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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阻止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全文阅读

作者:社会和谐     开局阻止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txt下载     开局阻止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二十章 子龙,拜托了

    “动了,动了,果然动了。”壒

    此时此刻,就连曹操这样的人都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在那高坡之上手舞足蹈了起来。

    曹仁也是满脸的笑容,许褚也是一脸的欣喜。

    等了几天的时间,曹操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自从在中军大帐做下了再等一等的决定,曹操每天都要带着人来到高处眺望敌方营地。

    终于在今天让他看到了好消息。

    敌方军营之中,隐隐的人头晃动,旌旗摇晃,似乎有聚兵拔寨的意思。

    虽然其余诸部都未曾动弹,敌方军营的主力部队,张飞的中军大帐所在之处,已经开始动弹。壒

    即便其余的几路兵马未曾动,但是张飞这一处动也顶过他们所有人加起来动了。

    因为在这个战场上张飞算是敌方的主帅。主帅又岂是能轻易动摇的?主帅一旦乱动,对全军的冲击都是巨大的。

    所以,与其张飞动其余各部不动,还不如是随便让一只偏师移动。

    曹操笑着骂了一句。

    “竟然是这样的蠢,才让我落到今天这样窘迫的境地。为将为帅者,意气用事,可乎?”

    曹操真是来了兴致,高兴的在那里自问自答。

    “不可也。”壒

    “将无虑,则谋士去,将无勇,则吏士恐,将妄动,则军不重,将迁怒,则一军惧。”

    曹操非常轻松的给曹仁和许褚评价着张飞。

    一脸笑意的手持着马鞭,遥遥地指着敌方军营。

    “身为将帅,这个张飞只占了一项勇猛而已。既没有远虑又轻举妄动,早年间,我听说这个张飞还容易迁怒,经常鞭打手下士卒,这些年来不知道改了没有?”

    “如果没改,那真是一身毛病。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军将军。”

    曹操见自己的军事战略的第一步已经达到,此刻实在是十分的得意。

    曹仁和许褚都在一旁陪笑,他们也知道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时候,也没人去扫兴提醒曹操,你可被这样没用的莽夫逼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啊。壒

    也是曹操压抑的久了,自从淮南动乱以来,他一直处于劣势,处于被动。

    前不久又遭遇了曹洪的死,损伤惨重。

    眼见的就真的要撤兵大败了,如今终于在自己的谋划之下看到了一点转机,又如何能让他不得意不高兴呢?

    他当然要好好的宣泄一番,扬眉吐气。

    曹操持着马鞭垂于身侧,一只脚踩到一块石头上,一只手插在腰间,甚是得意。

    得意洋洋的对着两人说。

    “刘玄德,无能之辈也能与我对抗?自古用兵之事,都不得不慎重。可偏偏刘玄德和张翼德都是意气用事之辈。”壒

    “固然,他们的感情再深厚,像张飞这样的人,刘备又怎么能放心的将这一路兵马都交给他呢?”

    “打仗可不是靠感情深厚就能赢的。刘备此举,岂不是将这数万将士的性命于不顾?岂不是将他身后相信他的那些百姓置于危险的境地?如此,算得上是仁义乎?”

    曹操摇了摇脑袋,很是得意。

    “张飞也是无谋之辈,我只不过略施小计,如今便要被我调动。眼里只有刘备安危,却没有天下大事,目光实在是短浅了些。”

    “他却不想一想,如果他的军队轻动,固然可以解救刘备,可大局溃败,手下军士一旦丧尽,刘备就算现在勉强被他解救存身,可日后又能前往何处?天下可还有刘备的容身之所?”

    “无非是流寓于海上,潜身于山中,亦或者兵败城破之时,自刎于城下。”

    “蠢才呀蠢才。”壒

    曹操好好的出了出这一阵子的胸中郁气。

    终于,他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许褚和曹仁仍是在一旁笑着。

    他们心里也是有点想笑,曹操这个时候骂张飞不理智,骂他们愚蠢,可一旦他们理智起来,曹操还能得意吗?曹操还能高兴吗?

    看曹操说的大度,其实曹操巴不得敌人不理智呢。

    说不定曹操的心里还在暗暗的庆幸,张飞和刘备感情如此深厚。

    “走吧,下去准备动手了。”壒

    曹操语气轻松,却又多了些意兴阑珊。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有一个关云长,我便知道他们三个都是什么样的人,早听说他们情同手足,义重父子,我如此了解他们,他们又怎么会不上当呢?”

    这句话听在曹仁的耳中,确实是得意的意思,但是曹操的语气却是非常的不对。

    想了想,曹仁也明白了。

    曹操自从在中军大帐之中放出了高览将要袭击京口的消息,就等着手下的叛徒将消息泄露出去的。

    如今虽然不知道这叛徒是谁,但是曹操还没有主动的往外放消息,而张飞已经开始动摇了,隐隐的有弃淮南战场不顾,领兵回援京口解救刘备的意思,说明这消息泄露。

    这就说明了曹操手底下还是有人在三心二意呀。壒

    再想一想眼前的张飞和刘备两人。

    张飞一听说刘备有个危险,还没来得及去核实。毕竟这消息放出的时间还短,想必张飞是没时间核实的。

    便要立刻的弃大局不顾。

    固然有些不识大体,但是,张飞真的那么没有远见,难道不知道淮南的关系重大吗?

    他必然知道,淮南这一战,决定着将来天下的归属,决定了整个天下大势的走向啊。

    天下两个字,在张飞的心中又如何能比得上刘备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呢?

    曹操固然是利用了这种感情,取得了局势上的胜利而感到欣喜。那像他这样多疑的人,缺乏安全感的人,又岂会不羡慕这样的感情呢?壒

    曹操连睡觉都睡不安稳,夜里来给自己盖被子的士兵,他都信不过。

    那些士兵能留在曹操身边伺候,也是经过一轮筛选的呀。

    然而,曹操仍然不能相信。

    这样的曹操又岂会不羡慕当初那三个在许昌每天形影不离的家伙呢?

    曹操又想到了当初,那两兄弟都要站在刘备的身后,一点也不觉得卑贱,只甘愿做像保镖一样的事情。

    日日夜夜,一刻都不愿意离开。

    在他们的心中,刘备的安危是第一的。壒

    没有安全感的曹操想到了他们这种感情,而今天自己兵法的运用,也是在利用他们这种感情。

    张飞的轻举妄动,又再一次证明了他们之间的深厚情谊。

    固然曹操的布局进展的顺利,心中快意,但多少缓过神来,还是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呐。

    “张将军,莫要妄动。”

    “翼德翼德,莫要冲动啊。”

    “张将军现在可不能轻举妄动啊。”

    消息传到了对面的军营,一群人都急匆匆的跑来,想要劝阻张飞。壒

    张飞的士兵们行李都整理好了,只不过营寨还没有开始拔。

    张飞坐在军营之中,面沉如铁,稍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但是并没有曹操想象的那么的担忧和焦虑。

    曹操想象中的张飞,浑身臭毛病似乎百无一处,不过曹操自己都清楚,曹仁和许褚也清楚,那不过憋屈的时间长了,口嗨而已。

    张飞要真像曹操说的那么无能,这边战场上的局势也不会打到现在这种地步。而刘备也不会真的将那么多的兵马放心的交给张飞。

    张飞当然知道淮南战场的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的纠结和犹豫。

    若是几天前,纵使是曹操亲自杀了过去,张飞都不会担心。壒

    偏偏几天前的情报已经送到了张飞这里。

    关羽也领着一路兵马直接北上,渡过长江去徐州了。

    这样一算的话,各路大将都领兵在外,京口自然是空虚的。

    张飞大步兵马屯在淮南,关羽领兵前往徐州,周瑜带水军绕敌军后路,刘备一共能有多少兵马?此刻也已经是到了军事的极限了。

    所以这才让张飞非常的忧虑。

    然而,张飞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肩负重任,所以只是让士兵们整理好了行李,准备伺机而动。

    准备好了行李无论是继续留在原地打,还是往后撤,亦或是千里奔袭,前去解救京口都可以选择。壒

    “诸位莫要担心,我不会轻举妄动。如今只是令士兵们做好准备,具体消息已经派人去核实了。”

    张飞这样说,鲁肃他们才长舒了一口气。

    但鲁肃还是说道。

    “我也知张将军心急如焚,咱们在场的又有哪一个不担心呢?”

    “只是张将军身为主帅,这行李确实不该收拾。果然知道将军是想做两全准备,提前做好准备,也容易迎接变局。”

    “但将军这里一收拾行李,这消息又岂能瞒得住?全军士兵们见了,谁又不会心生惶惶呢?”

    “固然,将军没有下令撤军,士兵们也会觉得有撤军的意思。有的收拾了行李,有的却没有收拾,又出现了差别,让人心中起疑。”壒

    “如此一来,士兵心中又岂能不慌乱?士气自然大大的受挫,又如何能够继续与曹操对战?”

    “若曹操用什么夜袭,有什么虚张声势大张旗鼓的来攻打,或散布一些流言,如此攻心之计,士兵们总是要受到影响,而又正值他们心生动摇之时,造成的危害岂不是很大吗?”

    张飞站起身来,背着手叹了口气。

    “诸位之忧虑,我自然也是知道,可如今,京口确实空虚,被他们误打误撞的挑了我二哥不在的时候。”

    “而那高览昔日在河北也颇有名气,又是单独统领一群,乃是曹操命令他训练许久的水军,到底有多少战斗力,能不能出奇制胜,咱们也不清楚。”

    “如此两眼一摸黑,又岂能不让我心生焦虑?”

    鲁肃继续劝导。壒

    “局势变幻莫测,一动不如一静。为今之计,先稳定军心,要咱们稳定在了淮南,曹操总不会得到什么翻盘的大机会。”

    “为大军考虑,将军还是先命士兵们放下行李,重新修整,整军备战吧。”

    “天天带着行李守军,对军心的影响太大了。”

    张飞想了想,却又摇了摇脑袋。

    “我自然知道,淮南战场干系重大,兄长与董良他们虽然在天下布局多处,但建立的前提都是咱们正面守住这淮南。”

    “淮南不可以出现意外,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京口呢?京口又何止是我全军之中枢,如今乃是整个扬州、荆州之中枢。”

    “军政之事,全都取决于京口,京口一旦有变,造成的冲击,对士气的影响,岂不比我这整理行李带来的大?”壒

    “无论如何,淮南甚至可以退,但京口绝对不容有失。”

    张飞、鲁肃都各自有着自己的理由。

    鲁肃说道:“京口如今虽然没有了关将军,那还有程普、黄盖两位老将,孙静一家也留在了京口。这些人在江东都是久历沙场,战力不俗,不是轻易能够击溃的。”

    “更何况,主公他自己也是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若事情有变,也可亲自披挂上阵。区区一个高栏,难道还能是主公加上程普、黄盖、孙静的对手吗?更何况,存初素来有急智,时常能够出其不意,出奇制胜。”

    “陈叔志也日夜守在主公身边,保护主公安危。京口不会那么容易有危险的,张将军,你这是关心则乱呀。”

    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两位莫要争执了。”壒

    赵子龙挺身而出。

    一手拉住了一个。

    “京口事关重大,确实不容有失,高览所部八千兵马,人数不算少了,也确实应该施以援手。”

    赵云对鲁肃说完,又转头对张飞说。

    “翼德乃是主帅,不可轻举妄动,且讓士兵们放下行李,安心在这淮南战场上战斗。”

    “我亲自率一支偏师,不过六七千人足矣,立刻东进。自合肥借道走水路追击高览。”

    “有我这只偏师在,再加上京口本身的力量,便足以将高览覆灭于大江之上。”壒

    “更不用说在丹阳还有徐元直镇守,我想我们都想的有些多了,徐元直不会那么轻易的让高览过去的。”

    赵云这样说着,但还是要领军处罚,不仅是安张飞的心,也是安自己的心,也是安全军的心。

    “子龙,拜托了!”

    张飞紧紧的抓着赵云的手,语气恳切。

第五百二十一章 云动

    “船只可曾准备妥当?”瑫

    邓芝对着甘宁问道。

    “一应船只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只等子龙将军前来。”

    “那我就放心了。在这大江水道之上,敌人不熟悉水情不会比咱们跑的快的。”

    甘宁却仍然想不明白,敌人到底是如何绕过合肥,偷偷潜入长江之上。

    “如今,敌人的最新动向遭到了泄露,想来他们里面有人心怀二意,可不知是否咱们合肥也出现了敌人的奸细?”

    “主城附近应该没有,有的话咱们应该会能发现,就怕那旁边的几座辅城是不是有人暗中将敌人放了过去。”

    邓芝笑着摇了摇头。瑫

    “兴霸,莫要多心,并非是有奸细,此时我已经看透了。”

    甘宁一脸的惊喜。

    “伯苗已经看破了其中玄机?”

    邓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玄机恐怕就在曹仁佯攻的那一夜了。当夜我们也曾派出人手在这河面之上四处盘查,只是未曾发现敌人踪迹。”

    “只不过当时咱们是怕曹仁在前面佯攻,后面派人从水路袭击咱们合肥城,故而只是沿着岸边搜寻了一番,未曾搜寻的太远。所以才未曾将敌人捉到。”

    “结合今天的情报来看,当初他们并不是想对咱们合肥城动手,而是想借着曹仁在前面大张旗鼓吸引咱们注意力的机会,悄悄地将他这一路水军潜伏到巢湖深处。”瑫

    “潜伏到咱们后方,在水道之上伺机而动,或是有机会袭取粮道,断我们的物资,亦或是像今天这样直接冒险,袭击京口。”

    说到这,邓芝又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所以说咱们守着合肥城没有出现差错,但是敌人却偷偷的从咱们的防线渗透了过去,倒也是咱们失职了。”

    甘宁也点头称是。

    “确实是咱们失职了,主公回头任打任罚,我都认了,这倒都是小事,只是希望莫要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

    两人的心中多少都有些愧疚。

    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让敌人偷偷的绕了过去,确实让他们感到有些丢脸。瑫

    ……

    “军师,北方水域发现不明船只,数量不小,体型不大,未曾挂名旗号。”

    徐庶将自己已经拟好的公文放在那里晾干,听着手下人传来的情报,暗暗点头。

    “看来是已经将他们找到了。”

    高览毕竟是大部队出动,曹操命他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抢去袭击京口,但高览又怎会真的实打实的按照曹操说的做?

    虽然从水路到京口只照死的走一条道,但是高览敢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吗?

    弯弯曲曲的道路,也不知道到底有个几百里,中间要经过多少人的防区?瑫

    在这犬牙交错的地方,一路的闯进去,被人一路的撕咬,估计还没到京口城呢,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哪里还有高览建功立业的机会,甚至连活命的机会都难以找到了。

    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的昼伏夜出,天气好,就趁着夜晚,借着月光,当然,夜里行船也是非常的危险,但总比被敌人直接发现要安全的多。

    天气不好的时候,就趁着早晨和傍晚以及半晌午的时候,趁着大伙都在休息,人少的时候,悄悄的行军。

    见人就躲。

    还不小心摸错了好几次路,船只走岔了水道。

    所以有敌军渗透的消息已经从淮南大营传到了徐庶这里,而高览的主力部队才刚刚从丹阳的水域掠过。瑫

    徐庶派人前去寻找查探,终于被徐庶找到了。

    说句老实话,像高览这样的北方将军去练水军已经很难为人了。

    终于勉强的练出来一些能开船能游泳的,又让他们从齐鲁大地的湖泊中远渡数百里到了这江南地区潜伏起来。

    企图在这江南密布的河网之上,和这群江南的弄潮儿斗智斗勇,任务实在是太艰巨了呀。

    “将这封公文速速以快船送到淮南大营。命令张飞等人不许妄动,不许回撤。”

    “是!”

    徐庶听完了手下人报告的军情,草拟好的公文也晾干的差不多了。瑫

    立刻命令士兵送到淮南大营。

    原来,徐庶当一听到这个情报的时候,还没有将高览的踪迹搜寻出来,便已经准备向张飞传令了。

    “军师,如今我们如何作为?可要派兵支援京口?或者直接在这丹阳将敌人水军覆灭?”

    徐庶摆了摆手。

    “不必担心。派些人手悄悄的坠在后面,莫要暴露踪迹,实时报告敌人的位置所在。将他的踪迹也报告到京口城中。”

    “准备些许船只,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后面,到达了京口附近,和京口本地的守军一起前后夹击。”

    徐庶不打算将高览这支军队覆灭在丹阳水域。瑫

    “军师,何必行此险招?”

    下面的将领们也有些惶恐,哪有让敌人水军部队接近这家的指挥中枢的道理?

    徐庶却不理会他们的慌乱,仍然是自信满满。

    “我丹阳大部分精兵已经拨到了淮南战场。留守士卒本身人手就不足,即便派兵出战,也未必能将敌人全歼。”

    “更何况,咱们镇守此地,要兼顾的还是己方战场的后勤运转。若非是诸葛孔明在襄阳城分担了一些压力,凭咱们现在留的这些人,供应整个淮南战场还颇为吃力呢。”

    “另外,咱们这里离淮南战场太近,不能让这里发生大战,否则,消息很容易走漏出去。后方突然出现大股敌军,对前线的事情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我们只需派些人手与京口合作,将其全歼在东边,就不会对前线的战场造成什么压力了。”瑫

    虽然徐庶这么说了,可下面的人还是有些迟疑,虽然不敢违抗徐庶的命令,但总是忧心忡忡。

    徐庶见此情况,继续解释道:“区区一个高览,带着一群训练不多久的水军,时间过了这么久,才刚刚走到咱们丹阳,这正说明他们对水道都不熟悉。”

    “如此稀松平常的一支军队,又岂会是曹操决定胜利关键之所在?”

    “看似来势汹汹,对京口造成了巨大的威胁,可它造成的具体破坏想必还没有这流传出来的流言多。”

    “我料定,这支军队绝对不是曹操的制胜之所在,他的战斗力也绝对不会比咱们的水军战斗力强。船只大小也不够大,说明他们并没有高超的造船手艺。”

    “船只既然不大,携带的物资就不多。”

    “一不明白地理,摸不清道路。二训练时间尚短,水上战斗力不足。三携带物资不够,没有攻城器械。”瑫

    “如果这样,还能让他对京口城造成破坏,造成威胁,我看这仗咱们都不用打了。一个个的抢衣缩食,藏身于山林之中,活命去吧。”

    徐庶的语气有些暗讽,估摸着是在讽刺曹操,同时又表达着对己方的自信。

    “可他们要是没有把握,又怎么敢远涉千里袭击京口呢?”

    “他们的目的不是袭击京口。”

    徐庶斩钉截铁地做出了论断。

    “恐怕就连高览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命令吧?”

    “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作为一枚弃子的悲惨命运呢?”瑫

    “曹操要的不是这支部队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也不是让他们对京口造成怎样的威胁,逼迫着前线士兵回援,或者是让全面溃败。”

    “曹操只是要他们营造出这种声势而已。企图大张旗鼓的过来蒙骗住我们的眼睛,让我们关心则乱,使前线人心惶惶。这样曹操才有机会在前线反败为胜。”

    “对于曹操来说,淮南战场的胜负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

    “所以我才决定不在丹阳消灭他们,因为在丹阳发生战斗,也能满足曹操的一些前期设想。”

    “想让他们再往东面走一走。再往东走一些,咱们准备更强大的力量,也能截断他们的后路,战斗也能被咱们给淹没下来,使消息不传到前线。”

    “这样一来,曹操企图对前线造成的影响就达不到了。”

    徐庶如此一解释,手下人才终于都恍然大悟。瑫

    难怪徐庶不现在就派人上去一点点的消磨敌军的实力。

    因为敌人可怕的不是他们的实力,而是他们出现在我军后方造成的士气影响。

    再让他们往东走一走,离战场更远一些,而这中间又有丹阳挡着,便可以将他们的消息给按下来了。

    想必徐庶是一开始就看破了曹操的计谋,所以,只听到了淮南那边传来的情报,尚且没有在这边核实,没有在这边查明敌人的踪迹,就已开始起草公文,命令张飞按兵不动了。

    高,实在是高!

