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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死亡呼吸     艾泽拉斯战纪txt下载     艾泽拉斯战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4借刀杀人

    纳克萨玛斯被攻陷之后可以说东线的局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东线这边的亡灵天灾被消灭殆尽,虽然巫妖王也派来了一些手下的将领,可是巫妖王东线的防御彻底崩盘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这件事巫妖王跟我抱怨过,他是真没想到克尔苏加德能做出那样的事,他更没想到东线的防御竟然能用这种方式终结。

    之后东线的进攻就变得比较零星了,最后就彻底消失了,联盟军越来越多,伯瓦尔.弗塔根大公亲临前线,暮冬要塞被夺回来之后不光加紧修缮了起来,而且大军也驻扎过来准备着最后的总攻。联盟这边全军上下信心十足,但部落这边就显得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了。

    当时联盟急于进攻,他们想尽快结束战争,但这仅仅是理想,现实问题还有很多。比如暮冬要塞到冰冠堡垒的路程还很长,士兵在这么漫长的行军途中需要的物资且不说,士气很难保证。

    第二就是一旦进入漫长的行军,不怕冷不怕冻不怕死不怕疼没有疲劳感的亡灵天灾可以出现在行军途中的任何地方。这给军队造成的压力就很大。

    第三则是东线的亡灵天灾确实无法再给联军造成巨大的实质性的伤害,但在龙骨荒野腹的亡灵天灾一直没闲着。

    第四就是血色十字军。

    这个事情很特殊,我得好好跟你说说。

    血色十字军现在还存在,你不陌生对么?这个组织根本就是邪教,虽然没有诅咒教派做得那么多,可论起邪恶程度来说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初的他们还是个比较正常的组织,他们乐于助人,他们匡扶正义,他们为民除害,但是权利这个东西你也知道,这个东西腐化人是非常容易的。

    而且在你们人类世界,权利只是游戏,游戏内容,激烈程度都各有千秋。在血色十字军内部也是这样,而且,他们当中还不光有人类,还有别的玩意。

    对,血色十字军是非常教条的,他们一直在秉承自己的纯洁性和纯正性,人类是主体,也有一些别的种族,比如矮人或者精灵,可是这些家伙在血色十字军内部并不受重视,而我想说的是血色十字军内部是有恶魔的。

    这件事外人几乎不知道,极少有人知道。

    而恶魔是比人类要高等得多的种族,所以这就决定了恶魔不会附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可当这个恶魔控制了高层的人之后,结果可想而知。

    血色十字军越来越教条,越来越另类,越来越变态其实就是从恶魔控制了他们的主体核心开始的。

    当然了,彻底铲除血色十字军中的恶魔还是在消灭巫妖王之后的事情了。

    有点说远了。

    联盟军此时制定的几条计划一条都没有得到通过,于是有人就提出了联合血色十字军,当时血色十字军的领袖是大将军阿比迪斯小姐。

    哼,她是个女人。

    阿比迪斯亲征诺森德。她带来了很多人员,很多物资,而且这群家伙在龙骨荒野强行建立了基地这件事其实是很了不起的。

    他们给这个基地取名字叫新壁炉谷。

    哈!你知道银色北伐军的最高领袖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内心是什么想法么?

    血色远征军算是为了抵抗巫妖王最早到达诺森德的军队了,但他们却非常的……另类,他们拒绝跟联军合作,跟联军保持了足够的距离。他们既不接受我们的好意,我们的帮助,也拒绝向我们提供帮助。

    在东线最大的危机解决之后,血色远征军的行为遭到了联盟的强烈不满,虽然有人提出干脆直接把他们灭了,可这种气话对那些稳健的政治家而言毫无作用。

    有人提出继续交涉,但有人反对说这没用,干脆不要理他们。可是随着斥候们的不断探索却发现从血色十字军的新壁炉谷出发抵达冰冠堡垒是一条毕竟平坦比较顺利比较好走的路。

    最关键是这条路比从暮冬要塞出发要近太多太多了。

    如果血色远征军同意兵合一处,联盟军从新壁炉谷出发对战争是非常有帮助的,可是血色高层断然拒绝了这个建议。

    这让联盟军高层很不满,但是因为他们也是人类,而且是洛丹伦的原住民,旧洛丹伦王国的子民,所以他们也不敢将事做绝。

    可这么下去东线的战略价值就会被打折扣,东线的进攻就会受挫,对整个战争就是最大的损害。可联盟派出了两拨使团都铩羽而归之后,部落站了出来。

    这件事说来也巧,恰巧就是血色远征军对被遗忘者发动了攻击。部落大动干戈,联盟则赶紧出来劝架,可是血色远征军高层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接受调解。

    联盟仁至义尽,所以部落决定当这个恶人。

    可是想对他们发动大规模袭击是不太可能的,东线的部落大军往新壁炉谷去路途不算近,用船在新壁炉谷附近登陆不是不行,但新壁炉谷附近有血色远征军的军港,而且附近的海滩能停船的地方很少,最初联盟军准备直接在龙骨荒野登陆结果有大量船只触礁沉没。而西边部落军队就离他们近多了。

    我们在解决了蛛魔的危机之后萨鲁法尔大王接到了东边送来的消息,出兵不是不行,可此时联盟给我们的建议是最好不要大动干戈,能直接解决的就直接解决。

    意思很明确,就是弄死他们的首领,他们首领死了这个组织也就散了,到那时候再接管新壁炉谷这个地方也就顺理成章了。

    联盟想借刀杀人,部落虽然对这个组织有恨意但是这样被人利用却还是有点心存芥蒂,而我就很荣幸的把这个工作给揽了下来。

    冲锋陷阵这种事我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可悄悄地杀个人我还是很乐意做的。

    我们七个人。

    这六个人都是我挑的,我选的人。没有联盟的人,全都是被遗忘者。

    虽然这六个人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他们比活人要好用得多。

    你知道为什么吗?

    哈!

    新壁炉谷的城墙很高,城墙前面的拒马上,沟壑里有许多的尸骸,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些全都是亡灵天灾留下的遗骸。

    这里没有臭味,凛冽的空气能让你知道冷是一个什么味道,而尸骨在冷风中干燥,筋骨在寒冷中僵硬挛缩。

    因为有联盟提供的情报所以在出发前我们尽可能做了充分的准备,包括攀登用的工具以及替我们打掩护的人员。

    在出发前我们推演了十几次进攻的方法,联盟给我们的情报中大多都是城外面什么样,城墙什么样,和一小部分城里的情况,城里的暂且不说,就说血色远征军非常谨慎,到了晚上城前面的火堆就会被点燃,虽然寒风中这些柴火并不能发出足够亮的光,可这个亮度已经完全够城上的人看清楚有什么在城下行走了。这就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阻碍,除此之外就是被浇上了水而结冰的城墙。

    血色十字军肯定不会打开门把我们放进去,所以得爬墙进去,而想要在垂直的冰面上挂住就需要手上的铁钩子深深嵌入冰层中,可想要深深地嵌入就得用力砸进去,但砸进去是会发出声音的!

    我们的潜入进去,然后找到阿比迪斯将军,杀了她,最后我们安全撤出来。当然了不撤出来也没关系,只要在完成任务之后发个信号就好了。

    所以我们的时间其实并不多,所以在我们来到城附近之后随行而来的萨满就施展法术为我们提供了天气的协助。

    这个办法是我从联盟手里学的,当年瓦里安在萨尔多大桥上就用过这一招。

    萨满能召唤降雨,而雨在这种地方只能变成雪。可是召唤雨就需要打雷,诺森德的天从不会打雷,但这种事情我觉得没太大关系,他们应该发现不了这个怪异的现象。

    这是自我安慰,我知道,可在求教了牛头人德鲁伊之后得到的答案跟萨满的如出一辙。

    因为队伍里面的德鲁伊水平似乎不如那几个兽人萨满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让两个萨满随行,他们藏在树林里施法来给我们提供保护。

    在营地里的时候我就感觉这雷声有点大,而到了这死寂的野外,萨满施法的时候真的是风起云涌,然后就是电闪雷鸣,紧接着就开始了飞雪。啧……或许换个词才对,那不是雪花,那是冰碴子。

    这些冰碴子随着寒风呼啸而过,刮在我脸上我感觉是挺不舒服。

    风很大,以至于黑暗中的篝火被吹得左右摇摆半死不活。我们几个快速往城墙下移动,并在呼号的风雪掩护下开始了攀登。

    风从我耳畔刮过,冰碴子打在我的脸上,我敢说此时如果活人将耳朵暴露在外面不用半个小时,他的耳朵就会冻裂坏死。而捂上耳朵的他们在这猛烈的风中听到我们攀爬的概率小得可怜。

    当我趴在城头往城墙上一看的时候,城墙上的守军被风刮得全都蜷缩到了地上。我从城外翻进来,城头上的风刮得我有点睁不开眼。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带活人来了么?

35风雪杀人夜

    夜黑风高杀人夜。这天晚上的情景相当符合这句话的描述。

    此时的天气确实是夜黑,风也非常高,对别人尤其是活人来说这种夜晚想要进去杀个人是相当困难的。可我不一样。

    我是了解这个地方的气候的,什么情况下刮风,什么时候下雪。刮多大的风,下多大的雪。

    这次我们要进去杀人所遇到的阻碍非常多,首先就是先能进到里面去,所以想要遮蔽他们的视线那风雪自然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越大越好。

    翻上城墙之后我们小心地溜了下去,虽然这种天气失踪一个两个人这种事是允许存在的,可能不招惹的麻烦我们还是要尽量避免。

    联盟提供的地图深深印在我的脑子里,可即便不用他们提供的地图我也不瞎,更不傻,我能分辨得出来哪个是主楼,哪个最有可能是他们统帅居住的地方。

    哈!你这就是胡说了!这你不用跟我犟。

    虽然你说的这种可能或许存在,但绝大多情况下是不会这样,统帅住的地方一定要比普通将帅以及士兵好得多。

    首先就是私密性,这不光是他们的个人生活,还有情报问题。而且他们还需要一种架势,一种威严,一种距离感。几乎不存在甘于跟士兵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统帅。

    主楼是一座城堡,可是城堡前面的入口却是一座大教堂,教堂连接着后面的城堡。我们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入,当然了也进不去,大门紧闭不说,门里面一定有许多卫兵。所以我们选择了从外墙往上爬,到楼顶或者合适的地方潜入到里面。

    这件事我轻车熟路,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而他们六个人的身法也相当不错。可我的计划是分出四个人去放火,我则带着两个人潜入城堡去搞刺杀。

    放火不光是为了制造混乱,也是给外面的人发信号,我们进来了,他们可以停手了。

    放火的最佳地点是马棚和粮草库,那四个人怎么做的我不知道,我只在乎当我们爬上城堡的时候下面的火也能烧起来。

    但这四个家伙不光提前完成了任务而且是超额完成了任务。他们点燃了马棚,而马棚里跑出来的马儿引燃了更多的东西。

    站岗放哨的卫兵发现了火情,然后整座要塞就全都醒了,而在此时风雪也渐渐地小了并慢慢平息,可不好的情况是火借风势烧个没完没了。此时的我们早已经趁乱从房顶潜入到了城堡里。

    火灾导致了长时间的混乱,这让我们无奈只能藏匿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到外面的动静逐渐小了,我猜外面的火应该也就被扑灭了。而折腾了这一下的人们一时半会是睡不着了,但不得不说他们对门外的走动以及声响也会下意识地减弱并习以为常。

    找到阿比迪斯将军的寝室其实并不困难,虽然城堡里的相似的房间太多,但是一般来说统帅的房间不会在最中层,但也一般不会在最高层。

    统帅所居住的那一层跟楼下不一样,那就是要保持安静。统帅的楼上会驻扎一小部分军士,而到了统帅居住的那一层则是没有军士的。

    捻灭了楼道里的火把,整层都陷入了黑暗,说实在的这种情况让我超级有安全感。

    他们全都是开锁的好手,可我作为这次行动的主要责任人我要做的就是确保一击必杀,决不能出任何问题。

    我亲自开的我认为的那间阿比迪斯将军居住的房间。当然我也是对的,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我找对了。房间里的味道跟别的房间是不同的。

    这种味道很淡,可这种味道只有女孩子才能散发得出来。

    是女孩,不是女人。女人身上的味道和女孩子是不同的,这个你可以记下来作为你成长的经验。

    女人身上的味道跟女孩子比会显得比较浓重一些,女人哪有不用胭脂水粉的,而只有娇嫩的年轻的女孩子才不会用那么多庸脂俗粉来掩饰已经苍老的皮肤。

    这个味道我是清楚的,那种淡雅亦是装不出来的。

    哼,这个女孩长得其实不差。虽然她被我杀死的时候也已经将近三十岁了吧,但我敢保证,她的脸比她的年纪要小得多,而且她一定还是处女。

    这可不是玩笑话,我也没有要侮辱她的意思。她……其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只不过她选择的道路并不适合她。

    地毯非常柔软,甚至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独有的那种芬芳从地毯的绒毛里被我的脚步带出来。

    房间里很黑,窗帘是拉着的,因为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外面的呼喊也消失了,此时的房间里安静得我能听到任何声音。

    我是不需要呼吸的,此时即便是在轻微的呼吸在这种环境里都是刺耳的,我的脚步已经够轻的了,可是当我抬脚落脚的时候依然会发出一丝丝非常轻微的声响。

    这个声音对普通人而言算不得什么,他们也是听不出动静来的,可对我而言这就是瑕疵。

    而且如果是从睡梦中醒来,这个黑暗程度是可以接受的,甚至能看到一些东西,我虽然不能跟猫一样地走路,我却拥有猫一样的眼睛。

    房间里的摆设并不是很复杂,毛茸茸的椅子,挂在墙上的画像,桌子上的装饰以及花瓶。

    这就是她的房间。

    套间里更黑,当我来到那个门前的时候,她轻微的均匀的呼吸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伸头去看,床被帘子遮挡住了,帘子里面传来的呼吸声告诉我她现在睡着了,而且睡熟了。

    飘到她的床前之后我没有动手,而是在帘子外面静静地站了很久。

    我很早之前就认识她,她的父亲是血色十字军的第一任大将军,在洛丹伦王国还没有沦陷的时候她们家应该也算一个贵族家庭了。

    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死在了我的面前,她接替了她父亲的权位成为血色十字军的统帅。之后她掌握了十数万血色十字军,以及绝大多数洛丹伦的土地。

    其实她现在就是新洛丹伦王国的无冕之王。

    只不过她马上就要死了,她需要为她的任性和固执付出代价。

    怜悯?不,我并不怜悯她,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怜悯,但此时却不需要,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当然不存在……哼!惋惜……不,没有怜悯就不存在惋惜。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我没有直接杀她只是因为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尤其是当年我差点被血色十字军杀死的那段经历。

    轻轻地撩开帘子,她那张熟睡的脸庞展现在我的眼前,她其实长得真的是蛮可爱的。

    那种女人独有的成熟在她脸上其实看不大出来,也就是说你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容貌的女孩竟然是十数万血色十字军的统帅。也是因为如此我替她选择了一种最不痛苦的死法。

    当然不痛苦,我很清楚。

    不不不,我不会告诉你怎么做的,我才不会将这种仁慈的手段教给你们。

    在确保她永远都醒不过来之后,我检查了一下她的桌子和柜子,在她的桌子里面发现了一些信件,还有一本日记。

    那本日记……

    我翻开了第一页,然后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本日记不是她唯一的日记,能有写日记的人日记的数量或许会非常多,但是这一本显然不是第一本,当然如果她继续活着也不会是最后一本。

    最后一页那篇不是今天写的,是而在一周之前,他们又对被遗忘者采取了行动,并且他们还抓到了四个被遗忘者的间谍。

    而且在日记里写着他们已经着手开始往北方调遣军队,在北方……还有他们的军队!

    北方,日记里没有标注这个北方究竟是哪,后来我们知道了,他们在晶歌森林南边与龙骨荒野交界的地方建立了新基地。

    这不得不说他们是真的吃苦耐劳,真的有胆量干这种事。哼,这种事也就是他们能干得出来,脑子不一根筋的人是做不出这种选择的。

    我拿走了她的日记还有一堆信件。

    这场刺杀行动非常顺利,顺利到那几个被遗忘者在回去的路上窃窃私语了起来。我听得出他们内心充满了喜悦。

    我浏览了她的日记和来往信件……呃怎么说呢……

    她该死么?

    我觉得也该死,也不该死。不该死是我发现她的日记记载的这个女孩的内心其实没有那么邪恶,她还是希望能拯救洛丹伦的人民,拯救这个破碎的世界的。她是圣光的信徒,她很虔诚。可是她该死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她还是太单纯,她应该是受到了蛊惑!

    伟大的领袖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时刻保持清醒且独断专行。容易受到旁人影响的人是绝对当不了领袖的,领袖要在纷繁的各种情报中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并坚持自己的选择不动摇,准确地判断并坚决地执行。

    可是这个女孩显然对这些并不是特别擅长,她身边有很多人,海军上将巴利.韦斯温,高阶修士兰德雷,大主教斯崔特,以及很多前朝元老比如大十字军赛丹.达索汉,大检察官怀特迈恩,以及大检察官伊森利恩等。

    这里面除了怀特迈恩跟她年纪差不多大,而且都是女人之外,别的全都是男人,而且都是老顽固老滑头,她还是太年轻了。

    可是在这些文件里我不光看到了这些,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我感觉那个叫巴利.韦斯温的海军上将有很大的问题,那个大主教崔斯特根本就是不是圣光的信徒!

    他压根就是一个暗黑术士!

    这还是当年信仰圣光的血色十字军么?

36成事不足

    你为什么还在纠结她是怎么死的?

    你觉得她死得不够悲壮,不够壮烈还是不够凄惨对么?

    你觉得她必须死得惊天地,泣鬼神,九曲回肠,肝肠寸断,坎坷挫折才可以对么?

    不不不,小子,你应该也读过一些书对么?

    我是说历史书。

    对,历史!那你能告诉我在你读的历史书中那些刺杀行动让你感觉到荡气回肠,惊心动魄,回味十足的?

