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家的，我闺女。”
有生意往来的朋友认出来姜白，扯他的手臂，质疑，“你咋还跑到傅氏的年会上认闺女，你闺女不是姜晚丫头嘛。还有，你家秦女士就在旁边，敢这么说，晚上回家还上得了床吗？”
姜白没想到人家竟然不信，嫌弃地推开朋友的手。
“真是我闺女。”
秦曼走了过来，附和道：“嗯，她叫姜黎，是我们姜家的大小姐。”
在场有的人来帝京比较晚，关于姜家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清楚，对于夫妻二人又冒出来的女儿有点云里雾里的。
还是等他们离开这边后，有人帮忙答疑解惑。
“姜黎是姜白第一任妻子生下的孩子，就是那个小时候被送往道观的小可怜。”
谁承想，人家早已出落地如此标致，回到帝京就成为九爷的身边人。
“姜白还有前妻？”
都在一个圈子里，关系算是不错，但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要知道，姜家发展虽然不如多年前，但两人却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没想到竟然还有另外的故事。
如生土长的帝京人见过姜白的第一任妻子，招招手，示意大家凑近些，“当年我还参加过姜白跟他前妻的婚礼，方才九爷身边的女孩子的确有她七八分的模样。而且，人家也并非小门小户的女儿，还是出自横北苏家。”
苏家在横北的地位丝毫不亚于傅家在帝京，可想而知，此话一出，不少人倒吸口气。
“看年纪，九爷身边的女孩子跟姜晚差不多大，岂不是……”
“老姜是怎么想的，放着横北苏家那样的岳家不要，竟然娶了别人。”
有位穿着旗袍的女士冷哼声，以一句“你们男人啊”让周围人停止了继续议论。
人群中，有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抱臂，他始终逼着眼睛，身处热闹的环境却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而在他的周围有几位男女，很明显地隔开他与其他客人。
保持这样的姿势不知过去多久，他才睁开眼睛，扭头，视线穿过众人锁定在姜黎身上。
她知道这种场合男人难免要跟别人寒暄，自己是不喜欢，况且还约了潘潘有事情要办，于是拉着他的手臂示意他凑近点。
“我先去找潘潘。”
傅胤川松开拥着姜黎腰身的手，动作轻柔地点了下她的鼻尖。
“好，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情就过来找我。”
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白色西装的男人轻嗤，薄唇微张，“可笑至极。”
他右手边的女人身着黑色的抹胸礼服，低眉顺眼，“少爷，需要我跟上去吗？”
她刚说完就被男人狠狠瞪了眼，浑身一颤。
“愚蠢，她到底是苏家人，你觉得以你的水平跟上去，不会打扫惊蛇？”
女人后退两步，又低了低脑袋。
“抱歉，少爷，我错了。”
……
姜黎找到潘潘时，她正在“哄着”冰棍，还给他找了比较安静的位置，又拿了吃的喝的。
“……我和姜黎去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嗯，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一结束我就马上回来找你。”
冰棍又不是小孩子，他的不悦并非是潘潘要和姜黎去办事情，而是几分钟前有个男人无视自己的存在搭讪她。
潘潘虽然拒绝了人家，但没有马上扔掉对方塞进她手里的名片，这会已经被她放进包里。
余光注意到姜黎已经在等着，冰棍朝潘潘伸手。
“包给我。”
潘潘疑惑地看着他，但没有深想，嘴上应着“好”就把小包递过去。
“你乖乖的，我去大事了。”
然后，她就转身小跑着找姜黎，两人脑袋凑到一块在商量什么，然后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要给范乔婷点教训对于她们而言根本不是难事。
等把人找到后，姜黎隔空拿出符纸摊在左手的掌心，右手举起空中画着，符纸就变成透明的。
“用这个就能让范乔婷言听计从。”
只是她还没想好，要让其做点什么才合适呢。
潘潘隔窗看到外面的水波浮动，灵光一动，拉着姜黎往旁边站了站，“让她自己跳进游泳池里吧。”
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足够让范乔婷出手。
而且她提前调查过，这人是“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泳，到时候肯定狼狈至极。
事实上，范乔婷自己往泳池里，还把想拉住自己的妹妹范乔玉一同拽下去。姐妹两人都不会游泳，呼喊着救命开始挣扎。
主要是相处惩罚范乔婷，姜黎等她喝了够多泳池里的水才勾勾手指将符纸召回。
两人被救了上来，话都没说几句就先后晕过去，然后被紧急送往医院。
潘潘觉得不够，她可是见过当初宁瑶姬被打的有多重，晃晃姜黎的胳膊，挑眉问道：“然后呢？”
周围比较吵闹，姜黎把人拉到旁边，伸出左手，符纸现。
符纸虽然跟着范乔婷进了泳池里，可丝毫未湿。跟之前不同的是，原本上面朱砂画的符号已经消失。
“我最近看了许多书，从之前和尚身上得来的灵感，以后只要范乔婷为难女孩子就会浑身疼痛，等她诚心悔过才会停止。”
潘潘拿起符纸左右端详，不愧是姜黎，如此有效果的符纸还得是她才做得到。
“一辈子吗？”
“不是，三天。”姜黎目前只能做到如此。
“那也很厉害了，”潘潘把符纸还给她，踮起脚尖望向范家姐妹被带走的方向，并没有消气，“还真是便宜她了。”
姜黎不动声色地将符纸收好，站在灯光下，眼底清明，滑过一丝狡黠。
符纸还有另外的作用，只是她没有告诉潘潘。
在未来的三个月里，范乔婷都会梦到宁瑶姬，本就是她欠下的债，如果精神方面扛得住，时间一过，她便能恢复如常。
可若是没有挺过去……
姜黎扯了下嘴角，之后的事情就与自己无关了。
“走吧，我们回去。”
她刚转身，忽然间，警觉地发现暗中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眸光瞬间变地犀利。
在人群中找了圈，自己却没有丝毫发现。
心中思忖片刻，姜黎没有在这边多待，有点担心傅胤川，要尽快回到男人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