    ……

    地点仍然是那一处瞭望敌营的高坡,人数仍然是那么几个人,可曹操脸上的笑容却淡了许多。瑫

    除了一开始敌军阵营中发生了一些慌乱,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并不能满足曹操的期望。

    张飞怎么动着动着又不动了呢?

    始终保持着几日前想要撤离的姿态,但这几日,他的兵马却又没有了什么变化。

    看起来他好像恢复了理智,只让赵子龙带着一只偏师回援了。

    这当然让曹操大失所望。

    不过,这个计策并不是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敌人的实力也是锐减了一两成,对于最近损伤比较大的曹军来说,也算是一个利好的消息。瑫

    而张飞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他仍然保持着一开始想要撤离的姿态,对他们的军情和士气也总是一种影响。

    “司空,还接着等下去吗?”

    曹仁皱着眉头在一旁问着。

    情况虽然有了一些利好,但这一点点的利好显然远远的不足啊。

    并不足以让两军迅速的分出胜负,并不足以让曹操以此为支点撬动整片战场。

    一开始的战略目的并没有达到,那自然就不应该再继续的磨蹭下去。

    曹操轻轻的挥了挥手。瑫

    “不急,再等一等。”

    “如今敌营之中发生的变化,只不过是我军军情泄露了过去。”

    “而高览出现在敌军背后发生的一系列的变化,那些影响还没有真正的传播到前线来。”

    “等高览的主力被敌人发现,那才是他们震动全军的时候。”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曹操喃喃自语着。

    他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可能会出现的变化之上。瑫

    “曹仁,许褚。”

    “在!”

    “明日领兵叫阵,与敌人一战,且探一探他的虚实,吓一吓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受了多大的影响。”

    曹操要等下去,自然不能只苦巴巴的干等。

    敌人现在的实力已经遭到了损失,剩下的士兵也多少受到了一些士气的影响。那现在自然是一个打一打的机会。

    只要自己手底下不出现第二个曹洪,不贪功冒进,在自己的指挥之下,对抗一个心神已经动摇的张飞,还是有优势的。

    看看这个机会能不能给曹操带来更多的利好,如果能在正面战场上给敌人一些重创,再等几天高览那边的消息传到这里。瑫

    前面兵败,加上后面出现了大股敌军,两个消息加到了一起,便可以相辅相成,形成更大的冲击。

    曹操用马鞭抽了抽身旁的树木,留下了几道痕迹。

    一甩手,猩红的披风迎风飘扬。

    “下山备战!”

    ……

    孙乾秘密的从高干的房中走了出来,面容上满是轻松。

    果然不出他所料,高干刚刚投降,与马超之间没有什么深厚情谊。瑫

    自己旁敲侧击一番,又许诺了一些将来的好处,暗示了一下天下局势,他便乖乖的愿意配合了。

    钟繇悄悄从潼关撤离的消息,高干愿意和他一起瞒下来,不让马超知道这件事。

    而孙乾得到的第二个好消息,也正是得到了这高干的暗中投诚,高干手下这么一大股力量可以动用,对他的下一步计划也可以起到很大的帮助。

    虽然高干的实力不足以与马超抗衡,但是高干的实力也不算小了。

    自己接下来要扶持马腾,分化马超的兵马,高干也可以配合自己暗中向马腾偏移。

    手底下有了更多的士兵撑腰,马腾的野心自然也就慢慢的起来了。

    瑫

第五百二十二章 水军该怎么攻城啊?我不会啊!

    “好,来的好。”韾

    刘备拍案而起,稍显兴奋。

    一手拿着军报,一手笑呵呵的指着董良等人。

    “尔等不肯让我上战场,如今敌人却主动的送到了眼前。岂不正是天让我带兵迎敌?”

    张昭从地上站起身,刚要张嘴,刘备便伸手虚按,阻止他说话。

    “敌人都送到了眼前,焉有不迎战的道理?子布莫要多说,且看我大破敌军。”

    “敌将带水军前来,主公不常在船上征战,恐怕不适应。还是另点其余诸将出战迎敌吧。”

    刘备却摆着手满不在乎的说道。韾

    “敌将高览本是河北名将,也是在马背上戎马半生,何曾到这船上征战?他领的水军,我便领不得水军?来这江东也有数年时光,岂会不如高览熟悉水军战法?”

    “莫非尔等皆以为我不知兵吗?”

    张昭扭头看向董良,希望董良出面劝阻。

    董良的内心也感到一阵的无语,自己这老丈人在屋里处理政务时间长了,对着军事行动总是感觉心里痒痒。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劝阻他。

    哪怕像刘备说的那样,高览本来也是马背上的将军。但是如今本身带的是在北方训练好的水军,即便战斗力不如南方的水军,但那也是一支正常的水军了。

    而如今,虽不说他路途顺利与否,总是磕磕绊绊的,也从合肥摸到了这京口。韾

    这算得上是实实在在的水军实战了。

    刘备虽然在这南方也呆了几年了,但是他却从来没有领过水军作战呀,相比于高览,可能还真是不如呢。

    “割鸡焉用牛刀,主公只管在大船之上观战即可。城中尚有将军未曾亲临战场,如今好不容易有敌人送到了眼前,这即将到手的功劳,身为主公的怎好和臣下争抢呢?”

    听了董良这话,在一旁的程普、黄盖赶忙跟着附和。

    “正是,正是。老臣二人皆已年迈,但尚能上战场厮杀,如今主公爱护,不许我们上前线,却是手痒难耐。”

    “如今好不容易有那高览不知死活的带兵来到咱们京口,正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展示身手的时候。这送上门来的功劳,请主公还是让给我们两个老家伙吧。”

    “我们两个老家伙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再上战场征战了。想要立功,也很难再找到什么好机会了。主公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征战沙场。”韾

    “主公,还是莫要和我们两个老家伙争抢这个机会了。就成全了我们两个老朽的心愿吧。”

    程普和黄盖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刘备。

    没一个人说刘备上战场可能会有危险,都是按照董良的话术往下说。

    只说自己年纪不小了,没有机会再建功立业了,那么这些功劳可能是他们剩下的寿命中为数不多能够立的了。

    若是把这些事当成一件危险的事来给刘备说,刘备自然是会身先士卒,亲披矢石。

    无论是谁来劝,都很难能劝得动的。

    但是按照董良的说法,按照程普和黄盖的说法,这是送上门来的功劳。韾

    这是送过来的好处,身为主公的,又怎么好意思和臣下抢好处呢?

    这样一说,便就把刘备的嘴给堵上了。

    刘备虽然心里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无奈的坐下了。

    脸上虽然笑着,但笑的却没有刚开始那么开心了。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刘备还是有些犹犹豫豫的说话。

    董良直接开口。韾

    “既然如此,便由程普、黄盖两位老将军带水军出战,将敌人阻挡在京口城西二十里外不许敌人靠近。”

    “孙静带预备队随时准备策应支援与丹阳来的追在后面的水军,相互配合,尽量全歼了这支敌军。”

    “主公以为意下如何?”

    如此也就够了。刘备也没有什么意见,点了点头。

    “我也……”

    又一开口,想要说些自己的想法。

    他一张嘴,董良就知道他想说什么。韾

    又开口给他堵住了。

    “如此水战也算难得一见,且让我们都去看看这北方水军的成色,准备艨艟大船一只,请主公带着我等观看水战。”

    “陈叔至带领本部兵马,乘小舟梭巡四周护船。”

    董良说着又笑得摇头晃脑的。

    “我等来此时日也不算短了,但却只见过公瑾带着水军在水面上演练战法,却还从来没亲眼见过水军战斗,今天正好给大家都能开开眼。”

    话说到这,安排的也就算妥当了。刘备取出令箭给程普,黄盖一人一只,又取出一只交给了孙静,他三人便躬身下去准备兵马船只了。

    陈到得了命令,没有离开,仍然还在刘备身后。韾

    只是挥了挥手,在这厅堂四周的几个人影晃动便离开了。

    董良知道,那是他的手下,下去准备刚才下的命令了。

    ……

    高览带着手下在长江水道之上顺流而下。

    八千水军,又没有太大的船只,只能增加船只的数量才能全部放下。

    乌泱泱一大片,似乎有数百船只,如同落叶一般漂浮在这长江水道之上。

    船上也大多都是一些皮肤黝黑的水手。韾

    看他们操船行军,也颇为熟练。

    水上作战之法虽然难练,但是对于这些北方人来说,一些基本的东西,练一练还是很快的,能上手的。

    虽然那北方的河湖没有这南方多,水情也不够复杂,他们平时练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经验。

    但每天只练练在湖上行船、划桨、升帆,练一练游泳,时间长了,也晒黑了,手下的动作也熟练了。

    这些东西只靠死练还是练的出来的,甚至都不需要什么人教。

    只请了一些渔夫,稍微教一教划船升帆的基础。

    至于水军的调动,也不过是改了改陆地上的金鼓和旗帜号令,一开始虽然有许多不对,但慢慢的也勉强的可以使用。韾

    不过可惜的是,对于这些北方人来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在水面上作战的方法到底该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执行什么样的战术?如何能够保证战术的顺利实施?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他们去磨合,但是在船上的时间长了,他们划船、游泳的手艺也熟练了,最起码在船上站着也稳当了。

    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晕船,站在船上,两腿打晃,吓得不敢乱动。

    既然在船上站得稳当啊,那拿着刀枪长矛也就能挥砍出去,也就算是有了战斗力了吧。

    高览是这样想的,他手下那些练兵的人也都是这样想的。

    毕竟,从头搞出来一套战法实在太难了。而曹操给的时间也不够,手下的人才也不够多,光靠高览自己一个脑子想,能想出来多少东西。

    如今能搞出来这批水军已经很了不得了。韾

    高览想着,最起码的这些人在船上都能站稳,又会游泳,大不了把船靠过去,跳到对面的船上肉搏。

    亦或是直接游泳游过道去,扒着对面的船帮往上翻,像是攻城一样打上去。

    只要到了敌方的船上,反正不都是站在那里兵器交接的战斗。

    只要手底下的人训练有素,作战勇猛,总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

    本来按照高览的想法,曹操让曹仁配合自己吸引注意力,悄悄的潜伏进巢湖水道,为的是把自己埋伏在那里,找机会偷袭淮南军队的后背。

    这样从背后突然杀出,从河边跳上来,在陆地上作战,发挥的还是士兵们的巅峰战力。

    而又能同时两面夹击敌军,必然能给敌人造成十分大的损伤。韾

    亦或是埋伏在巢湖的水道,瞅准时机,悄悄的结了敌军前线的粮草物资。

    固然敌军的水军训练有素,他们的战斗力和素质应该比高览这边的要高一些。

    但运送粮草的军队一定不是主力,而高览这边整整有八千人,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

    人海战术打也打赢了。

    断个粮草,断个物资,绰绰有余,可以给敌人的心里造成很大的压力。

    这是高览自己能想到的两个最好的运用自己这支水军的方式了。

    再差一点,便是直接和敌人的水军进行正面对战。韾

    高览只能说自己有一战之力,但绝对不敢保证能战而胜之。

    因为自己只是练出了这支能在水上战斗的部队,但水上战斗的方法,相互之间的军法配合,并没有掌握多少。

    所以和同等数量的敌人比起来,战斗力绝对是达不到敌人那种高度的。

    与敌人正面交锋,只能算是下下策,不过也算有了一支可以勉强制衡敌军水军的兵力。

    可以对陆地上的战场造成很大的策应和帮助。

    总是可以摆脱一种完全挨打的状态。

    然而,高览万万没想到,曹操居然派自己千里奔袭,袭击京口。韾

    诚然,京口真的是非常的重要,而且现在也稍微显得有些空虚。

    几路大军全都已经派了出去,京口作为敌军的指挥中枢,自然是一个要害。

    如果真的能派一支骑兵将其拿下,那绝对是翻盘的神级操作,比之官渡之时火烧乌巢也差不了多少了。

    甚至还要胜于火烧乌巢。

    试想一下,官渡之时,一支骑兵直接把敌人的邺城打下来了,那对袁绍军队造成的冲击岂不比烧掉乌巢要大得多?

    所以打京口真的有很多的好处,但是高览万万没想到这个任务会落在自己的手里。

    自己凭什么打?韾

    唯一一点的优势便是能从水上直接到达京口,走起路来方便。

    但高览还是因为不熟悉水道,又要躲避敌人的追踪和搜寻,还是几次走岔了路,浪费了好多时间。

    但是水军攻城高览是真的不会呀。

    而且自己的船又都是小船,根本带不了多少物资,攻城器械也带不了。

    哪怕是命令自己的水军停在岸边,下船步行,用陆军的方式去攻打这座城池,高览也没带什么装备呀。

    而且曹操还告诉自己,夏侯渊已经在徐州开始南下,他们会对自己进行一个策应。

    让自己尽管大胆,放心的快速的东进。韾

    一路上不要顾及敌人的追踪。

    曹操说的话气魄非常之大,给了高览很多的信心。但是真让高览不在意这两岸的敌军,现实吗?

    显然不可能啊。

    如今马上就要快到京口城了,高览带着手下这批水军也在这南方水道上走了好些时日了。

    犯的错误是越来越少了,行军动作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了,也算是个好消息。

    对于南方的水情了解的更多,也慢慢的适应了。

    但是马上都要到京口了,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夏侯渊的消息。韾

    没有夏侯渊的配合,这该怎么去攻城啊?

    面对曹操这种莫名其妙的命令,高览还想着,也许是让自己快速的赶到京口附近,通过自己这么多的船只,把夏侯渊的陆军给运过江来。

    也许是让夏侯渊担任这工程的主力,夏侯渊在徐州那么久,物资又充沛,一定准备了许多的攻城器械吧。

    他自己马上就要到地方了,而且渐渐的也已经被敌人发现了踪迹,高览已经发现了一些人暗暗的坠在自己的后面。

    自己很难再继续的拖延时间了。

    可是,夏侯渊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不会是曹操的意思,真的是让自己单独去攻城吧?韾

    高览不是没有想过,曹操这个命令下错了。

    但仔细想想,确实收到了夏侯渊正在南下的情报,曹操也是考虑过两面夹击京口的,而且打京口确实有很多的好处。

    就连自己都能想到的这么多的疏漏,难道曹操想不到吗?肯定不会真的只让自己这八千半生不熟的水军去攻城。

    然而,这京口城越来越近,高览却始终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马上就要真枪实弹的去搏击了,夏侯渊却还是没有赶到。

    本来还幻想着,也许是南方这些蛮子比较穷,城建的也比较残破,合肥能建那么好,一来是有刘馥打的基础,再加上那是前线,又是刘备等人极力打造的。

    刘备也算得上是北方的名将了,肯定不像南边的这些蛮子这么蠢。韾

    可是沿着两岸走来,也见过许多的城池,修建的真不差呀。

    再一想,京口才是中心,肯定更加的雄伟。这样的城池,总不能让我高览空着手打吧?

第五百二十三章 把船靠过去

    高览攻城虽然没有底,但是扭头一看自己这身边乌泱泱的八千多人,心里暂时又升起了一些信心。埦

    “司空在淮南战场带着所有兵马,加起来也不过七万,而我这里,人手就有足足八千,占主力部队的一成还要多了。”

    “那刘玄德如今该有多少兵马?必然没有我的多。一郡之地都很难凑出来我这么雄壮的队伍,何况区区一个京口城。”

    “算他人手多一些,也不过几千人,我这些人少说是他们的一倍,多了说得是他们的三四倍。”

    高览自己给自己壮着信心。

    马上就要接战,走到这个地方,自己的行踪想要瞒也瞒不下了。

    何况自己早就发现了有人在后面偷偷的跟着,自己应该也早被发现了踪迹。

    攻城虽然没有把握,但一想自己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阵势,应该能把这城里的兵马给吓住吧。埦

    “我这里人多,想要示敌以弱,引诱他们出来与我交战,恐怕都很难了,这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的虚实。”

    “既然装不了孙子,那我就直接装爷爷!”

    “传令下去,擂鼓进军,把声势给我搞得浩大一些!”

    “是!”

    高览一声令下,八千人摇动着几百小船,挥舞着旌旗,敲着锣鼓,声势浩大的铺在这长江水面上,大张旗鼓的朝着京口城进发。

    “如此大张旗鼓也算是激将。若是刘玄德他们受不了我的挑衅,出来与我作战,那刚好合了我的意,不用攻城是最省力的方法。”

    “若是他们不出来。那正是说明他们实力不足,后方空虚,刚好可以任我欺凌,顺便用这声势吓一吓他们,挫一挫他们的士气。”埦

    高览打着心中的算盘,擂鼓进军,声势浩大的向前飘。

    也派出了几个划船快的,乘最小的船来回穿梭,查探敌情。

    “将军,敌军城头之上有反应。”

    高览抬头去看,只见几里外,京口城城头之上,人影攒动,只不过离得远,看不清楚。

    似乎也是在慢慢的增兵,一队队士兵扛着旗已经站出来了。

    在那城头之上,却是刘备等人到了这里。

    “这高览来的够快呀。”埦

    刘备惊讶的说了一句。

    董良在一旁陪同,也感觉十分惊讶。

    本想着要把他们阻挡在京口城西二十里处消灭,没想到眨眼间就这四五里的距离了。

    “想必其来时,在路上小心翼翼的浪费了时间,不敢全速前进,如今你要攻城了,却不管不顾的全速前进了。所以照着元直给出来的速度,这才估算错了距离。”

    虽然敌军的速度给了刘备一些惊讶,但是刘备并不放在心上。

    京口城附近的码头上的船只已经开始动起来了。

    程普黄盖已经在河上准备完毕,准备进军了。埦

    “两位老将军已经登船行动了。咱们也上船去,跟在后面观战吧。”

    陈到的人也已经帮刘备把那战船准备好了,众人便跟着刘备一起到了那座最高的楼船之上。

    而这时候,程普黄盖已经装满了风帆,开始带着水军先去迎敌了。

    程普黄盖两位老将军也一同上了一艘大船。

    他二人本来想各带一只战船,亲自带着士兵们冲锋,但仍旧被董良给劝阻了。

    本来就是两员老将了,实在没必要让他们亲冒矢石的去冲锋。

    更何况,董良还说了一句:“咱们这里有最好的船,将修建了最好的战船,水军也是训练日久,成建制的大军以及完整的兵法。”埦

    “又是在咱们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河道之上。这么大的优势,两位将军只需要在后面安心指挥即可。若还需要当将领的冒着危险亲自冲锋。那反而显得咱们丢脸了。”

    两个老将本来都是要退休的年龄了,本来就没有关于他们的作战部署。所以在这么一个大战的场景之下,他们两个仍然老老实实的坐在京口。

    董良还依稀的记着,在史书的记载之中,赤壁之战,黄盖险些就淹死在河里。

    如今打这么一伙半桶水的水军,胜算这么大,还让这两个老人上前冲锋,万一一个不小心来了一记流矢,把这两个老将报销了一个,那样的战果实在是不好看。

    “看来这个高览确实下了把子力气呀。练出来点儿样子。”

    程普远远的看着那一片旌旗,看着那乌泱泱一片小船。

    虽然仍然是离得远,看不清东西,但从敌人的这个行进速度以及阵型排列来讲,还是觉得认可。埦

    若是没有下过一番苦功,在这长江水道之上,想要能行进的这么熟练,确实也是困难。

    而且这乌泱泱的虽然都是小船,但有数百之众并行于水道之上,虽然也没能摆出来什么阵势,但却不互相的干扰,这里面下的功夫确实是能够看得出来。

    黄盖则深深叹了口气,略微觉得有些扫兴。

    “军师的情报上写的也不清不楚,只说人不少,但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兵马呀。幸亏咱们两个老家伙刚才没强烈要求带着士兵去冲锋。”

    “有这样的小船,还要我们去一趟肉搏,实在是给他们长脸,给咱们丢脸。”

    相比于程普的德高望重,黄盖的性格要更加的刚强一些。

    送上门来的仗打多少还是有些让他跃跃欲试。埦

    但是看了一眼敌人的阵型,实在让他有些扫兴。

    固然是程普说的,也确实是下了一番苦功,能够在这水上安稳的行船,但就凭这点实力来和这江东成建制的水军对抗,实在是不自量力。

    “别发牢骚了,擂鼓进军吧。料理了他们回去吃饭。”

    高览在另一边已经开始和程普的斥候接触了。

    斥候们洒出来了一片,乘着赤马舟在高览阵型前来回穿梭着。

    程普也是想把这一仗打的漂亮一点,所以才一开始这么的谨慎,派出斥候不停地搜寻着,寻找着高览的破绽。

    谁知这一出城来,远远的望过去,便知道是自己多心了。埦

    根本没必要费那么多事。

    而高览看着敌人主动出城,心里还挺开心的,也许是自己的激将法起作用了。

    无论怎么说,他们出来打,总比自己空着手去攻城来的方便。

    尤其是见到敌人的赤马舟,虽然精致,看起来也结构更加的紧凑,比自己这边胡拼乱凑的一些船更适合战斗,行动也更加的迅速,但总的来说,还在同一种量级以内。

    “做好准备,回头把船给我靠过去,跳上去作战。”

    高览做出了命令。

    毕竟他也没有用水军打过仗,只会这一招。埦

    无论怎么讲,敌人的船只也不出自己所料,就算再稀奇古怪一点,估计也不过是眼前的这种船,再稍微变一变。

    反正只要把船靠过去,士兵们跳上去战斗就行了。

    揭开了江东水军的神秘面纱,高览长舒了一口气。

    大军又往前行走了一里。

    京口城在众人的眼中也越来越清晰。

    而敌人从京口城后的渡口出来的水军也越来越多。

    高览估算着敌人小船的数量,约莫有自己的五分之一。埦

    也许京口城果然空虚。

    “全速前进,冲锋吧,把敌人的船撞翻一批,然后你们都跳到敌船上去作战。”

    “擂鼓进军!”

