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做完一台手术出来，医院等候区的电视屏幕上，正在直播着这个记招会的实况。
柳慕秋驻足看了一会儿，郑院长正好经过，笑着说了句。
“傅爷就是帅，无论站哪，都是顶峰。”
柳慕秋对此深表认同，“确实，他以后离开，不得不说，是联邦的损失。”
郑院长也点头，“是啊，我前两天去参加企业论坛，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讨论这件事，还说等霍总统任期将满时，能不能由广大企业家联名请求傅爷等下一任参加选举。”
柳慕秋摇头，“这不可能！”
郑院长也笑着道。
“我也说不可能啊，为了傅爷家庭美满幸福，这事就不可能！”
柳慕秋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得有些尴尬，“咳咳”咳了两声。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还是需要到了一定的年纪才能做的。”
傅漠年任期短，而且又代理的身份，骂声就相对少一些。
之前霍浩程，就算是联邦任内支持率最高的总统，骂声依旧不少。
傅漠年对这些或许不在意，但柳慕秋接受不了。
就像眼下，听到记者咄咄逼人地问起傅漠年的伤势时，柳慕秋便忍不住骂了声，“神经病！”
又到后来，记者质疑傅漠年会借工作便利为傅氏谋取利益时，柳慕秋更加气愤。
“这人是不是没脑子？要不是傅氏有着领先的技术，C国会和联邦签这份合作？”
柳慕秋自己可以挨别人骂，但她看不得傅漠年或孩子们被人骂。
谁敢骂，她就呛谁。
“傅氏完全可以以企业名义去和C国谈这个合作，现在却要以投标的形式获得这个项目的合作权，利益少了何止一半？”
傅氏在C国有分公司，分分钟可以由分公司去承接与C国的合作。
郑院长也有些气愤，“这些记者，全是傻叉！”
“柳医生，我刚买了一种新茶***好喝，来尝几口？”
怕气着柳慕秋，郑院长忙寻了些理由拉走柳慕秋。
柳慕秋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院长，是有什么事吗？”
郑院长示意她坐下，自己则一边动手泡茶，一边对柳慕秋道。
“柳医生，你那个师妹，……”
郑院长话说一半，就顿住了。
“她怎么了？”
郑院长先泡了一壶茶出来，给柳慕秋满上，然后问她。
“她和你一样，也是席神得意门生？”
柳慕秋听他这话里有话的，便如实回他。
“严格来说，不算的，我师父收的最后一个学生，就是我。我时常问我师父，是不是我过人顽劣，让她对收徒弟这事产生了抵触之心。”
郑院长道，“柳医生你这话是反话吧？我觉得席神是收了你这个徒弟之后，再收别的徒弟，都觉得不尽人意，索性就不再收了。”
柳慕秋没问过师父，不过，按师父那脾性，就算她问了，也不可能得到真实的答案。
“反正她不再收徒弟是事实，至于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而陈雅瑶，严格来说，是我师叔的徒弟，跟师父说她挺有天分，拜托师父带一带她。可师父现在的重心已经转移，不再带学生，正好我这边准备扩大团队规模，师父就把她转到我这里来。”
柳慕秋把这人际关系给捋明白了，才问郑院长。
“怎么了，是她犯什么错了？”
郑院长呷了口茶，迟疑了一下，然后道。
“工作上她确实挺出色的，只是……”
柳慕秋也呷一口茶，等着郑院长自己说下去。
“只是，个人生活作风方面，她好像有点过于开放了。”
柳慕秋微微皱起眉，她还以为，陈雅瑶来问她要傅漠年签名照的事，已经足够挑战常人底线。
可听郑院长这意思，她似乎，还做了别的更多更大胆的事。
“她做了什么事？得罪别人了？”
郑院长便又道，“前几天我去参加论坛，不是要带一个助手吗？大家最近手术安抚很多，除了她，我找不到别的人。所以，我就带她去了。”
卧槽，陈雅瑶不会是对郑院长起了什么心思吧？
正猜测着，又听郑院长道。
“结果，我差点没被气死。会议记录没怎么做就算了，还跑去跟会长和副会长眉来眼去的，回来那天，会长亲自过来，说要开车送她回来，是我出面拒绝了。
柳慕秋听完，神色凝重。
“她这种投机取巧的性子，我无法接受她加入团队。”
郑院长也点点头，“对啊，我大概能猜到，你这是在挑选团队人选，但她真不行，我劝你别浪费时间在她身上了。”
柳慕秋嗯了一声，“这种利益至上而且喜欢走捷径的人，成不了大事！而且，放在身边后患无穷。”
郑院长给她添了些茶，“我之所以问清楚她和你及席神的关系，是考虑到你们不方便出面解雇她，我打算以院方的立场，中断她的实习期，这样，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赶回你师叔那边去。”
柳慕秋想想，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嗯，那就麻烦郑院长你做这个黑脸了。”
“行，那我明天找个时间跟她说？顺便把她的实习报告也写了？”
柳慕秋求之不得。
“那是最好不过了，我给她写太好，是违心，给她写太差，我师父那关不好过，你写就随意，按事实来就行。”
郑院长应了下来，又道。
“其实，我们医院那几个小年轻，除了不是国际名校毕业，要能力有能力，要人品有人品，而且，一直以来跟柳医生你合作也挺默契，我的意思是，柳医生何不给他们一个机会，五选一的，让他们有个奋斗目标和盼头？”
柳慕秋笑了笑，“郑院长，这事我早就琢磨过，只不过，我最近不是一直在傅氏忙吧，南亚那边的团队又暂时由我师兄管理着，我就想着等我全职回归医院了，再从你这撬墙脚。”
郑院长听了，喜逐颜开。
“你尽管撬，等解决掉陈雅瑶这件事，我就跟大伙儿宣布，你的团队缺一个精英，要在我们院里的小年轻骨干中挑，保证乐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