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字路口 4
果儿和王大少的学习时间又向后延了两个月，直接就到了期末，这下可把果儿忙坏了，除了体育课可以开学再参加考试外，其余课程全部要考试，更可恶的是每天早上六点钟就得起床，开车两小时到镇上的一间网吧去上远程课。
原本还想着能不能开个网就在基地上了，但是基地的行政领导和技术领导全都反对，果儿和王大少只好每天上午都去镇上。好在学校把专业课程诸如《飞行器气动设计理论与方法》《高等结构动力学》等等都调到了上午，其它什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研究》、《英语》、《科学思想史》等等都变成了自学。
不过来回4个小时在车上除了听耳机就只能睡觉了，现在自己早上锻炼的时间没有了，果儿只好改到晚上睡觉前。
彦京一直没有去学校，学籍要等春季，而且他自己没有信心上半年学就去参加高考，到春季开学的时候他决定去高二插班，现在也是没日没夜的学习，他虽然也比较黏果儿，但是一学习起来那就什么都忘了。果儿偶尔想带他去镇上，他都不要。他的衣服也都是果儿在镇上凭肉眼目测买回来，不过很意外的都很合身也很好看，毕竟长得高，还瘦。还有他头发长得特别快，果儿感觉才没几个月，他的头发就已经遮住眼睛了，让他去理发，他也不去，果儿只好借了一把剪刀，自己动手给他理了个发型。
这两个月中，基地的人已经把米国的无人机给研究了个透彻，并且听说还研制出了性能更好的，果儿虽然担心王铭会破解了飞龙号的代码，但是飞龙号自己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的代码语言是随时可以更改的。
因为有了无人机这个成绩，上面也没有再说要拆了飞船的说法，不过现在大家都把飞龙号叫帝江号了，这让果儿一点也不喜欢，但是不喜欢也没有办法。
在小镇网吧的时候，果儿和王艺锦通过几次视频电话，高阿姨做了手术后又在北京医院住了两个月，进行了放疗和化疗，从视频里看高阿姨精神状态还不错，就是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果儿好几次都有带飞龙号冲出去到北京去治病救人的冲动，可是她都忍住了。一来是寄希望于北京的医生、医院，希望高阿姨能好起来，二来是她也仔细考虑了强行带飞龙号飞走后的后果，好一点的便是自己带着飞龙号到处治病救人，但是这样对广大病人来说特别是遗传类疾病和肿瘤病患者来说是天大的好处，但是对于天朝的整个医疗体系和医学研究实际上没有好处只有坏处，而且这还伤害某些集团的利益，自己只有一辈子都躲在飞船里，要不然出来准给干掉。要是不好的，便是和天朝的武装对峙，自己的飞龙号一点战斗武器都没有，只有两个可以冷冻别人的医疗机器人，还有便是让人头昏脑胀的高频声波了。真要是天朝武装用激光武器天天追着飞龙号跑，恐怕就连它自行修复的时间都没有，那就只好逃到别的时空去了。
虽然研究飞龙号没搞出什么结果，但是时间总是一直向前的，转眼间，春节就要到了，基地的人也要过节，留了几个值守以外，全部的人都放假，毕竟这些人已经三、四个月没有休息了。
放假了，果儿先去了派出所想着一来看看大家，二来姬彦京现在的户口也在这个派出所，带他来认认地方。到了派出所，果儿发现还有个巨大的惊喜在等着她，那边是达丝蒂。根据梁警官的说法，达丝蒂已经来派出所好几天了，听说果儿要回来便天天到派出所来候着。以果儿现在的身份，回个家都要写申请打报告，更不要说出国了。
而且果儿也不敢和达丝蒂说飞龙号已经找到了，她的所有通讯那全部都是被监控了的，以前还不知道，自从王铭到了基地，果儿才知道随便你在哪儿，手机、QQ、微信，随便什么网都有监视，自己都不敢乱发。
给大家发完了自己带回来的特产，果儿便带着达丝蒂出了派出所，当然彦京也一路跟着。两人先是带彦京到了之前定好的酒店，接下来才找了个咖啡馆摆龙门阵。不过达丝蒂要了个可以抽烟的包间，这让果儿很是意外。
达丝蒂见了果儿那也是分外高兴，毕竟好几年没有见了，服务生端上了咖啡，两人便迫不及待的用中英文结合的语言说了一堆话。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日常，上什么学，学什么课程，吃什么，有没有男朋友等等。
一阵兴奋过后，达丝蒂点燃一支烟，开玩笑似的问果儿是不是姬彦京给收了，这哪里像两个女孩子的对话，完全就是两个饥渴大妈。果儿说道，之前没有收，那以后也不回收，他有他的人生和想法。
达丝蒂见私下无人，便问果儿是不是发现了UFO，果儿不想告诉达丝蒂，希望她能在这个时代好好生活，便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示意达丝蒂别说话。
“哪里有什么UFO，我天天上学都在学数学，一个飞行器都还没有设计过。”果儿从包里逃出来纸笔来，在纸上写到：“不要提飞行器和UFO，有监听。”
达丝蒂拿过纸笔说道：“那你还不如学宇宙学！你那么喜欢星星。”但是她在本子上写到：“他们居然对你的身体做手脚？为什么？你发现了什么？”
“等我那天设计出宇宙飞船就可以去看星星了。”“我们发现了米国的无人机，这是超级机密。”果儿写完便把这纸撕下来，放到烟灰缸里点着了。看来达丝蒂抽烟也不是什么坏处，要是自己跑到外面去烧就奇怪了。
“好吧，到时候我再来看你。现在我去一下卫生间。”达丝蒂走的时候带走了纸和笔。
回来的时候，达丝蒂给了果儿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字的纸，果儿一看，这大体是说自己已经感受了到飞龙号最近几个月来有活动的迹象，每次都会梦到飞船在行驶。还有便是希望果儿找到飞船便带自己走，要是不带自己走，看看飞龙号能不能给自己做个彻底的检查，再撤走自己体内的代码，让自己能够像现在这个时代的人结婚生子，然后慢慢变老死去。
果儿惊讶得都说不出话了，达丝蒂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是公元2500年左右半路飘来的婴儿，自己的的细胞虽然修复功能，子宫还保留着生育的功能，但是达丝蒂是公元5300年以后的人类，体内移植的是用果儿子宫细胞培育出来的子宫，一旦修改了她体内的代码，她的子宫完全有可能脱落甚至坏死，再说了她以前那么反对生孩子，现在又想结婚生孩子，这又是为何呢？
第六章 十字路口 5
“达丝蒂，你现在遇到你喜欢的人了吗？他向你求婚了吗？”
“没有，但我在这里生活，人又这么漂亮，总会有人喜欢的，我也想要真正谈一次恋爱。要不然，就算死了，我的人生也不算完整吧。”
“达丝蒂，我没有要质问你的意思，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果儿又拿过本子写到：“现在还有很多疑问和实际问题，必须找飞龙号一一核实了才可以进行。”
“我能感应到它就在中国西边，我梦到它在一个水潭里。”达丝蒂写到。“但是它周围有些奇奇怪怪的像武器一样的东西，我想虽然现在他们没有对飞龙号做什么，我们最好还是能找到它。”
“达丝蒂，你觉得我们找到后最好的处理方式是什么？”
“当然是跳跃到大明朝，去把你的孩子救出来，然后我们就分道扬镳，我找个男人在这花花世界好好生活啊。”
“要是真有那么轻松就好了，我的孩子，我也很想他，但是我想他无忧无虑的平安的过这17年，你以为我们跳到大明朝就是17年以后了吗？我原来就问过飞龙号，要么是回到原点，我刚刚到大明朝的时候，要么就是以你我的实际时间为准。我们只有等待。还有，你找的男人细胞可是没有再生功能的，你会看着他变老死去。”
“那个变老的事情，我不是说了吗，一起变老。我可不要回到原点，到时候我就跟着你！”
“那你就只能等我们在这里呆够17年。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知道原来试验的事情，现在你告诉我吧！我考虑了很久，就这十来年对我们来说也是弹指一挥间，我本来也是学的航空科学与技术工程，要是能找到飞龙号，没准我自己可以设计出比飞龙号还要好的飞行器，当然了要配备一定的武器，要不然等S将军找到你我的时候，我们也只能束手就擒或者是逃跑了。”
“这太多了，从哪儿开始写，我估计这个本子全部两面写满也写不完。”
“那就今天晚上回去在酒店写，捡重要的写。”
“那你不来我的酒店吗？”达丝蒂说道。
“不来，我还要去看高阿姨，她得了直肠癌，在北京做了手术，还有，晚上我必须回去睡觉，以免有人监视。”
“那好吧，我和你一起去看高阿姨，毕竟她也算是我的恩人，就是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果儿，如果可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不过，这都要等到找到飞龙号之后。”果儿将本子上写了字的几张全部扯下来，烧了了再把灰烬倒上水，揉了揉，这样应该就还不了原了吧。
两人出了咖啡馆就直奔高阿姨的家。这老楼四周都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是马路对面的老小区挂出了横幅，要拆迁了。
开门的是王艺锦，果儿一眼就看出他瘦了不少。
“果儿！达丝蒂！你也来了啊！快进来，还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妈，果儿和达丝蒂来了。”
其实高阿姨就在客厅看电视，果儿他们一进去高阿姨就看见了。
“啊，果果!还有小达，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好看！快进来坐。锦锦，给她们削水果。”
“高阿姨，你好！你到北京的时候本来就应该来看你，但是我们那时候到基地去了，不在，现在回家了才来看您，您不怪我吧！”
“怪什么怪。你老师都打电话给我了，说是你在基地立了功，把钱全部都给我寄来做手术了，还安排了那么好的医院和医生。我想肯定是你学习好，老师们怕耽误你学习，都捐款给我了，要不然就算你立了天大的功，能获得的奖励也不过十来万，和我这花费比，还差一半。”
“别说那些了，高阿姨，你身体怎么样啊？”
“现在感觉挺好的，也没有那些症状了。医生说了恢复的也挺好，还有几次化疗就在成都，也不用跑北京了。锦锦也在成都，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回去好好谢谢你的那些老师同学们。”
“嗯，我会的。”
“小达，你过来，让我看看。果果，你去厨房看看锦锦，他怎么还没削好，不会是把手给切了吧？”
“高阿姨，看你说的，锦锦那可是要拿手术刀的手，他肯定会小心的。我去看看。”
到了厨房，锦锦正一个手拿着钳子，另一只手拿着小刀试图给把柚子上的脉络给切下来。
“锦锦，你做什么呢！吃柚子也不用剥的那么干净啊，你这是练手艺来是怎么？”
“叫学长或者前辈！我给你说了我以后准备主攻外科方向，那不现在练手，什么时候开始练？”
“你摸摸，我这个玩意儿能取下来不？这学校里给我和王大少装了定位器，妈的。”
“什么？为什么要装这个？这就是国家机密了，不能说。”
“你这个离颈动脉很近，我的手艺现在还不到家，不行，万一里面是遇水或者空气就爆炸的物质，我可救不了你，再说了你既然说了是国家机密，那能随便拆吗？”
“我想的是拆了就放在自己项链里或者耳环里也可以嘛，自己身体里有一坨东西总归要拿出来了。算了以后再说了。”
“阿姨的情况怎么样？挺好的吧？”
“还行，只是直肠癌这种病，容易复发和转移，我妈妈发现已经是Ⅱ期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谢谢你还有你的老师们。”
“别说那些，王睿来看阿姨没有？回来我打电话都联系不上她。”
王艺锦一阵沉默。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我没告诉她。”
“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讲，好歹她也可以听你说说话，分担一下。”
“我从小就一个人扛，习惯了。她现在拍的那电视剧上映了，都变成大明星了，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什么！”果儿这才想起来，当初在晚宴上自己和马天宇讨论电视剧的事，原来电视剧都已经播出了。
“她演的挺好的，是那块料。我们没联系了，我发了几次信息她也没回，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是不是她觉得自己是新人，怕记者们拍到点什么或者挖到点什么不敢联系你？”
“不管是什么，现在我觉得都不重要，照顾好我老妈才是第一位的。你也不要去给我找麻烦，听到没有？”
“是，是，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声不响的不行，最好还是要说清楚，最起码你也得收点补课费啊，当初那么辛苦的教她。”
“确实，应该按题目数量来收费，一道题十块钱好了，算下来也有几万块了！当初知道我妈病了，我不知道应该找谁，我咨询了我们老师，手术和放化疗的费用，当时觉得天都黑了。后来我还是给你发了消息，你当时没理我，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结果过了几天你才发消息，你们老师还打电话给我说什么都安排好了，我真想大哭一场。”
