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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胎三宝:傅爷,追妻宠入骨全文阅读

作者:夏竹影摇     一胎三宝:傅爷,追妻宠入骨txt下载     一胎三宝:傅爷,追妻宠入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6章 你和我反正没感情,你管我治不治疗

    傅漠年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吃完早餐,他就给柳慕秋开了张支票。

    柳慕秋已经习惯了他总以塞钱来解决问题的思维,加上麟宝铮宝昨晚给她塞的那张协议书,她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给,她就拿。

    钱是个好东西,既然是他自愿给的,她就给三个孩子存起来当老婆本、嫁妆也挺好。

    不过,当她看到支票上的数目时,还是吓了一大跳。

    她认真数了一下那些“0”,确认,她没数错。

    她手递起支票,朝傅漠年扬了扬。

    “傅先生,你确定,你没写错?”

    傅漠年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我们家有规定,每房添一个孩子,就奖五亿,你看,我俩一下就来仨,不就是十五亿?”

    柳慕秋是听过豪门添丁就有奖的事,貌似,柳家以前其实也是有这种规矩的,只不过,柳世宏当家后,这些奖励,好像就取消了。

    “呵,傅家果然是家大业大。”

    柳慕秋原本想着,一百几十万,她就爽快收了。

    结果,傅漠年大手笔,一砸就来十五亿。

    她正犹豫着要怎么处理这笔钱,麟宝已经伸手把支票拿了过去。

    “妈咪,我是老大,我当代表,帮弟弟妹妹把这些钱收了。”

    他把支票要了去,给铮宝语宝传阅了一下,转回来后,他又把支票重新递还给柳慕秋。

    “妈咪,这些钱,你帮我和弟弟妹妹收好,以后我们吃好喝好住好,就由你负责了。”

    柳慕秋刚才还在掂量要不要收这钱,毕竟,这可是十五亿,不是十五块。

    但这支票在几个孩子手上过了一遍,她便没了拒绝的理由了。

    因为,这些钱已经不是傅漠年的了,也不她的,而是孩子们的。

    这么一大笔钱,她这当妈的,当然有责任也有义务帮他们妥善保管。

    她接过支票,若有所思的视线从麟宝转到傅漠年身上。

    她严重怀疑,麟宝这是和他爹串通了演戏呢!

    结果,傅漠年也有些意外的样子。

    而事实上,傅漠年确实没和麟宝私下商量什么。

    毕竟,小家伙昨天就表明了态度,他是站妈咪一边的。

    所以,当麟宝主动把支票要了过去时,傅漠年这老父亲暗地老泪纵横,并在心里默默给大儿子点了个赞。

    而他,向来是极懂得把握一切天时地利人和的人。

    “慕秋,我提个建议,不如,我俩共同打理这笔共属几个孩子的财产,你觉得如何?”

    傅漠年打蛇随棍上,充分利用大儿子给他制造的条件,顺势又找了个名目,把他和她的联系又加多一重。

    傅漠年向来深谙攻击之道,商场上的攻,要找准对方弱点,以求一击即中。

    攻人心,那就要找准对方最心软最在乎的那一面,慢慢地,侵蚀占领,最后,将之同化。

    并成为彼此密不可分、错综复杂,怎么都解不开,理不清的关系。

    柳慕秋这当妈的,对他这提议,内心,是无比抗拒的。

    因为,她确实想过要和傅漠年适当拉开些距离,给大家多点时间,好好看清楚,考虑清楚。

    但三个孩子听到他爹的提议后,竟一面倒地狂点头。

    语宝作代表三兄妹奶声奶气表态,“对哒,爹地妈咪一起管理,我们最放心。”

    明显是被三个臭小孩摆了一道的柳慕秋,先是瞪了小丫头一眼,然后,终是无奈点头道。

    “行吧,到时我有什么不懂的,再问你。”

    傅漠年心里大喜,表面,还装作云淡风轻般,轻点一下头,“行!”

    早餐吃完,三个孩子上楼去玩了,而傅漠年也不等柳慕秋赶人,便主动起身告辞。

    柳慕秋生气归生气,却始终是惦记着他的病情的。

    她边把人送出去边拿着手机戳了几下,“傅先生,我给你推送的,是我一个师兄的微信,你加他,和他约针灸的时间。”

    这个消息太突然,从昨晚到今天都小心翼翼赔着笑脸的傅漠年,一下子没忍住,皱眉抗议道。

    “我不要!”

    柳慕秋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正要给他分析停针的害处,傅漠年却理都不进她径自往外走。

    “你做,我就继续做治疗,换人的话,我就不做了!”

    柳慕秋愣了一下,也皱起了眉。

    她一直觉得傅漠年是个明事理的人,大事上,尤其是他自己的命,他更不会拿来开玩笑。

    可眼前的傅漠年,耍起赖来,分明比麟宝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先生,这是非常严肃的事,不能开玩笑。”

    柳慕秋跑回南亚,也是评估过傅漠年的身体状况才利落跑路的。

    他现在这情况,停几天没有大碍,但长期停,甚至不做针灸的话,手术风险将会增大。

    傅漠年停下来,转头脸寒如霜地看着她。

    刚才柳慕秋那些话,确实是伤到他了。

    就算他知道这是自己活该,他没有权利生气或要求她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生起气来。

    “我知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柳慕秋头痛起来,她试图跟他解释,就医生与病人这种关系上,不是她要抛弃他,而是,她实在是有不可抗力的因素。

    “傅先生,是这样的,接下来,我师父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需要我参与其中,也就是说,接下来我得有一段时间非留在南亚不可。”

    “但你现在的情况,中断两三天针灸没关系,但长期停的话,之前的努力,说不定就前功尽弃了。”

    向来好脾气的傅漠年,依旧瞪着她。

    “柳慕秋,你想要和我撇清关系而已,没必要解释这么多!而且,你刚也说了,和我没什么感情,你管我治不治疗,关你什么事?”

    柳慕秋是第一次见识如此蛮横不讲理的傅漠年,既气又无奈。

    她狠狠地磨了磨牙,嗓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度。

    “傅漠年,你这是在要挟我吗?”

    傅漠年摊摊手,“我没有!你反正不在意,我能要挟得了你吗?”

    他这话不假,如果真不在意了,哪会在乎你的生死呢!

    柳慕秋是真服了他,“傅漠年,并不是我不想给你针灸,而是,你总得回锦都吧,我暂时不可能回去,所以,只能拜托这位师兄给你做了。”

    傅漠年见自己成功把柳慕秋给引坑里去了,心里暗喜,但脸上还是一副忿忿不平像是被亲妈抛弃的孩子一般。

    “那我留下来不就得了?我几个孩子都在这了,我能去哪?”

    柳慕秋被他胡搅蛮缠弄得脑壳痛,已经不想再跟他理论和争辩。

    “嗐,随便你吧,反正我可不敢担保我师父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傅漠年见她松了口,便收起刚才那些无赖嘴脸,点点头道。

    “那我先回酒店安排一下工作,之后再联系。”

    柳慕秋心想,你还联系啥,你现在是拿着几个孩子当利器了。

    想来,就说想孩子了。

    想留下,就说要尽当爹的义务。

    这理由,真是再好用不过。

    偏偏,就算她明知他的伎俩,却还是没法狠下心来拒绝。

第257章 没老婆和恶心,你选那个?

    直到回到车上,一直作为旁观者刻意隐形的杨延涛,才忍不住吐槽傅漠年。

    “傅爷,刚刚您那浮夸的演技,也就柳医生会被你骗倒。”

    傅漠年瞥他一眼,“少管些闲事!”

    杨延涛啧了一声,“爷,您行啊,居然能拉得下脸,也不嫌恶心?”

    傅漠年对他这嘲讽一点反应没有,淡然反问他。

    “没老婆和恶心,你选那个?”

    杨延涛跪了!

    果然,能成爷的,都是猛人!

    杨延涛朝他竖起大拇指,“爷,你牛逼!”

    傅漠年没理他,低头翻看着邮箱里的邮件。

    “对了,下周的董事会,你回去开!”

    他边看邮件,边吩咐杨延涛。

    “傅爷,您这是害我呀!您又不是不知道,您那些叔叔姑姑的,一个比一个厉害,您怎么也来个视频连线?他们要弄死我时,您好及时给我收尸。”

    傅漠年最近烦事太多,同样不愿去应酬这些叔叔姑姑。

    “不用,你看着办!又不是第一次。”

    杨延涛翻白眼,“爷,到时他们又开始乱传说您身体这样那样……”

    傅漠年对这些是真无所谓,就算他们天天咒他死,也没见他真的就死掉了。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内心的诅咒用嘴说出来。

    有能力的人,看不惯谁不爽谁,直接“咔嚓”一下干掉就是,吱吱歪歪的烦不烦?

    “那铮宝语宝的事,傅爷您跟老爷子说了吗?”

    傅漠年回他,“不急!”

    虽然,柳慕秋很大方地,让他认回了儿子女儿。

    但真把他们带回傅家,还是要先征得柳慕秋同意的。

    可按老爷子的脾性,若是他现在知道了实情,保准立即让机师开私人飞机过来,然后,会以非常张扬而隆重的方式向世人宣布铮宝语宝的身份。

    杨延涛自然也是知道让傅老爷子知道的后果的,嗯了一声,“霍先生和霍夫人,您也打算瞒着吗?”

    傅漠年认真想了一下,“迟些吧……”

    至少,得等他和柳慕秋的关系缓和一些、光明正大一些再说。

    回到酒店,傅漠年先是跟一帮高管开了个视频会议,听了一下这两天重要工作的汇报,给了些意见,又提了提接下来一些新项目的要求和要点。

    还没到十点,会议开完。

    傅漠年让杨延涛跟进一些后续,他自己,则回卧室稍作休息。

    因为这个时间,是柳慕秋给他做针灸时他入睡的时间。

    这两天,他虽然没做针灸,但到点了,人就有点昏昏欲睡。

    不过,他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先是想着柳慕秋和孩子们的事,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昨晚星星同学那些话。

    曾经,他问过星星同学与柳氏怎么得罪Ta了,结果,星星同学说有“杀父夺子之仇”。

    而昨晚,星星同学问起柳皓霖的事,他觉得Ta是联盈风投的闵茜的可能性又增加了一些。

    可他却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柳家除了对柳慕秋有过杀父夺子的举动,不可能还对别人下同样的毒手吧?

    那这么一分析,星星同学的真实身份,似乎,更有可能是柳慕秋?

    傅漠年被这些分析梳理惊到了,他从床上翻身起来,打开电脑,登陆系统,从头到尾,把星星同学与他的对话重新看了一次。

    这么一看,他又觉得,似乎,闵茜的可能性比柳慕秋更大一些。

    因为,柳慕秋除了“杀父夺子”这一条是对应得上的之外,其他,好像都不太对应得上。

    关键是,他从没听过柳慕秋是个电脑高手啊!

    那会不会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联盈风投的闵茜,其实就是柳慕秋?

    抑或,是柳慕秋的闺蜜或死党,然后,闵茜利用她职务方便及自己所长,帮柳慕秋获取些有用的信息?

    傅漠年越想越蹊跷,拿起手机跟杨延涛说道。

    “查下联盈风投闵茜的行踪,另外,看看前段时间柳氏股价连跌时,有没有那些大买家连续买进!”

    杨延涛倒是快,十来分钟的功夫,就给傅漠年发来了照片。

    照片是闵茜和人开会的截图,杨延涛又解释,“和闵茜一起的,是柳氏的人。”

    傅漠年皱起眉,显然,闵茜就是柳慕秋这个猜想可以排除。

    那剩下的可能,就是闵茜是柳慕秋的闺蜜。

    又过了十来分钟,杨延涛又打了过来。

    “爷,您说的那个时间段,夏二少分别以几个人的名义,购进价值近三十亿的柳氏股票。”

    一听是夏槐干的,傅漠年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些股票,应该就是柳慕秋所买。

    不然,她不会选在联盈风投与柳氏签约那一天去向柳家宣战!

    只不过,三十亿?

    柳慕秋那丫头,有这么多钱?

    傅漠年最开始,是觉得不太可能的。

    但渐渐,他又不太确定了。

    因为,柳慕秋身上,实在有太多放在普通人身上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偏偏都发生在她身上。

    所以,她有三十亿,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这夏二少也是奇怪,自己家这么大的生意不回去帮忙,倒是去捣鼓柳氏的股票干什么?”

    傅漠年没跟他挑明,只道。

    “也许作为投资呢……”

    挂了电话,傅漠年又忙了一阵,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打通了柳慕秋的电话。

    柳慕秋很快接了起来,“有事?”

    连基本的客套都省了,看来,早上真被他气得不轻。

    “柳医生,我就是想问问,今天的针灸时间,改在几点?”

