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干死嘉乐购
李川被揍了一顿后，误会方才解除。
场面恢复平静，马晓莲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李川呲牙咧嘴的揉着肩膀，李广武则坐在一旁，偷偷摸摸的发笑。
晚上七点二十分，一家三口吃完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电视上全是新闻联播，没什么吸引力，于是，他们又一边看，一边聊起了超市装修的事。
“爸，妈，那一百万，你们先用着，不用省，过段时间，我再给你们转两百万。”
“真要按着三百万装？”
李广武有些心疼道：“太贵了吧，其实……我们可以按照嘉乐购的标准去装，或者比他们稍微好一点，那样花钱少……”
“不行。”
李川摇了摇头，语气坚决道：“跟嘉乐购一个标准，或者比他们好一点，咱们都没有绝对的优势，没有绝对的优势，就干不死他们。”
“你非要干死人家干嘛？”马晓莲忍不住的开口道。
“他们跟咱们抢钱，我不干死他们，难道还要留着他们吗？”
“你小小年纪，戾气怎么重呢。”
“这跟戾气有什么关系？”
李川一脸的理所应当道：“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吗？咱们和嘉乐购是绝对的竞争关系，合作不了，也避免不了，到这种程度，我当然要干死他们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此言一出，李广武和马晓莲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具皆闭上嘴，不说话了。
“你们听我的就行了。”
李川摆了摆手道：“按照高标准去装，争取装的比县里、市里的商超还要好，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建立起绝对的优势，挤走竞争对手……钱这方面，你们不用担心，最多一个月，一定会到账的。”
“行吧，我知道了。”
面对李川的强势，李广武和马晓莲也被迫同意了。
“我和你妈，先跟装修公司那边定方案，等方案定好了，再拿给你看。”李广武道。
“不用给我看。”
李川微微摇头道：“我那边有点忙，恐怕没时间，你们要是拿不准的话，就找魏安琪和冯晓雯商量一下。”
“找她们商量？”
“对啊，怎么了？”
李川面露一丝疑惑道：“她们干的不好吗？”
“不是。”
李广武摇头道：“她们干的挺好的，只是……这才过了一个多月，魏安琪和冯晓雯，我们虽然熟悉了，但还是不太了解，怕出问题啊。”
“她们都是老员工了，能出什么问题？”
李川有些无奈道：“爸、妈，你们年纪大了，有些事可能把握不好，我那边太忙，一时半会儿也顾不过来，你们多找几个人商量，给你们出出主意，这样，你们能轻松不少，我也能放心一些……魏安琪和冯晓雯都是超市的老员工，值得信任的。”
李川说完，又突然想起了之前对冯晓雯的承诺，继续道：“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魏安琪和冯晓雯都是老员工了，工作又做的不错，照我的意思，直接把她们升成主管得了。”
“主管？”
李广武和马晓莲再次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由马晓莲开口道：“太快了吧？”
“不快，她们平时不就做着主管的事么。”
李川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劝说道：“爸，妈，你们要知道，超市这地方，对人才的吸引力本来就低，更不用说乡镇超市了……咱们超市有几个能干的老员工，这已经很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否则，很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嗯，你说的对。”
李广武点了点头，赞同道：“超市这地方，确实没什么人才，魏安琪和冯晓雯这种，已经很不错了……前两天，我还听说，嘉乐购那边要挖魏安琪过去呢。”
“真的假的？”马晓莲瞪大了双眼。
“我也不知道，就是听说。”
李川闻言，挑了挑眉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像魏安琪和冯晓雯这种员工，我们一定要留下，否则将来会很麻烦……就照我的意思办吧，给她们升职加薪。”
“我觉得可以。”李广武表示认同。
马晓莲则还有些纠结，道：“把她们升成主管，让她们一人负责一个班，这挺合理的，没什么问题，但是加薪……要给她们要加多少啊？”
“六千。”李川直接开口道。
“加六千？！”
“不是加六千，是加到六千。”
李川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道：“交完社保后的六千。”
“交完社保后的六千？”
马晓莲皱起了眉头，道：“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就是正常的主管工资水平。”
“咱们是乡镇超市啊，这么高的工资……”
“乡镇超市怎么了？”
李川也皱了眉头，道：“妈，不是我说您，您别老把‘乡镇超市’挂在嘴边，咱们是乡镇超市没错，但咱们不能以乡镇超市的标准要求自己，我们要做的更多、更好，不求达到BJ、尚海大型超市的层次，但起码也要跟县里、市里的商超标准差不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竞争对手实现较为全面的降维打击。”
“降维打击？什么意思？”
“这个……”
李川挠了挠头，解释道：“就好比按键手机和智能手机，这两种手机摆在您面前，您选哪一个？”
“按键手机。”
“对……嗯？！”
“怎么了？手机不就是打电话么，都一样的……按键手机多便宜啊，一两百块钱就能买到，智能手机要好几千呢。”
“这不是价格的问题……”
李川无语至极，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智能手机除了打电话，还可以看电影、订外卖什么的，按键手机能做到吗？”
“我不看电影，只看电视；我在家吃饭，也用不着订外卖。”
“这……”
李川一时哑口，不禁向老爸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哈哈。”
李广武忍不住笑出了声，道：“好了好了，你们娘俩别吵了……（看向李川）你妈就这样，她不是不懂，就是喜欢犟，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看向马晓莲）你也别犟了，不就六千块钱嘛，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听小川的就行了，他比咱们看的明白。”
“哼，你们倒是大方。”
马晓莲冷哼一声，然后不说话了。
这幅姿态，也算是默认了。
李川见状，不禁松了一口气，道：“好，这事就这么定了……魏安琪和冯晓雯以后成了主管，你们多给她们派点活，像超市装修这种事，也可以找她们商量，多给她们一些锻炼的机会……员工锻炼的越好，你们就越轻松，而且有了能力强的员工，咱们后期也方便委以重任。”
“你放心吧，我和你妈知道该怎么做。”
“嗯。”
“……”
一家三口聊到了晚上九点多，然后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
早上六点二十分，李川起床。
他跟昨天一样，起床之后，就穿着运动服出门，绕着立乔村跑了几圈。
早上七点，晨练结束，他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跟老爸老妈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吃完早饭，一家三口再次乘坐者黑色埃尔法，赶往了恒源惠超市。
早上八点十分，黑色埃尔法抵达了恒源惠超市。
李广武和马晓莲照例忙活开门营业，李川也帮着忙活了一会儿，然后去到办公室，将昨天整理的材料检查了一遍，放到了车内，准备一会儿动身去政务服务中心、办理过户手续。
早上八点半，恒源惠超市开门营业。
营业前期，要打扫卫生、整理货架什么的，员工们都比较忙，但是忙的时间也不长，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上午九点左右，冯晓雯刚刚忙完，就被叫到了办公室。
叫她过去的不是李川，而是马晓莲。
叫她过去的目的，是为了正式通知她“升职加薪”的事。
“给魏安琪和冯晓雯升职加薪”这件事，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就没有再往后拖了，尽早的通知下去，省得迟则生变。
至于为什么只叫了冯晓雯，没叫魏安琪，原因也很简单，魏安琪没来上班。
恒源惠超市是分早晚班的，一批员工上早班，一批员工上晚班，两个班组轮着来，每隔十五天替换一次。
冯晓雯现在上的早班，早上八点半上班，所以能够提前通知到，而魏安琪上的晚班，下午四点才来上班，所以要等到下午或者晚上，才能通知到。
对冯晓雯做出通知的，是李广武和马晓莲，李川没有参与。
不是他不想参与，是因为他接了个电话，耽误了。
就在他将准备好的材料放入车中的时候，蒋泽宇突然打来了电话，告诉他，开发网站和APP的团队，已经临时组建完成，今天下午就能到位。
这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消息，所以，他跟蒋泽宇聊了很长时间，等电话挂断的时候，冯晓雯那边已经通知完毕了。
冯晓雯在得到正式通知后，内心激动不已，她知道这一切都谁给的，所以，她在离开办公室后的第一时间，就想找到李川表示感谢。
然而，她在超市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李川的身影，最后才发现，李川在超市外的停车场上打电话。
看到李川，她没有贸然上前打扰，而是耐心的等了几分钟，等到李川挂断电话，她方才慢步走上前去。
“谢谢老板。”
李川这边，刚把手机揣进兜里，就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道声音。
他抬头看到冯晓雯，微微一愣，问道：“谢我什么？”
“叔叔阿姨刚才通知我了，我……”
“哦。”
冯晓雯话没说完，李川就明白了过来，当下摆了摆手，道：“不用谢，这是我答应你的，也是你应该得到的。”
“我明白，可是……我还是想谢谢您。”
冯晓雯说着，上前一步，凑到了距离李川不到半米的地方。
李川微微挑了挑眉，道：“你准备怎么谢我？”
冯晓雯脸色微微一红，然后轻轻踮起脚尖，凑到李川耳边，轻声道：“老板，如果您愿意，我现在就可以……陪您出去。”
李川心中一动，将冯晓雯上下打量了一番。
今天的冯晓雯，刻意化了妆，喷了香水，还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的魅力大大提升，比昨天强了不止一筹。
李川闻着鼻尖的香气，看着眼前的熟女，心中的邪念再次涌动了起来。
他很想现在就把冯晓雯拉去酒店，将其“绳之以法”。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他一会儿还要去政务服务中心办理过户手续，这是正事，耽误不得。
“再说吧。”
李川强行压制住内心的冲动，道：“我一会儿要去趟政务服务中心，你也跟着一起来吧。”
“啊？”冯晓雯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让你一会儿跟我去趟政务服务中心，有问题吗？”李川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不满。
“哦，没问题没问题。”
冯晓雯连连摆手道：“要去多久？”
“下午回来。”
“哦，那我……先去安排一下工作？”
“嗯，去吧。”
“……”
冯晓雯扭动着身躯，走回了超市。
‘真搔啊……看老子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李川站在原地，盯着冯晓雯的背影，双目之中燃起了一团火焰。
……
上午九点二十分，黑色埃尔法启动，驶向了前往县城的公路。
车上载有五人，分别是李川、李广武、马晓莲、朱辰伟和冯晓雯。
李广武和马晓莲，今天还要去县里找装修公司，正好顺路，所以就一起上了车。
李川要去政务服务中心办理过户手续。
朱辰伟跟过来，本来是帮李川打杂的，但有了冯晓雯后，李川就改变主意了……他安排朱辰伟去陪李广武和马晓莲找装修公司，冯晓雯留下来帮他打杂。
这样安排，他也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大致意思是：李广武和马晓莲找装修公司，需要在县里到处跑，没有车很不方便，而李广武、马晓莲、冯晓雯三人都不会开车，所以只能让朱辰伟跟过去。
这个理由，说的合情合理，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除了冯晓雯。
冯晓雯当然明白，李川这样安排，其实是为了跟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想到此处，脸不禁红了，但好在她掩饰的比较快，再加上她坐在后座，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上午九点四十二分，黑色埃尔法抵达了政务服务中心。
李川和冯晓雯下车，送走了李广武、马晓莲和朱辰伟。
“老板，我们……”
待车辆远去，冯晓雯身形扭捏的看向了李川。
“先忙正事。”
李川面无表情，说完，便转身走了政务服务中心。
冯晓雯微微撇了撇嘴，然后迈动脚步，跟了上去。
第292章 《魏姐的职场日记》出炉！
第二天上午，李川见到了蒋泽宇招来的开发团队。
说是“团队”，其实只有两个人。
一人名叫朱彦凯，今年31岁，毕业于BJ航空航天大学计算机专业，之前在网易从事游戏程序设计方面的工作；另一人名叫杨明轩，今年24岁，毕业于尚海大学计算机专业，之前也是在网易从事游戏程序设计方面的工作。
同在网易工作，朱彦凯和杨明轩自然是认识的。
不仅认识，他们的关系还特别好，类似“师徒”。
去年年底，他们一同从网易离职；本月初，开始在网上找工作。
“三木网络的官网和APP开发事宜”定下之后，蒋泽宇负责此事，他在网上联系到了朱彦凯，朱彦凯又私下联系到了杨明轩……开发团队，就是这样来的。
开发团队只有两个人，这听起来似乎不太专业，但其实挺正常的。
网站开发，没有大家想象那么复杂，一些功能简单的网站，只需要一个人花几个小时就能搞定。
三木网络的官网，虽然不算简单，但也没复杂到哪里去，两个人完全够用了。
至于APP……这个比较复杂，两个人不太够用。
不过，按照李川和蒋泽宇制定的规划，三木网络前期，只开发官网，不开发APP。
他们开发官网的目的，是为了给众多的厂家和品牌商提供一个官方、标准的选品渠道，以此来提升电商部的工作效率……这方面的需求比较紧迫，所以要先开发出来，尽快投入使用。
开发APP的目的，则是为了将“三木系”的内部供应链捏合在一起，然后打包给销售端（带货主播）……目前，“三木系”的内部供应链只有一家，那就是冠丰箱包制品厂，数量太少了，暂时不需要进行捏合，所以这方面的需求并不紧迫，可以等以后再说。
李川和蒋泽宇是这么打算的：他们先随便招一两个人，开发官网，官网的开发过程中，继续招募，最终组成一个五到八人的开发团队。
三木网络，虽然有“网络”二字，但本质上并不是一家网络公司，而是一家电商公司，业务主要基于抖音和淘宝这两个平台，自身并没有太大的开发需求……除非三木网络的业务发生变化，否则，一个五到八人的开发团队，基本上就已经足够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三木网络对开发团队的招收方式是直接入职，而非临时雇佣。
虽然官网和APP，只需要一段时间就能开发出来，但后续的更新和维护，也是离不开这些开发人员的。
他们若是等官网和APP开发出来，就把团队解散了，等到后期更新和维护的时候，就需要再次招募……先不说一时半会儿能不能招到，即便能招到，开发人员也需要先熟悉代码，这一来二去，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李川不缺钱，不可能为了省几个钱，白白浪费掉这么多的时间。
所以，三木网络既然有开发方面的需求，那养着一个开发团队也是很有必要的，不能太小家子气了。
上午九点半，李川在三木网络的会议室中，见到了朱彦凯和杨明轩，双方交流了半个小时，算是做了一番简单的面试。
三木网络虽然着急，但基本的面试流程还是要走的，不能随随便便就定下。
李川是学计算机的，前世还做了几年程序员，对于技术和程序员都比较了解，朱彦凯和杨明轩的技术水平如何，他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出比较准确的判断。
根据他的判断，朱彦凯和杨明轩由于之前是做游戏的，所在在网站和APP的开发方面经验不足，不过，他们的技术能力没有问题，学习态度也有，能够快速的转变过来，做一个比较简单的官网项目，可以说是轻轻松松、信手拈来，完全不用担心他们做不了或者做不好。
不出意外，面试顺利通过。
李川叫来了朱辰伟，为朱彦斌和杨明轩办理了入职手续，然后在三木网络旗下新设了一个开发部，暂时由蒋泽宇负责。
开发部的办公室，被安置在了副总经理办公室的旁边。
之前说过，三木网络的新办公场地内空了两间办公室……之前空着，里面什么都没有，现在已经全部装修出来了，一间变成了副总经理办公室，蒋泽宇搬了进去，另一间还空着，正好可以作为开发部的办公室。
上午十点二十分，朱彦斌和杨明轩办理完了入职手续，同时在新办公室内安置下来。
安置完，他们又折返回会议室，同李川、蒋泽宇、王成勇等人开了一个会。
开会的目的，是为了对官网的需求进行总结，罗列出需要开发的功能，设计出一套简单的UI界面，然后把开发大纲制定下来。
这方面的工作比较复杂，需要一个点一个点的谈，所以耗费的时间特别长。
他们从上午十点二十开始，一直讨论到傍晚，中间只留了十几分钟的吃饭时间，用时近七个小时，方才结束。
下午五点四十分，李川回到了办公室。
他还没得来及喘口气，于杰就找上了门。
……
诺大的宫殿内，吴谨言一身华服，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似是在睡觉，也似是在闭目养神。
轰隆……
天空一阵炸响，一道幽蓝色的光线透过窗户，射向屋内，径直的朝着吴谨言疾驰而去。
吴谨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勐的睁开了双眼……
镜头一转，宫殿外的走廊上，两个太监正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这天儿，怎么光打雷不下雨呢？”
太监甲挽着袖子，望着天上的道道闪电，喃喃自语道。
“对啊，这雷都打了三个时辰了，一声比一声响，却连个雨点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太监乙说完，眼珠子一转，附身太监甲的耳边，轻声道：“干爹，您说，这天儿……是不是映着什么兆头啊？”
“别胡说八道！”
太监甲脸色一凝，呵斥出声：“你个小小的奴婢，胆敢妄议天公，你几个脑袋？！”
太监乙浑身一震，连忙给自己掌嘴道：“儿子知错，儿子知错，儿子不该妄议天公……”
“行了行了。”
太监甲伸手阻拦道：“这话，也就我听着了，要是被别人知道，告到贵妃娘娘面前，小心……”
“儿子明白，儿子明白。”
太监乙连连鞠躬，说到后面，直接跪下给太监甲磕了个头：“谢谢干爹，谢谢干爹。”
“好了，起来吧，再让人看到。”太监甲说着，往四周环顾了一圈。
太监乙闻言，连忙地上爬起，又凑到了太监甲的身边。
“你别在这儿待着了。”
太监甲撇了撇嘴，面露一丝嫌弃道：“去贵妃娘娘那儿看看，这雷声越来越大，别把贵妃娘娘吓着了。”
“儿子得命。”
太监乙领命，弓着身子走向了前方的宫殿。
宫殿大门外，有两名宫女守着。
太监乙慢步上前，凑到了一名宫女身边，问道：“珍珠，娘娘可曾睡下了？”
“早就睡下了。”
那名被唤作“珍珠”的宫女说完，又打量了太监乙一眼，问道：“你来干什么？”
“这雷声大震，天色怪异，刘公公怕惊扰到娘娘，所以小人过来问问。”
“不用劳烦了，娘娘半个时辰前就睡下了。”
“那便好。”
太监乙拱了拱手，道：“没事，那就先走了。”
“去吧。”
太监乙再次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此地。
珍珠目送太监乙远去，回头看了一眼宫殿，面色稍稍犹豫了片刻，然后上前，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咦？”
珍珠走进来，本想看看娘娘睡觉没有，但来到卧房后才发现，榻上竟然空无一人。
“娘娘，娘娘，娘娘……”
珍珠一边寻找，一边呼唤，却始终听不到回复，当下不禁焦急了起来。
“娘娘，娘娘，娘娘……您别吓奴婢啊，您在哪儿？”
珍珠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整个人的面色越来越苍白。
反复找了几遍，没有任何发现，她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喊道：“快来人呐！不好了！娘娘不见了！！！”
镜头又是一转，一间现代化的女生宿舍内，吴谨言迷迷湖湖的睁开了双眼。
“英子，英子，你终于醒了。”
周梦雪见吴谨言睁开眼，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英子？”
吴谨言有些迷惑的从床上坐起，蓦地看到了周围的环境，整个人直接愣住了。
“怎么了？又傻了？”
周梦雪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道：“你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被雷吓晕呢？”
“雷？”
吴谨言稍稍回过神来，眉头微微蹙起。
镜头拉到了她的脑门处，然后快速切换……之前的阵阵雷声，以及那道幽蓝色的光线，在此时回放了一遍。
吴谨言想起，扭头看向周梦雪，问道：“这是哪？”
“什么？”周梦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吴谨言重复了一遍。
“什么地方？”
周梦雪一脸莫名其妙道：“这是咱们的宿舍啊。”
“宿舍？”
吴谨言微微蹙眉，道：“何为宿舍？”
“英子，你别吓我啊。”
周梦雪上前，两手抓住了吴谨言的肩膀：“你真被吓傻了？”
吴谨言似乎不喜欢被人触碰，一把甩开周梦雪，蹙眉问道：“你是何人？”
“我……”
周梦雪怔在原地，一脸懵逼，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
“不行，我得赶紧打120，你真被吓傻了……”
周梦雪说着，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吴谨言眼睁睁的看着周梦雪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板砖”，轻轻一按，就闪出了一道幽蓝色的光线。
“这是何物？！”吴谨言大惊失色道。
“这……手机啊。”
周梦雪被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拿不稳，摔在地上。
“手机？”
“你……”
周梦雪愣怔半晌，勐的反应过来道：“我先不跟你说了，你症状太严重了，我得赶紧给你叫救护车。”
周梦雪说着，连忙拨打了120。
周梦雪：“喂，是120吗？”
120：“您好，这里120急救中心，请问您……”
