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求天马（147）票姚禀告奇袭情
三天之后，票姚校尉霍去病率领的八百铁骑在押送匈奴俘虏南归的路上，遇到了大将军卫青和中将军公孙敖、强弩将军李沮所率的接应他们的汉军主力。
“看！霍校尉！前面有大将军的纛旗，应该是大将军接应我们来了！”
一位铁骑指着远处随风飘扬的汉军纛旗，激动地大声喊道。
“不错！应该是大将军！”
票姚校尉霍去病一边策马，一边欠了欠身体，眺望着远处逶迤的汉军骑兵队伍。
“传令军士！立即传令全军，暂停行进！就地休息！”
随后，票姚校尉霍去病朗声命令道。
“诺！霍校尉！”
传令军士当即称诺，策马传令去了。
“你们先在这里看押匈奴俘虏，我去面见大将军！”
票姚校尉霍去病接着命令道。
“诺！霍校尉！这里有我们，您就放心吧！”
一位铁骑自信满满地称诺道。
“善！这里就交给你们！我去面见大将军！”
票姚校尉霍去病当即称善道。
不大一会儿，疾驰飞奔的票姚校尉霍去病就越过了两座起伏的山岗，来到了大将军卫青所率领的汉军骑兵队伍。
“大将军！”
“大将军！”
票姚校尉霍去病一遇到大将军队伍的前锋，就迫不及待地大喊道。
“来者可是票姚校尉？”
领头的骑兵立即施礼问道。
“正是在下。请问大将军可在纛旗之处？”
票姚校尉霍去病一边答应着一边急切地问道。
“诺！票姚校尉！”
领头的骑兵当即称诺道。
“多谢了！我去面见大将军！驾——”
票姚校尉霍去病一边称谢，一边策马前行。很快，顺着汉军骑兵的队伍，霍去病很快就来到了汉军骑兵队伍中间的纛旗之处。只见大将军卫青和中将军公孙敖、强弩将军李沮正在并辔策马行进。
“拜见大将军！”
票姚校尉霍去病纵深一跃，跳下军马，施礼拜见道。
“去病？不必多礼！快说说你的战况。”
大将军卫青颇为惊讶地说道。
“诺！大将军！”
票姚校尉一边称诺，一边禀报了奇袭匈奴王庭的战果。
“报——”
“报——”
一位游击侦察的骑兵高喊着，策马疾驰而来。
“报！大将军！十里之外发现匈奴伊稚斜单于的主力骑兵。”
游击侦察的骑兵一见到大将军卫青，就立即纵身下马，施礼禀报道。
“善！先下去吧！”
大将军卫青沉着地说道。
“去病！伊稚斜单于可能是来夺回你的俘虏的！这样，你先回到你的部队，继续押运俘虏南归，我指挥进队迎击伊稚斜单于！”
大将军卫果毅地青命令道。
“诺！大将军！”
票姚校尉霍去病立即称诺，随后纵身跃上军马，箭一般的飞驰回去了。
“中将军何在？”
“强弩将军何在？”
大将军卫青一脸严肃，大声地问道。
“末将在！”
“末将在！”
中将军公孙敖和强弩将军李沮齐声答道。
“翦灭匈奴伊稚斜单于主力的机会来了！二位将军！马上就看你们的表现了！中将军！你立即率领所部从左侧迎击！强弩将军！你立即率领所部从右侧迎击！本大将军率部从中间迎击！”
大将军卫青大声地说道。
“末将遵命！”
“末将遵命！”
中将军公孙敖和强弩将军李沮当即承命而去。
第三章 求天马（148）军马追击蹄疾生
“弓弩手！准备！”
强弩将军李沮高声地命令道。
排成一字长蛇阵的汉军骑兵立即张弓搭箭，瞄准前方冲锋过来的匈奴骑兵。
“发射！”
强弩将军李沮再次高声地喊道。
霎时间，汉军弓弩手扳动机弩，万余支利箭“嗖嗖嗖——”射向了匈奴骑兵。
第三章 求天马（150）票姚封侯称冠军
半个月以后，大将军卫青鉴于匈奴伊稚斜单于并没有反攻过来的战场情况，便下令班师南归。
当汉军队伍重新进入汉境的时候，边关的阅马官点检了南归的军马，发现此次北击匈奴虽然斩获一万余匈奴首级，但是汉军军马却损失巨大。
当初大将军卫青率领六将军北击匈奴出塞的时候，共率领了五万名骑兵，一万五千名步兵，如今经过两次出战，军马竟损失了二分之一。
但是，值得称奇的是，票姚校尉霍去病所率八百铁骑不仅没有损失军马，而且还斩获多多。
