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09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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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赟吸毒事件的大幕，是通过围脖拉开的。
就在李瑾夜会邓铮的次日凌晨，圈内著名八卦账号“扒得你一丝不挂”率先披露“某d姓当红男星涉嫌吸毒，已被首都警方带回调查”，引得无数八卦党夜猫子睡意全无、猜来猜去。
紧接着，数名高v认证号相继给出详细情况，指向也越来越具体，譬如“曾与某某合作历史大剧”、“曾代言某某一线男装”、“曾与某当红通俗作家交恶”、“曾身陷某对赌丑闻”……可供猜测的范围越来越，就差直接出这个人的名字了。
早上七后，“这个d姓男星就是杜赟”的传闻已经是甚嚣尘上，的有鼻子有眼。
有信的，也有不信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拍手称快的，也有难以置信疯狂辟谣洗地的。总之，这一天早起，充斥社交媒体圈的八成以上都是有关杜赟吸毒的传闻。
上午九左右，企鹅娱乐头版头条的一则独家配图报道，则是为这一切猜测和传闻盖棺定论。
因为这篇报道中，不仅有时间、地、事件经过详情，还有杜赟在派出所里痛哭流涕、声泪俱下的一段视频。虽然视频中面部照例打上了马赛克，但只要稍微对他熟悉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这个看起来有些吓坏了的年轻人。就是电视圈四大生之一，原本前途无量的当红演员杜赟。
嘭的一下。整个网络和社交圈顿时炸锅了。
娱乐圈作为压力巨大的染缸，不是没出过吸毒的明星艺人。但基本都是二三线的演员艺人，或者是早已过气的歌手，偶有名气大的，也是岁数不已经没什么追求的老前辈。
但像杜赟这样正当红的一线偶像生，大好的前程不知道珍惜，一头栽在这上面，还真是不多见。
紧跟企鹅娱乐之后，各门户网站和纸媒也不甘落后，纷纷调动资源认真核实。一篇接一篇的内幕报道相继刊出。
而对于杜赟吸毒这件事的本身，网民也是各种争吵，有宽容的，有严厉的。
“宽容派”大多是杜赟的粉丝，尽管如此，他们给出的理由，也有让人觉得可以接受的一面。
他们认为，杜赟成名虽早，但现在只有二十几岁。和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也只是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而且没有经历过老一辈明星艰苦磨砺大器晚成的经历，他几乎算是一夜成名，心里有浮躁。有骄傲，也很正常，因此而走上了弯路。虽事情做的的确不应该，触犯了国家法律。可是他毕竟还年轻，今后的路也会很长。公众不应该因为他年轻时的错误堵死他今后要走的路，最起码，就像有部mv级电影的台词所的——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宽容派”中还有一部分是圈内人士，有些惋惜杜赟的才华。
杜赟虽然在圈内公认的性格脾气差、人缘不好，但父亲是鄂北省文联主席，母亲是国家级舞蹈艺术家，这种家庭熏陶出来的，在塑造某些角色时有一种得天独厚、信手拈来的特殊质感，并不是其他完全没有这种成长经历的演员靠凭空揣测和模仿就可以随随便便替代的。觉得只要知错就改，公众以后还是可以稍微宽容些。
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属于“严厉派”的，主张要严厉惩罚他，一定要封杀他。
大家觉得，首先，杜赟本身自己就是鄂北省的禁毒宣传大使，作为有着广泛影响的宣传大使，自己却吸毒，可以是明知故犯，应该罪加一等。其次，他也是在众多青少年心中有着广泛影响力的公众人物。如果不能严厉惩罚他，恐怕会有更多年轻人因为他而受到不好的影响。所以，必须严厉惩罚，作为公众人物就是这样，有更多的人喜欢你，你就应该严格要求自己。
还有些觉得名人，之所以为名人，是因为他对社会的影响是成连锁反应的。社会给予其肯定的同时，也对其有更多的希期。
而且吧，这次虽然看起来只是杜赟的个人行为，但还是造成了社会资源的巨大浪费。因为这次吸毒事件，杜赟主演即将在近期上映的电影《万》不得不暂时放弃上映，这部电影拍摄超过两年，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如果近期不能上映，随着事件的拖延，上映的可能性会越来越，而如果公众一直对杜赟吸毒事件比较介意，也可能会导致这些电影一直无法上映。其次，还有广告，那些由杜赟代言的广告，不得不重新寻找新的代言人，拍摄新的广告，这又将是一次巨大的投入。还有杂志，有几家非常有影响力的娱乐杂志，封面人物都选了杜赟，由于他这次吸毒，早已策划好准备发行的杂志也不得不重新策划……
于是乎，企鹅娱乐的这篇报道出来后仅两个时，“杜赟吸毒”的搜索量已经迅速蹿升到了top总榜的第一。
遥遥领先排名第二位的“龙女到底有没有死”。
不得不，这真是一种绝佳的讽刺，一直想要在邓铮身上赢下一局的他，终于得偿所愿，不过却是以这种极端悲催的方式。
“请问谈薇姐，同样作为年轻艺人，你们怎么看杜赟吸毒事件？”
随着事件愈演愈烈，同行艺人的看法，也迅速成了媒体逼问的焦。以至于这几天出席活动的艺人们都特别谨慎，有的干脆早早遁走，或是直接取消了采访环节。
crystal五人在出席一档公益活动演出的后台，被蹲守的记者们堵了个正着。
谈薇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多什么，便笑道：“引以为鉴吧。”
“据悉，贝格格姐出道前和杜赟在录一档综艺节目时发生过严重冲突，而杜赟也曾一再公开挑衅过金梁先生……请问，这个时候，你们有没有什么话特别想对杜赟？”
这记者够坏的。谈薇面色微微一凝：“无可奉告。”
完，报了声歉，带着其余四人转身就走。
只有距离靠的最近的一位记者，依稀从最后转身的贝格格嘴里听到了一句冷飕飕的——“活该”。
章310 以彼之道
“金梁先生，请问您对杜赟吸毒怎么看？”
同样的，见缝插针的媒体人自然不会放过邓铮，终于在红荔卫视举办的《假面歌神》收视连续六期破3庆功晚宴中堵到了邓铮。
邓铮不接招：“不好意思，最近太忙。没工夫考虑这些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
“金梁先生，点评一下嘛？”
“对啊，很多人都在等着您的看法呢？您就没有什么要对杜赟说的？”
邓铮一脸不爽：“你们搞错了吧，为什么我非要说些什么？怎么处理自有警察国法，怎么打骂自有老爸老妈，我的看法有用吗？”
记者们很不甘心：“据悉，为了缓解杜赟吸毒带来的压力，重振股民的信心，瀚海娱乐那边正在疯狂挖角贵工作室的郭睿和樊嘉，开出的薪酬是现在的两倍，而且只要点头签字，全款赔付违约金！不仅要为他们量身定制电视剧，还要倾尽资源为他们敲开通往电影圈的大门，请问这件事是否属实？”
“属实。”
邓铮的话，顿时让所有记者精神一振，但接着，就见他笑对镜头，一字一字道：“不过这都是白费心机。别说郭大侠和樊女侠，对于我‘侠之大者’而言，瀚海娱乐连一个细菌也别想挖走！有这功夫，还是看好自己的人吧。”
邓铮说完这番话的当日，郭睿和樊嘉就如约定好似的，先后在围脖上郑重发声，大意是对于瀚海娱乐的橄榄枝“十动然拒”，自己跟金梁先生和“侠之大者”的合作非常愉快，一定会履行完合约云云。
郭睿开玩笑说，自己对“侠之大者”的心，过去不曾、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改变，前提是还能被大金梁看的上……可谓基情四射。
樊嘉则在文后配上了昔日“张丹枫”和“云蕾”牵着雪白的照夜狮子马浅笑而行的那张经典剧照，坚定合作、一起前行的含义不言而喻。
二人以很轻松自然的姿态为这场貌似汹涌的挖角风波画上了休止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什么“十动然拒”，全是客套，很明显从来都没真正动过心。
这对于近几天一直在进行危机公关，并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有两位重磅大咖加盟的瀚海娱乐来说。简直就像两个清脆大嘴巴，让他们之前那么多的手段和炒作统统都变成了笑话。
但这还没完，就在郭、樊二人发完围脖澄清打脸的次日，几乎毫无征兆的，瀚海娱乐的小花旦牟颖儿突然高调宣布加盟“侠之大者”！
我擦！这什么节奏？！
这边信誓旦旦挖人家的台柱子结果连个细菌都没挖走。几乎成了业界笑话，结果反过身来，自己家的小花旦倒是被人家给悄无声息的钓走了？！
直到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邓铮那天那句“有这功夫，还是看好自己的人吧”并非气话，而是真真正正有干货的！
不管怎么说，你挖我不成反被我挖，“侠之大者”这事真tm干的太硬气了！大金梁也太厉害了！什么时候什么手段搞定的牟颖儿……啧啧，真是细思极恐啊！
其实事情本身倒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玄乎，牟颖儿几个月前就自动结束了跟先前经纪人鲁姐的合约。也没打算再跟瀚海娱乐续约。一直在通过中间人向邓铮表达想要换个环境、加盟“侠之大者”的诚意，不过邓铮没有下定决心接收而已。要不然，早在《萧十一郎》正式开拍前，这事儿就已经搞定了，甚至或许连沈壁君她都已经演上了。
邓铮一方面觉得牟颖儿作为四小花旦的颜值第一，自身资质和人气都不俗，能加盟当然是如虎添翼；另一方面又觉得目前“侠之大者”摊子还没完全铺开，一下子收两个小花旦，樊嘉心里会怎么想？怎么平衡这两人的影视资源和角色分配？谁才是“侠之大者”的一姐？
然而这次瀚海娱乐的公开挖角举动却是让他勃然大怒，于是也就不多考虑了。资源不够分配，那就多开几部剧得了，但想在我“侠之大者”的头上撒野，那就让你看看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当然。事先他是跟樊嘉认真沟通过的，樊嘉倒是好说话，毕竟当初在梦达公司，人家让她做一姐她都死活不愿意做的。
她个人而言，就是希望能多演些有意思的合适的角色，这对邓铮来说自然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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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手真心是太霸气威武了。这一下，我看以后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上来欺负。幻萍姐，三个月培训结束，明天你就要正式上班了，有没有很激动啊？”
幻萍培训回来，尉迟宏和郑文翰为他接风，郑文翰谈到最近发生的这件事，啧啧赞叹道。
三个月的岗前培训，幻萍整个人显得愈发沉稳干练了些，蹙起细眉，摇头道：“未来老板这么横，连瀚海娱乐这种业界巨无霸的人说挖就挖，我没感到激动，只感到压力山大。这会儿突然有些后悔，脑子一热签了那么长的合约，却连老板都没见过，万一凶巴巴的爱骂人，以后可怎么办是好？！”