    傅漠年这话,若是被杨延涛听到,肯定又会说他是在挑战柳慕秋的底线。

    但傅漠年太了解柳慕秋了,只要关乎病人的事,她都会认真对待。

    果然,柳慕秋似是想了一下,“中午吧。”

    傅漠年于是顺势问道,“那我和延涛过去吃午饭?你如果忙,我叫酒店送过去也行。”

    “不用,我已经在做了,你们过来吧。”

    傅漠年成功为自己争取到一顿午饭,心情好了不少。

    他去洗了个澡,换了套休闲服走了出来。

    杨延涛正在客厅里喝水,见他打扮整齐,似是要出门的样子,便问,“爷,有应酬?”

    “我去慕秋家吃饭,你不去?”

    “去,我当然去!”

    说实话,傅漠年是真不想带杨延涛去。

    不过,这小子一起去也不坏,可以分散一下几个孩子的注意力,那他就能多些时间和机会与柳慕秋交流。

第258章 情敌出没,小心防备!

    柳慕秋在傅漠年离开之后,带着三个孩子出了趟门。

    虽然,回来之前,她让朋友帮忙购买了一些物品,但实际用起来,还是缺这缺那的。

    昨天她特意让孩子们在家好好休息了一天,今天,几个孩子生龙活虎的,一进超市,就主动跑去推了一大一小俩购物车过来。

    几个孩子刚才是看爹地那张巨额支票的,因而,铮宝难得地向妈咪申请。

    “妈咪,我们今天可以随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吗?”

    柳慕秋有点哭笑不得,到底自己以前是做了什么,让孩子们生了错觉,以为连来超市买东西都得小心翼翼省着来买。

    “当然可以,只要不浪费,用得着的,你们都可以买!”

    于是,三个孩子开开心心地推着大购物车往零食专区跑了过去。

    柳慕秋加快脚步追着三个孩子身后走,迎面正有位帅哥推着购物车过来,看见柳慕秋,惊喜地伸手扯着她。

    “慕秋,你也来购物?”

    柳慕秋抬眼一看,也现出些惊喜来。

    “寅飞师兄,这么巧!”

    孙寅飞笑着看了看四周,很快,就看到铮宝语宝的身影。

    “你陪孩子过来采购?”

    他说着,很自然地,推着购物车换了方向,与柳慕秋一起朝着几个孩子走去。

    “对了,你之前让我接手你那位病人,怎么又不用了?”

    柳慕秋早上想给傅漠年推荐那位师兄,就是孙寅飞。

    柳慕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事,只含糊着回他。

    “嗯,今早我跟他沟通了一下,原来他接下来也正好要在南亚待一段时间,那就先不麻烦师兄你了。”

    孙寅飞点点头,“那自然是你自己一直跟进比较好,而且,我听师父说,这位病人,好像来头非常大?”

    关于傅漠年的话题,柳慕秋其实不想多聊。

    所以,只含糊地应了声。

    “大概吧,反正,对我们来说,都是病人,没区别。”

    孙寅飞并没发现她的不自然,点头表示认同。

    “那倒是,不过,师父当时特意提醒我,弄得我挺紧张的。”

    柳慕秋扶额。

    想来,师父对傅漠年,大概没啥好感,偏见极深。

    “是师父夸张了,傅先生人挺好。”

    孙寅飞偏头看了柳慕秋一眼,“好久不见铮宝语宝,也挺想念你厨艺的,一会,能到你家里蹭顿饭吃吗?”

    柳慕秋想了一下,确实,两小家伙是有好几个月没见他了。

    “当然可以,你上次本来说要来锦都,他们还念叨了几次。”

    于是,孙寅飞便名正言顺陪着柳慕秋跟上了几个孩子。

    铮宝语宝看见突然冒出来的孙寅飞,十分惊喜地扑过去一人抱一大#腿。

    “寅飞叔叔,我们好想你哦!”

    孙寅飞弯下身一把将俩小家伙抱了起来,帮弟弟妹妹去拿零食的麟宝,怀里塞满了零食跑回来,看见弟弟妹妹扒在陌生男人身上嘻嘻笑,心头警钟鸣叫。

    “妈咪……”

    而孙寅飞的视线,也被麟宝的脸给吸引了过去。

    他诧异地看看麟宝,又看看怀里的俩小家伙。

    “慕秋……”

    柳慕秋忙把麟宝拉过来,“麟宝,这位是妈咪的师兄,寅飞叔叔。”

    麟宝马上想起来了,最开始,弟弟妹妹有想过找这个寅飞叔叔给妈咪当男朋友的。

    他极快地藏起内心那点敌意,乖巧地跟孙寅飞打招呼。

    “寅飞叔叔好!”

    柳慕秋又跟孙寅飞解释,“这是我家麟宝,铮宝语宝的哥哥。”

    麟宝默默往柳慕秋身边挪,然后,不动声色地挤到她和孙寅飞中间,并牵着柳慕秋的手指指前面高货架上的食品。

    “妈咪,我想吃那个巧克力棒!”

    柳慕秋很自然地跟着他而去,留下一脸震惊的孙寅飞抱着铮宝语宝站在原地。

    “寅飞叔叔!”

    语宝的叫喊,把他的魂唤了回来。

    “我们和大哥哥,是不是很像啊?”

    孙寅飞从没听过柳慕秋还有一个大儿子,那么,是大儿子之前一直都跟孩子爸爸一起生活?

    现在大儿子和她在一起,是不是表示,她和孩子们的爸爸重归于好了?

    孙寅飞心情复杂难言,却又没有立场问柳慕秋什么。

    他低头看看语宝,“嗯,是很像!”

    “你们爸爸,跟你们一起回来了?”

    语宝点点头,“是哒!爹地也来了!”

    自然,孙寅飞是分辨不出语宝说“来了”,和他所指的“回来”是两码事,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既然之前会分开,必然是有不可调和的问题才分的。

    破镜尚且难圆,何况感情?

    孙寅飞暗地给自己打气,然后,他在柳慕秋家坐下没多久,就听几个孩子说爹地来了,他便也起身相迎。

    等他和傅漠年一对上眼,彼此均是一愣。

    傅漠年在东亚及至周边几个同盟国,都是非常出名的男人,所以,孙寅飞一眼就认出他是东亚第一家族的当家傅漠年。

    而傅漠年,却是没想到,会在柳慕秋家看见陌生的男人。

    而他的直觉更是告诉他,情敌出没,小心防备!

    所以,他第一时间作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麟宝他们的爹地,傅漠年!”

    他这自我介绍,其实有混淆视听的意图。

    就是要误导对方,他在这里,是类似于男主人的身份。

    而孙寅飞,确实也被他唬到了,眼神明显黯了下来,伸手与他握了握。

    “傅先生你好,我是慕秋同门师兄,孙寅飞。”

    孙寅飞?不就是之前铮宝语宝念叨了几次的寅飞叔叔?

    果然,他的直觉没骗人!

    傅漠年看孙寅飞的目光,变得愈发地深沉起来。

    他把怀里的语宝放下来,“宝贝,爹地去厨房看看妈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他这举动,多少也是在秀优越感。

    但其实,他心里面清楚,在厨房里忙活的柳慕秋,并不太欢迎他的到来。

    孙寅飞被打击得不轻,盯着傅漠年的身影,犹豫了片刻,便抬脚跟了上去。

    “我也去帮忙打打下手吧,这么多人的饭菜,慕秋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俩人互不相让,齐齐地,走进了厨房。

    “慕秋,我来帮你。”

    柳慕秋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异口同声的二人。

    这俩男人,说是来帮她,脸上,怎么都是凶巴巴的?

    这是,打算要在厨房开战吗?

第259章 傅爷您醋罐倒了,不扶一扶?

    寒冬,娄东市南郊弃置的村落,一座破旧瓦房的简陋房间内。

    柳慕秋顶着大大的肚子,头发凌乱、双目布满红筋躺在血迹斑驳的床上,像条快要死的鱼般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医生戴着大口罩站在床边,一手拿着滴着血的助产器具,一手扶着柳慕秋的膝盖引导她。

    “往腹下用力,再憋点劲,对,对,已经看到宝宝头发了!”

    柳慕秋汗如雨下,胸膛急促起伏大声喘着粗气,抓着床边的手青筋暴起,腹部尖锐绞缠的剧痛一波强过一波。

    “啊!啊!痛死我了!”,想及这些痛苦全是林美珍所赐,柳慕秋扯着嗓门大骂,“林美珍,我要杀了你!”

    借着满腔的恨意,柳慕秋憋足劲往腹下蓄力。

    大量的出血和剧痛,让她意识渐渐游移。

    “哇、哇、哇……”,清亮的婴儿啼哭声,把她涣散的神志唤回,她努力睁开眼,朝医生递起颤抖的手,“孩子……我的孩子……”

    虽然孩子的制造过程肮脏又痛苦,可Ta始终是她身上生生掉下的一块肉!是她的心肝宝贝!

    医生却没把孩子给她,而是交给一旁四十多岁的女人。

    稍后,这女人抱着包裹好的婴儿从瓦房里走出来,迈上停在屋外的豪华房车。

    “夫人,是个男孩!”

    林美珍喜上眉梢,把婴儿接过去,认真端详、小心翼翼地拍着。

    小小一只的婴儿,眼睛滴溜溜转着瞅她。

    “琪琪,快来看看你儿子!”,林美珍把婴儿朝女儿面前递了递。

    柳心琪偏头看向窗外,一脸嫌弃。

    “不要!要不是为了傅漠年,谁要给柳慕秋那贱人的儿子当妈!”

    林美珍也不想让柳慕秋的儿子当傅家小少爷,可自己的女儿生不出来,有什么办法?

    “琪琪!他就是你儿子!”

    柳心琪冷哼一声,不说话。

    佣人瞧瞧喜怒不一的母女俩,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道。

    “夫人,医生说慕秋小姐羊水栓塞、情况危殆,不立即送大医院抢救的话,会一尸三命……”

    林美珍手抱着婴儿轻轻晃着,头抬起来,透过车窗望向瓦房,好一会,才露出一抹悠长而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也好,死了倒也干脆!”

    柳心琪也一脸恶毒地附和,“对,死了更好!”

    又过了三几分钟,医生神色慌张地从瓦房里走出来,匆匆上车,车子随即发动,呼啸离去。

    瓦房内,寒风萧萧,气若游丝的柳慕秋侧耳听着汽车的引擎声渐远,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剧痛抽搐的肚子,苍白干涸的唇哆嗦着,一字一顿地道。

    “林、美、珍,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艰难吐出最后一个字,她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

    五年后,亚东联邦首府锦都,第一家族傅家。

    柳慕秋坐在客厅里等待主人傅漠年的到来,听见脚步声,便抬眼看去。

    只见走出来的男人身材高瘦气宇轩昂,浓眉挺鼻五官深邃俊朗,身上只穿简单的白衬衣加黑西裤,却盖不住他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场。

    柳慕秋作为一枚披着马甲的画师,看见眼前无论五官身材还是气质都属天神级别的男人,职业病犯,直勾勾的眼神赤果果地在男人身上游走。

    傅漠年被她毫不掩饰的目光惹得心头不悦,沉着脸问道。

    “你谁?”

    柳慕秋被他语气冻得一个哆嗦,心里腹诽,靠,又一个不解风情、情商为零的男人!

    脸上却迅速端正神色,回复成医者该有的严肃模样,朝傅漠年伸出手。

    “傅先生你好,我是席老师的学生柳慕秋!老师因急事暂时没法过来,让我来负责傅先生的前期治疗。”

    傅漠年皱着眉,无视她修长白皙的手,锐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柳慕秋有张过份漂亮的脸,一头披肩长卷发,长密如扇的睫毛,漂亮的杏眼漾着薄薄的雾气,秀气挺直的鼻子和性#感的樱唇。

    她身形高挑,宽松的红色V领毛衣配着白色百褶过膝短裙,露出一大截长且直的腿。

    置身他家这黑白主调的简洁空间里,像朵在雪地中怒放的红玫瑰,张扬扎眼又格格不入。

    傅漠年心头微动,明明是初次见面,但他心里,撇开刚刚那点厌恶,竟是莫名升腾起一股隐约的熟悉感。

    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气,也一点点撩动他坚韧的神经,这让人松怠的气息,亦好像,在哪里感受过。

    “柳医生,我们见过?”

    傅漠年有点脸盲,普通异性在他眼里都长一个样。

    而眼前的柳慕秋,与其说她五官及容颜让他觉得熟悉,不如说是气息,给他一种曾经深入接触过的感觉。

    柳慕秋挑眉,这是,被老娘的美貌迷住了?

    刚刚还对她深恶痛绝,这会,却如此恶俗地来勾搭她?

    柳慕秋心生天神跌落神坛的悲壮,微微一笑,现出一对小酒涡,张扬的锋芒顿时敛去,却是添了几分稚子的孩子气。

    “应该没见过,我是第一次来锦都,傅先生错觉吧?”

    傅漠年这样天神般的大帅哥,哪怕只看一眼,她也不可能忘记。

    而她出生成长都在娄东市,五年前,席家齐把被遗弃在破瓦房里奄奄一息的她救了下来,之后带着他们母子仨一起回了南亚,五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回到联邦的土地。

    傅漠年被她的笑靥灼热了眼,依稀的熟悉感愈发挥之不去。

    但他不想与柳慕秋有过多的交集,便淡淡回道。

    “嗯,是错觉!”