又过了半个月，大将军卫青率领汉军队伍回到了长安。
汉武帝提前得到禀报，特意来到上林苑军营驻地，简短地举行了一个迎接仪式。
第三章 求天马（149）褚健妙方控蹄疾
“褚大人！可把您请回来了！”
大将军卫青一见军医令褚健走进军中大帐，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卑职拜见大将军！大将军可是为军马蹄疾而忧虑？”
军医令褚健关切地问道。
“正是！褚大人可有良策？”
大将军卫青面色戚戚地问道。
“大将军！此事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但卑职会尽力而为，请大将军放心！”
军医令褚健谦逊地答道。
“有了褚大人的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本来此次北击匈奴，斩获较丰，但是军马损失却十分惊人！如果让陛下知道此事，不知道会如何责罚？”
大将军卫青仍然颇为忧心。
“大将军莫愁！卑职先来试一试几副药方再说！”
军医令褚健宽慰道。
“善！一切就拜托褚大人了！”
大将军卫青一脸感激。
“大将军不必客气！这是卑职应尽职责！卑职一定会竭尽全力。事不宜迟，卑职现在就去救治！大将军！卑职先行告退！”
军医令褚健谦恭地说道。
“善！去吧！等您的好消息！”
大将军卫青满含期待。
三日之后，军医令褚健再次来到汉军军中大帐。
“卑职拜见大将军！”
军医令褚健一进军中大帐，就立即施礼道。
“褚大人不必多礼！快说说情况如何？”
大将军卫青急切地问道。
“请大将军放心！军马蹄疾已经初步得到遏制，尤其是军马因蹄疾死亡情况已经完全控制！其他一般蹄疾属于正常发病，大将军不必忧虑！”
军医令褚健谦恭地说道。
“褚大人辛苦了！不知褚大人用的是何回春妙方，竟然在这短短的三天之内，完全控制住了军马因蹄疾而死亡的不良情况？”
大将军卫青不解地问道。
“大将军过誉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回春妙方，只是卑职发现，此次军马蹄疾，多是因为长途奔袭而导致的严重损伤，再加上天气渐热，加重了蹄疾，属于急性蹄疾和腐烂型蹄疾。”
军医令褚健顿了顿，接着禀报道。
“卑职根据以前的药方，稍作调整，具体包括两个药方：
一是针对急性蹄疾的药方，内含双花二两，连翘、花粉、大黄和当归各二两，生地、丹皮、枝子、没药、寸冬和生牛夕各一两半，赤芍、甘草、红花各八钱。用沸水煎煮后晾温，然后逐一灌服。
二是针对腐烂型蹄疾，内含龙骨、石决明、炉甘石、雄黄各一两半，血竭、冰片、没药、儿茶、乳香各八钱，麝香五。研成极细末状，轻敷在腐肉清洗干净的患处，然后再用热棒烤干。”
“褚大人真是神医妙手啊！”
大将军卫青情不自禁地赞扬道。
“大将军谬赞！我等均是尽忠陛下，理应竭尽所能，不负陛下所托！”
军医令褚健依然谦逊地答道。
“褚大人忠君报国，佩服佩服！”
大将军卫青继续称赞道。
“褚某惶恐至极！当下最紧要的，还是拜请大将军防范匈奴伊稚斜单于的反攻，同时兼顾军马的健康和安全。”
军医令褚健恳切地说道。
“褚大人高见！我这就吩咐下去！”
大将军卫青高兴地说道。
第三章 求天马（151）宁乘献言巧升职
“大将军！门外有人求见！”
第二天清晨，大将军府长史卫海泽急匆匆地走进中堂，恭敬地施礼禀报道。
“何人求见？”
正在中堂研习竹简兵书的大将军卫青一脸疑惑。
“有一位自称宁乘的人。”
大将军府长史卫海泽继续谦恭地答道。
“传他进来！”
大将军卫青轻轻地放下了竹简兵书，沉静地说道。
“诺！大将军！”
大将军府长史卫海泽一边称诺，一边退出传唤去了。
不大一会儿，一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在大将军府长史卫海泽的带领下，快步地走进来大将军府的中堂。