    战鼓愈发的响亮了,在这长江之上回荡着。

    高览这边的船也越滑越快。

    可慢慢的,慢慢的,船只速度又慢了下来。

    这一下,就连高览都没有怪罪手下士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埦

    “将,将军还冲锋吗?”

    一旁的副将拍着高览的手臂,哆哆嗦嗦的问道。

    高览此刻也说不出来话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从河道的转弯处,慢慢开过来的几艘大船。

    程普和黄盖的旗帜在战船上飘扬着。

    不过是区区两艘中等的战船而已。

    只有三张帆,一艘船也不过就承载个千把来人。

    可高览脚下最大的这艘战船,也不过装个百十人。埦

    整整十倍大的战船从河道进入众人的眼帘的时候,震惊了所有人,没有一个士兵在按照高览的意思加速向前。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哆哆嗦嗦的放下了船桨。

    “这可怎么打?”

    敌人的战船高度也没有高的太离谱,虽然它的承载量得是高览战船的十倍,但它的高度也不过只是三倍而已。

    但即便只是三倍,这个数字听起来不多,也已经是几丈高了。

    在平地上,这样的土墙已经可以起到很好的防御效果一般小的城池也就是那么高的城墙。

    更何况现在是在河道上。埦

    手里连工具都没有,想要赤手去攀爬那光滑的船侧,实在是有些痴心妄想。

    随着两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高览手下士兵士气越来越弱。

    大家都不知所措,在等着高览下令。

    可是高览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样的庞然大物啊!

    这是最绝望的时候吗?

    这远远不是最绝望的时候。

    随着两方兵马完成了排兵布阵,眼看着战斗就要一触即发的时候。埦

    刘备的观战船也终于现出了身影。

    那是这个时代造船业的最高杰作,足足有六张风帆,能承载将近五千人。

    这是在原本的五帆大船的基础上改进的。

    由董良提供的一些关于数学几何的知识,让赵爽、蒋铭祖等数学家带着成批成批的学生们参与计算。

    再有诸葛亮和黄月英夫妇二人提供一些辅助工作。

    再加上搜集来的整个长江以南的优秀船工,在京口城外搭建的大型造船厂。

    综合种种因素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陈出新将五帆大船升级成六帆大船。埦

    那高度是真的已经与京口城城墙齐平了,当它从渡口缓缓的行驶过来的时候,与京口城并排在一起,最高处的桅杆比京口城头插着的旗子还要高。

    “这怎么打?这怎么打?”

    高览紧紧的握住船边,粗糙的大手发力已经把黝黑的双手捏的发白。

    眼前的大军,身后那如同城池一般的大船,给了他和手下的士兵们太多太多的震撼。

    他几乎要陷入崩溃。

    他不知道曹操到底有没有预料过今天的情况。他不明白到底该如何完成任务,到底该如何战斗。

    他猛然转过身来,一把揪住身旁的副将,把惊骇的失去反抗力的副将晃的头晕眼花。埦

    另一只手远远指着那几乎和城池一般高的大船,大声嘶吼着。

    “这怎么打?你告诉我这玩意儿要怎么打?”

    高览也是失了方寸,如果让他冷静下来,大概也能想到一些方法。

    用钩锁也勉强的可以像攻城一样翻上去,再或者就是用火攻。

    但他们的船小,根本没有准备许多物资。

    被曹操命令来攻城,但他们根本没有做好攻城的准备。

    自然,他们也没有做好对付这样庞然大物的准备。埦

    那副将也感觉有些肝胆俱裂,一时间被高览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哆哆嗦嗦的在逼问之下喃喃的嘀咕了几句。

    “把,把船靠过去?”

    高览有些崩溃的一把推开他。

    “靠过去送死吗?”

    “鸣金,立刻鸣金,这一仗咱不打了。根本打不了,掉头逃命吧。”

    可高览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听见自己军阵的后方也传来了咚咚的战鼓声。埦

    徐庶派来配合京口围歼高览的军队也到了。

    高览带着些希冀又带着些绝望的向后看去。

    固然是没有京口城的船只多,但仍然有着一艘中等的战舰。

    那战船在高览等人的眼里,便是不可逾越的高山。

    “将军,将军,敌人冲过来了!”

    身边的士兵们此起彼伏的开始惨叫起来,他们惊恐极了。

    原来,程普根本不再想去用什么水战兵法了。埦

    如此悬殊的战船大小,自己只需要把这大船放上去冲一冲,便直接可以将敌人击溃了。

    于是众人眼中的高山便排山倒海的撞过来了。

    高览立在船头,又慌张又惊恐。

    他终于回过神来了。

    冲着那排山倒海冲过来的两艘巨船挥着手高喊着。

    “别打,别打啊,我们投降了!”

    “停下,快停下,我们投降了!”埦

    士兵们也都反应过来,一个个慌张的站在船边,高声喊叫着投降。

    “投降!投降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张绣事败逃亡

    “你的胆子很大呀。”祮

    贾诩没想到张绣说要多做准备,居然真的多做准备了。

    更没想到的是,曹操居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失去了翻盘的可能。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鸟窝快要塌了,贾诩是不会主动来找张绣的,他躲避还来不及呢。

    “我也没有办法呀。”张绣语气中充满了感叹。

    “司空对待咱们,确实算是不错了。当初我们与他敌对,害死了他的儿子还害死了他的爱将典韦。”

    “若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绝对不会原谅咱们,但是司空却大大方方的接受他们的投降,还如此的厚待咱们。其实我还是挺感动的。”

    贾诩却微笑着,丝毫不把张绣说的这些话当回事儿。祮

    “他对你那么好,你如今还要背叛他?”

    张绣摇了摇脑袋,不同意贾诩的这种说法。

    “这怎么能够算是背叛呢?只是他如今败局已定,有没有我掺和这一脚,结果都不会差太多,那又何必让我随着他一起翻船呢?”

    “也许你倒戈一击,能为他争取一些生路。”

    “说实话,我不想。”张绣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些纠结,但这不足以影响他的判断。

    “我知道他现在对咱们好,但我不敢相信他以后也对咱们好。如果没有选择,也只能像原来那样,乖乖的做个忠臣,报答知遇之恩。”

    “但凡有了另一条路,我都不敢继续在这里留下去。”祮

    张绣说着有些激动,抓住了贾诩的肩膀。

    “无论怎么讲,你要知道,咱们与他之间可是有着杀子之仇的呀。咱们现在的关系再好,也到底都是外人,即便是今天他脑袋里想着当时阵营不同,所以并不向我们问罪,但是将来呢?”

    “谁又能向咱们保证一个将来呢?”

    “他死了一个儿子,逢年过节的时候难道不会悲伤?总有一天,他会失去理性,不再觉得我们没有错,而是觉得我们与他之间有着杀子之仇。”

    贾诩将张绣的手臂拉下。

    “这都是你自己瞎想的而已。”

    张绣冷笑了两声。祮

    “我不去瞎想,难道要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曹操将来会网开一面上吗?人活一世,命只有一条,哪怕只有一点风险,我也不想冒。”

    “可是你背叛她,也是要付出风险和代价的。”

    张绣握紧了拳头,“但是我现在冒着这些风险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最起码我有自己的能力去选择,去抵抗。”

    “如果将来有一天曹操要找我算那杀子之仇的账的话,那个时候就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张绣说着又勾起了嘴角,斜着眼看向了贾诩。

    “你也别说我担心了,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贾诩默然无语。祮

    两人相处多年,自然都互相了解对方是什么人。

    贾诩这个家伙,素来喜欢留一手,先保住后路。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曹操不会记旧账的份上,贾诩又怎么不会担心呢?

    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那他早就和张绣完全的切割干净了。

    “准备逃走吧,我帮你打点好了。”

    贾诩叹了口气。

    张绣皱起了眉头。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显吗?你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再不逃走,难道要死在这许昌吗?”

    “许昌愿意和我一起动手的可不算少,虽然我没有联络他们,但就冲着曹操这几年与这朝廷的纠葛,只要我动手,一定有许多人响应。既然他们如今发现了,那我也不怕。”

    张绣心里咯噔了一下,又重新的恢复了平静。

    曹操大势已去,自己是不怕的。

    虽然自己手边的力量并不算太多,但是在这许昌城中是够用了。

    “荀彧已经动手了,你没机会了。”祮

    贾诩诉说着残酷的事实。

    “凭借他的能力和威望,所能调动的力量远胜于你。你没有机会的。”

    “不可能,如果我真的没有机会,难道你会来找我吗?”张绣不肯相信。

    实在是他对贾诩太了解了。如果自己真的是要倒霉了,贾诩还会来帮自己?不踹两脚都不错了。

    “我说的是事实,你应该知道,你比不了荀彧。我之所以来找你,不过是要和你一起跑路而已,曹操没有机会翻盘了,把你从许昌城中救出去,也算是我立了些小功,最起码不算是舔着脸往上凑,多少有点锦上添花的意思。将来得到的待遇也能好很多。”

    贾诩丝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

    主动的去周瑜联系,显得有些太谄媚了。祮

    而且在如今大局倾向于刘备优势的情况下,主动的向刘备投诚示好是正常人的选择,反而显得有些情势所逼,不足够主动,贾诩并不出挑。

    但是如果稍稍的解救一下张绣,并且和他一起逃难般的离开许昌,那就好比是经历了一些危险,也要心向刘玄德,更能表示自己的忠心。

    把张绣从许昌城中带出去,也能展示一下自己的价值。

    “凭我的能力,自然不足以匹敌荀彧,现在不是有你了吗?荀彧既然敢放我们走,自然也不是十分的想要尽心尽力,如果再加上你,我们胜算很大。”

    张绣如果这样狼狈的跑了,那他只能解决将来不被曹操算旧账的问题,心中的野心和更好待遇的渴求却缓解不了。

    他当然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走。

    如今自己身处许昌城中,在这样绝对的中枢地区搞事情是难得的机会。祮

    千载难逢的立大功的机会摆在自己眼前,张绣怎么能甘心?

    听了张绣的这句话,贾诩终于表露了一些对张绣讥讽的表情。

    “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你太贪了。”

    “虽然不知道你和周公瑾约定了什么,那你在这许昌城中,有的是机会策应他立下功劳。”

    “荀彧的态度又那么的暧昧,未必会真的阻止你。这才是真正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个怪就怪在你太贪心了。有唾手可得立功的机会,还不想要,还想要更多?”

    被贾诩这样讥讽,张绣当然不高兴。祮

    而且他真的很想要这个功劳,因为这个功劳真的很大。

    “你难道就不想要更多吗?现在对于刘玄德来说,最大的麻烦已经不是曹操了。最大的麻烦是坐在龙椅上的天子。”

    “现在只有咱们两个在这里,这是独属于咱们两个的大功劳。只要你肯帮我,这事儿一定能成。”

    “管他什么关羽、张飞、赵子龙、周公瑾的。他们在战场上打生打死又怎么样?一群人合力才解决掉了一个曹操这个麻烦。”

    “但现在只要咱们两个联手,稍稍的冒一些风险。一个甚至比曹操还要大的麻烦,就这样被咱们两个拿下了。”

    “固然这种事情不能向外宣扬,但是将来刘备一定不会忘记的。”

    这确实是像张绣说的,这是难得的机会,是个大大的功劳。祮

    但是这样的大麻烦,臭粪坑,贾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掺和进去呢?

    在一些性格单纯的武将眼里,杀掉一个天子并不算什么,无非是手起刀落,血溅三尺而已。

    但是对于贾诩这种最喜欢明哲保身怕麻烦的人来说,靠近天子,就是靠近了一个大漩涡。

    这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扯不断、理还乱、说不清的道理,因果缠身,实在是让贾诩想想都头皮发麻。

    杀掉天子,对于刘备来说确实是大好事。

    如今刘备的势力已经庞大到这种地步,曹操也即将要被他击败了,难道刘备就不想当天子吗?

    人的野心会随着实力的增长而膨胀的。祮

    何况,算起来整个天下都是刘备自己打下来的,又怎么甘心侍奉现在的这个天子呢?

    曹操当年也自诩忠诚,但是随着实力的强大,也渐渐的对着天子感到不耐烦了。

    何况本来就姓刘,还是汉室宗亲的刘备。

    他成为天子,比之曹操有更多的合法性。

    一旦刘备的军队进入了许昌城,现在的汉天子,出了任何的意外,总是要被史家记录在案,把这记在刘备的头上。

    这自然是刘备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所以刘备一旦入住许昌城,那么天子就会成为一个烫手山芋。祮

    在史书上记下的名声总是不会太好听。

    但是在刘备的军队进入许昌之前,一切就还有操作的空间。

    这个时候的天子是在曹操的掌控之中的,出了什么意外都要记在曹操的头上。

    刘备就可以甩清自身的干系,干干净净的,正大光明的收下整个江山。

    坐在那龙椅上,被后世称颂,又一次建立了光武帝那样的功勋。

    仁德的汉室宗亲,将会永远铭刻在世人的心中。

    而不会被人认为是一个篡位的野心家。祮

    但即便这件事对于刘备这样的重要,贾诩也不想去掺和,甚至避之不及。

    他冷笑着,如果不是为了带着张绣使自己有个帮衬,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突兀,贾诩现在真不想理会这个鬼迷心窍的贪心家伙。

    但张绣算是周瑜可以和贾诩产生关系的纽带,所以还不能抛弃他。

    “如果你没有想对天子动手,荀彧是不会像今天这样坚定着调出所有的力量来对付你的。”

    “那荀彧既然已经认真起来了,你就没有机会了。再拖延下去,无非是鱼死网破而已,那个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曹操随着势力的庞大,野心也越来越大,和天子之间的矛盾自然也就越来越多。

    而荀彧加在中间,他的利益关系不能使他帮助曹操除掉天子,渐渐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曹操。祮

    如果事情正常的发展,曹操要走向败亡,荀彧只会本本分分的做个臣子,最起码不失职,陪着曹操走到最后。

    至于其他的,谁想去背叛,想要捞好处,荀彧也是不管的。

    张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要带人把天子干掉。

    曹操与天子起了矛盾,荀彧感觉夹在中间很难受。可你张绣算什么,贪心不足蛇吞象,妄想对天子动手?

    你看荀彧揍不揍你就完了。

    事实上,荀彧已经做足了准备,可以覆灭张绣,但是张绣却还毫不知情啊。

    如果贾诩不来,张绣要不了多久就要完蛋了。祮

    贾诩和张绣之间的关系很复杂。

    如果张绣完蛋了,那么曹操回来之后会不会连累到贾诩,很难说?

    而且曹操迟早是要完蛋的,贾诩也想跳槽了。

    两方综合一下,张绣还有保留的价值,所以贾诩才出手帮助。

    所以贾诩主动找到了荀彧,愿意帮他解决这件事,互相的深入交谈之后,又做了一些利益交换。

    而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荀彧也感觉有些意兴阑珊,许昌一动不如一静,能安稳的等着曹操回来,确实好过大闹一场,搞得人心惶惶。

    所以才有贾诩来找张绣,让他放弃所有的抵抗,两个人轻车而出,前去投奔周瑜。祮

    如此一来,许昌城中的人心再稳定一些,以及有生力量可以保存的更多,荀彧也算尽到了对曹操的职责。

    至于接下来的斗争,最后的成败问题,就要看曹操自己了。

    “可如今,我们要是走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张绣双手紧握,有些不甘。

    如果就这样走了,那也只不过是主动的投诚,却并没有带什么投名状和见面礼,算不上什么功劳。

    张绣想要谋求的更好的待遇就得不到了。

    “如果当初你别贪心,不想着对天子动手,安心的留在城内,等周瑜打过来的时候,将大门一开,里应外合之下,也算得上是你一份大功。”祮

    “可落到今天这份下场,无非是你自己贪心所致,这个时候也莫要再絮叨那么多了,荀彧既然已经动手了,那么曹操不日就要回到许昌了。”

    “现在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

    荀彧望着士兵出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谁也没想到周瑜会突然出现在了开封,而且张辽估计已经全军覆没了。

    放跑了张绣,荀彧也是用自己的办法将消息压了下来。

    只能期望曹操赶快秘密回来了。祮

    新书筹备中,明天估计就可以得到编辑的答复了。换了两三个开头了都没过内投标准。这是最后一个了,如果还不能过,就不内投了,起点网站直接发,到时候还需要大家继续支持,新书期别嫌短,点一点追读,拜谢了!!

    向大家保证新书更新绝不会像这本那么拉跨,前两个月要排推荐不能多更,但是上架之后必然万字爆更,立字据了!

