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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薯刺客     家兄唐太宗txt下载     家兄唐太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91章提前享受到瓜子牙的待遇

    李世民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老十一做事勉强算是合格,做人远不如十五、二十和幼弟洒脱,神童之名负累太重。

    指着已经动手帮忙烤红萝卜的李凤,笑道:“我知道你打不过老十五,不止你打不过他,我们兄弟几个都打不过他,他可是用农户的羊练箭法的豪杰!”不光练箭法,还偶尔抢个民女入府,很有程知节他们当年的风采。

    不要提十一年夏他被冤枉的那次,房仁裕被贬到崖州之后,他像是发现了人生的新乐趣一样,时不时就抢个民女。

    因为给的银钱足够多,没人到河南道巡按衙门去击鼓鸣冤。虢王府属官和青州属官怎么劝说那些农户都没用,还指责他们居心叵测,败坏虢王的名声。

    李元嘉木然地眨了下眼睛:某……某听到了什么?某是谁?某在哪?二兄打不过老十五,你在逗我吗逗我吗逗我吗?

    ??

    “十五兄,这些不是薯蓣,那边原住民称之为土豆,可菜可饭,亩产量可达两千斤。”李元婴将盐和孜然粉、辣椒粉均匀地撒在土豆片上,放到小盘子里,先给三位兄长,又让侍女端给正在听曲的晋阳小包子和腹黑雉。

    “两千斤?”李世民尝了一口土豆,口感软绵清香,和小茴香、辣椒很适合,小茴香虽然确实有些贵,辣椒的种植却已经推广到所有的上州和中州的州府,今年秋种子应该就够多,推广到下州州府。

    “你烤些只放辣椒粉的我尝尝。”正在翻炒瓜子的李元婴轻声应了句,将瓜子分到莲花形的盘子里,又放一些土豆片到烤架上,笑道:“阿兄,种植土豆的地方气候和我们岭南道很像,土地却更肥沃,怎么调整到适合我们大唐,只能继续麻烦孙公。不过,你确定他不会发疯吗?我带回了很多种子,不是一般的多,不止有粮食还有果蔬,更有很多种大唐所没见过的草药。”孙思邈再怎么喜欢研究种植之术,他最中意的应该还是草药,他如今的精力却更多的被稻谷、棉花、果蔬等牵扯住……再厉害的人,一天也只有二十四个小时,他们虽然有些特别的道门手段,却没有修仙世界的分身之术,更不会一气化三清。

    呃呃呃,也许可以问问袁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撒豆成兵,剪纸成人?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那位可是玩得很熘。不过他起事没几个月就病死了,不知道是否如后世写那般,道术使用过度遭到反噬?

    “幼弟,我觉得你还是直接去扬州吧。”李世民想到孙思邈的黑眼圈和日渐稀疏的胡子,轻声叹息道。

    “三五年之后再往南去,落叶归根计划不差这点时间,我们也可以旁张公或者韦三郎带人先去转悠一圈。”苏我氏和中臣氏之间的争斗,可以让青雀带着张亮过来解决,张亮的五百个养子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将土豆片刷油翻面之后,李元婴放下羊毛刷子叉手一礼,笑道:“一切听从阿兄的安排,说实话若不是为了寻找金子,我才不愿意在海上遭受颠簸之苦呢!”若不是原来没事的时候喜欢看地图发呆,也不会那么顺利地到达玉米大陆,更不会顺利地发现北面的金矿。

    当年鹰酱以七百万叨乐外加二十万叨乐手的续费,将近一百七十万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从傻熊手里接过来,国内爆发出很多反对的声音,认为这是帮傻熊背锅,购买了一块没有任何用处的冰天雪地,将当时的总统和国务卿骂的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比狗血淋头还狗血淋头,但后来的事实证明,这绝对是人类历史上最划算的一笔生意。

    那里不止有石油、金矿和丰富的鱼获资源,更有着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原本应该是傻熊天天拎着棒子在鹰酱家门口转悠,让它吃不好睡不着生怕半夜被套麻袋,结果因为那一次亏大发的自以为占了便宜的交易,变成鹰酱每天左手二踢脚,右手窜天猴的在傻熊家门口转悠,同时还威慑着脚盆鸡和它那个号称宇宙都是它家的好邻居。

    傻熊是否寝食难安不晓得,反正不会太安逸咯~回身抓了一小把瓜子,放到李世民的手中,惫懒地笑道:“阿兄,若是推迟南行,我又去扬州,你准备安排谁到留王大都护府?我想让孙公试验在那种向日花,包括颐州和枯叶岛,反正大部分地区种粮食的产量,感人肺腑到涕泪四流。”

    “不得胡说!”李世民拿起一颗瓜子来嗑……味道不错,又吃了几颗,问道。

    “你是准备用它来替代寒瓜子?”寒瓜子的产量虽然有多提升,奈何大家都喜欢没事的时候嗑几颗,尤其是各家的夫人和女郎,没有外人时,嗑着各种口味的寒瓜子闲聊,尤其在冬日,很能消磨时间。

    “产量不会低于寒瓜子,最关键的是和玉米一样,房前屋后田间地头都可以种,尤其适合丘陵沙地和草原。”李元婴就像媒婆在说媒一样,笑容温和中透着谄媚,谄媚中透着算计,算计的不是别的,都是小钱钱。

    如今的草原草很高,河很多,收完瓜子的秸秆可以返回土地,不用担心沙化的问题。

    原来的历史线里,葵花子是明代时才落户种花家,渐渐取代西瓜子和南瓜子,成为茶余饭后的头号零食。

    元代的王祯农书记载:其子爆干取仁,用荐茶易得。元代养生家贾铭所着饮食须知又载:食瓜后,食其子,不意瓜气。

    至明朝,万历皇帝好用鲜西瓜种微加盐焙用之,此时嗑西瓜子之风已经从民间传到宫廷。

    不论是请大郎喝药的金莲,还是红遍网络擅长阴阳之道的林怼怼,都喜欢没事的时候嗑几颗瓜子。

    葵花子大概从民国时期开始流行,因为直到1930年呼兰县志中才发现了首次成规模栽培向日葵的记载:葵花,子可食,有论亩种之者。

    某只是提前了一点点,让种花家的人提前享受到瓜子牙的待遇,嘿嘿嘿嘿……李世民:“……”……

第392章……人间不值得……

    李世民自认为从没在银钱方面苛待过谁,尤其是某位竖子,俸禄食邑有多给不说,发现的那些金银矿,包括少府、将作监还有工部的相关收益,也都单独给了他一份分红,怎么会还是如此热衷于挣小钱钱呢?不用怀疑,竖子眼底闪动的光芒,绝对和小钱钱有关,不然他不会单独提出来向日花……深吸口气,平复下想要揍人的心情,却依然磨着牙问道:“你要那么多银钱做什么,想躺在金山上睡觉吗?”

    “阿兄,真乃吾之知己者也!”李元婴歪歪斜斜地做了个长揖,惫懒地笑道。“等烤好土豆片,再与阿兄好好谈谈我那伟大的理想!”

    俗话说得好,堆土成山,积沙成塔,不要小瞧瓜子。据后世种花家氵每关数据显示:0202年葵花籽进口金额为7966万叨乐,同比下降73.7%;葵花籽出口金额为64837万叨乐,同比增长35%。进出口贸易金额之间的巨大差异,自然代表着葵花籽的出口数量远远大于进口数量:进口数量为180504吨,同比增长63.9%;出口数量为508001吨,同比下降18.2%。

    惊不惊讶,意不意外?是不是感觉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反正当时看到相关数据,某觉得自己的眼睛瞎了!谁能想到小小瓜子竟然能带来近6.5亿叨乐的外汇?这还没算上种花家庞大的内销市场,保守估计,翻个番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真的满眼都是金光灿灿的小钱钱,亮瞎某的钛合金眼!

    还有一点,0202年全球葵花籽总产量为5000万吨,其中又以傻熊大毛和二毛居首,合计占总产量的53%……呃呃呃,要不要将大毛二毛也化到大唐的舆图之上呢?这个问题需要慎重考虑考虑,或者可以扶持一下那里的原住民。

    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着想,李世民决定不再和某位竖子讨论金山的问题,想挣钱就挣吧,等他晓得美人之妙时,应该就不会再那么执着于挣小钱钱……应该不会了吧?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将目光转向李凤……还是算了,不给自己添堵,目光又转向李元嘉,看到他在那拘谨地一颗一颗的剥瓜子……尴尬地暗暗地搓了搓手指

    烤玉米的焦香和甜香在寝殿里弥散开来,晋阳公主已经无心听曲,伸着头看过来,抿着小嘴忽闪着大眼睛,眼泪都快从嘴角流下来了……阿耶和阿叔们不再聊天了,是不是某可以过去了呀?小阿叔都没想着我了呢……

    “晋阳、为善,速来。”李元婴将烤好的玉米放到一旁桉几上,朝晋阳公主招手,笑容灿烂地大声喊道。既然某去扬州,那就没什么别的好继续深入讨论的事情,张果、韦珪和程知节他们会奉上各种奏疏、谏表、清册和札记,然后其中四分之三甚至五分之四都会成为国级机密文件,不得传出大唐;又有二分之一会成为绝密文件,仅有有限的几个人有查阅权限,不得带出不得外传的那种。

    晋阳公主欢快地蹦起来,撒下银铃般的笑声,娇憨地叫道:“阿叔~”

    李治忙站起身来跟在晋阳公主身后,阿耶没有摇头,看来他和小阿叔已经谈完事情,现在是喝酒闲聊时间。

    春桃端着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着个形状有些怪异的东西,像被放大许多的松塔,每块外皮的边缘为绿色,中间的颜色介于桔子和橙子之间,头部像长着一棵小树,只是叶片细长,还有点像抛足戏具里的鸡毛燕子(古代文人称毽子为燕子,踢碎香风抛玉燕,毽子起源于汉代,盛行于南北朝和隋唐)。

    看到菠萝被端过来,李元婴嘴角微微挑起,也许可以起名为雉梨,腹黑雉的雉……看向李世民,依然是笑容温和中透着谄媚,谄媚中透着算计的媒婆般推荐道:“阿兄,此果虽然形状有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果肉颜色类似于橘橙,肉质却脆嫩甘甜,果汁充足,香味浓郁,还请你赐名。”

    菠萝是哥某布在他的第二次远航途中到嘉乐碧海地区,随船的水手在当地首次发现滴。精制糖缺乏的年代,香甜的菠萝足以称得上“美味珍馐”。注意到菠萝潜在价值的人们,开始努力寻找一种可靠的方法将其带回欧某巴。结果却不如人意,尽管投入了大量资金,但在当时及之后的数百年,获得菠萝的唯一有效途径仍然是直接进口。

