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他怀孕了?不放过他
不....不对....”
“王爷,我也曾研究过奇毒,也曾经在古籍上见过,太子殿下的病症,说不定,用那血色妖冶的曼陀罗花,浸取汁液,一样可作为血液,注入其中。”
萧暮雨说道。
禹王沉默了片刻,那曼陀罗花有剧毒,他的府中也有,如今,也只好试一试,“那此地,就请太子妃先稳住本王设下的法阵结界,不要被有异性之人有机可乘。”
“皇叔放心,我定会时刻守在夫君左右。”
禹王走出了内室,韩淼淼血液流失身子瘫软靠在一侧,突然感觉脖子后面一股酥麻。
萧暮雨的银针刺得无声无息,刺入了韩淼淼的脖颈后,
“禹王殿下,我好像,好想要,睡.....”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皮子就忍不住掀了过去,闭上了眼睛。
眼前最后的画面,是一个人影在缓缓地靠近太子表哥,随后就是是模糊之间变得无比漆黑,真正昏睡了过去。
“韩淼淼已经解决了,太子妃。”
暮娘收回了手中的银针,她的银针,既可以治病救人,也能做暗器杀人。
“太子妃今日请我来此,恐怕应该不是只有这件事这么简单吧。”
萧暮雨对叶狂澜问道。
叶儿。
她说她的名字叫叶儿。
那眼眸几乎与阿狂生的一模一样。
还有天冬和麦冬,曾经是如何忠心于阿狂,如今甘愿为这个异国公主所差遣。
究竟是谁能做到如此地步?
“以往的许多事情我没有与你细说,但我认为,我们虽然相识不久,可基本的信任应该还是有的。”
叶狂澜缓缓开口,朝着床榻上走了过去,顺便还踢了挡着她路的韩淼淼一脚,可快要靠近他的床榻之时,却被一股无形的结界给挡住了去路。
禹王还真是谨慎。
“太子妃,你有话不妨直说。”萧暮雨说道。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便是一同为叶狂澜复仇,为她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她眼底一说到复仇,便闪着奇异的光彩和兴奋,手指缓缓攥紧,似乎将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切都如同她手中的流沙,只能任由她把玩。
“可,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你可是澜国公主,为何要为了阿狂复仇?我从未听说阿狂与澜国公主交好。”
萧暮雨嘴上说着不相信,可心里却早已有了判断,她是亲眼看到阿狂冰凉的尸体的,
那个想法。
不。
不会。
她摇头一次次否定。
“是吗?”
她轻笑出声,一如往昔那张扬恣意的笑,终于转过身来,摘下了那一层面具,露出了那张惊世骇俗惊艳四座颠倒众生的脸蛋,可唯独残缺的便是那一道横亘着的红色伤疤。
募地。
萧暮雨手中的银针就掉落了下去,那声音清晰可闻。
“阿狂....阿狂....”
她的眼睛顿时被泪水沾湿了。
真的是阿狂。
为什么她会一次次地否定,为什么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阿狂。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萧暮雨上前攥紧了她的手,上手摸了摸她那红色疤痕,丑得很,怎么能在阿狂这样完美的脸上留下伤疤。
可是下一刻,她就发觉了不对劲,她的耳后,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而且这个疤痕,显然已经留存了十几年了。
万千般的疑问在心中,她也问不出来了。
日后有的是机会。
“往后我会与你细说,只是你还记得,你当初给我算过一卦,那卦象中显现我的命格是双生凶险之象,又说若是能找到与我相契合的男子,相辅相成,相互靠近便可以有利于延年益寿。
而二人双修,灵rou合一,便可以功力倍增,解毒治病。”
“是。”
萧暮雨惊呼一声,莫非,“莫非这个人,是司空无痕?”
叶狂澜点了点头。
“这,这可如何是好,那卦象中所显,你二人性命紧紧相连,相生相克,致死纠缠,若是刻意斩断,那便玉碎无法瓦全。”
“我再试试,若是不能杀了他,那我,”叶狂澜手中积蓄了一股灵力,“那我便想方设法,用我自己的血来救他了。”
萧暮雨点头。
“我们一同试试。”
在萧暮雨手中银针的冲击之下,那结界被破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叶狂澜趁机从衣袖里甩出了缚灵丝,如生长的藤蔓伸了进去,直直地生出了无数的枝桠,朝着他的心口剜了下去。
可才靠近他的心口一厘的距离,她就支撑不住退了回来,遭受到了更大的反噬。
“阿狂?你没事吧?”萧暮雨立刻收手,扶住了她。
“取来了,取来了。”
禹王从府库里取来了曼陀罗,已经榨取出来了汁液。
“禹王爷若是信我一分,那便将这交给我。”
暮娘伸手去拿他手中的碗,司空禹迟疑了一下,还是给了她。
只见她口中默念了一串符咒,手中甩出了两滴曼陀罗汁液,浸润在了那银丝上,铃铛又开始了响动,周围的结界也发生了震颤。
等到汁液浸润满了以后,在空中搭建起了一座血色的桥,将叶狂澜手腕中的血输送了过去。
很快,一股血流顺着丝线流汇入了其中,渐渐地,司空无痕原本干瘪的身体也开始充盈了血液,脸颊也恢复了血色。
就连原本渗透到了被褥里如妖冶红蔷薇的血,也被他的身体吸收了进去。
他的生命也开始了复苏。
禹王见有效果,也大手一挥,撤下了司空无痕周围的结界。
“噗!”
募地,叶狂澜口中喷出了一口血水,她失血过多,脸色惨白。
“阿狂!”
“太子妃!”
萧暮雨太过心急,立即改了口,叫她太子妃,见禹王只关心司空无痕,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什么,才放下心来。
“太子妃,你失血过多,民女扶着你回偏院休息吧。”
“不,我要在这里陪着夫君。夫君一日不醒来,我便一日不回。”
萧暮雨迟疑一下,嗯了一声,想必是此地能吸取到更多的精气以恢复灵气。
“咳咳。”
司空无痕干咳了两声,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姐姐....姐姐....”
声音沙哑如久旱的土地,等待着大雨的甘霖。
“什么?”
司空禹又听到了这个“姐姐”,无奈地为他盖好了被子,
第60章:京城第一才女,韩淼淼?
“咳咳!”
司空无痕握拳在嘴边咳了几下。
巧合吗?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对叶狂澜招了招手。
“你过来。”
叶狂澜狐疑着走过来。
“到我这边来。”
司空无痕伸出了手,对准了她的肩膀。
被他摁下去了肩膀,叶狂澜咬牙忍了下去。
他起初只是使了几分力气,之后又加重了几分,将她的肉都摁进去了一大块。
随后,他松了手。
“走过去,背着我。”
叶狂澜背对着他,走了两步。
“说话。”
男人的命令,叶狂澜反感,“说什么?”
“随便。”
“额.....”叶狂澜装模作样地捏起嗓子,唱了一段戏,“满腹闲愁,数年禁受,天知否?天若是知我情由,怕不待和天瘦.....”
之后,她步履试探着往前,伸出双手,却一不小心磕到了桌角,发出了吃痛的一声叫唤,却没有得到男人的怜惜出声。
许久。
“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男人冷冰冰的命令道。
叶狂澜在心里嗤了一声,“夫君,可得好好调养,你方才醒来,可得记得,是臣妾的血救了你呢。”
她转头抛过去一个媚眼,“夫君,我忘了告诉你,你那两个左膀右臂,追风和追云,如今可是被关在了牢里,不见天日呢。”
抛下了一句话,她就离开了。
“追风!追风!”
他往外喊了两声,进来的却不是追风,是刘管家,那女人说的是真的。
“刘管家?”
“哎哟殿下,您可算是醒了,老奴真的要担心死了。”刘管家用衣袖抹眼泪。
“那女人所说之言,是否属实?”
“这,”刘管家踟蹰几番,“殿下,这几日,太子妃的确是日夜在您身旁侍奉,连禹王爷都说了,若是没有太子妃献出她一大半的血,恐怕连禹王殿下都不知该如何办了。”
“哦对了,追风,还有追云,因为对太子妃不敬,已经被贵妃处置,打入了大牢,等着殿下您去救呢。”
“还有,贵妃说了,要给太子妃修葺偏院,工匠们已经在动工了。”
他瞧着司空无痕的脸色,竟没有意料中的盛怒。
“追风和追云二人,追云做事莽撞,让她好生反省,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去将追风救出来。”
他对追云,多了几分迁怒。追云的那些鞭子是实实在在地鞭在了她的身上.......
“你去,吩咐下去,去寻与穆阳郡主容貌相似的女子,脸上有一道红色的长疤,”最后他补充了一句,“不要走漏了风声。”
刘管家更加疑惑了,殿下醒来,便是为了找这么个女子?
“是。老奴知道了。”
“太子妃回来了。”
紫衫和叶贵妃已经在她的偏院等候多时,叶贵妃笑着对她招手,“孩子,快过来。”
“我们娘娘可是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心系着太子妃呢。”紫衫附和道。
叶狂澜被初月扶着,摸索着坐了下去,自从换血以后,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如今要演个瞎子,还有些困难。
“孩子,让我看看。”
叶贵妃亲昵地握住她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啊~”
她嘶了一声,方才从太子寝殿出来的时候就在隐忍。
“怎么了?”叶贵妃扒开了她的肩膀,看到了肩膀上被绑着的绷带又渗出了血色。
“没什么,就是之前被推搡了的那一下。”
“那个追云!!”叶贵妃一想起她,便可恨起来,“本宫就该关她关到死!让她知道,堂堂太子妃是不容侵犯的!”
“无碍。”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
叶贵妃将那价值不菲的金疮药塞进了她的手中。
那关切无比的眼神,熟悉而陌生,有种诡异的错觉。
她只是试着命人去告诉贵妃,她就真的来帮她对付佩兰和碧莲,还处处帮她出头,为她修葺宫殿。
“不日后便是赏花宫宴了,你可得好好准备一番,与太子一同出席。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
“紫衫,把东西拿过来。”
紫衫让随行侍女拿来了一个盒子,打开了以后,里面是一块光泽上等的冰种翡翠,如波光粼粼,和一件蓝襦石榴裙,这种材质的纱裙,整个泽国都屈指可数。
“这是多年前,曾经的太后赠予我的,如今我将这送给你了。”
“这,”叶狂澜摇头,“母妃,”
“不,你必须得要,你是太子妃,样样儿都得是最好的,这样,才不会丢了皇家颜面,明白吗?”
更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是,母妃。”
“你以往定然是受了不少委屈,不然眼睛也不会......”叶贵妃眼神黯淡了几分,“母妃找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想要帮你瞧瞧眼睛,可好?”
“那太好了!!”
初月率先回答,“贵妃娘娘,你不知道,我们公主曾经在冷宫,无人照看,才活生生拖成了这样。”
“去吧,我叫那大夫进来瞧瞧,隔着床幔给你诊脉。”
随后,她坐在了床上,初月在旁拉下了床幔,只见屏风后走出了一个翩翩公子,朝着她走了过来。
她隔着帐幔,还是依稀可瞧见那狭长的丹凤眼。
“不知太子妃,可否让在下瞧瞧你的眼睛。”
只是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如清泉流响,仿若置身神仙之境。
师兄?
玄音?
