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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宠妻成瘾全文阅读

作者:暮阳初春     首长宠妻成瘾txt下载     首长宠妻成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73章 首长是色胚!

    《首长宠妻成瘾》

    第73章

    终于,在晨风中,飞儿那张梨花带泪的脸孔布满了笑靥,雪光中,她的皮肤看起来更白皙,五官更精致绝美!她们相拥于马路边,不理身旁呼啸而过的车辆,不理路人向他们投来的奇异目光,不理寒风呼啸,紧紧地相拥,缠绵地舌吻,抓住他军大衣的边角,她回吻着他,热切地回应着,第一次。不管他们尴尬的身份,不理今昔是何昔,回抱着他,拥着他,真真切切地想成为了的女人,这一次,没有中媚药,可是,彼此的身体却比中了媚药还要滚烫!她喘息着,寒风柔和了下来,在她们身侧浅唱低吟!

    就在他们彼此都快热血沸腾的时候,小苏子将车开了过来,焰君煌拉开车门,弯腰将飞儿抱上了车。

    车子徐徐在铺着积雪的地面上行驶,小苏子很体贴,开得很慢,车厢里开着暖气,车窗外还有雪花在飞舞,不知道焰君煌伸手按了哪了个键,中间自然升起了一道屏障,将一个车厢一分为二,暖烘烘的气流吹袭向她,再经他撩拔,浑身血液滚烫!

    虽然隔着屏障,可是,那道屏障是透明的,再加上做贼心虚的心态,当焰君煌带着粗茧的大掌慢慢从她脖颈处滑入衣衫里,透过屏障,飞儿望着小苏子身着迷彩服的坚挺背影,一颗心似乎快要跳出喉咙口,如果小苏子转过头,定能对她们这种羞人的姿势看得一清二楚!

    注意到她的分神,焰君煌薄唇勾出一朵迷人的笑靥,吻落至她的脸蛋,啃舔着她脸蛋上的每一寸肌肤,低哑的嗓音轻泄:“放心,这玻璃看似透明的,其实是变色的,你看得到他,他不可能看得到我们,再说,小苏子很知趣。”

    小苏子看似呆头呆脑,其实是鬼灵精一个,所以,他才会留他在自己身边这么久!

    听了他的话,飞儿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脸脖子根部,嗔怒:“你就标准一色胚子!”

    “孔子都是色食性也,更何况我是食人间烟火的凡人,铁铮铮的男子汉。”

    坏坏地笑说着,两片薄唇已经从她脸蛋上滑落到了颈子部,垂眼,能清晰看到她颈部脉搏跳动,一下又一下地贲起!

    他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用着曾经熟悉的羞人的姿势,他没有脱她衣服,只是将里衫褪至肩处,露出一大片雪白粉嫩的雪肤,不知何时,头上的发夹垮落,让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衣服的颜色衬托她一张俏颜灿烂夺目,脸颊抹了两撇胭脂,如抹了两抹醉人的胭脂,脸蛋红润,春情尽在眉梢,一双乌俏俏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光是看着,他整个身体已经掩藏不住那份奔腾的欲望,即将要呼出欲出!

    她是妖精,也是天使,是天生出来魅惑他一颗赤子之心!为了她,他甘愿抛弃所有,无论荣华富贵,权力,地位,更或者父母,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上苍能再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他失去了她,整整十几年,如今,终于找回来了,他怎么能错失这次良机!

    飞儿定定地望着他,望着这个男人,心里想着,在这个世间上,恐怕只有他会这样子为了她居然可以舍弃一切,她很感动,所以,她愿意把自己全身心地奉献给他,焰君煌!

    抬起头,唇与他相抵,桅子花香的味道在他鼻尖缭绕,她说:“焰君煌,我愿意跟着你,天涯海角,我愿意与你携手走向未来,与你相守到老。”

    无须再多的语言,焰君煌刚硬的心口一点点被融化,情爱升化到一定程度,便是肉体的占有,他想要她,想得浑身都发疼,分开后,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那间pub的大床上,醉薰薰的她把他当成了牛郎,如果那一夜,不是她,他绝对会控制自己,绝对会用惊人的毅力与媚药做斗争,因为是她,除了药物,还有一份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思念,不管她是不是已婚,不管她是不是已经嫁作他人妇,他与她滚了一夜的床单。

    其实,仔细算来,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拥有过她,每一次与他在一起,她心里想的,念的全是另外一个男人,那个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多少次,他很想对她,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但,他深知,感情无法勉强,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如心里掩藏的这段感情一样。

    即便焰东浩再渣,他觉得应该给她时间看清楚那男人伪善的脸孔,让时间慢慢愈合她心中那道情感的创伤!

    握着她的胸,那里因怀孕的关系比以前更丰满了,将她双手反剪到后面,整个胸形凸出来,喉结火速上下滑动,望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涣散,痴迷,他最喜欢将埋在那地方轻轻地摩娑,鼻尖磨着她里衣的面料,柔软,温暖,还有她心怦怦跳动的频率,唯有这样,他才能清晰地感受着,她是真的就在自己怀抱里!不是别人,是他日日夜夜夜思念的米飞儿!

    手里几个动作,她们深深地融在了一起,她的回吻,让他疯狂,让他把持不住,一次又一次,霸道强悍地索取,几乎快忘了她肚子还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

    汗湿的容颜抵在了她的脸蛋上,鼻尖抵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气息几可交闻!

    她终于按受他了,这比他升级成为空军大校的那一天,还要令他来得兴奋万分!

    车子开了多久,他们就在车子里折腾了多久,终于到达了目的,车速缓缓慢了下来,最终车轮停止了翻滚,隐约的刹车声传入!

    焰君煌将她褪尽的衣衫拉好,长指梳理了她散乱的头发,用着一种全新的目光审视着她,而她酡红的一张娇颜,春情一片,含羞带怯,盈盈水眸则望向车窗外,窗外雪花好在飘飞,只是,有了渐渐变小的趋势,小苏子早已下了车,只是怕打扰了首长大人与米妞恩爱,免得大家尴尬,转身,拿了一块毛巾,抬手自然地擦掉引挚盖上堆积的白色雪花朵。

    空间里一片静谧,她欣赏着雪花,而他欣赏着她,仿若一辈子也看不厌!

    直到外面依稀传来了‘汪汪汪’狗叫声,飞儿定睛一看,便看到了一只有米白色绒毛的贵宾犬向车子的方向奔来,乍然惊呼了一声:“优雅!”呼喊着,她急忙从焰君煌身上下来,扑跪着打开车门,不顾迎面扑来的冷风,刚跳出车厢,优雅已经扑进了她的怀抱,玉指替狗儿梳理着羽毛,她冲着小苏子问:“你把它接来的?”

    小苏子看着她眉飞色舞,兴奋的样子,高兴地点头默认!

    “是君皇让我过去接它的。”飞儿抱着贵宾犬冲进屋子,好久不见她心爱的宠物了,她得去给它弄一些好吃的!

    焰君煌步出车厢,披上自己绿色的军大衣,凝望着警卫员的眼眸浮满了笑意!

    “小苏子,任务完成的不错,值得奖励!”其实,昨晚与米妞别扭了一夜,他没空去想这么多,倒是小苏子这个细心体贴的男人,居然这种小事都想听到了,心里自是对小苏子感激一番。

    “君皇,你的幸福是全军区人民的幸福,小苏子我哪敢怠慢啊!”

    “嗯!”焰君煌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好好干,前途无量!”望着首长大人追逐米妞冲进屋子的高大身影,小苏子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有谁说过,只要弄高兴了首长的女人,首长也就高兴了,小苏子暗忖,还真是这样的理儿,以后,他可要事事顺着米妞,讨米妞的欢心了,其实,米妞是一个善良,懂事,有勤奋进取,有事业心的女人,拍她马屁,对于他小苏子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嘛!赶明儿个,等君皇结婚了,他还是准备让首长给他一纸调令,让他到基层去混一个局长,或者市长,以前也有这样的先例,前面有一个军区的警卫员不就是下了基层去当了一个秘书长么?打着如意算盘,小苏子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儿,嘿嘿,他小苏子也有前途一片光明呢!到时候,一大堆的美女都会过来讨好他,穿着薄薄透明的衣衫向他献媚!小苏子开始做着春秋大梦了!

    *

    飞儿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白茫茫的景致发呆,外面的白雪渐渐停歇了,窗外有阳光洒照进来,将整个屋子照亮,强烈的阳光觉得有些刺眼,退到了床畔,不自禁地抚摸着厚重的棉被,被窝里还是热的,焰君煌已经回军区了,刚走不久,她被他安置在这里,他不放心她回米家老宅,房门被叩响了,随着她一声‘进来’刚落,小苏子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边,手里拿着一叠刚洗出来的照片,焰君煌走了,却把他留了下来,临走前,对他交待,务必护米妞安全,而他就像以往一样,誓死追随焰首长,追随党的步伐,一腔报国热情,赤胆忠心,死而后已。

    米妞让他去洗的照片很那个,淫秽的连他都不敢睁眼看,他只小心看了一张,那一张恰好是一个裸体女人,被三个男人蒙着眼睛按在黑色大床上的画面!

    是他当初派人去把这叠照片用五十万买到手的!

    “只的要送去报社么?”他有些不确定地问,虽然,他也很想报复那个坏女人,替米妞讨还回公道,可是,这样做妥当么?

    闻言,米飞儿细眼一眯,眼睛里闪耀着一抹仁慈,她知道小苏子的担忧与顾虑,毕竟这样做会让一个女人身败名裂,尽管那个人是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夺走了她幸福的女人,但,毕竟,她们身体里也流淌着同一个男人的血,她做不到那么狠绝!

    “先搁置吧!”“好。”小苏子就知道米妞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他相信首长大的眼光是非常独道的,在茫茫人海中选择了她,必有她的可贵之处!

    *

    飞儿一边往自己脸上拍着水,一边对小苏子道:“等会儿,我要出去一下。”

    展颜给她打了电话,约她在蓝调咖啡厅见面。

    小苏子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向飞儿敬了一个礼,道:“好!”

    “你不要跟去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开玩笑,小苏子象一个跟屁虫,整天尾随着她身后,她知道他是受了焰君煌的命令,可是,她好久没与展颜见面了,肯定有许多私密的话儿要说,到时候,他一个堂堂男子汉站在那儿也不方便!

    “不行,米秘书。”小苏子听了她的话,急了。君煌离开之时,就叮嘱过他,让他要寸步不离米妞身边,护她周全,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世!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独自一个人外出的。

    “你去干嘛呀?你一个男人,我不方便。”飞儿说得脸红脖子粗,以前也是,她领教过小苏子,五分钟都不愿意等,她连上个洗手间都不得安宁!她才不要展颜取笑她。

    “米秘书,在你面前,我不是男人,真的不是。”他只是一名接了大校命令的军人,不是男人了。

    “你不是男人,还是太监?”“你就把我当太监好了。”小苏子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此语一出,飞儿‘扑嗤’一声笑开了!敢情,这世间上,还有男人愿意当太监,可见小苏子对焰君煌的忠心日月可表!让她不得不钦佩啊!

    飞儿实在拗不过小苏子,出门时,自然就把小苏子带在了身边,小苏子也的确象古代皇宫里的太监,一句话儿不说跟在她身后。

    到达蓝调门口,小苏子刚熄了火下车,飞儿阻此了他前进的步伐!

    “在门口等吧!”这已经是她做的最大的让步。小苏子犹豫了一下,默不作声地退开,飞儿走进了蓝调,在雅间找到了一脸灰败,整个神情明显比以前憔悴展颜,她手指里还夹着一支烟,烟卷积了厚厚的烟灰,也没有磕掉,心神不宁的。

    “颜,咋回事儿?”飞儿坐上前,将她指尖的香烟抽走,并摁熄在烟灰缸里,望着展颜苍白的脸色,飞儿心疼不已,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种事,她很想帮,可是,无能为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压下眼睫,当视线接触到展颜白净的手腕处,那条似蜈蚣一样粉红痕迹时,整个人心拧紧成一团,顿时,怒意横升!

    “颜,你他妈的搞什么?你居然玩儿自杀?”她被这条疤吓坏了,这是几时的事情,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为了与父母抗争,展颜居然自杀。

    展颜玉容一片平静,似乎已经掀不起丁点的波澜!

    “我没有办法,我妈把那个男人硬塞进囚禁我的屋子里,那个男人,他妈的向我施暴,我扭不过他,甩了他两记耳光,然后,将刀子捅进了他的胸膛,紧跟着,我也自杀谢罪,关键是,他妈的,居然都没死成,从手术台上醒来,我妈居然扑了过来,抱着我说,她不能失去我,然后,那个男人从此也怕我了,再也不敢来见我,因为,那一刀虽然没被刺死,也要了他半条命。”

    听起来真是纠结,也吓得飞儿胆战心惊!

    虽凶险,可是,毕竟展颜还活生生站在她眼前,真没想到,差一点她就与挚友天人永隔了!

    紧紧地攫紧着展颜的玉手,展颜望着她,轻轻一笑:“从鬼门关去转了一圈,我终于想通了,我要向他表白!”

    听了这话,飞儿的心一颤,其实,她真的不愿意面对这一天,可是,有什么办法!追寻真爱,追求幸福是每一个人的权利,她不能成为展颜追求幸福道路上的绊脚石!

    “好,我支持你,早就该说了。”飞儿别开脸,有些言不由衷,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与展颜,她们这对姐妹花,会很狗血地爱上同一个男人!

    自己现在已经因一时感动与焰君煌在一起了,她真的很对不起展颜,心里纠结万分,也不好把这件事告诉展颜,整颗心也七上八下!

    “我妈说,如果我向他表白了,人家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就让我接受那个男人。我同意了,至少,为这段情,我曾经努力过,以后,也不会后悔!”

    险些丢了命,才换来一段真挚的,深埋于心底感情的表白!真是太不容易了,飞儿除了点头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服务生端上来的咖啡与糕点,她也没有尝一口。

    “宝宝还好吧?”展颜为自己再点了一支烟,几分钟后,烟燃尽,她扯着唇问。

    “还好。”昨晚与焰君煌巫山云雨了一宿,可是,宝宝还平安在她肚子里,连姿势也采取了女上男下,或者,他在外面的姿势,焰君煌说,这样的姿势才不会伤到宝宝,想着昨天夜里,欢爱时,他在自己耳边低语的话,不由地一阵脸红。

    “又思春了。”展颜仰头喝掉咖啡取笑她。“思春也正常,我是已婚女人。”

    “听到你又与焰渣结婚的消息,我肺都气炸了,你真是不争气,还好是假的,要不然,我定拿根军棍,打了一千次屁股。”展颜兹牙咧嘴,挤眉弄眼吓唬她。

    “这种打法,你干儿子恐怕没了。”

    “呸呸呸!”展颜连‘呸’了三声,怒骂:“死女人不准诅骂我干儿子,我干儿子吉人自有天相。”

    两个女人又吵又笑,又闹又动作,哈哈地打成一片,好久没这样开心了,笑得飞儿脸都快抽了筋。

    当她们肩并肩走至蓝调门口,飞儿抬眸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看到小苏子的车子,奇怪了这男人去哪儿了?

    “我送你回去。”展颜急步跨出蓝门大门,冲到马路上招计程车,飞儿跟着小跑出来,站在她身边,她怕展颜看到小苏子,小苏子身上那套绿色的军装就是招牌,她不想这么快与展颜有隔阂,现在小苏子可能有事去了,急忙拉住了展颜阻此:“不用,颜,你先打车回去,我还想去隔壁超市转转。”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计程车停靠在她们面前,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司机拧眉问:“两位小姐,要不要走啊!”

    “不好意思,谢谢!”计程车司机绝尘而去,飞儿暗自想着如何让展颜自个儿先行回家,微微有些闪神,就在这个时候,蓝调车库大门打开,一辆雪白小轿车笔直向她们开了过来,车速很快,飞儿估计至少有180码,车灯打探在她的脸上,车主故意用强烈灯光刺着她的眼睛,别开脸,飞儿退开一步,似乎嗅到了空气里不寻常的气氛,心中,警玲声肆起。

    明明退开了,给了白色小车足够的错身嘴离,偏偏那辆白色的小轿车给她有仇似的,她偏那儿,车身就偏那儿,左顾右盼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当车身迅速向自己驶来之际,电光火石间,纵身一跃,成功错过像一头恶狼的车身,她也扑跪在了地面,膝盖处传来了火辣的剧痛,膝盖磕破皮了,她还来不及喘气,因为怀孕的关系,身体真是笨重,刚撑起身,那辆白色的小轿车火速刹车,调转车头,又疯了一样向她站立的方向驶过来,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

    这一次的速度更快,就如一只敏捷的野豹,当雪白的车身在自己眼前放大,她的雪亮的瞳仁也眯成了针芒一般大小,就在惊险万分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股大力,火速将她撞开,她的身体翻滚了两圈,却看到车子凶猛地向一抹黑色的身影撞去,然后,黑色身影成了一道抛物线,从空中坠落到地!

    那一刻,她的心跳到了嗓子尖口,浑身血液仿佛冻结,喉咙里咆咽出两个字:“展颜!”

    雪白车身,车窗缓缓摇开,墨镜摘下,飞儿看到了一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眸,是她熟悉的双眼,她冲着她阴狠一笑,纤纤下指转动着方向盘,车子疾速向她冲过来,千钧一发之时,空气里传来了一记冲入云宵的枪声,小苏子手中握着枪支,站在蓝调门口,知道自己赶不过来救米妞一命,慌乱中,不顾一切地掏枪射击,‘怦怦’子弹打爆了车窗,穿到了车厢里,落到了女人掌握着方向盘的右手边,吓得女人一张成了雪片。

    听闻着空气里传来了划破长空的警笛声,女人慌得急忙抬脚狠踩了油门,雪白车身火速而去。

    飞儿惊魂未定,下一秒,她已经疯了似地冲到了展颜面前,一把将展颜抱进了怀中。

    “颜,你醒醒,颜。”

    她焦急地呼唤,感觉手上一片湿濡,抬掌一看,全是殷红的血迹,这血渍,让她全身发麻发软。小苏子冲上来,一把将展颜抱上了车,车子呼啸而去!

    “救活她,救活她。”飞儿一直冲着医生们叫喊,一群手忙脚乱的医生将受伤,流血过多,已呈晕迷的展颜推进了手术室!

    大门关了,飞儿立在手术室外,十指交握,手心一直止不住地颤抖!

    小苏子也捏了一把冷汗,他不过是去买包烟,就出了这种事,早知道,他就不离开了,可是,他左等右等都不见米妞出来啊!他也不敢打电话,怕她烦自己,以后,做什么都不让他跟着。

    就是这样让坏人抓住了机会!钻了空子。

    “小苏子,展颜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心中,自责万分,飞儿望着手术室门上那盏一明一暗的指示灯,连尾音也在颤抖!

    小苏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无法对米妞说:“展小姐没事,她会平安出来。”,可是,他肩膀上那么血,全是展颜的,连傻子也知道展颜凶多吉少。

    小苏子面布忧郁,他没办法安慰米妞,这种结局,他没办法向君皇交代,毕竟是他失职了,他疏忽了,坏人才会趁虚而入,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喉头有些哽咽!

    半个小时后,展颜父母风风火火赶来,展家虽与焰家相比相去甚远,不过,也是京都名门望族,在商场上自有不小的一块天地,展母也是端庄,明理,贤慧的女人,可是,见女儿被推进手术室,生死未卜,母女连心,她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不停地冲着飞儿咆哮:“米飞儿,怎么回事?”

    “阿姨,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展颜是为了我才受伤。”

    “不关米妞的事,是我,因为我去买烟了,没想到那辆车就向她们冲了过来……”小苏子话都还没有说完,‘啪’一记耳光狂甩了过来,打得他眼冒金星。

    展母恶狠狠地骂着他。

    “如果我颜颜有过三长两短,我定找你们算债。”

    语毕,掏出手帕不停地擦着眼角的泪水,想起女儿才刚出院没几天,如今,又进了医院,见小苏子身上的血渍,心里由于焦急而悲痛万分,一时间,哭得像一个泪人儿。

    抽泣着扑进了展父亲的怀抱,展父眉宇拧得很紧,只是,抿着唇,一句话也没有说,毕竟不是女流之辈,承受力要强一些,再说,事情还没弄清楚,等他女儿出了手术室再说。

    小苏子挨了展夫人一个巴掌,却不敢说半个字,因为,这一巴掌是代飞儿挨的,如果不揽在他身上,展夫人一定会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米妞身上,首长回来,他定吃不完兜着走。

    等待是漫长而磨人的,尤其是等待一个在生死边缘上挣扎的人,四个小时后,经历了一番全力抢救,展颜被推出了手术室,虽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却永远地沉睡了。

    当医生宣布醒过来的日期不定,也或者永远也醒不过来,飞儿只感觉双腿一软,眼看着就要跪于地面,小苏子一把紧紧地揽住了她。

    “滚,给我滚出去。”展夫人送走了医生,再次冲着飞儿两人怒骂,咆哮,眼睛猩红,她恨这米飞儿,恨这两个人,要不是她们,她的女儿不可能平白无故出这种车祸。

    飞儿的一双亮眸里弥漫着水雾,哑着声音向展夫人说了一声:“对不起。”顿时,泪如泉涌,是她害了展颜,她真好的朋友,要不是她整了那个贱人,那个贱人不会丧心病狂到想开车撞死她。

    小苏子怕继续呆下去,展夫人再次动手,急忙拉着飞儿走向了门边,就医院大门口,飞儿玉手死死抠住了门板不愿离开,眼泪吧嗒吧嗒地流过不停。

    小苏子望着她,第一次心中蔓延着一种无力感!

    “米秘书,都怪我,你打我吧!”小苏子执起飞儿的另一支手,愤恨地抽着自个儿脸颊,他真的好恨自己,连米妞都保护不了,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关你的事。”虽然悲极而泣,可是,飞儿意志是清醒的,她知道这件事与小苏子无关,是她惹的祸,白贱人是要报复她,存心想要置她于死地,然而,展颜却为了她,连命都不要,这份真情,让她动容,这件事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为展颜报仇,否则,她的心过不去这道坎,她在这儿伤春悲秋,那白贱人指不定在暗处偷着开庆功大会,想到这儿,她擦干眼泪,化悲痛为力量,这一次,不怕她往死里整,她就是米飞儿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泪眼里闪着一抹绝狠的精光。

    “小苏子,全部放出去。”“是。”小苏子忽然间明白过来,刚才那辆白色的不车是谁开来的,又是谁想置米妞于死地,对待坏人还真是不能太心软,心一软,人家就欺负过来了,不使用了如此歹毒的手段,如果没有展颜,此刻,躺在医院里的就是米妞,想到这个,他背心冒着一层密密的冷汗。

    “全部,将照片送去各大报社,包括上传网络。”

    “遵命。”

    *

    如鬼魅的黑夜,幽冥悄然暗升!一幢白色的洋房里,女人坐在沙发椅子上,头发掩了面,哭得声斯力歇!

    穿着白色丝质睡袍的女人,红色丹寇夹着一支中华软包,红唇里一口又一口地吐出烟圈,旁侧的男人同样是一身睡衣,一双剑眉拧得死紧,满眸阴戾,可是,却没办法说出一个字,屋子里的佣人,早跑得无影无踪,这种时候,还是躲起来比较好,免得遭池鱼之秧!

    烟雾一圈又一圈,相互缠绕,缭绕开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一记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别哭了。”随着这声冷厉的吼声,哭泣声渐渐停止!

    紧接着,是白浅连珠带炮的谩骂传来,掐灭掉指尖的烟蒂,一把扔到了地板砖上,愤怒地踩了踩,也踩到了自己亮丽的倒影上!“你瞧,白素宛,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妈,我也不想,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白素宛从沙发椅子上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双亲的面前。

    “爸,我求你,救救我,我不要坐牢。”她一想着那种暗无天日的地主就毛骨悚然。

    “你现在知道求我了,先前干嘛去了,飞儿可是你的妹妹啊!”付笛豪望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感到心痛不已。“一个男人,值得你们这样手足相残么?这世界上的男人是不是全都死光了,焰东浩有什么好,你说啊?”

    付笛豪第一次冲着白素宛怒吼,他一直觉得这个女儿比飞儿懂事,知进退,所以,对她偏爱有加,没想到,她居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

    面色变成了青黄不紫,要不是展颜,飞儿有可能被素素撞死了,想着就心寒啊!平时看起来柔柔顺顺,乖乖巧巧的,为什么会这么丧心病狂,像一只疯狗,冲动地完全不道事情轻重。

    “别骂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白浅帮腔着女儿,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去坐牢。

    “要不是你女儿用五十万买了那样的视频,想那东西威胁素素,她也不会如此冲动,狂躁。”

    这话明明是偏坦白素宛,付笛豪气得一张老脸黑线遍布,首次冲着白浅狂吼:“要不是她使计去整飞儿,会自食恶果么?再说,她肚子里明明怀的不是焰东浩的,偏偏说是焰东浩的,这能怪人家抓住她的把柄么?”

    “吼什么吼?总之,你想办法去摆平这件事。”白浅暗忖,给了他几分颜色,开起染房来了,要不是现在要利用付笛豪摆平这事,她肯定一掌向付笛豪甩过去了。

    付笛豪白了这对母女一眼,恼怒地拂袖上楼!

    *

    白素宛捏握着报纸的手不停地颤抖,面色一片雪白,她没脸看下去了,刷刷两下,将手中的晨报撕了一下稀巴烂,一佣人端着水果上来:“小姐,吃一点水果吧!”

    一个甩手将佣人手中的托盘掀翻,削好的苹果滚落了一地,再反手甩了佣人一个耳光。

    “眼瞎了,给我滚出去。”

    “是,是,小姐。”佣人吓得捂着肿胀老高的脸孔,唯唯诺诺地退下。

    她要疯了,她没脸见人了,报纸上全是三个男人将她蒙着眼睛摁在了床上做那种事的镜头,有几张,她的嘴张得特别的大,三个男人都很粗鲁,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让她几乎快被折腾来没气,她痛到麻木时,那种痛苦又有爽的表情,绝对会让大家误会,而且,她是付笛豪的千金,以后,她真没脸在上流社会混了。

    打开电脑,便有消息弹出来,点开一看,全是自己赤果果的照片,那么多,一张又一张,看得她浑身血液都快逆流了。

    “最新艳照门事件,付氏千金,一夜恩宠三男,爽如坐云宵机车。贱种居然不知是谁提供的……”

    话题令她怵目惊心,把她说得简直就是一个变态,她明明是被强迫的。

    下面是网民骂声一片,什么绿荼婧了,一双玉臂千人枕,还有什么不知羞耻,就是一骚货,贱货,眼睛瞄到地方,让她心口一下一下地抽紧,手心浸出冷汗,终于抬手关掉了电脑。

    她知道这些消息全是米飞儿发出来报复她的,米飞儿,你够狠,够狠啊!这消息全京都满天飞,明天,她无法出去见人了,恐怕连大街小巷的老人小孩都能认识她白素宛是何许人也。

    她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画面,谁都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三个男人强口奸她后的产物,她怎么办?

    对,打掉孩子,让这个贱种消失,可是,那样,她就清纯了吗?恐怕从此,她白素宛的身上,都会烙印上骚货,绿荼婊的标签。

    哇呜!她该怎么办呀?门被人推开了,相较于白素宛的慌乱与震惊,还有纠结,痛苦,白浅毕竟经历了数番人世,显得要老练的多。

    “妈,我完了,妈,我完蛋了。”白素宛疯了似地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呜呜大哭出声。

    “没事,出事摄像视频已经拿回来了。”白浅冲着女儿扬了手中的针孔摄像头。

    “有了这玩意儿,米飞儿就找不到证据,她想告你,比登天还难。”“即使不会坐牢,我也已经身败名裂了,妈,我想打掉这个孩子。”白素宛有些灰心,心中咀嚼着痛苦与心酸。

    “不行,目前看来,孩子不能打掉。”“为什么?”“你笨啊!”

    白浅抬指了戮了女儿的脑袋一下,补了一句:“如果万一不幸你被抓进去了,孩子可以保你免受皮肉之苦不说,她还可以让你逃脱一些罪责。”母亲一解释,白素宛茅塞盾开,心中灿亮一片,是呵!许多案例就有,母亲犯了法,然后,肚子里有胎儿,为了保护胎儿,法院允许母亲生下了孩子再伏法,虽然,最终还是难逃一个死字,不过,这给母亲救援她争取了时间。

    “妈,你真厉害。”白素宛向母亲大人竖起了大拇指,像小孩子一样在白浅脸上狠亲了两口,破涕为笑。

    ……

    焰君煌得到展颜为了飞儿成植物人的消息,心险些都跳出了胸膛口,当时,他正带着部队在野外操练,将工作交给了梁军强,十万火急就赶了回来。

    “怎么回事?”他冲着小苏子怒声责吼,盯视着小苏子的的眼睛就如一头恶狼,似乎想把小苏子整个人吞下肚腹才会善罢甘休。

    “我……我……君皇。”‘扑通’一声,小苏子跪倒在他的脚边,声音发着颤,断断续续地解释。

    “君皇,是我的错,米妞要去见展颜,我送她去,她不让我进咖啡厅……我就在外面等着……可是,我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我发困了,所以想去买一包烟提提神……没想到,就在那个时候,她们出来了,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辆白色的小轿车。”

    话刚说完,他整个衣领子就被君皇愤怒地揪去,恶狠狠地怒骂:“我不过才走两天的功夫,就出这种叉子,你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这些年,浑身肉长不了少,脑子却越来越大条了。”

    横起一腿踢在了小苏子肚腹上,一阵剧痛传来,小苏子努力忍住肚子,他知道,君皇是怒极了,以前,无论他犯了什么过错,他从不会这样子对他动手,可是,这一次,差一点就让他心爱的女人消失在这个世间上了,换谁谁都生气啊!

    “说,谁干的?”又一脚踢过来,小苏子没有躲闪,他也觉得这是自己绺由自取,打一顿,让君皇解解气,总比被他赶到空军队强啊!

    “说啊!”嘶吼着,焰君煌急红了眼,躲过了这一次,难免没有下一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查一个水落石出,他绝不罢休!

    “……是……白……”说得结结巴巴,让焰君煌不满意到了极点,这厮犯了这种错误,居然连车牌号什么的全然不知,气死他了,又一脚踢过来,却见一道白影从眼前晃过,那一脚深深踢倒她身上。

    女人侧腰受伤,退开一步,定睛一看,见了这张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脸孔,焰君煌两道剑眉拧成了一个‘川’字,扑上前,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大掌急切地往女人腰上摸去:“有没有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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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首长与飞儿啊!首长挥着小裤裤呐喊着:“票子,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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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首长换个姿势!(激情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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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白……”说得结结巴巴,让焰君煌不满意到了极点,这厮犯了这种错误,居然连车牌号,凶手什么的全然不知,气死他了,又一脚踢过来,却见一道白影从眼前晃过,那一脚深深踢倒她身上。

    女人侧腰受伤,退开一步,焰君煌定睛一看,见了这张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脸孔,两道剑眉拧成了一个‘川’字,扑上前,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大掌急切地往女人腰上摸去:“有没有伤到?”

    言语中的焦急很难用笔墨去描绘!

    小苏子见了,吓了一大跳,脸色也变了,急忙扑跪过来,对着米妞磕着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呜!

    “无大碍!”飞儿摇了摇头,望向焰君煌的眼瞳有些幽深,腰部传来了隐隐的疼痛感觉。

    “我看看。”焰君煌哪能相信,正欲想撩起她的衣衫边缘,却被飞儿伸手按住大掌!

    “别!”开玩笑,再疼也不能当着小苏子的面儿给他看,小苏子毕竟不是太监啊!

    焰君煌当然懂,刚才那一脚还好比踢的上一脚轻,他们在格斗的时,经常打小苏子,小苏子也能够承受他的脚力,踢在飞儿腰上是万幸,如果踢到她肚子上,那会让他追悔莫及了。

    “不管小苏子的事,饶了他吧!”飞儿替小苏子求情!

    焰君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又给了小苏子一脚,怒斥:“给我到书房面壁思过去。”

    “是。”小苏子听了首长下达的指令,风风火火起身就跑去了书房!

    *

    身着白袍的医生取下了听诊器,拿着处方签,取下左胸口袋上挂的钢笔,刷刷在处方签上划着字,边道:“没什么大碍,未伤到筋骨,只是有些皮外伤,用药敷一敷就没事了。”

    下人受令跟随着医生去取药了,焰首长让佣人端来盆子,将干毛巾打湿拧干,然后,掀起飞儿的衣裙,用微热的毛巾盖在了她腰上有些红润的地方。

    “我来吧!”飞儿平时虽性格大大咧咧,可是,这样让一个大男人为自己做这种事,还真是有些无从适应,焰君煌是何许人也啊!居然可以把这种事情做得如此细致,认真!

    首长大人没有说话,大掌仍然按在了湿毛巾上,另一支手掌也没闲着,开始在米妞身上一种乱摸,飞儿到抽了一口冷气,拍掉他不规矩的爪子!

    “帮你敷,你也得给些奖励啊!这样才叫公平?”首长大人第一次耍贫!“切,你整天就一副色胚样!不知道对其他女人是不是一样?”米妞故意板起了脸孔,想诈一诈,其实也是说着玩,没想到首长大人却当了真。

    将她脸扳了过来,勾起她圆润的下巴,八板正红道:“对其他女人,我可没那闲功夫,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这张嘴儿,身上这条毛毛虫就难受的发慌,狠不能将整个身子爬到你这樱红的嘴儿里。”

    这男人三句话不离老本行,言语间全是挑逗,眉宇全是说不尽的暖昧!

    “去。”飞儿伸手在他脸颊上轻拍了一下,见时间足够了,男人取下渐渐变凉的湿毛巾,把它扔到了热水盆里,抓起她一双玉指就猛啃!一根手指连着一根手指。

    “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来的,想你啊!毛毛虫疼,浑身疼,心更疼!”

    “喂!”抽出自己的葱尖玉指。“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一直很正经啊!”焰君煌觉得自己很无辜,梁军强不是给他说,见到心爱的女人要说尽人世间暖昧的话语么?说得越甜蜜,女人越喜欢,可是,他觉得在飞儿这儿不见效啊!

    “你回来干什么?”“不是出事了么?”这问题真的很白痴,她都出事了,他哪还有心思呆在部队里啊,就像一只火箭一样飞了回来。

    “真是没出息!”她横看竖看,都觉得焰君煌不该是如此感性的人,这种有巨大成就的男人,不是应该以大局为重,事业为重啊!

    “你老爸骂得真对,再大的权利也会被你折腾没了。你这个样子,全军区的人会怎么看你啊!”言语中没有责备,有的全是满满的心疼,她只是不想成为他的累赘,不想成为世人眼中的狐狸精,如果真以后发生了什么,她不成了千古罪人了。想想古代那些倍伴在君王身边的帝妃,昏君一垮台,帝妃们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全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姬了。

    她才不要呢!

    “是啊!他骂得对,从小教育我,不爱美人爱江山,可是,他妈的,就爱美人不爱江山,感情的事,自己不能左右。”她们都说对了,他就是一个没出息的主儿,看到米妞,七魂就丢了六魄,每天想着,都会心口发疼,也许是得来不易吧!才应该更珍惜!谁要敢动他的女人,那就是一个死字。

    幽深的黑眸里滑掠过凶狠的光芒!

    “言归正传,你看到那辆白色跑车车主没?”“是白素宛!”对于这件事,飞儿也不想瞒他。“怎么又是这个女人?你说你爸都给你生了一下什么姐儿啊?”

    焰首长什么话?飞儿只能翻了翻白眼,用手指戮着他的额角,反击调佩:“你焰家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大哥不是在外养了情妇么?”她不敢说他的母亲李凤娇,李凤娇也不是焰啸虎的原配,焰君煌是焰司令的老来子,再怎么不怕死,也不敢去说他老妈啊!

    男人都是那种极要面子的动物,骂我可以,骂我老妈可不行,非宰了你不可,就这种架势!

    “你别学他才好,如果你学他,我一脚揣了你,再找一个比你更优秀的。”

    “你敢吗?”焰君煌唇间的笑容渐渐隐没,说这两个字无形之中带着一种霸气与狂妄,是的,她不敢,也只是说说而已,一旦给他结了婚,她就全身心都是他的,绝不会再有二心了。

    “有什么不敢的?”心里这样想,可是,嘴巴上却总是不服输。“是吗?”男人问着,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扣住她下巴,俯头,就是一个灼热缠绵的深吻!吻得她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仍然不松手,指甲在他身上掐了一把,他才终于放开,用唇抵在她的唇,气喘如牛:“如果你敢,就罚你不准穿衣服。”“你变态啊?”又不是原始人,居然罚她不穿衣服。

    人不穿衣用遮羞,连动物都不如了。暗自在他腰上狠掐了一把,作为乱说话的惩戒!

    “我是说在这屋子里啊!不准穿衣服,给我一个人看。”说着,向她闪了一记暖昧的眼风,大掌摸向了她大腿间……让她光着身子在这屋子里活动,还不如直接让她挂了好,死变态,飞儿拍开了他的龙爪子。

    男人永远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连焰君煌这种气势滔天的也不例外!真是甘拜下风,焰东浩其实在这方面要呆板一些,加想起她们的过去,他从未敢对她做出这种举动,当然,那时候的她地位要高,就如古代的公主与附马,即便是床第间,附马也不能随心所欲,随时随地要照顾着公主的感受!

    “想好怎么报复没有?”长指轻刮着她的鼻子,随意一问,语气庸懒!

    “先强后杀!”

    “已经奸过了。”呵呵!首长大人发出一声灿笑,她说怎么报复,他就怎么做,这一刻,他是呆在她身边一条忠实的狼犬而已。

    也对,强奸已经弄过了,并且,还把那段三男强口奸一女的视频发上了网络,现在,整个京都已经轰动了,一刀杀了太便宜那贱人了,米妞沉吟半晌,将焰首长头拉过来,红唇凑入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自个儿掩嘴偷笑。“嗯!”首长大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个劲儿地点头。

    勾起她的下巴,似黑潭一样的眼眸泛着亮丽的光彩,似想要望进她灵魂深处:“我有一要求。今晚,咱们换一个姿势,你当够了女王可爽了,也让我爽一次?”

    什么意思?飞儿并没搞懂他的意思,焰首长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薄唇抵在她耳朵边,道:“今晚,你……趴……着,这样也不会伤到宝宝。”

    腾地,脸孔发烫,飞儿感觉自己一张脸孔红到了脖子根部,这臭男人,又要欺负她,居然让她当狗,不爽,不爽,一拳打在了他厚实的肩背上,她嘶吼着:“我不要当狗。”“没说你是狗啊?”他几时让她当狗了,真是无辜!

    “没让你当狗,只是让你享受被忠犬宠爱的殊荣,要不,咱现在来试一试?”

    闻言,飞儿想跑,刚迈步就被人抓了回来,揽进胸怀,抵至大床,他身体很高大,肩膀也很宽厚,身形即时笼罩住她,不多时,欺身而上,而她,则成了挣扎无望的小白兔,被他抹干吃净。

    福利讨够,首长大人衣冠楚楚走出宽大卧室,将小苏子呼来:“去把那段出事现场监控视频摘了。”

    小苏子领命而去,半小时回,急急忙忙奔入书房:“报告君皇,监控视频已经被人摘了。”

    迟了一步,也是他预想的结果,这么一段时间,足够他们去下手贿赂那段路的交警!

    “带一个班,去把坏人抓来!”

    命令已下,可是,小苏子仍然忤在原地,眉头拧成了蚯蚓,唯唯诺诺回:“君皇,我调不动一个班。”

    “什么话?”他娘的,他堂堂空军大校的警卫员调不动一个班的兵力?

    发现小苏子说话不太正常,结结巴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说。”简洁的一个字让小苏子胆战心惊如实禀告。

    “报告君皇,现在,各大新闻版头条全是你与米秘书共结连理的消息。所有人……都在……骂你……说你禽兽不如……”‘啪’,小苏子话都还没有说完,一个笔筒就向他砸了过来,身子不敢偏,笔筒从他肩膀处一公分的距离划过去,砸到了墙壁上摔得粉碎。

    焰君煌不是一般的人物,脑子迅速转动,黑眸里闪耀着睿智的光芒,他知道小苏子不会骗他,小苏子调动不了一个班的兵力,也就是说,他手中的权力被人削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没有通知他,也或者说,这一切是父亲在作祟,记得前两在,他不理父亲的滔天巨骂,义无反顾,追郁着米妞的身影离开,他以为父亲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向来,他都是老爹心中最优秀的一个儿子,他不可能就这样断送了他的前程!

    虎毒还不食子,而且,知父莫如子,焰司令一向刀子嘴,豆腐心,要不然,焰氏家族的那两头恶狼也不可能如此嚣张!

    见焰首长一头雾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小苏子只得清了清嗓子,小心警慎地相告。

    “是有人把你与米妞的事捅给了报社,然后,大家都骂你们。”骂得有多难听,小苏子就不想说了,他还想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那些话听了,首长绝对会怒发冲冠,火冒三丈,报纸上说焰君煌强抢侄儿妻,是侄子婚姻中的第三者,说米妞是一个不要脸的烂货,跟完了侄子,跟叔叔,说她们两个狼狈为奸!

    这些话他小苏子怎么敢告诉君皇嘛!

    焰首长向来不看新闻,也不太关注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闻,‘当当当’彩信玲声在静谧的屋子里响起,按下收件箱,采信上面明示有一条军区发来的短消息:“焰大校,因某某事件,你已被停职,组织上考虑你劳苦功高,故而让你将功赎罪,派你去美国旧金山端某毒口枭窝点。”

    ‘啪’,手机被掷出,砸到地板上摔得粉碎,他妈的,果真如此,老爹就是想收他,逼他回焰府,将他的职停了,还让他把部队开赴到旧金山端某毒枭老巢!

    如果真是这样,他怎么给米妞报仇?小苏子望着地上摔得七零八散的手机机身,背心‘腾’地就冒着一股子冷寒!

    “把你手机借我。”“是。”小苏子不敢迟疑一秒,急忙将自个儿手机逞上。

    焰君煌拔通了一个号码,眉宇间的阴戾不断缭绕,狂肆话音泄出薄唇:“老五,跟我整几个人来。”

    “四哥,不行啊!大伯不许。”焰天耀的声音透着一丝焦急,他被焰啸虎禁足了,在卧室里转来转去,心里正郁闷的发慌,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当不当我是哥?”见老五也被父亲禁足,焰君煌眉宇间闪现三条黑线,他娘的,如果是别人他都快杀过去了,偏偏是最疼他,现在却限制他,不准他娶米妞的老头子。

    “当啊!四哥,大伯说,要是我敢帮你,让我直接滚出焰家,我像你,我离开了焰家,我活不下去。”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不想离开焰家。

    “没出息!”焰君煌真想掐死老五得了。

    “四哥,你可以找其他人,你以前不是有那么多哥们儿嘛!”焰天耀一句提醒,让焰君煌‘啪’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抬指又拔了一串熟悉的号码:“骆子,哥们儿,求你一点事。”“好说。”电话传来了骆北城低沉同样迷人的嗓音。

    *

    薄雾缠绕,本已停息的白雪又开始落落续续下起来,这是一个不平常的冬天!

    一朵又一朵白雪花轻盈飘坠,女人下身是黑色皮裤一步裙,黑色的及膝长靴,上身是黑色的紧身内衣,外套是一件白色的及脚尖昵子大衣,头发垂落肩头,镶着钻钻的美指捏握着一个粉红色的皮夹子,一步又一步踩在了白茫茫的雪地上。

    天,太冷了,手都冻红了,将双手凑到自己唇畔,哈了一口气,一股凉意迎面扑来,嘴唇上沾上了些许的冷雾,打了一个喷嚏,鼻子渐渐变红。

    步伐停驻在了一座白色的城堡前,墙上全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这座城堡是属于焰东浩名下财产之一,以前,焰东浩就是是把她安置在这里,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她与焰东浩偷情时缠绵的身姿,她,陷进去了,情难自拔,她爱焰东浩,她想为焰东浩生一个孩子,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多么可悲!她必须得靠玩欺骗的手段,才能将那个男人捆在身边。

    果果的确不是焰东浩的孩子,肚子里的这个宝宝也不是,她打了好多通电话给他,他不接她电话,也不理她,完全把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白天,碍于大街小巷全是她的新闻,她不敢出来,唯一晚上,才能一个人静静地走来这儿,望着这座沉寂的城堡,虽然不知道焰东浩到底在不在里面,可是,心底弥漫的全是心酸与心疼,这座城堡清冷的面容,就如焰东浩冷酷无情的轮廓,让她的心一阵痉挛,将手撑在临自己最近一颗冷松上。

    夜,降降黑了下来,雪光中,她看到一枝红梅从墙角上伸了出来,傲霜盛开,白色中夹杂着一点红,这红儿是那么鲜艳,刺得她眼球好疼,抬指,摘下花朵,捏握在指尖,对着花儿冷然一笑:“红梅,你说,傲过了寒冷的冬天,是不是就离阳光明媚的春天不远了?”

    她多么希望,自己也如这朵红梅花一样,熬过了寒风凛凛的冬天,就会是春光灿烂的春天,可惜,从焰东浩冷漠无情态度看来,也许,她等不到那个阳光明媚的春天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刚转过身,准备离开,一时间,一辆黑色小轿车飞速滑过雪地,在她脚边停了下来,只见车厢门敞开,车子并未熄火,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阵疾风刮来,整个身体轻飘飘就被带入了车厢,‘澎’,一声巨响,黑色车门轰然闭合,她刚想张口尖叫,可惜,一团破布就塞进了她的嘴巴,呸呸呸!连呸三声,破布还是完好无整地塞在她嘴里,她甚至闻到了牛粪的味道,恶心,真是恶心死了。可是,她一句也骂不出来,双手就被一根绳子捆帮了,还来不及看清眼前晃动的人影,就被一张黑色丝巾蒙住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抬脚一踢,踢了一个空,然后,再也不可能有下一次机会,整双腿都被一个男人压着,她知道是一个大男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刚气息就知道,上一次的经验教训让她背心发憷,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场阴谋中。

    上一次是让三个男人强口她,这一次呢?米飞儿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自己造的孽,由于眼前看不见,只感觉车身在不断地迅速移动,晃得她头昏目眩。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车身停止了晃动,由于夜色很暗,很静,所以,开门声就显得非常的响亮。

    她被人拉出了车厢,跌跌撞撞,头甚至还磕到了一块墙壁,额头好痛,肯定起了一个大包了,感觉眼前有一丝光亮晃动,她已经被扔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凭她的直觉,感觉应该有人,她发出‘唔唔唔’叫声,想发出求救的信号,可是,屋子里的人根本无视于她的存在。

    然后,是器皿敲到盆子里发出的清脆声音。

    “将她架到台子上去。”一句极有威严的女人话音刚落,她手臂就被人狠狠地扣住,然后,整个身体被人架起,尽管她挣扎……

    有人扯掉了她嘴里的破布,吐了两口唾沫,她就开始嚎叫起来:“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凭什么这样子对我?”

    没人回答她,就好似这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腿开被放开,她就踢起了飞腿,开始她的力道怎么能够得过男人的力量……

    “做什么?”她嚎叫,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从她心头窜起,起初,她以为这些男人又是要强她,终于明白她们要做什么,白素宛开始发疯似地挣扎,甚至,不惜去咬架着她男人的手臂,可是,使尽了力气也没咬倒,一口一口全扑了空……头顶有一记不耐性的声音劈下:“小姐,不要动,只是一个流产手术而已。”

    女人的声音,还有她出口的话让白素宛毛骨悚然,天生女人心中那份母性……惊恐万分之际,她挣扎得更剧烈!

    那地儿猛然一疼……嚎叫一声……

    “小姐,如果你不想自己受伤,就不要动了,器具可是没长眼的,再说,三个男人的产物,留着干嘛?生下来对于你,对于这个孩子,也是一种耻辱。”

    一字一句如冷雪飘打在她的心坎上,是呵!三个男人留在她……的产物,生下来也是一种耻辱,会毁了她的前程,毁了她的所有。

    “好好的,别动,咬一下牙,几分钟就过去了,如果宫壁碰伤了,终身不孕,你会后悔一辈子。”女人冷嗖嗖的话音飘过来,如一股冷风,让她整个身如掉进了冰窟窿里了。

    医生的话为她敲醒了警钟,也许觉得她的话言之有理,她果然不挣扎了,除了怕自己受伤以外,也觉得这个孩子对她确实是一种侮辱,先前,留下他,只为想用这孩子去束缚焰东浩,如今,再也没有了任何作用,打掉以外,只是,四个月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悲哀是再正常不过。

    她躺在那儿,撕心裂肺的疼痛袭遍她全身,整个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一股湿热滚烫渐渐从溢出眼眶,遇空气慢慢地变得冰凉,渐渐沿着她鬓发流落!

    五分钟后,眼上的黑色布块被人撕开,稀微的亮光出现在她模糊的视野里,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儿,任眼角一颗又一颗冰凉的泪珠儿滑落。

    手脚冰凉,心也一片冰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无比艰难地从手术台上起身,那个垃圾桶里,有几块卫生纸包在他的身体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没那个勇气走过去探性别,心脏紧缩,喉头哽咽!

    全身冰凉,感觉没有一丝的暖意,她想去告刚才那伙人,可是,她无法向警方提供一丝的证据,即便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听出来也是伪装的,她没办法对人说,是米飞儿对她做出这种事,包括她母亲白浅,还有亲生父亲付笛豪。

    迈着蹒跚的步伐,佝偻着身子,狼狈地走出那间黑屋子,望着天上不断飘降的雪花,吸了一口气,掏出衣袋里的手机,她拔打了一个电话,鬼使神差地,他居然接了。

    “喂,有事?”声线比这漫天飞舞的雪花还要令人感觉冰冷万分。

    “东浩。我……想见你。”如此狼狈之时,她仍记挂着初衷,最初,她接近焰东浩,动机不纯,只是为了报复米飞儿,嫉妒米飞儿,没想到,在这场报复的游戏里,她失了心,如今,是收都收不回来。

    “你觉得我们有见面的必要么?”语毕,电话里果绝传来了‘嘟嘟嘟’忙音。

    如此冷漠,冷血,残忍,焰东浩,好样的,泪水从她眼眶里滚出,如那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过去种种,她之于他,如似水无痕,而他之于她,是如此刻骨铭心,她还真他妈的贱。

    谁离开谁活不下去?焰东浩,我会挺过来的,会挺过来的。

    抬头,一阵天昏地暗,白色的身形笔直栽倒地雪地上,手机从她玉指甩出去……

    ……

    第二天,她是从医院里醒来的,一大堆的医生护干围绕着她转,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面色焦急的白浅。

    “女儿,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白浅找到她的时候,看她倒在雪地上,吓得心肚儿一颤一颤的,她不知道女儿发生了什么事?当她看到女儿裙摆上的血渍时,急得头顶冒汗,急忙呼来了救护车,车子将她们载回了医院,然后,她为女儿办理了住院手续。

    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身体虚弱,吃几副中药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白素宛遭此打击,并没告诉母亲自己承受了什么,因为,她不想说,心即然死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再说,她也不想要那个孩子。

    她悄然派人去查了那间屋子,可是,里面所有的证据全被人一扫而光,干净利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这拔人,无形中,让她承受了十指连心,骨肉分离的痛苦!

    她们的无情,还有焰东浩的绝情,她全部统统都记得。

    终有一天,她会替自己讨回这个公道,望着女儿飘渺的眼神,白浅知道女儿心中藏有心事,可是,昨天晚上,她从交警队大队长手里买过来的视频不冀而飞,所以,她心里着急,她不想让唯一的女儿坐牢。

    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可是,那拔人回来说找不到一点儿线索。所以,她寝室难安,也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素素,所她担忧,着急,吃不好睡不着,天大的事儿就她自个儿来顶吧!

    白素宛住院的第五天,医院里来了三名警察,出示证件与逮捕令,白浅浅哭天抢地,即便是搬出了付笛豪也没有让警察们怯步。

    警察局里

    白素宛纤白手腕下戴着银光闪闪的手铐,她站在两个警察面前,望着电脑上播放的那段视频,尤其是她驱着车,操纵着方向盘,火速打开车窗,取下墨镜,眼角里闪耀着绝世的仇恨,面情却焕发出得意的神彩,警察手指一按,画面定格,警察指着上面女人脸孔,威严道:“白小姐,这是你吧?”

    “无问可说,就请签字。”面对铁证如山,白素宛没有狡辩,因为,那已经是多余的。

    警察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她却从泛白嘴唇里吐出两个字:“拒签。”

    是的,她不会承认,一旦签了字就成了铁案,她父亲石油王国的老总,想把她捞出去,也苦无想不到办法了。

    “很好,收监。”警察将那张认罪书收起,冲着属下下令。

    *

    收到组织的命令,焰君煌终于迫不急待迈进了焰家的门槛!

    高大笔挺的身形穿过客厅,满身的阴戾吓坏了一在群佣人,个个缩着脖子躲到秦婶身后,秦婶也怕,不过,自己几乎是看着这几个少爷长大的,仗着自己是焰家的老佣人,焰家所有人都会卖她几分薄面,可是,焰君煌刚硬的线条同样吓倒了她,她急忙站立于一旁,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四少爷。”

    却被焰首长无视,秦婶面子有些挂不住,四少一向对她将长辈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转身面色难看地冲着几丫环们叫嚣:“干活去,都忤在这儿做什么。”

    得秦婶令,几丫头纷纷散开,冲着秦婶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焰君煌是在书房找到老爷子的,进去时,老爷子正手执毛笔,画了一幅牧丹,墨黑的汁液落到牧丹图的左侧,苍劲有力的字迹是:“天姿国色”四个行书字体。

    “焰司令,就算停了我的职,我这辈子,照样非米妞不娶。”

    “像什么话?”儿子的傲慢无礼气得焰啸虎头顶生烟,大手一掀,调色盘从磨纱桌边掉落到地,五颜六色的颜色混杂在了起,几支毛笔还黏粘到了一起,成功显示了焰司令对儿子的不满与怒气。

    “门不敲,老子不叫,还有,米……米妞又是谁?”什么妞,什么哥的,焰啸虎听着实在不习惯,很别扭,他也许是老了,跟不上潮流了,可是,对于钟爱儿子首次这种无礼的行为,气得焰司令嗷嗷叫,要不是儿子已经一长成才,他真想过去抽他几个巴掌。

    “米飞儿,这辈子,随便你们怎么折腾,我焰君煌非米飞儿不娶。”君皇为了米妞彻底与老爹卯上了。

    “她不过是个二货,值得你如此忠肝义胆么?如果你娶了她,会让天下人耻笑,你可是堂堂军区大校啊!是我焰啸虎的儿子啊!”第一次,为了儿子的前程,焰啸虎压下心中愤怒,语重心长劝说幺儿子。

    “焰司令,请不要侮辱她,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不怕人耻笑,我就要她,娶不到,我当和尚去。”在老爹面前,焰君煌成了一个撒娇三岁小屁孩。

    “你敢?”焰啸虎气得将手上毛笔向他砸了过来,绿色的军装,肩头全染上一片油亮亮的黑色墨迹。

    “把我惹火了没什么不敢的。”末了,焰君煌转身,高在挺拔的身形果绝消失在了老爹书房。

    “他娘的。”焰啸虎气得抬手就捂住了左胸口,心一阵绞痛,刚毅的脸孔抽搐着,警卫员吓得面色铁青,急忙找出药,倒了杯白开水,递到了他的手上。

    吃了花,顺了气好多了,那臭小子居然敢威胁他,娶不到米飞儿,居然要去当和尚的,妈的,他前世是造了什么孽,焰家所有人的希望都在他焰君煌身上,他到好,却这样辜负他一番期负,如此用情之深,真是难成大器。

    “真是一个臭小子。”抬起一脚,将脚边的椅凳踢飞,吓得警卫员面色惨白,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第二天,焰司令身边的王警卫员向焰君煌送来了一封信,信上内容简短。

    只有寥寥数语,焰君煌浏览完,整个人久久地忤在原地良久,将信函一寸寸地捏皱,最后揉成了一团。

    “小王,回去告诉司令,不摧毁旧金山毒枭窝点,绝不回来。”

    “是。”小王兴高彩烈回归,向司令禀报了四少的话,焰啸虎嘴角扬起一抹狐狸般的微笑。

    暗忖:老四,老子是条大老虎,你是一条小老虎,小老虎怎么斗得过大老虎呢?姜可还是老的辣,军令状已经立下,就不要反悔。

    *

    医院里走廊上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飞儿脚步有些仓促,焰君煌步子紧随,军大衣下摆飘开,成几朵漂亮的海浪花,他们的出现,让走廊引起了一阵骚动。

    “天啊!那是焰大校吗?”那尊贵的气质,帅气俊美的面容,就如男神一般存在于众姑娘心目中。

    “是啊!酷毙了,比报纸上,电视上看到的还有帅啊!”

