不这样说,影响情绪,而导致崩溃的便是我们了。”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们云仙楼是啥意思!”

    离神鸩真怒了。

    锦衣中年人,始终微笑相待:“这一次还请客人安静一下,切莫要做出太过火的举动,相互理解一下。”

    他的话语十分温和,更像是具有某种魔力,充满引诱力。

    这也是一位儒家兼修者,与张开元他们也是老相识了。

    因为他已经被张开元给折磨了无数次。

    “告辞。”锦衣男人离开,他要是再不走,就无法保持微笑。

    微笑面对客人,是云仙楼的职业素养。

    人家花了这么多钱,态度得让人舒服不是。

    “靠,这么拽,这算什么,恐吓,吓唬我们?”

    张开元摊手,继续往下面走去。

    下到二层时,更是可怕。

    十几道目光刷刷朝他们身上注视。

    两人也无所谓,虱子多了,也不在乎,无所谓。

    在二层不远处,有两光头死死瞪住,尤其是一人,凶光毕露。

    “老哥,为什么盯住他们呀。”

    “哼,老弟,你是新来的不懂,这两家伙,可是黑人,在我们云仙楼进了黑名单。要不是有有规矩不能拒天下来客,否则早就把他给丢出去了。”

    接下来这位光头大哥,给光头小弟,介绍了两人的光荣事迹,直接让小光头咂舌。

    比如,云仙楼初次招揽介绍来自于神州大地的姑娘们。

    那时姑娘们千娇百媚,来自四方,各自招展。

    结果便是这群家伙,无底线无下限。

    让那些姑娘直接懵逼,怀疑人生,甚至对精神有极大摧残。

    尤其是讲到那些家伙的骚操作,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不是吧,这些人这么会玩?”小光头也被震撼到了,两个眼睛值瞪。

    大光头一笑:“小老弟,来云星河会慢慢增长你的见识,以后会看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仅如此,各种神秘之事,也会多如牛毛。”

    大光头手里一直使用照形镜,一直怼着张开元,眼神之中凶光毕露。

    给人一种感觉,若是无人阻止,这家伙会不会直接掐死张开元。

    答案是会的。

    “大哥,这么做不太礼貌呀。”

    “呵。“大光头冷漠:”对付他,不能放松警惕,别看他老老实实,一有机会便绝对不会老实。”

    大光头看到张开元时,咬牙切齿。

    因为张开元的问题,他的银钱功绩被扣到清零。

    这个混蛋,每次都能用这种方法,逃开时间。

    简直成了一场老鹰抓小鸡,

    而且因为这些混蛋的原因,导致他爱慕的一个姑娘,现在对男人有阴影。以前看见他时会打招呼,会笑,十分治愈。

    可现在,看到男人后,眼神第一时间是害怕与恐惧,还有不安。

    甚至下意识身体在发抖。

    这是在那次后留下的后遗症。

    尽管云仙楼不断在治疗,甚至请来强大的幻术师。

    能够改变她们的记忆,但有时候,这些东西还是会浮现,让她们备受痛苦与煎熬。

    有些人治疗好了,但有些敏感的人,很难治疗,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

    “喔唷,老弟,你还有这种光荣事迹。”

    两个光头的谈话自然是被张开元与离神鸩收入耳中。

    “老弟,你们够会玩呀,下次有这种机会,一定要通知我。”离神鸩双眼放光。

    张开元直接白眼:“哪有他说的那么不堪,他都是胡说。”

    “对对对,他都是胡说,你给我说说体验和过程吧。”

    虽然离神鸩附和讨好张开元,但满脸的神情,明显是表明了,我才不信,你小子就是有这么不堪,就是这种人。

    快点,有这种好事,还不快快分享给我。

    我们兄弟多年,还藏着掖着。

    “别看我,我真不知道,我没做这种事好吧!我可是正人君子。”

    离神鸩鄙视,可拉倒吧,还正人君子,你知道那四个字怎么写吗?

    邪(正)魔(人)外道(君子)。

    “这几个字就差没刻在你脑门上了。”

    “哟,多新鲜,我是邪魔外道,你以为自己就干净了?都躺在粪坑,谁比谁干净,你就要比我香点?”

    “我……你说话怎么能这么难听呢。”

    张开元懒得说话。

    离神鸩还是暗戳戳,让小张说出当时的经历。

    小张强烈鄙视。

    当然,张开元也是无辜躺枪,他就看了两眼而已。过分的是杨宝玉徐风行他们几个小子,他们才是没有下限。

    这些家伙们仗着家大业大,嚣张的很,多过分。张开元只不过看了两眼而已,仅此而已。

    “光头明显就是不敢报复那些小子,把怒气给撒在我头上,说到底还是他庸碌无为,不敢直面权贵。”

    “他要真牛逼,直接去捅死徐风行,杨宝玉,那才牛逼,那才是真爱呢。”

    张开元这话完全没有压低,声音极大。

    “该死!”打光头紧咬牙关,手握双拳,怒火冲冲。

    “大哥,别冲动,这家伙是故意激怒了,他是激将之法,想要挑拨离间!”

    小光头说完这话后,大光头怒气消失了不少,情绪也逐渐稳定。

    但看其表情知道,张开元这句话,破了他的道心。

    因为在他内心处,他会给自己打上一个畏惧权贵的标签。

    尤其是在面对那个姑娘时,他会更加的无地自容。

    屈服与心爱相互冲突,会一直折磨他。

    这叫虾仁猪心,呸,杀人诛心。

    别看张开元吊儿郎当,这家伙可阴险着,若是愿意往儒文方面发展,绝对是毒士之类的人物。

    他所擅长极广,属于全才人物。

    三两句话,便能够直接刺破他人内心。

    “给我死死盯住他,绝对不能有任何私人空间!”大光头,恶狠狠说话。

    他也不管不顾,管你张开元什么感受,劳资就是盯死你,看你还有没有办法作妖和兴风作浪。

    照形镜与照妖镜有些类似,镜中照耀的人物,必须是真身,一旦是假身或者化身,或者术法之身,必定会出呈现模糊状态,甚至扭曲,第一时间看到时,很是惊悚吓人。

    抛开个人因素。

    大光头显然是对张开元警惕到了极点,不惜动用这种物品。

    张开元逃跑隐匿绝对有一手,那几个上次大闹云仙楼的,还在后厨洗盘子打工。

    只有这家伙,逃脱开来。

    并且大摇大摆,数次出入云仙楼,还做出了各种坏事,但却又拿不住证据。

    如今依旧‘逍遥法外’。

    这一次,他绝对要全程跟住,盯死这混蛋,看他还有没有时间。

    一层的楚云亦瑟瑟发抖,啥都不敢吃,就差躲在角落画圈圈,只点了一杯柠檬水。

    “咦,楚云亦,你怎么在这,他俩呢!”云星河在小厮的恭迎中进门。

    一进门便看到格格不入,十分拘谨的楚云亦。

    “云候,你怎么来了呀。”

    “镇妖司内的也没什么事情,我只要敲定就行,我和小猫玩了一下,觉得没意思,便来此处,热闹热闹。”

    “哦哦。”

    “怎么就你一人在这里,他们俩呢?”

    楚云亦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后,就把我放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不过两人来之前,说好像要上三层,说是那里有换衣服时……什么特别美,流连忘返。”

    “呃,呃……这两个家伙,狼狈为奸,在一起准没好事。”云星河扶额。

    他对云仙楼也算极为熟悉,怎么可能不知道二楼三层是云仙楼女子休息场所,以及舞区,里面都是女子,并且不对外人开开放。

    这两个混蛋,去做什么,用屁股想都知道。

    “还能不能有点出息呀。”

    “咦,云候,你怎么也来了。”

    很快,两人便出现在云星河面前。

    “云仙楼是我家,来这怎么了,等下我还睡这,倒是你们两个,把小楚丢着喝凉水,你们两个去哪儿潇洒了。”

    “嗨,别提,在三层被人赶下来,险些没命。”

    “嗯。”云星河眉目一沉,询问原因。

    两人提到过道时发生的诡异一幕。

    听闻两人诉说,云星河抬头,朝三楼看了一眼。

    银杏通天,从中心撑开,辐射至外围,将云仙楼笼罩在树冠下。

    三楼很高,接近银杏中央树干。

    云仙楼三楼可是特殊的很,正常情况,没几个人能够上去。

    当时还是众多天才在一起,才能进入三楼。

    那是多少人物,多少天骄,都是天赋惊人之辈,随便领出一个,几乎都是第一队列人物。

第二百零五章 云仙楼榜单前十

    固然有少数几个例外,但也具有特点,比如离神鸩。

    众多天才联名,才能获得资格。

    可想而知,其中难度。

    能进三楼,一定不是凡俗。

    而且让张开元感到威胁感。

    这家伙面对天修也都是游刃有余,跟玩一样。

    暗中盯住他的家伙,恐怕实力极强。

    “云仙楼的来历真的不简单。”离神鸩虽然也没感受到张开元的压迫感,但他能够从其表情中看出来。

    “要你废话,云仙楼敢点评天下修士,它的底气在什么地方?”

    “要是没点能耐,敢这么嚣张。”

    两人正在说话,只见云星河点了一大堆灵液,灵物,摆满了一大桌。

    “卧槽,这超过一千两的额度了吧,你捡钱了?”两人傻傻看着云星河。

    “切。”

    云星河扫了他们一眼,那小眼神仿佛实在说土鳖。

    “哎,和别人比不了,人家可是有人买单的呢。”张开元阴阳怪气。

    哦,忘了,人家早就傍上富婆了,他们是没爹疼,没妈爱的苦娃娃。

    “来来来,别客气,今天我请客。”

    两人一边吃,内心一边吐槽。

    鄙视鄙视,打心眼鄙视。

    最鄙视这种人了,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嘛,就在我们面前炫耀:“艾玛,这烤鸡腿真香。”

    “对对对,你吃吃这个鸡米花,好脆,炸的不错呀,这油还是用的灵花菜籽油,一股清香与醇香味。”张开元极度震惊,又抓了一块,往嘴里面送去。

    “嘶,这香味好纯正!”

    炸鸡米花,炸鸡腿。

    上面会裹一层面粉,或是炸鸡粉。

    使用的油不同,所体现的口感也极其不同。

    就如麦芽糖,当年的麦芽糖,大多是真材实料,现在而言,流水线产品居多。

    并不是大家人心不古,只是成本太高。

    就比如菜籽油,需要良田种出油菜花。

    油菜是什么呢,就是春天田野里面长着黄色花朵的一种植物。

    踏籽包里面能结出比芝麻还小的菜籽。

    需要将剥开晒干,并收集,最后才能榨成油。

    其中过程太长,成本过高,付出与利益不成正比。

    所以,他们所吃,大多数都是提炼油。

    不谈什么健康不健康,修士也不怕这些。

    不得不否认,菜籽油炸鸡腿鸡米花,真是香。

    “卧槽,这菜籽油是多少年没吃到了,云仙楼是不是换厨师了?”

    “能用这么好的油,云仙楼还不得开除他!”

    很多人都发现了这个问题,这用油似乎不一样了。

    不过这点小事,众人也仅仅是惊叹一下,毕竟大多数人是感觉不到的。

    两人左右开弓,跟和地府中跑出来一样,饿鬼投胎。

    甭管对云星河有啥不爽和意见,那绝对不能和点心过不去。

    云星河也浅尝一些:“不得不说,云仙楼的手艺比以往要出色了不少。”

    经过打听,才知道真是换厨子了。是负责小吃这一块的厨师。

    “这人看来也极其简单。”

    云星河夹起一鸡米花,左看右看。

    “你傻呀,光看不吃。”离神鸩塞满全嘴出声。

    楚云亦看着他这幅模样极为无奈,要不要这么不顾形象呀。

    “云候,这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楚云亦凑过来。

    “你仔细看看。”

    “这不就是一鸡米花吗?”楚云亦很不解,反看云星河。

    云星河笑了笑:“你要看着内在,鸡米花圆润,每一份都恰到好处,光滑无比,除此外,这里面居然有特殊灵气味道。”

    “按理说,鸡米花都是大笑不已,有凹有凸也极为正常,但这不一样,并且里面的肉质也有些意思。”云星河缓慢解释,有许多地方,楚云亦根本感觉不到,甚至一头雾水,感觉在听天书一样。

    “哦,云候你好厉害,一块普通的小吃,居然能看出这么多。”

    云星河微微一笑:“不是我能看出,是他想让我看出。”

    扫了一眼其他人桌子上,发现都很不一样,虽然也都是使用菜籽油。

    但其他人的略显粗糙,不如云星河桌上的“精雕细琢”,赋予特殊意义。

    楚云亦确实感觉不出来。

    “哪有你说的这么神,一个鸡米花而已,说的跟炼仙丹一样。”离神鸩往嘴里面丢了几颗。

    “哎,看来又有人讨好你咯。”张开元幽怨说了一句:“这哪是什么鸡米花,明明是投名状,我们倒是跟着享福。”

    看了他一眼,云星河嘴角一笑,和聪明人交流就是舒服。

    这鸡米花,是厨师想要向云星河表达自己的意思。

    其中透露了很多信息,第一,他愿意成为云星河麾下之人,并且愿意以隐暗面出现,迷惑世人。

    第二,他为人处世谨慎而观察细微,若有什么需要与任务,可以信任并交给他。

    第三……

    “看来这又是你粉丝了,居然能在一颗鸡米花上面炸出一副副画卷。”张开元呵呵笑道。

    在他们桌子上,那一大盘鸡米花中,每一颗都记录着云星河的事迹,刻录他的威风时刻。

    这一点,即便是修士,也很难察觉到。

    第四,这人通过鸡米花表露了他的修行境界,以及流派,还有天赋,年纪等等。

    这是他率先表达真诚与投靠之心。

    “詹灵倾,你们知道这个人吗?云星河看向三人。

    这个名字,便是他从中得到了信息。

    为表真心,对方将自己许多信息都交给了云星河。詹灵倾,便是这个人的名字。

    “咦,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张开元疑惑看着云星河。

    “怎么,你认识他,来说说。”

    “此人不简单,在西北有不小传闻,声名都传到重阳宫了。”

    张开元饮酒,往嘴里送了些小巧果子。

    “以前便听闻过其,只不过这个人一直很神秘。两年前出过一阵风头,不过从那次后,便销声匿迹。”

    “两年前西北局部举行交流会,这人一出场便是艳惊四座,有风华绝代之姿,挫败许多年轻天才修士,伶牙俐齿,机敏聪慧,十分会说话,引得众多大佬开怀大笑。”

    “即便是自家宗门子弟被击败,也一样笑逐颜开,没有受到众人忌惮。”

    “此人神秘,不容小觑,未尽全力,留有余手。”

    张开元继续开口:“这是当时那些天才一致评价。虽然那些所谓的天才只是位列第二阶段,”

    “但也不是庸碌无能之辈,在各自山门中,也算极其出色。”

    天才分梯队。

    他们位居第二,不是他们不够强,只是还有比他们更强者,天赋更惊人者。

    那人对战第二梯队天才都游刃有余,可想而知,这并非其真正实力。

    还有很大一部分空间。

    “你可知云仙楼十大榜。”

    云星河点头,对于这个榜单,现在京都还有谁不知道。

    更何况,他就是榜甲。

    这不过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还未公布出来。

    “他与十大榜单有什么关系。”

    “她的呼声很高,有望进入十榜,位列一员。”

    “什么,这就有点恐怖了!”离神鸩与楚云亦也惊了。

    云仙楼评价天才,大隋众多年轻一辈的修士。

    谁不是从小无敌过来,谁不是最靓的崽,谁肯服谁。

    没有比过,没有对战之前,谁也不能说自己能够决胜对方。

    而汇聚大隋众多天才的榜单。

    谁也不敢说自己能够一定能进前十。

    就算是云仙楼,也慎之又慎,不敢贸然公布。

    一旦公开后,排名与前后不合理,那天才们,肯定不会同意,指不定大闹云仙楼。

    而张开元居然说此人能够稳进前十,甚至有极大呼声,这怎么可能。

    除非是金翅大鹏这等人物,一问世便是天下无敌,从小一路杀到现在,有着赫赫威名。

    只有想他这样的人物,才能说是众人呼声极高。

    因为他的实力有目共睹,无人可质疑,是从大战中杀出来的威风,杀出来的认同感。

    而这个什么詹灵倾,有何能耐,能够与金翅大鹏这等级别的人物相提并论,平起平坐?

    就算他们同意,那天下诸骄也不可能答应。

    “他进前十,有何能耐,若无令人心悦诚服的战绩,怎可能叫人心服口服。”

    离神鸩不服,直接怒怼张开元。

    离神鸩肯定是认为自己没可能进入前十榜单。

    但这么一个什么詹灵倾,算是什么人物,能比他强?