“放心吧，师父和颜悦色，很好说话的。典型的对外强硬，对内怀柔。只有尽心尽力把本职工作做好，他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咱们身价百万的新晋武侠名家，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师父才昧着良心帮他说话的吧？”
“天地良心！你问问尉迟，我郑文翰是那种人吗？！”
尉迟宏相当不给面子：“是。”
郑文翰捋起袖子就要动粗，却听尉迟宏感慨道：“幻萍从明天起就是金梁先生的私人助理，文翰你也已经在武侠圈崭露头角，哥们儿呢，虽然试镜《射雕英雄传》一再失败，但东方不亮西方亮，倒是很意外的被兄弟影业投资的一部现实犯罪题材的电影选上了，要演个警校刚毕业的最终还是没演成武侠，但好歹也是戏份颇重的主要角色。不管怎么说，咱们三个事业都有了方向，就是那个小邓兄弟，论演技论帅气都跟我伯仲之间，到现在却还没个着落，最近更是干脆不露头了……”
幻萍冷哼：“别管他。培训期间我好几次跟他发信息，想关心一下他有没有着落，结果都是零星三两个字，明显是在应付。我就不信，真有这么忙？年纪轻轻的，性子倒是很傲娇！下次再让我看见，非狠狠教育他一顿不可！”
嘶——
郑文翰眼皮猛的一跳，狠吞了口唾沫，不过想起邓铮的嘱咐，倒是没敢多说什么。
章311 主动让贤
第一天正式上班，幻萍起的很早。￠￡￠￡，
她是半路出家学的表演，考了三年才考上，所以在草原时、来首都后都有过早出晚归的正式上班经验。比起其他从小学艺术的同学，这方面适应起来不成问题。
而三个月高强度的精英级特训，涵盖礼仪、谈吐、生活宜忌等各个方面，对于胜任这份工作，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唯一的担忧则是来自老板那里，因为从培训这几个月中自己搜集到的综合信息来看，自己的这位年轻老板是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无论对手还是同事都很难跟得上节奏的奇人！
从他过往对待敌人的手腕和战绩来看，无论是红极一时的影视圈小生，享誉已久的文学圈前辈，甚至是省级电视台的权势领导……不管是绵里藏针，还是雷霆霹雳，都不曾让对方占到过一丝便宜。这样强势厉害的人，又是年少成名，才华横溢，能是好相处好伺候的？
所以向来乐观、松弛的她，早晨起来，难得有些拘束紧张。
临出门前，突然想起郑文翰昨晚醉醺醺的拉着她交待了足足十七遍的话，说他这位师父无论对人还是对作品，都喜欢随意自然，咬了咬牙，一狠心洗去了特训期间专门学习的职业妆容，简单弄了个清新的夏日裸妆，连唇膏都没涂，踩着高跟鞋就出门了。
不知是因为职位特殊的原因，还是她漂亮亲和，从一楼上四楼。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挺热情亲切的，没有看到传说中高端职场里的那种剑拔弩张、勾心斗角的氛围……
“好吧。目测是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看的太多了……”
心里瞎琢磨着，人已经来到了邓铮的办公室门外。
深吸了一口气。幻萍叩响了门。
“是新到的幻萍吗，请进。”
声音听起来挺温和的，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幻萍心里稍微一定，轻轻推开门，扫了一眼声音的主人所在，迈着自信优雅的步子，走到了落地窗旁的那张小办公桌前。
“邓……”
她才刚开口，那人忽然从忙碌中抬头，很年轻。也很瘦，黑眼圈比较明显：“你好，我叫孙天孔。邓总不在，昨个有事去《萧十一郎》剧组了。”
幻萍心里一松的同时，却也有些恼火憋屈，好歹也是跟你签了长约的个人助理，实习期三个月不露头不照面也就罢了，今天第一天上班，早上忐忑的煎鸡蛋只吃了一半。牛奶也顾不上热，还特没出息的在镜子前专门练习了见面的开场白……白白浪费姑娘的感情不是？
不过，不等她多想，孙天孔秒进工作状态：“之前办过演唱会没？”
“演唱会……没。邓总……老板要举办个人演唱会吗？”
“那倒不是。对了。不好意思，你没来，我值班。暂时占了你的办公桌。等会儿就收拾东西搬走。”
孙天孔说着，从乱糟糟的。年底是邓总妹妹谈薇的二十岁生日，邓总商量着跟‘飓风音乐’一起为她的crystal组合举办一场大型演唱会。这也是crystal出道两年多以来的第一场大型演唱会。地点就在邓总老家北华市。邓总交待了，你来上班后要辛苦一下，接下来几个月的重中之重就是和‘飓风’方面一起，落实好这场演唱会。”
“那个，一场演唱会而已，就要准备几个月吗？”
“时间很紧好不好？！要先向文化主管部门报批，准备详细的申报材料；接着落实演出场馆、以及场馆内的安全、消防资质证明。根据我国法律规定，为了确保演出能安全进行，演出场馆必须经过相应级别的公安、消防部门的检查认可。也就是说，三道批文在手，才能开门卖票。这中间，要先向公安部门提交演唱会的危机处理预案、舞台设计方案、以及售票区域范围、内场座位数量等信息。尤其是后两项数据，会直接影响到最终的票房。如果和公安的关系理得顺，售票区域可以扩大，内场的座位还可以相应的增加，别小看这些增加的座位，每卖出一张票，换回来的就是真金白银。此外，演唱会肯定还会用到大量的灯光、led大屏，为了配合演出效果，有时还会运用到喷火或者焰火，这关系到大家的安全，消防部门自然不敢怠慢。在具体的检查中，舞台电路设计的是否合理，有无老化或绝缘层剥落现象，建材是否符合消防标准，舞台表面是否喷洒了阻燃剂，都需要一一确认……据飓风方面有经验的人说，每个方案修改个十次八次能拿到批文都要谢天谢地了。更别说还有北华那边地方上的关系需要梳理……你觉得很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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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老合他真就这样辞去武侠协会主席的位子了？是，我知道，先前《神雕侠侣》第七回‘重阳遗刻’出来后，老合是对我们说过，这个年轻人的野望很大，但不管怎么说，这样子写，都是实践验证过的必死之道。如果都这样子了，他还有本事把它救回来，而且救得更上一层楼，那老合就立马辞去武侠协会主席的位子，换他来坐！可是，那终究只是我们四个内部的一句戏言，怎么当得了真？”
“坊珠四侠”中的王侯，闻听合琴生辞去中国武侠协会主席的消息后，打他电话打不通，一阵风似的冲进“诗赋草堂”，有些气急败坏道。
草堂内，李热和马诗赋正在悠哉哉的喝茶。
这两位在与《神雕侠侣》大半年的文斗厮杀中，早已经杀出了感情来，李热是四人中第一个偷偷关注“作家金梁”围脖的，马诗赋更是在“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场辩论中公开发文支持邓铮，说是“半个金梁粉”也不过分。
李热就笑：“老合显然已经当真，他都拿得起放得下，你又着什么急？再说了，人家确实有本事。你看看人的这本《神雕》，干了多少我们通俗作家想干不敢干的事，冰雪女神般的女主说玷污就玷污，一辈子孤苦的男主说砍胳膊就砍胳膊，好不容易觉得总该苦尽甘来了吧，人家直接把女主丢下山崖生死不知了？！可是结果呢，读者喊完骂完之后，还不是得乖乖为这段感情拍案叫绝感动流泪，还不是得牵肠挂肚的往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本事！用老马昨晚的话说，人家这感情写的，已经超出了武侠的范畴，以后保管任何时候提起文学作品中的爱情，都会有一席之地！这种人，我觉得接老合的班没什么不妥吧？”
“你！”
王侯一急，还要再说，马诗赋却是淡淡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以我对老合的了解，以他那老姜弥辣的性子，这次能甘愿退下，恐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新晋冒出的这位‘于中堂’。《柴刀记》我看了，虽然各种不成熟，但这种写法就算尚不是一条新的通天大道，起码也是一个完全崭新的思路，所以才会像现在这般一经推出便大红大紫！可是这个‘于中堂’是谁，是金梁的弟子。这就很可怕了。我们知道，一个师父带出来的徒弟像自己不难，难的是不像自己，尤其是搞文艺这行当。那个‘于中堂’小小年纪，又是个学表演的半吊子，凭什么能写出这样另辟蹊径的作品来？我跟老合都认为，这个《柴刀记》很可能是金梁想要尝试不同风格的一种试水，之所以搞出个弟子来，是为了保险，成败都可接受。这样一想，不止老合，连我都心灰意懒了，这人……简直太可怕了！所以呢，与其将来被人逼下去，还不如自己主动让贤的好。我支持老合！”
（欠一更，明儿个还。）u
章312 发新书
“于先生，请问您的这个笔名于中堂是由何而来，中堂，中堂，难道是一种官职？”
“对啊，这个笔名特别朗朗上口，气势也很足，让人印象深刻，莫非是令师金梁特意帮您取的？”
“于先生，为什么您的第一本书《柴刀记》发布会时令师金梁没有出席，这本《无殇剑》依然没有出席？”
首都崇文书店，新书《无殇剑》发布会现场，记者云集，粉丝近千，舞台上精心打扮过的郑文翰帅气逼人，意气风发。○举手投足一股明星范儿。
但是这些记者的问题却是让他听着不特别舒服，十个问题里，倒是有八个问题是关于师父的。是，师父是厉害，对自己也很照顾，可是今天是我郑文翰的新书发布会啊？！
深吁了口气，调整情绪，笑答道：“说起这个笔名，倒是跟师父没关系。我之前跟两个朋友一起租住了一套三居室的小公寓，并排三间，我住在最中间。应师父邀稿创作《柴刀记》时，全部二十几万字的稿件都是在那间卧室里完成的。所以这个笔名其实就是说这本书‘写于中堂’，略了个‘写’字，就成了于中堂。只求朗朗上口，原本没那么多讲究！”
台下记者、书迷一片恍然。
咔嚓咔嚓声中，他又道：“其实师父不出席，我特别感谢他。大家应该都知道，师父要管理影视工作室、武侠杂志、连载……特别特别忙，抽空帮我斧正指点作品已经感激不尽了，再劳烦他出来站台是万万不敢的。而且。换一个角度看，这也代表着师父对我本人以及我作品的一种信任。无需沾用他的人气，也能在出版市场上杀出一片天来。也能获得广大书友的喜欢！创作的路上没有捷径，一切靠实力说话，这是师父时常教导我的。”
台下响起了一片鼓掌叫好声。
突然有记者插口道：“二十六万字的《柴刀记》还在全国畅销书月榜上挂着，二十九万字的《无殇剑》便宣告上架开售。武侠圈和出版界里一直盛传令师金梁是从不拖稿的速度狂魔，这样看起来你也不遑多让啊。只是我这些天在一些武侠耆老人物的访谈中，听到了一种说法，说其实无论《柴刀记》也好《无殇剑》也罢，实际上都是金梁先生想要开拓武侠新路子的一种大胆尝试，而你。只是被他推到台前的捉笔人。”
“一派胡言！！！”
郑文翰瞬间气得脸皮子都在哆嗦，这种说法他不是没听过。他做人看似随便，什么狐朋狗友的都可以在一起搂着脖子喝，哥哥弟弟的能从头嚎到尾，但在个人才气方面还是特自傲的，所以第一次看到相关报道时差点没气吐血！
好在他心里对邓铮足够尊重，才没有着这记者的道，飚出足以上头版的气话来，只咬牙道：“师父……确实提出了不少高屋建瓴的看法。帮助我规避了一些创作雷区，但那都是在我的初稿完全写好之后。捉笔一说，不仅侮辱了我，更侮辱了师父。以他现在的地位，如果要进行新风格尝试，还需要提前找人捉笔？在此。我特别声明一点，以后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及报道。烦请核实清楚再出现，否则。我不介意诉之于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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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翰这真是被气到了啊。”
