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焰骜的痛,惠心的伤!
用自己的脸磨娑着儿子的脸,不知道是不是他下巴上长出的硬硬小疵扎痛了唯唯,小家伙盯着他看了片刻,就嘴唇一撇哇哇大哭起来。
哭声震天,搞得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子汉抓心撩肺。
“小菊。”
“嗯,来了。”
听到少爷的呼喊,菊儿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
“去给唯唯冲瓶牛奶上来。”
哭得如此声斯力歇,定是饿坏了,焰骜暗自猜想。
“好。”菊儿点了点头,飞奔下楼,心急火燎,不到两分钟,就摇着牛奶瓶再次冲上楼奔进屋子。
唯唯见有食物来了,张嘴咬住了瓶嘴儿,痛痛快快进食,终于不哭了,儿子的平静换来了焰骜的半刻安宁。
可是,这种状况维持没了多久,唯唯把一瓶牛奶喝完,见牛奶空了又开始哭,焰骜只得让菊儿又去冲一杯牛奶,这一次,牛奶只喁了两口,唯唯将嘴撇开,排拒着眼前的美餐,因为,小家伙已经饱了,张开嘴儿一笑,这一笑让焰骜心花怒放,暗想终于搞定了,没想到这平静只维持了短短的不到几十秒钟,小家伙就又哭了起来。
这一次哭声比较持久,菊儿抱过唯唯,轻后着他的脊背,无论她如何哄,如何逗,小家伙的哭声就是不停歇下来。
声音都哭得傻哑了。
再哭下去,恐怕嗓子都会坏了,焰骜着急地从菊儿怀中抱回儿子,不停地在屋子里镀着方步。
小家伙根本不理睬他,径自哭着,雪白圆润的眼角润滴挂着晶莹的泪珠儿,那泪珠儿如一颗颗闪亮的冰晶砸到了他的心窝上。
这小家伙,饿也哭,饿也哭,真拿他没有办法。
焰骜扯着嗓子,火气冲天对着门外大喊:“吴妈,快上来。”
吴妈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少爷召唤,哪敢怠慢,几步‘咚咚’跑上楼来。
“少爷,咋了?”
“哎哟喂,小少爷咋哭得这么厉害啊。”
吴妈心疼孩子,把孩子抱入怀,带有粗茧的手掌轻轻在孩子背上拍哄着。
但是,那么有经验带孩子的吴妈,也拿唯唯没辙,一直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孔通红一片。
“少爷啊,小少爷莫不是想娘了?”
知道不能触犯到少爷的底限,自从少爷把唯唯独自抱回来后,谁都不能在他耳朵边提及‘少奶奶’三个字,提到谁,他就跟谁急,就会摔打家具,砸东西什么的。
可是,孩子这样哭闹不是办法啊,吴妈也在心里暗自着急。
“少爷,把少奶奶叫回来。”
焰骜面色一沉,冷峻地低喝:“吴妈,从今往后,焰家已经没有少奶奶了。”
这是叶惠心自己选择的路,他拉不下脸面去求她回来,而且,是她先不要孩子,扔下他们爷儿俩的,就算她要回来,也得是她自个儿回来,不是他焰鳌死皮赖脸去求她回来,为了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他已经放下了自尊,不顾脸面求她了,可是,她仍然像一头倔驴,铁了心打死都不回,即然如此,他又何必再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少爷啊,这种时候,面子值不了几个钱啊。”
如果一直这样固执下去,恐怕今后就很难再找到幸福了。
吴妈说得有些心酸,少爷与少奶奶才离婚不到一天,她的心就像压上一块巨大的石头,阴霾遍布。
“再说,小少爷这样哭不行,孩子不能离开妈的。”
小孩缺了父亲可以,但是,在成长的岁月中,是千万不能缺少妈的。
“菊儿,快去打电话给少奶奶,让少奶奶回来看望小少爷。”
“好。”
“给我站住,回来。”
焰骜沉声一喝,蒌儿的步子像被人施了针针法,根本挪移不开。
“这电话没必要打,真是一群饭桶。”
连个孩子都哄不好,焰骜怒骂着从吴妈怀里接过孩子,把哭着的唯唯抱进了隔壁的婴儿房,并反脚踢上了门。
隐约中,一直有唯唯的哭声传出,哭声停上不到几分钟又会重复响起。
吴妈听得心里难受,她向菊儿使了一个眼色。
“去,打电话。”
“可是……”菊儿想到少爷刚才的怒颜,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去,有什么事我担着。”
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吴妈也觉得该把少奶奶叫回来,少奶奶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肯定舍不得小少爷,说不定此时她正在娘家思念着儿子,少奶奶与少爷的感情,她一直就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以前的少奶奶多纯真浪漫,整天乐呵呵的,张嘴儿就笑,眼睛流光溢彩,自从妞妞小姐回来了,她就开始郁郁寡寡,而且,她还险些被人强了,要不是郁少爷良心发现,小少爷就应该是别人的种了,许多事都是在人的一念之间。
什么都可以忍受,生活中的小事情是可以忍受的,夫妻之间让一让也没多大关系,可是,这种事是违背原则的,少爷对这件事太严苛了,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少奶奶也是迫不得已,就算怀上孩子也应该要原谅,怎祭何少爷就没看穿这一点,再说,生长在这种家庭里的男人,从小的养尊处忧,都有一股唯我独尊大男人主义气势,工作上,少爷事事追求完美,感情方面也许也是如此,总觉得少奶奶被别人玷污了,所以,在心里上就没办法再接受少奶奶。
可是,少奶奶有什么错?何其无辜啊?
吴妈这话给了菊儿一颗定心汤丸吃,她返身下楼拔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果然不出吴妈的意料,不到十分钟,少奶奶就风风火火赶了回来,就在少奶奶万分焦急想要跨入大门之际,没想到楼上有一记狠厉的声音袭下:“吴妈,谁让你多事的,不准给她开门,否则,你们就立刻就给我滚出焰家。”
楼道口闪现的挺拔身姿,以及他话语的冷厉,让大家惊若寒蝉。
“焰骜。”
惠心没想到会吃这样的闭门羹,她是一位母亲,唯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电话里,她听说唯唯一直哭,声音都傻哑了,她感觉自己的心不知道慌成了什么,她是一路哭着过来的。
红肿的眼睛望向楼道口那抹如樟美玉树般的身姿,眼睛里流露出渴求:“请你让我见一见唯唯。”
无视于她的泪颜,他冷酷地启唇:“福伯,将门关上。”
福伯粗黑的眉头皱了皱,好久才应了一声:“好。”
福伯随手捏住门柄,惠心一条腿已经飞快迈了进来,她央求着:“福伯,求你,让我进去。”
“少奶奶。”
福伯喉头有些哽咽,先前楼上小少爷的哭声,现在又见到少奶奶满面泪滴,大家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氛围中。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
死别是无法挽回的局面,然而,生离却是可以改变的。
但是,焰府待遇比较高,能够拿到别一般人家高出几倍的工资,她们谁都不想失去这份儿好工作,再说,少爷平时也并没有这么凶悍,只是每次遇到少奶奶的事情,他就暴跳如雷,整个人都不对劲。
福伯回头,见少爷的面色仍然冷峻,并没有丝毫软化的痕迹,也不敢擅自做主放少奶奶进来,只得摇头叹息一声。
满脸歉疚地回:“少奶奶,对不起。”
惠心站在大门口,眼睁睁地看着焰家那道大红漆门在自己眼前合上,一道冰冷的门无情地把她与儿子隔绝在两片天地,两个世界中。
客厅里,所有佣人都哭了,一片唏哩哗啦声!
无视于眼前的一切,焰骜硬着心肠,冷冷训斥:“如果胆敢给她开门,就跟我卷铺盖滚。”
语毕,转身走回房间,其实在叶惠心来之前,唯唯已经被他费了九牛二虎之牛洪睡了。
他站在卧室的窗台前,心情万分难受,抽了一支烟,点燃,沉静地吞云吐雾,不知窗外何时下起了雨,雨势渐渐转大,淋淋沥沥的声音充斥在耳畔,猛地,在烟雾弥漫中,他的眸光扫到了花园内一抹纤细的身影,她——
就站在一株桅子花树的旁边,静默地望着隔壁的房间,那是婴儿房,是唯唯的房间。
雨水浇湿了她的秀发,湿了她身上单薄的衣衫,整张脸孔沐浴中雨水中,雨水顺着她的脸颊,下巴滴落到了衣衫上,天空像一只无形黑色的网帘将她罩住。
好心的吴妈拿了一把伞出去,黑色的雨伞挡去了发也头顶的滂沱的雨水。
不知道吴妈说了什么,定是劝她离开之类的话语,然而,她却摇了摇头,眼里写满了坚定的神彩,仿若如果见不到唯唯一面,她就一生都不会离开。
她的坚定与倔强像把利刃划痛了焰骜的心。
即然如此舍不得,你又为何以离开?
叶惠心,是你舍弃我们父子的,这一生,我都不会让你再见到唯唯,从你离开的那一日开始,我就对自己发过誓,我焰骜会当你死了,唯唯长大后,我也会对他说,是他的妈妈抛弃了他。
叶惠心,是你让我痛彻心肺,痛到五脏六腑,痛到每一条细胞,全身的骨髓,血液里。
是你让我重新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然而,你却要弃我而去。
他恨,他怨,可是,他更想跑出去将那个女人搂在怀中柔声来安慰。
压下了想冲出去的冲动,一拳击在了玻璃窗上,窗户应声而裂,无数碎片掉落,‘哐当’声并不清脆,全淹没在了滂沱的雨声中,滴滴鲜血从他的指尖滚落,一滴一滴全流淌到了脚边,炫开着无数朵红冶的小血花。
即然选择离开,就不再有回头路。
叶惠心,我放下了一切自尊与骄傲,还是无法挽回你,那天我就告诉我自己,这辈子,决经不要再活得如此卑微。
是你不要唯唯,不要我们的……
------题外话------
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
第108章 皇太子踏上漫漫追妻路!
雨仍继续下着,慧心站在雨地里,雨水将她淋了一个通透,身上没有一个地方的是干的,吴妈看得好生心疼,已经无数次跑出去送伞,或者劝解她离开,可是,她的眼睛里始终迸射出绝决而坚毅的光芒,似乎不见到唯唯,她就决不离开一样。
吴妈只得无可奈何地叹息着转身走回别墅。
所有的佣人都跑到了门槛,十分焦急地望着雨地里的叶惠心,个个眼圈都红红的,可是,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去开门放她进来。
焰夫人与四少出差了,两个都不在家里,父母不在,这屋子里焰敖就是最大的。
谁又敢违背他的意思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雨渐渐停歇了,天空开始放晴,东方升起的旭日光芒万丈,刺痛人双眸,一夜未睡,惠心的脑子此时变得十分清晰,她不会离去,如果没办法见到唯唯死也不会离开。
现在,她没有能力给他争孩子的抚养权,只能采取这种方式,让他心软。
用她的真心感动他。
她在雨地里站了一夜,而他也在窗台边陪站了一夜,两人都没有睡。
透过玻璃窗户,见她脸色越发地白,焰骜终究还是心软了,将吴妈唤进屋子。
“去叫她离开。”
“少爷……”
吴妈想劝解什么,可是,见少爷印堂发黑,脸色非常不好,又见他身上穿了昨天的衣服,根本没有换下,这才知晓少爷昨夜也一夜未眠,是呵,孩子的妈在外面站着,淋着雨,他又怎么睡得着呢?
“去叫她离开。”
他的话音十分冷,没有半丝的情绪。
“少爷,孩子真的不能没有妈妈,如果再这样子下去,小少爷的嗓子肯定会哑,希望你考虑一下。”
吴妈仗着自己是焰家多年的佣人,又仗着是看着焰骜长大的,自是有几分倚老卖老,可是,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她只希望少爷与少夫人能够重新团圆相聚,为了小少爷的未来,她们也应该再走到一起。
“让她离开。”
焰骜重复着这名话,烦躁地解着衬衫纽扣。
“是。”吴妈知道少爷的脾气,再说下去肯定就是火冒三丈的结果,所以,她知进退地转身下楼。
焰骜瞥了一眼窗外花园里的女人,从衣帽间拿了干净衣服走进了浴室。
莲逢头倾射出的水柱从他头顶浇下,叶惠心,为什么遭如此的罪,还不向她妥协,其实只要她一句话,只要她同意再入焰家,再嫁他一次,他就会拿着雨伞不顾一切冲出去,将她抱进屋子,再也不必受那份儿活罪。
可是,她是世界上最倔的女人。
他也是世界上最倔的男人。
洗完澡,打理干净走出浴室,隔壁婴儿房传来了唯唯的哭声,他急忙过去,就见唯唯正被菊儿抱在怀里,菊儿已经给他喝了牛奶,可是,他仍然一个劲儿地哭。
一夜的煎熬,让他心里烦透了。
再加上孩子三翻五次的哭,他已经忍受不了。
“闭嘴,你tw给老子闭嘴。”
菊儿从未见过这样穷凶恶极的皇太子,吓得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
唯唯并没有因他的怒斥而停止哭泣,反而是越闹越厉害。
“少爷……”
菊儿什么方法都想遍了,就是哄不好。
“少爷,要不,把他抱去给少奶奶吧。”
菊儿只是想暂时让少奶奶哄哄少爷,至少,不能让小少爷一直这样叫嚷啊。
除了睡,醒过来就哭,他的嗓子那么嫩,会哭出毛病的。
“闭嘴,滚。”
焰骜说不出来心底有多烦躁,总之,他烦到了极点,吴妈这样说,菊儿也这样说,他知道,这屋子里所有的佣人都希望他把叶惠心放进来,都期待着他们能一家三口团聚。
可是,他们不知道,不是他不愿意,也不是他非要为难叶惠心,是叶惠心那女人骨头硬,听到儿子这样哭喊,也硬着心肠漠视。
他蛮横地从菊儿怀中抱过唯唯,从牙缝里迸出一字:“滚。”
“噢,好。”菊儿吓得像见了鬼似的,从屋子里窜了出去。
焰骜平息了心中的怒气,开始极有耐心地哄着儿子。
如果叶惠心不再回焰家的话,他就要学会自己带唯唯,不能靠佣人,那帮佣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饭桶一群。
他哄着唯唯,抱着唯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唯唯就像知道亲生母亲正在外面受煎熬一样,居然哭声能冲破天花板,直达云宵,搞得焰骜束手无策,最后的一丝耐心被唯唯磨光,脑子里回荡着吴妈与菊儿的话。
“少爷,让少奶奶进来吧。”
“少爷,孩子不能少了娘啊。”
在孩子的成长道路上,没有他这个爹可以,但,绝不能没有娘的陪伴与呵护。
妈的,他一拳击在了床铺上,却是打在了棉被上,无任何反弹之力,被子深陷了一个拳窝,这一拳似乎是打在了自己的心上。
“儿子,你就这么想妈妈吗?”
他抚摸着儿子哭得绯红的脸颊,脖子处连青筋都贲起了。
“儿子,如果你老子我也有这么一天,你会这样想我么?”
儿子继续哭,听不懂他的话自然无视。
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回答。
皇太子觉得自己好悲凉,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如果他的老婆与儿子能过得好,他可以放下一切,或者说,他可以放下一切重新追求叶惠心。
穿了外套,将唯唯抱出了房间,一干佣人全聚在客厅,正窃窃私语,个个面色焦急,见他下楼,吓得像一群乱飞的小鸟,叽叽喳喳片刻就鸟兽群散。
“很嫌是吧?”
对于下人们管主子的事,焰骜非常不满。
“吴妈,福伯,这个月扣大家半个月工资,再偷懒,就给我扣年终奖,一分都没有。”
“噢,好好。”吴妈与福伯赶急跑向角落,也去找些事来做,即便是事情做完了,拿块抹布擦窗子,擦抚梯也行。
焰骜抱着儿子穿过客厅,来到了大花园,抬眼就看到了桅子花树下傲然挺立的身姿,湿漉漉的背影透着倔强与坚定。
这小妮子倔得像头牛。
他抱着儿子走过去,四只眼眸在空气中相碰,碰撞着人世间最绝烈的火花。
“唯唯。”
见到儿子的那一刻,惠心血红的双眼落下了汩汩的泪水。
她扑了过来,从焰骜怀中抢走了儿子,将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泪如雨下。
也许是有所感应,唯唯居然不哭了,睁着一对黑亮的双眸注视着她,陡然眼睛就泛出了笑意,还张开了一对没有长牙的小嘴儿。
母子相聚的画面让焰骜胸口的钝痛慢慢凝聚,他并非是铁石心肠。
“那个……”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咳嗽了两声。
“让他跟着你吧。”
“你愿意将他给我了?”
惠心简直不敢相信这从天而降的幸福,连嗓音都在颤抖。
“嗯,你把他带走吧,记得喂他奶。”
叶惠心,一定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愿谅你。
“等会儿,我让福伯给你打一些钱过去。”
他知道她生活很困窘,想要把孩子养好,他就必须负担这一切。
“不用了。”
只要儿子能呆在她身边,她就什么也不怕。
“谢谢。”她甚至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抱着儿子,迈着酸麻的大腿离开,背影显得那样急切。
“那个……”
他想叫住她,可是,喉咙干干的,等他再小声说出下一句是:“我让福伯送送你。”
可是,女人已经不见了踪迹,已经消失在了焰家花园里。
他的话是对着满园子凉凉风儿说的。
他觉得无论如何,叶惠心都逃不出自己手掌心,刚才在楼上,在唯唯哭得他撕心裂肺之时,他下了一个澄明的决定,他想重新追求惠心,重新赢回老婆的心,他相信,只要他心诚,就有希望,至少,他与惠心中间有了唯唯,有了一个感情的纽带,比其他的男人就多了一份机会。
叶惠心,你不会离开我太久的。
即然你如此排斥我的过去,我会给你一个斩新的焰骜,也请你允许能给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三天后,焰骜因工作忙碌,出差回来是三天后的事情,他把车子开去那条幽深的小巷,却见那处低矮的门墙,大门紧锁着,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在家吗?
