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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阳初春     首长宠妻成瘾txt下载     首长宠妻成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70章 把命还给你!〔小高潮!〕

    “不,叶惠心,要不要。”焰骜猛烈地摇着头,尽管他身躯不断坠降,挥着手臂,却无法再拉住惠心飘泊离开的身影。

    黑亮的瞳仁里,惠心绝美的身形迅速缩成一个白色的小圆点,那小圆点如一朵落败的飞恕,一点一点地飘散开去,直至消失不见,消失在尘埃,他从掌心,肌肤上,滑过凉凉的冷空气,如冰的冷空气夺去了焰骜的呼吸,让他惊得满头大汗。

    睁开双眼,惊恐地望着周围,四处一片静谧,鼻冀间冲着的消毒水味,以及缠绕在眼前挥之不去的一片白色,如天边飘浮的云烟,游离的神魂渐渐归元,原来是这是一间医院,他在医院里。

    双手抚上了自己浓密的短发,梦里惊疑的画面让他惊魂示定,全身冷汗直冒,意识渐渐清醒,才感觉那不仅只是一场恶梦,而是真的存在于他的生活中,零星的片段慢慢回笼。

    他才记起,他带着小丸子,惠心与妞妞成功从临和村的那个亭子里脱险,坐上飞机不久,他就进入了进入了乡,然后,梦中,好似有人在吻自己,朦朦胧胧间,他自是回应了,没想到,立即就感觉有一股子冷风吹袭而来,等他反应过来,就只能看到跌往机舱外的那抹纤瘦的身形,他吓得魂飞魄散,赶久推开怀里的妞妞捞了降落伞,没想到,妞妞却抱住他的腰,跟着跌出机舱外,凶险又刺激,最终叶惠心怕三个人全部葬身江河湖泊而选择了咬他的手腕,手腕虎口处,迷离的灯光光下,现在还能清晰地看到那一串密密的牙齿印。

    是叶惠心最后离开他时留下的纪念品。

    他的思绪好乱,呼吸有点儿不稳。

    不,惠心,他赶紧从床上掀被下床,歪歪斜斜走至门口时却被一名老妈米飞儿挡住了去路。

    “去哪儿?”

    声音很严厉,完全没有一丝的身为母亲疼惜的儿子受伤的心。

    “妈,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在惠心母子丢落之后,焰骜心情太过于沮丧,一时间喉咙犹如哽了一块于刺,有些语难成句。

    “妈,惠心呢?”

    “你还有脸提惠心?”飞儿扬手就甩了儿子一个巴掌,力道很猛,她太气儿子的所作所为,打得她手掌心通红一片,全身发着抖。

    从未见母亲气成这个样子,一种不妙的恐慌在心底里兹升。

    “妈,惠心呢?妈,她在哪里?”

    他的语气焦灼不堪,眼神中透露出慌乱,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望着儿子焦急的脸孔,飞儿的心口莫名地疼了,忍住随眶而来看湿意,清了清嗓子,她说:“儿子,即然如此在乎她,为什么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让她伤心?”

    飞儿真是不明白,即然喜欢惠心,为什么要一再地伤她的心,让她最终决绝地走上了那条不归路。

    “妈,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此时的焰骜就像是找母亲要糖果吃的小孩子,固执得要命。

    他知道母亲无所不能,从懂事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凡人,是无所不能,顶天立地,受万民敬仰的英雄。

    所以,他向母亲索要着叶惠心,他的妻子,他的儿子。

    “你见不到她了。”

    “什么意思?”

    焰骜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慌乱,心里一直有一外声音在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结果。

    “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不会的,妈,她们应该好好的。”

    他是在自欺欺人吗?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保护羽冀,没有做任何防护安全措施,她们母子会摔在了森山林子里,摔到在江河湖泊里,摔倒在某座山丘上,或者某种高楼大厦上面,无论是哪一种结局,她们的尸体都会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了。

    他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不,他绝不相信,叶惠心,你好狠的心。

    眼眶一寸寸地漫红,红如一只怒发冲冠要吃人的野兽。

    “我要去找他们。”

    “你去哪儿找?”

    见儿子这个样子,飞儿感觉有像针尖一般的东西在不停地捅自己的心窝口。

    “你去哪儿找?”

    “去任何一处地方,只要她们的尸体还在这华夏大地的土地上,我就不相信找不到。”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儿子一副连命都不要的气势,飞儿双手按压在了儿了的双肩,嘴里迸出一连串的谩骂之语。

    “焰骜,早知道今日,又何必当初,都找遍了,找不到了,你爸派出那么多的官兵,在你们出事的那一带已经来来回回不知道找了多少遍,始终找不到她,也许,她已经沉入江底。”

    幽黑泛红的眼睛闪耀着一抹亮光。

    “妈,即然没找到尸体,说明一切就还有希望,说明惠心并没有死。”

    “儿子,你昏睡的这两天两夜中,我们派出了多少的人马,你爸爸现在还在四处到捞,一听闻那儿有打捞上来的尸体就事实在人赶过去,你说,你为什么就这么糊涂,新婚夜,你丢下惠心不管,我就已经提醒过你了,可是,你仍然不知悔改。”

    以至于酿成这场悲剧,惠心不见了,十之**是死了,然而,他焰家也失去了乖巧懂事的媳妇儿。

    “妈,发生这种事,我也是始料未及,我怎么知道她们都要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还有,飞机上那么凶险,叶惠心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危险,不就是……”

    不就是他与妞妞接吻嘛,而且,还是在他模模糊糊的状态下,更何况,当时,他是在梦里,以为是叶惠心吻自己,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也要吃醋吗?

    “你就不该在飞机上做那种事。”小丸子都给她说了,一字不漏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说了。

    所以,她才如此憎恨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发生如此不幸的事情?让她抱孙的希望落了空。

    “妈,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惠心。”

    他要把她们找回来,要不然,这辈子,这一生,他的心都不会安生的。

    “儿子,你爸爸已经带人去找了,而且,惠心的妈妈,也就是你丈母娘两天前听闻这件事情,整个人就昏迷不醒,旧疾复发,幸好经过医生全力抢救醒过来了,她住在楼上,你现在去探望一下她,请求她的原谅。”

    叶母唯一的女儿下落不明,她当时听说就只感觉世界墙摧瓦倾,惨叫一声昏厥过去。

    飞儿带着焰骜转身上楼之际,就看到叶母眼神呆呆地坐在床上,听到门响与脚步声,才微微地转过头来,眸光凝睇着焰骜那张熟悉到极致的脸孔时,瞳仁渐渐放大。

    嘴唇发着抖,身也打着颤,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是这个男人夺去了她女儿的命。

    她是一介贫民,如果不是米飞儿与焰君煌在出事外,还在努力找寻女儿的下落,做得还有些像人做的事,如果她脾气爆躁一点,也许肯定会站起来揣焰骜几脚,毕竟,丧女之痛犹如附骨之躯。

    时间拖得越久,说明惠心生还的希望就越渺小。

    叶母的心也一寸寸地凉下去,最终成一湾冰谷寒潭。

    飞儿何等机灵,深怕叶母发怒,赶紧走上前,拿了一件外套替她披上。

    “亲家母,天转凉了,你得注意身体。”

    “不劳您费心,我自个儿的身体自个儿知道。”

    她是一个穷人一无所有,她早就告戒过女儿不要轻易爱上这种男人,他们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养尊处优,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惠心为了孩子嫁给了他,也许,也是为了孩子,他才会娶惠心吧。

    可是,为什么才不到短短的两个月,她活生生的女儿,活蹦乱跳的女儿就从她生命里消失了,想到以后,都有可能见不到她了,叶母不禁悲从中来。

    飞儿明显感觉到了叶母的冷漠与疏离,从称呼上就能明显感觉得到,她没有喊她‘亲家母’,而是一个字‘您’,表面上对她恭敬有加,实则是将她与儿子恨到了骨头里。

    飞儿深知民间疾苦,自是能理解她丧女那份痛彻心肺。

    转过脸,一声暴喝,一个巴掌甩到了儿子的另一边脸孔,一脚揣在了他腿肚子上。

    焰骜单膝就跪在了地板上,飞儿又在他背膀上捶了他几拳。

    “焰骜,给你丈母娘说对不起,说啊,跟她道歉,让她原谅你,焰骜,如果惠心妈妈不原谅你,你就这样跟我跪一辈子。”

    焰骜的心犹如有一坨烙铁烧红了再烙,一下又一下,烫到心里痉萎。

    “妈……对不起。”

    喉管像是被人拿刀切割了,费了好大一番劲儿,才吐出断继续续的一句话。

    对不起,有用么?

    对不起,却无法再让女儿起死回生。

    对不起,却无法阻止某些事,却无法让时光倒流,有用么?

    叶母知道,焰夫人让焰骜跟自己道歉,让他跪在自己面前,是想安慰她一颗受伤的心,只是,她这颗心伤千疮百孔,女儿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依靠,如今人没有了,今后,她到底该如何活下去?

    他们母子在她面前演了一场戏,但到底死去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

    “不用了,焰少爷,你还是起来吧,贫妇我受不起你这大礼,不怨你,你没打她,也没骂她,只是怪惠心不懂事,居然选择了这条路,让你们失去了孩子。”

    这番话表明上客管气气,可是,飞儿俩母子听起来太不是滋味。

    没打她,也没骂她,怨她自个儿不懂事选择了这条路,这种不轻不重,平淡的语言变成了根根尖针在捅她们母子的心啊。

    世间之事,有因必然有果,如果不是焰骜做出那种糊涂事,惠心自然不会选择轻生,带着孩子从飞机上跳下来。

    飞儿气得红唇抽搐。

    她是一名军人,而且,脾气自然都火爆,想到儿子如此不争气,尽做些麻烦事出来,她就恨火攻心,自是恨铁不成钢。

    一脚踢在了儿子的脊前上,这一次不是做戏,她打得很猛,仿若使劲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一下又一下地踢,嘴里还不断地说着:“亲家母,我知道你不敢打他,那就让我来代劳。”

    耳光‘啪啪啪啪’左右开弓,打到手心一片麻木,她咬牙切齿地嘶吼着,如一只发怒的母狮子。

    “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焰骜笔直地跪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落在了地面上散开出朵朵妖冶的小红花。

    “妈,我让惠心丢了命,我没好好地照顾她们母子,我让你失去了最宝贵的女儿,现在,我把我这条命赔给你。”

    说着,他就腰间摸出了一把尖刀,刀子笔直地捅向了自己的心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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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飞儿代太子受伤!

    只听‘卡察’一声,可是,预期的疼痛并没传来,只见老妈脸色的血色迅速褪,白净的手臂却被他捅了一个窟隆,鲜血直冒,不断从白色的衬衫上浸出,染红了他的双眼。

    “妈。”他失色大喊,为什么他捅的不是自己?千均一发之时,飞儿来不及及阻此他的鲁蛮行为,只能用自己的手臂黛他受苦。

    “妈。”焰骜站起身,想要去扶住因疼痛而摇摇欲坠的母亲。

    可惜,一巴堂狠狠地煽在他的脸孔上。

    “愚蠢!”飞儿咬牙切齿地怒骂着,米飞儿真的很生气,她教育了二十年的儿子,居然做事这样冲动,全然不顾及她们夫妻俩的感受,不替他们想一想,把他养这么大,难道一颗米就可以了吗?

    “妈,我……”望着母亲苍白的颜色,焰骜心疼难当,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把拍掉他手上的尖刀,刀子就应声落地,飞儿的手臂血如泉涌,叶母望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因为事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焰骜手上的尖刀捅处心脏,那动作不是假的,如果焰夫人的动作再迟一点,尖刀可能就刺破他心脏了。

    叶母不知道该说才能,只是满脸惊疑。

    “妈,跟我去包扎。”焰骜拉着母亲要去医护室,可是,飞儿却甩开他的大掌。

    疾言厉声地嘶吼:“焰骜,你说,我米飞儿怎么会养出你这种孬种儿子?”

    承担责任一定要付出生命么?就算是他死了,惠心也不会回来了。

    “妈……”焰骜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怎样面对惠心的母亲,这个可怜的风烛残月,人生一片灰暗,年过半白的老妇人。

    “你跟我去找,找不到,我也不要回来了。”

    飞儿下了狠心,一个劲儿把焰骜往外面推,焰骜身上的军绿衬衣染上了一片火艳艳的红色,一名警卫员站在外面,不林红了眼眶,赶紧奔过来颤着声道:“焰夫人,快去找医生看,否则,这条胳膊就废了。”

    “去叫医生来。”

    焰骜不愿离开,他不是不想去找惠心,而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在母亲为自己受伤的情况下,这一发,老妈是为他挨的。

    见警卫员惨白着脸,像是吓呆了,他扬声嘶喊着,怒气冲天。

    “呃!”警卫员赶紧匆忙地跑向了医务室请医生。

    “妈,我会去找惠心,不过,先处理你的伤口。”

    母子俩拉扯间,泪水从飞儿眼睛里溢出,她不知道自己前世做了什么孽,让儿子要承受这种噬心之痛,如果惠心真的死了,他们焰家每个人这辈子都不得安生,而且,最可气的就是儿子那副温柔寡断的性格,如果是古时候的君王,定是一个昏君。

    “不要你管,你跟我滚出去,找不到惠心,你也不要回来了。”

    飞儿向来是一个倔脾气,在家里,有时候发起脾气来,焰君煌都不敢惹她,儿子以前也不敢惹她,把她的话当圣旨,可是,叶惠心出现后,就感觉有时候儿子的性格都拗的很,完全就是一头倔牛。

    “滚,滚啊。”见儿子忤在那里,双眼血红,下巴抽搐,表情可怕的吓人,深怕他再做出什么糊涂事出来,她一个劲儿地将他赶走,她要压一压他的火焰。

    焰骜咬了咬牙,狠心地转身大踏步离开。

    望着儿子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身影,飞儿的泪水滴淌得更凶更猛,双手无力地抚在门框上,片刻后,警卫员带着医生疾步赶来,为她做了手术,缝了四针,再包扎了伤口。

    焰领导的家务事没人敢管,也管不了,医生替飞儿包扎好伤口后与警卫员一起悄然退出,并合上了房门,房间里很静,窗外传来了蛐蛐虫鸣的声音。

    两个年纪相当的女人,两个母亲,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默地对坐着,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亲家母,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其实,我心里也难受。”良久,飞儿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

    “当初,我从一千多个女孩子中选中了惠心,其实,在所有的女孩子当中,惠心不算是最漂亮的,学历也不算是最高的,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中她吗?”

    叶母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嘴唇张了合,合了张,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的那双眼睛,都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一直深信这句话,一个人,善良也好,歹毒也罢,她的眼睛是不会说假的,惠心的眼睛就如山间清澈的清泉,她的眼泪,就像是一颗又一颗晶莹的珍珠,最主要的是她家世清白,你生于书香门第之家,虽然你娘家家道中落,但,由学识堆砌出来的涵养是改变不了的,所以,你把惠心教得很好,为了你的病,她不惜出卖自己的尊严,为了救你,她与我签下那纸契约,我感动于孩子心里那份憾动天地的孝心,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拜金,没教养,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太多,所以,一千个女孩子中,你的惠心脱颖而出,让我选中了她,当然,后来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亲家母,我是打心眼儿里喜欢惠心,表面上是在为焰骜选代孕之人,实则上我是在为他选妻子,焰家的媳妇,惠心果然没让我看错,她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顺利怀上焰家的孙子,只是,妞妞。”

    对于这个孩子,飞儿的心情是复杂的。

    因为,她即把她当女儿看待,她失踪了这么多年,又是韩雪的女儿,当年,要不是韩雪救了她,可能她米飞儿早就不再人世了。

    所以,她对妞妞的感情十分复杂,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谴责妞妞。

    也是仗着这份情谊,妞妞才敢做出那些事,离间惠心与焰骜,也怪儿子优柔寡断,脚踏两只船终究是有报应的。

    这样的焰骜与当年的焰东浩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今天,她痛下了狠手打了儿子。

    但是,再恨,再怨,毕竟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如果他一刀将自己解决了,她要怎么办?她与焰君煌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儿子没有了,她们的官做的再大,在单位上混得再好,一切都是枉然啊。

    所以,她才毫不犹豫伸手去替他接了这一刀,手臂上火烧火燎地痛着,见她蹙起了秀眉,叶母唇畔浮起一朵笑靥。

    “可怜天下父母心,焰夫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亲家母,知子莫如母,焰骜应该是喜欢惠心的,经历此翻事件,他已经醒悟了,如果惠心能回来就好,那就皆大欢喜。”

    “要是回不来呢?”

    叶母的眸光凝扫向窗外,落定到外面的满树盛开的香花上。

    “如果……惠心……回不来,我让焰骜给你养老送终,从今往后,焰骜就是你的儿子,亲家母,我们焰家对不起你,许多事情,是始料未及的,知道吗?惠心是爱焰骜的,小丸子说,在临和村发生水灾时,危险时刻,焰骜让他把惠心带走,惠心却誓死要与焰骜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四个字说得简单,做起来有多困难,飞儿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听着小丸子传述这件事的时候,仿若眼前飘浮着一些画面,记得多年前,焰君煌去美国抓一伙份子,她钻了渠道追过去,最后找到他时,他们被围困在了一个峡谷中,当时,焰君煌也要让小苏子送她回去,但是,她坚决地对他说:“焰君煌,我要跟你在一起。”

    当时,虽然她没说这几个字,可是,就是抱着这样的心境,她要与焰君煌同生共死,要死一起死,要活大家一起活。

    叶惠心不愧是她看上的女孩子,果真与一般人不一样,如果是其它女孩,早就吓跑了。

    虽然妞妞最后也赶了过去,但是在知道焰骜已经脱险之后,而且,知道过去已经没什么危险性了,随着支援部队过去的。

    在飞儿心里,妞妞与叶惠心自是不能比。

    叶惠心是她认定的媳妇人选,而妞妞,是她的女儿,对她好,只是想报答韩雪的一份恩情。

    “亲家母,我真的感谢你教育出如此优秀的女儿,我相信老天不会这样残忍,它会将惠心还给我们的。”

    推心置腹的一番交谈后,叶母坚硬的心渐渐软化,焰夫人果真不是凡人,即然如此对她掏心掏肺,又何必揪住人家一点缺点不放,再说,整件事情,惠心也有责任,就算看到了焰骜亲吻妞妞,就算再生气,也没必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更何况,肚子里还怀着焰家的血脉。

    同是母亲,刚才亲眼看到了焰夫人怒打儿子,又看到了焰骜拿刀捅自己的心脏,焰夫人伸手臂去挡,整条胳膊都差一点儿废了。

    “焰夫人,我看你也是爱子成痴的女人,然而,刚才,你却狠心地那样对待焰骜,其实吧,虽然我们家穷,环境不好,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女儿嫁入豪门,平步青云,我一直认为,平平淡淡,平平安安就是幸福,可是,那丫头却在整个与你们交易的过程里丢了心,居然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想着就后怕,叶母嘴唇哆嗦着。

    飞儿将用掌覆在了她冰凉的小手上,眼睛里泪花闪烁,两位母亲抱在了一起失声痛哭,哭过后,就默默地望着苍天,真诚地向苍天祷告,愿苍天保佑惠心历劫平安归来,那就是飞儿与叶母最大的幸福。

第72章 皇太子后悔了!

    飞儿安慰了叶母,与叶母呆了一段时间,待叶母哭着伤心睡着了后交待了护士一些相关注意事项,这才悄然步出病房。

    她的心从来没有这般沉重,并不是说,她只在乎惠心脏子里的孩子,她同样在乎惠心,那个她千挑万选的媳妇儿。

    没想到,惠心的命运比她年轻的时候还有波的,以前,她认为自己的命已经够苦的了,但,她的命运与惠心比起来,就不算什么,至少,即便她是二婚,焰君煌也一直如忠犬一般在身边保护着,把她当宝一样来疼,二十年了,那些与他们同龄的,有钱的,或者位高权重的,身边的女人是换了又换,唯独焰君煌从不出去沾花惹草,而且,又做到了当年对她许下的承诺。

    “飞儿,我会背着你这样走一辈子。”

    当时,她偏着头问:“焰君煌,你说,一辈子有多长?”

    “直到你我生命的最后尽头。”

    这句话多令人感动,但是,让人感动并非只是语言,在婚姻爱情的国度里,谁都知道甜言蜜语是穿肠毒药,现在的社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多得就像江河里的海水,随处都是,可是,焰君煌却仍然保持着一颗爱她的心,二十年了,她们恩爱无比,与二十年前一般,不,准确地说,是比二十年前还要恩爱,人老了,就会倍加珍惜彼此之间的这份感情,得来不易呵。

    也许焰骜还太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

    让他经历一番磨难也好,就是不知道上苍还会不会给他一个卷土重来,改过自新地机会。

    曾经,飞儿也问过焰君煌:“这辈子,你守着我一个人,后悔吗?”