    就你刚刚说的战绩,不也就那样,马马虎虎,换我上,我也行。

    “你口中所言,只能证明他可能是第二梯队顶峰,亦或者第一梯队,但恐怕这些并不足以排入前十榜单吧。”

    离神鸩反驳,质疑张开元。

    就连离神鸩都能发出不悦,更别说其他天才得到这个消息时,是何等憋火。

    第一梯队天才纵然很惊人,百年罕见。

    但百年罕见,不等于没有,尤其是大隋人口暴增,基数的扩大增长,修行之术,与儒法教育普及,出现天才的几率自然更大。

    第一梯队天才不见得能与以前一般,无敌一地,无敌天下。

    他们亦有强敌,难以对付。

    现在即便是第一梯队的天才,也不敢百分百说自己一定能够进入前十榜单。

    除了金翅大鹏这种底气强大,实力恐怖的家伙,没人敢自言。

    就在几日前,有人说自己要稳定前十榜,结果半个时候后,他便被挑战者击败,灰溜溜的逃走。

    这是一位第二梯队的强大天才。

    他这种行为,直接让人嗤之以鼻,鄙视不已。

    一个第二梯队的天才,也敢这么狂妄。

    没点能耐,还真不敢夸下海口。

    即便有些第一梯队的天才,也不敢吹牛逼,装十三。

    他们敢说,不要半个时辰,就有许多天骄前去挑战。

    别人都没说话,就你出头嚣张,别人能忍,不杀杀你的威风才怪。

    云仙楼榜单,已经被太多年轻天才关注。

    不光是前十,前百,一千,都要妥善处理。

    若是解释不好,云仙楼那就是玩砸了。

    同时,也正是这种原因,导致内卷越发严重。

    此前,第二梯队的天才,还敢叫嚣,说自己要入前十。

    但就是因为发生了好几桩事情后,导致第二梯队的天骄屁话都不敢说,也不敢嚣张,生怕被打脸。

    第二梯队天才不敢发生,那么第一梯队就敢了?

    当然也不敢。

    第一队列的天才,虽说评价实力天赋都在其上。

    但这种事情也不好说。

    他们并不一定能够稳压,能够将其镇住。

    很多第一队列天骄,不一定能够击败第二梯队。

    就算能击败,也需要时间,不具备秒杀,速败的能力。

    即便他们强,但也有限,没有达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对呀,能进入前十,我觉得不可能。”楚云亦看着张开元摇头,小脸上写满不信。

    “前十还是得等云仙楼发布出来,现在任何一人说自己能入前十,都是众矢之的。”离神鸩反向问张开元:“你就说你自己,你敢说自己一定稳进前十吗?”

    离神鸩相信张开元的实力,但他想进前十,很悬。

    并不是否认张开元。

    而是大隋全国人数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数量,到底有多少人,谁也说不定,有多少天才更说不清。

    指不定从什么地方蹦出来几个天骄,令人惊叹。

    比如李惊云,若不是他炸出来,恐怕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就已经死亡了吧。

    张开元很强,也很有实力。

    相处这么久,对于这一点,离神鸩还是绝对有自信。

    但大隋天骄实在是太多了,他也不敢保证张开元能够镇压众多天才修士,威慑年轻一代。

    这个东西不是说你强就行。

    指不定人家就有专门克制你的功法,术门,亦或者惊人法宝。

    再或者,有着某些出其不意的宝物,术法,让你防不胜防。

    就比如离神鸩的毒,若是不了解他的人,直接会被毒毙,天修也不例外。

    但他正对面对天修,那就真是一个小可爱了。

    天下群雄众多,谁能自认为,匹敌天下,无视英杰。

    没有几人有这么快,也没几人,有这样的实力。

    “什么和什么呀。”张开元眼睁睁瞪着他们,眼睛咕噜乱转,无奈到要吐血:“一个个都声讨我,我指的是仙子榜,不是天骄榜。”

第二百零六章 仙子榜人选詹灵倾

    “啊,什么?”

    云星河三人都楞了:“仙子榜?”

    “这是什么情况?”云星河看了离神鸩与小楚一眼,又扫向张开元。

    “你们搞什么幺蛾子,人家是女子,她的呼声极高,风华绝代,有凌波仙子之称,她要入的不是英杰天骄榜单。”

    三人对视一眼,离神鸩直接开喷。

    “搞什么,半天下去,你说事不说清楚。”

    “拉屎不出赖茅坑,关我毛事,我根本没说她是男子呀,你们听詹灵倾这个名字,也该知道不是男修。”

    张开元用以及愕然的眼神看着他们,那意思就是在说你们没有分辨力,关我什么事情。

    而且这一听就是女子名字。

    “屁,现在的人名,男女都好听,不见真人,谁能知道到底是男是女,明明是你自己没说清。”离神鸩大喝。

    “紫萱,梓轩。子轩,雨涵,玉函,语涵,宇涵,子涵,梓豪,宇豪,子豪,宇轩,雨璇,雨萱,雨欣,雨馨,浩轩,皓轩,文轩,文宣。来,你给我分分,那些名字是男是女。”

    云星河点头,张涵予,张子涵,张韶涵,张雨绮,张艺馨,张予曦,张含韵,张馨予,张歆艺。

    来,你能分清里面这些人嘛,你能听这些人的名字知道男女嘛。

    光听名字能判断个球球。

    “嗯,我觉得光听一个名字,也无法说明什么。”楚云亦果断加入队伍,发出对张开元的声讨。

    “有你什么事情,好好喝你的凉白水。”

    “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威胁恐吓人家小楚呢,人家可是选择了正义的一方。”

    张开元正要说话,可看三人的架势,他敢说一句,三家伙就要开炮,算了,先认怂。

    “好好好,是我的锅好吧。”

    张开元也不和他们争执,主要是争不赢,毕竟人家三张嘴。

    “此人到底什么来路。”

    云星河没有执意于这个话题,而是想知道这个詹灵倾的来历。

    按照张开元所说,此女天赋非凡,而又有极大名声,怎么以如此姿态想其表明来意。

    既然张开元对她了解,不妨让他说一说。

    “詹灵倾,号称灵波仙子,第一次登场,是在两年前。”

    “两年前,一次修行门派论道会上。”

    修行论道会,宗门有什么大事,集合附近地区宗门前来一观。

    比如著名的便要道家罗天大醮、儒家封圣等重大事情。

    当然,类似罗天大醮,这是一种极为庄重,量级极高的典礼。

    论道会规格与之相比,要小的多。

    “她出现在交流会时,便艳惊四座,气质绝伦,水波潋滟,宛若九天淌落的灵泉一般,极为不真切,一出场便让诸多才子强者怦然心动,心中萌动。”

    “总之在那场论道会中,她是极为耀眼,都明月高挂,银光披洒。”

    “她出手次数不多,也未尽全力。可表现却很吓人。”

    “至于原因,也不知道她是对手因为太过惊艳超凡,被其慑服。还是被其美貌影响,偷偷放水。”张开元无奈摊手:“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但许多天骄都在那场战斗中败给了她。”

    “而且战斗没什么困难,也不似其他战斗那般激烈。”

    “所以,有不少人说,许多老色批放水。”

    “不过许多当事人都不承认。”

    “也有崇拜、倾慕、欣赏詹灵倾的人表示只是她太强,所以赢得很轻松。”

    他话音刚落,便被离神鸩接上话,嘿嘿一笑:“她这粉丝智商情商不差呀,没说出之对手太差、根本不值得她动全力一类的话。”

    这话要是说出来,那些败与她手的修士,肯定要暴怒,无疑是得罪了众多优秀的年轻修士。

    而说詹灵倾很强,赢得很轻松。

    这仅仅是维护了她惊人天赋与实力,效果一样,但带来的效果却不同。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这一点,云星河深有体会,只能感叹,为啥别人的粉丝那么乖,自己的粉丝一个个都是脾气暴躁的小伙子。

    他只要去楼下随便听听,都是一大群他的粉丝。

    而且极其嚣张,什么渣渣金翅大鹏,什么渣渣蜀王,什么渣渣晋王,什么鹤无霄,什么渣渣第一队列天才,渣渣天修。都不够我们云候一指手指头吊打。

    然后,后面有无数修士跟风,一个个把云星河吹到天上。

    逮谁就能和人家杠起来。

    当然,他们也说的没错。

    啊,嚣张是嚣张了点,但听起来确实挺舒服。

    也有些实在不堪入目的言语,说什么,手掐晋王颈脖,脚踩蜀王头颅。

    啧啧,画面描述十分得劲,十分的暗爽。

    云星河也在边上听着,暗自小爽一把,爽完后,还是得认清现实。

    咱们太膨胀了,你们不能这样。

    做人要谦虚,要实事求是,不能吹牛笔,装十三,没有的事情乱杜撰,这样是极其不好的行为。

    不能太狂妄,得虚心,得低调。

    我们不能凭空捏造,要实事求是。

    要等我真拳打晋王,脚踢蜀王后,你们才能这么说。

    云星河表示一定要这样,好好教育粉丝,在线营业。

    也一定要好好听从粉丝的交易,吊虐二王,让粉丝可以好好,极其爽快的吹牛笔,装十三。

    他觉得自个可以出一本书,名字就叫,我有一群杠精粉丝们。

    “虽然这位詹灵倾仙子没在时间行走,但她的名气却与日俱增,不知是故意炒作,还是有人背后推动。”

    离神鸩翻白眼:“你说的这俩词意思,有区别吗?”

    张开元不搭理他,而是继续述说这位如霓虹般耀眼的女子:“但我感觉,她应该不至于这般,或许只是她的受欢迎程度太高了。”

    一般来说,就算是刻意去推动,也无法持久,况且需要强大的人力物力。

    云星河也颇为认同的点头:“这一点应该是毫无疑问。”

    在大隋造星没那么容易。

    强势如云仙楼,底蕴恐怖,多年发展,其繁茂程度,其根深叶茂之可怕。

    它们在这一刻,可谓是拿捏的死死。

    甚至云仙楼,本身就具备极强的造势,推动能力。

    但即便是云仙楼,拥有强大的能量,有极强的操作。可在造势这点,也依旧无法保持长时间输出。

    比如最近这段时间,云仙楼已经开始进入热身状态,接二连三找焦点,找话题,牵扯到要推动的姑娘。

    云仙楼确实动了很大的能量,也花费了很大的力量,但效果似乎不明显。

    所有的关注,始终还在云星河,蜀王,晋王等等这一边人。

    或者李云风出来后,霸占了一下话题榜。

    在众多关注度下,云仙楼即便想造势也很难推动。

    尤其是此前没什么名声的姑娘。

    想要真正打擂,除非推出瞩目的金银牌,或者让一些本身便具备号召力的姑娘出来。

    自然,也不排除,有些姑娘就突然火了,抢走了话题。

    以云仙楼的体量与底蕴,也只能在武斗会前期,才是造势。

    而詹灵倾要持续两年的造势,这根本不可能。

    “詹灵倾被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在什么地方呢?”

    云星河不信,在持续两年的时间内。若这位天之骄子,没有任何出彩之处,会被挂两年。

    “她在西北一代名声很大,甚至已经被神话,视之为天人化身。”

    三人都静静听他讲述。

    其实之前,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詹灵倾的名声。

    主要是大隋真的太多了,每一天传出来的天才,天赋修士都是惊人的数目。

    连自己身边都被恐怖的信息淹没,更别谈,更远的西北。

    同样,西北也无比浩瀚,地域之大。

    隔着太遥远,即便是直隶京都,也很难传递消息而来。

    身处西北的重阳宫,参加了那一场论道会,所以张开元知晓。

    “相传,其母诞生时,在河边洗衣服,突然口渴不已,在喝了一口灵渊溪水,回来后,有大梦,万千银河如万条垂柳,氤氲七彩神光,涓涓细细,化作一片五彩缤纷的大泽。第二日便腹中隆起,生出了她。”

    “啊?不用怀胎,直接就生了,这水该不会是什么催生药吧。”

    云星河大为惊讶,简直很违反人类特性呀,不科学。

    额……在这里,好像是不用讲科学,

    看着一群飞天遁地的人物,牛顿直接表示我管不了,让我弟弟牛比来。

    “嘶,看来,这家伙,这位詹灵倾确实不凡呀。”

    离神鸩与楚云亦对视一眼,眉头都沉下来了,脸上极为凝重。

    他们与云星河的第一反应不同。

    云星河的的下意识是扯淡,不科学,不符合生物学。

    而他们却是感觉恐怖,甚至头皮麻烦。

    大隋有不少天才人物,横空出世,这些人物都留下浓郁一笔,和惊世传说。

    这一类人,大多数都有些非同寻常的传说。

    比如,额有龙纹,背负天图而生,也有梦神雀展翅而生,也有梦到群星坠落而生,梦到神仙托梦而生。

    也有见荒野见一只巨大脚印,踩了进去后,隔天便怀孕,诞下恐怖子嗣。

    凡是诸如此类,只要有这样的传说,他们从小便能展示惊人的天赋资质。

    这些人被称为神明遗世。

    是神界之人进入凡尘,前来历练,所以从小就展现非凡景象,天生便是与众不同,钟灵毓秀,被天地钟爱。

    这类人,一旦出现,都会受到极大关注度。

    宗门发现后,更是被倾尽资源培养。

    “神明……”云星河嘴角勾笑。

    张开元脸上也有微笑:“对呀,神明。”

    说着,他的脸上还有一丝戏谑。

    “他们是神明,有什么依据。”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依据,不过自古都是这么传。”

    “难道就没人冒充?毕竟人长一张嘴,自个什么来历,还不是随便乱说。”

    刘邦说自己是赤帝,陈胜吴广起义时,鱼肚藏书。

    袁慰廷复辟前,让人隐秘购置鱼鳞,让手下收集鱼鳞,每次洗澡时,都洒落一下,让人误以为他是什么真龙转世,故弄玄虚。

    这个原因呢,其实由于古人知识不够普及,具有文化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斗大字不识,许多百姓,也都吃这一套。

    哎,其实就算现在知识普及,那么多官员,富豪,不也信这一套?比如以前著名的王大师……呃呃呃,有些走钢刀了。

    这其实与知识文化有关系,但影响……似乎,不大。

    或者说,文化水准提高,但智慧与判断力没有提高。

    嘶,这话这么说也不对,随着知识的补充,各方面都会提升。

    那么究竟是什么问题呢,通俗一点来讲,就是做了亏心事,再高的身份地位,心中慌张,难免犯蠢。

    对此,云星河对于自然,对于风水神秘,他信,他敬畏。但不盲目,不无知。

    对待万事万物,都要有自己的判断与认知。

    这个世界,这个宇宙是无比浩渺的,我们只是沧海一粟。

    “有没有人故意传闻?有,还不少。”张开元继续说道:“但这些人都会被无情的戳破。”

    “因为真正带着传说,神异之景诞生的人,都有一个惊人的共同点,他们都有神秘入梦异象。”

    “这一点便是辨别真假者。”

    “你没有异象,那边绝对是假的。”

    “异象。”

    离神鸩和楚云亦也是点头。

    之所以两人会皱眉,是因为他们居然要面对异象者。

    这类人,无比可怕,在同梯队内,战力实力要远超同阶。

    根据人体不同,诞生的先天异象也不同,所具备的能力也各有特色,神秘无比。

    是修行者另一种大杀器。

    异象,类似于术法,又不同于术法。

    这是源自体内,甚至源自于天地,异象一说,无比神秘,多少年来,都没有大能可以说出一个所以然。

    有人说,这是仙术,

    但许多修士,许多研究术法异象的大佬,都否认了这一说法。

    异象并非术。

    更像是一种领域,处于此种状态下,其主人有睥睨天下,无敌世间之能。

    这是认同最多,流传最广的说法之一。

    还有几个说法。

    有说异象是神界规则所化,神转世后,会携带部分规则,影响周围,影响母体,导致胎体异常。

第二百零七章 灵渊之秘,跨越千年

    规则之力流溢,会造成意想不到之事,所以天生神异。

    还有说,这些特殊体质,从神界下来,都是属于插队人员。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怀孕生子的原因,甚至很多都没有父亲。

    不仅是一人,很多都是如此。

    当时还受到身边不少人指责。

    虽然这是个玩笑话,但却被许多人认同。

    那些胎儿,除了天生神异,一出生便是修炼奇才外,其他方面,与寻常孩童并无区别。

    对他们的猜测有种种,最大的争议点,其实是规则这方面。

    许多研究者笃定。

    因为规则能够影响天地,而这也是为何那些奇人,能够将体内莫测景象触发的能力。

    甚至遇到刺激,危险时刻会自主激发,这都是源自规则本能性,就如同人的潜意识。

    研究这方面的大修,也做过许多次实验。

    拥有异象者,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激发异象,就仿佛本能一般,只要一个念头便可。

    而不是像术法一样想,需要运行筋脉,运转灵力等等过程。

    也有人表示这只是一种奇特的术,还有诸多论证。

    “你可知她的异象是什么?”离神鸩明显很上心,询问张开元。

    对于拥有神则之人,每次被爆出来,都有极大关注度。

    万众瞩目,天之骄子。

    因为他们注定不凡,必定是之后最灿烂的星辰。

    “我也不是很清楚,未曾传出她动用过异象。”

    张开元也摇头,对此并不是很清楚。

    异象虽然强大,可也并非万能,也会有弱点,只要找到问题所在,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神则所化异象,其实在这一点上也能够证明。

    因为,施展时,真的太像是规则。

    当然,神则虽强,但并非没有漏洞。

    即便规则没有漏洞,但人却会有弱点漏洞。

    所以,他们也需要保持神秘,尽量隐藏。

    一旦异象施展多了,便难以造成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过按照她出生时,母亲的描述应该是与灵渊有关。”

    一般来说,母胎梦到什么,遇到什么,诞生下来的孩童,觉醒后异象都于此有关。

    也有一些是与之没有关系的,但都不多。

    这一类不知是为何,没有规律可寻,与母亲所梦,所见,所遇都极其不同。

    有人猜测,也许是有其他规则影响,所以导致他们的规则没有显现于母胎眼前。

    “灵渊!”楚云亦愕然:“是那地方。”

    “你知道什么?”