“小民拜见大将军！”
第三章 求天马（152）设爵祭天获麟兽
第二年岁首，冬十月，汉武帝巡幸至雍地五色神庙，特意供奉太牢礼，祭祀青、赤、白、黑、黄五色天神。
是时，祭礼由太常主持。
第三章 求天马（153）敕封太子祝禖神
“皇太子荣封仪式开始！”
太常孔臧高声地喊道。
所有参加仪式的文武大臣和王公贵胄都纷纷正了正衣冠，翘首以盼地望着未央宫前殿的外面。
“恭请皇太子刘据入殿！”
太常孔臧再次高声地喊道。
只见年龄七岁的刘据身着崭新的绣着七条龙的冕服，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前殿之中。
“儿臣刘据拜见父皇、母后！”
小刘据不慌不忙地跪拜施礼道。
第三章 求天马（154）君臣复盘平叛事
“拜见陛下！”
大将军卫青一进未央宫前殿的门，就疾步走到坐在榻座上的汉武帝面前，朗声地跪拜施礼道。
“大将军快平身！赐座！”
汉武帝抬起头来，欣喜地谕示道。
“谢陛下！”
大将军卫青一边称谢，一边站起身来，坐在宦者令韩襄搬过来的榻座上。
“敢问陛下这么急匆匆的召臣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接着，大将军卫青恭敬地问道。
“奥！是这样！前几个月平叛淮南王叛乱，朕心中一直有一个问题，始终不解。”
汉武帝皱着眉头说道。
“不知陛下所思何事？”
大将军卫青一脸疑惑。
第三章 求天马（155）太子遵诏学《春秋》
是日早朝，待文武官员鱼贯而入未央宫前殿之后，端坐在龙椅上上的汉武帝便庄严地谕示道。
“宣诏！”
“诺！陛下！”
宦者令韩襄一边称诺，一边从龙椅旁边走到前殿中央，大声地宣读道：
“奉天承运，陛下诏曰：沛郡太守石庆，博闻强识，精通《公羊春秋》，平素秉公职守，夙夜在公，政绩卓著，百姓称颂，现擢升为太子太傅。庄青翟任太子少傅。令二人教授太子读书，希不负朕望！钦此！”
“臣接旨！谢陛下隆恩！”
太子太傅石庆恭敬地跪拜施礼，用双手接过了圣旨。
“快平身！太傅大人！少傅大人！”
汉武帝欣悦地谕示道。
“谢陛下！”
“谢陛下！”
太子太傅石庆和太子少傅庄青翟恭敬地称谢而起。
“恭喜太子太傅大人！贺喜太子少傅大人！”
“恭喜太子太傅大人！贺喜太子少傅大人！”
……
文武群臣纷纷称贺道。
“同喜！同喜！”
“同喜！同喜！”
……
太子太傅石庆和太子少傅庄青翟亦恭敬地施礼道。
“太傅大人！少傅大人！以后皇太子的读书就交给你了！”
汉武帝望了望太子太傅石庆和太子少傅庄青翟两人，微笑着谕示道。
“多谢陛下信任！臣虽愚鲁，但定会竭尽全力和少傅大人教授皇太子读书，尤其是《公羊春秋》。”
太子太傅石庆继续谦恭地地答道。
“善！有了太傅大人这句话，朕就放心多了！不过，朕有一事不解，还要烦请太傅大人指点一二。”
汉武帝一边称善，一边沉静地说道。
“臣惶恐！请陛下明示！”
太子太傅石庆当即稽首施礼道。
“太傅大人！我朝已经设立了五经博士，并招收弟子各五十人，专门传授《公羊春秋》和《谷梁春秋》，只是不知二者有何差异？”
汉武帝疑惑地问道。
“回禀陛下！我大汉国富民殷，端赖陛下英明神武。尊儒术，倡五经，设博士，传弟子，儒学自此兴盛。其中，惟《春秋》有二，即陛下所言《公羊春秋》与《谷梁春秋》，二者均微言大义，阐述《春秋》之义，但略有区别。前者辩而裁，其失也俗，后者清而婉，其失也短。”
“《公羊春秋》云：元年，春王正月。……何言王正月乎？大一统也。如今陛下英年勃发，开疆拓土，彰显大汉列祖列宗遗志，内平诸侯叛乱，外服夷狄侵扰，此丰功伟绩志在一统华夏夷狄，陛下此志震古烁今，虽三皇五帝莫及，即始皇再世亦愧。”