    管家端了点心和水果上来,俩人在茶几两边的沙发坐下,柳慕秋不再作多余的寒暄,拿出Ipad就要直奔主题。

    可傅漠年却抬手打断她,“席老师什么时候能来?”

    好不容易预约上的医学名家席家齐临时打发她得意弟子过来,他本已不悦,而这弟子不仅过份明艳漂亮过分年轻,言行还十分轻佻,跟他心目中的专业医者形象相去甚远。

    而最重要的,是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太过诡异。

    他对异性素来无感且迟钝,可这个柳慕秋,却能在他第一眼间就引起他的注意,潜意识里更是调动起全身的雷达去感知她,这不寻常!

    对这种不寻常,他习惯把它解读成危险讯号。

    柳慕秋敏锐地抬起眼,对上他同样锐利的眼眸,对视片刻,直截了当问道。

    “傅先生,你对我是抱有什么成见?”

    傅漠年被戳破,也不尴尬,从容坐在沙发上,神色淡漠。

    “我请的是席医生!”

    来的却是她这小年轻,漂亮且轻浮,明显货不对版。

    他朝管家递了个眼色示意送客,“柳医生,请回。”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做了个请的姿势。

    柳慕秋因为年纪和长相的原因被质疑过不少,但被病人如此蔑视,继而扫地出门,这还是第一次。

    “傅先生,你这病再拖就会危及生命,老师最快也得一个月后才能抽空过来,你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等她?”

    所以说,她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很了不起的人。

    她很享受用手术刀为别人逆天改命,却极度讨厌与病人面对面说一堆没有营养的话,命是他们的,却要医者死涎着脸求他们治。

    但师父说了,如果她不当医生,那破画师或别的什么的都别想干了。没辙,为了她那些入不了师父眼的不务正业,她只能偶尔应付一下师父。

    可就她这应付一下的水平,也是那些所谓名医望尘莫及的。

    谁让她有个好师父呢!

    而且,她这次回来首要目的是找大儿子,傅漠年在联邦有权有势,若她治好他的病,他必然会助她一臂之力。

    只是,傅漠年却十分头铁,完全不为所动。

    “那是我的事!”

    柳慕秋没见过这么顽固不化的人,都死都临头了,还嘴硬!

    顶着席神得意弟子的头衔横行南亚的柳慕秋,耐性宣布告罄,拿出笔和纸,朝茶几上一拍。

    “行,你命由你不由我!麻烦傅先生立字为据,就说我太年轻太漂亮,你宁死不屈,生死自负!”

    那气势,嚣张得像是强抢民女的恶霸。

    可她这狠话刚撂下,大门那边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响,接着是中年女人战战兢兢的声音。

    “麟少爷,您小心点,可别把脚给磕着了……”

    “滚开,不用你管!”

    凶巴巴的童声过后,顶着一头卷毛的小男孩子抱着足球气哼哼地走了进来。

    柳慕秋暗地吐槽有钱人家的少爷脾气真大,抬眼瞧过去,只见小少爷明眸皓齿容颜俊俏,妥妥的小帅哥一枚。

    柳慕秋如被雷劈般呆住,小腹传来的剧痛让她无法动弹。

    这男孩,跟她家铮宝语宝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而她,是天然卷,他也有一头卷毛!

    傅漠年的注意力亦转向他的宝贝儿子傅煜麟,忘了跟柳慕秋计较更没发现她的异常,而他看向儿子的眼里,透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宠溺和温柔。

    “麟麟?你妈妈没陪你玩吗?这么快回来了?”

    小少爷嘟着嘴气哼哼道,“爹地,我不要见她们,我讨厌她们!”,手上的足球一抛,抬脚横扫出去,足球“嘭”的一下,重重砸在沙发扶手,“咚”地掉到地毯上。

    发着脾气的小少爷,目光不期然与红了眼的柳慕秋对视,顿了一下,很快便移开,扭身“噔噔噔”跑上了楼。

    掉落在地毯上的足球慢慢滚到柳慕秋脚边,她一无所觉,只捂着剧痛的小腹怔怔盯着男孩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傅漠年眼尾余光扫见柳慕秋,无暇顾及她太多,吩咐兴叔,“兴叔,送客。”,起身要去看看儿子。

    柳慕秋没动,一只手狠掐着大腿,神色怪异地死死瞪着他挺直的背影。

    “傅先生,那是你儿子?”

    傅漠年本就对她满满的戒备,被她呛了几句更是不悦,这下听她探究起自己的私事,愈发觉得她别有所图。

    转头冷冷瞥她一眼,“柳慕秋,你若想安然待在联邦,就收起你那肮脏的心思!”

    柳慕秋像没听见他的警告,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他的脸。

    那晚差点弄死她那个杀千刀的混蛋,是他?

    而他嘴里麟麟的妈妈,是指柳心琪那个该下地狱受千刀万剐的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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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确实舍不得

    寒冬,娄东市南郊弃置的村落,一座破旧瓦房的简陋房间内。

    柳慕秋顶着大大的肚子,头发凌乱、双目布满红筋躺在血迹斑驳的床上,像条快要死的鱼般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医生戴着大口罩站在床边,一手拿着滴着血的助产器具,一手扶着柳慕秋的膝盖引导她。

    “往腹下用力,再憋点劲,对,对,已经看到宝宝头发了!”

    柳慕秋汗如雨下,胸膛急促起伏大声喘着粗气,抓着床边的手青筋暴起,腹部尖锐绞缠的剧痛一波强过一波。

    “啊!啊!痛死我了!”,想及这些痛苦全是林美珍所赐,柳慕秋扯着嗓门大骂,“林美珍,我要杀了你!”

    借着满腔的恨意,柳慕秋憋足劲往腹下蓄力。

    大量的出血和剧痛,让她意识渐渐游移。

    “哇、哇、哇……”,清亮的婴儿啼哭声,把她涣散的神志唤回,她努力睁开眼,朝医生递起颤抖的手,“孩子……我的孩子……”

    虽然孩子的制造过程肮脏又痛苦,可Ta始终是她身上生生掉下的一块肉!是她的心肝宝贝!

    医生却没把孩子给她,而是交给一旁四十多岁的女人。

    稍后,这女人抱着包裹好的婴儿从瓦房里走出来,迈上停在屋外的豪华房车。

    “夫人,是个男孩!”

    林美珍喜上眉梢,把婴儿接过去,认真端详、小心翼翼地拍着。

    小小一只的婴儿,眼睛滴溜溜转着瞅她。

    “琪琪,快来看看你儿子!”,林美珍把婴儿朝女儿面前递了递。

    柳心琪偏头看向窗外,一脸嫌弃。

    “不要!要不是为了傅漠年,谁要给柳慕秋那贱人的儿子当妈!”

    林美珍也不想让柳慕秋的儿子当傅家小少爷,可自己的女儿生不出来,有什么办法?

    “琪琪!他就是你儿子!”

    柳心琪冷哼一声,不说话。

    佣人瞧瞧喜怒不一的母女俩,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道。

    “夫人,医生说慕秋小姐羊水栓塞、情况危殆,不立即送大医院抢救的话,会一尸三命……”

    林美珍手抱着婴儿轻轻晃着,头抬起来,透过车窗望向瓦房,好一会,才露出一抹悠长而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也好,死了倒也干脆!”

    柳心琪也一脸恶毒地附和,“对,死了更好!”

    又过了三几分钟,医生神色慌张地从瓦房里走出来,匆匆上车,车子随即发动,呼啸离去。

    瓦房内,寒风萧萧,气若游丝的柳慕秋侧耳听着汽车的引擎声渐远,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剧痛抽搐的肚子,苍白干涸的唇哆嗦着,一字一顿地道。

    “林、美、珍,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艰难吐出最后一个字,她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

    五年后,亚东联邦首府锦都,第一家族傅家。

    柳慕秋坐在客厅里等待主人傅漠年的到来,听见脚步声,便抬眼看去。

    只见走出来的男人身材高瘦气宇轩昂,浓眉挺鼻五官深邃俊朗,身上只穿简单的白衬衣加黑西裤,却盖不住他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场。

    柳慕秋作为一枚披着马甲的画师,看见眼前无论五官身材还是气质都属天神级别的男人,职业病犯,直勾勾的眼神赤果果地在男人身上游走。

    傅漠年被她毫不掩饰的目光惹得心头不悦,沉着脸问道。

    “你谁?”

    柳慕秋被他语气冻得一个哆嗦,心里腹诽,靠,又一个不解风情、情商为零的男人!

    脸上却迅速端正神色,回复成医者该有的严肃模样,朝傅漠年伸出手。

    “傅先生你好,我是席老师的学生柳慕秋!老师因急事暂时没法过来,让我来负责傅先生的前期治疗。”

    傅漠年皱着眉,无视她修长白皙的手,锐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柳慕秋有张过份漂亮的脸,一头披肩长卷发,长密如扇的睫毛,漂亮的杏眼漾着薄薄的雾气,秀气挺直的鼻子和性#感的樱唇。

    她身形高挑,宽松的红色V领毛衣配着白色百褶过膝短裙,露出一大截长且直的腿。

    置身他家这黑白主调的简洁空间里,像朵在雪地中怒放的红玫瑰,张扬扎眼又格格不入。

    傅漠年心头微动,明明是初次见面,但他心里,撇开刚刚那点厌恶,竟是莫名升腾起一股隐约的熟悉感。

    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气,也一点点撩动他坚韧的神经,这让人松怠的气息,亦好像,在哪里感受过。

    “柳医生,我们见过?”

    傅漠年有点脸盲,普通异性在他眼里都长一个样。

    而眼前的柳慕秋,与其说她五官及容颜让他觉得熟悉,不如说是气息,给他一种曾经深入接触过的感觉。

    柳慕秋挑眉,这是,被老娘的美貌迷住了?

    刚刚还对她深恶痛绝,这会,却如此恶俗地来勾搭她?

    柳慕秋心生天神跌落神坛的悲壮,微微一笑,现出一对小酒涡,张扬的锋芒顿时敛去,却是添了几分稚子的孩子气。

    “应该没见过,我是第一次来锦都,傅先生错觉吧?”

    傅漠年这样天神般的大帅哥,哪怕只看一眼,她也不可能忘记。

    而她出生成长都在娄东市,五年前,席家齐把被遗弃在破瓦房里奄奄一息的她救了下来,之后带着他们母子仨一起回了南亚,五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回到联邦的土地。

    傅漠年被她的笑靥灼热了眼,依稀的熟悉感愈发挥之不去。

    但他不想与柳慕秋有过多的交集,便淡淡回道。

    “嗯,是错觉!”

    管家端了点心和水果上来,俩人在茶几两边的沙发坐下,柳慕秋不再作多余的寒暄,拿出Ipad就要直奔主题。

    可傅漠年却抬手打断她,“席老师什么时候能来?”

    好不容易预约上的医学名家席家齐临时打发她得意弟子过来,他本已不悦,而这弟子不仅过份明艳漂亮过分年轻,言行还十分轻佻,跟他心目中的专业医者形象相去甚远。

    而最重要的,是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太过诡异。

    他对异性素来无感且迟钝,可这个柳慕秋,却能在他第一眼间就引起他的注意,潜意识里更是调动起全身的雷达去感知她,这不寻常!

    对这种不寻常,他习惯把它解读成危险讯号。

    柳慕秋敏锐地抬起眼,对上他同样锐利的眼眸,对视片刻,直截了当问道。

    “傅先生,你对我是抱有什么成见?”

    傅漠年被戳破,也不尴尬,从容坐在沙发上,神色淡漠。

    “我请的是席医生!”

    来的却是她这小年轻,漂亮且轻浮,明显货不对版。

    他朝管家递了个眼色示意送客,“柳医生,请回。”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做了个请的姿势。

    柳慕秋因为年纪和长相的原因被质疑过不少,但被病人如此蔑视,继而扫地出门,这还是第一次。

    “傅先生,你这病再拖就会危及生命,老师最快也得一个月后才能抽空过来,你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等她?”

    所以说,她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很了不起的人。

    她很享受用手术刀为别人逆天改命,却极度讨厌与病人面对面说一堆没有营养的话,命是他们的,却要医者死涎着脸求他们治。

    但师父说了,如果她不当医生,那破画师或别的什么的都别想干了。没辙,为了她那些入不了师父眼的不务正业,她只能偶尔应付一下师父。

    可就她这应付一下的水平,也是那些所谓名医望尘莫及的。

    谁让她有个好师父呢!

    而且,她这次回来首要目的是找大儿子,傅漠年在联邦有权有势,若她治好他的病,他必然会助她一臂之力。

    只是,傅漠年却十分头铁,完全不为所动。

    “那是我的事!”

    柳慕秋没见过这么顽固不化的人,都死都临头了,还嘴硬!

    顶着席神得意弟子的头衔横行南亚的柳慕秋,耐性宣布告罄,拿出笔和纸,朝茶几上一拍。

    “行,你命由你不由我!麻烦傅先生立字为据,就说我太年轻太漂亮,你宁死不屈,生死自负!”