掏了手机拔了熟悉的号码,耳朵边一记冰冷的女音传来:“对不起,你播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家里又没人,这女人带着他的儿子跑哪儿去了?
回家后,他让小丸子去查了惠心的去向,半个小时后,小丸子吞吞吐吐打电话回来报告说:“老大,你别生气哈,我……查到了少奶奶的去向了,她……去美国了。”
“是去玩吗?”粗黑的眉毛紧拧。
“不是,老大,据说是移民了。”
“哈,不可能,小丸子,你是不是查错了。”
那女人没高学历,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钱,去美国,就算办绿卡张签证也要好几十万。
“老大,是真的,她带着她妈妈,还有唯唯,她们三个有前天乘坐凌晨七点的早班机走的。”
还越是神速,叶惠心,原来你溜得比兔子还快,是害怕我找到你们吗?
没一点信息,果然不能太相信这个女人,转身就跑得无影无踪,还学起了别人玩起了移民,就你,能在美国生活下来吗?
把我儿子养坏了,我拿你是问。
可是,越想越不对劲,这女人迫不急待移民美国,也不对啊,签证那有那么快就办下来的,除非她身后有高人帮忙,跑得关系,再则,就是她想远离的决定已经做出很久了。
上当了,这件事情果然是蓄谋已久的,她跑回来跟他离婚,再用苦肉计骗走了他的儿子。
他手上唯一的筹码没有了,他要如何追回老婆,如何再与儿子一起生活。
“知道她住哪儿吗?”
“不知道,我找不到。”
如果人家改名换姓了,这辈子,你都恐怕查不到了,焰骜开始慌起来。
“小丸子,跟我订一张下午去美国的飞机!”
他要追过去,叶惠心,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会将你追回来。
这个不要脸的小女人,她到底有没有心,不忍心她受煎熬,把儿子给她了,她到好,转眼就想让他生不如死,没了她们母子,他还活个什么劲儿。
这女人,如果他把她追回来,定要好好打她一顿屁股。
“老大,你想去哪里找啊?”
“美国的每一个角落。”
我的妈呀,老大真是疯了,找不到人家具体的地址,就去美国的每一个角落……
老大,你变成一粒尘埃算了,沾着少奶奶衣袖中,跟着她不就好了,她走哪儿都会将你带着……
------题外话------
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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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皇大子受折磨!
可惜,焰骜找遍了美国的每一个角落,掘地了三尺,居然真没把叶惠心母子找出来,就好似这对母子人间蒸发了一般。
焰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从来没有吃过这种瘪,早知道,就该把唯唯留在自己身边,活该让叶惠心,那没心没肺的女人着急上火,伤心断肠才是。
他不愿让她痛苦,现在,谁又能理解他的痛苦?
白天忙碌工作,到不觉得自己有多孤寂,尤其当夜深人静之时,如潮水般的思念就涌了上来,让他感觉心空安如也,就好惟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就样半年过去了,他仍然打不到惠心与儿子半丝踪迹,再也熬不住了,他跑去找了陆之毅,被他逼得无法在部队上呆下去,选择了下海经商的陆之毅。
“惠心,在哪里?”
不顾秘书的阻拦,他像一头野马般蛮横无礼地掀开了秘书,凶神恶煞冲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进去的时候,陆之毅正在伏首看一些相关的文件,他的公司才注册不到半年,在同行中已小有名气,此时的他,一身深蓝色西装,深红的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风度翩翩,从外貌上讲,其实陆之毅并非会输给焰骜。
“焰少爷,你恐怕找错地方了。”
这男人永远改不了蛮横,霸道的性子,难道他知道惠心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一点吗?
“说啊,惠心在哪儿?”
外界传言,惠心是被陆之毅送出国的,他知道这个消息之时,自然再也坐不住,所以,就马不停蹄跑到这儿来质问。
“我与她已经失去联系多时了。”
“你说谎。”
皇太子一拳击在了办公桌上,桌案上一堆文件全数飘飞落地。
“陆之毅,不要以为你从商了,我就没办法治你?”
他咬牙切齿地恐吓,警告,胆敢藏他老婆的人,他焰骜一辈子也不会放过。
陆之毅望着眼前双眸赤红,失了风度的男人,这个眼前如妒夫一般的男子,可还是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什么也入了眼的焰骜?
曾经,他陆之毅嫉妒过他,嫉妒他有良好的家世,与生俱来的身分与地位,现在,他却觉得,这男人好可怜。
“这儿不是你管辖的领地,请回,不送。”
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你以为不告诉她在哪儿,我就拿她没办法了?”
他也只是冲着陆之毅咆哮,如一只纸老此,一捅即破。
他是的确抓狂了,他无法在受着等待的煎熬,尤其是这种毫无希望的等待,他希望惠心能抱着孩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这不过是他无数醒后的梦境。
他也希望自己能少爱她一分,那样,他就不会这般痛苦。
可是,随着岁月的流失,她的印像在他脑海里不是慢慢变模湖,而是渐为清晰。
他不想爱她如此爱,但,感情不是他自己能左右的事。
其实,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不过是想在陆之毅面前呈强罢了,现在的陆之毅等于就是一个赢家了,至少,他赢得了惠心的心,就算她为自己生下孩子好又怎么样,还不是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焰骜,她在美国生活的……很好。”
陆之毅是一个善良的人,最终,他不忍见焰骜痛苦不堪,还是选择告诉他她的去处。
“我要具体的地址。”
“你知道,我不可能告诉你,而是她不愿我告诉你,你的儿子也长得很好,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你想干什么,陆之毅,你想把她藏在美国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我奉劝你一句,那样只是徒劳而已。”
“为什么你直到现在还不明白,惠心为什么会突然选择离开你?”
“她爱过你,真的爱过,我与她不过是儿时的情谊,对我,她始终只有朋友之情,也或者说,我们是一对经历过生死,共同面对过苦难的一对患难兄妹,我们的感情是天上飘落的雪花一样干净单纯,只是,你一直不肯相信她,再加上妞妞的事情,让她对你彻底死心,她去美国,不过是想治伤而已,焰骜,惠心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她不是你的奴隶,你的佣人,如果你爱她,就请尊重她,给她一些时间,理解自己的感情与思绪,同样也给你自己一些时间,请别人逼得这么紧,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改变自己,变成她喜欢的焰骜,改掉一切的臭毛病,重新追求她,让两人重头开始。”
这是一番肺腑之言,这些话作为一名情敌,陆之毅本不想说,但是,为了惠心的幸福,他忍不住还是说了。
见他已经推心置腹对自己说了这么多,焰骜的气焰也消失无踪。
他说:“能告诉我,她在哪儿吗?我保证,不会去找她,我只想远远地看着她就好。”
“不行。”
这是陆之毅最后的坚持,也是惠心的坚持。
“你想清楚,你是爱妞妞多一些,还是爱惠心多一些?你对惠心的感情,难道不仅仅只是因为孩子吗?”
如果没有唯唯,没有焰家唯一的血脉,焰骜,你还爱惠心吗?
“爱,我当然爱,我爱的是人是她,一直都是她啊。”
他毫不考虑就吼出的话可惜惠心听不到了。
“好了,你走吧,我要办公了。”
“那她几时能回来?”
她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国外都不回来了吧。
“等她想通了,自然就会回来。”
等她放下了一切,觉得自己能够坦然面对你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了。
要不是因为惠心生下了唯唯,陆之毅绝不会白白放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唯唯在成长道路上,始终需要一个父亲,而惠心也需要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共度一生,他可以疼她,爱她,不顾一切,可是,毕竟,她已经生下了焰家的后代,生下了焰骜的儿子。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与得到,而是她的幸福才是他最终的幸福。
他妈的,他的爱多无私伟大。
这样的陆之毅,焰骜也不知道该对他说点儿什么才好。
是叶惠心不愿意见她,此刻,他才明白,新婚之夜的外出迎接妞妞,以及那次绑架强暴事件,还有她怀着孩子,他们全家不要孩子的态度将惠心伤得有多深。
“把药喝下去?”
“不喝。”
惠心惊恐万分,瞠大眼眸死死地盯望着她手中的药碗,猛烈地摇着头拒绝着。
她被逼喝下去的药又吐出了来,最终,她还是保住了肚子里的胎儿。
“焰骜,我恨你,终其一生,我都不会回来了,我恨你入骨。”
她带着绝烈的恨与怨向他猛扑了过来,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他死死地抓住了床铺的一角,指尖的尖锐疼痛让他张开了双眼,从睡梦中回到了现实。
又是一场恶梦。
他又做恶梦了,这是他第n次做这样的恶梦。
自从她离开后,浑身冷汗涔涔,是的,如果没有她的拼死保护,唯唯早就不在这个世间了。
原来他是那么粗鲁,偏执,不可理喻。
一个女人被男人强*应该是最伤心,难过,最脆弱无助的时候,而他不仅选择了漠视,甚至有时还恶言相向。
窗台边似乎坐着一个女人,她正低首看着手中的课本,白色衣裙飘飘。
抬起头,嘴角勾出一朵笑靥:“焰骜,休息了。”
“焰骜,衣服放这儿。”
“皇太子,你的衣服我送到洗衣机里洗了。”
多温柔多开朗的叶惠心。
他闭了闭眼,眼睛再张开时,哪里还有人在?
似乎刚才的又是另外一场梦境,或者是他出现的幻觉,这大半年来,他已经不止一次出现过这种幻觉了。
伸出手,凉凉的风儿从他指尖滑过,真的只是一场梦,他感受不到她的体温,触摸不到她的脸颊。
“叶惠心,我……”
他喉头一哽,艰难吐出:“错了,真的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都是我的错,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妞妞啊。”
当他意识到的自己错误时,两人已经是远在天涯了。
曾经近在咫尺,他不懂得珍惜,所以,老天在惩罚他,让他独自一人面对孤寂与冷清,嗅闻着她曾经弥留的一缕清香,以及她给他的点滴回忆艰难度日。
叶惠心,如果你不回来,我这辈子也会这样孤独下去。
他打定主意不再娶妻生子,因为,在他心里,他一辈子都会认定叶惠心是他老婆了。
叶惠心,他自认为是一个情商低于零的动物,如果我已经悔过自新,如果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想要与你重头开始,惠心,你会在原地等着我吗?
每个人都会犯错,惠心,我不是圣人。
皇太子决定振做,他不再派人四处去找寻惠心,而是一天写一篇日记,并且将自己对惠心与儿子的思念与热情全部投诸到了工作中,由于他工作出色,再加上有父母亲的根基与关系网,很快地,他的职位就升成了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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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
第110章 皇太子妃的强势回归!
时间不知不觉向后推移着,一晃三年的岁月就这样走过了,但是,没人能明白,他走得有多辛苦,只有他自个儿心里最明白,每一天,每一个时辰,他是怎么过来的。
听说她在美国发展的很好,听说她遇到了贵人,助她发展了事业,把她从一个什么不懂的外行拉进了内行里,还把她一个无名小卒捧到了顶尖的位置,总之,她成了一名著名的导演加编剧,三年不到,她制作的电视剧《红颜》女主角成功拿下了金马影后奖,而那部电视也成功荣获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第三届学会奖!
随着电视剧《红颜》的播放,忘忧尘编剧之名也迅速窜进了人们的视野,近段被网友们开始迅速收搜她的资料,无可厚非,她在国外努力三年,如今,一部《红颜》让男女主角红了,她也红了,一部戏成就了成多的人。
她大学的专业不是导演戏,她只是半路出家,不过就是三年来努力不眠不休研究戏而已,她的成功让许多的圈内人士惊叹不已,大叹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拍的《红颜》许多的细节都十分细腻,而且,情节构思巧妙,表达也很新颖,有的人,她仗着有知名国际明星张孝仁加盟,也有的说,是因为她身后好莱乌金牌导演的帮助,也有的说,她是仗着最近国内严打,只能播抗战题材的影片,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才成就了《红颜》在艺术上的非凡地位,可是,《红颜》不仅红了国外,还红遍了国外,不过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收视率就已经达到了数千亿次,大家说《红颜》之红仗着是什么严打,可是,国外并非有这事之说,再说,《红颜》这部剧是一部古代戏,讲述的是刘帮与项羽的帝位之争,故事并不新颖,新颖的只是表现手法,其实,为什么她会红?
全是因为她日夜辛劳的结果,拍摄红颜的时间段里,她几乎一天只能小睡四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除了能拿来研究剧本,以及准备工作外,她都是在研究导戏的手法,看了好多部国外国内红剧,研究多了,自然也就得出了许多的心得体会。
做为一名制作人,事事亲力亲为,就连演员这场戏穿什么服装,她都可以亲自去准备。
还有一些场景的设计,明明可以节约成本,或者摄一下外景即可,但她不惜背负巨债,也要带着剧组跋山涉水去实际拍摄,她的敬业精神感动了名气特别大的男演员张孝仁,他说:“叶导,从今往外,我就跟着你拍戏了,你这样的人,打着灯笼也难找,跟着这样的你,不红是没天理的。”
要知道张孝仁当时已经是大明星了,但,一部《红颜》把他推到了更高,更遥不可及的高度,自然身价上涨。
《红颜》播出后,叶惠心一直很是担忧,担忧的连饭都吃不下,紧张到手心常常浸出冷汗,因为,拍摄的钱是她向李导借的,如果这部剧砸了,今后的人生势必会负债过日子。
虽着收视率的节节高攀,她心中悬着的一方石头终于落地。
最后,她不但还了李导的钱,甚至还积累了不少的资金,这些资金她全部投去了公司运作,为下部剧作准备。
忘忧尘这个导演名被海内外人士熟知。
焰骜听到这则消息,找到了娱乐头条,终于在报纸上看到了她久违的容颜,可惜,只是一个侧颜,而且,还发丝乱飘,像数又低,真的一点都看不清楚,焰骜气得直跺脚。
他没想到叶惠心会这么能干,居然干起了拍电视一行不说,还干得如此漂亮,把多少的业内男人都比了下去。
“老大,再过两天就是金鹰电视节颁奖典礼,嫂子应该会来的。”
“嗯。”焰骜当然也看到这则消息了,她所拍摄的《红》剧要领奖了,而且,还是她第一次领奖,想必她会亲自来参加。
所以,那天,他一定会放下工作去参加这个晚会。
美国西南部加州!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女人临窗而立,齐腰的长发被剪短了,齐肩式的短发没有任何烫染的痕迹,甚至还有些偏自然微卷,中分的发际线,张显她眉宇间的英气,一套白灰色的西服,更让她整个人透露着干练的女强人风范。
玉指端着一杯现摩的咖啡,黑白分白的水眸眺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海岸线,波浪壮阔的大海上空,有几只海鸥在盘旋不去,不时发出叽唧的嘶鸣。
“叶导,金鹰节总监已经发来了邀请涵,要去领奖吗?”
仰头,一口喝下了杯中热腾腾的咖啡,整个胃感觉暖烘烘的。
逃避了三年,在她变强之日,许多的人,许多的事,足已能坦然面对。
“准备回国吧。”
“好的,唯唯要带回去吗?”
“不用,miss晓,让我妈带着就行,你让快计部核算一下《妒火纯天》拍摄资金,另外,把我行程安排紧一点。”
“回国就排一天吧。”
“这样时间很紧的,我希望你在国内多呆几个时辰,至少,要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你才能更有精神去准备下部戏。”
“不用,我年轻,年轻就是资本。”
“好的,叶导。”
miss晓是她的特别贴身助理,她比自己小两岁,虽是上下级关系,其实,平时相处中,很多时候都像是一对好姐妹。
惠心带着miss晓飞回中国。
金鹰节那天,miss晓为她准备了一套淡紫色的晚礼服,可是,她并没有穿,而是以一袭修身,剪裁得体的纯白色西服现身,脸颊上抹了两撇淡淡的胭胧,她不想化妆的,只可惜由于睡眠较少,她有些眼圈,所以,只能稍微修饰了一下。
明明都没刻意打扮,但是,她的出现,她的英姿,她天然散发出来的中性气质迷到了现场所有的男星女星,迷到了漂亮非凡的主持人,更是迷到了万千观众。
在如雷贯耳的掌声中,在众人频频目光的注视下,她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上了颁奖台。
与主挂人握手寒喧,在某某领导将奖杯颁发至她手里时,她抬高手臂,将奖杯亮到了所有的面前,那一刻,她的心是激动的,谁能不激动,这个奖项得来不易,中间掺杂了多少的艰辛与心酸。
虽激动,她还是能压抑住自己欢喜的情感,凝望向台下观众的眸光流光溢彩!
“叶导,说两句吧!”
“这个奖杯是属于《红剧》每一个辛勤劳动工作人员的,大家都知道,我不是导演系出身,所以,在拍摄的过程中自然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困难,而许多的困难是大家无法想到的,我会珍惜这份荣耀,也感谢大家对我,对《红》剧的大力支持,谢谢大家。”
“谢谢叶导,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叶导,并且,期待叶导能拍出更火,更受大家喜爱的电视剧!谢谢叶导!”