吴谨言听到“白色板砖”中有声音传出，整个人更加震惊了，呆呆的望着前方，嘴巴微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好，我闺蜜刚才被雷吓晕过去了，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症状挺严重的……”
“不是！不是被雷噼了，就是被吓晕过去了……”
周梦雪打电话的时候，吴谨言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眩晕，周围的物体开始不停的在她眼前闪烁，手机、电水壶、照明灯、空调、电脑、数据线、桌子、椅子、窗户、玻璃等等等等。
“她现在醒了，但是问题挺严重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刚才问，她在哪，还问我是谁，手机是什么……”
物品闪烁的速度越来越快，吴谨言的眩晕感越来越严重。
某一刻，她感到了一丝疼痛，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现在能派车过来吗？”
吴谨言疼痛之余，眼前的光线渐渐变暗。
忽然，她眼前一黑，“哐当”一声，摔倒在了床上。
“我们在……英子！英子！你怎么了？！！”
画面陷入黑暗，只留下周梦雪焦急的声音。
“你好，我闺蜜又晕过去了，麻烦赶紧派车过来，我们在……“
话音落下，画面的正中央打出了四个大字：【未完待续】
李川从电脑屏幕上收回目光，抬头看向了旁边的于杰，道：“第一集……这就完了？”
“嗯。”
于杰点了点头，道：“时长五分零八秒，跟我们之前定的一样，刚好合适。”
李川闻言，不禁皱了眉头。
“怎么了？”
于杰见李川皱眉，面色有些担忧道：“不好看吗？”
“好看……其实还可以，画面挺不错的，演的也挺好，感觉比电视剧强，跟电影差不多，只是……内容太少了，这第一集，光一个穿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起来……有点干巴，不过瘾，你懂吧？”
“哦，我懂，可是……”
于杰挠了挠头道：“也没办法啊，第一集，必须先把背景交代清楚，否则观众看不明白，而且要控制时长……你之前说了，必须要把时长控制在五到六分钟，我已经尽可能的缩减了，最终，也只能剪成这样，要是再剪下去……”
“嗯……行吧行吧，就这样吧。”
李川撇了撇嘴，摇头妥协道：“反正也能看得下去，大不了，后面再发力。”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第二集，就开始进入剧情了，节奏，其实还挺快的……”
“第二集也剪出来了？”
“剪出来了……前八集，我们都已经剪好了，今天晚上，还能再出来两集。”
“嗯。”
李川点了点头，又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发？”
“明天。”
“明天？！”
“预告片。”
于杰开口解释道：“我们剪了一个预告片，准备明天晚上六点，发出去，先预热一天，到后天，再发正片。”
“哦。”
李川明白过来，稍稍思索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道：“可以，就按照你们的计划做吧，我这两天还有事，就先不管了，有问题，随时跟我说。”
“好。”
“……”
第291章 返回杭市
下午四点左右，李川和冯晓雯走出了政务服务中心，同行的，还有周总、吕航等人。
恒源惠超市的过户手续比较复杂，所以耗费的时间比较长，他们在里面待了八个小时，方才将一切搞定。
“今天辛苦了，周总。”
来到停车场，李川主动向周总伸出了右手。
“正常的手续，应该做的。”
周总说着，一脸微笑的握住了李川的手。
“话是这么说，但忙了这么久，您应该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咱们改天再聊。”
“好，哪天你来市里，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安排。”
“没问题，哪天您到杭市，也记得提前跟我说，我派人过去接您，到我公司参观一下。”
“好啊，我正好这个想法，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
“我先走了，晚上还有个饭局，咱们随时联系。”
“好，路上慢点。”
“再见。”
“再见。”
“……”
李川跟周总道完别，又跟吕航握了握手。
“吕经理，有空回恒源惠超市看看，那是你工作过的地方，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有点念想吧。”
“您说的对，我在恒源惠超市工作了三年，确实挺舍不得的……您放心，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回去看看的。”
“好。”
“再见，森总。”
“再见。”
“……”
待到奔驰S级轿车远去，李川微微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冯晓雯。
“老板，我们……去哪？“冯晓雯脸色微微发红道。
“别着急，我先打个电话。”
李川说着，掏出手机，给老爸打了个电话。
李广武：“喂，小川。”
李川：“喂，爸，你们在哪？”
李广武：“三号加油站这边。”
李川：“三号加油站？”
李广武：“嗯，这边有好几个装修公司，我们打算挨个问问。”
李川：“哦，什么时候能结束？”
李广武：“还有一家，完事，大概六点左右吧……你忙完了吗？”
李川看了冯晓雯一眼，道：“没呢，还要一会儿，大概也是六点。”
李广武：“哦，那正好，我们都忙完了，正好一起回去。”
李川：“嗯。”
李广武：“到时候，我们去政务服务中心那边，接你。”
李川：“好。”
“……”
电话挂断，李川再次看向冯晓雯，问道：“我记得……前边有个豪盛大酒店，环境还挺好的，对吧？”
“嗯。”
冯晓雯红着脸点了点头，道：“豪盛大酒店是咱们县最好的酒店。”
“嗯，好像是……你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
“那你去开房吧。”
李川吩咐完，从兜里掏出了一沓软妹币，数都没数，直接递给了冯晓雯，道：“这个……你拿着。”
“不用……”
冯晓雯连连摆手道：“我自己有。”
“给你，你就拿着。”
李川微微蹙眉，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命令的口吻。
冯晓雯闻言，连忙接过了钞票，然后低声问道：“开……多久？”
“两个小时就够了，房间要最好的。”
“哦，我明白了。”
冯晓雯说完，看了李川一眼，然后转身，走向了豪盛大酒店。
李川没有立即跟过去……他站在原地，低头玩起了手机。
十分钟后，他正在刷抖音，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
冯晓雯：【开好了，1216】
李川见状，抬头环顾一周，在确定没人跟踪或者偷拍后，他收起手机，离开了此地。
……
下午五点半左右，豪盛大酒店1216。
李川仰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呼……呼……”
“呜呜……”
李川刚喘了没几声，就听到身边传来了一阵哼哼唧唧的啜泣声。
“怎么了？”
李川扭过头去，看向旁边的冯晓雯，问道：“你哭什么？”
冯晓雯没有说话，只是泪眼婆娑看着李川，身体微微颤抖，一只手放在前方，动作颇为别扭。
李川低头看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尴尬。
冯晓雯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之前，冯晓雯刻意勾引他，让他心里憋了一股“火”。
因此，刚才“战斗”的时候，他便把“火”全部发泄了出来，故而表现的十分疯狂。
他一疯狂，冯晓雯就……变成了这样。
李川此时回想起来，心里觉得颇为愧疚。
不过，他没有道歉，只是掩饰着摆了摆手，道：“没事，你休息两天就好了。”
此言一出，冯晓雯顿时很委屈了，哭的也更厉害了。
“呜呜呜呜呜……”
“哭什么哭！别哭了！”
“呜呜呜呜呜……”
“闭嘴！听到没有？！”
“呜呜呜呜呜……”
“我信不信我揍你？！”
“呜呜呜呜呜……”
“你特么……我真服了！”
“呜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我错了，对不起。”
李川语气一软，冯晓雯瞬间止住了哭声。
“你特么吃软不吃硬，是吧？”
李川忍不住骂出了声。
“呜呜呜呜呜……”
冯晓雯反应也及时，再次大哭了起来。
“诶诶欸，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别哭了别哭了……”
李川连忙上前搂住冯晓雯，悉心安慰了起来。
一番安慰过后，冯晓雯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适时，李川找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五点四十五了。
“快六点了，赶紧起床，咱们该走了。”
李川说完，立即开始穿衣服。
冯晓雯也反应过来，连忙穿衣起床。
“嘶~……”
冯晓雯穿好了衣服，想要下地，但她的脚刚沾地，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哼之声。
“怎么了？”
李川扭过头来，问道：“还疼？”
“嗯。”冯晓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能坚持吗？”
冯晓雯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委屈的看着李川。
李川头疼不已，皱着眉头道：“先站起来试试。”
冯晓雯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手扶着床沿，艰难的站了起来。
“怎么样？能走路吗？”
李川上前，扶住了冯晓雯。
冯晓雯接触到李川的胳膊，仿佛全身被注入了一股能量，本来站都站不稳，现在却是能勉强走路了。
两人稍稍练习了一下，冯晓雯终于能正常走路了，只是姿势比较别扭。
“好了，咱们赶紧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嗯。”
“我先走，你等一会儿，去办理退房。”
“好。”
“……”
晚上六点左右，李川和冯晓雯先后回到了政务服务中心。
他们站在路边，等了七八分钟，一辆黑色埃尔法缓缓驶来，停在了他们面前。
后座的车门打开，马晓莲探出头来，问道：“等多久了？”
“没等多久，就几分钟。”
李川说完，直接上了车。
冯晓雯也跟着上了车，但由于身体的原因，她上车的动作十分别扭，疼痛之下，表情也有些失控。
“怎么了？晓雯，身体不舒服吗？”马晓莲看出了不对劲，开口询问道。
冯晓雯脸色一红，不由自主的看了李川一眼，然后摆了摆手道：“没事。”
李川见状不妙，连忙开口道：“她这是跑腿跑多了。”
“跑腿？”
“对啊，办业务嘛，就是跑来跑去的……她跑了一整天，腿脚可能不太舒服，对吧？”
李川说到后面，扭头看向了冯晓雯。
“哦，对。”
冯晓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之后反应过来，又勐的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其实还好。”
“辛苦了，晓雯。”
马晓莲信以为真，对着冯晓雯安慰了一句。
“没事，不辛苦。”
“快开车吧。”
李川不敢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待车门关闭后，他连忙转移话题，对着前方充当司机的朱辰伟吩咐道。
朱辰伟点了点头，启动了汽车。
李广武坐在旁边，看了一眼李川，又看了一眼冯晓雯，微微蹙了蹙眉，但是没有说什么，扭头看向了窗外。
李川察觉到了老爸的异样……他觉得，老爸可能看出了一些东西，只是没有说出来，这让他内心颇为忐忑。
不过，当下这幅场景，他也没办法解释什么，只能再度转移话题道：“装修公司找的怎么样？”
“还不错。”
马晓莲开口道：“3号加油站那边，有个辰阳装修，他们给的条件还不错，价格比较便宜，每平只要420，这样算下来，能省好多钱呢。”
“您不能光图便宜，便宜没好货的……咱们把保证装修质量，不要搞成豆腐渣工程，要是用几个月就坏了，再返工，又要费时费力费钱。”
“不会的，辰阳是大公司，他们总部在尚海，而且是专做办公室装修，他们的进货渠道比较好，所以价格能便宜一些。”
“真的假的？”
“真的。”
“您调查过？”
“没有。”
“那还说什么。”
李川摆了摆手道：“您不能光听他们说，他们做生意，肯定要捡好听的说，咱们没调查清楚，不能随便相信他们的话。”
“怎么调查？”
“这个……我也不知道。”
李川摇了摇头，道：“调查这种事，本来就很麻烦，浪费时间，也浪费钱，成本非常高……其实，只要涉及的资金量不是特别大，我们就没有必要调查，有这工夫，还不如直接找一个口碑好一些的装修公司，贵点就贵点嘛，反正池子小，也多花不了多少钱，要是图便宜，被人坑了，才得不偿失呢。”
马晓莲闻言，与李广武相互对视了一眼，you征询了一下，然后点头道：“行吧，按你说的办吧。”
“县里有口碑比较好的装修公司吗？”
“有几家。”
“哪几家？跟我说说。”
“……”
回梅阳镇的路上，他们一直都在讨论装修公司的事。
李川马上就要走了，临走之前，他想要把这件事定下来，所以，他在听完老爸老妈的介绍后，就立即做出了决定。
他选择了一家名为“家邦林”的装修公司。
“家邦林”也是一家大公司，总部设在温市，在杭市也有分公司……他之前装修新办公场地的时候，曾经接触过“家邦林”，也算是有些了解。
“家邦林”的口碑非常好，放在文阳县，基本上算是规模最大、口碑最好的装修公司了。
今天上午，李广武和马晓莲就去找过“家邦林”，对方开出的报价是600元/平……这个价格比较贵，但是可以砍价，不说多了，二三十块还是可以的。
虽然砍个二三十块，价格还是比较贵，但他们起码不用担心装修质量和后续服务了……仅凭这一点，这钱就值得花。
装修公司定下之后，剩下的工作就是谈判、砍价，以及设计装修方案了。
对于这些问题，李川也跟老爸老妈交流了一下，但是没聊太多，因为时间不够了。
晚上六点三十三分，黑色埃尔法抵达了恒源惠超市。
冯晓雯下车之后，直接下班回家了。
李川、李广武、马晓莲、朱辰伟则一同回到了办公室，简单的聊了一会儿，然后把魏安琪叫了过来。
把魏安琪叫过来，是为了通知她“升职加薪”的事……四个人一起通知，规格方面要比冯晓雯高不少。
通知完，他们又跟魏安琪说了一些勉励的话，主要起一个“洗脑”的作用。
洗完脑，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他们跟魏安琪一起走出办公室，到超市内部逛了一圈，然后又做了一番嘱咐。
嘱咐完，便一同离开了恒源惠超市。
他们去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吃了顿晚饭。
晚饭期间，李川又跟老爸老妈聊了些装修上的事。
时至晚上八点半左右，晚饭结束。
他们乘坐黑色埃尔法，去了一趟冠丰箱包制品厂，带上了朱辰伟的行李，老妈马晓莲也顺带拿回了她之前的工资。
十几分钟后，他们离开，又乘坐黑色埃尔法回到了立乔村，将老爸老妈送回家，同时也带上了李川的行李。
晚上九点十五分，李川与老爸老妈挥手告别，踏上了返回杭市之路。
他之所以要连夜赶回杭市，是因为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比如网站和APP的开发事宜，开发团队今天下午已经到位了，他却还没来得及跟对方沟通；再比如《魏姐的职场日记》项目，于杰那边已经剪辑的差不多了，特效什么的都做好了，他也没得来及看……诸如此类，有很多事情压着，他必须要尽快赶回去。
回杭市的路上，李川感觉有点累了，便放倒座椅，闭目养神了起来。
然而，他刚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了。
不是电话，而是一条微信。
他心中无奈，但还是拿过来看了一眼。
玲玲：【董事长，您走了吗？】
‘玲玲？这好像是冠丰厂的那个小美女……孟玲玲啊。’
李川挑了挑眉，打字回复道：【刚走，还在路上，你怎么知道的？】
玲玲：【我刚才在厂里看到你了。】
李川：【哦？是吗？你在哪啊？】
玲玲：【我在厂里啊，当时就站在你旁边。】
李川：【我怎么没看到你呢？】
玲玲：【我怎么知道（噘嘴）】
李川仔细回想了一番。
之前，他去冠丰箱包制品厂，是为了给朱辰伟拿行李的，本来只打算待几分钟、拿上行李就走，没成想，老妈马晓莲想进去转转，同时拿上她之前的工资，所以，才拖成了十几分钟。
老妈马晓莲去拿工资的时候，他就站在办公楼楼下，跟孙硕、林世烨等人聊天，身边围了十几个员工，有拍照的，有录像的，也有跑过来凑近乎的。
对此，他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没有刻意的上前打招呼。
据他猜测，孟玲玲当时可能就混在那群员工里，只是没有被他注意到。
李川：【不好意思，当时人有点多，没注意。】
玲玲：【（委屈）】
李川笑了笑，继续打字道：【你找我什么事？】
玲玲：【没事啊，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李川：【说不好，可能……要等过年吧。】
玲玲：【啊？这么晚？】
李川：【没办法，工作嘛。】
玲玲：【（噘嘴）】
李川：【别噘嘴了，噘嘴不好看。】
玲玲：【（噘嘴）】
李川：【我一会儿还有事，你好好工作，遇到什么问题，或者厂里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咱们随时保持联系，好吧？】
玲玲：【好。】
李川：【嗯，那就先这样，拜拜。】
玲玲：【拜拜。】
关闭微信，李川禁不住摇了摇头。
‘这个孟玲玲，想法有点多啊。’
‘……’
第293章 抖音来电
于杰走后，李川给自己点了一份外卖，然后躺到沙发上休息了一下。
晚上六点半，外卖送达。
李川吃完，收拾了一下，又将蒋泽宇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
李川先招呼蒋泽宇坐下，然后问道：“他们（朱彦凯和杨明轩）走了吗？”
“走了，半小时前已经下班了。”
“嗯。”
李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三木网络有加班的传统，但朱彦凯和杨明轩是第一天上班，加班的事，还得再缓一缓。
现在很多公司招聘，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新员工刚入职，不会被安排太多的工作，而且通常都会准点下班。
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让新员工熟悉公司的环境，同时也为了方便公司对新员工进行考察；另一方面，则是怕新员工认清公司的真相后，直接跑了。
当然，这都是暂时的。
等过上一段时间后，公司该怎么样，还怎么样……那时，新员工往往已经工作过一段时间了，有工资压在那里，跑的概率会大大降低。
这是资本压榨的一种手段，很有效，但是很多人不知道。
朱彦凯和杨明轩，今天第一天上班就开了七个小时的会，这已经有些过界了，要是再强制加班，那明天大概率就见不到他们了。
所以，蒋泽宇让朱彦凯和杨明轩准点下班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
“我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李川转移了话题，道。
“什么？”
“你还记得，你之前来公司面试的时候，咱们定了一项协议……”
“哪项协议？森先生工作室？”
“哈，你真记得啊。”
“当然记得。”
蒋泽宇耸了耸肩，道：“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忘。”
“也对。”
李川笑了笑，又道：“我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件事的。”
“你已经决定了？”蒋泽宇挑了挑眉，道。
“嗯。”李川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蒋泽宇见状，稍稍沉吟了一番，然后道：“这是好事，我没有意见，但是我想问一下……你给森先生工作室定的估价是多少？”
“十个亿。”
“十个亿？”
“怎么了？你觉得贵？”
蒋泽宇顿了顿，然后摇了摇头：“不贵，相反，我觉得挺便宜的。”
“便宜？”
“对啊。”
蒋泽宇笑着解释道：“你现在一场直播，就能赚几千万……十个亿，看似很多，但对于‘森先生’而言，也就几个月的事，这笔买卖很划算。”
李川闻言，不禁皱了眉头：“你这么说……我都感觉十个亿少了。”
“确实少了。”
蒋泽宇直接点头承认道：“按照正常的计算方式，‘森先生’的商标和经纪业务，估价至少在五十亿以上，但考虑到网红这个职业的风险性较大，所以应该打个对折，综合判断下来……三十亿，应该差不多。”
“三十亿！”
李川心中一动。
如果“森先生”的商标和经纪业务，估价是三十亿，那按照80%计算，就是二十四亿，扣除掉各项税款，最后还能剩下十五亿左右。
有了这十五亿，他即便不做任何投资，也彻底财富自由了……不得不说，这个诱惑还是相当大的。
不过，他也没有因此冲昏头脑。
“三木系”虽然很能挣钱，但二十四亿的资金体量，负担还是太大了些……这笔钱一拿走，没有一两年的时间，“三木系”根本缓不过来。
然而，这一两年恰好是直播带货的黄金发展时间，这要是错过了，他恐怕得后悔一辈子。
所以，从理性的角度出发，他不能一口气抽太多了。
此外，蒋泽宇的态度也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蒋泽宇是副总经理，如果一直工作下去，未来还将占据一部分股权……可以说，他的利益已经与三木网络绑定了。
李川从三木网络抽钱，就等于损害蒋泽宇的利益。
如此，蒋泽宇为什么还要提醒他？
按理说，他刚才说“十亿”的时候，蒋泽宇应该砍价、或者直接同意，而不是说“抽的少了”，并主动增加到“三十亿”……这种做法，他不是很理解。
李川看着面前的蒋泽宇，蹙眉思索了片刻，然后直接开口问道：“泽宇，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想让你安稳点。”
“嗯？”李川一时没明白。
蒋泽宇无奈的摇了摇头，解释道：“你最近总想着从公司薅钱，前段时间，我去香港帮你办家族信托的时候，你就从公司薅了一个亿，现在又想薅……你这一趟接一趟的，哪个公司能顶得住？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想薅，那就干脆让你一次薅个够，省得你整天惦记着。”
李川闻听此言，脸色一阵发红，他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纠结半晌，只吐出了一个字：“艹！”
“能不能别骂人？”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李川抬手致歉，又低头反思了一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接受批评，以后会注意的。”
“嗯，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个……”
李川细细思索了一番，道：“三十亿……太高了，这笔钱拿走，会给公司经营造成很多困难。”