    说真话,你读书也不少,吹牛的时候你慷慨激昂的不算,就说现在,咱们俩心平气和聊天的时候,就现在,你告诉我,在你心里真的震撼你心灵的,让你一想起来就肃然起敬恨不得给那个刺客或者受害者磕一个事情是什么?

    你的表情让我感觉到你是个正常人。

    你想不起来?还是没有我说的那种感觉?

    或许我讲得没那么生动,当然了,你只需要记下来就可以了。嗯……不不不,这个地方你不能这么写。

    对,这儿……把我的名字去掉。写上一个刺客。当然了你跟人讲的时候可以说,但是在书上你就不要写我的名字了。

    以后都是这样,记住了么?

    在回去的途中我看了两遍,回去之后我将信件给了两个大王观看,但是对于该不该,该怎么告诉联盟这件事大家还是有了分歧。

    首先就是该不该,阿格玛大王的意思是不用告诉,联盟是非常想接管那个地方的,联盟这么想要就让给他们,第一步最难的部落已经帮他们解决了,剩下的狗咬狗也罢,和平也罢就看他们自己了。

    但是萨鲁法尔大王则摇头表示反对,他现在只为战争考虑,他觉得还是要减轻伤亡,现在一切为战胜巫妖王而努力,他们内斗消耗的是联军的实力,这样做不妥。虽然血色十字军内部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可是这不是那些无辜人的错,他们不该死。

    最后的表决萨鲁法尔大王的意见得到了一大半人的支持,将我获取的一部分消息告诉给了他们。

    对,就是一部分。那本日记在我手里,关于血色十字军的情况我们只告诉了联盟阿比迪斯已死他们可以动手了,第二就是血色十字军内部出现了一些非圣光的信徒,第三就是血色十字军内部的关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我们不会提冲突的事情,这些事情让他们自己体会去就好了,萨鲁法尔大王是个君子,如果他是人类的话一定可以被称为君子,他将信件交给了联盟。

    联盟派出了使臣,但令人惊讶的是血色十字军非但没有闹分裂,反而更加激进了,他们断然拒绝了联盟的提议,并将阿比迪斯将军死亡的责任用阴谋论的方式扣到了联盟头上。

    联盟军一看软的不行也曾想过那就来硬的,可是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当然了这件事并没完,只是当时联盟那边又生出了些事端,并且在龙骨荒野上有处遗迹引起了联盟军的注意,他们将精力投到了那上面而暂时搁置了跟血色十字军的矛盾。

    其实没动手就是对的,真要动起手来联盟军是得不到什么便宜的,这个心壁炉谷里的军队真要跟联盟军脸对脸厮杀,联盟军就算胜利也是自损八百的结果。

    联盟首先遇到的事情就是在龙骨荒野处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尸骸,那是一头龙的尸骸,那头龙的个头完全超过了任何一头世界上我见过的龙。

    亡灵天灾占据了那里,并且在周围建造了大量设施,他们似乎是想复活这个玩意。

    这个情况引起了联盟的注意,也引起了龙类的注意,后来得知,这个巨大的骸骨生前的名字叫“迦拉克隆”。他在上万年前跟泰坦发生了冲突,就是他咬断了著名泰坦提尔的胳膊,后来龙中有一些反对迦拉克隆的加入了反抗迦拉克隆的战争中,最后他们成功的击败了这头上古恶兽,这副骨架就是他的骸骨。

    巫妖王复活了一些龙,这些成为傀儡的龙就成了巫妖王的帮手,而现在他们竟然将矛头对准了这头上古恶兽,不说人类不答应,龙也是不答应的。

    可是这群守护巨龙非常有意思,那就是他们只动嘴,从不动手。

    他们指挥联盟军队去解决问题,联盟带着部落一起,可是东线的部落对这件事并不感冒,部落的军队没有选择跟联盟一起向西,而是打过了灰熊丘陵之后一路往北进发,部落开始探索更多未知的地方。

    这件事让联盟很生气,于是有一支达拉然的人作为顾问的军队也开始往更北的地方进发。当时一起跟着去的还有探险家协会的人,结果他们捅出的篓子大到最后龙亲自来给他们擦屁股。

    矮人们是真的不消停,他们的好奇心跟他们的外表完全不搭,那张苍老的苦大仇深的长者茂密胡子的脸下面那双小眼睛总是在打量这个世界,他们的确对宝石这种东西热衷,但是他们对挖一些文物古迹更热衷。

    他们在灰熊丘陵和嚎风峡湾发掘出了一些泰坦留下的遗迹,并且发现了另一种半血肉半石头的特殊矮人。

    这些半肉身的矮人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好处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在考古挖掘和历史文献方面的贡献是非常突出的。

    而部落这边则非常幸运的招惹到了一种熊怪。

    熊怪在卡利姆多和艾泽拉斯是非常稀有的一个种族,在精灵的领地上只生存着数量不多的一些,而且那些家伙体型其实不算大,而且有些熊怪的脾气还是不错的。

    可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这里的熊怪不光体型巨大,而且这些家伙对外来人非常不友好。他们对部落的到来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部落是不会因为这些家伙而放弃探索的,所以双发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这也是他们没有怎么估计联盟跟亡灵天灾战争的一个重要原因。

    联盟对部落的这种行为表示强烈谴责,可是随后他们就在冰天雪地之外发现了巨魔,一种通体蓝色的巨魔。

    原本联盟以为这些巨魔是可以沟通的,可是他们也错了,这些巨魔给联盟造成的打击超过了部落招惹的熊怪。

    联盟赶紧找部落想要讨个说法,可这种事跟部落有什么关系,部落派出了巨魔使者去找那些冰霜巨魔洽谈,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些巨魔已经投靠了巫妖王。

    这件事我最初是不知道的,如果我知道就不会让他们自投罗网了,我当时在西线,而且这种事都是东线的统帅自己的决定的,我们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内知晓,当我们知道的时候部落和联盟的军队都被撵出了巨魔的领地。

    联盟想着就此作罢,可是部落却认为自己找到了新盟友,后来我告诉他们不用费劲了,这些家伙在很早之前我还在巫妖王手下的时候他们就被我征服了。

    可是后来我发现了问题,那就是这些巨魔其实早就脱离了巫妖王的统治而且非常英勇地抵抗着亡灵天灾的入侵,之所以排外是因为他们与生俱来的危机感以及他们的种族习俗。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冲突发生的非常激烈,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我们根本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这其实都不算是大问题,惹不起总躲得起,但矮人探险队,就是那个布莱恩率领的探险队在索拉查盆地发现了泰坦的遗迹之后就疯狂地寻找各种可能。

    但是龙封锁了索拉查之后他们就被赶出了那个地方,但是这群家伙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于是在开辟了第二战场之后就夜以继日的挖掘和探索。

    在嚎风峡湾挖还不够,又去灰熊丘陵,在跟那边的矮人取得了联系之后他们开始往那个禁区探索。

    那个禁区是巨魔的领地,而且那个地方不光地势高,陡峭且危险之外,那是泰坦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大的痕迹。可是那里是普通人无法接近的,所有胆敢接近的人都没有活着回来的。

    本土矮人的警告在布莱恩的耳朵里应该变成了催促他们去探索未知的怂恿。他不光立即动身,而且还带了很多人。

    当时部落和那些冰霜巨魔还没有接触,只是联盟被教训了一通,这群好奇的矮人就趁机溜进了巨魔的领地,他们这种作死的行为他们非但没死反而顺利进入到了那片土地的腹地。

    布莱恩是怎么发现泰坦遗迹确切位置的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进去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他们进去之后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布莱恩的探险队死了很大一部分人,逃出来的逃回去寻求救援,可是他们没料到的是等他们带着人回去救援的时候,已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那就是原本被封印的,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东西被这群探险家给唤醒了。

    只要暂时不死人,尤其是他们的士兵联盟对这群惹事精就没有多少怨言,但是这怎么可能不死人,救援队是进去了,可出来的寥寥无几,出来的人优一部分精神出了问题,有一些人的身体则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原因很简单,他们打开了一扇毁灭这个世界新的大门!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龙说的!

    因为没多久……龙在这片土地上的称之为神殿的地方就出事了。

    而且是塌天大祸!

37堕落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几种人,有些人是成事的,他们谋划他们实施,他们负责创造负责让这个世界变成他们意识中最美好的样子。

    有创造者就有反对者。

    可偏偏就有这么一种人,用一句比较文明的话来形容他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们有创造的本领,他们有强烈的好奇心,但是他们的这种能力除了对那些真正的创造者造成伤害,打乱他们的计划,破坏他们的成果之外就是不断地惹麻烦。

    不管是创造者还是反对者,他们中永远都存在这种蠢货。

    布莱恩这种人显然就是这种家伙,他其实应该以死谢罪。我是说站在你们的角度来说,如果站在我的角度,这个家伙应该被纳入虚空,他这种无心之失比那些处心积虑想要破坏这个世界的人造成的破坏大多了。

    也就是所有人齐上阵,用最精锐的部队和最惨痛的代价把这件事给平息了,可你现在还能跟我讲话完全是因为那些人的牺牲,否则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文明痕迹已经被抹去了。

    你身边是不是也有这种成事不足的人?哼,跟布莱恩比起来,那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说得不对?

    我说的怎么不对?

    哈!他拯救了这个世界!他拯救了这个世界?你听谁说的?

    书里面写的?

    不,这是放屁,他并没有拯救这个世界,他有什么本事他能拯救这个世界?他只是揭开了这个世界毁灭的面纱,其实这个世界本早就该被毁灭了。

    他只是让这个世界延长了一些被毁灭的时间,让你们这些杂碎再苟延残喘地多活些日子罢了。

    他改变不了结局,你说的拯救是放屁。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后来人们对布莱恩还感恩戴德,对么?说他及时发现了危险,及时发现了黑暗已经蔓延,幸亏被他及时发现,是这样么?

    我说过了,他只是发现了原来世界真的在毁灭的路上,并把这个事情提前捅了出来,那些缝缝补补的家伙用自己的命换来了这个世界能再苟延残喘一些日子。

    仅此而已。

    这个世界其实早就应该不存在了。我说清楚了么?

    你说我什么?

    我站哪一边?哈!你难道听不出来么?我当然不站他那一边。这个世界是需要推倒重来的,这是必然,我现在就在等待着这种天谴的降临。

    只不过现在我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情,你们明明白白地死不是很好么?

    布莱恩打开的那个封印很简单,即便没有他,那个封印也会在未来的某天自动被开启。

    这个封印不光封闭了这个区域,让外人不容易进入,也让里面的东西不要随便出来。在这个封印里是泰坦创造的一个小世界。这里不光是他们的实验场,也是他们对这个世界负责的一个场所。

    这里面的一切都是泰坦造物,当然了这里面也存在着一些泰坦。他们才是真正的守护者,而不是龙。

    龙只是在外面跑腿的存在,真正掌握这个世界的家伙们,那些泰坦,就在这个被称作奥杜尔的地方。

    可是很可惜,这些泰坦全都……堕落了。

    你没听错,他们全都堕落了。他们才是你们口中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元凶。

    这些事我现在跟你讲你可能听不懂,但既然到这里了我还是得跟你说一下。

    这个世界既真实,又虚假,真实的是你能看到感受到,虚假的是这一切都是个算计。你们其实就像田里的草,地里的苗,需要你存在的时候,你会存在,不需要你的时候,你跟地里的一切都会被铲除掉。

    泰坦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们想要这里的一切都服从他们,他们想要以他们的意志为准创造他们理想中的世界。

    最初的那些生物基本都输了,元素们全都被镇压,这个世界恢复了平静,龙也被征服了,不听话不低头不服从不归顺的全都被消灭了。

    剩下的就是那些红的黄的蓝的绿的黑的,那些龙。他们是泰坦的狗,他们是泰坦控制这个世界的帮凶。

    哈,跟你肤色差不多的那条黑龙就好得很,他是一个有脑子的家伙,他就挺有思想,只不过他们全家最后都死的挺惨的。

    泰坦改造了这个世界,他们创造了一些东西,你们这些人类就是他们造物的衍生品,叫残次品也是可以的。

    即便是精灵,那也是衍生品。

    可是泰坦改造完这个世界之后他们却并不放心,最大的造物主离开了这里,留下的则是这个世界的维护者和守护者,但很不巧,这些守护者竟然堕落了。

    如果不是有保护措施,这些堕落了的家伙们估计早就跑出来了,而且……这里面有一个自动毁灭的机制,不是毁灭泰坦自己,而是毁灭这个世界,这样就不需要泰坦们亲自动手了。

    可这个自毁机制一直没有启动,堕落的泰坦就在这个封闭的小世界里继续堕落着。

    而这个叫布莱恩的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他的手也是真的贱,他亲手打开了这个封印,启动了自毁的机制。

    我说的这个你是不是没听过?如果我不说是不是你还觉得他很伟大很了不起?

    即便不自毁,那些堕落的泰坦出来之后危害程度并不会比亡灵天灾弱,并不会比燃烧军团弱,他们的战斗力破坏力也是十分惊人的,他们可是造物主!

    为什么堕落?

    哈!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堕落这个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站在你的立场上,他们从那个状态到另一个状态,从一个阵营到另一个阵营,从这个想法到另一个想法……就是堕落?

    这个世界的规矩必须要按照你们的意志来运行才是对的,才是正确的么?

    只需有光明不需要有黑暗么?

    为什么圣光就一定是正确的,暗影就一定不是正确的?

    你生活在地面上,那生活在黑暗地下的生物就不该活着么?

    为了你的生存就一定要去损害那些地下的生命么?

    显然不是。

    这些泰坦只是迷途知返,他们发现了他们的创造和刻意的改造是不对的,原始的状态才是最真的,最真实的存在。

    哈,你错了,当然不是,你能自己发现你身上毛病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大多数也是这样。我是说的大概率,几十上百万人中能发现自身问题的人会存在,但不多。

    泰坦们作为造物主能发现自身问题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所以人需要镜子,人需要学习,人需要导师,需要向导,需要指路的明灯,需要引路的人。泰坦们也需要。

    上古之神被泰坦封印了,不符合泰坦要求的一切都要被剪除消灭,可是很不巧,上古之神是不死的,他们无法被真正杀死。

    哈!你说什么?你不信?

    你真是个蠢货。

    上古之神是什么现在有很多说法,我来告诉你最真实的答案,那就是他们就是黑暗本身。

    你能杀死黑暗么?

    你能消灭黑暗么?

    被杀死的只有光明,只有光能被杀死。黑暗是不死的。黑暗才是永恒。

    所以泰坦们将那些上古之神封印了起来,一个在大海深处,那个被称作“湮灭之神”,“梦魇之神”。一个在茫茫沙海深处,那个被称作“千眼之神”。

    还有一个在奥杜尔,就是泰坦们的小世界里,被称作“千喉之神”。

    还有一个在这里,对就是在这里。很快你就能见到它了,他是你七情六欲,你会知道你的七情六欲究竟长什么样。

    当然还有一个,她……已经再次变幻了身体的形态……

    对,是她,她!她现在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但是她依然在人间,继续发挥着她的作用。

    我当然熟悉了。

    对这些这些上古之神的了解就像我对我的身体一样了解。

    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我打败了两个上古之神,嗯……也可以说是我……接受了两位上古之神的赠予,加上那个她,是三位。当然了,这种好东西是需要拿出来分享的,我也很乐意分享给那些有能力的人。

    比如加尔鲁什。

    我是不是说跑题了?哈!奥杜尔的那些泰坦们如果现在还活着,我是说他们即便没有堕落,现在,就在这里,他们也会用最快的速度……堕落。

    呵,我喜欢堕落这个词,这词显得无奈又邪恶。

    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很快你就知道了,你会知道你的七情六欲是什么样的,而那些泰坦身上也有你这种凡夫俗子所具备的缺点。

    好吧!别跑题了,你总是让我跑题。

    那些泰坦堕落了,在杀死那些家伙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他们内心的挣扎,他们不甘心,也不敢相信他们能变成这个样子,但结果就是这样,他们必须得死。

    虽然我不是真心希望他们死,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那一步,他们被推下神坛就是必然的。

    我说的这些你能听懂么?

    而被布莱恩开启的封印不光影响到了奥杜尔和周围的一切,让龙察觉到了异常,也让天灾军团知道了有大事发生。

    你还记得……我说过在蛛魔王国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诅咒教派的人召唤出的那种被称作无面者的玩意么?

    哈!上古之神跟那些玩意同宗同源。

    小子,你想到什么了?

38古神觉醒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喜好,这其实本没有对错。但却总要有人非得给这种喜好分出对错来。

    这是认知,亦是偏见。

    在他的角度这是理所当然,在别人眼里这就是十恶不赦。

    光明就一定是对的,黑暗就一定是错的么?

    使用圣光的人就一定是好人,使用暗影的人就一定是坏蛋?用圣光就一定在做好事,用暗影就一定在戕害他人吗?

    你说,我说得对么?

    泰坦们只是在他们探索的过程中发现了他们以前的坚持是错的,他们的做法是不对的,他们的行为并不是所谓正义的。

    可这种你们嘴里的这种“堕落”在造物主眼里也是不被允许的,因为你们跟所谓的圣光是一伙的对么?

    在所有圣光的信徒和随大流的人眼里这就是邪恶的。

    人需要导师,泰坦也需要引导,正确的引导。

    他们能体会到自己的错误是非常难得的,可是他们还需要继续领悟,当他们彻底领悟之后他们就会自动的将那个伟大的自毁机制开启了。

    但是很可惜,开启这种机制的人不是他们自己,而是一个好奇的矮人。

    那个好奇的矮人开启了死亡的倒计时。

    我这么说,你还会感谢他么?

    也是得亏联军赢了,如果没有赢,现在你也就不存在了。

    他开启了这个封印,也彻底的释放了被困在奥杜尔这个牢笼里面的上古之神。

    上古之神的影响力是很大的,虽然地面上的你们,你们这种凡人感受不到,可是龙感受到了,巫妖王也感受到了。

    巫妖王手下最喜欢暗影魔法的诅咒教派不仅感受到了上古之神的力量而且主动拥抱了暗影,虽然他们能召唤出来的东西只是些最低级的无面者,可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因为上古之神回应了他们,也接受了他们。

    能被上古之神接纳的有这么一些人,首先是兽人和食人魔,最初的暮光教派。然后就是诅咒教派。当然,龙也是听从上古之神召唤的,就是黑龙们,不光黑龙之王大地的守护者耐萨里奥听到了古神的低语,而且耐萨里奥的子嗣也跟着他们的王一起投靠了暗影。

    在你们的历史书中是不是记载了一种叫做暮光龙的玩意?