“别，王医生，别激动啊，你可是要拿手术刀的人，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这个小不点身边，我真的觉得挺安心的。真的就像是家人，也不枉费我把我的床让给你了。”
“不要往下说了，肉麻，再说就要告白了？我可不听，好好学习，高阿姨还有几次化疗，钱够不够？”
“够，还有些剩余，社保也报销了一部分。另外我们这里可能也要拆迁了，到时候我就是拆二代，等我买了大房子，你就不用在外面租房子了，来和我一起住。”
“一起住就算了，我现在有个事情要请你帮个忙。”
“只要不是你脖子上这个东西，我都可以。当然等我弄清楚你这东西的成分，我学艺有成的时候，我也可以帮忙！”
“你马上就又要有个学生了！男学生，他也想学医，还没有参加高考。”
第六章 十字路口 6
“是你什么人？是不是你弟弟？你找到家人了？”王艺锦停下了手。
“都不是，他和我一样，失忆了，但是他说他记得我是她老师，他叫姬彦京，是我们去学习的时候遇到的。”
“你还是老师？数学只考20分的人？”
“别闹，我后来不满分了吗！真的，他现在住在酒店里，明天我还要出去给他找房子，他应该和我一样，上九中。”
“那怎么就是你管了？其他人呢？交给王大少不是挺好吗？他家在成都那可是大房子，住他家还可以省点钱。”
“他就认定了我是他老师啊，有什么办法。王大少嘛，我不想和他有太多交情。”
“嘿嘿。好。这几天安顿好了，我们见一面，只不过图书馆这几天闭馆了。电话联系。走吧，我柚子剥好了。”
两个人陪着高阿姨说了许久的话。等快走的时候，高阿姨把果儿叫到了屋内，说是她以前的东西给她收拾好了，要她进去看看。果儿想，自己上次搬家的时候已经全部都收走了，剩下的也就是用过的原本就属于王艺锦的那些参考书，不过高阿姨拉着她的手，她不能拒绝，她朝达丝蒂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进到房间里面，高阿姨挺直的腰板弯了下去，一只手扶着墙，果儿忙搀扶着她。
“我不想让锦锦看见我的样子难过，果果，我这做了化疗一身疼痛得厉害，特别是这腰，你不要告诉锦锦。”到了床边，高阿姨坐了下去，整个人毫无生气，她艰难的抬了抬手指着书架上的一个装月饼的铁盒子，说道：“你把那个盒子拿下来。”
“好的。”果儿眼泪差点就留出来了，幸好是背对着高阿姨，果儿深吸了一口气。
“你打开一下。”
“嗯。”果儿打开后，里面是果儿之前夹在笔记本里包钱的卷子，果儿已经把这事儿给忘记了。“高阿姨，您……”
“果果，你真是个有心的孩子，我也是你开学后才发现的，原本想着你过年回来还给你的。”
“阿姨。”
“你听我说，现在呢，我也缺钱用，我也就没打算还你了。你们老师打过来的钱锦锦一分也不敢乱花，这病以后也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我这房子倒是说要拆迁，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你这钱阿姨我就收下了。不过我也不白收你的，这双手套你拿着。”高阿姨从盒子里笔记本的下面翻出两只手套来，灰色的手套，每只上面都有一只黄黑花纹的小猫。
“现在我年级大了，这也没什么力气，织的不是很好，你就用着，北京冬天外面冷。”
果儿拿过手套，带在自己手上，手瞬间就暖和了，这里面还有一层柔软的磨绒棉布。“阿姨，真暖和，谢谢您。您现在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劳累了，也不要在织手套了，晚上也要早点睡觉。”
“嗯，这个我知道，你放心，现在我想做啥也做不了。还有，我也不能白白浪费你的奖金，还有你们老师同学捐给我的钱。至少再活他个五年，再努力点看到锦锦毕业，结婚，你放心，阿姨我心里有盼头。今天我也就不留你和小达吃饭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你寒假就这么几天，去见见你其她的同学，好好玩玩。”
“嗯，走之前我会再来看您的。”
从高阿姨家出来，果儿和达丝蒂便兵分两路了。果儿哪儿也没去，直接回了家，铺了床，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满脑子只有高阿姨弯腰扶着床沿走路的身影。
晚上所长请吃饭，梁警官、秦小明还有所里新来的同事都在，果儿的跟班姬彦京也在。看果儿没精打采的，梁警官便问果儿是不是为了高阿姨在担心，果儿点点头不说话。
“果果，这个你担心也没有用。高阿姨既然已经按照现在医生的要求做了手术，接受了放化疗的治疗，我们就只能交给时间了，毕竟现在医生也不是神仙，也有医生治不好的病。我听说直肠癌五年存活率基本都有50%，你就用太过焦虑。我听说放化疗后身体免疫力相对较低，我们可以给她买点增加免疫力的药，这个我们还是能做到的。只是现在她还在化疗期间，我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吃，就等她化疗的全部疗程结束后吧。”一直也没怎么说话的秦小明说话了。
“嗯。我只是见她瘦了很多了，心里是有点难过，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你这样说我心里好受点了。谢谢师父。”果儿虽然这样说，但是她的心里在做思想斗争，当然了没有什么两个小人打架什么的，秦小明这样说，果儿觉得也是，至少看看现在的医疗效果，回头再有什么就再说了。
“那么见外做什么。你还在画画没有？”
“画，天天画飞船，毕竟我以后要干这个，人物肖像没画了。”
“不用特别给我报备，你只要观察人仔细点就行。”秦小明皱了皱眉，又说道：“你可千万不要给高阿姨画肖像当礼物，听到没有？”
“嗯，我知道。”
“那可不一定，我要是生病了，我就想有人记住我，现在照片打印什么的都老古董了，要是能有我的肖像画挂在家里那还是不错的。”梁警官想了想说道。
“那是你的想法。这有的人想法就是不一样，除非哪天高阿姨要求，要不然你提都不要提，知道不？”
“知道了。师父。”
“文老师，你什么时候拜的师父？那我岂不是得叫他师爷爷了？”姬彦京的语气有点冲。
“不用，你爱叫我什么就叫什么，这位你可以叫秦先生或者秦前辈再或者是秦副科长。你不是想学医嘛，秦副科长他们科里就有法医，你想不想做这个？可以和他交流一下，看看法医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工作。”
“我看过秦明写过的关于法医的小说，相当精彩。不过，我更喜欢救人。”姬彦京冷冷的，完全没有给果儿面子。
“好，年轻人就是有朝气，有志向。”郑所长说到。
“哎，那也要我考得上才行。”刚刚还冷酷酷的姬彦京立马换了个人似的，“我都休学好几年了，也不知道我的病对我的智商有没有影响。”
“你放心，你要是能向你文老师那样抓紧时间一定行的。”秦小明给彦京到了点茶水。
“这是自然，有那么好的老师，我应该也不会太差才对。文老师，记得把你上学的书都搬给我。吃了饭我就去搬。”
“搬什么搬，等给你租好房子再说，你现在搬酒店，等找好房子又搬出来啊？”
“那就先拿几本。”
“咦？彦京还没有地方住啊？干脆我提前点搬出来好了，你们就租那个房子，反正所里要给报销点。你的书也不用搬来搬去了。”
“这怎么行！梁姐，你不用管，我明天就去找，我在网上已经看好几家了，约了明天去看房。”
“她怎么不行，就等你回来请客了，本本都到手了！”
“啊，什么意思？”
“就是已经结婚了，拿到结婚证了，就等请客了，现在正要搬出去过二人世界了！”郑所长笑道。
“真的？那我可得敬你一杯了，梁姐，恭喜恭喜，什么时候和姐夫一起吃饭。”果儿端起了酒杯，自己倒了点茶水。
第六章 十字路口 7
“就明天晚上吧，我把地址发给你们，反正我和小宋也不打算请客，就趁着人齐，大家吃个饭就行了。然后嘛年假婚假一起休了，正好去广州深圳厦门旅游。这时候去那边人又少，票又便宜。”
“姐夫原来叫小宋啊，今天都二十八了，那你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啊！”
“我没什么要准备的，平时都是整理好的，到时候直接拿着就走了。然后我在家里的东西也是，直接装箱就行，明天就找人搬，彦京你就在酒店在住两天。等我把东西搬走，再收拾打扫一下，你就可以搬进来了。”
“嗯，谢谢梁姐。我也不会太会说话，祝你和小宋姐夫幸福！”姬彦京也给自己倒了点茶水学着果儿的样子敬了梁警官一杯。当初也是飞龙号帮忙修改彦京的记忆的，不知道飞龙号除了课本上的学识都给姬彦京同学还输入了什么，看样子，他对飞船也不吃惊，对这些人情世故也很懂的样子，就算是乘火车、飞机也都不觉得奇怪，是不是把这个时代的世界观也植入进去了？
“不过，文老师，你不是约了达丝蒂姐姐一起吃饭吗？”彦京见果儿有些出神，轻轻碰了碰她手臂。
“啊，是啊梁姐，那明天我告诉达丝蒂让她也来行吗？我们约好了明天一起吃饭的。”
“当然可以啊，非常欢迎。不过我可没有什么请帖，喜糖倒是有，明天你带给她好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果儿发现梁警官正忙着收拾东西，已经装好了三个行李箱和三个大纸箱。剩下的都已经分门别类的理好了，眼前几个纸箱把胶带贴上装起来就行了。
锅碗瓢盆还有一些电器、床、衣柜，梁警官都不打算搬了，全部留给果儿用，果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帮着一起打包。
到了中午，东西就已经收拾好了，搬家公司的人效率也很高，十分钟不到，东西全部都放到了他们车上。送了梁警官，果儿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梁警官就像有时候像是一个母亲，有时候又像是一个朋友。虽然住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深入交流的并不多，讨论的话题也无外乎就是生什么样的大学，或者喜欢什么样的人，但是果儿觉得很安心，很有安全感。
果儿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现在想来大概是来源于梁警官经常给她带吃的缘故。寒暑假里，果儿在家或者在图书馆，梁警官都争取能早点回来，回来给果儿做饭还不说，进门的时候总有吃的给她，什么楼下的糖油果子、山东杂粮煎饼、菠萝、红糖馒头，每天还变着花样。
“梁姐，谢谢你为我做那么多，我想你还有你孩子一定也会很幸福的。”果儿在空空的房间里默默念着，“希望你一直幸福！”
做好清洁，果儿洗了个澡，吹了头发。虽说今天参加的不是正式的婚礼，但是要见梁警官的爱人小宋先生，果儿觉得还是要稍稍把自己收拾整齐点才好。
到了吃饭的地方，果儿发现梁警官身穿大红色的呢料外套，烫着金色的花边，里面是红色的也烫了金色花纹的Lolita样式的薄呢料的连衣裙，还是画了点淡淡的妆，和平时一比较完全就是变了个人。梁警官身旁的男子和梁警官差不多高，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看起来比梁警官要瘦弱。想来这就是宋先生了。走近了看，宋先生脸颊稍长，带着圆眼镜，眉眼流露出一股书卷气。
达丝蒂见了梁警官就惊呼说都要认不出她来了，完完全全就是变了一个人，她原本说要和新娘子握个手，沾点喜气带回去的，结果她都伸出手来了，又停了几秒钟，转身一把把王艺锦推了出来，要王艺锦和梁警官先握手，说是要他多沾点回去。王艺锦有点犹豫，梁警官一把就拉过了他的手，使劲握了很久才放开。
轮到果儿，梁警官抱了她许久，这才给果儿介绍她自己的爱人，宋墨。
果儿叫他宋姐夫，他点点头，请她们进去，看起来话不多。给了红包，果儿他们三人才进去。
梁警官和宋墨请大家吃的是海鲜自助烧烤，这样也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能吃多少吃多少，不存在浪费。和果儿熟识的人基本都坐在了一个长桌上，大家也没有那么拘谨，还说说笑笑的。秦小明也来了，和所长他们也说着什么，看起来也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梁警官就不在门口了，客人们也差不多都到了，她和宋先生也吃了点东西便也来敬酒。果儿、达丝蒂、姬彦京和王艺锦都不喝酒，大家都用果汁代替，不过大家都说了很多祝福的话。
眼看要吃的差不多，果儿正说要回去了，她看到站起来的王艺锦僵住了，脸色也变了，果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头看过去，是王睿来了。
“王睿小妹妹，你怎么才来！”梁警官叫到，“快过来这里坐，和我们一起吃点。之前锦锦来的时候我还想你们怎么没有一起来，后来我想你肯定忙得很，要拍片子，试镜什么的，话说你演的那部片子还真好看。”
梁警官把王睿带到了果儿她们这桌，把她按坐在椅子上。“你别动，肯定好久都没见果果了，你们说说话，我去帮你拿菜。”
王睿看了看果儿，又看了看果儿身边的人还有王艺锦，点了点头没说话。
“果果，你不给我介绍下这几位吗？”
“当然可以了。睿睿，这位是锦锦的后辈，叫姬彦京，彦京，这位是王睿。”
“睿睿姐姐好！”彦京嘴巴比蜜还舔，“睿睿姐姐你真好看。”
“哈哈。谢谢。还有这位呢？”
“ThisisCrystal，sheisEnglish.Andsheissomebody’sgirlfriend.她不会说中文，也听不懂。”果儿也不知道她为何要乱说。“Crystal，thisisRui，sheismyfriend.”