    “有些男人觉得有无数的女人是一种幸福,一辈子当几辈子活,但是,飞儿,我却觉得与你在一起是更是难能可贵的幸福,因为,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个与自己相知相惜的人不容易,至少,我们的两颗心是紧紧扣在一起的,不论外界条件如何艰难,或者说,发生改变,我都会永永远远地牵着你的手,直至生命终止。”

    这一生,他虽然只有一个女人,却拥有了一颗金子般爱他的心,其他的男人,就算拥有再多的女人,一辈子当几辈子活,却不过是逢场作戏,与他们在一起的女人,没有几个是真心的。

    所以,他焰君煌又后悔什么呢?

    他永远不会后悔。

    听了这番话,飞儿再次感动了,‘生命的终止’,‘生命油尽灯枯’的那一日。

    “那你不要比我先咽下最后一口气。”

    “好,我等着你咽下,我再咽下。”

    就算是到临死的时候,他也不想让心爱的女人痛苦。

    飞儿驱着车,脑子里闪现了许多焰君煌与自己昔日浓情蜜意的境头。

    焰骜,为什么你不能学一学你的父亲呢?

    你老爹可在外面从来都不会与女人多交谈一句话,就算当年的陆之情,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对她永远都是冰若冰霜,从不给她半点机会。

    焰骜,这一点你还真比不上你爸爸啊。

    飞儿把车开回了家,脱掉了外套,将橄榄色衣服递给了吴妈。

    “小姐呢?”

    没看到妞妞的身影,飞儿轻声询问。

    “在楼上翻看报纸。”

    飞儿点了点头转身上楼,站在玻璃房门外,透过薄薄的玻璃门扉,飞儿能清晰地看到女孩蜷着身子躺在沙发椅子上,正在翻看着手中的财经新闻报,余光瞟到她站在门外,飞快地跃起丢了报纸飞奔出来。

    “妈咪。”

    嗓音甜甜润润,喊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嗯。”飞儿拧眉,望着妞妞的轮廓,某种陌生的情愫在她心中悄然兹升。

    因为,她想到了韩雪,虽然与韩雪关系匪浅,但是,她却从未有缘见韩雪一面,她晕倒之时,正是韩雪离开世间之日。

    飞儿跟随着妞妞进了房间。

    “妈咪,喝荼吗?”

    “不用,你先坐下。”飞儿吸了一口气,按压住了她的双肩。

    定定地凝望着精致的小脸蛋,妞妞的五官轮廓与韩雪有几分神似。

    只是眉宇间韩雪肯定多了一股子英气,因为,她是美国组织培养的一号特工,不像妞妞这样柔弱。

    “妈咪,惠心找到了吗?”

    妞妞歪着脖子关切地询问。

    飞儿摇了摇头,仍然是瞬也不瞬地凝睇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背心冷汗直冒。

    “妞妞,知道我与你妈妈的故事吗?”

    妞妞眼珠子转了一下,吞咽一口口水急切地摇了摇头。

    “可能蓝隽爸爸没告诉你吗?”

    “我与爸见面不过几天,我就飞这边来了,他什么也没说,我也没来得及问。”

    她们蓝隽失散了多年相聚,她一颗心就挂在焰骜身上,所以,她就飞来中国了。

    “你妈叫韩雪。”

    飞儿第一次抽起了一根烟,徐徐吸着,慢慢释放着烟雾,或许是想借助香烟迷醉神经,才能忆起那段痛苦的往事。

    韩雪,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个人名,与她缘渊甚深的女人,在她心中,是一名英雄,至少,要不是韩雪,她米飞儿早就不在人世了,她是代替韩雪而活。

    “她是一个非常非常伟大的人,当年,她是美国组织培养潜伏在英国皇室的一名特工,本是有意图地去接近你爸蓝隽,最后,却没心交出真心爱上了你父亲,为了不想再不该存在的一段感情继续下去,也不想再让自己泥足深陷下去,韩雪怀着你离开了你色爸,但是,她也不想再回美国去,她不想与你爸成为对立的敌人,所以,她想带着你去一个陌生的国度好好地生活。就在那个时候,她遇上了我,当时,我也发生了一些状况,就是君煌发生了矛盾,我也想离开这里,然后,在一家旅馆里,她闯了进来,让我给她换了衣服,美国组织找寻过来将她打死,并用昏迷不醒的我代替了她,我顶着韩雪的身份活着,是她拯救了我,如果没有韩雪,早没有我米飞儿了。”

    收回飘远的思绪,飞儿认真地仔细地观察着妞妞的表情,发现她一片木然,丝毫没有任何的触动。

    果然不是自己带大的女儿没有丝毫的感情。

    韩雪,你在天堂会不会感到寒心呢?

    “妞妞,你妈妈对我有恩,恩重如山,每次见到你,我心情都是万分复杂的,我不想为难你,我想对你好,把对你母亲的愧疚加倍弥补在你身上,可是,焰骜真的不适合你,在你回来之前,他已经有了惠心,并且,惠心还怀了我们焰家的骨肉。”

    妞妞不傻是个机灵的女孩子,听了米飞儿的话,心里也明白了大半,她为什么要给自己讲这段陈年往事了。

    其实,她不是仗着有这层关系,所以,回来后才敢嚣张与惠心对峙,因为,她底气十足,她的亲生母亲是因为焰夫人而死的。

    “妈咪,我是真心喜欢焰骜的。”

    妞妞第一次在飞儿面前坦白自己心中的情意。

    飞儿叹了一口气,拧灭了烟蒂,将熄灭的烟蒡扔到了烟灰缸中。

    “但是,感情不能免强,妞妞,你知道你种行为叫什么吗?”

    她感激妞妞的母亲韩雪救自己一命,就算她对这个女孩子的感情再怎么特殊,她不会糊涂到任由她任性下去。

    “妈咪,你想说是小三吗?”

    “我没勾引焰骜哥哥,我只是想让他认清自己心中的感情而已,我不相信,我在他心中一点位置都没有了,小时候,他那么喜欢我,为了我,可以穿女生的裙子,成为班上的大笑柄,他也没有一句怨言,妈咪,我认为自己不是小三,因为,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再说,我回来的时候,焰骜哥哥就结婚了,也不是我的错,我没办法提前回来,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是谁,这些年来,我离开了你们,孤儿院呆了两年,又被一个精神病患者领养,妈咪,那个傻子女人经常不给我饭吃,还曾经害得我营养不良,我也是曾经喊过你无数声妈咪的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丝的心疼?”

    妞妞幽幽地诉说这十几年来自己的遭遇,想以此搏得焰夫人的同情与怜悯。

    飞儿的一颗心紧紧地纠结了。

    “妞妞,这是另外一回事,我不能混为一谈,我认为好女孩儿,如果知道别人有了妻室,就应该压抑心中的感情,再说,小时候,你不是不喜欢焰骜么?”

    “人的感情会变的,那时,我只是怕焰骜,嫉妒他有父母疼爱而已。”

    “总之,你已经把事情搞成这样了,焰骜跟疯了一样,他去找惠心母子了,妞妞,你可知道焰骜天生有病,患了不育症,这些年来,我与你爹地带他寻访天下名医,根本没有一点的起色,好不容易惠心怀上了,这算得上是一种奇迹,所以,妈咪,请你求你,如果惠心能够活着回来,你就高抬贵手,放她们幸福吧。”

    “那……我的幸福呢?”

    “妈咪。”

    妞妞说得无限伤感。

    “我的幸福在哪里。”

    “你的幸福在我这儿。”

    一句低沉浑厚的男人声线毫不犹豫挤入这狭窄的空间,让飞儿与妞妞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转看向了门口,眸光凝望向了不知何时就站在门口的伟岸身躯。

    男人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全身的黑增添他冷酷的气质,他浑身的线条不似焰骜刚硬,比焰骜多了一丝的隽永与书卷气息。

    “你是?”

    “我的幸福才不在你那儿,我不喜欢你。”

    这个超级混蛋,老是一个劲儿往她身上黏,像块黏皮糖。

    妞妞愤怒地骂着别开脸,她甚至不愿意多看男人一眼,这男人见她飞去了临和村,居然让人驾着飞机跟着追过去,当然,如果不是他及时到达临和村的亭子边,她与焰骜,还有叶惠心肯定都会死于非命,死得不当当只是惠心一个人。

    “你是?”

    飞儿有些迷惑的望着眼前的高大的,意气风发的男人,总感觉他的眉眼间有几分自己熟悉的味道。

    “郁夜臣。”

    郁……郁夜臣,飞儿轻轻地念着,然后,眼睛里泛出璀璨的光亮色彩,整个人渐渐激动起来,甚至连嘴唇都在颤动。

    郁夜臣这个名,当初还是她取的,还找了好多页的字典。

    闪烁着激动光彩的眸光在他全身上下不断地游走,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她的弟弟都这么大了。

    “夜臣。”飞儿张开了双臂,眼睛里闪耀着泪花。

    “姐。”

    郁夜臣几步迈向前,给了亲爱的姐姐一个久违的拥抱,两姐弟狠狠地拥抱在一起。

    “夜臣,你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多辛苦吗?”

    飞儿的小拳头一直在兄弟身上猛烈地擂着,这弟弟太狠心了,一走就是十几年,不给她写一专封信,她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还活着这个世间上。

    郁夜臣没有说话,只是眼前又浮现着当年那大火焚身的一幕。

    “姐姐,我不是有心的,我也想来看望你,只是……”

    瞟了一眼妞妞,郁夜臣欲言又止。

    妞妞望着两个人拥抱的画面,她们的称呼一直就回旋在耳畔,姐姐,夜臣,这男人喊焰夫人姐姐,难道他是?

    她傻眼了,郁夜臣,真是的小时候,那个永远陪伴在她左右,给她讲故事,讲笑话,永远一脸温柔的瀚瀚哥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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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书”

    “是吗?”男人森冷一笑,嘴角的冰冷的痕迹扩深。

    “整个h市,没人敢接你的离婚申请,想离婚,没门”

    他吐出幽寒的语句,令女人的心坠入冰窖。

    “此生,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们都耗定了。”

    因为,他会踩着她纤柔的身体一步步入权利的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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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皇太子的思念!

    焰骜在当时出事星空下找了几天几夜,仍然找不到她们的尸赅半片,带着人马甚至沿着一条江流笔直寻去,甚至请了潜水员下水捞摸,但,根本找不到半点儿踪迹,叶惠心整个人就好像凭空蒸发一般。

    随着时间的延长,焰骜心情越加沮丧,心里笼罩着阴霾一片,整个人烦躁不已,没人胆敢给他讲话,小丸子也只能远远地跟着,直至一个半月后,他们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然后,焰骜为了一起任务,迫不得已带着一拔人马返回了京都。

    叶惠心母子不见踪迹,整个焰家也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中,整天没看到一个人有笑脸,从主人到佣人,都不曾见有谁笑过。

    妞妞一直就住在玻璃房里,修身养性,整个事件因她而起,她也从此过得小心冀冀。

    自从飞儿找她谈过后,她的性格也收敛了许多。

    一年后!

    妞妞自己开车去高场上挑了一条领带回来,并把它包装好,托吴妈把礼品送到了焰骜的房间里。

    中午做脸回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玻璃房门口垃圾里的礼品盒,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这男人太过份了,弯下腰身,捡起礼品盒气匆匆地推开了玻璃门扉。

    她进去的时候,男人正坐在桌案上专注地写着书法,尽管是坐着,男人也是身材笔挺修长,挽起的衣袖上沾了一点浓墨,长指握着毛笔,毛笔如刀,在雪白的宣纸上一笔一笔划下一些语句。

    “芳味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字字句句,字里行间诉说的全是刻骨的思念,这诗出自于鱼玄机的《江陵愁望有寄》。

    那笔笔如刀的字迷,不知怎么就灼痛了妞妞的心,紧紧地捏握着手中的礼品盒,声线颤抖地幽幽质问:“焰骜,难道你真这么恨我?”

    空气里凝窒股子说不出来的沉重气氛,这气氛让妞妞压抑的心很痛。

    见焰骜根本不回答自己,仍是一个劲儿地一笔一笔写着,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他写的是那么认真,眼神的焦距全凝定在了雪白的纸片上,只是那浓墨拼写的一句句都在无言诉说他心底的痛苦与哀伤。

    他心底的痛,心底的伤无法向人诉说,所以,他借由书法表露出来,表面上说是修身养性,实则上,他是在哀悼那个曾经陪伴过的人。

    “在你心里,她就真的这么重要?”

    “焰骜,今天是你的生日,二十一岁的生日,一大早,我就去商场给你买了这条领带,知道吗?我挑了整整两个时辰,一直纠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我想打电话给你,但,又怕你不结。”

    “焰骜……”她心疼地叫着他,但是,他仍然置之不理,机械地划着书法。

    她的好心被人家当成了驴肝肺。

    见他如此冷漠与淡定,妞妞实在是无法再忍受了,心中压抑多时的火气狂倾而出。

    “焰骜,就算是你死了,她也回不来了,她……回不来了。”

    妞妞见他无动于衷,扑上前一把扯掉了桌案上的宣纸,倾刻间,文笔从他指尖甩落到铺陈在地面上的宣纸上,落在了一个‘水’字上,把那个水字抹成了一团黑,完全看不清楚轮廓了。

    “啪”一记绝狠的耳光毫不犹豫甩了过去,雪白的脸蛋印满了鲜红的五指印。

    世界如风一般静止,妞妞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焰骜会这样对她,可是,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又让她不得不信的确是如此。

    妞妞想发火,可是,抬眼,对上男人狠厉的眸光,以及眼眶里弥漫的猩红,刚硬的五官一片戾气。

    想骂出口的话硬生生吞咽了回去,妞妞不敢骂,只能呜咽着哭泣。

    “焰骜,她到底有什么好?”

    “从小到大,你不是最喜欢郁夜臣么?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

    “不,我一直都是把他当哥哥看的,焰骜,我喜欢的人是你啊,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小时候,妞妞就一直喜欢焰骜,只是那时候,她嫉妒焰骜好的家景,又有焰夫人的疼爱,每次有什么聚会,只要她们一出现,所有的人都会围着焰骜一个人打转,焰骜天生是一个发光体,而她,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小女孩,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而且,小时候的焰骜傲气十足,每次见到她,总是用一双不怀好意的眸光望着自己,而且,夜臣哥哥说,焰骜是一个小色胚子,一见到女孩子就恨不得扑上去,所以,她才怕他的。

    “我听不懂。”

    焰骜别开了脸,似乎不太愿意与她交流下去。

    “出去,以后,没经我的允许最后别进这间房。”他不要女人的,但是刚才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与心底积压多时的委屈,她凭什么哭,凭什么哭。

    “这间房有你与叶惠心共同的回忆,所以,才不要我进这间房的吗?”

    “妞妞,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你说,当时为什么突然就追过去,在飞机上,又为什么做那种事情?”

    这是他一直藏在心底一年来的疑问,他一直觉得妞妞的动机很不单纯,世间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情。

    “你是在怀疑我?”

    “对,我本来不想问的,现在,你跟我解释清楚。”

    “我……我只是喜欢你嘛。”

    妞妞见焰骜咄咄逼人,吓得缩起了脖子,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

    “再怎么喜欢,叶惠心也已经是我的妻子,而且,你明知道她会伤心,明知道她怀着孩子,偏偏还在那种情况下做那样的事,刻意让她误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焰骜。”承受不了焰骜想要吃人的狠厉眸光,妞妞狂叫一声,抱住了头。

    “焰骜,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惠心跳下飞机身亡,我也很伤心,很难过,我没想到事情会是那个样子,焰骜,别这样指责我。呜呜。”

    他指责她是害死惠心的罪亏祸首,可是,她真的不是啊,她当时只不过是亲了焰骜,仅此而已,谁知道叶惠心那么小气,妹妹亲哥哥,这也没什么嘛。

    ‘身亡’两个字灼痛了他的心,一时间,焰骜觉得疲累无比。

    从地上捡起文房四宝,将它们一一全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妞妞,也许我以前的行为让你有些误会,但是,我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不可能?焰骜,惠心能给你的,我统统都能给你,你明明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在新婚之夜扔下惠心不管。”

    “你还敢给我提新婚之夜,你说,你为什么选择在那天晚上回来?”

    也许这才是惠心离开他最根本的原因,当时她就生气了,只是选择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可他一直愚昧到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实际上,惠心因他身处危险不顾一切追至临和村时,她就已经原谅了他新婚夜的不归之举,本来他们都已经和好了,没想到,妞妞却在紧要关头追了过来,夹在她们中间,让他们好不容易恢复的关系降至到了冰点。

    飞机上,妞妞的那一吻不过只是一根导火线而已。

    “焰骜,你说的什么呀?”

    “我……我怎么知道你大婚啊,是凑巧,我找到了蓝隽爸爸,才不过一个多小时,蓝隽爸爸就给我讲了你们在找我的事,然后,我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我只是不要想让你,还有妈咪,爹地伤心而已,我这样做有错吗?”

    妞妞哭着幽幽地解释。

    “妞妞,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

    “我哪里卑鄙了?”妞妞觉得自己无法承担这样的指责。

    她不过是对焰骜余情未了而已,她只是自私一点,没去想过叶惠心的感受。

    这也能算卑鄙吗?

    “我没你说得那么恶心,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焰骜,你把失去惠心的痛苦冲着我发泄,我可以承受,可是,我无法接受你说的卑鄙二字,是叶惠心她自己要跳得飞机。”

    是,她是自己跳得飞机,表面上看与妞妞根本没有半毛关系。

    但是……焰骜想说什么呢?

    最后他什么也不想再说。

    “吴妈。”

    扯着嗓门儿大喊,吴妈风风火火赶了上来。

    “少爷。”

    “把妞妞小姐的行李收拾一下。”

    “少爷,为什么要收小姐的行李啊?”吴妈一时脑子没转过弯儿。

    “我说收拾就收拾,吴妈,你是不想在焰家干了么?”

    话峰冷厉,完全端起了一个主子的威严,平时焰骜对吴妈都是客客气气的,尊敬有加,今天是怎么了?

    吴妈也嗅闻到了空气里的一丝火药味儿,视线落到了桌案上白纸上,才发现刚才少爷一定发了一顿脾气。

    “好,好的。”吴妈急忙执行少爷命令去了。

    “你想让我去哪儿?”

    “焰家早就不是你的家。”

    “可是,我一直当焰家是我的家。”妞妞偏着头,迎头与他卯上。

    “再说,我是爸妈收养的女儿,要不要送我走,也得爸妈说了算,焰骜,我不会听你的。”

    妞妞也是一个固执的女人,即便是要离开,她也不会担着迫害叶惠心的罪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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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书”

    “是吗?”男人森冷一笑,嘴角的冰冷的痕迹扩深。

    “整个h市,没人敢接你的离婚申请,想离婚,没门”

    他吐出幽寒的语句,令女人的心坠入冰窖。

    “此生,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们都耗定了。”

    因为,他会踩着她纤柔的身体一步步入权利的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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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叶惠心,我的孩子呢?

    “焰骜,怎么了?”飞儿不下班回来,听见了楼上的争执声,赶紧上楼来看是怎么回事。

    “妈咪,焰骜要赶我走。”妞妞哭着奔向了飞儿,抱着飞儿失声痛哭。

    “焰骜,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有些事情也并非是妞妞一个人造成,她固然有错,那你就没有错了吗?

    ”这种事情,飞儿觉得,自己的儿子错的最多。

    “妈,我的事你最好别管。”焰骜烦躁地用手指爬了爬头发。

    “妈不是要管你的事,这段时间,妈也想了许多,我觉得也许是真的老了,以后你的事,妈也不管了,但是,妞妞不能走。”

    妞妞是她救命恩人的女儿,如果把她赶出去,她在这儿是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飞儿将眼睛哭红的妞妞领下楼去了,也不顾焰骜满脸铁青的表情。

    “老大,老大,好消息,好消息。”小丸子大嚷着跑上楼时,差一点儿与下去的飞儿与妞妞撞上。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嗯,没什么大事,是工作上的事儿。”小丸子本来想说,可是瞟了一眼飞儿牵着的妞妞一眼,选择了三缄其口,搔了搔头,呵呵轻笑两声。

    飞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下楼去了。

    “老大,老大,好消息啊。”

    焰骜送了小丸子一记大白眼,向来,这男人神经就大条,芝麻绿豆大的事情硬是让他说得天花乱坠,休闲时间段里,没事儿就向刚送入队伍的新兵蛋子吹牛。

    “说。”简洁的一个字从薄唇溢出。

    “老大,真的是好消息。”

    见老大凌厉的眼神已经迸射而来,他缩了缩脖子,指了指他指尖的荼杯:“先让我喝一口水。”

    麻起胆子从老大手中抢过了荼杯,还真是能顺着竿子往上爬。

    焰骜还没骂出来,小丸子就赶紧将杯子恭敬地递到了他面前。

    “老大,别火,真的是好消息。”

    “说啊,再不说,老子一枪毙了你。”

    真是一个毛躁的孩子,跟他在一起,总是能让焰骜火冒三丈,粗话连篇。

    “喂,老大,瞧你,舞文弄墨的,这是什么诗啊?”

    小丸子从地上捡起那些写了字迹的宣纸。

    小丸子虽读书不多,可是,还是知道这些是诗句,一句一句的看的他心里真难受。

    “老大,少夫人找到了。”

    “在哪儿?”

