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好好学习 4
到了派出所，梁警官放假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民警在。
秦小明说有嫌疑犯的监控视频和视频截图发了过来，要做一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
果儿一看，这人带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还看不清楚。
“这怎么画，难道就没有摄像头拍到清晰点的照片吗？平日里拍车牌超速违章什么的很清晰啊。”
“要是能有那么简单，还要我们模拟画像做什么？这嫌疑人在其他地方根本就不是这身打扮，要不然那么多摄像头早就拍到了，还能画出他的行进路线图。再说了这违章和超速和我们就不是一个系统。”
“什么？为什么不联合一起，没准这人就在车上换的这身打扮。”
“这需要成本，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能解决的。快那纸笔出来画吧！”
“师父，你画不画？”
“我当然也要画了，要不然还真指望你的画去破案啊！”
“我们自己画自己的，回头再来比较。”
“好，这下我就没什么压力了。”
“没压力也不能乱画。”
“作为一个专业人才，我可是有专业精神的，师父你放心好了。”果儿拿着打印出来的照片，找了位置，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准备开始。
“怎么像个老干部，还泡茶，小孩子以后喝白水。”所长进来了，“以后你自己带个杯子来，不要用纸杯，浪费。”
“所长，那也得你资助我一个，我的水杯在学校，在高阿姨家里我都用碗喝水，我是穷学生。”
“一天就知道哭穷，你一个生活费也不少了，住宿费伙食费那都是所里交了的，你到手四百元呢，你用来干什么？”
“买书，买笔，买颜料，还有女孩子化妆品可贵了，一个粉饼都要两三百，我要攒好几个月才能凑齐一整套呢！”
“果果你是说你画了妆？我看清汤寡水的，不像。”
“最好的妆就是看起来没化妆，我技术好着呢！”
“技术好还不快点画嫌疑人，所长你别打扰她。”
“哈哈哈，果果虽然和我说，但是我看她一直没有停笔，应该不算打扰吧！哎我说秦小明同志，你做为师父，这见面礼给了没有？没有的话索性就送点化妆品得了。”
“在后备箱，等下回去的时候再拿给她好了。”
“不会真的是作业吧？”
“就是作业啊，黄冈密卷，高一到高三版，数学考前冲刺三千题，还买了点英语原著书籍，将就用着，还需要什么习题作业尽管找我好了。”秦小明在一边头也没有抬。
“真是死板！”所长没出声做着口型，“太无趣了！”
果儿笑了笑不说话。
果儿画了四张纸，一张骨骼形状，一张肌肉，一张肖像，一张肖像加上了口罩和帽子。画完的时候秦小明还在画，果儿不想打扰她，又不好起身去拿自己背包里的数学书，便又拿了一张纸给所长画起来了肖像来，不过怕所长发觉没有频频抬头去看他，埋着头自己瞎整，不过只画了个大概，就感觉自己头被敲了一下。
“叫你画嫌疑人，你画所长！”秦小明很生气，板着脸。
“师父，你别打头，要不然你那黄冈密卷只有留给你小孩了！”
“把你画拿出来我看看！”
“等等，先把我的画拿出来我看看，这风景区素描最便宜也要三十元一张呢，我看看值多少钱！”所长走了过来。
“嗯，没画完。就五十吧。”
“谢谢所长。”果儿伸出手。
“啪！”果儿手心被秦小明打了一下，“你这嫌疑人侧画像呢？”
“哎，要画侧面吗？”
“正面侧面都要画，谁要看你过程图啊，办案刑警那你这三张能去找人吗？”秦小明指着骨骼、肌肉和蒙面的那三张画。“不过你这分析是对了的，骨骼和头型也很正确，幸好他带的是软布口罩。”
“老秦同志，你光说果果的，把你的拿出来看看。”
“我的在这里。”
果儿一看，果然两个人画的嫌疑人上下颚都比较突出，脸型消瘦，眼型也都差不多，不过两人画的头发有些不一样，果儿的是时下较为流行的款式，人看起来要帅气些，而秦小明的画里嫌疑人就没什么精神了。
“说说你对头发的看法。”
“一来我是看帽子与脑袋的贴合程度，二来我看这人这脚上的鞋子价格不低想着可能不会太邋遢。应该会去理发店打理头发。”
“那老秦你怎么画了个长头发？”
“首先这个嫌疑人是抢劫犯，临时抢劫的一般很少，很多的嫌疑人会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以及地形人物观察，基本都是手里没有钱了才会实施犯罪，而且他的毛线帽子将后脑勺都捂严实了，我推测他的头发较长。”
“那究竟你们两人谁的能用？”
“都可以，这三张都请拍照、扫描了吧。”
“我去，我去。所长我去扫描。都搞了一上午了，所长，中午我们吃什么啊？”
“阿姨国庆放假了，我们几个带饭了，你和你师父自己解决。下午应该就没事了，让你师父请你吃顿好的。”
“啊？”果儿真后悔自己问了吃什么。
“你师父本来就在休假，想锻炼你才来这里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在这所里上班，当然是在公安厅了。当然了那里你不能随意进出，还是我这里方便。下午没什么事了你们就走吧。”
“所长，那下午还让我在你这里写作业呗，顺便让我把你那张肖像画完了。午饭嘛，我自己点个外卖就行了。”
“不行，你们这些小孩就知道吃外卖，对身体不好！还有，下午有区里的领导要来，把你的东西都带走，免得我这小小的所长都当不成。”
“好吧，那这画留着，我下次来画，画完了就送给你。”果儿也不勉强，放假了还有什么领导要来，所长真不会撒谎，但是自己也不能说破，毕竟自己以后还得靠所里支援呢。
从所里出来，秦小明去开车，果儿跟着去了。
“你中午想吃什么？师父我请你。”
“不用了，师父，我是来拿作业的，你不是说有黄冈密卷吗？我拿了作业回家去，还有很多作业呢！”
“你打算背着卷子坐公交车回去？”
“上车好了，我也要回去的，难得休假，我又刚搬家，回去收拾一下。一起走，这样快一点，你要不想吃饭呢我就送你到早上那个宿舍门口，我就在那附近吃的冒菜或者面条。”
“那谢谢师父。”果儿上了车。
一阵沉默。
“徒弟你怎么不说话，要不要我放点歌？”
“啊，不用了。”说来果儿都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歌，自己知道的那些歌手也都是十年前的，怕早就过气了，谈论起来好尴尬。
“难道是我让你觉得不自在了？你放松点，一直紧张对肌肉不好。”
“没有，师父。”
“啊，对了，我送了你黄冈密卷，你也得送我拜师礼才行，随便什么，磕头什么就算了，这样就算我们正式是师徒关系了。”
“哎~~”果儿从未见过师父还向徒弟要礼物的。
“师父，我什么都没有，我那20分的数学试卷你要吗？”
“肯定不要了，要来干什么，留着以后威胁你吗？再说了那种东西，看了只会让人生气。”
“那师父你要什么，你不会是要我以身相许吧！”果儿知道自己这话有些出格了，但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第三章 好好学习 5
“你个小屁孩想什么呢！知道什么叫以身相许嘛，你就乱说！”果儿怀疑这秦小明要不是手握着方向盘，绝对会来摸自己的头。“你给我画张画好了，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嗯，不过分。但是师父，你的发我一张照片才行。”
“就靠记忆画，这样也能锻炼你的记忆力，这也算是我给你作业吧。时间不急，元旦的时候给我就好了。还有以后每周一幅肖像画，就你身边的人或者照片什么都可以。”
“师父，这作业会不会太多了点！我还要学数学啊。”
“你想做这一行就要要一直练笔，还要多观察。没有捷径可以走的。你既然觉得多那就两周一幅好了。不能再少了。”
“知道了。”
“你上次说的那个要给你当老师的倒数第一的王大少怎么样了？”
“师父你记性可真好。他数学竟然考了97.5，要不是老师帮我扣了他0.5分的书写，我真的变成他的学生了，这个世界真可怕，现在我是班里的倒数第一，哎。我都怀疑他以前都是装的，绝对的学霸，你知道吗，他说考98分很简单，只要空两个填空题不做就好了。我们班全都是怪物，人才。”
“那估计他平日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比你们更加努力，你也要加油啊！”
“嗯，我正在努力。我们寝室的三个妹子也是，关了灯都还开着led灯学习。”
“你可千万不要学她们，眼睛很重要也很脆弱，要爱护你的眼睛。”
“嗯，知道了。”
终于到了门口，果儿背着书包下了车，听得王艺锦叫她，原来他就在门口的小面馆吃面。秦小明也停好了车也到那个小面馆，吃面的时候还问王艺锦这附近都有什么，王艺锦已经吃的差不多便给秦小明介绍了一通。
回家的时候，果儿告诉王艺锦这个秦副科长说他刚刚搬到这边来了，王艺锦要她小心了，没准真的是在跟踪她。
剩下的几天，果儿每天都要花十多个小时在数学题海里奋战，不过她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厉害了，以前还要在网上听听讲座，看看那些公式是怎么得来的，可是现在自己竟然看一遍书也能记住，只不过应用还是要做题。
上学的时候，时光流逝的比任何时候都快。
元旦放假前三天的一个中午，果儿正和大家吃午饭呢，王睿跑到自己班上来，说是班主任魏老师叫她吃好饭去一趟老师的会议室。果儿心想自己最近表现挺好的，和同学们都能和睦相处，那王大少就没有和自己说过话，各种绘画比赛自己该交的作业都交了，魏老师也知道自己每天中午要去罗老师那里补数学的，怎么突然叫人让自己去会议室，还是二班的同学，难不成找到亲人了？这不对，应该是梁警官打电话给自己啊。
自己来了班级这么久，也算是摸清了一些情况。首先成绩最好的是一班，那都是考试选拔出来的尖子生，名副其实的学霸班级。接着是二班、三班，也是属于后劲比较足的同学，剩下的四到八班，那就是鱼龙混杂了，各种转校的，给钱的都有，不过这这当中也不乏好学生，因为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是考试进来的。
那四大金刚就是四班到八班一班一个，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再怎么说这几个人都不做作业，考试也不知是不会还是诚心不做，考试总是最后。
本来四班不怎么样，但是在魏老师的严格要求和各种威逼利诱之下，现在平均成绩已经有好几次超过了三班，马上就要赶上二班了，在学校里那魏老师也是什么都让大家向二班看齐，大家都传言魏老师和二班班主任陈老师不和呢。
不管怎么说，吃了饭，果儿还是去了。一进去，发现校长在，陈老师在，钟主任也在，还有王睿也在，要命的是那会议室的大电视上正播放着自己和王睿穿着汉服跳舞的视频。
要死了。难道自己出去打点工挣点钱被发现了吗？不会被开除吧！
“嗯，李文果同学，王睿同学，你们跳的不错，看出来舞蹈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
果儿不说话，这种先扬后抑是甲方的一贯伎俩，还不知道校长要说什么呢！
“那就这样好了，此次的节目就陈老师和魏老师负责了，活动中还要加上钟主任的书法，让嘉宾也参与进来，还有我也会给嘉宾表演一个吹笛子，剩下再来一两个诗歌朗诵，或者唱茉莉花什么的就差不多了。个人下去排练一下，然后理个顺序到时候就在活动室。”
果儿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老师说了半天才知道，有外国友人要来学校参观，学校要组织表演，原本这种事情都是高一的同学参加，结果今年有了王睿这个脑袋有包的猪队友，把她和果儿参加汉服舞蹈表演的事情给说了，还将照片和录像给他们班主任看了，还主动要求要搞这个事情，果儿真想揍她，哪有学生自己给自己加作业的道理啊。果儿又想，算了，现在说也她也没有用，校长都已经决定了。不过果儿心里还是小小地埋怨了一下这些外国人为何不好好过圣诞节，放了假也不休息，还跑来参观，真是。
参加就参加吧。
好在魏老师和陈老师都怕耽误果儿她们学习，让他们用自己最熟悉的曲子，两人将以前跳过的曲子合了一两遍，这就算结束。
外宾来是哪天，全校同学穿着校服，因为果儿和王睿化了妆，虽然在汉服的外面套着校服的外套，但还是引来不少同学的围观。果儿一点也不怯场，毕竟自己参加公众场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场面不算什么。
果儿她们的节目最早，早早的表演完了，果儿卸了妆到宿舍换了衣服才上课，这事儿自己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至于那些外宾，果儿只记得有几个长得好看的妹子，不过这有什么用呢，还是自己学习重要。
元旦放假的时候，果儿自己总结了一下她自己作为学生所获得的一点成绩。