而这期间,焰骜身着黑色的夹克外套,一直就坐在台下的观众席里,远远地,他看到了叶惠心,看到她纵容地走上台,看着她面对万千粉丝观众,也能淡定纵容地说着感谢的话,看着她再次与主持人握手,看着她从台子上走下来,那一刻,他多想奔过去,把她搂进怀里,诉说衷肠,但是,他捏握着自己的手指忍住了。
现在,他是一名陆军上校,而她也是一名国内外知名导演,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觉得自己还是留一丝余地的好。
晚会散了后,他就率先走出会场,守到了门口,本想守株待兔,没想到,与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大群记者。
那些记者像讨厌的苍蝇,一直围绕着她,一直不断地向她提着问题。
“叶导,能不能向我们大家讲一下,你平时拍戏的艰辛?”
“叶导,据说,你为了拍一个细节,不惜连续十几次卡?”
“叶导,听说,为了拍摄的真实性,你不惜亲自不远万里回国内取景?”
“叶导,据说,《红剧》拍摄期间,你不眠不休一天只能睡四个小时?”
面对记者追问,惠心微笑着,淡定地回答:“你们说的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我不是学导演出身的,想要得到成果,必然会付出比别人千万倍的努力,对不起,我还有些急事要处理,先这样了。”
说着,miss晓拔开了堵住她们的记者,为上司开辟出一条道路,然后,在miss晓的护送下,她们急切地迈下了白色的阶梯。
记者的问话让焰骜愣在了当场,原来,这三年的中途她回来过,可是,来去无声,他根本一点也不知道。
而且,为了拍戏,她居然不眠不休,一天只睡四个小时,这女人,想出名想疯了吗?
一股无名火就往外冒。
他正想迈步走过去,只可惜,叶惠心已经坐上了停靠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小轿车,在钻入车厢的时候,她微微侧颜,他敢肯定她是看到了他的,可是,她却面无表情,像面对一个陌生人般淡然纵容地离开。
而她清冷的眸光,就如一把匕首狠狠插在了他的心口上。
车子在他的眸光注视下,在众多记者的追跑中绝尘而去,排气管不断涌出的雾气,如天边闪烁的云宵。
焰骜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匆匆一瞥,让他知道,叶惠心,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改变了许多。
她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软弱的叶惠心了,而这样的叶惠心,让他有些恨,更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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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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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皇太子的乞求!
“老大,听说少奶奶等会儿就会离开,她现在正在拉眉森国际酒店308号房,老大,你最好抓住机会啊。”
小丸子在电话另外一端着急死了,只听老大冷淡的一声‘哆嗦’,便挂断了电话,妈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真像一座冰山,冷得人眉心发憷,平时老大就喜欢装酷,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去装么?
再不阻拦少奶奶离开,把握住最后一丝机会,估计真的要一辈子这样错开了。
焰骜的双眸其实一直未曾离开过前面那辆接走她的豪车,他跟随着他们开至了拉眉森酒店停车库,站在楼下,仰首望着高楼琼宇,才发现她住的17楼居然是那么高,叶惠心,现在是我仰望着你了。
以前,叶惠心与他相处,就连最初活泼开朗之时,他都觉得那女人是小心冀冀,胆战心惊的,只因她没有一个良好的出身,她怕他一句话就会把她打入地狱,她自卑,却也坚强,善良,美丽,聪慧,大方,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在娱乐圈闯出一翻名堂,终于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回国,刚才,他知道她看到了自己,却不愿与他相认,所以,他知道,在她心里的那道坎仍然还没有过去。
随着她的名气节节攀升,她与好莱坞导演如影随形,约会时被狗仔队拍摄的画面也相继暴光,正如小丸子所说,如果他不把握这个机会,也许,今后都再难有机会了,如果她再不回国,是不是代表这辈子,他都休想再见唯唯一面。
抬手叩了房门,随着一记利落的‘请进’声,焰骜推门而入,入目的是一抹修长笔挺的身姿,凝站在窗台边,身上还是那套白色的剪裁得体的西服,回首,她唇角嫣然,眉间散发出一缕英气,她的脸庞皎洁而又平静,就像是月光下无声的湖面。
没有任何诧异,似乎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四眸相触,唇角缓慢绽出一个如梦如幻的笑。
那笑平静而温和,不掺杂任何的杂念。
“你好,焰上校,好久不见!”
焰上校,她怎么可以做到在事隔三年以后平静无波,她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心平气和地笑着像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向他打着招呼,或者说,他应该感谢,她没有把他当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她真的变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再也找不到过去叶惠心的半点影子了。
“没想到……”他干干笑了两声:“没想到你居然会跑去拍电影。”
“叶惠心,你说,为什么要这样苦自己呢?”
放着富贵少奶奶不做,非得要自己逃出国外打拼,虽说今天功成名就,可是,她付出了太多的艰辛,他只是在心疼这个女人,这三年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国外日夜操劳,而做为她的老公,居然使不上半点力气,他怎么能不气。
“那才是我人生的真正的价值,这三年,我过得很充实,你呢?过得好吗?”
语气淡然,就如问候老朋友一样般淡然。
“你说呢?”
“我看你满面春风,活得也风生水起,果然,我们分开,对大家彼此都好。”
“要喝荼吗?”
谁要给你喝什么劳什子荼!
“我想见唯唯!”
他很想冲过去抱住她,与她诉说离别的思念,可是,瞧她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他强忍着把手揣进了裤兜里。
“不用了。”
她想也没想地拒绝。
“为什么?”他的眼眶忽然就红了。
“叶惠心,为什么?那也是我的儿子,我想我有权利见我儿子。”
这个女人为什么就如此狠心,三年前,他不忍心看着她站雨地里,软了心肠把唯唯抱给了她,她到好,没两天就把儿子带走了,三年了毫无音讯,他幻想过无数次,想着如果与她再相见,他定要打她一顿屁股,因为这女人太不识好歹了,好不容易相见了,她却冷得让他在几步之遥就感觉自己再难前行一步,明明她在笑,可是,焰骜却觉得她身上冻结着千年不化的冰霜,冰冷的温度,让他的心骤然降到了零摄氏度。
“焰上校,我们已经离婚了,他已经不再是你儿子了。”
这话很是无情,也很冷情。
“就算离了,他也是焰骜的儿子,叶惠心,血浓于水,这一点,你永远无法抹杀。”
“我可以不追究你三年前不告而别,也可以不去计较三年来,你的音讯全无,现在,我只要求能见唯唯一面。”
他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相较于三年前,这个男人改变了许多。
但是,惠心绝对不会心软,因为,当年,她是一步一步踩踏着刀尖走过来。
“见了又有什么意思呢?焰上校,我们在母子在美国生活的很好,希望你别再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孩子没有父亲,我无法恭维你的话。”
没有父亲陪伴的孩子,在成长道路上,始终心灵上是残缺的,至少,在他看来,那样的孩子是十分渴望父爱的。
“请回吧,焰先生,我要休息了!”
垂下眼帘,她不想再与他继续谈下去,冷声下了逐客令。
“叶惠心。”焰骜几步冲上前,脚步在离她一步之遥停驻,他望着她,狠狠地望着,近距离的观望着这个女人,才发现,三年的辛苦,三年的日夜操劳,她不但没显老,反而为她增添了成熟的妩媚与韵味,整个人中性气质斐然,眉目间带着的浅浅笑意风情无限,这风情是从骨子里自然泛散出来的!
“如果我说,我错了,你能不能带着唯唯回到我身边。”
一句错了就能抹杀一切的恩怨纠葛么?
他的声音充满了乞求,放下了骄傲的身姿,一向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怎么会这样的低声下气,英俊的轮廓为何写满了憔悴与寂寥。
她凝望着他,定定地望着,然后,她笑了,笑得没心没肺,云淡风清:“焰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哪国话?”
是的,她听不懂,真的听不懂!
“惠心,唯唯是我的亲生骨肉,如果我想要回他,凭借焰家的势力,凭借今天我在军区的地位,要他回焰家,不过是轻松动一根手指头的事,可是,这三年来,为什么我放任着你将唯唯藏起来?为什么三年来,我宁愿让自己忍受噬骨之痛,也愿意在彼岸苦等,这些,难道你都没有想一想么?”
“我……没必要藏,我们离婚了,即然你已心甘情愿把孩子给我,自然,他今后就必须得跟着我过。”
这三年来,她一直让自己拼命工作,才能忘却焰骜这个男人带给她的痛苦。
三年来,她已经学会走出那一片阴霾,所以,再想回头,是绝不可能了。
“惠心。”
他冲动地捧着她的脸,鼻尖磨娑着她的鼻尖,久违的呼吸交融在了一起。
贴着她的红唇,他说:“惠心,我想你,我爱你,真的,这三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也许,过去我的方式令你不太接受,但,我保证,今后,我会以你的意愿为意愿,不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看在唯唯的份儿上,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一家三口团圆好么?”
一家三口,多么强大的诱惑力!
可是,惠心的心口那道口子才刚食愈合,她再也伤不起了。
焰骜从来没说过爱她,也从来没用这样柔情的眸光凝视着她,他的眸光贪婪,火热,令人窒息,像是狠不得将她整个焚烧。
轻轻地,轻轻地,她剥开了脸上的指节,一根一根地剥,等全数剥离开来,然后,她退开一步。
轻倚在了墙壁上,喘息着:“都过去了,焰骜,我们不可能再回去了。”
“曾经,我那么那么爱你,知道吗?新婚夜,冰天雪地里,我倚在门框上,不顾寒冷的冰雪侵透我的身体,可是,那天,你居然是与她在一起,一个女人,没有几次新婚之夜……”
那天她是怎么过来的,自己一生铭刻在心。
“我被掳的那个夜晚,在他们塞住我嘴巴时,我心中一直在呼唤着你,我最最希望的那个人是你,我永远无法忘记,在我失贞后,在你得知我怀上唯唯的那一刻,你脸上阴骜的表情,你的冷若冰霜,你的不理不睬,早已经将我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变成了彻底的绝望,我曾经不只一次问过自己,到底我爱上的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可以狠心,可以绝情到那样的地步,我生唯唯的时候,那种绝望就像是整个世界都黯淡无色,我毫不容易走出那一段人生最悲惨的岁月,我拼尽所有,就等着今日的成功,你以为,我还会再让自己绕回到原点吗?”
不是指责,不是斥骂,只是淡淡的,平静地诉说出曾经自己真实的经历,也许当初,她椎心刺骨,而如今,已经早已释怀。
到底他有多么牲畜才会让她伤心难过到绝望。
到底他有多无情,才可以将一个女人伤到体无完肤。
这一刻,焰骜狠不得拿把刀杀了自己,也许,拿刀切割自己千万次,也无法弥补惠心所受的伤害。
她口中的那个‘爱’字,让他似乎看到了地平线上升腾起的一缕阳光。
“惠心,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题外话------
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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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皇太子吃瘪!
“原谅?”惠心定定地望着他,灿然一笑:“可以!”
“你把妞妞一刀解决了,或许,我会考虑!”
前一刻给他希望,下一刻就让他跌身于地狱!曾几何时,惠心,你变成了这样心狠手辣之人。
我们的爱情,一定要让手沾染血腥么?
“原谅,那是不可能的事!”
“好!好然如此!”见她态度如此绝决,焰骜咬了咬牙,硬着心肠:“那我要夺回唯唯的抚养权!”
“事到如今,你以为你争得过我?”
没一点的胜算,我也不可能回国,焰骜,你太小看我叶惠心了。
“惠心,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让你们母子分离,可是,你却忍心我与唯唯生活两个世界里,无法看到他,无法听到他喊一声爸爸,无法看着他成长的点滴!”
“叶导,回国的航班快到时间了!”
miss晓推门而入,站在门口,焦急地开口催促。
“好,马上来!”她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衣物,提着行李箱就要往外面走!
焰骜却堵在了门口,一副绝不让她离开的姿势。
“给我起开。”
这男人又在发哪门子疯,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以前就经常对她闹脾气,人老了三岁,性子就一点都没变。
“把电话号码给我。”
“不行。”
她冷冷地拒绝,想要她联系方式,门儿都没有,她不会让他再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
“那好,我们就耗在这儿。”
“你?”惠心纤细的眉毛紧拧,如果她打得过这男人的话,她真想一巴掌狠狠地甩过去,或者说,在他身上捶几拳,发泄自己心中隐藏多时的怒气。
但是,三年前,在她心灰意冷之时她都没有这样做,现在又何必呢?
再说,她是一个修养良好的女人。
三年前,她都保持了那份修养,三年后,不过是加深了她的修养而已。
“miss晓,叫保全,就说这儿有流氓骚扰。”
“是。”miss晓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离航班起飞的时间只剩二下分钟不到了,再延迟就来不了及,所以,她也只得打了电话叫酒店的保全来处理这件事情。
“你以为有用?”
纤长的乌黑长眉竖起。
“叶惠心,你以为那些保全真有能力赶走我?”
笑话,他可是京都堂堂焰司令的儿子,而他本身也是一位权势滔天的主。
“真是胡搅蛮缠!”惠心气得胸口一阵闷痛,啐啐地骂了一句。
“不过是一个电话号码而已,好歹,我们也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叶惠心,到底是我无情,还是你绝情?你在与美国那个名导谈情说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太平洋彼岸正承受着对你的苦苦的思念,叶惠心,你就真的吝啬给我一个电话吗?”
他都放下了皇太子的自尊,放下了高高在上的身架,放下了所有的面子,不顾这么多人在场,他只差没有给她跪下了,而她却是那样绝决,原来,最狠心,最无情的那个人是你啊,叶惠心。
“流氓在哪儿?”
两名保体一身绿色军装,英姿飒爽,气势汹汹而来。
“保安大哥,流氓在这儿,他不让我们离开。”
miss晓不过是想让叶导早一点离去机场而已。
两名保安跑过来,气息不顺地质问:“给我闪开,否则,有你好看的,娘的,居然敢在拉眉森酒店来耍流氓。”
言下之意是说,也不看看这是谁家人开的。
“是啊,臭流氓……”
后面的话保全大哥还没有说下去,就看到男人回首给他一记冷狠的眼神,妈呀,那强大的气场真不是一般人会有的啊。
尽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你吓岔气,这男人上身是黑夹克,下身是灰色长裤,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怎么看都不像是流氓的猬锁样啊。
“老大,我来了。”
小丸子走出电梯,兴高彩烈地奔了过来。
“小丸子。”
“在,老大,有何吩咐?”
“给拉眉森老总打一个电话,就算这儿有两只死老鼠,让他给我丢出去。”
那个丢字的意思就是踢出拉眉森。
“属下遵命。”小丸子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转向两个保安人员:“喂,你们老总电话是多少?”
“我……们……老总不在。”
一名保全人员结结巴巴,在心里暗叫不妙,妈呀,这是遇上啥大人物了?
“不在是吧?”小丸子眼睛微眯,手机在掌心翻了一个圈。
“我只要一打电话到前台一查便知,你们咋惹到我们上校大人了?”
上校大人?
天啊,地啊,两名保全人员脸都吓白了,双腿发软,只差没立刻跪到在地上求饶。
“上校,领导,我们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啊,我们不知道是你……”
他们刚才都骂他啥了,骂他是臭流氓,幸好,他们看在他衣冠楚楚的份儿上,还没来得及动手,否则,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还不赶快下去。”小丸子好心地向他们眨了眨眼,示意他们赶紧滚蛋,上校大人心情本就不好,再这样子磨蹭下去,迟早完蛋。
“噢,好,我们滚,我们滚。”
两名保全人员迅速退走,识时务为俊杰,上校耍流氓,他们管不着,再说,他们咋感觉只是上校大人不准那气质绝佳,中性十足的女人离开而已。
也不知道人家是啥关系,他们管得宽了,下场只会坏处一大堆,没丁点儿好处,何必呢?
两名保全人员就这样被小丸子吓走了。
男人女人在门口对峙,空气里无声一寸寸凝结着玄冰。
男人要电话号码,只不过想要一个联系方式,女人不给,就这样僵在那儿,仿佛这口气彼此就这样堵上了。
没有一个人愿意退让一步,时间就在令人窒息的空气里一分一秒地流失。
小丸子曾见证了她们爱情的成长,但是,的确老大对少奶奶伤害太深,不原谅他也是理所当然。
这时候的小丸子没办法站在公正公平的立场,毕竟,他的顶头上司是焰骜,他就只能无条件站在焰骜那一边。
“少奶奶,老大不过是要一个电话号码而已嘛。”意思是说,他要你就给他吗?好歹他也是你曾经爱过的男人嘛。
“你都不知道,这几年,老大过得有多辛苦,他以前是很……”浑蛋两个字徘徊在脑海里,小丸子终是没敢吐出来。
“是不太好。”他尽量找着恰当的措词。
“可是,他已经全都改了,佛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嘛。”
惠心冷冷地瞥了小丸子一眼,对于小丸子的话她不想回答,反正,是他身边的人,自是会帮着他说话。
“让开。”
“不让。”
“焰骜,如今,你也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别再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我还有急事。”
身份地位有屁用,连自个儿老婆留不着,只能说他焰骜没魅力了,可是,无论何时何地,自从他五六岁起,只要他走在大街上,就感觉有无双异性的眸光围绕着他打转,许多的名媛淑女,哪个见到他,都是狠不得脱了衣服沾上来,叶惠心这女人还真是异类,咋就给其它女人都不一样呢。
“我也有有事,但,不急。”
你有事你急,我有事,不急,你耗不过我,叶惠心认输吧,我要的也不多,不就是一个电话号码嘛,这都不能满足我,真是太绝情了。
现在焰骜才明白一个道理,女人狠起心来,十个男人都比不上,三年不让他知晓她的消息也就算了,好不容易逮到她回来了,匆匆一见,又要分离,连一个号码都舍不得给他,他焰骜真是活得太失败了。
miss晓见这阵势,心头慌乱成一团。
抬腕看了一下表,张口求道:“焰上校,我们真的来不及了,能不能请你快些让开,我们耽搁不起啊,我们叶导事业才刚起步,违约金是赔不起的。”
她们公司是与人家签了合同的,如果耽搁了制作时间,就得赔出巨额违约金,她们赔不起啊。
焰骜也并非铁石心肠,要她承担巨额赔偿金,他会心疼的。
正想把脚步挪移开,让她离开,没想到女人却开了口。
“13890984788!”