    焰骜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子,将他提到了自己跟前儿,眸光里闪耀着激动与欣赏。

    “说啊。”

    “老大,在……在……”小丸子吞咽了一口口水,在心里暗叫了一声‘妈呀’。

    “在一个打鱼村!”

    “走,带我去。”焰骜扯着他的手臂下楼,不顾厅堂里所有佣人,以及飞儿妞妞惊诧的眸光,火速跳上了坐骑,车子飞快地驰出焰家宅院。

    “老大,你要有思想准备。”

    “什么思想准备?”

    焰骜火速转动着方向盘,惠心还还活着,还活着,他的整颗心都被这句占据,心中充满了滔天的喜悦。

    “就是……就是……少夫人可能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她到底怎么了?

    见老大的眸光如豹子般敏捷,小丸子赶紧别开了脸,连忙说了一句:“没什么,没什么。”

    他真的不敢把实情告诉老大呀,如果知道惠心成了那样子,老大肯定会发疯的,主啊,快来救救他吧,老在发疯,他小丸子的就是遭殃。

    车子笔直开去了一个挨某座城市最偏远的小场镇,由于这里是位于长江中下游地段,村子里的人都是靠打鱼为生。

    骜将车停靠在了一座低矮的屋墙边,焰骜走出车厢,湿湿的海风迎面扑来,海浪声在耳边咆哮。

    这座房子是由成排的薄薄门板搭建而成,它的门前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滩,金灿灿的阳光在海面上跳跃。

    门口的晒了许多的渔网,还有好几个用竹子编织的竹蒌,竹蒌里装的全是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小鱼,飘浮的空气里除了海风味就是鱼肝味儿,应该是这家鱼民吃不完从海里打捞上来的鱼,然后,将剩下制作成鱼肝,再拿到市场上去卖。

    院坝里有佝偻着一个身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穿着一件背心卦子,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秋衣,由于是黑色,让她整个身形显得更为消瘦。

    她正坐在一条板凳上,枯瘦的手掌,手背连筋头都贲了起来。

    低下头正专心致致地理着一个竹萎里的小鱼,鱼太多了,一层一层的,她怕有些鱼没晒到太阳,没晒到太阳的鱼肝是不好吃的。

    拿去买价格也比较低。

    “人呢?”焰骜挑眉,冲着小丸子质问。

    “应……该就在屋子里面。”

    焰骜瞟了一眼敞开的院门,如果这样子闯进去,觉得又不妥,必竟人家主人就在屋门口。

    假意咳嗽了两声想引起老婆婆的注意,怎奈何,他连续咳了三声,老婆婆仍然低着头做得起劲,对他的咳嗽置若未闻。

    “老婆婆,你孙女儿呢?”

    “啊?”终于发现有人来了,老婆婆抬起头,望了两个大男人一眼,尤其是看到他身上的绿色军装时,吓得赶紧从板凳上直立起身。

    “长官,你们找……找谁啊?”

    “别怕,老婆婆,我们只是想见一下你的孙女儿。”

    “你们说什么啊?”老婆婆将耳朵贴了过来,似乎并没听清楚小丸子刚才的问话。

    小丸子又重说了一遍,这一次可能听得清楚了,不过,也不是太明白,她的耳朵一阵一阵儿的,就是民间喊的顺风耳。

    “我那孙女儿在屋子里种花,你们找她什么事啊?”

    “老婆婆,我们找她有一些事。”说完,焰骜已迫不急待地冲进了院子。

    院子的西边有一个花圃,一抹纤细的女人身影正弯着腰,正拿着小铁锹铲往花盆里埋沙土,花盆里栽了一株兰花,小小的兰花苗只有两片尖尖的叶子,一头乌黑的直发从肩膀蜿蜒而下,如一湾漂亮的瀑布。

    “爱一个人好难……”

    姑娘嘴里哼着一首老掉牙的歌曲,正忙着不奕乐乎,根本不测身后已经有两双眼睛在灼灼地凝望着她。

    “漱儿,有官爷找你来了?”老婆婆连忙越过了焰骜二人,急切地呼喊。

    “阿婆,咋了?”姑娘回眸间,一双眸子波光潋艳,整张脸孔更是焕发出青春的气息。

    看清楚女人脸孔的刹那间,焰骜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久久找不到自己的意识。

    明明就是叶惠心的脸,只是左脸颊上多了一块伤疤,那疤虽然有些小,但却是她脸上唯一的暇疵,就好似一幅绝美的画儿,画家偏偏不小心落了一滴浓墨在右下角,虽然不太影响美观,但是,终究还是毁了画原本的质量。

    最主要的是,焰骜的视线慢慢移向了她的肚子,平坦的腹部让他的胃一阵痉挛。

    闭了一眼,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几个大步绕向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叶惠心,我的孩子呢?”

    女人惊疑地尖叫出声,由于他的鲁莽的动作,还有猩红的双眼,感觉他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魔鬼。

    晶亮如葡萄一般的双眸呈现出了惊恐,就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她剥开了焰骜的手掌,惊慌失措地跑到了老婆婆身后。

    怯生生地望着他,在她眼里,他看到了陌生,还有惊恐,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官爷,她叫漱儿,不叫叶惠心。”老婆婆终于明白这位长官是认错人了,连忙拍着漱儿的肩膀细声安慰着她。

    焰骜一双黑眸死死地盯望着她,好似想把她整个盯出几个窟隆出来。

    “老大,你……不要着急。”

    小丸子想劝解他,让他离开,没想到,却被他冷厉的眼神吓住,劝解的话硬是咽进了肚子里。

    “叶惠心,你以为改了一个名,我就不认识你了,我问你,我们的孩子呢?你把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将她从老婆婆身后揪了过来,将她拉至面前。

    焰热的气息故意喷吐在她雪白的脸蛋上,由于他的无礼,女人脸蛋儿刷地红得似三月里正盛开的桃花瓣。

    “放开……我。”男人冷厉的表情,威严的声音,让漱儿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长官,她是我孙女儿白漱儿,不是你喊的叶惠心,放开我孙女儿,如果你再敢拉我孙女儿,小心我报警抓你进监狱。”

    为了悍卫孙女儿的尊严,老婆婆豁出去了,即便是心里再怕这些当兵的,她也总得要何护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儿吧。

    由于心中怒火中烧,整个思绪还停留在孩子不在的痛苦中,焰骜不理老婆婆的怒火,直接将白漱儿扣在了怀里,伸手握住了她尖细的下颌骨。

    整个下巴几欲变了形。

    “惠心,告诉我,你把他怎么了?”他的声音放软,眼神是柔得不能再柔。

    “我是白潄儿,我不是什么惠心,放开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不停地捶打在他厚实的肩膀,她真的不知道这男人在说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一个鱼民的女儿,世世代代靠打鱼为生。

    她不可能认识,也没机会认识这些当官的,她虽然家穷,可是,也念到了高中,知道霸道的男人肩膀上的红杠杠代表着什么。

    她猜测他的身份,在部队里,至少也是排长以上的人物。

    她的眼睛里除了惊骇还有陌然,这让焰骜痛心疾首,她从飞机上跳了下来,九死一生,她脸上的伤疤让他痛,让他恨,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该毁掉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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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男人森冷一笑,嘴角的冰冷的痕迹扩深。

    “整个h市,没人敢接你的离婚申请,想离婚,没门”

    他吐出幽寒的语句,令女人的心坠入冰窖。

    “此生,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们都耗定了。”

    因为,他会踩着她纤柔的身体一步步入权利的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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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毅然化身妖精,手忍利箭……世界就此天下大乱

第75章 惠心,对不起!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白漱儿着急之时,一口咬在了焰骜的手臂上。

    焰骜忍着疼痛,眸光炯炯地望着一脸微红的白漱儿,眸光里有怜惜,但更多的却是心痛,一年多以来,三百多个日日夜夜,他苦苦地思念着她,多少次梦得伊人梅树之下盈盈笑,多少次梦见她在梅树下转过身子,用着那双带着幽伤的眸子望着他,指责着他的残忍与无情,可是,梦醒却是一场空,本以为天人永隔,此生再难相见,没想到老天垂怜,让她居然死里逃生。

    那眉,那眼,那精致的五官,明明就是叶惠心,除了左脸颊上有一块淡小的伤疤以外,什么地方都与叶惠心如出一辙,明明就是她,为什么她却矢口否认?

    白濑儿就躲在老婆婆身后,仍然是用着那双干净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惊恐地回望着他。

    “漱儿,乖,莫怕,有奶有在,莫怕的。”

    焰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

    他不愿意就这样离开,至少,他得搞清楚她真实的身份后才能想到对策。

    小丸子一向大智若愚,平时嘻嘻哈哈,现在,见老大愁眉不展,眼睛里还弥漫着一股子让人发憷的戾气。

    看了看像只小白兔般的白漱儿,眸光扫过她平坦的肚子,脑子里闪过什么,赶紧冲上前,俯头在焰螯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陡地,焰骜的眸子黯淡的色彩褪尽,希望一点点地浮现出来,眸子变得晶亮。

    “惠心,我知道,你还恨着我,所以,你不想让我见孩子,惠心,当日,是你误会了。”

    白漱儿第一次看到如此俊美的男人,俊美与阳刚的气息并存,还有一股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概。

    他很高,恐怕有一米八几吧,站在那儿就像一座魏娥不倒的山脉,只是这座山脉太高太陡,她这种平凡的女人,也许今生只有仰望的命。

    深黑的眼睛里装载的满满都是痴情。

    “长官,她真的不是惠心,她是我的孙女儿,我们祖孙女俩在这里已经相依为命多年了。漱儿她胆子小,希望你不要吓倒她啊。”

    老婆婆麻着胆子向焰骜求情,她们只是普通小老百姓,不想与这些当官扯上是非,想过一些平淡又平安的生活。

    更不想因漱儿这长相牵扯上任何的麻烦。

    焰骜迈开了长腿,几步绕到了她眼前,这次,他没有伸手就抓,只是用着一双漆黑如天边星辰的眸子定定地凝睇着她。

    “惠心,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只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我与妞妞真的没什么,惠心,孩子都生下来了,就让我们见一面吧,毕竟,那是我焰骜的孩子,你知道的,他不应该生活在这种地方。”

    他焰骜的孩子绝对不可能生活在乡下,靠打鱼为生的鱼民之家。

    “长官,你真的误会了,漱儿才高中毕业不到两年,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你这样说,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老太婆婆额头青筋都贲出来了,这些当兵的,仗着手里有权就这样子胡乱认人,传出去还得了啊,她的孙女儿白漱儿根本没嫁过人,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如此清白,这人却说她生过孩子,她真是气得恨不得拿扫帚打死这毁孙女儿清白的可恶之人。

    “婆婆,你不要急,你的孙女儿长得的确与我们失去的少夫人一模一样,一年多前,少夫人从飞机坠落这片星河,当时,她肚子里就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想来,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按时间推算,孩子应该都出生六七个月了,我们排长是真的很想念他的妻子,他只是太爱他的妻子了,没其他恶意的。”小丸子怕忧民给当地地方政府增添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尽量向老婆婆说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婆婆听得一愣一愣的,知道站在面前牛高马大的男人是一个排长,又听说他只是在寻找失散一年多的妻子,老婆婆心中的怒气才一点一点地消散。

    “可是,她真是我孙女儿啊。”

    至始至终,焰骜痴情的眸光一直未曾离开过白漱儿的脸蛋。

    “惠心,给我回家吧,知道吗?我爸派出许多的人马,都一直未有你半点消息。”

    他的手臂绕过了老太太,想去抓住那双置放在腹前纠结的玉手,可是,女人却脸一白,整个纤弱的身形后退一步。

    让他的大掌僵在了半空中,凉凉的风儿从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滑过。

    一点一点地笔直凉到了心底里去。

    女人的冷漠与拒绝,还有那份从骨子里自然延升出来的排斥让焰骜在瞬间抓狂。

    “惠心,难道你在真的这么恨我?”恨到要让我们父子俩一辈子永不相见。

    不,想到素未谋面的孩子,焰骜绝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如果不知道她的存在也就罢了,知道了,他就不会再任她在这种地方生活下去。

    “老大,要不,我们先离开。”小丸子出言提醒,毕竟小嫂子不认老大,就这样僵持着,最终也没什么结果,而且,瞧少夫人那模样,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可能真的发生一些事情,小丸子想拉着老在回去再从长计议。

    “奶奶,我们进屋吧。”白漱儿拉着老太太进屋子里去了,还把大门紧紧地合上。

    两抹高大峻硕的身形就那样笔直站在夕阳之中,夕阳渐渐变成了满天的红霞,红霞再绕燎成了团团紫烟,最后变成了朵朵云彩,最终没落在天空中。

    焰骜不离开,小丸子也不敢开口再让他离去,只能耐着性子静静地等待着。

    “小丸子,你说她是惠心吗?”

    良久,像冰雕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这个……不好说。”小丸子沉默片刻,找着更准确的字儿,深怕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老大的雷区,他知道老大焰骜的脾气不好,所以,现在又正在气头上,为了明哲保身,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天上的光亮全部替换成了墨色,黑色的幕帘笼罩了整个万里苍穹。

    紧紧关闭的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了,微弱的路灯光亮中,老婆婆佝偻的身影从屋子慢慢步出,咳了两声嗽。

    “军爷,进来吧。”

    主人邀请,焰骜迫不切待就跨步而入,小丸子则步步跟随在他身后。

    屋子里的陈设比较简单,只是有些老式的旧家具,家具却没有一点的灰尘,看得出来,老太太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

    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那抹意料中纤瘦的身影。

    老太太清了清嗓子:“军爷,漱儿她头痛上床休息了。”

    “军爷,其实她可能是你的妻子,当时,我侄子带着我出海捕鱼时,从海里把她救上来时,她只还剩下半条命,由于,当时,她整张脸都浸泡在海水里,满脸都是血,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我与侄子找了好多的山大夫,吃了许多的药才将她救活,可是,醒来后,她却记不得自己以前的事情,医生说,她的脑子受过最猛烈的撞击,也或许是她自己不愿忆起从前,我又见她的眼睛长得像极我的逝去的孙女儿,见她也是可怜之人,所以,就把她留在了身边。”

    昏迷了三天三夜,一脸全是鲜血,这些话让焰骜喉头紧缩,十指不自禁捏握成拳。

    “孩子呢?”

    小丸子瞟了一眼默不作声,静静等待下文的老大,问出了焰骜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死了,正如你们所说,从那么高的飞机上摔下来,她能捡回一条命都已经是奇迹了,我们把她救上了岸,她的身体就一直血流不止,医生把脉后宣布孩子胎死腹中,如果不把孩子拿掉,母亲也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与侄子商量,还是选择了先救大人。”

    死了……

    这两个多简单,可是,却如一柄锋利的利刃一样切割着焰骜的耳神经。

    他的心口被这两个字挖出了好多的一个血窟窿。

    他的孩子死了……

    “对不起,军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漱儿失去了记忆,她现在非常排斥你,目前,她不能给你走。”

    “她是我的妻子,就应当跟着我回家。”

    说着,焰骜转身绕进了隔壁的小房间,小床上睡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望着她那张平静安和的小脸,他本想跑过去将她抱走,可是,老婆婆的话萦绕在耳边。

    “她昏迷了三天三夜,高烧不断……孩子死在了腹中……为了救她……我们不得不选择拿掉了她肚子里的死胎。”

    保大还是保小?

    如果这些画面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也无从选择,可能最后,他还是会选择保大人吧。

    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可是,叶惠心就只有这么一个。

    绵长的疼痛在胸中蔓延,轻轻走过去,跪在了榻榻米上,执起她温凉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

    “惠心,对不起。”

    这是一句迟来的道歉,虽然他找回了她,但是,却失去了她们的孩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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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看的婚姻文。

    是谁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是谁患难夫妻永不散?

    当凉薄的尖刀捅破婚姻那片薄膜,同枕了五年的老公,居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一切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而已。

    “我已经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书”

    “是吗?”男人森冷一笑,嘴角的冰冷的痕迹扩深。

    “整个h市,没人敢接你的离婚申请,想离婚,没门”

    他吐出幽寒的语句,令女人的心坠入冰窖。

    “此生,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们都耗定了。”

    因为,他会踩着她纤柔的身体一步步入权利的最高峰。

    心的温度骤然降成了零点,嫩唇血花飘染之时

    也是她柔软破碎的灵魂灰飞烟灭之际,情已逝,心已死。

    她毅然化身妖精,手忍利箭……世界就此天下大乱

第76章 咱们交一个朋友吧!

    眼皮晃动了两下,眼睛缓缓睁开,一张陌生的脸孔在眼前慢慢地凝聚。

    看清了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白漱儿立即抽回了玉手,一脸惊悚地缩躲到床的里侧。

    “出去,你们出去。”她虽然失了忆,记不得从前的事了,但是,她并没有变傻,潜意识里,知道男女有别,至少,这里是她的闺房,是她睡觉的地方,男人是绝对不能进她这里来的。

    “滚出去,奶奶,奶奶啊。”她朝外面疾呼。

    “惠心,是我啊,我是焰骜,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的丈夫啊。”

    “出去,滚出去。”丈夫两个字让白漱儿惊疑的眼睛瞠得奇大,呆愣只是片刻,她便捞了一个枕头狠狠地向他砸去。

    他笔直地跪在床前,没有亲躲,枕头砸到了他的头后软软地掉落地面。

    “军爷,我都说了,她不认识你,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老婆婆心疼孙女儿,不顾小丸子的阻挠,硬是冲进了屋子,一把将孙女儿搂进怀中,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儿地叫。

    看得出来,这一年多来,老婆婆已经对叶惠心有了很深的感情,她是真的将惠心当孙女儿来疼爱。

    至少,她是在惠心身上,尤其那双秋水瞳仁里寻找着昔日孙女儿白漱儿的影子。

    “奶奶,让我滚,我不想看到他,让他滚。”惠心将脸埋在老太太怀里,低垂着眉眼急嚷。

    “好,好,别怕,有奶奶在,奶奶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哪怕是你曾经的老公也不行。

    “军爷,希望你离开这里,不要吓倒她。”

    小丸子见这阵势赶紧步了进来,拽着焰骜急切地劝道:“老大,给少夫人一些时间吧。”

    失忆并不是什么无法医治的病,只要她还活着,一切就有了新的希望。

    孩子没有了不打紧,只要少夫人还活着,以后,等她恢复了记忆,想生多少孩子都可以。

    可是,见焰骜满身的戾气,以及满脸布满的寒霜,他硬是没敢把这些劝解的话说出来。

    “惠心,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

    虽然焰骜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但是,他就是舍不得离开,好不容易知道惠心还活着,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她,他岂会就这样罢休。

    “军爷,早知这样,我真不该告诉你……”

    老太太愤怒了,去门后拿了扫帚挥向了跪在榻榻米前的男人。

    小丸子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焰骜从床前拽出屋子,回头冲着老太太道着歉:“老奶奶,不好意思,打扰了。”

    小丸子刚揪着焰骜跨出门槛,身后的那道木门便愤怒地甩上了,剧烈的震颤喧示着主人滔天的怒气。

    “老大,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如果他执意不离开的话,少夫人更不会认你的。”

    “怎么说?”

    焰骜皱起了剑眉。

    “你想啊,少夫人失忆了,现在的她印象里,根本不认识你,你现在给她的印象差了,她肯定更排斥你。”

    “那怎么办?”小丸子的话当然有道理,焰骜明明知道,却不知如何办。

    心好似在被架到火炉上去烤。

    “只有等啊。”

    焰骜烦躁地爬了爬额角垂落的头发,甩开了小丸子的手,踩着黑亮的军靴走回了停靠在院门口不远处的坐骑。

    焰骜驾车回焰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飞儿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一夜之间看起来苍老那么多,甚至整个人显得有些沮丧,就好似惠心刚坠下飞机而亡的那个时候,他也是这种冷酷的表情,拒绝进食,不修连幅,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有时还抱着一个酒瓶子,执着毛笔写古诗,有时一写就是一夜。

    许多时候,她都看不下去了,她的儿了是一个痴情的种子啊,与他老子焰君煌一样,但是,他的脾气却没焰君煌好。

    “妈。”

    焰骜步进客厅的时候,飞儿正与妞妞用着早餐。

    “嗯,又出任务了?”

    “嗯。”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少爷,今晨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豆沙包。”吴妈喜孜孜地端着豆沙包迎上来,从盘子里拿了一个送到他跟前。

    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片刻后转身上楼。

    吴妈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难受极了,要知道平时焰骜少爷对她都是挺尊敬的。

    今儿怎么了?