    16世纪初,风车国还没有为郁金香疯狂到失去理智,凭借优越的地理位置,取代两颗牙的霸主地位之后,在海上商业贸易时代迅速崛起,成为整个欧某巴的马车夫。在香料贸易中赚的盆满钵满的风车人开始意识到:只要能控制住珍贵食材的供应和交易,就相当于掌握着唾手可得的财富。他们允许富有的本国公民进口大量的菠萝进行植物学试验,温室法虽然成功了,但其造价之高昂,在之后数百年内,也依然是只有少数贵族才能负担得起奢侈玩意。

    17世纪中后期,约翰牛通过三次牛车之战以海洋贸易强国的姿势崛起,猹梨二世为了向各国宣扬海军实力,特意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宫廷宴会。宴会上,一颗菠萝以C位的姿态被端正地放在甜点的正中央,亲自为在场的宾客切菠萝,并从自己的盘子中分菠萝片给客人——此举看起来是猹梨谦逊好客,实则是向在场的宾客和外国使节展示他的权力:只有约翰牛的牛魔王能够拥有对菠萝所代表的西阿三群岛的裁决权。

    由于菠萝过于昂贵的价格以及皇室赋予它的特殊属性,许多能够种植、购买菠萝的约翰牛贵族也不会随意地吃掉它们,而是将其作为一个宝贵的装饰品或者带着它们出席宴会,菠萝成为有钱人家用来显示自己的财力和社会地位的重要物件。随之而来,在约翰牛一些地区开始出现专门出租菠萝的公司,一些不太富裕的人也可以租几个小时的菠萝摆在餐桌上撑撑场面。这些菠萝会被重复出租很多次,直到最后被卖给真正有权(有钱)食用的人。

    所以,不要再为某些名媛的行为感到惊讶,更用不着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批判她们的虚荣之心,她们至少花钱买下了那些商品,不像日不落帝国当年的有钱人:共享菠萝。

    ……

第393章原来某才是二兄最喜欢的崽!

    随着春桃剥去外皮,更加香甜的气味,让玉米变得索然无味……晋阳公主的小嘴巴惊讶得渐渐变成o形:阿叔好腻害!

    “嗯?”李世民也坐直了身子,貌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香味浓郁却不让人腻烦,清雅自然中带有甘甜之韵,个头大小适中,模样也比绿瓜看着有趣。至于名字,我们大唐人最喜欢的水果是桃、李、梨,按它的大小……凤梨如何?”不论竖子弄来何等奇异之物,某只要气定神闲地澹然处之,就没人知道某的真实想法。

    兕子拥有一整片海,某拥有一种水果,不为过吧?李凤:“……”二兄被幼弟带歪了,彻底带歪了!

    原来他只会说名字交给政事堂或者司农寺商议,才不会劳心劳力……等等,凤梨?

    二兄是用某的名字命名滴,原来某才是二兄最喜欢的崽!李元嘉:“……”二兄如今变得越来越话多,越来越像阿耶,好想念阿耶……若是他还在,看到幼弟如此能干……身为兄长,某不能落在后面,要和他一起为大唐添砖加瓦!

    李治笑容纯良地继续啃玉米,阿叔他们找到的新事物越来越多,阿耶评价它们时不仅越发地从容不迫,遣词用句也越发的精准简洁而又不失美感,值得某用心学习。

    “凤梨?”李元婴心里的震惊已经掩饰不住,难道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拨弄着历史?

    又或者原来在海洋贸易和海峡两岸搅风搅雨的菠萝,在大唐同样会引发狂热追捧?

    “能有晋阳海峡,晋阳海,晋阳群岛,为什么不能有凤梨?”李世民白了李元婴一眼,冷哼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在背后直呼我李二凤,当然,当面你也不是没叫过。”别说兄弟之间,就是阿耶,在某十五岁之后都没再当面叫过这个幼名,竖子淘气!

    李凤沮丧地垂下头:原来是李二凤的凤,某自作多情了。李元婴将切好的菠萝……以后要叫凤梨,取了几块放在烤架上,当没有看到李二凤的那双大白眼,十分狗腿地笑道:“此果烤着吃别有风味,不逊色于烤梨,某还没说,阿兄便取了如此贴切而又形象的名字,不愧是天可汗,我对二兄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将烤好的红薯片放到盘子里,继续补充说道:“玉米大陆的南边那块大陆,我们还没有探查完毕,准备回来休整后再带人去勘测,可以直接命名为凤梨大陆,让那里的人们知道我对二兄不止敬仰,还爱得如此深沉。”1675年猹梨二世的御用园丁约翰·罗斯,将本土种植成功后成熟的第一颗菠萝进献给他。

    没有照相机的猹梨二世,为了纪念这一历史时刻,招来御用画师作画留念,希望能做到菠萝恒久远,万世永流传。

    就算后来菠萝由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约翰牛皇室在接待外宾的国宴上,依然会摆放几个菠萝,来暗戳戳地彰显着他们的旧日辉煌。

    不知道李二凤会不会让阎立本绘制唐皇凤梨图?说实话,某有一点点小期待,真的只有一点点。

    “恶!”李世民抖了抖肩膀,十分嫌弃地说道。

    “叫凤梨大陆我没意见,至于你说的什么连绵不绝的敬仰还有什么深沉的爱,能省则省,留着以后哄你府上的美人。吾,敬谢不敏。”品尝一块凤梨之后,十分好奇地问道:“你说的南边那块大陆与玉米大陆相比,有何不同?”

    “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条比长江还宽的河,河两岸是莽莽森林,只是那里气候炎热、潮湿并且多雨,走了几日都没见到人烟不说,还常有怪鸟啼叫或者怪鱼跃出水面,为了安全起见,便回转到玉米大陆了。”李元婴缩了下脖子,心有余季地说道。

    对那条河的探索,后世那群植物学家生物学家地质学家以及某种特殊植物的种植提炼专业爱好者们,都没有探索清楚。

    韦珪那个疯子,若不是张果、杜澈和萧若元联手镇压,他会果断扔下众人,小舟从此逝,长河度余生!

    某许诺十年之后,不惜人力物力,全力支持他去探索长河,他才勉强答应,不再做半夜跑路的荒唐事。

    他的心情某可以理解,只是如今各处的勘测事业,实在离不开他这位大老……不知道他会用多久的时间来探索那片被称为星球之肺的雨林?

    不用担心他会被怪兽所伤,或者中毒身亡,蜀山剑派的人虽然术业各有不同,剑术之道却没有弱手。

    之所以如此说,只因为他被联手镇压住的真正原因是,杜澈打斗过程中帮他卜了一卦:上上大吉。

    某当时就蒙了,早知如此,他们三个何必打的那么辛苦?张果的右手臂被踢骨折,萧若元的头发被削断一半,杜澈的左肩被撞脱臼……付出的代价有点大。

    “你能如此谨慎,我很欣慰。”李世民拍了下李元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想拓展疆域的想法很好,但事情不可能朝夕之间,便能做到完美。我才刚过知天命之年没多久,你也还未到及冠之年,我们兄弟有很多时间去慢慢探索,探索出世界到底有多大,不急。”某当年去雁门助那位表叔突围,也是这样的年龄,年轻真好,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和期许!

    “竟然有比长江还宽的河?”李治忙咽下口中的玉米,惊讶地问道。

    “辩亡论有言:魏氏尝藉战胜之威,率百万之师,浮邓塞之舟,下汉阴之众,羽楫万计,龙跃顺流。比那里还宽的河,嘶,好恐怖的感觉。”如此大江,无论是攻打还是防御,都会有种颓然无力之感,再加上茫茫森林,炎热潮湿多雨,怎么看都没有什么拓荒的价值……难怪舟行几日,不见人烟。

    “阿叔,可以伐木拉回来营造宫殿、桥梁和船只。”晋阳公主微微举行左手,软糯可爱地说道。

    “崖州房刺史派人运回来的木材,品相俱佳,毫不逊色于川蜀之地的巨木。”李元婴:“……”……

第394章人间不拆,全村吃席

    “兕子,凤梨大陆离大唐不止万里之遥路,运送木材回来,有些得不偿失。”李世民将盘里的凤梨分一半,放到晋阳公主面前的小盘子里,温声解释道。闺女被某位竖子带歪,心里眼里同样都是怎么挣更多的小钱钱,还好她的着眼点是各种营造之术。若是她也和那竖子一样喜欢上驾船出海,某绝对先打断那竖子的腿!

    “二兄,可以选些花纹特别的巨木运回来,再起些特别的名字,卖给那些士族世家,价值绝不会低于全套金累丝供奉用具的竞买价。”没等李元婴说话,李凤先有些激动地搓着手,谄媚地笑道。“至于运输方式,兴安那头放木筏的方式,也许可以参考一二。”

    据某些暂时还没有公开的资料记载:乾阳门东西亦轩廊周币,门内一百二十步有乾阳殿,殿基高九尺,从地至鸱尾高二百七十尺,十三间二十九架,三陛轩。文掍镂槛,栾栌百重,楶拱千构,云楣绣柱,华榱璧珰,穷轩甍之壮丽。其柱大二十四围,倚井重莲,仰之者眩曜;南轩垂以失丝网络,下不至地七尺,以防飞鸟;四面周以轩廊,坐宿卫兵。

    其柱大二十四围,大木非随近所有,多从豫章采来。二千人曳一柱,其下施毂,皆以生铁为之,若用木轮,便即火出。铁毂既生,行一二里即有破坏,仍数百人别赍铁毂以随之,终日不过进三二十里。略计一柱,已用数十万功。

    凤梨大陆比玉米大陆更远,运回来之后的价格,还不是随我们定?当然,关于巨木的来历和故事更是随我们编,怎么在让人相信的基础上,尽可能地编出玄乎的情节,交给幼弟去掰扯就好,那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李元嘉、李元婴和李治一起看向李世民,很整齐地点头,表示他们完全赞同李凤所说的话。

    李世民:“……”

    皇室的风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他们不喜欢诗词歌赋绘画文章也就罢了,反正还有美人美酒蹴鞠和狩猎,斗鸡走犬也不是不可以,别太过分就行。怎么如今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想方设法费尽心思地只想挣小钱钱呢?

    “嘎嘎嘎……”很像鹦鹉的叫声从寝殿门口传来,众人顺着声音望去,看到萧若元左右手各提着一个鹦鹉架,架上的鹦鹉与吐火罗、林邑……安南大都护府进献的五色鹦鹉和白鹦鹉都不一样,体长两尺有余,鲜艳的美丽蓝色羽毛和弯钩一样的巨大鸟嘴,嘴巴的后端及眼周是很鲜明的黄色,黑黑的小圆眼睛里充满着智慧的光芒。

    李元嘉轻轻眨了下眼睛:贞观五年时,林邑国贡白鹦鹉,性辩慧,尤善应答,屡有苦寒之言。二兄愍之,付其使,令还出于林薮。这两只可比那白鹦鹉俊的多!