“我要你名片。”
“没有。”笑话,她怎么可能把名片留给他,给一个电话已经是违背自己原则了。
要知道,这辈子,她都不想与这男人有半丝牵扯了。
她留电话给他,不过是不想耽搁自己的正事而已,再说,他联系她,她没有义务一定要接电话。
“快点,叶导,真的来不及了。”
miss晓急不可耐地催促,惠心一把拔开男人的身体,从他身边越过之时,没想到,他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唇就那样毫无预警压了下来,可惜,女人反应更快,全身早就处于警备状态。
玉掌挡在了他的唇与自己的唇之间,热热的呼吸吹向她的掌心,让她冰凉的掌心一下子就滚烫一片。
男人没想到自己居然扑了一个空,心难受时,张唇咬了她一个手指头。
男人耍流氓的举动让惠心气得脸色发青,抬起一脚,狠狠地往他那儿顶去。
“唔!”
男人弯腰,英俊的面容泛起了青紫……
“13890984788,记好了,我只说一遍,这不过我无数号码中的一个号码而已。”
语毕,踩着高跟鞋强势离开。
妈呀,小丸子看傻眼了,这妞儿好拽好,这妞儿还是昔日那个柔柔弱弱的叶惠心么?
老大不过是想亲她一下,离别之吻啊,三年来,心里压抑了诉不尽的痛苦思念,不过是想亲一下嘛,有必要这么狠心拿腿顶他那儿吗?
麻麻呀,焰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而且,从小那儿就有病,万一顶出毛病了怎么办?
叶惠心,万一你男人出了毛病,试问,你的幸福在哪里?
真是太狠心了。
“老大。”小丸子急切地去抚他,想安慰他。
没想焰骜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滚!”
哎哟,老大真是把气撒他身上了,他好无辜啊,是叶惠心那妞儿不理你,不跟你好,不原谅你,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多枉冤啊,呜呜。
“号码。”
被她踢的那儿真的很疼,只是没他心窝子疼。
“噢,在这儿。”
小丸子赶紧把刚才女人离去时说的一串号码给了焰骜。
“老大,嫂子说这是她无数中的一个号码,不一定能打得通啊。”
焰骜给了他一记凶狠的眼神,他这警卫员只得及时闭了嘴,否则,被老大丢海里喂鲨鱼,可能就是他小丸子的下场。
------题外话------
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
第113章 皇太子被逼疯了
美国,加洲!
位于莫诺湖临水而建的一幢别墅里!
惠心正在书房处理文件。
“麻麻。”一记清然的奶香的喊声袭入耳,抬眸,一小小的,圆滚滚的身子从门口处闪失。
“麻麻,我肚子疼。”
“想上洗手间不?”
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这三年来,无论她工作有多忙,只要儿子有一丁点问题,她就会及时去处理。
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一把将儿子搂入怀。
“麻麻,我肚子痛,好痛。”
小胖哥的脸蛋不断在她胸口蹭着,粉嫩的小嘴儿一个劲儿地喊着老妈。
“我帮你揉揉。”惠心果真用手急切地帮着儿子揉着肚子,一下又一下,尽管很轻了,小胖子仍然在喊着她轻点儿。
“桑亚,去给小胖哥买一点药回来。”
她吩咐追着儿子跑进书房的欧巴桑,她聘请回来专门照顾儿子的菲佣。
“好的,叶小姐。”
欧巴桑解了腰上的围裙迅速跑出屋子,不一会儿,楼下就传来了一阵电动车发动的声音。
“麻麻,再揉一下。”
惠心手都揉疼了,小胖子却缠上了老妈。
“儿子,还疼吗?”
小胖子拧了拧秀气的细眉,奶声奶气:“不是特别疼,但,还是有一点疼啊。”
捕捉到了儿子眼尾一闪而逝的狡黠眸光,惠心知道自己上了当,一巴掌拍到了唯唯小屁股上。
“喂,小胖子,你居然骗妈嘛。”
“哎哟喂,妈咪,我没骗你,我真疼。”
惠心看了一下墙上的钟摆,早上八点了,这时间段,不正是小胖子上学的时间吗?
知子莫如母,她终于明白小胖子为什么不去上学了?
“儿子,阿桑已经去给你买药了,我做早餐给你吃,然后,送你去幼儿园上学。”
“不去,麻麻,我不去。”
“为毛?”
这段时间她不在家,这孩子耍皮了,居然连学都不想上了。
“妈咪,你好不容易回来,我想与你多呆一会儿嘛。”
小胖子搂着妈妈的脖子,开始撒娇卖萌。
见小胖子如此粘着她,惠心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对不住孩子,这段时间,她为了拍戏,世界各地到处飞,所然,自然是冷落了孩子,她昨日才刚回来,儿子就这样粘着她了。
“放心,胖哥,只要你今天去上学,以后,妈咪都不会离开你了。”
“骗人。”
小胖哥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还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
也许是她一个人带着胖哥的关系,孩子天生就比同龄的孩子懂事,说话就像一个小大人。
“真的啊,妈咪不骗人的。”
“妈咪,你骗我也是应该的啊,因为,你不好好工作,胖哥就没好吃的,没好穿的,所以,胖哥我支持你的工作嘛。”
这孩子丁点儿大,懂得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听了小胖子的话,惠心心里一阵惊喜与安慰。
“好了,胖哥,必须去上学的,否则,以后,你拿什么生活呢?”
然后,惠心给胖哥讲了一个《两只小狮子》的故事。
狮子妈妈最后一席话令人印象深刻:“孩子,将来有一天,如果我们老了,或是不再了,你拿什么生活呢?”
小胖子是一个明理的孩子,听了这句话,又想到了妈妈的辛苦,黝黑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
下了决心要好好学习:“妈咪,我想喝一杯牛奶,喝了牛奶,你就送我去学校吧。”
“好的,我宝贝儿子真乖。”
惠心动作麻利地为他冲了一杯牛奶,然后,把他抱出了书房。
小胖哥喝牛奶的时候,她正坐在椅子上看晨报,忽然,手机就丁咚的一声提示她有简讯发来了。
“麻麻,你有短息来了。”
儿子体贴地将手机递塞到她掌心。
“嗯。”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简讯,不过,简讯的内容是:“我想要儿子的照片,照一张发过来,好吗?”
语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张狂与霸道,略微带着一些卑微的乞求。
惠心咬着唇,犹豫着,其实,她告诉他的就是自己的号码,这三年来,她只用了一个手机号。
临离开时,她之所以这样说,完全心里还堵着那口气。
“妈妈,是谁发给你的短息吗?”
小胖子一边喝着牛奶,一边伸着头想知道是谁来骚把他妈妈。
“是不是大灰狠啊?”
“如果是,胖哥要保护你,把大灰狼打得满地找牙。”
小胖哥歪着头,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差点儿将惠心笑抽了。
儿子是她的全部,这三年来,每当自己累翻不想再继续走下去的时候,是儿子娇嫩的容颜支撑着她,一步一步,踩过了刀尖的路而走到了今日。
这辈子,惠心觉得当年不顾焰骜的冷落,执意生下小胖子是对的。
这翻话多有孝心啊。她有些动容,捧起小胖子的脸蛋,在他额头上亲了几口。
“儿子,长大了,你就可以帮我打大灰狼了,可是,现在不行啊,你还小,你打不赢人家。”
“哼。”小胖哥不服气,掀开了衣袖,捏起拳头,抬起手臂,肌肉鼓起来,冲着老妈喊:“麻麻,瞧,这肌肉多壮实,我还要锻练,我大了有本事了,就打那些曾经欺负过我妈咪的坏灰太狼。”
“嗯,儿子乖。”
又有一条简讯发过来了:“惠心,收到我信息没有?”
即然当初她告诉他这是她众多号码中的一个,她自然是不会回短信的。
由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就一张,一张都不行吗?”
“妈妈,又来了。”
小胖子今天是烦死了,这该死的臭男人,为毛老是给他妈妈发简讯,而且,还一发就来个没完没了。
他一把夺过老妈手中的手机,将那条短信翻出来,三岁的孩子认不了多少字,也不懂简讯的内容,食指胡乱一点,惠心不知道儿子是怎么打过去,总之,等她反应过来时,儿子已经冲着电话恼怒地威胁起来:“大灰狼,我告诉你,再敢骚扰我麻麻,我定将你砍得人头落地。”
“你是……”
太平洋彼岸的男人,握着手机,高大挺拔的身形凝站在窗台边,夹着香烟的左手一顿,幽深的黑眸亮光闪动。
激动如高涨的潮水,一下又一下疯狂拍击着他的心脏。
“哼,我是小胖哥,我长得十分壮实,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最后别再骚扰我妈咪,否则,我将你碎尸万段。”
娘的,这大灰狼太嚣张了,居然还敢问他是谁。
他小胖哥的名号都没听过,简直是找死。
“你是……”
“唯唯。”两个字从颤抖的薄唇脱口而出的时候,可惜胖哥根本没有听见,他已经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那是他的儿子吗?
嗓音细细嫩嫩的,可是,他的模样根本很凶,因为,他将自己当成了骚把他妈妈的色狼了。
还警告他不准再骚扰他妈妈。
胖哥,小胖哥,嗯,这名儿不错。
自封的小胖哥,儿子,我是你爹地啊,儿子,快接电话。
无穷无尽的思念一旦找到了突破口喧泄,自然是不可能再压抑,一发不可收拾。
听到儿子的声音,焰骜再难压抑住自己的潮水般的思念。
抬指毫不犹豫就拔打了那个电话,只可惜,不论他如何拔,拔多少次,永远没有再听到小胖哥的声音了。
惠心一定在他身边,否则,不会这么快就不接他的电话。
小胖子应该是不知道他号码的,难道说是惠心让唯唯给他打的电话吗?
这样一来,惠心临走前留下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刚才,他百无聊赖,在夜深人静之时,无法忍住刻骨的思念,再加上,他喝了咖啡睡不着觉,望着窗外的点点星光,他知道这边是夜晚,美国那边可还刚刚是凌晨,很想知道她们在干什么,所以,他报着试一试的心态,看惠心能不能收到,结果,就发生了这起意外,他居然听到儿子的声音了,虽然凶巴巴的,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到他凶神恶煞的神情,但,他特别想看一看他长得什么样子?
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惠心呢?
所以,他开始疯了似地重复拔打着电话,搞得惠心只能以关机来终止他一翻追逐。
惠心也没想到小胖哥会突然给他打电话,吓得她在小胖子刚说了几句话就夺了过去,然后,迅速将小胖哥送去了幼儿园。
她开车去公司的时候,手机一直就响过不停,好似这一次的焰骜已经与她彻底卯上了一般。
玲声终止不到几秒钟又开始响起,吵得她不得安宁。
她只得火大地关了机,这死男人,还没完没了。
她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miss晓递上来的文件,处理完毕,交待了秘书一些事,然后,将手机打开,无数条短信弹出,呈现在她的眼帘中:“惠心,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三年了,难道对我的惩罚还不够吗?你说,到底要我把妞妞怎么样?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去杀了她,将她变残废也行,只要你一句话就行。”
看来焰骜是真疯了,可以想象他想见儿子的心情是多么的急迫。
“你舍得啊,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爱人。”
终究,她还是忍不住回了简讯。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说过很多遍了,我最爱的人是你,惠心,给我发一张小胖哥的照片过来,或者,我来美国也行。”
“不行。”
惠心想也不想就拒绝。
她怎么能允许他来美国呢?
惠心想到了这些年自己所受的苦,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她脑子里升腾。
“想见胖哥的照片也行,总得有一些诚意吧,焰骜,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她。”
“你想怎样?让她死?”
她没那么凶残,死也是一种解脱的最好方式。
“至少,不能锦衣玉食。”
“行。”
“今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也再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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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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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皇太子找妞妞算债!
与惠心通完电话后,焰骜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也许是惠心误会他太深,才会一直认为他心里爱着的女人是妞妞,不管他如何解释,女人根本不会相信。
他想念儿子,更想念惠心,他真的很想只身飞往美国去探望她们母子,可是,又怕去了也只是徒劳,惠心的倔强他早就领教过,就算他不顾一切飞去她身边,她仍然不会让他见儿子一面,如果他霸道强行见了,可能只会令惠心越走越远。
新闻报道说,惠心与好莱乌金牌导演成双入对,那金牌导演是编辑天才,他所编出的电视剧,几乎每一部都在国际上有相当的地位,他是一位受世人瞩目的导演,不仅富有,而且,年轻尚轻,与惠心差不多的年纪,听说与惠心很谈得来,他怕那导演近水楼台先得月,每每想到惠心有可能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他就会痛到像有一把薄薄的刀刃在切割着心脏!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阻此。
夜兴澜珊,焰骜独自一人立在斑驳的玻璃窗前静默吸烟之时,飞儿叩门进来了。
“骜儿,还没睡吗?”
望了一眼母亲,三年的岁月似乎让她起码苍老了十岁,双眸炯炯,仍然英姿飒爽,但,两鬓已有了些许白发,岁月不饶人啊!
气势不复了当年的凌厉,凝望向儿子的眸光多了一抹母亲的柔和。
“怎么,睡不着?”
她迈着蹒跚的步伐走了进来,唇际勉强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与焰君煌的事来正处颠峰,可是,她已快到了退休的年龄,一个人,无论你多么精明,多强悍,终有老的一天,这就是生命的规律,每一个人都有生老病死,上帝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辉煌灿烂过后,璀璨的光芒就渐渐变弱。
知子莫如母,儿子的忧虑她相当清楚,其实,那也是她三年以来夜不能寐的心病。
“儿子,如果你实在想,就去把惠心追回来啊。”
吸了一口烟,薄唇喷吐出烟雾,焰骜慢条斯理地答:“很困难了。”
是的,相当困难了,叶惠心离开的这三年变得强大不说,性子比以前更倔强了,他错过了与她在一起的最佳时间,很多时候,焰骜一直在想,如果当年他的心思能够细腻一点,能够发现她心中对他的情意,或许,现在,他与她不会是这种死局。
“骜儿,我与父亲都老了。”
“以后,焰家的未来就得全靠你一个人来抗,惠心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女孩子,我相信,她会原谅你了,毕竟,你们还有一个孩子。”
唯唯是飞儿心中一块心病,三年来,她无一不思念自己唯一的孙儿——焰唯唯!
“妈,你说……当年,你为什么就不阻此我呢?”
阻此他新婚之夜弊下惠心,阻此他迷恋妞妞伤害惠心。
闻言,飞儿落寞地笑了,笑容有些凄凉:“儿子,我没阻此吗?”
当年,她可是什么都不知晓,大婚夜,儿子舍弃惠心而去,要不是小丸子告知她,她还一切都被蒙在鼓里,当时,她听说,就感觉眼皮直跳,她立即奔去了酒店,可是,当她听说儿子会见的那个女人是妞妞时,她有些犹豫了,毕竟,她们寻找了妞妞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见到女儿,她根本硬不下心肠赶妞妞离开,三年了,她才幡然醒悟,早知道是今天这样的结局,她真该狠着心肠将她送回英国交给蓝隽。
但是,现在,毕竟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妈,惠心误会的我很深,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乞求到她的原谅。”
这是一个问句,没人知道答案,飞儿也不知道。
“自古诚可动天,我觉得,只要你一心一意地对待她,日子久了,她自会被感动。”
“骜儿,我们能不能去美国见一见唯唯?”