一是自己参加的全国中学生绘画比赛得了金奖，这次金奖的有一本画集，还有奖金一千元。自己的另外还有两幅画入选了全国画展。
二是自己终于把初中二年级的的数学学完了，罗老师给自己单独考试，自己竟然考了一百分。果儿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三是放假前自己的英语考试竟然考到了全班三十名以内，虽然自己几门课总分加起来还是全班倒数第二，但是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最起码自己的信心上升了不少。至于王大少，他就那一次考得好，其他时候依旧是上课被罚站，考试睡大觉。果儿觉得无所谓，只要他不来烦自己，怎么样都行。
第四是自己渐渐的适应了上学的节奏，每天学校六点四十起床，因为自己还要跳舞锻炼，魏老师特地允许果儿可以六点起来到宿舍楼下的小操场锻炼，还特意让管宿舍楼的生活老师给了果儿一把宿舍大楼的钥匙，这意味着平时就算放长假，果儿也可以住在宿舍了。还有果儿还练就了一个不起眼的能力，晚上熄了灯上了床果儿只要脑袋挨着枕头能秒睡。当然了这个能力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用，但是果儿觉得超级好，就算第二天有再多的事情自己也能睡着，这样十点钟关灯，自己能睡到早上六点，也有八个小时了。
第三章 好好学习 6
放假的当天下午，梁警官来接的果儿，并且说自己已经和高大姐打过电话了，要把果儿接到派出所等会儿一起下班。果儿想，难道是又有什么嫌疑人的肖像要画了吗？是不是秦小明也在，好在自己的画都画好了。
到了所里，梁警官才说没什么事，就是所里也解决了果儿的住宿问题，果儿都要惊呆了，天朝的福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果儿忙问道：“梁警官，那我是住别墅还是住派出所的值班室啊？难不成公款买了公寓或者商品房？”
“别墅！我们所长别野都没住上呢，你还要求住别墅。公寓没有！是租的房子，你和我住一起，我租了个房子，两室一厅的，另外一间房一直空着的。所长说你一直住在高大姐家里也不是个办法，你和我住一起，我还能保护你，所以帮你出房租，我自己也可以少交点。”
“好，这样也很好。”果儿兴奋地都要搓手手了。这样自己在天朝也算是有个窝了。
“看把你高兴的样子，不过我可说好了，你自己房间的清洁自己做，我这边已经帮你买了个书桌，其它你看看要什么再去买，等下下了班你和我一起走。”
“好好好！”果儿一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但是果儿这时候简直无心学习，只想快点跟着梁警官去看看住的地方在哪里，是什么样子的。当然了，自己也不能闲晃悠，便拿出画纸来，对着梁警官画速写。
“果果画的不错啊。这个送给你了，记得每次自己泡了茶要洗干净，不喝的时候就放梁警官桌子上。”所长递给果儿一只粉红的保温杯。
“啊，所长，谢谢，谢谢你。”果儿多所长鞠了个躬。“怎么最近都是好事！”
“什么好事？”
果儿把自己画画得奖的事情告诉了大家，还有自己英语成绩提高的事也说了。
刚说完，所长便出了自己办公室，不一会儿拎着一摞书进来了。
“果果你不说英语我还忘记了，这是你师父给你买的，你带回家慢慢啃。”
“上次师父已经送了我世界名著的英文原版了，这次又是什么？”
“哈利波特系列。”
“啊，你师父对你也真够狠的。我听说哈利波特系列里有很多托福考试的词汇，果果，加油！”梁警官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呃，这个中文版我倒是记得我看过，英文现在对我来说还是太难了，等寒假吧。”果儿接过了书。
“那我们现在走吧？坐公交车还是地铁？远不远？在哪里啊？附近有卖吃的吗？”
“当然有了，公交车也可以，地铁也可以，我们坐地铁，快一点。严格说来，离高大姐家不算远，大概就隔五条街，有个楼盘家润泽天府，你知道吗？”
“知道好像是十年前的小区了，周边都很方便。这房子确实离高阿姨家很近的，正好我还可以找学长拿点东西，之前我师父送我的黄冈密卷什么的我都放在他那里了。”
“我看你明天或者什么时候再去找他了，今天回去先看看还缺什么，然后我们去买，当然了先吃晚饭！”
“梁警官，你这是再说中午没有吃饱吗？”所长说道。“干脆留下来值班，有加班餐。”
“所长，我要带果果回去呢！下次我给你带那边的糖油果子！”梁警官带着果儿逃跑似的出了派出所。
梁警官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果儿有些激动，也很期待。就如同她在大明朝的成都建自己的房子一样。
润泽天府小区管理的不错，从楼下的花草植物就能看出来，至少物管没有偷懒。单元门厅内也很干净，地上和墙上都是仿石材的浅灰木纹大理石，也是干干净净。两梯四户，算是很好的了，早上不用等电梯。
梁警官租的房子在十五楼，中间的楼层，开门进去对着门的地方就是个很大的鞋柜。
“这鞋柜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就放了几双拖鞋，平时上班也不能穿高跟鞋，我的鞋子都放在左边的，你的就放右边，中间以后有了再放。”
“嗯。”
“我给你，买了一双凉拖，慢慢天冷了，自己买双毛拖鞋。”
“还有，我喜欢周六早上起来做清洁，扫地、拖地，洗衣服，给鱼缸换水什么的，平日我也忙，你也不回来，所以清洁我们一起做，没问题吧？”
“没问题。”
“这个木地板时间有点久了，有缝隙，到时候要用吸尘器，吸尘器声音响得很，反正你也睡不着。”
“这里是厨房，我平时很少做饭做菜，周末偶尔在家做，米面什么都有的，肉也有，就是没蔬菜，你想做就自己做一点。”
“那水电气我们要平分吗？”
“不用，这个就我出好了，你平时又不在家。”
“好了，去你卧室看看。那间。我去洗手，洗几个水果。”梁警官指了指。
卧室看起来还不小，一看那格局，果儿知道应该是装修的时候把阳台封了进来，所以多出了大约1.5米宽的地方，一边放的衣柜，一边是书架和书桌。
果儿把背包往书桌上一放，便往床上一趟，一米五宽的床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今天晚上一定要拉通睡一觉。
硬要说什么不喜欢的话，就是窗帘的颜色了，是那种暗紫红色还带暗花的遮光帘，遮光效果肯定很好，只是这颜色果儿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不过没有关系，等有钱了，换窗帘就好了！
“怎么样？喜欢吗？”梁警官敲了敲门。
“除了这窗帘，其他的我都很喜欢！谢谢你们！”
“谢谢就不必说了。有一点我得说清楚，你不能带任何人来这里，高阿姨你学长，甚至克莉斯多回来了都不行。我也不会带任何人来家里，知道了吗？”
“知道了，梁警官。放心好了，我都不认识什么人。”
“那就好。牙膏、牙刷、漱口杯，毛巾什么的有没有？没有待会儿就去买，钱你自己还有的吧？”
“有的，有的，但是我觉得不用买，这里离高阿姨家不远，我反正也要去拿书，晚上就一起拿回来了，都还能用。”
“那好，收拾下，吃个水果我们就去吃饭。我也要换掉这身衣服。”
去高阿姨家拿东西的时候，果儿只是说和梁警官一起住，还说她正好有空的房间，并没有给他们讲所里给她付房租的话。毕竟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
看的出来高阿姨是真正的高兴，王艺锦也挺高兴的，走的时候，高阿姨还给果儿背包里塞了两个大苹果。果儿也调皮的给高阿姨讲，自己欠的她们的住宿费只有记账，等自己大学毕业后才能换了。
第三章 好好学习 7
元旦节后差不多只有上了一个月学，考完试就是寒假了。
果儿去往英国的签证没有通过，达丝蒂也就是现在的克莉斯多很想到天朝来找果儿，果儿没同意，因为到现在为止，克莉斯多只去过了一个传说中有UFO的地方，不过后来是说当地人搞出来的，并没有什么飞船。信息都没有，来找果儿又有什么用呢？果儿觉得如果就这么分开生活了也挺好的，不像自己在大明朝的时候一样，和二丫还有喜兰她们久了有了感情，现在果儿还常常梦见她们，只是现在她们应该都不记得有过自己这么一个人，其实挺悲哀的。
寒假的时候，果儿除了每天早上去跑步，回到家就是学习，中午的时候要么去楼下吃点面条冒菜，要么自己煮两个红薯或者土豆。
星期六星期天的时候，果儿也会拉着梁警官一起去跑步，梁警官虽然抱怨了果儿年轻人体力过剩，但是看了果儿那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之后也和果儿去跑步了。在公园或者绿化带她们偶尔能遇见秦小明师父，不过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谈，自从上次在派出所教了她一些要点后，秦小明就一直很忙，果儿自己也忙着和数学书奋战。现在的画自己都是用手机拍好了传给他，他空闲的时候才会说上几句。
还说等果儿数学和英语都能补上来了，秦小明会带她去看电脑的3D复原技术，不过具体什么时候，果儿想这起码也要高考之后了。
接下来就是春节，梁警官要回去，说是要去相亲，果儿心想春节这种节日一个人真是尴尬，特别是走在外面的时候，要是没有唐果儿的记忆就好了，不过没有她的记忆那以前大明朝的记忆对自己来说都是真实的啊，不过仔细想来也没过过什么平和的春节，也无所谓了，自己到时候要是真的没地方去，就去找王艺锦或者在家里画画好了。就是不知道今年的春节朱椿和那些妹妹们会怎么过，自己的炘儿还有瑞儿还有蓝妹妹的廉儿会怎么过，要是飞龙号在的话，自己会不会忍不住跑到大明朝去看看呢。
就在春节的前几天，王铭、唐果儿、高阿姨、所长和秦小明都打电话给自己了，说是请自己去她们家里过节，果儿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自己，王铭家里现在有唐果儿的父母亲，还有王铭的父母亲都在，自己去太多余了，而且难免她们又将自己和唐苗苗比较一番，没准唐苗苗心里也会不痛快，还是算了，唐果儿的厂家应该还有一阵子，自己到时候再去看她好了。
高阿姨和王艺锦家里也还是不去算了，免得高阿姨误会自己和王艺锦，自己大年初一带点牛奶去看看她们就好了。
至于秦小明家里就更不能去了，除了他单身，自己对他的情况是一无所知，再说了自己也不想自己师父对自己有什么幻想。
思前想后，果儿决定了去所长家，因为所长的情况自己比较了解的，就他和他老婆还有孩子，孩子也才三岁，而且所长说了他家是中午吃团圆饭，自己蹭个饭，晚上还可以回来，放纵一下，不用学习，看个联欢晚会或者动画片什么的。
起床之后，果儿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洗了个澡。记忆里大年三十要脱穷皮的，再说了自己记忆中大年三十要脱穷皮的，现在自己就是穷，好好洗一下，争取明年能有钱。
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好，凉了起来，又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当然了，自己不能空着手去，果儿带好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出门念了几遍“伸手要钱”，检查了手机、钱包、钥匙，在楼下超市又买了一箱小孩吃的牛奶，这才往所长家里去。
去了所长家里，所长在厨房忙碌，嫂子还在铺沙发套什么，果儿就去帮忙。所长的小孩小臻倒是乖巧的很，大额头、大眼睛。他见了果儿也不认生也不哭闹，还给果儿拿瓜子、糖。铺完了沙发套，就没什么事儿了，果儿觉得自己干坐着不好，反正自己厨艺也还可以，想着去厨房帮忙，结果被嫂子给拽了出来，说是中午吃火锅，也没什么要帮忙的，只是洗洗切切的事，那汤锅和底料都已经熬好了，果儿只好和小臻一起玩那种大块点的乐高玩具。
小臻和别的孩子有些不一样，完全可以把注意力一直放在玩具上，不到一会儿，造了大大小小的六七个机器人。果儿也造了好几个。造好了机器人，两人又开始用机器人打仗，假装开宇宙飞船，玩得正高兴，嫂子推门说：“果果，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但是现在小明还没到，要再等等，要是你饿了的话，外面有炸好的酥肉还有零食先吃一点。”
“哦，我不饿。”果儿没想到还有别人，一听这名字小明，难道是师父吗？这就尴尬了啊，自己不去他家来了所长家里，还好自己给他电话的时候也没撒谎说哪儿也不去，只是说不方便去他家而已，来了就来了，难道自己还怕吗？
“那好。那你们先玩，我打电话看他到哪儿了，这会儿应该不堵车了才对。”
“嫂子，你说的小明是不是秦小明我师父？”
“对啊，他是我们老郑的同学，中午请他一起来吃个饭，下午他还要去上班。”
“同学？”果儿脑袋里飘过一个黑人问号脸的表情。郑所长看起来起码三十五六了，但是自己师父秦小明不是只有二十七吗？