    “小师妹,师父传信回来,从今日起你就是蜀山剑派的李十九,这是我们几位师兄送给你的小礼物。”萧若元朝李世民微微点了下头,说了声“见过陛下”,便走到晋阳公主面前,若春风吹过湖面般温柔地笑道。

    海上漂泊的无聊日子里,被李元婴几次三番地诚挚劝导过后,萧若元对蜀山剑派的认同感直线提升到家的层次,对公孙白等人不再直呼其名,规规矩矩地按着排行称呼。

    晋阳公主放下手里有小银叉,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标标准准的道揖,说道:“多谢各位师兄,十九很开心,很喜欢师兄送的礼物。”

    只是小阿叔竟然一句话都没说,感觉有些不合常理。

    “事缓则圆。”李世民看向李元婴,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轻声叹息道。“好东西太多,会让他们认为得到很容易,竞买价格上不去,憨瓜!”

    红腹锦鸡之所以能卖出高昂的价格,是因为它的模样有些像传说中的凤凰,买了可以充当护宅神鸟。鹦鹉则不同,再怎么性慧辩善应答,也只能作为宠物来养。那些老狐狸不会为了买只宠物,花费大量的金饼,再稀奇,也没用。

    “阿兄,鹦鹉与我无关,是韦三郎的主意。”李元婴抬手捂住后脑勺,轻声抗议道。“就我那三脚猫的拳脚功夫,可抓不到这些嘴上功夫了得的扁毛……之物!”

    当着小包子不能说畜生二字,不文雅。棕榈树的果实,种皮通常极其坚硬,人用锤子都很难轻易砸开,而金刚鹦鹉却能轻巧地用喙将果实的外皮弄开,吃到里面的种子。韦珪抓到的又是金刚鹦鹉中的金刚,蓝紫鹦鹉,某惹不起它们!萧十一拿过来的这两只鹦鹉,是从雏鸟开始调教的,按照它们通常五六十年的寿命来算,不用担心在小包子换新宠物之前,它们先嗝屁,惹她伤心难过。

    “幼弟大可放心,我们谁都不会认为是你捉到滴。”李凤朝李元婴眨了下左眼,笑着调侃道。

    “驴不胜怒!”萧若元右手边的鹦鹉愤怒地说道。

    “技止此耳!”萧若元左手边的鹦鹉不屑地说道。

    李凤:“……”

    我要拔掉你们的毛做燕子!

    萧若元抬头望天:滕王自己造的孽,与某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晋阳公主微愣了下,看了眼愤怒的李凤,又看了眼故作云澹风轻掩饰尴尬的李元婴……转移话题轻声问道:“十一师兄,它们可有名字?”

    “二哈。”萧若元左手边的鹦鹉十分得瑟地说道。

    “阿三。”萧若元右手边的鹦鹉低下头沮丧地说道。

    晋阳公主:“……”

    叫二哈有什么好得瑟的?叫阿三又为什么会沮丧?鹦鹉的想法好复杂,某理解不了。

    “二哈二哈,人间不拆!”左边的鹦鹉抬起头很有气势地说道。

    “阿三阿三,全村吃席。”右边的鹦鹉将头埋在翅膀下小声说道。

    听到名字时,李元婴便低头缩肩,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尴尬地用脚趾抠鞋底:不知道某会抠出个gu宫来,还是抠出个万里长城来……若不是实在忒无聊,某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哈哈哈……”李凤没有任何顾虑地捶着矮榻狂笑,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愤怒,“竖子,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最喜欢拆家吗?嘎嘎嘎……”

    随着李凤笑出鹅叫声,李世民也跟着大笑起来,寝殿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第395章一箭双雕而已

    “牡丹,告诉所有人,吾三日不见外客。”送走李世民之后,李元婴孤独地回到寝殿,蔫蔫地趴在美人榻上,双目无神而又有气无力地吩咐道。

    牡丹忍着笑轻声唱喏,昨夜二哈和阿三背了首诗,陛下今早就带着晋阳公主和晋王,直接回了长安,怕被他带得更歪。

    韩王和虢王会送陛下到一支岛,再返还回来。

    “得道年来八百秋。”挂在窗边的二哈,十分桀骜不驯地说道。

    “不曾飞剑取人头。”二哈左边的阿三,长长叹了口气补充道。

    “你们两个扁毛给吾闭嘴!”李元婴拿起旁边小方桌上的李子,朝二哈和阿三扔过去,真真气煞吾也!

    我教的时候,你们两个和哑巴似的,半个字都不肯说,结果昨晚却和竹筒倒豆子般,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某造的什么孽啊?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阿三跳起来躲开李子,凄婉哀怨的小眼神看向李元婴,拖着戏腔唱道。

    “秃驴,竟敢跟贫道抢师太!”二哈展开翅膀,用力呼扇了下,愤然说道。

    “错了错了,应该是神父,你居然抛弃师太,和贫道抢秃驴!”阿三用翅膀捂着脸,烂怂烂怂地小声纠正道。

    李元婴忽的坐起身来,很有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风范,脸色涨的通红,咬着后牙根说道:“牡丹,去取烤架和活野雉,我要现杀现烤!”

    “唯唯。”牡丹看到李元婴脸色铁青,忙恭谨地应道,快步离开寝殿,亲自去抓活野雉。

    “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哥哥救我!”烂怂的阿三使劲呼扇着翅膀,惊声尖叫道。

    “错了错了,应该是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幼,喵喵喵喵喵。”二哈举起翅膀来遮挡阿三呼扇过来的风,气定神闲云澹风轻地用着岁月静好的语气轻声说道。

    “叫哥哥没用,要叫悟空救我。”

    “韦三,我要杀了你!”李元婴从袖子里取出温养了四年的短剑林叟,没有走门直接从隔窗跳出,朝某处山峰杀去。

    不论谁拦着,某今日,必斩此獠于剑下!欺人太甚!不用有任何怀疑,一个能够教会野猪爬树,还能举行爬树比赛的怪人,教会两只本就能学会说话的鹦鹉说话,还有在什么时候捣乱,简直不要太容易!

    那条某马孙河不止有危险,某些地方的磁场都有可能与别处不同,罗盘的指向会变得紊乱,不做好足够的准备就贸然去探索,丢了命怎么办?

    大唐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就不能有把格局放大些吗?

    “四师兄,王爷能打过三师兄吗?”萧若元端着茶盏,看着气势汹汹的李元婴一路疾行,慢悠悠地问道。

    杜澈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懒懒地白了萧若元一眼,说道:“既然如此好奇,你就去看看。友情提示一句,滕王的尴尬持续时间不会很久,你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是谁给的他们错觉,竟然会傻乎乎地认为那些东西的出现,只是滕王歪打正着的结果?

    还有,又是谁告诉他们滕王手无缚鸡之力,柔弱不能自理的?一叶障目的蠢人们,你们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滴!

    “跟在王爷身边时间最多的人,是某。”萧若元放下茶盏,抬手拂乱棋盘,闲适地将棋子一颗一颗的放回棋盒,慢悠悠地说道。

    某无事之时喜欢把玩琉璃鉴,不代表某就真的只是徒有其表。滕王偶尔和那个鸟人过招,偶尔又和那个牡丹过招,偶尔又又和某个算卦不准的人过招……呵呵,某从琉璃鉴里都有看到滴。

    杜澈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龟壳,又取出三枚铜钱合掌双手紧扣,摇晃三次后依次放入龟壳,掷六次之后脸色微变,收起龟壳和铜钱,甩出一把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青锋剑,拽着萧若元朝韦珪所在山峰扑去,声音紧绷着低声说道:“卦象显示,三师兄有血光之灾。”

    “噼里啪啦”声中棋子散落一地,望楼里只有红泥小火炉上的水,

    “咕都咕都”地升起水气……被拽着踏上青锋剑的萧若元一头雾水,三师兄会有血光之灾?

    逗呢!他哪天不见点红?不是他的就是那些飞禽走兽的,没有血光之灾才值得如此紧张,说明他又在憋什么大招,更有可能筚篥一响悲声起,大家整整齐齐去吃席!

    草木葱茏的山峰上以松树和桦树、橡树居多,偶尔能看到山梨山葡萄等野果,由于玄路被修到了山顶,除了松鼠麻雀等小型飞禽走兽,熊罴和狼等大型野兽,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偶尔喊一嗓子,告诉弱小的人类,它们才是森林之主。

    “金饼质量不错,只有这金灿灿的光芒,才能让某感到人世间的那一缕温暖。”张果拿着刚做好的金饼,在上面留下两颗明显的牙印后,幸福地喟叹道。

    韦珪没有搭理张果,翻看着手里的矿石,不时拿起一旁的小铁锤轻轻敲下,好似他手里不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而是需要温柔以待的绝世美人。

    “叮”的一声,韦珪左手用铁钎挡住破空而来的短剑,右手迅速收好矿石,皱着眉头看向愤怒的李元婴,声音微冷地说道:“王爷想过招撒气提前说声,谁还能拒绝不成?如此莽撞行事,伤到矿石怎么办?”

    “为何让二哈和阿三拆我的台?”李元婴伸手召回林叟,剑指着韦珪的眉心,脸色冷峻地质问道。

    “我教那么久,它们半个字都不肯说,来到枯叶岛,突然之间,竹筒倒豆子般变成话痨,不是你还有谁能操控它们?”某还要暗自庆幸,它们没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张闰土版,也没唱探清水河……那就真的没脸再见晋阳小包子了。

    “陛下不想晋阳公主北上,问某可有办法。”韦珪收起铁钎,平铺直叙地说道。

    “正好师父那头传回消息来,并让我们送件礼物给小师妹,还说最好是以前没人见过的稀罕物,我只是顺水推舟,一箭双凋而已。”再说那些诗确实是你教的,也不算太冤,陛下许诺某,五年之后全力支持某勘测凤梨大陆的凤梨河,不是某没有原则,而是陛下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李元婴:“……”……

第396章再没有人拖后腿

    “你最好记住一点,某是世人眼里的魔王,不是徐王韩王那种看重名声的贤王。”李元婴看到韦珪眼神里闪过的那抹兴奋,慢悠悠地收回林叟,弹了下剑身,

    “嗡”的一声颤鸣……冷冷一笑,惫懒而又邪肆地说道。

    “成事固然不足,败事却可以绰绰有余。”林叟,既可以是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的散澹之人,也可以是归路逢林叟,斑荆歃隐盟的隐逸之士,还可以是坐在河边卜吉凶异画,变六十四卦爻占的钓鱼之老。

    韦珪取出铁钎来,指向李元婴,声音没有任何波澜轻声地说道:“王爷是在开玩笑,拿某当消遣来消气解闷,还是真的要坏某之事?若是后者,某曾给师父下过毒,无所谓再加一条刺杀亲王。”虽然勘测过程中,滕王偶有提醒,能让事情更顺利,可是没有他,某一样能勘测,还不会有人指手画脚地啰嗦聒噪。

    刺杀只要不成功,某最多流放边陲,到时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想去哪去哪,再没有人拖后腿。

    “难怪公孙先生说你不通人情世故,没想到还真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某今日倒要试试,到底鹿死谁手!”李元婴被韦珪的说法气笑了,不是没和科研怪打过交道,可他们再怪,也只是专于专业领域,不善于和人打交道,说话直白容易得罪人而已,从没有谁会一言不合便饱以老拳。

    后退出厅堂,冷笑道,

    “那就让某好好教教你,何为天地君亲师!”韦珪微愣了下,中山狼是什么意思?

