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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执笔     相医txt下载     相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一个人的婚礼,家夫楚风(上)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一般前去迎亲之人,由本家长辈亲人,或是兄长亲友前去迎亲。每辆迎亲车上,除去司机外,还要坐一名未婚男子。每辆车后备箱中,都带有迎亲之礼。负责前去迎亲的长者,身带红包若干,并负责送礼接新娘一方还礼习俗之事。

    楚风这边的迎亲车队,是由李清平寻来的好友晚辈子侄们所组成的。原本刘牧白也在其列,可是刘牧白也失踪无影,此时联系不上,只得由其他人顶替上。

    李清平夫妇在楚风的新房中,焦急等待,不知舒家人会如何反应,能否将新娘顺利接来……

    哪知车队前去未过一个小时的时间,那边的人便打回电话传来消息。

    新娘,已经接到了,迎亲车队这就向一对新人的新居赶回。新娘的娘家人也未太过刁难哄闹,迎亲车队给了开门红包后,新娘便盛装而出。新娘的娘家人,也仪旧俗,还回新郎一方的一些喜礼。

    至此,迎亲之礼,方告完成。

    返回的迎亲车队上,除去头车载的是新娘外。其余车内,则是载着新娘的一些娘家人。

    迎亲车队返回这对新人的新居处后,照习俗,新娘下车之时,要换鞋。而且,由新郎或背或抱的将新娘带回新居。这时,双方亲友,可起哄嬉闹这对新人,以示喜庆之意。

    可是今日,待车队赶到新居楼下后。却看不到新郎官的身影,只有一个盛装打扮的年轻女孩,拿着红盒,盒内放着一双红色新喜之鞋。

    “你哥不在家,今天就由你这个做妹妹的接你嫂子过门。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你嫂子换鞋。”

    见李书蕾这孩子愣在那里不知该干什么,一旁李家的一位长辈轻轻推了下她,低声提醒示意道。

    听到长辈的提醒,李书蕾方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捧着红色新鞋向迎亲车队的头车快步行去。

    “舒诗姐,我给你换新鞋。我哥没赶回来,就由我这个做妹妹的接嫂子进门……”

    头车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副驾驶座位上,一身新娘装的舒诗捧红,低头坐在那里。

    见李书蕾这个妹妹带了新鞋过来,舒诗朝她绽颜笑道:“辛苦妹妹了。”

    将手中的花放在一旁,舒诗弯腰,将脚上的鞋脱下,不待李书蕾给她换鞋,她便双手将李书蕾手中的鞋子拿了过去,自己换上这双新鞋。

    “妹妹,我们走吧。别让爸妈在屋里等的时间太长……”

    提着新娘喜裳的裙摆下车,以免一身新衣拖在地上,被弄脏了。舒诗另一手只,亲热的挽着李书蕾的胳膊,轻声说道。

    说到“爸妈”两字时,舒诗脸上爬上一抹红霞,娇羞动人。

    饶是李书蕾也是个青春靓丽的漂亮女孩,可看到此景,也一时失神,看的呆了。

    只到被舒诗挽起胳膊,她方才惊醒过来,帮着这位准嫂子提着裙摆朝楼上行去。

    楚风仓促之下在阳州买的新房,是在19楼。这个小区,是阳州市内数得上号的精品小区之一。

    原本按照李清平夫妇的意思,是他们再给楚风帮添一些钱,直接让楚风买幢别墅得了。可他们的提议,却被楚风婉言谢绝。

    眼看着新娘子已经被新郎家的人接上楼了,跟随迎亲车队前来送亲的新娘家人,此时也应该上这对新人的新居看上一眼才是。可是舒家的娘家人,一些年长之人,却面色阴沉的在下边抽烟,婉拒了新郎一方的邀请。

    推脱之下,那些长辈们让前来送亲的晚辈年轻人们上去了几个,算是走了下过场习俗。

    随后没过一会,新娘家的人看过新居之后,便被迎亲车队又送回新娘家。在这之后,车队再次返回新居,方才是载着新娘前往举行婚礼的酒店现场。

    而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的时间了。一些距离稍远的宾客们,都已出发,向举行婚礼的酒店赶去。

    宾客们陆陆续续向酒店赶去,新郎家负责在酒店待客的人,也早已就位等候。

    负责收礼金登记的人,负责酒店烟茶喜糖之人,负责与酒店一方沟通安排的人手……

    总之,结婚是件很繁琐麻烦的事情。双方家人亲人七大姑八大姨,全部出动。

    反倒是,新郎与新娘这对新人,是最清闲之人,也是最劳累之人。

    “叔叔,婶婶。一切咱们按喜时流程来走就好了,只不过到时婚礼现场,临时变动一下,咱们不要司仪主持了,我自己来主持这场婚礼。”

    被李书蕾这位妹妹迎到新家中,舒诗见到了李清平夫妇。

    在端洗脸水、喝鸡蛋茶等习俗礼节热闹过后,舒诗和李清平夫妇二人,单独在新房中,细谈婚礼细节之事。

    舒诗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李清平夫妇有些为难的对视一眼。

    “孩子,今天本来就够委屈你了,你还要自己主持这场婚礼……咱们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请来的电视台名主持人当司仪主持就好。犯不着你再劳累,亲自出面。不管咱们说的理由借口再怎样,我想今天能来参加你们婚礼的这些宾客们,也都会谅解体谅你们的,不会过多计较些什么事情。”