    那就是传说中的暗影造物,那种龙的力量显著超过那些所谓的守护巨龙。

    不管是暮光教派还是暮光龙,已经终于找到自己存在意义,走上龙族先祖反抗泰坦统治的黑龙,包括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带来什么但是他们做的跟暮光信徒们殊途同归的诅咒教派。他们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在创造和迎接反抗泰坦独裁的暮光审判。

    可是古神的觉醒并没有让这些家伙在最短的时间内集合起来,而且当时因为龙的反应还是比较激烈的,加上联军双方的优质兵力也在,所以这些原本可以整合起来做大事的力量被联军逐个瓦解了。

    这是个……很遗憾的事情。

    确实很遗憾,而且当时的我还没能完全领悟到暮光审判究竟是什么,究竟为了什么,上古之神究竟在反抗什么,当时我是……不了解的。

    所以我也参加了这个该死的行动。

    当龙发现古神的力量泄露出来之后找到了达拉然,然后找到了联盟军统帅质问这是怎么回事。布莱恩是谁你应该是知道的,他叫布莱恩,但是他姓铜须,他是铜须氏族之王,铁炉堡的主人麦格尼.铜须的弟弟,亲的那种。

    在这场战争中矮人不管是出兵还是出钱,还是出武器都占大头,所以联盟知道布莱恩捅了个大篓子可也没办法,而且这个屁股必须得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于是龙要求联盟军立即调集军队前往奥杜尔平事。

    其实这种事情普通士兵去了有什么意义呢?呐喊助威这种事在那种地方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这种牵扯到魔法的事情最后还得是你们这种尖帽子……嗯,你不是尖帽子,你包在脑袋上的头巾让我感觉不舒服。

    你让我想起了那个什么冯什么乱七八糟名字的公爵,那个家伙也是用头巾包着脑袋。我一度怀疑那个家伙是不是得了产后风。

    我知道他是男的。

    他脑袋上缠着头巾是因为脑袋疼缠上布条勒紧了就不疼了,还是脑瓜子裂了用那玩意绑住防止脑浆流出来,还是因为脑袋有病怕风怕着凉,还是脑袋出汗太多怕汗流到眼睛里去了?

    你脑袋上也绑着这个玩意,小子,你冷么?

    不冷……那你热么?

    你不热?哈!你累么?

    我是说你脑袋上顶这么多玩意你脖子累么?

    装饰……脑袋上裹这么大一坨布,你也是个奇葩。

    当时的联盟军队还是比较听龙的话的,龙说怎么样,他们就怎么样。于是大军开始集结并往巨魔的领地进发。

    要去奥杜尔这个地方必须经过巨魔的领地,尽管联盟要求部落去打个招呼,跟他们讲只是借道而过,但是部落这边却不打算跟这些巨魔客气。于是进军奥杜尔的第一步就成了跟巨魔的战争。

    这个战争来得快,结束得也挺快的。毕竟联盟跟部落合力进攻这一个小小的巨魔冰霜巨魔氏族根本就是碾压。

    当时我们掩埋了蛛魔的地下王国之后为了配合东线的行动,是准备出兵给巫妖王施压的。

    但很不巧的是对联军指手画脚的龙们竟然后院起火。

    然后西线的军队一方面监视巫妖王的动向,一方面还得被这些只会动嘴指挥人的龙指挥地跑来跑去。

    这是我见过的第二次,世界守护者巨龙们出了状况。

    第一次是在跟兽人的战争期间,红色巨龙竟然被兽人奴役了。

    天呐!世界的守护者,生命的守护者,龙母被兽人俘虏了。虽然这里面确实有黑龙的帮助,但是她这样被抓住,被强奸,被迫生蛋的行为真的是……太掉价了。

    你觉得这个事情……你怎么看那些龙?

    第二次就是在这里,龙的圣殿竟然被攻陷了。

    在龙骨荒野上有一座纪念碑,那座通天的纪念碑是一座高塔,被称作龙眠神殿。是纪念击败上古巨兽迦拉克隆的,当然了这里也成为了龙们聚会的地方。

    除了这周围还有龙们专属的圣殿,三个圣殿是离着比较近的,一个是黑龙的,黑曜石圣殿,一个是红龙的红玉圣殿,还有绿龙的翡翠圣殿。

    蓝龙的圣殿不在这附近,黄龙的我不知道在哪,黄龙是所有龙中最奇葩的。

    火是从黑龙的圣殿开始烧起来的,黑龙的始祖是大地守护者耐萨里奥,这个家伙背叛了他的四个同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很早很早之前就投靠了暗影,加入了虚空。

    耐萨里奥去哪了没人知道,但是耐萨里奥的子嗣做的那些事情以及他子嗣的结局是有目共睹的,只是没想到的是在这里,他们其实一直隐藏着实力。

    黑龙虽然已经没落了,但是另外四种巨龙并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圣殿就是他们的根,这是象征,也是力量的源泉。

    黑龙们将他们的蛋隐藏在这里,而与此同时他们还将许多的暮光龙蛋也藏了起来。

    暮光龙是耐萨里奥的配偶结合了虚空龙族的精华生下来的杂种。

    但是这些杂种的能力是很强的,可当时的黑龙已经完全没落了,而这些杂种却成长了起来,他们耐心地等待着机会。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十年!

    当古神苏醒的时候,他们也跟着苏醒了。这些潜藏在黑曜石圣殿深处的暮光龙抓住了这个机会。

    他们立即占领了生命守护者红色巨龙的圣殿,红玉圣殿。这个曾被黑龙欺压霸凌强暴的种族此时依然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在准备进攻绿龙的翡翠圣殿的时候那四个巨龙组成的龙眠联军发起了激烈的抵抗。然后西线的军队就拽过来了。

    我参加的是黑龙的黑曜石圣殿的进攻。

    冰火两重天,那个地方就是这个样子。冰火两重天!神殿外面寒风刺骨,圣殿里面热得石头都要融化了。

    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岩浆在大地的裂缝间流淌,被完全烧焦的土地散发着土地被烤焦的糊味,那个地方很大,确实是藏匿的好地方。

    但在我的印象中,当年我在巫妖王手下的时候我只是听说过这里却从未来过,龙的地方我们是不愿意招惹的。

    后来听说这个地方原本也不是这个样子,比这个情况好太多了,以前这里还是有植物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就是黑龙和暮光龙完全放飞自我了。

    而且这里驻守的黑龙非常的嚣张,大的小的中不溜的龙对着我们的军队就开始喷吐火焰。

    那场战斗我们的人赢得很艰难,最大的那头黑龙将所有的黑龙都召唤了出来,因为那些龙并不惧怕火焰,即便是岩浆对他们造成的伤害也非常小,所以这些怪物是妥妥的基本都是用刀剑砍死的。

    别看他们数量多,放火球啥的挺唬人的,可是魔法能量这种东西不是说有就有,说来就来,用完就能立即补充的,而且那些比大鹅大不了多少的黑龙崽子基本成了矮人部队打鸭子的目标。

    火枪连射一轮就有一大批被击落,而火炮的出现让这些家伙,尤其是不能飞的家伙当场就被炸得四分五裂。

    只有那些在空中飞的,体型半大不小的龙对我们造成的影响是最大的。

    当时他们不懂得龙鳞龙皮龙筋有多珍贵。哼,真的是可惜了。

39进攻奥杜尔

    你这种学徒大概只学会了使用最基本的元素魔法,冰霜或者火焰,我说得对么?

    奥术魔法师比较难学,但是精通了之后非常好用而且非常有趣,暗影魔法你应该听说过但还没见过对么?暗影魔法跟那些元素魔法是不同的,而人类和兽人使用的暗影魔法却也并不相同,产生的效果也不同。

    元素魔法中火焰就是火焰,冰霜就是冰霜,可暗影魔法产生的效果却是暗影中可以携带冰霜,也可以携带火焰,暗影中可以孕育各种类型的魔法能量,所以同样源于暗影最后造成的结果却是不同的。所以虚空龙释放的暗影魔法跟黑曜石圣殿的黑龙释放的就不一样,而且黑曜石圣殿里的黑龙掌握的暗影魔法其实也并不多,他们还仅仅更擅长冲锋或者劈砍,另外撕扯也更多一些。

    所以在黑曜石圣殿牺牲的人数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可是到了红玉圣殿之后景象简直惨不忍睹!各种颜色的龙的尸体被撕扯的一块一块地丢得满哪都是,这些龙根本不是虚空龙的对手。

    而黑龙士兵在虚空龙的支持下对红龙嘴里喷出的烈焰根本无视,蓝色巨龙的魔法在虚空龙面前那就是小巫见大巫,绿色和黄色龙的数量不光不多,看地上的尸体也知道他们根本不行。

    被占领了圣殿之后黑龙进行了大规模的摧毁,甚至这个圣殿的土地也被他们生生撕裂了,联军付出了几千人的代价才将驻守在这里的喽啰给清扫干净,可是第二天从天而降的虚空巨龙喷出的暗影烈焰轻而易举的将还在清扫战场的我们的士兵给淹没了。红玉圣殿再一次落入虚空龙的掌控之中。

    那个叫海里昂的虚空巨龙是一头非常强大的龙,他的到来不光是为了占领这个圣殿,更多的是为了红龙的蛋,这里有成千上万枚红龙产下的蛋。那些龙蛋会被他们改造成跟他们一样的虚空形态。

    他的到来给所有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可对他展开的围攻亦是非常疯狂,尤其是红龙女王,那些都是她的孩子。然而当面对这种围攻海里昂在感觉双拳难敌四手,双爪有点不够用的时候他命令他手下的那些喽啰孤注一掷开始损毁龙蛋。

    此时不管是圣骑士还是魔法师,不管是死亡骑士还是普通士兵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那些蛋不被穷凶极恶的黑龙给全部毁掉。

    海里昂最后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我当时在山洞里拯救那些还未孵化的龙蛋。

    当时的场面混乱得几乎失去了指挥,只是仰仗着能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的将领在混乱中尽量多抢救些龙蛋,然后糊弄着把这场战斗给打完。

    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真的就是糊弄。巨龙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我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们只管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最后龙自觉开始撤了我们也知道战斗应该是胜利了。

    联军的死伤是惨重的,不过这种牺牲也是值得的,因为在之后的战役中红色巨龙真的是倾其所有帮助了联军。虽然天谴之门他们来晚了。

    暮光龙想摧毁龙眠神殿把那座塔给拆了,可是他们阴谋最终没能得逞。

    其实我对龙有智慧这件事是抱有严重怀疑的,这些家伙的魔法之力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泰坦赐予的,他们既不能创造文明也没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好的改变,反而一直在出事。真正有脑子的黑龙之王却也落得个下落不明的下场。

    其实黑龙真的没必要这么早就跳出来,当然了他们跳出来这件事还是上古之神怂恿的。上古之神怂恿他们当先锋,当炮灰来拖延奥杜尔那边的战况,但对于进攻龙眠神殿这件事怎么做才算最有利这不该是黑龙的统帅掌握的么?

    嗯……黑龙此时没有真正意义上统帅了。

    在击溃了围困龙眠神殿的虚空龙军队之后,我们却没有被允许登上那座神殿。

    从奥杜尔出事,到龙叛乱,再到平息龙叛乱和奥杜尔那件事,联军的机动性和战斗力非常好地发挥了出来。这也是为什么能在回师之后能长驱直入直接平推遇到的所有巫妖王的军队的原因,当时能直接打到天谴之门,士兵的士气一直相当高涨。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战胜了龙族,战胜了造物主,战胜了……神!

    虚空龙被消灭之后有一大批军队就暂时驻扎在了龙眠神殿和两个圣殿之中。而在红玉圣殿和翡翠圣殿这里我们的士兵得到了很好的休整,而且这里离着天谴之门的距离并不是特别远。这种情况下就不需要再折腾军队了。可是因为奥杜尔那边的情况特殊,在龙的要求下的精用飞艇运送了两批西线的精锐到了奥杜尔,龙说这将是比虚空龙出现还要艰难的恶仗。

    奥杜尔所处的地方被称作风暴峭壁,这个地方简直不是人来的地方,真的是峭壁!悬崖绝壁!人上去都费劲,马就更上不去,车就想都不要想。

    反正我在飞艇上看到飞越万重山的时候首先被震撼到了,然后就是相当的不理解,我理解不了泰坦是如何在这种地方建立这样的魔法之城的。

    或者这一切都是魔法使然。

    还没等大军完全上去战斗就开始了,先头部队在奥杜尔的前门进行了极度血腥的厮杀。

    此时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什么神啊泰坦啊一概不知。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杀掉面前的敌人,然后活下去。

    进攻军队被分为三路,这种战斗分兵是比较危险的事情,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主力部队全力进攻主堡,至于其他两个堡垒我们制定的计划是先探探虚实。但是每一支部队都遭受了非常残酷的考研。

    我参与的是进攻偏堡的战斗,后来才之后我们进攻的堡垒虽然不是主堡,可我们面对的那些困难远远超过了主堡以及另一个堡垒。

    那一个偏堡面对的是无数泰坦的造物,不管是用泥土还是用石头,或者机械,这里面全是这种东西,而进攻主堡则直接面对的是守护者和他的军队,这座神秘的魔法之城的首领就在这个主堡里面。我没有机会面对这个传说中的守护者,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但后来他们告诉我那个叫洛肯的守护者是这座城市的实际掌控者,而这个守护者恰好疯了,疯得非常彻底。

    进攻这个地方前期受到的抵抗还算好,大家也都能应对,可是在面对这个自诩为拯救者,觉醒者的原守护者的时候遇到的困难跟之前比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这个守护者释放的闪电能量平常士兵上去就是送去,在龙的帮助下设置了结界,然后在那些拥有一定魔法抵抗力的魔法师圣骑士以及死亡骑士冲上去才按倒了这个发了疯的家伙。

    我们进攻的堡垒虽然是偏堡,可是当我们炸开大门冲进堡垒前的巨大广场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我们将要面对什么敌人。真的想不到!

    我当时脑子里还在想泰坦,巨人,维库人之类的东西,可是当我看到城前的土地上满是钢铁机械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看错了。直到这场战役完结之后我才知道了个大概,原来泰坦造物造的不光是血肉之躯,他们创造的机械也是真的一等一。

    机械方面的优势矮人和侏儒是联军中拿得出手的,可我们的战车却开不上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抢,抢那些不动的报废的战车。当然这样造成的牺牲也是巨大的,以至于这场战斗打完之后,麦格尼.铜须国王亲自来到了诺森德慰问前线的士兵。嗯……他顺道来这里参观了这个传说中真正的泰坦之城。

    血肉在钢铁面前真的很脆弱,就从城外打进城内这一小段真的是尸骸遍地,血流成河。以至于血流的地面上被冻成了红色的厚厚的一层。这里要不是龙们出手相助,我们死的人的数量还得翻上几倍不止。

    当打进前厅,正式进入这座魔法堡垒之后,我们面对的机械就少了,可面对的依然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半血肉半岩石的矮人,维库人和巨人。

    恶心的战斗并未停止,龙提供的帮助却没那么有效了,毕竟不是刚才在天上飞来飞去,不管是烈焰还是冰霜都可以随便释放老攻击敌人,在室内的这种环境中龙一旦成了人形,只比达拉然的大法师强那么一点点。

    士兵在前面尽力抵挡那些半人的进攻,矮人和侏儒的工匠们则在尽力改装前面战斗之后泰坦留下的武器。不管是火炮还是火枪,包括炸弹。

    我们在拖延时间,他们在全力以赴,当他们改装的武器被推到前面来之后立即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不光对敌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也顺道炸死了我们的一些士兵……

    尽管还有瑕疵,但整体而言还算是不错了,泰坦造物威力确实不一样。

    这些泰坦造物跟普通人的血肉之躯相比确实更结实,更抗揍,更厉害,可这些强大的武器轰击到这些守护者身上的时候管你是什么造的,最少给你蹭下一层皮来。他们输得不冤。

    后面的那尊复活过来的巨像也是用了这种方法,直接将他脑袋给轰飞了。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极大的提高了战斗效率,也让士兵们喘了口气。而凭借这个这个经验,进攻那座泰坦造物陈列馆的军队在这个方法的帮助下迅速击溃了里面的各种各样的雕像和机械。

    以其之矛攻其之盾其实并不矛盾,而此时他们的攻击武器显然要优于他们的防御设施。攻击主堡的军队也是在借调了这些武器才降伏了那个癫狂的守护者。

    当那些进攻主堡的人战胜了守护者洛肯之后火急火燎地赶来我们这边,我这才知道主堡只是守护者洛肯的居所,我们进攻的这座堡垒才是他们的实验室和控制室。我们进攻的堡垒里不光隐藏着泰坦毁灭这个世界的方法,而且这个毁灭的指令已经被激活启动了。

    尽管每一支部队受到的损失都不小,但后续部队的补充却根本得不到有效提高,所以龙很着急,可是面对这个情景他们也没有办法。因为先头战斗联盟军队一直冲锋在前所以牺牲很大,此时部落军队勇敢地站了出来接替了联盟的先锋位置。但想法往往都是好的,现实却总是充满惊喜的同时也带着惊吓,比如等敌人出现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龙眼中的恐惧。

    前面进门的战斗我们确实见到了一些巨人,甚至身高五六米高的巨物我们也战胜了,可是此时出现的不是机械,而是表情死板却面容精致,衣冠楚楚看上去就不凡的一些类似于雕像的玩意。

    他们没有风暴巨人那样粗犷,这种造像我是第一次见,可是在龙眼里就不是那样了,他们中甚至出现了一些骚乱。可此时矮人的火炮毫无畏惧地直接怼了上去,龙尖叫了起来。同时冲过来的四尊巨像冲进了我们的军阵之中。