焰骜摇了摇头,他正在为这事发愁呢。
“骜儿,你是唯唯的亲生父亲,惠心不可能这样霸道不讲理。”
“当初,是我愿意把孩子给他的,当时,她那么柔弱,都不愿意让孩子跟着我们,更何况现在,她已经功成名就,她有了自己的事业,我们没办法用她条件不好而把孩子夺回来,妈,你说,当时,为什么你不帮我留住她呢?她怀孕了,如果你与父亲能但凡对她好一点,也许她不可能永久地离开我们。”
“儿子啊,惠心在乎的人是你,所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我与你爸当时心里不是也有一道坎么?再说,我们也没对她怎么样啊,是你自己一直一意孤行,硬行带她离开焰家,让她一个人在那套房子里待产,是你伤她最深,我们当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也是无能为力啊。”
飞儿觉得受了莫大的枉冤,如果是外人,她早给他急了,怎奈何是她养育了一辈子,血脉亲情割不断的儿子啊。
他怎么能把所有的错全都推到她们夫妻身上。
惠心一直在乎的就是他,当时,他说一句,顶不上她们说一百句。
她的心一直都是向着惠心的,当然,她不是神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当时,惠心怀了别人的孩子,焰家声誉严重受影响,她与君煌在京都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心里不太了然,可是,也仅仅只是心头不舒服而已,她也没怎么给惠心脸色看,与一般普通人家的婆婆相比,她自问,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
至于为何不严惩妞妞,因为,她留着她还有用处,自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再说,她以为日子久了,惠心与焰骜之间终有一天会冰释前嫌,没想到,就因那件事,她们越走越远,她这个傻儿子明明爱着叶惠心,却不愿意向她表白,明明想得发慌,却不曾真正意义上去追逐,每一次见面,都是恶言相向。
她的儿子情商如此之低,她有什么办法啊。
闭了闭眼,飞儿理了理纷乱的思绪,吸了一口气。
睁眼,眸光再次投射向儿子幽伤的面容。
“儿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妈妈相信你,你能把惠心追回来的,哎哟喂,我好想念我那孙儿啊,你说,他长得像你吧?”
“妈,我哪知道啊,我也没见过。”他见他的时候,还是婴儿时期,现在,都知道拿话恐吓他了。
“应该是很胖,前天,我接他电话,他自称胖哥,说我是大灰狼,让我离她妈远一点,否则,要把我碎尸万段。”
“啊?真的吗?”
胖哥,小胖子,胖胖的,圆溜溜的,飞儿想着那模样就笑得合不拢嘴。
她惊喜地拉着儿子的手,一口气吐出十几个问题。
“小胖子眼睛是不是圆的?”
“胖哥的五官像你多,还是像惠心?”
“胖哥很凶是吧?”
“胖哥完全承承了我们焰家人的脾气,不愧是我的孙子,嘿嘿。”
“……”
“……”
十几个问题焰骜无法招架,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道:“妈,我也没见到他,等惠心发照片过来,我一定给你看,好了,妈,太晚了,去休息吧,明儿还得上班呢。”
飞儿第一次心花怒放,舍不得离开儿子卧室,她好想与儿子多聊聊孙子唯唯啊。
可惜儿子满脸的疲倦,怕儿子身体累垮了,她只得离开了儿子的卧室。
小胖哥,奶奶很快就会来找你的,你得想奶奶哟。
周末,焰骜约了妞妞在转角咖啡厅见面,可是接电话的不是妞妞本人,而是他舅郁夜臣。
“什么意思?是你接电话,我找妞妞。”
他语气有些不好,自从惠心离去,知道是妞妞使的那个计谋后,妞妞就一直住在郁夜臣那儿,整整三年,焰骜没有与她见过一次面。
“她在我这儿,如果你实在想见,可以自己过来。”
“舅,你知道,我与她有些事情必须处理……”
这是一笔三年前未清的债。
情债,糊涂债,郁夜臣心里自然是清楚,这笔债也有他的一份儿,当时,他参与其中的。
“她生病了,你过来吧,焰骜。”
生病了?妞妞生病了?焰骜绝不相信,她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生病呢?
可是,郁夜臣在电话里就是那样说的,所以,他只好自个儿驱车前去郁夜臣的别墅。
他去的时候,郁夜臣脸色阴沉,正独自站在露天阳台上吞云吐雾。
他没有前去与他打招呼,因为三年前的事,他心里一直都挺不舒服的,要不是郁夜臣帮助妞妞,妞妞绝没那样大的胆子对惠心做出那样的事。
“焰少爷,妞妞小姐在楼上客房等着你,请跟我来。”
下人毕恭毕敬地说完,就带着他上楼去。
妞妞身上穿着一套棉质睡裙,一头乌黑笔直的长发垂落于肩头,脚上穿着一双兔子棉拖鞋,怀里抱着一只狗熊,他上去的时候,妞妞正在抱着狗熊说话。
“熊熊,姐姐帮你换尿宝湿哈。”
说着她开始在沙发上到处寻找着尿宝湿。
听闻脚步声,转头,漆黑的眼珠子落在了焰骜的身上,神情微微一愣,片刻,她就喜笑颜开,向他打着招呼。
“焰骜你来了?”
“焰骜哥哥,你终于来了。”
“我好想你啊。”
说着,她奔过去,在焰骜猝不及防中扑进了他的怀抱……
------题外话------
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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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郁夜臣的庇护!
操,这女人是疯了不成!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感觉幼稚的可笑,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抱着小布熊,还要给小布熊换尿宝湿。
“放手。”晶莹,玉润,白软的玉指明明那么美,看在他眼里却是像几条抹了剧毒的毒蛇,沾染半分,就能让他万击不复。
他推拒着她,将她的鸡爪子一根根地剥离他军装面料。
“焰骜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呜呜,剪水乌瞳凝望着他,眼睛深处也倒映着他俊美邪狂的面孔,我见犹怜,如一朵在冬天晨风中飘零的野菊花!
透露出楚楚可怜的风韵!
“妞妞,别再装了!”
对于妞妞的装疯卖傻,焰骜心里非常不舒服!他落得妻离子散的结局,全是拜眼前这个可恶的妞儿所赐!
“嘻嘻!装什么?”
妞妞灿笑着又扑进他的怀里,一双玉指在他脸上乱爬!
“焰骜哥哥,你好久没来看我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病了吗?”
病?他看她精神好的很。
焰骜冷哼一声道:“妞妞,别以为这样卖疯卖傻,就能推脱一切的责任,当年……”
“我讨厌你。”
忽然,妞妞的就暴发勃然大吼。
面孔狰狞而骇然。
“你说,你这么久不来看我也就罢了,刚一进门,就冲着我大吼大叫,焰骜,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如果错也错在我太爱你,太在乎一个人有错吗?
爱一个人,何错之有?
只可惜,妞妞永远不懂,爱一个人是没错,但是,方法不对,情感不能勉强啊。
小时候,也许焰骜喜欢她,但,那不过是儿时童年一段美好的时光罢了,这么多年了,那感情已经变质,也不能说变质,或者说,曾经,焰骜对她,不过是有着喜欢妹妹一样的喜欢吧,又或者说,当时,由于郁夜臣喜欢着她,而她也楚楚动人,像一个芭比娃娃,自然激起了他小男子汉心中的保护欲念。
面对妞妞的勃然大怒,焰骜盯望着她眼神变得幽深,面情也渐渐冷肃,阴沉!
“妞妞,不论是谁,伤害她,我就不会放过。”
别忘了,在这伤害的过程里,也有你的一份儿。
与其说,你不放过的是我,那么,何不说,你最不能放过的那个人,应该是你自己。
“你是去警察局自首,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他给她两条路让她选,可惜,妞妞一条都不会选。
这份追究整整迟来了三年,焰骜,你以为我是白活了这三年的光阴么?
“焰骜哥哥,你好凶啊,呜呜。”
她强行挤出两滴眼泪,她想采用柔情攻势博取焰骜的同情,没想焰骜面情烦躁地别开脸,压根儿漠视。
“郁大哥,焰骜欺负我,呜呜。”
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急忙哭着向他奔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告焰骜的状。
tw的,这女人是啥人?
他有欺负她吗?三年前,她那样对惠心不该受到一点惩罚吗?
现在反而是恶人先告状,焰骜气得狠不得煽她几个耳光,他真不明白,以前那个单纯的,与世无争的妞妞怎么就变成了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厌恶的坏女人了。
“噢,好,妞妞莫哭,一切有郁大哥呢。”
郁夜臣嘴里还刁了一根烟儿,一手搂着女人,另一手及时丢掉了烟蒂,在她脊背上来回抚摸,借以安慰痛哭不已的女人。
阴挚的眸光瞥了焰骜的一眼,好似在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替她摆平一切。
他在向焰骜无声宣誓,他对妞妞的宠溺,无论多年后,仍然都没一丝的改变。
“李嫂,带小姐下去息着。”
“好的,郁先生。”
门口着装朴素的中年妇人,上前抚着妞妞离开客房。
房里迅速归于平静,橘色灯光照射在两张同样年轻,同样出色的脸孔上。
焰骜狂傲,冷魅,俊美如斯,而他,郁夜臣,沉稳、内敛,冰冷高贵。
这样的两个男人对峙,无疑是火星遇上了地球!空气里凝结着一股玄冰,似乎两个男人即将要展开一场毁天灭地的杀戮,这场争斗已经埋藏了许久,似乎在彼此心里埋藏了千年,万年之久,焰骜的气势汹汹,上门质问,无疑是一根引爆战争的导火线!
他们之间平日里看似平淡,实则结怨太深,从小两人就相看两厌,以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今是,各人维护各人的女人。
“她必须为三年前的事负责。”
焰骜薄唇冷冷地迸出。
狭长的瞳仁微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其实,何必呢?”
慢条斯理,偏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缓缓释放出烟雾。
“如果当初,不是我一时心软,叶惠心早成了残花败柳。”
这男人说的是人话么?
冷妄一笑:“这么说来,我还得感激你的好心了。”
“焰骜,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你先扳倒我,再找她算债吧。”
郁夜臣对妞妞的宠爱与多年前一样,这个男人看似花心,城俯其实是最深沉的,他对妞妞的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他喜欢妞妞,从多年前的第一眼时就相中了,无论她如何改变,他对她的心永无不变。
“郁夜臣,你以为自己有能力与焰家抗衡?”
离开了焰家的庇护,你郁夜臣什么也不是。
焰骜的这句话触及到了他大男人主义的自尊,这辈子,他郁夜臣最恨的就是,在世人眼中,都认为他所拥有的帝国江山是因焰家得来,倏不知,在万里帝国江山的背后,他付出了多少常人未曾想过的艰辛与苦难。
“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外侄子,这么多年来,我没与你们焰家联系过,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全是赤手空拳打出来的。”
而反观你焰骜,你所拥有的全是你老子妈赐于的,他有什么资格在这儿与他叫板。
“赤手空拳?”
焰骜讥诮笑开:“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郁夜臣,要不是当年我妈带人去水牢救外婆,你以为今日会有你,早不知到那儿喝西北风去了。”
“住嘴。”
这句话戳到了他的死穴,郁夜臣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这件事情。
他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出生,背景,身世,但,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
一拳擂在了桌案上,桌上的东西全都凭空甩出去……
丁丁当当一阵巨响,喧泄着他心中长久以来压抑的愤怒。
“焰骜,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拿以前的事儿说事,否则,别怪我六亲不认。”
“郁夜臣,你从不当我是外侄子,在我心里,你也没资格做我舅舅,我们本身没有血缘关系。”
焰骜见他偏袒妞妞,气得已经是浑话连篇了。
也许他憎恨郁夜臣,这么多年来,始终暗暗与他较劲,根本不是为了妞妞,而是不服气在母亲的心里,一直都觉得郁夜臣比他能力强,比他精明能干。
“是呵。”郁夜臣嘴唇扯出一朵幽忽的笑痕。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才会从小到大都针对自己。
多年前那场大火,要不是前一天晚上,他与焰骜干了一架,他也会选择借大火消失,为了摆脱焰家的施舍与庇护,他不惜隐姓埋名十几年,为的就是要走出焰家的阴影,因为,他不是米飞儿的亲弟弟,更不是这小子的亲舅舅,他只是一个无父无母,孤苦令丁的孤儿罢了,没人看得起,在外人眼中,是一个米飞儿夫妇捡来养育的孩子,而他的生父付笛豪曾经做过太多对不起焰家的事,在焰家,他没地位,没人缘,就连下人都瞧不起他,因为,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坏男人留下的种。
得知曾经父亲牲畜行径后,他绝然借大火离开。
为的就是要争一口气,不想倚靠焰家人而活。
尤其是在米飞儿认祖归宗以后,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黄昏的午后,飞儿带着焰骜还有他,前去雷家见雷老夫人,雷老夫人一把将焰骜抱在怀里,一口一个亲宝贝儿地叫,当时,他默默地站在飞儿的身后,眼巴巴地看着她们与雷家认亲,而他就是一个外人,局外人,雷老夫人至始至终根本没正眼瞧过他一眼,也许,雷老夫人恨他的父亲,恨他父亲让她的女儿受了那么多的苦,所以,连带着他也一并恨了。
不论如何,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他不会去追究什么,只是,他把自己变得如此强大,除了争一口气外,其目无非就是想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已,早在多年前,他就发过誓,他要把妞妞寻回来,他必须给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宠她上天,就像是姐夫焰君煌宠姐姐米飞儿一样,他也要给她无上的殊荣,世间女子无人企及的幸福。
也许是他从小受的苦难太多,养成了他霸道偏执的性格,只要是他认准的事儿,他就绝不回头。
妞妞是变了,变得不太好相处,而且攻于心计,得理不饶人,还有那一点坏,但是,他觉得,即然爱一个人,就得包容她,无论是缺点,还是优点,更或者是她的坏,她所有的一切,他都爱。
这三年来,他把她宠到了极致,让她过着富贵少奶奶的生活,而每次他回来,哪怕是再累,只要一看到她,他就觉得身上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下班回来,他就能看到她的音容笑脸貌,这是他觉得最幸福的事。
所以,他怎么能允许焰家人伤害妞妞呢?为了他心中纯洁无暇的爱情,任何人都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题外话------
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
...
第115章 飞儿找上了妞妞!
“你守护妞妞这么多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郁夜臣,妞妞犯了错,那就应该受到惩罚,世上不可能因你而不分是非黑白,妞妞的必须为当年传出代价。-叔哈哈-”
焰骜恶狠狠地警告!
“是么?”狭长的眼眸一眯,轻斥:“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他郁夜臣不是病猫子,不可能让焰家这样欺负妞妞!
“好。”焰骜咬牙,狂怒:“你等着。”
即然人家不领情,他也没必要在这儿‘浪’费口舌。
他还不信,凭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还就治不了郁夜臣了。
焰骜带着一身狂怒离开了,郁夜臣站在斑驳的玻璃窗前,为自己点了一支烟,玻璃上倒映着他邪恶如斯的冷漠脸孔。
“郁大哥,焰骜走了?”
‘门’口不知何时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郁夜臣回首一望,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及时奔过去,一把将她纳入怀中,她身上的冰凉让他心痛得半死。
“妞妞,你不冷吗?”
妞妞依偎在他怀里,闷声不说话儿。
过了好半晌,才幽幽道:“焰骜走了吗?”
“嗯。”
“郁大哥,焰骜好凶啊,他要把银家送去警察局。”
“没事,放心,一切有郁大哥呢。”
郁夜臣在她后背上轻拍了两下,宽慰声变得柔情似水。
“郁大哥,我真的好怕,你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她盈盈水眸积蓄着泪珠儿,楚楚可怜的模样很给让郁夜臣回答说不。
他知道,她单纯如一片薄纸,她口里所说的陪不过是让他和衣与她睡一起,盖棉被纯聊天而已。
“好,郁大哥陪着你,无论你到哪里都陪着。”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无论是千年还是万年,无论是你是好还是坏,郁大哥都陪着,就算是下地狱,也陪着你一起下就好。
他郁夜臣是世间最痴情的男子汉,只因,他小时见她的第一眼时就深深陷了进去,陷进了她的泥潭糟泽,终生难以翻身,只能献身在她石榴裙,因为,他再也不想一辈子仰望。
“走,去你卧室,这‘门’口风太大,你感冒才好。”
“嗯。”
风儿吹拂过走廊发出,窗玻璃发出‘哐哐’的声响。
一男一‘女’,紧紧相拥,相死依偎着走出客厅向隔壁的卧室走去。
郁夜臣就是妞妞找到的避风港!
夜澜人静,清风徐徐地吹着,焰骜把车开入车库,进了屋子,才发现沙发椅子上坐着他慈爱的老妈。
“妈。”
伸手拉亮电灯,刹那间,大厅明辙大亮,强烈的光线刺人眼球,飞儿眯起了细长的双眼,她手里夹了一根烟,香烟正静静地燃烧着,烟灰积了好长的一截,也没磕掉,面‘色’沉重,在沉思着什么。
“妈,你咋还没睡?”
“妈,你还学起别人‘抽’起烟来了?”
‘抽’烟是有损健康的,尤其是到了老妈这种年纪,焰骜踩着军靴走过去,从她手指拿过了烟蒂,把烟蒂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妈,这么冷的天,早点儿去睡吧。”
“你去找夜臣了?”
飞儿眼神呆滞,好片刻眸光才落到了儿子脸孔上,语调有些迟疑。
“嗯。”
焰骜不想瞒着母亲,毕竟,接下来,他可能会对妞妞动真格的,他与郁夜臣这一仗再所难勉。
“妞妞还好吧?”
“妈,你就别再牵挂她了,她为了逃避责任,都开始装疯卖傻了。”
说起这个,焰骜就有些气愤。
“儿子,我们失去了妞妞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应该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当然,我不是说要包庇她,至少,不能让她丢了‘性’命啊。”
她是一个慈爱的母亲,对于妞妞的感情永远是特殊的。
“你想把她怎么办?”
“送监狱啊。”
“可是,郁夜臣包庇她,他说,要先办妞妞就得先办他,妈,你说你那个兄弟,把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不是仗着焰家,他能有今天的势力么?”还敢给他叫板,焰骜回想起刚才他说的话就气得跺脚。
“儿子,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舅舅可能对我们有些误会。”
不然,郁夜臣那小子不可能音讯全无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他葬身火海,原来是,他压根儿不想呆在她们身边。
“误会?难道焰家对他还不够好,妈,当年,你多辛苦了,外公那样对你,对外婆,要不是你,他郁夜臣早就灰飞烟灭了,现在,他拽个什么劲儿啊?”