    酒店那边的事,是由李清平负责的。包括婚礼现场司仪、摄像等琐碎之事,提前也都已有准备。

    如今,舒诗说要自己主持这场婚礼。李清平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瘦弱女孩,有些心疼不忍舒诗这个柔弱女孩再去操劳承担太多。

    “您二老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今天是我和楚风的婚礼,如果楚风不在,我这个新娘也躲着不见人的话,那别人会怎么议论咱家的事?别人会怎么看楚风?这种场面,我能应付的来的,您们放宽心吧。”

    亲昵的握着文淑芝位婶婶的手,舒诗向两位长辈温言劝慰道,让他们不用太过操心。

    ……

    很快,吉时已到。

    车队,要去往酒店的婚礼现场。

    就要举行婚礼了,所有的宾客,已然陆续赶到,全部就位。

    双方亲友,都已赶到。就等吉时,一对新人,喜结连理。

    楚风和舒诗两人举行婚礼的地方,是阳州市外的一处休闲度假村。

    但这处占地极广的度假村,今天被全部包了下来。可饶是如此,接连不断的车队车队,如长龙一般,由市内驶来。

    绵延不断的车队,自数里外便开始拥堵停靠路旁。这种拥挤的情形,一直绵延近十里,方才延伸到度假村内。

    玛莎拉蒂、法拉利、保时捷、凯迪拉克之类的跑车名车,也只是能排在车龙的最外尾末端而已。再向前去,方才是一些挂着小号车牌的低调车辆。车队长龙之中,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三五绿色军车。

    沿途,不仅有交警负责疏导交通,更有武装警卫部门负责安保工作。

    但不管车辆再过拥堵,自始至终,道路正中,都留着一条极为宽敞可供车队通行的道路。

    以这条宽敞大道上,东岛国的公主车队驶了过去。京都众多名门大族的车队,驶了过去。各级,权势部门的车队,也驶了过去。

    如今,宾客齐聚。

    过半之人,都等在别墅度假区的门口,眺望着绵延车龙道路的远方。

    “新娘来了!”

    终于,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自远方,一行奢华豪车组成的车队,缓行而来。

    那车队领头的花车,锦繁夺目。

    众人知晓,那头车之中,坐着的,乃是今日万众瞩目的主角。

    新娘,舒诗。

    新娘来了,一切,方才向下进行。

    随着载着新娘的车队缓行而至,喜炮与喜乐齐鸣。

    婚礼,终将开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章 一个人的婚礼,家夫楚风(下)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在和潜龙组高层沟通联系过后,石文光兄弟这两位老人,方才知晓了楚风的近况消息之事。

    联系到身在阳州这两天的见闻了解,石文光和石文武两位老人意识到,楚风婚礼的事,恐怕要有一些变故。

    虽是心中困惑不解,但两位老人也是沉得住气,一直等到现在。

    至于前来参加婚礼的其他宾客们,则是远不知这些内幕消息。众人一直没有看到过新郎官出现,都只以为是新郎忙着婚礼之事,无暇分身他顾的缘故而已。

    此时,新娘已经出现,赶到了婚礼现场。

    那么,新郎官也终于要露面了吧……

    婚礼现场播放着喜乐之声,那欢快幸福的音乐声,让这布置如宫殿的婚礼现场,到处弥漫着幸福的滋味。

    可是,让人诧异的是,在这喜乐声中,并没有司仪的出现。

    没有司仪不说,这场婚礼,也没有所谓的各种环节仪式。按照常理,先是司仪发言,而后是证婚人发言,而后在音乐声中,金童玉女伴娘陪着新娘缓步走来,新郎前去迎接新娘,牵着新娘的手来至礼台之上……

    眼下的场景,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一个有些紧张的年轻女孩,穿着伴娘的衣服,搀扶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在水晶铺成的红毯路上,朝着礼台缓步而去。

    新娘袅袅婷婷,莲步轻移,被伴娘搀扶着来到了水晶礼台上方。

    搀扶着头披红盖头的舒诗嫂子来到水晶台上,李书蕾便感如芒在背一般,被扎的厉害。

    心内紧张之下,李书蕾搀扶着舒诗的手心,已经渗出汗水。

    感知到这位妹妹的紧张担忧,红裳之下的舒诗,轻轻拍了拍李书蕾的小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害怕。而后,舒诗轻轻扶了下李书蕾的手肘,示意她先下去,不用陪她呆在礼台上承受压力。

    只是陪着舒诗这位嫂子走了短短一程,将这位嫂子送上水晶礼台。可是李书蕾却感觉似已经过去了千万年一般,让她紧张无比。

    虽然极想陪在嫂子身旁,可李书蕾依旧承受不住身后那无数人目光所带来的压力紧张。在嫂子示意过好,李书蕾低着头,脸色羞红的快步向礼台下走去。

    回身匆忙一瞥的瞬间,李书蕾看到了礼台下最前方那被众人环绕的女孩……

    早就听人提起过,那是一位来自海外的公主。

    在那众星环绕的公主身旁,还有两位头发花白衣着普通的老人,让李书蕾感到如山压力。

    这两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却好像有种无形的气场一般,虽是面带善意微笑坐在那里,可却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在他们这些人身后,还有黑压压许多人……