四楼办公室里，邓铮懒洋洋的窝在大办公桌前，边翻看着报纸，边感慨着：“不过说实话，他这本《无殇剑》有点操之过急了。无论是时机还是风格。早跟他说了，《柴刀记》成功的最主要原因是他用幽默风趣的语言写出了武侠中罕见的草莽侠气，市井味儿很浓很正宗，其次才是媒体吹捧的所谓的‘情节奇诡、节奏明快’。这本《无殇剑》他就有些本末倒置，太过追求节奏变幻和情节奇诡，忽略了人物和故事，整个情节看起来貌似很不一样，但实际上骨子里换汤不换药，根本就是个世家公子版的《柴刀记》，有点过于投机取巧了。你觉得呢，幻萍？”
在他办公桌侧对面的巨大落地窗前，有一个半隔间，那里搁着一张小一号的办公桌。
前些日子坐在那里的还是孙天孔，现在已经换成了幻萍。
幻萍还在生气，她也不知道在气什么，是因为被自己视作小弟的眼镜小邓摇身一变成了老板金梁？还是正式上班第一天第二天……甚至前一个星期都没见过他的人影儿？
埋头“哗啦啦啦”狠狠翻着关于演唱会审批的文件，瓮声瓮气的嗯了声，没有搭腔。
哼，那个郑文翰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么要紧的事，居然一直瞒着我！害我这几天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不知道做了多少跌份的准备工作！
尤其是想到刚才初见面时，邓铮一上来就取笑她“我已经变回金梁了，幻萍你什么时候变回萧笙呢”，脸上火烧似的，银牙差点没咬碎。
“喂。本老板跟你说话呢。”
幻萍把手里的文件朝桌上一砸，猛抬起头，本就明净有力的眼神瞬间瞪的快要蹿火了，但面对邓铮浅笑又可恶的脸，不知为何，她的这口气硬是没能爆发出来，憋屈得眼眶都泛酸了，好一会儿，才不咸不淡道：“这话跟我说有什么用，你是他师父，他对你那么……唯命是从，为什么不当面告诉他？”
邓铮摊手：“说了，但他完全没听进去。我现在才知道，他只是长了张油滑世俗好说话的脸，其实心里很有劲儿！”
幻萍沉吟了下，忍不住接道：“那当然。文翰骨子里是很骄傲的，他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大才子。不过他一向把文艺创作和人脉交际分得很清楚，用他的话说，人脉交际可以低声下气、虚与委蛇，就当是吃了几块没烤好的臭豆腐，恶心只是一时，反正又不是一类人。但文艺创作一定要高高在上唯我独尊！我们学校的那些老师别看文翰以前整天请他们吃饭，但实际上就没一个他真正服气的！所以，你能让他诚心实意、结结实实喊一声师父，绝对算是很厉害的！”
“高高在上，唯我独尊？”
邓铮看着报纸上那张跟他一样青春昂扬的脸，叩着手指，一时陷入了沉思。u
章313 crystal的棘手事
（二更献上。公众版被屏蔽章节了，今天忙着全文整改，昨天5号欠的一更看来暂且还不上了。明天一定！）
“啊……你快过来看！”
就在邓铮想着郑文翰的话默默沉思时，那边正按照孙天孔指点，为演唱会审批材料搜集crystal现场演唱视频的幻萍突然惊呼出声。
“什么情况，居然能让你大呼小叫的？”
邓铮合上报纸，笑着走了过去，走到幻萍背后，拿眼朝她前面的电脑屏幕上一扫，脸色顿时一凝。
幻萍打开的这是个搜索引擎的页面，输入的关键词是“crystal现场演唱”，但是搜索结果显现出来的一列最新最热视频标题居然是：
“crystal现场演唱荒唐走音，酿造华语音乐界今年第一车祸现场！”
“吹出来的新生代唱功第一女团，crystal芒果音乐节原形毕露！”
“《十点之前》各种走音跑调，请看3分17秒现场饭拍视频，关于新生代唱功第一女团crystal真实现场演唱水平的那点破事儿！”
邓铮拿鼠标点开首发网站，手机拍摄的摇曳画面中，正是一年一度的芒果露天音乐节现场，舞台上献唱的正是crystal五人，曲目则是专辑《蓝魔》的第二主打歌《十点之前》。
这首歌邓铮很熟悉，因为歌名就是他取的，也曾在录节目时现场观看过她们演出，知道这首很火的舞曲是她们最熟悉最拿手的曲目之一。
然而这次，视频中略显嘈杂的音乐间奏结束后，林小璐跳出来的第一句主歌就出现了严重的跑调走音。画面比较远也比较模糊，看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舞台上五人的舞步似乎也发生了短暂的慌乱，虽然很快调整好了，但在随后的演唱中。和琪、姜妃、贝格格居然全部或跑调或走音。乃至业界私下里公认的新生代女团中唱功第一、已经演唱了很多电视剧主题曲的谈薇，也出现了一定的走音。
最主要的是，大家的歌词、气息和节奏明显不是在一个点上，这对于现场舞曲来说。是很致命的。
单就这段视频效果来看，真的是够糟糕的。
而下面，评论区也是炸了锅：
“天啦撸！这下梦想彻底幻灭了。我就说嘛，世上哪有女团可能这么完美，五个团员颜值都是上上之选。气质各有千秋，唱功还这么了得？！原来也都是吹出来的！”
“事情没搞清楚前不要瞎带节奏。我本人看过不下五次crystal的现场，论唱功和稳定度，绝对是新生代女团里的no1！这次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意外！”
“意外？尼玛这比劳资ktv水平还不如的乱嚎还叫意外？你们这些脑残粉洗地党的真tmd够了！现场观众花钱是看正常表演的，你就弄这种意外来强暴听众的耳朵？”
“吵什么吵，最起码人家是真唱，没有对口型！勇气可嘉知道吗？”
“楼上高级黑！”
“作为曾经这行的从业人员忍不住说一句，不管crystal本身唱功怎么样，就这段视频呈现的声音情况来看，绝对是‘返送’出了问题。稍微普及一下。‘返送’也叫‘耳返’，就是歌手戴着的那个类似耳机的东西，耳返通常来说三个作用：一，就是帮助歌手在复杂嘈杂的环境里听清自己的演唱，听清伴奏；二、大型的演出，耳返里会有工作人员提示歌手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环节，以免歌手忘记；三、太大太空旷的场地，如果没有耳返，那歌手听到的伴奏会比观众听到的伴奏有较大延迟。换句话说，在芒果音乐节这样的大型室外场地。如果没有耳返帮助的话，出现走音、跑调、跟错节奏就跟着凉了咳嗽一样正常……”
“好吧，虽然楼上很装逼，但我承认。装得很有道理。”
“很难信服，耳返就那么重要？不带耳返难道就唱不了歌？”
“是啊，骗人的吧。耳返既然这么重要，那为什么我看咱们歌坛一哥闫章、流行天后禹到底，还是唱功不好。基本功不行！前辈级成名歌手里，我也没见几个喜欢戴这玩意儿的，我看人家演唱会也开了一场又一场！”
“对哦！我也看过闫章的演唱会，确实什么都没戴。禹小天倒是有时候会戴，但人家唱了两句后，一般都会摘下。也没看出来有这么依赖的！”
一看形势有些一边倒，邓铮毫不迟疑，弯下腰来，直接挨着幻萍的肩侧，双手噼噼啪啪的在键盘上敲了起来：
“说起耳返，作为非著名歌手，本人倒是有些看法。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去过酒吧，或者一些很吵的地方，又或者戴着耳机说话，你说话的声音会自然大很多，那是因为说的出来，有没有按自己的意愿说出来。在大场，不带耳返就很难听到自己在唱什么，听不到自然自己声音会大，大了音准就不准，所以在大场戴耳返应该是必须的。至于说前辈歌手不戴耳返，最主要的还是习惯问题，通常老一些的歌手都不带，因为他们学习唱歌的那时候耳返还没发明！！当然，不戴耳返说明了有很强大的实力，乐感，自信，闫章前辈就不喜欢戴耳返。但是呢，不知道大家注意没，闫章前辈包括很多老一辈歌手在开演唱会时，舞台前面都会有几个对着自己的音响。这叫做‘监测音响’，通过这几个对着自己的监测音响来听自己的真实声音，其实跟‘耳返’的原理一样，不过缺点就是你不能离开那个位置或者范围，换言之你不能一边唱一边和观众互动。”
“所以，完全不必要通过吹老歌手不戴耳返来贬低年轻歌手，如果老一辈歌手出生在耳返流行的年代他一样会戴耳返。说到底，戴不戴都只是个人习惯而已。上面有位兄弟说得对，事情没弄清楚前，还是先别乱带节奏的好，毕竟对于crystal这种从，一旦耳返出现问题，就像只开过自动挡的人突然摸到了手动车，又是强调节奏的舞曲，意外是难免的。”
一口气敲完两大段话，在幻萍哦着嘴巴、目瞪口呆中，邓铮快速起身披上外套，边朝外走，边严肃交待道：
“两件事：一，打电话给夏刚，在楼下等我。二，帮我盯住这个首发网站的留言区，按照我刚指明的方向，尽可能的引导舆论，必要时，整个工作室的人都喊上！”
章314 担忧
去“飓风音乐”的路上，邓铮试着给谈薇打了个电话，占线。遂就拨给了林璐。
“邓铮哥哥。”
电话对面，一向明朗跳脱、精力丰沛的林女侠，声音低沉嘶哑，似是刚刚抽泣过。
连她都这样了，其他人可想而知。邓铮心里一紧，温言交待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几个从现在起，不要上网，不要看评论。认真配合公司。我马上就到。”
林璐低低“唔”了声，听的出来，知道邓铮马上就到，那种压抑和紧绷感明显舒缓了不少……
《蓝魔》线上线下迄今逾60万张的超级销售成绩，算上各种周边，带给“飓风”过亿元的营收，crystal五人成为金牌摇钱树的特质已经初步展露。
“飓风”高层是很会做人的，早在《蓝魔》专辑正式收录入“永恒唱片”频道的庆祝宴会当日，季明诚季总便亲自把位于公司附近的一套精品公寓钥匙交给了谈薇五人。
虽然公寓是租的，但上下一百六十平、五室两厅的舒适大跃层，四米多高的景观落地窗……还是让五个姑娘欢喜雀跃、喜不自胜了好久。
就连邓铮第一次过去玩时，也不禁心生感慨：怪不得在竞争堪称惨烈的唱片市场里，“飓风音乐”能越走越稳，这个季明诚看起来貌不惊人，但还真是个老狐狸，不仅在打磨专辑的专业领域上很有一套，就连收买人心这方面也是极不简单呢。
然而此时。这套平日里总是洋溢着欢声笑语的跃层公寓里，却是罕见的有些压抑。
一层客厅中。谈薇和“飓风”方面的一位副总以及几个工作人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注意力却一直放在门口。自从听邓铮马上要过来。她便一直在这里等着。
听到门铃响，立马起身，几乎是扑了过去，打开门见到邓铮的那一刻，坚强的女孩儿鼻子莫可名状的一酸，还未来得及话，便被轻轻拥住了。
“没事。哥在呢。”
短短五个字，胜却千言万语。
谈薇瞬间便被一种熟悉至极的温暖和踏实所紧紧包围住，怔忪之时。邓铮却已放开了她，只是牢牢牵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侧身，朝那位起身给他打招呼的副总头道：“杜老师，又见面了。出了这种事，辛苦您了。”完，又与其他几位工作人员一一头致意：“还要麻烦诸位了。”
跟在后面的夏刚很有眼力劲儿，随即将路上买来的两大袋饮料食品提了进来，搁放在茶几上。
几位工作人员自然都认识邓铮，一见传大作家这么诚恳客气。纷纷起身回道“应该的”、“应该的”，至于临近下班却硬被派来的那郁气也随即烟消云散了。
“金梁先生，您不用总是这么客气，出了这种事。公司方面自然责无旁贷。季总正在赶回来的路上。相关应对方案和通稿我们这边正在商议中。放心，这样的事故是个歌手都遇到过，应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嗯。那你们先商议。我上楼看看她们。”
在二层谈薇的卧室里，邓铮见到了一脸惆怅彷徨的和琪、林璐和姜妃。
他推门进来时。就看到林璐飞速把什么东西藏在被子下面，板着脸。径直走了过去，伸出手来：“手机。”
“邓铮哥哥……”
“拿出来。”
“可是……我。”林璐想要解释分辩，但面对这样的邓铮，却是不敢忤逆，乖乖把她的手机从被子下面掏出来放在了邓铮手里。
