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报纸和茶叶
“怎么吸烟，向来不在家里吸烟的，都有孩子啊！……”赵晓慧叨叨。
“怎么这么多话，发现你话越来越多了。”徐添明不满意着抖了抖烟灰，看了眼赵晓慧。
“家里还有孩子，玉儿在，吸烟容易咳嗽忘了啊，梦梦的学习费（指那资料费）都几天了又忘了吧，幸亏我帮忙（你）说（两句解围），在那都多亏了我。”
赵晓慧一脸得意论着自己的“功臣战绩”，恨不得搞个一览表标注着某天某日做了啥怎么怎么的。
“是是是，你功德大，比谁都大，造粪也比谁都多！”徐添明不意随口答着，其实心里很烦，但是赵晓慧不知道以为这句话是他向自己认输不承认在那扯话的一种方式，便又“据理力争”着。
“敢情你不拉屎，不上厕所，都憋着，还说不定会有毛病，有（个）厕所在家，需要就用，你需要用，我又没妨碍你。”赵晓慧印象中，除了孩子们在家，特别是潘菱会和她抢厕所外，好像没人了。
她也不想想，潘菱是在外面等了半小时最后快一小时也是很烦躁的，不过徐玉觉得有等的时间不下去，虽然天黑，但急了谁也会下楼的，这事真伪暂且不说，但是徐添明不和赵晓慧抢厕所，只是因为徐添明在家带得少，没咋呆，多半外边解决了，不存在抢，赵晓慧却觉得自己没啥得罪她的，总是不得她了liao。
“唉，你就这点出息，以后在厕所做窝，一边吃一边上得了，还省了桌子，端着碗就完事了。”说着转身，“啪”一声关上门了。
“什么，什么……唉，你去哪啊！？”赵晓慧还没来及回应就看见徐添明转身出门便喊起来了。
“有事，有事，晚点回。”徐添明不耐烦的声音飘散着随着脚步声渐渐飘远，殆尽。
“能有什么事？又去打牌了吧，这老不死的不做好事，还天天说我！”赵晓慧总在徐添明走后开始骂骂咧咧着好像昂首挺胸着做人的发着牢骚。
“也许你真的想错了，不是打牌？”徐玉淡淡抬眸望着仿佛徐添明还在的那地方，尤见他还在那抽烟哒哒，到忽然熄灭烟头着转身的模样。
徐玉知道徐添明应该要么去做什么事，要么准备做什么商量啥的，但绝不是打牌。
但赵晓慧依旧说着她的功绩，啰嗦着徐添明的忘性，怎么忘了徐梦的资料费。
真的忘了吗？未必。
但是如果应说赵晓慧是帮忙徐添明解围了，我想徐添明未必乐意领这个情，也许他打算问点啥，在思索时，恰好赵晓慧随意的那句，让爸去看她，她态度的转变让徐添明警觉了。
正如徐玉当天上晚班，下班回来后的深夜十一点左右，徐玉洗洗睡下了。
但是依旧主卧灯火通明着。
而徐添明却精神得很，一点睡意的样子都没有。
他先是叨叨赵晓慧清东西，然后嘴里不知道的嘟囔着什么，好像有一句“为什么不想我去”的话。
赵晓慧说着“怎么路远，你不是不想去吗？咋现在积极，真的去看梦儿吗？别是骗我。”
徐添明懒得搭话。
房间里不时传来徐添明的来回脚步声，以及赵晓慧嫌弃挡着电视的声音。
赵晓慧没注意可能觉得也许是看梦梦，所以没怎么说自己的时而的暴怒，但是她忘了一点，如果一个人忽然像变了性子的就像现在的徐添明的那么沉默。
不可能是赵晓慧没那么“惹事”，徐添明没话说。
而是徐添明的注意力被转移，无心顾忌其他，他在有些烦躁着想着其他事。
徐玉来回咀嚼着那句“为什么不想我去”，想想，徐玉明白了些许。
但后来徐玉明白更多，那是一种总是多疑人的一种逆向思维。
从记忆中，徐添明提及去看她，她都是“喔，啊，知道了”或者啥“随你，随便”的类似话，但是这样明确表示着不需要徐添明去的话让徐添明多心了。
徐玉不知道有时徐添明提及看徐梦有多少是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又有多少是设计着观察徐梦反应说辞的陷阱判断。
但是徐玉知道这次赵晓慧无意的一句话，徐梦在徐添明看来心虚的话，说明徐梦那有不想徐添明去的原因。
至于这原因是什么？
目前不知。
但是徐添明的当天看报的愁眉深琐到自己下班回来时那报纸还有折过的“痕迹”，以及边角的那几圈的自然卷起，放在桌子旁，都说明徐添明出去后回来也有看这报纸。
也有联想啥，思维着啥？
桌边的玻璃杯里的茶叶还是盎然新生的绿叶。
说明徐添明有重新泡茶，大半夜还重新泡茶，少见，可见，徐添明的思绪之重。
忘了说，赵晓慧虽然不爱收捡，但是像遥控器这类的，包括报纸杂志赵晓慧是积极收好了。
你问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在赵晓慧观念里，这报纸杂志啥的都是不吉利的的东西，会影响家庭的风水，运势，虽然感觉无稽之谈，但是赵晓慧坚持着。
当然如果杂志里是关于美容美发，化妆，衣服，美食啥的，赵晓慧不会在意。
没那积极收拾。
但特别是那种打广告的扇子，新闻之类的报纸赵晓慧是最讨厌的。因为扇子通常各种疾病，看着晦气，报纸多半是案件啥的事情，什么shi体，什么碎shi，什么sha人的，各种情sha暗sha明sha啥的，都是不吉利的，所以赵晓慧积极收好，找机会丢进垃圾桶或者边角的角落塞着。
什么？
你说边角塞着，不一样在家，一样是不晦气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边角塞各种报道啥的纸质用品。
可能她觉得塞进去，看不到就不存在晦气吧。
只能说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理解一个不正常的人的脑回路。
赵晓慧就是那个时而正常时而feng癫的人。
徐玉过来打工后不久，赵晓慧除了“gui”，“chi人gui”，“you灵”等，还有个外号就是“间歇性的shen经病”。
好吧，你要说没感觉赵晓慧有正常过，我只能表示，呵呵，随你们定论吧。
所以此时的报纸还在，说明徐添明言令了赵晓慧不许收，可想而知，加上新泡的茶叶，徐添明想了多少事？
忽然，赵晓慧一句“现在就走吗？”
第005章 妇科医院
就这样，徐添明搭上了晚上的火车去了江西城昶攸市。
而再见徐添明和徐梦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景象。
徐玉还记得那时的自己都蒙掉了，怎么回事，打电话说徐梦回家时的气愤，见面时徐添明拉拽着徐梦的手，而徐梦一脸的哭相，很狼狈，很颓废。
徐玉不知道，在5.15晚上搭火车出发的徐添明，在5.17下午却是这样拽着的形式回家。
来不及的场面，大脑还没消化，不知道徐梦到底做了什么，还是徐添明发现了什么，徐梦被拽的手通红，都有地方破皮了，但是徐添明却不松手。
那不是一般的拽，好像是用尽力气的拖着一样，徐玉身子都没法立直。
来往侧目的人，更有那认识的邻居问道“怎么回事，回家了，这？”
“呵，你问她，读什么书！”徐添明恶狠狠瞪着徐梦。
再到后面徐添明随口说着“孩子不听话，回家教训下，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有人附和着说两句“那是，只是别太（下手）重了，毕竟还是个孩子。”
但徐玉能感觉到徐添明的那种愤怒。
因为没人知道，徐添明的期待，以及家人的期待，自徐玉大学落榜后的徐磊高考失利，徐梦是他们的唯一希望了。
到底还是像押注全部堵在一个人身上了，不然徐添明也不会大方同意徐玉的暑假英语培训课程，那几百在当时年代可是挺值钱的。
徐玉在的是比较大的卖衣服工作转正后才1300的底薪，不然一般普通底薪是1100元，而转正要通过考试以及其他业绩的考核核准定义。
而一般卖衣服的导购工作都是1000元，甚至八九百的大有店在，那时的酒店大点也只是一千多点，大都一千不到的样子，那时的钱难赚，好宝啥的还不被人所知。
而且那是2008年也是金融危机的期间，比较经济萎靡。
但是那样的情况，徐添明交了培训费没多久，这拉回家，那是再去还是不去，那空下的几天培训费呢！
两头的车费钱，虽然是火车，高铁实在耗不起。
徐添明不是很节约的人，或者应该说大钱大方，小钱节约。
因为大钱多半是徐玉或者他自己做事所得，为了人情往来请客啥的大方，但是节约那个起来也是很抠的，后面会讲。
于是这样的情况背景下，徐添明还是给了徐梦培训费，有此想想他是多么看中徐梦的成绩和未来的。
那失望也是一样的正比。
有多期望就有多失望。
再去一趟又得车费。
不止徐玉，赵晓慧自然也在掐指这笔账。
忽然在快到家的十来分钟路程，徐添明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停住脚步，上下打量着徐梦。
只问了句“有没有，有没有？”那问话由低到高，几近怒吼的声音。
“什么有没有，你说什么？”徐玉和赵晓慧几乎同时问着相同的话。
“你吃错药了吧，这样拉着女儿，咋啦，你脑壳坏掉了？”赵晓慧不适宜着发挥着她的天真。
徐玉没太懂这意思，真是隐约感觉这句的问候话不是什么好话，也就是这个肯定代表了什么，而照样子徐梦应该懂他说的什么。
只见徐梦有些一会白一会红的脸，但支支吾吾没说出话来，那种感觉很害怕，很惊恐，好像一不小心就会面临什么的打击锤打一样。
“我问你，有还是没有？”徐添明明显拽着徐梦的手又用力了一些。
向来很在意路上形象什么的徐添明这下怎么了，徐玉有感觉，将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会晴天霹雳的那种直觉。
“不知道不知道，不要问我了，不要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徐梦哭着说着，想使劲挣脱的手，无奈再怎么动弹，徐添明依旧攥着。
这样诧异的一行人，随着徐添明的步伐，来到了一间医院。
在医院门口，看着那“妇科医院”。
徐玉纳闷，再怎么没经历，但是字面意思以及生活常识徐玉多少知道点，至少也是已婚或者有孩子之类的人才来的地方。
“来错了吧，爸，这，这……”徐玉指着门口的招牌说着。
“你这老东西说你吃错药还不信，这什么地方，今天一天神经兮兮的，我看你是有病？”赵晓慧感觉好像找到机会指责徐添明一样，在那喋喋不休，说着这几天她认为吃错药的表现，这那的不正常。
徐添明不理她，只剩赵晓慧一人在那激动着说辞。
“爸，我不去，真，真没有！？”徐梦看着好像秒懂着知道点什么，说着，又尝试着挣脱徐添明的手。
“不管又没啥，去看看，来都来了，看看，心里都有底。”话语看似的平和，却透着不可拒绝的威胁感觉。
就这样颤颤巍巍着被徐添明“请”进了医院。
找医生说道几句后，徐添明离开，让徐梦做检查，医生让徐玉和赵晓慧出去。
“都是女人，我也有，都一样，没啥……诶诶诶。”赵晓慧还是被别人以“不方便，家属出去吧！”给推出去了。
“能不能不要丢人，要出去就出去，到外面都这样，丢脸丢到家了。”徐添明一脸的不满。
“是……别人也没说清楚，而且你也……不知道干嘛，为什么……”
徐添明不等赵晓慧低头把话说完走开了，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保持着几米的距离。
赵晓慧随即准备拉着徐玉说啥，徐玉也自觉眼睛眨巴退了几米，保持着距离。