“《公羊春秋》亦云：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江都王相董仲舒大人据此，划分《春秋》所载鲁国十二公为三世，即所见世、所闻世、所传闻世。三世连接，依次演进。我大汉自高祖立国以来八十余年，已相当于所见世，即将进入所闻世，亦是陛下开拓之盛世，臣等躬逢此世，何其万幸，全系陛下一念之间。”
……
太子太傅石庆滔滔不绝地详细地答道。
“善！善！善！太傅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所言句句在理，字字珠玑，振聋发聩，启人心智，朕受教良多！”
汉武帝情不自禁地称赞起来。
“臣惶恐！谢陛下谬赞！”
太子太傅石庆谦恭地答道。
第三章 求天马（156）日食惊现大汉朝
“不好了！不好了！天狗吃太阳了！”
“不好了！不好了！天狗吃太阳了！”
……
五月三十日，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上，突然有一个年轻的商贩惊恐地大叫起来。
听到叫喊声的人群纷纷驻足，向天空中太阳的方向张望。
“真的是天狗吃太阳了！”
“快看！太阳都被吃掉一块了！”
“咦！天怎么有点变黑了！”
“快跑啊——”
……
朱雀大街上的人群，立即四下奔逃。有的跑到路边的宫墙房檐下，有的跑到河边的小桥下，有的跑到东西市大树下，还有的跑到里坊的百姓家里……
“快看，天狗把太阳咬掉一口了！”
“啊！太吓人了！”
“上天啊上天！饶了我等小民吧！”
“天空怎么越来越黑了！”
……
长安城里的百姓一个个惊恐万状，纷纷躲避起来。有的人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有的人跪在祖宗牌位前，口中念念有词；有的人则蒙起双眼，故作看不见的模样……
而在未央宫里，卫皇后和皇太子刘据等人均躲避在椒房殿内，一点大气也不敢出。其他侍从宫女亦纷纷躲进各个角落。皇太子刘据更是吓得躲进了卫皇后的怀中。
第三章 求天马（157）左官附益限诸侯
五天之后，天气忽然热了起来。经历了日食之后的长安城百姓，尽管在心里留下来一道阴影，但是仍然在为生活奔波着。往日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也恢复了喧闹。
而汉武帝则在日食之后开始考虑一种限制诸侯王的长远之法。
“各位卿家！刚才朕所说的《左官律》《附益法》，各位卿家说说各自的看法吧！”
汉武帝庄严地谕示道。
第三章 求天马（158）军马忽患消化症
“陛下！养马苑李忠大人有急事求见！”
一日下午，宦者令韩襄轻轻地走进未央宫偏殿，压低着声音对正在埋头批阅竹简奏章的汉武帝禀报道。
“快宣！”
汉武帝头也不抬，静静地谕示道。
“诺！陛下！”
宦者令韩襄一边称诺，一边转过身去，向殿外高喊道：
“宣李忠大人晋见！”
养马苑中丞李忠听到叫喊声后，立即快步走进偏殿，直驱汉武帝的案几前面，谦恭地跪拜施礼道：
“小臣李忠拜见陛下！”
“李忠！你不在养马苑好好养马，跑到宫里干什么？”
汉武帝放下竹简奏章，略显不悦地发问道。
“启——启禀陛下！养——养马苑出事了！”
养马苑中丞李忠一紧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汉武帝疑惑地问道。
“回陛下！天气渐渐炎热，小臣今天上午巡查养马苑时发现，部分军马出现了消化不良的症状。虽然小臣已令养马苑军医开了药方，给军马施行了药，但好像症状依旧没有缓解。小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养马苑中丞李忠当即伏地请罪。
第三章 求天马（159）调整药方巧治愈
“储大人！请审查！”
不大一会儿，军医魏敏行就将先前开具施药的药方取了过来，恭恭敬敬地用双手递给了军医令储健。