    “真想嫁给他做老婆。”

    几护士说得很小声,焰君煌与米妞走到前面去了,没听到众护士的叽哩咕噜!小苏子冲着她们露出一抹自认为最帅的微笑:“焰大校已经名草有主了。”

    “军哥哥,你没谈对象吧?要不,我嫁给你。”从护士群中走出一位白衣天使,面色红润,五官清秀,生了一对丹凤眼儿。

    小苏子没想到一句话就引来了一名护士,硬要嫁给他做老婆,天啊!这什么世道,他不过说了一句,老天就给了一个老婆,虽然,他也很想尝一尝云雨的滋味,可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去安顿老婆啊?暗嗤:“如今这世道,姑娘们胆儿太大了,比他军哥哥胆儿还大啊。”

    “小苏子。”前面传回首长大人冷厉的呼唤声。

    “嗯!来了。”小苏子吓得一溜烟往前面疾奔。“兵哥哥,你慢点啊~别闪到了腿儿。”一群护士姑娘扑嗤一声笑了。

    如今的兵哥哥胆儿真小,众人感叹,这世道真是变了,女人骚扰男人了,稀憾,稀憾,如果是古代跟人做妾,受尽欺凌的女人们看到了,恐怕都要从坟里爬出来,兴高彩烈鼓掌,翻身农奴把歌唱。

    *

    “出去,跟我出去。”展夫人丝毫不领飞儿的情,在她心里,是飞儿把展颜害成这个样子的,她已经望着女儿默默垂泪两天,眼睛肿得似核桃。

    “阿姨,我想看看展颜,我……”她话都没说完,一个荼杯就砸了过来,要不是飞儿躲得快,肯定就将她脸孔砸伤了,焰君煌几个在步跑了进来,望着地面上砸得粉碎的白色荼杯,‘呼啦’一声,火气犹如从石头迸发出来的岩浆一样。

    “展夫人,这只是一个意外,谁都不愿意发生。”他的话带着一股子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展夫人立即退开了身子,展夫人即是名门望族之后,自然也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与地位,如果他有心偏袒米飞儿,一百个展家也惹不起。除了身家背景惹不起以外,光是亮出他大校身份,她整个人就毛骨悚然。

    可是京都抖一抖,军区也会地震的太子爷,她们展家惹不起,惹不起,只能躲。

    “二十分钟。”展夫人冷冷对米飞儿伸了两根指头,望向飞儿的眼神充满了怨恨,然后,走出了病房。

    “你到外面等我。”望着病床上静静躺着,鼻子里戴着氧气罩的沉睡展颜,飞儿心里虽伤痛,可是,还是有一番私心。

    “好。”焰君煌眸光转为柔和,退出房间,给这对挚友绝对说话的空间。

    *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飞儿从来都没有想到,展颜会躺在病床上,安静地沉睡着,她多么想念叽叽喳喳,经常在她耳边如麻雀一般讲着奇闻异事,说着她心中白马王子,开朗,乐观,积极向上的展颜。

    她不想让焰君煌留在这间屋子里,因为,她不想让焰君煌与展颜见面,虽是好友,但,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颜,我来看你了,我好想念你,颜……”她坐到了病床前,执起她冰冷的手,才发现她手中捏握了一张枫叶,小小的四角形枫叶,叶片已经干枯了,轻轻从她手中抽落,枫叶展开,火红已经褪了色,不过,依稀仿佛还能看得见血红,这片枫叶恐怕一只都陪伴着你,这片枫叶到底凝聚了你多少的思念?如此执着,走过无数春夏秋冬。

    “对不起,展颜。”望着这枚枫叶,飞儿的眼角渐渐湿了,泪珠滴淌到枫叶上,成了一条亮晶的水线,从干枯的叶片上滑落,滴淌到地。

    她没有办法告诉展颜,自己怀的孩子是焰君煌,她期待着展颜能够醒过来,可是,醒来后,她又该如何面对她?

    对不起,在心中,执起展颜的玉手,她说了千千万万个对不起,展颜用生命维护了她的周全,然而,她却自私到面都不让她与焰君煌见。

    “对不起,我不想宝宝没有爸爸,我想给宝宝一个健全的家。”

    从医院出来,飞儿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

    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女人,她真的好坏好坏,展颜,有朝一日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真相,你会原谅我吗?

    *

    清晨,天刚蒙蒙亮,颀长笔挺的身形站在窗前,欣赏着外面一片雪景,手指上夹着一支软包中华,烟蒂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也没有磕掉,飞儿从床上拿起一件军大衣走来,替他披在了身上,伸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脸蛋埋入他宽厚的肩膀上,轻轻地摩挲,他替她铲除了白素宛,如今,白素宛被关进了监狱,她心爽快极了,可是,同时,她又有些担忧,从焰府回来后,他就不曾对她说过一句话,默声不响地燃着烟,在她的记忆里,他从不是一个喜欢抽烟的人,从他指节上抽走烟蒂。拧灭,丢入地板,踩熄。

    动作一气呵成,她不喜欢他抽烟,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喜欢他意气风发的眉宇间那几道淡淡的刻痕,指尖一空,心也空落落的,微微转过脸,眸光锁住了身后一张如白玉般皎好的容颜。

    “等我回来。”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这么一句。“好。”也许是嗅闻到空气里沉闷压抑的气氛,她只说了一个字,什么也没有问,玉指渐落至他眉梢,一点一点地将他眉心的刻痕慰平。

    他将她搂得很紧,很紧很紧,他怕,怕这一次离开后,她就不再属于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样的预感,父亲逼迫他离开京都,带着部队奔赴美国,让他将功补过是假,逼他离开米妞才是最终目的,他咬牙答应了父亲的要求,不端掉盘跃踞在旧金山几十个毒枭窝点,他绝不回来,如果成功,他便能按自己的意愿达到与米妞双栖双飞的意愿。

    只是,他不想把这一切告诉米妞,怕她在家里瞎操心。

    这一夜,他没有动她,只是紧紧地拥着她,她们无欲无求地相拥着,一夜无眠。

    焰君煌带着部队离开京都的第二天。

    李凤娇就带着警卫员找到了米飞儿被儿子安置的别墅。

    一身白衣,仙风立骨,领子口绣着牧丹,看起来那么富贵,高雅,仪态万千,保养较好面容上弥漫着淡定的笑容,她说:“米小姐,能与我详谈么?”

    “好。”飞儿何等聪明,知道焰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见焰夫人径自在客厅红沙发椅子上落坐,急忙亲自为她泡了一杯茉莉花香荼,这样的场面似乎经历过,许久前,她与曾与焰啸虎亲自到米宅,让她离开她儿子焰君煌。

    呷了一口香荼,将杯子搁置在大理石荼几上,用手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焰夫人淡淡的开了口。

    “米小姐,我也不想与你绕弯子,你是一位聪明的姑娘,君煌把你视为生命,按理说,我该爱乌及屋接受你,可是,天底下所有母亲都是自私的,他父亲不接受你们的婚姻,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君煌与他父亲为你闹得这么僵,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请体谅我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不怕你笑话,或许,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焰司令的填房太太,夫人离开时,曾握着我的手交待,让我待她的儿子视为己出,但是,我真心待人家,人家未必会真心待我,在焰家,如果没有了君煌,我便一无所有。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以依靠。

    他父亲已经停他的职了,这次逼他去美国端掉毒枭老巢,凶多吉少,为了你,他可以不要荣华富贵,将父母二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于抛诸一边,这是他与他父亲达成的协议,如果他旋凯而归,就是你与他大婚之日,说白了,这只是老头子的权宜之计,他不可能真的让他娶你,单且不说你与他尴尬的身份,你肚子里孩子,不管是不是君煌的,生下来都会被人贻笑大方,如果你爱他,就应该为他多想一点,如果没有了焰家那顶光环,他也一无所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之于你,根本是天方夜谈,没有了滔天权势,你拿什么去斗你那个心变成黑色的姐姐与后母?

    这些尚且不说,你真忍心看着我们母子成为街道上流落的乞丐?”

    说白了,焰夫人就是以为飞儿将焰君煌做为是复仇的筹码,更不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焰君煌的。

    焰夫人的话虽难听,可是,飞儿不得不正视,也不得不细思,原来焰君煌已经被焰事令停职了,那么他把白素沈整进监狱又是怎么做到的?这是飞儿心中一个谜团。

    “请别质疑我的话,也别想着去与他私自办理结婚手续,户口薄一直在我这儿。”呷了一口香荼,察言观色着,焰夫人又道:“实话对你说了吧!想要白素宛坐牢,你就得离开他,他有办法把她送进去,我们也有上百种方法把她弄出来,你不想看到白素宛那种坏女人撞死了你的好友,还能在你面前摇武扬威吧?”

    听了这话,飞儿掌心不自禁地捏握起来,如果李凤娇不是焰君煌的母亲,依她这种脾气,早把她轰出门了,可是,她无法用那种蛮横的态度去对待焰君煌的亲生母亲。

    “我知道你不会要钱,用钱打发你,显得太俗气了,你也不会要。”焰夫人的话带着几分冰冷无情。

    “焰夫人还真是了解我。”飞儿用着冰冷的语气讥诮地回答。

    “焰夫人要我怎么做?”“找一个人结婚。”李凤娇冷血地明确说出自己目的,唯一这样,才会让她儿子彻底死心。

    “焰夫人,你不是神,不能主宰别人的未来,我与君煌相爱有什么错?”飞儿真是被焰夫人的话气晕了,她终‘腾地’从沙发椅子上站起来,横眉冷眉地冲着焰夫人发飙,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如果我与司令不松口,你的孩子永远别想成为焰家的子孙,君煌便无法把你娶进门,米小姐,难道你愿意做君煌的情妇?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多添一个孙子。”

    李凤娇简直欺人太甚,她的话如一柄柄冷刀刺进了飞儿心窝子,这女人很睿智,几乎能够一针见血,用那把锋利的刀准确无误地戮中她的软胁。

    “米长河的外孙女不可能给人家当情妇。”

    “住口。”飞儿终于怒了,她指着李凤娇,这一刻,她觉得这女人心思好缜密,难怪能爬上今天焰家主母的位置。

    “你们把他逼走,就是想彻底分开我们。”

    “对。”李凤娇大方承认,皮笑肉不笑地起身。“不用想着歪点子,你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我一生的骄傲,我不想他的一生被一个女人毁了。”

    “如果我不呢!”飞儿一向是一个倔强的主,怎么可能按照李凤娇说得去做?

    李凤娇嘴角荡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平静,温柔,端庄,贤淑,这些都是她李凤娇给人的好印象。

    “焰家轻松动一根手指头,有上千种方法让你在这座城市里无法立足。”

    是呵!她弱小的一个女人,怎么能够抗得住宠大的焰氏家族?垮一个石头下来,就可以将她压死。

    “我可以安排你相亲。”“不需要。”飞儿愤怒出声,她真想冲上去砸李凤娇几拳,出一出心头的这口恶气。

    “你这身子已经渐显了。”焰夫人视线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又道:“找一个男人嫁了,越快越好,米小姐,恕我冒昧,也请你体谅一颗爱儿子母亲的心。前路即已选择,后路便已封死。”这话喻意很深,眸光再次在飞儿身上扫了一圈。

    “小王,咱们走。”语毕,李凤娇踩着高跟鞋,带着警卫员片刻就走出了飞儿的视野。

    只是,白色的身形走出飞儿住宅时,回头,凝望向这幢住宅的眸光变得幽深,隐晦,面情掠过前所未有的复杂。

    飞儿手中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她想发泄,嘶吼一声,拳头砸到了柔软的沙发椅垫上,却无弹回之力,充斥在心头的是万般无奈!

    砸了几个古董,飞儿不顾佣人的阻拦,捞起一件大衣就出了门,外面的雪还在飘,她在雪地上奔跑着,呼喊着:“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待我?”

    并不是一定要嫁给焰君煌,只是,她无法无视于李凤娇咄咄逼人的态度,在她眼中,她怀的根本就是一个孽种!她的出现,会让焰氏整个家族蒙羞!

    焰君煌,你在哪儿?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已经被你父亲停职?你妈妈他逼我啊!焰君煌,你听到没有?焰君煌,我需要你,需要你啊!她站在空旷的雪地上,将手卷成了喇叭筒,不断呼喊着对焰君煌的期盼,还有心底深深的无奈。

    望着白茫茫的雪地,飞儿抬起手,接住了那一片片雪花,薄薄的雪片沾她手心即化,她的头发上,衣服上,全部堆满了雪花!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旋着焰夫人的话:“孩子生下来,你怎么自处?”

    “户口薄在我这儿,只要有我一口气中,君煌就休想与你结婚,你的孩子永远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请你理解一颗爱儿子的母亲心,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不想他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毁了,更不想一无所有。”

    “你不想君煌变得一无所有吧?”

    “赫赫有名的米长河外孙女是不会跟人家当情妇的。”

    “飞儿,我爱他,真的爱我,我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着,我希望老天能给我一个机会,半丝机会也好,飞儿。”

    展颜的声音与李凤娇身影在她眼前交替出现,险些要把她逼疯,她疯狂地对着天呐喊了两。

    “老天,你真是残忍。”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这就是她与焰君煌的路,正如李凤娇所说,前路已经选择,后路自己就已经封死。

    四年前选择了焰东浩,她就已经封死了自己与焰君煌之间的路!

    望着掌心四角枯萎的枫叶。“颜颜,也许,我该把他还给你,颜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一把捏碎了那一片四角枫叶,五指伸开,枫叶成了一把碎灰,随着雪花飘坠落地,化为灰烬,化为尘土,正如她与焰君煌的这段感情,一切皆归为尘土。

    她米飞儿向来是一个乐观的女人,吸了一口气,抬头望了一下前方无尽头的路,这条路没有了焰君煌还是要走下去,弯腰,将一捧又一捧白雪堆在一起,不多时,一个雪人立在了雪地里,拿起了截树枝,在雪人旁边划上一行字,抱着雪人亲了亲,挥了挥手,也挥走了眼角不断溢出的湿意。

    “拜拜,焰君煌。”

    从此,你我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啦!

    雪还在飘,飘在了她留下的一行清晰字迹上,‘心里永远有了一个你’的字迹随着雪花的飘降渐渐变得模糊!

    飞儿挥了挥,拭掉眼角的雪花,喘了一口气,心里暗自自言自语道:“走出这片雪地,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我未来的丈夫。”

    她不想用这种随便的方式把自己嫁了,可是,没有办法,正如焰夫人所说,只有她结婚,才能断了焰君煌的念想。

    刚默念一遍,突然,踩到了一捧白雪,不小心滑跪双膝扑跪到地,一记清脆的‘嘎止’声充斥在耳朵边,回头,就看到了一辆绿色军用吉普车稳稳地停在了自己脚边。

    愣神间,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形从驾驶座走出,绿色军帽下,是一张刚硬俊逸的轮廓!

    “小姐,小心,路滑。”身着军大衣男人走过来,抚起她,当看清她脸孔时,面色一怔,随即脸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怎么会是你?米小姐。”

    骆北城,骆上校,天啊!老天不会给她开这样的玩笑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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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焰君煌掳妻!(高潮)

    《首长宠妻成瘾》

    第75章焰君煌掳妻(高潮)

    “小姐,小心,路滑。”身着军大衣男人走过来,抚起她,当看清她脸孔时,面色一怔,随即脸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怎么会是你?米小姐。”

    骆北城,骆上校,天啊!老天不会给她开这样的玩笑吧?

    飞儿很吃惊,在这冰天雪地,咋就遇上骆上校了呢?飞儿很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用手指揉了一下眼,眼前放大的的确是骆北城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孔。

    骆北城望了一眼满天飘降的雪花,拧了下眉心,这么大的雪,这姑娘却一个人独自在这冰天雪地里行走,望了一眼她冰得通红的脸颊,还有一双指节发红的小手。

    “不介意就坐我的车!”

    飞儿想拒绝,可是,她天生不是一个娇情的人,再说,这么大的雪,前面路都看不清了,她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来了?

    如果拒绝了骆北城,自己就得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去,感觉整个身体酸软无力,这怀孕的身子还真不能与平时相比。

    见飞儿抿唇不语,眼神迷茫而焕散,骆北城将她从雪地上抚起,并随手替她拍了拍昵子大衣上沾染的白雪,细心,体贴,温柔,真不愧是焰君煌的好朋友,绝世新好男人。

    车子在雪地上缓缓行驶,长指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骆北城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自己的救命恩人,嘴角扯出一朵迷人的笑靥。

    转过脸,极薄的唇片轻启:“米小姐,怎么会在这儿呢?”

    “心情不好。”飞儿不想隐瞒,觉得也没必要与这个骆上校说谎话。

    “为什么?”骆北城眼角翻卷着微微的亳异!见飞儿不说话,他急忙咳嗽了两声,重新凝望向飞儿的眼神多了几分柔情!

    “米小姐,住哪儿?”其实他很想与她多呆一会儿,可是,眼见着车子驶出那条山野公路,再加上车厢里一片静寂,他想找一点儿话闲磕,说出来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中环二路滨江口国贸大厦124号。”飞儿熟络地报了自家住址。

    骆北城抬指在操作台上按了一个键子,一首意大利歌曲美妙的音符缓缓狭窄的车厢里飘荡!

    歌词大意是:“回来吧!亲爱的,让我爱你,回来吧!亲爱的,我不能没有你!”

    飞儿听得懂意大利歌曲,自然也能够体会到歌词里面蕴含的意境,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焰君煌,可是,即便是回来了,他之于她,已经是遥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

    心,一阵阵扯痛着。

    “愿意娶我吗?”轻柔的话音如春燕呢喃,夹杂着意大利美妙的歌声,骆北城真怀疑自己听错了,手心不稳,方向盘打滑,急中生智将方向盘一转,及时扭转了乾坤,妈呀!差一点就整个车身甩出去了,这下雪天的路真是打滑的紧,稍稍分神就会出事。

    眼神在车厢里浏览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飞儿如白玉一般的侧颜上。

    “愿意娶我吗?”这一次的话音入耳,听得十分仔细,刚才,他没有听错,凝望着飞儿的眸光多了几分幽深,还有探究。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只是觉得活得太累了,我妈与外公都死了,老爹不要我,我是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来疼,刚才,走在雪地里,我一直对自己说,米飞儿,走出这里,遇到的第一个男人,你就嫁给他吧!说着说着,你就出现了,这也许是一种缘份,如果……”飞儿猛吸了一口气,她在干什么,求一个男人娶她,这辈子,这是她干的一件最衰的一件事儿,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真的累了,心,疲倦了,眼前这个男人,地位,权抛虽然及不上焰君煌,但他手中的权利足可以保护自己,让她不再受白浅母女的欺负!

    咬了咬牙,吐出:“如果你不嫌弃我肚子里的宝宝,就娶我吧!”

    男人英俊的脸孔写着震惊,她怀孕了,只是觉得比以前胖了些,到没往那方面想。

    骆北城的犹豫让飞儿自尊心受伤,骆北城,焰君煌的好朋友,骆家在京都地位也比焰家逊色不了多少,如此众人心目中男神,怎么可能娶她呢?她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之身而已。

    心如针扎了一般疼痛着,倏地,抬手按了车柄锁,瞧见她动作,骆北城抬脚猛地踩了刹车,伸出猿臂紧紧拽住了飞儿的一支手臂,阻此她身体外跳的动作。

    这女人做事干脆,利落,有几分女强人的架势,他是见识过的,上次,在那伙抢劫军区运钞车时,不是她用整个身体护他周全么?

    强势的女人自尊心更强,性格自然也倔强!

    他不过犹豫了两秒,她就冲动地差一点冲出车厢了,她还怀着孩子呀!真该打一顿屁股。

    “你是嫌弃我吧?”飞儿愤然质问,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是,心里就是忍不住,因为,在二十六年人生里程里,从未有这样一个男人拒绝过她,她也活该遭拒,与这男人不过一面之缘,彼此互不了解,她肚子里还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啊!

    “不,不是。”骆北城笑了,他没有想到这女人会向自己求婚,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啊!

    “是不是觉得很荒唐。”飞儿剥开他握在自己手臂的大掌,有些嘲弄地说。

    她脑子真进水了,居然为了躲开焰君煌,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

    “不荒唐。”事实上,他求之不得。“现在先结婚后恋爱的夫妻很多。”

    “好了。我到了。”飞儿望到了车窗外,耸立在漫天飞卷雪花中高楼大厦。

    车轮缓缓停止了滚动,熄了火。“骆上校,我只是开玩笑的,希望你别介意。刚才只是因为心情不好而已。”语毕,打开车门下车,踩着白雪地走进了巷子口,骆北城望着那抹美丽纤细的背影,心中有太多的情绪在奔腾,心,在怒吼,她说:“骆上校,娶我吧!”

    她说:“骆上校,我只是开玩笑,别介意。”

    可是,他介意了,而且,非常非常的介意,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母亲已经催了他好多遍,也给他安排了许多的相亲,他没有去,也不想娶一个陌生的女人做老婆,可是,米飞儿不一样,她短婚他是知道,最重要的是。

    那一年,一张绝美的瓜子脸,一条绿色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t恤,扎着一个马尾,着装简单,皮肤白皙,眼神纯美干净,不含一丝杂质!花一样的年纪,似水的青春年华,他是她们的教官,虽然只有短短十二天,可是,清纯的女孩给他带来了极深刻的印象!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寻觅着那一抹干净纯美的身影,茫茫人海,他没有找到,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谈不上爱,只是心中有一点淡淡的喜欢,也许只是想记住某一段青春的年华,脑海里那一抹干净纯美的身影与眼前这抹美丽身姿相重叠!

    从她看他陌生的眼神,他可以猜得到,她对自己完全没了印象,也不怪她,当时,他当她们教官不过短短十二天,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他的记已都有些模糊了,当初的那一群女孩长相全都忘记,只能依稀记得她那双不含杂质的眼睛,犹如一湾清澈寒潭,纤尘不染的气质都让他记忆深刻!经过岁月的冲刷变得有些模糊,瞬间,却变得那么清晰!

    然而,无形中,老天再次悄无声息把她送到了自己面前,这一次,他不会让机会白白溜走了。

    这一过,又不知道要过多少年了?骆北城心中有一抹淡淡的悸动在慢慢地划开,最后,他终于无法压抑内心深处的激动,推开了驾驶座的车门,绕过绿色吉普车车厢,向那抹白色身影狂步追了过去。

    手臂被人用力拽住,飞儿回头,不期然就看到了一双蓄着笑意的眸瞳。

    “你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什么?”换飞儿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了。

    “就西式的。”言语间,男人霸道尽显。他拽着她的手臂掉头走向了那抹绿色吉普车。

    “我们来商议一下结婚事议,我们骆家宾客很多,我又是骆家长子,我想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请最好的婚庆公司,请最好的乐队,让媒体连番报道,让大家都知道我骆北城再也不是单身汉了。”

    男人坐在她身边,说得很激动,勾画出盛大婚福礼的场面。飞儿说不出来心头的感受,是她主动向人爱求婚的,正当人家爽快答应后,她却有些踌躇,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他?

    “你不介意当现成的爹地?不介意我一无所有?不介意我是二婚”

    “不介意,统统都不介意,我看重的是你身上良好品质,你救我于危难,我要报答,以身相许!”骆北城刚说完,飞儿‘扑嗤’一声笑开了,嘴角勾出的美丽笑靥让骆北城一时间迷了心魂!

    他抓住了她一双玉手,急切地道:“我不介意,事实上,我也老大不小了,我也想结婚了,也想尝一尝有老婆感觉。”

    事实是,他对她有很好的感觉,也许只是淡淡的喜欢,可是,在他骆北城二十余年的人生里,没有哪一个姑娘让他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所以,他不想失去这唯一的机会。

    他骆北城是何许人也,军区上校级别的人物,洞察力,观察力都是一流的,眼前这个女人,刚才是一句无心之语,她正处于人生十字路口徘徊,也或得说,她刚经历了一次感情的创伤,他心里清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他愿意做那治愈她伤口最好的良药!

    他发誓会治好她心中的那道伤痕,然后,与她幸福美满地生活下去。

    他的话让飞儿怔然,也让飞儿感动,在京都,骆北城同样是个权倾一世的人物,她没想到他会同意的这么爽快,他与焰君煌是发小,是穿连档裤长大的哥们儿,嫁给他,焰君煌绝对不会夺朋友之妻,永远彻底地将自己与焰君煌划开,送白素宛坐牢,让焰君焰继续他美丽璀璨的人生,也让她与孩子能够清清静静地过下去,依靠骆北城手中的权利,她同样可以为母亲报仇,而且,母亲巨客医药费已经快花光了她手中的积蓄,她必须得找个人来支撑这一切。

    “不要后悔。”记得这句话她问过焰君煌,如今,她又用这话来提醒骆北城,然而,骆北城痴迷地看着她,回答与焰君煌一样:“绝不后悔。”

    错过她,他才要后悔一生!

    “你要载我去哪儿?”见他动手发动了引挚,车子启动,飞儿连忙问出声。

    “去我家见我父母,谈结婚事宜啊!”“不,不用了。”开玩笑,她大腹便便的,哪敢跟着他去未来的公婆啊?第一印象不好,估计进门后有苦头吃了。

    骆北城扯唇低低笑开,他如此精明,怎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放心,我爸妈都是开明的人,绝对不会为难你。”尽管他再三保证,可是,飞儿还是有些不自然,你说,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怀着别的男人孩子却被男人带回家而不心虚的?

    不心虚的,说明那种女人心理素质超过硬,而她不行!

    就在她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有一抹黑色的身影从马路上穿过来,骆北城抬脚踩了紧急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抹黑色身影已经被车子闯飞,整个身体落在引挚盖上,就在那一瞬间,透过薄薄的挡风玻璃,飞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近似扭曲的容颜,女人一头黑发乱飞,张唇喷出一口鲜血,火艳的红在透明的挡风玻璃上染出无数红色的血花,飞儿惊呆,车窗外无数枪响响彻云宵,转过头,便看到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车窗口开着,一支冲锋枪架在了车窗口,握住那把冲锋枪的男人,头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多年办案经验,让飞儿心中警玲在作,见挡风玻璃上那抹身影已经从车引挚盖上滑到了地面,她心急如焚地火速跳下车,骆北城比她手脚更快,已经掏出腰间佩枪还击,‘崩崩崩’的子弹声响在空里跳跃,穿梭。

    等飞儿下车绕向车头时,一发子弹已经先她一步射中女人心脏,飞儿大惊失色,在骆北城开枪还击的时候,将躺在血泊的女人抱了起来,嘴里疾呼着:“李妈,李妈。”

    是的,这个被人追杀的女人,就是她的乳娘李妈,她不明白,李妈为什么得罪了那些人?遭至了杀身之祸,这可是法治社会呀!

    骆北城听到她的呼唤,知道飞儿认识这个被追杀的女人,枪里的子弹射得更快,只是隔的距离太远,连发三枚子弹都未击中,狙击手也聪明,见骆北城与米飞儿都是练家子,而且,追杀对象又奄奄一息,黑车车头迅速调转,疯了似地从他们身边冲过去。

    飞儿放下李妈,红了眼圈,抢过骆北城手中的枪,火大地扣着扳机,发狠地向黑色小轿车消失的方向射击着,发了无数枚,只看到红红的火舌打中了黑色小轿车车尾,穿破了尾气管,雾气缭绕排出,飞儿追了两步,被骆北城拦了下来,他握着她颤抖不止的手,望着她血红的眼圈,心疼不已地道:“我们得赶紧把李妈送医院。”

    对,追捕杀手是警方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李妈送去医院抢救,她疯了似地扑过去,一把抱起了躺在血泊里的李妈,不顾李妈满血鲜血将自己白色的衣服染红。

    李妈的眼皮晃动了一下,眼睛徐徐张开,眼神焕散,舌头下有一股鲜血涌出。

    她凝望着飞儿,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也没能说出来,抬指抚摸了一下飞儿的脸颊,执起飞儿素手,将她素手放在了自己衣服口袋的笔向,还没来得及与飞儿说一句话,李妈的手指就渐渐垂落到地,缓慢闭上了双眼,永远与这尘世绝别!

    “李妈。”飞儿疯狂地叫喊着,可是,已经叫不回来了,泪水从她眼眶里涌出,不断涌出,她替李妈抹去嘴角涌出的血汁,抹了又来,让她整个手心通红一片,看起来怵目惊心!

    蓦地,发现李妈紧紧地捏握着她的玉手,即便是断了气,她还是抓得抓得那么紧,似乎想告诉她什么,却已经无能为力,想到,李妈当时在水牢里对她说过的话,又想起了李妈被她老公毒打的一幕,脑子里一些零星的片段渐渐拼凑起来,莫非李妈追杀与她救出母亲有关,她复制了一个与母样一模一样的,都过了这么几个月了,那拔人肯定知道囚在地牢里的人是假的,真的已经被救走,所以,才牵怒于李妈,莫非杀死李妈的与囚禁母亲的是同一路人物,这也只是猜想,她没有任何的证据。

    抬起另外一支手,使尽力气才能拔开李妈捏握她玉指的手掌,从李妈死死按住的地方,伸手一摸,摸出一封信函,是李妈写给她的信,纸条都有些泛黄了,这不像是刚才写的,恐怕这封信一直就揣李妈的口袋。

    阅读完这封信,飞儿泪如泉涌,整个身体划过战粟,身体,手指不停地颤抖,眼睛瞠得奇大,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啊!

    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压抑多时的泪水狂倾而出,似要决堤的江河怎么也流不尽?李妈信中的一句话在她脑海里萦绕:“他在海天孤儿院,已经三岁多了。”

    骆北城不知道李妈写了些什么,想问又不敢问,见飞儿泪如泉涌,变下腰身,伸手从操作台上抽了纸巾,温柔地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不哭了,节哀吧!”是的,她要节哀,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她要化悲愤为力量,她要报仇,要雪恨,她要把他们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全部奉还,他们让她痛一分,她就要让他们痛十分,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北城,我们送李妈去火葬场。”说着,她已经抱起了李妈温热的尸体,尸体有些重,她身子重抱不起,骆北城急忙用托住了李妈的整个尸身。

    他们将李妈的尸体送去了火葬场,为李妈找了一块最好的风水地,将她掩埋,然后,绿色吉普车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后,在一所海天孤儿院门口停了下来。

    说明了来意,院长接待了她们,并让工作人员把孩子领了过来。

    飞儿望着站在那里,望着那个有一双乌黑发亮眼睛的小男孩,心里是百般滋味齐涌上心头,喉头都有些哽咽,如堵了千万吨钢铁,哭都哭不出来,小男孩不过才三岁,什么也不懂,只是张了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睛望着她,她激动地走过去,孩子却畏缩了,一脸害怕地退到了工作人员身后。一脸眼睛闪满了警戒,小手紧紧地握住了工作人员衣服的边角。

    “别怕。瀚瀚,今后,你要与这位阿姨一起生活,她们是领养你的人。”工作人员一番开导,小男孩紧崩的神经渐渐松懈。

    飞儿走过去,轻轻地将小男孩拥入怀,抱着这个孩子,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恨与怨!

    掀动一下嘴唇,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能将孩子紧紧地搂在胸怀里,将孩子带回后,她与骆北城找了一个最好风水之地,将李妈埋葬了。

    *

    骆北城将飞儿带回了家,并告诉自己的父母,飞儿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骆父骆母对飞儿事迹略有所耳闻,不管新闻上报道的事迹是否属实,总之,空穴不来风,所以,骆父骆母百般百对,可拗不过儿子的执着与恐吓,怕儿子打一辈子单身,所以,只得无奈接受!

    骆北城与飞儿的大婚曲礼各大媒体相继报道,跌破了京都所有上流社会人士的眼镜,不是说米飞儿与焰君煌有染么?如今,却出奇不意地嫁给了骆北城,真是太出乎大家意料了,而所有名媛淑女对飞儿都持着同一种心态,羡慕嫉妒恨,焰君煌与骆北城都是京都有身体地位重量级人物,咋啥好事儿都被米飞儿给占尽了。

    米飞儿与骆北城的婚事被媒体吵得沸沸扬扬,焰啸虎夫妇自然知道。

    焰啸虎指着手上一则娱乐新闻,对李凤娇道:“这女人真有能耐,居然把骆政的儿子拴住了。”

    “是啊!这说明米飞儿很有心机啊!”李凤娇心里暗忖,真是看不出来米飞儿,居然有这种魄力,她的君煌与骆北城都是京都响当当的大人物,不过,也好,米飞儿能嫁给骆北城,让她心宽慰不少,也放下了那块日日夜夜压在她心上的巨石,焰君煌再怎么混,总不能去夺好友之妻吧!米飞儿嫁得太好了,她真想拍手叫绝呢!

    焰啸虎走到客厅,指着一屋子的焰家人,威严下令:“如果胆敢有人给老四通传消息,老子就毙了他。”闻言,一屋子的焰家主子与佣人,个个背心发憷,感觉无端升起一片冷寒,大家心里都明白,焰司令逼迫米飞儿结婚,不让大家将这消息告诉焰君煌,想将生米煮成熟饭,等老四回来,一切都已成定局!

    “老五。”焰啸虎冷嗖嗖的眸光凝向了咀嚼着口香糖,吹着泡泡,一副吊儿郎当的焰天耀!

    “你敢给老四打电话,老子就让你永远滚出焰家,让你一无所有,去当乞丐!”

    “大……大伯。我……不会。”焰天耀搔着头,一脸憋屈,见焰天耀言语迟缓,神情迟疑,焰啸虎响雷般的声音再次劈过来。“最好不会,要不然,老子会将你驱逐出焰氏,哼!”他就是要把丑话先说到前对,要不然,如果老四那小子知道米妞大婚,肯定会不顾一切冲回来,到时候就不好收场!

    焰天耀不敢把消息传给焰君煌,可是,屋子里还有两个居心叵测,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物!

    黑夜!幽冥横升,下了三天三夜的白雪终于有了停歇趋势,雪渐渐小了,万物线条慢慢在视野里勾勒出来,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清明!

    二楼宽大的卧室里

    傅芳菲端着一杯红酒,身上穿着一袭紫红色的睡袍,连带子也没有系,睡袍衣袖有一些过大,她站在卧室窗台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缓缓摇动着手指尖里紧握的那杯妖冶的液体!

    “芳菲,这么晚了还不睡?”焰世涛推门走入,解下腰间的带子,脱下了军装,正想往浴室走去,紫色身影向他迈了过去:“世涛,你不觉得机会来了吗?”

    “什么机会?”焰世涛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不知道老婆今晚为什么这么高兴?捡金砖了?

    “真是个呆瓜。”傅芳菲抬起玉指,戮了一下他的脸颊,轻缓开口:“如果把米飞儿与骆北城结婚的消息捅给老四,你想会怎么样?”

    “会天下大乱。”终于知道老婆脑子里想什么了,焰世涛冷嗤一声,警告:“劝你别做这种没脑子的事,万一爸知道了,饶不了你。”说完,焰世涛拎着军装走向了浴室。

    望着焰世涛挺拔的身形,傅芳菲嘴角勾出一朵魅惑人心的笑花!

    焰啸虎警告家里所有人,不能打电话给老四,那她发一条短息给小苏子总可以吧!这是一个除去老四的好时机,没有了老四,老爷子就会重用焰世涛,她与儿子东浩才有翻身之日!

    这就是她心里打得如意算盘!

    “妈,我要疯了。”焰东浩冲了进来,没头没脑地冲着傅芳菲嚎叫。

    “你给我稍安勿躁,告诉你,如果你胆敢去闹事,我就死给你看。”见儿子一副失魂落魄,满身酒气薰天的落魄样,她气得牙痒痒,真是恨铁不成钢,不就是个女人,却能让他如此颓废。

    “可是,妈,我爱飞儿,真的,我不能没有她。”焰东浩一双醉眼泛着红,像一个孩子一样冲着母亲呐喊!

    “你跟我滚回你房间去,小菊,来,把少爷送回房间。”“嗯!”听到主子吩咐,一丫头迅速奔进来,抚着醉得连步子都踩不稳的焰东浩走了出去。

    望着儿子踉跄的步伐,想着他满身的酒气,傅芳菲在心里暗自摇头,不行,米飞儿结婚那天,她得想个办法才行,她绝不让那浑小子去人家婚礼现场闹事!

    *

    这是飞儿第二次去看展颜,她站在病床面前,垂下眼帘,定定地望着躺着的展颜。

    执起了展颜满手背插着管子的玉手。

    放在脸间轻轻磨娑,她说:“展颜,我把他还给你,我要不起他,你,快点醒来吧!我就要带着你干儿子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他叫骆北城,我不认识,其实,我也不认识,可是,我有一种直觉,他是一个非常体贴,细心,温柔的好男人,嫁给他,我会忘了他,彻彻底底地忘了他。”

    抽了一口气,飞儿又在展颜床沿畔坐了许久,临走时,她又道:“颜,快点醒来吧!明天,就是我与骆北城的婚礼,很风光,婚礼很盛大!放心,即然选择了,我会好好地,很负责任地永远与他走下去。你好好休息,婚后,我会再来看你,宝宝出生时,我想你也已经醒过来了。”

    将她有些凉意的小手放进了被窝,然后,她迈步走向了门边,而她转身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展颜,裸露在被子外的指节微微动了一下,可是,这细微的动作没有人能够看到!

    一滴透明的,圆圆的,玉润如珍珠一般的液体从她眼角徐徐淌落,顺着她的发梢不断滚落,滴落到了白色的床单上,不多时,扩出了好大一团小水渍子!

    *

    婚礼设在了京都最有名望的五星级‘东方明珠’大酒店,骆北城没有食言,他请了全城最好的乐队,国内顶尖的婚庆公司,场面奢侈而隆重。

    红、黄、橙、紫、白,绿,紫,七色玫瑰花铺在了鲜红的地毯上,空气里花香袭人,四处飘挂着七彩的丝带,还有五颜六色的汽球,如荫的草地上一片热闹与喜庆。

    化妆间里

    飞儿坐在梳妆台边,望着镜子里美丽似天仙的女人,心中有一种说不来的失落,满面忧郁,完全没有新娘子的喜悦,尽管骆北城已经让设计师改了婚纱尺寸,可是,孩子在她肚子里已经六个月了,什么尺寸对于她来说,都嫌得太小,婚纱肚子处有些紧崩,不过,除了肚子处微微隆起之外,身材还是保持原来苗务纤细的样子。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若有所思,她觉得,这辈子,结婚对于她来说,就好比是玩过家家酒。

    唯一认真过一次,掏心挖肺地对待那贱男人,然而,男人却把她的一片真心踩在脚底来贱踏。

    第二次,是为了报复白素宛与焰东浩结婚,这一次,是为了躲避焰君煌与骆北城结婚,虽然还是带着诚意,可是,内心却真的激不起半点波澜!

    焰府!

    一辆雪白的名车火速从车库里开出,傅芳菲急得嗷嗷大叫:“逆子,你不能去。”她拔腿冲过来,不怕死地用身体拦住了他的去路,焰东浩面色一惶,来了一个紧急刹车,空气里传来了清脆的‘嘎止’声,差一点,雪白车身就从老妈身上辗过去了,他火大地熄了火,跑出车厢,冲着傅芳菲大叫大嚷:“你是不是疯了,你不想要命了?”

    “不是我疯了,而是你疯了。”对于儿子的行为,傅芳菲鼻子都气歪了。

    将十指捏握成拳,拳头如雨点般打落到焰东浩身上,焰东浩火气冲天,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却不敢还手!

    “妈,你闹够没有?如果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我活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意义?”

    他是真的爱飞儿,他不能让飞儿嫁给那个陌生的骆北城,他要去阻此这场不幸福的婚姻。

    “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傅芳荐一巴掌甩向了儿子,看着儿子左颊即刻肿得老高,心里虽心疼,可是,更多的是气愤,她指着儿子的鼻子狂骂:“为一个女人搞得如此狼狈,你可还是我傅芳菲的儿子?”

    她苦心计划一切,好不容易进入焰家大门槛,这儿子就跑出来拖她后腿,想要毁掉她全盘计划,让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做你儿子了,做你儿子有什么好?一辈子让人戮着背脊骨骂。”那三个字,焰东浩不敢说出口,畏惧母亲的性格,怕她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跟我回屋子里去?”“不可能。”焰东浩摇了摇头,奔向婚礼现场,态度是那么坚决!

    “秦婶,给我把军棍拿出来,老娘今天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傅芳菲急红了双眼,冲着站在一旁的秦婶叫嚣。

    “是。”秦婶跑进了客厅,上了二楼,不多时,‘咚咚咚’地拿来了一根粗大的军棍,傅芳菲望着秦婶手中上的军棍,有些瞠目结舌:“秦婶,你拿这么粗一根,想让我把他打死,你存心的吧!”

    “噢!对不起,对不起。”秦婶连忙道着歉,急急忙忙转身回到屋子里,绕了一圈,终于找了一根稍小的棍子给傅芳菲拿来。

    傅芳菲执起那根木棍,忍痛将棍子挥向了焰东浩,焰东浩站在原地,拳头握得死紧,却不敢发作,青天白日之下,如果他夺下老妈手中的棍子,他会遭天打雷劈的?可是,再迟一步,他心爱的飞儿就要成为别人妻子,他在心里咆哮,在心里怒吼……

    *

    吉时快到了,化妆师已经上来催促三次了,飞儿仍然径自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借口补妆拖延着时间,其实,她心里十分清楚,她只是不想面对骆北城,面对那么多高层社会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又在惧怕什么!

    幽幽叹息一声,化妆师已经又上来催促了,终究是要面对的,躲不掉的。

    即然答应了,就要勇敢地面对,米飞儿,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双颊,皮肤抹了粉底,比平时候白,嘴唇化了口红,棱形分明,整个五官看起来明艳精致,如云的发丝绾于头顶,两绺微卷的发丝从鬓发间垂落,她很美,美得动人心魄,不食人间烟火,正欲从梳妆台边撑起身,猛地,眼尾不期然就看到了镜子面上倒映的那抹高大冷沉的影子!

    天啊!她轻呼,深吸了一口气,一定是她的幻觉,他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闭了闭眼瞳,再度睁开眼,那抹身形变得越来越清晰,当那抹全身布满了乖张戾气的身形渐渐向她逼过来,她才知道,不是幻觉,他是真的回来,是活生生就站在她的面前,零乱有丝零乱,身上是一件灰色的v字领口毛线衫,下身是一条迷彩军用裤,如此落魄,风尘仆仆,是因为她与骆北城结婚么?是谁告诉他这则消息的?是谁啊?飞儿在心中嚎叫。

    没勇气迎视他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双眸,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他,她从梳妆台上撑起身,一步一步往后退去,而他步步紧逼,将她逼至一个死角,当后背一片冰凉袭来,飞儿才感觉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她紧张地望着他,手心全浸出冷汗,染血的眸子盯望着她,眨也不眨,似乎不想错过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坚毅的下巴不停地往后缩紧,嘴角抽搐的厉害,整个轮廓更是如一只处在盛怒边缘的孤狼!

    她看到他五根手指捏握成拳,格格作响,然后,就在她以为他会将拳头砸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飞儿畏惧地闭上了眼睛,那拳头硬生生从她侧脸划过去,‘澎’的一声击在了她旁边的坚硬墙壁上。

    “你说你会等我回来?你说无论如何只做我一个人的女人?”他的话比冬天飘降的雪花还要冰冷,带着一定心寒!

    所有的人都在设计他,而她却如此轻易草率嫁给别人,把他当做什么?又把他心中对她这段感情当成了什么?

    本来他正在旧金山拟定端毒枭窝点的计划,却看到小苏子收到一条短信后一张惨白的脸,他便知道出了事,将小苏子手机打开一看,那则短信,让他当场将拟定的计划撕了一个粉碎,然后,他不顾一切,不顾小苏子的阻拦,火速带着一批精锐部队里回归,仅用了五个小时,他就将128号战斗机开回了军区,并以十万火急之姿赶了过来。

    他不顾一切,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如今要嫁人了,还是嫁给他最要好的哥们儿,他无法接受,绝对无法接受。

    面对她的沉默,他狂妄的冷笑一声,这女人,就是他妈的一骗子,为了她,他不惜与父母作战,甚至不惜亲自带兵去围剿那批毒枭,将生死置之度外!

    拽着她的手臂,他狂肆道:“跟我走。”“不。”飞儿说不来心头的感受,她不能跟他走,即便是他从美国风尘仆仆赶回来,她也不能跟着他走,想着展颜,想着焰夫人讥诮的话,她不能给他走,可是,她无法把这一切都告诉他,她不想毁了他的前程,不想在这场与白贱人的争斗中,拉焰君煌一起陪葬!

    “你走不走?”焰君煌陡地音量拔高,心中的怒火迅速被点燃,他心中的耐性正在一点一滴地被女人磨光,他可以将她宠上天,爱入骨,可是,这辈子,她必须是他的女人,必须是他一个人的。

    “焰君煌,我不能跟你走,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真的,你走吧!”

    飞儿推拒着他的身体,嫁给骆北城,似乎是吃了称砣,铁了心!焰君煌心中的怒意正在兹兹往上冒,光滑的额头,青筋一条条贲起,这一刻,他真的好想掐死她,打她一顿屁股,也难消他心头之怒!

    “我已经与骆北城领证了,我是他的妻子,他不是你最好的哥们儿么?朋友妻不可戏,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堂堂军区大校不可能不懂吧!”飞儿想用这句话拦阻他,让他乖乖掉头离开。

    然而,焰大校没有那么听话,反而听了她的话,幽深眼眸中喷出的火焰似乎想要烧死她,他将她扯到自己面前,草木清爽的气味缭绕着她,深深地给她一个吻,长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移。

    俊美的轮廓狂肆一笑、眼眸中的火焰变成了赤褐色,他舔着她脸上的肌肤,说:“米飞儿,你他妈的还真别激我,我早说过了,不要招惹我,招惹了我,天王老子都拿我没办法。”

    “你要干什么?”望着他眼眸中闪烁的不怀好意眸光,飞儿脑中警玲大作,向来,她都逐摸不透焰君煌的心思,他一向莫测高深,喜怒不形于色,这种男人发起怒来,最可怕,就如大海卷起的千尺波浪卷,而她,不想被千尺波浪卷吞噬!

    所以,她开始挣扎,开始扭动,然而,焰君煌不给她半点儿逃跑的机会。

    “铁了心要做他的妻子?”“是。”

    “好。”女人毫不犹豫的回答,让焰君煌彻底心寒,她身上白色的婚纱让他觉得碍眼极了,抬手,扯住她衣角的边缘,大手一挥,愤怒一扯,空气里布帛破裂的声音清晰入耳,带给飞儿一阵一阵的冷寒!

    “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抬手愤愤不平地甩了他一记耳光,可是,此刻的焰君煌就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脑子完全没有半点的思维,根本丧失了思考能力,更别说睿智。

    他不要冷静,要的只是想冲动地将她占为己有,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那张狭小的沙发椅上,飞儿冲着他又踢又咬,又吼又叫,就如一头被惹怒的小野兽。

    尖尖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一串清晰的指痕,他尽毫不在意,总之,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她嫁别骆北城。

    他撕扯着她的婚纱,不顾她的挣扎……

    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撑起身,飞奔到门口,一脚将门板踢上,并锁了门,再飞奔过来,再次将飞儿扑倒。

    然后,他不顾一切地将她翻转过身体,解开腰间的皮带,分身从后而入,干涩的……一片颤抖,飞儿气得一张脸通红,她反手抓着他的脸,抓着他的肩膀,将他身上灰色的毛线衫款式扯变了形,她恨,她怒,这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

    “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夺不走。”

    门外传来了响亮急促的叩门声,甚至还有焦灼的声音传入:“飞儿,开门,飞儿,快开门。”

    是熟悉到骨子里骆北城的声音,仰头,狂妄一笑,犀利的眸光扫射向门口,似乎想将那紧闭的门扉戮几个洞出来。

    阴诚的眸光带着滔天剧烈的恨意。骆子,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连哥们儿老婆也想抢,还趁着他带兵赴美国剿毒枭之时,悄然与他心爱的女人举行婚礼,不愧是死党,连喜好女人的口味也一样。

    “放开我。”飞儿当然也听到了骆北城的声音,她是他的新娘,今天是他们的大婚之日,而她却在化妆间与焰君煌做着这种胺脏的事情,她恨自己,更恨焰君煌。

    她侮辱了自己,更侮辱了骆北城,她不该把他拖进这淌混水里来,真的好不该!

    骆子的声音是这么急迫,让他听得心里似有一把烈火在狂烧,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她们就变得如此热络?

    突然想到了某一点,红润的面色刹那变得铁青。

    “你们做过了?”“是,做过了,做得香艳刺激,做的很爽,他技巧比你棒,让我很消魂,他的尺寸也比你大……”

    她话都还没说完,整个下巴就被男人狠狠地牢牢扣住,玉润的下巴几乎要被他握捏得变了形!

    ------题外话------

    感谢榜:谢谢159623088亲亲,carolinexin亲亲,没事瞧瞧亲2票,舒心怡亲亲,15962308850亲亲,咯咯咯79亲4票,燕语嫣然11亲亲各一张月票。

    13645094110亲亲一朵鲜花,云若绯色亲亲五朵鲜花。

    暮哥此致敬礼感谢,没有发上的亲亲名,是月票更新了,暮哥没看到,谢谢了哈。

    忠犬发疯了,咬主人了,主要是主人要将他抛弃了。

    首长挥着迷彩军裤:“亲们,不要抛弃我,我已经够可怜了,跑了一趟旧金山,老婆都变成别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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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在你身烙我印记!(继续高潮)

    《首长宠妻成瘾》

    第76章

    她侮辱了自己,更侮辱了骆北城,她不该把他拖进这淌混水里来,真的好不该!

    骆子的声音是这么急迫,让他听得心里似有一把烈火在狂烧,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她们就变得如此热络?

    突然想到了某一点,红润的面色刹那变得铁青。

    “你们做过了?”“是,做过了,做得香艳刺激,做的很爽,他的支巧比你棒,让我很消魂,他的尺寸也比你大……”

    她话都还没说完,整个下巴就被男人狠狠地牢牢扣住,玉润的下巴几乎要被他握捏得变了形!

    疯了似地啃咬着她,啃着她的唇,用着从所未有的野蛮与粗鲁,仿若她不是一个人,对于他来说,是一盘最甜最美的甜点,而他却是一头饿了几千年的恶狼,带着滔天的狂怒,似要把她整个吞入肚腹。

    他的动作很狂野,敲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飞儿的心拧着成一团。

    不知道是因为激情的关系,还是因为心里怕骆北城冲进来,看着她们纠缠的一幕,所以,一张玉容红润可以掐出一汪鸡血。

    如果骆北城冲进来,肯定不止他一个人,虽然他的声音大一点,可是能够依稀听到夹杂着一线琐碎的脚步声。

    “焰……君……煌!”回手再甩了他一个耳光,长长指甲在他脸颊上刮出好几道血痕!

    她喘着气,怒骂:“你是牲畜,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

    现在,他们两个在这里面做着这种事,他成功破坏了她与骆北城的婚礼,可是,今晚,她应该怎么做人?怎么面对这个人世间的人?怎么面对骆北城?那么好的一个人,她该如何去面对他?

    想着这些,她就心慌意乱!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对她做着这种夫妻间才能做的运动!她说不来对他真实的感觉!心口一阵痉挛!

    “他妈的,你是牲畜,是混蛋,是流氓!”当他蛮横地将她翻转过来,再以另外一种姿势入侵,她骂得出的话,让他嘴色勾出一抹冷魅的笑痕!

    “早骂过了,他妈的,就算你说我是土匪,也不会放过你。”

    “军痞。”一巴掌又甩到了他的脸孔上,他运动着,身子不能自控,她就一直甩着他耳光,脸颊一片绯红,全是密密的五指印!她咬他,他也不躲闪,任凭她放肆,唯有如此纠缠着,他才能感觉自己与她是深深地连在一起的。

    不知是门板晃动的厉害,还是他的动作过于狂烈,飞儿觉得脑袋有些晕,身体晃动着,感觉正在发生着一场剧烈的地震。

    “焰军痞,你这样……出去……后,我们……真不能见人了。”她断断续续地吟哦。

    眼神潋滟着愤怒的火光,真想把这个男人掐死,将这个男人焚烧。

    “不能见人最好。你身上沾染了我焰君煌的气息,在这座城市城,没男人敢再要你。”

    他恶狠狠地恐吓她,这就是他打得如意算盘,刚转过身,老婆就没了,如果不是傅芳菲发短信给小苏子,他还蒙着鼓里,等他剿平了旧金山,老婆就成人家的了。

    以前,因为爱着米飞儿,所以,他一直憎恨着傅芳菲,觉得那女人心机重不说,还经常欺负他女人,很想替飞儿讨还回公道,现在,对傅芳菲,他心里充斥的不是憎恨,而是感动,真的感激她发了那么一条短信,让他有机会回来赢回一切。

    无论那道薄薄的门板摇晃得多厉害,他始终狂放地执着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沙发椅子上,两个火热的身体纠缠,挥汗如雨,门板外,男人一身笔挺白色西服,抬手愤怒地拍着门板,帅气的脸孔一寸寸地变得坚硬。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大门终于被他撞开,焰君煌眼疾手快,火速将女人揽至自己身后,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

    骆北城早看见了刚刚的画面,女人肿长的红唇,垂落在鬓边的秀发,满面潮红,男人头发零乱,整件毛衣变了形,即便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将腰间的皮带弄好,可是,两人的模样,以及空气里弥漫的暖昧气氛,都让骆北城突感椎心刺骨!

    眸光里有阴戾在闪烁,捏起的拳头有青筋一条条贲起,面孔陡地罩在三千尺寒霜!

    “焰君煌,你他妈的不是人。”自己拿他当哥门儿,一起长大的发小,居然这样子在背后捅他冷刀子,这样子在他大婚典礼的时候搞他老婆,这种事,大大侮辱他大男人的面子,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如果能够忍受,那他就不是一个男人。

    焰君煌冷冷地回视着他,眼睛里没有了一丝的暖意,一丝的温情,他知道,从此,他与骆北城已经不再会是能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聊理想,说报复的对象了。

    没有什么好报歉的,毕竟,是他先抢自己女人在先!

    “骆子,这个女人。”知道在他与骆北城对峙的这段时间,女人已经整理了仪容,所以,他一把拽住她手臂,大掌箍着她的腰身,狂妄霸道地宣布:“这个女人身上有我的烙印,还怀我的孩子,你说,我能让她嫁给你么?”

    望着女人身上残败的白色婚纱,骆北城眼角翻涌着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飞儿肚子里怀的是焰君煌的孩子,这么说来,是自己抢了人家老婆。

    眸光在空中不期然与飞儿想遇,飞儿眼神里有说不出来的报歉,并且,冲着他颤魏魏地摇着头,她是什么意思,骆北城已经了然于心。

    “就算孩子是你的,这也是飞儿自己的选择,老四,即然爱她,就应该让她幸福,让她自己选择要走的路。”

    骆北城一副势要与焰君煌拼命的架势,每一次他喊焰君煌老四,都是他们起争执,或者两人闹矛盾的时候,今天,骆北城又喊他老四,还是喊得交牙切齿,义愤填膺,所以,他们的距离突然之间就隔着一道永远迈不过去的巨大河流,这条河犹如王母娘娘用金钗子划下的星河,只是,隔绝的不是牛郎与织女的爱情,而是他焰君煌与骆北城真挚的友情!

    凝望着骆北城,两个在军区同样出色的男人,剑拔弩张地对峙,谁也不谁,眼神都是那么犀利!

    焰君煌扯唇一笑,狂妄道:“骆子,如果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呢?”

    “那就踏过我的尸体。”骆北城毫不畏惧,彻底迎头与他卯上。“很好,有志气。”焰君煌不顾女人的挣扎,将她狠狠地箍在自己的胸怀里,从腰间摸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枪,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骆北城,骆北城也不是吃醋的,以同样惊人的速度拔枪相向,两个男人都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彼此,让飞儿看得一阵冷寒。

    “放下……枪。”她冲着焰君煌嘶吼。焰君煌看都没看她一眼,狂肆一笑:“除非你给我走。”

    “做梦。”这两个字不是飞儿骂的,而是骆北城恼怒骂出口的。

    焰君煌不想在这儿与他久磨,揽紧着飞儿笨重的身子,迈开长腿向门边走去。

    “站住。”骆北城嘶吼一声,双眼血红。“我开枪了。”从未想到,曾经两个对酒言欢畅谈理想人生的哥们儿,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

    “有那个机会吗?”话音刚落,两抹高大冷昂的身形就闯进了化妆间,一抹人影飞起一脚踢掉了骆北城手里的枪支,骆北城反应过来,迅速弯身去捡地面上的手枪,没想到另外一人飞起一脚,将枪踢开,手枪踢飞出了窗口。

    当冰凉的枪支抵住了骆北城太阳穴,骆北城心中虽愤恨倍增,却不敢有半点动作!因为枪支也扣上了堂!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焰君煌瞧了眼来人的熟悉五官,扯唇冷斥。

    “四哥,我们誓死追随你。”焰天耀呵呵地轻笑着,还用手掌抹了一把从额角垂落的头发,头发上滴着水,刚才,他还在沐浴就被小苏子拉过来了。

    “是,君皇,我是你的兵,任你调谴。梁长官已经将车开来了,从后门出。”小苏子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正用枪抵着骆北城。

    没想到小苏子安排得如此周密,这事儿是他的私事,可是,他却这样义无反顾地追随,冒着被组织上处置的危险,焰君煌眼角微微露出两抹笑痕,刚硬的胸膛口暖烘烘的。

    “交给你们了。”他一句令下,两人异口同声答了一句:“是。”

    焰君煌拽着飞儿一支手臂,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拉出了化妆间,她身上的衣衫已经残破不堪,而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件军大衣,将她包裹的像棕子,抱着她是从后门离开的。

    “放开我。”飞儿刚被抱进车厢,就伸出她锋利的小爪子,焰君煌接住他伸过来的利爪子,面色暗沉地冲着前面的梁军强喊了一声:“开车。”

    “是,君皇。”见首长大人满身怒焰,梁长官哪敢怠慢,抬脚猛踩刹车,车子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久久不见一对新人出场,渐渐地,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化妆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骆政夫妇急忙上楼上察看,见儿子一个人独自坐在化妆间的沙发椅子,眼神呆滞,满脸纠结。

    骆政揪起儿子衣领,怒声质问:“米飞儿呢?”见不到新娘子的身影,骆政心头涌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骆北城没有说话,只是,当父亲提到‘米飞儿’三个字,让他眉宇瞬间黑得似锅底,冷嗖嗖地瞥了一眼父亲,在骆政第二声再次质问出:“我问你米飞儿呢?”

    骆北城嘶吼一声,一把推开了父亲,疯了似地往楼下冲去,骆政望着儿子疯狂的身影,转过头来,狠狠地骂着妻子:“我都说了米飞儿不是诚心要嫁给城儿,你偏不信,还不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孽种呢?”

    “这下怎么办?”骆夫人见儿子疯狂的样子,忐忑不安,忧心忡忡。

    “凉绊。”骆政白了她一眼,抬脚尾随着儿子的脚步而去。

    众宾客见新郎满面阴戾,开着一辆绿色军用车火速离场,感叹她们猜的真准,又是一场京都娱乐版新闻。

    骆北城驱着车,手指颤抖,目视着前方的映入挡风玻璃的平坦大道,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飞儿是他的新娘子,他不能让焰君煌就这样子把她掳走,刚才,他几乎不敢正视千万宾客向自己投射过来的可怜眸光,他骆北城是谁?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怜悯。

    焰君煌,曾经,我把你当兄弟,当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铁哥们儿,可是,为了一个女人,你去不顾一切要与我反目成仇,这口气,他骆北城咽不下,好似,焰君煌当着千万宾客生生给他一记凌厉的耳光,这耳光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友情,让他心口一片冷寒!