“哈哈，看你那表情，我家老郑就是长得着急了点，他们可是真正的初中高中同学。你那画还把他画年轻了。”嫂子笑着关上了门。
果儿脑袋里还没回过神来，刚刚自己还想肯定是秦小明拜托了所长要来凑个热闹的，这要是真的是同学，来吃个团年饭也是可能的。
果儿觉得自己想多了，有些好笑，还是放松点和小臻玩游戏好了。
终于秦小明到了，居然没有穿制服，穿了西装，他也给小孩子买了牛奶，还给买了几个礼盒。小臻一看到秦小明高兴地跑过去要他抱，看起来秦小明经常来这里。
秦小明把小臻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来。
“小臻臻，来叔叔给你小红包，希望你健康长大，快快乐乐。”
“谢谢树娃叔叔。叔叔也快快乐乐。”
“哈哈，小嘴真会说话。徒弟，来这个红包是给你的。”秦小明说完递给果儿一个红包。
“啊，我也有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能收。”
“你师父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没上班没结婚都是小孩！把红包放好了洗了手来吃饭了，下午你师父还要上班。”所长解下了围裙。
“呵，呵。谢谢师父，祝师父早日找到另一半！”
第三章 好好学习 8
“哈哈，果果你还真会说话。”嫂子从秦小明那里接过了臻臻，“你们俩都去洗手吧！开饭了。”
果儿和秦小明一个进了厨房，一个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所长和嫂子已经坐好了。果儿只能挨着秦小明坐。
“来，把饮料举起来，臻臻，把你的牛奶也举起来，我们干一杯！”
“好的，干一杯！”臻臻稚嫩的童音说干一杯特别的动听。
“我祝大家明年工作顺利！学业有成！身体健康！”
“祝嫂子和所长身体健康，恩恩爱爱，祝臻臻小朋友快乐成长，祝师父心想事成！”
“那我也说一下，祝老郑破案如神，祝嫂子事业有成，祝臻臻健康快乐，祝徒弟早日走出数学的大坑！”
“瞧你说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希望大家新的一年都比去年好吧！来干杯！”
“干杯，干杯！”
众人碰了杯，这才坐下来。电磁炉很给力，火锅的味道也很好，期间所长一直叫她多吃点，只要锅里的菜一煮好，秦小明就给她捞几个，果儿今天也没有刻意节制，吃的很饱，毕竟晚上自己要是不做饭就有可能要饿肚子了。
吃的差不多了，嫂子叫果儿吃了饭就在她家玩，晚上吃了晚饭再回去，果儿慌忙摇头摆手拒绝了，说自己晚上要早点回去看电视，太晚了不安全。
嫂子没有坚持让果儿松了一口气。
吃好饭，果儿系上了所长的围裙，说什么也要帮忙收拾碗筷，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嫂子也来帮忙，好在厨房够大，两个人完全也一点都不挤。那些剩下还没有来得及煮的，全都按生、熟、肉、菜分别用保鲜膜给包了起来，放到冰箱里。擦桌子、洗碗，收拾灶台，不到二十分钟就全部完成了，出来的时候，所长已经把地也收拾干净了。
秦小明要上班，果儿也正好告辞，两个人一起出了门。
等电梯的时候总不能沉默吧，果儿只好问秦小明开车没有，要是开了车，两人就在电梯里分别了，不用在一起走出小区，结果秦小明说今天没开车，怕晚上要喝酒。看样子两人要一起走出去了。
“师父，你真的和所长是同学吗？”
“嗯，所长年龄不大，他这么年轻能当上所长很厉害的。”
“难不成他大学毕业就结婚生小孩了？真是人生赢家啊。”
“现在生育率那么低，就算是大学也可以结婚生小孩的啊，只要办理休学就好了。你怎么说话那么老气，人生赢家那是十多前流行的词汇了。”
“不管我那词汇老不老，倒是师傅你，长得也将就，身材也不差，生育率那么低，你拉了不少后腿啊。”
“我这是太忙了，姑娘一看我这么忙，就都吓跑了。我就等着你长大呢！”
“什么？等我长大？师父你不会是喜欢我吧，等我长大，高中还有两年，大学四年，我万一踩了狗屎考个研究生再来个四五年，那时候你都快四十了啊。”
“哈哈，你想哪儿去了，等你快点长大能独当一面了我就轻松点了，到时候你去忙，我就在办公室泡个茶什么的。你师父我这么帅还没有人要吗？”
“我这不也是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吗！”
“你还是操心的你学习吧，你晚上怎么过？一个人害怕吗？”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待会儿回到家，门一锁，电视一开我就不出门了。”
“怕还是要出个门吧，要不然等七天后梁警官一回来发现干尸那就是重大新闻了。”
“要，大年初一我肯定还是要出门的。下个楼，在上电梯坐到33楼，登个高望个远，还要去高阿姨家送点牛奶什么的，感谢他们收留了我。”
“成都室内能登高的山就塔子山公园和凤凰山公园了，你坐楼梯算什么登高啊！明天我要去塔子山公园，你去不去？看灯会，还有猜灯谜什么吃小吃什么的。要不你问问你学长去不去，明天一起啊。”
“啊，你不和你家人一起去吗？我对灯会没什么兴趣啦。”
“我父母抛弃我去我姐姐家了，在海南，那边暖和。”
“留守儿童？我明天要准备学习初三下学期的数学了。”
“那就明天再说吧！”
两人分开后，果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要是秦小明不喜欢自己那就太好了。说实话，自己这师父还挺不错的，不知道梁警官回去相亲相得怎么样，梁警官长得也好看，人也很能干，怎么这两人就没点火花呢？
回到家里，果儿当真就锁了门，开了电视，拿出了自己的小零食，有什么小鱼干、鸭肉脯、还有楼下老妈卤店的鸡脚、豆腐干、卤牛肉、猪尾巴，还摆上了瓜子、花生和大白兔奶糖，虽说一样只有一小碟，再加上各色水果，茶几差不多也摆满了。
果儿又拿出电热扇，再把自己的被子抱出来，往沙发上一趟，这日子不要太逍遥了。
不过之前吃得太饱，果儿就吃了两个金桔，什么也吃不下，电视又闹得很，果儿起来关了电视，拿出一本中英文对照的《简?爱》来，可能是姿势太舒服，又太暖和，果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得正舒服呢，咚咚咚的敲门声把果儿给吵醒了，猫眼里一看，是秦小明，果儿犹豫了一下开了门。
“你在家啊，怎么不会微信也不接电话，你是要吓死人啊！”秦小明很生气。
“啊，我，我睡着了。手机我放在书包里没有拿出来，放房间里了。师父，你找我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事，下午本来开了会也就没事了，结果又有别的省发来了视屏和截图，请求帮忙画一下嫌疑人的肖像，我给你发了微信，十分钟了见你没回，打了十几个电话了，你也没接，吓死人了。只有问老郑要了你家的住址来看看你在不在家里。”
“啊，师父，不好意思，我这就拿出来，你沙发上坐一会儿。吃点东西。”果儿忙把沙发上的被子抱进屋，把手机拿了出来，一看果然有十七八个未接电话都是秦小明打的。
“那我们还要去所里或者厅里吗？”
“不用了，我已经和老郑发了微信了，说你在家睡大觉。现在已经4点多了，等你地铁赶过去又半小时没了，就在这里把肖像画了传回去就是了。纸笔我都带来了。就在餐桌这里画吧，茶几你也不用收了，我看你准备的挺齐全的，鸡鸭鱼、牛肉、猪肉都齐了啊，你一个吃得了这么多吗你？”
“生活需要仪式感啊，吃不完明天还可以吃。师父你快开始吧，我这次就不用画了。”
“怎么不画，当然也要画，一个正面，一个侧面，上次你都没有画过侧面，试着画一下。”
“哎，好吧。我到房间里画。”
“也好，免得我影响你。”
果儿给秦小明到了一杯水，把电烤扇放到他那边自己才进去。客厅里的空调她和梁警官基本就没开过，开了总感觉吹出来的是冷风。
画了好一阵，果儿终于画完了，开门看秦小明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吃自己的小鱼干了。
“师父，我画完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要的，放在餐桌上，我洗个手。”
两人将画相互对比和评论了一番，秦小明拍了照传了过去，这就算没事了。
“今天晚上我在你家看电视行吧？”
“啊？”果儿惊呆了。
第三章 好好学习 9
“啊什么啊，看到十二点我就回去，我家就在隔壁那栋，等下我拿点吃的过来，反正我回去也是一个人，打电话给你让你去我家过年你还不去，真是。”
“啊？怎么这么巧！”
“我要到你的地址的时候也在想怎么这么巧，平时还没遇见过你。就这么定了，晚上我原本打算请你出去吃大餐的，你没答应，现在我家里准备了几捆挂面，晚上我准备吃面条来着。”
“那师父你就在我家看电视吧，我晚上吃饺子，昨天就包好的，要是不够吃，还有小汤圆。”
“那要不要我做点什么？”
“我都准备好了，还有谢谢师父你的红包，你给的太多了。”
“那我就坐享其成了，哎呀，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过这一身衣服穿的太不舒服了，等我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再拿点什么吃喝玩乐的东西上来，你喜欢打游戏吗？”
“不打，没时间。”
“卡牌？棋牌？”
“围棋吧，如果你有的话。”
“哈哈，正好有，想不到你还喜欢这个，真像是个古代来的人。”
秦小明走了出去。果儿坐在沙发上一时没回过神来，怎么可能这么巧，不会自己被人给下套了吧，所里又突然给自己出什么房租钱，会不会是所长有意撮合自己和秦小明？还是所长爱才心切，觉得自己的绘画才能不错？总不会是秦小明喜欢自己要给自己租房子买通了派出所上下吧？要是这样就太吓人了。
果儿有好几次想拿手机打给所长问一下，可是又怕伤了所长的心，万一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刚好梁警官租的房子在这里呢？下次等她回来问下她什么时候租的房子就好了，上次她说了一直空着想来租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等她回来再问好了。
再次开门的时候，秦小明穿着羽绒服，拎了一口袋零食，还有一大盒子。
嗯，很好，起码没有穿睡衣。
两人动手把茶几上的碗碟都放到了餐桌上，棋盘一拿出来，果儿一看，这棋盘是金丝楠木的，而且有些年头了。
“好棋盘啊。”
“还行，我老爸的宝贝，反正他不在家，平日里也不见他下棋。”
“你是要黑子还是白子？”果儿打开了棋盒。
“你拿黑子吧，最后那3又四分之三的子我让你了。”
“哈哈，师父，你可不要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再说了，我们要来点彩头，估计下两三盘这电视联欢晚会就开始了。”
“哎，我只是个穷学生，你要什么？”
“要是我赢了，明天我们就去塔子山，要是我输了，条件随便你说。”
“这么简单？你就不怕我怕要的你倾家荡产吗？”
“三局两胜，你要赢我没那么容易的。”
“好吧，废话不多说，开始吧。”
三盘果儿都赢了，但是也不轻松，有一盘要是严格按照黑子要让子的话是平局，三盘下完联欢晚会已经过半，果儿肚子也是饿的咕咕叫了。
“哎呀，真累。”
“想不到你棋艺还这么好。我认输了，你想要什么？”
“嘿嘿，我那都是动画片里学来的，还有你确定你不是再让我？”果儿撒了谎。在大明朝这就没有什么娱乐啊，郑妹妹和朱椿那都是高手，自己当然也不差。
“动画片里可能会有点规则，你这肯定是以前经常下棋的。我可没有让你，我还代表我们厅里参加过几次全国业余围棋大赛呢，我还拿到不少奖，你这水平比职业的也不会差，不过你的棋路走法有些很老套，真的像古代人。”
“有可能我家里有老棋谱也不一定，嘿嘿。我去煮饺子了，饿死了。”
“先说你要什么吧，不说我这可吃不下饭。”
“要不明天就去塔子山公园好了。”果儿也累的很，毕竟大脑算了那么久。
“你就这样浪费你的大好机会了？明天去公园是很好，不过这机会我给你存着，你想到了要什么，可以随时找我。不过要我能力范围内的东西，要不然你要是要米国这样的我还真给不了你。”
“好，我知道师父，现在你收拾棋盘，我住饺子，我们一起看电视。”果儿进了厨房。
原本包了四十个饺子，果儿想着明天早上还能吃一餐，不过现在全下了锅里，给秦小明舀了二十五个，自己十五个，要是饿待会儿就吃点零食好了。
正吃着呢，秦小明的电话响了。
“妈，我这正吃饭呢！”果儿虽然不是有意看他的手机，但是立体投影的，两人又坐在沙发上，不看也不可能。果儿忙站起来想往餐桌那边走，秦小明一把拉住了她。
“你这不像是家里啊，吃的什么？”
“我在我徒弟小果家里呢，她煮的饺子，您知道吗，就是我经常提起的我那个还在上学的徒弟。呐，她在我旁边。”秦小明把手机一斜，拍到了果儿。
“她一个小姑娘在家，你照顾着也挺好。小果你好，回来阿姨和叔叔请你吃饭！”