忽然徐添明笑了，“看看，看看，都不认识你，做人做到这份上，你也真是有才之人！”，徐添明笑着有点讽刺与挖苦的意味。
赵晓慧不是完全没懂“呵，拿自己家人开涮，算什么本事，也就这点能力！”
徐添明有些怒了，像雷雨的天气的脸一下变得阴云密布，“你，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呵，我是没种，有种的你也就这样。”赵晓慧不适宜发挥着她的扛精风格。
看着徐添明要挥过来的拳头，徐玉赶忙跑中间说道，“算了，算了，看看有会了，医生应该出来了？”
“到底什么情况？检查什么？”徐玉还是有些莫名，难道徐添明真的是吃错药，坏了脑子，带一个14岁女孩来这里？
但是答案徐玉知道很快就揭晓了。
第006章 “洪荒之力”爆发
随后，徐玉一行人走进了医院里面。
看着那围起来的收缩门帘拉上了，映入眼帘是低丧着头的徐梦，脑袋锤得很低，看来医生应该问出来什么，但是显而易见，坐在医生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的徐梦是心情几近崩溃的。
“爸，我们先回去吧，妹妹……”徐玉说着，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会冒出这样的话，明知道这样说无用，但是看情景的徐玉脱口而出这句话。
没人回应。
徐玉拉着徐添明的胳膊，几近哀求说着，“算了，有什么事回家慢慢说，现在……现在不是适合！”
徐玉潜台词是不要让徐梦再受什么打击了，让她缓缓再说，徐玉其实也不敢相信，向来什么都是优等的徐梦，怎么如今却是那么颓废的样子。
再怎么到了新学校，原本的优等生变成了了前十几名，那也是相对的厉害学生了，到底去了昶攸重点学校两年多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怎么有种岁月的痕迹，不是脸上，而是心里，感觉徐梦好像经历了很多事，很多秘密一样。
但是徐玉本能不想解开这层纱布，让徐梦再受什么刺激，徐玉的脑海里全是徐梦的那被徐添明拽着的手，也央求的眼神，那朦胧的眼睛像没干过的河水。
只是一切不会如徐玉所想的，徐玉知道，但是还是想努力一下，好像那刻不是徐梦的有故事的事情，而是徐玉自己有故事的事情一样。
徐添明甩手，侧脸阴暗的眸子发出看着有些寒冷的气息的目光“适合？……回家……脑袋一个个坏掉了。”
徐添明讽刺着说着话，瞟见赵晓慧准备说道两句，张张嘴没说，只是眼神狠狠瞪了下赵晓慧。
赵晓慧没注意徐添明的目光，赵晓慧向来没有什么人前人后几张皮的概念，顶多被压制着的内心的“洪荒之力”在那少点天性发挥，却无法完全到人前就脱胎换骨的模样。
“医生，莫回事啊，……你，你是不是打她了，医者父母心，你这小黑屋的良心呢，被狗吃了，我们去告你，太不是个事，什么地方，看着就是黑心屋子！”赵晓慧骂骂咧咧，很快上前准备拉着徐梦离开。
好吧，徐玉感觉，赵晓慧丢人丢大发了，这总是不明所意就开始定罪，叽里呱啦一通，敢情和徐添明那总是一下子给徐玉之前到现在戴各种帽子，是一个道理，敢情在一个屋檐下，“戴帽”会传染一样。
霎那间气氛很尴尬，也好像瞬间空气都凝固了。
这让原本几乎同时进来的一男子扶着女子的两人，看情形也愣下，估计想是不是医纷了。
愣了下，那女医生还没来及反应赵晓慧的话，看到这两人准备说的一句“她哪里不舒服啊？”问那被搀扶着脸色发白的女子。
可实际是“她哪里……”完了，别人男的搀着女的走了。
这情形让徐玉也有些汗颜。
估计女医生一肚子气，此外也缓过神，或者说那赵晓慧的话也消化理解了下意思，但脑细胞无法明白思维，只见她看着那两人走了，眼睁睁走了。
女医生准备拉着的手悬在半空中，随意着躺在了那桌子边的转椅上“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要吵架出去。”
意思自己不奉陪。
徐添明假笑着，拉着赵晓慧的手有些暗暗用力，“没有，您说，我爱人比较激动，理解，她只是性子急，不好意思，不要意思。”
徐添明低声对赵晓慧说着“想听听别人怎么说，别没搞清楚就嚯嚯。”
这样也算是对女医生的一种面子照顾，与彼此下台阶的方式。
女医生顿了下，咧咧嘴。
然后女医生转身才看眼徐梦淡淡说着“首先，我没对她做什么？任何（行为或话语都）没有。……不信你们可以问她！”
意思别一上来没弄清情况就撒泼。
徐梦没做声。
赵晓慧推了两下徐梦，“她没把你怎么着吧，如果有什么说出来，妈给你做主。”
意思有什么就说，不用怕，有妈在。
“有她没她，都差不多，但是有，事情更糟吧！”徐玉内心吐糟着。
“呃？她的情况我看了，身体比较瘦，营养方面明显不足，我开点营养的补补，回家大人呢？！注意汤汤水水的，营养跟上。
如果要开，就补气血的还有安神的药，你们看。”
女医生在一病理本上写了几个gui画符，然后动了几下那手中的中性笔，旋转了两下笔，放下。
那张纸下划拉一条线，写着248元。
意思付这个钱就给开药。
但是沉默下，都没做声。
然后女医生说着：“这个药肯定见效快些的，你们不放心西药开中药也可以，就是价钱贵一点点。”
“钱不是问题。”徐添明笑笑说着。
赵晓慧一听，看了眼那数字“你这坑……”
赵晓慧的话还没说完，被徐添明一胳膊肘抬上给顶住了脖子，一下说不出话。
徐添明瞪了赵晓慧两下“先别做声，听我说。”
眼神示意赵晓慧安静点。
赵晓慧咧咧嘴，鼓了鼓腮帮子，一副不爽的表情，但是却没开口了。
“那个……我刚刚说的……”徐添明暗示着女医生。
“喔……”女医生一下恍然大悟说着：
“那个你说的问题是这样的，目前呢，只能抽血比较清楚，而我这地方小，没法抽血，化验，只是给她测了下尿液，目前没有显示，但是不代表不存在，因为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而导致验yun结果不准，例如时间短也是最重要的的。
她的好事问了是20号左右，所以今天17号，没法给个答复。
但是这人的营养气血跟上去……”
“好，知道了，那先这样，刚刚这那的检查费多少？”
“喔，不多，一百不到，这药，你可以（让你孩子）先吃两三天，开……”
“要就不必了，一百不到是多少？”徐添明直接说着。
“八十，这，其实……”女医生话还没说完。
徐添明直接从下裤兜里掏出了两张人民币，共100元钱。
“好，那好吧，有什么需要过来也行。”女医生尴尬点了下头，准备接钱瞬间，忽然一个身影跑了过来，像一道影。
“你又干嘛？”徐添明不耐烦问着。
赵晓慧已然把徐添明递给女医生的一百元钱给抢了过来，现在赶紧塞进了她的裤腰带处。
第007章 毛骨悚然的声音
而赵晓慧呢？
只见她塞完裤腰带的钱钱，然后赵晓慧还一副不认账的姿态：
“你这就几句话就八十，坑钱啊，在里面搞一会就这么收钱吗，呆一天还得了，又没干嘛？”
赵晓慧看着蛮生气的样子。
徐添明倒是这下没说话，因为她可能也觉得有点问题，或许心里也有点认同赵晓慧的想法，只是行为上这样不怎么好。
于是，徐添明说着“拿来，别人是医生肯定有她的道理，不过，医生，你看啊，既然家属有疑问，是不是该解决下，这都检查了什么？简单说下，这样她也信服，你也不难做是吧！？”
徐添明看着简单的话，既保护了彼此的面子，又可以巧妙知道情况。
“呃，这……”女医生倒是愣了下，很少有这种问这那的客人，而且她自觉自己收得不多，而且也没开药就这样完了。
女医生暗想“还以为这单会很肥宰一顿，怎么都抠得要死，这男的口里说着不在乎钱，钱不是问题，转过来还是在乎嘛？！”
“你看，你看……”赵晓慧眼看着要发飙了。
女医生赶紧说着：“去哪家医院，问诊都要收费，上车都要车票了是吧，不是时间长短算的，而且我给她看了身体有没硬块啊，凸起是吧？！”
女医生掐着手指说着“你也知道，万一那不说癌什么的，这那不对的积块都是有问题的，然后我还给她看了气色，脸色，这个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医生收费都有医生的道理。
如果你们都懂了，那也没必要过来看的事了，是吧，就是你们看不出的问题，我们看出来了，这就是我们的职责了。”
女医生说完，看着一愣愣的徐玉一行人，暗笑：“再怎么，我也是开了几年的老江湖，不说大风大浪，小风浪也见过，也是这样过来的，老娘随便说几句，就能让你吓得一愣一愣，乖乖交出钱包。
小气得流，懒得搭理你们。费多唇舌，捞的还不够一顿饭钱。”
女医生心理得意着，嘴巴上却说着：
“嗯，你们想想是不是，去哪家医院你检查这那没几千都出不来，随随便便就几百的一单子。”
这话有几分道理，可徐玉又想想好像有不对，但说不上哪有问题，好像是这个理。
徐添明把手伸着让赵晓慧交钱出来，但赵晓慧钱拽着，就是不拿出来。
弄了几次，干脆徐添明重新给了钱，然后那医生快速找钱，关上抽屉，然后两手肘撑着，在那一手把玩着一杆中性笔。
这下，赵晓慧虽不乐意，但钱已经给了，就这样瘪瘪嘴。
但是不管怎样，心里都舒口气。
但是赵晓慧路上却仍不停叨叨。
什么医生都是坑钱的，什么自己女儿自己知道啦，然后啥小时候徐梦是多听话的啊……
赵晓慧这样七扯八拉着说个不停。
就她一人叨叨不停，徐添明不怎么反应，徐玉和徐梦像没听到的跟在后面，走着自己的路。
徐玉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不知道如果别人碰到这样的事，特别亲人是二班（不是一般人，敲黑板，画重点，二般的，二“班”）的，这亲人咋感受？
想si的心都有吧？
徐玉也是这样觉得。
不过你们没有经历过，难想象，但徐玉确实身边发生了二班“人才”的诞生，好吧，徐玉承认有时比你们更想掐si赵晓慧这二班的总这那的惹事。
正如徐添明此时说的“要是sha人不犯法，真想就地结果完了。”
徐添明想si的心估计也有吧！
徐玉更有想一头撞豆腐的想法。
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在自己身上拉横幅“这个，注意，注意，这个眼前的赵晓慧是二班的，我们不认识，跟我们没关系，啥啥话，做啥不要牵扯联想到我们，我们，画重点，不是二班，不是的。”
但是这样的联想，一般人都会，此时这女医生犹如当初还没怎么目睹赵晓慧真面目的某一相亲者，就这样在家和赵晓慧聊了几句，玩了，就这样完了，没有下文。
至今徐玉都记得那短信中的最后一条“你和你妈挺像的吧！”
像遗言就那一句，最后一句，那个联系人短信和电话再也没有响过了。
还记地当时徐玉不知道什么意思，按字面简单理解，应该是自己长相有些像吧！
徐玉觉得自己没咋像的，可能自己看不出来，反正徐玉回了“喔，有点吧！”后面是句问候他在家玩什么之类的话，徐玉不记得了。
反正回话那某男没回，当然也就这样这段相亲戛然而止。
本来热火朝天要见自己，要带自己出去玩啥的，等自己，徐添明建议，在家坐下，嘱咐赵晓慧的小心谨慎，坚持一会徐玉就下班了，就没他事，徐玉和那某男出去走走。
但是就这一小会，赵晓慧还是不遗余力，或者说不用发挥随便的眼神，动作就把对方的火焰掐灭了。