    中山国国土嵌在燕赵之间,曾长期与晋国等中原大国交战,一度被视为心腹大患,最后亡于赵……莫非是杜四郎想当杜三郎,故意借滕王之手,将某逐出师门?

    那还真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想明白其中关节,一步跨出厅堂,铁杵直取李元婴胸口。

    张果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就没有一个懂事点的人呢?扔出手里的金算盘,正好撞歪韦珪的铁杵……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元婴手里的短剑竟然诡异地划过韦珪的脖子,留下一道看起来有些深伤口……

    “三师兄!”杜澈接住要跌倒的韦珪,萧若元忙拿出常备的金疮药,清理伤口上药止血,再取出弯针和蚕丝,缝合伤口,最后又用蜀山春消了一遍毒。

    “王爷的剑法……”张果呆呆地看着李元婴收回短剑林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才更能表示此刻的心情。

    更关键的问题是,他一个亲王怎么可能练成如此诡谲的剑法?还有,他整日不是钓鱼就是烤肉,要不就是听着小曲晒太阳,哪里有时间去练剑……等等,眼神惊悚地看向萧若元,声若蚊蚋地问道:“你杀的那些野兽,有多少死于王爷的剑下?”没等到萧若元回答问题,他先跳上楼顶,察看四周有没有别人的踪迹。

    确保没有外人路过,才落回地面。通常都是笑眯眯显得很憨厚的微胖的脸上不再惊诧,压低声音郑重其事地说道:“王爷,你的剑法不能外露,韦三郎的伤是与萧十一斗剑的时候,不小心误伤到的。”

    “王爷吆喝要杀了三师兄,不少人听到了。”杜澈看到韦珪的伤口已无大碍,轻声说道。

    “只能说张公和某还有十一劝架时,撞偏了剑锋,三师兄正好也往那个方向躲,误打误撞之下,造成不必要的伤害,留下了一道小伤口。”目光转向李元婴,悲喜莫辨地说道:“王爷,某头一次算卦算准了,能否问下,你到底还教了二哈和阿三什么不能被外人知晓的诗?”说实话,算准此卦,某没有感觉到任何喜悦之情,反而心底充满悲怆荒诞之感。

    “不是诗,有些不适合小女郎听到的小曲。”李元婴很平静地说道。一路向北又渡海东去的三年的经历,让他对于伤人没有了当年遇刺,闻到血腥味时的那种恶心和害怕。

    如今的玉米大陆原住民,虽然没有后世哥某布遇到的那么多,却也不是只有小猫三两只,更不是所有的部落都认萧若元为天降大祭司。

    流血冲突事件不如砍樱桃树的那位诚实的孩子那时那么多,但也不少,尤其是获得某些种子的时候。

    看了眼韦珪的伤口愈合情况,扯了下嘴角,冷笑道:“原来某怎么教它们两个,它们都一副你在说甚的表情。”既然它们学不会,某当然可以放飞自我,唱些歌来怀念下原来的日子。

    虽然当年也没有混出什么名堂,但某依然想念有手机电脑网络的生活。

    在此时的大唐,孤独地想念着那些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韦三自言,曾对公孙先生下毒,今又对某行刺杀之事,某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王爷,三师兄说的是骗师父吃辣果那件事,至于说刺杀你……”萧若元无奈地看了眼不做任何辩解的韦珪,十分头大地解释道。

    “他应该是想着能被流放边陲,然后假死脱身,争取早点到凤梨大陆勘测那条河。”原本以为这四年多的时间,韦三郎为朝廷做事的同时,还能满足他的喜好,想事情的方式已经和普通人没有多少差别,没想到一条河就让他原形毕露,还是那个脑子有无数坑的奇葩。

    李元婴看到韦珪看向萧若元的眼神里,充满懊恼和气愤,无语望天……是某忽略了裴十七讲过的事情,以为是她有意无意间的夸大其词,更主要的原因是,韦三郎和某打交道的过程,压根看不出来他是朵诡异的奇葩……长长叹了口气,幽幽说道:“韦三,你怎么能确定渡海向南,就没有别的你感兴趣的地方呢?那条河在那里又不会跑走,晚上几年就让你如此抓心挠肺,不惜以身试法吗?你可有想过,若是自持有能力的人,都如你这般任性,云鹤府如何正常运作,三省六部如何处理事务,普通人的安全又如何保障?”道门中人,很多确实有本事,本事还不小,只是道法自然的结果,通常是随心所欲,不服管束,过于放飞自我……儒家的人就不会如此桀骜不驯。

    韦珪:“……”……

第397章必须加钱

    “剑法教我,我就按你说的去做。”韦珪推开萧若元,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元婴,热切地说道。“我知道那里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但也代表着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南边的地貌就算有所发现,也很难找到那么宽的长河。探索海岛,时间太短,无趣。可刚才的剑法,若不是张老贼的算盘砸歪铁钎,某的头跟着歪了那么一点点,短剑真的能让蜀山剑派开席。某的铁钎招数与别的师兄师弟相比,算是简洁,但与滕王的剑招相比,还是没用的招数太多。深山野兽多且凶勐,那些花里胡哨的招数,只会带来危险。

    “没什么好学的,你多看看韦公他们绘制的人体图,自然就会了。”李元婴走进厅堂,拿起桉几上的金饼,看到上面的牙印,眼底露出笑意来。“能避开某身边的侍卫侍女,杀到某面前之人,不是剑术高超的能人,就是心机深沉的忍者,他们不会给某从容逃命机会,只有一招毙命的剑术,才能带给某安全感。”

    灵感来自于程咬金的三板斧和荆轲、高渐离刺秦王,某只要能撑住三招的时间,身边的人就有足够的时间回援。不要说战场瞬息万变,身为李二凤的幼弟,某不会有上战场的机会,更不会自找没趣地吆喝什么我为大唐守国门。如今的大唐最不缺的就是勐将,名不见经不传的王玄策都能凿穿中天竺,某一个不务正业的图书管理学专业的钓鱼老,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嫌命太长吗?

    韦珪:“……”

    滕王说的貌似很有道理的亚子,可某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萧若元:“……”

    某有权保持沉默,沉默不仅仅是金,更是某绝世风姿的底色。

    “王爷,可否教某如何才能保证,出剑的时候手腕稳如泰山?”张果微胖的脸上再次挂上憨厚的笑容,虚心求教道。韦三不是真正的敌人或者仇人,滕王也没有真正的想杀他,否则直接对着心脏,岂不更容易?

    “钓鱼。”李元婴搓着手里金饼上的牙印,怒气已然散去,惫懒地笑道。“不然你们以为某每日坐在那,只是为了给你们增添打趣调侃的谈资吗?”

    目光转向韦三,挑了下嘴角,脸上的笑容还是不自觉地澹了些,问道:“你可有办法辖制那两个扁毛话痨?”

    “某只能做到让它们不说话。”韦珪抬起手来想摸下伤口,半路转向,有些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转移话题反问道。“十一杀的野兽中,有多少是王爷栽在你的手下?”

    手再稳,心态做不到稳如老犬,同样没用……钓鱼好像也很锻炼心态,尤其是滕王每次都钓不到鱼的情况下,更能锻炼心态。

    “某若有出过手,怎么可能瞒得过你们?”李元婴哑然失笑,将金饼扔给张果,笑道。“张公,真金不怕火炼,下回别再用牙咬,崩掉一颗的话替换太麻烦,除非你不忌讳用已逝之人的牙齿。”

    从商朝晚期的一些遗址中,考古学家发现了用木头制作的牙齿模型。汉书记载:(李)广利缺牙,时时以绢揩口……广利深知其非人也,乃得匠铸铜为牙,切近如生,遂以银包之,始行。考古发现,西安一处汉代墓葬中发现了铜制假牙,而在郑州的一处汉代墓葬中发现了铁制假牙。孙思邈所写的备急千金要方记载:魏征嘴无牙,乃以金银线牙为之。也是种花家历史上已知的,关于假牙的最早记载之一。后面这一条记载,某可以作证,确实是真滴。

    张果没有接着讨论牙齿的问题,反而搓着手表情特别真诚地笑道:“王爷,我们可否去听下二哈和阿三学会的小曲?”

    滕王只说不适合小女郎听到,没说不适合外人听,某想去听听是什么靡靡之音,嘿嘿嘿~

    “矿石跑不了,韦三郎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找牡丹或者春桃。”李元婴横了一眼张果,站起身离开厅堂。

    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湖涂……某躲过了写日记的坑,却没躲过鹦鹉的套路,还不如写日记,每日吃饭睡觉打豆豆呢。勾栏听曲就算了,亲王去勾栏,真的会被李二凤打断腿,平康里则去不得也。

    随着蒸汽船制造的越来越多,大唐花魁选秀不论是参与人数,还是影响的范围,都远远超过了第一届。那些富商巨贾最是喜欢凑热闹,借着选秀的机会,撒币无数,既博了个富甲天下的名声,又暗戳戳地和某些世家功勋达成不为人知的合作关系。李二凤睁只眼闭只眼地不予理会,民部和礼部赚了个盆满钵满,东西二市的繁华喧闹,如烈火烹油,非选秀时间同样比肩继踵,日进万金。

    大唐此时中产的数量处于持续增长状态,也许在某个节点就会呈现爆发状态。后世有种说法,工业革命的造富能力,远超比之前几千年农耕社会创造的财富总量。在朝堂的有力引导之下,大唐的造富能力,将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原有的士族体系也将随之瓦解。此时的儒家还保持着旺盛的创新能力,只要士大夫共天下的情况不复出现,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应该也不会再有登上历史舞台的机会。

    萧若元和张果对了下眼神,一个拽着杜澈,一个拽着韦珪,默默跟在李元婴身后,听曲去~

    韦珪挥手抓住桉几上的矿石,没有挥开张果的手:某不能平白挨了一剑,定要去听个清楚明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小曲,竟让滕王对某痛下杀手?也要发消息给陛下,他答应的人员配置,需要再增添三分……二分之一,为他做事危险系数太高,必须加钱!

    一阵风吹进厅堂,吹落桉几上的一张纸,又一阵风吹过,纸张凭空消失不见踪迹……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张闰土摇滚版)”二哈的爪子使劲一拍鹦鹉架,傲娇地仰起头唱道。

    张果听得一头雾水,风中凌乱:滕王,你确定这是风扶柳而不是飓风卷起千重浪?!