“多谢阿姨叔叔，希望您们玩得愉快。”果儿之前就放下了碗筷，老老实实的等着回答。
“嗯，阿姨也希望你们能过好年，看到他能吃上饭我和他爸就可以放心去玩了。你们明天准备去哪儿啊？”
“我们明天准备去塔子山。”
“去塔子山干什么，看个电影唱个歌什么的多好！”
“那您就别管了，让我爸来。”
“明明，叫我做什么？”电话那头秦小明的爸爸明显看起来要比阿姨年纪大些。
“没什么，让妈少买点东西，到时候还不是你大包小包的背，背回来还要送人，麻烦。”
“这个我管不了，她喜欢就让她买好了。你要不要我带点什么给你？”
“我不用了，带几只好点的钢笔吧。”
“好，没什么就挂了，你们继续吃饭吧。快来说再见。小果再见！”秦小明妈妈也出现在投影里说道：“小果再见！”
“叔叔、阿姨再见。”果儿挥挥手。
“挂了，挂了。”秦小明挂了电话。
两人继续端起饺子吃起来。
“徒弟，我发现你一个问题。”
“啊，什么？”果儿心里一惊，又放下了碗筷。
“不要紧张，我觉得你做什么都太过有礼貌了，要是别的女孩子肯定是端着碗了，没必要放下碗筷坐得端端正正的等着讲话，还有就像你刚刚又把碗筷放下了。”
“啊，然后呢？”
“绘画、舞蹈、棋艺样样了得，听说你厨艺还不错，我想你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大户人家的女孩儿才会培养这么多的兴趣爱好啊，说不定你是什么大碗巨商家的女儿，有可能你家里糟了什么变故，他们才故意不来认你的。”
“师父，你脑洞真大，快吃饺子吧！冷了。”
“这也是个方向嘛，回头我让老郑查查，反正春节他值班又没事做。”
“我都已经不报希望了，这样一个人也挺好的。”
“那有什么好，以后结婚的时候都没有父亲牵你的手，还是有家人的好。”
“那还早得很，师父，到时候还没找到家人就你牵我的手进教堂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第三章 好好学习 10
开学了，果儿拿起书本才觉得自己春节浪费了三天大好时光。这学期老师说了不仅要把高二的课程全部学完，还要学高三第一学期的，到了高三，拿第一学期的前半部分学习高三下学期的课程，后面高三第一学期剩下的时间已经第二学期的时间全部都用来备战高考，刷题。果儿一下子觉得时间不够用，自己高中的数学还没有开始呢，这怎么感觉别人就已经学完了，于是一有时间就把数学书还有数学练习册拿在手里。
星期六星期天，除了跑步吃饭，梁警官什么也不让果儿做，让她专心学习。
同小区的秦小明父母经常给果儿买些水果、牛奶、衣服什么的，让果儿觉得很有压力，想着早点考上大学好搬出去。
高二第二学期，王艺锦就是高三了，现在在搂到果儿几乎看不到他了，偶尔去庞老师那里，问王睿，王睿说王艺锦要准备报考医科类的大学，现在是一点空余时间都没有，果儿觉得自己也不能那么优哉游哉了。
到了期末果儿终于学完了高一和高二的数学。果儿想如果暑假再加把劲，自己将高三的课程学完也未可知，心里便沾沾自喜。英语果儿也十分卖力，虽然成绩想比没有多大起色，但是自己说起来，读起来已经完全上了一个档次。
在果儿他们开始期末考试前，老师说了今天也就是22号就可以查询高考成绩了，还说这对大部分人来说就是人生职业的分水岭，要大家再加吧劲，努力一年。
果儿心里一点都不担心王艺锦，因为昨天晚上一点多，王睿告诉果儿王艺锦的成绩超出他想去的医科大学去年的录取线足足有三十分。果儿想，看来自己要更加努力了，不过果儿的努力没有白费，成绩出来，她已经到了班级二十名左右了。不过，别的同学可是将高三的课程都学了一大半呢！
王艺锦拿到通知书的时候，高阿姨请果儿去她家坐了坐，果儿准备了一顶帽子，王艺锦不知这是为何，问果儿，果儿才说，人家都说学医挺好的，就是头冷，锦锦你带个帽子，正好！
王艺锦当场就拿了汤勺想要敲果儿的头。
高阿姨忙说自己原本张罗着想请几桌客人的，锦锦不让，说高阿姨的那些同事也都不容易，来了难免要给红包，自己也就算了，给同事们买了点瓜子花生就当是庆祝了。
这下王艺锦高考完了没什么事了，高阿姨让他给果儿辅导功课，果儿爽快的答应了，说了自己做好的卷子都让王艺锦来改，这样好提高效率。这样两人便在图书馆，后来王睿也来了，她的成绩也提高了不少。
到了农历六月二十八这天，果儿没有在家学习，也和王艺锦说了不去图书馆，她去了一个咖啡馆。这个咖啡馆是记忆中的唐果儿自己一个人在她和王铭结婚前在这天必去的。因为这天是唐果儿的生日。说起来自己也不知道生日是哪天，派出所将自己的生日定在了自己到派出所报案的日子，这个自己倒是无所谓，当时梁警官打电话给自己，自己想快点有个身份证就说随便了。
到了咖啡馆，还好这咖啡馆还在。成都人民习惯了喝茶，茶馆远比咖啡馆要多得多，能够十几年时间不倒闭，果儿觉得这咖啡馆一定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凭着记忆，果儿走向了二楼，找到了柱子后面那个位置。那副画还挂在那个柱子上，很好。
果儿放下书包，刚刚坐下，服务员小姐却对果儿说：“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有客人已经定了这个位置了！”
“那你们没有放留座的牌子啊，我就喜欢这里。”
“啊，小姐，没有留座是我们工作的疏忽。能不能请你换个座位，这大厅里的其它位置随便你选，你点的咖啡饮品全部给你打六折，你看怎么样？”来了一位穿着黑色小西装的大堂经理。
“嗯，好吧。反正我也不是特别喜欢那里，在这里看那幅画可以看得更好。”果儿把书包拎起来，扔向后面的那个桌子。果儿倒是要看看是谁定了这个位置。
点了一壶水果茶，果儿便摊开了数学书和作业，就算来装逼也不能改变自己是个学生的事实。一开始果儿还抬头看看，可是老不见有人来，果儿就忘记了这事，把自己都泡在了几何题里。
“文文！你怎么在这里！”果儿一抬头看到了唐果儿本人。
“我来这里吹空调，写作业。唐姐姐，你怎么来了？”
“这个待会儿再告诉你！服务员！”唐果儿朝服务员挥挥手。确是大堂经理走了过来。
“你好，唐小姐，谢谢你光临本店，请问你有什么吩咐？本店今天会照例送你一份生日蛋糕。”
“另外再加一份蛋糕，还有来一杯卡布奇诺。”
“好的，唐小姐，你是要坐你预定的位置还是坐这里？”
“就这里好了！”
“好的。你请稍等。”
“唐姐姐，你怎么有空来这里？你今天不上班吗？我记得今天可是周五。”果儿可不相信唐果儿来这里是为了给她自己过生日。
“我来给自己过生日！别提什么上班了！产假满了我回原单位上班，不知为何，各种恶心我，他们不能开除哺乳期的女员工，就只能恶心人。你也知道我做设计的，原本只要手下的小朋友不出什么大错，能按时交图，以前她们都是给我请假，我基本上也都同意了。结果现在说需要财务总监签字了，我就不明白，她一个财务懂什么设计，平时加班的时候也不见给大家多算工资，现在就连加班也要批准了，而且加班还只有饭补，加够一个半小时才加叫加班，真是脑子有病！现在我手下小朋友已经走了两个了，栽培两个小朋友多不容易，找新人又要从头讲从头教。说完了小朋友再说我，现在哺乳期的女员工国家规定不是都有两个小时的假吗，公司让我中午休，中午两个小时我回家都要一个小时，来回两小时刚好用完，能哺个屁的乳，我提出换个时间，结果公司还不同意，你说是不是恶心我。”唐果儿刚刚坐下来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果儿有些尴尬，好在只有她们两个客人。
“我给你说这些，你肯定觉得很奇怪，还不好怎么接我的话吧。你就听好了，我就想找个人说说。”
“唐姐姐，你上班也真辛苦啊，要不还个工作试试呢？”
“上班哪里有不辛苦的，换工作也一样辛苦。我产假还是有工资的呢，虽然是基本工资，少了些，但是在家里都没地位了，但是女人还是要上班。你看我现在年纪也大了，现在随便找个什么工作都要三十五岁以下，我要是不找到了再换，恐怕就难了。他们恶心我，我也不怕，公司附近有个茶馆，我每天中午就在茶馆叫个最便宜的茶睡两个小时。今天我过生日，这两个小时我就来这里。王铭估计忘记了，什么话都没有，没有认识他以前，每年过生日我都来这里，坐那儿，今天本来想来缅怀一下时光的，没想到碰到你了。”
“唐姐姐，生日快乐！我可什么都没有准备啊。”
第四章 天高任鸟飞 1
“要你准备什么，真是，你也不知道不是吗？我来的时候就想，真想看看年轻的自己当初的样子，想着自己以后还是要好好努力，好好生活。没想到碰到你。初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就是年轻的我，会画画，会跳舞，和我还有那么一丢丢像，而且比我那时候还更优秀，目标更加明确。真的很高兴和你聊天的。”
“唐姐姐，我也很高兴和你聊天。没想到你也有那么多烦恼，我想王大哥他肯定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呢！”
“是人都会烦恼嘛！不过和你说了我好多了。上次要不是你来看我，我有信心重新开始画画，我觉得我都要得产后抑郁症了，其实很多次想找你出来喝茶聊天的，我怕打扰你学习。再说我男人王铭，他是很好，只是现在我们结婚都十几年了，你知道吗，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我们两个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过了好几天，他父母亲打电话来我俩才想起来，就那么相对笑了笑就过了。时间啊，怎么跑的那么快！他就算是忘记了我也不会怪他的。我们两个现在不是爱人，是亲人。现在他还会问我喜欢哪个男神，还给我买周边呢，我说什么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我还是最喜欢杀生丸了！”
“啊，我也是！不过你这个年纪，还喜欢我男神，真是太好了，证明我男神魅力不倒！”
“我现在数学那么差，估计以前都把数学课的时间用在看漫画或者动画上了。”
“最近有高桥老师新作的剧场版，估计你没时间看了，到时候我帮你一起去看了，等你高考完了，我们找个地方一起看动画片。”
“好啊，好啊。”
好在唐果儿中午只有两个小时时间，要不然两人真的能聊到天黑。中午果儿吃了蛋糕，又吃了点简餐，到了下午才回去，心里虽然痒得很，但是果儿一直没有用手机去搜索过最新的动画片，等高考完了再看个够吧，为了以后的生活，现在只能暂时牺牲自己的某些爱好了。
开学前，梁警官按果儿身份证的日子给她过了个生日，所长还有好几个派出所的同志给果儿送了礼物，不是什么习题，有衣服、毛绒玩具、还有杀生丸的古董海报。
秦小明又送了一套英文版的书籍，还送了自己一个超大的茶杯和煮水果茶的一套工具，什么酒精灯、茶壶、茶杯，个个亮晶晶的，看到是很好看，只是果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悠闲的泡上一壶茶。
高三开学的时候，果儿的数学甚至超过了班上的某些同学，果儿暗暗庆幸自己母亲和父亲给了自己一个比别人稍稍聪明的大脑，不过果儿也知道这和自己的努力还有老师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不过自从自己数学成绩开始好起来，魏老师就找过自己好几次，问自己还要不要去参加艺考。以魏老师的判断，自己现在这个成绩加上自己的努力劲头，上个一般的二本院校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再加把劲，一本那也是有可能的，如果要去参加艺考的话，一来联考至少要浪费一周的时间，参加各大美术院校各自的考试的话，一个院校起码就是一周，浪费的时间可是补不回来的。不过以果儿的美术成绩和文化成绩，考个美术院校应该不成问题。
选择摆在这里了，就看果儿怎么选择了。
一直以来，果儿都知道自己很多时候都是被动选择，这次自己真要好好选择了。果儿想自己没了飞龙号救治估计也有只能活十来年了，或许自己正是因为没有了飞龙号现在才更应该好好规划。
艺术类学校，非艺术学校，这是两种选择。
非艺术院校内就有很多专业和方向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喜欢什么？自己并没有几十年的人生等着自己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果儿好几天，看着王睿她们离开自己去某大学集训，果儿虽然知道自己不用去，她对自己画画还是相当有信心的，而且老师每天训练什么类容，王睿都会发给她，在这方面自己肯定是比大部分人优秀的，但是果儿总觉得自己这样就错过了什么。
不过果儿决定还是放下这个事情。还有美术联考还有一个月，果儿想自己已经报了名，到时候除了美术考试，不要忘了刷题就好了。各大美术院校的的考试一般要到了过年之后，再说了，现在自己一样有可以报考其他院校的资格，填志愿也是分数出来之后，与唐果儿上学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怕什么呢！