    尽管前面大炮也打到了他们身上,可这四个巨像根本就不在乎,而且炮弹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仿佛就是洁白的鞋子上偶然碰上的灰尘。看到这种情况我立即就感觉到了不妙,士兵们结成的方阵仗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他们太高大了,他们跺一脚大地都会震颤,他们释放的魔法让士兵们死得极其壮烈。

    此时控制住局面的是德鲁伊和萨满。这些家伙召唤的藤蔓,元素生物,以及恨不得将这里拆掉的地震术成功的放倒了那四尊巨像,并将它们固定在了地上,能闪开的士兵就能活下来,躲不开的即便被误伤也没有任何办法,上百个魔法师和龙一起上阵才彻底弄死了他们。

    这里不得不说龙释放的魔法确实超过人类魔法师,不管是攻击范围还是效果威力。

    这场战斗刚刚结束让所有人都崩溃的那个钢铁大脑袋飞行器就从天而降。要说经历这些战斗我们是多少有点战斗经验的,这玩意是机械,刚才面对那四个雕像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肉身,也不是元素,更不是岩石和泥土,是一种无法被定义的物质,但魔法对他们有效,魔法杀死了他们。可此时出来的机械大脑袋跟前面遇到的最大的不同是这玩意就是奔着同归于尽来的。

    要不是各种龙各种招数往上招呼,我们的士兵最后也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全被烧死。当然我估计我能活下来的几率也不是很大。当我们的魔法师在龙的帮助下将那个大脑袋飞行器从天上拽下来之后所有人都激动地放声大叫。因为此时龙告诉了我们所有人刚才经历的这一系列的战斗究竟在跟谁作战,最后我们究竟战胜了谁。

    我也很高兴,毕竟……我发现原来这个所谓的世界守护者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但我更感慨,生命……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在这些强大的造物面前,人如此渺小,尽管蚂蚁绊倒了大象,可代价却超乎想象,另外……普通士兵在魔法面前太脆弱太廉价。

40千吼之魔

    被击败的这几个跟雕像一样的家伙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都叫什么名字。当然了我也不想知道他们叫什么。这件事如果你有兴趣而且你能活得足够久的话你可以调查一下,然后将你的发现记载到你写的历史里。这会是个不小的成就。

    他们身材高大,实力超群,他们有着撼天动地的本领,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了我们的士兵,魔法师,以及帮我们战斗的龙。但他们不是泰坦,在战斗中他们提到了他们的主人,他们祈求主人的原谅之类的,还为自己造成的错误而懊悔,为自己的堕落而羞愧。不过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都是他们的临终遗言,在他们没被打败的时候他们还是很嘴硬的,不光一直在威胁我们,那种鄙夷和不屑溢于言表。但他们还是输了,输给了他们眼中的蝼蚁,输得毫无尊严。

    击败这些家伙给我们的士兵带来了极大的鼓舞,大家都认为自己战胜了神灵,这种成就值得夸耀一辈子,也确实如此,哪怕站得远远地看到都够他们吹一辈子牛的了。

    此时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世界将要毁灭这个事情,所以战斗结束之后惹事精布莱恩带着他的小队赶忙寻找阻止灾难继续发展的方法,我不知道布莱恩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这个家伙又是从哪得知该如何阻止悲剧发展,反正听说那家伙很忙。

    看那些家伙着急忙慌地跑来跑去甚至急得嗷嗷叫我心里倒是有一丝不屑。在我眼里这种夸张的行为毫无意义,这压根不是嗷嗷叫就能解决的问题,完全以最后以结果为准,又不是大吼大叫就一定能改变结局。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发现,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布莱恩成功找到了一间密室,那个房间的样子非常奇特,这种景象让我想起了当年跟随阿尔萨斯大军杀到达拉然时我们进入大法师之塔的时候遇见过那个情景,空间在折叠,扭曲,变形,那个地方会让人眼花缭乱到最后站不稳。

    这里呈现的是宇宙星空,缓缓变化和陡然旋转的星空会让人感觉此时的自己置身于宇宙之中,那种浩瀚无垠会让人产生一种自己很渺小的感觉。而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不仅仅是这种震撼随即出现的观察者让所有人,包括我在内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那个所谓的观察者其实就是泰坦核查这个世界是否有继续存在价值的评估人,我们所有人的命,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这个家伙说着算,这个家伙不是雕像,他活灵活现,他的身体好似虚空,甚至他的身体就是一个宇宙,有万千星辰都包含在他的身体之中。

    然而这个玩意的确是个玩意,在他的眼中,我们这些生命根本不算什么,就像你看到一些飞虫或者脚下的蚂蚁一样,大概率你不会注意他们,你也不会在意这些是不是生命。

    他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看我们的时候那种眼神没有一丝的怜悯,甚至带着些许的怀疑和厌恶。所以在他的言语里,我们确实是蝼蚁,一文不值,是混乱之源,是需要被清除的。

    所以面对观察者的嘲讽,某些人还想辩解一下,可是人家根本不在乎他们说的,于是这场冲突就无法避免地展开了。

    这场战斗我就是躲在一边观看,我没有参与,我也插不上手,我最多就是让那些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步兵赶紧跑出去,离开这里,活下去,在这个令人眼花缭乱的空间里那些魔法师都没法在短时间内接受这样的情景,更别说那些普通士兵了。

    跟前面一样,这种情况只有被圣光加持了的,被魔法加持了的人才有资格在这里跟他一战,那些德鲁伊以及萨满,魔法师,圣骑士,死亡骑士,这些人好歹有点保命的技能,魔法这个玩意在这时候比士兵身上穿的铠甲更有防护的效果。

    事实就是如此。你是魔法师……学徒,但你应该也懂这个事情。

    那个观察者叫奥尔加隆,他自己说的,我记得这个名字。他释放的魔法要比前面的守护者要强大得多,也残忍得多。在我眼中,那些魔法似乎让我看到了星球的爆炸消散和最终的湮灭。

    场面很宏大,很纷乱,至于乱成什么样子我不准备给你描述,我没有那么多华丽的词,我也不会形容,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发现这个观察者使用的法术总让我想起上古之神以及……虚空魔法来。

    吸收能量和人的黑洞,坍缩的空间,这跟我见过的某些场景非常相似。

    泰坦是造物主,观察者是他们的代言人和执行者,如果这些力量就是创世之力的话,那么说泰坦的力量可以是所谓的光明的,也可以是传说中虚空黑暗的。此时这个观察者没有用圣光之力,不是在一片祥和的光线中让我们接受死亡,而是在这种坍塌的黑暗的坍缩的挤压的环境中被压缩成齑粉,直到被完全消灭。

    你可能并不能完全理解我说的话,你也并不理解圣光是什么,圣光魔法究竟是怎样的,可是你最好把我刚才说的话都记上,我感觉这个观察者使用的魔法有问题,而且也验证了我心目中的那个想法,圣光不是永恒,黑暗虚空才是。圣光根本的来源一定是虚空!

    这段话你最好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说,尤其是在面对教徒的时候,当然了,如果你想挑战他们或者想被他们打死,你完全可以试试。

    这场战斗龙发挥的作用最大,他们的功劳不可磨灭。即便我不喜欢他们,可这一点我还是认可的,尤其是对青铜龙和蓝龙。

    青铜龙就是黄龙,这里我用青铜龙这个词是略表我内心的尊敬,这两种颜色的龙在这场战斗中用自己的命保证了那些魔法师,德鲁伊和萨满们能继续活下去,青铜龙掌管的是时间,蓝色巨龙掌管魔法,他们操控的是空间和物质。

    在观察者折叠空间,扭曲空间妄图将他面前的众人一下子吸收进黑洞里的时候,这两种颜色的龙会扭转时间或者让被吸进去的人从另一个空间里传送出来。

    都是守护者,如果仅仅是一条龙,一种颜色的龙,这场战斗铁定是败了,这话是我说的,我们一定会败。可正是因为这些龙的牺牲,用他们自己的身体和生命作为媒介,燃烧自己全部的生命和能量换来了他人继续存活的机会。

    这一点让我很是钦佩,也正是这一点让这些凡人战胜了面前了观察者。

    观察者不是求饶,他只是停下了攻击,然后说了一堆不痛不痒地安抚我们的话,他说他见证了无数世界的湮灭,在他们的手下所有的生灵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但是今天他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看到了牺牲,为别人牺牲,他看到了无私,看到了互相帮助,友善友爱和怜悯。哼,怜悯,从他嘴里说出的这个词我感觉简直就是讽刺。我不确定这是他的肺腑之言,还是要输了说的面子话,可他说完这些之后就非常大度的说他决定给我们一次机会,一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他说可以修改毁灭这个世界的指令,但是最后究竟能不能做到,取决于我们自己。

    这话让活下来的那些人都摸不着头脑,他这才告诉了我们,这个世界正在被污染,他感受到了其他那些守护者的凋零与堕落,所以他指出了污染的源头,并告诫我们要在一定的时间内消灭那个污染源,如果做得到,他会让我们继续活下去,也就是他嘴里这个世界还有希望还有存在的价值,如果我们失败了,他认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反抗力量了,既然都做不到,那他就接替我们没有完成的事情,连带着那股子邪恶将这个世界完全推翻,毁灭。

    我当时是相信他有这个实力的,我也相信即便弄死这个家伙,保不齐没几天创造他的泰坦就降临了,而且他也承认了我们前面弄死的都不是真的泰坦,只是泰坦的代言人,他的主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毁灭这个世界。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到污染之源,这才揭开了面对上古之神的最终战斗。

    观察者奥尔加隆是知道污染之源在哪的,他说这里本就是关押囚禁上古之神的囚牢,他说他感受到这里已经困不住这个上古之神了,它的能量已经渗出,这片大地已经被污染了。在他眼里,这片被污染的土地是一定要被清除的,当然了他们不会定点清除这一片区域,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他的意思我也说过了,就是毁灭这个世界,全部!

    这不是看在我们坚忍不拔的面子上他决定给我们一个机会,如果能有清除邪恶的能力,他会让我们继续改造这个世界。这一点我说清楚了没有?

    所以刚才打得头破血流要死要活的众人现在立即转身冲向了关押上古之神的囚牢,大家也明白了来这里参加这场战斗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里囚禁的上古之神名字叫尤格-萨隆,一个被称为千喉之魔的巨大古神。

    他不是野兽,不是恶魔,你可以称它为怪物,但他自诩为……“神”。

41尤格-萨隆

    我没想到能在这里再遇见一位上古之神。

    上一次遇见还是在那茫茫沙海里,那个长着巨大眼球的名字叫克苏恩的家伙,而且我在它的体内还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不喜欢这个大眼球的玩意,那个眼珠子大得让我感觉恶心,眼睛这个东西只有在合适的物体上以合适的大小呈现出来的时候才能让我产生一种美的享受,这里说的是仅限于欣赏。而对于吃,除了吃某些鱼的时候那眼睛我不那么排斥之外,其他任何动物的眼球我都不吃且相当厌恶,当然了这鱼绝不能太大。我见过眼珠子比核桃还大的鱼,这种眼珠子我会直接挖出来扔到一边。

    呃……这个叫尤格-萨隆的古神在没见到它之前我也不知道它究竟得长成什么样子,然而当我面对这个玩意的时候,说实在我第一次对虚空和虚空生物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质疑。

    它太丑了!我很不理解它们为什么不把自己变得好看一点呢?它们的审美怎么会如此扭曲!

    哈!它什么样?你知道癞蛤蟆,就是蟾蜍……长什么样么?形容那种生物并不能用一只或者一个,而是用一坨来形容,再准确点形容就是……你见过那种……就是人拉肚子时……拉的那种一坨的,半稀不稠的,深灰发黑的……屎么?而且不是很成型的那种。

    它就很像那种屎,只不过这坨屎长着嘴巴,而且是长了一张大嘴,无比巨大的嘴巴,这个嘴的周围又有无数的小嘴,那些一张一合的嘴巴简直就是污染眼睛,而它身体周围的那些触手没有让我想起乌贼章鱼之类的东西,我只想起了在屎浆里蜿蜒扭动的蛆。

    它没有眼睛,它的嘴巴就是它的眼睛。

    那玩意真的是太恶心了!以至于即便它幻化出了一个女人的样子来掩盖它的本体,我则只想远离它。

    对,一个女人。

    当我们冲进它的囚牢里时里面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萨拉,就是这坨屎幻化出来的人形,一个我们无法消灭的幻影,一个一直在我们耳边说个不停的碎嘴子。

    那个古神将自己埋藏在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面,平静的水池旁边就是那个它幻化的女人。起初它没有现身,仅仅只有站在水池边冷冷地看着我们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话说得相当嘲讽,那挖苦的话甚至比那些守护者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它并没有骂我们我们是蛆虫或蝼蚁,而是迷途的羔羊,渺小且软弱,盲目且愚蠢。它具体怎么骂的恕我已经记不清了,呃……你对它怎么骂人有兴趣么?

    此时并没有见到古神本体,偌大的空间里只有那个水池和女人,因为刚刚战胜了观察者,所以我对它的嘲讽并不在意,我也看到了士兵脸上的露出的不屑和鄙夷,他们现在有十足信心和勇气战胜这个女人。

    那女人是一个维库女人的形象,很高大,我对身材魁梧的女人一直都不感兴趣,即便脸蛋再漂亮也是如此,何况它幻化的女人的脸不管是五官还是肤色都没有一个符合人类的审美。

    那个女人的手在空中摆动着,地上出现的黑圈里爬出来了许多的无面者。那些没有脸只有眼,脑袋上长满触须,双臂也是两条粗壮触手的类似于软体动物变化成人形的玩意从在地上蠕动到站起来,然后开始奔跑冲向我们的士兵。

    我从来都对这些软体动物感到一种生理上的厌恶,蛇,蚯蚓,蛆,章鱼,那些软乎乎,粘糊糊,滑溜溜的玩意只让我严重怀疑造物主是出于一种什么目的和想法才造出了这么恶心的样子。

    这也就是战场上,而且生死攸关,要是在平时我会毫不犹豫扭头就走,杀它我都嫌恶心。

    但是这些软体生物不光外表会令人相当不适,它们抽动的触手更是势大力沉到让士兵们难以招架,而且它们身上自带的那种腐蚀性的黏液和释放的魔法让士兵们叫苦不迭。

    我见识到了它们释放的魔法,那些生物确实是从黑暗虚空来的,他们的法术比术士们释放的还要黑暗。紫色的烈焰在士兵身上燃烧,我甚至看到了那些倒下的士兵挣扎着的肉体上几乎要出窍的灵魂。他们的法术不光能杀死人的身体,就连人的灵魂都不放过。

    就在这个女人召唤出源源不断的无面者而让众人手忙脚乱的时候,我抽出火枪走向了远处的那个女人,因为当时的场面比较混乱,所以我推开身边的人想要更靠近些,这样我能直接一枪将它撂倒。可当我的走到离它不到二十米的时候,它赫然扭头看向了我。

    我先是一愣,毕竟被这个两米多高的女人注视我感觉不是个好事,可是他就是看到了我,然后它对我说话了。

    哈!是的,它对我说话了。

    它说它刚才就感觉到了异样,但是它不知道究竟问题出在哪,它没想到我能主动过来找它,而且它没想到是我这个样子。

    它的话叫我有点不舒服,这不光是因为周围有的是人的缘故,我当时其实是想弄死它的。

    它说我们是朋友……

    啊,你知道这话从它嘴里那么轻易地说出来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么?我当时立即举起了抢枪。

    当然了,我们也确实是朋友,后来我接受了它的这个说法,我也相信它说的话。

    嗯,你脸上的表情是惊讶……还是疑惑呢?