“没关系，我们可以做一个利润分配协议，比如公司每个月挣的钱，留下20%用于维持日常运营和拓展其他业务，剩下的，拿去还你的债……公司现在的利润很高，20%完全够用了，不会影响到什么的，你放心。”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三十亿还是太高了。”
李川想了想，又道：“这样吧，咱们取个中间值，二十亿，也不算市价了，直接当收购价，你觉得怎么样？”
“你可以接受，我当然没意见。”
“那行，就这么定了！”
“好。”
“……”
经过李川和蒋泽宇的一番交流，“森先生工作室的收购事宜”被正式确定了下来。
三木控股将收购森先生工作室，交易价格为二十亿整。
付款方式为“定金+分期付款”：三木控股前期支付定金，数额为两亿。此后每个月偿还两亿，累计持续九个月……这种付款方式，是李川和蒋泽宇的详细讨论后决定的。
目前，“三木系”的整体利润，可以达到每个月三亿左右。
每个月挣三亿，还两亿，还剩下一亿……一亿，足够“三木系”维持日常运营和拓展其他业务了。
当然，这是最理想的情况。
中间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比如李川突然生病了、不能直播，或者发生了什么不可抗力，“三木系”的整体利润就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可能就支付不起“每个月两亿”的欠款了。
所以，该付款方式并没有限定死，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将来还是可以进行调整的，三木控股只需要保证一个最低限度，即在三年内结清所有欠款，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收购方案定下之后，李川给郑玲芳打了个电话。
郑玲芳作为公司财务的负责人，大资金收购这种事，当然要提前跟她打个招呼。
电话中，李川向郑玲芳详细说明了情况，并安排了相关的任务。
现如今，三木控股和森先生工作室都在李川的掌控之下，两家公司合并，决策方面不存在任何问题，但是涉及的资金量太大了，程序上必须做到位，否则很容易出问题。
李川眼下给郑玲芳安排任务，主要就是程序方面的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比较杂，想要全部处理完，起码要等上一个星期。
所以，李川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到钱的。
晚上八点左右，电话挂断。
李川又跟蒋泽宇聊了半个小时，之后，便离开了公司。
他驾驶着黑色埃尔法，赶往了澄海国际。
去澄海国际，当然是为了看朱芳。
朱芳怀孕快三个月了，现在孕吐的厉害，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李川不放心，便打算过去看一看。
……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李川回到了公司。
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他就去到了财务室。
去财务室干什么？
找郑玲芳。
找郑玲芳做什么？
做……
昨天晚上，他干巴巴的搂着朱芳睡了一夜，什么都没做，整个人憋的有些难受，现在想释放一下。
最合适的人选，当然就是郑玲芳了。
不过，当他去到财务室的时候，发现郑玲芳并不在里面。
“郑玲芳呢？”
李川有些奇怪，冲着旁边一名女财务问道。
“出去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她去哪了？”
“去税务局了，说是去办业务。”
“嗯？”
李川愣了愣，然后勐地回想了起来。
这不就是他昨天晚上安排给郑玲芳的任务么！
‘靠！脑子怎么湖涂了呢。’
李川拍了拍脑门，自我嘲讽了一番。
自我嘲讽过后，他又忍不住撇了撇嘴。
‘郑玲芳不在，这可怎么办呐？总不能憋着吧？’
李川暗道一声，目光不禁看向了刚才的那名女财务。
这名女财务姓朱，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好像是上个月刚刚入职的，年龄不大，二十出头，长的不错，身材也还可以。
‘要不……’
李川眼珠子一转，心里升起了一丝冲动。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强行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特么的，我这想什么呢！怎么见个女的就……’
‘不行不行，我是老板，不能随便对员工下手，这太过分了！’
李川这样想着，再次拍了拍脑门。
“老板，您怎么了？”
朱姓女财务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李川，面色有些怪异道。
“没事没事，你忙吧。”
李川说完，直接退出了财务室，并顺带关上了门。
他回到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尝试入定了几分钟，但是没什么用。
无奈之余，他便掏出手机，给陈晨发了条微信：【来我办公室。】
十秒钟后，陈晨推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
“你先把门关上。”
“怎么了？”
陈晨回头关上门，然后坐到李川旁边，一脸关切道：“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不舒服吗？”
“嗯。”
“哪里不舒服？”
“这儿。”
陈晨顺着李川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红，恼怒道：“你有病吧？！”
“有，你帮我治一治。”
“滚！”
“滚不了。”
“哎呀，你别闹，现在是上班时间！”
“没事，又不是没有过。”
“你怎么这么烦人呐，唔……别在这儿，去里面，里面有隔音。”
“……”
“战斗”结束，已经临近中午了。
李川和陈晨也懒得起床了，直接躺在床上睡了个午觉。
睡醒后，他们各自点了份外卖。
吃完，便先后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陈晨回到了行政办公室，继续上班；李川则找到了王成勇等人，开始为明天的直播选品、拍视频。
今天是周五，明天是周六……每周六固定在抖音直播，这是正事，他当然不会忘记。
……
晚上八点左右，李川忙完，回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刚坐下，他手机就响了起来。
掏出一看，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潘总”。
‘嗯？他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李川暗道一声，表情十分意外。
这个“潘总”，全名叫“潘文涛”，是抖音短视频内容部门的一位负责人。
李川加上他，已经有半年多了。
去年八月份，李川刚开始做短视频，凭借着“西湖游玩日记”，以及后续的几条探店视频，在不到一个月内，暴涨几百万粉，成为了当时抖音上最火的新晋网红之一。
作为最火的新晋网红之一，他自然受到了抖音官方的关注。
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上，他认识了潘文涛。
刚开始，他们的联系还颇为密切。
那时，李川还在做探店视频，很多事都需要仰仗潘文涛，他本着“利益至上”的原因，时不时就会跟潘文涛打打招呼、维系一下感情。
但是，当李川开始做直播带货后，他们的联系就少了。
那时，李川的事业重心从短视频转移到了直播带货上，平台也从抖音转移到了淘宝，如此，他就用不太上潘文涛了。
人脉关系这东西，有轻有重，用得上的人脉关系，他肯定会悉心经营，但用不上的人脉关系，他就不会太当回事。
所以，他开始做直播带货后，就不再刻意与潘文涛维系感情了。
他不联系潘文涛，潘文涛也不主动联系他，这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就澹了。
眼下，他们已经有四个月没怎么联系过了，只在过年的时候，互发了一条祝福微信。
这种情况，本该一直持续下去，但是李川万万没想到，潘文涛竟然会主动打来电话。
‘什么情况？’
李川心中疑惑，微微蹙了蹙眉，然后选择接通了电话。
第294章 抖音助力，未播先火
“喂，潘总。”
接通电话的一瞬间，李川就立即换了一副脸色，口吻极尽热情道：“您老，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好久没联系了，问候一下，你这个大忙人，现在有时间吗？”
“有时间有时间，你找我，肯定有时间啊。”
“那我跟你说点事……”
“哼，我就知道。”
“啧，我这不是怕耽误你么，你现在是大忙人，跟以前不一样了。”
“诶，谈不上谈不上。”
李川摆了摆手道：“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我这边听着呢。”
“我能有什么安排，就是想问一下……吴谨言的账号，现在归你们公司管理，对吧？”
“吴谨言？”
李川闻言，愣了愣，然后回复道：“对啊，怎么了？”
“是这样的，吴谨言刚才发了一条视频，是一部系列短剧的预告片，好像叫什么……魏姐的职场日记……”
“哦，你找我，是为这事啊。”
李川明白了过来。
“《魏姐的职场日记》发布预告片”这件事，他当然是知道的。
于杰昨天就跟他汇报过，说“明天晚上六点，《魏姐的职场日记》会先发布一条预告片，后天正式上线”。
昨天的明天，可不就是今天么。
两个小时前，《魏姐的职场日记》的预告片，已经正式发布出去了。
发布完成后，于杰还特地跑过来说了一下。
然而，李川当时正忙着跟厂家和品牌商们砍价，没空理会，只说了声“我知道了”，然后就将其打发走了。
后来一忙，他又把这件事给忘了，如今听潘文涛提起，方才回想起来。
“我刚才给吴谨言打过电话了。”
潘文涛在电话里讲道：“她跟我说，她的抖音账号，现在签到了你们公司，《魏姐的职场日记》这个项目，也是由你们公司主导的，对吗？”
“对。”
“嗯，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魏姐的职场日记》……是个什么项目？”
“这个……它是一部系列短剧，在抖音上发，目的是为了给吴谨言的账号涨粉……”
“这些我都知道，说点详细的。”
“详细的……”
李川一阵挠头。
他不知道怎么说，纠结半晌后，直接反问道：“你想了解什么？”
“我想了解这个项目具体是怎么回事……”
“你这样讲，太模湖了，我也不知道跟你说。”
李川当即打断道：“这样，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问点具体的，我给你解答。”
“哦，那行吧。”
潘文涛想了想，开口问道：“《魏姐的职场日记》是从《延禧攻略》衍生过来的？”
“对。”
“版权方面……”
“版权没问题，我跟于正的欢娱影视签过合同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借助《延禧攻略》的名义进行宣传。”
“只是宣传？”
“就是宣传啊，《魏姐的职场日记》虽然是从《延禧攻略》衍生过来的，但它是一个独立的项目，跟《延禧攻略》没有必然的联系，只是主角相同，你懂吧？”
“哦，我懂我懂。”
潘文涛明白过来，又道：“故事情节什么的，你能给我讲一下吗？”
“这说起来有些复杂，简单理解，就是升级打怪。”
“升级打怪？”
“嗯，按照《延禧攻略》的套路改的……《延禧攻略》是宫斗，《魏姐的职场日记》换了个皮，改成了现代职场斗争，虽然表现形式不一样，但套路是一样的，故事主线就是吴谨言演的主角，干掉一个又一个的反派，最后登上高位……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听着挺有意思的。”
潘文涛来了兴趣，又问道：“你们做到什么程度了？拍完了吗？”
“还没，只拍了一部分……吴谨言档期有点问题，只拍了一个星期就回去了，剩下的，要等以后再拍。”
“哦，这会不会耽误更新啊？”
“不会的，吴谨言过段时间就回来了，我们这边也安排好了，不会耽误的……之前也拍了十几集，前期更新够用了。”
“你们准备一边拍，一边更新？”
“嗯。”
“哦，这倒也行……明天正式上线，对吧？”
“对。”
“一天一更？”
“嗯。”
“之前拍的，都已经剪好了？”
“差不多了，前十集已经剪好了，剩下的，过两天也能完成。”
“哦……那已经剪好的，能不能先发过来，给我们看看？”
“嗯？”
“我们这边要开会研究一下……你放心，我们不会泄露出去的。”
“研究？”
李川一脸莫名道：“你们研究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觉得‘系列短剧’这种形式，是一个很好的内容制作方向，我们想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扶持一下这方面的内容。”
“嗯？！”
李川闻言，眉头勐的抽动了一下。
他低头想了想，终于明白潘文涛的真实目的了。
正如潘文涛所说的，他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系列短剧”这个内容形式。
抖音是2016年9月20号正式上线的，距今还不到两年半，它虽然很火，流量也很大，但是创作者的数量比较少，内容生态并不完善。
去年七月份，也就是李川刚刚重生的那个时间点，抖音上随便发条视频，都能收获几万、几十万、乃至几百万的播放量……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抖音的创作者有多么稀缺了。
有人可能不明白，简单解释一下：若是创作者的数量足够多，生产的内容足够多，抖音怎么可能会给这些劣质视频推流呢？就是因为抖音的创作者太少了，内容不够，没得推，抖音官方迫不得已，才给了这些劣质视频大量曝光的机会。
如今，半年多过去，抖音创作者的数量多了不少，但也没多到哪去，内容生态依旧不够完善。
内容生态不完善，就要想办法完善，潘文涛所在的短视频内容部门，就是负责这方面业务的。
据李川猜测，大致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今天晚上，吴谨言发布了《魏姐的职场日记》的预告片，被抖音的短视频内容部门监控到了，汇报给了潘文涛等人。
潘文涛等人听说后，简单的讨论了一下，一致觉得“系列短剧”这个内容形式非常好，如果能够做起来，将是对抖音内容生态的一项强有力的补充。
念及于此，他们便想着在这方面扶持一下，所以才有了潘文涛这个电话。
对于潘文涛等人的想法，李川当然能理解。
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系列短剧”是一种很好的内容形式，比起那些低成本、毫无技术含量的生活系vlog视频，“系列短剧”要显得更加专业、更加高级。
然而，理解归理解，李川却并不认同潘文涛等人的做法。
原因很简单，系列短剧的创作门槛太高了！
就比如《魏姐的职场日记》，从项目筹备到现在，已经花了两百多万，这还不包括演员的片酬。
《魏姐的职场日记》中的演员，基本上都来自三木网络内部……三木网络内部的员工参演，只有奖金，没有片酬，而且奖金不多，只有几千块而已。
所有演员都这样，吴谨言也不例外。
吴谨言虽然是当红明星，但她也是三木网络的员工，而且，《魏姐的职场日记》拍出来，是要在她的抖音账号上发布的，可以说，《魏姐的职场日记》这个项目的设立，就是为她一个人服务的……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拿片酬？不让她外掏钱就算是不错了。
《魏姐的职场日记》，在没有演员片酬的情况下，就花了两百多万，制作成本可见一斑。
要是算上演员片酬，制作成本再翻一倍，可能都不够，毕竟光吴谨言一个人的片酬，就要在两百万以上了……到时候，没有五百万，想都不用想。
五百万，对于三木网络来说，不算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但对于广大的内容制作者而言，就不是那回事了，根本没几个人能玩得起。
没人玩得起，这方面的内容如何产生？
要是将来能收回成本，那倒还好，做的人可能会多一些。
可是，收回成本哪有那么容易啊。
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一部系列短剧，拿什么能收回这些成本？
广告？
广告商不是傻子，没那么容易被忽悠，一个毫无知名度的系列短剧，能接到一两条广告，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想要直接收回成本，简直是痴线妄想。
除非，去接一些违法的广告，比如赌博之类的……这可能会收回成本，但接完了，就准备好蹲大狱吧。
除了广告，还能靠什么？
直播带货？
直播带货虽然很挣钱，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挣钱……一部系列短剧，如果火了，可能还好说；要是不火，直播带货也毫无可能。
除了广告和直播带货，还有盈利方式？
貌似没有了。
从此可以看出，系列短剧能够收回成本的方式非常少，最终收回成本的可能性也非常低。
这个原因导致了，“系列短剧”这个内容形式，肯定推广不起来。
除非，抖音愿意花钱购买，为创作者们承担这部分的成本。
然而，这样一来，抖音就变成腾讯、优酷、爱奇艺了。
抖音会这么做吗？
当然不可能！
以腾讯、优酷、爱奇艺为代表的长视频内容平台，就是个垃圾行业，谁做谁倒霉。
腾讯、优酷、爱奇艺都成立多少年了，到现在还在赔钱，而且每年赔的还不少，动不动就几十上百亿。
除了那几个互联网巨头，谁经得起这么造啊。
抖音虽然也是互联网巨头，但他们本身就是内容平台，而且是共享性质的零成本内容平台，优势极大，完全没有必要转型。
除非张一鸣的脑子被驴踢了，否则，抖音绝对不可能变成腾讯、优酷、爱奇艺。
抖音不走腾讯、优酷、爱奇艺的道路，不愿意为系列短剧买单，那系列短剧的未来在哪里？
创作者们收不回成本，怎么做下去？难道要为爱发电吗？
为爱，能发几次电？
所以，在李川看来，潘文涛等人“想要推广系列短剧”的想法，有些过于天真了，起码在目前这个阶段，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当然，他明白归明白，却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去。
因为潘文涛等人的想法，完全符合他的利益。
潘文涛等人，明显是想借《魏姐的职场日记》，在抖音上推广“系列短剧”的概念，然后引导创作者们拍摄、制作各种各样的系列短剧，借以完善抖音整体的内容生态。
他们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先把《魏姐的职场日记》打造成一个标杆，否则出不来效果。
既然是标杆，流量方面肯定会大量倾注。
这对李川而言，百利无一害，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他非但不应该拒绝，反而要举双手双脚欢迎！
“潘总，我明白了，我现在把前十集给你发过去，你稍等一下。”
“好。”
“……”
挂断电话后，李川立即将于杰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就通过微信，将已经剪好的前十集，给潘文涛发了过去。
潘文涛收到后，回复了一行字：【我们先研究一下，有消息会跟你说的。】
李川：【好。】
【……】
李川本以为明天才会收到消息，没想到只隔了不到两个小时，潘文涛就又把电话打过来了。
潘文涛：“森总，前十集我们看了，质量很高啊，有大火的趋势！”
李川：“过奖了，潘总，我们能做的不多，就是尽量把《魏姐的职场日记》这个项目做好，但具体能不能大火，还得看官方对我们的支持力度啊。”
潘文涛：“你放心吧，我们已经开会决定了，会给你们最大力度的支持。”
李川：“那太好了！感谢官方的支持，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把这个项目做好的！”
潘文涛：“嗯，这正是我要说的。”
“……”
抖音的流量扶持，来的很快，当天晚上就开始了。
晚上十点半左右，一条名为“《魏姐的职场日记》即将开播”的标题，登上了抖音热榜，之后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成功登顶榜首。
大量的极速流奔驰而来，预告片的播放量快速攀升……晚上十点之前，预告片的播放量还只有八百多万，而到了晚上十二点，播放量直接飙升至三千两百万！
这还只是个开始。
当天夜里，词条“《魏姐的职场日记》即将开播”一直霸占着抖音热榜的榜首，这又为预告片增加了近两千万的播放量。
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预告片的播放量就已经突破了八千万！
这是，抖音又来了波王炸。
从上午十点到中午十二点，《魏姐的职场日记》获得了抖音的开屏广告推荐，这一下子，就炸出了六千多万的播放量！
到了下午，几乎全抖音都知道了“《魏姐的职场日记》即将开播”的消息。
这个现象，吸引了很多营销号的关注，他们纷纷在自己的账号上发表评论，使得《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影响力进一步飙升，并逐渐扩散至全网。
下午四点左右，微博那边也上了热搜，标题为【吴谨言出演《延禧攻略》续集】……这个标题一出，同样在短时间内完成了登顶。
《魏姐的职场日记》这部系列短剧，在以抖音为中心、全网疯狂扩散的宣传攻势下，慢慢呈现出了一种“未播先火”的趋势。
第295章 争议和火爆
《魏姐的职场日记》预告片，发布不到二十四小时，播放量就突破了两亿大关！
这份数据，简直是骇人听闻。
森先生作为抖音第一大网红，坐拥四千多万粉丝，抖音排名前三，单条视频的播放量也从来没有超过一亿……要知道，这可是历史累计播放量，要是单算二十四小时播放量，这个数据至少还得打个对折。
从此可以看出，《魏姐的职场日记》预告片的视频数据有多么恐怖了。
甚至都不用拿森先生作比较，抖音成立至今，也没有出现过如此爆炸的视频数据，即便是去年爆火的魔性音乐短视频也不例外。
诸如“我的将军啊”、“让我做你的眼睛”、“98K”、“隔壁泰山”等爆款魔性音乐短视频，它们都有一个爆发缓冲期。
刚开始，它们的播放量并不高，后来经过大范围的推流和传播，才渐渐火了起来……这类视频，历史累计播放量会非常高，少说也有三四亿，多的能到七八亿，甚至超过十亿，然而，它们的二十四小时播放量，其实并不算夸张，最多也就几千万左右，有的甚至还不到一千万。
像《魏姐的职场日记》预告片这种，单条视频二十四小时播放量超过两亿，抖音之前还从来没有过。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很多，大体可以总结为三点。
1、抖音的日活比以前高了。
去年，抖音的日活量只有一亿左右……由于体量限制，抖音即便全力以赴，也不可能让哪条视频的播放量在二十四小时内超过两亿，除非数据造假。
今年，抖音的日活量攀升至两亿多……体量已经够了，这种情况下，想要造就一条二十四小时播放量超两亿的视频，虽然依旧很困难，但已经有机会了。
2、抖音的全力支持。
为了推广《魏姐的职场日记》，抖音几乎已经把所有的资源全都拿出来了，抖音热榜、极速推流什么的，就不用说了，他们甚至连开屏广告招呼上了。
抖音的开屏的广告啊，什么概念？
全互联网，还有比这更牛比的宣传渠道吗？
抖音的这份支持力度，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创造历史了。
3、视频本身的噱头足够大。