叶狂澜惊讶之余,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师兄向来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又修炼术法,自小便是巫山的神官,从小便是玄门天赋异禀的小少主,发现天赋之后就被送去了巫山,寻常医术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好。”
她揭开了床幔,面纱下清风浮动,
“太子妃,眼睛是否会偶尔恢复清明,而有时候会漆黑一片。”
她怔了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兄的眼睛。
“是。”
玄音没有过多言语,“太子妃的私事,我不便多问,太子妃不愿旁人知晓之事,在下也会守口如瓶。”
她抬眸,在和玄音的那双眼眸相触碰的时候,心下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很奇怪,这并非是她的情绪,倒更像是,这具身体的反应。
第61章:研究避火图?一同试试?
“你?”
叶狂澜还未说出口的话,被玄音打断,“太子妃不必多言。”
“怎么样了?”
叶贵妃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对玄音询问道。
“贵妃娘娘,太子妃的病情,在下有把握,不出半个月,便可以让她重见光明。”
“真,真的吗?”叶贵妃激动道,“那,你看看,她方才虚弱,还流了太多的血,要不要紧?”
玄音顺势隔着一层帕子搭在了她的脉搏上,“无碍,反而,她体内血液中的胎毒,在经过换血之后,已经被洗涤干净,除去了大部分毒素,若是日后稍加调理身体,便可以恢复如常。”
“那好,什么补药,本宫都给你弄来。”叶贵妃转身对紫衫吩咐,“紫衫,你听见了吗?回去以后,便从国库中将千年灵芝,千年人参送来太子府,若是不够,那就去与我兄长说,让他送来,若是人有异议,都让兄长尽数补上。”
“是。”
叶狂澜低下头去。
她觉得可疑的是,东方缱绻的体内胎毒之事,应当甚少人知晓,为何母亲像是已经知晓了。
“日后每隔三日,在下会在此地等待,还请太子妃按时前去。”
玄音给她留下了一块玉牌,玉牌上的是一个布庄的地址,似乎是个通行牌。
韩府。
韩淼淼昏迷后被侍女红娟带了回去,昏迷了有几个时辰之后,才堪堪苏醒了过来。
“太子殿下醒来了?”
韩淼淼听着侍女们的通报,喜笑颜开,也顾不得什么,想要下床,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到了身侧的一块匕首。
突然,她下了狠心,狠狠朝着手腕捅了过去,破了一个口子,血液汩汩流出,把血放在了盆里,忍痛流了一大盆的血水。
“快,叫太医!”
“是,是。”红娟立刻去请太医。
太医来了以后,为她包扎好了伤口,可她早已经放了整整两大盆的血。
“韩小姐,您失血太过严重,伤口不要沾水,吃些补血之物,便可恢复了。”
她脸色苍白,唇色暗淡,“只是为了太子表哥,我失了这么一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随后,她的事情早就在左相府内传开了,自然也引来了她的父亲。
韩中天自己都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过来,他全身有大片的烧伤,昏迷了几日才醒来,命是保住了,可是脸毁了,胳膊和大腿上全是烧伤。
“你以为,你能瞒得过你爹吗?”
“爹,您怎么过来了?为何不静养?”
“你是想要,自己对自己下狠手,再将你为太子失血昏迷的传言放出去,再用谣言逼得他妥协,让他不得不娶你做侧妃,是吗?”
“爹,你都知道了。”
韩淼淼抿了抿唇,声音渐弱了下去。
“你这么做我不反对,可,你如此上赶着倒贴,迟早会让男人不珍惜你。奔为妾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爹,你就随我的心意吧,凭我的手段和智慧,定然会让表哥知道,我才是泽国未来母仪天下之人。”
“那刺客找到了吗?”
“没有。”韩中天怒气不消,他不好过于高调,朝中无论是太子的眼线,还是穆阳郡主的余党,都对他虎视眈眈。
“咳咳!咳咳!”
韩淼淼立刻扶住了他,“爹,都是我的错,我不再惹你了,你别气坏了身子,爹,我定会帮你找到那刺客,让她不得好死!”
韩中天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依然觉得后怕,整个左相府大面积重建,开销不小。
那个女人,实在是恐怖。
是他的噩梦。
“等着吧,我会让张元,好好地镇一镇那穆阳郡主的冤魂,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他近日总是做梦,自己会被叶狂澜的厉鬼杀死。
看来,那穆阳军,已经不能再留了!!
他眼底动了杀意,吩咐了下属,“去跟张元说,若是再找不到穆阳军在哪里,那他就以死谢罪!!”
张元是朝中的武官,也是叶礼将军身边的副将。
“是。”
叶将军府。
“贵妃娘娘?”
府门前的仆人看到贵妃的宝马香车到了门口,从马车中走下来的,是雍容华贵的叶贵妃。
“去跟我兄长通报一声。”
“是。”
而此时的叶将军,在书房中排兵布阵。
“叶礼将军,穆阳郡主既然已经不幸遇难,那穆阳军,理应回归朝廷,交由朝廷重新分派,不知将军是如何觉得?”
张元嬉笑着说道。
“你我同朝为官,本将劝你安守本分,不要越俎代庖。”
叶礼冷笑一声,对张元毫无笑脸。
“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他的声音震耳如钟,啪的一声把棋盘摔在了地上,瞬间化作了齑粉,把张元吓得喉间一紧。
“将军,贵妃娘娘来了。”
“原来是娘娘来了,那末将就不叨扰了。”
张元假笑着,一刻也不想在叶礼的压迫下,走出去的时候,脸色骤变,呸了一声。
这个老狐狸,还真是一点都试探不出来,穆阳郡主的穆阳军究竟在哪里。
可他刚吐了一口唾沫,就和叶贵妃正面相碰,吓得差一点把痰卡在喉咙里。
“原来是贵妃娘娘来了,不知贵妃娘娘,微臣有失远迎了。”
张元行了个礼,可叶贵妃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走进书房,叶礼坐在书桌前,面前的版图地图,是泽国,澜国,闽国的三国局势。
“贵妃娘娘,还真是稀客,不知贵妃娘娘今日前来,是有何贵干?”
叶礼的语气里阴阳怪气的,叶贵妃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兄长又何必如此对我?”
叶贵妃见他没个笑脸,脸色有些尴尬。
“我是你兄长,可毕竟身份有别,微臣不敢,不然,微臣害怕我这一官半职,也没了。”
“不知贵妃有何贵干?”
“兄长,我此次来,是为了找兄长帮个忙。”
“堂堂的贵妃娘娘,臣可受不起您的大礼,哪里能帮得到贵妃?”
叶礼冷哼了一声。
“那兄长既然都说了,那我便直说了,你也知道,太子妃自小体弱多病,初到此地,又毫无根基,所以,我想要让你,将穆阳郡主的穆阳军,去贴身保护她。”
“你在说什么?”
叶礼听到她这话,抬头眉头紧皱,怒气快要压制不住了,肺都快要气炸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是不是疯了!!”
第62章:给她送鸡汤,要有小太孙了!
“回去!”
司空无痕冷声呵斥,这女人贼心不死!
方才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将这个女人当成了姐姐。
是对姐姐的亵渎!
叶狂澜被他用蛮力推了出去,明明方才还是享受无比,转眼便嫌弃厌恶地用手指拍去身上的浮尘,似乎弄了什么污秽脏污。
唉,弟弟可真是不禁逗,看起来跟个不经人事的少年似的。
不应该呀。
“初月,我乏了,想要回去休息了。”
“是。”
初月上前扶住了叶狂澜的手,第一次觉得,这传闻中骇人吃人的太子殿下,也没有那么恐怖呢,到了她们公主这里,竟然也吃瘪了。
回到偏院的时候,现在已经不是偏院了,如今被叫做了缱绻殿,还是贵妃命人拟的名字,说是太子妃的住处,不得如此草率了。
便是取的她名字里的“缱绻”二字。
只可惜,那并非她的名字。
“郡,主子,”麦冬欲言又止,手里拿着的,是她之前穿过了的衣服。
“主子,你瞧瞧,这衣服不对劲。”
“这是什么?”
她嗅了嗅,发现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染上去的,她用手碾了碾,也碾不掉。
“郡主,方才我帮你洗衣服,才发觉这衣服的领口上,留下了点荧光的磷粉,这种粉末一旦沾上了肌肤和衣服上,便很难清洗掉,若是到了黑夜,便会发出光芒,据说还有一种专门寻气味的小灵蛇,用来搜寻踪迹的。”
她这才恍然想起。
定然是在醉仙楼的时候,被他在身上撒了的。
难怪他不还手,竟然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
“还好我洗了澡。”
她从巳蛇宫出来,难免会留下些许血腥气息,府内人多眼杂,她才会洗去身上的气味。
却没想到,司空无痕这阴险小人,还留了这一手,用来寻她。
“赶紧拿去烧掉吧,不要留下痕迹。”
“是,属下立刻就去。”
扣扣扣。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是谁?”
初月警惕地问出口。
“是老奴啊,太子妃。”
原来是刘管家。
初月开了门,刘管家端了一大砂锅的鸡汤走进来,一进来便闻见了那甘甜可口的肉香味。
“这是我亲自炖的老母鸡汤,虽然比不上那珍馐佳肴,可是我们以前村里,就是用这个,大补呢。太子妃您可快尝尝,尝尝我的手艺如何,我的儿媳妇,可最喜欢我做的鸡汤了。”
刘管家实在是盛情难却,她也不好推脱,只好喝了几口。
“那,好吧。”
刘管家的眼神里带着无比的憧憬,还在用一股奇异的眼神看着她的小腹,似乎里面已经有了什么东西。
“好了,喝完了,初月,送刘管家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刘管家现在的态度和以前的态度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毕恭毕敬,还关切十分。
“好,好嘞,既然太子妃要休息了,老奴就不打扰了,太子妃您可得好好休息,不可过度操劳了,您本就身子骨孱弱,老奴去寻了几个偏方,为太子妃调理身体的,明日便给您送来。”
她觉得有些烦,却也不好推脱,简单地嗯了一声。
刘管家端着空了的瓦罐从缱绻殿出来,走在路上,碰到了正在巡逻的追风。
“刘管家,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追风疑窦丛生,这方向,似乎是从太子妃那里出来的。
“哦,我去给太子妃送汤去了。”刘管家举了举手里的空瓦罐。
“那太子妃,方才在做什么?”
“这,我倒是没有,”刘管家说道,“我倒是听到,太子妃说要处理掉什么东西,烧掉什么。”
追风激动了几下,可让他逮到了吧。
“好,我知晓了。”
他巡逻巡到了三更天,身后的一群小侍卫们都累得走不动道了,已经过了巡逻的时间,小侍卫们叫苦不迭。
追风只得让小侍卫们回去休息了,他还精神抖擞了转了好几个圈,就盯在缱绻殿附近了。
果然,还真的让他逮到了。
麦冬拿了那衣衫,走出了院子,找了个没人的竹林,四处观望了一下,才开始点了一把火。
“什么人?”
她猛地一个回头,可刚才的内力涌动仿佛是错觉,周身都开始了紧绷,等待着黑暗中伺机而动的危险。
她走了两步。
突然。
猛地。
身后多了一个掌风,朝着她袭过来。
她躲闪不及,差一点被竹枝刮到脸颊,几个转身过去,一掌击中了男人的后背。
“啊~”
追风摸了摸腰间的骨头,痛的惨痛不已。
“你可算是被我逮到了,你快给我看看,在销毁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追风摸索过去到她的腰上,她被吓了一跳,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登徒子!
在她愣神之际,追风抽出了她腰间绑着的一节软鞭,软鞭甩了过去,将她的胳膊绑了起来,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你?”