焰骜气得不行,要不是看在母亲对他还有一份姐弟情在,他早就把他扔海里喂鲨鱼了,再能任由着他在面前嚣张。
“好了,儿子。”飞儿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吧。”
“不,不可能,这件事我管定了。”
他答应过惠心一定要惩罚妞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不然,他没办法向惠心‘交’待,还有,那个郁夜臣,太张狂了,居然说,要不是他心软,惠心早成残‘花’败柳了,可恶嚣张的男人,不把他踩下去,都快要翻天了。
“我说了,你别管。”见儿子不听话,飞儿声音陡地变得严厉。
“你还是考虑一下如何追回惠心母子,顺便,告诉一下她,就算,我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妈,妈。”
飞儿说完,不理儿子在身后的狂叫,只身上楼,这件事她必须管,而且是管定了,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有特殊感情的弟弟,她不想他们两个人为了一个‘女’人而受伤害,不想他们因个‘女’人而水火不容。
至于妞妞……
清晨,飞儿带着吴妈一起去了郁夜臣的府宅,那是一处依山傍水的地儿,临水而建,鸟语‘花’香,是一处不错的风景地儿,郁夜臣那小子真会懂得享受,三年前,居然掷下巨资,在这人间仙镜之地建了这座别墅,别墅‘门’口栽种了许多的喇叭‘花’儿,如今正值‘春’季,淡紫‘色’喇叭‘花’依附在绿油油的根茎上,鲜‘花’朵朵,争奇斗妍,空气里也缭绕着扑鼻的浓郁芳香。
她们穿越过庭院,直接走进了大厅,进去的时候,妞妞正在拿着许多种刚从院子里剪摘回来的‘花’儿放到‘花’瓶里‘插’着。
“李嫂,咋不对呀?”
将一支百合‘插’进‘花’瓶,感觉没先前‘插’得漂亮,她有些懊恼地低咒。
“妞妞小姐,这朵‘花’儿应该是‘插’在边上的。”
李嫂指了指一簇鲜‘艳’‘花’朵的旁边,妞妞将百合‘抽’出,再从边上‘插’下,高兴的手舞足蹈。
“这下对了,李嫂,你记‘性’真好。”
李嫂摇了摇头,不是她记忆好,而是妞妞小姐忘‘性’大,这段时间,她总是丢三拉四,忘东忘西的。
还有一些糊里糊涂……
“请问是郁先生在家吗?”
妞妞听到身后飘来的声音,整个身形一僵,耳朵翁翁作响,她当然清楚这是谁的声音,焰家的吴妈,吴妈的到来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吴妈可是焰夫人是贴身佣人啊,都‘侍’候了焰夫人几十年了。
“我们先生不在,请问你们是?”
李嫂笑脸盈盈地询问着两个陌生的‘女’人,后面是一身军装威严,眉宇间带着‘女’人少见的英气,一头短发显得干净利落又清爽,李嫂虽没读多少书,但,还是明白那是独属于军人气场,与一般‘女’人真的不一样,一记犀利的眼神能让你喘不过气来。
“我是焰家的佣人吴妈,这位是我们夫人,也是郁先生的姐姐。”
吴妈介绍完毕,走上前亲切地拉着妞妞的手,笑语:“妞妞小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
“你……你是谁?”
黑亮的瞳仁浅眯,眸底闪耀的惊慌,脸上写满了警戒。
“哎哟,妞妞小姐,我是吴妈啊,你咋把我都搞忘了?”
“吴妈?”她轻轻地叨念着。
“我不认识你。”
“那我呢?妞妞,你也不认识了吗?”
声音带着慈爱,却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威严。
“你……”妞妞回首,瞳仁即刻倒映着一抹高挑的身材,五官虽带了沧桑,虽不及年轻时的美‘艳’,但,仍然还是风韵犹存。
妞妞知道米飞儿从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都过三年了,她整个人简直与三年前没什么区别,一点儿都不显老。
“我也……不认识你。”说完这一句,妞妞的牙齿在打颤,浑身都在发抖,只是抖得不厉害,旁人难以察觉。
“妞妞,你说,你怎么可以将妈咪都忘记呢?”
眼角弯成了月牙儿,飞儿的脸上充满了属于母‘性’的光辉。
“你说……是我妈咪……可是,在我脑子里没一点印象。”
“焰夫人,小姐这段时间记‘性’特别的差,自从上次车祸后,伤了脑子,她就这样糊里糊涂的。”
“噢。”飞儿垂下眼眉,淡淡地笑问:“几时出的车祸?”
“上个月初。”
“嗯,妞妞,伤到哪儿没有?”
“没事,我……没事。”妞妞不敢靠近飞儿,飞儿明明在笑,可是,她总感觉笑里藏刀,而且,米飞儿年轻时雷人业绩,她早就有所耳闻,那么阅历丰富,连阎王都不收的一个人,在妞妞眼中,她就是凡胎**。
她怕,怕得要命。
“妞妞,你好像很怕我?”
飞儿的瞳仁眯起来,她盯望着妞妞,视线犀利如一把冷刀,没有错过妞妞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不,我……不是怕你,而是,我……根本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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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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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飞儿发怒,妞妞受惩!
“不认识我?”飞儿扯嘴角灿笑,而笑却不达眼底,喜怒哀乐令人逐摸不定。
“我是你妈咪啊,妞妞,三岁你就跟了我,你忘记所有的人,都不该忘记我。”
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在所有人面前装,都不该在我面前装。
“妈……咪。”妞妞轻轻地念着,神情有些迷离。
“可是……我真得不记得了,我要休息了,李嫂,扶我上楼,我头疼。”
她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想上楼借口休息逃避飞儿的质问。
然而,飞儿哪里会给她机会,她开了口:“吴妈,你带李嫂出去转一转,我有些体己的话想对妞妞说。”
“不……”闻言,妞妞一脸骇然,她不要李嫂离开,伸手抓住了李嫂的手,想阻此吴妈带走李嫂。
飞儿冷冷的眸光斜睨着妞妞伸出去的手。
“妞妞,你是记性不好,还是失了忆,或者说,你是在怕你妈咪我,我是你妈咪啊,你怕什么?是你身边一向最亲的人,不还是说,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所以,你怕我?”
飞儿脱口的一字一句都是锋利无比的冷刀,全捅到了妞妞的心窝上,妞妞无法回答,只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好似一只落海的,濒临死亡的鱼在做着挣死的挣扎。
“焰夫人,你就放过妞妞小姐吧。”
对于焰家与妞妞的恩怨,昨天晚上,焰少爷已来过了,还向郁少爷撂下了狠话,今儿,一大早,焰夫人就亲自带着门上来,李嫂是极聪明的人,知道妞妞与焰家人有一本未清的债,而焰夫人今日就是登门算债的。
郁少出差去了,她没办法联络到他,如果焰家伤了妞妞,她李嫂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知道焰夫人位高权重,想要为难妞妞,不过是动一根手指头的事,但是,在郁少爷不再时,保护妞妞小姐是她李嫂的职责,所以,她尖厉的嗓子请求,求焰夫人能看着昔日的份儿上,放过妞妞小姐这一次。
其实妞妞小姐装得太明显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根本是假装不认识焰夫人啊。
“吴妈,带她出去。”
“李嫂,不要走,我怕,李嫂,如果你胆敢走,等郁大哥回来,我就让他开除你。”
妞妞出言恐吓下人,想借机逃避自己曾经放下的过错。
三年前,她以为焰夫人会这样子闯入找她算债,没想到,这样的画面迟来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来,她生活在郁夜臣的庇护之下,有他宠着爱着,有什么事都有他担着,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树立的敌人存在,她以为郁夜臣真的会替她摆平一切,三年的风平浪静,她以为,米飞儿早看在了自己生母敖雪的份儿上,还有就是念及郁夜臣与她一段特殊的姐弟之情原谅了她所作所为,没想到,三年静默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已。
李嫂被吴妈拉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气里凝结着一股子玄冰,冷冷的风儿从窗口吹入,令人浑身都发憷。
“我不认识你,你跟我滚。”
由于太怕,妞妞疯了似地呐喊,咆哮,她不可能现在去求米飞儿,因为,她必须得把戏演下去,真是后悔,前几日郁夜臣给她手机时,她为什么以不出远门用不着而推脱,如果有手机,她现在就可以向郁夜臣求救。
只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是不是想找夜臣求救?”飞儿仿若会读心术,森冷的眸子死死地盯望着她,像一只被人激怒的母野豹,她的眸光犀利,能让人无所遁形,明明五十左右了,可逼人的气势一点都不减当年。
“我……我不是。”
妞妞的手心浸出冷汗,她捞起就近的器皿开始猛砸!
“我不是,我没有,你这个妖妇,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我不认识你,你跟我滚出去,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察抓你。”
妖妇,贱人?
飞儿唇角的笑容扯开,面情骤然间变得冷骇无比!
“也许是我们太过于纵容你,所以,才让你养成今日这嚣张跋扈的性子,妞妞,我一直不想认真与你计较,多年前,我看在你亲生妈咪与我有缘的份儿上,我收留了你,也看在你蓝隽爸爸对我的帮助上,许多事,我一直不闻不问,但,不闻不问,并不代表一切就过去了,我没有问,并不代表我心里没有一把称,而你,一直在挥霍我们给予的宠爱,我想,自从你回归以后,你都对焰家做了什么,你心里再清楚明白不过,时至今日,我想我也够对不起你在天之灵的生母。”
她已经问心无愧了。
“神经病,不懂你在说什么,妖妇,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恶狠狠地质问,不停地砸着屋子里的东西。
值钱的也好,不值钱的也罢,总之,她要把这出戏继续唱下去。
她待这个女孩子视若己出,甚至不惜委屈自己最疼爱的儿媳妇,如今搞得亲生儿子痛不欲生,一家人相隔太平洋,不能相聚,而她老年来,还要承受失孙之痛,牺牲了这么多,到头来居然得到了妖妇,贱人这些骂语。
嗯,非常不错,飞儿双手抱臂立在客厅中央,任她砸过够,发泄过够,也不管渣子碎片会不会划伤自己。
望着像疯了一般的妞妞,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错误,她宠她,纵容她,实则是害了她。
如果她不加以阻此,飞儿不知道这孩子还要错到什么时候。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自认为已经够她足够的时间去反醒,然而,别人生活中悲伤痛苦中,而她继续任性妄为。
要不是她装疯卖傻,想挑起焰骜与郁夜臣的战争,也许,她还会一如即往的纵容下去。
“小丸子。”
“来了,夫人。”
一记浑厚的男人声音响斥耳畔,门口就有两口身影闪入,一身军装,刚正不阿,气宇非凡。
“夫人有何吩咐?”
“把她带走吧。”
“遵命。”小丸子与两名属下上前,拽着妞妞的双臂强行将她架走。
“妖妇,你要把我弄去哪里?告诉你,如果郁大哥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找你们算债。”
滔天的谩骂,一口一个妖妇,让飞儿火气攻心。
“送去疯人院!”
“是。”小丸子早就看这妞妞不顺眼了,他恨这女人让老大受尽苦痛,恨这女人让焰骜一家被迫分离,还差一点让叶惠心被人强了,送她去疯人院只是小惩而已,他希望夫人以后将她送去海里喂鲨鱼。
小丸子开着车,两名属下拽着她,左右两边各一个,让她插翅也难逃。
飞儿则开着车跟在他们身后,两辆车子以平稳的速度向疯人院进军。
车子终于抵达精神病院门口,门口及时迎出几抹白色身影上前接应。
“妞妞小姐,请下车吧。”
打开车门,妞妞就看到了好几张陌生而戴着口罩的脸孔,下巴,嘴全被遮住了,漆黑幽深的眼睛盯望着她,里面虽弥漫了璀璨的笑意,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不,我不要下车,我没病,郁大哥……郁大哥。”
惊慌失摸之时,她嘴里不断地呼唤着郁夜臣。
而身在另一个地方的郁夜臣,在心爱之人面处险境之时,眼皮会不会跳动呢?
飞儿熄了火,踩着军靴下车,一身威严,几位医生立即向她行了一个军礼,这儿是京都军区第8附属医院,许多人都是认识得她的,自然也尊敬膜拜她与焰君煌。
“好生照顾妞妞小姐,她病得不轻,一天到晚尽说胡话。”
“嗯,我们一定心力,焰夫人。”
几名医生得到吩咐,哪敢怠慢,赶紧扑上前抓住妞妞的手臂,飞快将她架进了医院。
强行经过一系列专业检查,医院开出了证明单,妞妞的确患了重度抑郁症,据说,此女常常会有想自杀的念头,而且,还有时候拿刀砍人,重情如此严重,飞儿自是不可能让她再出医院,看了病历,对医生们嘱咐一番后,带着吴妈与小丸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我没病,我没疯,放我出去。”
妞妞被关进了重度病患的禁闭区,没有一处能出得去,里面有专业的医生,个个身强力壮,她都怀疑站在自己眼前的并不是医生,而是米飞儿那妖妇留下来看管自己的军人。
“放我出去,我要告她,告那妖妇,她伪造病历,告她把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意欲要整成神精病。”
“精神病患者都会说自己没病,你就息息吧,你的病历摆在那儿,再说,焰夫人一向慈祥,和蔼可亲,你又是她收养最疼爱的女儿,她怎么会害你呢?她刚才已经说了,留你在这儿是希望你早一日康复,康复那日,她会亲自来接你回家,小姐啊,你没看到,夫人刚才都落泪了呢。”
其中一个医生受不了她咆哮与嘶吼,好心提醒着她。
心里暗忖,焰夫人为毛会收养这样一个没素质,没教养的神经病呢。
其实,她本就是一神精病嘛!
“不,你胡说,我才不是她的女儿,她是一个黑心烂肠的女人,她不可能掉泪,那是在惺惺作态给你们看,等着吧,等我郁大哥回来,他一定会收拾你们,让你们统统全部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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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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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米飞儿发飙了!
妞妞被关进疯人院的第一时间,李嫂就给郁夜臣打了电话,郁夜臣连夜坐了航班从国外飞回来。
“她已经被妈关进精神病院了。”
焰骜编辑一则短信发出去,过了很久也不见对方回复,再也沉不住气,便拔打了那串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她的声音就算再清冷疏离,但对于他来说都是高兴的。
“收到我短信息了吗?”
“收到了。”
“惠心,妞妞进了精神病院。”
“她耍了阴谋,犯了法,理当送她去警察局,至于她罪过如何,应当让法官去裁判,焰骜,你整得是哪门子事儿?”
声音不愠不火,但明显是不高兴他们这么做。
“你知道我妈一直当她是女儿,能这样做,我妈已经很狠心了,如果她能够改过自新,就给她一次机会好么?”
狠心?那么,她叶惠心所受的苦算什么?焰骜,你口口声声说爱你,要为我讨还公道,你妈妈也经常说拿我当女儿,其实,也不过如此,在你们心中,我终是比不了你们亲爱的妞妞,无论她犯什么大恶不赦的事儿都值得原谅,如果犯事儿的人是我,你们会怎么样对我呢?如果我伤害的是妞妞,请问,你会怎么做?
沉默了半秒,她说:“你真的不用做这么多了,焰骜,正如你所说,你与唯唯始终是父子,血浓于水,这份血脉亲情是怎么都割不断的,你可以过来看望他。”
“真的吗?”
焰骜顿时心花怒放了,想到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了,他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浑身血液也加速流窜。
“嗯。”
“那我下午就飞过来。”
飞过来与你们团聚。
“嗯,好,没事。”
焰骜,如果你以为允许探望儿子,是有给了我们丁点儿复合的机会,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曾经的过去,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焰骜兴高彩烈飞去美国看望儿子了。
郁夜臣飞回国迫不急待就去了精神病院探望妞妞,只见妞妞穿着斜条纹病号服,一头乌黑青丝剪短了,齐肩,眼神空洞而涣散,黑亮的瞳仁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间,顿时灿亮无比。
她惊喜地喊出:“郁大哥。”
“妞妞。”郁夜臣冲上前,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搂得那么紧,为何分离不过短短一天,她就成了这副模样?
“你还好吧?”
“不好。”妞妞嘴儿一瘪,开始叽叽喳喳控诉飞儿的罪状。
“焰夫人,那个焰夫人,她说她是我妈咪,说我是她女儿,然后,她就把我弄到这儿来了,郁大哥,这里的医生好凶,我不打针,她们将我按在床上,我没办法动弹,他们全拿着那种大针管打我手臂,我好疼,我哭都哭不出来,郁大哥,带我走吧,我不喜欢这儿,好不好?”
女人的眼角立即淌出几滴亮痕,搞得郁夜臣心如刀绞。
“好,好,好,郁大哥带你走。”
无论是谁胆敢这样对他最珍爱的女人,他必为她开辟一条血路。
“把她的主治医生跟我叫过来。”
“是。”负责照顾她的护士唯唯诺诺跑出去了,这男人好凶,比一头恶狼还吓人。
不一会儿,身着白袍,仙风立骨的主治医生进来了。
“先生,有事吗?”
“听说,你给她打了许多针?”
“嗯,对症下药的,是有助于她睡眠的针,不碍事的。”
“谁他妈的让你给她打了?”