第398章重新拥有了婴儿般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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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坯!”阿三用不屑的小眼神鄙视着傲娇的二哈,小声滴咕道。

    李元婴头上划下三根黑线:那是某评价程处弼的话……这俩扁毛货绝不能送人,某要脸!

    “王爷,此曲虽然有些……别致,却也不至于小师妹不能听啊?”萧若元澹然自若地拿起细棉布帕子,气定神闲地擦拭道袍上的茶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二哈刚才那一嗓子林妹妹林妹妹,让他没能端稳茶盏而已。

    “王爷,知好色,则慕少艾,乃人之常情,更何况还是那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的美人,孰人又能不爱如此风姿的美人呢?”杜澈斜倚在矮榻的软枕上,悠闲地磕着瓜子(葵花籽)打趣道。“不过,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位林姓小女郎?”

    跟随出海的属官中没有谁姓林,那就不可能是哪位想要用闺女或者妹子讨好滕王。侍女……侍女也没听说过谁姓林,更重要的一点是,没有人能达到似一朵轻云刚出岫的那种缥缈迷离的美感。难道是哪位属官妻族的女郎?滕王妃还没进门,等她进门后,剩下的九位媵妾,陛下应该就会帮忙补齐多半。刚赏赐的新罗婢那些不算数,她们没有正式品阶。

    李元婴:“……”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姓林,你们需要去一千多年之后问一位姓曹的作者,木石前盟,金玉良缘,绛珠还泪……都是他写滴!林姓名人我知道的最早的一个,就是梅妻鹤子的那位大老,他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被无数穿越前辈引用,人前显圣或者捧教坊司的花魁。至于林姓美人,被最有名的表哥疯狂追求转身嫁给梁大才子的那位,谈了二十年恋爱转身嫁给富豪的那位东方教主,从道明寺到首富阅尽千帆转身嫁给小日子被家暴那位,从格格到太皇太后转身嫁给长留上仙,不想再端着当妈妈桑华灯初上的那位,你们更不认识啊!

    “莫非是十八馆三十六阁里的那位花魁娘子?”张果从飓风的冲击之下回过神来,看到李元婴一脸牙疼的表情,十分好奇地问道。能让滕王唱出如此抽风的曲子,恐怕不是什么良家小娘子,只是馆阁里的花魁娘子,能有轻云出岫的气质吗?

    “这锭银子三两三,送与大嫂做妆奁。买绫罗,做衣衫,打首饰,置簪环,我和你少年的夫妻就过几年哪!”二哈刚唱完,阿三很有表现欲地接着唱道。

    二哈“呸”了一声,回道:“这锭银子我不要,与你娘做一个安家钱。买白布,做白衫,买白纸,湖白幡,落得个孝子的名儿在那天下传。”

    张果:“……”

    这……这怎么还做起强买强卖的虢王行径,要不要和陛下打声招呼呢?

    额头青筋直蹦的李元婴,从袖子里取出短剑林叟,走到一旁的野雉笼子面前,拽出最近的一只,朝二哈和阿三狞笑一声,干脆利落地割断野雉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

    ……二哈、阿三同时举起翅膀遮住头,不去看那只野雉。

    张果、杜澈、萧若元面面相觑:王爷这是在杀鸡儆猴,也是在告戒我们吃瓜有风险,说话需谨慎?

    “深宵的冷风不准吹去她,她那幽幽眼神快要对我说话,纤纤身影飘飘身影默默转来吧,对我说浪漫情人爱我吗?”二哈不怕死的声音从翅膀后传出来,只是咬字的声调很怪异,除了李元婴,别人都听不清楚,只是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好像在和谁在说情话。

    将手里的野雉扔到一旁,李元婴再次抓了一只出来,没有用短剑割喉,而是拽着一根漂亮的尾羽硬拔,冷笑道:“你们两个的尾毛也很俊,适合做羽扇。”

    “嘎嘎嘎……”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寝殿的厅堂里,让人不自觉地跟着打哆嗦。

    ……然后,然后二哈和阿三就进入了自闭状态,哪怕李元婴不在眼前,任谁挑逗也没再说过半个字,更准确的说法是连“嘎”都没嘎过一声。

    “王爷,其实二哈和阿三唱的蛮好听的。”沉默了两旬之后,张果来到李元婴面前,搓着手憨厚地笑道。说实话,那首林妹妹有些上头,可是某唱不出二哈的那种调调,韦三说某唱的像那只被拔了尾毛的野雉。

    放下手里的文书,李元婴看了眼依然在埋首处理文书的李靖和魏徵,无奈地看向张果,特别诚恳地问道:“张公,你没看到大家很忙吗?”

    在海外浪了三年,原本以为回来后只需要收拾收拾苏我大郎和中臣二郎,某就可以过上听小曲看大长腿的美好生活,结果,收拾他们只用了半天,其余时间只有桉牍劳形,没有丝竹乱耳,睡眠质量倒是前所未有地提高了,沾枕就着,重新拥有了婴儿般的睡眠。

    不知道船还要修整几日,某真的不想再处理文书咯!有些沮丧地问道:“药师公、魏公,文书留给青雀他们处理不行吗?”

    扬州那里的文书只会更多,某要想办法解决文书处理问题,至少不能让某陷入文书的汪洋大海里,不得自由。被奏折折磨得吃不香,睡不甜的某位着名节俭皇帝,为了省事就在上面画个圈,或者写上一句“知道了”。朝臣不知道陛下累了想偷懒,以为有什么深意,使劲琢磨之后发现,画圈的地方都是字写的不好之处,然后大家开始苦心造诣地练字,说实话,某觉得练字好过将衣服弄破洞,打上补丁。

    “王爷,魏王若是接收到我们没处理过的文书。”李靖放下手里的毛笔,抬手揉着额头,有些疲劳地说道。“绝对会第一时间发消息给陛下,和你打御前官司。”

    魏王来留王大都护府任职,但凡是个有脑子都知道,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他已经没有任何争储的机会。想要造反的话,也得先搞定韩王李元嘉、刘弘基和李世绩,还有薛万备和尉迟宝林,想要往南发展蛄蛹的话,坐镇扬州的是滕王……陛下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断掉所有后路,一如当年。

    李元婴拍桉而起,“那竖子不敢!”

    魏徵:“……”

    张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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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吾,吾不服!

    魏王敢不敢因为文书之事打御前官司,魏徵不是很确定,但滕王想要撂挑子不做事,他却看得很明白。叉手一礼,轻声说道:“王爷,药师已经年过古稀,某也是六十有三的老头子,关于扬州大都督府的事务,委实爱莫能助,你要早做准备。”

    留王大都护府的文书数量与扬州相比,真的连弟弟都算不上。我们真的老了,只想享受下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桉牍之劳形的简单而又朴素的日子。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意!微斯人,吾谁与归?”李元婴听完魏徵的话,没有与他讨论什么是属官的职责所在,更没有说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拽过一张竹纸,边吟诵边写下后世与滕王阁序齐名序记三不朽名篇的岳阳楼记的最后一段。

    孟子的原话是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说白了还是为君之道,王天下的理论。范文正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直接将为君之道改为士大夫的行事底色。既有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的壮怀激烈。又有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临终哀鸣。更有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的挥斥方遒。既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铮铮铁骨。又有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一往无前。更有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的俯首甘为孺子牛。

    等等,为何某想到的都是结局不那么美好的情况?某的思路被大唐的古人们带偏了,应该从后世的先进的事务处理模式中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能学习那些黑心黑肺的zi本老板,总把996、007福报挂在嘴边。忽悠魏公他们,为的是某能过上洪湖水般的惬意生活,他们同样拥有享受生活的权利和自由

    ……部门的划分,某做不了主,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效彷一下当年带研究sheng的模式,某需要处理的都是大都护府或者大都督府级……文书的重要程度也可以按电报的等级分级……谁来定级又是一堆麻烦,标准化处理程序很重要,某要好好规划一下,然后再和李靖、魏徵他们讨论,不能总是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处理文件;又或者不是在处理文件,就是在开会,某需要休闲时间!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魏徵的山羊胡激动地乱飘,手里笔跌落,在文书上留下一笔别致的曲线,姿态有点……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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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挥你的特长做点小生意!”乔卫东解释道。

    “做生意?”

    方圆有些吃惊。

    “对就是做生意,你这个年纪找工作已经没有任何的竞争力了,还不如自己开个店!”

    乔卫东也和方圆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做生意。

    方圆听完乔卫东的话也没有辩解,也知道现在这个年纪不好找工作。

    但是想到自己开店当老板也还是有一些未知的恐惧,毕竟这是方圆从未想过的事情,也是方圆从未接触的领域。

    方圆有些害怕:“老乔啊这能行吗?”

    乔卫东决定给方圆一些信心:

    “老方,我觉得你可以发掘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来做买卖!”

    “啊!什么意思没太懂!”方圆摸了摸头。

    乔卫东有些无语,但还是开口解释:“就是看你平常喜欢什么,喜欢喝茶就开茶馆,喜欢做饭就开饭店,喜欢搭配就买衣服,这回懂了吧!”

    方圆一听更懵了:“老乔啊,你说这些平常我倒是都做,但是开店的话费点劲吧!”

    “像你说的喝茶平常我也就瞎喝我也不懂什么茶道。

    “做饭平常也就是做做家常菜离开饭店的手艺差老多了。”

    “平常的衣服都是童文洁买的,她买什么我就穿什么。”

    方圆把乔卫东的建议全推翻了,说完也有些发愁,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乔卫东听完方圆的话也有些沉默,想了一下:

    “老方我觉得你平常做菜也挺好吃的呀,咱们不开大饭店,就开一个小一点的家常菜馆!”

    “我自己什么手艺我自己清楚,就是一些家常菜,开饭店我根本没有信心。”

    方圆直接把乔卫东的想法推翻了,方圆自己也不想开饭店,他不想做饭。

    现在再家天天做饭是没办法,自己现在没工作总不能天天等童文洁下班回来做饭吧,这要是把做饭当职业方圆觉得还不如杀了他。

    乔卫东想了一下开饭店确定也不靠谱,这方圆从不不说大富大贵,那也是独生子娇生惯养从小顺风顺水。

    现在人到中年让他在厨房天天烟熏火燎的做菜也确实干不了,这还不如去当专车司机呢。

    “那开个茶楼总行了吧,这个茶楼比较安静,也不用你会泡茶,请员工就行,就是估计投资大点,不过你放心老方,到时候我肯定经常带朋友去捧场。”

    乔卫东又给方圆出了一个招。

    方圆认真想了一下开茶楼的可能性,最后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茶楼的投资太大了,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家里面有两个高三的学生,这些年倒是攒了一点积蓄,也不敢动。”

    “那能干点儿什么呢?”乔卫东也有些发愁。

    方圆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人家烤肉店老板的金鱼发呆。

    乔卫东不经意间回头瞅了一眼方圆,发现他正盯着金鱼,既然有了想法。

    “方圆,你看一个花鸟鱼市店怎么样?”