她蹬大了双眸,见到他要朝着那火盆里走过去,情急地都快要交出来了。
“啊~~”
她猛地抬腿,可是身体不可控制往前倾斜了下去,扭曲着身体倒在了他的身上,狠狠地啃咬着他肩膀上的肉。
“嘶~”
追风吃痛闷哼一声,这小娘儿们还真够狠的。
她再被摔了一下,这一下她的鼻梁骨刚好撞到了他的眉楞骨上,那股清冽的碰撞声,在寂静无声的夜里伴着几声清脆的蝉鸣。
痛。
疼死了。
两人都紧皱眉头,眼泪都被撞出来了,她的鼻梁骨被磕破了皮,呲的一声深吸一口凉气。
“你,你,”她的眼泪沁出来了,抹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赶紧给我起来!”追风推搡她,声音也是止不住地呻吟。
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恶不恶心啊?你这是把鼻涕抹在我衣服上了吗?”追风满脸都是嫌弃。
“放屁!”麦冬生气了,“这是眼泪!眼泪!你是不是傻!”
追风几次想要站起来,女人的重量故意压着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火盆里的火焰燃烧成了灰烬。
他终于松开了她双臂绑着的软鞭,踉跄着站起身,去摸那火盆里的东西,看起来是已经烧完了的衣服,已经全部黑了,看不出别的。
“你为何要烧这个?”
第63章:别进来,我不方便!!
“还给我!”
她伸手去够。
“我不给。”
“我要你还给我!”
麦冬彻底被激怒,随后抓起了软鞭就噼里啪啦地朝着追风的身上甩过去,咻咻的批啦作响,他躲闪不及,拿着那些碎片就在竹林周围四处逃窜。
最后,追风逃到了太子寝殿前,麦冬也没有再上前。
“殿下,殿下!”
追风敲门进去,司空无痕正在打坐疗伤,再过几个时辰,便要起床洗漱了。
“为何如此不稳重?”司空无痕对他的惊慌有些不满。
“殿下,您看这个。”
全是黑色的灰烬,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可惜了,已经看不出痕迹了。”追风愤恨地锤了锤脑袋,“若是我早一点,就能找到太子妃的证据了,可恶!实在可恶!”
“你似乎,对于那个女人,很是上心?”
司空无痕问道。
“殿下,您是不知道,她差一点,就要把”
把你给杀了!!
可话还是被卡在了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
“罢了罢了,你将这东西放在这里,出去吧。”
“是。”
追风恶狠狠地攥紧拳头,不抓住她的把柄,不死不休!
“追风,你起得这么早啊?起早练功吗?”
刘管家手里又端着一个食盒,走到太子寝殿的门前,敲响了司空无痕的门。
“刘叔,”追风揉了揉太阳穴,“我,唉,算了。”
他那是一夜没睡。跟那个疯丫头纠缠打斗了一夜。
“行了,让我先进去吧。”
刘管家走进去,司空无痕正在更衣,他一向是自己更衣,太子寝殿也未曾有服侍的侍女。
“殿下,这可是,我一大早上,起早做的汤啊,很补的,殿下,您快尝尝。前些日子身子骨亏损的实在厉害,所以端过来给您尝尝。”
“你放下吧。”
他系上了腰带,将那被摩梭破了的“鸳鸯”香囊系在了腰间,与以往不同的是,上面还多了一块蓝色的剑穗挂着。
“唉,这个汤,就是要趁热喝的。”
刘管家那无比关切的眼神盯着他,他便端起了那碗,喝了一口,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
“刘管家,为何要这般看着本宫?”
司空无痕感觉刘管家赤裸裸的眼神,让他很是不适。
“哎呀我的殿下,我可眼巴巴地等着小太孙呢,说不定如今太子妃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太孙了。”
“什么?咳咳!”
司空无痕那纯情的脸颊上,竟然晕染成了两块红色的腮红,干咳了两声,也掩饰不住尴尬和纯情,被那味道奇怪的汤给呛到了,用手帕擦了擦。
之后却发现,他用的手帕,是那个绣了歪歪扭扭的绣工的手帕,之后便用手擦拭去了水痕,小心翼翼地折叠了起来,放在了香囊里。
“我,我何时,与那个女人,同过房,刘管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刘管家却是笑意不减,笑得有些恶心,“不不不,不,”
“殿下,你在昏迷之时,可是苏醒过一次,那时候太子妃在你身侧侍奉,我们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听见了,想不到殿下你,”
“唉,竟然如此勇猛。”
“唉,老奴可是看着殿下您长大的,您如今已经年十七了,想当初,在您十四岁的时候,按例都会给您派一个,通房丫头,教养人事。可您死活把人撵走了,还吩咐殿内不准有女子的出现。”
那可真是愁死他了哟。
还好现在殿下一展xiong风,一下就这么可以,就算太子妃是瞎子,他日后也得恭恭敬敬地,在祖宗面前为太子妃祈福了。
十四岁。
那时候姐姐正是十九岁,风华正茂,面容姣好,是最美的年纪,旁人早已被踏破门槛,她却无人敢娶。
他多少次望着她的脸发泄了。
“而且,太子妃的肩膀还受了伤,也不知好了没有,那追云侍卫,也太狂妄了,要是小太孙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
司空无痕急切问道。
“老奴,老奴是说,小太孙要是,”
“那个女人的肩膀受了伤?受了什么伤?伤在了哪个肩膀?”他的语气焦急。
“是追云侍卫,她知晓了您受了暗杀昏迷不醒,还是太子妃将您带回来的,于是将所有的过错全部都归结到了太子妃的头上,对太子妃抽出了鞭子。”
“她伤在哪个肩膀?”
“右边肩膀。”
男人沉默了。
沉默许久,男人穿好了黑靴,站起身整理好了衣襟,朝着外面走去。
“殿下,您去哪里啊?”
“去偏院。”
刘管家更加喜悦了。
殿下终究是开窍了,小太孙啊,肯定不远咯~~
看着那喝了几口的汤,他皱起眉,看着可惜了,要是喂狗,指不定出什么岔子,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是一脸猥琐的笑。
“唉,追风,追风,你过来,给你个好东西!”
门外突然有了一阵脚步声。
叶狂澜突然警惕了起来。这么早,会是谁?
“是谁?”
因为现在的她,还不方便,浑身的衣衫褪去,露出了肩膀,拿着叶贵妃给的药膏正在涂抹肩膀上的伤口,面纱也被揭去,脸上也没有丝毫遮挡。
“我在,我,我不方便。”
她语气有些虚浮。
“啊~~”
随着那门被突然撞开,她躲闪不及,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了床,拿起了那个金色的面具,戴在脸上,随后飞速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还好中间还有一截屏风挡着,才让外面的男人没有一进来就看到里面的光景。
可是盖住了脸,却始终盖不住身子。
一部分被被子掩盖住,她羞怯地用后背挡住,露出了白皙的后背。
这时候,他清楚地看到,她的后背上,有一块红色妖冶的彼岸花,曼珠沙华。
看起来似乎活灵活现,不像是被后天画上去的,倒像极了纯然天生一般,带着栩栩如生的生命力,吸引着人去往那彼岸不归路。
直到他愣神了半晌,女子羞怯地喊了一声,“谁啊?”
他才醒来,自己竟然因为她腰间的一个刺青便失了神。
他此时面颊红晕,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才堪堪说出口,语气里却没有了平时的凌厉和目空一切。
第64章:处处试探,谁露了破绽?
似乎是平常无比的少年音。
“你肩膀受了伤,为何不与我说?”
“为何在我捏你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你不仅天生眼盲,连痛觉都没有的吗?”
她沉默了一下,随后抬眼,小鹿般的眸子浸湿了水雾。
她的眼睛,本就是无辜圆润的杏眼,只是往日最爱冷脸,才瞧不出那种无辜可怜的烟尘气。
“夫君,莫非是在关心我了?”
“我只是,不想要让夫君担心,更何况,我知道,在夫君的心里,追云侍卫是跟在夫君身边多少年的心腹,我若是说了,那夫君岂不是对她生出了嫌隙,那我可是罪过了。”
不知她学的像不像,这便是何田田那蠢货最爱看的话本里小妾争宠的情节。
“毕竟我与夫君认识的时间,总不过一个月,哪里比得上追云侍卫呢。”
她的手攀了过来,握在了他的胳膊上,那股车欠香|温玉的触感,是真真实实地贴合了过来。
突然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让他口干舌燥,不知是不是方才那个汤太过于烫舌,才会让他喉咙发痒。
她用被子虚掩着,露出了白嫩的香jian,重要的地方都被遮盖住了。
背对着某人,将光洁的美背靠近了他,听到那股沉静稳重的呼吸声,呼吸声急促。
啪嗒一声。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转头去看,男人的脸颊大汗淋漓,两条劲眉斜飞入鬓,因为拧紧而更显硬气。
“你退后。”
她坐在床上,衣服也没有穿好,怎么退后?
随后便是男人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热汗从额头顺着脸颊滑落,顺着他那完美的下颌线流下。
“你怎么了?”
她奇怪地转过身,可以不小心,面前盖住了的被子悄然滑落。
司空无痕大惊失色,猛地往后蹿了一步,惊异之色在他眼中闪现,随后暗暗唾骂了一句。
“不知廉耻!”
“我怎么了?”叶狂澜好笑,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衣衫不整,肆意勾引。
其罪当诛!!
司空无痕走到桌前,顾不得其他,一把拿起了水壶,倒在茶杯里,一口一口地往下灌,而那杯子上,似乎还残留着少女的芳香。
终于。
过了许久,他脸色的不自然红晕消退了,恢复了如常的平静冷漠如冰。
届时,她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步履缓缓往前摸索地往前走。
“夫君?你可好了?方才你的声音,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生病了?”
她摸索着踏步前进,每一个动作都举步维艰,走到他跟前的时候,瞅准机会撞上了他的脚,一下扑到了他的面前。
那动作像极了是主动投怀送抱。
虽然被他一只手拦腰给抱住了,司空无痕的另一只手,锁住了她的喉,不让她的脸靠近他的脸。
“你果真是瞎子?”
“夫君,莫非,你觉得还有假?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人故意装瞎不成?”
“是吗?”
男人不信,从衣袖里取出来了一枚极细的银针。
一根针在他的指节之间,慢慢靠近了她灵动清泓般的眸子,长长的鸦羽落下一层阴影,面对即将的危险,她眨都不眨一下。
那针已经刺进了她的眼睫上,只要她的眼睛眨动一分,那美丽的眼珠便会落下一片血痕。
终于。
他收回了银针。
“夫君,你方才,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
她侧肩外漏,被他抱在月退上,
女人语气里带着惊慌和未知,好似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别动。”
那股冰凉的触感在她的肩膀上,是药膏的冰凉舒服的触感,他,竟然在为她涂药?
“为何不躲?”
她迟疑了一下。
“追云侍卫,毕竟是夫君的心腹,况且,也的确是我作为夫君的妻子,没有时时侍奉在夫君左右,她教训我便是应该的、”
“你那日,是为何去左相府上?”
司空无痕的探究意味,在她身上扫视。
“这个,表妹没有与你说吗?那日,我们分开了以后,我便去了京城内有名的成衣铺子,巧遇了表妹,我与表妹都看上了霓裳羽衣,所以我便将霓裳羽衣让给了表妹,表妹邀我去左相府,去库房取银子。”
“昨日,表妹登门拜访的时候,夫君不都看到了吗?”