    焰君煌,她不爱你,凭什么你要这样强娶豪夺,凭什么?难道就凭着你与生俱来,仗着焰家老头子那份特别的殊荣么?

    他不服气,他必须把这口气讨还回来!要不然,今后,他无法在这座城市里混。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没带一兵一卒,总之,他要把他的新娘找回来,他不能让她落入焰君煌那头恶狼的手里。

    他当着自己的面儿都敢那样欺负飞儿,欺负他心目中的女神,骆北城的心在泣血,在嘶吼,咆哮,犹如千万头战马在厮杀缰场……

    他的眼睛一片血红,有两团火焰在燃烧,焰君煌,从此,你不再是我哥门儿,而是我骆北城刻骨铭心的仇人。

    *

    焰府

    傅芳菲抬眼望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见时间已经指正一点,心想婚礼应该已经结束,即便是让焰东浩去,米飞儿也已经是人家老婆了。

    在焰东浩的咆哮声中,她握着军棍退开,焰东浩见母亲不再阻拦自己,跳进了驾驶座,车子如一只敏捷的野豹,狂野奔出。

    当他赶去婚礼现场,却看到了令他想不到的景象,众宾客正在窃窃私语,看到骆政夫妻铁青的容颜,再加上并未看到新郎新娘的身影,他已经猜了一个大概,骆北城与飞儿婚礼被人毁了,他真想知道这位毁俩人婚礼的仁兄是谁?

    事实上,他也问了,某衣着光鲜华丽的女人为了找他搭讪,莲臂缠上他脖子:“帅哥,是军区赫赫有名的焰君煌啊!”

    美女刚语毕,焰东浩一把拍开了她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火急火燎地坐上了车,心慌意乱地操纵着方向盘,妈的,怎么老是让焰君煌抢先一步?

    飞儿落入他手里,他与她重新复合的机会几分等于零了!

    想着这个,他心里一片恐慌,不,他不能失去飞儿,飞儿,回来,回到我怀抱里来,我不能失去你啊!

    他没用,没出息,正如老妈骂得一样,他也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没想到,在这场阴谋中,他失去了自己的一颗心,不过,比起失去飞儿,他更不能承受的就是失去焰氏钢铁实业。

    米飞儿,你可以嫁给天下所有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绝对不能是焰君煌!还有骆北城,焰东浩脑里纷繁杂乱,他得理出一个头绪来,他不能如了焰君煌愿,如果焰君煌与飞儿走在一起,他在焰家还有什么戏唱,这也是他长久以来阻挡她们两个在一起的原因。

    脑子里飞快地运作,车子弄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巷,开到了一幢白色的别墅边停下,望着前面停靠的那辆黑色奥迪,他仔细瞟了车牌,是8888888号,这车牌号霸气狂妄,嚣张,是焰君煌的坐骑,焰东浩不得不感激自己料事如神。

    从操作台上拿起一软包中华,食指卷曲,抽出一支,拧亮了泊金打火机,蓝色的火苗在他脸孔边升腾,缭绕,也将他整张俊逸五官照得更清晰,明亮,眼角翻卷的那抹不怀好意更为清楚,从车窗里,盯视着前面那幢别墅,这里是焰君煌的领地,是焰老四在外面购置的住宅,以前,为了跟踪他,他来过一次,所以,这次才找得如此轻松。

    他静静地坐在那儿,烟圈在他周测缭绕,一双眸子亮着精光,犹如森山老林里一头蓄势待发的野狼!

    大约等了一盏荼的功夫,就见他伟大四叔冷昂的身形从大厅门口走了出来,全身弥漫着怒焰,脸上也全是红色抓痕,屋子里还传来了声嘶力歇的怒骂声,是米妞的声音。

    “焰君煌,你是牲畜,我恨你。焰君煌。”她撕心裂肺地喊,可是,焰君煌却头也不回,带着一身的怒气拂袖离开,身后的警卫员战战兢兢地跟出,焰东浩仔细看了看那警卫员的脸孔,并不是小苏子,小苏子去了哪儿?

    在心里正暗自猜想,见焰君煌一身冷焰坐上车,车子从他车边擦过时,抬指按了一个键纽,车窗缓缓摇上,刻意挡去了自己面容,黑色的奥迪车身从他车子旁边火速察过。

    视野里,当黑色小轿车走出一段距离,焰东浩这才悠哉悠哉从车子里走出,嘴角荡漾出一丝的不怀好意。

    *

    高干医院的病房里一片静谧,病床上的躺的女人,插满管子玉手指节动了动,眼皮晃动了几下,陡然张开,心电图跳得非常快,可以看出她心跳的频率在加快,微微转动了一下头,她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医院里,脑袋有些晕,喉咙里发出几句破碎地低问:“唔……士。”

    “嗯。”护士听了她的呼喊,几乎是冲进来的,见她醒来,脸上弥漫着说不出来的惊喜。

    “展小姐,你终于醒来,真好。”

    听到屋子里有响动,守在外面几天几夜,荼饭不思的展母也扑了进来,见女儿睁开了双眼,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颜,你终于醒了。”她激动地哭起来,这段时间,她真是恨不得将自己杀了,觉得自己以前对展颜太过于残忍,所以,老天才会惩罚她,让她承受险些失去女儿的痛苦。

    “母……吾睡……了……鸡天?”展颜声音有些傻哑,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每一个字音都不太标准,可是,左胸口的疼痛让她顾不得自己失去的语音功能。

    展母听了女儿的话,有些怔疑。“颜颜,怎么会这样?”展母几乎是吓傻了,她的女儿怎么连一句话都讲不清楚。

    “展夫人,展小姐睡了这么久,能够醒来已经是奇迹了,后期如果复健做的好,会恢复很快的。”护干安慰着展夫人,展夫人闻言,暗自默默泪。

    突然,门口走过来几个护士,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聊着。

    “骆北城与米飞儿的婚礼告吹了。”

    “为什么?”“米飞儿被人掳走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他可是骆北城啊!堂堂军区上校级别人物。”一护士惊叫。“焰君煌,军区大校级别的人物,比骆北城更胜一筹吧!”

    “天啊!这米飞儿成了香饽饽,如果我是米飞儿被这两天男神他,死也值得。”某护士发着花痴。

    “骆北城真可怜。”“是啊!众人都看着他开着吉普车去追,我一直在刷新网页,可是,一直没了下文,真是遗憾。”“别急,明天结果就出来了。”

    护士们的声音渐渐远去,话音也慢慢随风而去,可是,她们议论的话在展颜的心湖掀起了一片巨浪,整个身体划过一阵战粟,飞儿嫁给了骆北城,飞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突然,她发疯似地冲着母亲呐喊,可是,喊出的话展母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什么,心里只有干着急。

    “颜儿,你别急,你想说什么,慢慢来。”

    见母亲听不明白自己要说的话,展颜急了,一把推开母亲,拔掉手背上的针管,不顾自己微弱的病体,疯似地往外冲,展母见了,自然不可能让她奔出去,急忙追上前,一把拽住了女儿的手臂,没想到,展颜情急,又不能说话,掉转头,一口咬在了母亲的手背上。

    剧烈的痛楚让展母愤怒地甩开了女儿,天啊!亲生的女儿居然咬她,她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展母在心中哀嚎。

    望着自己手背上清晰,密密的齿痕,展母心中蔓延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

    展颜疯狂地冲出医院,拔开人群,急忙会了一辆计程车,车子漫无目的在城市城里打着转。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儿?”兜了几圈后,司机耐不住性子发火了。展颜冲着他笑了,笑容急促而短暂,她指了指操作台上手机,司机只得翻了一个白眼,将自个儿手机递给她。

    她火速地拔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一声就通了。

    “喂,谁啊?”语气听起来有几分不爽快,展颜知道飞儿的脾气,如果那群护士的话不是八卦,那么,今天是她与骆北城的婚礼,可是,却被焰君煌掳走了,米飞儿,她最要好的朋友,却从来都没告诉过自己,她与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纠结的关系?

    “不说话我挂了。”飞儿心情本来不好,刚才与焰君煌吵了一架,冲着他发了一顿脾气,可是,他男人根本不甩她,将她囚禁在别墅里就果断闪人了。

    她气得都快疯了,就在她以为电话是打错的时候,有一记非常傻哑的声音传来。“飞……飞……”她的舌头打着结,说不完一个词语,飞儿愤怒地将电话掐断了。

    “儿。”展颜费力地吐出这个字,却听到耳边响彻了一片‘嘟嘟嘟’,她急得眼泪直流,抖着手指再拔,却被飞儿毫不犹豫就给挂断了,飞儿,你好绝情,我是展颜啊!飞儿,求你接电话,我是展颜。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飞儿怎么可能知道是展颜?在她的心里,展颜,那个她最要好的朋友,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静静地躺着。

    什么也不知?多好,不如现在如此纠结,难受!

    *

    焰氏府邸,二楼书房

    焰啸虎一身军装,气宇非凡,眉头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听到警卫员通传的消息,‘啪’的一声,手中的墨盘就砸到了书桌上,墨汁泼洒了一桌子,全桌上的资料全部染黑,成了一堆的废纸。

    “孽子,全是一群不成才的孽子。”焰啸虎胸膛起伏,可见他心中波浪翻滚。

    “小王,去给我查,彻底地查,到底是谁把消息告诉老四的,老子一定会一枪崩了他。”

    焰啸虎气得不行,是谁胆敢无视他焰司令的绝对权威,他恨不得立刻拿枪崩了那个胆敢漠视他权威的人。

    “……是。”小王结结巴巴,不敢直视首长的威仪,转身迅速去彻查此事。

    片刻,转回,王警卫员对焰司令报告:“司令大人,是你……儿媳妇……”

    “哪个?说仔细一点。”两条粗黑的眉毛竖起。“就是……就是。”见小王支支吾吾,焰啸虎怒声问出:“大的,还是小的?”

    目前为止,他只有两个儿媳妇,到底是焰世涛那一房,还是焰天华那一房?

    “大的。”“他娘的,去给老子抓来。”焰啸虎眼睛里弥漫着一股子匪气,宫着骂了好几句脏话。

    小王领命而去。

    “我就说不能让那娘们儿进门,看吧!尽给老子惹事。妈的。这一次,不狠狠修理她一顿,我就是焰啸虎。”

    “当务之急,是要去阻此君煌啊!这可怎么得了?”李凤娇没心思去整治傅芳菲,儿子君煌掳走了骆北城的妻子,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哥们儿,却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她心里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是团团转。

    嘿嘿,见老婆急得团团转,焰司令却会心地笑了一声。“这孽子还真有几分我年轻时候的那股子狂妄。”

    “你还夸赞他,都出大事了。”李凤娇是真的焦急。

    “能出什么大事?”焰啸虎不解轻问。“他掳走了骆家的媳妇,让骆家颜面尽失,骆政会善罢甘休么?”

    经老婆点醒,焰啸虎细细一思,这到也是,老四掳走了骆北城之妻,两个人肯定为此大动干戈,而骆政绝不会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

    “快派人去阻此老四,让他把米飞还回去。”李凤轿说出自己的想法,想让这事儿再度圆满。

    然而,她的话引来了焰啸虎的一记冷哼:“什么话?都掳走了,还回去,岂不显得我们焰家没面子,他骆政还以为我焰啸虎怕他呢!”

    “这个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目前,骆政是没你地位高,可是,难保他日人家不报复啊。”

    这是李凤轿最担心的地方,都说,人活一世,还是不要栽刺,多栽一些花儿才好,免得被自己栽的刺扎到了手。

    “那你说怎么办?”“去给骆政道歉,派人去阻此君煌,你听人说,骆北城已经开车去追了,也没消息传回来。”李凤轿忧心仲仲。

    “不可能。”开玩笑,他焰啸虎戎马一生,咤che军界,让他去向一个区区政委道歉,他才放不下脸面。

    “报告首长。”“说。”仍然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充满了无限的威严。

    “大少奶奶去法国旅游。”“几时去的?”“一个小时前。”

    “妈的。”焰啸虎气得直骂娘,大手一挥,将桌上所有的物品全数扫落到底。

    “这臭娘们儿,最好别回来,否则,老子定将她千刀万刮。”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挑战他焰司令的绝对权威!

    “走了就走了。你先下去,小王。”李凤娇喝斥走小王,转过头又对焰啸虎道:“你快下令啊!万一骆政动用军权,或者报警,老四可就完了。”

    “你让老五去阻此他四哥不就好了,我这样明目张胆动用军权,为这种小事不太好。”

    “老五与老四同流合污,我听说,他甚至拿着枪去恐吓骆北城,护老四离开。”

    “妈的,又是一个不成才的孽子,平时就不学无术,如今,也是也只能干这种不着边际的事儿。”

    骂归骂,焰啸虎总不能让两个儿子就这这样毁了,尤其是老四都混到堂堂军区正师级大校的位置,不能让他的前程就这样毁了啊!

    “小王,带人去,火速将老四老五给我抓回来。”

    不是找,更不是请,而是抓,小王听令而去,李凤娇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眼皮也跳得厉害,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

    骆北城开着车,四处找寻,却始终对焰君煌将飞儿掳去哪里没个头绪,他这才感觉自己应该带两个人来的,然后,手机有‘当当当’的玲声响了,看了一眼收件箱,是焰君煌给他发的短信,让他去一个地方,他他详谈一番。

    骆北城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抬脚狠踩了油门,车子调转了方向,火速向那个约定的地点冲去。

    到了那儿,才发现是一个荒郊野岭的地方,一座森山,山下全是一个又一个山崖。

    没看到半个身影,骆北城缜密的思维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他正欲转动方向盘离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好几辆黑色的小轿车倾刻间,从那几道叉路口飞贲而来,呈一种包抄的趋势,迅速将他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那些人一个个戴着墨色的眼镜,个个穿着冷酷又骇人的黑色西服,个个手里捏握着黑色的手枪,正如电视里看到的黑社会的样子,只是,他骆北城当过特种兵,这种阵势不是没见过,他知道,这不是焰君煌做的,刚才那条短信也不是焰君煌发的,暗自猜测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骆北城平时也待人宽厚,在军区从不与人结怨,到底是谁想谋害他?

    几辆车子开始向他疯狂撞过来,瞬间,他黑色的车身开始迅速地摇晃,他静静地坐在里面,死死地捏握着方向盘,双眼冒着火光,狠狠地咬住一口银牙,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一双利眸在寻找着突破口,这些人想将他置于死地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就在他被几辆车子围攻的时候,他火速转动着方向盘,也许是黑衣们察觉到了他想脱逃的意图,撞击的力道加重,几辆黑车退开,其中一辆捷豹疯了似地扑过来,将他的车子撞出去五米之远,车身被撞翻,口中的鼻血喷出来,滴淌到了车垫上,头倒着,天眩地转,视野里,有许多的黑色身影向他阔步而来,黑亮的瞳仁猛地一阵紧缩,黑衣人们脸上黑色的墨镜里倒映着他狼狈翻身的车身,四个车轮朝着天。

    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他的头,没有活路了,他必须离开这辆车子,因为车身发烫的紧,他身上也开始滚烫,他要借这个时候将这群坏人一网打尽。

    那群人也怕他还没有死去,个个捏握着枪口,面部线条僵硬,刹那间,一鼓作气,动手拧开了车门,侧身飞扑而出,两个黑衣人被他扑倒在地,身后‘轰’的一声小轿车车身被引爆,火势冲天,熊熊燃烧!

    一大群黑衣人全数身体被引燃,个个发出嗷嗷的叫声,在原地打着滚,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已经当场毙命。

    见到这种场面,从不远处的一辆车里冲出一个人影,男人有着俊美无雅的脸孔,细长的桃花眼,一身雪白笔挺的西装,俊美的面容一片阴霾。

    “妈的,全是一群废物。”见一直解决不掉骆北城,他心里急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耐性的男人。

    “耀少,小心。”几名黑衣人见骆北城血红着双眼,像一只疯狂野兽一样扑过来,大家吓了一大跳,纷纷护着男人后退数步。

    “为什么?”骆北城指着被众星披月的男人,怒声质问:“为什么?”

    “焰天耀,我抠你祖坟了,为什么要派这么多人来置我于死地?”

    “你不该与我四哥抢女人。”焰天耀掀动薄唇,冷冷一字一句道:“你给米飞儿结婚,就已经罪该万死。”

    “哈哈哈!”骆北城仰头狂笑三声,然后,眸子里蓄满了滔天的巨焰。

    “这是法治社会,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女人的权利,再说,飞儿已经不喜欢你四哥了,怎么?想用这种霸权逼人家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就范。”

    “喜不喜欢不是你说了算,你知道不?几个小时前,我四哥与她在化妆间做了什么?绝对不是强口奸,根本是半推半就,米飞称一颗心一直在我四哥身上,她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口子,甩我焰东浩,又来勾引我四哥,如今,再傍上了你,你他妈的就是一无辜可怜的混蛋。”

    从他言语间,骆北城知道他不喜欢飞儿,可是,为什么他会这样子派人追杀自己?

    “即然如此,你不该帮衬着老四,让我娶米飞儿岂不更好。”

    “你做梦,虽然,我不喜欢米飞儿,可是,我四哥喜欢,谁也别想抢走他的女人。”

    他不喜欢米飞儿,觉得那女人接近四哥动机不纯,焰啸虎威胁大家,不能让米飞儿与骆北城结婚的消息私传四哥,并不是真的不敢忤逆大伯,重要的是,他也觉得四哥应该离开米飞儿,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他就没搞明白,米飞儿一二货,大家都爱得死去活来,焰东浩,他四哥,现在,还有这个骆北城。没交往几天,整个身心都被米飞儿迷住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四哥会带着滔天的怒焰回来,并且,不顾一切,跟疯了一样,甚至不惜会不会毁了自己的名声,会不会毁了自己的前程,提枪奔赴婚礼现场,在化妆间直接将米飞儿干了。

    活了二十几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四哥如此疯狂,即然四哥爱那个女人,那么,他就绝对不会让四哥失望,他会替他铲除一切的绊脚石!挡住四哥幸福的绊脚石,他要让四哥幸福,比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幸福!

    “是你四哥派你来的?”骆北城一阵心寒,没想到交往了几十年好友,居然让老五来追杀他,将他永除后患!

    焰天耀抿唇不语,冷笑地大笑几声,然后,冲着身后的黑衣人凶狠下令:“给我杀。”

    焰天耀那张凶狠,狰狞的脸孔永远定格在了骆北城心里,‘崩崩崩’红红火舌从黑色的枪筒扫射了出来,几名黑衣人应声而倒,当他的枪筒发射出火舌向焰天耀扫过来的时,焰天耀迅速揪住了身侧一个保镖的身体,替他挡去了那些凶猛的子弹,一声嘶吼,骆北城连发数枪,当一记‘空响’在他耳朵边放大,一双利眸迅速瞠大。

    焰天耀见状,仰头哈哈笑了起来。“骆北城,瞧,老天都不帮你。”说着,焰天耀摸出胸中手枪,凶狠地冲着他胸膛开了一枪,骆北城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拔腿往后面跑去,恰在这时候,一块巨大的石头向他滚了过来,眼看着就要砸到他头上,石头砸到他头上,可就是死路一条,而焰天耀捏着黑洞洞的枪口,如一头恶狼向他逼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骆北城来不及做太多思想的挣扎,纵身一跃,高大威猛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甩出。

    焰天焰带着一伙人上前,望着万丈深渊,心口一片惊悸,其实,他没心让他死,只是想威胁他一下,没想到,事情成这种局面,不过,死了也好,勉得他去抢四哥媳妇儿,这样才能让四哥与米飞儿永远恩爱下去。

    “要不要再找找。”一黑衣人持着枪,毕恭毕敬地对焰天耀道。

    “万一没事回来报仇怎么办?”

    “不会,粉身碎骨了。”其实这一刻焰天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怕,怕四哥知道这件事情,定不会饶他,毕竟,他们可是一起长大,穿连档裤的发小,四哥要不是被米飞儿迷了心魂,定不会发了疯去把米飞儿掳走。

    “谁也不准告诉我四哥。”

    他恶狠狠地冲着一干属下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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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提到的,月票榜更新了,看到亲们的名字了,所以,报歉,不过,还是谢谢亲们。

    有人说,有些地方不便理,其实是合理的,因为,许多真相未浮出水面,琼瑶式的爱情已经过时了,现实生活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美活。

    首长与飞儿爱情之路,才见一点儿光芒,请亲们继续支持首长与飞儿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77章 首长情深一片!(高潮继续)

    《首长宠妻成瘾》

    第77章

    飞儿站在明晃晃的客厅里,水晶吊灯灿亮的光芒让她眼睛酸涩,影子倒映在地面拖得老长。

    焰君煌把她弄到这儿后就不见了人影,抬手,将沙发椅子旁最后一个古董玉器砸到在地板砖上,她已是气叹吁吁,此时的她眸怒凶光,面色一片狰狞,心中似乎燃烧着一团怒火,这团怒火找不到人发泄,唯有发泄在这些不能说话的东西身上。

    所有的佣人全站到了一边,缩着脖子,一句也不敢说,任由她在客厅里胡来,因为,首长离开时交待过,不准弄伤她,要把她侍候的好好的,首长的女人,他们怎么敢碰啊?

    指着一地碎了的古董玉器,飞儿一张玉容呈现不寻常的红润。“让我出去。”对着一屋子佣人嘶吼,可是,没有一个人退开,全都将她围在了中央,摆命了,使唤我们做什么都行,但是,就是不能让你离开。

    “焰君煌,我要见他,让他给我滚出来。”飞儿肺都气炸了,这死男人什么意思,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从婚礼上强行把她掳来,却不见踪影,她不知道昨天那场婚礼最终的结果,她没有看到媒体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报道。

    是她要嫁给骆北城的,她是被焰君煌强行掳走,不顾兄弟情义,焰君煌真是疯狂,身边的警卫员还有那个花男人焰天耀都长着一颗猪脑子,不管对错,都一味帮衬着,根本不是愚忠!

    她真的好想杀人,一枪将焰君煌毙了,她真的很担心骆北城的安危,骆北城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虽然军衔级别差了焰君煌一大截,可同样是一个出色的男人,焰君煌这样子公然挑战,让骆北城,骆政夫妻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因为她发怒的关系,肚子处有微微的扯痛袭来,并且,感觉孩子在肚子里踢了她两下,宝宝在抗议了,求她不要动怒,她动怒,他在肚子里就会难受。

    抬手捂住肚子,一头倒在了沙发椅子上,佣人见了,脸色一白,急忙扑上来:“米小姐,你怎么了?”

    “滚。”这一次,音量不大,可是,仍然还带着滔天的怒意。

    几佣人往后退了一下,最前名的那位年长一些,满面郁色,她唯唯诺诺道:“米小姐,你还怀着宝宝,可不能太动怒啊!情绪过大,宝宝会很伤心的。”其实她想说的是,情绪过大,宝宝很有可能保不住,但是,她不敢这样说,所以,临时改成了后面一句。

    飞儿白了她一眼,别开脸,拒绝与她交流,佣人看到了,悻悻然地退开。这佣人的话飞儿自己心里相当清楚,情绪波动过大会造成不良后果,不过,她的孩子在肚子里已经六个多月了,所以,一般情况下,胎还是很稳的,医生不是说三个月后就进入稳定期了。

    “去给我弄一张报纸来。”她对着前面的佣人恶狠狠地吩咐,其实,她不想对这些下人凶,知道她们为了求生计,心里也有太多的苦楚,可是,焰君煌这样子对她,她心里实在不爽,不爽啊!

    “米小姐,你要不要吃一点燕窝,或者一些补身子的菜品,你能说出来的,我全都会做。”先前被飞儿冷落的佣人再次启开,小心警慎地询问。

    “我要看晨报。”无视于佣人的话,飞儿径自重复,声音冷了几分。“去啊!愣着做什么?”见一屋子佣人个个低垂着头,飞儿再次忍不住怒吼了出来。

    “哎哟!米小姐,不要再发火了,焰首长吩咐过,不让你看,他说免得她肝火旺盛。”

    某佣人麻着胆子将实情说出。

    他妈的,不让她走出这间屋子,还不准她看报纸,飞儿冲着他们吼了一句,气冲冲地奔上了楼!

    紧接着,楼上就传来了摔盆打碗的声音,佣人们个个面面相虚,眉头深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佣人一个也不甩她,气呼呼地坐在了软床上,枕头下的手机就响了,还好,至少,死男人还没把她手机没收掉,从枕头下摸出手机,见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字符,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在胸口兹兹狂大飙。

    “焰君煌,让我出去。”男人无视于她的怒吼,在另一外讪讪说着:“米妞,中午吃的什么?兰嫂有没有给你做好吃的。”

    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尽量平息心中的怒火,她固执重复着:“让我出去。”

    “对了,我让兰嫂做你最喜欢吃的蒸饺,小金馒头,肋骨鸡,嗯,不,那玩意儿太辣了,宝贝受不起。”焰君煌根本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电话里除了他低沉浑厚的男人磁性声音外,还有刷刷翻阅文件的声音,这死男人是在军区给她打的电话,现在,应该在办公室里。

    “焰君煌,我担心骆北城,你不该这样对待他。”都是她边累了骆北城,想着那么好的一个人被自己拖累了,心里就难受的发慌。

    “是他先不顾兄弟情义的。”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转来冰冷。“别闹,飞儿,骆北城是大男人,不用你担心,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蒸饺,想吃不?要不,我回来亲手给你做。”

    见对方沉默下来,焰首长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飞儿冷然一笑,暗自讥讽,她米飞儿,何德何能,焰首长居然愿意为她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只是,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后,她怎么能够吃得下?

    “我没那种福气,还是留给你未来的老婆吧!”电话挂断了,焰君煌听着她最后的一句,心里暗自掠过不爽,将手搁在了办公桌上,意气风发的眉心皱起了一朵小褶花。

    “小傻瓜,这辈子,我焰君煌的老婆只能是你,绝不可能是其他女人。”

    翻阅着手上的案卷,心里莫名就感到有些烦躁,打了电话问了兰嫂女人的情况,眉心那朵褶皱花越开越大。

    飞儿在气头上,并没细思焰君煌的话,是没有觉得焰首长知道她对食物的喜好有什么不妥之处!刚怒气冲天地挂了电话,手机玲声又响了,这一次,她没有看屏幕上的号码,劈里叭啦就骂了过去:“焰君煌,你就是一头死猪,有一天,你下十八层地狱,我米飞儿会拍掌称快。”

    “米小姐,你妈妈心率有一点慢,皮肤也不太正常,你赶紧过来一趟吧!”是谷医生焦急恐慌的声音,蓦地她一阵震惊,愣了半秒反应过来,便飞身往楼下冲。佣人见状自然是围了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她冲着他们咬牙切齿地怒吼,眼眶弥漫着红色,佣人们虽然很怕这样子的她,像要把她们吃掉一样,可是,碍于焰首长的威严,她们真不能做糊涂事,毕竟,发他们薪水的是焰首长啊!

    “米小姐,你不能出去。”“我说让开。”她推开一个佣人,火速从水果盘里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刀片比划在自己手腕静脉血管处,她吼:“让不让,不让,我就死在你们面前,我看你们怎么向你们首长交差。”她阴狠一笑,笑容冷涩,这群佣人快要把她逼疯了,她没时间与他们瞎耗,再去晚一步,可能连母亲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佣人见了,个个嗷嗷大叫,心急火燎向首长汇报了家里的情况,焰君煌此时正众在军区会议室里,凝神听着梁军强的工作汇报,接到这电话,眉心拧得更深,他走不开,只得命令兰嫂:“让阿福陪着她去。”

    “是。”兰嫂也遵从了首长大人的指示,得到自由,飞儿急不可耐地跨步冲出客厅,当司机阿福开过来,她迫不急待就坐上了车,向阿福报备里行走的路线,蓝色的奥迪在市街道中心如箭一般穿梭,母亲病危,把飞儿吓出了一身冷汗,车子停在了一个巷子口,车刚熄了火,飞儿就冲出了车厢,阿福准备跟随着她的脚步,然而,一身穿黄马卦的交警走了过来,对着阿福厉声冷喝:“这是你停车的地方吗?”阿福只得退回车厢,将车子开去妥当的地方停好,然后,哪里还看得见飞儿的影子?眸光在巷子口四张望,妈呀!这可怎么得了?他居然把米小姐给弄丢了,米小姐,等等我呀!他急忙拔腿向幽深的巷子口追去,可是,前方叉路口太多,他不知道从哪儿去寻找?又怕绕进去再出来,却错过了米飞儿离开的时间,所以,他索性就在叉路口等着,守株待兔,心里想着,米小姐进去后总要出来吧!

    “米小姐,你终于来了。”谷医生惊喜地喊了一声,她跟随着飞儿的步子走进了里间,飞儿扑到母亲的病榻前,望着母亲全身泛紫的肌肤,还有跳得过快的心电图,背心升起了一股子冷寒,她一把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手指一片冰凉,母亲嘴上戴着氧气罩,罩子上全是一层薄薄的白雾,白雾渐渐凝结成了小水珠从罩缘上滑落,一颗又一颗滴到她的薄唇上,干涸的唇片不停抖动,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整张五官扭成了一团,仿佛心里特别难受,飞儿望着,心如刀绞!

    “谷医生,真没别的办法了么?”声线带着一丝的抖动,可见飞儿内心挣扎的厉害。

    “米小姐,什么办法都想尽了,你最好赶快想办法将夫人送去国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谷医生已经无能为力!

    送去国外治疗不是那么简单,如今的飞儿银行储蓄卡上已经没有多少多余的钱,狠狠地咬着唇瓣。“谷医生,我会想办法的。在这段时间里,你尽量给我妈用最好的药。”

    “嗯!”谷医生点了点头,母亲病情恶化,飞儿心成了一团乱麻,飞快走出那个隐蔽的地方,想到母亲的病,飞儿一颗心如海底的水草,摇摇摆摆平静不了。

    站在一株树荫下,望着车水马如龙的街面,眼前不停晃动的车影及人影,让她感到头痛极了,捧着头哀嚎一声,终于,她抓起了电话,毫不犹豫就拔了过去,电话刚接通,她就迫不急待地开了口:“焰君煌,给我一千万,我求你,我会还给你的,好不好?”

    她几乎是哭着低低地哀求,为了救母亲,什么骄傲、自尊、统统都让它见鬼去,这一刻,为了救母亲,如果有人让她去下跪,她也愿意,她要救活母亲,她发誓,无论用什么方法,母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焰君煌听闻着她颤魏的声音,平滑的眉心拧起,心,也拧成了一团。“你在哪里?”他已经火速冲出了会议室,不顾众将士惊诧的眸光。

    “给我一千万,我会还你,我在……”抬头看了看四周,就在那一瞬间,感觉有两人向她走了过来,抬手拽住她手臂,用手捂住了她的唇,她发不出一句声音,手指尖上的手机甩出,电话传来了焰君煌焦急的咆哮声:“说啊!你在哪里?”“米妞,说话啊!”

    但是,无人去理睬那次不停晃动的手机,任焰长道问了十句八句,它只是平坦地躺在地面上,呜鸣地震动不已。

    焰君煌感觉不妙,额头即刻浮现三条密密的黑线,火速冲出军区办公大楼,直接去车库开了自己的坐骑,小苏子追了出来,只来得及看到君皇那个嚣张的车牌号‘888888’排气管排出的团团雾气,如天边闪烁的云宵。

    展颜坐在病床上,满脸呆滞,手背上仍然插着透明的管子,她是被父亲的人马找回来的,自从知道骆北城与飞儿的婚礼后,她整个人就如一尊木雕,不言不语,任展夫人如何问她,她也不开口说一句话,双眼怔怔地望着电视机屏幕。

    “颜颜,吃口水果。”女儿自从醒来,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当妈的自是心里难过,又焦急心疼,毕竟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受这份儿活罪,遭这种罪,天下那个当妈能够好受。

    展颜无视于母亲,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电视机屏幕,女播音浑亮清朗的声音在病房里回旋:“昨日,是骆上将之子骆北城大婚之日,然而,新娘子在化妆间离奇失踪,骆上校驱车追捕,下落不明,今晨,有人在城郊三巍坡发现了他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经骆上将夫妻确认,此车的确是骆北城所有,从现场留下的刻迹来看,骆北城恐怕凶多吉少。”画面刻意定格在了悬崖上方的许多刻痕上,还有那能让人跃下粉身碎骨的山涧。

    展颜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左胸口,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下来,嘴唇一阵哆嗦,心里的痛说不出来,展夫人发现女儿的不对劲,扑上来紧紧将她搂进怀里,然而,展颜不知道那儿来的力气,愤力将母亲的手臂剥开,然后,疯了似地再次跑出病房,跑出了医院。

    天啊!展夫人在心里哀嚎,又跑出去了,她真怀疑女儿神经是不是出问题了,无缘无故跑出去,跟一头蛮牛一样,看来,那场车祸肯定伤到女儿脑子了,心里真是乱得一把理不清的黑发丝。

    飞儿被带进了一间非常宽敞明亮的屋子里,抬头,便看到了一个身着军装,气宇轩昂,整张五官轮廓刚毅,两道粗黑的眉毛,如两柄利剑立起的烕严大人物,他肩膀上的白色小星星多到让她震惊,可惜,这个时候,她没有心情去量他的权势滔天,勇敢地与那记锐利的眸光直视。

    “想不到堂堂军区司令,居然会这种方法对付一个女人。”

    “哼!”焰啸虎重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狭长的眸长微眯,如一头趴在山头,晒着太阳,抓着身上跳蚤的老虎,神情有几分漫不经心。

    “米飞儿,你可真有能耐,让我老四如此痴心一片。”

    “说吧!把我抓到这儿,又有什么话要训?又要让我做什么?”这只老虎已经只手挡天,逼她嫁给骆北城,出了事,到把一切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她是有能耐,在众人眼中,把两个军区上校级别的人物玩弄于鼓掌。

    “离开老四,永永远远地离开。”眯起的眼眸虽划出几缕欣赏的神彩,只是稍纵即逝,尽管他觉得米飞儿不同于一般的女人,但是,利蔽他自个儿知道呢!就算她是古代花木兰转世投胎,他也只能远远地欣赏,绝不能让她跨进焰家大门半步。

    “条件?”飞儿出口的话让焰啸虎大为吃惊,以前,这孩子给他的印象是十分清高,勇敢,绝不会被一般事打倒,有坚毅的良好品质,也或者说,这些都是她表现出来混淆人感觉东西,骨子里掩藏的就是虚伪,自私。

    “任你开。”三个字,已经张显了焰啸虎的大气,足可以看得出他有多在乎焰君煌的前程,足可以看得出,焰家老四在他心目中无人能取代的位置。

    “我要两千万,还要焰东浩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让白素宛一辈子把牢底坐穿,另外,你得把我调回检察院。”

    她不是一个傻女人,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筹码,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就快出世了,她需要钱,而且,母亲的命危在旦昔,反正,只有这个老头子在,她与焰君煌就没有未来,她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也不想与这死老头瞎耗时间,将母亲送出国治疗才是当务之急。

    话刚出口,焰啸虎深邃的黑眸就喷出两团火焰,似乎要将眼前这个女人燃烧成一把灰烬。

    “你觉得自己值这个价?”焰啸虎眼中掠过一缕鄙夷。“值不值,你自己心里清楚,少了一个条件,我都不会妥协。”飞儿咬牙牙关,迎头与焰司令卯上。

    “好样的。”焰啸虎气得一张刚硬的脸孔青黄不紫。“我可以给你焰氏旗下钢铁业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也可以给你两千万,可以让白素宛出了监狱那道大门,但是,调回检察院就不行,因为,你得永远离开这座城市,永远别再回来。”飞儿咬紧牙关,红唇迸出一个“好。”,话音是那么决绝,因为,她没有犹豫的本钱,她输不起,再等下去,就是母亲的命,等待她的就是母亲冰凉的尸体。

    “小王,让陈律师过来一趟。”“是。”王警卫员给陈律师打电话去了。

    焰司令与飞儿两个就只能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

    展颜披头散发,穿着白色的病号服,似风一样冲到马路上,站在了来来往往的车辆中间,张开双手,一辆小车差一点儿就从她身上辗了过去,车主紧急刹车,车轮翻滚几步,便停在了她的脚边,前面车子一停,后面立刻就变得水泄不通,街道上即刻响起了一片刺耳的喇叭声,车主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本来火气就旺,被展颜这样一吓,心里更是蔓延着怒火,骂开:“疯婆子,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去跳河,别带着咱们一起陪葬。”

    展颜对他的谩骂视若无睹,绕过他身边,坐上了驾驶座,将车子开走,等那小伙反应过来,车子已经驶去了好长的一截路,他疯了似地在后面追着,扬着手怒喊:“停下,我的车,停下。”

    展颜抬脚狠踩了一下油门,操作台上,油表迅速呼啦啦转动,飙到了180码,眼前晃得厉害,展颜的头还是很晕,可是,她的心仿若被一枚炸弹轰得正烟雾缭绕,支离破碎。

    她不停地旋转着方向盘,心里有一股怒火在升腾,骆北城死了,她最心爱的骆北城出事了,她好恨,她都还没来得及对他说一句:“我爱你。”为什么他就出事了呢?除了遗憾之外就是愤火,她要找出那个杀了骆北城的人,她展颜发誓,绝对不能让骆北城白死,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那个杀了骆北城的人。

    她无法接受,她心中的男神居然死了,骆北城,请你不要有事,请你看我一眼,我是展颜,是那个爱了你好多年好多年的展颜,也许你对我没有印象,可是,我爱你,刻骨铭心,我之所以能够向母亲妥协,是因为,我觉得我们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你之于我,就是天边的太阳,发出了万丈光芒,将我的世界照亮,而我只是大地上最边一株渺小野花,野花没有了阳光的照射会干枯,她说,这辈子,只你幸福,那就是她的幸福,因为,她身上背负着太沉重的枷锁,她不能爱你,可是,却没办法不能爱你,如果阳光都没有了,你说,这朵野花要怎么活下去呢?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与骆北城不可能,所以,才不敢向他表白,向他示爱,将这份爱永远珍藏于心底,之所以答应母亲的逼迫嫁给那个男人,是因为觉得骆北城还好好地活着,现在,他不再了,她活着也没任何意义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对骆北城的这份爱已经这么深了,深到难以自拔,深到没有他就活不去,没有了他,人生将一片黑暗,所以,她给疯了一样冲出医院,强抢一部车,她要去找凶手替骆北城报仇。

    车子疯狂地在平坦的公路上狂飙,脑子里暗自思考着,是谁杀了他?最大的嫌疑是谁?

    透过挡风玻璃,她看到了从对面冲过来的一辆车,车主赫然是她在电视上看到的公众脸孔,焰君煌,整个军区赫赫有名的人物,眼睛里即刻弥漫着绝烈的恨意,就是这个男人抢走了飞儿,就是这个男人杀了骆北城,骆北城死了,展颜的心也疯狂了,理智早已崩溃,她火速偏转着方向盘,车子几经打滑,然后,车身在她的发狂的操作下,像一只负伤的野兽一般拼命向那部黑色的奥迪撞去,速度迅猛,次数频繁,一下又一下,焰君煌俊逸的脸孔升起一缕冷妄,眼睛里迸射出火花似想在展颜脸上燃几个窟窿出来。

    这女人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疯子,瞧她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恨意,简直就把他当成了杀父仇人,在他的印象里,他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号人物。

    他不想惹她,所以,想将车子退开,反正,路面这么宽,让一下也没事,没想到,展颜就是一只疯了的母狗,她把车往后退,往后退,蓄势待发后,拼命转动着方向盘,车子冲了过去,将焰君煌的坐骑撞出去好几十米,车身抵住了一道墙壁,墙壁承受不了大力的撞击,一片白灰从墙上掉落下来,将黑色的引挚盖弄白。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了下来,‘叮咚’,挡风玻璃被砸碎,透明的玻璃渣四处飞溅,焰君煌只感觉眼前亮光一闪,然后,眼前就是一片黑暗,而他看不见的是,眼角已经有一缕血滑下,昏黄的灯光下,那么怵目惊心。

    他娘的,活了二十余年,还没这么触衰过,正欲想站起身,没想到下展颜下轮又攻了上来,奥迪震动,脑袋撞到了车顶,昏昏耗耗间,焰君煌扑倒在了操作台上。

    展颜疯狂的举止引来了交警,穿黄马卦的交警吹着口哨,挥着旗帜,疾步奔过来。

    两名交警打开车门,见到了操作台上趴着男人的,起初以为人死了,拍了他的背一下,男人的身体就势滚下了地,交警们望着那张经常在新闻里出现的人物,吓得六无主。

    天啊!“快,快叫救护车。”刚说完,另外一名交警及时打了120,知道此事百同小可,不同于一般的交通事故,交警越来越多,急忙将展颜从车子里抓出来,架进了交警队的车。

    “疯女人,吃完兜着走。”

    *

    “签吧!”焰啸虎盯望着荼几上的一纸契约冲着飞儿下令。

    飞儿拿起股权让渡书刷刷两下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娟秀的名字,站起身,并将让渡书扯了一份出来,狠狠地攫在了掌心,仿佛唯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不受焰啸虎侵害一般。

    小王将一张金卡放在飞儿的面前,飞儿将卡捏在掌心里,狠狠地捏握着,不在乎金卡的棱形边角划伤自己。

    这当口,小王接了一通电话,然后,脸色苍白地奔进了屋,凑到焰啸虎耳边一阵细语,蓦地,焰啸虎嘴唇泛白,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好了,协议达成,最迟今晚八点,给我永远消失在这座城市里,再有半点儿消息,我有上百种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冷冷地撂下狠话,焰啸虎从沙发椅子上起身,带着小匆匆忙忙离开。

    飞儿不敢迟疑,也没有时间想得太多,拿着卡取了钱,直接让谷医生准备出国的事宜,给母亲用了最好的药,稍稍将她的病情控制住,可是,谷医生说不能耽搁太久,她的母亲等不起,焰老头让她离开京都,离开这座城市,那么,她就带着母亲出去治病吧!

    顺便在国外将孩子生下来。

    办理了出国签证,刚给母亲拿了药走出医院,在门口迎头就碰上了焰东浩,焰东浩手里挽着一位美媚,与她错身而过,嘴角勾出一抹鄙夷的弧度,她们已经离婚了,他要去泡十个八个美眉也与她没有半毛关系,真的很令人想不到,如今再见焰东浩,心里是出奇的平静,换作是一年前,这是不敢想象的事儿,曾经,她把他当做一个宝来疼着,爱着,只要他一句话,她就是一副赴汤蹈火的架势,以前,母亲经常对她说一句:“真是恨铁不成钢。”

    她现在已经变成了坚硬,无孔不穿的钢铁,可惜,母亲很难看到了。

    焰东浩当然也看到了飞儿,见飞儿完全当他是陌生人,心里很不舒服,在她错身而过时,伸手就扯住她的胳膊。

    “飞儿。”“放手。”飞儿冷若冰霜地冷斥。

    “焰总。”女人把玩着他的领带,娇嗲嗲地低嚷,嘟着红唇,一副媚相。

    “滚。”焰东浩拍开她作乱的小手,给了她一个字,女人只得拍拍屁股闪人,她是公司里的一名不员工,要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这辈子恐怕也别想爬上老板的床,所以,她很识趣。

    “飞儿。”“我说放手。”飞儿反手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反唇相讥:“焰东浩,学生妹,你吃得越来越变态了。”

    “不是,是公司员工,只是让她出来陪客户吃饭。”焰东浩眼神有些闪烁。

    “你无需向我解释,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也用不着。”飞儿冷冷地撇清,扭头就往外面走去,焰东浩站在原地,望着飞儿清冷的背影,脑子里回旋着母亲的话:“你个呆货,米飞儿已经有你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他问母亲,她是怎么知道?母亲冷笑,没有告诉他,只说让他尽快想办法将米飞儿手中的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弄过来。

    想到这里,疾步又狂奔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飞儿,将下巴抵在了飞儿的肩膀上低语:“飞儿,我爱你,回到我身边,好么?”抬手,飞儿毫不犹豫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不顾焰东浩一双怒眸恶狠狠地瞪着她,她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焰东浩,你真贱,简直就是贱到骨头里,你让我觉得好恶心,恶心到想吐。”这破男人,一边请着她原谅,一边又与白素宛绞在一起,刚看到他去搞了学生妹,如今,又跑过来纠缠她,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胺脏的男人?

    “一千万桶水也将你洗不干净。”以前,他一直对她说:“飞儿,我美好的第一次可是给了你的。”飞儿相信过,可是,如今,感觉是天大的笑话,以前,她以为他有可能是真的变了心,爱上了白素宛,所以,才会那般对待自己,如今,才彻彻底底地明白,焰东浩只是一个花心的男人而已,白素宛被三个男人强口奸,他受不了,觉得伤了他大男人的面子,果绝地头也不回弃白素宛而去,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花心男人罢了,也许,他不爱任何女人,女人在他眼中,只是棋子,工具,泄欲的对象。

    白素宛在狱中生不如死,而他不是照常活得风生水起。

    她与白素宛都是世界上最可悲的女人,好在,她走了出来,而白素宛却还活在那种爱与痛的边缘。

    “我是洗不净。”焰东浩被她这样骂,首次愤怒了,众人向他投来的鄙夷眸光让他这种极要面子的男人心受到了伤害,开始张牙舞爪地反击。

    “我是不净,那么你呢?你以为自己能干净得到哪里去?被我上完了,又去勾引四叔,那个男人你喊四叔,你枕在人家臂弯里时,就没有一点儿脸红,或者别扭。”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同一个地方,分明是想让他痛极,焰东浩连着被她打了两耳光,也彻底地怒了。

    “米飞儿,我容忍你至今,你别以为自己就真的了不起,要不是看你还怀着我孩子的份儿上,我真的掐死你,还枉想带着我孩子嫁给骆北城,没门儿,你真好命,那些个有钱有势的,全被你迷上了,那两个男人都是京都极有地位的人物,可是,却同样穿我焰东浩的破鞋,你去看看报纸上怎么写的?到底是我脏还是你更脏?”

    听了焰东浩的怒骂,飞儿心中瞬间就升起了千万丈怒涛,焰东浩不顾众人投来的好奇眸光,扣着她的双手腕,抓着她向医院门口停放的那辆蓝色迈巴赫走过去,飞儿瞟了车子一眼,固执地忤在原地,绝不愿意跟随着他离开。

    但,天生男人女人力量上的悬殊,尽管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抗衡,整个身体还是被他拽前了几步,焰东浩不管不顾地拽着她,飞儿的头发挂到了皮包拉链,拉链扯开,一张白纸飘落到地,飞儿眼疾手快,急忙弯腰去捡,也许焰东浩察觉到了某种厉害关系,先她一步捡起掉落的白纸,映入眼帘的字符让他心中一片冷寒,迅速浏览完整个股权让渡书,他感觉浑身血液都在逆流。

    飞儿伸手将股权让渡书从他手上抽走,狠狠地攫在了手心里,焰东浩见了,仰头狂笑不止,半晌收住了笑,一双盯望着飞儿的眼睛散发着狼一般的精亮。

    “米飞儿,你果然恨我入骨,说。”一把捏握住了飞儿的下巴,狂恨地质问:“谁给你的?是不是焰君煌?”不对,焰君煌应该不知道他与老妈以钢铁业百分之八十的股权让渡给了焰氏为条件,才得以迈进了焰家大门槛。

    米飞儿想干什么,他心里有一杆称,她想整垮他,如今,她手上已经有了他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米飞儿已经是他公司的一名大股东了。

    “你管不着,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是你公司的大股东就行,你不过是我一个打工仔,焰东浩。”飞儿被他握住下巴,被迫盯望着他。

    “我失去的一切,我会慢慢地向你一点一滴地讨回来。”

    “是么?讨得回来吗?”这句话喻意很深,只有焰东浩自个儿明白其中的深远的含义。

    “你试试。”飞儿再聪明也不可能听得出他话中含义。

    “好,我等着,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焰东浩说着,一把抢过了她的亮皮包包,伸手乱翻一阵,在里面找出两张签证。

    绿卡?“你要出国?”他没想到飞儿居然要出国,她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么?

    “拿来。”飞儿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包包,还有两张绿卡。“帮展颜弄的。”

    “展颜要出国?”焰东浩眸子里蓄着一抹笑意,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是。”飞儿刚将让渡书还有签证放进包包里,焰东浩硬是控制住自己想上前将那张让渡书扯个稀巴烂的冲动。

    “展颜在监狱里,能出国么?”

    “什么?”焰东浩的话犹如一记响雷轰过她的头顶,将她整个脑袋炸晕,轰得支离破碎。

    “展颜杀人了。”“不可能。”飞儿激动地冲着他狂喊,展颜怎么可能杀人?她不是应该安安静静地睡在医院里吗?

    “哈。”焰东浩轻笑,瞧飞儿满面吃惊与焦灼并非是装出来的,他与她生活了四年,她每一种喜怒哀乐的表情都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她不知道,他就好心提醒她,不知道她这副身子能否承受得住?

    “展颜杀人了,三个小时以前开车撞了人,你可知道她撞的是谁?”见飞儿已经呆若木鸡,他还残忍地再次轰炸:“是你那奸夫焰君煌,也是我伟大的四叔,他眼睛受伤了,头部受到了撞击,人事不醒,爷爷怒气滔天,扬言绝对不会放过展颜。”

    飞儿听了焰东浩的话,整个人犹如一尊雕像,完全没有一丝的表情,感觉似有寒风将她立地凌迟。

    展颜是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时候撞人的?而且,撞的那个还是焰君煌,焰君煌眼睛受伤了,头闻受了撞击,人事不醒,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无比震憾的消息,她不知道展颜为什么要去撞焰君煌?她不是喜欢他,爱他吗?接受了这么多震憾的消息,她立刻就将注意力转到了展颜身上,她用命护了自己周全,成了植物人,展家势单力薄,如果焰啸虎因儿子受伤牵连于整个展家,展家的日子不好过不说,首长,展颜要走出那道监狱大门就很困难。

    焰君煌没事,至少,他有那么强势的父亲保护着。

    飞儿迅速在心中做出一个决定,她要去救展颜,将两张绿卡交给了谷医生,她支付谷医生薪水,让谷医生带着母亲去美国治病,而自己刚留了下来。

    送走了母亲与谷医生,飞儿迅速打车去了监狱,可是,监狱长却对她说:“此人是重犯,不开放探视权。”

    她说了大堆好话,监狱长也是冷血无情地将她轰走,没有办法,她只得去求了焰天耀,焰天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从笔筒里随手拿了一支笔把玩。

    “米小姐,你好友真有能耐,居然将我四哥伤成那样。”

    自从将骆北城整下悬崖后,也许是贼心虚,焰天耀行事做事就低调了许多。

    “她不是有心的,真的,焰总裁,请相信我。”飞儿替展颜求着情,她怕,怕展颜大好的青春年华会在监狱里度过。

    ‘啪’焰天耀将手中的铅子笔掷到了飞儿脚下,然后,双手拍在了办公桌上,一双利眸咄咄逼人,充满了谴责,还有一丝恼怒。

    “米姑娘,你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四哥眼睛受伤了,说是伤到了眼角膜,你就不怕他这辈子看不见,失去光明不说,他的前程人生一并毁了,为了你,他可以瓜抛弃一切,荣华,亲情,父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为了你抛弃,如今,他受伤了,躺在医院里昏睡不醒,你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枉费他以前对你那么好,你心被狗啃了。”

    闻言,飞儿呼吸变得困难,感觉有些窒息,焰天耀骂得对,她没心没肺,她无情无义,她的良心被狗啃了。

    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也想去看望他,他进得了那间病房吗?可能她还没有走进医院门口,焰司令就派人过来一枪将她毙了。

    “他……不需要我。”

    焰天耀就是看在她脸上复杂的表情,以及这句吞吐的话语,才决定帮她忙的。

    见焰天耀亲自来临,先前对她铁面无私的监狱长,堆着一张肥脸迎过来:“耀少,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让她见一见姓展的那丫头。”

    监狱长望了飞儿一眼,向焰天耀应了一声‘是’,然后,两名狱警就带着飞儿走了进去,还真是将重犯来看待,里三层,外三层的,一般人犯法,就先收监,而展颜说是证据确凿,直接就关进了军区监狱,果然一般贫民老百姓是不能够伤首长大人一根头发丝的。

    展颜抱着被子坐在一间狭窄的监狱里,头发披散着,身上穿着过大的囚服,淹没了她一副好身材,她的眼神有些呆滞,听到铁锁开启的声音,扬起了长睫毛,当看到飞儿的那一刻,‘腾’地就从里面冲了出来,碍于隔着栏栅门,她无法与她面对面,只能伸出手,死死拽住了飞儿的衣角,不停地拉扯,咬牙切齿冲着她嚷:“为……什么?”

    “展颜。”飞儿惊叫,被展颜这副样子吓倒了,这样的展颜对于飞儿来说是陌生的,飞儿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看起来凶狠,野蛮,粗鲁,而且,情绪及不稳定。

    “不要……喊我,米飞儿……偶……恨你。”

    不太清楚的话音如万箭穿心,飞儿难过的要死。“你为什么要去撞焰君煌?颜,你不是喜欢他么?”

    哈哈哈!展颜仰头笑了几声,表情有些古怪,突地,她睁大双眼,想努力地,好好看清楚眼前的好友这张脸孔。

    “滚。”

    展颜撕扯着她的衣服,狱警见状,急忙奔过来,扬着手中的电棒,飞儿急忙拦住,退开一步,得以保展颜不受狱警恐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撞焰君煌?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也不知道你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是不是焰君煌?总之,无论发生什么,颜,我永远爱你,你能醒来,我真的好开心,我肚子里怀的是焰君煌的孩子,我曾一度自私想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可是,焰家容不下我,所以,在你沉睡的时候,我把他还给了你,选择了与骆北城走进结婚礼堂,颜,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为什么你醒来后,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你了呢?我们可是死党,发誓要同生共死,别人眼中羡慕的姐妹花呀!”

    她一席话让展颜僵在了原地,站在那里不动,然后,眼睛里泪光点点,她疯狂地向她扑了过来。

    “飞儿……对不起。”呜呜呜!望着好友泪如泉涌,飞儿的眼泪也止不住从腮边滚落了下来。

    “偶……还是原来的那个……偶。”展颜执起飞儿的一支手,晶莹的旨尖在她手心划下了几个字:“我爱北城。”

    骆北城,那一刻,飞儿感觉整颗都几乎要撕裂,她万万没有想到,展颜深爱的那个男神居然是骆北城,她醒过来,看到自己与骆北城结婚了,然后,就疯了似地冲出去。

    “他死了。”

    “没有啊!骆北城没死啊!”又是一个惊惧人心的消息,飞儿冲着展颜呐喊了两句:“骆北城应该没事,他不可能死。”

    “死了,新闻播了。”展颜泣不成声,丝毫都没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处于正常的状态。

    展颜深的是骆北城,飞儿做梦也没有想到,并且,爱他爱到如此深的地步,得知他死讯,居然不惜开车去撞焰君煌,从而惹下了滔天巨祸。

    飞儿出来的时候,发现焰天耀站在监狱口,凝望着她出来的地方,眼神里思绪不明,偶尔娇孽般的脸孔上又蔓延过一片复杂,一直不断地转动着食指上一枚尾戒。

    “谢谢,伍监狱长。”焰天耀向监狱长道过谢,带着飞儿走出了隐晦的监狱。

    “焰总裁,展颜不是有意要杀你哥,她是知道骆北城出事的消息才疯狂的,她没有恶意。”

    “笑话,恶没恶意不是你说了算。”焰天耀没好气地冲着她嘟囊。

    “她以为是你四哥杀了骆北城,这场祸因我而起,所以,必须负起全部的责任,焰总裁,求你把她弄出来吧!”

    “凭什么我要把她弄出来?她是我的谁?”他妈的,她为了那个男人去撞他四哥,差点置他四哥于死命,他凭什么把她弄出来?

    “带我去见你四哥。”见这破男人拒绝,飞儿只得另想他招。“这会儿想起我四哥的好了,告诉你,他四哥还没醒过来,你见到了,也无济于事,他帮不上忙。”

    焰天耀这一刻真想掐死她,还有监狱里的那个疯女人,胆儿真够大,居然连他四哥也敢杀。

    “不帮是吧!不要后悔。”飞儿也不知道拿焰天耀怎么办?一句随意的恐吓却让焰天耀作贼心虚,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发丝。

    “想弄她出狱,有些难。”焰天耀妥协,话音软了下来!飞儿见缝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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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悲惨了,得天只有四票,亲们,你们将首长大人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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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他才是宝宝!(身份震憾呈现)

    《首长宠妻成瘾》

    第78章

    “不帮是吧!不要后悔。”飞儿也不知道拿焰天耀怎么办?一句随意的恐吓却让焰天耀作贼心虚,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发丝。

    “想弄她出狱,有些难。”焰天耀妥协,话音软了下来!飞儿见他语气有些柔软,见缝插针的。

    “只要你肯帮,我相信就不难。”焰君煌躺在医院里,晕迷不醒,展颜被关在监狱里,她找不到人去营救展颜,唯有把希望寄托在焰天耀身上。

    焰天耀搔了搔头,有些烦燥地低问:“你说,怎么救?”飞儿想了半天,眼睛奇异一亮,激动的喊出:“给展颜一纸诊断书,走,去精神病院。”说着,她已经急切地拽住了焰天耀的衣袖,焰天耀面色微露惊愕:“能行么?展颜真疯了?”