    李书蕾不敢和礼台下这么多人的目光下遇对视,更不敢在礼台上多站片刻。当她跑下台后,才发现自己手心尽是汗水,背上也已惊出一身冷汗。

    如宫殿般的别墅内,喜乐不知何时,已然停下。

    圆形的婚礼现场,所有人都在看着正中水晶礼台上,头戴红盖头,身着红装,凤冠霞帔的新娘子。

    随着音乐声停,众人屏气静气,渐渐静了下来,看着正中礼台上,静静站立着的新娘子。

    万众瞩目,或就如此这般吧……

    空气,似若凝固一般。

    无形的空间中,仿若有如山的沉凝压力,自四面八方挤压而至一般。

    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有异国公主,有京都要员,有封疆大吏,有军方悍将,有商界名流……

    如今,这些人皆屏息静气,等着台上的人表态说话。

    水晶台上,红装新娘。

    盖头掀起,那新娘子,头戴六尾点翠凤冠。

    点翠的凤冠,璀璨夺目,光华四射。凤冠两边,垂下长长的点翠珍珠银步摇,随莲步轻摇。

    再看那凤冠正中,垂下银丝如帘,将那娇新娘真颜微遮。只看那新娘,下巴光洁,侧颜动人,却看不清真颜如何夺人心魄。

    这新娘,头戴凤冠,身着红旗袍喜服,将那婀娜身姿,完美勾勒。

    大气庄重,而又多姿动人。

    新娘子,当如是。

    凤冠霞帔,风华绝代!

    舒诗将红盖头缓缓取下,轻轻放在一旁,与桌上两枚婚礼相伴静放。

    “这红盖头,本应是家夫楚风为我取下才是。可他今日,因有军中公务在身,未能赶回。所以,今日嫁为人妻者舒诗,有逾礼之处。请长者,见谅。请八方亲友宾朋,担待一二。”

    在凤冠的银丝如帘中,舒诗隔着那银丝如帘,看着台下无数宾客。

    欠身,行礼。

    缓声,如常。

    台下一阵低呼,些许嘈杂过后,便急速平息如常,平静下来。

    “家夫楚风今日未能赶回,但于我而言,我们的婚礼,早已举行。那日,十里长街,他带着我,一路浴血,走出一条路。”

    舒诗的声音,很平静。

    不急不缓,不喜不悲之感。清晰的在这宫殿般的婚礼现场,传遍四方,传到每一名宾客的耳中。

    “那天,在繁华喧嚣的热闹街头。他把我抱在怀里,对我说。眼前,他不能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但在世人的见证下,给我一个至死不变的承诺。我是他楚风的女人,是他这一生,必定要迎娶的女人。”

    说到此时,舒诗的语调有些起伏,变化。

    微顿片刻,她又接着说道。

    “每个女人,都曾幻想过。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楚风于我而言,便是我的盖世英雄。那天,在十里长街上,在他的怀里,我像个小女生一样,无拘无束,无所顾忌的向这个世界喊出了我想对他说出的话。”

    原本微有变化的语调,至此处,有些凝噎。

    过了许久,似是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平抚着心情。而后,舒诗方才缓缓说出了一句话。

    “他是楚风,他是我舒诗的男人!今天,是我和他的婚礼!”

    说出这句话的刹那,舒诗似卸下心中万千事,放下身上无尽重负一般。

    “那一天,在四九皇城,在十里长街,在世间无数人的见证之下。于我而言,便是家夫楚风迎娶我的婚礼。也就是那一天起,我便是他楚风的妻子,他便是我的丈夫。”

    舒诗的眼神,非常明亮清澈。

    她的脊背,站的挺直。

    她的目光,坦然无畏,而幸福平静。

    她看着台下的宾客,目光自国外的公主身上掠过,自京都内的要员权贵身上掠过,自那些非富即贵的人们身上掠过……

    台下诸多宾客呆愕许久,婚礼现场死寂无声。

    良久过后,如雷般的掌声,响彻不绝。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在场之人,扪心自问,不由感慨万千。

    眼前事,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其中复杂之处。

    可舒诗这奇女子,居然在这种时刻站了出来。

    一切,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无怨无悔!

    娶妻,当若舒诗。

    “家夫楚风,今日未能赶回参加婚礼,怠慢诸位贵客。今日,舒诗代家夫致歉诸位贵宾,招待众贵客尽兴而归。”

    再次朝台下诸人致歉行礼,舒诗缓缓走下礼台,招待众多宾客酒席落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一世烟花无碍,半生清苦俱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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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大的婚礼,奢华的礼堂。

    却有些落寂单孤。

    娇俏瘦弱的新娘,撑起声势浩大的婚礼。

    孤单新娘,八方宾朋。

    孤身一人,

    千夫所向,如迎千军万马。

    她的坦然,无畏,平静,勇敢。

    这些内在的品质,远远超越了她外在的样貌身材。

    让所有人,动容。

    舒诗,陪着李清平、文淑芝夫妇二人,在伴娘李书蕾的陪同下。一家人,向在场宾客敬酒。

    作为舒诗少有的几个闺蜜之一,冉晴早在婚礼举行的前一个星期,便已来到阳州,帮着舒诗他们布置新房准备婚礼之事。

    今天的冉晴,衣着妆饰非常低调简单。有意掩饰了自己的容妆靓丽,但也衣着考究不失贵气格调,不愿在这种场合给舒诗带来丁点瑕疵麻烦。

    她千般推脱,方才推了伴娘之职。此时,冉晴如侍女,托着酒盘,陪在舒诗等人身旁,为众人端酒。

    首先来到宫子这女孩的酒席房间内。

    此时的舒诗,已经换上了一身轻便紧身红色旗袍,将她的完美身形曲线勾勒出来。

    饶是同为女人,饶是贵为公主之身。可是此刻,宫子看到舒诗等人进来时,她的眼中仍然难掩惊艳炫目之情。

    “谢谢宫子公主不远万里,漂洋过海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今天家夫没有在场,有失礼数,请您海涵见谅。我代家夫以及家人,给您赔酒致歉,失礼之处,请见谅一二。”