    (补充:最后这段话两百字以内不算钱。)

第五百二十五章 袁熙败

    短短几日的时间,曹操又和张飞进行了几场大战。鶰

    依然是战况胶着,难分胜负。

    彼此之间将士兵投入到这战场之上,好似卷入了一个血肉磨盘,这样互相的研磨着。

    但曹操确实感觉到了,压力少了很多。

    战场之上的士兵直接少了一成,还少了一个赵子龙。

    但可惜的是,即便是少了一个赵子龙,曹操依然不能在张飞、黄忠等人的身上取得速胜。

    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依然是态度坚决的在打着。

    但是曹操的胡须下面几个掩盖不住的火泡显示出来他的心情也不是那么的平静。鶰

    “司空,吃一些吧。”

    曹仁在一旁劝着饭。

    “这仗还有的打呢,每天这样的劳心劳力,不好好的吃饭怎么能行呢?”

    短短几天的时间,曹操就感觉已经瘦了七八斤。

    原本矮胖的身材现在直接缩小了一圈,身上的衣服都变得松松垮垮的。

    曹操也是心里着急,心绪不宁,自然没有心情吃饭。

    再加上嘴唇上、口腔里都起了好多疱疹,咽口唾沫都牵动着皮肉与牙齿摩擦而感觉十分的疼痛。鶰

    曹操皱着眉头,拿起调羹就蒯了一勺肉粥。

    他是真的不想吃东西,但他也得承认曹仁说的有道理,以理性判断此刻应该多吃。

    可这口软软的饭一放到嘴里,就难免汤汁漫到了口中的溃疡上,又把曹操疼的呲牙咧嘴,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

    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将那调羹扔到了碗里,溅起来一些汤汤水水洒在桌子上。

    那种脏乱,就好像曹操现在的心情一样。

    原本好好的等着张飞那边出现动静,虽然一开始给了一些惊喜,但又按兵不动,让曹操感到疑惑。

    但敌人的力量到底还是缩小了,这让曹操也感到有些欣慰,自己的计策成了。鶰

    即便是战场之上会有胜负,伤亡不小,但也总感觉未来可期,等着高览的消息传来,必然能够取得转机。

    可曹操这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动静。

    转眼间,又是几天过去了,张飞的军营反而更加的稳固不动弹了。

    “你说说,高览到底是怎么了?”

    曹操眉头皱起,十分的不解。

    高览的那只水军自己也检阅过,这群人在水上艰苦的练习着操船,确实也算是努力了。

    最起码一个个筋骨链的强健,性格也变得坚韧。鶰

    这样一支水军,不说他的战斗力如何,只是八千个健壮的小伙子在一起也能闹出不小的动静了吧?

    可是左等右等,怎么始终等不来消息呢?

    整整八千个健壮的小伙子,可占自己手下主力部队的一成还要多了。

    这绝对算得上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去袭击一个空虚的京口,总是可以让敌人慌乱一下的吧?

    曹操一直抱有这样的期待。然而张飞却越来越稳。

    试图搅动局势变化,让敌人动乱起来,找到机会击败他们,始终不能如愿。

    “会不会他们迷路了?”鶰

    “迷路?”

    “迷路了。”曹仁点点头。“毕竟这江南的水道这么的复杂,一群北方人在这边的河上迷了路也正常。”

    “不对不对。”曹操摇着头不认可这种说法。“固然是地形不熟,可是方向还能辨认不出吗?那京口城就顺着这条大江直接往东就能到,即便不认路,也不会迷路呀。”

    “这江水容纳百川,不知有多少支流。高将军一时不小心误入了支脉,也尚未可知。司空,还是不要着急上火,且再耐心的等一等吧。”

    “唉……”

    曹操愁眉不展的叹了口气。

    “妙才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是否能够发现高览的踪迹?”鶰

    曹仁回答道:“妙才已经到了广陵,但是据他传来的情报,没有办法继续南下了。”

    “关羽已经渡江北上,也进入了广陵的地界。妙才就要与他短兵相向了。”

    听到这个消息,曹操感觉自己的头风病又要犯了。

    “关云长啊~~”

    “立刻给妙才传令,只暂且拦截一二,莫要死战,若高览那边迟迟未有消息传到,恐怕就是遭了难。”

    “唉……”

    “到那个时候,咱们就不得不撤兵守城了。让妙才保留力量,莫要损伤太多。与关云长对敌,不可大意。”鶰

    曹操想了想,又多唠叨了一句。

    “营寨扎的结实一些,多备一些鹿角,防备关羽突袭。”

    毕竟关羽是能在万军之中取颜良首级的猛将。

    夏侯渊对比起来还是要略逊一筹。

    就怕夏侯渊正面对敌,要和他死磕,万一被关羽找到机会给突袭了,冲入阵中砍了脑袋,那就是全面溃败了。

    曹操也逐渐感觉自己手中的力量不足,处处捉襟见肘,所以也开始思考保留实力的问题了。

    去年被烧死了一个夏侯惇,顺带还赔了一个李典,如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又死了一个曹洪,夏侯渊可万万是不能再损伤了呀。鶰

    一想到这里,曹操的心情又复杂了起来。

    也是为夏侯渊感到担心,也是为自己得不到关云长而感到可惜。

    虽然说老实话,对于曹操来说,得到或者得不到关云长都对当前的局势带不来什么大的改变。

    但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一厢情愿的觉着,也许能再多一个关云长这样的臣子,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窘迫的境地。

    而如今关羽离开了京口,那么算起来,京口是真的完全空虚了。

    这真的是一个好机会,也许高览真的有机会将京口偷袭。

    ……鶰

    “关云长可有什么动静?”

    “父亲,关羽刚刚渡河不久,估计还在修整,暂时没发现有什么动静。”

    “关羽不是寻常人,还是要多加小心。”

    夏侯渊正是因为关羽不是寻常的将领,所以才行事这么谨慎,把自己的儿子派出去查探军情,自己亲自留下来安营扎寨。

    就是怕旁人扎的这个营寨不够坚固,或者留下了什么破绽。

    安身立命之所,非得自己亲手打造才能让他安心。

    “你再带人去多砍一些木头来,多做一些鹿角,放在营寨外面,防备着关羽的突袭。”鶰

    “关羽有万军阵中取敌将首级的本事,不可不防,必须要用鹿角挡住他的快马突袭。”

    “是,父亲!”

    夏侯衡转身要走,可突然又一转身。

    “父亲如今无法南下,那高览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咱们不是要配合高览一起夹击京口吗?但却迟迟的未能与高览取得联系。”

    夏侯渊摆了摆手。鶰

    “咱们的人都是骑兵和步兵,高览则在大江水道之上,你如何能与他取得联系?”

    “可不与他取得联系,如何共同夹击京口?”

    “各司其职就行了,你不用管那么多闲事。”

    夏侯衡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父亲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便没有再提。

    夏侯渊此刻只想着赶紧把营寨扎下来,做好防御,关于高览的一些事情,并没有向自己的儿子做过多的解释。

    教导儿子的事可以往后再放一放,不用这么着急。

    他又趁此时间继续的巡防营寨,看一看各处的情况,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与士兵们同甘共苦了。鶰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他才重新的和儿子在军帐中相聚。

    “鹿角设置的怎么样了?”

    “父亲放心,整整在路口设了三重。”

    夏侯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摆摆手,让儿子坐到身边,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讲述着关于高览的事情。

    “如今,我们被关羽挡在了这里,夹击京口的事情是已经不能成了。”

    “那高览怎么办?咱们怎么通知他,让他撤回来?”

    夏侯渊仍然是那么平常的往嘴里塞了口肉。鶰

    “他撤不回来了。”

    “我们既不能与他联系,也联系不到。他孤军深入,既是他的机会,也是他冒着风险,到底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最后要看他自己的处理。”

    “我们现在只需要挡在这里。将关羽拦住,等待司空传来的命令就够了。”

    这一下,夏侯衡是真的听懂了。

    既然战术无法继续的进行下去,那么就要及时的止损,也就是说,夏侯渊他们是被止住的损,而高览则是已经沉默的成本,便不去管它了。

    高览如今已经成了弃子。

    如果他能在敌军的腹地造成一些影响,自然算是他立了功,但他究竟能不能活下来,大家是都不管了,全看他自己。鶰

    ……

    “将军不继续追击吗?”

    “穷寇莫追,保持住河北的稳定就足够了。”

    “真可惜呀。”

    一群士兵和军官们都非常可惜的看着袁熙仓皇北逃的身影。

    他们在河北连番征战,其实也都是打累了,如今能在于禁的手下镇守河北,保持地区稳定,也算是遂了他们的心愿。

    但没想到,不知道袁熙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误以为如今的河北已经没有了曹操的主力,所以心里就起了为袁谭、袁尚两兄弟报仇的念头,顺便把河北拿下。鶰

    声势闹得倒是也不小,带来了好几千兵马,还有许多的骑兵。

    于禁当机立断,主动出击,迅速的与他进行决战。

    就是怕时间拖得久了,他的声势起来了,惹得这整个河北的军民云起响应,那时候,于禁就要处处挨打了。

    所以他必须要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的将袁熙的嚣张气焰给打灭。

    他要告诉整个河北人,只要我于禁在这里,你们都得给我乖乖的。

    这才有了于禁与袁熙在这河北大地上三天时间,经历了整整五次交战。

    两个人都咬紧牙关厮杀,不可谓不惨烈。鶰

    袁熙得到的消息并没有错,曹操的主力确实不在这里了,仅仅只留下来了一个于禁,连张辽都不在了。

    此刻,确实是河北空前空虚的时候。

    但即便是这样,于禁也不是袁熙能够对付的。

    论起来练兵,论起来用兵,袁熙都不是对手。

    而袁熙还有退路,他还有整个幽州。这河北得到的是锦上添花,得不到他仍然是一方诸侯。

    但是于禁的退路已经没有了。

    前番在荆州作战,去了三员将领,夏侯惇和李典都死了,就活了他自己。鶰

    本来就是在张辽的救助下才活下来,在曹操这里得了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如果河北再从他手上丢掉,那于禁想都不用想,曹操那里绝对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所以惨烈的拼杀之下,袁熙的意志力自然也比不过于禁。

    兵败而逃的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

    但士兵们都有些不满意,因为于禁不让追击。

    他们多次经历战斗,也确实感到疲惫,但是如今血战之后,明明可以再努努力,就把功劳收到手却被主将制止自然让他们也感觉心里不爽。

    这追击敌人,可以将幽州刺史斩获马下的大功劳就摆在眼前,这样的战斗他们还是愿意参加的。鶰

    但是三天五场血战,于禁这边的士兵虽然打赢了,也不轻松啊,承担了不小的代价。

    死掉的士兵虽然还没有清点,但也知道一定不在少数。

    活下来的士兵也基本上是各个带伤,筋疲力尽。

    这对于整支军队的战斗力会有很大的影响。

    对于于禁来说,首要任务是要保持河北的稳定,不能将这些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城池再丢掉。

    如今,整个河北只有于禁这一支军队,而河北人还没有归心,没有人和,但凡有一点火星,便有可能引起一场造反的大火。

    一旦有河北本地人开始造反,那瞬间便会处处响应。鶰

    整个河北都会陷入一场动荡之中,风烟火海四起之下,于禁哪有安身之处?又哪里还有抵抗的能力?

    张辽已经撤往了南方,可以看出曹操面临的压力也很大,是不可能派遣给于禁援军的。

    于禁看守住了河北就是功劳,并不需要再斩下一个幽州刺史。

    所以于禁不肯让士兵们继续追击,放任沿袭逃走,不冒这个险。

    士兵们安心的休整下来,抓紧一星一点的时间,尽量的恢复足够的战斗力,最起码表现出来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

    要把河北这些蠢蠢欲动的家伙给吓住。

    鶰

第五百二十六章 烧鹿角

    “将军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那袁熙的实力也不算弱,如果这样放虎归山,让他给逃了,回头再领兵出来,咱们对付起来也费劲啊。”诱

    总有士兵不甘心就这样把袁熙给放跑了,毕竟那可是幽州刺史。

    砍下他的脑袋,对于这些士兵或者下层的一些军官来说是大大的功劳,而风险并不需要他们来扛。

    毕竟如果兵败上面追责也只会追责到于禁的头上。

    那也有聪明人看出来了,于禁想求稳。

    之所以不追击袁熙,就是怕再横生波折,一切都为了河北的稳定出发。

    所以想用放虎归山,这样的话来吓唬于禁。

    而他说的确实也没有错。诱

    如果袁熙回到幽州整兵再来攻打一次,那绝对是于禁挡不住的。

    袁熙还有地方去修整,去增点兵,去补充物资。但是于禁是全都没有的。

    于禁知道自己手下许多人都暗中藏有这个心思。

    而他们如今孤军镇守在河北,必须要保持思想的统一,才能有凝聚力,才能将河北守得安稳。

    于禁阻止了大家立大功,所以他必须得给大家一个解释。

    万一袁熙再次归来,那个时候责任要算在谁的头上?

    “不必担心,这不算是放虎归山,顶多是打走了一条断脊之犬而已。”诱

    “经历了这一次战败,他不会在南下了。”

    “将军如何能够保证?袁熙就算再愚蠢也应该知道在河北,其实他的势力是占优势的吧?”

    于禁很是自信。

    “这个人与袁绍一样都是见小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优柔寡断,好谋无断。当初我们与袁家兄弟对敌的时候,他害怕我军兵锋之威不敢支援。”

    “又多少有些隔岸观火,想要坐收渔利的意思。所以才有了这袁氏兄弟的败亡,整个河北大半都落入了咱们的手中。”

    “咱们在河北本来打的就已经够艰难了,如果当初他们能不要这样勾心斗角,团结一致,胜负还真是两说。”

    “可怪就怪在他贪心却又不想冒风险,所以才只让袁家兄弟替他挡在咱们的面前,而他的幽州离得又远,一时受不到威胁,自然觉得高枕无忧,不想为他人解恶。”诱

    “如今确实是他等待的坐收渔利的机会,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带着大家伙立刻将他积累,再拖一段时间,这河北响应了他的身世,胜负真的很难说。”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选择的也不算错。但这只是因为江南出了问题,司空前去,刘备对敌他捡了便宜而已,并不是他算无遗策。”

    “如今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我想很有可能是刘备的人告诉他河北空虚,才让他南下。结果他一来便被咱们这个硬骨头给崩了牙,吓得落荒而逃。”

    “他的胆气已经破了,必须要费工夫才能拿下河北,这就代表着他想要再重整旗鼓,就必须做好割肉流血的准备。”

    “然而事情很明显像他这么只想着小利,目光短浅的家伙,很难做出割肉流血打硬仗的决定。”

    “当初有袁家兄弟给他做盾牌,他尚且不积极,何况现在他独自对敌,依我看,他这次逃回幽州,必然潜身缩首,沉醉于一方,不敢再次南下。”

    于禁对袁熙这种人看的很透彻。诱

    所以他并不担心袁熙再次领兵南下。

    而他把这局势分析了一遍,手下也知道将军的决定不可动摇,确确实实不允许追击。

    便也不再挑毛病,找理由了,只好意兴阑珊的撤了,慢慢的休整,安心的守住河北。

    ……

    “不过是一些鹿角,夜里派人用套索拔了就是,何必还要凑上去放火?”

    “放火的话,升起火光反而不是更容易打草惊蛇不利于袭击吗?”

    关羽捋着胡子不理解虞翻想要干什么。诱

    虞翻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自从受了命令,带着一群陈到手底下的密谍来到了徐州,一直暗中在配合着主战场上的行动。

    先是抓捕了程昱,又暗中与许多徐州地方的豪强联系。

    散播着关于夏侯渊和臧霸之间的谣言,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不停的进行着挑拨。

    这关羽渡江而来,虞翻自然前来相助。

    帮助军队打探消息,或者用一些江湖上的手段执行一些任务。

    “我也不知存初为何要强调烧掉鹿角,只是他说面对夏侯渊可以烧掉鹿角,也许会有奇效。实在是奇言怪语让人摸不着头脑。”

    虞翻也表达了自己的不理解,但也表达了自己只是听命行事,具体决定还要拿在关羽的手里。诱

    但一听是董良的命令,关羽倒替董良说起话来了。

    他捋着胡子笑呵呵的说道:“董良素来能出其不意,虽然想法总是天马行空,但往往也有奇效,既然是他所说,那便可以一试。”

    虞翻则回答道。

    “既然关将军决定了,那我便派人趁夜去烧了它。”

    虞翻手底下一大批陈到的密谍,经过训练之后,一个个都是身手不凡,善于潜入。

    洗去了身上那股军人的模样,气质上都普普通通,但形式风格上却有些接近那些游侠。

    “且在我军中取些火油去。敌人扎鹿角的时候被探查到了,许多鹿角都是新砍伐的树木,临时搭建而成。新砍下来的树木比较湿润,难以燃烧,不用火油恐怕难以点燃。”诱

    “这么说来确实该用火油还是关将军想的周到。”

    虞翻在一旁拍着马屁,关羽这笑呵呵的,没怎么搭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火光便在这黑夜之中起来了。

    “敌军夜袭,敌军夜袭!准备迎敌!”

    夏侯渊的阵地之中,瞬间喧闹了起来。

    一个个士兵慌乱着拿起身旁的武器,从营帐中钻出来。

    夏侯渊给予了关于最高的重视,士兵们睡觉的时候都不允许脱去衣服,不允许武器离身,要求全体上下枕戈待旦。诱

    夏侯渊自己也不例外。

    这样一来就给了整支军队很快的反应能力。

    即便是夜间突然遭到了袭击,大家瞬间都能在喧闹中醒过来,拿着武器就能出门迎敌,而不用再穿衣服套铠甲浪费时间。

    同样的铠甲和武器都在手上,即便是遭遇了敌军的夜袭,也不会过于的慌乱,因为有反抗的余地。

    士兵们略带一些慌乱,但大体上还算是井井有条,从营寨中快速的出来,之后在上官们的指挥下排成阵列,寻找着敌人的踪迹。

    “敌军呢?敌军在哪儿?”

    “哪里遭遇了袭击?”诱

    出来之后却没有见到敌军到底在哪儿,士兵们都茫然的左右看着。

    夏侯渊也骑马来到了前面。

    “哨兵何在,敌人在何方?”

    “将军,未曾看到敌人身影。”

    夏侯渊一听差点气炸了。

    “谎报军情,可知死罪!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拉下去给我砍了!”

    “将军冤枉,将军冤枉啊!”诱

    士兵吓坏了,赶紧跪下磕头求饶。

    “并非无故谎报军情,实在是没看见敌人的身影,但是看到了那路边升起了火光。”

    夏侯渊这才知道确实是冤枉了这个士兵。也怪自己精神太紧张,没给他留下来解释的余地。

    心里甚至有些暗暗站上了,看到了火光发现了异样,便当机立断的敢于通报,是该表扬的。

    不过他身为主帅,自然不会像这么一个哨兵认错的。

    便又冷着脸问道。

    “何处升起的火光?”诱

    “我于高处望到,正南一里外。”

    “正南一里外?”

    夏侯渊心中纳闷,同时也又起了警惕。

    正南方向确实是关羽的军营所在。

    几个人说话的时间,那火光渐渐的变大了。

    刚才从瞭望台上看,才勉强能发现的火光,此刻夏侯渊等人站在平地,也能看到南边微微的发亮了。

    “父亲,这个位置好像是咱们的鹿角所在?”诱

    “鹿角?”

    “关羽烧这玩意儿干嘛?若是要夜袭,还不如偷偷的把他扳倒放火烧,岂不是打草惊蛇?”

    夏侯渊也是一头的雾水,十分不理解。

    “那么大的鹿角又围了三重,让他去烧,也得烧上个一夜,如此的浪费时间,也不如直接搬开省力啊……”

    “就算让他今夜烧掉了,明天早上也无非再砍些树木,便立刻又能给堵上,实在是奇怪。”

    夏侯衡也感到非常的离奇。

    “那鹿角是我新砍挖来树木勉强搭建的,木头都没有进行过,应该全部都是湿木头,烧也难烧啊。”诱

    “关羽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呢?”