“Hello!Nicetomeetyou!”达丝蒂这个小机灵鬼立刻和王睿打招呼。
“Nicetomeetyou，too。”王睿也说了。
果儿看得出来，王艺锦的眼睛一直看着别处。
“你最近怎么样啊？还有时间画画没有？还是你要转到表演系，走演员这条路？”
“我还好吧。我还没考虑好，你呢，我曾经打过你无数次电话，都打不通，发微信也发不过去，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你和锦锦什么时候分手的？”
“我们并没有分手啊，可是有人已经脚踏两只船了。”王睿看着王艺锦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说，这个外国人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我和果果一直用SOMEBODY来说你，刚刚她说的很清楚了，这个女人就是你的女朋友。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王艺锦飞快的看了果儿一眼，果儿立刻转头和彦京说：“彦京，你觉得这个扇贝好不好吃？”“好吃，文老师，我再去给你拿一点。”
“好的呀！”果儿连上海腔都出来了。“Crystal，comewithme.”
“OK.”
三个人逃跑似的，跑到了外面的咖啡座上。
“我的妈呀，果儿，你要吓死我了。你觉得我反应够不够快？快夸我。”达丝蒂说道。
“你这个小机灵鬼。很好。”
“文老师，你们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不去烧烤台那里拿菜了？”
“你还没吃饱吗？我说姬彦京，我和你文老师是生死之交，你别叫什么文老师了，怪别扭的，要不你和我一样就叫她果儿好了。”
第六章 十字路口 8
“这样不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可以直呼老师的名字！”
“哈哈哈。你这和……狗屁不懂的小孩，怎么还这么迂腐。”达丝蒂差点就说漏了嘴，说成了和尚，幸好她反应快，及时纠正了过来。
“什么叫还？难道达丝蒂小姐以前见过我？难不成我以前也很迂腐？”
“没有，没有，我是外国人，你要原谅我，我这中文说的不好，我是想说，你怎么和那些老头子一样迂腐。”面对彦京的追问，达丝蒂只好搬出了自己是外国人这个身份。
“啊，不，达丝蒂小姐，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的中文很好了。是我现在怀疑我的记忆有问题，是想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你。”
“小朋友，你不会是想用这个借口来和我套近乎吧？来，我把我电话号码还有我的邮箱还有QQ都给你，你觉得我怎么样？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达丝蒂一边说一边往彦京那边靠。
姬彦京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吓得站起了身，从包里拿了一本书对果儿讲到：“文老师，达丝蒂小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题没弄懂，我去看会儿书。”接着就跑到了后面的座位上。
“我说，果儿，你这个小朋友还是不错的，反正你也不要，回头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达丝蒂悄悄在果儿耳边说道。
“给你做什么，他将来是要来学医的，你别害他。”
“我怎么能是害他呢？他要来学医还不是因为你，我觉得他是感觉到了什么才会跟你来的，你那记忆修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我给你讲，万一有一天他恢复记忆了，但是和我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他也就不会来缠着你了。”达丝蒂从包里掏出了那本黄冈密卷，在作文纸的空白处，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写到。
“去，别捣乱。你能给他生孩子吗？”两人就像是些对话小说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写起来。
“这个，恕我不能。”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光是想他学医，也想他幸福，像个普通人一样。”
“要是他哪天记忆恢复了，我觉得他会恨你的！”
“恨就恨，反正他之前在飞船上说的那些话我都是有视频资料的，到时候放给他看就好了。你别操心了，还有昨天晚上你回去写关于试验的事情没有？这个才是正事！”
“写了，舰长大人的话我能不听吗，就在这些卷子上，你昨天怎么想出来这么个绝好的主意！”
“别拍马屁了。明年春节的时候，你再过来找我，这中间不要联系我，除非是我找你，知道不？不要试图在邮件里夹杂任何密码、摩斯电码什么的来问飞船，我所有的东西都是被监控的。”果儿写完，把什么舰长、飞船什么的全部都涂黑了。
果儿直接拿起这卷子，对彦京讲：“彦京同学，这是你王艺锦前辈以前的语文黄冈密卷，昨天我去他家里搜出来的。回头拿给你看看，现在先放我这里。”
“好的，文老师，谢谢你。”
果儿没有急着看达丝蒂写了些什么，一来这里不方便，二来她也害怕在达丝蒂面前看，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根据达丝蒂以前的反应，自己应该不是什么好鸟，自己肯定是伤害过那些实验个体的，就是不知道是到了哪种程度。不过这些还是自己一个人看比较好。
收好了卷子，达丝蒂和果儿相互看了一眼。果儿觉得达丝蒂眼神有些躲闪，好像自己做错了事，果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她的，应该是感谢和内疚吧。两人又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果果，这语言不通的还能这么开心地笑啊！”
“什么叫语言不通，那是你，我的英语我给你讲大学老师说的都没我溜，还有我给你讲，我还学了法语、藏语和彝语，你啊为了你以后的发展还是多学点。以后进军好莱坞。”
“那也要我有那个天赋才行。这些都说远了。刚刚锦锦说了，这个外国女人不是他女朋友。”
“然后呢？和你有关系吗？”
“果果，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回锦锦微信电话，那时候也是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候，我怕我一回他微信和电话，全部是对他发牢骚，诉苦，这不是更加加重他的心理负担吗？那时候我也很犹豫，刚刚我都和他解释过了。”
“然后呢？”
“果果，你这个态度就像是家长在审问我，我们一般大，好不好？我拿你当朋友的。”
“你直接说好了，啰里啰嗦的，一直都是你在解释，我又没有逼着你说，你们现在和好了？”
“没有，锦锦说他现在没心思，如果有缘，就等他研究生毕业再说，这期间，我想干嘛就干嘛。”
“这不是挺好嘛！”
“好个屁。你给这个女人说，锦锦是我的，让她滚回英国去。”
“这个你自己说啊，这点英语你可以的。”
“不行，果果，这次事情很重要，你和她说一下，解释清楚，就说我才是王艺锦的女朋友。你说了我把下部片子片酬的三分之一都给你。”
“好，这个好。达丝蒂，你听见没有，这个王睿才是王艺锦的女朋友，你快滚回英国去。”
“好的，春节一过我就滚。”达丝蒂看这王睿说道。
“很好。”王睿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说道：“原来你会中文！”
“王睿小姐，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当时你穿了SABER的衣服，我就是那个中文比英文还好的印第安女孩啊。漫展上，要吃糖的那个。”
“啊，啊啊，你们这些骗子！我当初还好心帮了你们！”
“地球人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骗不骗的，多见外啊，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达丝蒂喝了一口水，眼睛看着别处。“那以后吧，我和你的果果一起吃，一起住，你给她介绍工作我都去了，只是去了都没见到你。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只是后来没几天就去了英国。”
“我那是把自己的工作机会都让给她了，我想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我，……”王睿说起来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了，哭什么啊，你和锦锦不是也和好了吗？我根本就把你们当小孩子看待，你不要紧张。”达丝蒂说道。
“真的？”王睿看着果儿。
“嗯，真的。你去找王艺锦，然后早点回家，顺道去看看高阿姨。”
“嗯。”王睿眼泪花花的跑去找王艺锦了。
果儿不知道她以后和锦锦会怎样，现在这社会恋爱自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过现在她们能和好也挺不错。
回去的时候，果儿和彦京去退房，但是酒店说了就算现在退房，那房费也是不退的，已经超过下午两点了。果儿也没办法，给彦京讲明天再去接他，彦京这家伙却要收拾东西跟着果儿走，果儿没办法，只有上去一起收。
第六章 十字路口 9
进得房间，彦京的东西原本摆放得就很整齐，和他当和尚还有在基地的时候一样，往箱子里一装就可以走。
“文老师，你坐一下，先喝点水，我装好就可以走了。”
“好。”
果儿拿着矿泉水瓶在窗边的沙发里上坐了下来。彦京开始装箱，果儿不想盯着他看，也不想把电视打开，便拿出了那本黄光密卷，翻到了后面，粗略看了一下，每一格一个字，达丝蒂起码写了有二十来篇，一边按照一千字，两万来字，自已一会儿便可以看完。
“文博士，我自认为我是比较客观的描述了我所知道的试验的内容，当然其中也有对你个人的描述，也是比较客观的，本身我还是相当喜欢现在的你的，如果你找到飞龙号，愿意要回文博士的记忆，我希望你也不要过多的改变。”
“首先说一下，我是如何参与到这个试验的。在木星圈本就没有男女之分，女人除了要排卵，其余和男人一模一样。我原本是在木星圈的外层做焊工工作，那里和现在天朝的焊工不一样，为了节省珍贵的氧气，我们主要是采用化学焊接，这个我想你应该能明白，但是由于我被宇宙中的碎片给击中，整个人砸到了需要我焊接的那个区域，造成了外层防护网的破裂，刚好我工作包带子被刮断，包内的原材料被吸到了内部区域，造成了爆炸事故，死了五个人，直接经济损失500万木星币。其中死去的有我的好友谬。”
“这次事故原本不属于我的操作失误，公司也有保险赔偿，但是我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在出事之前，我每天看着巨大的木星星环都觉得压抑，你可能想象不出我已经每天面对这些星环已经过了快一百年的日子，可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三百年，我人生的意义究竟在哪里呢？当然了，我和其他木星圈外层的人类一样，是工蚁，从出生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你看那些我和那些木星星环中的那些碎片一样，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木星圈的世界构成。在火星到木星之间的小行星带存在着诸多的小行星，那里矿藏十分丰富。早起在小行星带从事开采工作的几乎全部都是犯人，到了后来，需求越来越大，慢慢的从建立太空站变成了太空城市，人员构成也越来越复杂等我出生的时候，最初的太空站已经变成一个小型星球了，我们叫它木星圈，因为这里的物质都是从原来的木星圈转化而来。”
“在这里，孩子们都是从人造子宫出生的。女人和男人到了一定岁数都会进到大圣堂去强制完成一生一次的星球延续计划，说直白点就是女性体内的卵子和男性体内的精子被取出。在这里不论你身份高低如何，在这件事情上是一视同仁的，这也是这个木星圈国家一直存在的基石。不管你是谁，你的DNA都将有可能被延续，而且是随机的，还有可能改变你孩子的命运。我们的父母是谁都是随机的，我们出生后，国家将会随机将我们中的一部分孩子分配给有能力养育孩子的父母。没有分配家庭的，将被带到学校统一抚养，直到我们十八岁，在这十八岁之前，我们将会学习各种在木星圈所需要的技能，开采、冶炼亦或是建造及其它。我的焊接工作将从我十八岁一直工作到四百一十八岁，所以我想，或许就算我没有被碎片击中，我也应该会犯别的错误吧。”