    云星河看向楚云亦。

    “我们纸灵门虽然外出不多,而且气血虚弱,极为短命,但门中长辈提到最多的地方,便是灵渊、北邙等地。”

    “门内虽然埋葬在后山的坟包众多,可是遗落在外的尸身更多,都在为了寻求生命的极限,寻找缥缈的希望。”

    楚云亦有些哀叹,若非遇到云星河,他估计也‘死’了吧。

    “别想太多。”

    云星河拍了拍他,笑容温和。

    “还是我来说吧,毕竟这地方在西北一代。”张开元走上前。

    “灵渊来历非凡,极其了不得,这里有无数传说,也诞生过许多色彩丰富的人文与故事。这里是西北为数不多的水源地之一。无数年前,诸多大派,便是源自此地。”

    “也有数之不尽的神话与神秘留下。”

    “它的河水神秘无比,里面不会诞生,存在任何生物,甚至连虫类都难以存活。”

    虫类的历史更为久远,可追溯到年代的尽头。

    “里面不存任何鱼虾,虫草,甚至是任何微量生物。”

    “可极为古怪的是这河河水却能够正常饮用,无比甘甜,极为不可思议。”

    按理说水源若是存在问题,里面没有任何生物,那么肯定也是无法饮用。

    就比如在民间,有许多百姓会在井内丢鳖、鱼之类。

    为的便是防止井水是否有问题。

    “这个问题,西北灵渊一代的修士,也研究过很久,但最终确实没有什么结果,一直保持神奇。不仅如此,环绕灵渊周围的百姓修士,体内灵气明显比寻常百姓与修士充足一些。”

    “这一点很早就被证明。”

    离神鸩睁眼:“那也就是说这灵渊……具备特殊性,能够起到增加凝聚灵气的效果?”

    云星河也盯住张开元,不过他并不认同离神鸩此话。

    或许有灵气,但绝对不可以做到凝聚效果。

    张开元摇头:“这应该是灵渊特殊的一点,溪水携带灵气,长期饮用,会增加体内的灵气。”

    “对于凡人来说,这无疑会延年益寿,身体健康,邪气不侵。”

    “但对修士来说,却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一开始时,可能会有些优势,但在后面,其实这么一点灵气根本不算什么。”

    就拿他们地阶后期来说,那点灵气都看不上。

    此河干個时期,河道如同两条大渊,所以有此得名。

    在西北一些区域而言。

    都会选择灵渊附近建立门派。

    因为灵渊之水打基础实在是太好了。

    当年祸乱,百不存一,饱受离乱,朝不保夕,损失严重。

    大多数百姓都是有一天每一天,枯瘦如柴,奄奄一息,别说灵气,就连饭都吃不上。

    且人口基数严重不足,各方大派,其实都是处于一种蔫不拉几的状态。

    而西北灵渊附近的百姓由于受到溪水的原因,所以身体素质,驱壳体魄天生就要比他人强大。

    对于修行来说,体内拥有灵气,这一点基础也远超众多修士。

    当年西北还因此强盛过不少岁月。

    时至今日,如今大隋各地都能吃饱喝足,环境大幅度改善,灵肉灵植,即便是百姓,也能够吃得起。

    所以灵渊的超然性,远不如乱世那般。

    “灵渊溪水的源头据说是神渊,是西北的禁地,相传是大荒时期,诸神起源地。”

    神渊,这是一个更神秘的名字,又要追寻到更为浩瀚的年代。

    “这个传说,无从考据,只是口口相传,真假早就不得而知,也无人能够证实。”

    “神渊距离我们这个年代过于久远,所有的所有都只能当做参考。”

    连灵渊都距离他们有很长的岁月,更别说神渊。

    “灵渊溪水的源头是看不见的,被隐去,极为古怪,为其添加了不少神秘色彩。”

    “古往今来,多少人寻找源头,但都没有结果。”

    “詹灵倾的异象八成和灵渊关联巨大,按照她母亲的描述,像是灵渊溪水水灵神。”张开元眼眸闪烁,对此进行推测。

    “灵渊溪水水灵神?”

    云星河微微眯着眼眸:“有什么说法么?”

    “按照流传出来的詹母之梦,符合古经.西水经里面的水神描述。”

    在灵渊梦水神,那不作二想,詹灵倾即便不是水神异象,也与其关系极大。

    “秋水神肌,玉做骨。”

    “这位詹灵倾从小就展现出不同于常人的天赋。天生对于水的亲和度也异常的高。”

    “八九不离十。”

    众人一番讨论,基本上而言,已经对詹灵倾有一个基础的了解。

    “所以,她入仙子榜的可能性真的很高,也有众多修士对其亲睐,粉丝多不胜数。到时候粉丝打榜,即便不是前十,也肯定能够冲进去。”

    张开元了解这些。

    因为张开元同出自于西北,重阳宫不仅是天下五道,而且也属于西北地区。

    在区域有很强大的话语力。

    正是这样,张开元才了解更多。

    詹灵倾在大西北区域名声广为流传。

    仙子榜与英杰榜有很大的不同。

    后者需要是绝对的天赋与资质,更重要的是同年龄段的境界实力。

    而前者实力天赋在考察的范围内,但不是唯一因素,决定性因素应该是富有神秘的色彩,以及庞大的支持者数量。

    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知名度,以及詹灵倾个人的神秘性质,这些才是最为关键。

    张开元也懂不少,他细细分析,离神鸩,楚云亦都觉得极有道理。

    就连云星河也频频点头,这家伙关键时刻,还能靠得住,有两把刷子。

    玲珑曾和他谈过不少,一直都是谈的天骄榜,仙子榜诉说不多。

    但按照云星河所想,应该与张开元所推测的相差不多,即便有些差落,也并不影响主要。

    而且按照云仙楼选择自己的姑娘,似乎也是走这方面。

    云仙楼前十榜,不一定是云仙楼姑娘,也可以其他女性修行者,只要符合条件即可。

    通过了解后,离神鸩也点头认同。

    “她入前十,只要不出问题,基本上很稳。!”

    张开元一通介绍之后,离神鸩也是大为惊叹,这个女子简直充满瞎想元素,怪不得支持者众多,粉丝惊人。

    所以他也极为肯定。

    恐怕有不少人,便是冲着她这种惊人的身世吧。

    “也许是对灵渊感兴趣。”云星河补充了一句,淡淡饮了一杯茶,眼神中像是在思考什么,却又特别平静。

    灵渊溪在西北极其有名,因为与神渊有关。

    最为主要的是它还消失隐去,源头找不到。

    这更让很多人猜测,联系。

    灵渊尽头,据说有一种长生药。

    随着张开元不断介绍,云星河也逐渐想到了以前处决过的妖兽介绍中,有过星星点点灵渊的记载。

    它是迈入灵河,想要找到传说中的仙药,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救活它年迈的母亲,但是最后它发狂了,杀了不少人,被抓来镇妖司。

    这头小妖的信息有很多,也不知道他得到了什么,为何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

    但最后却没有带出来,自己反而暴走。

    难不成,灵渊真有灵物,能够长生不老,一步成仙。

    “怎么回事?”几人看向云星河,云星河看张开元,两人也将眼神投向他。

    张开元也不隐瞒:”灵渊尽头有长生药,吃了后,可以长生。”

    “怎么可能!”

    此话一出,楚云亦与离神鸩都是大为震惊,极其不信。

    即便是云星河有所猜测,可从张开元嘴中听到,也是不免有些好奇。

    “不会吧,真有这种东西?”小楚是断断无法相信的。

    他只能活三十岁,所以长生对他来说,真是一个缥缈而不可达到的传说。他也没指望过。

    所以他一直不相信有长生这种东西存在。

    更多的是修士在这条路上走的太辛苦了,其实只是为了自我激励与鼓舞,让自己与后来人不要丧失求胜心态。

    可见张开元这么认真,他一下子就惊愕了。

    “切,这事八成又是假的吧。”

    离神鸩也有些不信。

    古往今来,这么多人,也没听说几个真长生了的。

    若是真有长生的事情,这全天下还不要传遍。

    张开元无奈摊手:“这我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西北一直有传说。每年都有修士从各支流逆筏而上。”

    “听师门长辈说,在六千年前,有一个家伙,在灵渊上面迷失了道路,再出来时,已经是两千年后。”

    “当时他穿着古时候的衣服,很是叫人惊讶,在灵渊上面游玩的修士,都对其指指点点。”

    “直到有一人说,看那家伙像他们门派的祖师。”

    “本是一具玩笑话,可谁知道,一打听,上前交流后,惊呆了他们。还真是那个门派的祖师。”

    “同名同姓,连样貌都一样。吓得那个年轻修士赶紧跑回宗门,调查问题。”

    “越调查,越发觉不可思议。将他请来宗门后,发现这人确实是他们祖师!”

    “并且所有事情经历都能对得上,包括功法法术。”

    “这件事在当年引起巨大轰动。无数修士前往,就连当时的朝廷都出动钦差。据那人说,他在灵渊里面捞了一株藻,吃了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了了船上,看着许多人穿着稀奇古怪,花花绿绿的衣服,十分的热闹。”

    “后来呢,后来呢。”离神鸩急忙催促。”

    张开元也眼神迷惑:“后来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有人说是该门派发现了天大的秘密,被藏起来了,想要研究出举派长生之物。”

    “有说被朝廷带走,配合调查以及了解长生之秘,之后被永久圈禁。”

第二百零八章 尘封往事,仙药之秘

    “这一点在当时争议极大,是许多人认为的因素,被抓走当做研究对象。”

    “也有说,他在野外被众多已经走到了濒临寿元的老头子们击杀,分食而肉。”

    “当然,世人更多是认为该门派炒作,制造话题,增加关注度。因为这个事情发生后,那门派加入者众多,发展空前,力压西北众多老牌门派,让他们起不来头。”

    “而那门派,也辉煌过一段时间。”

    “但却如烟花一般,在天空中无比耀眼后,转瞬即逝。”

    “所以,这一点是后来人的主要确定方向。”

    “这个说法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还是,这个门派后来灭亡,那活了两千年的祖师也没有出来过。”

    “此点,也被更加确认。”

    “久而久之,这个故事也就被人淡忘。”

    “这件事还真是古怪哈,会不会是来自于过去的影像?”

    “肯定不是呀!”张开元第一时间否认。

    离神鸩的怀疑不是没有原因,许多大能到达一定境界,迈入某个层次后,可以做到某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比如意志可以影响周围,保留极长的一段时间,使得无数年后的人们,看见他们栩栩如生,甚至可以与你正常对话,爆发出强大实力。

    他怀疑,所谓活了两千年的人,也是这般。

    其实并非他真的活了两千年,只是前人留下的意志影像,只不过他的意念实在太强了,影响了周围,导致很多人认为他是活了两千年。

    包括他什么都不记得也是如此,以及最后消失,也是能量消耗完毕。

    是因为意志问题,丢失了一部分。

    “绝无可能,首先,意志力强大的修行者可以留下意念不假,但他们都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尽管可以对话交流,却并非一个人。”

    一般来说,意念都带着极强的目的性。比如守护宗门,比如要杀某个人,比如要完成某些事情。

    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人,虽然也会思考。但这些执着本能会驱使他们,影响他们。

    “平时看不出与正常人有什么区别,但真正出现问题,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很死板,不懂变通。”

    听到这么说,云星河在想,这意念体,似乎就是寄托了主人生前的执念吧。

    意念意志这东西,可能听起来挺玄乎。

    但其实,说白了,就和机器人差不多,只知道执行程序,而不是自我判断。

    换过一个方法。

    就是有很多例子。

    做手术换心脏后,患者康复后,会有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他一直是右手,结果成了左撇。

    为什么,因为原本这颗心脏者是左撇子。

    再比如以前十分讨厌吃辣,换心脏后,他特别喜欢咸辣一类,原来心脏钱的主人是川渝大地之人。

    包括换心脏后,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

    甚至看到一些人,会感觉无比熟悉。

    包括换了心脏后,性格发生改变,和妻子离婚,不远千里,找到另一个人,和一个人一见钟情,随后结婚,再最后吞枪自杀。

    事后才发现,后来结婚的妻子的亡夫,正是他那颗心脏的拥有者,包括那个人也是一样吞枪自杀……

    也许……

    那么人类的记忆究竟是在大脑,还是肢体?

    或者说,肢体器官拥有某些残留效应?

    所谓的意志、意念到底是什么?

    当这种意志强大都某种程度,是否可以影响现实?

    人生的永生,是否而存在?是否可以实现记忆存储。

    呃呃呃,偏了偏了。

    意念一说在寻常人来说很神秘很玄乎,在修行者眼中,一样也很奥妙。

    张开元继续开口:“意念是有能量的,一旦支撑的能量消耗过度,亦或者达成目标后会消失,而那家伙与正常人无异,思考方式,行为语言,也并未有意念影像的情况。”

    而这个能量很大的一部分便是执着。

    如果他是意念体,他没有执念,根本无法保持下去。

    “并且,真人与意念还是有很大区别,影响周围,误认为真,那只是针对境界不高的修士。”

    “强大修士,根本无惧,一眼能够看透,影响也不足以影响到他们。难不成当年那些大佬分辨不出来?”

    张开元所说的这些,自然不是他亲眼所见,而是书中记载。

    不是说一家所言,各大山门,乃至朝中录库,也是这般记载当时的问题。

    若真是意念体,那当年钦差,以及各方修行大佬,早就看破了。

    他们岂有那么无能。

    而且人家的实力确实是实打实,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修行拜入门派。

    说着,张开元还掏出基本上,对离神鸩指指点点,一定要说服他。

    看不出来,张开元也是一个杠精,一定要说服。

    越看下去,离神鸩越难以相信:“他怎么可能是真人?一切都太怪了,极度符合意念体影像。”

    “会不会他达到了某种恐怖境界,连诸多大佬都无法看出?”

    张开元白眼,即便是神留下的意念体,那些大佬们也一样能够看穿。

    因为意念体的特质太明显了,很好分辨。

    况且,当时朝廷也确定了。

    这一点就毫无疑问,绝对是真人,排除什么意念体,或者残留影像之类的说法。

    最终,离神鸩在重重攻势之下,许多记载证据摆在眼前,也不得承认。

    并不是张开元信口开河,凭空瞎掰。只要去西北,特别是靠近灵渊附近的山门。

    只要他们的传承稍微久远一些,都会有此中记载。

    这在当时可不是什么小事,轰动了半边天。

    各大山头定然会有记录。

    只不过事情过去多年,无数事情发生,这一些古事早就被尘封掩盖。

    每天、每时每刻发生的事情众多,人们的关注点都被吸引,那会注意几千年前的事情。

    也仅仅是记下一笔。

    兴许现在西北灵渊附近的长老们,会在古籍中读到这么几段。

    当事门派也早就灰飞烟灭,没有道统传承,所以大家更不会去关注,就当个传说笑话。

    而重阳宫,张开元为什么知道,这么在意呢。

    因为他听过一次掌教说,当年那人去过重阳宫一趟,留下了一些东西。

    张开元有此,才去了解这段。

    至于在重阳宫留下了什么,不得而知,也许什么都没有留下。

    就连重阳宫当时的掌门都不曾知道。

    据记载,当时那人与重阳宫一位活了很久的台上长老单独而聊。

    不知聊了什么。

    太上长老在谈话后一月,便坐化,并未有任何遗言与叮嘱。

    重阳宫不是没人调查过,但始终无法得知两人之间到底谈论了什么。

    张开元探寻者之一。

    他从各方面分析,解读,收集材料印证,最终可以确定,那人没有说谎。

    至于后来为何消失不见,许多人都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也是一个很大的谜团。

    这个问题在重阳宫一直处于秘密档案库中,不是一定身份的人无法查阅。

    这让张开元敏锐的感觉到此事非同寻常。

    因为所有人都大大方方,甚至过分,记下只有寥寥几笔。有些宗门固然着重介绍,详细描写经过。但也未曾掩藏。

    唯有你重阳宫要放在秘密库中,这是想表明什么?

    不得而知。

    外人自然不知道重阳宫将其封印在秘密库中,只有张开元知晓。

    张开元也拜访过众多门派,提出过那人的事情。

    其他宗门很大方,对于张开元完全开放。

    所以他感觉重阳宫一定知道些什么。

    “想想有些震惊,我今天才知道,还有这般离奇的事情。”

    “活了两千年,还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长生不老。”楚云亦张着小嘴,有些惊呆。

    “当然也有人怀疑是该门派故意炒作,是假的,毕竟那人有众多疑点。”

    “各方出马,进行测试验定,证明后面只是好事之人嫉妒心太重而已。那人无论是从实力方面,还是从思维方面,都符合几千年前之人,包括修行之术等等。”

    “那么他究竟是如何来到两千年后的呢?”

    云星河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说一千道一万,这才是这个问题的本质所在。

    “这……”

    “不是之前那人说吃了一株草吗?”离神鸩回应:“之前老张也说了,那人在河中捞了一株草。”

    “灵渊不存任何生物,怎么会长出草呀?”