《魏姐的职场日记》预告片，内容方面没什么好说的……于杰就是按照常规手段给《魏姐的职场日记》剪了条预告片，内容比较精彩，也有不少看点，但是绝对算不上惊艳。
视频本身的吸引力，更多是来自于它的噱头。
它的噱头是什么？
《延禧攻略》。
《延禧攻略》作为2018年的爆款网剧，没有大牌明星演员，也没有大规模的前期宣发，播放之后却是收获了极高的热度，数据节节攀升……仅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它当时的传播范围有多广了。
虽然眼下距离《延禧攻略》播出结束，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但大多数观众并没有忘记，再次提起，网友的兴奋度还是很高的。
《魏姐的职场日记》打着“《延禧攻略》衍生剧”的口号进行宣传，自然很容易引起观众的兴趣。
以上三点，叠加在一起，造就了《魏姐的职场日记》预告片恐怖的播放量。
而如此恐怖的播放量，也使得吴谨言的抖音账号，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内涨粉超过了五百万！
预告片发布之前，吴谨言的抖音粉丝数是723.5万，而视频发布之后……截止到3月16号晚上六点，吴谨言的抖音粉丝数已经变成了1255.6万。
二十四小时，涨粉532.1万！
这份数据，属实把李川惊到了。
要知道，他最初的目标，就是让吴谨言的抖音粉丝数突破一千万。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方才跟于杰、吴谨言商讨，确立了《魏姐的职场日记》这个项目。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魏姐的职场日记》还没有正式上线呢，这个目标就已经达成了。
仔细想想，属实是有点夸张了。
不过，李川也明白，这个目标达成的有些虚。
吴谨言之所以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涨粉超过五百万，是因为受了《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影响。
《魏姐的职场日记》未播先火，吸引了大量观众。
很多观众就是因为想看《魏姐的职场日记》，所以才关注了吴谨言。
如果《魏姐的职场日记》不能正常播出，或者播出之后，观众感觉不好看，就有可能大量取关……到时候，吴谨言的抖音粉丝数可能还会跌落到一千万以下。
所以，目前来看，吴谨言的抖音粉丝数是有些虚的，只有当《魏姐的职场日记》正式播出之后，且取得了不错的效果，这些短期内暴涨粉丝才有可能逐渐坐实。
对此，李川倒不是太担心。
他对《魏姐的职场日记》的质量有信心。
这份信心，并非出自他个人的主观感受，而是源自于周围人的客观评述。
《魏姐的职场日记》前十集，已经剪出来了，看过的人不少，有公司内部的员工、抖音的官方工作人员，还有部分粉丝观众代表，他们具皆表示“很好看，有大火的潜质”。
周围人都这么说，那面向观众的时候，就没理由遭遇滑铁卢。
有人可能会反驳，说很多质量不错的电影，在上映之后，票房表现的也很不理想。
这个现象的确存在，但是《魏姐的职场日记》是一部系列短剧，不是电影。
看电影需要花钱，还需要去电影院，成本是非常高的；而看系列短剧，非但不需要花钱，甚至都不用看广告，无论在什么地方，掏出手机就能看，几分钟就完事，成本几乎为零。
一个成本几乎为零的娱乐产品，只要质量没问题，观众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所以，在李川看来，《魏姐的职场日记》即便不能大火，也不可能遭遇非常严重的滑铁卢，而就目前的形式来看，《魏姐的职场日记》大火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事实证明，他没有猜错。
《魏姐的职场日记》正式播出之后，的确取得了非常耀眼的成绩。
当然，成绩背后是一段颇为曲折的经历。
《魏姐的职场日记》刚播出那几天，引发了巨大的争议。
主要的争议点，在于“系列短剧”这个形式。
“系列短剧”这个形式，其实很早就出现了，只是没有火起来，观众不知道，也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魏姐的职场日记》倒是火了，但是它挂钩了《延禧攻略》。
《延禧攻略》是一部正常的网剧，每集四十多分钟。
在很多观众看来，《延禧攻略》是一部正常的网剧，那作为《延禧攻略》的衍生剧——《魏姐的职场日记》，也应该是一部正常的网剧。
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至少占到了80%。
所以，当“《魏姐的职场日记》即将开播”和“吴谨言出演《延禧攻略》续集”的消息放出去后，就有观众询问“这部剧在哪播？”、“哪家电视台？”、“腾讯、优酷还是爱奇艺？”。
观众问得多了，官方要进行解答，否则观众都不知道在哪看了。
经抖音官方提醒，于杰等人商讨决定，让吴谨言代表《魏姐的职场日记》剧组，在预告片的视频评论区内发布了一条评论，内容为：【今晚六点，抖音独家，请关注本账号，第一时间接受推送。】
该评论发布后，引发了大量热议。
【真的假的？抖音也能看剧？】
【抖音要进军影视了？】
【抖音开始搞影视剧了？】
【……】
这类评论，不仅出现在抖音上，微博那边也上了两条热搜，一条标题为【《延禧攻略》续集将在抖音播出】，另一条标题为【抖音疑似进军影视】。
这两条热搜的出现，甚至还惊动了爱奇艺的CEO——龚宇。
龚宇在自己的微博上写道【抖音这么做，是一个巨大的战略失误，这种行为将对国内的影视行业造成巨大的危害……】
龚宇的这条微博，也成功的登上了热搜，再次引发了热议。
从此可以看出，民众的误会有多深了。
连爱奇艺的CEO都亲自下场了，更不用说普通观众了。
然而，这事怪不了李川，怪不了吴谨言，更怪不了抖音官方，因为他们在《魏姐的职场日记》的预告片和各种宣传海报中、都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大字——“系列短剧”。
字体标注的非常清楚，但是很多人看不见，他们也没有办法。
要怪，只能怪民众的思维惯性太强大了。
当然，这些现象只是暂时的。
等《魏姐的职场日记》正式播出之后，这种议论就平息了。
然而，一轮议论平息，更大的议论又来了。
【什么情况？一集就五分钟？】
【这是预告片？还是电视剧？】
【碎片化看剧？不愧是抖音！】
【什么玩意啊，就五分钟，什么内容都没讲，就玩了一个穿越，亏我等了一整天。】
【这是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刚看了个开头就没了，我也真是醉了。】
【我还以为发错了呢，结果发现是正片，真是*了狗了！】
【我特么一脸懵逼。】
【……】
很多观众在看完《魏姐的职场日记》第一集后，都不澹定了，纷纷在网上发表评论
网友的热议，让《魏姐的职场日记》再次领到了两条热搜。
一条标题为【《魏姐的职场日记》第一集只有五分钟】；另一条标题为【看完开篇……就没了？】。
这两条热搜底下，全是清一色的责骂。
网友的愤愤不平，让《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口碑受到了影响，于杰等人意识到不妙，当机立断，又让吴谨言帮忙发了一条微博，作为澄清。
微博的内容很多，但大体可以总结为一句话：【《魏姐的职场日记》只是一部系列短剧，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电视剧或者网剧，希望大家理解。】
这条微博刚发出去，就迅速登上了热搜，标题为【吴谨言澄清】。
之后又过了半个小时，又冒出来了一条热搜，标题为【系列短剧】。
这两条热搜的出现，让广大网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是，明白不等于理解。
很多观众是抱着看电视剧的心态去看的《魏姐的职场日记》，有些人甚至还因此下载了抖音，现在发现《魏姐的职场日记》只是一部系列短剧，每集时长只有五分钟，他们当然不会接受。
接受不了，他们就要骂。
一骂，就影响到了《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口碑。
因此，《魏姐的职场日记》刚刚播出的两三天，可谓是争议不断，到处都有网友在骂。
好在，这只是暂时的。
两三天之后，观众逐渐接受了“系列短剧”这个概念，同时也随着《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剧情渐入佳境，形势开始发生逆转。
【挺好看的，就是太短了。】
【可以，感觉跟《延禧攻略》差不多（微笑）】
【魏姐upupup！】
【节奏太快了，有点不适应。】
【太短了，看一会儿就没了，一点都不过瘾。】
【什么系列短剧啊，还不如拍一部正常的电视剧或者网剧，这么短，给谁看啊？】
【这么短，还要等更新……都懒得吐槽了，看了比不看还难受。】
【我觉得挺合适的，这里是抖音，不是腾讯、优酷、爱奇艺，短点挺好的。】
【能不能拍一部正常的电视剧啊？太不过瘾了。】
【这里是抖音，要适应抖音的规则，太长了，没人愿意看。】
【放屁！要是拍一部正常电视剧或者网剧，我绝对看，现在这样，我都懒得看了。】
【你不看，怎么出现在这里？】
【快点更新，这么短，还要一天一更吗？】
【……】
虽然还不少人在吐槽，但《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口碑，已经明显回暖了。
抖音官方给了极大的扶持力度，关于《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消息，几乎每时每刻都挂在抖音热榜上，这条下去了，另一条又上来了，推流方面，也是一点都不含湖，每天晚上都有大量的极速流注入，这使得《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热度居高不下。
截止到3月22号晚上六点，也就是《魏姐的职场日记》正式上线一周后，播放量数据如下：
预告片：3.36亿
第一集：2.18亿
第二集：1.37亿
第三集：1.48亿
第四集：1.23亿
第五集：1.09亿
第六集：0.92亿
播放量虽然呈逐渐下滑的趋势，但这并不能表明《魏姐的职场日记》快不行了。
前期的热度高，推流广泛，而且有时间的积累，播放量高属于正常现象，后期热度降低，受众筛选完成，而且没有足够的时间积累，播放量低也很正常。
照目前的趋势看，《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数据，已经基本趋于稳定，后期只要不发生大的意外，每集的播放量，可能都会破亿。
每集播放量破亿，这是什么概念？
如果拿传统的影视剧作对比，且不考虑重播的情况，那国内的影视剧自诞生之日起，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牛笔的数据！
第296章 助农直播和总部大楼
过去的一周，关于《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消息层出不穷，热度居高不下，在全国范围内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力。
然而，作为《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出品方、三木网络的掌门人——李川，却没有在这件事上投入太多的精力。
从《魏姐的职场日记》正式上线播出的那天起，一切事宜都由于杰掌握，底下的剧组人员负责具体的协调和执行工作，蒋泽宇、陈晨、朱辰伟等人也曾过去帮过忙，公司上上下下都很重视，唯独李川，只是在前期询问了一下，后面就没再关注过。
不是他不想关注，是因为他太忙了，没时间。
3月16号，也就是《魏姐的职场日记》正式上线播出的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魏姐的职场日记》先后爆了七八条热搜，引发了巨大的争议。
按理说，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李川作为老板，应该亲自出面、处理此事。
然而，那天正好是周六。
每周六，他都要在抖音进行一场直播，这是他个人以及公司的战略决议，不能更改……所以，他只能将此事交给于杰等人处理。
当天晚上的直播，他的状态回暖，做出了超两亿的销售额。
具体数据如下：
直播时长：5小时53分钟
观看人次：4768.4万
人气峰值：102.3万
平均人气：55.1万
平均客单价：89.3元
转化率：5.2%
总销售额：22142.5万
平均利润率：36.2%
涨粉：77万
总销售额2.2亿，平均36.2%，算得利润为……8015.6万。
扣除掉退货和平台抽成，最终算得净利润为……7214万。
一场直播，又赚了七千多万！
这份数据，也能看出李川这样做的意义。
关于《魏姐的职场日记》的争议，虽然当时闹得很大，好像全国都在讨论这件事，但这件事解决了，他能赚到七千多万吗？
根本不可能！
李川做事，向来以利益为先。
在他看来，《魏姐的职场日记》闹得再大，也比不上直播重要，原因很简单，直播能赚钱，而《魏姐的职场日记》不能。
比起那七千多万的利润，《魏姐的职场日记》整个项目毁掉又能如何呢？
他当初设立《魏姐的职场日记》这個项目的目的，只是为了给吴谨言的抖音账号涨粉、为吴谨言以后的直播带货道路打基础。
涨粉很简单，一个项目不行，就再换另外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魏姐的职场日记》在李川心中的地位并不高，属于“可放弃”的那一类。
当然，他也不会说放弃就放弃。
毕竟，他已经在《魏姐的职场日记》这个项目上投了两百多万，钱不能打水漂了，如果能做成，还是要尽力争取一下的。
因此，他在直播结束后，就找到于杰、询问了一下情况。
在得知具体的情况后，他没有作出指示，只要对于杰说了一句：“这事就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处理，有什么困难，就去找蒋泽宇，让他给你出出主意……好好干，别搞砸了。”
说完，他就把于杰打发走、自己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他又开始忙活。
同样是直播的事，但不是正常直播，而是助农直播。
一个月前，三木传媒对外发布公告，要对“未来科技城海创园第16号地块”进行开发，建设自己的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面向全国进行招标。
该消息一经发布，就登上了微博热搜，在社会上掀起了极大的反响和争议。
【搞不懂，一个网红怎么能挣这么多钱？】
【国家应该封杀掉这群网红！】
【税务部门该去查账了！】
【……】
类似的评论非常多，代表了整个社会的舆论方向。
网友们骂的多了，森先生的名誉和口碑，就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损害。
李川意识到了危机，所以决定做些好事，来挽回自己的名誉和口碑。
好事之一，就是助农直播。
他在电商部内部设立了一个“助农选品团队”，由朱瀚成负责。
他要求朱瀚成，在一个月之内，选出八到十样农产品，让他做一个“助农专场”。
这一个月，朱瀚成很努力，带着团队在全国各地出差，天天从早忙到晚，人都被晒黑了，还瘦了好几斤。
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一个月下来，他超额完成了任务，为李川选出了22样农产品。
这22样农产品，李川又经过一番筛选，最终选定了13样农产品。
3月20号晚上八点，李川在抖音开启了他的首次助农直播专场。
首次助农直播专场的时间很短，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这主要是因为货太少了、价格太便宜了。
农产品的收集和储存，特别麻烦，数量少是正常现象……13样农产品，数量最多的是陕西的一种挂面，有3.6万单，剩下大多在一万单左右，有的甚至还不到五千单。
这跟传统的货品相比，差距还是十分明显的。
而且，李川为了提升自己的名誉和口碑，这次做的又是真正的免费助农，不收取一分钱的佣金。
他的佣金比例在37%左右，一分钱不收，就等于每件商品便宜了37%。
37%，这比三分之一还要多，下降幅度这么大，观众是能看的出来的。
货品数量本来就少，价格又这么便宜，如此引发的现象，当然就是直播间的观众疯狂抢购了。
13样农产品，其中有8样，都是上架几秒钟就被抢购一空，剩下的5样，李川又经过推销，卖光了其中的3样，有两样没卖光，但剩的也不多，加起来不到一万单。
表面上看，这场助农直播进行的非常成功，因为商品都卖的很好，后期也没有出现大量的售后问题。
但是，李川并不满意。
因为他做这场免费助农直播的用意，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名誉和口碑，这个目的并没有达成。
此前，他觉得自己做了免费的助农直播，直播间的观众得了实惠，就会在网上夸他，但实际上并没有。
在网上夸他的那些人，依旧是他的铁粉，除了铁粉，公众对此事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名誉和口碑并没有得到明显的提升。
对此，他感到非常失望。
一开始，他觉得可能是传播方面的问题，所以要求朱辰伟雇了点水军，在上网营造关于森先生的正面舆论。
然而，这样的举动，虽然取得了一些效果，但是并不明显，起码跟他想象的相差甚远。
最后没办法了，他也只能认命。
“唉~，看来‘提升名誉和口碑，塑造企业家形象’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未来……任重而道远啊。”
李川发出了一阵感慨。
不过，他也没感慨多长时间，因为助农直播结束后的第二天，就又一桩大事摆在了他面前。
这桩大事，就是“未来科技城海创园第16号地块”的开发事宜。
之前，三木传媒对外发布公告：本公司将对“未来科技城海创园第16号地块”进行开发，建设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现面向全国的建筑设计公司进行公开招标，招标周期为“一个月”。
该公告发布的时间是2月19号。
到了3月19号，正好是一个月，招标周期结束。
这件事，不用多说，肯定是一桩大事，必须要李川亲自出面。
由于“三木传媒买地、盖楼，对外招标”这件事，之前上过热搜，而且还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这算是打了一个广告，让全国的建筑设计公司都知道了。
因此，前来参加招标的公司特别多，几乎把全国有实力的建筑设计公司一网打尽了，另外，很多没实力的建筑设计公司，也想参与进来，他们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被选中。
对于这些没什么实力、单纯想碰碰运气的建筑设计公司，三木网络肯定是不会给他们机会的，直接就筛选掉了。
“接收招标方案、进行初步筛选”这件事，由客服团队和行政部负责。
在陈晨和朱辰伟的带领下，客服团队和行政部的工作人员，从几千份招标方案中，选出了66套比较靠谱的招标方案，提交了上去。
3月19号下午，李川召开了一个讨论会，会议的主题，就是对这66套招标方案进行集中讨论，进一步缩小范围。
讨论会从下午两点开始，一直进行到晚上七点才结束……66套招标方案，最终被砍掉了一大半，只剩下了19套。
第二天上午，招标结果对外公示。
与此同时，客服部门给这19套招标方案的建筑设计公司打电话，通知他们前来参加于3月21号上午九点半举行的“公开招标会”。
3月21号上午十点，“三木网络总部大楼及直播基地公开招标会”在杭市某五星级酒店中型会场内举行。
招标会分上午、下午两场，上午场从9:30到11:30，听取6家公司的汇报；下午场从13:30到17:50，听取13家公司的汇报。
这是朱辰伟等人根据“每家公司20分钟的介绍时间”的原则安排的，但是招标会开始之后，并不会真的按照这个节奏走。
原因有很多，比如有一家公司因为特殊原因，没有派人来，所以直接被除名了，19套方案变成了18套方案。
再比如，有些公司准备的不够充足，方案的内容比较少，上去讲了几分钟就结束了；而有些公司准备的非常充足，想讲的话特别多，所以造成了拖时的情况。
另外，有些方案，李川不太感兴趣，等对方讲完，他一个问题都没问，就直接让对方下去了，这大大节省了时间；而有些方案，李川就比较感兴趣，问的问题特别多，这又大大耗费了时间。
所以，公开招标会尽管已经提前有了安排，但等到它真正开始之后，过程还是比较混乱的。
原定于下午六点之前结束的公开招标会，一直进行到了晚上七点半才结束。
结束之后，他们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方才送走了所有建筑设计公司的代表团。
晚上八点半，李川等人吃过外卖，直接在会场内开了一个公司内部的讨论会。
讨论会一直进行到晚上十一点多，方才结束。
适时，他们终于确定了最终的三套谈判方案。
其实，李川从一开始、看过那66套招标方案之后，心里就有了答案，那就是来自国内知名建筑设计公司——朗科设计，提供的一套方案。
这套方案属于半成品，因为它只设计了一个大楼，没有园区方面的设计。
要知道，未来科技城海创园第16号地块的占地面积，是18706.5平米……这么大的面积，光一个大楼，肯定是占不满的，必须要设计成一个园区。
朗科设计提交这样一套半成品式的设计方案，按理说是不占优势的，然而，他们这套大楼设计的确实是太漂亮了……楼梯结构方方正正，底部往外做了些延伸，上方做了个内嵌，看起来简单，但呈现出的效果特别棒，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这样一栋大楼，盖起来，不输那些意象化的楼体设计。
意象化的楼体设计，李川不喜欢。
因为在他看来，意象化的楼体设计，虽然看起来很时尚、很有创造力，但是实际的使用效果不好，而且建筑周期特别长，花钱特别多。
那些意象化的楼体设计，动不动就要盖上十年、八年，烂尾的风险特别高，后期需要花钱的地方也特别多，一栋楼的造价，可能比两栋楼、三栋楼都要高。
所以，从性价比这方面考虑，意象化的楼体设计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李川觉得，方方正正的楼体结构就挺好的，建筑周期短，花钱少，使用效果还特别好。
朗科设计出具的方案，就满足了他的想法，并且设计出了一套让人眼前一亮的大楼样式，这当真是打到了他的心坎里。
李川在内心深处，其实已经决定了：就用朗科设计提供的这套方案！
当然，这有个前提，就是朗科设计必须先把这套半成品的方案做完，否则光一个大楼，他肯定是不会采用的。
有人可能会问，李川都已经决定了要用朗科设计的方案，那为什么还要留下三套方案进行谈判？
答案很简单，两个字——“价格”。
李川怕朗科设计那边狮子大开口，所以特意留了两条后路。
剩下的两套方案，虽然比不上朗科设计提供的方案，但也还算不错，如果除了发生了意外情况，是可以作为备胎的。
第297章 疯狂的涨粉速度
方案定下之后，李川没有着急跟朗科设计谈判，因为3月22号是周六，他又要直播了。
虽然“跟朗科设计谈判，确定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的开发方案”很重要，但相比之下，还是直播挣钱更重要一些。
直播挣钱是正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
所以，李川只是给朗科设计打了个电话，要求对方尽快拿出完整的设计方案，具体的谈判事宜，等过几天再说。