    那气势,嚣张得像是强抢民女的恶霸。

    可她这狠话刚撂下,大门那边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响,接着是中年女人战战兢兢的声音。

    “麟少爷,您小心点,可别把脚给磕着了……”

    “滚开,不用你管!”

    凶巴巴的童声过后,顶着一头卷毛的小男孩子抱着足球气哼哼地走了进来。

    柳慕秋暗地吐槽有钱人家的少爷脾气真大,抬眼瞧过去,只见小少爷明眸皓齿容颜俊俏,妥妥的小帅哥一枚。

    柳慕秋如被雷劈般呆住,小腹传来的剧痛让她无法动弹。

    这男孩,跟她家铮宝语宝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而她,是天然卷,他也有一头卷毛!

    傅漠年的注意力亦转向他的宝贝儿子傅煜麟,忘了跟柳慕秋计较更没发现她的异常,而他看向儿子的眼里,透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宠溺和温柔。

    “麟麟?你妈妈没陪你玩吗?这么快回来了?”

    小少爷嘟着嘴气哼哼道,“爹地,我不要见她们,我讨厌她们!”,手上的足球一抛,抬脚横扫出去,足球“嘭”的一下,重重砸在沙发扶手,“咚”地掉到地毯上。

    发着脾气的小少爷,目光不期然与红了眼的柳慕秋对视,顿了一下,很快便移开,扭身“噔噔噔”跑上了楼。

    掉落在地毯上的足球慢慢滚到柳慕秋脚边,她一无所觉,只捂着剧痛的小腹怔怔盯着男孩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傅漠年眼尾余光扫见柳慕秋,无暇顾及她太多,吩咐兴叔,“兴叔,送客。”,起身要去看看儿子。

    柳慕秋没动,一只手狠掐着大腿,神色怪异地死死瞪着他挺直的背影。

    “傅先生,那是你儿子?”

    傅漠年本就对她满满的戒备,被她呛了几句更是不悦,这下听她探究起自己的私事,愈发觉得她别有所图。

    转头冷冷瞥她一眼,“柳慕秋,你若想安然待在联邦,就收起你那肮脏的心思!”

    柳慕秋像没听见他的警告,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他的脸。

    那晚差点弄死她那个杀千刀的混蛋,是他?

    而他嘴里麟麟的妈妈,是指柳心琪那个该下地狱受千刀万剐的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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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早点把人哄回来拐回来,才是硬道理

    傅漠年无言以对,柳慕秋便走开一些,继续准备午餐。

    她垂下头,也不看傅漠年,只道。

    “傅漠年,你不用追着我跑的,你应该知道,这对我没用。你给我些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总会有答案的。”

    柳慕秋是觉得,无论是她还是傅漠年,都是有着巨大责任的人,恋爱不是他们的全部,不能因为俩人恋爱闹个矛盾,就把别的事全都废了。

    傅漠年也没想过整天追着她跑,因为他也明白,这招对于柳慕秋而言,只会适得其反。

    “我不需要时间考虑什么,从我意识到你对我的特别意义后,我就认定了你。但我会尊重你,既然你需要些时间,我就等。工作时间,我不会妨碍你,但八小时以外,可否允许我如以前一样,蹭蹭饭,陪陪孩子们?”

    傅漠年态度非常诚恳,姿态也放得很低。

    柳慕秋倒是没想到他应得这么爽快,而他的要求,其实也不算过份。

    几个孩子,尤其是铮宝语宝,确实需要他这当爹的多陪伴一些。

    说是弥补几年的父爱缺失也好,说是培养下父子/女感情为之后的新生活铺路也好。

    “嗯,那明天开始,你的针灸时间还和以前一样,我会收拾一间客房给你针灸时用,床上用品或其他用品,你有什么个人特定喜好的,你可以让杨助理给你添置,但我事先声明,客房仅限你针灸时使用,不作你留宿用。”

    柳慕秋说给大家些时间,但她也很为难。

    一方面,傅漠年是她的病人,就算她想冷处理一下彼此关系,少见些面,但针灸肯定还是得如常进行的。

    另一方面,铮宝语宝刚刚认回亲爹,从孩子的角度,也肯定是希望亲爹能多陪陪他们,那她这当妈的,自然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阻挠父子父女相见。

    傅漠年也以为自己要磨她好久她才会松口,结果,她一开口,就给了他客房和蹭三餐的大福利包,这不比之前在锦都还要进了一步嘛?

    傅漠年心里暗喜,表面上自然半点不显,利索地点头应了下来。

    “嗯,就按你说的来,至于客房的用品,按你喜好布置就行。”

    就这样,俩人暂时达成了共识,各自原本绷着的那根弦也总算松驰了下来。

    只不过,傅漠年这下是更加大胆放肆了,说是帮柳慕秋剥虾仁,两只修长的手在慢悠悠地剥,灼热赤果的视线却占了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落在柳慕秋身上。

    感受到他视线的柳慕秋,浑身不自在。

    虽然她很是冷静地跟他作了一番谈判,但事实上,她根本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而是,内心翻涌着巨浪。

    说到底,她在恋爱上只是个弱到死的小菜鸡。

    和异性的所有亲密经验,全部来自身边这个男人。

    几年前那一晚的火#辣场面,在她自我心理暗示下,其实已经淡化了许多。

    然而,重遇傅漠年之后,随着俩人的感情渐渐变质并升温,那晚的画面和感受,像是春天被雨水阳光浇灌的种子,一点点发芽冒尖,愈发地清晰。

    而她偏偏还是个颜控,傅漠年又是长在她审美上的男人。

    说她不对这个男人臆想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她也是个正常的成年女人了。

    而这个男人,刚刚还凶狠地把她揉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般肆意地掳掠。

    那种像是被抛到浪尖又重重滑下来的刺激感,到现在,还在她心头荡漾。

    偏偏,这男人还借帮忙之名,行视线侵犯之实。

    柳慕秋忍无可忍,把锅里的肉盛到碟子后,用手肘撞了撞傅漠年,下巴朝外面抬了抬。

    “傅漠年,你出去陪陪铮宝语宝,我这里准备得差不多了,弄完这个虾仁炒蛋就可以开饭了。”

    傅漠年眼里带了些笑意,温柔的视线扫过她红得滴血的耳垂,然后落在她透着些绯红的娇俏面容上。

    “真不用我帮?”

    柳慕秋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心里无来由地觉得他非常可恨。

    说好给彼此一点时间的,他却总有意无意地来撩拔她!

    就像刚才那个法式热吻,已经犯规到要给红牌罚下场了!

    柳慕秋撩起眼皮,狠狠瞪他一眼。

    “傅漠年,我警告你,再做刚才那样出格的事,我就罚你出局!”

    她的语气,是狠的。

    可她自己却不知道,此时傅漠年眼里的她,脸若桃花眼里含春,说出来的狠话,听在傅漠年耳里,也只像是被捉弄狠了的小猫咪,张开爪子抓他几下罢了。

    不过,这小猫咪脾性极烈,傅漠年就算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也不敢流露于表面。

    他收起笑意,幽深的眸子现了些可怜的神色。

    “可我情不自禁,怎么办?”

    柳慕秋差点被他的无耻气到呕血,她眼角微挑,语气极为烦躁不耐地凶他。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你三十岁了,还不知道怎么办?”

    傅漠年点点头,“是啊,我是三十岁了,可我只对你有感觉,我也没经验啊。而且,你应该听过一句话。”

    柳慕秋没好气地回,“什么话?”

    傅漠年神色自若,

    “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没有救!”

    柳慕秋本来非常气恼,听到他这恬不知耻的话,一下没忍住,“噗”地笑了出声。

    当下又好气又好笑,想要忍住笑,却又做不到,只能带着笑意瞪他一眼。

    “傅爷,你就是这样看自己的?”

    傅漠年在柳慕秋这里,早就脸都不要了。

    反正,自家媳妇儿,讲什么脸啊,早点把人哄回来骗回来,抱着摸着亲着,才是硬道理啊!

    “我都三十了,老大叔了,不是老房子还能是啥?我可不像你,芳龄二十五,身边帅哥一大堆,儒雅派有,浪漫派有,知性派有,总之,目不暇接。哪像我,可怜的孤单老男人一个。”

    柳慕秋是真的要被他笑死了,她啧了一声,斜着眼笑看着他。

    “傅漠年,为了哄我,你这么没下限地黑自己,真的没关系?”

第262章 谁答应当你女朋友了?

    傅漠年耸耸肩,“我没黑,这是事实。”

    “行,你没自黑。”

    柳慕秋脸上尽是笑意,“那什么儒雅派、浪漫派、知性派,那又是什么鬼?”

    傅漠年呵了一声,醋罐的阀门咻地弹开。

    “你外面那个师兄不是儒雅派?夏槐不是浪漫派?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友人,不是知性派?总之,你身边啊,万紫千红,有够精彩的。”

    柳慕秋真是笑不活了,她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在傅漠年眼里,他有那么多的情敌,简直可以说是危机四伏。

    “傅爷,我都可是听麟宝说过,你爷爷大把大把美女往你面前塞哦!你那些,又是什么派?温婉派?妖#媚派?还是玉女派?”

    傅漠年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麟宝小家伙是潜在自己身边的小间谍!

    这臭小子!

    干得好!

    她不提,他还以为她一点不在意呢!

    他深深地看柳慕秋一眼,

    “哪有那么多……”

    柳慕秋毫无自觉地,又掉他坑里了。

    “哦?那就是有的意思了?”

    傅漠年点点头,“嗯,确实有一个!”

    傅漠年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兴致勃勃的柳慕秋。

    “她叫柳慕秋,时而温婉时而娇媚,时而小女人柔情似水、时而强势坚定犹如港湾一样安全可靠。”

    柳慕秋原本是想看他出丑,并顺便打听下敌情。

    毕竟,她不过是要再观察观察这男人,不代表把这男人让出去让别的觊觎他的女人有机可乘啊!

    结果,傅漠年压根不按常理出牌,这些不是表白,却比表白更具威力的赞美言语,直接让柳慕秋刚消下去的红晕再次爬满脸。

    而说实话,她和傅漠年暧#昧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这样多面且近乎完美的模样。

    她脸带红晕嗔怨地瞥他一眼,低声嘟囔埋怨道。

    “傅漠年,你又犯规了!”

    傅漠年平时,说话极度简洁,这便给人一种错觉,以为他不善言辞。

    但事实上,他只是不屑跟人说那么多。

    可对柳慕秋,无论说多少,他都不嫌烦也不嫌累。

    而且,他现在也意识到了,他之前,就是太自以为是,以为就算不说出来,柳慕秋这丫头也能懂他的心。

    但事实证明,爱,还是要说出来的,当然,也是可以做出来的。

    然而,他现在这阶段,想要做出来,有点不现实。

    所以,他只能大大方方说出来。

    “慕秋,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明明已经有了一个高版复合版本的女朋友,那些低版本,又怎么能入我的眼?”

    柳慕秋又瞪他一眼,“谁答应当你女朋友了?”

    傅漠年一点不觉尴尬,“你是没答应,但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是我女朋友甚至老婆,所以,我早把自己当成已婚人士一样自我约束,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啊。”

    柳慕秋知道他挺深情,但他说把自己当已婚人士一样约束的话,还是把她震撼到了。

    此时,柳慕秋和傅漠年竟生了些类似的想法。

    她以往,大概,真的对这个男人了解得太少了。

    而就算柳慕秋向来挺自大自信,被傅漠年这样当面把高浓度的赞美之词大段大段地泼过来,也有点吃不消!

    她转过身,红着脸,用手推着傅漠年往厨房外面走。

    “你还是出去吧,别妨碍我炒菜。”

    傅漠年手里还拿着最后一只虾呢,他带笑的眼眸从她娇艳的脸转到手上的虾。

    “行!行!但你总得让我把最后一只虾剥干净,洗好手才出去吧?”

    柳慕秋闻言,垂眼看看他脏兮兮的手和那只最后的虾,无奈让步。

    “那赶紧的,别在这吱吱歪歪的,影响我厨艺发挥。”

    这种时候,傅漠年知道,这是她爆发的前奏了,再不走,惹恼了她,之前好不容易争取来那个大福利包,说不定就要被收回了。

    他很是识趣地赶紧把虾剥好,用纸把料理台清理干净,然后洗了手,乖乖滚了出去。

    听着他渐远的脚步声,柳慕秋啧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怎么办啊柳慕秋!

    你明显,跟人傅爷不是一个段数啊!

    柳慕秋甩了甩头,把内心这些说不清是甜蜜还是苦涩的复杂情绪强压下去,把最后一道菜炒好盛上碟,便端出去,朝着客厅那边喊了一嗓子。

    “开饭啰!”

    傅漠年带着三个孩子去洗手,孙寅飞和杨延涛很自觉地帮忙端菜摆碗筷,很快,四个大人加上三个孩子,便围着饭桌吃起饭来。

    孙寅飞不是第一次吃柳慕秋做的饭,但杨延涛是。

    “柳医生,你这厨艺,开个私房菜馆,保证让那个臭老周关门大吉。”

    柳慕秋知道他指的是私房菜馆那个周星,正诧异他们之间,关系这么铁吗?