    楚云亦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灵渊自古存在,里面生物无法存活,包括张开元也提到过。

    这一点,只要询问灵渊附近的修士,或者百姓便知。

    “不晓得,感觉前后矛盾。”

    “不过那修士也很猛的嘛,随便乱吃。什么都不忌讳,一不小心,恐怕真要直接见神仙。“离神鸩感叹。

    张开元又丢给他一个白眼。

    那人也许是出自于什么原因吃下了那株草。

    按理说,对于修士来说,是不会乱吃野外之物,尤其是不认识的灵物,天知道是毒还是补。

    毕竟不是谁都濒临坐化。

    如果是那些快死的老头,那肯定是逮什么吃什么。

    但很明显,那人不是,他还很年轻,按理说不会犯低级错误。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

    遇到了某些无法抵抗与抗衡的东西。

    那株草,有无比的诱惑力,能够让他情不自禁的食用。

    有九幽草,灵泉斛之类。

    此类诡异灵草,都会释放香气,麻痹神魂,让人情不自禁的吞吃。

    尤其是成熟后的此中草类,散发气息后,即便是大境界修士都无法克制。

    这是针对灵魂,令人无法抵抗。

    “有可能是因为那株草是特殊的草?所以……“

    “那么他回到两千年后,是否又与那株草有什么关系?”

    “我想我们都搞错了一个概念,也许他并不是回到了两千年后。只是因为他误食了那株神草,在灵渊渡过了活了两千年。”

    张开元纠正他们的错误。

    两者看似相差不多,但这其中透露的信息却截然不同。

    “这么来说,那株草岂不是仙药?”

    “这也是几千年来,众多修士争议所在。”

    “不止一代人,是有无数人,都在寻找其中秘密,都在寻找这株草,传说的仙药。”

    能够活两千年,这种药,绝对已经达到了仙药的地步。

    “可惜,前仆后继多少人一头扎在这上面研究,不少修士因为寻找此药而丧命,但终究都没有寻找到它的痕迹。”

    仙药的传闻,自古而有,这恐怕是距离他们最为接近的一次了。

    自然会有无数人心动研究。

    甚至有不少人怀疑这种仙药只能诞生于灵渊。

    也有说,灵渊的尽头也许是地府黄泉……

    而灵渊也因为此事,更为出名。

    每年,甚至每百年,都有人从下游,逆流而上,想要冲进隐去的尽头。

    也有天文星占修士,经过缜密计算,暗合诸天,推算出一个极其特殊的时间点,进入其中。

    但进入其中者,少有能够回来。

    即便回来,也毫无所得。

    这对于身心与内心的坚持来说,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打击。

    当年这事持续了上千年,每到百年期间,总有无数人争先恐后,可惜,千年岁月而过,毫无所获。

    后来这热度到慢慢下去,人们也鲜有关注。

    各大档案与资料慢慢尘封。

    世人总是健忘的,再加上各地层出不穷的传说与仙神传说。到了后来,已经没有多少人注意当年这件事。

    “这事情听起来和做梦一样,好离奇呀。”楚云亦只得感叹说一句。

    究竟发生了什么,又出现了什么,那人最后去了哪里。

    到底是活了两千年,还是回到了两千年后,一切都成了谜团。

    “奇闻录中,也记录过这些事,甚至还有更为离奇。”张开元说了一句。

    云星河点点头,这本书他也耳闻过,记载各种神秘诡异事件。

    张开元当年也是因为这件事,才翻开奇闻录,希望从中能够查询到什么线索。

    可惜,他依旧失败了,一无所获。

    也不能说毫无所获,至少是了解了许多过去,认识了以往的辛秘与传闻。

    云星河望着天空,静静思考,突然说了一句:“你们说,你们我们有没有可能其实也是意念体。”

第二百零九章 特殊阵法节点

    这句话一出来,先是打了个冷颤,紧接着三人摇头。

    三人虽然不知道云星河抽什么疯,但直接否认,这一点毫无质疑。

    “不可能吧,意念体需要意念占据主体,甚至影响思考与判断。可我并没有在追求长生中迷失自我,有自我判断。”

    听到这般急忙否定的解释,云星河一笑。

    真的没有吗?

    云星河心中自问,也许追逐长生的本能早就刻在我们的骨子里了呢?

    这难道不是意念体的表现?

    就如同以前他便思考过,人类是否是如同机器人般的存在。

    有人会否认。

    但机器人能够知道自己是机器人吗?能够意识到吗?

    低维度的生物,怎能理解高维度的生命。

    也许他们也是意识体,只不过自身意识不到而已。

    因为本身就已经受到了局限。

    又怎能理解更高层次的生命呢。

    “好了好了,不要在思考这么虚无缥缈,而不切实际的东西,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再这样下去,精神会崩溃。”

    云星河点头,不否认这句话。

    有时候那些精神出问题,发生抑郁症的人,并不一定是特别内向的人。

    也有可能是外向的人。

    因为抑郁症与内向外向的人没有必然联系。

    有可能只是想的太多,导致各种思维错乱,造成了不必要的损耗。

    “正是因为如此,故此灵渊也时不时有各种传说,其神秘令人遐想。”

    “确实是遐想,而不是瞎想?”

    离神鸩吐槽,也许是因为个别的例子。所以很多人对它产生了厚望,认为有能够长生不死的秘密。所以倾注了诸多心血,结果没有所得,这不是瞎想是什么。

    三人无语,不过这一次离神鸩倒是用词精准,没有说错。

    “尽管人们没有从灵渊带出什么,但依旧充满希望与坚持,每个几十年,依旧有人进入其中。包括很多即将坐化的大佬。”

    很明显,哪怕灵渊的风头与传说不如以前。那么没有结果。

    但很多人,依旧抱有一丝希望。

    尤其是那些走通无路,快要老死的人物,无疑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很无奈,但也是希望所在。

    “咦,这地方我知道。”云星河脑海中想来声音。”

    “有你什么事,赶紧一边去。”

    云星河很不客气,这家伙就是一个顽强的倒霉蛋,知道的都不见得比他多。

    “你别小瞧人了,这个地方我真知道,是神河,当年英招、陆吾、乘黄、朏朏、离朱这些家伙们便时常出没神河,我想吃他们不是一两回,可是都不敢。”

    切,冷漠。

    云星河给了加上一个怂比二字。

    “拜托,你是饕餮,嗷呜的那种,怕他们干什么,有点排面,冲上去硬刚。”

    “不能,神河似乎有某种古怪。诸犍与他们争斗,都吃了大亏。也不知为什么,他们似乎很喜欢神河,而且身处于神河都无法沉下去……”

    饕餮嘟嘟半天,全是些杂乱不堪了自言自语,云星河直接把他屏蔽。

    这家伙以前太胆小了。

    而且吧,自己胆小,还老是怂恿他。

    这就跟网吧打游戏一样,自己菜的一批,但却对别人指指点点,各种“战术建议”,失误批判。

    这家伙被关这么久不是没有原因。

    关于灵渊的问题,他们交流完毕。

    奇奇怪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你怎么会认识她?难不成你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张开元挤眉弄眼:“小子,很不老实哟。”

    云星河淡扫了他一眼。

    这小子指定没想好事。

    也是,怎么能指望脑子里面有啥美好事物。

    “对呀,怎么好端端说了这个名字。”离神鸩也看向云星河:“想认识认识人家?”

    云星河淡笑,放下酒杯,言语平静。

    “不是我认识她,是她认识我。”

    “啥,小子,你好膨胀呀,是什么原因,促使你这么嚣张?”

    对他们,云星河倒也没有隐瞒,说出了点心中隐藏的信息。

    两人虽然混账了些,但关键时刻还是能够靠得住,所以告诉他们也无妨。

    “我去,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得了。”

    “你有这么大的魅力!”

    两人脸上写了大大滴不信。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此人躲躲藏藏,不知有什么意图。”

    云星河是聪明不假。

    可对于这位詹灵倾的突然来袭,很明显是摸不着头脑。

    居然使用这样的办法来表示,到底有什么顾虑?

    云星河想要上三层,结果却被人阻止。

    “很抱歉,云仙楼的后房人员,不与客人见面。”管事对云星河有些歉意:“还望云候体谅。”

    云星河点头,道了一句谢。

    云仙楼确实有这个规矩。

    原因是有不少仇家寻仇,前来找人。这也是一点,但并不是最终因素。

    云仙楼的幕后工作者,多数都是女子。

    其颜值气质也很高,不下于当红花旦。

    于是乎,就有不少酒醉的公子少爷们,甚至一些态度嚣张的修炼者,看上了这些女子,纷纷骚扰。

    许多女子不堪重负,还闹出过许多人命。

    后来云仙楼才出了这个规定,幕后、后房人员,无论男女不得见客,客人也不能擅闯。

    第一次警告,第二次便会动粗。

    起初,有不少人藐视,但代价却很严重。

    这里没少来,云星河也了解这其中的一些规矩,倒也没有为难管事。

    “怎么办?”

    “她肯定是早就计算好了,了解云仙楼的这个规矩。”

    云星河没有说话。

    实话而言,他有些看不透这位什么詹灵倾的想法,为何会以这种方式与他传递消息,表达意图。

    “她有什么必要这么做?”

    这一点,是云星河疑惑之地。

    她有着威胁第一序列的天赋,甚至本身就处于这一境界。

    并且有时仙子榜前十的大热门。

    云星河虽然自信,但也没有自负到,如此人物会对他低头纳拜,被他所谓的王霸之气慑服。

    别扯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缘由?

    如此人物,怎会对他这般态度,甚至释放出这么友好的信号?

    他有些看不透。

    “故作神秘。”云星河冷冷一笑。

    这般举动看似稳妥,但却极其不尊重。

    甚至在云星河看来,只不过是故作玄虚。

    或者说,是刻意以此种方法约他见面?

    亦或者也在考验他?

    “你们两个有什么法子进入后房。”

    看着云星河侵略般,赤裸裸的目光。

    “什么意思,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们,我们可是正经君子,怎么可能知道进入后房的方法。”

    “呵。”

    云星河冷漠:“别装模作样。”

    两人的眼神有些闪躲,还有些娇羞。

    这直接把云星河看懵了,你们这两人还娇羞,娇羞个锤子哦。

    云星河捏起了劝拳头,眼神态度极为不客气。

    两人抱胸,有些害怕。

    “我们自然不会告诉你二楼一层小边屋上面……有个通道……”

    云某人白了他们一眼,早这么说不没事。

    云星河抓他们一起去。

    他们坚决不去,于是乎云星河问他们要了详细进入路线。

    “嘶,你们两个轻车熟路,来来回回好多次了吧。”云星河斜视他们,连那个地方有阵法,这里要走几步,那里要走几步,每一步要间隔多远。包括方位距离,都有讲究。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出自张开元的手笔。

    离神鸩出出坏点子还行,一旦牵扯到硬核方面的问题,他就是只纸老虎。

    云星河看着张开元给他刻画的影像路线,就知道这两家伙没少来来往往。

    “怪不得云仙楼抓不到他们人。”

    他看了一眼,这是云星河阵法核心位置。

    原本这是云仙楼留下的一个陷阱,只要入侵人员找到了这个位置,肯定会忍不住攻击核心。

    可却不知怎么被张开元摸到了核心通往各层房间的痕迹。

    按照指示,只要他上了二楼,按照张开元的方法,可以进入二三楼各层。

    当然,并不是所有房间都能进入。

    三楼进不去,结界太强,即便知道路线也没法过去。

    如果强行进去,会密室在三楼的诸天镜像中,很可怕,即便是天修进入,也束手无策。

    包括一些金牌银牌姑娘的房间也进不去。

    她们房间布置极为不凡,极难撼动。

    根据痕迹,可以进入一些灵牌、红牌姑娘的房间。

    不过大概率有可能会触发阵法警报,甚至房间内的报警阵图。

    看着影像,云星河不得不惊叹,张开元的鬼才。

    他研究出了一套阵术,可以不触发云仙楼阵法,而消除姑娘房间的幻阵、警阵、监阵、迷阵、反阵等等阵术,看到外房的一切。

    甚至运气不错,还能看到内房的香艳。

    “你他娘,还真是个天才。”云星河感叹。

    “我可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这东西,别人手上有没有?”

    张开元果断拍胸脯:“这是我原创,其他人绝对不可能知道。”

    张开元之所以敢这么信誓旦旦,就是因为当年云仙楼阵法修补重建,他师祖也参与了。

    而且在师祖的手札中提到了那段时间的构想与思考,以及不足。

    包括如何破解自己的阵法。

    重阳宫师祖想要建立自己的阵法体系。

    而这东西,被张开元偷了出来。

    凭着他的天赋,又是从小便学习的阵法,他自然很快便能掌握。

    云仙楼阵法并非重阳一家所为。

    尽管如此,他虽然无法破解,但寻找些漏洞,那还是问题不大。

    “这不会被人发现吧。”

    “只要小心翼翼,云仙楼绝不可能发现。”张开元打包票:“各大宗门的阵法我都学过,尤其是为云仙楼重塑阵法的那些宗门,我都重点关照了。”

    所以……

    所以放你在镇妖司简直是屈才了,有着精力做点啥不好。

    云某人对于张某人的佩服简直是犹如滔滔江水,敬仰的一发不可收拾。

    张开元反复叮嘱云星河,一定一定要按照他说的方式,一字不漏进行。

    一旦有任何误差,云仙楼都可能察觉到。

    包括也不能多生事端,不能做不该做的事情。

    云星河的眼神幽怨:“什么叫不该做的事情,我堂堂大隋云候是你想的那种人吗?不要用你和我对比。”

    张开元懵:“你鸡头白脸什么,我是让你不要到处乱走,不要触碰,或是之战术法之类,更不要使用拓印影像类宝物,一旦有任何涟漪,都会被云仙楼察觉。”

    额,好哒。

    云星河发现,似乎误会了人家。

    总之张开元连续叮嘱,生怕云星河出差错,要不然废了大功夫找到和破解的阵法漏洞,就要被云仙楼修复。

    那样的话,以后看小姐姐,逃单就不方便了。

    “知道,知道,瞧你那点出息。”云星河十分不耐烦:“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算了算了,你自己去吧,自己小心点。”

    云星河很疑惑,张开元这家伙居然这么老实,不符合他的性格呀。

    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云星河眯着眼睛。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就拿来。”

    云星河拍掉的手,准备一人前去。

    看着云星河离开,上楼,离神鸩疑惑:“咱们怎么不和他一起过去。”

    “去什么去呀,再被抓住,咱们以后就别来了。”

    “你怎么还怕被抓住?那你为什么还给云候图。”

    “他是云候,他有啥好怕的,咱们穷苦人和人家哪比得了。”张开元眸光一闪:“再说,一开始盯住我的家伙,我都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注意到我。”

    “所以为了保险,我们不能前去。”

    接下来张开元各种一通分析,离神鸩口口称赞,佩服不已:“所虑甚远。”

    张开元嫌弃看他:“好好学着点。”

    “嘿,你还嚣张起来,信不信我两拳揍到你不认识亲妈。”

    两人扭打在一起,看的楚云亦一脸懵逼。

    云星河来到二楼一层,按照指示,在特殊的节点,进入了一个特殊的阵法空间,慢慢行走。

    “云仙楼的阵法不简单。”云星河能够看出周围阵法的触目惊心。时不时闪烁灵力波纹,令人颤然。

    深入此阵法内,一个不慎,极有可能被绞杀。

    纵然是张开元的地图,也要打上万分注意力。

    “真不知道张开元那个怪胎是怎么找到这地方。”

第二百一十章 会见传说人物

    云星河感叹,即使是他留有的地图,可依旧感觉十分凶险。

    像是在独木桥上行走,于刀尖起舞,颇有几分玩火自焚的味道。

    若是无张开元的盯住与标记,云星河自认为无法这般容易过来。

    不是他不如张开元,只是术业有专攻。

    张开元在阵法一道,实在表现的很惊人。

    包括细微之处,他都标注的很醒目。

    比如,某一个地方要前三后四。

    有许多地方都是如此,看起来很别扭。可诡异的是云星河却在不断前进。

    整个人如同穿了一件薄纱衣,光华闪烁,流光溢彩,行走于可怕的阵法中。

    “张开元这家伙,这心思化在别的地方还得了。”

    慢慢前进,他愈能看出张开元的可怕与奇怪。

    “也不对,心思花在别的地方,指不定不会这么用功。”

    云星河点头,张开元说不定对别的没啥兴趣,所以也白搭。

    “这是二层节点。”

    云星河处于阵法三岔路口。

    看着周围,最前方一根是通向二层。

    云星河毫不犹豫走了进去,一座座房间如如同一根枝条般延伸。

    此处,可以通往各大姑娘的房间。

    云星河随意看了一眼痕迹,包括张开元的嘱咐与标注。

    有关于二楼是最多的。

    “这混蛋,肯定轻车熟路多少次了。”云星河心中暗骂。

    七成以上的房间都被标注了许多痕迹,只有许多未曾记录。

    那些都是金银牌以上姑娘,包括一些特殊灵牌红牌,或者特殊房间构造,若是贸然前去,会引动不可知的情况。

    这两个家伙看似荒诞,但心思缜密,倒也没有前去。

    标记也只有寥寥。

    云星河向前走,看到了许多房间。

    “这是玲珑的房间。”

    “织蝉的房间。”

    “秋韵的房间。”

    大多数他都认识,虽然他处于此地看去,感觉一片模糊,只是一个发光的粗糙团。

    但对于气息,他很了解,所以一眼便能够感知。

    包括灵月与织蝉的房间,他甚至能够察觉到,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

    他没有在此地过多停留,他都偷窥也没啥兴趣,很快来到三层。

    三层情况也是如此。

    三层的房间明显大幅度减少,但空间面积增大,依稀能够传来许多莺莺燕燕的歌舞声。

    也没过多停留,来到了第三个节点。

    望着正前方,他感受到了浓郁神能,甚至有某处发出可怕的威压。

    “这应该是三楼。”

    三楼的标注极少,甚至一片空白。

    这表明张开元也没有进过三楼。

    “三楼与一楼二楼,明显不同。而且三楼的气息很古怪!”云星河皱眉。

    一楼而二楼的气息混元,并未任何区别。但三楼明显感觉与下面两楼区别极大。

    “三楼该不会是什么法器吧!”云星河低眉。

    在外面不曾察觉,但身处其中后,从一个特殊阵法内观察,便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极大不同。

    三楼像是凭空衔接,有极大区别。

    “云仙楼应该有什么秘密。”

    多看了几眼,云星河错过,选择了另一个节点。

    三楼究竟如何,其实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下一个,云星河出现在了云仙楼一楼三层。

    这个节点的通向没有任何规律,甚至会越走越乱,慢慢迷失。

    而张开元则是不知怎么,找到了这样一个稳定的节点。

    像是过了许久,云星河从阵法节点中走了出来。

    出现的便是在一楼三层。

    一楼一层和二层是开放区域,三层并不对外开放。

    “真是的,跟做贼一样。”云星河感叹。

    三层也没有什么标记,他们也没有花精力破解,索性,云星河直接出了节点,隐匿身形,出现在三层。

    这里也很大。

    可云星河做过功课,直接往厨房那边走去。

    如果身处阵法节点内,也可以直接走到厨房。

    但因为张开元对那里了解注入不深,所以看不到什么。

    想要一探这位詹灵倾是何方神圣,只能现身走廊道。

    还好云星河隐藏手段了得。

    他扮做一位小二,端着托盘,进了后厨。

    后厨异常震撼,他根据标记与提示,来到做鸡米花区域,寻找一圈,他竟然并未那位奇人。

    云星河皱眉,向周围人询问。

    “你说那位厨师呀,那家伙做完后囔囔肚子疼,就离开了。”

    云星河皱眉:“空跑了一趟吗?”