郁夜臣一脚将旁边的一盆烂花儿踏飞,吓得主治医生与护士脸色大变。
“先生,这小姐有病,就得治啊。”
“少胡弄老子,妞妞,咱们走。”为了心爱的女人,郁夜臣变成了一只愤怒的恶豹。
他抱起妞妞意欲要向门口走去,主治医生吓傻了,赶紧冲上前拦住他的去路,战战兢兢道:“不行啊,先生,这位小姐是焰夫人亲自送过来的,要接,也只能让她来接,你不能带她走的。”
她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脑子不清楚,出去只能惹事生非,医生终是不敢这样讲。
“滚开。”一脚揣在了医生的腿肚子上,妞妞甚至还煽了人家一个大耳光。
推开了医生与护士,抱着妞妞的郁夜臣大踏步刚到门口,外面响起了一阵富含有节凑的脚步声‘咚咚咚’,不到一秒钟,十几个训练有素,身着军装的男人来至门口,稳稳站立两排,三五步一个,像无数座高高的山峦压在了郁夜臣的胸口上。
为首的军官,有着一张极清秀俊朗的年轻脸宠。
“郁先生,妞妞小姐病得很重,夫人让她在这儿静养,请你不要打扰她。”
“你们夫人在哪里?”
“夫人在家里。”
“如果我一定要带她走呢?”
郁夜臣的眸子里狠绝光芒倍闪,这群走狗是米飞儿派来的,是来监视妞妞行为的,他刚到这儿,这群走狗就飞过来了,还真是神速啊,也是,他那个姐姐多年前就厉害的不得了,如今,她雷厉风行的作风仍然没一点儿改变,真是令人钦佩啊。
“那我们就只好不客气了。”
年轻军官眼角眨着精光,他身后是两排牛高马大的士兵,想拦一个郁夜臣,简直是轻而易举。
“好,很好。”郁夜臣咬了一下牙,将妞妞抱回床上,小声地叮嘱她:“别怕,郁大哥出去了一会儿,明天一定带你走。”
郁夜臣不是傻子,他斗不过这群人马,他只能先去焰家找姐姐米飞儿算债。
“可是,郁大哥。”
妞妞望着外面黑压压的人头,心头咚咚直跳之时,背心也升起一缕冷妄,其实,她也是担忧的,万一郁夜臣斗不过米飞儿,是不是代表她一直就要在这儿呆下去?
“放心,你活着,郁大哥活着,如果你不再了,郁大哥也不打算独活。”
简单的语句却蕴含着至死不渝的爱恋。
“嗯,好。”妞妞无法只得点了点头,含泪嘱咐着他:“郁大哥,你一定要来接我,一定要来啊。”
“一定。”
郁夜臣愤怒地冲进了焰家,他闯入焰家时,飞儿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似乎是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一样。
“为什么要那样对妞妞?”
“姐都不叫一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不懂礼貌是吧。
郁夜臣阴狠一笑,吐出:“我从小没爹没妈,没教养也属正常。”
“你是在指责我吗?”
指责她这个姐姐没有尽到责任,小小年纪就让他流落在外。
“不敢,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没权利指责你,你与姐夫能收养我几年,我郁夜臣这辈子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夜臣,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飞儿不知道他到底对自己误会有多深,笑着解释。
“你这样很伤我心的,你离开的这些年,我与你姐夫一直在找寻你的下落,是你自己隐姓埋名,是你自己不想再回这个家,能怨我么?”
“我说了,我没权利怨你们,我只是觉得你对妞妞的手段太过于残忍了一些,姐,她可是你的女儿啊,从小你那么宠她,爱她,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冷酷地对她?”
面对郁夜臣撕心裂肺的质问,飞儿的神思有些飘渺。
“或许是因为以前我太过于宠她了,所以,才让她养成了这种飞扬跋扈的性格,这几天,我也在反醒,你说,妞妞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做错了事不知道反醒,你知道她叫我什么吗?老妖婆。”
妞妞当时的谩骂几乎让她痛心疾首,她心口疼了好几天。
“她记性不好,又糊里糊涂的,姐,难道你真要因这个而与她一般见识?”
“她对惠心做了那么多错事,以前,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纵容的结果,却是她的变本加厉,所以,我觉得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你想怎么样?”
郁夜臣一拳擂在了桌案上,将许多重要的红头件甩出去。
“让她悔过自新。”
“如果她不愿意这样呢?”
妞妞的性格,郁夜臣了若指掌,很倔,更何况她现在还生了病,失去了记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能收留她,自然也治得了她。”
飞儿的话语透露出些许的冷酷与严厉。
呵呵,郁夜臣冷笑几声,稍后,猖狂地冲着飞儿嘶吼:“很好,米飞儿,这辈子,我宠她是宠定了,无论她对也好,错也罢。”
“你是不是疯了?”
见郁夜臣如此执迷不悟,飞儿勃然大怒:“爱一个人没有错,爱到像你这样丧心病狂,好坏不分,你还醒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吗?”
“做男子汉干什么?有妞妞就够了。”
“很好,好极了。”
飞儿咬牙迸出绝狠的话语:“许多事,我不想给你讲,是怕伤害你,也许,你自个儿也明白,只是一直都不愿意面对罢了。当年父亲的死,本与我无关,你偏生要去听别人的说,把一切罪过算到我头上,实则上,你是不愿意与焰骜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间,郁夜臣。”
飞儿一巴掌后在了桌子上,怒气迸发的那一刻,大有地动山摇的气势。
“我虽然恨父亲,虽然,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但,无论如何,是他们把我养大,俗话说,养育之恩大于天,我对她们的感情,你永远无法理解,是父亲自己断送了自己的命,他不想活了,反醒之时,他愿意去黄泉追随我们的母亲,自从你出生后,我米飞儿自问,一直都把你当自己的儿子来看待,虽说,我最后认祖归宗,成了雷家的女儿,可,好歹,我与她们没多少的感情,而你,郁夜臣是父母唯一留在这人世的血脉,所以,无论任何事,我都将就着你,怕你受了委屈,长久以来,我都是一直压着焰骜,你失踪的这些年,我流过多少的泪,哭过多少次,永远担心着你是不是被欺负了,是不是吃不饱穿不暖,你姐夫甚至动用了一切的力量去寻找,对于你,我的感情是复杂的,名义上,你是我弟弟,其实,我早把你当作是自己的儿子,当年,我怀着焰骜与母亲,还有你,去美国替母亲治病之时,知道我有多么艰辛吗?我怀着八个月的孩子,还要去上班赚钱养活你与母亲,我们一直都认为你死了,终于,好不容易等到你归来,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是你不认我这个姐姐,不是我不认你这个弟弟,你回来后,你的公司日益壮大,你对焰骜说,那是你郁夜臣个人的功劳,而你又何偿知道,在你回来后这几年,我对你的生意都做了那些安排,你以为不仗着焰家的荣耀,你的郁氏能在短短几年就在京都站稳脚跟,你姐夫在你生意上没少帮忙,只是怕伤极你自尊,我们一直不提罢了,这辈子,我不能再生育,与你姐夫就只有焰骜一个儿子,在我们心中,你与焰骜同等地位,时至今日,我不认我们,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得提查你一声儿,妞妞不是你想象得这么简单,她是……”
------题外话------
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
...
第118章 真相原来是这样的!
“她不是妞妞。”
最后一句如一颗炸弹,炸得郁夜臣魂飞魄散。
“你在说什么?”郁夜臣简直不敢相信,姐姐为了惩治妞妞所作所为,居然不肯再认妞妞,也认她也就算了,居然说她不是真正的妞妞。
飞儿凝望着他,其实,这么久以来,她都不想把事情拆穿,为的就是想圆大家的一个梦,但是,这不是圆梦,这等于是在所有人身边按了一颗定时炸弹。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郁夜臣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更为疯狂的事情出来。
所以,她必须说出真相,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正是如此。
“夜臣,她真的不是妞妞。”
郁夜臣冷笑一声,别开脸。
“我不会相信的。”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其实,你心里与我一样清楚,妞妞……”
飞儿语气一滞:“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不再了。”
‘不再了’三个字如一根铁锤重重地敲击着他的耳膜。
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我不相信,姐姐,请你不要这样残忍。”
不要如此残忍打碎他所有的梦。
他好不容易追寻到的梦,在他心里,妞妞永远活着,至少是活在他心底。
“夜臣,我们要面对现实。”
她与焰骜与郁夜臣一样,都希望妞妞还活着,可是,疯人院的那个是冒牌货,两年以前,她调查出来了,之所以一直没有说,是想让真正的妞妞永远呆在大家身边,然而,她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妞妞已经不再了,那个冒牌货虽长得像妞妞,却是顶着妞妞的名号来行骗。
“她伤害了太多的人,这些被伤害的人当中,包括你,我,还有焰骜,当然,惠心是受罪的一个。”
为了让妞妞与她们生活在一起,圆她多年来的梦,她让惠心受了多少的委屈。
甚至儿子一家三口被迫分离整整三年之久,三年不是一段短暂的岁月,她几乎都快熬老了。
她一直宠着她,纵容着她,不过是看在她女儿妞妞的份儿上,但,这个女人太心狠手辣,还妄想借助于郁夜臣之手除掉她与焰骜,甚至扳倒整个焰家,不得不叹野心太大。
“夜臣,如果不认清现实,你会错得更离谱,她不是妞妞,所以,我没办法要求她像妞妞一样,妞妞是善良的,温柔的,这个女孩,她就是一丧心病狂,仗着我们的宠爱,为所欲为。”
“我们虽然没血缘关系,可是,在我心里,我对你的爱,超出世人的想象,焰骜也从未排挤过你,他一直承认你是他舅舅,别为了一个冒牌货,就不认我们,那真是太不值得了。”
“那,真正的妞妞呢?”
郁夜臣似乎并不甘心,多年前,他也去找过妞妞的下落,但,他怕承担那样的结果,所以,后来就干脆不找了。
郁夜臣不是傻子,他也早看出来妞妞的许多与小时候不一样的地方,只虽,他一不愿意探究承认罢了。
一直不想去撕开那层薄膜,因为,真相是残酷的。
“两年前,我派去人的回来报备,说有一名二十二岁的左右年纪的姑娘,自杀于美国戒毒所,从他们描述的长相与年龄来看,我估计是妞妞,所以,我及时赶了过去,看到尸体的那一刻,我……”
飞儿的嗓音有些微顿,神情落寞而幽伤,仿若又回到了去认妞妞尸体的那天晚上。
“她从小就被一个精神病患者收养,过得很苦的,读中学时,为了养活自己,去pub工作,不小心染上了毒,二十二岁,就有八年的吸*史,当我看到她尸体的那一刻,无助之感充斥着我的心,纵然我手中再有权利,却无法让时光倒流,却无法留住妞妞离去的步伐,她的身体枯瘦,皮肤蜡黄,她真的与你们想象的那个妞妞完全不一样,死时,她面情是那么痛苦,手臂上甚至还插着针管,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痛心,我一直都是把她当作是亲生女儿来看待的呀。”
一个母亲承受了丧女之痛,承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绝世惨痛,她不想让儿子与弟弟也承受这份儿椎骨之痛,所以,她选择了隐瞒这件事,想让保持妞妞在他们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没想到,却让假妞妞整出这么多的事儿出来。
“不……不……”
郁夜臣激动难耐,他愤怒地冲着飞儿嘶吼:“为了惩罚妞妞,你连这种故事也编得出,姐,你太狠心了。”
星眸一片赤红。
“我不相信,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他一脚踢飞了身旁的古董花瓶,掀掉了桌案上所有的文件与资料,还不泄恨,甚至不惜用蛮力将飞儿的书架弄翻。
飞儿站在原地,任他发泄,任他谩骂,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的这个弟弟有多爱妞妞,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牵挂着她,而她的死讯无疑是粉碎了他所有的梦想,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相信,绝不相信。”
屋子里能砸的全都被他砸坏了,他倚靠在翻掉的书架旁,喘息着,如一头负伤的野兽,在阴暗的角落啃舔着自己的伤口。
这伤口又深又长,厚重绵长,几乎让他痛不欲生。
慢慢地,他蹲在角落,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呜咽出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飞儿走过去,手掌顺着他的脊背拍着,安慰着他惶恐而受伤的心。
“姐。”郁夜臣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扑进了飞儿的怀抱,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扑在姐姐怀里哭,哪怕是他在最脆弱的时候,以前,在焰家的日子,他处处排挤着焰家人,总觉得自己不是焰家人,而不被焰家人所待见,然而,事实是,他真的想多了,为了让自己强大,为了不让大家看扁,这些年来,他努力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其中的艰辛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到头来,他的成功仍然要借助姐姐姐夫,而他最珍惜的人,却早去了黄泉,他的宠,他的爱,不过是给了一个冒牌儿货。
无数次,他梦想着自己能把打拼出来的江山拱手献给心爱的女人,可惜,这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飞儿没有说话,她的心也是沉重的,毕竟,妞妞永远地离开了她们,再也回不来了。
姐弟俩第一次以来,敞开心扉谈了许多,曾经,郁夜臣一直把父亲的死加诸在飞儿身上,现在,才明白,原来,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想象而已,他的父亲是绺由自取,母亲为他受了太多的罪。
“你把她葬在了哪里?”
飞儿面情即刻变得幽伤。
“西郊墓园!”
话音刚落,郁夜臣起身扬长而去,飞儿追了两步,喊了两声见他头也不回,脚步停在了门口,望着他冷昂而狂狷的身形消失在了眼幕中,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飞儿,你就让他去吧,终究是要面对的。”
郁夜臣是一路狂飙过去的,就算是一座冰冷的墓,他也要看一看,瞧一瞧,可见这男人多么痴情。
下了车,走进了一片森林,越过一颗矮丛,一颗参天大树下,一块墓碑就立在眼前,墓碑上刻印一行行云如流水的字迹,娟秀的字体是飞儿亲自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焰妞妞之墓,父:焰君煌母:米飞儿立!”
滚烫热泪夺眶而出,杀那间湿了郁夜臣的眼眶,多少次,他梦得伊人梅树之下盈盈下,而今,却天人永隔,此生再难相见。
模糊的视线中,眼尾扫到了右下角的日期:2012年*月
这日期也就是前年,如果他不停止探寻她的踪迹,或许,他前年就可以与她相见,如果是那样,他绝不会让她离开。
内疚啃噬着他的灵魂,悲愤交加,一声怒吼:“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知道吗?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他几乎翻遍了整个世界,却从来不曾有她半丝的讯息,多年的寻访,让他渐渐失去了信心,他怕,怕承担她早已不再人世的痛苦,所以,他让属下停止了寻访,然而,就是这停摆,让他错失了与妞妞见面的最后时光。
“妞妞!”
长指沿着坟墓上‘妞妞’二字,一笔一笔地临空划描。
“妞妞,你真的……好狠心啊。”
“妞妞,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姐啊,为什么墓碑上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啊?
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让郁夜臣悲愤交加,拳头捶打在了坚硬的冰板上,鲜血从他指缝间流出,一滴又一滴,鲜红,灿烂,夺目,吓得树上一群鸟儿叽叽喳喳弹飞而出。
所有鸟儿全部飞离,直冲云宵,唯独最后有一对鸟儿沿着不远处灵骨塔的钟摆嘶鸣着回旋。
似乎不愿意离开,她们如歌如泣,倦恋着这个世上最痴情的男人。
透过雾蒙蒙的眼帘,他看到了。
“妞妞,你看,千山暮雪,万里山河,他们双栖双飞,我,为什么如此狠心丢了我?”
孤单的我以后该如何度过剩下来的余生。
郁夜臣心中充满了恨,他不明白,上苍为什么会这样待他,让他要承受这种失去心爱之人,椎心吞骨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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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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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对胖哥的宠溺!
焰骜是在飞往美国后接到母亲电话的,当飞儿把事实真相告诉他的时候,他呆愣了好久,久久找不到自己的意识。
内心也久久不能平静,对于妞妞的死,他是伤心的,也许,对曾经小时候像个芭比娃娃一般的妞妞,他仍然是怀念的,他从来没想到妞妞是假的,而真正的妞妞早就香消玉殒。
那么善良单纯的一个女孩子,十来岁就撑起了一个家庭,收养的母亲,还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小时没少受折磨,为了生存,居然不惜去夜总会工作,最终染上毒瘾,忍受不了毒品的摧残,最终走上了自杀的不归之路。
这则消息震憾着他的心灵,妞妞虽然死了,但却永远活在大家的心中,他能够想象得到,郁夜臣该是多么地伤心。
“怎么了?”
惠心见他脸色不好,轻声询问。
焰骜看着她,静静地看着,眼睛眨都不眨,里面盛载着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启口,只能木讷如雕像般凝望着她。
“惠心。”
“跟我回国好不好?”
妞妞的死让他想了许多,他不想错失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真的不想再面对孤独而寂静的夜。
这么多年来,惠心从来没见过如此低沉幽伤的焰骜,就仿若一瞬间成熟稳重了许多。
她很想说好,但,想到曾经与他经历的种种,坚决摇了摇头。
“焰骜,我去睡了。”
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扯进了怀里,额抵着她的额,鼻尖摩娑着她的鼻尖,唇贴着她的唇,彼此气息交融。
“不要走?”
低沉的话音充满了乞求的味道。
“惠心,我爱你,我焰骜这辈子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人,像这般爱你,没有你,我觉得生命里没有一丝的阳光,一片黑暗,无休无止,惠心,你看胖哥都那么大了,再过两年就要上小学了,你也不想让他没爸爸对不对?”