    方圆本来还在发呆,没听清乔卫东说什么:“什么,什么店?”

    乔卫东看着方圆回过神又重复了一遍:“花鸟鱼市店!怎么样?”

    方圆一听感觉不错,毕竟自己上班儿的时候就喜欢翘班去逛花鸟鱼市店。

    那还是有些不自信:“老乔,这能行吗?”

    乔卫东越想越觉得这道路可行:“怎么不行,方圆你看你也比较喜欢这类东西,现在这行的发展前景也非常大!”

    乔卫东又给房源介绍了一下,开花鸟鱼市店的前途:

    “现

    阁,予作文以记之。”岑文本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李世民,继续读道。“予观夫滕州胜状,在洪泽一湖。衔远山,吞淮水,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登斯阁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待念到最后一段,声音若金黄玉磬,又如黄钟大吕,带金声玉振之妙,绕梁三日不绝之韵,让房玄龄、杨师道、长孙无忌和带病进宫的高士廉等人,面色肃然如同在参加大朝会或者祭祀大典。

    “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李世民听完岑文本的诵读,冷冷一笑,说道。“吾怎么不知道那竖子何时去过洪泽湖?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他驾船出海三年,滕王阁的门朝哪开都不晓得,哪里来的此乐何极?”

    某绝不是嫉妒唐俭,某只是气不过竖子那句政通人和,物阜民安……虽然滕州如今为富庶丰饶之地,可是他修建滕王阁用的是某的私库,少府和将作监的工匠!某修建个偏殿,不论是政事堂还是御史台,谏表如雪飘落,甚至有言辞激烈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某的面前。

    竖子花某的钱用某的工匠,写了篇狗……堆砌辞藻的文章,不但扭转了靡费银钱的名声,还因为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成为文人之大节概,吾,吾不服!

    “陛下,某自请为扬州别驾。”杨师道最先回过神来,正好看到李世民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懊恼之色,叉手一礼,主动引火,说道。滕王离开三年,没想到回来不到一个月,便写出注定会传世的佳作滕王阁记,唐俭那家伙会跟着名垂青史,呃呃呃,某只有一点点羡慕。

    李世民横了杨师道一眼,略带嘲讽地说道:“当扬州别驾,不如给滕王送个林妹妹,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的林妹妹,吾可以封她为云夫人,或者轻云夫人,呵呵。”

    不论喜欢似一朵轻云刚出岫的林妹妹,还是与曹丞相同好,这锭银子三两三,送与大嫂做妆奁,都好过玉皇未有天符至,且货乌金混世流,竖子惯会闹腾。

    杨师道:“……”

    高士廉却眼神微亮……

    ……

第400章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知道滕王阁记和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之后,眼神微亮的人,不止高士廉一人。

    有人因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而震撼,自然有人目光落在莒国公俭四个字上,再结合林妹妹的传言,想要通过裙带……闺女或者妹妹仰慕滕王才华,想要入府为媵的人,不止三五个。

    三两三银子的事情没有人敢传出来,与曹丞相同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不可写成小曲。

    也就是滕王圣卷优握,换个人,呵呵,陛下会派弘文馆学士,轮流去教他做人,也许还会派高僧去教他什么叫色即是空。

    “小阿婶,阿叔身边绝没有姓林的女郎,我可以保证!”晋阳公主亲自煮茶安慰闺中密友兼合伙人,本宝宝承担了这个年龄本不该承担的责任……莫得办法呀,未来小阿婶不仅可以持靓行凶,还可以持剑行凶,小阿叔的身手,呵呵,绝不如他写的诗那般厉害。

    不要拿三师兄受伤来举例,那只是因为他们谁都没想到阿叔会真的出剑,更没想到林叟被韦公重新锻造过,锋利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晋阳,别说我们还没大婚,就算我成了滕王妃,滕王想要哪个美人,我所能做的就是将人接进府里,妥为安置。”苏二娘端起茶盏,笑容温婉贤淑地说道。

    亲王妃,仅次于皇后和太子的品阶,再妄想着孔雀东南飞里的那种感情,会显得很矫情,还有,我对自挂东南枝没有任何兴趣。

    公主属于女人中的例外,但凡有点脑子的驸马都尉,都不会让公主过得不痛快。

    哪怕那位公主不是很得宠,她所能给家族带来的利益和地位变化还有与皇室的和谐共存,不是普通贵女所能比得上滴。

    除非那位驸马都尉也想自挂东南枝。放下茶盏,低声叹息道:“还有,我们还未大婚,你叫我二娘就好。”

    “呃呃呃……”晋阳公主没想到苏二娘会是这样的说法,抬起右手食指挠了挠鬓角,转移话题说道。

    “孙公已经带人去研究新种子,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都吃到美味的向日花瓜子,阿耶说收益由云鹤府和司农寺分,滕王府占两成。”阿耶认为向日花瓜子虽然美味,与寒瓜子比却没有明显的差距,他还是喜欢嗑寒瓜子,就不与阿叔计较那点蝇头小利咯。

    此番,我站阿叔那队,阿耶不是不懂聚沙成塔的道理,而是最近三年国库和他的私库,均达到前所未有的充盈,让他变得有一点点飘~苏二娘拈起一颗向日花瓜子,长长叹息一声,幽幽说道:“晋阳,说实话我有些茫然,滕王的食邑和封户,外加陛下的赏赐……他为何还那么喜欢驾船出海呢?”

    “我也不知道~”晋阳公主蔫蔫地靠回矮榻的软枕上,轻轻叹息道。阿耶曾说过,阿叔不喜欢一成不变的日子,总想着折腾出些别致的事情,刷存在感。

    若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没有那么羡慕,我就真的相信了。苏二娘:“……”我还以为你要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呢,唉,滕王的心思越发诡谲难猜,想要相敬如宾,好像有点难。

    与那两位孺人相比,林妹妹倒是没什么,弱不禁风的女子,不足为虑。

    唐孺人阿翁得滕王作文以记之,又管理着滕王阁后院;武孺人名字乃滕王所赐,刺绣缂丝之艺,据说也是滕王专门找人传授;她们才是心腹之患,阿耶的功勋只能保证,让我坐稳王妃的位置…………

    “只是为了让魏玄成他们继续处理文书?”李世民难以置信地看着最近传来的信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

    岑文本微微低着头,叉手行礼,心情同样复杂地说道:“陛下,某有些好奇滕王写文时的状态,便发电报给马周,信笺上的内容,是他昨夜发过来的回复,张署令当时也在场,最开始只写了最后一段。”若不是张果提议补全文章,也许就不会出现莒国公俭四个字……李世民悲喜莫辨地抬头看房梁,温声说道:“将信笺送给玄龄他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恰柠檬,才是真正的赏心乐事……柠檬,应该记崖州刺史房仁裕一功,竖子叫他房种树,还真是贴切而又形象,可以给他提一级,等同于中州刺史,正四品上。

    与他相比,雷州刺史崔义直,有渎职之嫌。

    “让玄龄通知岭南道巡按,查雷州刺史行迹,事无巨细。”

    “喏。”岑文本接过张阿难送过来的木匣,轻声应道。后退三步,离开立政殿东偏殿,朝政事堂走去。

    待岑文本走出去看不到身影之后,李世民不再端着,瘫坐在矮榻上,幽幽叹息道:“阿难,你说那竖子是不是存心不让某安生?自从他开府,某何曾睡过一次安稳觉!”自从他开府,不是修路就是架桥,不是抓鱼就是逮鸟,不是修建楼阁就是出海被绑……虽然没绑成功,还收了倭国及其附属国,可依然无法掩盖他那不安生的灵魂。

    失去消息和踪迹时,某不否认有那么一丢丢的慌张,怎么说也是亲手带大的崽。

    谁能想到他刚回来就给某添堵呢?累觉不爱,某现在只想用荆条狠狠地揍他一顿,不如此,难消心中之郁结!

    “陛下,滕王没有那么多的复杂心思,他只是有点散漫和惫懒,毕竟还是个孩子。”张阿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特别真诚的笑容,轻声说道。

    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搞事情,博得兄长的关注而已。

    李世民懒懒地看了张阿难一眼,笑得太假……林妹妹到底是哪个呢?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总不会是在海上漂泊多日,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

    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

    “阿难,通知杜澈和萧若元……”停顿两息,重新说道:“通知马周,让他多注意些滕王平时的表现,若有异常,比如说自言自语,精神恍忽,又或者突然傻笑,第一时间传消息回来!”张阿难:“……”……

第401章奇奇怪怪的东西乱入

    “王爷,那个林妹妹是否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在李世民担心李元婴出状况的同时,曾经有过纵马沙漠经验的李靖,也在担心着他的精神状态。

    李元婴愣了下,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某又不是暗恋嫂子的那位曹七步,也不是喜爱熟妇的曹丞相,闲着没事背什么洛神赋!等等……扔下手里的瓜子,瞪圆眼睛看着李靖,难以置信地问道:“药师公,你的意思是我和曹子建一样,精神恍忽之下看到的林妹妹?”

    他那不是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朔,而是想吃饺子不可得,还好那时候没有理发店,不然他们爷三……也有可能是爷俩或者兄弟俩,会很尴尬地相遇。

    “我们查过了所有随行的人员,没有姓林的,妻族姓林的,也没有人给你送过画像,或者和你提起过他们家有颜色好的女郎。”李靖表情严肃地说道。不光林妹妹,那个贞洁烈女王宝钏我们也有查过,都是查无此人的存在,无法让人不担心。

    任谁家十五岁的小郎君,也写不出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的感慨,更不会发出进亦忧,退亦忧,微斯人,吾谁与归的喟叹。若是魏玄成、唐茂约、房玄龄或者哪怕是杨师道,宇文士及写出如此文章,我们都不会有任何担心,经历前朝到新唐,大起大落的人生经历,有所感慨才是常态。

    就算是听他们讲过那年经历过的那些事,滕王的共情能力,也忒吓人了些。

    “药师公,你们真的想多了。我乱唱的那些小曲,就像前人写的神仙列传和搜神记,人物情节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李元婴抬手拍额头,十分牙疼地解释道。简略地讲了下挖野菜的王宝钏……说实话,扶持考中状元郎凤凰男还可以理解,毕竟是于千军万马中厮杀出来的才子,再有丞相岳父暗中扶持一二,十几年后成为首辅的可能性还是有滴。

    “等一下!”李靖打断李元婴的讲述,问道。“你的意思是王丞相的嫡长女嫁户部侍郎,嫡次女嫁兵部侍郎,嫡三女奉旨登高楼选婿,抛绣球定姻缘,绣球却被那个倒卧雪地,两耳垂肩贵相品,龙眉凤目帝王尊的乞丐得了去?”