    呵呵,在我接触上古之神之前,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见过很多人,他们有些人对我充满善意,有些人则对我充满恶意,有些人愿意包容我,有些人则想消灭我。我以前知道我身上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清楚的,但我深深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在未来的某天,在某个特定的条件下,不光会解开这些谜团,我的价值也会展现出来。至于什么时候,会不会真的有那么一天,其实我也不知道,不敢保证。

    直到有一天我见识了“大眼球神”克苏恩,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开始了解到我应该不是普通人,而且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是的,我其实跟你们不一样,我不是人类,这副躯壳是人类的身体,但这只是我借用的一副躯壳,我的灵魂跟你们完全不同。

    而自我见到尤格-萨隆那天之后我也才真正明白过来,我来这个世间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它解释了很多克苏恩没有告诉我的事情。

    它告诉了我一个特殊的未来,一个属于我们的未来。它告诉我,就如同我告诉你。

    当然了,你这个黑乎乎的傻头傻脑的家伙跟我不同,我负责让你们看到未来,而你……记录下这些,然后……告诉更多的……愚昧胆小狂妄鲁莽的人类,他们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

    哈!你不用问。你只需等待,然后去看,去体会就可以了,我不准备把这个谜底提前告知给你,我们的故事才刚开始不是么?自己发现谜底永远要比别人告诉得更让人高兴。

    当然了,我可以提前告诉你的是,这个结局已经定好,没有人能更改,没有人能够违背,在那个既定的未来,你们那不完美的,复杂的人性会让你的身体彻底分裂,分裂成各种各样的怪物,然后这个世界会逐渐变成一个对立的,混杂的,纯粹的,繁乱的样子。你们的喜怒哀愁,你们的七情六欲,包括现在的你,求知的你,恐惧的你,都会化为另一个或者多个实体,到时候你会看到你自己,另一个你站在你的面前。我相信那时候你会更加认清你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听不懂也没关系,但我敢保证那时候你会感谢我的。

    萨拉说它认识我,在尼奥罗萨我们见过一面。

    说实在的,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尼奥罗萨是哪,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究竟是哪。

    哼,当时我就没把它当朋友,当然了,即便是现在,我依然不会。

    我选择了直接对它开了枪。那一枪直中眉心,它那颗大脑袋往后一仰,然后哀嚎着捂着脸往后倒退了一步,也就在这时候原本平静的水池突然开始沸腾,一张巨大的长满了无数大大小小尖刺的嘴这才从水里冒了出来,可随着这张嘴冒出来,几条一人多粗的触手也从水下面冒了出来,那些触手没有将人卷起来,而是围着水池横扫了一圈,不管是我们的士兵还是从黑暗虚空爬出来的无面者全部被扫倒在地。而被我打了一枪的女人并没有死,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那双原本毫无表情的眼睛此时瞪着我之外,她还恶狠狠地说要全都要死。

    此时我能感受到的我身边的人出现了各种不同的怪异的反应,有的人是恐惧的颤抖,有的是愤怒的嚎叫,突然有个人爆炸了,炸碎的碎肉和血溅到了我的脸上,而这个情况根本不是个例,而是越来越多,这样让正跟爬出来的无面者厮杀的士兵很快就陷入了混乱。

    此时绿色巨龙,德鲁伊,以及萨满,还有那些圣光牧师们让这种混乱以最短的时间平复了下来,龙释放的魔法覆盖了整片区域,我甚至看到了从地上长成了藤蔓并开出的娇艳的花。只不过这些花立即就被踩踏被碾碎,被喷洒的鲜血所玷污。

    这场战斗我全程参与了,但起初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只忙着观察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尤格-萨隆跟克苏恩不同,这两个古神的实力区别很大,在克苏恩肚子里的时候,我感受到的仅仅是空间的变化,可是尤格-萨隆呈现给我们的不是将人吃进肚子里的那种恐惧,而是给了所有人一个梦,一个不同的梦。

    战斗结束之后有不少人是直接就死在了梦里,他们面容狰狞,身体扭曲,这全都不是从外面给他们造成了伤害而引发的死亡,而是精神崩溃之后对自己的自残,然后直至死亡。

    尤格-萨隆带来的不光是恐惧,还有迷失,我也进入了它给我的梦,只不过在他给我设置的梦里我并没有跟它发生冲突,反而我们心平气和地聊了很多。

    此时在我的梦里站在我的面前的已经不是那个叫萨拉的女人,而是七个长相各异的女人,我现在已经描绘不出来它们究竟长什么样子了,但是在我的记忆中,我能隐约的感受到我还是有一些记忆的,它们长得不算丑,还说得过去,比萨拉要好看些。

    那些女人轮流跟我说话,它们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说我只是随大流,能遇见它纯属偶然。

    它们又问我为什么将自己变成这样子。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其实我那时候并没有听懂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于是它又问我是如何将自己隐藏在人体之中的。到这儿我才知道原来它们只能幻化出人形却无法将自己变成人形。

    就这点龙就比它们强,虽然龙变成人形之后依然会保留一些龙本身的特征,但是外表基本就是个人,可是作为古神的它们却做不到这样。然而我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说实在的当时我还不了解自己究竟是什么自然无法回答。

    它也看出我跟它想象的并不一样,而且他还提到了我的身上残留的一些克苏恩的痕迹。

    我告诉它我杀了克苏恩,就连克苏恩的眼球也曾经在我的手里。它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说没有深层次的原因,只因为当时它威胁到了我。

    它没有回答我,而是对那些正在拼命的士兵动了手。

    鉴于它先前的表现,我知道这家伙发起怒来应该要比那个叫克苏恩的古神要严重得多,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它发怒之后的后果不仅比克苏恩要更可怕,似乎比那个观察者奥尔加隆也可怕得多。

    跟那个观察者作战的时候场面并没有现在这样混乱,那些参与战斗的魔法师有着非常强大的自保能力,可现在却不是这样,不光是因为人多,现场完全乱了套,有人在怒吼,倒在地上没死的人在发出凄厉的哀嚎,无面者在攻击我们的士兵,我们的士兵则在相互攻击。

    是的,他们都疯了。

    我站在那看着所有人陷入了疯狂,说实在的那时候我心里只感觉到了震撼,这种场景并不常见,即便龙在这里也根本无法阻止这个情况继续发生。我看向不远处的萨拉,它面无表情地将目光从远处转移到我的脸上。“足够了……所有人都尽了职责……现在我要将巨龙之魂永远封存起来。”它说。

    巨龙之魂……这个名词是不是让你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我当时也感觉很厉害,但我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个啥。

    “现在你不用杀死我了。”它接着说。

    哈!这话是不是让你摸不着头脑?当时的我也是一样。

    “那都是你做的?”我指着那些突然开始相互残杀的人群。

    “他们只是在履行他们原本既定的命运。”女人说。

    “你竟能控制他们的心智!”说实在我真的很敬佩它的能力。就连守护者都能被腐化,普通人根本不在话下。

    “他们只是迷途的羔羊,迷失在了幽暗的密林里。”女人说:“他们彷徨,他们恐惧,他们……愤怒。”女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们正在跟自己搏斗。”

    我扭头看向那些龙,他们似乎没有被控制,他们在阻止互相残杀,并且竭力抵挡依然发动攻击的无面者。

    “你确实比克苏恩强!”我说。

    萨拉看着我,“我还没有竭尽全力。”它说得轻松。“我会然让你看到我们的力量。”

    “但你杀死这些人其实毫无用处。”我说。“并不能彰显荣耀或者你的伟大。”我看向它:“碾死蝼蚁并不值得夸耀。”

    “我只是在给你展示我们的实力。”它说。

    “克苏恩已经展示过了。”

    “但他成了你的刀下鬼不是么?”萨拉阴沉地说。

    “你也可以。”我说。

    它听到我的话之后笑了,它断言我不会,我则摇头表示它太自信了。它沉默了一下后告诉我,不管是泰坦还是谁最终都会将这个世界引导向末日审判,这是既定的事实,结局必然是这样。

    它杀光这些人的结局和这些人现在即便活下来,未来都不会改变。这个世界终究是被要被抹掉的,遁入虚空是唯一的结局。

    我问它为什么这么笃定,它说,万物源于虚空,归于虚空,即便是泰坦也逃不出终结的那天。对于泰坦来说,那一天被称作诸神的黄昏,对于我们而言,那天叫末日审判。

    我问它我是谁,它为什么认识我。

    它告诉我,我跟它是同类,只不过我们所处的地位和位置不同。

    它的话让我感到一阵恶心,我才不想跟它一样,如果要跟它一样丑陋,我会选择首先灭掉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它没有回答我,即便我继续追问它也没有向我描述我是什么样的。我问它我的出现是不是在它的预料之中,它说不是,最初五个古神被大君安排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们负责让这个世界保持它原来的样貌,顺其自然。

    但是泰坦出现强行干涉了这一切。泰坦杀不死他们,因为没有人能真正杀死黑暗,所以就将它们封印了起来。时间对于它们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一秒,一天,跟一千年一万年没有任何区别。它有的是耐心等待。

    而这一天也真的到来了。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就连永恒这个词都不是永恒的,之所以那些有思想的生物提出了永恒是因为他们存在的时间太短。它知道这个封印迟早有一天会被解开,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有棵植物的根蔓延开来,钻透了它的囚牢。它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出来了。

    但是它很低调,它腐化了奥杜尔的最高看守者,然后是其他人,所有的人都被腐化,不光是他们创造的血肉生物,还包括他们创造的冰冷的机械。

    它现在做的就是在执行大君的任务,而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让这个世界上所有泰坦创造的玩意留下的痕迹通通消失。

    对于它的同伴,它从不关心,因为它们不会死,即便在这个世界被消灭,它们也会有重逢的那天。而对于我的出现,它说有点惊讶,大君没有给它们规定期限,更不需要谁的监督。

    没错,它以为我是来督促它们的,尤其是当它感受到我身上拥有克苏恩的能量,而且我还说我亲手杀了克苏恩时。

    我忽然猜到……它嘴里的那个我大概是做什么的了。

    你说呢?小子。

42黑暗传承

    你做梦么?

    呵,那昨晚你做的什么梦你还记得么?

    既然不是噩梦,那你喜欢做梦么?

    我就很喜欢,不管是什么样的梦,在那个世界里都会有一种在这个世界上体会不到的感觉。

    除了能称之为人的种族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物种能有做梦的本事。梦是好东西,它能反映出你的内心,也能启示你一些事情。然而梦是怎么来的呢?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还是冥冥中……有谁在操纵它。

    人们给操控梦的家伙起了个名字,梦魇。

    这个词你熟悉么?

    哈!不,动不了那事我认为那根本只是个恶作剧。让你恐惧,甚至恐惧到极点,除了让你出一身的汗之外,它更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智。

    我对这个世界进一步的认识就是从曾经的一次梦魇开始的。而现在,此时此刻我发现这个丑陋的家伙就是梦的操纵者,它不光造一个梦,而且任何人都在它布置的梦里任凭它的摆弄。

    就像你看那些戏剧,不自觉地就会把自己带入到那个剧情里面,你会喜悦,你会悲伤,你会急躁,你会欢畅,但这一切都是设定好的,都是那个造梦人给你的幻觉,即便梦里的情况完全不会出现在现实中你也不会感到异常,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合理的。

    梦,每天都会出现的梦,一天,两天,三番四次,可能你从未做过同一个梦,梦到同一个场景,梦见同一个人和同样的事情。可当那真的出现在你的脑子里的时候,你会认为那是真的,那是冥冥中给你的启示。你的思想就受到了它的影响。所以即便是守护者又怎样呢?纯洁无瑕,圣洁无比,它们就是最高的规则,它们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可结果呢?它们是怎么偏离了它们的初衷,它们是怎么背叛了它们的主人的?靠说教么?面对面的说教?

    不!当然不是,在它们的梦里,会发生许多离奇,美妙的,奇幻的,欢愉的,戛然而止的,回味无穷的,恋恋不舍的情节。从初尝禁果,到流连忘返,从浅尝辄止到欲罢不能。那个丑陋的家伙有足够长的时间让守护者沉浸其中。

    而对于普通人,这种方法根本就是碾压的存在。那些崩溃在自己梦里的人最后不是疯了就是死了,他们靠自己是根本不能摆脱古神给他们创造的那个梦境的。

    当时的我也沉浸其中,只不过在我的梦里我只是跟它在交谈,然后看着所有的人都在挣扎,他们死的好惨!说实在的在那个梦里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都是合理的。直到萨拉尖叫一声我感觉耳朵嗡的一声,脑袋像是晕了一下,再眨了下眼睛看向周围的时候,我发现眼前的一切跟我刚才见到的并不相同。我才意识到刚才我在它给我的梦里。

    现实中的他们并不是全都疯了,更多的人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同胞,同伴和战友,而是正在跟这个上古之神以及它的仆从战斗。

    战后我曾问起很多人他们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有人愿意告诉我,但更多的人选择了闭口不言,他们虽然没说但我想象得出那些人的梦一定非常不堪。

    梦是可以了留下一定的后遗症的。

    尤格-萨隆最大的本领不是那张吃人的嘴,那些巨大的粗壮的触手和足够恶心人的外表,而是它击溃人们心灵的本领。精神控制远比肉体的服从更强大,然而当它捉弄人的这个伎俩被克服的时候也就是它将要陨落的时候。

    其实也就这么简单,当人们克服了它创造的那个虚幻的梦境,从那个梦境里觉醒的时候,尤格-萨隆的实力并不比奥杜尔门前的机械看守要强多少。

    当然了前提条件是克服心智,战胜梦魇,否则他并不强大的丑陋肉体战胜了强大的守护者,对人类来说那几乎是无敌的。

    至于他们是怎么战胜的据说是龙在自己的梦里找到了他们的同伴,虽然每一个龙都做着各自的梦,但是当一只龙发现在他的梦里能跟另一头龙的思想相连接的时候,他们就迎来了胜利的曙光,而当他们在梦境里将彼此都找到,他们感觉能联合起来操控自己的梦境时,也就是他们战胜了尤格-萨隆的时候。

    他们联合起来战胜了梦里的怪物,此时这个梦就坍塌了。尤格-萨隆也是这样被打败的。

    哈!他们梦到了什么?

    有人梦到了曾经,有人梦到故乡,而龙的梦没有人类那样丰富多彩,他们梦到的是刚刚发生了灾难的龙眠圣殿,只有黑暗在龙眠圣殿下面蔓延。

    当尤格-萨隆知道自己创造的梦被破掉之后,它又做了一次努力,但是它再次创造的梦却让我连梦境都没进去,尽管无面者此时疯狂地消灭着那些陷入了梦境的人,但是这次这个梦以最快的速度再次破灭。

    我在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脸上看到了惊恐,制造惊恐的人脸上出现了本不属于它的惊恐,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它知道这件事完了,它要完了。

    那个女人猛然看向我,我的脑子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帮帮我!”

    “我拒绝。”我说。

    “我不该这样死去!”它临死之前的口气还这么生硬。

    “这是你最好的结局。”我说。

    “那些渣滓竟然对我的梦产生了免疫!”

    “他们不是渣滓,你也并没有你表现出的那么强大。”我说:“你只是用行动证明了你的无能。”

    “我不甘心!”那个女人张开嘴开始咆哮,它对着大喊。

    “当你见到克苏恩的时候,你可以跟它一起交流下失败的心得。”我嘲讽道。

    “杀了我!”那个女人朝我大步走来。

    我愣了一下。

    “我愿把我交给你!”我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大声喊道。

    “原谅我!”我听到了它的哀嚎。

    “这就是你的遗言么?”我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睛。

    “动手吧!”女人被我们的士兵挡住了脚步。

    我没有理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恶心的躯体。

    “等你死了……”我说:“我会给你收尸的。”

    “在尼奥罗萨的土地上,只有沉睡。”它开始喃喃自语。

    “在沉睡之城尼奥罗萨中,只有疯狂在徘徊。”它说。

    “什么?”我没听懂它说的话。

    “你会完成它!”那个声音说:“你会替我完成它,对么?”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说着将火枪收了起来。

    “你已经开始觉醒,你终将觉醒,你身上的枷锁已经松动,你会寻找到你的命运,你的使命。”它说:“但我的付出是不可磨灭的!”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或许会替你说几句话的。”我说。

    “我愿意将我奉献给你,暗黑之王,让我再从尼奥罗萨醒来,我将奉你为王。”

    “那是哪?”

    它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此时的萨拉已经消失了,它那些巨大的触须已经软塌塌的全都倒在了地上。

    “你死了么?”我向四周寻找着萨拉,然后打量着几乎沉没在水池中的那个大嘴巴。

    它没有回应,此时所有人都在欢呼,剩余的无面者被士兵们砍倒在地,那些生物灰黑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我走向了那个水池,这怪物的身体就这样歪在一边。它身上开始流出一些红色的液体,那应该就是它的血液。

    我蹲下身来低头打量着这逐渐弥散开来的红色液体,那些液体仿佛是烟雾一样跟水是如此的不相容。

    我伸手撩起一些水,那些红色的液体在我手触碰水的时候就像是蛇锁定了猎物一样迅速找到了我的手然后朝我的手蔓延了过来。

    那就是它的奉献,它把它的血给了我。

    大家都在欢呼雀跃,没有人注意蹲在水边的我。

    它失败了。败的一点都不光彩。

    就像它曾嘲讽那些人类一样,它说没有什么人能永远称雄,死亡才是唯一的永恒。

    我淌水走进那个水池里之后,它确实将它的血给了我。当然,我尽管它给我带来了一些身体上的愉悦感,可在我的心里我对它还是充满厌恶的。比对克苏恩更加厌恶。

    我将它嘴里的牙齿敲了下来,很多士兵想要效仿,但是他们沾到那被染红的池水后身体竟然被灼伤了。

    最后敢下水取战利品的人少之又少,仅有几个死亡骑士不惧这种疼痛取得了这珍贵的纪念品。

    它的尸体随即开始腐烂,猩红的池水开始旋转,它的骸骨被席卷,然后化为齑粉,最终跟这池水合而为一。

    把尤格-萨隆消灭之后,观察者奥尔加隆对守护巨龙表示了赞赏,对英勇的联军表示了自己的敬意,他说鉴于人们勇敢无畏的品质,舍身忘我的精神他会暂时撤销毁灭这个世界的决定,联军用自己的牺牲换来了未来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利。

    尤格-萨隆的死被记录在了历史书上,但是战斗结束之后龙迅速清了场,达拉然的魔法师,和所有的人都要赶紧离开这里。

    即便是后来麦格尼国王来到这里,我听说龙也没有允许他参观所有的场所,龙只允许矮人带走了一部分的科技。

    尤格-萨隆的牙齿被我修改成了一柄长匕首,不过这玩意我更愿意把它当做一个纪念品,或者饰品摆放起来展示这个功绩,后来我将那个匕首赠送给了索瓦尔。而那场战斗之后有个达拉然的魔法师偶然在尤格-萨隆的囚牢里得到了一个小匣子,这件事当时还引起了一些轰动。

    人们对那个神秘的匣子充满了好奇,而见过那个匣子的人也并不多,可是据传说那个匣子给他们展示的东西却让人恐惧,又令人着迷。

    但是很快那个魔法师就死了,那个小匣子也不翼而飞。当时达拉然专门派人来调查这件事,可最后一无所获。

    你猜那个小匣子到哪去了?

43被遗忘者

    那个观察者给了所有的战士以最高的评价,之后联军也对所有参加战斗的人,不管活着的还是死了都给予了褒奖,奖章以及抚恤金。

    对,我说得没错,就是抚恤金。对那些死掉的人而言,抚恤金比奖章更有意义,我说的是对他的家人,奖章只有纪念的价值,熔炼了之后大概值不了一枚硬币。而这场战斗也并不值得回忆,因为几乎所有参与这场战斗的人全都留下了一个后遗症,那就是失眠。

    这个后遗症在后期越发严重,即便是用草药调制的药水也不能让所有人都睡得着,他们的梦里永远都会出现一个女人,一个身材高大但是面容模糊的女人,这个梦魇伴随了很多人一生,当然了有些人不用过太久他们一生就终结了。

    龙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他们很强,配得上守护者应该有的实力,但是它们却不愿意将这里的秘密展现出来,就像蓝龙创造的永恒之眼一样,人类就连窥探的权利都没有。

    龙对自己的秘密保护得非常好,这些秘密也是观察者所没有察觉到的,否则即便我们战胜了古神尤格-萨隆守护者也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但偏偏龙隐藏得很好,他们很早就知道一些事情,关于他们种族的事情,关于他们的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击败古神之后他们觉得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他们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哈!那当然是黑龙的事情了!他们认为黑龙身上的阴影消除了,他们觉得杀死了尤格-萨隆黑龙身上的黑暗诅咒就消失了。呵呵,恰恰相反,这都是些错觉,当前几年死亡之翼冲破禁锢几乎要撕裂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击败尤格-萨隆跟拯救自己的族人和这个世界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当时他们却以为他们赢了很多。

    哼,你这是什么话!他们当然不会说这些,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不管到哪都是真理,龙自己的事情更是不会摆在台面上让你们这种低劣的种族来评头论足的,他们遮盖这些可不光是为了维持神秘感,更重要的是依然要让所有种族对他们充满敬畏。龙推翻了造物主的统治,他们就是世界的主宰,你见过哪个主宰往自己脸上抹黑的?