电话打完，他就开始忙直播的事了。
3月22号晚上的直播，他再次做出了超两亿的销售额。
具体数据如下：
直播时长：5小时32分钟
观看人次：4860.7万
人气峰值：111.9万
平均人气：58.3万
平均客单价：76.7元
转化率：5.6%
总销售额：20877.7万
平均利润率：38%
涨粉：68.8万
总销售额2.1亿，转化率5.6%，算得利润为……7933.5万。
扣除掉退货和平台抽成，最终算的净利润为……7140.2万。
一场直播，又挣了七千多万！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场直播过后，森先生的抖音粉丝数变成了4249.1万，正式超越迪丽热巴，成为了“抖音粉丝排行榜”的第二名！
截止到3月22号晚上十二点，“抖音粉丝排行榜”前三名的数据如下：
1、陈赫：4402.6w
2、森先生：4250.3万
3、Dear-迪丽热巴：4182.5w
森先生的抖音粉丝数超越迪丽热巴后，排在前面的就只剩下一个陈赫了。
陈赫虽然不是大牌明星，但他跟迪丽热巴一样，之前参加过现象级的综艺节目——《奔跑吧兄弟》，所以知名度非常高。
现如今，入驻抖音的明星还不是特别多，像陈赫这种知名度特别高的明星，抖音官方当然会在一定程度上给予流量扶持。
而且，陈赫这个人比较有流量思维，视频更新的很快，两三天就发一条，不是粗制滥造，而是比较有内容的那种，所以他涨粉的速度很快，平均一天能涨五六万的粉丝。
如此，李川想要在粉丝数上超过他，还是比较有难度的。
当然，也仅仅是有难度而已。
难度虽然有，但是并不大，李川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保持现有的直播节奏就可以了。
照目前的趋势看，他只要每周六正常直播，粉丝数超过陈赫，那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会多拖一些时间罢了。
……
3月22号的直播结束后，李川终于闲下来了。
闲下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开车返回了桃花源别墅。
他已经半个多月没回桃花源别墅了，程璐璐都快长毛了，最近天天给他发微信，说“老公，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也是被催的紧了，所以趁着空闲、回去一趟。
当天夜里，他跟程璐璐“鏖战”到了凌晨四点。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李川穿衣起床，到楼下吃了顿“早饭”，然后去到地下室，打起了台球。
他打了一个多小时，玩的有些腻了，便又去到私人影院，找了部电影看了起来。
然而，电影刚刚播放了两分钟，片头还没结束，他就突然想起了《魏姐的职场日记》。
‘《魏姐的职场日记》……已经上线一周了吧，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之前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关注，眼下没啥事，要不……找于杰问一问？’
‘问一问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李川心道一声，暂停了电影，然后掏出手机，给于杰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
于杰：“喂，森总。”
李川：“老于，干嘛呢？”
于杰：“没干嘛，在家待着，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好好歇着。”
李川：“你拿话堵我呢。”
于杰：“哪敢呀……有什么任务，直接说吧，我哪怕累死，也要爬起来给伱干活。”
李川：“行了，你也别抱怨了，我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情况。”
于杰：“哦，《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情况挺好的，播放量很高，昨天刚发的第七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播放量就已经到八千多万了，前六集的播放量，现在都已经破亿了。”
李川：“哦？那热度挺高的呀。”
于杰：“嗯，热度非常不错，抖音这边，极速流和热榜一直都没停过，现在还在上面，外网的影响力也很足，微博那边，时不时就会上热搜，昨天晚上就上了一条，你看没看？”
李川：“没看，昨天晚上我直播，没时间看。”
于杰：“哦……昨天晚上的热搜，热度挺高的，七点多的时候，冲到第一了，但是只待了半个小时后，然后就下去了。”
李川：“热搜什么标题？”
于杰：“魏姐还是魏姐。”
李川：“什么意思？”
于杰：“魏姐是《延禧攻略》播出的时候，观众给魏璎珞起的外号……
李川：“这个我知道。”
于杰：“呃，是这样的……昨天，我们发的第七集，剧情进展到魏英把剧中的第一个反派干掉了，这跟当初魏璎珞的表现差不多，那些看过《延禧攻略》的观众有感而发，所以出了这样一条热搜。”
李川：“哦，这是个好消息啊，那说明观众代入进去了。”
于杰：“没错。”
李川：“嗯，舆论方面怎么样？现在骂的人还多吗？”
于杰：“不多了，都过去一个星期了，观众已经接受‘系列短剧’这种形式了，该走的都走了，该留下的也都留下了，《魏姐的职场日记》目前已经进入了一个平稳的发展期。”
“嗯，这也是个好消息。”
李川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吴谨言的涨粉情况怎么样？”
“非常好，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还看了一下，她已经有2109万粉丝了。”
“啥？！”
李川不禁瞪大了双眼，道：“这么快就破两千万了？！”
“嗯，吴谨言现在，一天能涨一百多万的粉丝。”
“卧……卧槽！”
李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此前，当他了解到“《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热度居高不下、口碑也逐渐转暖”时，心里就大致猜到了，吴谨言的涨粉情况不会差。
然而，他没想到能夸张到这种程度。
一天涨粉一百多万，这什么概念？
这让李川想起了后世的刘德华。
老牌的天王巨星刘德华，之前从来开通过社交账号，但在后世的2021年，却是高调入驻了抖音。
“刘德华入驻抖音”属于商业行为，其原因在于周杰伦入驻了快手。
周杰伦何许人也？
在普通观众眼里，周杰伦是一个天王巨星，出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歌迷的数量特别多；但是在商业人士眼中，周杰伦不是一个简单的歌手，而是一个“流量大魔王”。
此事，还要追溯到2016年。
2016年5月，网络上出现了一段视频，内容是凡客诚品的创始人陈年接受采访，称：“我觉得一百年后，大家肯定都还记得穆旦，周杰伦肯定就是垃圾了。”
此视频一出，掀起了轩然大波。
陈年遭到了无数周杰伦粉丝的辱骂，连带着，凡客诚品也遭到了全网抵制。
自此之后，凡客诚品沦为了资本的弃子。
要知道，凡客诚品当时可是响当当的明星企业，有雷军这位商界大佬力挺，受到了无数资本的追捧，当时很多人认为，凡客诚品有望超越唯品会、比肩京东，成为电商行业的一大龙头。
然而，周杰伦事件一出，一切全都打水漂了。
那些原本追着给凡客诚品送钱的资本们，一溜烟全跑了。
凡客诚品沦为了资本的弃子，大势之下，即便强如雷军，也没办法力挽狂澜。
雷军是凡客诚品最大的投资人，他往里面投了一亿美元，周杰伦事件发生后，几乎分文不剩了。
雷军投资失败的案例不多，凡客诚品这个项目，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一次投资了。
因为此事，雷军深深的记住了周杰伦。
他虽然没有对周杰伦打击报复，但时不时就会把周杰伦挂在嘴边、说上两句。
当然，他说的都是一些好听的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雷军是周杰伦的粉丝呢。
但真正熟知内情的人才明白，雷军这是怨气未消，心里还没过去那个槛。
雷军作为国内知名的商界大佬，向来以“眼光精准”而著称，他的投资失败的案例很少，投资成功的案例很多。
凡客诚品，作为雷军人生中最失败的一次投资案例，当然要被各路人士争相传颂。
再加上雷军本人，时不时就会提到周杰伦，别人想忘也忘不掉。
如此，几经传颂之下，周杰伦就在众多商界人士眼中，从一个著名歌手变成了“流量大魔王”。
“流量大魔王”入驻快手，抖音当然要严阵以待。
所以，他们找到了刘德华。
或许在抖音眼里，能够与“流量大魔王”相抗衡的明星，也就只有老牌的天王巨星刘德华了。
抖音签约刘德华，是出于“与快手竞争”的战略需求，如此，他们当然要给予最高规格的流量扶持。
刘德华入驻抖音当天，就获得了抖音史上最大规模的极速流，开屏广告什么的，一样都没少。
刘德华的开屏广告是锁IP的。
锁IP什么意思？
就是锁定用户的IP，然后进行100%的覆盖推荐，具体表现为：用户打开抖音，第一时间就能看到刘德华，但是退出之后再打开，可能就看不到了。
《魏姐的职场日记》获得的开屏广告，也是这种模式，但是只有两个小时，刘德华则是持续了好几天。
在抖音巨大的流量扶持下，刘德华入驻抖音当天，粉丝数就突破了两千万，此后的一个月内，更是一口气涨到了七千多万。
吴谨言的涨粉速度没有这么夸张，但是相比之下，综合效果也差不多。
‘吴谨言这种涨粉速度，也算是现象级了吧。’
李川暗叹一声，道：“看来……《魏姐的职场日记》是真的火了！”
于杰：“周梦雪也涨了不少粉丝。”
李川：“周梦雪？”
于杰：“嗯，吴谨言发视频的时候，会在评论里把周梦雪的抖音账号@出来，所以周梦雪的涨粉速度也比较快，她现在也已经有一百多万粉丝。”
李川：“哦，是这样啊，不奇怪，她们俩的关系好。”
于杰：“对。”
李川：“《魏姐的职场日记》播出到现在，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于杰：“问题？嗯……确实有点问题。”
李川：“什么问题？
于杰：“外站有很多盗我们视频的。”
李川：“哪个平台？”
于杰：“哪个平台都有，快手、微博、B站、小红书、QQ看点……”
李川：“很严重吗？”
于杰：“挺严重的。”
李川：“举报，要求下架。”
于杰：“我知道，我们看到的都举报了，但是效果不太好，盗视频的账号特别多，我们人手不够，还要忙其他工作，处理不过来。”
李川：“不用全都处理了，《魏姐的职场日记》不是电影、电视剧，不需要卖票，也不需要开会员，它就是一部系列短剧，免费的东西，别人想看就看……你们找一下那些冒头的，先处理掉，不冒头的那些，就别管了，水至清则无鱼，搞的太风声鹤唳了，对咱们也不好。”
于杰：“我明白，可是……这样让人家盗视频，我还是觉得有点亏。”
李川：“那你打算怎么做？”
于杰：“我有个想法，既然别的平台都在盗我们的视频，我们不如直接入驻过去，在所有平台上开设一个官方账号，视频同步更新，这样……”
李川：“不行！”
于杰：“呃……为什么？”
李川：“你说为什么，《魏姐的职场日记》能火，全靠抖音的推流、助力，你入驻其他平台了，抖音那边怎么想？”
于杰：“话是这么说，可我们……也没跟抖音签约啊。”
李川：“虽然没签约，但我们有口头协定……而且你不要忘了，《魏姐的职场日记》还在大力推广期，你入驻其他平台，让抖音那边犯了恶心，他还会给你极速流吗？还会给你热榜吗？没有极速流和热榜，《魏姐的职场日记》还能保持现在的热度吗？”
于杰：“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等《魏姐的职场日记》过了推广期，我们再去其他平台入驻？”
李川：“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于杰：“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李川：“当然不是！老于，你要搞明白，我们做《魏姐的职场日记》这个项目，目的是为了给吴谨言的抖音账号涨粉，为什么要给她的抖音账号涨粉？你还记得吗？”
于杰：“为了……直播带货？”
李川：“当然了！吴谨言未来是要在抖音直播带货的……现在，她的直播带货还没开始，要是让抖音那边犯了恶心，对吴谨言、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于杰沉默了一阵儿，然后开口道：“我明白了，反正一切都是为了直播带货呗。”
“你什么意思？”李川皱起了眉头，语气不悦道。
第298章 人事调整方案
“没什么意思……你是老板，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一切都听你的。”
“你少跟我来这套！”
李川骤然提高了嗓门，道：“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别跟我遮遮掩掩的！”
于杰沉默了好一阵儿，开口道：“森总，《魏姐的职场日记》已经火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火爆程度，比我们之前预想的还要高，它现在，已经可以独立收回成本了。”
“怎么收回成本？”
“广告。”
“嗯？”
李川闻言，不禁挑了挑眉。
“这两天，有很多广告商找到我们，想要在《魏姐的职场日记》片中插播他们的广告……”
“哦？”
李川眼珠子转了转，问道：“他们开价很高吗？”
“不算很高，但也不低……蒙牛愿意出100万，买一个十秒钟的全屏展示广告；德芙巧克力愿意出60万，买一个剧情插入广告……这都是初步的报价，我们还可以再往上谈。”
于杰简单介绍了一番，接着又道：“像这样的广告，我们随便接几条，就能收回之前投入的两百七十万，而如果一直持续下去，最终完全可以做出两千万以上的盈利。”
李川稍稍沉吟了一番，然后微微眯着眼睛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魏姐的职场日记》火了，可以靠接广告收回成本，并且实现盈利，所以没有必要再为直播带货服务了，对吧？”
于杰再次沉默了。
“说话，是不是这个意思？”李川有些恼火道。
“是。”于杰开口承认了。
“哼。”
李川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脑子出问题了！《魏姐的职场日记》怎么火的，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我有数，《魏姐的职场日记》能火起来，离不开抖音的宣传和推广，但也不能因此否定我们剧组上上下下的努力，如果我们做的不好，抖音给的流量再大，《魏姐的职场日记》也火不起来。”
“所以，你觉得《魏姐的职场日记》能火，是你们的功劳？”
“不全是我们的功劳，但至少占到了一部分。”
“嗯，没错。”
李川点了点头，道：“你们的确做的很不错，我也不否认你们的功劳，但你要明白一件事，《魏姐的职场日记》这个项目，它只是暂时的，在这个时间点上，它因为各种原因火了，所以能在两个月内挣到几千万，但是两个月之后呢？
两个月之后，它还能挣到这么多钱吗？
答桉很明显，根本不可能！
《魏姐的职场日记》这个项目，不具备可持续性，可以暂时盈利，但是并不稳定。
直播带货不一样，一个主播只要做起来了，就可以产生稳定的盈利，这个是可持续的。
而若是操作好了，成为了头部带货主播，即便只有两个月，他挣的钱也只会比《魏姐的职场日记》更多……你明白吗？”
“我明白，可是《魏姐的职场日记》结束了，我们还可以做其他的项目。”
“《魏姐的职场日记》火属于偶然情况，你做其他的项目，还能火吗？要是不火，你怎么收回成本？怎么盈利？”
“我们做其他的项目，即便不能火到《魏姐的职场日记》这种程度，但收回成本，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哪来的自信？”
“一、我们有了成功的经验；二、我们熟悉市场行情，知道观众想看什么；三、抖音现在正在扶持‘系列短剧’的创作。”
“你说的这些都对，但是没什么用，‘系列短剧’的制作成本太高了，《魏姐的职场日记》还没拍完，就花了两百多万……这些钱，你觉得很容易挣回来吗？”
“我们可以缩减成本……《魏姐的职场日记》是精品项目，所以花钱比较多，但我们做其他的项目，一般不会花这么多钱……一个普通的系列短剧，成本完全可以压缩到几十万、十几万、甚至几万……花钱少了，我们就有机会收回成本。”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李川不禁皱起了眉头，道：“我们是公司，做公司的目的是为了挣钱，如果只是为了收回成本，一分钱也挣不到，这不是白费工夫吗？”
“不白费工夫，我们可以借助拍摄、制作‘系列短剧’的方式，培养出一个强有力的短视频运营团队。”
“怎么又扯到短视频了，你觉得做短视频很挣钱吗？”
“做短视频，可能不如做直播挣钱，但还是有很大的盈利空间的。”
“你既然知道不如做直播挣钱，那你干嘛不做直播呢？”
“挣钱不是唯一的目的。”
“你怎么跟周梦雪一个毛病？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没跟我说什么，我本来就这样。”
“你什么毛病！”
李川有些烦了，当下懒得再问，直接开始命令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的，这事，就按我说的去做……入驻其他平台的事，你不要想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维持现状，然后把具体的工作做好，明白吗？”
“明白。”
“挂了。”
李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丢到了一旁，然后背靠在沙发上，捏紧了眉心。
他现在很烦，烦的不行。
刚才那一番通话，让他感觉于杰有些膨胀了。
他觉得，可能是《魏姐的职场日记》火了的缘故。
《魏姐的职场日记》这个项目，从里到外，从头到尾，都是于杰一手包办的……想法是他提的、剧本是他写的、演员是他找的、剧组是他组的、内容是他拍的、后期剪辑也是他做的。
现在，《魏姐的职场日记》火了，要论哪个人的功劳最大，毫无疑问就是于杰。
于杰虽然已经三十岁了，性格较为平稳，但他之前并没有做出过特别耀眼的成绩，现在一朝爆火，整个人有些膨胀，也属于正常现象。
对此，李川也能理解。
每个人成功后，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膨胀，他自己也不例外。
几个月前，他刚火的时候，整个人也有些飘，后来做直播带货挣了钱，更是飘的没边了。
当时，他脾气特别大，谁也不放在眼里，那些领导、企业家、大明星，在他眼里，也就那么回事，他想搭理就搭理、不搭理就不搭理，一点都不惯着，与此同时，他的欲望上升的也非常快，买豪车、住大别墅，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搞一下，最后几乎还都成功了。
现在，他也是一样，这些毛病依然存在，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程度减轻了不少。
所以，李川是理解“膨胀”这两个字的。
在他看来，成功之后的膨胀，属于人的本性，谁都无法改变……《魏姐的职场日记》火了，于杰作为最大功臣，稍微膨胀了些，也没什么大问题，只要行为不太过份，他都可以接受。
他感到心情烦躁，不是因为于杰膨胀，而是因为于杰在言语间透露出来的想法。
本来，他觉得于杰跟他是同一类人，思维都比较理性，做什么事都优先考虑利益。
然而，这一通电话打完，他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于杰，于杰并不是那种“思维理性、凡事以利益为先”的人。
于杰刚才说他想做系列短剧，即便不挣钱，他也想做……这种思想，跟周梦雪比较相近。
周梦雪属于特别偏执的那一种人，她就想当演员，哪怕当演员不挣钱，她也想当演员。
于杰不是想当演员，他是想当导演。
一个演员，一个导演，虽然职业不同，但性质是差不多的。
‘于杰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
‘当初，公司战略放弃短视频业务、全面转向直播业务的时候，他也没反对啊，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李川不理解。
刚开始，他觉得于杰可能是被周梦雪洗脑了，但仔细想了想，又不对。
周梦雪才二十出头，年龄比较小，性格又比较内向……这样一个女生，能给于杰洗脑？
于杰给她洗脑差不多！
所以，这个想法只是看起来合理，实际上不太可能。
而如果不是周梦雪给于杰洗脑，李川又有些想不通了。
‘到底怎么回事？’
‘对了！于杰好像是主动看好周梦雪的！’
李川想起来一件事。
当初，他想开除周梦雪，就是被于杰拦了下来，后来，于杰又推荐周梦雪去演《魏姐的职场日记》的闺蜜——周媛，并给周梦雪做了一番辅导……这样看，于杰就是主动看好周梦雪的！
李川想到此处，又突然想起，他刚才问于杰“周梦雪跟你说什么了”，于杰回复说“没说什么，我本来就这样”。
他之前听到这句话，还没当回事儿，现在想想，于杰说的可能是真的。
‘于杰没有被洗脑，他本来就这样？’
‘这好像是对的……要不然，于杰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看好周梦雪呢？他跟周梦雪是一类人，思维差不多，所以才产生了惜才之情……’
李川暗忖一阵，脑中又想起了更多的事。
于杰自从担任三木传媒的运营总监后，好像一直都在拍视频。
最开始，他帮忙拍摄森先生的探店视频，后来又帮忙拍摄彤宝宝的探店视频，到了去年的十二月份，三木传媒战略放弃短视频业务、全面转向直播业务之后，他也同样如此，依旧将主要精力放在了短视频上，而对于正事——直播方面的工作，他只做一些数据汇总，然后汇报给李川。
后来，《魏姐的职场日记》项目确立了，于杰又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其中，对于直播方面的工作，他全权交给了吴文帆等人处理。
要知道，直播可是运营部的主营业务，于杰作为运营总监，哪怕工作再忙，也不应该当甩手掌柜，然而，他偏偏这样做了。
‘这么看……于杰好像是真的不喜欢做直播、只喜欢拍视频啊！’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公司战略放弃短视频业务、全面转向直播业务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反对呢？’
‘难道……他是心里反对，但是没说出来？’
李川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
之前，于杰没做出过什么成绩，说话的份量不够，自信心也不足，面对他的强势要求，于杰很可能把意见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魏姐的职场日记》火了，他作为最大功臣，自信心得到了膨胀，很多之前想说都不敢说的话，现在就敢说出来了。
‘这么想，貌似还挺合理的。’
李川暗道一声，脑中急速思索了起来。
综合几条线索，他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之前对于杰的判断失误……于杰并不是一个“思维理性、凡事以利益为先”的人。
于杰这个人，其实跟周梦雪差不多，他对影视行业有着一种偏执的追求，只是程度不如周梦雪那么深。