    夏侯渊看向南方,半边脸被一旁的火盆照亮。

    他不说话,身边的士兵也都不敢说话,只留下一些喘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伴随着木柴的批驳爆燃。

    火光的摇曳跳动让夏侯渊的脸色也显得有些阴沉不定。

    最终夏侯渊做了决定。

    “先不去理他,任他去烧,多派一些哨兵,实时监视着他们的动静。”

    “若在发现异样,尽管立刻报信,其余士兵不得怠慢,速速响应。”诱

    黑夜之中既然搞不清敌人打什么鬼主意,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军营是夏侯渊亲自看着扎成的,对它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守在这里即便是关羽想要快速的突破也很困难。

    “父亲会不会是疲兵之计?”

    夏侯衡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夏侯渊也略沉思了两下,但也得不出什么结果。

    “不是没有可能,也许是故意点火让我们发现惊扰我们不让我们休息好。”诱

    “不管怎么样,今夜就这样安稳的过去吧,明天再细细查看敌人的动静。将士兵们分为两班,防备着敌人疲兵。明日一早你速速带人再去准备一些鹿角。”

    夏侯渊转过头来,恨恨的说。

    “烧,让他去烧!”

    “如今南下已经不成了,在此处等候司空的命令,估计也只是让我们稳妥着挡住关羽。既然不用我们进军,那么能拖一日就是一日。”

    ……

    “啊!”

    “我的头好痛啊!痛煞我也!”诱

    曹操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捂着脑袋,疼的两眼发黑,手中的密信跌落在地上,随后他也倒落在地上。

    “司空!司空!”

    曹仁慌忙地扑上去,勉强的将曹操扶起。

    曹操却因为头风病复发疼痛的两眼发黑而不肯起来,只闭着眼勉强的挥挥手示意曹仁,他宁可在地上继续躺一会儿。

    嘴巴里痛苦的哼叫着,身上汗如雨下,瞬间就湿透了衣襟。

    “医……”

    曹仁慌乱的刚想呼叫军医,却突然被曹操一把抓住。诱

    曹操在疼痛之中也没有了戾气,分寸把曹仁抓的生疼。

    “先将…信,收起来……”

    曹操艰难的说完了这句话。

    曹仁赶忙将从许昌传来的密信塞进怀里。

    这才呼叫军医和医生一起将曹操抬到了榻上。

    可曹操这头风病是老毛病了,这医生也根本治不好。

    也只能急得满头大汗,甚至比曹操流的汗还多,只能徒劳地用毛巾沾水替曹操擦拭着额头,让曹操好受一些。诱

    而曹仁侍立在一旁,张郃,许褚,许定诸将都在一旁焦急的看着。

    只让曹操缓了半个时辰。

    曹操便不得不忍住痛苦艰难的睁开眼睛,面对这么糟糕的一个世界。

    短短半个时辰,曹操已经变得脸色发白,面如金纸,看起来虚弱不堪。

    他忍住痛苦,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挥挥手示意大家都退下。

    张郃等人略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但也只是听命的离开了这一处军营。

    甚至都不敢在站外等候,个个离得远远的。诱

    曹仁半跪在一旁,曹操抓着他的手。

    “小心行事……稍后你慢慢的组织退兵,务必…务必要做到,啊……”

    话没能说完,便又捂着脑袋痛叫起来。

    “司空再歇一歇吧,有什么事待会儿再吩咐也不迟。”

    “不,不……”

    曹操有气无力的说道。

    “来不及了,十万…火急……必须立刻领兵回撤,速速返回许昌城。”诱

    “你,你去安排,这件事…,要记住一定要小心翼翼,有条不紊,不要引起全军的慌乱……”

    “也,也尽量的不要引起敌军的注意……”

《水浒:李世民一统江山》

    新书已发,求大家支持。

    上架之后一定多多更新。

新书发布,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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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追我的书追到现在的,大家都是三国迷。但是我新书却并没有再开一份三国。

    依然是觉得自己实力不够写不出来好的故事,也写不出来新意,没有什么灵感,再写三国也不过是糟蹋东西。

    所以先改换赛道写一篇水浒。如果让李世民死而复生出现在水浒的世界里,他会怎么样的去重新的一统江山呢。

    新书的主脉络前期大概是走一些水浒的剧情,参与几个名场面,通过这段时间。让李世民这个几百年前的老人去对大宋有一个了解。

    然后一点点的寻找合适的地方进行起兵。中期大概就是对抗大宋朝廷,后期直接是一统辽西夏大理。

    如果统一了之后故事还没崩的话,也可以觊觎一下波斯阿拉伯。

    第一本书呢,主角确实存在感不够强,当时也是脑子抽抽了,想要写一本普通人创业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境遇。

    但这种其实没什么人看,穿越嘛就得是主角故事才能有趣。

    新书呢,我会尽量的加强主角的存在感。努力的写出来李世民的文韬武略。

    当然以上的全部设想还需要兄弟们继续支持还不知道能不能签约。

    在现在的起点来说,如果三万字不能签约,那恐怕真的写不下去。只能切了重来,这当然是我不想看到的。

    所以希望兄弟们前期不要嫌弃次数少,看着不尽兴,还是帮忙点一点。

    上架之后一定多多更新。

第五百二十七章 钓鱼成功

    “关云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总是烧我们的鹿角呢?”睆

    夏侯渊背着手在军帐中走来走去,心中满是不解。

    本来以为关羽将鹿角烧掉,只是为了吓一下夏侯渊,在夜晚使用疲兵之计,不让他的士兵们能够得到休息。

    但令夏侯渊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又连忙砍树来做鹿角,可刚做好又被关羽派人烧了。

    而夏侯渊又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白天眼睁睁的看着那鹿角被烧。

    又因为新造鹿角,木材潮湿,那放火烧起来也是难,火焰没见多少,烟雾倒是直冲云天。

    可这大白天的难道是要吓唬夏侯渊?夏侯渊当然不怕,只在营寨中随时做好迎敌的准备。

    那关羽派人放火烧着鹿角就没有意义呀。睆

    两天时间内做了几十个鹿角,附近的树林都被砍得秃了一大块,自己的儿子都干的有些不耐烦了。

    “将军,鹿角又被烧了。”

    “又被烧了?”

    夏侯渊心中纳闷,连忙从营帐中窜了出去往南边看。

    果然看见那烟雾直冲云天,伴随着点点火光。

    “他为什么老是烧我们的鹿角呢?”夏侯衡窜了出来。也是满脸的不耐烦。

    做一个鹿角被烧一个,做一个鹿角被烧一个,自己怎么能天天砍树,天天做鹿角吧,搞得自己这将军的儿子像个木匠一样。睆

    “点一些兵马跟我前去查探。”

    夏侯渊做了决定要亲自去看看关羽搞的什么鬼花样。

    不多时,一小队人马便全部集结完毕。

    夏侯渊坐在马上往南边一里地的地方去。

    旅行了一半,又远远的看着那着了火又冒着烟的鹿角。停下来细细查看了一会儿也没发觉有什么异样。

    走到了鹿角的旁边,烟雾呛人,马儿也被这烟雾熏得躁动不安,夏侯渊安抚着马儿,围着这鹿角又走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这真是让夏侯渊满心的不解。睆

    “这个关云长到底在做什么呀?”

    “你们几个先将火灭了。”

    夏侯渊开始指挥着士兵灭火,只不过这火可不好灭,上面泼的火油。

    不是随便的泼上两桶水就能灭掉的。

    与此同时,夏侯渊的踪迹也被虞翻的手下注意到报告给了关羽。

    关羽心中大喜。

    “没想到这将鹿角烧掉,居然真的把夏侯渊给调出来了。”睆

    虞翻也是一脸的诧异,他没想到董良的计策竟然真的可以实行。

    似乎起到的效果还不错。

    这烧鹿角莫非和夏侯渊有着什么特殊的联系不成?

    虞翻都是生活在南方,和夏侯渊不熟,还以为是董良和夏侯渊当初在北边打过交道,彼此之间知道一些什么奇怪的联系呢?

    “不必管董良是怎么想到这个计策的了,如今这妙计已经成功了,速速备马我要快马突袭夏侯渊。”

    关羽合掌大笑快速的吩咐着手下的士兵。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估计也会让董良感到惊喜,即便这个计策是他提出来的。睆

    董良得知了,在徐州的是夏侯渊,难免就想到了关于夏侯渊的名场面。

    至于让虞翻派人把夏侯渊的鹿角烧掉,其实并不怎么严肃的一个计策,只不过让他烧了试试,说不定也会有惊喜。

    只是听说夏侯渊做事喜欢亲力亲为,如果把鹿角收掉,会不会吸引了夏侯渊亲自来修理鹿角呢?

    然而这个看起来并不靠谱,又十分巧合的计策,居然真的成功了。

    只因为他们不停的将鹿角烧掉,让夏侯渊真的以为这中间有什么阴谋,而其他人又发现不了,心中焦急之下,只好亲自上前查看,刚好正中关羽下怀。

    这才完成了这名场面的复刻。

    而夏侯渊此刻全然不知,危险已经逼近。睆

    终于带着人将这火给灭掉了,不过大伙儿也是被这火焰和烟雾熏得满脸漆黑。

    关云长是敌人,他要做的事便是夏侯渊要阻止的事。

    夏侯渊觉得虽然不知道关羽打的什么鬼主意,但他要烧自己的鹿角,自己不能再让他如愿。

    “再带人去砍一些木材来,立刻再拼几个鹿角放在这里,我倒要看关羽还烧不烧。”

    夏侯渊给自己的儿子下着命令。

    自己亲自留下来,将这几个灭了火的鹿角稍微的修一修,重新的摆放。

    自己的儿子带着一哨人马又去砍树去了,马蹄声渐渐远去。睆

    夏侯渊正指挥着士兵修鹿角的时候,突然又听到马蹄声渐渐的靠近。

    皱着眉头抬起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怎么又回来了。

    可这一抬头却把他吓得三魂出窍。

    马蹄声从正南方传来跑来的哪里是自己的儿子。

    关云长一马当先身穿鹦鹉战袍,手持青龙偃月刀,带着一哨人马就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马蹄声轰隆隆的敲击在大地上,但是并没有溅起许多的烟尘。

    那种一往无前的无可匹敌的气势,让夏侯渊心惊。睆

    夏侯渊并不是对关羽感到恐惧,只是不想与关羽进行正面对抗,很是忌惮。

    “不好,这是中计了。”

    夏侯渊心中大叫不好,他明白关羽烧掉鹿角的目的了。

    不停的将鹿角烧掉,就是营造一种诡异的气氛,让夏侯渊以为烧鹿角会有什么秘密。

    夏侯渊为了不中关羽的计,自然要亲自前来查探一番,阻止关羽继续将鹿角烧掉。

    而把自己调出来,正是关羽的目的。

    一旦自己亲自来到了前线,查看鹿角的情况,就会得到关羽的突袭。睆

    “快撤,快撤!”

    夏侯渊勒着马缰绳就要立刻回撤。

    手下修鹿角的士兵此刻也吓得惊慌失措。

    夏侯渊还有一匹马呢,他们连马都没有,就靠两腿。

    “莫要慌慌,莫要慌乱,将鹿角摆在正中央。”

    夏侯渊指挥着士兵,虽然那鹿角被焚毁了大半,但是勉强还可以坐路中间的路障,挡住关羽突袭,降低关羽冲锋的速度。

    但此刻突然遭到袭击的情况下,士兵们早已被吓得惊慌失措,哪里还肯听从夏侯渊的命令。睆

    鹿角只甩在一旁,谁还有功夫去管它?

    一个个的掉头就跑,连夏侯渊的命令也顾不上。

    夏侯渊无奈也只能赶快撤离。

    士兵们不听命令,夏侯渊也没有办法,只能先保全自己的性命。

    回程的路也不长。

    不过是一里地而已,便能回到营地之中得到保护,关羽是突不进来的。

    夏侯渊强行镇定,咬着牙催着马快跑。睆

    没几步便已经超过了刚才那慌乱逃窜的士兵。

    夏侯渊本想用马鞭在抽他们几下发发心中的怒气,但是此刻在被关羽追击的情况下也没工夫在处理他们了。

    一个逃一个追,可是关羽怎么追的那么快?

    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

    夏侯渊已经能看到关羽的丹凤眼了。

    这个时候夏侯渊多少在心中有一些后悔,不该不听当初曹操的劝告。

    虽然已经对关羽有了足够的警惕,知道他的突袭很快,但自己实在不该轻举妄动,出来查探鹿角。睆

    没想到关羽的快马突袭居然威猛到这种程度。

    “夏侯渊哪里逃,快快下马受缚!”

    关羽的嗓门也不小,大喊着,夏侯渊没想到在这样激烈的追击之时,关羽居然还有闲心大喊。

    看来关羽的马上功夫却是要胜过自己一筹的。

    眼见的关羽离得越来越近,夏侯渊坐在马上心跳已经和马蹄落地的声音重合了。

    四只马蹄接连不断的在地上蹦哒着发出砰砰的声音。

    而夏侯渊的心脏也腾腾的直跳着。睆

    只觉得自己头皮都已经湿透了,浑身上下应该都出满了汗。

    只见离营地还有百步的距离,夏侯渊疯狂的用马鞭抽着马屁股,心中泛起了希望。

    可下一刻只听着身后一声大吼。

    “哈!”

    夏侯渊只感觉自己后脖颈一凉,有一杆长刀仿佛从自己眼前掠过,自己好像是脑袋和身体的分离,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只是在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刻,心里莫名其妙的平静了,又涌现出一个想法,“好快的刀。”

    关羽在马上一声大吼,上身挺直双手抡刀,势不可挡的一刀将夏侯渊枭首。睆

    只见夏侯渊那戴着头盔的首级直接飞离了身体。

    六阳魁首在空中炫了几个圈,那一脸恐怖的表情还看了一眼关羽,随后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被两匹马掠过。

    而在马匹上停留的夏侯渊的身体,则在脖颈上喷出一道血液喷泉之后也掉落下马。

    关羽已经开始慢慢的减速。

    因为是追击在夏侯渊的后面,被喷到半空中的血液喷泉淋了一身,此刻鹦鹉战袍上绿又显得有些红。

    手持一杆大刀,鲜血向下流淌,身子的挺直壮硕的身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三尺长髯,微微迎风而飘。

    何等的英雄气概,何等的气概非凡。睆

    勒住马匹,丹凤眼睥睨此刻从敌军军营之中跑出来的接应的士兵。

    停住马,一言不发,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士兵敢进前。

    士兵们排成阵列,一个个拿着长矛对着关羽,但都忍不住的双腿战战两手打哆嗦。

    关羽略微的捋了一把胡须,昂着头,语气淡淡的开口但洪亮的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夏侯渊已被我斩于马下,尸首在此,尔等主将已死,还不早降?”

    “降者免死,不降者,格杀勿论!我大军顷刻之间便要赶到,顷刻之间可将尔等踏为齑粉。”

    关羽丹凤眼微张,右手攥紧冷艳锯。睆

    没有任何一个士兵敢与他对视,他目光所到之处,士兵都低着头畏畏缩缩的不敢与关羽对视。

    “父亲!!”

    就在这安静的战场上,一声凄厉的哭喊,突然过来。

    正是夏侯衡骑着马往这边赶来。

    他们带人去伐木修鹿角,却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却没想到自己刚离开没多久,再一转身回来就发现自己的父亲人头与尸体分离。

    鲜血洒落了一地。睆

    如此失去至亲,而灾厄又来的这样突然,实在让夏侯衡感到措手不及,由此心神几乎崩溃。

    慌乱之间也失了方寸,直接从远处打马就往这边扑来。

    他痛恨的看着关羽,两只眼几乎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双眼通红,咬着牙咯嘣咯嘣直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与我围杀关羽!”

    他冲着那些怯懦的士兵怒吼着。

    但也只有略微几部人动了动脚步,却并没有做出更多的反应,更多的人还是停在原地低着头不看关羽也不看他。

    夏侯衡看着如此雄壮的兵马居然显得这么的畏缩,被关羽一个人便吓住了。睆

    心里感觉又是悲愤,又是气愤,差点儿都要被气笑了。

    无奈何只一脸愤恨的看着关羽抽出了自己的兵器,冲着关羽就冲了上去。

    然而夏侯衡的功夫比起来关羽还是太嫩了。

    他大吼大叫着,冲着关羽冲来。

    心中的杀意尽现于它的外态之上,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对关羽的痛恨和杀意。

    可关羽坐在马上,甚至都没有催动马匹冲锋对敌。

    只丹凤眼脾睨着冲过来的夏侯衡,大手握住青龙偃月刀的刀尾,手臂发力,将冷艳锯高高抡起,只冲着冲过来的夏侯衡一刀劈下。睆

    借着夏侯衡往这边冲锋的力道。直接将夏侯衡连人带兵器劈成了两节,夏侯衡好使婴儿一般毫无反抗之力的丧生当场。

    被剖开的尸体又是一阵血雾喷洒。

    从马上跌落到地上又迅速的涌出了一片血泊。

    这样无敌的气势,让所有的曹兵都再也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而此刻关羽的后续部队也陆陆续续的赶到。

    关羽看着已经毫无战疫的曹军士兵们,一挥手,身后的士兵前压。

    挡在面前列阵的曹兵不知所措,一个个左顾右盼犹犹豫豫终于听到了叮当一声。睆

    不知是谁的兵器掉落在了地上?

    这叮当一声好似打开了开关一样,随后便是一连串的叮叮当当像弹琴一样。

    曹兵手中的兵器一个接一个的落在了地上,不多时便已经全部弃下了兵器。

    关羽带着的士兵稳步向前,很快便将所有的曹兵都控制了起来。

    将武器收缴,俘虏看押,军营掌控。

第五百二十八章 反攻的号角正式吹响

    关羽斩杀夏侯渊的消息终于传到了琅琊国开阳城。埄

    陈应从外面跑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宣高,宣高,可曾得到信了吗?”

    臧霸看陈应这般急匆匆的样子,满是不解。

    “什么信?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着急?”

    陈应一摆手很是无奈。

    “哎呀,你还不知道呢。快快点齐兵马,准备向西进吧。”

    “夏侯渊已经被关羽当场斩杀,手下士兵皆被俘虏,曹操在淮南也退兵了。玄德公可谓是大获全胜,正要大肆反攻之时,还不快快领兵西进相互配合,不然将来哪里还有你的功劳啊。”埄

    臧霸一听大吃一惊,这局势怎么变化的这样之快?

    “夏侯渊才南下不久,怎么败的这样快?前日我与他相见之时,屡屡谨慎,不肯单独相会,不肯深入险境,如此谨慎,又怎么会这么快的败在关羽的手里?”

    臧霸这个时候也有些慌了。

    不管怎么说,夏侯渊手里也有万把兵马都是精兵。

    即便是正面合战,关羽想把这些人杀完都要花些时间呢。

    固然是关羽万军阵中斩颜良首级,声威赫赫,又在这扬州统兵作战,势如破竹,一举为刘备夺得整个扬州之地。

    相比于关羽的战绩,夏侯渊确实是不如。但夏侯渊也是难得的良将啊?差距不可能这么大呀。埄

    夏侯渊在徐州与臧霸相会的时候,忌惮臧霸不敢单独相见,不敢轻易入城。

    可臧霸又何尝不是忌惮夏侯渊的实力呢?

    让臧霸感觉有些棘手的夏侯渊,就这样简单的全军覆没了。

    那在关羽面前臧霸又算什么?