    “管它有没有疯,总之,能救她出来,让我下刀山下油锅都可以。”飞儿救好友心切,已经顾不得太多。

    焰天耀没有办法,被飞儿强行拉拽走了一趟精神分裂病患医院,起初医院的院长觉得事态严重,不肯开出展颜的诊断证明,焰天耀面色一怒:“我回去找我大伯去,他一个电话,你们还不是得开。”这帮兔崽子,不搬出他后头那座大山,他们就给他装蒜。

    果然,医院院长脸色有些白,知道焰五爷在京都是出了名的混,如果回去告一个状,他们也吃不完兜着转,而且结局也是一样,碍于首长权威,他们还不是要开这一纸证明,虽然是违规操作,可是,官大一级就压死人,而且,焰司令不知道比他的位置高出多少级。

    “别……耀少……我开就是。”院长没有办法,给某医生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不到十五分钟,展颜是京都某医院精神病患分裂者,所做之事是在大脑不清楚的情况下进行。飞儿抓过院长手中这一纸证明,望着盖了鲜红印章,有了这一纸证明,她就可以救出展颜了,不自禁地喜上上眉梢。

    “米……妞,你去救她出来吧!我……就不去了。”焰天耀支支吾吾,脸色及其不自然,毕竟,做贼心虚,他不敢面对展颜,虽然,他心里十分明白,展颜对他将骆北城逼下悬崖之时并不知情,可是,他为四哥做了缺德事,这段时间,都是每晚做着恶梦,梦里,骆北城满脸是血嘶吼着,有枪抵住他的头颅要向他索命,昨晚,还是被一阵枪声惊醒的,他梦到骆北城一枪打破了他的头,鲜血四溅,醒过来后冷汗岑岑,所以,他急忙带人去寺庙烧了香。

    想让灵魂求得片刻安宁,就因为如此,他才出手救展颜。

    “也好。”飞儿细思了两秒,觉得焰天耀毕竟是焰氏子孙,哪有人明目张胆与焰啸虎为敌的,毕竟,这个一无是处的花心大少还得要依靠焰氏才能生存下去。

    救展颜刻不容缓,飞儿在检察院做过事,对一切法律程序熟知,将这一纸证明呈递上法庭,如她所意料,尽管焰啸虎权势滔天,手握重兵,却对她使出的计谋毫无他法,展颜出狱那天,他冲着身边寸步不离的王警卫员咆哮:“是谁敢给米飞儿开这样的证明,给我查出来,知道是谁,给我严惩不贷。”

    “是。”王警卫员无条件听从司令大人的吩咐。

    *

    “米小姐。”王警卫员找到飞儿,面色冷厉,机械地传达着司令大人的口信。

    “你失言了,焰司令说再给你最后两个小时的时间,再离不开这片土地,他就要将白素宛放出来,而且,冻结那两千万资金。”

    结局成了这样,飞儿已经不能想到太多了,放出白素宛对她没有任何损失,大不了以后再与她斗智斗勇,当然,她敢如果不及时离开,白素宛放出来是肯定的,她知道付笛豪一直在去里面活动,只有焰啸虎不插手,白素宛出来轻而易举。

    这个节骨眼儿上,她顾不上去整治白素宛,可是,她在乎是那两千万资金,如果焰啸虎冻结了她的账户,那么,她就没有钱医治母亲,母亲停了药,谷医生与她在国外该怎么办?

    “请转告你们司令大人,我马上就离开。”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王警卫员转身大踏步离开。

    望着王警员离开的高大挺拔的身姿,阳光下,他那身绿色的军装好耀眼,让飞儿脑子有些玄晕,她违背了与焰啸虎之间的协议,只为救展颜,如今,展颜已出狱,母亲与谷医生还在国外等着她,可是,为什么她却不想离开?脚下像生了根,是自己在卷恋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么?

    她不想离开,可是,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必须离开,焰啸虎还算仁慈,对于她救出展颜行为虽光火,却没有再采取下一步行动,对于她的失言,焰啸虎也没有去追究,只是再给她两个小时,命人前来,催促她收拾行李离去。

    向来,她,米飞儿两袖清风,如今要出国了,也没有什么带出去,只是一个简单的皮箱,里面装了她的一些喜爱的衣服,不喜欢全丢弃了,站在人群中,望着茫茫人海,心头涌起一丝失落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安安心心地出国,因为,她还记挂着另外一个躺在医院里,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

    站在入关口,回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担心他,但是,她没有办法去看他一眼,她知道,在焰司令的照顾下,他会好起来,会变得与以往一样生龙活虎,又成了那个朝气逢勃赫赫后握重兵的男人。

    焰君煌,我们两个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向来情深,奈何缘浅,低头,望向自己隆起的腹部,这个孩子,我会把他生下来,并且,好好地将他养大成人,这是,你给我的孩子,也许,我希望他长得像你,在遥远的国度里,他会带给我,对你诉不尽的缅怀思念。

    抬眼,吸了一口气,踩着步伐走向了检票口。

    离开的身影充满了绝决与毅然。

    *

    京都某高干病房

    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纤长的睫毛紧紧地阖着,整个五官轮廓看起来透着苍白,嘴唇干涸,护士正小心冀冀地拿着沾了生理盐水的棉花球在他唇瓣上擦拭,护士愣神在望了他一会儿,心里暗忖:“不愧是京都号称太子权贵的一般的人物,整个轮廓犹如经艺术家之手雕刻出来的一般。”

    谁都不有福气这样近距离地看皇太子吧!要不是她是院里最好的护士,院长也不会钦点她做为皇太子的最佳看护,真是荣幸,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关于他的新闻,不但长相英俊,而且,还是非一般的权贵英雄人物,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有钱有权,又长相俊美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具备了一切条件,难怪会碎了医院一干护士的芳心。

    她是接到秘密任务是有一位首长受伤了,由院方钦点她过来照顾的,先前,她心里还忐忑不安,因为,她不知道是哪位人物?来了知道是他,顿时心花怒放,我的妈呀!堂堂英雄人物居然被人伤了眼睛,还有脑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她得好好地照顾他,让他好起来,说不定在他生病期间,与他擦出一点火花什么的,天啊!护士捧住了滚烫的脸颊,那她这辈子吃穿不愁,哪还用得着在这儿过着朝九晚五的,受人管束,一点也不自由的护士生活。

    “别做白日梦了,我四叔心里早有了心上人。”随着病房门被推开,一位穿着深蓝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泛着灿亮的光彩,盯望着护士那张红润的脸孔,眨也不眨,眼神灼热,带着某种张狂,嚣张,还有一抹炙烈。

    护士没去辩别那眼神里的张狂与嚣张,却定落在了那一抹炙烈,在医院里,她虽然是一个业务拔尖的女人,但是,她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她都满过二十八岁了,身边却没有一个贴心的男朋友,今天是情人节,望着其他同事能与自己心爱之人过着情人节,而她只能呆在这间屋子时侍候病人,心里就有些发酸。

    她没有问进来的男人是谁,也不察他反手将门板合上,只是眼神定在了他手里捧着一大整鲜艳欲滴的大红玫瑰花上。

    深蓝色西服男人嘴角浸着笑意,他向来是一个猎艳高手,经历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能够在第一时间摸清楚女人的思想动向,要不然,他就不会捧了这一大束玫瑰来诱女人之心。

    “先生,你是谁?进来干什么?”微愣半秒,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护士脸颊微微绯红,低下了头嚅嚅地问出。

    “来看望我四叔是假,我是诚心实意来探望你的,刘护士,你这样不眠不休照顾你四叔,太辛苦了,今天是情人节,所以,我特意去花店订了100朵玫瑰送给你。”说着,深蓝色西服的男人将手中的花束递上,闻言,刘护士的脸更红了,难为情地拒绝:“不好意思,无功不受禄,女人只能接受男朋友的玫瑰花,所以,我不能要。”

    她连连摆了摆手,焰东浩心里暗自冷嘲:“瞧你一副思春样,明明想要得发慌,还在那儿假惺惺摆着手。”

    看来,他得加强攻势才对。细长的桃花眼一勾,向刘护士猛放电,将玫瑰花硬塞进了刘护士臂弯中,然后,迈步走至病床前,望着沉睡的焰君煌,嘴角不自禁地勾出一弯弧度。

    刘护士捧着花束跟过来,望着焰东浩的眼神有说不出来的暖昧,一张玉脸自是潮红。

    “你叫焰首长四叔,莫非你也是焰家的人?”“我是他侄子,这是我名片。”说着,手指上夹着一张名片,递过来,刘护士接过一看,扫到名片上的‘焰总裁’三个字,眼尾拉长,眼睛全是满满的惊喜与笑意。

    “你好,焰总裁。”刘护士伸出手与焰总裁相握,焰总裁借故有意捏握了一下她的手心,让她一颗心狂跳不止,天啊!这男人长相虽比不上焰君煌,可是,也可称为人中之龙,焰氏钢铁实业以前她早有所耳闻,如今,这男人还送她玫瑰花,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哎哟喂!真他妈走运了,眼前两个男人都是身份特别的人物,病床上的这个虽然长相,身份,地位,比眼前这个更胜一筹,可是,不知何时能醒过来,眼睛也不知道瞎没瞎,如果,醒过来成了残废,即便是与他擦出了火花,她也是与一个残废呆在一起,再说,人家还不知道对她有没有好感呢!还不如抓住眼前这个,眼前这个,在情人节送她玫瑰花,至少,表面是感激她对焰君煌的照顾,其实,从他眉眼间,她看出来一抹欣赏的色彩,至少,这男人对她有好感罢,有了好感,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她捧着一大束大红玫瑰,低下头嗅闻着玫瑰散发出来的浓郁花香,心花怒放!女人真是容易满足的动物!

    “谢谢你,刘护士,你是我们焰家的大恩人。”焰东浩还想说什么可是电话响了,回转身走出屋子接了一个电话,稍后,进来,脸孔微露急色。“焰总裁,怎么了?有什么我可有效劳的吗?”

    咳咳咳!焰东浩发出几声干咳,然后,薄唇掀出:“刘护士,不好意思,我想给我四叔说一会儿话,你把我把这个”他从衣袋里一张资料:“我妈在中环路东街口等着。现在,她急需要这个。”刘护士接过来一看,虽是薄薄的一张纸,可是,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她只认识几个,其他的,全部还给了昔日教她的老师。

    “好么嘛?刘护士。”“嗯!好。”女人想给男人一个好印象,想给他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自是有求必应,然后,她拿着一张纸头也不回就走出了病房。

    “去哪里?”门口的守岗人员冷厉的质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去给我妈递一把钥匙。”刘护士怕多事,故意撒了一个谎,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金光光闪闪的钥匙。

    “十分钟后回来。”守岗人员下令,并嘱咐她不能久呆,如果焰首长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

    “好。”刘护士急匆匆而去。焰东浩见门板又被守岗人员合上了,弯腰,坐到了床沿着,望着沉睡不醒病床上的男人,再瞟了一眼旁侧那台心电仪器,上面有弯弯曲曲绿色图线在窜动,高高低低,却很平稳,未见异常波动。

    抬手,他轻轻将指节落到了男人插管子的手背上,嘴唇开开合合,嘴角一直勾着一抹隐晦的笑容。

    “四叔,我知道你从来都瞧不起我,尽管,我也一直排斥这个称呼,可是,你是我四叔,这是风雷改不动的事实,我是私生子,你向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能够忍受,我早就对自己说,就在你与飞儿在樱花岛缠绵的那一夜,我对自己说过,不论如何,我比你要幸运,因为,我得到了她的初夜,你用整个生命来爱着的女人,她的一颗心一直在我身上,整整四年,不,更准确地说,整整二十几年,其实,她忘不掉是的你,但是,她却日日夜夜与我睡在一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望着焰君煌仍然沉静的面容,他的脸孔有些扭曲,眼睛里迸射出一抹狠光:“因为,我恨焰家,更恨你,我们年龄相仿,因为你是老爷子老来子,从出生那一天,就带着绝世的光环与荣耀,而我呢?永远都处在黑暗之中,我妈说,我出生那天,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她一个人在冰天雪地将我生了下来,那个时候,焰家人都围着你母亲,因为,你母亲要生下你了,老头子恰逢那年出差,不在国内,我的父亲焰世涛碍于老爷子了的威严,虽手心浸着冷汗,担心我们母子,可是,却只能无助地坐在火炉前,吟诗猜谜语,享受着家人团圆的喜悦,因为,他被禁足了,他不敢忤逆老爷子的意思来看望我们母子,哪怕老爷子根本就不在家中,这些,我统统都可以不计较,因为,不是你的错,可是,我最恨的是,有一次你过生日,你妈带着我去参加,我望着高档气派的大厅,络绎不绝的人流,那是我见识到最大的场面,至今我都印象深刻,里面的人好多,个个全都围着你转,你穿着白色笔挺的小西装,头发梳得笔直发亮,就如众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有几个女生,我过去给她们搭讪,她们一脸轻蔑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却跑去跟着他们大人围着你转,我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男孩,没身份,没地位,因为,我是一个见得光的私生子,面对满身荣耀的你,我只能躲在暗处偷偷地伤心难过,黑暗中,我伸指数了数你的生日蛋糕,整整二十七层,然而,你知道不?那天,也是我的生日,我与你同岁,凭什么,同一天出生,命运会如此不同,每一次我过生日,我妈只是给我一个极小的蛋糕,一点点的奶油,焰世涛从来不参加我的生日,我妈一颗心总是围绕着我父亲转,她说,要勾住我父亲的心,怕他移情别恋,将我们母子抛弃,这世间所有的人不会知道我的心底的伤痛,也没人知道我望着那二十七层蛋糕的想法,当时,我就狠狠地发誓,我要夺走你的一切,多年后,我才发现,我夺不走的你的一切,因为,你是那么优秀,老爷子一手栽培着你,将你培养成了军区赫赫有名的人物,反观我,却仍然是一副穷酸落魄,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同样流着焰家的血液,命运却是如此不同?我不甘心,你升成空军上校的那一天,我站在军区外面的那株梧桐树下,灌着自己白酒,酒醉时,我一直在想,不是我不优秀,不是我比你脑子差,因为,从小,你就拥有老父子的滔天宠爱,是他带给了你无限殊荣,是他让你成了一颗闪闪发亮的璨粲星辰,想要整垮你,两袖清风的我不太容易,所以,我在想,如果我夺走了你最心爱的女人,是不是就夺走一切了呢?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果然。”

    焰东浩从床沿上起身,凝望着被自己狠按了几下,有殷红的血迹从白色的胶布渗出来,并浸染红了白色的胶布,他的心中升腾起几缕的爽意。

    “想不到,你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焰君煌也会有今天。”嘴角勾出一抹嘲弄。

    “你爱米飞儿,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你就将她让给了我,我不得不叹四叔的伟大,不家愚昧无知,你知道不?你以为米飞儿爱着我,事实上,你错了,她从未爱过我,我比你成功的地方,就在于,我从不会为某个女人失控疯狂,我不爱米飞儿,我是故意要折磨她的,谁让她是你最喜欢的女人?”说着,他凶狠地扑上前,一把就将他手背上的针管拔掉了,鲜血四溅。

    “四叔,我真瞧不起你,为了个女人,你居然让自己如此狼狈,为了个女人,你甚至这么不堪一击,就算是死,你也不能冥目吧!你知道吗?每当我憎恨你的时候,我就找米飞儿做口爱,那时,我心中的那个爽快呀,我几乎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她怀着我的孩子,而你居然还要她,我真的好想笑,我利用她,用她的身份与地位拼命地往上爬,这其间,她的亲姐姐居然为了打败她,来勾引我,我也将计就计,与米飞儿生活了四年,我已经学会了演戏,直到现在,她都还一直以为我是就是当年的‘宝宝’,四叔,当‘宝宝’的滋味很过瘾,四叔,快醒过来啊!”他拍打着他的脸孔,假装焦急地呼唤:“米飞儿被老爷子协迫,提着行李就快离开京都了,这一去,恐怕你们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了,四叔,你真舍得她一个人去国外孤苦伶仃?”

    “也可还怀着宝宝呢?”

    果然,如他所愿,当他话音刚落,焰君煌紧闭的双眼,纤长的眼睫毛不停地煽动,鼻子动了一下,整个五官也拧成了一团,他人虽然是睡着的,可是,意志是清醒的,听了焰东浩的话,整个身心一片冷颤,他好想起来,飞儿要走了?真要离开京都了吗?他想起来,可是,他起不来啊!感觉身体好沉重,心口犹如有千斤重担压着,整个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见他如此,焰东浩加快了言语的攻击:“四叔,我说的是真的,她已经快过检票口了,她就要走了,你忍心你一个人在国外孤孤零零的生活么?”

    睫毛快速晃动了一下,陡地,男人的眼睛倏地睁开,凌厉的眸光扫向了床畔居心叵测的男人,虽然,眼前的这张脸孔有些模糊,只能瞧个大概轮廓,可是,他知道是谁?欺骗了飞儿感情的焰东浩,抬手,不顾手背上不断流溅出的鲜血,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眸光有熊熊烈焰在狂烧,尽管焰东浩被他眼中的血红与锐利吓住,可是,他心里十分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正在大病中,他对于他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而已。

    此刻,无法去追究太多,焰君煌满心满肺围绕着焰东浩的一句:“飞儿就快离开京都了。”

    “你说……的……是真的?”“四叔,东浩绝不敢骗你只字半句,是真的,是老爷子逼她签下了一纸协议,她被迫离开,你快去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焰君煌不顾头撕裂的痛楚,一把将焰东浩推开,抬腿踢了他一脚,而焰东浩就势倒向了床边,他撑着身子,头重脚轻,脚步踉跄地往外面走,门口的守卫见了,吓得面色一惊,当望着他手背上蜿蚓而下滴淌的血线时,吓得魂不附体。

    “君皇。”

    “我要用车,去把我车……开……来。”“可是,君皇。”守卫人员还想再说什么,焰君煌已经不耐烦地骂了起来:“滚啊!”“噢!好,好。”守卫解放军不敢再顶半句嘴,急忙转身准备首长大人要的车子去,身着白袍的主治医生闻讯赶来,焦急地喊着:“不行,焰首长,司令交待过,你不能离开一步,你这个情况不能离开医院,你的眼睛、头部都受了熏伤。”

    “少废话,都给我……滚。”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飞儿就要离开他了,他不准,他不要与飞儿两隔两地,他要把她追回来了,飞儿走了,他就算是捡回一条命,他的人生也没有了任何意义,飞儿,等等我,求你等着我,然后,他不顾众人的阻拦,甚至伸手打了两个属下,推开了主治医生,一路咆哮,嘶吼着杀出了医院,此番举动惊动了整个军区高干的医院。

    属下将车子停靠在了医院门口,他不顾全身病痛,直接坐上了车。

    “快,快报告焰司令啊!”主治医生望着黑色奥迪绝尘而去的车身,大惊失色,心急火燎,妈呀!出了事,他们都负不起这个责任呀!急忙提醒着一干面露惶色的解放军:“快给焰司令打电话呀!”

    待一伙人全部乱了阵脚,焰东浩这才理了理西装刚才被四叔弄皱的衣襟边缘,冷冷地斜睨了众人一眼,然后,正欲转身离开,却迎头碰上了归来的刘护士。

    刘护士灿笑着迎向他,然而,见男人冷若冰霜的面容,与刚才热情的态度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刘护士望而却步,嚅嚅道:“焰总裁,资料我已经交给令堂了。”

    她还枉想着男人能给自己一句‘谢谢!’,然而,男人的眸光在她身上上下浏览了一圈,嘴唇勾出一个嘲弄的弧度,眼里鄙夷尽露!

    “想勾搭我,就我也配!”

    语毕,男人潇洒转身离开,刘护士站在原地,不知为何男人的态度能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当手铐落入她一双白净的手腕。望着满面冷酷的解放军,她问:“为什么?”

    “焰首长出了事。”刘护士心一慌,瞟了一眼刚才男人离去的方向,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两眼发黑,双腿一麻,整个人即刻瘫软倒地。

    车牌号是‘888888’号的黑色奥迪如一只脱了缰的战马,在平坦的公路上驰聘,速度已经飙到180码了,可是,首长大人却一个劲儿地催促:“能不能快点?”

    “君皇,已经180码了。”小苏子手心全冒出冷汗,这惊人的速度,外面的景物全是一晃而过,人影与车影,还要树影统统都看不仔细,迅速往后倒退,再快下去,估计要出事了,小苏子背心升起一缕冷妄:“君皇,放心好了,米妞不会离开的,她心里装着你呢!”

    “你说,你为什么不给我看着她?”焰君煌这一刻气焰嚣张,六亲不认,估计刚才就算是焰啸虎来了,也阻挡不了他追逐米妞的步伐。

    他有些恼恨地用手指抹了一把额角垂落的头发,心乱无比,刚才焰东浩一席话搅得他心绪大乱,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米妞是爱他的,他一直以为,米妞爱上了焰东浩,所以,他无条件退出,不是说,爱一个人最高境界就是让心爱的人幸福吗?谁知道却掉进了焰东浩的阴谋里,那个牲畜不如的家伙,等他追回了米妞,他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他知道焰东浩这一次也是在利用自己,他恨不得他死,要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医院里来,向他说出这惊天秘密,可是,他不在乎,无论如何,他要追回米妞,告诉她,原来,是焰东浩一直在欺骗她,他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宝宝’,她们有着一段最童稚浪漫的岁月。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记得,“娃娃,回到我身边。”

    “君皇,你病得那么重,我以为她不会有事。”小苏子实话实话,毕竟,他小苏子抱的是他的大腿,如果他出了事,即便是再把米妞哄得开心,也对他今后没有任何帮助,再说,小苏子以为米妞不会出啥大事啊?

    其实,她也没什么大事,不就是离开吗?就算她真走了,君皇病好了,同样也可以把她追回来嘛?他真是搞不懂,为什么首长大人如此急迫,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飞去机场,阻此米妞离开的步伐。

    可是,这些话他不敢说,他怕说出来就是一个死字,只得沉默地操纵着方向盘。

    等他们风风火火赶去机场,机场里那里还有飞儿的半个人影,焰君煌疯了似地在人群中乱窜,不断颤声喊着:“娃娃,你在哪里?回来。”然而,事实告诉他,他的娃娃走了,离开了他的庇护,再也不回来了,为什么我爱你如命,而你却妥协于我父亲的协迫,半点机会也不留给我,娃娃,这样的你好残忍啊!

    他的心在咆哮,在嘶吼,怒涛翻滚,却又是那么无能为力,当机场所有的人全部散尽,他才发现,他的娃娃是真的真的走了,不,凝望着空空如也的候机舱,小苏子望着他满身的孤寂与满脸的落寞,心狠狠地揪痛了两把,说实话,他小苏子跟随了他大半生,还没见过君皇如此失魂落魄,小苏子这才感叹,他太低估了米妞在君皇心目中的那个位置,真的比他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这样的焰君煌让小苏子也着急了起来,他跑到了售票处,冲着售票员火大地吼出:“帮我查一下米飞儿女士去了哪个国度?”

    售票员想回斥他,望着他一身绿色军装,以及肩膀上的一条红杠杠,硬吞回了到嘴边的漫骂,规规矩矩地点击着鼠标,往电脑上瞄了两眼,报出两字:“美国。”

    焰君煌听了售票员的话,高大的身形跌跌撞撞冲过来,伸手,一把揪住了小苏子的衣领子,双眼血红,怒吼着:“小苏子,让梁军强开一架直升机过来,立刻,马上。”

    面对首长大人滔天怒焰,小苏子战战兢兢回:“好,好,君皇,你别急,我马上就打。”

    他一边安慰着狂躁不已的他,一边掏出手机给梁军强打电话,不到十五分钟,梁军强就把直升机开来了,抬腿,火速冲出了候机室,空旷的草地上,焰君煌爬上了阶梯,将梁军强从直升机上掀了下来。

    “君皇。”梁军强与小苏子两个人扑跪在了草地上,面色一片震惊,他们不能让他一个人去,他还重病在身,眼睛也并未痊愈,出了事,他们可担待不起啊!

    “少废话,梁军强,小苏子听令,如果再拦,跟我去保家卫国,守卫边缰。”焰君煌此时想要将飞儿追回来的决心是九头牛马也拉不回来。

    军令如山,梁军强与小苏子两人面面相虚,两人皆不敢再上前阻拦,虽然他们也是满腔热血,堂堂热血男儿,铁铮铮的男子汉,可是,谁愿意到边缰地守卫国都,那可是日晒雨林,餐风露宿的苦差事儿。

    只得对望着翻着白眼,无奈地望着飞机螺旋浆不停上升,当直升飞机冲入云宵,渐绕云层,小苏子这才抓着梁军强手臂急切地喊道:“梁长官,我们不能让君皇这样疯了去追逐米妞的脚步,万一,司令怪罪下来,我们就算是有十颗脑袋也担当不起啊!”

    “是,你说怎么办?”“快去再弄一辆直升机来,并把这边的情况汇报司令。”小苏子集中生智,人在最危险的时刻,还是要明哲保身。

    “好。”梁军强一向有勇无谋,这方面没小苏子脑袋瓜子灵活,听他的话,两人开着另一辆直升机追逐首长大人脚步而去。

    *

    梁军强望着前面飞行的直升机,见直升机徐徐降落,不知道发生什么?可是,从机身在云层颠跛的程度看来,他发现有些异常,所以,皱头拧得死紧,冲着后面的男人喊了一句:“小苏子,不好,要出了事啊!”

    小苏子背心全冒出了冷汗,一颗心七上八下,眼皮也跳得厉害,拳头攫得很紧。

    老天爷,千万别出事啊!

    就在小苏子祈求老天爷的时候,云层里立刻有一记‘响雷’似的爆炸声传来,飞机残赅不停在从云层里殒落。

    天啊!那一刻,小苏子满心满肺全是一片惊惧,脸色迅速转青,梁军强一张俊脸也黑得似锅底,机身迅速一抖,火速下降了起码上百米。

    “君皇!”小苏子用手捂住了嘴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发出一阵类似野兽的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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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下一章开始,不再虐了,回归到一个字‘宠’,想不到吧!宝宝居然不是焰东浩,那厮就是一小人。

    他日定遭哥哥狠虐。

    亲们,票票啊,昨天得了几票,有些心痛,暮哥赶稿到一点一十七分,明天还得上课,真是苦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79章 两年后!(激动期待!)

    《首长宠妻成瘾》

    第79章二年后

    听着空气里那‘辟里叭啦’犹如爆竹的声音,小苏子背心发麻发黑,用手捂住唇,他想喊,可是,喊不出口,似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悲鸣。

    片刻后,这才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从麻位上弹跳起来:“梁……军……强……”

    他的嘴唇发白,整个身体如筛糠,眼花缭乱,嘴唇发白,梁军强转过头时,便已看到小苏子面色一片紫青,并缓缓阖上了眼皮,整个人晕倒在了机舱里。

    “真是添乱!”梁军强火大地嘶吼一声,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额头全是一片冷汗!

    ……

    昏昏沉沉,飞儿按住太阳穴,缓缓睁开双眼,视线虽有些模糊,可是,还是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孔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赫然是焰东浩那张冷酷的容颜,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说实话,她与姓焰四年婚姻,对他这样的笑容完全是陌生的,总感觉皮笑肉不笑。

    “醒了?”他单手支着下颌骨,神情庸懒!轻声低问。意识渐渐回笼,这个死男人为什么会在她的眼前?记得,她是提着一支简单的行李箱准备要离开京都,她走到检票口,刚想拿飞机票插进那个卡机里,没察觉身后有一抹身形闪现,等她反应过来,来人已经将她揽进了怀里,用一张手帕蒙住了她的嘴巴,她睁着一对又圆又亮的眼睛,想喊,发出一句声音,用脚想踢他,可是,没有一丝的力气,明明旁边有许多的人,可是,大家却视若无睹,因为,男人一直在她脸上亲吻着,还不时地对她说着:“老婆,别闹,求你不要走,跟我回去,我会改的。”起初有两个人在注意他们,可是,听到他喊自己老婆,全部摇了摇从他们身边走开,以为是小夫妻吵了架,老婆赌气要离开,老公出来将她拉回去,就这么简单,夫妻吵架,一向床头吵,床尾和,旁观者没法子插足,等人家夫妻俩好了,你可就两边都不是人了。

    遭夫妻俩个都恨呢!

    他半拖着她穿越了人群,走出了机场,想到这儿,飞儿腾地就从床上起身,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子,咬牙道:“说,为什么要把我弄这儿来?”

    焰东浩笑了笑,轻轻剥开了飞儿紧紧地揪住他衣领子的手,一根又一根,是那么慢条斯理,漫不经心。

    剥掉飞儿的青葱玉指,食指卷曲,掸了掸衣袖上的点点尘灰。

    “飞儿,别急,看看这个。”焰东浩拿出一盘光碟,碟子放进了电脑光盘d区,右食指点击着鼠标,电脑屏幕突然就弹出来一个视频,视频里赫然是一架直升飞机穿梭云层的画面,陡地,一记爆炸如雷的响声传来,刺痛了飞儿的耳神经,心头窜起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心,怦怦直跳,脑袋又开台眩晕。

    “焰东浩,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你说啊!”“嘘!”焰东浩故意把一根食指放到飞儿唇边,轻缓道:“想知道飞机里的人男人是谁吗?”“谁?”焰东浩这样故作神秘,飞儿一颗心感觉慢慢变得紧崩,连脑神经也跟着一起紧崩。心儿跳如雷鼓,似跳入了嗓子尖口。

    焰东浩凝望着她,抿唇一笑:“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他一把拎住飞儿衣领,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塞进了自己的从骑,车门锁得很死,飞儿想出去,可是,试了几次也无果,只得静默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焰东浩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害怕,内心深处无故延伸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来,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驶入了一片光亮的沙滩地,清脆的‘嘎吱’声在一刻无际的海滩上炸开。

    他走出车厢,迎着海风,忤立在海岸边,指着不远处的波涛汹涌位置。回首对着飞儿道:“就是那个位置。”飞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波涛汹涌的海面,白色的浪花翻卷,却也有许多米白色的东西在飘浮,定睛细看,才发现类似于机身的残赅。“你沉睡的这段时间,我四叔疯了以为你去了美国,发疯似地到处找你,不顾所有属下们的阻拦,拖着沉重的病体,亲爱的,你真的很有魅力!不愧是我焰东浩睡过的女人。”

    ‘啪啪啪啪’,话刚完,脸孔左右摇摆,两秒钟不到,他硬生生挨了女人四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虽然愤怒,可是,他没有还手,怒极反笑,一把揪住了飞儿衬衫衣领。

    用着恶狠狠的眼睛盯望着她:“米飞儿,你知道吗?他开着一辆直升飞机去美国追寻你的足迹,没想到,飞机失事,从几千米高空坠落下来,是神仙也活不了,他死了,我伟大的四叔死了啊!我真想去买爆竹,喝香槟庆祝,哈哈哈!”

    这一刻,飞儿有一种墙推瓦倾的感觉,她甚至听到了心被撕裂的声音,‘卡嚓’,这个男人一定是在说谎,焰君煌怎么可能死了呢?他明明在医院里躺着,那么多人看着他,不可能允许他出来,他还昏迷不醒,绝对不可能,她的心在一遍又一遍疯狂地嘶喊着这句话。

    “不相信是吧?”焰东浩与飞儿生活了整整四年,对于她喜怒哀乐的表情了如指掌,他知道她不相信,那么,他就再加把劲,看她到底信不信?

    “你一直说我是一个没用的男人,是一个靠你米飞儿的背景才能混到今时今日地位的男人,在众人的眼中,我也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也是,我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可是,米飞儿,也许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的一个男人?我伟大的四叔就是知道了这样的一个惊天秘密后才发了疯,发了狂,今天,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要利用你来打击他,他不是一向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狂傲视天下么?我还为他是铜墙铁臂呢?原来,他也是这么不堪不击。”他讥讽地笑说,眸中闪烁的光芒带着一些狠毒的神彩。

    “为什么要这样做?”飞儿抬手捂住了胸口,那里疼到让她直不起腰杆,她喃喃低问,额角掺出一缕冷汗。

    “这得问你那个最心爱的‘宝宝’啊?”“什么意思?”飞儿一惊,这焰东浩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他不是她的宝宝么?自从他出轨,背叛他们的婚姻后,她甚至都不想再提到这纯真的称呼“焰宝宝。”

    因为,他侮辱了这两个代表着纯真的字符。

    “哈哈哈!焰君煌死了,你的护身符也没了,明确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宝宝,焰君煌才是,我因嫉妒他与我同年同日出生得到一切,所以,我发誓要夺走你,夺走他心爱的女人,事隔二十几年,宝宝最初的模样也变了,这样也让我顺利成了你的‘宝宝’,你知道我每一次喊你‘娃娃’的时候,心里有多恶心,就你们这种吃穿不愁的人才会喊出这样的称呼,腻得让人浑身难受,每一次,你发火,我总能用这两个字让她平息恼火,还别说,这四年多来,这两个字还真管用。”

    一番话说得飞儿张口结舌,焰东浩说,他不是她的宝宝,焰君煌才是,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找她?明明是她的宝宝,为什么要一直躲在暗处任由她被这个冒牌货欺负?

    心,猎猎寒风卷起!她被这个男人整整欺骗了四年,用着一颗坚不可催的心来爱护着他,谁曾想到头居然是一个冒牌货,想着焰君煌才是她的宝宝,难怪他会一直对她说:“这辈子,我会给你滔天的宠爱,无上了殊荣,嫁我吧!”

    “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女人。”

    “我不会放弃,永远都不会放弃。”这些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缭绕,她的心拧成了一团,胃一阵痉挛,难怪他费尽心思向她求婚,还让属下们在那么冷的天气排练了一场求婚壮举,难怪他不顾家人反对,宁愿抛弃荣华富贵,抛弃父母也要给她一起远走高飞,原来,他是她的宝宝呵!在这个世间上,唯有她的宝宝才会这样子对她。

    泪汩汩流出她的眼眶,随风飘落,成了一道殇,望着狂风怒吼的海面,望着那不断飘卷的白色浪花,还有浪花里卷起的米白色机身残赅,双腿软软地跪了下去,喉头如堵了千万吨棉花,难受至极,却发不出半个音节。

    “飞儿,长大了,你要做我的新娘子,我一定娶你。”

    这是五岁的他对三岁的她说的话,当时,犹记得,他们坐在河岸上,迎着海风,他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圈成了一个草戒指,将戒指套进了她的玉润的小指上。

    她说:“刺得我肉疼,不要。”他说:“敢不要,就打你一顿屁股,告诉米姨娘,不给你饭饭吃。”

    “可是,真的很疼也!”“再疼也不能拔下来,长大了找我换,我给你天底下最大最闪亮的钻钻,让其他小女生都羡慕死你。”

    她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张一对无邪的双眼,呆呆问:“真的能换吗?”“能,我等你长大,长大了,你就当我新娘。”

    他对兑了这份承诺,只是,他说,他们家衰败了,他两袖清风,所以,不能给她特别大闪亮的钻戒,他说,他可以奋斗,他可以给她世间女人都仰望的幸福,这份幸福就是对她的绝对忠诚与真心,他是怀着一颗真挚的心来娶她为妻,谁曾想,这些全都是一场骗局,严格说来,三岁与他分开,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宝宝,飞儿凝望着怒涛翻滚的海面,失声痛哭。

    “这一生,我最最感到有成就感的事就是得到了焰君煌女人的初夜,哈哈哈!”焰东浩仰天狂笑,笑声有几分冷咧,也让人骇然。

    这男人看起来带有一缕神经质,他是以斗败焰君煌为乐么?

    听了他得意张狂的笑声,飞儿单膝跪地起身,一双眼睛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怒视着他:“你错了,得到我第一次的不是你,我的第一次早给了另外一个男人,那年,我在美国留学。”

    这件事情,她一直就在欺骗焰东浩,她怕宝宝不要她,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她说了谎。

    “不。”闻言,焰东浩止住了笑,俊逸的脸孔满是讶然。“米飞儿,事到如今,为了报复我,你这样侮蔑自己有用吗?你以为我会傻得相信?”

    “我没你这么卑鄙,四年来,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嫌弃我,如今,你即已不是多年前我心中的宝宝,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焰东浩,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他是焰君煌的。”为了打败他,不想看到这副得意摇武扬威的嘴脸,飞儿一气之下说出了事实。

    “不,不可能。”焰东浩眼睛瞠得奇大,他绝对不会相信,米飞儿一定是在骗他,她不可能怀的是他的孩子。

    “你只知道我与他在樱花岛的一夜,事实上,在这之前,在你与白素宛滚床单的那一夜,我气疯了跑去酒台买醉,用五千元买了一只牛郎,我把他当成了牛郎,这个孩子就是在那一夜有的,你说,我的第一次给了别的男人,我又怀的不是你的孩子,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也让你戴了绿帽,你说,我们的婚姻,谁更胜一筹?”“不,你这个烂女人,我卡死你。”焰东浩明明不爱飞儿,可是,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人戴了顶绿帽,准确地说,他无法接受自己算计了这么久,却反而被别人算计的那份落败感,咬牙切齿,双眼发红,他一把卡住了飞儿的脖子,死死地锁住了她的咽喉。

    他是铁了心想执这女人于死地,因为,她胆敢背叛自己。

    “放手。”飞儿死死抓住他的粗厚的指腹,下巴放低,这样才能让他不能准确地锁住自己致命的地方。

    蓦地,飞儿感觉一片黑色的海水向她卷了过来,几乎要将她吞噬,眼前,她只能看到无尽的黑向她蔓延过来,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肚子里宝宝宝踢了她一下,她能明显感觉得到他的咆哮,对焰东浩的不满,妈咪,反击啊!不要这样被坏男人这样欺负啊!

    焰君煌死了,她也没有再活下去的信念了,可是,她不能这样扼杀一个无辜的生命,她不能将已经成形,还有两个多月就来到这个世间的孩子给抹杀。

    想到这里,拼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她猛地向男人胯间顶去,男人猛地松了手,捂住了自己的下身,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痛到一张脸孔发紫发青,飞儿深吸了一口气,拼命地拔腿狂奔,奔向了那辆停靠不远处焰东浩的坐骑,坐上了车,急切地关了车门,男人却狂追了上来,拉开引挚,心急火燎中,飞儿捡起操作台上的那把手枪,拉开了保险,‘崩崩’射出两枪,子弹正中胸膛,焰东浩手臂处挨了一枪,胸膛口挨了一枪,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西装,整个高大的身形犹如一座魏峨的大山一样轰然倒立。

    不管男人有没有死,她都不想在此逗留,发疯似地踩了油门,车子火速离开了沙滩,一路在沙滩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又一道刮痕。

    焰东浩躺在沙滩地里,整个身子不断抽搐着,眼睛张得极大,脑子意识是清醒的,他只能眼睁睁望着飞儿驾驶着自己的车子,渐渐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其实,飞儿,我虽然不是你的宝宝,虽然没有你的宝宝爱你,但是,在这四年的婚姻里,我并不是对她全然没有感觉,伤害你,我的心也会疼,只是,你说,为什么你一颗心念念不忘的还是他呢?甚至,背着我,连他的孩子都怀上了,是的,这道致命的伤害,比打在他胸膛的这一枪还要重千万分,他苦心算计一切,焰君煌虽然死了,却是替他人做嫁衣,即便是焰君煌死了,焰家能当家作主的也不是他焰东浩,也或许不是他的父亲焰世涛,是谁呢?死了就一了百了,活着真的好痛苦,缓缓,他阖上了一对弥漫着痛苦哀愁的双眼。

    一辆车子缓缓向河滩上驶来,女人操纵着方向盘,与飞儿驾驶的蓝色车辆错身而过,透过半敞开的车窗,远远瞧见了躺在沙地里的那个男人,惊呼一声,方向盘火速打转,车子如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疯了似地向前一辆车子冲过去,不停地撞击着她蓝色的迈巴赫,丧子之痛,让傅芳菲完全象一个发了疯一般的女人,飞儿抬脚提速,车轮滚进了一个细沙坑时,任她如何转动方向盘也起不来,后面的车子在不断地拼了命撞击,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

    空气里传来了一记“彭彭”声,车身一震,整个身体不自禁向前倾去,头撞到了操作台,脑袋立刻一阵眩晕传来,抬起头,前视镜上,自己雪白的玉额一片血红,看着令人怵目惊心,车垫发烫,第六感应告诉自己,车子快要爆炸了,她咬着牙撑起身打开车门,滚出车厢,车子轰得一声在爆炸开来,残赅四处飞溅,将头死死地埋在了沙地里,傅芳菲也关了车门,扑下车,望着飞儿的眸光似一头恶狼:“米飞儿,你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她一把揪住了飞儿的衣领,想打飞儿一个耳光,没想到,飞儿动作比她还要快,先发制人,傅芳菲挨了一巴掌,顿时,怒火攻心。

    “你还我儿子。”

    傅芳菲拼命地摇晃着飞儿,飞儿嘴角浸缕着一抹碎了毒的笑意:“你儿子是绺由自取,死有余辜。”

    她正欲想从怀中掏出枪支,余光瞟到了呼啸而至的军用吉普车,车上走下来一大批身着绿色军装的人,他们训练有素地排成了两列纵队,一名具有很大气势的男人从车厢里走出,肩膀上的红杠杠晃花了飞儿的眼,这画面是如此熟悉,每一次,她受伤时,焰君煌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可是,这一次不是他,虽然轮廓五官有些相似,但是,绝对不可能是他,因为,男人的两鬓已有了些许的白发,一双利眸闪耀着如搏击长空老鹰一般的锐利。

    傅芳菲见到此人,将手收回,站在原地,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爸。”

    见男人不理她,一双利眸笔直地扫射到米飞儿身上,她心中的怒火没处发泄,冲着飞儿道:“爸,这女人就是一只狐狸精投胎转世,害死了老四不算,还害死我的浩儿,不将她千刀万刮,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给我闭嘴。”谁是谁非,焰啸虎已经不想去追究,他冲着身后的人道:“小王,将大少奶奶带回去。还有,去把焰东浩给我送医院去。”不管伤到什么程度,只要是他焰氏子孙,他统统都要医生起死回生。

    “是。”小王带着一队人马火速将沙滩地上尚还有一丝气息的焰东浩拉上了车,车子火速离开。

    傅芳菲想为儿子报仇,可是,碍于老爷子在场,发作不得,再加是自己向远在美国的焰君煌报信,所以,事情才发展到了今天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请吧!大少奶奶。”某军官不敢违抗司令大人命令,温柔地对傅芳菲说,傅芳菲咬了咬牙,瞪了飞儿一眼,将自己的坐骑开走。

    焰啸虎站在原地,久久地凝视着两米以外的女人,不,对于他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女孩,他不愿意看着老四与焰东浩在自相残杀,无论他心里有多别扭,毕竟,焰东浩是他的孙子,这是风雷改不动的事实,米飞儿让一向沉稳、内敛的老四与焰东浩大动干戈,不顾自己重病在身也要去追逐她的脚步,说明,她在老四心目中地位无人能够取代,他焰啸虎生了一个绝顶聪明的儿子,却也生了一下情痴,老天在多年前就注定了这么段情,他能有什么办法?

    “我已命全军搜索老四下落,没见到老四尸体,所以,一切还有希望,在寻觅到老四前,你必须离开。米飞儿。如果你不愿意离开,我就不打算搜索这个逆子。”如今的焰君煌在焰啸虎心目中等同于一个废,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真是脑子进水了,没女人就活不下去了,扯蛋,妈的,找到他,他定要好好惩罚他,要不是李凤娇在家里哭得呼天抢地,他真想撒手不管了,其实,也是在给自己堵着气,他花了那么多心血培养他,却抵不过一个多年前的一个女孩,那个叫娃娃的女孩,李凤娇给他说起时,他心里真是气死了,恨铁不成钢哪!

    “他是你最优秀的儿子,你不会不管的。”飞儿听了焰啸虎的话,心猛地一个激颤,原来,一切还有希望,没捞到他的尸体,说明他很有可能还活在这个人间。

    “丫头,别以为很了解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四喜欢的女人份儿上,我早解决了你,还任由着你这样磨过来磨过去,就应如此,我也放过了展颜,你最好的朋友,差一点要了我儿子的命,我只要说一句话,你以为那一纸精神分裂病患证明又能有多大的说服力,可是,现在,米丫头,你跟我听好了,我不打算再任你们这样胡闹下去,这段情,必须做一个了结,你必须走,永永远远地离开,唯有你离开了,我焰家那片土地才会清净。”是的,留下这个丫头,永远宁日。

    “如果我不答应呢!”尽管他权势滔天,可是,飞儿天生身体里就流淌着一股子叛逆的血液。

    焰啸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里头闪耀着危险的光芒,他说:“米丫头,你妈好像生病了需要一笔治疗费用吧?”

    飞儿没有想到焰啸虎会知道这件事情,这事有多隐秘,她自己最清楚,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只除了她一个人外,根本不知道母亲的情况,可是,焰啸虎却知道了,也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物,知道一切,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知道了也不稀奇,可是,一旦被人发现,她的母亲也就暴露在了危险当中。

    见飞儿白了一张玉脸,焰啸虎乘胜追击,他说:“米妞,你玩的花样,老子都清楚,只是不想拆穿你而已,我与你外公早年也有惜英雄之心,看在他一张老脸上,我放过你,带着你母亲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不要再回来,否则,我就拿你母亲开刀,并收回焰东浩公司百分五十的股权让渡书,让它作废,除此之外,我还要释放白素宛出狱,你那么憎恨那个女人,不想让她再放出来兴风作浪吧!”

    打蛇打七寸,焰啸虎是沙场老将,自然明白飞儿七寸在哪里。

    “好。”飞儿咬牙,为了母亲,她不得不向焰啸虎低头:“只是,焰司令,你记着,我母亲的事请你保密,走漏了风声,我照常会回来搅得你焰家鸡犬不宁。”

    他娘的,焰啸虎气得鼻子都歪了,生平,他还是第一次受一个女人如此威胁,这米飞儿有胆量!

    *

    两年后

    澳门,是一座水上堵城,有人曾在那座金光闪闪的装饰地方一振千金,有人在一夜之间成了了世界巨富,也有许多的人从一夜之间成了连内裤都穿不起的乞丐。

    它的富饶与美丽,犹如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吸引了多少的男人们驻足,仰望!

    河沙滩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赤足正在疯狂地追逐着,沙滩上除了海浪翻卷的声音外,就是他们两个奔跑着嘻嘻哈哈,如银玲般的笑声。

    “哎呀!”一记哭声印亮了天际,小男孩踩到了一块小石子,扑到在了沙滩上,一个浪花翻过来又荡了回去,他的嘴触以了浪花,沾了一些泥沙进嘴里,他难过的发慌,所以,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羞,贝贝,不是说是男子汉么?”个头稍高一点的男孩走上前,将他抚了起来,不断给他拍着裤管上沾染的湿泥沙,嘲笑着小弟弟。

    “这海水太咸了。”因为海水太咸了,所以,他才哭的,妈妈经常告诉他,让他要做一个勇敢的孩子,可是,吞进了一口海水,味儿苦苦咸咸的,让他难受的发慌。

    “走,妈咪说今天让我们自己做午饭,她还要加班。”男孩伸手去牵小男孩的小手,两个小身影一前一后走出了那片沙滩地,光着小脚丫,每人手上提着一双小鞋子,鞋子上沾满了泥沙,走在宽敞的道路上,两个小男孩哼起了熟悉的旋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晚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陪着夕阳在沙滩……”

    “喂,贝贝。”大男孩将脸贴在一辆闪亮的引挚盖上,上面倒映着他圆圆的脸庞,哇!好亮啊!他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想不想进去坐一坐?”他转过头回问着叫贝贝的小男孩。

    “想啊!”贝贝搓揉着小手指,这么漂亮的车,怎么会不想呢?他从离开妈妈肚子里的那天开始,她就发过誓,长大后,一定要开世界上最昂贵的车,开顶级豪车,做人中之龙。

    翰翰绕过身子,走到驾驶座前,伸手去逮了车柄,没想到,车门居然开了,他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扬声高叫“贝贝,居然没锁车门。快,跟过来,坐上来。”翰翰坐了进去,叫贝贝的小男孩也屁颠屁颠地跟过来,肥滚滚的身体爬了上来,在哥哥身边坐了下来,两个小男孩坐一个大坐垫还绰绰有余,可见驾驶座之宽大。

    翰翰关了车门,小手握住了方向盘,他学着大人的架势转动着方向盘,可是,操作盘上中间一条缝隙里插着一把钥匙,他转动了两个发现是转不动,眉头拧了起来。

    “哥哥真笨,这里要扯起来。”贝贝说着,小手指将钥匙扯起,就在那一瞬间,车子射出了一段距离,车身颠跛了一下,两小家伙身子都跳了起来,天啊!比坐云宵机车还吓人,吓得两小家伙一张小脸变了颜色,愣在那里不敢有所动作,贝贝急忙将手中的钥匙又插进那道长孔里,翰翰胆子要大一些,并没有被吓住,只是心中也有安全知识,因为,妈咪经常在教,所以,也不敢去乱舞那方向盘了,小手指不停在操作台上乱摸,随便按下一键,只听‘咔嚓’一声,带子回倒了一下,就听到有一阵美妙的歌声在车厢里流泄。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分分合合,难舍难分,数十载的人世游。”

    明明很好听,两小家伙却相互摇着头,对视着异口同色道:“难听。”

    “下一首。”小手指再按了一下,音乐立马切成了另外一首:“走在乡间的老路上,晚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陪着夕阳,在沙滩。”

    “嗯,不错。”两个乐呵呵地笑开,然后,还随手从衣袋里掏出了两盒饼干,一边吃,一边欣赏着美妙动听的音乐,能坐在这样的豪车享受午餐,心里真高兴死了。

    两人吃完饼干,将纸袋丢在了操作台上,并随手抽出纸巾擦完了嘴角,两人居然倒在了座垫上呼呼大睡。

    他们是被一个男人摇醒的,翰翰首先醒来,他睁开双眼,望着眼前脸孔放大了好多倍的男性脸孔,本能地喊了一声:“叔叔好。”

    “谁让你们到这上面来的?”男人凶巴巴地嘶吼着他们,这俩小屁伙,把这车弄得这么脏,等会儿首长坐上来,岂不要怪罪他。

    “噢!”翰翰知道躲不了,因为,男人就堵在门口,知道闯了祸,急忙冲着他笑了一下。“叔叔,我们就是困了,到上面来玩儿一下。”

    “这是你们玩的地方吗?给我下来。”翰翰见男人发怒,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瞟了一眼他身上绿色的军装,懒洋泮地道:“你不是这里的警察,这里的警官不穿你这种颜色,你是外地来的,所以,你没权利吼我,我只听澳门警官叔叔的话,澳门警官叔叔比你温柔多了,没你这么凶。”

    身穿绿色军装的男人听了小屁孩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抬腕看了下表,不行,首长大人要出来了,他得赶紧把他们打发了才行。

    “你们两个给我下来。”身着军装的男人拽住了翰翰的胳膊,将他拽下了车,贝贝本来是倒在哥哥身上睡的,哥哥身体被拉开,他的小身子自然就跟着倒下来,这一倒,他自然就惊醒了,揉了揉眼睛,他喊了一声:“哥哥。”悚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还没睡醒,还想睡,可是,这眼前的男人是谁啊?

    真是扰了他的好梦,刚才,他梦见了一只大雄鹰展翅高飞,然后,飞着飞着就变成了他自己了,他就是那只雄鹰,他想鹏程万里,长大后做人中之龙,听妈咪的话,做一个非常棒,非常出色的男孩子。赚好多好多的钱,她要让妈咪快乐,幸福,永远幸福快乐。

    “真是的。”绿色军装男人一边干毛巾打扫着操作台,一边将钥匙收起,心里暗忖,刚才他真是疏忽,这车明明移了一点位置,他进赌城时,为什么就没将车门锁上了呢?可是,他记得明明是锁着的,怪了,记错了,真是大意,这不比是国内,如果被首长大人知道了,岂不要被惩罚了。

    “下来,小鬼。”还好这两个小家伙不算太顽皮,没出事真是稀奇,车钥匙在车上,居然也没有小偷来偷,说明澳门治安管理很好,比国外强多了。

    还好,这两个小鬼没出事,要不然,他可真惨了。

    “贝贝,走了。”翰翰久不见弟弟下车,在外面不耐烦地喊起来,贝贝打了一个哈欠,将嘴角流出的口水抹到了男人手臂上,这破男人居然吼他们,不给他点颜色瞧一瞧,他就不叫贝贝了。

    果然,男人惊叫了起来:“小鬼,你吃了熊心豹子……”那个‘胆’字男人还没有说出来,整个面情已经惊呆了,因为,他看到了小鬼的一张小脸,这张小脸与某张大脸几乎是一模一样啊!天啊!男人在心里嚎叫。

    “看什么看,我身上又没有花儿,滚开了。”贝贝趁男人惊呆之际,一把推开了他,果断下车,深怕男人报复,两小家伙手牵手疯了似往前面跑去,不巧却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男人身形高大挺拔,身上穿黑色的长风衣,被他们一撞手上的黑色皮手套被撞到了地面,剑眉拧紧,这哪儿来的小鬼,横冲直撞的。

    “小苏子……”

    他刚想唤前面的小苏子,没想到,垂下眼帘,视野里就接触到了一张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小脸孔,不会看错吧!焰君煌心一惊,普天之下,居然有人长得与他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扑嗤’,小鬼拿出一个汽球,冲着他吹了一下,火红色的汽球在他眼前迅速放大,又火速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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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将她推上了赌桌!(精)

    《首长宠妻成瘾》

    第80章

    ‘扑嗤’,小鬼拿出一个汽球,冲着他吹了一下,火红色的汽球在他眼前迅速放大,又火速收拢。

    并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伸了一下粉红色的舌头,模样要有多调皮就有多调皮。

    焰君煌望着他,眉心深深地拧成一道皱褶花,两个小鬼转身要跑,为了想解开自己心中的疑虑,他一把扣住了其中一个小鬼手臂,徐声轻问:“小鬼,为什么长得像我?”

    “啦啦啦!”小鬼再次向他伸了一下火红的舌头,小手从鼻角抹了一把,将满手亮晶晶的鼻涕擦到了他黑色的昵子大衣上,明明自己是一个十分爱干净的男人,并且还有一些洁癖,可是,面对这个流着鼻涕的小鬼,他不但不觉得脏,心里还有一丝的期待!

    “说,为什么长得像我?”

    “你长得像我吧!我妈咪说,我是这世界上独一二无的人,是你长得像我吧!叔叔,你妈没教过你,不能长得像我吗?我妈咪说,将来我会是一个权倾天下的人物,独一无二的,所以,我命令你,你必须去整容,要不然,我拿把刀将你的脸蛋儿划开。”他做着一个凶狠的姿势。

    “贝贝,他长得不像你,他没你帅。”五岁的小男孩在那儿帮腔,他不知道贝贝怎么惹到了这位叔叔,这位叔叔看起来好野蛮,居然硬逼着贝贝问,问贝贝为什么长得像他?