    就听傅漠年开口道,“慕秋做的饭菜,不是花钱就能吃到的!”

    杨延涛一听这话,哪能不明白老板的意思?

    “对、对!我也是沾了爷您的光托了您的福,才有幸吃到这么美味的佳肴。”

    柳慕秋懒得理这二人的双簧戏,转脸看向孙寅飞。

    “师兄,师父说你手上的项目进展得不错,大概什么时候收尾,我给你送个花篮庆祝一下。”

    提起专业上的事,孙寅飞和柳慕秋侃侃而谈,傅漠年和杨延涛根本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而几个孩子,则是傅漠年和杨延涛在照看。

    杨延涛心里替自家捏了把冷汗,未来老板娘这位师兄,和老板娘也太聊得来了吧。

    不过,傅漠年却是泰然自若,一派从容地,给大儿子挑完鱼刺,又给二儿子剥了蟹腿,然后把满满的蟹黄用勺子刮出来,送到宝贝女儿的碗里。

    “谢谢爹地!”

    小丫头就坐在他旁边,她甜甜地笑着道了谢,拿起勺子把蟹黄和碗里的饭拌好,然后,舀起一勺子黄澄澄颗粒分明的拌饭,递到傅漠年嘴边。

    “爹地,你吃!”

    杨延涛心里哎呦了一声,小小姐啊,你爹地可是最讨厌别人喂来喂去的呢,说恶心,吃人口水什么的。

    他就试过一次,带女朋友和傅漠年一起吃饭,因为他吃了女朋友喂的一口饭,傅漠年直接扣了他一天的薪水!

    结果,傅漠年毫无心理障碍地张开嘴,把饭吃进嘴里,吧唧了几下,满脸幸福笑意地对小丫头道。

    “很好吃,谢谢宝贝!”

第263章 和别的有钱男人不一样!

    柳慕秋跟孙寅飞聊得热火朝天,傅漠年真不介意?

    那当然是假的。

    只不过,他心里明白,别说现在柳慕秋还没点头当他女朋友。

    就算点了头,扯了证,也只是证明俩人是全法夫妻关系。

    并不表示他就拥有了干涉她对她指手画脚的权利,而她,作为独立个体,有权拥有不受任何人干预的朋友和空间。

    他吃醋是他自己的事,该给她的尊重和自由,还是要给的。

    不过,就算他看起来多么的不介意,眼睛,还是会偶尔瞥几眼柳慕秋。

    见她与孙寅飞聊到开心之时,好看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月,酒窝浅现,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但这样的柳慕秋,他是喜欢的!

    所以,她能有这么一位让她在事业上如此合拍且聊得来的师兄,他该为她高兴的。

    这样一想,傅漠年便收回视线,又挑了个大的螃蟹,准备把里面的蟹黄弄出来给宝贝女儿。

    结果,小丫头也不知是节制还是帮他,用手臂撞了撞他,“爹地,妈咪也爱吃蟹黄,你给妈咪弄一点呀!”

    傅漠年闻言,便把弄出来的蟹黄放到调味碟子里,伸手,递到柳慕秋面前。

    “慕秋,这给你。”

    柳慕秋的视线收了回来,好看的笑眸与他对望了一下,然后,点头接了过去。

    “谢谢!”

    傅漠年心里高兴得很,把视线转向孙寅飞,以主人的口吻说道。

    “孙医生,慕秋的厨艺挺好,多吃点。”

    孙寅飞自然听出,他这是在秀优越感了。

    便大大方方迎上他的视线,笑了笑。

    “是啊,就因为慕秋的厨艺好,以前有些项目需要通宵跑数据盯着实验进展的,都是慕秋给我做宵夜的。”

    孙寅飞这话,也是带着误导成分的。

    柳慕秋确实做宵夜,但不是只为他一个人,而是工作小组的几个人,也包括他们师父席家齐。

    傅漠年被他反将一军,心里不太痛快,瞥向柳慕秋,那丫头正埋头拿他挖出来的蟹黄拌饭,吃得津津有味,完全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这丫头,显然,是诚心由着孙寅飞气他的!

    “是吗?原来慕秋的厨艺,是这样练好的啊,那我得谢谢你们,慕秋以前可是连糖盐都分不清的!”

    一直只顾着吃不想掺和两个幼稚男人战争的柳慕秋,听到这里,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诚然,她在没生孩子之前,确实是个厨房白痴,可那时,她根本不认识他傅漠年啊。

    可傅漠年这话,听着是在感谢,实在,却仍然是在炫耀。

    而孙寅飞,无论在话术上还是攻心术上,明显不是傅漠年的对手,听他这么一说,眼神不由和得黯了下去。

    确实,柳慕秋这几年,追她的男人不少,然而,能真正打动她的,却一个人都没有。

    以前,孙寅飞只当是柳慕秋志气高远,不想为男女私情而虚度青春,而柳慕秋,亦是以想专心搞事业的理由来拒绝他的。

    但今天看见傅漠年之后,孙寅飞有点明白,柳慕秋为何对那些追求者拒绝得那么干脆了。

    因为,无论方方面面,这傅漠年,确实有着碾压普罗同龄男性的条件和魅力。

    而在孙寅飞的固有认知中,像傅漠年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外貌条件达到这种男神级别的是凤毛麟角,而他对柳慕秋的温柔细心和对孩子的体贴入微,就更加难能可贵。

    所以,今天这场比拼,说到底,只是他自己单方面向傅漠年发起的挑战。

    而结果,显而易见。

    孙寅飞身上那股斗气,就这样,在傅漠年三几句话间,被“扑哧”一下扑灭。

    傅漠年可是洞察人心的高手,见他眼神黯了下去,斗气全无,便也不再多言,只道。

    “也谢谢你,这几年对慕秋的照顾和帮助。”

    虽然,傅漠年以前从没听柳慕秋跟他提起过这个孙寅飞。

    但能让铮宝语宝钦定为妈咪准男友的男人,条件肯定不会差。

    对柳慕秋和俩孩子,肯定也是极其照顾的。

    而傅漠年自己,这两天一想到自己缺失了对柳慕秋和俩孩子这几年来的照顾和陪伴,就懊悔不已。

    而他深知一个女人独自养育照顾俩孩子的艰难,所以,对以往几年每一个曾经给予过柳慕秋和孩子帮助的人,他都心存感激。

    对席家齐这个给了柳慕秋和孩子再生机会的人,尤其如此。

    而柳慕秋,是在洗碗时,接到她师父的电话,才知道傅漠年背着她干了件大事。

    “慕秋,替我谢谢傅漠年。”

    柳慕秋有点懵,“师父,他做了什么,让您特意打电话过来道谢?”

    “啊?他没跟你说?我新项目之前不是一直拉不到投资?今早,他联系我,说他负责全期投资,然后,就把第一二期的资金一次性转了过来。我问他有什么样要求,是不是要指定你为项目负责人,他说尊重你的意见。”

    柳慕秋以前,好几次因为傅漠年的财大气粗而暗骂傅漠年是万恶的有钱人。

    如今,她却不得不感慨,有钱,是真的好!

    你说别人买束花买只包包哄哄女朋友就说挺浪漫了,傅漠年他不买花也不买包包,却往她的事业上狂砸钱。

    说她不感动,当然是假的。

    “那他有没有要求,项目成果出来后,他要占几成的利润?”

    柳慕秋也不排除,作为商人的傅漠年,是看准了顶目的收益才作的投资。

    一般而言,他们这些项目,前期投资看着是挺大,但如果后期真出了成果,利润也是极其巨大的。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投资商不断注资。

    但作为知情人的柳慕秋,却是知道,师父这次的项目,说实话,就算成果真的出来了,利润空间也不会太大。

    因为,这次项目研究的,是针对第三世界泛滥的一种传染疾病而研发的药物,就算药物真的研发成功并大批量投产,利润空间也不会太大。

    “这事我也问过他,他说,迟些会以你和三个孩子名义成立一个慈善基金,到时,这个项目的收益,全部归入这个基金,用于帮助第三世界的孩子和一些有需要帮助的弱势妇孺。”

    柳慕秋听着听着,眼角不由得渐渐染了些泪意。

    这个傅漠年,似乎,真的非常懂得如何拿捏她的心。

    “慕秋,我收回我以往对他的那些负面评价,我承认,我对他是有偏见,但现在,我对他,持开放的态度。也许,他和我以往所鄙视的那些有钱男人,都不一样!”

第264章 她和他,是一对傻瓜!

    柳慕秋挂了师父的电话,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傅漠年这人,说实话,柳慕秋真谈不上了解他。

    之前会答应给彼此一个机会,会让他等她。

    纯粹,是因为她心动了。

    而最近这几天,她算是见识了傅漠年好些颠覆她内心认知的模样。

    那天甩她支票那个傅漠年,虽说和第一次见面时有些相似,但她隐约能感受到他那天冰冷外表下强压下的怒火。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因为别人的一点撩拔,就生气成那个样子。

    她还以为,他内心已如古井,很少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激起大波澜了呢。

    而这两天,他又再次展示了柳慕秋所不知道的一面。

    无论她怎么冷淡,这男人,好像总是好脾气地忍着哄着。

    而且,还能拉下脸皮,该道歉就道歉,该挨骂就站定等她骂个够。

    十足,一个好好先生。

    然而,柳慕秋是知道的,傅漠年这个人,在外人的传闻中,却是个杀戮果断的男人,也为此,他才用短短几年就让东亚许多商界及世家的大佬,对年纪轻轻的他,尊称一声“傅爷”!

    可就是这样一个在别人面前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男人,在她面前,却能放下所有的矜持和架子,认真而细致地,为她做着一些她一直以来很想做却没能力做到的事。

    而也是在这一刻,柳慕秋才有点明白,为什么,傅漠年那天会那么生气。

    正因为是用情太深了,在以为遭到她背叛之后,才会那么伤心那么生气。

    可即使是如此生气了,他都没有用对付仇家或对付得罪过他的人那一套来对她。

    他只是,侮辱性极强地,给她甩了张支票。

    他甚至,连动动她手指头的念头都没有!

    柳慕秋想到这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和他,真的,是一对傻瓜!

    柳慕秋洗好碗出来,大伙儿坐客厅里喝着茶边消食边聊天,快一点了,孙寅飞起身告辞,杨延涛也说要回酒店收拾一下,坐明天的航班回锦都。

    柳慕秋督促着三个孩子去睡午觉,傅漠年跟着进了孩子们的卧室,说是要参观一下。

    语宝这两天一直像是黏在傅漠年身上的小挂件一样,这会儿,她让傅漠年抱着她,指着墙上挂着那些画,告诉他。

    “爹地,这是我三岁时画的,拿了一等奖呢!”

    傅漠年亲亲她脸蛋,称赞她是个“聪明的女孩!”

    语宝很开心,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柳慕秋在浴室里督促着两个吃完饭跑院子里踢球出了一身臭汗的儿子冲了澡,出来时,卧室里居然安安静静的。

    等俩儿子上了床躺下,她走到屏风另一面,便见傅漠年抱着语宝坐在床侧,低垂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女儿。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低声对傅漠年说,“睡了就把她放床上吧,抱久了手会麻。”

    傅漠年抬起头对她笑了笑,“不要紧,我答应她的,抱着她睡一会儿。”

    柳慕秋无声摇了摇头。

    看来,家里不仅有两个妹奴,还有一个女儿奴。

    语宝这小丫头啊,以后怕是要被宠上天了!

    柳慕秋知道自己拗不过傅漠年这个爱女心切的老父亲,指指床上薄的被子,吩咐傅漠年道。

    “一会你帮她盖薄被子就行,她体热,厚被子会出汗。”

    傅漠年点点头,“她习惯仰睡还是侧睡?”

    “她喜欢趴着睡,不过你不用管,让她仰躺着就行,她自己一会就会趴着。”

    “半小时后,在客房针灸。”

    交待完,她转身离开。

    半小时后,柳慕秋的卧室门被敲响,柳慕秋过去开了门,就见傅漠年站在门外,挺拔高挑的男人站在那,似是把她的门口都要堵住了。

    柳慕秋在这里住几年了,这是第一次,有成年男性站在她卧室门口。

    这感觉有些违和,柳慕秋看傅漠年的眼神,便带了点莫名的打量和深思。

    傅漠年垂眼认真看她,“睡了?”

    柳慕秋被他温柔的嗓音拉回魂,摇摇头,迈出房门,顺手带上了门。

    俩人并肩走着,

    “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客房就在孩子们卧室左边?”

    傅漠年嗯了一声,“我知道,我以为你睡了。”

    柳慕秋哦了一声,“麟宝铮宝都睡了吧?”