徐添明当天在家叨叨了好久，也生气了好久，其实徐玉不在乎，本来就不想相亲的应付，这样结果了，自己不用应付，也省事，但是赵晓慧这样的方式结果了。
徐玉呢，不知道怎么说心底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虽然自己轻松了，可是二班的影子可能随着自己了，那某男回去啥的，估计都是事。
徐添明很惋惜，一是名声，二是，可惜，毕竟那男的是早早就来看徐玉，之前一直联系，虽不紧不慢，徐玉爱搭不理，但依旧抵不了别人热火朝天的早安晚安问候。
但如今从那天最后的那短信到后来的后来，他们都没有任何的信息啥的往来，某日发现那男的居然删了自己QQ，好吧，我是二班的，二班的，不想说了，徐玉沉默了。
那次后赵晓慧被言令，不怎么让见“天日”虽然赵晓慧可能没觉得有什么，呆家里好舒服，本来就不想出去，如今却有了盾牌的加持，更加的肆无忌惮呆家里，难得需要让她出去，她也懒得去。
想起就逗笑，她会忽然地笑个不停，发出不知道是什么的一样“嘎嘎”，“哈哈”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第008章 辩论题：二班赵晓慧=二班徐玉？？？
这“配乐”也曾让让原本几次坚定si就si了的徐添明，立马改口，“算了，造粪的还是在家造粪，出去丢人”，这样赵晓慧似乎更名正言顺着菜也不买，啥都坐着等吃，等骂，等打。
不知道是不是表演过于勤奋还是赵晓慧在不时演练着偷懒的诀窍，好像自那次还是什么时候尝到了“嘎嘎”，“哈哈”怪异声音的“魅力”结果的舒服，赵晓慧偶尔冷不丁会来几句“嘎嘎”，“哈哈”。
至当天，截止2008.5.17去医院的“游记”一场，贴小标签：
赵晓慧的怪诞演出声音，有除了“嘎嘎”，“哈哈”，“喔喔”，“啊啊”，“呀呀”了，可能还会更多，标记下，立此为正。（调皮）
标题，“赵晓慧惊人语录叠音词摘要”，或者“二班的赵晓慧声音背景音录记载便笺”
……
唉，徐玉有时想到那无疾而终的那话语，怎么觉得没头没尾的。
好几次想解释点啥，不知道怎么开口，不是为了联系而联系，只是想敲黑板，自己不是二班，不是。
该怎么办啊？
当时的徐玉犯愁了。
但是没有机会，她不可能，发信息，打电话说自己不是二班的。
只能做着之前那男的行为“在吗？”“在干嘛？”的信息，重复两三天吧，那男的像消失的人，一下子蒸发了，没有音信。
徐添明知道，就说随他吧！
估计最后的那句“像她妈？”不是指相貌本身，指的是性格，怕是遗传之类的考虑，也就是徐玉是不是潜质的“二班”接班人。
徐添明呵呵苦笑着“那男的回去估计说给别人，家人听，都说不要管，不要挨，这万一搞回去一疯子咋搞，这以后有没后遗症难说……”
徐玉有时想到这些事，本能更抵制二班的赵晓慧，虽然她没有再有发挥的空间，但是徐玉却有了阴影，有时也会扪心自问，“自己是二班的吗？”，“我是二班接班人？”类似心中问答。
徐玉坚定告诉自己不是不是，有时也会想“这耳濡目染啥的，不会近墨则黑，自己也要黑成二班的，还是一直二班，自己不知道。”
徐玉有时更会觉得自己，怎么说呢，犹如一个人在那思考：
“自己是shen经病？“
答：“不是”
“是吗？”
答：“不是！”
“恐怕是shen经病吧？！”
答：不可能，不会，绝不是……
……
……
最后呢？
徐玉甚至有种感觉，自己他妈怎么的像自问自答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是不是潜意识知道是二班的，不承认？
是问，哪个正常人会问自己是二班的？
哪个精神病会说自己不是精神病？
好吧，徐玉凌乱了，如果偏说是，是就是，反正也si不了，不吃你家大米，二班不二班影响你啦！
某班良心三提问：
徐玉二班不二班，影响你吃饭睡觉拉屎不顺畅了么？
还是影响你一班的发挥了？
更是影响你结婚生子娃的基因了吗？
于是，敲黑板，总结：
画横线。
打框框。
标重点。
结论：你们是一班的就够了。
二班的我……！退下了！
不，
暂停。
暂停一下。
是谁说二班？
是谁说的？
不是我说的……
纠正，不，补全面，二班的赵晓慧退下来。
反正二班的锅，赵晓慧拿不下来了。
好吧！
承认了！
这样一想，好多了。
但还是敲黑板，赵晓慧二班，≠徐玉二班。（怎么这话那么无力感，哀怨，沉默！）
好了，验证完了。
赵晓慧肯定二班，唉，默念。
祈祷。
为这时的赵晓慧祈祷，默哀三分钟。
还有一同，赵晓慧的那背锅的女医生，哀悼。
你们是无辜的，但二班前行路上，或者说修炼成人（也许成魔，不定？！调皮）的路上，需要像女医生这样的垫脚石炮灰！
最后口号喊句：二班的赵晓慧，冲呀！
……
……
徐玉一行人从医院出来走了会，徐添明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赵晓慧跟着叨叨烦了还是什么。
徐添明忽然开口说着：“呃……你们现在回家，别多逗留，一会回去没看到（你们）人，那后果你们晓得的，就这样。”
说着徐添明往相反的一岔道口方向走着。
徐添明刚抬脚没几步，赵晓慧干嘛上前拉着徐添明：“你，你去哪？又到处跑，又去打牌？”
“你那只眼睛看着我打牌了？”徐添明有些气鼓鼓着的瞪着赵晓慧。
“我两只眼睛，加脚都看到了。”徐玉很想说这句，但是只是和徐梦一同站在那，杵着没有吭声。
“那你去哪？”赵晓慧想不出除了打牌这时间还能干嘛？当时日头才快落啊。
“你管我干嘛，我去旁边认识的一人串哈门！”说着徐添明扬长而去。
“你们，你们快点回去，我，我去看看哈，这老东西肯定又去打牌，骗我！”赵晓慧边说边跑着，很快消失在了徐玉和徐梦的视野里。
剩下徐玉和徐梦面面相觑着。
场面有点尴尬。
第009章 消失的笑脸
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仿佛传达着不知道怎么办的想法。
徐梦侧脸徐玉这才看清，漂亮的脸庞，此时却像花猫哭住了，咦，不对，那眼角帮忙的黑色像一条条的小蚯蚓蠕动一样。
还有那褐色的颜色，以及嘴角若有点痕迹晕开的淡红色，以及徐梦手边一点的淡红色。
那颜色徐玉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化妆后的遇水遇汗什么的液体打shi晕开的颜色痕迹。
徐玉上班需要买的劣质化妆品，那到晚上晕开的样子，徐玉是很明白的，只是徐玉那晕开以及流汗晕开时的痕迹没有如今的徐梦晕开的更厉害，徐梦是哭花了妆容。
可是，问题也来了，徐梦都是一个上学，初二的学生，她化妆干嘛，又是准备干嘛？
这些问题徐玉来不及设想，也始终不敢与记忆中的徐梦联系起来。以前的她如今怎么这样？
还有，徐添明为什么要问那女医生孩子的事，难道徐添明怀疑徐梦怀孕了？……
好吧，徐玉还得时间消化可能要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
此时两人目光相遇，但徐梦的样子还是很没有活力，好像这个世界就和自己无关了一般。
徐玉知道她不想面对也怕面对一些事，但徐玉也担心妈妈的情况，但是徐梦自己一人在这，至少没有家人陪伴，她会孤独吧，最担心的是，徐玉有种想法可能徐梦会趁自己不注意就跑掉的感觉。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
万一真的跑掉，那自己不说怎么给爸妈交代一人回去的事情，再则她也担心徐梦的安全。
徐玉不迟疑，内心做好选择后，上前拍了下徐梦的肩膀，一手搭在徐梦的肩前，另手像背后拥抱环着徐梦一下，在徐梦耳边小声说着：
“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你承认不承认，爸妈和我，还有弟，始终是家人，有什么事还是得坐一起讨论，现在逃避也没有用，或者说你又觉得谁能倚靠呢？有什么事一起商量总有个解决方法不是吗？”
徐梦时不时动了的手以及肩膀，伕在背上的徐玉知道她听进去也听懂自己的想法，但是眼下来不及多思量或者商量什么，此时商量也商量不出来个所以然啊！
徐玉知道说这话可能很唐突，但是既然徐梦这样被带回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事情总得解决，她总这样哭哭啼啼着也不是个事啊。
不管想不想面对，终要面对。
看着徐梦眼神的躲闪，那种低头的样子，徐玉觉得陌生又熟悉。
徐玉在徐梦耳边说着：“我们先去看看妈好吧？我打电话爸，万一有什么事我们在场，情况也许好点，然后回家一起商量解决你的事情，你看好吗？”
说着徐玉拉起徐梦的身体。
但徐梦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的表态。
只是依旧立在原地。
徐玉不知道徐梦想什么。
但徐玉还是问了“你和爸是不是闹矛盾了？”
徐玉没有把“徐添明那一套的扣帽行为压在徐梦身上。
她现在太脆弱了，敏感了，凡事都得小心，一不注意的字眼可能就让徐梦误会了。
但徐玉还是无法把可能怀孕和记忆中的徐梦联系起来，只是眼前的徐梦和小时候大抵没区别，但是却感觉很陌生，很有距离的感觉，即使再近，但心里距离好远，好远……
“随便，但是我想静静。”徐梦强颜着微笑了下，看了眼徐玉甩了下长发说着“就这样吧，你不用管我。”后面的话却很没底气。
前面话说时，徐玉仿佛熟悉的徐梦回来了，那笑着有两颗的小虎牙，从小，很小时候的的徐梦爱笑，也爱到处调皮，一起闹事，捣蛋，跟着弟弟徐磊一起玩院外的泥巴，或者拉扯那些花花草草，更有家里别人院里种植的果树或者蔬菜，一起侥幸的恶作剧，发现后的一起落跑，那记忆中的小虎牙，笑容很甜，还有两酒窝。
徐梦比较像妈赵晓慧有两酒窝，只是徐梦还有两虎牙，很可爱。
小时候的徐梦虽然不爱说话，总沉默，但是爱笑，哪怕自娱自乐也可以笑，但后来经历一些事，见到爸妈的吵闹，笑本身没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味。
妈赵晓慧会说自己这样，她还笑得出来，没心没肺，上来就是两巴掌。
调皮啥的也容易吼骂。
而偶尔爸妈说的“一个女孩子家，过去笑不露齿，这样笑开了，像什么，跟傻子似的，有那么高兴的事吗？”
只有徐玉知道其实有时她只是想父母开始，想努力笑着让他们开心。
不管怎样，最终特别是婆婆（徐添明的妈）那次的偷钱加一些不那么适宜的话，打得pi股开花后的徐梦，渐渐没有笑声也没有哭声。
即使考试优秀表扬也没怎么难见到的笑容，因为努力的成果笑下，会被徐添明说成，“不要半桶水就晃荡，比你厉害的孩子大把，不要骄傲。”
如果没考好，更加“别人怎么考的，你怎么考的？读书都干嘛去了？”
这样的话徐玉没怎么听到，因为成绩一直是普通的上游或下游，而徐玉总是用自己的其他讨好话语化解了有些的惩罚。
那时有句话这么说的，徐添明说，“徐梦成绩好，但是是个闷葫芦，小小年纪心事却多，一点都不像她的年纪；徐玉调皮，却很讨人喜欢，就是成绩不怎么好看；徐磊就别提了，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反正男孩子，以后读书不上进，做苦力，也有饭吃……”