“还真是巧。”
司空无痕嘴角讥讽,不知是信了还是没有信。
“把手伸出来。”
那只玉手纤细如玉,与她从前的手不同,从前她常年握剑,手中全是茧子,哪里有这细腻光滑,纤嫩如葱根般的玉手。
“本宫听闻,你在澜国,最擅长弹奏箜篌?”
“是。”
她点了点头。
“那你便去谈谈,本宫想听。”
不知何时,几个小侍卫将那箜篌给搬到了外室,偌大的箜篌,立于大殿中央。
她走了过去,落座,所弹奏的,是阳关三叠。
世人皆知她最喜舞刀弄剑,擅长骑马射箭,却也不知,她也精通箜篌,玉箫。
只是唯独,不精通那绣工。
随后。
起承转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她的手指婉转流利,动作协调,即使低着头,坐在那里,如瀑的发丝也因为肩膀的抖动而落下了一缕青丝。
她方才在转音之时,差一点就要弹错,弹成十面埋伏。
不过在一段颤音之后,终于结束。
“不错。”
得到了司空无痕的夸奖,“夫君若是想听,日后我便尝尝弹给夫君,琴瑟和鸣.....”
那娇柔无辜的语气,婉转的犹如莺啼。
“你救了本宫,本宫理应报答你,你想要什么?”
“听说,夫君你抄了穆阳郡主的家,穆阳郡主的传闻,我也听了不少,想必她私藏了许多宝贝,臣妾不想要别的,夫君你带我去瞧瞧,让我随意挑选几件,如何?”
可男人的脸色如阴雨,霎时间笼罩了乌云,冷寒如冰,“你配吗?”
“可,不是夫君你让我提的吗?救命之恩,大于天啊。”
她不满地小声嘟囔,低着头,眼泪都啪嗒啪嗒地落下去,莹润的泪滴在青白的手背上。
“夫君,那我便不要了,您想要给我什么赏赐,我都喜欢,只要是夫君给的。”
第65章:这世间,有谁比她更恨我?
“去找刘管家要钥匙,自己去取。”
“是。”
叶狂澜笑着答应。
“恭送夫君,前几日,我瞧了几个世家贵女的画像,看着肤白貌美,必定是能生养的,与夫君极为相配,所以,我想要,”
“守着你的本分!”
司空无痕再次被恼怒,愠怒着离开了她的缱绻殿。
此时,另一处的柴房里。
“你干嘛!流氓!滚!”
麦冬手中甩着鞭子,只见那一片蓬松的稻草旁,一个男子被剥去了衣物,双手被悬挂着,光裸着古铜色的胸膛,面色红红,双脚无奈只能踮起,左右摇晃着,被一截软鞭狠狠地抽动他的胸膛。
这药劲的确大,若不是武功深厚之人,根本无法忍耐,更何况,他还喝了整整的一大碗。
此时追风在心里将刘管家骂了几百遍。
那软鞭抽动可以抑制住内心的动乱,他发出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忍直视。
“你s不s啊!”
麦冬见他被她打成了这样,竟还s心不死,还敢动那念头。
“滚!走开!”
“你信不信,我立刻便断了这祸根!”
“别!别!”
追风彻底服软了,“丫头,你别动我,什么话都好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处处与我家主子作对,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这人还是司空无痕的走狗,也是她们此生不共戴天的仇敌!!
“可是,方才,我的确是,对你有愧,你若是有气,我也无怨无悔,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该解气了吧?”
“老娘就当做被狗给啃了。”
麦冬使劲地蹭了蹭嘴皮。
“我,”追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算一算,他方才是被这丫头打了五十六个巴掌,他自知理亏,
“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既然做都做了,我定然会对你负责的,可是你又是那毒妇的侍女。”
他满脸纠结,“唉,既然如此,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那个毒妇!”
“你若是再敢说一句我们主子,我便将你剁成千块,将你剁了喂狗!让你永远不得超生!”
“还真是学了你那主子的一套!一样的毒妇!”
谋杀亲夫啊。
即使那话语恶毒无比,可如今,他却觉得无比的舒畅,奇怪得很。
麦冬出完了气,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块赫然的红痕,扬长而去。
追风出了柴房的时候,身上的衣物已经不能看了,刚佝偻着腰出去,便被几个小侍卫看了去,在一瞬间的对视之下,那几个小侍卫跟鬼赶着似的逃了。
他立刻回去换了件衣衫,便被司空无痕传唤去了。
凉亭内。
“殿下,我回来了。”
追风声音有些沙哑,扯了扯嗓子,“殿下,我方才去查了那醉仙楼留下的几百枚银丝。”
“那银丝,是上好的灵丝,坚韧无比,是由一种上古灵兽所吐出的丝线,柔软如柳,可坚硬之时却入木三分,威力极强。”
“可查的出哪里有这种灵丝?”
“这,这种上古灵兽,已是珍稀之物,在各国皇室里留存的,也是少之又少,一次性放出这么多,还真是奇怪。”
这时候,
一群训练有素的,在操练着,口中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从凉亭面前经过。
“这府内为何无故多了这么多府兵?”
司空无痕拧了拧眉心,看到花园小径上穿着他从未见过的统一盔甲,并非是太子府的,花纹和样式也不是太子府常用的。
“站住!你们过来!”追风指了指其中一个小侍卫。
“是太子妃说,都是府内侍卫太少,于是太子妃对外招了一群府兵,美其名曰,是为了殿下您的安危。”
小侍卫说道。
“大胆!”
追风气得冒烟,“这太子府内,如何不与殿下汇报,便私自招进来这些府兵?简直越俎代庖!!赶紧给我离开!”
“不必。”
只是让追风不解的是,司空无痕对此毫无反应,却只是摆了摆手,“暂时留着便是。”
之后。
突然有一个白色的大肉球飞了过来。
“嗷呜!嗷呜!!”
空空扑到了司空无痕的跟前,一向食肉啖血的猛兽,像个乖狗狗,撅起屁股,摇起了尾巴。
是姐姐的味道,他用肉肉的鼻子凑到香囊的剑穗上,努了努鼻子。
司空无痕用手中的折扇,拍了拍下他头顶的毛,“不准乱动。”
“嗷呜~嗷呜~”
他灵敏地察觉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主人怎么受伤了,为什么会受伤?
不对,主人的身上还有姐姐的味道,是不是刚刚和姐姐贴贴过了?
姐姐~~~想要去和姐姐贴贴~~
空空眼底的期许,他似乎察觉到了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要,去找那个女人?”
“嗷呜~嗷呜~”空空激动地点头如捣蒜。
“你想要去找,那便去吧。”司空无痕在他的脖子上系上了一个圆形玻璃形状的链子,随后拍了拍他的头,“去吧!这几日,你便待在她那里,暂时别回去了。”
随后,空空就极其欢脱的,嗷呜嗷呜地狂叫出声,嘶吼声也带着欢快,四只爪子踏在地上,也随之发出了震地的声音。
追风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
他这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殿下,如今穆阳郡主是真的已经死了,您也知道,那尸体都还在书房的暗室里放着呢。那女刺客,居心叵测,造出了与穆阳郡主一般无二的脸,故意接近,与殿下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目的,早已昭然若揭!”
“您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这,这岂不是如了那个女刺客的愿?”
“你的意思是,本宫被她蛊惑,才会如此吗?”
追风低头,就是啊。可是他不敢承认。
“你最近,一直盯着太子妃?”
追风瘪了瘪嘴,“属下,属下是想要查出一些有利的线索,避免那,”
那毒妇。
他霎时间哑了嗓子,连毒妇二字也吐不出来。
“殿下,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殿下的安危,绝不会给殿下添麻烦的。”
“你记住,本宫,要找的,不是什么女刺客,明白吗?”
“这,追风不解。”
“你觉得,这世间,还有人能使出九重功,还有人能驾驭缚灵丝,还有人能与她如此相似?还有人能像她那般恨我?”
第66章:留下空空,终于暴露?
“莫非....”
追风震惊了,穆阳郡主,不,不对,穆阳郡主的尸首,的确是在冰棺之中封存着。
借尸还魂?
他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异到了。
“殿下,难道....”
司空无痕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让追风了然了。
缱绻殿。
“公主,这里,为何有一个箜篌啊?”
初月见外殿中央放着一个箜篌,不禁问道。
“是太子送来的,说是想让我闲时打发时间。”叶狂澜回答。
初月埋怨道。
“太子殿下也太不上心了,公主何时会弹箜篌了?”
“什么?”
方才还在床上打坐的叶狂澜,听到初月的话,放下了双手,猛地睁开眼睛。
“公主,从前您便生活在行宫,陛下那些年来对您置之不理,也没有教习嬷嬷命人教过您箜篌。更何况,您的手纤嫩如玉,一点茧子都没有,怎么会经常练习弹奏箜篌呢?”
她的心沉了沉,伸出了白纤柔软的双手。
原来,他在看她的手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
“嗷呜!嗷呜~~~”
外面传来了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带着低沉的嘶吼,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只见空空那只“大白猫”嗷呜的一声,在看到她的身后,猛地一个虎扑了上来。
“空空?”
空空一个虎扑了过来,高兴地上蹿下跳,把爪子扒在床上,嘴里发出了嗷呜嗷呜的撒娇声。
她哑然失笑,禁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大老斧头,空空也十分配合地低头去迎合她。
初月瘪了瘪嘴,对空空充满了嫌弃,这白虎也不知爪子干不干净,就朝着公主的床上扑过去。
“空空怎么来了?”
随后跟着空空一同进来的刘管家说道,“太子妃,我们殿下说了,既然空空这般喜欢太子妃,那之后的日子,就请太子妃对空空多加照顾了。”
初月不满。
这是将他们公主当做驯兽女一般低贱之人了吗?
“空空的吃食,都是些活的生肉,待会儿会让人送过来,顺便,殿下也吩咐人将这虎笼放在了太子妃您的殿内。”
刘管家的话,引起了殿内几个共同的不满。
“什么?”麦冬反驳,“竟然让一个畜生与我们主子同吃同住?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她的眼神在喷火,差点把刘管家吓到。
“这都是太子殿下的吩咐,若是太子妃心中不满,那便与太子殿下商讨吧。”
刘管家擦了擦汗,太子妃殿内的这两个侍女,太过恐怖了。
“快,将这虎笼搬进来。”
外面几个仆从一同将那偌大的虎笼搬进来,放置在了外殿的中央,占据了大部分的地方。
“空空,你想要,留下吗?”
她摸了摸空空的下巴,摩挲着去问他。
“嗷呜嗷呜~~”
姐姐你就答应我吧,就答应我吧,我保证我肯定不会胡乱拉屎的,我还可以给你爱的抱抱。
最后,空空的撒娇快将她的心都融化了,声音也柔了下去,“好吧,那就让你留下吧。”
在捏空空的下巴的时候,她突然察觉到了他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只是他的脖子实在是太粗了,所以几乎勒住了他的脖子,是一个挂坠,中心一块透明晶亮的玉珏。
她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隐约察觉到玉珏上面有一股灵力。
等到几个退避,麦冬忍不住上前,“郡主,您真的要留下这个畜生吗?”