果儿知道自己现在很大一部分犹豫的原因是因为秦小明，毕竟自己叫了他师父，要是自己不去学画画，转而去学了其他的，那他之前那些所做作为不都是浪费了吗？还有就是果儿觉得自己拥有的毕竟是唐果儿的记忆，她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不是喜欢画画，要是以后以画画为职业或者像唐果儿一样作为一个设计师，果儿怀疑自己坚持不下去，说不定到了中途又想换别的职业，要是走了画画这条路能换的职业就寥寥无几了。
果儿决定在过年的时候一定要拿出一个定论来。她想找个人商谈一下，是克莉斯多，还是梁警官还是王艺锦还是王铭还是唐果儿？自己认识的也无非就是那几个人，老师是不会帮自己做决定的，她已经说了明确让自己选择。
以前弹幕里经常有人说，小孩才做选择，是男人全部都要，自己现在全部都要肯定是不可能的。不管果儿决定与否，地球都没有忘记自转，放寒假了。
按照果儿的进度，她已经完全赶上了办理的同学，果儿的努力同学们都看在眼里，班级里的学习氛围好得很，最高兴的应该就是魏老师了，因为现在果儿的成绩已经不再拖后腿，作为四大金刚之一是王大少也变了个人似的，每次考卷都好好完成了，他稳定的进入了班级前三名，如此一来四班的平均成绩已经远远超过了二班，魏老师每次看他们下了课都在认真学习，还经常撵他们去操场上跑跑。
寒假结束的时候，魏老师问大家有什么想考的学校，可以在寒假的时候和家人去看看，不过别忘了看书复习，说完看看果儿又看看其他人。果儿假装看着外面，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考什么学校。
放假的第二天，王睿就约了果儿到图书馆学习，当然了还有王艺锦。
在果儿眼中，王艺锦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瘦，可能是果儿的错觉，果儿觉得他的头发少了些。三人在图书馆的外面聊了几句，王艺锦知道果儿的成绩的时候都瞪大了眼睛，不过他又说如果王睿也有果儿那么拼命的话，成绩也应该不差，又说要是自己有果儿一半拼命的话，没准上什么复大浙大了。
果儿真是想揍人，王艺锦这明显就在表扬他自己，听老师说浙大排名第三、接着便是上海交大和复旦大学，他现在上的川大也不差，排名全国第八好吗？难道自己非得要上个清华北大才能打压一下王艺锦的嚣张气焰？不，不，自己想要商谈的人就是王艺锦了，果儿比较来比较去，觉得自己认识的人中就王艺锦比较靠谱，一来他不会太偏袒谁，二来上了半年大学，见识应该和高中有所不同了，第三点就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应该比同龄人都要成熟。
第四章 天高任鸟飞 2
不过就现在王艺锦的状态，显然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自己正试图王睿面前展现他的幽默感，而且他的眼睛也没有离开过王睿，果儿摇摇头，心想今天不适合做志愿咨询。看来还是多刷几套题就回家好了。
寒假过了没几天，唐果儿请果儿见一面，说苗苗来了，想她了。果儿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苗苗没有和果儿父母一起住，现在唐果儿的父母都忙着照看果儿的小孩，那苗苗谁在管呢？她还是的小孩儿啊。
果儿答应了去唐果儿家里看苗苗和她的大小两个宝贝。
见到苗苗，果儿吓了一跳，唐苗苗已经完全瘦下来了，大概只有90来斤，这下两人真的是像极了。当然这下少不了拍照了。果儿虽然想问苗苗为什么没有和她姐姐还有父母亲住一起，但是又觉得不太礼貌，就没好意思问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果儿总感觉有苗苗在旁边自己和唐果儿聊的也没那么火热了。苗苗总把自己当做是同龄人，可是自己知道自己起码是活了三十几年的人了，在果儿的眼里，唐苗苗的行为难免有些幼稚。
“文文姐姐，我怎么觉得你和姐姐一样无聊，是不是你在她家不自在？反正你也防寒假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回我外婆家吧！”
“你寒假不住你姐姐这里？你们不是亲姐妹吗？”
“是亲姐妹，但是我和姐姐不一样，我从小就是被父母扔出去的人。”
“你这个小孩子，说什么话呢？”唐果儿在一旁说道。
“本来就是。”苗苗白了唐果儿一眼。
“她啊，小的时候就被我小姨给领养去了，挨着外婆和小姨一家长大的。”唐果儿倒是不避讳，直接说了出来。“你这孩子，有什么不满意的？小姨还有小姨夫送你去最好的私立学校，给你上各种培训课程，每年还去外国旅游，对你那么好。”
“是很好，但是现在她们去世了啊，搞得我更加想他们了啊。外婆不想呆城里，她要回老家那我也只好回到老家了。爸妈不仅不把我的户口迁过来，还要让我改我姨父的姓，姓唐有什么不好，非要信李，唐苗苗显然要比李苗苗好听啊。还好当初姨妈姨父没有让我改姓。”
“小姨和姨父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但是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不是吗？迁户口是简单，查了DNA当然可以签，可是爸妈是不会答应的，你最好什么时候把姓改了。”
果儿听出了个大概，当然这些都是苗苗她们的家事，自己当然不好说什么。
“还有，爸妈多次请外婆过来住，她不愿意，你要是愿意过来住也可以啊。”
“我不过来，我和外婆在一起才好。”
“那你就不要抱怨了，反正你也这么大了，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还有你姐夫，还有爸妈商量，你要是不愿意，找文文也可以的。你不好好学习，我看你以后怎么管理姨父留给你的公司。”
“我不想管理什么公司好吗？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好吗？我要当个宇航员！”
“当宇航员有什么好，那么危险！再说了，你可以用你公司赚的钱去投资宇宙开发啊，不过看你现在的成绩，难啊！你今年就高二了吧？以前小姨是打算让你出国的，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我要在国内上了大学才出去，现在国内的大学也不差。”
“参加国内的高考？你以前一直上的私立学校就怕你考不上！”
“你不要小看人，都是一样的父母，再说了我数学这次可是满分！”
“那语文呢？英语我就不问了，这个我还是相信你的，毕竟是从小就在国外生活了好几年的人。物理化学历史地理政治生物这些课程呢？”
“哎，我语文还是老样子，没起色，就算是上了各种培训班，那也不行。”
“文文，这个事情我看只有教给你来辅导了。”
“啊？”果儿有些诧异，毕竟自己刚刚正在脑补苗苗的养父母呢。
“没有什么啊，我知道你情况，我家王铭悄悄和派出所的梁警官一直在联系呢。她说你语文一直都好着呢，现在数学成绩也提高了。”
“语文没有技巧啊，前面的基础知识那只能死记硬背，后面有的题都是靠平时的阅读积累啊，还有文言文和古诗词这一板块是绝对不能丢分的，现在的作文只要不偏题，把论点阐述清楚分差也不大，难一点的大概就是阅读理解了，这个主要也是靠平时阅读积累，另外要看清楚题目要求，就这样了，这就是我的秘诀了。”果儿一点没保留，她自己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基础题我每次还是要丢两三分，古诗还好，文言文够呛，阅读理解最差，作文有培训老师，基本还行。”
“基础分最好是一分都不丢，这种东西就和你数学公式一样，记下来就好了。文言文我给你推荐几本古书，你看了全部弄懂了，基本上就不会错了。阅读我没办法帮你，大概你在国外生活的那几年你的脑回路同天朝人已经不一样了。”果儿说完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什么脑回路不一样，姐姐，文文姐姐她这是骂我呢！”
“哪里，这么大了还撒娇，你就装。我也觉得你脑回路和我们不同，你姐姐我小时候起也是数学不好，你数学好，这就是证明，回头找文文姐要你的古书，啊，乖。你现在到屋里和王瑞雪玩玩，顺便看看她的数学题，等王乐乐睡醒了你在和王乐乐一起玩，他最喜欢你了。”
“姐，你这是撵我走啊，你要和文文姐说什么悄悄话？啊？我喜欢和文文姐姐在一起。和文文姐姐在一起我感觉挺舒服，挺安心的。”
“你知道什么要安心，我们没有什么悄悄话，我们要去书房讨论画画的事情，你又不喜欢。”
“好好好。我去给你女儿辅导作业，我要是生气了打了瑞雪你可不要生气。”
“打，使劲打，别打脸哈。”
果儿不知道唐果儿要和她说什么，非要到书房，便只好跟了去，看到果儿端了茶杯，自己也把茶杯端了进去。
一进书房，唐果儿把茶杯往书桌上一放，空调地暖一开，就把外套给脱了。
“文文，你也脱了，你看我有没有比暑假里瘦一点？”唐果儿转了一个圈。
“嗯，瘦很多了。”
“我天天晚上借口画画在书房里减肥呢！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瘦下来。”唐果儿开始做拉伸运动。
“只是运动的话，一年最多瘦十斤吧，但是锻炼会让身形变好看。”
“文文，你要是结了婚，生了娃可千万不能放纵自己，我就是生了瑞雪没锻炼，现在怕是锻炼不回原来的样子了。当初我大学时候可是韩舞社的，没想到吧？哎，生了瑞雪的时候124斤，一个月满了，138斤，天知道当初我经历了什么。来，帮我压压腿。”
“唐姐姐，锻炼什么时候都不晚的，我相信你，你看起来就是很自律的人。”
“嗯，以前挺自律，生了小孩一切都变了，当然了很大一部分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想现在锻炼也不迟。我要让公司里那些小妖精老女人看见我都眼睛冒火。”
“啊，对了，上次那些人没给你小鞋穿了吧？”
第四章 天高任鸟飞 3
“哺乳期满了，反正也没假了，无所谓了，我每天干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我现在已经学会把压力都丢给别人了，我这个小组能做的我当然做，做不了的，时间不够的，我直接和老板说，把压力都给他了，要么给我加人，要么给其他小组，要么加时间，反正就那样，工程上有什么事，我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的直接打电话给老板，需要拍板的事情，我也都向他汇报就是了，反正他也是设计师出身，懂得起。这个你放心，你唐姐姐我上这么多年班那也不是白上的。”
“嗯，唐姐姐，那你现在喜不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啊？还有喜不喜欢画画？”
“哈哈，干嘛问这个？画画肯定是喜欢的，虽然画的不好，也没有以画画为生。现在的工作喜不喜欢就不好说了。让我理一下，现在这个工作对我来说，应该是我还有点用的证明吧，至少还有人需要我，我也能靠这点技能挣点小钱，满足我其它的爱好，挺好的。”
“那你觉得设计这个工作本身这么样？”
“刚刚参加工作，那时候还是个绘图员，当有一天看到自己画的图纸被制成蓝图的时候还是很有成就感的。现在也就觉得就那么回事了，有时候还巴不得图纸上不签自己的名字才好。”
“为什么啊？”
“室内设计，说白了就是装修设计，你想想有什么室内设计是永恒的吗？永恒就不说了，能管个二十年怕是已经顶天了，当然了什么纪念堂，什么大会堂的除外，这些本身就和建筑设计一起的。知道广州中山纪念堂吗？那里可以去看一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设计师是吕彦直前辈，那建筑和室内，小到屋檐上的脊兽那都是经过设计的，那才叫设计，我们那平日里设计的都是什么，经常是一个方案用很多地方，图纸套来套去，所以图纸上有没有自己的名字真的无所谓。还有，现在年纪大了怕麻烦，施工队不是每个人都是有经验的老师傅，常常都有错的，小错还好，被看见了还好，要是没发现像是什么隐蔽工程出了问题，那设计室可是要担责任的啊。”说起工作唐果儿那可是有一大堆话要说。
“那你觉得我要是靠卖画为生能养活自己吗？”
“啊，对了，你明年也要选学校了专业了。你看我天天围着老公孩子转，我把这事都给忘了！那啥，你千万别学设计，女孩子做这个太命苦了。你不要看现在那些房子都是精装房，感觉没什么设计可做了，刚出来工作，那几乎是天天加班，你看我的白头发。”唐果儿正好在压腿，用手指指自己的头，果儿发现板栗色的头发根部有一部分是黑色，还有一部分是白色。“至于你问的卖画能不能养活自己这可不好说，绘画专业出来不仅仅只有自己画画来卖这一条路。当然了你如果技艺炉火纯青想是到了冷军老师那种级别，画画也是可以的。除此之外也还有很多就业方向，当老师是个不错的选择，开画室教学生或者接工程，如果你到时候能进公安系统，当个模拟画像师还是不错的，时间比较固定有保障又没有什么危险，还有你那个师傅厉害的很，你进去了也能晋升。”