在自己心爱女人面前放下尊严,一点都不觉得没面子,不是吗?
只要能迎回惠心的心,他愿意做一切事,甚至付出生命。
退开一步,隔着一字距离观望着他,眼神闪烁,似乎不太敢正视他灼灼生辉的眼瞳。
“焰骜,我们不合适,真的不适合。”
“什么地方不合适?”
“性格。”
她活泼开朗,喜欢凑热闹,而他闷骚,什么话都闷在肚子里,什么都不给她说,再加上他们中间夹了一个妞妞,所以,才导致了许多的错,导致了她们最终分道扬镳。
即然她咬牙迈出离婚的一步,就不想再回头了。
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她不想再吃那颗破烂的草了。
“可以磨合的,世上多数的夫妻都是婚后慢慢磨合,我可以为你而改变。”
“我爸当年也是那种权势滔天的主,但,为了我妈,他改变了不少啊。”
“你觉得自己能与他相比吗?”
这话的弦外之音他懂,他是比不上父亲,无论是能力还是对女人的深情,他的父亲,不但位高权重,而且,感情专一,一辈子就只有他老妈一个女人,即便是现在权贵显赫,也从不在外拈花惹草,父亲是一个伟大的男人,是京都众多官太太,少奶奶们爱慕的对象,无可厚非,母亲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他身上流有父亲相同的血脉,一旦他认定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他是会为而改变的。
他只是从小生长的环境太优越,至少比父亲那时候要优越,父亲几岁不到就失了母亲,是爷爷将他带大,爷爷又是出了名的猛将,对他要求自然严苛,而父亲虽然在工作上原则性极强,但母亲终是女人,有时候,见父亲惩罚他,也会跑过来说些好话,打打圆场,慈母多败儿嘛,天下谁人不爱自己的子女。
是的,他比不起父亲,可是,他可以将父亲当成是模范。
“不能比,但,我可以改,惠心,如果你跟我回国,我保证今后一心一意对你,像我爸对我老妈一样,以你为中心,围着你一个人转。”
不是惠心狠心,而是经历的事太痛苦,让她感觉有些怕了。
她不知道未来的路是什么样子,她只知道,不能去依靠任何人,在这个世上,最可靠应该是自己。
“再说吧,太晚了,我想休息了。”
“我挨胖哥睡,你去隔壁客房睡。”
说完,就离开了客厅,走向了小胖哥的卧室。
那天晚上,焰骜根本没有睡觉,只是站在客房窗台边抽了一整夜的烟。
大清晨,外面就传来了胖哥哼着流行曲的童稚嗓音。
“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到天明去卖报……”
生活在美国这地方,居然还能让他唱这种中国掉了牙的经典儿童歌曲,做不能忘本,毕竟是中国人嘛,这一点,惠心是做的非常好的。
“叔叔,你咋抽了这么多的烟啊?”
小胖哥从门外闪入,瞥了一眼他脚下的烟蒂,托着腮帮子,虎头虎脑问他。
光是这样望着儿子,焰骜满眼便充满了笑意,扔掉指尖的烟蒂,他将胖哥抱起,坐下后,大掌托着他屁股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开始捏着他的小鼻头,还有小脸蛋。
“小子,喊一声爸爸,我给你买糖吃。”
“叫我胖哥,我妈说,糖吃多了不好,伤牙,再说,你也不是我爸爸,你长得不帅,没资格做我老爸。”
令牙利齿的,好个小家伙,一句话就谴责了他三个不是。
让他有些哑口无言。
“胖哥,有没有资格,我都是你老爸,而且,在国内,我可是酷毙了的极品帅哥啊。”
“可是,在这儿,你就真不帅啊。”
再帅也不帅,谁叫你欺负咱老妈。
“胖哥,我不帅,也等于是你不帅啊。”
“屁,我比你可帅多了,我要去喝牛奶了,不理你了,老妈说,让你等会儿就滚蛋。”
免得阻碍我妈咪谈恋爱。
“胖哥,听说,你特别不喜欢吃零食?”
焰骜眼珠子转动着,对付这胖小子,还得要动些心思,精明小大人一个。
“谁说的?零食啊,我可喜欢吃了。”
这小子有一个缺点,你越说他不喜欢,他就越喜欢,就是跟你对着干,这样子就好收拾了。
这也是去调查资料的属下回来给他讲的。
他来美国之前,就把小胖哥母子的最近生活情况,以及小胖哥的爱好性格全都搞清楚了。
“那啊,我们去买零食。”
“可是,妈咪说不能吃零食。”小胖哥有点为难了,即想吃,又害怕挨骂。
“巧克力啊,好甜的,还有牛肉干,开心果,哇噻,好多好吃的啊。”
“如果你实在怕,我们拉勾,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谁都不说出去。”
小胖哥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亮。
“哇,好也。”
父子俩牵着手走下楼,也不向厨房里准备早餐的女人说一声儿,轻手轻脚就出了房门。
“胖哥,吃慢一点,慢一点啊。”
胖哥吃着爆米花,焰骜小心冀冀在旁边侍候着,不时为他擦去嘴角的口水。
心里暗忖,叶惠心这女人,把他儿子关成这样,零食都不舍得买给他吃,馋成这样让他心疼的半死。
“小少爷,慢一点啊。”小丸子看着唯唯的吃相,乐呵呵地笑开。
“叫……胖哥。”小胖子嘴里咀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纠正。
“好,我知道,胖哥,胖哥吃慢一点,来喝口水再吃。”
小丸子将手中的矿泉水递上。
小胖子像祖宗一样被几个军人侍候着,其中,还包括了他一向任性妄为的老爹。
终于吃饱了,胖哥打着饱嗝儿,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要焰骜带他去逛商场。
焰骜想与儿子拉近关系,自然是他要求什么就是什么,从不拒绝,也舍不得拒绝,毕竟,他刚出生,就被他老妈抱走了,他错过了儿子这三年来成长的点点滴滴,这一点,他是很恨惠心的。
“叔叔,我要那个,还有那个。”小胖哥指着玩具车,一大堆吃的东西惊喜地狂叫。
他从没如此高兴过,平常,老妈带他逛商场,总限制这个限制那个,什么都不能买。
“你叫一声爹地,啥都买给你。”
焰骜开始讲条件。
“哎呀,你不是我老爸呀。”
小胖哥虽然玩疯了,吃疯了,可是,他心里还是拎得清的。
“不是也可以叫嘛,我想当你老爸嘛。”三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懂,他不可能将与惠心的过去讲给他听,索性就在耍起了无赖。
“老爹。”
“哎哟,宝贝儿子,乖。”
焰骜心花怒放,抱着儿子在他脸上猛亲了一口,回头对身后的属下下令:“小丸子,把这些玩具全部让服务员包起来。”
“好。”小丸子也正为老大焰骜高兴。
回去的时候,小丸子与几名属下抬了好几个纸箱子,里面装的全是玩具。
小汽车,小飞机,风筝,布娃娃,音乐娃娃……总之,市场上有的,几乎全部都搬回家来了。
玩具摆了整整一间卧室,惠心看到傻眼了,在心里喊了两声儿。
“这是……”
“是我买给胖哥的玩具。”
焰骜望着一屋子逛了一天商场的成果,满意地勾唇笑了。
------题外话------
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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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皇太子妃回国!
惠心望着一屋子的玩具,小电动车,小木马,布青娃,会说话的小机哭人……什么玩具都有,简直是集聚天下玩具品种,还有天线宝宝,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多可笑,儿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还让她玩天线宝宝。
可见焰骜对小皇太子的宠爱真是不一般。
可是,这种宠爱只会让她心里难受而已,焰骜,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不在宝宝身边三年的空缺吗?
这种溺爱对他无任何帮助,只会害了他。
“焰骜,你还是回去吧。”
儿子喊着肚子疼,惠心带儿子去了卫生间,回来后,惠心就央求着男人滚回中国去。
“儿子生病了,我也着急,你不要这样,惠心,在他生病期间,我绝不会离开你们的。”
胖哥生病,焰骜更有充足理由呆在她们母子身边,拿鞭子都抽不走。
“你呆在这儿,只会误事。”
惠心见他铁了心要在美国,烦躁地爬了爬垂落在额角的发丝。
见赶不走男人,惠心气呼呼地警告:“焰骜,今后别再给他吃零食了。”
小胖哥是她一手带大的,以前胖哥要吃麻辣,她从不给买的,经常告诉他,那是垃圾食品,咋不吃,吃了就会拉肚子,可能还会生更严重无法治好的病,胖哥也很听话,即然是母亲要求不吃的,那他就不吃吧。
可是,有一天,胖哥上学时,有一小朋友偷偷塞了一包暑片给他,他觉得那味实在是太美好了,所以,就偷了妈妈的钱去买了十包,那次也是吃了就拉肚子,惠心发现后把他小屁股打肿了,深刻的教训后,他再也不敢去偷妈妈的钱吃那玩意儿了。
每次看到小朋友吃,他只能呆在角落,嗅闻着那味儿双眼发直吞口水的份儿。
现在老爸终于找来了,趁着有他撑腰也不怕老妈骂了,所以,来了一个大吃特吃,没想吃多了终会现原形,又拉肚子了,这一次上一次更猛,都拉了好多次,惠心急坏了,赶紧把他送去了医院,还打了吊针,这下他后悔了,不过,那味儿真是美好,如果让他选择,他还是想吃啊。
焰骜也非常心疼小胖哥,见小胖哥两天就瘦了几斤,双颊都没往日红润了,焰骜心疼死了,那可是他的根啊!
“老爸,我想吃泡泡糖。”
“好,老爸现在就给你去买。”
焰骜转身闪出病房,向守在门口的警卫员小丸子吩咐了一句:“小少爷要吃泡泡糖。”
不到五分钟,小丸就将一大包泡泡糖交到了他手上,他把糖拿进了病房,得意洋洋地向小胖哥晃了晃,小胖哥耷拉的脑袋终于抬起,黑眼珠泛着亮光。
“哇,老爸,你太伟大也,胖哥波儿一个。”
“嗯。”
焰骜几时享受过这等待遇后,见小胖哥波儿自己,高兴的眉开眼笑,拿了一颗糖剥了包装,将糖塞进了儿子嘴里。
并紧紧地搂住了儿子小小的身躯。
“喂,老爸,你搂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来了。”
“嗯。”
他高兴的忘记了儿子在生病。
“焰骜,你又给他吃了什么?”
一记凌厉的吼声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焰骜身体一颤,转过身,就看到了叶惠心气冲冲地从屋外跑了进来。
“我……我只是给他买了糖而已。”
“吐出来。”
惠心心凶巴巴地冲着胖哥嘶吼。
“不嘛,我要吃。”
小胖哥见有老爸撑腰耍起了脾气。
“惠心,只是一点糖而已,又不是零食。”
银粉骜在旁帮腔着宝贝儿,叶惠心,你管教孩子真是太严了,不就是一颗糖嘛,糖又不是零食,为什么不能吃?
敢问你这三年来都是这样带儿子的,难怪他带小胖哥去超市,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元,什么都感觉稀奇,明明是在美国成长的大的孩子,反而比人家乡下野孩子还孤陋寡闻。
“泡泡糖也是零食,小孩子糖吃多了本身就不好,再说,这泡泡糖,万一他咀嚼时说话不小心吞下去了,怎么办?”
“不……不会了。”
这个问题他到没想过,小胖哥常年累月不在他身边,他只是宠一下孩子而已,吃一颗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吧。
他在心里暗忖。
“妈咪,不会了,我只吃一颗剩下的给你们吃就好。”
小胖哥怕父母为他起争执吵架,所以,乖巧地把手里的糖给了老妈,并吹着口里的那颗糖。
“焰骜,你给我出来一下。”
惠心转身出去了,焰骜也只得拍了拍儿子的小肩膀,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跟在惠心身后走了出去。
“喂,叶惠心,不过是小事儿,别……别发那么大的火嘛。”
这小妮子,三年不见了,脾气渐长了,可是,他到越来越没气焰了,甚至见她一脸怒容,他到是心里有一些不安。
“我儿子不能吃零食,他从小就不吃,希望你别打破了这样的规矩。”
话音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块,让他背心发憷。
“喂,也是我儿子好不好?”
什么意思,是她儿子,难道就不是他儿子了吗?
惠心感觉自己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焰骜,即然你承认他是你儿子,就得对他负责,吃零食会惯坏小孩的,他的肠胃很小气,从小就不能吃味太重的食物,麻辣,暑片这些沾都不能沾,如果你心疼他,就请别让他吃这些垃圾的东西。”
她说得义正严词,似乎他再给儿子吃那些垃圾的食品,她会找他拉命一般了。
“好了,我知道了。”
焰骜妥协了,见她那么生气,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给儿子吃那些零食了,否则,他这辈子都再追不回惠心了。
“几时走?”
“啥?”
话题转得太快,焰骜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几时回国?”
“能不能让我……多呆两天……就两天。”
“不行。”
惠心想也不想就拒绝也,如果再让他呆下去,她儿子真会被他教坏的。
电话在这里响了,是国内长途,惠心接了电话,秀气的眉头紧锁。
“出了什么事?”
见她脸色有些微白,焰骜关切地询问。
惠心并未回答,只是平滑的眉心越拧越紧,她急忙打了一个电话给miss助理。
“喂,叶导!”
“miss琳,给我准备机票,我要回国一趟,你不用陪我回去了,我父亲病了,这里的一切工作由你全部展开。”
“好的,叶导。”
挂了电话,惠心转身就跑进了病房,询问了医生,医生说小胖哥可以出院,已无大碍。
她便及时为儿子办理了出院手续。
焰骜也问不出结果,她打电话交待助理工作时,他听到了,所以,他只知道她父亲病了,她父亲是安承祖吗?
难道说是安承祖病了,不过,她能回国探望父亲,那么,他就可以有足够时间与她再续前缘,嘿嘿,焰骜坏坏地寻思着,他是与叶惠心母子同一天回国的。
回国后,惠心坚决住进了酒店,而他劝说无效也只好任由着她。
惠心去医院时,她的父亲安承祖,那个铁石心肠,冷血无情的父亲,已是白发苍苍,躺在床上如一根枯瘦的木柴,双颊早已失去了往日丰腴,双眸呆滞。
她走过去,轻轻唤了一声‘爸’,床上的老人凝望向她的双眸毫无光彩,整个人宛若木石,无精打彩,似乎即将油尽灯枯。
“爸,是惠心回来看你了。”
安雪琴走上前,蹲在床畔,在父亲耳畔细细低语。
安承祖看了惠心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雪琴,去把……你哥……叫回来。”
“他……”
安雪琴本想说自己叫不回来,可是,再看到父亲双眼闪烁着希冀的光芒时,她将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好。”
安雪琴悄然退出。
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与父亲两个人,曾经的安承祖也曾是一个辉煌的男人,在y市,也有属于他的事业,他是一个重男轻女思想极为严重的一个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窗外万家灯火闪烁,惠心看着床上躺骨瘦如柴的父亲,心,终是微微刺痛着。
多年来,她一直憎恨着这个男人,因为他,她有一个不幸福的童年,在她八年时,他就把她与母亲赶出了安家,只留下了安雪平几母子,只因安雪平的母亲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像死过去的父亲,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应该狠心不回来的,可是,在她接到那通电话时,她无法保持着一颗平静的心,尽管他们之是有太多的恩怨,尽管她恨安承祖滴血,可是,毕竟,他是给了她生命的父亲,人不可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她恨他,可是,人间的恨与怨,总是因为生老病死而告一个断段,或者说终结。
仇恨恩怨在生离死别面前显得多么渺小。
听说父亲患了食道癌,她没办法继续留在国外,所以,她马不停剃地赶回来了。
可是,瞧她父亲眼睛里闪烁的那抹希冀光芒,他想见的根本不是她,她叶惠心又自作多情了。
耳边响斥着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然后,她的父亲安承祖爱入心魂,爱进肺腑的儿子归来了,身边还带了一个女人,这女人长得不如原来的女人漂亮,可是,自有一番味道,虽又老又丑,却能勾住她安擎天那颗狂野的心。
一身笔挺西装,头发梳得光亮,衣冠楚楚,玉树临风的男人,就是安承祖从小养尊处忧唯一的儿子,当年因为他,安承冢将她们母子赶出家门,独宠安擎天的母亲,而被老爷子视为安家唯一命脉的儿子,几乎挥霍掉了他所有的积蓄,可以说,安家是因安擎天而败落,他在外面讨了许多的女人,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的第三任,而他的第二任根本没有离,现在两人还是法律上允许的合法夫妻,可是,他就日日与身边这老女人睡在一起,完全视家里的原配为无物。
“安擎天,你居然还敢回来?”
咚咚咚,是一阵高跟鞋故意重重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一记怒不可揭的声音传来,仿若地动山摇,如狮子吼。
“安擎天,你还有脸把这个贱女人带回来?”
闯进病房的女人身材高挑,非常骨感,只是,巴掌大的小脸却弥漫着滔天的怒气。
她是安擎天的原配妻子,而这小三居然堂而皇之被他带回来,即便是安老爷子生病了,她也绝不会卖这笔账。
“谁是贱女人,你给老娘说清楚。”
安擎天身边的女人一身正气凛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即然敢陪着安擎天回来,自是有两把刷子。
“薛晴晴,我可以去法院告你,你勾引我老公。”
“放屁,如果不是当初你跟别人跑了,他会伤心绝望与我在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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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没办法,暮哥累死了,要上课啊,只能慢慢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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