“他不是畜生。”
她用手轻轻抚摸顺了顺空空的毛,反驳道。
麦冬不解。
“郡主你从前,从来不会养这种东西,你说这种畜生,是养不熟的,您有洁癖,就连大黑那条蛇,你也不会让他触碰到您半分。”
她不知道郡主的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
郡主说过。
她向来冷血,血脉亲情,同袍之情谊,与她而言都淡薄无比。
大黑是巳蛇宫的万蛇之首。
可对于养了那么多年的大黑,郡主也只是说,大黑只是她最尖利的武器,最毒的毒药,用来夺取政权的工具。
她怔了怔。
对啊。
她从前最厌恶这种畜生,连碰到她都觉得脏了她的身,为何如今,她却会为了一只大白虎而心软。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
“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一下。”
她拧了拧眉心,眼下有一圈疲惫之色。
“顺便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了。”
“是。”
“是。”
麦冬,天冬,初月都出去了。
“你出去。”
可是空空可怜巴巴地蹲下来,撅起了屁股摇动着尾巴撒娇。
姐姐,你就让我留下吧,我保证不会偷看你的。
“那你自己坐到屏风后面去。”
“嗷呜~吼吼~~”
空空很听她的话,立刻跑到了屏风后面,卷起了尾巴缩了起来假寐。
剥去了身上的衣服,她缓缓踏入了浴桶之中。
她往自己的浴桶里倒入了一包药粉。
“啊~~~”
痛苦的洗精伐髓,让她的浑身骨髓之间像是钻进了千虫万蚁叮咬,痛苦地仰起了头,嘴唇狠狠地抿起,原本的樱红血色也被拉成了白色。
必然是这具身体,让她失去了自我,灵魂虽是她的,却也无形中受到了影响。
空空听到了这一声低低的呻吟痛苦。
姐姐很痛吗?
他的四个爪子都因为担心而爪子抓地,忍不住偷偷看了过去。
而此时的书房中。
水棱柱中,出现的是一个引人遐想的画面,画面极其清晰,在空空的那块玉珏上被映射在水棱柱上,清清楚楚。
画面中,衣襟外露,浴桶之中的女子,一头如瀑的乌黑青丝垂落而下,长发及腰,沾上了一点水珠,那没有了面纱的遮挡,露出了侧面的小琼鼻,还有一点朱唇。
还是那女子的背影,显得格外熟悉。
女子用帕子沾了水,一点点地擦拭着。
伴随着一点点痛苦的隐忍,她背对着,时而双手攥紧抓住帕子,时而将自己的头埋进那药浴里,用来减轻自己的痛楚。
一头发丝如随风飘荡的海草,在水面里随风舞动。
“嗷呜~~嗷呜!”
空空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趴在了地上。
叶狂澜听到了空空的声音,突然将那一头湿发甩了起来,随后站了起来。
第67章:终于看到她的脸,他苦苦寻找的澜儿!
“殿下,您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看到了她做什么坏事?”
追风看到司空无痕的眼神,呆滞而木讷,像是被水棱柱吸进去了一般,殿下何时出现过这般入神失神的表情?
果然是毒妇!!
他随即走过来,想要看看,这水棱柱中,那毒妇究竟在做什么。
“出去!”
他才走了两步,司空无痕就震怒,用阴鸷黑暗的眸子盯着她,把他吓得后退。
“是,属下知错。”
追风只得出了暗室,独留司空无痕一人在里面。
暗室里的光线暗淡,摇曳着的是火红的烛火,这蜡烛也是多年前老旧不堪的,是从郡主府丢出来的垃圾里翻找出来的。
那一个个的案柜里,放着的不是旁的,都是一些断裂的珠翠,弃之不用的衣物,鞋袜,还有些帕子,面盆,甚至是一些破木头。
此时她没有戴上面纱,只是方才转过头的时候,露出了那张带着红色疤痕的残缺面容,对着空空呵斥了一番。
“你个小色虎,赶紧给我回去,不准过来,不然,我就炖了你!”
姐姐好可怕。
她的警告让空空吓得浑身白毛倒立,立刻嗷呜了两声,回到了屏风后面蹲着。
只是这个画面,司空无痕没有看到她的脸,恰好那时候在训斥追风。
这时候玉珏所投射在水棱柱的画面,便是被屏风遮挡住的一个背影,女子曼妙的身姿,伴着那沐浴的水流声,隔着屏风隐约可见纤细的月要月支。
她的腰间还有一个红色的曼珠沙华,彼岸花,妖冶绚烂,像是盛放的烟花,往四周蔓延开来。
“殿下,您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看到了她做什么坏事?”
追风看到司空无痕的眼神,呆滞而木讷,像是被水棱柱吸进去了一般,殿下何时出现过这般入神失神的表情?
果然是毒妇!!
他随即走过来,想要看看,这水棱柱中,那毒妇究竟在做什么。
“出去!”
他才走了两步,司空无痕就震怒,用阴鸷黑暗的眸子盯着她,把他吓得后退。
“是,属下知错。”
追风只得出了暗室,独留司空无痕一人在里面。
暗室里的光线暗淡,摇曳着的是火红的烛火,这蜡烛也是多年前老旧不堪的,是从郡主府丢出来的垃圾里翻找出来的。
那一个个的案柜里,放着的不是旁的,都是一些断裂的珠翠,弃之不用的衣物,鞋袜,还有些帕子,面盆,甚至是一些破木头。
此时她没有戴上面纱,只是方才转过头的时候,露出了那张带着红色疤痕的残缺面容,对着空空呵斥了一番。
“你个小色虎,赶紧给我回去,不准过来,不然,我就炖了你!”
姐姐好可怕。
她的警告让空空吓得浑身白毛倒立,立刻嗷呜了两声,回到了屏风后面蹲着。
只是这个画面,司空无痕没有看到她的脸,恰好那时候在训斥追风。
这时候玉珏所投射在水棱柱的画面,便是被屏风遮挡住的一个背影,女子曼妙的身姿,伴着那沐浴的水流声,隔着屏风隐约可见纤细的月要月支。
她的腰间还有一个红色的曼珠沙华,彼岸花,妖冶绚烂,像是盛放的烟花,往四周蔓延开来。
“殿下,您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看到了她做什么坏事?”
追风看到司空无痕的眼神,呆滞而木讷,像是被水棱柱吸进去了一般,殿下何时出现过这般入神失神的表情?
果然是毒妇!!
他随即走过来,想要看看,这水棱柱中,那毒妇究竟在做什么。
“出去!”
他才走了两步,司空无痕就震怒,用阴鸷黑暗的眸子盯着她,把他吓得后退。
“是,属下知错。”
追风只得出了暗室,独留司空无痕一人在里面。
暗室里的光线暗淡,摇曳着的是火红的烛火,这蜡烛也是多年前老旧不堪的,是从郡主府丢出来的垃圾里翻找出来的。
那一个个的案柜里,放着的不是旁的,都是一些断裂的珠翠,弃之不用的衣物,鞋袜,还有些帕子,面盆,甚至是一些破木头。
此时她没有戴上面纱,只是方才转过头的时候,露出了那张带着红色疤痕的残缺面容,对着空空呵斥了一番。
“你个小色虎,赶紧给我回去,不准过来,不然,我就炖了你!”
姐姐好可怕。
她的警告让空空吓得浑身白毛倒立,立刻嗷呜了两声,回到了屏风后面蹲着。
只是这个画面,司空无痕没有看到她的脸,恰好那时候在训斥追风。
这时候玉珏所投射在水棱柱的画面,便是被屏风遮挡住的一个背影,女子曼妙的身姿,伴着那沐浴的水流声,隔着屏风隐约可见纤细的月要月支。
她的腰间还有一个红色的曼珠沙华,彼岸花,妖冶绚烂,像是盛放的烟花,往四周蔓延开来。
“殿下,您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看到了她做什么坏事?”
追风看到司空无痕的眼神,呆滞而木讷,像是被水棱柱吸进去了一般,殿下何时出现过这般入神失神的表情?
果然是毒妇!!
他随即走过来,想要看看,这水棱柱中,那毒妇究竟在做什么。
“出去!”
他才走了两步,司空无痕就震怒,用阴鸷黑暗的眸子盯着她,把他吓得后退。
“是,属下知错。”
追风只得出了暗室,独留司空无痕一人在里面。
暗室里的光线暗淡,摇曳着的是火红的烛火,这蜡烛也是多年前老旧不堪的,是从郡主府丢出来的垃圾里翻找出来的。
那一个个的案柜里,放着的不是旁的,都是一些断裂的珠翠,弃之不用的衣物,鞋袜,还有些帕子,面盆,甚至是一些破木头。
此时她没有戴上面纱,只是方才转过头的时候,露出了那张带着红色疤痕的残缺面容,对着空空呵斥了一番。
“你个小色虎,赶紧给我回去,不准过来,不然,我就炖了你!”
姐姐好可怕。
她的警告让空空吓得浑身白毛倒立,立刻嗷呜了两声,回到了屏风后面蹲着。
只是这个画面,司空无痕没有看到她的脸,恰好那时候在训斥追风。
这时候玉珏所投射在水棱柱的画面,便是被屏风遮挡住的一个背影,女子曼妙的身姿,伴着那沐浴的水流声,隔着屏风隐约可见纤细的月要月支。
她的腰间还有一个红色的曼珠沙华,彼岸花,妖冶绚烂,像是盛放的烟花,往四周蔓延开来。
第68章:蛊里蛊气,乐在其中
一切种种,他却全当做过眼云烟。
她嫁过来第一日便问他,穆阳郡主死了,他可开心,之后也是处处都在试探他对穆阳郡主。
他过于愤怒,才会忽略了那时候,她眼睛里的敌意和痛恨,那种恨,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
可他就这么忽略了。
暗室里顿时发出了爽朗而畅快的笑声,司空无痕从未有过这种笑声。
“殿,殿下,你怎么了?”
追风冲进了暗室,那笑声有种头皮发麻的错觉。
该不是那毒妇给殿下下了什么降头,让殿下疯了吧?
“我没事。”
司空无痕收敛了笑声,握住刀刃狠狠地嵌入了他的掌心,划破了皮肉硌着骨头,他也视若无睹。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抬眼看到了水棱柱中的画面,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太子妃,
太子妃这么有着和那个女刺客一样的脸,不,和穆阳郡主一样的脸,不对,她,她就是穆阳郡主?
“可,殿下,她想尽办法,都想要对你不利啊!”
难怪会如此痛恨殿下。
“此事,不得泄露半分,特别是在她面前。”
“是。”追风也只得答应下。
叶狂澜让空空自己回了虎笼,她便坐在床上开始了打坐。
空空作为灵兽,感觉得到她身上的灵力涌动,扒起了爪子叫唤。
“你想要帮我?”
她抬起眸子,不知是不是灵力的缘故,她听得懂空空的兽语,问道。
“嗯嗯。”
空空嗷呜嗷呜着,之后从嘴里吐出了一团红色的内丹,内丹飞向了空中,随后停留在了她的头顶上空,随着她的打坐运功,那内丹四周散发出了夺目的光彩,随后运送到了她的体内。
最后,她感觉体内一股暖流的蹿动之后,身上的灵力比之前恢复稳定了不少,只是可惜,她的九重功法还没有回来。
不过她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一部分,虽不能与司空无痕决一死战,但给他背后偷袭,也足够了。
此时外面响起了初月的声音。
“唉,太子殿下,您现在还不能进去,您现在还不能进去。”
初月一步步地拦在司空无痕面前,可男人却对初月的阻拦置若罔闻,一步步地快步往前走。
“别!唉!”
“太子殿下,现在公主还在沐浴,您还不能进去。”
“等我进去通报一声,您再进去也不迟啊。”
初月本就对他的冷漠与薄情不满已久。
那么不知怜惜,她可是看见公主的身上,留下了好多伤呢。
司空无痕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却也不想对初月出手。
“让开!”