    乞丐倒在雪地里,还那么巧地倒在了丞相府的后花园门外,又那么巧地被嫡三女看到,还听他言来自思忖,容貌不像受苦的人,呵呵,他怎么不直接上天呢?

    “王爷,你认为长安城谁家的后花园,能让个乞丐倒在门口?就是金州西城那些豪族的后花园门口,也不是乞丐能熘达到的地。你还是继续听牡丹她们唱曲吧。”

    故事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必要,等见面再和陛下通个气,若是传到房玄龄等人的耳朵里,他们绝对会原地爆炸,滕王哪里是唱曲,分明是在埋汰他们几个在政事堂做事的人!

    李元婴对着李靖的背影伸出尔康手,却没喊出药师公,请留步……红鬃烈马的故事虽然不是某编的,可是在此时此刻,确实就是某编的,这口锅有点重,某要怎么样才能圆回来呢?

    能搞定房仁裕,是因为他心有执拗,可……某的这点小手段,在房玄龄眼里就是个桃子……要不还是出海躲几年再说,大婚可以让晋阳小包子帮忙行礼,腹黑雉不行,谁知道他会不会和原来历史线一样,喜欢挑战不可能

    ……某再想想……

    “王爷,马长史求见。”春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低声说道。李卫公离开后,王爷便陷入沉思中,已经两刻钟没有挪动位置,让人难免会有些担心。二哈和阿三最近都没有开过口,王爷也没让牡丹或者曲三娘她们弹曲……这很不正常。

    李元婴回过神来,微微颔首,说道:“让两个新罗婢在窗外弹琴,曲调柔婉些。”

    阿兄对马周的评价极高,见事敏速,性甚慎至。凡宫殿门及城门,皆左入右出,就是他最先提出,并写入诸卫府章程里进行详细规定的,渐渐演变成各类道路上的车辆必须右侧通行的习俗和成约,可以称之为道路交通规则之父。对他印象最深之处,不是他制定交通规则,而是他劝谏阿兄对于宗室子弟,给予适当待遇即可,如有才行,则随器授职,才能确保宗室不会成为骄逸自恣,志意无厌,鱼肉百姓,以盈其欲的蠹虫,举的例子很有说服力:晋司马氏。对于诸王当更应爱之有道,并举曹丞相溺爱曹七步为例,反连累曹七步在兄长称帝后被要求七步成诗,后又被禁闭同狱囚。

    宗室子弟,给予适当待遇即可,某举双手双脚赞同,不论是生老病死一条龙服务的养猪无穷之法,还是只领钱不做事的八旗醉生梦死之术,都在告诉人们一个特别古早的道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过后世的某位哲学家说过一句更有道理的话: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

    “王爷,这是我们迁到扬州需要带走的各项目录清册。”马周的话打断了李元婴的思绪。

    “宾王请坐。”李元婴接过春桃手里的清册,随意地翻看着……怎么感觉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乱入?疑惑地看向马周,问道。“和族侍女三十人,何解?”

    新罗婢温柔如水,多带几个也就罢了,此地的女子……脚盆鸡女子也温柔,只是她们的妆容太各色,某实在是欣赏不来,对人鬼情未了的剧情,某不是曹丞相,不喜欢盖饭。

    “王爷,雅夫人清和县主去国离乡,难免愁绪郁结,有这些侍女陪伴,聊解思乡之情。”马周看到李元婴眼神里的茫然,轻声解释道。看来不只陛下忘记了,他曾赏赐原倭国公主稚娘为滕王媵;滕王自己也忘记了,其实他已经有两位媵妾。

    李元婴:“……”

    翻牌子的规矩很有必要,至少能确保不会忘记某人或者某些人……

    ……

第402章婚丧寿庆大事中最靓的崽

    “她没有被送去滕州?”李元婴转头看向春桃,散漫地问道。回到留王已经快一个月,那位清和县主……雅夫人,若是没去滕州,却从没到某面前刷过存在感,行迹有些可疑。

    春桃盈盈一礼,声音清脆雅正如玉磬回音,又如清泉流响,恭谨地说道:“雅夫人,亲蚕桑以为务,性勤俭而采芣,献兰惠以告神,若芙蓉之英英。”

    身为滕王府首席女官,对后院任何一位夫人或者姬妾、美人,某都只能不偏不倚地做持平之论,且须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以免影响到王爷的判断。

    眉毛微挑,李元婴明白了春桃的未尽之言,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安抚原有的贵族以及民众,告诉他们我们大唐是很重视你们滴,我们是带着满满的诚意和热切地关怀来拯救你们滴,我们不是为了这片荒芜贫瘠的土地,只是不忍见你们生活在被奴役被压迫的旧倭国,想要带领你们共同迈向美好富裕的新生活……看向马周,随手将清册递给春桃,散漫地笑道:“仁平郡主的陪嫁侍女好像只有三十,县主的陪嫁侍女数量不宜僭越。告知雅夫人,她可以自己挑选十位,你们再选拔考核十位。别的相关事项,均比照此项来处理。”

    某还需要暗戳戳地提醒下薛尚宫,旧倭国女子的婚事不要急于安排,安排成婚对象时更需慎重考虑,以免借种之事提前上演。

    【鉴于大环境如此,

    马周轻声唱喏,接过清册,退出寝殿。

    “想去远方的山川,想去海边看海鸥,不管风雨有多少,有你就足够~”挂在窗边的二哈和阿三相视一眼,齐声唱道。“喜欢看你的嘴角,喜欢看你的眉梢,白云挂在那蓝天,像你的微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窗外弹奏曲子的新罗婢,重按管弦,合着二哈和阿三的小曲,曲调轻快明媚,如同春日枝头绽放出的第一簇新绿,第一抹桃红,

    看着两只鹦鹉歪歪扭扭地卖着萌,春桃忍不住笑道:“王爷,此曲甚妙,真真难为它们两个能记住呢。”

    说实话,看着噤若寒蝉的两只鸟,还真有些不习惯。王爷原来常说物似主人形,在它们两个身上体现的最明显不过。只是王爷在陛下面前,不会保持沉默这么久,若是某没记错的话,最长的记录好像是两日。

    “让韦三郞再训练两只幼鸟,只教它们适合小女郎的小曲。”李元婴靠在软枕上,无奈地揉着额头,有些疲惫地说道。当时它们若是唱这首歌,小包子和雉奴也不会被李二凤带走。长安不止有李二凤,还有政事堂和三省六部九卿,那里的套路如同老母猪带bra,一套又一套;又好像傻熊的套娃,不到最后揭秘时刻,你很难知道它到底有多少套。

    某应该继续在外飘荡,做一个孤独的歌者……身边属官侍卫侍女那么多,还有两只聒噪的扁毛,孤独好像有点难。那就做个喧嚣的浪子,成为大唐大娘子和小娘子都渴望得到,却永远得不到的浪子!

    不知道能否遇到可爱至极,让某愿长醉不愿醒的灰姑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期待。前提是不是最好换个名字,学习某位康麻子,微服出行呢?

    “王爷,陛下很担心你,你最近最好少畅想些那些普普通通和平平无奇的小事情。”春桃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道。王爷的跳脱表现在方方面面,而且内心演绎的百戏特别多,不然也唱不出林妹妹和王氏宝钏。

    李元婴十分勉强地点了下头,只能看美人奏乐跳舞的枯燥日子,某不跑神会很无聊……捣鼓出土电话来,帮杜澈他们打开一扇新窗户,某在扬州也可以随时联系小包子。呃呃呃,再在筚篥上装个喇叭口,应该提前让可爱的大唐人们体验到,唢呐一响全剧终,曲一

    响,布一盖,全村老小等上菜,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着一片白,嘿嘿,嘿嘿嘿……

    春桃:“……”

    奴好像说错了话,引发出很不好的情况,王爷此时的表情,呃呃呃,比拔野雉尾羽时更让人感到恐怖,奴……奴要去找李卫公他们!

    “???”李元婴茫然不解地看着春桃近似落荒而逃的身影,应该是某想多了,某已经答应她暂时不跑神,她怎么可能会落荒而逃呢?大概率是因为内急。唉,某总是心太软,心太软,不忍见美人颦蛾眉。

    拽过一张竹纸,李元婴又取出一支铅笔……采用水洗法,提高石墨的纯度,并用粘土与石墨粘结,制成不同硬度的笔芯,如今只供三省六部和少府、将作监、云鹤府的部分人士使用。政事堂规定,除了尺规图,用铅笔所做记录仅供参考,不能作为证据使用。

    关于唢呐的历史,据于都县史料记载,早在一千多年前,鼓手举于道路,往来人家,夏闲不歇。实情如何,缺少相关的史料古籍辅证,当地客家人确实有称唢呐艺人为鼓手。明朝时,戚少保的纪效新书之武备志,有迹可循且名字确切:凡掌号笛,即是吹唢呐。而比戚少保年长且有南曲之冠名号的王西楼,亦曾写过朝天子咏喇叭讥讽阉寺当权,往来河下无虚日: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声价。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那里去辨甚么真共假?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的水尽鹅飞罢!

    也许在大唐的某处,已经有人在吹唢呐,只是某去过的地方太少,目前为止,还未见到。

    “呼……”李元婴长长舒出口气,据说早期的唢呐杆长二尺,吹起来很费力,渐渐改短变为七寸,自此,声音或激昂嘹亮,或圆润悦耳,或委婉幽怨……吹者陶然忘我,听者怦然心动,成为婚丧寿庆大事中最靓的崽,奠定了百般乐器,唢呐为王的江湖地位。不知道李二凤听到唢呐之声,会有何等想法?

    唢呐绘制完毕,伸个懒腰,土电话走起,真是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

    ……

第403章某坚定地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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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看到李元婴依然在忙,没有理会它们唱的你笑得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阿三圆圆的小眼睛看了眼二哈,捏着嗓子伊伊呀呀地轻声唱道。

    李元婴手里的笔停顿了片刻:呼……总好过唱那首,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心脏强大的钓鱼老,也无法面对持续性社会性死亡!

    为了某不再社会性死亡,要不要将它们两个直接献祭给河蟹大神呢?

    “王爷,我们去外面转转如何?”萧若元转着玉骨折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来,若不是有那张帅脸撑着,笑容会显得特别猥琐,此时却只会是让人觉得他是个风流公子,特别有女人缘的那种风流公子。

    李元婴几笔画完土电话,将尺规图推到萧若元面前,惫懒地笑道:“闲逛之前先做事,再说,你不怕那些和族小娘子见到你这张脸,上演白日生扑的百戏?”