“那我陪你。”
说着徐玉蹲了下来，守着徐梦。
过一会，徐玉才缓缓问着：“这些年，你在那边怎么过的，你过得好吗？那男的，男的（男朋友）……”
第010章 被世界抛弃的人（免费暴更完，马上vip暴更，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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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呃……呃？”
徐梦结结巴巴的话，徐玉听着不明所以。
“他们呢！？”徐梦忽然问着。
“喔，不（打电话）问了吧，不是打牌就是打牌的路上，我们等会在路上边走边看吧，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聊天了？”徐玉还是试探性问着。
“呃……还好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徐梦看着心事好多，没有太拒绝，没有太同意的那种热情，说不上来，徐玉更有距离感。
好像是那种比应付陌生人关系更好一点的朋友关系左右的关系定义，那种不算疏远不算靠近的距离，可就是这普通的话，让徐玉觉得不舒服，因为她是姐，姐啊，怎么变得这么怪怪的。
“你是不是误解了，我这些话不是父母想问的，我是作为你姐这身份想问的？你……”徐玉还没开始说自己的问题。
“那你就什么也别问了，是姐就别问了。”徐梦淡淡回答着，抬起不算高的眼眸却让徐玉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啥叫是姐就不问了，可是明明，明明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徐玉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了，本来是想徐梦放轻松些才说的话，虽然是的，的确作为姐姐想问的，但是也是为了方便问话的铺垫，不让气氛太僵硬，但这徐梦忽然的回话让徐玉噎住了，怎么感觉自己被自己放在了一个死胡同里了。
如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问，那么就等于是刚刚话里的父母的传话筒的身份，怎么徐梦都会有戒心，那么之后她对自己以及彼此姐妹的情谊，可能就这样埋下了不好解开的死结。
但如果不问，又怎么开导徐梦，没有突破口，也没有判断的依据。
徐玉不是想探听徐梦的隐私或啥，而是作为姐妹她想帮助徐梦，想让此时谜团的徐梦得以一点帮助，知道自己和父母是站她这边的一直关心呵护她的。
但是假如就这样真的什么也不说，不问，又好像自己很陌生！
徐玉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好像如鲠在喉，明明太多问题，却一个无从问的感觉，想关心也没有方向感的迷茫，怎样都好像容易让徐梦误解。
所以徐玉更想知道这两年她经历了什么？
怎么变得如今这样子。
好陌生的那种生疏感。
不喜欢，也无法反驳的陌生感。
就这样走着，走着几步，徐玉感觉徐梦很多心事，心不在焉着跟在后面，魂不知道跑哪的那种，时常呆滞或者思索的眼光再或者耷拉着脑袋。
她在思考什么，却始终不想开口。
一如小时候她的沉默如金，真的如金，一天看说了有三句没，默默地不吭声就那样沉默，沉默得有时徐玉都怀疑是不是徐梦什么时候被下了哑药，或者她语言都退化了。
那时的徐玉是真的担心，就像现在一样担心，但是徐梦依旧怎样也是惜字如金的感觉，好像说了一两个字会掉块肉一样。
不论怎么说，奖或罚，批或夸，反正徐梦都是很沉默，沉默得有时徐玉都感觉家里好像没有徐梦这个人一样。
好像她不存在一样，在角落里，在边角旮旯（旮旯ga，一声，la，一声）里，那样沉默着，低着头，或弄着纸笔，或玩着玩具，或低头不知道的什么的一堆零碎的小物件摆弄……
那种沉默，好像和世界边缘化了，好像整个世界没有她，或者说整个世界抛qi了她，她像被遗忘的小孩，或低头哭，或难得笑，都与这个世界，与她的家人，所有人无关。
但讽刺的也是这，她的沉默不语，在这个世界里的爸妈婆婆爹爹都好像是应该的，小孩应该这样的典范，这样的表扬，加速了这样“石化”的徐梦。
也许这样的徐梦在后来的徐玉看来是病态的，当时只是觉得不对劲，孩子都是这样的，这样沉默的吗？
这样真的好吗？
徐梦就这样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老好人”，或者“老坏人”，“老坏人”。
没有喜怒哀乐，大致都是那样低头的没有表情的模样，也没有任何的情感或者生活什么的需求，哪怕简单的互动，嬉闹都没有。
那种沉默，没有边界感，也没有对错或者自我想法表达感。
就像，像……
还记得有过一两次的徐玉亲眼看见徐梦添过饭了，但是婆婆不记得，说她是不是没添，饭多，又加了满满大半碗，徐梦依旧不表态，不说加了还是没加。
徐玉说“看到（徐梦）加了”。
婆婆说“加没加她不知道啊，也许你看错了，她自己都没做声。”
“你加了啊，是加了啊，我明明看到加了。”徐玉还记得当时自己拉扯着徐梦的胳膊使劲晃着。
但徐梦至始至终都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也就好像无形中是认同了婆婆的话一样，那么自己是说假话，是看错了？
不可能明明看到了？
是看到了！
怎么？
徐玉那时很气，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徐梦吃完了那碗又添的饭，连同婆婆后面在饭锅里看到还有的边角的饭粒又给了两饭勺徐梦碗里，还是一样吃了，一颗饭都不剩。
“我就说（徐梦）没加（饭）吧！”婆婆的笑声还游荡在耳边。
结果是当天的徐梦肚子鼓鼓的，半天都动弹不得。
徐玉因此记仇了徐梦好几天，但是徐梦依旧什么也没说，好像没发生什么事？
好像一切没发生一样？
“为什么加过了饭就是不说，怎么也不说，为什么，你知道婆婆还以为撒谎，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明明你加了，加了的，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徐玉此时想起当时的自己，嘴里无意间叨叨了一句“怎么可能看错！”
是啊，婆婆看错都有可能，但是她是小孩子，眼神什么的都是很好的，怎么可能看错，那天她鼓鼓的肚皮也是实锤。
但是……
徐玉又想起自己小时候对徐梦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如果哪天忽然家里没看见你，都不奇怪了！”
简单的话，徐梦简单扯动的嘴角，却让如今的徐玉觉得莫名凄凉。
如果某天，徐梦不在了，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人惦记。
也不会有多少记得她的来过。
她是被世界遗忘的人。
也是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
那么的没有存在感的：
孤独。
淡漠。
凄凉。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徐玉忽然转头问着。
徐梦停下了脚步看着徐玉，愣愣的眼神，愣愣着，如同小时候的她的“石化”了一般。
第011章 又“石化”了
看着徐梦的样子。
徐玉忽然仿佛间看到了过去的她和现在的她的重叠，那个低着头角落的女孩，总是“石化”的女孩。
那刻徐玉好像抱抱她，又怕惊吓了她，徐玉有种不知道怎么言语的那种伤心，忽然就湿了眼角，红了眼眶。
“姐姐对不起你，对不起……我……我没有帮到你什么，我甚至觉得你会不会就是个哑巴了，或者像他们说的坏小孩。”
想起过往的小朋友都说，徐梦是个坏小孩，是个问题的小孩，难听的通俗话就是徐梦是个智障，哪哪都是停止发育的……
那些难听的话，甚至徐玉有时和徐梦闹脾气，她不和自己玩游戏的那种不合群，不配合自己，以及不那么同意自己观点什么的，总是默默不做声的生气，她，她，自己也说过。
徐玉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脸颊的烫也弥补不了过往点伤，特别现在徐梦这样，徐玉觉得自己作为大姐，真的很失职。
徐玉忽然说着一句“姐，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以为，以为……以为，以为你去那边（江西城的昶攸市的昶攸重点中学学校）是，是享福，是前途光明的，我真的以为你回家，某天回家是不说光宗耀祖，也是金光闪闪回家，可是，可是……”
徐玉没法说下去了，她也不知道徐梦发生了什么，这两天徐添明到底发现了徐梦的什么，导致现在的情况，更不知道，那徐添明问及怀yun，不可能空穴来风，应该有什么判断？
看见那徐梦的男朋友呢，还是听说了什么？
都不得而知。
徐梦才14岁，不可能，不可能啊？
即使过往徐添明说的十五六岁孩子都有了，在农村啥啥干活一把手，样样（指家庭，各种责任以及义务）挑起来，但是徐玉一直觉得那是像古代双双殉qing一般只是传说，传说的存在。
这样想好像徐梦有男朋友也没有什么，但是14岁，怎么也感觉太小，也难怪徐添明那么生气，拽着回来。
毕竟想想对比徐玉现在19不曾有男朋友，发现可能的恋情苗头都赶紧掐灭在摇篮里，各种说诋毁“拆散”的，更别提她还14岁。
现在没怀，多少松了口气，但是估计管教什么的这那，上学目前有点难，不知道要闹到怎样才算是结束，徐添明才会相对满意，或者说他对开始压根不满意，以后，唉，难说，难说……
她，还那么小，14岁，花一样的年纪啊，徐玉不敢想像她的未来，更不敢轻易问及什么，让徐梦伤痛，再添伤痕。
过去的徐玉不懂，说了做了些不该是事，可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伤痕，但现在不管怎样徐玉已经19了，有些事她明白了，原生家庭的苦，徐玉在一点点承受，可徐梦呢，可能更无法接纳那些存在吧！
她脆弱也太孤独了，孤独得好像全世界只有她自己，她和全世界无关，没有半点牵连。
大了的她仅仅只是外貌身材的些许改变，骨子里的东西一旦形成可能需要几年甚至一生去改变去弥补。
徐玉真的想给徐梦一个拥抱，久违的拥抱，但半张开的手却怎么也无法完全张开。
她不知道这个拥抱是不是来得太晚，是不是没那么需要，或者她现在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同情或者怜悯啥的。