    “对,你没我帅,你长得不像我,你丑死了,瞧你这脸颊。”他拍了拍焰君煌的右颊。“这儿可以掐出千层梅菜干了,放我下来,要不然,我妈咪会来收拾你的。”

    “你妈咪是谁?还有,你叫什么名字?”看着眼前这个黑珠子火速滚动,这样的鬼灵精怪,很有某女人身上的影子,脑海里划过那抹身影,焰君煌的心激动万分:“说,谁是你妈咪?”忍不住,他再次启口追问。

    “我妈咪就是我妈咪,我就是我,不告诉你,让你急急急急。”将双手放到头顶,做了两羚羊的犄角,模样十分可爱,可是,焰君煌却没心情去欣赏。

    暗忖,这小鬼真难搞定,明明看起来差不多两岁的样子,却感觉比四岁的孩子还要来得聪明伶俐。

    “你说不说?”焰君煌没哄孩子的经验,焰家一直都没有小孩,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孩子的顽皮?只能采取威逼的方式,他凶小鬼,然而,小鬼居然不怕他,抬手扯着他的薄唇,小手捏握住了他的唇角,往两边扯着,将他整张英俊的脸孔扯得扭曲,然后,笑哈哈地对着翰翰道:“哥哥,你看,他是不是长得比我丑,丑死了。”

    到不是他爱与这小子计较,实在是眼尾扫到了小苏子打扫了车上的卫生,退出了车厢,看到他被小鬼恶整的一幕,虽然他自个儿看不见,可是,焰君煌知道这太有损他大校形象了,抬手拍掉小鬼肥肥的小手,轻斥:“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你不敢,我妈咪说,谁要敢打我,她就会找谁拼命。”小鬼回答的挺顺,焰君煌顺着他的话接过去:“你妈咪是谁?”小鬼见他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黑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这男人一直问妈咪,准是想追我妈咪,哼!他才不要这男人当他的现成爹地呢!所以,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笑着回:“我们家住在瑶池。”“瑶池在哪儿?”焰君煌有一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觉得这小鬼住的地方怪怪的。“我妈就是瑶池的仙女儿,我与哥哥就是她身边的两个金童,叔叔,我妈咪很漂亮,可是,她肯定……”小鬼故意将尾音拉长,想调男人胃口,事实上,他也成功了,正当焰君煌满脸期待地等着答案时,小鬼却冒出一句:“她肯定看不上你,你不知道,追我妈咪的男人都排了好几条长街,有的,还半夜打电话骚扰我妈咪,我与哥哥半夜起来把电话线拔了,不信,你问我哥哥。”

    汗,焰君煌被他的话整得连背心都冒出了冷汗,他刚才的心可是一直悬吊着,直到那句“我与哥哥半夜起床将电话线拔了。”整个神经才彻底放松。

    “你妈咪在哪儿上班?是不是在这儿?”焰君煌指着身后面的摩天建筑,上面的装饰金碧辉煌,徐声问出,语气有些不自知的狂躁。

    “噢!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上班呢!哥哥。”他伸长了脖子问翰翰,翰翰摇了摇头。表示小鬼没有说谎。

    何为一丘之貉,焰君煌今天算是彻彻底底地见识了,尽管他权势滔天,可是,免得两个说谎的小鬼却总是无可奈何。

    伸长五指,力道不重,却足可以发出一记‘啪’的响声,小鬼屁股挨揍,不干了,哇哇哇地大哭起来,还将眼泪鼻涕全擦到了焰大校黑色昵子大衣上。

    “这位叔叔绑架啦!来人啦!”小鬼扯开嗓子开始嚎叫,不一会儿,许多人的就围聚了过来,将街面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平生第一次焰君煌见识到了这种场面,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可是,却让一群老百姓瞪着一双充满恨意的双眸怒视着他:“快打打电话报警,说,你们从哪里来的?居然敢这样子明目张胆地绑架小孩?”他想解释,可是,某脾气火爆,爱打抱不平的老百姓,已经将他衣服拎了起来,凶神恶煞地问着。

    小鬼趁机拿起他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剑眉微皱,手臂因受伤而松开,小鬼从他怀里跳到地面,眼看着两小鬼钻出人缝,离开时,长得像他的小鬼还不忘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焰君煌心里如有一把火在狂燃,他想拔腿狂追,可是,一群老百姓死活也不放开他,将他拉得团团转,说实话,他焰君煌自打出娘胎后,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小苏子本来在擦拭着车子,抬头才发现君皇受控了,急忙冲过来拔开人群,他冲着一伙老百姓叫嚷:“我们不是绑匪,你们上那两个小鬼的当了,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啥玩意儿?”有人看不懂,尽管他出示了手上的证件,焰君煌只差没气得吐血,他从小苏子手中夺过证件,用着流利的英语重复了一遍:“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chinesepolice”

    “噢!chinesepolice,错了,sorrypleaseforgive。”闹得最凶的几个男人红着脸走开,还有几个狐疑地望了他们一眼,当看到小苏子身上穿着的衣服时,这才一哄而散,人到是散了,可是,却再难看到两个小鬼的身影,焰君煌心底那个恼怒说都说不出来。一拳击到了引挚盖上,车身火速摇晃,这一拳击尽了压抑在心中两年的委屈与恼怒。还有说不尽的无奈。

    好不容易查到一丝的线索,这到好,又给两个小鬼溜了。“君皇,别急,说不定不是米妞呢?”小苏子只是想安慰一下首长大人而已,两年了,自从两年前米妞失踪后,首长大人就如疯了一般,只身开着直升飞机冲往美国,途中飞机出事,机全身部爆炸,降落伞救了他一命,他与梁军强带着人马,在飞机失事那一带整整找寻了三天三夜,找到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生命垂危,急忙把他送进了医院,沉睡了几天,终于醒过来了,却又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米妞的下落,他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米妞好像从这个世间平空消失了一般,起初,他的目标锁定在美国范围之内,整整搜索了差不多大半年,后来,感觉有许多的不对劲,他几乎查遍了所有的单位,也没有一个名叫‘米飞儿’的中国女人工作的任何经历,飞儿被焰东浩所骗后,积蓄不多,她不可能不出去工作,然后,他再派人到海关仔细查了一遍,结果令他激动万分,有消息传来说,一年前,有一名名叫米飞儿的女人在澳门堵城一鸣惊人。

    娱乐报道只是提了一下名,并没有刊登任何照片,所以,他带着小苏子前来碰碰运气,刚才,他们也上去过了,可是,堵城里的人没有一个认识叫米飞儿的人。

    正在失望之际,没想到钻出两个小鬼,其中一个还长得那么像他,米飞儿,你说,孩子不是我的,可是,为什么长得这么像我?想起那个小爱伙的鬼灵精怪,他心里就是一锅煮沸的开水,滚滚烫烫平静不了。

    “我有直觉,觉得应该是她。”虽然这种直觉没有任何证据,可是,他就是觉得刚才那个小男孩与他有种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像,真的错不了。“可是。”小苏子也拧起了眉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君煌,如果那小鬼是米妞生的,那另外那个,又是谁啊?”小苏子麻着胆子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这一问到将一向足智多谋,才高八斗,做事雷厉风行的首长大人给问住了。

    是呵!另外那个小孩子是谁啊?他觉得很陌生,长得不像米妞,也不像是他认识的任何人,按时间推算,两年前飞儿离开,孩子差不多七个月,孩子生下来,应该有将近两岁了,虽然,他觉得这年龄不像是刚才那个小鬼的,可是,那长相骗不了人,纯纯正正是他的血统啊!如假包换,这个女人偷了他的种却跑到这种地方来,让他尝尽了相思之苦,抓到她后,他定会好好地打她一顿屁股,不,好好地折磨她一番,他才甘心。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灯光照射到了湖水里焕发出一朵又一朵金色的小菊花,无数的小金菊花连成了一片,变得更为蛰眼,看起来是整座城市是那么灯火辉煌。

    位于淡水河的一间五星级酒店,偌大的落地窗前立着一抹人影,男人身上是件立领白色衬衫,衬衫款式有些燕尾,让他看起来整个人更高挑,手指上端着一杯82年的法国萄萄酒,无视于落地窗倒映的俊美身姿,眼睛里将整座城市的容貌尽收眼底,这座城市据有‘拉斯维加斯赌城之称’,是目前亚洲最为发达的一座赌城。

    轻轻摇晃了一下指尖,仰头喝尽了杯子里的红酒,身后传来了小苏子呼唤声音:“君皇,快来,出来了。”

    闻言,他疾步奔了过来,小苏子已经让开,他放下手中的空红酒杯,一双利眸笔直地注视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两帮人马在火拼,就与电视上看到的一样,屋子里摆放着一张长长方方的桌子,桌子铺了绿色的毛毯,毯子两边摆着一大堆的筹码,左边的那个男人脸上戴着一副荼色眼镜,眼神全被眼镜遮挡,根本探不出他半丝情绪,双腿叠放着,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身后是一大堆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个个戴着眼镜,样子看起来即冷酷又骇人。

    他们对面的那个男人,表情一样沉静如水,不过,气场并不输给对面年纪稍长的男人,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没有一个人讲话,一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拔人马,气氛有些沉闷,岂压抑。

    身着淡紫色旗袍的小姐洗着手中的牌,切了牌,让年纪稍长的男人刀牌,然后,一双玉指开始按先后顺序将牌发给两个阔佬。

    年纪稍长的阔佬看也不看牌,推出面前的几个小正方形筹码。“跟。”

    “你跟多少,我跟多少。”对面的男人同样将面前的筹码跟出,紫旗袍小姐又分发了一张牌,这一次,两男人又轮着跟了一次,当紫旗袍小姐发最后一张牌后,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男人看了牌,‘腾’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妈的,你放的什么牌?”

    “对不起,先生,我是按顺序发放的。”紫旗袍小姐满脸委屈,什么嘛?明明他自己运气不好,偏偏怪她抽老千,她只不过是赌坊的一名工作人员而已。

    “看着你这张脸就让人倒尽胃口,叫阿丽莎来!”

    “好,好。”一名头发梁成黄色的经理急忙将紫旗袍小姐撤走。

    “阿丽莎在换衣,马上就来了。”黄毛经理小心冀冀地报备着,总之,他不能得罪这两名来头很大的阔佬,怕得罪了,老板要怪罪,炒他鱿鱼。

    “换谁都一样。”赢了的阔佬操着浓重的香港腔。“运气就运气不好,换人照输不误。”

    也不回去照照镜子,整个就一副输相。

    “别得意太早,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年轻阔佬转动着中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心里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他手中的筹码不多了,如果阿丽莎再不出场,他就快被香港佬玩死了。

    “来了。”声音如甩落的玉盘,温柔玉润散了一地,女人款步而来,身上穿了一件粉红色真丝衬衫,外面套了一个黑马夹,黑色的笔筒长裤,一双粉红色高跟鞋,身体纤细苗条。

    “就是她,君皇。”小苏子在旁边暗自解释,他查了许多的资料,问了许多的人,才找到这个名叫阿丽莎的女人有些与米妞特征相似。

    听了小苏子的话,焰君煌心中暗喜,整颗心也提了起来,可是,当他的眸光凝落在女人身上时,简直是失望透顶,因为,女人脸上蒙着一张粉红色的丝巾,丝巾很厚,连起码的脸部轮廓也看不出来,只露出一对水汪汪的在眼睛,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望着这双眼睛,焰君煌失望的心渐渐又激动起来,这双眼睛干净透明,不含任何一丝杂质,对,是米妞没错,这一刻,他好像伸手扯下她脸上的丝巾啊!

    奈何这是网上赌城,小苏子是刻意找了这间包房,都是花了好几千元才买到了进去围观的票。

    即便是他想伸出手,也只能摸到那虚拟的影子。

    只看到女人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儿,款步走来,站在那个长桌子中央,桌子太长,屋子太宽敞,她整个人就显得十分娇小苗条,火速将牌洗好了,让香港阔佬刀牌,香港阔佬也不客气,抬了一叠牌放到了桌子上,趁刀牌之际,粗厚的指腹勾了一下女人的手指,女人也不恼,神色淡定,从容地发着牌,也许,她们这种职业,被人轻薄两下纯属正常,她没生气,有人却生气了,而且,怒气冲天,还不断冲着身边的男人怒吼:“妈的,这啥男人啊!一点素质也没有。”女人被轻薄了,焰君煌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捏紧的拳头,手背处有青筋一条条贲起,可见他内心深处的激动,恼怒与狂躁。

    “君皇,说不定不是米妞呢!”小苏子暗自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光这样看着,首长大人却恼怒成这个样子,如果去了现场,他还不得将那个香港阔佬那只轻薄了米妞的手给剁了。

    焰君煌没心情搭理小苏子,一双犀利的眸光直直地注视着包房的动静。

    只见女人那双纤纤玉指推了一张牌给香港阔佬,再给了一张给对面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年轻男人,阔佬得意洋洋,以为女人故意让他优先,将面前的筹码推了一半出来,摇着双腿,仰起头,冲着天花板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年轻男人见不惯他如此嚣张,看了看牌,面色有些凝重,然后,喊了一声:“看牌。”将手中这张牌亮到了桌子上,众人伸长脖子一看,是一张扎眼的红桃a。

    推了一大半的筹码出来,阔佬斜睨了年轻男人一眼,不紧不慢地燃起了一支雪茄,食指捏住了牌的边角翻起,众人脖子拉得更长,当视野出现了一个方块k时,众经皆抽了一口冷气,这张牌最容易让人输钱了。

    还有两张牌都没看,两人几乎已经推出了面前大半的筹码,一场赌场血战就此拉开维幕。

    “小姐,发牌。”香港阔佬的腿抖得更厉害,不是怕了心慌,而是,心里有怒气,一张牌定不了输赢,还有两张呢!所以,他催促着发牌小姐,还不忘给了她一个暖昧的眼风。

    恶,发牌小姐按捺住作恶的胸口,纤纤玉指将牌按顺序又发到了两个男人面前,两个男人分别全看到了牌,阔佬喜上眉梢,欣喜地甩出一张牌,是一张红桃k。

    年轻男人也将牌甩了出来,却是一张方块a。

    “怎么样?韦先生,现在,我比你大吧?”他皮笑肉不笑地询问着,居心不良,得意洋洋。香港阔佬韦先生孔白了白,他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赌的是一种气势,赌桌上的钞票在众人眼中不是钱,而是一张张纸片。

    “我看你有我能干,全赌了。”

    “不要输得连内裤都穿不起哟!”年轻男人眼中露出了坏坏的笑容,不怀好意的笑容向发牌女子瞟去,女子任然一副淡定的表情,一张纵容的脸孔,眸子也波浪不兴。

    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她不停地洗着指尖的牌,一遍又一遍,一直低着头,纤长的眼睫毛盖住了她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

    片刻,将手指发出两张牌,同样是遵照了赌场规矩,按先后顺序。

    香港阔佬看了牌,整个人难掩大喜之色,血液猛地就往上冲,他‘腾’地从椅子上起身,并甩出手上的牌,众人一看,天啊!奇迹啊!

    居然是一张梅花k,他颤抖着手指指向了年轻的男人,兴奋地道:“我就不信,老天爷会如此帮你,如果这张牌你是a,把我头切下来,让你当球踢。”

    年轻男人心里有些恐慌,毕竟人家一个k飞机摆在那儿,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他呢!还不知道有没有望头,瞟了一眼面前的筹码,空空如也告诉他,已经将自己全部家当当筹码了开了出去。

    这把牌输了,他不止倾家荡产,还会无家可归,不过,不赌一下,他又怎么会甘心呢?

    抬眼看了一个牌角,露出的一角是半截三角形,让他心整颗心雀跃不已,当他把拇指挪移开,整个黑色的三角形字符呈现在他眼前,身体里的血液火速逆流,天啊!真的又是一张黑桃a。

    当他甩出牌时,众人跌破了眼镜,三张k与三张a摆在了众人的视野里,亮在了众人的面前,‘卡察’,香港阔佬面色成了一片死灰,他赌了这么久,从没这么衰败过,居然遇到了天牌,三张k啊!居然真的遇上了三张a。

    “哈哈哈。”年轻男人按住狂喜不止,因激动而起伏不止的胸膛,大笑过不停,笑得几乎快岔了气。

    几家欢乐几家愁,香港阔佬脸色青黄不紫,在这座赌城里,没有人输不起,有人一夜间成了巨富,有人也一夜间成了乞丐,他就是后者。

    本来抱着来澳门聚赌让自己更为发达,却不想输光了所有的钱财,真是一场恶梦,他想动粗,可是,见一伙保镖向他们围了过来,只得作罢,带着自己身后的一伙保镖冲着年轻男人喊了一句:“后会有期。”

    然后,带着人马匆匆离开,输得真有气质,连小苏子都看傻了,焰君煌以为女人会摘下脸上的面纱,没想到,就在这时,他们所缴的费用时间到,小苏子注册的号被人踢了出来,望着一排又一排陌生的房间,焰君煌心里涌起的滋味,他不是作家,或者文学家,总之,形容不好,反正,就感觉整个胸膛热烘烘的,好像血液一直都在沸腾,如开到一百度的开水一般,疼得他难受,将他的心都煮熟了。

    小苏子号再也进不去了,小苏子还在那儿点击着鼠标,想再加一次款看看,他知道君皇很着急,就是试了三次缴费都没有成功,焰君搂再也等不下去,站起身,挥了一件外套果断就往外面冲去。

    “君皇,等等我啊!”小苏子大叫着,放下了手中的鼠标,连电脑都来不及关,就起身火速追逐着首长大人的脚步而去。

    当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刚才的那个真实的屋子,不是虚拟的世界,焰君煌看看了整个房间布局,以及包间的装饰,感觉就是刚才两个阔佬赌牌的地方。

    桌子还在,牌已经被收走了,整个屋子打扫的干净净,纤尘不染,可是,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全都走光了,包厢里剩下的只有冷静与沉寂,仿若刚才看到走出来的那个蒙着红丝巾的女人,只是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可是,决不是梦,焰君煌心里十分清楚!

    他呼来了刚才那个黄毛经理,冷声轻问:“刚才那位发牌小姐呢?”

    “先生,你是说阿丽莎?”“嗯!”焰君煌耐着性子等待,然后,就听到黄毛经理回:“她刚刚走了,先生,她每天只发一场牌,发完就走,她不算是我们这里真正的员工,只是兼职而已。”

    黄毛经理老实回答,见男人气场强大,气质尊贵逼人,不敢有所隐瞒。

    “你们开她多少工资?”“不多,她算是最少的一个,可是,尽管她每晚只发一场牌,但是,她却人气特别的旺,她不是这里的正式员工,所以,可以拿客人小费,她每一个月拿的小费都比正工资高出许多。”

    听了经理的话,焰君煌眉心紧蹙,特别的那“小费”两字,让焰君煌觉得刺耳极了。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孤身来了澳门不说,还来这种地方兼职,即然是兼职,肯定有正当职业,而她还拿那些臭男人的小费,想着刚才在电脑视频上看到的一幕,心里无名火就无端冒了出来。

    “你要多少人民币?我给你,不要让她再到这种地方来上班。”焰君煌拎起了黄毛经理的衣服,凶巴巴地嘶吼出声。黄毛经理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不要阿丽莎来这儿上班?

    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缩着脖子,唯唯诺诺道:“先生,她不是这儿的正式员工,她随时可以走的,这个是她的自由。我们赌场有规定,不能随便收人钱财。”黄毛经理颤着声解释。

    “她住哪儿?”焰君煌无奈地松开黄毛经理,再次冷声问出。

    黄毛经理摇了摇头。“不清楚,她以前填了一个地址,可是,有人说她是胡诌的,她没填,我们对她的具体情况也不太了解,只是,她人气很高,不定时在这圈子露一下身,这一年来,圈子里也有客人指名点她,只要有人点她,我们就给她打电话,她发牌的技术没得说,重要的是,她人很机灵,能随机应变,活跃现场气氛,不似其他发牌小姐可板无趣。”

    黄毛经理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了这位怒气汹汹的中国先生。深怕他一个发怒,将自己剁了。

    她能随机应变,能活跃赌场气氛,这就是她受客人欢迎的原因,焰君煌气得胸口闷疼,明明可以呆在国内享尽荣华富贵,偏偏要带着她的种逃到这种地方来,刚才,他看到那个男人摸她手,他没看到的时候,那些男人是不是还摸了她的腰,摸了她的胸,还亲了她的脸,天啊!光是这样想着,他就快疯了,不行,他一定的尽快找到她,这一次,绑也要将她绑回家。他不能让她呆在这种乌烟障气的地方。

    “怎么点她?”

    黄毛经理将嘴凑了过去……

    *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停泊着好多艘巨大的游艇,雪白的游艇连成了一片,众多小游艇全围绕着中间的那艘大游艇,大游艇最上面,有一颗最璀璨夺目的东方明珠,玉珠的中心设计了一个拇指大的圆洞,洞里插了一枚鲜艳的红旗,红旗上面的五颗小五角星围绕着一颗黄颜色的大五角星转,鲜艳的红,刺眼的黄,相死交替,迎风飘扬,在众人眼中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游艇并没有启动,静静地停靠在那儿,海风一吹,白色游艇载浮载沉,游艇上面有好多的衣着光鲜华丽的男人,女人,她们穿着不同的服装,说着不同的语言,来自于五湖四海,大家碰杯交流,纷纷感谢游艇主人为他们提提供的平台,让他们能聚在了一起,谈天说地,相谈甚欢,只是,这位神秘的游艇主人迟迟不敢露面,让大家碰杯寒喧交谈之际都在翘首期盼。

    有人说这是一位姓贾中国巨富举办的生日宴会,又有人说,不是生日宴会,而是寻老婆摆设的庆功宴,又有说是为死去的老婆举办的纪念宴,总之,众说纷云,众人之话往往只是事实的冰山一角,不足以采信,但是,不论如何,这位神秘的男人姓贾到是真的。

    夜幕来临,众人吃着美味的自助餐,然后,就开始滑入舞池跳舞,但是,那位传说中的神秘男人迟迟没有出现,直至晚上九占左右,跳舞结束,一排穿着黑色衣服保镖式的人物走进船舱,众人见了,纷纷退开,那群黑衣人入场,将一张长方形木质桌子摆到了船舱正中央,然后,是专业人员拿出了法码。

    听说,这位神秘的巨富要与某位男人赌一场,大家期待着,也兴奋着。

    船舱顶楼,有一间二十来平米的休息室,男人仰卧在白色贵妃椅上,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

    “先生,差不多了。”黄毛经理上来催促。“嗯!”男人轻声应着,声音有丝庸懒,伸了伸悚腰,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望一望无际的大海面瞟去,海水很蓝,也很深邃,犹如他一双漂亮深沉的眼睛,蓦地,有一记细微的声音入耳,他从椅子上起身,雪白的贵妃椅在海风中不停地遥晃着。

    跨入楼梯口,便看到了一抹粉红色身影,外面是一件黑色的皮马卦,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正随风儿翻卷,男人的面孔有些眼熟,仔细端倪,不正是几天前电脑屏幕上看到的那个斗垮香港阔佬的年轻男人么?

    巧了,他的宴会可没邀请他来参加。

    他讨厌那男人看女人的那种肆无忌惮的眸光,此刻,他正拉着她的手,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女人轻轻点了点头,出奇不意,男人俯下头,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记,女人娇嗲一声,五指捏握成拳捶打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男人捉住了她的一双玉手,凝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宠溺,站在楼梯口的男人,心中似有一把火在狂烧,他真想冲上前,将两个缠在一起亲昵的人分开,可是,楼下的男人却将女人的脸抬了起来,从他这个方位,看不到男人的唇到底印在了女人脸蛋的哪个位置,因为,女人是背对着他的,他只能看到女人一头乌黑散乱纷飞的发丝。

    喉头有血气渐渐上涌……

    清了场,赌桌摆好,大家就静等待着神秘男人出场,在这之前,众人看到了有一抹红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女人的头发很直,很黑,发质很好,尽管是简单的工作服却掩不住皎好的身段。

    只是,众人奇怪的是,女人脸上为什么蒙着一张红色的丝巾?丝巾还不是一般的厚,根本让人看不清她的脸部轮廓,只依稀感觉应该很美,因为眼睛又大又圆,好像会说话,让人看了就想拥入怀中爱一回。

    女人落落大方,举态端庄走到了长方桌前,弯腰捡起了长方桌上的牌。

    “贾先生道。”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大家不约而同把眸光调了过去,船舱口有一抹高大挺拔身姿闪现,蒙着红丝巾的女人随着大家的眸光望过去,也想看一看被人传得如此神乎其神的人物。

    看看是什么三头六臂,当她如水的眸光接触到那对喷着火焰,似乎要将她整个焚烧的幽深眸光,她在心里哀叫了一声,这才发现上了当,想悄悄溜走,但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一旦出现,所有出口肯定已经派了他的人把守,难怪姓贾?女人在心里哀叹,好‘假’的一位先生,她正欲想打一个电话,可是,眼前光影一闪,男人几步绕过来,整个漂亮轮廓已经近在眼前,抬手轻轻抽走了她玉指尖的手机,狂肆地对着她吹了一口邪气。

    冷妄中不失霸气:“阿丽莎小姐,听说你是澳门最会发牌,人气最高,最会活跃赌场的发牌小姐,今天,贾某能请到你,真是万分荣幸。”

    他将手机塞给了身后的小苏子,小苏子战战兢兢地把那支手机捏在掌心,静默地忤在首长大人的身后。

    “这是我的游艇,我作主,我们来玩一场赌局游戏,设计游戏规则的人,可以任意指定由谁陪着玩一局,现在,从我开始。”贾先生抬起食指在人群中随便一点,却点到了那位身着米白色西服的男人身上。

    年轻男人喜出望外,他正想要会一会这位富可敌国的贾先生,心情大好地走上前,也不推此,蒙着红丝巾的女人额头冒出了轻微的冷汗,待两人坐定,她开始发牌。

    晶莹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一轮下来,贾先生输了,面前筹码全没了,他回头让小苏子拿来了一张支票,刷刷在支票薄上随便划了几下。

    随手扔到檀香木桌子上,然后,女人又开始发牌,每一张,面色就显得十分凝重,也许是心里一直在权衡。

    低垂眼帘,不敢与对面男人的视线接触,怕那炙烈火焰将她整个烧成灰烬,让她列无葬身之地。

    “三个q,贾先生,不好意思,你输了。”

    年轻米白色西装男人将手上的牌甩出,笑声不止,看得旁人真捏了一把冷汗,他们赌博不是一百,两百,少则上百万,多则上千万,甚至上亿。

    “是么?”男人将牌摊到了所有的面前,的确是输了,三张牌点数都不大,可以说小得令人发紫。

    凝望向发牌小姐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深,嘴角浸着斯文的笑意,可是,这种笑让她太陌生,完全没有一丝的熟悉感,就如一头优雅的野兽。

    蓦地,他从椅子上起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扣住了她左臂,冷妄道:“丽莎小姐,你这手臂咱这么重啊!”

    “不……不重吧!”女人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语音抖颤,连背心都起了一层密密的冷汗,妈的!她在心里暗骂娘,早知道听了贝贝的话,她就不该来,儿子告诉她,有一个长得很丑的叔叔打了他屁股,她还摸着儿子红红的屁股安慰:“明天妈咪去打回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我们家贝贝的屁股。”

    心里清楚,她不过是在儿子面前逞一下能而已,其实,她压根儿不敢找上门去,因为,她怕,如果知道这是引她出来的一场局,她绝对会回绝黄毛经理,没想到,他安排的这么仔细,甚至连她做的小动作都瞧出来了。

    捏握住她的衣袖,用力抖了几抖,蓦地,两张牌从她衣袖里抖了出来,望着从她衣袖里抖出来的牌,众人哗然,天啊!这发牌小姐居然抽老千,难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年轻男人见状,急忙想扑过来,没想到女人去冲着他喝斥两字:“快走。”

    “哇!原来是一伙的,一起来骗贾先生钱财的。”

    某人咋呼了一句,年轻男人不想扔下她一个人,毕竟,她们在一起合作已经快一年了,或多或少总有一份儿感情。

    小苏子带着人马站到了他身后,用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并掏出枪支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想逃,没那么容易。”焰君煌这一刻真火了,他找了她这么久,寻了她这么久,她到好,带着儿子一个人躲在这种地方不说,还一直与那个男人暗渡陈仓,整别人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整到他头上来了。

    这女人胳膊肘往外拐,不把他焰君煌放眼里啊!她不是一直念念不念宝宝么?如今,宝宝在她面前,她却一直在顾着别人的安危,一个劲儿嚷着让人家走,就好似她被自己捉口奸在床了一般,想到先前在四板上的那一幕,焰君煌心里有一团火在狂烈的燃烧,这一次,他定要给她一次最严厉的惩罚。

    猛地,他大掌放在女人的胸上,大力将她推上了赌桌,整个高大的身形欺身而上。

    “我说过,游戏规则由我定,你们违规了,听说你还是处女,一交五百万,就在这儿*,怎么样?”

    吲角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只是,眸子里已经是猩红一片,好不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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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榜:谢谢烟雨江南604亲亲,wangzim亲亲,受伤的无语亲亲,wangyang1983亲亲,15962308850 亲亲,小萌999,柔柳,8330226一朵鲜花。落飘叶亲亲,13660977570,guoqiudan,语梵亲亲,还有一位亲投了五票,还有一位投了两票,暮哥都去数过了,还有更新榜看不到的亲亲,统统么一个。

    暮哥哥又是赶稿到凌晨一点啊,伤不起,有票的全砸过来了,要不然,真心没动力了。

    米妞:“大人,偶被宝宝推上赌桌了。”

    作者:“谁叫你不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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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焰首长好猛!(首长之怒)

    《首长宠妻成瘾》

    第81章

    “我说过,游戏规则由我定,你们违规了,听说你还是处口女,一次五百万,就在这儿做,怎么样?”

    嘴角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只是,眸子里已经是猩红一片,好不骇人!

    此语犹如一记惊雷,不仅在在场所有的人心里激起了涛天的波浪,也将女人的心辟成了瓣瓣碎片!虽然蒙住了脸,可是,从她紧紧地抓住男人胸前西服泛白的指关节看来,她应该是紧张的,毕竟,她是在种公众场合与刚才那个男人行骗,焰君煌深深地凝望着她,见她眸光不时向那个已经被小苏子扣住双臂的男人望去,满脸焦急让他胸中的怒气兹兹上涨。

    “一夜五百万,对于一个骗子来说,是不是太多了一点呢?”修长的指节慢悠悠地她雪嫩的脸蛋上摩娑,沿着她漂亮精致的五官游移。

    “放开她。”被小苏子制住的米白色西服男人愤怒地大吼,额头青筋乱跳,张显的怒气让首长大人嘴角的笑意勾得更深!

    面容上的笑容变得更为狂邪,薄唇轻掀:“如果我不呢?”慢吞吞地吐出的语句,嚣张狂妄的样子,让米白色西服的男人更为光火。

    “信不信,我杀了你。”男人咬牙切齿地低喝,眸中满露凶光,对女人的占有欲已经是那么明显了。

    焰君煌见了,仰头大笑,哈!真好,镶嵌在女人腰间的大掌狠狠地捏握着,捏得很紧,女人一直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心也提到了嗓子尖,她想让他放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却很紧张,话到嘴边却迟迟未说出口,她感觉男人是带着滔天的怒气而来,全身的线条刚硬无比,如一头积压着怒气的野豹子,豹子火了可是要吃人,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她不想与他硬来,脑子飞速运转,她要想一个办法制他。

    她冷静的神色,让首长大人实在愤怒,两年了,他们分开整整两年,可是,他是如此思念她,可是,在她脸上,他看不到一丝思念的神色,只感觉满脸的陌生,他爱着她,想着她,千辛万苦寻到她,而她的心却一直记挂着别的男人安危,再也无法忍耐,也不想忍耐,因为,他已经忍了整整两年,要不是以前顾虑太多,一直顾虑她的感受,他也不会失去她,整整两年的光阴,这两年他是怎么撑过来的,撑得有多辛苦,恐怕只有天知道。

    对于米白色西服的男人嘶吼,剑拔弩张的态度,首长大人不怒反笑,大掌从她腰间慢慢上移,在她胸前某一个位置停顿,如艺术家的手指压在了某一点上,那一刻,空气里袭来了所有人此起彼落的抽气声,女人窘迫的处境纷纷警惕大家,千万不要长着一张天使的脸孔,魔鬼的身材行骗,惹怒了权贵滔天的人物,那就只有一个死字。

    大家都为女老千捏了一把冷汗。

    “我说,放开她。”米白色西服男人见这位贾先生轻薄同伴,心里的愤恨急剧上升,他想冲过来,可是,手臂被小苏子紧扣着,动弹不得,他想反击,小苏子却将他手扣得更紧,稍一使力,他就只能咬着牙齿承受如断臂的剧烈痛苦。

    “他是你的谁,值得你这样护着她?”

    女人扬起纤长卷曲的睫毛,视野里,男人的硬郎俊美的五官依旧,脸上并没有刻下任何岁月的痕迹,浑身上下尊贵气息不减,反而更培添了一抹成熟与内敛的气质。

    说话间,灼热的气息刻意喷吐到她唇上,闻到那独属于男人身上干净青爽的草木汽味,女人心一片恼动,犹如平静的心湖荡开了一片涟漪!这一刻,他离自己是这么近,两年了,她以为他早已经魂飞魄散,很多时候,她只要一想到焰君煌这三个字,心口就闷疼得发慌。

    就在他们深情相望的时候,米白色西服男人脱口而出:“她是我老婆,放开她。”老婆两字硬生生将他们彼此的距离拉开,明明是寸许的距离,可是,焰君煌却感觉是隔了万水千山。

    她结婚了?米白色西服的男人是她老公?这个惊人的消息轰得他刚硬的心口一片破碎。

    “是么?”明明咬着牙,明明坚毅的下巴不停地往后缩紧,然而,眼睛里却蓄着不怀好意的笑,他说:“本人就有爱上有老公女人的嗜好,姓苏的,跟我听好了,拿一千万来赎人,要不,就让你老婆陪我一宿,让我风流一夜,否则,你就等着被送进警察局,抽老千,骗术如此高明,会判多少年,你心里应该比我还清楚。”

    姓苏的,米白色男人就是姓苏的,这个姓也就标志着一定会输,男人望了一眼一直沉静,一语不发的蒙面女人,面色变得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到不怕送警察局,澳门赌业是正当经营,政府为了加入锐收,有时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是怕这个男人将他们的事全公布出来,这两年,他与飞儿到底骗了多少的富商名流?他已经记不得了。都说久走夜跑必闯鬼,今天被姓贾的抓住,他自认倒霉,一年来,他与飞儿一直是好伙伴,他们一直相互扶持,骗了的钱也一起分享,即然是好伙伴,黄金搭档,他总不能自己先行逃掉,更何况,这一年来,他已经深深地喜难上她了,他爱这个精明强干的女人,来自于中国的女人,他喜欢她身上那种别具一格的东方美人气质,典雅,美丽,落落大方,又不失西方女人身上的火辣,她就是一个中西合璧的综合体。

    只是,现在,他怎么救她?他在心中抓急,可是,他还没有想出拯救的办法,只见姓贾的男人大掌轻覆在了她胸口那高耸入云端……

    单指挑开她身上那件黑色的马卦,他跪在她双腿间,无视于众人火辣辣的眸光,模样要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要有多狂妄,就有多狂妄!

    长指与亮晶晶的纽扣作战,不到一分钟,黑皮马卦全部被一一解开,食指挑起,黑色的皮卦从长指尖滑落下桌,不知飘向了船舱的哪一个位置,众人的眸光变得暖昧,淫秽,都想欣赏这一场活春宫,见场面不再受自己控制,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真的疯了,他真的想要在这种地方让来自于五湖四海,不同人种,不同国藉的人免费欣赏一段活春宫表演?他大爷有的是闲情逸致,可惜,她米姑娘心里还挂念着那两个小不点儿。所以,她急切地抓住了他在自己身上不停作乱的大掌,因为她动作过于激狂,导致于面纱不经意从脸上滑落,红丝巾飘落到地,一张白玉般的脸孔即刻呈现在众人眼眸中,从来没有人见过阿丽莎真正的面目,如今,那张绝代娇颜呈现在世人眼中,所有在场的男性个个看得两眼发直,眼视迅速在她身上,及脸上浏览了一圈,天啊!个个不断在心里嚎叫,真是人间尤物啊!

    那脸型说不出来美,五官说不出来的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宛若会说话,皮肤的皙,透明干净,纤尘不染,天啊!真想拥进怀中好好的爱上千百回!

    无视在场男性火辣辣,似要把她一口吞入腹中的眼光,她正想张口怒斥臭男人,没想到,男人一个翻身,大掌将她揽入怀,用整个高大的身形挡去了众人肆无忌惮的目光,然后,对于男人这样霸道的动作,女人自然挣扎,扭动,男人气息上涌,冲着她叫嚣:“不将你上了,道上的人都视我贾某人为软柿子。”说罢,拽住她的手臂,拼了命地往隔壁vip贵宾房里拽扯,女人自然不会去,可是,挣扎的结果却是他扬手就一巴掌拍到了她的臀部上,这一巴掌虽然响亮,让女人脸红脖子粗,却赢来了所有男性的满堂喝彩,众人发出一阵阵暖昧的笑声。

    天啊!飞儿在心里嚎叫,听着那暖昧的笑声,真是令她毛骨悚然。

    连拽带扯,被他仓促扯进了包厢,只听‘哐当’的甩门声响传来,紧接着,大家就听到了一阵令人脸红心跳声音,女人轻浅的呼息与男人烛重的呼息从船舱贵宾房传来,众人互望一眼,某些男性的眸光受不了此番香艳的刺激,猬锁的眸光在所有在场女性的脸上身上浏览,猎艳的眸光四处收寻,都想今晚去风流一番。

    房间的声音几近缠绵,暖昧,让众女人听得心儿怦怦直跳,有几对已经相约退场,不知道躲到某角落去偷偷恩爱。

    米白色西服的男人气得双眼血红,对着小苏子又踢又咬,对于刚才白色西服男人喊出的那一句:“她是我老婆。”这句,小苏子也有些气愤,妈的,什么东西?居然敢给他的首长大人抢老婆,人家才是两口子,米妞儿子都替君皇生了,这男人跟着瞎掺和什么,一个巴掌就拍在了男人的脸孔上,男人气得嗷嗷大叫,才还了一下手,整个人就被小苏子抬起一脚踢飞。

    哎哟!他本来长相就斯文,温温弱弱的也没啥力气,眼前这个刚正不阿,满身正气,身上笔挺黑色西服男人,暗忖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啊!他得想办法采取智胜。

    “啊!嗯!啊!嗯!”屋子里传出来的女人叫声凄凄惨惨,不过,大家还是听出了这凄惨的叫声夹杂着一缕兴奋,女人是兴奋地尖叫,不知道被贾先生弄了几回高潮,天啊!女人们捧住了脸,摸着发烫的脸孔,没想到贾先生不仅人长得俊美,连那功能也强得不得了,她们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性福啊?

    女人们脸上渐渐蔓延着宛惜的神情!为什么那个女老千会被他看上呢?明明抽了老千,与那个姓苏的男人合谋整他,他还把她拉进了房间里去风流,不知道咋想的?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vip贵宾房里,女人身上的粉红色衬衫被扯落了几颗纽扣,露出了她的裹胸,还有胸口下方,颈子下方的一在片雪嫩的肌肤,阳光从窗口流泄进来,落到她身上,为那白皙的肌肤增添了一抹橘色,真想扑上去咬两口。

    首长大人邪恶地想着,可是,现在,他不能。“说,你说不说?”长指隔着黑色的丝袜,按住了她玉足脚掌中心,不停地骚她痒,女人难受死了,痒得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尽管滚得一头秀发成了乱逢逢的一堆野草,男人还是不放过她。一个劲儿地猛烈为她按摩着,食指与拇指交替,从她脚掌中心慢慢向两边的穴位延伸。

    “说……说……什么呀?”飞儿笑得快岔了气,眼泪都快滚出来了,可是,男人还在使劲儿按摩着。见女人装蒜,长指捏握住了黑丝袜边缘用力一扯,白皙漂亮的脚趾露了出来,焰君煌大展伸手,飞儿痒得只能在床上不停翻滚,她止不住地想笑,笑得脸都快抽了筋。

    “说,那个姓苏的男人是不是你老公?”这女人结婚了,让他一腔痴情空余恨,他找遍了万水千山,终于在这儿寻觅到了伊人,然而,伊人却结婚了,有了孩子,有了老公,背着他组建了一个美满的家庭,那一刻,他的心是愤怒的,他真想打她一顿屁股,可是,把她拉进来后,望着她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终是没有舍得,就采取了这种折磨人的方式。

    知道外面大家都会对里面发生的事想入非非,不过,他要的就是这份儿效果,他要彻底地打败那个姓苏的男人,让他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哼!敢给他焰君煌抢女人,真是找死,活得不耐烦了。

    “是。”好咬紧牙关,强忍住脚心传来的骚痒感觉,红唇吐一字。简洁的一字让焰君煌如一只发怒的战马,他丢开了她的脚,向她扑了过来,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上,粗砺的指腹磨娑她脸上雪嫩的肌肤,气息喷吐到她脸蛋上,居高临下,定定审视着她,眼睛渐渐漫出一片血红:“你敢。”

    “笑话,我又什么不敢的?焰君煌,你计较这个是不是太迟了,我这身子已经脏了,还是亲侄子一身将它玷污。”提到焰东浩,飞儿心中的愤怒在升腾,火气也‘噔噔’往上冒。

    这破男人,明明她与他发生关系的时候,就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且,她也没有骗他,她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是他自己硬要向她贴过来,死皮赖脸地缠着她,说要宠她爱她一辈子,现在,却来计较这个,不觉得太迟了点儿么?

    闻言,首长大人眸子里的猩红慢慢恢复成正常的颜色,是呵!他现在又在计较过什么马劲儿。是他犯下的错,才让她受了焰东浩整整四年的气。

    “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望着她的眼神变得痴迷,他幽幽叹息,捧起她的如花娇颜,轻吻着她的面颊:“听说你飞往美国,我马不停蹄地追过去,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消失了,我也不要独活,如果你逃了,掘地三尺,我也要将你抓回来,如今,我找到了你,你说我会就这样轻易将你放弃吗?”语气真挚,看得出来,是一番肺腑之言,当时她走了,他狠不得掘地三尺,将她找出来,所以,他不顾生命危险,不顾重病在身,一个开着一直升机飞往美国,途中却爆炸了,那是一辆被人装了炸弹的飞机,有人动了手脚,曾经,他一直猜测是梁军强,因为,那辆飞机是梁军强调过来的,可是,梁军强有勇无谋,与他无怨无仇,并且,又在他是手下的得力干将,将他爆死了,他也不会捞到什么好处,他与梁军强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利益关系,父亲派人调查了很久,始终无果,而他自己更不想去追究,觉得生活即然没有了米妞,就如行尸走肉!她比他的命还重要。

    这是他两年来领悟的事实,总感觉胸口空落落的,心也空落落的,活着真没劲儿。

    她就是他生命的里的一抹阳光,这抹阳光已经照射着他二十余年了,没有了阳光的照射,他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父亲看着这样的他,一直骂着一句话:“真是逆子,恨铁不成钢哪!”

    “你是众人心目的英雄,却被儿女情长所牵挂,你的事业不要了。”

    有了万里千山,如果没有心爱的女人陪伴坐享,即便是手握天下大权,又有什么意义?只是,父亲永远不会懂,这就是年龄之间的代沟吧!

    不成器就不成器,反正,他就是铁了心要与米妞在一起,他的娃娃,从五岁走就一心想要守护一辈子的娃娃,他的小新娘,他爱进心坎里,爱到骨髓里。

    “焰君煌,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尽管他找到了自己,可是,飞儿觉得夹隔在她们之间,还有好多的人与事,她不可能再是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满脑子装着宝宝哥哥的童稚女孩,她长大了,成熟了,这二十余年的岁月,冲刷掉了好多的东西,焰东浩似一把剪刀,将她与宝宝之间的情全部剪断,所以,她们回不去了。

    “不论如何,总之,你不能嫁给那个男人,你的老公,这辈子,只能是我焰君煌。”霸道地宣誓。

    “可是,嫁都嫁了嘛!结婚证都领好,你说咋办?”飞儿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此语刚一出口,男人如雷的声音狂妄的声音就在她头顶炸开:“结了就离,总之,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

    两个小鬼捉弄他的画面还在脑子里萦绕,想到那个长得不像飞儿的孩子,他心中就捏了一把冷汗,莫非那个孩子是姓苏男人的,不会是飞儿为那男人生的,他比小鬼大,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陡地就提了起来。

    他要在她身上烙下独属下自己的印记,他的味道,让她再也不能爱别人。

    邪恶地想着,他也这样做了,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狠命地吻着她,似想把她吸进魂魄里,血液里,这样,她才不会离开他,这样,他们才会一生相守相依。

    飞儿挣扎,用玉腿踢他,想踢中他要害逃跑,没想到男人吃过亏,早有防备,偏身就躲开了她的飞腿,她大声嚷嚷着:“不离,坚决不离,我已经爱上他了。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焰君煌听了心中的那把火燃得更旺,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这一巴掌有些用力,飞儿感觉整个臀部火烧火燎一片,痛得她兹牙列嘴儿。

    “爱过我的女人不会再爱上其他男人。”他绝对有这样的自信,他只是怕时间将他们隔阂,一个焰东浩将她们隔阂,这样,他的追妻之路岂不是太艰难了。

    “儿子都替我生了,还提别的男人,不害躁。”“呸呸呸!谁给你生儿子子?焰君煌,你臭美,贝贝不是你的种。”飞儿听了心里一阵冷颤,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果然,小包子那张五官轮廓惹得祸,想让男人不相信是他种很难。

    “不是我措供的精口子,他会长得与我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么?”焰君煌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靥,他儿子叫贝贝,宝贝的贝,不错,她们母子俩都是他的宝贝,嗯!他喜欢这名儿,真心不错,这下,他绑也将女人绑进结婚的礼堂。

    “是焰东浩的,你不仅念过书,还喝过洋墨水,难道你没听说过遗传基因也有隔代遗传的么?”飞儿反击的话语显得苍白无力。

    隔代遗传?这是他焰君煌平生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他是焰家的儿子,焰东浩虽他是他亲侄子,可是,不可能有这样的遗传基因吧!再说,他与焰世涛还不是一个妈生的,从血缘上来讲就更远了。

    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隐形的基因。”飞儿这话说得有些无力,总之,她就不能让他认为小包子是他的,他如果向法院申请抚养权,她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与他搞衡啊!他财大气粗,想要小包子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

    扯蛋,焰君煌不想再与女人纠结这话题,反正,他就认定是自己的种,这死女人两年前就打死都不会承认,两年后,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深深地凝望着她,眼神渐渐变得灼热,飞儿太熟悉这种似要吃人的灼烈眸光,吓得赶紧别开脸,转身想溜,然而,男人哪能允许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再次溜走,拽住她的手臂,整个虎躯压下,飞儿刚想喊,小嘴儿就被他含住了,龙舌撬开她紧闭的牙关,不停吸取着她口腔里的甜汁蜜液,分别了两年,两年相思,都化成了深深的一吻中,深情而炙热的吻诉不尽相思。

    空气急剧升温,暖昧的气息‘噔噔噔’往上升,飞儿被他吻得根本喘不过气来,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的吻从她纤细的脖子落下,落到她粉嫩的脸口,鼻尖在那儿摩娑,他向来知道她的敏感处,知道在哪儿煽风点火,才能挑起她火热,她的热情,才能让她如飞蛾扑火。

    “唔……不。”她受不了他的挑逗,她身体难受极了,一双腿不停在空中摇晃,他伸手抓住她一双玉腿……

    仰头,眼神渐渐变得焕散,迷离,一种久违而又陌生的情愫在她心里荡漾开去,小脸弥漫着通红,让焰君煌心里激动扩散开来,他想要她,想得心口都疼了,真的好疼,身体里迸发出的岩浆快要将他整个人彻底爆炸……

    大手握握住她小蛮腰,刚想置身……

    没想到窗外却传来了清脆的子弹枪声,枪声划破长空,立刻引起外面人群的骚动,由于大家恐慌,个个犹如惊弓之鸟,所以,游艇开始不停地摇晃,晃动的厉害,他只能硬生生停下了动作,低咒一声,在心里暗自骂娘,谁能够在这个时候被打断,不发火就不是个男人。

    “君皇,那个香港韦阔佬带着人马杀过来了,扬言不会放过米妞。”外面传来了小苏子焦急通传消息的声音,飞儿听了,面色一惊,冲着他谩骂:“都是你惹得祸,要不是你抓我抽老千,那个姓韦的也不会知道上了当,这下好了。”

    “闭嘴。”这女人还敢说他的不是,她都给别人亲亲我我了,也不想他的感受,心里醋海翻腾,可是,没有办法,这辈子,她就是他焰君煌的劫,他可以纵容面对所有的人,但是,面对她,他做不到绝对的纵容。

    要不是她与别的男人在外面接吻,他不会失了理智般设计这一场游艇海天聚会,刚才,他虽然气那个姓苏的说她是他老婆,可是,终究是没有去掀她脸上的面纱,面纱是自个儿掉的,是她自己将自己的脸孔呈在了所有人视野中,姓韦的知道这消息,他也早想到过了,安排这场海上聚会,除了想诱她出局外,最终目的,就是想让她在澳门混不下去,乖乖跟着他回中国去。

    看到他嘴角扬起坏坏的,阴谋得逞的笑容,飞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厮有意这样子做,心中顿时怒火升腾,一巴掌拍在他英俊的脸孔上。

    “焰君煌,你知不知道我与小苏抽了多少的老千?”这一年来,她们得罪的人全是澳门上流社会的人,前来澳门聚赌的人,还有香港,台湾,甚至其它国藉的,可是,这儿的地头蛇,他们也抽过老千,只是,她手法很巧妙,又迅速,再加上她沉得住气,所以,几乎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来,没想到,这破男人居然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光是想着这澳门老大那一张狰狞的刀疤脸脸孔,就感觉毛骨悚然。

    “都是你,这下好了,你真想送我上断头台。”

    “放心,我哪里舍疼。”第二巴掌扬过来,他决然不再给她机会,抓住十根青葱玉指猛啃,一下又一下,当成了他美味的餐点了。

    外面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焰君煌凝神听着,知道船舱里已经乱成一锅粥,而这拔人已经控制了整个局面,他带的人马不多,两拔人马应该在船舱里火拼了起来,深邃的眼神迅速往窗口望去。

    “别急,我来想办法。”他即然敢如此设计她,肯定早想好了一连串脱身的计谋,这一刻,飞儿真是恨死了,这男人如果没出现,她在这儿混得好好的,这个地方就是她米飞儿的一座金窟,在这里不知道滔了多少的金,要不是她与小苏一起合伙抽老千,她早没勇力负担母亲的医药费,现在好了,这男人来了,将她财路剪断了,心里的那个恨呀!简直就是说都说不出来。

    就她怒气没法发泄时,贵宾房的门板被人用力踢开,出现在门口的身影果然就是那个刀疤脸男人,五官几乎挤到了一齐,他的身后是一脸猬锁,一副穷酸样子的韦阔佬,全身打头再没了昔日的光鲜华丽,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普通男人罢了。“就是她。裴老大。”

    裴老大一双利眸瞄向了屋子里的一男一女,男人见状,火速脱睛身上衣服为女人披上,他的女人绝对不会让任何男人多看一眼。

    “你就是那个神秘女老千,长得不错嘛!”裴老大咧嘴轻笑,露出一口乌七抹黑的黄牙,让飞儿胃一阵作恶,恶心死了。

    “兄弟们,将她身边那个碍眼的男人拉过来,将手脚给剁了。”那只手肯定摸过这美若天仙的女老千,这女老千,他不会伤她,只不过想玩一玩,玩残了,再丢进海里喂鲨鱼,想法够邪恶的。

    只是,他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枪声在屋子里响起,哪儿来的枪声?众人四处张望,才发现裴老大眉心中心有一个圆圆的血洞,裴老大张着一张嘴,睁着一对惊恐的眼睛望着向他开枪的男人,嘴唇艰难地蠕动了一下,还没有发出一个字,高大的身形笔直往侧面倒去,众属下见状,个个悚然一惊,纷纷拔着腰间手枪,火速往后退开。

    就在他们开枪还击的那一瞬间,只感觉眼前火光一闪,天花板上的那盏壁灯被打爆,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壁灯被打爆,众人眼前顿时一片漆黑,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只听‘扑通’一声落水响,裴老在众属下纷纷摸黑着扑向了前,往水面上‘澎澎澎’射击了好几枪,然后,水面上渐渐平静下来。

    焰首长是游了几百米,到达一定安全距离将米妞拖上岸的,这女人不会游泳吗?他还以为她是全能的,米长河并没有把外孙女培养成一名无所不能的女将。

    飞儿不知道刚才焰君煌会抱着她跳窗,由于事发突然,所以,她栽进水里后就猛喝了几口海水,整个脑袋昏乎乎的,感觉胸口有些窒息,喘不过气来,嘴里全是咸咸的海水味,双眼紧闭着,努力想睁却睁不开,紧闭的双眼吓傻了焰君煌,焰君煌急忙地拍着她的双颊,焦急地呼唤:“飞儿,醒醒啊!”

    见飞儿仍然紧闭着眼睛,还有嘴唇,他心急火燎深吸了一口气,俯下头,将新鲜的空气灌进了她的嘴里,她本来就没有溺水,不过是喝了几口海水,胃不舒服,也没有晕掉,意识是清醒的,经他这样一灌气,肺部反而难受的发慌,由于难受,她脑子就不经思考,张口对着他的唇就咬了过去。

    男人闷哼一声,捂住唇,尝到了口腔里血腥的味道,一缕鲜血从他嘴角流泄而出,夜光下,看起来有些骇人,他想发怒,可是,看着她苍白小脸,无辜的眼神,纤长睫毛下闪烁亮晶晶的水珠,让他这火怎么也发不起来?

    一把将她搂进怀,搂得很紧紧,紧到几乎要把她镶嵌进血肉里,骨髓中,刚才,他好怕,怕她醒不过来,

    这一生,他焰君煌还从未怕过任何事,唯独一碰到她的事,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怀绪,无论是悲,是喜,是忧,总之,他的所有情绪都受她所牵绊,她是他焰君煌生命中最最最重要的女人。

    “难受,松开。”相较于他的热情如火,她到要淡定许多,因为,她比他要理智,知道彼此纠缠不可能有结果,就像两年前一样。

    “跟我回中国。”他将她一把抱起,抱在怀中,而她的小手又开始舞动起来,不停地在他身上捶打起来。

    见他不顾她感受,径自抱着她走离了这一片沙滩地,心里真是恨死了,可是,这男人一向霸道,张狂,嚣张,她真拿他没有办法。

    一双玉腿在空中晃了许久,挣扎无果,见不能改变男人想法,只得冲着他嚷了一句:“我不会回去的。”

    回去干什么?又被他老爷子赶离那片生她养她的土地吗?

    “你在怕什么?”男人垂下眼帘,轻问,眼神温柔不失深情,如果一般的女人见了,就对对他投怀送抱了,这么一个超级在帅哥死皮赖脸巴着她不放,她米飞儿还不要,小心日后别后悔。

    刚问出口,似想起了什么,他又轻缓道:“放心,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欺负你们。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你以前所受的委屈,我会统统给你讨回来。”他上帝之名起誓。

    “你知不知道是谁赶我离开中国的?”这一直是飞儿心中的结,她明明怀着焰君煌的孩子,焰啸虎却冷血地将她驱除出境,而这个口口声声爱她的焰君煌,能够为了她与老爹为敌,可是,她不想让他为难,不想让他有了老没婆了爹,那她米飞儿不是成千古罪人了。

    而且,她也不想与傅芳菲,焰东浩等人见面闹尴尬,她被焰东浩坑了,可是,他并不是她心里真正的宝宝,真正的宝宝如今就在眼前,这张脸,这轮廓,就是她想了二十余年的俊颜,可是,这两年来,他俊美的脸孔在她梦中出现不下百次,如今,终于见了,充斥在四脚百胲里的全是陌生的感觉,明明隔得这么近,近在咫尺,却感觉有万水千水的距离。

    “我家老头子是只纸老虎,赶走你,他也很后悔。”

    他抱着她在那片柔软的沙地里走了多久,飞儿没有去计时间,她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穿越了沙滩地,走入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然后,绕向了一条宽敞的公路,公路上有几辆小车停在那儿,小苏子已换上了一套军装与十几个解放军等在车前,见首长大人抱着米妞归来,掩不住喜悦奔上前。

    “不要。”就在焰君煌将她丢进车厢的那一刻,飞儿又开始咆哮,冲着他张牙舞爪,身上白色的西装衣襟口都被她抓落了纽扣,一丝不苟的发丝也微微零乱,只是,仍然不失俊逸非凡的外表,只是,显得比平时狼狈。

    见到这副抓扯的场面,十几个身着军装的男人面面相虚,忍俊不住回身掩嘴偷笑,焰君煌也看到了,他才没功夫理他们,当女人尖尖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脸颊有痛楚袭来,火辣火辣的,准又是一道血痕子,这女人,每一次,都要让他伤痕累累,才会罢休吗?

    “真的想留在这儿。”

    “是。我与小苏结婚了,我要去救他,他是我老公。”飞儿说这话存心想气他,果然,他一听‘老公’两字,刹那间就暴跳如雷,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拽出车厢,一把将她甩在了地面上。

    一双眼睛盯望着她,眼神冰冷,如一把锋利的利刃,似想在她身上戮几个窟窿出来方可罢休。他一心想着她,可是,她却一心想着那个姓苏的。

    “即然你如此想要留在这儿,与姓苏的男人双宿双飞,我成全你。”

    咬牙吼出,给了她一个果绝的背影,抬腿就坐进了车厢,冷妄下令:“小苏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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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哥赶稿到凌晨一点,眼睛成了大熊猫,不过,不敢息下来啊!没有提到的名的亲亲,月票榜刷新了,我白天不在家,没有办法,在这儿谢过了。统统么么挞,暮哥会记住你们的。

    “米妞,敢嫁人,定打你一顿屁股。”首长狂怒嘶吼。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跳江。”米妞冲着首长大人做着鬼脸,一脸调皮。

    “我偶不敢。”首长大人深情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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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饿了两年,发疼!

    《首长宠妻成瘾》

    第82章

    车子在平坦的公路上飞速行驶,从车子飞跑的速度看来,可见首长大人张显的怒气,小苏子一直坐在首长大人身边,首长大人全身刚硬的线条,以及紧崩的脸部轮廓,他压根儿不敢说半句话,回头,从车子窗望出去,见米妞的身形越来越渺小,直至最终成了小圆点,她一直就站在那儿,维持着同一个站姿,一动不动,是被首长大人刚才的怒气吓倒了吗?可是,感觉不是吧!米飞儿几时怕过他们首长大人啊!

    也许,米妞心里还是有君煌,这样想着,小苏子于心不忍起来,麻着胆子开口:“君皇,你就这样丢了米妞,那个姓韦的如果找到她怎么办?而且,你当众揭穿她抽老千,许多被她整过的人都在暗处窥视,愁到她落了单,指不定怎么折磨她呢?先奸后杀,再奸再……”那个‘杀’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口,不敢再说出来,因为,他还没有说完,抬起的眼帘就对上了首长大人冷嗖嗖的锐利眸光,俊颜即刻凝成了三千尺寒霜,就好似要强奸米妞的是他小苏子,侵犯了他的女人,他就要将他小苏子千刀万刮。

    “君……皇。”小苏子受不了首长大人如此敌对犀利眸光,战战兢兢唤了一声。

    焰君煌凝扫了他一眼,将手放到车窗台边缘,用手撑住了额头,首长俊颜难得出现烦躁的神情,亏他堂堂军区大校,却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真是衰败!

    沉默半秒,极薄的唇掀开,冲着前面司机说了一句:“回去。”“是。”首长下令,司机不敢怠慢,火速旋转方向盘,黑色的车身回倒,车轮徐徐沿临走路线返回。

    主车调转车头,其余几辆也只能徐徐转头,这十几个兵哥哥,都是跟着君皇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知道君皇与米妞的风流韵事,大家都明白是君煌不忍心丢下米妞,怕她出事,所以,不再堵气,又调回去了。

    当车子‘嘎止’一声停住,后面几辆也纷纷跟着停了下来。

    然而,那地儿已没有了伊人影子,焰君煌望着那满地的足亮,面容上即刻满布黑线,妈的,这臭女人,只不过想收拾她一下,这到好,最终收拾的不是她,而是自己,是自己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怎么办?君皇。”司机同样望着那串小小巧巧的女人足迹,不知道下一刻该何去何从?