    望着儿子挺拔落寞的身影,飞儿暗自叹息一声。

    恰在这时,一阵‘怦碰’声从楼下传来,紧急着,是下人唯唯诺诺的道歉声:“少……爷……对不起。”

    “不看路,魂被谁刁走了,还是眼睛瞎了?焰家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是让你白拿的,滚。”

    汗,这语气够恶劣的。

    然后是一阵咚咚咚的奔跑声,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手里端着一碗红枣,脸色有些苍白,手指更是颤抖的厉害。

    她进焰宅做下人都快一年了,从没见少爷发过这么多的脾气,自然是有点不适应,眼圈也红红的。

    吴妈看着姑娘微红的眼圈,玄然欲泣的模样心里秒秒平衡一点,至少,少爷刚才只是没答应她,算是看在她在焰家帮佣了几十年份儿上,如果换成是其他人,说不定又是一顿疾言厉声的怒骂。

    “夫……人。”

    “小菊,不好意思啊,少爷心情不好。”

    小丸子在门外听到责骂声也赶紧跑了进来。

    “小丸子,焰骜怎么了?”

    “夫……人。”小丸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一巴掌拍在了小丸子的脑门上,飞儿知道小丸子对儿子忠诚,可是,做为母亲,她现在是真的越来越摸不透儿子的心思了。

    慑于焰夫人的威严,小丸子不敢撒谎,只得将惠心在世的消息告诉了飞儿,而且还将惠心肚子里的孩子夭折的事也一并说了。

    飞儿即惊岂喜,还有一丝淡淡的伤悲。

    喜的是惠心还在这个人世,悲的是她的孙儿没能好好地活下来,不过,想来,那么高的飞机上摔下来,能活着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奇迹了。

    “小丸子,过两天,你带我去一趟那个村子吧。”

    “夫人,少夫人失忆了,她不记得任何人,你还是……”

    小丸子想劝焰夫人别去,飞儿却打断了他要说下去的话。

    “惠心就等于是我的半个女儿,知道她还活着,我怎么能不去探望她一下呢。”

    院子里吹袭绕来凉凉的海风,空气里弥漫着湿显咸咸的味儿还夹杂着一股子淡淡的茉莉花香。

    花香味四处飘溢,让在花树下被鱼网的老婆婆打了一个喷嚏儿。

    枯瘦的指节捏着一根细长的银灰色长针,针上有好长一截白色透明的网线,低着头,由于视力不好太,她必近距离地将破网拉至眼前,才能看清楚网到底是哪儿破了。

    “漱儿啊,外院的茉莉开了,你去摘一篮子回来,等黄昏时分拿去场镇上去买,你的衬衫旧了,换了钱去买两件新的吧。”

    “好的,奶奶。”应答声从屋子里飘出,薄薄的门扉被打开了,迎着阳光,女人踩着微碎的步伐,白皙的胳膊上挎着一支老旧的竹篮子,白如羊脂的肌肤太过于耀眼,脸上的笑容更是比阳光还要灿烂。

    她吹着口哨走出家门,沿着沙滩笔直向前绕去。

    海滩尽头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茉莉花田,此时正值五月时节,白色而渺小的茉莉花朵开满了花田,微风吹过,整片花海激起千层波浪卷,看着真是不觉令人心旷神怡。

    她哼着最近正流行的一首摇滚乐,伸出纤纤玉指,食指与拇指卷曲,捻下花朵,再轻轻一抛,花朵顺利落入胳膊上的小竹篮中。

    她干活儿麻利,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摘了满满的一竹篮茉莉花。

    扛着沉沉的竹篮往回走。

    身后是一条蜿蜒骑岖的盘山公路,身后有响亮的喇叭传来,回首,灰色的粉尘飘扬中,视野里出现了一辆火红色耀眼的小轿车,哇!那车牌号好嚣张,33333,五个3也。

    这种车牌号不好买吧,至少,在她的观念中,买这种号是需要大把钞票的。

    就在她踌躇间,响亮的喇叭声不绝于耳,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狭窄的公路上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人或者车辆,车主是怎么回事?

    完全可以从她身边穿过去的,为毛老是按喇叭?

    车轮徐徐滚动了两下,然后,车轮辗过地面,扬起了一捧捧呛人的尘灰。

    清脆的嘎止声刺人耳膜,车子在她脚边停了下来,她明明都站到了右边,交通守则上不是说走路靠右边,她靠的就是右边,为什么这开车的都不长眼睛啊?

    见车轮离自己脚尖不过几公分的距离,惠心一脸的惊魂未定。

    车门打开了,一只白色的女式皮鞋迈入车厢,天啊,惠心在心里嚎叫一声,那鞋跟吓到她咋舌,肻定有十公分啊!

    从车里走出的女人很高挑,全都是纯洁的白色,连头上戴着的遮阳帽也是白色,脸上化着极精致的妆容,还戴了一副荼色墨镜,高贵美丽大方,妈呀,越看越羡慕死人啊。

    “叶惠心。”

    女嫣红的唇瓣吐出三个字,抬手缓缓拿下了脸上的墨镜挂向了胸口,凝望向她的眸光充满了鄙夷冷嘲。

    “你……是在叫我吗?”

    为什么又一个人叫她叶惠心?昨儿那个穿着军装酷酷的男人一直这样唤她就算了,现在就崩出来一个女人。

    “当然。”

    女人牵唇笑了。

    踩着高跟鞋,阿娜多姿的身体来至她面前,一阵呛鼻的香水味袭来,这味道虽然是柠檬的香味儿,但闻起来就是有一些不自然,毕竟是人工制造出来的。

    “我……不认识你。”

    她是一个乡下丫头怎么会认识这么多高贵的人物呢?

    昨儿的军官,现在的女人,总感觉都是她这辈子望尘莫及的有钱人。

    “噢,我忘记了。”女人狐疑一笑,眸光里有惠心看不明白的晶亮神彩在闪耀。

    “你说,那高的飞机上摔下来怎么就摔不死呢?”

    “什么飞机?”

    惠心听不懂女人的话,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

    “噢,没事,你这花摘来做什么?”

    她从小生活在城市里,自然对农村的生活环境一概不知,所以,瞥了一眼竹篮子里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白花儿,她问。

    “拿去买呀,奶奶说我这衬衫旧了,让我把花拿去卖了换钱,然后,再去买两件衬衫。”

    惠心心无介蒂,而且向来是一个热心肠的姑娘。

    “用花换钱买衣服?”

    哈哈哈,女人在心里奸笑两声,叶惠心啊,叶惠心,原来你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连一件地摊货也买不起。

    “是的。”

    “你身上这件衣服……”

    一件简单的旗袍款式的衣服,明明穿在惠心身上别有一番韵味儿,偏偏让她看了觉得别扭十足,因为,那面料一看就是地摊货上廉价买来的。

    “奶奶给我的生日礼物。”

    还生日礼物?女人差一点就要笑破了肚子。

    “我……真的长得像叶惠心吗?”

    惠心见女人盯着她看,那眸光有傲气,也有某种让她读不懂的东西存在。

    “嗯,像……像极了。”

    “可是,我不是叶惠心,我是白漱儿。”

    “白漱儿?”

    “是的,前面那座小宅院就是我的家,走吧,小姐,跟我去家里喝口水,我们这地方太偏远了,不知小姐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惠心咧开嘴冲着女人笑,笑得心无城俯。

    女人在心中暗想,叶惠心虽然活着,不单失了忆,连脑子也摔傻了。

    “好,你真豪爽,我心肠也直,咱们交一个朋友吧。”

    “好啊,咱们真是有缘,小姐,你的芳名叫什么啊?”

    “妞妞!”女人刻意把尾音拉得老长,一双利眸静静地注视着惠心,不想错漏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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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书”

    “是吗?”男人森冷一笑,嘴角的冰冷的痕迹扩深。

    “整个h市,没人敢接你的离婚申请,想离婚,没门”

    他吐出幽寒的语句,令女人的心坠入冰窖。

    “此生,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们都耗定了。”

    因为,他会踩着她纤柔的身体一步步入权利的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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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皇太子挨打!

    “妞妞?”白漱儿傻傻地笑了,那笑容如雨后春笋般一样干净,还带了些许的孩子气息。

    “这名字好可爱,妞妞小姐,我家的小狗儿也叫溜溜,音同字不同,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听了这话,妞妞火冒三丈,脸都气白了,叶惠心好大的胆子,居然把她与她家的小狗相比,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还是将怒气隐藏在了心里。

    “是的,白漱儿,你看我们真是有缘,我车子抛锚了,开不动了,到你家去讨口饭吃如何?”

    “当然可以,我奶奶是个热心肠子的人,最喜欢帮助有困难的人,走吧。”白漱儿豪爽应答着,迈开了步伐朝前走去。

    “奶奶,来客人了。”白漱儿步进院子,扯着嗓子冲着正补破鱼网的老婆婆叫嚷。

    “妞妞小姐请进。”

    白漱儿灿灿地笑着,伸手拿了把刀子割断了守门黄狗颈子的绳索。

    “溜溜,你的姐姐来了。”胳膊抱住了黄狗,俯下身子,将唇凑到了黄狗耳朵畔,悄声耳语一句,然后,指着门口又说:“溜溜,还不快去给她亲热亲热。”

    “嗷嗷嗷。”牲畜也通灵性,更何况是白家养了这么多年的一条大黄狗,再说,黄狗见来了陌生人,自是像一只狼犬一样猛扑了过去。

    “汪汪汪。”冲着门口闪现的身影乱吼了两声。

    妞妞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眼前黄色影子一闪,腿肚子上像是被椎子狠狠地扎入了血肉里。

    脑袋一晕低下头,见是一条大黄狗,尖尖的嘴巴正咬住自己的腿肚子,一双黑亮又大的眼睛骨碌碌地仰首望着自己,似乎在这牲畜的眼睛里对她充满了恨,还有说不出来的敌意。

    背心一阵发麻,眼前发黑,背心浸出了冷汗。

    “你……你……”妞妞颤抖着双唇,指着站在花树下的白漱儿恨得咬牙切齿。

    “啊……救命啊,救命啊。”

    她被狗咬了,被狗咬了啊,妞妞愤力地甩着大黄狗,可是,大黄狗居然不松口。

    见女人一张脸如一片纸白般雪白,白漱儿双掌合闭一拍,嘴里唤着:“溜溜,快过来,快过来。”

    听到主人的召唤,大黄狗及时松了口,转身迅速跑回到她身边。

    “我……要……告你。”妞妞弯下身子,卷起了裙摆,小腿肚上,两排牙印,又深又密,还带着淡淡的血浸。

    “天……。”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个女人居然敢放狗咬她,她要她全家陪葬。

    “哎呀,妞妞小姐,我不知道溜溜会一下子向你扑过来,我们家溜溜从来不咬人的,肯定是第一次认识你,再加上你与它一个名字,所以,它就想与你亲热,然后,哎。”

    白漱儿真诚地向妞妞道歉。

    “哎哟,溜溜咬人了?”老婆婆耳朵有些背,不过,刚才客人尖厉的喊叫声还是让她抬起了头。

    “哟,咋咬得这么深?”老婆婆见大黄狗闯了祸,丢开了手上的被鱼网针,从凳子上起身佝偻着身子向门口的来人走去。

    “姑娘,疼不?”

    “哎哟,姑娘,不好意思,这牲畜,我打死它。”

    白老太太嘴里嚷着,果真就去捡了一根棍子,着急着要去打漱儿身边的大黄狗,黄狗见主人拿了棍子要惩罚自己,身子敏捷地向漱儿身后钻去,寻求着年轻主人的保护。

    “奶奶,它不是有心的。”

    漱儿接住了婆婆挥过来的棍棒,笑着向受伤的人陪礼道歉。

    “妞妞小姐,我带你去镇上打针吧。”

    “不用了。”妞妞气得浑身发抖,再次望了一眼血浸浸的伤口,又气又恨,不过,刚才她真是被吓倒了,现在背心都还在发麻。

    “白漱儿,你敢这样子害我,我让你一家子吃不完兜着走。”

    语毕,正欲转身离开,没想到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汽笛声,不多时,两抹人影走进了院子。

    “妞妞。”

    飞儿手中拎着一些礼品盒,身后还跟了一个身穿军装的警卫员。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妞妞,觉得有些意外。

    “妈咪。”不是说过两天来吗?咋这么快就来了,妞妞在心里嘀咕着,她是趁着这空档的机会想来先观望一下叶惠心,没想到却被米飞儿碰了一个正着,眼珠子转动了两下。

    指着自己的腿急嚷:“妈咪,你看惠心放狗把我咬了。”

    见孩子受伤,飞儿将手上的礼品盒给了身后的警卫员,然后,急切地上前擦看女儿的伤势。

    “妞妞莫担心,小李,赶紧带妞妞到镇上去打狂犬疫苗针。”

    “妈咪,我不去。”

    妞妞一双大眼睛含着泪水,向飞儿撒着娇。

    “不行,必须去。”飞儿第一次严厉地冲着妞妞吼出。

    “小李,还愣着干什么,去啊。”

    狗的牙齿有毒,如果毒素攻心就只有一死,虽然这种狂犬毒藏在人身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出,但是,多呆一些时间就多一份危险。

    韩雪已经为她丢了性命,飞儿不能再让她的女儿年纪轻轻就早逝。

    “是的,夫人。”警卫员将礼品置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飞速转身带着受伤的妞妞离开。

    “你是?”婆婆不认识这位穿着橄榄绿衣衫,一身威严正气的女同志。

    不过瞧气质不是寻常老百姓啊。

    “老太太,不好意思,我是冲着你这孙女儿来的。”飞儿笑着亲热地握住了老人枯瘦冰凉的手。

    话是对着老太太说的,可是,眸光却凝扫向了抱着大黄狗猛亲的年轻姑娘。

    除了脸颊上有一块小小的疤痕以外,除了眸光有些陌生以外,她是真真正正的叶惠心无疑。

    “老人家,我姓米,夫家姓焰,惠心是我的媳妇儿,谢谢你救了她的性命,谢谢。”不知道该对这位平凡的老人说什么,感谢二字虽简单却万般沉重,谢谢二字都不足以表达她心中的感激之情。要不是这位老人带着侄子出海捕鱼,也许,今生,她都不可能见到惠心了。

    “呃!”老婆婆见飞儿长得兹眉善目,微愣了两秒种,然后,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同志,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不,老人家,千言万语说不尽我心中的感激,如果不是你,我这媳妇儿早就命归黄泉,你不止拯救了她,也拯救了我的儿子。这是给你捎来的,还有这个。”飞儿打开了皮包,从包里摸出了一沓捆扎好的人头钞票。

    足足有十沓,十万元人民币,老人这辈子虽然从没见过么多的钱,可是,她不是贪婪之人。

    “夫人,我救漱儿,并不是为了钱。”

    她救叶惠心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有钱人家的媳妇儿,白老太太向来都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当时她伤得很重,换作是任何人都会出手相救,夫人,还请你收回去吧。”

    “不行,老人家,这只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必须得收下,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心安。”

    “唉。”老人幽幽叹息一声。

    “好吧,即然夫人执意如此,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只是,夫人,孩子现在失去了记忆,前两天,令公子来得时候,她就吓得不知所措,现在,你要将她带回去,不知道孩子肯不肯跟你走啊?”

    “这就得看你老人家了。”

    老太太是聪明人,听了这话,毅然决定将一切来龙去脉告诉惠心。

    白漱儿知道了自己并不是老人的孙女儿,虽然很伤心,不过,她还是决定去找回丢失的那个曾经的自我。

    就这样,惠心又回到了昔日那座富丽堂皇的焰家宅子。

    吴妈见了她高兴得不得了,赶紧让厨房里的人去准备少奶奶最喜欢吃的食物。

    飞儿拉住了怯生生的媳妇儿的手,亲热地唤着:“惠心,你离开的这一年多,这个家几乎都有了欢声与笑语,好在,你平安归来,也好让我能够向你母亲交差,你母亲思念着你,哭瞎了。”

    望着天花板上镶满了珍珠的水晶吊灯,惠心感觉自己如同置身梦中,因为这座宅子太豪华了,像电视上的皇宫一样气派,与她在乡下住的破旧的木架房子相比……真没啥可别性,以前她的卧室只有十几平米,里面放了床后几乎就只能放一个柜子,如果多站两个人都会感到很拥挤,而现在,她的卧室,大得让她咋舌。

    飞儿给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就出去了,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卧室中央,视线在卧室里飞快扫了一圈,眸光飞快扫过了柜台上的相框忽地又移了回来。

    柜台上摆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男人英势的身姿,他站在一株椰子树下,身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海岸线,一看就知道是海南岛风光。

    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可是,却能感受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以及那飞扬跋扈的神彩。

    这个男人如金子般闪光,细长的指节缓缓滑过了他的脸颊。

    他……真的是她的老公吗?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

    他给她的感觉是那么陌生。

    放下了相框,她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然后,发现地板上掉落了一张白宣纸,纸上印着龙飞凤舞的字迹:“自离别,忆相逢……”

    这首诗她在高中的时候学过,是苏东坡悼念亡妻的诗句。

    走进了浴室,想洗一个澡,望着宽大的浴缸,叶惠心张口结舌了。

    这焰家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她刚随着焰夫人回来的时候,一大屋子的佣人就让她有一种快来窒息,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一年多,她在乡下与白老太太相依为命,每天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清贫,但却过得很安心,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里的生活比乡下的日子安逸了千万倍,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里却隐隐地透着一些不安,她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情,她在害怕什么呢?

    掬了一把冷水浇扑在自己的脸蛋上,五官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儿,从花篮子里捡了几片花瓣撒到了浴缸里,再注满了水,从乡下到这儿的车程也有好几百里,颠跛了一路,身体都快散了架,想洗去一身的风尘,然后,她脱衣跳入了浴缸里。

    身体浸泡在温热的水流里,惠心感觉自己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腿肚子晃动了两下,用手去摸了摸,才发现浴缸底部有些凸不平圆圆软软的东西,然后,整个身子都有些轻微晃动起来,按摩浴缸几个字在她脑海里闪现。

    这就是传说中的按摩浴缸。

    圆软的塑胶按摩着她脚上的,身体上的穴位,通体舒畅,真是爽死了。

    整张精致的小脸蛋也渐渐红润了起来。

    耳边缭绕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张唇喊了两声:“小菊,我在泡澡,帮我把浴巾递进来。”

    睁开双眼,忽然想起自己忘记拿干净的衣服了,真是糗大了。

    稍后,浴室的门隙开了一条缝,一件白色的浴袍递了进来。

    “谢谢。”惠心接过了衣服,拿了一条干毛巾擦拭了身体,再穿上浴袍,哼着歌儿拧门出浴室。

    却被倚在门墙上那抹俊硕的身形吓得后退一步。

    男人低垂眉眼,双手抱臂,身上仅只穿了一件绿色的军旅衬衫,橄榄色军裤,脚上是一双黑亮军靴。

    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了古铜色健康的肌肤,灯光下的脸庞即俊美,也透着说不出来冷酷与迷人。

    没想到会是他回来了,她刚才还以为是小菊丫头,刚才浴袍也是他递进来的。

    十指交扣于腹前,一颗心悬吊起来,不知为什么,每一次见到他,她会就紧张,前所未有的紧张将她笼罩。

    “你……回……来了。”

    前两天,他突然闯入乡下那座老宅子,她以为他是陌生人,自是排斥他,可是,奶奶却说,她不是她的孙女儿,只是出海捕鱼救了生命垂危的她。

    现在,她知道了这个霸道,有一双阴鸷火热双眼的男子是她的丈夫时,她真不知道怎么样跟他相处。

    见她不再将自己拒于千里之外,焰骜嘴角浮现难得一抹笑容。

    “嗯,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抱,他的手臂箍住她的腰,箍得是那么的紧,紧到让她根本不能呼吸。

    她也不敢呼吸,在她的印象里,从没一个男人离她这么近。

    近到两具身体密不透风。

    他的头埋入她的肩胛处,撩起一缕头发,嗅闻着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桅子花香,闭了闭眼,微微轻叹一声。

    这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的惠心又回到了他的怀抱,唯有这样紧紧地抱着她,才能让他感觉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我……快……不能呼吸了。”

    她麻着胆子说了出来。

    “呃!”男人抬起头,松了一些搂抱的力道,拉远她们的距离。

    望着她红润的小脸蛋,拇指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游走,眼神有些幽然深远,他似乎想到了某些温馨的画面。

    “惠心。”

    迷蒙地轻唤,她还来不及回应,整张脸孔就在她眼前急剧地放大,她后退一步,他紧逼一步,在她身体跌落倒向墙壁时,他整个虎躯压了上去,滚烫的唇寻觅着她的,覆上去,在她的唇瓣上吮吸,嘶咬。

    “惠心!”

    他轻轻地唤着,就好似这个芳名已经存在于自己心里几千几万年。

    见她没有拒绝自己,狂喜在心中升腾,他疯了似地撩拔着她的敏感地带,她是他的,叶惠心是他焰骜的,他们虽然失去了儿子,但是,至少,她完好无整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得感谢上苍。

    孩子没了不打紧,她们很快就会再有一个,惠心,我爱你。

    缠绵悱恻的吻让彼此体温急剧升高,惠心眉头一皱,脑子里闪现着一些零乱的画面,他啃得她好疼,她的脑子好乱,心跳得好快,刻骨的思念,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分离,让皇太子绝难再满足于嘴唇上的嘶咬与啃噬,带着粗茧的指腹慢慢向她衣领间探去……

    “啪!”惊恐万分之时,一记又狠又绝的耳光挥出……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总裁的复仇妻》

    很好看的婚姻文。

    是谁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是谁患难夫妻永不散?