    本身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就不多,而普通人知道的就更少了,他们没有足够的智慧也就无法将这些信息串联起来,再说了他们也几乎不关心这种事情,关心这种事情的人都是闲人或者神经病。龙眠神殿出的问题其实就是龙族的失职,在灰熊丘陵出现的污染和堕落也是龙的失职,这是怎么洗都洗不白的事实。

    奥杜尔的胜利让联军信心十足,士气高涨,没有参与战斗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都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消灭巫妖王也根本不在话下。在这样的情况下,联盟军队顶风冒雪跨越茫茫龙骨荒野,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克服了重重险阻,击败了妄图复活那具骇人龙骨的亡灵天灾大军,然后剑指巫妖王冰冠堡垒的城下。西线联盟部落军队也是倾巢而出,当时大家心里全都想的是只要攻破这道城墙,擒获巫妖王就是顺手拈来的事情了。

    联军在天谴之门外几公里的地方安营扎寨,联盟跟部落的军营成掎角之势,斥候部队被派了出去,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所有人都认为这将是北伐的结局,战争的终点,再加上当时天寒地冻,天谴之门的地势要比遗忘海岸,也就是血色十字军那里高得多,这里不光寒冷,空气也并不富裕,即便是强壮的士兵到了这里也感觉到了不适应。矮人除外。

    在这种环境下大家都盼着能速战速决,所以求战的欲望非常高涨,请战的报告一天能接到数次。

    当时联盟和部落军队已经到位,双方的统帅也都到了,但是在最后排兵布阵和策划进攻的时候,我极力劝阻了加尔鲁什想要打头阵的想法。

    他是个绝对的勇士,他有谋略,但不多,如果把他放在冲锋陷阵的第一线,他会比任何人都勇猛,都要表现得更好,但不巧的是他是统帅,北伐的最高统帅。

    萨鲁法尔大王也想冲在第一线,其实对于他,我更不愿意让他冲锋。可是萨鲁法尔大王并不认可我的劝阻,他要取得这个荣誉。我以他是库卡隆统帅他要做的是首先保证统帅安全为由阻止他打冲锋,可是他却说他可以统领其他的狼骑兵冲锋。

    巫妖王很可怕,他们根本不知道巫妖王究竟有多可怕,战胜古神这件事其实是个幻觉,每一次胜利有它的必然性,也有偶然性,可不管是偶然还是必然全都是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才产生的结果,可是大多数人不懂。这个幻觉在联盟那边被越炒越热,现在已经群情激愤到了极点。部落这边知道战胜巫妖王战争就结束了,他们更多的是盼望着战争的结束,但只有被遗忘者那边是最淡定的。

    双方经过协商订好了进攻的日期和时间,我也在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当然了,我期待的跟绝大多数人都不同,我并不看好这一场进攻,抛开任何其他事情,我都认为他们将面对这次北伐最大的失败,甚至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当然了,我不看好还有另一面。

    是的,你知道天谴之门发生的悲剧,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在开战之前,这个计划就被我猜到了。所以我极力劝阻部落那边不要鲁莽,不要鲁莽,可是有些人还是鲁莽,他们也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们知道么?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当然没有将这个计划告诉给部落。

    为什么?以部落人的性格,这件事说出来的结果就是计划彻底破产。你要相信有些事情不到最后是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不,这计划当然不是我制定的,我哪有那种本事和时间去谋划这么长久的事情呢?

    这件事部落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某些人阴谋论的说部落怎么样都是胡扯!

    哈!你们的书上是不是记载的天谴之门的灾难是被遗忘者的皇家药剂师协会策划的?是恐惧魔王瓦里玛萨斯指使的?不,不不不!当然不!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希尔瓦娜斯一手策划的。就是希尔瓦娜斯!

    证据?等哪天你们联盟的人擒获了这个女人之后,她或许会告诉你真相的。

    在大军开始往天谴之门这个最近的进攻点进发之前,联盟将大部分人员和物资全都压了上去,他们志在必得。那时候我结束了奥杜尔的战斗后并没有直接回到西部,而是去联盟暮冬要塞南边的怨毒镇见到了那群被遗忘者。

    在进攻奥杜尔的战斗中联盟那边真的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可是部落这边血精灵跟被遗忘者非常的不积极,被遗忘者干脆一个人都没派去。

    当时联盟那边没有说什么,但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战后联盟那边确实就这个问题找过部落方,要求严惩这两个种族的北伐统帅,部落这边对他们提出了严厉的警告,然后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我是好奇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于是我就前往龙骨荒野上被遗忘者单独给自己修建的营地想一探究竟。

    他们给他们修建的营地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怨毒镇。你就知道这群被遗忘者内心是怎样一个邪恶了。

    哈!他们内心的怨恨超过任何人。

    我怨恨么?

    哈!我只是以前有过怨恨,但后来慢慢地我就不怨恨了,因为当我知道了自己的终极目标和找到了自己究竟是谁之后,那种怨恨就消失了。

    对,我会开启末日审判,你们都会死在那个黄昏,这是既定的事实,不以你们的意志为转移,这个世界最终是一定会消失,最后只存在于宇宙某些人的记忆力,比如我。所以现在我看到你们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你们所谓的善,我不会感到惋惜,看到你们认为的恶,我也不会感到愤怒。

    说远了!咱们说的是被遗忘者和他们的怨恨。其实这个营地离血色远征军的新壁炉谷并不是特别远,你知道被遗忘者为什么明知道这里离血色疯子们这么近还不远离么?

    那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打算待在这。

    呵呵,被遗忘者的首领是希尔瓦娜斯,可是执行者却是瓦里玛萨斯,那个恶魔。

    你不知道这个恶魔对么?他的存在感非常低,而且他的命也着实不长。被遗忘者参与北伐的所有准备工作和具体实施都是瓦里玛萨斯亲自参与的,他不是被遗忘者,不是任何这个世界上的种族,他是恶魔,燃烧军团的恶魔,却加入到了被遗忘者的麾下,其实它也是造成那些人成为活死人的罪魁祸首之一。部落那边对于这个恶魔的态度各有不同,但是这个恶魔因为比较符合一大部分兽人的行事风格和进攻意愿,所以他被暂时保留了下来。

    可是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一直在谋划,一直在潜伏,其实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之后他当了替死鬼,给希尔瓦娜斯背了黑锅。哈!如果我说这个恶魔根本就没有被杀死你会怎样想呢?

    这是后话。呃……对,我们在说怨毒镇的事。

    怨毒镇建造的位置很有意思,远离联盟却靠近血色远征军,其实他们就是挑拨矛盾,血色远征军在抓被遗忘者,被遗忘者也抓血色远征军。血色远征军想要从被俘的被遗忘者嘴里套取情报,而被遗忘者却要拿他们的活人做实验。

    这件事是不被记录在案的。

    被遗忘者在秘密地进行着实验,他们的所作所为尽量还是不要让联盟知道。怨毒镇里只有被遗忘者,其他种族都对这些人敬而远之,即便是牛头人也是一样。

    他们的实验很成功,当我出现在怨毒镇的时候,我见到了实验的场地,器材,以及试验品,而且我在这里见到了瓦里玛萨斯。

    这个恶魔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内心最大的想法就是弄死他,我很不喜欢这种恶魔,当然我也不喜欢别的类型。恶魔并不比尤格-萨隆要可爱多少。

    他跟我打招呼的方式很直接,直接从天而降落在了我的面前。我不喜欢它,我相信它也不喜欢我。它打量着我说我改变了很多并对我的改变表示了极大的赞赏。

    对于他的称赞我只感觉一阵恶心。

    它想跟我寒暄,可我只想问它究竟想干什么。它没有回答我而是问我杀死阿比迪斯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异常。我说没有。

    对它出现在这里我起初并没有想太多,可是这种话让我忽然意识到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它不会这么问。可等我追问的时候,它又说其实也没有什么。

    关于它说的异常是后来我再次潜入血色远征军营地之后才发现的。我知道他不会说实话,所以我也就没再追问,但说起让我更感兴趣的他们的那些发明的时候,它没有丝毫掩饰地说就是为了杀人用的。

    它的用词不是击败巫妖王,不是击溃天灾军团,而是杀人。

    我看着它的眼睛,我知道它不是在开玩笑,这就是它的目的,它就是为了消灭更多人,这里说的是活人。

    我故意说这玩意可不会区分谁是同伴,谁是敌人,它点了点头。我被它的坦诚逗笑了,它则好奇地问我难道不是这么想的么。

    说实在的我当时真没这么想过,当时的我还在消化尤格-萨隆的意志,包括它的思想以及它内心那个末日审判是什么模样。我知道都得死,但我还没有想过让巫妖王和他的军队,以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灵该用什么方式死去。

    它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我真没想过亲手终结你们和这世间的一切。特别是对部落也不放过。

    现在我对部落这边还没有什么敌意。所以当我看着它那双红色的眼睛说你就不怕我将这件事告诉给加尔鲁什的时候,它深深地给我鞠了一躬,然后说它知道我是不会告诉加尔鲁什它的计划的。

    我问它为什么这么自信,它说因为我们是一路人。

    哈!它说我们是一路人……

44鲁莽

    恐惧魔王这个名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的我是真的不清楚,它们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还是从阿尔萨斯在斯坦索姆被一个叫巴纳扎尔的恐惧魔王羞辱了一通开始的,我是从那时候开始知道了这个物种的存在,可我不知道阿尔萨斯嘴里的这个玩意究竟是什么。等我们追到诺森德在龙骨荒野见到这玩意之后我才真正认识了他们。

    在阿尔萨斯被蛊惑加入亡灵天灾,到最后弑父夺权用最快的速度毁灭了洛丹伦这个最大的人类王国,然后毁灭了奎尔萨拉斯,并踏平了达拉然,这背后全都有这些玩意的身影。

    它们是恶魔,燃烧军团的恶魔,但我发现这些家伙跟燃烧军团的关系又跟燃烧军团的那些更加丑陋的恶魔不同。

    恐惧魔王从不冲锋陷阵,从不主动展现自己,就之后在幽暗城见到瓦里玛萨斯之后,这些家伙给我的印象就是阴暗,狡猾,恶毒。

    我忽然想不起更多这方面的词来形容它,你懂我的意思么?他们不是黑暗邪恶,是阴暗,就像潜藏在山洞里的蝙蝠,盘踞在角落的毒蛇一样。就是这么个感觉。

    希尔瓦娜斯是一个女人,一个充满仇恨的女人心胸能有多宽广呢?她们最大的特点是记仇,是冲动,是报复,是不是谋划。而阴暗之中的恐惧魔王非常合适地弥补了希尔瓦娜斯的缺点。

    包括被遗忘者虽然人数不多且兵员补充得非常费劲,但是它却在一直怂恿希尔瓦娜斯对人类用兵,一直想方设法地跟人类周旋。他存在的价值源于被遗忘者还存在的敌人。

    这件事瓦里玛萨斯做得就很精彩。

    我这句话就是夸它的,没有任何讽刺的意味。

    作为一个阴谋家,它这个行为做得非常到位。

    虽然联盟跟部落全都投入重兵,但是你要知道即便全部将他们杀死,联盟部落就没有兵源了么?

    当然有!

    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包括现在的状况,我只能说他功不可没。

    什么事?

    你傻么?当然是联盟和部落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和平这件事。

    是的,孩子,他以一己之力,用最小的代价让联盟跟部落永世仇恨。

    这非常符合它们的行事风格。

    被遗忘者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被遗忘者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它手里的炮灰,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不明白?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哪里不明白?

    巫妖王怎么了?

    巫妖王……巫妖王在它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纵使巫妖王掌握数十万亡灵天灾,但恐惧魔王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天谴之门这件事瓦里玛萨斯的目的非常明确,能杀死巫妖王最好,但这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对双方造成最大的伤害,产生最大的恶意,死的人越多越好。至于被遗忘者最后会被怎么对待,会被怎么审判,会被怎么屠杀,会被怎么驱逐出部落,下场如何这根本不是他想考虑的问题。

    我说清楚了么?

    而它说我们是同一类人,这话我嗤之以鼻,我跟那个丑陋的家伙才不是同类。我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完完本本地告诉加尔鲁什,首先是因为加尔鲁什的脑子并不比你的拳头大多少,虽然他的脑袋比你的脑袋大了将近两圈。

    他不是个擅长谋划的人,让他藏点事比较困难,而且我前面也说了,为了让联盟遭受最大的损失,部落也必须做出一些牺牲。这是必须的。

    其实我对部落已经够好的了,当年我曾想跟联盟,应该是瓦里安保持比较好的关系,但……结果并不理想。而对于部落,这些粗犷的粗鲁的外皮之下,他们的心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肮脏。他们只是没有演化得足够好,他们只是兽性未退而已。

    所以我尽力劝说他们不要着急送死,部落需要保存一定的实力,部落在未来要获得更多的土地更多的资源更大的生存空间就不能把人全填在这个地方。

    加尔鲁什最后听了我的话,萨鲁法尔最后也同意了。

    我说巫妖王不是能让他们随意践踏的垃圾,这场战斗一定会死伤惨重,我们要面对可能数倍于我们军队的亡灵天灾,这个时候最先冲锋的人大概率会光荣。

    我知道兽人是不怕死的,他们以战死沙场为荣,可是非特殊情况下甘愿白白送死这种事情他们还是不傻的。

    可是最后还是出了岔子。

    其实原本小萨鲁法尔是不应该死的。但是这个鲁莽的年轻兽人为他的鲁莽付出了代价。

    那天天气一如既往地不好。天阴沉得厉害。联盟最先吹响了进军的号角,当时大军开动不久,亡灵天灾的军队就从城里开了出来,此时联盟军风头正盛,重骑兵如狂潮一样席卷了最前面的大批天灾士兵,然后他们迅速撤了出来。被践踏过一次的亡灵军队此时受到了一定损失,而这一幕给正在阔步进军的步兵以最大的鼓舞,而随着投石机投出的燃烧着的石头落在尸群之中后,燃烧的场面让我的心都跟着燃烧了起来。

    正面迎敌的军队跟天灾的先头部队相遇了,面对齐声呐喊的联盟军队,此时的天灾犹如田里的茅草被一排排地砍倒。没过多久就被摧枯拉朽地消灭殆尽。

    联盟军队离天谴之门越来越近,当第一批天灾士兵已经眼看着就不行了的时候,从城里开出来了更多的亡灵士兵。

    其实如果让我排兵布阵的话我不会让第一批就这么白白送死,我会派第二批直接上场,因为第二批的天灾士兵里可不是那些杂碎了,这里面有维库人,有缝合怪,有憎恶,甚至还有风暴巨人。

    此时我看到部落这边已经按捺不住了,有一些年轻的将领已经有些急躁了。

    我嘱咐萨鲁法尔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听指挥,一定不要着急。加尔鲁什皱着眉头走来走去,他也着急了。

    这还是我劝了的,要是没劝他估计现在早冲上去了。

    联盟军跟第二批天灾士兵厮杀了起来,这次就跟前面不一样了,这次厮杀的天昏地暗,高大的维库人一旦变成了活死人战斗力直线飙升,弓箭对他们几乎无效,即便身上插着数十支箭他们依然可以继续战斗,那些人的武器没有刀剑,全都是斧头锤子,棍棒之类的钝器。那些武器抡起来的之后只要碰到人一定会造成伤害。这种情况让联盟的进攻一下子就放缓了进度。

    联盟的骑兵此时发挥的作用被降到了最低,他们端着的骑枪戳到那些身材高大的家伙身上即便贯穿他们的身体也不能让他们就此丧命。这个时候这些骑士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尽量能活下来,那些怪物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从马上抡下来。

    加尔鲁什看到这一幕之后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你担心那些联盟士兵么?”我说。

    他哼了一声非常不屑地说只是因为他们打得太烂,他看不下去。

    我说让他再忍忍,联盟还承受得住。

    萨鲁法尔大王面色略显凝重,他问我这样真的靠谱么,我说现在冲上去,不管最后结果好还是不好部落都得不着好,打赢了会嫌你们来得晚,打输了不光怨你们来的晚还怨你们无能,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萨鲁法尔不认可我说的,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冲上去,干翻那些天灾。

    我告诉他这样不行,恶名现在是一定抠在各位的脑袋上了,所以无谓的牺牲就是无谓的牺牲,并没有多少荣誉可言,如果联盟根本不行,那就不要浪费我们士兵的生命。

    这几个兽人脸上的表情能看得出是面服心不服。可是部落结阵的先锋部队忽然骚动了起来。一大批士兵冲出了阵地,径直杀向正在混战的战场。

    看到这一幕我直接被震惊到了,我扭头看向也是一脸疑惑的加尔鲁什,他那张丑陋的脸上表现出来的些许诧异我感觉并不像假的,这个家伙天不怕地不怕,能让他感觉吃惊的事几乎不存在。

    而当我看向萨鲁法尔大王的时候,他脸上的诧异比加尔鲁什要明显得多。

    “怎么回事!”我差点对他喊了出来,“谁下的命令!”

    萨鲁法尔跟加尔鲁什面面相觑。

    “怎么搞的!”我瞪着加尔鲁什。

    “怎么回事!”加尔鲁什瞪向萨鲁法尔,然后将目光扫向一边的其他将军。

    大家全都不做声。

    “那支部队是谁是指挥!”我有点急了。

    “谁!”加尔鲁什竟然也不知道。

    “那是萨鲁法尔的……”旁边有个人说。

    听到这话我将目光投向萨鲁法尔,此时萨鲁法尔脸上的表情显然是难以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萨鲁法尔。

    “我……不清楚!”