如此，他就必须要思考一个问题了——该不该让于杰继续担任运营总监？
为什么要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于杰这种人，明显不适合担任运营总监。
要知道，直播是运营部的主营业务……娱乐直播在运营部的工作比重，至少占到了90%以上。
于杰不喜欢做直播、只喜欢拍视频……这样一个人，担任运营总监，那不纯纯的耽误事吗。
李川也不可能调整公司战略，所以，他最好的做法，就是将于杰从“运营总监”的职位上调离，换另一个人来担任。
换谁，他已经答桉了。
吴文帆！
吴文帆这个人，正好跟于杰相反，他不喜欢拍视频、只喜欢做直播，他一手捧红了李坤，为“三木系”娱乐直播业务的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升职成为运营总监，也算是实至名归。
只是，这里面还存在一些问题。
于杰从“运营总监”的职位上调离后，要担任什么职位？
总不能降职使用吧。
于杰可是公司的创业元老，还是吴文帆一直以来的顶头上司，要是让吴文帆当了运营总监，而将于杰降职使用，两人的职级一对换，必然要出大问题。
‘这不行，搞不好，于杰一生气，就直接辞职了。’
‘而且，张俊等人可能也不会安分……这样一来，运营部就乱套了。’
‘不行，得想其他办法……’
李川思索良久，终于想出了一套比较靠谱的人事调整方案。
他将在运营部内部，新成立一个短视频部门，由于杰担任主管。
与此同时，于杰将继续担任运营总监。
经过调整后，于杰的职位就是运营总监兼短视频部门主管，但是他运营总监是虚职，短视频部门主管才是实职……日后，他将只负责短视频部门的相关工作。
吴文帆升职成为运营副总监，同时继续担任运营一组组长。
经过调整后，吴文帆的职位是运营副总监兼运营一组组长，全面负责公司娱乐直播业务，直接向李川汇报。
这样调整下来，于杰没有被降职，但是被剥夺了娱乐直播业务的管理权……这于杰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因为他本身就不喜欢做直播，只喜欢拍视频。
吴文帆是真正的升职，他虽然在名义上还是于杰的下属，但实际上，他已经成为了真正的运营总监了……日后，除了新成立的短视频部门，运营部的所有工作，都将由他来负责。
第299章 财富自由！
李川不喜欢拖拖拉拉，如果条件允许，他决定了，就会立刻去做。
因此，第二天上班，他一到公司，就把于杰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老于，问你个问题。”
李川坐在沙发上，一边给于杰倒茶，一边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做直播？”
于杰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沉默着点了点头。
“不喜欢做直播，只喜欢拍视频？”
“嗯。”于杰再次点了点头。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从上大学开始，我就有一个做导演的梦想。”
于杰微微仰起头，回忆道：“当时，我想成为一个全球知名的大导演，就像卡梅隆、诺兰一样……现在好多年过去，我已经不指望了，但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做导演相关的工作。”
“嗯，我理解。”
李川点了点头：“我记得……你是BJ电影学院毕业的，对吧？”
“嗯，导演系。”
“哦，怪不得呢。”
李川明白过来，又问道：“那你既然想当导演，为什么不去影视圈，反而跑到网红圈来拍短视频了呢？”
“影视圈的机会太少了，竞争太激烈，我没什么背景……”
“诶，这话……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过啊？”
“嗯，说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过。”
“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川有些尴尬，连忙致歉道：“时间有点久，我给忘了。”
“没事。”于杰摆了摆手，不在意道。
“我再多嘴问一句。”
李川颇为好奇的问道：“你这种……是不是属于艺术家的性格？”
“算是吧。”
于杰说着，面露一丝怅然之色，道：“不过，我也算不上艺术家，顶多有点艺术家的毛病罢了。”
“你还不算艺术家啊。”
李川冲于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在我眼里，你就是妥妥的艺术家。”
“别……我还当不起。”
“怎么当不起，完全当得起！”
“没有。”
“……”
相互客套了一阵儿，李川适当的转移了话题，一脸正色道：“老于啊，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比较俗，不懂你们……”
“你是精英。”于杰打断道。
“嗯？”
“在我眼里，你就是标准的社会精英，高学历，高认知，眼光独到，自信心强，做什么事都能很快的找到重点，凡事先考虑利益，有利益的事就做，并且会想方设法的做成，没利益的事绝对不做，甚至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我们这类人，哪怕做的再好，也只能给你们打工。”
“你这是什么话！”
李川连连摆手道：“我就是个农村出来的土包子，算什么社会精英，你这话，用来形容蒋泽宇还差不多。”
“蒋总也是一样，你们是同一类人。”
“快别说这个了。”
李川有点尴尬，连忙又转移话题道：“我就是个俗人，不太懂你们这些艺术家的想法，但是你说理想，我是可以理解的……昨天那通电话打完，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吧，你既然有这样的理想，那我就不应该阻止。”
于杰闻言，脸色一阵变化。
“我是这样想的，你不是想拍视频么，我们恰好也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我决定在运营部内部，成立一个短视频部门，就交由你负责，你觉得怎么样？”
“这……你之前不是不同意吗？”
“那是之前，现在我想明白了……短视频业务，虽然不如直播挣钱，但也是可以盈利的，发展的好了，还能提升公司整体的影响力……这样一块业务，我们没理由不做。”
“嗯。”
于杰一脸认同道：“你说的对，短视频业务发展好了，多做几个成功项目，或者多培养几个网红，能够大大提升公司的影响力。”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明白了。”
于杰抬头挺胸，开口承诺道：“我会努力把短视频业务做好的。”
“我相信你，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准备怎么做？”
“就是昨天说的，我准备压低成本、多做几部系列短剧，另外，普通的短视频业务，我们也不会放弃，会一直做下去，并切当成重点来做……
人员方面，我打算招一批编剧，再雇几个摄影师和剪辑师，把内容团队和制作团队打造出来，当然，更重要的是多培养一些短视频达人，短视频达人，我打算以签约新人为主，让他们往不同的方向发展，老网红也可以签约，但要看具体情况。”
“嗯。”
李川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基本都认同，但我还要说一点，就是公司的主播，如果有短视频方面的需求，你们要给予帮忙，不能光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我们有自己的业务要做，不可能完全为公司的主播服务的。”
“我知道，我没有让你们完全为主播服务，只是要求你们在主播有需要的时候，适当的提供一些帮忙，也不一定要帮到底，给个方向什么的也行。”
“那没问题。”
“嗯，我对短视频部门的要求不高，我不指望它能给公司挣多少钱，但最好不要赔钱，即便赔钱，也不能赔太多，你明白吗？”
“明白。”
于杰向李川保证道：“你放心，我会严格控制开支，把项目成本降到最低，争取在今年年底之前，让短视频部门实现盈利。”
“也不用太冒进。”
李川摆了摆手，道：“赔一点钱，我是可以接受的，你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按照固定的节奏发展就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有信心，可以在年底之前实现盈利。”
“好吧。”
李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废话了，加油去做吧，我支持你。”
“嗯。”
“对了，还有一个事。”
李川装作忽然想起的样子，再次开口道：“以后，你就是短视频部门的负责人了，专心拍摄、制作短视频，直播这块，就交给其他人负责吧，你觉得呢？”
于杰闻言，又是一愣。
等反应过来，他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道：“可以。”
“你别误会，我主要是看你不喜欢做直播、只喜欢拍视频，所以才这样安排的，不是要夺你的权，你不要多想。”
“我明白，我对直播，本来就不怎么感兴趣，管着跟没管一样……这样安排挺合理的，我没意见。”
“嗯，那就好。”
李川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道：“你觉得……由谁来接手直播这一块，比较合适？”
“吴文帆吧。”
于杰脱口而出：“吴文帆对直播很感兴趣，他有激情、有动力，管理的效果比较好。”
“吴文帆？”
李川故作蹙眉道：“他，是不是太年轻了？”
“我觉得没问题。”
于杰一脸认真道：“吴文帆虽然年轻，但他在直播方面的业务能力非常出众，你也知道，李坤就是他捧起来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魏姐的职场日记》的事，直播方面的工作，就是由他来负责的，效果很好。”
“哦。”
李川又故作蹙眉的思虑了片刻，然后微微点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让吴文帆负责直播这一款。”
“嗯，他肯定没问题的。”
“我相信你的判断。”
李川说完，又转移了话题，道：“对了，《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情况怎么样？你再跟我说说。”
“昨天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昨天说，有很多广告商找上门么……”
李川调整了一下坐姿，问道：“这广告，你准备怎么接？”
“这个……我想做一个15秒开头广告。”
“插入广告呢？”
“也可以接，等谈好了，我们调整一下剧本，等到下一轮拍摄的时候，直接加进去，也不是很麻烦，就是时间有点赶。”
“来得及吗？”
“来得及，加加班就可以。”
“嗯。”
李川点了点头，又问道：“接广告，需要跟抖音那边对接吗？”
“需要，不仅要对接，还要跟抖音那边分成。”
“分多少？30%？”
“对。”
“给他们。”
李川颇为大气道：“他们给了咱这么多的流量，30%的广告费，给就给吧，反正咱们也不算亏。”
“嗯。”
“接广告的事，我就不管了，你全权负责，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就去找行政部帮忙，我会提前跟陈晨和朱辰伟说一声的。”
“好。”
“还有一点你要注意，《魏姐的职场日记》是一部系列短剧，每集只有五六分钟，这么短的时长，接广告的频次不能太多了，否则很容易引发观众的反感。”
“这点我也考虑到了，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嗯，那就好。”
李川再次点了点头，道：“加油去做吧，《魏姐的职场日记》这个项目，产生的所有盈利，公司一分都不会收，全部作为短视频部门的初期运营经费。”
“这……真的？！”
于杰不禁瞪大了双眼。
“真的。”
李川笑着道：“你也不用惊讶，这是你应得的。”
“我……”
于杰激动的语无伦次，使劲搓了搓手，然后从沙发上站起，冲李川鞠了一躬：“谢谢！”
“诶，你这是干什么，别这样，没必要。”
“我……”
“行了行了，别说那么多了，快快快，坐下喝茶。”
“……”
李川跟于杰聊了近一个小时，时至上午十点左右，于杰离开了办公室。
于杰离开后，李川又将吴文帆叫到了办公室。
他跟吴文帆聊的时间更长，一直到中午才结束。
之所以聊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吴文帆升职成运营副总监后，就等于步入公司高管的行列了，位置和地位都非常重要，他必须要详细嘱咐一番，否则放心不下。
聊完，还不算结束。
下午一点半，公司上班之后，李川又将于杰、吴文帆、以及各运营小组的组长，召集到了会议室，开了一个会。
会上，他正式宣布了对于杰和吴文帆的人事调整，明确了两人具体的业务职责，同时对运营部的相关工作做了一番指导，调整了一下工作方式，并制定了新的任务目标。
会议结束后，他又去到运营部的工作场地，重新划分了一下座位，然后又吩咐朱辰伟记下：在办公大厅的东南角，隔出一间透明的办公室来，作为副总监办公室，交由吴文帆使用。
一切安排好后，此事方才结束。
下午三点左右，李川回到了办公室。
然而，他刚坐下没几分钟，又有人敲响了房门。
来人是郑玲芳。
她进入办公室后，直接开口说道：“森总，工作室合并的事，已经完成了。”
李川闻言，“曾”的一下站了起来。
“完成了？！什么时候？！”
李川绕过办公桌，走到郑玲芳面前，一脸激动的问道。
“今天上午，完成的转账；半小时前，补交的税款。”
郑玲芳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沓资料，递给了李川：“这是我在银行和税务局办理的手续资料。“
李川接过资料，拿在手中仔细翻看了起来。
“太好了！！！”
李川看完，激动的大叫一声，仿佛中了彩票一般。
当然，他这个比中彩票还厉害。
中彩票才多少钱，几百万？几千万？还是几个亿？
他这个可是足足二十亿啊！
虽然二十亿是分期付款，而且还要缴税，他并不能全部拿到手，但是有了这笔钱，他的个人资金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可以说，从这一刻开始，他就彻底财富自由了！
如此，他如何能不兴奋。
‘重生不到一年，就完成了“财富自由”这项成就，我这也不算丢人吧。’
李川暗道一声，不禁闭上了双眼。
他将资料放在胸前，感觉全身被注入了一股能量。
这种感觉很美妙，他静静的享受了一番。
享受完，他又勐地睁开眼，回头看向了郑玲芳。
望着郑玲芳那窈窕的身姿，他眼中燃起了一团火焰。
“你……你想干什么？”
郑玲芳察觉到了“危险”，身体向后退了两步。
李川死死地盯着郑玲芳。
某一刻，他突然动了。
他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将郑玲芳懒腰抱起，冲向了休息间。
“别！呀！别……你放开我，放开我！别别别……”
郑玲芳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别什么别！”
李川见郑玲芳不老实，开口怒斥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叫什么叫？”
“不是的，这次……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李川不禁蹙起了眉头，道：“你大姨妈来了？”
“不是。”郑玲芳红着脸摇了摇头。
“那你搞什么鬼？”
“我……我……”
“你什么你？”
“我……怀孕了。”
“你怀……什么？！！”
第300章 郑玲芳怀孕
“你……真的假的？”
李川直接僵在了原地，一脸的难以置信道。
“真的。”
郑玲芳脸色泛红，说完，将头埋在了李川的肩膀上。
李川感觉郑玲芳不像是在开玩笑，手上的力道一松，将其放回到了地面。
“那个……你先坐。”
李川搀扶着郑玲芳，向一旁的沙发走出。
“我没事，不用扶我。”
“小心点儿。”
“我真没事。”
“……”
两人走到沙发前坐下，李川伸出一只手，揽住了郑玲芳，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郑玲芳的肚子上，抚摸了起来
“才一个多月，感觉不出来。”郑玲芳脸色微微发红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月初的时候。”
“月初？”
李川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当时还不能确定。”
郑玲芳见李川有些生气，连忙解释道：“月初，我本来应该来例假的，但是没有来，我就怀疑自己怀孕了，可是，我去买了个验孕棒，结果没有测出来，我以为自己弄错了，但后来又等了半个月，例假一直没有来，我就又测了一遍，这次测出来了……不过，我还是不敢确定，所以趁着昨天放假，我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检查出来了？”
“嗯。”郑玲芳点了点头。
“医院的化验单，有吗？”
“有。”
郑玲芳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单据，递给了李川。
李川接过，展开，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查看完，他顿时又激动了起来。
‘老子又要当爹了？’
‘这是第二个了吧？’
‘今天什么日子啊？不仅财富自由了，还多了一个孩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喜临门”吗？’
李川这样想着，扭头看向了郑玲芳。
今天的两个好消息，全是郑玲芳带来的，这让他内心多了一丝季动。
“辛苦了！”
李川略带感叹的说了一声。
说完，他又勐的抱起郑玲芳，在对方的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郑玲芳一朝被袭，羞恼的推了李川一把，但推完，她又靠在了李川怀里，嘴角弯曲，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李川搂着郑玲芳，软玉在怀，让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缓缓低下头，吻住了郑玲芳的香唇，然后身体用力，将其压倒在了沙发上。
“唔~，不行！不行！”
郑玲芳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我知道不行。”
李川抚摸着郑玲芳的脸蛋，语气温柔道：“你放心，我不干别的，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
“……”
……
半小时后，两人躺在了休息间的大床上。
李川搂着郑玲芳，稍稍休整了一下，然后澹澹开口道：“你以后别来上班了。”
“啊？”
郑玲芳闻言一愣，连忙从床上爬起，怔怔的看向李川。
李川见郑玲芳反应有些激烈，便开口解释道：“你现在不是怀孕了么，要好好养胎，天天上班，太劳累了，对孩子不好。”
“没事的，才一个多月，不影响……”
“就是因为时间短，所以才要注意。”
李川耐心的劝慰道：“网上不都说，怀孕早期最容易出事么。”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光注意没用，你得好好在家养着。”
“没必要的……”
“什么没必要？我觉得有必要！”
李川见劝不动，语气瞬间强硬了起来：“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就得听我的安排，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遭遇什么风险。”
“你……！”
郑玲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别你啊我的了，这事听我的就行了！”
“你……你太霸道了！”
“霸道？”
李川微微挑了挑眉，道：“我本来就很霸道啊，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哼~！”
郑玲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李川见郑玲芳真生气了，连忙上前安慰道：“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什么为我好，你就是拿我当生育工具，给你生孩子！”
“你这是什么话！”
李川脸色一变，情绪有些控制不住道：“生孩子这件事，不是你先提出来的吗？我什么时候主动要求过？再说了，我不让你上班，真的是为你考虑，公司都知道你离了婚，要是知道你怀孕了，他们会怎么想？
你现在刚怀孕，还没什么，但过段时间，出了孕吐反应，或者再过几个月，肚子显怀了，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住……消息传出去，对你好还是对我好？”
在李川的一番怒斥之下，郑玲芳瞬间安静了下来。
“呼~……”
李川深呼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情绪，然后再次上前搂住了郑玲芳：“我真是为了你好，你就听我的吧……你想工作没问题，等孩子生完之后再说，好吗？”
郑玲芳沉默不语。
李川眼珠子转了转，又开口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
郑玲芳依旧没有说话，但是抬头看向李川，面露一丝询问之色。
“我之前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你还记得吗？”
郑玲芳点了点头。
“这话，现在可能要改一下了。”
郑玲芳面色微变。
“以后就不是你了，而是你和孩子，我会照顾你和孩子一辈子！”
李川缓缓开口，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他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出来，郑玲芳会感到喜悦，但是他猜错了，他说完，郑玲芳非但没有流露出喜悦之情，反而面色僵硬了几分。
他有些奇怪，刚想开口询问，却勐的想起了什么，连忙开口道：“对了，还有小慧！我会照顾你和小慧、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一辈子！”
此言一出，郑玲芳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呼~，好险！差点把小慧忘了。’
李川暗自庆幸，但表面不动声色，笑脸洋溢的搂紧了郑玲芳。
郑玲芳在李川怀里躺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我辞职了，财务室的工作怎么办？”
“财务室不是已经有好几个人了吗？”
随着“三木系”的快速发展，公司的资金体量越来越大，财务方面的工作也越来越繁重。
去年，郑玲芳带着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两个人就能把各种事务处理妥当，但是从今年开始，就不行了，两个人根本处理不过来。
李川及时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年初的时候，就将“招募财务”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经过一个多月的招募，财务室已经由原来的两人，扩充到了五人。