    当凉薄的尖刀捅破婚姻那片薄膜,同枕了五年的老公,居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一切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而已。

    “我已经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书”

    “是吗?”男人森冷一笑,嘴角的冰冷的痕迹扩深。

    “整个h市,没人敢接你的离婚申请,想离婚,没门”

    他吐出幽寒的语句,令女人的心坠入冰窖。

    “此生,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们都耗定了。”

    因为,他会踩着她纤柔的身体一步步入权利的最高峰。

    心的温度骤然降成了零点,嫩唇血花飘染之时

    也是她柔软破碎的灵魂灰飞烟灭之际,情已逝,心已死。

    她毅然化身妖精,手忍利箭……世界就此天下大乱

第78章 皇太子妃心爱的人!

    “啪!”惊恐万分之时,一记又狠又绝的耳光挥出……

    俊美的容颜鲜红的五指印布满,看起来十分狰狞,焰骜没想到女人会煽他一个耳光,眼角微露出惊愕。

    “惠……心!”

    叶惠心望着他脸上自己烙下的印记,他眼底慢慢凝聚的幽伤与忧郁让她有丝后悔。

    “对……不起。”纤纤玉指交扣,刚才她是情急之下不知道怎么办,难道说,她要与陌生的男人做那种……不,她做不到,她对他根本没有半点记忆。

    幽黑的眼瞳有惊疑,更多的是忧郁,纤长的睫毛微垂。

    食指转动着中指上的那枚钻戒。

    也许他是操之过急了。

    “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恰在这时,菊儿上楼来让她们下楼去用晚餐,两个人一前一后,默声不响地下楼。

    焰君煌早已下班回来,坐在沙发椅子上看报纸。

    “老公,开饭了,留着等会儿再看。”

    飞儿抽走了他手上的报纸扔到了荼几上,拉着他的手走向了饭厅。

    “今天好丰盛啊。”

    焰君煌望了眼桌上摆满的酒席,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再丰盛也比不上皇宫的满汉全席吧?”

    飞儿拿碗盛汤,再把碗筷递到他面前。

    “叔……叔好。”知道焰君煌是焰家的大家长,惠心见了他后就感觉有些局促难安。

    一双手搁置在裤腿上,手心渐渐溢出汗水来。

    “不用那么紧张,惠心。”焰君煌阅人无数,当然能看出媳妇儿紧张的程度,感觉浑身线条都紧崩着。

    “惠心,你应当叫爸爸,你爸色虽然在部队里威严一片,但,在家里却是一个兹爱的父亲,不用怕他。”

    “焰骜,替你媳妇儿夹些菜啊。”

    飞儿用胳膊碰了邻座的儿子一下,微微侧头,才发现儿子的左脸颊一片通红,估计是小两口在楼上拉扯被煽上去的。

    虽然有些心疼儿子,可是,毕竟是儿子做的不够好,再说,惠心又失了忆,完全记不得任何人,连提到她的母亲叶氏,她也没什么过大的反应,而且,据她这一天来的观察,觉得叶惠心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儿子那么混账让人家从飞机上坠落下来,九死一生,幸好人家命大,否则真要天人永隔了,即然人家能平安回来,她们焰家就得好好待人家,不过是区区一巴掌,儿子铜墙铁壁受得住的。

    焰骜扒着饭,见母亲已经不是第一次暗示自己了,只得拿了筷子,夹了一个鱼头,细心地用筷子刺剔除干净,再把鱼眼送以了惠心面前的白盘子里。

    “惠心,瞧骜儿多爱你啊,鱼眼是老公疼爱老婆的表现,吃了鱼眼今后,你们就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

    意思是不计前嫌,也让叶惠心别再纠缠着过去焰骜的不是。

    “夫人,妞妞小姐说她腿疼就不下来了,她祝大家用餐愉快。”

    吴妈是奉主子之命去楼上请妞妞小姐下来用餐,没想却碰了一鼻子的灰,那姑娘娇气的很,还在楼上发着脾气。

    “把饭菜给她送上去。”

    “好。”

    “吴妈,妞妞伤了腿肚子,多端一些骨头汤上去。”

    “好的,夫人。”

    吴妈执行夫人命去了。

    “妞妞咋了?”焰君煌吃着菜品询问着老婆。

    “被狗咬了,小李带她去打了狂犬。”

    “咋会被狗咬呢?”

    “叔……不,爸爸,是我家那条大黄狗,妞妞小姐去的时候,那黄狗认生,所以就将妞妞小姐咬了,对不起。”

    惠心咀嚼着饭菜道着歉。

    “没事,也不是故意的,让她修养两天就行了。”焰君煌深怕吓到了刚寻回来的儿媳妇,笑咪咪地回答。

    吃罢了晚饭,惠心向父母告辞回到房里。

    进房间的时候,她看到对面的玻璃门扉上倒映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女人站在房里,一双眼睛死死地凝望着她,如喷了毒的火焰。

    其实她也不是有心的,她当时觉得妞妞来者不善,才会拿刀割断溜溜脖子上的绳索。

    不过是想惩罚她一下,让她收敛大小姐的脾气,阻断她想做坏事的心而已。

    不过是想吓一吓她,没想到,溜溜却将人家咬伤了,她心里真的很内疚,很过意不去。

    面向那间玻璃门扉,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没想对面的女人飞快转了身子,捞起一个荼杯凶狠地砸向了门板,咔嚓一声,玻璃门扉裂开了,呈了一朵漂亮的菊花。

    气势汹汹的模样拒绝着惠心的道歉,惠心不敢直视那双迸射出毒辣火焰的眸光,赶紧飞奔进屋,坐在床沿上,拿了一本杂志胡乱地翻看着。

    她不喜欢看杂志,只是心情烦躁,整颗心忐忑难安。

    抬起眼帘,她看到焰骜高大冷沉的身形站在了中间的过道上,瞟了一眼对面的房门,见玻璃门被妞妞砸坏了。

    剑眉微蹙,迈步进入妞妞的房间。

    不知道对妞妞说了一句什么,女人脾气大得很,愤怒地冲着他嚷了一句什么,还愤力将身边的荼几都推倒了。

    荼几上的东西全部倒落向地面。

    焰骜气得脸色有些发青,但,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她面前。

    妞妞的嘴唇在掀动,一双眸子扫射过来,眼睛里浓烈的火焰染上了些许的血丝。

    惠心虽然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她敢打赌,她们的谈话内容绝对是关于她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望着两人交谈的一幕,心脏却莫名地扯痛了一下。

    少顷,焰骜回到了卧室,见她神思飘渺,伸手抽走了她手上的杂志,和颜悦色地轻问:“在想什么呢?”

    “没……”惠心悚然一惊,定了定神,猛然摇了摇头。

    “我不是有心让黄狗咬她的,她好像很恨我。”

    焰骜当然清楚惠心口中的‘她’是指的谁。

    “没事,妞妞与你一样,都是好姑娘,只是脾气有些娇纵。”

    “是吗?”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妞妞好似十分恨她,并不是焰骜口中所说的脾气娇纵了些而已。

    “嗯,睡吧,我看一会儿书。”焰骜一直都有睡前看书的习惯,他拿了本军事杂志翻阅,并让小菊送上一壶荼。

    “你……”惠心见他那仗势要与她一起睡在这间房里,心儿又开始狂跳。

    “你要睡在这里吗?”

    男人视线从军事杂志上瞟了过来,似乎她问了一个好白痴的问题。

    “你是我老婆,我睡在这里,天经地义。”

    也是,她们是法律上允许的夫妻,睡在一起是法律赠予他的权利,可是,她记不起从前,要让她怎么样与他自然地相处。

    “能……不能……你去睡楼上的客房。”

    酝酿了半天,终于吞吞吐吐说出一句。

    “我为什么要去睡客房?”焰骜晶亮的黑眸散发出璀璨的光彩。

    惠心不敢再问什么,深怕他生气,和衣躺在了床上,拿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子。

    过了一会儿,有支手臂将她头上的被子揭开。

    “别捂这么紧,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见她用被子死死盖住了自己的头,并且,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他好笑地拉开了被子,声线沙沙地笑语。

    “呃!”

    无法迎视他深情溢满的眸光,惠心翻了一个身,能入眼的便是坚硬白色的墙壁,尽量将身子移到床里侧,刻意拉远与他的距离。

    折腾了一天,整个人显得倦了,刚闭上双眼,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焰骜丢开了书本,脱衣上床,钻进了被窝,深怕打扰到她,他没有过多的侵犯动作,只是用被子将彼此的身体盖住,伸出双臂,将滚到里侧的人儿搂入怀里,吸取着她身上微微的淡香,熄灭了灯,焰骜抱着女人睡了有史以来的一个好觉。

    至少脸前软棉棉的身子,怀里那份体温,让他感觉女人是真实存在着,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怀抱。

    心里充满了踏实与温馨。

    大清早,惠心睁开眼,感觉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的,没有寻到男人的身影,但枕头上男人的留下的余温还在,说明,昨天晚上他是与她一同睡在了这张床上,模糊间,她感觉有一双手臂紧紧地搂着自己,而她也依偎在那火炉一般温暖的胸怀中过了踏实而又窝心的一夜。

    起床梳洗,然后,下楼用餐。

    再然后,就是豪门少奶奶无聊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

    大家都上班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与妞妞,她知道妞妞不喜欢自己,也不想上楼去让人家恨,小菊说,少爷拿了一张金卡给她,让她带少奶奶去商场购衣服,她不去,可小菊说这是少爷的吩咐,谁也不敢违抗。

    的确也是,她的衣服全是从地摊货中买回来的,穿在她身上,实在是不配焰家豪宅的风景。

    如果出去了,别人看到了她全身的穿戴,定会为焰家丢脸,这样想着,她自是同意了小菊的提议。

    她们乘坐了好一会儿计程车,去了拉菲尔商场,商场里各种款式的衣服应有尽有,她挑了好几件,看了标签价格贵的惊人,但是,小菊却眼也不眨一下就刷了卡。

    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了电梯下楼,小菊却在过道上踩到了一个人的脚,对方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有些蛮横不讲理,非要骗小菊,说她是故意的,小菊试着与她讲道理,老太太却是得理不饶人,硬是要嚷嚷着让小菊赔偿。

    惠心正欲上前让小菊拿卡里的钱赔偿老太太,息事宁人,没想肩上一重,扬首,一张漂亮的脸孔出现在了眼前,男人长得很帅,线条比焰骜要柔和一些。

    但尊贵的气质与焰骜如出一辙,少也一份焰骜的威严与冷硬,却多了一抹焰骜身上寻不到的儒雅与隽永。

    “你是?”

    “给我来。”男人拉着她的手绕开了围观的人群跑出拉菲尔商场。

    “你是谁?”惠心甩开了他的手,真是莫名其妙,她都不认识对方,人家却强行将她带出了商场。

    “惠心,你不得我了,我是林之缘啊。”

    “林之缘?”林之缘是谁,对于这个人名,她根本没半点印象。

    “我们曾经是那么相爱,惠心,你怎么能将我也忘记?”男人的话音透着一股子苍凉与萧瑟,这一年多,他四处找寻,知道她从飞机上摔落下来,他整颗心都碎了,他真的很恨,要不是碍于焰骜的身份以及焰家今时今日在京都的地位,要不是顾及自己家中无人照看的老母亲,他真的会杀上焰宅,将焰骜身体捅过稀巴烂。

    “惠心,我是……之缘,我们是高中同学,曾经,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美好的时光,你说,你会等我,然而,你却与焰骜签下了一纸契约,再然……后,你们就结了婚,知道吗?你……结婚那日,我在……焰宅门口站了一夜。”

    回忆起这些,身与心都是满满的伤悲。

    那天晚上,他一直对自己说:林之缘,只要她能幸福,放手吧,让她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

    只要她能幸福,他可以忍痛割爱,不再纠缠于她,笑着祝她幸福,不管他心里爱得有多苦,可是,他知道焰骜心里并没有惠心,而是装有那个可恶的妞妞之时,他林之缘就发誓,不管他的地位有没有焰骜高,只要惠心还活着,他都要放手一搏,今后,他再也不会松手了。

    原来,这男人是她的高中同学,原来,她们曾经还有过一段感情。

    这男人是如此痴情,见到他时,眼睛里有晶亮的神彩在闪烁,就是现在,他的胸膛也抖瑟一片,语调因激动而语无伦次。

    看来,他真是爱惨了她,只是,她为什么连自己心爱的男人都要忘记呢?

    “可是,你说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我又嫁入焰家呢?”

    这个问题她就是想不明白。

    “因为钱,你妈妈病了,我去参军离开了你们,你别无他法,只得与焰家签下了一纸签约,然后,你怀……”林之缘并不想回忆这些令人伤痛的过往,可是,为了挽回惠心的心,他还是选择讲出来。

    “了孩子,焰骜心中却没有了你,然后,你看到妞妞与焰骜纠缠,你就从飞机上跳了下来。”

    从飞机上跳了下来,是需要何等的勇气,是绝望到何种程度。

    心脏如被巨烈波涛拍击,疼能到无以复加,焰骜,即然你心里有我,又何必要与妞妞纠结在一起,我大难不死,你却表现出一副你有多爱我的样子,不过是内疚啃噬着你的心而已。

    那么,她的孩子呢?

    摸了摸自己的平坦的腹部,心中有一股失落在蔓延,她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孩子的去处可想而知。

    “孩子……没有了。”

    “惠心,焰骜他根本不爱你,回到我身边来吧,让我们回到原有的最初,这辈子,我发誓我会好好地对你。”

    他的感情是单纯的,纯得如天上飘降的白雪,轻盈而通透。

    “之缘。”

    她到底伤他有多深,才会让他眉宇间浮现一缕忧郁的气息,他到底有多深她,他的眼睛全是满满的惊喜与祈盼,她眼尖地看到了他绿色军装上有点点的尘灰。

    甚至头发还有些许的零乱。

    “我……还在外地出差,听闻到焰家找到你的消息,所以……就赶了回来。”

    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为她不顾一切,这种绝烈的爱情世间少有,而惠心觉得,这辈子,她再也找不到会有这样一个男人这样来爱自己了。

    “之缘。”她轻轻地唤着他,眼睛里同样蓄满了泪水,虽然,她还是记不起他是谁,可是,望着他眼底里的猩红与祈盼,她觉得自己好心痛。

    “让我们一起照顾你妈妈吧,她还在那间小平房里等着你,是她让我来接你回家的。”

    原来是她母亲派他来接自己的,惠心二话不说,跟随着林之缘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地方,那座低矮的门墙边,果然坐了一位两鬓斑白的妇人,妇人拄着一根棍子,面容苍老,正倚墙而立,凝望着地面毫无焦距的眸光,再看到她们回来时,眸子忽然就亮了起来。

    “惠心,惠心。”

    “妈。”

    惠心走上前,凝望着饱经风霜的老妇人,她记不得曾经母亲的模样,可是,眼前这位妇人脸色蜡黄,皮肤松驰,眼神黯淡无光,两颊垂落着些许的白发,甚至背还有些微驼。

    她望着这位妇人,一阵唏嘘。

    如果眼前这位妇人真是她的亲生母亲,老天真该劈死她,是她让母亲变成这副脆弱病残的模样。

    思女心切,哭瞎了,女儿终于回家了,叶氏丢掉了手上的拐棍,一把将女儿搂入怀中。

    “惠心,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泪滚落她鬓发,晶莹的泪珠儿染亮了她鬓边的银发。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第79章 失去理智的皇太子!

    焰骜刻意提前下班回来,没有见到叶惠心,便找来吴妈询问,吴妈拍着自己的脑袋,惊呼一声:“哎呀,少奶奶好像是与菊儿出去买东西了。”

    吴妈记得她最后一次看到惠心是在早上吃罢早饭后。

    “菊儿呢?”

    “她在楼下打扫卫生。”

    “让她给你上来。”

    “好的。”吴妈退下。

    两分钟后,年轻的小姑娘菊儿唯唯诺诺推门而入。

    “少……爷,吴妈说你找我?”

    “菊儿,少奶奶呢?”

    “呃。”菊儿秀眉微微蹙起,她就知道少爷会问少奶奶的去处,可是,她该怎么样告诉他啊?

    “你不是跟少奶奶去逛商场了,她为什么没回来?”

    焰骜将军装外套脱下挂着手臂弯里,见菊儿久久回答不出,剑眉微挑,一双利眸定定地凝望着菊儿,深邃的眸光让菊儿急忙低下了头。

    “少……爷,少奶奶,她去……”

    菊儿很是纠结,今天早上,她撞到了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硬是要向她索赔,还拉着她要去警察局,她要跟老太太理论之,愤怒之时,抬起头,就只能看到少奶奶被一个男人拉着钻出人群远走的身影。

    她想喊她,想阻此她们离开,可是,那老太太就是不放过她,深怕她跑了似的,还紧紧地拽住了她的衣袖。

    等她摆脱了老太太追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少奶奶的人影儿。

    她回来问过吴妈,吴妈说少奶奶是与她一块儿出去后就一直不见人影儿。

    一颗心七上八下,她心里想等会儿少奶奶就回来了,可是,等了这么久,天都快黑了,仍然不见少奶奶的人影儿,心里正着急,吴妈就跑去她屋里说少爷召唤她,明知道会是一顿责骂,但是,菊儿还是麻着胆子上来了。

    “说啊,她去哪儿了?”

    见丫头抿唇不语,焰骜的耐性一点点地磨光,音量渐渐拔高。

    “噢,少爷,您别发火,少奶奶……她……去买东西了。”

    “她撒谎,焰骜。”妞妞从大敞开的门口走入,一边磕着瓜子壳儿,一边慢吞吞地说:“你心上人跟男人跑了。”

    “你说什么?”

    这女人脑子被门板夹了,净说些糊涂话。

    “焰骜,你还真别不相信,陆之缘在商场上见到叶惠心,就把她带回了娘家。”

    “然后呢?”焰骜一向听不得陆之缘三个字,因为,那男人是惠心的初恋情人。

    “我估计叶惠心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要去哪儿?焰骜。”

    妞妞话还没有讲完,就只能看到焰骜急切地从门边闪过的冷峻身形。

    “菊儿,你胆子真够肥的,叶惠心如果回不来,你就等着被踢出焰家吧,哼。”

    妞妞将一把瓜子掷向了下人菊儿,冲着她猛翻了一个白眼后离开。

    菊儿哭丧着脸,弯着腰,从地板上捡起一粒又一粒的瓜子壳儿,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是奉少爷之命带少奶奶去商场买衣服的,偏偏那个时候,姓陆的男人出现,她又被老太太缠身,根本无法阻此少奶奶被那个男人带走。

    菊儿感觉自己委屈死了。

    焰骜火速将车开去了那一处低矮的门墙,他跨入简陋房间的时候,屋子里除了桌子边静静地吃着晚饭的叶母外根本不见其他的人。

    “妈,惠心呢?”

    “焰少爷,你真是说笑了,惠心不是已经死了么?难道说,你思念我女儿已经乱了心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叶母不想让女儿再回到那个焰家受罪,所以,对焰骜的态度自是冷漠。

    “妈,惠心九死一生回来,我知道没把她带回来是我不对,今天早晨,我让菊儿陪她去买衣服,可菊儿说,她被陆之缘带走了,妈,我相信你比我更熟悉陆之缘这个男人,他给不了惠心幸福。”

    换言之就是,能给你女儿幸福的男人只有我焰骜。

    这种想法太张狂霸道了。

    叶母以前就不同意女儿嫁入豪门,女儿在焰家受尽了委屈,哭诉无门,最终选择了轻生,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女儿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她早就决定,绝让女儿重蹈覆辙,就算把女儿嫁给一无所有的贫民老百姓,也绝计不让女儿再回到焰家。

    “焰少爷,惠心没回来,我听人说她活着回焰府了,正打算上门找你要人呢?”

    我还没打算去,你就找上门来找我要人。

    到底是谁该找谁要人啊?

    “妈,惠心真的没有回来?”焰骜避重就轻,不想与叶母耽搁太多的时间。

    “是的,没回来,焰少爷,其实,你又何必找她呢,我女儿其实命薄的很,你不是喜欢那个妞妞么?惠心与你虽然办了婚宴,但,她现在都没有与你办理结婚手续,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与你还不算正式的夫妻,以前是为了孩子,现在,孩子没有了,你们之间我觉得真没必要走下去。”

    话虽说得委婉,但是可以听得出来,叶母非常介意女儿从飞机上跳下来的那件事情,焰骜一直觉得,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人会揪着它不放,可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惠心回来了,从此,他们可以相亲相爱幸福地生活着。

    恐怕只有他有这种想法而已。

    叶母不想让女儿再跟着他回去,她说,他与惠心没有关系了,可是,在他心里,虽然孩子没有了,但她叶惠心永远都是他老婆啊。

    “妈,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我对妞妞……其实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把她当妹妹来看待。”

    “妹妹对待?”闻言叶母笑了,这句话本该是女儿来质问这个负心薄情的男人,现在,女儿失去了记忆,就等于是一个活哑巴,她心里十分清楚,女儿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因为伤得太深,不想再回忆起以前的事,所以,她封闭了自己的心。

    “焰少爷,如果你不喜欢惠心,就清放了她吧。”

    “不……不是,妈,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不喜欢她,而是……”

    “新婚夜,你让她等了一整夜,哭了一整夜,别以为,我这个当妈什么也不知,为了你们焰家的颜面,我一直把许多话藏在心里,焰少爷,我们是贫民之家,惠心也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灰姑娘,她配不起你高贵如斯的你,更配上你们焰家财大气粗,权倾显赫的家世,你们的观念信念不同,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生活在一起难免会有隔阂与差距,这些日子以来,是我们惠心高攀了你,所以,焰少爷,别再找她了。”

    “妈,她到底在哪儿?”