    “你不相信我么?”此时的我说实在的是有点着急了。

    “不,不是这样。”萨鲁法尔赶忙解释:“我没有允许他私自行动!”

    我瞪着萨鲁法尔,“还能……”后半句话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这句话说不说其实没什么意思。此时的他们已经要跟联盟军融合了。

    “覆水难收!”我咬了咬牙。

    “你怎么能让你儿子当先锋!”我看着他眼睛质问。

    这话说得不是很合适,但这话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他自己的决定!”萨鲁法尔大王一脸凝重。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加尔鲁什忽然问我。

    这话叫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我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你们太小看他了!你们根本不知道巫妖王究竟有多可怕!”

45德拉诺什之死

    我记得有个圣人说过,在人的世界上,有七宗罪。

    这是哪个圣人说的无所谓,但他说的是真的对。这七宗罪是人类的原罪,是人类走向毁灭的根源。

    我记得有色欲,这个我记得最清楚,还有傲慢,嫉妒还是什么,这个我就记不住了。而其中我记得比较清楚的一个就是暴怒,也可以叫鲁莽。

    鲁莽比暴怒导致的灾难更大更多更严重。

    听人劝,吃饱饭。

    这句话是我当乞丐的时候听到的一句谚语,我一直记得。虽然我非常讨厌别人给我建议,非常讨厌别人跟我讲道理,非常讨厌别人教育我,但并不代表我不认可这句话。

    这个地方你就不用以什么狗蛋辨证法来看问题了,什么建议该听什么建议不该听,别跟我犟。

    这件事大多数时候都是对的。

    小萨鲁法尔其实是个比较不错的年轻兽人,他非常好地继承了他父亲强壮的体魄,坚忍不拔的性格,以及豪爽的脾气。但是很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继承他父亲作为一个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思想。

    这件事完全就是小萨鲁法尔的个人决定,他脑袋一热就擅自做了决定。

    其实在谋划这场战役之前我就明里暗里地让萨鲁法尔不要把自己的儿子摆放在正面最危险的地方。他也答应了,但他显然只是口头上答应了。

    侧翼都不是主力,而且侧翼对一场战役来说最大的作用是辅助,是帮助主力进攻穿插的一个力量。虽然头功不是他的,可至少不会因为直接的正面的激烈的致死的冲突而让自己过早的死掉。

    这场战斗前面开场联盟确实打出了气势,打出了状态,打出了风格,可是第二波进攻显然就已经吃力了,而且是非常吃力。

    因为联盟并没有派出所有的军队,也就是说联盟当时并未尽全力,这场战斗还需要观察,先锋部队根本不用着急往上冲。

    小萨鲁法尔的做法让我很吃惊,更失望,更担心!我跟它交情还是比较深的,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尤其在希利苏斯跟安其拉虫人的战争中我们之间因为更多的合作和并肩作战而产生了深厚的友谊,再加上他父亲萨鲁法尔大王,他们在奥格瑞玛的时候对我的照顾,我对这家人不仅心里感到感激,而且我是真心地希望他们不光能战功卓著,更能活得长长久久。

    可是我千算万算小萨鲁法尔依然出事了,还就是他出了岔子!

    他带着军队杀了出去,此时不光招不回来了,而且也打乱了我们最初的战斗部署。

    咱们就说他战死了,即便他没有战死,最后战斗胜利了他也不会因为战斗胜利而受到任何嘉奖。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死了,不会有人对他的错误进行批判和审判,也不会有人因为他的英勇而对他有太多的褒奖,他壮烈地战死了。

    当我得知是他冲出去之后我的话比较激烈,加尔鲁什这家伙那双小眼睛盯着人的时候会让人很不舒服,他就是那样的性格。尤其是当他对某人不满,对某人怀疑,对某人产生了敌意的时候他会直勾勾地看着对方,那种压迫感和杀气油然而生。

    此时他对我提出了质疑,而我的回答却并没有让他满意。

    联盟的后备军队再次出动,按照计划此时我们的先头部队才会出动。这支部队也是我预计的送死的那支部队。

    双方在天谴之门前厮杀的异常凶狠,这种损失让联盟那边直接派来了大使质问我们为什么还不将部队压上。加尔鲁什看着一道道联盟大使带来的消息,他开始坐不住了。

    而当萨鲁法尔站起来的时候,我心里一惊。而当他说出他可以带队冲锋的时候我也站了起来。

    “我替你去。”我说。

    他断然拒绝。

    我一把将他拽住,“我会带你儿子回来的。”

    “可我会为我儿子洗刷耻辱!”他说。

    “当面对巫妖王的时候,为了这个荣耀我会支持你上的,但是现在这个小错误还不用你亲自来弥补。”我说。

    “不行!”他说:“我不会漏掉任何一场战斗。”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说,“当巫妖王出现之后,你有的是机会。”

    我看向加尔鲁什:“在那之前,这些杂活就交给我。”

    加尔鲁什压了压声音,“那你也别死了。”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说,“我比你们更知道怎么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其实这时候我的计划是冲上去,然后将小萨鲁法尔的部队带到一个可以不用死的地方去。为了让他不受到攻击我还专门找了一面被遗忘者的旗帜。

    哼,我是想让瓦里玛萨斯看到我,但是那家伙……

    啧啧!我只恨我没能亲手宰了他。

    我带着一支三百人的轻骑兵冲了上去,部落这边座狼是非常珍贵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虽然我们骑着狼冲进去,但是冲进去之后我们是要下坐骑的。

    我们下来之后这些狼会自动返回营地,在特殊的时候才有专门的人骑着它们做最后或者最重要的冲锋。

    此时的我一边往一侧山巅观望,一边看着越来越近的天谴之门。我还抬头好好看了看那面猎猎作响的印着希尔瓦娜斯头像的被遗忘者战旗。

    我们冲进去之后我没有下坐骑,而是在人堆里穿梭,我想找到小萨鲁法尔,开始在上面站得高看得远,小萨鲁法尔的部队大概在什么地方还有数,可是一旦冲进来就不是那回事了,就被淹没在了茫茫人海和混乱的战况之中了。

    此时我没有任何战斗欲望,我只想找到小萨鲁法尔。

    当我找到他的时候,第二波进攻已经完成了,最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这个家伙竟然跟伯瓦尔.弗塔根站在了一起!

    你知道伯瓦尔.弗塔根对么?

    是的,就是他,暴风王国的大公爵,前摄政王,一个英勇无畏的战士,一个战死在天谴之门的伟大圣骑士。

    你们的书里面是不是这么记载他的?

    哈!这是放屁。

    对,我没说错,这是放屁。

    因为他没死,他根本没死。

    是的,书里面记载的,民间传闻的他死了,英勇战死,但恰恰相反,他不光没死还成为了新的巫妖王。

    你似乎很……不惊讶。

    你知道他后来?还是什么?你为什么不惊讶?

    看来你对他无感……哼,但你怎么对巫妖王还存在这件事不惊讶呢?

    你的惊讶,你的配合我讲的东西,至少给我一点反馈,好么?你这样我很难有兴趣给你生动地讲解这一段故事。这件事我现在依然历历在目。

    你知道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么?

    我跟伯瓦尔其实不对付,我不喜欢这个人,而且我跟瓦里安算是决裂之后我对暴风王国的旧人都抱有一种奇怪的敌意。

    此时的战况显然是我们已经赢了,虽然没有攻破天谴之门那扇大门,没有攻占城墙,但是进到这个距离上,等站稳了之后后续器械一旦就位,轰开这座城墙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当第二波进攻受挫的时候我以为可能就止步于此,至于后面面对巫妖王降临可能就没这一出了。可没成想巫妖王此时并没有出现,两伙人在清扫最后的残余,后面的工程车也逐步开了过来。

    我看向不远处的山上,此时因为战线推进被遗忘者已经就位了。我没想到这群家伙这么快。

    我希望刚才我在战场上穿梭厮杀他们能看到。

    我往后站了站,我在等待小萨鲁法尔撤回来,但是这家伙跟伯瓦尔站在一起说了起来。

    就在我准备找人给他送个口信把他叫回来的时候忽然天谴之门轰然打开,空中一下子飞出来了一大批石像鬼,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是能飞的东西。

    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大门里走出了一个身影,那个骑着战马,身着铁灰色骷髅战甲,手持发着淡蓝色光芒长剑的熟悉的身影。

    阿尔萨斯!

    我一下就急了,我赶忙抓过一个兽人来,让他给小萨鲁法尔传信,让他务必先撤下来。因为现在已经有几个将军顶上去了。此时部落做的联盟暂时是不会有太多埋怨抱怨或者说道的。

    可是我清楚的看到那个小子跟我的传令员说了些话之后回头看了看就立即将头转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我决定随时准备上去救他一命,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没想到的是一个是他,一个是伯瓦尔立即整装带着人开始了新一轮的冲锋。

    我知道此时不管萨鲁法尔大王还是加尔鲁什应该都看到阿尔萨斯出现了,他们估计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希望他俩能听我的话,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

    我扭头对身边的兽人士兵们说一会如果需要冲锋请务必紧跟着我!

    可等我转过头来再看向小萨鲁法尔的时候,他却已经一马当先冲向了阿尔萨斯。

    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我猛地一举旗子,然后大喊一声跟我冲!

    此时我恨不得能有一种能力隔着那么远我能一下子将阿尔萨斯从马上戳下来。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小萨鲁法尔冲了上去。

    千万别死!千万别死!

    可冲到阿尔萨斯面前的他仅仅一个照面被阿尔萨斯直接斩落马下。

    我看得真真切切,那把带着蓝色光芒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小萨鲁法尔手里那柄引以为傲的战斧,他父亲传给他的那柄高阶督军的骷髅战斧直接碎成了渣。

    我看到了血飞了出来,喷射而出的鲜血形成了一层血雾。小萨鲁法尔头也没回,他就这样直接直挺挺地朝后面倒了下去。

    他叫小萨鲁法尔,大家都这么叫他,但他有自己的名字,他以他的肤色为傲,他以他是兽人为傲,他以他的家乡为傲,他叫德拉诺什,一个旧部落兽人常见的名字。

    德拉诺,是他的故乡,一个永远都回不去的地方。

    他叫德拉诺什,他叫德拉诺什.萨鲁法尔,一个英勇的战士。

46天谴之门

    我的头盔几乎覆盖了我的脸,但是阿尔萨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

    被他认出来其实没有那么尴尬,我知道当时我是不可能仅凭我一己之力打败巫妖王的,我手里的武器会跟小萨鲁法尔手里的武器一个下场,甚至比那柄高阶督军战斧更脆。

    他没有对我动手,只是那样站着,然后看着我。

    我看不到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我看不到此时他的眼睛究竟会用一种什么样的眼神,但我能感觉得到,我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王者之气,那种骄傲,那种傲慢,那种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气势。

    此时我只想夺回小萨鲁法尔的尸体,我答应过萨鲁法尔要把他的儿子带回去……只是没想到我要带回去的竟然是尸体。

    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夺回尸体再说吧。可我忽然感觉到了不好,阿尔萨斯不会让我这样做,不管他对我的意见有多大,仇恨有多深,他都不会允许我那么做。

    不远处的伯瓦尔此时带着军队冲了过来,他向阿尔萨斯发出了挑战,但是阿尔萨斯根本理都没理他。冲过来的那些士兵根本还没冲到近前就被阿尔萨斯的一挥手给按在了地上。

    那些人类士兵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了众人巫妖王不是好惹的。可是后面的人依然在往上冲,伯瓦尔穿着一身金色的铠甲,我认得那身铠甲,肩膀上的雄鹰和胸前的雄狮纹章那只有大元帅才被允许用作装饰,那略显浮夸的外形让穿着的人会显得高大威猛,威风凛凛。

    他身上散发出的金色光芒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可此时的他冲上去之后也是同样的下场,他手里的剑碎了一地,也被砍翻在地,唯一不同的是圣骑士的魔法让他成功地挡下了那一剑才侥幸没被当场劈死。

    此时的我刚要往上冲,忽然他举起长剑朝向了我,我一愣,瞬间一道极其剧烈的寒风直接将我从狼身上给掀了下来。

    狼这种动物是知道危险是什么的,它们非常聪明,可我就倒霉了,我被掀下来的时候左脚踩空直接穿过了脚蹬。狼一撒欢地往回跑我直接被拖到了地上。

    我大叫一声想要让狼停下来,但此时的狼那是我喊两嗓子就能停下来的,它飞奔了起来。

    以前见过被拖行的人是什么样子,那还是在马上,现在我比他们还惨。我也真正体会到被拖行是什么感觉,那种无助,那种无力非常难受。

    真的用不上力,一条腿被拽着,这个力量非常大,其他身体的部分是被动的被拽着往前跑,根本借不上力,用不上力让自己调整下姿势或者拽出那头狼。

    我曾尝试将拔出剑来插进地下给它拽住让它刹刹车,可……你知道座狼有多大么?

    没用,只有被拖拽着往前跑。

    原本以为我会以这个狼狈的姿势离开战场,但是突然之间一声巨响,然后狼一下子蹦了起来,它直接一个调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又跑了起来。

    我被甩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传来,当颠簸的我看到了周围地上升腾起的弥散开来的绿色烟雾的时候我心里大惊。

    瓦里玛萨斯动手了!

    我腰上一使劲想要弓起身子,但是白扯!根本做不到。于是我丢了手里的剑拔出了胸前的火枪。

    这个大家伙三枪没死,当绿色的烟雾将我包围的时候没一会狼就倒在了地上。我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周围已经全都是绿色的烟雾,而站着的人屈指可数,那些在烟雾里奔跑的人很快也倒下了。

    忽然我发现了巫妖王,他站在那绿色的烟雾里,想要驱散它们,可这怎么可能!他开始往天谴之门内转移,我这才发现此时他身边一个天灾士兵都没有了。

    我再回身望向身后,战场上已经没有人站着了,除了我。

    烟雾弥漫过来了,我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但是心里面感觉一下子受到了非常强烈的撞击。紧接着就是一种力量被卸掉之后的无力感。那种感觉是一下子对自己身体失去了控制的那种感觉。

    我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我是不需要呼吸的,可那种力量在消散,生命似乎进入了倒计时的那种濒死感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生命在流逝。

    我会死!

    这是我最后一个念头,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失去意识的感觉了,那种先是什么都不存在,死掉一样的无意识状态到忽然出现纷繁的景象,旋转的,多彩的,缤纷的,扭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景象在我脑海里出现。

    这种头晕一样的感觉持续了很久,我无法思考,什么都想不出来,比如我还活着么,我在哪,这是什么,这怎么回事等等。

    只是跟着眼前的景象一起转啊转啊,一起分裂,扭曲,融合,重组。

    忽然一种被引导着被一个力量拽起来,身不由己的感觉取代了刚才的感觉。

    “他醒来了。”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这时身体的感觉才回来,一个粗鲁的手直接撑开了我的眼睛。一个人影出现在我还看得不是很清楚的视野里。

    “他一会就能完全醒过来了。”那个人说。

    “要不要将他改造一下?”又一个声音。

    “这个建议可以采纳。”又一个人。

    “别废话了,带上他,我们的王已经等不及要见他了。”最初的那个声音说。

    我被拽了起来,我能感受得到是有人抓我的脚脖子,有人拽我的手,四个人将我拽了起来,然后走了一会,我被丢在了地上。

    “吾王,人我给带来了。”

    我脑袋里现在是一团浆糊。

    “给我拿过来。”这个声音我认得。

    拿过来?拿什么?

    “这个伤口是我当年亲手赐给他的。”阿尔萨斯说。“我给了他新生,但是他却背叛了我。”

    “背叛者不该有好下场。”有人说。

    “把他改造成憎恶,或者缝合怪,”有人说,“他需要干最累的活。”

    此时我感觉身体已经慢慢有劲了,我在心里合计着要不要站起来。

    “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了。”阿尔萨斯走到了我的身边。

    看装不下去了,我睁开了眼睛。

    “你一直很擅长伪装,包括你背叛我。”他说。

    我看着它那顶头盔下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眼睛。他此时依然没有摘下头盔。

    “不是背叛,而是觉醒。”我缓缓说道。

    “你找的这个理由很低级。”他说。

    “你的力量并没有增强。”我说:“而是在减弱。”

    “你胡说的习惯看来依然没有改。”他说:“或许我该首先割下你的舌头,然后让你看着我一步一步挖出你的心。”

    他说着将手伸到我面前,他的手里拖着一个死去的心脏。

    “这就是你的心。”他说:“现在你是我的奴隶,你也终将是我的奴隶。”

    我诧异地看着他手里那颗死去的心脏,然后低头看了看前胸。我用手摸了摸,确实有一道缝合的伤口,很长的一道伤口。

    “或许当年我挖出你的心,你就不会这样给我捣乱了。”他说。

    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你要创造的世界跟我要迎接的世界很像,但是……你的世界只是幻觉,我的世界才是真正的未来。”

    “你的世界?”他低沉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现在我站在你面前,但并不代表我输了,也不代表我会臣服于你。”我说:“你的世界只有死亡,单纯的死亡,可死亡并不是终结,我的世界里才有真正的寂灭。”

    “你的胡说八道并不能让我对你手下留情。”他说:“或许你应该想好怎么接受接下来的改造。”

    “不光是改造。”一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他的身体……很奇特。”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声音似乎很缥缈。

    “什么?”阿尔萨斯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被红色巨龙的烈焰灼烧过,但是他的身体恢复了。”女人说。

    此时我扭头看了过去,那个女人直接把我震惊了。她双脚离地悬浮在空中,她长着一双巨大的洁白的翅膀,她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她是什么?”我看着那个奇怪的女人问道。

    “怎么恢复的?”阿尔萨斯没有回答我。

    “我不知道。”女人飘到了我的身边,她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铠甲能遮挡的地方更就是她穿着衣服的地方。那洁白的散发着淡淡白光的身体看上去竟然有种圣洁的感觉。

    “你是什么?”我问她。

    “但是他恢复了,恢复得非常好。”她也没有理我而是盯着我打量着我,“他身上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我看向阿尔萨斯,他轻轻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得到的那种力量呢?”