“唐姐姐，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画画，我觉得吧，我画的画虽然很像，但是没有灵气，你知道吗，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什么天赋，你可能觉得我在瞎说，但是我自己有那种感觉。我觉得我以此为生的话，恐怕有一天我会拿不起画笔。”
“我知道那种感觉，你说不定现在是进入到瓶颈期了，不要怕，因为是人，我们才会怀疑自己。你如果觉得你没有天赋，还有害怕将来有一天因为生活压力厌倦画画，你现在的成绩你也可以选择别的职业，把绘画当作自己的爱好就好了，只是千万不要放弃。关键是你自己怎么想的。”
“唐姐姐，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还不知道怎么和师父说。”
“我相信你师父会尊重你的选择的。你就不要担忧了，还有一学期，努力向前冲就对了！来，我们练点基本功，从头部开始到肩膀、胸然后是腰部，今天先锻炼，明天在学习。”唐果儿将书柜的折叠柜门那开来，全都是一面面镜子。“地方有点小，将就了，我懒得挪书桌了。”
“嗯，等我放点音乐。”果儿之前就和唐果儿一起在拉伸，这会儿打开了手机。“不会吵到你家小乐乐吧？”
“不会，我这书房隔音好着呢，一个在里面不弄出点声响还有点怕。”
两人对着镜子一前一后的站好了，音乐一响，便开始练起基本功来。要命的是两人步调相当一致，左边几下，右边几下，唐果儿一开始觉得还有些意外，但没过多久，便只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来是个相当自恋的人啊。
果儿其实在梦里都梦到过这样的情景，两人像是被人操控的机械人一样，做着同样的动作甚至是想同的表情，这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有着她的部分记忆了，可是为何移植给自己的记忆终止在了2018年左右呢？是不是那个时候是唐果儿怀孕的时候呢？唐果儿是不是也遭受过火灾呢？看着唐果儿，果儿有些走神。
“文文，你专心点啦，想什么去了？”
“啊，我看我们这么默契，反而有些慌了。”
“跳舞的时候就要想着好好跳舞！”唐果儿很严肃，果儿看到她已经开始冒汗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嗯，知道了。”果儿看着眼前这个努力打磨自己身体的人怎么也不能想象出她发现自己脑袋里有肿瘤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会有怎样的想法。虽然果儿知道了她最后选择了冷冻自己，没有选择做放疗或者化疗来控制病情延长生命，但这并不代表唐果儿不爱生活不爱生命，也不代表她不爱自己身边的人，不顾及他们的感受，相反，果儿觉得唐果儿是爱极了这个世界才会这样。
一番运动下来，果儿也出了一身汗，两人在书房又聊了一会儿天，汗差不多干了才出来。有这样一个可以说话的伙伴，果儿觉得挺好的。
出来之后，饭菜已经摆上了桌子，唐果儿、苗苗和她们父母、瑞雪，王铭在公司加班，果儿有些不好意思。
吃到一半，乐乐哭了，听到这哭声，果儿觉得自己**一阵疼痛。旁边的唐果儿洗了手，拿了准备好的奶瓶进了屋子。
苗苗父母亲便一个劲儿的给果儿夹菜。
第四章 天高任鸟飞 4
果儿只好说着谢谢，然后把饭菜都吃到了肚子里。过了好一阵，糖果儿才出来，而且还抱着乐乐。
“来，交给我吧，他的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先吃饭，已经都冷了。”乐乐外公接过了孩子。
“嗯，谢谢爸爸。”
“爸爸、爸爸。”乐乐高兴的喊着。
“你应该叫我外公！外公！”乐乐外公一板一眼的教乐乐。
“爸，他还不会叫外公呢！”
“你说乐乐是不是说话太晚了？我记得小雪这么大的时候说话可是能说完整的句子了啊。”乐乐外婆给唐果儿夹了个鸡腿。
“妈，你担心什么呢？男孩子语言发育晚很正常的。再说小雪那就是妈妈你天天教的太多了。”唐果儿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口饭。
“来，换我抱抱吧，伯伯您还没有喝汤呢！”果儿放下了碗筷，“我已经吃好了。”
“乐乐这小子劲儿大得很，我怕你抱不住！而且他有点认生了。”
“爸，你就放心给文文，她胳膊上都是肌肉，让她体验一下养小孩的辛苦。要是他哭闹你再接手也不迟。”
“嘿嘿。乐乐，来，让小姨抱抱。”果儿笑笑，向乐乐伸出手。
“爸爸、爸爸。”乐乐还是喊着爸爸，但是向果儿也伸出了双手。
“哇，文文姐你好厉害！这小家伙就是不要我这个正牌小姨，我伸手她就哭，这个臭小子居然要你抱。”
果儿接过乐乐，让他坐在自己一只腿上，一只手抱住他腋下，另外一只手拿过一个玩具和他玩。
“文文，我看你这架势就是抱过孩子的，你家里说不定有比你小得多的弟弟妹妹呢！”乐乐外婆说道。
“有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到现在都没有人愿意认领我。哎。”果儿假装叹了口气。“不过伯伯阿姨您们不用担心我，我现在也挺好的，有学上，有衣穿，有饭吃，关键是还有很多关心我的人。我挺感谢您们的，真的。”
“哎呀，快别说了。这种话题不适合吃饭的时候讨论，会影响消化的。”唐果儿根本就能叫吃饭，完全是在狼吞虎咽。
“就是，文文姐，待会儿把乐乐丢给姐姐，我们去逛街！看个电影，吃个饭，吃点好吃的。”
“你好不容易减下来的，你确定要去看电影吃爆米花或者其它的好吃的？”唐果儿吃着饭呢也不忘记关心苗苗。
“这不逛街走路要消耗的嘛！”
“苗苗。下午我就不能陪你逛街了，一会儿我还得回去，下午约了修热水器的人上门修热水器，我不想事事都麻烦梁警官，年底了，她很忙，腾不出时间来。”
“那好吧，毕竟你现在是寄人篱下，等你大学毕业了，工作了，你就搬出来吧，和我一起住，我们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哈哈，苗苗，这个到时候再说吧，我都还没有定考哪里的大学呢！”
“读书嘛可以去外面，但是工作就还是回成都来吧！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我们都很不放心。”乐乐外婆说道。
“阿姨，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大学就那么几年。”果儿不想别人为自己担心。“到时候说不定还到唐姐姐家里蹭吃蹭喝呢！”
“那可就说好了啊。”乐乐外婆眼神坚决。
“嗯。”
一直到唐果儿吃好饭，乐乐都在果儿腿上乖乖的坐着，乐乐外婆收拾碗筷的时候，果儿又带乐乐到了书房，苗苗也跟了进去，大约是吃了饭，屋子里又很暖和，果儿又给乐乐念书的缘故，乐乐睡着了。果儿看着在自己臂弯里熟睡的乐乐，当然心里会想起自己的孩子，特别的炘儿，自己离开他的时候他还那么小，果儿正想着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苗苗一把抓住了自己，迷迷糊糊的说道：“文文姐姐，我觉得你将来会是个好妈妈。”说完把她的头也枕在了果儿的大腿上。
好半天，果儿觉得自己腿麻了也不敢动一下。唐果儿进来看到她这一幕，笑了笑，取了个枕头给苗苗垫上，又抱走了乐乐。
等唐果儿收拾好，果儿才和她告别，分别的时候，果儿觉得有些依依不舍，大约是这个家太温暖了吧。
回家的路上，果儿收到了秦小明的消息，问她在不在家，说是有东西要给她。果儿没有想到要怎么和秦小明说自己专业的选择，只好说自己在唐果儿家里，要晚上才到家，中途只有去个茶馆学习，幸好自己背了作业。
等到晚上回去的时候，果儿发现秦小明在门口等着她，果儿一下觉得自己好心虚，就像那种吊着别人的绿茶婊一样。
“师父，你等很久了啊？”
“没有，我刚刚上来，我想这会儿梁警官应该也下班了，来看看。”
“哦。”果儿开了门，“师父，你要进来吗？”
“我就不进去了。这个是给你和梁警官的。”
“哎，是什么？”果儿有些诧异。
“喜糖，还有请帖。”
“啊，恭喜师父，祝师父和师娘白头到老！”果儿接过了袋子笑嘻嘻的说道。
“嗯，记得要给梁警官啊。我走了，还有，作业还是要交的。关好门。”
“嗯，师父拜拜！”
关上门，果儿觉得自己没什么力气，这感觉就像是记忆中唐果儿自己画古典油画画到一半受到打击的时候的那种感觉一样。
当初学校并没有这门课程，她偶然在网上看了古典油画《安娜》的教程，一直心痒痒，决心自己也要画一幅，当她看了好几遍视频，自己坚持着上完第二遍色并且觉得自己画得还不错的时候，再打开那个教程，果儿一对比顿时觉得自己画的都是狗屎，那几天果儿觉得自己再也不愿意看自己那幅画一眼。
当然了，果儿最后还是坚持了几个月，把那副画完成了，毕竟只要开始画画就已经投入了，没有产出怎么行。这幅画后来还卖了两千元，现在还挂在唐果儿经常去的那个咖啡馆的柱子上呢。
“艹，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可是三四个孩子的妈妈了，装什么装，过两天就好了，正好自己也可以放心去摊牌并且选择自己想选的专业了。”果儿靠在门后，拿出喜糖的盒子，拆开一个，当即就吃了一个，巧克力可真甜，自己回到天朝就还没有吃过巧克力呢！
果儿把带子往沙发上一扔，刚刚坐下来，门铃响了。
“师父，你还有什么事吗？”果儿慌忙跳起来，开了门。
“咦？秦小明来过了？”门外的是梁警官两个手都拎着东西。
“嗯，发喜糖来了。”果儿接过了牛奶。“梁姐，我还没做饭呢。”
“没关系，晚上我来煮面条。”
第四章 天高任鸟飞 5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说你师父来发喜糖来了？他发谁的喜糖？”
“还能发别人的喜糖？可定是他的了。”
“你糖都吃嘴巴里了，还不把请帖打开来看看？”
“梁姐，我不想看了，要不你来看，我去煮面？我煮的面也还可以。”
“别，别，你去看书，这个事情呢要分清轻重缓急，反正喜糖请帖在哪里有不会跑，吃面的时候一样可以看，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我洗个手就煮面，你趁机背几个单词。”
“嗯。”果儿进了自己房间，拿出习题集来，大概就只做了三道题，梁警官就叫吃饭了，果儿一看时间，起码过去了半小时，自己今天速度太慢了。
“果儿，前一阵都没好好和你说说话，今天我想和你说点事儿。”
“梁姐，什么事你直接说好了。”
“你这孩子，我知道你比较有自己的想法，也比较独立，梁姐我可能比你也大不了几岁，自己也没有孩子，所以说的话也不一定对，你自己先琢磨着。”
“梁姐，你就直说了吧，什么事情啊？”
“是这样，这学期我去接你的时候，其实是下午就到了，你的班主任还有你们那校长找了我，你不要怕，不是你表现不好，就是你太优秀了，魏老师才找我的。”
“嗯，然后呢？”
“魏老师把她对于你以后要考的学校大概和我介绍了一下，说你现在成绩还可以，有很多选择。主要是你家人现在都联系不上，她希望你选学校能谨慎点，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嗯，魏老师对我也说过了。”
“这放假都好多天了，我也考虑了好多天，你梁姐我当初就是一腔热血，可是现在只是个户籍警，我想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你可以选择你自己喜欢的，以后即可以挣钱又可以当做是爱好的。”
“梁姐，我知道了，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搞得我好紧张。”
“那你出了绘画还喜欢什么？”
“我喜欢的多了，如果成绩够的上，我希望能去设计宇宙飞船什么的，不过我想这有可能是痴人说梦。”果儿想，这样的专业如果自己够优秀，总有一天会与被抓到的飞龙号相遇吧。
“那你可要努力了，只可惜这样的话，我们公安系统少了一个能干的人才啊。”
“嗯，我会的，还有几个月，成绩出来再说吧，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一个劲儿的向前冲就是了。”
“哈哈哈，有你这劲头我就放心，你这个状态我感觉你什么大学都能上！现在我看看你师父送的是什么喜糖。”梁姐从沙发上拿起了纸袋。
“婚礼请柬，敬请您光临秦小明先生与欧阳丹小姐的婚礼，时间2032年1月12日，星期日，农历冬月三十，酒店XXXXXXXXXX，地址XXXXXXXXXXX，……”梁警官一直在念，果儿却是没有听进去。
“梁姐，我到时候就不去了，你帮我带个红包给师父就是了。”
“你怎么能不去呢？以后如果要在公安系统混，这种场合你怎么能不去，你现在在我们系统算是小有名气的，到时候你师父领着你就在各领导坐的桌子走上这么一遭，大家都认识你了。”