“再说现在人类不老不死，确实很好但也很可怕。好的方面，是人类的知识可以更好的传承，人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做想做的事，比如各种研究。可怕的地方就很多了，像我们这种工蚁，每日接触的新东西太少，没有刺激就很容易忧郁、暴躁，虽然公司也提供了很多娱乐，但每天总归有二十个小时是要工作的。很多人提出了建立林中大厦，人们可以决定自己什么时候死去，最终临终大厦建立起来，满足了人们的需要。后来临终两字被换成了林中，多少有些回归自然的意思。”
“好了，说了这么多，再说我是如何去参加实验的。我当时心灰意冷，想着去林中大厦，人们都说那里很美，我想身体在毫无痛苦中被分解成这里树木的养料也不错。我到了林中大厦，这里有很多来自地球的东西。对于地球我们木星圈的人没有过多的情感，我自小学习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是关于地球的，只有各种焊接工艺和原理。不过出于好奇，我打开了一本电子书，这是很古老很古老的书了，《地球脉动》和《蓝色星球》，当时我看了觉得地球真是好啊，为何我要出生在木星圈呢？我心想，要是我分解前能去地球看一看就好了。”
“当时有工作人员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现在有个机会可以去地球，而且是时空旅行，可以看到海面上还没有高楼大厦时候的地球，不过要签署一份试验文件。当时我就答应了，你不要怀疑，我虽然不知道试验的目的，但我知道试验的内容，我想着能够早日到地球看看那些动物还有蓝色的海水。”
“当时签了名，便有专车载着我到了木星圈的深处，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你和你的助手卡西亚，还有一个叫杰森的博士。我去的时候，试验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人工克隆的子宫已经能够在试验个体上存活，这可以说是一个长足的进步。这点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工作的。”
“让子宫存活才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要有其正常的功能，当然了这期间有很多原本可以出生的生命夭折了。男人的遗传要素到是很多，可是一个女人就那么三四百个啊，这么多的孩子死去没有问题吗？为什么一定要让孩子从女人肚子里出生呢？人工子宫不也很好吗？和我一样的很多的人都是人工子宫孵化的不也好好长大了吗？带着这个问题的，我开始调查其这个试验的目的。当然，我表面上还是心如死灰，默然的接受着试验。”
“我因为到实验室是时间很久，慢慢的学会了操作那些机器设备。终于有一天，卡西亚博士要我帮忙操作一个机器，给新来的实验个体移植胚胎，我从可以操纵机器设备再到可以访问实验室的电脑，卡西亚博士问我愿不愿意当她的助手，不再参加试验，这对我来说当然是个机会，我答应了。”
“进入到了试验团队，我主要的工作便是帮助卡西亚博士给实验个体们植入活的胚胎，平随时观察这些胚胎的发育情况，做好记录。病把这些记录录入到电脑里。这些文件都是以日期自动保存的，虽然我没有查看那些文件的权利，但是从文件名上能看出来那些文件最早的是到几百年前的。”
第六章 十字路口 10
“因为平日里我没有地方去，又没有和试验个体们住一起，呆在试验室的机会比较多，慢慢的我学习了很多软件，对电脑也摸得比较透彻之后，我终于看到了几百年前的那些记录。”
“试验个体A8008记录：A8008，F：E，基本数据：身高：166cm，体重：55kg，1+1/22，基本测评：生育功能尚在，子宫完好。5526年4月28日，在麻醉状态下实施子宫及其附件切除术及子宫移植术，给予补液及电解质措施，状态良好。5526年5月28日，伤口缝合部位开始发炎，经确认移植部位脱落坏死，移除脱落部位，给与消炎药，个体状态良好。55年10月28日B超全腹探查，器官正常，子宫及附件已经长出，试验失败。将调整方案继续试验。”
“试验个体B3179记录：B3179，F：M，基本数据：身高：145cm，体重：40kg，0/23，基本测评：生育功能尚在，子宫完好。5526年4月29日，在麻醉状态下实施子宫及其附件切除术及子宫移植术，给予补液及电解质措施，状态良好。5526年5月30日，伤口缝合部位开始发炎，经确认移植部位脱落坏死，移除脱落部位，给与消炎药等措施，个体状态良好。55年11月15日B超全腹探查，器官正常，子宫及附件已经长出，试验失败。将调整方案继续试验。”
“试验个体B3179记录：B3179，F：J，基本数据：身高：166cm，体重：55kg，5522年参与星球延续计划。基本测评：附件内已无卵泡或卵子，处于萎缩状态，子宫已经完全退化。5526年4月28日，在麻醉状态下实施附件切除术及子宫移植术，给予补液及电解质措施，状态良好。5526年5月28日，伤口缝合部位开始发炎，经确认移植部位脱落坏死，移除脱落部位，给与消炎药，个体状态良好。55年10月28日B超全腹探查，器官正常，附件并无重新生长，此次试验失败，将继续试验。”
“这些仅仅是试验初期，关于移植子宫的个体试验记录。诸如此类的试验记录还有很多很多，最后我终于弄明白了，F就是来源地，这个试验的女性来源主要是地球、火星圈和木星圈，每个试验个体参加的试验的时间至少有200年以上，基本上初期这些试验个体都是在昏迷状态下度过试验期的。”
“你的试验在子宫移植成功后都一直处于停滞状态，这期间无数的胚胎死于非命。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开始用电脑查找这些胚胎DNA的来源。不过我一直调查不到，如果这些胚胎都来源于木星圈，那你这样已经违反了木星圈的《基本生育法》，是对生命和星球延续计划最大的挑战。如果查到你违法，我肯定会想尽办法与外界联系，将你这个计划公之于众。”
“我一边当卡西亚的助手，一边调查，不过没查到什么有用的资料。有一天，基地里来了很多男孩子和女孩子，一看就只有十来岁，未成年。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我想是不是你改变了试验的方向，或者有别的人加入了试验，我试着向卡西亚博士打听，结果卡西亚博士说她联系不上你，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卡西亚博士说你每个月都要离开几天，这在公司大家也是知道的，说不定你过两天就回来了，等你回来之后，你一定会告诉大家的。”
“不过这个事情当天就公开了，主持这次试验的是你身边的另一位博士杰森。杰森博士当天向大家公布了这次试验调整的方向与内容，我才把你这个试验项目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事情的起因便是地球上人口的骤减，地球人类自然繁殖出的人类出现了变种，这些变种以人类为食，被变种人啃食过的人类无法进行细胞再生，伤口也不能愈合，只有死亡。但是在变种人的血液、细胞以及被咬的人类伤口都没有找到类似真菌、细菌以及病毒。”
“地球上的科学家认为是胚胎在母体子宫内发生了变异，因为他们送了几万个地球胚胎到火星圈，交由火星圈人工子宫来孵化，这些胚胎一点都没有变异成变种人。当然，我对这个结论表示怀疑，因为变种人小时候和人类一模一样，只有成年了看他们的眼睛才能分辨，据说他们的眼睛虹膜会呈现出彩虹一般的颜色。”
“当然了，看到这里，你或许会想，那多造些人工子宫不就可以了吗？我也是这样想的，当时我弱弱地提出了这个问题，当时卡西亚博士便对我说，要是有一天我们的能源出现故障了呢？我们的人工子宫感染了病毒呢？火星圈的女性子宫都已经自然退化，要是火星圈也是这样，那恐怕人类就要灭绝了，繁衍子孙后代的功能怎么能交由机器去完成？我想想这也对。”
“好吧，至此，我明白了你这个试验的目的，保留女性的子宫，让人类有自我繁衍的能力。但是那些死去的胚胎终究还是萦绕在我心头。”
“关于试验的内容，如果你记忆恢复了，我想你可能知道的比我全面，这里只说我知道的吧。这第一阶段便是让子宫已经退化的木星圈、地球圈和火星圈的女性都拥有子宫，这一点我来这里的时候你已经做到了，第二步便是让这些拥有健全子宫的女性能够孕育胚胎，直到生下孩子。”
“到杰森博士来主持试验之前，你的做法是给实验个体移植胚胎，但是因为试验个体的人类子自我修复能力很强，胚胎要么是坏死，要么是脱落。杰森博士一来便说原有的胚胎移植方案现在改变成为让女性自然受孕模式。”
“他的话我们并不觉得惊奇，毕竟几百年的时间，总需要找点乐子，男女之间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自然受孕意味着什么大家也知道。”
“不过在星球延续计划的那几个月，女性需要住进专门的地方，在哪里，她们的卵子已经全部“上缴”国家了。现在实验室的试验个体全部都不能满足条件。这样看来，只能用还未成年的女性来继续试验才能满足既能移植还能保留排卵功能。”
“之前的试验是将附件及子宫一起摘除再重新移植，现在要保留附件，难度更大，恐怕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希望大家都能坚守自己的岗位，争取在五年内攻克这个难题。当时杰森是这样说的。其他人都一言不发，可是我心里十分不好受。就算我张大手只是个普通的焊接工人，可是小时候也是相当快乐的，可是现在这些孩子们，她们还不知道等待她们的是什么。”
第七章 地狱天使1
“现在你肯定也知道，你看我的样子，应该知道我们不仅可以长生不老还可以控制自己的样貌在想要的年龄阶段了。但是你可能不知道，这些都必须在你成年之后，如果在成年之前就胡乱开启基因密码，将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据说古人在基因密码发现之初用在孩子身上，结果导致了很多不可逆转的灾难。所以不管是在地球圈还是火星圈还是木星圈，未成年人就和原始人一样，只有依靠自身的免疫系统和外界的药物来抵抗伤害或者是细菌等等，就是他们和古人没有什么差别，一样有生病死亡的。”
“所以，对现在这些女孩子来说，在她们还没有发育成熟之前就要摘除她们的子宫，在移植上新的，这完全就是用她们的生命在做赌注。当时我有一个提议，既然大家都已经认定了问题出在地球女性个体的子宫上，把火星圈的女性给保护起来就好了，她们子宫既没有退化，也没有出现变异，这样人类的繁衍就算没有了人造子宫也是没有问题的啊。”
“当然我的提议并没有被采纳，反而遭到了嘲笑，这我也能理解，毕竟这样的话，这个试验就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不过，在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疑问，这些移植的子宫是从哪里培育出来的，又是谁提供了这些子宫最初的细胞呢？当然，这些我都没有问，我还是在私下悄悄的调查。”
“女孩们到了实验基地后，都没有休息，第二天便参加了试验。我私底下悄悄问她们，其中一个女孩子说道，她是地球人，因为得了子宫变异这种可怕的病，听说现在在木星圈已经可以治病了，她们才被送到这里来的。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我不敢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谎言。当然了，也有火星圈和木星圈来的男孩子和女孩子，这些孩子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隔离开来，她们之间没有交流当然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不过后来，这些男孩和女孩却按照表格调整了房间，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住到一起，有的是地球人和地球人，有的是地球人和木星圈人，总之分成了好多对，奇怪的是，他们之间好像很早就认识了，第一次见面就能叫出对方的名字，好像是儿时的玩伴一般。女孩子们做完手术便由这些男孩子照顾，他们除了会给她们端汤递水，擦拭身体，还会给她们读书，讲笑话。”
“我不明白，卡西亚告诉我，他们的记忆都被修改了，给他们设定的大背景是现在宇宙中的人类已经不能繁衍了，他们是最后的带有遗传因子的孩子，现在女孩子们感染了可怕的病毒，需要治疗。卡西亚还说她们的记忆中，还特别输入了同房间孩子的信息，暗示那就是他们各自都相互喜欢的孩子。我不知道我儿时第一次喜欢上某人是什么年纪，大约也就十来岁吧，只是觉得某个人真好看这样。”