    “走。”首长大人沉稳一喝,司机见首长大人面色变得更加难看,颤着手指重新拉开引挚,妈呀!司机在心里暗忖,这米妞胆儿简直太肥了,居然一二再,再二三挑战首长大人的权威与怒气,他真怕回军区后,他们这十几个人会连带着跟着一起遭殃。

    不是一千个俯卧撑,两千个蛙跳那么简单,说不定要挨几十军棍,司机一边开着车,还一边腾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想到那儿会挨板子,心里就捏了一把冷汗!不会,君皇不是暴君,不会轻易将这种私人感情掺杂在工作里,以前不会,可是,遇到米妞后,不会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太多了,以前,谁会相信他们权势滔天,说一不二,工作起来不要命,做事雷厉风行,足智多谋的首长大人会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甚至在病中,不惜拔掉了输液管,独自一人驾飞机冲往美国。

    梁军强说:“君皇为情所困,已经疯了。为了追回米妞连命都不要。”当时,他们还有些不太相信,不过,知道飞机失事,君皇躺进了医院,铁一般的事实让他们不得不信,英雄也难关美人关啊!无论他有多大的权利,终究也是有一个有七情六欲,食人间烟火的凡人,反正,这两年来,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君皇对米妞是一片痴心,米妞两个字就是他们老大的英雄冢。

    几辆车在平坦的公路上渐行渐远,可是,没有任何目的地。“君皇,回京都吗?”小苏子逼不得已开了口,因为,他已被旁侧的兄弟暗示了好几回,他们都不敢问,小苏子在君皇身边呆的时间最长,又能懂君皇的心,所以,大家就暗示着他,让他启口询问,其他人没这个胆儿,惹怒首长大人的下场,不是他们能承担得了,毕竟,他手中握了他们的生杀大权。

    焰君煌没有立刻发话,抚面沉思了一会儿,对小苏子道:“去她住址。”

    “怎么找啊?”他们对澳门不熟悉,而且,这么大的地方想要临时查一个女人的住址,有一点难度啊!“小苏子,你脑子废掉了?”首长大人深邃的黑眸渐渐眯起,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噢!噢!”小苏子机械地应着,满脸傻里傻气,说实在话,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去寻?望着他一片迷茫的表情,焰君煌抬手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去找那个黄毛。”

    “噢!对对对!”小苏子恍然大悟,面情窘迫,连声应着,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他一个劲儿地夸赞:“还是君皇脑子好使,我这人天生愚笨,有时候转不过弯儿,君皇莫怪莫怪。”

    “闭嘴。”焰君煌因担心米妞安危,心烦意乱,冲着小苏子低喝。“呃!”小苏子赶紧闭上了嘴,甚至连忙别过了脸,而好几个战友见他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反被马蹄所伤,忍俊不禁地掩嘴偷笑,小苏子冲着大家做了一个鬼脸,唇型开开合合,用着哑语咒骂:“去你娘的。”

    不费吹灰之力查到了黄毛经理的住处,小苏子与两名兄弟是从屋子把黄毛强行拽出来的,拽出来的时候,上半身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了一条三角裤,原来,他们冲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与一个舞女做ai,他们惊吓到了那个舞女,舞女惊慌着急忙用被子裹住自己光裸的身体,男人却是硬生生被拽了出来,春寒料峭,晚上气温有一些凉,黄毛经理双手抱臂,冷得在原地跳着圈儿。

    嘴里一个劲儿地嚷着:“先生,你要做什么?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了你。”

    “阿丽莎的住址。”焰君煌如恶豹一样的眼睛定定地凝望着他,黄毛经理捎了捎头,面有难色,他是的确不知道阿丽莎住哪儿,不过,凭着他的印象,他可以去找一找,有一个兄弟曾经去找过阿丽莎,就是看着阿丽莎美丽身段,想追她,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还在澳门不?瞟了一眼这个西装革覆的男人,瞧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与强大的气场,就知道自己惹不起,这男人刚才在屋子里与阿丽莎做那种事,裴老大带着人马冲进去,居然被打死了,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下能够全身而退,就说明他不是一般平凡的人,他一个赌城小小的经理,他惹不起的。

    “好,好吧!”勉为其难,借了手机,给那兄弟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结束,黄毛经理显得非常激动,从小苏子手中夺过衣衫穿上,然后,才对意气风发的人道:“走吧!我知道在哪儿。”

    十来分钟,焰君煌带着小苏子等人找到了一处破旧的公寓,屋墙有片片层灰脱落,可见房屋的老旧程度,天花板上,还有一大片水渍侵害的痕迹,乌七抹黑,这根本就是违章建筑,想到米妞居然在这种地方住了整整一年,焰君煌的心狠狠揪痛了一把。

    “先生,你们是谁?”一个三十左右的欧巴桑听到门玲按得很仓促,以为是女主人回来了,急忙从床上跃起,走出客厅来开门,当看到一大群衣冠楚楚的人物,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你……你们找谁?”她战战兢兢地问着。焰君煌这一刻没闲功夫理她,迈开长腿,疾步奔向了里间的卧室,床上睡着两个小包子,两个小包子睡成了一团,小小身子弯曲着,弯下腰身,焰君煌出神地望着这张比他小一号的脸孔,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飞儿怀的真是自己的骨肉,他也曾怀疑过,不过,那时候,她才刚与焰东浩离婚,而且,在她怀孕以前,他们真正相处也不过短短的两夜,并且,还是在自己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虽然,他一直觉得,无论是焰东浩的孩子,还是他的孩子,他都一样爱,一样疼,因为,他爱飞儿,是飞儿生的,爱屋及乌,他就会接受这个孩子。

    当看到小包子的那一刻,他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震惊与惊喜,想到飞儿瞒着他,背乡离井,孤苦无依,带着他的孩子,他心就酸痛不已。

    生命的传承大于一切,虽然可以接受飞儿的孩子,但,那里有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得这么震奋人心。这是他与飞儿爱情的结晶啊!

    望着这张比他小一号的脸庞,他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感动与酸楚,还有一份感激,他谢谢飞儿能为他生下这么一个漂亮干净的儿子。

    “那个是谁?”望着自己的儿子,眼神眨也不眨,满心满肺满眼全是这个叫贝贝的孩子。

    “什……什么?”披头散发的欧巴桑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这个全身散发着尊贵气息,在这拔人马面前如一个王者一般的男人是什么意思。

    “那个孩子是谁的?”小苏子厉声询问,重复着首长大人的话。“噢!当然是米小姐的啊!”欧巴桑用着生硬的国语腔回,一副丈夫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模样。

    闻言,焰君煌的眼神才不得不正视小包子旁边的那个孩子,孩子的皮肤同样白皙,此时,嘴角微微勾着,这张脸似曾相识,可是,却想不起在哪儿见到过?不,绝对不是姓苏那个男人,如此推断,飞儿与那个姓苏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这个孩子应该是她捡来的吧!

    那孩子感觉比小包子大了两三岁。“你是负责带他们两个的?”这次欧巴桑听慌了,缩着脖子点着头,然后,默然站在一边,张着一对惊恐的眼睛,她正欲想给米小姐汇报这边的情况,可是,小苏子站在她身后,让她转身就碰了鼻梁,并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欧巴桑总感觉这群人来者不善,半夜闯进这里,所谓何事?

    焰君煌蹲身抱起小包子,对小苏子徐声下令:“把这个孩子抱走。”“是。”小苏子是一百二十不愿意,即然是姓苏的孩子,凭什么要抱走,是一个拖油瓶啊!当真是爱米妞爱得死去活来,意志丧失了,只是,这句话小苏子哪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嘀咕罢了,反正,他是官,他是兵,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见他们要抱走两个孩子,欧巴桑吓得魂飞魄散,不再沉静,尖声嘶叫着冲上前,想阻挡住焰君煌抱走孩子的步伐,可惜,她才跨出一步就被人扣住了双腕。

    “你们不能,不能呀!”天啊!她急得跳脚,她不能让他们把两个孩子带走,等会儿,米小姐回来,她该如何给她交待啊?

    “还有没有王法?你们这是公然绑架啊!我要报警,报警。”她不停地嚎叫,甚至还不惜张口想咬兵哥哥,但是,个个都是练家子,她一个外国妞,职业低下的欧巴桑,哪里能进得了他们的身呢?

    “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我把儿子带走了,想要儿子,让她回北京去。”

    焰君煌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对欧巴桑喊了一句,然后,抱着小包子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

    天啊!太可恐怖了,欧巴桑见一群人风风火火出了宅门,吓得双腿似筛糠一样,不停打着颤,站都站不稳,

    不行,她得赶紧通知米小姐,要不然,她负不起这样的责任,果断跑到窗台口,见一伙人不见了踪影,她在抖着身子拿起座机拔了一个号码。“桑塔,马上就回来了。”

    “米小姐,不好了,翰翰与贝贝被人带走了。”“什么?”这则消息对飞儿来说,简直就是晴天一个霹雳。焦急万分,连手机都捏不稳,咬牙道:“是谁?”他娘的,是谁敢带走她的孩子,她不拿把刀把他剁成肉泥,她就不是米飞儿。

    当她十万火急飞奔回公寓,就看到桑塔坐在沙发椅子上发呆,见她回来了,立马从沙发椅子上弹跳起来,她火速冲进了屋子,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摆着,可是,被窝里没有那两个小小的人儿,飞儿急火攻心,回身就揪住了桑塔睡衣衣领。

    “桑塔,我儿子被谁带走了?说啊!”她嘶吼着,咆哮着,两眼发红,印堂发黑,眼窝发青,总之,失去孩子,她整个都要疯了。

    桑塔被主人这样的恐怖的样子吓倒了,颤颤魏魏地道:“那个男银说,想要要回孩子,让你回京都去。”

    “他是不是个子高高的,长得帅帅的,很俊美,眼睛很深邃,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西装还有一些湿,身后跟了十几个人,全是穿的绿色圆点儿服装,对不对?”

    哇!米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啊!“对。”桑塔拼命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个黄毛的。”

    是赌城里的黄毛经理,是他把焰君煌带过来的,要不是打不到车,她早回来了,也不会让焰君煌将小包子带走,他撂下话,如果想要孩子,她得回北京去,天啊!知道是焰君煌将小包子带走了,她心更急了,如果是其他普通的绑架,大不了给了一点钱,或者报警,现在,是姓焰将她的心肝宝贝带走了,她要怎么办啊?她是想回京都,可是,她不想与姓焰的一起回去啊!她不想面对京都的所有事。

    抬指,火速在座机上按了一连串的号码,是凭着自己印象拔的,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果然就拔通了,她开的是免提,男人傻哑的声音如清泉流水,带着一丝的庸懒传过来。

    “焰君煌,请问哪位?”声音彬彬有礼,道礼岸然,却做出这种卑鄙之事,说他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一点都不为过。

    “牲畜,把贝贝还给我啊!”她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冲着电话筒不停地嘶吼。

    “小姐,你真是神经大条的可以,这里没牲畜,你打错了。”‘啪’,直至耳朵里传来了清郎的一片‘嘟嘟嘟’声,飞儿才知道这死男人是真的将她电话挂了。

    妈的,她恨得牙痒痒啊!这男人居然挂她电话,真是破天荒地头一遭,看来,他是铁了心要与她卯上了。抬腕看一下表,都凌晨一点了,小包子与翰翰两个都没穿多少衣服,这么冷的天,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她急啊!急得眼泪吧嗒吧嗒就眼角滚落下来。

    “米小姐,你别急,即然认识他,这事就好办多了。”桑塔见飞儿认识那个男人,悬着一颗心这才终于足了地。

    飞儿望着脸上渐渐有了笑容的桑塔,听了她的话,她笑不出来,因为,桑塔永远不知道她与焰君煌之间到底有多么纠结。

    焰君煌将两个孩子带走,她不知道怎么办?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就在她着急之时,座机电话响了,她迅速冲过去,拿起电话,开始狂烈地吼:“把我儿子还给我。”

    她的吼声也许是吓倒了对方,对方迟迟不敢言语,对方的沉默让她惊觉这电话不是焰君煌打的。

    “米……妞,是我,小苏子。”小苏子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怕别人知道他给她打电话似的。“你们在哪儿?”听到小苏子的声音,飞儿再难保持平静,紧紧抓住了电话,似乎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活命的稻草。

    “我们住进了赌城旁边的翔云宾馆,你快来吧!小包子醒了,在哭,一直嚷着要见你。”

    “好。”飞儿听小苏子说儿子在哭,嚷着要见她,她心里更急了,来不及与桑塔说一句话,整个犹如旋风一般冲出了屋子,打了的,付了车钱,不等司机找零钱,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往酒店里冲。

    太多寻人的经验,怕被保安拦阻,所以,她走的是后门,又拔了一个电话给小苏子,小苏子报了房间号,她才心安地找寻上去。

    焰君煌冲了一个澡,身体裹了一张浴巾,刚走出浴室,就听到一阵吵嚷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张雪白的脸孔在他眼前闪现,女人笔直向他冲过来,抬手就想甩他一记狂猛的耳光,没想到,男人抬手,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她手臂。“米妞,又来勾引军痞了?”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

    “谁勾引你,臭美。死军痞。”飞儿真想甩他一个耳光,谁让他如此让自己着急,他不许,也只好悻悻作罢。

    眼睛瞟了他一眼,整个上身光裸着,胸膛肌理分明,上面滴淌着许多的露珠儿,晶莹剔透,映照着她俏丽的脸蛋儿,绯红绯红的,她,她害羞了,怎么会?这死男人连衣服都不穿,真是个暴露狂。

    蓦地,头顶传来了一阵闷闷的笑声,抬头,就看到了他那张想爆笑的脸,扭曲的厉害,却仍然不失英俊,老天造人太不公平,俊美的外表,滔天的权利,什么好的全给了他。

    “你说。”抬手,他一把握住了她的下巴。“这样闯进我屋子,居然骂我是暴露狂。”

    这死军痞会读心术啊!居然知道她在心里骂他。忽然想起自己来干什么了,退开一步,不想离他这么近,清了清嗓子:“我儿子呢?”

    “米妞,你真说笑,我咋知道你儿子在哪儿?”见他皮笑肉不笑地轻言,飞儿气疯了,他明明是装蒜,把她当猴子耍啊!“桑塔说,是你把他们两个带走了。他们在哪儿?小包子晚上要起来煮东西吃的。”由于担心儿子,情不自禁地想一把揪住他衣领,没想到,男人没穿衣服,只能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尖尖的指甲古铜色肌肤上划下几道血痕,与无数颗水珠掺杂到了一起,看起来有些狰狞,却带着几分的骇然。

    “没有吧!我只是昨天见过他们一次,没看到,她肯定弄错了。”彻底装蒜到底。看把米妞急的,他心疼啊!心口秋疼的发慌,可是,他不能就这样让她把孩子带走,要不然,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焰君煌,你卑鄙。”这一声,飞儿喊得是咬牙切齿。“把小贝贝还给我。”见她一副玄然欲泣的样子,他终是不忍,软下了声音,轻缓哄着:“放心,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你乖乖给我回北京,我会把他还给你的,他也是我儿子,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这是肺腑之言,他不是想折磨她,而是想用儿子把她引回北京。

    “你做梦。”这就是男人打得如意算盘,用孩子来牵制她,妈的,她真想抽这死男人几耳光。“告诉你,我不会回去的。”

    “还想着那个姓苏的男人?”见她久久不语,焰君煌的脸色渐渐变得冷凝。

    “贝贝不是你的孩子,你没有权利这样做,我要报警,我要告你勒索。”飞儿只想到了这一招儿,总之,她打死都不要与他回京都去。

    “告啊!我等着,米妞,不要再惹怒我,一个人的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别碰到我的底线,行么?”他低声警告着她,他不想对她狠,可是,不狠,她就不会回到他身边,强取豪夺也好,强势占有也罢,总之,这辈子,他离不开这对母子,她们就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

    这一次,他发誓,绝对不要再让她从他指缝间溜走。

    “我说了,贝贝不是你的孩子。”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让首长大人大为光火,积压在心底多时的怒气冲破肌肤爆裂开来,那怒火来得狂炙,压都压不住。

    “是不是,你说了不算。”焰君煌面色变得难看,眉宇间起了一朵小皱褶,她一再的坚持,让他没心情与她再调情,直接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小苏子,请这位米妞儿离开,本人要休息了。”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神情变得冷漠与疏离。

    “我不走。不把贝贝还给我,我不会走的。”飞儿坚决摇着头,见小苏子推门进屋,她冲着小苏子焦急哭嚷:“小苏子,告诉我,你们把贝贝放到哪儿去了?”

    “我……我。”望着她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脸孔,小苏子不忍心,君皇心里肯定比他更疼,瞟了一眼满身散发浓重阴戾色彩的首长大人,小苏子只得垂下了头,无奈道:“米妞,别为难我。”

    是的,他等于是两个大人物之间的夹板,他如此小人物,即不敢得罪首长大人,也不敢得罪首长大人心爱的女人,很为难啊!

    “没我允许,他敢说吗?”他一字一句地问。话语如一记冰棍敲击着飞儿的耳神经。

    “焰君煌,你他妈的不是人,你就是一牲畜,一衣冠禽兽,你会断子绝孙。”不,呸呸,她咋骂到贝贝头上去了。想到这个,立即住了嘴,说焰君煌断子绝孙,不是等于诅咒儿子会夭折么?天啊!她才不要呢!焰君煌冷冷地注视着她,抱着双臂,一副好整以暇,对她的咒骂充耳不闻,小苏子在一旁听着,背心全冒出密密一层冷汗。

    这个世间,恐怕只有米妞一个人骂首长大人,他不会发火,换作其他人,他就将她扔海里喂鲨鱼了。还能任由她在这儿嚣张。

    “我要换衣服了,如果不介意,可以留下来欣赏美男出浴图,保证香艳刺激。”说着,焰君煌大掌摸向了腰上浴巾那个大结,如果他食指轻轻勾动,身上那点破布就会从腰间垮下来了,飞儿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心里吓得半死,小苏子还在旁边呢!

    这样轻薄她,还要不要让她做人啊!她来是找儿子的,又不是来欣赏他身材的。

    小苏子尴尬地咳了一声嗽,正想转身离开,没想到,首长大人已经解开了浴巾,天啊!他惊魂未定,飞儿赶紧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小苏子也想偷偷看一看首长大人的身材,他肯定身材超级地棒,可是,从来都没有瞻仰过首长大人的裸体啊!他瞻望过了,又可到其他战友面前去神吹一番了,嘿嘿嘿!微微转过脸,装着不经意,没想到,刚转过头,就遭到了首长大人严厉的冷喝:“小苏子,信不信将你眼珠子给挖了。”

    哎哟!妈呀!小苏子吓得屁滚尿流,火速转过身匆匆离开,哪里是裸体啊?首长大人根本穿了一条三角裤在里面嘛!米妞又被首长大人给瞎捉弄了。

    他也是个二货,不过,能看到首长大人那么多肉肉,他的祖先前世应该是烧高香了。

    “孩子都替我生过了,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装?”男人走上来,强行拿开她蒙住眼睛的玉手,飞儿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面对如此轻挑的焰君煌,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孩子是生过了,可是,她们不是夫妻,没有一起沐过浴,也没有一起真正睡过觉,她并未真正看过他的裸身,所以,她无从适应,满面通红,羞答答的样子更是迷得他七萦八素。

    想起三年前,她喝醉了酒,跑到酒吧卖醉,恰巧那晚,他误喝了媚药,她就骑了他一整晚,第二天早晨起来,从镜子里,他看到了自己背膀上印上了好几道抓痕,全是激情时,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那时候的她,多豪放,多放得开,感觉是一个豪爽的女人,现在,却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家碧玉女人,她在他眼中,一向具有多面性,无论是小时候的她,还是现在的她,依然对他充满了吸引力。

    她就是一块磁铁,一团烈火,让他甘愿舍弃一切,也要飞蛾扑火。

    面对她,他一向不会控制心中的欲望,抬手,扣住她的下巴,俯头就印上了她的红唇,干净清爽的草木汽味在她鼻腔里流转,她没有拒绝,只是闷哼了一声,而她的反应让他的动作更为急切。

    他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着她的唇,不放过任何一片角落,吻得火热又深情,曾经,他中了媚药,她喝醉了酒,他们两具身体碰到了一起就如那干柴碰上了烈火,兹兹狂烈燃烧。

    他想撕碎她,一片又一片,将她身体揉进血液里,又想压死她,压到地老天荒,这种想法很激狂,很极端,总之,这一刻,他就是有这样的想法,就是想与她一起爱到地老天荒。

    他恨她,恨她的无情,更恨父亲的残忍,是父亲硬生生让他们分开了整整两年,‘啪啪’两记凶狠的巴掌,落到她的臀部上,她扭动了两下,让他鼻腔瞬间充血。

    他难受得发慌,这一次,他要发泄,发泄过够,泄尽两年来憋屈……

    “已经饿了两年了,想得心都疼了,你得负责喂饱它。”

    这死男人不但是暴露狂,还是色情狂,她有什么义务负责喂饱它?关她什么事儿?

    “外面多的是可以喂饱它的人。”“可惜,它的胃口被你养刁了。别的食之无味。怎么办?”挑起她颊边一缕秀发嗅闻着,薄唇吐出煽情的话语。

    “好。”女人回望着他,一张脸红得可以掐出一汪鸡血,一双玉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一改先前贞洁烈女的态度,轻缓道:“做一次也行,不过,你得把小包子还给我。”

    焰君煌听了她前面那个‘好’字,本来心花怒放,可是,听到后面时,感觉喉头硬生生被人塞进了一块将熄的烫,痛得他话都都讲不来。

    俊脸一下子就黑了,剥开了她圈在自己颈子的一双玉臂,冷斥:“你还真无时无刻不忘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不可能。”

    虽然条件的确很诱人,真想扑上去,生生压抑住这种念头,告诉自己,他不能,因为,一次可要用千百次去换,这种亏本生意,他才不要去做。

    “不想要啊?”飞儿开始挑逗他,整个身体向他贴了过去,柔嫩的身子着他的,让他忍不住哀嚎出声。“可以做很多种position的。”如果能要回儿子,她愿意放下身段,与再缠绵一次,反正已不是第一次,已经无所谓了,然后,让他彻底地放过她,让她与儿子在另一片国土永远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

    “闭嘴。”想要忍住这份诱惑,是多么艰难的事,而这女人就是他妈的该死的诱人,望着她那两片樱红的小嘴儿,就想入非非……

    所以,他赤红的双眼冲着她爆喝。飞儿不理他的暴跳如雷,仍然一个劲儿地撩拔,就在那一刻,她听到了头顶传来了一记如野兽一般的低吼,整个身被提起来,强行压在了墙壁上。

    眼睛里弥漫着一种形容不好的红色,看起来十分吓人,如一头被狂怒的野兽,想把她整个拆了吞入腹中。

    踮起脚尖,仰头,唇印在了他的脖子上,喉结火速上下滚动,面对极致的诱惑,他要能忍住,他妈的,他就是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

    “把小包子还给我。”“做梦。”男人翻转*正欲想攻略城池,大展身手,厮杀缰场,门外却传来了响亮的一记枪声,脑袋翁翁作响,妈的,他个姓韦的追过来了。

    每次都是这厮过来搅他好事儿,等会儿见了他,不宰了他,难消他心头这破坏性福之恨。

    一把揽过她的身体,捞起一张浴巾替她披上,火速跑向床边,捞起衣服着装,仅仅只用了五秒钟,兵贵神速,然后,拉起米妞的手就出了门。

    门外小苏子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孩子居然睡得很死,这番折腾居然折腾不醒,睡眠的深度惊人,飞儿见了,急切地奔过去,从小苏子怀中搂过小包子,抱着他一阵狂亲。

    猛亲也亲不醒,飞儿这才明白,小苏子在电话里根本说了谎,是故意骗她过来的,小包子睡得像头猪,雷都震不醒,哪里又哭又嚷着要见她啊?

    另外一名战士怀里抱着翰翰,翰翰醒过来了,揉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一群黑衣叔叔陌生的脸孔,心里一阵发毛,当望到妈咪那张焦急容颜时,整个人才欢呼起来。

    “妈咪!你终于来接我们了。”

    “乖儿子,你们受委屈了。”飞儿一双眼睛四处张望,寻找着枪声的来源。焰君煌仿佛能洞穿她整个心思一般,一把拽住了她手臂,冷妄地警告:“别想带着这两个小不点逃掉,告诉你,外面全是来找你算债的。”好似不信,飞儿的眼睛瞄向了小苏子,小苏子冲着她点了点头:“是的,米秘书,外面全是那个姓韦带来的人,被你骗过的人全找来了。”

    听了小苏子的话,飞儿感到一颗心冰凉,还枉想做最后的挣扎,她哑着声音吼出:“焰君煌,都是你惹得祸。你害惨我了。”

    焰君煌深深凝望了她一眼,眸光转向了小苏子,冲着小苏子点了点头:“从后门走,迅速撤退。”

    “是。”首长大人一声令下,众人火速绕向了后门,飞儿是硬被焰君煌强行拽着走出酒店后门的,要不是为了让她追过来,他们早离开了,还能等在这儿,让那伙人追来。

    “不要急,君皇,我听黄毛说,裴老大死了,他属下的兄弟成了一盘散沙,姓裴手底下的兄弟顾着抢地盘,不会来淌这趟浑水,区区一个姓韦的不足为惧。”小苏子几乎是贴在首长大人耳畔讲的,他不会让米妞听到,听到了,那女人肯定不会乖乖跟着他们离开澳门了。

    可是,小苏子错了,他们一行人跑得迅速,可是,后面的人火力好像很猛,并且,人马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我不走。”沧茫的夜色之中,面对一辆白色的直升飞机阶梯,紧紧地抱着贝贝,飞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焰君煌终于大火了,无法控制着自己喧天的怒意,抬腕看了一下表,那伙人快追过来了,他得在他们追过来之前离开这儿,第一次冲着米妞横起来:“信不信老子毙了你。”

    ‘扑嗤’一声,小苏子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君皇哪!毙了米妞,估计你也得去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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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榜:谢谢13469958099亲亲,2533055545亲亲,落飘叶亲亲,灬angel灬亲亲。liner0415亲亲各一张月票,受伤的无语亲亲2张月票,lz亲亲14张票子,大手笔,汗,暮哥敬礼感谢。

    没有提到的亲亲们,暮哥不是漠视,而是月票榜更新了,回来就看不见了,暮哥白天不在的,每晚都赶到1点半,可怜,真是嫉妒能够早睡的妞儿们,给暮哥动力啊!花花,票子,好不嘛!

    米妞:“焰君煌,不错,胆儿长肥了,毙了我,我让你断子绝孙。让你一生孤苦无依。”

    首长:“偶错了,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剁脑袋给你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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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米妞的反击!(爽)

    《首长宠妻成瘾》

    第83章

    ‘扑嗤’一声,小苏子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君皇哪!毙了米妞,估计你也得去跳江。

    望着焰君煌冰冷如斯的模样,黑眸里闪烁的阴戾,突然间感到委屈得要死,明明是他们焰家不对,要不是焰啸虎逼迫她,她又何必带着孩子跑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来,他根本不知道在一座陌生城市打拼,举目无亲的情况立足有多难!

    她只是不想再沾惹上焰家,难道错的是她么?想起美国生宝宝时的艰辛,挺着一个大肚子,还要照顾着母亲,一直期待着宝宝出生之时会是母亲醒来之日,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她一直守在外面,尽管肚子痛起来了,孩子快要出生了,她也舍不得离开,她怕,怕自己进手术室之后,孩子生下来却与永远地与母亲绝别。

    贝贝刚落了地,缝了针,她刚被推出妇产科产床,就急忙追问母亲结果,手术很成功,可是,母亲却没有醒过来,两年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睡着。

    这两年,她到底经历了多少的艰辛,恐怕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

    这死男人居然还要夺走她的孩子,她委屈的要死,积压在心底多时委屈一时间狂倾而出。“好啊!毙了我,大家都干净。”她的吼声让怀中的小宝贝身体一颤,宝宝眼皮晃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焕散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浏览了一圈,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妈咪!”小家伙抱着妈咪的脖子猛啃,不断扭动着小身子撒着娇儿。飞儿这时顾不上他,豆大的泪珠儿从眼眶里滚落,吧嗒吧嗒顺着颊往下流,小包子感觉有湿濡的东西掉落到自己脸上,扬头,见妈咪满脸泪水,回过头,咬牙切齿冲着一米远之处的男人咆哮:“死男人,你欺负我妈咪,我将你毙了,把你扔进动物园喂老虎。”

    焰君煌望着那张小一号,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满面红润的宝贝,听了他出口的话,心里涌起一种全然陌生的感情,复杂,难以置信,但,更多的却是惊喜。

    小包子的表现让所有战士都有些张口结舌,面对小爱伙的怒斥,君皇居然一句没啃,这小子言语间好霸气,不愧是君皇的种啊!只是,这小家伙如此狂肆护着米妞,将来焰首长日子难受了。

    飞儿不上飞机,所有人也不敢上,全都在这儿瞎耗着。

    后面的火力快冲过来了,焰君煌瞟了一眼后面的那团黑影,红红的火舌‘崩崩崩’的飞过来,焰君煌脸孔黑起来,他不敢迟疑半秒,冲着小苏子道:“让所有人登机。”

    “可是……”小苏子想说什么,焰君煌心里清楚,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片刻,一个都走不了,见小苏子对他的命令有所质疑,陡地音量拔高:“小苏子,你耳聋了。”

    “没有,没有。”小苏子连忙应着声儿,抱着翰翰迅速登上了直升机。飞儿抱着小家伙想转身想逃走,一支强健的手臂横过来,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她的手腕。“李飞,把贝贝抱走。”

    “好。”名叫李飞的战士,一把夺过飞儿手中小包子,小包子哭得厉害,还将眼泪鼻涕擦到了李飞黑色的西装袖口上,甚至不惜张嘴咬李飞的手臂,李飞不敢啃声儿,只能任由着他又踢又咬,将他果断抱上了飞机,飞儿见状,气得七窃生烟。

    小宝贝哭喊的声音让她的心狠狠揪痛,好似与她活生生分离了一样:“焰君煌。”她刚怒斥了一句,男人狠狠将她箍入怀,不顾她的抓咬,揪掐,直接将她掳上了飞机……

    “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呜呜呜!”上飞机后,飞儿已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骂了将近半个小时了,她仍不休不止,只是,焰君煌仍然紧紧地将她搂在自己胸怀里,任她哭闹着,谩骂着,耐性是从未有过的好。

    “姓焰的,小包子有什么,我不会饶过你的。”小包子被李飞抱上了另外一架直升机,她看不到他,所以,她很着急,担心之余,就这样恶狠狠的警告着焰君煌。

    “放心,他也是我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焰君煌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米妞简直就是不信任他。

    “说了,他不是。”对于他的粗鲁,霸道,不可理喻,这句,飞儿几乎是发自内心嘶吼出来的,这男人就是认死理儿,她不会承认,只要她不承认,他就没有办法,是谁的孩子,她这个当妈的最清楚。

    “是么?回去后,第一件事件,就是让小包子给我上医院做dna鉴证去。”

    听了这话,飞儿心中一颤,不过,还是沉稳着一颗心,点头应了一个:“好。”字。

    “如果这能让你死心的话。”

    真是死鸭子嘴硬,首长大人嘴角的笑痕扩深,再扩深。

    到时候事实胜生雄辩!嘿嘿嘿,只要能将米妞整回京都,一切事宜,他都不会再针对她了,他爱若心魂的娃娃。

    *

    连夜焰君煌风风火火带着一队人马将飞儿母子仨带回了京都,飞儿母子仨的出现,就如一块巨石投进了平静的湖水中激起了千层波浪卷花。

    “天啊!孩子都这么大了?”焰天华的老婆迎过来,假惺惺要抱贝贝,贝贝将脸别开,死死依偎在妈咪怀抱中。

    焰天华老华伸出的双臂僵在了空气里,片刻,摸了摸鼻子,一脸尴尬地退开!

    “哟!这是谁呀?”傅芳菲摇着丰臀从楼上下来,瞟了一眼飞儿,冷斥道:“怎么抱了一个,跟前还站了一个,老四,不会都是你留的种吧?”

    焰君煌立即将飞儿拥入怀中,刻意提高了音量:“对,都是我的种,大嫂,咋了?”

    “呵呵!老四真能耐,一下子生这么多,真是光宗耀祖呢!”傅芳菲拉了拉肩上的貂皮紫披肩,从水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儿轻磕着,一双眼睛骨碌碌在飞儿母子仨身上转,摆明了不怀好意。

    这次焰君煌没有反击,只是与飞儿站在客厅里,客厅的人越来越多,听到响动,所有焰家人全都起来了,焰东浩穿着白色的睡袍,头发有些零乱,在看清楚归来人的那张玉颜,以及她怀中抱着的那个孩子,面色刹那变得铁青,尤其是孩子精致的五官,完全与某人如出一辙,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瞎子都能看出是谁的种。

    瞬间,他感觉自己胸膛口犹如被插了一根刺,一根又长又尖厉的刺,让他心痛得火烧火燎!

    焰天耀打着哈欠下楼,睁着一对惺忪的眼睛,伸着懒腰:“谁啊?大半夜的,吵死了,还让不让休息啊!”见没人理自己,来至厅堂,睁大眼睛一看,见是四哥归来,又见飞儿怀中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孩子长得与四哥一模一样,心里那个高兴就别提了。

    “四哥,原来她怀的是你孩子啊!天啊!我做叔叔了。”恐怕见到焰君煌一家三口,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其它,脸上都是一片阴霾,即便有的面上弥漫着淡定的笑容,背后就是一张隐晦虚伪的丑陋的心。

    最后现身的是焰司令,客厅里灯火通明,即便是大半夜的,他仍然是一身军装笔挺,气焰逼人,见他出来,焰君煌急忙将飞儿护到了身后,面对儿子的动作,焰啸虎冷哼一声。

    “老四,你半夜归来,惊动大家,只为让大家过来看你犯浑。”“犯浑?”焰君煌重复这两字,低低地笑开,笑到几乎难以自抑,倏地,笑容收敛,他冲着屋子里所有的人狂霸宣布:“大家听好了,半月后,就是我与飞儿大喜之日,到时候请大家赏光,祝福我们。”

    “大喜之日?”焰啸虎听了险些没把鼻子气歪,儿子如此邪肆狂霸,让他差一点没一口鲜血从喉管里喷出来。“老四,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如此不把老子放在眼里,焰啸虎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就开始蹭蹭往上冒,血压猛地升高,吓得李凤娇在旁,不停地伸出玉手替他拍着胸口,焦急喊着:“啸虎,莫气,莫气。”转头又怒斥着自个儿儿子:“君煌,你是不是疯了,没大没小的,他可是你父亲啊!没说不让你结婚。”

    “只是结婚的对象不能让我自己选。”焰君煌冷斥反驳母亲。“之晴有什么不好,这两年来,她哪一点做的不够好,哪一点还没做到位,你说?”见飞儿的脸色微变了变,李凤娇才觉得搬出陆之晴打击米飞儿是正确的选择。

    “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我不喜欢,焰司令,我就是太把你当回事儿了,所以,才会任你摆步了整整两年,有些话,咱们心照不宣。”焰君煌弦外之音太重,焰啸虎当然清楚,莫非那女人把那件事情告诉老四了,心里忐忑起来,到不是怕老四,这件事毕竟是自个儿不对啊!眼睛刚往飞儿脸上瞟去,焰君煌一副保护之姿,掀唇又道:“不是她说的,焰司令,我想要知道的事,想要做的事,世间上,没人可以难到我。”

    语气够狂,够傲,只是,这份儿傲与狂,拿来对付他老子,焰司令头顶有三柱青烟滑过“我与飞儿的婚事,只是知会你一声罢了,如果你还想要我这个儿子,那就什么也不要说,否则,我不可能再让像两年前一样操控一切,就算那个人是我父亲,我也绝不允许。”

    他的话很硬,似乎没有丝毫改变的意味,他在向大家宣布,这辈子,他焰君煌非米飞儿不娶。

    “你什么意思?”焰啸虎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怕过任何人,年轻时奋勇杀敌,驰聘沙场,如今却被自个儿养大的儿子威胁!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要与他脱离父子关系,妈的!他气得只能在心里直骂娘。

    “如果你要娶这个女人,你就给老子滚。”焰啸虎彻底被儿子激怒了,客厅里,谁也不敢讲话,父子俩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双眼血红的场面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焰天耀满脸焦急,苦思解决的办法,可是,他知道,这场父子之战在两年前就差一点爆发,能忍到今天,已经是四哥的底限了,老四铁了心要娶米妞,大伯又绝不允许,互不相让,两只老虎就要斗起来了,他们斗起来,可就乐坏了那些藏在暗处,居心叵测,心术不正的坏人了。

    “君煌,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见儿子铁了心要与焰啸虎算债,李凤娇是真有些急了,两年前的事,她全都知道,她也是站在老公这一边的。

    “你可是堂堂军区在校啊?如此身份,这样做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妈,如果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主宰,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保护,你说,即便是做了国口家主席又有什么意思?”“可是,可是……她……”李凤娇瞟了飞儿一眼,包括她怀中的孩子,那孩子的轮廓模样,她也看到了,正睁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们,静静地听着他们大人的谈话。

    “这个女人带回来两个孩子,老四,这种生活不检点的女人,你也敢要?”焰啸虎吸了一口气,尽量压下心头怒火,佣人将药递过来,抬手就将佣人手中的降压灵拍掉。

    “焰司令,注意你的措词,这是我……”焰君煌话还没有说完,小贝贝就挣扎着从飞儿怀中跳下来,小跑步冲到焰啸虎面前,伸出小手拍在了焰啸虎的屁股上:“死老头,我打你,你欺负我妈咪,看你还敢不敢说我妈咪坏话,死老头,我呸。”贝贝对着焰啸虎又踢又咬,还吐了一口焰啸虎的唾沫,焰啸虎那受过这种气,可是,面对这种长得与老四一模一样的小人儿,他心中升出一种比对待老四更多的无奈感。

    见到贝贝去踢焰啸虎,所有人都惊呆了,焰天耀吓得六神无主,焰东浩只能忤在原地,静观望着这一幕,傅芳菲却在暗地里笑,飞儿扑了上来,将贝贝抱走,她知道,焰啸虎不啃声,是看在了那一张粉嫩与焰君煌一样的轮廓上,要不然,凭焰啸虎的德性,早煽贝贝两个耳光了。

    焰啸虎气得一张老脸青黄不紫,颤抖着手,指着飞儿道:“这种女人能教出什么好孩子,如果你执意要娶,那你就滚,滚啊!我眼不见,心为净。”

    见焰君煌就要带着飞儿母子仨离开,李凤娇拦了过来,面色变得苍白,她劝解道:“儿子,你父亲在气头上,真想结婚,也不是没可能,折腾了大半夜,孩子也累了,赶紧让他们下去息着。”语毕,急忙回头吩咐拥人准备房间。“君煌,卖妈一个面子,一切等睡一觉醒来再说。”

    “是啊!是啊!四哥,现在这么晚了,你不要走嘛!”焰天耀也扑过来挽留,他才不要让四哥离开,离开了,可能真不回来了,这一幕真熟悉,似乎两年前也发生过。

    焰君煌最终抵不过母亲那双老泪纵横的眼,最终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

    春风吹拂着庭院的杨柳枝,柳枝拂摆,分外妖娆。

    飞儿站在窗前,静静地欣赏着庭院的美景,贝贝与翰翰两个孩子被佣人带到阳台玩去了,久违的一座城市,生她养她的故土,她回来了,虽然是被焰君煌强行抓回来的,不过,即然回来了,她就不打算走了,昨天晚上,一夜未眠,睁眼到天亮,她彻底想通了。

    许多人并不因她的宽容而改变……

    “真是好兴致啊!”身后传来一记突兀的男人声,飞儿回头,就见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一抹高大冷沉的身影,一双眸子如一头恶狼一样盯着她,两年前,在沙滩上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当时,她打了他一枪,见他满身染血,她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

    “是不是在想,明明打中了我胸膛,为何我还能活下来?”焰东浩从窗台边拿起一本书,

    ,状似无意地翻着,见飞儿迟迟不语,‘啪’的一声合上了书页。

    “米飞儿,你够狠,你居然敢把那个杂种带回来。”这是他最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以前,她一直以为飞儿不过是在气他,才会那样说,事实证明,这女人不是在说谎,算算日子,是真的在与他未离婚的时候,就有了那个孩子,焰君煌的孩子,那张小脸永远是他心口上的一根刺,而她还要准备带着那个小杂种在这屋子里窜来窜去,不停地拔动着他胸上深插那根刺,让他心痛到无以复加么?

    “焰东浩,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嫌我不干净了?为什么六年前你不嫌?”焰东浩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立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形陡然就罩住了她。“你跟我出去,与你讲话,我觉得恶心。”飞儿抬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这个耳光迟来了整整六年,这耳光甩进她心中的恨与怨,委屈与悲伤,还有说不出来的幽怨,是他硬生生让自己与焰君煌分离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他充当了宝宝的角色,今天,她与焰君煌不会这样难堪的境地。

    是他一手撕碎了她的幸福,让她被焰啸虎逼迫,远走故乡两年,而如今,这个该千刀万刮的男人却还跑到她面前气势汹汹地质问,她还想找他算债呢,他到找上门来,正好,让她发泄尽所有的委屈与怒气。

    “恶心?四年前,为什么你不恶心?现在来恶心,不觉得迟了一点么?”话音刚落,脸上又挨了一耳光,脸上同一处被连续挨了两次打,垂下俊眼,见飞儿手心一片通红,焰东浩张狂地笑了,笑到嘴角扬成了难以形容的弧度。

    “米飞儿,我知道你恨我,不过,就算将我杀了,你与焰君煌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你与我睡过了,身上已贴了我焰东浩的标签,烙有我焰东浩的印记,你,米飞儿三个字对于焰氏家族来说,就是一种侮辱,老头不可能同意你们的婚事,别做梦了,要不,再回到我身边,反正,这两年,我也没有再娶,我也不再追究你伤我的事情,我们重归于好。”

    他无法忍受这女人带着那个孽种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你做梦。”这个男人不要脸到极点,飞儿早已领教,不管他做什么,他已经激不起她的任何情绪了,因为,他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他,一切只是他的阴谋,嫉妒心真的很可怕。

    “是么?”女人冰冷的容颜,无情的话语,尤其是她平淡无波的脸孔,让焰东浩抓狂,以前,如果他随便一句话,她就可以当成是圣旨,就算是曾经她们闹离婚,他与白素宛乱搞的那段日子里,她虽然心中充满了恨,可是,也会冲着他抓狂,无论是抓狂,喜、怒、哀、乐,她心中肯定是有他,如果他牵扯不了她的情绪,那么,她心里就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这个想法让焰东浩幽伤,那种幽伤慢慢汇聚成一条长河,让他就快在这条幽伤的长河里灭了顶!

    这样的米飞儿让他感觉很陌生,让他抓不住,虽然,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抓住他的心,只是,她的冷漠成了他的失落,他无法忍受这份儿失落,突然,他捧起了她的脸孔,嘴唇火速就覆上她,然而,才贴上去,唇瓣就有撕裂的痛楚传来,她咬他了,‘波滋’一声,他呼痛着急忙退开,口腔里血腥一片,用手背擦掉嘴角掺出的血丝,他扯唇又笑了。

    “怎么?从此不让碰了。”焰东浩轻薄的话语终于将飞儿激怒。

    “焰东浩,你跟我滚出去,这辈子,你做人真的很失败,因嫉妒你拆散了我与焰君煌,其实,以前,我之所以百般讨好于你,不惜为你开创公司忙碌,只因你是我心中的那个宝宝,我只是恋着儿时的记忆,并非是你焰东浩,这一生,你除了会耍心计以外,你还会什么?是的,焰君煌比你优秀,你及不上他的千万分之一,你拿什么给他比?他天生带着光环,无比的荣耀来到这个世间,如今是军区赫赫有名重量级人物,就算挤破了头,迈进了焰家的门槛,你最终能得到什么?焰君煌是天上的神,你不过是地上匍匐的狗,狗一生只能仰望,他永远活在天堂,而你一生却终将处在地狱,这是你下贱的母亲带给你的荣幸,所以,怨不得任何人。”

    不可否认,飞儿的话很毒,完全没有一丝旧情,对他焰东浩早已恩断意绝,准确地说,从来都没存在过情,要不是他自称宝宝,她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当年,你自称宝宝,费了不少心思吧!”如果他没费心思去调查,绝对不可能知道她与宝宝的一切,甚至连许多细节也知道,真是用心良苦,飞儿讥讽地想着。

    “焰东浩,你利用我,打击他,将我当做垫脚石,一步步往上爬,可是,你机关算尽,我与他还是走到了一起。等着吧!只要我们一结婚,焰家的一切就全都是我的,你与你母亲所有的梦想都会破碎。”

    一针见血地戮到了焰东浩的痛处,他恶狠狠地盯望着她,身上渐渐弥漫出阴戾的色彩。

    “只要我还没死,你就绝对不可能嫁给他。”

    这话说得太狂霸,还真同是焰氏子孙,连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是么?那我们走着瞧,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见焰东浩一张脸慢慢变白,飞儿心中升起一缕爽意来,哈哈!傅芳菲母子果然是冲着焰家财产而来,她彻底看明白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就要嫁给焰君煌,让那对母子气得吐血。

    “米小姐,司令有请。”门口有佣人进来,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焰东浩身影,心慌意乱赶紧将脸别开,深怕自己惹祸上身,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这可是米小姐的房间,明明要与四少谈婚论嫁,孙少爷却与她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好。”飞儿应了一声,冲着焰东浩笑了笑,踩着纵容的步伐离开。

    焰东浩站在原地,望着飞儿离开的倔强身影,气得一张脸几乎没有了血色,他被人家戴了绿帽,还在那儿兴奋着,原来,他们早设计了他,他绝不能让飞儿嫁给焰君煌,他没那个雅量叫前妻生的孩子弟弟,也绝不可能让她成为自己追求梦想,追逐顶峰权利的绊脚石。

    *

    飞儿走进书房时,就看到焰啸虎正手执毛笔再练着书法,王警卫员在旁边不停地砚盘里磨着墨,书案上摆放了好几张写好的书法,笔笔如刀,苍劲有力,都说字如其人,真的一点都不假,一笔一划都张扬着一种飞扬跋扈的神彩。

    焰啸虎写好最后的一字的一笔,放下手中的毛笔,向王警卫员挥了挥手,王警卫员悄然退出,并不念体贴地阖上房门。

    书房里静谧一片,焰啸虎将自己写得字欣赏了一番,这才将眸光投扫向站了多时的女人。

    “你食言了。”

    她一直在等着,知道焰啸虎会找她算债,所以,焰君煌刚因有点儿私事要办,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过来。

    “焰司令,何出此言?”飞儿似装听不懂,拧起了秀眉。“别给老子装蒜?”

    焰啸虎陡地拔高音量。

    一双利眸炯炯有神,闪耀着嗜血危险的光芒!

    “焰司令,尊重你是军区司令员,是人民的公朴,所以,我喊你一声‘司令’,我即然尊重你,你也得尊重我,你不是我老子,虽然,请你不要这样乱用词汇,这样有损你堂堂军区司令员的身份与形象。”

    “你?”这女人三言两语堵得焰啸虎一句也说不出,气得差点得了内伤。

    “米飞儿,你不要太得意。”打开抽屈,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白纸,火气冲天地砸向她:“好好看看,当初是你自己白字黑字签下的,永远不再回这个地方来,还有焰氏钢铁业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如今,你即已违约,就得退还我两千万,而且,白素宛,我也会把她从监狱里放出来。”

    飞儿望着地上被焰啸虎砸出的那纸契约,轻蔑一笑,朱唇轻启:“焰司令,不好意思,这纸合约先不谈我没按手印不升法律效力,只谈合约上的条件,我一样也没违背,因为,不是我自己回来的,而是你最心爱的儿子将我掳回来的,而且,你不觉得自己残忍么?为了所谓的面子,硬将儿子与他心爱的女人拆散了整整两年,这两年,你儿子怎么过来的?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不想成你与你儿子之间最大的隔阂,更何况,现在,我已生下了你的孙子,难道你忍心再拆散我们一家三口么?”

    她的话让焰啸虎震惊的,妈的,他是不是老了,连一个丫头都对付不了,而他却忘记了这个丫头是学法律出身的,某些方面,比他还要厉害。

    “告诉你,不要太嚣张,就算你肚子里爬出的那个种是老四的,我也决计只要种,不要你这二货,你跟我滚回米家去,我们焰家容不下你这尊佛。”

    这是一个厉害的女人,让她与老四结婚了,焰家又会鸡犬不宁了,他看得出来,这女人爱老四的心,还未达到那种生死相随的地步,恐怕想嫁进焰家,为的就是想报复,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岂会看不出她的目的。

    只要孙儿不要媳妇,果然如同许多豪门里的公婆一样,哈!飞儿在心中冷笑。

    “无所谓,只要你儿子同意的话。”

    “你是吃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是么?”焰啸虎的话带着一缕前所未有的狠绝。“只要我一句话,老四头顶的光环即将全部摘去,你与他休想在这地方立足。”

    “我们可以去国外发展。”

    “国外?”焰啸虎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迸出口的话犹如冬天飘降的雪花打在了飞儿的心坎上。

    “只要我一句话,你们连海关口都出不了,谁敢给你们办签证,还有,即便是真去了国外,你以为我真拿你们没办法么?”

    这种话早听腻了,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她挖了挖耳朵,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散漫道:“随便吧!总之,我没违背我们之间的协议,只要你能搞定你儿子,我怎么着都行。”

    焰啸虎被飞儿不尊重的态度气得嗷嗷大叫,随手捞起桌上的墨盘向飞儿砸去,只是,砸过去时,只听到‘当’的墨盘落到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回转身,望过去,才发现刚才女人站的地方早没人影了,这女人走了,她居然敢走,这座庭院里的人,哪个敢漠视他焰啸虎的权威,只有这个女人敢,他绝对不要她嫁给老四,嫁给了老四,这焰家就要翻天了。

    *

    傅芳菲戴着墨镜,穿着一袭旗袍,坐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晒太阳,见飞儿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过来,摘下墨镜,起身迎上去:“哎呀!恭喜,恭喜啊!飞儿,咱们真是有缘份,做了婆媳,又做妯娌,外人听了都会夸赞一番呢!你也真是能耐,为老四这么快就生了两个儿子,老四真是有福气啊!”

    飞儿白了她一眼,小包子看了妈咪一眼,见妈咪不喜欢这个奶奶级别的女人,他们也不喜欢。

    傅芳菲见飞儿压根儿不理她,心里的酸味儿冒得更多更浓:“你说,你那时候给浩儿在一起的时候,连个蛋都孵不出,如今,一生就俩,真让人羡慕。”

    飞儿本想漠视她,可是,在走离几步之后,觉得真心气不过,又倒了回来,冲着傅芳菲道:“傅女士,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为什么焰世涛会喜欢上你这种没素质的女人?你全身上下,那儿都没有闪光点啊!而且,两年后,你眼角的皱纹好像又多了。”

    “就像梅菜干一样,数都数不清楚,好多条呢!”翰翰在旁边帮腔。

    “就是。”小贝贝也跟着附和,还不断冲着傅芳菲做着鬼脸。

    飞儿见两儿子帮自己的忙,笑得嘴都合不拢,母子仨发出爽朗的一阵笑声,傅芳菲一张玉脸如霜打的茄子,瞬间气得发白。

    飞儿望着她煞白的脸孔,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她就知道这女人特爱漂亮,经常打扮的花里狐哨的,最怕别人说她老了,脸上长皱纹了,现在,飞儿对她的性格了若指掌,专挑她痛处踩。

    “米飞儿,我看你就是个烂货,不知道与谁乱搞,生下了这两个小杂种,还敢到我这儿来摇武扬威。”

    傅芳菲最气别人说她青春不在,年华逝去,因为,她觉得那是最可怕的事情了,她还没有老,她不过才五十岁不到。

    “傅女士,比不要脸,我比不起你,京都谁人不知,你十七岁就可以接a片拍,为了赚钱。”飞儿故意将音量压低,凑到她耳畔细细低语:“你曾经与导演睡过,这件事焰参谋长应该不知道吧?”

    “你……你……”闻言,傅芳菲双眸瞠得奇大,面色几乎成了死灰,嘴唇抖瑟着,这件事情的确是她的秘密,几乎是没几人知道,米飞儿是怎么知道的?

    就在她闪神间,母子仨果绝抽身离开,贝贝还不忘回头向她挥着小手臂:“奶奶,你慢慢气哈!最好气出心脏病。”

    这个时候,傅芳菲没时间与小屁孩计较,满脑子全是刚才米飞儿的那句话,为那句话震惊着,天啊!用手撑着玉额,她冲着飞儿的背影狂吼:“米飞儿,你血口喷人。”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晚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陪着夕阳在沙滩……”

    母子仨已经哼着自在散漫的歌曲走出了院门,她们要到外面玩儿去了。

    飞儿带着两儿子去看望了展颜,两年了,展颜气色照常不太好,不过,她已经去一家外企公司上班了,自从骆北城死去后,她就彻底醒悟,然后,与家里闹翻了,不顾母亲的坚决反对,自己一个人独自搬出去租了一套房子自住。

    见到飞儿的那一刻,展颜热泪盈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年了,自从她出狱后,飞儿就音讯全无,不给她只字片语,任她一个人孤独地活着。

    “飞儿,你可真狠心。”展颜一把拥住了她,不断地捶打着她,眼泪全滴淌到了飞儿衣衫面料里。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在生我气对不对?”

    望着展颜泪湿的容颜,飞儿眼睛也一片模糊,曾经,她们是那么要好,可是,为了骆北城,为了焰君煌,她们硬生生分开了整整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如今见面,让她们怎么能够不激动呢?

    “你还在生我气对不对?我当时不清楚情况,飞儿,原谅我,北城死了,你也失踪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活得有多艰辛,仿佛生命存在已经失去了意义。”

    “不。”飞儿摇着头,抬手拭着展颜眼角的泪。“我没有怪你,我怎么可能怪你,是你用命护了我们母子周全,当初,我不知道你爱的是骆北城,我以为是焰君煌,所以,才选择与骆北城结婚,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我不知道是这样,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那样做,对不起,展颜,这句话,我一直欠着你。”

    “也不全怪你,失去骆北城,我自己也有责任,如果早一点反对父母安排的婚姻,也许结果就会有所改变,再则,我对骆北城也只是单相思,他怎么想的,我现在也不知道,实际上,他恐怕已经忘记了这世间上,还有一个叫展颜的女人从十七岁开始就一直喜欢着他,我最感到遗憾的是,如果我当时反抗了,不顾一切表白了,那么,即便今日结果仍然如此,我也心安了。”她们紧紧地相拥,完全忘却了身边还有两个孩子,俩儿子虽不满妈咪只顾与人叙旧,还是津津有味啃着手上的鸡翅。

    “妈咪,我要吃蓍片。”

    身后传来了两记童稚的声音,飞儿这才回头,将贝贝拉了过来,往展颜怀里一塞。

    “颜,这就是你干儿子,儿子,快叫干妈,干妈会给红包的,叫啊!”

    “干妈。”

    妈咪让叫,贝贝当然乖乖就叫了,望着贝贝,展颜眼前一亮,天啊!还真是一个翻版,她将孩子搂进怀里一阵猛亲,就像自个儿生的一般。

    “亲儿子,要吃啥,走,干妈带你们逛超市去。”

    “谢谢干妈。”小贝贝叫人甜腻腻,见干妈这么热情,笑得嘴角都合不拢。

    “我喜欢吃甜心饼干,爱心面包,开心果,翰翰喜欢吃玉米棒,还喜欢喝咖啡。”小贝贝一股脑儿全说了,展颜见这孩子如此聪明,觉得真是幸福极了。

    “亲儿子,走,干妈带你们都买去。统统全买。喜欢什么就挑什么,吃到撑。”

    “谢谢干妈。”翰翰也叫起了干妈。

    “这孩子谁的?”展颜绝不相信这个五岁大的孩子是飞儿生的。

    过马路时,她兴高采烈地询问着身后的飞儿。飞儿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泽。思虑了片刻,回复展颜:“是一个恩人的儿子,她母亲也是中国人,在国外得病死了,受她母亲之托,我只能将他养……”

    ‘大’字卡在了喉咙口,整句话还未说完,心已提到了嗓子尖口,视野里,一辆雪白的小轿车驶了过来,从眼前擦过,将贝贝小小身子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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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他妻,他子没人敢欺?

    《首长宠妻成瘾》

    第84章

    ‘大’字卡在了喉咙口,整句话还未说完,心已提到了嗓子尖口,视野里,一辆雪白的小轿车驶了过来,从眼前擦过,将贝贝小小身子闯飞……

    顿时,仿若整个世界失去了颜色,飞儿感觉一阵天弦地转,身子想火速向孩子飞奔过去,却感觉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在了地面上,她想喊,想叫,却感觉喉咙如被人塞了一块奖熄的碳,无法发出半个字音。

    展颜吓傻了,翰翰尖叫一声:“贝贝。”这一喊,展颜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车子已经绝尘而去,贝贝躺在地上,地面上流了好多的血渍,展颜飞奔过去,将那个伤了身体,浑身染血的孩子抱在怀里,颤抖着双手,不顾那鲜红血渍染红了自己雪白衣衫,疯了似地拔腿冲向了医院。

    手术室外,展颜紧紧地握住了飞儿的手,将她拥抱在怀中,飞儿一颗心揪得死紧,双眼死死地凝望着手术室门上那盏忽明忽暗的指示灯,牙齿咬住嘴唇,甚至咬出了血。

    “妈咪!妈咪!”翰翰在一旁伤心哭着,一边用手背抹着眼泪,一边扑进了飞儿的怀里。

    他好怕,怕再也见不到弟弟了,弟弟刚才流了好多的血,将那块地都染红了。

    “翰翰不哭,弟弟会没事的。”展颜心里也难受得发慌,可是,她知道,这一刻,自己不能倒下,她还要给飞儿支撑的力量。

    抚摸着翰翰的头,翰翰响亮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抽泣。展颜用温暖的大手包裹住了飞儿冰冷的小手,暖意渐渐经由肌肤传达她心底,给她勇气与力量。

    “飞儿,不会有事的。”飞儿没有回答,只是,一颗心似乎提到了嗓子尖口,她不想说任何话?浑身血液也几乎逆流,让她浑身都疼,贝贝才两岁,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让小小两岁的他就要承受这种痛苦,她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大门忽地打开,身着白袍的医生忽地从里面匆匆步出来,飞儿立即扑了上去,抓住了医生的袖口,用着低哑的声音问:“我……儿子……怎么样?”

    红唇哆嗦,全身不停战粟,过度的焦急与担忧,让她根本语难成句。

    医生摘下了口罩,面色凝重道:“米小姐,我们血库缺血,你儿子的血型很少见,居然是rh阴型血,我们找遍所有医院的血库,只找到了一百毫升,所以,快将孩子父亲叫来,否则,孩子会有生命危险。”

    “好,我们马上通知人过来。”展颜当机立断,不给飞儿迟疑一秒的机会,再迟一秒,她干儿子就没了,飞儿也会痛不欲生。

    医生刚返回手术室,展颜就催促飞儿赶紧打电话,可是,飞儿捏握着手机,心更沉重起来,这个电话如果打了,也就标致从今往后,她与焰君煌势必要捆绑一生了。

    “打啊!”见飞有丝犹豫,展颜本是急性子,一把夺过手机,迅速从电话薄里调出某人的号码,直接就拔了过去。

    “喂,死男人,你快给我过来,你儿子出车祸了,十分钟,给我赶到京都豪胜医院。”

    语毕,不待对方有所反应,直接就挂了电话。

    此时的焰君煌正坐在军区楼办公室里开会,会前就将手机开成了震动,掏出手机一看,见是飞儿来电,心中大喜,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一个冷咧的女人声音,好似他是她杀父仇人一样,噼哩叭啦爆完,就挂了电话,愣神了半秒,‘腾’地就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冲着所有开会的人说一声:“散会,所有内容留在明天上午九点再议。”语毕,高大挺拔的身形便如旋风一般卷走,跑出军区楼,绿色军用吉普车已经从车库里开出。

    “君皇,出什么事了?”小苏子探出头来,刚才接到首长的电话,火气冲天,把他给吓傻了,焰君煌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冷妄地冲着他喊了一句:“豪胜医院,十分钟给我到场。”

    “是。”小苏子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是米妞出事了吗?他咋有一种不妙的感觉?首长大人眉宇间的刻痕拧得好深。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像一头敏捷的恶豹冲过了城市中心,商业街,‘嘎止’一声停在了豪胜医院大门口。

    车轮还未完全停止滚动,车厢门已被打开,焰君煌冲出车厢,如一阵狂风般卷入。

    不顾医院病人护士诧异的眸光,笔直向二楼儿科手术室奔去。

    “吆喝!焰首长亲临,真令某人受宠若惊。”焰君煌瞟了一眼这个面色白皙,五官还算清秀,阴阳怪气的女人,刚才的电话应该她打的,为什么他总感觉这女人对自己有一种敌意?有画面从脑子里无声划过,蓦地,两年前,用车子撞自己的不正是这个女人么?还伤了他的眼睛,差点让他成了残废,父亲差一点弄死了她,不过,他对她到印象不是很深,他不认识这个女人,总感觉从来都没谋过面,撞他的那一次,就是第一次相见,他是怎么得罪她的?