    盛酒的托盘上,放着白酒和红酒,还有数枚酒杯。

    跟在众人身后一旁的冉晴,默不作声之间,已悄然将酒倒上。

    舒诗说话之时,冉晴已然将酒于杯中,静放一旁。

    舒诗连同李清平、文淑芝夫妇,甚至是李书蕾在内,一家人共同执满杯。

    以前源平与宫子兄妹二人,不远万里前来华夏求医。在苏城古镇时,李清平一家人,也曾见过这兄妹二人,有过一些接触。

    当时这兄妹二人低调而来,未表露身份。众人只是医患之分,并无其他。

    可今日,宫子是贵宾,更是以国之明珠,公主身份前来恭贺。

    那,一切礼数,自然不同。

    一家人,眼神诚挚,双手持杯,微躬身行礼致意,满饮而尽杯中酒,以示歉意心意。

    宫子与其身旁一众随行官员之人,皆起身,欠身还礼。

    “在来华夏之前,突然知道楚师要结婚的事时,我和哥哥还很惊讶。当时我们就在想,什么样的女孩,才能让楚师这样的人拜倒在其裙下。今天见到舒诗姐姐,我才解开了心头困惑。”

    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新娘,宫子双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看着舒诗等人缓声说道。

    钦佩,羡慕,又有一些小小的嫉妒。

    她,长的太过漂亮娇媚,一颦一笑之间,妩媚天成,撩人心神。

    她,又是这般聪明会事,八面玲珑。像今天这种事情,她居然都能周转处理成这般模样,说是长袖善舞也不为过。

    可是,她又是这样一个坦诚担当,敢爱敢拼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如果自己是个男子,或许也会动心吧……

    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恐怕才会让楚师这种看似云淡风轻,实则让人琢磨不透深浅的奇男子心动神迷吧?

    原本还幻想着自己长大后会和楚师之间发生些什么呢,可却被人捷足先登……

    拿着酒杯,看着眼前的新娘,宫子想了许多许多。

    最终,收起悠悠长思,化为心底一声无奈低叹。

    “不管怎样,都希望你和楚师恩爱美满,家庭幸福安康。我和哥哥源平,向你们献上最真诚的祝福。”

    宫子双手举杯,向舒诗和李清平夫妇家人示礼,而后一饮而尽。

    “咳!咳……”

    华夏的烈酒,让一向不怎饮酒的宫子剧烈咳嗽起来,短短片刻之间便小脸通红。

    她一旁的陪护随行人员,赶忙前来照料。

    这发生的小插曲,丝毫不影响与宫子同席的这些人,纷纷举杯向舒诗与李清平一家人敬酒祝福。

    原本宫子这位公主定的行程安排是不饮酒,但此时宫子已经做出表态。席间陪同的使馆官员,与国内要员等人,便也纷纷举杯敬酒。

    与宫子这一席道别过后,舒诗与李清平一家人依客人主次远近,分别敬酒。

    先是来自京都的石家两位老人,随后便是任家、宋家等京都名门大族。

    依次向下,才是各省的要员大吏,达官权贵等众。

    一场喜宴下来,让人心神俱耗。

    所幸,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舒诗与李清平一家人强打精神,终是将宾客妥善照料送行,算是完成了婚礼之事。

    一整天劳累下来,舒诗小腿肿涨,脚踝更是被高跟鞋磨破。

    在家人闺蜜的陪伴下,舒诗回到了新房。

    李清平要处理喜宴过后诸多琐碎之事,所以便由文淑芝来照料亲友等人诸事。李书蕾,则早早返回家中,照料幼弟。

    知道舒诗这个女孩承受了太多太多,所以文淑芝一路相随,怕冷落了新娘,让姑娘寒了心。

    舒诗的母亲,今天在酒宴上非常低调,但自早上女儿出嫁时,她便揪着心,小心翼翼避着世俗之礼,一直在旁照料盯着女儿。好不容易待得婚礼喜宴结束,舒母这才得以正大光明,一路随行,照料女儿……

    冉晴,几乎是今日前来参加婚礼最为亲近亲密的闺蜜。她和舒诗之间的感情,也是最没有丝毫利益掺杂的纯粹之情。而她,也是唯一和舒诗、楚风两人关系极好,并且是舒诗和楚风两人感情一路走来的见证者。

    她力所能及的为舒诗分担着一些事情,想要让这场一个人的婚礼,举办的更加圆满无憾……

    从酒店回来的路上,冉晴一路默默相随,为舒诗妥善保管着新娘服与其他化妆品等琐碎之物。

    一行人,数辆车,行行停停间,终是回到了新房。

    婉劝着文淑芝这位非常关心挂念的长辈早些回去休息,照料孩子。忙不迭的的接过冉晴这位闺蜜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手提袋,为她倒上一杯热水,让她好好歇歇。

    为一路陪伴守护的母亲,端上一杯热水。静静坐在她身旁,双手握着她那不知何时变的有些粗糙,却又饱含温暖的手……

    静坐无言,相守。

    “舒诗姐,今天你忙了一天了,你和阿姨想吃些什么饭?我给你们做好饭了再走,或者是我给你们订些外卖?”

