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胤川他……”
林疏揉着脸试图让自己精神些,拉过椅子坐在床边,给好友盖了盖被子,满是担忧。
“会好起来的。”姜黎坐在桌子前认真的画符。
如果没有愈合符的力量,鬼孩就不会借机不停地吸取傅胤川的气息。
她手腕都酸了,防止有意外,还是要多准备点。
又一张写好,有点生气,扭头愤愤地看向傅胤川胸口的位置。
已经跟潘潘约好,她今天就去见异能小队的人,早点找出解决掉鬼孩的办法。
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符纸上,姜黎集中注意力。
林疏侧目看着她奋笔疾书的样子,稍稍回忆那会发生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可眼下,能救好兄弟的也就只有姜黎了。
床上的手指动了下,林疏瞪大眼睛,凑近点,见傅胤川的眼睛动了动。
“胤川?”他轻声叫着。
过了好一会,傅胤川缓缓醒来,嗓子发干有点难受。
眼底映入林疏的模样,他薄唇微颤,刚要说话,姜黎就冲了过来。
她弯腰时垂下来的秀发刚好落在男人身上,有点痒。
“你觉得怎么样?”
他能醒过来是好事。
“黎……黎!”傅胤川浑身疼痛。
极力压抑着痛感,他长舒口气,对上她清亮的桃花眼,有点愧疚。
“你送给我的玉石坏了。”
傅胤川一字字的咬清楚,才说了这么一会的话就累的不行。
姜黎微楞,没想到他醒来会先交待这件事。
眨了眨眼睛,她摇头,嘴角上扬,眼底有笑意漾开,好像格外温柔。
“没关系,我之后会给你更好的。”
完全插不上话的林疏默默站到旁边观察着两人的互动,双手环抱在身前,忽然觉得两人真是般配。
傅胤川醒来只是暂时的,他没能多说几句话又睡过去。
姜黎虚指了下心口的位置,走回桌子那边将装好的符纸放进林疏手中。
“我需要出去趟,你守着傅胤川,但凡他有点不舒服就把符纸像这样……”
她扔了张到男人身上,黄色的符纸没入他身体。
“应该是够了。”
林疏也不多问,接过来郑重表示他会照做。
有自知之明,他可不想像高亮一样被控制做出有违本心的事情。
在姜黎开门要离开时,林疏深深看了眼好兄弟,就当是替他说的,“小心。”
“谢谢!”姜黎关门喊着潘潘离开。
她迫切地想知道鬼孩的故事。
……
一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六层。
姜黎倒是没想到异能团队在帝京竟然如此高调,还弄了办公地点。
乘坐电梯上去,潘潘走在前面做出请的姿势。
一扇透明的玻璃门,她从口袋里摸出员工卡去旁边“滴”了声。
放在两边的是两尊招财猫,活的,嗅到陌生人的气息,兴奋地喊起来,“来客人啦。”
里面有人在吵架。
李大夫整个人窝在椅子上,看起来楚楚可怜。
站在他面前掐着腰怒发冲冠的男人穿着印有“招财进宝”的半截袖,时不时地挥舞几下拳头。
“……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找回来这么个宝贝?啊,就不能好好管住你家乌龟,明明赔不起还这么作,你是打算气死我吗?”
越说越生气,玉罐子抓乱自己的头发,嗓门更大了。
“从今往后你和的乌龟若是再敢踏进我房间半步,我、我……”
他扭头找顺手的东西,勉为其难选了拖把。
手伸出去一抓,就拿到了手。
李大夫抱进怀里的乌龟,眼尖地发现了姜黎的到来,跟泥鳅似的赶紧逃跑。
“有人来了,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你放任你家乌龟摔了我的宝贝时,你怎么不考虑我的面子!”
玉罐子咆哮,见李大夫竟然还敢跑,拖把直接砸过去。
后背仿佛长了眼睛般,李大夫一身闪身躲过。
潘潘倒着走,她正认清地给姜黎介绍着周围的环境,眼睛里有星星,就差把“快加入我们”几个字写在脸上。
姜黎发现了潘潘暴露在拖把之下,她刚要出手,有人更快!
是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搂住潘潘的肩膀把人护在怀里,他点了下飞过来的拖把。
“嘭”,拖把四分五裂。
他一记眼刀射向玉罐子,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但显然是生气了。
“你动谁呢!”
眼看他就要发怒,玉罐子赶紧指向李大夫,给自己开脱。
奈何男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还好潘潘及时握住,另外的手在他挠了挠他的下巴。
“好了,冰碴子,玉罐子又不是故意的。”
这人正是冰棍,潘潘的爱人。
收回的视线落在怀中人身上,瞬间温柔,一开口语气里透着丝丝不满。
“你昨晚都没回来!”
“乖啦,有正事。队长和小洛呢?”
两分钟后,姜黎被请到了一间会议室里。
大部分异能小队的人都在,虚无再见到她,言语间很是客气,一口一个“您”。
坐下来的姜黎双手搭在桌子上,“你还是叫我姜黎吧。”
她来这里也算是有求于人,据潘潘所说,他们再清楚不过鬼孩的事情。
“长话短说,我不放心傅胤川。”
小洛点头表示理解,刚收到潘潘传来的消息,他也很惊讶。
在解释之前,他需要问清楚一件事。
“鬼孩选择的母体跟傅先生有什么关系吗?”
“傅萱是傅家养女,跟傅胤川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姜黎停顿片刻,神情稍变,“但她喜欢他!”
一语道破了关键。
“姜黎,你之前应该也对鬼孩有所了解。在傅萱的孩子还有一口气时被鬼孩趁虚而入,他自然也就接受了傅萱这个母亲。急母体所急,为母体所想,是鬼孩的本性。”
小洛端起水杯抿了口,润润嗓子。
“姑且称鬼孩有前世吧,他来自小丁村,亲生母亲曾经是大家闺秀,为爱叛逃家族,自以为相许一生的男人以打拼为借口离开家门,久久未归。后来,女人怀孕无人照拂,又被贼人盯上,逃跑的路上滚进了小丁村的坟圈里。”
“拼进最后一口力气剩下了孩子,女人苦苦支撑,嘴里喊着负心人,怨气甚重,最后还是不幸离世。有了周围坟墓的浓重鬼气的侵染,鬼孩也就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