她真的怕徐梦再受刺激。
她无法判断，抉择，因为自己一点点小举动可能的伤害，徐梦太敏感了，太脆蹂躏。
所以徐玉半张开手定格在那里，一如刚刚“石化”的徐梦，她不敢向前，也不敢退后，僵在那里的半张开的手。
徐玉没办法自己也变得裹足不前，看着眼前愣住的徐梦，徐玉一手掌呼的想再打自己一巴掌，真的太难受了，这种难受是记忆仿佛dao子在割打着徐玉，那良心的谴责就是一把把锐利的dao柄，带着dao刃的dao柄这样一齐向徐玉驶来。
心里的痛远比身上的痛，那么让徐玉难以自愈，也难以自拔的情绪在里面。
就在徐玉要呼向自己的那巴掌的中途被徐梦给挡住了。
徐梦拉着徐玉的手掌，几近颤抖摸着她自己的脸颊。
好像吮吸着徐玉手掌的温度那样放在她自己的脸颊上“会痛，会痛的！”
徐梦那轻柔的声音，那眼神，那模样，像极了当初自己看婆婆（徐添明妈）打徐梦时，自己拉扶时被婆婆甩开的那磕到凳子面上那后脑勺的血时，徐梦之后给徐玉说的话就是“好疼好疼，会痛，会痛的！”
那时的徐梦重复着这话。
但当时徐玉却在脑海倒带着婆婆当时的话语。
婆婆发现徐玉哇哇哭时，慌神，赶忙松手放开了徐梦，但是也就是把徐梦丢一边，像被利用完，发泄完丢一边的“shi体”一般，只是没有那种摔或其他，只是随手丢一边。
徐玉还记得自己抚着后脑勺哭时看见徐梦被丢在刚刚婆婆打她的那靠凳子上，就那样斜躺着，连屁股上的裤子也没拉上，徐梦那样裸lou的皮肤，连带着很快没有力气眼睛也缓缓闭上，身体软趴趴像连在凳子上的蚯蚓，那样没有空隙的或身体某部分挨着地，或某部分挨着凳子的面。
而徐玉却扶着的后脑勺，只记得不停倒带着，重复着的婆婆那几句“叫你多管闲事，这下好了，这下好了，都这么丁点，管好自己就是了，谁叫她自己偷钱，小小年纪偷钱，不学好，还大言不惭说自己爸妈，我是发现了，看着乖巧的孩子内心这毒，以后大了也是毒妇。”
徐玉可能疼的也晕了过去，不记得晕倒后的事情，只记得模模糊糊自己抱起，还有各种嘈杂的声音，以及自己的身体被各种颠覆晃动的幅度。
还有那婆婆嘴里不停叨叨的，“多管闲事，多管闲事……下次还多管闲事么？”
徐玉是被医院救治后康复的，所以比较快。
而且徐玉被磕到，救治及时，相对而言疼痛是少些。
但徐玉还记得自己病床上的哇哇哭，但是别人问话，婆婆说的自己调皮不小心磕到的。
那时大多数人都是附和着“孩子大了是调皮，只能多注意了，这下可能老实几天了。”
他们说着类似的话，类似的笑，徐玉有时也附和着笑两下，没心没肺，但是轻松。
却始终不敢透漏真相，她记得自己醒时，婆婆抢先说着的那句“孩子太皮了，叫她注意，注意，看着不对劲，拉都拉不及（来不及的意思），结果这样，咋办喔，估计留疤。”
“那没办法，唉，带孩子是辛苦。”旁边人叨叨。
“是啊，没办法，她爸妈上班去了，三孩子都我一人带。”婆婆带着哭腔，却没有泪的声调说着，手时不时好像抹眼泪的动作。
徐玉想说“不是，我……，我是……”
第012章 怪胎
“这孩子不是，不是什么，你爸妈辛苦工作，你要感恩，不能说大逆不道的话，不能不听话，以后好好听我的话，你爸爸也说，交给我了，你不记得吗？这么调皮，以后你爸妈管教，我真是吃亏讨不得好，带你们三，辛苦死了。”
说着又似模似样摸着眼泪。
“这辛苦，不，你刚说三，三孩子，那这婆婆累啊！”
“好好听婆婆的话。”
“带孩子是辛苦的，这多辛苦啊，以后要孝顺，要爸妈孝顺，对婆婆孝顺，知道吗？”
“这么小，能听懂吗？”
“教育不能晚，要让她早知道，早晓得，以后就更好带，也知道心疼婆婆，爸妈的付出。”
“就是，就是……”
“有点道理。”
……
这样一串的七嘴八舌的话语，婆婆受着各种褒扬还有夸赞，都觉得婆婆辛苦啥的，以后自己要孝顺，徐玉没说话，只是偶尔别人摸着头说时自己盲目点着头。
徐玉心里却很纳闷。
明明事实不是这样啊，为什么？
但是再当人问起，徐玉也好像默认了那句“自己调皮摔的”。
因为每当别人问时，徐玉如同刚醒时被抢话的婆婆，字语中的那，“不能说大逆不道”，“感恩”啥，徐玉就联想到了徐梦被打开花的pi骨，和那婆婆当时叨叨徐梦的大逆不道，不感恩，不孝顺。
徐玉想到那场景一下就不敢定格，更别提说话。
再婆婆提及父母一次，她就联想到父母打骂时，自己和徐梦在角落里的瑟瑟发抖，那背身听到的各种噪杂的声音，也是徐玉的恶梦。
也让徐玉梦魇过，更警慌（紧张恐慌）过。
徐玉和徐梦都怕那句，“不听话给爸妈管教”婆婆她不带的话，更像种威胁和如，有大人教育小孩子的坏人一般。
徐玉和徐梦对坏人概念不深，好像就是不是好人的凶叔叔的印象，但是说爸妈却像魔gui的存在。
一说爸妈字眼，徐玉和徐梦就怕得不行，那是不敢触及的恶魔般的存在，好像如影随形跟了徐玉徐梦至未成年，徐玉的成年，或许也会跟随一辈子，难以摆脱的阴影和心里压力。
徐玉只从那件事里吸取的是婆婆说的“不要多管闲事，管好自己”这个至理。
这至理也无形中成为了徐玉处事的其中一重大标准与准则。
可能太小记忆学习到的以后都很难纠正。
所以现在的徐玉更加心疼徐梦的现在和如今的局面，她感觉到徐梦肯定很痛，很痛。
那个说痛的那天，和那个一起抱头哭的那天。
徐玉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你更痛，比我更痛。”
仔细想来，当时徐梦就那样被打后丢一边，恐怕到后面只有等婆婆晚上七八点了。
婆婆处理完徐玉的住院，还有回家找徐磊回家，然后进门才可能搭理，施舍点照顾啥的。
而那被打时天还未黑，只是太阳落山了，到后来婆婆进去搭理，这两三小时可想而知，徐梦要经历点黑夜，和醒来的全身每个皮肤细胞都感觉到来自pi骨的那种炸开的疼痛。
徐玉想想就觉得徐梦越加的可怜。
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估计七八岁左右，那么小。
却承受着别人难以承受的痛，而醒来一片漆黑，这是某种感觉（农村一般，不到黑天不开灯），好像被黑夜包裹着的那种无助感。
而身体疼痛无法前行，这样被裹挟，期盼着，哭诉着，祈求着，光明的来临，有人能解救。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可能疼晕过去再次的黑暗包围，即使反抗，动弹一下的疼痛，更可能来自被血液味道吸引的蚊虫……
……
无法想象。
也不敢想象。
徐梦就这样被那样抛弃待无意间顺便的“解救”的三四小时，她内心的感受，那心理面积。
徐玉想，这也许就是徐梦后来越发沉默的原因。
她变成了外表乖巧，无性格，无表情的“怪物”。
时而却有表扬，觉得不被打扰的安静，是多么讽刺。
更是她自己偶尔还被炒隔夜饭，那种陈年旧事的，茶余饭后闲谈说起的当日她的大逆不道的言语和那偷钱的事件。
仿佛那言语事件像烙印无法离开，自那天起，一个婆婆有意无意提及的“怪胎”，“贱胚”，“毒心”，“假好人”。
更是有时就喊着她“那个做戏的”，“那个表演的”过来啥的就这样代称着。
提醒她是个表里不一，内心坏主意一大堆的孩子。
有时徐玉在想，这样喊，这样随意说，但是不反驳，也没表情的徐梦好像行尸走肉一般的躯壳。
那夜的pi股开花，或许是她性格扭曲，以及那时那个鲜活的徐梦随着那次的开花经历，已经被扼sha了，或者说那点对亲人期望，以及表达什么的想法，或需求的情感的徐梦，就那一刻si了，si了。
没有任何迹象以及征兆着来临了，新的她，如同那随之外号的她，是全新是没有血肉的她自己了。
至于为什么会把徐玉带去医院，却丢徐梦一人。
徐玉当时很不解，也不敢问。
只是听从，婆婆教导的各种照顾的事项学习，跟着演练着给徐梦涂药啥的。
药估计也是徐玉医院顺便问买的，或者第二天买的。
徐玉记得自己独处时问过徐梦，指着她的pi骨“疼，很疼，很疼吧？”
那时徐玉好几次看着徐梦的pi骨都哭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pi骨可以被打成这样，原来“开花”是这样开的。
看着都疼，徐梦肯定更疼。
只是一次徐梦回应了，她强撑着身体摸了摸徐玉的后脑勺上贴的纱布，绷带，很小声音问着：
“会痛，会痛的……不用，不用，不用”。
徐玉当时没明白这话。
她问徐梦痛是事情，徐梦为什么摸着自己后脑勺说痛。
但是自己伤好些的啊，涂了药，好多了。
“不痛，你痛，你痛，你更痛。”当时徐玉回答着。
徐梦还是那“会痛，会痛的，会痛……”重复了几遍。
到后来的徐玉明白了徐梦的“不用，不用……”指什么，也明白了，婆婆当初为什么不带徐梦去医院，宁愿她痛着，请假几天不上学，也不带去医院。
但是却带了徐玉去医院！
第013章 你的眼神
那时的徐梦的话中的“不用，不用”。
后来的徐玉明白指的是她不想自己因此受伤，因她而后脑勺现在这样，她对自己有种愧疚吧！
而徐玉受伤点后脑勺却只让徐玉领悟了不要多管闲事，管好自己，后脑勺的伤就是代价。
而至于婆婆为什么当时不带徐梦去医院，却带了徐玉。
可能也是人的观念吧！
觉得徐玉后脑勺部分受伤严重可能直接危急生命，而徐梦的pi股再怎么开花，也只是皮肉之痛，感觉还好，至少没有和“生命”一词可能有丁点牵连。
那样万一好歹，脑震荡，脑溢血，之类的病情啥的，婆婆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当时看着徐玉后脑勺有伤，有血，赶紧去的医院。
再则，徐梦这样被带进医院，免不了被议论，而徐玉的伤可能糊弄过去，所以哪怕后来去复查都可以带徐玉去，但是徐梦不可能。
那样点话，会被别人说残忍，虐待啥的。
医院来往路上也太遭人注意。
所以婆婆顾忌面子，主要面子就没怎么管徐梦的。
想到这些过往，望着眼前拿着自己手掌伕在她脸上的徐梦，徐玉有些动情。
徐玉蹲在了地上，拉起徐梦的手腕向里，直接这样抱了下“对不起，姐真的对不起你。”
“其实，其实，姐，谢谢你，真的谢谢。”徐梦也很激动含泪说着。
徐玉替她擦了下泪滴，“谢什么，我也没能帮你什么，对不住这谢谢。”
徐玉对于徐梦还是愧疚，越大越感觉对不住的愧疚。
“不是，没有……总之，谢谢，谢谢，真的谢谢。”
徐梦还是不善言词，有时感觉她是被时光给拖慢了成长的女孩，像上帝摘下她的半臂翅膀，难以翱翔在梦想天空的小鸟，被禁锢，枷锁着的她渐渐的没有了往日的灵气，也没有了活力。
“妹，你有梦想吗？”看着徐梦迷茫点样子，徐玉继续说着“你需要有梦想，真的需要，这可以是你阶段性或者一生的奋斗方向，人活着才有意义，意义知道吗？就是你会感觉有动力，生活有希望，不是黑暗的，知道吗？”
说到“黑暗”一词，徐玉感觉到徐梦忽然的哆嗦了下身子，有种很寒，很怕的那种气息的眼神一闪而过。
看来她又联想到她pi骨开花的夜晚，丢在那堂屋（大厅）的那两三小时，足以让这个小女孩梦魇一生。
徐玉叹口气，抚了抚徐梦的背“都过去了，过去了，未来应该要有希望，朝气不是么，你才14岁，14岁，一切来得及，来得及。”
相比徐玉的慷慨激昂，徐梦显得话语好无生气“真的来得及吗？我感觉，感觉……”
徐玉觉得徐梦有好多事要讲，好多事情需要说，于是试着尝试让她多说点话“感觉，感觉什么？放心，这里安全的，安全的，想什么就说！”