“我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在林中大厦没有坚定的走进最后那一道门，当初为了看一眼地球上蓝色的海洋和动物而出卖了自己。到如今，我什么也没有见着，却看见了木星圈内的黑暗。原本还有查找真相的理由支撑着我，可是到现在，我已经厌倦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想要结束我的生命。”
“可是你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说你要带我去看点东西。我当时什么也不想做，哪里也不想去，可是当时应该是你打晕了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木星圈的另一边，同样是个实验室，只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在一个房间里，我看到了很多的休眠舱，里面睡着的都是你。起码有六七十个，当时我觉得自己腿都软了。‘看到了吧，这些都是我的克隆体，吓到你没有？之前还有更多。’这是你当时对我说的话。”
“我想你现在肯定和我一样不明白，为何要克隆如此之多的自己。其实克隆技术算起来也很很老旧的技术，当初古人们研究这项技术似乎主要是为了替换自身衰老的器官，可是自从基因技术得以突破后，人类已经突破了生命的极限，这项技术从基因密码突破之时就开始没落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找到这些原始技术并开发出设备让这些技术得以运行的。当然了，这些都不重要。”
“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我看到了营养槽内单独培养的子宫和附件，密密麻麻，有上千个之多。你知道吗，它们安安静静的呆在营养槽里，像一个个的怪物，没有迹象表明它们是活的，房间安静得可怕，我都不敢大声呼吸，我怕一呼吸他们就像是电影里的异星怪物一样回来攻击自己。‘可怕不？她们也是那我的细胞培育出来的。后面还有更加惊悚的。’当时的你抽着烟，对我吐了一个烟圈。”
“我不想去，当时我对你说：‘文博士，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以前还是实验个体，我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我到入口等你好了。’‘你不是一直想调查来源吗？还有那些受精卵和胚胎你不想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吗？既然都到这里了，为何不去看看？古时候地球上有个国家叫天朝，那里有个词语叫死不瞑目，意思是说人死的时候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事情，你不想那样吧？’”
“当时的我以为你会杀我灭口，毕竟我知道了这些事情全部都与你有关，心想看就看，反正我死了也会下地狱。我们去的房间温暖而昏暗，这里还播放着轻柔的古代乐曲，房间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腥味。‘这里就是胚胎养育场了，根据木星圈的人造子宫放大的，这些胚胎如果能长大，大约可以算得上是我的孩子。知道外面那些子宫附件吗？它们是活的，每个月便会排出一个卵子，机器会自动采集，将它们输送到这里，和这些男性的遗传密码结合，发育成胚胎。你过来，你看这几个。’我记得很清楚，你按了一个开关，有几个小的人造子宫外壁变得透明，里面的胎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她们的身体在光线的作用下看起来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感觉，有的用手捂着眼睛，有的吮吸着自己的手指。我从来没有见过胎儿在人造子宫内发育的情景，只有被选中的可以分配到孩子的夫妇才有资格去到孵化中心去等待孩子的出生。”
“‘他们是活着的吧？’我小心翼翼的问当时的你。‘活着，不过休眠了。’‘为什么？’‘我给他们输入抑制剂。他们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第七章 地狱天使2
“‘可是这不是他们能决定的啊。’‘所以由我来决定。这些微小的胚胎移植到那些试验个体里，没有了药物的抑制，我以为他们会好好生长的，没想到都全军覆没了。你说现在试验改变方向，我的罪孽是不是就少一点了？’当时的你很沮丧。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搭话，对于这个试验的目的，我反正是持怀疑态度的。”
“‘那是不是现在就把抑制药物停了？让他们顺利长大？’‘顺利长大？你是不是疯了达丝蒂？’‘可是我们也没有权利杀死他们啊，想要孩子的人大有人在呢？国家要是给我孩子，我就是再去木星圈外面焊接几百年都没有问题啊。’‘那是你的想法，你知道当初为什么要进行这个试验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每个月要消失几天吗？’”
“‘我不知道，不是为了人类的延续吗？’‘试验的最初只是我爸爸能让我活命。’你告诉我，当初地球上刚刚出现变异人的时候，地球人的首脑要你爸爸交出你，要你去地球给那些所谓的首脑生孩子，当然了，地球首脑不是只有一个人，你爸爸当时便利用这一点说他可以研究子宫移植，这样地球上所有的女性都可以生孩子，在做这项研究的同时你爸爸用抑制药物暂停了你的生长发育，并克隆出了你。因为他知道子宫移植病没有那么简单，需要很长的时间。”
“后来地球人果然将你抢了去，不过他们抢走的是克隆人，后来事情暴露，地球人也并不生气，他们只是想传宗接代，是不是克隆人也无所谓，器官都是一样的，首脑们几乎每人都拥有一个以你的细胞克隆出来的克隆人。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当时地球圈因为变种人的事情造成了很大的恐慌，所有的女性都被禁止出港，已经怀孕的女性很多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孩子。因为不能选择切除自己的器官，毕竟细胞的再生能力很强，有更多的女性在明知道自杀违法的情况下选择自杀，她们往往采取集体自爆的方式，悲壮而惨烈。”
“也不知道克隆人是事情是从哪里传出去的，地球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很多人觊觎你爸爸公司的研究成果。地球上的首脑认为克隆人是这次人口危机的希望，他们为了繁衍，什么都能干出来，他们要求你爸爸交出他的研究成果。可是你爸爸认为就算是克隆了地球上的女性，也有生出变异人的可能，不愿意交出研究成果，可是那些首脑们却说自己另有办法，保证不会克隆地球上的女性，原来她们一点都不把地球上的女性当回事，准备克隆火星圈的女性，并杀掉地球上所有的女性。”
“你爸爸知道这件事情，当然不肯交出自己的研究成果。他甚至偷偷转移了自己的资料。不过你爸爸终究是没有躲过地球人的明枪暗箭，你爸爸在一场离奇的爆炸中死亡。但是你爸爸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他在他的遗嘱中交代了只要他一死，他庞大的公司将属于木星圈人民和他的女儿（也就是你）所有，在你在人类补全计划试验取得成功之前，任何人不得向地球圈提供克隆技术，以此来保护地球上的女性。”
“木星圈的大佬们觉得你爸爸这个决定不错，毕竟高层已经开始建造更多的人造子宫，准备拿来与地球交易，而且你爸爸的公司每年都有巨大的盈利，这些钱说是木星圈人民所有，也不可能给每人发一个面包。不过，大家都不知道当时的你在哪里，地球圈居然派来了克隆人冒充，不过一到公司大门，就被识破了。你爸爸在她们体内安装了量子识别器。只有真正的你到了公司，大门才会为你敞开。”
“后来有人在木星圈最外层的运输公司找到了你，当时的你有一家小小的运输公司，有几艘飞船。起初你拒绝参与整个实验，你说你父亲让你做的是新型飞船发动机的研究，你要带领木星圈的人到别的宜居星球，逃离地球对木星圈的掌控。但是有报道说地球上的女性越来越少，你才参与并领导了整个实验。”
“我看得出来你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你很累，当时我劝你放下这一切，先暂时休息一下，反正现在是杰森博士在主导实验，而且这些实验也要七八年才能知道结果，当然了，我心里是相当排斥这些实验的。当时你对我说，以前的试验，都是拿自己，试验个体也都是到了林中大厦不想延续生命的成年人，好歹也算是自愿，可是现在的公司已经变了，你说你还会继续之前的实验，不能让营养槽中那些器官还有胚胎都白费了，只不过你可能还会去悄悄跑一阵运输，放松一下心情。”
“从那以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不过我回到试验基地的时候，发现了有人开始监视我，我想肯定是你带我出去引起了别人的怀疑。我本来就没有地方可以去，天天都在实验室，现在我心中的那些谜团你都已经给我解开了，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系统里找资料了，他们也就抓不到我的把柄。不过我闭上眼睛，脑袋里总会出现那些阴阳槽还有那些胚胎。”
“后来，我被抓了起来，有实验室以外人问我你带我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我想一定是他们找不到你了，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好是坏，便一口咬定你带我去了运输公司，到飞船上喝了茶，然后就送我回来了。不过抓我的人说我撒谎，他们根本就没有查到你的飞船有航行的记录，不过旁边的人说你的飞船确实不见了，我才想起来你说你要跑运输的事情，我想这可能坏了你的事，不过旁边的人说要是你真的坐上了飞船，恐怕真心要跑的话，几百年都抓不到你，因为你爸爸以前的公司的飞船有好多都是去往过去的时代旅游观光的。现在虽说禁止了，但是技术设备很可能还在，我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当然了，我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放了，因为杰森博士想起了我也是个试验个体的事情，把我和之前的试验个体关在了一起。这时候的我居然觉得有些解脱，甚至想要孕育那些胚胎。人总是感情奇怪的生物，当初在不知道那些胚胎来源的时候，我觉得设计出这样试验的人简直就是魔鬼，我不知道你自己每天面对那些死去的胚胎是什么心情，他们虽说不是你亲生的，但是多少和你有关系吧，你的内心也一定没有一刻平静过吧？现在看着我写这些的你—果儿，可能体会不了文博士当时的心情，我不是她，我也给你传达不了，总之，当时的我多少有些同情她的意思。”
第七章 地狱天使3
果儿觉得有些头疼，不知道自己还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那些到了地球的克隆人有没有生下孩子呢？要是生下了孩子健康吗？有没有变异呢？达丝蒂没有说。要是现在的自己是万万不会拿自己身体细胞去培植去做什么实验的，就算是宇宙要毁灭了自己也不会。克隆人难道就不是人了吗？
“文老师，我看你有点累，你要不要喝点水？”姬彦京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果儿接过来咕咚咕咚就喝到了底，嘴里一股苦涩的味道，就像感冒鼻子不通，早上醒来嘴巴里那种味道一样。
“老师，我再去给你倒一杯。”彦京又接过了杯子。
“老师，你要是还要看一会儿的话，那我再看一会书，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彦京坐到了果儿旁边的沙发上。
果儿合上了卷子，在自己脑袋里想了一下，达丝蒂写给自己的内容，可是这里面一点都没有提到S将军，还有和现在他们的计划也不相符啊，她们现在不是重启了量子立场发生器，回到过去找古人生孩子了吗，那难道说杰森进行的试验也失败了？
果儿再次摊开了卷子，翻到了之前看的地方。
“虽然我被关了起来，但是我依然关注着试验，遗憾的是，杰森的试验也失败了。原因是孩子们的身体对外来器官的排斥作用更大，又不能修改基因，需要很多药物的维持。可是药物太多，导致这些孩子生下的婴儿很多都智商低下，或者有很多的病症难以存活。”