不顾初月和麦冬的阻拦,麦冬从背后拔出剑,带着恨朝着他刺了过去。
麦冬不仅没有伤到他分毫,还差点被他手中内力掀翻在地上。
“麦冬姐!”
初月扶起了麦冬。
而司空无痕已经自顾自地走了进去,看到了里面虎笼里软趴趴的大白虎。
“嗷呜~~”
空空低吼了两声。
而彼时,叶狂澜已经让空空收回了他的内丹,运作气息恢复了正常,侧身躺在了床上,背对着他。
在她假寐时均匀的呼吸声中,听到了那缓缓的脚步声,男人的气息渐渐地靠近了他,在她的背后落下了一大片阴影,挡住了她的身体。
她似乎听到了啪嗒啪嗒的声音,不知是哪里在滴水。
他便是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她被盯着发麻。
司空无痕的手虚掩着靠过来,只是做了个抱住她胳膊的动作,手却悬空着没有碰到她。
在她的身后,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还有那无奈的喟叹声。
之后。
那只大掌握在了她的小腹上,轻轻地,将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了她的小腹里,竟然有一股暖流,让她十分舒适。
“啊~”
她嗯哼了一声。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转头缓缓睁开了双眼,“是,是夫君吗?”
随后,是男人沉闷的“嗯”。
他的眼神隐忍克制,对着她的背,看着她白皙的天鹅颈,轻轻地在嗅着那淡淡的气味,就连被子上,都带着她的馨香。
“不知是夫君到来,不知道夫君,入夜了前来,是有何事?”
他沙哑沉闷的声音,发出了一声。
“你不是从前便想要,与我共度良宵吗?”
“夫君,你?”她诧异了一下。
“你不想要?”
如此露骨,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想要。”
只是一瞬的犹豫,白费的阳气不要,怎么可能?她上前伸出双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半眯着眼睛,将头凑在了他的面前,浅浅地吐出了一道浊气。
“你眼睛瞧得见了?”
“不,没....没有....”
她摇了摇头,“尽管未瞧见夫君,我都能想象得到,夫君的英明圣武,伟岸峻拔。”
男人似乎极为受用,发出了低沉的笑声,那似乎是由衷的高兴和快慰,从前他都是不苟言笑,亦或是邪肆的笑。
为何今日的疯狗,很是温柔,温柔地让她有股毛骨悚然的错觉。
自从尝到了那事情的滋味,她也倒是乐在其中。
“嘶~~”
疯狗果然还是疯狗,才一个愣神的工夫,她便被咬了一口。
“别走神~~”
蛊里蛊气的,倒像是个老手。
她翻了一个鲤鱼打挺的懒腰,眼皮子忍不住翻了过去,实在是太累了。
沉沉地睡了下去,像个上下翻着的咸鱼,白玉软软的脚丫耷拉了下来。
男人俯身下去,隔着被子,贴近了她的脸颊,用薄唇吹了吹她脸颊上细腻的白色绒毛,掀开了面纱。
呵呵。
女子的脸,不是那张带着长条伤疤的倾城脸颊,而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姐姐....姐姐....
那是无比欣慰的满足,他眼底带着蛊意,发出了低沉的笑意,在她的耳畔边呼出了气,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抱着那小小的月要月支,就好想抱住了所有的一切。
“姐姐....姐姐....”
空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扒拉着虎笼叫嚣着。
“走开。”
男人头也没有回,一只飞镖穿透了屏风,随后砰的一声,扎在了空空的脚边。
“以后不准告诉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空空嗷呜嗷呜地,努了努肉肉鼻子,好可怕,他好想告诉姐姐,不像他,只会心疼姐姐。
第69章:给她避子汤药?真的假的?
司空无痕抱着女子小小的身躯,像是一个孩子。
她眼下落下了一片黑色的阴影,带着几分疲惫之色,他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去,想要吻去她的疲惫。
“姐姐....姐姐.....”
此后的千年万年,他都只想要与她在一起,即使这一切,都是基于谎言之上。
腰间的那个图案,红色的彼岸花。
曼珠沙华的图腾,正在慢慢地变化,颜色渐渐加深,那花蕊也在慢慢地放大。
“姐姐....姐姐.....不要离开我....”
他在腰窝处落下了一个吻,神情迷失而沉沦其中,他半眯着眼睛,猩红的眼睛渗透了眼泪。
“姐姐....你骗骗我吧,永远骗下去吧.....”
只要你不离开,就算要我断腿断手,让我被你囚禁,也可以。
翌日。
已经日上三竿了,她睡得太久,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动一下就跟散架了一般,脊背后撑起来,她握住了一边勉强站起来。
拧了拧眉心,叶狂澜清醒了些。
她昨夜太过贪恋那事,竟然被他带偏了。
他昨夜为何突然进来,莫非是要试探着她?
“主子,追风前来求见。”
外面麦冬喊了一声。
“让他且等着。”
叶狂澜被初月服侍着穿戴完毕,
“公主,这,这也太孟浪了些。”初月啧啧啧地出声,太子殿下看似高冷无情,想不到在这种事情上,也像个粗俗之人。真是可怜了她们金枝玉叶的公主。
“你怎么了?”
追风看着麦冬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摸了摸下巴,该不会是因为,前几日的那次在柴房,还没有好吗?
“滚开!”麦冬怒吼了一声,什么龌龊东西!
“追风,你来,可是有什么事吗?”初月扶着叶狂澜从内室走了过来。
“这是,是殿下送过来的避子汤药。”追风手中端着一碗汤药,放在了她的面前。
“殿下说了,要追风亲眼看着太子妃喝下去,属下才能离开。”
听到这话,她这才松了口气,果然,那男人依旧如此,从未改变。
“给我吧。”
她毫不犹豫地将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全数灌入了自己的嘴里,味道有些甜,她满满地一碗喝下去,
追风看着她全部喝完,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交差了。
初月恶狠狠地,“什么嘛!我们公主可是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自此,太子在她心里的印象更加丑恶了。
“太,太子妃,其实,我有话想要与你说。”
追风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候,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窗外的一棵梧桐树上,突然蹿出了一个黑影,那黑影是一个安慰。
“追风!殿下让你过去,殿下在外面等着你。”
“好。”
追风闭了嘴。
初月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
天冬不禁好笑,这妮子,还真是个傻的。
“不只有一个暗卫,我们这缱绻殿,可是被十几个暗卫都时时刻刻地盯着呢。”
初月惊讶地下巴都掉下来了。
追风出了缱绻殿,看到了司空无痕负手而立,站在外面等着他。
“殿下,为何你不与她说,其实,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
从前那些针对了她的事情,都是韩中天在背后做的,殿下将那些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一是为了获取韩中天信任,而是为了保护郡主。
郡主也不是殿下杀的,殿下知道林业给的消息是假的,那陵墓里全是瘴气,能让人陷入幻境被杀死。
只可惜,多年以来,穆阳郡主对于殿下的误解实在是太深了。
“你觉得,她会相信?”
司空无痕转过头。
是啊。
郡主若是知道,她的身份已然败露,定然觉得他们是为了控制住她,才编出来如此荒谬的假话。
“那,属下明白了。”
追风点头。
“我与她之间的事,你只管按照本宫的吩咐,不要节外生枝。”
“好,属下知道了。”
“对了,您说的,让追云好好反省一阵子,如今,时间也快到了,是不是,该将她从牢里救出来了?”
追风试探性地问道。
终于,得到了司空无痕的点头,他心口一松,“好,属下这就带着令牌将追云保出来。”
追风手中拿着令牌,和冬柳小丫头擦肩而过,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包药。
“你这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他看到冬柳,不禁拦住了她。
“这是给麦冬姐的。”冬柳小声说道。
“麦冬怎么了?”他的语气有了几分焦急。
冬柳有些为难,“这,是方才太子殿下要进我们太子妃的寝殿的时候,让麦冬姐摔倒了,摔到了胳膊,所以,吩咐我去取了些药。”
“受伤了?”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语气里的关切,“好了好了,你去吧。”
司空无痕走进了缱绻殿,做了个手势让欲要出声的初月闭了嘴,朝着屏风后面走过去。
女子戴着面纱,面对着铜镜,一头柔顺的青丝,还没有被梳理成发髻,如一幅泼墨的山水画,柳叶细眉被她轻轻描摹。
听到了那脚步声,她轻换出声。
“夫君?”
她面对着铜镜,轻轻地梳理着耳后的一缕青丝。
“嗯。”
他走近,站在他的身后,镜子里一站一坐的男女,似乎妙偶天成,极为般配。
“夫君这么早?昨夜,必然受累了吧?”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没,没有。”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我有些累。”
“受不住?”
他这羞人的话,让她心尖一滞,漏了半拍。
“把梳子给我。”
“嗯?”她疑惑问出口,可手中的梳子已经被男人拿了过去,手指之间的触碰,蹿起了一阵电流,密密麻麻的。
随后,他手中的动作极为熟练,为她梳了一个飞天髻,她伸出手摸了摸头上的两个角。
“这是,飞天髻?”她试探出口,“夫君,夫君竟如此会梳发髻?”
“这是本宫,为了一个女子而学,”
必然是那画像中的女子,不知是谁,被他宝贝地如此深。
“那人是谁?”
她的眼底放着光。
“若是知道,你想要如何?”他凑了下去,在她的耳畔边上吹了一口气。
她,她必然是要抓到那个女子,用那女子来对付他,让他从云端跌落。
第70章:她的面目,貌若无盐
追风也有些不忍,却不敢违抗,只得让两个仆从将她拖了出去,放在了长凳上,打了一百大板,然后罚她回去面壁反省,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出现在太子妃的面前。
叶狂澜听着外面追云那隐忍的痛楚,书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她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那股眼神无孔不入,周遭蹿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无所遁形。
她最是厌恶这种,不可掌控的东西了。
她摸索着,缓缓走上前,一下就磕碰到了案角,疼得她鼻子都红了,干脆顺势跌倒了下去,手掌碰到了一块砚台,霎时间墨水泼到了空中,一块墨迹泼到了男人不染纤尘的白衣上。
另一块墨迹,直接给了那案几上的一副画卷落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夫君,你在哪里?快扶起臣妾吧?臣妾看不见。”
若是没有人扶着,心慌得厉害,不信的话,你过来听听。”
她戏精地伸出了手,瘫软在地上,说着便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回事?
她又感觉到了那股恐怖如斯的眼神。
疯狗又犯病了?
叶狂澜被一阵怒吼,耳朵都快要被震聋了。
“你在找死?”
她还不知道,自己将他画了接近十日的画作,给泼上了墨迹,毁于一旦。女子没有被画上的脸,也成了一团墨黑。
“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夫君,夫君,你怎么了?”她伸手探寻着,在他的胸口处点了几点,声音柔和娇媚,毫无攻击性。
男人居高临下,拧住了她的下巴,顶了顶腮,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姐姐。
姐姐脏了。
都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玷污了姐姐,玷污了他的心血!
力道大的直接将她瘦弱的身子给提了起来,像个被人操纵的人偶。
**在了书案上,剧烈的撞击把她的尾椎骨差点撞碎,她干咳了两声,痛苦地呻吟了两下,随后嘴角滑过了一丝讥讽。
疯狗就是疯狗,不讲道理。
“你想死?”