    臧霸心里不肯相信彼此之间的差距有那么大,也想不通,关羽为什么如此之强。

    他不知道关羽也是靠了运气,这中间也有许多的巧合。

    但如今夏侯渊已经死亡,曹操居然也在淮南撤兵了,局势瞬间大变。埄

    可臧霸还一直骑墙呢。

    他一直等待着关键时刻,等着两方给自己开出价码,然后他再轻轻地拨动胜利的天平。

    可自己还没有出手,刘备就已经完成了胜利的转进。

    那这个时候仍然还在观望,还在砌墙的臧霸就显得非常的尴尬。

    “你还在愣着干什么?再不赶紧作出决定,真的是什么都赶不上了。”

    陈应很是不解,不明白臧霸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想那么多?

    若不是因为臧霸是这徐州最大的一股势力,他们陈家和他之间有着许多的利益勾连,陈应这个时候也没有功夫再理会臧霸了。埄

    “不要慌张,不要慌张。”

    臧霸重复了两遍,听得出来,他这话不仅仅是对陈应说的,也是在对自己说,他并没有他话上说的那么冷静。

    “在这徐州没人的势力比咱们强,关羽也不行。琅琊国有我,东海国有昌豨,毛晖、徐翕也都是郡守,咱们可以代表整个徐州。”

    “刘玄德不可能忽略这么一股势力,就算我原来骑墙隔岸观火,他也不会在意的。”

    政治不就是搞妥协吗?臧霸觉得自己基本上代表了整个徐州,整个大汉天下才有几个州?

    若是刘备善待自己,便能得到一个安稳的徐州,那自然是划算的买卖,刘备绝对不会怪罪自己原本骑墙的。

    “你还在做什么美梦呢?怎么迟钝到这种地步。”埄

    陈应忍不住说的话,都有些难听了。

    他现在对臧霸的态度显得没有以前那么的谨慎了。

    因为有着自己兄长陈元龙昔日的关系在自己陈家和刘备之间的联络也非彼寻常。

    也正是靠着陈应的牵强搭线,刘备暗中与着徐州地方不停地做着人口粮食资源之类的买卖,这才将徐州慢慢的给蛀空渗透。

    如今刘备得了,是真正的大了起来,臧霸这个大腿便可以不抱了,陈家可以转而抱向刘备的大腿。

    再往后过个一两年,等刘备稳定了,那个时候恐怕是臧霸来抱陈家的大腿呢。

    “昌豨已经带着东海国的士卒前去拜见关羽了,要与他一起进攻豫州。”埄

    “毛晖、徐翕也带着大批的军粮物资前去拜见关羽,进行犒军。”

    “那些地方上的大户也组织着百姓们,箪食壶浆陈列于道旁,欢迎关羽的军队进城。”

    “整个徐州都在向关羽示好,他们都已经倒向了关羽,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还孤零零的留在这琅琊国了。”

    臧霸闻言眼前一晕,脑子里嗡嗡的。

    确实,是因为他的琅琊国在这徐州位置比较靠北,所以收到的消息更晚。

    但也有他自以为两边平衡的好,又不想去掺和关羽夏侯渊的战斗,所以才故意的不将触角伸过去。

    没想到一夜之间逆转的不仅仅是曹操与刘备之间的局势,还有自己这徐州的局势。埄

    “昌豨素来反复无常,他前去投奔关羽我倒觉得正常,可那毛晖徐翕,昔日我对他们有救命之恩,怎么今日竟然背叛我。”

    毛晖、徐翕这两个人在臧霸的眼里应该是和自己同一战线的呀。

    当初他们背叛了曹操,正是臧霸不顾得罪曹操的风险,将他们保护了下来。

    因为臧霸的势力大,曹操也不能妄动,派刘备来见臧霸,要取下这两人的首级。

    可臧霸硬是顶住了压力劝说曹操,曹操才没有办法,不仅放了这两个人还不得不做大度的封着两个人为郡守。

    试问天下有几个人背叛曹操的能有好结果?甚至曹操一旦起了疑心,被他怀疑的那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然而就是这两个人公然的背叛曹操,反而被保下来的性命,还升任了郡守。埄

    他们两个平时也对臧霸感恩戴德,丝毫看不到一点点的不敬不满。

    可今日为何背叛的这样之快?

    臧霸本就是地方豪强,也是个枭雄人物早就应该明白,不该对人性抱有希望。

    他又体会不明白这两个人背叛的原因,无非利益二字而已。

    只是因为自己的隔岸观火和贪婪,未能搭上顺风车,反而将徐州的优势一朝丧尽,他难免要在心里给自己找一些借口。

    “快快点齐兵马前去相助关羽。”

    臧霸刚要下命令。埄

    “不不,我亲自去。我带着我两个儿子亲自去见关羽。”

    臧霸抓住了陈应的手。

    “这次你可得帮我一个忙。”

    陈应话里话外都保留着余地。

    “我能做的也有限啊。”

    “放心不是什么难事,借你们陈家的一艘大船,让我全家妻儿老小带着礼物前去京口拜见玄德公,言说我徐州百姓渴盼王师之情。”

    陈应咂巴着嘴,对臧霸的反应也不由的感觉赞叹。埄

    得知了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瞬间将局势陷入不利,却不执拗,立刻的认清事实,俯身下拜,把全家都送到人家手下当人质。

    这样的人将来刘备建了新朝廷,也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陈应有些庆幸自己前来报信了。

    在将来刘备的阵营之下,臧霸确实可以作为自己家一个强大的盟友,大家一起谋求更多的利益。

    ……

    合肥城内一片欢乐。

    张飞等将领终于从城外进入了城内与甘宁邓芝会面面。埄

    大家一起欢乐的高谈阔论着。

    言说着战场上种种局势,讨论着下一步的进军计划,又畅想着未来。

    合肥城中欢愉地准备着宴会。

    堆积如山的鱼、肉被做成一道道美味佳肴,端到将士们的面前。

    连番苦战精神紧绷,士兵们也终于得到了一些休息的机会。

    而活下来的士兵们打了这样的大胜仗,都会得到很多的赏赐。

    他们也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畅想着,等仗打完了回到家里去赡养父母娶媳妇儿。埄

    “如今曹操撤兵,虽然军容齐整有条不紊,但情报得知曹操犯了头风病重病不起,这个时候如果能杀出去,冲到他们敌军阵前,必然能让他们军营震乱。”

    “咱们兵多将广,兵强马壮,正是追击的时候,何不追击上去斩草除根,彻底断掉曹操的腰杆,也免得咱们回头攻城再费力气呀。”

    甘宁端着酒碗,但里面其实是满满的茶水。

    向着各位一边敬水一边说道。

    他肩负重任,守在这合肥好久好久了,是因为合肥过于的重要,便不能做一点冒险的事,这么一场大仗打下来,他的手底下都没留下来什么人命。

    如今见曹操缓缓撤兵,觉得正是追击的时候,当下也有些手痒难耐。

    同时甘宁也知道攻城的困难,却不明白众人为什么不趁现在占据优势的时候,将曹操的军队困在此地进行围歼,反而乖乖的放他们离去呢。埄

    “如今曹操大势已去,返回许昌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这天下慢慢的就要被咱们取得,何必再杀伤这许多人命。”

    “一个壮丁便需要十五年的粮食才能长大,曹操手下剩的这五六万人,基本上是整个中原最后的家底了,继续这样打下去,咱们从扬州带来的人也会消耗不少,而中原的元气没个一二十年也很难恢复。”

    甘宁一脸的诧异,没想到这话居然是从张飞嘴里说出来的。

    “张,张将军?”

    “你……”

    甘宁用那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张飞,却把张飞看的有些臊了。

    当下扭着一张黑脸,撅起了嘴。埄

    “莫要如此门缝里看人呐。俺老张就不能有着大局观的时候?”

    就连鲁肃也在一旁笑着。

    “自然知道张将军目光深远,只是只知道张将军在战略上是深谋远虑,能纵览全局,没想到这种天下太平后治理政务的东西,张将军也能想到。”

    “来来来,再敬张将军一碗。”

    张飞撇了撇嘴,又满满的灌了一碗茶。

    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这茶水也只是一个工具,谁想与谁寒暄了,便举起茶碗来敬他一碗。埄

    诸葛亮,徐庶,董良都非常的重视法治。

    每到一地便考察当地的情况,因地制宜制定适合的法律。

    更不用说这军队之中乃是最讲究军法森严的地方。

    更是被这几人视为重中之重。

    目前这三人正是戴军的,只有军师徐庶一个。

    但诸葛亮和董良也不停地向刘备建言,必须要严格军纪。

    几年的整顿下来,如今就连张飞再有作战任务的时候都不敢再饮酒了。埄

    当初军队命令刚下达的时候,张飞也曾撒过泼。

    先是被刘备和关羽两人联手摁起来痛打了几顿。

    董良又跑到前面,言说他不顾大局是想要对刘备不利,是要坏刘备的大事。

    肉体和心灵双重的连环受到几次打击,张飞也深深的记住了。

    慢慢的习惯了军纪便也不觉得,总是强制了,张飞也开始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在关键的时候主动的要求自己,遵守军纪。

    如今虽然曹操已经撤兵,但张飞知道眼下事关重大,绝对不能犯错。所以即便可以稍稍饮一些酒,他也命令全军不得饮酒,自己也亲自以身作则,与大家宴会,也只是以茶代酒。

    “这些话却也不是我自己想的。在京口时听存初与孔明一起交流的时候学来的。”埄

    “不过他们也说了不必迂腐,能保证稳赢自然要保留这些财产,因为这是要留给咱们自己的。”

    “如果胜负难料,那自然是要拼命一战,顾不得其他的旁枝末节了。”

    甘宁听了也知道这话,非常的有道理。

    但又觉得有些不对。

    固然现在局势一片大好,但攻城始终是个苦活累活,要命的活。

    曹操虽说大势已去,但虎死威犹在。

    他手下也有着不少的军队,还有许多良将,据城固守,总是有几颗钉子难以拔掉。埄

    那个时候又是一个血肉磨盘,死的人恐怕也要不少呢。

    甘宁又把自己心里的担忧言说了一遍。

    “诸葛先生与存出都这般的自信,莫不是大家伙都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还是获得了什么人才对攻城有特殊的能力?”

    众人正叙说着,外面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邓芝抬头一瞧,正是好久不见的宗预。

    他一走进来,众人便都将眼光投了过去,谈论声也停了。

    宗预笑道:“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吗?”埄

    张飞却和掌大笑。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第五百二十九章 已非吴下阿蒙

    “竟敢散布假消息暗害我,趁此机会,当然要收拾他们一顿。”趀

    袁熙看着烽火连天的辽东,恶狠狠的想着。

    撺掇他南下去打于禁,就是辽东来的人。

    结果打的这样惨,损兵折将,自己都险些丧命,不得不狼狈逃回幽州。

    这一点都不像当初那个说客说的那样容易。袁熙认为自己受了骗。

    只是他心中虽然愤怒,但是在实力折损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公孙氏。

    若是没有旁的机会,他自然也就乖乖的窝在幽州,过一天是一天,安安心心的享受了。

    南下又打不过,公孙氏势力又大,他也不想轻易的结仇,就算被欺负了,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趀

    谁曾想,自己正不痛快的时候,居然发现这公孙家乱了起来。

    整个辽东乃至于高句丽,都乱成了一锅粥。

    据情报得知,高句丽内部父子相残,兄弟相残,为了争夺继承权。

    公孙氏在这里面也有利益划分,自然也将它们卷了进来。

    结果这一打,打的是难解难分,冷不防的情况下,公孙氏居然损伤了不少兵马。

    正是袁熙趁火打劫的好时候。

    “立刻发兵,奇袭辽东。”趀

    袁熙心里兴奋极了,有着与辽东毗邻,而且两地也多骑兵,战马很多,用骑兵攻击很快就能到达。

    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知道他南下受了损失,如今报应便来了,在辽东给自己留了机会。

    ……

    “三韩部落的人在咱们的人监督之下,战斗力还不错,邪马台国已经兵败,倭国各大势力也已经扫除。彻底的征讨下来的时日不远了。”

    “只是这三韩部落的人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关平与吕蒙对坐,谈论着远征倭国的情报。

    吕蒙笑道:“倭国虽小,但合起来也有数郡之地。如今只征发三韩部落的人手,便几乎将此地平定,为大汉辟土数郡,功劳不小啊。”趀

    “我要在此祝贺坦之要名留青史了。”

    关平心里高兴,接受了吕蒙的恭维。但他认为,这也与吕蒙的努力分不开关系。

    “比起你来,我还差的远呢。是你先远渡重洋,来到了这里,像那些三韩野人宣表王师之威。”

    “如今,整个辽东乱成了一锅粥,高句丽也开始了内乱,我想这必然与你脱不开关系吧?”

    谈及此事,吕蒙也颇为自得。

    在帮刘备争夺整个天下的过程中,他认为不会有太多的人能比自己立下的这个功劳要大了。

    “我也曾多番与公孙氏接洽,了解他们的脾性。这作为地方诸侯,手握重兵,偏安一隅,拥兵自重。”趀

    “多次向他们试探示好,却并没有归心之意。既然如此,我也便不再容忍他们了。”

    “高句丽这些人本是东夷人,自王莽乱汉之时,彻底脱离了掌控。此地偏远,放任他们做大以后也是后患。如今他们国中君臣不和,父子相嫉,正是给了我可乘之机。此乃天助我。”

    “周都督离去之时,让我放手去做,也算解了我后顾之忧,给了我胆气。”

    “这样的大好事,却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吞了,可有什么是需要我来帮助的?”

    “若不是要你来相助,便不会派人将你请来了。”

    两个人哈哈大笑,又同饮了一杯。

    吕蒙接着说道:“公孙氏确实势力庞大,我也险些犯了错误,若不是都督走的时候买走了他们三千兵马,略损了他们一些实力,恐怕现在高句丽的叛乱已经被他们镇压了。”趀

    “可是要我暗中带兵袭击公孙氏?”

    “非也,非也。”

    吕蒙颇有高人风范,笑道:“你我二人人只需带兵沉伏于暗中,哪方弱便帮哪一方即可。且尽可让他们打打杀杀起来。这样最后咱们收拾的时候才方便。”

    “可你不是说现在公孙氏力强,恐怕高句丽撑不了多久吧?”

    “我已引入第三方入场。”

    吕蒙又在那地图上指指画画,为关平解释。

    “前不久,我买通公孙氏一个门客,让他假托是公孙家的意思去向袁熙递了情报,让袁熙南下去攻打河北。”趀

    “若他击败了曹操的留守部队,那必然也是损伤惨重,都督在大河上堵住他们,咱们这可引兵入渤海登陆,两面夹击这股残兵。算是借了他们的力量,帮咱们拿了河北。”

    “若那样的话,叫你来,自然是让你领兵帮助高句丽了。”

    “但袁熙还是没能打过于禁,损兵折将的回来了,自然也攒了一肚子的气。”

    “若是辽东没有露出破绽,他自然不敢动手,只能忍气吞声。可如今辽东烽火连天,正是他趁火打劫的时候,他必然不会按兵不动。”

    “纵使他按兵不动,我也可暗中再派人前去挑拨,我料定他不日便要参战,从西边袭击公孙氏。”

    “如此一来,高句丽的压力大减,公孙家腹背受敌,这场仗够他们之间打很久的,而袁熙既然掺和了进来,自然也不能脱身。”

    “等他们互相打的七七八八,实力折损的差不多了,咱两支兵马再分兵定取。”趀

    关平用一种非常惊讶的眼光看着吕蒙。

    还记得当初刚见到吕蒙的时候,他是一名兵败之将,没什么嚣张气焰,只是在周瑜手下努力的读书。

    而观其言行,也是粗鲁异常,一看就没什么文化。

    刚刚开始读书,许多东西又都是一知半解。

    没想到过去了这不到一年,他的变化居然这么大。

    再也不像原来那么的耿直,而会使用这么多的阴谋诡计。

    不知道到底是名师教导周瑜、刘备、诸葛亮、董良,他们教的好,还是吕蒙改换赛道,觉醒了自己身体深处的天赋。趀

    也许天生就是一个玩谋略的。

    “一段时间不见,子明的变化真的好大呀。”

    关平十分感叹。

    吕蒙着想谦虚又谦虚不下来,略带着些得意的笑着。

    “自兵败跟了主公之后,愈发觉得打仗要用脑子。跟着都督,孔明,存初他们常常请教,收获颇多。有一日,读到孙子兵法中上兵伐谋这一句,只觉得醍醐灌顶,仿佛茅塞顿开。”

    关平鼓掌赞叹。

    “子明已非昔日吴下阿蒙矣,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实乃我之楷模也。”趀

    ……

    “曹操大兵已退,但张郃驻扎在汝阴,许定屯兵新蔡,咱们也该商议一下如何动兵了。”

    合肥城中,张飞稳坐上首,向着手下众多将军们说道。

    “肥水一北,还有大半淮南未取,颖水以东也有数郡土地未动,咱们全都搁置,大军直向西北直取许昌?”

    黄忠问道。

    “还是稳扎稳打,层层推进。先取周边,再围许昌?”

    “汉升放心,这事早已安排。”趀

    张飞将已有的情报公布出来。

    “我二哥已在徐州阵斩夏侯渊,正在领兵西进。颖水以东的土地,尽可交给我二哥去攻取。”

    “实不相瞒,如今公瑾已经攻占了开封,又联络了许多周边势力,约定共同起事。这必然会对许昌造成重大的冲击。”

    “咱们也得尽快的威逼许昌策应公瑾。”

    “剑指许昌必是中原震动,让本来还在摇摆不定的人也能下定决心。乖乖的献城投降,不再负隅顽抗。”

    “这样一来,也能减少我们的兵力损失。”

    “既然如此,还请翼德下令,安排我们进攻吧。”趀

    张飞笑着点头,钢针般的胡须纹丝不动。

    “那咱们就分兵两路,你们带人从汝水溯流而上,先在新蔡攻破许定,在夺安城、上蔡等地。”

    “我则带另一路兵马从颖水溯流而上,在汝阴,先破张郃,再取项、新等地,直逼许昌。”

    甘宁却在一旁摇头,“这么多的兵马,怎么才分两路?若分两路,还则罢了,张将军身为主帅,怎么能独走一路呢?”

    甘宁这话说的没有道理,张飞身为主帅,亲率一路兵马,算是以更小的兵力承担更大的作战任务,反而是一种勇于任事的表现。

    但在场的众人都听明白了甘宁的意思,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在胡搅蛮缠。

    当下都哄笑了起来,附和着。趀

    “正是,正是,翼德不该如此贪心呐。”

    在场众人皆是名将,都是闻战则喜之辈。

    可没有那种怯弱又喜欢逃避责任的家伙。

    而由甘宁表达不满也很正常,只有他一直守在合肥,几场硬仗都没有怎么参与。

    眼见的曹操已经日薄西山,天下快要没有仗打了,这岂能不让甘宁着急?

    其他的人都走汝水之上,打一个小小的许定,本来敌人就不够多。战斗就不够分的,偏偏要让大家一窝人都去挤在一起分这么一块小肉。

    而张飞倒是贪心,一个人想去攻坚克难,打张郃这样的名将,还独走一路,分走那么多的战斗任务。趀

    张飞的嘴巴却一点都不像他的外貌那样显得粗鲁。

    又灵活又会说的嘞。

    “众人误会我的心意啦。”张飞故意做成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实在不是贪功之人,只是那张郃乃是河北名将,不好对付。众位将军的才能虽然都远胜于张郃,可这样难度更高的任务,我身为主帅,自然应该揽在身上。”

    “勇于任事,不逃避责任才是我的主帅应该做的嘛。”

    “如今,咱们迫切需要快速的兵临许昌,打出来声势和公瑾两相呼应。这人应该集中力量,才能克服重重艰难,快速的到达许昌。”

    “大伙儿团结一致,从汝水上过,我相信,凭借着众位的才能,必能破风斩浪,所向披靡。”趀

    “我只单独走一路,迎战张郃,势单力薄,若是误了行程,耽误了军机,有罪过也怪不到各位的身上……”

    “你又在胡扯,好一张巧嘴!”