    “她是我的老婆,我怎么能不找她呢?”被叶母谴责一顿,叶母也不愧是出自于书香门第之人,语气不咸不淡,但,字字句句戳在他要害,让他痛苦不堪,尤其是重提新婚夜之事。

    “我说过了,从今往后,惠心与你们焰家再无半点瓜葛。”

    女儿失去了记忆,这个主她就代替女儿做了,这个夫婿她也替女儿选了。

    “不,告诉我,惠心在哪儿?”听着叶母绝决的话语,焰骜心痛难当,他终于明白不是这老太太将女儿藏起来了,他不要再刚与惠心见面又要分开。

    所以,他激动地冲上前,双掌按压在老太太瘦削的肩膀上。

    “如果她要离开焰家,不想跟我过下去,我一定也得听着她当面给我讲。”

    “哼,焰少爷,这话是惠心拜托我传达给你的。”

    “我不相信,惠心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他知道自己是惠心的第一个男人,他深信,也将是最后的一个,这辈子唯一的一个。

    “你这个真是不开窃。”即然喜欢那个妞妞,为什么不喜欢到底,叶母有些烦了。

    “妈,惠心在哪儿啊?”

    焰骜真是急疯了,菊儿说她给陆之缘走了,瞧叶母这架势,肯定是知道她们的去处,可是,她却咬紧嘴巴不告诉他惠心与陆之缘在哪儿,想到,惠心与陆之缘很有可能会发生的某些事情,海浪拍击向心口,浪涛越来越高,心也越来越疼。

    “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把她找出来。”

    这话说得有些狠,闻言,老太太再次笑了,掀动嘴唇吐出的字句让焰骜恨火攻心。

    “他们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了。”

    猛地,焰骜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维,也无呼吸,眸光如一柄利剑狠狠地扫射向叶母。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是老太太怂恿惠心与陆之缘去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的。

    “如果……”喉间轻滚,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你以为这婚她们结得成?”

    “焰骜,你就是太霸道,太张狂,你以为民政局是你家开的,还是警察*是你家开的?我女儿想要嫁给谁,是她的权利,你管不着。”

    叶母就是不喜欢焰骜这副年少轻狂,目中无人的模样。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等着。”

    语毕,狂狷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黑色幕帘之中……

    天都黑了,民政局肯定早关门下班了,焰骜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寻找,没有目的,他也不想兴师动众,但是,只要叶惠心还在这座城市,他就一定会把她找出来,并且,不管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必须得带她回焰家。

    不就是结婚嘛,就不是一张结婚证,就算是她与陆之缘结婚了,他也有法子逼迫他们离婚。

    想甩他焰骜门儿都没有了。

    打定这样的主意,他也不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寻人了,凝站在窗台边发呆,天气虽然不是十分的冷,可是,夜深露重的时候,手脚还是有些冰凉,手指尖夹着一根烟,刚吸了两口就烦躁地拧灭,再扔向了烟灰缸。

    “叶惠心,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开我了么?”

    眸光飘落在了窗台边的一盆墨菊上,淡淡的墨菊清香缭绕于鼻冀间,黑亮的眸光放柔。

    “休想。”

    叶惠心就像是这盆墨菊,这辈子,这一生,他打定主意她必须要在他的视野范围之类绽放,绽放出她所有的耀眼光芒,只为她焰骜绽放的光芒。

    这想法偏执而狂傲,而他焰骜就是一个狂傲的男人。

    他不会输给陆之毅的,陆之毅算什么,还不如他一根手指的男人,叶惠心怎么能看上那样的男人呢?

    脚下烟头越聚越多,窗外的墨色天空已经转变成了湛蓝,稍后,湛蓝的天空被一条线割开来,整座城市在晨曦中展露轮廓,尤如一只巨兽慢慢抬起了头。

    天亮了,他就在窗台边默默地静站了一夜,鼓鼓的香烟盒陷了下去,昨夜,他抽了一整包的香烟。

    屋子里没有了叶惠心的身影,就感觉一切都不对劲了,自是孤枕难眠。

    一阵清脆的‘滴滴滴’声飘荡在耳际,似从远天间传来,划破了早晨的宁静。

    伸手从椅子上捞了一件外套穿上,然后,步伐铿铿有力地跨出卧室,叶惠心,我们有那么多共同的回忆,你曾说:“焰骜,我要与你生死与共。”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样的场景,说这句话的时候,惠心眼中迸射出来的坚毅,就是那句话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弦,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记挂着妞妞,但是,现在,他才发现,对于妞妞的记忆,只是单纯的一份迷恋,也或者说,连迷恋都谈不上,他只是觉得,小时候的妞妞不仅美,性格也比较温和,待人真诚大方。

    而现在,她真的让他失望透顶。

    每个人都有过去,而他与妞妞甚至连过去都算不上。

    惠心不顾一切跑去临和村,在她讲出那句生死与共以后,她整个人就猝不及防偷走了他的心,他打算这辈子都与她在一起,好好地幸福地过下去,可是,在他发现自己心意的时候,她却失了忆,她怎么能够在这个时亿失忆了呢?

    车子飙得很快,脑子里一幕一幕地播放着她们曾经在一起的画面。

    “皇太子,你有王子病。”

    他们初相识时,他怒斥她,讨厌她,而她就像一块牛皮糖,整天像只快乐的小麻雀般,乐滋滋地围绕在他身边,现在,想来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只是那样的日子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

    他霬上耳机,而她以为他什么也不听不着,又想骂他又惧于他的威严,将手圈成了喇叭状,附在他耳朵边不停地一个劲儿于呐喊着:“王子病,王子病……”

    声音有着压抑的委屈,他假装没听见,当她喊了无数声的时候,终于见也无法忽视,转过脸,唇却差一点儿触碰到了她的唇,也许是没想到他会一下子转过脸,吓得她像一只惊恐的小白兔,赶紧规矩地坐在了他身侧。

    叶惠心,没人会是你这个样子,偷走了别人的心却要将别人甩了,给别人结婚去,他焰骜绝对不允许。

    十五分钟后,车子开去了民政局,到达目的地时,民政局的大门刚好打开,熄了火跨出车厢,象一只拦面虎一样守在了民政局门口,他猜得果然不错,昨天晚上太迟了,所以,她们没有办成手续,所以,一大早就又来了。

    不想去管昨晚她们住在哪里,总之,在看到俩人有说有笑地穿越过马路朝他这边走来时,惠心脸上灿烂的笑容,以及她手中捏握的那个小本子,都像一根绳索一样悄无声息地勒向了他的脖子,让他觉得整个人快要窒息。

    惠心步子一顿,因为,她也看到了他,虽然记不起来他们曾经的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坦然地面对他。

    “怎么了?惠心。”陆之毅伸手将垂落在她耳边的碎发捋于耳背后,笑脸盈盈地轻问,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一下子就刺痛了焰骜的心。

    黑亮的军靴踩踏而出,故意将步子踩得很响亮,一下一下就像是踩在了惠心的心坎上。

    拽住惠心捏握着户口本的玉手,蛮横地将她拖进了民政局。

    “喂……”

    陆之毅没想到会半路杀出程咬金,气得眼冒金星。

    “焰骜,你弄疼她了。”

    他心急火燎地冲上前,抓住了惠心的另一支手臂,想要阻此焰骜疯狂的行径。

    “松手。”

    一字一句几乎是牙缝里迸出来的。

    “该松手的人是你,焰骜。”陆之毅见有无数双异样的眸光扫射过来,小声地提醒。

    “陆之毅,就凭你,你觉得配吗?”

    焰骜不顾惠心疼得眉头冒汗,凶悍岂野蛮地拽着她往里面走,陆之毅焦急不堪,深怕伤到了惠心,松了一些力道跟着他一起往里边去。

    “放开我。”惠心甩开了陆之毅的手,一巴掌无情岂凶狠地煽在了男人青筋贲起的脸孔上。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第80章 皇太子好霸道!

    “放开我。”惠心甩开了陆之毅的手,一巴掌无情岂凶狠地煽在了男人青筋贲起的脸孔上。

    没料到叶惠心会有此举动,民政局里的所有人,无论是替人正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还是到这里来办理手续的人,个个皆动作僵凝,刷刷的眸光凝扫了过来。

    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脸上烙印上的五指印,再加他本身火气冲天,俊美的脸孔更显阴霾。

    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喊叫,也不管是不是会弄疼她,野蛮地强行将她拽到了柜台前,拔开了一帮子正在办理证件的人。

    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甩到了工作人员面前,然后,再伸手去夺惠心手中的那个小本子,叶家的户口薄,上面就只有她与母亲的名字,知道自己坠机事件以后,惠心对焰骜说不出来的恨与怨,她本来听从母亲的话,准备到这儿来与陆之毅结婚后,好好地幸福生活下去,她虽然失了忆,可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不会骗她的。

    可是,是谁告诉焰骜她要与陆之毅结婚的?

    “拿来。”

    见她死死捏握住手中的户口薄,甚至户口薄边角都几欲变了形。

    惠心虽有些怕他这张狰狞的面孔,可是,这种事她坚强不能顺从,那可是她的一辈子啊。

    “焰骜,别这样,我们可以谈谈。”陆之毅不想伤害惠心,幽伤地望了她一眼,心疼的同是,向焰骜下了战书,焰螯这牲畜是要干嘛?强行逼迫惠心与他办理结婚证吗?

    “谈什么?”几个冰冷的音符伴随着他憎恨凶辣的眸光凝扫向急奔而来的陆之毅。

    陆之毅扫了一眼满大厅都小心冀冀望着她们的一群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谈。”

    “没必要。”

    焰骜冰冷无情地拒绝,他不会放过这个敢拐走他妻子的男人。

    粗厉的指腹蛮横地剥着那根根玉指,不管会不会扳疼她,终于从她指节中抽出了户口薄,与自己的身份证一并甩到了柜台上。

    “先生,你这是……?”

    工作人员傻眼了,两本户口薄,再加一张身份证件,仅只有这两种证件也达不到办理结婚手续的条件啊。

    可是,这男人眼睛红得好吓人,下巴还不停地抽搐,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耀眼的橄榄绿,尤其是他肩上的杠杠,黄星星,那些足已能说明他的身份与地位,名身显赫,权倾一世,她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惹不起啊。

    “少哆嗦,我只等三分钟。”

    言下之意就是,三分钟没有预期办好,你们知道后果,就得给我卷铺盖闪人。

    “这……没……照片啊。”结婚证上要贴照片的,而且,这两人像是要结婚的人吗?女的愁眉苦脸不说,还一直嘶吼着,喉咙都有些傻哑了,男的火气冲天,后面还跟着一个第三者,一看就知道后面那男人是喜欢女人的男人,这都什么情况啊,这种情况下,这男人还要跟女人结婚,长得那么帅,身份那么高贵,如果嚷一声,估计想跟着他的女人都会排一长队。

    真是的,工作人员在心里滴咕。

    焰骜掏出手机,将叶惠心强行搂在了怀里,按了一下快门,卡嚓,然后,再将照片递了过去。

    “唉哟喂,先生,不行的,这种照片不符合规格……”

    “有完没完。”

    焰骜狠狠地瞟了工作人员一眼,那架势好似,如果工作人员不办,他就会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女工作人员再不敢说话了,只得埋下头整理着手上的证件。

    “焰骜,你是不是疯了?我不想嫁给你。”

    惠心怕真的与他办理证后继续回到焰家受苦,所以,急切地拔开他高大的体魄,去抢柜台上那本户口薄。

    焰骜却抓住了她一双玉臂,冷狠一笑。

    “不嫁给我?嫁给他吗?”抬手指向身后面色铁青,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

    “叶惠心,这辈子,你都休想。”

    这句霸狠的话似乎宣布了惠心接下来的人生。

    “好了,先生,小姐,慢走。”

    待一切手续完毕,松了手,捡了柜台上两个红色的小本子,然后,在众人惊悚的眸光中,头也不回大踏步离开。

    惠心愣了两秒疯了似地跟在他身后冲了出去。

    “焰骜,你这个土匪。”惠心不知道要骂什么,她气得已经找不到词儿来形容这个土匪的霸道与蛮横。

    “老婆,回家。”焰骜站在自己的坐骑前,冲着她大笑不止,望着手上的红色小本子,他心里乐开了花,不管她骂什么,总觉得心里都是甜滋滋的。

    “我不是你老婆,我与你已经没有关系了,焰骜,我不会承认这桩婚姻,我妈也不会承认,我爱的人不是你,所以,我绝对不会跟着你回去。”

    在惠心心中,焰宅就是一座牢笼,囚禁了她好几个月,现在,她必须把握自己的路,重见光明的路。

    “你爱的当然是我,别被那男人给骗了。”

    “不,我没爱过你,焰骜,你已经有了妞妞,放过我吧。”她低声地乞求,瞠大了眼睛,努力使自己不流下泪来。

    “我……不太喜欢她。”

    不太喜欢,那就表示,还有是一些喜欢。

    “何必自欺欺人?”陆之毅从后面追了出来,硬生生插在了两人中间。

    “焰骜,难道你伤害惠心还不够么?你爱你青梅竹马的恋人,就请让我与惠心过一些平静的日子,我爱惠心。”

    “你爱惠心?”灿烂的笑容迅速从他嘴角敛去,眸光里陡地浮上了几缕阴戾色彩。

    “陆之毅,你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你拿什么来爱她?你能给她什么?”

    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一生的荣华写富贵。

    “我虽然一无所有,可是,我有一颗真心,并不是世间所有的女子都喜欢你的权势与地位,我能给她一段干干净净的感情,能给她我的唯一与纯真,你能么?焰骜。”

    是的,他能给惠心的就是唯一与干净,他喜欢惠心也不带任何的杂念,这段感情从多年前就开始了。

    “陆之毅,任你说得天花乱坠,现在,她也是我老婆,你想给我戴绿帽,那就试试看?”

    他不整得他身败名裂,在部队上混不下去他就不姓焰。

    焰骜不想与陆之毅理论,伸手抓住了惠心的手臂,强行将她掳上了车。

    “之毅。”车门锁上的刹那间,惠心不断锤打着车壁,傻着声嘶喊。

    焰骜气得真想甩她两个耳光,但是,他忍住了,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就不信挽不回她的心。

    他开着车,将百米长跑的陆之毅甩出去老远,再瞧身边泪花闪烁的可怜人儿,就好似他是一个刽子手,硬生生将一对情深似海的男女分开,这种感觉不爽极了。

    抬脚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如一支箭一样射出,他必须将自己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否则,他会疯掉的。

    由于车子开得极快,惠心感觉脑子太晕,整个人完全靠在了车壁上,连眼睛都不敢张,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恨不得死去算了。

    直至焰骜拉她下车时,她整个人还处在昏眩之中,见她面色比纸片还要白,焰骜把她抱上了楼,不理好几个佣人迎上前殷切的问候,包括他的母亲米飞儿。

    玻璃门扉合上了,妞妞被他轻轻地置放到了雕花木床上。

    “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放我走,我不想呆这儿。”

    “除非我死。”

    “焰骜,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神经病,我到底哪儿招惹你了,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我的心不在你身上,就算是你绑我一辈子,也是这样的答案,你们焰家权贵显赫,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你没必要这样子缠着我。”

    她一把推开他,将床上的被子,枕裖全都甩到了地上,还狠狠地将床单都弄成了梅菜干,甚至伸手将床头灯摔出去,屋子里所有的物品都被她掷到了地面,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可是,她还不解恨,捞起焰骜的手臂,一下一下地咬,不管他疼不疼,她就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她不爱他,她不想呆在这儿,她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他的附属品。

    她有思想,有灵魂,她不爱他,再怎么也是免强不来的。

    望着一屋子里的零乱,以及门外不断上来围观的佣人,焰骜扳过了她的脑袋,死命地往怀里压去。

    惠心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胸膛,疼痛从胸膛间传来,似乎她咬得不是他的肌肤,而是他的深埋在胸腔里的心。

    她不爱他,她爱的是陆之毅,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因为那个孩子,她嘴里一直在啐啐地念着。

    而这样的话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她咬在自己手臂上与胸膛上的疼痛,甚至觉得每一根纤维,每一个神经细胞都在疼痛着。

    怒意在每一根血管里升腾,咆哮。

    “叶惠心,你够了没?”

    他彻骨地怒吼。

    “不够,焰骜,我爱陆之毅,求你成全我们。”

    “啪!”一记绝狠的耳光向她甩了过去,差一点她就狼狈摔到地面,要不是他在急切伸出手臂揽住她。

    “滚开,你就算打死我也是同样的结局,我从来都没爱过你,我爱的人是之毅,高中时候就爱上了你,你的出现比他晚了许多年,焰骜,与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孩子,现在,孩子没有了,放我走吧。”

    “叶惠心,这辈子,你就只能在这儿了,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焰骜的妻子,那个陆之毅,我会让他消失,让他彻彻底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话即冷又狠,带着说不出来的无力恨意。

    是的,他恨陆之毅那个男人,叶惠心说爱他,那他就只能让他消失了。

    惊觉他话里的意思,惠心的心脏一阵震颤。

    “你想……要干什么?”

    惠心急切地扑上前,想阻此他离去的步伐,他要去对付之毅,她不能让焰骜伤害之毅。

    “怎么?”懒懒地抬起幕帘,唇畔浸染着虚无飘渺的笑意,他望着她,那股森冷的眸光盯得惠心背心发憷。

    “舍不得你心上人受苦了?”

    “放心。”他拍了拍她的脸颊,低低地轻喃:“我不会弄死他的。”

    他不会弄死他,他只会让陆之毅生不如死。

    惠心知道之毅是他的下属,想要怎么恶整之毅,还不是这个恶魔的一句话而已。

    “焰骜,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你……放我走吧。”

    这辈子都绝无可能,焰骜很想这样子回答她,脑子里划过什么,忽然,他咧开了嘴,笑得像一头恶狼,他说:“叶惠心,要走可以,得还我一个儿子。”

    如果想走就为我生下一个儿子再走!

    焰骜,你是变态投胎,还是恶魔转世?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第81章 焰骜,我怕!

    儿子?惠心如惊蛰一般退后一步,虽然她对自己流产的事情并没什么记忆,可是,这儿子两字还是黄蜂一样蛰痛了她的心。

    焰骜愤愤不平地走出了卧室,惠心倚在门框上,眼神呆滞,脑子成了一团乱麻。

    不多时,下人菊儿上来清扫满地垃圾,见满地狼藉,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暗忖,刚才少爷与少奶奶到底发生了多大的争执?

    “少奶奶,少爷是不是冲着你发脾气了?”菊儿关切地询问满眸幽伤的惠心。

    惠心抿唇不语,她要离开这儿,刚踏出一步,两堵肉墙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他们身上都穿着绿色的衣服,威严笔挺,一身正气。

    “你们干什么?”

    惠心脑袋翁翁作响,这两个警卫员从哪儿冒出来的?

    “少奶奶,少爷说了,让你回里面去休息。”

    说的比唱得还好听,她被人囚禁了。

    “让焰骜来见我?”

    惠心脾气真够大的,随手捞了门边的一个古董玉器,玉手挥出,古董成碎片之时,冷厉地冲着两堵人墙怒吼。

    “少奶奶。”菊儿被她这种激烈的举动吓傻了。

    莫非,这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少奶奶砸的?

    女人还真是可怕,发起脾气了比男人还可怕。

    “给我滚出去。”

    惠心从没对下人发过这么大的火,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和颜悦色对焰宅的任何一个人。

    “好,好,我出去,出去。”菊见吓傻了,呆了一秒赶紧拿着清扫工具撤走,临走时,还不忘向守在门口两位军大哥做了一个鬼脸。

    “少奶奶,少爷有任务外出,暂时不能回来。”

    打了电话,如实禀报了家里的情况,焰骜只丢过了一句:“给我看紧点,不准她离开屋子一步。”

    然后,电话就索性挂断了,嘟嘟的回音缭绕在警卫的耳边,警卫员收了线,为了不再火上浇油,警卫员只得把话变得委婉些吐出。

    整座玻璃房子像一个牢笼,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她愤怒地将屋子里所有值钱的器皿全砸了。

    两名警卫员像两座山一样屹着门边,对着里面发出的声响不闻不问,惠心砸坏了一屋子的家具,他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书桌翻了一个底朝天,窗台上欣然怒放的墨菊也被她打翻在地,总之,屋子里乱得不像样子。

    将最后一个古董花瓶砸到了地面,甚至将地板砸出一个窟窿来。

    望着华丽的地板上那个不大不小的窟窿,她也砸累了,不管如何砸,也没人上来理会她,包括焰夫人米飞儿,似乎在等待着她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

    手都砸得麻木了,喘着气,感觉自己整个就是在唱一出独角戏。

    全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休息。

    焰骜,米飞儿是铁了心不理她,那么,焰宅的所有人自然不会上来理会她。

    想让她自生自灭吗?