他那震耳欲聋的吼声弄得她耳朵有些疼,
“夫君,为何你总是说这话,一点q趣都没有,不如,臣妾教你说些有q趣的?嗯?”
勾住了他的衣领,女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快要被他掐死了,反而柔情似水的眼眸里染着化不开的**,她撩起了右腿,露出了纤白光滑的月退,g引的意味。甚浓。
随后,猝不及防,她便像是垃圾一般,翻了个身被丢在了地上,掸了掸肩膀上被她触碰过的地方,仿若被沾染了污秽之物。
“别碰本宫。”司空无痕拧眉。
她侧身倒在地上,“殿下,你别忘了,我们还未洞房呢,殿下据说是泽国最俊美的皇储,不知此话是真是假?不如,让臣妾来试试?”
“呵呵~”司空无痕厌恶转身,“凭你也配?你——”
下一刻,不知道女人何时顺着他的腿**了上来,一个吻覆了上去,直直地口勿住了他的唇瓣。
男人被口勿得懵了,忘记了反抗。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如此强口勿,毫无章法和,却能够激起最迷离最纯洁的**。
绵软,奇怪。
她的眼前渐渐明晰,模糊的眼前晕轮里出现了一个俊逸男子的面容,脸颊还带着些许红晕,如同被调戏了的良家妇男,出奇的诡异,阴鸷沉重的气息之间,却染起了一丝红。
这,这真的是那个疯狗吗?
“滚!”
他声音明显闷哼了一下,沙哑着低吼了一声。
“你可真是不要脸,连瞎了眼睛都要勾引男人,既然这样,不如本宫将你的两只眼珠子都给挖出来,做成物件让你日日盘在手中,如何?”
疯狗还是这么变态。
她竟然一瞬间觉得他变成了良善可爱的少年。
“夫君,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弄得臣妾心慌慌的,就别吓臣妾了。”
叶狂澜从眼底挤出了几滴眼泪,捂住了胸口,侧身躺着,双腿交错,尽显妩媚多姿。
司空无痕见她这放肆的模样,从未像她这般大胆妄为,。
从前无论是哪些宫女,世家之女,都一一被他丢进了蛇窟,无一幸免。
“臣妾chan殿下的身子,都想了好久了。”
她俯身下去,水蛇腰扭动了一下,冰凉的唇瓣舔了舔,樱唇如同水蜜桃般,娇艳欲滴。
她第二次亲了司空无痕,还*了舌头。
这一次,定然比上一次持续的时间更长。
“夫君,不如,我们今日便圆房?”
她站起身,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眼前的美少男,真是秀色可餐,她吃素了这么多年,若不是竟然真的有几分动心了。
“你滚!”
男人虽阴鸷恐怖,杀人如麻,气势逼人,可那退半步的动作里,她竟然看出了几丝害怕和纯情。
吃到肉了,至少能管几个时辰了吧。
等着,迟早把这未来少年帝王的阳气给他吸干净了。
她扑过去,脚却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毫无章法地伸出双臂朝着面前跌倒了下去。
刚好pu到了男人的身上,她的头被惯力一下被埋进了那股**息里,随后本能般地吮吸。
“嗯~~”
司空无痕口亨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感觉,男人胸口酝酿出的一股震颤传达到了四肢百骸之间,他眯起眼,直接抓起了女人的额头,推搡着她的额头,甩上了自己的肩膀,站起身将她丢在了一个软榻上。
拿着桌上的一壶茶水,灌了一大包的迷药,不管三七二十一,捏住了她的鼻子,将那满满的一壶子茶水全部灌进了她的嘴里。
叶狂澜在心里骂了他无数遍。
最后,她在饱腹感之中,忍不住掀了掀眼皮,沉沉地睡了过去。
暗室里。
浴桶里,司空无痕一遍一遍地清洗着身上不属于他自己的气息,暗室四周的墙壁上,竟然满满的都是画像,画里都是同一个女子,那一嗔一痴一颦一笑,似乎活了过来。
多少次,他对着墙壁上自己的画作,发泄着得不到的**,他为了姐姐,保持着纯洁。
那个江离,江离会比他更干净吗?凭什么,凭什么拥有姐姐?姐姐只能是他的。
姐姐。
你不会不要我的。
第71章:撞到头部,不知何时能醒来
追风也有些不忍,却不敢违抗,只得让两个仆从将她拖了出去,放在了长凳上,打了一百大板,然后罚她回去面壁反省,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出现在太子妃的面前。
叶狂澜听着外面追云那隐忍的痛楚,书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她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那股眼神无孔不入,周遭蹿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无所遁形。
她最是厌恶这种,不可掌控的东西了。
她摸索着,缓缓走上前,一下就磕碰到了案角,疼得她鼻子都红了,干脆顺势跌倒了下去,手掌碰到了一块砚台,霎时间墨水泼到了空中,一块墨迹泼到了男人不染纤尘的白衣上。
另一块墨迹,直接给了那案几上的一副画卷落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夫君,你在哪里?快扶起臣妾吧?臣妾看不见。”
若是没有人扶着,心慌得厉害,不信的话,你过来听听。”
她戏精地伸出了手,瘫软在地上,说着便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回事?
她又感觉到了那股恐怖如斯的眼神。
疯狗又犯病了?
叶狂澜被一阵怒吼,耳朵都快要被震聋了。
“你在找死?”
她还不知道,自己将他画了接近十日的画作,给泼上了墨迹,毁于一旦。女子没有被画上的脸,也成了一团墨黑。
“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夫君,夫君,你怎么了?”她伸手探寻着,在他的胸口处点了几点,声音柔和娇媚,毫无攻击性。
男人居高临下,拧住了她的下巴,顶了顶腮,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姐姐。
姐姐脏了。
都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玷污了姐姐,玷污了他的心血!
力道大的直接将她瘦弱的身子给提了起来,像个被人操纵的人偶。
**在了书案上,剧烈的撞击把她的尾椎骨差点撞碎,她干咳了两声,痛苦地呻吟了两下,随后嘴角滑过了一丝讥讽。
疯狗就是疯狗,不讲道理。
“你想死?”
他那震耳欲聋的吼声弄得她耳朵有些疼,
“夫君,为何你总是说这话,一点q趣都没有,不如,臣妾教你说些有q趣的?嗯?”
勾住了他的衣领,女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快要被他掐死了,反而柔情似水的眼眸里染着化不开的**,她撩起了右腿,露出了纤白光滑的月退,g引的意味。甚浓。
随后,猝不及防,她便像是垃圾一般,翻了个身被丢在了地上,掸了掸肩膀上被她触碰过的地方,仿若被沾染了污秽之物。
“别碰本宫。”司空无痕拧眉。
她侧身倒在地上,“殿下,你别忘了,我们还未洞房呢,殿下据说是泽国最俊美的皇储,不知此话是真是假?不如,让臣妾来试试?”
“呵呵~”司空无痕厌恶转身,“凭你也配?你——”
下一刻,不知道女人何时顺着他的腿**了上来,一个吻覆了上去,直直地口勿住了他的唇瓣。
男人被口勿得懵了,忘记了反抗。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如此强口勿,毫无章法和,却能够激起最迷离最纯洁的**。
绵软,奇怪。
她的眼前渐渐明晰,模糊的眼前晕轮里出现了一个俊逸男子的面容,脸颊还带着些许红晕,如同被调戏了的良家妇男,出奇的诡异,阴鸷沉重的气息之间,却染起了一丝红。
这,这真的是那个疯狗吗?
“滚!”
他声音明显闷哼了一下,沙哑着低吼了一声。
“你可真是不要脸,连瞎了眼睛都要勾引男人,既然这样,不如本宫将你的两只眼珠子都给挖出来,做成物件让你日日盘在手中,如何?”
疯狗还是这么变态。
她竟然一瞬间觉得他变成了良善可爱的少年。
“夫君,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弄得臣妾心慌慌的,就别吓臣妾了。”
叶狂澜从眼底挤出了几滴眼泪,捂住了胸口,侧身躺着,双腿交错,尽显妩媚多姿。
司空无痕见她这放肆的模样,从未像她这般大胆妄为,。
从前无论是哪些宫女,世家之女,都一一被他丢进了蛇窟,无一幸免。
“臣妾chan殿下的身子,都想了好久了。”
她俯身下去,水蛇腰扭动了一下,冰凉的唇瓣舔了舔,樱唇如同水蜜桃般,娇艳欲滴。
她第二次亲了司空无痕,还*了舌头。
这一次,定然比上一次持续的时间更长。
“夫君,不如,我们今日便圆房?”
她站起身,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眼前的美少男,真是秀色可餐,她吃素了这么多年,若不是竟然真的有几分动心了。
“你滚!”
男人虽阴鸷恐怖,杀人如麻,气势逼人,可那退半步的动作里,她竟然看出了几丝害怕和纯情。
吃到肉了,至少能管几个时辰了吧。
等着,迟早把这未来少年帝王的阳气给他吸干净了。
她扑过去,脚却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毫无章法地伸出双臂朝着面前跌倒了下去。
刚好pu到了男人的身上,她的头被惯力一下被埋进了那股**息里,随后本能般地吮吸。
“嗯~~”
司空无痕口亨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感觉,男人胸口酝酿出的一股震颤传达到了四肢百骸之间,他眯起眼,直接抓起了女人的额头,推搡着她的额头,甩上了自己的肩膀,站起身将她丢在了一个软榻上。
拿着桌上的一壶茶水,灌了一大包的迷药,不管三七二十一,捏住了她的鼻子,将那满满的一壶子茶水全部灌进了她的嘴里。
叶狂澜在心里骂了他无数遍。
最后,她在饱腹感之中,忍不住掀了掀眼皮,沉沉地睡了过去。
暗室里。
浴桶里,司空无痕一遍一遍地清洗着身上不属于他自己的气息,暗室四周的墙壁上,竟然满满的都是画像,画里都是同一个女子,那一嗔一痴一颦一笑,似乎活了过来。
多少次,他对着墙壁上自己的画作,发泄着得不到的**,他为了姐姐,保持着纯洁。
那个江离,江离会比他更干净吗?凭什么,凭什么拥有姐姐?姐姐只能是他的。
第72章:失去记忆,只认太子妃一个人
看起来柔弱无辜,实际是个吃人血的妖精。
“走,走开!”
“不~太子殿下~”
那声音伴着恐慌和畏惧,听着那声音,便可以想象得出女子可怜弱弱的模样,不禁为女子捏了一把汗。
实际上,她的手已经死死地摁在了他的伤口上,伴着男人低低的沉闷痛声,她声音里伴着抗拒与恐慌的颤栗,掩着嘴边上扬的弧度。
“别~~”
她嘴里喊着拒绝,一个飞扑了过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白里透红,又帅气逼人的脸。
男人乖觉地背靠墙,毫无招架之力。
“这可是你先惹我的,那就别怪我了~~”
叶狂澜邪肆地笑意敛着,握住了他的脸颊,掌控欲十足。
腰间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力道,她低眸去瞧他,见他如鹰狼野犬的目光。
“可恨!可恨!”
追风瘫软在地上,帐幔中两个人影交叠,他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司空禹听那鞭子声听得脸红耳赤,这方才大病初愈,怎么竟然还玩的这么花了?这真的是,不要命了吗?
“快,让本王进去瞧瞧。”
他也顾不得别的,踏着步子进去,自然隔着远远的,瞧见了帐幔内,光影交错的影子,立刻羞得转过了头。
“皇叔?”