    “究竟敏锐的直觉,还是过人的智慧呢。”

    云星河转身离开,没有丝毫丝毫拖泥带水。

    正当云星河离开不久后,一间小房间内打开一扇门,一道虚影走了出来。

    虚影逐渐化作实体,此人慢慢走出门。

    “你觉得很有意思?”

    正当她出了厨房的门时,身后有一道冷漠声音传来。

    身躯一颤。

    云星河抱着双臂,背靠符墙,态度轻谩,盯着她。

    此人一身水晶薄纱,晶莹剔透,闪烁月华,气质出尘,肌肤如雪,仙子曼妙。浑身上下都充满仙气。

    肤色胜雪,姿容芊芊,她带着一面如水的面纱,看不太清真容。能隐约能够感觉那是一张极为好看,美到极致的脸。

    三千长发洒落,遗漏的脸颊宛若桃花,一双眼眸惊心动魄,婉转秋水,令人沉迷。

    她身上有独特的气质,会让人情不自禁被吸引。

    她背对着云星河,云星河说话的瞬间,她的身躯明显颤了一颤。

    虽然仅撇了一眼。

    可云星河已经洞悉,这是一位不下于花魁的绝世美人。

    怪不得有如此狂躁的呼声,本身容貌,或许也是众人欣赏的原因之一。

    对于一个如此神秘,又有传奇色彩,又此般貌美的天才,谁能不喜欢,谁能不爱。

    “好了,有何必要躲躲藏藏。”

    “云候。”

    她缓缓转身躬身行礼。

    她的声音十分温和,如灵气洗刷,空谷幽灵,溪水滴落。

    “我算通过了吗?”

    “小女子诚惶诚恐。”她低着头,不敢起身。

    “你以厨艺,究竟是想表达什么呢,亦或者在忌惮什么呢?”

    女子起身,双眸闪烁,好似天上的银河,灿烂无比:“我等只是不确定云候……”

    “不确定我?”

    ……

    “回来了,回来了。”

    “你这不行呀,怎么这么快!”离神鸩一脸嫌弃。

    “我与她不熟,没什么必要。”

    “啧,怎么没有必要,多去几次就熟了。”

    我感觉奇奇怪怪,但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我说不上来。

    “云哥,事情如何。”楚云亦开口询问,显然比不靠谱的两人,还是他要关心些正事。

    “没什么。”云星河摆摆手:“只是她有些异想天开。”

    “哦。”

    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云星河接下来说什么。

    “这位詹灵倾想要让我为你打榜。”云星河不紧不慢,轻轻和谁。

    “哟。好家伙,张口就这么直接。”

    张开元也楞了:“这么直白的嘛!”

    对于打榜,他们自然很清楚,便是将自身代表的签数,投给那些竞选女子。

    签数越高,所获得的排名也就越高。

    云星河手持榜单令的事情,虽然隐秘,但有心人其实很容易推测出来。

    “不过,她这个要求有些无礼呀。”

    “确实有些无礼。”楚云亦也很认同:“签数有多么重要,谁不知道呀。”

    云仙楼没有公布这一届的规则,但想来与上一届相差不多。

    他们通过以往的情况去了解。

    云星河点头,她说出这话时,云星河都觉得好笑。

    当时云星河是让她给出一个解释。

    这位奇女子表示,若是以云星河的影响力以及后续能力,加上她的支持,可能会稳居前十。

    到时候将将是一股可怕的能量,足以相助云星河。

    当时云星河笑了,反问她,为什么自己一定要选择她。

    詹灵倾则表现的很自信。

    至于自信从什么地方来,云星河不得而知。

    “她还真是够自信,凭什么选择她呀。”

    云星河与其并不熟,一上来便是这般要求,实在很匪夷所思。

    离神鸩也觉得是这样。完全没必要选择一个不认识的人。

    云星河完全可以选择云仙楼熟识的一人,稳定,而是不会反噬。

    更不会有不稳定因素,一样能够将利益最大化。

    虽然不如詹灵倾背后的蕴含的能量,但与云仙楼共进退,同样是詹灵倾不具备的优势。

    “詹灵倾还真是够直白的。”

    “我感觉她有些过分自信。”楚云亦举手:“会不会是她在众星捧月的世界里待久了,所以有些转换不过来态度?”

    “嘿,小楚同学,你还能分析,不错不错。”

    楚云亦做了个鬼脸:可别小看我拉。”

    “夸你两句,你还想上天。”

    云星河坐在桌子上,淡淡说了一句:“她不是詹灵倾。”

    “什么!”

    “几个意思?”三人疑惑。

    云星河并未使用神灵眼,而是通过自行判断。

    “这样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若传说的詹灵倾是这种货色,那所谓的天下群骄能支持这种人物,简直是瞎了眼。”

    在他看来,能够位列第一队列,在众多门派大佬中游刃有余的人物,不该是这个样子,简直太掉分了。

    并且,她有严重的前后矛盾问题。

    若是她一开始就骄傲自信,那么她怎会通过鸡米花来透露消息?

    其实这是她警惕,小心的性格。

    可当云星河与她见面后,发现此人有些莫名的自信感,甚至有些倨傲。

    这已经是严重的问题。

    若她真是这般人,为何一开始要通过鸡米花略微释放消息,而不是趾高气昂找到他?

    按照后面的性格,她完全会如此。

    经过此中判断。

    云星河可以肯定,前面做鸡米花的人应该是真正的詹灵倾。后面的那个,极有可能是幌子。

    “有趣呀有趣,躲躲藏藏,到底有什么意图呢。”云星河眯着眼睛,嘴角弯弯,满脸笑虐。

    甚至,云星河根本不用神灵眼去扫,都知晓,此人绝非什么詹灵倾。

    她虽然也是一身水属性功法气息,但在云星河看来这只不过是故作玄虚。

    “詹灵倾,你究竟想玩些什么呢。”云星河捏着茶杯,看着远处,眉头轻蹙。

    他未曾想到此人居然有这般滑溜,狡兔三窟,扑了个空,还故意留了个空壳子替身。

    “别想那么多,不用去管她。”张开元拉住云星河。

    “躲躲藏藏的人,一看就没意思。”

    云星河一笑,没有说话,其实他还真想见识见识詹灵倾。

    毕竟充满传说,由于神秘的灵渊有关。

    这一点,谁能不好奇,谁能不感兴趣。

    她来找自己,究竟是什么意图?什么打榜,肯定不可能,詹灵倾不可能这么肤浅。

    也许是想试探自己?

    “所谓拥有异象的奇女子,到底是怎样。”云星河自语。

    听到异象二字,离神鸩与楚云亦明显有不自然。

    云星河扫了他们一眼:“无需如此。”

    “哎,不是我们要这样,是太多的故事与事例证明,面对异象者,大多数人都要折翼,饮恨。有难以跨越的鸿沟。”

    “无需害怕!”张开元大手一挥:“大家都是人,都是修行者,谁怕谁。”

    云星河点头:“是呀,以前又不是没有异象者没有败过。这就表面,他们并非真正无敌,难道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

    两人情绪明显好了不少,但神则者,明显还是带给他们浓郁的压力。

    像是一层雷云笼罩在他们心头,随时要进行天雷神降。

    毕竟异象二字,对于修士来说,都是极为恐惧的所在。

    就如同寻常修士在听闻金翅大鹏后,那种惶恐,不安的情绪在心头弥漫。

    “拥有神则者,在如今这个时代,也不见得能够称雄无敌。”张开元对于所谓异象,并非十分畏惧。

    “他们不是神,只是人,况且,即便是神,那又有什么好怕。”云星河气势惊人,语气中充满凌厉。

    确实,走到现在,众多天才并起,争相斗武,谁会怕谁。

    即便是异象拥有者,也不见得能够吓唬到他们。

    “别这么怂。”

    张开元拍着他的胸膛,满不在乎。

    “这不是怂,都是以前门派那些老头,整天给我灌输这些东西。”离神鸩也极为痛疼,他也想到了往事。

第二百一十一章 咱们要明事务

    离神鸩幽怨,原来他有一位太师父,许多年前被一位异象拥有者击败,结果有了心魔,自从那时候开始,便失去信心,退出争雄之心。

    而他也正是因为受到其影响,所以听到异象者几字,会有莫名的情绪。

    “你这剧本不对,按照常理,你应该是要为太师父雪耻呀,要击败所谓的异象拥有者。”云星河向他调侃。

    “可别拉倒吧。”

    “对于,怕什么,连天修在你眼中都是渣渣,何况什么异象。”

    “嗯嗯,我也相信你,你可厉害了。”

    在三人的毒奶加持下,离神鸩有些小膨胀了,觉得自己能够脚踏金翅大鹏,拳打詹灵倾。

    “对呀,我可是连天修都不放在眼中的绝世天才,屁携带规则的转生神氐,我可不怕!”离神鸩豪气冲云,气震穹霄。

    这一刻,他的自信无比浓郁,有日天之资。

    云星河觉得他应该改名,别叫什么离神鸩,改名离日天,多霸气。

    “让开让开,别当着我们二少的路。”

    云仙楼门口,一群人霸道的进入乌央乌央,许多距离门口极近修士文生,都被其推开,踉踉跄跄。

    这一伙人大步朝前而去,步子十分霸道强横,凡是碰到前面的人,都是一把推开。

    许多人畏惧其势气,不敢与其发生冲突,急忙闪躲。

    也有些人脾气很硬,直接不让,结果都被这群人强势推开,那些人自然不服。

    可一群人蜂拥而上,杀气凛冽,让许多人不敢发作。

    尽管很多人心中不忿,但却不敢发声。

    云仙楼确实有规矩,不能动用术法,发生大规模战斗。

    于此,即便许多人有心发怒,也不敢乱动手。

    况且人家这么多人,不动用法术,吃亏的还是他们。

    而且天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报复。

    也有些人皱眉,这些人身着富贵,眼神可怕。他们都选择低头,不吃眼前亏,以后想办法找回场子。

    他们的身份也不简单,不是修二代,便是官二代。

    可因为此行出来的人数不多,自己与他们发生冲突太吃亏。

    不如忍下这口气,以后再想办法报仇。

    “让开让开。”一行三十人,横行无忌,在这里一阵鸡飞狗跳。

    “又是哪儿来的土包子。”

    不少区域的文人书生,谦谦公子看到这一幕,无不是在端着酒杯,一脸皱眉。

    这段时日,云仙楼几乎日日都在上演这种戏码。

    很多人也见怪不怪了。

    “无非就是那个地方的家伙,在小地方称王称霸惯了,来到京都后,依旧如此作风。”

    许多人不屑,发出冷哼。

    尽管很多人看不起这些人,但能躲的都会躲。

    因为这些人初来乍到,都是些愣头青,他可不会管那么多,不会管你京都圈子有什么规矩,有什么约束。

    所谓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个道理。

    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他们就当没看见就是了。

    过上一段时间,在京都受了约束和掣肘,就知道老实了。

    这也是京都圈子最常用的整治办法,从各方面为难约束你,让你举步维艰,不得不臣服这个规矩。

    “随他们去吧,我们吃我们的。”

    司空见惯,除了一开始发出一声的冷叱,接下来大家便不会去过多关注。

    至于云仙楼,它更不会多加干预,当前,前提是只要你没有动手。

    至于这个动手,指的是强迫与动用术法,而并不是拳脚斗争。

    如果你要在这里动用法术,亦或者强行掳走客人,云仙楼必定会出手,进行施压打压。

    倘若你只是寻常冲突。

    不管你是用手用脚,哪怕你用牙齿,把对方咬残了,云仙楼,大概率也不会去管。

    除非情况真的很恶劣,才会出手。

    所以云仙楼对于动手这个词的规定,实在是有意思的很。

    “你们四个真碍眼,这么没眼力劲,还不滚开。”十几人冲过来,一个个身强体壮,桀骜不驯,指着云星河他们大吼。

    云星河朝四周看了一眼,最终看向那十几人:“是在指我们?”

    “废话,这里还有其他人?赶紧让开,给我们二少让开。”

    “这里很宽,足够你们行走,没碍着你们什么事,你们自行走便是了。”

    “哼,我们少爷要走清净的路,你几个在这里碍眼,赶紧滚开!”

    “嘿,你们少爷还真是谱大。”

    离日天,啊呸离神鸩笑逗了。

    “小子,敢编排我们少爷,找死不成!”为首修士恶气冲冲:“我们少爷可以荡云府二公子,名震披云州!”

    披云州是属于燕州范围内。

    “没听说过什么哪来的什么少爷,这么嚣张?赶紧一边去。”张开元随手挥去。

    离神鸩简直要笑哭了,这一天天不省心。

    “什么,你们这群人竟然不认识我们少爷?”为首那人异常震惊。

    云星河听闻后有些疑问,看向三人:““披云州什么什么荡府,你们听说过吗?他家少爷名气很大?”

    楚云亦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没听说过。”

    “披云州我到知道,但什么荡云府,就孤陋寡闻了。”

    为首那人以及伸手的十几人大声惊愕:“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们荡云府!太过分了。”

    云星河听到这话险些没有一头栽倒,看了一眼张开元几人,十分无奈:“感情是不是每个人都自我感觉良好?”

    “可能……是吧。”张开元无奈摊手。

    “好了,如果要走,这里有路。”

    “你……你们!”

    “抱歉,我们不认识你,请不要打扰我们,我也不想和呆瓜说话,谢谢。”

    傲娇的后脑勺一甩,劳资根本不认识你,你是谁呀,哼,不想理你。

    “你怎么能这样!”为首之人怒气冲冲,因为这四人不认识他们,感到愤怒。

    离神鸩感觉分外好笑,背对着他们,极度夸张的表情。

    “这京都来的人多了,有天才,也有逗比。真是够搞笑,非得我们认识他。”

    “天底下这么多人,我们得一个个认识?那不得累死。”

    “哎,这一天天真是糟心,那么多自我感觉不错的人,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云星河无奈摇头。

    “找死!”

    那人一拳砸来,虎虎生威,风雷酝酿,有霹雳惊云之势。

    还未等他的拳头落下,便被一只大手禁锢。

    猛然转身,眼眸骇人,震慑灵魂,令人脊骨发寒。

    “怎么,想动手!”云星河的脸色阴沉下来。

    “放开我!”

    他的手腕被云星河死死捏住,像是被规则禁锢,施展全身力量都无法脱开。

    “哟,敢在我们面前撒野,你这小子够狂呀!”离神鸩见对方动手,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了。

    这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看热闹不嫌事大。

    “劳资给你回两句话,就算给你们面子,看你们不懂规矩的份上,没计较,你们不但不收敛,胆敢向我们攻击。真的很好奇,你是从哪儿借来的胆子。”

    “我也很好奇,你居然敢动手!”云星河加大力量,扭转他的手臂。

    云星河可不是什么好人,给你脸不要脸,那我便不给你脸,让你灰头土脸。

    “啊啊,啊啊!”那人额头浮现巨汗。

    哪怕是云星河未曾动用术法,光凭肉身之力,也不是他能够承受。

    云星河的肉身何等惊人,即便他是地阶后期,可遇到这种怪胎,依旧饮恨。

    “来人来人,这四个小王八居然敢动手。”他强忍痛苦,后面实在忍受不了,他不知道对方使用了什么古怪的法子,让他痛入骨髓,简直令灵魂都要撕开。

    “卧槽!”