邓铮收好手机，在床边寻了个位置坐下，抬头问姜妃：“姜妃，你把事情经过给我。”
姜妃颤着睫毛，眼神儿艰难的从邓铮紧握着谈薇的手上移开，心里瞬间飞过七种以上解释的通的理由，这才稍稍摆脱了那种心脏微微发窒发酸的感觉，开口答道：“演出是两天前的事情。当时现场耳返出问题的不仅是我们一个，据经纪人于哥了解到的，前前后后至少还有三位歌手耳返故障没有声音。芒果露天音乐节属于众音乐节，今年大赞助合同谈崩了，没有现场直播。只有后期录播版。演出结束后，公司方面已经让于哥跟主办方沟通过，他们承认自己设备故障问题，也答应后期会帮忙适当修音。当时，现场实在太嘈杂太吵闹，场地又空旷，伴奏回声延迟很严重，我们只能根据经验来唱，虽然从一开始就感觉到可能音准和节奏会有些问题，但也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糟糕！而且还被人拍下来放在了网上！”
听到这里，林璐眼眶一红，起身，低头，诚恳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临时起意，非要换换玩法，领唱第一句，如果还是像平时一样让薇娘和格格二人领唱的话，相信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应对这种突发状况，稳稳带好音准、节奏。这样的话，后面大家也就不至于有那么糟糕了……”
“瞎什么呢！”
谈薇过去揽住她，安慰道：“视频你也看了，我跟格格走音走的不比你厉害？那种情况下，我们在舞台上谁还能听的到领唱的声音？所以，走不走音、节奏乱不乱，根本就不是领唱一人能决定的。只能我们平时对耳返太依赖了，缺乏相应的训练，完全没有应对这种突发状况的经验和能力。加上这次偏偏又是露天的超大场地，环境嘈杂，伴奏延迟严重。别胡思乱想。”
姜妃也连忙握住她的手，一脸心疼道：“璐，你知道姜妃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旁边，一直锁着眉头的和琪，忽然怯生生的问道：“邓铮哥哥，这次的事……会影响我们年底的演唱会吗？”
谈、林、姜齐齐抬头，神情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邓铮。
被粉丝网民骂几句多心里头委屈难过几天，但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了年底演唱会的筹办和售票，那就绝非大家能够承受得了的了。
要知道，上周刚刚得知邓铮拟联合公司于年底在北华市亚运中心体育场为她们举办第一场五万人演唱会时，五个一路走来相当不易的女孩儿，相拥而泣，一夜无眠。
这个问题，邓铮没有回答，只皱眉问道：“格格不在？”
章315 真假
谈薇答道：“芒果露天音乐节结束后我们就分开了，她跟于哥、玲姐一起飞去了松洲。…≦頂點說，..那边有个卸妆油的广告代言。今天、最迟明天应该就会回来了。”
“眼影、睫毛膏、指甲油、面膜、保湿水……卸妆油，她这几个月可真够忙的。这事，她知道吗？”
“嗯。刚刚铮哥哥你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跟格格通话。该嘱咐的都嘱咐了。”
邓铮了头，正想再交待几句时，外面有工作人员敲门，是季总到了，请他下去。
“你们今天既然已经推了全部通告，那就趁此机会好好休息。老老实实断网，不要看任何留言和评论。没多大事，我和季总会处理好的。”
*******************
下了楼，季明诚季总正在那里来回踱步，邓铮很少见这位笑起来几乎看不到眼睛的胖大叔这样，本来放下去的心又重新一紧，顾不得寒暄：
“季总，又出现了新状况？”
季明诚转身，胖乎乎的手一把拉住邓铮，急声道：“老弟，你快来看看，我现在感觉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是有人在故意兴风作浪搞针对！”
邓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旁边一位工作人员的电脑屏幕上望去，发现短短一个多时功夫，首发视频下面的留言区已经从他最初刚到看到时的七百多条留言冲破一万！
而关于“crystal演唱走音跑调”、“crystal真实现场犹如车祸”等相关话题和搜索词条热度也已经冲上了艺人和音乐两个分类榜单的top50，而且看后面的趋势箭头是五个“+”的向上，按这速度。最迟今天晚上就能冲上总榜top10，成为全民讨论的热话题事件。当然。这个全民热议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会这样？！”
邓铮大讶。crystal今年的上升势头虽然很猛，专辑《蓝魔》简直所向披靡。但毕竟是个只有两张专辑的新团，区区一场演唱失误，怎么可能引发这么火爆的关注度和话题度？！
不过，当他在首发视频的留言区浏览了几页后，便发现了问题所在：
“希望大家不要再骂我们家crystal了，五个女孩儿多努力你们知道吗？高烧45度还在排练舞蹈！这只是一场意外知道吗？再了，要因为耳返问题唱呲最严重的人，怎么也轮不到我们这五只可爱，推荐大家看一下一线金牌男团海轮船的《我有我的羊》。简直无敌般的存在，不亲眼见到那真是文字无法形容的精彩！下附链接……”
“我去年买了个表，什么叫‘这不是车祸而是空难’？少见多怪，你们见过去年擎龙奖颁奖典礼上天后钟一彤的跑调现场吗？眼泪鼻涕都快憋出来了！”
“谁再骂crystal死一户口本！我们家crystal怎么了？吃的起青岛大虾，扶的起大爷大妈，你们这纯粹是羡慕嫉妒恨！话回来，就算车祸也比假唱好一百倍！我们不强求每个歌手在任意场合都能像、都敢像crystal一样真唱，毕竟不是谁都有这实力。但关键是，对口型麻烦也请专业、投入。话筒反拿。天线对着嘴巴陶醉整首歌的那位l姐姐；跳舞时麦克风脱落坠地歌声一切照旧的那位m哥哥；演绎经典男女对唱时因失误抢麦男的居然唱出女声的那位s大叔……这些人才是一等一的极品，要骂还是骂这些人吧！”
金牌男团海轮船、天后钟一彤、l姐姐、m哥哥、s大叔……
邓铮继续往下翻，看到后面甚至连流行天后禹天也无辜挨了这“一起下水炮”，心里顿时一万头神兽怒窜。这尼玛哪里是粉丝护主，这简直就是把自家偶像往死里坑啊！
这样子乱骂人胡放炮，还净挑些名气、地位比自己偶像大的前辈拉扯。不是净等着被人家的粉丝群殴暴打，活活轮成渣滓吗？！
怪不得相关话题热度蹭蹭蹭飙升。原来都是在跟人家的粉丝对殴打架！
真实日了，你们“飓风音乐”方面就是这样管理自家艺人粉丝的？！
似是看出了邓铮蹿腾的怒火。季明诚忙出声解释道：“老弟别动怒，我老季敢保证，这些绝不是真正的粉丝。这件事发生后，我们第一时间就联系了crystal所有三十一个粉丝组织的管理者，要求一定要低调、隐忍、克制、冷静。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打着crystal粉丝旗号四处树敌的家伙，绝对是有备而来，趁机兴风作浪故意给我们招黑的！”
邓铮瞥了他一眼：“既然这样，季总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现在这情况，因为有心人的参与，只会越闹越大，等着事态渐渐冷却消弭是肯定不行的了。所以，首先，就是尽量化被动为主动，抢先一步主动发出通稿，态度低调诚恳，在面向粉丝致歉、保证以后一定会进一步提高歌技的同时，也要客观明了地解释清楚当时的情况，务必让大家明白这只是一次演唱时的设备故障意外，并不代表crystal的真实演唱水平！其次，由粉丝组织管理者出面，用截屏举证的方式表明这些胡乱攀咬的阴谋者并不是真的粉丝，尽量取得别家粉丝的谅解，消弭事态；最后，公司已经决定，将crystal之前现场演唱的超清视频资源免费公布一部分，特别是几版现场演唱版的《十以后》，用事实证明给大家，如果不是现场耳返故障，我们的真实现场实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短短时间里，季明诚就已经谋划好了这些，让邓铮不禁再次刮目相看，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疑虑：
“季总，事到如今，弟弟我也就不那些客套话了。您的这些措施固然切实有效，但是不是有些太常规了些？现在的百姓已经被这圈子里充斥的各种真真假假给弄怕了，常规策略效果估计很难达到预期。况且，即便这三步走的顺利，想要彻底消弭这段视频带来的负面影响还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势必会对年底的演唱会造成比较大的影响。实话，季总，我个人不怕赔钱，甚至哪怕一张票不卖，我也承受得起。我只担心那些空落落的座位会重重打击到她们的热情和自信。原本就是一个希望彻底打碎过往苦痛和心结，完全寻回自信的好事，绝不想适得其反。”
季明诚似也有所感触，叹了口气：“那依老弟你的意思是？”
邓铮眼神一凝：“请季总实话告诉我，格格，她真的是去拍摄卸妆油广告了吗？”
章316 淘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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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诚愣了下，刹那间有些迟疑：“……老弟，你这什么意思？”
邓铮捕捉到了他的异样，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到现在还要瞒我？怎么说我也是替班萧笙老师做过几期《假面歌神》猜评团团长的人！格格她在舞台上几乎把我写过的歌从头到尾唱了一遍，还逮着机会就故弄玄虚的逗我误导我，虽然这样一来真真假假的迷惑性很强，也确实一度让我猜测偏离了方向，但是她估计是忘了，她和林小璐在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们了。正所谓做的越多错的越多，玄虚弄过头，往往就成了破绽。尤其是在我这样一个对她极其熟悉的人面前。”
季明诚和旁边的杜副总迅速对视了一眼，摇摇头，抽出一根香烟来，无奈苦笑：“格格参加《假面歌神》的事，整个公司就只有我、杜老师，还有于国昌、许玲知道。连谈薇四个和音乐总监库伯老师都一直在瞒着。没想到，居然还是让你给看出来了。老弟，你是在录第几期时发现破绽的？”
“我擦！原来拿到《假面歌神》节目史上第一个歌神八连庄的‘月光蝴蝶’，竟然还真的就是贝格格？！”
听到季明诚的亲口承认，邓铮忍不住狠狠爆了句粗口。
实在是因为随着《假面歌神》第二季持续热播，收视率期期破3，关于“月光蝴蝶”是谁的讨论简直成了最近几个月演艺圈内最大的“哥德巴赫猜想”。
这人实在是太能唱太会唱，舞台上飘渺的台风，神秘而富有魅力，偏偏关于她真实身份的那些猜测结果没有一个能彻底服众的。
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突然凭空出现在《假面歌神》舞台上的不世出的高手，没有人能猜到她的名字，却只能被她一一用冷艳多变的声音所打败……
季明诚手猛的一抖，新燃的香烟差点塞到鼻孔里，一脸见鬼的表情，难以置信道：“你……其实没猜出来？！”
“我诈你的。心里原本也只是稍稍怀疑。唉。说实话，到现在还有些难以置信。”
邓铮摇晃着脑袋，瞥了季明诚和杜副总一眼，感慨道：“只知道红荔卫视在做保密工作上一直很有一套。这也是《假面歌神》能到现在第二季还持续火爆的主要原因之一。但万万没想到，原来你们‘飓风’更牛，这保密工作做的居然连同组合的其余四人都觉察不到！我就说嘛，眼影、睫毛膏、指甲油、面膜、保湿水……卸妆油，不找个人作品最多曝光率最高的谈薇。不找最性感漂亮的姜妃，不找人气最高粉丝最多的林小璐，不找皮肤最好睫毛最长的瓷娃娃和琪，以格格那古怪性子，什么时候这么受广告商青睐了？！”