    脑子里想起焰骜临行前对她嘶吼的话。

    “放心好了,我不会弄死他。”

    焰骜的脾气她还是了解七八分,他那样说的弦外之音,就是在告诉她,他不会弄死她,但是,他会让之毅生不如死。

    她爱之毅有什么错,她与之毅彼此相爱,想要寻求一份平静的生活有什么错?

    焰骜,焰骜……现在的她,满心满肺,满脑子闪耀的都是这两个字,她恨不得扒他的皮,拆他的骨,喝他的血。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玻璃门扉再次打开的时候,门口闪入一抹佣人的身影,可是,来人不是菊儿,也许是被她吓坏了,那丫头不敢上来了。

    佣人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清扫地面的垃圾。

    惠心单手撑着地面,从地上爬起身,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佣人战战兢兢地看了她一眼,收拾完屋子出去了。

    中午的时刻,吴妈端一个木质托盘上来,笑嘻嘻地冲着她嚷:“少奶奶,我特意嘱咐厨房给烧了你最喜欢吃的萝卜顿牛肉,沌了好几个小时,牛都都沌开花了,挺香的。”

    吴妈将三菜一汤摆在了她面前,惠心看也不看菜色一样别开脸,吴妈也没觉得自己碰了冷钉子,一个劲儿地笑说:“少奶奶,你别生气了,少爷挺在乎你的,你离开的这一年,我们下人的日子真不好过,焰家所有的人,包括焰司令都在四处寻找你的下落,真的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少爷对妞妞只是兄妹之情,他喜欢的人是少奶奶你啊,孩子没有了不打紧,你与少爷都还年轻,再十个八个都是极有可能的事,少奶奶,少爷挺在乎你的,昨天晚上,他就在这儿站了一夜啊,整整站了一夜,夫人今天早晨听说都心疼死了,他可是夫人与四少唯一的儿子,是焰家唯一的根苗啊。”

    吴妈本想开导开导惠心,没想到却是在自言自语,人家压根儿没听,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活哑巴。

    吴妈说了一大堆话,也不知道人家听进去没有,见惠心仍然一语不发,吴妈默然拿着托盘离开。

    窗外的天色渐渐转暗,荼几上的饭菜原封不动。

    吴妈又上来了,叹了一口气,将冷掉的饭菜端走了。

    黄昏时分,天边的红霞慢慢幻化成了紫烟,一团一团隐没在天际,屋子里不知谁把灯打开了,整间屋子明澈大亮。

    屋子里被下人清扫的干干净净,不一会儿,砸坏的家具被人拿走了,又送来了一批斩新的家具。

    明晃晃,纤尘不染的家具好像是在告诉她,叶惠心,你砸吧,砸吧,砸坏了可以再买回来,焰家有的钱,你永远也砸不完。

    坏掉的那块地板砖也被人换掉了,所有干活儿的人都是埋着头进来,躬着背出去,好似她就是古代皇宫里的妃子,进来干活的下人都不敢瞻仰她的玉容。

    晚上八点,当她再次拒绝进食之时,玻璃门扉上就倒映着一抹英姿飒爽的身影。

    飞儿来了,看了看床上僵坐了一整天的姑娘,飞儿幽幽叹息了一声。

    “惠心,你都饿一天了,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米飞儿亲自上楼来关心她,叶惠心掀动了几下嘴唇,最终还是没能把话讲出来。

    “惠心,焰骜脾气是不好,可是,他真的很爱你,知子莫如母,孩子没有了,他也很伤心痛苦,我知道你是一向是一个体贴宽容的好姑娘,原谅他好吗?”

    “焰夫人,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而是,我真的不喜欢他,感情需要两情相悦,免强不会有幸福。”

    飞儿没想会得到惠心这样的回答。

    微愣两秒,笑说:“孩子,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一年前会同意嫁进焰家呢?”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我脑子里也没半点儿记忆,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对他根本没有一点感情,我想,同意嫁给他多半是因为孩子,现在,孩子没有了,我们理当让一切回归原位。”

    飞儿真的没想会是这个样子,她以为,惠心恢复了记忆,只是在与儿子闹别扭,以为惠心只是在哀悼逝去的孩子。

    没想到姑娘的心压根儿不在儿子身上啊,这话要怎么劝,这结要怎么解?

    她是一个过来人,感情不能勉强,她比谁都清楚,当年,她一颗芳心错系了人,想起焰东浩曾经对她做下的种种,她现在想起来都心痛难当,感情可以泯灭一个人的心智,可以轻轻松松就毁掉一个人,儿子如此痴念叶惠心,这一年多分离的日子,儿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心里再明白不过,难怪焰骜会火气冲天,人家叶惠心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

    她的儿子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怎么能承受妻子心中有了别的男人,而且,还誓要与那个男人私自去领结婚证。

    可是,焰骜,儿子呵,她的心已经不再你身上了,你就算把她囚禁在这间房里又有什么用,一切都是枉然啊!

    “惠心,你真的喜欢陆之毅吗?”

    “是的,焰夫人,所以,请你放我走吧。”

    飞儿的心难受极了,她没想到,自己与叶惠心,这个她从千万女人为儿子挑选出来的媳妇,她们之间的缘份居然是如此薄浅。

    “惠心,能不能再给焰骜一个机会?”做为一个母亲,飞儿想为自己的儿子做最后的争取。

    惠心别开脸再次拒绝回答焰夫人。

    飞儿的心倾刻间一片瓦凉,她以为小夫妻俩只是闹一闹别扭,没想到,事情演变到了如此严重的局面。

    “我……”飞儿望着姑娘冷若冰霜的侧颜,停顿一下,迟疑地道:“我没权利放你走,也不再想管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

    她是真的不想再管儿子与叶惠心之间的事了,她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老的连最起码的判断都会出错。

    思维混乱间,她迈起了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下楼去。

    做为一个母亲,她有一番私心,她不想儿子所爱的人就这样离开焰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插手她们之间的事比较好,如果她让惠心离开,说不定骜儿会憎恨她一辈子。

    所以,她还是闪人为上策,焰骜与叶惠心的婚姻婚姻及及可危,飞儿也着急上火,回到屋子里,她就只能冲着焰君煌又吼双叫,把火发在了焰君煌身上。

    “老婆,这种事不能免强的,交给焰骜自己处理吧。”

    “你儿子就是一头猪。”

    情商太低的猪。

    “你说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去吻妞妞啊?”这件事情飞儿一直就没想明白过。

    “焰骜不是说了嘛,当时他模模糊糊,都还在睡梦中,是妞妞偷亲他的,他把妞妞当成是惠心了。哎哟,老婆,睡觉,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我们干涉不了啊。”

    纵然是他手中再有多大的权利,也不可能去免强人家叶惠心喜欢焰骜吧。

    “你先睡,我看会儿书。”飞儿心情不好,拍开了焰君煌搂在她腰上的大掌,抓了一本杂志胡乱翻看。

    “那破书你每晚要翻几遍啊。”焰四少不依,抬手抽走了她手里的杂志,将她整个拉上了床,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起开。”

    “哎哟,老婆,你不可以轻一点啊。”焰四少大叫,因为老婆大人拧起了他一只耳朵,皮子都给她拧红了。

    “我说起开。”

    飞儿屈膝顶向了男人最重要的地方。

    “哎哟。”

    见焰四少护住自己受伤的地方,飞儿冲着他呸了一声:“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个活宝一样,我只是轻轻踢了一下,没那么严重。焰君煌,你就装吧。”

    飞儿烦躁地捞了睡袍闪身进浴室去了。

    惠心在屋子里坐了一整天,腰酸背疼的,想到陆之毅是焰骜的属下,不知道焰骜会怎么样恶整之毅,她一颗心七上八下。

    等了一整天,都不见焰骜回来,然后,她起身走向了门边,拉开了门,对着守着外面的两座冰山说:“借我手机用一下?”

    两个警卫相互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将头摇成了拔浪鼓。

    “不行,少奶奶,少爷有吩咐,不能给你手机的。”

    焰骜早就嘱咐过了,不能让她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主要是为了防止她逃跑。

    “放心,我不会逃跑的,只是想给你们少爷打个电话而已。”

    “好……好吧。”一名警卫员思考了两分钟,终于麻着胆子将手机双手呈上。

    电话打通了,却迟迟不接,惠心又连续拔了好几个,在拔打第五次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喂!”电话传来了男人庸懒的声音。

    “李漠,她吃饭了没?”

    “我……是叶惠心。”

    “什么事?”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威严,还夹含着一缕让人不易察觉的冷漠。

    “焰骜,我想回去看我妈妈。”

    “太晚了,你休息吧。”深怕她找借口溜走,焰骜自是不敢同意。

    “等等,焰骜,我妈心脏不好,她做过手术,你是知道的,焰骜,我明天想回去看她。”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没事,我挂了。”

    “焰骜,我想见你,你在哪儿?”

    ‘我想见你’几个字,在焰骜心里激起了千层波浪卷,让他一颗心久久无法平静。

    明明知道她不是那个间思,可是……

    “我在单位宿舍里。”

    “你回来吗?”

    叶惠心,做为一个妻子,你是在邀请你的丈夫回到你身边吗?

    还是你怀揣着其他一些目的,焰骜呼吸一窒,心绪大乱!

    他很想回答今晚不会回来,可是,不知为什么,话到嘴里却迟迟说不出口,握住手机的指关节也用力到泛白。

    “焰骜,我一个人怕黑,我怕……”

    听到她呼怕,明知道门口就有两个警卫员,但是,他却伸手去桌案上拿了车钥匙。

    “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嗯。”

    他拿了外套就出了军区大门,正欲想上自己自己的坐骑,却不料背后有人在肩上拍了自己一巴掌。

    “喂,焰骜,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啊?”

    焰骜回身,抬头就看到了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十分招摇的男人,他记得这张脸孔,记得在临和村,他们处于危险之时,在最后的时刻,是这个男人带着驾驶员飞奔过来将他们救走。

    “怎么?真的对我没一点印象了?”

    男人撇了撇嘴,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

    “我是你小舅舅啊。”

    小舅舅?

    “你是瀚瀚?”

    瀚瀚大他三岁,以前他们一直都共同喜欢着妞妞,多年前,妞妞失踪了,瀚瀚也在大火中丧生,至少,焰家人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现在,付瀚瀚却毫发无损地笔挺站在他面前,除了吃惊以外,眼睛里还闪耀着不信。

    “你真的是瀚瀚?”

    “如假包换,焰骜啊,走,咱舅侄俩喝两杯去。”

    郁夜臣热络地搂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往自己车子上拉。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跟我们联系啊?”

    为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却不回来焰家与他们相认,这是焰骜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你错了,你妈早知道我回来了,一年前,你老婆叶惠心从飞机上坠落下来那天晚上,我们将你送去了医院时,你妈就知道我是瀚瀚了。”

    可是,飞儿一直都没告诉焰骜,所以,焰骜便不知道小舅舅回来了。

    “你能活着回来,真好。”

    虽然小时候,因为妞妞,两个孩子闹了别扭,但是,毕竟,只要大家都还活着,就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能活着再相见,那真是人生一大喜事!没有什么比生离死别更能让人伤悲哀痛!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第82章 太子妃遇险!

    妞妞在昏黄的灯光下等了足足两个小时,始终不见焰骜的归来,太久的等待,太久的压抑磨光了她所有的耐性。

    她拿了电话再次拔打着他的号码,可是,电话打通了,拔了无数遍也没人接听,她气得直接将手机甩到了荼几上。

    “少奶奶,少爷等会儿就回来了,你不要着急。”

    警卫员见她心情烦躁,坐立难安,好心地劝解开导她。

    “我不是犯人,不需要你们如此对待,给我滚下楼去。”

    “少奶奶,不好意思,我们是受了少爷的嘱托,咱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少奶奶谅解。”端人家饭碗就服人家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们是军人,军令如山,他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

    焰排长离家时就说了,如果叶惠心有个闪失,让他们滚回老家去,他们还年轻,不想就这样埋没了自己的前途。

    惠心气得再次将一瓶红酒砸到地面,红色的液体从破碎的玻璃渣中溢出,像是魔鬼向他张开了恐怖阴深的獠牙。

    “少……奶奶。”

    一名警卫员瞟了一眼红酒遍地的地板砖,呐呐地低声轻喊。

    “滚出去,跟我滚。”

    以前的叶惠心温柔,文静,在所有人心目中,是一个知民间疾苦,对任何都笑脸相待的女人。

    现在,她的面容变得狰狞,丝毫都不再听取别人的半点儿意见。

    两名警卫员只好退出屋子站在门口,对少夫人摔砸东西的行为感到无可奈何。

    妞妞上楼的时候,恰巧看到两名警卫员正愁眉不展。

    “怎么回事?”

    “小姐。”两名警卫员打完招呼,并没有告知妞妞出了什么事,可是,妞妞早已看到了房间里正摔砸物品的叶惠心。

    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掠过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诡光。

    妞妞从两名警卫员中间横穿过去,推门而入,踩踏着满地的碎渣碎片。

    “惠心,你怎么了?”

    惠心瞟了一眼大摇在摆走进来的女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猫哭老鼠假慈悲。

    “惠心,墨菊是焰骜最喜欢的。”

    焰骜喜欢的墨菊被她连盆带花砸在地面,墨菊的叶子都枯萎了,而且,花瓣也被沙土埋入了许多,这让妞妞很是心疼。

    “惠心,即然不喜欢它(他),何必要这样子勉强自己呢?”

    惠心不去管这个女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不去管她进这间房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看她笑话,还是想对她使用什么阴谋诡计,不去想一年多以前,她如何让自己从飞机上丧生(这些都是她从别人口中得知)。

    总之,她不想呆在这间令人快要疯狂的房间里。

    “焰小姐,如果你不想见到我,大可以让我离开。”

    这是她叶惠心目前求之不得的事情。

    闻言,妞妞静默了一阵,黑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然后,凑上前,在惠心耳边悄声耳语一阵,惠心思考片刻点了点头。

    半夜时分,对面的房间传出一阵尖叫声。

    两名警卫员怕妞妞小姐出事,急忙挪移开了步伐跑过去察看究竟。

    没想到身后伸出两根棍子,在同一时间将两个警卫员打昏,两名警卫员无声地倒向了地面。

    妞妞扔掉了手上的棍棒,正在这时,惠心已经从对面的玻璃房中急步跨出。

    “惠心,跟我来。”

    妞妞拉着惠心的手腕,急切地跑出了焰家大宅。

    “惠心,你想去哪儿?”

    “哪儿都好。”只要不是焰家那座牢笼,哪儿都好。

    “我送你去吧。”

    “不用,妞妞,谢谢你。”

    “说这些,帮助你,我很乐意,希望你能追寻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好,谢谢。”惠心再次道谢,然后,坐上了一辆计程车,计程车飞快消失在焰家门口。

    望着飞扬的尘灰,妞妞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叶惠心,慢慢享受吧。

    望着窗外漆黑的幕帘,从眼中飞逝的景物,惠心心中如一团乱麻,其实,惠心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这个时候,她想去找陆之毅,可是,陆之毅住在部队里,天太晚了,去也不方便,更何况,焰骜八成也在单位里,如果碰上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想了一会儿,她对前面的司机说:“载我去柳街巷胡同南城区118号。”

    这个地址是母亲居住的地方,只是,即然她是逃出来的,估计过不了多久,最多明天早晨,焰家的人就发现,以焰骜的性格,他绝对不能容许她这样子逃掉,至少,焰骜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绝对丢不起那张脸,所以,他还会想办法活捉她的。

    想到这儿,她忽然就打了一个冷颤。

    闭上双眼,眼前浮现的全是焰骜那张怒极扭曲的轮廓,还有猩红的双眸,不,甩了甩头,她不能被他捉活去,真的不能。

    张开眼,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她暗自思量,见了母亲,一定要带着母亲连夜逃走。

    可是,她能去哪儿呢?

    她只是不想一段婚姻而已,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但是,她心里的苦楚没法子向一个变态男人诉说,焰骜是一个不讲理的男人,在他心中,他手中的权利就是道理,至少,在她活着回来后,他就是霸道强取豪夺的一个人,只要是他想要的,就算是损兵折将,吃力不讨好,他也不会放过。

    而她偏生就不喜欢这样的男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讨厌。

    或者说严重一点,是憎恨。

    真的,她非常不喜欢他,见到他,就算他再温柔相待,她都恨不得咬他几口。

    思绪飘渺间,发现窗外的天空越来越黑,而且,窗外一幢幢的高楼变成了密密的丛林,城市的喧嚣远去了。

    陡地心中警玲大作。

    “喂,司机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

    司机默然不语,大掌却不停转动着手中的方向盘。

    惠心这才惊觉司机戴了一顶鸭舌帽,左脸颊上甚至还能隐约看到淡淡的刀疤,刀疤脸在她的印象中,都是极其可怕的,因为,它们是犯罪份子的象征。

    “司机先生,我与你无怨无仇,你要带我去哪里?”

    心中已经有了非常不妙的感觉在升腾,她中了别人的计。

    司机仍然不开口说话,在车子开到一座土地庙前抬脚踩了刹车。

    惠心瞟了一眼车窗外,集中生智,伸手拉开了车门想逃,然而,刚拉开了车门,感觉就有几抹高大壮实的身形遮挡去了她头顶的月光,刹那间,心中缭绕着一片冷寒。

    “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男人仍然抿唇不语,双眼灼灼地盯望着她,迈步向她围了过来,将她围在了车门边。

    “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惠心双手抱臂,低埋着头,她不知道这群家伙是谁派来的,更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怎么样对待她,余光四处飘移,可是,根本找不到有利的武器。

    “瞧,妞儿,细皮嫩肉的。”

    一只魔爪伸了出来,在她脸颊上胡乱摸了一把,动手‘啪’的一声给打了回去。

    “哟,这妞儿还真是辣。”

    男人轻揉着被女人拍打回来的手掌,戏谵地笑语。

    “呸,臭流氓。”

    “哟,胆子真够肥的,不愧是皇太子看上的女人。”

    几个男人猥锁地将身子凑过来,一只只魔爪正准备向她伸过来,将她吞入肚腹之际,一声怒斥:“都给我住手。”

    威严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怒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苍茫的夜色中,一抹挺拔的身姿踩踏着月色而来。

    “老……大。”几名男人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然后,不约而同地闪开了一条道。

    男人高大的身形很快就将瘦小纤弱的惠心笼罩。

    居高临下定定地审视着她,甚至还挑起了她的下颌骨,四目相触,惠心惊若寒蝉,因为,她看到了一对琥珀色的眸子,眸子深处还闪耀着红色的火焰,看起来像来自地狱的修罗或者是撒旦。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因为男人的脸逆着光,头发蓄得过长,几乎将他整个额头都盖住了,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黑色让他显得即冷酷又骇然。

    “送去黛鸢岛!”

    “是,老大。”

    长指松开,雪白的下巴一片绯红,是他刚才指节用力留下来的。

    “先生,我们素昧平生,我不认识你,放过我吧。”

    她不认识他,他们之间没有仇恨,所以,惠心想乞求他给自己一条活路,她一个姑娘家,不知道落入这群恶魔之手,会有什么样非人的折魔与生不如死的待遇,她是一个弱女子,只能用着微弱的声音乞求。

    黛鸢岛,她知道它是一座离京都一百多公里以外孤岛,那座岛荒无人烟,他们把她带去哪儿做什么啊?惠心感觉头皮发麻,不断在心中嚎叫。

    男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言语半句,退开一步,将手揣在了裤兜里,向兄弟伙挑了挑眉,然后,惠心被拉进了另外一辆豪华的小轿车。

    男人坐的自然是独属于自己的坐骑,然后,漆黑的夜幕之下,两辆豪华的小车迅速向京都东南方的黛鸢岛驶去。

    空气里渐渐凝聚着一层浓雾,浓稠的伸手也拔不开,为罪恶之夜再添一股幽冥!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第83章 是他最后对你断情的地方!

    惠心被一伙人带去了黛鸢岛,这是一座荒无人烟,却又遍置海棠花,与世隔绝的岛屿,整座岛屿只能听到海浪扑打的声音,以及偶尔从天空中飞掠而过的海鸟声。

    她被那帮人强行掳来以后,就被关进了一间只开了一扇小轩窗的黑暗屋子。

    门外加了一道防保的门框,门框是用钢铁做成的,像密密的蜘蛛织的网,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她披散着满头乌黑的长发,静静地倚在墙壁上,仰着头,仰望着头顶上空的小轩窗,巴掌大的天空只能看到些许的游云朵朵,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会是什么,如今细细思来,也许是妞妞设下的陷井,她就不信事情会这么凑巧,她刚央求她让自己逃脱,然后,她就入火坑了,这事情一定与妞妞脱不了干系,不是她笨,她以为妞妞喜欢焰骜,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能当上焰宅的少奶奶么?而她愿意成全她,同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所以,她找了妞妞,让她帮自己逃离焰宅,没想到,妞妞却利用了她,让她掉入了她早就挖好的陷井中。

    妞妞,何必呢?