    几十名年轻修士看到这一幕,自己大哥被欺负了,哪还得了,一个个怒吼,准备冲杀上去。

    “你敢动我兄弟,信不信我灭了尔等全家!”

    声音一出,修士们自动分开两排,一人手持折扇,头戴玉冠的青年修士出来,他的目光极其冷冽。

    他一出口,便是威胁十足。

    “哟,口气还挺大,你以为你是你,隔着装十三!”张开元一脸无所谓,甚至有些轻蔑,手指都快戳着他脸上了。

    玉冠青年蔑视不已:“孤陋寡闻的东西,说出吾命,吓汝一跳!”

    “呵。”

    “这我到很好奇,你能搬出谁的名字,能够吓到我。”云星河与三人对视一眼,都是笑了。

    “你们恐怕不知道吧,我堂兄乃是当今京都风云人物,他可是蜀王府座上嘉宾,不日将成为虎都营参军!”

    “昂。”

    几人都楞了:“最近京都有这个消息传闻吗?”

    楚云亦呆呆摇头:“我没听说过。”

    “巧了,我也没有。”

    看着几人装傻充愣的样子,玉冠修士发怒,羽扇横指:“一群乡巴佬,宵小之徒,竟然连这么重大,名震京都的消息都未曾听闻。”

    四人真的疑惑了:“有名震京都吗?”

    他们真没听过,按理说你要是真确有其事,名动京都,按理说云仙楼早就穿的漫天飞了。

    几人,尤其是云星河,自认为来云仙楼的速度频率很勤快,但真没有听说过。

    他们越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越是激怒了玉冠青年。

    “虎都营是什么鬼?”云星河半天,才开始询问。

    虽然他对大隋的军队制度也算了解,但全国那么多队列,他不可能全部知道。

    “虎都营是蜀王麾下一支强大的修行势力武装。”张开元说道。

    云星河微微一滞:“仙道军?”

    离神鸩点点头:“确实属于仙道军范围。”

    大隋军营制度,分成三种,一类是凡人。

    还有一类便是由修士组成,就是各大郡城、州地的布防兵马。

    一类是国家培养,这类战力最强,也就是仙道军。

    仙道军最开始只是对于国家专门培养军队的一个称呼。

    不过发展到后面,一些功勋极大的公候,皆有一些少部分的建立权。

    至于蜀王,作为一方之王,平时兼顾平乱,所以有建立配置权。

    包括雍凉二王、晋王,都有少部分建番权。

    “害怕了吧,怕了就给我磕几个头,今天这事我就不计较了。”玉冠青年得意洋洋。

    毕竟仙道军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尤其是在修士耳中,更是如惊雷一般炸响。

    当年修士纵横,门派凌立,不服从管教者众多。

    可就是被仙道军攻上山门,击穿了道统,打破神龛,粉碎了所谓修士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态度。

    也正是如此,人仙平等时代来临。

    尽管如今,人们还有些畏惧,修仙者始终还有些高高在上。

    但却不敢如以往那般修士不仁,以万物为蝼蚁的态度。

    所以大多数修士,骨子里对于仙道军都是有畏惧情绪。

    他看到这四人如此模样,这定然是害怕仙道军的威势,故此十分得意。

    “可知道我是谁,我兄长是谁?仙道军一出,管你什么山门道统,统统扫光!”

    他此般嚣张,自然是他兄长背后的仙道军所带来。

    毕竟仙道军在大隋,在整个修行界都有赫赫威名,许多老辈修行者在听到仙道军的名字后,都是瑟瑟发抖。

    贵为仙道军参军,调动部分仙道军,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扫荡这些人,又有什么问题呢。

    玉冠青年此时态度嚣张,指着云星河眼睛,眼神残忍,极度狂妄:“今日得罪了我,我可以有一百种方式让你呆不下去可你,无可奈何。”

    傻了,镇妖司四人组都傻了,张开元傻愣愣,离神鸩更是懵了,楚云亦彻底吓的呆滞。

    他怎么可以这么狂。

    玉冠青年态度依旧狂蔑,手指众人,尤其是指着云星河。

    “相反,我最喜欢的对那些自认能力出众的人出手!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四人被吓到了,我好怕呀。

    半响说不出话,傻啦吧唧的,相视一眼,更是呆若木鸡,想哭,又哭笑不得。

    “我不是你们能够惹得起的人!”

    “喲,还挺狂,我这个小暴脾气!”离神鸩还能听这话,当即开始撸袖子,准备动手。

    玉冠青年依旧藐空一切,全然不将在场所有人放在眼中。

    甚至云仙楼所有人都不入他的法眼,指着云星河四人,平静而略显冷漠发声。

    “你们可以继续我行我素,不过,你的日子不会在舒心。”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返璞归真,造化万物

    “嘿,你他娘!”

    离神鸩火爆了:“你当真找死不成,真以为这几十人能护住你,真以为我们没人?”

    “呵呵,无妨,你可以把你所有认识的人的全部叫来。我不介意,陪你玩玩。”玉冠青年大开大合,睥睨八荒,大有天下群英皆为土鸡瓦狗的气势。

    他这种势气,力劈万钧,所当无敌。

    吓得所有人不敢说话,一傻一傻。

    嘶,云星河发愣,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殷雄表示,给你五毛钱,把这话收回去,让我来说。

    好家伙,这话应该让殷雄来说。

    他与这个气质更配。

    云星河深表这话这能让殷雄来说,更有味道。

    “阁下姓叶?”云星河有些怕怕,拱拱手,态度十分友好。

    “并非。”

    特么搞了半天还以为你姓叶呢,这么嚣张。

    云星河的脸上逐渐冰冷:“那你还真是嚣张的离谱。”

    “呵,嚣张?我不喜欢和人说废话,立即跪下叩拜,今日此事做去,本少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

    “若不然咋地?”

    “对呀,若不能,你能咋地!”

    “哎哎,你们不要起哄,咱们要明事务,给人家个面子嘛。”云星河语态阴阳怪气,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不对劲。

    “给你们最后通牒,速速跪下。”

    “跪你麻痹,逼逼叨逼逼叨,在我们面前装三犊子。”也不知张开元从哪儿掏出来一块板砖,直接朝他面颊砸去。

    “哎哟!”玉冠青年大叫一声。

    他大意了,没有闪,结果导致脸上被板砖结结实实给盖了。

    脸上一个大方块印,十分醒目。

    “啊!给我上,把这四人给我千刀万剐,分尸!”玉冠青年大叫。

    场面一度混乱。

    “有好戏看咯。”

    云仙楼的众人,他们在高谈阔论,随后便是荡云府的那些小伙子冲进来,吸引了很大一部分注意力。

    再到后面冲突,于是乎便有更多人被其吸引。

    “怎么说。”

    “这会荡云府的家伙们,可要吃些苦头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一般而言,从外面新来京都乍到的修士势力。京圈天才公子们,都会对他们忍让一二吧?”

    “话是这么说,按照规矩是这个理儿,给他们一个机会。”

    这是京都天才、公子、少爷修士圈子的一个不成名规矩。

    但凡只要是外来势力,或者其他地方的圈子人士。第一次你来京城,可以嚣张,可以无所畏惧。

    京都圈的人,都会给你几分薄面,让你冲冲排面,耍耍威风。

    但至此之后,你得老老实实,收敛起来。

    否则,京圈便会发动势力,动用能量,将你进行狙击,在律法的规定内,使你寸步难行,饱受折磨。

    这是京都各大圈天才制定的一个隐形规矩。

    别开京圈各大尚书圈、将军圈、什么九司圈内斗严重。

    但在这一点上,他们是有共同利益。

    这个规矩很有意思,一是给足了对方面子与机会。同时又维持了自己的霸权。让所有人不得不臣服这个规矩。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无可挑剔。

    毕竟从一开始时,便给与你机会了。

    给了你充分面子。

    第一次后,一般京都圈子都会派人去旁敲侧击,进行敲打与提醒。

    当然,有些人很狂,不服从京圈天才制定的规矩,那么一个个都被折磨服了。

    还有些人,很识时务,混得也不错,甚至打入了少年派的京都圈。

    也有一部分人,联合外面其他少年天才,与京都圈明争暗斗。

    这些人都是不甘心顺从所谓的京圈的规则。

    他们觉得京都圈看似什么给你尊重,所谓公平,其实都是在掩饰霸道。不容你拒绝。

    一旦不服从,便会进行制裁打压。

    他们就偏偏不服,与其抗衡。

    这种情况发生了不少次,但大多数都是败走大兴为结局。

    他们怎么可能跟斗得过根深蒂固的京圈天才。

    也有一些在坚持,过的很艰难。

    大部分而言,都会摸摸遵守规矩。

    而京圈的天才也是进行妥协,第一次,不管你怎么闹,京都圈都当你不懂事,不会计较。

    但是第二次,第三次,便是暗暗给你下绊子,让你饱受折磨,不得不认输,不得不说屈服。

    这是京都圈的惯用手段。

    “这些人不对呀,好像不符合京都圈的规矩。”

    身处京都的天才修士们,即便不是那个圈子的人,也多多少少会有耳闻,了解几分。

    “你错了,这些人确实是过江蛟,但人家可不是什么地头蛇,人家是卧龙。”

    “那位云候不必多言,邪性无比,他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先搂你一顿再说。”

    “比如礼部尚书之子,汉王等等,他都不怂。他也是为数不多可以不在乎京圈规矩的人物。”

    规矩是给人定的,但人家很明显不是人呀。你要真搞那一套,指不定规矩要重新整过一套。

    “那位也是来头不小,重阳道子,重阳宫未来接班人。”

    重阳宫对外指定的唯一接班人便是张开元,不和其他山门一样。什么少儒、圣子都不稳定。指不定几年后就不是他们了。

    所以,同样的身份,但影响力和背后蕴含的能量可是极为的不同。

    张开元接任重阳宫,可是比那些少儒圣子圣女们稳定的多。

    所以,他的能量不言而喻。

    旁边的书生认真听着,不过他有些疑惑,尤其是看向四人时。

    青年看出了他心中疑虑,耐心解释:“你出来玩的次数不多,对外界了解也不多,你可能不认识这几人。看到们,四人中旁边那两个,在可是鼎鼎有名,在云仙楼更是大名如雷,张开元、离神鸩。”

    “我去,居然是他们俩,老哥,你怕不是没开玩笑吧。”青衫书生听到这句话后,明显一愣,瞪着大眼睛质问:“他们是在霞云山击溃天修的梯队天才?”

    “对。”

    霞云山一战,使得许多人认识了其中的天才们。

    尤其是金翅大鹏也在其中,那场战役被载入了众多天才的必修分析课。

    他们每一人都有对战天修的能力,这是何等吓人。

    尤其是在其中表现极佳的几人,如金翅大鹏、离神鸩等。

    离神鸩在外的声名可不小,甚至只冲金翅大鹏。

    毕竟是他拖住了当时天修中最为接近中阶天修的极强者。

    那一战,他在外的名声十分惊人,光论那场战役的表现,他在张开元之上。

    甚至外人对他的点评,潜力甚至比肩金翅大鹏。

    因为他在那一战展现的极为可怕,强大的天修奈何他不得。

    甚至外人怀疑他也是神则者,身处异象中,可以无限复活,只要神魂不灭,肉身不朽,无敌于世间,先天不败。可熬死众多天修。

    并且再加上可怕的毒功,即便是高位天修他也有一战之能。若无时间限制,有特殊条件,甚至能够活活磨死高位天修。

    所以,在外面修士眼神。

    虽然顾长留、金翅大鹏、张开元等人表现的极佳。

    但毫无疑问,离神鸩绝对是至高存在的。毕竟连实力无比接近中位的天修都打不死他,反而被他一身毒术克制。

    这根本是开挂般的存在,可以活活磨死许多天修。

    离神鸩在众多年轻修士看来,绝对是威胁最大的一个。

    在这种气氛渲染下,他们眼中的离神鸩应该是超凡脱俗,气盖山河的人物。再不济,至少也是金翅大鹏那般,睥睨天骄,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狂傲天下的模样。”

    “可这眼前的样子,实在……这两人的气质……嗯……”

    “气质有些像泼皮,一言难尽?”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呵,这你就不懂了,人家这是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无拘无束的境界,远非我等能够揣度。”

    “嘶,对对对,有些老前辈就是扮演乞丐,穷苦人物,甚至市井小人物,有些甚至诬赖、小偷小摸。这等人物的境界,已经到了神入万物,体验生灵的地步!”

    他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这……离神鸩也到了此般境界。”

    “嗯,依我看是的!”

    “我去,真的假的!”两人谈话,也吸引了周围不少修士。

    “这一点绝对毫无疑问,你们看金翅大鹏那种性格,他的层次就很低,远不如离神鸩。他已经达到了这么一种境界,我想这也许就是明悟天地本质后的行为。”

    “唯有这般,才能不在乎自身的荣誉与他人的看法,化作市井之徒。”

    “你们不妨想象,想要做到这一步,是何等的艰难。”

    “大家能够不在乎他人对我们的看法吗?成为了这般荣耀加身,万千瞩目的天子骄子,你们会在大街乞讨,疯疯癫癫吗?”

    众人集体摇头,宛若钟摆。

    “是呀,我们都做不到,但他却能,这就是境界!”那位青年修士一脸崇拜,眼神看向下方犹若朝圣。

    周围书生少爷十分认同,疯狂点头,一个个小鸡啄米。

    “那这个张开元是不是也到了这个境界?”

    “嗯……他还差点。”

    白衣公子挠头:“嘶,我看他们两人都一样呢。”

    “瞎说,张开元虽然很不错,但距离离神鸩可是有十万八千里,你们细看,细品。”他先是很不悦训斥发出质疑的小老弟,又指着下方的两人道。

    “你们看两人的抬手扬眉动作,张开元明显没有离神鸩自然洒脱,有故为做作的嫌疑。”青年修士十分笃定。

    “原来系者样的呀。”年轻修士睁着大眼睛,操着一口乡音,一愣一愣。

    “喳喳,这不是很明显。看看,多看看,明显是张开元想要模仿我们离神鸩,结果照猫画虎反衬权,你们看张开元叉腰是多么的别扭。而我们离神鸩抬手是多么融合自然。”

    小弟们认同点头,一脸赞同,看了张开元后又不屑:“这家伙肯定也察觉到什么了,想要模仿离神鸩,结果成了四不像。”

    “嗯,李家小弟还算有些眼里。这张开元肯定也算聪明,但很明显,境界不到,即便是模仿,也是只得其形,没有真髓。”青年修士背负右手,指点江山,频频点头。

    下方,一群人情绪到达顶点,已经发生冲突。

    “别看那群人多,但那四人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完全是铁棒。”

    “看看看,你们看看离神鸩化腐朽为神奇的一掌,这一掌若是不收力,我敢断定,云仙楼都要塌陷开来。”

    他们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疑惑:“这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一锤嘛,很随意,根本没什么技巧吧。”

    “这就是你不懂,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极为高深的境地。已经内外合一,近乎天人。”

    虽然小弟们都不理解,不过不妨碍他们崇拜,自己看不明白,那绝对是看不懂,不能怀疑大哥。

    “嗯嗯,大哥所言有理,如此洞察之能,我辈楷模。”

    “哎呀,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战况很快便结束,云仙楼一层四叉八仰,鼻青脸肿,躺着一群人。

    这些人都是玉冠青年带来的修士,大部分都是地阶后期。

    可根本没坚持多久,便被直接给搂趴下了。

    而玉冠青年则是被打的直接趴在地上,就差唱征服。

    “刚刚不搁着挺嚣张的嘛!臭弟弟,臭弟弟!”张开元一巴掌派过去,直接打掉他的玉冠:“这东西看着晃眼,别给我这人五人六。”

    “是是是,小弟的错,小弟的错。”

    “你刚刚叫什么来着。”云星河一脸拽气,拧拧手腕,刚刚他一人单挑十五人,一拳一个,一脚一个。

    十几人不能近身,抓起两人抡起大风车,简直化身恐怖魔神,吓得他不清。

    “小的荡云府武二少。”

    “什么!”四人眼睛凶恶,趴在地上,还给我整这一套,还这个少,哪个公子?嫌挨打不够?

    “哦哦,小的荡云府武明泽。”他急忙转变语风。

    离神鸩伸手戳着他的脑袋:“刚不挺嘚瑟,现在怎么了。”

    “刚刚不是不知道各位的厉害么。”武明泽有苦难言,看着四人,一个个简直和大魔王一眼,都快吓哭。

第二百十三章 错乱的记忆

    他哪儿在披云州都是这样的,谁知道来京都后,碰到了这么几个狠角色。

    “怎么回事,你们这群人,为何日日在云仙楼闹事,真当我们……”

    很快,执法部队又来了,这次是左晓卫以及京兆尹府、还有镇妖司的尉官。

    “咳咳,侯爷。”十二卫执法人员正要放狠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镇妖司的人员见到这四人后,脸色有些不自然,集体行礼。

    刚以为要得救的武明泽看到一番情况,内心沉到河底。

    “云候,又来云仙楼哈。”晓卫将军只能打着笑意。套近乎。

    能有啥办法,这可是太子党,他们领导的领导的领导的领导也是太子,一个派系的。

    至于镇妖司,开什么玩笑,这是人家直属大哥。

    京兆尹也只是瑟瑟发抖,不敢说话,我就来走个过场。

    “没事没事,都散了吧。”云星河背着双手。

    众人行礼,纷纷退去。

    云仙楼众多人惊呼:“这人来历不小,还是头一次见到十二卫与镇妖司他们对人此般恭敬。”

    因为十二卫,京兆尹、城防部人手告急,所以商遣了镇妖司、佛道部等司衙。

    所以镇妖司的人,也出现在京都内部巡视中。

    “这你都不知道,这人可是云候,真正风云人物。”

    京都每天来的天子骄子不计其数,所以有些人对云星河不熟悉。

    也有很多修士,以每天给小白普及为乐。

    听到一番介绍后,小白修士们,总会恍然大悟,震惊连连。

    老修士们满足的点头,看着他们这种表情十分欣慰。

    “怎么,刚刚你表情是什么回事!”云星河眯着眼睛,看着武明泽。

    “没,没了,我没。”武明泽摇头,否认三连。

    “小子,我看你刚刚挺激动,挺欢喜呀。”离神鸩拍着他的脑壳。

    “没有,小弟不敢呀。”

    武明泽都快哭了。

    他原本看到执法人员,以为得救了,能够嚣张放话,结果谁知道,这次真是碰到铁钉子了。

    人家执法巡视的镇妖司十二卫,京都府衙都要恭恭敬敬。

    这他么麻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遇到这么几个小可爱。

    “你瞎说,我明明就看到你很高兴,你是不是对我们不爽,想要报复我们!”