    现在,他顾不上去理清这件事情,疾步向倚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臂,头垂得很低,双肩抽动的女人奔去。

    “飞儿。”他捧住她的面颊,才发现她满脸的泪水,唇几乎都快被她咬出了血。

    “贝贝,需要你的血。”声音傻哑,破碎一片,焰君煌凝望着她,黑礁石般的眸子炯然迸射出一抹光亮,是欣喜,激动,刚才,反应是贝贝出了事,他恨不得开一支火箭冲过来,一路上,他一颗心如火如荼,就怕自己来晚了一步,贝贝需要他的血,这说明什么啊?胸腔里的血液活跃着,就快冲破了血管,四肢百胲里流窜的那份喜悦,他说不出来。

    狂喜,狂悲,他用着坚定的眼神告诉她:“贝贝会没事的,相信我。”说着,回身带着小苏子就奔进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见焰首长观临,吓得六神无主,赶紧组织了医院最具权威的医生,将正在操刀的医生换下,焰君煌将军大衣脱下,扔给了小苏子,卷起针织毛衣袖管,静静地躺倒了床上,让护士将针头扎进了手臂中,眼光随着那支针管移动,见自己鲜红的血液被抽进了一个干净的玻璃瓶中,他不停地对护士说:“小姐多抽一点,没事的,尽管抽。”

    “焰首长,也不能抽太多,要不然,你会支撑不住的。”

    “没事,我身体壮,抽吧!”只要能救儿子,能救他与飞儿爱情的结晶,就算抽干了,如果牺牲他,能救活贝贝,他也甘愿。

    他可以不要命,但,儿子必须平安!多伟大的父亲,多好的老公,连护士小姐也感动万分,没想到,权贵逼人京都太子爷居然有儿子了,有多少名媛淑女芳心要彻底破了。

    护士小姐拿着装满鲜红液体瓶子出去了。

    焰君煌从床上跃起身,从小苏子手中接过大衣穿上身,理弄着袖口,冷妄下令:“小苏子,二十分钟,我要知道到底是谁闯了贝贝?”不敢忽视首长大人的绝对权威,小苏子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而且,他也恨啊!妈的,这那个人不想活了,居然搞到首长儿子头上去了。

    小宝贝才两岁啊!查到是谁,他小苏子第一个不放过他,将他拖上断头台是必须的。

    “遵命。”小苏子奉命而去。

    半个小时后,贝贝被推出了手术室,飞儿与展颜两个跟着担架滑车一路奔跑着回高特病房,小家伙还在昏迷中,背膀受伤,细嫩的肌肤只是刮了一道大口子,血就是从那儿流出来的,还好当时,展颜拉了他一把,要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贝贝。”飞儿颤着声呼唤着,医生却示意她,请她安静,孩子无大碍,现在麻药还未过,所以,孩子还沉睡着,等会儿麻药过了,他就醒来了。

    “米小姐,焰首长,孩子有轻微的脑震荡,必须住两天院再出院,你们看,行么?”主治医生征询首长的意见。

    “完全没问题,谢谢傅医生。”焰君煌走过去与傅医生握手,对他表示感谢。

    “没事,焰首长,这是我份内的事,能为首长效力,是我傅某之幸。”平时想攀还攀不到这种关系呢!傅医生在心里暗自高兴。回握着焰首长的手是那么紧,那么紧。

    医生让两名护士留下来,带着其余的护士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飞儿坐在床沿,捏握着儿子的小手,一张小脸拧成了一团,焰君煌与展颜无声对视了一眼,展颜冷哼一声别开了脸,尽管他是她干儿子老爹,他杀了她心爱的男人,他就是有罪。

    在展颜心里,她就认定了骆北城是焰君煌杀的。

    她也想过替骆北城报仇,可是,骆政在记者采访时,一直喧称并未找到犬子尸体,骆北城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并且,她从新闻里看到,骆政因为忧思爱子成疾,一病不起,在军区的地位日落千丈啊!骆政都扳不过威风显赫的焰家,她一个弱小的女子能有什么办法?知道骆北城失踪的那天,她从医院里疯狂跑出,火大冲动地开车去撞焰君煌,结果焰君煌没死,到把自己搭了进去,要不是飞儿替她开了一纸精神病患证明,她恐怕现在还关在监牢里,母亲吓得半死,老泪纵横地哭着对她说:“颜颜,妈求你了,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千万别在干这种傻事了,斗不过焰家的,再说,那姓骆也不见得喜欢你,如果喜欢你,他会娶飞儿么?”母亲说得是事实,渐渐地,她心中的怒气也平息了,可是,她对焰君煌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憎恨。

    她讨厌他,十分地讨厌,两年前,要不是飞儿连孩子都替他怀上了,她果断让飞儿给他拜拜了。

    “美女是展颜?”焰君煌知道飞儿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名叫展颜,刚才在电话又对他说她干儿子受伤了,应该就是这个女人了。

    不管她对自己到底有什么不满,总之,从内心深处,他很感激她,要不是她,白素宛那一撞,飞儿与宝贝绝对全身而退,她用命护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什么也不会与她计较。

    “谢谢你救了飞儿与贝贝。”展颜冷嗤一声,讥讽道:“不用谢,焰首长,尽管你权利滔天,可是,救飞儿与贝贝,不是为了你。”

    这美女胆子真大,话语真直接,两护士面面相觑,摸不清她们的关系,不敢多言半句。

    完全漠视着焰君煌首长权威,面对浑身带刺的展颜,焰大校一头雾水,完全摸不到脉门,碍于飞儿的关系,也不能给她计较,爱屋及乌嘛!当然,他对这个展女士,只能敬而远之。

    “飞儿,我公司还有事,先闪一步,干儿子醒了,给我打电话。”展颜不想与焰君煌呆在同一间屋子,所以,向飞儿报了去向就果断闪人了。

    *

    下午三时,贝贝醒来,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没有往昔的神彩,脸蛋儿有些白,飞儿急忙执起他的手猛亲。“贝贝,你终于醒了,妈咪在这儿。”伸手不停替他梳着头上黑亮的短发丝。

    “妈咪,我难受。”由于背部受伤,小贝贝是扑在病床上的,脸蛋儿枕在枕裖上,胸口压得闷疼,他想翻转身子,还没翻过身,飞儿就急切地按压住了孩子乱动的身体。

    “儿子,你背上有道伤口,医生叔叔刚替你缝了针,平躺过来,伤口裂开就麻烦了,你只能这样扑着,等会儿妈咪帮你翻一下身子,可以偶尔侧躺一下。”望着儿子背部包扎的白纱布,飞儿心里疼得要死,都是伤在儿身,疼在娘心,这话一点也不假,车子闯过来的那一刻,飞儿就一种整个世界墙奔瓦倾的感觉。

    “嗯!”小贝贝听了妈咪的话,乖乖地趴着不动,他怕那道伤口裂开,再去缝针,他不要再让叔叔用针连他背上的肉皮子。翰翰走过来,伸手抚摸了一下弟弟的头:“弟弟,我讲故事给你听。”“嗯!”贝贝听着翰咁讲故事,不多时,双眼又阖上了,两护士走出病房拿药之际,暗自夸赞这两个小孩太乖太乖了,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又乖巧的孩子,焰首长的儿子果真不同一般普通小孩啊!

    焰君煌站在医院病门口,望着病房里温馨的一幕,心中有太多的感慨,这两年来,飞儿带着两个孩子离乡背井,那么艰苦的条件,却将两个孩子教得如此出色,而他呢?却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真是惭愧。

    吸了一口气,第一次,他抽了一支中华,站在医院走廊尽头,待一支烟燃尽,拧灭烟蒂,转过身,走向了鉴定中心拿报告。

    他将坐骑黑色奥迪驶回焰府时,已到了焰家吃晚饭的时间,听闻汽笛声,秦婶急忙奔迎出来,身后跟着李凤娇。

    “四少回来了,正好,大家刚上桌,玉芬,去替四少拿碗筷。”

    秦婶喜孜孜吩咐着手下的下人,“嗯。”玉芬脆生生应着,身影飞快奔向了厨房,焰君煌没有理秦婶,眸光看向了秦婶身后的母亲李凤娇。

    “听说,孩子受伤了,没大碍吧?”李凤娇本不想问,可是,怕儿子生自己的气,索性还是问了。

    “刚脱离危险期。爸呢?”“在饭厅吃饭。”老妈话音刚落,焰君煌迈开长腿,几步就绕进了饭厅,饭厅里坐满了焰家的人,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居然全部在场,一个也不落下。

    独缺他焰君煌一个,不,应该是说,独缺他与飞儿,他们一家四口!

    想着自己的孩子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刚才,他与飞儿的心都在若受煎熬,而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焰家的一份子,都是与他焰君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却没有一个人打一个电话关心询问,心,不自禁一阵阵泛寒!

    气也不打一处来,冷咧凛寒的眸光在每一个人脸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定在了傅芳菲那张保养的极好,上了淡淡妆容,嘴角去勾出意味深长笑意的脸孔上。

    ‘啪’,众人抬头,视野里就触到了桌子上一张白色的纸张,首页上面清楚地写着“最具权威的dan鉴定机构中心”几个大字。

    “老四,你脑子进水了?”焰啸虎将筷子拍到了桌子上,这老四越来越不象话了,当着他的面儿都敢这样子放肆,完全不把他老子放在眼里啊!气得他吹胡子瞪眼。

    焰君煌没有理老爹,指着那一张证明,态度张狂霸气,语调冷得也能让人背心发憷。

    “这是贝贝与我的‘dna’鉴定,我希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好,看仔细了,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我与贝贝是父子关系,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后面这句几乎是咬牙切齿低吼出来的,张显着他滔天的怒气与隐忍,刚才,他站在医院长廊尽头,烧烟之时,他就一直在想,他必须要反击,必须将那个撞了贝贝的凶手找出来,就算他是无意,他也不放过他,因为,他不能让躲在暗处的那些坏人得到半丝伤害儿子与老婆,他对她们已经亏欠得太多,他必须把他们捧在手心里,他到要看看,那些人敢挑战他焰君煌的权威?

    “老四,你什么意思?好似伤害米贝贝是我们这屋子里的人一样?”傅芳菲脸色难看起来,反正,她在这屋子里,从排行上来讲,就比焰君煌大,他们怕他,她才不怕他呢!老爷子还在这儿了,横什么横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焰世涛见老四愤怒成这样,当中定有蹊跷,目前,他还没有那个能力与老四抗衡,所以,他只能低斥自个儿妻子。

    “焰贝贝,大嫂,更正一下,以后,谁敢伤害焰贝贝与飞儿,我定将她碎尸万段,到时候,别说我不留一丝的情面。”盯望着傅芳菲的目光几乎可以喷出一团火焰,焰天华夫妇径自扒着碗里的饭菜,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焰东浩也只是低垂着头,闷声不响用着餐,焰天耀放下饭筷,用餐巾擦了嘴,环视了众人一眼,蹭,从凳子上站起,回绕到焰君煌身后,指着屋子里所有人:“你们这些人,整天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我站在四哥这边,要是发现谁敢伤害我四哥的儿子,我定不饶他,哼!”

    “老五,你跟我滚过来,好好吃饭,别跟着瞎掺和。”还嫌不够乱啊!焰啸虎气得吐血,这老五一向对老四愚忠,如今,米飞儿那孩子又受伤了,其实,他心里也足实气,眼睛瞟了那被老四火大地搁置在饭桌上的白纸,“dna”证明,那玩意儿是不是真的啊!别是老四去整个假的来哄骗他这个老头子,反正,老四想娶米飞儿都想疯了,即便不是他的儿子,他也可能滴血认亲,往自个儿脑袋上扣屎盆子。

    但是,如果那孩子真是他焰家的种,真是老四的儿子,那么,谁都别想欺负他焰家子孙?

    “大伯,我吃饭了,你慢用。四哥,别气,我跟你说一些话。”焰天耀拉着四哥就往外面走。

    *

    警察局里

    两名警察真正提审一名犯人,小苏子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那两名警察立马站了起来,向他行了一个军礼,异口同声喊:“苏长官好。”

    小苏子向他们摆了摆手,然后,拉过一个凳子坐下,指着坐在前面的那个罪犯,男人戴着500度的近视眼镜,头发染成了红紫,手腕上还纹了一条青龙,上身一件皮夹克,下身一条牛仔裤,裤子膝盖上还故意剪了两个小圆洞,嘴里咀嚼着口香糖,这就是所谓的赶时髦,当下流行吧!

    “说,谁指使你干的?”这时候的小苏子一身正气,刚正不阿,全身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势,他是被这个男人气到了,敢动君皇的儿子,不让他下十八层地狱,他就不姓苏。

    “长官。”罪犯抬眼望向小苏子,也听到了刚才两个警察的称呼,不过,他才不怕他,总之,只要他死咬住不说,他们也没有办法,无凭无据的。

    “我没受人指使,只是交通事故而已,我昨晚加夜班,严重睡眠不足,今天精神状态不好,脑袋有些昏,我只是闪了神,就闯到那孩子了。”

    “谁指使你干的?”“没人,我自己不小心。”男人嘴很倔强。“你知不知道你撞到的是谁?”

    “不管是谁?我赔他医药费就是。”“你撞伤的可是首长亲生儿子,你赔钱,你说,你能赔多少?几千万,还是几千忆?”小苏子望着顽固的罪犯,唇扯成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首长儿子就比贫民老百姓金贵了?哪条法律上写了这样一条,撞了高官之子就得赔几千亿,几千万?长官,别吓唬咱,咱是小老百姓,经不起吓,我家还有八十岁老母要抚养,已经半聋半瞎了,整死了我,你们得替我为她养老送终。”罪犯自在地咀嚼着口香糖,小苏子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样子怒火变在心中狂烧了起来。

    ‘蹭’地从凳子上撑起身,飞速向男人扑了过去,提起他的衣领,一个拳头猛甩了过去,让得他眼冒金星,眼前发黑,罪犯抱着脸开始嗷嗷大叫起来:“你们想屈打成招啊!我要告你们,呜呜呜,我要告你们。”

    “说不说?谁指使你来的?”小苏子一心想为小贝贝报仇,又见这名罪犯嘴紧得厉害,气不过就犯规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了,我愿意承担索赔,你们血口喷人,还有没有枉法?”

    罪犯开始在地上打滚,扬言要告小苏子到中南海,想把他屈打成招。

    小苏子撑起身,气喘如牛,望了一眼罪犯满脸血胞,眼睛青紫,总算出了一口心头的恶气。

    “告吧!我等着。”心里暗忖了一句:“只要你能进得了中南海,我给你烧高香。”

    妈的!我呸!不自量力!整理了刚才被罪犯扯皱的军装,拍了后袖管上的灰尘,小苏子转身带着那两个人悄然离开。

    天气渐渐暖起来,空气里吹绕着缠绵绮绻的风儿,监狱里的空气还是有些潮湿,到处是发霉的味儿,这名年轻的古惑仔不听话,所以,关押的地儿就是这种最为破旧的地方。

    男人身上裹着一张薄绿被,整个人还在梦中,梦里,他坐了监出去,却意外得到了一百万,他高兴的要死,出去就找了红灯区最出名的小姐,陪了缠绵了三天三夜,小姐做着各种姿势,挑逗他,而他心骚难奈,将一张又一张粉红色的钞票递到她纤纤玉指里。

    就在他留着口水的时候,一条人影晃过,‘咯嚓’,清脆响亮,过后悄无动静,第二天,狱警们给罪犯送饭,才发现他的颈子上被人划了一条血口子,脸上还弥漫着灿烂的笑容,呼吸早已停止多时,死在了美梦中,去做一辈子的活春宫美梦。

    得闻罪犯被杀,焰君煌彻底发飙,监狱长连带着与此案有关联的十几名狱警全部以玩忽职守,看管不严的罪名调离那座监狱城,这些受处分的狱警们,算是本命年运气不好,白白遭了罪。

    *

    空气里吹拂着花香,嗅着花香,让他心情骚动,整颗期盼的心如青春期情动的年轻小伙,焰天耀将车开到了一间外企公司门下,熄了火,走出车厢,立刻迎来了女性同胞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哇!比杂志上走出的模特儿还帅。”

    “是啊!而且,从着装上来看,钻石王老五啊!梦中情人。”

    焰天耀对两个冲着他流口水的学生妹闪了一记飞吻,两清纯女生看了,红着脸迅速跑向了对面的马路,去公交车车牌乘座公交车。

    焰天耀倚靠在引挚盖上,引挚盖上立即倒映着他矫健的身躯,男人头发蓄得有些过长,从眉骨处横过去,整个五官更加立体削瘦,真起来更美,细长的桃花眼一勾,光芒四射,魅力无限,对女生,向来是所向披摩,他泡美媚,一向得心应手,可是,好久都没泡美媚的心思了,唉!心里真是难受的发慌。

    他吹着口哨,双手插在了裤兜里,一双桃花眼向路上的美女们猛放电,当美女们向他迎过来搭讪时,他又将脸别开,让人家憋着通红的一张脸走开。

    当‘琳达外企’门口,终于出现了一抹粉红色身影时,嘴角扯出一记完美的笑容,转身从车厢里提出一个拴着糊蝶结的礼盒,疾步奔了过去。

    “展妞,我看到了一款特别漂亮的鞋子,所以,就买了,与你尺寸一样,你试一下,看合不合脚。”

    展颜斜睨了他手上那个礼盒,望着面前这张嘻皮笑皮的脸孔,她心里就气得发慌。“拿开,我有钱,我缺鞋穿自己可以去买,不麻烦你焰五爷。”

    “展妞,为你效劳,五爷我乐愿意啊!来,快穿上。试试?不合脚,我再去商店里换。”

    说着,他真蹲下了身,将鞋子从盒子里拿出来,捏着展颜的脚,就想脱,展颜哪里肯依,抬脚一踢,猝不及防

    ,焰天耀被踢倒在了地面,四仰八叉,现在正是下班时间,许多员工正从门口走出,见了焰天耀那模狼狈样,个个掩着嘴儿偷着笑着离开。

    焰天耀自打娘胎起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居然被一个女人当街踢了胸口,正想发作,可是,眼光瞟到女人一张冷情的脸蛋,他就发作不起来,从地上爬起来,西装前襟多了一个难看的脚印。

    展颜垂下眼帘,望着那枚自己刚刚烙上去的脚印,并没觉得有多解恨。

    “限量版的,你不要?”焰天耀指了指脚边的鞋盒,嚅嚅问。

    “不要,拿着给我滚。”展颜向来爆脾气,她才不要收这破男人的鞋子,他妈的,什么意思,什么不好送,送她一双鞋子?

    “我不滚,我就爱给你腻在一起。”很难想象得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焰啸虎能管制得住以外,他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当然焰君煌除外,可是,焰君煌一向疼他,很少呵斥他,他也从小就依赖四哥,这女人自从见第一次面,让他感觉热血沸腾啊!

    “神经病。”展颜白了他一眼,转身准备走向公车站牌,不想理这个自大的沙文猪。

    没想到,男人不允许她离开,一把扣住了她手臂。“松开。”她对他粗暴无理的行为火大到了极点。

    “不松。”男人仍然一张脸笑成了烂桃花。“烂桃花,松开。”

    展颜讨厌极了他嘻皮笑肉,吊儿郎当,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样子,跟一个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不再看其他女人一眼的,天仙我也不要,好不好?”

    “你再说一句,我报警了。”“报啊!”焰天耀笑了,笑得没心没肺,撇了撇嘴儿:“警局是我家开的。”

    “你真是大言不惭。我呸!等你家老头子垮台的那一天,我看你连地上的蝼蚁都不如,看你还拿什么来横?”

    展颜希冀能有这么一天,因为,她真想为骆北城报仇。

    “不会,你放心,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要下地狱,我也拉着你一起,颜颜。”

    ‘颜颜’两字,对于展颜来说就是摩咒。“不准这样叫。”他妈的,她还没有与他关系好到那种程度,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八竿子打不着。

    “好歹我也将你从监狱里弄了出来,还冒着被老头子批斗的危险,也算是你救命恩人,你妈没教过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报你妈的头……”

    “这小嘴儿不乖,该罚。”不待展妞反应过来,焰天耀手臂猛地一扯,展颜整个身子就被他搂入怀抱,淡淡的薄荷水清香味充斥在她鼻冀间,他开始啃咬她樱花的唇瓣,不过,才啃了两下,脸颊上就被硬生生甩了两个耳刮子。

    “他妈的,展颜,老子就是喜欢你,喜欢你不犯法吧!亲一下,就挨了两个耳刮子,你是我遇到了最强劲的对手。”他狠狠地拉扯着她,将她甩到了车引挚盖上,虎躯蛮横无理就欺了上来,死死地将她压住,钳制住她乱动的手掌,另外一手去剥她身上的衣衫。

    “焰天耀,给老子放开,你敢?”

    展颜没想到这厮居然当众把她压在引挚盖上,还撕扯她衣服,她彻底被激怒了,这头发情的公狗。

    “看爷敢不敢?”焰天耀将头埋在了她胸口,一个劲儿地摩娑,双眼渐淡染上了一丝情欲。

    真的很享受。

    “你敢动一下,老子操你全家。”

    “我全家实际上就我一个人,我让你操过够。”这话让焰天耀痛快无比,比那些妞儿摆着各种姿势挑逗更让他觉得欲火焚身。

    他一把将她从引挚盖上提起来,不顾路人投来的惊诧眸光,将她丢进了车厢,并锁了车门,整个人也扑了进去。

    “来,我让你操,操个够,喜欢怎么操就怎么操。让我一次爽过够。”

    “让我一次爽过够。”他还哼起了旋律,只是将人家流行歌曲的歌词儿给改掉了。

    ‘啪’,又是一记清脆的巴掌声传出,再来一声,焰天耀俊美的脸孔,左右角闪现了一条指痕,有些微微痛快传来,可是,他不在意,只要能与这个女人恩爱缠绵一番,死也值得。

    反正,在众人的眼中,他也不是好货,声名浪藉,低下头,他啃着她的脖子,理着她柔顺的长发,将她死死地困在了身下,男人力气很大,任凭展颜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他吻她,她就开始咬她,可是,这男人技巧很高超,也许是被人咬过了,那龙舌很顺溜,像一条游离的蛇一样穿梭在她的口腔里,展颜只感觉整个气息上涌,这辈子,她还没被哪个男人如此轻薄过。

    感觉口腔里有血腥味传来,焰天耀一惊,他没感觉到一丝的疼痛,龙舌退出她的檀香口,才发现有一缕血丝从她嘴角流出,焰天耀的怒火被激了出来。

    这女人居然想咬舌自尽,他有些无奈地低下头,额头与她相抵,长长的睫毛扫到了展颜细腻的肌肤上。

    “颜颜,每天每夜,我都在想你,我想给你在一起,向来,我焰天耀要什么得不到?可是,你的心。”他的指节在她胸膛口划了一下,引起展颜身体的一阵战粟。

    “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世界上遥不可及的东西,也许你会恨我,可是,我不在乎。”这话说得意义深远,展颜当然是听不懂,只能张着一对惊恐的眼睛与他对望。

    浊重的气息喷吐在展颜如花的娇容上,长指游走在她精致五官边缘,眼神慢慢变得迷离,有春情在荡漾!

    展颜凝望着他,她从来没有想到焰天耀会喜欢自己,他一向游戏人间,女人之于他,就是一件衣服,穿过两天又换一件,他仗着身后有焰啸虎,也经常为所欲为。

    他不可能真的喜欢自己,是逢场作戏吧!

    “焰天耀,我没时间陪着你疯,也没资本陪着你游戏人间,去找别人吧!”

    焰天耀的眼神变得更加灼烈,无比认真,诚挚无比地呐喊:“我说了,只要你成我女人,我立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展颜冷斥:“不好意思,我没那么大的魅力!”将脸别开,焰天耀还说了什么,展颜没心思听了,只是被无意间看到的车窗外面的一抹身影吸引……

    那身影高大峻硕,威猛,挺拔,虽然穿着一件普通的衬衫,可是,却让展颜感到十分熟悉,蓦地,她脑子里似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了焰天耀,心急火燎地跑出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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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娃娃哭,宝宝心会碎!

    《首长宠妻成瘾》

    第85章烽火连天

    那身影高大峻硕,威猛,挺拔,虽然穿着一件普通的衬衫,可是,却让展颜感到十分熟悉,蓦地,她脑子里似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了焰天耀,心急火燎地跑出了车厢……

    “展颜,你干什么?”焰天耀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展颜被什么吸引了?见她疯狂跑出车厢,他马不停蹄地追过去。

    展颜拔开人群,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可是,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但,刚才,她明明看到了那个高在挺拔的身形,俊美依旧,是她看花眼了么?

    “你在找什么?”焰天耀来至她身边,一把扣住她手臂,展颜不想与他废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四处收巡,她不死心,真的。

    拍掉他的大掌,她沿着刚才那条街道寻找,焰天耀劝不听,搔了搔头,只得跟在她身后,在那一条大街上穿梭。

    走到那条街的尽头,就在展颜快失望的时候,没想到,一家花店前,有一男一女正在挑选漂亮的百合花,女人穿着一套白色的衣裙,头发烫成了大波浪披散在脑后,穿着一双五寸高的凉鞋,没有化妆,长相十分清秀,女人挽着男人胳膊,头枕在男人的肩膀上,手指把玩着胸前一缕卷发,嘴角勾着美丽的笑靥,那笑容干净而透明,似乎在无声向人诉说,她就是这个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男人正从裤兜里摸出皮夹子,在点着钞票,将几张钞票递给了店主,随后,把皮夹子揣到了裤兜里,从店主手中接过一大束百合花递给了身侧的女人,女人接过花,望着那一大束百合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当那个背影转身,展颜僵在了原地,宛若木石,如一尊不能动弹的雕像。

    “展颜,你他妈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焰天耀腿都走麻了,他大少爷几时受过这样的鸟气,心甘情愿陪展大小姐逛街,这死妞还不理他,径自往前面跑,象兔子一样,明明比他腿短,可是,迈的步伐却比他长。

    “说话啊!”他想摇晃她,这妞儿居然敢看别的男人看得连魂儿都没了,焰天耀感觉胸口一下子就堵上了一口气,他到要看一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男人敢勾走他妞儿的魂儿。

    顺着展颜的眸光望过去,他吓得魂不附体,天啊!是不是眼花了,抬手揉了揉眼睛,没有啊!真的那张夜夜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男人脸,骆北城,原来,他没有死,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焰天耀彻底蒙了,也惊了呆了,天啊!再次呼天,他真的不敢相信,被他推入悬崖的男人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身体里的血液在倒流,见骆北城拥着白衣女子从他们身边经过,他的视线向他扫视过来,刹那间,焰天耀火速别开脸,可是,焰天耀用余光发现骆北城根本就没有了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满脸迷茫,完全将他当成了陌生人,将他推下悬崖前,记得,他恶狠狠地冲着他说过:“敢给我四哥抢女人的男人,下场就是一只有一个死字。”

    他杀了他,即便是活着,他应该会记恨他,依骆北城的脾气,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可是,他却完全将他视为陌生人,当骆北城拥着美女从他们旁边经过,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他敢确定没有看错,这人就是骆北城,如假包换的骆北城,这个世间绝对不可能有两个人长得如此相似。

    焰天耀心里纠结之时,展颜内心也一天人交战,她痴痴地望着那抹高大冷昂的身形,穿着白衬衫的骆北城,与穿着军装的他同样迷人,十年前,他还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阳刚气息的大男孩,就连是站着军姿,她心里也一直在小鹿乱撞,她清楚地记得,那个午后,她去给他拿脏衣服洗,恰好,他正在宿室里锻炼身体,见她进来,手忙脚乱从一大堆脏衣服找出了黑色的内裤,急切地藏到了被子里,她好笑地看着他,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汗珠从他脸颊上滑落,阳光从窗户外照射了进来,让那滴汗珠闪耀着动人的光泽,那颗汗珠滴落进了她的心湖里,突地就溅起了圈圈涟漪。

    从此在她心中激动了惊涛骇浪,碎了一汪芳心,慢慢地,她内心那股悸动越来越强烈,一个月后,他走了,她却得了相思病,没人知道的相思病,从此,他进驻在她心海里。

    后来,碍于自己有一段父母的包办婚姻,她不敢违逆父亲,因为,父亲向她撂下狠话:“如果不按我们的意愿与他结婚,这辈子,你就不是我的展师华的女儿,我展师华的女儿就应当知恩图报,没有王家,我早死了,那里还有你们?”

    所以,她就一直活在父亲的阴影中,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迹,在心里默默地爱着他,爱了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有一天突然就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那么彻底,两年了,她爱他的心依旧,见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形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里,展颜很怕,怕他再次消失,再也找不回来,所以,她鼓足了勇气,疯了似追上前,从后面拽住了他的手臂。

    “骆北城,不要走。”她只是喊出了自己的心声,然而,停下脚,转过脸的骆北城一脸迷惑,幸福的笑容僵在了唇边。“小姐,你是谁?”

    “是啊!你谁啊!他是我未婚夫,他叫章佩煜,不叫什么骆北城?”女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虽然语气轻柔,可是,出口的话带着相当大的威震力。

    “章佩煜?”展颜惊呼,一脸不敢相信,他明明是骆北城,怎么可能是什么章佩煜?

    “是啊!小姐,你认错人了。”见展颜一脸惊呆的表情,女人又甜甜地笑了。

    “佩煜,你肯定长得像那个骆北城,所以,她才会把你认错了。”展颜吞了一口口水,心海里翻起了千层波浪卷。“不,他不是章佩煜,他是骆北城,小姐,你把他怎么了,你说?”展颜仔细看了他两眼,认定他就是骆北城,十年了,他肯定记不得她了,可是,他不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

    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新闻报道说,他被人使计推下了悬崖,莫非他失忆了?

    这种想法一遍又一遍在展颜心里激荡着。

    “你什么意思?小姐,你眼睛睁大一点,他是章佩煜,那有你这样当街抢男人的。”

    白衣女人脸孔沉了下来,焰天耀在旁边观察了一阵子,见骆北城自己不承认身份,暗忖这厮莫非在耍什么阴谋?

    所以,他走了过来,将展颜拉开,嘻皮笑脸道:“骆子,不记得我了?”章佩煜愣愣望着他半晌,摇了摇头,眼睛里的笑意渐渐淡去,虽然,他对他没什么印象,可是,他不喜欢眼前这个生有一对桃花眼,语气吊儿郎当的男人,直觉告诉他,他讨厌这个桃花眼男人。

    “我是焰君煌兄弟,焰老五啊!真不认识我了?以前,你与四哥那么要好,铁哥们呢!整天腻在一起,你不会都不记得了吧?”

    闻言,章佩煜回想了一下,可是,对焰天耀所说的话完全没半点印象,脑子里一片空白,总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可是,这些身影都与这两个人无关呀!

    见这对男女说得如此头头是道,白衣女子表情变得不自然,心渐渐慌了,她一把拽住了章佩煜手臂:“佩煜,爹地还等着我们吃饭呢!走。”“嗯!”男人冲着女人笑了笑,转身与她双双扬长而去,丢下了一脸怔然的一对男女。

    男人心里在想:骆北城这厮果然不记得一切了,这样正好。

    刚才他都感觉天覆地翻,世界末日,四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他干的,要是知道他把骆北城整下了山崖,四哥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知道了他伤害他哥们儿,非把他杀了不可。

    展颜却望着骆北城与那个白衣女人相互依偎的身影,心痛到一阵痉挛,如,撕裂了一般,她爱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双栖双飞,她以为他死了,真相确是,他没有死,只是失去了记忆,他记不得自己是谁,记不得以前的一切,却与那个白衣女人幸福地呆在一起,说不定,平平淡淡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北城,对于你,难道这辈子我只能仰望么?你永远也不给一丝表白机会,骆城。

    “哭什么?”本来想好好疼她,见他为别的男人伤心伤神,焰天耀的心狂躁起来,他绝不允许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别的男人掉一滴眼泪。

    “我哭我的,干你什么事?”展颜哪会理睬他,正好把怒气发泄在他身上。

    “你没看人家有老婆了么?”“是未婚妻,你刚没听到。”展颜抬手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白了桃花眼男人一眼。

    “未婚妻与老婆没什么本质区别,你想当小三?”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讨厌流眼泪的展颜,喜欢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整天乐呵呵,与他斗嘴的展颜。

    “是,咋了。”如果当小三能抢回她的北城,未偿不可。妈的,他把她捧在掌心里,她不要做他的女人,偏偏要去犯贱,连骆北城的情妇也愿意当,这样的展颜,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在一刀又一刀地切割着焰天耀的心。

    看来,两年前,他的手下对了,要不是展颜喜欢姓骆的,仅仅是因为四哥去婚礼上抢米飞儿那件事,他不会把他推入悬崖万劫不复。

    “真是贱。”焰天耀抬起手臂,想猛甩她两个耳光,可是,望着她梨花带泪的脸蛋儿,终是没有舍得,此的展颜,他恨得牙痒痒,可是,又舍不得打,巴掌迟迟不敢挥下。

    最后,冷嗤了一句:“我就不信,我连他骆北城都比不上。”然后,瞥了展颜一眼,转身大踏步扬长而去。

    *

    “你说什么?”展颜抱着鲜花走进病房,就迫不急待向飞儿说了刚才的事情,飞儿被她嘴里的话震惊了,一屁股坐到在了病床上。

    “是真的,骆北城没死,只是他失去记忆了。”展颜找了一个花瓶,将鲜花插进了花瓶里。满面心痛地诉说刚才看到骆北城的经过。

    “展颜,你确定是他吗?”“飞儿,我爱了他整整十年,不可能认错。”展颜很笃定,骆北城身上的衬衫再也没有昔日的光鲜华丽,他不再是过去意气风发的那个男人,曾经的他,穿着笔挺的军装,无数次在电视里看到过他的光辉形象。

    感觉他很落迫,也很潦倒,他身边的那个女孩虽很有气质,浑身上下却散发着小市民的气息,连裙子都是廉价货,所以,展颜的心很痛。

    如果他过得幸福那就算了,偏偏,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与那女的住在那种地方,焰天耀走了后,她找去了,看到骆北城与那女孩走进了一间杂货铺,那地方环境相当不好,全是违章建筑,女孩有一个病重的父亲,还有一个高龄的奶奶,已经半聋半瞎了,家庭背景相当贫困,她那姑娘把骆北城看得那么牢,不过是想让他帮他瞻养两个老人而已。

    “飞儿,如果不是你当初错误的决择,当然,如果我早告诉你我心里的那个男人是他,他不可能是今天这个样子?骆北城是毁了,堂堂一个军区大校,整天干的却是去帮人家扛媒气罐的工作,飞儿,我们都有责任。”展颜越说越激动,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去给人送瓦斯,媒气罐,那一刻,她是死死地用手捣住了小口,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曾经,为了这件事,我恨过你,也嫉妒过你,为什么你就可以拥有两个男人的爱?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焰君煌赢了,可是,他不该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即便是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他也不该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毁了骆北城。”

    “所以,这就是你两年前开车撞焰君煌的理由,也是你一直不喜欢的理由,对么?”“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不会排斥他,可是,你看他都做了什么呀?喜欢你,可以与骆北城公平竞争,没必要要使这种卑鄙,强娶豪夺的手段。”

    展颜好没气地反驳飞儿,从两年前,骆北城音讯杳无,飞儿与焰天耀到监狱里看她,说出她怀的是焰君煌的孩子时,她就知道,飞儿的心一直在焰君煌身上,在这场情爱战争里,骆北城已经输了,只是,展颜不想自己喜欢的男人如此狼狈。

    “飞儿,你与焰君煌幸福走到一起,然而,他呢?你真的忍心你就那样过下去么?”

    “一切都是我的错。”在骆北城这件事情上,她无颜面对好友,凝望着展颜郁郁寡欢的容颜,她喃喃道:“展颜,不一定就真是焰君煌做的,焰君煌不可能这么做。”

    “别再偏袒他了,他从美国归来就去抢亲,不顾朋友道义,在化妆间将你强口暴,两年前,京都大街小巷,连老人小孩都知道,当然骆政拿不出证据,再加上自个儿儿子失踪,所以,也碍于权势没有焰啸虎大,所以,以沉默平息了那场风波。在那当口,骆北城就失踪了,还是被一拔人马追至马维坡悬崖边,不是焰君煌是谁,你说?”展颜对当年之事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飞儿却不赞同她的话,但,没有再辩驳,她怕自己说对了,展颜以为她在偏袒焰君煌,她们两个人都有喜欢的男人需要维护,说多了,肯定要起争执,然后,要闹僵,她们才刚聚不久,她不想失去展颜这位好朋友。

    展颜走了,飞儿坐在床沿上,望着那根透明的玻璃管子,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皮也跳得厉害,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心里也不断萦绕着展颜的一番话。

    脑子里不断回忆着当年的事情,难道真是焰君煌做的?见儿子还在沉睡着,她向护士打了一个招呼,拎了包包就走出高特病房。

    *

    根据展颜提供的地址,她是打的过去的,她站在一道矮墙上,望着矮墙上一层又一层脱落的泥块,墙上长了一些青苔,蒙着那尘年的灰,她沿着那道矮墙行走,走到尽头就是一间杂货铺,店面不大,店里的东西被堆放的乱七八糟,卷筒纸,纯净水,零食,调味包,甚至店里还挂着几件衣服,吃的,穿的,用的,可谓架子上琳琅满目,可是,也杂乱无章,飞儿望着货架上的东西,皱起了眉宇,恰在这时,有一个白衣女人走了出来,一边挥着梳子梳着头,一边冲着她笑问:“小姐,要买什么呢?我们这儿什么都有了,样样俱全。”

    “我只是看看。”飞儿回了她一个短暂急促的笑容,这地方又脏又破,气候,环境都不好,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

    “那你随便看,看中了叫我一声就行。”女人梳完头就钻进里面去了。

    “绯色,我回来了。”男人浑厚的嗓音在飞儿的耳边放大,飞儿回首,视野里便出现了一抹健硕的身躯,男人正用衣袖擦着汗,雪白的衬衫上全是一片黑油渍,抬起的手掌,飞儿无意间看到了,粗厚的掌腹上全沾上了黑油,许多的黑迹沾到了指甲缝中,尽管指甲已经被修剪的很短了,可是,还是有许多的污垢藏在里面,长年累月洗不干净了。

    男人见飞儿看自己,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小姐,想买点儿什么?”他向她走了过来,指着货架上的物品道:“我们这儿的东西都是价廉物美,很多人都赞咱们这间杂货店比城里都来得便宜。”

    男人拎起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子,仰头喝了一口,嘴角淌了两滴晶莹的水珠儿,从下颌骨滚落,渗到了白衬衫领子口,将雪白的衣料打湿。

    “小姐,你是市城下来的?我们这地儿有些脏。”男人的眼光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后,嚅嚅又道。

    给他感觉,女人气质优雅,谈吐不俗,整个人看起来干净透明,纤尘不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跟她多说说话,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真是奇怪,他也不是没见美女,这镇上也有一个绝世美女,大家说是镇花,可是,他却觉得不咋地,还没眼前这位美女来得纯美,纤尘脱俗。

    飞儿凝望着他,红唇有一些颤动,想起两年前,他那么气宇轩昂,身着一件军大衣,持着手枪出现在她眼前,为她挡去了一颗子弹,护她周全,而那双戴了白手套的手,是一双手握重兵的手,如今,却干了最低下的活儿,每天不眠不休地为这个镇上的每一户人家送瓦斯与煤气,这个男人明明是军区的皎皎者,明明是一位优秀的陆军上校,然而,却因为失忆埋没在了这种地方,干着最粗重的活儿,整日拼死拼活,只为撑起这间三十平米不到的杂货店,为刚才的那个女人照顾着一个残废父亲,一个年迈失去生活能力的奶奶。

    他有一颗最善良的心,可是,这一切,却是她米飞儿害的,望着男人那张黝黑刚硬的脸孔,飞儿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骆北城,走,跟我离开这儿。”难怪展颜会那么激动,会冲着她发火,的确,两年前,她不该在李凤娇与焰啸虎的威逼下,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当时那个草率的决定有多么地荒唐,她害苦了骆北城,在她与焰君煌的情爱纠葛中,骆北城是多么地无辜,他有什么错?

    只是错在他烂好心收留了她,收留她肚子里的孩子,才被焰君煌一路逼杀,成了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男人听了她的话,后退一步,满面漠然地摇了摇头:“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骆北城,我是章佩煜。”

    怎么又来一个认错人的啊?这两天是怎么了嘛?

    “不,你姓骆,叫北城,是京都军区一名优秀的陆军上校,你天生不是干这种粗活的?你不适合这儿,跟我走。”她比展颜更激动了,即然错误是她一手造成,那么,她就要弥补,她不能让骆北城生活在这种地方,她要唤醒他的记忆,让他恢复昔日的光彩,做回那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男人。

    “我都说过了,他是章佩煜,不是什么骆北城。”白衣女人磕着瓜子壳儿从里屋走出来,语气有一些凶悍,他娘的,又来一个认她未婚夫的,这两年来,这镇上三头两头就有妹子过来巴结讨好她未婚夫,她整天像防贼一样,你说乡下的妹子没眼光吧!这城里的女人也一个样儿,看到她未婚夫,魂儿都给勾走了,才见人家一次,就扑上来要拉人,她哪里会允许?开玩笑,她绯色好不容易捡到这个宝,整天给干家务活,晚上还给她洗脚,夜里,睡到三更半夜,推他两下说一句饿了,他二话不说,立马从床上起身就走向了厨房,父亲都悄然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说:“绯色,你捡到宝,不但是宝。”哼!她回答父亲:“不止是一个宝,还是聚宝盆呢!你看他那体格,浑身都是劲儿,我们杂货店以后有了他,吃喝就不愁了。”

    果然那话应殓了,自从杂货店有了他以后,他又勤快,待态度热诚亲切,这镇上的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小,都对他赞不绝口,而且,他又愿意主动送货上门,大家都争着在她们杂货店里订物品,这两年下来,她也攒了不少的钱,即然是宝,她就绝对不能让他随便走了。

    “小姐,你明知道他不属于这里,偏偏还要强求,何必呢?小庙容不了大佛,就如鲸鱼无法生活在小溪,你把他捡在这里,终有一天,他会窒息,放他走吧!让他做回真正的自己,他不是章佩煜,而是堂堂军区优秀的首长,他失踪了,这两年来,他的家人正在四处找寻,如果你爱他,就应该让他过活他真正的自己。”

    飞儿的话让绯色深深震惊,天啊!这块宝居然是一个军区首长,不会吧!她腿都一下子变软了,如果真是首长,她整天让他去送煤气罐,要是总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会不会把她拉出去枪毙了。

    “别听她胡说,我才不是什么首长呢!我这副模样,能当首长么?你没听人说,高官额头都很宽吗?地阔方圆,你看我额头像做官的吗?”章佩煜将绯色揽进了怀抱,在她削瘦的脸颊上香了一个吻,他的话打消了绯色的疑虑,绯色底气十足地冲着飞儿喊:“给我滚出去,这儿不欢迎你。”

    想夺她未婚夫,居然什么谎话都敢编,信不信,她报警抓这个居心不良的女人。

    “走,亲爱的,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莲藕汤,晚上再炖一锅鱼给你补补身子,这段时间,为了我们这个家,你都瘦了。”绯色挽着男人的胳膊,一副亲昵状,还不忘瞪了飞儿一眼。

    “好。”

    男人与女人亲昵地越过飞儿走进了里屋,飞儿站在那里,百感交集,却拿骆北城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他不承认啊!他也记不起来自己是谁,骆北城,难道这辈子,你真的要在这儿度过余生么?

    飞儿带着一份心酸离开……

    那天,小贝贝伤好出院,焰君煌开着奥迪来接他们,贝贝走到医院门口,见到爹地的车子,高兴地叫嚷着扑上去:“焰叔叔,你来接我们了?”

    焰君煌张开双臂,将他搂进了怀,在他红润的脸蛋儿上猛亲了一记,然后,把他抱进了车后座,翰翰早已经从另外一个车门钻了进去,两小家伙兴高彩烈,在上面玩起了扑克牌。

    车子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焰君煌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转过脸对飞儿道:“你几时告诉小鬼我是你老爹?”

    这小子叫他焰叔叔,喊他浑身发麻,连胃都一阵紧拧,明明是父亲,为什么要一直喊他焰叔叔?喊叔叔也就算了,还加了一个焰字,让他心里要有难受就有多难受。

    焰叔叔,多生份,多见外啊!感觉他就是一个外人,根本走不进这娘儿仨的世界。

    飞儿抿着红唇没有回答,自从知道骆北城没有死,只是失去记忆,并过着那种苦不堪言的生活,她心里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失落,还有一份深深内疚。

    “翰翰是谁的孩子?”他一直不曾问过这个问题,今天,也只是随意一问,没想到,他刚问完,飞儿辟头盖脸就骂了过去:“是我生的,咋了?焰君煌,如果你不想要翰翰,觉得他是一种拖累,我们可以不结婚。”

    飞儿的气来得这样莫名其妙,让焰君煌云里雾里,他不知道自己哪儿惹到她了?反思一下,这两天他都医院单位两边跑,自从贝贝出事后,也许是因为愧疚,也或者是因为爱,他连重话也不舍得说一句飞儿,翰翰与儿子,他更是疼到了心坎里,深怕他们受委屈。

    “飞儿,你知道,我从未在意过,就算是你生十个八个,我也照单全收。”

    焰君煌一脸真诚,说得是肺腑之言。他的话自是让飞儿心里涌起一阵感动,朱唇微启:“好了,好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翰翰是一个恩人的儿子,我生贝贝时,就住在她家,后来,她得重病死了,就把孩子托付给了我。”

    对于飞儿的话,焰君煌深信不疑,也或者说,他不愿意去怀疑,孩子是飞儿捡的,这已经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再说,不就是多一个孩子嘛!他焰君煌又不是养不起,只有飞儿与贝贝能在他身边,这辈子,他就很满足了。

    车子缓缓驶进了一座庭院,是曾经他囚禁她的那座别墅,她披着婚纱嫁给骆北城的那一天,他将她掳走,并把她丢在这座庭院里,那时候,她肚子里还怀着贝贝。

    一晃就已经两年多了,飞儿凝望窗外那座白色的别墅若有所思,两宝贝望着庭院里乱飞的白鸽子,惊呼着打开车门就跳下车,小跑着沿着小径奔进了庭院。

    焰君煌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佣人们的带领下,与一群鸽子玩耍嬉戏,胸间涨满了无限的满足,有妻,有子,夫复何求?

    然后,他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一个四方正的大红锦盒,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那枚红宝石钻戒,他望着这枚戒指,在她耳边低喃:“还记得这个么?”

    飞儿缓缓转过脸,眸光落到了他手中那枚红宝石上,宝石红得似血,刺得她眼睛几乎都睁不开,缩成针芒一般大小。

    “我五岁,你三岁,在那片河沙地里,我曾对你许诺,我说,我会用一枚闪闪发亮的大钻戒换你的狗尾巴草戒,这枚戒指,我珍藏了整整六年,娃娃,我们遗失了六年的光阴,一切重头来过,好么?”

    视线调离开大红宝石钻戒,落定在飞儿一张玉容上,眸光里盛载的是万千柔情,疯狂痴迷。

    飞儿回望着他,眸光里同样有着很深浓的卷恋,她说:“焰君煌,我一直没搞懂,那一夜,我把你当成了牛郎,为什么你都不啃声?那时,你到底有没有认出我?”

    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疑问,本来老早就想问,他追去澳门,他们被一伙人追杀,回来后,贝贝又受伤了,一直没有闲暇时间两个人好好地聊聊天。

    “这辈子,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女人,从来都不会对其他女人多看一眼,五岁时如此,长大了也如此,如果没有认出你,即便是中了媚口药,我也不可能要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

    闻言,飞儿倒抽了一口凉气,果然,还是她最单纯,她以为他没有认出自己,她喝醉了酒,而他中了药,所以,他们才会天雷勾动地为,一番恩爱缠绵,才有了贝贝那个对她一夜出轨的见证。

    想到出轨那一夜,自己几乎是怀着报复的心态去给他做那档子事,她喝得酩酊大醉,还嚷嚷着,她要当女王,而他也顺了她的意,想着自己见到白素宛与焰东浩两人滚床单,气得连东西南北都找不到,想起焰东浩对自己的伤害,那些狠毒的语言一遍又一遍不止一次刮痛她的耳神经。

    越想就越抓狂,她一把揪住了焰君煌的军装衣领,火大地质问:“为什么你不来找我?焰君煌,为什么不来找我啊?你说,你长大了就会来找我,你给我写信说,你留完洋后就来找我,可是,你的诚心在哪里?这么多年去过去了,你凭什么还以为我心中装着宝宝?”

    不过只是一段儿时的记忆,一段青梅竹马的感情,那种青涩的记忆终究会被岁月冲刷,他凭什么认为她米飞儿没有爱?弃了她这么多年以后,再拿着一个大宝石戒指给她换狗尾巴草戒。

    她望着他手上的大红钻戒,泪,再也控制不住就流了出来,她喃喃道:“我没狗尾巴草戒了,我丢了,没办法与你换了。”

    其实,她是在伤心,追忆自己被焰东浩骗去那四年时光,如果不是那偷走的四年,她现在与焰君煌就不会闹得如此别扭,她在焰家所有人眼中,就不会如此尴尬。

    焰君煌见她哭了,慌了起来,长指拭去她眼角的泪,他柔声安慰:“莫哭,娃娃,你一哭,宝宝的心就会碎。”

    “不是我不来找你,事实上,我找过你,你相信吗?”

    飞儿停止了哭泣,张着一对泪蒙蒙的大眼表待下文。“我找过你,知晓你要结婚的消息,我从英国赶了回来,当时,我手里就拿着这枚钻戒,我看着你满脸甜蜜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我很想拔开人群冲上去分开你们,很想问你一句,你怎么能将宝宝忘记?你回头了,穿越了千万人缝,我感觉你看到了我,你只是瞟了一眼,就将眼光移开,你嘴角荡漾的幸福笑容让我望而却步,我不忍撕碎你的幸福,我爱你,只要你能幸福,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我默然退场,那一夜,我喝了一夜的白酒,喝到胃出血,差一点连命都没有了。”

    而那一夜,她被焰东浩晾了一整夜,新婚夜,她孤独地躺在床上,焰东浩却在另一张床上与白素宛翻云覆雨。

    “你以为我变心了?”

    “是。”他毫不隐瞒干脆地回答。是的,他当时就以为娃娃变心了,爱上了其他的男人,而他除了祝福以外,可还有其他的路可走?

    还能说什么?一个小小的误会,让他们天隔一方这么多年,但,老天待他们不薄,终于,她在气得想杀遍全世界的人时,让她与她的宝宝重逢。

    多年不见,干柴就遇上了烈火,燃烧出炫丽的火焰!

    挑起她修长美丽的指节,焰君煌将红宝石缓缓套起了她的食指上,并放在唇边亲吻,眼神灼灼生辉,他说:“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现在,我将你套牢了,今后都不许再离开我了。”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霸道。

    他可知道,在失去她的这几年里,他过得有多么辛苦,看着她投入焰东浩的怀抱,他恨不得拿把刀将焰东浩砍了,可是,他不能,理智告诉他,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她幸福,她幸福了,他也幸福,然而,当看到她不幸福的时候,他果断地铤身而出,以保护之姿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扮演了两次英雄救美的角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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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骆北城发疯!(精彩)

    《首长宠妻成瘾》

    第85章

    霸道地宣誓着,焰君煌缓缓将大红宝石钻戒套进了飞儿玉指上,飞儿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惆怅,没想到宝宝对自己仍然一往情深。

    焰君煌,失去的四年人生,我该如何寻回来?她很想这样问他,可是,她知道问也白问,他肯定会说,不要去介意,如果焰家容不下我们,我们一家四口搬到这里来住,不给他们打照面就是,但是,那不是长久之计啊!她与宝宝的一段青梅竹马之情,世人不会知道,只能在背后嘲笑米长河的外孙女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跟完了侄子跟小叔,这份儿心酸,飞儿没办法向焰君煌诉说,只好把它藏在了心底。

    *

    “老四,警告你,不要惹火了我,只要我打一个喷嚏,你肩上所有的红杠杠与星星全都会化为虚有。”对儿子一意孤行的态度,焰啸虎发出最能通谍,再不阻此,就已经太晚了。

    书房里,他立在贵妃椅旁,手中执着画笔,粗黑的眉峰似两把钢硬的剑刃,炯炯有亮的眼神里弥漫着一重又一重火光,这个儿子他真想两刀砍死算了,用尽心思培养,结果就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说了这么多,见父亲仍然对他与飞儿的婚姻反对到底,焰君煌心也死了,他不想再与父亲僵持下去,所以,他痛心道:“爸,我不是抢了焰东浩的老婆,你还记得多年前我五岁时,被母亲带去避暑山庄游玩的那段经历么?飞儿就是那个不知名的小女孩,她是我的娃娃啊!我找寻了她这么多年,让她等了这么多年,我不能辜负她,阴差阳错让我们彼此痛苦分开了整整六年,在这六年时间里,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么?要不是有一个信念支撑,我早已不想活在这个世间,谢谢你对我这么多年来的栽培,但是,我没有办法,不能因为你的句话愚昧无知的话而放弃她,她已经为我生了一个孩子,贝贝,你也看到了,因为,没有父爱,那孩子从小就特别要强,独立,你睁眼睛看看,这世间有几个孩子能像他一样,两岁刚到,就能够穿衣吃饭,父亲,难道你心是铁做的?那也是你嫡亲的孙儿,你想让他一辈子流落在外,你有一颗钢铁的心,你可以那么残忍,但,我不行,今天,就算你断了我所有的前程,我也要与飞儿步进婚姻那块我期待已久的神圣殿堂。”

    听了儿子说米飞儿是多年前那个与他玩了一个阔暑的女孩,焰啸虎面色一怔,焰东浩那小子也是,明明是老四的女人,偏偏还顶着老四的名议去哄骗,让老四与那个女孩分离了这么多年,只是,他如果松了口,会被所有人戮脊梁骨,骂他唯老不尊,老糊涂了,连这种事也要应允,其实,人有时候之所以活得累,就是因为心胸不开阔,老是钻在一个圈子里出不来,日子是自己在过,又不是过给别人看,只要儿子幸福了,管天下怎么议议呢?但,偏偏焰司令向来就极爱那张面子,所以,他绝不应允,无论如何也不要老四娶米飞儿,管米飞儿是不是与老四有感情在先,就算她是一朵神洁的白莲花,这朵白莲花也被焰东浩那死子玷污了,老四就不能要,哪有一俩倒子共有一个老婆的?哼!绝对不可以。

    “妈,你可还记得娃娃?飞儿就是娃娃啊!”焰君煌见父亲有一丝软化的迹象,忙转过头对母亲呐喊,希望母亲在这个时候助他一臂之力,他很想带着飞儿搬出去,带着两个孩子住进那幢漂亮的别墅里,一辈子与这边不相往来,可是,正常的人都会想要得到家人的认同与祝福,不被世人看好的婚姻是走不长的。

    李凤娇一向最爱儿子,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这这件事情上,她一直站在老头子那一边,怕儿子再说些让她心慌的事情出来,她急忙用话堵了君煌,她说:“儿子,这事儿不急,从长计议嘛!飞儿母子仨不是住在咱们焰家么?大家嘴上虽没有明说,心里也知道是怎么个事儿,所有的佣人都称呼飞儿四少奶奶啊!”

    知道母亲想采了怀柔政策,焰君煌脸一下子就冷了,他明确告诉母亲:“那不一样,我要给她一个正大光明的名份,让所有人都知道,米飞儿是我焰君煌的老婆,是我焰君煌明媒正娶的,捧在手心里的妻子,谁也不能欺负她。”

    他不要那种模棱两可的关系,更不能再让飞儿受委屈了。“孩子,你如此执迷不悟,我也去调查了,她是娃娃不错,是你米姨娘的亲生女儿。”李凤娇咬‘亲生’两个字很重。

    “妈也知道你们相约,生死阔约,与子成说,只是,那只不过是小时候一段儿戏的感情而已,现在,你们长大成人,彼此都不了解,感情这种东西不是靠冲动,你与她先在一起,试婚一下,如果你们真爱对方如此坚定,妈第一个站在你那边,好不?”