    我根本对焰骜就没有感觉,何必要费如此心思,大费周折,她料想,也许,妞妞也没有那样坏,只是囚禁她一段时间,然后,就会把她放了。

    在惠心心里,人人都有一颗善良而单纯的心。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焰宅

    清晨

    菊儿见少奶奶迟迟不起床,奉吴妈之命上楼请少奶奶起床,没想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就扑了一个空,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手一摸,被子袭上指尖的凉意告诉她,昨夜,这张床根本没人睡过。

    不妙的感觉在菊儿脑子里回旋,再想到前几日少爷的飞扬跋扈,蛮横不讲理,她怕少奶奶不见了少爷又会发疯。

    赶紧在焰宅四周寻找,可是,找遍了所有的角落,也仍然不见少奶奶的踪迹,这下她才慌了神。

    重新上楼检查,看能不能找到丝毫的丝索,才发现两名警卫员正躺在走廊上昏睡。

    坏了,菊儿在心里惊叫一声,赶紧上前蹲下身拍打着两名警卫员的脸颊。

    两名警卫员终于悠悠转醒,张开眼望了菊儿一眼,再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后脑勺。

    “少奶奶呢?”

    两名警卫员听到‘少奶奶’三个字,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从地上跳跃起来。

    他们俩不约而同冲向了卧室门口,眸光迅速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后,终于叫了出来。

    “坏了。”

    然后,不再看菊儿一眼,俩人纷纷跑下了楼,一边跑还一边掏出手机向焰骜报告少奶奶脱逃事件。

    菊儿心里也咯噔着,恰在这时,她看到一抹人影从对面的玻璃门间里出来。

    “妞妞小姐,早安。”

    妞妞打着哈欠,睡眼惺忱,身上穿着一件丝质睡衣,轻轻应了一声儿。

    “妞妞小姐,昨儿可听到什么响动没有?”

    “什么响动?”妞妞佯装不知,伸着懒腰儿,余光悄然地打量着菊儿。

    “昨夜,少奶奶逃走了,两名警卫员被她打昏在了走廊上。”

    “噢,叶惠心逃走了。”

    妞妞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嗯,昨晚应该有很大响动的啊。”

    菊儿想不明白,明明就隔着一层玻璃,能没听到响声吗?

    “昨儿,我牙疼,你看我半边脸颊都肿起来了,睡得很沉。”

    “噢。”

    “菊儿,别找了,找回来人,心也不在这个家,就让她去吧。”

    “可是,少爷……”

    菊儿拧起了清秀的眉毛。

    “他能怎么样?还能将你吃了,人都跑了,再说,这也不关你们的事,看得住一日,看不住一生。”

    “嗯,好,妞妞小姐。”

    菊儿退身下楼,在心里嘀咕,你当然是说着风凉话,反正,事情也不关你的事,礁炭没落到你的脚背上,当然不知道疼,再说,少奶奶离开了,对她是最有利的。

    当然,菊儿不敢当着她的面儿讲,只能在心里暗骂。

    飞儿知道惠心不见后,立即派人前去寻找,可是,外出寻找的人却一无所获,整个人跟凭空蒸发了一样。

    就在米飞儿坐立难安之际,昨夜站岗的两名警卫员急匆匆返回。

    “夫人。”

    “还是没找到?”

    “是的,夫人,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单位办公室,宿舍楼,还有少爷经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少爷的人影啊。”

    “给他打电话。”

    “关机。”

    “再打。”

    “遵命。”两名警卫员见飞儿发怒,战战兢兢地再次拔打着少爷的手机号,可是,同样是打不通啊。

    “这个死小子。”

    飞儿情不自禁就骂出了口,每次都是这样,叶惠心打伤了两名警卫员逃走了,焰骜也失去了踪影。

    花园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汽笛声。

    片刻后,焰骜挺拔的身姿闪现在了门口。

    “妈,怎么了?”大清早的,母亲就在客厅里满面焦虑。

    两名警卫员看到他喜出望外地奔过来。

    “少爷,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剑眉微蹙,第六感觉家里应该是出事了,他母亲向来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强人,如今,都在站在客厅中央满面愁容。

    “你老婆不见了。”

    “不是让你们连夜守在房门口么?”

    声音带着令人背心发憷的冷颤飘袭过来,笔直射向了不远处的两名属下。

    “少爷……我们……”

    “昨晚,少奶奶拿棍子打昏了我们,然后……逃了。”

    焰骜迅速奔上了楼,望着满室的冷清以及折叠整齐的被子,打开了衣橱,柜子里叶惠心的衣物已经不见了,‘啪’的一声关掉了衣柜,他冲着两名跟上来的属下咆哮。

    “你说,你们怎么这么笨,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两名属下不敢回答,只能站在原地,等候焰排长的发落。

    “少爷,怎么办?”

    “找”

    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他额头早就青筋贲起。

    “找不到,你们就不要回来了。”

    叶惠心,我就不信,你还长了翅膀飞了,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将你给找回来。

    忍着滔天的怒气,两名警卫员不敢看盛怒中如野兽一般的狰狞的脸孔,赶紧下楼执行任务去了。

    “焰骜。”飞儿上了楼,轻声劝说。

    “我觉得还是不要找了,即然惠心不在我们这儿,免强也没什么意思啊。”

    能找回来了一次,就定然还会有下一次。

    她不想看到儿子痛苦,对一份早就已经失去的感情,执着与等待只是一份煎熬与苦痛罢了。

    “妈,你不要管我,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这话有多少的不确定唯有焰骜自己心里清楚。

    找到了又怎么样,叶惠心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了,找到了他也是倍加痛苦,可是,他心里始终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就算她的心在他这儿了,他必然也得留住她的人,她的身。

    他不想回到没有叶惠心的日子,像行尸走肉一般的痛苦日子。

    儿子如此执着一份感情,是说他错,还是说他对。

    飞儿知道,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该爱,还是不该爱,所以,望着儿子暴戾的容颜,她只能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惠心与她当年一样,她们都是狠心绝情的女子,有着相似的性格,所以,在千万人选拔太子妃的时候,叶惠心才能在她眼中脱颖而出,这段婚姻是她为儿子选择的,现在,让儿子退缩,她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感情一旦付出是怎么也收不回来,当初,她对焰东浩痴念至深,焰东浩多么牲畜的一个人,却给了她极重的伤害,让她差一点在情感的角度里灭了顶,葬了身。

    好在,她与焰君煌最终苦尽甘来,而她的儿子莫非也要受当年她与焰君煌受过的苦?

    眼皮一下一下地跳动,飞儿心中升腾起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惠心,但愿你能看到焰骜的痴心,最终回到他身边。

    凭她女人直觉,她感觉叶惠心应该是爱着儿子的,只是,她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一年多前从飞机上坠落的那口气,焰骜必须想办法去化解,没有人生来就是一帆顺,不是都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

    从小,除了在部队里严格训练儿子以外,在其他方面,她与焰君煌也是比较骄惯孩子的,谁让焰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

    飞儿下楼的时候,见妞妞正独自一个人在餐厅里享受着早餐点。

    “妈咪,早。”

    “妞妞。”飞儿拉了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眸光灼灼地凝望着慢吞吞嘶哑着面包的漂亮姑娘。

    “昨夜,你真没听到一点儿响动?”

    她们的房间离得那么近,不过几米远,飞儿就不相信妞妞会丝毫不知。

    “妈咪。”吞掉一块面包,妞妞嫣然一笑。

    “我昨夜牙疼睡得觉,真没听到。”

    “妈咪,今儿花生乳很好吃,你来一点吧?”

    飞儿摆了摆手,轻道:“我吃不下。”

    她被叶惠心气得胃疼,早餐是一口也不想吃。

    “妞妞,你真不知道惠心去了哪儿?”

    飞儿眸光炯炯地凝睇着妞妞,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妈咪,我真不知道啊,我也想知道惠心去了哪里?你说,她怎么就逃跑了呢?焰家有这么豪华的房子给她住,还有这么多的佣人整天围绕着她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比她灰姑娘的生活强多了嘛。”

    不知道为什么要逃?

    “妞妞。”飞儿定定地看着她,非常严厉地告诉她:“惠心与焰骜已经结婚了,也办过证了,她是你嫂子,这辈子都是。”

    这句话是在间接告诉妞妞,让她别再耍什么阴谋诡计,她米飞儿承认了惠心,却不可能接受她这个女儿做媳妇。

    “知道,妈咪。”妞妞再咬了一口面包,垂下了无神的眼帘。

    “夫人,有消息了。”

    一名军官从外面跑进来,喘着气禀告。

    “说。”

    “据可告消息,少奶奶被人掳至了离京都几百公里以外的黛鸢岛。”

    闻言,面包从指尖滑落到盘子里,这细微的动作自是落了飞儿的慧眼。

    飞儿冷冷地瞥了妞妞一眼,转身对军官说:“马上带人去黛鸢岛,注意保护少奶奶安全。”

    “是。”军官跑步而去,飞儿怕延伸出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她也上楼整装待发。

    妞妞走入了花园里,掏了手机,食指火速拔了一串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后被人接起。

    “喂。”

    “在,你说。”是一记男人迷人的沙沙磁性声。

    “她们已经发现了。”

    “要转移么?”

    “不用。”

    “那咋办?”

    “按原计划行事。”

    “嗯。”

    收线的时候,妞妞抬头望着满天红霞万丈的天空,嘴角勾出一抹阴狠的笑痕。

    叶惠心,黛鸢岛,不是你最后的归宿,却是焰骜对你最后断情的地方!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第84章 妞妞的阴谋诡计!

    由于飞儿瞒着焰家人带着人马奔赴黛鸢岛寻人,连小丸子也得不到一丁点儿的消息,焰骜自然是不知道惠心的下落。

    上午,他收到一条短信,短信是一个未知名人士发来的,号码也非常陌生。

    如果是平常,他会选择无视,但是,短信上说他知道惠心的消息,不管这人是不是骗他的,他都想姑且一试,因为,他不能放过一点寻找惠心的蛛丝马迹。

    他带着小丸子风风火火赶去一间酒吧,酒吧人声鼎沸,让他心情莫名地烦躁,瞥了一眼灯红酒绿的世界,无视摇着丰臀,向他搔首弄姿的贴上身来的女人。

    “小丸子,怎么不见人?”

    短息是小丸子收到的,小丸子拿出手机,仔细核对了短信的地址,恒缘星酒吧,没错呀。

    “老大,是这儿没错的。”

    恰在这时,身着黑色工作服的酒台经理迎了过来,笑咪咪地轻嚷:“哎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焰少爷么?”

    焰骜不想置身这种娱乐场所太久,转身欲离开,却被酒台经理拦住了去路。

    “焰少,约你的人就在楼上238包厢候着呢。”

    二话不说,焰骜踩着军靴上楼,跟在身后的酒吧经理回头冲着小丸子猛抛媚眼,妖绕地笑着。

    “军哥哥,你是焰少身边的人吧。”

    小丸子挺了挺胸,装酷地瞥了她眼,轻轻嗯了一声,张显他城俯深沉的气场。

    “军哥哥,真了不起。”浓妆女人悄然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小丸子被夸,灵魂飞入了云宵,得意洋洋地将头把开,冷冷地斜睨着她。

    “有啥了不起的,咱兵的可是保家卫国,某某领导还是人民的公朴呢,咱算个屁,只不过是焰少身边一个小小的副官而已。”

    副官,贴身的副官。

    古代皇帝身边,侍候帝王一日三餐,汤汤水水的太监,虽然无任何官位,但却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酒吧经理咧嘴儿笑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军哥哥,以后,有事儿还请多罩着咱,军哥哥,留个电话呗。”

    “咱从不乱留电话。”小丸子的头抬得越发地高,酒吧经理只能看到他的下颌骨了。

    “别,认识一下呗。”见小丸子爱搭不理,经理出了狠招儿。

    “喂,我这店里的妹妹可清纯着呢。”

    “不干不净的,咋还要留着这条命儿保家卫国呢。”

    小丸子吹了一声口哨。

    “我还认识许多上流社会的淑女,军哥哥,讨一个漂亮的老婆,不是你们军哥哥理想的人生么?”

    按道理说,世上男人都爱美女啊,古代英雄也难过美人关,难道说,这男人是异类?

    “小丸子,再磨蹭一分钟,信不信将你狗腿打断。”

    冷沉浑厚的男人嗓音从头顶上袭下,小丸子冲着经理伸了一个舌头,扯着嗓门儿喊:“就来。”

    转头对酒吧经理道:“老在召唤我了,我们今天有急事儿,不与你多说了,我电话是1534785**,我喜欢大眼睛,挺鼻子,樱桃嘴儿的女人,如果有的话,还有劳大姐介绍,谢了。”

    语毕,利速迈着大步冲上了楼。

    大姐?酒吧经理摸了摸自己的脸,冲着小丸子挺直的背影猛翻白眼。

    她成大姐了?有她这么漂亮的大姐吗?

    这死男人,这是间接嘲讽她已经老了,不过,能攀上焰家那支高枝儿也不错,有这种货色,一定得给焰少爷身边的副官介绍,酒吧经理乐呵呵地笑着,下楼时,还哼唱起了现下最流行的摇滚乐。

    叩了叩门,房门打开了,门边露出的一张脸让焰骜有些惊呆。

    眼角翻涌着惊愕,然后,他面色一沉,冷着脸轻斥:“怎么会是你?”

    “别生气了,焰骜,我真知道惠心的下落。”

    妞妞打开了门,将两个男人迎进了屋子。

    “妞妞小姐,咋会是你啊?”

    简直就不可思议,小丸子也惊呆万分,真不知道这女人在搞什么破神秘。

    妞妞瞥了一眼小丸子,拽着他的手臂将他揣出了门,嘴里嚷着:“到外边儿呆着去。”

    她与焰骜约会,岂能让这么一个大电灯泡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瞟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一副荼具,紫杉壶里,刚泡好了一壶好荼,妞妞拿起了荼壶柄,抬腕,荼壶微微倾斜,荼水从壶嘴里慢慢流泄到了珊瑚色的杯子里。

    顿时,整间世厢荼香四溢。

    “说吧,找我什么事?”

    话音很冷,带着让人不寒而粟的震颤。

    “哎呀,焰骜,我真知道惠心在哪儿,放心好了,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是不是你让人掳走了她?”

    “不是,焰骜,在你心里,我是那样狠心歹毒的人吗?”

    焰骜的不信任还是伤了妞妞的心,毕竟,她们从小一起长大。

    在他心里,她妞妞就是这种破坏他幸福的坏女人吗?

    “少哆嗦,妞妞,我是看在曾经的情份上,所以,就算一年前,你让惠心从飞机上坠落,也从没为难过你,但是,你要记住一句,我不可能一二再,再二三的纵容一个伤我心爱女人的人。”

    焰骜冰冷无情,如一支冰冷的毒箭射穿她肩胛骨,百里穿肠,伤至肺腑。

    “你心爱的女人?”

    妞妞的眼神有些飘渺,略带着些微的幽伤。

    “我一直以为,你再怎么变心,也还会念着往日我的好,焰骜,记得吗?曾经,我三岁,你五岁,我生日那天,你曾说过,这辈子,你喜欢的人只有我一个。”

    誓言多么经不起风吹雨打。

    她一直记得这句话,然而,他却早抛到了九宵云外。

    他是说过这句话,那时,他不过是一个未经世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不可否认,他小时是喜欢妞妞的,但是,现在……

    “曾经,为了讨我欢心,你不顾形象扮着女孩子,就在回来的那个晚上,妈咪也说,我离开后,你整整哭了两天两夜,你卧室的相框里多年来存放着的我的照片,那张照片是我三岁生日时,你拿手机为我悄悄拍下的,你无法体验我看到那照片时,心中的感触。”

    妞妞说得很幽伤,也很动情。

    “你去了卧室?”

    她不只去了他的卧室,居然还乱翻了他的东西,他彻底动怒了。

    “我是无意中看到那张照片的,焰骜,我小时候并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我怕你,后来我才发现,也许,我对你的爱从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在你不怕爹地妈咪的责骂,与郁夜卧打架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烙印下了你狂霸容颜。”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吧,你把惠心弄去了哪儿?”

    不想与她纠缠下去,心中挂念着惠心的下落,焰骜故意岔开了话题。

    “我说了。”妞妞别开脸掩饰自己心中的难堪。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我只是听说被人掳去了黛鸢岛。”

    焰骜转身而出,望着快要消失在门口狂狷的身形,妞妞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焰骜,你当真就这么喜欢她?”

    焰骜不语继续往前。

    “妈咪以前带人过去,说不定现在已经回来的路上了。”

    焰骜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母亲的电话却一直占着线,没得到惠心平安无事的消息,他不会放心。

    “焰骜。”

    见车子就快飞驰而出,妞妞急火攻心伸手抓住了后车尾,没想焰骜根本不管她的死活,车子一个急转弯将她的身体甩出去老远,趴在地面上的妞妞伤到了手掌,石子把掌心划破了,鲜红的血汁从口子里汩汩而出,好疼。

    但是,都不足她心里难受的千万分之一。

    叶惠心,你这个贱女人,夺夫之恨如附骨之躯,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眼角掠过一缕绝狠的笑痕。

    她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别再拖了。”

    “收到,放心,会做得干干净净的。”

    惠心倚在小轩窗下的墙壁上,静静地等待着,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是什么样可怕的命运,两天了,她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再过几天,如果这些人还不放她走,也许她会饿死渴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孤岛暗牢里。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她感觉不并无什么牵挂的人。

    她如果真死了,她妈妈要怎么办啊?

    惠心腿已经麻木了,稍弯下腰身,用手捶打着自己快要僵掉的膝盖。

    屋子像死水一般的静谧。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感觉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稍后,是门锁落地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缕光线照进屋子,打在了她的脚尖上。

    紧接着,光线中浮出几抹高大的影子。

    当影子渐渐逼近,将她整个笼罩,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

    没想视野里赫然就钻出了几张陌生而骇然的脸孔。

    “你……们要怎么样?”

    几个男人嘿嘿轻笑了两声。

    “没事,妞儿,不会虐待你的。”

    说着,几个男人将她架出了暗室,把她带到了一间宽敞而明亮的屋子。

    并把她丢到了一个浴缸里。

    水溅出浴缸,飘起了一阵水花雨,她吃了好几口水,昂起了头,爬出浴缸,却见几个身影围了过来。

    身材比刚才一拔人纤细得多,最前面的女人伸手一挥,推了她一把,整个身体再次跌落浴缸。

    “哎哟,瞧你皮肤干燥的,咱给你补补水。”

    骤然间,屋子里的香味浸人心脾,还掺杂着许多保养口的味道。

    她想反抗,怎标何由于这两天未进食的原因,全身根本没什么力气,那些女人,有的架着她的胳膊,将她固定在浴缸边缘,有的捏着她的下巴,有的就拿出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咳咳咳,她想吐出来,可是,却不想硬咽进了喉管,满脸被呛得通红。

    女人拿着刷子给她刷背,连刷还连笑着说:“姑娘不着急,其实也不会怎么虐待你,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就行。”

    吞了药丸后,她就感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意识也渐渐朦胧,她想狠狠煸那群女人一个一个大耳光,可是,手臂始终没什么力气。

    为她净身后,她们把她拉出了浴缸,在她身上涂了好几层香油,还灌了她几杯牛奶,那群女人说是要让她除去口腔里的异味。

    操她娘的,她为什么就这么倒霉?

    这些人要让她干什么可想而知,她的脚趾头都紧缩了起来。

    躺在床上,她不能动弹,只能睁着一双大眼凝望着天花板,给她吃的药原本以为会是媚药之类的玩意儿,可是,她想错了,她的身体不能动弹,异奶香三字在她脑海里萦绕,让她心中警玲大作。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睡着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意识朦胧间,感觉有人进了屋子并且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想推他,却感觉男人的身体沉重似有千斤。

    当男人的满嘴的酒香不断在她脸蛋上晕绕而开,她吓得失声尖叫,明明是歇斯底的尖叫,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嗯嗯’声,她张不开眼,不管她如何努力,粗励的掌腹慢慢从她纤细的手腕滑下,落下她的掌心,拇指在她掌心轻揉了两下,然后,十指从指缝隙而穿过,惠心的身体一阵痉萎。

    疼痛蔓延,全身噬骨,这是一场毁天灭地,却又一生无法忘却的恶魔般的记忆。

    惠心只记得男人很凶猛,简直是将她往死里弄。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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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919/ 第一时间欣赏首长宠妻成瘾最新章节! 作者:暮阳初春所写的《首长宠妻成瘾》为转载作品,首长宠妻成瘾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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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宠妻成瘾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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