    天,已经晚了。

    外边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文淑芝欲言又止的走了,临去时,拉着亲家母的手连声致歉,并叮嘱明天会和丈夫一同前来商量两家人的一些事。

    冉晴坐了一会,喝了半杯茶,稍微休息了一下,便要起身为舒母和舒诗两人做饭,打理家务。

    “家里什么东西都有,现在订外卖也非常方便,冉晴你今天也忙累了一天,应该早点休息的人是你。你就别再为我忙前忙后的了,晚上你就住在我这,一块吃饭。”

    见冉晴要起身忙碌,舒诗赶忙拉着她。

    冉晴无言无声,默默做的事情,舒诗都看在眼中,记在心底。

    冉晴,依旧是当年那个家贫简单的女孩。哪怕如今,“美厨娘”已经红遍数省,日渐扩张。

    可是这个女孩,心底仍无暇无私。

    她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可她,有意遮掩容颜,不愿做那伴娘,怕夺了新娘的光彩。

    她,身为闺蜜,更是楚风的知己合伙人。

    是知己好友,也可说是贵客。

    可她,如侍女,端盘斟酒,低眉随行。

    人生,有友如此,一生之幸。

    最终冉晴没有留下,婉言辞别,返回酒店休息。

    新房,终究是新房。

    是新郎与新娘的新居,外人住在这里,终究有些不合礼数。

    况且,冉晴也已看出,舒母有话要对舒诗私下说。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文淑芝这位代表楚风家人的长辈,怎会那么早便离去。

    众人,为的,便是留出空间给舒诗的母亲。

    待房间中,只剩下自己和母亲两人的时候,舒诗终是毫无形象的瘫倒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弹分毫。

    今天,实在是太累太累了。

    心神俱疲。

    舒母靠坐在沙发上,静静抱着女儿,让女儿的头枕靠在的怀里,给她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低头看着女儿满面疲色的睡颜脸庞,她的呼吸,逐渐轻缓,那闭着的眼睛,长而弯的睫毛,微微轻颤。

    手指怜惜的从女儿脸庞轻轻划过,拨开她脸旁的秀发,仔细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孩子。

    不知何时,悲从心来,红了眼眶。

    眼泪,有些不争气的滑出眼眶,顺着眼角脸庞,向下滑落……

    有些慌乱而小心的,用手轻拭脸旁泪水,努力让自己正常无事起来。

    可是,刚刚想要入睡浅眠的孩子,终是被惊醒。

    她就像小鹿一般,身子猛的一个哆嗦激灵,轻颤之间,惊醒过来。

    微微失神片刻,茫然四顾,方才明晓自己身在何处,而后抬头向自己看了过来。

    “妈……你怎么哭了……”

    有些无措,有些心痛,有些惊愕,更有自责愧疚。

    舒诗从母亲的怀中爬出,紧张的握着母亲的手,慌乱无措的想要擦拭母亲脸上的泪水。

    “妈没事,妈没哭,刚才揉眼睛了……”

    转过身子,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的失态。舒母慌乱解释说着话,粗糙的老手,急忙在眼角脸上擦拭着。

    从浅眠中惊醒过来的舒诗,渐渐清明过来。

    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抱着母亲,枕靠在她身上,无言的安慰着她。又如幼时,在母亲身上,寻找着温暖与心安的依靠。

    “妈,对不起,我让你操心了。我以后会过的好好的,你不要太挂念,你的身子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事……”

    趴在母亲身上,舒诗小声说着话。

    窗外最后一丝夕阳,早已消失。

    屋里,没有开灯。

    窗外的灯火,映照进来,屋里有些昏暗。

    “你爸出事的早,妈又没本事。从小到大,你一个女孩子,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你长大了,一直也没遇到个合适的人……是妈没用,没照顾好你,现在你结婚了,又是这么个事,以后你可怎么办……”

    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抱着女儿,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便掉了下来。

    “我苦命的女儿……”

    泣不成声。

    孩子是娘身上掉下的心头肉,哪个做母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见母亲这么伤心难过,舒诗一个劲的劝慰安慰着。

    但说着说着,劝着劝着,自己,反倒也跟着哭了起来。

    泪眼婆娑,滂沱泪雨。

    一切的委屈,难受。

    假装的坚强,坦然。

    此时此刻,如决堤一般,轰然坍塌。

    谁也想不道,人前如女神完美,芳华绝代的女人,此刻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软弱的不堪一击。

    舒诗,她再坚强,再商场驰骋,人前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她,终究是个女人。

    终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而已……

    只不过,人前,完美无暇,坚强自若。

    不为人知的背后,在自己的至亲人面前,她才露出了自己的软弱无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或,如是这般。

    ……

    在母亲的怀中,在母亲身旁,在母女相伴独处之时,舒诗方才卸下了人前外界的盔甲面具。

    她向母亲,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不解,诉说着自己的压力苦闷,诉说着自己的无依无助。

    她不是历经千劫百世的智者圣人,她不是无所不能可以解决任何事的神……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今天,她一个人,站在奢望的婚礼台上时。面对那么多的宾客,那么多重量级的人物。

    她也彷徨,她也无助,她也紧张,她也胆怯。

    可她,能怎么办呢?

    一切的苦,一切的累,一己承担。

    默默的担负下这些东西,可是,心底最深处的委屈和困惑,又于谁诉说?