    张飞狡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众将士们又都哄笑起来。

    “翼德外表看起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但其实内秀啊。这张巧嘴巧舌如簧,在坐的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嘞。”

    “就是就是,翼德怪会蛮缠。”

    “翼德太会说话了,这张嘴能颠倒黑白。”趀

    鲁肃又出来堵张飞的嘴。

    “如今,曹操已是日薄西山,大胜最终终归于我们,这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的。这也正说明,接下来的仗,打一场少一场功劳你多立一点,别人就少立一点。”

    “你是主帅,我们都是属下,我们无论谁立的功,这功都要在你头上过一遍。你就算安坐在后面动都不动,这功劳也不会少了你半分。”

    “可偏偏的你身为主帅,又不带其他人,单独吃一路的功劳,俺们这些下属还有多少功劳可以分?”

    “哪有身为主帅和手下抢功的?”

    张飞知道鲁肃这话只是为了堵他的嘴,但这也确实是个问题。

    虽然在座的各位将军都是磊落的汉子,但真这样说出来,张飞却也不好意思将他们的功劳给占了,大家都是好兄弟,哪能让兄弟吃亏?趀

    “正是该主帅在后坐着不动,且看兄弟们去征战得了。”

    甘宁、黄忠、鲁肃三人各对视了一眼,一起笑着说道。

    张飞一听,却有些急了。

    到许昌的路上,战斗是有数的,一座座城池都放在那里,你多打一座,他就少打一座。

    而张飞手下又是名将如云,若由着他们打,哪里还有张飞插手的份儿?

    张飞半坐起身来,屁股离开了坐垫儿,黝黑粗狂的脸上满是纠结和犹豫。

    “这,这不成,这不成……”趀

    终于牛眼珠子一亮,右手虚点身前地面。

    “这样吧,来来来,子龙做这个主帅。”

    他说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到了下面,推着赵子龙,让他往上做。

    “这不成,这不成……”

    “哪能这般儿戏……”

    众将都哄笑成一团,看着张飞耍宝。

    张飞硬生生的把赵子龙捞到了上位,摁着赵子龙坐下。趀

    “你做的主帅,俺就是属下。快快下令,命我独领一路兵马。然后这一路上的功劳,我全都不要,都记在你们的头上。”

    一片欢笑中,还是邓芝拉开了众人。

    “一路上城池那么多,一人一座轮流去打,都莫贪心了。”

第五百三十章 诡异的攻城方式

    “张郃,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銑

    “曹操大势已去,你们已经无力回天了,莫要再负隅顽抗!”

    “以往女干贼势大,你们也是迫不得已,因此并不计较尔等从贼之过。现在立刻弃暗投明,弃城投降,可以既往不咎。”

    “若再执迷不悟,与那女干贼同流合污,凭此小小之城,岂能抵挡天下汹汹民意?大军当前,顷刻将尔等化为齑粉!”

    “继续螳臂当车,只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

    张飞兵临汝阴城下。

    身边跟着的是黄忠和邓芝。銑

    他最终在众将的闹腾之下,还是没能如愿单独领兵攻取一路。

    只能乖乖的与大家商议,按照城池进行分配,一人一座,轮流攻打。

    不过在张飞的据理力争之下,还是争夺到了这第一站,与河北名将张郃交战的机会。

    如今大军借着水路,兵临城下,军容齐整,气势森严。

    汝阴城中,难免感到人心惶惶,忐忑不安。

    面对如此景象,张郃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将城门紧闭,避站不出。

    听着张飞在地下劝降的声音,他在城楼上背着手走来走去,满是焦急不安。銑

    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为主将如此行为容易给手下也造成压力。

    实在是天下局势变化的如此之快,曹操从势均力敌瞬间变得一败涂地,让张郃也有些猝不及防。

    或者也不能说是猝不及防,曹操处于被动的局面,大家也都是能够感受到的。

    但之所以感觉自己如今有些猝不及防,其实还是因为自己一方始终处于被动之中。

    在天下汹汹大势轮转之下,他们这些人真的好像螳臂当车一样,根本无力反抗。

    以至于落到了今天这个下场,还感觉有些如在梦中,昏昏然不知所措。

    这种情况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銑

    凭借个人努力真的能扭转这种局势吗?

    这种局势明朗的战争,根本不给双方任何一方出奇兵的机会。

    只能硬生生的磨。

    然而想要以小搏大,反败为胜,不出奇兵又怎么可能成功呢?

    思前想后,左思右想,始终是一团乱麻。张郃立于城头之上,看着张飞兵临城下,齐整的军容,浑身满是无力。

    以至于让张郃本人的脑子都变得呆呆愣愣的,有些发木了。

    对于外界的刺激难以做出灵敏的应对。銑

    “我等已经警告在先,若还不投降,便要攻城了,莫怪言之不预!”

    听着楼下喊话的声音,步入了尾声。

    张郃也只在脑子中轻轻的哦了一声,要攻城了。

    敌人要攻城,那就攻城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凭借着这城中的物资,以及这高耸的城墙,还能让张郃的脑子和心潜藏在这厚厚的外壳中,继续木木的呆一呆。

    也许可以过一段时间再面对现实。

    张飞在军阵中观察敌军城楼上的动静。銑

    喊话完毕,也并没有人要开城投降。

    这也是他早就已经预料到的。

    只不过喊话让敌人投降,例行公事而已。

    黑黝黝壮硕的脸庞笑了起来。

    但这笑容中多少夹杂了一些嘲讽和冷意。

    大手往身后一挥,“准备攻城。”

    命令便传开了。銑

    战鼓咚咚的响了起来,汝阴城原本安静肃杀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

    只不过,这种热烈暗含的杀意更甚,让城头上所有的守军都忍不住心中一紧。

    礌石滚木已经准备好了,弓箭也已经握在了手中,长矛兵也已经站到了他们的背后。

    看着慢慢动起来的敌军,难免感觉心里有些怯意。

    紧张的又动了动手指,攥了攥手中的武器,咽了口唾沫。

    不需要张郃的命令,他们也知道即将要迎来一场恶战。

    不过当敌人齐整的军阵闪开一道缝,缓缓出现在空地上的,却并不是无数手持武器的勇士。銑

    也不是那简陋的飞梯,也不是折叠好几层像战车一样的云梯。

    仅仅只是几个结构结实,体型中等的木质盒子,底下也有轮子。

    看它的大小,中间的空间放不下几十个人,牺牲了一切的机巧,只增加了防御力。

    连可以伸缩的梯子都没有安装在上面。

    这要怎么攻城呢?

    正疑惑着,可敌方的战鼓却突然停了。

    猛然间,战场上的气氛从热烈又转入了沉静。銑

    随着敌人的木车缓缓的向前。城楼上的士兵似乎都能听见那嘎吱嘎吱木轮转动的声音。

    而敌人的木车后面却并没有跟随任何一名士兵。

    “这?这是什么攻城方法?”

    张郃手扒在女墙上,也一脸疑惑的看着那缓缓向前的木车。

    数万精兵陈兵于城下,严阵以待,城上也是无数士兵披坚执锐。

    可这哪一方动起来都能造成山呼海啸般动荡的势力,都老老实实的留在原地。

    只有那大小中等的木台,甚至连城墙的三分之一高度都没有,在几十个士兵的操纵下,缓缓的向前。銑

    而那木台下面的士兵甚至连面都不露,整个木台包裹的严严实实,仅仅只能从极个别的缝隙中看见里面有人。

    战场上就这样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张飞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动,看着木车缓缓的靠近敌人城墙。

    张郃则皱紧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敌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无论如何,不能遂了敌人的意。

    他们想要靠近张郃偏偏不能让他们靠近。

    一挥手几名士兵拉满弓箭射了出去。銑

    眨眼间,几十箭就插在了敌人的木车上,然而只是如同隔靴搔痒一般,并没有带来任何的反应。

    “放火箭。”

    士兵们将箭头包裹,沾上火油,点燃火焰。

    迅速的又将几十发火焰送到了敌人的木车之上。

    但结果仍然只是徒劳。

    一些火箭留在了木车上继续燃烧着,但似乎并没有损伤木车分毫,火焰只是留在箭上继续燃烧,而对木车只是激起了一些烟雾。

    张郃估计敌人的木车出发之前一定是用大量的水泼在了上面,这木头都是湿的。銑

    张郃并不是没有经验的将领,这湿木头搞成的木车,行进的速度看起来并不慢,估计这里面也做了一些巧思。

    然而,放箭、放火箭都并不能对这部车造成任何的损失,阻止不了他们继续向前。

    只能再放他们离得近一些,尝试用石头和滚木阻止他们。

    张郃看着那木车***在外面木头的粗度也感觉有些发虚,凭借丢一些木头和石头的冲击力恐怕也很难损伤到敌人的木车。

    “来几个眼力好的,取一些木头来扔的准一些。”

    “将军,这木车用的木头这么粗,恐怕不是轻易能摧毁的,不如多丢些火油去烧吧?就算他们的木头都是湿的,但这火油燃烧不断,要不了多长时间也能把它给点燃了。”

    张郃点了点头。銑

    “两个方法同时进行,一队人往他们木车上丢火油,另一队人抱着木头往下丢,丢的准一点,挡在他们前进的路线上,不用直接砸他们的木车。”

    士兵们听令而行,便开始嘿咻嘿咻的搬运起来了重物。

    努力的瞄准了木车,或者预判着那木车行进的轨迹,将沉重的木头抛下,将那装着火油的陶罐扔过去。

    陶罐啪嗒一声摔碎在了木车的顶部,火油弥漫了起来,火焰开始覆盖在木车的顶部燃烧。

    不过毕竟是湿木头,这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点燃,现在也仅仅只是在不停的冒烟。

    想要点燃这木车,甚至达到将其摧毁的程度,得先将水分烤干。

    张郃看着那燃烧的程度,皱着眉头,情况恐怕并不乐观。銑

    想要将这么结实的木车燃烧的失去行动力,恐怕得放在城底下好好的烧个一两个时辰。

    而几个力气大、眼力好,手头也有准度的士兵,也已经将木头纷纷抛下,正好挡在了木车行进的路线。

    这木车因为做的比较严实,底盘也不够高,几块大木头挡在了它们的行进方向,不转向的话,就很难再继续前进了。

    当木车靠近到了那几块大石头,确实是放下了速度,停了下来。

    似乎是无计可施的停在了原地,因为这木车做的严实,张郃也不知道那士兵在那木车中做些什么。

    他当然看不见那木车里的士兵冲着几个绞盘绞了几下,木车渐渐抬高了一些轮子离了地。

    又转了另外的两个,那轮子便旋转了起来。銑

    直接转了九十度,士兵们继续推动着木车行动,木车像螃蟹一样横向移动了起来,正好避开了那些木头。

    随后又继续向前。

    这当然让张郃感到有些惊讶,看着如此蠢笨粗重的木车,居然能做出这样灵巧的转向。

    不过他随即命令士兵继续往下抛动障碍物,试图直接造成一条障碍带,不让木车靠近。

    然而,士兵们抛木头的速度哪里有木车行进的速度快?

    只是过了盏茶功夫,木车便一个个的顺利的到达了城墙的下面。

    那木车又在护城河前停下了脚步,但只听着砰砰两声,不知木车里动了什么机关?銑

    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前门直接打开,像吊桥一样落在了那护城河上。

    这个时候,木车里的士兵也不再悠哉全力催动着木车,从那木板上跨过护城河。

    “快快抛洒重物,洒下火油。”

    石头和木头被一个个的抛下来,砰砰的砸在木车上。

    并不是全都没有用。

    几个士兵合力抬上了一块足够巨大的石头,如此沉重的石头从半空中抛落下来,砸在其中一辆木车上。

    巨大的势能瞬间砸坏了这辆木车,让其半损在护城河上无法动弹。銑

    里面的士兵很可能一半都已经泡在了水中,但它们似乎没有任何慌乱,没有任何动作,也并没有往外逃。

    几辆木车也只损坏了两架,其余的几辆木车已经顺利的贴到了城墙上。

    甚至有一辆已经开进了城门洞里去。

    这个时候,损毁的几辆木车里的士兵也开始了动作。

    他们似乎在木车的内部放了一把火,然后士兵们都扛着盾牌,匆匆忙忙的从里面跑了出来,开始往回跑。

    其余几辆木车里的士兵似乎也已经完成了任务,他们的目的似乎仅仅只是将木车靠在城墙边上。

    他们的木车没有损毁,因此行动比较方便。銑

    木车里藏着足够大的盾牌,可以护住他们的全身,而不用像跌在护城河里同僚一样拿着小盾牌亡命奔逃。

    所有人都撤了出来,背着盾牌往回跑。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张郃看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那木车靠在城墙边上,便能帮他们攻陷这座城池了吗?

    木车确实做的坚固而且巧妙,但他看不出这木车有哪一点能比得过那能够自由伸缩长梯的云梯。

    这场战争已经持续的够久了,双方必定已经在后方准备了足够的攻城器械。

    张飞手底下有的是大船,不可能运不来。銑

    为什么放着更好用的云梯不用,反而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木车呢?

    那些逃走的士兵,几个呼吸之间,已经跑走了百步之遥。

    除了寥寥几个倒霉蛋,被城楼上的士兵用箭射下,无法逃离,大多数人已经逃到了安全的区域。

    而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张郃以及城楼上众多茫然的士兵,就在这茫然中,仿佛迎来了末日一般。

    “轰隆!!!”

    “隆!!轰隆!!!”

    接二连三的几声巨响,仿佛是天地都崩塌了一样。銑

    随着这震人心魄的巨响而来的,是那巨大的火光以及猛烈的冲击波,他们脚下的城墙也在颤颤发抖。

    那护城河上塌掉的两个木车从内部爆发出剧烈的火光,将那坚实的木车直接撕碎,碎木头蹦到城楼之上,砸伤了好多人。

    城门洞中那坚实的木门则是直接被炸碎了。

    几处城墙被炸出了裂缝,又有两处可能是年久失修,也直接被炸塌了一个大洞。

    瞬间所有守城的士兵都仿佛听不到了声音。

    冲击波震死了好些离得近的士兵,倒塌的城墙又埋葬了不知多少。

    勉强仍然没有受到损伤的士兵已经完全被夺去了心魄。銑

    “打雷了吗!打雷啊!”

    士兵们不由自主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他们恐惧,他们胆怯慌乱,他们不知所措,他们也听不见声音。

第五百三十一章 曹操的丧钟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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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郃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脑袋晕晕的。輁

    晃了晃脑袋,只感觉耳朵好像被堵住了一样,而且在不停的耳鸣。

    几处倒塌的城墙,飞起的烟尘已经将整个城墙笼罩住了。

    城墙之上,一片人仰马翻,烟尘之中,不知多少士兵瑟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张郃赶紧扒着女墙往外看。

    张飞已经组织着人手大举进攻,就朝着那城墙被炸开的几处缺口以及被炸开的城门杀过来了。

    “快,快起来,准备迎敌!”

    张郃大吼着。輁

    但许多士兵都被这巨大的爆炸声轰的耳朵听不清,纵是能听清的士兵见到了刚才那天崩地裂的一幕,也是心里被恐惧所侵占,根本不敢再站起来反抗。

    这城墙都直接被这样给轰塌了,还震死了那么多人,如此威力,又岂会是他们血肉之躯能阻挡的。

    张郃愤怒而又焦急。踹着那些不敢起来的士兵,希望激起他们心中的斗志。

    但他自己的心里还剩下几分斗志,只有他自己清楚。

    本来从兵力上来讲就处于劣势。

    即便没有刚才那天罚一般的武器,张郃也只能依据城墙进行防守,被动挨打而已。

    而如今,城墙已破,最后的倚仗也没有了。輁

    哪怕张飞他们不再拿出来那天罚一般的武器进行作战,光凭他们手下这悍勇的军队,这残破的城墙还能够抵挡得住吗?

    张郃一番催促轰打,但最终也只能看着这大批大批不想再反抗的士兵,徒劳地靠在身后的城墙上,身躯缓缓的无力的向下滑动。

    而总有一些比较单纯,勉强被张郃赶起来的士兵,手里握着长矛,看着周边全都瑟缩在地上的同僚,又看到将军也那么无力的靠在了城墙上,他们也茫然了。

    最终,这汝阴城上的守军也只能就这样呆呆愣愣茫然的看着敌人的士兵从那缺口里迈进来,从门洞中迈进了。

    丝毫没有进行任何的阻碍。

    直到张飞士兵们绕了一圈,从台阶上爬到了城墙上面,用武器对准了已经不想再反抗的敌军。

    那些敌军只是将自己的兵器踹的更远,全都瑟缩在地上,抱成一团。輁

    摆出一副毫不想反抗的样子,祈求能够获得怜悯。

    张飞的士兵们也并没有任何的诧异,他们看到刚才那神奇的一幕也感到非常的震撼。

    如此巨大的视觉和听觉的冲击,给这些人的世界观都给快崩碎了。

    换成了是自己,估计也早已经不知所措,不敢反抗了。

    明明是势同水火的两支军队,在这残破的城墙之上,居然泾渭分明,互不干扰,反而有了一种特殊的和谐。

    张飞的士兵们一边将地上的武器全都收缴,一边拿着武器,指着那些已经投降的士兵,武器随手一摆,头微微一翘,哼一声,士兵们便乖乖地站起来,跟随着指示走。

    全部都被乖乖的引导到城墙下面的空地上。輁

    而张郃也只是毫无反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士兵们认出来了这是敌方的将军,谨慎的用七八杆长矛指着他。

    缓缓的向他靠近。

    不过张郃只是靠在城墙上,在地上坐着,什么也没有做。

    也许,这就是他可以选择的最好的结局。

    本身曹操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如今,张飞又取出了这种类似于天罚一般的武器。

    攻破了这座城池,几乎没有费下什么力气。輁

    胜利的天平已经彻底的倒向刘玄德了。

    打到许昌需要多少时间,只是看他们在路上要花多少时间而已。

    曹操以为龟缩于城池之中,还能苟延残喘几年,寻找机会破局,现在看来,全是痴心妄想了。

    也许当初留在淮南战场上,继续和敌人在那血肉磨盘里互相碾压,才是真正的正确选择。

    而如今自以为退入了难以被攻克的城池之中。居然一夕之间,整个势力就进入倒计时了。

    也许只需要五天十天,一切就都将结束了。

    张郃当然不想给曹操陪葬,但要让他直接投降,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輁

    当初已经从袁绍那里投了一次曹操了,现在又从曹操这里投降刘玄德吗?

    实在是太难看了,名声也不好听。

    而且这方战场上自己是主将,若投降,可没有一个袁绍无能背锅了,实在是显得有些丢人。

    将来在刘备的手底下,还能抬的起头吗?

    还不如像今天这样,干脆直接被张飞击败。

    尤其是张飞能拿出这种神奇的武器,摧枯拉朽的将张郃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如此一来,张郃的失败非战之罪,兵败被俘显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就没有那么丢人了。輁

    张郃算得上是抵抗到了最后,只是完全打不过而已。这根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战斗力。

    最妙的是,张郃抵抗到了最后,张飞这边却几乎没有损失。

    虽说是被射杀了几个兄弟,但这小兵的性命如同草芥,只是区区几个人,实在不足以拿到这天平上来。

    那两方的仇恨就没有那么大了,自然也不用砍掉张郃的脑袋向士兵们展示,不用杀掉张郃泄愤。

    张郃被押解着,也下了城墙。

    不多时,张飞等将领便来到了城中。

    张飞一见了被绑着的张郃,笑呵呵的走上前来。輁

    “将军可还有什么话说?”