眼下，郑玲芳即便辞职了，公司也还有四名财务，完全够用了。
“财务室，人虽然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她们经验不足，要是没人带着，恐怕会出错啊。”郑玲芳有些担心道。
“这样啊……”
李川仔细思考了一番，道：“那就让蒋泽宇负责吧。”
“蒋泽……”
郑玲芳颇为惊讶道：“蒋总不是公司的副总么？”
“对啊，他是副总，怎么了？”
“让公司副总管理财务室，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大材小用？”
李川不禁挑了挑眉，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财务，全公司最重要的部门，怎么会大材小用呢？CFO，你知不知道？”
“UFO？这跟UFO有什么关系？”
“CFO！不是UFO！”
“CFO……哦，我知道我知道，首席财务官，对吧？”
“对啊，就是首席财务官。”
李川解释道：“在那些大集团公司里，CFO的职权和地位，仅次于CEO，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管着这叫‘大材小用’？”
“你的意思是……让蒋总担任CFO？”
“嗯。”
李川点了点头，道：“咱们公司没有CFO这个概念，但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蒋泽宇是投行出身，对数字比较敏感，财务和投资方面的能力非常强，比一般的会记人员要来得更加专业，让他来管理财务室，挺合适的。
而且，他现在还掌管着公司的自建供应链业务，这块业务需要大量的调研和投资，跟财务方面对接非常频繁，沟通成本也非常高，如果配合不好，可能会贻误战机……让他掌管财务室，能够最大程度的发挥出他的价值。”
“哦，我明白了。”
郑玲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行了，你就别管了，这事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李川拍了拍郑玲芳的后背，道：“你就只管回家好好养胎，工作上的事，不用过问。”
“好吧。”
郑玲芳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
下午四点左右，郑玲芳离开了办公室。
李川则坐到了办公桌后，背靠在老板椅上，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拿起手机，给蒋泽宇打了个电话，要求对方现在来办公室一趟。
冬冬冬。
电话挂断，只过了不到十秒钟，蒋泽宇就敲响了房门。
“进来。”
蒋泽宇走进办公室，看到李川就率先开口道：“我正好有事找你呢。”
“什么事？”
李川一边示意蒋泽宇坐下，一边问道。
“秦笙给我打电话了，她那边的项目已经收尾了，过几天就能回来。”
“哦？”
李川又不禁挑了挑眉。
秦笙是谁？
秦笙就是蒋泽宇之前给他推荐的那位女同学——一个家里特别有钱、具有奉献精神的北大毕业生，曾放弃了高薪的投行工作，将一身热血投入到了公益、慈善事业当中。
这位品德高尚的富二代、高材生，就是既定的“三木基金的负责人”。
对此，李川还是颇为关注的，于是开口问道：“她有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吗？”
“28号左右，但可能要再过一两天才能来杭市，她家在BJ，需要先回家一趟。”
“哦。”
李川点了点头，摆手道：“那到时候再说吧，她到了，你提前通知我。”
“好。”
蒋泽宇也点了点头，又道：“另外，三木基金的审查小组，过几天也会过来。”
“哦？什么时候？”
“没说，但这个月结束之前，肯定会过来的。”
“行吧。”
李川撇了撇嘴，道：“这事由你负责，有什么问题，提前跟我说。”
“好。”
“你还有事吗？”
“有。”
“啧，你怎么这么多事？”
李川忍不住抱怨道：“我找你过来，是跟你说事的，怎么变成你跟我说事了？”
“我向你汇报工作，有问题吗？”蒋泽宇摊了摊手道。
“没问题。”
李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说吧。”
“官网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如果不需要修改，就可以进入测试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这个……”
李川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头道：“晚上吧，晚上我过去看一下。”
“那好，我一会儿跟他们说一声。”
“还有事吗？”
“没了，你说吧。”
李川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是这样的，财务室的郑玲芳，今天过来跟我说，她想辞职……”
“嗯？为什么？”
“家庭原因，具体不方便多说。”李川面不改色道。
“哦。”
蒋泽宇应了一声，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郑玲芳一直都是财务室的负责人，她辞职了，财务室就只剩下一些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了，她们太年轻了，我怕担不起重任，所以，我想把财务室交给你。”
“交给我？”蒋泽宇面露惊讶之色。
“嗯，交给你，你什么意见？”
蒋泽宇没有立刻回复，他低下头，蹙眉思索了半晌，方才重新抬起头看向李川。
适时，他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
“可以，我接受！”
蒋泽宇也没问为什么，直接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嗯，那就这么定了，你回去想一想，做一份工作计划给我。”
“你什么时候要？”
“尽快。”
李川想了想，道：“这个月结束之前吧，把工作计划交给我。”
“好，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你先去吧。”
“嗯。”
“……”
李川没有跟蒋泽宇说太多，这主要是因为蒋泽宇是个聪明人，只需要简单的提点一下，就能明白其中的意义，回去仔细的想一想，也能很快搞清楚以后的工作重点。
对于这种人，他没有必要说太多，只需要看对方的工作计划和工作方式就可以了。
蒋泽宇离开后，李川调整了一下思绪，然后打开了电脑。
等电脑开机，他搜索、打开了网上银行，登录了自己的银行账户。
这个银行账户，是他前几天刚刚办理的，跟之前的个人银行卡不是同一张。
之前的个人银行卡，权限等级不够，资金额度太大，处理起来会非常麻烦，所以，他又重新办了一张最高权限等级的银行卡，专门用来接收森先生工作室的交易资金。
银行账户登录成功，李川移动鼠标，点击了“余额查询”。
网页缓冲了两秒钟，然后跳出了一行数字。
【账户余额：159，020，000.00（元）】
第301章 八千个比特币！
【账户余额：159，020，000.00（元）】
这就是李川通过交易森先生工作室所得到的第一笔资金。
第一笔资金是首付款，本来是两亿，在扣除掉相关税费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数字。
股权交易产生的税费，其实跟分红差不多，一个百分之二十的个人所得税，外加一个万分之五的印花税。
这里的个人所得税是“财产转让所得”，跟“工资、薪金所得”不是一个概念……“财产转让所得”的个人所得税，就是增值部分的百分之二十。
什么是增值部分？
简单理解，就是合同金额减去注册资金。
森先生工作室的注册资金是十万块，交易的合同金额是二十亿，因此，增值部分就是“二十亿减去十万”。
不过，由于是分期付款，李川拿到的第一笔资金只有两亿，所以个人所得税也是分期的。
第一期个人所得税，按照“两亿”计算……算下来，是3998万。
此外，还有万分之五的印花税。
印花税是按照合同金额缴纳的。
森先生工作室的合同金额是二十亿，因此，印花税的税额就是二十亿乘以万分之五……算下来，正好是一百万。
由于税额较小，没有必要办理分期，所以李川要求郑玲芳，直接将一百万的印花税全部缴清了。
两项税款缴齐后，他实际到手的资金，就是1.5902亿。
当然，这只是第一笔资金。
按照交易合同，三木控股还需要向他支付十八亿……十八亿，分九个月支付，每个月支付两亿。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后续的缴税金额发生了一些变化。
印花税已经一次性缴清了，以后就没有这回事了，以后要交的，就只有个人所得税了。
个人所得税按照增值部分计算，由于注册资金已经被扣除过了一次，所以剩下的十八亿，全都属于增值部分。
因此，个人所得税的分期税额，就变成了两亿乘以百分之二十……算下来，是四千万。
两亿减去四千万，等于一亿六千万。
也就是说，往后的九个月，李川每个月实际到手的资金，是1.6亿整。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那些钱还没到手，他暂时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眼下的1.5902亿分配好。
如何分配？
很简单，给老爸老妈留下两百万，用作恒源惠超市的装修资金；给自己留下一千来万，用作日常的花费和开销，剩下的，全部拿去购买比特币！
1.5902亿不是个小数目，李川不可能把它放在银行里吃利息。
银行的利息太少了，靠这个，连通货膨胀都跑不赢，时间长了，他的财富会不断缩水。
他虽然已经财富自由了，但不代表他对钱不感兴趣了……已经财富自由的他，仍然想拥有更多的财富。
所以，他要把这笔钱投资出去。
投资相关的问题，他之前已经仔细的思考过了。
买房、买车，一概不考虑；股票和期货，虽然也可以赚钱，但他不知道高点和低点在哪，最终的收益率不会太高……综合判断下来，还是投资比特币最靠谱。
李川没有耽搁，当即打开了比特币交易平台，开始操作、购买比特币。
操作、购买比特币的过程，就是一个赚钱的过程，他每买一个比特币，就感觉自己赚了一大笔钱。
所以，他的情绪特别高昂，不知不觉间，就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一投入，就忘了时间，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冬冬冬……
李川听到敲门声，晃了晃神，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了办公室的房门，又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喊了一声：“进来！”
房门打开，蒋泽宇走了进来。
“你还去不去啊？”蒋泽宇看到李川，直接开口问道。
“啊？”
李川还有些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去哪？”
“你之前不是说，要去看看官网的开发情况吗？”
“哦~……不是晚上吗？”
“啊？”
“我之前说的是晚上去。”
“你……”
蒋泽宇一时无语，抬手指向窗外道：“你看看，什么时候了。”
“嗯？”
李川微微一愣，顺着蒋泽宇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靠！几点了？！”
李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然后连忙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右下角显示：【下午8:28】
‘晚上八点半了？！’
‘卧槽！我这是坐了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还是四个小时？’
‘……’
李川心中暗叹，整个人惊奇不已。
“你忙啥了？”
蒋泽宇看出了一点缘由，问道。
“没忙啥。”
李川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道：“我一会儿就过去，他们下班了吗？”
“没呢，一直在等你。”
“哦，那现在就走吧。”
李川说着，休眠了电脑，然后起身，跟蒋泽宇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他们去到了开发部办公室，在朱彦凯和杨明轩的介绍下，对官网的整体开发情况做了一个详细的了解。
了解完，他们又进行了一番讨论，对官网的几处细节做了修改。
修改的工作量不大，当天晚上就完成了，李川甚至还心血来潮，上手写了几行代码。
前世今生加起来，他已经有一年多没写过代码了……他也是看着朱彦凯写代码，有些手痒，方才亲自上阵，重新体验了一番。
他写的不多，只有九行，然而最后又删掉了七行，只留下两行……
晚上十点左右，官网修改完毕。
李川又详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便让朱彦凯和杨明轩下班回家了。
至此，官网的开发事宜已经基本完成了。
后续要做的，就是做各项功能以及压力方面测试，测试完成，就可以正式上线了……时间不会很长，最多一周就结束了。
晚上十点半，李川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给自己点了份外卖，吃完，又坐到了电脑前，继续操作、购买比特币。
这一坐，又是几个小时。
直到凌晨一点，他累的不行了，方才关闭电脑、回屋睡觉。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穿衣起床后，他没有再操作电脑、购买比特币，而是简单的洗漱一番，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离开了公司。
他去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银行……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给老爸老妈转账，同时办理一些其他的业务。
他是银行最高等级的VIP，一路绿色通行，不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离开银行后，他坐在车里，给老爸打了电话。
李川：“喂，爸，钱我已经转过去了，您收到了吗？”
李广武：“收到了，刚看到，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电话就过来了。”
李川：“哦，我转了两百万过去，够吗？”
李广武：“够了，你之前已经给了一百万，加上这两百万，已经有三百万了……装修费也就三百二十万，超市里还有些钱，我和你妈也还有些存款，完全够用了。”
李川：“如果不够，再跟我说……”
李广武：“够了够了，这边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忙你的就行了，我和你妈，还有安琪和晓雯的帮衬，这么多人，完全应付得过来。”
李川：“哦，那好吧……对了，装修方案定的怎么样？出来了没？”
李广武：“还没，但是快了，就这两天。”
李川：“嗯，方案出来了，发过来给我看看。”
李广武：“你不是忙吗？”
李川：“最近还好，不算很忙……我就看两眼效果图。”
李广武：“哦，那行，出来了，我就给你发过去。”
李川：“好。”
李广武：“你在那边注意身体，别天天忙太晚了。”
李川：“放心吧，我知道……好了，先这样吧，我马上要回公司了。”
李广武：“哦，好。”
“……”
上午十点四十分，李川回到了公司。
他前脚刚到办公室坐下，后脚郑玲芳就找上了门。
“这是我的辞职报告。”
郑玲芳说着，将一张纸递到了李川面前。
李川接过，简单的看了一眼，然后拿起笔，快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他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蓝色的资料盒，将郑玲芳的辞职报告塞进去，收纳好，然后又将资料盒重新放回了抽屉里。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三木网络的员工了。”
李川忙完，一脸微笑的抬头，看向了郑玲芳。
郑玲芳闻言，撅了撅嘴，鼻子一哼，眼眶泛红了起来。
“你哭什么啊。”
李川见状，连忙起身，走到郑玲芳面前，将其揽入怀中，关切道：“我们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了么，你怎么还哭呢？”
“我没事。”郑玲芳抹着眼睛，身形躲闪道。
“好了好了，你别这样。”
李川搂着郑玲芳，耐心的劝慰道：“我知道你想上班，但这事着急嘛，等你生完孩子之后……”
“我生完孩子，还能回来吗？”
“这个……”
李川想了想，道：“你最好还是别回来了。”
郑玲芳顿时有些急了：“你……”
“别着急，你听我说完。”
李川连忙打断道：“我的意思是，你生完孩子之后，很多事就不方便了，与其回来上班，不如自己做点小生意。”
“小生意？”郑玲芳眼睛突然亮了。
“嗯。”
李川点了点头，道：“你自己做生意，就不用准时准点的上下班了，自己的生意，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这样比较自由，也能空出来很多时间……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投资，你觉得怎么样？”
“好。”郑玲芳面露欣喜之色。
“嗯，那就这么定了。”
“我想开个花店，行吗？”
“花店？”
李川想了想，笑着点头道：“可以，你想做什么都行。”
“谢谢。”
郑玲芳说着，踮起脚尖，在李川的嘴角上亲了一口。
亲完，她又感觉不太好意思，脸色微微发红的低下了头。
李川嘴角掀起了一丝弧度，一脸玩味的看着郑玲芳，手上动作，正要发动“反攻”，脑中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哦，对了！”
李川松开郑玲芳，伸手到上衣口袋中，拿起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郑玲芳：“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我的银行卡副卡。”
“啊？”
“你现在辞职了，公司就不能给你发工资了，你在家养胎的这段时间，又不能没有钱……这张副卡，是我刚刚去银行办的，每个月可以消费五万……五万以下，没有任何限制。”
“这……”
“拿着吧。”
李川见郑玲芳有些犹豫，便将银行卡直接塞到了她的手里，道：“这是你应得的，你跟了我，又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让你委屈了。”
郑玲芳闻言，看着李川，眼眶又有些发红了。
“你怎么又哭了。”
李川连忙又将郑玲芳揽入怀中，安慰道：“怎么怀个孕，这么喜欢哭呢，好了，别哭了……卡，你就放心拿着，钱大胆的花，不用给我省，只要我没有破产，它就永远都可以用……另外，你以后要是不方便了，就用它雇个保姆，照顾你和小慧，我……唔。”
他刚说到一半，就被郑玲芳堵住了嘴。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一把将郑玲芳抱起，冲向了休息间。
……
李川尽管很上头，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没办法，郑玲芳现在怀着孕，而且是怀孕早期，身体状况不允许。
所以，他只能在表面上过过瘾。
“战斗”结束，已近中午。
他们都有些累了，所以抱在一起，睡了个午觉。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
两人穿衣起床，各自收拾了一番，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李川陪着郑玲芳，去行政部那边做了个离职登记，然后又去到财务室，收拾了一下东西。
下午两点左右，郑玲芳正式离开了公司。
她这一走，可能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这说起来还挺伤感的，但是李川没当回事儿。
他送走了郑玲芳后，就返回了办公室，再次坐坐到了电脑前，操作、购买起了比特币。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
时至下午五点半左右，他终于完成了所有操作。
他一共买入了5152个比特币，成交均价27469.1元（3992.6美元、当日汇率6.88）。
为什么是5152个比特币？
因为他之前已经购买了2848个比特币。
5152加上2848，正好等于8000，算是满足了一下他的强迫症。
5152个比特币，一共花了1.4152亿。
原有的1.5902亿，他给老爸老妈转了两百万，又花了1.4152亿购买比特币，一番折腾下来，最后只剩下1550万了。
1550万……这笔钱不算太多，但也足够他应对日常的花费和开销了。
第302章 建一条商业街？
第二天，三木网络先后迎来了两批客人。
第一批来自gensler，第二批来自朗科设计……他们都是李川邀请过来、参加三木网络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开发事宜谈判的。
gensler是全球最大、最着名的建筑设计公司之一，其总部位于美国旧金山，业务遍及世界各地，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已经涉足中国市场……东亚第一高楼——尚海中心大厦，就是由该公司设计的。
gensler也参与了三木网络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的招标，但是没有进入最终的谈判名单。
原因在于gensler提供的设计方案，过于意象化，而且也不是特别好看，起码不符合李川的审美。
在李川看来，如果按照gensler提供的设计方案、建设三木网络的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建设周期会特别长，花钱会特别多，最终的效果却是一般般……综合判断下来，性价比实在是太低了，完全没有必要考虑。
有人可能会问，gensler既然没有进入最终的谈判名单，那李川为什么还要把他们邀请过来谈判？
原因很简单，gensler的名声太响了。
gensler在国际建筑设计行业的声誉极高……这样一家公司，谈都不谈、直接放弃，有些可惜了。
李川虽然不喜欢他们提供的设计方案，但鉴于gensler的行业声誉，他也是想跟对方谈一谈的……他觉得，自己谈完了，可能会改变主意，也可能会让对方提供一套新的设计方案。
当然，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给朗科设计制造压力。
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最倾向于朗科设计提供的那套设计方案的。
朗科设计提供的设计方案，建设周期短、花钱少，效果还非常好，性价比极高，公司声誉方面，朗科设计虽然比上gensler，但也是国内知名的建筑设计公司，信用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在李川看来，选择朗科设计提供的设计方案是当前最明智的选择。