    楚风,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对自己亲口诉说,便消失无影。

    为什么,他不声不响的在这种时候,抛下自己……

    为什么,说好的事,他却不来赴约呢?

    心中,有万般苦,千般惑。

    可也为他千辩百辩,找寻各式各样的借口理由。

    为他开脱,欺骗自己。

    可这一切,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命苦,一世情路坎坷,不得善了善终?

    这世间,真的是红颜薄命,一世苦楚吗?

    恨这天地不公,恨这造化弄人。

    却又无从恨起,无人可恨。

    怪只怪,自己选的这条人生苦路。

    ……

    轻轻呵拍着女儿,静静听着她的委屈泣语,小心擦拭着她如雨如帘而下的泪水,心疼的看着她那哭的红肿的双眼。

    过了良久,舒诗的母亲,方才低语。

    声妓晚景从良,一世烟花无碍;

    贞妇白头失守,半生清苦俱非。

    一句古语,道尽了女子一世情路两途。

    舒诗怔然,泪停、

    随后,泣然惨笑。

    嫁为人妇,和未嫁之时。

    便是两途。

    明媒正娶,三聘九礼。

    今日,婚礼之上,众目之下,亲口所说。

    如今,已嫁为人妻。

    那便,无怨无悔。

    这一世,清苦独守也好。

    这一生,被人相负也罢。

    皆是自己所选之路,怨不得他人半分丝毫。

    夜,渐深了。

    窗外,别家的通明灯火,渐渐黯淡零星。

    做好饭菜,收拾完碗筷的母亲,早早回房休息了。

    客厅的灯,关上了。只有电视,仍旧开着。

    电视的声音调小,看向窗外夜空与那零星未熄的灯火,出神暇思。

    电视屏幕的影像晃动,房间中光暗不定的昏暗。

    站在窗口,呼吸着深夜的清冷空气,像憋在水底许儿的鱼儿,透出水面,大口喘息,缓解心底重负苦闷。

    不知何时,窗外的夜,刮起了冷风。

    零星的雨,悄然飘落。

    过了不片刻,竟渐大了起来,声声作响。

    客厅的电视,隐约有歌传出。

    ……

    梨花树下卷丝轮,随风纷纷

    谁裁木鹊一缕魂,落别村

    风影无心惊扰了,对棋人

    幔里和诗,怕春雨成盆

    玉指揽风风不住,茜纱窗昏

    舟上摇波波不停,渡影重温

    错认庭前过马人,醉几分

    一抹笙香,吹梦成真

    风筝误,误了梨花花又开

    风筝误,捂了金钗雪里埋

    风筝误,悟满相思挂苍苔

    听雨声,数几声,风会来

    上元溪旁点烛荷,千盏承诺

    怎捱雾锁红尘客,阴差阳错

    阳台梦中风几里,又几何

    ……

    听雨声,数几声,风会来

    风筝误,误了梨花花又开

    风筝误,捂了金钗雪里埋

    风筝误,悟满相思挂苍苔

    听雨声,数几声,风会来

    风筝误,悟了一句,情似露珠

    谁约我,又在这,风烟处。

    一曲《风筝误》,恰诉了女子心语几分。

    最终,却只是夜深,一声轻叹,夜半无眠反侧。

    而那牵于心中的人,此时却远在天边,未在身畔。

    在那春雨风烟处,楚风踏上了远渡的船。

    登船最后回首回望回顾的刹那,楚风的眼神复杂。

    驻足许久,终是长叹,踏上了离故土的脚步……

    没有人知道,楚风就此一去无踪,到底是做些什么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二章 放逐

    刘江龙和刘牧白赶回省城阳州的时候,婚礼早已结束。

    面对众人问询楚风的下落消息,两人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如实叙述最后一次见楚风时的场景。

    楚风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没有一点消息。

    带着一具冰玉之棺,棺中有女子尸身,以发妻之礼,葬之。

    没有人知道楚风带着这具冰玉之棺,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这棺中人,和楚风之间,到底有怎样关系过往。

    从未见过楚风如此落魄心伤的模样,更未见过楚风消沉颓废至此。昆仑山脉下,那城镇之中的一夜屠杀,楚风如疯魔一般。

    身、心、神,三者俱伤的楚风,已经有了心魔心障之兆。哪怕是刘江龙和刘牧白两人,都已看出楚风如今的状况乱杂一片,极难自理清明。

    或许,这才是楚风消失的原因。

    两人将所见所历的事,原原本本向李清平夫妇如实叙说详述。面对舒诗和冉晴等人时,刘江龙和刘牧白二人,却是有些沉默顾左右而言,不知该如何取舍。

    毕竟,舒诗现在是楚风的妻子。他们这些做朋友兄弟的,有些事,是要多考虑顾虑一些。

    这件事,全看楚风的长辈,李清平夫妇如何取舍吧……

    到了如今,李清平和文淑芝夫妇二人,方才愕然回醒过来楚风的身份来历之事。

    当年楚风初到苏城古镇时,曾有言提及,他失忆之事,不知来历身份,不知过往家人世事。

    一恍数年,众人早就忘了此事。现如今,楚风失忆前的种种过往旧事,一一显现,并带来各般因果。

    那个棺中的女孩,是楚风以前的妻子红颜?

    可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楚风如今,才多大年岁?