    “没有,大哥,大哥,我真不敢,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有这种想法,天地良心!”武明泽信誓旦旦。

    他确实有这个念头,想着等出去后,好好把这个脸找回来。

    可他们现在哪敢承认。

    尤其是看着十二卫都没辙,他还报复个屁呀,别到时候把自己又给整死了。

    此刻的场景,完全是四个大魔王,在欺凌一个小傻比,啊呸,小可爱。

    小可爱在瑟瑟发抖,像是在面临绝世巨凶,在四道目光审视下,像是全扒光了一般,一丁点都不剩。

    “别,别,不要……”武明泽发出咛咛的声音。

    四人一阵恶寒。

    “他么,一个大男人,怎么发出这么奇奇怪怪的声音,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受虐的癖好吧。”张开元浑身一颤,盯着他的眼神,有许些莫名的味道。

    一番修理,教训,武明泽服服帖帖,颤颤巍巍。

    “好了,滚吧,以后老实一点。”

    云星河实在受不了他那种娇咛的身体。

    你要是强硬嚣张一点,他们还好教训,你这么服服帖帖,让我们不好搞呀。

    云仙楼修士们看了一场好戏,纷纷惊叹,不由得唏嘘。

    “本以为武明泽会横行无忌一次,没想到直接被收拾的妥妥帖帖。”

    “没办法,他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人家根本不入京都圈。”

    云仙楼修士感叹。

    云星河是不是京都人,答案肯定是。

    那问题来了,他算不上京都圈的人。

    应该不算。

    为什么说应该。

    因为京都圈可能配不上他。

    云星河从一开始就不是京圈修行天才一辈。

    从一开始,人家就册封为云候。本质上是与他们父辈一起。

    与那些大吏们同朝为官,京圈的天才们,想与其匹配,略有些缺乏资格。

    再加上后面云星河疑似皇子的消息传出来,京圈就更全然配不上了。

    甚至尚书圈都开始在倾斜。

    人家是主,这些人是臣,差了十万八千里。

    即便是云星河破坏规矩,京圈天才也无法奈何。无论从身份、地位、影响力来说,都远远没有资格。

    除非他们以修士的资格挑战云星河。

    但很显然,没有人敢这么做。

    也不是不敢,只能不能。

    年轻一辈的挑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目前这般情况。

    夺位期间。

    你挑战人家。

    那么京城人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你父亲,是你长辈授意,是想要挑衅云候,与其为敌,阻击他?

    如此种种会诞生不必要的问题与麻烦。

    所以京都官吏将军都在严禁,压制住欲望与情绪,不得与云星河进行任何冲突。

    如此便出现了这种问题。

    四人在云星河吊打小可爱,但却没人出来插手。

    京圈怕政治问题,不欲多加干涉。

    十二卫朝中守卫这边,更不好多说,云星河也算他们阵营人物,甚至背后疑似太子撑腰。

    这一点绝对毫无疑问。

    所有人都是这种想法,云星河背后肯定是太子。

    太子是云修明的首席学生,太子少师是当年云修明的副手书吏,重阳宫定语,白麓书院副山长皆是被云修明所救。

    而这两人,是标准太子派系。

    镇妖司卿同鹏王出生入死,鹏王也是太子派系。

    所以、十二卫也好,镇妖司也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括云星河本身在镇妖司也有恐怖威望。

    “云星河夺位,太子难道还会护他?”

    “会!”

    很多人都是这么回答。

    因为太子的性格绝对会这么做。

    他并不在乎什么夺位不夺位。

    似乎在他眼里,夺位并不重要,他看中的并不是这些。

    而且说实话,云星河其实对太子并没有多大威胁。

    以太子的心胸,绝对不会因此有什么波动。

    连晋王那般如日中天,太子都与之坦然处之,可见其心胸平静。

    至于云仙楼,云仙楼与云星河本就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没影响到一定程度,更不会去管。

    三方都没有去管,所以这个小可爱就倒霉了。

    “爷,你这是在我们云仙楼砸多少次场子了。”

    仆从过来,看到这边一片狼藉,也是哭笑不得。

    “没事,坏了什么,照价赔偿,记得开个收据,回去好报销。”云星河大手一挥。

    “啊!?”仆从显然没想到,被云星河这么大气给惊了一跳。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毕竟以前这位云候,想要从他手里扣点银子出来,简直是他杀了他还难受。

    “今个怎么转性子了?”

    当然不是转性,而是发横财了。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云某人生动的诠释了这一情况。

    人有钱后,走路都飘飘然,极其膨胀,花钱大手大脚,也不像平时那么抠门,不对,叫节俭。

    仆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重复确定:“是去镇妖司,还是……”

    “去镇妖司干嘛,自然是去我的私人府邸。”

    “私人……府邸?”云仙楼仆从有些楞。

    什么,云星河没有宅子?殷雄和乌濠飞的宅子,不就是他的宅子。

    你我兄弟,分什么你我,你的就是我的。

    云星河又点上了许多菜肴,把仆从震惊的一愣一愣。

    “离神鸩,我想要挑战你!”正当几人吃的欢快时,一位修士目光坚定,走到他们眼前。

    此人青年模样,眉清目秀,姿容不凡。此为道门修士,地阶后期,一身白衫,极为朴素,衣裳有太极图。

    他的气息极为均匀,眸光湛湛,气息平和,整个人立于此地,仿佛阴阳气息孕育,在随其荡漾。

    “阴阳二气门,中州大派,实力极强。”张开元喝了一杯灵元酒,看了那人一眼,便见他的底细搂了出来。

    灵元酒在云仙楼价格可不低,好几百两一杯。

    云星河这是发了横财,连带张开元都享福。

    阴阳二气门,可是中州大派,位于一流宗门道统。一手阴阳气术,出神入化,奥妙绝伦。

    “他的实力不弱。”楚云亦也开口道,腮帮子里面塞满了菜。

    “老离,他怎么要挑战你。”

    望着不远处的修士,几人有些疑惑。

    “我怎么知道。”离神鸩也是一脸懵,左手抓烧鸡,右手抓烤鸭,满嘴是油。

    他们的桌子极为狼藉,与周围修士相比,简直是乱糟糟一片。

    显然吃饭时,没少经过哄抢。

    离神鸩心中也是郁闷,你挑战我干啥,一般来说都是挑战云星河与张开元。

    “你为什么挑战我。”离神鸩发声问道。

    “在下崇拜您。”

    阴阳二气门的修士如实回答。

    “崇拜?”

    四个人,顶着十二张疑惑的脸。

    三人脸色快速变换,先是愕然,又是呆滞,随着强忍笑意,就连离神鸩也是各种表情切换,最后一脸懵逼。

    “崇拜他,没,没搞错吧。”张开元捧腹,笑得一颤一颤,险些没有将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你什么意思,我不许你侮辱我偶像!”

    阴阳二气门的修士见张开元如此举动,一下子愤怒起来。

    他手指张开元,阴阳二气显化,激荡空间,搅动风云,极为不客气开口。

    “张开元,莫要以为你是重阳宫道子,我便怕你,你如此荒诞,对离神这般不尊重,我会教你做人!”

    张开元傻了,云星河也呆了,两人对视一眼,仿佛眼睛里面都写了,这他们是什么鬼!

    “离神?”

    两个家伙显然都被震惊到了。

    “这是我等为离神鸩取的外号,以此彰显他的功参造化,强大无敌,睥睨世间!”阴阳二气门修士很自豪的解释,还无比骄傲仰头,不过看向离神鸩时却又十分崇拜。

    呃,呃,告辞告辞。

    这简直是打破了两人的固有认知与世界观。

    “什么情况?”

    “我咋知道?”云星河无奈摊手,他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疯了,居然要挑战离神鸩大佬!”

    又有几个阴阳二气门的修士冲过来,将那人拖走,并极为客气,不断想离神鸩行礼:“抱歉抱歉,离神,师弟冲动,还请离神莫要见怪,失礼失礼。”

    “你这混账东西,离神这等境界是你能够挑战?小心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摁死你!你要挑战也别如此不知死活,完全可以选张开元,为何要不知轻重问战离神!”

    张开元炸裂了。

    什么叫要挑战就挑战我,劳资感情逼格很低?

    云星河看着身受推崇的离神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张开元与楚云亦站在云星河身边也是一脸懵逼。

    什么时候,这家伙这么受欢迎了?

    “我们穿越了吗?他有这么猛?”

    “我也不知道,难不成我们都失忆,期间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我们丢失了记忆,这家伙力挽狂澜,逆转乾坤?”

    “我怀疑我们是不是来到了两千年后,离神鸩已经无敌了?!”楚云亦有些认真的说道。

    两人沉思,细细分析:“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看着周围这些人的热情,他们也搞不懂,离神鸩这么强?

    一个手指头摁死第二队列的天骄?

    这么勇?

    “记忆有些错乱了呀。”云星河甩头,看着周围对离神鸩这样山呼海啸,实在很不解。

    “喂,离神鸩,这怎么回事?”

    离神鸩一脸骄傲,摊着双手:“你看不出来嘛?这么明显,这么明显,我出名了,这些都是我的粉丝,他们都是崇拜我的实力,多么显而易见!”

    张开元嘴角抽搐:“你的实力?离神鸡?”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呀!你没看见,大家都是对我实力的认可!”

    “离神鸩,你该不会是修炼了什么恐怖的毒术,直接把这些人洗脑了吧。”张开元很疑惑。

    “嘿,瞧瞧,这是人话嘛。”

    离神鸩得意手指众人:“这些人明明都是被我实力所折服,被我魅力所影响。”

    “越说越离谱。”楚云亦摇摇头,有些小小的嫌弃,那表情像是在说,你有毛线魅力。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管他是谁,我要为其撑腰

    “瞧瞧,瞧瞧,连小楚都看不过去了,可见你有多讨人厌!”

    张开元更是看不下去。

    云星河与张开元琢磨,可怎么琢磨都想不透,这些人到底看上了离神鸩那点?

    那鸡一般的实力?

    不谈也罢。

    论长相,人家张开元这俊秀的模样,不比他一身风荡的模样更加帅气?我小楚柔柔弱弱,一脸俏公子,比不他好看?

    接下来两人得出结论,这些人都有眼疾,生病了,得治。

    他们都受不了这种火热的眼神。

    尤其是云星河,柠檬精酸起来了。

    一直哼哼唧唧,劳资都没有这么受欢迎过,你莫名其妙的就抢我风头,你礼貌嘛。

    不知道抢老板风头,很危险的!

    吃饱喝足后,三人准备离开,拉着一直不愿意走的离神鸩。

    “哎呀,你们真是扫兴,我在和我粉丝打招呼呢,你看看他们有多么的热情。”

    云同学楞了半楞,这么傲气?

    “那……来结账?”

    离神鸩一下子脸就成了猪肝色:“咳咳,走走走走走,咱们立刻走。”

    他的脸上立马诌媚起来。

    “哼。”

    云星河大袖一甩,劳资有小脾气了,莫挨老子。

    “哼!”张开元也是仰着头颅,不鸟他。

    “哼!”

    楚云亦也迈着步子,啃着两串红枣。

    “靠,你居然也敢给我脸色,我非得揍死你!”离神鸩对楚云亦扬起小拳头:“反了天,反了天,是个人都敢给我脸色!”

    张开元回头一看。

    “你走不走!”

    “走走走,别催我。”

    离神鸩大步朝前,看着众人对他打招呼,他感觉十分舒爽。

    “啊,有粉丝的感觉真好呀。”离神鸩自我感觉良好,完全没有在意身边三双鄙视的眼睛。

    “有什么好骄傲的呀,他们都是眼睛有问题。”

    “嘿,张开元,我感觉你是在嫉妒我。”

    “可快别恶心我,还嫉妒你。”张开元一脸不屑:“我会在乎你,一边玩去。”

    四人虽然离开,但云仙楼依旧十分热闹。

    对于他们的讨论始终没有停滞。

    “这四人都不简单。”

    “能简单嘛,其中更是有云候。”

    “我不是说他云候尊位,而是他的实力,你有没有注意他,同境界之内,他居然能够将对方手臂禁锢,让他痛苦不堪。这可不是一般地阶后期能够做到。想来三清山传闻,有几分真实性。”

    三清山之事虽然传的很广,也有许多修士信誓旦旦,表示云星河确实很强。

    但架不住更多怀疑的声音。

    尤其是有许多不服输的天才带节奏,导致很多人都对云星河抱着怀疑警惕的想法。

    “嗯。”有人不断点头:“抛开他的身份而言,他的实力也能够引起众人的注意。”

    “不是有传闻,云仙楼有意,甚至已经给了云星河榜位。”又有一人羽扇纶巾,缓缓而来,加入几人圈子。

    “哦。”

    两人皱眉,抬头看向他:“陈兄有何内部消息?”

    “内部消息不敢当,只是有许些推测。”

    “按照云星河与云仙楼的关系,给出榜单,应该不是大问题。”

    “那你可知多少位?”

    “这我如何知道!”陈姓文生一摊双手,极为无奈:“这可就是牵扯到云仙楼极其之秘。若是按照三清山一战的描述,位列前十,乃是前三都不无可能。”

    几人点头,对此表示认同。

    “如果有那种实力,确实很可怕。”几人皱眉,显然对其很是忌惮。

    金翅大鹏已经够让人头疼,而且还有神则者,还有众多可怕的天才修士。

    这要是再来一个可怕的天才,他们的心脏可受不了。

    “应该不可能是真的。”一人摇头:“我宁愿相信是刻意表演居多。”

    “我也觉得是这样,表演成分很大。”

    有一人笑着,摇摇头:“我与你们持反对意见。”

    “哦。你有何高见。“几人将目光投向他。

    他淡淡一笑:“哪怕是表演成分居多,我们的这位云候,本身实力肯定也不简单,否则也绝对不会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表演。否则若是与人对战,极其容易暴露。”

    “如此一戳就破的谎言,到时候不仅是大隋丢人,可就是连众多山门,道统,尤其是三清山都要丢人哪。”

    此言一出,三人蹙眉,不断在思考。

    他继续说话:“也不排除朝廷强迫众多门派的可能。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尤其是三清山,在堂堂三清山罗天大醮造假,这要是传出去,他们三清山还不得成笑话?”

    “三清山天修会答应,三清也绝对不会同意。”

    几人点头,不过还是有很大的疑问:“那么我糊涂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我觉得三清山最后肯定是与朝廷妥协了。云星河展现的实力不虚,至少是第一队列的天资。”

    “哦,我明白人了。”三人中有人恍然大悟,抢先而言:“朝廷提出时,三清山肯定是不愿意同意,但碍于颜面与朝廷颜面,又左右为难。一怕云星河日后被揭穿,别人讽刺三清山,质疑他们,又怕得罪朝廷。”

    “但看到云星河实力不俗后,就借坡下驴。毕竟有着第一队列的实力,也足够应对修行界众多修士的风言风语。”

    “答对了,我想多半也是这样。”

    几人像是发现了真正的秘密一般,十分得意与开怀。

    谈论云星河的区域还不少。

    总之,每一次云星河出现,总会撩拨他们的情绪。

    “京圈对于云候这一次破坏规矩,会不会有什么行动。”

    “你在想啥?”那人极其惊讶:“京圈敢说个屁,你都说云候了。若是别人,京圈肯定嗷嗷行动,准备各方面打压,但对象是云候,他们绝对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这里面牵扯的太深,京圈少爷公子们,或多或少,间接直接与朝中大员有关系。”

    “如今时刻,进入诸王交锋时期,战局才开始,并未明朗。大臣们,谁敢在这个时候出风头?不要命了,不怕以后报复?”

    “除了一开始就站队的,大多数都不敢有动静,怕引起误会与关注。”

    众多焦点下,谁敢放肆。

    指不定那个吃多了,直接把你的老底给翻出来,那真是日了狗。

    “京圈的天才们,肯定被警告过,所以此事京圈不会管。”

    “原来是这样。”

    “可不是,最近,我可是听说京圈天骄们,其实在与云候暗中接触……”

    “什么!”