但徐梦还是担心畏惧着什么，眼神里全是各种恐惧加上担忧，又有迷茫的样子，那种眼神太复杂，徐玉看不清。
14岁应该是多么美好的花季少女的时节啊，也是单纯可爱的年龄，正是人生花朵绽放的开始，但徐梦的眼神却没有半点生的气息，只是娇嫩的身体，但是眼神却仿佛垂垂老矣的老者的绝望与无奈，更有看破事实的那些无力感，有点像“命运就这般如此”的感概。
14岁的眼神不应是纯洁的无杂质，眼神看不到丁点晦暗的眼神吗？
但是徐梦看着过往人的那种眼神，以及周围的路人的眼神回馈的信息，仿佛他们在看怪物，看把戏。
毕竟在这又是哭又是自打巴掌的，别人有这样眼神也很正常。
徐玉感觉到了徐梦的那种不安定的情绪作祟，说着“不管他们，不管，随他们想什么，我们，我们回家吧，家始终……”
虽然徐玉犹豫还是说了，想着毕竟怎么样还是得回家解决，自己可以慢慢讲，让她慢慢吸收，理解。
但是一提到“家”的字眼，“回家”，明显徐梦的眼神变得更惶恐，好像受惊的鸟一样，经不起任何的触碰。
是不是徐添明说了什么，还是这两天去了，徐添明又给徐梦什么压力，精神压力让徐梦难以承受，想逃避，照说，徐添明怎么的也是看她的，不会给她什么压力，毕竟徐添明也想徐梦好好学习什么的。
应该，应该是徐添明发现了徐梦什么秘密。
徐玉试探性问着“你是不是什么秘密被爸知道，或者她发现了什么，慢慢放轻松，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想办法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一起面对，家人一起想办法，他们始终是家人，你要对他们有点信心。”
徐梦这会倒是安静听徐玉说完，只是人却是躯壳般没有表情的了。
徐梦转换切换的这种表情状态，让徐玉有点摸不清她到底想什么？
什么是外衣，什么是内心，但徐玉知道她到底还是伪装自己，不想被看破，只是这样的伎俩有些拙劣，像赵晓慧的欲盖弥彰。
只是徐梦确实是在尽力克制着自己的不安与彷徨，所有真实的一面即使展现出来也是就那零点零几秒，很快消失不见，全新换盔甲的伪装外衣了。
这样的她累吧？
很累。
也很可怜。
在徐玉还没想着怎样更好劝说时。
徐梦忽然哈哈笑着。
徐梦这没由来的笑，徐玉忽然有点感觉像赵晓慧的惊悚，是不是二班的潜质发挥了？
时不时串出来告示大家是二班的？
但是眼下，当然不是考虑一般或二班的问题，看徐梦怎么说。
在她安静听完徐玉的话后，沉默没会，忽然。大笑着，有种狂笑但带悲情色彩的那种笑，很苦，也很酸。
她忙不迭退开了徐玉的手，如同脱yi，手一挥，摆去了徐玉的怀抱，站起身来“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只是我不敢相信，不敢，呵……这样也好，也好”
说着的话越发的音调减小，有绝望有迷茫，更有决定的那种语气和自我的劝慰。
说着，她站起身，转身就走。
“你……你去哪？你误会了，不是，不是，我慢慢说你听，你不要急，但是，但是，你真的不要误会我们。”徐玉说着。
徐玉说得很急，很紧张，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此刻怎么说清自己不是一伙，是个问题。
徐梦已经走了一米，两米，三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徐玉急得像热窝的蚂蚁，总不能直接捆了回去再说啊！
第014章 爱情与理智的博弈
在徐梦走到估摸第五米的时候，徐玉忽然坦然跑了过去，徐玉知道怎么说了，也知道徐梦在想什么了。
不管有娃没娃，但是徐梦有认识的男友无疑，而徐梦现在变得相对说话大胆点，徐玉想抛开别的，单这一点，那男子有点功劳。
不管那男子开始以及现在抱的什么目的，但是他是走近了徐梦的心里，也是异乡的徐梦看来的光明，射入她生命里的阳光。
但是在徐玉看来，那男子不说是不是毒箭让徐梦以后都感觉万箭穿心，但至少绝不可能是阳光，连暖字都配不上，即使暖过徐梦的心（如果你说身体也，也暖过……呃？老司机，你懂的，嘿嘿，调皮，坏笑）但是也是披着披着羊皮的狼。
徐玉叫住徐梦，一把拉住徐梦的胳膊。
“你，你听我说，你现在不要找他，即使再想也不要，不要找他。”徐玉喘着两口气说着。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我知道你们都不想我好多，你，你也是！”
徐玉来不及回答，特别是最后一句，徐玉觉得晴天霹雳，她怎么能这么想，难道她，什么时候被洗脑了。
都说，爱情中的女人是盲目和无脑的。
这是徐添明常告诉徐玉点话。
徐玉虽没觉得至理名言，但是听多了，好像有点道理，特别身边的朋友也说过类似的话，更做过类似无脑的行为。
这也是徐玉对于流年表白以及后面的时候的过多怀疑的原因。
太多的前车之鉴，徐玉不自觉总想理智，再理智判断感情。
以免自己像徐添明说的大脑糊涂，做错事，害的是自己的一生。
即使不了解感情，但是听过见多，徐玉也太过谨慎小心了。
可以这样说，也或者换言说。
徐玉也被徐添明洗脑了。
过于理智。
因为谎话一千遍，听多了假的也是真的，真的也是假的，这就是所谓的耳濡目染以及潜意识被灌入思想。
所以此时的徐玉比任何时候的徐玉都理智。
但对于感情徐玉忘了一句，那就是反过来，爱情是盲目失去理智的，相等，如果你一直过于理智清醒，那么请问这是爱吗？
是一场披着爱的外衣的内心理智的博弈吗？
也是一场很难获得真爱的博弈战！
你问为什么？
因为爱情没有对错，输赢，抱着博弈，理智的态度分爱情的胜负，是非，对错，那么你得到的是比赛题目，而非真爱的阶梯。
或者正确而言。
在后来的后来徐玉明白。
理智与爱情可以共存。
在谈爱前理智，进入爱时可以盲目，但是有底线（每个人底线不同，可以自定），也就是不可逾越的一条线，对于对方不能逾越点线，以及自己的原则为框架的线。
在线内可以肆无忌惮，放松的娱乐以及盲目。
但逾越了，就一定按照自己的如果逾越了怎么怎么的决定实行，这就是理智，果断的实行，或分手，或不再往来等。
同理，对于婚姻一样。
或离婚或两人再商量决定。
这样才更可能避免盲目爱但是又错过爱。
言归正传。
徐玉听到徐梦说自己不想她好过时愣住了。
难道徐梦被那男的洗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男的？
徐玉不迟疑说着“不是，不是的，我们都在乎你，但是，但是那男的不爱你。”
听到说不爱一词，徐梦走着潇洒的步伐停住了。
然后转头。
徐梦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说？”
徐玉却很自然淡定，微笑下说着“如果说之前，在你转身之前我会有丁点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或者，有可能判断有误，其实那男的对你也有真爱，但你停住转身那刻，我确定，100%确定不爱，那男的不是真爱，完全肯定。”
徐梦很狐疑，看着自己刚刚转身走的这几步，疑惑着抬着眸子看着徐玉：“为什么，什么不确定，转身更确定？”
徐玉很自然说着“我想你懂我说什么，只是你自己不敢相信，不然也不会追问，你那么肯定，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问我）了？”
“呃……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与判断？”徐梦有点勉强着说着。
“好，那我仔细说。你先告诉我，你转身停顿的那几秒想的是什么？”徐玉看徐梦不答，不准备逼迫，然后顿下继续说着：
“如果你足够相信你的男人爱你，你不会因为我的话而有所犹豫，在我说‘不爱’的停顿，以及思量，都不存在，更不可能又现在你站着过来问我为什么，我的判断，如果真的爱，你大可放心的走，也不会丁点犹豫，而你不是。
你有，你有犹豫，说明这个问题你想过很多遍，我也敢肯定你心中早有答案，但是你不敢相信，你害怕，你在逃避，你不想面对，你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自己，他是爱你的。
真的爱吗？为什么不听从内心的声音去决定呢，你到底害怕什么？”
“没有，没有，我没有！”
徐梦的话让徐玉更觉得她在狡辩，话语由刚开始的理直气壮的那种到后面的悄无声息的语调。
她自己就已经输了。
被直面着的情况而自答着。
只是这是一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答，越狡辩越说明心中有gui，心中有愧。
看着徐梦眼角好像有泪滴，徐玉没有再说下去。
停顿下。
也让徐梦缓缓状态。
徐玉看下时间，快六点了，天边的日头也没有那么刺眼了。
夕阳真好看，徐玉觉得自己忙都忙，都没好好欣赏，往往一闪而过，没有好好地看，欣赏那霞光究竟是怎回事。
曾经自己说想去看日出。
想某天。
也许某天。
自己会和流年看夕阳，目睹太阳的升起，一起下山，一起！
只是，只是没有了一起。
也没有了以后。
徐玉总自觉觉得两人已经缘尽了，就是离开后，特别时间越久，越有期待越被理智说服的缘尽。
毕竟这一天一天过去，一月一月的。
前后已经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即使再怎么的自信也会怀疑，过往真的，真的有爱吗？
即使有，又真的现在爱吗？
即使爱，有真的不会动摇吗？
过往事太多，都在变化着，谁也不敢肯定他不变，想法不变，深处的位置有多少诱惑又有多少干扰这那决定！
所以徐玉是自信又是不自信的。
自信的是曾经四次的正式表白，外加其他疑是表白话语，像什么，工作照顾，语言暗示等。
她也是不自信的，不敢相信再怎么多变化中他们还是当初的自己。
于是矛盾裹足，加上理智的主导，徐玉始终没做什么，对于感情后面发展的努力与维系。
“可能，说可能，哪天我去看看，看看那些可能还有无可能？”徐玉看着夕阳暗想着。
“除了刚刚你说的，我想你还有什么确认他不爱我，真的不爱我的证据吧？”
第015章 给我个不爱的理由
徐梦问着，她还是不死心。
她想听到的不是不爱，而是爱吧！
女人就是这么的口是心非，曾经徐玉也是，一直是，一直……
徐玉看着徐梦有点不忍心说下去。
“你不是想听这个吧，何必自我折磨，就当没发生吧！”徐玉淡淡说着。
徐梦僵一下补充着“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而已，没有其他，你尽管说就是了。”
忽然徐玉有种感觉，看着徐梦，感觉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凄凉，原来徐梦说话还是可以有条理，说得清的，为什么要白白这样被当成智障看待几年呢！