    李凤娇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可是,焰君煌听起来,却感觉芒刺在背。

    抬眼,阴狠的眸光扫向母亲,说:“妈,我还表现得不够明显?没有她,我活不下去,两年前就是如此了,不,准确的说,很多年,你儿子这颗心已经被彻彻底底遗失了,如此明显的感情,你却让我们试婚?”这真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不是,你误会妈的意思了,我是说,如果你们真把对方视若生命,我绝对赞同,可是,儿子,你眼着眼睛看看,你了解飞儿吗?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清楚吗?仅凭小时候的承诺,就这样爱得死去活来,是不是太儿戏了一点?”李凤娇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可是,此时的焰君煌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直接辟头盖头骂了过去:“焰夫人,无论你搬出什么理由,总之,米飞儿我是娶定了,我要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米妞。”

    此时的焰君煌在父母面前就是一个耍横的三岁小屁孩,焰啸虎听了,两道剑眉拧得更紧,他怒斥:“即便是准许你娶她进门,她前任身份也注定不可能风风光光,她身上有太多的污点,你不要让我们焰氏家族蒙羞,听好了,老四,如果你执意要娶这个女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马上就去民政局领证,婚礼取消。”

    话中之意就是说没有婚礼,让他焰君煌悄悄娶米妞进门,焰君煌冷笑一声,望着父亲的眸光渐渐变得陌生。

    “父亲,我所有的一切是你赐与,包括生命,如果你想要,我统统都可以还给你,不过,我不可能就这样让她进门,我会给她无限的殊荣,让她觉得自己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所以,我不可能悄悄与她去民政局结婚,大婚之日,也是我与她领证之时。”

    他的话说得如此坚决,让焰司令气得半死,他真想拿枪毙了这个逆子,要不是他是他光宗耀祖所有希望,他真就会那么做了。

    “老四,老子已经退了一步,不要逼人太甚,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我并不只有你一个儿子。”

    是威胁吧!焰君煌再次冷笑,在李凤娇神色慌张走过来想阻此他再与父亲对峙下去,没想到,他大手一挥,李凤娇踉跄一步差一点跌倒,他冲着焰司令咆哮:“我可以不做你的儿子,可是,我却不能不要米妞。”谈判再次以失败告终,语毕,迈开长腿,高大冷昂的身形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书房里。

    焰啸虎望着他冷厉的背影,捞起书桌上一大把调色笔,愤怒往门口消失儿子背影的方向掷出,吼声如雷:“逆子,逆子,翻天了,这焰家要翻天了。”

    最听话的一个也如此忤逆他,这焰家没有希望了,最优秀的一个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他死了以后,谁会接得下他的江山,他不想将一切带进棺材。

    “啸虎,你不要着急,这事还有商量,老四与你一样,刀子嘴豆腐心。”李凤娇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了焰啸虎怒吼:“看看你,都给我生了一个什么儿子,刚才,居然推你,如此不孝,该遭天打雷辟。”

    李凤娇不敢顶嘴,只是,嘟起红唇,撒娇道:“以前,你不是常说,老四是你骄傲么?”

    以前,他经常握着她的手,满面笑容地对她说:“谢谢你,凤娇,谢谢你为我生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

    现在,李凤娇真担心自己将来的地位,因为有了这个优秀的儿子,所以,她才享尽了老公滔天的宠爱,除了一些违背原则的事情外,许多事焰啸虎几乎都听她的,这么多年来,她也可以说是享尽了人间的一切荣华富贵。

    只是,她不想年老了在老爷子面前失宠,地位不保啊!这老四真是的,就是一头倔强的牛,米飞儿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居然连老妈都不要了,刚才还推她一把,撞到她腰,他也不理不睬地拂袖离开。

    “你腰没撞到吧?”待怒气平息,焰啸虎这才想刚才儿子推了他妈一把,那一撞肯定不轻。“没,没事。”李凤娇冲着他摆了摆手,只是,玉掌一直捂着腰间,焰啸虎呼来王警卫员,让他拿来了一个医药箱,待王警卫员退出,大掌掀开她的衣角,昏亮的灯光下,焰啸虎浑浊的眼光里,见老婆雪白肌肤一片紫青,肺都气炸了,他真想将老四叫回来,狠打一百八十军棍,只是,现在,他不一定叫得动了,那小子翅膀长硬了。

    “没事,没事。”李凤娇怕老公冲儿子发怒,急忙掩饰,将衬衫衣角覆盖在受伤的地方。

    “你这样护着他,他也不领情,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死小子。”焰啸虎骂着,打开了碘酒,用棉花球沾了碘酒,替李凤娇消毒。李凤娇心里暖烘烘的,毕竟,自己侍候了他几十看,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哪!

    *

    近段时间,因为担忧着贝贝的病情,所以,飞儿一直都处于失眠状态,儿子终于出院了,她悬着一颗心也放下了,这一晚,她睡得特别沉,日上三竿还没起来,陡地,手机欢快的玲声响彻在宽敞明亮的卧室中:“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分分合合……”

    睁着惺忪的睡眼,飞儿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抬指迅速一点,清脆欢快的音乐玲声‘嘎止’停止。“喂。”她拢了拢自己的满头乱发,神志还不太清楚。

    “飞儿,骆北城出事了,呜呜呜。”展颜哭得声斯力歇,连声音都傻哑了。“怎么回事?”提到骆北城,飞儿整个神经都紧崩了起来。

    “那个绯色全家被人杀了,骆……北城急红了眼,提着刀跑到街上伤了一个男人,被警察抓了,现在被关在……警察局……里。”展颜的声音断断续续,凄凄哀哀,哭声令人心碎。

    ‘腾’地,飞儿火速跳下了床,妈的,到底是谁杀了绯色?骆北城失去了记忆,他把绯色一家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去找骆北城的那一次,她看得出来,骆北城每天虽辛苦,可是,对绯色的依恋也很深,是谁那么狠心要夺走他视为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人?

    接到展颜的电话,飞儿不敢怠慢,胡乱着完整就急忙冲出了别墅,连佣人问她去哪儿?她没有回答,她驱着一辆红色的迈巴赫,一路上连闯了几个红灯,后面交警车已经追了过来,并冲着她发着了警示的哨子声,可是,置之不理,她得赶去警察局看望骆北城,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辆插着红旗的摩托车飞快拦在了她车前面,成了一只拦面虎,挡住了她的去路,身穿黄大卦的交警下车,抬手轻敲了敲她的车窗。

    “小姐,违章了,这是罚款。”交警从衣袋子里拿出小本子,刷刷划下两行,将罚单扯下递给了她,飞儿接过来一看,罚单真不轻,换作平时,她肯定要给这名交警理论一番,现在,不行,她还要要紧的事儿要办。

    掏出皮夹付了罚款,火红色迈巴赫也被警察开走了,丢给了她一句:“小姐,带齐手续,来交警队取车,我们随时恭候。”交警见她气质优雅,态度良好,和颜悦色说完,驾着她的车就离开了。

    她只得拦了一辆计程车,风风火火赶到警察局,展颜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见飞儿来了,急忙从椅子上起身向她奔了过来。

    “怎么回事?骆北城呢?”没见到骆北城的影子,飞儿心急火燎地问。

    “被关到里面去了。”“警察同志,我们可以见一见犯人吗?”飞儿凑上前,脸上堆满笑意对警察同志请求,没想到,警察给了她一个冷脸子,怒斥:“你是说刚才那个杀人犯,绝对不行。”

    “求你了,我们就给他说两句话。”展颜也红着眼圈附和着。“说了不行,没事儿就请出去,没看到我们正忙吗?”警察的脸黑得似锅底,不耐烦地冲着她吼。

    “不看就不看啊!你吼什么吼。”展颜最见不得这种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职业了不起很拽的男人。飞儿急忙给小苏子打了电话,不到十五分钟,小苏子一身笔挺军装,带着威严的气势登场。

    “米妞,怎么了?”“骆北城出事了,他杀了人,我们想进去看望他一下。”

    飞儿也不想瞒小苏子,小苏子听了,心一惊,不自禁喊了出来:“骆北城,他不是已经……已经那个了么?”

    “没有,他只是跌下了山崖,伤了脑子,失去了记忆,不知道是谁杀了他的那个女人,所以,他就拿刀在街上乱砍人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又离奇,骆北城与君皇关系有多好,小苏子是最清楚不过了,要不是因为两年前,骆北城娶了米妞,君皇也不可能与他反目成仇,在君煌的心目中,他一向是一个非常君子的人,除却与米妞结婚那件事情不说,他们一直都是穿连档裤一块儿长大的哥们儿,甚至同一年考进军校,同一年出国留学,同一年从国外归来,他们俩之间的那种渊源,那种缘份用笔墨真的很难形容。

    如果知道骆北城还活着,君皇肯定高兴死了,可是,当下,他必须要把骆北城救出去再说。

    “李大队。”小苏子认识那个挺拽的男同志,在京都谁都知道李胖子是出了名的横,一个人他都不会理,李胖子正低头写着什么。听有人唤他,皱着眉宇,火大地喊了一句:“什么事?”

    “李大队,我们想见一见章佩煜。”“那男人刚刚杀了人,不能见,不是说过了么?”语气是那么不耐烦,抬眼,视野里出现的这个男人让他一张吓成了惨白,他急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火速向小苏子行了一个军礼,嚅嚅地道:“苏长官,你咋来了?”

    李胖子再怎么横?也知道轻重,小小的一个警察局分局队长,能给堂堂军区大校身边的红人儿相比么?

    简直就是云与泥的差别啊!

    “想探望一下章佩煜。赏脸么?”小苏子抱起了双臂,心里想,他刚才都吃了闭门羹,更何况是米妞两个女人。

    “好,好,没问题。只是那男人。”李胖子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儿有点不正常,我怕伤着你们,所以,刚才就没同意,还望苏长官见谅。”李胖子虽横,却是人精一个,眸光在飞儿展颜身上瞄了一圈,委婉道着歉,小苏子见他态度还可以,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可想得真周到呢!”明明是赞美的话,可是,李胖子哪能听不出来讥诮的弦外之音。

    他急忙带着她们三个走进了看守所,看守所里,骆北城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的衬衫,衬衫衣领口沾了一些血渍,血渍干涸了,变成了黑红色的朵朵小花印在了衬衫领子口,他的头发逢乱,坐在一张狭小的床铺上,听到开门的锁链声,眼神倏地就凝扫了过来,眼神凶狠,闪耀着重重精光,似乎她们就是他的杀妻仇人一般。

    “终于来了,我要杀了你们。”骆北城嘶吼一句,从床上跳下,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兹牙咧嘴,整张俊颜扭曲,狰狞,看起来十分恐怖。

    李胖子看到了,急忙将小苏子与飞儿三人挡到了身后,冲着他严厉冷喝:“章佩煜,他们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恶意,你不要像一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她们杀了我未婚妻,你可知道,她肚子里还怀着三个月的孩子,还有我岳父,只是一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还有我的老奶奶,她只是一个半聋半瞎,失去生活能力的老人,他们那么狠心,杀光了我所有的家人,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替亲人报仇?你们可以抓我,也可以打我,但是,我出去后,找他们报仇是必然的。”

    脑子里回旋着一幕,当他送回一罐煤气回来后,就只能看到一屋子血流成河,他的未婚妻,与她的父亲,还有老奶奶,全都躺倒在了血泊里,那一刻,心,猎猎寒风卷起,他们一家四口经营着一间杂货铺,他只是想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远离纷争,没想到,那些人同样不放过他,抱着绯色冰凉的尸体,他就发誓,他一定要为妻子,还有孩子报仇,要不然,绯色死难冥目。

    展颜望着他扭曲的五官,泪如泉涌,心口很疼,好似破了一个大洞,原来,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那个女人自称是他的未婚妻,她一直认为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可是,她错了,连孩子都有了,一昔之间,家破人亡,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就算是有人杀了你全家,也自有警察去为你讨还公道,章佩煜,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吧?”李胖子真想一根电棒甩过去,将这名罪犯的头打爆,坏人杀了他全家,又不是大街上的人杀的,他跑到大街上拿着刀乱砍什么啊?

    “李大队,我有话要问他,你先出去。”小苏子对李胖子下令,李胖子得令二话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骆上校,你真不认得我了?”小苏子想与这男人好好沟通一番。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告诉你,别猫哭老鼠假慈悲,前几天,这两个女人来看望我,也说我是什么骆北城,然后,没过几天,我全家被人砍死,你们就是一丘之貉。”在骆北城眼里,这三个人就是一伙的,是存心要把他置于死地。

    从今往后,他与她们誓不两立。“你误会了,对于你家人遇到的不幸,我们深表同情,可是,我们是想来救你出去的,骆上校,你还记得君煌不?焰君煌,你的哥们儿啊!”

    骆北城皱起了眉宇,搔了搔头,眼神有些迷茫,片刻,他才说:“不要给我提这个名字,我不喜欢焰字。”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不喜欢那个‘焰’字,火焰的焰字,总感觉这个姓氏太烈。

    蓦地,骆北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嘶吼一声,抱着脑袋就在地上翻滚,他嘶吼着,咆哮着,满眸猩红,痛苦不堪,像一只发怒的怪兽,飞儿与展颜望着地上翻滚的骆北城,两女人心都纠结成了一团,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差一点儿连泪水都急出来了。

    小苏子也没有办法,只得注意着他的动作,拦在两个女士的前面,怕骆北城发疯之际伤了她们,其实,中间隔了一层栏杆,也伤不到哪儿去,只是,骆北城瞠目兹牙的样子看起来即恐怖又骇人。

    他怒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手臂伸出了铁栏栅,他愤怒地咆哮:“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五官扭曲,眼睛里布满了猩红,就如一头要吃人的兽怪。

    第一次,飞儿与展颜都感觉骆北城是这么地可怕,这样情绪激动的他,是适合释放出来的,释放出来,说不定,他会拿着刀砍向她们。

    走出看守所,小苏子也是这样给她们分析的。“那就让他在里面呆着?”展颜心好痛啊!为了那个绯色,骆北城成疯子了。

    “米妞,你们没发现么?他的脑子受了伤,又处在一种极端的愤怒中,待他情绪平定后,再去把他弄出来吧!”

    “嗯!”飞儿心中有一种幽伤在慢慢升腾,那是自责,还有内疚,她没想到,当初一个轻率的决定几乎毁了骆北城的一生,骆北城,我对不起你,真的好对不起你,可是,我要怎么帮助你?才能让你脱离现在的困境,即便是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他肯定还会惹事,情绪如此不稳定,跟一个精神病患者没多大区别,而且,这个样子的他,为她们捞他出来增加了难度。

    “别急,等他稳两天再说,我已经给李胖子打个招呼了,他会好好对待他的。米妞,军区还有事,我先闪人了。”语毕,小苏子驾着吉普车就火速离开了看守所。

    飞儿与展颜站在看守所的一排树荫下,两人默默对视,谁都没有开口讲话,心里都有一种幽伤在慢慢地扩散,汇聚成了一条长河。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眼角的泪珠儿滑落,飞儿见了,急忙上前,抬手替展颜拭去了眼角的泪,没想到,展颜一巴掌就拍掉了飞儿的玉手,由于用力过大,飞儿手背一片通红。

    “米飞儿,不要你烂好心,你瞧瞧,你把北城整到了什么地步?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说,只不过想气一气焰君煌,你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嫁啊!为什么偏偏要找骆北城?他们本是一对好哥们儿,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为了你,让两个男人反目成仇,为了你,骆北城生不如死,看在我们昔日喝血酒的份儿上,我真不想怪你,可是,我压制不住内心想要把你撕裂的冲动,因为,我的心也痛到快被撕裂了。我知道你快要与焰君煌结婚了,报上都登了,你将带着满身的荣耀嫁入焰家,嫁给焰君煌,可是,你不要忘记,你们的幸福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果搞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你还能心安理得地嫁人,我祝福你,只是,米飞儿,你的婚礼,我不能参加,我祸你一生幸福。”说完,展颜不理飞儿的表情,转身奔跑而去,米飞儿,我恨你,恨你毁了我最心爱的男人,恨你可以同时得到两个男人的爱。

    恨你这样还能心安理得地嫁人。

    飞儿站在那里,抬起手指,想留住展颜离开的步伐,她想唤回展颜,握着她的双肩,对她说“展颜,你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对于这样的结局,我感到十二分的报歉,可是,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只是,展颜不会再听她的解释了,展颜有多爱骆北城,她不是不知道,骆北城在她心里,整整已经十年了,为了他,她可以抛弃亲情,离开父母,只为能与骆北城双栖双飞,没想到,她却毁了她最心爱的男人。

    飞儿心底的幽伤没法子用语言来描述,她是一步一步从看守所走回那幢白色别墅的。

    “妈咪,你总算回来了。”小贝贝肉滚滚的身子向她滚过来,伸出肥肥的小手,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妈咪,哥哥教我斗地主,我们还去喂了鸽子。”贝贝嘟着嘴儿,飞儿望着他天真无邪的脸蛋儿,只有小孩是最童真无邪的,什么也不忧,什么也不愁,是因为什么也不懂,其实,有时候大人到了这个境界,也许是一种幸福,白痴也是一种幸福。

    飞儿抬手拭掉他嘴角流出来的口水。“贝贝,去洗澡。小菊,带贝贝去洗澡。”

    名叫小菊的丫头笑着脸走了过来,要牵着贝贝去浴室,小贝贝瞪了她一眼,不干了。依偎在妈咪怀里,撒着娇儿。

    “妈咪,人家要你洗。”“乖,妈咪头疼,让阿菊给你洗。”“妈咪头疼疼,贝贝给你按按。”说着,小贝贝果然就伸出了肥嘟嘟的手指,踮起脚尖,手指轻按揉着她的太阳穴。

    “宝贝,真乖。来吧!妈咪给你洗。”飞儿抱起他走向了浴室,浴缸里,阿菊早注满暖暖的热水,飞儿为小子脱掉了外套,将他丢进了浴缸里,开始替儿子洗刷起身子来。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小贝贝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回头喊着:“妈咪,刷白一点,贝贝喜欢白一点,长大以后,跟你找一个漂亮的儿媳妇哈!”

    “去,你才多大,就想找媳妇儿。”汗,这小屁孩整天脑子装什么啊!走路都重心不稳,咋会有这种成熟的思想,蛋黄还巾在屁股上呢!

    ‘啪’,飞儿在儿子肥嘟嘟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听了老妈的话,小贝贝忽地从浴缸里站起来,小手握着自己的,他说:“妈咪,我鸡鸡痒痒。”

    飞儿替他看了看,果然有一些红肿,她急忙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时,贝贝抓得她的衣袖又问:“是不是坏掉了?”

    什么?飞儿一愣神,这小家伙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啊?他能懂这玩意儿干什么的?

    “妈咪,我怕它坏了,下午,我给哥哥看,哥哥就告诉我说,坏掉了,长大就娶不成媳妇儿了。”

    天,飞儿只能翻了翻白眼喊天,这翰翰怎么回事?不过才五岁,这些也慌,更可气的是,贝贝才两岁啊!懂什么呢?

    飞儿真是哭笑不得,她轻柔地安慰着儿子:“没事,不要再用手去摸了,要感染的。”

    傅医生替小家伙检查了一翻,给他开了一支药膏走了,飞儿替儿子抹了药,让翰翰带着弟弟去隔壁房间睡觉,并嘱咐翰翰。

    “翰翰,你咋知道长大要娶媳妇儿?”其实,她想问的是,翰翰,你咋知道长大娶媳妇要这玩意儿?可是,她开不了口,五岁的孩子,她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所以,试探性一问。

    “小苏子叔叔给讲的。”

    飞儿听了翰翰的话,如果小苏子在面前,她肯定一个边腿就踢了过去,这厮居然这样教坏她的儿子,才两岁就嚷嚷着要娶媳妇儿,让她背心发麻啊!

    “好,以后,别听你小苏子叔叔乱说。”

    “嗯!”翰翰带着弟弟睡觉去了。

    飞儿一个人沐完浴,穿上了睡衣,就站在窗台前发呆,刚才在忙碌中,脑子空不下来,现在,脑子空下来的,就一直想着展颜临去时的那番话怒语。

    “你就要带着满身的荣耀嫁入焰家,嫁给焰君煌,可是,你不要忘记,你们的幸福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果搞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你还能心安理得地嫁人,我祝福你,只是,米飞儿,你的婚礼,我不能参加,我祸你一生幸福。”

    展颜,你可知道,你这翻话刺得我心窝有多么地疼!

    展颜,你们那么要好,曾经视对方为生命,我结婚,没有你亲身到场的祝福,你心里如何能安心?

    如今,展颜与络北城这对男女,成了她心中那道殇。

    拿起手机,她拔打了几次,展颜一直都没有接电话,她还在生自己的气,生她将那么优秀的骆北城毁了,想起白天里,骆北城在看守所里如一只野兽恐怖的样子,让她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以前的骆北城优雅,满身的荣耀,如今的骆北城狼狈,穷困潦倒,那副落魄的样子足已经让所有的女人为他心疼。

    不怪展颜不原谅她,她是真的太对不起展颜了,骆北城,他有什么错?不过是有一颗怜悯的心,替她解围,心地那么善良的他不该是如此结局,她想打电话给骆政,让他去领回儿子,这样一来,她又有了另外一种担忧,说到底,她的心终是偏向着焰君煌。

    她怕,怕展颜说的话是真的,怕焰君煌就是那个毁了骆北城的罪亏祸首。

    心烦意乱时,她感觉自己一颗头都要爆炸了,换了睡衣,走出卧室,她开出下午去交警队提回来的红色迈巴赫,十二点了,一支红色的迈巴赫还疯狂地在马路上狂奔。

    她想出去透透气,换档,提速,油表飙倒了180码,车子像一支离弦的透箭一样在商业街一带穿梭,打开了车窗,冷风从车外吹了进来,鼓鼓地钻进了她的衣袖中。

    手机响了,《滚滚红尘》轻飘飘的音乐在耳边响了好久,她也没有接听,直至玲声挂了,又顽固地响起。

    她这才腾出一只手看了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着‘展颜’两字,迅速按下通话键。

    “飞……儿,呜呜,过来,陪我喝酒。”她心中的男神在狱中受苦,她自己却只能无僵地灌着啤酒,醉薰薰的。“你少喝一点。”飞儿惊觉她说话不太对劲,大舌头的紧,所以,轻声叮嘱她。

    “你在哪儿?”“在……”展颜断断续续报了地址,然后,头就垂了下去,飞儿能从听筒里清楚地听到手机掉到地面上发出‘匡当’声。

    “展颜。”飞儿的心提到了嗓子尖口,惊觉展颜出事,她飞速将车子开过去,冲进pub时,酒保已经窜出吧台将女人搂抱在怀,用酒吧的车子送她去了医院。

    “怎么搞的,胃出血,再来晚一步就迟了。”医生冷厉的斥责完,摇了摇头,感叹现在年轻人真不看重自己的生命,带着护士转身出去了。

    飞儿站在病床前,望着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女人,心中如一把刀子在一寸寸地切割,展颜,其他任何事,哪怕是豁出这条命,我也愿意帮你,唯独感情这种东西,她帮不了啊!

    她是帮不了,可是,展颜的下场是她害的,她米飞儿就是一个该千刀万刮的人,她恩将仇报,展颜,骆北城,这两个人都对她有救命之恩,可是,瞧她都对她们做了什么事。

    电话响了,这次是焰君煌打来的。

    “亲爱的,你在哪儿?”“我马上回来。”飞儿驾着红色小车,不到二十分钟会回家,熄了火,她坐在驾驶座上,见她久久不下车,屋子里的男人等得不耐烦了,高大挺拔的身形迎了出来,满脸欣喜。

    透过车窗,飞儿望着近在眼前的那抹高大俊美的身形,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看着展颜躺在医院里,她脑中就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她要回来找焰君煌算债,可是,望着那张欣喜,眼眸里闪耀着喜悦色彩的刚硬脸孔,她又犹豫了。

    走下车,她望着他,用着一种非常深情的眸光望着他,少倾,她迈步向他走过去。

    夜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可是,夜光灯下,他的身材是那么伟岸,俊颜藏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脸逆着光,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这时候的他,对于她来说,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神秘的神彩。

    她望着他,如同是醉了,走上前,双臂缠在他脖子上,鼻尖抵着他的唇,她说:“问你一个事?”

    似乎发现了她今天不寻常,焰君煌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抱得是那么紧,那么紧,仿若她下一刻就会飞走般。

    “你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知道你与骆北城的感情?”

    闻言,焰君煌眼睛亮丽的光彩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从小长大的铁哥们儿,死党。”

    “但,你却抢了死党的老婆。”飞儿轻笑,她的笑让他胸中升起了些许的怒意,他习惯性地握住了她的下巴,不是想折磨她,而是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好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当初,要不是你那样对我,我又怎么可能那样对骆子。”

    是的,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她引起的,她是一个罪该万死的人。

    “焰君煌,骆子死了,你从没追问过他的下落?这就是你所谓对死党,对铁哥们儿的态度?”

    她一味地偏向骆北城,让焰君煌心里有了丝丝的恼怒。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问,没有找?”

    “那是场意外车祸,我有什么办法?”可是,这话听到飞儿耳中就变了味道,好似他在推脱一切的责任。

    “骆北城没有死,如今,他在监狱里受罪,焰君煌,我们两个都是罪人。”

    微弱的光亮中,焰君煌看到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地变红了,她冲着他喊,歇斯底里地喊:“焰君煌,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最终我们是不会快乐的。”

    焰君煌的脸寸寸变黑。“什么意思?”他怒声质问,她与他之间,刚刚才看到一点曦光,如今她的话却像一盆冰冷的水从他头顶浇下,让他从头到脚无一不湿。

    “没有婚礼了,这个还给你。”说着,她不知道何时已将那枚大红宝石攫在手心,宝石边架几乎被她捏握得变了形,她将钻戒狠狠地砸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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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首长,玩一段刺激的!

    《首长宠妻成瘾》

    第87章激情、缠绵、锋火连天!

    焰君煌目光随着飞儿砸戒指的动作而冷咧,俊美阳刚的俊颜上遍布阴霾!狠狠地凝望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米飞儿,你什么意思?”这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真是令他心痛啊!她居然把骆北城的事往自个儿身上揽,让他夹在她们之间,骆子,他最要好的朋友,死党,铁哥们儿,两年前,他以为自己是误会了,在他失踪后,他肠子都悔青了,还曾派梁军强寻找过他的下落,可是,梁军强回来对他说:“君皇,是意外车祸夹攻,把骆上校逼下了山崖。”也许真正的真相与梁军强查出的事实有偏差,他也不太相信,这狗血的事情,骆子会因为被人夹攻落下山崖,不过,这两年来,连骆子之父骆政也没有出面追查儿子的下落,他以为骆子正如报纸上所写,在追寻飞儿的过程中,被敌人所攻,失足落下山崖而身亡!他曾痛心过,也曾抱着鲜花去他的坟墓前深深哀悼。

    骆政未出面,他也对报纸之事信以为真,这两年时间,他多数都花在寻找飞儿母子的下落,没想到,如今,骆北城又回来,莫名其妙地被关在监狱里,而且,两年前,这个女人为了骆子要逃开他,两年后,不过是因为骆子回来了,明明已经接受的戒指,如今却轻意摘下,他对她一腔痴情,想给她世间女子都仰望的幸福,想给她滔天的宠爱,想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任何欺负她,原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或许,她早已经遗忘了三岁时的承诺,是呵!母亲说得对,一个三岁,一个五岁,根本就是一段儿戏化的感情,又怎么靠得住?

    飞儿别开脸,不想看着他那张布遍阴戾,眼睛里盛载着的痛心也会让她心碎!她知道自己很情绪化,知道自己有一点无理取闹,可是,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正常而又普通的女人,只要一想到展颜,想到监狱里被困,犹如一只被砍断四脚,苦苦挣扎的骆北城,她就无法安宁,感觉是自己亲手毁了展颜的幸福,感觉自己与焰君煌都是罪亏祸首,或许,不应该怪焰君煌,可是,展颜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是他将骆北城害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如果没有两年前,她与骆北城的婚礼,也许,骆北城还是那个威风凛凛,威武正气的陆军上校,是她毁了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她是千古罪人,这份自责与内疚终日啃噬着她,让她心里难受,所以,她现在,不想与焰君煌结婚了,本来对她们婚姻,她一直就没看好。

    焰君煌望着她冷若冰霜的容颜,他很想有志气一点,很想转身大踏步潇洒离开,很想争气一回,他也一对自己说:“焰君煌,你是铁铮铮的男子汉,应该视女人为衣服,应该提得起,放得下。”

    可是,他没有办法,在飞儿面前,他不是一个男人,爱到几乎连尊严都没有的地步,他握着她削瘦的双肩,第一次恨不得想掐死她,火大地冲着她呐喊:“米飞儿,为什么你这样子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你不爱我,如果你忘记了宝宝,你大可以说出来,我不会强迫你,不会再这样子紧抓着你不放。”

    她如此轻易取下戒指,让他好伤心,让他悲愤到了极点,双眼渐渐地染上了猩红,见她依然沉默不语,他失控到地怒吼出声:“你爱上了骆北城,对不对?”两年前,就是这个事实差一点将他逼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最好的朋友,居然会与他心里藏了一辈子的女人结婚,不是他不念骆子的友情,是他真的太爱这个女人了,爱到失去了自我,爱到几经疯狂。

    “焰君煌,为什么直到今天你仍然不明白?不管我爱不爱骆北城,我们都没有权利去伤害他,他做错了什么?搞到今天身败名裂,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地步,我们有罪啊!”

    她的话里意思,处于盛怒中的焰君煌听不明白,他只是感觉骆北城在飞儿心里位置太重,比他还要重,骆北城一出现,她就可以果断地摘下他的珍藏了整整六年的戒指,无视他一腔痴情,这一刻,焰君煌才发现,自己对女人的这份爱,原来是如此卑微,不管她有没有变心,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骆北城,他总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一般,被她耍得团团转,望着她冷心冷情的脸孔,从来都没有觉得,这张脸是如此的难看,父亲有一句话说对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应以儿女私情而沉迷,不要太过于沉迷一个女人,否则,吃亏的总是自己。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要不要戴上这枚戒指?”焰君煌想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也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他弯腰下捡起被飞儿丢弃的大红宝石钻戒。

    别开脸的那一刹那,焰君煌的面色几乎凝成了冰岩,他说:“米飞儿,是你自己不要这枚戒指的,你不要后悔。”这枚戒指他不会弃,他会将它戴在其他女人手指上,让米飞儿后悔一生。

    现在,他脑子里就只有这个念头,谁也不能阻此他,五指收握成拳,不在乎戒指的棱形边角划痛了他粗厚的掌腹。

    飞儿始终保持同一个站姿,焰君煌望着她的玉容,感觉这女人是如此的没心没肺,即然,她如此轻贱这份感情,他又何必苦苦执着与留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不会后悔的,我从来都没有说要它,焰君煌,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仰头一记狂笑,一口鲜血喷出,溅到地面,昏黄的灯光下,血红的花朵更加妖冶。

    这就是她有了一辈子的女人,他如此痴迷,疯狂,所有人在他眼中,化为乌有,心里,眼里,想的,念的全是她米飞儿,如今,她却对他说,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他这枚戒指,从来就没渴望过她们的婚姻,多么无情无义的女人啊!亏他这两年来,为了她吃不好,睡不好,原来,在她的心目,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踉跄两步,他扑上前,一把抓住了她手臂,狠狠地握着,执起她的玉手,狠狠地压在了她的胸膛口,眼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妄道:“我真想把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然后,仰头,仰天长啸,发出如野兽一般的低鸣,大手一掷,红光从她眼前划过,大红宝石被掷出了窗外,没落在了窗下的草丛里。

    “米飞儿,从此,我焰君煌发誓,心里绝不再装着一个女人。”语罢,高大俊美的身形卷向了门边,冲下楼梯,冲到客厅之时,见阿菊与两个佣人缩躲在墙角下。

    “焰首长。”两丫头见他冲下来,吓得魂不附体,赶紧站直身体,礼貌地唤了一声。可是,男人压根儿漠视,这一刻,他心中装载着滔天的怒火,他恨,他怨,恨米飞儿的无情,恨米飞儿冷血与残忍。

    迈着长腿似旋风般卷出厅堂,不到两分钟,她们就听到了一记响亮的汽笛声飘过来,轮胎辗过地面发出的清脆声音似行夜惊魂的梦魇,天啊!阿菊与另外两名丫头都不知道米小姐与首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瞧首长大人那样子,简直一副吃人模样,深更半夜了,还这样将车飙出,实在是危险啊!她们很想上楼去劝一劝米小姐,让米小姐把首长叫回来,她们胆儿小,怕出事啊!

    可是,见楼上久久没有声音传出,她们几个又不敢上楼去劝米小姐,唉!真是纠结!

    飞儿站在原地,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听到了车子的汽笛声从院子里传来,望着地板砖上那几朵鲜血的花朵,面色一白,似想到了什么,提步想追下楼,可是,展颜的指责,骆北城狼狈的身姿始终在脑海里交替浮现。

    “焰君煌,不要怪我,我早说过,我一直都不太看好我们的婚姻,也许,就算没有了骆北城,我也不可能再接受这份感情。”

    偌大的空间,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无力地倚靠在墙上,能听到她话的,只有冷嗖嗖从她耳边轻刮而过的风儿,这风儿缠绵绮绻,可是,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着她:“米飞儿,你与焰君煌之间的这份感情结束了,没希望了。”

    他离去时,那幽伤嗜血的眼神,她忘不掉,就在刚才,她都以为焰君煌愤怒之时,会伸手掐死自己,刚才,她怕他,怕他会像一头野兽一样扑向自己,也许,今后,她再也抓不住他了,焰君煌,不是我狠心,也不是我无情,而是,之于我,你就是天边闪烁的星辰,我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那颗闪亮的星辰黯然失色。

    而且,你实在不该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去铲除骆北城,他可是你的挚友啊!这样的你,让我心寒,你明白不,焰君煌!

    *

    夜店里,男人女人交换着暖昧的眼神,身着光鲜华丽,身上的布料也微薄,一个个,随着舞曲的旋律跳着贴面舞,昏黄的灯光,暖昧的气氛,令多少颗男人女人的心骚动不安,本就是激情绽放的夜晚,吧台上,男人坐在高脚椅上,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喝着红酒,没有任何情调,整个人完全对身后璀璨场面视若无睹,仰头一口又一口地灌着自己酒,许多女人过来搭讪,以为男人是故意装酷,勾起美女们的兴趣,当女人们个个被无视,大家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冷酷男,不将任何女子放在心上的冷酷男。

    “帅哥,来,陪你跳一段舞。”女人身材高挑,上身仅穿了一抹黄色的裹胸,一头直发披散在肩头,花了烟董装,下身是一条笔筒黑色长裤,女人见男人不理她,为了向同伴们张显自己的魅力,对舞池那边的美女同伙们飞了一个吻,纤纤玉指抽走了男人手中的那个红酒高脚杯,轻轻地掏晃着酒杯,酒杯里的液体飘过来荡过去,比人心还要血红。

    “帅哥,你这酒真红,一个人喝多无趣啊!来,玫瑰陪你玩一段刺激的把戏,行吗?”

    长臂一伸,从玉指中夺回红酒杯,猩红的眼睛迸射出冷咧的寒光,他冲着她喝了一字:“滚。”并凶狠推了女人一把,女人跌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不雅的姿势,由于她黑色长裤是紧身的,臀部曲线连小裤裤轮廓也能清晰可见。

    撑起身时,胸间的白色沟壑更是故意裸露在男人的面前,可男人就是一坐怀不乱的君子,压根儿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女人拍了拍屁股,冲着他身后那个掩嘴偷笑的男人做了一个鬼脸,红着一张玉容不得不举步狼狈离开。

    小苏子望着女人没入舞池的身影,真是太好笑了,没见到那么多人来都碰了钉子吗?还以为自己魅力无穷呢!就是头脑简单的傻蛋妹仔而已,再说,瞧你那一身的风尘味儿,首长大人能看上,那就天要下红雨了?

    众人以为首长是柳下惠,其实,在场所有人,只有他心里最清楚,首长大人只是心里装满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恐怕米妞那女人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的表情全都深深地刻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一直站在这儿,等了好久,当首长大人火气冲天地打电话给他,他二话不说,立即来至这里,看到就是这样一幅美男醉态图,他不敢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他知道,能将君皇惹怒成这样的,除了米妞,世间上找不到第二人选。反正,他也是一个兵,就静静地陪着首长大人伤心伤肺吧!唉,只是这差事真苦,首长坐着,他只能站着,他喝着红酒,他只能看着,望着舞池里穿着清凉的美女们,向他搔首弄姿,他心里还真有些痒痒的。

    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口干涩的厉害啊!“小苏子,将这个喝下去。”一记威严的声音在从他头顶辟下,回过神,正好对上首长大人猩红的双眸,哈!首长真能读心术,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刚渴得发慌,是被那些美女们逗得发慌吧!“是。”小苏子刚想伸手做一个敬礼的姿势,这才想起在pub,急忙放下了手,大掌端过首长大人掌间的红酒,仰头一口吞下,一杯红酒入肚,不见浇火的效果,反而,有一种轻飘飘,蠢蠢欲动的感觉。

    焰君煌掏出皮夹子,抽出几张大红色的钞票,‘啪’甩在了吧台,酒保也不敢说什么,知道这男人气焰逼人,是京都非富即贵的人物。

    见首长大人踩着踉跄的步伐走出了pub大门槛,小苏子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拔腿追上去,嘴里喳呼着:“君皇,等等我呀!”

    清晨!天刚蒙蒙亮,一辆黑色的捷豹就停靠在了京都分区看守所门口,首长大人身边只带了一名警卫员小苏子,当他刚出现在看守所门口时,立即就引来了一阵骚动,几名狱警急忙向他迎过来,手足无措地对他打着招呼:“焰首长,不知你大驾观临,还请海涵啊!”

    “是啊!焰首长,你要做什么事儿,吩咐哥儿几个就是。”

    “骆北城被你们关在哪儿?”几名狱警对他的话纷纷皱起了眉头,然后,焰君煌见这一拔人连个关押的人都不知道,辟头盖脸就骂了过去:“真是玩忽职守,我问你们骆北城关在哪儿?”

    几名狱警憋了半天,憋得脸红脖子粗,也想不出来骆北城到底被关在哪儿?有一个狱警向他行了一个军礼,麻着肚子道:“报告长官,看守所里没这号人物,没一个叫骆北城的人物。”

    小苏子本来想让这帮人吃一吃苦头,谁让他们上次来找骆北城的时候吃了闭门羹?可是,眼瞧着这大火就要引向自己,怕引火烧身,他连忙说了一句:“君皇,骆北城好像失去记忆后,就叫章佩煜了。”

    “焰首长,原来你找的人物是章佩煜,他被关在了这儿。”狱警们异口同声,战战兢兢地带着路。

    焰君煌站在栏栅外,眼睛落在了阴暗里间的那团蜷缩的身形上,男人身上只有一条微落的被子,头发有些零乱,他是背倚着墙壁,高处,天窗里,有光线打入,在他脸上投下一层暗影,他的脸孔虽比以前黑黝,但是,五官轮廓绝对是骆北城,他的铁哥们儿骆北城。

    “开锁。”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那团蜷缩的身影,焰君煌下令。

    “这……”狱警面有难色,他怕那疯子伤了焰首长啊!“我说开锁,你耳朵聋了。”焰君煌见小小的一名狱警也敢违背自己的意思,陡地拔高了音量,他娘的,要翻天了,他堂堂军区正师级大校,难道还命令不了一名狱警不成?

    见首长大人发火,狱警不敢怠慢,只得拿起钥匙打开了锁门,就在焰君煌要跨入牢门的瞬间,小苏子迫不急待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焰君煌回头,剑眉拧深:“放手。”

    薄唇掀动冷斥小苏子。“君皇,他失去……记忆了……,他不再是原来那个骆北城了,咱还是不看了回去,好么?”小苏子想起上次,他与米妞还有展颜一起来探望这厮,骆北城就差一点将他们伤了,他视他们为杀亲仇人啊!

    “放手,小苏子,你他妈的不想活了。”焰君煌正在气头上,忍不住爆了粗口。唉!见首长大人大怒,小苏子也有些无能为力,许多时候,他都阻此不了君皇,就如两年前,知道米妞飞往美国的时候,焰首长就曾不顾众人阻拦,拼了命驾着飞机去,小苏子的心境,感觉就如两年前一样啊!

    无奈地枪了紧紧地拽着君皇衣袖的人,他怕首长出事,他担待不起,跟在他身后就走了进去。几名狱警也慌里慌张跟了进去,甚至手里还拔出了枪,他们怕呀!怕自己受伤,也怕首长在他们这儿出事,那样,他们这几个人吃不完会兜着走。

    步伐落至男人面前,男人的眼睛已经微微地张开了,眼睛里清亮一片,根本没有刚睡醒后的庸懒,焰君煌这才发现,他根本就一直都没睡,也许,在他们走进这间牢房之前早就醒了。也或者说,他被困在这种地方,从来都没有安心地睡过一场好觉。

    “北城。”焰君煌不是感情的人,长久以来,都有一颗刚硬无比的心,可是,在看到骆北城满腮长满了硬硬短疵,整个面颊削瘦,甚至瘦到连眼窝也深陷了下去,虽然,这丝毫都没有影响他的帅气,但是,他的心终究还是被什么东西揪痛了一把。

    薄唇中挤出两个字:“北城。”

    这感觉真熟悉,章佩煜眯起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除了茫然,还是茫然,小苏子见他情绪如此稳定,这才落下了心中的巨石,站在首长大人身边,随时准备保护首长,因为,他是一道忠犬嘛!

    “北城,你认得我吗?”焰君煌话音里有一丝的期待与激动,曾经,他们把酒言欢,曾经,他们共同杀敌,曾经,他们在荼余饭后一起讨论过军事战略,闲暇之余,还一起讨论过女人,分析过女人,他曾说,他喜欢纯美,干净的女人,纯得像一朵花,柔情似水,温柔婉约,小家碧玉那一种类型,而焰君煌说,他喜欢泼辣的,有个性,有主见的,女强人风格类型的,可是,飞儿并没有温柔婉约,柔情似水的本型,更与小家碧玉沾不边,可是,骆北城却喜欢上了她,真是造化弄人,他们那么要好,好到几乎如穿了一条连档裤。

    他们视对方如手足,甚至比亲手足的感情还要要好,但,没想到,却喜难上了同一个女人。

    “北城,你说,如果以前,我们都说出她的名字,结局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吗?”

    他们是一个男人,顶天立地,虽然都知道对方心里藏了一个女人,以前,聊天时,在这方面也是点到为止,没想到,就酿成了这种滔天的大错,很多时候,焰君煌一直在心里问自己,如果他知道了骆北城心里的那个女人是飞儿,他会不会让步,会不会成全他们,没有答案,为了兄弟情义,他退了步,如何对得起三岁就给了她承诺的娃娃?

    如果不退步,他又如何对得起肝胆相照的骆北城?这是一道大难题,两年前就已经摆在他面前了,只是,他一直逃避着,从来都不肯好好地正视,如今,是非正视不可了。

    他的话,从骆北城满脸茫然的样子就可看得出,他并没未恢复记忆,他认不出他了,而这话,一屋子的人,只有小苏子一个人经过分析一番后才能听懂。

    “你是谁?在这儿里叽哩呱啦一大堆,说什么老子听不懂?”骆北城挖了挖耳朵,伸臂打了一个哈欠:“快走吧!别让老子这身灰沾你铮铮发亮的皮鞋,让你一身是灰。”

    “老实点。”一名狱警见骆北城如此放肆,为了在焰首长面前表现,他挥起手中电棒就向骆北城打去,骆北城肩膀上挨了一棍,没有呼痛,只是眼神变得更为冷咧,他一把抓过那名狱警,用手锁住了狱警咽喉,怒眸恐吓:“放老子出去,否则,老子就要了这厮的命。”

    没想到骆北城会来这一手,所有人都惊慌了,包括小苏子在内,小苏子急忙将君皇护到了身后,拔出枪对准骆北城,焰君煌一双利眸死死地盯望着骆北城,他曾经生死共难的铁哥们儿,如今,要与他拔枪相向了吗?

    也许,他与他之间的这份情谊,早就两年前,他提枪冲进化妆间,强口暴了米妞那一刻开始已经化为乌有了。

    “我说,放老子出去。”骆北城见大家都拔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张狂大笑起来。“你们敢开枪,老子就拧断他的脖子。”走火入魔的骆北城脏话连天。

    “好啊!看我们谁的手脚快。”小苏子也火起来了,这骆北城是给脸不要脸,也不知道失去记忆是真还是假,总感觉这男人不太对劲儿。

    “那个。”骆北城指了指焰君煌,冲着他怒喊:“你放我出去。我会感激你的。”从气势逼人的男人言语间,他感觉得出,这男人对他有一份真挚的感情,几次三翻有人来认他,说他是什么骆北城,刚才,这个首长级别的男人又过来喊他‘北城’,他现在没有办法去细思到底自己是章佩煜,还是骆北城,总之,他得先离开这儿再说,他不想呆在这儿,呆在这儿,什么也做不了。

    “北城。”焰君煌望着他的脸孔有些痛心,他知道他心中所想,现在,他是要利用他们昔日的友情,让他捞他出去,当然,他也会让他如愿以偿,毕竟,这是他欠他的,无论两年前发生过什么,要不是他去抢亲,他不会气到驱车出来寻找飞儿,然后,被仇家追杀,失足掉落山崖。

    “你不要急,你先放了这名狱警,我保证会弄你出去。”“给过时间。”骆北城到拽起来了。声音冷得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块。

    “尽快,把他放了,你越急躁越不好办,你已经砍伤一个人了,你情绪这样子激动,谁也不敢放你出去啊?”知道他失去了记忆,焰君煌耐着性子好好劝解,情绪波动异常的骆北城真适合就呆在这里,大家都省心,但是,为了昔日的情谊,君煌无法看着他被关押在这里。

    “你先放了他好么?”见焰君煌说话如此低声下气,看得出来,这名罪犯是焰首长心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几名狱警也不敢乱来,包括小苏子在内。

    “让他们都给我收起枪。”骆北城讨厌这些家伙动不动就用枪指着自己,好似他就是这人间的罪孽一般。他也是一个奉公守法的良民,要不是,坏人杀了他的妻子,孩子,他绝对不会如此疯狂。

    “把枪都给我收起来。”焰君煌一声令下,几名狱警,小苏子等人不敢违抗,迫不得已,哪怕是心提到嗓子尖口,也不得不将枪收起来。

    骆北城冷笑一声,叹了一句:“还算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家伙。”说着,食指与拇指枪松开,伸手推了受挟持的狱警一把,狱警狼狈甩出。

    趁他们所有的人都不注意时,骆北城却从小苏子枪壳里迅速摸出一把枪,将枪口对准了所有人:“都不许动,否则,老子手上的枪可是没长眼睛的。”

    嘴角上扬成一种可怕的弧度,焰君煌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肺都气炸了,眉宇间刹那间就布起了无数条黑线,还真不愧是骆子啊!即便是失去了记忆,身手同样敏捷,他想拔枪反击,他最恼恨别人这样耍手段恐吓他了,可是,转念一想,即然他如此想离开,就让他离开吧!

    指节按压在腰间硬硬的枪壳上。“妈的,骆北城,你居然威胁起我们来了?”明明想放他一条生路,单就讲他挟持狱警这条罪,就够他在这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如今,还拿着枪恐吓焰首长,小苏子心里这口气哪里咽得下?

    明明就是手无缚鸡之力重犯,如今,手上持着黑洞洞的枪口,枪弹中心瞄准着首长大人,他用身体挡在了君皇前面。

    骆北城手上有枪,几名狱警不敢上前,都怕挨枪子儿,虽然死后会被人大肆吹捧,是为了人民公朴牺牲生命,死也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说,但是,现在的执法人员,有几个有这种胸襟与气度,死了就死了,管它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如果因公殉葬,名誉只是享有一时,要承受丧子之痛,丧夫,丧父之痛,还是自己亲人们。

    谁都没有那么傻,傻到用身体去堵罪犯手中的枪子儿。

    “闪开,给老子留一条大道出来。”骆北城摇晃着手上的枪支,狱警们个个都缩着脖子,生怕他手中的枪走了火,一命呜呼,所以,个个慌不择路,急急忙忙退开。

    焰君煌见一群狱警如此无用,不免在心中冷嗤一番,骆北城推了小苏子一把,小苏子回头望了君皇一眼,见首长大人面无异色,小苏子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稳如泰山,当下明白了首长大人心思,急忙挪移开身体,任骆北城从自己身边冲了出去,几名狱警大叫,纷纷拔枪冲了出去,骆北城冲到门口,没想到李胖子带着人马冲过来,他刚冲到门口就被狱警们纷纷围住了,骆北城望着越来越多的狱警,急得背心冷汗直冒。

    焰君煌见状,几个大步跨出来,军靴砸到了地面上,发出‘蹭蹭蹭’的响亮声音。

    “太嚣张了,李大队,你的属下全是一帮饭桶。”他走过来,指着李胖子破口大骂,李大胖子见到他尊容的那一刻,整个人完全傻眼了,他的双腿开始发软,妈呀!这焰君煌几时来的啊?原来,这尊佛在这儿啊!

    赶紧用白手帕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走上前,向焰首长行了一个标准式的军礼:“首长大人好,不知道首长位临指导,罪过,罪过。”

    “将犯人给我抓回去。”焰首长冷喝一声,没人敢怠慢,骆北城望着焰君煌冷心无情的脸孔,一张俊颜刷地变得铁青。

    抬起手上的枪支,拉下保险,立即开火,千钧一发之时,小苏子急忙伸手推了焰君煌一把,子弹准确无误穿进了小苏子手臂,血流了出来,李胖子见苏长官受伤,吓得魂不附体,立即想将骆北城拿下,没想到骆北城疯狂地拔枪射击,象疯了一样,连焰君煌看了也背心发憷,他这样子顽固,就算他有滔天的权利,捞出他出狱也也难如登天,他虽手上有权利,可是,手中的权利也是受人民监督的。

    小苏子死死护着他,不让他上前,可是,这一刻,他没有办法,如果不上前去阻此,这些人肯定会将骆北城置于死地,他火大地冲着所有的狱警低吼:“这犯人不能再关押在这地方了,去把警车开过来,送交法院,立即定案。”

    定案就成了死囚,反正,骆北城已经疯了,他在街上砍人,又打伤了身边的警卫员,他不想治他的罪,可是,这一幕被大家眼睁睁看着,还挟持狱警想逃狱,再加上一项刺杀首长大人的罪名,这所有的罪加在一起,不死也是无期徒刑。

    “嗯!好好。”本来这事焰君煌管不着,不过,李胖子不想得罪他,只得点头如捣蒜,然后,一辆警车呼啸而来,骆北城手中始终持着枪,大家非常惶恐,尽管个个手中也握着手枪,但是,身体始终挨骆北城好远的一段距离,这恰巧给骆北城钻了一定的空子。

    他打伤了一名狱警,其他警察望着倒地的狱警,胆战心惊地个个如惊弓之鸟全部退开,骆北城一步一步退向了门边,然后,转个身,跳上了军警车,伸手将驾驶座里的警察抓了出来,抬手一砍,将他砍晕倒地,飞身从车窗翻进驾驶座,动手拉开引挚,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一群狱警跑出来时,只能看到警车的车屁股,车尾排气管排出的雾气犹如天边不断变幻闪烁的云宵。

    焰君煌冲到看守所门口,冲着所有人大吼大叫,气急败坏:“饭桶,全是一群饭桶。”

    这群饭桶,就知道每个月领着薪资,这么小的一件事儿都办不好,让骆北城给逃了,不过,心下暗忖,骆子不愧骆子,身手还是与以往一样,一样敏捷,一样雷厉风行。

    医护室里,小苏子的手臂被医生取出了子弹,包扎好后,将他移送到了加特病房,焰君煌一直守在他病榻前。

    “君皇,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已经是第三次催促了,可是,焰君煌就是不离去,一直坐在他床沿上闷声不响地抽着烟。

    “君皇,其实……你不该放骆北城走的,你知道吗?他并不认识你,而且,他要为他死去的老婆,还有儿子报仇,你放了他,他不知道又要去找谁报仇。他脑子已经不清楚了。”

    “我知道。”焰君煌起身,将烟扔到了地上,抬起军靴将烟蒂拧灭。“我知道他失去了记忆,他认不得我了,可是,对于他今天悲惨的结局,我有责任。”

    内心深处,他也有自责,要不是他不顾朋友兄弟道义,两年前持枪抢婚,骆子应该不会发疯,然后,被仇家整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那不是你的错,你那么爱米妞,错的人是骆北城,如果他视你为好兄弟,就不该抢你的女人,而且,这也讲究一个先来后道吧!你与米妞可是五岁就订了终身,我都为你的执着感动呢!”

    他们首长大人对米妞一往情深,五岁时的承诺,长大了还能不变,这世间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啊!

    “好了,不说了。你好好休息。”不想提这事了,焰君煌烦躁地抹了一把头发,嘱咐了小苏子两句,然后,迈腿就走出了病房。

    *

    “你为什么要去监狱看骆北城?”他走进卧室,飞儿就怒火冲天地质问他。

    焰君煌还来不及解释,飞儿已经将报纸砸到了他面前,指着上面一则新闻,痛心疾首道:“你好好看看,这全是讲你的,说骆北城要杀你,挟持狱警,差一点让你毙命,他成了逃犯,有家不能归,焰君煌,你开心了?”

    焰君煌没有否定,只是淡阅一下报纸的内容,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了一支软包中华,点燃,徐徐吸了起来。

    “说话啊!”飞儿最恨他一句不说的冷沉样子。

    “焰君煌,为什么还要这样子对他?他已经够惨的了,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失去了记忆。”

    说着说着,飞儿的眼眶红了,展颜为了这事彻底与她断绝往来,展颜不理她了,展颜恨死了焰君煌,连带着她一起。

    “你心疼了?”焰君煌薄唇掀动,冷冷地迸出一句。

    “是,我是心疼了,焰君煌,我不是顶天立地的军人么?有什么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要这样子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失去记忆的男人,难道你就不怕他报复吗?”

    “我怕什么?”看着她两片红唇开开合合,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如嘴着急,不过是担忧着另外一个男人,一个与他生死与共的好友,他焰君煌是个男人,即便是再爱她,也有尊严。

    ‘啪’地一声,他将手上的烟蒂扔到了地板砖上,没有抬腿拧灭,任由那猩红的烟头‘兹斯兹斯’地燃烧着。

    一双利眸闪着怒焰,这一刻,恨不得掐死她。

    这个心里总是记挂着骆北城的男人,太多的无奈涌现在他心底,慢慢汇聚成了幽伤的长河,这条长河几乎快要让他窒息。

    “如果我怕他骆子,我就不是焰君煌,米飞儿,如果真这么在乎他,那就去找他啊!”

    “别以为我不敢。”飞儿冲着他歇斯底里怒吼一声,然后,转身飞快消失在了卧室里,焰君煌站在卧室中央,心里那抹怒火越燃越炽,让他感觉整个身体都要爆炸了,抬腿,他踢翻了屋子里所有的盆栽,还有摆放的两个古董,带着滔天的怒焰,旋身出去时,才发现门口有两团身影缩躲在墙角,兄弟俩抱在了一团,尤其是贝贝眼角还挂着泪痕,心,猛然一疼,脚步果断停驻,他弯下腰身,张开双臂,将两个孩子抱进了宽阔的胸膛。

    “焰叔叔,你与妈咪吵架了?”

    翰翰颤着声音问,贝贝年纪小,不敢多嘴,刚才,他们听到楼上有响动,急忙跑上来看,没想到,就看到了妈咪与焰叔叔吵架的一幕,妈咪气得冲出去了,而焰叔叔把卧室的东西全砸了,里面一片狼藉。

    “你妈咪不要我们了。”

    他们父了仨以后要相依为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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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宠妻成瘾介绍:
【女主牛x语:我是毒药,男主牛x语:我是忠犬!】她是红三代之后,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背地里乱搞,甚至搞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那一刻,梦碎心碎的她跑到酒吧买醉,挑了一只‘牛郎’,尝了一夜出轨的滋味!人民大会堂里,望着那位飞扬跋扈,笔挺军装,俊美轮廓,正做着军事演讲的男人,手心浸着冷汗,整个人完全石化!牛郎也会做报告?当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是跺一脚,也会让皇城根儿抖上三抖,正师级大校!如此牛逼雷人的身份,而她还把他给当“牛郎”睡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再次邂逅,她正奉命追捕一名逃犯,逃犯被车撞死,她指着司机破口大骂,心里窝火,拿了铁锹将车牌号是88888的轿车挡风玻璃砸过稀巴烂!嚣张的她看到司机后面那张铁青的俊颜时,脚底抹油急溜,一支手臂紧紧地拽住了她。“砸坏了我的车,怎么赔?”“赔你妹。”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觉悟再次招惹大人物捂嘴之时,悔之晚也。“用你赔!”男人霸气一喝,浅眯的瞳仁流转捕猎之色,强拽着她,抓上了238号战斗机,强行掳她陪他参加邻国军事访问!知悉他的姓氏,性情逆转,与他勾搭成奸,誓要尝一尝报复那对渣夫渣妇爽快的滋味!她说:“宝宝,我是白雪公主!你做白马王子好不好?”他答:“不,娃娃,我愿做忠犬,誓护你一生。”【诱惑篇】晴空万里,238号战斗机不停在白云中凌空颠跛穿梭!此刻,飞机上正上演着激情暖昧的戏码!女人扯住了男人白色军装的一角,‘兹嘶’一声,军装破裂!镶着美钻的指节从喉结处不期然划落,粗砺大掌一抖,机身下坠至少十米高度!下腹一紧,神彩飞扬的神情一凛,男人咬牙冷喝:“该死的……”玉指扯一颗碎了金的菊花奖章,塞入男人嘴里,阻此男人接下来想爆的粗口!直接将她压下,机身迅速下坠,机舱开启。气急败坏中,男人强势揽她入怀,迅速跳下,不断飘坠的磨菇,‘俯卧撑’节凑继续上演!这女人,不想要命了!【反击篇1】焰司令寿宴上与渣夫狭路相逢,她挽着一身蓝色短袖军装,狂肆邪美的男人出现在渣男面前。渣男面色铁青,凝望向男人的眸光几乎成了两柄利箭,恨不得在她们身上戮几个窟隆,银牙咬啐:“原来,你们早在一起了?”“是。”她果断阴狠地答。“前夫,近来安好?”“真是贱人一枚!”渣男嘴角抽搐冷嗤!“怎么说话的?对婶子礼貌一点。”俊男满面威严,出口的话大有家长风范!夹含浓烈警告。“宝宝,昨晚,一千个仰卧撑棒极了,有人简直是望尘莫及!”玉指轻磨娑着男人肩膀上菊花奖章暖昧轻笑。“娃娃,今晚,来三千仰卧起坐,可好?”渣夫面色瞬间成了猪肝,米朵儿笑得连脸都整个抽筋,回身,她勾住了男人脖子,献上了火热的双唇。渣男望着甜蜜叠影,三千个仰卧起坐?他快吐血而亡了!【反击篇2】听闻她出事,大掌颤抖,驾驶的238号战斗机差一点坠下云层,化为灰烬!风尘仆仆归来,男人紧紧一把揽过数月不见的女人!“宝宝,你回来了?”“宝宝,吃奶。”女人的奶声奶气,让男人冷入心扉,望着女人痴呆表情,迷茫眼神,男人的心狠狠揪痛了一把。“宝宝,她给我打了针。”被指的白莲,瞬间,花容失色,扑上来拉住男人衣袖,疾呼:“四叔,枉冤,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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