    此言一出,在这一区域人群中引起了大地震,边上众多人物也纷纷跟过来,想要了解情况。

    “你知道些什么。”

    “我有一朋友是尚书圈的,我从他的言辞中,多多少少打探到了一些东西。尽管我深问,他没有回答,但我感觉他们与云候接触过。”

    “嘶,这可是大事情!”有人很吃惊,眼眸转动,追问:“究竟是哪个尚书圈?”

    尚书虽然只有六个,但圈子却分十几个,尚书圈是指三省六部。

    六部外,还有其他些机构,所以不仅仅是六部,还有各种相关的其他尚书圈。

    “这……”那人也疑惑了:“他混了圈有好几个,具体是那个,我便不太清楚:“或许是吏部,礼部,太常、御史两门,也可能是环几部的圈子。”

    尚书圈中相互交融有许多,并不是单一,都有交集,所以很难分辨。

    “我与那位朋友交情不是太深,他言语间,似乎没有过分暴露。”他也很无奈。

    一般而言,无论那个圈子的人物,都会加入几个其他圈子作为掩饰。

    是否是核心人物,都很难说。

    这不比其他事情。

    因为他们好歹也是从小认识,其他事情都好说,甚至反复横跳也不无可能。

    这关系到他们未来与站队的问题。

    不仅仅关系他们个人,还有背后之人,他们这哪敢草率,一个不慎,甚至连他们背后的势力,都要被牵扯进来,有倒台风险。

    此次情况,大概率不是他们自己能够胡作非为,甚至是幕后有所指示。

    即便不是六部尚书核心圈。那么与其相关人员,也至少是四五品的大佬。

    在这种事情上,他们又岂能不谨慎。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也不是没说,至少可以证明,这些圈子的人,都已经开始在行动了。”

    “还真是人不知鬼不觉。”有人冰冷一笑。

    “也无需如此,朝中人物都需要早做打算,这种事情可是马虎不得。只是没想到会选择云候。”

    “为什么不会选择云候,他难道没有可能吗?”

    “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很难。”

    接下来,众人一番推测,提到了礼部的高芝元:“你们说会不会是他?”

    “应该不可能吧,此前不是有一次,他们还在云仙楼发生了冲突。”

    “额,这倒也是。”

    “我觉得不一定,这种小毛病,在大局面前,恐怕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云候主持的盛会,礼部侍郎便是高芝元的父亲,所以这件事多半有些难以言明。”

    “嗯,这种事情不好说,不排除高侍郎已经入局下注。”

    “下注可能已经下注,但入局我想没那么快。”

    那些老狐狸一个个鬼精鬼精,除非有万分把握,入局不太可能。

    尤其是是现在诸王争锋,正是明哲保身之时。

    朝堂混迹多年,不可能连这点远见都没有。

    他们接下来一开始在讨论,十分激烈,各种观点见解激射,又见往日那种璀璨。

    与云仙楼对应的则是汉王府,那里同样灯火通明,闪耀到了极致。

    此处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碰杯高歌,琴瑟铮铮,翩舞奏乐,比皇宫还要繁华盛放。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到处是伤,灰头土脸。让你们不要惹事生非,不要惹事生非!”

    一行人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还不说。”

    “大少爷,我们,我们被……”

    “咳咳。”

    那人正要说话,急忙又闭嘴。

    中年男子一身铠甲,眸绽冷电,杀气惊人,大声呵斥:“到底怎回事!”

    一干人等在恐怖威势之下颤抖,将事情说了出来。

    “是是是,云候。”

    武明泽颤颤巍巍,有些畏惧看着十分威武中年人。

    这是他的兄长武明驯,一直以来对他十分严厉,导致他很是恐惧。

    铠甲包裹下的中年后,冷眸一惊,原本滔天气势,杀伐冲霄的目光,也在这一刻崩散。

    沉默许久,他才发声:“没有出现大问题吧。”

    听到这话,武明泽十分惊讶,因为这位对他一直严格,甚至严酷到变态的兄长,居然沉默了,破天荒的没有骂他。

    “没,没,没。”这种久违的关心,让武明泽激动心暖又恐慌。

    父亲早死,母亲疯癫,他已经记不起已经多久时间,没有听过兄长这种关心的话语。

    “我们只是皮外伤,看似很重,但根本没有伤到根据。”武明泽带着颤抖的声音,眼角氤氲。

    “好了,去王府的医房看看,那里有御医,也有不少精通医道高人。”

    “这件事就此抹去,不要想太多,更不要想报复之类。”

    “是是是。”武明泽重重点头,他哪还敢往这方面想,老寿星上吊,多嫌命长啊!”

    “退下吧。”铠甲中年人又扫了一下随从,严厉发声:“我是让你们好好看着二少爷,不是让你们和他为非作歹,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后果自负。”

    “是是是。”

    几十人,噤若寒蝉。

    他们一个个都极为害怕。

    别看他们都是地阶后期,但天赋都不行。

    “老武,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边侧门走来一人,中年文士模样,一身长衫,看起来高高瘦瘦。

    进来时,刚好迎面正对离开的武明泽一干人等。

    中年文士看了这等人一样,又朝前看去,正是武明驯,笑着道:“武兄,这是……”

    铠甲中年人摇摇头,向其拱手示意:“郁兄。”

    “说来丢人,这是令弟,在初来京都,便横行无忌,结果在云仙楼吃亏了,被教训了也好,长长记性。”

    中年文士急忙上前劝道:“武兄,这我就要说说你了,哪有你这么做兄长的,即便亲弟有问题,但关起门来,也只能由自己教训,给外人欺负算怎么回事。”

    “你不出头,我来为其出头。”

第二百一十五章 蜀王势力团

    “自己胞弟被人随意践踏欺负,这还能了得,还能就这么说算了,说什么也不行。”

    听到这话,武明驯宛然一笑,行了一礼:“多谢郁兄好意,但教人并非这么教,父亲早故,我必须要教导好他,不能纵容。否则越来越容易助长他的气焰,甚至以后被毁了。”

    “话是这么说,教育归教育,但该出头,还是要出头,否则,这想什么,会让人寒心啊。”

    一身铠甲的武明驯淡淡一笑:“没有那么夸张,他从小顽劣,任性妄为,若我还纵容,那真不得了。”

    “如果算来,令弟也算咱们蜀王府之人。你弟被欺负,当然可以教训,毕竟错在自己。”

    “但咱们蜀王府的人被欺负,那这还了得,我身为蜀王府客卿,负责招揽人才,若此事给外人知晓,定会以为我们蜀王府柔弱好欺。”这位客卿说话时,信誓旦旦,气势十足,目光有睥睨之光,有盖压山河之气。

    他又细细说来:“蜀王进京后,要的便是制造大势,以弥补之前低调所带来的后遗症。”

    “我们要的便是强势出川,汹涌入京都,而我们一系列也是针对如此。”

    “唯有如此,才能对天才们造成吸引力。一旦你出现问题,蜀王府会为你出头,保护你。”

    “如此这般,对于加入蜀王府的修士来说,无论是自信还有尊严,都会高度拔升。”

    “这件事而言,看似是你个人问题,实则牵扯到蜀王府大局。

    “今日忍气吞声,这对我们的发展,进入京都后一系列的布局严重冲突,所以这个头的一定要出。”

    郁寒侃侃而谈,陈述厉害,蜀王府的优劣分析出来。

    把武明驯说的一愣一愣。

    不过武明驯还是始终摇摇头,拒绝摆手。

    “还是算了吧。”

    郁寒这下就不开心了:“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感情白说了。不能就这么算,坚决不能这么说,你快告诉我是谁。”

    “算了,真没必要,就是皮外伤。”

    “不行,速速说来,我一定为令弟撑腰。”郁客卿大手一挥,十分霸道,大有威震八荒,气吞山河之势。

    “真算了。”

    “快点,真墨迹。”他已经极其不耐烦。

    “哎。”叹了口气,他说道:“是云星河。”

    “好,这个叫云星河的也甚是嚣张,看我点齐兵马,去给他个教训,还真以为在京都有些背景,就能嚣张跋扈,我就去灭了他……

    郁寒刚还想说什么,但突然反应过来,感觉那里不对,于是嘀咕:“云星河,云……星河。”

    他疑惑看向武明驯:“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武明驯点点头,可不是,咱们王府天天都能听到。

    毕竟天天会议上面,总有提到那么几位。

    我去!

    “是,是,是那个云星河!?”郁客卿啥了,感觉手脚有些无力,发软。

    “嗯。”武明驯认真点头。

    “呃,呃……”这位郁客卿有一肚子嚣张的话,说不出来了,硬生生憋在嗓子口,极其难受。

    “你……还要不要出头?”武明驯友情滴询问了一下下。

    出头个屁,出头个毛线。

    郁寒无语至极,他么我怎么出头,他要不一头撞死,给你助助兴?

    他像是一个皮球瘪了气。

    真是裂开了。

    从脑壳往身体裂开,极度揭开。

    我狠话都放出去了,那你让我咱们收场!

    这简直让我很没面子呀。

    很尴尬,极度尴尬,

    这位蜀王府客卿心中埋怨,你早说不就好了,这么磨磨唧唧,叽叽歪歪,现在让我很尴尬呀。

    一开始你要就是说是这么云候,那我怎还会哔哔个废话。

    武明驯明着抱怨的眼神,也很无奈,你让我咋说,我已经说了不用去找场子了。

    是你一个劲的逼逼叨逼逼叨,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说,是你逼我的。

    好嘛,我说了,结果你不乐意,你怂了,你萎了,还怪我头上,我冤不冤?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四个眼咕噜乱转,神情中上演了一场撕逼骂战。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大眼瞪小眼!”

    又有一人而来,见两人杵在门口,如此模样,大为不解。

    “客卿。”武明驯拱手行礼。

    “参军。”

    这也是一位文生,蓄有长须,带着文生帽宛若一位教书老先生。

    “荀惐你怎么来了。”郁寒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悦。

    两人同为客卿,但彼此之间也有计较与竞争,他们不同派系与立场。

    首先,这不叫狗货,苟或。

    虽说认字不识认一半,但这个情况大多数都不适应。

    两人谈论,荀惐追问后,得知了事情原由,不由得皱眉:“这位云候还真是有意无意呀……”

    “怎么说?”

    荀惐开口:“前两日,我师门有一师弟,也是与这位云候发生了冲突,结果与令弟结果一般。”

    “这……”

    “这会不会是巧合?”武明驯说道:“也许年轻人一辈,性情急躁,又在云仙楼那个地方,被众多人目睹,这根导致其中冲突加剧。况且云候本就是有名的嚣张跋扈。”

    “呵,嚣张跋扈谁都有点,可这连续两次针对咱们,摆明了就是针对咱们蜀王而来。”

    “我觉得事情过大,不至于有这么严重。”郁寒摇头。

    荀惐眸子冷盯,嘴角阴森而笑:“怎么,郁寒你难不成还有什么侥幸不成?亦或者……想要投靠云候?”

    “你开什么天大的玩笑,蜀王待我恩重如山,救我与水火,尽管我敬佩云候不假,但在这件事上,你不应该怀疑郁某人品。”

    “如此便好,如若不然,我恐怕要为王府清理门户了。”

    “哼!”郁寒甩袖:“别装什么正义盎然,你不过是想刻意诬陷,你那点小心思,真以为我不知道。”

    “无风不起浪,你……”

    “好了,好了,两位,不要争执,影响和气,况且给外人看到也不好。”

    武明驯开始充当和事老,阻止两人接下去的争吵。

    “哼。”

    两人将头一甩,谁都不理谁。

    武明驯看到两人这种情况也是无奈,这种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谁都不服谁,而且还有各方面的小利益,以及摩擦。

    “荀客卿,你前来有何事情吗?”

    此话一出,荀惐才恍然惊起,冷冷瞪了郁寒一眼:“险些坏了我的大事!”

    “哼,就你事多!”

    “懒得理你,我要速速前往大殿,与我王禀告。”荀惐的态度很急切。

    两人见他如此焦急模样,都知道是有大事。

    郁寒也知道这种事情恐怕不小,也不与他过多挣扎,产生口角。

    三人一同前去。

    蜀王府很大,行走间有许多婢女、仆役,来来往往不少修士与天才,这这里昼夜放歌,笙歌燕舞,大方彩霞。

    这里宛然比肩云仙楼,甚至热情程度远胜云仙楼。

    大殿中,有一身穿明色长袍的男子接待众人,嘴角时常保持微笑,说起话来,无比悦耳舒心,一出口便是夸赞。

    他的语气声音不紧不慢,并且具有大家风范。

    对待所有人,无论境界如何,无论老幼,他都无比尊敬,热切寒暄,三两句话,两人激动无比,肝脑涂地。

    而周围修士也好,才子也要,各家天骄也要,都围着他。

    忽然有个家奴在其耳边说了什么,他点头示意。

    “诸位,刚刚属下来报,本王暂离片刻。”

    “王爷有要事先去即可。”

    “对呀,对呀,莫要因为我们耽误的大事呀!”

    “不错,王爷大事为重。”

    “多谢诸位,你们好好与诸位天骄才子。”他对身边那些属官说道。

    他身穿一身明色长衣,并不算华丽,第一眼给人感觉便是温和,普通,没有任何压迫力,与寻常人一般。

    “是。”

    属下们恭恭敬敬。

    离开喧闹的大堂,穿过数道院落、山水庄园,推开书院之门。

    “嘎吱。”

    “王爷。”

    三人行礼。

    “三位久等,快快请坐,莫要多礼。”男子快步上前,托住他们。

    男子目光柔和,看向一人,走到身边,细腻为他掸去肩上灰尘:“荀惐啊,不是说了,让你晚些来,不碍事,无需万里迢迢,星夜而来。”

    “如今京都四周修士云集,难保不会有什么祸逮之徒,星夜赶路,万一出现了危险可怎么办。”

    “多谢王爷关心。”

    荀惐内心触动不已,感激涕零,眸子中全然都是敬意。

    另外两人也满是触感。

    如此之主,夫复何求。

    “王爷,我有大消息。”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急切。”

    “我得到密切消息,礼部侍郎高振凡之子与云星河有过密切接触。”

    “不仅如此,这些人据说云候与这些人有一次会晤。”他拿出了一份名单。

    名单脏兮兮,甚至被啃了一半。

    郁寒与武明驯看到那份名单上一个个的人物后,都有些变色。

    “这,这些人……”

    他们在意的自然不是这些人。

    而是在意这些青年人背后……

    “这怕不是整个礼部尚书圈都已经倾斜了吧。”郁寒极为不可思议:“我们在京都都不曾知晓,你远在万里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实不相瞒,我等外出时,无意之中抓到一名兵甲,他彻夜前往仙、牧州而去,而且还有晋王府十三州通行令!”

    “他被发现后,急忙想要销毁名单,但在最终还是被我们抢出,于是我不敢耽搁,极速前来。”

    “居然是晋王门下!”

    两人都知道这事情大条了:“晋王远在边境,他居然也关注了此事。”

    “晋王不得不关注,他估计马上机要率领兵甲回京,而京都之事,所有的一举一动,他自然是要上心。”

    提到晋王,三人都是如临大敌,感觉极其恐怖。

    因为所有人中,只有晋王才是能够令人绝望的存在,如同一道深渊神壁,难以逾越。

    晋王声名赫赫,威望无与伦比,甚至远超太子。

    若不是朝中老臣始终坚持太子,恐怕这大位便早就是晋王。

    “这名单上面的人物不少呀,看到这云候看似表面平风息浪,不争不抢,大大咧咧,可暗地里居然罗网织场,一个不注意将会在无声中吞噬我等!”

    “原以为云候天真烂漫,只是一个略有能力的嚣张跋扈子弟。现在看来,他简直是太厉害了,演技惊人,骗过了我等所有人!”

    “名单上虽然人数缺了很多,但毫无疑问这些人定然都是礼部圈之人。”

    这一点毋庸置疑。

    即便名录上面被咬掉许多,但剩下的那些人,根本想都不用想,直接便能够推测出来。

    “无形中,云候居然已经在悄悄布局,真是想不到!大家都被他平日所作所为给影响了。”

    云星河平日里狂妄肆意,给人一种纨绔子弟的模样。

    这种行为,其实让他们很放心。

    即便有能力,但心不在这上面,那根本没有威胁力。

    可现在而言,问题严重了,他们所认知的云候根本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

    “暗藏城府,蓄施诡计!”荀惐咬牙切齿道。

    郁寒也摇头,无奈一笑:“我们做了那么多调查,结果都被平日里荒诞不羁的形象给欺骗。

    “王爷,您怎么看。”

    蜀王望着那张残破的名单,眸子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极度平静的心态,让人怀疑,是不是世界发生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如此波澜不惊。

    “我在怀疑这份名录的真实性。”他的声音淡淡而出。

    “什么!”荀惐猛拍胸膛,单膝而跪:“王爷,属下能够以性命保证,属下绝对不敢弄虚作假。”

    男子微微一笑,将他扶起,轻柔拍着他的肩膀:“我怎会怀疑你。”

    “我只是担心这是否……是伪造的信息。”

    “伪造?”

    三人都懵。

    “按理说,云星河与高芝元一事,应该是极为隐秘,怎会这么容易被外人知晓?”

    男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也是他拿到名录第一时间的困惑。

    若云星河正的密谋此事,那定然是小心有小心,怎会如此轻率被人知晓。

    “尤其是最近几日,总是传出云星河密谋水月之闻,这更让我怀疑其中问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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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介绍:
一睁眼,云星河莫名其妙成了大隋刽子手,不是砍犯人而是处斩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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