徐玉也更觉得有点欣慰，至少说明徐梦在江西城的那学校并不是一无所获（指性格方面），被那男的“照顾”得现在说话虽谈不上很流利，但至少有敢于表达自己想法的勇气，也敢表态自己的决定的为自己作主的小大人了。
也许她的决定不那么正确，至少徐玉是这样觉得的，但是她敢于说，也算是很大的进步了，不是以往的“老好人”啊！
“既然你想听，那你要有心理准备。”徐玉停下看看徐梦的表情很期待自己说的样子，于是，输了口气说着：
“其实也没什么，这话迟早我都要告诉你，不管到时你愿不愿意听，你现在想听更好。”
徐梦那蹙眉的样子仿佛想问为什么。
“没有别的原因，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我现在也不想，也不方便说，但是我敢肯定以后你会和家里有很深的矛盾，我希望你以后想起我今日的话能够多思量下。
好，我现在开始说原因了，我敢肯定那男的不爱你，不说别的，也不谈你的表现，就说你回来的这次，
一，他来了吗？
二，我想你肯定和他联系过，那么结果呢，自己想，意味着什么。
三，我肯定他给过你温暖，我不否定，但是目的你自己明了，我不便多说，只是我想说一个男的不管什么理由，哪怕家里发生再怎么不可抗拒的因素，都不可能这个时候不在你身边，有心的人，哪怕真的，真的，没法来，也会电话短信，让朋友帮忙看看，跟（女友的）老爸老妈沟通说下让女友不用太孤独奋战。
然后呢，挤出时间还是哪怕高薪工作啥都放下过来找你。
但是，事实明显可见，我不说肯定其他时候，但是至少你回来的这三小时了吧，他呢，啥都没有音信吧！
再则，四，也是最重要的，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你趁早放弃。
就这，你自己好好想想。”
徐梦思索下问道“你说（我们）不会有结果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想好过，再怎么说，都是这目的，不是吗？”
徐玉把她的身子耸了耸，真想让她被灌的迷魂汤现在能够有好心人泼一盆水淋淋，浇醒她心中欲望的火苗。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只会在这问为什么，你不信问他啊，你问她会娶你，爱你吗，我说的不是口头说说，是立马带你去见家人，去为你正身，为你解围，而不是让你在这缠着我问为什么。
他呢，一直没出现，你没想过原因吗？你信不信，爸肯定会把她挖出来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些事你自己好好想想，现在主要把自己眼前的事处理好，不是在这想着爱不爱的问题，明白吗？妹，你就不能清醒点，不爱就是不爱，怎样说做都是不爱，为什么你就那么不能看清吗？”
不知道是不是徐玉太激动，原本瘦弱的徐梦一下子没有的力气软了下来，徐玉赶紧手接着，搂着，唉，徐玉又有点恨自己的激动。
本来就是徐添明已经，肯定已经给了不少压力，说了什么，徐梦才那么伤心，眼泪都没停过。
医生都说她很虚弱，差营养的，但是眼下怎么可能给她补，爸妈不打她都是好的。
看着这样好像一下子就没有知觉的徐梦，徐玉慌，，半蹲那，望着，时不时放手指到鼻尖看看她的气息。
徐玉有点恨自己，真想打自己一顿的感觉。
明明知道徐梦那么虚弱，这两天肯定也没吃好喝好，休息好，自己还那样说，这样不是把她本疮痍的心又拿出来撕个粉碎吗？
但徐玉只能这样做，她怕，真的怕，万一那男的随便说说，她就跟家里作对，或者做什么事不计后果，那样害的可是她的一生。
徐玉希望徐梦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了liao了le也好，以后愈合了结疤了也就没事了。
就这样徐玉胡思乱想着，徐梦却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梦着，眼角有泪滴，徐玉轻轻拂过，然后在那焦急等着。
爸妈还不知道怎么情况，现在这样，最重要的是晚了回家，万一爸妈早回了发现自己和妹妹没回，不知道又生什么事端。
但徐梦真的好累，好累，最后徐玉坐地上，把她枕在自己手心里睡着，这样徐梦斜躺在地上睡着。
她太累了，睡会也好，所以徐玉犹豫再犹豫，还是先没打电话，天还早，爸估计不会这早回，此时倒期望爸是去打牌了，这样自己和妹妹可以多点时间独处，让妹妹多点时间缓缓，接受这些变化。
不管真睡假睡，她需要休息了。
徐玉刚开始还介意来往人的眼光，之后还好，特别是有一两人还丢了钱在旁边，徐玉想吼但是又怕惊醒了徐梦，只能瞪着那人。
看着丟旁边的钱抽出一手甩给那人，狠狠瞪着那人。
“神经！”那人弯腰拾起自己的钱，给了徐玉一白眼，大摇大摆走了。
“这些人真是，德性！要丢没个红票票，几毛几块的顶个鬼用，都懒得伸手捡！”徐玉忿忿着，在心里问候那人的祖宗三代。
末了，不知道多久，但天已然渐渐黑云笼罩着了，月亮高高悬挂了。
徐梦还沉沉睡在，毕竟太阳下山，天黑起来就很快了。
但是天黑像是某种催促的信号，徐玉知道不能等了，家里的“天”要塌了。
第016章 分床睡了
（感谢支持，明日开始，一天两更，早晚九点更新，打赏加更，感谢支持，写书不易，望打赏支持下）
徐玉不忍心还是把徐梦轻轻摇醒了“醒醒，醒醒，天黑了，黑了。”
看着徐梦缓缓睁开的眼，但是月光下还是能清晰看到脸上时不时的光闪过的晶莹。
徐玉不知道徐梦梦见了什么，还是想到什么，睡觉还是带着晶莹的泪花，这睡得多累，可想而知。
睡觉仍无法解脱。
忽然在徐梦醒来几乎一瞬间，迷蒙的眼看着周围，哭起来，无声的哭，抹着眼泪，像及小时候的她的那种怕黑的无助感。
“怕，怕，我怕。”但是没有后面的“妈妈”因为爸妈是她的恶梦，她只是重复着怕，那时那pi骨被打那两天总做的恶梦惊醒后的呢喃词。
想起，那时本六岁的弟弟徐磊刚被婆婆提出要求分床睡，主要人多，太挤了，而且徐玉睡觉野，爱踢被子，而徐梦之前（没pi骨开花前）睡觉老实，但是总睡着睡着“嘣咚”一声掉下床，总这样，虽然那时徐梦有时还哭两下。
但是当时最后综合考虑，便把徐磊分到另一房间，睡觉去了。
单独一个人睡的徐磊，闹了好久，婆婆也心疼，犹豫，但是徐玉比较直爽，那时笑徐磊是个胆小gui不是男子汉啥的。
最后徐磊硬着头皮，没有婆婆劝和下自己自告奋勇去了另个房间。
几天都是点灯着，盖被子去，一夜被子都湿了，最后徐磊还是要盖东西，大热天给了徐磊一薄的床单，一小扇子。
就在徐磊坚持着的不到一星期这徐梦pi骨开花后，总夜醒，总哭，因为刚刚梦魇的哭的话语是潜意识的无法控制，虽然醒后之后被婆婆吼着，安静的啼哭，只是身体瑟瑟发抖。
之后婆婆嫌弃，吵到她瞌睡，因为老人睡意本来就浅，一夜搞几次这样的事，很烦躁。
当然，婆婆的话语肯定也很难听，也是那时徐梦慢慢哭声可是静音，再疼再怕也是静音的。
当时连着搞了两三天后，婆婆下令，让徐梦一人去睡，睡之前徐磊的地方。
这样徐磊就回来一起睡。
那时小，男女孩分床意识不是很强，在农村。
那时徐玉以为主要是婆婆嫌徐梦夜醒的吵，大了后想这事会不会也有徐磊的参与，或者说婆婆怕徐磊睡不好，然后做的行为决定呢，不得而知。
毕竟那时的农村，就一堂屋，是上香用的，也是一大桌子接待朋友亲戚用的。然后堂屋有桌椅板凳，再就是有的好点的家庭有牌桌。
徐玉那是家庭没有牌桌，有个角落的煤炭炉子，总在那吃菜，婆婆炒菜的。
老家主卧是好大的床，沙发，副卧两房间，另个房间是放杂物的，后来有个木床，但是基本上没人睡，因为那房间小些，而且窗户小。
副卧的另个就大点，也就是当时的徐磊睡觉的地方。
城市的房间布局没有堂屋的，比较简单，进来就是大厅的那种。
于是那时就那一个副卧，另个杂物间，没法睡人，徐梦过去，徐磊自然回大床睡觉。
徐玉担心徐梦，虽然当天的徐梦眼神巴巴望着，眼泪掉着，没说话，头低着低得很低，听着婆婆不停叨叨她的错，更有过往芝麻绿豆的她的那听话，然后发现原来是个坏胚子的类似话语。
徐梦依旧沉默。
那眼神仿佛想说不想去，但是哀求眼神无用，徐梦去了那副卧。
还记得她被催着去的步伐缓慢，颤抖，人一直哆嗦，头还是很低的样子就那样要到时扶着墙进去，轻轻关上的门。
徐玉想去帮忙，但不敢说，也不敢表态，只是当天看婆婆骂累了，然后才拿着枕头去了副卧。
婆婆说了两句，但没有拒绝，那句“也好，我们磊磊可以一人在这玩游戏了，来，想玩什么？”
“不要，我要……”
“要什么，婆婆都给你，给你，我的宝贝孙子。”婆婆慈祥摸着徐磊的头。
徐磊蹦蹦跳跳着，在床上蹦哒着，摇着门笠耸着。
徐玉还记得那时婆婆的笑脸让徐玉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甚至让长大后的徐玉觉得，如果当时徐玉不说陪徐梦过去副卧，是不是也有可能被婆婆指派着去。
是啊，这样徐磊可以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过来睡大床，不用怕，也没有胆小gui一说，这样他们自己空间更大，何乐而不为。
而当时爸妈说的城市里都分床睡的提议，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还记得徐玉轻手轻脚着敲着副卧的门。
（徐玉向来大大咧咧的，那次轻手轻脚怕有动静，婆婆那边会说自己的，虽然大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笑语笑言，现在想想好讽刺。）
“咚咚咚”，“妹妹，妹妹，你睡了吗？我来……”
但实际，没说完，就开门了。
开门看见徐梦通红的眼，扑上去抱着自己的徐梦。
让同样现在被抱着的徐玉，有种回到当初的感觉。
好像那个小时候受伤的徐梦抱着自己的那么紧，那么啜泣的身体。
一如当初，徐玉由着她抱着，只是自己此刻回抱着，没有像之前觉得妹妹是小题大做了，一个人睡没什么？
但或许很多害怕对于那小的她而言是很怕，很怕的。
……
……
缓了很久，徐玉借着手机光亮照着前行，没走两步，徐梦也掏了掏，居然有一抹光亮袭来。
看着徐梦手里的手机，徐玉忽然明白了当时徐添明的生气，以及当时说过的一番话，更是徐添明坚定要去找徐梦的一番话。
太有含义的一番话。
第017章 是毒药？
（明日起都是早晚九点更新，一天两更，打赏加更，望支持，感谢。）
当时徐添明是看着那报纸叨叨。
然后嘴里说着“什么资料费，学习费，我看都是狗pi，前一星期要手机没给买，不得了liao了le吧，现在拐着要钱，哪有那么多资料（费）啥的，都是扯淡，就是想要钱存心思买手机买衣服，买这那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呵。
老子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
这是挂了徐梦要资料费后，看着报纸忽然的大吼的一段话。
当时徐玉都吓到了，很莫名的那种。
也更让徐玉觉得徐添明是个跟阴险沾边的人，越是安静着望着你简单的微笑，越是有可疑。