“可是，我就是还没有想好以后要做什么啊，婚礼不都得几个小时吗，我怕浪费时间，还有万一我以后不在这个系统混，那我师父还有所长岂不是都没有面子？”
“不会没有面子的，只要你有更好的发展，再说了，你以后还是可以当我们的顾问啊，要是来不及一样也可以找你给犯罪嫌疑人画像的，不存在什么面子不面子。你师父对你挺好的，给你买那么多书，那么多习题，你不去肯定说不过去，以后你可是还要在这个小区住好几年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看还是去的好。”
“哎，好吧，到时候我去就好了，我看星期天，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只是去好麻烦，我都没有什么衣服，最好看的就是校服的礼服了，总不能穿着校服去吧？”
“到时候梁姐给你买回来，你就在家看书，保证你不难看又不会抢了新娘子的风头。”
“就平常一点的，日常的衣服就可以了，谢谢梁姐。”
晚上睡觉的时候，果儿想着要给师父发个恭喜什么的，又觉得没有必要，抱着英语词典边背便睡着了。
婚礼的前一天，梁警官帮果儿买的衣服、鞋子到了，果儿打开一看，傻眼了，居然是粉色系的Lolita外套，果儿完完全全没有想要穿这种衣服的冲动。都老妖怪了，怎么能穿这样的夸张的衣服，一抹多的小蝴蝶结，背后大大的蝴蝶结，下摆和领子还是荷叶边的样式，还有很多的金线。
看到果儿的表情，梁警官一下子跌倒了谷底，也不问她了，只是说明天她自己再去街上的商店买。
果儿看她那么难过，便说自己穿就是了。梁警官高兴地像个小孩子让她赶紧去试试。试一下不要紧，最后梁警官居然从她房间里那了好多出来，凑了好几套，真看不出来她还有收集Lolita裙子的爱好。
当然了，穿着这么一套衣服是需要勇气的，特别是梁警官穿着制服走在自己后面的时候，果儿觉得自己和梁警官现在的情形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被警官逮了个正着这种情况。幸好自己拒绝了梁警官给的特别夸张的花丸帽，自己只把头发松松散散的挽了个发髻插了个发簪这样，要不然看自己的人就更多了。
到酒店的时候，伴郎和伴娘在酒店门口迎接大家，果儿和梁警官一直等到所长他们一起来了才进去，果儿觉得自己今天的穿着在他们一群制服中间太显眼了，早知道还不如穿自己的高中校服来了。
新娘欧阳丹和新郎秦小明在2楼的大厅入口处，所长梁警官他们一个一个递上红包送上祝福。到果儿的时候，果儿都不敢看秦小明，只是将红包递给新娘子，说了声：“师娘好，祝你们幸福。”就跑开了。
“其实自己可以表现得更大方更镇静的。”坐下来之后果儿这样想。
“果儿，来我带你见见其他人。”所长对果儿说道。
“不，所长，您老人家放过我吧，我今天穿这一身，我就坐这儿，哪儿也不去。”
“好歹我还认识几个人，都是公安厅里的，他们和你师父关系也很好，我带你去见比你师父带你去更合适，你师父他今天可没空。”
“不，所长，您饶了我，我去个卫生间。”果儿站起来就往卫生间跑去。
第四章 天高任鸟飞 6
果儿去了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婚礼还没开始，果儿记得说好了婚礼是十二点十八分开始，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二十分了。不过晚点也是有可能的，果儿也没觉得多奇怪，毕竟中间舞台的白纱已经拉上了，主持人和伴郎伴娘都已经站在白纱后面了。
其实整个厅里实际上也就八桌，果儿从卫生间一出来，大家都得到。
果儿回到位置上，所长又要拉她去见那些领导，果儿这次再没有借口拒绝了，只好跟了去，领导们全都穿着制服，不过果儿这眼神过目不忘，每个人的面部特这那可是记得相当清楚，这有个好处是名字觉得不会记混了。
“小李啊，你今年已经高三了，那可得抓紧时间学习，虽说我们可以特招，但是这样别人容易说我们走后门，什么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要是能考上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中国刑事警察学院或者政法大学什么的那就最好了。”
“谢谢王局，我只能说争取吧。”
“小李，你这绘画技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的？我们秦副科长对你期望和评价很高的。”
“段科长，我也不知道，我好想很早前就会了，要是能想起来，我肯定就能知道我的家人了。像我这样的，我想王局长说的那学校政审我怕我都过不了。”
“没有的事，你要是担心这个，我找个老革命家将你户口迁过去就是了。”
“啊，不麻烦您了王局长，谢谢您。”
“小果，我记得秦小明同志说过你肖像也画的特好，什么时候给我画个全家福？”
“哎，我说陆副局长，这个可不行，她马上就要高考了，哪有时间画这个，再说了，李文果现在什么都是我所里出钱的，你找她画画，行，得收钱，我看淘宝价画一个人两千，算你便宜点，一千五好了，你几个人，至少也得四个，六千块，先交三千块，买画布，买颜料，啊，交钱，交钱。”果儿还没有回答呢，郑所长就说开了。
“一天就在我这里哭穷，上次劫匪案子不是奖励了好几万嘛，再说了以后小果肯定不在你所里，那肯定是要到厅里来的。”
“三千一个人，一分都不能少。果儿，来我们走！”郑所长拿着果儿就要走。
“别走，别走，好商量，好商量。”
“对，不能走！我到要看看你徒弟什么样子，把你迷成这样！”果儿一时间没回过神，这声音是从台上的白纱后传来的。
“欧阳丹，请你回来！”
“我就不！”
果儿脸一下变得煞白，这他妈都什么剧情！果儿第一反应就是寻找逃跑路线。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跑不掉绝逼要挨打，而且这么多的领导，刚刚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自己可丢不起这个人，再说了，这又关系到自己师父的幸福，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是她穿着Lolita的裙子，高跟鞋，又刚好在靠近舞台的那一桌，她还没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呢，她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好在周围这些局长科长什么的那都是练过的，三两下就把欧阳丹和果儿隔开了。
秦小明也从舞台上跳了下来。
这秦小明绝逼是个蠢货！果儿想，因为秦小明没有去管欧阳丹，反而跑到了果儿这里，还问她：“果儿，你疼不疼，要不要紧？手没事吧？我代她向你道歉！”
“我册那，你怎么不叫徒弟，叫果儿是个毛线，你是诚心不想结婚了吗？”果儿觉得自己已经要疯了。
“师父，你去看看师娘，和她解释清楚。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我还等着抢手花呢！”
“李文果，你别以为你是高中生你就装可怜，你别以为你是个孤儿所有人都向着你。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好，你知道就最好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也不能好好谈话，你和师傅这婚还结不结？不结我拍屁股就走人了，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回去刷几道题。结，你就还是我师娘，我以后买水果来看你。”果儿想反正现在大家都看见了，大家心里都犯嘀咕呢，今天要么你们就结婚，要么就把话说清楚，要不然自己被人误会了，以后还怎么混？果儿就附近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那欧阳丹听了果儿这话可是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又有几个人挤到了中间，果儿一看是秦小明的父母亲，另外两个应该是欧阳丹的父母亲了。
“怎么回事，啊？丹丹，你说这怎么回事啊？”
大家都等着她回答呢。
“师父，你这婚礼还办不办？你们到民政局领证了没有？要是领了证了，那也没我什么事了。”果儿一看这欧阳丹不说话，这可不是办法啊。
“不好意思，各位领导，让你们看笑话了，今天这婚礼看样子是办不成了，就算我秦小明请大家吃个便饭了。回头各位的礼金我会如数奉还。”秦小明说话了。
“师父，你说不办就不办了啊，那不还得听听欧阳小姐怎么说吗？再说了，就算不办了也要把话说清楚了，要不然下次还有独孤丹、慕容丹的，你又怎么办？”
“好，那你说！”欧阳丹看样子还是喜欢秦小明的。
“欧阳丹准师娘，你要我说什么，你冷静下来没有？冷静了你可以问我，我保证如实回答就好了，这审问犯人嫌疑人也得讲究点技巧，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找到矛盾点才能撬开犯罪嫌疑人的嘴啊。你要是冷静下来，你就坐这儿，我也坐这儿，师父也坐这儿，还有伯伯阿姨们，还有王局、陆局、郑所长你们都坐这儿，还有梁警官也坐这儿来，我们把话说清楚，大家也做个见证，好吧？”
几个局长没说话，但是在桌子边坐了下来，伯伯和阿姨也坐了下来，最后是秦小明和欧阳丹。
“那我可问了！”
“你问吧。”
“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这个只有请所长和梁警官来说一下了。我当时是被她们通知去的。”
梁警官和所长巴拉巴拉解释了一阵。
“你们后来见过几次面？”
“等我翻微信或者记事簿，在我搬家之前，第一次是……”果儿翻了微信，有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那你搬家之后呢？”
“这个多了，一个小区，早上锻炼也经常碰见，而且师父给我布置了画画的任务。我们在微信上也经常联系，我可以把我的微信给你看。”果儿打开微信，将手机扔给了她。
“好，那秦小明，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搬家到李文果住的六冶小区那附近？”
“因为父母之前买的房子就在哪里，那里住着也不错，有地铁有公园，又是电梯，对父母来说方便，再说那房子大，当婚房也没有问题。”
“好，你继续狡辩，那你为何给她交房租？”
“什么？等等，等等。”果儿听这话觉得这就有问题了。
“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你那房子的房租都是秦小明给的，交了快一年的。”
“这个我可以解释！”郑所长说道。
“你，你和他从小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说了也不算数。”
第四章 天高任鸟飞 7
“那我来说。”梁警官说话了“这房子是我租的，最早从2029年就已经开始租了，有合约为证。那时候果儿还没有到我们派出所来报案，房子的承租人明明白白写的是我。我也不知道秦小明同志和我住一个小区。后来果儿来报案，你们都知道了，一开始她是没有地方住，住在清洁工高诗娥高大姐家里，我们所里解决了她上学问题后，提出要给他租房子的人是秦小明，因为他听高诗娥的儿子王艺锦说过高诗娥家里的情况，一室一厅，卫生间还是共用的那种，当时我们所里还没有租房这笔款项，秦小明同志当时就转了两万块钱到我私人的账号上，注明的是房租，这个钱我在我们全派出所的监督下已经将这笔钱取出来放到了备用金里，这都是有账可查的。”
“另外，秦小明同志还给果儿买过英语小说，数学习题，果儿给她画过一幅画作为拜师礼，你还想问什么？”梁警官说着说着便捏了捏果儿的手，似乎要给她勇气。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说清楚？”欧阳丹看着秦小明，秦小明不说话。“好，现在我要问她，李文果，你喜不喜欢你师父？”欧阳丹又转向了果儿。
“你就对你自己这么没信心吗？我喜不喜欢其实都没有关系。不过我想现在在场的不止是你想知道，恐怕其他人都想知道，我知道所长还有梁警官你们甚至都有撮合我和我师父的意思，今天我就告诉你们，我……”
“果儿，你别说了！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了你献上我的一切！欧阳小姐，对不起了，今天这婚我不结了。”秦小明的话给了果儿当头一棒，妈的这两个人才是绝配好不好！
“好，秦小明，我知道了，从相亲开始，先就推了三番五次，见了一面吧，我等了你三个小时，你还是穿着制服来的，这些都不说了，既然你喜欢你徒弟，你为什么要向我求婚？”