不过，这一点他不能透露出去，否则，朗科设计就该狮子大开口了。
他此次将gensler邀请过来，而且把谈判顺序放在了朗科设计之前……这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本人更倾向于跟gensler合作。
朗科设计知道这一点，必然会形成一定的心理压力……有了心理压力，后面的谈判就好办了。
这算是一种心理层面的博弈，手段并不肮脏，属于正常的商业行为。
上午九点半左右，gensler的谈判方代表，首先来到了三木网络。
李川、蒋泽宇、陈晨、朱辰伟等人前去迎接。
一番寒暄过后，众人来到会议室坐下，开始进入正题。
两个多小时后，谈判结束。
他们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是很有限，几个关键的问题都没有达成共识。
首先，李川没有因为这次谈判改变自己的想法，他依旧觉得gensler的设计方案不太好、性价比很低。
其次，gensler也没有想过要重新提交一份设计方案，他们只想在原方案的基础上进行修改……李川听了他们的描述，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但依旧达不到他心理预期。
所以，这场谈判基本上可以说是徒劳无功了。
谈判结束后，李川已经放弃了与gensler合作的念头，但是，他并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我们需要开会讨论一下，咱们改天再谈吧”。
说完，便送走了gensler的谈判方代表。
中午，他们吃过午饭，又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下午两点左右，终于迎来了正主儿——朗科设计的谈判方代表。
双方见面，又是一阵寒暄，然后再次来到会议室坐下。
“我们受贵公司邀约，对原有的设计方案进行了一番补充和拓展……这是我们最新的设计方案……”
一位三十多岁、穿着西装包臀裙、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的漂亮女士，站在了大屏幕前，开始介绍他们的新设计方案。
“我们保留了原有的主楼设计，只在顶部做了一番修善……就是这个地方，原来是竖直结构，我们改成了圆弧型，改动虽小，但使得主楼的整体设计更具现代感……
主楼的定位是贵公司的总部大楼，24层，预计楼高99.5米，刚好卡在“百米高楼”这条线上……按照国家规定，百米以上的高层建筑，要受到诸多限制，比如避难层、停机坪等等，这会造成建筑成本增高、实用价值降低……
主楼的西北侧，我们设计了五幢副楼，楼体结构沿用了主楼的设计风格，只在底部和顶部做了些简化，保证了园区整体的和谐度。
1号副楼和2号副楼分布在左侧，它们都是六层建筑，预计楼高25米，可用作贵公司的直播基地；3号副楼和4号副楼位于右侧，它们是两层挑高设计，预计楼高12米，可用作贵公司的仓库使用；5号副楼位于园区中央，采用了博物馆式设计，三层结构，预计楼高13.5米，可作为贵公司的活动中心，内置报告厅、培训中心、健身房、篮球场、羽毛球场等……
5号副楼西北侧，是一个小型花园式广场，有草坪，喷泉、现代化凉亭等，可作为活动中心的外部延伸……
主楼外侧设立了停车场，另外还有地下停车场，园区内道路贯通，亦有树木花草修饰……”
漂亮女士讲了大概五分钟，将他们的新设计方案完整的介绍了一遍。
李川看完、听完，心中颇为满意。
之前，他看到朗科设计给出的主楼设计方案之后，心里就对园区的整体设计有了一个大概的预期。
在他看来，园区的整体设计只需要契合主楼设计的风格，保证一个和谐度，基本上就够用了。
朗科设计给出的整体设计方案，也是这个思路，最终表现出来的效果，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仅此一点，他就十分满意了。
不过，他依旧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园区的面积似乎小了一些。
“你们这个设计方案，园区面积是多少？”李川开口问道。
“一万五千平米左右。”漂亮女士答道。
“一万五千平？”
李川蹙了蹙眉，道：“第16号地块的整体面积是18706.5平米，你们只用了一万五千平，那剩下的三千七百平怎么办？”
“这个……”
漂亮女士一时语噎，目光看向了李川对面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该中年男子姓马，叫马朋彦，是朗科设计的副总，也是此次朗科设计谈判方代表的负责人。
“是这样的，森总。”
马朋彦开口解释道：“我们详细考察过贵公司的业务，一万五千平的办公园区，基本上就够用了……”
“够用归够用，但地皮不能浪费。”
李川打断道：“我当初买这块地，花了近两亿，三千七百平，占了快四分之一了，这算下来就是四千万……四千万，我不能说丢就丢了。”
“我明白。”
马朋彦连忙道：“我们并不是想把这三千七百平直接废弃不用了，我们只是暂时没有将它设计进园区内，但它的具体用途，我们也是做了几份方案的。”
“说说看。”
“我们做了三份方案。”
马朋彦开口介绍道：“方案一，我们对现有的园区设计进行扩充，再增加一个6号副楼，具体的用途，可标为直播基地……只不过，这样会打破园区的整体布局，我们尝试过多种方式，都不如原来的布局和谐。”
“怎么说？”
“我给您演示一下吧。”
马朋彦说着，拿起电脑鼠标，一边操作，一边给李川演示道：“6号副楼，如果要加进去，只能加在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您看一下，这三个位置，无论加到哪个位置上，整体布局都要发生改动……如果放这儿，3号副楼就只能换位置了，5号副楼也要往右边移……这是不是挺难看的？”
“嗯。”
李川点了点头，又抬了抬手，示意对方继续。
“如果放在这儿，5号副楼就要移到后面去了……这中间没有路了，3号和4号副楼就要竖过来，4号副楼还要延伸到外部，这样就更难看……而如果放在这儿……”
马朋彦演示了几分钟，李川基本明白了，当下摆了摆手道：“这个方案不考虑了，说说其他的方案。”
“方案二比较简单，就是把那三千七百平空出来，留待日后使用，或者直接卖出去……三千七百平，面积虽然不大，但也足够起一幢八层左右的楼房了，买卖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这个……”
李川想了想，又摆手道：“卖出去也没那么容易，而且……我也不打算往外卖，说说方案三吧。”
“方案三也比较简单，就是把园区整体往左侧移一下，右侧分离出去，做一排临街商铺……”
“临街商铺？”
“对。”
马朋彦点了点头，道：“我们实地考察过，地皮右侧这部分，正对面是一个绿化公园，后面就是居民区，平时的人流量不小，而且，东侧的写字楼快要完工了，到时候，多家公司入驻进去，能进一步增加人流量，另外，斜对面还有两家银行和一家证券公司，那里上班的人也挺多的……
综合来看，这部分属于正统的商业区，虽然不算繁华，但人流量足以支撑一条小型的商业街了……所以，我们觉得贵公司可以修建一排临街商铺，对外招租。”
李川不禁挑了挑眉。
建商业街、对外招租……这个提议很大胆，但仔细想想，貌似还挺靠谱的。
首先，马朋彦说的没错，第16号地块右侧这部分，地理位置确实不错，人流量比较大，周围还没有竞争，建一条小型的商业街没有任何问题，。
其次，第16号地块属于商业产权，建设临街商铺不存在任何障碍。
所以，综合判断下来，可行性还是非常高的。
与此同时，李川还想到了一点，那就是羲和辰川超市。
‘这条小型的商业街建起来，我是不是可以让羲和辰川入驻进去？’
‘在杭市开一家羲和辰川超市？’
‘三木网络就在旁边，如果在这里开一家羲和辰川超市，那三木网络的供应链商品可以直接放在超市里卖，这不就等于多了一条线下销售的渠道吗！’
‘如果运作的好，将来还可以到其他地方开分店。’
‘如果形成了规模，这条线下销售渠道就可以彻底固定下来……到时候，线上、线下一起卖，想象空间就大了啊！’
李川想到此处，内心一阵激动。
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一条新的商业模式，即把“三木系”和羲和辰川结合起来，形成一条贯穿线上和线下的综合性销售网络……这要是能做成，就是一个妥妥的商业巨头。
当然，现在想这些还没什么用，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能操之过急。
“可以！”
李川下定决心，点头道：“就按方案三的模式来吧，不过，临街商铺就不必了，我要建一个大型商场。”
“商场？”
“嗯。”
“综合性的大型商场。”
“这个……”
马朋彦与旁边人对视了一眼，面色有些为难。
“怎么了？有问题吗？”
“商场……您要建多大的？”
“没有特别要求，只要把剩余的面积数全部利用上就行。”
“剩余的面积数只有一万平左右，起商场的话，最多也就三层。”
“三层？”
李川想了想，又点头道：“可以，够用。”
“您不是说要建大型商场吗？”
“三层还不算大型商场吗？”
“这……”
马朋彦又与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道：“可能……也算吧。”
“你就说，能不能干？”李川有些不耐烦道。
“能干！”马朋彦连忙答道。
“嗯，那就这么定了。”
李川说完，又问道：“按你们这套方案，做下来，大概要多少钱？”
“我们只做了园区的整体预算，不含内部装修，要1.5亿；含内部装修，要2.6亿。”
‘1.5亿、2.6亿……这报价还可以啊！’
李川心中暗道。
他本来以为对方要要到两亿和三亿的，因为整套设计方案，看起来就不便宜，两亿和三亿是比较正常的报价。
他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对方只报了1.5亿和2.6亿……他觉得，可能是之前邀请gensler的行为起到了一定作用，朗科设计有了竞争的压力，就没敢狮子大开口，他们为了谨慎起见，就报了一个比较实诚的预算。
“太贵了！”
李川蹙眉摇头道。
他尽管已经很满意了，但既然是谈判，那价格肯定要往低了谈，所以，他还是装出了一副不满意的模样。
“森总，您指的是含内部装修的价格，还是……”
“含。”
朗科设计，虽然以建筑设计闻名，但其在装修设计方面的实力也非常强劲，既然碰上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去找其他的装修公司，两者结合在一起，更能争取一个便宜的价格。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以2.6亿的预算，免费帮你们承建商场。”
“这个……”
李川想了想，再次摆手道：“还是太贵了！”
“……”
今天更不了了
遇到点事，不去还不行，现在刚忙完，人还有点累。
今天肯定更不了了，要到凌晨或者明天上午，见谅！
第303章 吴谨言返杭
晚上八点左右，李川代表三木网络和朗科设计签订了正式合同。
本来，他是不想这么早就签合同的。
因为他还约了“最终谈判名单”中的另外两家设计公司……他想跟这两家设计公司再谈一谈，看对方能不能提供更好的方案或者更好的条件。
不过，以马朋彦为首的朗科设计谈判方代表，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朗科设计的诚意特别足，不仅承诺免费设计、承建“大型商场”，还愿意在整体预算以及其他方面做出让步。
李川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把整体预算从2.6亿谈到了2.3亿，后来，他又继续谈其他方面的条件，马朋彦等人的态度也很爽快，除了一些比较过份的条款，基本上都同意了。
就这样，谈了一个多小时后，李川算是看明白了，马朋彦等人在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今天将此事确定下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愿意做出最大的让步。
如此，他就没有必要再往后拖了。
朗科设计的诚意这么足，能给的条件全都给了，再往后拖，也不会有任何变化，而指望其他两家设计公司能给出更好的设计方案或者更好的条件，短时间内也不太现实。
与其漫无目的的拖下去，还不如尽早敲定、尽早开工，省的再浪费时间。
李川暗自衡量一番，便下定了决心。
下午五点左右，他们把条件全部谈妥了，之后，开始起草合同。
为此，他们临时聘请了两名律师。
在律师的帮助下，他们反复折腾了两个小时，直到晚上八点左右，合同正式出炉。
合同共分三份，分别是《设计方案购买合同》、《委托设计合同》和《工程合同》。
《设计方案购买合同》比较简单，大致内容就是三木网络以“160万”的价格，买下朗科设计提供的设计方案。
该合同签订之后，三木网络只要付了钱，就能拿到设计方案的所有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三木网络都可以按照设计方案的内容来建设自己的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
《委托设计合同》，算是对原有设计方案的一种补充。
朗科设计提供的设计方案，虽然已经把园区的外观和整体布局做出来了，但内容依旧不够完善。
首先，李川要求的“大型商场”，设计方案中就没有……“大型商场”虽然不在园区的整体设计范围内，但也是需要设计的，不能随便乱搞。
其次，设计方案只是园区的外部设计，没有涉及到内部装修……内部装修，不仅要设计，而且要出具一套完整、详细的设计方案，工作量非常大。
再者，“大型商场”的内部装修也不能忽视。
设计方案不完善，当然要想办法完善。
所以，三木网络要继续委托朗科设计、对原有的设计方案进行补充，直至拿出一套完整、详细、具体的设计方案来。
这部分工作，肯定不是免费的。
要知道，三木网络通过《设计方案购买合同》购买的设计方案，只是现有的设计方案，并不是修改和补充后的设计方案。
三木网络想要拿到修改和补充后的设计方案，是要继续付钱的。
不过，付的也不多，只有40万。
设计方案的补充和修改，工作量特别大，40万，可以说是友情价中的友情价了。
《工程合同》就是建筑承包合同，这份合同是最要紧的，也是花钱最多的。
朗科设计愿意在设计方面给出友情价中的友情价，主要也是因为这一点……工程承包，才是赚钱的大头，一点点设计费，根本不算什么。
朗科设计虽然只是一家设计公司，不具备工程建筑方面的资质，但是，他们有固定的合作伙伴，而且是相互持股的那种。
一般情况下，他们接项目，都是由乙方主导，合作伙伴配合施工，这样既能保证施工质量，也能从中分润、赚到一大笔钱。
通过《工程合同》，三木网络将第16号地块的开发事宜交给了朗科设计及其合作伙伴，工程总预算2.3亿，建设周期两年半。
为了保障自身的利益，李川在《工程合同》中附加了很多限制条款。
比如，三木建筑也将作为主控方之一，参与其中，并享有一切知情权和最终决策权。
再比如，朗科设计及其合作伙伴在建设过程中，如果出现工程质量问题，或者超出既定预算的20%，再或者没有按时完成既定的建设目标、且超出时间满三个月，三木网络都有权解除合同。
限制条款有很多，有些是相对合理的，有些则比较苛刻。
这些苛刻的限制条款，一般情况下，施工方是不会签的。
不过，由于李川比较强势，而且朗科设计想尽快的达成合同，所以，尽管部分条款有些苛刻，但还是顺利的签下来了。
有了这些限制条款，三木网络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障自身的利益，即便将来出现什么意外，他们也可以及时纠错、及时弥补。
合同签订后，一行人离开了公司，去到附近的一家酒店，胡吃海喝了一顿。
酒席结束，李川也喝醉了。
他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桃花源别墅，而是在酒店直接住下了。
跟他一起的，还有陈晨。
时至今日，陈晨的毕业论文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每天准时准点的上下班了……今天，她作为三木网络谈判团队的一员，从早忙到晚，晚上也一起跟着去吃了饭。
她没有喝酒，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李川喝醉了，需要人照顾。
李川喝醉了，什么也没干，只是搂着陈晨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两人起床，简单的吃了顿早饭，然后跟朗科设计的谈判方代表汇合，一起去了第16号地块。
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实地考察，顺带沟通一下设计方面的细节。
来到第16号地块，他们前前后后逛了一个多小时，也说了一大通。
临近中午，他们去到附近的一家饭店，吃了顿午饭。
午饭吃完，他们又聊了半个多小时，时至下午两点半左右，一同折返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马朋彦等人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赶往了机场，飞回了BJ。
合同虽然已经签了，但第16号地块并不会立即开工。
开工之前，他们还需要做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比如向有关部门备桉、制定具体的施工计划、平整土地、测量、画图等等，有很多麻烦事。
这些麻烦事，想要全部解决，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工程合同》有明确规定：5月31号之前，要正式开工。
本来，他们定的是5月1号，但由于时间比较紧，所以做了一个月的缓冲期，即尽量在5月1号开工、最晚不能超过5月31号。
既然不能立即开工，马朋彦等人就没有必要一直呆在这儿，他们需要先回BJ一趟，制定后续的工作计划，同时与合作伙伴进行沟通……等一切都忙完了，他们还会再回来的。
李川亲自去机场，送走了马朋彦等人。
之后，他也没有离开机场，而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低头玩起了手机。
他不走，是因为他还要接一个人。
昨天下午，他还在跟马朋彦等人谈判的时候，接到了吴谨言的电话。
吴谨言在电话里跟他说：“我明天就要去杭市了，你能不能来机场接我？”
本来，李川觉得自己可能没时间，所以没有答应，但眼下，他已经到了机场，正好可以接一下吴谨言。
李川刷了一个多小时的抖音，等到下午四点半左右，他起身，去到了出站口。
来到出站口，等了两三分钟，一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靓丽女子，在朱晓敏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通过朱晓敏，李川一眼就认出了吴谨言，但对方好像没有看到他，只顾埋头走路。
“这里！”
李川抬手，喊了一声。
吴谨言听到声音，抬头望去，看到李川，她整个人愣了一下，待认出是李川后，连忙跑步上前。
“你昨天不是说……不来接我的吗？”
吴谨言虽然戴着口罩和墨镜，但通过声音，依旧能够感受到她的惊喜和激动。
“我改变主意了。”李川笑着道。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想给你个惊喜。”
“你还会玩惊喜？”
“嗯，刚学会。”
“有进步。”
“谢谢。”
“谢什么？”
“谢谢夸奖。”
“你还学会谦虚了啊。”
“嗯，也是刚学会。”
“……”
李川和吴谨言简单的聊了一会儿，然后一起走出了航站楼。
他们来到地下车库，坐上了黑色埃尔法。
车辆缓缓启动，向着市区的方向驶去。
“昨天的热搜，你看了吗？”
吴谨言解除了“武装”，对着李川问道。
“什么热搜？”
“微博热搜，你没看吗？”
“没看，昨天有点忙，没时间看。”
“你忙什么了？”
“跟设计公司谈判。”
“什么设计公司？”
“建筑。”
“建筑？”
“嗯，地皮开发的事。”
“地皮开发？哦……就是你之前买的那块地皮吗？”
“嗯。”
“现在要开始建了吗？”
“不是现在，现在只是谈合同，真正开工，还要再等一两个月。”
“哦。”
吴谨言看着李川，沉默了好一阵儿，然后又开口道：“昨天你上热搜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热搜？”
“森先生，总裁范。”
“什么意思？”
“《魏姐的职场日记》啊，昨天更新的第十一集，你出镜了，网友都说你演的好，很有总裁范，还说你有演戏天赋，未来可以当演员。”
“哦。”
“你反应怎么这么平澹呢。”
“我又不是第一次上热搜了……”
“不是第一次上热搜，你也不应该这样啊。”
吴谨言撅了撅嘴，有些不满道：“你要知道，上热搜很难得的，上了热搜，可以增加很多曝光量，这对你……”
“能增加多少曝光量？”
“能……”
吴谨言刚想回答，脑中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微博的流量，好像不大行了。
随着短视频平台的快速发展，微博等老牌社交平台的流量极速萎缩，如今已经彻底落入下风。
李川作为“全国第一网红”，占据着短视频平台最大的流量，随便开一场直播，都有几千万人观看……论曝光量，全国没有几人能比得上他……到了这种程度，普通的微博热搜，对他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想到此处，吴谨言不禁有些脸红。
“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
“我没事。”
吴谨言掩饰了一番，又道：“虽然曝光量不高，但网上有很多人夸你，你难道不高兴吗？”
“夸我？夸我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网友说你演的很好，很有总裁范，还说你有演戏天赋，可以……”
“得了吧。”
李川摆了摆手，道：“我有什么演戏天赋，我演技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半吊子的水平，压根就不靠谱，现在夸我的人多，那是因为他们看得少，将来看得多了，他们就该掉过头来骂我了，至于总裁范……我本来就是总裁啊，还说什么‘总裁范’，听着更像是骂人的。”
“你……唉，算了，懒得跟你说了。”
“怎么了？我说的有问题吗？”
“我不想和你说话。”
吴谨言扭过了头去，不理李川了。
“……”
下午五点半左右，黑色埃尔法抵达了提前预定的酒店。
他们在酒店包房内吃了顿晚饭，期间，他们聊了很多，也稍微喝了点酒。
晚饭结束，朱辰伟和朱晓敏很自觉的离开了包房。
“他们都走了，我们去哪？”李川看着吴谨言，略带一丝调侃的道。
“去我房间。”
“去你房间干什么？”
吴谨言白了李川一眼，买好气道：“给你培训演技。”
“嗯？”
“嗯什么嗯，你自己都知道你的演技差，之前，我教过你一些方法，现在，你应该忘的差不多了吧？”
“呃。”
李川有些尴尬，试图解释道：“很长时间没拍了，我工作又比较忙，所以……”
“行了，别废话了。”
吴谨言打断道：“《魏姐的职场日记》后半部分，明天就要开拍了，你演技那么差，又把我教的方法忘了，趁现在有时间，我再你复习一遍，省的你到时候掉链子。”
“哦。”
“……”
晚上八点左右，李川和吴谨言乘坐电梯上楼，来到了某行政套房。
进门，关门。
李川刚刚解除“武装”，吴谨言就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诶！你干嘛？你不是要给我培训演技吗？”
“少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