有时徐玉都不知道下一秒徐添明的葫芦里掏出了的毒药还是解药。
太多未知，也为当时的徐梦的傻而有点气郁。
“其实，爸怎么可能去，但是，但是你真傻，说什么不去啥的，这样不就是画蛇添足，惹人怀疑吗。你叫他，给银子他都未必去。
毕竟那远，一个北（徐玉现在的地方是江北城）一个西（徐梦当时学校是江西城），天蓝地北的还不如那时间爸自己搓搓麻将，睡会觉来得舒服，说到底还是太单纯，一下就露馅，暴露了自己，爸是谁啊，那么精明的一人。
用他的话说，是‘你拉什么屎，干的（便便）啊湿的（拉肚子）？一翘pi骨我就知道，敢跟我玩心思，姓史名德成（找死，混吃等死的意思）吧！’”
所以徐玉知道事情不妙，但是她不敢多说什么，思索着怎样更悄无声息既解救了徐梦，又让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不受牵连（指不当言词，引火烧身，把问题扯到自己身上，惹一通骂，也解决不了问题。）。
当时赵晓慧在那“不会，自己吖自己知道，怎么会呢，多么小又听话的吖，说什么多听着。”
“呵，你这造粪的肯定不懂，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想我去啊，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一定有。”徐添明在房间来回踱步在。
“都说了，怕远，你去了辛苦啥的啊，这体谅人是吖，是我们梦没错，从小就是最听话的孩子，让她做啥就做啥，又安静，又乖巧，怎样都不哭不闹不发脾气，这吖，好，现在成绩也是重点学校的尖子生，多好啊，以后我们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还有……”
“你啊，总是天天想吃的喝的，就那点出息啊，成绩，呵，以前在这（指老家德阳镇小学）都是考试一二名的，三名都少，现在呢，倒好，在那边，都退步了，是什么前十名，前二十名，说出去笑话，花了大把钱去的，搞的什么名堂啊，奖状以前一大把没地方贴，现在倒好，去（学）了两年，毛都没有一个，我看啊不叮嘱，监督下，怎么行！？怎么也得说道两句才是。”
徐添明指着赵晓慧气势汹汹说着，一脸气愤。
“兴许，兴许不是退步了，那里（新）环境也不熟悉要适应适应，而且功课多了，学得多了，自然人也辛苦，唉，反正怎么也是尖子生，上的重点，重点中学，多少人托关系砸钱都进不去。”赵晓慧说着还是一脸兴奋。
“呵，适应？适应都两年了，还尖子生！？尖子生！恐怕哪天，再这么下去连个优等生都没了。”徐添明讽刺着说着。
“不会，多听话点吖，她多想去学习的啊，肯定会好好学，就别担心多余的了。”赵晓慧手一下下摆动着看着电视，人很轻松的模样。
“看看看，看什么看。”看着赵晓慧张着嘴看着电视的模样，徐添明烦躁着关了电视机的电源开关。
“怎么，正”，本来有点激动着的赵晓慧看着徐添明的样子，淡淡补着后半句“正重要，还没看清楚”地小声嘀咕。
“你就知道看电视，吃饭拉屎，睡觉，心里有点事吗？什么都不操心，不担心，哪天火烧屁股都不知道？”徐添明说着人忿忿着一脚哒哒着的节奏动着。
看来徐添明还在想事，那脚上的拖鞋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
赵晓慧却小声呢喃着“烧pi骨，pi骨不疼吗？”意思爸gui扯。
她不知道徐添明说的“火烧pi骨指情况情急。”
“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对牛弹琴，（你）个造粪的只能造粪，还能指望干啥？！”
一旁看书的徐玉不知道怎样挽回着局面，但怎么也得帮助下，试试，最怕最后无功，还惹了一身骚。
徐添明叹着气，转头坐在主卧旁过道的桌椅边，眼睛偶尔转动下，一胳膊肘斜扶着头部自然垂下手臂，然后两眼无神看着眼前报纸。
徐玉知道徐添明的心思已然飘远，现在在想去还是不去的问题。
毕竟来去一趟的费用这那的，没有必要徐添明是不想去的。
但是现在好像情况不容他耽误了。
徐玉犹豫下说着“其实，其实啊”徐玉转动着的手中的圆珠笔停下，望着徐添明继续说着“这样看哈。
重点中学都是优等生，多少挤进去的佼佼者，那么徐梦在乡下的德阳镇（小学），那才多少学生，优劣的，各种各种各样成绩的，包括退学中途不学的也大把，这样环境下的徐梦取得的成绩和去重点学校区得的成绩肯定还不一样的啊。
同样是教育，别人老师拿的钱也不一样，所教的学生，环境也不一样，吃的穿的很多都不同，成绩有变化是肯定的也是必然的。
然后这样的地方，徐梦还可以前十，前二十（名），已经很不错了，妈刚也说了，你也知道，多少人啊靠关系砸钱啊，都进不去，可想我们梦真的是用心了，至于那奖状啥的，肯定早晚拿回来，你得多给她点信心不是吗？”
徐添明倒是听明白了，但是望着徐玉两下，沉默会，忽然抬起的眸子像想要吃掉徐玉一般，瞪着眼缓缓迈步朝徐玉走来。
“我是说错什么？还是……？”
徐玉怎么感觉还是要引火烧身了。
该怎么办，急急急，不是在线急。
（没时间在线等，急啊！）
（明早九点见，晚安，亲爱的读者们，爱你们！）
第018章 畸形的爱（打赏加更，一更）
（感谢沃尧峰乐，三更奉上）
看着徐添明要过来的样子，徐玉不知道咋办“这个，我也是说说，说说，不听？喔，不，觉得不对就当我没说没说。”
徐玉强咧着笑容。
“呵”一声从鼻音里传出的声音。
“说过的话当没说，那还是说了，还是做了？要说啊，当初啊看你也是用心的，多专心啊，去了几次看都是读书，写字，连个讲话都没有，结果是呢，个马大哈。
那还是小地方，你都搞不定，那认真都搞不定（意思没成绩，大学考试落榜）？谁知道，呵，还说那什么许家（许浩文）这那的你还看不上，这倒好，呵呵，别人还先蹬了你（指定亲许浩文家的退亲）。
那看把戏的啊，都排到长城了。
完全都是笑话，看着那认真学习呢，谁知道是不是做样子我们看，那酒店主管（流年）（的事）不管管，你怕现在早跟人跑了，这小地方都这样，眼皮子底下都翻天了，她（徐梦）那远，谁知道暗地里搞啥，没准哪天被卖了，还给人高兴着躲角落里帮忙数钱呢！”
徐玉也无语了，“我做戏，总说我做戏，难道他们什么时候去我还知道啊，我就没努力过吗？考不上所有努力都是白费，做样子呢！”
但徐玉一句也没坑声，她知道说什么徐添明依旧改变不了看法和态度，这些他已经认定的事实，是怎么也无法说清，让她所信服的。
“算了，跟你们，说不通！”说着徐添明摔门而去。
之后的事大家也知道了。
也就是当天徐添明出门后，徐玉上班后回家的睡觉前都听见父母的这那说，徐添明的带东西去找的徐梦，然后刚刚发生的妇科医院的检查一系列的事情。
徐玉带着徐梦走着，走着，忽然转身问着徐梦：
“你是不是买包了？”
眼前的徐梦什么都没背，一件简单的连衣裙，手机还是里面的短裤兜搜出来的。
看着简单的裙摆，淡青色的竹叶子点缀着，显得清纯动人，还有那恰到好处的剪裁，刚好盖住膝盖一点，配上她的娇小身材，很是的摇曳多姿，只是脚上穿的运动鞋，估计怕徐添明说道。
虽不是穿的高跟鞋，徐玉忽然有个猜想，她的寝室肯定有高跟鞋，至少两双，一双裸色，一双黑色。
“还有，鞋，高跟鞋，裙子好几件。”
徐玉点到为止，她知道徐添明肯定发现了这些。
而对比自己，现在是一身工作服，只是拿下了工作牌而已。
徐玉有时都懒得再专门换衣回家。
所以很多对比，想想徐添明肯定生气，自己那样节约，难得买次东西，徐添明还是会有微词，哪怕用的自己的钱。
而相比徐梦的购买行为，徐添明肯定觉得她那就是浪费银子。
面对徐玉突然而来的话徐梦有些愣住：“你怎么知道的？”
这句，也就潜台词意味着徐玉所说的是事实。
她没时间答复这些问题，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说着：“爸说你这那时，我还维护觉得不会，现在一看到你，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蓦地，徐玉沉默下，像自言自语又像对徐梦说着：“你真的让……人失望了，太失望了。”
徐玉轻摇着的头仿佛徐添明太多的那种绝望。
“呵”徐梦苦笑下，“也许吧，只是这两年我怎么过来的，他，你们都在乎过吗？是，是有在乎的，但每次都是学习，学习，我都听够了，我现在一听到电话里的学习，我都不想接，你知道吗？我甚至都能想象，能肯定打电话来会说的话，会有怎样的语气，甚至说到几句会提学习，说到哪里会挂掉，这种熟悉感让我害怕，害怕知道吗？
你们不知道，你们只在乎（我的）学习，只在乎能不能给家族争光，有谁真正在乎我过得好不好，快不快乐，有没吃饱，有没穿暖？没有，什么都没有。”
说着说着的徐梦几近崩溃。
徐梦可能这些话很长时间没有说出来，可能她真的压抑太久了，需要释放，说完后的她忽然放声哭出来，因为她实在觉得很疲乏了。
徐玉也才明白，原来父母欠缺的东西，弥补的可能会是别的方式，例如，男人徐玉也是忽然在那瞬间，好像感觉到了徐梦的痛，更能有种如果我是她，在异乡这样的情况下，或许更容易被男人的献媚哪怕知道有企图，仍可能陷下去。
因为心中太渴望有爱了，徐玉虽然得到的爱有些畸形，但是再怎么父母在身边，是团圆的，这种感触可能没有徐梦的清晰。
但徐梦是异乡，肯定更痛，更难受，难以自持。
“是啊，我都有会内心期盼着可能有那么一个人爱自己，全心全意爱自己，疼自己，关心自己的起居，自己的喜乐，一同体验自己工作的生活的种种困难或着努力的笑，取得的一点点小成绩的一同欢喜，也会为了自己的烦恼忧愁，像有那么个人在乎，无关其他，就是在乎自己的所有，好的坏的都在乎。”
自己都会有这些念想，那徐梦呢，从小那样孤僻独行的她，异乡，那些不认识的人或事，她更内心盼望吧！
所以忽然徐玉有些理解了徐梦的“自甘堕落”，但是依旧不支持这种行为，因为徐玉觉得对于未来她应该自己掌握。
当下徐玉没说什么，抱着角落痛苦的徐梦，抱着，紧紧抱着，重复着那句“有我在，别怕，别怕。”
这句徐玉的话“有我在，别怕，别怕。”，也是曾经徐梦梦魇，夜醒后徐玉的安慰的话，让幼小的她多些安慰和慰籍。
只是现在她需要的不是一个拥抱而已，或许有些温暖，徐玉这个作为姐姐的给不了的。
待徐梦呼吸稳定些，徐玉抚了抚徐玉的背说着：
“我理解你真的理解，回去后，我希望你可以做个决定。”
“什么决定？”徐梦抬头，朦胧的眼神看着徐玉。
“你知道的，离开那个男孩，和爸说以后不再见，并且心里和他断绝关系，不再来往，然后，然后”徐玉沉默下“然后你才可能有未来，爸才可能继续给你读书的机会，这样熬出来以后，以后我们找什么样的男的找不到，是不是，何必稀罕她这个，在这颗书上吊si了？”
“呵”徐梦张开嘴却没说话，动动嘴唇，好久才睁开徐玉的怀抱，站起身。
看来徐梦已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了，不是么？可是这条抗争路很远，很多事是徐梦想想努力就可以了吗？
一切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