杜副总就笑：“其实广告中有一半是真的。至于这些广告商为什么更青睐她，我到现在暂时也还没想明白。”
季明诚却似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动：“老弟，这个时候突然问起这个，莫非是想要在这方面做些文章？”
邓铮点头：“我刚才说了，常规手段耗时长见效慢。对我们年底计划举行的首场演唱会很不利。我们在常规手段之外，还需要一个超乎一般人想象的力证或者说是爆点，一经拿出足以令大部分质疑者失声，从而形成彻底的反转！《假面歌神》是当今公认的最具说服力的音乐竞赛类节目，两季以来无数唱功一流的厉害歌手登台pk过，但何曾出现过歌神八连庄？所以，放眼现在，还有比鼎鼎大名的‘月光蝴蝶’其实就是正被大家疯狂诋毁唱功不好的crystal组合里的贝格格更厉害的反转吗？”
季明诚眼睛一亮，但迅疾又皱眉：“老弟你这主意好是好，不过怎么能爆出效果来是个大问题。这几个月大众猜来猜去、论证来论证去的。其实早就烦了。像最一开始宋自真那样子厚颜无耻主动冒充还能取得那样高曝光率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现在的情况是，但凡出现新的候选人，大众心中滑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负面的怀疑。除非，我们能拿出特别有力的证据。譬如后台直接摘开面具的视频、图片……但是那样子的话，又违反了红荔卫视保密协议的规定。老弟你之前参加过，也知道红荔卫视的这份保密协议是有多变态，如果选择走这步棋，后患无穷！”
杜副总忽然悻悻道：“应该不要紧吧，反正我们上期录制时已经被pk掉了。”
邓铮闻言大喜：“格格被淘汰了？”
杜副总不知邓铮喜从何来。但还是答道：“对啊，最终歌神大战环节选的你写给闫章的《微尘》，惜败给了对手，没能实现九连庄。所以，这两天是真的在松洲拍摄卸妆油广告。”
“太好了！淘汰的好，淘汰的妙！淘汰的太是时候了！”
邓铮眼神大亮，拊掌而起，在季、杜二人诧异的目光中如陀螺般兴奋地来回走动：“……如果没有淘汰，那红荔卫视还寄希望于继续保持悬念提升收视率肯定不会同意我们提前爆料，但已经淘汰就不一定了……不对不对，歌神被淘汰就意味着要进行现场荣耀揭面，有了现场揭面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爆料？让亿万观众同一时间在电视机前砰砰心跳地看着‘月光蝴蝶’揭面然后变成贝格格，岂不是更有冲击力和爆点？！”
季明诚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兴奋的站了起来：“要是这种大反转真能形成，在当前的舆论环境下，没准还能把坏事变成好事呢。就是……最新一期《假面歌神》刚播完，再播还得等一周，按眼前这汹涌态势，怕是有些等不及啊。”
邓铮大笑：“你们‘飓风’只用做好常规对策。这个难题交给我来办。既然有人花钱雇了那么多水军落井下石、兴风作浪等着看笑话是吧，那咱们就来个草船借箭，让他们帮我们的年底演唱会扎扎实实做一次全民免费宣传！”
章317 黎明之前
“唉，好悲催的周末。你说像我们这样一年到头没个休息日的人，好不容易公司大发慈悲取消了这几天的通告，结果手机不让碰，网络不让沾，还禁足不许外出。真心不如复工呢。”
林小璐一边“呵呵哈嘿”地对着一米多高的大抱枕拳打脚踢，一边极度郁闷道。
“温柔点。小裤裤走光了，林女侠。”
正在柔性健身球上舒展腰部线条的姜妃，嗤的一笑，又叹息道：“你也不想想为什么通告会取消？总之呢，我们这次是惹出大麻烦了。我妈妈很少关注娱乐圈的，她一直到现在对我唱歌还持保留意见，结果早上起来就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是现在我们组合现场走音的事全地球人都知道了，问我还能不能坚持，不行的话明年毕业，她的公司老老实实走起！”
“跟咱妈说一下，给我预留个帮你提包兼贴身保镖的职位哈。”
林大魔王和季总前天嘀嘀咕咕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居然就这么风轻云淡的放任不管了？是。我是听说公司执行了一系列紧急的策略，经过粉丝团体的郑重声明和举报举证，从昨天到今天假冒我们粉丝疯狂挑衅、惹事招黑的情况大大好转，与之前的冲突方也基本达成了谅解。大众也都看穿了那些兴风作浪份子的真实面目。但是一码归一码。严重质疑唱功的人数还是占有绝对的压倒性优势，这才是根本之所在。我怎么感觉大魔王这次气定神闲、神清气爽，完全跟没事儿人似的？我们以后没饭吃了。难道他养我们？”
姜妃和谈薇听得面面相觑，直翻白眼。
“小璐你的手机和电脑不是被铮哥哥收走了吗，这些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谈薇说着，搁下手里的毛衣针，将耳边的鬓发朝后拢了拢，“你又欺负娃娃了？”
和琪一愣，白如瓷玉的我的手机杀毒软件该升级了……”
“本来就是该升级了。”
林小璐一记左勾拳。凶巴巴的将大抱枕ko在地，双手指节捏的咔啪咔啪响。星眸迷离如剑：“哼，再告状，不仅手机杀毒软件要升级，晚上我连你的身体也给升级了！”
“林疯子！”
姜妃狠狠给林小璐的额头来了一记。然后，做了个让人血脉喷张的下腰动作，蹙着回来，有没有觉得格格这几个月有些神秘兮兮的，经常脱离我们大部队单独行动。虽然说是在拍广告，可是为什么邀请她的那些品牌厂商，偏偏都那么远，动辄就得出去三两天。而且回来好累的样子。她今天才刚回来，还在机场就被大魔王的司机夏刚给接走了，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是我们大家不知道的……”
谈薇停针，若有所思的望了姜妃一眼，就笑：“放心吧，我看铮哥哥的表情语气，格格这次过去应当吃不了什么好果子。”
姜妃嗯了声，瞬即反应过来。薇娘……为什么要说放心吧？
下一刻，耳垂迅速染起一层薄粉。慌忙转身，搂着还在迷迷瞪瞪的和琪说话去了。
“啊啊啊啊！我至尊悲催的周六周日！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红荔卫视的《假面歌神》今晚居然临时加播一期！以往每周五一期的，这次周五播完，昨天居然临时通知今天周日晚间要加播一期！而且，这期打出的预告标题居然是‘八冠歌神月光蝴蝶惜败揭面’！目测网络上已经炸翻天了，讨论热度铁定压过了咱们的负面消息！这样一想，似乎还有些小依依不舍呢。啧啧，这位可是八连庄的猛女啊，就在今晚就要揭下神秘面纱了，光想想本女侠就激动得不行！我倒想看看，除了咱们家薇娘外，还有哪个新生代的小美妞有这种变态唱功！”
林小璐啊啊大叫，激动的抱着谈薇摇来摇去。谈薇眼睛亮亮的，只微笑不语。
姜妃就不服：“你怎么知道是年轻小美女？我看网络上很多专业人士都推测是中生代的前辈歌手。”
“俗话说得好，信小璐，不失误。”
林小璐嘴角兜风，吹得额前刘海飒飒飘飞：“不信今晚等着瞧，她揭面后要不是个年轻小美女，本女侠就把这个大抱枕给蘸着酱油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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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格格同学，到了这时候，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几乎同一时间，邓铮“侠之大者”的办公室里，他高坐在大办公桌后的椅子里，十指交叉，昂着下巴，模仿电影《教父》中主角的样子，一字一字慢悠悠的向对面的羔羊施压道。
“嗯。你这样子挺骚包。”
“咳咳……贝格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到了这个时候奉劝就不要再负隅顽抗了！我问你，每次都要在录制现场众目睽睽之下故意调戏误导我，玩得很开心吗？月光蝴蝶同学！”
贝格格眼睛一亮，浮起罕见的笑意：“猜到了啊。”
伸手，不紧不慢的将刚刚坐下时水洗白铅笔仔裤裤腿处出现的那道不规则的折痕捋了捋，吁了一口气，仿佛带着丝小埋怨道：“邓铮哥哥你早猜到就好了，也能帮我打打掩护。虽然有季总、杜老师、于哥、玲姐他们一起帮忙遮掩，我在歌曲演绎方式上也基本完全规避了平时团队合唱时的唱腔、甚至咬字，但我感觉薇娘那边我快要瞒不住了，甚至可能已经被猜到了。”
说完，忽然挤了挤眼，吐了吐粉粉的小雀舌，一脸乖孩子偷偷调皮成功后的兴奋、雀跃：“好在总算撑过去了。今晚电视一播，就可以解脱。”
邓铮被她刹那破冰、所展现出的多变风情给晃的一愣，好在道行够深，拿鼻子哼道：“解脱？先问问智商受辱的林女侠她们肯不肯？回去等着脱层皮吧！”
说完，拿起桌上座机电话播了个短号出去，“你，晚上就别回去了。”
依稀听到对面有水杯骤然打翻的声音，呼吸也瞬间急促，甚至能感觉对方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濒临发飙——
邓铮就先火了：“幻萍助理，想哪里去了？！我是说别回去吃晚饭了，你这两天不是一直在问我这件事有什么应对之道，希望学习掌握吗？刚好格格也在这儿，晚饭附近凑合下，一起看完《假面歌神》，你就明白了。”
章318 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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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唯一八冠歌神‘月光蝴蝶’荣耀揭面！”
“周日晚20点红荔卫视《假面歌神》敬请期待！”
这样的调档预告标题一经放出，只用了小半天功夫，便把关于crystal演唱事故给挤下了top总榜第一的位置。由此可见，这个节目现在有多红，“月光蝴蝶”有多火。
以至于许多卫视台周日晚间栏目的编导直骂娘，尼玛，周五档的大综艺，在周五晚上肆虐还不够，居然还要来欺负我们这周日档的小综艺！周日晚间全国的收视率总量拢共就那么多，你这样带着核武器级杀手锏突然调档挤进来，还让我们怎么玩？
诅咒你们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错了，是有调料包没有面块！
当然，也有内行人士关注突然调档背后的因由，因为这不合情理。
虽然说周日晚上可堪一战的超热综艺基本没有，属于碾压无悬念，但是全国收视率总量比周五晚可小多了。你作为在周五晚腥风血雨中好不容易杀出的综艺栏目收视冠军，既不是要避开什么官方特殊时期的综艺禁令，也不是最后一期急着趁热收官，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强提到周日吗？万一调档后最终收视率反而跌到3以下，谁来负这个责，广告商会同意吗？！
然而观众却不管这个，对于事隔一天能多看一期，而且堪称本季爆点最大的一期，兴奋之情难以言表，许多人纷纷到红荔卫视官网下留言，高呼“黑转粉”、“路转粉”……
而这一期《假面歌神》的最终收视率，在杀得别家卫视台小综艺哭爹喊娘、惨淡无比的同时，自本季开播以来第一次实现破4！达到了4.34！
尤其是在贝格格惜败揭面的前后五分钟里，更是达到了恐怖的5.19！