    “睡了,他们玩累了,睡得可香。”

    柳慕秋一时间有些恍惚,因为,这些对话,在她锦都那间小房子里经常上演。

    想不到,不同的地点,他们的对话,还是依旧差不多。

    显然,他俩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看似平淡,但其实,处处透着些小幸福。

    俩人进了卧室,傅漠年在床上躺了下来。

    柳慕秋一边做准备一边对傅漠年说,“对了,麟宝铮宝一直很想看足球比赛,这个我不太懂,你哪天有时间,带他们去现场看两场吧。”

    在运动方面,柳慕秋对小球类比较擅长,集体的大球,她没玩过,连规则都不懂。

    “行,我晚上问问他们想看哪场。”

    而男人之间,总有某种事物,是可以让他们完全消除年龄隔阂的。

    就好比女人之间,也是一样。

    “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这是这几天以来,柳慕秋第一次主动问他的病情。

    傅漠年不想她有负罪感,尽量轻描淡写地回道。

    “还行,就是恢复了吃药才能睡,早上得吃止痛药才能工作的状态,不过,服用的量比以前少很多。”

    柳慕秋拿着银针转过身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嗯了一声,“看来,中药还是得熬,今晚我帮你熬好,你带回酒店,和以前一样睡前服用就行。”

    傅漠年对上她的眼,“按你的意思来,我都配合。”

    柳慕秋瞪他一眼,“现在倒是挺听话,当时骂我时,怎么不想想,我让你少动怒少生气?”

    对柳慕秋的情绪感知,傅漠年向来是很敏锐的。

    他很自然地,察觉到她的情绪起了微妙的变化。

    于是,他试着,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结果,她没躲,只由着他捉着,过了几秒,才皱眉问他。

    “傅漠年,针还扎不扎了?”

第265章 下次,我会很温柔的!

    傅漠年点头,嘴里说,“扎!”

    但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柳慕秋心里其实还在想着师父说的那些事,对傅漠年,自然没法强硬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问他。

    “你想干什么?”

    傅漠年静静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似有千言万语,但他,却抿着唇什么都不说。

    柳慕秋皱起眉头,稍稍加重些语气问他。

    “傅漠年,有话说话,别跟语宝学些有的没的撒娇玩意……”

    她是真的服了他,一个大男人,有话就说,学什么欲言又止的!

    傅漠年这才开口,“一会,我睡醒了可以留下,等吃了晚饭再走吗?”

    他被冷落了两天,心里像缺了个洞般,这下感知到她的软化,自然想着法子多讨点关注和福利。

    柳慕秋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听他说完,忍不住瞪他一眼。

    “这话有这么难说出口?”

    傅漠年认真地回她,“因为你还在生气……”

    柳慕秋无语,没有正面反驳他的话,只想了一下,道。

    “那正好,你下午留下照看一下孩子们,我有点事要找师父。”

    原本柳慕秋是打算带上三个孩子一起出门的,但傅漠年在的话,孩子留在家里,她自己来去就自如很多。

    傅漠年点点头,扯着她的手拉到唇边,在她手背上轻轻亲了亲。

    亲完,松开她的手道。

    “那晚上我们出去吃,你不用急着赶回来做饭。”

    柳慕秋提起师父,本意是看他会不会主动提起注资的事。

    结果,这男人屁都不放一个。

    他不会以为,这么大的事,师父会瞒着她吧?

    柳慕秋把手扯回来,一边施针,一边问他。

    “傅漠年,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傅漠年倒是回得很快,“有,你不嫌肉麻?”

    柳慕秋暗地翻了个白眼,这男人,是解锁了某种说话技能吗?

    怎么说话越来越油腻了?

    可这些在别人嘴里说出来是油腻的话,由他说出来,柳慕秋却不觉恶心。

    最多,就是有点无语而已。

    总觉得,这样的话,与傅爷那威武伟岸的形象极为不符。

    “行,那你闭嘴吧!”

    傅漠年笑着应她,“遵令!”

    柳慕秋见他是真不打算说,便不再问,凝神专心给他施针。

    傅漠年不过沉默了一会,又问。

    “铮宝语宝出生时多重?你怀三个孩子,很累吧?”

    柳慕秋真想堵上他的嘴。

    “傅漠年,你这是想间接表明,你很厉害,是吧?”

    傅漠年咳了一声,微微笑道。

    “一炮来三,好像,我是挺厉害的!”

    柳慕秋真是抽死他的心都有了,可她又不愿示弱,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去。

    “是啊,你是挺厉害的,差点没把我弄死!”

    明明耳朵脸上都烫得厉害,但嘴巴就是不肯服输。

    傅漠年心情极好的瞅着她,眼里尽是温柔和爱意。

    “嗯,下次,我会很温柔的!”

    柳慕秋也不知是生气气的还是羞赧,满脸红得像桃花。

    “傅漠年,你闭嘴!”

    傅漠年也不敢逗得太过,只又问,“孩子们出生多重?是不是老大最重,越弱的就生得越迟?”

    这些问题,在他知道柳慕秋才是那晚的人,知道铮宝语宝是他亲生孩子后,他就一直很想问。

    然而,昨天和今早并没有机会让他问出口。

    柳慕秋正在生他的气呢,于是,没好气地反问他。

    “柳心琪没跟你宣扬过怀孕有多痛苦,麟宝出生有多重之类的?”

    提到柳心琪,傅漠年收起笑意。

    “我不清楚,每次对着她,我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厌恶情绪,所以,一般她说什么,我都自动过滤。不过,麟宝出生时的重量高度我知道,因为出生证上有写。”

    柳心琪这个人,无论在傅漠年还是柳慕秋心里,都是一根刺。

    以前,傅漠年一直不太敢在柳慕秋面前提柳心琪,因为怕她误会。

    现在,他同样不太敢提,因为怕她难受。

    而柳慕秋提起柳心琪,眼里确实闪过一丝恨意。

    不过,她也清楚,有些话,是需要摊开来说,彼此才不会误会。

    而心里的刺,埋得久了,也得先狠下心割上一刀,才能把这件根刺拿出来。

    所以,痛也好,恨也好,这一刀,她迟早是要挨的。

    “嗯,我也是拜托夏槐帮忙时,才知道麟宝的重量和高度的。麟宝这个大哥哥,确实是最重的,他2公斤,铮宝稍轻点1.9公斤,语宝1.8公斤,不过,很幸运,铮宝语宝出生除了比正常孩子小一点还有点窒息症状之外,其他各项身体状况都很好。”

    其实这,也间接证明傅漠年这当爹的,身体底子是非常不错的。

    所以,他臭屁说他很厉害,其实也没有错。

    提到孩子,柳慕秋眼里尽是柔情和怜爱,半点没有因为这几个孩子给她带来的痛苦而怨恨抱怨。

    这样的她,让傅漠年心疼得连呼吸都觉得痛。

    “慕秋,你最开始,恨过几个孩子吗?”

    柳慕秋瞥他一眼,“不知道你是谁时,我恨你!因为我以为你和柳心琪他们是一伙的,见到麟宝之后,我不确定你的立场,所以,我才一直瞒着,在这件事上,对你,我很抱歉,让你蒙在鼓里两个多月。”

    傅漠年在知道真相后,早就不再责怪她的隐瞒和欺骗。

    “慕秋,你不必感到抱歉,这件事上,是我混账。我后来想了下,如果我是你,我可能,比你做得更绝,我会直接把麟宝带走,不会管那个当爹的感受,当爹的他凭什么?不就是出了颗精#子吗?他凭什么就能舒舒服服当爹了?”

    “虽然,严格来说,那一晚,我也是受害者,但对我而言,那晚的后果,因为麟宝和铮宝语宝,而变得无比美好!可对你而言,那晚之后,是无尽量的折磨和痛苦,所以,我可以对任何人追责苛求,唯独对你,即便你说要杀了我才解恨,我也不会反抗。”

    柳慕秋被傅漠年的坦承和磊落所震撼和感动,沉默了一会,才道。

    “我初见你时,对你谈不上恨,毕竟,你那晚显然并不是正常的状况,到后来了解你多些,我便愈发肯定,你也是那晚的受害者。”

    “只是,我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不是那个害你的人,所以,我才一直隐瞒着。”

    “至于你说有没有恨过孩子,说实话,从我开始感受到他们在我肚子里一点点成长,我就不恨了。”

    “我爱他们,因为,他们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那时,我很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们,所以,怀孕的那段日子,我每天在那小房子里锻炼,他们送进来的食物和营养品,我也尽量多吃。也是因为如此,我师父才有机会救回我和铮宝语宝。”

第266章 谁对妈咪好,谁就是我亲爹!

    傅漠年单是听她这么简单的陈述,就能想像到她被关在那个小屋子里有多么无助和绝望。

    这笔血账,日后,他定要和柳家好好算一算!

    傅漠年眼敛起眼里一闪而过的的森寒,温柔而深情地看着柳慕秋。

    “慕秋,你很勇敢,也很伟大。”

    换了许多人,在那样的环境下,早就被打垮了,可她却没有气馁没有放弃,而是为了几个孩子,坚强地活了下来。

    相比起柳慕秋这个当妈妈所受的痛苦和她这几年在孩子们身上的所花的心血和艰辛付出,他这当爹的,真的就是啥都没干,坐享其成。

    柳慕秋摇摇头,“我只是个普通的妈妈,我做的一切,只是想孩子们可以幸福快乐地成长。”

    傅漠年抬起手,摸摸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神虔诚而坚定。

    “放心,以后有我在,我会努力让你和孩子们都过得幸福、快乐。”

    柳慕秋虽然嘴里说要再考虑考虑,但她不是铁石心肠,她也不是瞎子,他为她和孩子们做的,她能看到,而他那份真挚的心意,她也能感受得到。

    “嗯,睡吧,你不是说这几天都睡不好?”

    她的态度,明显软化并转变了不少。

    傅漠年心里暗喜,却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而刚刚强撑着的精神气,到这会,确实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说好了,一会我留下来照顾孩子。”

    柳慕秋瞧着他困得眼皮耷拉了下来,还惦记着留下来的事,好气又好笑。

    “行了,我记住了,有免费保姆用,我当然欢迎啊。”

    傅漠年得了她的承诺,这才安心地合上了眼。

    柳慕秋给他施完针,拿了笔记本电脑过来,坐小桌子前忙自己的事。

    金主大人昨晚又追问她进度,可她最近也卡在一个大难题上,进展缓慢。

    而且,这位金主大人最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总在有意无意间试探她的身份,不过,庆幸的是,按了她一直以来与对方的对话来看,金主大人最后能顺藤摸瓜猜测到的,大概就是闵茜。

    所以,自己掉马的机会不高。

    而且,她也想好了,等于家这个任务完成了,她再也不和这位金主大人作任何交易,大不了,把这号给炸掉,重建一新号就行。

    柳慕秋这样想着,便把这两天所得的一部分资料压缩发给了金主大人。

    弄好这些,一看时间,正好给傅漠年拔针。

    拔完针,柳慕秋站在床边,认真端详了一下傅漠年的睡容。

    傅漠年的眉毛十分浓密,而他的五官轮廓实在优越,即便闭着眼,也能看到他深邃俊朗的迷人轮廓。

    他的睫毛长而密,此时像两把小扇子,遮盖着他眼底下极浓的黑眼圈。

    柳慕秋心里泛起些怜惜之情,但很快,又想到他那天可恶的嘴脸,便用手掐了掐他紧绷的脸皮,低声嘀咕了一句。

    “活该!”

    傅漠年睡得极沉,自然不知道自己睡梦中被骂的事。

    他醒过来时,久违的了几天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

    他心情极好地起身下床,伸了个懒腰,推开洗漱间门,发现里面除了牙刷毛巾之外,还配了他惯用牌子的剃须刀。

    柳慕秋这丫头,无论嘴上怎么坏,怎么损,但真正该关心的该体贴的,都做得百分百。

    也难怪麟宝那臭小子,才认回妈咪没多久,心就全向着她了!

    傅漠年对着镜子,一边剃须,一边想着几个孩子和柳慕秋的事,想着想着,便笑了。

    等他反应过来,看见镜中一个人傻笑的自己,忍不住拍拍额头,骂了句“呆子”!

    可不是呆子么,以前的他,哪会像现在这样自己对着镜子傻笑的呢!

    傅漠年的性子,向来是沉稳老到的。

    可这会儿,他居然有种想要哼曲儿的冲动。

    他就是抱着这样愉悦的心情走下楼,一眼,就看见三个孩子围坐在柳慕秋身边,母子四个,正头碰着头在下围棋。

    母子几个下得十分专注,连他下楼,也没有人发现他。

    直到他十分自觉地去厨房洗上些水果端出来,递到母子几人面前,他们才抬起头,笑着跟他打招呼,“爹地/叔叔!”

    柳慕秋认真看了他几眼,见他眼底下的黑影淡了一些,暗地松了口气。

    她把抱在怀里的语宝塞进傅漠年怀里,“你来陪他们玩,我到点出门了。”

    傅漠年看看时间,都快三点了。

    “你赶时间的话,可以叫醒我的。”

    柳慕秋哪里忍心叫醒他?而且,她和师父,本来也没约好具体时间,只是说好去实验室找她。

    “不急,你一会有什么事不明白,可能问铮宝,如果想吃下午茶点,也可以让铮宝去叫外卖。”

    铮宝在这个家,俨然是个小家长的身份。

    他除了不会做饭,别的,基本都难不倒他。

    傅漠年点头应了下来,在她要站起来的时候,一把拉着她的手臂,脸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

    “路上小心!”