    我皱了皱眉,“我见过的那些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得到的,也不是你能拥有的。”

    阿尔萨斯的眼睛看向了一边的女人,然后又看向了我。“你虚张声势的样子让你显得更令人讨厌。”

    “有些事情我跟你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说:“但是你要记住,我不是你的奴隶,也永远不会是你的奴隶,即便我这副躯壳里的器官被你剥夺,可你依然控制不了我。”

    “你虽然已经堕入黑暗,但你并不知道还有更深的深渊。”

47冰冠堡垒

    说服别人是一种能力。

    我一直挺佩服那些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叭叭出一大套逻辑理论的家伙,他们思维活跃文思泉涌引经据典还能自圆其说。

    我的嘴就挺笨的,所以我往往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可尽管如此我依然对嘴皮子利索的家伙充满了羡慕之情。

    此时我觉得巫妖王没有再对我继续用他习惯用的手段不是因为我的话,而是我身上有一种他能感觉到的实力。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徒劳。

    这话是对的。

    虽然我现在没有毁天灭地的本领,没有死亡之翼那种几乎撕裂这个世界的力量,但……你要相信,当你达到一定高度,拥有一定力量的时候,对面人什么水平你会非常轻易地判断出来。

    阿尔萨斯应该勉强算这种人,而阿尔萨斯身边那个能悬浮在空中的女人更有这种水平。

    那个女人是一个特殊的物种,被称作瓦格里。她们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她们也不说,就连阿尔萨斯也不知道她们的底细,但是她们出现了,还选择帮助阿尔萨斯,帮助他统御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亡者。

    所以我说阿尔萨斯的力量在衰弱这话没有错。

    他收藏了我的心脏,虽然没有那颗心脏我也没关系,不受任何影响,但是我还是不想有什么东西被他捏在手里,这让我不舒服,但是他拒绝归还。

    我第一次跟他以这样的身份面对,他能表现出一定的不适应,可后来又出现了几个同样的女人都来看过我,然后阿尔萨斯对我的态度也就有了一定的转变。

    我们站在了冰冠堡垒的顶端,站在了冰封王座下那个高耸入云的平台上眺望远方。

    景色很不错,比地面上看到的云压在头顶上那种阴暗要好看得多。他这才告诉了我天谴之门的情况。

    联军退了,这不是亡灵天灾的功劳,这跟亡灵天灾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现场留下了足够多的尸体,这对阿尔萨斯来说是好事,但突发的状况也杀死了一定数量的天灾士兵。

    我说在我失去知觉之前他也在挣扎,他也一定受伤了。

    我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想反驳,但他顿了顿放弃了否认。

    这件事不否认就是承认。他被打伤了。

    然而至此他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厉害的毒气炸弹从天而降。他知道被遗忘者研究这个东西,而且这个东西也之后被遗忘者能研究出来,但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会无差别地攻击。

    我打量了他一会,然后说出了实情。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君王,他的表现对得起他的身份。

    瓦里玛萨斯带领皇家药剂师协会搞的这些东西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毁灭所有人,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活得给你弄死,死得给你弄得死透掉。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只针对谁,所有生者全都要死,只是我没想到我也是他们的目标。

    当然了,这件事即便让我面对瓦里玛萨斯他也不会承认的,他会有至少十个理由来开脱他的行为。

    我很像亲手宰了他,但他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据我观察阿尔萨斯受到的伤害要远比我严重得多,他力量没减少一分,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就多一分背叛他的可能性,这是他自己说的。我称之为觉醒。

    在这期间我还去看望了陷入了深度昏迷但是还没有死透的伯瓦尔。

    我为什么让阿尔萨斯惊讶,单纯看这一点就知道,他被烧得面目全非,全身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全都碳化了。

    而烧他的不是普通火焰,而是生命赋誓者红龙女王的烈焰。普通红龙吐出的火跟普通的火没有多少区别,只不过温度高低,但是红龙女王吐出的烈焰不光让天谴之门前的土地从此温热,而且这种火焰造成的伤害是普通火焰的数十倍。

    伯瓦尔或许就是命不该绝,他学会了一些圣骑士的技能让他没有当场陨命。但苟活这一会让他受尽了苦难。

    火焰不光烧毁了他的皮肤,也让他体内拥有了红龙生命之火的力量,可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个力量,以至于他的皮肤开始皲裂,那充满能量的火焰在他体内燃烧,火焰蔓延至他的皮肤,让他像一个还在燃烧的火炭。

    这确实不好看,但对于这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来说这其实也无所谓了。只不过他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巫妖王给它续了命,为了抑制他体内随时都要喷薄而出的火焰能量,他将伯瓦尔的身体挂在了冰封王座的顶端,那里空气稀薄,温度极低,将他绑在冰封王座后面那根大冰柱上能让这个家伙多活一段时间。

    那时候的伯瓦尔就像一根被烧焦烤糊了的肉干,赤身裸体地被挂在这冰天雪地里。

    说实在看到这一幕我竟然还能心生怜悯。

    我问为什么不宰了他,阿尔萨斯说等他缓过劲来,他就去找联盟和部落军队复仇,到那时候他会将这个家伙摆出来让大家欣赏。

    我问它当时在圣光之愿礼拜堂面对提里奥.弗丁的时候,他怎么没像砍杀那些兽人一样轻松,砍碎他的武器时,它说提里奥手里的武器绝对是柄神器,就跟他手里的霜之哀伤一样,充满了力量。

    而我问他是不是故意示弱然后勾引联盟上门送死的时候,他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作答。

    看到他现在这个情况,我说他现在这个情况如果联军再次杀过来他可能就危险了。

    他问我会不会帮他,我说不会,结果他没再说话。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他死不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活着对我没有什么好处,死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处。

    但我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我还是要帮他做些事情。让他这么死去这么失败我感觉有点便宜他了。都说杀人诛心,当这个骄傲的家伙倒在他根本看不上的那些蝼蚁面前的时候,我大概会笑出来。

    在他的允许下我又重新参观了一下这里,这里的变化还是很大的,不光环境和设备发生了变化,这里的研究人员和傀儡也都进行了很大的调整。

    我记得索瓦尔跟我说过这里的事情,我看到了他告诉我的冰龙的巢穴,见到了玛里苟斯的配偶,我还故意在那个已经几乎失去了蓝色,身体和鳞片都发灰白色的龙面前提到了玛里苟斯的名字。

    龙的表现让我很满意,那头龙起先是疑惑,然后就是质疑,然后才是愤怒和冷漠。

    她已经失去了她的灵魂,现在的她只保留了她原本的外壳而已。

    而在索瓦尔提到的实验室,我见到了那个天灾奇才发明家普崔塞德教授以及他创造的杰作,腐面和烂肠,以及他给这两个奇丑无比恶心至极的玩意制作的宠物小宝和大臭。

    当我去见他的时候他的杰作刚完成,那就是被复活的小萨鲁法尔。

    这个家伙的胸前有一道疤痕,从左半边一直扯到他的右半边胸膛。这一剑几乎将他的上半身彻底斩成两半。

    但此时站在我的面前的小萨鲁法尔面无表情,他的脸上没有疑惑,没有愤怒,没有任何感情。我问他认识我么,他说认识。

    这个回答让我始料未及。

    他被改造了,正因为如此在后面的战斗中,仅凭他一人几乎将准备从天而降袭击城堡的北伐军尽数歼灭。

    他的身体里面被植入了始祖龙的筋骨,在他身体里面还被植入了金属做的骨骼。他的身体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改造,然后巫妖王赐予了他复活的生命。

    在这里我们聊了很多,他没有感情,也不会有什么心眼,他不会知而不言,他不会遮遮掩掩。我问,他就答,我完全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对于这场战役他为什么要不听话,他给了我解释,那就是他一心想要在他父亲面前赚得荣誉,他想像他父亲一样成为部落的英雄,甚至超越他的父亲。在过去的日子里他父亲对他非常严格却从未夸过他,即便他在努力,可在他眼里,他总认为他的父亲对他并不满意。

    萨鲁法尔确实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家伙。

    一个热爱自己父亲,一心想要得到自己父亲认可的孩子为此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对他说他父亲是爱他的,可是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再次重复这句话的时候,他说他根本感受不到爱,他的心里只有仇恨。

    这话我没有告诉萨鲁法尔,没必要在这个伤心的父亲的伤口上撒盐,而且我相信他一定能理解他的儿子,也会为他的儿子而骄傲,而不会因为那个错误和成为巫妖王的傀儡而耻辱。

    小萨鲁法尔成为了巫妖王麾下一个非常得力的战将,当小萨鲁法尔去参观完前两天还并肩作战但是现在成了焦炭的伯瓦尔的时候,他说他没有任何感觉。

    我问他伯瓦尔醒了没,他说醒了,所有反对巫妖王的人都得死。

    其实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决定玩一场更有意思的游戏,联盟需要付出代价,巫妖王更要付出代价。

48复仇之战

    我重新回到了部落营地。

    对于我能回来大家表现各不相同,加尔鲁什是惊讶,萨鲁法尔大王是惊讶却带着悲恸,其他人有的惊讶,有的不以为然。

    当然,一定会有质疑。

    这无法避免。

    我编造了一些容易自洽的理由。加尔鲁什没有多说什么,我则向萨鲁法尔表达了足够的同情。

    现在联军已经解体了,几乎是解体了。

    被遗忘者的所作所为彻底激怒了联盟方,现在部落这边虽然还一个头两个大的什么都不清楚,可被遗忘者是部落的成员,这个责任是赖不掉的。

    可是此时的部落现在不光里外不是人,更弄得现在内部都出现了很大的质疑声,他们要求彻查这件事。

    阿尔萨斯还没被杀死,这个事情是大事,可是联盟说部落在背后捅刀子的行为严重伤害到了双方的利益以及感情,这个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要求部落方立即拿出说法。

    所以在我回来之前,营地里所有的被遗忘者全都被抓了起来,然后就是严酷的审讯。

    兽人并没有人类那样极其擅长刑讯逼供,但是他们并不是除了暴力就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西线的被遗忘者被挨个审查,从龙骨荒野到灰熊丘陵,从祖达克到嚎风峡湾,联盟直接对被遗忘者动手了,而部落为了防止联盟比他们更早发现一些事情,尤其是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他们先是安抚,然后也动起手来。

    哈!这个事很有意思,最初部落从震惊中醒过来后立即要求给个说法,可说给说法,给什么说法?

    皇家药剂师协会的成员遍布所有部落据点,把他们全抓起来不是不行,可是抓起来又怎样呢?他们知道的少之又少,他们唯一能吐出来的就是大药剂师他们要求怎么研究,朝哪个方向,做什么实验,要求达到什么效果,别的一概不知。而自从天谴之门出了事之后,皇家药剂师协会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事情让部落这边极为震惊,加尔鲁什立即将这件事报告给萨尔,虽然见不到萨尔本人,但是我能想象得出来他此时的脸的有多么的愤怒。

    对于逃走的皇家药剂师们加尔鲁什发了通缉令,可是在这茫茫荒原和根本就不怎么熟悉的地方想要抓住他们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但他们需要这么做,更快地抓住他们才能更快地掌握情况,更快更多地掌握情报才能避免对部落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想法很丰满,现实却非常骨感,他们抓回来的屈指可数,他们对俘虏立即进行了严苛的审讯,此时才大概得出结论,是大药剂师普特雷斯授权指挥了这场袭击。

    所有矛头都指向普特雷斯的时候我提出了新的看法,那就是瓦里玛萨斯。

    这家伙每次行动都会把自己藏得非常深,他会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这样即便出事了也找不到他身上。

    而出这么大的事,希尔瓦娜斯是脱不了干系的,所有人都声称一定要把那个女妖抓回来审讯,为在战场上因为被遗忘者的背叛而死去的兄弟报仇。

    就这样,这场北伐战争就此暂停。

    不是终止,是暂停。

    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在某种程度来说是对的。所以双方仗暂时不打了,也别联合了,这件事弄清楚之前联盟拒绝跟部落合作。

    部落这边本来就看不上联盟,联盟既然这么说了某些人还巴不得联盟跟部落没啥关系呢。

    就这样,双方退兵,先搞这件事。但是有人提出了质疑,说如果此时被巫妖王得知此事得有什么动作。我说没有办法,现在裂痕已经产生,已经不是通过谈判就能解决的问题,必须有人要为此承担责任,为此事付出代价。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承担责任就是背这口不知道黑不黑的锅。

    而我说的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双方的那些小动作那更是层出不穷,这样的事情影响极坏,但是这种事双方的统帅根本不管,这也造成了在野外发生了越来越多的双方流血冲突的恶行事件。

    消息被送回奥格瑞玛,从奥格瑞玛把消息传回来需要一定的时间,虽然魔法师用了传送法术,可这也不是说完立即就能做出决断的事情。

    就在我们等待奥格瑞玛的指令时,部落方发生了一件我都没能想到的大事。那就是希尔瓦娜斯逃亡卡利姆多,前往奥格瑞玛寻求部落庇护。

    这个消息震惊了我们所有人,我当时也被这个消息给迷惑了,说实在的我当时首先的反应是“不会吧!”

    我是真没想到希尔瓦娜斯会用这一招,不得不说她的高明。

    她跑到奥格瑞玛跟萨尔哭诉说皇家药剂师协会谋反了。不光要弄死她,还占领了幽暗城。

    这个事情虽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这样大的一个问题未免太唐突了吧。

    如果我是普特雷斯,我要搞政变,我会首先弄死希尔瓦娜斯,想尽办法弄死她,而不是先在诺森德搞那一套。

    部落这边显然也不傻,大家全都指责希尔瓦娜斯,并说她是骗子,大有要将她大卸八块的意思。

    可现在这个情况是首先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然后就是惩罚措施,希尔瓦娜斯亲自前来,那背黑锅的人就有了,不管他是不是真心要背这个黑锅,可那个人必须死,他就是普特雷斯。

    可希尔瓦娜斯的责任呢?部落此时不准备立即就追究她的责任,因为此时即便把她的首级交出去也无法平复联盟内心的怒火。与其这样倒不如先留着,实在搞不定的时候再将她推出来也不迟。

    于是部落立即将这个消息通过吉安娜传递到了暴风城。

    暴风城那边的反应相当激烈,大家就一个目的,报仇雪恨。因为在诺森德双方的小动作不断,联盟想把这个账也一块算了,可是最后这个账是个烂账被放在了后面,可放着放着这件事就被暂时搁置了,可搁置不代表解决,在北伐战争结束之后曾有一段时间双方陷入了极大的混乱中。

    联盟要求部落严惩元凶,于是双方都派出了军队发动了围攻幽暗城的战役。

    这次联盟那边出动了不少人,瓦里安国王直接御驾亲征前往洛丹伦。

    这件事几乎是被实时播报的,每两天发生了什么,甚至每天发生了什么都会被送到加尔鲁什的案头上。

    战争很顺利地打响了,联盟军长驱直入,此时的部落很为难,冲在最前面有人说闲话,不冲更有人说。部落究竟要不要避嫌呢?

    答案是要!

    首先是部落这边派出了少量军队随联盟大军一起进攻,不光因为部落不能就站那看,而且还要他们做个见证。但是部落这边并不傻!他们不傻!

    大军攻破幽暗城并不困难,城里的被遗忘者根本没有组织起多么像样的防御和反击来,就是到了地下之后联盟军队受到了比较激烈的反抗,但是幽暗城又不是一个出入口,希尔瓦娜斯的这个情报让联盟军得以从下水道进入了地下城中。

    从天而降的奇兵打乱了原本的防御,没过多久幽暗城就被联盟军攻陷了。

    在得知瓦里安亲征和幽暗城陷落的消息后,我甚至能想象得出此时瓦里安.乌瑞恩脸上的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哈!这个不是吹牛,是真的能想象得出来。

    其实这件事瓦里安亲征有三个目的,当时的部落其实既为难又危险。

    瓦里安去北方首先为了报仇,这是理所当然,彰显自己的愤怒,同仇敌忾,为死难的将士报仇雪恨。第二就是提升自己的威望,报仇只是其一,彰显自己的人格魅力等等吧!还有一点就是那曾是暴风王国完全陷落他落难的地方。

    此时他回来,光明正大,威风凛凛,这个事情能极大地满足他的内心。

    当然了,第三点最狠毒。

    对,我用了这个词,是狠毒,他这个人其实很有脑子,我教出来的学生。

    那就是他要占领那片土地!

    我说的这件事不难理解对么?

    那本是洛丹伦的土地,人类的土地,算是人类最早建立王国的地方。但是很不幸它沦陷了,灭亡了,虽然人类已经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但是他,人类的未来,人类的希望,带领正义的军队,复仇的军队回来了,他们夺回了这片历经磨难的土地!

    这个功绩将在人类历史上被大书特书!千古一帝也绝对配得上这个称号。

    可部落也不是傻子。

    如果部落没有动作,就让联盟顺利进城,然后占领这里,然后……部落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权益都将随着这座城重新回到联盟手里而彻底被终结!

    我说的你能理解对么?

    如果洛丹伦被拿回来,银松森林,就是洛丹伦西南方跟吉尔尼斯王国接壤的那片土地势必要被拿回来,这片土地被拿回来之后,在奥特兰克山脉,在希尔斯布莱德平原,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在阿拉希高地等等很多地方的部落军队将被彻底切断与卡利姆多的联系。

    这边部落已经派了大量军队,这种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所以在少量军队跟随联盟进入城里厮杀,甚至充当炮灰的时候,城外的大量军队涌入洛丹伦废墟。当然了,联盟也防了一手,达拉然大量的魔法师,甚至罗宁和克拉苏斯都被调了回来。

    可是部落军队不光在城外严阵以待,涌入城中的军队目的也很简单,如果联盟不撤,那就将他们困死在里面。

    瓦里安国王没有到地下,此时的他非常谨慎,他也不得不这样谨慎。

    你懂我的意思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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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拉斯战纪介绍:
战火为何而燃?秋叶为何而落?
天性不可夺,吾辈心中亦有惑……
怒拳为谁握!
护国安邦惩奸恶,道法自然除心魔。 
战不休而祸不息,吾辈何以为战!艾泽拉斯战纪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艾泽拉斯战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艾泽拉斯战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