4.34，这是红荔卫视三年来周日晚同时段的最高收视率！至于5.19，对于以往并不是以综艺节目见长的红荔卫视来说，已经是开台以来综艺节目所出现过的最高收视率！
可以说。不仅是爆了，而且是大爆特爆！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此刻真正引发大众疯狂讨论的是月光蝴蝶。是贝格格，甚至如邓铮之前预料的，是crystal：
“不吹不黑的说，作为一个相对成熟的贝壳，梦里也曾希冀过有这种场景。但没敢说。所以，刚才，当看到‘月光蝴蝶’摘下面具后露出的真是咱家格格的面孔时，尽管已经是两个小朋友的母亲，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但还是心脏一抽、瞬间泪崩！！！不仅是因为这两天遭受的憋屈得以宣泄，不仅是奇迹般的八冠歌神神话还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不仅是明天早起能看到她的围脖粉丝多出七位数……最重要的是，自此以后，终于可以大声喊出心中所想：华语歌坛。以后必定会有咱家格格一席之地！”
“先声明，我们全家都爱‘月光蝴蝶’！！！记得之前看过报道，‘月光蝴蝶’的水准可是很多歌坛老前辈都相当看好的，唱功毋庸置疑。既然她揭面后是贝格格，那么，想必跟她一起并列为crystal两大主唱之一的队长谈薇，唱功也不俗吧？”
“都懒得喷你！何止不俗，超级音乐人库伯老师的关门弟子，论稳定度和可塑性，业内普遍认可的新生代女歌手中最好的。新晋的电视剧主题曲专用金嗓……不吹牛逼的说，接下来即将开播的几档重磅大剧，起码一半的主题曲都是她唱的。”
“我擦！既然谈薇和贝格格都这么厉害，那么其他组员肯定差不到哪里去。看来官方的那种耳返故障的说法是完全站得住脚的！”
“早说了，绝对tmd是故障和意外！哥们儿就在东海电视台工作，看过不下十次crystal的现场，新生代组合里绝对no1！要是说谎，阳痿早泄加尖锐湿疣！”
短短两个小时的节目，形成了极致的反转。最后结果让无数乐评人和圈内人士瞠目结舌的同时，也成功让整个舆论形势轰然逆转。
越来越多的人认可之前现场走音就是因为设备故障而造成的一场意外，就跟踢球时因为一块儿地不平导致一个球没停好，做习题时因为某个重要数字漏印个位导致死活解不出来，事出有因，并不是因为球技不好、学习太差。
同样的，你也决不能说人家crystal唱功差！
相反，现在看来，人家这几个小姑娘可是真心有实力的啊！
而这还只是开始。邓铮相信，随着《假面歌神》本期网络视频上线，以及明天后续动作陆续推出，这次草船借箭、乾坤逆转一定会大获成功的。
节目看完，严词“批评”了贝格格几句，让夏刚、夏小锐分别将幻萍和她送走后，邓铮趁时间尚早，将《神雕侠侣》的最后几章一起敲了出来。
敲完后，正值怅然之际，便接到了林小璐打来的电话：
“大魔王，现在起，本组织官方发言人代表说话，你听。邓铮哥哥，虽说大恩不言谢，尤其，依我们的交情，说感谢的话很俗。但还是要由衷感谢你出钱出力、劳神费心帮我们筹办首场演唱会，还是五万人的；感谢你在这次走音危机中马不停蹄赶来，并妥善处理。还有，我们都听说了，你这次为了说服红荔卫视方面答应仓促调档《假面歌神》，不得不把《射雕英雄传》电视独家首播权早早签给了对方。此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可惜我等蒲柳之姿……”
“停停停，有事说事，深更半夜，你演宫廷大剧呢？！”
“总之，这份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必须得报，必须得好好报。恰好，我们这边刚刚发现了一个欺上瞒下、目无组织纪律的‘叛逆’！经组织研究决定，特发配给你为奴！”
“咳咳……”邓铮差点被一口唾沫呛住，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那个，为奴，人家姑娘同意吗？”
“试图反抗过。但是，已经被我们血*腥镇*压了。”
林小璐一字一字，嘎吱嘎吱磨着小银牙道。
章 319 哥说
凭借《假面歌神》中贝格格揭面的强烈反转，成功扭转舆论后，依照计划，“飓风音乐”趁热打铁，官方宣布将在12月底于北华市亚运中心体育场举办crystal首场演唱会。
而这个时候，因为先前一些有心人故意雇佣水军抹黑炒作、哄抬事端，强大的惯性引着关于crystal唱功的话题还一直停留在热搜榜的前列。
不同的是，此时总体已转向正面，表示认可、赞许的，远远大于继续刷差评的。
一时间，月光蝴蝶、贝格格、假面歌神、新生代女团唱功第一……都成了极其热门的关联关键词，使得很多之前并不熟悉crystal，甚至从未注意到这个组合的人，也因此慢慢了解，渐渐喜欢。这就使得crystal北华演唱会的消息一经公布，便收获了极高的话题度和关注度，用邓铮的话说，“绝不亚于一次五百万级别的软广硬广全渠道宣传”。
面对这种简直匪夷所思的大逆转，气得藏在背后的那些屑小之徒直跳脚。花了不少代价想要狠狠恶心打压一下crystal，因为这女团今年窜得也太猛了，没想到反倒推波助澜白白给人做了嫁衣？搞到最后，简直就像是故意要配合着帮人家的演唱会搞宣传似的，在业内已经成了头条笑话！
天杀的，又是这个金梁！
邓铮可不管这个。乘势而为一直是他最擅长的。
紧跟着“飓风音乐”宣布北华演唱会消息，第二天，他个人也通过“作家金梁”的围脖。宣布自己将会作为crystal北华演唱会的嘉宾，除了与组合成员共同演绎两首自己的经典武侠曲目外，还会在演唱会现场首唱由自己亲自作词作曲演唱的电视剧《萧十一郎》主题曲。
此消息一公布，顿时热上加热，火上加火，“飓风音乐”官网在前一天几度濒临崩溃的情况下，索性直接变成了404……
此种大势之下。业内上下普遍表示了对于crystal北华演唱会的前景相当看好，虽然说出道两年多仅仅只发了两张专辑。在新生代组合里算是很低产的，但专辑的水准特别高。尤其是第二张《蓝魔》，简直首首都是流行经典。
加上第一张专辑的《斯坦福桥》、《星辰》、《隐形翅膀》等，仅仅两张专辑18首歌而已。迄今已经有10首录入200万人次的“华语经典”，其中有4首更是已无限接近千万人次的“永恒经典”频道。
可以说，足以支撑一场演唱会的热曲已经足够，而虽然她们真正蹿红只是今年，粉丝基础尚且薄弱，黏性也有待加强，但只要不搞大巡回，仅仅一场的话，绝对可以火爆！！
况且还有金梁这个身份特殊、一般人绝对请不到。甚至可能根本连开口勇气都没有的重磅嘉宾，第一次出席别人演唱会，又说要在现场首唱高关注度年终大剧《萧十一郎》的主题曲。啧啧啧，目测很快全国各地的黄牛党们就该云集北华市了。
这种熙熙攘攘、几乎全是正面报道、堪比华语歌坛一线巨星开演唱会的高关注度和强烈热情，一下子就把红荔卫视《假面歌神》突然临时加播一期，在这次“走音危机”中所起到的扭转乾坤的作用给凸显了出来。
设想一下，如果没有话题第一的“月光蝴蝶”揭面，或者说揭面没有这么及时。按照最开始两天那汹涌澎湃的狂黑架势，一旦讨论热度过去。而既定印象又已经形成，再想这么干净利落的反转就是难如登天了！
“飓风音乐”虽然在音乐圈的经纪公司里绝对算得上一线，但要想影响到红荔卫视这种“卫视五虎将”级别的电视台，让人家冒着跟广告商起纠纷的风险把王牌综艺节目临时调档加播，恐怕还是拿不出相应级别筹码的吧？！而且，实话说，周五晚间的王牌节目临时调档，可不止单单要搞定广告商这么简单，内部外部需要做的协调和变动可是涉及方方面面的啊！“飓风音乐”的那位老季脸上虽然圆滚滚的肉挺多，但还没这么大吧？
很快，便有牛人从红荔卫视内部挖出重磅猛料：
金梁为了帮助妹妹谈薇和她的组合渡过这次舆论难关，用将《射雕英雄传》首轮独播权非公开竞价直接签给红荔卫视的代价，换取了《假面歌神》的临时调档加播。
此消息一出，公众一片哗然。
《射雕英雄传》被公认为金梁真正坐实武侠小说第一人的超级经典，在他个人心中地位可想而知，这一点，从《射雕》全国海选都大半年了，郭靖、黄蓉两个主要角色的演员还没最终拍板就可见一斑。这样一部影响力极大的经典作品拍成电视剧，可能创造的钱景也是绝对难以估量的，据说很多电视台早已经专门划拨了专项基金，就准备挥舞着支票本开战了……而他为了给妹妹危机公关，居然就这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放弃公开竞价可能出现无敌天价的可能，直接签给了红荔卫视！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不求花容月貌，不求才气纵横，甚至不求平安富足……只求麻麻也赐给我一个这样的哥哥！”
小花旦牟颖儿在个人围脖上的一句玩笑话，鬼使神差的，居然引发了一场“没有金梁这样的哥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的粉丝、路人超级大狂欢。
“每次觉得大金梁已经不能再帅的时候他总会有后招，已经把我给帅出了神经性癫痫。天地良心，一开始我看《萍踪侠影》真没打算知道作者是哪根葱，我就想单纯看武侠小说剧情的……”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足智多谋才华横溢温润如玉沉稳内敛低音炮手好看颜值高胸怀家国天下心系家人妹妹的暖男子关键是妹妹也如此优秀俩人颜值齐齐爆表尼玛炸裂……”
“收回舔屏的舌头，悄悄把口水一收，然后撕心裂肺山呼一句：有此哥哥，何须男票？！”
“算了，不抢了，心累，金梁哥哥让给你们吧。待我长发及腰，叫我嫂嫂可好？”(未完待续)
章320 小东邪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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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征兆突然而至、且愈演愈烈的“没金哥，活无意”网络浪潮，让邓铮略略有些抢风头。
本来嘛，无论是刚刚发布新书的弟子郑文翰，还是新揭面的“月光蝴蝶”贝格格，都正是占据舆论话题前列，疯狂吸粉的好时候。
贝格格自不必说，仅仅一个揭面，就能单枪匹马扭转整个组合被置喙唱功的不利局面，“月光蝴蝶”之火，唱功被认可度之高，可见一斑。
而郑文翰的新书《无殇剑》，也正在图书热销排行榜上与《剑网情丝》最后一册、以及另一位武侠名家“凌风上人”的新书《荡魔志》第一册、还有久未露面的畅销女王游子寒的新书《悲哀无义》厮杀正酣。出版界人士甚至普遍看好，本月将会再次出现两本甚至三本以上单月销量破50万册的盛况。
这四人中，以郑文翰的“于中堂”资历最浅、名气最小，所以，在这种高段位的拉锯厮杀中自然也获益最多。
甚至已经被有些心急的评论家誉为继金梁、坊珠四侠之后，足以跟凌风上人并列的武侠小说两大鬼才，假以时日、前途无量……
然而到头来，大家忽然间才发现，热热闹闹之后，单从围脖涨粉绝对数和相关话题热度指数上来说，却还是邓铮的“金梁哥哥”更胜一筹。
不知不觉间，“作家金梁”的个人微博粉丝数，也已经突破了千万大关。这在作家当中，并不多见。
尤其还是一个围脖越发越少、从不晒图爆照谈论**胡乱攀咬的作家。
然而在这个金秋10月，邓铮猝不及防之下被从天而降砸到头上的“国民模范哥哥”火爆没持续多久，便被另一人悍然击败！
自月初《神雕侠侣》第三十三回“风陵夜话”开始，少女初长成的“小东邪”郭襄开始闪亮登场。
在一般武侠小说中，描写侠士的动人事迹要远远超过侠士本身的成长经过。《神雕侠侣》却着重刻画了杨过的转折，每一份力量的积累都曾受过严酷的考验而显现出真实的轨迹。在成长的过程中，环境不断给予他非常人所能忍受的折磨、打击与煎熬，而他也不断迸发出非常人所能具有的光辉与潜力。