    几个孩子是第一次看见爹地妈咪当着他们面前亲热,口都张成了“O”型。

    然后,几个孩子都眯起了笑眼,笑而不语地看看柳慕秋,又看看傅漠年。

    柳慕秋即时闹了个大红脸,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好骂他,只好瞪他一眼,匆匆起身上楼去换衣服。

    等她走到一半楼梯,就听见她那宝贝女儿低声问她爹,“爹地,你是不是哄好妈咪了呀?”

    傅漠年带着笑意回她,“还没呢,爹地会继续努力的!”

    小丫头向来对她爹偏心得厉害,“加油哦!我看好你哦!”

    柳慕秋啧了一声,心里不由得有些吃味。

    幸好,铮宝紧接就说,“叔叔,妹妹看好你,我可是很看好寅飞叔叔的,哼!反正,我才不管谁是我亲爹,谁对妈咪好,谁就是我亲爹!”

    之前在傅漠年面前阳光开朗乖巧懂事的铮宝,这几天成了对傅漠年而言最难搞的小刺头。

    柳慕秋听到二儿子这话,心里甜丝丝的,甚是得瑟的想道。

    看来,以后闹家庭矛盾,她肯定是要比傅漠年优胜劣一筹的。

    毕竟,她有麟宝铮宝俩小子撑腰呢!

    而傅漠年,就语宝那臭丫头而已!

    嘿,二对一,完胜!

第267章 慕秋,师父不见了!

    柳慕秋住的地方,离席家齐的实验室不远。

    差不多四点左右,她就来到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待的,都是她的师兄师姐们,看见她回来,都纷纷放下手头的活围了过来。

    柳慕秋把昨天烤的小饼干拿出来慰劳大家,然后,四处看了看。

    “大师兄,师父呢?”

    她的大师兄是个三十多岁的瘦高男子,嘴里塞满了饼干嘟囔着回她。

    “临时被市领导叫去了,好像说要接待什么贵宾,让师父去介绍一下项目进展。”

    这种事,席家齐向来是不喜欢做的。

    但为了项目的推进和资金的引入,她也是得时不时勉强自己一下。

    柳慕秋啧了一声,“师父也是,自己不在,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害她白跑一趟了。

    “师父走得匆忙,市里叫得也急,专人专车过来接的人。”

    大师兄说的,柳慕秋倒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事以前就常有。

    而且,她师父在生活上其实很糊涂的,约好见面经常不见人也是常有的事。

    “那行吧,师父不在,我就先走了。”

    她心里,还惦记着几个孩子。

    虽然傅漠年在,但按铮宝现在对傅漠年那态度,也不知会不会闹什么矛盾。

    事实证明,柳慕秋是想多了。

    或者说,是她太过小看傅漠年了。

    因为,她回到家,就看见傅漠年带着麟宝铮宝在客厅里看足球比赛,爷仨坐在那大呼小叫的,看得甚为投入。

    然后,柳慕秋听到楼上传来钢琴弹奏的乐音,显然,是语宝那丫头在楼上书房练钢琴了。

    看见她回来,傅漠年马上起身迎了上来。

    “这么早?”

    柳慕秋嗯了一声,“师父临时被市领导叫了过去,我扑了个空。”

    傅漠年感觉到她那丝微沮丧,便安慰她道。

    “那就改天再约吧,至少,见到了一段时间没见的师兄师姐们,不是吗?”

    柳慕秋从没跟傅漠年说过自己在南亚这边的情况,先是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她又想起,他这刚给师父的新项目投了全资呢,实验室里的人员配置,他肯定是了解过的。

    “嗯,确实一段时间没见了,也挺想他们的。”

    柳慕秋的人际关系,其实分成好几个圈子,只是,无论那个圈子,都不复杂。

    而实验室这一帮人,大家又是志向相同心思单纯的人,所以,大家处得久了,就跟一家人差不多。

    “你中午是不是没休息?你要不现在去睡一会,晚饭我们出去吃,或者叫人送到家里来吃。”

    傅漠年也看到了柳慕秋眼底下那淡淡的阴影,想到她这几天,并不比他好过。

    甚至,她比起他,应该还要更累一些,毕竟,她还得照顾几个孩子起居饮食。

    而她师父那边,貌似也急需她回去帮着处理一些事务。

    以前,傅漠年只听说她是席家齐的得意弟子,并没太多实质的了解。

    但他这次成为席家齐投资合伙人后,从席家齐发给他的工作室人员履历简介里,他看到,这两三年来席家齐所参与的项目里,几乎,无一例外的,署名排名,都是席家齐就到柳慕秋。

    也就是说,她虽然在资历上是师妹,但能力上,是在她所有师兄师姐之上的。

    所以,他最初接触席家齐,她是毫不掩饰她对他的敌意和不喜欢的。

    但席家齐是他全家的救命恩人,所以,无论她用什么态度对他,他都不会有怨言。

    更何况,她的敌意和不喜欢,更多的,是因为他伤了她宝贝徒弟的心。

    柳慕秋确实也是累了,听到傅漠年的提议,便点了点头,“也好,那我去洗个澡,睡一会儿。”

    傅漠年点点头,“那我去叫语宝先别练琴?”

    柳慕秋摆摆手,“不用,我能睡得着,一会你看看孩子们想吃什么,看是在家吃还是出去吃,我都行。”

    傅漠年揉揉她的长发,心疼地看着她。

    “这种小事,交给我就行,你赶紧上楼去吧。”

    柳慕秋应了一声,走到沙发那边,亲亲麟宝和铮宝的脸,交待了几句,然后回房洗澡睡觉。

    她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沉。

    她一时间有点恍惚,睁开眼适应了一下眼前的黑暗,看清卧室里的布局陈设,才想起自己回到了南亚的家。

    这几天,大起大落的变化太多,让她犹如在梦中。

    她凝神想了想,才确定,被傅漠年误会,她带子逃跑,全都不是梦。

    蓦然的惆怅和无奈,瞬间涌上心头。

    黑暗中,柳慕秋撑着床坐了起来,她弓着身子,把脸埋到膝盖里,长长吐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她体质特殊还是别的,怎么她遇上的,全是刺激又匪夷所思的遭遇啊。

    柳慕秋在床上清醒了好一会儿,才把心头那股不踏实及沮丧感压了下去。

    等她梳洗好换了衣服下楼,便见几个孩子全换好了出门的衣服,连杨延涛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影。

    显然,大伙儿都在等她。

    麟宝最先发现她,蹦下地跑过来,伸出小手,牵过柳慕秋的手。

    “妈咪,弟弟妹妹想吃自助火锅,可以吗?”

    柳慕秋点点头,“可以啊,弟弟妹妹知道哪里的好吃,订好位置了吗?”

    傅漠年也起身迎了过来,认真的打量了她几眼,“睡得好吗?”

    柳慕秋嗯了一声,又问他,“位置订了吗?”

    “没,看你想吃什么。”

    柳慕秋对吃从来不怎么执着,特别和孩子们一起,她基本是迁就孩子们的多。

    不过,几个孩子向来都懂事,偶尔,也会按着她的喜好来选择吃的。

    “自助火锅挺好的,就去平时铮宝语宝爱去那间吧,不远,走路去就可以了。”

    那间火锅城,就在别墅小区外的大街,走路过去,也就几分钟的事。

    于是,三个大人带着三个孩子,浩浩荡荡出了门。

    自助火锅城人很多,不过,种类也很齐全,就算再挑食的人,在这里也能找到喜欢的食物。

    九点多,大人小孩都吃得十分尽兴,腆着肚子离开火锅城。

    三大三小在路上慢悠悠地往回走,刚进小区门口,柳慕秋的电话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看,接通,“大师兄,什么事?”

    “慕秋,大事不好,师父不见了!”

第268章 柳慕秋是我未来媳妇儿!

    柳慕秋倒抽一口冷气,“大师兄,你不是说师父被市领导请了过去介绍项目进展?怎么就不见了?”

    “是啊,但你知道的,师父除了手机有定位,还有她的包包也有定位仪的,现在,师父手机关了机,另外,我们也搜不到师父的定位仪,师父在这方面向来迷糊,我们是把她的定位仪镶在包包最里面的,现在搜不到,很大的可能,就是定位仪遭到了人为破坏。”

    柳慕秋皱起了眉,她看一眼几个孩子,转头对傅漠年道。

    “傅漠年,你先带几个孩子回去,我有点事和师兄聊聊。”

    但傅漠年刚刚已经从柳慕秋的话里听到席家齐不见了的消息,脸上也显了些担忧的神色,转身把怀里的语宝塞到杨延涛怀里,并吩咐他。

    “你带三个孩子回家,赶紧安排几个人手过来守着,你明天的航班改签一下,等我和慕秋处理好这里的事才回去。”

    杨延涛当然也听到了柳慕秋的话,所以,什么都不问,等柳慕秋傅漠年跟孩子们道了别,他就带着三个孩子回柳慕秋家。

    柳慕秋等孩子们走远一些,才跟电话那头的师兄说道。

    “师兄,你们先不用着急,我这边刚好有朋友可能可以帮上忙,你们该干嘛干嘛,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们。另外,实验室里那些加密资料和实验成果,记得小心保管好。”

    柳慕秋明明是师妹,但相比起她那些成天只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的师兄师姐们,她显然,更能从容地应对一切变故。

    而傅漠年,心里也很欣慰。

    因为,柳慕秋第一时间已经把他当成了在危急时可以信赖和依赖的伙伴。

    柳慕秋有条不紊地交待完她师兄,挂了电话,便仰脸看着傅漠年道。

    “傅漠年,我需要你帮忙,甚至,可能需要你舅舅帮忙。”

    如果是别的事,柳慕秋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向傅漠年求助。

    但师父是她和几个孩子的再生父母,如果师父出了什么意外,她这后半生都会活在遗憾当中。

    所以,她已经不管傅漠年怎么看她,也不管这份人情她还不还得起,先救人再说。

    傅漠年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膀,意外地,感觉到她身体居然在微微发抖。

    他心里揪着痛,低头,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

    “放心,席神不会有事的,我和舅舅,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傅漠年一边安慰她,一边拿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出去。

    “帮我查查,席神电话最后显示的定位轨迹,另外,给我安排辆防弹的车子及几名特工过来,定位我发给你。”

    “和谁?我家那位。”

    而柳慕秋,虽然身子在发抖,但却垂着头拿着手机快速地操作起来。

    很快,她就抬起头,对傅漠年说,“我师父手机和包里定位仪的数据,刚发给你了。”

    傅漠年很是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

    脑子里,突然闪过他之前关于星星同学真实身份的推测,难道,她真的是星星同学?

    柳慕秋似是不太明白他的质疑点在哪里,“我手机里有师父的定位,还有她那个定位仪,数据也连接在我这里啊。”

    傅漠年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你刚才说,你师父去市里在见领导?”

    柳慕秋点点头,“显然,那是个骗局,因为,接我师父的车,从一开始就是往高速的方向跑的。”

    傅漠年皱了皱眉,“席神自己没防备意识的吗?”

    柳慕秋叹一口气,“她日常很迷糊的,开车没导航的话,出了实验室拐两条街她都能迷路。”

    傅漠年忍不住质疑,“那你们是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的?”

    “师父应该是带助手出去的,估计,上车就弄昏了吧。”

    柳慕秋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

    傅漠年没再多问,拿起手机又拔了个号码。

    “沈秘,我是亚东联邦的傅漠年,听说你们今天要接待几国来宾,并商讨投资事宜?”

    “傅局?你问起这事,是有相关项目感兴趣吗?”

    显然,市领导接见外宾是实情,就是不知对方是不是以此作幌子来掳走席家齐。

    “这事,是公开行程还是私密行程?”

    “傅局,具体事宜恕我不能直说。”

    言外之意,就是私密行程了。

    “沈秘,事情是这样的,席神今天下午接到电话,说市领导找她过去介绍项目进展,可有此事?”

    柳慕秋在一边,只听到傅漠年的话,心里有些纳闷,他一个商人,怎么跟南亚这边的官员这么熟的样子?

    她原以为,他需要求助到他舅舅那边,再以他舅舅的名义,才能展开调查及之后的工作。

    结果,他一个电话打完又一个电话,似乎,都是直接命令别人去干什么的。

    而他现在聊着这个沈秘,应该,是市长秘书之类的?

    而对方,似乎,也乖乖把他想要的信息反馈给他了。

    这个傅漠年,势力就这么大吗?

    如果这里是锦都甚至是在亚东联邦境内,她都不怀疑他有通天的本领。

    毕竟,傅家作为亚东第一家族的地位,据说已经屹立不倒近百年。

    可这里是南亚啊!

    说起来,南亚只能算是亚东的一个友邦国,却终究不是联邦的地盘。

    柳慕秋心里分析着这些看似奇怪,但似乎又理所当然的事,又听到傅漠年跟对方说。

    “当然有关系,她是我未来岳母!”