    张郃语气平淡,不悲不喜。

    “败军之将无话可说。但凭处置。”

    话里话外,多少有了一些认怂的意思。

    张郃其实也想说两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硬话。

    但一想,为了这点面子惹怒一个张飞,实在不值得。

    万一真把自己当成硬骨头给剁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輁

    能不死当然还是不死的好啊,还是不要提醒敌人了。

    而张飞心思玲珑,自然也听出来了张郃暗中蕴含的意思。

    连忙笑着伸出两个大黑手。

    “来来来,我为将军松绑。士兵们无礼,慢待了英雄。”

    至于像张飞在攻城之前喊的什么若不投降,破城之后格杀勿论的话,现在也都被抛之脑后了。

    本来也就是一些用来吓唬人的话。

    破城之后,搞屠城的终究还是少数。輁

    如果真的是付出了很大的伤亡才能将城池攻克,那自然也要找出来几个硬骨头砍掉。

    如今却轻而易举,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取下了这座城池,自然也没有必要多做杀伤。

    张飞如今都是以王师自诩,自然要有王师的风度。

    张郃见张飞态度和气,心底也是松了口气。

    既然没有惩治自己的意思,那张郃又起了心思,想要替自己找补两句。

    他略作深沉的叹了口气。

    “今日之败,非战之罪也。”輁

    张飞闻言一愣,随即又呵呵的笑着。

    “是啊,是啊。今日之战,哪能怪得了张郃将军?按照我们今天这个打法,天底下没有哪座城池能够坚守得住了。”

    “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是大吃了一惊嘞。今天在这战场上一用,果然威力非凡。”

    张郃难免有些好奇。

    “不知道将军到底用的什么武器,竟有如此威力,能将我城墙直接破坏,城门都化成了木块?”

    张郃实在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这才冒犯的问了两句。

    张飞则显得有些得意洋洋,似乎根本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輁

    “我兄长刚到豫章之时,军营之南有座小山,此山本无名,却自我兄长来到,日日被天雷轰击。因此,当地百姓便叫他雷山。”

    “那山上的石头被天雷轰击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可以进行开采,开采出来的石头称为雷石。雷石以特殊的方法使用,可爆发如同天雷一般的威力。”

    “今日破城权仗此雷石之功,雷使者乃天赐也,此乃上天赐予我家兄长用于匡扶社稷,扫除奸凶,重开太平的。”

    张郃听着张飞这满嘴怪话,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这屁话听着就不靠谱,什么天雷……

    那你要说完全不信吧?张郃又百思不得其解。

    张飞使用的武器确实爆发出来了巨大的声响,还带着猛烈的闪光,那声威赫赫的样子,真的与天雷一般。輁

    若此物不是天赐,人哪里能整出来这种东西?

    凡人肉体凡胎,真的能掌握如此雷霆之力吗?

    若说此雷石不是上天赐予,又能从哪里来呢?

    莫非刘玄德真的是天命之人吗?

    张郃心里想着,但似乎越想越对头。

    当初一个卖草鞋的刚一起家,身边就集合了两名万人敌关羽和张飞。

    南征北战也立了不少的功劳,但总是起不来。輁

    起起落落,落落起起,历经了这么多的挫折,居然还能一直坚持,没有一蹶不振。

    如此的坚韧不拔,真的好像当年高皇帝之风。

    战场之上,大浪淘沙,天下诸侯不知道洗了几回,偏偏这个刘备,每每立于风口浪尖,眼看就要倾覆,却总能坚持过来。

    莫非真的是天命在他,上天在庇佑着他吗?

    “不知将军这雷石准备的可够多?”

    张郃继续问下去,但此刻已经有些不礼貌了。

    张飞仍然只是轻笑着。輁

    “不算多,打到许昌刚好够用。”

    够用两个字充满了玄妙,张郃心里明白,曹操是真的彻底完蛋了。

    于是他的态度愈发的恭敬了。

    张飞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但也没说什么,先让人请他下去休息。

    张郃一走,黄忠就贼笑着凑了过来。

    一大把胡子里略插了几根白的,随着他的笑容而颤动。

    大拇指挑得高高的,放在了张飞的胸前。輁

    “高,实在是高。张将军这张嘴,我看比这战国的苏秦张仪还犹有胜之啊。”

    张飞心里得意,脸上也笑的灿烂。

    “觉得我有本事,那下座城还交给我来攻如何?”

    黄忠的笑容瞬间拉了下来,大拇哥也放下了手乱甩着,一脸的嫌弃。

    “不行不行。说好的,下座城池该我来攻了。本来能攻占的城池就不多了,有了这新武器,打的又这么顺利。再不让我打,真的过不了瘾了。”

    想到了新武器,黄忠又笑了出来。

    “该轮到我用一用这大宝贝了。乖乖,以后有了这东西,咱们打起仗来可方便多了。哪里还有能守得住的城池?只不过以后咱们打仗的方式也得变一变。”輁

    ……

    另一路兵马进展的也非常顺利。

    诸葛亮早早的就让宗预做足了准备,火药准备的充足,还准备了大量的油纸陶罐。

    把火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让它受潮。

    南方阴雨天气多,防潮任务是关键。

    而根据战争的走势,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在梅雨季进行战斗的准备。

    滔天湿气之下,必须得做好防潮工作,否则火药必然哑火。輁

    两路兵马作战方式如出一辙。

    都是用特制的防御力很强的木车让士兵们操纵着悄悄的靠近城墙。

    大量的火药都被藏在这木车中间。

    主帅观察局势,除城门外,还要选出几处城墙破旧处。

    火药便被安置在这些地方进行爆炸。

    如果仅仅只想着用火药炸掉木质的城门,固然也能打开道路,但万一没有把敌人吓住,他们堵在城门也很难打。

    既然有了这种几乎是划时代的武器,自然要减少更多的无谓伤亡。輁

    而火药的威力大,但也并不是所有的城墙都能炸塌。

    所以也考验主帅的眼力,选出城墙薄弱的地方。

    万一碰到了真正的坚城炸不塌,那只能选择炸开城门,在此进行强攻。

    或者凭借着木车的保护,在城墙根下进行深挖,试一试,能不能用火药撼动根基。

    也可以使用投石车往城墙上投掷炸药包,杀伤那些士兵。

    遗憾的是,新蔡并没有机会尝试另外几种战术。

    同样被和张飞一样的战术炸了一通,便直接炸塌了城墙。輁

    一般无二的士兵们几乎都被吓傻了,根本无力反抗。

    比较倒霉的就是其中一段垮塌的城墙上面正好站着许定,许定没有张郃那么好的运气,直接被炸死了。

    城墙垮塌之后,直接将他埋到了这土堆里。

    轻而易举的将新蔡城接收,在此地略作休整,便由另一位将军乘着船溯流而上,去攻打下一座城池了。

    士兵们根本没有费什么力,一次也只有一名将军出战,后群也在这水上有源源不断的保证。

    这两支军队可以毫不停下脚步,不停的发起进攻,进攻,再进攻。

    曹操的丧钟已经敲响了。輁

第五百三十二章 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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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一等吧。司空头痛剧烈,被折磨了一夜,才刚刚睡下不久。等他睡醒再说这些事吧。”鴖

    “等?我倒也想等,可现在哪里还能继续等下去?”

    “是啊,是啊。若他们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打也就算了,谁能想到他们的速度能这样的快?”

    “恐怕等不到司空睡醒,他们就要兵临许昌城下了,那个时候才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

    却也有那已经看得开的,“还是让司空睡吧,纵然叫醒他,平白受些折磨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兵临许昌,我们没有办法。他们现在攻城势如破竹我们难道就有计可施了吗?”

    “唉……”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鴖

    脸上全是抹不开的忧郁。

    “曹仁,让他们都进来……”

    曹操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无力,又有些沙哑。

    头风病实在把他折磨的不轻,也许不仅仅是病痛在折磨着他。

    听见曹操的声音,众人知道大家已经把曹操惊醒了。

    低着头小步的走了进去。

    站到曹操的床边,却都低着头一言不发。鴖

    “说呀,怎么不说……?”

    曹操有气无力的将声音拉得老长。

    这等了会儿,还没人敢开口。

    他强忍着头痛,眉头紧皱。

    “刚才在门外不是挺能说的吗?在这里还磨蹭什么?要气死我不成?”

    这时节还是曹仁主动向前走了一步。

    “司空……”鴖

    “有什么坏消息就都报上来吧……”

    “司空,妙才……妙才在广陵郡已经被关羽杀了,如今整个徐州都已经倒向了关羽,正在领兵西进。”

    曹操只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眼前漆黑一片,时不时又绽放些金星。

    若不是他此刻已经躺在了床上,估计要摔上好几个跤。

    撤兵的时候便已经向夏侯渊传令,让他撤退,看来是没赶到啊。

    夏侯渊在徐州的失败,决定了整个徐州的局势。

    曹操已经有些绝望了。鴖

    虽说当年被张邈背刺的时候,所有的地盘都差点要丢尽。

    但那个时候,自己手下还有几个得力的良才坚守,而如今却都已经死的死,伤的伤。

    那个时候见下各方势力纵横,却不像现在局势这般的明朗。而张邈和吕布显然也不如刘备的才能。

    怎么办呢?

    但是曹仁既然已经开口,便并没有因为曹操思绪混乱而停止。

    他继续的说着。

    “张飞已经在汝阴攻克张郃,张郃兵败被俘,随后继续沿颖水溯流而上,连克三城,如今已经到了西华。距许昌不到二百里。”鴖

    “赵云等人在汝水破上蔡,许定身死,最后,一日之间又破两城,如今兵马驻扎在召陵。”

    曹操明明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放在他额头的湿布已经跌落在了地上。

    他紧闭着双眼,表情十分的痛苦。

    更让他痛苦的是,如此的无力。

    “虽然敌军兵强马壮,但张郃和许定也不该败得这样快呀。”

    “一日之间损失了七座城池,纵使他们有水军相助,来得及到达各处,但哪里还有攻城的时间,怎么可能会败的这样的快?”

    曹操艰难的从牙缝里把字蹦出来。鴖

    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效率。

    这几座城池,又没有哪一座是那种无关紧要的小堡垒。

    曹操也提前做好了最坏守城的打算,都是进行过一些提前的准备的。

    仅仅只是张郃一处,曹操就有信心在那里挡住张飞一两个月。

    可照今天这个情况来看,居然连半天都没能坚持。

    这不可能啊。

    “他们,他们都背叛了我吗?许定莫不是被奸细所害?”鴖

    也许其他的城池是直接向张飞投降了。

    但许定既然已经身死,自然是坚持抵抗到最后的。

    凭借提前准备好的那些守城物资,再加上张飞还是分兵两路,力量摊薄了,死战到底怎么守不住?

    必然是有那见风使舵的小人,将许定害死,城池献给了赵云。

    然而,曹仁却否定了曹操这个猜想。

    “司空,并非是有人献城投降。敌军以木车靠近城墙,施以雷石,瞬间爆发出剧烈的火光、烟雾以及响声、震动,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又好似五雷轰顶。”

    “雷石激发,响声大作,城门直接被破为齑粉,城墙也处处坍塌。离得近的士卒或直接被掀翻,或直接被震死。离得远的也被震得两耳失聪。”鴖

    “他们由此神物相助,城墙如同虚设,故此才能一日连下七城。”

    曹操躺在床上,想翻个身起来,但感觉浑身无力。

    他好像有点听不懂曹仁到底在讲什么。

    “雷石,什么雷石?情报的来源是哪里?”

    “这……”

    情报的来源却不好找寻了,一日连破七成,谁知道是哪里的溃兵将这消息带来的?

    甚至还未必是溃兵呢。鴖

    城里的士兵大半都被直接俘虏了。

    “据情报所说,雷石乃是刘备到豫章之时,上天以雷霆轰击一座小山,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山上的石头进化为雷石,可以爆炸,发出天雷之力。”

    “至于情报来源,如今却已经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传来的。只是一日之间,便已经传遍了。”

    曹操这个时候甚至有一点忍不住的想笑。

    这是什么狗屁神话传说?

    理智告诉曹操,不可能会有这种东西,但现实又告诉曹操,可能真的有这种东西。

    这些英雄人物年轻的时候其实都不怎么的相信鬼神的。鴖

    如果真的相信鬼神,陈胜,吴广就不会搞什么野狐狸,居然胆大包天的,敢伪装成鬼神。

    刘邦就不会说自己是赤帝之子。

    这许许多多的传说,对于最底层的人,可能会相信一点,但对于这些高层来说,他们都知道这是自己拿来利用的东西。

    如果他们真的对鬼神怀有敬意,他们就不会想着利用了。

    所以,这什么上天赐予的雷石,曹操自然不愿意相信。

    但如果真没有这种东西,张飞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天攻克七座城市的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要禀报。”鴖

    “周瑜大军已经出了开封,打出了旗号,陈留各郡云集响应,背叛者不少。虽有些小县正在抵抗,但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如今已经威胁临近颖川。”

    “我们还有哪一路兵马可以动用?”

    曹操的话听不出来情绪。

    这个时候他还能有什么情绪呢?即便是曹操这样的枭雄,也感到无力回天了吧?

    “根据情报推断,张辽应该是南下了,但如今杳无音讯,恐怕是被周瑜坑害于大河之上。”

    “于禁还在河北,但中间隔着陈留,消息难以送达。于禁南下也会直接撞上周瑜,这一路兵马是指望不上了。”

    “唯有前几日得到消息,钟繇放弃了监视马超的任务,领兵东撤,如今屯兵于洛阳。”鴖

    曹操有些无力的抬起了手臂,挥了挥。

    “指望不上了,指望不上。”

    “如今大势已去,难道还能将希望寄予钟繇的忠诚吗?”

    曹仁也叹了口气。

    “可如今已经没有别路兵马可用,只能试一试了。派人调他回来,保卫许昌吧。”

    “你们去办吧。”

    曹操一摆手,尽力的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舒缓着自己脑仁中的疼痛。鴖

    他这样消极的态度,自然也影响到了周边的人。

    但就像刚才便有明白人所说的那样,就算把这些消息全都告诉了曹操,又有什么用呢?

    且不说敌人已经从四面八方的包围了过来。

    刘备已经占据了整个大江以南以及徐州和豫州小半。

    除了洛阳那边,不知道还中不忠诚的钟繇,曹操如今能控制的,就剩下手底下的颖川郡了。

    这样的实力,还如何与占据了大半个天下的刘备抗衡?

    就算敌人不用那种神奇的雷石,也足以把许昌围困到粮绝了。鴖

    更不必说,现在整个许昌城中没有人能明白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到底什么是雷石?他的威力是不是真的有情报里说的那么大?

    但众人想来,应该是不夸张的,威力但凡小一点,他们都想不到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一日连克七城,而且是曹操早做了充足准备的七座坚城。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雷石,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

    集合了大汉精华的许昌城,众多文臣武将良才济济,却都是两眼一抹黑,束手无策。

    他们虽然好像是保持镇定的下去了,但任谁都知道,曹操这种表现已经有一些放弃抵抗的意思了。

    所有人都在这里逃避着现实,捂着耳朵等待着敌军真的兵临许昌城下。鴖

    而端坐在那皇宫之中的汉天子,此刻也是心情复杂的等着天下决战的到来。

    而荀彧这段时间也一直留在了皇宫,防备着有张绣那样的人再次出现。

    “听说刘备的兵马已经距离许昌不到二百里了……”

    荀彧只是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他似乎能感到天子心中的忐忑。但是此刻,荀彧自己何尝又不忐忑和无力呢?

    汉天子坐在龙位之上,只觉得有些颓唐。

    “朕贵为天子,却如笼中鸟一般,只能坐看天下风云变幻,我什么都做不了。”鴖

    “自古圣王皆垂拱以治天下,无须天子劳心劳力,有能臣志士,主明臣贤,此乃天子之福。”

    荀彧只是略说着一些话,安慰着天子。

    然而,这些话他自己也是不信的。

    天子也明白这一点,但毕竟都是在没话找话,他的心中是在忐忑,但有些话又不好明说。

    只好互相旁敲侧击着。

    “玄德公是忠臣吧?他起兵剪除奸凶,立志拯救黎民,匡扶汉室,实在是我大汉的大大的功臣。”

    “立了这么大的功,朕还不知道该如何赏赐?听说玄德公一日破七城,所仗的乃是天赐雷石。”鴖

    “玄德能有今日之盛,到底是天下百姓思汉,还是真的有天命呢?文若可听过什么天赐雷石吗?”

    这天子也是看曹操一病难起,势力又走向败亡,胆子大了。

    虽然他的胆子一向也不算小,总是暗里明里的与曹操起矛盾。

    不过现在他敢把刘备的胜利说成剪除奸凶,蕴含的意味确实不少。

    “子不语,怪力乱神,臣不知鬼神之事。所谓天命,当在天子。天子有德,则百姓拥护天子,既得天命。天子无德,国人背弃,则天子失天命。”

    天子听了这话,又叹了口气。

    “朕无德乎?朕践祚以来,未得一日安寝,日日忧国。朕无罪于天下,朕无罪于大汉……”鴖

    “朕实无罪呀。”

    天子的嗓音带着些颤抖,他真觉得自己很委屈。

    在乱世之中,朝廷势微,他这样的天子只能当个傀儡。

    他现在有些恐惧。

    刘备与曹操之间分个雌雄,尘埃落定之后,自己到底会是个什么下场?

    当初曹操刚刚接自己到许昌的时候,也是那么的恭敬,自己也很感动。

    只是后来势力大了,就有了野心。鴖

    刘备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个忠臣,可现在他的势力比曹操还要大,大半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自己的命令,甚至连这皇宫都很难出去。

    皇宫之中,也不知藏了多少曹操的人。

    这样的实力对比,难道刘备真的大公无私到这种程度,是个至诚的君子,还愿意辅佐自己交出来所有的兵权吗?

    汉天子在心里盼望,但是却也隐隐觉得有些绝望。

    他其实是个很聪慧的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听到刘备摧枯拉朽的击败曹操,倒还没有什么,唯独天赐雷石触动了他的神经。鴖

    上天将雷霆之力赐予了刘备,岂不是在说刘备是得了天命之人?

    若刘备是得了天命之人,那自己这个天子算什么?

    曹操需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势力不够绝对的强大的时候,还会留着自己。

    但刘备已经不需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天下基本上没有什么诸侯了。

    那么,当刘备拿着天赐雷石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

    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呢……鴖

    天子看了一眼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荀彧。

    这是自己最后的依仗。

    但他的力量也有限呀。

    忍不住感觉有些浑身发冷,四面八方好像都透过来目光。

    那目光像刀子,又像野兽,好像要把自己撕碎一样。

    暗中有无数的人渴望着破掉自己天子最后的体面来向他们的新主子,摇尾乞怜。

    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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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阻止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介绍:
穿越到三国的董良,想要结束乱世,跟随关羽千里走单骑投奔刘皇叔。
抄底刘备,用后世的见识,建立先进的王朝,加快社会阶段的演替!
“关将军,我们这是往哪里走啊,不是去河北找皇叔吗?”
“董良莫慌,哨探到前方就是洛阳城,经过此处很快就可以到河北了。”
“关将军,洛阳在西,皇叔在北,你不认路啊!!!”开局阻止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开局阻止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开局阻止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