里面是叶狂澜的说话声。
“诶!罢了!”司空禹甩了甩衣袖,不再去看,甩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太子寝殿,“你们好自为之,不要过度,记得要节制。”
之后。
两日后。
“禹王殿下,药我带来了。”
韩淼淼带着碧莲从左相府登门,碧莲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
“这,果然是短葶飞蓬。”
禹王上前,命人打开了锦盒,眼底便满是惊喜之色,里面被封存着的药材,是闽国沙漠之地才有,据说有几株被存于闽国王室的宝库里。
“将药交给本王便可。如今无痕的病,终于算是有救了。”
韩淼淼见禹王要拿那锦盒,便伸出手收了回去,对他说道。
“禹王殿下,带我进去吧。”
“好。”
众人守在太子寝殿外,初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了红瓦高墙中,一道金亮的缝隙穿过了梧桐树的裂隙,摄入了窗户里。
她被那道刺眼的光线弄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眼瞧见那张俊脸在她眼前贴的很近,几乎可以看见他脸颊细腻的绒毛,如雪媚娘一般。
她忍不住吹了一口气,脸颊上的绒毛便跟着吹动了。
不管她如何摆弄,男人都毫无反应。
这两天的耕耘,他身上的气被她吸取得差不多了。
他的呼吸均匀,虽然恢复了之前没有的血色,犹如一副安静的画卷,高挺的鼻梁如山入云,流畅的下颌线线条顺着脖子汇入了胸膛。
“太子表哥!”
韩淼淼踏着步子走进,可是眼前的一幕,床帐纱幔如青丝垂落,露出了一个缝隙,正好可以看到叶狂澜,被面纱蒙住的脸。
面纱影影绰绰,一上一下。
被帐幔挡住了,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禹王干咳了两声,示意里面的人注意一下。
韩淼淼藏住了一丝落寞,抬头时声音却平静无波,“表嫂,莫怪表妹多嘴,”
“如今表哥病重,表嫂作为太子府的女主人,不该如此贪欲过盛,伤了身子,表嫂定然也难受。”
“韩小姐说得对,太子妃,你的确是你考虑不周了。”禹王也指责道。
韩淼淼绵里藏针的性格,还真是千年不变,否则当初她也不会被她这伪善的面孔欺骗。
当初她为了她这心尖尖儿上的太子表哥,甚至不惜与她交好,在背后又捅她一刀,被拆穿以后又倒打一耙。
“呜呜呜~~”床帐里面传来了低低啜泣的呜咽,好似受了千般委屈,“皇叔,我也不想啊,只是夫君他,他,他失去了理智,疯了一样,若是我不给,他便自己伤害自己。”
“好了,这也不怪你。”
禹王挥了挥手,“你快出来吧,如今万事俱备,本王立刻吩咐着人去熬药,你在这里,难免会碍事。”
叶狂澜整理好衣襟,从床上下来,穿好了鞋袜。
“太子妃!”
初月扶着她的胳膊,亦步亦趋地走下来,走动的姿势有些奇怪,一看便是经过了雨露滋润的。
即使韩淼淼隐藏得再好,她也能感觉到那醋意和嫉妒。
“快,碧莲,快带着表嫂下去看看伤,虽说是皮外伤,可也马虎不得。”
“是。”
碧莲点头,上前扶住叶狂澜的另一只胳膊。
“太子妃,跟着奴婢走吧。”
韩淼淼如此,明摆着了不想留她在此,想要将她支开。
让她猜猜,韩淼淼仅仅是想要与司空无痕独处,还是,等着将所有的功劳归为自己所有,再将这传言放出去,当京城之人,都知道她韩家小姐为了太子殿下,碌力劳心,尽心尽力。
毕竟,韩淼淼此人,若是不了解,便被她的伪善给骗了。
实则笑里藏刀,心口不一。
“太子表哥。”
韩淼淼拉开了床幔,在床边坐下,用湿帕子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擦拭。
“奇怪。”禹王说了一句。
“太子表哥怎么了?”
“你放心,他没有什么大碍,若是本王所说的方法能行,不出三日,他便可以平安醒来,只是。”
“只是什么?”她略显焦急。
“本王只是觉得奇怪,几日前他还脉搏虚浮,有崩裂之势,如今却洪大有力,不似之前那般薄弱,反而有些亢奋。”
就像,
莫非,是因为经过了那好事,才会让他的身体如此变化?
“韩小姐,不如你先去熬药,其他人本王不放心。这里有本王守着,你且放心。”
“好。”
韩淼淼点头,放下了手里的帕子丢在一旁的水盆里,走了出去。
只剩下了司空无痕和司空禹两人。
司空禹掰开了他面前的里衣,露出了里面的皮肉,只见里面战况累累。
可知战况十分激烈。
不过他对他们二人的床笫之事无法多问,他关心的是,是不是因为床笫之事,才会导致无痕的身体发生改变。
司空禹坐在床旁,伸出他被子下的手,手掌心的内力从他的背后,推出了一道力,一股暖流从背后汇入了浑身。
“咳咳!”
募地,司空无痕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血,咳了出来。
“无痕?”
司空禹喊了一声,可在他短暂的苏醒之后,司空无痕再度昏死了过去。
只听到他嘴边呢喃了一句,“姐姐。”
司空禹不解,姐姐?无痕应该是没有姐姐的。
第73章:姐姐,给无痕吃一口
看起来柔弱无辜,实际是个吃人血的妖精。
“走,走开!”
“不~太子殿下~”
那声音伴着恐慌和畏惧,听着那声音,便可以想象得出女子可怜弱弱的模样,不禁为女子捏了一把汗。
实际上,她的手已经死死地摁在了他的伤口上,伴着男人低低的沉闷痛声,她声音里伴着抗拒与恐慌的颤栗,掩着嘴边上扬的弧度。
“别~~”
她嘴里喊着拒绝,一个飞扑了过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白里透红,又帅气逼人的脸。
男人乖觉地背靠墙,毫无招架之力。
“这可是你先惹我的,那就别怪我了~~”
叶狂澜邪肆地笑意敛着,握住了他的脸颊,掌控欲十足。
腰间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力道,她低眸去瞧他,见他如鹰狼野犬的目光。
“可恨!可恨!”
追风瘫软在地上,帐幔中两个人影交叠,他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司空禹听那鞭子声听得脸红耳赤,这方才大病初愈,怎么竟然还玩的这么花了?这真的是,不要命了吗?
“快,让本王进去瞧瞧。”
他也顾不得别的,踏着步子进去,自然隔着远远的,瞧见了帐幔内,光影交错的影子,立刻羞得转过了头。
“皇叔?”
里面是叶狂澜的说话声。
“诶!罢了!”司空禹甩了甩衣袖,不再去看,甩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太子寝殿,“你们好自为之,不要过度,记得要节制。”
之后。
两日后。
“禹王殿下,药我带来了。”
韩淼淼带着碧莲从左相府登门,碧莲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
“这,果然是短葶飞蓬。”
禹王上前,命人打开了锦盒,眼底便满是惊喜之色,里面被封存着的药材,是闽国沙漠之地才有,据说有几株被存于闽国王室的宝库里。
“将药交给本王便可。如今无痕的病,终于算是有救了。”
韩淼淼见禹王要拿那锦盒,便伸出手收了回去,对他说道。
“禹王殿下,带我进去吧。”
“好。”
众人守在太子寝殿外,初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了红瓦高墙中,一道金亮的缝隙穿过了梧桐树的裂隙,摄入了窗户里。
她被那道刺眼的光线弄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眼瞧见那张俊脸在她眼前贴的很近,几乎可以看见他脸颊细腻的绒毛,如雪媚娘一般。
她忍不住吹了一口气,脸颊上的绒毛便跟着吹动了。
不管她如何摆弄,男人都毫无反应。
这两天的耕耘,他身上的气被她吸取得差不多了。
他的呼吸均匀,虽然恢复了之前没有的血色,犹如一副安静的画卷,高挺的鼻梁如山入云,流畅的下颌线线条顺着脖子汇入了胸膛。
“太子表哥!”
韩淼淼踏着步子走进,可是眼前的一幕,床帐纱幔如青丝垂落,露出了一个缝隙,正好可以看到叶狂澜,被面纱蒙住的脸。
面纱影影绰绰,一上一下。
被帐幔挡住了,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禹王干咳了两声,示意里面的人注意一下。
韩淼淼藏住了一丝落寞,抬头时声音却平静无波,“表嫂,莫怪表妹多嘴,”
“如今表哥病重,表嫂作为太子府的女主人,不该如此贪欲过盛,伤了身子,表嫂定然也难受。”
“韩小姐说得对,太子妃,你的确是你考虑不周了。”禹王也指责道。
韩淼淼绵里藏针的性格,还真是千年不变,否则当初她也不会被她这伪善的面孔欺骗。
当初她为了她这心尖尖儿上的太子表哥,甚至不惜与她交好,在背后又捅她一刀,被拆穿以后又倒打一耙。
“呜呜呜~~”床帐里面传来了低低啜泣的呜咽,好似受了千般委屈,“皇叔,我也不想啊,只是夫君他,他,他失去了理智,疯了一样,若是我不给,他便自己伤害自己。”
“好了,这也不怪你。”
禹王挥了挥手,“你快出来吧,如今万事俱备,本王立刻吩咐着人去熬药,你在这里,难免会碍事。”
叶狂澜整理好衣襟,从床上下来,穿好了鞋袜。
“太子妃!”
初月扶着她的胳膊,亦步亦趋地走下来,走动的姿势有些奇怪,一看便是经过了雨露滋润的。
即使韩淼淼隐藏得再好,她也能感觉到那醋意和嫉妒。
“快,碧莲,快带着表嫂下去看看伤,虽说是皮外伤,可也马虎不得。”
“是。”
碧莲点头,上前扶住叶狂澜的另一只胳膊。
“太子妃,跟着奴婢走吧。”
韩淼淼如此,明摆着了不想留她在此,想要将她支开。
让她猜猜,韩淼淼仅仅是想要与司空无痕独处,还是,等着将所有的功劳归为自己所有,再将这传言放出去,当京城之人,都知道她韩家小姐为了太子殿下,碌力劳心,尽心尽力。
毕竟,韩淼淼此人,若是不了解,便被她的伪善给骗了。
实则笑里藏刀,心口不一。
“太子表哥。”
韩淼淼拉开了床幔,在床边坐下,用湿帕子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擦拭。
“奇怪。”禹王说了一句。
“太子表哥怎么了?”
“你放心,他没有什么大碍,若是本王所说的方法能行,不出三日,他便可以平安醒来,只是。”
“只是什么?”她略显焦急。
“本王只是觉得奇怪,几日前他还脉搏虚浮,有崩裂之势,如今却洪大有力,不似之前那般薄弱,反而有些亢奋。”
就像,
莫非,是因为经过了那好事,才会让他的身体如此变化?
“韩小姐,不如你先去熬药,其他人本王不放心。这里有本王守着,你且放心。”
“好。”
韩淼淼点头,放下了手里的帕子丢在一旁的水盆里,走了出去。
只剩下了司空无痕和司空禹两人。
司空禹掰开了他面前的里衣,露出了里面的皮肉,只见里面战况累累。
可知战况十分激烈。
不过他对他们二人的床笫之事无法多问,他关心的是,是不是因为床笫之事,才会导致无痕的身体发生改变。
司空禹坐在床旁,伸出他被子下的手,手掌心的内力从他的背后,推出了一道力,一股暖流从背后汇入了浑身。
“咳咳!”
募地,司空无痕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血,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