甚至女主小龙女也是一样。只是与杨过不同的是，她清虚恬静的个性与训练，使她根本不会有意识去与命运抗争，而沉默地承受了一切的不幸。也包容了一切的不幸。
以至于很多读者觉得《神雕侠侣》写尽了人间悲苦，虽然杨过的每一次转折和成长都让人欣慰鼓舞，二人的爱情更是让人感动莫名，但相爱之路的艰辛不免让人感到凄惨，心中始终一片愁云惨淡。唯有当这个颈挂一串明珠，身着淡绿衣衫的明媚少女出现在风陵渡口时，全书之前压抑、悲苦的格调陡然变得明快起来，让人的心随着这个少女的喜怒哀乐而跌荡起伏、难以自已……
之于邓铮自己，一直就比较喜欢郭襄。
这时节的郭襄二八年华，天真烂漫、大气爽朗，同时兼具黄蓉的聪颖美丽、郭靖的豪气善良、黄老邪的特立独行、视教条如粪土。甚至，她还隔代遗传了外婆的风韵与温婉可人，是个足以让所有人都心生欢喜的姑娘。
就连金庸老爷子自己也评价道：“郭襄看似八面玲珑，有父亲的善良、慷慨、好客。有母亲的机变、俏皮，不依赖父母、结交江湖人士、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歧视身材矮小之人、与动物们都相处甚好、极少生气。她曾被绑上高台，在生与死之间，她选择了不怕死，是一个有民族气节的人物。”
所以，尽管只是在《神雕侠侣》离结束还有四分之一时才出场，总共也只有八回的戏份，却当仁不让的成为了全书的第二女主角，甚至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已超越了小龙女的位置。
甚至于有一种私底下很流行的说法，据说是曾经帮金庸捉笔代写过《天龙八部》的倪匡对友人说过：
在金庸原本的设想中。到第三十二回“情是何物”，小龙女实际上已经是必死的情况（剧毒进入经脉，无药可救），而他本来也就是想把她写死的。最后的剧情应该是小龙女跳崖失踪。十六年后少女郭襄结识杨过，填补了他感情生活的空白。自此，郭杨两家的三世恩怨，也在这里有了一个完美的结果。
但是《神雕侠侣》当时是连载的，一些读者觉察到异样，坚决不答应。各种来信表示小龙女要是死了我跟你姓查的没完，再也不买你这破报纸了。
于是金庸只好改变初衷，迁就读者，把小龙女从绝情谷底捞了出来，郭襄妹子则出家去峨眉山了……
当然，这都是野传，不足为信，但也足以说明这个角色确是金庸先生的神来之笔，其魅力之大，大到甚至可以撼动小龙女的地位！大到让读者挖空心思、千方百计的想帮她“篡位”！
“哇咔咔咔，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龙女让贤，郭襄上位！”
“完蛋。小龙女没让我沦陷，沦陷给小郭襄了。在她出场之前，书虽然好看，但我一直觉得心中悲怆，只有现在，整部书才仿佛拨开乌云见太阳，多了许多温情！”
“我怎么觉得要完蛋的是小龙女。虽然自正式长大后这才连载了三四回……但字里行间，足见大金梁对这位郭襄的偏爱。当初，还是婴孩的时候，李莫愁这个女魔头就抱着她爱不释手，宁愿不要性命去护她周全，现在少女初长成后，不仅江湖上三教九流各个人物都对她呵护备至，肝胆相照，连清心寡欲了十六年程英、陆无双都不见的杨过初次重遇便‘涌起了要保护她，照顾她的心情’，甚至送她三根金针、大张旗鼓为她贺寿……这样一个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配角！换到任何一本武侠小说里都足以胜任女主角！还是超级经典的那种！当初第三十二回后我就一直在想，十六年，为什么偏偏是十六年？而现在郭襄刚好是十六岁，难道一开始就是故意要等郭襄长大成人？如此说来，大金梁的真实心思，细思极恐啊……”
章321 为吃饭不吃屎干杯
“幻萍姐，太好了，你又给我们送好吃的来了。”
排练室里，大汗淋漓的林小璐一瞧见幻萍提着袋子进来，立马大呼小叫着迎了上来。
幻萍就笑：“这可不是我送的。是你们那大魔王哥哥交待的政治任务。言明了每次过来飓风音乐公干，除了替他关心你们的排练情况，还要多买些你们喜欢的好吃的。”
由于要一起筹办演唱会的缘故，这段时间里她经常过来飓风，因其热情爽朗的性格，很快便跟谈薇她们几个熟悉了起来。
在姑娘们依赖喜欢她的同时，她也越来越吃惊于她们的优秀和魅力，不止一次心生感慨，飓风音乐真是逆天了，从哪里挖出这样五个小妖来，还和谐的培养成了一个组合！
同时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自己那位不着调的可恶老板，尽管私下里被称为“内外兼修零瑕疵无破绽圈内头号王老五”，却几乎从没有跟任何女星传过绯闻？这么多年来一直被这样几个气质风情各异的小暖妖叽叽喳喳围着，审美那是要被养得有多刁，寻常庸脂俗粉的女星哪里会被放在眼角里？
稍后走过来的姜妃，撇撇嘴：“这么好，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倒也不能怪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哪里敢随便出门。龙女派和郭襄党现在撕得不可开交，有些极端粉丝甚至自带户外帐篷就驻扎在‘侠之大者’门前的小广场上。声称要是真写死小龙女，就要在沉默中爆发，搞得整个工作室现在都人心惶惶的。民警天天过来赶。拘留了好几个人都没用。不得已，现在专门安排了一小队特警在那边巡逻，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幻萍说着，摇头一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见人写书能把粉丝和自己都逼成这样的！真不愧大魔王的名号！”
见谈薇虽然笑着，但眉目间隐隐有些担忧，安慰她道：“我是夸张了的。小薇放心，他现在吃得好睡得香。外带一队特警放哨站岗。”
几人就笑。姜妃忽然道：“那幻萍姐知不知道，大魔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他虽然从没有正面承认过，但我一直觉得小龙女肯定不会死的。谁知道出来的居然是郭襄这样一个通灵剔透的妙人儿，网络上现在盛传的‘等待十六年就是为了还郭杨两家三代恩怨一个圆满’这种推测很站的住脚。他最后到底会让杨过选择谁？”
“龙女。”贝格格忽然插口，很是言之凿凿。
“大胆！”
已经完全被小东邪郭襄迷住，私底下甚至还曾“厚颜无耻”宣告郭襄就是按照自己构造人设的林小璐，眉锋一竖，并指叱道：“贝奴，你家主人不在！休得开口胡言！”
“行了小璐，这个梗你都玩快一个月了。端茶递水、洗衣煮饭、按摩敲腿……格格她都已经老老实实帮铮哥哥做了个遍，甚至以往大名鼎鼎的懒魔，被你们镇压的。每天早上还得准时8点钟前向铮哥哥‘视频问安’。胡闹一阵就行了，还能没完没了？”谈薇笑着点了林小璐几句，神色稍稍一转。“接下来我们该收收心，好好训练了。演唱会已经迫在眉睫，这是我们第一次大型演唱会，经验实力都还很欠缺，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铮哥哥为这件事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公司上下也倾注了许多的资源。剩下的，就该看我们自己的了。”
大家虽然平日里还是嘻嘻哈哈。与往日无异，但内心里也都清楚知道为了能办好这次演唱会，邓铮到底做了多大努力和牺牲。
所以，姜、贝、和三人面色一肃，齐齐点头。
林小璐胸脯重重一拍：“放心吧薇娘，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也绝不给大魔王丢人！”
********************
“李哥，老顾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居然嗨成这样！不就是拿了几个期刊杂志的奖项，不至于吧？”
幻萍口中似乎正在家中暂避风头的邓铮，此时，却正在某著名私人会所里，跟顾伟元、李海洋他们几个喝的正嗨。
顾、李等几人这次是回首都来参加一个在期刊杂志界挺有名的年终评奖盛典，《神州武侠》凭借这一年骄人甚至可以说惊人的成绩独得四项大奖，成为最大赢家。
邓铮没有出席盛典，只低调的组织了这次小圈子的聚餐。但没想到以往在酒桌上磨磨唧唧、吭吭哧哧的顾伟元，居然一反常态，主动得跟梁山好汉似的，此刻已经呲了。
李海洋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也是邓铮忍不住发问的原因，怪了，北方人在北方的时候不豪迈，怎么在南国粤州待了一年多，居然一个个都如此感情奔放了？！
“……心里痛快啊，小邓。那牛逼哄哄的《首都新报-武侠版》，在昨天盛典现场，完全就是个笑话！大笑话！薛玉祥更是被他们*oss当场解职！一年多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李海洋搂着邓铮的脖子，说着说着，眼眶居然湿了，邓铮心里更奇，禁不住又问：“咱们《神州武侠》早就把《首都新报-武侠版》给爆成了渣，它又不是昨天才成为笑话的。至于那个薛玉祥，说他是笑话简直都侮辱笑话了！就为这个？”
“不不不，你不懂，小邓。”李海洋已经睁不开眼，拿脑门儿搭着邓铮脖颈，摇头晃脑、语无伦次道：“知道……老顾当初是怎么离职的吗？薛玉祥那个犊子，发现，你当初，签给秋雨文艺出版社的《射雕英雄传》实体合约存有漏洞，劝说集团在这上面做做文章，坑掉你的几成版税。老顾不肯，他说，这是因为你相信他，所以才没字斟句酌的仔细研究合约，但合约究竟该怎么执行双方心里都是早就有确定共识的，这是最基本的契约精神，就跟人饿了吃饭不吃屎一个道理。所以……他不仅没有遵从集团的意见，还私下弥补了合约的漏洞。惹怒了北传集团的高层，这才被逼离职，让薛玉祥那个狗犊子顶替了他的位子，还窃取了创办《首都新报-武侠版》的创意……我们心里不甘呢！！！”
邓铮猛的一愣，心里骤然就暖烘烘的，怪不得关于顾伟元离职原因，他一直三缄其口，而今天又这样奔放，原来竟是这样子原因！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自斟了一杯，仰头一口饮下，心里默念道，为了吃饭不吃屎，干杯！
章322 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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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9月始，历时近15个月的连载，《神雕侠侣》这艘巨舰终于即将驶到尽头。
“妃儿，好不容易回趟家来，精神不振、唉声叹气的，在想什么？”
粤州市，姜家那栋二层别墅的小独院儿内，姜妃母亲李曼，端着一盘新洗好的车厘子，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
姜妃这次难得有空回家来，是接了粤州市一家知名牛仔品牌的广告代言。
李曼本身就是粤州市小有名气的女企业家，自然知道这家牛仔品牌的实力，目前已是稳居国内一线，甚至说是龙头之一也不为过。所以，当这家企业的高层通过同在省工商联的关系，直接找到她并盛情邀约姜妃代言时，她第一次为女儿当初坚持要唱歌的选择感到与有荣焉。
何况，现在大街小巷都在放女儿组合的歌，商界圈子里很多朋友家的小孩儿一听自己是姜妃的母亲，简直眼睛都冒绿光了，最近更是又准备在北华开五万人演唱会……
这些年来对于女儿当初这个选择一直持保留意见的那点小心结，总算是彻底消散。
虽然其实一直也没说过什么措辞严厉直接反对的话，但女儿这次回来，她还是特意推掉了几项重要的事宜，一直陪女儿待在家里，可着劲儿的疼爱手机看小说哪家强?手机阅读网。总像是要弥补些什么。