    万般困惑不解,一一浮出心头脑海,萦绕不去。

    李清平和文淑芝夫妇二人,神情凝重,两人眼神对视片刻,而后私下交流过后,终是有了定断,商量好该如何向舒诗解释。

    原原本本,没有任何掩饰、加工的私人感情色彩在内,李清平夫妇二人,当着刘江龙和刘牧白二人的面,与舒诗坐在一起,详说关于楚风在外的事。

    舒诗听了之后,沉默许久许久……

    “李叔李婶,您们两个人,虽然与楚风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我心中,您二人和楚风的父母血亲无异。楚风当年失语,以及他在苏城古镇摆摊算命,医病治人的事,我都清楚了解。我也知道,楚风他不是寻常人。从认识楚风到现在为止,他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中,也都记在心底。我知道,他的来历身份,非同常人。我也知道,我如果决心和他在一起,必定会遇到许多许多的麻烦困扰。”

    说到此处,舒诗语顿。

    稍倾过后,她方才徐徐开口。

    “我所看中的,是楚风这个人,他有担当的一面。他对他所关心在乎的人,从来都是掏心掏肺,全心对待。所以我相信,如果是他所心中认定重要的人,他必定会倾尽所有,全心全意以对。事实证明,他的确是这样做的。在京都之时,他匆匆赶回,闯了偌大的婚礼,闹出偌大的动静,把我抢亲而回。他一身浴血风尘,抱着我走了十里长街……他亲口对我许诺,我是他的女人,是他这一生,必定要迎娶的女人!哪怕,与这世界为敌,与所有人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语意缓顿,至此却斩钉截铁,决绝非常。

    一抹骄傲而自豪的笑意,绽放于舒诗嘴角。

    “我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至死不变!所以,不管他在外边有再多的风雨困苦,我也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他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有他的苦衷和难言之处。我所能做的,是尽可能给他带来少的困扰为难,让他可以全心全意去处理那些让他难言难释的事。”

    泪,随着话语,不自觉流在脸上。

    话,至最后,语意坚决。泪,也渐渐干涸面上。

    在座之人,愕然,沉默,不语,许久。

    “我愿意无怨无悔等他,他爱我,为了我可以面对世人万千,这就够了。人这辈子,有一个这样的爱人,其他还强求些什么呢?他不需要给我解释,我也不需要多过问他些什么东西。他愿意告诉我的,我不问,他自然就会对我说。他现在不言不语,不告而别。那他,肯定有他所不能说的苦衷。我是他的女人,我就不能再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增添更多的麻烦困扰。我既然选择了他共度一生,那我就应该无条件的,全心全意的信任他,相信他这个人。现在我虽然困惑不解,伤心难受。但我相信,他终有一天,会给我一个解释和答案。所以啊,我是他楚风的女人,我是他的媳妇,是他的老婆啊……李叔李婶,您们这些长辈不用为我担心操心。还有江龙哥和牧白兄弟,你们这些做兄弟的,也不用多虑我会埋怨楚风。我选了他,我舒诗就无怨无悔,至死不渝。”

    舒诗,平静而舒缓的说完这些话。

    在场之人,皆然沉默。

    许久许久过后,文淑芝方才抹着泪目,双手握着舒诗的手,哽咽难言。

    “闺女,委屈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亲闺女,有什么事,只管对你李叔和我说。”

    握着舒诗的手,文淑芝泛红落泪。

    楚风能娶到这样的媳妇,是他的福气。可这个不争气的孩子啊,却是这样让人省心。有什么事,不能对家里人说吗?非要自己背着扛着?!

    “不管楚风他以前是什么身份来历,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最起码他平日里也叫我一声叔叔!这件事,你李叔,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帮你出这口气!”

    李清平脸色涨红,有气恼,有欣慰,有愧疚……

    情绪复杂之下,李清平掷地有声说出这番话来。

    刘江龙和刘牧白二人,为之默然。

    舒诗的相貌身材,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楚风这般人物,称之为旷世奇人,也不为过。

    或也只有这般两人,方能成双成对吧……

    只是,非常人,经常人所不及之事。楚风和舒诗间的姻缘之事,也非常人所能比肩。

    ……

    楚风的莫名消失,甚至是他的婚礼也未参加。

    其中原因,除去楚风这个当事人知道之外,也便只有京都内的几位实权大佬知晓其中因果。

    当日,楚风闯四城龙城,坏了丘家大婚,抢了新娘,走那十里长街卸道。于京都之内,闹出风云无数。

    这些非是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那一夜,楚风将舒诗托付于石家大院内,而后自己一人消失于夜色之内一夜未回。

    待至天将破晓黎明之时,楚风方才疲惫赶回石家大院,带着舒诗连夜离开京都。

    事后,四九城仿若没有发生过任何波澜一般,甚至于连丘家上下,都未出声。

    楚风这个人物,接二连三,于四九城重地,闹出偌大动静。不管他出身如何,不管他来历怎样,他都引起了诸多大老,机要人士的注意。

    石铁蛋,这位老将军,以及其余几名老将之死,皆因楚风此人而起。随后,楚风此人大闹京都,让诸多大家豪族,颜面尽失。

    虽然几位实权大佬力排众议,强行将此事平息下来,但下边诸多人士,已有微言之怒。

    此事还未平息许久,楚风又大闹丘家婚礼。这让京都内的诸多势力权贵,激愤非常。

    此事,此人,哪怕上方有人有意庇护,此刻也不能平息众怒,安危度过。

    那一夜,京都诸多大佬权贵之人,将楚风逐出京都。

    那一夜,楚风答应了诸多条件,方才能安然离开,并将后事诸多隐患消除平息,给舒诗带来安平生活。

    当日的因,今日的果,终须偿还。

    楚风,有生之日,不得再踏四九城半步!