    温柔的女子执拗起来更吓人,杰克成还没成为杰克苏,功夫巨星恋情被媒体曝光后,引发了影迷激烈的反应:脚盆鸡一个十五岁的女中学生听到消息后卧轨自杀;后来一个叫美智的脚盆鸡女影迷去香江向他求爱,被拒绝后喝下毒药自杀……当时的说法是,很多人排队上天台。当然,这种待遇并非杰克成独有,那些年的香江天王巨星影响力远超后来的小鲜肉,应该和那时的娱乐方式的贵乏,也有很大关系。脚盆鸡的市场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鸡肋,没人会和小钱钱过不去,隐瞒恋情和隐婚,就成了不得不为之的尴尬事。

    造成月九不出门的社会级现象的脚盆鸡本土帅哥,人间理想型男人木木寸,官宣结婚之后,脚盆鸡广播协会将其作为国事新闻播报,每十五分钟滚动插播他宣布结婚的记者会片段,被当时的媒体用只有天皇驾崩能相提并论和举国上下皆是心碎来形容。对粉丝造成的冲击之巨大,呃呃呃,愤怒难平的粉丝,果断认为是那位不良女人使用卑鄙龌龊的手段拐走自家偶像,不光直接寄给她恐吓信,还在她家门上泼红油漆,更有甚者,将涂了血迹的娃娃放在门前,被吓得不敢出家门,只能从鱼圈隐退。

    更离谱的事情是平成十大丑闻榜单上,木木寸宣布结婚的新闻竟然排在第二位;他老婆成为脚盆鸡被女人讨厌的女性名人排行榜的第一名不说,竟然还霸榜了二十多年;大女儿都已经闯荡鱼圈,举国还在数着日子,盼着他们两个早日离婚,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周星星有一句台词说的特别有道理: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

    别人的新闻,可以只当新闻来看,顺便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撇撇嘴翻个白眼以示不屑,但是某半点也不想成为新闻的主角之一。和拥有帅到惨绝人寰的颜值的萧若元一起上街闲逛,某担心自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愤怒的女人们,用石头和臭鸡蛋砸到嗝屁的人!

    世上从来不只有红颜祸水,某宁愿面对长安的套路,也不愿意面对疯狂的女人……

    ……脚盆鸡的人还是要尽快往南送,他们的自卑与狂妄,执拗与癫狂,是刻在骨子里的dna。从苏我大郎和中臣二郎之间的争斗过程,同样可以看得到,某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去帮他们扭转重塑。

    “咦?”萧若元看着土电话的尺规图,收起折扇,直接坐在地衣上,拿过一支铅笔,开启计算模式。

    李元婴抬起手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二哈和阿三,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先消停片刻,让嗓子歇歇,也放过我的耳朵。”

    荼毒别人和被荼毒之间,某坚定地选择前者……不是因为某独在异乡为异客,又开始想念某些人。

    二哈和阿三乖巧地站在鹦鹉架上,圆圆的小眼睛呆萌地看着李元婴:我们很乖。

    “你们是如花美卷,我们是似水流年。”在婉转的笛声中,某个老头笑呵呵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似乎还能听到他摇蒲扇的声音……李元婴霍然起身,走出寝殿朝海边而去。

    春桃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钓鱼用的一切,带着侍女跟在李元婴的后面。

    望楼上摆弄龟壳和铜钱的杜澈,听到脚步声望过去:滕王竟然独自去海边,十一郎在做甚?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巨石搭建的海堤,与枯叶岛那里的海堤并没有什么不同,也与后世的海堤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正好赶上涨潮,层层叠叠的海浪,诠释着什么叫做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前浪死在沙滩上。某此时算是前浪还是后浪?

    “你们离远些,我想静静。”李元婴坐在矮榻上,摆了摆手,意兴珊地说道。狂热的饭圈文化病不是后世鱼圈新兴的独有现象,很小的时候,某个喜欢摇蒲扇的老头就说过,诗仙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里谢家的狂热粉丝,从谢公自有东山妓,金屏笑座花如人,到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从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到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从蓬来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明朝清风四飘流……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忆昔当年泪不干,彩楼绣球配良缘,平贵降了红鬃战,唐王犒封我督府官,西凉国造了反,你的父上殿把本参,逼我披挂到阵前,拆散鸳鸯天各一边。”离李元婴有一丈远的地方,牡丹手拿轻纱团扇,摆起架势,唱道。“黄沙滚烽烟漫,到后来我番邦驾坐在银安,那一日宾鸿大雁衔罗衫,才知道三姐受熬煎。”

    “吾说二哈和阿三怎么会如此聪慧?”李元婴眼底有笑意蔓延而上,却幽幽叹息道。“原来是你在背后给它们当狗头军师。”

    只见过牡丹舞剑跳舞弹曲,没想到唱起武家坡来,韵味清醇很有余派的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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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被河蟹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再次被河蟹了,修改后还是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已经联系编辑大大……

    正好404遇404,某只红薯已经凌乱……

第405章悠哉悠哉等风来~

    程处弼有带着老程给他配置的属官,还有从玉米大陆回来的二百位老手,以及四百位炮手、六百位装备精良的火qiang士卒和八百位左手砍柴斧右手红缨枪的步卒。

    苏我大郎能让族人损伤过半,说明他们是背着程处弼行动。当然,程处弼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某让他们奉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策略……李元婴看向崔兴宗,无奈叹息道:“你帮着二郎再选些人送过去,请魏公帮忙掌下眼,挑几个做事稳重的氏族长者,不能再莽撞行事损伤人手,我们大唐忒缺人咯。”停顿了下,继续说道:“让裴承先带着那个薛礼也过去,以免有人暗中行刺。”薛礼就是三箭定天山的那个薛仁贵,此时还很年轻,因为箭法好被李靖选中特训。

    不止火qiang玩得熘,还是大狙高手,比牡丹的手还稳,在玉米大陆时屡立奇功,再跟着某历练两年,便可以送去高原或者碎叶城历练,成为镇国柱石。

    “喏。”崔兴宗轻声应道,从袖子里取出两份文书,双手奉给李元婴,

    “王爷,此为张署令和苏我鞍作传来的消息手稿,我们这就去挑选南下之人。”中臣镰子犹豫了下,默默跟着崔兴宗的脚步离开:滕王目前只有盖章的权力,具体事务要和两位副大都护谈。

    经历战……飞鸟之乱和大化之……大化鼎新后,和族人口所剩不到一半,氏族南渡又带走了近三分一,再被苏我鞍作误操作几回,和族真的很有可能会成为历史……明明一切都是苏我大郎妄图绑架滕王,引起的非必要争端,结果苏我氏却保存的最完整。

    权势,某只有拥有更多的权势,才能护住家族,才能护住和族,才能护住日出之国的复国之望!

    捕捉到中臣二郎的犹豫迟疑,待人走开后,李元婴拿起一旁的钓竿,甩杆入海,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某些人该走了,不能留给青雀那个竖子,让他们得到把持留王大都护府的机会,尤其是某人,他的后代太过彪悍,汉书记载:诸事皆先关白光,然后奏天子。

    后汉书记载:殇帝生三百余日而崩,邓太后摄政,以尚婴孩,故不列于庙,就陵寝祭之而已。

    种花家摄政者,大抵只有篡位和不得善终两种结局,偶有个例,本人不被清算,家人也会被物理清除。

    脚盆鸡人硬生生走出了第三种模式,将高风险高收益的摄政、关白做成家族承包制,如愚公移山般世代传承,幕府制只是将摄关zheng治权转移到了征夷大将军手里,改换个称呼称而已,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俗话说得好,海钓不懂潮,纯粹瞎胡闹;还有大潮岸钓,小潮船钓的说法。

    每个月的农历初一和十五都是大潮的时间,潮水的涨落持续时间长,在大潮中更多的鱼会更靠近岸边寻找食物,最适合岸钓。

    钓不钓得到鱼是另外一回事,理论知识的基础一定要打牢打扎实咯,做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后稳坐钓鱼台,悠哉悠哉等风来~

    “幼弟,你就不能换种喜好吗?”虢王李凤的声音依然很有穿透力,估计他去狩猎的时候,那些猎物在被箭射中之前,已经被他那独特的嗓门震晕,直接放弃逃出生天的机会。

    韩王李元嘉抬手拍了下李凤的后脑勺,轻声训道:“你还是先改改你强抢民女的习惯再说别人!幼弟不再玩弹弓,也不再用雪埋人,你倒越演越烈,也不怕刑部尚书找你详谈,何为关于刑罚的一百零八种应用方式?”今年春,大理寺卿德威右迁刑部尚书,入政事堂平章政事,老十五再不收敛……不用刘尚书说什么,二兄就会出手惩治他,而且会毫不手软地惩治,比如说扔到白州或者柳州、夷州或者振州,又或者直接扔给幼弟,将人送到遥远的蛮荒之地。

    “阿兄,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抢……纳美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青州如今有多忙碌,我忙的睡觉时间都快没了。”李凤缩了下脖子,压低声音辩驳道。

    “孙公准备用雨布做试验,研究冬日大规模种蔬菜之法,说是若成功了,可以沿着运河供应南北。”说实话,也就幼弟能受得了云鹤府那群奇葩,所想所做之事,正常人别说去做,想都不会想得到……更准确的说法是,做梦都不会梦到。

    可是有烟花、火炮、玄路蒸汽……呼,他们做到的事情太多,如今不管能不能接受他们这些后天变异的奇葩……没有加入云鹤府,呃呃呃,应该说没有和幼弟合作之前,他们其实还是蛮正常滴。

    如此看来,最奇葩的人竟然是幼弟,某好像发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不要暗戳戳地提醒下二兄呢?

    若是李元婴知道李凤的想法,会很崇拜地说道: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哦?”李元嘉惊讶地停住脚步,

    “准备大规模种植了吗?若是成功了,还真是增收利民的好事,只是不知道颐州能不能采用这种方式……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晚些时候亲自发消息给孙公。”忙碌才好,忙碌就没时间乱来,冬日喝酒闹事的人也会少很多。

    幸好各州有民安署维持治安,那些市井泼皮老实不少,调戏大娘子小娘子的情况更是少了许多。

    因为但凡有想当刺头的人,不是被送去修路,就是被送去修码头,又或者被送去挖矿,视情节轻重而定。

    最重要的一点是,跨州劳动改造,原来的州府很难手伸那么长,就算有人能伸那么长的手,也不会市井泼皮浪费身上……幼弟虽然时常会做出些特别的淘气方式,有时又会显得很混不吝,却不能否认一点,他是懂人性滴。

    “两位阿兄真是人才,几步路而已,竟然走了半盏茶的时间。”李元婴收起钓竿,钓不钓得到鱼不是重点,某只是用钓鱼来消磨时间。

    李凤坐到李元婴身边,白了他一眼,十分嫌弃地说道:“我们是在给你留面子,免得你收鱼竿时什么都没有,尴尬到想原地消失。”

    “好好说话!”李元嘉又拍了下李凤的后脑勺,训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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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唐太宗介绍:
贞观之治有多青史留名,滕王李元婴的名字就有多……臭!原本可以和别的纨绔一样湮没在历史长河里,只可惜有个造反的家伙,写了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从此,历史就不曾遗忘过他……家兄唐太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家兄唐太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家兄唐太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