“我想下一步的试验肯定要继续进行了，就是不知道试验方案是怎样的，还有我想知道你这么些年去了哪里，还有我还想着那些在人造子宫里的胚胎。果然，没多久，我就又被叫去给卡西亚当助手，杰森已经不在实验室了，现在卡西亚是实验室的负责人。我不知道这次试验的方案是怎样的，也不想知道，其实我情愿做个试验个体，我只所以继续当助手就是想知道你的情况。”
“在试验室都没人的时候，我向卡西亚博士问起你的近况，因为你以前告诉过我，你和卡西亚是做飞船新型发动机研究的，并且卡西亚原本是你父亲的助手，我想她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会告诉我，而且凭直觉，我觉得那些克隆人胚胎的事情，卡西亚也一定知道。”
“但是听了我的话，卡西亚硬生生的说你是死是活她不知道，但是她说这话的同时我看她的眼睛看了看房间的四个角落，我一看原来是监控设备，我明白了，现在整个实验室都被监控了。卡西亚博士转头对我说她的试验计划，仍旧是延续你之前的试验，不过要保留适龄女性的暖巢，只移植子宫，还说她要将试验基地换到火星圈去并且在火星要建造一大片基地，让实验个体除了试验，还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这次她会结合杰森和你的试验，让有生育能力的女性在参加星球延续计划前移植子宫让他们自然受孕。”
“我想这次试验很可能成功，只是我已经参加过星球延续计划了，所以我这次没有必要再做试验个体了。后来基地果然搬到了火星圈，也有孩子诞生，但是到了成年的年纪除了一个孩子眼睛虹膜颜色正常外，其余全部孩子的眼睛虹膜都是彩虹色。这让参加试验的父母们悲痛欲绝。”
“试验可以说是失败了，追根溯源，诞下变异人的女性移植的子宫培养细胞都来自火星圈的女性的捐赠，这次试验在实验室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大家心里都有着一个疑问，那就是火星圈的女性是不是也不能生育了？不过卡西亚更多的是关注了试验成功的个体，不过她的子宫培养细胞来源却不明确，找到给她做移植手术的助手万城，万城才说，当初他拿到的移植细胞不小心掉到了酒精里，只好再到移植库，移植库管理人员已经下班了。他想要是完不成今天的工作他肯定会被那些人惩罚，情急之下，他想到了之前看到过有从木星圈带过来的培养细胞，还好好的保存着，于是他便用了从木星圈带过来的培植细胞，不过没有细胞来源。”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没错，这些就是你的克隆人身上取下来的。当然卡西亚也知道了，后来的试验，用了你的细胞培养，那些夫妇们都生下了健康的孩子。不过火星圈自然出生的人中也出现了变异人，这才让整个人类陷入了繁衍危机的绝望。”
“地球和火星圈的人类爆发了起义，最初抗议者们只是抗议科学家的无能，抗议地球圈对女性的漠视再后来延伸到了政府制定的人口生育政策，接着便出现了反对基因密码工程的声音，反对者认为都是基因密码工程才改变了人类，造成了今天人类即将自取灭亡的结果。”
“因为无限的恐慌和起义，地球人口本来就在急剧减少，现在火星圈的人口也呈减少趋势，这两个地方都陷入了无政府状态，最后由军人控制了局面，人们在军队的高压下生活。这些军人的最高领导就是S将军，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切断了所有地球、火星圈与木星圈的联系，要求木星圈的人类自给自足，他认为有科学家看不见的东西在人类中慢慢传播，首先要确保的便是木星圈内是人造子宫不被传染。”
“他做的第二件事情便是以最大限度来生产你的克隆人，请原谅我用了生产这个词，一来将你的克隆人分配给那些在这次战争中做出过特别贡献的人类，二来将适龄女性全部集中起来，想要移植细胞的就接受手术，不想移植的参加星球延续计划，三便是大量生产人造子宫，来养育更多的胚胎。”
“我们的实验室就算是在大动乱时期，也一直处于监视和管制之下，不过在S将军上台的初期，我和卡西亚博士外出检查哪些生产线，终于有了机会可以单独说话。不过此次对话距离上次的对话已经过了快50年。卡西亚博士告诉我你回去继续研究发动机和量子宇宙立场去了，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跳跃到了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了。”
“我对发动机和什么宇宙立场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想知道你还活着没有，当初你不想让那些胚胎活着，现在因为克隆人的关系，地球上还有火星圈多了很多有你基因的孩子，你快要成为这个时代的夏娃了。人类当初能够在地球进化成最高级的主宰，不就是因为遗传基因的多样性吗？现在人类怕真的是要走向灭绝了。”
第七章 地狱天使4
“卡西亚博士对你的称呼也变成了夏娃。她知道这其中的问题，我想知道那些你最初的克隆人被送到地球后怎么样，有没有顺利诞下子孙。卡西亚说道，自从夏娃的第一个克隆体被带到地球上到现在，已经又过了将近一千多年的时间，虽说基因密码可以改变人类的寿命，但是男女适宜繁衍的年龄也就那么几十年，有夏娃基因的孩子现在因为有上万人了吧，起初的时候没有严格管理，现在所有有夏娃基因的孩子都有特殊的遗传密码，应该不会导致近亲繁殖，好在第三次人类补全计划试验的第二批孩子中的女孩子现在已经快要成人了，要是她们能顺利生下孩子，并且不发声变异的话，试验可以说是基本成功了，只是以后的人类想要繁衍，要么是要用到夏娃的细胞来改造自己的子宫，要么就要用到夏娃克隆人，要么就只能人造子宫了。”
“当然了，你可能会想，为什么不克隆那些没有变异的女人呢，这个已经有人尝试过了，克隆她们，变异的几率更大，当然了也有很多的男人克隆自己，他们一定是想着以后自己的克隆人还能遇上适龄的女子吧？不过这些都属于非法的，一经发现会被立刻处死。”
“对于试验的结果我当然希望是好的，只是我觉得我已经没有用了，我便向卡西亚说出了我的想法。当初是想看看你活着没有，现在有了你的消息，再加上如此之多的克隆人，我想我早已经别无所求了。”
“卡西亚博士不同意，说可以换我到别的岗位，让我去克隆车间照顾小孩子，我委婉的拒绝了。当然了，当然了，这里没有木星圈的林中大厦，我不知道在火星圈一个人想要正常一点死去应该去什么地方，卡西亚博士答应了帮我去问问。”
“不过，事不如我愿。我不知道我想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个小事情竟然引来了S将军本人，他除了驳斥了我的请求之外，还将整个研究所的人叫到一起训话，具体说什么我现在记不清了，大体意思就是现在处于非常事情，大家都肩负着人类繁衍的重任，每一个人都要坚持活到最后，知道看到希望的那天。随着时间的变长，大家的思想压力可能会越来越大，和我一样有去林中大厦的人会越来越多，他希望我是有这种想法的最终的那个人。”
“我以为我会被处置，接受惩罚，不过并没有。我依旧在我的助理岗位上。S将军和他的卫队将将军统帅府设到了研究所内，将我们也纳入了他的军事化管理，统一作息时间，统一服装，不过他从不干涉我们的研究，对于试验个体的生活区域，他们也从来不去，也不许有人去打扰，除了那些即将成年的孩子，她们会和我们一起跑步、锻炼，S将军还请了专门的老师给她们上课，上课的内容我看过，很古老，有古代书法、击剑、绘画甚至是种植。”
“我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的漫长，过了几年，第二批的女孩子成人了，她们竟然都义无反顾的要参加试验，我问过她们，既然适宜生育的时间还有几十年，何不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再做决定，谁知道她们都义无反顾的要求参加试验，而且试验的对象都选好了，清一色的都是S将军卫队的人。有几个人甚至签署了基因密码放弃协议书，说自己这样有可能就不会生下变异的孩子。”
“这些女孩子们很快就怀孕了，也住到了试验个体的生活区，她们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实际上我能看出来她们压力有多大，越是临产越是如此。当然了孩子会不会变异都要等他们成年。孩子都平安生下来了，将军也很仁慈，并没有将孩子从她们身边带走，还允许孩子的父亲去看她们，甚至一起养育孩子，就像以前那些正常的夫妻一样。”
“你一定想快点看到试验的结果吧？很遗憾，失败了。到了命运之夜，我原本也不想去，但是因为军事化的管理，我不得不去。那些孩子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他们单独关在玻璃房子里，每一个都绑在小床上，还有个摄像头对着他们的眼睛。本能的他们害怕了，想要求救，可是嘴巴被封了起来。”
“墙上的显示屏里他们的眼睛里透出是不解，是绝望，是恐惧。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们有命运之夜，也没有人告诉他们人类的状况，他们从来也没有走出过试验基地，对此一无所知。他们的父母此刻都面无表情，我心里在想，难道他们都是机器吗？”
“S将军的手下按了按钮，从那一刻起，虽然玻璃屋子与外面无异，但是里面绑着的那些孩子已经看不见我们，墙上的大屏幕上显示的除了是每个孩子的眼睛外，还有着他们对应的玻璃房间的号码。显示屏里的眼睛一个个从各自原本的颜色变成了彩色，被打上了大大的红叉，我们所在的观察室空气像是凝固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说话，S将军下令注射药水，玻璃房间的灯暗了下来，小床上的那些生物陆续挣扎了一下便没有反应。现在我写在纸上轻描淡写，但是当时我的内心是相当恐惧的。这些变异人看起来与你我并无差别，我当时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我依旧还在那间屋子，众人都已经离开，没有灯，我觉得害怕，想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我拍了门好久也不见有人给我开门，我有些绝望，这个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打开了，我想大家都已经把我这个没有用吃白饭的人忘记了。过了一阵，我听见有一个昏暗的玻璃房子里有动静，我走过去看见有个母亲跑了进去，我认得她，是2D26号，她就是放弃基因密码计划其中的一个，现在皱纹已经爬上了她的额头，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女孩子了，这个房间之前绑着的正是她的孩子。”
“我看见她站在房间里呆了一小会儿，接着便颤抖着解开了绑着她孩子手脚和躯干的带子，撕开了嘴巴上的胶带，小心翼翼地想把他从哪个狭小的医用小床上挪下来，她想要把他抱在怀里。孩子既然已经到了成人的年纪，体格也和成年人无益，她动作如此温柔怎么能挪得动，那个死去的生命在小床上一动不动，那位母亲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第七章 地狱天使5
“我想要去帮助她，才想起自己根本就出不去，我拍打玻璃房间，她根本就看不见也听不见。我想等她哭一会儿肯定也就走了，因为会有人来清理这些房间的。我看到她哭了一阵大约是累了，靠着玻璃屋子的墙坐了下来，蜷缩成一团。我坐在她的背面，似乎坐在里面那个母亲就是我，但是我体会不到她的心情，毕竟我从来没有过孩子。从那一刻起，我下定了决心，要再次移植，这次是你的附件，我一定要想办法从克隆人那里搞到细胞。”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我身后的光影晃动了一下，我本能的转过头，床上那个孩子此刻居然下了床，正在抚摸她母亲的头。我内心无比害怕，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他们虽然与我们外表看起来一样，但是他们是要吃人的。此时此刻，2D26抬起了头，她似乎不相信眼前的景象，嘴巴里说着什么东西，站起身抱住了她的孩子，随即她打开了玻璃房间的门，从那边逃了出去。”
“当然了，后来我听说2D26并没有带他逃出试验基地，在他们出逃后三天，她和她的孩子就被抓起来了，孩子被处置了，她因为还在适龄阶段，并没有接受惩罚，她的其他孩子也没有受到影响。我后来悄悄跑去看过她，她神情恍惚，在她第二个孩子变异被处置后，她终于崩溃了。她告诉我，在她带着她孩子逃跑的那几天，他的孩子小宝还是和他一样吃，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吃人，他甚至不知道这里有人要杀死他。”