    楚风,待事态平息之后,于海外,执行各种军事要务种种,偿还京都之内,诸多重案要事!

    这,便是楚风所付出的代价!

    而这些,只是楚风不告而别的外因之一而已。

    他自边疆烈士陵园,处理公事之后,本有余出时间,完成婚礼之事。可是,他却并未赶回阳州参加婚礼。

    一边是亡人,一边是红颜。

    一边是葬礼,一边是婚礼。

    一边是过往,一边是今生。

    可怎能两不相欠?心中安平呢?

    昔日的红颜知己,为自己身死,化为亡魂邪尸,而无怨无悔。

    这份情,这份债,如何偿还?

    当年的阿丑,当年的莫离,她是怎样身死?是何人逼死了她,前事到底怎般经过?

    一切的一切,都是偌大的谜团。

    现今的舒诗,千媚之体,倾国倾城的女孩。

    她的情,她的人,她将一切都托付给自己。这份重任,这份责任,这份担当,自己该如何承下?

    怎般做到,两不相欠?

    楚风找不到答案,所以,他逃避,不告而别。

    一个人,默不作声,随着接应的人,踏上了离开故土的渡轮。

    向着陌生的国度,向着陌生的一切,出发。

    是被世间的放逐,也是自我的放逐。

    想要找到答案,想要寻求两不相欠的完美平衡点,想要破了自己的心魔……

    渡轮,过了边境的河,渡了无边的海,来到了陌生的国度。

    当身着军装,握着冰冷枪械的刹那,楚风方才从复杂难言的心绪中回醒过来。

    收起了对故乡故人的想念,收起万般复杂思绪,身子站的笔直,紧握着手中钢枪,听从上边的军令。

    不再是亲人朋友间,那个温和云淡风轻的人了。也不再是那个在爱人红颜面前,温文尔雅的人了。

    在异国他乡的陌生土地上,正在上演着一场针对华夏儿女的杀戮。

    这场杀戮,称之为“血碗之夜”。

    所谓血碗之夜,便是住在当地的所有华人、华侨的一场屠杀。

    随着华夏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华夏儿女,开枝散叶般,于世界各地出现。

    或是学习,或是经商,或是工作。

    有一些地方,因为政权变更,又或种族间的冲突,便会对华人,有一些看法想法。

    认为华人,带来的财富不均,认为华人太过聪明,掠夺了本土财富,又或认为华人,带来了政权变革。

    非我族类,必诛。

    这一道理,或可适用于各大种族。

    而在一些地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但导致了“血碗之夜”的惨剧发生。

    是夜,非我族类者,门前,摆一血碗。

    门前摆放血碗者,必杀之!

    而“血碗之夜”,便是针对华人而行!

    楚风与其所在的特殊部队,便是负责拯救血碗之夜我华夏同胞的特战小队……

    也只有楚风这般人物,才能在有限的资源人力下,完成这一重伤,将我散布国外的同胞,于危难之时,求回国内故土……

    ——————————

    作者后话,发在这里吧,怕一些看盗版的读者看不到。

    没有多少字,不会多少钱……

    最近状态非常不好,有了心魔,心意难平难安。常提笔,但怔然,心烦,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

    时常怀疑,自己坚持这样的文风写法,是否正确,走的路是对是错。

    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写出的书,写出的故事和人物,在这浩瀚的网文界中,到底有没有一些出路和场景。

    毕竟,要靠这赚钱,以度日糊口。

    想要开新书,各种想法念头翻腾不已,却提不了笔,写不了书。

    感觉人差不多都快废了。

    这段时间,是我这一辈子最最难度过的底谷。

    不断的自问,不断的调节,不断的审视反思,可是心里始终难安难平难静……

    喝了些酒,凑凑合合的把提笔几次的这一章写了下来,完成了一个大卷情节的转折。

    不知该说些什么,努力将这本书写好,好能对得起一直关心看这本书的每一位读者。

    只是感觉过着没什么意义和意思了,没有什么好能生活下去的动力盼头?

    时常也在怀疑,自己所选的这条路,是对是错。

    坚持,有没有意义?

    现在有时,喝的大醉了,总爱哭。

    随着年龄渐长,哭的时候,反倒比小时候多了……

    是多愁善感了?还是渐知天命,知道人生艰辛不易了?

    说不上来,一个人一条命吧,且看我这条命,能活成什么样。

    努力的活下去,且行且惜,为自己,为身边关心自己的人,努力活下去,活好,过好。

    与君共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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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医介绍:
中医药都拿诺贝尔大奖了,中医能差吗?
一位富商听说楚风医术无双,携重金前来求诊。楚风收了钱,将富商晾到半夜也没给他看病。
富商不干,找楚风算账。楚风打开电视,本地新闻正在报道一场连环车祸现场,死伤数十人。
“我已经救了你一命啊,你不知道吗?”
车祸现场,正是富商必经之路。如果楚风让他早点离开,他必将遭遇连环车祸!富商惊出一身冷汗!
一位权贵听说富商之事,知道楚风相术惊人,可知人福祸吉凶,便来求卦。
楚风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拿起手机便打了120。
“喂,急救中心吗?我这有个急性精神病患者马上发作,你们快来一趟……”
莫名其妙被人骂,权贵随行怒容现。众人争执,权贵突发急病。
医生赶到,言,若无楚风龙针出手,必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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