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皓霖越想越美滋滋的，因为心情好，连带地，便看柳慕秋也顺眼了起来。
他甚至，在会议结束后，特意走到柳慕秋身侧，甚是和善地，邀请她一起午餐。
“慕秋，我们也好久没聚过了，不如，午餐一起吃？”
董事们还没走，聪明的，都知道这是柳皓霖在向柳慕秋示威。
迟钝一点的，便当柳皓霖是向柳慕秋示好。
于是，有好奇的，有看好戏的，大伙儿纷纷驻足，等着看柳慕秋如何接招。
柳慕秋神色平静，撩起眼皮看看他。
“柳副总，不好意思，我还要去接孩子放学！”
说完，收回视线，再不看柳皓霖一眼，收拾好东西，起身，傲然离开。
柳皓霖被她压在地上摩擦碾压了这么久，这会儿难得吐气扬眉一番，便大手一挥。
“既然如此，那我请大伙儿吃饭，大家赏脸不？”
众董事，除了莫达尧和另两个已经明确选了柳慕秋一边站的董事之外，其他，是一致点头欢呼。
柳皓霖朝欢呼的众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踱回前面，十分客气地邀请汤秘书。
“汤秘书，第一次见面，不知是否赏脸，我们一起吃顿饭？”
汤秘书却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对他扯出抹歉意的笑容。
“抱歉，我还得赶飞机！”
柳皓霖也不好勉强，爽快地伸出手。
“那行，那下次，汤秘书一定要赏脸！”
汤秘书与他握了握手，笑道。
“有下次的话，一定！”
柳皓霖亲自把汤秘书送到电梯间，直到他进了电梯，这才回到会议厅。
众董事还在等他，而刚刚还在的闵茜，此时也不见了影踪。
柳皓霖随口问一句，“闵总监呢？”
他的秘书立即回他，“柳总送汤秘书出去时，她走了。”
柳皓霖扬起唇，“她没说什么？”
秘书摇头，“没有……
这时，董事A笑道。
“她还敢说什么？被当众打脸打得这么痛，换了我，也不敢说什么了！”
董事B也笑了，“她能说什么呀，她现在，估计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哭也不一定！”
董事C也跟着附和，“对啊，这次打脸这么狠，说明联盈风投的老总，对她已经十分失望了，不然，总得给她留几分薄面，那怕事前给她打个电话也好，让她别在大伙面前出这糗啊。”
董事D啧了一声，“刚才，我们应该拉着她的，没准，这顿饭，就成了我们为她饯行的送别宴了！柳总，你说对吧？”
柳皓霖也哈哈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大伙给人家留点面子吧，人家堂堂联盈风投一个总监，被你们扒得这么光，人家以后，还怎么出去混？”
董事A也附和道。
“对啊，我们就积点口德吧，总归，人家还曾经是联盈风投的总监，就算落难，也不能落井下石不是？”
奚落完闵茜，董事D突然提起柳慕秋。
“对了，柳慕秋今天可是异常安静呢？平时那股牛逼轰轰的犀利劲，全部不见了呢！”
董事A瞥董事D一眼，“你是不是傻？她在傅氏，靠着傅漠年给她那些股份撑腰，傅氏的人得听她的。可她在柳氏，就那么点儿股份，她能说上什么话？”
董事C也道，“确实，她平时若不是巴结着闵茜这个总监，她在柳氏，哪来的底气说话，不就全靠闵茜给她撑腰吗？现在闵茜自身难保，她还不灰溜溜赶紧逃？”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董事E，不知是说笑，还是真的提醒他们。
“你们也别太少瞧这个柳慕秋了，她现在，起码握着手傅氏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只要她想，别说要柳氏的股份，把柳氏买下来也行！”
董事E的话，成功让柳皓霖黑脸。
董事A连忙圆场。
“你这话说得真是轻巧，先不说她手握这些股份不可能让她变现用来买柳氏。就说她这些股份，真到了她手？谁知道呢！”
董事C点点头，“没错，我们都觉得，傅老爷子在酒会上做的那些，不过是在演戏，好让柳慕秋在傅氏能服众。”
“可你们想想，傅漠年那些股份，值那么多钱，傅家老爷子，舍得就那样全给柳慕秋了？”
董事A却像是专门来唱反调的。
“你们这些话，当真的吗？你们当傅氏的高管，傅氏的董事，都是傻瓜吗？用假的东西就能糊弄过去？”
刚刚黑了脸的柳皓霖，这会又挂上了笑意。
“其实，那些股份，没准真给柳慕秋了也不一定。只是，除了那份遗嘱，谁知道傅老爷子有没有让柳慕秋签一堆附加协议呢？”
“依我看，就柳慕秋今天那死怂样，哪里像是手拽几千亿近家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