“善！我来看一看！”
军医令储健伸手接过了药方，仔细地审看了几下，然后对养马苑中丞李忠说道：
“李大人！魏军医开的药方基本上没有问题。带我去看看患病的军马吧！”
军医令储健简洁地说道。
“诺！储大人请！”
“李大人请！”
军医令储健和养马苑中丞李忠在相互谦让中走进了养马苑的第一苑——白龙苑。
“拜见储大人！李大人！”
“拜见储大人！李大人！”
……
白龙苑养马校尉卜天成率领一干养马军士恭敬地施礼道。
“各位免礼！快带我去看看患病军马！”
军医令储健命令道。
“谢储大人！李大人！”
“谢储大人！李大人！”
……
养马校尉卜天成和一干养马军士当即称谢道，然后带领着军医令储健和养马苑中丞李忠来到了患病的军马面前。
“储大人！李大人！请看！”
养马校尉卜天成指着树荫下十几匹躁立不安的军马说道。
“最近几日军马都吃了哪些食物？”
军医令储健看了看眼前的军马，奇怪地问道。
“回储大人！这几日军马主要以啃食青草和野苜蓿为主，夜间常喂一些收割的干草。”
养马校尉卜天成实事求是地答道。
“饮水怎么样？”
军医令储健继续问道。
“回储大人！我们白龙苑基本上采取先草、后水，再草中拌料的方法。每天每匹军马饮水五至六次。”
养马校尉卜天成继续答道。
“军马最近几天可否啃食浆汁丰盈的牧草？亦或是夜间食用了过多的干草？还亦或是天气渐热，军马运动量过大而饮水量却不足等等……”
军医令储健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个问题。
“储大人！这——这——小人没有注意。”
养马校尉卜天成愧疚地低下了头。
“善！李大人！我基本上了解了。不过，你们要特别注意饲养军马时的草、水、料的配比，每日每匹军马的青草多少、干草多少、水多少、料多少，都要多到心中有数。期间运动量多少，一定要适合每匹军马的实际。”
“请大家放心，我们白龙苑的军马消化之症乃是常见疾病，毋须担心。我把药方稍作调整，你们再试一下。”
军医令储健胸有成竹地说道。
“多谢储大人！”
“多谢储大人！”
……
养马苑中丞李忠、军医魏敏行、校尉卜天成等立即称谢道。
“不必客气！这也是我的职责之一。原来魏军医开的药方是：苍术八钱，泽泻八钱，白术七钱，陈皮七钱，茯苓六钱，厚朴六钱，车前子六钱，白芍五钱，砂仁五钱，生姜四钱。”
“现在，我在原来药方的基础上再加两味药，一是半夏三钱，二是广木香三钱。所有这些药材作为一剂，研成粉末，开水冲药，侯温内服。”
“多谢储大人指点！魏军医，记下储大人的药方，嗣后立即着手准备，今晚再给患病军马施药。”
养马苑中丞李忠一边称谢，一边对军医魏敏行吩咐道。
“诺！李大人！”
军医魏敏行恭敬地称诺道。
第三章 求天马（160）诏令张骞使身毒
“博望侯，请留步！”
就在早朝刚散，文武群臣鱼贯而出的时候，汉武帝突然叫住了博望侯张骞。
“诺！陛下！小臣在！”
还没走几步的博望侯张骞立刻转过身来，恭敬地施礼道。
“博望侯，随朕到偏殿来！”
汉武帝似有心事地谕示道。
“诺！陛下！”
博望侯张骞继续恭敬地答道。
不大一会儿，君臣两人和宦者令韩襄就来到了偏殿。
“赐座！博望侯，来坐到朕的对面。”
汉武帝一边坐在榻桌旁边，一边微笑着谕示道。
“谢陛下！臣惶恐！”
博望侯张骞立即称谢道，然后坐在了汉武帝的对面。
第三章 求天马（161）丞相上书获礼葬
就在汉武帝诏令博望侯张骞出使身毒国的翌年冬天，丞相公孙弘因病死在了任上。
颇为忧伤的汉武帝特意下诏礼葬已故丞相公孙弘。
在丞相府举行的丧礼还没有正式开始时，汉武帝的诏书也适时地到达了。
“陛下有诏！请公孙丞相家人接旨！”
宦者令韩襄一边急急地走进丞相府，一边高声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