    柳慕秋原本一心二用,一边分析着一堆信息,一边听他聊着。

    听他突然来这一句,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盯着他。

    傅漠年似是感受到她灼灼的视线,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又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她是没儿没女,但她有个宝贝徒弟叫柳慕秋,你认识吗?”

    “哦,认识就行,柳慕秋就是我未来媳妇儿!”

    柳慕秋听到这里,更是无语,但碍于他在干紧要事,她也不好打断他。

    可她心里又有些不满,她好像,还没说过原谅了他,怎么,就成了他未来媳妇儿了?

    柳慕秋越想心里越是不服气,于是,伸出手,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第269章 慕秋,你这是谋杀亲夫?

    傅漠年刚跟沈秘打听完,腰间就传来一阵刺痛。

    他忍不住嘶地低哼一声,低头,便见柳慕秋那丫头的手从他腰间收了回来。

    腰是傅漠年敏#感的部位,他眼神黯了黯,伸手一把搂着柳慕秋的腰,把人带进怀里,低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柳慕秋。

    “慕秋,你这是谋杀亲夫?”

    柳慕秋哼地一仰小脸,“傅漠年,我记得,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吧?”

    傅漠年忍不住递手摸上她的脸,滑腻绵软的手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我说了,是未来媳妇儿,这有问题?”

    柳慕秋瞪他一眼,也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行,之后我再跟你算账,沈秘怎么说?”

    提到正事,傅漠年神色便严肃起来。

    “他说确实是有招待外宾,也确实是要让席神过去介绍项目进度,但时间是明天,不是今天。”

    柳慕秋拧起眉,“既然他说这是私密事,那就是说,这事要么和他们内部人员有关,要么,是他们走漏了风声?”

    傅漠年点点头,“嗯,可以这样说。”

    俩人在小区门内又讨论了几句,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小区门口,响了两声喇叭。

    傅漠年牵着柳慕秋往外走,“车子来了,我们上车再说。”

    上车前,柳慕秋本能地扫一眼车子的车牌。

    是南亚的特殊号码,会用这类号码的车辆,要么,是政府机要部门,要么,是有着特殊身份执行特殊任务的特工。

    俩人上了车,便见七座的车子里,前排和最后一排都是穿着黑色制服的配着武器的威武男人。

    见傅漠年上车,众人齐齐唤了声“傅局”!

    柳慕秋在夜色中暗暗打量着傅漠年,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

    难道说,除了商人,他还有别的更为显赫或神秘的身份?

    “傅局,查过了,这个定位最后消失在G288高速路上,载着她的是一辆车牌号为N205NB的的黑色轿车。”

    傅漠年嗯了一声,“车子查过了?”

    “查过,为失踪车辆,现在正以时速120公里的速度自东往西行驶到L311路段。”

    傅漠年神色缓和了一些,“离我们多远?”

    “现在是962.6公里。”

    柳慕秋听到这距离,倒抽了一口冷气。

    傅漠年似是感知到她的紧张,手贴到她的背上,轻轻抚了几下。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傅局,是命令人在关卡截停还是我们去追?”

    傅漠年也不问柳慕秋,直接命令道。

    “安排直升飞机,我们去追,另外,在各个关卡设好警卫,随时准备截停。”

    柳慕秋原本求助于傅漠年,是想要借助他舅舅霍浩程的势力去安排营救事宜。

    没料到,傅漠年全程掌控大局,根本不用她操半点心。

    而向来遇到大事更喜欢亲力亲为的她,居然,十分安心地,全程交由他去安排处理,由始至终,不曾有过一丝的质疑。

    傅漠年安排好一切,便又偏头看她。

    “以我的推测,他们挟持席神,应该是想要和政府谈判什么,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他们应该不会把席神怎么样的。”

    柳慕秋心里想的,傅漠年居然惊人一致。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然,若是绑架勒索,这都八#九个小时了,早该联系家人或亲属索要钱财了。

    傅漠年便有些好奇,“你师父这次过去,是准备介绍什么项目?”

    柳慕秋说了个项目名称,傅漠年便愈发肯定了刚刚的推测。

    “慕秋,等这次解救出席神,你最好建议她日常出门带至少两位保镖吧,如果你不熟悉,我这边可以安排。”

    柳慕秋叹了一口气,“这事我早跟她提过,她总说,她一糟老太婆,不带保镖还能来去自如,带了保镖,反倒更惹眼了。”

    傅漠年也叹了一口气,“席神是不是不知道,也有些保镖,就和普通人一样并不张扬?”

    柳慕秋现在也有些后悔,当时怎么就没坚持让师父带保镖呢。

    傅漠年似是看透她内心想法一般,又拍拍她。

    “等她回来,我和你一起劝她。”

    说完,搂着她的肩膀,把人轻轻带进怀里。

    柳慕秋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傅漠年的手却搂得更紧些。

    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道。

    “慕秋,这种时候,你可以信任我,依赖我,不用担心,我一定把席神救出来。”

    柳慕秋一直强撑着坚强,就这样,被他这句话给击中。

    一直绷得紧梆梆的身体,似是一下子软了下来,而心里一直憋着那一口气,亦噗地一下吐了出来。

    整个人松驰下来之后,她便像浑身脱力一般靠在傅漠年的怀里。

    傅漠年知道她难受,但她,却一直硬撑着。

    因为,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硬撑着去应对太多太多的变故和厄运。

    他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按着她的脑袋,让她埋到自己热烘烘的胸膛里,然后,低声安抚她。

    “这些人,想要的不是钱,应该是政府的一些特赦之类的,所以,他们不会伤害席神的。”

    柳慕秋放松下来后,手紧攥着他的衣服,人轻轻抖着。

    “傅漠年,你知不知道,师父虽然看着冷漠得很,但她对我和铮宝语宝,就像对亲生女儿和孙子一样。”

    傅漠年听着她带了些哭腔的倾诉,心里绞成一团,十分难受。

    “嗯,我都知道。你们是她亲手救下来的,在她眼里,你们就是她的女儿和孙子啊。”

    柳慕秋闷闷地嗯了一声,“可我并不听她话的,她让我好好学医,我却这也想玩那也想学,学医就是敷衍一下她。”

    傅漠年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丫头花几年时间就超越别人几十年造诣,却也只是敷衍一下而已。

    那如果这丫头认真起来,那不是不得了了?

    “你不是不听她话啊,你现在不就做得挺好?你已经是她最骄傲最得意的徒弟了,席神她,一直都为你骄傲为你自豪的。”

    这些,可不是傅漠年吹牛的,而是,他和席家齐接触过好几次,都能明显感觉到她对柳慕秋的偏袒和喜爱之情。

第270章 她的男人,真特么帅!

    柳慕秋听了傅漠年的安慰,似是,冷静了一些。

    不过,她仍埋在傅漠年怀里,过了一会儿,傅漠年才听到她闷闷地说道。

    “师父还说,过两天带麟宝去见师伯,她这一把年纪的,操心完我的事,还要操心麟宝的!”

    这事,傅漠年是第一次听到。

    “麟宝要去见你师伯?”

    虽然,傅漠年并不知道柳慕秋嘴里的师伯是何方神圣,但厉害的人周围,通常都是同样厉害的人。

    而听柳慕秋的意思,她这位师伯,应该亦是个非常厉害,甚至,比她师父还要更厉害的人物。

    “是啊,师父说了,师伯想看看麟宝的资质够不够,如果合眼缘,就把他毕生所学都传授给麟宝。”

    傅漠年知道现在不是追问这事的好时机,可他,其实也不想柳慕秋总沉浸在席家齐被绑架的恐惧当中。

    “麟宝愿意吗?”

    柳慕秋抬起头来,用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傅漠年,你不怪我吗?”

    傅漠年奇怪地反问她,“我为什么要怪你?”

    柳慕秋皱了皱眉,“我拐走了你的儿子,还让他去学医,那你傅家,不就少了个接班人?”

    傅漠年摸摸她的头,“傻瓜,我不是有三个孩子吗?麟宝不接手傅家,不是还有铮宝语宝吗?再退一万步,就算他们仨都傅氏没有兴趣,那我就请职业经理人啊,现在许多家族企业,都逐渐走这一步了,毕竟,不是每一代都能挑出合适的接班人的,与其勉强扶个阿斗上台把身家败光,不如找个能人来管,自己过想要的生活不是更好?”

    “当然,我们家这三个孩子,随便哪一个,要接手傅氏肯定都是能胜任的。但是,我和你接触得久了之后,也就明白,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人生,如果他们所喜欢和所追求的,并不是傅氏,而是他们更喜欢的东西,那我,就不应该用傅氏去束缚他们,约束他们。”

    柳慕秋没想到傅漠年现在居然有了这样的觉悟,感动之余,不由得说了声谢谢。

    傅漠年只觉得奇怪,继而有些不满。

    “他们也是我了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谢谢?”

    柳慕秋愣了一下,似乎,她总是习惯性地,把几个孩子当成她自己一个人的。

    “抱歉,我习惯了……”

    傅漠年倒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毕竟,这些,并非她所愿。

    而她,也不过是被迫着接受现实,渐渐适应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的角色。

    傅漠年为自己刚刚的不满而感到羞愧,他一个捡了现成大便宜,从不曾花过力气和心血就白白得了一双宝贝儿女的人,有什么资格不满和指责她啊?

    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慕秋,你对我不用这么客气的。你要摆正心态,你是我傅漠年的大恩人,就算你在我面前天天趾高气扬地命令这命令那的,我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柳慕秋幽幽看他,“所以,你只是把我当大恩人?”

    傅漠年这才发现自己为了她改变心态,话有点以偏盖全,把她误导入歧途了。

    “当然不是,我刚刚不是说了?我把你当我未来媳妇儿了,大恩人只是针对孩子们能回到我身边这件事而言。”

    柳慕秋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哦了一声,神色稍稍舒缓一些。

    她这会儿的思维,其实是没办法像平时那样自如变通的。

    因为,就算傅漠年怎么努力把她的注意力拉开,她还是,忍不住想象师父如今的处境和可能会受的罪。

    她递起手,用力搓了几下脸,再抬头时,脸上便又是平时惯有的坚定而自信的神色。

    “傅漠年,你还是别对我太纵容了,这会把我宠成废物的!”

    傅漠年只是心疼她,所以,尽力帮她分担一些重担。

    而她会有这样强烈的情绪强烈起伏,也是因为,她以往,遇事总要憋足一股劲,才有力气一直撑下去。

    而今天,在他在旁边分担着,她的所有委屈和软弱,就情不自禁地表现了出来。

    这样一想,傅漠年愈发地心疼她。

    “傻瓜,宠你是我权利,连我都不宠你,谁还能宠你?再说,就算真成了废物,那也挺好,这样,你身边那些崇拜者追随者就会失望离开,那样,我就可以一个人独占你的一切了。”

    柳慕秋本来挺感动,这下却朝他翻了个白眼。

    “说得好像我成了废物,你还会矢志不渝地喜欢我一样。”

    柳慕秋可没那么天真,认为爱真的会天荒地老。

    爱是最易变的东西,所以,要让身边这个优秀的男人一直一直喜欢她,她自己,也要努力活得更好更精彩,她才不要,为了男人一句哄她开心的话,真成了笼中金丝雀。

    她柳慕秋,就算对谁软弱为谁停留我,那是因为她愿意。

    如果那天这谁让她不满了,她也随时有离开、放手的勇气和自信。

    傅漠年当然知道,自己所爱的女人,绝不可能成为废物,她是有着远大志气在天空翱翔的雄鹰。

    他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发叹道。

    “当然,我这样说,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我真要把你困住变成废物,先不说我会不会矢志不渝地喜欢你,就说你,只会恨死我,然后,用尽一切办法挣脱笼牢。”

    不得不说,傅漠年对柳慕秋的本质,是了解得相当透彻。

    因为傅漠年刻意的把话题拉开,一路上,柳慕秋的心情确实开朗了不少,再不像开始时那般难受压抑。

    越野车在路上左拐右转驶了近一小时,在夜色中驶进一座戒备森严的基地,在一架直升机旁边停了下来。

    而直升机一侧,印着南亚军方的标志。

    柳慕秋经过接二连三的冲击之后,对傅漠年动辄就能调动到军方直升机已经不再惊讶。

    而她,也很识趣地,啥都没问,只默默地跟着傅漠年上了飞机。

    而傅漠年,不知是不是碍于同行有几个特工在,也一直,没向她坦白或解释过自己这重身份。

    俩人默契地,把这当成一个雷区,谁也不去踩一下。

    在飞机上,傅漠年和另几位同行的特工商量了接下来的计划。

    包括如何截停车辆,如何在保证人质安全下对歹徒实施最大的打击和钳制。

    而就如柳慕秋所猜测一般,整个过程,傅漠年都处于一个主导和领导的地位,而同行的特工,可以从肩膀上的军衔看出职位不低。

    但即便是这样,对他们口中的“傅局”,他们是十分信服尊敬并遵从命令的。

    柳慕秋作为被排除在计划外的一员,只在一边静静听着,就被傅漠年那胸有成竹对一切均运筹帷幄的自信气势给震撼到。

    心里隐隐冒出一丝小窃喜。

    她的男人,真特么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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