“没事，就是看书……有些地方没读明白。mua，谢谢妈妈的车厘子。”姜妃笑着朝母亲飞吻了一记，迅速捻起一颗甜甜的果儿塞入口中。完了，还不忘顺手给在旁边读报的父亲姜保国也捻了一颗。
“哦？读书。读什么书？”姜保国嚼着女儿递来的水果，脸上板正不苟的线条瞬间柔和。搁下报纸，饶有兴致道。
“《神雕侠侣》，你又不爱读这种。”姜妃嚷嚷了一声，转过身问母亲：“对了，妈，之前介绍给你的《神雕侠侣》还在读吗？”
“在读。一期不拉。”
“太好了，终于寻到了志同道合的同路人！”姜妃欢呼一声，小树熊一样紧紧抱住母亲的手臂，“妈。最近的情节处理我有些疑惑，甚至可以说是小失望。杨过辛辛苦苦等了十六年，发现自己被骗了，他知道小龙女当初是跳崖殉情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尽管已经成了神雕侠，整个人也成熟很多了，但还是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哎呀，妈妈你别笑，我当时读到这里。当场就泪目了！”
李曼帮女儿理了理额前的发丝，眼神中满是宠溺：“我那可不是笑话你。别说是你，妈妈当时读到这里，也是很受触动的。不过这个地方不存在什么疑惑吧。杨过和小龙女都是至情至性的人。杨过至情至性，所以小龙女跳下去，杨过也才会跳下去；小龙女至情至性。所以才会在下面非常淡泊地度过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不至于无聊死。他们也才能在十六年之后又一次相会。这个情节是很奇异的，但它又是合乎这两个人的性格的。它是合情合理说得通的……”
“妈，我不是疑惑这个。问题是，杨过跳下去后，发现小龙女竟然没有死，小龙女就一个人，还像在古墓里一样，这些年就一个人生活在下面。他下去之后看见那放着几件衣衫，正是小龙女为他做的。他自进室中，抚摸床几，眼泪扑簌簌地滚下衣衫……忽觉得一只柔软的手掌轻抚着他头发，柔声问道：‘过儿，甚么事不痛快了？’杨过霍地回身，正是十六年来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小龙女……”
说到这里，姜妃漆长的睫毛变得颤悠悠的：“之前那么多铺垫、那么多渲染，可是为什么等到终于相聚相会的这一刻，却是这样的平淡！是的，在我看来，杨龙相聚的这段，实在是再平淡不过的！平淡到，我心里边甚至不断抗拒着——为什么不渲染他们踟蹰靠近的场景，为什么不让他们颤巍巍地伸手试探，为什么不写他们面部表情的变化，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让他们抱在了一起？为什么只让他们沉默相对许久，却始终没有抱头痛哭大肆宣泄？读者的情绪被吊着甚至一直憋着有多难受啊？”
李曼怔了下，然后和姜保国相视一笑，揽着姜妃道：“依我看呢，这两个人恰恰因为都是经过了这么多磨难之后，他们这次重逢，才终于真正找到了人生最大的、最快乐的价值，种种曲折归于平淡。过儿，甚么事不痛快了？不要小瞧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让妈妈这个年纪的人来读，稍一咀嚼，淡淡的字眼里，酸楚与甜蜜竟猝然蔓延开来。说到这里，妈妈得夸赞这位小邓一句，年纪轻轻的，这个细节处理得非常成熟老练，经过了那么多年的千山万阻，数以千万计的读者们翘首以盼，他却还能让小龙女这么平静的凝望、淡淡的言辞！”
虽然听到妈妈亲口夸赞邓铮，姜妃心里有些不明所以的小欢喜，但仍是一头雾水：“这样处理很好吗，可是为什么呀妈妈？！”
这时，姜保国“咳”了一声，搁下报纸：“想弄明白这个，得先看看杨龙的几次生死寻觅、分分合合。第一次分离时间很短，他们重会于小龙女重伤之际，李莫愁师徒却在一旁觊觎秘笈，包藏祸心；后来尹志平事件，两人生出误会，等到小龙女再次出现，已经在大胜关英雄会之时，彼时群雄一见其貌，相顾失色，更有金轮法王一行，强敌窥伺；紧接着黄蓉三言两语，小龙女生出忧虑，再次离走，这一次重聚，更增了公孙止的色胆包天，狼子野心；唯有最后这一次，作者小邓……金梁才彻底支开了闲杂人等——嗯，这才是真正属于杨龙、原本就应该属于他们的宝贵时刻。”
姜妃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是吧爸？你居然也读《神雕侠侣》！你之前不是从来不……”
“我总得看一下杂志刊号到底给了什么样的一个人。”
姜保国面不改色道：“这一点，你爷爷早年的《人间戏话》中有一个关于人生境界的老梗，意义仿佛。历经望尽天涯路的患得患失、愁思百结，历经为伊消得人憔悴的铭心刻骨……杨过众里寻他，蓦然回首，她却静静的在阑珊灯火里，这是他们的白首相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所以，尽管这一刻杨龙有千言万语想要宣泄，金梁却宁可让他们沉默许久，就好像漫长的十六年，不过是丈夫出的一趟远门，他风尘仆仆地归来，妻子已经守候门外，轻轻地擦拭他额上的汗珠，平静地说——”
“你回来啦。”
李曼柔柔一笑，握了握姜保国的手，接道。
姜妃怔怔的，似是懂了，又似没有。
然而双眼，已是晶泪涟涟。
章323 关我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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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午，邓铮从自己办公室里出来，经过编剧室的时候，听到里边众人正热火朝天的讨论着《神雕侠侣》。
首先传来的，是女编剧朵梦的声音：
“……为什么是十六年，这很简单。小龙女当初怕杨过殉情跟着跳下来，所以骗他一下，说你等我十六年。少了杨过忘不掉，多了杨过等不及。正是这漫长的十六年，使杨过成熟了，成了一代大侠，社会上东游西走之后，干了那么多轰轰烈烈的事业，成了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也懂得了爱情中的道义、承诺和取舍。他终于彻底明白小龙女对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这个感情不是姑姑的感情、师父的感情，不是。总的来说，两人的爱情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罗曼蒂克式的爱情，而是经过种种考验，自然形成的。好像一篇学术论文，经过反复考证、确凿不疑之后，排除了种种偶然性，才坚定下来的爱情。唯有十六年的时间，才能充分论证出这份实实在在、感人至深的感情。”
接下来是老闻的声音，他显然对于朵梦的理解不以为然：
“小梦你这说法太言情太形而上学了。邓总的小说虽然虚构，但大事件上对历史还是较尊重的。我考证过，小龙女与杨过相别是有明确纪年的。这一年正是1243年。真实历史上这一年蒙古铁骑灭金后大举攻南宋，小说中演绎称为一场襄阳大战。也正是在这一年，耶律楚材离开了人世，所以小说中的耶律齐才能脱离元朝投到宋朝这边来，且和郭芙谈恋爱。而杨过和小龙女重会，也是有明确纪年的。这一年是1259年。这一年，蒙古大汗蒙哥死于钓鱼城之战。小说最后，杨过和小龙女相会后，随即奔赴襄阳在襄阳城下杀死了这位君主。综上，1259减去1243。没有任何浪漫的成分，恰好就是这16年！”
擦！门外的邓铮听到这里，差点一跟头摔倒，闻大哥啊闻大哥。您老人家平时就是这样读武侠小说的吗？！
正准备敲门进去，就听马眼的声音传出：“好，十六年这个话题就先讨论到这里。各位的观点还都挺新颖的，我会酌情放入下一期的‘江湖夜话’版块。咱们来看下一题。说，《神雕侠侣》中。小龙女这个名字有什么确切来由吗？书中其他人物的名字大多比较平常，而就这一个，很不像一个正常人的名字？”
听到这里，邓铮就忍不住一笑。
貌似金庸先生最初写底稿的时候叫龙碧霞，后来他觉得小龙女清新脱俗，本身就是个仙女的感觉，这样美丽的女子还是保持一种神秘感比较好，不该有姓名于是就没把这名字写上去，就作龙姑娘或小龙女。想来，真要是坚持叫作龙碧霞。那这名字可真够接地气的了！
知道了马眼这是在为下一期《神州武侠》中由他负责的“江湖夜话”版块凑点子，便没再听下去。
吃过饭，溜达了一圈回来，结果里边居然还在气氛热烈的讨论着。他悄悄开门进去，立马被马眼接下来的一个问题给雷得里焦内嫩！
“书中那么多好女子，真是大大的浪费。假如杨过要纳妾，小龙女会同意吗？为什么？”
“你这算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朵梦嘴里不屑着，不过也知道他是甄选的网络上大家最感兴趣的怪问题，所以，还是认真回答道：“参考小龙女在听到杨过以虚构故事劝架大小武时的反应。应该是：过儿。你纳妾只要你喜欢就好。我是个苦命的女子，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我一个人独个儿回古墓去，再也不出来啦blabla……”
“噗，朵梦说的很形象呢。”
邓铮没想到。一上午没怎么见到的助理幻萍居然也在里边，而且还接着朵梦的话补充道：“不好意思，我是最近才读了一遍全书。觉得，按书中的意思，这或许要分对象。当初杨过为了劝大小武停止斗殴骗他们郭靖夫妇已将郭芙许配给自己，小龙女在暗处听见后就离开了。她觉得杨过娶了郭芙就无法跟他一起生活了。但她却劝杨过娶公孙绿萼。为了解药。而且她同程英、陆无双以及郭襄都相处的非常好，唯独无法同郭芙交好……可能在她心里，唯一能感受到真正威胁的，就只有郭芙。如果杨过要再娶别的姑娘，旁人或许还不好说。但要是郭芙，小龙女肯定会走，走之前还会把淑女剑拿去送给她。”
孙天孔嘿嘿两声，一脸坏笑：“雕兄会说：问过我先。”
“真恶心！”朵梦笑骂着，一本书狠狠砸了过去，抬头看到邓铮，顿时来了大兴致：“邓总您来啦。小马的这个破问题，您怎么看？”
“过儿，你先老实告诉姑姑，你要怎样才能做到左拥右抱？”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捧腹大笑，纷纷朝邓铮竖起大拇指，高呼“内涵”！
见到邓铮亲自过来，一上来就是妙语如珠，马眼也是精神一震，摆摆手，清咳一声，“好了，咱们凝神屏息最后一题，完了就可以吃饭啦。问：杨过和小龙女恋爱结婚生子，雕兄心里什么感受？毕竟，天天屁股前屁股后的？”
他话音刚落，孙天孔便惊恐大叫：“擦！屁股前……屁股后的……是什么意思啊？！我为人纯洁，你可不要骗我，你这是在暗示雕兄和杨过啥关系咩？！”
“滚你个孙天孔！越来越没节操了！”朵梦怒骂了孙天孔一句，气呼呼的拉过幻萍，“哼，最后这个破问题，我跟幻萍姐就不回答了！”
“别呀，幻萍姐，朵梦姐，是他嘴贱，又不是我。我这正集思广益不是，您二位好歹给个答案啊？”马眼连连讨饶。
幻萍眼一翻：“你家狗狗发*情配种的时候，你心里会有感受吗？！”
邓铮嗤就乐了。
这时候，老闻出来救场道：“关于这个问题，小说里明说了，‘我心中称它为雕兄，其实它乃是我的良师。说到年岁，更不知它已有多大，只怕叫它雕公公、雕爷爷，便也叫得’。所以在神雕眼里，这就是俩孙子孙媳妇儿辈的人类在瞎折腾，雕类谈恋爱才没这么磨磨唧唧麻烦呢，真是小孩子气。”
马眼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转眼，巴巴望向邓铮：“邓总，要不，您发表发表看法？你觉得，杨龙恋爱，这雕兄，心里会有什么感受？”
他这一问，其余人都凝神屏息的看向了邓铮，期待着他会再冒出什么内涵妙语。
“关我鸟事！”
邓铮四个字淡淡说完，扑通，扑通，屋里已经笑翻了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