“我听了觉得有些奇怪，但我不敢对其他人讲。后来见到卡西亚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你知道吗，当时的我心存幻想，想着有没有可能在某种特殊情况下，那些变异人不会吃人，可是卡西亚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她告诉我，早就已经有人做了研究，这些变异人，只有在一生都感觉不到恨意的情况下，才会不吃人，可是在世界上生活的话，怎么可能一直被人爱呢，终究是有爱有恨的时候，人不可能都变成清心寡欲的和尚。”
“我不禁想到，既然有人研究出了这样的结果，那为什么不以此为契机，让世界少一点恨意呢？那些最初的变异人感受到的恨意是来自于他们的母亲吗？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已经无从知晓了。”
“在我们的试验完全没有进展，所有人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时候，你回来了，当时你说你找到了让人类繁衍存活下去的办法，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们有多么震惊。所有人都想知道你口中的办法。不过S将军为了保险起见，并没有向外人宣布，他要看到你的试验成果。而你，自己躺倒了超声检查室的床上，卡西亚博士亲自为你做的检查，你的腹中确实有了一个胚胎，看到了原始心管的波动，不过还不满两个月。”
“S将军认为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孩子没有生下来，没有长大，一切都是空话，不过他要求你交出你手上有所的实验数据。你本来对S将军干预试验就有所不满，当然没有听他的话，你自己建了一栋建筑在试验基地的旁边。继续着你的试验。”
“不过，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原来研究所的人你单单只要了我去你的基地，卡西亚博士你都没有要，我不明白，说实话，我虽然在基地呆了那么久，会的就只是一些机器的操作，其他原理什么的一窍不通。难道是因为你带我去过你的秘密基地的缘故？”
“等我到你的基地时，我迫不及地问起了你孩子的事情，而你却无可奉告，只是问我想不想要个我自己的正常的不会变异的孩子，我当然想了，但我知道这有多困难，便告诉你想是想，只是现在多困难。我原本以为你会为我进行手术还是别的治疗，可是从那以后，你就像是忘了我一样。”
“等我有机会问你的时候，你只是说时间未到，等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我一切。你的试验基地了建起了很多的拱门，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你试验所需要的器材，若果是，那也太大了。我看这你忙来忙去，提醒你注意休息，你却笑笑说，已经走到了今天，不能再停步不前了。”
“终于，你召集到了一定数量的志愿者，准备开启试验，可是不知是何原因，你停了下来。并且你请S将军到了你的试验基地，并且向我们宣布，你要嫁给他！我们大感意外，在试验的紧要关头，你为何要宣布嫁人呢？你笑着对我们讲，这并不影响试验的进程，并且S将军手下很多人将成为这次试验的志愿者，这对试验是很有帮助的。”
“这些人来到试验基地之后，表面上只的单纯的实验者，不过我私下发现，他们老是悄悄的潜上你的飞船，我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东西，我急于将这些情况告诉你，要你小心他们，可是你却把我训斥了一顿，命令人将我送到了飞船上，并将我囚禁在了医疗舱内。更可怕的是，到了晚上，你医疗舱的两个机器人竟然开始我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给我开肠破肚的做手术。”
“那种痛苦我到现在也不想再受第二次。我不知道你做的什么手术，我没有人可以问也没有人可以说，不过做完手术，你船上的那两个机器人还给我输了什么液体，让我觉得不至于很饿。你如此这般的折磨了我起码一个月，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有一天我突然被放了出来，原因是我们的人类补全计划试验第四次试验又正式开始了。我去的时候，S将军站在一个高台上，对着下面几百名志愿者宣讲了此次试验的目的，最后还预祝试验能够成功，所有的人能够顺利归来。我想他应该说了有一阵了。很多人都无精打采。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我没看到台上有没有你，倒是看到了卡西亚博士和他的助手万城，这一个月我不知道实验室是不是发生了变化，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站在我前面的志愿者他们都背上了自己的背包，一个个都坐进了自己的飞船。”
“那些飞船飞过高高的拱门消失不见了。我有些害怕，自己什么都没有。我们的四周全是荷枪实弹的军人，我问押解我的人，能不能让我也准备点东西。这名守卫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虽然没有答应我，但是他用通讯器询问了他的上司，我被允许带几天的食品和水，其余的什么都不能带。”
“士兵给了我一个背包，告诉我食品和水就在主席台的下面，让我自己过去拿，等叫我名字的时候，我再去飞船。我迫切希望有个人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们要去哪里，去干什么。突然我看到了你，你背着背包，一脸茫然的样子，我跑过去拉住了你的手，使劲叫你的名字。”
第七章 地狱天使 6
“你似乎认不出我来了，摸着自己的肚子，叫我加油，这可把我吓坏了。我看着你和其他志愿者们穿着一样的服装，还背着背包，我想你该不会自己也要去参加实验吧？我拉住你，死活不放手。你一开始有些为难，后来就差要对我拳脚相向了。很快周围的士兵就注意到了我们，有人来把我们强行分开。”
“后来，我俩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S将军来了，他首先表扬了一通你的牺牲精神和冒险精神，这特码都是什么啊!接着你就被带走了。轮到我，S将军问我为什么要破坏试验，这可是人类最后的希望，这个罪责就算是我死一百次也是担待不起的。我问他什么实验，怎么没有人和我说起，还有我问他那些志愿者们的飞船穿过拱门都到了哪里，他们去做什么？”
“S将军对于我为什么问这些问题有些困惑，结果旁边的士兵告诉他，我才从飞船里被放出来，对外面的试验进展一无所知。这才有人告诉我原来你已经修复了原来的时空旅行技术。在你之前的时空旅行的时候，你飞船上的船员与以前远古的人类结合，生出了健康的孩子，你因此受到了启发，将带领400名志愿者去往以前的各个时代，并且你们会带着孩子回到这里，让孩子们在这里长大，看看他们是否有变异，还有要看看他们的孩子是否还会变异。”
“时空旅行我记得是已经命令禁止的，但是现在说法律有什么意义呢？但是我还是认为你不能参加这次试验，可是我说的话又有谁听呢？我说了没几句，我看到有人将我的资料发送给了S将军，S将军看了看便说我也满足自然生育的条件，也必须参加这个试验。说完就有助手往我手臂上注射了什么东西，说是我用的飞船已经准备好了。”
“接着便有两个人拖着我说要去知识补充，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经过外面的时候，看见你气冲冲的从一个飞船上下来了，嘴里还念道了为什么你进不去，是不是助手把你的飞船给弄错了之类的。你又上了另一艘飞船，可是这些飞船还是不给开门。你气冲冲的对那些飞船拳打脚踢，这太不像你的作风了。我趁机装手臂疼痛，趴在地上就不走了。拖着我的两个人也不管我，直接跑向你，大概他么也觉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比较重要吧。”
“S将军把要人把飞龙号拖过来，他说飞龙号的程序已经修改过了。不多时，飞龙号被放到了跑道上，从里面出来的是卡西亚博士。S将军白了她一眼，问她在船上做什么。卡西亚博士笑颜如花的说，S将军答应了这次试验结束后会把这艘飞船给她，她先上飞船看看。”
“S将军没和她多计较，你被半扶半推着到了飞龙号的附近，接着你就被传送到了飞龙号上。我看着你的飞船缓缓的向大门飞去。大约你上了船，大家又想起了我，那两个士兵又来拖我，不过，卡西亚博士抢先了一步，她扶我起来的时候，一只手却向我打着手语，大概只能认出来，不要怀孕，留在那里之类。”
“拖我的两个士兵对卡西亚博士讲要带我去知识补充修改室，卡西亚博士说她也去，在哪里她才告诉我所谓的知识补充修改其实就是修改记忆，还说你的记忆百分百已经被修改过了，而且可能不只一次，要不然你是不会让S将军插手的。接着她假装将仪器套在我的脑袋上，要我珍惜生命，说人类已经被自己毁灭了，叫我不要怀孕，不要再回来。”
“我告诉她，我不会怀孕的，因为我是一个没有附件的女人。不过卡西亚博士却说，当初把我关在飞龙号上的试验就是已经移植了附件给我，当时我就有点懵，难道你当初问我想不想要一个自己孩子就是为了这个？”
“不过，我当时已经没有办法问你了。就在我被传送到飞船的时候，卡西亚博士也来了，她在飞船上按了些按钮，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等我醒来之后，我就到了印第安的部落。我想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人类补全计划从头到尾的全部几次试验，当然了，最初的试验是告诉我的，是你爸爸主要负责的，那些事我想你要是恢复你的记忆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到大明朝的那些年，我不知道在火星圈的实验基地是过了几年，也不知道现在基地的状况，我虽然是一点都不想回去，但是就像看一部开放性结尾的小说，心中总有无数的设想，对自己喜欢的角色也有着无比的牵挂，但是官方不给结局的话总觉得没有结束，坏人可以重来，好人将会继续受到折磨，心中难免有着诸多遗憾。”
“不过一切都以你的意愿来定夺，你还是我的舰长，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要你是找到飞龙号，可不许你把我一个人单独丢在这里。我没有信心也没有勇气一个人继续活到你做试验的那些日子。”
果儿看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原来这个试验是这么黑暗的吗？原来女性的地位是那么地下的吗？原来自己想到的试验是那么荒诞可笑的吗？原来人类真的要灭亡了吗？
既然自己能够回到过去，那为何不在过去就将科技树改变一下，让人类不要发明什么基因密码不就好了，人类世界又没有第三次世界大战，当然这样也就没有火星圈和木星圈的繁荣了，也没有什么人造子宫，也可能就没有时空穿梭了，这真的是一个悖论啊。
“文老师，你再喝点水吧！我看你已经连续看了好多篇作文了，这黄冈密卷里面还有作文范文的吗？”彦京又递过来一杯水。
“好的，谢谢。不是，是科幻小说呢！你知道我搞飞船设计的，看点科幻小说找点灵感。”
“可是很多科幻小说都和实际的科技相差好远呢！”
“嗯，是啊。但是没有想象的话，什么都不可能发生。你收拾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出得酒店大堂，看着明亮的路灯和马路上来往穿梭的车辆，果儿觉得达丝蒂的描述那么的不真实。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虽说还是有空气污染、贫富不均等等诸多问题，但也是欣欣向荣一片繁荣忙碌的景象，何以人类就到了灭绝的边缘呢？
第七章 地狱天使 7
到了家里，果儿安顿好了彦京后，久久不能入睡。
自己的飞龙号启动了自爆程序现在想来应该是卡西亚博士修改了飞船的设置，再加上上次自己与卡西亚博士联系时，那个女孩子说了人类补全计划已经终止，不要联系，这又是为何呢？难道实验基地已经被变异人占领了？
自己早就已经决定了不在逃避，可是这次事情关乎人类的未来，这完全不是自己一个人所能决定的，现在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了。这么大个锅，就算自己想背，自己也背不了啊。
可是要拿孩子做实验，自己现在的世界观价值观那绝对是不允许的。
可是自己现在手中有什么？能做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头绪。