“欧阳小姐，对不起了。现在说那些都没有用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结婚了，你要是吃得下就坐下来吃个饭，你要是吃不下就麻烦你走人，你的损失我会赔偿你的。”
“我说小明，你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当初求婚的是你，现在不结的也是你，你当我们欧阳家是好欺负的吗？”欧阳丹的妈妈说话了。
“阿姨，我这徒弟我肯定还是要教的，就算是现在我和您女儿结了婚，婚后她还说这说那的话这日子怎么过？您觉得那样的话，你女儿和我会幸福吗？既然不会幸福那还不如不结，把损失减到最小。”
“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欧阳爸爸从坐下来就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不走！我要他们跪着给我道歉！”欧阳丹已经彻底失控了。“秦小明、还有秦小明父母亲，还有你，李文果！你们都得给我跪下向我认错！”
“什么？”
大家听得欧阳丹这么一说，全都惊呆了，你要赔偿就赔偿，商议不成法院见就好了，这种下跪认错有辱人格的事情，脑子正常的人一般都不会做到这一步，特别是还有年纪比自己大的人。
“欧阳小姐，别人的事情我不管，我为何要向你下跪？”
“你刚刚给我看了你的微信了，你和他第一见面就是我和他相亲的那天，你敢说你们什么事都没有？”
“现在我说什么你相信吗？我师父选择的是你啊，你现在这么激动，我也不想浪费我时间了，要下跪道歉是吧？没有关系，我现在反正都是一个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对不起了欧阳丹小姐，你原不原谅我没有关系，因为我和你根本就不搭嘎，顺带再送你三个响头，不送！”果儿下跪磕头一气呵成，这玩意儿自己又不是没做过，大明朝自己的膝盖早就跪烂了。
“好啦，师父、叔叔、阿姨，王局，所长，梁警官，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出现，出了这档乱子，但是我自认为我没做错什么。我还是个学生，过几个月还得参加高考，请原谅我提前离席了。”果儿不慌不忙的站起身，理了理裙摆，这才去了之前的那桌拿了自己的水杯这才走出酒店，当然了，梁警官也跟着跑了出来。
出了酒店，果儿没有直接回家去，她决定到上次那家咖啡馆去坐一会儿，今天这事儿太糟心了，自己要去看看墙上那个美人去。梁警官一直跟在唐果儿的身边，不过她没说话，在她看来，现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
咖啡馆的大堂经理认出了果儿，直接将她带到了楼上，还顺带夸奖了果儿的衣服，果儿说道：“这都是我身后的监护人给我选的，好看吗？”
“好看，特别适合你，李文果小姐。”经过上一次，这个经理已经记住了果儿的姓名。
“请问你要喝点什么？”
“一杯竹叶青，有的吧？”
“有的，有的。那长官，请问你呢？”
“一杯拿铁。”
“好的，请稍等。”
“果儿，今天的事情……”
“别说了，我给你讲，对面柱子上那幅画，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画的，你看画的怎么样？”
“我评论不来，就我一个外行人，我觉得有点像欧洲古典油画，这个人是谁啊？”
“这个女子叫安娜。”
“我问画这幅画的人。”
“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好吧，那我也不问了。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冷静一下，看会儿美人回去继续学习了。”
“那你师父那里呢？”
“他？他自己闯下的祸自己收拾，都三十岁的人了，难道还要我帮忙？”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的你师父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都向你告白了，以后恐怕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你怎么想的？”
“那是他自己的事！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说梁警官，我一个高三学子，你不督促我好好学习就算了，还讲这些事情让我分心，你这监护人不行啊。”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啊？”梁警官感情只听到了前半句。
“就在我被打之后，当时头有点晕，我好想记起来我喜欢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朱椿啊朱椿，你可要原谅我，我不是有意要咒你，你想对于天朝的人民群众来说，你确实已经死了。”果儿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啊？那你还想起来别的没有？”
“没有，要不你再打我几巴掌？”
“这我可不想，你那一巴掌本就是不该挨的，还有你今天下跪可是吓死我了，还顺带磕头，搞得那么顺溜，我想拉都拉不住。”
“不就下跪嘛，我膝关节好得很，没什么难度，我没有什么自尊心的，她也伤不了我。喝完咖啡我们就回去吧。”
“好，那你以后还会见你师父吧？”
“见啊，怎么不见？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不生气的。”
第四章 天高任鸟飞 8
“那样最好了，我还在想秦小明到时候要找你，怕你不见呢！”
“梁姐，你放心，我还是有思想觉悟的，事情只要说开了就好，这日子总是要过的，地球不会因为这事儿就不转了，是吧？我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呢，所以这个真的不算什么。”
“好，这就好。不过你还是要有思想准备，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不止是我们公安系统的人，还有欧阳家的亲戚，出了这个事儿，那肯定有视频有留言，说不定会影响到你，特别在你学校里，你不要去理会就是了。”
“嗯，这个我也想到了。你放心吧，平日里同学们都只顾自己学习，就算是有什么那也是一阵风就过了，对我影响不大。我反正行的正坐得端。”
“那就好。”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果儿和梁警官才一起回家去，一路上就看到梁警官一直在打字，肯定是所长还有其他同志们在关心自己，果儿只好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寒假过了快一半，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了，果儿依旧是和王睿还有王艺锦去图书馆，以前王艺锦都是看杂书，如今专业书也看上了，想来这学习压力也挺大。
王睿进步也很快，特别是英语，现在成绩也提高了不少，在一群艺考生中，文化成绩也算是前几名了。所以，果儿想一个人和他所处的环境还是相当重要的。
当然了，果儿虽说现在成绩看起来是个例外，但是果儿自己和王睿都知道这个成绩是怎么得来的，在有其他艺考生在群里或者私下说果儿脑袋好智商如何的时候，王睿都维护着果儿。
其实果儿被欧阳丹打的视频在学校同学间都传疯了，只是因为是寒假，大家没见面，所以才觉得风平浪静。这事儿王睿当然也知道了，她一直都为果儿鸣不平，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果儿，她就把这事儿又告诉了王艺锦。王艺锦只是拍拍王睿的脑袋，叫她好好背单词，其余的事情只要果儿不说就不用管。
回去的时候，走在路上，王艺锦问道：“被打了是吧？”
“嗯。”
“要我帮你报仇不？”
“怎么报？”
“和电视剧里一样，搞点草乌头什么的，或者从实验室投点氰化钾什么的，你懂的。”
“锦锦，你是想挨揍呢还是想挨揍呢？”
“我说李文果，我明明比你大，你就别跟着我妈叫了，我也是关心你，叫学长！”
“这还不一定呢！我现在这岁数都是派出所的人给我估计的，没准我就是那千年的王八、万年的忍者神龟呢！”
“好，你还能开玩笑，看来没事。”
“就是被人打一下而已，能有什么，又没有少块肉或者少点零件，你放心好了！”
“回头要不我以哥哥的身份找秦小明谈一下？”
“你谈什么！”果儿有些紧张了。
“就是谈人生，谈理想了，难道还谈腱鞘炎、手指关节炎啊？你觉得说这些他会懂吗？”
“不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的，再说了你贸然找他算什么，好像我急着要嫁给他一样，我有说过我喜欢什么人吗？真是。等他自己想好了在来找我吧！”
“嗯，也好。免得打草惊蛇。”
“哎，我看你语文是全部还给老师了，你这脑袋里装的全部是药品的化学分子式吗？打草惊蛇是这样用的吗？”
“弄巧成拙？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多管闲事！回去好好看你的医书！”
转眼马上又要过年，梁警官又要回家，被安排了相亲，今年唐果儿还有高阿姨还有所长还有唐苗苗说自己在老家陪外婆，都请果儿过去去过年，她都回绝了，她真的不想浪费时间。要是还找不到飞龙号，自己怕是活不了几年了，飞龙号里的彦京怕是要变成肉干了。更重要的是，有了飞龙号自己才可以再到大明朝去看自己的瑞儿和炘儿啊。
大年三十，果儿决定下午还是放自己一个假，做清洁卫生，顺带蒸点馒头包子。于是吃过午饭，果儿便忙碌起来，洗衣机里洗着衣服，厨房里发着面，房间里扫地机器人也在勤劳的工作着，果儿也在忙着搞馅料，麻辣牛肉，酸菜粉丝，豇豆肉末，虽然不多，果儿还是搞了三种馅料，冬天冷，果儿舍不得开烤火炉，面发得慢，馅料都弄好了，面都还没怎么发起来，果儿清理了扫地机器人的垃圾，晾了衣服，感觉没事可做，决定先洗个澡，晚上好好看电视。
洗了澡出来，果儿跑去看了下面团，觉得还可以吹个头发再去包包子。
吹头发这事儿吧，以前在大明朝可是奢侈，现在到是不是奢侈了，但是有时候又觉得浪费时间，果儿决定拿出手机来刷几个单词，不过有微信、有电话，这个当然要优先看了。
都是秦小明发来的。
“徒弟，你在不在家，我可不可以来找你？”
“你为什么不回话？”
“电话怎么也不接？不会又没看吧？”
“徒弟，你不会不理我了吧？”
“婚礼上的那些话要是给你造成了困扰，我道歉。”
“我就在你家门外，等你给我开门，你要是不开我就在这儿守岁了。”
果儿虽说很气愤，但是还是开了门。
“我在洗澡，没看手机，师父，你这什么在我门口守岁算不算扰民，是不是威胁，算不算良心绑架？”果儿很是生气。
“这马上就是明年了，一年的事情一年了，我平日里不的这样的，以后也不会，你放心好了，以后我绝对不会这样了。”
“好吧，你比我预想的时间还晚了好几天。你进来说，我很忙。”果儿边说边走向厨房。
“你怎么一副大人的口吻。”
“那天欧阳小姐那一巴掌，让我想起来了，我原本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好像当时也有人打了我来着。”果儿把发好的面团放到清洁好的台面上撒上面粉开始揉搓，以此好排出面团里的空气。
“那你对我怎么看的？”
“师父，我对你没感觉。你就是我师父，还有，我不准备报考艺术类的学校了，我想你已经听说了，我的成绩现在还不错，这都要谢谢你那些书和习题。”果儿没有停手。
“那你准备报考什么学校，什么专业？”
“航空航天类的。”
“怎么这么突然？”
“不是突然，我一直都喜欢宇宙、星空科幻类的东西。”
“可是科幻与现实的科技还相差很远。”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那以后还画画吗？”
“当然要画了，这个我不会放弃的。”果儿那刀将面团切成了一个一个的小团。
“好，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做这么多包子应该吃不完吧，我想我以后没有机会吃你做的饭菜了，今天吃个包子不过分吧？”
“师父，你说的我都懂。就算你不来，我原本也要拿几个包子给叔叔阿姨的。你要是想吃就等会儿，待会儿顺带把叔叔阿姨的带回去，免得我下去了会让他们有什么误会。”
“那我能和你一起包吗？”
“别，既然我对你没感觉，师父你就应该现实点，不应该对我心存什么幻想。你知道阳顶天吗？倚天屠龙记那个阳顶天她老婆，就是理不清自己的感情，才害死了三个人，我可不想那样。师父你这么能干，肯定能找到你喜欢的又喜欢你的人。至于我，我的人生目标清楚的很，你就不要再为我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