第二天早上醒来，果儿觉得头痛欲裂，自己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在梦里，她一直在逃跑，可是不论藏到哪个角落，总是有吸血鬼找到自己。这种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果儿又拿出达丝蒂写的那些东西来，略过那些主观印象与黑暗的部分，果儿没有找到与自己体内代码相关的东西，是达丝蒂觉得太简单没有说还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毕竟她不是试验小组的核心成员，而且她后来背关了起来。
至于瑞儿的父亲是谁，果儿现在已经有些不想知道了，毕竟自己作为试验主导的文博士要获得男性遗传基因实在是太简单了。
不过，按照达丝蒂的描述，自己不算小时候被休眠的时间，活了起码上千年了，为何自己还会来大姨妈，还有孕育生命的机能呢？是代码一直在控制自己吗？
其他的实验者究竟怎么样了呢？是不是只有到了试验基地才能联系她们？
这些问题想要解开任何一个都不简单，何况自己脑袋中还有一大堆的问题呢？
果儿正想拿个笔和纸把这些写下来，姬彦京叫自己出去跑步锻炼，果儿想，也好，动一下说不定脑袋更清醒，没准就能想到解决人类危机的办法了。
果儿感觉现在姬彦京已经完全融入这个时代了，而且几乎拷贝了自己上学的作息时间，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特别的认真。他似乎一直坚信自己生病浪费了宝贵了的时间，拼命要将自己失去的时间给补回来。
果儿带着彦京到了河边，拉伸了一下开始跑步，跑到一半，迎面看到了她师父秦小明。
秦小明和果儿主动打招呼，还说跑完之后一起聊聊天，他有话想和果儿说。
果儿觉得奇怪，这不是才见过面吗？有什么话要说呢？自己已经明确拒绝了。
跑完之后，秦小明已经等在那里了。果儿让彦京先走，顺便去买早餐，自己等下就回去。彦京有些不愿意，果儿瞪了他一眼，他才走。
“徒弟，想不到我那小徒孙还挺听你的话。”
“师父，有话你就说，他一直就那样，以为我是他老师。”
“还那么直接，那师父也不和你绕弯子了。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谁？我认识的吧？”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不做刑侦果然有些浪费。”
“不认识的人你找我干什么，是要我给你做媒还是参谋还是要我骂醒你？”
“我不知道。”
“那你说是谁？”
“唐果儿。”秦小明低下了头。
“啊，啊啊。”果儿吓了一跳，还以为秦小明在说自己，不过转眼一想，应该是说的王铭的老婆，唐果儿。
“没想到你受到了那么大的惊吓。连声音都变了。”
“师父，她可是有老婆的，而且，现在快四十岁了吧！还有，你们怎么勾搭上的？她知道吗？她老公知道吗？”果儿问了一大堆。
“这个……”
“算了，什么都不要告诉我。我就问你，你俩现在什么情况？”
“我拿不准，我感觉她也喜欢我。”
“没告白吧？”
“还没有，我就想找个人商量一下。”
“师父，我劝你打住！人类的存亡需要你！”果儿心想，我他妈为了人类连自己都克隆了，你们这些人一天还有时间谈情说爱，真是袁隆平爷爷把你们喂得太饱了。
“关系有这么大吗？”秦小明苦笑了一下。
“当然了！”果儿脑袋不知为何出现了唐果儿正和秦小明手牵手逛街，王铭从后面掏出一把枪就把唐果儿给射杀了，自己脑袋里现在不知道是谁，但是自己决定造了个死亡之星将地球一炮给轰成了无数块的画面。
“徒弟，徒弟，你想什么呢？”大概果儿脑洞一开就忘记了自己在快走的事情，秦小明发现她没动，自己也只好停下来等她，不过看她一时没反应便摇了摇她的肩膀。
“啊，我想的可多了。师父，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唐姐姐的好。一来你可是人民警察，人民警察当小三可不好，二来人家唐姐姐和姐夫王铭那可是恩爱夫妻，唐姐姐又不是天天被打被骂，遭受家庭暴力需要你拯救，三来，你不会是因为我才喜欢唐姐姐的吧？啊？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这是我的错，还有，我知道唐姐姐和我很多兴趣爱好都差不多，性格也差不多，你不会是把她当成我的替代品吧？”果儿说起话来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秦小明留。
“看来找你商量是对的。前两条我都承认，可是第三条，我觉得也不全然，是你介绍我们认识的没错，确实也是因为她和你比较想我才注意到她。不过，我认为她就算比你大得多但是她内心还是个孩子，比你单纯，就比如你现在想什么我看不透。”
“你既然这样说，看来你们见过很多次面了？”妈的，我内心装着全人类和我小孩，你要看透了你就是神仙！我活了几千年，就算唐果儿四十岁，那相对几千年的老妖怪，不单纯才怪！果儿内心疯狂吐槽，不过嘴上问的却是别的。
“在庞老师的展厅那里见过很多次，我的展览她也来了，现在她在庞老师那里教小朋友画画。前一段时间他老公不是出差了嘛。”
“啊，啊啊！”趁人之危？
“你啊什么，不等人把话说完。我去了好几次庞老师的展厅，她都不在，我问了庞老师才知道她老公出差，她星期六星期天都得在家带孩子，不能来上课了。”
“我还以为你趁机下手了，是我想歪了。”
“徒弟，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变了个人。”
“我没变，我还是我。不过师父，说真的，你最好能控制一下自己，别去找果儿姐姐了。这事对谁都没有好处，我想你应该清楚。以你的条件，找个对象不难，你可以干点别的分散一下注意力，比如去参加什么俱乐部，说不定能认识更多的人，找到喜欢你的你又喜欢的人。我这次可是说真的，想想你上次结婚闹得多大，这次你要是再闹出个小三的新闻来，别说是公安厅了，怕是郑所长那里都容不下你了。”
“哎，你这徒弟还挺靠谱的。好啦，你回去吧，家里有个学生真辛苦。”
第七章 地狱天使 8
回到家吃了早饭，果儿觉得要是自己不找个方向自己这个年是过不好了，必须得找个人和自己一起不好受。果儿决定了，这个人便是王老王君泰。
但是大年三十找别人说人类危机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果儿又觉得好歹也要过了年再说。但是不说自己肯定要是过不好年，果儿觉得自己拿不定主意，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文老师，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姬彦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彦京，现在师父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要是我现在不做，整个新年都会不安，要是做了好像又不太好，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老师，你最大估计现在做了会是什么后果？”
“严格说来也没什么后果，只是让别人新年过不好而已。”
“那就是说只是道德上有点过不去而已了。那又没有什么了。不会是我师爷爷的什么事情吧？”
“不是，是我同学王大少他父亲，王君泰，你知道的。”
“老师，你不会是喜欢那种胡子花白的老男人吧？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十四五岁的小哥哥。”
“是，我是喜欢小哥哥。不过你怎么想到那里去了？”
“道德问题啊，除了那个还有什么！我去学习了。”彦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别看书了。去超市买点东西，我给你点钱，今天除夕，晚上我要回来吃饭。”
“老师，我不会做，你去哪儿带着我好了，就在王大少家里蹭饭好了，你放心，你做你的事情，我看我的书。”
“带你去干什么，你就在家里，我晚上一定回来。”
“不！”姬彦京进了屋很快的拿出了他的背包，穿好鞋站在门口等着。“文老师，你去了还不知道几点钟回来呢，太晚了不安全。”
果儿拿他没辙。拿出电话就拨给了王老。
到王老家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这地方让果儿好找，就在市里的一个别墅区里，原本以为王大少会在大门口迎接，结果人影儿都没有。
不过门口的保安倒是十分热心，听说是来找王老的，立刻派了个电动车过来载着果儿和姬彦京过去。保安大哥还说王老一早就打过招呼了，自己脱不开身，要他们帮个忙给送过去。
这个别墅区是比较老的小区了，从房子外观就能看出来，不过整个小区养护的很好，绿化都整整齐齐，那些容易冻伤的全部都用塑料布还有草绳给包裹了起来。路面也干干净净的。
王老的房子大概是在中间，车子开了好一会儿才到。
推开花园里的铁艺小门，果儿看到了四四方方的鱼池，以及整整齐齐的红花檵木绿篱。
按了门铃。
等了一会儿，开门的是王大少，不过他好像不知道果儿要来，整个眼睛都亮了，十分高兴的把果儿一把拥进怀里说道：“果果！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不是想我了？”
“我？王老没有和你说吗？我是来找你爸的，我有话要对他说，关系到人类存亡。”
“啥？你别吓我。你这样子是有人要炸地球还是怎么？一脸严肃。”
“你先让我们进去。”
“你的小跟班也来啦！”
“王老师，你好，我跟着老师来蹭饭。”姬彦京笑嘻嘻的递上了自己买的年货，牛奶水果什么的。
进得大门便是玄关，看来自己是要换鞋的了。
“来，你的包拿给我，换鞋到这里面，我给你找双舒服的。”王大少领着自己到了玄关旁边的一间屋子，这里三面贴墙到顶的高柜，有窗户的那边是矮柜，顶上是灯带和水晶吊灯，正对着吊灯下方是一个软软的皮沙发，整的和商场差不多了。
王大少拉开高柜的柜门，从上面拿了一双兔子造型的白色高帮的拖鞋，这鞋子里面也是软软的兔毛，确实舒服。彦京的是一双格子纹的棉拖鞋。
接着再从这衣帽间出去，穿过玄关到了客厅。客厅用家具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开放的西餐巴厨，一部分是休闲的沙发。整个客厅也是欧式风格，黑金花的大理石滚边，金香玉和西班牙米黄大理石的拼花地面，挑高的客厅上是做旧的白色松木板，还有几盏造型夸张的鹿角灯。
“果果，你到这里坐一下，我去厨房和老爸讲一下。”
“王老在厨房？我去帮忙好了。”果儿在这种地方坐着等吃饭那可是做不来的。
“那文老师，我反正也帮不了什么忙，我就在这儿看书好了。”
“彦京，你等一下，看书还有另外一个地方，你稍等，我马上就带你去。果果，你来吧。”
跟着王大少，从吧台旁边的小门走过去便是走道，走道的一边是餐厅，放着长条的和圆形的两张餐桌。顺着走道，王大少打开了一扇门。里面穿着围裙忙碌的正是王老王君泰。
“王老，我来了，您家真大！我来帮忙吧。”
“好啊，欢迎你来。也确实需要你帮忙，我家煜彬对做饭那是一窍不通。阿姨又放假回去过年了，我许久不做，手也生疏了。你把那边围裙系上。你来帮我切菜蒜苔，我来炒，这蒸菜已经好了。我先做这个松鼠鱼，等下炒个蒜苔炒肉丝，啊，还有小青菜洗一洗。这年夜饭就算是做好了。”
“好的。”果儿系上围裙，洗了手将蒜苔的花苞掐掉，在把老的蒜苔杆去掉，放水里冲洗了几次，切成段就算完事了。肉丝王老早就切好了码好了调料放在了小碗里。
当然了，切好了蒜苔，洗好了小青菜果儿洗好了菜板，灶台，还将洗菜池里的残渣都清理到了垃圾桶，做好这些，从消毒柜里拿出碗筷，到餐厅的圆桌上把碗筷摆好。
在客厅的王大少听到了动静，也跑来帮忙。
不多时，年夜饭便摆上了桌。松鼠鱼，土豆烧牛肉，烤鸭，香菇炖鸡汤，蒜薹肉丝，香菇小青菜，蒸的腊肉香肠，还有一人一杯红酒，满满一桌。
“来，我们大家碰一个！祝大家新春快乐！”王老举起了酒杯。
“新春快乐！”“新年快乐！”
果儿也举起了酒杯。平日里她可是滴酒不沾的，今天没准就是自己最后一个愉快的除夕了，果儿喝了一小口。
“难得聚在一起，往年的时候，我经常有活动，今年托小果的福，在家和儿子吃了个团年饭。来，走一个。”王老举起酒杯，“小果，我知道你平日里不喝酒的，你随意。我今天是真高兴！”
“王老，您也少喝点，等下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现在？现在说不合适，我不想让王煜彬和姬彦京知道。”
“还有什么话他们不能听的？”王君泰看着自己的酒杯不敢看果儿的眼睛。王大少和彦京则紧紧的盯着自己。
“你们不要误会，是关于飞船的，我突然想起来一点事情。”
“啊，是这样，那就等下吃完饭到书房吧。”王君泰笑了笑。
“那我也要听，飞船的事情我有权利知道，我也是研究者之一。”
“那我还是当事人之一呢！”姬彦京在一边也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样，要是王老觉得你们也可以听，就再告诉你们，毕竟王老是项目的技术负责人。”果儿心想，还治不了你两个小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